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江湖_李凉武侠小说全集

第6卷第一章以赌制赌
    只见小痴已换下真主服装,随便抓套不成样衣服套在身上,已和吕四卦潜向地牢。
    解决了事先安排的狱卒,两人扛着铁条,再次旧地重返。
    地牢依然阴黯,几个牢房铁栅已修补耍善,似换粗不少。
    慕容红亭仍被关在二号牢房,日久未修饰自己,胡子、头发都蓬松得很,也瘦多了。
    小痴潜入地牢,已细声叫道:“慕容大侠,我来啦!你还好吧?一别数月,实在很想念你!”
    慕容红亭突闻小痴声音,脱逃希望顿生,欣喜若狂的倚向铁栅:“我在此,你们无恙吧?”
    “废话少说!时间不多!”
    小痴和吕四卦装模作样耍出紧张姿态,一根腕粗铁条已插入铁栅,开始扳撬。
    “你也快来帮忙!”小痴细声道。
    慕容红亭苦笑不已:“老夫武功又被制了。”
    “吕四卦快解开他穴道!”小痴道。吕四卦正想动手,慕容红亭已道:“这次是药物,不是穴道。”
    小痴捉狭且细声道:“没关系,药物我多的是!什么症状?”
    慕容红亭道:“是散功药物,听他们所言,应是什么‘天葵散’之类东西。”小痴很快找出“天葵散功散”解药,让他服下。
    他又掠至吕四卦身旁,煞有其事的撬着铁栅门,希望能及时奏效。
    慕容红亭服下解药,但觉功力渐渐恢复中,也舞动手臂一阵,过来帮忙。
    “小兄弟,这该不会像上次撬成两段吧?”他似笑非笑而带点无奈的说。
    小痴压低声音道:“不会,这是北海缅钢,硬得很!”
    说话之际,牢外突然传来吆喝声。
    小痴又急道:“来不及了!”赶忙将铁条推给慕容红亭,又丢给他一份地图:“逃出此牢,往右潜逃,那里有条小阴沟,顺着爬向尽头,再左潜……地图上有标明路线,我先去引开敌人!”
    说着已和吕四卦双双奔出地牢,已忍不出憋笑起来,再从秘密缝隙往里瞧。
    慕容红亭不明此是小痴戏耍诡计,当真如丧家之犬的大扳铁栅门,弄得大小汗珠直冒,然后才挤香肠般的挤出栅门,紧张如临大敌的潜出地牢,不必思考,就往右侧阴沟潜去,俨然一副要命的惊险逃亡,惊心动魄。
    这些举动落在小痴、吕四卦眼里,两人已笑歪了嘴。世上最是捉弄人,莫过于此了。
    堂堂一代大侠,又怎知小痴在戏耍他了他被整的实在冤枉。
    等他慕容红亭潜入阴沟中。小痴笑歪嘴之际,仍不忘进行下一步任务,捉狭直说:“走,咱们去欢迎老师!”
    和吕四卦笑岔了气,一步一拐的走向通往前厅天井之通路。
    天井空地上,已立了近百位清一色素黄衣衫之门徒。
    他们静默的等待新真主即将给予他们的训示。
    前厅台阶上已放置了一张紫檀木太师椅,椅上垫得厚厚皮毯,十分华贵而气派。
    秋海棠与五大高手分别立于太师椅右侧。左侧则摆了一道长形桌子,直通厅堂与厢房连接之转角处,桌子罩了缎绣巾布,像挂在庙前祭桌上那种绣有龙虎等等图案的罩巾,让人很容易想及此桌是用来祭放供品的。不过现在桌上一点东西也没有。
    庭前一片肃穆,众人皆在期待新真主到来。然而他们却颇感意外,新真主会是这副德行?!
    小痴如官兵捉强盗的般从厅堂快速的直奔而来,动作和三岁小孩无两样。小痴勉强套了白色道袍,面罩也不用戴了,一股子跳上太师椅,才装出严肃脸孔,整着衣衫,目光却不停瞄向那祭桌之下方,像会出现什么宝物似的。
    吕四卦则憋笑着脸,走向祭桌,探头往桌底瞧去,随后做出一个“没有”之动作。
    两人会心一瞥,这才转向教徒。小痴威严而慈祥笑道.“一切礼数全免了,本真主将会给你们一个惊喜,从今以后,再也没有苗疆、蕃邦、异教徒之分了,因为我将教你们讲中原话,就是‘国语’!你们高不高兴?”
    小痴说的口沫横飞,兴趣盎然,台下众人却如鸭子听雷,一无反应,不知这位小真主是在搞啥玩意,皆你看我,我看你,一片茫然,甚至见着小痴动作而想笑者,不在少数。
    小痴说了几遍,效果不彰,也不是滋味的转向秋海棠:“他们难道一点都听不懂?”
    秋海棠含笑着:“不错,从来没有一个真主讲的让他们如此茫然。”
    小痴干笑不已:“真瘪!他们还真难侍候?”总不能让门徒把自己当傻子,脑筋一转,他立时道:“你替我翻译,就说我讲的是‘天机’,呵呵,天机不是随便人都可听懂的!”
    秋海棠暗忖道:“亏你还能想出这些歪道理来顾着面子?”
    小痴道:“快啊,我可不想当傻子!”
    秋海棠终含笑的以苗疆话,将小痴意思说明,门徒霎时骚动,齐露惊愕神情,往小痴瞧来,当真以为小痴是神的化身!
    小痴见状已满意笑道:“蕃邦人还真好骗,那天把你们给卖了,你们还以为得道升了天哩!”
    秋海棠淡笑道:“禀真主,他们信奉十分虔诚,您可不能虐待他们。”
    小痴捉狭道:“那会?你告诉他们,要悟天机,就得先从中原话学起,因为天庭住的大部份都是中原人。”
    秋海棠闻言也禁不住笑起,随后也传予门徒听,她讲的可没像小痴如此瞎掰,而是说明真主要教他们中原话,以便将来可以到中原传教,如此已显得婉转而让人容易接受多了。
    果然众门徒频频点头,有的甚至已露笑容。
    小痴不明就里,也自得笑着:“难得你们也了解上天庭与诸神打交道,要讲中国话?”
    吕四卦打趣道:“不但是天庭,连阎罗王也是中原人,他们不学国语,下了地狱就惨了!”
    小痴瞪眼道:“你懂什么?地狱也有帮派的,你没看到他们的神长了牛角?这和牛魔王差不多,下地狱以后,一定被牛头给抢了地盘,不会说人话,有什么好惨的?你听过牛讲人话吗?”
    吕四卦干笑道:“当然听过,且记得清清楚楚,小时候我家的牛,看到漂亮的女人,就会说人话了……”
    小痴愕然道:“这么神奇了它讲什么话?”
    吕四卦嗤嗤而笑:“它总是色瞇瞇的叫着,‘摸,摸’,想摸那女人一把才心甘情愿似的。”
    他已瞄向秋海棠,笑的更捉狭,秋海棠也感到好笑而频频浅笑。
    (黄牛叫声与“摸”音相近,是以吕四卦把它比喻为人语之“摸”,充满了幽默意味)
    “去你的!”小痴给了吕四卦一个宰头,没打着,被吕四卦给闪开。他笑骂道:“你家的牛这么色了见了女人就想摸?这还得了?”
    吕四卦打趣而慨叹道:“所以它只活了三岁,就患相思病翘了。”
    小痴嘲讪而笑:“我看是得了疤疹吧?这么色……”
    两人笑的更是惹人,听得懂的秋海棠嫩脸也不禁红了起来。
    吕四卦嘲惹直笑:“不管如何,我总听到牛讲话了,比起你一问不知要来得好得多了。”
    小痴耸肩自得而笑:“也未必见得!你可知道我家的猫不但会说话,还会教人做善事呢!”
    吕四卦明知他在盖,仍装出希冀模样:“这么神奇?它会教人做善事?”
    小痴瞄足了眼才得意道:“每当有人问它要到那里去烧香拜佛,它都会‘庙庙’的直说着,指点人家要到庙里去烧香拜佛,做做善事,积积阴德,实在是功德无量!”
    他的猫又比吕四卦的牛高明多了。
    吕四卦愕然道:“这还算是猫吗?”
    小疣嗤嗤笑道:“你要把它当做人,我也不反对!”
    两人各展神通,吹得口洙横飞,逗得秋海棠笑不绝口,真不知世上怎会有这么两个人存在,说的歪理一大堆,能让人泛出会心一笑,却又不忍心去反驳他。
    吕四卦呵呵笑道:“你的猫一定赚了不少香火钱吧?”
    小痴笑道:“那里,它现在已当上香火公会的理事长而已,前途未可限量!”
    他自吹自擂,让人闻之,真以为他真有那么一只宝贝猫似的。
    吕四卦慨然道:“早知道我也养你那只猫,有出息多了,那像我的牛,三两年就得了不治之症,实在让人痛心!”
    小痴还想借题发挥之余,忽然祭桌底下已传出轻微碰撞声。小痴已知道状况来了,赶忙敛起心神,准备再演另一出戏。
    他转向秋海棠,谐谑直笑:“你告诉他们,为了要教好他们学中原话,我特地请了一个老师来教他们,你且将此消息告诉他们,也好让他们高兴一下。”
    秋海棠依言转告他们,随后反问:“老师呢?”
    小痴神秘笑道:“他有个怪毛病,要出门,非得带张桌子不可!”
    他瞄向长长一排桌子,已呵呵笑起。
    秋海棠也瞥向桌子,却不明小痴在弄何玄虚道:“为何要带桌子?可是桌子又在此?
    实是令人费解……”
    “那些桌子是等着让他扛的,否则他可不愿意来!”小痴黠笑道:“你只要照着翻译念给门徒听,外后叫他们见着老师时要热烈鼓掌,以示敬意。”
    秋海棠无奈,只好照着说给门徒知晓,众门徒已诧然不解,心想着,天下怎会有偏好于扛桌子的老师?未免太离奇古怪了吧?好奇心使然,他们全瞪大眼睛的瞧向那排供桌,想看看这位老师生作何种模样?
    小痴那是在请名师?他是在摆慕容红亭道儿。见及门徒好奇的表现,心知诡计即将成功,也露出了得意神情,暗暗窃笑不已,和吕四卦照了又照,那股小人得意模样,实叫人不敢恭维。
    他俩也不停瞄向长桌,期待慕容红亭的出现。
    慕容红亭那知小痴在整他?为了逃命,凝足精神以对,风声鹤唳般地,一步步潜向长桌底下。此处空间不大,为了对照地图,只好趴在地上,摊开来端详一阵,觉得方位并没弄错,这才慢慢的爬向出口--小痴坐处。
    他一爬,盖在桌上而垂向桌下的绣缎桌巾已晃动,任谁都知道--老师来了。皆摒息的准备鼓掌。
    小痴要秋海棠说给门徒知道,老师已临--事实上是说给慕容红亭听。
    果然秋海棠一开口,慕容红亭直闻声音,暗自叫苦,怎摸到大厅了?!霎时不敢动,随后又慢慢后退,桌巾也慢慢往后晃动。
    众门徒中,已有人说道:“老师要走了!?”
    小痴呵呵直笑,门徒说的虽是苗疆话,但他见及此人表情,也猜出此人话中含意,已笑道:“不,他一向是进两步退一步,这可以表示他身份不同于别人。”
    秋海棠照着意思翻译,门徒不禁露出会心一笑,此种老师,倒也少见。
    慕容红亭闻及小痴声音,愕然暗道:“他怎会在外头?难道被捉了?”
    顾不得安危,他已再次爬向前头。
    吕四卦则捉弄的故意往桌上敲敲打打,逼得慕容红亭不敢太露痕迹,爬爬停停的往前爬行。
    这举止落在门徒眼里,更逗得他们想开怀畅笑,双目瞅得更紧,想瞧瞧西席庐山真面目。
    慕容红亭已爬到了尽头,小痴正好低下头来,憋住笑意的瞧着他。道:“你好,咱又见面了。”
    慕容红亭不明就里,细声的招手:“你被捕了?”
    小痴茫然道:“没有啊……”
    慕容红亭见他说话过于大声,赶忙食指伸于嘴唇,嘘了一声,比比划划的要小痴别往他这里瞧,以便他好救人。
    小痴嗤嗤笑道:“有这么严重吗?”
    不知何时,吕四卦已掀起一小块桌巾,露出了慕容红亭腰部以下的下半身。众门徒见其缩缩退退的举动,也禁不住而嗤嗤笑起来。
    慕容红亭闻及笑声,认为对方已松懈意识,急忙细声道:“小兄弟,快走!”
    他快速伸出右手,一手已揪向小痴手腕,想拉他一同潜逃。
    然而手臂一伸,吕四卦已掀开整块桌巾,大喝笑道:“各位弟兄,快快欢迎伟大老师到来!”
    门徒一阵激动而热烈的鼓掌,他们并非听得懂吕四卦言语才拍手,而是情绪在掀起桌巾时,已被逗得达到最高潮,不一而同的欣然拍起手掌。
    这也达到了小痴逗乐的目的。
    慕容红亭登时傻了眼,直往人群以及小痴之间瞪来瞪去,他现在的模样就如偷东西的小贼,在黑暗中抓着了宝物,却同时引燃火烛,四周却已站满了瞧视他偷东西的人。
    他四肢落地,一只手揪着小痴手腕,脸面惊惶地往人群瞧转,全身湿漉漉而泥黑,满脸腮胡,简直像街道流浪汉,那像是江南慕容府的老爷?
    这次他可栽惨且不解,怔道:“我怎会是老师?!”。
    小痴瞧着他,本是捉狭,却装出无奈道:“慕容老师,难道你一定要这样才肯出来吗?”
    吕四卦也打趣而无奈道:“你的习惯要是不改,我们实在很难侍候你……不过你的学问实在很好,不请你,又要请谁呢?”
    秋海棠乍见是慕容红亭,也为之吃惊,但此时小痴已当上真主,慕容红亭业已不再是阶下囚,自己也无须与他为敌,尤其是小痴的把戏,耍得她都禁不住拍案叫绝,此时,她也笑的甚开心。
    慕容红亭先是一楞,但听及小痴言语,已知被他摆了一道大菜,想翻身都不能,栽得彻了底。想及自己如此紧张兮兮的撬开铁栅,随后潜入阴沟,爬向窄巷,再偷偷摸摸的逃到此处,匍匐的钻着桌底,如此神经紧张,兢兢业业的逃难,全落在小痴眼中,想起来就耳热脸红的,甚是困窘。
    此时他只有苦笑,然又能如何?
    他不好意思再跪在地上,已慢慢的爬起来,那膝盖似有千斤重,转动立直之间,像要用尽全力般,才勉强揪动少许,还传出日久生锈似的卡卡声。
    他苦笑不已:“小兄弟,你整得我好惨……”
    小痴呵呵笑着,装出无奈表情:“没办法,在蛮邦地区,习俗特别怪,他们就喜欢这些,你就勉为其难吧!”
    吕四卦笑道:“我们已把你聘为‘莫拉真主’教派的西席,这些手续在所难免,放心,一回生二回熟,下次你就能从容应付了。”
    慕容红亭苦笑道:“还有下次?!”
    小痴轻笑道:“多少会有一点,不过,现在你总不好意思拒绝你的学生吧?当西席在此乃甚光荣之事!”
    众门徒从慕容红亭出现后,到现在,陆陆绩续都鼓着掌声,欢迎这奇特的老师到来,现在仍是笑脸迎人,兴致未减。
    慕容红亭瞧了众人一眼,心知是逃不掉了,遂问:“你要我教他们什么?”
    “中原话啊!”小痴神样得很。
    慕容红亭苦笑业已被整得如此,哪还躲得了?道:“‘手续’都办了,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小痴频频赞许:“嗯!你果然是名师,不必点就通,乃是无师自通也!来,让他们欢迎欢迎!”
    小痴把他拉过来,面朝门徒,吱吱呱呱叫了一些连他都听不懂的话。然后已嗤嗤笑了起来。
    门徒感到茫然,皆瞧往秋海棠,希望她能翻译,秋海棠仍是不解小痴话中含意,遂问:“真主,你这是……”
    小痴得意道:“这是‘真天机’,较难懂,你随便找个简单的解释给他们听,叫他们多拍手就错不了。”
    他向秋海棠眨了几次眼,似在作暗号,以表示自己也懂得苗疆语,好让慕容红亭刮目相看。
    秋海棠皱眉一阵,终也弄懂小痴含意,轻轻一笑,也翻译,说要众人多多鼓掌以欢迎西席老师。
    门徒闻言,马上表现热络的再鼓掌,亲切的瞧着慕容红亭以及小痴--这两位突如其来而怪异的真主和西席。
    小痴见及掌声热烈,也想趁此吹嘘一番:“实在没办法,他们对我已是接近无所不达的地步,听不懂,却能心灵相通,我实在担心,若我不在他们身边,他们不知将要如何的难过,也许都会一头撞死吧!”
    慕容红亭闻言已笑了起来:“他们真的与你心灵相通?”
    小痴得意的耸耸肩头:“那当然,你没看到他们如此激烈鼓掌?”
    说话之际已瞄向秋海棠,摆的更是拽样。
    秋海棠也轻笑着,对于小痴种种举动,她总觉得存有一份新鲜感,甚乐意去接受这新来的一切。
    慕容红亭也笑了起来,虽然衣衫破碎,但气度仍在,他也开口了:“你们和真主心灵相通吗?你们听得懂‘真天机’吗?”
    他说的竟是苗疆话,说得门徒静默下来,手掌也忘了拍。说得小痴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瞧着慕容红亭--他竟然会说苗疆话?!
    慕容红亭含笑的再问一遍,已有门徒回答,他才淡然一笑,瞄向小痴,带有点调侃意味道:“他们说,他们不能和你相通心灵,连话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鼓掌只不过凑热闹罢了。”
    小痴已热了脸,干笑不已:“我糗大了,吹牛吹到牛角尖了……”干咳几声,困窘地说道:“看你一头驴样,怎会懂得苗疆话?”
    吕四卦珂呵笑着,老成持重道:“通常苗驴都此中原驴还来得聪明,小痴儿你这次驴到底了!”
    小痴干笑不已,说话闪了舌头,味道并不好受。
    慕容红亭淡然一笑道:“慕容世家行号遍天下,我是老板,总该要学点其它民族的言语吧?”
    以慕容世家之大财团,当不祇做中原地区之买直,有时甚至扩张到东瀛,因而懂得各地方言的人并不在少数,慕容红亭身为老板,多少都该涉猎一二,会说苗语,也不足为奇了。
    小痴这次牛角吹的不轻,栽的也重,不过他只要笑了几声,很容易可将糗事给忘了。
    他干笑道:“没想到你也会懂得苗语,不过这样也好,如此当起老师,再恰当不过了!”
    慕容红亭报了小冤,心情也放松不少,笑的也坦然多了,随即问道:“你要我教他们什么?”
    小痴回答的很绝:“只要不说我坏话,随便你教什么都可以!”
    现在他反而怕慕容红亭扯他的后腿了。不过他仍明显的瞄向秋海棠,在暗示,若慕容红亭乱说话,秋海棠一样会告诉他,要慕容红亭别想以此来要胁或做出任何对他不利的事情。
    慕容红亭长长一叹:“你救了我,我怎会扯你后腿?”
    不管小痴所用方法如何,他仍怀有一份感恩。
    小痴频频点头:“这才象话……”顾虑也去了不少,遂问:“你也问问看,他们有多少人知晓中原话?”
    为了避免方才糗事重演,他有必要弄清门徒之中有谁能听或能说中原话,以免再吹出了毛病。
    慕容红亭依言问向门徒,结果门徒皆摇头表示不知。
    秋海棠道:“他们全是清教徒,从小长在苗疆,而且甚少在外面走动,自是不可能懂得中原话。”
    小痴露出满意笑容,瞄向门徒,好似在看一群呆头鹅。虽然神情愉悦,却装作不满意道;“谁说我的手下这么不管用?不懂中原话.吉9未免太差劲了吧?他们只是不想表现罢了。”
    秋海棠含笑道:“确实如此。”
    慕容红亭也面带微笑:“恐怕除了阁下所说的“天机’以外,他们很难懂得什么叫中原话。”
    吕四卦呵呵笑道:“他的天机连神都听不懂,勉强可算是‘鬼话连篇’吧!”说完已黠笑的闪向后头,以免遭到小痴反击。
    小痴想伸手掴人,他却跑了,也禁不住笑骂起来:“去你的!全是井底之蛙,没吃过猪肉,也该见过猪走路!”
    握向慕容红亭及秋海棠,已笑的甚为谐谑:“咱们打个赌,他们最少会说一个中原字,会懂一句中原话!”
    众人眦知晓小痴又在耍聪明,但此事甚为吸引他们,他们总想尝试一番。
    秋海棠道:“你是说他们每个人都懂?”
    一两人偶而懂几个字,那并不困难,但若要百余位全懂,那可就要花点功夫了。
    小痴满口信心道:“当然!全部都能懂,还会说哩!”
    这事就神奇多了。
    秋海棠含笑道:“我接受,不知真主的赌注……”
    小痴邪笑不已,目光已瞄向吕四卦,笑的更谑,已道:“你若输了,就嫁给吕四卦!”
    此语一出,秋海棠顿感困窘,霞红已泛着嫩脸,然而已答应小痴,一时也不知如何应付才好。
    吕四卦也红了脸,急忙叫道:“我不接受!这太……太妨碍我出家的决心了……”
    小痴嗤嗤笑道:“谁规定出家不能描家带眷的十.而且是她嫁你,关你什么事?”
    这赌注本来就有点强词夺理,根本不能以理去解释,吕四卦心知争辩已无望,赶忙道:“我也赌!”
    小痴睨眼道:“你要赌什么?”
    吕四卦道:“我赌,若我嬴了,我不要她嫁给我!”
    “噢?以赌制赌了你倒转的挺快的?”小痴邪笑道:“好吧!反正你是输定了……”
    “不!”吕四卦突然截口道;“我是赌你嬴!呵呵……”已笑着瞄向门徒:“他们一定会说话。而且说的很标准。”
    没想到吕四卦突然会倒向小痴,这个赌就白赌了。
    其实吕四卦临时作此决定,也非全无根据,纵使他想不出小痴要用何方法让门徒“说中原话”,但以他和小痴混迹多年的经验,他相信小痴一定有法子。
    赌注一押,吕四卦反而轻松的笑了起来。
    小痴怔楞一下,随即笑道:“也罢!看在你胳臂往内别的份上,就饶你一次!”
    他转向慕容红亭,黠笑道:“老西席,现在就看你啦!”
    慕容红亭也不知小痴有何方法,一时也难以拿定主意,干笑着。
    “光笑也不是办法!”小痴道:“干脆你输了,就把功夫传给我,你不也说过要传我?”
    慕容红亭本就说过,若小痴能救出他,则以“玄天神功”相授,现在已算是脱开枷锁,也该实现诺言,严格说起来,他的赌注仍是白押。
    他也答应了:“好,老夫就接受此赌局。”
    “这才象话!”
    小痴频频满意笑着,随后已起身,在台阶晃来晃去,像在思考拟定什么诡计似的,时而露出黠狡笑容。
    不久,他转向门徒,笑道:“各位该知道我是谁吧?”
    他手指着自己,笑的甚为诚恳。
    然而门徒一片茫然,各自猜想小痴含意,皆不能有共同意识,连“真主”两字也说不出来。看样子小痴要栽了筋斗。
    小痴干笑着:“奶奶的,真是野蛮人,一句都不懂。”
    秋海棠轻笑道:“真主,要不要属下代为翻译?”
    小痴瞄她一眼,笑的甚邪:“不必了,他们仍是很聪明的,你只要告诉他们跟我做动作就行了。”
    秋海棠浅颦一笑:“真主要他们做何动作?”
    小痴黠笑道:“马上你就会明白。”
    秋海棠本想探点眉目,然而小痴一点口风也不露,无奈地一笑,她已转告门徒,真主要他们学“动作”。
    她强调“动作”,是深怕小痴利用此机会教他们说中原话,这可就不好了。
    众门徒已会意地点头,瞧向怪里怪气的真主,想瞧瞧他到底有何“动作”要传授?
    小痴则不再言语,一只右手慢慢举起,含笑的瞄向门徒,示意着要他们照著作。
    众门徒三分莫名,七分凑趣的举起右手。举的甚为标准,连高低都差不多。
    小痴满意点头:“这就对了,呵呵,有时候学说话是不须要用嘴巴的!”
    此话听得秋海棠和慕容红亭茫然不解,也带着好奇的瞧着小痴,看他在弄何玄虚?
    吕四卦已道:“当然啦,教哑巴说话,当然不必用嘴巴?”
    秋海棠霎时愕然:“你要用手语?”
    手语也算是一种“话”,而且各国通用,若小痴真的用上了,她可就输得冤枉了。
    岂知小痴另有一套,得意道:“俺的绝活岂是“手语”所能表现出神髓。况且我们赌的仍是“说中原话’,用‘比划’的,似乎差了点,我不愿让你们输的心不服,口不服。”
    如此一来,秋海棠和慕容红亭又放了个心,然而还是吊着胆,因为小痴表现得是如此有自信的神情。
    他又如何让门徒说“中原话”?
    小痴伸直的手指已屋成拳头,捏得甚紧,青筋一条条已浮现,门徒也照着做,兴趣仍是不减。
    小痴突然猛将右手往小腹打去,用力非常,打得他自己都受不了“呃”冻了脸容。
    众门徒霎时变了脸色,如此自砸肚皮,这还得了?
    然而小痴却笑了起来,伸出右手直晃着,肚子一点也不痛,他让众人看清楚,这些都只不过是虚晃一招而已。
    他笑的很开心:“别担心,照着弄就可以,打不打肚子,随你们便。”
    门徒似能会意,打或不打的抉择中,他们都从小痴虚空的动作而想成“不打”,逗趣的往肚子砸,动作依然卖力,叫声更是痛苦,耍着几次,也笑了起来。
    秋海棠不明就里,心想老是打着肚子,和说话有何关系?
    小痴瞥向她,笑的神秘道:“肚子打久了,很容易饿的!呵呵……”
    他得意的向门徒挥挥手,唤回他们注意力,然后再次举起手臂,举的很高而且很慢,他有意趋使门徒行动变成一致。
    庭院气氛已转沉静,门徒也被小痴气势所摄住,伸手举的甚高,也想配合着动作。
    秋海棠猜不出原委,但她感觉得出胜负,结局就快出来了。
    不由得她多想,小痴已猛力往肚子砸,“呃”的特别大声。
    众门徒也想学他动作,右手猛力往回砸向小腹。
    就在此时,小痴突然问的甚大声:“你们饿不饿?”
    这声音,任谁都听得见,秋海棠更听得清楚,她正感不妙之际,已来不及了,因为小痴正看着她,得意的笑着。
    众门徒一手往小腹砸,都有意配合着小痴动作,尤其叫声更是整齐,那声“呃”叫的让人舒服得很。
    小痴已嗤嗤笑起来,耸着肩头,威风凛凛道:“听到没有?我问他们“饿不饿’,他们怎么回答。”
    吕四卦已明白此把戏,赶忙耍着动作,直往肚皮砸,戏叫着:“饿啊!呃啊!饿死我了!”
    秋海棠和慕容红亭已笑的甚僵,他俩终于明白小痴说门徒会说的一个中原字,就是“饿”字。因为他已技巧的运用上“呃”和“饿”两字的谐音。
    他俩又怎能想到小痴脑筋转的如此之快了耍了这让人料想不到的一招。
    小痴得意笑道:“不管饿不饿,他们叫的可真标准,我很愿意把他们当作‘饿’来看待。”
    秋海棠窘然一笑:“可是他们并不真正了解这个字……”
    小痴反问:“什么字?”
    秋海棠瞥向他,似怪他故意装蒜,仍道:“是‘饿’字啊!”
    小痴已嗤嗤奸笑起来;“既然你听得懂他们说的是什么字,你就算输了,你别忘了我们打赌的是什么?”
    他强调的说:“只要门徒会‘说’中原话,而且要全部会说。至于他们懂不懂,你只有一个一个去问他们了!呵呵……”
    他之所以要反问秋海棠,其目的也是要她说出“饿”字,以证明她已听懂而且听到了,免得她也来个反装蒜。
    吕四卦在旁,风凉话也直说:“如果你捧着一盘山珍海味,你就知道他们是否了解什么叫做“饿’了!”
    说完他又回头和门徒凑趣地耍着动作,各有笑声不断。
    秋海棠和慕容红亭已无话可说,他俩承认输了,门徒确实是说了“饿”字,而且还相当整齐和大声,任谁也无法否认。
    小痴得意笑着,转向门徒道:“多谢帮忙!多谢帮忙!”
    秋海棠淡然一笑,恢复冷静,道:“真主。第一局,我们是输了,那第二局呢?他们又懂得何种词句?”
    他们赌的是:门徒会说一个中原字,懂得一句中原词句。
    小痴嗤嗤笑道:“不急嘛!我正在进行第二个赌局!”他狡黠笑道:“麻烦再转告他们,本真主谢谢他们配合的动作,准备奖赏他们。”
    秋海棠犹豫了,方才要不是自己代为转达,门徒也不会做出动作,还叫着饿,现在若再转达,恐怕又要受利用了。
    小痴已催促:“快点嘛!只奖赏他们,没什么大不了的!”
    秋海棠想想,也认为传达真主奖赏,仍是一种以上对下之正常举止,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这又替小痴解说了。
    门徒一阵欣喜的瞧着小痴,想知晓奖赏的是什么。
    小痴甚为得意耸着肩头笑着:“来啦!第二个答案已出来了!”
    他拿出几颗珍贵闪闪亮光的珍珠,晃向众门徒。珍珠足足有鹅卵大,是他方才从老真主秘室中摸来的,一看即知价值连城。
    珍珠晃着如墨冷天空的星星闪烁,门徒的眼眸也荡起水漾的光泽,闪着、亮着,突然间似乎透澈多了。
    他们绷着眼,像两手搿撑着眼皮般,连黑眼珠都骨溜溜地快要掉出眼眶。有的甚至已抽了筋似的,转不过来。嘴巴也张得大大的。
    他们那想到真主的奖赏会是这些价值连城,一生难得一见的东西?个个都露出惊愕而带着点贪婪神情。
    小痴得意的瞄向秋海棠:“看到没有,答案在他们眼中。”
    秋海棠不明就里,瞧着门徒睁的快比珍珠大的眼珠,不解道:“这是什么答案?他们眼珠会有中原词句?”
    “不错!”小痴呵呵笑着,指向门徒眼睛,带有捉狭而自得意味道:“这叫‘见钱眼开’!”
    秋海棠愕然:“见钱眼开?!”
    小痴嗤嗤笑道:“不像吗?他们眼睁的这么大,这和中原人见着银子的反应差不多嘛!”
    秋海棠显得言拙:“可是……他们不懂……”
    她想说门徒不懂中原词语“见钱眼开”四字可是似乎又非此回事。
    小痴已得意解释:“他们不懂,眼睛怎会张得那么大?吓人吶!”
    “可是……我是说他们不会听这句话……”
    小痴狡黠望着她:“我说秋姑娘,你可弄清俺说的是什么?俺可是说他们“懂得词语’。这个“懂”,并不表示一定要“听得懂”,最重要是‘内心要懂’!”
    他带着嘲惹意味:“你不觉得要懂一件事情,最重要是内心要会意要领悟最为重要吗?”
    任谁都可以看出众门徒现在是“见钱眼开”,岂能说他们不懂这四个字?
    吕四卦已拍手叫绝:“好一句‘见钱眼开’!我想这词句是人类最实用的语言,人人能懂!”
    小痴呵呵笑着:“而且还老少咸宜,一“看’就会!”
    秋海棠和慕容红亭无话可说了。从开始,小痴就计算好好该如何赌这两道题目,一题是门徒亲自说出来,输的没话说,另一题是门徒眼睁睁的表现出来,谁敢说他们不是见钱眼开?
    两题都输了,他俩只有认输,好在赌注的输赢并无多大关系,两人当然接受的甚为轻松,心中又对小痴之机智多认识了几分。
    秋海棠淡红着脸:“我输了,悉听真主发落。”
    吕四卦急忙道:“我却嬴了,负负得正,你也不必还赌注啦!”
    小痴邪笑道:“那倒未必!”他道:“赌注是押在我这里,秋姑娘要先还我,然后我再还你!也就是说,她要先嫁你,然后你才能回绝她!”
    如此一说,秋海棠和吕四卦腮颊更红了。
    吕四卦知道小痴是有意捉弄自己,以报方才自己急着抢答而有那么一点冒犯他的权力,赶忙陪笑道:“大真主,属下知罪,还请大真主代为处理,小的今生已与女人无缘,请多多帮忙。”
    小痴见他如此谦卑,也爽了心,黠惹道:“你不觉得秋姑娘乃人间绝色,可遇不可求么?”
    吕四卦红着脸道:“属下一向是重赌如命,一诺千金,输嬴两分明!只有舍香拋玉了!”
    小痴无奈道;“也罢!我只有把她嫁给我了!呵呵……”
    他笑,吕四卦也放了心,否则小痴要是使起性子,那可会弄成一团槽,说不定还来个“霸王硬上弓”,届时自己恐怕就相当难堪了。赶忙顺水推舟,道:“多谢真主成全,属下没齿难忘!”拜神运运。
    秋海棠则更娇羞,嫁不成吕四卦,却被小痴给揽去,还不是一样要嫁?僵在当场,恨不得有个地洞能钻躲。
    小痴却瞥向她,欣赏一阵她的羞忸神情,才道:“秋女使,俺说着玩的,别吓成这个样子,还很容易引起他们误会的!”
    门徒此时已把注意力移向秋海棠脸容,似在揣测。
    秋海棠已知自己失态,赶忙强自镇定,勉强的回复先前之淡雅神情,嫣然一笑:“真主说笑了,使属下甚为困窘。”
    “偶而嘛!下次就不会了!”小痴笑了笑,已转向慕容红亭。
    慕容红亭见他瞧向自己,马上拱手道:“老夫一定遵守诺言……”
    小痴已截口道:“别急别急,慕容大老师,俺最近得了另一个秘本,你的神功就先保留,现在可要麻烦你多多教教我那群笨门徒了。”
    慕容红亭只有苦笑,不答应行吗?“老夫尽力而为就是!”
    小痴满意直笑,混江湖那么久,这次要比当上龙王殿副龙王还要过瘾多了。
    他马上将手中珍珠交给秋海棠,朝着门徒说:“奖金统统都有,不够的随时补足,每人放假七天,改练习中原话!”
    秋海棠照着翻译,门徒霎时欢呼起来,奖金有得领,当然高兴,还破天荒的有放假?
    他们有股新鲜感和受宠若惊之态,再加上获得了学习中原话的机会,众人想不高兴都不行。
    小痴见他们快乐欢呼,自己也乐得开心,不过他仍没忘记练武一事,马上转向秋海棠道:“一些善后事就交予你了!”秋海棠淡然应是,小痴心神一爽,直道没事了,向门徒招招手后,已和吕四卦、慕容红亭退向后院先去好好享受一番再说。
    秋海棠也交待门徒关于奖金和放假问题,随后遣散他们以及五名橘衣蒙面人。自己楞在当场,眼眸一片空洞,似失落了什么似的,直到天空掠过一只落单孤雁叫声,才把她心神给唤了回来。
    “难道我真的喜欢上他?但这又几乎不可能啊……
    瞧向小痴离去回廊,她感伤一叹,这才怅然的移步走向空荡荡的花园深处,消失在浓密寒竹木荫中。
    ------------------
   
    KUO扫描,雨思校正

举报

第6卷第三章弱肉强食
    在嵩山少林寺内。
    东方龙虽与达摩堂主虚空有所芥蒂,然他以礼相拜,少林也不愿落人话柄,也以礼迎之。
    掌门虚无亲自迎接,招待于客房正厅,虚空也被掌门请到此处。
    送过清茶,他俩和东方龙面对面,坐于置有锦黄色蒲团之竹制靠背椅上。
    虚空轩了轩浓粗眉毛,已冷道:“东方岛主不是说过与九大门派素无交往,今日又为何前来?”
    他想奚落东方龙,以报上次被辱之仇。
    东方龙心机果然不同凡人,立时拱手而诚恳道:“本人是来向大师道歉,当时确是本人不对,把白小痴收为副龙王,如今才知道他乃邪教教徒,实是惭愧,幸好本人及时将他逐出本门,终末酿成大错!”
    虚空冷冷一笑,不过心情已好多了,难得执武林牛耳的东方龙也会向人道歉?这倒出他意料之外。
    他冷道:“当时你若把人交出来,岂会有今日之事发生?”
    东方龙困然道:“实因白小痴太过奸诈,本人被他瞒的甚苦,还请大师能谅解,以能共同对付奸人,免得伤了和气,又让他给利用了。”
    他已摆出甚为低姿态,要是虚空再不接受,恐怕就要反辱东方龙了。
    虚无不等虚空回答,已认为东方龙还了少林及九大门派面子,不该再让事情恶化,马上喧个佛号,拱手道:“龙王言重了,身在江湖,误会自所难免,难得的在于冰释,你既然说明原委,少林自无再借题发挥之理,为今之计,是如何商讨对策,方是正途,岂会在因误会而形成的恩怨中打转?”
    东方龙此时才露了笑容,感激的拱手:“掌门方丈及虚空堂主果然宽宏大量,在下受领了,必定尽己之力来弥补此失误。”
    虚空也拱手:“也罢,只要龙王能配合九大门派逮捕邪派门徒,老衲只有感激之心。”
    至此,双方误会方告冰释,事实上,以东方龙身份,只要他低头,有何误会不可解?
    这就是他心机深沉之处,能屈能伸,方成人事,若能得到目的,稍作牺牲,又有何不可?
    虚无已问:“上次在九峰山古宅,龙王暗中通知九大门派,谁知古宅却埋了炸药,龙王可知此事?”
    东方龙道:“事先不知,否则本人也不会通知你们了,事后经过调查,方知埋炸药的是‘七花门’余孽。”
    虚无道:“然而她们为何连白小痴也想炸死?”
    东方龙道:“恶徒办事,只求目的,不择手段,以她们为恶江湖的手段,牺牲自己人,那是常事,何况能以白小痴换得九大门派数十条命,她们更大大收获,故是非炸不可。”
    本来此事,九大门派也是怀疑东方龙搞的鬼,后来却出现了梅冷情母女,所以他们才认为此事是“七花门”余孽所为,现在再问及此事,只希望能明确的从东方龙嘴中得到肯定答复而已。
    虚无已道:“难怪后来会有妖孽出现,将白小痴给救走,实在是武林之不幸。”
    东方龙道:“也许当时若不低估白小痴,本人亲自赶来,或而能阻止此事发生,也不会让他遗害至今了。”
    虚无悲哀的再喧个佛号:“此事已矣,只要能将歹徒绳之以法,也可慰藉为此事而牺牲之门徒了。”
    虚空道:“不知龙王可有那厮的消息?”
    “没有……自从他逃出龙王岛以后,就一直行踪不明……”东方龙道:“不过据本门弟子回报,他似乎曾经过去慕容府。”
    虚无追问:“他和慕容府有何瓜葛?”
    东方龙道:“白小痴对慕容可人十分钟情,常去见她……另外……”
    他似乎有所难言。
    虚无道:“此时在商讨,龙王不妨直说。”
    “既是如此,本人也顾不得所谓不言人私了。”东方龙道:“本人想说的是慕容红亭,他原来和一名女子甚为要好,据当时传言,那女子似乎是“七花门”的门徒,后来‘七花门’已灭,这事才告一个段落。”
    虚空频频点头:“不错,当时要慕容府参加围剿七花门余孽时,他是有意避开!”
    东方龙道:“这且不谈,从七花门再现武林以来,慕容红亭就一直失踪到今天,这难免让人起疑了。”
    他不但如小痴所言,打主意打到慕容府头上,还有意要扯慕容红亭后腿,比小痴所料的又狠了许多。
    虚无和虚空亦觉得其中必有蹊跷,已跃跃欲试,想采得秘密。
    “不知龙王有何看法?”虚无问。
    东方龙道:“本人以为逮兔不如守兔,只要有慕容可人在,白小痴随时会回来。”
    虚无频频点头:“至少慕容红亭须要出面,把此事说个明白!对天下武林作个交代,否则难脱干系!”
    虚空道:“掌门师兄,您不妨再发武林帖,以召集各派,以围困慕容府,逼慕容红亭现身!”
    虚无道:“自该如此,不过……”
    他转向东方龙,问道:“不知龙王认为,来明的好,还是来暗的好?”
    东方龙道:“我认为对付慕容府,该是来明的;因为如此可以把事情传开,以白小痴不要命的性格,一定会撞了回来,至于慕容红亭,那倒在其次,他若未同谋,自可藉此还他清白,若有干系,自一并处理!”
    虚无和虚空闻言,皆十分赞同此事。
    东方龙淡然一笑,道:“至于本门,也只有五位人手可用,本人认为隐在暗处较为恰当,以免引起‘七花门’门徒注意,而且还可暗中查访她们下落,掌门以为如何?”
    虚无沉思半晌,道:“就随龙王意思,不过龙王可不能走得太远,而且要随时保持联络,以能相互配合!”
    “这当然!”东方龙含笑道:“就像二十年前围剿恶徒一样各派通力合作,除恶务尽,以护武林安定!”
    虚无也笑了:“希望这次也能奏效!”
    “那当然!”
    东方龙已和虚无、虚空视目而笑,似乎又回复二十年前那种得意情景。
    随后三人再谈一些细节,东方龙已告别离开少林派。
    虚无很快的已发出武林帖,以召集各大门派人手。
    此时离小痴所揣测时间,相差不到一天。
    东方龙当真会照着小痴所言,而落入他计算之中吗?
    不到最后一刻,谁也别想猜知结果谁是嬴家。
    十月末,北方已飘起雪花,江南虽较暖和,但也落叶纷飞,景色为之萧条。
    慕容府后面山麓落叶缤纷,已显得一片枯黄,相对亦把慕容府衬得缺少了一股活泼气息。
    走了主人,又被小痴一搅,任谁都感觉沉沉闷闷的,做什么都不顺心,尤其左青姿见着梅冷情以后,更是难以展颜,整日绷着脸。
    女主人不高兴,谁又能快乐得起来?
    十月二十七日,清晨。
    虚无已领着武当掌门枯梅道长,以及终南掌门江曲人先行赶来。
    留下门下弟子在慕容府四周,他们已行向大门,扣起红门。
    年轻男仆应门而出,见着有僧有道,有江湖客,他也楞住了:“你们……”
    “老衲少林掌门虚无,烦转贵夫人,老衲有事相见!”虚无道。
    年轻仆人闻及赫然是少林掌门,也吓住了,赶忙拱手迎礼:“三位请里边请,小的这就去禀告夫人!”
    虚无道:“不必了,你只要通知一声就行了。”
    “好!那你们请稍候!”
    年轻仆人心知大人物亲临,事情必定非同小可,也不敢多停留,马上赶向后院去禀报。
    霎时迎客钟已敲响,当当的甚为清晰而急促。
    能让慕容府敲钟的客人,当然是大有来头,慕容府为之骚动。
    不到几分钟,左青姿、慕容残雪、慕容可人、慕容玉人以及几位高手都列了队,出门迎接。
    左青姿乍见三位掌门,心头亦是一凛,拱手说道:“不知三位掌门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慕容府众人都着了劲装,带了武器,因为虚无不肯入座慕容府,总含有某种敌意存在。
    虚无施个佛号,直言道:“不瞒夫人,老衲此次前来,是为了白小痴,他是邪派余孽,人人得而诛之。”
    慕容玉人已火了:“你找那白痴,关慕容府什么事?我们还想抓他来五马分尸,竟跑到这遏来要人!”
    左青姿急忙喝住她:“玉人不得无礼!”
    慕容玉人这才把探出去的脚给收回来,短剑还是握得紧紧,准备随时出招以教训这些人。
    虚无已道:“夫人必定知晓白小痴曾经多次闯慕容府,而且还跟令媛交情不恶……”
    “谁跟他有交往?”慕容玉人骂道:“我恨不得杀了他!”
    虚无道:“老衲说的是你姊姊,并非你。”
    慕容可人道:“我和他也没什么交往,大师恐怕误会了!”
    虚无道:“姑娘与他虽无深交,但他却钟情于你……”
    “大师所言更离谱了!”慕容可人道:“白小痴绝顶聪明,行事不可理喻,你说他钟情于我,为何三番两次与慕容府过不去,尤其是与我二妺更是水火不能容。”
    这话把虚无给问住了,一时也显得言拙。
    枯海道长已道:“实不相瞒,此次少林发出武林帖,全为了白小痴这恶徒,他且和七花门余孽挂勾,不管姑娘与他有无交情,还请贵府上下一致配合此次行动,以将恶徒绳之以法。”
    左青姿冷道:“三位要慕容府如何配合?”
    虚无道:“只要慕容府上下在近日内不离开此地,以让白小痴以为贵府已遭危险……”
    慕容玉人已忍不住,叱道:“什么话?你这明明是在囚禁慕容府,你以为我们好欺负是不是?”
    虚无道:“这是各大门派一致意思,并无囚困之意!”
    一向文雅的慕容残云也听不过去了,冷道:“你们捉人,大可利用其它方法,以围困慕容府来欺骗白小痴,未免太损慕容府的声誉了吧?”
    慕容可人道:“此事传出武林,慕容府挂不住脸!”
    虚无道:“实不得已,还请见谅!”
    左青姿冷笑道:“虚无掌门,你这举动实在可笑,事先并未通知即发武林帖,慕容府岂是任人摆布?”
    虚无喧个佛号:“此事势在必行,夫人请见谅!”
    看来虚无已抱定决心,要用上东方龙的计策,来硬的了。
    慕容王人已喝骂:“你们欺人太甚了!”
    话未骂完,短剑已出鞘,电也似的罩向虚无,带过几朵剑花流窜,任何一朵落在人身,都有可能挖出大窟窿。
    事已至此,左青姿也不愿就此任人摆布,也相继出手,与残云、可人,合着四人力量已攻向三位掌门人。
    别看慕容家皆是年轻人,出手间,仍发出强劲威力,慕容武学能排名四大名家之中自是不俗。
    三大掌门不得不全力以拚,一招对上,三人不敌对方强劲掌力,竟然已被逼退,露出一脸骇容。
    “珂弥陀佛!”虚无道:“夫人既然不肯合作,休怪老衲要暂时禁制你们了!”
    他已发出啸声,蓦然间,远处草丛已掠出十数名和尚及道士,少林罗汉阵和武当七星阵已围了上来。
    慕容玄天七剑也加入战圈,正好与武当七星阵打成平手,而左青姿等子女四人则对上罗汉阵,然在数大掌门联合攻击及罗汉阵强劲威力下,斗及三十招后,已渐渐吃力而走下风。
    三位掌门已是绝顶高手,再加上罗汉阵,天下有几人能胜得了?
    再过十招,四人已被逼退。
    “阿弥陀佛!”虚无道:“左夫人,你该明白双方差距悬殊,再争下去,于事无补!”
    左青姿暗暗轻叹,局势的确如此,看来十分不利。
    慕容玉人怨道:“我先杀了你这假仁假义的臭和尚!”
    她还想拚,却被她娘拦下来:“玉儿住手!”
    慕容玉人道:“娘!他们如此欺负人,您还能忍气吞声?”
    左青姿道:“唉!我们不是他们对手……”
    “不是对手也要拚个够本!他们简直比小白痴还坏透了!”慕容玉人瞪向虚无:“假借正派名舂,专干些恶徒行径,你们和土匪又有何差别?”
    虚无冷目闪动,宣个佛号,道:“为了歹徒能伏诛,为了天下苍生,也只有如此了,姑娘请见谅!”
    “呸!这就是你的借口?”
    虚无神态森然:“此时解释,你们也不听,还是请夫人回府吧,以免有所损伤,将来各位就会明白老衲之苦心了!”
    “呸!什么苦心?简直是兽心!”慕容玉人骂道:“是没有人性的兽心!难道慕容府就不是人?难道不听你们命命就该被杀光?”
    虚无道:“姑娘言重了。”已不再多言,森然而立。
    左青姿知打不过他们,只好暂时委屈,等想到办法再说。冷道:“虚无掌门,尔等行径已走火入魔,将来必遭恶果,今日之事,慕容府永远记在心头!”转向儿女以及七剑手:“我们回去吧!”
    “娘--”慕容玉人仍不甘心。
    “走吧!慕容府会报这个仇!”
    她拉着女儿已沉重返回府中。残雪和可人在瞄了三大门派一眼,也含恨而退,七剑手虽愤愤不平,但他们唯主人命命是从,也退去。
    大门一关,轰隆一声,似如劈雷,要把世上恶人给劈死般震撼。
    虚无长长一叹,喧个佛号,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全是罪孽!”
    他也遣散手下,回到慕容府附近林中临时搭盖的草篷,以守着慕容府四周,等待小痴上勾。
    名震天下的慕容府被人给围住,此种怨气,他们怎能咽得下?
    四人已聚集在大厅,个个怒意填膺。
    慕容玉人急道:“娘,莫非咱们就如此认输不成?”
    左青姿也不知该如何解决此事,来回走动着,一颗心要急出火来。
    慕容玉人又追问:“娘……”
    “二妹你别急,让娘好好想想,如此急躁,总无法定下心来!”残雪已出言唤止玉人。
    玉人又急又怒,一把剑胡乱剁个不停:“干脆跟他们拚了,把全国分舵人马调回来……”
    “不行!”左青姿道:“如此一来,双方伤亡必定相当大,而且他们来的不只是少林、武当、终南三派,必定还有其它帮派会来。如此,縰使用上全国分舵人手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慕容玉人道:“可是不调人马回来,难道真要如此耗下去不成?”
    慕容残雪道:“要是爹在就好了……”
    “不要提你爹!”左青姿叱得残雪楞住:“你爹早就不把慕容府当作一回事,找他回来干嘛?”
    慕容残雪不敢再多言,他素知母亲和父亲表面看来像是相敬如宾,但暗中似有一道鸿沟隔开,所以他娘才常年住在外婆家,要不是爹失踪了,她可能还不回来,现在自己不小心提了此事,引来一顿骂,只有自认倒霉了。
    然而不能调兵回来,又不愿找回慕容红亭,打又打不过人家,慕容残雪实在想不出将如何解决此困阨情况?
    慕容可人已道:“娘,我看唯一的方法就是把白小痴给找来,如此就可解决目前危机了。”
    慕容玉人闻言已笑了起来:“对!就是这坏蛋搞的祸害,把他抓来痛打一顿再交给那老秃驴!”
    她之所以会笑,原是觉得小痴祸害不浅,连人不在此,都能把麻烦带给人家,这可非一般人所能办到,所以她莫名的就笑了。
    也许她心目中也希望能搞出这把戏吧?
    左青姿但觉这方法是不错,但要到那里去找人?要是小痴那么好找,九大门派何必设下此陷阱?
    左青姿已道:“白小痴精灵古怪,如何能找到他?”
    慕容可人道:“他可能去了苗疆。”
    “这我明白,娘是说苗疆也不小。”左青姿冷道:“何况他还跟着梅冷情这坏女人,说不定又去干什么坏事了……”
    慕容可人道:“娘,他做何事,我们可以不管,只要能找到他,交给虚无和尚,然后咱们再向他们要回面子,这方法较为可行,伤害的人也较少。”
    她不敢说出要找小痴,也等于找她爹,只要两人能找到其中一人,总比在这里忙得无头绪好。
    左青姿似乎被说服了,她道:“就算这方法可行,又该如何突破外面人群的防线?”
    慕容可人见她娘口气转弱,也露了笑意:“娘,你可忘了白小痴三番两次如何潜入慕容府?”
    想及小痴暗中潜水遁入府中,左青姿也忍不住笑了一声:“这混蛋,搞了千百件坏事,终究还留了这么一点好处!”
    慕容玉人急道:“娘,我去把他捉来!”
    慕容可人道;“二妹,你性子急,到苗疆又人生地不熟,我们怎能放心?”
    慕容玉人冷辣道:“他们敢乱来,我就杀了他们!”
    “看你!”慕容可人笑骂道:“刚说完你就来了,别的不说,要是白小痴知道你去了,早就不知躲到那里去,你如何找他?”
    慕容玉人得意冷笑:“我会一把火烧了苗疆,逼他现出原形。”
    慕容可人道:“你这一烧,不就再引来另一个敌人把我们围困了?”
    左青姿道:“玉儿,这事不适合你,你就留在家里吧!”
    慕容残雪已欣喜道:“娘,那我呢?”
    “你也不行!”左青姿道:“你根本未踏出武林一步,何况是蛮荒之区的苗疆,娘不放心。”
    慕容残雪有点后悔自己怀有那股不沾武林俗事之意,现在想帮家中一点忙都帮不上。
    左青姿道:“此事交由可人去办娘较放心。”
    慕容玉人啵着嘴道:“娘,大姐还不是一样很少走动武林,我看就我们两人去好了!”
    左青姿摇头道:“还是由你大姐去,你不也承认你大姊冷静过人?最重要,若府中少了你们两人,马上就会让人起疑,娘要你留下,就是要你掩饰你大姊行踪。”
    如此一来,慕容玉人也没话说了。
    若府中少了她在乱吼乱叫,倒也真的甚容易就让人起疑。
    慕容可人嫣然一笑:“娘,事不宜迟,女儿这就去准备了!”
    左青姿关怀一叹:“不管如何,自己安危为重,必要时,也把你爹找回来吧!”
    她终于也说出此语,可见她老早即知可人的用心。
    慕容可人双眸含泪,带着点激动:“娘,女儿自会小心,最迟十天半月,一定有消息!”
    一阵依依不舍中,可人已收拾东西,换了一套水蓝色劲装,以便容易隐入水中不被发现。
    随后她已潜入水中,照着小痴潜过之路线,小心翼翼的潜出慕容府,再顺着宽大河沟,潜过敌人防线,逃了出去。
    左青姿望着水中阵阵涟漪,怅然道:“成败就看此着了!”
    冷风徐来,突然发现,杨柳枝条已飘落许多。
    慕容府一切,似乎也索然了许多。
    可人愍出敌人防线后,很快躲入林中,换过湿衣,也把秀发给结成辫子,扮成村姑模样,赶往苗疆方向出发。
    若日夜不停的赶路,再加上翻山越岭,只要三四天时间就能抵达苗疆。
    ------------------
   
    KUO扫描,雨思校正

举报

第6卷第四章美女弄情
    小痴和吕四卦躲在后山一处幽谷中勤练神功。
    业已过了近一星期。
    小痴把功夫分成两部份,自己练阳功,吕四卦练阴功。然而这功夫所记载的练法,十分的神奇,而且不近情理有的要借女人身练内功,有的要借尸体……看得两人眉头直皱。
    尤其是吕四卦,练的是阴功,大部份都和女人有关,他可吃足了苦头,终于,他丢下了秘籍,叫道:“啥玩意儿了要我学这些‘摄心术’,‘迷魂功’,要我采阴捕阳?
    这可是犯了天条,这种功夫能练吗?”
    小痴也泄了气,两人坐在谷中小溪旁之石块,道:“练这些,倒是太损阴德,我只是想借这些怪异方法,看能否完全恢复武功,没想到一点效果也没有,白练了一星期!”
    吕四卦调侃道:“说不定你照着方法,去弄个女人来,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小痴点头道:“也许真的要如此,不过我总觉得先保留一下,未到最后时刻,不能轻易破功……”
    吕四卦道:“你想保留什么?和我一样,练童子功?”
    小痴瞄他一眼;“谁跟你一样?我是听‘通天和尚’说过,天下武学最奥妙的仍是少林“易筋经”,我要保留的是,到底练‘易筋经’是否要童子?要是被我搞通了,我才不像你要去当和尚?”
    吕四卦笑道;“其实我哪想当和尚,只是找不到理想的对象而已,而且适婚年龄也还没到……”
    “假惺惺!”小痴白眼道:“想偷吃鱼还装作怕腥味?”
    吕四卦干笑道:“这样至少比吃到臭鱼还好吧!”
    小痴也不再说风凉话,翻翻秘籍,抱怨道:“什么天下第一神功,全是狗屁!说它第一荡男功,还来得恰当些!”
    吕四卦道:“干脆把它给烧掉算了!”
    说着伸手就要抢过小痴手中秘籍。
    小痴赶忙收手,露出窘然笑容:“还是留着好……说不定来个瞎猫碰上死耗子,突然就变成有用起来了!至少当真主,要会要点前一代的功夫吧?尤是这阴阳两界的交汇,必定有什么秘密存在……”
    吕四卦道:“有什么秘密,有这秘密的人,全都进了仙洞,你慢慢去悟吧!我已决定不当‘荡男’了!”
    他把另一本秘籍丢给小痴,决心不练了。
    小痴仍是怀有一份希望,将秘籍接过手,十分认真的瞧了又瞧,总想看出一点端倪。
    吕四卦躺在石上,躺久了也会烦,突然想到什么,抓向小痴手臂:“今天正好一星期,你不是说老真主寿命只有这么长?”
    小痴也回过神来,瞧瞧天空朝阳,虽刚升起不久,但距自己打伤老真主那时已迟了些,也就是已超过一星期时限。
    他舆致冲冲道:“不错,咱们去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往山崖那道窄径行去。
    盏茶功夫,两人已抵洞外,考虑一阵,小痴仍把吕四卦留在外面,自己已慢步走了进去。
    线香只剩尾端一点点仍冒着烟,若到中午,必可燃完。
    小痴小心翼冀瞧向四周,一切没变,只是缺少蝙蝠纷飞,也许是惧于香烟之味道,才走个精光。
    这些小痴都不在乎,他已注意老真主一切,只觉得他已如石雕像坐在那里,呼吸也没了,身体也冷冰冰,似乎已僵化了。
    小痴瞧不出结果,已伸手将真主如佛像般举起来,那举动,真如小鬼在玩玩具一般,又翻又转,还扣扣摸摸、敲敲打打,玩的甚用心。
    就算是活人,恐怕也会被他给弄死。
    终于他在使出指劲,点向老真主心脉时,他才完全相信老真主是死了。
    他有点意外和不信:“奇怪……我当真莫名其妙的就当上了真主?”
    老真主已死,他的话自是可信了,小痴反而难以接受如此突兀的传位方式。
    吕四卦已走进来,哧哧笑道:“别再怀疑了,那人是被你弄死的,他的阴谋被你拆穿!”
    他所说的“阴谋”乃以开玩笑的方式指出。言下之意乃指--老真主想诈死才传位,结果却被小痴不小心给弄死,阴谋因而被拆穿。
    小痴也笑了一声:“也罢,传位给我,是莫拉真主教派的福气。”敲了老真主一记响头,笑道:“你真有眼光!”
    他这才将真主遗体给放回壁洞中。
    “老真主你的贡献最大,我会替你塑造个最大的灵位,让你名留千古!”
    他已和吕四卦,照着以前真主塑灵位手续,从一处岩壁上挖下一块足足有三尺见方宽之石碑,刻上“莫拉真主教派,第十二代真主灵位”,还在左下角刻上两人名号,随即摆在灵位的石块上。
    这一摆,立时显出此碑不同凡响,历代灵牌大不了两个巴掌大小,而此碑却足足两只手臂长,简直是凸在小山丘中的大峰,显眼得很。
    吕四卦频频赞许道:“这叫出类拔萃,鹤立鸡群,有搞头!”
    小痴得意道:“将来我的是人比天高,不可一世!”
    吕四卦道:“多高?大不了顶着墙壁吧?”
    “这那算高?”小痴得意道:“我的牌位就是这座山,从山顶一直到山脚,保证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吕四卦嘲惹道:“我看你现在就可开始造墓碑了,因为你死后,没人会造那么大的墓碑,会压死了的!”
    小痴呵呵笑道:“我正有这个想法,这些事就交由你这副真主去办吧!”
    吕四卦立时回绝:“我拒绝!”
    “为什么?”
    “因为这样会耽误我的青春!”
    小痴嗤嗤邪笑:“你还有青春吗?”
    吕四卦反嘲道;“至少我要战死江湖,埋骨泰山,哪像你躲在苗疆,这太失英雄本色了!”
    小痴闻言,似已恍悟:“对喔!凭我白小痴,怎能躲在苗疆当蕃王?我要当的是中原武林第一王啊!”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笑声不断,再也不把石碑当做一回事。
    装模作样的拜了一阵,两人才退出山洞,往原路走回去。
    证明了老真主之死,小痴也松了一口气,免得心神不宁的过日子。
    两人方走出后山,往神殿行来,秋海棠已急切的迎过来。
    “禀真主,依外面得来消息,似乎有一名女子在打听您的下落……”
    “这么快?!”小痴原以为差不多要十天时间,没想到七天就有了消息。
    秋海棠闻言,愕然道:“真主已知晓此事?”
    她并未参与和慕容红亭谈论之事,是以不明白小痴早有计算。
    小痴轻轻一笑:“哪里,什么事能瞒过本真主的?”
    他摆出夸张动作,让人误猜知他只是“不幸言中”,秋海棠也做此想法,笑的更甜:“真主既已料到,必已想好要如何处置了吧?”
    吕四卦截口道:“我来处置就可以,来的漂不漂亮?”
    秋海棠道:“听说很美……”
    小痴道:“凶不凶?”
    秋海棠道:“这……属下不大清楚……”
    吕四卦已神气活现道:“如果她嘴巴吱吱叫,就把她绑着来,若是说话甜甜的,眼睛闪亮又人迷人的,就用轿子抬来!”
    “是……”秋海棠显得不自在的瞧向小痴:“那抬轿子的……是谁?……”
    小痴笑道:“两个都是西席老师的女儿,吱吱叫的和我有仇,捆她来已对她客气了,另外一个救过我,我倒要知恩图报!”
    秋海棠显得吃惊;“你说的是天下第一美女慕容可人?”
    小痴笑的甚僵:“她是美女,只可惜对本真主误会太深,我看今生今世是没希望了。”
    秋海棠闻言又笑了起来:“真主为何与她有误会?”
    小痴窘然笑着:“反正就是那么回事,你想知道,就去问她,再说给我听,我也想知道她到底在误会我什么。”
    吕四卦谐谑道:“是严重的多角恋爱,要解可不大容易,你有没有兴趣插一脚?”
    秋海棠嫣然一笑:“副真主说笑了,属下身为女使,一生已奉献真神,不敢做其它想法。”
    拱手施礼,她笑的甜美:“属下这就去带她来!”
    不等小痴回话,她已转身离去,贴切的绸缎青色苗装,烘出那身优美身材,含着女人无限媚力的轻晃着。
    小痴和吕四卦又禁不住的要多瞧两眼。
    “真她妈的骚!”吕四卦啧啧笑道;“这娘们有邪气,不得多看,否则,一定会被她给迷去。”
    小痴也是浑浑沌沌的,自从做了那个香艳的梦以后,他就对秋海棠特别存有一丝难以言喻心态,似想当真也来这么香艳一番,以使美梦成真,却又有股排拒力量,深怕中了邪,而着了迷。
    不过这些念头并不停留太久,随着秋海棠的离去而容易消逝,反而是慕容可人这美人儿,不管是他捉弄她,或是欣赏她美貌,都来得使他更兴奋。
    “走啊!美人就要来了!”
    他催促着吕四卦,两人已快步奔向庄院。
    吕四卦笑言奚落道:“别把慕容玉人这恰查某送来,否则你可就要大开眼界了!”
    两人笑声不断,已往慕容红亭所住的东厢院奔去。
    小痴虽然去找慕容红亭,但他并不打算在东院接见慕容可人。
    他打算在神殿接见。
    因为如此才可表现出他身份之尊贵,毕竟慕容可人自视甚高,总不能让对方说他粗俗吧?
    乌龟也有翻身的一天,他已当上了苗疆第一教派的真主,这可非昔日的混混可比拟了。
    他已穿好华贵白袍,也蒙了脸,威风八面的坐在那张气派非凡的大石椅上,似有一股君临天下之气概。
    吕四卦则在他身旁也摆了张不算小的椅子,照样蒙了面,也想过副真主的瘾。
    慕容红亭则坐在台阶下,见及两人如此做作,不禁莞尔轻笑不已,不过他可谨慎得很,笑的是恭维脸容,否则,小痴那一套,他可吃的有点怕了。
    很快,秋海棠已领着慕容可人进入这神秘殿堂。过了苗疆,她已换下村姑衣衫,穿上淡蓝色便装,已显得楚楚动人多了。
    她乍见父亲,已诧然惊喜的奔了过去:“爹,您怎会在这里?”
    慕容红亭也没想到女儿会来,方才小痴只告诉他要来此接客,突见女儿,心情也兴奋不已,正想起身之际,目光触及小痴眼神,小痴正以鼻音轻微的“哼”一声,表示“长幼有序”不得乱来。
    他赶忙又坐回椅子,向女儿招手,含笑道:“来,先见过莫拉真主教派的真主再说!”
    小痴和吕四卦已不由自主的摆出庄严姿态,一个下巴缩得不见了咽喉,眼神却是自大的。
    慕容可人突见两位真主,立时拱手道:“在下慕容可人,拜见真主!”
    看样子她是还没认出小痴。
    小痴暗自好笑,也压低声音:“免礼,你就是西席老师的女儿?”
    “西席老师?!”慕容可人不解。
    慕容红亭马上笑着解说:“爹已被真主聘为西席。”
    小痴得意笑道:“他在教“中原话’。”
    慕容可人再如何想,也想不到自己爹爹会跑到苗疆来当老师?看样子还当的挺开心。
    她干笑一声:“不错,在下是她女儿……”
    小痴频频点头:“嗯,不错!长的真是不赖……”
    吕四卦已开口;“不如嫁了没有?”
    他的低沉声音,霎时引起慕容可人注意:“你是--”
    吕四卦还不自知,黠笑道:“我是副真主,你嫁了没?本派真主对你很有意思。”
    “去你的!”小痴敲他一记响头:“我的事,你少说废话!”
    光看小痴这个动作,再听及所言,冰雪聪明的慕容可人已瞧出了端倪,不禁诧然道:“白小痴,会是你?!”
    小痴和吕四卦霎有所觉,赶忙恢复先前一板一眼的动作。
    小痴冷然道:“本座是大真主……”
    话还没说完,慕容可人已没了笑容,似在看猴戏般看着两人,姿态已摆明,眼前此人就小白痴。
    小痴心知瞒不过了,立时改口:“本座是大真主白小痴,阁下有何意见?”
    吕四卦也笑了:“本座是副真主吕四卦先生,请多多指教!”
    慕容可人实不知他俩在苗疆又在搞何花样,转向她爹:“爹,他们真是莫拉真主?”
    慕容红亭苦笑道:“不错……”
    小痴已摘下面巾,得意笑道:“这是不容置疑的,不知大美人对本真主的看法如何?”
    慕容可人已恢复镇定,淡然一笑:“地位高尚,行事怪异,语无伦次。”
    小痴本以为她自己挣得如此地位,总得多少刮目相看,没想到言词仍是不饶人,说得自个也笑不出来。
    吕四卦也扯下面巾,得意笑着:“还好我没问,否则就更惨了!”
    小痴憋了一阵,只有干笑:“也罢,反正我当上了皇帝,你还是有一大堆理由来形容我,我认了就是!”
    慕容可人轻轻一叹:“你的事,实让人无法想象,不久前,你才从苗疆脱逃,几天后,你又当上真主,谁有这能耐呢?你本可以说出很好听的话,当个正常人,可是你又为何不说呢?”
    小痴憋笑道:“这已是我说出来最好听的话,总是不合你胃口,咱们是有严重的代沟,不谈这些,你千里迢迢赶来这里,有啥重要事情?”
    慕容红亭道:“是不是府中出事了?”
    可人点头道:“嗯!少林掌门派人围住了慕容府。”
    慕容红亭已转望小痴,对方果然智能高超,料事如神,自己不如该钦佩还是激动,半晌说不出话来。
    小痴和吕四卦则笑的甚是惹人,这事,早在他推算之中,他当然有资格如此神气活现了。
    慕容可人惊愕道:“你早知道我要来?”
    小痴得意道:“这种小事,怎能逃出我的天才脑袋?随便稍稍摆摆手指头,便能算出来啦!”
    慕容可人也不说话了,小痴的智能,实在让人难以想象,她不得不佩服,可是他为何尽做些让人无法接受的事,连自已妹妹,他都敢亲吻?
    她想原谅他,说出钦佩之意,但想及他的鄙俗,又开不了口了。
    慕容红亭可急得很:“白少侠,可人既然来讨救兵;我可以回去了吧?”
    “当然可以!”小痴笑道:“只是你回去,仍是于事无补!”
    慕容红亭愕然不解:“为什么?”
    “因为他们要找的是我,不是你!”小痴瞄向慕容可人,笑的甚邪:“你不是也想来捉我回去?”
    慕容可人稍脸红:“他们确实要捉你,我也希望你能回去,不过我并不是来捉你的。”
    “你只是想把消息传给我,然后你就猜想我一定会回去对不对?”小痴说的甚是惹邪,像似看穿她人心意般狎逗着。
    慕容可人脸腮更红了,似乎当街被人剥去衣衫般,很是困窘,强吸一口气,她冷道:“你是该回去,因为……”
    “因为你是迷人的大美人,所以我决定回去了!”小痴说的甚是坦白。
    慕容可人更是羞窘,强自镇定:“这就是你语无伦次的地方!你难道不能说些正经话吗?”
    小痴嘲惹道:“若能高高兴兴,说说语无伦次的话,又有何妨?”
    吕四卦频频点头:“对,我赞同,就像我说真主对你有意思……”
    “什么意思?”小痴突然给他一巴掌,打得他莫名其妙:“打你巴掌,我才觉得有意思!”
    吕四卦愕然道:“你不是说,只要高兴,说说语无伦次的话也无妨,怎么又打人了?”
    小痴白眼道:“那是因为你说了,我不高兴,这关系可就大了-”
    吕四卦白挨了一巴掌,抱怨道:“你怎么不早说?”
    小痴已呵呵笑起来:“有时候,许多事情是不能靠人家说明,要自己去判断的!”
    吕四卦抱怨道:“我的判断,对你来说,十次有九次是错的!”
    小痴黠笑道:“所以就要以巴掌来弥补你判断错误的过失。”
    吕四瞪眼道:“娘的!终有一次,我会判断你迟早会翘辫子,我就不相信这次会算不准?”
    小痴呵呵笑道:“这就是你十次之中,唯一能算准的一次。”
    吕四卦也笑了:“算准一次,就可以叫你咽了气,翻了眼,这才叫铁口直断,包准,你死定了!”
    小痴点头道:“不错,这次若回去慕容府,保证死定了!”
    语气中,似乎不愿意回去。
    慕容可人已惶然:“你方才不是说要回去?”
    “不错啊!”小痴道:“我不回去,又怎能扳倒东方龙?不过我回的不是慕容府,而是另有地方。”
    众人愕然了,慕容红亭急问:“他们全在慕容府,你不去,如何能扳倒东方龙?”
    “慢来!慢来!不急!不急!”小痴甚有把握的笑着:“山人自有妙计,一切自在我掌握之中!”
    众人一阵沉默而凝神注视小痴,想听他的妙计为何?
    小痴卖足了关子才道:“你们可知道我和九大门派的恩怨从何而起?”
    吕四卦想想已道:“该从咱们上了峨嵋山,杀死渡悔师太开始。”
    “不错!”小痴道:“渡悔师太是被毒死,根本不是我杀的,这分明是有人从中嫁祸。”
    慕容红亭道:“这和东方龙有何干系?”
    “也许有,也许没有。”小痴道:“不过照我判断,他老早就算计我,想利用我去斗九大门派,所以才暗中下手毒死渡悔,以让我和九大门派水火不容,这事对他们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你不以为这与他很有关系?”
    被他如此一说,众人也觉得甚有道理。
    小痴寻视众人一眼,又道:“只要我能查明此事,来个倒打一耙,这样才有机会扳倒东方龙。”
    吕四卦道:“你想从峨嵋派下手?”
    小痴点头而神气道:“这样要比回慕容府,白白送死要好的多了;我虽然喜欢斗,但可也不是傻子!”
    秋海棠已道:“禀真主,属下以为,以本派实力,不须让真主如此大费周章,只要召集派中高手,足可歼灭中原各大门派。”
    小痴道:“本派实力是不弱,不过要歼灭他们,可有得拚,其结果一定是两败俱伤。”
    秋海棠道:“能为真主战死,本派弟子个个求之不得。”
    小痴轻轻笑道:“勇气可嘉,头脑简单,你们要是都死光了,要我这个真主干啥?”
    秋海棠道:“属下不能让真主走入困境而置之不理!”
    她仍想替小痴解危,甚至不惜一拚。
    然而小痴却另有一番解释:“这不是拚命的问题,而是中不中计的问题。”
    秋海棠愕然:“这会是敌方诡计?”
    小痴得意点头:“你们该想得出上次东方龙利用我和九大门派拚命,现在他更巴不得我调动高手杀入中原武林,最好慕容府也插一腿,杀得天翻地覆,越惨烈对他越有利,咱们岂能当呆子让他耍?”
    此语一出,众人又愕然了,慕容红亭方才就有此拚命想法,若非小痴点破,恐怕又得中了东方龙计策,不禁对小痴更佩服几分。
    慕容可人也以钦佩眼光瞧着小痴,对小痴,她心灵总是矛盾的,如此聪颖之人,天下有几人能及?可是他的一切行为举止,又叫她不敢恭维,她常为此事而困扰着。
    秋海棠也无话可说了,既是人家计谋,她又怎能领着门徒硬往陷阱钻?
    但事情已演变成如此,小痴是非回去不可。
    秋海棠道:“若不派本门前去助阵,真主将如何应付?”
    小痴道:“放心,一切全在计算之中!你还是留在此便是帮大忙啦。”
    秋海棠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慕容红亭已道:“少侠既然有了算计,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进行?老夫又将如何配合少侠?”
    他认为小痴可能已掌握大局,由他来支配,情况可能会好些,才如此一言,以便便事情更趋完善。
    小痴毫不考虑,已道:“你还是一样回去和那些老秃驴周旋,只要注意两件事即可……”
    说至此,他又露出那种纯真而又捉狭的邪笑。
    慕容红亭对他此种表情,也感到不自在,问道:“是那两件事?……”
    小痴邪笑着:“第一,你只要控制手下,别让他们起冲突,第二嘛……你赶快想办法应付你夫人吧?”
    说完已瞄向可人,和吕四卦笑的甚是逗人。
    慕容可人也感到困窘,毕竟这是爹娘的事她岂可置身事外,道:“爹……娘是有点生气……不过女儿会帮您……”
    慕容红亭稍窘红着脸:“爹自会向你娘说明一切……”
    小痴呵呵笑道:“就说被我聘为西席,并非被狐狸精迷住,而猴急跑来此处,如此说想必容易解释多了!”
    慕容红亭苦笑着:“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小痴笑够了才说:“我则直接往峨嵋派去调查渡悔之死,一有消息,马上会赶至慕容府。”
    秋海棠急道:“真主要离开,那教中一切……”
    “就由副真主代理好了!”小痴黠笑的说。
    吕四卦赶忙道:“不行,你可别忘了,你那两下子,有时候是耍不出来,我得在你身边,随时保护你!”
    小痴比划几下,偷偷瞧向慕容可人,深怕被她发现秘密似的。他冷道:“本真主神功大成,那要你保护,你有没有搞错?”
    吕四卦心念一转,赶忙道:“是搞错了,属下哪敢保护您,属下是跟着您,替您跑腿的!”
    小痴闻言已大增光采:“好吧!看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本真主就让你跑跑腿,有做牛做马的机会。”
    吕四卦立时拱手:“多谢真主恩赐!”
    做牛做马,那是小事,若让他一人留在此,他还真怕被这举止怪异的教徒给整得失了心,变成白痴呢!
    秋海棠急道:“两位走了,教中之事将如何处理?”
    小痴含情的瞥着她:“就由你代理,你是女使,现在一切事情不也全部由你处理?”
    秋海棠显得恐慌:“属下岂能代理真主?……”
    小痴道:“没关系啦!若你担心有人不听话,或是事情太过于重大,你就说我闭关修练,差不多十天半月,最迟一个月就可出关,事情不都全解决了?”
    如此一说,秋海棠也不能再推却,道:“属下遵命就是,还请真主务必及早赶回来,以免节外生枝。”
    小痴笑的甚有挑逗意味:“那当然了,有你这么漂亮的助手,本真主不回来,那多冤枉?”
    秋海棠登时脸泛红云:“真主说笑了,属下只是尽力而为。”
    小痴和吕四卦相视而笑,笑的甚是逗人。小痴会说这话,也是有点想刺激慕容可人,免得自己在她面前,老是吃瘪。
    慕容可人也兴起了莫名醋意,但她仍是强自忍着,不理小痴,转向她爹:“爹,我们该回去了。”
    慕容红亭颔首道:“自该如此。”
    他想询问小痴,是否要同道而行,小痴已开口:“咱们还是分开来比较好,东方龙贼得很,我们不得不防。”
    慕容红亭拱手而起身:“那老夫先告辞了!”
    小痴笑道:“慢走,咱们中原见。”转向秋海棠:“秋姑娘,你替我风风光光的送他们离开苗疆。”
    秋海棠道声“是”,已含笑的领着慕容红亭父女走出了神殿。
    临行前,慕容可人还回过头来,似乎带有不服!不甘又不屑的瞟了小痴一眼,这才离去。
    吕四卦已拍手直叫好:“美人吃醋了,小痴儿你前程看好啦!”
    小痴有气没力的说:“难啰!人家看咱们像小丑,再怎么耍,还是鄙俗不堪,前程是一片黯淡。”
    吕四卦道:“其实你可以装出很有气质的样子,弄几首诗给他,保证她马上对你倾心万分!”
    小痴瞄眼道:“你懂什么?现在不是倾心的问题,而是在较劲,看是她的“气质’行,还是我的‘鄙俗’有用,我一直认为她活的不实际,才会做美梦,不如我活的真实,终有一天她会觉得鄙俗的人也不会像她想象中那么没气质的!”
    看样子,他是存心和慕容可人一别苗头,看谁被谁给同化了,至于是否能得佳人青睐,对他来说,反而是其次的问题了。
    吕四卦道:“等你证明了这件事,恐怕红颜已老了。”
    小痴更捉狭:“那时她才会彻底醒悟,不好好把握机会,吃亏的将会是她,不是我。”
    吕四卦轻轻笑道:“好吧!你们就斗吧,累了再换我,咱们可以出发了没?”
    “当然可以!”小痴道:“而且还要赶在他们前头抵达峨嵋派,这样才有戏唱!”
    “你在唱何戏?”吕四卦不解的问,却被小痴给挡了回去。
    小痴道:“只要到了峨嵋山,不就明白了?”
    两人赶着时间,连留书秋海棠都免,已直接从后山的快捷方式直奔中原。
    却不知他能否顺利的查出渡悔的死因?
    ------------------
   
    KUO扫描,雨思校正

举报

名人轶事网




名人轶事网




名人轶事网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名人轶事网  

GMT+8, 2025-5-8 05:27 , Processed in 0.421875 second(s), 24 queries .

郑重声明:本论坛资源均由会员从网上收集整理所得,版权属原作者。

如涉版权,请发邮件admin@storyren.com,将立即整改。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