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绝剑_小说在线阅读_卧龙生

第五章瞎子挡道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突闻得一阵呼喝之名人轶事声,传入了篷车之中。
    君中凤伸手抓起了身侧宝剑,掀开车帘,向外看去。
    只见一个身着黑色劲装、外罩直色披风的大汉,手中握着一根亮银棍,身后一排七八个劲装佩刀的大汉,挡住了篷车去路。
    左刀关西、右刀关中,已然下了坐骑,并肩而立,两个用刀的少年,和守在车前。
    但闻那手执亮银棍的大汉冷冷说道:“那车中的是何许人?”
    左刀关西冷笑一声,道:“阁下凭什么查问?”
    那大汉一举手中亮银根,道:“就凭这个。”
    关中怒声喝道:“听你口气很托大,可否报个名号出来?”
    那大汉哈哈一笑,道:“问得好,想不到,你们先问起我来。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桐柏双雄的金翅鹏。”
    关西微微一笑,道:“好像听人说过。”
    金翅鹏接道:“那很好。”
    关西道:“不过,这是近两月中事,两月以前,咱们还未曾听人说过。”
    金翅鹏怒道:“两位怎么称呼?”
    关西道:“左右双刀,关氏兄弟。”
    金翅鹏哈哈一笑,道:“久闻左右双刀之名,今日有幸一会。”
    关西冷漠地说道:“听阁下口气,似是专门冲着咱们兄弟来的?”
    金翅鹏似是想解说此事,但他不善词令,张口结舌地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关中突然接口说道:“看来今日之局,很难善罢干休,那也不用多费口舌了。”
    话落口,寒光一闪,手中钢刀,已然脱鞍而出。
    金翅鹏一举手中亮银棍,喝道:“阁下想打架么?”
    双方剑拔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张,眼看就要展开了一场恶斗。
    关西回手轻挥,按下了关中的怒火,接道:“在下看阁下似是受人教唆而来,故意拦住兄弟的篷车。”
    金翅鹏只觉得解说起来,十分吃力,而且也无法解说得清楚,高声应道:“是又怎样?”
    关中道:“和这等浑人,谈什么江湖道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情,严刑逼问,还怕他不说实话么?”
    关西低声说道:“这一片杂林之中,难道就没有埋伏?你既知他浑浑噩噩,他又为何要和我们作对?”
    关中道:“大哥也未免太过持重了,就算这林中还有埋伏,咱们又何惧之有!”
    坐在篷车上的君中凤,看关氏兄弟频频低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谈,一直未有动手之激,心中大为奇怪,暗道:“难道这人也是他们一夥的不成?”
    心念转动之间,突闻嗒嗒竹竿击地之名人轶事声,传了过来。
    君中凤启开篷车一角看去。
    只见左手执着报君知、右手执着一竿长竹竿的瞎子,缓步行了过来。
    那瞎子似是也感觉到眼前发生了事故,缓步行到一株大树之下,靠在大树之上,似是等这场纠纷解决之后,再行赶路。
    君中风心中暗道:“这双目失明之人,怎么这般巧地在这时刻赶到了这里,刀剑无限,等一下双方动起手来,难免要伤害到他,怎生想个法子,通知他一声,让他离开此地才好。”
    心有所思,双目却盯注在那瞎子脸上瞧看,但除了自己下车去,牵他走远之外,却又想不起任何办法。
    但见那瞎子口齿启动,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已经知道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天理昭彰,报应不……”
    但只听一声厉喝道:“你这瞎了眼睛的人,站在此地找死么?”
    大声的呼喝,打断了那瞎子未完之言。
    君中凤转目望去,不知何时又有一个中年大汉,带着四个劲装执刀之人,由林中绕了出来,看样子似是直扑篷车而来。
    再看那瞎子,不知怎的,竟然会移身到路中而站,挡住了来人之路。
    这瞬息的变化,如不留心,很难看得出来。
    那瞎子缓缓说道:“人不该死,五行有救,诸位睁着眼睛的人,只怕未必有我瞎子命长。”语含玄机,隐隐间殊有所指。
    这时,两个守在车前的少年人,亦有所觉,突然一起转身,联袂而起,跃飞篷车之后,挡在路中。
    显然,两人的用心,在拦阻后面一夥人。
    一刹那,局势现着一片混乱。
    君中凤早已感觉到那关氏双刀,别有所图,但这一夥人的用心何在,却又茫然难解。
    右刀关中回顾了身后情势,低声说道:“老大动手吧!”
    右手一挥,寒光一闪,刀势快速无比地直向金翅鹏腰间斩去。
    金翅鹏一横手中亮银棍,封住门户,硬向关中刀上挡去。
    那知关中变招奇快,右碗一挫,单刀收回,紧接着决如电光石火一般,连续劈出两招。
    金翅鹏一招未变,关中已连攻三刀,迫得金翅鹏手忙脚乱,疾退出四五尺远。
    关氏双刀以左右联手,名震江湖,实则两人刀法上都有着很深的造诣,只不过联手更具威势。
    石刀关中迫退了金翅鹏,哈哈一笑,道:“就凭你这点微末之技,也敢来丢人现眼,我瞧你是有些活得不耐烦了。”
    金翅鹏实已为关中刀法震骇,本已不敢再战,但关中一番话,却又激起了他的斗志,大喝一声,挥动亮银棍重又攻上。
    他这次有了准备,亮银棍施得呼呼风生,纵劈横击,十分威猛。
    亮银棍乃是属于沉重兵刃,施展开来,招招在千斤之上,关中一时之间倒也无法应付,只好施展轻身纵跃之术,闪避金翅鹏的攻势,直待二十四招棍法施完,势道一援之际,才出手反击,唰唰唰一连三刀,迫得金翅鹏弃棍而退。
    他刀法快速,一刀斩去,直削金翅鹏双胞,如若金翅鹏不弃棍而退,双腕势非被斩断不可。
    关中手下不留情,陡然欺身而上,唰唰两刀,迫得那金翅鹏连打两个转身。
    关西低声道:“兄弟,不可伤人。”
    关中刀法恶毒,迫得那金翅鹏身子在刀光中乱转,正想下手斩下他一条右臂,听得关西之言,右手一转,刀势平平拍去,“啪”地一声.击在金翅鹏的右肘之上,紧随着飞起一脚,踢了过去,正中胯间,金翅鹏一个高大的身躯,被踢得连打了两个翻身,砰然一声,摔在地上。
    君中凤眼看那关中刀法高强,心中忽然一动,暗道:“那关西既是长兄,武功自然是较他兄弟更为高强了,我如想报父母名人轶事之仇,至少也得练成关家刀法才行。”
    她心中本对关氏双刀,有了很深的戒心,但因忽然间动了向关氏双刀学武之念,警惕之心,顿时大减。
    那排在金翅鹏身后的大汉,眼看着关中出手几招,就伤了金翅鹏,心知遇上了厉害人物,一时间不知是否该出手相助,呆在那里,不知所措。
    关中双目中神光闪动,冷冷地望了几人一眼,道:“你们还不抬走你们首脑,惹得我恼了火,一个个别想留下!”
    几个大汉相互望了一眼,抬起金翅鹏如飞而去。
    就在关中出手对付金翅鹏的同时,那两个少年也同时把后面绕来的五个人打得落荒而逃。
    那两个少年,却不似关西、关中那样持重,两人联手而出,双刀齐举,不过六七合间,五个大汉,全都负伤,抱头而窜。
    君中凤见那两个少年人,出手对付强敌,手段更是干净俐落,心中对关氏双刀的武功,更是羡慕。
    这时,强敌已退,那靠在大树下的瞎子,也似在混乱之中离去,走得不知去向。
    关氏兄弟联袂而归,行到车前。
    君中凤道:“两位老前辈武功高强,刀法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妙,使晚辈大开了一次眼界。”
    关西微微一笑,道:“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贼,竟敢拦路劫物,惊动了姑娘,实叫在下等不安得很。”
    君中凤道:“老前辈言重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唉!如若晚辈能有两位前辈这等武功,家父母那晚也不致遭人杀害了。”
    关西哈哈一笑,道:“怎么?姑娘对咱们兄弟、师徒的武功,还很赏识么?”
    君中凤道:“晚辈敬服得五体投地了。”
    关中突然冷冷接道:“可惜咱们这武功,姑娘不能够学。”
    君中凤呆了一呆,道:“为什么?”
    关中道:“姑娘适才所见,那不过是咱们兄弟的皮毛之学,咱们兄弟最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彩的,却是两人联手之能。”
    原来,这关氏双刀,乃是孪生兄弟,传了两个徒弟,也是一胎同生。
    君中凤心中甚感奇怪,回顾了两个少年一眼,道:“两位老前辈适才只有一人出手啊!”
    关中道:“不错,但那只怪敌人太过无用,当不得在下几招。”
    君中凤原想关氏兄弟洞悉她心中之意后,收她为徒,传授刀法,哪知关中竟一口拒绝,只好缓缓放下垂帘,坐回车中,心中暗暗忖道:“那左刀关西,为人虽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险一些,但对我却甚为客气友善,那关中就不同了,似是对我充满着仇恨,不知是何缘故?”
    但闻轮声辘辘,篷车又向前面行驶起来。
    君中凤望了望仰卧在车中的长兄,忽然发现那枕头旁边,放着一张白色的纸笺。
    展开白笺望去,只见上面写道:“君家大变,区区以爱莫能助为憾!冤冤相报,仇杀之因,种之于十数年前矣。令尊晚年似欲向善,隐居襄樊,不再和武林中人来往,可惜他向善之心不够坚定,又不肯抛弃那无价宝藏,仍然贪恋软尘十丈,才招致杀身之祸。关氏双刀,为人险恶,对姑娘更是别具用心,我虽然还无法洞悉彼等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用心何在,但姑娘追随两人,总是有害无益,还望早谋脱身为上。”
    下面没有署名,也没有画什么标识记号。
    君中凤看完了笺上之言,匆匆把白笺藏入怀中。
    她无法猜到这素笺是何人所写,但她却了然那人能在无人觉晓之中,把白笺送入车中,这份能耐,绝非江湖一般武师能够办到。
    君中凤虽然已知晓那关氏双刀对自己的用心难测,但又为关家刀法的奇奥吸引,动了拜师求艺之心,此刻,看过那笺上所书,又不禁心意动摇起来。
    要知她自幼不出闺门的少女,虽有一身家传武功,但在目睹父母被杀,家破人亡的悲惨际遇之下,既有恐惧、悲伤,又有着仇恨怒火,心中自然是难免悲愤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集,矛盾思想。
    突然间,马车停了下来。
    君中凤打开垂帘看去,只见马车正停在一座坟地前面,心中大感奇怪。
    正待出口喝问,突闻关中冷冷说道:“令兄只怕是不行了,此地有一片墓地,正好把他埋葬于此。”
    君中凤吃了一惊,道:“什么?我哥哥睡得正甜,怎么能把他活活埋了?”
    关中冷冷说道:“姑娘坐在令兄身边,看来还不如在下耳目灵敏了。”
    君中凤道:“你胡说,我哥哥仍然活着。”
    举世之间,她只有这一个亲人,那关中开口咒骂,她自是愤怒异常。
    关中道:“姑娘不信,不妨摸摸令兄鼻息,是否还有气息?”
    君中凤伸手按在君中平鼻尖之间,果然,不知何时,君中平早已气绝。
    这一惊非同小可,不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关中冷冷说道:“姑娘不是三岁孩童,这等事哭有何用?”一伸手,抱住了君中平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
    君中凤大声喝道:“留下我哥哥,他没有死!”右手一伸,直向关中右腕抓去。
    忽然间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了君中凤的婉穴,道:“姑娘请镇静,唉!人死不能复生,老朽已然尽我之能了。”
    君中凤转脸看去,只见那说话之人,正是左刀关西,左手扣住了自己脉穴,让关中抱走了哥哥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口中却故作叹息,心下更是恼怒,厉声喝道:“你用的什么药,毒死了我哥哥!”
    关西左手五指一收,君中凤登时感觉到半身麻木。然后,右手杨挥,点了君中凤两处穴道,缓缓说道:“七绝魔剑之下,从未有逃生之人,令兄虽然当场未死,但伤势实已很重,难再去撑下去了,老朽看过他伤势之后,已知他难再活下去。”
    君中凤虽然被点了两处穴道,只是身不能动,哑穴并未被点,当下接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关西道:“老朽怕姑娘太过伤心,故而隐忍未言,而且,亦想尽我心力以挽救他的性命。”
    君中凤哭道:“你胡说,明明是你下毒害死了我的哥哥。”
    关西叹息一声,道:“姑娘不可血口喷人,老朽为什么要害他?”
    此人老奸巨滑,经验是何等丰富,君中凤被他反话得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呆了良久,道:“娟姑娘说过伤势虽重,绝不致命。”
    关西道:“那丫头和那白衣凶手,同是一起之人,你如何能够信她?”
    只见关中大步行了回来,望了君中凤道:“令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已经埋葬,姑娘可以放心了。”
    放下车帘,篷车又向前行去。
    君中凤穴道被点,身不能动,大声喝道:“停车,我要去看看哥哥埋葬在何处?”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简直是放声大哭。
    但那奔行的马车,却是不肯停下,她双臂双腿,都不能够伸动,只有放声呼叫之名人轶事声,但那关氏双刀,对她的凄厉呼叫之名人轶事声,却似有如不闻。
    马车愈行愈快,君中凤那凄厉的呼叫之名人轶事声,也是愈来愈大,声声令人断肠。
    忽然间车帘启动,左刀关西,跃上了篷车,说道:“姑娘如若再不肯停止呼喊之名人轶事声,在下就无法再保全姑娘之命了。”
    君中风突然停下了呼喝之名人轶事声,泪眼模糊地望了关西一眼,缓缓垂下头去。
    原来,她现在已经意识自己处境,的确是危险得很,关西并非恫吓,杀自己不过是举手之间而已。
    险恶的境况,已使她开始转变,在这呼救无门的境况中,唯一能够自救的,只有凭藉自己的智慧和方法。
    关西眼看君中凤突然停下了哭喊之名人轶事声,心知已为自己大言震骇,淡淡一笑,道:“君姑娘,我这位兄弟,脾气的暴躁,武林中无人不知,最不喜哭哭啼啼的事,如果是惹得他怒火大起,连我也无法劝止。”
    君中凤抬起头来,黯然说道:“老前辈说得是,家兄的死亡,种因于那白衣凶手剑招太过恶毒,不过,他是我世间余下的唯一亲人,一旦死去,难免不无伤心之感,一时难按下心中的悲伤,吵闹了老前辈,还望多多原谅。”
    关西哈哈一笑,道:“姑娘是明白人,此时此情之人,哭亦于事无补。”
    君中凤道:“老前辈说得是。”语声微微一顿,又道:“晚辈有一事请教老前辈,不知道老前辈可否见告?”
    关西道:“什么事?”
    君中凤道:“老前辈此番带晚辈去见先父两位故友,晚辈是感激不尽,不过,因晚辈年纪幼小,不请事理,只怕应对之间,难如人意,还望老前辈能够从中指点一二。”
    关西仰脸打个哈哈,道:“说起令尊那两位故友,老朽就不由替!”娘担心了。”
    君中凤道:“为什么?”
    关西道:“只因那白衣凶手,行踪飘忽不定,咱们只师徒四人,追踪了数月之久,一直无法和他遇上,使你那两位父执,担心不已,生恐那白衣凶手找上门去……”脸上闪掠过一抹狞笑,接道:“老朽怕他们怀疑令等会讲出他隐匿之地,那就对姑娘大大不利了。”
    君中凤心中暗道:“你骗我同你来此之前,早已知晓此事,为什么那时候不肯说呢?”
    但她已知晓自己处境之危,随时随地有被杀可能,每一时刻,都得小心应付,付出智慧,保护性命。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晚辈年幼无知,不解世道险恶,还望老前辈从旁指点才是。”
    左刀关西眼看她已完全屈服,微微一笑,道:“只要姑娘肯听老夫的话,关某包你一生无事就是。”
    君中凤道:“老前辈多多指教。”
    言罢,装出一副若不胜力的样子,闭目靠在车拦之上。
    关西扬手拍活了君中凤双臂穴道,道:“姑娘好好休息一会吧!”跃下马车而去。
    君中凤霍然睁开双目,望着关西消失的背影,内心之中,泛升起无比的痛恨,心中暗道:“有朝一日,你们犯我手中,非要把你们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万段才成。”
    她一个年幼少女,刚脱过生死之劫,又陷入了随时可能被杀的死亡恐惧之中,内心的负担,纵然是成年之人也承受不了,早已是心神皆疲。靠在车栏上,不知不觉中睡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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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忍辱负重
    待她醒来之后,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座锦榻之上。
    室中高燃着两支龙凤花烛,一个斗大的喜字,贴在一幅红绫之上。
    君中凤大吃一惊,突然挺身而起。
    铜镜映照之下,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穿上了一身银红的衫裙。
    她几乎想尖声大叫,但她终于忍了下去。
    活动一下双腿、双臂,穴道都已解开,缓缓退到锦榻旁侧,坐了下去,思索对策。
    心中想道:“此刻,不知我是否还是清白女儿之身,如若我未被玷污,死了还可以保下清白之身,但如已被站污,死了于事何补,这镂心刻骨仇恨,难道能置之不理么?我必得担待起活下去。”
    正忖思间,突见软帘启动,左刀关西缓缓走了进来。
    他仍是一身青衣,只是在肩上加了一块红缎子围巾。
    君中凤抬起头来,望了关西一眼,缓缓站起身子,道:“你喝了很多酒?”
    她压制着内心中的激动,用出她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柔的声音来。
    那关西早已暗中运气戒备,他想到进了新房,必将是一场天翻地覆的大闹,或是那新娘子早已逃离了新房。
    他预想了无数的情景,但却未料到君中凤竟然是这样平静。
    关西轻轻咳了一声,道:“嗯!我喝了很多酒。”两道眼神,一直盯在君中凤脸上察看。
    只见君中凤缓缓站起身子,行到木桌旁边,挽起瓷壶,倒了一杯香茗递了过去,道:“你先喝一杯茶,醒醒酒。”
    关西接过茶杯,一饮而尽,道:“你镇静得出奇。”
    君中凤道:“事已至此,我急也没有用了,不过,我要和你好好对谈谈。”
    关西道:“好!我也想和你好好地谈谈。”
    君中凤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才出此下策,娶我为妻。”
    这几句话,又大大地出了关西意料之外,呆了一呆,道:“这个,这个……”
    君中凤道:“你那位兄弟,时时刻刻想杀我,你既不能为我和你兄弟翻脸,那是防不胜防了,如若娶我为妻,此后,我是他嫂嫂,他就无法再暗算我了。”
    关西道:“话虽说得不错,但我已过花甲,姑娘才不过十五六岁,这年龄,未免是相差太悬殊了。”
    君中凤摇摇头道:“不要紧,你内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湛,如是稍知惜爱,活上一百岁,并非难事。”
    她的每一句话,都大大地出了那关西的意料之外,只听得关西呆在当地,半晌讲不出一句话来。
    君中凤突然长长叹息一声,道:“我能嫁到你这样的丈夫,不但终身有靠,而且从今之后,再也没有人敢随便欺侮我了。”
    关西轻轻咳了一声,道:“这话倒是说得不错,从今之后,再也无人敢欺侮你了。”
    君中凤道:“唉!有一件事,我心中不安得很。”
    关西道:“什么事?”
    君中凤道:“关于我守礼的事,孝服三年,这时间实在是太久了。”
    关西道:“咱们武林中人,不讲究这些俗礼。”
    君中凤道:“父母名人轶事之丧,乃人间大制,岂可全然不管,贱妾之意……”
    关西大为关心地接道:“你的意思如何?”
    君中凤道:“贱妾之意,三年缩为三月,既可全儿女孝心,亦不致使夫君多受冷落。”
    这夫君二字,叫得十分娇媚,听人关西耳中,颇为受用。
    当下重重咳了声道:“我那兄弟与徒弟,简直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闹,不待制满,就让咱们拜了天地,难道三月后咱们重来拜过不成?”
    君中凤道:“贱妾之意,名礼不必拘束,尽到我作儿女的心意就行。”
    关西道:“怎么才可尽你的孝心呢?”
    君中凤道:“咱们仍维夫妻之名,三月内不行夫妻之礼,也就算尽到心了。”
    关西道:“贤妻说得也是,不过……”
    君中凤哪里容他接下口去,急急欠身一礼,道:“夫君这等体贴钱妾,全我孝心,连那故世的先父、先母,也是感激于九泉之下了。”
    关西被君中凤拿话套住,僵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但闻关中的声音传来道:“老大!兄弟杀了你那个小浪蹄子,今日还你个大姑娘,但不知这丫头听不听话……”
    说着话,满脸酒气冲入了房中。
    关西脸色一寒,道:“兄弟,这君姑娘和小凤丫头不同,那小凤是窑子姑娘,为兄的和她也只能算逢场作戏,这位君姑娘却是正正式式拜过天地,岂可同日而语。”
    关中碰了一个钉子,酒也醒了一半,心中暗道:“我们下了迷神药物,使她神智昏迷中和你拜了天地,如是人家神智清醒,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岂肯嫁给你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
    他心中在想,口却是不便说出。
    但闻关西说道:“由来是嫂嫂大如娘,从今之后,你要对她恭顺有加,不可再以言语冒犯于她,如若不然,为兄只好替她作主了。”
    这口吻半是命令,半是教训,只听得右刀关中呆呆的,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原来关氏双刀,虽是一母双生,但两人性格,却是大不相同,那左刀关西生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沉,喜怒不形于色。关中却是生性暴躁,三句话说不对,就怒火上冲,拔刀杀人。
    关西对关中,一向是态度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和,甚少发作,像这样板起脸来说话,在关中记忆之中,乃从未有过的事。
    关中双目中间起了愤怒的火焰,但终于又忍了下去。
    这时,站在一侧的君中凤,由关氏双刀的神情中,亦有所得。
    由于两个一母双生的至亲兄弟,几乎翻脸成仇,使她发觉了一个女孩子,除了武功之外,还有一种恶毒的武器,那就是美貌和心机。
    她长长吁一口气,暗暗忖道:“我要好好利用这自己的美丽,挑起他们兄弟火拚,不论他们谁胜谁败,谁死谁伤,我都算报了一半仇恨。”
    她想到报仇有望的得意之处,不觉间泛现出一丝微微的笑意。
    关中目光转动,触到了君中凤的脸上,只见她笑意盈盈,好态媚人,不禁心中一动。
    但闻左刀关西冷冷说道:“怎么?你心中可是有些不服气么?”
    关中道:“小弟不敢,不过,不过……”
    关西道:“不过什么?”
    关中道:“大哥对她这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爱,不知咱们如何向那张、黄二位堡主回话?”
    关西冷冷说道:“一切都有为兄作主,用不着你费心了。”
    关中道:“大哥说得是。”转身大步而去。
    君中凤目睹那关中背影消失,突然轻轻叹息一声,道:“咱们这位二弟,对贱妾似是有所不满。”
    关西道:“他一向为所欲为,随便惯了,今后有我作主,谅他不敢对你不敬。”
    君中凤道:“如若因为贱妾,使你们兄弟心中互积怨忿,那就叫残妾百死莫赎其罪了。”
    关西哈哈一笑,道:“贤妻放心,谅他还不敢对我无礼。”
    君中凤心中暗暗忖道:“总有一天,要你们兄弟翻目成仇,干戈相见。”口中却微微一笑,道:“但愿不要为了贱妾,使你们兄弟失和才好。”
    关西笑道:“我那兄弟,虽然脾气暴躁,但他对我,还有几分敬畏。”
    君中凤伸出纤手,扶着关西说道:“贱妾伺候夫君安歇吧!”
    关西转脸看去,烛火下,只见那君中凤脸儿嫩红,娇笑媚人,不禁看得一呆。
    君中凤吹熄了两只高烧的龙凤花烛,新房中陡然黑了下来。
    次晨天亮,君中凤换着一身绿色衣服,绿衫、绿裙、绿绣鞋,那披肩长发,也高高地挽起了一个宫髻。
    这时,已是回升三竿时分,镇上早市已开。
    共中带了两个徒弟,早已在门口等得心中焦急。
    他生性暴急,心中烦恼,把一腔怒火,全发到两个徒弟身上。直把两个徒弟全都骂了一遍,君中凤才扶着关西,慢慢走出来。
    关中只觉眼中一亮,君中凤有如一只绿色凤凰,傍了关西,奔上篷车。
    他感觉着君中凤在启帘登车的一刹那间,突然回目对自己一笑。
    他不知那笑容中含些什么,但他却感到那一笑百媚横生,动人无比。
    关西轻喝了一声,道:“起程了。”
    关中如梦初醒一做,纵身跃上马背,一抖缰,抢先带路而行。
    四匹健马,护拥着一辆篷车,出了村子。
    君中凤突然发觉一件使人惊奇的事,那就是这辆马车竟一直没有赶车的人。
    马车的行进,全由两匹健骡主宰。
    奇怪的是那两匹健骡竟然是如通灵一般,自己拣路而行,车身觉不出有颠簸之感。
    这似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但如仔细地想一想,那是大有文章;
    君中凤心中生疑,就不自觉打量那两匹健骡一眼。
    只见两匹健骡一般颜色,通体枣红,十分健壮,跑起来轻轻松便毫无吃力之感。
    再仔细看这篷车,内部铺设,虽然使人舒服,但它的筑造却是;尽轻巧、灵便,所有木质,均是上好的木材,但却在尺寸上减少它的:量。
    显然,这是一部经常在长程跋涉中的篷车。
    这时,已然离开村镇,走近了一片荒野之中。
    右刀关中有如发疯一般,突然加快了奔行之势,健马疾行如飞向前奔冲。
    君中凤虽然坐在篷车之中,但她已然开始去细心观察,了解四周的事物,和一切发生的情形。
    关氏兄弟的一举一动,更是在她的注意之中。
    只见关中发狂一般地纵马狂奔,不禁心中暗暗冷笑。
    她知道自己利用美丽的手段,已然收到了效果,关中纵骑狂奔那是说明他心中正自塞塞着一股沉闷和伤感之气。
    只见两匹健骡也逐渐地放快了脚步,疾向前面追去。
    关西和两个弟子,见篷车渐快,也只好放马而行。
    四匹快马,两匹健骡,如飞一般奔驰在荒野的大道上。
    一口气,足足跑出了十几里路。那当先奔行的关中,才缓缓慢了下来。
    君中凤暗中察看四匹健马,都已经跑得通体汗落如雨,但那两匹拖车的健骡,却是不见一滴汗珠。
    最使君中凤惊异的,是那健骡在和四匹健马竞奔之时,篷车并不觉颠簸得很凶,显是那健骡在快速的奔行中,仍然选择了车行之路。
    这时,她已然惊觉着这两匹健骡,实非凡物,篷车恐也是大有来历之物。
    关西拍马而上,绕到关中前面,冷冷说道:“兄弟!你心中好像有一股怨气?”
    关中道:“气倒没有,不过,小弟倒有几句感慨之言。”
    关西道:“好!你说吧!”
    关中道:“咱们兄弟联刀闯荡江湖数十年,一向是有福同享,有祸间当,但此刻情形却有些不对了。”
    关西道:“什么不对了?”
    关中道:“这位新人嫂嫂,使咱们兄弟之间的情意,失去了平衡……”语声微顿,接道:“唉!你们现在不过是一夜夫妻,形态之间,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如若时间再长些,大哥听嫂嫂枕边之言,说不定一怒之下会取小弟之命。”
    关西脸色大变,似想发作,但却又很快地忍了下来,淡淡一笑,道:“兄弟多虑了。”
    关中道:“兄弟不是多虚,而是未雨绸缪,有感而发。”
    关西轻轻咳了一声,道:“你如此说,为兄藏在心中的话,也不得人告诉你了。”
    关中道:“小弟洗耳恭听。”
    关西道:“关于你杀小凤的事,她虽是窑子姑娘,但她对为兄却是一片真情,而且赁屋同名人轶事居,俨若夫妻,你竟然不事先告诉我一声,自作主张,拔刀把她杀死。”
    关中接道:“一个小窑姐,有什么好留恋的?”
    关西冷冷接道:“她如有何错误,要杀也该由为兄杀她,你怎可擅自出手?”
    关中道:“我答应还你一个比那小凤强上十倍的大姑娘,不是还了你么?”
    关西道:“君姑娘。”
    关中道:“君中凤哪一点不强过小凤十倍?”
    关西双目神光闪动,冷冷地接道:“她也只有一条命,禁不起你的一刀。”语声更转严厉地接道:“你这些年来,游走江湖,为所欲为,作事从不肯三思而行,只要为兄不在身侧,哪一次你不误伤几条人命。这次,我如不和作约法三章,使你心有所忌,也许在十日之内,你就会杀了那君姑娘。”
    关中道:“那小凤是出口顶撞于我,才激怒于我拔刀杀她,君姑娘只要顺我些,我为什么要杀她呢?”
    关西道:“你错了,今后你要顺着她些才行。”
    关中道:“什么?要我听一个十五六岁黄毛丫头的话?”
    关西道:“不错,不论她年龄大小,但她是你的嫂嫂……”重重咳了一声,接道:“有一件事,我必得说明,君姑娘不比小凤,我已正式娶她为妻,不论人前人后,你都要以兄弟之礼视她。如是你对她还像对那小凤一般,为死的绝不会再原谅你了。”
    言罢,拨转马头,退回到篷车前面。
    君中凤藉篷车垂帘掩护,一直在监视着关氏双刀举动。
    她虽然无法听到两人谈些什么,但她却看出那个结论,似是不欢而散。
    关西健马绕到车前,伸手去揭垂帘。
    君中凤急急闭上双目,倚在车栏上面睡去。
    关西揭开垂帘,香那君中凤睡的正甜,微微一笑,放下垂帘,低声对两个随车相护的少年说道:“她睡熟了,你们好好照顾,别惊醒了她。”
    话未说完,突闻关中冷厉的大喝声传了过来,道:“豫、鄂道上,当真是很多不怕死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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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篷车奇遇
    君中凤启开垂帝一角望去,只见四匹高大的健马上,分坐着四个劲装衣着的人。
    四人年龄相若,大约都在三十左右,背上斜背着一个黑色长形包袱,马鞍两侧,分挂着八支短矛。
    四个人一字排开,挡住了去路。
    关中适才被关西教训一顿,憋了一肚子怒火,眼看有人拦道,不禁杀心大动,冷喝一声后,伸出手拔出了背上单刀。
    但闻关西高声说道:“不可造次出手。”拍马直冲上来。
    四个人神情肃冷镇静,端坐马鞍上,看着关氏双刀的举动。
    关西拱拱手说道:“四位拦住了在下等去路,不知是何用心?”
    四人中左首一位浓眉环目的大汉,似是首脑,目光盯注在那篷车之上,道:“我等只想见见那篷车的主人。”
    关西呆了一呆,道:“篷车主人?”
    浓眉大汉接道:“不错!咱们瞧过一眼,立刻让路。”
    关中接道:“你们认识车上人?”
    浓眉大汉道:“不认识,不过,在下等闻名已久了。”
    关中望了关西一眼,半晌答不出话。
    原来,这辆篷车,乃是关中和两个徒弟偷来之物,这马车主人是谁,自己并不知晓。”
    究竟还是老谋深算的关西沉着,淡淡一笑,道:“四位既不识车中主人,为什么要冒昧求见呢?”
    浓眉大汉目光连转,扫掠关氏双刀一眼,道:“咱们慕名已久,虔诚相求,料想那车中主人,决然不致见怪。”
    口气之中,竟然是有着无比的崇敬仰慕。
    关中心中暗道:“他们一定认为这篷车之中坐的是原来车主,一看之下,岂不是显露马脚,无论如何不能给他们看了。”心念一转,摇头说道:“不能见。”
    四个骑马大汉白相商量了一阵,仍由左首那大汉说道:“咱们兄弟研商之后,觉着错过今日机会,此后也许难再相逢,不管如何,咱们也要拜见一下那篷车中主人。”
    关中怒道:“不行就是不行。”
    关西挥手拦住了关中,接道:“四位神态虔诚,咱们却也不便多阻拦,不过,这篷车之中,并非是固定一人,也许四人求见的,并不是今日车中之人。”
    那浓眉大汉一皱眉头,道:“纵然不是篷车主人,但亦必是他家人了,我等能得一见,也就心满意足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四位能够护车随行,足见和篷车主人的关系深厚,还望多多帮忙,我们兄弟感激不尽。”
    关中虽然听不懂全部内情,但亦感觉到这篷车大有来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沉多智的关西,却已听出了大部内情,当下点头笑道:“四位如此用心,在下也不便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过,咱们也难以作主,必得请示车中主人才行。”
    浓眉大汉一抱拳,道:“还望见台帮忙,就说我等仰慕心切,万望赐见一面。
    关西道:“好!诸位请后退一箭之地,在下这就去请示车中之人。”
    四个大汉齐声应道:“多谢兄台。”勒马向后退出了一箭多远。
    关西果然带马直回马车前面,低声说道:“有一件可笑的事,告诉贤妻。”
    君中凤早已偷启车帘,把车外情形,看得大致了然,但却装作不知,低声应道:“夫君有何吩咐?”
    关西道:“有四个拦道大汉,非要一见车中主人不可。”
    君中凤心中暗道:“这四人不知武功如何,是否是关氏双刀之敌?而且亦不知四人的品性如何。我挑拨他们动起手来,双方总要有一方获胜,如是那获胜之人是四个拦路人,但他们为人,如果尤坏过关氏,那就更为凄惨了。”
    她遭逢巨变之后,又碰上关氏双刀这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沉险恶人物,几乎失名人轶事身,心中已对所有的男人,都动了怀疑、戒心,只怕一人讲过一人,心中实有着无比的恐惧。
    她只管默想心事,忘记了回答关西之言。
    但闻关西说道:“为夫的默察四人,都是内外兼修的高手,动起手来,只怕非要闹出流血惨剧。今日是咱们新婚之日,不宜干戈相见,听他们的口气,毫无恶意,就让他们见见你吧!”
    君中凤叹息一声,道:“贱妾岂可轻易让人看么?但天君既如此说,贱妾只好从命了。”
    关西道:“你只要坐在车中,不用讲话,让他们拍马而过,为夫在一侧监视,防他们暗施袭击。”
    君中凤道:“贱妾一切从命。”
    关西拨转马头,行到四个大汉身前,说道:“在下已请得车中主人同意,四位拍马由车前行过,但她无暇和诸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谈。”
    左首那浓眉大汉道:“咱们已经很满意了。”
    关西转马又回到篷车低声说道:“贤妻请准备了。”
    举手一招,高声接道:“四位可以过来了。”
    四个大汉鱼贯拍马而来,每人的脸上,都露出无限崇敬之色,缓缓而行。
    君中凤暗中瞧着,待四人将近马车之时,突然一掀车帘。
    只见四个大汉齐齐抱拳,四匹健马,紧掠着篷车而过。
    关西运气戒备,见四人脸上的倾慕之色,心中亦是暗暗奇怪。
    四个大汉直行到车后两丈左右处,才勒转马头,遥遥对关西抱拳一礼,道:“多谢兄台关说,咱们兄弟得能一睹仙颜,心中实是感激不尽,拦路之罪,还望大度包涵,就此别过了。”
    关西心头一片茫然,拱手还了一礼,道:“好说!好说!”
    四个大汉带马同时一加裆劲,四匹健马一齐向前奔去。
    关西望着那四个大汉远去的背影,势道甚快,片刻间走得踪影不见。
    君中凤很想探出头去瞧瞧,但因关西就站在车门外面,只好强自忍着心中的冲动。
    她虽然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但她不得不压制着好奇和稚气,歹应付目下的处境。
    只听关西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四人的举动很奇怪。”
    君中凤忽然如有所悟,心中暗道:“事情只怕是出在这辆马车之上了。那四人不认识车中人,认识的是这辆篷车,对我那恭敬神态原因是误认为我是车的主人。”
    她心中虽然想出了原因内情,但却不肯说出口来。
    但闻关中粗豪地说道:“大哥,不用管他们是什么人了,咱们赶路要紧。”
    关西缓缓伸手放下了车帘,挥手说道:“二弟说的不错,咱们赶路要紧。”
    刹那间,蹄声得得,轮声辘辘,车马齐动,向前赶去。
    君中凤微启车帘,向前望去,只见关氏双刀兄弟二人并骑而进一面低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谈,不知在讨论些什么。心中忽然一动,暗道:“他们究竟是亲兄弟啊!我挑拨两人的举动,必得要更为隐秘才好。”
    车马兼程,匆匆数日,沿途上再无事故发生。
    这日晨起赶路,行约十余里,天气突变,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云四合,下起雨来。
    君中凤坐在车中听雨打布篷之名人轶事声,警觉到雨势不小。
    这车篷不知哪一种布作成,在狂急的大雨中,丝毫不见有水丝测入。
    启开垂帘望去,只见大雨如注,关氏双刀和两个徒弟,都已淋得衣履湿透,四人胯下的健马,垂首而行,似有着畏缩不前之态。
    但见那两匹拉车而行的健骡,仍然是场首而行,丝毫不畏雨势。
    只听关中说道:“大哥,这一阵急雨,来势甚猛,咱们找个地方,避过这一阵急雨再走如何?”
    关西道:“这一片荒原,足足有七十里长,除了杂生的乱草之外,哪里有可避风雨之处?”
    君中凤暗道:“原来他对这里十分熟悉,七十里长的荒草,没有居住之人,关氏双刀,又为何要带我来此呢?”
    心中念动,留心打量了四面景物,果然是极目荒凉,尽是过膝荒草,偶而不见荒草,亦是乱石堆集的沙丘。
    关西对这荒原的方向、路径,似极熟悉,一直由他策马带路。
    这是一段艰苦的行程,荒草沙石,难走至极。
    两三个时辰之后,关氏师徒兄弟的坐马,已然无法支持,难再行走。
    但两头拉车健骡,却是更见精神。
    关西等师徒四人,马既难支倒地,只好步行赶路。
    君中凤心中很想在这荒野中找出一些标识,万一日后重入这荒原时,以作辨识路径之需,哪知大雨漫天,视界不清,隐隐所见,尽都是荒草、石堆,竟是找不出一点可资辨识路径的特殊之处。
    这一阵大雨,足足下了四五个时辰之久,辽阔无际的荒原,也积水及膝。
    雨势渐小,风住云收,天色放晴,已是夕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无限好,将要近黄昏的时分了。
    大雨放晴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光普照,视界清明,凝目望去,只见青山隐隐,出现于苍云暮雾之中。
    关中回过头来,望望那两匹健骡,高声赞道:“好两匹骡子啊!千里驹也难及得。”
    君中凤突然打开垂帘,道:“你们衣履尽湿,如今天已放晴,晚风送寒,快清上车来休息一下。”
    关西摇摇头,道:“咱们就要进山了。”突然加快脚步,向前奔去。
    关中带着两个徒弟,紧追在关西身后而行。
    君中凤坐的篷车,连转弯都不用人去牵引,两头健骡,有如通了灵性一般,紧追在几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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