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飞霜_小说在线阅读_卧龙生

第十二回五鬼覆没
    邙山一战,大头鬼屠杰丧命,赌鬼焦元双臂齐断,其余三人为银月飞霜所慑,带着焦元落荒而逃,不知去向,从此未再出现。
    此时赤发鬼侯三、水鬼丁魁、醉鬼石晋三人卷土重来出现在罗家庄,自然令人感到意外。
    尤其面对韩伯虎,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他们是由庄院右侧山坡上飞掠而下。
    韩伯虎一眼发现,急向六名镖师招呼道:“来的是豫西五鬼中人,你们特别留神!”
    声甫落,三人已到面前!侯三日月飞轮舞动,直取韩伯虎。丁魁、石晋则分扑六名镖师。
    韩伯虎钢刀已出鞘,严阵以待。
    眼见日月飞轮攻到,韩伯虎抡刀迎敌,一招“开天辟地”,势猛力沉,向对方当头劈下。
    侯三左手飞轮向上一托,只听得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鸣,“铛”地一响,火星四溅,震得双方掌心均觉微微一麻。
    彼此心中均暗自一凛,想不到对方的功力居然如此深厚。
    侯三的日月飞轮均环布齿状利锋,一反一正。只见他左手一扭,绞扣住对方刀口,右手飞轮平推而出,直攻敌胸。
    韩伯虎刀被绞牢,猛一抽,未能及时抽出,不敢徒手阻挡攻来飞轮,倩急之下,唯有撤手弃刀,全身暴退。
    侯三左手飞轮向外一翻,“铮”的一声,将钢刀抛飞数丈之外,人却欺身逼近,日月飞轮双管齐下,分攻左右两肩。
    韩伯虎惊怒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加,猛提一口真气,突然双臂齐发,两股掌风狂卷而出,势疾力沉,凌厉至极。
    这是他毕生功力所聚,威力岂可小视,侯三攻势受阻,急向斜刺里闪身避开。
    韩伯虎跟着一旋身,双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错,两肩微晃,猛然欺身而上,抖手疾沉,又闪电奔雷般连攻几掌。
    侯三向前纵出两丈,回身双手一扬,日月飞轮脱手飞出,朝韩伯虎迎面飞射而至。
    双轮飞旋,刀齿转动带起一股破空呼啸之名人轶事声,来势迅疾凌厉无比。韩伯虎暗自一惊,急以双掌拍去,欲以掌力将日月飞轮震落。
    哪知这双轮是经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心设计的,轮身及刀齿均按风向力学原理打造,受掌力一震,非但未被击落,反而藉那一震之力,射势更加快速。
    韩伯虎这一惊非同小可,闪避或暴退都已不及,千钧一发之际,一条白影疾掠而至,出手如电,以剑向日月飞轮击去。
    “铮铮”两声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鸣,火星迸射,日月飞轮被击落地上。
    及时赶来为韩伯虎解危的,正是白玉仙!
    她一口气连毙几名“骷髅”,眼见王守义与秦忘我力足对付其他“骷髅”,一转身,发现庄外情势危急,韩镖主就要伤在日月飞轮下了!
    韩伯虎惊魂甫定,怒从心起,振声道:“白女侠去对付那两个,这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在下!”
    这眨眼之间,六名镖师已伤二人,其他四人虽全力以赴,仍难抵挡丁魁、石晋的凌厉攻势。
    白玉仙一声娇叱,掠身而起,凌空挺剑刺向丁魁。
    丁魁仗臂力过人,铁桨横扫之势咸猛无比,长剑被撞得荡开两尺,白玉仙的身子也跟着向旁一偏,双方擦肩而过。
    白玉仙哪曾轻易放过这大好机会,左手疾翻,施展兰花拂穴手,快如掣电,疾点丁魁“天池”“期门”“章门”三处大穴。
    丁魁措手不及,只觉全身一麻,倒地不起。
    但就在同时,石晋的铁葫芦里正喷射出一股绿色毒液,两名已呈败象的镖师被毒液迎面喷中,顿时全身冒起一阵白烟,倒地连翻带滚,惨叫不绝。
    另两名镖师距离较远,末遭波及,却已惊得魂不附体,呆若木鸡。
    白玉仙见状大惊,急喝道:“快退!”
    两个镖师这才如梦初醒,双双纵退一旁。
    石晋的目标是白玉仙,转身一拍铁葫芦底部,又喷出一股绿色毒液,直向她疾射而来。
    白玉仙心知毒液极为霸道,猛一提气,身形陡然拔起两丈,避过射来的毒液。
    凌空左手一场,迅雷奔电的一掌向石晋当头劈下。
    这一掌末见骇人威力,石晋被击中,顿觉全身一寒,如坠冰窖,不由地失声惊呼道:“玄冰掌!……”
    “掌”字甫出口,全身已冻僵,不能动弹,僵立在原地。
    侯三的日月飞轮被白玉仙一剑击落,这时也赤手空拳与韩伯虎力拼,战得难分难解。
    突闻石晋一声惊呼,不由地暗自一怔。
    他这一分神,韩伯虎趁机欺身而上,雷霆万钧的一掌,将候三劈倒地上。
    白玉仙的长剑正刺向石晋心窝,韩伯虎急阻道:“留他活口!”
    剑已触及胸襟,白玉仙闻声停住,笑道:“我也末打算取他性命!”
    石晋虽僵立不动,仍能说话,惊道:“玄冰掌乃是北海寒叟独门奇功,他生平只有一位传人,你莫非是……”
    白玉仙冷冷一笑,道:“想不到你这醉鬼见识倒不浅,不错,我就是他唯一的传人白玉仙!”
    石晋凄然惨笑道:“败在北海寒叟传人手下,在下死而无憾了!”
    韩伯虎上前道:“哼!你想死,还没有那么容易!”
    石晋怒吼一声,闭上双目,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秦忘我、王守义已将剩下几名“骷髅”全部解决,双双飞身赶至。
    韩伯虎沉声道:“我知道你不怕死,但要死得痛快些,就得付出代价了!”
    石晋心知绝无生望,索性把心一横,相应不理。
    韩伯虎转向白玉仙道:“白女侠,请向他说明,中了玄冰掌,将是怎生个死法吧。”
    白玉仙微微颔首,冷声道:“身中玄冰掌,全身血脉逐渐冻结,约需三至四个时辰,其间将备受冰寒之苦,最后血管僵硬破裂而亡。但烈日当空,奇热难当,则必将外受酷热,内受奇寒。这内外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逼之苦,任凭你是铁打的汉子,恐伯也无法抵受了!”
    石晋果然大惊,双目急睁,怒道:“好吧!在下只求速死,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韩伯虎道:“代价不苛,只需回答几个问题。”
    石晋突发一阵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森慑人的冷笑,道:“你们想知道咱们为何会在此守株待免?”
    韩伯虎脸色一沉道:“那就不必我发问,你自己回答吧!”
    石晋又是一声嘿然冷笑,道:“他究竟是谁,咱们也不清楚,就像你们一样,称之为疯狂杀手吧。咱们是得到他的通知特地赶来的!”
    韩伯虎追问道:“冲着我韩某人来的?”
    石晋愤声道:“阁下如果不健忘,应该记得在邙山豫西五鬼一死一伤吧!”
    韩伯虎怒斥道:“那是你们咎由自取,死有余辜!”
    石晋道:“有仇不报非君子,咱们为自己弟兄寻仇,又有何不可?”
    韩伯虎怒哼一声,正待发作,王守义上前劝阻道:“韩兄,待在下来问问他。”
    微微一点头,韩伯虎趁机走开,去查看几个镖师的伤势。
    王守义问道:“庄内大厅的毒气可是你们施放?”
    石晋道:“毒气?我不知道。”
    王守义又问道:“那些身穿骷髅服的是什么人?”
    石晋回答道:“大概是骷髅教门徒吧!”
    白玉仙诧然道:“大概?如此说来,你们不是一起来的-?”
    石晋冷哼一声,不屑道:“哼!骷髅教算什么东西?也配跟豫西五鬼相提并论!”
    好大的口气,已是待宰羔羊,还如此狂妄!
    王守义暗自一怔,道:“在下已久末涉足江湖,白女侠可知这骷髅教?”
    白玉仙笑道:“妾身久居王府,更是孤陋寡闻,不知江湖近况了。”
    王守义又转向石晋道:“想必阁下一定清楚吧?”
    石晋道:“他们创教不足一年,正在各地招兵买马,尚未成气侯。不过,风闻他们财力雄厚,凡是入教的江湖高手,均许以重酬,曾经以利相诱,为咱们断然拒绝。”
    白玉仙忽问道:“骷髅教以何人为首?”
    石晋摇头道:“这倒不详……”
    白玉仙又追问道:“他们擅长施用毒物?”
    石晋道:“骷髅教在暗中扩张势力,正值用人之际,大肆网罗江湖人物,成分极为复杂,自不乏擅于施毒之人!”
    韩伯虎查看之下,四名镖师两死两伤,不禁大为震怒,霍地冲来,怒形于色道:“哼!好歹毒的手段!”盛怒之下,拾起掉落地上的铁葫芦,以口部对准石晋,猛一拍底部,绿色毒液疾射而出。王守义、白玉仙均欲阻不及,石晋被毒液射了一脸。
    惨叫一声,石晋顿时毙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仍然僵立不倒!
    出乎谭三姑意料之外,疯狂杀手并未趁虚而入。
    照她的估计,暗中必有人监视虎风镖局的一举一动,只待韩伯虎等人一走,赶往罗家庄去,疯狂杀手即可能伺机潜入,劫持志在必得的常九。
    结果疯狂杀手未来,以易容术混入的竟是郭兆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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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浩劫再起
    老婆子自以为料事如神,岂知判断完全错误,不但意外,同时也大失所望。
    她仍然扮成常九,独自在内厅来回踱步,怀着最后一线希望,也许疯狂杀手会突然出现吧?
    一阵轻微脚步声,使谭三姑蓦然一惊,猛一回身,发现是杨瑶,又不禁感到失望。
    杨瑶恭然招呼一声,却欲言又止。
    谭三姑察觉她神色有异,问道:“杨姑娘有事吗?”
    杨瑶迟疑一下道:“谭老前辈,晚辈想请教你老人家对萧姑娘了解有多少?”
    谭三姑暗自一惊,诧异道:“杨姑娘问这个干嘛?”
    杨瑶道:“我,我只是想多了解她一些。”
    谭三姑笑道:“当年朱郡主放弃皇封,离开王府,随萧寒月浪迹天涯时,就跟如今的萧姑娘年纪相仿,一去十八九年,毫无音讯。若非此番韩镖主亲赴金陵拜见七王名人轶事爷,老身尚不知道他们已经有此一女。至于对萧姑娘有多深的了解,以老身数日来相处观察,此女……”
    正在这时,突闻人声哗然,自大门外传来。
    谭三始听觉灵敏,即道:“他们问来了!”
    回来的果然是韩伯虎等人,由留守的众镖师及趟子手簇拥着进入大院,迅速关起大门,以免惊动街坊。
    韩伯虎吩咐将马背上驮载的两个镖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抬下,先送至后院马厩。扶下受伤的两个镖师,偕同王守义、秦忘我、白玉仙等人直入大厅。
    谭三姑、杨瑶已自内厅走出,见状大吃一惊。
    末等老婆子开口,韩伯虎已上前道:“谭老前辈,罗家庄果然是个陷阱!”
    谭三姑惊道:“你们遇上疯狂杀手了?”
    韩伯虎摇摇头,道:“他虽未留下,咱们却几乎全部送命!”
    白玉仙趋前道:“韩镖主,你去料理善后,让妾身来告诉谭老前辈。”
    韩伯虎把头一点,径自去为两名镖师查看伤势。
    听完白玉仙述说前往罗家庄经过,谭三姑不禁惊怒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加道:“好毒辣!”
    王守义急问道:“谭老前辈,镖局里有没有动静?”
    谭三姑道:“老身这回倒是失算了,他居然并末趁虚而入,反而意想不到来了位不速之客。”
    白玉仙、王守义齐齐问道:“谁?”
    谭三姑道:“地鼠门南七省总瓢把子郭兆南!”
    白玉仙眉头一皱,茫然道:“从未听过此人。”
    王守义追问道:“他来作什么?”
    谭三姑刚把郭兆南易容、混入经过说完,韩伯虎已走过来,神色凝重道:“姓郭的能轻易混入,那疯狂杀手更防不胜防了!”
    秦忘我暗自一怔,但末动声色,亦未表示意见。
    谭三姑郑重道:“他走之后,老身就为此深感不安。幸好混入的是郭兆南,若是那疯狂杀手,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亡羊补牢,咱们一定要想出个万全之计,绝不能让对方如法炮制!”
    王守义道:“对!否则咱们谁都不敢确定身边的人是真是假了。”
    白玉仙笑道:“妾身倒有个主意,咱们不妨设定个暗号,或者一句暗语,任何人相遇,或有所怀疑时,即以此表明身份,真假立判。”
    韩伯虎道:“白女侠文武兼备,就请设定吧。”
    白玉仙谦让道:“谭老前辈在此,妾身岂敢逾越,还是由谭老前辈设定吧!”
    谭三姑微微点头道:“好吧,老身认为,暗号必须每日更改最好是日夜不同,以防万一走漏,今夜暂定‘投桃’对‘报李’,各位意下如何?”
    韩伯虎道:“好!在下就去通知镖局所有的人。”
    等他一走出大厅,杨瑶也道:“晚辈去通知萧姑娘、黄姑娘二人。”言毕,转身匆匆而去。
    白玉仙沉思一下,忽道:“谭老前辈,以你老人家看,疯狂杀手既志在常九,为何出乎意料,竟然末趁虚而入?”
    谭三姑道:“老身绝非危言耸听,咱们遇到的这个对手实非常人,甚至比当年的‘二先生’犹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王守义惊道:“如此说来,他比咱们要棋高一着?”
    谭三姑颔首道:“岂止高出一着,说不定咱们下一步棋要走什么他早已了若指掌了!”
    韩伯虎正好回厅,听谭三姑如此一说,眼光不由地瞥向保持沉默的秦忘我。
    谭三姑之言,分明己指出对方可能有人卧底。
    而所有人之中,各人的身份来历均一清二楚,只有这小伙子至今不明他的来龙去脉。
    更何况,他也急于要找常九!
    金鹏既已对秦忘我怀疑,认为他可能跟疯狂杀手沆瀣一气,混进来卧底,以便里应外合。
    此刻听谭三姑之言,韩伯虎焉能不暗自吃惊?
    不料白玉仙把话岔开,一脸茫然之情道:“妾身一直在想,当年常九尚未接掌地鼠门,金陵相遇,发现他虽非出身名门大派,却不失为肝胆相照、疾恶如仇的侠义中人,绝非贪生怕死之辈。如今,身为地鼠门掌门,岂能独善其身,忍心坐视弟子惨遭屠名人轶事杀、无功于衷。他至今不露面,其原因究竟何在?”
    这番话,正是所有人百思不解之谜。
    经白玉仙一提出,韩伯虎再也按捺不住,突然走向秦忘我,正色道:“秦老弟,如今事态严重,情势紧急,为了便于研判,常九为何始终不出现。也为了表明老弟立场,就请当众说明你为何找常九吧!”
    所有的眼光,全集中在秦忘我。
    萧姣姣、黄小玉、杨瑶也进来了大厅。
    秦忘我暗自一怔,力持镇定道:“韩老前辈是否怀疑晚辈?”
    韩伯虎道:“老夫并无此心,但老弟要找常九是事实,总该向大家有个说明啊!”
    萧姣姣上前道:“是啊!秦大哥若不说明,连我都怀疑你呢!”
    秦忘我略一犹豫,终于强自一笑道:“好吧!既然大家已怀疑在下,若不说明,实难释疑。不瞒各位说,在下是要在疯狂杀手之前找到常九,杀他灭口!”
    此言一出,全厅为之震惊。
    秦忘我却从容不迫,接着又道:“在下跟常九从未谋面,更谈不上任何恩怨,此举旨在手援天下、消弭一场浩劫!”
    说来义正词严,豪气干云!
    全厅众人又是一怔,为之相顾愕然。
    韩伯虎诧异道:“秦老弟可否明言?”
    秦忘我振声道:“此事正与疯狂杀手有关,因在下获悉,此人急于找常九,乃是要查出当年在金陵一夕之间不知去向的那数百江湖高手、武林异人之下落!”
    众人更为之骇然!
    王守义失声叫道:“果然不出所料!”
    秦忘我大义凛然道:“那批人的去向只有常九知晓,若被疯狂杀手找到常九,逼问出他们下落,后果岂堪设想?在下别无选择,唯有杀常九一途,以绝其念!”
    如此忍辱负重的小伙子,谁还能对他怀疑?
    谭三姑激赏道:“小伙子,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居然胸怀大志。
    好!后生可畏!你这想法……”
    老婆子一时兴奋,险些脱口而出,说出七王名人轶事爷交代之秘密使命正是必要时杀常九,幸而韩伯虎急施眼色,始将她制止。
    萧姣姣入厅时,见秦忘我几乎成了众矢之的,不由地暗自一惊。这时始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她故意道:“如果真能在疯狂杀手之前找到了常九,我认为非但不必杀他,反而可用他为饵,诱那疯狂杀手上钩。能除此大害,以绝后患,才可一劳永逸啊!”
    众人面面相觑,每一张脸上,均露出同样神情,似乎在问:常九究竟在哪里?
    常九在何处?
    终于有了答案,他在一处深山洞府中!
    常九的易容之术举世无双,但仍然被人识破。
    认出他是常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客栈出现、被秦忘我一眼发现吓得掉头而逃的两个绝色少名人轶事妇。
    她们疲于奔命,遍寻各地,追寻的是秦忘我。
    来至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风闻疯狂杀手出现,地鼠门弟子多人被杀,震惊江湖,志在逼出常九。她们已料到,究竟是怎回事了。
    疯狂杀手逼出常九,只有一个目的:要追问出赵幽兰及那数百武林高手的下落!
    既然发现易容的常九,她们当机立断,以事态严重,情势紧急,只好临时转移目标,决心放弃追寻秦忘我的使命。
    常九自然记得,这两个绝色少名人轶事妇正是当年‘二先生’的亲信、后经白玉仙等人晓以大义,使之弃暗投明,改邪归正的文雀与武凤!
    经她们说明利害关系,常九终于被说服,毫不犹豫,毅然随文雀、武凤入川,深入大巴山,去见赵幽兰。
    这位江湖神医赵百年之女,当年以一介柔弱女子,凭其超人智慧、胆识及精通医术药性,以舍己救世之心,不惜牺牲一生幸福与青春,消弭了一场空前浩劫,至今仍为人感怀难忘。
    但她的去向,却为江湖上留下个神秘不解之谜。
    一夕之间,她能将受药物所惑、迷失本性的数百武林高手且均属天下各门各派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英全部带离金陵近郊,走得无影无踪,从此不知去问,委实令人不可思议。
    倘非如此,纵然罪魁祸首“二先生”已俯首认罪、判入天牢终生囚禁,试想,这数百形同杀手的武林人物一旦流窜江湖,后果岂堪设想。
    除非以药物将他们一举毒毙,始能永绝后患!
    在赵幽兰来说,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费吹灰之力。但她不愿下此毒手,思出了更妥善的办法。
    那就是将这数百危险人物带至人烟绝迹的深山,使他们永远无法出山为害,直至逐渐自然老死。
    旷谷在深山之中。方圆数里之内,不但为丛山峻岭环抱,地势险恶。赵幽兰更在唯一通路处,设下毒雾沼气为屏障,形成天然掩护,以防人名人轶事兽侵入。
    同样的,困在谷内的数百危险人物亦无法出谷,如果贸然通过毒雾沼气区,则必死无疑!
    岁月如梭,一晃十八九年,从无人出过山谷-步。
    数月前,秦忘我悄然出了山谷。
    文雀、武凤随后奉命出谷,她们的任务是追回秦忘我。
    毒雾沼气区长达半里,她们通过时,必须服下待制解毒名人轶事药丸,始能安然出谷,如今带回常九,也同样需服解毒之药。
    常九进入旷谷,但见人影幢幢,那数百天下武林各门各派高手正三五成群忙于农耕、畜牧,一个个忙得不亦乐乎。
    而这些人之中,绝大多数为曾经叱咤风云、驰誉江湖的成名人物,其中更不乏横行一时、令人闻名丧胆的凶神恶煞!
    文雀边走边解释道:“只有让他们成天忙个不停,耗尽体力,才会安分,而且衣食不虑匮乏,逐渐忘却武功啊!”
    常九不禁感叹道:“唉!这些年来,可苦了赵姑娘和你们。”
    来至一处洞府前,只见入口上方刻出“忘我居”三字,顾名思义,洞府之人是要别人将她遗忘,或是自达忘我之境。
    武凤止步道:“常前辈请稍候,待妾身入内通报。”
    常九微微颔首,待武凤进入洞府,即向文雀道:“文姑娘,你们在途中所说的小寒公子,真是赵姑娘与萧寒月……”
    文雀点了点头,道:“这孩子不告而去,私自出谷,大概是一心想寻访他父亲。”
    常九诧然道:“他知道父亲是谁?”
    文雀道:“大概不知道……”
    常九一怔,笑问道:“那他如何寻访?”
    文雀判断道:“如果不出所料,他可能会先找常前辈!”
    常九又一怔,茫然道:“找我?”
    文雀点点头,轻喟一声道:“唉!说来也怪妾身和武姑娘,前些时,闲来无聊,偶尔谈起往事,提及赵姑娘与萧公子,不料被小寒公子无意听到。本来,赵姑娘告诉他,其父早巳故世,一听其父尚健在,即苦苦追问,咱们不敢告以真相,他却不死心,又去追问赵姑娘,结果害得咱们也受责……”
    常九道:“赵姑娘定然不会说明真相的,但文姑娘怎能料知他可能去找在下?”
    文雀苦笑道:“因为咱们曾提到常前辈啊!”
    常九突有所悟道:“是了!跟白菊花在一起的少年一定就是他!”
    文雀急问道:“常前辈见过小寒公子?”
    常九道:“可能是他,只是他不叫赵小寒,而是叫秦忘我。”
    文雀讷讷道:“秦忘我……”猛一抬头,指着洞口上方三字道:“常前辈,忘我二字,不正是他用的假名?”
    常九笑道:“对对对,绝对是小寒公子,错不了!”
    武凤正好走出,道:“常前辈,赵姑娘有请!”
    常九微微一点头,随着文雀、武凤走进洞府。
    洞府内陈设简单雅致,毫无骄奢之气。
    只见赵幽兰布衣荆钗,不施铅华,依然掩不住天生丽质,虽已多年末见,风采依旧。
    她巳走向洞口,笑容可掬道:“常前辈,别来无恙啊!”
    常九忙双手一抱拳,道:“赵姑娘一别多年,风采依旧,真叫在下看了高兴!”
    赵幽兰招呼常九坐下,遂道:“武凤已将详情告知,以常前辈看,那疯狂杀手会不会是当年的‘二先生’死灰复燃?”
    常九断然道:“绝无可能!早在数年之前,他巳病殁天牢之中。”
    赵幽兰面露诧色,道:“哦?除他之外,又会是何人呢?”
    常九正色道:“当年赵姑娘一夕之间带走那数百人,江湖中极为轰动,几乎无人不知。但知道在下最后曾与赵姑娘见过面者,大概只有萧寒月等数人而已。”
    赵幽兰道:“那疯狂杀手不惜滥杀无辜,逼常前辈出面,必是认为常前辈知晓妾身去向,志在那数百武林高手吧?”
    常九颔首道:“除此之外,在下想不出其他原因。”
    赵幽兰神情凝重道:“唉!当年一场浩劫,好不容易消弭于无形,事隔多年,想不到又将历史重演,常前辈,如今那疯狂杀手对常前辈志在必得……”
    常九接口道:“两位姑娘在途中已就此事跟在下商谈过,如有必要,在下愿长留此谷!”
    赵幽兰道:“这如何使得,常前辈如今身为地鼠门掌门之尊……”
    常九哈哈一笑,道:“当年赵姑娘心存仁厚,不忍杀害那数百武林高手,甘愿牺牲一生幸福,终老此谷,在下有何不可!”
    赵幽兰忧形于色道:“但常前辈情况不同,那疯狂杀手志在必得,如果逼不出常前辈,绝不会轻易罢手啊!”
    常九毅然道:“既然如此,在下就跟那疯狂杀手面对面决一生死!”
    赵幽兰道:“恕妾身直言,以常前辈的武功,只怕绝非此人对手。而且,他绝不会轻易置常前辈于死地。一旦落入他手中,必定以酷刑相逼,逼问妾身去向及那数百人下落,到那时候,恐怕……”
    常九冷冷一哼,道:“赵姑娘担心在下受刑不住,说出此谷一切?”
    赵幽兰郑重道:“妾身绝无此意,只是担心其人心狠手辣,使常前辈备受酷刑折磨,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常九沮然苦笑道:“为了地鼠门弟子免遭屠名人轶事杀之劫,纵然是水深火热、凌迟极刑,在下也只好忍受了!”
    赵幽兰沉吟一下,道:“杏花也已出谷多日,等她回来,或有最近消息,再作计议不迟。”
    常九惊诧道:“万一那人认出杏花姑娘,她又不会武功,岂不……”赵幽兰笑道:“这十几年来,她不仅从妾身这里学了不少,文雀、武凤也教会了她一身轻功及小巧防身功夫,不致落在那人手里的。”
    常九这才放心,微微点了下头,忽道:“赵姑娘,听文雀、武凤两位姑娘说,小寒公子不告而别,私自出谷,可能是去找在下?”
    赵幽兰无限感慨道:“唉!小寒这孩子是妾身唯一的安慰和寄托,十几年来相依为命。不过妾身也知道,不能为了自私误他一生,早晚会让他出谷的,只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
    武凤一旁自责道:“都怪咱们两个,说话不小心……”
    赵幽兰道:“好在他以为只有常前辈一人知道他的父亲是谁。
    希望常前辈答应妾身,以后如果见到寒儿,一到要永远守住这个秘密!”
    常九诧然道:“赵姑娘,你不愿让他们父子相认?”
    赵幽兰抑住激动的情绪,乖戾道:“常前辈可以告诉寒儿,他父亲早己死了!”
    常九了解此女心情,叹道:“唉!金陵一别,晃眼十几年,在下也一直未见他们。”
    赵幽兰情绪平静下来,遂道:“常前辈,故人重逢,咱们应该谈些愉快的事。请常前辈暂且委屈,在此作客数日,也好从长计议,研究个对策,一切等杏花回来,再作决定吧!”
    常九毫不犹豫,一口答应下来。
    也正因他留在大巴山中,尽管江湖中己闹得天翻地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他却始终未曾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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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瑶女被辱
    一连数日,疯狂杀手未再出现,亦毫无动静,倒是大出众人意料之外。
    虎风镖局内,戒备森严,丝毫不敢松懈。
    郭兆南突然登门求见,韩伯虎、王守义亲自出迎。
    率客人厅,宾主坐定,郭兆南即神情凝重道:“在下今日接获疯狂杀手通知。限三日之内,常掌门若不出面,将杀尽地鼠门弟子……”
    韩伯虎眉头一皱,道:“如此看来,对方似已知道,贵掌门并未在此罗?”
    郭兆南道:“很难说……在下今日冒昧造访,正因为此感到困惑,无法确定,对方是否已知常掌门并未在此,不能决定对策。”
    韩伯虎沉吟一下,道:“不瞒郭兄,谭老前辈乔扮贵掌门,旨在诱使对方找上门来,但迄今多日,毫无动静,咱们也为此深感困扰。
    想必有两种可能,-是担心此地防范森严,不敢轻举妄动,一是巳知常掌门是假的,不必枉费心机,究竟是何者,实难遽下定论。”
    郭兆南道:“以在下判断,后者可能性较大,否则对方不会直接通知地鼠门。”
    王守义不以为然道:“那倒未必,他若通知咱们,明知咱们不会受威胁,又何必多此一举。通知地鼠门则不同,也许他认为,郭兄为了地鼠门弟子生命设想,必然会来见贵掌门,甚至说服他出面。”
    郭兆南颔首道:“王大人高见!实不相瞒,日前承谭老前辈明示,在下回去,对门下弟子至今保密,未曾泄漏常掌门系谭老前辈乔扮。
    “因而,诚如王大人所料。接获对方通知后,众弟子一致决议,要在下来此见常掌门……”
    韩伯虎问道:“他们希望常掌门出面?”
    郭兆南点点头,沮然苦笑道:“他们希望常掌门,以全体地鼠门弟子生命为重,但却不知,常掌门至今下落不明啊!”
    王守义正色道:“郭兄,常掌门乃性情中人,当年与咱们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曾出生入死,从未见他皱过眉头。如今事关地鼠门存亡,却始终不挺身而出,实有悖常情,究竟是何原因?”
    郭兆南一脸茫然,一时无从回答。
    杨瑶突自内走出,乍见郭兆南,暗自一怔,立即退了回去。
    她以为郭兆南是为那日断掌主事,登门兴师问罪,不禁暗惊,急往西厢客房去通知萧姣姣。
    刚近房门外,就听房内传出轻微嘻笑声。
    杨瑶暗自一怔,忖道:谁在萧姑娘房里?
    由于金鹏曾经潜入客房?私下跟萧姣姣相见,事先却未让她知晓,既然来了,为何不先见她,反而急于见萧姣姣?
    尤其据萧姣姣说,金鹏企图非礼,始突动杀机。
    事后杨瑶虽未追究,却不免耿耿于怀。
    莫非又是金鹏?
    杨瑶见房门虚掩,迟疑一下,突然推门闯入。
    乍见床上一对男女,正紧紧拥吻,顿使杨瑶面红耳赤,为之怔住。
    床上一对男女,闻声急忙放开,一惊而起,却是秦忘我与萧姣姣。
    杨瑶窘迫万状,急道:“抱歉!我不知道……”
    话犹未了,已转身夺门而出。
    秦忘我、萧姣姣不禁相顾愕然。
    杨瑶逃回自己房里,犹自心跳不已。
    其实两情相悦,男欢女爱,这本算不得什么,她又何必大惊小怪。
    念及于此,杨瑶不禁哑然失笑,暗忖道:他们彼此相爱,与我何干?只要男方不是金鹏!
    突见秦忘我推门而入,顿使她意外地一怔。
    杨瑶窘然急道:“秦大哥,方才我是无意的……”
    秦忘我莞尔一笑,道:“不怪杨姑娘,怪我们忘了将门关好。”
    杨瑶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秦忘我走近她,轻声道:“杨姑娘,方才所见,请代为守密,千万别让别人知晓。”
    杨瑶微微点头,心想:我尚不致如此幼稚无知……
    突觉“璇机穴”一麻,顿时失去知觉。
    秦忘我出其不意,出手如电,点昏了杨瑶,急忙将她扶住,双手托抱起来,走至床前放下。
    他嘿然一声狞笑,回身去关上房门,推上门闩。
    失去知觉的杨瑶,如同待宰羔羊,任凭他为所欲为……
    口口口口口口
    天色已昏暗,将近掌灯时分。
    杨瑶悠悠醒过来,浑浑噩噩,一时记不起是怎么回事。
    撑身坐起,发现衣衫不整,同时觉出身体某部分,隐隐作痛,使她蓦地一惊。急忙查看,发现裙上沾有些微血渍。
    她突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秦忘我出其不意,点了她的昏穴,趁她失去知觉,毫无抗拒之力,竟然夺去了她的贞操!如果她未与金鹏文定,既失名人轶事身于秦忘我,只要彼此情投意合,倒也无所谓。但是,她已经跟金鹏有了始约。
    杨瑶不禁悲愤欲绝,痛不欲生,伏在床上痛泣起来。
    房门突开,进来的是黄小玉。
    她见状一怔,忙趋前惊问道:“杨姑娘,你怎么了?”
    杨瑶忙止泣坐起,掩饰道:“没事,我只是想起家父惨遭毒手……”
    黄小玉天真无邪,信以为真,劝慰道:“不要伤心,咱们早晚一定会擒住那疯狂杀手的!”
    杨瑶心里一酸,又泪如雨下。
    黄小玉道:“杨姑娘,不要再哭了,潭婆婆要我来通知大家,今夜的暗号,是‘抛砖’对‘引玉’,走,快开晚饭了……”
    杨瑶摇摇头,道:“我有点不舒服吃不下,黄姑娘.谢谢你来通知我,你自己去吃吧。”
    黄小玉热心道:“那我替你送到房里来。”
    杨瑶婉拒道:“不!我真的不想吃,谢谢你。”
    黄小玉道:“那你躺着多休息,我回头再来看你。”
    杨瑶勉强点了下头,目送黄小玉出房,带上房门,不禁又伤心欲绝地痛泣起来。
    黄小玉来至内厅,谭三姑等人已纷纷入座。
    韩伯虎正宣布道:“郭兆南已同意,发动地鼠门弟子,全力追查骷髅教行踪,一有消息,立即通知咱们。”
    谭三姑微微颔首道:“这一步棋很对,骷髅教既为疯狂杀手卖命,必然知道他是谁!”
    白玉仙不以为然道:“谭老前辈,不是妾身泼冷水,这一步棋,只怕不太乐观。当年的‘二先生’,网罗天下各门各派高手,为他卖命的人何止数百,包括妾身在内,始终均未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若非最后使他现出原形,谁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王守义道:“白女侠之意,认为骷髅教也不知他的来龙去脉?”
    白玉仙点头道:“以妾身判断,此人作风,极似当年的‘二先生’,绝不可能让骷髅教知道他的身份!”
    众人闻言,不免大失所望。
    菜正端上桌。
    谭三姑一转睑,发现黄小玉已坐在身旁,即问道:“杨姑娘呢?”
    黄小玉道:“她不舒服,不想吃。”
    谭三姑“噢”了一声,并未介意。
    秦忘我却暗自一怔,强自镇定,装作若无其事。
    由天白玉仙提出,即使地鼠门弟子,全力追查到骷髅教行踪,也不-定能查明疯狂杀手身份,使众人不禁感到失望和气馁。
    这一顿饭,吃的相当沉闷,尽管满桌佳肴,却食而不知其味。
    匆匆结束,各自回房休息。
    秦忘我推门入房,不禁意外地一怔,只见杨瑶端坐房内,脸上毫无表情。
    他不由地诧然道:“杨姑娘!你?……”
    杨瑶面罩寒霜,冷声道“你究竟存的什么心?”
    秦忘我故作茫然道:“杨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瑶霍地站起,道:“哼!你明知我跟金家已有婚约,为何要毁我清白?”
    秦忘我惊诧道:“在下毁了杨姑娘清白?这,这话从何说起……”
    杨瑶怒声道:“你居然不承认?”
    秦忘我装作无辜道:“杨姑娘,在下真糊涂了,不知你在说什么……”
    杨瑶贞操既失,想不到秦忘我竟矢口否认,其悲愤之情,可想而知。
    她不禁怒斥道:“你这禽名人轶事兽!”剑已出鞘。
    盛怒难遏,抡剑就向秦忘我刺去。
    这一剑迅疾无比,秦忘我却一闪身,避了开去,同时出手如电,执住杨瑶手腕。
    杨瑶情急拼命,骈指如戟,直朝他两目之间戳去,但秦忘我出手更快,挥手将她格开。
    双方正奋力夺剑,白玉仙母女突然出现房门口,见状为之一惊。
    白玉仙疾喝道:“住手!”
    秦忘我立即撒手,杨瑶却悲愤难遏,反手一剑刺去。
    白玉仙射身入房,阻挡在二人之间,迫使杨瑶急将剑势一收,惟恐误伤了她。
    杨瑶眼看无法再出手,恨的一咬牙,夺门而出。
    白玉仙急问道:“怎么回事?”
    秦忘我故作茫然道:“在下也不知道……”
    白玉仙一施眼色,黄小玉会意,急忙去追杨瑶。
    杨瑶奔回房里,痛声泣道:“爹,恕女儿不孝,不能为您老人家报仇了……”
    父仇未报,复遭失名人轶事身之辱,使她痛不欲生,心一横,横剑就向脖子抹去。
    千钧一发,黄小玉及时闯进房,上前-把将她手腕紧紧执住。
    杨瑶痛泣道:“黄姑娘,不要管我……”
    黄小玉奋力一夺,惊诧道:“杨姑娘,你究竟为何轻生?”
    杨瑶哪有脸说出实情,扑向黄小玉身上,伤心欲绝地失声痛泣起来。
    这一闹,早巳惊动整个后院,谭三姑等人纷纷赶至。
    白玉仙赶来,向谭三姑轻声耳语几句,老婆子不听犹可,一听之下,顿时怒从心起。
    “该死的畜牲!”谭三姑怒骂一声,直向东厢客房冲去。
    冲进房内,只见秦忘我若无其事,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如同置身事外。
    老婆子怒不可遏,冲上前,不由分说,就是狠狠两耳光,掴得秦忘我倒在床上。
    秦忘我撑身而起,惊诧道:“谭老前辈,为何……”
    谭三姑怒斥道:“你这色胆包天的畜牲,竟敢欺侮杨姑娘,老身今日绝饶不了你!”
    举手欲下,秦忘我急叫道:“谭老前辈,岂可听信片面之词……”
    谭三姑沉声道:“好!老身倒要听听,你还有什么说词。不过你要小心了,若有半句让我老婆子听不入耳的,管教你立毙掌下!”
    秦忘我振振有词道:“谭老前辈,在下方才回房,杨姑娘已守在房中,强指在下毁其清白,使在下如坠五里云雾中,哪知杨姑娘不由分说,就出剑欲杀在下……”
    谭三姑怒道:“你居然不认帐!”
    秦忘我沮然道:”在下毫不知情,岂能背此黑锅……”
    谭三姑猛然一惊,若有所悟道:“莫非又是……”
    她突然想到,郭兆南易容混入之事。
    但就在这时,突见萧姣姣来至房门口,愤声道:“谭婆婆,不要相信他的鬼话!”
    谭三姑闻言一怔,回身道:“萧姑娘,你……”
    萧蛟姣怒指秦忘我道:“他自杨姑娘房内溜出,为晚辈亲眼撞见!”
    秦忘我斥道:“萧姑娘,你怎可血口喷人!”
    萧姣姣状至不屑道:“哼!我一直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想不到竟如此卑鄙下流,才不得不挺身作证!”
    秦忘我狡辩道:“你能确定,见到的是在下?”
    萧姣姣冷冷一哼,断然道:“溜出杨姑娘的房,就直接回这里,不是你是谁?”
    秦忘我一怔,顿时哑口无言。
    谭三姑勃然大怒道:“好小子,既有萧姑娘作证,你还赖得掉?”手一伸,向秦忘我当胸抓去。
    秦忘我情急之下,左手急挥,将谭三姑的手荡开。右手出其不意攻去,一掌把老婆子推的踉跄跌开。
    谭三姑哪会想到,小伙子会突向她出手,致被攻了个措手不及,不禁惊怒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加,疾喝道:“好小子!你……”
    秦忘我欲夺门而出,却被萧姣姣阻挡。
    娇叱声中,掌出如电,巳向秦忘我迎面攻至。
    小伙子是情急拼命,形同疯狂,对这平日情投意合的萧姑娘,出手居然毫不留情。
    凌厉无比的一掌,不但将萧姣姣双掌突破,且被逼退开去。
    但他顾彼失此,谭三姑已自身后扑来,五指坚如钢爪,迅疾向肩头抓下。
    秦忘我肩头一塌,人已电射而出。
    房外长廓外,王守义、韩伯虎双双赶到,挡住去路。
    秦忘我已豁出去了,双掌齐发,分向二人攻去。
    王守义、韩伯虎原是半信半疑,赶来问个究竟,不料秦忘我自房内冲出,竟先发制人,出手就攻。
    这还用问什么?一切已了然若揭!
    二人勃然大怒,双双出手反击。
    秦忘我急于脱身,无心恋战,跟二人各拼一掌,觉出对方功力深厚,不在自己之下,立即射身院内。
    哪知谭三姑身法逃如流矢,疾射而至,伸手一把抓住他后领,猛往回一带,秦忘我顿时身不由己,踉跄连退几大步。
    老婆子把心一横,提足真力,一掌向他背心拍去,
    秦忘我猛一旋身,全力击出一掌。
    双方这一掌硬拼,强弱立判,谭三姑被震的一退,秦忘我却连退几步。
    王守义掠至,出手如电,雷霆万钧地迎面一掌,劈空掌力骤发九成。
    秦忘我不及提聚真力,哪敢硬接,顺势暴退两丈。
    白玉仙赶来,一掌击中小伙子背心。
    “呃……”地一声沉哼,秦忘我嘴一张,喷出一口鲜血,身子却踉跄向前冲跌几步。
    韩伯虎上前补上一掌,劈在秦忘我左肩,顿使他整个身子一斜,几乎踣跌地上。
    万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为首,秦忘我的行为,已犯江湖大忌,尤其被他夺去清白的杨瑶,已是名花有主,更犯了众怒。
    王守义见他正向自己跌冲过来,猛一提气,正待双掌齐发,突闻谭三姑喝道:“留活口!”
    他一怔,举掌未发,秦忘我竟趁机掠身而起,直向围墙边射去。
    谭三姑急起直追,相距不足一丈,突见秦忘我手一扬,数道寒芒疾射而出。
    小伙子居然发出了暗器!
    老婆子双袖疾拂,狂飙怒卷,将迎面射来的暗器,悉数震落开去,但她追势一阻,秦忘我已飞身越墙逃去。
    王守义、韩伯虎双双飞越墙头,追出后院外。
    夜色朦胧,就这眨眼之间,秦忘我已不知去向。
    谭三姑、白玉仙也越墙飞出。
    见王守义、韩伯虎正茫然四顾,秦忘我已不见影踪,老婆子不禁怒道:“这畜牲一定要抓回来!”
    韩伯虎怒不可遏道:“谭老前辈放心,活的抓不到,死的也要抬他回来!”
    白玉仙道:“他已受了重伤,逃不远的!”
    王守义却关心他外甥女,急向白玉仙问道:“瑶儿怎么样了?”
    白玉仙神情黯然道:“玉儿和萧姑娘在照颐她……”
    王守义即道:“咱们先去看看她,再去追寻那小子!”
    等他们四人,越墙掠回后院。藏身在附近暗处的秦忘我,立即现身走出,不禁暗呼侥幸。如果他们不是急于去看杨瑶,只要分头展开搜索,他必然无处遁形。
    小伙子哪敢怠慢,负伤疾掠而去。
    顾不得身受内伤,一路狂奔如飞,直奔城西一座大宅院,飞身越墙入内。
    双足才一落地,只见全宅一片漆黑的大厅内,走出一人,在厅前台阶上站定。
    秦忘我急忙趋前,执礼甚恭道:“启禀使者,第二号计划顺利完成!”
    厅前那人欣然而笑道:“好!好!你可以功成身退,恢复本来面目了!”
    小伙子恭应一声,揭下脸上人皮名人轶事面具,竟然是个面带刀疤的中年人!
    口口口口口口
    秦忘我清醒过来时,发现躺在一座破庙里,身边守着一个陌生中年,左脸上一道明显刀疤!
    他立即撑身坐起,惊诧道:“阁下是……”
    刀疤中年道:“在下施六如,昨夜路经山下,发现阁下昏倒地上,带至此破庙中,但阁下似被人以独门手法,制住昏穴,且身受内伤。在下无法解开穴道,只好在此守候,等阁下自行苏醒。”
    秦忘我一时也记忆不清了,只依稀记得,曾经夜闯罗家庄,被那绿衣小婢发现,带往见罗庄主,受邀入席,仿佛置身一阵奇妙乐声中……
    以后的事及如何会昏倒山下,他却毫无印象。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施六如见他苦思不语,不禁问道:“阁下伤势如何?”
    秦忘我这才如梦初醒,急忙跳起身,活动一下四肢,发觉除了全身虚弱无力,并无大碍,当即抱拳道:“承蒙施兄昨夜相救,不知该如何报答……”
    施六如哈哈一笑,接口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秦忘我忽问道:“施兄,咱们现在何处?”
    施六如道:“此地属熊耳山麓,位于宜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西南方,相去不过二三十里。”
    秦忘我“噢”了一声,又问道:“距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有多远?”
    施六如略一思索,道:“至多六七十里路程吧!”
    秦忘我即道:“施兄,在下有事要去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不知兄台今将何往?”
    施六如振奋道:“好极了,在下也正要去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可与阁下同行。尚未请教……”
    秦忘我报出姓名,二人当即离开破庙,直奔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途中,施六如并不多话,保持沉默,急急赶路。
    秦忘我却一路苦思,极力思索,希望记起失去知觉后,所发生的一切。
    但他只记起,独闯罗家庄,是为了去救被劫持的萧姣姣,其他的一切毫无印象。
    怎会被人制住昏穴,弃置在山下,被路过的施六如发现?任凭他如何苦思,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时值深夜,二人各展轻功,六七十里路程,不消一个时辰,已然来至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进了城,天犹未明,二人互道珍重而别。
    秦忘我直奔城北,来至虎风镖局大门前,正待举手敲门,突见黑暗处闪出了几名镖师,一拥而上。
    几名镖师不由分说,出手就攻。
    秦忘我莫名其妙,急道:“各位,是我啊!”
    一名镖师怒道:“好小子,找得咱们好苦,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几名镖师身手均不弱,合力围攻,顿使秦忘我怒从心起。只听他怒哼一声,双掌齐发,卷起两股强劲掌风,震的镖师们纷纷跌开。
    正值此际,大门突开,冲出怒容满面的两人,正是韩伯虎与王守义。
    秦忘我忙抱拳施礼,道:“韩老镖主,王大人……”
    韩伯虎怒形于色道:“好小子,你居然还敢跑来逞凶,胆子真不小……”
    秦忘我惊诧道:“韩老镖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守义更怒不可遏,振声道:“韩兄,这小子竟然装糊涂,不必跟他浪费口舌,拿下他再说!”
    声甫落,人已向秦忘我疾扑而去。
    韩伯虎也同时发动,揉身而上,双双出手就攻。
    秦忘我对这两位长者,一向极为敬重,不敢贸然出手。仗着身手矫捷,连连闪避,一面大声道:“二位前辈请先住手……”
    二人哪容他分说,一左一右,连连抢攻。
    尤其是王守义,为外甥女杨瑶清白被夺,如割肤之痛,恨不得将这小子立毙掌下。
    秦忘我虽觉事有蹊跷,但不明究竟,眼见二人攻势凌厉,形同拼命,出乎毫不留情,心知此时无法理喻,唯有先求脱身再说。
    心意既定,立即出手还击。
    小伙子一出手,果然不同凡响。只见他双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错而发,两股掌风势如奔雷,使王守义、韩伯虎不敢轻沾其锋,分向两旁避开。
    逼开二人,秦忘我猛-回身,疾掠而去。
    韩伯虎振声喝道:“追!”身形已疾射,急起直追。
    王守义带着几名镖师,也紧迫不舍-
    路追出北城,突然失去了秦忘我影踪。
    王守义猛然收住奔势,急道:“韩兄,咱们快回去,不要又是调虎离山诡计!”
    韩伯虎突有所悟,惊道:“对!否则那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也绝不敢自己送上门来!”
    念及于此,二人立即带着几名镖师,急急赶回镖局。
    俟他们一去远,城楼一角暗处,闪出了秦忘我,自城墙头纵身落下。
    他目送韩伯虎等人去远,逐渐消失,不禁深深一叹,思忖道:我究竟敞错了什么,使他们突然反目成仇,把我当作敌人?
    这是他无法理解的,但必须找出答案。
    苦思之下,他突然想到了萧姣姣。
    莫非是为了他自告奋勇,却未能将萧姣姣救回?
    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出其他原因。
    嗯!说不定她还被劫持在罗家庄!秦忘我当机立断,出了北城,直奔罗家庄而去。
    一路施展绝顶轻功,疾奔如飞,不消半个时辰,罗家庄已遥遥在望。
    天色已微曦,放眼看去,偌大的一座庄院,已然成了一片焦土!
    口口口口口口
    秋风掠过丛林,响起一阵沙沙声响,枯黄的落叶,随着劲风飘摇飞舞。
    满山的衰草起伏摇颤,山陬草丛一声声,秋虫悲鸣,四下呈现一片落寞孤寂景象。
    眼前的凄凉秋色,正是秦忘我的写照。
    他独自站在山坡上,居高临下,俯视已成一片废墟的罗家庄。
    默默苦思,仍然只能记起,他悄然往见谭三姑,自告奋勇,带着红毛宝刀,自地鼠门获知,萧姣姣可能被藏匿在罗家庄,由地鼠门弟子带路前往。
    庄前被数头恶犬攻击,惊动绿衣小婢赶来,带他去见恼满肠肥的罗庄主,以礼相待,邀之入席,继而是动人心弦的乐声响起。
    记忆到此中断,以后发生的事,他却毫无印象。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突然遥见一条人影,直奔罗家庄而去。
    秦忘我心念一动,立即奔下山坡,几乎与那人同时到达庄前。
    想不到来的这个人,竟是施六如!
    双方乍见之下,均意外地一怔,露出诧异之色。
    施六如诧然道:“秦兄怎会在此?”
    秦忘我道:“在下来找人……”
    施六如问道:“找罗庄主?”
    秦忘我微微点头,反问道:“施兄认识他?”
    施六如道:“罗庄主任职山海关总兵时,跟在下时有交往,近闻他病重,特地赶来,不意罗家庄竟遭回禄……”
    秦忘我惊诧道:“施兄,你说罗庄主病重?”
    施六如正色道:“是啊!半月之前,在下就得到消息,因事耽搁,近日始兼程赶来探视。”
    桑忘我眉头一皱,道:“这就不对了,近日在下才见过罗庄主,红光满面,毫无病态,且能饮酒作乐……”
    施六如连连摇头:“不对,不对,罗庄主练的是童子功,从来不近酒色,怎么可能饮酒作乐,秦兄见到的,定然不是他!”
    秦忘我暗自一怔,心忖道:莫非是罗庄主受制,或已遇害,是那疯狂杀手,以易容之术冒充罗庄主?
    但继而-想,又不太可能,因易容术再高明,纵能巧夺天工,也无法改变体型,他所见到的罗庄主,是个满脑肠肥的大腹贾,绝非那疯狂杀手!
    施六如见他沉思不语,忽问道:“秦兄跟罗庄主是旧友抑或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秦忘我不禁犹豫起来,这问题使他不知如何回答。
    没有朋友,是世上最寂寞、最悲哀的人。
    如今的秦忘我,就没有一个朋友!
    尤其他满腹心事,却找不到一个人可以倾吐,憋在心里,如同鱼骨哽喉,使他无法发泄。
    眼前的施六如,能算朋友吗?
    至少他不是敌人,何况昨夜曾救过自己!
    秦忘我不再犹豫,坦然说出了前往罗家庄的原因。
    施六如听毕,沉思一下,始道:“秦兄,你所见到的,绝非是罗庄主!”
    秦忘我微微点头道:“这个在下也想到了,但只是不明白,怎会以后的事,全然记不起来?”
    施六如道:“在下也无法解释,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罗庄主必已凶多吉少!”
    秦忘我纳罕道:“既然如此,那疯狂杀手又为何放过在下?”
    施六如微一沉吟,道:“在下途中也有风闻,那疯狂杀手为逼常九出面,已屠名人轶事杀地鼠门弟子多人,是否已寻获常九,或知其下落,无需再杀秦兄……”
    秦忘我愤声道:“此人心狠手辣,嗜杀成性,岂会肘在下手下留情!”
    施六如暗自一怔,不动声色。
    秦忘我忽道:“在下要去见地鼠门的人,施兄……”
    施六如道:“好!咱们一起去,在下也要请他们相助,查明罗庄主的生死。”
    二人当即离开-片焦土的罗家庄,径返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城。
    来至城东马车铺前,只见门前冷冷清清,未见车马,亦不见一个人影。
    走近门口,向里看去,铺内只有两名年轻女子。
    她们虽略具姿色,但放浪形骸的谈笑,满口粗话,让人一看就知道缺乏教养。
    突见二人走进来,她们始停止谈笑。
    一名女子道:“租车吗?太早啦!赶车的还没来。”
    另一女子认出了秦忘我,站起身道:“咦?你不是上次来见郭爷的那个人吗?”
    秦忘我急问道:“上次?姑娘记得是多久了吗?”
    那女子思索一下,道:“大概是四五天前吧!”
    四五天前?秦忘我不由地暗自一怔,心忖道:我四五天前就去了罗家庄,昨夜才在山下被施六如发现,难道已昏迷了好几天?
    那女子大概也知道,秦忘我去罗家庄的事,急切问道:“那天夜里,你见到罗庄主了?”
    秦忘我道:“在下正为此事,想来请教郭前辈,不知他可在?”
    那女子摇头道:“郭爷一早出去,尚未回来过。”
    秦忘我大失所望,心知从这两个女子口中,问不出个所以然,遂道:“那咱们稍晚再来……”
    另-女子却道:“公子在何处落脚,等郭爷回来,也好派人通知。”
    秦忘我想了想,道:“咱们在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客栈。”
    等二人一离去,那女子急道:“大姐,韩镖主请郭爷追查的,不就是刚才这小子吗?”
    另一女子道:“是啊!你宁了算去通知韩镖主?”
    那女子点头笑道:“韩镖主有重赏,这是咱们的财运啊!”
    另-女子眉头一皱,道:“二妹,咱们还是等郭爷回来……”
    那女子道:“郭爷尚不知何时回来,万一这小子溜了,或是被别人发现,捷足先登,赶去向韩镖主通风报信,咱们不是干瞪眼?”
    另一女子霍然心动道:“那你快去虎风镖局,我在此留守。”
    那女子把头一点,立即赶往虎风镖局,去通风报信。
    今晨天犹未明时,韩伯虎、王守义等人,追至北城,失去秦忘我影踪,猛然想到,可能又是调虎离山之计。
    否则,秦忘我昨夜犯了众怒,情急拼命而逃,今晨怎会自己送上门来?
    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故意引开他们,好让他的一伙人趁虚而入。
    哪知赶回镖局,竟然毫无动静,又出乎他们意料之外。
    韩伯虎当即派镖师陈凡,持名帖拜见郭兆南,不惜许以重酬,要求地鼠门弟子协助,分头追查秦忘我下落。
    此刻突闻镖师通报,地鼠门弟子求见,韩伯虎心知必有消息,立即传入大厅。
    那女子恭然施礼道:“晚辈花小芳,拜见韩老镖主!”
    韩伯虎招呼她坐下,问道:“花姑娘可是有什么消息?”
    花小芳道:“姓秦的,方才到过咱们那里……”
    韩伯虎精神一振,急问道:“他还在?”
    花小芳摇摇头,道:“不,郭爷不在,他就走了。”
    韩伯虎失望道:“噢,花姑娘可知他去向?”
    花小芳点了点头道:“他临去留下话,如果郭爷回来,就去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客栈通知他。所以晚辈特地赶来,禀知韩老镖主。”
    韩伯虎喜出望外,吩咐张总管,取下百两纹银赏给花小芳。
    等她道谢而去,韩伯壳即命人请来王守义,决心赶往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客栈,以免被秦忘我兔脱。
    白玉仙闻悉,匆匆赶来,问道:“秦忘我的行踪有消息了?”
    韩伯虎道:“方才地鼠门弟子来报信,他在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客栈。”
    白玉仙又问道:“你们准备赶去抓他?”
    韩伯虎颔首道:“这次绝不容他逃走了!”
    白玉仙道:“如果他不束手就缚,你们打算怎样?”
    王守义怒形于色道:“那他就死定了!”
    白玉仙不以为然道:“王大人,妾身昨夜跟潭老前辈谈过,事已至此,杀他于事无补,不如动之以情,晓之以义,让他拿出诚意,又才杨姑娘有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待……”
    王守义惊诧道:“白女侠之意,莫非逼他娶瑶儿?”
    白玉仙微微点头,笑道:“如果杨姑娘同意,未尝不可……”
    王守义断然道:“绝对不行!瑶儿已与金鹏文定,片面毁除婚约,如何向金家交代?”
    白玉仙道:“杨姑娘巳失名人轶事身于秦忘我,纵不毁除婚约,她还能嫁到金家吗?”
    王守义为之一怔,呐呐道:“这,这……”
    白玉仙接口道:“谭老前辈之意,跟妾身不谋而合。也就是说,与其杀秦忘我泄恨,杨姑娘失名人轶事身之痛,依然充法补偿,不如成全他们!”
    王守义沉吟一下,道:“瑶儿会同意吗?”
    白玉仙道:“玉儿和萧姑娘,日夜陪着她,极力劝慰,杨姑娘的情绪已较为平静,如果咱们能先获得秦忘我承诺,才能设法说服她啊!”
    王守义面有难色道:“唉!怎么会想到,居然发生这种事,这叫在下如何面对金家……”
    韩伯虎自告奋勇道:“必要时,在下也只好出面,亲自走一趟金陵,去见金老镖主了。”
    王守义深深-叹,道:“事已至此,有什么好说的,但那姓秦的混小子……”
    白玉仙道:“妾身赶来,就是怕你们挟怒而去,把事情弄僵,所以妾身认为,不必劳师动众,把他吓跑,不如由我单独去见他。”
    一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王守义、韩伯虎只得同意。
    事不宜迟,白玉仙立即赶往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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