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雄风_小说在线阅读_梁羽生

第51章枭雄自古工心计红粉如今见挚情
    拖雷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你要我把杨姑娘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还给你,那也不难。不过,你也得放回我的人才是。”
    李思南一时未明其意,说道:“我可并没有拿了你的人呀。”
    拖雷说道:“这个人不是你捉去的。不过,这个人现在却是在你们那儿!”
    李思南道:“谁?”
    拖雷说道:“我的四妹阿鞑海别姬(明慧公主的蒙古名字)。真名人轶事人面前不说假话,我知道她逃出和林,是为了找你。你们想必是见过面了?”
    明慧公主是在白家庄跟随褚云峰等人回琅玛山的,白家庄之役,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是在场的人之一,拖雷如今住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的“国师府”,这些事情,自是瞒不过他。
    李南思知道瞒不过他,坦然说道:“不错:我是曾经见过令妹。”
    拖雷说道:“明慧的心事,我是知道的。本来你们是很合适的一对,不过,你现在已然有了李姑娘,明慧公主和镇国王子的婚约亦未解除,我为你们设想,还是请你让她回来的好。”
    李思南心中着恼,说道:“拖雷,你别以为我有什么攀龙附凤的念头。不过明慧公主肯不肯回去,这是她的事情,我可管不着。”
    拖雷道:“她不是在琅玛山吗?只要你肯答应我的请求,写一封信给她,她必定回来。”
    李思南道:“你要我怎样?”
    拖雷道:“当然是劝她回来了。”
    李思南道:“我怎能担保她会依从?”
    拖雷说道:“你把你的为难之处和她说个清楚,我知道我这个妹名人轶事子的脾气,她一定不会让你为难的。”
    李思南冷笑道:“那么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是要我拿明慧公主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杨婉了?”
    拖雷点了点头,说道:“一点不错,正是这样!”
    原来拖雷之所以要索回明慧公主,倒不是仅仅为了兄妹之情,而是为了他们蒙古大汗国的体面。一国的公主,私奔汉人,若然不找回来,迟早会给人知道。拖雷也怕明慧公主闹出笑话
    另一个原因是因为镇国王子掌握有一部分兵权,他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着拖雷,非要拖雷给他找回未婚妻不可。
    李思南是个正直的人,心里想道:“不错,我是一定要婉妹回来的。可是因此要我强迫明慧公主违背自己的意思回国、这岂是大丈夫所为?”
    李思南哼了一声,说道:“私事缓谈,你再说说公事。”
    拖雷哈哈一笑,说道:“也好,那咱们就先谈谈公事。思南安答,你做了绿林盟主,这端的是可喜可贺啊!”
    李思南淡淡说道:“你做了蒙古的兵马大元帅,我可还没有向你贺喜呢。但你是元帅,我是强盗头子,咱们之间,又有什么‘公事’好谈?”
    拖雷笑道:“思南安答,你的消息倒是颇为灵通,知道我当了蒙古的兵马大元帅了。嘿,嘿,正因为咱们两人现在的身份,咱们之间,就大有合作的可能了。”
    李思南道:“哦,你要我如何与你合作?请道其详。”
    拖雷又是哈哈一笑,缓缓说道:“我们蒙古和金国乃是世仇,先大汗在日,曾绝矢誓灭金,这也是你知道的。我们现在和金国谈和,不过是权宜之计,一有机会,我们还是要进兵中原的。我这次来到大都,一来是为了要在幕后主持和谈,二来也是为了窥名人轶事探金国的虚实,策划吞并中原的大事。这个瞒得过别人,但瞒不过你。”
    李思南冷冷说道:“这又怎样?”
    拖雷说道:“我知道你是汉人,是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国的男儿,那么我还可以告诉你,蒙古和南宋已经秘密定下盟约,两国联合,共同灭金。这也就是说,金国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了。”
    李思南仍然淡淡说道:“这个我早已知道了。”
    拖雷哈哈笑道:“你知道就好了!金国既然是咱们共同的敌人,咱们还不该彼此合作吗?将来我进兵中原之时,请你助我一臂之力,我也不会亏待你的。大功告成之后,我可以立你为王。”
    李思南冷笑道:“多谢了。第一,我不想称王称霸;第二,中原本是汉人之地,也不容你们蒙古人擅自分割。”
    拖雷怔了一怔,打了个哈哈,说道:“思南安答,你淡泊名利,难得难得。但想必你也是还要奉南宋号令的吧?蒙古和宋国已经是定了盟约的兄弟之邦,你帮了我的忙,也就是帮了你们皇帝的忙。”
    李思南冷笑道:“我只知要帮我们汉人百姓的忙。”
    拖雷道:“那么,我不求你帮忙,只想请你在我们进兵中原之时,你们的人两不相助,这总可以了吧?”
    李恩南亢声说道:“我们是不助金虏,也不会帮助你们蒙古人的。但谁占我们汉人的地方,我们就非要抵抗不可。你要我袖手旁观,那可不成。”
    拖雷叹了口气,说道:“这么说来,公事和私事,你都是不肯答应的了?”
    李思南心乱如麻,暗自想道:“我大不了是拼个死,那也没有什么,可是婉妹,婉妹……”想到杨婉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哥哥,又已因为自己的事情丧生异域,不由得有点心中难过,想道:“我已经连累了她的哥哥,难道还要连累她么?”
    拖雷似乎看出了李思南心意踌躇,有些把持不定,便又说道:“思南安答,你想我把杨姑娘送回给你,你也总得答应我一些事情啊!公私两事,随你选择,要嘛,你把明慧找来和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要嘛,你就答应在我进兵中原之时,不和我为难!你要知道,我肯让你在两者之中任择其一,这已经是念在旧情,格外通融的了!”
    龙象法王道:“还有一件事情,你可以理,也可以不理。”李思南道:“什么事情?”龙象法王道:“你忘了还有一位韩姑娘在我们这里么?”
    李思南猛然一省,怒道:“那位韩姑娘是完全无辜的,你们应该将她放回去才是!”
    龙象法王道,“不错,她是完全受了你的拖累,可是捉虎容易放虎难,这句俗话,想必你也知道。韩姑娘不是老虎,她的父亲可是一头老虎,我们岂能轻易放她回去?除非你答应了我们四王子的条件,还要韩大维回转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才行。”要知韩大维倘若回转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那就是在蒙古人的势力之下,不由他不就范了。
    李思南“哼”了一声,说道:“想不到你们手段如此毒辣!”
    龙象法王笑道:“这也是你们汉人的成语,这叫做无毒不丈夫!”
    拖雷却笑道:“韩大维与你无甚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情,他的女儿,你不理也行。不过,我知道你为人仗义,你若是不理她的死活,只怕也是于心不安吧?”
    李思南怒从心起,想道:“婉妹内柔外刚,我若是为了她的缘故,答应了拖雷的条件,莫说我从此抬不起头,婉妹也一定是宁死也不愿意我这样做的!至于韩老前辈,他失了女儿,定必痛心。不过我虽是和他初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但下了这几天棋,他那不甘认输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格我也是深深知道的了。他下棋尚且不甘认输,又岂能甘心输给鞑子?”
    想至此处,李思南心意立决,朗声说道:“拖雷,你们引用了汉人的成语,那我也给你说说我们汉人先贤的教训吧,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孔子孟子的教训是要我们在必要的关头舍身成仁,轻生取义,我读书不多,这两句话我是记得,定必奉行的。好,言尽于此,你说什么我都不答应!你要将我如何,任从尊意!”
    拖雷呆了半晌,忽地又装出笑容,说道:“思南安答,你如今是在怒火头上,说话或者有欠思量,我让你冷静的想一想。”
    李思南怒道:“大丈夫说话斩钉截铁,我是说一不二的!我看倒是你要冷静的想想才对,想想你们为什么要来侵占汉人的地方?小蛇吞象,汉人的地方岂是你们能够吞得了的么?”
    拖雷打了个哈哈,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思南安答,我现在不和你争论,我想让你和杨姑娘商量商量之后再说。来人哪!”阿卜卢、呼黎奢二人应声而入。
    拖雷把手一挥,冷冷说道:“把李盟主带下去,让他和那两个女的说话!”阿、呼二人一人一边,架住李思南,李思南双臂一振,怒道:“我自己会走!”
    拖雷说道:“思南安答,对不住,可得令你受点委屈了。你什么时候答应,什么时候出来!”李思南冷冷说道:“我本来就不打算活着出去。”龙象法王哼了一声,说道:“那也由你!”
    呼、阿二人将李思南关入一间囚房,途中李思南一直思疑不定,暗自想道:“拖雷那样说法,难道他当真肯让我与婉妹见面不成?”
    李思南进了囚房,里面哪有杨婉的影子。“乓”的一声,牢门关上,月光关在外面,黑暗笼罩牢房,李思南的心情也是一片灰暗了。
    李思南正自心中苦笑:“拖雷当然是哄骗我的,我怎能相信他的说话。”心念未已,忽听得隔壁房间有人说话:“咦,好像又有什么人给关进牢房了,不知是谁?”好像是韩佩瑛的声音。
    李思南怔了一怔,忙把耳朵贴着墙壁,跟着便听得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咱们自顾不暇,管他是谁?”这可是李思南最为熟悉的声音了。韩佩瑛道:“咦,你怎么这样说?或者是咱们自己人呢?”
    李思南禁不着又惊又喜,连忙敲敲墙壁,说道:“婉妹,是我,你听得见我么?”
    拖雷曾经对杨婉说过,说是要把李思南“请”来的。故此当她知道有人关进牢房的时候,她的心情实是十分矛盾,害怕真的是李思南被抓了进来,但又有点盼望是他。
    杨婉所害怕的成为了事实,她呆了一呆,失声叫道:“南哥,真的是你?我这是做梦么?但愿是梦才好!”
    李思南苦笑道:“这不是梦,当真是我。拖雷叫人拿了你的那支玉簪,把我骗来的。”
    杨婉道:“他为什么肯让你和我们作邻居?”
    李思南道:“他要我和你商量。”
    杨婉道:“商量什么?他打的一定不是好主意。你可别上他的当!”
    李思南笑道:“我怎会上他的当?我若是那样容易上当的话,他也无须把我关起来了。”
    杨婉道:“他要你和我商量的是什么事情?”
    李思南道:“他的花样才多呢,有公事,也有私事。”
    杨婉听了李思南说拖雷所提的那两个条件之后,说道:“南哥,幸亏你没有答应,如果我同意你拿明慧公主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我,我还能算是人吗?”她只说“私事”,不谈“公事”,乃是因为知道李思南在“公事”上绝不会有丝毫动摇之故。
    李思南暗暗叫了一声“惭愧”,心里想道:“婉妹好像知道我在私事上曾经有过少许踌躇。”另一方面又是甚为欢喜,想道:“婉妹果然如我所料,不愧是个外柔内刚的女中丈夫。在和林的时候,明慧公主属意于我,她是知道的,为此,她也曾一度起过疑心。如今她能够这样,这就更加难能可贵了。”
    李思南满怀欢畅,说道:“婉妹,难得你我的想法相同,咱们生死与共,我也无须和你说些什么安慰你的话了。只是我觉得对韩姑娘不住,累她无辜受害。”
    韩佩瑛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只许你们做英雄好汉,我就应该是个贪生怕死之人吗?”李思南道:“不,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只是……”
    韩佩瑛道:“你不必再说抱歉的话了。真个说起来,倒是我应该向你们抱歉呢。那天若不是我强邀婉姐出来,也不会出这件事。”杨婉笑道:“多一次这样的磨练也不错呀,咱们如今可真是共患难的好姐妹了!”
    韩佩瑛笑道:“不错,我相信爹爹和陆帮主总有办法把咱们救出去的。就是救不出去,有你这样一位好姐姐陪我,我和你在这牢房名人轶事中过一世,那也没有什么。”
    拖雷本来是希望李思南与杨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谈之后,杨婉的眼泪会软化他的。哪知他从杨婉的说话之中,更加得到了鼓舞,增强了支持的力量,这是拖雷决计料想不到的。
    韩佩瑛深知丐帮消息灵通,这件事丐帮迟早也会知道,她也相信她的父亲会有办法把她救出去。
    她料得不错,丐帮的确是在她们出事之后,不到一个时辰,就接到消息。
    但是她想得还是未免太过简单,韩大维和丐帮的陆帮主当然是要救她们的,可是直到目前,他们还是束手无策。
    花开两朵,各表一技。且说韩大维那晚匆匆赴往丐帮,帮主陆昆仑一见了他,便即说道:“我正要请你来,你大概是为了令媛的事情来找我的,是么?”
    韩大维吃了一惊,连忙问道:“佩瑛儿出了什么事?你们已经知道了?”
    陆昆仑道:“韩大叔,你莫着急,请进里面说话。”
    进了一间密室,只见刘赶驴陪着一个老头和一个少女,正在里面等候他们。刘赶驴道:“这位老先生就是那位韩姑娘的父亲了。”那个老头和少女知道来的是鼎鼎大名的武林前辈韩大维,都站起身来。
    韩大维道:“他们是——”
    陆昆仑道:“他们就是刚刚来到的通风报讯的人。”
    韩大维心急如焚,说道:“不必客气,请你们快点告诉我吧。”
    那老头道:“我们是在天桥卖艺的,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我们正好在场。”
    原来这对父女就是韩佩瑛拉杨婉过去想给他们捧场的那对父女,后来韩佩瑛还“抢”了那个卖艺姑娘的两把柳叶刀,与阿卜卢、呼黎奢展开恶斗的。
    这两父女虽然不是丐帮的人,但天桥三教九流的人物,都与丐帮有或多或少的关系,这两父女更是常在丐帮出入,和大都的丐帮分舵舵主刘赶驴认识的。是以在这件事情过后,他们马上就跑来丐帮报告了。
    韩大维听了他们所说的经过,说道:“是一个肥头胖耳的和尚捉了她们,金兵又帮那些人欺侮我佩瑛儿;后来又是金兵将她们押解回去的。这样说来,这个和尚必定是蒙古的国师龙象像法王!”
    陆昆仑道:“不错,以佩瑛侄女和那位杨姑娘的本领,除了这个秃驴,恐怕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在三招两式之间将她们拿下。看来那个向杨姑娘挑衅的带外地口音的少年,恐怕也就是蒙古的四王子拖雷了。”
    韩大维又是吃惊,又是着急,说道:“若然咱们所料不差,她们现在一定是被囚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的国师府里,怎么办呢?”
    陆昆仑道:“咱们先去和李盟主商量商量再说,好吗?”
    哪知他们回到韩家,李思南也不见了。
    等到天明,仍然未见李思南回来,韩大维叹了口气,说道:“看这情形,只怕是思南贤侄亦已遭了他们的暗算!”
    陆昆仑道:“我们有两个人早就安插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的‘国师府’中,明天我叫人和他们联络,打听真实的情形,再作计较。”
    这两个给丐帮在在“国师府”作“卧底”的人,一个是马夫身份,一个则是厨子,他们是只能在“下人”之中活动,不能走进内堂,也无法与“国师府”中职位较高的人接近的。
    这两个人好不容易打听到一些消息,传递出来,他们只知道“国师府”最近囚禁了两女一男,三个人都是“来头很大”的人物,尤其那个男的,听说是蒙古大汗和金国皇帝都要逮捕的人,是以捉到了他之后,“国师府”中曾经开过一次庆功宴。至于那人是谁,和这三个人关在什么地方,他们可没法知道,也不敢打听了。这两个人既然是连李、杨等人关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当然就更谈不上可以设法将他们救出来了。
    不过这消息也很有用处。第一,证实了李思南确实是被关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的“国师府”里,丐帮可以不必茫无头绪的去找李思南了。第二,李思南和杨婉、韩佩瑛都还活着,可以猜想得到,拖雷囚禁他们的用意,当然是想令他们屈服,目的未达,绝不会轻易将他们杀掉。是以韩大维暂时也可以不必为女儿与李思南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命担忧了。
    陆昆仑道:“韩大叔,我知道你很着急,我也绝不能让侄女与李盟主夫妻陷身魔窟,无论如何,都要设法把他们救出来的,不过,目前还没有适当的时机。我的意思是若然能够避免打草惊蛇,那就最好。”
    韩大维道:“听说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约了柳洞天、崔镇山二人在下个月十五日之前在他的‘国师府’会面。”
    陆昆仑道:“不错,我所说的适当时机就是指这一件事情。据李盟主带来的消息说,有两个本领很为了得的少年英雄也将冒充他们的随从同往国师府的,这两个人一个叫褚云峰,一个叫做谷涵虚,他们本来都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的师侄,此次前来,乃是为了清理师门。”
    韩大维道:“咱们现在人手不够。不过,就是他们来了,只怕也只能对付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对付不了龙象法王吧?”
    陆昆仑笑道:“还有一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大侠孟少刚听说也要来呢。”
    韩大维喜道:“若是孟少刚来了,事情就比较容易办了,甚至我可以和他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的国师府里,突施暗袭,将拖雷拿来作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的人质。”
    柳洞天是要在会期之前有所安排的,因此他们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约好是在十五日之前见面,初三那天,他们便来到大都了,这天是李思南等人被囚的第六天。
    可是孟少刚却没有和他们同来。
    柳洞天、褚云峰等人到了丐帮,听到了李思南被囚的消息,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
    柳洞天说道:“孟大侠因为有点事情,先要回琅玛山去,他是说过这个月十五之前,当可抵达大都。不过,若是有什么意外耽搁,那就难说了!”
    陆昆仑道:“你们这次来到大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那边的可有人知道?”
    柳洞天道:“我们昨晚黄昏时分悄悄进城,一路留神,并没发现有可疑的人物跟踪。”
    陆昆仑道:“好,那你们就设法拖他几天。派一个人送信给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说是你们恐怕不能如期赶到。假如孟大侠十五日之前来,你们就依时赴约,否则再拖下去。等孟大侠来了再说。”
    柳洞天道:“孟大侠若然知道李盟主被囚,他一定会火速赶来的。对啦,陆帮主,你可向琅玛山报信没有?”
    陆昆仑道:“我以为孟大侠与你们一起来的,是以尚未有专人送信。不过,我可以用飞鸽传书的方法,送到距离琅玛山最近的一个本帮分舵,叫他们立即派人到琅玛山报讯去。”
    “飞鸽传信”当然是有点冒险的,“信鸽”可能给人打落,也可能飞不到目的地。不过,当时既然没有第二种更快捷的送信办法,也就只好倚靠信鸽了。
    陆昆仑道:“我们还可以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下,一面催促孟大侠快来,一面加紧设法打听李盟主和杨姑娘被囚的处所,必要之时,大举劫狱也顾不得。”
    丐帮弟子在大都的有数千人之多,倘要大举劫狱,并非没有这个可能,不过如此一来,丐帮也就不能在大都立足了,这是牵连到数千人的事情,是以陆昆仑不能不慎重考虑。
    韩大维虽然着急,但也是个稳重的人,他不能为了要救女儿累得丐帮不能在大都立足,说道:“若是打听到他们被囚的处所,我拼了老命偷偷去劫狱就是,决不能让大伙儿卷入旋涡。”
    “国师府”地方很大,秘密机关也多,若不是打听到被闪的处所,就轻举妄动进去劫狱的话,一定不能成功,褚云峰曾经在“国师府”里当过差,这一点他是十分明白的。当下就问陆昆仑道:“陆帮主,你可有把握打听得到他们被囚的处所吗?”
    陆昆仑道:“我们有两个人在‘国师府’卧底,他们不好打听,不过也可以叫他们多先留神,希望能够在无意中得到消息。另方面我也正在设法多安插几个人进去。”这样说亦即是把握不大,希望甚微了。
    褚云峰曾经在“国师府”里住过三年,里面的情形他是十分熟悉的,听了陆昆仑的言语,心里有了一个念头,不过他没有说出来。
    第二天陆昆仑给柳洞天找了一个人当作是他从山寨派来的使者,送信给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雷的答复是可以延期到月底,月底之前,必须会见。否则这个约会就只能取消了,因为他下个月要做金国的使者,到蒙古“答谢”,当然是不能等待柳洞天了。
    褚云峰道:“月底之前,孟大侠应该可以赶到,不过路途遥远,途中有否意外耽搁,那也很难说。若是孟大侠不能如期赶到,咱们就只有另想办法了。”
    谷涵虚道:“听你这么说,你似乎已有成竹在胸。”
    褚云峰道:“我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不过,想出去碰碰运气,找找熟人。”
    其实褚云峰是已经有了一个主意的,但怕陆昆仑不会赞同!是以在时机未曾成熟之前,不便说出。他的这番说话,乃是为了准备自己将来单独外出,向主人先作一个交代的。
    群豪在大都焦急的等待孟少刚,暂且按下不表,且说明慧公主在琅玛山上带发修行,做了了缘师太的“记名弟子”,了缘师太本是屠百城夫妇的好友,屠百城生前,她就来了琅玛山的。屠百城把此山荒废了的药王庙让给她做尼姑庵,平生没有收过弟子。明慧公主本来想削发为尼,正式拜师的。了缘师太知道她是蒙古公主的身份,不肯答应,屠凤等人也加劝阻,苦劝她不可削发为尼。因此结果只是带发修行,作为了缘师太的记名弟子。
    了缘师大是屠百城夫妇的朋友,年轻时候,也曾是江湖上一个有名的女侠,在琅玛山上闭门修炼了几十年,武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进,已达到深不可测的地步。明慧公主虽然只是她的“记名弟子”,但因她并无衣钵传人,是以在武学上亦是不惜倾囊传授。
    明慧公主跟了她早晚念经,日间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武,几个月来,得益不少。卡洛丝常常来陪伴她,日子过得并不寂寞。
    明慧公主很满足于这样的生活,觉得比在蒙古做公主的时候好得多了。
    不料正在她心情平静,自愿以青衣木鱼了此一生的时候,却有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又在她平静的心湖翻起波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这件事情,就是丐帮的飞鸽传书了。
    这一天恰好屠凤到药王庙来探访她,两人正在谈天说地之际,。忽有一个丫鬟来禀报,请屠凤立即回去。
    屠凤道:“什么事情,这样着急?”
    那头目道:“山寨里收到了丐帮的飞鸽传书。”
    屠凤诧道:“丐帮虽然和咱们常有来往,却无特别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情,何以他们要用到飞鸽传书给咱们送信?石副寨主看过那封信么?”“石副寨主”即是屠凤的未婚夫石璞,屠凤不在山寨之时,一切事情都由他作主的。
    那头目不知避忌,说道:“看过了,听说是关于李盟主的事情。”
    屠凤吃了一惊,连忙问道:“李盟主的什么事情?”
    那头目道:“听说他和杨姑娘在大都出了事,详情请你问石副寨主吧,我没有看过那封信。”
    屠凤站起身来,说道:“明慧姐姐,对不住,我现在可要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不料明慧公主也姑起身来,说道:“屠姐姐,杨姑娘与我情如姐妹,你是知道的。你可以让我也去听听么?”
    屠凤心里明白,她固然挂念杨婉,但令她更多忧虑的恐怕还是李思南,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想道:“可叹她虽然带发修行,仍不能忘情物外。”不过明慧公主既然开了口,屠凤自是不便拒绝了。
    回到山寒,见了石璞,石璞看见明慧公主同来,颇是有些尴尬,说道:“公主,请你不要介意,李盟主这件事情,恐怕和令兄有点关系。”
    明慧公主大吃一惊,说道:“他与杨姑娘又不是在和林,他们是在金京大都,怎的却和我哥哥有关?”
    石璞说道:“令兄拖雷到了大都,据说是来和金国谈和的。李盟主和杨姑娘不知怎的给令兄的手下捉了去,听说现在是关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的国师府中,内里因由,丐帮的信就没有详细叙述了。”
    明慧公主的面色“唰”的一下子变得苍白如纸,眼角有晶莹的泪珠,说道:“我、我真是惭愧,想不到我的四哥竟会这样。”
    屠凤安慰她道:“哥哥是哥哥,妹妹是妹妹,我们不会因此敌视你的。”
    明慧公主含泪问道:“你们可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么?”
    屠凤说道:“丐帮的信是催促孟大侠赶往大都的,孟大侠早已在三天前动身了,他到了大都,一定会有办法的,公主,你不必挂心。”
    明慧公主当然不会知道她的哥哥要她来和杨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之事,但她却想到拖雷这次前来,其中的一个原因,一定是要找她回去。
    明慧公主暗自思量:“他们在蒙古曾经吃过许多苦头,说起来,我也是有罪过的。四哥对婉姐曾经动过念头,这次婉姐落在他的手中,不知他又要打什么坏主意了。他们情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挚,我曾经对他们犯过错,这次无论如何是不能让四哥拆散他们这一对鸳鸯了。”跟着想道:“四哥一向对我很好,我向他求情,说不定他会准许,大不了我跟他回转和林。为了李大哥和杨姑娘,我就拼着这一生受苦受难吧。”
    明慧公主的心事并没有告诉屠凤,屠凤是个豪迈巾帼英雄,不免有点粗心大意的缺点,她也没有想到明慧公主有这样复杂的事。正是:
    一缕柔情无处托,为酬知己入樊笼。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举报

第52章福慧双修成梦想恩仇一抉惜佳人
    明慧公主回到庵中,卡洛丝正巧来找她,说道:“听说你到山寨去了,我刚想回去找你呢。什么事情?”
    明慧公主道:“你先别问,请你赶快叫你的阿盖来此见我。”遣走了卡洛丝之后,便即去见了缘师太。
    了缘师太刚刚做完日常的功课,说道:“我昨日传授你的内功心法,你能够运用了吗?不必贪多,你多练几天,我再教你新的。”
    明慧公主道,“弟子、弟子不是为了传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艺之事。”
    了缘师太有点诧异,抬起头来,望她一眼,说道:“那又是为了什么?”
    明慧公主喃喃说道:“弟子、弟子凡心未净,想请师父许我回去。”
    了缘师太道:“你要回蒙古,来和我辞行?”
    明慧公主点了点头,泪湿双睫,说道:“弟子不敢求师父原谅,弟子实是……实是另有不得已的苦衷。”
    了缘师太叹了口气,说道:“荣华富贵,本来是很难弃如敝履的。你身为公主,也怪不得你要回去。”
    明慧公主心中酸楚,却是有口难言。只得说道:“师父,我辜负你的栽培了。”
    了缘师太道:“你大有禅心,我本来以为你可以做我的衣钵传人,谁料你仍然是与我佛门无缘,既然凡心未净,此念一生,便不能再住空门了。好,你去吧,但愿你不要忘了本来面目,坠尘沾泥。”
    明慧公主道:“多谢师父的教训!”给了缘师太叩了个头,回到自己的房间,不禁泪下如雨。
    阿盖与卡洛丝匆匆跑来,卡洛丝听见哭声,大吃一惊,推开名人轶事房门,连忙问道:“公主,你怎么啦?”
    明慧公主抹干眼泪,说道:“没什么,我想离开此处。你们愿意和我一同回去么?”
    阿盖吃惊道:“什么,公主,你要回去?你不怕镇国王子将你难为?”
    明慧公主道:“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卡洛丝道:“屠姑娘对咱们很好,公主,你又并没削发,随时都可以还俗的,将来——”她本来想说“将来还可以找个如意郎君”,但她毕竟是深知公主心事的人,知道她这一生是决不能忘情于李思南的了,是以话到口边,又吞回去。
    明慧公主道:“你不要说了,我知道屠姑娘对我很好。但我是非离开此地不可。”阿盖、卡洛丝齐声说道:“我们是公主带来的,公主到哪里我们就到哪里,那么是不是咱们现在就去向屠姑娘辞行?”
    明慧公主道:“不,不能让她知道。”阿盖奇道:“为什么?”卡洛丝聪明得多,说道:“不错,给她知道,她就不让咱们走了。”阿盖说道:“我总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明慧公主幽幽叹了口气,说道:“我本来不想这样的,我已留下一封信给她,说明我这不得已的苦衷了。你们现在暂且不必多间,到了路上,我再和你们说吧。”
    他们在山上数月,和大小头目,都已熟识,明慧公主教卡洛丝捏造一个谎言,对巡山头目说是要去打猎,因为屠凤事忙,故此不想惊动她了。巡山头目信以为真,还借给他们三匹坐骑,本来还要让他们把猎犬也带去的,阿盖说道:“我们蒙古人打猎,从来不用猎犬。”这才作罢。
    到了路上,阿盖笑道:“我是从来不说谎的。公主,这次我可是为你破例说了谎了,不过,说句心里话,我也是很想回到咱们的草原上打猎的。”
    明慧公主道:“我会让你达成心愿的。不过,暂时还不能让你回国。”
    阿盖诧道:“咱们不是回蒙古去么?”
    明慧公主道:“不,咱们是去大都。”
    明慧公主这才把原因告诉他们,阿盖是个直心肠的汉子,说道:“公主,你何不早说?卡沼丝与我受过他们的大恩,为了李公子和杨姑娘,我是火里来火里去,水里来水里去。”卡洛丝却道:“若是四王子不答允公主的求情,那怎么办?”明慧公主蹙眉说道:“就是不成,也得试试,汉人有句话,说是尽人事而听天命,我现在也只能作这样的打算了。”
    褚云峰在大都也是抱着同样的想法。
    一天一天的过去,孟少刚还未见到来,距离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约会的最后时限只有十天左右了。
    褚云峰心里想道:“凡事总得作最坏的打算,以孟大侠的武功,应该是不至于出什么意外的。但万一有甚意外,那时再设法就迟了。”他抱着这样的心思,便与谷涵虚说道:“师弟,我想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的国师府去走一趟,你不要让陆帮主知道。”
    谷涵虚道:“你是要去探听李盟主被囚的处所吧?”
    褚云峰道:“不错,我有‘国师府’进出的金牌,如今又已变了容貌,晚上偷偷进去,万一给人发现,他们一时间未必就认得出我是谁,有这面金牌,可以蒙混一时。”
    谷涵虚道:“你一个人去太过冒险,还是咱们哥儿俩一同去吧!”
    褚云峰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国师府’里的情形你全不熟悉,一同去恐怕反而不妥,这祥吧,你在‘国师府’附近的一个小茶馆等我。这个小茶馆是过了午夜才关门的。”
    谷涵虚只好答应,说道:“师兄,你小心点儿。”褚云峰道:“我在府中有几个可托腹心的朋友,必要时还可以找他们掩护,大概不会有什么意外的。你等到三更过后,若然不见我来,你就回庄禀告陆帮主。”
    这晚天色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沉,无星无月。将近“国师府”的时候,天上飘着羊毛细雨,褚云峰暗暗欢喜,因为这正是最适宜于夜行人出动的天气。
    褚云峰熟悉府中防卫,西北方的后门是巡逻少到的地方,云峰就从那里悄悄地越墙而入,进入后园。
    褚云峰蛇行兔伏,避过巡逻,穿过假山,绕过花树,只见园中一角,一间石屋透出灯光。
    褚云峰心念一动,想道:“不知黑三是否住在原处,他是我可以相信得过的,不如先去与他商量。”
    “黑三”是个花匠,姓岑,排行第三,因为他生得黑,大家都叫他做黑三。
    “国师府”里所用的人,汉人很少,职位较高的差不多都是女真族人担任,只有干粗活的和厮役之辈才用少数汉人。
    褚云峰因为是汉人的缘故,在府中的时候,这些人比较肯和他接近。日子久了,大家谈起心腹话来,褚云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上了几个知心的朋友,这“黑三”就是其中之一。
    褚云峰四顾无人,飘身一闪,闪入那间屋子,低声叫道:“三哥!”
    黑三正在修理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锄头,听得声音好熟,抬起头来,见是一个陌生人站在他的面前,不觉吃了一惊,说道:“你是哪位大哥?恕我眼拙。”
    褚云峰笑道:“三哥,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吗?我是褚云峰呀!”原来褚云峰乃是改容易貌的,故此黑三骤眼一看,不敢相认。
    黑三慌忙掩上大门,拉他进入内房,说道:“褚大爷,你也太胆大了,你知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早已下了密令,要缉捕你吗?”
    褚云峰道:“知道。我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三哥,你怕不怕我连累你?”
    黑三变了面色,说道:“褚爷,你这样说,忒是把我黑三当作了外人,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你只管开口,你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难道我就不能为朋友三刀六洞?”
    褚云峰道:“你猜对了,我正是为了一位朋友而来。”
    黑三道:“不知是哪位朋友?”
    褚云峰道:“这位朋友名叫李思南,是北五省义军的盟主,听说如今是被囚在这国师府里。”
    黑三道:“我也听说是有这么一回事,半个多月前,有一位极重要的绿林领袖被拿进府中,想必就是你说的这位李盟主了。”
    褚云峰道:“你可知道这人关在何处?”
    黑三苦笑道:“这是一件十分机密的事情,凭我这个花匠的身份,焉能知道了。”
    褚云峰道:“好,那我不打扰你了,但愿后会有期。”
    黑三却一把将他拉着,说道:“褚爷,你的凳子还未坐暖,怎能就走?我知道你是怕连累我,不过你可以放心,我这个地方是从未有过人来搜查的。而且现在正下着雨,看这天色,恐怕会连绵不断到天亮,到我这儿,要经过一条泥泞的花径,他们侍卫大爷是会享福的,谁肯自讨苦吃来看一个在府中做了几十年、从未犯过嫌疑的花匠?褚大爷,你今晚就在这里歇一晚吧,我也很想听你说说外面的事情呢,一打五更你就走,决不会出事的。”
    褚云峰道:“三哥,怕有点不方便吧。我还是另找一个地方的好。”
    黑三道:“有什么不方便?我那女儿今晚是不会回家睡的。”
    褚运峰道:“对啦,我正想问你呢,玉妞儿哪里去了?”
    黑三妻子早已去世,只留下一个女儿,这个女儿却是生得细皮白肉,和她那“黑炭头”似的爹爹大不相同,小名亚玉,府里的人叫她做“白玉儿”,褚云峰刚来的时候,白玉儿还是一个拖着鼻涕的姑娘,现在大约有十四五岁年纪了。
    黑三道:“这件事我也正想说给你知道,事情可是有点邪门。”
    褚云峰吃了一惊,道:“什么邪门?”
    黑三道:“前两天,管园的执事光顾我这破屋,你猜是什么事情,原来他是要玉妞去服侍一个人。”
    褚云峰更是吃惊,道:“服侍什么人呀?”心想:“这小玉儿不过才十四岁,难道就有哪个不要脸的管事看上她了?”
    黑三知道褚云峰有了误会,笑道:“倒不是有人打玉妞的主意,他们是要她服侍一位姑娘,还是汉人姑娘呢。”
    褚云峰诧道:“汉人姑娘,那是谁呀?”心里想道:“恐怕没有这样巧,是叫她去伺候杨婉吧?”
    黑三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只知道是姓刘的。”
    褚云峰有点失望,说道:“怎的府里却来了一个汉人姑娘了?”
    黑三道:“是呀,还有更邪门的呢。他们曾经警告过玉妞儿,不许她说出这里是金国的国师府。你说怪不怪?”
    褚云峰道:“可是在这个屋子里的十九都是金人,这位刘姑娘纵然不知这是‘国师府’,总会犯疑吧?”
    黑三道:“不,只有汉人才能见到这位姑娘的。”
    褚云峰更是纳罕,说道:“你怎么知道?”
    黑三道:“起初我不放心让玉妞儿到里面去,后来那个管园子的执事答应我可以每隔三天去看一趟玉妞儿。不过,只许我在屋子外边和玉妞儿说话,万一碰着那位刘姑娘,我只能说是花匠,除了花木之外的事情,什么都不能说。他们是有人暗中监视我的。
    “那天我去看玉妞儿,在屋子外面谈了一会子活,这段时间,也曾有几个人进出,都是汉人。我觉得有点奇怪,悄悄地问了玉妞儿,才知道不但那座屋子不许金人进入,就是在屋子周围的那个大院落之内,也是只准汉人走动的。”
    褚云峰道:“那个刘姑娘住在什么处所?”
    黑三道:“住在稻香村。”
    “国师府”的花园占地甚大,“稻香村”在园中一角,按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的园林风格布置,有围墙隔开,不啻是一个大花园里的小花园。
    褚云峰心中一动,说道:“三哥,不是我不领你的情,我还要找一两位朋友探听李盟主的下落,若是找不着朋友,我再回来看你。”
    黑三知道褚云峰是个极重义气的人,他既然这样说,那是非走不可的了,便道:“褚爷,你有正经事儿,我不敢勉强留你,但愿你小心点儿,我等你的消息。”
    褚云峰谢过了黑三,笑道:“三哥,你早点睡,我不会出事的。”
    褚云峰走出花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五步之内,景物都是难以看得清楚。褚云峰睹暗欢喜,在这“国师府”里,他是闭着眼睛也能走路的,当下便摸黑走到了“稻香村”去。
    “稻香村”中只有一幢大屋,余外两间小屋,乃是仆役住的,那个姓刘的姑娘当然是住在大屋中了。
    褚云峰使出轻功,悄悄地进了院子,听得有脚步声,褚云峰躲在屋角,偷偷一看,只见有一个人向内里走进,这个人的背影竟是似曾相识。
    褚云峰心道:“这是谁呢?”待这人进去之后,凭着“听声辨器”的功夫,悄悄地跟在他的后面。
    转过一条回廊,只见有间房间,灯火犹明。褚云峰蹑着脚儿行,走到窗下,刚好听得那女的说道:“这么晚了你还来我这儿,不怕别人要起嫌疑么?”
    那男的道:“谁不知咱们是定了婚的小夫妻,怕什么嫌疑?朋友们都在等待着喝咱们的喜酒呢!”
    这男的一开口说话,就把褚云峰吓了一跳,原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屠龙!
    那女的杏脸飞霞,说道:“龙哥,不许你乱嚼舌头。”
    屠龙正色说道:“琼姑,我说的可是正经话儿,难道你不愿意?”
    伏名人轶事在窗外偷名人轶事听的褚云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女子正是刘瀚章之女、刘大为之妹,亦即是他的师父给他订下的未婚妻子刘琼姑,给屠龙骗到大都来了。
    刘琼姑低垂粉颈,轻声说道:“我不愿意,也不会跟你出来了。可是,可是……”
    屠龙道:“可是什么?你怕褚云峰来找麻烦么?只要你有决心,他总不能把他抢了去。”
    刘琼姑道:“我跟你私逃,这是迫不得已的。咱们的事情,总还得爹爹点头才好。”
    屠龙道:“你的爹爹不会答应的。他和褚云峰的师父是好朋友,你若回去求他,他一定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你嫁给褚云峰的,我告诉你,褚云峰这小子不是个好东西,他是个脚踏两头船,明里帮忙义军,其实却是效忠金虏的坏蛋。不过他瞒住师父,你的爹爹也就相信他是好人了。”
    刘琼姑道:“那姓褚的事情,我一点也不知道,不过爹爹和哥哥说的和你可大不相同。”
    屠龙冷冷说道:“那么你是相信你爹爹和你哥哥的说话了?那你还是去作褚家的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吧。”
    刘琼姑恼道:“我的心都给了你,你还说这样的话气我!褚云峰是好人也好,坏人也好,不管他是什么人,我的心上都是没有他的,我已然跟定了你,你还吃这种莫名其妙的醋做什么?”
    屠龙赔笑道:“琼姑,我知道你的心了,你别着恼,我和你说笑玩的。”
    刘琼姑道:“这种玩笑也是可以随便开的么?”
    屠龙道:“琼姑,咱们还是早点成了亲吧,也省得夜长梦多。”
    刘琼姑道:“我想、我想,我想还是多等一些日子的好,说不定爹爹会回心转意的,咱们私自成亲,总是不好!”
    屠龙道:“要等你爹爹回心转意,那可就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你若怕私自成婚不妥,我倒有个好主意。”
    刘琼姑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屠龙道:“你的哥哥不是很疼你的吗?”
    刘琼姑道:“不错,他在家的时候虽然很少,我们兄妹的感情可是十分好的。去年他本来要带我出去,只是因为爹爹年老,要我作伴,他顾念爹爹,这才打消原议。唉,这次若不是因为爹爹给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乱定下婚事,我是舍不得离开他的。嗯,我又把话题扯远了,你的意思是——”
    屠龙说道:“我的意思是想请你的哥哥主婚,他很疼你,多半会答应的。只要他肯应承,你爹的面前,也就有他可以代为说项。”
    褚云峰听到这里,心里想道:“屠龙这厮倒是胆大包天,难道他不知道刘大为早已清楚了他的底细,还敢求他主婚?”
    刘琼姑道:“我只知道哥哥是在北芒山的义军之中,可不知道确实处所,如何找着他?而且,咱们人生地不熟,跑去寻义军,恐怕也不妥当吧?”屠龙说道:“傻丫头,我怎肯叫你冒险去找哥哥。”
    刘琼姑道:“你去我也是不放心的!”
    屠龙笑道:“也不用我自己去,我的朋友会帮忙我的。你只须写一封信,请你哥哥到这里来就行了,我的朋友门路很多,他会把这封信送到北芒山你的哥哥手中。北芒山离此不过几百里路,快马驰送,三五天内,你哥哥就可以到这儿来了。”
    刘琼姑道:“哥哥到这里来恐怕也不方便吧?”
    屠龙道:“你放心,我的朋友都是早已向往义军,只恨没有机缘投奔。这个地方也很秘密,一切事情有我的朋友打点,绝对不会出事的。”顿了一顿,接着又道:“琼姑,我的心事想必你亦知道,我也是早就想投奔义军的,这次倘能请你的哥哥到来,这正是一举两得,婚后,咱们就可以一同往北芒山了。”
    图穷匕现,褚云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屠龙说的要和刘琼姑早日成亲是假,真正的目的却是想把她的哥哥骗来,好套取义军的消息,说不定还有更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毒的手段来对付刘大为。
    想明了这层,其他的疑问也就迎刃而解了。他们既然要进行这样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当然就不能让刘琼姑知道这个地方是“国师府”,服侍她的人,也就只能用汉人了。
    刘琼姑踌躇莫决,暗自思量:“哥哥为国舍身,他知道这里有这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冒这个险他一定是认为值得的。不过万一出事,却是我害他了。”想了一会,说道:“龙哥,我来了几天,你的朋友是些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呢,这个地方好像皇宫一样,你的朋友是豪门巨富吗?又为什么你总不肯带我到这园子外面逛逛呢?”
    褚云峰听到这里,脸上露出微笑,心里想道:“这位刘姑娘还不算太过糊涂。”
    “琼姑,你也未免太糊涂了!”屠龙说道:“你我曾经和金虏的鹰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过手,怎能不谨慎行藏,以免风声泄露呢。至于我的朋友,你更不用猜疑。你只要相信我就行了,难道你不相信我么?”
    刘琼姑道:“我不是不相信你,也不是对你的朋友猜疑,我只是觉得有些难解。”
    屠龙笑道:“这里是金国的京城,和山沟自是不能相比,住的房屋好些,那又有什么可疑?你也没有真正到过王宫,怎知此处是和王宫一样?”
    刘琼姑面上一红,说道:“或许我是井底之蛙,但这里纵然不能比美王宫,也总比普通人家好得多吧?”心中暗自思量:“记得哥哥说过,反金的志士,生活大都是过得很朴素的,义军中人,那就更不用说。龙哥的朋友却过得如此豪华,他们是做什么的呢?”
    屠龙故作神秘地说道:“这就是兵法上所云‘虚者实之,实者虚之’的道理了。你想,他们是住在金国的京城里,在金国的京城里密谋反金,岂能有半点可疑之处给人发现?要怎样才能使人不起疑呢?最好的办法就是装作豪门富户了,这你懂了吧?”
    刘琼姑听了他说得有理,笑道:“原来如此。但这样明里一套,暗里一套的做人,也未免太辛苦了。”
    屠龙说道:“所以他们都是和我一样,想早日找到投奔义军的门路,就不必在大都受苦了。对啦,我刚才说的那封信,你快点写吧。”
    刘琼姑听得外面打更之名人轶事声,骤然一省,说道:“夜已深了,龙哥,你先回去,这封信我今夜写好,明天一早给你。”
    屠龙嘻皮笑脸地说道:“琼姑,我不回去了。”
    刘琼姑道:“你我虽有夫妻之约,多少也得避点嫌疑。这封信我又不能马上写好的,你听外面已经打过二更了,你是不应该留在我的房名人轶事中了。”
    屠龙忽地将她揽入怀中,笑嘻嘻地说道:“今晚我不走了,反正你总要做我的妻子的,咱们先成亲后拜堂那也无妨!琼妹,我实在舍不得离开你,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刘琼姑满面通红,蓦地用出全身气力,把屠龙推开,说道:“你把我当作什么人了?我做你的妻子也得光明正大的拜堂成亲,你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我苟合,那是万万不能!”
    屠龙本以为软硬兼施,琼姑定是半推半就的,哪知她突然翻脸,倒是始料之所不及,心里想道:“听她今晚的言语,已是有点起疑,只有米已成炊,才能令她必须听我摆名人轶事布!”
    琼姑看出他的神情不对,倏地拔名人轶事出刀来,说道:“你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我,我就死在你的跟前。”
    屠龙想不到她如此刚烈,吃了一惊,说道:“琼姑,何必如此动怒?我岂敢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你,只是对你一片痴心而已,难道你不欢喜我么?”
    刘琼姑柳眉倒竖,说道:“你若是真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惜我,请你为我着想,马上离开!别把我当成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贱的女子!”
    伏名人轶事在窗外偷名人轶事听的褚云峰暗自赞叹,心里想道,“好一个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女子,不愧是刘老英雄的女儿!只可惜年轻识浅,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匪人,受了屠龙的欺骗!”当下打定主意:若是屠龙用强的话,他便立即进去惩戒屠龙,纵然因此泄露行藏,甚或身遭不测之祸,那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屠龙落不了台,尴尬之极!是索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一不做二不休呢?还是知难而退,继续用水磨的功夫来骗取刘谅姑的信任呢?一时之间,他倒是踌躇莫决了。
    就在此时,忽听得有人叫道:“屠公子,雷四爷有事找你,请你过去!”这人是“国师府”中少数的汉人侍卫之一,派在这里冒充屠龙的朋友的仆役。他分明知道屠龙是在刘琼姑的房名人轶事中,却装作不知,站在过道上叫喊,褚云峰一听,便知这“雷四爷”一定是蒙古的四王子拖雷无疑。
    屠龙乘机自下台阶,低声说道:“琼姑,别生气啦,原谅我今晚糊涂,几乎做了错事,这也是为了太过爱你的缘故。好啦,我现在走了,你就写那封信吧。”当下匆匆走出琼姑的房间,心里想道:“四皇子深夜找我,不知是为了何事?”
    屠龙走后,刘琼姑心头兀是卜卜乱跳,虽然摆脱了屠龙的纠缠,心情却是不能平静!
    这件事情太出乎她意料之外了,此时她惊魂稍定,不禁想道:“龙哥一向对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文有礼,怎的今晚却会如此?难道这才是他的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过去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文体贴却是假装的么?”
    可怜她还只是为了屠龙的无礼而着恼,没想到屠龙这个人比她所想象的还要坏得多!但只是屠龙今晚暴露的这个丑恶的一面,亦已足以令她心悸,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人了!
    正在琼姑心乱如麻之际,忽所得有人轻轻敲了一下窗户,说道:“对不住,请你原谅我冒昧进来,我有紧要的事情和你说!”
    刘琼姑吓了一跳,只见一个陌生的男子已是走进她的房间,站在她的面前了。
    刘琼姑沉声喝道:“你是谁?”
    褚云峰悄悄说道:“刘姑娘,请你别嚷,我是褚云峰!我对你毫无恶意。”
    “褚云峰”三字听进刘琼姑的耳朵,登时令得她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了。
    褚云峰道:“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已听见。”
    刘琼姑强自镇慑心神,说道:“好,你既然听见了,我也不必瞒你,我就和你爽名人轶事快地说吧。”
    褚云峰心里想道:“你不用开口,我也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了。”但这话他当然也是不便说出来!
    果然便听得刘琼姑说道:“爹爹将我许配与你,但我心里喜欢的却是屠龙。我并非看不起你,别人说的什么,我也并不相信。但我和你从来没有见过面,我和他则是相识在先,如果你原谅我,那就请你离开,如果你不肯原谅我,那你就把我杀了吧。”
    褚云峰苦笑道,“刘姑娘,你误会了,我不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这桩婚事,我也未曾应承过你的爹爹,你当作没有这回事好了,不必芥蒂于心。”
    刘琼姑诧道:“那你又是为了什么事情来的?”
    褚云峰道:“我的事情,往后再说。我只问你,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刘琼姑道:“你不是听见我们的说话了么?这里是他朋友的家呀!”
    褚支峰道:“不,我老实告诉你吧,这里是金国的国师府!”
    刘琼姑大吃一惊,吓得跳了起来,叫道:“你、你说什么?这里是国师府?你胡说!”要知她虽然开始有点怀疑屠龙的人品,但褚云峰所说的事情,却还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的!
    褚云峰“嘘”了一声,说道:“小声,别给人听见!你不相信?”
    刘琼姑道:“你有什么证据,说这里是金国的国师府?我所见的可全是汉人!”
    褚云峰道:“这是他们特地安排的。好,让我想想,要怎样才能让你相信?”
    刘琼姑道:“我不相信,除非我亲眼看见!好,我跑出这个园子去看,看看有没有金国鞑子!”
    褚云峰沉声道:“不行,这你就是自投罗网了!”
    刘琼姑见他说得如此郑重,虽然还是不信他的说话,但也不敢鲁莽跑出去查看了。她坐了下来,喘着气说道:“我怎知道你是不是骗我?”
    褚云峰忽道:“有了!”跟着坐了下来,说道:“是不是有个服侍你的丫鬟叫做小玉儿的?”
    刘掠姑道:“不错,你怎么知道?”
    褚云峰道:“你把她叫来!”
    刘琼姑道:“三更半夜,把这丫头叫来做什么?你又在这里!”
    褚云峰道:“她来了,我让她亲口对你说!”
    刘琼姑半信半疑,说道:“好,我去叫她!”
    褚云峰蓦地想起一事,说道:“且慢!”刘琼姑愕然回首,说道:“咦,你还有什么花样?”
    褚云峰道:“我知道你住的是间开的一个四合院子,但我不知在这院子里的,除了小玉儿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仆人?”正是:
    识浅堪伤嗟失足,青莲仍未染污泥。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举报

第55章清理师门饶胆识智擒叛贼赛须眉
    刘琼姑佯作眉开眼笑,说道:“龙哥,难得你对我这样体贴。”屠龙笑道:“我几时对你不是真心实意,你自己多疑罢了!”
    刘琼姑斟了满满一杯,说道:“今晚多亏了你,我先敬你三杯!”屠龙道:“应该是我先敬你,给你压惊。”刘琼姑道:“俗语说夫唱妇随,哪有我先喝的道理,除非你是不想娶我为妻。”
    屠龙心花怒放,说道:“你这张小嘴倒是真会说话,好,我喝,我喝!”心里想道:“今晚你总是飞不出我的手心的了,我且哄你欢喜,让你乖乖就范。”原来屠龙存心将她灌醉,待生米煮成熟饭,不愁刘琼姑不听他的摆名人轶事布。这酒是“国师府”中藏了三十年以上的佳酿,酒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甚烈,入口甘香,不过,屠龙倒没有在酒中下药。因为他料想刘琼姑的酒量决不如他,无须出此下策。
    屠龙接连喝了三杯,说道:“现在该我敬你了。”刘琼姑道:“我要酬谢你的功劳,你再喝三杯!”屠龙道:“好,一言为定,我喝了这三杯,你一定要陪我喝了!”刘琼姑笑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莫不成你还要和我击掌立誓么?”
    屠龙笑嘻嘻地又喝了三杯,业已有了几分酒意,提起酒壶,便给刘琼姑斟酒,说道:“有言在先,这次该你喝三杯了!”
    刘琼姑知道酒中没有麻药,放下了心,却装作不会喝酒的样子,拿起酒杯,浅浅地呷了一口,登时几声咳嗽,便放下来,说道:“不行,不行,这酒太厉害了!”
    屠龙道:“嗯,你忘记了你说的话么?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刘琼姑笑道:“我是女流之辈,可不配称为君子呢!”
    屠龙道:“你想撒赖?好呀,你不喝我可要用强了!”
    刘琼姑摇手道:“别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来,我恼啦?”屠龙道:“那你喝吧!”刘琼姑道:“我不是撒赖,但我刚才是怎样说的,你还记得么?”
    屠龙道:“你说我喝了这三杯,你就陪我喝的!”
    刘琼姑道:“是呀!我只是说陪你喝酒,可没有说你喝三杯我就得陪你也喝三杯呀!你知道我是个乡下姑娘,不会喝酒的,怎比得上你们男人海量。”
    屠龙道:“好吧,那么我喝三杯,你总得喝一杯吧!这酒很容易入口的,醉了也不打紧。”
    刘琼姑佯作勉为其难的样子,喝了一杯,不过片刻,脸上已是微泛红霞,站起来给屠龙斟酒,手指也有点抖名人轶事颤了。
    屠龙暗暗欢喜,心里想道:“至迟三天,你的哥哥就会来了。今晚若是米已成饭,就算你识穿我的身份,你也非得依我不可!”原来屠龙虽然已经骗得刘琼姑给他写信,但他还想再进一步,要使得刘琼姑死心塌地地听他的话,串通来骗她的哥哥,骗取有关义军的秘密。
    刘琼姑喝了一杯,说道:“现在该你再喝三杯了。”
    屠龙道:“好,不过这次我可要和你说清楚了,我喝了这三杯,你一定得奉陪一杯!”
    刘琼姑装作已有三分醉意,卷着舌头说道:“依你,依你!但你可别把我弄醉才好。”屠龙笑道:“这酒的酒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平和,喝几杯不会醉的。”心中却在想道:“这样的烈酒,你是个不会喝酒的人,喝上三杯,非醉不可!”
    屠龙哪里知道,刘琼姑非但能够喝酒,而且酒量比他还大,原来刘琼姑的父亲别无嗜好,就是最喜喝酒,刘琼姑时常和她父亲喝酒,日子久了,也养成了她一副过人的酒量。不过她是可以喝也可以不喝的,由于女孩儿家的矜持,她不愿意给屠龙说她酗酒,是以自从与屠龙私奔之后,她在屠龙的面前从来没有喝过酒。
    二人轮流喝酒,刘琼姑喝了三杯,屠龙连同最先喝的三杯,已是喝了一共十二杯了,那一壶烈酒,业已给他们喝了一半。
    刘琼姑暗中运气,把脸孔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得通红,装得倦眼惺松,醉态可掬。屠龙心道:“是时候了!”说道:“琼姑,你歇歇吧。”把身名人轶事子挨过去便要扶她上床。
    刘琼姑双眼一瞪,舌头打卷,喷名人轶事出一口酒气,说道:“我、我还没有醉呢,我、我和你喝酒。怎么,你不喝?我知道啦,你怕醉了说真话,你有一件事瞒着我!那姓褚的说的!”语气和神态,都十足像是个喝醉了的人。
    屠龙初时暗暗好笑:“喝醉的人总不肯承认自己是喝醉的。”待到听了她最后的那一句话,不觉吃了一惊,连忙问道:“那姓褚的说了什么话?”心道:“不知她已知道了什么秘密,幸亏她醉了自己泄漏出来。”
    刘琼姑道:“你说我醉,我罚你先喝三杯,不然我就不和你说!”
    屠龙其实亦己有了六七分酒意,为了要知道这个秘密,说道:“好,我就喝三杯!”刘琼姑待他喝了三杯,抢着自己也喝了一杯,说道:“你还得陪我三杯!”屠龙道:“你不要喝了,快说吧!”刘琼姑道:“你不许我喝,那你得一共喝六杯得了,我就告诉你!”
    屠龙怕她醉了不会说话,果然一口气喝了六杯,这六杯酒下肚,他已经醉了八九分了。
    屠龙酒意上涌,流着口涎,龈牙露齿地笑道:“小乖乖,告诉我吧!”
    刘琼姑冷冷地盯着他,忽道:“李思南是什么人?”
    屠龙醉中还有两分清醒,吃了一惊,说道:“你问他干嘛?”刘琼姑道:“他是不是关在这儿?”屠龙道:“谁、谁、谁说的?谁说的?”惊惶的神情已是掩饰不住,刘琼姑一看,就知褚云峰所说的不是虚言。
    刘琼姑道:“那姓褚的说的!”
    屠龙道:“他告诉你李思南是什么人?”
    刘琼姑道:“我若然知道,何必再来问你?那姓褚的一闯进来就说要找李思南,我说我不知道,他这才动手伤了我的。”
    屠龙心里想道:“原来褚云峰是为了营救李恩南来的,我道他怎地会知道琼姑也在这里,原来是适逢其会。好在琼姑还未知晓李思南的身份。”
    屠龙定了定神,哈哈笑道:“褚云峰这小子可露底了!”
    刘琼姑道:“露什么底?”
    屠龙道:“我以前听说他是私通金虏,还不敢十分相信,如今他跑来找李思南,这可就是证据确凿了!”
    刘琼姑道:“李思南是——”
    屠龙道:“李思南是金国国师府的汉人卫士。”他善于说谎,虽然是在醉中,谎言亦是顺口而出,装得似模似样、
    刘琼姑道:“那么,这个李思南你们确是已经把他擒狭了么?”
    屠龙道:“这小子给金廷作密探,前几天居然胆敢到这里侦查,是给我的朋友将他拿下了。”
    刘琼姑道:“他关在哪儿,你带我去看看好不好,哎,你不肯答应?你不是真心疼我!”装出一副喝醉了酒撒娇的神气。
    屠龙道:“好,明天带你去看。小乖乖出别吵,你别闹,乖乖的睡一觉!”心里则在想道:“明天随便找一个人冒充是李思南给她看就是。也说不定明天她起了床已经忘记这件事的。”
    刘琼姑打了个呵欠,装作醉极倦极的神气说道:“好,好,你走,你走呀!我,我可真是要睡了。”
    屠龙涎着脸道:“我服侍你睡。”正要扶刘琼姑上床,不料忽觉胁下一麻,已是给刘琼姑点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
    本来刘琼姑的本领远远不及屠龙,若不是他喝醉了酒,刘琼姑是决计不能得手的。
    就在刘琼姑点了他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这一刹那,忽地好像听到窗外似乎有人轻轻的“咦”了一声!
    刘琼姑大吃一惊,连忙拔名人轶事出刀来,喝道:“是谁?”冲出去看,只见一勾残月,几点疏星,哪里有人的影子?
    刘琼姑心道:“或许是我多疑了?不管如何,使是已经给人发现,事已如斯,这个险我也是非冒不可!”
    屠龙给她点了软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气力已是使不出来,但还能够说话。刘琼姑回到房名人轶事中,屠龙颤声说道:“琼姑,你这是开什么玩笑?”
    刘琼姑杏眼圆睁,柳眉倒竖,尖刀指着他的胸口,冷冷说道:“谁和你开玩笑,带我去见李思南!”
    屠龙这一惊非同小可,酒意登时醒了几分,讷讷说道:“你、你……”
    刘琼姑道:“你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吧!你以为我是一个可以任凭你欺负的无知村女吗?我是抗金老英雄刘瀚章的女儿,我是念在往日情分,我早已一刀将你杀了!”说到“情分”二字,她心中一阵酸痛,想道:“你对我还有什么情分可言,你不过是想利用我来陷害我的哥哥而已。”但她为了恐怕屠龙拼死不肯依从,口头上还是不能说得太过决绝。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只要能够把李思南救了出来,她就与屠龙同归于尽。
    屠龙说道:“琼姑,你既然知道这里是国师府,那你怎不想想,我若带你去见李思南,那些看守不会盘问我吗?恐怕只要跨出这个院子,就会有人要来查问了。”
    刘琼姑道:“我知道你是国师府中的贵客,你一向自负聪明,以你的聪明,你还不会应付吗?”
    屠龙说道:“此事非同小可,危险万分,我、我——”
    刘琼姑道:“你想不出办法?好,那我就与你一同死吧!”刀锋轻轻一划,刺得屠龙的胸口隐隐作痛。
    屠龙心里想道:“想不到她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如此刚烈,若不依她,只怕她当真就要了我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命!唉,也只好见一步走一步了。”
    屠龙暗自盘算脱身之计,口中却在说道:“好,琼姑,为了你,我甘愿舍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命。不过,你要我带你去,你也总得解名人轶事开我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才行。”
    刘琼姑在他膝盖的“环跳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一拍,跟着却用重手法在他小腹的“愈气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一戳,说道:“好,你现在可以走路了,去吧!”屠龙苦笑道:“你这就算是解了我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么?”刘琼姑道:“你诡计多端,我不能不稍加防备,见了李思南,我再替你都解名人轶事开封闭了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
    原来她只是解名人轶事开了屠龙的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却在他“愈气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上加上重手法的一戳,却是比点了他的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还更利害。屠龙虽然可以行动,真力却是使不出来,比一个普通人还比不上了。这种能令对方消失真力的点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功夫,乃是刘家的独门手法。
    刘琼姑还不放心,与他手挽着手,并肩走出院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了你可别想什么坏主意,我一发觉不对,就捏碎你的经脉。”她的三个指头,正是扣着屠龙的脉门。
    屠龙苦笑道:“琼姑,你也忒多疑了。不管我怎样坏,我对你总是好的啊!好,这就走吧。”口头讨好琼姑,心中却在暗暗咒骂。
    走出了这座院子,果然就有两个卫土走来盘问。这两个人正是监视他们的。
    那两人道:“咦,屠相公,这么晚了?你还和刘姑娘到哪里去?”他们知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是不许刘琼姑走进内院的。
    刘琼姑在他的脉门轻轻捏了一下,屠龙早已想好说话,笑道:“我和刘姑娘去见你们的国师爷呀!”那两个卫士吃了一惊,说道:“这个——”屠龙道:“你们不必惊疑,刘姑娘现在是咱们的人了。我是陪她去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国师商量要事的。”刘琼姑接口说道:“是呀,他的事情都己告诉我了。我、我是……”说至此处,装作害羞的样子,粉脸飞红。
    那两个卫士相视而笑,一个说道:“哦,原来如此。你是嫁鸡随鸡,嫁犬随犬。”另一个笑道:“你这话可说得不对了,她是嫁虎随虎,嫁龙随龙。”屠龙名字有一个“龙”字,那个卫士自以为说得很够风趣,哈哈一笑,便放他们过去。
    屠龙心中暗骂:“蠢材,蠢材!”原来他在刚才说话之时,已经使了一个眼色,可是那两个卫士却是不能会意。屠龙希望他们能听出话中的破绽,这个希望现在也破灭了。
    屠龙一面走一面盘算,忽地又得了一个主意,想道:“我何不真的带她去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武功卓绝,人又机灵,一见不对,定有办法救我!”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的住处与李思南被囚的处所方向不同,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屠龙刚向东面走了几步,忽地一块石头飞来,几乎是擦着屠龙的额角飞过!
    屠龙此时已是没有抵挡暗器之能,但武学的见识却未消失,一听这枚石子的破空之名人轶事声,便知足以洞穿他的脑袋,心里想道:“此人的暗器功夫如此高明,若是有心取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命,决不会失准头,只是在额边飞过!”一惊之下,立即叫道:“盟谊永固。”“盟谊永固,共享荣华”乃是“国师府”今晚所发的暗号,倘若是自己人碰上了,一个叫“盟谊永固”,另一个就该接着叫“共享荣华”。屠龙以为发暗器的人是府中高手,只恐他在黑暗中认不出自己,故而连忙说出暗号。
    不料对方竟然没有答话,只听得“嗤”一声,又是一枚石子打来,但这次石子所打的方向却是和上次相反,在他身旁丈许之外,向西方飞去。那个方向,正是指着李思南被囚的处所!
    屠龙大吃一惊,以他的聪明机警,自是猜到了几分,心里暗叫不妙。要知对方不答暗号,却把石子指向那个方向,不用说当然不是府中的侍卫了。
    屠龙沉声道:“是哪位朋友和我开这玩笑?”刘琼姑不知是帮她,更为惊诧。手里加一把劲,捏着屠龙的脉门,在他耳边低声警告:“不许乱说乱动!”
    忽见一个少女从花树丛中钻了出来,屠龙和刘琼姑都是不禁怔了一征,不约而同他说道:“咦,怎么是你?”原来这个少女正是服侍刘琼姑的那个小丫头白玉儿。
    白玉儿道:“刘姑娘,有个人叫我告诉你,你所要去的地方是水月洞,屠相公知道这个地方的,但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现在带你走的这条路,却是走得不对!”
    屠龙这一惊非同小可,说道:“白玉儿,你、你是什么人?那、那个人又是——”
    白玉儿不待他把话说完,哼了一声,便即冷冷说道:“你别管我是什么人,你也休想在我口中套出什么。我只把那人的话转告你,他是在暗中监视的,劝你别弄花招了。你若然再次走错路,小心你的脑袋!”
    屠龙忙不迭地答道:“不敢,不敢!”口心中暗暗咒骂:“待我回来,不揭了你一层皮才怪!”此时距离他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被点,已是有了半注香时刻。屠龙的内功造诣远比刘琼姑为高,被封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已是没有初时那样沉重的感觉,他暗中运气,把真气一点一滴的凝聚起来。可是他因为要走路,想要自己运气冲关,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一时间却也还未能够。他一面暗中运气,一面盘算其他脱身的方法。
    白玉儿躲进花树丛中,看见屠龙果然不敢再耍花招,向着水月洞那边走去,这才回过头来,低声说道:“韩叔叔,我可以回家了么?”
    一棵老槐树上跳下一个人来,说道:“你不能回家了,趁着天刚亮,你赶快逃走吧!我已经通知了你的爹爹在东院的后门等你。守门的那个人与我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甚好,我这面金牌给你,他若是问起,你就说我差遣你们出去办事的。”这个人正是举命监视屠龙与刘琼姑的那个汉人卫士韩超。
    白玉儿道:“韩叔叔,你的金牌给了我,那你怎办?”她虽然年纪小,也知道这个办法只能瞒过去,追究起来,韩超的秘密终要被揭穿。看门那人和他纵有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也是决计不敢包庇他的。
    韩超道:“我自有办法应付,你不必多管!”小玉儿道:“你这话当真?”韩超急道:“你几时见我说过假话?小玉儿,快走吧,别罗唆了,再迟你就跑不了啦!我也还要去暗中帮忙那边刘姑娘呢!”
    原来韩超也是像褚云峰一样,乃是个抗金的志士,为了要打进敌人的巢人,这才忍辱负重,假装效忠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的。不过他只是个人行为,还没有和义军取得联络,在“国师府”的这几年,他也未敢向任何人吐露他的心事,包括褚云峰在内,虽然他早已猜疑褚云峰是和他一路的人。
    这晚褚云峰冒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命之险,偷进来营救李思南,这件事大大感动了他。是以他不但暗中帮忙褚云峰脱脸,而且决心替代他完成这件工作,即使不幸牺牲,也是在所不惜的。
    屠龙得了一个主意,故意装作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被封,气血不舒以致无力走路的样子,走两步,停一停。刘琼姑扣着他的脉门,却不能拖着他快跑,又不敢解名人轶事开他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心中着急,却是无可奈何。
    此时天色已亮,韩超也只能远远跟踪,不敢露面去对付屠龙。幸亏园中的卫士都是认识屠龙和他的,此时他们已经走进了内院的花园,往来的卫士并没有监视屠龙与刘琼姑的任务,这些卫土都懂得一个禁忌,自己不该知道的事情少问为妙,是以碰上,也只是打个招呼,倒是没人盘问。有人在碰上屠龙之后,跟着发现他,也只道他是来跟踪监视的,没有想到他已经背叛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
    屠龙故意拖延时间,暗中运气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方始走到李思南被囚的处所,此时他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虽然也还未能解名人轶事开,但真气已是逐渐凝聚,恢复几分功力了。
    且说褚云峰、谷涵虚扮作柳洞天、崔镇山的随从,将近中午的时分到了“国师府”。褚云峰用易容丹改了容貌,果然没人认得是他。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接了柳、崔二人的拜帖,传令在密室接见他们。
    褚、谷二人跟着进去,守门的卫士喝道,“你知不知道规矩?国师只见两位寨主,下人只能在外面等候!”
    褚云峰暗暗叫了一声“苦也!”心里想道:“见不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我这番心血可是白费了!”
    密室里有一面屏风,屏风上嵌有一面磨得光亮的铜镜,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可以看见门外的人,门外的人却看不见他。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看见了褚云峰,不觉心中一动,“这人好像是我曾经见过的?”要知他是褚云峰的师伯,认识他的日子较长,人又极为精明,是以虽然还是认不出他,他已是心中起疑了。
    柳、崔二人进了密室,坐走之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便道:“跟你来的那两人是谁?”
    柳洞天道:“是敝寨的两个小头目,办事也还得力,是以带了他们同来,作个使唤。”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道:“小头目,恐怕不对吧?”
    柳洞天吃了一惊,说道:“我怎敢欺瞒国师?”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哈哈笑道:“若是真的,那你就是走眼了!”
    柳洞天手心里捏着一把汗,心里想道:“这老贼是从哪里看出破绽的呢?他根本还没见着他们!”当下佯作诚惶诚恐的神气说道:“不知国师是什么意思,还请明白赐示。”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笑道:“你这两个小头目的内功很不错啊,所以我说,倘若他们真是小头目的话,这你可就是大材小用了。”原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雷听了褚、谷二人说话的声音,中气极为充沛。又从铜镜中仔细观察,发现他们的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微微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起,这都是内功练得颇有根底的迹象。
    柳洞天更是吃惊,说道:“国师法眼,令人惊佩,我竟不知道他们练过内功,这可真是有眼无珠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起了猜疑,装作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才的样子,说道:“人才不应埋没,我也不敢说自己老眼昏花,你叫他们进来让我看看!”
    柳洞天又惊又喜,心里想道:“管他是看破也好,未看破也好,反正是要和他干的了!”于是便即叫道:“国师叫你们进来!”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刚才的说话,外面守门的卫士们也听见了,大为惊异,说道:“想不到国师爷竟要你们进见,这可真是你们天大的造化。”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再仔细地打量了褚云峰一眼,说道:“尊师是哪一位?你们有这样的好功夫,何以甘心做一个山寨的小头目。”
    褚云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乱捏造了一个师父的名字,说道:“我是练过几年三脚猫的功夫,得柳寨主提拔已是感激不尽,怎敢说委屈二字?”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持一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须,两道鹰隼似的锐利目光,径射过去,从褚云峰身上转到谷涵虚身上,淡淡说道:“大智若愚,深藏若虚。少年人能够如此谦逊,难得难得!”
    谷涵虚的命名就是从这两句成语脱胎出来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说到“深藏若虚”这四个字之时,锐利的目光正好注视着谷涵虚的面孔,显然是要观察他的神清的变化。谷涵虚禁不住心中一动:“难道他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名实姓、来历以及身份不成?”
    不错,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是早已知道谷涵虚这个名字,此际心中也是正在猜疑,但还不敢断定站在他的面前这个丑汉子就是谷涵虑。
    要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的侄子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坚白是曾经和谷涵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过手的。不过两度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手,谷涵虚都是蒙着面孔,是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坚白只知他是本派中人,还未见过他的庐山面目。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坚白回来告诉叔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雷想尽办法查探,终于从飞龙山窦安平的一个逃出来的手下的口中,知道了谷涵虚的名字,并且知道谷涵虚是一个奇丑的汉子。不过那个手下如今已是不在他的“国师府”中,无从对证。
    谷涵虚虽然经过化装,但脸上的伤疤还是掩饰不了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起了思疑,暗自想道:“倘若这个丑八怪是谷涵虚,另一个人就一定是褚云峰。怪不得我觉得他似曾相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蓦地得了一个主意,于是在说了这几句话之后,便伸出手与褚云峰相握。表面上是纡尊降贵,对一个有为的青年加以青眼,其实却是想用“天雷功”试他。
    褚云峰看出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是要用“天雷功”来对付他,大吃一惊,立即喝道:“雷电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轰!”谷涵虚应声出掌,二人四掌同时各自画了一道圆弧,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当头劈下,师兄弟联手,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对了一掌!
    轰然一震,声如郁雷!褚、谷二人都给震退三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也是一个踉跄,身形摇晃,虽然未给震道,却也是脚步有些不稳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大吃一惊:“这两个小贼联手,只怕我是要在百招之外,方能胜得他们了!”
    说时迟,那时快,柳洞天和崔镇山亦已同时出手,柳洞天唰的一剑,招里藏招,式中套式,闪电之间,攻击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的六七处要害,崔镇山也以大力金刚掌向他身上招呼!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真个是厉害无比,脚步未稳,倏然间已是“移形易位”,一挥袖佛歪了柳洞天的剑尖,左掌一按,又把崔镇山震得连连后退。幸亏他这一掌乃是在刚刚和褚、谷二人硬拼了“天雷功”之后,否则崔镇山只怕不死也要受伤!
    褚云峰、谷涵虚齐声喝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你欺师灭祖,今日我们是替师父清理师门!”喝声中又是一招“雷电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虽然武功卓绝,对付四名高手,亦是难免左支右绌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双掌开出,只听得“嗤”的一声,谷、褚二人虽然再次给他震退,但由于他无暇兼顾,衣袖已是给柳洞天削了一幅,险些就要削掉他的手指。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叫道:“白老大,出来!”声犹未了,堂下的武土,内室的伏兵,已是一齐涌现。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喝道:“用不了这许多人,白老大,坚儿,你们留下,其他的人都退出去,严防他们还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羽!”
    就在他的大喝声中,一个红光满面的老者已是向崔镇山扑去,另外一个白衣少年则是运剑如风,杀向柳洞天!
    原来这个红光满面的魁梧老者就是白家庄的庄主白万雄,他是在白家庄被李思南所破之后,带了儿子白千胜逃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的“国师府”的。
    那个白衣少年,不用说就是他的侄子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坚白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雷深知敌方这四个人武艺不凡,在一间房子之内动手,人多反而没用,放而把多余的人都遣出去,只留下武功较强的白万雄和他的侄子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坚白。自忖有了两个帮手,已是可以稳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胜券。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坚白在褚、谷二人的手下都吃过亏,乐得由父亲去对付他们,自己则与柳洞天斗剑!
    他以为柳洞天容易应付,哪知柳洞天乃是一位武林的大名家,剑法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远远在他之上。
    数招一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坚白只觉对方的剑尖好似在他的面前穿来插去,耀眼生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坚白大惊之下,连忙剑中夹掌,使出了“天雷功”。
    柳洞天身形一晃,“醉八仙”剑法施展出来,脚步踉跄,当真就似醉汉一般,东歪西倒。可是剑招却是愈出愈奇,杀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坚白只能招架,无力还攻。
    不过,由于他要抵御对方的天雷功,好几招凝厉的杀着,却也不能得心应手。虽然占尽上风,总是不能制对方死命。
    白万雄挟数十年功力,与少林派的高足崔镇山恶斗,却占了一点上风。
    崔镇山的大力金刚掌刚猛有余,稳健不足,白万雄以绵掌加上“鹰爪手”斗他,转瞬之间,掌劈指戳,已是把他的身形罩住,不过白万雄对他的刚勇,亦是忌惮几分,不敢过分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一占上风,便即采取沉稳的打法,“避其朝锐,击其暮归”,打算在消耗崔镇山几分气力之后,再施杀手。正是:
    正邪决斗惊心魄,剑影刀光起杀机。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举报

名人轶事网




名人轶事网




名人轶事网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名人轶事网  

GMT+8, 2025-5-13 04:39 , Processed in 0.437500 second(s), 24 queries .

郑重声明:本论坛资源均由会员从网上收集整理所得,版权属原作者。

如涉版权,请发邮件admin@storyren.com,将立即整改。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