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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下我吃的蔬菜、粮食和水果 省下我用的书本、稿纸和笔墨。 省下我穿的丝绸,我用的口红、香水 省下我拨打的电话,佩戴的首饰。 省下我坐的车辆,让道路宽畅 省下我住的房子,收留父亲。 省下我的恋爱,节省玫瑰和戒指 省下我的泪水,去浇灌麦子和中国。 省下我对这个世界无休无止的索要和哀求吧 省下我对这个世界一切的罪罚和折磨。 然后,请把我拿走。 拿走一个多余的人,一个 这样多余的活着 多余的用着姓名的人。
你居住在玫瑰色的宁静里 宁静地像我的母亲 你沉睡在最深的河流里 听不见哭泣和叹息 加丽福尼亚的晨星 情人互相凝视的眼睛, 散发出松子酒 和粉红色的芳香。 情人们的臂膀 像森林的友谊 永存不朽。
发现天赋的人在广场转圈 阴影铺在他的脚边 他仰起脸 我在这个夜里听到海水 跳动在广场中心 像他,去要求他 死神会好好待我 我埋下头 光压得他痛,他叫了 你怎么不离开 失去天赋的人只能失去记忆 跨过大片的黑暗 悄悄走在他的前面 请让我也痛一痛 1997.8.16
这时已听不到 太阳有力的爪子 在地上行走 这时是昏暗的 这时正是黄昏 这时的黄昏就象是一张 已被剥下来的 已被风干的兽皮一样 但这时的人们 我在路上遇到他们 他们仍警觉地注视着 四周的一切动静 这使我也变得小心 在这黄昏之后 还会不会出现 比这更凶猛的野兽的眼睛
在井口以下 三寸处的地方 水保持盈满 四季流转 猛一看时 总是不多也不少
在没有灯光 没有热气的晚上 我们底敌人 来了, 从我们的 手里, 从我们的 怀抱里, 把无罪的伙伴, 关进强暴底栅栏。 他们身上 裸露着 伤疤, 他们永远 呼吸着 仇恨, 他们颠抖, 在大连,在满洲的 野营里, 让喝了酒的 吃了肉的 残忍的总管, 用它底刀, 嬉戏着—— 荒芜的 生命, 饥饿的 血……
今夜凶险的海面 必有破烂的难民船 鬼魂般出现 在欲睡未睡的 眼皮上颠簸 向越来越窄小的 人类良知的港口 向一盏接一盏 熄灭了灯火 的脑门 死命划去
肆意驰骋的老鼠嘲笑着木楼里孤单的人类,嘲笑着他的 懒惰和大度。仿佛是 另一个世代的谶语,他数着异类的脚步 比照着自己的心跳和冲动—— 居然如此切合又不可琢磨。
再玩一次怎么样?不,不像你 想得那样费力,比象棋简单,只要把 我们的手伸向黑夜。怎么说呢? 黑夜咬住你的手,你疼是必然的反应。 这太像教堂里的仪式了。 它本来不是这样。 不管演出什么样的剧目, 你都该把眼泪留在座位上,再走。 街上的寒冷,谁也管不着。 你的艳遇,或者星夜坐着火车 去一个异地,都妨碍不了 这里游戏进行的速度,和程序。 天花板新设了降雨装置,有时候 也降下大雪。纷纭扬扬的, 和真的差不多,我弯腰捡起一些 咀嚼着:和锯末的香味确是一个来源。 ...
侍女死于春梦 信使死于平原 谷底的甬道 直达群山之上 青灰色的是马 那些士兵,低着头 仿佛走过了一生 他们一点也不着急 翻身下马 走向黄叶纷纷的落日 2002/10/15
亲爱的,让我去死吧,让我再从头开始 像一个转基因细胞,被盛大的春风 突射入大地温柔的子宫, 这次我知道世界就是绵绵黄土,潮湿的水, 无边的孤单和沉寂 我用力推动生命的闸门,滔滔的阳光舞进来 世界幻化成田野和蓝天,馥郁的空气,淫荡的花朵 那些碌碌无为的人们,像异类的飘泊的庄稼 拼命地聚敛营养,然后再吃光花净 我知道,他们其实就是我的前生 我的前生几乎没有到过多少地方,这次让我浪迹大海 一遂未了的夙愿吧,我乘上海鸥的羽毛 世界从陆地移向茫茫的咸水和乌云,像一个老人 ...
八月的天掉下一些忧伤, 雁子的翅膀停落在沙港, 看不见一颗夏天的星光, 让路草告诉我它的仓皇; 我摇荡,摇荡, 盖妮,你的影子在我心上。 我摇过无数幽暗的村庄, 岸上的虫子合拢来歌唱, 这四野罩满了一片凄凉, 露水也笑我心头的狂妄; 我摇荡,摇荡, 盖妮,你的影子在我嘴上。 东方招呼我大红的光亮, 看河水铺起云霞的衣裳, 落叶太息我模糊的疯狂, 雄鸡也停止了我的梦幻; 我摇荡,摇荡, 盖妮,你分明在我的身上。 1931年,秋天,南京 选自《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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