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顶记_李凉武侠小说全集

第2卷第十五章小祖
    漕帮掌门潘如虎已闻及消息,亲自从洪宏桥附近之总坛赶至漕运指挥分舵,那是十艘漕船结成之水上堡垒,可往可行,且可屯守重兵,以应付漕运任何变化。
    石士宝已被安置病床上,满身是血地接受治疗,虽是半条人命,他仍愤愤不平,直道打倒狗官汉奸,以鼓噪弟兄,引得群众情绪愤慨,急于报复者居多。
    潘如虎亦自诧讶,谁能伤得石小祖?他武功原就不低,还被打成重伤,询问之下方知左仲仪所为,更觉不可思议,对方一向克制,怎出此重手?难道为了漕运,已用非常手段?亦或是另有误会?
    心念未毕,忽见左仲仪一身湿漉漉被押回来,潘如虎急道:“到底发生何事?“漕帮激进头领喝道:“他串通朝廷狗官想谋害小祖,必得重惩,以讨回公道。
    左仲仪道:“非也,全是出于误会!”已掠身上岸,急欲奔向潘如虎,然守卫却惧然拦住,原是他手中仍有两颗轰天雷,要是暗算,帮主岂非遭殃,左仲仪呢地一声,交出炸丸,道:“是石小祖想暗算我和宝亲王,由于太急迫,我回了一掌,始落此局面,此轰天雷原属漕帮之物,帮主应认得。”
    潘如虎当然认得,且对事情有所了解,叹道:“你为何要带宝亲王游此漕运?难道不知我派讨厌满清者居多?”
    激进份子又喝:“他和清狗谋通,想暗算漕帮!”
    石士宝拼命挤出力气喝道:“不错!我听着他把我等比帮海盗,且要消灭,我当然先下手为强!”
    激进份子哗然,找到依据,得理不饶人,硬逼帮主得惩处对方。
    左仲仪叹道:“石兄可把话听一半了,我乃指外海海盗,胡乱横行,不灭行么?”
    石士宝斥道:“分明指我是海盗,不必再狡辩,他还出卖漕帮,将所有名单告知狗官,漕帮将大难临头。”
    此语一出,又见激进分子鼓噪。
    泄露漕帮名单可是重罪,毕竟弟兄被通缉者不少,潘如虎道:“圣爷当真说出?
    左仲仪道:“在下哪有什么名单,只是告知漕帮原即罗祖教所衍化而来,目前除了你,且有四小祖共同分治,有七十二弟子,帮众十万以上,此乃公开秘密,不必我说,官方早有资料。”
    潘如虎但觉并不过分,道:“倒和江湖传言差不多……”有意化解嫌隙,息事宁人。
    石士宝却不允:“他说我被通缉,该逮捕,已和狗官勾结,看看外头,准有船队到来!”
    众人往外瞧去,果然见及官船渐渐逼近,哗然不已,极力要求先收拾左仲仪然后护着石小祖走人。
    左仲仪道:“你确被通缉,官方自有资格逮捕,但说这话的绝不是我,官船现在也不是刻意来抓你,闹了事,他们不必过来瞧瞧么?”不愿说出是来救自己,免又引起误会。
    激进分子仍鼓噪快快办人。
    潘如虎显得为难,若贸然护着左仲仪,恐引起帮众不服,若要办此事,自愧对左仲仪。
    正挣扎中,忽又掠来三人,正是漕帮另三小祖,朱小祖朱小全,他以前明皇室朱家后裔自居,且是罗祖教正统传人,故喜头上戴着观音兜,一副沉稳仙佛模样,主要仍以控制罗祖教弟子为主。
    次位乃黄象,由于名字沾了“象”字,沾易经四象之边,故对命相颇有涉猎,有人称之“黄易仙”,喜欢易经上口,论断命运。
    第三位刘玉诚,也以前明将军后裔自居,一身体魁劲猛,宛若战将,他却喜吟几句,以示自己文武全才。
    三入皆近中年,江湖阅历甚丰,且互有拥护者,各俱实力。三人方一到来,即被激进分子喝着评评公理快下定论拖不得。
    黄象首先开口:“瞧这左爷相貌堂堂,天庭饱满,应是福星高照,该死不了!”
    左仲仪道:“既死不了,干脆放人算了。”
    黄象笑道:“不过两眼隐晦,恐是多事之秋!”
    左仲仪道:“一夜没睡,当然隐晦,你既懂相术,何不替自家人瞧瞧?”
    黄象道:“看过啦!就属石小祖最惨,但他就是不听,看来还有三灾五难,惨啊!”
    石士宝咳道:“我命毋需你算,叫你来是论断如何收拾圣帮,胡诌个啥劲!”
    黄象道:“已论断完毕,既死不掉,当然放人,没看到官船已至,该倒霉的是你,要溜的也是你。”
    石士宝斥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黄象道:“我一向神算!”
    石士宝道:“朱小祖你说!”
    朱小全合掌拜观音,冷道:“漕帮被官方欺侮已久,不给点颜色,恐失帮威,至于左爷和官方挂勾,迟早会出卖漕帮,一并料理也罢!”
    此语一出,激进分子登又鼓噪办人。
    左仲仪道:“看你是中毒太深,光念观音菩萨就能保住漕帮,胡乱开战就是圣战?漕帮过闸关,难道不跟官方打交道?”
    朱小全冷道:“孰该战,孰不该战,我等一清二楚,毋需你来指点。”
    潘如虎道:“刘将军你说!”
    刘玉诚搓着拳头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壮士一战兮名飞扬!好久未开战,爽它一下也好。”
    左仲仪苦笑:“你岂非为战而战?”
    刘玉诚道:“养兵千日,不为一战为什么?”
    激进弟子哗噪,的确太久未战,昔日霸劲尽失,现有机会,总想开战,以申怨气。
    石士宝欣喜道:“说得好!三票对两票,帮主可得下令开战。”
    潘如虎叹道:“现若开战,恐一切努力将毁于一旦,诸位不能不三思。”
    朱小全道:“苟且偷生,不如一死,当年反清复明豪气哪去了?”
    激进分子哗然,情绪已被勾引出来,决心开战居多。
    左仲仪眼大势将去,不得不挺而走险,喝道:“要战可以,我单挑诸位,若赢了,今日事就此了结,若输了,圣帮退出漕运,不再过问。”
    此语一出镇住众人,左仲仪虽厉害,漕帮却非省油之灯,以一战多,恐自讨没趣。
    纵使圣爷有意让出漕运,然此事只有潘如虎知晓,漕帮弟兄仍觉划得来,赢得独攒漕运,生意增一倍,利润大涨,皆同意比斗。
    潘如虎道:“以一敌五?亦或一对一?”
    左仲仪道:“当然一对一,漕帮高手如云,在下不敢托大。”
    黄象频频点头:“妙招妙招,听说圣爷武功盖天下,若一对一,恐无人能挡,我方大为不利,但以一对多,传出去对漕帮声名不利,怎么说你都赚。”
    左仲仪道:“不敢自大,实情非得已,诸位斟酌斟酌!”
    刘玉诚喝道:“我先来,且看这招,将军出塞势不回’。”一记猛拳强捣过去,他虽横练武学,却也学得刚柔并济,先是无声,待要抵达敌身时,突若轰雷般暴响,吓得众人一跳,雷拳却已捣住敌身。
    左仲仪暗道此人功力浑沉扎实,不可轻忽,不想硬接,且以所悟长江源头原是虚无飘渺之法,猛地双手直拨,身形幻闪,让那雷拳看似击中,却难落实。“砰”地一响,左仲仪跳退三步,化解危机。
    刘玉诚诧道:“你不肯硬接?跳来跳去,算何好汉?”
    左仲仪道:“将军劲猛,还是别碰为妙!”
    刘玉诚道:“如此缠下去,岂非没完没了,接我一拳,其余莫说,左右弟兄挡者他!”
    忽又念道:“无尽落叶潇潇下!我破你乾坤卦!”那胸脯谓之卦,一拳又捣去。
    漕帮弟子众多,故意挤在后头,左仲仪果然毫无退路,叹道:“忒也无法了!”猛地运劲拳头,喝道:“那就接你一拳,该称为‘花前’常常耍酒疯!”且见拳头飘忽不定,看似孔雀开屏,又似一炮轰来,刘玉诚欲求对抗,猛往对方拳势追击,终也对上。
    双拳猛击,“叭”然一响,各自震荡,脸面飞红。
    登见刘玉诚马步下蹲,舱板下陷两寸,差点破裂。
    左仲仪则后退无路,上翻空中,然双拳却若吸铁黏住,任由双方甩来甩去,始终未脱落。
    潘如虎暗道好猛劲,此招全在左仲仪掌控之中,尤其方才花拳散开,刘玉诚勉强迫击,我形气势已被分弱,且左仲仪身在空中,刘玉诚应是把他震飞,然却仍黏住不放,显然左仲仪功力高出许多。
    黄象亦觉了得,频频点头:“果然高人妙招,我且服了你,老将军你还不收手么?”
    刘玉诚自知落败,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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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第十六章笑面
    圣帮和漕帮互斗消息甚快传回天临居弘皙住处。
    弘皙大叹可惜,双方并未开战,有失原设计本意。
    两日训练笑口常开,嘴巴总也发酸,如此也好,懒得开口骂人,自觉气质增加不少,应能让美女着迷吧?尤其文俏蜂,这蛇蝎媚样美女,怎生不见了,否则总能找她试试媚力。
    想及文俏蜂,又把左仲仪恨上,辱骂不断,任何气质皆毁。
    法醒喇嘛突地步入静心殿,弥勒佛般笑声顿展,“怎么,要你放轻松,嘴含笑,怎全忘了?”
    弘皙急忙收起戾态,转为假笑:“弟子怎敢忘了,只是想起左仲仪坏事,气不过,骂他几句而已。”
    法醒喇嘛笑道:“对!就是如此,连生气骂人皆要笑,如此才是翩翩风度开始。”
    弘皙当真想笑:“就是骂人不带脏字?”
    法醒喇嘛道:“不错!那又是另一种境界,慢慢来,你会炉火纯青,然后还要表现勤政爱民模样。”
    弘皙道:“如何勤政爱民?想来空空洞洞……”
    法醒喇嘛道:“勤政恐暂时轮不到,爱民却可行,只要人多的地方,摸摸小孩孩子脑袋,有人缺钱,给个零头,受到欺弱者,记着要教训强者,诸如此类,慢慢体会。”
    弘皙呵呵笑道:“就是济弱扶倾,行侠仗义?”
    法醒喇嘛笑道:“你学得快,准是一国明君!”
    弘皙陶醉一阵,仍回到现实,道:“可是我再怎么玩,也教训不了左仲仪。
    法醒喇嘛道:“他的事,交由他人教训即可,又如漕帮之斗,让他损失遭运,多搞几次,必定整死他!”
    弘皙道:“可另有妙计?”
    法醒喇嘛道:“不是有个郭奇秀?此人连父亲都敢杀,是大奸之人,自是可用。”
    弘皙不解:“大奸之人如何能用?”
    法醒喇嘛道:“当然能用!大奸者必定贪婪记仇,你只要不是他仇人,自可用他。当你成为他仇人,就该当机立断除去,此乃用奸之道。”
    弘皙道:“懂了,要如何利用他对付左仲仪?他已被赶出来,简直跟落水狗没两样,且害我差点翻筋斗,倒想把他给宰了!”
    法醒喇嘛笑道:“给他权势,他会像一条狗跟着你,宰了可惜,至于对付左仲仪,乃在前任圣爷和他儿子身上。”
    弘皙道:“喔?怎说?”
    法醒喇嘛道:“据调查,左海瑞乃在不得已下交出圣爷职位,他急于抢回来,虽然圣帮规定传了位即不能涉及帮中事,但总有例外,如帮中发生大事,左海瑞可联合其他人夺权,现时机已到,圣帮丢了漕运,那些失业漕船分子必引起不满,只要稍稍煽动,必定演及夺权事件。”
    弘皙道:“好极!找郭奇秀去办!”
    法醒喇嘛笑道:“除了他,还有谁更合适?”
    弘皙呵呵笑道:“师父的确足智多谋,有您在旁,实是样样皆通!”
    法醒喇嘛笑道:“一国之君,就是要懂得谋略,有空我还得带你走一趟笑脸之旅,去向左仲仪、李卫、弘昼示好,让他们莫名其妙,理亲王怎变了样!”
    弘皙越想越得意:“妙哉妙哉!我现在就去安抚郭奇秀,来个笑脸之旅。”
    法醒喇嘛同意下,他始离去。法醒喃喃自语而笑:“当一国之君有何难,可惜少生几年,否则允乃怎会失去帝位,含恨而死。”
    一切在其掌握之中,法醒喇嘛笑得甚是畅快。
    然另有一人则对他不悦,正是画虎道士张虎皮,打从法醒喇嘛到来,他即受冷落,且佛道一向互鄙,张虎皮已满肚子怨气,迟早将挑战法醒,只是时机未到,暂不动声色罢了。
    弘皙甚快找到后院禅房,郭奇秀除了受伤在此休养外,且因失势备受冷落,极于脱因而出,然却苦无机会,尤其法醒喇嘛到来,弘皙竟然对共言听计从,让他颇为吃味。谁知弘皙竟然突地造访,让他受宠若惊,赶忙拜礼回应。
    弘皙一反往昔暴戾谩骂,换来笑脸迎人,纵使笑容带僵,但至少是个开始。笑道:“你可养好了伤?”得做到关心第一步,爱及子民。
    郭奇秀甚不习惯,仍拱手回礼:“应该好了,对于前次府衙一事属下甚感抱歉……”
    弘皙一笑置之:“别谈它,纵使失败,你还是有苦劳。”
    郭奇秀道:“多谢太子爷……”纵觉不对劲,但能谈开,未必不是件好事,“不知太子爷可另有指示?”感觉对方似有所为而来,遂有此一问。
    弘皙笑道:“不瞒你说,是有点事;圣帮和漕帮互斗,左仲仪宣布放弃漕运,这可是天大事件,你得去找左海瑞,先让他们斗上一阵再说。”
    郭奇秀听及此,简直找到明灯,目光顿亮:“是该通知,属下立即去办!”说着拜礼欲去。
    弘哲笑道:“等等!待我请你吃一餐再走如何?”
    郭奇秀笑道:“不必了,早办早妥,也好替太子爷分忧!”
    弘皙笑道:“那快去快回,你可是我得力助手,一切小心!”
    郭奇秀甚为窝心,拱手劲说道:“属下省得!”深深一拜,掠飞而去。
    弘皙摸摸嘴角,喃喃说道:“笑脸迎人这么管用?早知就该笑了,随便几句就能令人卖命,比什么利器皆管用,好招!”拿出随身携带镜子,照得笑口常开,牙齿发白。
    左仲仪甚快回到圣帮,除了治伤,已请青逸飞算出漕运撤收,将损失多少银子,并拟出部署安排。
    对于圣爷决定,圣帮弟子虽诧讶,但皆相信圣爷经营能力,并末引起多大惊变,一切仍顺其自然。
    青逸飞当了帐房,首次接此重任,甚快算清后,已向左仲仪报告。双方会面书房,心有灵犀,相视即笑。
    然想及正事,青逸飞仍急,道:“五百艘漕船停工,便是要贴上百两银,即损失五万两,员工五千三百二十人,平均每人月薪三两银,得损失一万五千九百六十两,至于漕船所旧大小艘平均一千两,恐得贴五十万两,且米粮、铜铁等商行补给损失更大,三百万两银跑不掉,此乃以收千万营业额之一成计算,其他林林总总将不少于六百万两以上,是个大数目。”
    左仲仪道:“倒出乎预算…”站立而起,踏步而行:“我看得留下百船,帮为圣帮自家商行补给,只要不接他货,漕帮也无话可说,待海远成形时再重新评估,至于其他四百艘,请漕帮估个价,大概不至于太低,剩下的找包天星或刘吞金试试,若能卖个好价钱,也可减少损失。
    青逸飞道:“如此损失大约可压在三百万以下,只是人员变动,要辞退?那也得安家费,数目可观,若干薪,又要支付多久?”
    左仲仪道:“留了一百艘,至少可安顿一千人,剩下三千人,应可分发各处商行或矿场,且看对方意愿。造船那头得安排多些,希望能快速造妥十艘,弥补漕运之不足。”
    青逸飞道:“那就是不辞一个了?”
    左仲仪道:“原则如此,但无意愿者,就让他们辞吧!”
    青逸飞道:“知道了,仁慈老板。”
    左仲仪笑道:“事情恐无此简单,光是北京人员,要他们到南方来,恐也不肯,其他地点亦雷同。”
    青逸飞笑道:“找鄂龙啊!我觉得圣帮训练的人,都是良材,鄂龙定喜欢,何况既已合作,在北京弄个分行,也是正常。”
    左仲仪恍然:“倒未想到此点,好吧,修书鄂龙,看他意愿如何。”
    青逸飞笑道:“剩下就是拍卖漕船一事,祝你成功!”解决麻烦事,也算替圣帮立了首回业绩,畅快无比。
    左仲仪亦陪笑着,有些才女佳人作陪,忒也赏心悦目。
    两人正为细节做修正时,忽闻外头传话法醒大师求见。
    左仲仪诧楞:“他来作啥?”
    青逸飞诧道:“法醒一向神秘,且当年曾跟过允乃,后即失踪,有人说他拜过文觉国师当师父,但似乎有假,他跟弘皙可能一体,恐为弘皙事件而来。”
    左仲仪道:“既然来了,总得接待,你要见他么?”
    青逸飞道:“他恐怕未见过我,认他一下也好,否则路上着了他道儿都不知。”
    左仲仪道:“那走吧,听说他武功深奥难测,不知比起烈九蛟如何?”对其武学亦深感兴趣,想一窥究竟。”
    青逸飞道:“你该不会跟他较量吧?”
    左仲仪道:“当然不会!若想较量,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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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第十七章王亲
    左仲仪甚快于刘吞金地盘挤沙丁鱼之漕船上找到了丁幻。丁幻暗中派来监视刘吞金状况。对圣爷亲自前来,吓了一跳,贼脑袋缩了又缩,干笑道:“不是说好不聚头吗?”
    前次让李卫逮去,差点掉头一事,让他刻骨铭心,为避免嫌疑,双方暂不见面为佳,如今圣爷却破了戒,让他觉得意外。
    左仲仪笑道:“弘皙突然变善良,还向我下跪,一切又变得莫名其妙,所以你也可以莫名其妙再跟我联络了。”
    丁幻搔搔头:“听了也是若名其妙,那就莫名其妙随缘啦!”奴才式腻笑着,让人瞧来窝心。
    左仲仪忍不住搔他脑袋:“若非你对扒私秘有兴趣,我倒不忍让你东险西混,咱可是共同苦过来,少了你怎么办?”
    丁幻干笑道:“爷能疼就好啦,丁幻死而无憾!”
    左仲仪笑着,拿出烧刀子烈酒:“记得去年冬夜在北京城,咱竟然输个精光,只剩这罐酒,你一口,我一口地抢着喝。”
    丁幻笑道:“记得啊!你得让我一支手。”话未说完,登时抢去,左仲仪未耍功夫,全凭身手闪躲,两人挣得面红耳赤,甚至扭打一团,终把烈酒给喝个精光,双双倒向天,舒爽已极。
    左仲仪道:“若非任了圣爷,责任在身,我倒怀念当年纵横天下日子,无掏无束,想干啥就干啥,还可以偷窥后妃洗澡!”
    丁幻呵呵笑道:“别乱说,会掉头的,呵呵!活该她们跑到我们的温泉,也怪不得我们啦,以后不知是否仍有爽日子?”
    左仲仪道:“等圣帮安定后,咱固定每年抽出春夏或秋冬两季,流落风尘。”
    两人天南地北聊得起兴,难得放松自己。直到另有漕船经过,丁幻突地警觉,恢复正常窥探,随又摇头:“不是刘吞金的船。”
    左仲仪亦恢复镇定,问道:“他们全数失踪?”
    丁幻道:“剩下不多,我后来扮成他们失散多年的手下,前去探消息,才知刘吞金躲到苏州去了。”
    左仲仪道:“苏州也是大城,油水不少。”
    丁幻道:“不过对方似仍不谅解圣爷您,他不断替刘光霞找对象,却未配对成功。”
    左仲仪轻叹:“是我辜负了她!”
    丁幻道:“我也有责任,乱签卖身契。”
    左仲仪甩甩手,爽声道:“不提这些,改天再去拜访就是,这个结迟早总得解开,你先去的打探弘哲和法醒,这两个家伙竟然一反常态,四处去向人家道歉,还向我下跪,其中必有问题!”遂将经过说一遍。
    丁幻道:“照此看来,确有问题,是该查明……”
    左仲仪道:“小心法醒,他功力已通玄,且在我之上,我跟他对了一掌,拳头差点震碎,你只能远处查察,免道不测。”
    丁幻额首道:“我会小心!又如对付烈九蛟一样……”想及什么,问道:“你说他以前叫“笑里藏刀”卓不全?”
    左仲仪道:“没错!姥姥一眼即看穿。”
    丁幻道:“有了名字,就能摸透他的底……”
    左仲仪道:“暂且毋需把个人摸清楚,仍以查出他们目的为何,那是首要者。”
    丁幻道:“懂了。”
    左仲仪笑道:“还有,喝酒别办事,准你休息半天。”
    丁幻于笑道:“遵命!”
    两人相视而笑,真情尽在不言中。
    法醒和弘皙已往总督府行去。
    对于方才和左仲仪比功夫,弘皙兴致仍浓:“师父,你这一掌,谁赢谁输,我怎看不出来?”
    法醒笑道:“当然是为师赢他,不过他是我所碰到武功最高一个。”
    弘皙道:“有多高?”
    法醒笑道:“一派宗师之界总有,武功札实,动作灵巧,竟能以拳代掌,占了不少便宜,否则以掌代掌,准吃苦头!”
    弘皙道:“那又如何,手下败将,不足惧,你想达此境界,跟为师苦练亦可!”深深吐气,藉以调理波动内息。
    弘皙道:“那要下多少苦功?倒不如师父佑我来得实在。”
    法醒笑道:“既要如此,那就安心当你的太子爷吧!不过届时在总督府时,能少说太子爷三字即少说。”
    弘哲道:“知道了!”
    法醒忽见一位年约六十之举杖老妇行来,灵机一动,道:“快去扶她!”暗中用劲震击拐杖,老妇打跌,唉呃惊叫欲扑地面。
    弘皙原是瞧着老妇完好如初,不清楚师父喊话意思,谁知话方喊完,老妇即出状况,暗诧:“莫非师父能未卜先知?”并未发现用劲击拐一事。在极力表现勤政爱民下,终快步扶去,急道:“老婆婆您可伤着?”
    老妇惊魂甫定,感谢连连,由于弘皙穿得锦褂,并非蟒袍,老妇不知是位亲王。
    法醒则凑上前笑道:“你好福气,理亲王扶着你呢!”
    姥妇诧道:“理亲王?王爷么?”弘皙含笑以对。老妇骇极,又要下跪拜礼,弘皙急忙扶住,笑道:“毋需如此,你能平安就好了!”老妇欣喜而笑,拜礼不断,弘皙这才彬彬有礼而去。老妇怎知作假,一劲儿猛点头,直道好亲王好亲王,闻着手,竟有亲王味道,走的虚荣不少。
    一路上弘皙又助得一名八岁小女孩,以及一名乞丐,皆博得好亲王名声,消息总得传开,弘皙将渐受欢迎。
    法醒笑道:“就是如此,亲民近民,总获支持。”
    弘哲笑得爽心:“果然好招,对付青逸飞恐也管用吧?”
    法醒笑道:“任准皆管用。放心,她迟早是你的。”
    想及美人,弘皙笑不绝口。
    总督府已近,法醒道:“现在先对付李卫这干人吧!”
    弘哲道:“是极!”将放浪姿态收回,装出谦卑有礼姿态,行径总督府,拜礼道:“我是弘皙,能否拜见李总督和宝亲王、和亲王?”
    守卫道:“弘皙?”一时想不起对方是谁,忽见其锦褂珍贵,再一亿及,骇然道:“理亲王?”就要下跪,弘皙扶着他,笑道:“不必跪礼,烦请通知。”
    守卫掉命似地快速奔去,直喊着:“理亲王来啦!理亲王来啦!”剩余卫兵岂敢挡路,赶忙迎于公堂上,弘皙始终不坐,法醒含笑而立。
    不到几分钟,李卫、宝亲王诧然赶来,不知理亲王突地造访,所为何来,冷断天则暗中护守外侧,免遭意外。
    公堂上双方相见,李卫乍见法醒,更形诧讶,连此高僧皆出动,登时想行大礼,弘哲急道:“总督毋需如此,我是来道歉的。”
    李卫诧道:“道歉?”
    弘历亦觉不可思议,一向跋戾之人也懂得道歉然弘皙当真拱手行大礼:“昔日冒犯,皆时我知所致,尚请总督,宝亲王见谅。”
    如此怪异行径,弄得两人不知所措。
    法醒笑道:“理亲王经我晓以大义后,终知错,特地前来道歉,两位应知他的诚心。”
    李卫从怔诧中醒来,已较恢复镇定,笑道:“知错能改当然好,实是大清之福,理亲王请上座。
    弘皙道:“不敢,公堂上实是憋扭,可否到内院较无拘束,且我也想见和亲王,总是自家兄弟。”
    李卫笑道:“有何不可!”
    终引路,带往后院“千秋阁”伺客,弘皙始终不肯坐主位,故两排面对面而坐,闲话家常之际,弘皙总是歉意连连。
    李卫总觉虚情侣意居多,暗讨方莫非想讨好自己,也好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然秘诏早送出去,此忙可帮不了,虚与委蛇即是。
    弘历亦觉弘皙突转变,虽是歉意连连,却诚意不足,作态罢了,然其若不闹事,总也对大清皇室顾着面子,应着他便是,故仍以礼待之。
    至于法醒则不断流连于弘历,揣想着这位头号敌人,迟早要扳倒他,遂笑道:“皇上封你为宝亲王,看是预定传帝位予你了。”
    弘历急道:“不敢,理亲王才是太子,他且有秘诏为证。”
    弘皙道:“我怎有资格接帝位,得把秘诏退予皇阿玛,还是由你来接最为恰当。”
    弘历仍客气推辞,外头忽有声音传来,冷道:“谁也接不了,大清江山,非我莫属!”
    一脸骄抗傲岸之和亲王已步入厅堂,身着华贵金褐色褂袍,俨然九五之尊,道:“弘皙你是废太子允乃一族,早已过气,哪有资格接帝位。至于弘历,你本姓陈,乃汉女私生子,怎可统治大清江山,别妄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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