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凤旗_小说在线阅读_卧龙生

第十三回回首不堪南柯梦
    黄十峰举手一招,两个丐帮弟子行了进来,低声说道:“把那两位姑娘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埋葬起来。”
    两个丐帮弟子应了一声,抱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而去。
    黄十峰目光转动,扫掠了云集在院中的丐帮弟子一眼,道:“撤回分舵,未得我令,不许任何人擅离分舵一步。”
    二十余个丐帮子弟,齐齐应了一声,眨眼间走得踪影不见。
    黄十峰回顾了容哥儿一眼,道:“咱们也该走了。”
    容哥儿低声道:“明晚之约,帮主可已成竹在胸?”
    黄十峰点点头道:“咱们不能全部信任那杨九妹,必得别作一番部署。”
    容哥儿道:“在下亦是此意。”
    行到荒洞门外,赵天霄、王子方等,早已集齐相候。
    黄十峰道:“雨花台。”
    群豪施展开轻身飞行术,直返雨花台。
    黄十峰招来守护雨花台的丐帮弟子,道:“我等去后,可有夜行人来过此地?”
    那名丐帮弟子,背了两只白袋,欠身应道:“有一个身份不明,轻功甚佳的夜行人来过,但经弟子喝了一声之后,那人就掉头而去。”
    黄十峰不再多问,挥手说道:“此地已没有你们的事了,撤除埋伏,直回分舵,待我之命。”
    那白袋弟子应了一声,带了九名守护雨花台的弟子,急急而去。
    黄十峰环顾了群豪,道:“一直隐身在幕后,制造江湖仇恨、分裂的魔头无极老人,此刻羽翼已丰,即将正式露面,至于他用的什么方式,目下还很难说,这使区区联想到两件事,敝帮的失药,和王冠的失缥……”
    赵天雷接道:“王兄失去了镖,已然查明为万上门所幼,似是于此事无关。”
    黄十峰道:“太巧了,万上门同时劫取了王兄的暗镖和敝帮的药物,如非他们急需此两物,那就是别有用心了。”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万上门,昔年从未听人说过,无极老人之名,今宵我才听到,立足江湖,讲究扬名立万,但两人却同样的隐身幕后,操纵大局,其间实叫人名人轶事大费疑猜。”
    红杏突然接口说道:“万上门金道长,和我家姑娘很熟,如若她能清醒,定可知道万上门中之秘。”
    黄十峰点点头道:“如若你们姑娘能够清醒,又何止了解这一点难题。”
    容哥儿道:“二姑娘的生死,似乎是决定在那杨九妹的身上了,但愿她言而有信,不要失约才好。”
    黄十峰突然说道:“容兄,如若你全力出手,可否挡得住那杨九妹?”
    容哥儿略一沉吟,道:“我不知那杨九妹是否用出了全力,如以她昨宵身手而言,我要阻拦她,并非难事。”
    黄十峰点点头,道:“那很好,容兄的快剑,实乃区区所见当世高手,极少有的如此快速剑法。”
    容哥儿道:“帮主过奖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不过,在下有一点苦衷,还得帮主原谅。”
    黄十峰道:“什么事?”
    容哥儿道:“在下离家之时,家母曾经告诫于我,除了王老前辈之外不得以真正面目示人,但在下有时却又忍耐不住,取下蒙面黑纱。”
    黄十峰微微一笑,道:“容兄以后,不要中人激将法,就行了。”
    容哥儿道:“在下还有一点不情之求。”
    黄十峰道:“容兄尽管清说。”
    容哥儿道:“在下奉慈母命而来,旨在为王英雄追回失镖,想不到竟然牵人江湖恩怨中,帮主如不要在下置身事外,此事过后,还’望相助在下夺回失镖。”
    黄十峰道:“好!就此一言为定。”语声微顿,又道:“如若区区料断不错,万上门劫镖和劫药两件事,绝非巧合。”说话之间,瞥见一个紫脸少年闯了进来。
    大厅外站有两个丐帮弟子,正待出手拦住,王子方已迎了上去,道:“谭兄弟,出了事吗?”来人正是谭家奇。
    谭家奇一抱拳,黯然说道:“那镖主人失踪了。”
    王子方道:“失踪了,他不是伤得很重吗?”
    谭家奇道:“伤得很重,昨夜初更时分,他忽然清醒过来,吃了一杯茶后,又睡了过去,今晨就失踪不见。”
    黄十峰道:“是死了,还是不见了?”
    谭家奇道:“生不见人,死不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王子方道:“可曾在附近找过。”
    谭家奇道:“遍寻客栈前后,不见踪影。”
    赵天霄道:“这就有些奇怪了。”
    黄十峰突然轻轻叹息一声,道:“那人受伤之后,你们可曾仔细看过他,确是那投保的客人吗?”
    王子方道:“他伤势甚重晕迷不醒,只见衣着形貌大致不错,未曾详细看过。”
    黄十峰道:“不用找了。”目光转到王子方的脸上,接道:“那遗失暗镖之中,究竟是什么物件?王镖头,可曾过目吗?”
    王子方道:“在下未曾看过,不过,据说是一些玉器、书画。”
    黄十峰道:“事有轻重缓急,咱们眼下最为重要之事,是要先救二姑娘,王兄暂时不要再想那失镖的事。”
    王子方道:“这个,在下知道。”
    黄十峰目光环扫群豪一眼,缓缓说道:“眼下二姑娘的伤势更形态化,如再拖上三五日,不知要变成何等模样?但目下能救助二姑娘,只有那三公主一点希望。”语声顿了顿,不闻有人接口,又接道:“但咱们也不能太过信任她,因此,区区之意,先把二姑娘送往一处隐秘的安全所在,由王镖头和赵堡主,加上我巧帮中选出的五名高手,保护她的安全,区区和容兄,在荒词之中,等候那三公主。”
    王子方突然回头对红杏说道:“翠莲姑娘的伤势如何?”
    红杏道:“定然是那假冒张神医的人弄了手脚,翠莲姊姊身上的剑伤,虽然好了甚多,但人却和姑娘一般的昏迷不醒。”
    黄十峰道:“区区已经计划把二姑娘和翠莲一并运去。”
    王子方道:“帮主可曾决定把她们运往何处?”
    黄十峰道:“此刻这长安城遍布强敌眼线,对方的人手之众,眼线之多,似是尤在我丐帮之上,在下已安排两个去处,由我丐帮弟子率领,请诸位立刻动身如何?”
    举手一招,守在门口的一个丐帮弟子,立时跑了出去,片刻之后,重又回来,道:
    “车马已然停在雨花台外。”
    黄十峰道:“好!诸位可以出发了。”
    群豪抬起了二姑娘和翠莲,行出雨花台,果已有三辆篷车,停在门外等候。
    容哥儿低声对岑大虎道:“虎儿,你要紧随王总镖头,听他之命行事。”
    岑大虎道:“咱家一步也不离王总镖头就是。”
    黄十峰道:“诸位最好一齐上车,也可稍避人的耳目。”
    群豪依言登车,三辆篷车,立时风驰电掣而去。
    这时,雨花台中只余下黄十峰、容哥儿,和一个身背蓝袋的弟子。
    黄十峰道:“此刻咱们是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如金,借此时刻,好好休息一阵吧。”言罢,当先盘膝而坐。
    容哥儿想到晚上或将有一场恶战,也盘膝坐了下去,运气调息。
    那身背蓝袋的丐帮弟子,轻轻带上了两扇木门,跃上屋面,替两人护法。
    一日匆匆,转眼间又是黄昏时分。
    黄十峰、容哥儿经过了大半日时光坐息,精神十分饱满,黄十峰为人稳重,容哥儿绝口不谈身世来历,黄十峰也不多问。
    黄十峰拉开紧闭的木门,笑道:“他们一日时间未找来雨花台,倒是大出意料之外。”
    但闻衣袂飘风,那丐帮弟子由屋面跃下,接道:“弟子一直留心着四下景物,未见过可疑人物。”
    黄十峰道:“好!你去绘我们取些酒饭。”
    那丐帮弟子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大约有半个时辰工夫,那丐帮弟子提着酒饭,匆匆赶到。
    容哥儿早觉腹中饥饿,伸手取过一块大饼,正待食用,却被黄十峰一把夺下。
    容哥儿顿生惊觉,抬头望了那丐帮弟子二眼。
    只见他双眼发直,呆呆地站着不动,分明是穴道受了奇伤。
    容哥儿道:“他受了伤!”
    黄十峰道:“又是那种奇妙伤害神经手法!唉!看将起来他们早知道我黄某人在此了,他们知道跟在我身侧之人,不宜鱼目混珠,只好出手点伤了他,然后在酒饭之中下毒,咱们稍一不慎,食了酒饭,就上了他们的当。”
    容哥儿看看天色,低声说道:“此刻距咱们相约那杨九妹的时刻,还有一段时间,何不将计就计,看看他们耍些什么花招?”
    黄十峰略一沉吟,道:“这办法很大胆。”
    容哥儿道:“不人虎穴,焉得虎子。不知帮主意下如何?”
    黄十峰提起酒饭,悄然出厅,倒人花木丛中,装出吃残一般,低声说道:“容兄弟,如果瞧出情形,咱们可以中途下手,不可误了相约时刻。”
    容哥儿:“咱们至多等到二更过后……”
    只听砰然一声,那站在门口的丐帮弟子,突然倒摔在地上。
    黄十峰一皱眉说道:“咱们也倒下去吧!”
    容哥儿望了那残肴剩酒一眼,低声说道:“如若来人细心一些,就可拆穿咱们的计谋了。”果然,两人倒下去不过片刻工夫,突然一阵步履之名人轶事声,传了过来。
    容哥儿微启一目望去,只见一个身披白袋的丐帮弟子,鬼鬼祟祟走了进去,不禁心头一震,暗道:“好啊!原来他们混人了丐帮弟子之中,那就无怪我们查不出了。”
    黄十峰心中受到的震动,更是千百倍于容哥儿,细看那白袋弟子,竟是长安分舵中人,心中暗道:“看来长安分舵,早已为人设法混入了,今日如能生擒此人,或可逼出一些内情……”心中念头转动,那人已然行到了黄十峰和容哥儿的身侧。
    只见他伏下身低声叫了两声帮主。
    黄十峰为人是何等沉重,任那弟子呼叫,动也未动一下。
    那白袋弟子不闻黄十峰相应,突然举手一拍,道:“两个人都中了毒,你们可以进来了。”但闻步履声响,又有一个人走了进来。
    容哥儿微启目光一瞧,只见来人身披蓝色袋子,竟然也是丐帮中人,不禁心头大震,暗道:“看起来,丐帮早被人混人,整个丐帮弟子,众达数千人,不知混人了多少奸细。”
    只听那身背蓝袋的丐帮弟子,说道:“你可仔细瞧过了吗?他们当真中了毒?”
    那身背白袋弟子应道:“看过了。”
    那蓝袋弟子为人十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沉细心,望了黄十峰和容哥儿一眼,道:“你去点了他们的穴道!”
    那白袋弟子微微一笑,大步行近容哥儿,举手一指点向容哥儿左肩的中府穴。
    容哥儿暗里运气,未作挣动。
    原来,他心中早有准备,如是那白袋弟子下手点的要害大穴,势难不理,那就跃起身来,出手还击,如是自己能够暗中运气冲解之穴,那就不作挣扎。
    只见那白袋弟子转向黄十峰,一伸手点了他臂上中泉穴。
    大约是黄十峰也有着容哥儿一般思想,竟然也没有挣动,任他点中穴道。
    那蓝袋弟子一直留心观察黄十峰的举动,眼看两人穴道被点,仍是未作挣动,不禁微微一笑,低声对那白袋弟子说道:“非是在下不肯信任你兄弟;实因那黄十峰为人沉着狡猾,很难上当。”
    容哥儿穴道虽然被点,但神志清明,心中暗道:“好啊!那黄帮主听到帮中弟子,这样骂他,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只听那白袋弟子说道:“在下奉到密令,只负责把他们毒倒,以后的事,该由你们负责。”
    那蓝袋弟子道:“这个自然不敢再劳驾了。”说完话,举手一拍,又有两个身背自袋弟子进来。这两人手中,各拿着一个很厚的麻布袋子。
    容哥儿半侧身子而卧,借衣拦遮,可以启动一目瞧去,室中人物变化,始终都未逃过他的监视_
    只听当先手拿麻袋的弟子说道:“这小子,不知是何等人物,怎么会得黄十峰如此器重,和他行坐不离。”说话之内,张开麻袋,把容哥儿装了进去。
    另一个执麻袋的弟子,也把黄十峰装人袋内。
    容哥儿感觉到被人扛在肩上,向前行去。
    那麻袋厚密,无法看到外面景物,只觉被人扛着走约半里之遥,被放在一面软垫上面。,耳际间,响起据辎轮声,显然是身在车中。
    容哥儿已无法再忍耐下去,暗中运气,冲开左肩穴道,暗中运劲,一指穿过麻袋,向外望去,只觉四周篷布密垂、除了那装着黄十峰的麻袋之外,车中再无别人,立时运气冲开袋门,探出头来,施展传音之术,叫道:“帮主好吗?”
    黄十峰也施展传音之术,道:“我很好。”
    容哥儿道:“此刻咱们要如何办呢?”
    黄十峰道:“此刻时光还早,容兄弟如是希望冒险,咱们就让他们带入巢穴瞧瞧,如是不喜冒险,此刻就可以下手了。”谈话间,那奔行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容哥儿急快的缩人袋内,露出一目,向外望去。
    垂帘起处,深入一个头来,打量了一阵,说道:“两个人都还好好的躺在袋中,可以进去了。”说完之后,那探入的一颗脑袋,突然又缩了回去。
    容哥儿心中暗忖道:“糟糕,我把袋口冲开,捆扎袋口的索绳已断,势必要被他们发觉,怎生想个法子,把袋口扎住才是。”
    忖思之间,马车又向前驰去,但很快又停了下来。
    只听车外传过来一个女子声音,道:“送来的什么人?”
    一个男子声音应道:“丐帮的帮生。”
    那女子道:“好啊!如若真是丐帮帮主,这一件功劳,可算不小,定然要受到很厚的赏赐。”
    那男子笑道:“黄金、珠宝,皆非我所好。”
    那女子声音接道:“可以请求我家姑娘传你几招武功。”
    那男子长叹一声,道:“我投身至此,岂只是为了想学几招武功吗?”
    女子声音道:“那你是为什么?”
    男子声音道:“为了你啊!我要请求二公主把你赏赐于我。”
    两人这一番对答之言,只听得黄十峰感慨万千,暗道:“女色误人!”
    车帘起处,一道强烈的灯光,射人车中。
    容哥儿心中暗急道:“他们若发现袋口已开,必然要动疑心,岂不是坏了大事。”
    只听一个女子道:“二公主已然在厅上等候,解开麻袋,把他们带上厅去。”
    只听有人高应一声,刀光一闪,挑去了黄十峰袋口绳子。
    容哥儿心中一动,暗中伸手,捏紧袋口。
    那人粗心大意,回刀一挑容哥儿的袋口,容哥儿及时一松,袋口自张。
    两个大汉,跳上车来,退下麻袋,一人一个抱起黄十峰和容哥儿,直向大厅中行去。
    那黄十峰久历江湖,经过无数的凶险风浪,是以十分沉得住气!容哥儿却不停的微启两目偷看,只见那大汉把自己扛人了一座大厅之中。
    这座厅中的烛火,并不十分明亮,只点着两支红色的细烛。
    两个大汉,似是对厅中之人,有着很深的畏惧,行人厅中之后,举动十分小心,缓缓把人放在地上,悄悄而退。
    容哥儿虽无江湖阅历,但他为人聪慧无比,那大汉放他之时,他已借机微微一侧身子,用衣袖把眼睛遮了起来。大厅中除了两支高烧细烛之外,不见人影。容哥儿心中奇道:“这是怎么回事呢?那女子明明说厅中有人相候,怎会不见人影?”
    忖思之间,突问一个清冷的女子声音,传了过来道:“点他们四肢穴道,让他们服下解药。”
    容哥儿心中一动,暗道:“如是四肢穴道被点,形同废人,哪里还有和人抗拒之能,看来是不能忍受了。”他心中念头轮转,但却又拿不定主意。
    只见一个女子声音应道:“小婢遵命。”“个青衣美貌女子,大步走了过来。
    容哥儿心中暗道:“最好先对付黄帮主,我也好照样画葫芦。”
    但那青衣女却一直对他走了过来。
    只见那青衣女子右手一抬,纤指直向容哥儿右臂点去。
    在危急一瞬,容哥儿决定了奋起抗拒,只待那纤指将要点中右臂时,突然一跃而起,反腕一秒,抓住那青衣少女的右腕。
    那少女做梦也未料到,一个服过迷名人轶事药之人,还有拒敌之能,骤不及防之下,被容哥儿一把抓住右腕,不禁骇然失色,容哥儿暗运功力,五指一紧,那女子一条右臂,顿时麻木难指,全身的劲力,一齐失却。烛火之下,只见她柳眉风目,生得十分娇俏。
    那女子脉穴受制,无法反抗,望着容哥儿道:“你是谁?”
    容哥儿道:“这话似是该在下问姑娘了,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什么要把在下送来此地?”
    那女子经这一阵时光人已冷静下来,高声叫道:“姑娘,这两人没晕迷。”
    容哥儿心中暗道:“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正要那主人出来。”是以并未阻止,任她嚣叫。”
    只听一个清冷之名人轶事声应道:“我已经瞧到了。”
    容哥儿早已暗中瞧过了大厅中的景物,不见人影,但那清冷的女子声音,却明明从大厅中传了出来。
    只听那青衣女婢叫道:“小婢不知他们装作中毒模样,骤不及防,被他扣住了脉穴。”
    那清冷的女子声音道:“我现在没有工夫救你,如是他们能够等一会再杀你,那就来得及了。”
    容哥儿心中暗道:“这是什么话?岂不是告诉我杀了这青衣女婢也不要紧吗?”
    黄十峰眼看客哥儿已经出手,装作也是无用,也挺身站了起来,回手关上了大厅木门,缓缓说道:“区区黄十峰,姑娘既派人把我等押解来此地,何以不肯出面相见。”
    口中说话,两道锋利的目光,却不停地四面搜寻。
    只听一阵格格娇笑传出,道:“我们知道你是鼎鼎大名的丐帮帮主,但我现在没有工夫,你如是一定想见我,那就劳驾等一会啦。”
    黄十峰听那声音,由大厅一角传了出来,似是这座大厅中,有着机关布置,默算和那杨九妹会面时限,已然无多,何不给她来一个莫测高深,当下哈哈一笑,道:“姑娘既是不愿相见,区区自是不便勉强,咱们就此别过了。”目光一转,望着容哥儿,道:
    “咱们走吧!”
    容哥儿手中仍然抓着那青衣女婢,说道:“这丫头如何处理?”
    黄十峰道:“点了她的穴道。”
    容哥儿应声出手,点了青衣女婢几处大穴,一松右手,那女婢砰然一声,倒在地上。
    黄十峰凝神静立片刻,不见动静,伸手拉开木门,低声对容哥儿道:“咱们走啦,记着夺取一件兵刃。”两个人联袂出了大厅。
    但见屋宇连绵,这座宅院,似是很大,但却一片黑暗,除了那座大厅之外,不见灯光,事情竟然是又出了两人意外,两人一直走出宅院,不见有人拦阻。
    两人施展开轻身功夫,联袂奔行,不多工夫,已经到了荒饲外面。
    容哥儿正待举步而人,却闻黄十峰道:“不要慌,咱们先瞧瞧是否还有埋伏再说。”
    容哥儿心中暗道:“好啊!姜是老的辣,果然不错。”随在黄十峰的身后,绕着荒饲转了一周,未见可疑之处,才直人荒调正厅。正厅中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容哥儿忽然疾行两步,抢在黄十峰的前面,冲人厅中。
    黄十峰暗暗点头道:“此人初见之时,骄气横生,想不到熟识之后,竟是一位很懂事,又具侠气的少年。”
    容哥儿冲人厅中之后,故意咳了一声,道:“有人在吗?”
    厅角处传过一声轻微的娇笑,道:“好大胆子。”
    随着那轻微的笑声,响起了细碎的步履声,直对容哥儿行了过来。
    容哥儿一面暗中运功戒备,一面运足目力望去。
    他内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深,目力过人,虽在夜暗之中,仍然看得十分清楚。只见一个劲装的少女,缓移莲步的走了过来,低声说道:“只有你一个人吗?”
    原来黄十峰眼看容哥儿急步冲人厅中,心中忽然一动暗道:“如是那杨九妹在厅中设有埋伏,我们两人一齐冲了进去,岂不是全都中了人的诡计,我守在厅门口处,亦好接应于他。”
    听得那杨九妹的问话,立时接口说道:“区区在此等候。”举步人厅。
    杨九妹一笑,道:“可是怕我在厅中设埋伏,暗中算计你们吗?”
    黄十峰道:“江湖上险诈百出,区区不得不防,还望姑娘不要见怪才好。”
    杨九妹道:“那二姑娘现在何处?贱妾的时间不多,五更之前,必得返回。”
    黄十峰道:“在下为姑娘带路。”
    杨九妹道:“事不宜迟,咱们立刻动身。”
    三条人影,联袂而起,风驰电掣一般,奔向正南方位。
    杨九妹看去路,不似回到长安去,不禁一皱眉头道:“二姑娘不在长安城了。”
    黄十峰道:“区区已把她送往一处十分隐秘的所在,既可保护二姑娘的安全,亦可方便姑娘出人为她疗治伤势。”
    杨九妹不再多问,紧随黄十峰而行。行约半个时辰左右,到了一个农庄前面。
    杨九妹低声说道:“你认识植花老农?”
    黄十峰吃了一惊,暗道:一个年轻的女娃儿,见识如些博广,实是少见得很,镇静了一下心神,道:“姑娘也认识他吗?”
    杨九妹摇摇头,道:“不认识,我只是听人说过。”
    说话间,人已行到篱门前面。伸手一推,篱门呀然而开。
    这座小庄,占地虽大,但四周都用竹篱环围,毫无戒备。
    进得篱门,花香扑鼻,夜色中虽然无法瞧出花色,但却隐隐可见那满园罗列花畦。
    黄十峰似是很熟,回手关上篱门,带着容哥儿和杨九妹,直行到一座竹子搭建的雅室门外。黄十峰伸手敲了三下,室门立时大开,王子方当门而立,低声说道:“帮主吗?”
    黄十峰道:“正是区区,那二姑娘的伤势如何?”
    王子方道:“情况很坏,帮主如再不回来,只怕她很难再撑下去。”
    杨九妹目光转动,只贝雕室中有很多带着兵刃的大汉,悄然肃立,问道:“那位二姑娘现在何处?快带我去瞧瞧。”
    王子方道:“在下带路。”
    行至雅室一角,伸手揭开一个木板,灯光隐隐,透射上来。
    敢情这竹屋之下,还有一个暗室。王子方带路行人地下暗室,只见满室奇花中,搭着一座木榻,榻上并卧着两个年轻少女。
    杨九妹四顾一眼,直趋榻前,伸出纤纤玉手,抓起右面少女的左腕,道:“是这一位吗?”
    黄十峰心中暗道:“看起来,她是早已认识了。”口中应道:“不错。”
    容哥儿道:“据在下以真气过脉之法,查看二姑娘的伤势,似是伤在脑后工枕穴上。”
    杨九妹道:“不会错吗?”
    容哥儿道:“在下查看如此,姑娘如是不信,那就不妨再检查一下。”
    杨九妹仔细瞧过了二姑娘脑后几处要穴,点头应道:“不错,伤在玉枕穴。”
    黄十峰道:“姑娘看她伤势,可有复元之望?”
    杨九妹道:“我先解开她受制神经,如若伤势没有变化,以她深厚内功基础,养息上三五日,就可以复元了。”
    说完话,缓缓伸出右掌,按在二姑娘玉枕穴上,缓缓闭起了双目。
    大约过有一盏茶工夫,耳际间突然响起杨九妹的娇喘之名人轶事声,烛光下,只见一串串的汗珠儿,滴了下来。
    她脸带着面具,无法瞧出她的神情,但闻那不停的喘息之名人轶事声,和那滴落的汗水,必然极耗真力。只听那娇喘之名人轶事声,越来越重,那滴落的汗珠儿,更是如雨而下。
    黄十峰正待出手加她一臂之力,杨九妹突然停下手来,长长吁一口气,缓缓坐了下去,道:“你们如想杀我,此刻可以下手,我连一点反抗之力也没有。”
    说完闭上双目,盘膝而坐。
    黄十峰一拉容哥儿,轻步退到室门口处,低声说道:“咱们守在这里替他们护法,和观看二姑娘的伤势变化。”
    容哥儿点点头,未再接口,这时,室中一片寂静,静得听不到一点声息。
    过了一顿饭的时光,忽听那二姑娘长长吁一口气,挺身坐了起来。
    黄十峰轻轻推了容哥儿一把,道:“兄弟,你过去瞧瞧那二姑娘怎么样了。”
    容哥儿应了一声,大步走了过去,低声道:“二姑娘伤势好些吗?”
    水盈盈缓缓转过脸来,望了容哥儿,茫然问道:“你是谁?”
    容哥儿一皱眉头,道:“在下姓容。”
    但闻杨九妹的声音,冷冷说道:“别让她多讲话。”缓缓站起身子。
    水盈盈回顾了杨九妹一眼:只见她生得奇丑无比,但声音却娇甜清柔,分明是女子口音,原来,那杨九妹在进人这植花山庄时,才带上这一幅丑怪面具。
    水盈盈双目凝在杨九妹的脸上,瞧了一阵,道:“你是谁?”
    杨九妹还未来得及答话,容哥儿已抢先说道:“这位是杨姑娘,特地来此为二姑娘疗治伤势。”
    水盈盈轻轻叹息一声,正待答话,杨九妹又冷冷接道:“你如是想早些复元,那就乖乖地躺下休息。”水盈盈怔了一怔,依言躺了下去。
    容哥儿望了杨九妹一眼,低声说道:“杨姑娘,二姑娘的病势,完全好了吗?”
    杨九妹道:“让她静静地躺上两个时辰,就可以起坐说话了,有什么话,再和她谈不迟。”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此刻时光不早,我要走了。”举步向外行去。
    容哥儿一侧身子,让开路。
    黄十峰挡在门口,低声说道:“杨姑娘,可要给那二姑娘留下一点药物吗?”
    杨九妹道:“不用了,她没有病,何用服药?只要她好好的养息几日,就可以复元了。”身子一侧,出门而去。
    但闻鼻息之名人轶事声传了过来,那二姑娘似是睡得十分香甜。
    黄十峰道:“容兄,你在这里守着她,不论何人,都不许进来惊扰着她,我出去瞧瞧。”
    容哥儿想待推辞,那黄十峰已然转身而去,幽静的藏花室中,只余下容哥儿一人,和那静卧在木榻上的二姑娘。
    黄十峰去如黄鹤,足足有半个时辰,仍未归来。容哥儿正自等得心急,突闻那躺在木榻上的二姑娘,低声道:“拿些水来,我好渴啊!”
    容哥儿流目四顾,只见那木榻旁侧放着茶壶、茶杯,当下走了过去,倒一杯茶道:
    “二姑娘,茶来了。”
    水盈盈缓缓坐起身子,启口就杯,一口气把一杯茶尽皆喝下,睁开双目,凝注容哥儿的脸上,瞧了一阵,道:“你是谁……”’容哥儿道:“在下姓容。”
    水盈盈凝目沉思,似在想从回忆中找出往事。
    容哥儿也不惊扰,静静的站在一侧。
    足足过了盏热茶工夫,水盈盈突然微微一笑,道:“我记起来了,咱们比过剑,我败在你的手中。”
    容哥儿道:“你没有败,咱们是未分胜负。”
    水盈盈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伤感之事,颦起柳眉,又缓缓躺了下去,道:“你可是叫作容哥儿。”
    容哥儿道:“不错啊!”
    水盈盈道:“可是我不是叫水盈盈。”
    容哥儿道:“你混迹烟花院中,自然是不用真名字了。”
    水盈盈道:“我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容哥儿道:“原来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姑娘。”
    水盈盈叹息一声,道:“不过,我不准备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了,这一生就用水盈盈作名字算了。”
    容哥儿道:“父亲之姓,岂可随便改的吗?”
    水盈盈叹息一声,道:“我不配再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了,唉!你救了我,固是一片好心,可是我无法抹去心中的记忆,活着还不如死去的好。”
    容哥儿奇道:“什么事啊?”
    水盈盈脸上泛现出一片羞红,不再答话,闭上双目。
    容哥儿忽然想到,孤男寡女,相处一室,有甚多不便之处,当下说道:“姑娘的伤势已然太好,在下去招呼那红杏姑娘一声。”
    水盈盈急急叫道:“不用了。”
    容哥儿奇道:“为什么?”
    水盈盈突然一挺身子,跃下木榻,道:“我不要见他们,我要走了。”
    容哥儿说道:“那黄帮主费尽了心机,疗治好姑娘的病势,希望姑娘能助他一臂之力。”
    水盈盈凄凉的一笑,道:“黄帮主和容兄的好意,贱妾只有心领,但诸位之情,贱妾必有一报,贱妾修书一封,留下信物一件,请容兄把书信连同信物,一并送到五台上金凤谷中,求见我那母亲,必报偿诸位之情。”
    容哥儿道:“姑娘一定要走,在下也不便强行拦阻,但请见过那黄帮主之后,再走不迟。”
    水盈盈道:“不用见了。”探手从怀中取出一枚凤头金钗,道:“这枚风头金钗,容兄先请收下,明日午时,请到形慈恩寺中,以凤头金钗为凭,求见掌门方文,取我书信,贱妾当在信中画出我的金风谷中形势,容兄以图索驻,不难找上金凤谷去。”
    容哥儿望着那凤头金钗,摇摇头道:“这个在下不敢做主,姑娘请等片刻,在下立刻去请那黄帮主来。”转身向外奔去。
    水盈盈心中大急,突然一伸手,点中了容哥儿的穴道。
    容哥儿骤不及防,那水盈盈出手又快,身子摇了两摇,向下倒去。
    水盈盈迅快的伸出手去,抱住了容哥儿,叹息一声,道:“容兄请多原谅,贱妾实有不得已的苦衷,委屈你躺一会。”抱起容哥儿的身子,把他平放在木榻之上,顺手把凤头金钗,放在容哥儿的怀中,低声说道:“容兄,记住到慈恩寺去,求见那掌门方丈,出示这风头金钗,取我书信。”她长长吁一口气,接道:“替我送上一封家书,也给那黄帮主帮上一次大忙。”
    容哥儿心申明白,瞪着一对圆圆的大眼睛,却讲不出一个话来。
    水盈盈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块素帕,盖在容哥儿的脸上,道:“容兄保重,贱妾去了。”
    容哥儿被她用手帕掩去了双目,又被点了哑穴,有口难言,有目难睹,空心中焦急,大约过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耳际传过来黄十峰的声音,道:“容兄那二姑娘伤势如何?”
    容哥儿虽是听得清清楚楚,但却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黄十峰久走江湖,警觉之心甚高,不闻容哥儿相应之名人轶事声,已知有变,大步行到木榻前面,伸手取去掩在容哥儿脸上素帕,望了容哥儿一眼,拍解他身上穴道。
    他为人稳健多智,一看情势,已知大概,并未再追问二姑娘的下落,低声慰道:
    “容兄,伤势如何?”
    容哥儿轻叹一声,道:“我料不到她竟突然下手,点了我的穴道。”
    语声微微一顿,才道:“帮主可一直守在厅中吗?”
    黄十峰道:“出去片刻,但那王总镖头、赵堡主等,一直守在厅中。”
    容哥儿道:“如若这藏花室别无出路,也许那二姑娘还未混出厅去。”
    黄十峰略一沉吟,道:“以她武功而言,如若她伤势全部复元,不难混出此地,夜暗无月,厅中又无点燃灯火,更是增了不少方便,只要伤势痊愈,走或不走,都非大事。”
    容哥儿道:“就在下所见情形,伤势已好。”
    黄十峰道:“这就是了,不知她临去之时,可曾和你说些什么?”
    容哥儿缓缓从怀中摸出一枚凤头金钗,道:“她留下一枚金钗,要我去慈恩寺求见方丈,取她留下的书信,送往五台山金凤谷去。”
    黄十峰道:“指名要你一个人去吗?”
    容哥儿道:“这个她倒未曾提过,只说此行既可为她送回一封家书,亦可帮帮主一大忙。”
    黄十峰道:“只有这些吗?”
    容哥儿道:“她似是有着难言的隐痛,不愿再和家人见面。”
    黄十峰道:“唉!一个任性倔强的女孩子。”望着容哥儿接道:“容兄准备如何?”’
    容哥儿道:“在下颇觉为难,不知如何才好?还望帮主指教。”
    黄十峰道:“如依区区之意,容兄最好到慈恩寺中瞧瞧再说,如若情势必要,区区奉陪你到五台山金凤谷中一行。”
    容哥儿略一沉吟,道:“好吧!我先到慈恩寺去,见过那方丈后,再作主意。”
    黄十峰道:“明日正午时分,区区当在慈恩寺外暗中接应容兄。”
    容哥儿道:“帮主盛情感激不尽,不过那二姑娘……”
    黄十峰笑接道:“你怕她暗中监视,是吗?”
    容哥儿道:“只要多一人前去,万一被她发觉了,只怕她临时变卦。”
    黄十峰道:“我丐帮中易容之术,佳妙无比,这个兄弟但请放心。”
    容哥儿道:“此刻时光尚早,在下想借此坐息一阵,再去不迟。”
    黄十峰道:“那植花老农,虽然答允我把此地借作二姑娘藏身之用,但他本人却借故出游,避不和我见面。”语声微微一顿,又道:“细想起来,这也不能怪他,他数十年的清静生活,一旦被我搅乱,内心之中自然痛苦的很,区区虽然知道他心中不乐,但又想不出其他藏身之处,只好强其所难。如今二姑娘伤势既愈,咱们也不用在此停留了,容兄弟在此坐息,区区去和他们约定一处见面之地。”
    容哥儿道:“还有位身受重伤的翠莲姑娘呢?”
    黄十峰道:“我已把她安排在别处,要红杏先去照顾着她,过了明天,再作计较。”
    容哥儿点点头,道:“眼下也只有暂时如此了。”
    黄十峰大步出了藏花室,大约有顿饭工夫,重又回来,道:“众豪皆去,眼下这植花山庄中,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两人相对而坐,运气调息,直待天色大亮,一起离开植花山庄。
    容哥儿进人长安城,找了一家酒楼,进点食用之物,直奔城南慈恩寺去。
    天近午时,香客甚少,寺中一片肃然、静寂。
    容哥儿直进寺门,既无知客僧人招呼,亦无僧人拦住于他,心中好生奇怪,暗道,这慈恩寺规模甚大,怎的连个招呼客人的知客僧人也役有……
    心念转动间,突闻一个沉重的声音传来,道:“阿弥陀佛!施主可是姓容吗?”
    容哥儿回头望去,只是一个身着灰色袈婆的和尚,双手合十,肃容而立。当下欠身还了一礼,道:“在下容哥儿,大师父有何见教?”灰衣僧人:“敝寺方丈候驾已久,容施主请随老僧来吧。”
    容哥儿道:“有劳大师父带路了。”
    随在那僧人之后,穿过两重庭院,绕过大雄宝殿,到了一座幽静的跨院之中。
    一个唇红齿白的小沙弥,合掌走了上来,低声问那灰衣和尚道:“这位可是容施主?”
    灰衣僧人道:“不错。”转身离去。
    容哥儿还了一礼,缀缓走人静室。只见一个白眉老僧,盘膝闭目坐在一张蒲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之上,身前放置一王鼎,鼎中香烟袅袅,满室清香扑鼻。容哥儿只觉那白眉老僧宝相庄严,令人肃然起敬,急急抱拳一礼,道:“在下容哥儿,见过老方丈。”
    那白眉老僧启动双目,打量了容哥儿一眼,道:“容施主请坐。”
    容哥儿四下打量了一眼,只见一个蒲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放在王鼎旁侧,依言坐了下去。
    那白眉老僧轻轻叹息一声,道:“容施主认识那位二姑娘吗?”
    容哥儿道:“不错。”探手从怀中摸出风头金钗递了过去,接道:“二姑娘曾经告诉在下,凭这风头金钗,取她留下的书信。”
    白眉老僧接过风头金钗,仔细瞧了一阵,道:“容施主可知二姑娘何处去了吗?”
    容哥儿摇摇头,道:“这个在下不知,那二姑娘只告诉在下,来此拜见老方丈,取她留下的书信。”
    白眉老僧道:“不错,适才二姑娘来见老纳,留下一封书信,告诉老纳,以凤头金钗为凭,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她的书信、匆匆数言,即行离去,唉!容施主如能早来上半个时辰,就可以见到她。”
    容哥儿略一沉吟,道:“她要我在午时赶到。不能早到,想来已经算好时间了。”
    白眉老僧双目微一眨动,立时闪起一片神芒。
    容哥儿心中暗道:“这老和尚眼神如此强烈,分明是一位内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深的高僧。”
    只见那白眉者僧左手伸人宽大的右袖之中,取出一封书简,连同那凤头金钗,一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到容哥儿的手中,道:“容施主可有要事赶办吗?”
    容哥儿摇摇头,道:“老师父如肯赐教禅机,晚辈洗耳恭听。”
    白眉老僧道:“容施主如有要事,老袖是不敢误,如有余暇,不妨多留片刻,老袖想和容施主闲话几句。”
    容哥儿道:“晚辈聆教。”
    白眉老僧道:“言重了……”微微一叹,接道:“十几年前,老衲在武林,亦是小有名声之人,江湖上提起了老纳昔年混名,只怕都有些头疼,大约二十年前吧,老衲在一次搏斗中,受了重伤,但又不得不强忍伤疼,奋力苦战,正当不支之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适巧赶到,逐退群寇,救了老衲……”他似是不愿把昔年往事,说得太过详细,长长吁一口气,接道:“老衲受了那次大挫之后、洗手退出江湖,那时,我的一位师兄主持慈恩寺,老衲投奔发此,日日听他讲说佛法,不过半年,就剃度出家。五年之后,我那师兄西行天竺,把方丈之位授于老衲,老衲自知德能浅薄,坚持不受,但我那师兄却说只要我代行方丈职务,待他天竺归来,再行还位于他。”
    他望了容哥儿一眼,看他正在凝神静听,接口说道:“我那师兄西行天竺,一去十年未返,老衲就代了方丈。”
    容哥儿心中暗道:“看他此刻气度,颇有得道高僧的风采,而且眼神充足,分明是内外兼修的高手,昔年在江湖定然是大有名望的人物。”
    心念转动,口中却问道:“老师父昔年出人江湖时,不知如何称呼?”
    白眉老僧笑道:“孽海回头,往事如烟,不提也罢。”
    语声微顿,又道:“老衲提起往事,旨在让容施主了解那二姑娘和老衲之间的恩怨往事,唉!老工虽然已火气全消,不再过问江湖中事,但对昔年所受的恩情,却是难以忘怀,二姑娘如有需得老衲之处,虽然赴汤蹈火,亦是在所不辞。”
    容哥儿道:“二姑娘和在下亦是初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对二姑娘的身世,在下所知有限。”
    白眉老僧接道:“老衲之意,是想知道二姑娘目下际遇,是否需老衲相加一臂之力,午前她匆匆来去,但老衲已然看出她心事重重,满怀愁肠。”
    容哥儿心中暗道:“这二姑娘目前际遇,我虽是知道一些,但其错综复杂,实难说得清楚。”
    沉吟了一阵,道:“这个在下虽然略知端倪,但不过是耳闻所及,是否正确,还难预料。”
    白眉老僧道:“近来这长安城中,风云际会,老衲虽不问江湖中事,但冷眼旁观,已看出酝酿着一次重大事件,无数神秘人物,武林高手,都正在暗中斗法。”
    老僧叹息一声,接道:“话说得太远了,如若容施主能够信得过老衲,就请把二姑娘目下遇上的为难之事,告诉老衲。”
    容哥儿暗道:“二姑娘既然肯托他把信转托我,这老和尚想必是可以信托之人。”
    当下把二姑娘受伤之事,说了一遍。
    只见那自眉老僧脸然大变,双目圆睁,似是陡然间看到什么触目惊心之事。
    容哥儿把经过之情说完,那白眉老僧仍然是痴痴呆呆的端坐不动。
    禅室突然静寂下来,静得落针可门。
    大约过有顿饭工夫之久,那老僧才长长吁一口气道:“果然发生了,果然发生了。”
    容哥儿只听得丈二金刚,摸不出点头脑,忍不住问道:“老禅师,什么事啊?”那白眉老僧仰起头来,长长吁一口气,道:“老衲虽然跳出三界外,也不忍眼看武林中掀起这一场血雨腥风。”
    容哥儿道:“老禅师,可否说清楚一点,晚辈愚拙。实难解老师父话中禅机。”
    自眉老僧缓缓把眼光移注到容哥儿的脸上,道:“如是老衲猜得不错,这该是一场悲惨大劫的开始……”
    只听样室外面传人来那小沙弥的声音,道:“施主要找哪一位?”他似是有意的让那白眉老僧和容哥儿听到,声音说得很高。
    那白眉老僧抬头望着室外高声说道:“佛门广大,普度众生,到得此地总是缘,施主何不请人禅室一叙。”
    容哥儿这些时日中,连番遇上怪异之事,早已提高了惊觉,这人不早不晚的赶来此地,只怕并不是碰巧而已。心念转动,迅快把手中书简和风头金锭,藏入怀中,暗中运气戒备,如若发现来人有所举动,立可出手。
    只听室外一个老迈的声音,应道:“大师如此好客,小老儿却不恭了。”
    随着那老迈的声音,木门呀然而开,一个白须白发的老人,一身土布衣着,芒履策杖,缓步走了进来。
    这老人来得突然,别说容哥儿心中怀疑,就是那白眉老僧亦是疑心甚重。
    两个人四道目光盯注在那人的脸上打量,希望能瞧出一些化装的痕迹。
    因为这老人不但鬓发皆白,而且老态龙钟,枯弱瘦小,实不像一个身负武功的人。
    是以,容哥儿和那白眉老僧,一见那老人,心中同时感觉到这老人是经过一番巧妙化妆,掩去了本来的面目。
    只见那老人扶杖缓行,直逼到两人身侧才停下来,道:“大师父召唤小老儿,有何指教?”
    白眉老僧道:“老施主年迈苍苍,雅兴不浅。”
    那老人叹口气道:“佛门广大,哪来的老幼之分,阿弥陀佛。”白眉老僧一皱眉头,道:“看来老施主,倒是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佛法。”
    那老人道:“小老儿虽未剃度,皈依三宝,但数十年来一直是我佛信徒。”
    白眉老僧淡然一笑,道:“如是在十几年前,老衲决然不会有此耐心。”
    容哥儿突然站起身子道:“老前辈年迈力衰,请坐下谈话如何?”
    那老人缓缓转过脸来,瞧了容哥儿一眼,点头说道:“孺子可教。
    缓缓坐了下去。容哥儿脸色一变,想待发作,但却强自忍了下去。
    白眉老僧道:“老施主由何处来?”
    那老人道:“正门而人。”
    自眉老僧道:“何以未见知客带路?”
    那老人淡淡一笑,道:“老夫策杖而人,连过数重庭院,除了适才那小沙弥喝问老夫一句之外,一直无人过问。”
    白眉老僧道:“本寺知客一向守份,绝无不在之理。”
    那老人微微一笑,道:“那只怪他们有眼无珠,瞧不见老夫了。”
    白眉老僧已有些沉不住气,脸色一寒,道:“阁下究系何人?”
    那老人双目凝注在白眉老僧脸上瞧了一阵,缓缓道:“追魂金刀……”
    白眉老僧脸色一变,突然伸手抓住那老人竹杖,冷冷说道:“老衲已十余年来未出过慈恩寺一步,阁下究是何人?竟敢来戏弄老衲。”
    那老人哈哈一笑,道:“大师方外之人,怎的还有如此大的火气。”
    白眉老僧怒道:“老衲虽人佛门,但也不甘受戏弄,阁下如不说出姓名,休怪老僧无礼了。”
    那老人摇摇头,道:“我老人家一向是吃软不吃硬,你如好好求我,咱们还有商量。”
    那白眉老僧似是难再忍耐,右手突然一扬,迎胸劈出。
    那老人想要闪避,但却又闪避不及,砰然一声,正中前胸,身子一阵摇动,迎面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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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盗宝奇谋死还生
    容哥儿对这老人言词举动,早就动了怀疑,心中暗想:“好啊,这人还会装死。”
    伸手摸去,只觉他心脉静止,气息已绝,竟然被那白眉和尚一掌给活活打死。
    白眉和尚一掌劈出震倒那老人之后,左手也同时放开了握住老人的竹杖,眼看容哥儿面色有异,忍不住问道:“他伤得很重吗?”
    容哥儿道:“死了!”
    白眉和尚吃了一惊,道:“死了!”
    容哥儿道:“心脉静止,气息已绝,不是死了是什么?”
    白眉和尚摇头,道:“老衲这一掌,蓄力并不很重,就算是一个普通之人,也不会承受不起,何以竟会被一掌打死?”
    容哥儿道:“唉!这人如若不会武功,这般年纪,早已气力衰退,大师一掌,自然要他的老命了。”
    白眉和尚似是仍然不信,伸出手去,按在他前胸之上,果觉心脉已止,心中暗道:
    “就算是武家上乘龟息之法,也不能使人心脉全息,看来他真的被我打死了。”
    他昔年在江湖上走动,名噪一时,杀人无算,但这十几年来佛门静修,却是从未伤过生灵,眼看这老人竟被自己一掌活活劈死,内心之中惶愧万分,呆呆地望着那老人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黯然叹道:“老施主既非武林中人,何以要作江湖人物的洒脱神秘,致使贫僧失手,老施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灵有知,贫僧为你法事七日,超度亡魂,然后面壁一年。”
    容哥儿看那白眉和尚悲痛之情,接口道:“大师也不用自责过深,这老人来得太过突然,而言语之间,又若武林中人,大师不肯出手,在下亦要出手,他虽死得冤枉,但却是自己找的。”
    白眉和尚黯然叹道:“这老施主虽有不对,但老衲莽撞出手,实也罪不该恕。”
    举手一招,一个小沙弥急急跑了进来,合掌说道:“见过掌门又丈。”
    白眉和尚道:“你传我口谕,要他们备一口好的棺材。”
    那小沙弥望了躺在地上的老人一眼,匆匆退了出去。
    容哥儿起身说道:“晚辈告辞了。”
    白眉和尚道:“如若施主可以留驾,还望多留片刻,待收殓了这位老施主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老袖还要和施主谈谈二姑娘的事。”
    容哥儿心中暗道:“那黄十峰和丐帮弟子,要来慈恩寺外等我,我如留此过久,只怕又要引起误会。”心念一转,抱拳说道:“晚辈还有要事,先得离此一行,老禅师如有教言,晚辈明日再来领教。”
    白眉和尚道:“容施主今夜有空吗?”
    容哥儿心中暗道:“我只要出去瞧瞧那黄帮主,不让他惹出是非,如是今夜能和这老和尚见过,明天亦可去那金凤谷了,那二姑娘如此重于我,这封信,无论如何应该把它送到。”心念转动,口中微笑道:“在下深夜入寺,不知方不方便?”
    白眉和尚道:“三更时分,老袖在大雄宝殿候驾。”
    容哥儿一抱拳道:“在下准时而来。”
    白眉和尚道:“施主好走,老衲不送了。”
    容哥儿道:“不敢有劳。”转身大步出寺。
    流目四顾,只见游人稀落,一个卖面摊子,摆在寺外四五丈外一株大杨树下,一个卖面的老人,站在面摊旁侧,一个收破烂的大汉,正在吃面。
    容哥儿瞧过了四下一阵,不见黄十峰和丐帮中人,转身向东行去。
    行约二里左右,突闻身后一阵急促的步履声传了过来。
    容哥儿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大汉,担着一担破烂,急急追了上来,直行到容哥儿的身侧,说道:“阁下是容公子吗?”
    容哥儿道:“不错,在下容哥儿。”
    那大汉道:“兄弟乃丐帮中人,敝帮主已然候驾甚久,容公子请随我来。”
    容哥儿随在大汉身后,行到一处荒林前面,说道:“敝帮主就在这林中一座小庙之内。”当先而入。
    穿人树林,果有一座小庙,只见五个身着灰衣的年轻汉子,围坐在庙门前面。
    他们衣着虽然和丐帮弟子一般,干净灰色衣服上,打了很多补绽,奇怪的是,每人两臂之下,都突起了一个高高的布包,不知藏的什么?
    那带路大汉,放下担子,道:“容公子请!”容哥儿也不推让,当先举步而入。
    这是一个很小的土地庙,只不过有一间房子大小,庙中景物,一眼间清晰可见。
    只见黄十峰闭目盘坐,似正在运气调息。
    容哥儿低声对那大汉说道:“不要惊扰了他,在下在此等他一会。”
    那大汉应了一声,垂手肃立门内,不肯退出。
    容哥儿心知他对自己,还有些不太信任,站在一侧为帮主护法,也就不再多言。
    片刻工夫,黄十峰运息已毕,启动双目,望着容哥儿微微一笑,道:“容兄来了很久吗?”
    容哥儿道:“不一会。”
    黄十峰道:“容兄可曾见到了那慈恩寺中方丈?”
    容哥儿道:“见过了,也取得那二姑娘的留书。”
    容哥儿道:“好!咱们立刻动身到五台山金凤谷中一行。”
    容哥儿摇摇头,道:“不能立刻动身。”
    黄十峰奇道:“为什么?”
    容哥儿道:“我已经答允那慈恩寺方丈,今夜三更重入慈恩寺,和他相晤。”
    黄十峰道:“容兄在慈恩寺中时间不短,纵然有什么话,也该谈完了。”
    容哥儿道:“这其间另有波折,还闹出一条人命。”
    黄十峰吃了一惊,道:“什么事?”
    容哥儿叹道:“一言难尽。”当下把经过情形,很仔细地说了一遍。
    黄十峰凝目沉思了良久,道:“容兄,你认为那老人当真的死了吗?”
    容哥儿道:“他心脉静止,气息已绝,自然当真的死了。”
    黄十峰道:“区区的看法,则又不然。”
    容哥儿道:“愿闻高见。”
    黄十峰道:“那老人能够巧妙地避开知客僧,而且直人方丈静修之地,那是他早已熟悉了寺中的情形。”
    容哥儿呆了呆,道:“这个在下倒未想到。”
    黄十峰接道:“他临危不乱,言笑如常,而且能一日呼出寺中方丈昔年江湖上的混号‘追魂金刀’岂是普通人物?”
    容哥儿心头一震,道:“不错,可惜在下竟然未能想出。”
    黄十峰突然站起身子,道:“咱们去吧!”
    容哥儿讶然道:“到哪里去!”
    黄十峰道:“慈恩寺去!”
    容哥儿道:“此时不太早吗?在下和那寺中方丈约好今夜三鼓。”
    黄十峰道:“你瞧不出来,但那‘追魂金刀’心中早已明白,他遣你离寺,订下三更之约,是想独力对付那怪老人。”
    容哥儿举手一拍脑袋,道:“这个,在下也该想到才是。”站起身子接道:“好!
    咱们立刻就去。”行了两步,突然又停了下来,道:“你说那慈恩寺中方丈,昔年在江湖人称‘追魂金刀’……”
    黄十峰接道:“不错,他天生两道白眉。”
    容哥儿道:“那‘追魂金刀’昔年在江湖上走动,是好人还是坏人?”
    黄十峰道:“介于正邪之间,他武功高强,独来独往,从不与武林人物搭讪。”
    容哥儿道:“那‘追魂金刀’息隐了十余年,都无人找上那慈恩寺去,二姑娘上午留下书信,中午就有人找上门去,只怕不是他昔年个人结下的恩怨。”
    黄十峰道:“正是如此,咱们才该赶去瞧瞧。”大步出了庙门,低声对庙门外面五个灰衣年轻丐帮弟子吩咐几句,和容哥儿联袂赶回慈恩寺。
    两人进了寺门,立时有两个中年僧人迎了上来,拦住了去路,道:“两位施主,可是进香的吗?”
    容哥儿细看两个知客僧人,并无适才接见自己那知客僧人,立时说道:“有芳两份大师拿生方丈一声、就说容哥儿求见方丈。”
    两个人相互对望了一眼道:“这位是……”
    黄十峰接道:“区区姓黄。”
    两个僧人说道:“两位请稍候片刻。”左侧一僧转身向后行去,右侧一僧却在原地陪着两人。大约过了盏热茶工夫,那僧人匆匆来道:“敝方丈有请两位贵宾。”
    黄十峰、容可儿随在那僧人身后,穿过大雄宝殿,到了方丈静修的跨院之中。
    只见白眉和尚大步迎了出来道:“容施主去而复返,必有教言。”
    容哥儿道:“在下为大师引见一位高人。”
    白眉和尚道:“好!咱们进禅室再谈。”当先带路,引两人进入禅室。
    容哥儿目光流转,只见室中陈设依旧,只是不见了那怪老人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
    白眉和尚不待客哥儿引见,合掌对黄十峰一礼,道:“如若老衲猜的不错,施主当是名震江湖的丐帮帮主。”
    黄十峰一抱拳道:“不错,正是区区。”
    容哥儿接道:“二姑娘的事,这黄帮主比在下还要清楚,因此不揣冒昧,未得大师同意,就请了黄帮主。”
    白眉和尚道:“老衲慕名而久,今日有幸一会。”
    黄十峰道:“大师言重了。”目光转动,四下瞧着。
    容哥儿知他不愿冒昧相问,立时接口说道:“适才经过之情,在下已告诉了这位黄帮主。”
    白眉和尚道:“两位可是那老人的事?”
    容哥儿道:“不错,不知那老人此刻如何?”
    白眉和尚道:“已被老衲收殓入棺木之中。”
    黄十峰接口道:“区区听得容兄弟说了经过之情,心中十分怀疑……”
    白眉和尚接道:“老衲也十分怀疑,但他确实已气绝而逝。”
    黄十峰道:“那棺木现停在何处?”
    白眉和尚道:“停在后殿之中。”
    黄十峰道:“不知可否带在下去瞧瞧?”
    白眉和尚略一沉吟,道:“好!两位请随老衲来吧。”转身向前行去。
    黄十峰、容哥儿,紧随在那白眉和尚身后,离开禅室,直向后殿行去。
    穿过了两重庭院,到了后殿。白眉和尚推开殿门,当先向内行去。
    抬头看去,只见一个朱漆棺材,放在大殿一角。
    白眉和尚指着那一具朱漆棺木,缓缓说道:“那老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就在棺木之中。”
    黄十峰大步行到棺木前面,伸出右手,按在棺木之上,缓缓说道:“阁下诈死之术,当真高明得很,但区区决不相信阁下,是真的死去。”
    说话之间,右手暗用功力,一股暗劲,直向棺木之内逼去。在黄十峰想象之中,那棺木中诈死之人,经自己揭穿之后,又被内力攻人棺内,定然有所举动,哪知棺中之人,竟然是沉着得很。黄十峰内功冲入棺中,竟然是毫无反应。
    “老衲曾经亲手摸过他的心脉,确已气绝而逝。”
    黄十峰道:“大师,区区想启棺查看一下,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白眉和尚道:“阿弥陀佛!入棺为安,老衲之意,不用再惊扰于他了。”
    黄十峰叹道:“如若大师允许区区启棺查看,区区愿以性命打赌……”
    白眉和尚接道:“唉!不用了,帮主定要查看,老衲也不便坚持了。”
    黄十峰道:“多谢大师。”右手运力向上一推,棺盖陡然错开。
    低头看时,只见一个鬓发苍然的老人,紧闭双目,静静地躺在棺木之中,一条竹杖,平放那老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旁侧。
    黄十峰伸出手去,按在那老人前胸之上,良久不言。
    白眉和尚道:“黄帮主还有怀疑吗?”
    黄十峰道:“在下之意,还是认为他是诈死。”双手用力一托,把那老人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抱了起来,平放在地上。
    白眉和尚骇然说道:“老衲失手伤他,已然心中不安,如若黄帮主毁了他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老袖更是难安了。”
    黄十峰面色肃然,一语不发伸手抓住了那老人右腕,冷冷说道:“阁下还要装死,别怪我黄某不客气了。”那怪老人仍然静静地躺着,除了一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之外,任何一个活人,绝难以有之种忍受之力。
    容哥儿本来被那黄十峰说得充信心而来,觉得这怪老人定然是在装死,但见此刻情势,信心大为动摇,蹲下身去,抓住那怪老人一只左手,只觉他掌指冰冷,怎么摸,也不像一个活人。不禁一皱眉头低声道:“黄帮主,这老人只怕是真的死了。”
    黄十峰五指暗加劲力,紧扣那老人脉穴,沉声说道:“老兄的装死工夫,可算得当今武林第一高人,实叫我黄某人佩服得很。”
    那白眉和尚长叹一声说道:“帮了请看在老衲份,不用再摆布一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了,阿弥陀佛!”
    黄十峰回顾那白眉和尚一眼,暗道:“此刻我如施下毒手,只怕要招怒这个和尚,他如出言干涉,双方必将闹得不欢而散,唯一之策,就是暂时住手,先说服这和尚再说。”心念一转,缓解松开那老人右腕,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移入棺中,合上棺盖四下打量一眼,只见这座后殿供奉着一座高大的金佛像,一侧黄绿环绕,掩盖着两具棺木。黄十峰心如细发,细看那棺木之上,积尘甚厚,不知放了多少时间,这高耸的后殿内,有着一股使人毛发悚然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森,但也似包藏一种使人无法言谕的神秘。
    白眉和尚合掌说道:“两位请人禅室坐吧?”
    黄十峰轻轻咳了一声:“大师,这座后殿,贵寺弟子,他们很少来吗?”
    白眉和尚道:“每月初一、十五,打开殿门,打扫一次,平常之时,殿门落锁,不许擅入。”
    黄十峰道:“区区如若问错了话,还望大师不要见怪。”
    白眉和尚道:“不妨事。”
    黄十峰道:“那黄绫环绕的两具棺木,不知是何人的法体?”
    白眉和尚道:“那两具棺木,放此已不知多少年了,据说,是捐助修建本寺两位大施主的遗体。”
    黄十峰道:“这么说来,那是在数十年前了?”
    白眉和尚道:“也许更久一些。”
    容哥儿心中暗道:“咱们为查明这怪老人生死而来,既知这老人确已死去,那也不用多留于此,纵然留此,也该谈谈那二姑娘的事情,怎么尽说些不相干的事?”
    只那黄十峰举步而行,直对那黄绿环绕的两具棺木行去。
    黄十峰行近那黄绿环绕的两具棺木旁侧,只见棺木上积尘甚存,心中忽然一动,暗暗忖道:“他明明告诉我,半个月打扫一次,何以这棺木上有如此多的积尘。”
    缓缓伸出手去,还未触及棺木,突闻那白眉和尚叫道:“黄帮主,咱们到禅室中谈谈吧。”
    黄十峰转眼去,只见那白眉和尚圆睁着双目,盯注在自己脸上,中途改变了心意,收回右手,道:“好!”转身出了后殿。
    容哥儿紧随在黄十峰的身后,那白眉和尚走在最后,随手关上殿门,锁了起来。
    黄十峰看那铁锁,乃头号大锁,重量至少在十五斤以上,心中更是怀疑,但却隐忍未间。
    三人行入方丈室中,小沙弥献上香茗后悄然退去。
    黄十峰当先举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大师,区区还想说几句话,如有失言之处,大师尽管纠正。”
    白眉和尚道:“不敢当,帮主尽管请说吧,老衲是知无不言。”
    黄十峰道:“那座后殿,好像是贵寺中很机密的所在?”
    白眉和尚道:“我那师兄西行天竺之时,曾经告诉我一切事务均要按寺中成规处理,禁闭后殿的规戒,乃沿传而下的成规,老衲自是应予遵守。”
    黄十峰道:“那么后殿大锁的钥匙,可是大师保管吗?”
    白眉和尚道:“师兄临去时,留下了两件东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由在下亲自保管,一件是后殿铁锁钥匙,一件是敞寺中一座镇寺金佛。”
    黄十峰道:“那金佛想必是佛门中珍贵之物,由大师保管,那也罢了,后殿铁钥,也由一寺之尊的方丈亲自保管,未免是有些奇怪,大门对此看法如何?”
    两道目光凝注在那白眉和尚的身上,看他反应。那白眉和尚,神情平静地微微一叹道:“寺中遗下的规法如此,老衲也只好墨守成规了。”
    黄十峰心中暗道:“看来他确实不知内情。”
    只听白眉和尚接道:“黄帮主细问此事,想必有所怀疑了?”
    黄十峰道:“在下只不过随便问问罢了!”轻轻咳了一声,接道“有反常情者,必有内因,区区觉得贵寺规法中,由方丈亲自保管后殿铁钥,大出常情。”
    白眉和尚道:“此事难怪帮主怀疑,就是老衲原来也曾有过怀疑之心,曾经仔细查过那后殿,用却未曾发觉到有何可疑之处,老衲那师兄,西行天竺之际,只说明要老衲暂代方丈之位,主持寺务,他如今日归来,老衲就今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方丈之职,自是不便查问寺中往事。”
    黄十峰道:“大师对那两具棺木,可曾动过疑心吗?”
    白眉和尚道:“老衲曾经问过寺中一位老年僧侣,那两具棺木来历,据那老僧所言,那两具棺木源远流长,早在我那师兄接掌门户之前,就已经存放在寺中,数十年来,一直相安无事,老衲接他方丈之位,亦十几年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亦未有什么怪异发生。”
    黄十峰道:“如是那老僧所言不错,那两具棺木,自无可疑之外……”他取过香茗一口,长长吁一口气,道:“我黄十峰,未来长安之前,自信不是多疑善虑之人,但这月际遇之奇,遇上的高人甚多,实是区区生平未曾有过的事,因此,对人对事,不得不多存一份疑虑之心,如有失礼之处,还望大师多多原谅。”
    白眉和尚合掌当胸,道:“阿弥陀佛,这个叫老衲如何敢当。”
    容哥儿突然接口说道:“我等怀疑那怪老人,故意装死,才匆匆赶来了此地,如今既知他确实死去,自是不用再谈了,大师还有何指教之言,就请借此机会说了,在下也不用再来寺中打扰大师了。”
    白眉和尚道:“老袖约请容施主,是关于那金凤门中二姑娘之事……”
    容哥儿道:“她怎么样?”
    白眉和尚沉吟了一阵,道:“二姑娘留居长安的事,老衲确然是一点不知,月前,老衲突然收到了一封密函……”
    容哥儿道:“什么人的密函。”
    白眉和尚道:“二姑娘的母亲。”
    “那函了说什么?”
    白眉和尚道:“要老衲帮忙寻访那二姑娘的下落。但老衲早已和武林同道绝缘,已非昔日的灵敏耳目,又不便派遣寺中僧侣出去访查,但对方乃老衲救命恩人,又不能不尽心力,只好于夜晚之间,改装外出,查访那姑娘的下落。”
    黄十峰道:“大师可曾查出她混入雨花台中吗?”
    白眉和尚摇摇头,道:“一则老衲不去那等地方,二则老衲做梦也没想不到,二姑娘竟会混踪于风尘之中……”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昨天她突然来此见我,留下一信要老衲转给容施主……”
    容哥儿道:“老禅师,这些事在下都告诉黄帮主了。”
    白眉和尚淡淡一笑,道:“那二姑娘临去之际,虽然勉强装出镇静,但老袖察颜观点,却瞧出她内心中有着无比的痛苦,临行之际告诉老衲,如若她母亲找来此地,要老衲转告一句话。”
    黄十峰接道:“什么话?”
    白眉和尚沉声说道:“花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春,月沉香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八个字。”
    容哥儿低声诵吟道:“花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春,月沉香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这不是好事呀!”
    白眉和尚道:“她和老衲谈说这两句话时,神色出奇的平静,和初见老衲时那装作之情,大不相同,当时老衲也未用心想它,事后想来,越来越觉不对。”
    容哥儿道:“不用去想,一听就知道不对了。”
    白眉和尚苦笑一下,接道:“这些年,老衲面壁拜佛,早已想把江湖上的恩怨忘去,事事都向仁慈之处想,一时被她蒙住,事后想来,心中甚是不安,本想易装离寺,追寻于她,却又要等待容施主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她留下的书信,老衲虽已遁身空门,皈依我佛,但六根未净,仍然念念难忘那救命之恩。”
    黄十峰一直静静地听着,此刻却突然接口说道:“那二姑娘留下这两句话,是要借你之口,和她母亲诀别了。”
    白眉和尚还未来得及接口,容哥儿却抢先说道:“花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春,那是说含苞时节,已受摧残,月沉香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是一句慰藉母亲之言,她将很安静地死去。”
    白眉和尚叹道:“不错,老衲也是这般想法。”
    黄十峰回目望着窗外,道:“自她清醒,似是就已动了必死之心,天涯这等辽阔,咱们何处去追觅芳踪呢?”
    白眉和尚道:“我佛慈悲,但愿能保佑那二姑娘平安无事。”
    容哥儿叹息一声,道:“可怜她小小年纪,身怀绝世武功,竟因一点心灵上的负担,自弃自绝。”原来容哥儿和二姑娘一场比剑之后,心中对她剑术上的成就,暗自生了敬慕之心。
    白眉和尚道:“老衲要告诉容施主的,就是这些了,容施主到达金凤谷后,见着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夫人,就说老衲已去追寻那二姑娘,三年之内,不论寻着与否,都当赶往金凤谷中负荆请罪。”
    黄十峰道:“大师不失昔日豪雄之气,但错不在你,大师自是不用自责过深。”
    白眉和尚道:“十几年面壁苦修,早已看破名利二字,唯独对恩情二字,未能摆脱。”
    黄十峰忽然站起身子,低声说道:“大师,二姑娘的事,晚上片刻再谈不迟,咱先到后殿瞧瞧如何?”
    容哥儿道:“瞧什么?”
    黄十峰道:“那装死的怪老人。”
    容哥儿道:“我瞧他是真的死了,不用再费时光。”
    黄十峰微微一笑,道:“两位请再听我黄某一次,如若咱们这次去后,仍然未发现什么,那就算他死了。”
    容哥儿当先站起,道:“黄帮主这般坚持,必有见地,大师再去一次如何?”
    白眉和尚点点头站起身子,大步向外行去。黄十峰低声说道:“大师,那座后殿,除了殿门之外,还有可通之路吗?”
    白眉和尚道:“再无可通之路。”
    黄十峰不再言语,抢先出了禅室。
    容哥儿居中,白眉和尚走在最后,将近后殿时,黄十峰突然停下了脚步,道:“两位步履轻一些。”悄然行近殿门。
    容哥儿和白眉和尚,看他如此小心,只好提气而行。
    侧耳听去,果闻那大殿之中,似有物品移动之名人轶事声。
    这座后殿,乃慈恩寺中禁地,除了初一、十五打扫之期外,寺中僧侣一律禁入后殿。
    白眉和尚一皱眉头,探手从怀中摸出铁钥,却被黄十峰伸手阻止,低声说道:“咱们再候片刻。”
    过了约一盏热茶工夫,突闻砰然一声大震,传了出来。
    这次,响声甚剧,似是重物落地,三人都听得十分清晰,白眉和尚难再忍耐,挺身而起,打开铁锁。
    推开殿门望去,只见那盛装怪老人的木棺,棺盖早已打开。
    白眉和尚急奔棺前,低头望去,棺中哪里还有怪老人的踪影。只急得白眉耸动,顿足叹一声,道:“老衲竟然被他骗过。”
    黄十峰流目打量了一眼,低声说道:“容兄,关上殿门,守在门口。”
    黄十峰目注那座高大的金身佛,道:“阁下能闭气装死,瞒过两大行家,足见高明,自非无名之人,如今行藏自露,何不出面相见,黄某这里恭候了。”
    哪知过了片刻,竟不闻回应之名人轶事声。
    白眉和尚沉声说道:“如若他还在这大殿之中,不难搜查得到。”
    黄十峰道:“不在那金身佛像之后,就在那黄绫围绕的棺木之后。”
    白眉和尚略一沉吟,道:“纵然要揭开那两具棺木搜寻,也是在所不惜。”
    只听一阵清亮的笑声,传了出来,道:“不用搜查了。”
    黄绫启处,缓步走出一个面目清瘦伯髯垂胸的青衣老人来。
    白眉和尚双目中神光暴射,冷冷说道:“阁下的装死之术果然高明。”
    青衣老人淡淡一笑,道:“可是瞒不过丐帮中的黄帮主。”
    黄十峰道:“请恕区区眼拙,不识老丈。”
    那老人哈哈一笑,道:“老朽名不见经传,纵然说出姓名来,只怕黄帮主也不认识。”
    黄十峰道:“黄某见识寡陋,不知老丈那装死之术,是不是盛传于武林的龟息之法?”
    青衣老人笑道:“黄帮主果然是富有心机的人物,想从武功之上,问出老朽的来历?”
    黄十峰暗道:“此人好生精明。”当下说道:“老丈言重了!”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老丈既不愿说出姓名、来历,区区等也不便再多追问,但老太不惜装死,混人此地,想必有所用心?”
    青衣老人微微一笑,道:“这话似是不该你黄帮主问。”
    白眉和尚道:“老衲和黄帮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非泛泛,他问和我问都是一样。”
    青衣老人缓步行到那具空的棺木之前,笑道:“几位一定要知过吗?”
    白眉和尚道:“不错。”
    青衣老人抬头望了那高大的金身佛像一眼,道:“在这座高大的金佛之内,藏有着一件无价的宝藏,老巧就是为那佛中藏宝而来。”
    白眉和尚不自觉转顾那金身佛像一眼,道:“这个老衲……”
    那老人接口道:“你从未听说过,是吗?”
    白眉和尚道:“如若那金佛身内真有宝藏,老衲岂有不知之理。”
    青衣老人道:“老朽说的句句实言,诸位不信,那也是没有子的事了。”
    黄十峰回顾了那黄绫环绕的棺木一眼,道:“如若老丈能取出宝藏,我等相信。”
    青衣老人道:“此事容易,不过,会毁去这尊高大的全身佛像。”
    目光一探白眉和尚,接道:“如是大师同意,老朽就立刻动手。”
    黄十峰明知那青衣老人施的诈言,但却无法代作主意。
    只见那白眉和尚低头沉思了一阵之后,说道:“一定要毁去这尊佛像?”
    青衣老人道:“是的,除此之外,老夫还想不出什么办法。”
    白眉和尚纵声而笑道:“毁损我佛法像,虽是罪大恶极的事,但为了那无价宝藏,老袖只好担待下了。”
    青衣老人道:“好!”缓缓举起右掌。
    白眉和尚道:“且慢动手。”
    青衣老人垂下右掌道:“怎么?大师可是有些后悔了,不过,时犹未晚。”
    白眉和尚道:“如果这座金佛被你毁去,但却不见宝藏,那又该将如何?”
    青衣老人淡淡一笑道:“老夫说有,自然是有了。”
    黄十峰冷冷说道:“如是这佛像之中,确有藏宝,那就用不着毁去这座佛像,那藏宝之人,在塑造此像时,定会留下取宝之门。”
    青衣老人微微一笑道:“黄帮主能够统领丐帮,果是非常之才,不错,这佛身就该有取宝之门,只是老夫瞧它不出。”
    黄十峰道:“区区之见,如有藏宝,只怕也在两棺木之中。”
    容哥儿高声道:“不错,这座后殿,没有藏宝便罢,如有藏宝,定在两具棺木之中。”
    那青衣老人两道冷峻的目光,缓缓由两人脸上扫过,道:“两位可是见老夫由那黄经环绕的棺木之间走了出来,就认定那藏宝在棺木中吗?”
    黄十峰道:“还有一件重要事情,阁下忘记说了。”
    青衣老人道:“什么事?”
    黄十峰道:“咱们对阁下的话,不愿信任。”
    青衣老人哈哈一笑,道:“诸位既不愿信任老任,何不打开棺木瞧瞧?”
    这句话又是大出了黄十峰等意料之外,一时间相顾无言。
    看那青衣老人相貌生得十分朴实,但却是有着浩瀚如海的智慧,他轻描淡写两句话,常使三人有着无法回答之感。
    毁去佛像、开启棺木,都是慈恩寺的大事,黄十峰、容哥儿,都无法作得主意,只好三缄其口,不再作声。
    白眉和尚凝目沉思了良久,道:“老袖自入佛门以来,早已忘去杀劫二字,老施主苦苦相逼,那是逼老袖忘去佛门中的身份,恢复我‘追魂金刀’之名。”
    那青衣老人神态安闲,微微一笑道:“老夫说那藏宝在佛像之中,诸位不肯相信,更要说藏宝在两具棺木之中。”
    白眉和尚接道:“如果依你之意毁去这座佛像,仍然不见藏宝,当该如何?”
    青衣老人道:“大师之意呢?”
    白眉和尚道:“老衲之意,老施主要付出毁去这座佛像的代价。”
    青衣老人道笑道:“好!老夫出资重塑金身,造一座佛像就是。”
    白眉和尚道:“这未免太便宜了。”
    青衣老人道:“那就请大师开价过来。”
    白眉和尚缓缓说道:“我要老施主身上鲜血,洗刷毁去佛像之罪。”
    青衣老人避重就轻轻地说道:“如是这座佛像确有藏宝,大师又当如何?”
    白眉和尚微微一呆,半晌答不出。
    黄十峰轻轻咳了一声,接道:“那要看藏宝为何了?如是佛门之物,自然应当归慈恩寺中所有,如果金银珠宝之类,那就为你所有。”
    青衣老人笑道:“如若是尔等无法辨识之物,或是武功秘籍之类,那又该如何分配?”
    他神态从容,使人无法从他神情上猜测出一点端倪,连那久走江湖,极善察言观色的黄十锋,也有些茫然无措,不知如何才对。望了白眉和尚一眼,愕然无语。
    白眉和尚抬头望了那高大金佛一眼,道:“这座佛像自老衲入寺以来,一直是这般形势,那两具棺木,也在老衲人寺之前,就存放此地,不论是那佛像或棺木所有之物,都为我慈恩寺中所有。”
    黄十峰暗道:“好啊!这和尚倒是贪心得很。”
    但闻那青衣老人哈哈一笑,道:“这和尚这般小气,老夫也不用和你谈了。”转身向外行去。
    容哥儿守在殿门外,只觉他走得正大光明,一时间竟然不知是否该出手阻拦于他。
    黄十峰道:“拦住他。”
    容哥儿应声拔剑,唰的一声,长剑出鞘,右手挥动,长剑打闪,幻起一片剑花,拦住那青衣老人的去路,冷冷说道:“在下希望老丈不要以血肉之躯,试挡百炼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钢,只怕就不好装死了。”
    那青衣老人眉头一耸,冷冷说道:“怎么?几位可是瞧老夫,太过善良吗?”
    黄十峰道:“老丈来去匆匆,不觉太慌张一些吗?”
    青衣老人装疯卖傻地说道:“如若取出藏宝,他们也不肯分给老夫,老夫留此作甚?”
    黄十峰道:“老丈取走了重要之物,留下的不要也罢。”
    那青衣老人脸色一变,道:“黄十峰,丐帮虽然在江湖上实力庞大,但老夫不害怕,你这般污蔑老夫,是何用心?”
    黄十峰看他动了怒火,反而镇静下来,淡淡一笑,道:“在下只不过随口一言,老丈何须动火,如是老丈未取寺中藏宝,就算我搜查一下,也是无妨。”
    青衣老人沉吟了片刻,又恢复冷静神情,目光凝注黄十峰的脸上,道:“阁下一定要搜查吗?”
    黄十峰道:“如果搜查不出什么,也好证明老前辈的清白。”
    青衣老人淡淡一笑,道:“老夫一生之中最是不愿吃亏,搜出藏宝,老夫甘愿认罪,如是搜不出来,你当如何?”
    黄十峰道:“在下向老丈请罪。”
    青衣老人摇摇头,道:“太笼统了,最好事先讲个清清楚楚,免得事到临头,纠缠不清。”
    黄十峰道:“老丈之意呢?”
    青衣老人道:‘’你既指老夫偷了寺中藏宝,那是血口喷人,存心栽赃,搜不出藏宝,老夫割了你的舌头,挖了你的眼睛,祸从口出,岂不是很公平吗?”
    黄十峰长长呼了一口气,道:“如是我等在老丈身上搜出宝藏,老丈当该如何?”
    青前老人哈哈一笑,道:“老命一和,凡是老夫身上所有之物,你们尽管取去就是。”
    黄十峰心中暗道:“我丐帮在武林之中,处处受人敬重,如若他们的帮主,示弱于人,传扬出去,岂不要留人话柄。”
    心念一转,缓缓说道:“就依老丈之意,区区如若搜不出老丈身上藏宝,任凭处置就是。”
    青衣老人突然一顿手中竹枝,杖头深人红砖地中三寸之深,高高举起双手,道:
    “帮主请来搜过。”
    黄十峰脸色严肃,缓步行到那青衣老人身侧,仔细的搜查起来。
    白眉和尚和容哥儿亦是满脸严肃神色,望着那黄十峰移动的双手。
    只见黄十峰双手由那青衣老人的胸前,移到双腿,仍是未搜出藏宝。
    黄十峰缓缓向后退了一步,道:“老丈动手吧!”闭上双目,挺胸而立。
    青衣老人道:“可要老夫脱去衣服,你再仔细的搜查一遍。
    黄十峰道:“不用了。”
    青衣老人笑道:“堂堂的丐帮帮主,今后要变成双目失明,有口难言的盲哑之人了。”
    黄十峰道:“我丐邦人才济济,才了我一个黄某,也算不了什么!”
    青衣老人望了容哥儿一眼,道:“小娃儿,打开殿门。”
    容哥儿想到黄十峰即将双目被挖,心中好生代他难过,正想找个缘故,和这老人打上一架,却不料地他竟找上头来,当下冷笑道:“你在给哪个讲话?”
    青衣老人笑道:“和你呀!”
    容哥儿道:“在下有名有姓,小娃儿也可是你叫的吗?”
    青衣老人笑道:“年轻人,你可是想救那黄十峰吗?”
    黄十峰道:“老丈有何吩咐?告诉区区就是。”
    青衣老人道:“我要他找开殿门,老夫挖去双目之后,亦可及地逃出大殿,要不然这位大师父和小娃儿,必然为你报挖目割舌之仇,老夫如是也被挖去双目,割了舌头,岂不是不太划算的事。”
    黄十峰目光转望容哥儿,道:“容兄,打开殿门!”容哥儿怔了一怔,缓缓开了殿门。
    青衣老人缓缓对黄十峰道:“黄帮主你没输,老夫确实偷了大殿中一件藏物,只是你没有搜得罢了,咱们平分秋色,谁也不欠谁。”突然一长身,疾如电光石火一闪而没。
    白眉和尚望着殿门,哺响自语道:“好快迅的身法。”
    容哥儿道:“不错,我想拔剑阻拦于他,自是无及。”
    黄十峰道:“增好你未来得及阻拦他,如是你及时的拔敛攻出,那就糟了。”
    容哥儿道:“为什么?”
    黄十峰道:“此人的护身罡气,已到了刀剑难伤之境,你如是刺中了他一剑,必将引起强烈的反震之力,那时……”
    白眉和尚道:“护身罡气,当今之世,有此成就者,只不过一二人而已,而且大都已经息隐甚久了。”
    黄十峰道:“奇怪的也就在此了,他暗运罡气护身,那无疑暗中示警,我双虽然在他全身搜查,其实上虚应故事,适可而止,但却被我瞧出他戴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巧的人皮名人轶事面具。”
    白眉和尚凝目沉思了一阵,道:“使老衲想不通的是他为何要混人慈恩寺中,而且不早不晚,就在那二姑娘来后不久。”
    黄十峰目光转动,扫掠了那金佛和黄绿环绕的棺木的一眼,道:“也许他说的不错,那金佛或棺木中,确有藏物。”
    容哥儿道:“在下亦听家母说过,罡气乃玄门中至高的一种武功,和佛门中般若禅功,同谓绝世古学,修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此武功之人,不但要一段极长的时间,而且还得生具慧质,质资、师承,缺一不可。”
    黄十峰道:“不错,玄门罡气确极深奥,但因威力太过强大,因此有很多人练它,有倾一生无成,亦有稍入门径,但像适才青衣老人那等境界,实是少之又少……”
    他长长吁一口气道:“不早相欺两位,为我觉出他护身罡气时,亦曾暗运内功,施展大鹰爪力,试他内力如何,但却被他的反震之力,震得我内脏中气血翻动,他心中想已知道,适可而止。”
    容哥儿道:“原来你们暗中已经较量过一次武功,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黄十峰道:“他似是无意炫耀,只在暗中示警,区区也只好强忍下,尽量不让他形诸于外,唉!如若两位有一人瞧出当时情景,只怕此刻局面绝难有如此平静了。”
    白眉和尚突然接口说道:“咱们瞧瞧那两具棺木。”当先向前行去。
    黄十峰望了容哥儿一眼,紧随在白眉和尚身后,行人那黄绫围绕之中。
    凝目望去,那两具棺盖上的只尘,已然有甚多被多拭去。
    白眉和尚道:“看将起来,这棺木已经被人开过了。”
    容哥儿道:“不错,棺盖上拭去积尘的指痕犹新。”
    白眉和尚伸手搭在左面一具棺木盖上,目注黄十峰道:“如是那藏宝已确知为他带走,咱们自是不用再打开这棺盖瞧了。”
    黄十峰道:“这上由大师做主。”
    白眉和尚沉吟了一阵,突然伸手,推开棺盖。
    在白眉和尚心念之中,这两具棺木中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早已腐烂不见,只余下一具白骨。
    哪知情势变化,竟然大出意外,棺木中哪里有什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只见一条厚厚的褥子,铺在那棺底之上。褥子上放着一只素花枕头,和一条锦被。
    这哪似盛着死人之处,直似女孩子深闺的卧塌。
    白眉和尚呆了一呆,自言自语说道:“这是怎样回事呢?”
    黄十峰瞧了一眼,也为之一呆。
    他虽然心中早想到这棺木中,不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但却未料竟是一套卧具。
    伸手摸去,余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犹存,似是不久之前,还有人在棺中睡觉。
    这一尺更是非同小可,几乎要失声而叫,但他却强自忍了下来。
    白眉和尚轻轻叹息一声,道:“老袖早该打开这两具棺木瞧瞧才是。”
    随手合上棺盖,缓缓转过身去,按在另一具棺盖之上。这次也不再犹豫,右手一伸,推开了棺盖。
    凝目望去,只见棺中放着两只小箱,和几个玉瓶。
    白眉和尚一皱眉头,道:“黄帮主,这又是怎么回事?”
    黄十峰沉吟了一阵,道:“那两只小箱和几只玉瓶,似都是存放的药物。”
    白眉和尚道:“不错,可要打开瞧瞧吗?”
    黄十峰道:“这个由大师做主了。”
    白眉和尚伸手取出一了一只小箱,放在棺盖之上,正街伸手揭开箱盖,黄十峰却急急说道:“大师且慢。”
    白眉和尚停下手,道:“什么事?”
    黄十峰道:“这棺木中的情景实是奇妙异常,不可思议,大师得小心一些才是。”
    白眉和尚道:“黄帮主说的是。”
    容哥儿右手一抬,唰的一声,长剑出鞘,说道:“大师请退后一步,在下用长剑挑开木箱。”
    白眉和尚应了一声,向后退了两步。
    容哥儿长剑探出,寒芒一世,疾向木箱上面挑去。
    那木箱上原有一把铁锁锁着,但却不很坚牢,吃容哥儿长剑一挑,立时砰然面开。
    凝目望去,只见那木箱之中,放置着一个全身如墨的铁人之外,别无其他之物。
    容哥儿缓缓伸出手去,取过铁人,在手中掂了一掂,觉得十分沉重,不禁一皱眉头,道:“生铁所铸?”
    黄十峰接在手中,道:“铁没有如此沉重。”
    白眉和尚道:“重过生铁,那是黄金所铸了。”
    黄十峰一皱眉头,道:“如若这小木箱中,放的黄金铸成的小人,那就不足以珍视了。”
    白眉和尚道:“帮主高见,奇怪的是这座人像代表着什么呢?”
    黄十峰道:“这就不是咱们能够解得的了。”
    容哥儿道:“用兵刃劈开瞧瞧如何?”
    黄十峰摇摇头道:“不可造次,也许这铁人代表一种隐秘,在未能了解真相之前,不可随便出手毁去。”
    容哥儿道:“不知何人才能解得个中之秘。”
    黄十峰道:“这要慢慢等了,何人能够解得,那就无法预料了。”
    容哥儿道:“纵有什么隐秘,也在这铁人之内,在下的想法,就是设法打开这座铁人瞧瞧。
    白眉和尚道:“那棺木之中,还有一个木箱,我们已经打开了一个,何不一齐打开瞧瞧呢?”
    说着,手已伸入了棺木之中,把上了铁锁的木箱,伸手一扭,啪的一声,铁锁应声而断。
    打开箱盖看,只见一只白色玉蛙在箱里铺着的棉花中放着,一对血红的眼睛,隐隐射出红光。
    容哥儿一眼之下,就觉得那白玉蛙可爱无比,忍不住伸手抓去,只觉人手冰冷,有如抓住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雪球冰块,几乎失手丢弃。
    黄十峰道:“怎么了?”
    容哥儿道:“好凉啊!好凉。”
    黄十峰伸手在那玉蛙背上,摸了一下,果然觉得一片冰冷,忍不住说道:“据闻世间有一种极珍贵的寒玉,大概就是此物了。”
    白眉和尚道:“这玉蛙上的一对眼睛,不知是何物做成?”
    容哥儿爱不释手的捧着玉蛙,摇了一下,突然两声低微微的格格叫声,不禁微微一呆,道:“好啊!这玉蛙还会叫呢。”
    黄十峰仔细瞧去,只见那蛙下唇仍在微微张动,不禁一叹,道:“名匠圣手,巧夺天工,叹为观止了。”
    原来,这玉蛙下唇可以启动,腹内中空,摇动之下,蛙口即开,格格之名人轶事声,就从蛙腹之中发出。
    白眉和尚道:“在蛙腹之中,必然装有机关。”
    容哥儿道:“这玉蛙雕刻栩栩如生,千万不能毁坏,必得好好珍惜才行。”
    黄十峰看他目光中流露无比的爱意,心中暗道:“他如此喜爱此物,怎生想个法子,要这和尚他送才行。”
    心中念转,口里说道:“这铁人、玉蛙,大师作何处理?”
    白眉和尚道:“老袖的师兄临去所说,这两具棺木中,分存着两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想不到竟是存放这等珍贵之物。”
    黄十峰道:“区区之见,不至如此,这铁人、玉蛙,必然别有妙用。”
    白眉和尚道:“这么办吧!那铁人暂时留在此地,老衲妥为收存起来,至于那玉蛙,两位如若到金凤谷去,不妨带它前去。”
    黄十峰回顾了容哥儿一眼,暗道:“容哥儿对那玉蛙,心中实是喜爱无比,不论它是否另有妙用价值,单是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致的雕刻,就使人爱不释手,但想到其物原为别人所有,一时间倒难作主意”。沉吟了一阵,道:“这等名贵之物,咱们带在身边,万一有了失问,如何向大师交代呢?”
    白眉和尚道:“不要紧,这玉蛙如若只是一件名贵的珍玩,老衲贪念早消,收藏亦是无用,如若是别有妙用,老衲又不能解它妙用何在,留之何益?据老衲所知,那金凤门大小姐,才慧卓绝,或可解得这玉蛙妙用,两位只管带去就是。”
    黄十峰道:“好吧!大师既然如此说,咱们就带着走吧!”取过那收藏玉蛙的木箱,接道:“大师多多珍重,我等去了。”
    白眉和尚道:“两位一路顺风,见着那老夫人时,代老衲问候一声。
    容哥儿道:“如若这玉蛙别有妙用,在下等定当原物奉还贵寺。”随在黄十峰身后大步出了殿门。
    黄十峰一抱拳道:“打扰大师清修,区区等就此别过了。”
    白眉和尚道:“两位上路之后,老衲亦将就道,追寻二姑娘的下落。”直送两人出寺,互道珍重而别。
    容哥儿四顾一眼,低声对黄十峰道:“帮主可当真要和在下,同往五台山金凤谷中一行吗?”
    黄十峰道:‘’不错。”
    容哥儿道:“贵帮中甚多高手,都已集中长安,帮主去后,岂不是群龙无首了吗?
    如若杨九妹说的不错,目下贵帮似是已成了无极老人第一对头,万一有了冲突,帮主离此,岂不是无人主持大局。”
    黄十峰微微一笑,道:“这倒不劳费心,区区早已有了安排,我已调遣本帮神机堂主,兼程赶来此地,代我主持大局。”
    他仰起脸来,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如论本帮那神机堂主的才慧,不但在区区之上,我丐帮之中无与匹敌之人,放眼当今武林,也很少有人能够和他一较长短,只因锋芒过露,区区一直不曾派遣他独当一面,这番情势所迫,只有调他来此,主持大局了。”
    容哥儿心中大为奇怪,忍不住问道:“贵帮中既有这等人才,帮主何以不肯重用?”
    黄十峰道:“只因他杀孽过重,如若独当一面,必然为我丐帮召来无限麻烦。因此才派他掌理神机堂,为繁重的琐碎事务困扰,以分他心神。”
    容哥儿道:“那不是有屈其才,太过可惜了吗?”
    黄十峰道:“话虽如此,但掌理神机堂,为我丐帮创立,非他之才,别人亦难办到。”
    容哥儿突然停下脚步,道:“在下想到了一件事。”
    黄十峰道:“容兄可是想到了随机的虎儿吗?”
    容哥儿道:“正是,其人有些浑些,如不带他同行,留他在此,只怕难免闯祸。”
    黄十峰笑道:“那金凤门中规戒甚严,如若带那虎儿同行,只怕有甚多不便,因此,在下已代容兄做主,把虎儿连同众豪,一并请人丐帮分舵之中,既可增强实力,亦可免去滋生误会的困扰。”
    容哥儿道:“那就好了。”两人放腿赶路,兼程而进,一路上晓行夜宿。
    这日中午时分,已进人五台山中。
    那五台山绵达千里,金凤谷深在群山之中,一时之间想找到,自是不易。
    两人中午人山,直行日落西山,翻越了一十二山巅,仍然未能找到那金凤谷。
    容哥儿停下脚步,道:“咱们这等找法,就再找上十天半月,只怕也是不易找到,必得找个人问问才行。”
    黄十峰沉吟了一阵,道:“容兄,何妨把二姑娘的书信取出瞧瞧,女孩子心细如发,也许她早把去路绘注于信函之上了。”
    容哥儿掏出身上密函。
    凝目望去,只见函封之上占了一张小小的便笺,道:“在那凤头金钗之后,说明了金凤古的去路。只要稍用心神查看,不难了解。”
    容哥儿叹息一声,道:“我这人当真是粗心大意,她早已在函封之上,加有便笺,我竟然未能查觉。”
    黄十峰道:“如非处境如此,区区亦想不出那密函了。”
    容哥儿取出风头金钗,凝目望去,果然钗上雕刻了一片形如山势的花纹。
    黄十峰仔细瞧了钗上花,又打量了一下四周形势,突然说道:“咱们上那山峰之上瞧瞧。”当下举步奔上一座高峰。
    容哥儿还未瞧出一点名堂,但也只好跟在黄十峰身后,奔向高峰。
    这时,已是夕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斜照时分,绚烂的晚霞中,只见群山起伏,景色瑰丽无比。
    只听黄十峰长长吁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果然是在此地了。”
    容哥儿道:“什么在此地了?”
    黄十峰道:“金凤谷啊!”扬手指着东北方一座山峰,道:“容兄你瞧!那高耸的山峰,象不像一座凤头?”
    容哥儿瞧了一阵,道:“不错,果然是像。”
    黄十峰道:“两侧绵连的山势,像不像两张凤翅。”
    容哥儿道:“用意想把它们连在一起,那就很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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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异军突起
    一行人回转往芒砀山进发。
    项思龙和刘邦都觉心中有一种难以掩饰的激动和兴奋。
    刘邦对项思龙佩服得五腹投地,此次丰西纵徒起义事件均由项思龙策划,想不到竟如此顺利,他日若能像陈胜吴广一样声势浩大,驰骋万里疆场,那种场面不知会有多么的让人激动。
    项思龙心下也是激动异常,想不到自己竟帮了刘邦一个如此大忙,这未来的汉高祖也就凭此一批原始的力量去天下间纵横了。
    吕姿则看着自己英气风发的夫君,心里都快喜翻了底儿。
    一路说说笑笑,闹闹哄哄,不觉又已是黄昏时分。
    四周皆是荒山野岭,凉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空气清新,众人也都不觉得行路的劳祟。
    蓦的一阵旋转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风吹来,众人都不觉打了个寒颤,再加上候的前面山林里响起了一阵奇怪的声音,皆都升起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众人收敛心神,颤颤栗栗的缓步向前走着,突的前面有得几个发出尖厉的惊叫。
    项思龙心神一震,快步冲上前去一看,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前面山路上横卧着一条腿臂粗的白色巨蟒,正张开着血盆大口,停停的冲着众人吞吐着红红的长舌,在这朦胧黑夜里,巨蟒雪白的身子特别显眼,而且它的眼睛还不时闪动着绿荧荧的光来,其样势十分吓人。
    众人别是说见过,就是听也可能没人听说过这样可怕的巨蟒,皆都吓得目瞪口呆,往后连退了四十多米,胆战心惊的吓得双腿直是发抖,连大气都敢出。
    刘邦亦是惊惶失措的望着项思龙,投来求助的目光,吕姿则惊吓得倒在项思龙身上昏了过去。
    项思龙强压下心中的惊吓镇定下来,横扫了众人一眼,心中倏地闪过刘邦斩杀蟒蛇的故事,心念一动,把吕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惊吓失措的大白小白,随后强作精神把刘邦拉过一旁,避过众人视线,从衣袖里拿出两张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巧的人皮名人轶事面具,看过之后,塞了一张给刘邦叫他带上,自己则也迅速带上手中面具。
    刘邦依言带上面具后,往项思龙望去,心里倏地一震,惊讶不已。
    原来项思龙这刻竟变成了他刘邦的模样,那自己又变成了什么样子呢?是项思龙般呢?心下不明白所以,不知项思龙在搞什么玄虚。
    项思龙看着刘邦的诧异之色,心下暗笑,但知没有那么多时间与他明说此事,解下腰中寻龙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于刘邦佩上,随后拉着他转回到了众人之处。
    化作刘邦的项思龙咳嗽了两声,哑住声音沉声对众人道:
    “诸位,现在前面路上有蟒阻住了我们去路,我们自是要把它赶走,大家不要心慌,待我刘邦去斩杀此孽蓄也!”
    转身又向化作了项思龙的刘邦道:
    “项兄,借你宝剑一用。”
    众人听得皆是心寒又都敬佩不己,为“刘邦”暗捏一把冷汗。
    “项思龙”听得他话,心下大惊道:
    “项……项某的剑借与你自是没问题,可刘兄弟此举太是冒险了点。”
    刘邦本想说:
    “项大哥,这怎么可以呢?我绝对不会让你去冒险的。”
    但旋即记起此时自己是项思龙,忙又改口。
    项思龙知他关心自己,心下感动,脸上却说道:
    “项大哥放心吧,小弟自会小心点的。”
    刘邦此时明白项思龙是为了自己在众人面前树立威信,心下大是感激。虽然他对项思龙的机智武功都很信任,但还是担心得很,脸上流下热泪握住项思龙的手激动的道:
    “谢谢你!刘兄弟!”
    说完解下佩剑递给项思龙,目中显出异样的神色。
    项思龙接过寻龙剑,信心陡地一增。
    为了邦弟,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杀死这只巨蟒。
    心下想来,目中倏地光芒暴长,修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一个多月的《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心经》和《天机秘录》,项思龙的武功又增进了许多。
    缓缓的拔出寻龙剑,只见一阵寒光划破黑夜,项思龙展开从《天机秘录》里学的“百禽身法”和“七绝迷踪步”配合以“云龙八式”中的“旋风式”快若电掣的向那巨蟒扑去。
    众人都提高了心神,目不转睛的看着“刘邦”,心里怦怦直跳。
    那白蟒似被项思龙手中寻龙剑的寒光和剑气吓了一跳,但旋即勃然大怒,身体腾空,尾部往项思龙横扫过来。
    项思龙闪身避过,剑式不停,寻龙剑往白蟒背部劈去。
    但听得“当”的一声,寻龙剑如击在铁器之上,心中大惊,知这巨蟒浑身坚如钢铁,见它又旋转过来,一张血盆大口往项思龙手中寻龙剑咬来。
    项思龙被它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心中寒气大冒,忙又剑势一转,展开“云龙八式”
    中最具杀伤力的‘天杀式”,但见项思龙手中寻龙剑剑芒大涨,如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光环,往白蟒腹部袭去。
    那是白蟒身上脆弱之处,若被击中,必会令它大伤元气。
    白蟒似是料不到项思龙变招如此之快,被迫把身体急降,同时快若闪电的向项思龙直冲过来。
    项思龙剑势连绵不绝,身体猛的向上一个翻腾,成倒挂之势,剑芒往白蟒眼睛击去。
    白蟒凶性大发,身体在地上一阵猛扫,却见石飞灰扬,一时声势大作,同时尾巴向上翘起,直扫项思龙腰间。
    不容项思龙细想,危急之中收剑往白蟒身上一点,身体借势飞出。
    白蟒却是身体腾起,在空中一阵旋转,身体成螺旋状往项思龙转来。
    项思龙身势仍未着地平衡,见着白蟒向他旋转袭来,一时吓得亡魂大冒,暗叫一声“我命休矣”,但手中长剑却是又起一阵剑影,“云龙八式”中最后一式“坎坤式”咬牙击去。
    白蟒见项思龙在此等阵势之下还是如此威猛,不禁身体略一退缩,项思龙手中长剑却寻着破绽往它腹中刺去。
    却见一股鲜血直喷项思龙面门,白蟒中剑痛得上下翻滚。
    项思龙因血迷眼,一时疏神未拔出蟒腹中的寻龙剑,白蟒乱滚之下身体卷住了项思龙。
    众人刚刚因项思龙刺中巨蟒而齐声叫好,此时见着此况又都惊叫出来。
    项思龙身体被巨蟒卷着,只觉胸中越来越气闷,双手抱脑,偶而触着了怀中鱼肠短剑,心下大喜。忙从怀中摸出;集中神志往巨蟒七寸处刺去。
    此处乃是蛇类死亡之穴,只见白蟒痛得闷啸一声,把项思龙的身体摔出,在地上翻滚几下就骤然不动。
    刘邦惊叫着往项思龙摔身处奔去,却见项思龙嘴角流血,手上发青,浑身直抖。
    刘邦上前一把把他抱住,泣声道:
    “大哥,你可不要吓我!”
    项思龙强力睁开往下沉的眼睛,指了指自己怀中微弱的道:
    “红色……药……”话未说完就昏死过去。
    项思龙觉着浑身发冷,在作做无数的噩梦。
    他梦见了自己像跌进了一个无穷无尽深的黑暗的冰窟里,身体直往下沉。一忽儿又梦到时空机器把他送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并审判他扰乱历史的大罪,然后又是不同的脸孔出现在他的眼前。
    包括了母亲、父亲、曾盈、张碧莹、吕姿、刘邦等等,耳内还不时响着各种鬼魂的啼号声。
    难道我已来到了地狱?
    耳际却又隐隐传来吕姿的哭泣声和叫唤声。
    不!我不能死!
    隐隐中他又觉得自己正徘徊于生死的边缘。
    我一定要活下去!
    为人为己!我也不可以放弃。
    身体忽寒忽热,灵魂就像和身体脱离了关系,似是痛楚难当,但又若全无感觉。
    在死亡边缘挣扎了不知多长的时间后,项思龙终于醒了过来。
    仿佛间,他似乎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军部里那安全的宿舍-
    声欢呼在耳际响起,吕姿扑到他身上,泪流满面又哭又笑。
    项思龙脆弱的望着她微笑了一下,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眼前却又是一黑,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项思龙精神和身体的状况都好多了。
    吕姿欢喜得只懂痛哭。
    项思龙有气无力的问道:
    “这是什么地方?我昏迷多久了?”
    一阵熟悉的声音在入门处响起道:
    “这是你岳丈大人的府第。思龙你昏迷了足有五天了!换了别个人与巨蟒打斗,伤成这么严重,早一命呜呼了,还好是我的爱婿,体格非凡,身上也有灵丹妙药。”
    走上前来,见项思龙脸色逐渐红润,管中邪松了一口气道:
    “好小子!还算你命大福大!要不然吕姿这小妮子,又要陪着你……”
    说到这里,吕姿娇喝一声“爹!”,打断了管中邪的话音,扑到他怀里撤娇起来,脸颊上还挂着泪渍。
    管中邪大是疼爱,哈哈一笑道:
    “好!好!爹不说了。这几天你为了照顾你的项大哥啊,可几天没有休息了,瞧!
    憔悴了许多呢!好了,姿儿,你休息去吧,你项大哥现在没事了。可不要因此弄得自己不美丽了,到那时看思龙还疼不疼爱你?”
    吕姿大是娇羞,用粉拳轻打了两下管中邪胸部,娇怒道:
    “我不跟你们说了嘛!”
    说完飘身而去,看着她的一身白衣身影,项思龙不禁想起了刚认识吕姿的情景。
    管中邪的话又在耳际响起道:
    “思龙,你可真是让大家为你担心死了,你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的心这辈子都会感到不安。”
    项思龙回神过来,听到这话,只觉心头一阵感动道:
    “岳父,思龙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管中邪闻言一笑道:
    “你可是像极了你父亲项少龙,胆大心大,但却遇事皆能化险为夷。”
    想起父亲,项思龙神色一黯,没有答话。
    管中邪知道自己说话不小心挑起了项思龙的心事,忙改口道:
    “思龙你跌下谷去是不是有什么奇遇呢?”
    项思龙也不想总是想着那些伤心事,忙收敛精神,把跌到峡谷后遇到的诸事说了一遍,直说到吕姿也跳下山谷为止。
    管中邪听了心中大是慨叹,觉得项思龙福缘甚是深厚,竟获得了一代神秘大侠“鬼谷子”之传,同时亦也大感欣喜,自己女婿却非常人。忽而问道:
    “思龙你为何叫刘邦起来起义?而你自己却又不出头率领众人?凭你的武功机智比刘邦可高出很多。”
    项思龙一时可也真不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难道说自己知道天下将来必为刘邦所得?一时纳纳无语起来。
    管中邪忽然似明白过来了似的道:
    “思龙,无论你心里怎么想,我一定都支持你。唉,你像你爹一样让人高深莫测。”
    原来管中邪此时想着了项少龙,当年凭他的本事要想夺得天下也并非不可能之事,秦始皇不就是他陪植出来的吗?
    可是他却出入意料的待秦始皇功成之后就消失了,可能项思龙也像你一样对功名利碌毫不放在心下,而只是肩负着某一种使命来创造历史吧。
    想到这里管中邪猛觉心中一突,难道思龙他看出了将来得天下者必为刘邦?
    这样想来,管中邪只觉浑身冒出冷汗,又惊又喜,目光异样的深深看了项思龙两眼。
    项思龙被他忽然怪异的目光看得头皮直是发麻,喏喏道:
    “岳父,你……”
    管中邪突然摆了摆手,放松紧张的精神道:
    “好了,思龙,你不要再说什么了,还是那话,无论将来怎样,我定会支持你到底,你休息吧。”
    说完,转身缓缓离去。
    项思龙看着他蹒跚的背影,觉着心里突突的跳着。
    难道岳父从自己身上看出了什么秘密?
    项思龙头大如斗的想着,不知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项思龙经过十多天的休息养伤,身体又完全康复了。
    这些天,管中邪很少来探看他,倒是吕姿终日不离左右。
    樊哙、周勃、夏候婴也来看望过他几次,看到项思龙均都高兴得大喊大叫起来,说是等他伤好了以后,定要与他去王损酒店喝他个不醉不归。
    项思龙当时欣然应好,事后却被吕姿指着鼻子臭骂了一顿,只得不置可否笑笑,哄了她好一阵子才算了事。
    这天项思龙正在房中与吕姿亲热,突听得一阵敲门之名人轶事声。
    吕姿忙推开项思龙,整理了一下被项思龙“作恶”搞得凌乱的头发和衣服,娇瞪了项思龙一眼后连步移去开门。
    却见萧何正凌然站在门口,见到项思龙,微微一笑中带着关切道:
    “项兄弟身体可好些了吧?”
    项思龙对这位为刘邦将来打天下立下了汗马功劳的汉子甚俱好感,见他也来看望自己,大喜的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上前迎道:
    “不是只好了些,现在是完全好了。萧大人来看小弟,真的是让我很觉意外呢。”
    萧何见到项思龙对他如此亲切,心中大是高兴,握住他的手道:
    “其实我很早就想来看望项兄弟,只是由于些公事缠身,所以至今天才来。项兄弟不见怪,萧某已是荣幸了呢。”
    两人同时大笑一阵坐下后,吕姿为他们上了茶水。
    项思龙见萧何脸色似是有点不好,心中纳闷道:
    “看萧大入神色,似是有什么心事,不知可说与项某知否?”
    萧何目光深深的看了项思龙两眼,随后正色道:
    “项兄弟对刘邦一行人丰西纵徒起义有何看法?”
    项思龙想不到萧何开门见山就问出这样的话来,略一迟疑,沉吟一下后道:
    “此举乃顺应时势之举。秦政已成必亡之势,刘邦只是效仿陈胜吴广而己。何况现在天下已是群雄并起,刘邦也举起义旗,正是响应天下大势所向,萧大人难道只安心于做个县级小吏吗?那可真是埋没人才,英雄无用武之地哪。”
    萧何心下一震,脸色微变旋即平静道:
    “项兄弟果然厉害,一语中的,说中萧某心事,英雄无用武之地,好一句妙绝之语,萧某此身正适此语之境。”
    顿了顿又道:
    “是的,现在天下风云纷起,秦政摇摇欲坠,但是,目前还是大秦朝的天下,秦军的实力还是不可低估的。”
    说到这里忽的神色一黯又道:
    “吴广被他的手下在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杀了。”
    项思龙惊得又跳起来道:
    “什么?是田藏那小子干的吗?”
    萧何听得脸色又是一变,语气急促道:
    “项兄弟何出此言?田藏被陈胜王封为上将军了呢。”
    项思龙长叹了一口气,喃喃道:
    “唉,看来天命终是不可违。”
    萧何不明所以,正想发问,项思龙忽又接着问道:
    “萧大人可知现在外面对刘邦一事有何反应?”
    萧何沉默了一阵道:“现在还没有什么动静,不过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来使催问,为何迟迟没有送到去骊山服徭役的人,县令搪塞过去了,在这十天半月之内的还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事情终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朝廷终会发布通缉令下来的。”
    项思龙嘿嘿笑道:
    “秦二世赵高他们有这么多闲情来管这些小事吗?陈胜王他们就够让他们头痛的穷于应付了,章邯虽然威猛,但他也没有长什么三头六臂,我看暂时应该没什么危险的,只是得靠这段时间来准备充实一下刘邦的力量。”
    萧何点了点头,很有诚意的道:
    “届时刘兄弟起事,项兄别忘了通知萧某。”
    项思龙一听大是高兴,知他也想响应刘邦,忙道:
    “那是自然,到时还得多多仰仗萧大人的帮助呢。”
    二人又细说了些其他事情,一直谈了一个多时辰,项思龙才恭送萧何出了管府,心底满心兴奋。
    芒砀山位于沛县城东南十多华里处。这里山峦起伏,古木参天,草森林密,更有奇石异峰,突兀峥嵘。
    黄桑峪坐落于芒砀山的山腹之地,三面高峰耸立,只有正南面有一羊肠小道通入,正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然之险。
    刘邦一行就藏于此峪中一各为“飞龙洞”里,这是一个天然崖洞,洞口挡着一块一丈多高的“飞来石”,再加上草木茂盛,教人稍不注意,很是难以发现此洞。
    这“飞龙洞”呈圆形状,洞深有6米多,洞底平坦,四壁油光,在洞顶处有一个一平方左右的露天小口,使洞内大放光明,不致黑暗。
    项思龙在樊哙、周勃的领路之下来到了这“飞龙洞”。
    刘邦一见项思龙,大喜过望道:
    “项大哥,你伤势好了?我在这里啊,是整天盼星星,盼月亮的期待着你来呢。”
    项思龙对自己这同父异母的兄弟也只觉从心底的喜欢,见刘邦对自己如此情深意切,心底一热,哈哈大笑道:
    “我这不是来了吗?还把我的弟媳妇儿也带来了呢。”
    吕雉站在项思龙身后,羞红着脸,莺声沥沥道:
    “是项大哥硬把人家拉来的嘛!”
    项思龙瞪大眼睛,大喊冤枉道:
    “雉儿这是什么话?你整天急着姿妹要她来说动我把你带到这里来见你相公,现在……唉,你们女人的心啊,真是难以度测。好了,算我倒霉,背了这个黑锅也罢。不过下次你再要来啊,可非要你自己亲自来求我不可。”
    吕雉娇羞盈盈的脱口道:
    “人家下次自己可以找来的嘛。”
    项思龙、樊哙、周勃听了这话,一齐哈哈大笑。弄得吕雉大发嗔怒,幸好有刘邦来哄她解围,否则项思龙可得被她纠缠个不清。
    项思龙收拾起了玩笑心情,正色道:
    “邦弟,你躲避在这黄桑峪虽是安全,但我们是欲成大事者,所以你要趁这段时间,充实武装一下自己的力量。”
    刘邦神色一黯道:
    “可是我对自己似乎没有信心呢?”
    项思龙厉声道:
    “事在人为!难道你要枉负大伙对你的希望吗?”
    说到这里语气又缓和下来道:“我己叫岳父暗中在治炼了一批兵器,不久便可送来。
    战马也己购置了四五十匹。到时我们就先攻下沛县,县令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雄被岳父威势所慑,萧何和曹参到时也会给我们作内应,所以你不要泄气,你现在的任务是在这谷中训练这批人马的作战能力和经验。”
    说着从怀中拿出《天机秘录》中的兵法剑法篇递给刘邦,接着道:
    “这个给你作为参考之用。”
    刘邦心神一震,项思龙的感激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呐呐道:
    “项大哥,我……我……”
    项思龙了解他的心情,微微一笑道:
    “不要说什么了,你可是个有‘龙气’护身的天命之相的人,你一定能做出一番大事业来的。”
    樊哙这时插口道:
    “是啊,有项大哥帮助我们,何愁大事不成?”
    周勃随声附和道:
    “刘大哥放心吧,我们都誓死跟着你。”
    刘邦喉咙哽咽道:
    “你们真都是我的好兄弟!”
    说到这里目中候地射出一阵逼人的寒光道:
    “好,无论将来怎样,我也要到这世上去拼一拼。”
    项思龙大笑道:“这才是我的兄弟刘邦嘛。”
    接下来项思龙传了些现代特种部队的训练方法给刘邦、周勃等人,使等他们对项思龙的敬服又增一层。
    吕雉和刘邦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存一番后,随项思龙出了黄桑峪。
    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只要刘邦把那批队伍训练坚实,就可以正式向天下宣誓高举义旗了。
    项思龙只觉心中被一种极度兴奋的情绪激动着。
    吕姿靠在他宽广的胸前,用那柔嫩的小手轻抚着项思龙那消瘦的脸颊,心痛的道:
    “项郎,这些天你总与爹一起操劳兵器铺之事,使你都瘦了许多了。”
    项思龙也觉整个身心都很劳累,这刻轻接着这美名人轶事女的柔荑,只觉精神放松了许多。
    垂头轻咬着吕姿的耳朵,低语道:
    “那我和我的小姿儿明天就躲去‘无极洞府’好了,可以远离这尘世中的是是非非,:以后专心待我的宝贝老婆,给我生下十个儿女,快快乐乐过了这一生算了。”
    吕姿被他说得陶醉得微闭双目,喃喃道:
    “那种日子会有多好啊!不过,人家可不是猪罗,怎么可以为你生下那么多儿女呢?”说到这里格格脆笑起来。
    项思龙心中一荡,把那怪手往吕姿胸前摸去,怪笑道:
    “那生七八个也无妨的呢!好姿儿,让我们现在来玩生孩子的游戏好吗?”
    吕姿脸红如火,小手按住胸脯娇羞道:
    “现在是大白天的,才不成呢!”
    项思龙被她的娇态挑起欲火,大感刺激,哈哈笑道:
    “你和我是在行周公之礼,有什么不成的呢?”
    说着就伸手解她的襟扣。
    吕姿浑身直抖,颤声娇咳道:
    “你这人啊,怎么这么色急?啊!现在饶过我好吗?”
    这时项思龙熟练的手,已解开了她上衣的扣子,襟头敞了开来,露出了雪白的颈口和内名人轶事衣。
    吕姿呼吸急促起来,诱人的胸部剧烈的起伏着,秀目紧闭,一张樱桃小口粗喘着香气。
    项思龙顿时欲火中焚,迅速把她的内名人轶事衣往左右拉开,滑至肩膀处才停了下来,吕姿上身那一大截粉名人轶事嫩丰满并洁白如雪的胸肌和刀削般的香肩,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项思龙看得吞了一口唾液,用指尖轻划着她那坚挺的双乳,再继而轻轻的揉捏起来。
    吕姿禁不住呻吟起来,双手勾住他的颈膀,吻向项思龙那厚实的嘴唇。
    项思龙拦腰将她抱起,往卧榻走去。
    吕姿把俏脸埋在他的肩头,剧烈的喘息着。
    项思龙把她放在榻上,掀起她的下裙,露出浑圆坚实的大腿,轻吻起来。
    吕姿双目泛起春潮,发出可令任何男人心动神摇的娇吟。
    项思龙俯下身来,在她耳旁低语道:
    “现在可以给为夫生儿子了吗?”
    吕姿无力的白了他一眼,娇媚的没好气道:
    “希望老天不要让我为你生个小色鬼出来。”
    说完又‘扑哧’失笑,风情无限。
    项思龙看得呆了一呆,啧啧赞道:
    “我的小姿儿刚才的姿态真是美极了呢!让为夫看得色心大动。”
    吕姿轻笑道:
    “你早就对人家动手动脚了嘛!”
    项思龙笑道:
    “为夫还有一样东西未对我的小宝贝动呢,啊!你生气了吗?那就让你也对为夫动手动脚一番,为作补偿吧!”
    吕姿娇羞不胜,撒娇道:
    “我才懒得动你这大坏蛋呢。你看现在弄得人家成什么样子?”
    忽而低下头去看着自己裸露的胸前,蚊蚋般道:
    “你还不来继续侵犯人家吗?”
    项思龙一听心中大乐,欲火中烧,猛扑往吕姿身上,狠声道:
    “想不到我的娘子竟也成为个荡妇了。”
    吕姿嗔道:
    “跟着你这个大色鬼能不荡吗?”
    项思龙没好气的道:
    “那我这个大色鬼就来泡你这个大荡妇了。”
    翌日中午,项思龙和吕姿正逗着大白小白,玩得甚是开心。
    管中邪突然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脸色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沉,劈头劈脑的对项思龙说道:
    “现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北出了个势力如日中天的项梁、项羽叔侄了。”
    项思龙闻言惊得跳了起来失声道:
    “什么?项羽也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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