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多雨的秋天
    雨水溅湿了很多主题
    但最终
    我又选择了你
    你是我内心深处珍藏的
    一段永不能遗漏的记忆
    那一年雨水也很多
    而且很缠绵
    我肩头挡住的世界
    已遮不住你眺望的视野
    最终
    我成暴风雨江面上的孤舟
    流着苦涩的泪水
    看你消失在铺满黄叶的雨巷
    从此我发誓——
    我诅咒秋天
    诅咒雨巷
    然而每当秋雨频频的时节
    我又总是站在那潮湿的窗口
    莫名地眺望
    甚至幻想
    那只飞去的燕子
    也许有一天
    会光顾这个旧巢么……
    很多年过去了
    那 ...

我梦想中的爱人在林子中
    为我采满篮的蘑菇
    有风从她手指间吹过
    她微微侧身,长裙象一朵巨大的蘑菇
    林子中厚厚堆积的树叶发出浓郁的叹息
    她在风中盛开,随风而动
    向着耀眼的光线,她的双眼迷蒙
    有一些泪珠从中落下,在长裙上跳跃
    她不知道,这一刻,她有多美啊
    像驿桥边寂寞的红花,那么深远、辽阔
    “但为什么,她的蘑菇散落一地?”
    美和纯洁女神啊,赐我才华吧,让我
    能够形容她,书写她。不,赐我朴素忠贞吧
    让我带她到林中的小圆木屋,对她说:“我爱你,永生永世。”

夜渐渐地冷了,我犹对灯独坐
    冬夜读书,忍对一天地间的黑暗
    仅仅隔一层窗,薄薄的纸
    我犹挑灯夜读,忍受一身寒意
    每一个字是概念,每一句子是命题
    是力量,是行动,是一个生生不息的字宙
    有热,有光
    在沉寂如死的夜心,我听到一个声音
    呼唤我的名字:我欲
    推窗出去

时间的鬣狗在大地的面包上狂奔,
    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它。
    摇椅上睡着的老人,
    随时会像婴儿一样哭出声来。
    100辆小轿车停在花园酒店门口。
    100头热烘烘的野兽!
    明亮的旋转玻璃门,
    它记得所有路过者的面容!
    时间的鬣狗走走停停。
    心灵,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昏睡。
    在中国的地下挖个洞,
    通到美国去。
    我们要见见龙虾一样红脸膛的美国人民,
    见见鲍勃·狄伦和风骚的脱衣舞女,
    也让他们见见严肃的中国人民,
    见见京剧,水牛,和中国的脱衣舞女。
    一万年太久。
    刻 ...

我飘荡在一串琐屑的琴音间……
    今日疑似着昨日疑似着
    泡沫以及梦:青春在叹息中领着一半人类
    步入另一扇门。
    恋人来了又去
    旗帜升了又降
    ——所谓的幸福人生啊
    或竟是没有□的岁月!
    没有□或者奇迹或者烽火——
    大地上的蚁蝼都同样卑微!
    回忆都同样的不快乐!
    生命刻痕都同样的贫乏而丑陋!
    ——偶然,一道光穿墙而入
    你感受着,内心却十倍苍凉……

一双关节粗大筋骨毕露的手已不是在抠藕,是在
    哭泣!是在为世界难过!抠藕的人在最低的地方
    俯视这个现实社会:就是白和美越来越少了
    抠藕的人在最脏的地方,在最冷的地方
    在天暗下来的时候,特别是在心不值钱的时候
    把心抠出来。用尽整整一生的努力
    在无边的黑中和白中抠藕的人弯曲他的躯体
    在一块冬季的田里。就像此刻的这个夜晚
    你把你的躯体弯曲在一张稿纸上
    抠藕的人和你别无选择的合而为一。面对
    苍凉的时间和漫长的流逝过程

无论一个少女还是一群少女
    无论在古代还是又一个春天的夜晚
    那深居于房间里不出来的会是谁?
    并使窗户微微地敞开:我说
    如果你们讲述的永远只是梦幻
    那么就停止讲述吧!像停止接吻
    面对少女(一个还是一群)
    我只能指示一组盛开的语言
    少女:越是夜晚越是响亮
    但她最迷人的地方又恰好在中午
    无论谁,只要他误入了这片光芒的沼泽
    那他还会看见什么呢,他
    只是少女最优美的一个动作
    在一片光芒和短暂的时间里面

不安是马鞍的形状
    背后没有波浪
    我们过分匆忙的时候
    手指弯曲的时候
    一般而言
    已非骑手
    黑夜象雨
    但我们都没有被淋湿
    白天对你和我都更亲近
    你在夏天的桌上沉沉入睡
    我把一杯水放在你的边上
    你将沿河跋涉
    你将平静如初
    而我在另一间屋子里
    把每一只杯子都灌满水
    象摘下一个个透明的果实
    整个下午就干这个
    江水等待我们
    等待绿色的水
    等待大个鲸鱼喷出的花的藤蔓
    水会等待我们
    我们会先于水而干涸

新西兰躺在南半球的
    蓝海之中,我凌空而降,
    似是仙家居处的原野,
    翠草与绿树,迎我以
    长春不老的盎然笑靥。
    牛牛羊羊放牧
    农场村庄宁静
    惊讶了多少双来自南温带的
    旅眼,又有一种俯伏母怀的
    温馨,流灌于亚洲多难一族的
    心间。始终难说∶我想归来!
    我又何曾归来?却又难以
    再去!虽然海港里泊着船舶
    万艘,虽然郊原上平价小筑
    亭亭玉立,虽然伊甸山上
    风光如画,虽然海滩如梦,
    沙如雪,草如茵,虽然海鸥
    友善如故人同剪西窗烛
    虽然我的依恋象白云缠绕
     ...

有时候我幻想
    跟死者同住一屋
    他悄悄地腐烂
    我悄悄地生活
    寂寞的时候打开收音机
    听死者写的音乐
    死人最谦虚最懂事
    每当此时他低头沉思留下无边的沉默
    我说肖邦最妙
    他从不拿崔健反驳
    性格实在温柔,就像
    我最好的朋友,心爱的老婆
    尽管我满腹经纶
    尽管我口若悬河
    但最终被同化掉的
    不是他,而是我……

1、日记
    颉刚来,把他买的《汪梅村集》和《唐氏遗书》送给我看。
    云五来谈,甚久。
    狄楚青邀吃午饭。
    饭后到自新医院看惕予夫人。
    访铁如,他后日由海道北上。
    路遇寅初,略谈。访独秀夫人,不遇。
    ——摘自《胡适的日记》1921、8、28
    2、自责
    读一封来自菲律宾小镇的信
    “生活自然是很琐屑的
    正常而卑下像沃克小镇的自由市场”
    窗外的积雪猜不透热带此刻的心情
    我的杯子里盛满了隔夜茶
    在这样的冬季
    翻检往日的书信是一种难得的自责
    3、雷同
    狂热的台球爱好者杨林
 ...

给我一个墓,
    黑馒头般的墓,
    平的也可以,
    像个小菜圃,
    或者象一堆粪土,
    都可以,都可以,
    只要有个墓,
    只要不暴露
    像一堆牛骨,
    因为我怕狗,
    从小就怕狗,
    我怕痒,最怕痒
    我母亲最清楚,
    我怕狗舐我,
    舐了满身起疙瘩,
    眼睛红,想哭;
    我怕看狗打架,
    那声音实在太可怕,
    尤其为一根骨头打架,
    尖白的牙齿太可怕,
    假如是一只拖着肉,
    一只拉着骨,
    血在中间眼泪般流,
    那我就要立刻晕吐;
    我害怕旷野,
    只有风和草的旷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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