红顶记_李凉武侠小说全集

第2卷第二十一章伏刺
    法醒大师和理亲王弘皙于运河南岸附近高楼瞧得两帮互斗。
    高楼原是观月酒楼,两人包下最高层,居高临下观战,视野颇佳,且可畅饮美酒,妙哉。
    弘哲笑道:“斗的爽快,可惜末真正打起来,下次得找机会把李卫调开,这码戏上演的才够精彩。”
    法醒笑道:“另一出戏更精彩。”
    弘皙不解:“何戏码?”
    法醒终露邪意:“可见着漕帮缺了两个激进份子?”
    弘皙道:“石士宝和朱小全?””
    法醒道:“正是。”
    弘皙道:“他俩好战,不能参与,怎够精彩?”
    法醒道:“好战份子怎会脱离战场,他们溜到另一地方胡搞去了。”
    弘皙道:“哪里?”
    法醒道:“北京。”
    弘皙道:“北京?北京有何好戏?鄂龙?还是北京帮?”
    法醒道:“都不是,他们做的是反清复明最终目标。”
    弘皙诧道:“他们要行刺皇阿玛?”
    法醒额首而笑:“小声些,隔墙有耳。”
    弘皙虽压低嗓子,却全身绷紧:“他们要行刺皇阿玛,我们却在这里?得快快回去护驾。”
    法醒道:“那样岂非前功尽弃。”
    弘皙道:“怎讲?”
    法醒道:“一切都在我安排掌握之中。”
    弘皙更诧:“你安排行刺皇阿玛?”
    法醒笑道:“你不是嫌他太长命?且时好时疯,又不传位予你,那何不早日将他料了。”
    弘皙干声道:“想虽如此想,但做又是另回事…”
    法醒道:“无毒不丈夫,反正行刺雍正也非首次,且我们只是避开,严格说来跟咱完全无关。”
    弘哲低声道:“说说看,到底计划是啥?”
    法醒道:“那个黑贼盗走你的秘诏,恐也同时盗走乾清官秘诏,引来粘杆处追杀,连李卫亦样自出马,京城势力顿减一半,我突有念头上身,何不将计就计,将李卫、冷断天、弘昼、弘历等人绊在江南,让京城更空虚,然后煽动反乱份子去收拾雍正,凭吕四娘、甘凤池、朱小全、石士宝等人,实力亦算坚强,这一行刺,准能成功。”
    弘皙恍然,欣喜道:“好计,那老不死早就该亡!”然兴奋中后有疑惑:“可是文觉国师仍坐镇大内,他们能成功么?”
    法醒道:“猛虎难抵猴群,他们这次必倾巢而出,实力超强,准能奏效。”
    弘皙带点怔仲不安,又带点兴奋:“希望能成功,否则实在难熬……”顿觉不妥:“既然行刺,咱还在此,若皇阿玛当真死去,帝位岂非被人抢走?咱得快快回去。”
    法醒笑道:“不急,太早回去,落个阴谋缠身,且不出手相助又不行,至于现在,时机倒是差不多,处处跟着朱小全等人屁股走,准最恰当,放心,一切在我掌握之中,只要你秘诏在手,一切自无问题。”
    弘皙摸摸胸口:“我随身携带,随时可走。”
    法醒领首:“好极。待咱另作安排后,再往北京出发。”
    弘皙道:“尚要安排何事?”
    法醒道:“缠住弘历,只要他不能回京,一切搞定!”
    弘皙兴奋异常,拜礼道:“多谢师父鼎力相助,事成之后,国师必由你来执掌。”
    法醒笑道:“届时再说,目前你仍得不动声色,保持常态,然后慢慢移返北京,至于弘历,派得手下先是阻拦,后则全力狙杀,让他回不了京城。”
    弘皙当然唯法醒马首是瞻,一切让其处理调度,自己落个轻松,皇帝梦一围圈套在头上,无比舒爽。
    弘历、左仲仪怎知法醒有此计划,仍悠哉前往上海造船厂。
    一路上弘历大献殷勤,弄得青逸飞好生困窘,然青逸飞亦想及对策,只要弘历赏茶赐酒,亦或谈论风花雪月之时,必定拉着左仲仪一并享用,纵其有意避开,青逸飞则装头疼肚,反正在船上,左仲仪能躲到哪?在得知帐房头疼,总得过来瞧瞧,终把他给绊住。左仲仪不得不暗付对方不解风情,青逸飞哼哼幸灾,倒也报得小小冤仇。
    弘历纵觉不能尽兴,然能照顾美女,亦是乐事,他乐此不疲。
    然次日一早,已抵上海,弘历只好收敛奔放感情,得分点心在考察上,青递飞方重负稍减。
    造船厂一向临海,故船支可直接抵达,行及黄浦江口时,终见宝兴船厂竟然占地十数顷,一次同时可兴造十余艘大小船支,规模庞大。
    弘历目光一亮:“好个造船厂,竟然比官方大一倍,左爷生意实是了得。”
    左仲仪道:“官方若重视,民间岂比得过。”
    弘历笑道:“那也得有技术才行。”
    左仲仪道:“其实大同小异,咱下去瞧瞧吧!”
    众人遂下船,厂长知圣爷到来,亲自迎接,众人得以清楚参观。弘历瞧得眼花撩乱,光是一艘巨船即得动上数百名员工,偌大船厂,少说亦有数千人之多,其中又分木工、铁工、技工、饰工等十数部门,各种作业范围,有条不紊。
    青逸飞瞧得暗叹不已,自己一直待在钱庄银楼,原以为大商场即是数间店铺连在一起,然怎知另有数百间甚至数千间宽广店铺之工厂?那种庞大,宛若置身巨海中,一股接近伟大崇拜之心油然而生。
    小德子亦逛得头昏眼花,诧喜说道:“实进入深山丛林,这峰一过又来一峰,此崖越过另有一崖,大大小木穿满林!”
    左仲仪道:“闽广船厂更大,恐得逛上大半天。”
    小德子诧道:“那么大?难怪你想发展海运,原是有备而来!”
    弘历笑道:“经营如此巨厂,得有真本事方行。”瞧着种种规格样船,已抵一平底船,不解道:“船底为何有平尖底之分?”
    左仲仪道:“这艘是江南海船,亦称沙船,由于江海接通,水底多沙,故吃水不能太深,且以平底为宜,其可行可泊,纵稍有搁浅亦无碍,甚便于近海洋行驶。”
    弘历道:“沙船又比漕船大了。”
    左仲仪道:“当然大,漕运于沙严重,怎能行大船,沙船一趟三干五百石,足双漕船多数倍,利润自来。”
    弘历有了概念,遂又前往一艘似脸盆形状怪船,道:“这船又何名称?总不会称大险盆吧?”
    左仲仪道:“叫三不像,不像船、不像盆、不像舶板,浙海管它叫蛋船,亦能过沙,反正各头皆可停泊,甚是言论”
    弘历笑道:“名堂真是不少。”随又行往最巨一艘,足有数层楼高,道:“这铁定是海中巨舰了?”
    左仲仪道:“正是,其是尖圆底,得下龙骨,以前三段大木撑之,细则如腿,粗则如腰,甚至多人合抱,近年技术改良,有的部位可用铁杆代之,省了不少麻烦,此船专走远洋,故洋商亦有订购。”
    弘历道:“用之于水师如何?”
    左仲仪笑道:“当然行,但恐得官方自行设厂,宝兴订单已至明年秋,恐不易出货。”
    弘历道:“生意那么好?”
    左仲仪笑道:“主要是技术尚可,稳固耐用、交货准时换得的信用。”
    弘历笑道:“看得出来。”
    左仲仪复带领参观桅杆处、制桨处、风帆处……,总让弘历、青逸飞、小德子赞叹不已,地圣帮商业体系由衷钦佩。
    弘历感触甚深:“国家若能以此有系统经营,何思百姓吃不饱?我看一个个都得变成小富翁!”
    小德子道:“看来奴才得改行了。”
    弘历笑道:“那就留在此吧,和左爷学点技术。”
    小德子登时摇头干笑:“说着玩的,奴才天生就喜当奴才,伺候爷身边,是奴才一生最大荣幸。”
    弘历笑斥:“真是奴才!”
    小德子满心欢喜受之。
    左仲仪不禁想及忠心耿耿之丁幻,幸好总觉他奴性少些。
    青逸飞亦暗自爽斥一声奴才,但觉这类人亦有可爱一面。
    参观过后,弘历心中有谱,今日不发展海运,明日将被淘汰,暗自决定回到京城后,总得向皇阿玛建议,任左仲仪为特使,专门督导船运发展为是。
    左仲仪此趟除了参观船厂,且另有任务,故在观毕后,已带往附近名为“珍品楼”之酒店,准备招待弘历用餐,再则前往苏州找那连日珍算帐,以期反攻杭州。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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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第二十二章反捣
    数十里,末至傍晚已至。
    待探及宝祥钱庄苏州分舵,位于北街最繁华地区,生意依然门庭若市,瞧不出任何反叛斗争紧张情势。
    青逸飞道:“难道圣帮弟子都投靠左海瑞了?”
    左仲仪道:“未必,但圣帮是商事体,不若江湖帮派,只要圣爷换人,他们必追随,至于目前此种状况,他们只有静观其变,如此将让圣帮因掌门转移之损失降至最低。”
    青逸飞道:“难怪圣帮历久不衰。”
    左仲仪道:“至于护帮弟子,大概皆跟着左海瑞下杭州,故显得安定,也有可能是舵主封养廉被囚,连日珍已掌握一切,该除的是他。”
    青逸飞道:“现在去算帐?”
    左仲仪道:“不!入夜再说,否则引起恐慌,甚不妥。”
    青逸飞随他安排,道:“听你说连日珍是左海瑞妻子小叔,他因此倒戈,那他妻子是否涉嫌?”
    左仲仪道:“不清楚,不过那已不重要,男人之争,一向不喜牵涉女人,尤其是老弱妇孺。”
    青逸飞原想斥他轻视女人,然听其后句乃同情女者,终忍下来,道:“当左海瑞妻子必定很可怜。”
    左仲仪叹道:“又能如何?全是男人拖累了。走吧,先找地方休息。”终在附近祥宝客栈住下。
    左仲仪闭目养神,青逸飞则觉身上汗臭不舒服,偷偷躲在隔房净身洗澡,纵有门窗隔开,然想及其薄如纸,万一被推开或掉落,岂非走光?故总带着窘涩冒险心情众之。及至洗毕,未见男人动作,忒也失望,暗道千声扫兴,走出来瞪眼道:“换你洗啦!”迳自取水去了。
    左仲仪一楞,难道忘了提水引她不快?登时干笑:“我来提,我来提!”抢着木桶取水去了。
    青逸飞呵呵笑起,暗骂一声呆头鹅,但觉春情上心,体态发热,多么希望爱滋润,但看来今夜仍守空闺了。
    左仲仪家教甚严,纵使曾游戏风尘,然那只是放逐时段,在正式接掌圣爷后,又怎敢乱来,故对感情反倒内敛许多。
    待他取水回来,始发现木桶另有温水,诧道:“你早提了?”
    青逸飞瞄眼:“怎么,不敢用?难道要我帮你洗澡?”
    左仲仪顿窘:“不必了,我自己来,”赶忙把门带上,始敢宽衣解带。
    青逸飞东张西望,暗道:“这么神秘?锁的密不透光。”想捉弄,又觉不敢,只好放弃,自行向店家点得晚膳,待左仲仪洗毕出来,晚膳已送来,两入含情带笑,共进佳肴,事后瞧瞧天色已晚,始再往宝祥钱庄行去。
    连日珍未认出左仲仪,见其穿着且美女作伴,应是公子哥儿,数目总是不少,随即拱手相迎,笑道:“公子贵姓,在地人么?不知贵宝号经营何行业?”
    左仲仪道:“跑船的。”
    连日珍笑道:“准,跑船正是热门行业,定赚了不少,要宝祥替你办理存款或汇兑业务么?”
    左仲仪道:“是想,但有人介绍封养廉,他人呢?”四处张望,只见四名护庄保镖,并不碍事。决心先探分舵主下落再说。
    连日珍笑道:“他辞职回乡了,业务由我接管,必服务更佳,爷大可放心。”
    左仲仪道:“怎回乡?他是道地苏州人!”
    连日珍暗诧错言,然灵机一转,笑道:“不,苏州是他第二故乡,他原是长安人,六岁始到苏州,现退休,总得回老乡一趟。”
    青逸飞道:“可有亲人在此?”
    连日珍道:“全数搬走啦,爷可要失望了。”
    左仲仪叹息:“那该如何是好……”
    连日珍笑道:“公子放心,有关银两汇兑,在下必能胜任,且手续优惠,宝祥已是老字号,您该放心。”
    左仲仪道:“就是老字号,才想到要来挖角。”
    连日珍一楞:“挖角?却不知贵宝号?”
    左仲仪道:“也是宝祥!”
    连日珍道:“怎可能,宝祥全国只此一家,且专用招牌,无人敢冒用。”
    左仲仪道:“难道你看不出,我才是宝祥真正老板!”
    未提不知,经此一提,连日珍越瞧越觉心虚:“你是!?”
    左仲仪道:“宝祥老板,就是这里的主人?”
    连日珍虽惊诧,却也未被唬住,冷笑道:“原是找碴的,把他赶出去!”手一挥,护卫迫近。
    青逸飞冷道:“不要命么?连老板都认不得?”挡在前头。
    左仲仪动作更快,猛地一探手,欲扣脖了,连日珍骇然欲闪,却无法走脱,诧道:“你是圣爷?”话未说完,脖子已被扣住,胀得面红耳赤,无法回话。
    众守卫见状诧楞当场,不知所措,伙计亦僵若木鸡,瞧着这位不速之客,幸无客户,否则早已吓跑。
    左仲仪冷道:“我一生最恨叛徒,你却偏偏当叛徒,还把封养廉弄到哪去?他若死了,你也得赔上一条命!”
    连日珍吱吱晤晤,仍不能言。
    左仲仪丢下他,冷道:“说吧,封养廉在何处?”
    连日珍抚着咽喉喘得喘气后,突又往后逃去,并喝道:“他根本不是圣爷,快拿下他,圣爷是左海瑞……”守卫仍在挣扎。
    左仲仪管道:“还想逃?”掠身追去,连日珍早有防备,反手一掠,森亮匕首刺出,直取左仲仪心窝,想一击奏效。
    谁知左仲仪武功通玄,待他刺出之际,欺身闪斜,右手指劲一弹,锵地一响,匕首断成两截,连日珍骇极欲逃,左仲仪探手若刁蛇,登时扣住其腕脉,真劲一贯,连日珍闷疼呻吟,已被拖回,急道:“还不出手收拾敌人么?”
    左仲仪拿出圣爷弱碧绿九龙宝戒,套于手指上,冷道:“可认得此物?”
    过卫和伙计见物证诧,登时拜礼,直道圣爷。
    连日珍诧道:“你当真是左仲仪?”见大势已去,不再反抗,只恨自己运气差。
    左仲仪安抚守卫及伙计,笑道:“没你们事,只不过有人造反而已。”众人直应是,不敢吭声,左仲仪再问连日珍:“封养廉安在?”
    连日珍道:“被囚在“瑞胜堂”。”
    左仲仪道:“哪来瑞胜堂?”
    连日珍道:“是瑞爷新购的……”
    左仲仪截了他穴道,放开腕脉,道:“杭州可传话支援银子?”
    连日珍道:“传来了,已拨三百万两应急。”深伯责备:“是瑞爷意思,我也是被逼的……”
    左仲仪道:“现在多说无益,若封养廉完好如初,还能留你一命,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连日珍急道:“他还活着,真的!”
    左仲仪道:“走吧!见了便知。”连日珍依言而去。
    青逸飞急道:“可是钱庄谁来掌管?”
    左仲仪挑得看来较老实之守卫,道:“你叫啥?守得住么?”
    守卫道:“小的贾庆元,是小头领,守得住。”
    左仲仪道:“那好,守稳了有赏,每个都有赏。”
    贾庆元道:“可是若另一个圣爷来了该如何?”
    左仲仪道:“圣爷只有一个,戴戒指这个,其他都是假的。”
    贾庆元道:“可是外面有的漕运弟子不这么认为,爷可要小心应付。”
    左仲仪道:“他们只是受益惑,我且每月发放三两银,有何不好?遇上了劝劝他们回头。”
    贾太元及众守卫伙计应是,脑门仍是一片空白。
    左仲仪不想耽搁,和青逸飞押着连日珍往瑞胜堂行去。
    两人并未躲闪小巷,已引得圣帮弟子注意,在发现连日珍似被押着而行般,漕运兄弟已觉不妙,登杏奔相走告,想营救人质。
    左仲仪仍是不理,直接押往城东瑞胜堂。
    十街之隔,转眼即至,瑞胜堂的确富丽堂皇,霸气已极,见之即知野心。
    左仲仪刚走近门,已见四名护卫拦来,冷道:“圣爷不在,请回吧!”原是另聘苏州护卫及漕运弟兄,未能认得圣爷。
    连日珍急道:“他才是真的圣爷,快开门,请夫人出来。”目前唯一可救助者,恐只有自己侄女品洁了。
    守卫闻及另有圣爷,一时已迷惑,左仲仪顾及封养廉性命,心想争一分是一分,不想多作解释,伸手弹劲,点其穴道。押人而入。
    守卫怔叫着:“有人闯进来啦!”另一守卫叫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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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第二十三章正邪
    次日,封养廉起得甚早,且打理钱庄,重新开张。漕运弟子除了几名急需用钱者前来,提领外,大都前去通知其他仍受益惑弟兄,以期消除误会,故钱庄运转仍算顺利。
    左仲仪和青逸飞稍后即至,问及状况,乱事已然平息,宽慰不少。
    封养廉道:“圣爷该早日返杭州,也好处理瑞爷之事,免得圣帮受害更深。”
    左仲仪道:“是该回去处理了……”心念转处,道:“廉叔对其他商行可清楚?”
    封养廉道:“多少涉猎但不精,当年你爹原想在苏州另成立指挥分舵,故学了些运输、矿采和商事进出货,后来郭良儒管理得不错,始末下放苏州。”
    左仲仪道:“有了概念即可,总管亦只是听取各处舵主回报,加以评析,再做处理,您经营钱庄,进出额比杭州还大,大场面也碰过,现在郭叔死了,总管缺了位,虽由柳姥姥和这位青姑娘撑着,但终非长久之计,我想请您试着接总管一职如何?”
    封养廉诧道:“行么?总管地处得位,我经验恐也不够青逸飞笑道:“前辈帐册清楚,且分得甚细,工农商故、内外帐皆行,应可承担一切。”
    封养廉道:“那是死的,至于发展事业恐不行。”
    青逸飞道:“开拓方面,圣爷自会处理,咱毋需担心。”
    左仲仪道:“大家共同研商即可;毕竟圣帮人手实不足,廉叔就来帮忙吧,试着办,若真的不成再作处理。”
    封养廉道:“圣爷既坚持,我只好从之。只是先从苏州作起,待可行再移往杭州如何?”
    左仲仪额首:“也行,那廉叔得快快规划了。”
    封养廉道:“属下遵命。”
    左仲仪乍喜,当下亲手写得一封渝令,要苏州各商行日后业务先报请廉叔处理,若能解决则即时解决,若不能解决始回报总坛。
    封养廉接过渝令,责任备加重大。
    左仲仪亦交代可试着将封养廉调回来掌钱庄,让廉叔减轻负担,封养廉感激应是,但仍表示得经考验才行。
    左仲仪信了他,在交代日后可能有亿嘉票号资金汇来,可随时支援杭州或船运,封养廉一一记录下来。
    再谈几句后,在时不宜拖下,左仲仪、青逸飞终告退而去。
    封养廉自知责任重大,亲自前往布庄、茶庄或药行、油行等处分送渝令及讨教诀窍,由于其一向温雅和善,各分行掌柜皆倾囊相授,封养廉受益匪浅,为接总管一职。信心又跨出一步。
    左仲仪仍是选择水路,以免中途受及漕运弟兄阻拦,纵使有信心说服对方,恐也误了时辰,故仍返回黄浦江口以搭原船。
    青逸飞知吴淞口即在附近,她可未忘记连品洁所言,左胜超和刘吞金合作经营布庄一事,遂道:“咱顺路到吴淞口瞧瞧,左胜超到底耍何花招?”
    左仲仪道:“有此必要么?至少也是一门正当生意。”
    青逸飞道:“就伯他合作的是刘光霞。”
    左仲仪一楞。
    青逸飞道:“连你在危急时都会想出利用刘光霞,左胜超岂会放弃此良机,何况刘吞金当真助了左海瑞。”
    左仲仪再楞,暗自苦笑:“若左胜超当真利用她,然只要爱她,也是名正言顺。”
    青逸飞道:“左胜超岂有此度量,走吧!前去瞧瞧,至少要让刘光霞知道你是关心她,否则和刘吞金岂非没完没了。”
    左仲仪苦笑道:“好吧,自己惹了麻烦,总该负责。”
    两人遂往吴淞口行去,及至中午,已抵地头。原以为左胜超将开大布庄,谁知转了几圈仍未寻着,青逸飞急了,左仲仪只好凭经验打探最近有何新店开张,以及布匹进货;终问及江口附近巷中新开一家“霞超布庄”,青逸飞大喜:“对了,‘霞超’即指刘光霞和左胜超之尾字结合!”倒未想及左胜超早改名陈永超。
    左仲仪道:“去看看…”
    两人遂往东小巷行去,于清幽街角中找到“霞超布庄”。
    青逸飞欣喜:“到了,咱快进去!”
    左中仪犹豫:“你去瞧瞧即可;我若去了,恐会再刺激她。”
    青逸飞想想也对,额首道:“那我先去谈,若妥善你再出面。”说完快步奔去。
    左仲仪暗叹又如何能说妥,避于一角。
    青逸飞甚快行抵布庄,先往里头窥探,果然见得刘光霞正和一名顾客交易,瞧其谈得津津有味?恐也心甘情愿为之。
    青逸飞并末立即打扰,待顾客走后,未见及左胜超之下,始敢出面步入店中,纵是来解说,心神竞然悍动难安。
    刘光霞以为顾客上门,亲切笑道:“姑娘您要……”突见青逸飞,骇然吓着:“是你?”往日记忆一一浮现,既酸且疼带点恨。
    青逸飞笑道:“是我,圣爷派我来找你的!”
    刘光霞猛地掩耳:“不要谈他,不要来打扰我的清静。”泪眼已盈眶。
    青逸飞见其反应激烈,受伤恐深,暗叹一声,道:“圣爷是守诺之人,他仍关心你,至于跟你爹的事,只是争一口气。”
    刘光霞又斥:“请你走开,我不要听!”终伏柜泣不成严。
    青逸飞想安慰,但除了那句“圣爷愿意娶你”外,恐一切皆假,然此话又怎说得出口,暗叹一声,道:“霞姑娘,没人轻视你玩弄你,别想不开,圣爷也甚想见你,但看来你是不愿了,那改天吧,至于你开布庄,是和左胜超合伙?她可是圣帮左海瑞之子,正串通你爹去斗圣爷……”
    刘光霞怎听得进去,直道别烦我,请你快走,泣声更炽。
    青逸飞无奈,道:“那我告辞,自己小心……”也不敢说来日再见,终拜别而去。
    刘光霞只顾悲泣,末作任何反应。
    青逸飞甚快奔回巷角,左仲仪急问:“如何?”
    青逸飞道:“还能如何?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左仲仪轻叹:“都是我惹的祸……”
    青逸飞道:“走吧,人家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也不想见你,留在此已是多余。”
    左仲仪道:“左胜超之事说了?”
    青逸飞道:“说了,但看她幸福经营布庄样子,似是找到寄托,往后如何发展,谁也管不着了。”
    左仲仪喃喃说道:“幸福就好,有寄托就不会胡思乱想两人走得心情亦甚低落。
    至于刘光霞在悲泣难忍下,也无法做生意,干脆关了,直往弯月口奔去,回到疗伤港湾。
    在左仲仪往苏州处理事情时,圣帮总坛已起变化。
    左海瑞引军和漕帮决斗,却在李卫出面制止下,气冲冲返回圣帮,他已拟定第二波攻击,全然不把李卫放在眼里,当然此次将在暗中进行,免受对方告官干扰。
    左海瑞更为库金空虚烦恼,嗅骂左仲仪奸狡可恶,竟然盗金而去,然嗔恨于事无补,故主意又转至郭奇秀身上,圣帮真正资产全在他手中,不去迫他,向谁要去?故又直往佑宁居找郭奇秀算帐。
    郭奇秀被囚得骨头发酸,甚是难受,然受制于左海瑞,外头又重兵把守,实无计可施,好不容易听及左海瑞进门,终也嘘口气,终快解脱了。
    左海瑞见人即喝:“走吧!库金若找回来,饶你一命,否则有你好受。”
    郭奇秀道:“属下定全力配合。”
    左海瑞二话不说,押着他,直往钱塘江口行去,且登上圣兴号,风及时已被捕,换来另一批舵手,故甘心听令左海瑞。
    为抢时间,巨船立即出发,后头另跟两艘,乃为运回库金所备。
    至于郭奇秀则被押往底层密室囚禁,左海瑞亲自看守,免其脱逃。
    郭奇秀武功并未受制,只是不敢正面和左海瑞交锋,然既出了船,和内陆断绝,纵有帮众数百跟来,亦是在另两艘居多,此乃天赐良机,脑门一转,有了主意,他原即探过火焰岛,那头毒蛇甚多,他早跟江湖术士学得了耍毒方法,原想用来对付蛇群,然越玩越有心得,竞也收集各种毒药,以备不时之需,尤其他又从烈九蛟那里盗得用毒秘典,近日下苦功研究,竞也获益匪浅,终能派上用场。
    对付左海瑞此种自大高手,下毒乃最好手段,郭奇秀故将毒物抹在戒指上,准备暗算对方。暗道:“此毒乃名“七步难行”,听说中毒之后,只走七步即行不了,用来控制这老贼,倒是好方法。”
    纵知毒性却从未用过,决心一试下,郭奇秀突地闷呢装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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