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情剑_小说在线阅读_卧龙生

第三七章不欢而散
    苹儿回顾了李寒秋一眼,缓缓接道:“如是有人点了药线,咱们四个人和这仙芝,都将被炸成飞灰了。”
    王夫人道:“这药物的线头,都在我卧室大厅之中,不知其秘的人,自是无从点起,知道内情的人,非得入室才能点燃。”
    李寒秋神情肃然地说道:“在下相信夫人立下的誓言。”
    王夫人道:“彼此想处以诚,希望你能相信。”
    苹儿突然说道:“这茅舍外不远处,有一棵大树,枝叶密茂,可见方圆百丈以内的任何景物……”
    王夫人道:“姑娘可是想去住在那大树之上么?”
    苹儿道:“不是我住。”
    王夫人道:“那要何人去住?”
    苹儿道:“李相公。万一夫人不慎,引爆了埋藏的火药,咱们也好留一个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人。”
    王夫人略一沉吟,道:“那要看李相公的意见了,是否能放心离去?”
    苹儿回顾了李寒秋一眼,道:“你去吧!我守在这茅舍中也是一样。”
    李寒秋道:“姑娘为何不去呢?”
    苹儿道:“因为贱妾觉得你的性命,比我重要。因此,还是你去的好,那大树距离在十丈开外,就算这茅舍下埋藏的火药爆炸,也影响不到那棵大树。”
    王夫人笑道:“苹姑娘多虑,不能算错。但老身却觉得这茅舍十分安全,如果敌弱我强,他们绝不会来此侵犯,如是敌强我弱,他们犯不着和我们同归于尽。”
    苹儿道:“就算夫人计算不错,在茅舍外,布上一道暗桩,总是有益无害。”
    王夫人道:“姑娘不要误会,老身并未反对。”
    苹儿目光转注到李寒秋的脸上,道:“答应我一次请求好么?”
    李寒礼道:“好吧!在下替三位了望敌情,”转身出室而去。
    王夫人目睹李寒秋背影消失不见,才缓缓说道:“苹姑娘现在放心了。”
    苹儿道:“我一条命,换你们母女两条命,自然是很放心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李相公一诺千金,双方合作,又都是彼此有利的事。我不知夫人何以又要出这样一个花招出来。”
    王夫人淡淡一笑,道:“姑娘之意,可是说老身在故施狡计么?”
    苹儿道:“这座荒凉的茅舍中,竟被你埋下了火药,说来有些令人难信,但你说得太可怕了,我们也不能冒险。”
    王夫人道:“原来,你们很怕死。”
    苹儿道:“我如怕死,早已退出茅舍了,我既然敢留这里,大概有点不怕死吧!”
    王夫人道:“唉!姑娘只是以为老身是空言恫吓么?”
    苹儿道:“真的假的,大概只有你自己明白了。不过,这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我想知道,你现在究竟作何打算?”
    王夫人茫然说道:“没有打算,我说的都是很真实的话,咱们要留这里,借仙芝之力,促成了大成……”
    苹儿道:“在这火药堆上?”
    王夫人道:“不错。如是我们大功未成,有人来犯,那就燃起火引,和来人同归于尽。”
    苹儿道:“仙芝呢?”
    王夫人道:“人都要死了,还要顾虑什么仙芝?自然是仙芝也和我们一般,炸得粉身碎骨了,自然不会让它落入别人之手。”
    苹儿呆了一呆,道:“原来,夫人想在这火药上,借重仙芝练武,成则扬名天下,败则点燃火药,炸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骨不存。”
    王夫人道:“不错,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苹儿道:“咱们三人,在此练武,万一被夫人引发火药,炸死了那算活该,但李相公不行啊!”
    王夫人道:“为什么?他还不是一条命。”
    苹儿摇摇头,道:“不要以为我只是为了儿女私情,而是那李相公的生死,对武林大重要了。”
    王夫人道:“有什么重要?”
    苹儿道:“武林的正义,赖他维持,他怎么能和咱们一般冒险。”
    王夫人道:“姑娘之意呢?”
    苹儿道:“我的意思是,咱们换个地方,深山大泽,人迹罕见之地,既清静,又无危险,大家都可安下心来。”
    王夫人摇摇头,道:“但咱们无法逃过那方秀的耳目,这法子行不通。”
    苹儿道:“就算那方秀耳目灵敏,但咱们还有逃避过他们的机会,那总强过终日坐在火药堆上,随时有被炸得粉身碎骨之危。”
    王夫人摇摇头,道:“你不懂,老身不愿再冒失去这仙芝的危险,那是一种很沉深的痛苦,其苦尤重过粉身碎骨。”
    苹儿心中暗道:“原来她对这仙芝,寄情甚深,宁可和仙芝遭粉身之危,也不愿再失去它。看来是很难劝说她离此了。”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夫人有此一念,自然能心平气和的住在这等火药堆中,但我和李相公居此,未免是有些心惊肉跳了。”
    王夫人略一沉吟,道:“那是两位的事了,如是两位不愿在此,只管请便。”
    苹儿瞪大了一对圆圆的眼睛,道:“夫人只怕忘了一件事……”
    王夫人道:“什么事?”
    苹儿道:“那仙芝并是夫人所有,而是李相公由方秀手中夺得。”
    王夫人笑道:“我知道。以李相公的武功,随时可以从我手中夺走仙芝,所以,老身在坚留于此,才能保有仙芝。”
    苹儿道:“原来你早谋算,夺仙芝为已有了。”
    王夫人道:“这仙芝本是我所有之物,如今,我再把它夺回来,怎能算夺取他人之物?”
    苹儿道:“我记得你立过誓言……”
    王夫人道:“我也记得,但老身日后宁可应了誓言可死,也不愿失去仙芝。”
    苹儿摇头,道:“你如诚心诚意地和我等合作,决然不会吃亏,但你如自作聪明,只怕要玩火自焚,悔之晚矣。”
    王夫人道:“我知道,我能掌握到仙芝,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苹儿微微一笑,道:“现在,你可是觉得自己一定能据有仙芝了?”
    王夫人道:“至少我现在还可以保有自己之物。”
    苹儿怒道:“难道我不会抢么?”
    王夫人笑道:“你没有机会抢走,我们母女两人,自信可以对付你。你如抢不走仙芝伤在我们母女手中,那是白白地送一条命,你如能抢得仙芝,我亦将引爆火药,炸你个粉身碎骨。”
    苹儿道:“你们母女再赔上一枚仙芝,我苹儿这条命死得很值得啊!”
    王夫人脸色一变,冷冷说道:“老身话已说得很明白了,不愿再和你闲扯。姑娘要走,我们母女不会留你。如留这里,那就一切听命老身。”
    苹儿心头气忿万发,但她衡量目下形势,对自己大是不利,只好强自忍下,冷冷说道:“夫人是宁可和仙芝同归于尽,也不愿和我等合作了?”
    王夫人道:“合作也有条件。”
    苹儿道:“什么条件?”
    王夫人道:“除非两位肯留此处,听我之命,老身说过的话,自然算数,和两位共享仙芝。”
    苹儿道:“留在此处,还要听你之命,那还叫合作么?”
    王夫人笑道:“蛇无头不行,咱们几人住此。总该有一个首脑才对。”
    苹儿道:“就算要有一个首脑,那人为什么应该是你?你武功德能,都不服人。”
    王夫人道:“那应该是姑娘了。”
    苹儿摇摇头,道:“我也不配。”
    王夫人道:“那是李寒秋?”
    苹儿道:“不错。他是男子汉、大丈夫,气度武功,都非咱们能及,咱们三个妇道人家,自然应该听他的了。”
    王夫人突然放声大笑,道:“如是该由那李寒秋为首,老身也不会坚持留居此地了。”
    苹儿道:“你处心积虑,早在预谋了?”
    王夫人道:“不错.江湖上本来就险诈万端,你追随方秀甚久,难道还不明白么?”
    苹儿冷冷说道:“你可是自信能够保持这仙芝么?”
    王夫人道:“以李寒秋武功而论,抢仙芝并非难事,但他不敢冒此大险。”
    苹儿神情激动,似要发作,怨言将要出口时,突然又忍了下去,微微一笑,道:“夫人好好保管仙芝,晚辈告别了。”欠身一礼,转身向外行去。
    她突然间,改变得这么缓和,倒是大出了王夫人意料之外,怔了一怔,道:“你站住。”
    苹儿停下脚步,回头说道:“夫人还有什么指教?”
    王夫人道:“你要到哪里去?”
    苹儿道:“我要劝说李相公,离开此地。”
    王夫人道:“你们要到哪里去?”
    苹儿道:“那就不一定了,天涯辽阔,我们何处不可去?不论到哪里,都比住在这火药堆上安全。”
    王夫人道:“别忘了,这仙芝有你们一半。”
    苹儿道:“我没有夫人那等视死如归的豪气,只好放弃了。”
    王夫人道:“那李寒秋肯么?”
    苹儿道:“夫人没有诚意合作,彼此相处,难免要一心斗角,彼此都有着很多加害的机会,纵有仙芝,又有何用……”语声一顿,接道:“我相信,我能说服李相公离开此地,而且也永不会再回此地谋取仙芝。但方秀会来,夫人要多多小心了。”
    王夫人道:“你要去告诉方秀?”
    苹儿道:“那倒不用了,这地方本不隐秘,那方秀自然会查得出来。”
    不再理会王夫人,举步身外行去,直到了大树之下,正待招呼李寒秋,李寒秋已飞身而下,道:“什么事?”
    苹儿道:“咱们走吧!”
    李寒秋道:“到哪里去?”
    苹儿道:“夫人并非和咱们诚心合作,彼此相处,斗智斗力,很可能闹个同归于尽。”
    李寒秋道:“好吧,她疗治我的伤势,我还她们仙芝,应该是情尽义绝了。咱们倒也不用再留在这里保护她们了,不过……”
    苹儿道:“不过什么?”
    李寒秋道:“刚才正东方,闪起了两次灯光,大概是有人来了,咱们应该告诉她们一声才是。”
    苹儿道:“咱们走吧,不用管她们了。”
    突闻王夫人的声音,接道:“看来男子汉大丈夫,果然是比女孩儿的气量大些。”
    转头看去,只见王夫人,肃立在一丈开外。
    苹儿冷笑一声,道:“你的胆子很大。”
    王夫人举步行了过来,道:“什么事?”
    苹儿道:“你敢离开那茅舍,不怕我们会杀了你么?”
    王夫人笑道:“你们杀我何用?小女已得我嘱,不论你们用什么方法,她也不会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仙芝。”
    李寒秋冷笑一声,道:“希望你们母女,食用过仙芝之后,长命万年……”
    苹儿道:“不要和这种不知好歹的人多谈了,咱们走吧!”
    李寒秋回顾了王夫人一眼,道:“正东方火光闪动数次,也许会有人追袭你们。”也不待王夫人答话,就转身大步而去。
    王夫人道:“两位慢走,老身有话对两位说。”
    苹儿停下脚步,回头说道:“你还有什么鬼话,可以说了。”
    王夫人道:“老身此刻心中明白,两位是好人。不过,除了此地之外,老实实是不放心安居别处了。”
    李寒秋道:“好吧,你既然很放心这地方,那你们就住在这里吧!”
    苹儿道:“你们母女的事,说给我们听干什么?”
    王夫人忽然间变得十分和气,笑道:“我知道你们心中对我很不满,不过,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只有住这里,我们母女才能安心,因为,生死操在我们自己之手。”
    李寒秋冷冷说道:“现在我们知道,而且,也不再追究你许下的诺言。不过,有一桩事,在下要先行对你说明。”
    李寒秋道:“你要妥善地保管仙芝。如是再被别人夺去,重落在我的手中,你就别再想取回去了。”
    王夫人淡淡一笑,道:“老身相信不会再有人从我手中取去仙芝,因为,那只有一个结果,就是仙芝和我们母女,以及来人全部身遭毁灭,落得个粉身碎骨。”
    苹儿道:“只有这些后么?我们已经听到了。”
    王夫人道:“还有一件事,也是我冒险来见两位的原因。”
    苹儿道:“快说吧!”
    王夫人道:“三个月后,希望两位能再来此地一趟。”
    苹儿道:“为什么?”
    王夫人道:“也许,那时这茅舍和老身母女,都已经身化飞灰,但也许还好好地活在世界上。”
    苹儿道:“咱们已一刀两断,你们母女的死活,管我们什么事呢?”
    王夫人道:“如若老身幸得不死,必有奇物奉赠两位。”
    苹儿皱皱眉头,道:“哼!我不信。”
    王夫人道:“信不信那是你们的事了,但老身已尽了心意。”
    李寒秋淡淡一笑,道:“好吧,如若三个月后有便,在下再来探望两位。”
    王夫人淡淡一笑:“两位保重,老身不送了。”转身回入茅舍之中。
    苹儿冷笑一声,道:“我瞧她死的成份很大,绝无能保住仙芝。”
    李寒秋淡淡一笑,道:“那也不一定吧?”
    苹儿道:“哼!她们武功不好,心地又那么坏,立下誓言,也能说了不算,这些人怎么会有好结果呢?”
    李寒秋微微一笑,道:“不用管她们了,咱们三个月后,再来瞧瞧,看她们母女在闹的什么把戏?”一面说话,一面放腿向前奔去。

举报

第三八章先知先觉
    苹儿紧追李寒秋的身后,道:“咱们要到哪里去?”
    李寒秋道:“我还想到金陵瞧瞧。”
    苹儿道:“不能去,你心中有什么不解的地方,为什么不问我呢?”
    李寒秋淡淡一笑,道:“我很担心那雷飞的安全,姑娘又如何知晓呢?”
    苹儿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他很安全。”
    李寒秋道:“你很会安慰我。不过,你总要说出一些理由,让我佩服才成。”
    苹儿略一沉吟,道:“我也非无的放矢,那雷飞的才能机智,都足以自保,而且,他混在护院教师群中,是方家大院中最为复杂的地方。近来,方秀又招收了一批人手,那雷飞混迹其中,自是极为安全了。”
    李寒秋道:“你不过全是推测之言,叫在下如何能信。”
    苹儿轻轻叹息一声,道:“我说不能去,去了是有害无益,你何苦定要去呢?”
    李寒秋略一沉吟,道:“如是咱们不去金陵,咱们要去哪里?”
    苹儿道:“跟我走好么?”
    李寒秋道:“好,不过,你要告诉我,到哪里去?”
    苹儿道:“去一个方秀常去的地方。”
    李寒秋心中一动,道:“方秀常去的地方,那是什么所在?”
    苹儿道:“一个方秀很尊敬的人,每当方秀遭到什么疑难之事,就去找那人请教。”
    李寒秋道:“有这等事,那人现在何处?”
    苹儿道:“我带你去。”
    李寒秋道;“离这里很远么?”
    苹儿道:“不远,你可能碰到方秀,其实那里很安全。”
    李寒秋道:“他常常和方秀见面,难道和方秀全无情义么?”
    苹儿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我也不太清楚,但方秀对他很敬重……”
    李寒秋道:“你怎会和他认识?”
    苹儿道:“我和方秀常常同去,有一次,方秀有事,急急离去,把我留在那里,他和谈了很多事。”
    李寒秋道:“你们都说些什么?”
    苹儿道:“由天下大事,谈到一个人的武功……”
    李寒秋道:“谈到过方秀么?”
    苹儿道:“谈过,他说方秀为人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沉,难成大器。”
    李寒秋心中暗道:“对方秀而言,苹儿只不过是一个丫头,那人又怎会和她谈起这些事呢?”
    苹儿似是已经瞧出了李寒秋心中之疑,急急说道:“你可是不相信我的话么?”
    李寒秋道:“不是不信,只是在下心中有些怀疑。”
    苹儿道:“怀疑什么?”
    李寒秋道:“你和方秀同去,只是一个从婢的身份,那人为什么会对你谈这些话呢?”
    苹儿略一沉吟,道:“你是否感觉到,我这个作女婢的在方府中身份有些不同?”
    李寒秋点点头,道:“这倒不错,你在那方府之中,似是超越了一个女婢的身份。”
    苹儿道:“我这样胆大,自然是别有原因的了。”
    李寒秋道:“难道这和那人有关么?”
    苹儿举手理一理她的长发,笑道:“不错,那人说苹儿虽然是女婢身份,但并非池中之物。因此……因此他收我作了弟子。”
    李寒秋道:“收你作了弟子?”
    苹儿道:“不错啊!你可是有些不肯相信么?”
    李寒秋道:“我相信,但我觉得这中间必然有一些内情。”
    苹儿道:“你很聪明,果然是洞烛入微,这么看来,我倒该给你说个明白了。”
    李寒秋心中暗道:“这丫头不简单,心中似是有着很多的隐秘。”口中却缓缓说道:“在下洗耳恭听。”
    苹儿道:“那人说我长得很像他的孙女儿,所以,破例收我列入门墙。”
    李寒秋道:“这件事方强知道么?”
    苹儿摇摇头,道:“不知道,他收我列入门墙时,曾经再三告诫于我,不可把此事告诉任何人。”
    李寒秋道:“那方秀何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沉人物,难道会瞧不出来么?”
    苹儿道:“他想不到,那老人会把我收到门墙,方秀对他太尊敬了,也不敢问他。”
    李寒秋道:“那是说,方秀很听他的话了?”
    苹儿道:“方秀每遇到疑难之事,都向那人请教。”
    苹儿道:“他息隐甚久,早已不在江湖上闯荡了,说给你听,你也不知道。”
    李寒秋道:“你不妨说来听听。”
    苹儿道:“说他的姓名么?”
    李寒秋点点头,道:“不错啊!”
    苹儿双目凝注在李寒秋的脸上,瞧了一阵道:“我不敢。”
    李寒秋道:“为什么?”
    苹儿道:“他告诉我,不能说出他的名字,一般人都称他先觉老人。”
    李寒秋道:“先觉老人,那是说他有先知先觉之能了?”
    苹儿道:“他是否有先知先觉之有,我不敢断言,但他的卜算之术,却是无不灵验。”
    李寒秋道:“世上如真有这样的人物,那人的是可敬。”
    苹儿道:“以方秀之狂,每遇重大疑难,就向他请教,自是有可敬之处了。”
    李寒秋道:“如是那人真有那等能耐,为何不肯劝方秀放下屠刀呢?”心中一动,忽然想到谭药师,暗道:“我初见那谭药师,内心中也生了深深的敬慕之情,但也竟是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诈的匪首,如若这丫头说的不错,这人倒真要去见见了。”
    他自经历过谭药师一番变化之后,使他深深的感觉到江湖上的风险,实是防不胜防,一个看似道貌岸然,十分庄严的人,也未必就是真的好人。
    此刻,又听得苹儿突然说出有这么一个奇人,心中不禁一动,暗道:“这么一个人物,不知是真的高士呢?还是和谭药师一般,名为大药师,实在却是大大的匪首,幕后操纵江湖大变的人物。今日苹儿又说出这么一位高人,而且又和方秀常常接近,说不定也是个大有问题的人物了。”
    但是苹儿嫣然一笑,道:“我相信他是真的待我很好,不会暗施毒计,你尽管放心就是。”
    李寒秋低声说道:“苹姑娘,如果他是方秀的朋友,又知晓你背叛了方秀,我是方秀的仇人,他岂肯饶恕咱们么?”
    苹儿沉吟了一阵,道:“咱们至那里见机而作,如是瞧出不对,咱们就先行下手,设法制住他,用他来对付方秀。”
    李来秋皱皱眉头,道:“咱们能够对付他么?”
    苹儿低声说道:“咱们暗中有备,他则全然不知。”
    李寒秋沉吟了一阵,确也无法再想出良策,只好点点头,道:“好吧,咱们此番前去,一切都听你的安排了。”
    苹儿笑道:“你如觉得我不会害你,那就信我一次,我自信那老人不会害我们。”
    李寒秋微微一笑,道:“咱们走吧,不过,我有一点想不明白。”
    苹儿道:“什么事?”
    李寒秋道:“为什么咱们定要到那人府上呢?”
    苹儿叹息一声,道:“你可是认为全无原因么?”
    李寒秋道:“我知你有原因,但希望能够说给我听听。”
    苹儿点点头,道:“好吧,那老人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告诉我说,我已列他门墙,虽然是有名无实,但他心口已认了我这个弟子,如若有什么困难的事,只管去找他就是。”
    李寒秋道:“还有么?”
    苹儿道:“方秀耳目遍布,各处要道渡口,都有他的眼线暗桩,只有那老人居住的方圆五里以内,没有方秀的耳目。”
    李寒秋道:“咱们去避难么?”
    苹儿道:“方秀决然想不到我们会到那里去,而且,咱们也可顺便从那老人口中听出方秀一点内情。”
    李寒秋道:“你好像很有把握。”
    苹儿道:“信我一次吧!我跟你脱离了方家大院,难道还会有害你之心。”
    李寒秋微微一笑,不再多言,紧随在苹儿身后行去。
    两人一阵奔行,天亮时分,到了一座竹林环绕的庄院前面。
    苹儿望着林梢中突起的阁楼,道:“到了,就是这地方。”
    李寒秋道:“如是方秀耳目追随我等而来,岂不是要泄露了内情么?”
    苹儿道:“我已留心察看咱们没有被人追踪。”说完话,闪身进人竹林。
    李寒秋紧追苹儿之后,行到了一座高大宅院门前。
    苹儿举手扣动门环,片刻之后,木门呀然而开。
    只见一个身着青衣的童子,当门而立,拦住了两人的去路,缓缓说道:“两位要找什么人?”
    苹儿缓缓说道:“我要见你们的老主人。”
    那青衣童子缓缓说道:“你叫什么名子?”
    苹儿缓缓说道:“我叫苹儿,劳驾替我通报一声。”
    青衣童子缓缓说道:“苹儿?”
    苹儿微微一笑,道:“不错啊!你只要肯替我通报,就行了。”
    青衣童子道:“怎么?你可是说,我们老主人一定会见你?”
    苹儿道:“是啊!只要你传报的清楚,你们老主人自然会接见我了。”
    那青衣童子不过十四五岁,人还十分天真,望望苹儿,又望望李寒秋,道:“这个人又是何许人物?”
    苹儿笑道:“见到你老主人时,我自会替他说明。”
    那青衣童子无可奈何的点点,道:“好吧!我去替你们通报。不过,你们没有得到通知之前,不要擅自进来。”
    苹儿微微一笑,道:“我知道。”
    那青衣童子缓缓说道:“你们要多多小心,这院里养有恶狗。”
    苹儿道:“我知道,你放心去吧!”
    那青衣童子才缓缓转身而去。
    李寒秋低声说道:“你不是常常的到这里来么?”
    苹儿道:“不错啊!”
    李寒秋道:“为什么那个青衣童子,一点也不认识你?”
    苹儿道:“这人我也没有见过。”
    李寒秋道:“那是说,这童子是新人了。”
    苹儿道:“不错。”
    李寒秋道:“他这里用了很多人么?”
    苹儿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们常见只有两个人,这一个好像是第三个。”
    李寒秋道:“这宅院之中,除了那老人和几个青衣童子之外,还有些什么人?”
    苹儿道:“没有其他的人了。”
    李寒秋道:“只有几个童子,和那一位老人么?”
    苹儿略一沉吟,道:“还有一个厨师,两个老人,打扫庭院。”
    李寒秋正待接话,突见那青衣童子,匆匆行了出来,道:“苹姑娘,你没有骗我,我们老主人有请。”
    苹儿微微一笑,举步向前走去。
    李寒秋随在苹儿身后,穿过了两重厅院,到了那突出于竹林外的高楼前面。
    苹儿回顾了李寒秋一眼,低声说道:“你在这里等候片刻,我先去见他,说明你的身份,再来接你进去。”
    李寒秋点头笑道:“姑娘请便。”
    那楼下木门,半开半闭,苹儿侧身行入厅中。
    李寒秋打量了四下的毗连厢房,心中暗暗付道:“苹儿说这庄院中的人物,十分简单,除了那老人之外,就是几个童子,和厨师、两个打扫庭院的工人,但这座庄院,却是如此的广大,就算诠上三五十口人,也不见拥挤。
    忖思之间,苹儿已闪身行了出来,低声说道:“他请你进去。”
    李寒秋微一颔首,举步入室。
    楼下是一座敞厅、布置的很简单,一桌四椅之外,别无陈设,四面空广的墙壁上,也未挂一件字画。
    正中一张大师椅上,坐着一个身黑衣袍的老人。一个青衣童子,垂手站在一侧。
    苹儿急行两步,欠身说道:“就是这位李相公。”
    那人留着白髯,但脸色却是一片红润,不见老态。
    只见他启动双目,打量了李寒秋两眼,低声对身侧的童子说道:“去泡两杯茶来。”
    那青衣童子欠身低应了一声,退出大厅。
    片刻后,奉上两杯香茗。
    那黑袍老人又低声时吩咐那青衣童子,道:“传谕下去,就说我闭关静坐,七日内不能见客,不论任何人,都不能打扰我。”
    那青衣童子一欠身,道:“如若来的是方院主呢?”
    黑袍老人道:“一样挡驾。”
    那青衣童子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黑袍老人轻轻咳一声,道:“你们坐吧!”
    李寒秋一欠身,道:“多谢赐坐。”
    苹儿也对那老人欠身行了一礼,在李寒秋对面坐下。
    黑袍老人一拂胸前长髯,望望李寒秋道:“你是太极剑李清尘的公子?”
    李寒秋道:“清尘公正是先父。”
    黑袍老人叹息一声,道:“大概三十年前,令尊普在五岳华山和老夫见过一面,而且和老夫有两场棋战,那时,令尊还是少年英雄,想不到三十年后,老夫这老迈之人,还活在世上,令尊却不幸身遭变故。”
    李寒秋道:“家父死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二侠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算计之中。”
    黑袍老人道:“我知道。”语声微微一顿,道:“老夫和方秀之间的关系,想必都由苹儿告诉你了?”
    李寒秋道:“苹姑娘告诉晚辈一些,但只提到老前辈和方秀的来往情形。”
    黑袍老人轻轻叹息,突然改变了话题,道:“你学会了七绝魔剑?”
    李寒秋道:“是的,晚辈幼时,家遭大变,幸得先父两位故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救我出险,送往恩师处,学习七绝魔剑。”
    黑袍老人道:“方秀告诉过我,而且我也看过你剑下伤亡之人,剑法虽然恶毒,但对你并不合适,所以,这一代诡绝人寰的魔到,只怕无法在你身上发扬光大了。”
    李寒秋道:“可是因为晚辈资质愚笨?”
    黑袍老人道:“不是,而是你心地不够狠毒,不适合那等诡毒的剑法。”
    李寒秋略一沉吟,道:“但晚辈用来倒还能得心应手。”

举报

第三九章欺世盗名
    黑袍老人淡淡一笑,道:“但你不如你师父。”
    李寒秋道:“晚辈怎敢和家师成就比拟,他乃魔剑一代开山鼻祖。”
    黑袍老人接道:“话是不错,但每套奇绝的剑法,大都是在传诸三代后,才能发扬光大,不过剑道一门,至深至博,不论一个人才质如何超人,也必须专心一志,才能有大成。但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武功,也要适合生性才成。阁下的生性,对那七绝魔剑并不相适合,这套诡异绝世的剑道,只怕也无法在你身上发扬光大。”
    两道凌厉的目光,盯住在李寒秋的脸上,瞧了一阵,目光又转到苹儿的脸上,缓缓说道:“苹儿,你已经背叛了方秀么?”
    苹儿道:“弟子情非得已。”
    黑袍老人道:“以你的才慧,今日之局,早已在我的预料之中。”
    苹儿道:“还要师父助我。”
    黑袍老人缓缓说道:“我答应收你作为弟子时,已有助你之心。”
    苹儿答道:“所以,弟子有了危险,就找到师父这里来了。”
    黑袍老人点点头,道:“你可是认为方秀不会知道你到了我这里么?”
    苹儿道:“就弟子所知,师父周围数里,方秀并没有埋下暗桩。”
    黑袍老人淡淡一笑,道:“不错,在我这周围五里之内,确无方秀埋下的暗桩,不过,这庄院之内,却有方秀布下的耳目。”
    苹儿吃了一惊,道:“怎么?这庄院之内,有方秀布下的耳目?”
    黑袍老人微微一笑,道:“也许方秀还认为老夫不知他在庄院中布有耳目。”
    苹儿道:“你已经早知道了,为什么不把人除去呢?”
    黑袍老人微微一笑,道:“我如除去此人,方秀会派更多的人来,那时,老夫岂不是清静受扰,和这些后生晚辈们大斗心机了么?”
    李寒秋道:“不除奸人,老前辈这在院中任何事情,方秀都将很快知晓了。”
    黑袍老人微微一笑,道:“不错,不过,两位到此一事,他还未把消息传出。”
    李寒秋道:“老前辈何以知晓?”
    黑袍老人道:“我已派了一个童子,和他守在一起,暗中监视。”
    李寒秋道;“老前辈思虑周密,晚辈极是佩服。”
    黑袍老人微微一笑,道:“方秀明里对我尊重,其实,他对我很不放心。”
    李寒秋道:“晚辈心中有一事想不明白,不知是否当问?”
    黑袍老人道:“但问不妨。”
    李寒秋道:“老前辈和方秀有何关联?”
    黑袍老人淡然一笑,道:“我和方秀之间,并无关联,但方秀对老夫,却有过一次很大的恩情。”
    李寒秋道:“老前辈帮助方秀,只是为了报恩?”
    黑袍老人拂髯一笑,道:“老夫在极力劝他向善,希望能使他改变一下。”
    李寒秋微微一笑,道:“至少,老前辈没有成功。”
    黑袍老人轻轻叹息一声,道:“所以,近来老夫已心灰意懒,一个生具恶骨的人,似乎很难得改过向善。”
    李寒秋心中暗道:“这老人高深难测,何不借此机会,逼他说出不助方秀之言,纵然,不能使他帮助我们,至少可以减少一个敌人。”
    心中念转,口中却缓缓说道:“老前辈已经尽了心力,唤不醒恶梦中人,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但老前辈已经尽了心力。”
    黑袍老人目光透注在李寒秋的脸上,瞧了一阵,笑道:“你准备劝老夫不再管方秀的事么?”
    李寒秋还未及答话,苹儿却抢先说道:“师父对他已然协助够多,如若只为了报恩,那也该恩情早了。”
    黑袍老人淡淡一笑,道:“苹儿,我要和李相公好好的谈,你最好不要插口。”
    目光转到李寒秋的脸上,接道:“你此番来见老夫,就是想说服老夫不再多管方秀的事么?”
    李寒秋道:“除此之外,晚辈还有一事请教。”
    黑袍老人道:“好吧!那咱们就先谈谈别的事吧!”
    李寒秋道:“晚辈闻得老前辈有着未卜先知之能。”
    黑袍老人笑道:“你想问问日后的吉凶?”
    李寒秋道:“晚辈身负血海深仇,有生之年,非报此仇不可,晚辈的仇人就是方秀,老前辈看看晚辈今生之中,能否报得大仇?”
    黑袍老人道:“问的好,老夫如是相助方秀,那就很难回答你的话了。”
    李寒秋道:“方秀恶迹昭著,老前辈难道还要帮忙他么?”
    黑袍老人道:“方秀虽非正人,但他对老夫确是不错。”
    苹儿道:“他如是真心对待师父,为什么还要在师父这庄院之内,安下耳目呢?”
    黑袍老人道:“他为人如此,不论对何人都不肯放心,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苹铁道:“弟子不明白,师父明明知晓那方秀不是好人,为什么还要帮他?”
    黑袍老人叹道:“一个人不能做错事,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也不能随便受人之恩,图报无门,就这般,老夫受了方秀的控制。”
    苹儿轻轻叹息一声,道:“你对方秀帮忙很大了,纵然欠他一些恩情,也是早该报完了。”
    黑袍老人苦笑一下,道:“方秀的狠处,就是不肯差遣老夫为他办事。”
    李寒秋道:“他要你永远欠他一些恩情?”
    黑袍老人道:“正是如此。”长长叹一口气,接道:“老夫早已勘破了世俗,想以肉身求证仙道,不什成败,不谈后果,至少也该找一个清静的地方,研究卜算之术,使它成为有系统的一门学间,老夫死去之后,也好在人间留下一些使人怀念的成就。”
    李寒秋道:“老前辈居住此地,十分清静,岂不正是研究卜算之学的好地方么?”
    黑袍老人一皱眉头,道:“老夫居此,有如鸟困笼中,心中牵挂甚多,如何能够使神算之学得有进境,就最近老夫卜算几卦中,不但不见灵验,而且错漏百出。”
    苹儿道:“这是为何?”
    黑袍老人道:“这等神算之学,必得心无杂念,全神贯注,所谓诚则灵。”
    苹儿接道:“既是如此,师父为何株守此地,不肯离开呢?”
    黑袍老人淡淡一笑,道:“为师不能走。”
    苹儿怔了一怔,道:“为什么?”
    李寒秋道:“可是那方秀在老前辈身上动了手脚么?”
    黑袍老人神情严肃地点点头,道:“不错,不过那方秀并不知他动的手脚,已在我身上发生了作用,所以……”
    苹儿道:“所以,他始终不敌对你不敬。”
    黑袍老人道:“大概是吧!方秀对老夫的怀疑,似是超越了他的智慧,这也是留此不去的一个原因。”
    李寒秋道:“老前辈可是觉方秀背后还有一个主使人物么?”
    黑袍老人道:“不错,老夫很希望知晓那幕后的人物是谁。”
    苹儿道:“我知道。”
    黑袍老人道:“什么人?”
    苹儿道:“茅山紫薇宫主。”
    黑袍老人摇摇头,道:“不是,老夫知晓那紫薇宫主不会用毒,但方秀对老夫用的毒,却是恶毒无比。”
    李寒秋道:“老前辈可识得那谭药师么?”
    黑袍老人怔了一怔,道:“当今用毒之人,只怕无出谭药师之右了。谭药师的为人,满怀仁慈,怎会对人用毒呢?”
    李寒秋道:“哼!谭药师么,晚辈吃他的亏太多了。”
    黑袍老人一皱眉头,道:“此话怎讲?”
    李寒秋道:“在下第一次见着那谭药师时,就被他用了迷名人轶事药。”
    黑袍老人似是忽然间提起了兴趣,眼睛一亮,道:“你可以说清楚一些么?”
    李寒秋略一沉吟,把初见谭药师,被他施下迷名人轶事药之情,很详细地说了一遇。
    黑袍老人皱皱眉头,道:“有这等事?”
    李寒秋道:“晚辈说的句句实话。”突然间想起了六指逸士其人,急急接道:“老前辈,当今武林之中,老一辈的人物,老前辈是否都认识呢?”
    黑袍老人道:“老夫自信可认识十之八九。”
    李寒秋道:“南天一公俞白风俞老前辈,你认识么?”
    黑袍老人道:“大大有名的人物,岂有不认识的道理。”
    李寒秋道:“俞白风为人如何?”
    黑袍老人道:“他为人有些刚愎自用。”
    李寒秋道:“刚愎自用?”
    黑袍老人道:“不错,所以他的武功虽然高强,但朋友却是不多。”
    李寒秋道:“我是说他为人的品德如何?”
    黑袍老人道:“很难说,如论江湖传言,他却是颇有侠风。”
    李寒秋道:“如以老前辈的看法呢?”
    黑袍老人道:“如若照老夫的看法,那俞白风的为人心机太深。”
    李寒秋不便再谈下去,扭转话题,道:“有一件事,晚辈始终想不明白。”
    黑袍老人道:“什么事?”
    李寒秋道:“一个作尽坏事的人,武林中为什么还要称他为侠,实是沾污侠字了。”
    黑袍老人淡淡一笑,说道:“你是指方秀而言么?”
    李寒秋道:“方秀、韩涛都是,怎会被江湖上武林人称为侠字呢?”
    黑袍老人道:“唉!已往武林之中,大都是正邪分明,互不混淆,百年前不知从何人开始,学着伪装侠义身份,先行培养出侠名,然后再借侠名掩护为恶。”
    李寒秋长吁一口气,道:“这么说来,武林之中,很难有真正的好人。”
    黑袍老人微微一笑,道:“一个人如若陷入了名利之中,为名利所困,那就很难摆脱了,也就很难是一个真正好人。”
    李寒秋沉吟了一阵,道:“老前辈可否把姓名见告?”
    黑袍老人道:“你问老夫的姓名作甚?”
    李寒秋道:“晚辈听苹姑娘说,老前辈极善奇门神卜,原想来讨教一下,但此刻,晚辈又改变了主意。”
    黑袍老人道:“你准备怎么样?”
    李寒秋道:“晚辈想告别了。”
    黑袍老人道:“可是很失望,觉着见面不过如此是么?”哈哈一笑,接道:“老弟,我希望你能多留一夜,让老夫坐息一下,咱们好秉烛长谈。”
    李寒秋道:“谈什么呢?”
    黑袍老人道:“对你有益无害,你尽可放心。”
    李寒秋缓缓说道:“既是如此,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黑袍老人道:“好,你耐心地等一下。”言罢盘膝而坐,闭目调息。
    李寒秋望了苹儿一眼,低声说道:“咱们可以出去走走么?”
    苹儿沉吟了一阵,道:“好,这后院中花树繁茂,风景甚美,咱们瞧瞧大概没有关系。”站起身子,缓步向外行去。
    苹儿似是很熟悉这在院中的景物,绕到厅后,穿出一个小门,行入了一个座花园之中。
    李寒秋四顾一眼,道:“这些花树,大都非本地产物。”
    苹儿道:“都是方秀遣人由外地移植来此。”
    李寒秋道:“表面看来,他对这老人尊敬,遣人四出移植了很多花树到此,实无疑把他囚禁于此。”
    苹儿道:“这情形我不知道,刚刚到这消息,才恍然大悟。”
    两人一面谈话,一面在花树林中行走。
    突然间,目光到处,只见一个木牌,竖立在地上,写道:“闲人止步。”
    木牌后面,由竹篱环绕一幢木屋。
    李寒秋望了那木屋一眼,道:“这是什么地方?”
    苹儿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从未到过此地。”
    李寒秋心中一动,道:“咱们进去瞧瞧如何?”
    苹儿略一沉思,道:“那木牌上写明了闲人止步,咱们如何能够进去看呢?”
    李寒秋道:“我是不便进去,但你可以进去瞧瞧啊!”
    苹儿道:“不行,我也不能进去。”
    李寒秋道:“你可是有些害怕?”
    苹儿道:“他是我的师父,明明写着闲人止步,我如何能进去瞧呢?”
    李寒秋道:“好吧,那就不用看了。”
    苹儿道:“但这木屋中,定然有很多隐秘。”
    李寒秋道:“你不敢进去看,那也是没法子的事了。”

举报

名人轶事网




名人轶事网




名人轶事网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名人轶事网  

GMT+8, 2025-5-16 16:06 , Processed in 0.156250 second(s), 26 queries .

郑重声明:本论坛资源均由会员从网上收集整理所得,版权属原作者。

如涉版权,请发邮件admin@storyren.com,将立即整改。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