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一剑震江湖_小说在线阅读_卧龙生

第三十回兄妹较技
    剑势出手,只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光耀目,滚滚而来,有如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浪涌,黄河波翻,丈余内尽是逼人寒风。
    只这一招,就把落魄秀才惊得全身冒冷汗,暗道:“武林中人都恭维灵虚道长,为当今武林第一奇人,真是名不虚传。他的徒弟剑势尚且如此凌厉,若他本人临场,剑势更不知威猛到如何程度啊。
    老武师童维南三年多没有和剑英见面,却未想到他的剑术进境,如此之迅速,暗道:
    “俞老弟当下的剑术,和三年前何止进境一倍啊。”
    这时,最高兴的还要算不老书生,大笑一声,说道:“俞老弟,这一招是武林大成剑术中的一记绝招啦。”
    俞剑英见姚本善让招身法,也快速至极,立即振腕疾攻两招,“金刚掣尾”、“金丝缠腕”。
    他施展的三招,均是太极三十六剑招中的绝招,招招都含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微的变化,但见寒光飞绕,剑影纵横。
    虽只连续两招,已把落魄秀才圈入绵密剑光之内,若不是彼此印证剑术,仇人相向的话,纵然不死在这两剑之下,也必伤无疑。
    姚本善剑术虽然不及俞小侠的凌厉,但他的武功造诣,也有数十年火候。
    他虽然被圈入绵密的剑光中,却是临危不乱。展开自己潜研的“子虚剑法”,护住身体,倒还不至被剑英剑势所伤,只不过感受到剑芒逼人而已。
    俞小侠太极剑招,威势愈来愈大,但觉剑光有如满天银虹飞洒,从四面八方攻来。
    落魄秀才初还不感觉怎样,剑英逐渐的加重威力,自己潜研的一套“子虚剑法”,已觉应付不来。
    猛然大喝一声,运起数十年的功力火候,把平生真力运到右臂,连续点出两剑。
    一股潜力由剑尖发出,直向绵密剑幕逼去。
    俞剑英心头一懔,只觉他点出的剑势,有一股强猛的力道逼来。
    赶忙潜运功力,左脚向前疾踏半步,右手长剑,也急忙点出。
    只闻一声金铁互震之名人轶事声,激起一串火花,两人各自震退数步。
    俞小侠退了三步,站定身躯,运气一试,气血畅通无阻。暗道:“落魄秀才,好雄浑的内力啊。”
    姚本善退后四步,拿桩站稳,双肩微微一晃,虽未受内伤,头上却见了汗水,只觉真气不继,轻声喘息。
    这时,三女都拔身窜起,疾驰过来。玉玲慌忙问道:“英弟弟,你受伤没有?”
    剑英摇摇头,道:“还好,只手臂微微有点麻木,倒不妨事。”
    三女听俞剑英说没有受伤,这才把一颗微张的心放松,放眼一望落魄秀才,但见他汗水涔涔而下。
    落第书生宜汉人,老宣生项伯荆,不第秀才发昌齐声问道:“姚兄,你受伤了吗?”
    姚本善摇摇头,道:“伤却未曾受,可是内力消耗过多,真气不继,微微有点喘息。”
    话声甫落,但听不老书生疾驰而来,大笑说道:“两位辛苦啦,请到看台上去休息会儿。
    我们这部武林大成,两位贡献很大,我要好好的给两位作一篇序,愿后人知道两位的惊世武功。”
    落第书生宜汉人名人轶事大笑道:“俞老弟武功不凡,我还想向你讨教几招绝学试试。”
    梅香头一扬,抢先说道:“老前辈,年纪这么大啦,满肚子的文章,却专门想拾便宜,难怪你不会中举啊。”
    俏丫头这张嘴,真够刻薄,她说出口也不管你妥不受得了,只见不平,却得理不让人。
    落第书生听俏丫头出言挖苦,但他满腹文章,涵养也够深,他并不怒火,笑道:“小姑娘,你骂的好,我落第书生,不中举就是缺了这么一点道德。”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俞老弟,算是疲劳之师,我们放开不说,我和你对拆几招试试如何?”
    梅香笑道:“你知不知道,男人不可和女斗。”
    落第书生仍然满脸笑容,说道:“男人不可和女斗,这话只限用于常人,我们武林中人却不拘这句俗话。”
    梅香娇笑一声,接道:“看你的年龄,至少也有六十以上了,我的祖父在世,恐怕也没有你的年龄高,若输了给我,不怕失面子吗?”
    落第秀才哈哈大笑,道;“彼此印证武功,又何必分老少。我纵然败在姑娘手下,能录下你几招绝学,记在武林大成上,可以说是千古不朽,哪有失面子之事?”
    梅香看他们这些什么书生、秀才,都是一些书呆子,彼此意气投机,聚在一起,倒也蛮有意思的。
    放眼一望,见他们三人站在一排,笑道:“你要和我比试什么功夫,请你命题吧,让我斟酌、斟酌看,还是一比一或是你们三人一起上。”
    不老书生纵声大笑道:“今天能邀到你们这几位奇人门徒来表演,不但我们着手数十年,未能完成的武林大成巨著,可以完成,而且可以汇集天下武林奇学于一册,真是不朽的巨著啊。”
    说此,微微-停,又大声叫道:“酒中秀才,快过记录台来,帮我记录,小姑娘更有奇奥的招术施展,我一人恐怕记不来,遗漏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华招式。”
    酒中秀才安宇人笑道:“打早起来,点酒未沾唇,提不起精神,还是先拿壶酒,让我喝了,振振精神,才能发挥我的心思啊。”
    不老书生笑道:“别抬竹杠啦,等一会有你喝的,今天是我有生以来,最高兴的一天,我要大排筵席,庆祝一番啊。”
    酒中秀才闻说可以大喝一顿,精神突然大振,身形一晃,两个起落,就到了记录台,朗声笑道:“快!快动手表演,我们记录好之后,大家可以痛痛快快喝一顿。”
    落第书生放眼一望梅香,见她两手空空,并未带兵刃,笑道:“小姑娘,我看你没有带兵刃,我们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几掌试试吧。”
    梅香点点头,笑道:“好极了,好极了,你们三人一起上吧。”
    落第书生宜汉人、老童生项伯荆、不第秀才封发昌,看她小小年纪,竟然口气不小,三人虽然涵养都很深,但看她这等目中无人,心中不禁有点冒火。老童生项伯荆冷笑一声,道:
    “小姑娘,你有把握能接下我们三人联手合击吗?”
    梅香星目眨了一眨,格格娇笑,道:“这是印证武功,又不是仇敌相向,接不接得下,倒不至要命,先试试看再说吧。”
    不第秀才听她口气极大,虽然修养有素,脸色也不禁一变。冷笑一声,道:“小姑娘,听你的口气,好似成竹在胸,一定可以接下我们三人联手合攻啦?”
    梅香笑道:“时间宝贵,还是少说两句的好,就请前辈赐招吧。”
    落第书生宜汉人名人轶事大笑一声,道:“好啊,小姑娘接招吧。”倏然挥手一掌,一股强猛的暗劲,直撞过去。
    老童生见宜汉人首先出掌攻击,身形一晃,跃到梅香左侧,笑道:“小姑娘,我们就以大欺小啦。”举手一掌,斜肩劈下,掌势出手,一股激猛掌风,当头罩下。
    不第秀才也不甘落后,身子一矮,拔身跃起,纵到梅香身后,大笑一声,道:“小姑娘,我们三个老家伙依多胜少啦。”两手平胸推出,隐隐一阵风雷之名人轶事声,直向背后袭到。
    三人三掌都是同时发动,三股不同的掌力,一齐向梅香撞到。
    但他们三人允文允武,修养有素,虽然不满梅香这等狂妄,可是出手时,都只用了五成功力,怕她稚气未脱,嘴里胡说八道,不一定真能接下他们的掌力。
    三人的武功,都有三四十年的修养,虽只用了五成功力,但力道仍然不弱。
    梅香见三股掌力,同时击到,娇笑一声,不慌不忙,展开“迷名人轶事离幻化”掌法,娇躯一晃,向右侧跨动两步,白藕似的右臂一扬,竟然硬接了不第书生一击。
    只见她娇躯一晃,没见她怎样作势,竟然把当头罩下的劲力,和身后疾猛撞到之力道,轻巧让过之后,还硬接下一招。
    三人不禁心头一震,暗道:好灵巧的身法啊,这等诡奇难测的武学,真是罕闻罕见啦。
    梅香眼光何等锐厉,她看落第书生出手掌力不重,自己扬掌硬接时,也只用了五成功力。
    落第书生和梅香硬拼一掌之后,突觉心神一震,心中大生惊骇,道:这小姑娘,倒非夸大之词,我们能否胜她,却难预料。当下凝神用气,蓄势待发,并未趁势反扑。
    不第秀才见一掌劈空,心神微微一震,立即跃身追击。倏然一招“饿虎扑食”,连人带掌,向梅香左侧击去。
    老童生看梅香那等从容不迫,好像是闯荡江湖数十年的高手,不禁吃了一惊。
    但他对武功一道,也有深刻的造诣,立即镇定心神,身形疾转,右掌一扬,疾速攻出一招。
    不第书生见两人立即挥掌进击,身形一矮,也把蓄势待发的一掌拍出。
    梅香刚刚让过两掌,硬接了一招,娇躯刚站稳,三股掌力又同时袭到。她略一打量形势,只见不第秀才的掌势先到,左腿后撤半步,娇躯微侧,倏然一招“太虚幻境”,身躯同时闪开。
    眼看三股掌力,逼到她的身上,只见她两臂一晃,右掌接下不第秀才一招,左掌一挥,把老童生和落第书生的掌力逼开。
    蓦地,不老书生一声大笑,道:“小姑娘,好奇异的招法,叫什么招式啊?”
    梅香娇笑一声,道:“这一招叫做‘太虚幻境’。”她答了之后,放眼向三人一扫视,笑道:“老前辈,让你们各攻二招啦,我要反攻了啊。”
    说完,娇躯一晃,即时施展十招“迷名人轶事离幻化”掌法,向三人疾速的抢攻。
    这一施展开来,只见她的娇躯,飘来晃去,时东时西,身法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刹那间,周围两丈之内,都是逼人的劲风。只不过出手三四招,把三人闹得手忙脚乱起来,不要说还攻了,单是招架,已觉来不及了。
    要知这套“迷名人轶事离幻化”掌法,是白发女侠由万物之变体会出来的掌法,穷尽了武术的诡异,渗入洛书以五立极,而以合十为用,相对则一九合十,三七合十,四六名人轶事合十,二八合十之妙,每一掌都含奇奥无穷之变化。
    三人展尽所学,勉强对付五六个招势,只闹得汗流浃背,气喘嘘嘘了。
    梅香还是看三人出手时,只不过用了五成功力向她发掌,并且见三人的修养有素,不愿太使三人难堪。
    凡是击到时,都掌下留情,沾到就收势,三人方算没有受伤。
    梅香见三人窘像毕露,不愿再逼人出丑,陡然娇叱一声,身躯凌空拔起二丈高,那老童生苦笑说道:“我们数人穷毕生的心血,想合著一册武林大成,今天看来,我们费时数十年,也不过是闭门造车,不合实用的东西。”
    落第书生道:“俗语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我看以我们的心血,想研着一部武林大成,恐怕一百年也不成啦。”
    不第秀才大笑一声,道:“我们三个老鬼,幸而是和小姑娘印证武功,若是寻仇相拼,早已伤亡躺下了。”
    不老书生疾书一阵,突然跃身过来,向三人拱手一揖,笑道:“三位同寅兄,别难过,我们不是争强好胜,当场出场丢人,我们乃是牺牲自己,留给后世景仰,就是伤亡当场,也是值得,有代价的。”
    梅香向三人裣衽,笑道:“老前辈们的功力修为,实在比晚辈深厚得多,我不过是仗轻巧身法,侥幸和各位走了几招,要凭真功实力,晚辈还差得远啊。”
    老童生苦笑一声,道:“小姑娘,我们够难堪了,你还来这套客气,我们就是往地下钻去,也不能遮羞啦。”
    不老书生向梅香抱拳一礼,笑道:“小姑娘,你这套掌法,确实是旷古绝今的奇学,我们这部武林巨著,有你这套掌法记录在内,真称得上武林大成。”
    说完,也不等梅香回话,立即转身向看台跃去。
    桑逸尘和燕赵双残,见他笑容满脸,心中似是很高兴,另外的几个酸秀才,虽然大受窘困,但仍然喜形于色。失败受窘的事,一点不放在心上。
    不老书生跃到八臂神乞面前,躬身一揖,道:“桑大侠,名播遐迩,技冠侪辈,列身三杰之一,我们几个不成材的书生,仰慕已久,今日有幸拜识,不但足慰平生之念,而且促成我们合著的武林大成,早日完成,特请桑大侠露一两手绝技,以便充实我们这部奇书内容。”
    桑逸尘见他这等热心,倒不好意思峻拒,仰脸纵声大笑,道:“老叫化浪得虚名,不敢当郯兄的夸奖,几手要饭本事,更不足标榜。”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郯兄若非要老叫化献丑不可,我只好陪你走几招吧。”
    不老书生笑道:“客气,客气,以我的功力,岂能和桑大侠对招,但为了完成武林大成巨着,充实内容起见,只好躬身讨教。”
    说完,转身当先向场中跃去。
    桑逸尘见他的步法倒也快捷,让他跃出二丈多远之时,猛然吸了一口气,纳入丹田,立时腾身跃起一丈多高,箭一般的向场中射去。
    不老书生身法尚未稳住,八臂神乞已气定神凝,若无其事一般,站在他的面前,不禁吃了一惊,暗道:“这是什么身法呀?”
    桑逸尘剑眉一扬,道:“郯兄,就请赐招吧。”
    不老书生郯昊星在武功上,也确实下过一番苦功,自练成一种“百家遁形掌法”,威势甚是猛烈奇奥,堪称武林一绝。
    他听八臂神乞要他先出手进击,笑道:“桑大侠,我就不客气啦。”倏然手臂一扬,猛力拍出一掌。
    这一掌势疾力猛,他知道对方是当今武林中三怪杰之一,就是以本身全力而发,也难伤得对方,是以,他一出手就是猛招。
    而且他想惹发桑逸尘的怒火,激怒他施展绝技,就是自己接不下,他乃是盖代大侠,功力一定练到收发自如之境界,绝不会把自己击伤当场。
    桑逸尘眼看他击出的掌力,也自不弱,不敢稍存轻视,大笑一声,道:“郯兄,掌力不凡。”
    顺手一招“推山运掌”,双掌平胸推出,正迎着不老书生的掌势。
    只闻“蓬”的一声,两股潜力互撞,丈余内激荡起逼人的劲风。
    桑逸尘虽见对方掌势激猛,但他存心厚道,不愿震伤不老书生,只用了五六成功力。
    虽是这样,郯昊星仍然被震得身子晃了几晃,才稳下来。
    不老书生被震得身子摇摇摆摆,他却没有吃惊,反而心中暗暗高兴,略一运气,暗运真力,又猛的击出一掌。
    桑逸尘大笑一声,左掌一晃,挡开不老书生击来的掌势,右掌倏的一招“拂尘清谈”,当门劈去。
    这一掌是他混元气功所聚的劈空掌风,虽未全力而发,力道却比刚才奇猛。
    不老书生一边避掌,一边默记他的招式,暗道:难怪武林中恭称他为三杰之一,当之无愧。
    他攻了两掌之后,更想套出他的全部绝学,立即展开快速的抢攻。
    桑逸尘一转步,让过一招猛击,立即展开七十二招降龙伏虎掌法。
    刹那间,双掌翻飞,掌力激荡,只十招之后,就把不老书生圈入掌劲之内。
    不老书生虽然尽展所学,也无法脱出凌厉的掌风,片刻之间,只累得他汗流浃背,气喘如牛了。
    不老书生手中虽在挥动,初动手几招,还能应付,但十招之后,桑逸尘那奇异的招式,把他看呆了,竟不知道攻招让招,只顺着八臂神乞的掌势,翻来转去!
    不到二十招,就把他弄得晕头转向,拼命地想镇定心神,审查他招势,但哪里能由他想。
    桑逸尘的招势愈来愈急,愈疾威势愈猛,到了三十招,再也支持不住,头一晕便跌坐在地下,八臂神乞停势之后,他才清醒过来。
    点点头笑道:“奇学,奇学,旷世绝后的奇学。”
    不老书生虽累得满头大汗,但他仍然不肯放过众豪一人,非叫他们每人表演一套绝学不可。
    二女被逼不过,也只好双剑联手,施展两仪剑法,和几个蓝衣少年,走了一趟剑法。
    神医公子明、萧岐山、燕赵双残也各自露了几手,不老书生这才心满意足地躬身让客道:
    “各位辛苦了,请到内厅,略尽地主之谊吧。”
    桑逸尘笑道:“郯兄,我们有急事待办,还是免了吧。”
    不老书生朗声笑道:“吃顿酒要不了多大时间,急也不在这片刻啊。”
    说完,也不等八臂神乞答话,转身引路,导领几人走入前面正厅。
    这逸园很是宽敞,说豪华倒不配,但布置的非常幽雅,古色古香,纤尘不染,不脱书生宅第本色。
    不老书生引导众人,直入正厅。那里已排好两桌丰盛筵席。
    四个眉目清秀的少年,分列门口躬身肃客,众人入厅,落座之后,分别送上一杯香茗。
    不老书生立即转身入内,片刻之间,捧出来一大堆草稿,走至八臂神乞面前,笑道:
    “桑大侠,这是我们几个不成材的书生,数十年来,收集的武林资料,请桑大侠参阅批评指教。”
    桑逸尘看他双手捧的那堆草稿,至少有一尺高,字迹密密麻麻,都是蚂蚁大小,少说也有七八百万言。暗道:这些书痴,真是花费不少心血啊。
    他向不老书生手上捧的草稿,注视一眼笑道:“郯兄,老叫化才疏学浅,对著作一窍不通,岂能批评指教。”
    不老书生笑道:“客气,客气,等我们整理之后,一定要柬邀你们双剑一侠前来批改。”
    说完,捧着那堆草稿,又向燕赵双残面前走去,点点头道:“请两位指正指正吧。”
    驼子仰脸大笑一声后,道:“郯兄,你这是找着瞎子问路,我们两人合起来,箩筐大的字,也只能认识一担。”
    他这样一说,哄堂大笑起来。
    不老书生随着这一阵大笑,只好趁机下台,把一堆草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一个青衣少年。
    那少年双手还没有抱住,不老书生手一放,一堆草稿,全部落在地下。不老书生急道:
    “你该死,这等不小心,这是我们数人十年的心血巨著,让它跌落地下,不但对我们过不去,简直是对孔圣人不尊。”
    说着,躬身下去,小心翼翼一本一本拾起来叠好,自己抱回后房。
    片刻之间,转身出来,拱手作了一个环揖,笑道:“快请就坐,容我奉敬各位三杯。”
    酒中秀才笑道:“要敬先丛我敬起,不然就由我代你先敬各位,我的酒瘾大发了,实在熬不住了啊。”
    酒筵中,不老书生和几个迂儒,都很诚挚的分别向各人敬酒。
    桑逸尘等人见他们异常客气,也不便推辞,这一顿酒,大约喝了有一个时辰,才散席告辞。
    刚走出大门,就见三个青衣少年,一人牵着一匹马站在路边等候。
    陈紫云一眼望去,其中两匹白马正是自己和玉玲的坐骑,忙跃身过去,把马接了过来。
    二女刚把缰绳接过手中,不老书生抢前一步,走到梅香面前抱拳笑道:“小姑娘,你没有坐骑,这匹马送你代步吧。”
    梅香裣衽一礼,道:“老前辈,谢谢你的好意,我走路走惯了,不惯骑马,你老人家留下吧。”
    不老书生笑道:“这匹绿耳,日行千里,朝发夕至,确实是一匹宝驹,姑娘行侠江湖,不可缺少代步,我们这群酸秀才,从不在江湖上走动,留下也没有用,实在可惜下,不必客气啦,骑上去吧。”
    桑逸尘放眼仔细一看,但见绿耳全身无一根杂毛,确是一匹好马。笑道:“梅儿,郯兄看得起你,诚心把宝驹相赠,快些拜谢郯老前辈啦。”
    梅香裣衽一礼,笑道:“谢谢老前辈厚赐。”说完,立即转身,把宝驹接过手来。
    那匹绿耳,好像遇到了新主人,蓦地引颈一声长嘶后,向梅香连连点了三下头。
    梅香身形一晃,跃上绿耳背上,绿耳转颈向老主人一望,又是一声狂啸,展开四蹄向前疾驰而去。
    跛子点点头,连声赞道:“好马啊!好马。”
    不老书生等人把桑逸尘他们,送至十里之外,才告辞转回逸园。
    在逸园耽搁不少时间,和不老书生告别后,已是午时光景了,立即放开脚步疾行,直奔韶关南华寺。
    梅香作梦也没有想到,这一趟有如此之奇遇,不但学到绝世武功,而且还得了一匹千里宝驹。
    她高兴得心花怒放,跃上马背之后,转脸微微一笑,即纵辔疾驰,只见绿耳展开四蹄后,就好似腾云驾雾一般,耳边风声呼呼,葱翠的森林,平坦的旷野,一幕一幕由眼前划过。
    她这一高兴,却把后面走路的人,忘的一干二净,待她想起时,已奔驰了一二百里路程。
    勒住马臀,仰脸一望天色,已是已未申初的时候了,暗道:“我真该死啊,这一阵疾驰,已把他们掉下很远啦,我就是不走,他们也赶不上了。”
    她略一琢磨,又缓缓地向前走去。
    二女见梅香放辔疾驰,也想试试自己的马,是否能赶上绿耳,一夹马肚,泼刺剌的紧随绿耳后面疾奔。
    只片刻之间,绿耳便失去了踪影,二女疾驰一阵,既然赶不上绿耳,则又怕桑师叔他们赶不上,便放辔缓缓而行。
    刚走过花县十几里路,转头一望,只见桑逸尘等人,已随后追了上来。
    八臂神乞走至二女面前,问道:“梅香前头走了吗?”
    陈紫云点点头,道:“绿耳脚程很快,我们紧辔急追,也追不上,不到一盏热茶时间,就看不见她的影子了。”
    桑逸尘剑眉一扬,道:“梅香胆子愈来愈大,她可能仗恃绿耳的脚程,赶前到南华寺去了啊。”
    神医公子明道:“她若是真的赶去南华寺,可要麻烦啦,他们若没有走,梅香虽然身负绝技,也敌不过那么多的高手。”
    桑逸尘仰脸望了一下天色,道:“我们紧赶一阵,若赶不上她,就连夜追下去。”
    梅香缓缓走了片刻,即到了青潭渡口,渡过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紧赶一程,便直达马坝。
    她刚好至渡河码头,只见两只渡船,正在抽去跳板,大声叫道:“船家,请等一等好吗?”
    那抽起跳板的船家猛然抬头,放眼向梅香望去。突听一个渡河的汉子,大声叫道:“他妈的,你这条船载这么多人还不够吗?还想载多少。”
    摆渡的汉子听他这一喝,只好把跳板抽上船,举起竹竿向岸上用力一抵,渡船向河中冲出去两三丈。
    梅香驰至码头,见渡船已离开五六丈远,只好跳下马背,等侯下一班渡船。
    好在她没有急事,早一点迟一点过河,都不要紧,放眼向河中望去,河约有二三里路宽,河水澄清,三五渔帆,点缀其中,微微春风,吹起的河水,掀起阵阵涟漪。
    她看得入神当儿,突由渡船上传来一阵大笑,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哥,你看那个姑娘好标致啊,刚才等一会儿,让她上船来多好。”
    原来这两只渡船上所载的人,完全是两广总舵瓢把子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和他的兄弟。
    法广和尚决定到少林寺夺取掌门的位置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便回返梧州调集手下得力弟子,前来南华寺听法广和尚的调遣。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广有笑道:“你急什么呀!看她那个模样,就十足像个卖解的江湖女子,她进了我们的地面,想要赚钱吃饭,不来拜访我们还行吗?包你送上门来。”
    梅香这时已能听风辨器,他们谈话的声音,哪有听不清楚之理,只气得她星目圆睁,暗骂道:“你狠什么?等我过了河,不把你们整得半死,就是叫我姑奶奶,我也不肯饶你们。”
    河面虽有二三里宽,但河水不急,船行迅速,不一会儿,两只渡船,就靠子对岸。
    只见他们纷纷上了岸,向大路走去,船家叫道:“大爷,你们还没有付船资呀。”
    走在最后一个,突然转过身去,冷笑一声,道:“你这人真是没有长眼珠子,也不睁开眼看看,我们是干什么的。”
    摆渡的汉子笑道:“大爷,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在这儿摆渡,当然靠过往客人的渡资过活啊,若是过河的人都不给钱,我们喝西北风吗?”
    那人名人轶事大喝一声,道:“你也算是吃码头饭的人,应该知道这两广水陆码头,是属何人所管。”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听他们吵了起来,转身奔过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恻恻冷笑一声,道:“每人一次渡资多少?”
    摆渡的汉子道:“例规一人渡一次五分银子,多我们也不收,少一分也不行,你们一共十二个人,正是六钱银子。”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陡然大喝一声,道:“滚你妈的,想向大爷要钱。”猛的双掌一扬,一边掴了一个重重的耳光。
    只见摆渡的汉子,被他掴的东倒西歪。后面掌舵的老者叫道:你们这些土匪、强盗,这等不讲理,渡过河不付渡资,还要打人,要翻天啦。”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冷笑一声,抬起步子,一步一步地向老者走去。
    撑舵老者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那等凶煞恶神的模样,知他要下毒手,大喝一声,道:“黑狗子,快逃命。”
    说完,立即跃入河中。
    黑狗子被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掴了两掌之后,口中仍在冒血,听父亲这一叫唤,顾不得脸上伤痛,只闻“扑通”一声,也跃落水中。
    那只渡船,无人掌舵之后,顺着河水缓缓向下流去。
    另一只渡船,眼看黑狗子渡资没有要到,反而重重地挨了两个耳光,操起撑竿猛力向沙滩一撑,立即冲向河中,连渡口也不敢停,顺着河水,向下流驶去。
    梅香眼光何等锐厉,只气得她星目圆睁,猛然一提气,就想飞过河去,但一看河面,无一丝借力之物,只气得全身骨节格格直响,心中愤怒至极。
    绿耳好似懂得新主人的心意,蓦地一声长嘶,看它好似要向对岸冲去。
    梅香是何等聪明之人,一看绿耳的举动,心中已明了,拍拍马鞍,笑道;“绿耳,能驮我渡过河去吗?”
    绿耳点点头,梅香娇躯一晃,跃上马背,辔绳一抖,绿耳腾空跃起,直向河中窜去。
    只见它一跃就是十几丈,落在水面,好像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梅花抛在水中,没有溅起一点水花。
    绿耳在水中奔驰,就像在陆地飞驰一样的快速,片刻之间就达对岸。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听掌舵老者,骂他强盗、土匪,不禁揭了他的疮疤,凶目一睁,双手捏得骨节爆响,正待跃身挥拳,突闻一声马嘶,抬头放眼一望,不禁吃了一惊。
    只见梅香骑着绿耳,踏着水面,风驰电掣般奔驰而来,眨眼之间,已到面前。
    梅香跃身纵下马背,娇笑一声,道:“喏,好厉害的瓢把子,坐了船不付船资,还要揍人。”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见她年轻,又是单身一人,以为可欺。冷笑一声,道:“你想管我们的事,是也不是?”
    梅香格格娇笑一声,缓缓说道:“眼见不平的事,我当然要管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倏然大喝一声,道:“滚你妈的,想管大爷的事。”猛然双掌翻出,把预先蓄好的势子,反向梅香当胸击去。
    这一招他已蓄势很久,全身功力已运贯双臂,又是突然发难,势疾力猛,谅梅香也逃不出这倏然猛力一掌。
    他正沾沾自喜之当儿,蓦觉身后凌厉掌风逼来,心头一懔,就势向前疾跃五步,旋身一看,但见梅香满脸笑容,气定神凝地站在那儿。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未见她作势,不但让过自己猛烈的一击,还迅速地跃到背后,反击过来,而且反击而来的掌劲,力道还很强,暗道:这个小婆娘,看她的年纪不大,竟身具如此身手。
    他虽然暗中惊愕梅香这两手功力不凡,表面却很镇静,并且自负武学,在江湖上称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不相信战不过眼前的姑娘,怒喝一声,猛然一扣“手挥琵琶”,向俏丫头斜肩劈下。
    梅香放眼一望,除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之外,还有十五六个大汉虎视眈眈地站在一侧。
    她为保全自己的真力,不愿和他硬打硬接,娇躯一晃,闪让过后,立即还了一招。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见连发两招,都未能把梅香击伤在当场,不禁怒火大发,立即展开连续猛攻。
    只见双掌翻飞,掌风呼啸,激起地下沙土飞扬,一连猛攻五招,不但没有沾到梅香衣角,自己却因用力过猛,全身见了汗。
    梅香的娇躯飘来闪去,未费吹灰之力,就把他这五招让过,见他突然停手,娇笑一声,道:“我一连让了你七招啦,现在我要反击了。”
    话声甫落,突闻一声马嘶,转眼一望,只见一个身材消瘦,黄脸环目,虬髯稀稀落落,身穿蓝劲装的汉子,猛然一跃,跳上马背。
    绿耳长嘶一声,两只前蹄竖起,把跃上马背的汉子掀了下来,滚落地下。
    绿耳把消瘦汉子掀落地下后,前蹄着地,两只后蹄猛然向后踢去,但闻“卟嗤”一声,那消瘦汉子的脑袋,被马蹄踢得开了花,当场死去。
    原来那个消瘦汉子,正是广州分舵主皮包骨罗玉吉,他手下的四十兄弟,眼看分舵主被畜生踢死,拔出单刀,纷纷向宝驹扑去。
    梅香怕绿耳被四个贼崽子劈死,娇喝一声,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贼,你刚才揍了人家两个耳光,我也先掴你两耳光,替名人轶事人家出一口怨气再说。”
    说完,娇躯疾速拔起,悬空挥掌,只闻“劈啪”两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结结实实得挨了两个耳光,还未看清楚人家是怎样出手的。
    梅香掴了他两个耳光后,身子不着地,掠空直向绿耳站身处去。
    但闻绿耳长嘶一声,好似知道有人向它扑击,四蹄腾空窜起,向前疾驰。
    梅香刚跃至,陡见绿耳腾空窜走,本想追去,但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疾扑面来,怒喝道:“他妈的,你想走吗?”振腕一剑“分云取月”卷起一片察光,当胸刺到。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被俏丫头掴的眼冒金星,怒火万丈,被掴落的牙齿和血,猛的一口吞下肚去,拔下背上宝剑,紧随梅香身后扑去。
    梅香身子向后一仰,让过剑锋,单足着地,右脚往上一跷,正好踢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握剑右腕脉穴。
    但觉右腕一麻,宝剑脱手飞向半天云中,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情不自禁向后疾退五步。
    梅香这一招,用得巧妙极了,站在一侧观战的贼崽子,个个暗中叫好。
    她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宝剑踢飞后,疾速挺身站起,仍然气定神凝,若无其事一般。
    放眼四顾,只见绿耳绕着他们立身之处,驰来奔去,那四个贼崽子,分头兜击,均对绿耳无可奈何。
    俏丫头刚才很担心绿耳,当下见此情景,倒把一颗心放落。
    这时,正是夕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时分。天边晚霞绚丽,平静的河水,反射着一道很大的白光,景色绮丽如画。
    但见那两只渡船,把撑竿插在船头水中,停在河中间,摆渡的舵手老者和摇橹的汉子,一手扶着插在船头的撑秆,引颈垫脚向岸上望来。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几曾受过这等羞辱,眼下又是当着众兄弟面前,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姑娘,掴的门牙脱落,宝剑踢飞,不禁恼羞成怒,大喝一声,道:“兄弟们,快上,把她宰了。”
    站在一例观战的贼崽子,听瓢把子这一吆喝,立即取兵刃在手,但见长槍、单刀、短剑、铁棍、软鞭,从四面八方,疾速围攻过来。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从一个使双剑的兄弟手上抢过一柄剑,跃身一招“迎风斩草”,拦腰扫去。
    他这一出手,四方的贼人紧随发动,刹那间,槍影刀光,寒芒电掣,狂风骤雨般猛攻而上。
    俏丫头就有那么大的胆子,眼看十几般兵刃袭剑,她仍然是笑容满脸,不慌不忙,从从容容地在刀光剑影之中,穿来闪去。
    她娇躯本来就娇小灵活,这一闪动之后,更是敏捷无比,十几个人,各以全力抢攻,合击之势,如雷霆万钧,密如光幕,但见俏丫头,在寒光绕体猛攻之下,应付自如。
    眨眼之间,就让过众贼十几招,她一边闪招一边思忖,道:“我不出手反击,伤他们几人,他们一定不会退。心念一动,怒喝一声,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贼,你们想仗恃人多,群打群殴,休怪我下毒手啊。”
    说完,猛然一掌,直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当胸拍去。
    她这一掌,是想杀杀他们的威风,暗运上七成功力,掌势出手,只听掌风呼呼,有如万马奔腾,不但把逼近身前的剑风震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也被这激猛掌力,震退六七步。
    这样一来,群贼个个提心吊胆,不知什么时候,她的掌力,会向自己击来,但是又不敢退,只好边战边远离她的身边。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被震得血涌气翻,虽知负伤不轻,但他是群贼之首,又不好形诸于色,忍着心中痛苦,立即又跃身上前,挥剑疾攻。
    梅香见他受伤之后,不但不肯退走,仍然拼命疾攻,不禁大火起来,立即展开“迷名人轶事离幻化”掌法,刹那间,只见周围丈余内,都是逼人的掌风,却看不到她的人影。
    群贼哪里见过这等奇异掌法和敏捷的身法,只看得目瞪口呆,怔神不住,连递招都忘记了。
    只听一片闷哼之名人轶事声,此起彼落,只施展五招,贼崽子就有五六个受伤倒地。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虽然受了很重的内伤,但他经验比较丰富,功力也较雄浑,他知道今夜不破除死命,一个也避不出梅香的掌下。
    心机一动,叱喝一声,道:“兄弟们和她拼了。”他这样叱喝,无非是想振起斗志,以万一的侥幸,把梅香击杀当场。
    他不但没有收到效果,反而弄巧成拙,激起梅香的怒火。
    梅香知道他存了宁为玉碎,不愿瓦全的坏心眼,却也不肯便宜他,索性放手大破杀戒,娇叱一声,道:“你们有多少人死不了?”
    说完,把“迷名人轶事离幻化”掌法中的几招绝学,完全施展出来,只见掌势吞、吐、劈、打,一招比一招奇妙,一掌比一掌猛烈。
    但见贼人,好像黄河决堤似的,一个一个地连续躺下去。
    这一战打得非常紧张激烈,停在河中的两只渡船,看得连气都出不匀,他们看十几个手操兵刃的大汉,围着一个赤手空拳的小姑娘厮杀,只吓得闭上眼睛,不敢看这残忍的局面。
    突听数声惨叫,猛然睁眼一看,但见贼人愈来愈少,不禁深深吁了一口气。
    这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眼看兄弟,都先后躺下去,死的死,重伤的重伤,知道大势已去,一泄气,他的伤势也恶化起来,再也支持不住,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便跌坐地下。
    梅香把围攻的喊人,解决之后,放眼一望,只见绿耳在离自己十几丈远的青草地上吃草,那扑击的四个贼崽子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
    梅香查看一下,被掌力震死的三个,重伤的二个,轻伤七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不在内。
    她点过数目之后,缓缓走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面前,就地盘腿坐下,娇笑一声,道:“两广瓢把子,你伤的重不重,还有活得希望吗?”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环眼一睁,喝道:“他妈的,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能不能活与你何干?”
    梅香又是一声娇笑,道:“假若你不能活,我在你管辖的势力范围内献艺,无人捧场了啊。“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只觉心内剧疼欲炸,身躯连晃数晃,脸色铁青,呼吸之名人轶事声,愈来愈急促。
    但他心中仍然想拼了最后的一口气,乘其不意,把梅香击杀,一咬牙忍住伤痛,说道:
    “你到敝地来献艺,不拜码头,我们并没有找你的岔子,你倒来管我们的闲事,未免欺人太甚。”
    梅香见他误作自己是一个卖艺的江湖女子,心中暗暗好笑,顺口说道:“我们赚小钱的人,体会到赚小钱的痛苦,气力卖尽,还得不到一两钱银子,你们这么多的人过了河,不给船资,也还罢了,但不该出手打人,我素来看不惯穷凶恶极之徒。”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我本来想把你的伤势医好,但看你虽是两广总瓢把子,却是趋炎附势的家伙,大钱不舍得花,连渡资都不给,这哪是成大器之材,你虽然夺得两广总瓢把子之位,也不过是一块废料,留下你的命,也不过是替地方留下一个害群之马。”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一边运气疗伤,一边思忖暗下杀手之策。陡然怒喝一声,道:“闭住你的臭嘴,谁要你疗治伤势。”
    俏丫头娇笑一声,道:“你只能活两个时辰了,还这么凶干吗?蚂蚁尚且偷生,难道你有瓢把子之尊,一呼百诺,竟不想活了吗?”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听她这样一说,心中却有下转变,暗道:“对啦,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总管两广绿林道,雄据一方,只要她把我伤势医好,这个仇还愁报不了吗?”
    心念一动,立即改变一付面孔,微笑道:“我想活也活不了啊,就是有九五之尊,也无望恋栈了。”
    梅香笑道:“我问你一事,只要你坦诚地相告,我即刻把你的伤势治好。”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看她刚才施展的招势,奇奥无比,定是奇人门徒,身负绝技。
    而且看她星目一开一合之间,神光灼灼,知她内力充沛,若能以她的真气,打通自己的全身经脉,促使气血流畅,恢复即将消失的六脏功能,却是易事。
    思念及此,动了求生之欲,说道:“问什么?你说出来听听,我能知道的,定当照实奉告。”
    梅香仰脸一望天色,只见满天繁星,晚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四野静寂,望了一阵,忽然放眼注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脸上,说道:“此事最容易不过,只要你照实说出,我立即替你疗伤。”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道:“人生最宝贵的就是生命,我现在是要死的人了,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啊?”
    梅香道:“我问你南华寺广法和尚到少林寺去了没有?”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苦笑一声,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啦,他们昨天早晨就动身走了。”
    说此,微微一停,又问道:“你和他有仇怨吗?”
    梅香摇摇头,道:“他们去了有多少人,从哪一条路走的,你知道吗?”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点点头,道:“南华寺法广和尚及师兄弟一共去了十五个和尚,另外绿林道中,也有好几个高手同去,不瞒姑娘说,我也是调集兄弟,赶去助拳的,他们取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西,过湖北转河南的大道走的。”
    梅香点点头,道:“我替你疗好伤势,你能引我追他们去吗?”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连忙答道:“可以!可以。”
    梅香注视一眼,突然一皱眉,忖道:“疗他的伤,却不是难事,但要双手在他身上推拿,这怎么办呢?”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见她满脸疑难之色,却怀疑她不肯自己疗伤,说道:“我已照实告诉你啊,你想毁诺不给我疗伤了,是吗?”
    梅香摇摇头,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哪有反悔之理,我在考虑怎样替你疗法啊。”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身居两广总舵的瓢把子,武功自是不弱,对疗伤之道,当然懂得,但他以为梅香年轻,武功虽然高不可测,可能她不明了如何疗治伤势,微微笑道:“只要你拼耗一点真气,助我打通全身经脉,促使气血流畅,那我自己就会疗治了。”
    梅香道:“这个我知道,但是我要运聚真气于两掌,在你全身推拿,似有男女投受不亲之嫌。”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我年纪已经五十岁啦,你二十岁还不到,我的女儿还比你大,这有什么嫌疑呢?再说武林中人,并不拘这些小节啊。”
    梅香道:“男女授受不亲,礼也,我是一位姑娘,孟子书中说的礼,我不能不遵守。”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道:“孟夫子说嫂溺,叔可授之以手,我也是快死的人了,再说,我比姑娘的年纪大,以年龄来说,我是姑娘的长辈,于礼也无亏啊。”
    梅香摇摇头,道:“不行,不行,还是等我想一想吧。”说完,凝神沉思起来。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听梅香说的天真,也不便勉强,只好等她想好疗治的办法,自己却先行调神运气,抵住伤势的恶化。
    梅香沉思一阵,突然挺身站起,笑道:“好啦,我想到疗治你伤势的方法了。”说完,立即转身向前面一丛竹子边跃去。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本是闭目凝神,运起本身真气,在调治伤势,突闻梅香说想好疗治伤势的办法,猛然睁眼一望,只见梅香疾跃而去,却不知她想出什么办法来。
    梅香跃到竹丛边,照准一根大姆指粗细的小竹子,猛的一掌劈去。
    那根大手指粗细的竹子,应声而断,好似被利刃切断一般,折断处整整齐齐。
    她弯腰拾起劈断的竹子,把竹梢用掌削去,伸手一量,恰好三尺来长,即时转身回来。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道:“姑娘,你想出什么好办法来了。”
    梅香笑道:“你看这根竹子有三尺来长,我拿一端,你拿一端抵住中庭穴,我从这端把真气贯输过去,助你疗伤,不是很好吗?”
    说完,运起功力,倏然一掌向竹子顶端拍去,只闻数声吱吱轻响,竹节从另一端跌落地下,已成了空心。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见她露了这手绝技,心头一懔,暗道:“不得了啊,年轻轻的,就练成如此高深莫测的功力,真是闻所未闻啦。”
    梅香一掌拍去竹节,竹子没有爆炸,只是把竹节拍通,看来虽无甚奇奥,做来却真不容易,竹节较竹身硬,若掌劲不足,恰到好处,竹子势必要被劲力涨破。
    她把竹节打通后,盘膝坐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的对面,把竹子伸了过去,说道:“你双手握住竹子,抵住中庭穴,不得晃动,若你有什么举动,失手伤了你,做鬼也不要怨人啊。”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接住竹子,抵住自己的中庭穴,双手紧紧握住竹端,闭目凝神,一动不动。
    梅香道:“准备好了吗,我要运功啦。”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点点头,道:“好啦,姑娘请运功吧。”
    梅香经白发姑娘,打通任、督两脉穴后,真力已能应用而生,略一运息,立时由丹田之中,泛上一股热流,循经走脉,运行到右掌之上。
    她手心抵住竹子空心,热流缓缓由竹子中空透过,片刻之间,一股热流由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的“中庭穴”,传到四肢百脉。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心头一懔,暗道:这女娃儿的功力,如此深厚,距离三尺之远,仍然传达对方体内,这人是何人的门下,看她的年龄并不大,言事行动,却甚是老练,实叫人弄不清楚啊。
    梅香运起真气,由弱转强,片刻之后,香汗淋淋而下,饶是她内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湛,也无法承受这等真气大量耗消。
    但既已出手,替他疗伤,在未打通他全身经脉之前,却无法住手,片刻停息,即将前功尽弃,只得勉强苦撑,源源不绝的把丹田真气逼出。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只觉刚才凝聚的真气,渐渐的循着热流,周行四肢百穴,身上痛苦立即减去一半。
    但见梅香这等浑厚的内力,心中大感惊异,暗道;这小姑娘内功如此充沛,若再假以岁月,其成就实不可预料。如不借机把她除去,以后她专找我们绿林道作对,一个也逃不出她手下。
    心念一动,杀机突起,正想松手去拾取跌落身边的宝剑。
    突然脑际间,泛起一个念头,暗道:我现在还未完全复原,不宜动手,让她的真气耗消尽了时,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把她置于死地。
    念转慧生,立即镇定心神,一心一意疗伤。
    这时,万颠俱寂,露水降在头上,和身上冒出汗水,胶在一起,冒出来阵阵蒸气。
    天色突然大变,满天的繁星,被层云叠雾遮没,大地一片墨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只觉全身脉穴畅通,伤势登时消失,暗道:这真是天助我啊。
    他握住竹子的右手,轻轻松了,伸手去拾起掉落身侧的宝剑,刚把剑柄抓住,蓦然一道白光,当头罩下。
    只闻“扑嗤”一声,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滚出去两丈多远。
    梅香正在全神运气,蓦觉寒芒当头罩下,心头一震,立即收敛心神,倏然把掌中的竹子,猛力向前一推,娇躯向后一仰,就地滚出去一丈多远。
    跃身站起,放眼一望,只见俞剑英把宝剑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身上擦拭血渍,咦了一声,道:“哥哥,你这是干吗呀!一声不响,就动手杀人。”
    俞剑英笑道:“妹妹,你受伤没有?”
    梅香嗔道:“我不是滚得快,这颗脑袋搬家啦。”
    俞剑英道:“我是问你和这个断头鬼拼内功,受伤没有啊。”
    梅香格格娇笑,道:“我哪里是和他拼内功,我是在替他疗伤。”
    俞剑英听了,猛然吃了一惊,暗想:我真糊涂死啦,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挥剑杀人啊,立即问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被何人打伤的。”
    梅香道:“他是两广总瓢把子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是被我震伤的啊。”
    俞剑英突然仰脸大笑,说道:“我听你说是替他疗伤,却吓了一跳,以为杀错了人,原来是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倒是杀得好,杀得对。”
    梅香道:“英哥哥,你认识他,过去和他有过节吗?一定是对你下毒手,你看他手中还握一柄宝剑啊。”
    梅香格格娇笑,道:“哥哥,谢谢你救命的恩啦。”
    俞剑英移动身子,走近梅香面前,笑道:“妹妹,你这等客气,不怕见外吗?”
    梅香笑道:“他是自作孽不可活,我看他身侧摆着一柄宝剑,未动手疗治之前,就料到他有此一举,我特别警告了他,其实他松手去取宝剑时,我已警觉,你不动手,他也没有命了,你去看看他胸前‘中庭穴’,就知道了。”
    俞剑英听她这一说,心头一懔,暗生惭愧,突然俊脸泛红,转身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走去。
    放眼一望,只见他的“中庭穴”,被竹子插了一个洞,有一寸多深,血淋淋的。
    梅香注目向河边望去,并未见义父等人前来,问道:“哥哥,义父还没有来吗?”
    俞剑英看了一阵,转身答道:“义父他老人家看你骑绿耳先走了,怕你一人擅闯南华寺,很是担心,要我先行赶来接应你,他们大概也快来了。”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妹妹,我看你近来的武功,进境神速,而且招势奇奥绝伦,有了什么奇遇,你能告诉我吗?”
    梅香娇笑一声后,道:“哪有什么奇遇,还不是和过去一样。今天算是奇缘,无意之中得了一匹宝驹。”
    俞剑英摇摇头,道:“别瞒我啦,我又没有瞎眼睛,哪有看不出之理。”
    梅香道:“哥哥,你不相信是吗?”
    俞剑英道:“你这不是由衷之言,谁肯相信啊。”
    梅香格格娇笑,道:“你不相信,我们比试几招看看吧,义父他老人家说,你幼年误饮灵鳗神血,增长的神力惊人,在排云岭我和你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手时,你并没有全力施展,你现在尽力施展,看我接不接得下吧?”
    俞剑英道:“说实在的,那时你的功力,和我相差很远,当时我若尽全力向你攻击,真不容易接我十招,现在恐怕我接你十招不下了。”
    梅香仍然格格笑道:“别把我抬高啦,你当时把我恨透了,施展义父传授你的降龙伏虎掌法,向我猛击二十余招,差一点没有把我打死当场呀。”
    俞剑英听她提起往事,回忆起当时竖眉怒目的情形,不禁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俊脸一红,笑道:“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我们是站在敌对立场,现在却是真正的义兄妹了。”
    梅香道:“义兄妹倒是不错,可是出身不同,你是天下第一奇人的门徒,我今天要向你讨教几招绝学试试。”
    俞剑英双眉一扬,笑道:”妹妹,你存心要考验我的功力,只好奉陪啦。”
    梅香笑道:“哥哥,我要你施展义父传授你的七十二式降龙伏虎掌向我攻击,不准你留一招半式。”
    俞剑英何等聪明,哪有不知道她的心意,笑道:“你想学是吗?”
    梅香点点头,道:“听说义父这套独步武林的掌法,宜于硬打硬接,学这套掌法,要内功充沛和身俱神力,才能发挥妙用,但我缺乏这两种条件,是不是可以学,我要先看看再说。”
    俏丫头这个鬼灵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她根本就不说实话,其实八臂神乞昨夜已把招式,全部讲给她听了,而且她深深地记牢,她要看义父和她讲解与剑英学的是不是一样。
    俞剑英突然大喝一声,道:“妹妹,你留意啦,我开始进击了。”说完,蓦然一招“双风贯耳”,猛击过去。
    梅香星目一睁,看剑英出手招势,和义父所说的一模一样,她立即把招势牢记心中。
    她一边注意招势,一边闪身避招,同时出掌,化开剑英的猛攻。
    俏丫头想激起剑英的好胜心,她出掌也不存谦让。
    俞剑英见她反击来掌势,劲道猛烈,心头一震.暗道:想不到她在短短的数月时间中,武功竟已达这等威猛之境。
    手腕一翻,立即展开快捷的攻势,一连拍出三掌,这三掌他运上七成功力,掌势出手,只觉掌飙激起地下沙土飘扬。
    梅香心中暗暗吃惊,暗忖:义父说他身负神力,倒是不假。他这三掌比在排云岭时功力何止增加一倍?
    她见疾速劈来掌势力猛,立即施出轻灵的小巧身法,第一招施的是剑英向她攻击一招“双风贯耳”,二三招施的都是“迷名人轶事离幻化”掌法中的两招。
    俞剑英和梅香心意,却是不谋而合,俞小侠发招也是不存谦让,出手就是狠招,同时是想激起她的怒火,展开绝学相搏,试试她的功力和自己如何。
    他见第一招竟然用降龙伏虎掌法回击,猛然吃了一惊,暗道:“这鬼丫头,真是聪明绝顶,她怎么会跟着应用啊。”
    他哪里知道八臂神乞昨夜已把招式很详细地讲解了给她听,只是没有比划式子。
    剑英这一施展,无意是比划给她看,并且较比划还要逼真。
    俏丫头还击的掌势,威力并不在俞剑英之下,俞小侠略一停顿,立即继续施展下去。
    这次出手,又暗加一成功力,只见双掌翻飞,丈余内荡起逼人的劲风,激起地下沙石蔽空。
    梅香娇躯闪来飘去,快如飘风,捷若闪电,刹那间对拆了二十余合,而且用的都是降龙伏虎掌法,势均力敌,谁也没占优势。
    俞剑英心中甚感惊愕,突然收势问道:“妹妹,义父是不是也把七十二式降龙伏虎掌传授了你?”
    俏丫头娇笑一声,却不作正面的答复,岔开话题说道:“哥哥,你施展太快啦,我有好多地方看不清楚。”
    俞剑英想不到梅香能接下二十余合,不但不见败象,自己却一点便宜也没占到,不禁激起一股好胜之心,笑道:“好啊,你竟然欺骗我,我们施展完这套掌法,再比比剑术试试。”
    梅香一挑柳眉,脸上笑容突然敛去,道:“你肯不吝赐教,妹妹舍命奉陪。”
    俞剑英听她口气,相当狂傲,不禁激起好胜之心,再度出手攻击,每招每式,竟然是聚全力而发,不存一丝客气。
    他幼年误饮灵鳗神血,助长他的神力,而且是基本功夫练起,蛮力甚是惊人,可是他的任、督两脉穴,未能完全行通。
    梅香先天虽不及剑英,但任、督两脉穴经白发姑娘施展绝顶武功,打通之后,真力能应用而生,已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两人展开全力猛攻后,激起掌风,有如万马奔腾,怒潮翻滚,轰轰涌涌,震耳欲聋。
    他们哪里是在印证,简直是在拼命,谁也不肯稍存礼让之心,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拼命的打法。
    这时两人已打入存亡须臾的关头,彼此都忘记了是互相印证的义兄义妹了。
    只见两人都是竖眉怒目,眼冒金星,好似两条斗疯了的牛一般,眼睛都是火红。
    两人施展的都是七十二招降龙伏虎掌法对拼,梅香间或掺杂“迷名人轶事离幻化”掌法。
    俞剑英眼看七十二招降龙伏虎掌法,快要打完,只存最后的五招了,他把全身功力,都暗运到两臂,招式也逐渐缓慢下来。
    只见步移地陷,掌过风生,双方威势都大的吓人,拼完七十二招降龙伏虎掌法,仍然半斤八两,谁也没有胜谁。
    俞剑英突然收势,跃退五步,转身跃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前,把他手中的一柄剑拿过来,急忙跃回,倏然把背后的惊虹剑拔下,大声说道:“来!来,我们比比剑术,我让你占点便宜,惊虹剑给你。”
    说完,手腕一扬,惊虹剑卷起一片寒芒,直向梅香面前射去。
    梅香突然拔身跃起,右腕一探,抓住剑柄,往地上一插,怒叱一声,道:“谁要占你的便宜,你以为剑术天下无双是也不是,我倒要用一双肉掌,和你接几招试试。”
    俞剑英听她口气狂妄至极,怒火万丈,仰脸放声大笑,道:“好阿,这是你自己口中说出来的,要凭一双肉掌接我的宝剑,死了可不要怨我不讲义兄妹之情啦。”
    梅香嗔道:“大话不要说得太满,等一下做不到,恐怕你要以死遮羞啊。”
    俞剑英怒道:“别逞口舌之利,你就接招吧。”说完,猛然一招“横断巫山”拦腰疾扫过去。
    这一剑凌厉无比,天色黯黑中,只见耀眼的白光,疾向梅香娇躯风卷而来。
    梅香看剑芒逼近,向后倒翻出去,一个悬空筋斗,还是面朝剑英站立,双手护胸,蓄势戒备。
    俞剑英一招劈空,大喝一声,身形跃起,悬空一剑,挟着一片剑风,当头罩下。
    梅香娇笑一声,道:“好俊的轻功,威猛的剑法啊。”说完身形一矮,双掌向上一场,一招“天王托塔”猛然向俞小侠双腿扫去。
    俞剑英剑势刚出手,突觉激猛掌劲撞向双腿,赶忙收招,半空挫腰长身,施出独步武林的轻功“梯云纵”,陡然间飞升了一丈多高,斜飞出去。
    梅香被剑英两招猛袭,不禁激逞怒火,不待剑英落地站稳,立即欺身挥掌进击。
    她这两招,都是施展降龙伏虎七十二掌的招式攻击,掌势出手,力道甚是惊人。
    俞剑英却没有想到这一个月来,她的功力进境,竟如此之神速,脚尖刚着地,排山倒海般的掌风,疾猛撞到。
    突然振腕一招“金刚掣尾”,疾向梅香玉掌削去。
    梅香掌势发至半途,疾然收回,修长的玉腿,猛向剑英双腿扫去。
    若换一个人向梅香对手,这猛疾的一腿非把双腿扫折不可,但俞剑英乃是天下第一奇人门徒,不但功力已达炉火纯青之境,而且眼明手快。
    右手剑扫出,并不收势,上身向前一倾,就势剑化“长虹贯日”直刺当胸。
    左掌疾施一招“手挥琵琶”,横切梅香的玉腿,这两招是一个动作,快速绝伦。
    梅香大吃一惊,单足立地,娇躯一晃,敏捷异常,眨眼之间,已闪到剑英的右后方,倏然一招“千奇百怪”直向剑英劈去。
    这一掌她是激怒而发,劲风呼啸,威势如巨浪排空一般,疾猛撞到。
    俞剑英心头一震,一提气,凌空而起,向左横跨五步,旋身一剑,“浪卷流沙”只见一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芒流动,疾猛扫向俏丫头娇躯。
    但见梅香身形一晃,俏丫头却失去影迹。但感劲猛掌风袭体。
    这一招威势奇猛,凌厉绝伦,但梅香却无事一般,疾退了五步,娇笑一声道:“别卖弄轻功。”
    俞剑英只气得俊脸铁青,大喝一声,半空中挫腰长身,施出独步武林轻功“梯云纵”,陡然间斜升了两丈多高。
    气纳丹田,舌绽春雷,身剑合一,化一道银虹,猛向俏丫头刺去。
    梅香身上好似长了翅膀一般,不见她降落,反而轻飘飘的向空中腾身。
    俞剑英心头一震,暗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师父独步武林的轻功“梯云纵”已是空前绝后了,怎么她轻身术比找还略高一筹啊。
    他赶忙一沉丹田真气,施出千斤坠的身法,泄落实地,圆睁星目,注视梅香在空中飘荡娇躯出神。
    梅香轻飘飘的落下后,娇笑一声,道:“哥哥,你威震武林的太极剑,还没有施展开,怎的就停手啦。”
    俞小侠星目圆睁,问道:“妹妹,你这是什么轻身术,我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梅香娇笑一声,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叫什么轻身术,我看你卖弄轻功,心中有点不服,泛起一股怒气,但觉身子情不禁地向上飘升。”
    她那里知道,自被白发姑娘打通任、督两脉后,功力已能应用而生,她说不知并不是有意卖弄玄虚。
    俞剑英听了很不是滋味,他也是个很自傲的人,这口气哪还能忍得下,怒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今夜我们一定要分个胜负出来。”
    说完,立即展开太极剑法,出手就是一记绝招“海市蜃楼”,只见万点寒芒,向梅香当头洒下。
    梅香见他出手就是狠招,知道他光了火,纵然鼓如簧之舌,向他解释,但在气头上,泼水难入。只好展开身形,施展白发姑娘传授她的“迷名人轶事离幻化”掌法,和他对拆。
    太极剑招式,故然是奇奥绝伦,威势惊人,但“迷名人轶事离幻化”掌法,也是旷古绝后的诡异掌法,劲道也甚是威猛。
    两人展开激烈的拼斗后,各展所学,只见剑影闪闪,掌风飒飒。
    俞剑英手中的一柄剑,舞起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银幕,风雨不透,只见银虹,却看不到人影。
    梅香矫捷的身躯,就似蝴蝶穿花一般,翻来晃去,敏捷如猿猴,令人难以捉摸。
    剑英天赋神力,但他任、督两脉穴,尚未行通,只恃无穷神力,挥动宝剑,逼得梅香不能越雷池一步。
    两人在这万籁俱寂的河边激斗,看他们各自施展的招式,每一招每一式,无不是拼命的狠招。
    哪里是义兄妹较技,乃是深仇大恨的拼命打法。
    激斗了有半个时辰之久,都无败像,谁也胜不了谁,仍然是半斤八两。
    俞剑英咆哮一声,猛然把全身真力,潜运至右臂,虚空点出一剑,想用剑震气,把梅香震伤。
    他这用剑震气伤人的绝顶内功,已施展数次,对手都被罕见的功力惊退。
    这一剑震气的功力,比以前数次,用的真力还加了一成,可是到了梅香身边,经她的掌力一撞,无形之中,便化解开去。
    俞剑英连续三剑,均是如此,这等潜运真力,以剑震气伤人,最耗真力,点出三剑之后,头上已见了汗珠。
    好在剑英幼年误饮灵鳗神血,练的又是正宗玄门先天气功,对身体不至有多大影响,略一调息,即可恢复功力。
    梅香见他身负绝学,心中一懔,暗道:在排云岭和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手时,他真是没有施展全力对付我,那时若凭自己当时的功力,尽全力对付我,真难接下他三招,他说只要我改邪归好,仍然和过去一样待我好,看来这话倒是一点不假。
    想至此,她本想稍存谦让,借故败逃,给剑英脸上贴金。但剑英略一调息之后,大喝一声,道:“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完。”说完,又挥剑疾攻而上。
    梅香心中本来有了转变,但听他这样一说,心中又激起好胜之心,也尽全力挥掌迎击。
    两人又重新拼搏,眨眼之间,又互攻下廿余合,突闻绿耳一声长嘶。
    梅香心头一震,招势略慢,险些伤在剑英的剑下,身形猛然向后,倒退一丈多远,才脱离凌厉剑影。
    站定身形,放眼一望,只见刚才被自己震伤的贼崽子,大概是自己活了穴道,正爬起身子,手上扣好两枚铁镖。
    她跃身一掌,猛力劈击过去,只听闷哼一声,那个汉子,又乖乖的躺了下去。
    梅香见贼崽子倒下去之后,欺身过去一看,只见几个受伤被点穴道的汉子,都自动的把穴道活了过来。
    她刚才下手不重,一念仁慈,不是绿耳通晓人意,却反遭他们的毒手了,娇叱一声,玉掌连连挥动,几个贼人都进了鬼门关。
    俏丫头拔身跃起,跃至绿耳身前,抱住马颈,道:“绿耳,绿耳,我要仗你通灵性和脚程,杀尽天下恶贼,愿意卖力吗?”
    绿耳好似听懂她的话意,马首连连三点。
    俞小侠看绿耳通灵能晓人意,情不禁的连声赞道:“好马,好马。”
    梅香娇笑一声,道:“哥哥,我把绿耳转送给你好吗?”
    俞剑英满肚之气,仍然未消,好意仍然作坏意想,怒道:“天南地北,凭我两条腿子,还能跑得到,谁希罕你的宝驹。”
    梅香笑道:“别这么大的火气,好也不好,妹妹冒犯你之处,向你赔个道歉吧。”
    说完,向俞剑英裣衽一礼。
    俞剑英道:“少来这套,我不领受你的,我们两人今夜,不分胜负绝不罢休。”
    梅香格格娇笑,道:“哥哥,我没有对不起哥哥的地方,今夜你硬要找我拼命,是什么道理啊?”
    俞剑英道:“我看不惯你那等恃技凌人的骄气。”
    梅香薄嗔道:“我看你呀!对小婢处处怒颜厉色,好像要吃人似的,见了你二个姊姊,却必恭必敬。”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你既然不肯放过小婢,掌、剑、轻功都拼过了,再要拼什么你说吧,小婢舍命奉陪就是。”
    俞剑英冷笑一声,道:“我领教你那霸道的发丝银针,看看我能不能幸免于难。”
    梅香娇笑一声,道:“微末之技,岂能伤得了天下第一奇人门徒,再说你身上背着黄金人,我的发丝银针,又岂足为用。”
    俞小侠听她这一说,猛然惊醒,暗道:刚才施展轻功时,只觉压力很重,原来身上背着沉重的黄金人啊。
    心念一转,立即把黄金人解下,顺手抛出去五丈多远,怒喝道:“请施展吧。”
    梅香见此情景,暗道一声,好大的腕力啊,当下娇笑道:“义父的燕尾追魂针,独步武林,你也拿出来,两人互打吧。”
    俞剑英大喝一声,道:“遵命。”探手入怀,扣上三枚燕尾追魂钉,猛一抖手击出,分上中下三路,带起破空之名人轶事声,疾奔俏丫头。
    梅香横跨五步,手腕一扬,无数的发丝银针如满天飘雪,向剑英当头落下。
    俞剑英右手剑舞成一幕剑花,风雨不透,无数的发丝银针,悉被剑风震落,左手就势扣上三支燕尾追魂针平排打出。
    梅香刚打出发丝银针,猛觉燕尾追魂钉破空击倒,吃了一惊,娇躯向后疾仰,背脊离地三寸,施展铁板桥功夫,让过当胸射来的一支燕尾追魂钉,暗道,好矫捷的身手,在震落暗器之中,还能趁势发钉击人。
    她立即挺身站起,娇笑一声,道:“哥哥,暗器算妹妹的发丝银针霸道,手法算哥哥高明,你在震飞暗器之中,还能腾手打出燕尾追魂钉伤人,这一招该算你获胜。”
    俏丫头虽是由衷之言,剑英听来,却非常刺耳。怒喝一声,道:“好骄傲的丫头,别挖苦人,我还不至怕你的霸道暗器。”
    俞小侠今夜一临场,本来想借机会问问俏丫头,得到什么奇遇,武功能突飞猛进,谁知道一句问不出来,反激起一腔怒火,不管梅香的话,是好是歹,听来都非常刺耳。
    梅香见他一反常态,芳心中也不禁生气,嗔道:“哥哥,既然不肯原谅妹妹,那只好随你的意思吧。”
    俞剑英冷笑一声,道:“霸道歹毒的暗器,也不过尔尔,我还要领教你的气功。”
    梅香笑道:“哥哥的吩咐,妹妹岂敢不听。怎样比试你说吧,妹妹遵命奉陪就是。”
    俞剑英道:“我们两人面对面盘腿坐下,四掌相抵,各运真气于两掌,身子均不能晃动,若哪个身子动了,就算输。”
    梅香点点头,道:“好的,就开始吧。”说完,当先就地盘腿坐下。
    两人坐好之后,略一调运气血,立即各举双掌,俞剑英道:“你准备好没有,我运气攻击啦。”
    梅香微微笑道:“好了啊,但请手下留情。”
    俞剑英玄门先天气功,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内功,练入化境,不但可化气成力,而且还能延年益寿,返老还童。
    他运气之后,梅香只觉不可抗拒劲道,绵绵撞来,心头一凛,立即镇定心神,运气逼攻过去。
    梅香虽然任、督两脉穴已通,两人初较气功时,还能勉强抵拒,但时间一久,真气虽能应用而生,却没有剑英天赋的神力惊人。
    眼看梅香就要伤在俞小侠神力之下,但忽然一想,我的任、督两脉穴,已经白老前辈用绝顶武功击通,我若败在他的手下,我们是义兄义妹,却不甚要紧,但却失了白老前辈面子啊。
    念转慧生,立即镇定心神,运气行功,真力又源源而来。
    俞小侠刚才只觉俏丫头的功力,愈来意弱,只要自己略加真力,梅香非伤在当场不可。
    他心中虽然气愤,当真到了紧要关头,又不能狠下杀手,只好让她知难而退。
    片刻之间,突觉梅香功力大增,不觉一惊,暗道:刚才难道也是存心谦让不成?
    这样一来,两人谁也不肯相让,各展所学,不惜消耗真气,拼死相拒。
    瞬息,两人头上的热气,就好似刚揭开的蒸笼,一阵一阵的冒出。
    两人若再互拼半个时辰,均非重伤当场不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八臂神乞等人,已到了河的对岸。
    陈紫云见他们,面对面坐着,一股酸劲,突然由心中烧了起来,向玉玲望了一眼,道:
    “玲妹妹,你看他们两个人好亲热坐在那里,也不怕人家看见,好不知羞啊。”
    桑逸尘眼力比较锐厉,看的非常真切。大笑一声,道:“他们两人已拼得九死一生,还不知道有没有救,你还在这吃干醋。”
    陈紫云听师叔这一说,粉脸羞得泛红,赶忙把头埋在胸前。玉玲心中一凛,急急问道:
    “师叔,赶快想个办法救他们啦。”
    桑逸尘点点头,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纳入丹田,立时腾身跃起,施展开“登萍渡水”的上乘身法,踏着水面,疾矢一般向对岸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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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黔中五灵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桑逸尘即时从空泄落,大喝一声,道;“你们两人想同归于尽,是也不是?”
    说完,暗运真气于两臂,一手抓一个,硬招两人分了开来。
    梅香略一怔神,即忙向八臂神乞检衽一礼,说道:“义父,英哥哥他欺负我。”
    俞剑英见义父赶来,心中也感觉不好意思,俊脸一红,道:“义父,她……”
    桑逸尘不等剑英把话说完,大喝一声,道:“有话等一下再说,赶快坐下调息运气。”
    两人听八臂神乞这声大喝,一句话也不敢再说,立即就地坐下,闭目调息起来。
    桑逸尘见两人坐下之后,放眼一望,只见地上躺着十几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还有一个无头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身,俞剑英的宝剑,也插在地下,黄金人抛离两人拼斗之处,有四五丈远。
    俞剑英和梅香略经调息,身体立即复原,双双站起,互相注视一眼,剑英扮了一个鬼脸,示意不要乱说。
    梅香微微一笑,即转身向八臂神乞一福,道:“义父,你老人家赶的好快啊。”
    桑逸尘剑眉一扬,道:“老叫化迟来半个时辰,恐怕你们两人都要死在这沙滩上啦。”
    俞剑英躬身一揖,道:“义父,我云姊姊她们来了没有?”
    刚才两人硬拼气功,已拼到物我两忘之境,调息站起身子后,又是背向河岸站立,是以他没有看到河中驰来的渡船。
    桑逸尘转眼向河小一望,道:“她们的渡船已到了河中了。”说此,微微一停,又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地下躺着这么多的死人。”
    梅香娇笑一声之后,把经过情形仔细向八臂神乞说了一遍。
    桑逸尘点点头道:“法广和尚既然已经走了,我们也不必再到南华寺,按照路线追去,大概可追到。”
    这时,渡船已经靠了岸,梅香一跃上前,抢到程姑娘身前,撒娇说道:“姑娘,少爷他欺负俏丫头。他见不得我的面,见了面就要动手杀死我。”
    程玉玲笑道:“梅香,现在你们是义兄义妹了,而且你又改邪归正,他哪里会见面就打你?”
    说完,放眼一望,只见挨了两个耳光的小黑子,拿起撑竿,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善有无头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上猛戳。
    气愤愤地道:“这人坏透了,平常作威作福,专欺压良民,他们乘了我的渡船,不给渡资,还要揍人。”
    桑逸尘大笑一声,道:“他已经死了,鞭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之刑,就饶恕了吧,他既是没有给你们船资,他们身上大概藏有不少银子,把他搜出来,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首抛到河里去吧。”
    四个摆渡的人,听说有银子,突然喜笑颜开,立即动手在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身上搜索。
    片刻之后,把十几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都搜了一遍,才动手拖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身向河中抛去。
    桑逸尘见船家把十几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都抛下河中之后,仰脸一望天色,已是亥时左右了,说道:
    “这地方也没有宿栈,我们索性连夜赶下去吧。”
    驼子点点头,笑道:“能在路上追到秃头们,那是最好不过,我们可以痛痛快快喝一杯喜酒。”
    二女听他这一说,乐的心花怒放,立即跃身上马,不等老叫化说走,即放辔纵去。
    梅香跃去把绿耳牵到八臂神乞面前,检衽一礼,笑道:“义父,绿耳真是一匹良驹,不但日行千里,而且通晓人意,你老人家骑上试试。”
    桑逸尘闯荡江湖数十年,见多识广,那还听不懂梅香话中的意思,暗道:这俏丫头真聪明得紧,她是有意把绿耳让我骑,但她晓得老叫化不惯骑马,却叫骑上试试,好会说话啊。
    心念一转,纵声大笑,道:“梅儿,我早就看出来是一匹世所罕见的宝驹,是以当时叫你拜谢他,若不是良驹,老叫化也不会叫你谢他了,我走惯了,你骑上去走吧。”
    他们一行十人,天亮时已到了翁源,吃过早饭,又继续赶程。
    第三日中午就到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西南康,暗中一打听,法广和尚他们,走了还不到一个时辰。
    桑逸尘率领众人,在南康饮餐一顿,立即动身追了下去,当天下午,追到兴国,已把法广和尚他们一行追到。
    法广和尚这一路走来,都非常小心谨慎,很少住宿客栈,当晚他们住在兴国的云山寺。
    桑逸尘探到确实消息时,就在兴国南街群英客栈住下,进入客栈喝了一杯茶,向燕赵双残望了一眼,说道:“我们虽然知道法广和尚,心存不轨。但他夺取少林寺掌门人的位置,是他们派中之事,旁人不好平涉,若在少林寺碰上这场是非,伸手助拳,倒无可厚非。若无缘无故去找人家,如何藉词,一时之间,却想不出适当的话啊。”
    驼子笑道:“老叫化,急个什么劲,你不便出头,就缩起来好了,我们先吃了饭再说。”
    桑逸尘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先讲出来,让大家参详参详吧。”
    驼子道:“公兄不是和他们有仇吗?就请公兄去找他们,不是有了借口吗?”
    桑逸尘纵声大笑道:“老叫化以为你驼子有什么有主意,原来是叫人家去赶尽杀绝,这办法不高明,老叫化早就想到了。”
    驼子反问道:“什么地方不高明,你说说看?”
    桑逸尘道:“公兄和他并未照面,见了面引不引得起纠纷,还很难说,和公兄照面的和尚,被剑英掌力震伤,无奇迹发现,绝好不了。再说,公兄去窃名人轶事听他们的秘密,这是犯了江湖上之大忌,而且他们伤亡很重,这着可摆在最后,万一不行时,才用这一着,免得把责任,完全推在公兄身上。”
    跛子插嘴说道:“我倒有一个好办法,可是要委屈两个小老弟,不知两位小老弟,愿不愿意做。”
    俞剑英笑道:“什么事请老前辈说出听听,只要不是碍难之事,当遵命而行。”
    跛子笑道:“碍难却不怎么碍难,梅香姑娘内着劲装,外罩披风,扮成到兴云寺去进香的信女,委屈你们暂时充当一个轿夫。”
    程小虎听说要分扮轿夫抬梅香,心里高兴极了,跳起来说道:“使得!使得,俞兄若放不下面子,就由我背她去好了。”
    众人听他这一说,都情不自禁大笑起来。
    梅香暗骂一声,道:“你想占我的便宜,若真的由你背我,不把你的骨头压碎,我就不叫俏丫头了。”
    俞剑英向二女脸上一望,但见两位姊姊心中好像不高兴,一时之间却不知如何回答。
    跛子燕有义见俞剑英,面现难色,立即笑道:“程老弟背她去也行,但是你的武功深浅,我没有看到你施展,不知道能不能应变自保。”
    程小虎志在一亲美色,哪里还去考虑什么危险不危险,毫不犹豫的答道:“单打独斗,我还能对付得了,请老前辈放心吧。”
    玉玲没有等哥哥开口,就看出来他的心意,只略略朝他望了一眼,并没有话说,暗道:
    你还未吃够苦,不叫你去吃吃苦,你也不知是甜是辣啊。
    这一决定之后,桑逸尘即刻命俞剑英去把饭菜叫来,让梅香和程小虎先吃。
    两人匆匆吃过后,略一化装,立即向城外走去,出了城门,问明去云山寺的道路,就放腿疾驰。
    约莫走下一二里路,来往行人,渐渐的减少,程小虎站定身子,向前后一望,笑道:
    “梅香,快来让我背你走吧。”
    梅香娇笑一声,道:“少爷,你背得动我吗?”
    程小虎那一对贪婪的眼睛,狠狠地盯视梅香,馋涎欲滴之模样,看了实在叫人忍不住笑。
    他看了梅香一阵,猛的吞下一口津液,笑道:“你那娇小的身躯,我若背你不动,也未免太小看了我啦。”
    梅香扑嗤一声,笑道:“好吧,你转过身子去,让我伏在你的背上吧。”
    程小虎急忙掉转身子,背向梅香,心中快乐得简直无法形容,站好势子笑道:“梅香,你快伏上来吧。”
    梅香娇躯一晃,暗中一使劲,只觉一股劲风,向程小虎背后冲去。
    程小虎被梅香带起的劲风,向前一撞,立脚不住,身子踉踉跄跄的向前扑去,拿桩不住,一跤摔在地下,跌得脸青鼻肿。
    缓缓爬起来,虽然知道是梅香捣的鬼,但又不敢埋怨她,只好哑子吃黄连,闷在心里。
    梅香抢前几步,装着很关心地问道:“少爷,你摔伤没有?”
    程小虎伸手向脸上一摸,摇摇头,道:“还好,只跌伤了一点皮,却不甚要紧。”
    说完,掉转身躯,左脚向前微弯,右脚向后伸直,两手叉腰,站好姿势,又道:“梅香,你这次可要慢一点了,再叫我摔一跤,就吃不消啦。”
    梅香见他仍然不肯死心,暗笑一声,道:“是你自己没有站稳,又不是我故意使你摔跤的啊。”身形一晃,就向他背上跃去。
    程小虎见梅香跃到背上,两手向后一翻,把梅两条修长的玉腿紧紧抱住,就移动脚步,向前疾奔。
    只闻如兰似麝的香气,从后面一阵一阵袭来,如醉如痴,抱着梅香两条修长玉腿的手,情不自禁的愈抱愈紧。
    梅香暗骂一声,道:你的苦头还没吃够,我再教你尝尝看。
    心念一动,立即施展千斤坠的功力,缓缓向程小虎身上压下。
    程小虎只觉梅香的娇躯愈来愈沉重,他没有怀疑梅香弄鬼,还以为自己气力不行。
    他咬紧牙关,拼尽全身气力,向前疾走,大约走子有半里路,只见他汗流浃背,两条腿再也移不动了,叹息一声,两手一松。道:“梅香,我背你不动啦,还是下来走吧。”
    梅香格格娇笑,声如银铃,说道:“我说你背我不动,你却不肯相信。”
    说完,又暗中略一加劲,程小虎两条腿,两也支持不住,猛然一屈,就蹲在地下。
    梅香站起来,说道:“走吧,你也不必再背我,到了云山寺门口,再想办法。”
    程小虎缓缓站立,点点头,道:“梅香,你走前面吧。”
    云山寺离兴国城,大约有二十多里路,梅香立即展开身形,向前疾奔。
    程小虎一身大汗,仍然未干,哪里能够赶得上,但在梅香面前,又不肯示弱,拼尽气力随后追去。
    只奔驰片刻,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了,这时,再也无法充硬汉。情不自禁叫道:“梅香,走慢一点吧,我赶不上了。”
    梅香掉转头来,笑道:“空手两脚都走不动,还想充好汉,你刚才吹牛皮,单打独斗,还能对付得了,我看你奔驰不到十里路,就气喘如牛,不说和人动手,人家捆了双手让你打,你也打人家不死啊。”
    程小虎被梅香说得俊脸泛红,一句也不能辩论,只好低头,不言不语。
    梅香见他这等模样,心中也觉不忍,娇笑一声,道:“快走吧,大概没有好远了,等一会儿到了和尚寺,要机警一点,免得吃人家的亏。”
    说完,转身缓缓向前面走去。
    程小虎就像一头绵羊似的,不敢反驳一句,乖乖地紧随梅香身后走去。
    上云山寺的道路,虽然是山路,但并不险峻,越过一个小峰,云山寺突现眼前。
    梅香站在峰顶,放眼望去,但见那座寺院,建筑在山腰之中,寺后是一道百丈高的悬崖,两边林木苍翠,大门对着上山的道路。
    入寺的道路约有三尺多宽,两侧栽着一排矮松,很是整齐,道路均用山石铺成,由他们立身之处,上达云山寺,至少七八百级石阶。
    云山寺从外表看,倒也雄壮巍峨,梅香把形势看清之后,正想抬脚走去。
    骤闻林中两声吆喝,飒飒风声响处,窜出来两个中年僧人,只两个起落,就到了两人面前。
    为首一个和尚,合掌一礼,道:“两位施主,是来烧香礼佛的吗?”
    梅香向两个和尚,略一打量,只见两僧身着灰色僧袍,白袜多耳麻鞋,年龄都在四十上下。
    立即裣衽一礼,道:“信女早许下心愿,今日特地赶来还愿的。”
    那和尚笑道:“今日远道来了高僧,而且天色已晚,请施主改日再来吧。”
    梅香故作惊愕之色,道:“我们兄妹,好远赶到这里来,两条腿走得不能动弹,为的是早还心愿,现在不准我们入寺还愿,那怎么可以呢?”
    站在后面那个和尚,道:“我们云山寺,也没有信女的客舍啊,你们还是早点下山吧。”
    梅香道:“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我们好容易才到了这里,并且天色已黑,走不出山去,就会被猛兽啃去,求大法师慈悲慈悲,让我们兄妹入寺还愿后,在寺廊下栖宿一夕吧。”
    为首的一个和尚,听她这样一说,立即转口说道:“信女说的倒是不错,但是我们不敢做主,请你们在这稍站片刻,让我返去请示掌门大师的法谕,能不能接待施主,实在难说。”
    梅香笑道:“请大师慈悲,从中关照一二吧,我们兄妹实在不能再走了。”
    为首那个和尚,合掌一礼,立即转身向寺内走去,看他的身形,也很矫捷,走起来上身不动,两条腿在上坡石级晃动,就似履平地一般。
    那和尚走了之后,梅香向留在当地的一个和尚,问道:“大法师,你们宝寺到来什么高僧,怎么不准善男信女进香啊?”
    和尚摇摇头,道:“老僧也弄不清楚,是由哪个寺院来的,只听说是到嵩山少林寺去拜谒百拙大师。”
    梅香又道:“他们来了有多少个大和尚?”
    这个和尚听他这一问,心中立即起了怀疑,猛然一睁眼,注视梅香,道:“你们来还愿,就一心一意地还愿好了,你问这么详细干吗?”
    梅香道:“我们在家很少出门,若是你们宝寺,来了很多的和尚,我们很害怕,故此向你打听打听。”
    话声甫落,但见去禀报那个和尚急急跑来,合掌当胸,说道:“我们掌门大师法谕准你们上山还愿,就请随老衲来吧。”
    说完,转身引路,登石级而上。
    梅香装着走不动的模样,由程小虎扶着她一步一步向上走,片刻之间,已落后很远。
    石级尽处,就是云山寺,大门前一块很大的广场,周围栽的都是松树,广场打扫得很干净,连一根草都没有。
    寺门大敞着,门额上横悬“云山寺”三个斗大的金字,殿极高大,结构简洁,佛像甚美,目长鼻直,肩广腰细,极庄严慈妙之致。
    梅香边打量边向大门走去,刚走至正殿门口,猛闻一声宏量的大笑,道:“施主降临小刹,就此止步,云山寺承制嵩山少林寺的规矩,是不准女子入正殿的,请施主到外院客舍去休息吧。”
    话声甫落,由老僧后面走出来一个小沙弥,合掌当胸,说道:“施主,请随小僧来吧。”
    梅香并未转动身子,抬眼向先才说话的老和尚望去,只见他身披淡黄袈裟,颈挂念珠,年近六十的老僧,一脸慈祥,看不出他是一个坏和尚。
    那个老和尚见梅香没有移动身子,又道:“施主,快去吧,那里备有斋食,请随便用就是。”
    梅香裣衽一礼,道:“小女父亲重病之时,许下心愿,蒙我佛保佑,小女父亲不药而愈,特赶来还愿,请活佛帮忙做一场功课吧。”
    说完,也不等老和尚回话,即转身随小和尚向客舍走去。
    走进客舍一望,清茶素食,都已摆上,梅香向小和尚福了一福,道:“你们这宝刹,今天听说来了很多高僧,大概很忙,你快去招呼吧,这里一切都有,我们会自己调理,不须你费神啦。”
    小和尚合掌答道:“这客舍平时都派有人管理,今天因为来人太多,已忙不开来,请施主原谅吧。”话声一落,立即转身走去。
    梅香见小沙弥走了之后,端起桌上摆的素食一闻,并无异味,但不知有没有毒,暗道:
    “这些秃头,甚工心计,若素食内不下毒,却叫我们无法生气捣乱,但已经来了,怎得想个办法,惹起是非才行啊。”
    念转慧生,心中便有了主意,立即向程小虎,轻声说道:“少爷,你快把这些素食,吃些下去,吃了之后,就装肚子痛,在地下乱滚,我去向和尚大吵,讹他们下毒害我们。”
    程小虎摇摇头,道:“万一这素食内,当真下有毒,我吃下去,不是会死吗?这个我不干,要吃我们两人同吃,要死两人死在-起。”
    梅香嗔道:“这素食内就是真下毒,你也不会即时死去,神医公子明和我义父,不久就可以到了,一定救得你,你怕什么呢?”
    程小虎道:“我们两人吃了中毒,他们来了不是有借口了吗?”
    梅香道:“假使他们来了,隐身云山寺,不见有动静,不现身查看,我们两人不是白白送死吗?”
    程小虎笑道:“和你死在一起,我真是求之不得啊。”
    梅香听他这一说,心中很是生气,但又不便出口骂他,星目一睁,怒道:“好啊,我们两人同吃吧,但是吃了之后,不管有没有毒,你都要装肚子痛,在地下打滚啊。”
    程小虎点点头,道:“只要你和我同吃,叫我做什么,我都肯听你的吩咐。”
    梅香也不再说话,端起桌上的素食就吃,只吃了一口,只觉得味道不大正常,但不敢断定有毒,她含在口中,细细品味。
    程小虎见她动手端起桌上素食,却没有悔香心细,同时肚子也有点饿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素食,就似狼吞虎咽一般,片刻就把一份素食,吃的干干净净。
    瞬息间,只见他两眼一翻白,连人带碗就向后仰去。梅香心中一愕,赶忙把吃在口中的一口素食吐出,娇躯一晃,闪到对面,仔细一望程小虎身上,确实是中了毒。
    立即转身向正殿跃去,她刚至大门,突然由门后闪出来两个秃头,手横禅杖,喝道:
    “敝寺不准女子入寺,快退回去,再要进前一步,休怪禅杖没有眼睛。”
    梅香冷笑一声,手腕一翻,把披风拿在手上,暗中提了一口气,玉腕挥动,猛然向横身拦在大门口的两个和尚扫去。
    两僧见梅香出手,虽是一件披风,但劲风凌厉,有如利刃刺身,不觉心头一震,双双向后疾退两步,双杖并举,猛向梅香身上扫来。
    梅香拿起披风晃了两晃,披风卷了起来,手腕疾沉,披风迎向疾扫而来的两根铁禅杖。
    这一招快如电奔,而且劲猛绝伦,两个和尚想收禅杖封架,已自不及,只得向后跃退数步。
    秃头快梅香比他更快,攻出的披风,原式不收,娇躯向前两步,披风猛卷,一招“横扫八方”,疾向两个秃头当胸扫去。
    两个秃头虽然感觉她扫来的披风,劲猛力沉,但欺她手上是一件披风,纵然劲风激猛,也没有利刃的威力大,就是被她披风扫上,受伤也不会重。
    心念一动,立举掸杖碰上披风,但觉禅杖碰上披风,好似碰到了纯钢铁棒一般,只感手腕一麻,禅杖脱手飞向半天云中,落在正殿的屋脊上。
    但闻两声震天巨响,屋脊的瓦被禅杖震碎很多,两个秃头惊的面无人色,呆呆退后一丈多远,望着梅香出神。
    梅香把两个秃头手中禅杖卷脱手之后,身形一晃,就要向正殿冲去。
    势子刚起,突见几个秃头,手握戒刀、方便铲疾扑而来。
    梅香把跃起的势子,又即速稳住,右手仍然握着披风,左手暗扣一把发丝银针,放眼一扫视,娇笑一声,道:“你们这是什么出家人,动刀动杖的,想杀人是不?”
    右侧手握方便铲的秃头,冷笑一声,道:“你知不知道我云山寺的规矩,不论任何女子,闯进大门,就格杀无论。”
    梅香冷笑一声,道:“好厉害的规矩啊,你们就动手吧。”
    这云山寺的和尚,也不是什么好和尚,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劫抢,无所不为,不过他们甚工心计,都是在暗中行事,行迹不易破露。
    梅香虽然装的不错,但瞒不过云山寺普济老秃头一对巨目,他一看便知道梅香是找岔子而来。
    他暗中掺在素食中的,并不是什么毒名人轶事药,乃是一种无臭无味的迷名人轶事魂粉。
    但梅香是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灵鬼,哪会上他们的当,她叫程小虎吃,不过是想要程小虎吃吃苦头。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围住梅香的几个秃头,虽然都是云山寺的高手,平日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之辈。
    但看梅香那对秋水般的眼神,把几个秃头心神都吸引住了,一个个手握兵刃,圆睁着两只眼睛,盯在梅香粉脸,一瞬不瞬。
    梅香叫他们动手,才如梦初醒,纷纷举起手中戒刀、方便铲、禅杖,向俏丫头猛攻。
    猛闻梅香娇吼一声,左手一扬,一把发丝银针,如满天飘雪似的,向围攻而来的秃头身上打去。
    围攻梅香的九个秃头,骤不及防,仓促之间,有四个在上手上都中了发丝银针,立觉一阵麻木,即时向后跃退。
    梅香见这些贼和尚,手段毒辣无比,心中愤怒至极,左手发丝银针打出后,右手披风,跟着挥动,抢攻上去。
    她这一出手,尽是狠招,只疾攻三招,就把未受发丝银针击中的五个贼秃,扫伤两个,余下三个狼狈逃走。
    梅香刚把围攻的九个贼秃解决,突见眼前人影一晃,但见普济和尚手握一柄方便铲,气势汹汹,站在眼前,喝道:“施主,看你的年纪不大,却想不到心倒是够狠,你无缘无故来小刹捣乱,是受何人唆使?”
    梅香格格娇笑一声,道:“老和尚,你真是善于责人,薄于责己吧,我们虔诚来还愿,你却多方留难,并在素食内暗下毒名人轶事药,幸而我不该死,没有中你的圈套,我来寺中,竟然暗中派人把守,仗恃人多势众,想把我格杀当堂。你老和尚这等手段,比我杀死几个为害人间的败类,何止厉害千百倍啊。”
    普济和尚听俏丫头话锋锐利,不禁大怒,冷笑一声道:“听你这样说,你杀得很对,我应该倒水给你洗手,是不是?”
    梅香又响起银铃般的娇笑,道:“我动手杀几个败类,还不能算替江湖除害,应该把所有的贼秃,完全杀光,放火烧了你们这座和尚庙,才能出我心中的气愤。”
    普济和尚只听得眼冒金星,怒喝一声,道:“好大的口气,你再动手试试看。”
    梅香突然一欺步,逼到普济和尚身侧,纤指指向老和尚眼前,冷笑一声,道:“老和尚,你以为我杀你不了,是吗?你不信的话,就动手试试看。”
    普济和尚不见她移步作势,娇躯一晃,就蓦然欺到身侧,心头一懔,赶忙提气疑神,畜势待发,冷哼一声,道:“老衲活了六十多年,还未见过你这等不讲理的横蛮施主,你敢向老衲动一招,我就一铲把你劈死当堂。”
    俏丫头冷笑一声,左掌一扬,斜肩劈下,普济和尚见她空手进招,却也不好用方便铲封架,庞大的身躯一晃,让过梅香斜肩劈下的一招,仍然没有还手。
    云山寺的和尚,看掌门人平常那等火爆脾气,却一反常态,不禁暗暗纳闷。
    他们哪知道普济和尚的诡计,他和法广和尚,都是一鼻孔出气,表面一派慈祥庄严,暗中却是杀人不皱眉的家伙。
    今天法广和尚等人来了寺中,不得不做一个样子,表示谦让。
    俏丫头这一招,只是虚发之势,没有暗运功力,见他闪身避让,立即挥动披风,只闻一股凌厉劲风,猛逼前胸。
    普济和尚吃了一惊,想举铲封格,已自不及,只得仰身向后一窜,让开这一招猛袭。
    老和尚双脚还未站稳,俏丫头已跟踪追到,左掌右披风,同时出手,把普济和尚逼得步步后退。
    普济和尚却没料到梅香年纪轻轻的,竟有如此身手,一着失机,全陷被动。
    梅香连攻三招,他却连出手还招的机会都没有,俏丫头突然收势笑道:“老和尚,你看我能杀你吗?”
    普济和尚当着众人面前,被俏丫头羞辱,哪还能忍得住。怒喝一声,一抡方铲,猛然一招“横扫千军”,这一铲是怒极而发,用了毕生功力,想把俏丫头一铲劈死当堂,以泄心头的一股怒气。
    铲头卷起一片寒光,直卷过去,威势大的吓人,站在一侧观战的人,都暗暗吃惊。
    可是梅香却没有把猛烈的一铲看在眼里。只见她娇躯一晃,不但轻轻爽爽的避过他凌厉的一击,反而趁势还一招。
    普济和尚缓开势之后,立即展开快速的抢攻,他手上的一柄方便铲,重达八十余斤,也有数十年的火候。
    但见铲影如山,滚滚如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河堤溃,威势锐不可当。
    梅香娇躯灵巧无比,她右手披风,左手掌在闪让之中,仍然不断地出招攻击,任你普济和尚铲势威猛,对俏丫头也无可奈何。
    普济和尚一口气抢攻二十余招,不但未能把俏丫头圈入铲影之中,反而被梅香奇奥掌法,逼得有点招架不住。
    两人激斗三十余合,普济和尚已渐落下风,心中甚是着急,暗道:我若在众目睽睽之下,败在这姑娘手中,哪还有脸面,而且南山寺法广掌门大师和一些享誉绿林的朋友,都在此地,现在不是讲面子的时候了,不如先传谕众弟子们联手把她击杀后再作道理。”
    心念一动,立即大喝一声,道:“弟子们赶快上,先把这个姑娘宰了吧。”
    话声甫落,站在一侧观战的贼秃,纷纷挥动兵刃围攻上来。
    梅香娇笑一声,道:“老和尚,你们这和尚庙内,还有多少贼和尚,干脆通通叫来好了,免得你姑奶奶再费神去找他们。”
    普济和尚只气得肺都要爆炸了,怒喝一声,道:“你死在眼前还要……”
    话未说完,骤闻一声大喝,道:“好不要脸的秃头,以多胜少,你们这等不讲理,我要放火烧你们这座和尚庙啦。”
    说此,又是一声叫道:“梅香,我来助你杀几个秃头吧。”
    普济和尚大吃一惊,暗道:一个小姑娘都战不下,又加一个来,更难对付了,看来今夜这个跟斗,算是栽定了。看这个女娃儿的武功,已是奇奥无比,那男的被晕迷后,竟然很快就清醒过来,功力更是深不可测啊。
    程小虎哪里是自己清醒过来的,原来他在晕迷中,心里仍然念念不忘梅香,也不知是鬼使神差,或是心中感应,蓦然大叫一声梅香,同时两只腿猛的向上一踢,正好踢在桌子下面。
    只闻叮当一声响,桌上的两支茶杯滚了下来,一些茶水刚好滴在程小虎的脸上。
    他猛然打了一个冷战,立即清醒过来,挺身站起一看,却没有看见梅香,顺手抓起一张椅子,就往正殿跑来。
    梅香偷眼一望,暗道:若义父他们不能及时赶到,今夜非糟不可。
    果然不出梅香所料,程小虎刚奔斗场,只和慈惠和尚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了两个照面,小虎手中的凳子,就被戒刀削去一截。
    梅香又不能叫他退,也无法兼顾到他,若叫他退,必定会被和尚追杀,在这里不但帮不了忙,反而要替他担心,分散自己的心神。
    心念未完,突然一声惊叫,转眼一望,只见程小虎右大腿被慈惠和尚的戒刀,划破一道很深很长的血口,鲜血汩汩流出,当场蹲在地下,慈惠贼秃的戒刀猛然又直劈而下。
    梅香心头一震,身形猛的跃起,悬空挥动披风,猛的一招“浪卷流沙”,向慈惠头顶扫去。
    慈惠若不撤招自救,势必要与程小虎同归于尽,但各人都有求生之欲,慈惠贼秃也不例外。
    顾不得伤程小虎,倏然把劈出的招势收回,蓦演一招“雪花盖顶”,想架开梅香的一招疾攻。
    他这一招虽然用得巧妙,可是俏丫头的披风扫出威力,大的惊人,戒刀碰在披风上,不但没有把披风削去,反把戒刀卷脱出手。
    慈惠惊得面无人色,身子向后疾仰,倒窜出去两丈多远,余悸犹存。
    梅香这等悬空出招的绝技,把在场的贼秃,都震惊地望着她出神,半晌也不知道挥动兵刃攻击。
    普济和尚心中虽然也暗暗惊愕,但他功力雄浑,见悔香跃身抢救同伴,也紧跟着跃身追击。
    梅香这下子倒真作了难,想把程小虎救起,贼秃头又逼攻得紧,若不撤身逃走,只有挨打份儿。
    刚才程小虎不来,自己毫无顾虑,左腾右挪,或闪或纵,任意施为,当下却不能视程小虎生死而不顾。
    普济和尚是何等精明的人,他哪看不出梅香困窘,这个机会,他岂肯放过,立即挥动方便铲,展开凌厉的猛攻。
    梅香也抱了一死之决心,来保护少爷,她见普济和尚疾猛而来,倏然暗运真力于右臂,把披风抖的毕直,手腕一扬,披风带起一股劲风,向普济和尚前胸疾猛撞去。
    普济和尚却没有料到她会来这一手,待他警觉时,已到前胸,闪让已来不及,只好向后仰去。
    他应变虽快,可是那件披风撞去的势子更快,虽未撞个正着,却从他的脸上擦过,恰好把他的鼻子擦平。
    这样一来,更激起普济拼命的决心,也不顾自己脸上流血,大喝一声,连人带方便铲,直向梅香撞去。
    梅香若不闪让,势必要伤在他的方便铲下。但是闪让,则程小虎首当其冲,非死在他的方便铲下不可。
    但俏丫头素来心思敏捷,白发姑娘把她任、督两脉穴打通后,更是智慧大增。
    就在这间不容发之刹那,被她想出一招绝招“抛牛下河”,眼看方便铲逼近身前,娇躯倏然一矮,右手疾扣普济和尚右手脉穴,左手抓住普济右脚,猛一提气,大喝一声,道:
    “滚你的吧。”
    猛力一抛,普济和尚庞大的身躯,就好像断线的风筝,被抛出去二丈多远,只跌得他晕头转向。
    梅香刚把普济和尚抛了出去,身后和左、右刀风杖劲又疾猛逼来,她把抛普济和尚的势子不收,蓦然旋身一招“落英缤纷”,把三面疾袭而来的兵刃,完全震开。
    俏丫头这等威不可当的锐锋,却惹起法广和尚的怒火,大喝一声,从正殿疾跃而来。
    法广和尚泄落斗场,大袖一挥,道:“你们站开,让我来斗斗她。”
    话声甫歇,蓦地,屋脊上传来一声震天价响的大笑,笑声一落,一条人影从空飞落。
    在场的人突闻这声大笑,不禁心头一震,放眼望去,只见泄落斗场,又是一个少年,手握耀目宝剑,气定神凝的站在法广和尚对面。
    但听他笑道:“出家人怎的这等不讲理,以多胜少还不算,还想用车轮战法,晚辈不才,陪你走几招试试吧。”
    法广秃头纵声大笑,道:“好啊,你就亮剑进招吧,老衲以一双肉掌奉陪就是。”
    俞剑英仰脸缓缓说道:“你不怕死得冤枉吗?我手上的宝剑是削铁如泥的无上利刃,我让你考虑片刻,再动手不迟。”
    他这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只气得法广秃头眼冒金星,怒喝一声,双掌一错,就想发难,蓦听一声大笑,道:“师兄,杀鸡焉用牛刀,还是让师弟来超度他吧。”
    话声甫落,又闻一长笑,笑声震破夜空。在场的人,都是武林高手,听这一声大笑,就知道来人内功,已入化境,都不禁大吃-惊。
    这时,刚才没有露面的和尚,和随法广秃头来助拳的几个绿林人物,均先后跃向斗场。
    长笑声一落,几条人影,从屋脊上疾跃而下。
    桑逸尘飘落斗场,仰脸大笑道:“法广和尚你愿意凭一双肉掌和小娃对走几招,或是和老叫化拼拼掌力。”
    法广和尚冷笑一声,道:“老衲以为是何人的门徒,敢这样目中无人,原来是有你八臂神乞作靠山,怪不他们这等狂妄。”
    桑逸尘剑眉一扬,冷笑一声,道:“没有用的话少说,你愿不愿意和我动手吧,干脆说一句,我也不勉强。”
    法广和尚知道八臂神乞,凭一肉掌,闯荡江湖数十年,就没有逢过敌手,被江湖武林中人,恭称为三怪杰之一。
    以自己的功力,实不是他的对手,但人所争的只是一口气,桑逸尘这几句话,哪还受得了,大喝一声,道:“眼睛不要长的太高,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就能料定我不是你的敌手吗?”
    桑逸尘仰脸纵声笑道:“岂敢,岂敢,老叫化浪得虚名,要饭的一点本事,微不足道,比试比试看看鹿死谁手吧。”
    法广和尚涵养再好,也忍受不下,怒喝一声,双掌平胸推出,一股疾猛的掌风直向桑逸尘撞去。
    他这一动手,法宏和俞剑英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手好几招了,法宏被俞剑英凌厉剑势,逼得连连后退。
    程玉玲在屋脊上,已见小虎伤了大腿,坐在地下,猛然心头一懔,跃下屋脊,立即向小虎身前跃去。很关心地问道:“哥哥,你的伤重不重啊。”
    程小虎摇摇头,道:“不太重,只是大腿被划了一道血槽,今天不是梅香,我这条命早就归了西天了。”
    玉玲点点头,道:“最后几招,梅香确实尽了很大的力量来保护你。”
    神医公子明眼看程小虎的大腿,仍然在冒血,赶忙探怀拿出一个金色药瓶,倒出来数十颗药丸,递给玉玲,道:“程姑娘,你把药丸放在口中嚼碎,给小虎敷上,先止了血,就不妨事了。”
    说完,把金色药瓶,又放入袋中,顺手另外拿了一个白色瓶子,掀开瓶盖,倾了两粒在手心,送给程小虎,道:“快把这两粒药丸吞下去,提提精神。”
    程小虎接过药丸,点点头道:“谢谢老前辈啦。”
    童维南见梅香用的那一招“抛牛下海”,奇异无比,危险至极,功力不到炉火纯青之境,绝难施展出来。
    俏丫头是他亲眼见她长大的,虽然跟随玉玲在老堡主面前,学了一点功夫。
    但老堡主的一身功夫,只能对付一些平常的武林人物,若和这些武林高手对招,不到三招两式,就得躺下。
    梅香的武功,绝不是老堡主传授,倒不知她在这二三年工夫,就学成这等惊人的绝技。
    他思念到此,即忙欺身俏丫头面前,笑道:“梅香,三两年不见,你不但长的很高很大了,而且还学到了一身绝技,可喜可贺。”
    梅香裣衽一礼,笑道:“童叔叔,你老人家太夸奖了,婢女没有学到什么武功啊。”
    这时,法宏和尚被俞剑英奇奥的剑法,逼得步步后退,已退到了围墙边,退无可退了,眼看就要溅血墙脚。
    就在这命悬倾刻的刹那,突然两支禅杖,带起一股激猛劲风,从身后撞到。
    俞小侠骤觉劲风逼近,长啸一声,凌空而起,两支禅杖从脚下扫过。
    法仪一杖扫空,骤变“雪花盖顶”迎空击去,法道疾展一招“怒劈飞龙”,也是遥空猛击。
    俞小侠半空中挫腰吸气,左手“分花拂柳”,顺势抓法道和尚的禅杖。
    右手剑光打闪,迎向法义和尚禅杖扫去,招势刚出去,法宏劈空一掌,疾劈剑英左臂。
    剑英身未落地,突然三个高手猛袭,左手抓着禅杖,猛力一推,借势腾空飞起一丈多高,悬空翻身,就借这一翻之势,缓过一口真气,手腕一振,寒光闪处,冷气森森。剑扫法义、法道两个和尚,掌劈法宏秃头,随着下落的身子两招并发。
    俞小侠一瞬间,悬空还能发招攻击,而且凌厉绝伦,把当场三个秃头惊得胆颤心寒。
    他悬空同发两招,把三个秃头,逼退数步,轻飘飘地泄落地上,仍然气定神凝,若无其事一般。
    三人看了他一眼,互使眼色,立即又围了上来。
    剑英见三人疯狂疾攻而来,冷笑一声,右手立即展开太极剑术,左掌劈出七十二招降龙伏虎掌法中,一招“推山运掌”,剑光犹如惊涛裂岸,风卷雷鸣。
    法义见俞小侠长剑光华异常,昏暗的暮色中,似一道矫虹,剑锋未到,一般冷风扑面袭来。
    心头一懔,不敢用禅杖去封架,赶忙翻身疾退,跃出去八九尺远。
    法宏劈出一掌,掌势刚出手,骤觉俞小侠凌厉掌风,迎着自己劈出的掌势,猛击过来,他见俞小侠击出的掌势,内力充沛,若是硬打硬接,自己非受伤不可。
    心念一动,立即收势横跨三步,让开剑英猛烈的一击。
    剑英只施展两招,就逼退法义、法宏两个秃头,立时振腕挥剑,向法道猛扫过去。
    法道见他突然疾攻而上,闪避已自不及,倏然举杖一封,只闻“咔嚓”一声,铁禅杖被俞小侠剑风削去一截。法道心中一震,仰身向后疾退。
    俞小侠正想趁势追击,突觉背后强风袭来,剑英纵身一跃,横跨五步,转眼一望,但见法宏和尚,已拔下背上戒刀,从身后疾连攻来。
    看他那柄戒刀,寒光闪闪,霍霍风生,不由心中一怔,就在这一怔神之间,法仪、法道两个和尚,又分从两侧攻来,法宏和尚的戒刀,也风卷劈到。
    俞小侠长笑一声,惊虹剑舞起一圈银虹,挟一片凌厉剑风,投入禅杖、戒刀围攻之中,力战三个武林高手。
    这一场惨烈的搏斗,比梅香刚才力战普济更觉猛烈,两支禅杖、一柄戒刀,都有相当的火候,怪招百出,禅杖带着呼呼劲风,戒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芒冷电,乘虚抵隙,招招狠辣。
    四人战到十四回合之后,大院广场中,剑光闪闪,杖影如山。
    俞剑英仗奇绝剑术,对三个武林高手围攻,虽不至落败,但在一时之间,要想胜人家却不易。
    他百忙中回顾圈外,见义父和法广和尚,打得也非常激烈,义父虽然稳操胜券,但法广和尚也不失是当今江湖中的一位好手。
    二女、燕赵双残、萧岐山、神医公子明等人虽未和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手,但都虎视耽耽监视群秃,使贼秃不敢妄动。
    俞剑英见三人攻势,愈来愈猛烈,心中怒火万丈,大喝一声,剑法倏变,施展太极三十六招剑法,但见寒光飞绕,剑影纵横,有如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浪涌,黄河波翻,配以惊虹宝剑威力,丈余内尽是逼人寒风。三个秃头,只觉俞小侠剑光有如满天银星飞洒,从四面八方卷来,动手几招还能彼此救应接架,六七招后逐渐都感到剑势奇奥,应付不暇。
    法宏和尚突然微一失神,动作略慢,而且剑英剑势如雷霆万钧刺到,避让不及,左腿齐身被削落,当场倒在地下。
    法道、法义两个和尚,眼看法宏断腿倒地,仍想作困兽之斗展开十八罗汉杖法,聚毕生之功力,激猛抢攻。
    法道虽然只剩半截禅杖,威势仍然锐不可当,两个和尚见法宏断腿后,心中已提高了惊觉。
    俞小侠怒喝一声,道:“秃头想找死是吗?”说完,猛然一招“神龙掉首”,剑锋直向法道当胸透过,鲜血如喷泉,当场倒地身亡。
    法义见法道溅血剑下,拔身就想逃走,俞小侠旋身疾施一招“横扫千军”,法义一剑两截。
    俞小侠独斗三个高手,瞬息之间,就两死一伤,这等武林少见的身手和奇异的剑术,只看得令人目瞪口呆,云山寺和南华寺的和尚,没有一个敢自告奋勇,挺身出来和他动手。
    俞小侠把围攻自己的三个和尚解决,仍然气定神闲,若无其事一般,这等超人的神威,令人望而生寒。
    放眼一望,只见义父和法广和尚,已打到最紧张关头,八臂神乞以七十二式降龙伏虎掌法,和法广和尚的罗汉掌法相拼。
    但见四掌翻飞,强猛劲力,激荡起沙土蔽空,余劲飘荡击数丈之外,吹动站在一侧观战人的衣袂。
    两位武林高手,各以毕生修为功力,发招互击,八臂神乞是童子混元功,但他存心厚道,不肯下重手法,所以法广和尚能支持这么久。
    法广和尚虽展尽平生所学,拼搏七八十招后,桑逸尘激猛的掌风,只把他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渐呈不支状态。
    偷眼一望,但见师弟一个断腿,二个当堂溅血死亡,心中一慌,微一失神,吃八臂神乞击中一记劈空掌,只被打得筋断骨折,一连后退了七八步,吐出一口鲜血,跌坐地下。
    眼看几个未受伤的师弟,也难报得了眼前之仇,不但心愿付诸流水,一生威名也觉扫地,这比他中掌受伤,痛苦更深。
    略一定神,向桑逸尘一声惨吼,道:“南华寺和你老叫化素无恩怨可言,虽然承你掌下留情,但比一掌击毙我,还要难受百倍,老衲只要不死,这口气实难忍下,这笔血债还得向你老叫化结算。”
    桑逸尘冷笑一声,道:“你如能洁身清修,不存同室操戈,强夺少林派掌门人的位置,统率武林盟主的雄心,也遭不到今日这般恶果,老叫化不作赶尽杀绝之举,你只要自信能报得了今夜之仇,我随时候教。”
    法广和尚惨笑一声,道:“老叫化,你还故示大方做什么,我们所剩之人也不多了,你干脆动手杀光吧。”
    再说普济和尚被俏丫头施展绝技,抛出去二丈多远,爬起来略一运气,但觉身上血脉畅通,未受中伤,挺身站起,一抡禅杖,又向梅香疾攻而来。
    梅香娇笑一声,道:“你不服气,还想拼命是不是?”
    普济和尚大喝一声,道:“我和你拼了,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完,猛然一招“横扫千军”,向梅香疾扫过来。
    梅香娇躯凌空拔起,呼的一声,从普济头顶掠过,身法快捷至极,普济和尚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她是如何作势闪让的。
    俏丫头飘落地下,旋身一掌“子虚乌有”,倏然向普济和尚身后拍去。
    普济见一杖扫空,背后掌风疾速袭来,心头一惊,赶忙旋身拒敌。
    但旋身一望,哪有梅香影子,暗道:这是什么身法啊。
    梅香有意戏弄他一番,并不立即施展重手法,只展开身形,左腾右挪,忽高忽低,就在普济和尚前后左右,晃来闪去。
    这样一来,把一个不可一世的和尚,戏弄得晕头转向,普济和尚怒火千丈,不管三七二十一,猛的一声大吼,禅杖横抡,展开“十八罗汉杖法”,一阵盲目的疾攻。
    突闻俏丫头在他的头顶娇笑,道:“老和尚,你这疯狂地乱劈,不怕消耗真力吗?”
    普济和尚突然收杖,猛的往地下一插,禅杖入土两尺,只被梅香羞辱得面红耳赤。
    但见他热泪盈眶,仰脸长长叹息一声,道:“老衲横行江湖,会过不少江湖高手,却未受过今夜的羞辱,小姑娘你这等戏弄老衲,我不怨你,只怪我平时伪善行恶,才有今日的报应。”说完,拔起地下的禅杖,陡然举起猛向自己头上击去,只听“蓬”的一声,头破血流,脑汁四溢,当时倒地身亡。
    这时,两个主持僧一死一伤,眼看大势已去,随法广和尚来助挚的三五个绿林道,拔起身子就欲逃去。
    燕赵双残同时大喝一声,双双跃身过去堵击,神医公子明和萧岐山,眼看燕赵双残发动,也立即拔下背上兵刃,疾扑而上。
    这三五个绿林魁首,虽然都各负一身绝技,但刚才看他们那等激烈的拼斗,简直是闻所未闻之猛斗。
    法广和普济两位和尚,那等深厚功力,仍然不是人家的对手,不到一个时辰,都已伤亡,想念及此,哪还有斗志。
    只互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手十余招,都受伤倒地,燕赵双残又仔细查看一遍,所受伤倒地贼秃,纵然是被人救活,一身武功,也难恢复了。
    桑逸尘仰脸一望天色,还不过是酉时光景。大笑一声,道:“我们回客栈休息去吧。”
    程玉玲把小虎扶了起来,问道:“二哥,你还能走吗?”
    程小虎点点头,微微笑道:“公老前辈的药丸,真是管用,外敷内服后,痛苦完全消失。”
    玉玲见他受了这样重的伤,心中还很高兴,情不自禁笑道:“你这趟所吃的亏,以为值得吗?”
    程小虎点点头,毫无考虑.连声答道:“值得!值得。”
    玉玲禁不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问道:“看你脸青鼻肿,狼狈模样,什么地方值得,倒要请你说说看。”
    程小虎微微一笑,道:“这场激烈的龙名人轶事虎争斗,不是这个机会,哪能看得到,看这场拼搏胜过我在家苦练二年的功力。”
    玉玲听他言不由衷,嘘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他们一行十人,走回兴国客栈,一宿无话,次日清晨起来,结算了房饭钱,即行就道趱程,晓得夜宿,直奔小孤山绿竹堡。
    兴国离马当,不过八九百里路程,以他们的脚程,若施展轻身术急赶,一天一夜,即可赶到。
    但他们一行,除了二女心急之外,其余的人都不着急,他们边走边浏览沿途风景。
    二女心中虽然恨不得一步跨到,但看桑师叔不急,也只好跟着慢慢地走。
    这天已到了星子,二女和小虎当先向绿林堡赶去,不过申时光景,三人就到了绿竹堡。
    她们离竹堡约二里路之处,就有壮丁迎向前来把马接了过去。
    刚走近竹堡,程天龙急急迎了出来,说道:“妹妹,你们这次辛苦啦,桑大侠等人没有同来吗?”
    玉玲笑道:“师叔他们立即就到,大哥快去禀告父亲迎接吧。”
    程天龙转过身子一边疾走,一边说到:“妈妈她老人家这几天很是高兴,她天天带着孝燕在大门口伫望,望你们早日归来呢。”
    玉玲听说孝燕到了家里,心中一愕,脚下加快,抢到天龙身后,问道:“哥哥,孝燕怎么来到家的,什么人送来?”
    程天龙道:“你们去南海不到五天,一只通灵的白猿抱孝燕来家。并且你们恩师还有一封信,留给你的师姊,现在留在妈妈那里。”
    玉玲奔至家门口,只见母亲一手牵着孝燕,正向自己望来,他叫了一声妈妈,猛然一个箭步,跃了过去,娇躯一矮,就把孝燕抱了起来。
    孝燕睁着一对黑白分明大眼睛,望着玉玲的脸上,一瞬不瞬。
    玉玲笑道:“孝燕,你不认识妈妈了。”
    孝燕突然一转脸,向紫云身上望去,看了一阵,立即挣扎要下地来。口中却缓缓地说道:
    “大妈妈和妈妈,走的时候,都不肯带我走,我不要妈妈抱,我要祖母。”
    紫云听孝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她大妈妈,感到非常不好意思,粉脸不禁泛红。
    平时,二女在一起时候,孝燕叫她妈妈,她也答应,现下不便答应了,两只玉掌一拍,笑道:“孝燕你真乖,我抱你好吗?”
    孝燕摇摇头,挣扎着要到程夫人身边,玉玲拗他不过,只好放他下来。
    程夫人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说道:“我叫小虎和童叔叔去接你们,在路上见到了他们两人没有?”
    玉玲点点头,答道:“妈妈,我们见到啦,随后就返来了。”
    程夫人点点头,牵着孝燕的小手,笑道:“孝燕快跟祖母带你妈妈到后面房屋去吧。”
    孝燕拉着程夫人的衣袂,一蹦一跳向后院走去。
    二女扶着程夫人,缓缓跟在孝燕身后走向后院,孝燕见她们一边一个扶着程夫人,他也转过身子,要来扶程夫人。
    程夫人笑道:“孝燕你先走吧,祖母有你妈妈她们扶着,不怕跌倒啊。”
    走入内房,程夫人刚坐下,就有使女送上香茗,程夫人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把茶杯放在茶几上,站起身子,走到衣柜边,打开抽屉,拿出来一封信,向紫云笑道:“陈姑娘,这封信是你们恩师,要我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你的。”说完,把信递给陈姑娘。
    紫云裣衽一礼,伸手接过信封,笑道:“伯母,我们恩师到过这里吗?”
    程夫人摇摇头,道:“没有,是那只通灵的白猿,送孝燕来家的时候,顺便带来的。”
    紫云恭恭敬敬望空拜了一拜,才撕开信封,抽出信笺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字谕云儿,月前云游嵩山,见孝燕寄养民家,知汝等已离少林寺,江湖风险重重,孝燕年幼无知,恐遭不测,顺便带返排云岭。
    但排云岭已染上血雨腥风,非清修圣名人轶事地,我即将他往,你和玉玲,前途仍有重重难关,但均无甚大碍,凡事退后一步着想,可免去不少风波。
    汝等之终身大事,不必请示于我。英儿已无父母,一切可自行作主,汝父在五台太华寺十五年面壁,功行即将圆满,他虽已看破红尘,儿女之情仍未忘怀,汝的终身大事,宜于告禀,以重人伦,玉玲父母都健在,一切……”
    紫云看至此,脸泛微笑,玉玲抢着问道:“云姊姊,师父吩咐什么事啊,我可以看吗?”
    紫云伸手把信笺递给玉玲,笑道:“师父留给我们的信,怎么不能看呢?”
    玉玲接过信笺,从头到尾一字一句的念着,念到你等终身大事,不必请示于我之时,娇笑一声,道:“云姊姊,这一下你该高兴了吧。”
    紫云粉脸一红,把头埋在胸前,嗔道:“妹妹,别只管说我吧,难道你不高兴吗?”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你看到这一句没有?‘你和玉玲前途仍有重重难关。’师父胸罗万象,什么事他老人家,都有先知之明,只暗中指示,我们还不知道有什么难关?可不要高兴太早啦。”
    程夫人笑道:“我一切都替你们准备好了,我看云姑娘也不必去五台山了,择个好吉期,先行了礼再说吧。”
    玉玲笑道:“云姊姊,妈妈说得很对,若你去五台山禀告伯父,这里距山西五台山,往返少说也有五六千里,脚程再快,至少需时一个月,师叔他老人家绝对等不了这么久时间。”
    程夫人道:“你们先休息会儿,我再带你们看看,我给你们准备齐不齐全,若缺少什么东西,我即时派人去买,还来得及。”
    紫云道:“伯母,你老人家多破费啦,我们到外面走惯了,一切随便就好了。”
    程夫人道:“云侄女,你不要客气,我们都是自己人,缺少什么东西,你只管说吧。”
    说着,微微一停,笑容突敛,长长叹息一声,又道:“我快要就木的人了,今天能亲手办完你们终身大事,我很高兴,但有一件事使我心中非常不安。”
    玉玲道:”妈妈,你老人家是不是担心天龙和小虎哥哥的婚事?”
    程夫人摇摇头,道:“天龙和小虎的婚事,很容易解决,而且你大哥哥已订了婚,我倒不担心,只有梅香自从去找你之后,就杳如黄鹤,三年多来一点消息没有。”
    玉玲笑道:“妈妈,你老人家不要难过,梅香已经跟着我们回来了。”
    程夫人心头一愕,道:“梅香在哪里,快去叫她进来。”
    紫云道:“她和我们桑师叔,走在后面,随后就到了。”
    再说,老堡主程九鹏突闻桑大侠等人返回,立即整装出外迎接,但走出绿竹堡十几里,也没有接到桑大侠他们,心中只感诧异。
    他再去马当的要道上,侯到夜深,也未见桑逸尘他们的人影,立即转回家中,向玉玲询问,她们在哪儿分的手,这时已夜深,仍未见来到。
    二女心中也觉奇怪,当即把今早在星子县分手的情形禀告老堡主。
    程九鹏听了,略一沉思,道:“以桑大侠他们的脚程来说,不会相差这么远的距离,一定路上遇到了什么事情,耽搁行程了。”
    玉玲急道:“爸爸,我和云姊姊,转去看看好吗?”
    老堡主摇摇头,道:“你们刚回到家又走,你妈妈放心不下,小虎大腿伤势刚好,不宜再行动,我骑马去看看好了。”
    原来桑逸尘见二女和程小虎走了之后,当即把住宿费付过,立即上道。梅香因和紫云有点貌合神离,并且讨厌程小虎,不愿和他们走在一起。
    她走出客栈,跃上绿耳,缓缓地跟在众人背后,她边走边思解降龙伏虎掌法和迷名人轶事离幻化掌法。
    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口打过尖后,她纵马先行,但走出不到十里路,就在怡心亭,碰上五个劲装男女。
    这五个劲装男女并不是好人,正是鄂中五灵,老大天麟舜攸波、老二人中风舟桂花、老三百合花蒲芳英、老四惊天龙费伯南、老五矮脚虎安燕飞,他们正坐亭子中休息,见梅香纵骑疾驰而来,心中便起了歹意。
    但见绿耳非常雄壮,疾驰起来有如腾云驾雾,而且马上坐的又是一位秀色可餐,花容玉貌的二八少女。
    五人站起身子,放眼四顾,看四面都无来人,老大飞天麟舜牧波往亭子中央一站。
    其他四人见老大采取行动,也同时自动散开来,把道路阻住。
    梅香本来可以纵马从五人头顶跃过,但她是初生之犊不畏虎,天不怕地不怕,哪怕五人惹事,骤然一紧辔绳,娇叱一声,道:“你们挡住我的路,想干什么?”
    飞天麟冷笑一声,道:“你走你的路,我们站在这里休息,又没有惹你,难道不准我们在这儿休息不成。”
    梅香翻身跃下马背,道:“这话有点听不来,你们要想怎么样,直截了当地说好了,姑娘不是怕惹事之辈。”
    人中凤舟桂花娇叱一声,道:“小妹子,我听你的口气倒不小,若我们说出来,恐怕你不肯接受。”
    梅香怒叱一声,道:“不害臊,谁是你的妹子,看你那个长像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
    只要你们说得出,我就接得下。”
    百合花蒲芳英格格一笑,道:“只两件事,第一要你的宝马送我,第二要你给我们老五安燕飞做媳妇,你答应还是不……”
    梅香不等她把话说完,怒喝一声,左掌一挥,骤然一招“手挥琵琶”,向站右边的惊天龙左肩拍去。
    右腿同时踢出一招“魁星踢斗”,猛踢蒲芳英的“丹田”穴。
    她拍掌、踢腿,都是同时发动,快捷无比,两人骤不及防,几乎伤亡在她掌、腿之下。
    总算他们两人武功不弱,应变够快,仲身向后疾退数步,饶是如此,两人仍被劲风扫了一下,伤得仍然不轻。
    费伯南只觉她手法凌厉,暗道:好雄浑的掌力,只被她掌风扫了一下,就这么痛了,若被她击中岂不筋断骨碎?
    蒲芳英惊觉比较快,但梅香右腿踢的,正是人身要穴,劲风只微微扫了一下,也够受的了。只见双手捧着肚子,蹲在地下,面色铁青。
    舜攸波、舟桂花、安燕飞三人,看她一出手,就把两人击伤,不禁怒火万丈,舜攸波大喝一声,道;“好野蛮的丫头,动手就伤人。”
    说完,猛然一拳遥击过去。他这一拳击出,已用了九成功力,而且又是突然发动,势疾力猛,料她也难闪让。
    哪知梅香见这势疾力猛的拳势,若无事一般,只见她玉臂微微一晃,轻轻把他激猛的一击化解。
    安燕飞见大哥击出一拳之后。猛然一招“怪蟒出洞”,疾向梅香劈去。
    梅香娇笑一声,娇躯微侧,让过疾扫而至的力道,右掌疾伸,只闻“僻啪”的一声,在安燕飞脸上,重重地击了一掌。
    安燕飞被她一掌击得眼冒金星,嘴巴歪到一边,不禁怒火大发,立即挥刀猛攻。
    梅香冷哼一声,道:“你想找死。”猛的一掌击出。
    这位小煞星心头火发,便没有一点客气,动手就要死人,她这掌暗运了七成功力。
    招势出手,劲风呼啸,威势如万马奔腾,疾猛撞去。
    安燕飞心头一惊,闪避已自不及,只得举刀封架,梅香眼明手快,看他举刀硬架,忽的变掌易抓,两指夹住刀叶,往回一收,已把大刀抢在手中。
    安燕飞眼看大刀被她夺了过去,赶忙向后跃去,身上冷汗直冒,暗道:这是什么手法?
    梅香刚把大刀抢在手中,突觉背后凌厉剑风逼到,旋身一招“风扫落叶”,带起一股劲风,迎向疾刺而来的剑风。
    舟桂花本想乘虚偷袭,却没料到对方身手如此矫捷,心头一惊,才知道今天遇到了劲敌。
    别看对方年龄不大,劲力奇猛绝伦,招式更是谊异,眼看偷袭不成,赶忙收招,拔身跃起七八尺高,疾退丈余远。
    脚刚着地,梅香已如影随形,跟踪追击而来,倏然一招“迎风斩草”,剑光如虹,疾扫中盘。
    舟桂花见刀光疾扫而至,来不及举剑封架,只得连连向后退去。
    一退又进,纯钢剑立即展开所学,但见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白光,疯了一般向梅香疾攻。
    其余的四个人,也各举兵刃猛扑上来。
    梅香一刀在手,如虎添翼,以刀代扇,施展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传授她的一百招铁骨扇法。
    刹那间,刀风四起,寒光飘卷,如浪涛骇电,闪闪风雷,灼灼光芒,只见刀光,不见人影。
    俏丫头招式虽然凌厉,但鄂中五灵也个个身负绝学,以一敌五,虽不至落败,要想获胜,急切之间也不是易事。
    五灵见俏丫头,招式奇异,不审由来,一时之间,却无法递招,正想用暗器毒镖,把她击杀。心念刚动,突闻一声大喝道:“好大胆的恶贼,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拦路抢劫。”
    舜牧波大吃一惊,赶忙身子一矮,向地下伏去,即施懒驴打滚,滚出去一丈多远,才挺身起来。
    放眼一望,但见银虹敛处,眼前多出一个丰神如玉的美少年,猿臂蜂腰,手横长剑。
    剑身寒光耀眼刺目,一望即知是柄宝刃,暗道:“我们五人联手,都战一个赤手空掌的小姑娘不下,若这个英气勃勃的少年和少女是一道的,今天我们就要倒霉啦。”
    心念一动,冷笑一声,道:“你和她有什么关系,敢来管我们的闲事?”
    梅香突然大笑一声道:“哥哥,别和他磨牙,先动手把他们收拾了再说。”
    舜攸波听梅香叫来人哥哥,心头一震,暗道:糟啦,妹妹功力已是高深莫测了,看她哥哥那等气魄,更要高深一筹,尤其刚才凌空一剑,威势猛不可当,若无缘无故死在这对兄妹手中,实属冤枉,倒不如及早抽身逃走。
    念转慧生,呼啸一声,就想拔身逃走。
    声音未绝,突听一声震天价响的长啸,自远而近划空传来,不要看来人形状,只闻这啸声,就知是武林中的绝顶高手。
    片刻之间,但见五个老怪物,一齐奔至斗场,舜攸波把身形稳住,放眼向来人望去。
    舜收波虽然没有见过八臂神乞,但闻说已久,只见他那一身装束,和传说一对照,就知他是名播遐迩的江湖怪杰老叫化。
    神医公子明放眼向五灵略一打量,冷哼一声,道:“你们鄂中五灵,真是顽梗不化,胆子愈来愈大了,竟敢白昼拦路抢劫。”
    俞剑英向神医公子明抱拳一礼,道:“公老前辈,认识他们五人吗?”
    公子明点点头,连连说道:“认识,认识。”
    梅香微微一笑,道:“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公子明笑道:“抢劫、偷盗、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杀人、放火,无所不为,你说是好人是坏人?”
    梅香听他这一说,娇躯一晃,右手钢刀摆动,一招“笑指天南”,疾向蒲芳英当胸刺去。
    蒲芳英眼见寒光疾刺而来,心头一震,赶忙拔身跃起,向左闪纵。
    梅香身形是何等的快捷,不待她身形跃起,右腿横扫过去。这一腿势急力猛,恰好扫中蒲芳英刚腾起的双腿。
    蒲芳英虽然让过当胸刺来的一刀,可是双腿被俏丫头扫折,当场滚落地下。
    梅香趁势一招“划地绝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刀锋从蒲芳英身上横划过去,连哼都没哼出一声,就一刀两截。
    俞剑英见梅香发动攻势,身形倏然跃起,大喝一声,振腕一剑,挟一片白光,如风驰电掣,猛向费伯南头上卷去。
    他见梅香出手一招,就把蒲芳英击毙,他这招也是志在必得,力猛招狠,剑动风起,势如排山倒海,威猛绝伦。
    安燕飞手中鬼头刀往上猛招,想硬架硬封,岂知剑英手中的宝剑,乃是削铁如泥的无上利刃。
    只听“咔嚓”一声,火星四溅,安燕飞的鬼头刀,被削去一截,心头一惊,立即闪身让避。
    谁知俞剑英看梅香得手,心中泛起一股妒火,手中剑骤化“分浪斩蚊”,这一招快得令人看不清,不知安燕飞是如何伤在剑下的。
    只闻一声惨嚎,安燕飞一个庞大的身躯,被剑光一卷,锋芒敛处,但见上身落在亭子的西头,下身飞落凉亭东首。
    舜攸波眼看两个结盟弟妹,片刻之间,惨死在两个年轻男女刀剑之下,心中虽然怒火万丈,但看几个名播江湖的怪物,虎视耽眈站在一侧监视。
    自己就是出手,也不过是白送性命,但是不出手,也不会活着走开。
    心念一动,放眼一扫视,他看在场的人,只有萧歧山功力略逊一筹,想在未死之前,捞回一点本钱,死而无怨。
    突闻大喝一声,拔身窜起,猛然一招“流沙千里”,挟着一片银光,疾向萧岐山直刺过去。
    萧岐山没有料到他会向自己猛刺,措手不及,被迫连连后退。
    神医公子明见萧岐山连遇险招,情势十分迫急,潜运真力于右臂,身子微侧,骤然一掌,向舜攸波身后拍去。
    舜攸波正想施展一招“长虹贯日”,把萧岐山格杀当堂,招势刚出,突觉身后劲风袭来。
    若不撤招自救,势必先身受掌力震死。他顾不得伤人,只得收招横跨数步,让过身后一击。
    萧岐山这一缓开手脚,即忙拔下背上量天尺,施展平生所学,反击过去。
    舜攸波眼看得手,却未料到公子明会突然发招向身后击来,只恨得咬牙切齿,立即挥剑和萧岐山展开激斗。
    梅香把蒲芳英格杀之后,放眼一望,只见舟桂花按剑站在左侧丈余远之处。娇躯一晃,未见她如何作势,就欺到了舟桂花身前。
    舟桂花心中大吃一惊,赶忙提气艇神,蓄势戒备。
    梅香娇叱一声,道:“丑大姊,你想要我的宝马是不是?”
    舟桂花虽然闯荡江湖多年,会过不少武林高手,哪见过眼前这对年轻男女这等凌厉的身手,奇异的招式。
    见她欺身过来,并未发势攻击,笑答道:“小妹子,刚才是和你说着玩的,何必冒这么大的火气啊。”
    梅香格格娇笑一声,道:“看你这付嘴脸,倒是实足的老江湖,刚才见一个人好欺,说话却是气焰万丈,现在看情势不对,口气却改得这么快。”
    说完,倏的左掌一插,迎面劈出,舟桂花见她空手进招,以为有机可趁,猛然右手长剑一拓,疾扫梅香左腕。
    哪知俏丫头动作快得出奇,左掌一招劈出,掌发半途,右手钢刀同时劈出,只听”锵铿”
    一声巨响,舟桂花手中长剑,被震脱手。
    舟桂花猛地吃了一惊,慌忙向后跃退,梅香娇叱一声,道:“你还想逃吗?”倏然跟踪追击。
    舟桂花双脚还未站稳,俏丫头巳随身迫近,而且刀锋已抵颈项,闪避已自不及,只好把眼睛一闭,让她的刀锋划过。
    梅香娇叱一声,道:“见你这等模样,怪可怜的,死罪饶了你,活罪却不能免。”
    说完,刀光在舟桂花脸上左右一晃,两只耳朵齐根割了下来,又道:“快滚吧。”
    舟桂花只觉两耳根一凉,突然睁开眼晴,伸手一摸,只觉鲜血顺颊流下。
    她弯腰拾取削落的两只耳朵,狠狠地盯视梅香一眼,道:“削耳之仇,永世难忘。”说完,转身疾跃而去。
    梅香娇笑,道:“随你的意思吧,我等着你来报仇就是。”
    俏丫头眼看舟桂花身形消失之后,转眼四顾,见剑英和费伯南正在激斗。
    俞剑英自从在清潭渡口,和梅香比技之后,心中甚是气愤难平,他看俏丫头割了舟桂花两只耳朵,突然奋起神威,大喝一声,剑法骤变。
    刹那间,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锋电掣,寒光飞绕,只两招就把费伯南的两条臂膀,齐肩削落,冷笑一声,道:“你这等浓包,也想在江湖上耀武扬武,滚你的吧。”
    费伯南嘿嘿冷笑一声,道:“好毒辣的手段,我费伯南变鬼,也要找你报削臂之仇。”
    说完,身形一晃,猛地向凉亭石柱撞去,只闻“蓬”的一声,费伯南脑袋开了花,当堂溅血身死。
    梅香冷眼旁观,但见剑英的一动一举,好像暗中都在和自己斗气,便移身剑英面前,笑道:“哥哥,还生妹妹的气吗?”
    俞剑英两肩微微一耸,冷笑一声,道:“你行你的,我做我的,这难道也是生气不成?”
    梅香笑道:“哥哥,你还说没有气,听你说话斩钉截铁似的,你平常绝没有这等现象。”
    俞剑英仰脸斜视,冷冷说道:“我不气又与你何关。”
    梅香道:“你这样神气,是对待义妹的态度吗?”
    俞剑英道:“听你的口气,好像是要教训我,是也不是?”
    梅香听他说话,咄咄逼人,实叫人忍无可忍。嗔道:“我这伺候人的丫头,岂敢存这等心,只求爷不生气就好啦。”
    俞剑英听得心中火发,怒喝一声,又想和梅香动手,突闻八臂神乞大喝一声,道:“你们又在吵什么啦。”
    两人听义父这一喝,把说在口边的话,咽回肚中。梅香即忙欺身八臂神乞面前,道:
    “义父,英哥哥他欺负我啦。”
    桑逸尘纵声大笑,道:“好啦,我知道了。”
    再说,舜牧波和萧岐山激战了数十合,谁也没胜谁,都是半斤八两。
    舜攸波偷眼一望,只见四个结盟弟妹中当场死去三个,一个双耳被削逃走,心中一惊,一失神,吃萧歧山的量天尺点中“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穴”。
    只觉气翻血涌,一连后退七八步,吐出一口鲜血,拿桩不住,一跤摔在地下。
    桑逸尘身形一晃,跃到舜攸波面前,伸手抓住舜攸波一只左腕,暗中提了一口真气,运起童子混元气功。
    立时有一股热流循臂而上,桑逸尘一身的混元气功,独步武林,而且已练到炉火纯青,随心收发的至高境界。
    舜攸波只觉一股热流循左臂而上,很快周行四肢,但到“丹田穴”时,却被自己凝聚的真气阻住。
    而且微感血翻气涌,五腑浮动,心知负伤很重,苦笑一声,道:“桑大侠,你别故示仁慈吧,我伤的不轻,再也活不了啦。”
    桑逸尘冷笑一声,道:“你想再恢复武功,作恶人间,却不可能,若想安份守己活在人间,老叫化还可勉强为力。”
    舜攸波听老叫化这样一说,暗道:我已经是五十岁的人啦,还有什么宏愿大志,只要他能把我伤势疗好,纵然武功不复,也不甚要紧。
    他有生存之希望,岂肯放过,当下点点头,说道:“桑大侠若能把我的伤势疗好,我当重新做人,以报相救之恩。”
    桑逸尘大笑一声后,说道:“让我试试看吧,武功保不住,生还或许有望。”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我替你疗伤时,千万不可运气抵御啊。”
    舜攸披点点头,道:“我快要断气的人了,哪还能运气抵御。”
    桑逸尘放了握住他的手,长长出了一口真气,右手伸出食指,缓缓向他头顶”百会穴”
    上点去。
    舜攸波情不自禁上身微微一挺,只觉一股热流从顶门直透下来。
    桑逸尘一指点过,立即缩回,但见他身未动,立即又向脑户、藏血、匿门、灵台,一路点将下去,直点到命门穴。
    片刻之间,八臂神乞已是大汗淋漓,长眉梢头汗水黄豆般大,连连滚下,破大褂也被汗透湿。
    俞剑英和梅香看义父损耗真气不少,赶忙上去阻止,桑逸尘苦笑一声,道:“你们早又不说,我已经把他的全部穴道都点到啦。”
    舜攸波经八臂神乞把全身要穴打通后,只觉全身舒畅无比,略一运气,好似武功全失。
    但他能死里逃生,纵然武功消失,也是很高兴的。
    立即站起身,放眼一望,但见桑逸尘正盘腿坐在地下,闭目调息,不便打扰他,垂手站在他身侧。
    桑逸尘功力浑雄,略经调息,即已恢复元气,缓缓站起身来,微微笑道:“你身上还有痛苦没有?”
    舜攸波躬身一揖,道:“在下伤势已痊愈,谢谢桑大侠救命之恩。”
    桑逸尘道:“别客气,老叫化一辈子也不喜欢人家感恩图报。”
    说此,转眼一望梅香,又道:“你们是怎么打起来的啊?”
    舜仕波赶忙答道:“不怪小女侠,都是我们的错,死有应得。”
    桑逸尘道:“你们五灵不在鄂中,跑来这里干什么?”
    舜牧波脸泛愧色,转眼一望,指着费伯南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我这位盟弟,过去和铁罗汉迦龙,是很要好的朋友。一个月以前,铁罗汉迦龙,到鄂中去访我这位盟弟,说要联合绿林道中朋友,和中原各门各派作对,要我们兄弟赶到什么驼龙岛聚齐。当时我去秦中未返,我的四位盟兄妹,没有立即动身前往。日前我刚由秦中返来,经盟弟一说,我因居长,却不便违拗他们的意思,只好起程前往,今天恰好走到这儿,碰到这位女侠,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
    桑逸尘放声大笑,说道:“驼龙岛,你也不必再去了,快去想办法,把你三个盟兄妹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埋了吧。”
    桑逸尘仰脸一望,只见满天繁星,月白风清,看时辰已是酉末戌初了。袍袖一挥说道:
    “走,我们还是赶到绿竹堡去吧。”
    梅香知道义父的脾气,说一不二,也不勉强。她又走到剑英面前,笑道:“哥哥,你还生妹妹的气?”
    俞剑英一仰脸,道:“我生你什么气来。”
    梅香娇笑一声后,道:“好啦,你不生我的气,就请哥哥骑绿耳先走吧。”
    俞剑英摇摇头,道:“应该你先走才对,我是客哪有先走之理。”
    梅香笑道:“哥哥,我强你不过,我是绿竹堡的丫头,你是绿竹堡的贵宾对吗?”
    说完,跃身骑上马,正待放辔疾奔,忽见前面一匹白马疾驰而来,只好把马勒住。
    那人远离亭子数箭之地,即把前弃的势子收住,一跃下马,但见来人,正是老堡主程九鹏。
    他跃下马背之后,疾跃上前,大笑一声,抱拳笑道:“我总算把各位接到了。”
    桑逸尘等人一齐拱手还了一礼,笑道:“程老堡主,劳你跑这么远来接我们,真不敢当啊。”
    程九鹏一眼看到梅香也在这儿,心中一愕,失声叫道:“哟,梅香你什幺时候和桑大侠他们碰在一起了,你三年多来,没有消息,真把人急坏啦。”
    梅香赶忙抢前一步,检衽一礼,笑道:“谢谢老爷挂心,丫头该死,回家后愿领家法。”
    程九鹏摇摇头,道:“你能无恙归来,我就安心啦。”
    说此,转眼向剑英望去,说道:“剑英,你骑马和梅香先走,回去告诉你天龙哥,赶快准备酒菜,替各位洗尘。”
    俞剑英躬身一揖,答道:“遵命。”说完,即向程九鹏骑来的宝驹跃去,纵上马背一夹马肚,即放辔疾驰。
    梅香也跟着跃上马背,辔绳一抖,绿耳展开四蹄,随后迫去,只片刻之间,就到剑英的身后,笑道:“哥哥,你不是说过,只要我改过,仍然一样对我好,可是这几天,你都在生我的气,究竟是什么原因,哥哥说给我听听好吗?”
    俞小侠连头都没有回望一下,好似设有听见,拼命地向前驰奔而去。
    他骑的那匹白驹,脚程并不算差,但比起绿耳来,却相差甚远。
    任你剑英故辔疾驰,但绿耳仍然是紧紧地跟在剑英的身后,不即不离。
    这样一来,更激起俞小侠怒火,他以为梅香存心在他面前卖弄,两人快要接近绿竹堡时,突见前面一匹白马,迎面疾奔而来。
    俞小侠倏然勒马停住,梅香未想到他会突然勒马不前,绿耳猛然向前一冲,险些把白驹冲下路旁沟中。
    剑英翻身跃下马背,怒喝一声,道:“梅香,你是存心和我过不去,是也不是?”
    梅香娇笑一声,道:“丫头岂敢对少爷无礼。”
    话声刚落,迎面疾驰而来的白马,正是程天龙,他一眼看到梅香,不禁失声叫道:“哟,梅香,好久不见你啦。”
    梅香慌忙跃下马来,裣衽一礼,笑道:“少爷,你好吗?”
    俞剑英见她也跳下马背,这一下火气更大。但因程天龙在此不便发作,拱手一礼,道:
    “程兄,你是来迎人的吗?”
    程天龙在马上微微欠身,笑道:“家父来了好久,却未见他老人家把你们接到,我不放心,所以随后赶来。”
    俞剑英道:“他们随后就到,他老人家命我先回来转告程兄,赶快准备酒菜给众人洗尘。”
    程天龙点点头,道:“既然到了,我们就先回家吧。”
    俞剑英道:“程兄,你先走吧,我在这儿等侯他们。”
    程天龙道:“这样也好,我就先走一步啦。”说完,掉转马头,疾驰而去。
    俞剑英见梅香不走,星目圆睁,怒道:“你不走,是不是还想和我拼个死活?”
    梅香笑道:“哥哥,你肯指教,我当遵命奉陪。”
    俞剑英放眼一望,见前面四五丈之外,有块草坪,大约有一两亩地宽,伸手一指,道:
    “走!我们在那块草地上去决个生死吧。”
    梅香笑道:“走就走!谁还怕你不成,倒未必能一定胜得!”
    说完,两人都没有再纵上马背,牵着坐骑,双双往前面草地走去。
    两人走到草坪,各把马拴在一边,即向当中跃去。俞剑英手腕一翻,拔下背上惊虹剑,剑出鞘寒光耀发,龙吟之名人轶事声,不绝于耳。
    剑英剑眉一扬,冷笑一声,道:“我若和你把兵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使用,你会说我瞧不起你,我只好占点便宜,你就赶快拿出刚才夺来的钢刀吧。”
    梅香笑道:“哟,我明白啦,却想不到你的心,竟是这等狠毒,现在你和我们姑娘及你的师姊,就要举行娥英共侍的婚礼了,用不着我梅香作牵线娘啦,是想仗宝刃,把我杀了,你说是吗?”
    剑英怒喝一声,道:“别图逞口舌之利,把钢刀给我。”说完,手臃一扬,惊虹剑脱手飞出,直向梅香面前飞去。
    梅香身形一晃,把惊虹剑接在手中,顺手把钢刀抛了过去。
    俞小侠接住钢刀,晃了一晃,倒也银芒刺目,突然大喝一声,踏中宫,其身一招“神龙摆尾”横里扫去。
    梅香娇笑一声,惊虹剑即展“金丝缠腕”,反截俞小侠握刀右臂。
    俞小侠收势回刀,长笑一声,身躯微晃,刷!刷!刷!连续抢攻三招。
    梅香也不再谦让,避过三招之后,立还颜色,惊虹剑顺势横扫,瞬息之间,还了四剑。
    俞剑英长笑一声,立即展开快速猛攻,刀摇寒星万点,光化活蛇绕身,只数招之后,只见刀光闪闪,却不见人影。
    梅香也施展所学,惊虹剑也舞的风雨不适,霍霍风生,远远就见两道银虹,飞来卷去,美观极了。
    老堡主程九鹏走在前面引路,他很远就望到两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白光,以为是地下升起浓烟白雾,但仔细一看,又不太像。
    他脚下立刻加快,向白光疾速奔驰而来,走近草地伫立,放眼望去,只见白光,看不见人的影子。
    看了一阵,还疑是自己的老眼花,用衣袖在眼上擦拭了一番,仍然看不见两人的影子。
    他也不知是什么人在此比剑,情不自禁的大笑一摇,道:“好凌厉的剑法啊。”
    突闻一声大喝,通:“你们两人在干什么?快住手。”
    两人听这一声大喝,同时收住剑势,但见剑光敛处,正是梅香和剑英两人。
    老堡主心头一震,骤然哈哈两声大笑,说道:“梅香,快回家去吧,我有话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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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蓦闻亲仇
    这时虽已夜深,但绿竹堡仍然灯火辉煌,如同白昼,老堡主程九鹏引着群豪,直向大厅走去。
    进入客厅一望,但见厅堂中间,已摆上两桌丰盛的酒筵了。
    桑逸尘纵声大笑,道:“我们进门就吃喝,大仓促了吧?”
    程九鹏笑道:“先喝杯茶润润喉再喝酒,或是就吃喝,随各位的意思吧。”
    驼子赵宗德笑道:“少来一些麻烦,干脆就坐上吃吧。”
    童维南大笑说道:“赵兄爽快,我赞成。”
    程九鹏转眼一望站在一侧的程天龙,道:“天龙,快请你妈妈和二女出来,陪各位喝杯酒,这里都不是外人。”
    瞬息间,程夫人和二女,程小虎都从后院走入大厅,恰好是两桌。
    程九鹏和夫人双双端杯站起,合敬了群雄一杯,程夫人笑道:“夜深了,赶办不出什么可口的菜肴,请各位多喝一杯酒吧。”说完,立即把手中的一杯酒喝光。
    桑逸尘刚才在草坪之时,听程九鹏那两声大笑,似乎不大寻常,其中含有很深刻的原因。
    当时本想探问,但急着赶路,却把说在口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这时,他见老堡主夫妇敬过各位一杯酒之后,立即端杯起身,回敬他们夫妇一杯,笑道:
    “老叫化一辈子没有向人请求过一件事情,今夜却破例要向干亲家,请求一件事,不知干亲家能不能答应老叫化。”
    程九鹏赶忙起身,把前面的一杯酒端起,一仰脖子,一口喝光之后,笑道:“干亲家怎么突然客气起来啦,不说一件事,就是千件万件,只凭亲家一句话,什么事情请说吧。”
    桑逸尘道:“梅香由你们夫妇一手抚养长大,是玉玲的随身婢女,但老叫化已收梅香为义女,我要干亲家夫妇无条件的送给老叫化,不知干亲家肯不肯割爱。”
    程九鹏夫妇听桑逸尘这样一说,立即站起身子向后走去,移了一张椅子摆在大厅堂中,他这等举动,把在堂的人,都看得莫名其妙。
    程九鹏把椅子摆好之后,赶忙转身向八臂神乞躬身一揖,道:“干亲家请过来。”
    桑逸尘剑眉一皱,道:“干亲家,你们这是干什么?”
    程九鹏大笑一声,道:“请移驾过来再说吧。”
    桑逸尘不知他的袖里乾坤,只好移身过去。
    程九鹏见八臂神乞走了过来,向梅香招手,说道:“梅香,快些过来。”
    说完,把桑逸尘扶上坐椅之后,和夫人双双拜了下去。
    梅香见他们向义父跪了下去,“扑通”一声,就在程夫人的身侧跪下。
    桑逸尘赶忙起身把程老堡主扶起来,说道:“干亲家,你这是干什么?快请夫人起来,梅香已行过礼啦。”
    程九鹏也不知是高兴,还是悲伤别离,老泪滚滚而下,伸手把夫人扶了起来。
    程夫人的眼泪,比老堡主流的还急,她站起身子向桑逸尘一福,嘴唇翕翕而动,似想说话,但因悲伤过份之故,却不能把话说出来。
    桑逸尘一生最怕看人家流泪,他见此情景,虽是铁石的心肠,泥塑木雕之身,也要洒下同情之泪,挥挥手说道:“干亲家别难过,有什么隐衷,这里没有外人,请坐回桌上去再说吧。”
    说此,转眼一望,见梅香还笔挺的跪在那儿,又挥手说道:“梅香快站起来,老叫化生平不喜欢这套俗礼。”
    程九鹏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道:“这付千斤重担,干亲家一肩替我们承担起来,理应受我们一拜。”说着,又拜了下去。
    桑逸尘是何等人物,哪还听不出话中的含意,猛的长眉一扬,圆睁双目,道:“难道梅香还有血海深仇不成?”
    程夫人放眼一扫全堂,见无外人,仍然是老泪滚滚而下,嗫嚅说道:“现在……有干亲家……”
    桑逸尘见她欲言又止,好似心中还有顾虑,大笑一声,说道:“这儿在坐各位,都是老叫化的多年好友,而且侠肝义胆,有什么话,大嫂只管说吧。”
    梅香过去也有很多次,向夫人问起自己的身世,程夫人总是背不作答。
    这当儿,见此情景,只觉浑身血液流动加速,心中好似小鹿打撞,一双星目,圆睁得大大的,望着程夫人的脸上,一瞬不瞬。
    全厅鸦雀无声。
    程九鹏尽力压住心中的愤怒,和不安的情绪,拼出蕴含在两只眼中的泪珠,缓缓说道:
    “我们表面上,说梅香是玉玲的随身女婢,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程夫人接着说道:“梅香是我娘家哥哥的亲生女儿,我哥哥是两榜进士,曾出任武岗县知事,但他为官清廉,洁身自好,尤其对地方安宁,更是不遗余力。”
    程九鹏说道:“老朽那位内兄素性梗立,对作恶人间的败类,嫉恶如仇。”
    梅香两只大圆眼,一眨一眨,情不自禁的流下两滴眼泪,问道:““姑丈,我爹爹是不是因此惹下灭门的大祸?”
    程九鹏点点头,道:“不错,你爹爹在武岗县任上,办了一件大快人心的案子,可是也因此遭到杀身之祸。”
    梅香眼泪好似断了线的珍珠,簌簌下落,泣不成声。问道:“杀……我……全……全……
    家……的……仇人,仍……活……在……人世吗?”
    程九鹏点点头,道:“我们这么多年,就不敢向任何人,透露一点风声,就是因你的仇家,不但势力大,而且武功高深。今天我见你和剑英比剑,看你的剑术,和剑英并不差上下,你在这三年亡命他乡,不但无恙归来,反而学成一身绝技,我当时高兴得简直老泪都要流下来了。刚才又听桑大侠说,你认他老人家作义父,这大概是你父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灵有知吧。”
    桑逸尘剑眉一扬,怒道:“江湖上竟有如此的恶贼,老叫化却还未闻说过,倒是什么样的三头六臂,请说出来听听。”
    程九鹏道:“就是武陵山百花岭的伪君子吕晋元,那一年他派弟子到武岗作案,被当地一位归隐的武林前辈,逮捕送至县府,我那个内弟,立即坐堂讯问,那家伙直认不讳,我那位内兄,做事非常谨慎,他知道贼人同伴不少,若先奏后斩,一定会被贼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劫牢救走,他赶即就在府衙的广场上就地正刑了。”
    说此,微微一顿,又继续说道:“准备劫牢抢救的贼子,当天已赶到了武岗,宿在客栈内,当即派人入衙打听,贼人却没有想到我那内兄如此积极,当时没有把人救下,贼人只气得怒火千丈,当夜便暗入县街,把我那位内兄,乱刀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桑逸尘问道:“梅香是什么人救出来的?”
    程夫人接着说道:“我那位嫂子素来身体很弱,生下梅香之后,身体亦更加多病,当事发的先一天,带着梅香在归宁疗病,她闻知恶耗,立即赶往县衙,但她有病之身,如何经得起这严重的打击,一看丈夫那血肉模糊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身,当时连哭都没有哭出来,就喷血而死……”
    说至此,热泪滚滚流下,再也不能继续接着说下去。
    程九鹏接着说道;“老朽有一位师弟,在县衙任捕快,他快马专程而来,把事情经过告诉我,我内人立即赶去他们家中,救了他们一家人,迅速远走避祸。那时,内人也生了一个女婴,正好夭折,就把梅香带来家中抚养,为恐走漏消息,年龄稍长时,就说是玉玲贴身女婢,其实她们情胜姐妹,义重骨肉。”
    驼子赵宗德说道:“百花岭伪君子吕晋元倒是一个这等心狠手辣的人,却要借机去瞻仰一番。”
    桑逸尘笑道:“驼子,这趟你们兄弟是非去不可,还说要借机会,是不是怕老叫化不邀你们?”
    跛子笑道:“梅香是你老叫化的干女儿,若不得到你的同意,我们跑去助拳,不但不受欢迎,反而要挨你一阵排头,那是多煞风景的事啊。”
    桑逸尘纵声大笑,说道:“老叫化若是不请你们,你们去还是不去?”
    驼子端起酒杯,一口喝光,放下杯子,缓缓说道:“江湖上都说我们兄弟脾气坏,但你老叫化也不比我们兄弟好到哪里。你不欢迎的事,我们还是少沾边的好啊!但看在小姑娘和堡主的份上,也只好去碰碰鼻子试试。”
    梅香听程九鹏夫妇把自己的身世说出,悲痛到了极处,只哭得两只大圆眼,红肿很高,以后他们说的话,一句也没有听进耳内。
    桑逸尘纵声大笑,道:“这是私人之事,老叫化不敢劳驾,而且老叫化也非正事主,你们高兴就去,不高兴也不勉强。”
    神医公子明道:“她助了我的拳,我是非去不可。”
    萧岐山道:“除暴安良,乃是我辈份内之事。陈姑娘虽然身负绝顶武功,可是她年轻识浅,我们应该助她一臂啊。”
    童维南大笑说道:“老朽虽无能,但我有一颗热心,也愿跟各位去凑凑热闹。”
    程九鹏突然展颜,笑道:“好啊!我这位内兄的血海大仇,承各位援手,当可昭雪无疑。
    但他已含恨十八年了,急也不在一时,我还得强留各位多住几日,等剑英和二女行了礼之后,再和各位就道前往武陵山。”
    桑逸尘道:“干亲家,你把日期择好没有,说出来看看,若时期相距太远,我们这些人没有耐心等候,三日不跑路,两条腿就会肿起来。”
    程夫人突然接着说道:“自从你们经过敝堡去南海后,我就把远近的好日子记在心里,本来明日倒是大好吉期,可是时间太仓卒,过了明天就要等到四月初四。”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虽然谈不到铺张,可是多少还有几家至亲,也得请请,免得被亲戚借口,说我小气,连喜酒都不请他们吃一杯。”
    桑逸尘屈指一算,今天是三月二十九日下,而且三月又是小月,离四月初四,只有四天了,点点头,说道:“这三四天的时间,我们还能勉强,可是要多准备几坛好酒啊。”
    程九鹏笑道:“山珍海味没有,各位在绿竹堡喝上三年六个月,也喝不完。”
    这一顿酒,因中途发生了这段令人伤心的悲事,大家都未能畅饮。尤其梅香只是以泪洗面,酒菜都未沾唇。
    剑英听说梅香身负血海深仇,也恨不得立即飞去,把贼人头斩来,但在这个场面,他却不好插嘴。
    他看梅香哭得那么伤心,想安慰一番,可是又不知如何说,只望着俏丫头那如花带雨的粉脸上出神。
    紫云冷跟旁观,见英弟弟那样的神情,心中大不是滋味,但她是一个很精明的人,虽然把英弟弟的心事看透,可是地方不一样和情形不同,只得把一颗不愉快的心,收敛起来,反而同情梅香悲惨的身世,而流下两眶同情之泪。
    玉玲过去虽然和梅香一块长大,并不知道她是至亲的表妹,只听母亲常常嘱咐,要好好对待梅香。
    当下听父母把她的身世说出,心中甚感同情她的可怜身世,边哭边劝慰,道:“表妹别太过伤心啦,舅父舅母,已死不能复生,目下桑师叔和各位前辈,都一口答应尽力助你报仇,赶快节哀顺变,向各位老前辈谢过吧。”
    梅香立即停止哭泣,站起身子,“扑通”一声,倏然向老堡主夫妇拜了下去,说道:
    “薄命女承姑父姑母的养育,这等云情高谊,没齿难望,请受侄女一拜吧。”
    程夫人伸手扶起梅香,道:“梅香,我们都是至亲,不要客气,你过去受的委屈,不要记在心里。”
    梅香啜泣说道:“侄女承姑母苦心孤诣的教导,事情轻重,还能分得出来,哪能把好意当作歹意,请姑母放心吧,侄女还不至这么不懂事。”
    桑逸尘见这场面,悲伤气氛很重,大笑一声,道:“目下已夜深了,这酒留到明日再畅饮吧。”
    老堡主听八臂神乞这样一说,立即引领各位,分别入卧室调息。
    程夫人引着二女到后花园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舍,把准备好的两间新房,让二女参观。
    但见房内粉刷如新,走进去就令人感觉舒适清爽至极,放眼一望房中布设,没有一件不是新购置的。
    尤其卧房的布设,独出心裁,房中垂挂一盏紫色的琉璃灯,吐着薄雾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柔光辉,照得这间乳黄色墙的卧室,影影绰绰,好像沉浸在梦样的情调中,真是宁静恬适美丽极了。
    那一张木床,大概也是赶做的,床柱上雕着左龙右凤,栩栩如生,龙凤被鸳鸯枕都是湘绣的特产品。
    陈紫云从小就被父亲送往排云岭学艺,何曾看见过如此堂皇美丽的陈设。
    看了一阵,含笑说道:“伯母,要你老人家如此破费,侄女实在感愧难安啦。”
    程夫人道:“不要客气啦。这点小意思算不了什么,不必把它放在心上。”
    说着,转身走出来,又向对面的房中走去,这一间除了多安置一张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致的小床外,所有的摆设,大致和紫云的新房一样。
    玉玲笑道:“妈妈,您老人家真会替我们设想,连孝燕睡的床,都是崭新的。”
    程夫人道:“绿竹堡不是剑英,不说我们全家遭戮,连这几间破屋,也会烧得片瓦不存。
    我们没有什么给你们,我和你爸爸商议,并征得你们两位哥哥的同意,把所有家产,分作三份,你们占一份,作为你的陪奁。”
    玉玲摇摇头,道:“这个女儿不敢要,还是给哥哥他们继承,我们等行过婚礼后,仍想返九华山,看守恩师那个清修胜地,不要被武林败类玷污。”
    程夫人道:“师恩浩大,当然不能遗忘,但是灵虚道长,留给你们的信中,已经说明,他老人家已不在排云岭了,你们就在家中暂住,等我和你父亲过世后,你们愿在绿竹堡住就住,不愿居住,则随你们的意思吧。”
    二女见程夫人这等慈祥,也不便拂逆她的意思,双双点头,跟着走回她的卧室。
    当晚,程夫人非常高兴,没有一点睡意,和二女剪烛长谈,对她们这几年来的江湖生活,很是关注,询问甚详。
    春宵苦短,一夜易过,她们坐谈不久,鸡鸣报晓之名人轶事声,此起彼落,不久红日东升,家中佣人忙着招呼沏茶倒水,就似穿梭一般。
    瞬息之间,都各自走向大厅,家人及群豪,济济一堂,只没有二女和梅香出来。
    程老堡主还以为梅香昨夜悲伤过份,疲倦贪睡,可能迟迟起床,或是和二女在后院聊天,也未派人到她卧室查看。
    他早餐后,忙着吩咐程天龙写喜帖,并请竹堡的几个得力壮丁,立即分头去下帖子。
    老堡主家中上上下下,大大小小,都忙得连拭汗的时间也没有,哪还去理会梅香和二女啊。
    二女自从回到后院,因她们立即就要做新娘了,也不好意思出来和大家见面,连饭都是由小婢送至后院房中去吃。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老堡主也没有看到梅香,只觉很奇怪,立即派人去后院,向夫人探问。
    片刻之间,程夫人急急忙忙奔出来,向老堡主反问道:“梅香离家好久了,大家都没有见到她吗?”
    程九鹏一皱白眉,道:“我忙着指挥天龙写请帖,一下子也离不开,早饭时没有见她出来,我以为和你们在后院呢?”
    程夫人放眼一望,也没见剑英在座,说道:“梅香是不是和剑英到竹堡外去游玩啦。”
    桑逸尘听程夫人这样一说,突然一扬剑眉,道:“干亲家,快派人去小孤山看看,他们两人这两天,不知为了什么,见面就要拼命。早几天在广东曲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清潭渡口,两人拼得九死一生,老叫化若迟到半个时辰,非两败俱伤不可。”
    程九鹏心头一震,赶忙叫天龙和小虎去查看,程夫人却转身向梅香房内走去。
    推开名人轶事房门一看,只见梳妆桌上,用梳子匝着一张白纸,程夫人走过,起白纸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姑父姑母,侄女父母血海深仇,不知则罢,既承相告,一日不手刃杀父之仇人,却食难下咽,睡难安枕,姑母抚育之恩,容手刃亲仇后,再图补报,万一不幸,葬送仇人之手,但侄女已尽人于之道,于心无愧,请勿念是荷。”
    程夫人看了一遍,急忙奔至大厅,气喘吁吁说道:“梅香昨夜就走了,你看!你看……”
    她心中非常着急,说了一句话,就把梅香留的信笺,送到老堡主面前。
    程老堡主接过信笺看了一遍,手都在颤抖,急切之间,竟失了主意,圆睁着双目出神。
    桑逸尘见程九鹏的那个样儿,大笑一声道:“干亲家,梅香先走了,也用不着这样急。”
    程九鹏长长叹息一声,道:“我见梅香武功虽然不错,但她年轻识浅,竟然这样躁急,只三五天的时间都不能等,万一她真的找到百花岭,我们未能随去,她如何是伪君子的敌手啊。”
    桑逸尘仰脸略一思索,猛然一睁双目道:“剑英已无父母,我这个干爹爹,理当替他主持婚礼,但一切你都代为准备妥当,老叫化留在这里,也不过是张开嘴巴吃喝罢了,我看这杯喜酒,也不必等了,一切由干亲家主持就是。”
    程九鹏夫妇都担心梅香的安危,若留他们等剑英完成婚礼后,大家再赶去,恐怕不容易赶上,权衡轻重,只有这样办,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当下点点头,苦笑道:“别无良策,只好这么办吧。”说此,微微一停,又道:“我立即吩咐厨房,准备一桌酒席,由二女和剑英,分别敬各位一杯,也算是吃过喜酒了啊。”
    桑逸尘摇着一蓬乱发,道:“我们武林中人,最不讲究这些,你来这一套,简直要把人家的大牙笑掉。再说,梅香一定把宝马骑走,她已走了不少路程了,我们再要耽搁,就不容易赶上啦。”
    神医公子明点点头,道:“桑兄说的很对,要走马上就走,片刻也不能再延。”
    童维南站起身子,笑道:“南海一场热闹,你留我帮忙,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没有我的事啦,我要跟各位去看看热闹,这杯喜酒,我也不想喝了。”
    程九鹏道:“童兄跟各位先走也好,老朽等他们完成大礼后,立即赶去。”
    桑逸尘赶忙向老堡主道别,他们一行六人,连夜向湘西趱程,暂且按下。
    再说,俞剑英到竹堡周围走了一趟,返回竹堡后,见义父他们都追赶梅香去了,他心中只觉闷闷不乐。
    他吃过中午饭后,把宝剑配上,立即向门外走去。程小虎正在门口徘徊,见俞小侠配剑走出,赶忙问道:“你不在家休息,配剑到什么地方去。”
    俞剑英站定身形,转脸说道:“我在家里,闷得难过,想到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边去玩玩,看看能不能用剑刺鱼。”
    程小虎道:“你等一下好吗?找去禀告妈妈一声,再陪你到河边去。”
    剑英点点头,道:“好啊,我在这儿等你,快去快来吧。”
    程小虎立即奔到后院,只见母亲和二女正坐房中,把俞小侠要到河边刺鱼的话,向母亲禀说。
    程夫人点点头,道:“家中的人个个都很忙,没有人陪他聊天,当然愁闷,你陪他去玩玩也好。”
    紫云听了,心头一震,她又不便出言阻止,暗道:“梅香好几次救过他,一定不是去河边剌鱼,是想借故追赶而去。”
    心念一动,立即向玉玲咬耳说道:“玲妹妹,英弟弟我猜他一定是想去追梅香,到河边刺鱼是借故的。”
    玉玲略一琢磨,答道:“英弟弟心中沉闷倒是实在,但他可能不是去追梅香。”
    紫云道:“玲妹妹,怎么见得他不是去追梅香呢?”
    玉玲微笑道:“英弟弟若是去追梅香,他就会在夜间偷走,或是从后门偷偷溜出去,绝不会向大门走。”
    紫云点点头,道:“你这样猜想也对,我们却不能不注意他的行动。”
    玉玲道:“好啊,我和姊姊改装一下,从后门出去,远远跟在他的后面,看他是不是真的到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边去刺鱼。”
    二女咬耳商量妥当,立即向程夫人禀明。
    程夫人点点头,道:“小心一点倒是很对,现在请帖已送出,若再发生事情,就会闹大笑话。”
    二女匆匆穿上男装,从后门走了出去,立即向剑英身边追去。
    但见剑英和小虎缓缓的向河边走去,二女却远远的跟在后面。
    俞剑英见小虎还带了钓鱼竿,心中突然高兴起来,笑道:“小虎哥,你会钓鱼吗?”
    程小虎笑道:“热天的时候,我和天龙哥哥每夜都坐着小船,到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中去放钓,至少要到深夜以后才返家。”
    俞剑英道:“今天我和你钓到深夜再回去好吗?”
    程小虎摇摇头道:“家里的事很多,而且我们夜深不回去,父亲和母亲会着急,以后你还怕没有日子吗?”
    两人边走边说,不久就到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边,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边小船上的人,都齐声和小虎打招呼。
    程小虎走到一只小渔船边,道:“快上船来吧,我们就用这条船到河中去放钓。”
    俞小侠猛然跃到船上,放眼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中一望,只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水滔滔东流,这一带风景特别优美。
    程小虎启碇之后,用竹竿一抵,小舟子好像梭子一般直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中冲去。
    但见俞小侠的眼睛东瞧西望,笑道:“‘武穴’是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锁链,我们这里距武穴约二百里左右,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过了武穴之后,一直的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东去,都很平坦。”
    俞剑英笑道:“是啊,我们的船平平隐隐的,一点显波也没有。”
    程小虎接着说道:“这一带也可以说是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绝胜的风景所在。”
    俞剑英道:“我看前面那些山影,真够绚丽的。”
    程小虎笑道:“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有两个名湖,洞庭和鄱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但各有其长处,洞庭附近,没有名山峙立,这是不及鄱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地方,这里有浮云天际的庐山真面目,云影波光,追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流而下,可说是峰尖、云顶,画意诗情都有。”
    俞剑英经他这一指点之后,放眼四顾,点点头笑道:“这地方风景真美。”
    话声甫落,只见上游一只小舟,对着他们的渔船,疾速撞来,俞小侠咦了一声,道:
    “小虎哥哥,你看那一只船,直对我们撞来,赶快准备,免得被撞翻船。”
    程小虎冷笑一声道:“大概是想找死了,才敢向老虎头上捋虎须。”
    说完,立即把竹竿握在手上,把全身真力,暗运于两臂,猛然向疾驶而来的小舟撞去。
    程小虎快,人家的动作更快,小虎手上的竹竿刚刚点出,来人手中竹竿一晃,只闻砰的一声,程小虎手臂一麻,竹竿情不自禁地脱手飞向半天云中。
    来人把程小虎手中竹竿碰飞后,顺势一点剑英他们的坐船,但觉猛然一倾,小舟失了重心,河水涌入,只见船尾向上翘,船头便向水中钻去,程小虎立脚不住,身子一晃,便跃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中。
    俞小侠站在船尾,陡然大喝一声,身子凌空拔起二丈多高,直向上流驶来船上飞去。
    俞剑英悬空拔剑,身剑合一,舞起一道银虹,猛向站在船头的少年头上罩去。
    船头那人不慌不忙,倏然举起丈余长的竹竿,直点剑英握剑右腕,势准力猛,威势甚是惊人。
    俞小侠右手猛然收回,半空挫腰长身,施出独步武林的绝顶轻功“梯云纵”,陡然间又升了两丈多高,向船上篷顶斜飞过去。
    这时船行甚速,剑英脚尖尚离篷顶三四尺,那只船却很快速的从他脚底下驶过。
    俞小侠脚下落空,心头一震。但他是盖代第一奇人门徒,身负绝世武功,临危不乱。放眼一望,只见河中飘起一权木桨,脚尖轻轻在飘起的木浆上一点,身子又腾空飞起,猛向船篷泄落。
    他这次落向篷顶,船上的两个少年,并没有出手阻拦,连看都未曾转眼向剑英望一眼。
    前面那个少年一手操桨,猛力一划,船就似疾矢一般,一冲就是数丈远。
    俞剑英略一打量两个少年,但见身着蓝色劲装,身材窈窕,面如敷粉,不由心头一怔,暗道:“这两个少年,不是白发姑娘的女弟子,佩珠和银珠两姊妹吗?”
    心念一动,立时剑眉一扬,问道:“你们姊妹无缘无故,把我们的船掀翻,是甚意思,请道其详。”
    前面摇浆那个少年,突然转脸向剑英一望,现怒色道:“谁是姊妹,你别认错人啦。”
    说此,猛然划了一桨,接着说道:“点翻你们的船,错不在我,其原因很简单,只怪你的同伴太鲁莽,目中无人了。”
    俞剑英冷笑一声,道:“你们姊妹别说女份男装,就是化……”
    他本来是想说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你们,但话到口边,只觉不大对,说此陡然把话停住,没有再往下说。
    后面那个少年突然把舵一摆,船倏然转向对岸冲去,他摆转舵之后,一仰脸,微笑道:
    “哟,好利害的眼睛,化成灰还能把人认出来啊。”
    话声甫落,猛觉船向右边猛斜,险些翻了过去,只见前面那个少年,左脚用劲,使千斤坠重力往下一沉,但见船往下急沉,并未翻身。
    船头少年把船板平后,笑道:“你想不想洗凉水澡,若不想洗澡就赶快对你的同伴说,不要把船弄翻。”
    俞剑英从小就被王大侠送往九华山排云岭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艺,对水性一点不懂,尤其沉身鬼湖,虽然死里逃生,余悸犹存。
    听他这样一说,暗道:“看她们姊妹操纵船只,似甚熟练,水性一定很好,若在陆地,我并不怕她们对我有什么不利,若在水中,虽有小虎帮忙,他水性虽好,但武功和人相差甚远,在水中搏斗起来,自己却要吃亏。”
    心念一动,立即大声说道:“小虎哥哥,快去把撞翻的船,打捞起来,这里没有你的事。”
    船上两个少年,并不理会剑英,前面那个少年双手运浆如转风车,快速绝伦,后面那个少年一手握舵,一手运桨,只听水声哗啦、哗啦,船行如疾箭,直向对岸射去。
    俞小侠不知她们姊妹,萌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哪里能忍这等闷气,大喝一声,道:
    “你们姊妹究竟要把我带到哪里去,若惹我冒了火,我把你们这只船,劈得粉碎。”
    佩珠冷冷答道:“恐怕你没这个胆量吧。”
    俞小侠哪还忍得这口气,长笑一声,脚下暗中运劲,施展千斤坠工夫,但听篷顶哗哗作响,船身渐渐往下压去,一个船篷被他跃得粉碎。
    佩珠和银珠连头也没有抬一下,直似不觉一般,仍然运桨向前疾驶。
    俞剑英眼看河水就要涌进船来,赶忙把功力收了,但听佩珠冷笑一声,道:“喏,还是怕这滔滔讧水无情啊。”
    银珠娇笑一声,道:“水火不留情,谁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我初次学划水的时候,看到徐徐东流的溪水,心中还是如小鹿打撞的害怕呢。”
    俞剑英怒喝一声,道:“你们就料到我怕这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水,是也不是?”
    银珠倏然转脸,斜视俞小侠一眼,冷冷地说道:“我们又没有和你说话,你怕不怕又与我何干,又不是我请你上船来的,向谁生气。”
    俞剑英斩钉截铁说道:“你别得理不让人,我不是怕事之辈,你们姊妹到底是为什么事,冲着我来,干脆说出,我俞某人一定舍命奉陪。”
    银珠道:“你无缘无故地跃上我们的船,这倒小事,还要动剑杀人,暗施千斤坠的功力,把我们的船篷压坏,也不知道是谁不讲理呀。”
    佩珠突然插嘴说道:“姊姊,少和他罗嗦,这个无情无义的人,干脆请他下去,等一下靠了岸,他不但不知道感激,恐怕还要仗恃宝剑杀我们啦。”
    剑英听他出口伤人,侧身一扬宝剑,猛然把剑锋抵住佩珠胸前,怒喝道:“你骂谁无情无义,你不说个所以然出来,就休怪我仗宝剑杀人。”
    佩珠视剑锋如无物,仍然操舵划桨,缓缓说道:“这船上只有三个人,难道我骂我姊姊不成。”
    剑英双眼圆睁,怒道:“我对谁无情无义,有事实倒要讲出来听听。”
    佩珠微笑道:“当然有事实,岂敢无的放矢,出言中伤……”
    话声未绝,银珠突然说道:“梅香,她对你有情义没有?”
    剑英骤然把抵住佩珠胸前的剑尖收回,仰脸略一思忖,暗道:“哟!她们原来是为了梅香的事来找我,难道我和她比武功,她们都看见了……”
    佩珠见他仰脸望天,半晌也不说话,问道:“怎么不说啊,若是我说错了,当向你陪礼吧。”
    剑英长笑一声,道:“不错,梅香和我有义兄妹之情,但我并没有时她不起的地方啊。”
    佩珠道:“梅香不但是你的义妹,而且她数度舍死忘生暗助你们,你不但不念义兄妹之情,反而要和人拼命。”
    俞小侠冷笑一声,道:“彼此印证武功,说不上拼命,这不足批评我无情无义。”
    佩珠娇笑说道:“彼此印证武功,放开不说,但她身负血海深仇,单身一人远涉武陵山百花岭,你既然有义兄妹之情,就应该伸手援助,眼看她身临险地,却充耳不闻,悠哉游哉在竹堡享受人伦之乐,这难道不是无情无义吗?”
    俞剑英星目一睁,向二女一扫视,正想答话。佩珠却抢先说道:“梅香血海之仇,当然不便邀请他人赴援,但百花岭伪君子扬恶隐善,做下不知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梅香虽是为父报仇,克尽人子之道,但对头是江湖之败类,荡平百花岭,那无疑是为民除害,凡我侠义之人,都应该负起除暴安良之义举,同伸援手,牺牲小我才是。何况你们有义兄妹之情,岂可袖手旁观?”
    俞剑英虽然不满梅香之狂妄,但也并不是不想紧随梅香身边赶去,可是老堡主已把请帖发出,而且时间也很迫促,他本想挨过这三四天的时间,待行过婚礼后,连夜疾奔百花岭,协助梅香一臂之力。
    他心中本来就闷的难受,恨不得随即赶去,这时,哪还经得起佩珠姊妹这一席连激带骂,义正辞严之话,双目圆睁,长笑一声,道:“你们以为我不愿意去帮助梅香报仇是吗?”
    佩珠笑道:“你愿不用去帮助梅香,这是你本身的事,我们姊妹不便过问,只觉得你没有义兄妹之情罢了。”
    俞剑英道:“各人心中之事,就是神仙也难看得出来,我虽然没有随后赶去,并不是没有帮助梅香之心,我实在有不得已之苦衷,自从梅香走了之后,我心中就好似乱麻一般,不知如何才好。”
    佩珠笑道:“你既有帮助梅香报仇之心,就应该即速赶去,若等你们完成大礼之后,再行赶去,梅香骑的是千里宝驹,虽然路途不熟,岂能赶得上她,就是星夜疾驰,也于事无补了啊。”
    俞剑英放眼一望,见程小虎把倾段的小舟,翻转过来,向岸边划去,离他们已经很远了,暗道:她们姊妹说的也对,若耽搁三四天的时间,绝赶不上了。
    心念一转,一看小舟只离岸上四五丈远,大笑一声,身形猛的拔起三丈多高。直向岸上落去。
    佩珠姊妹见俞小侠跃落岸上,立即掉转船头,向上游驶去。
    紫云和玉玲在岸上看的非常真切,见剑英坐的小舟被人家的船撞翻,二女只急得面容失色,玉玲惊叫一声,道:“云姊姊快……”
    话声未绝,急忙跃起身形,双双向河边疾驰而来,玉玲见河边泊着一只小舟,跃上去慌忙把碇起上船来,说道:“云姊姊,你掌舵我来划船。”
    紫云急道:“我不会掌舵啊,让我来划桨吧。”
    玉玲道:“好罢。”说完,举起手中的竹竿,猛向河边一撑,小舟直向河中冲去。
    紫云从小就在排云岭学艺,不说没见过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这滔滔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水,就是小溪急流也没看过,她哪里会划桨掌舵。
    她虽然聪明绝顶,但急切之间,拿起两支木桨,却不知如何应用。
    玉玲眼看那只小舟向对岸疾驶而去,只急得心中乱跳,一手掌舵,一手划桨,口中却向紫云讲解用桨的方法。
    她们的小舟只划离岸边半里之间,那只小舟已到了对岸,俞小侠已跃到岸上了,小舟也转头向上游如飞而去,
    紫云叹息一声,道:“玲妹妹,我们赶不上啊,这怎么办?”
    玉玲道:“我们驶到对岸再说,看英弟弟刚才的举动,那船上的两个人,并不是仇人,可能是英弟弟借他们的船,到对岸去等渡船吧。”
    她们的小舟驶到对岸之后,上岸一看,哪还有剑英的影子,两人分途搜索很久,也没有看到剑英。
    二女找不到剑英,走回停靠船只处,玉玲问道:“云姊姊,找不到英弟弟,这怎么办?”
    紫云这时也失去镇静,摇摇头道:“玲妹妹,我心里很乱,急切之间也拿不出主意了。”
    话声甫落,突见程小虎疾奔而来,问道:“妹妹,你们看到剑英没有?”
    玉玲摇摇头,反问道:“小虎,刚才是甚么样的人物,把你们的船只撞翻的?”
    程小虎道:“什么样的人,我也弄不清,只觉那两人很年轻,长的也非常英俊潇洒。”
    紫云听程小虎这么一说,沉思很久,也想不出是哪一道人物,问道:“那两人有什么年纪了,功力如何?你看得出来吗?”
    程小虎道:“看他们的年龄,最多不过二十岁,武功也不弱,我本想把他们的船撑开,撑竿刚举起,就被人碰飞了。”
    玉玲道:“云姊姊,教小虎守在这河边,我们再分头寻找一番如何?”
    紫云摇摇头,忽有所悟,说道:“英弟弟并不是去追赶敌人,到哪里去找,据我猜想,英弟弟可能藉此机会,偷偷地追赶梅香去了。”
    玉玲失声叫道:“咦!云姊姊你猜的一点不错,我看他见梅香走了之后,就闷闷不乐,他和小虎来钓鱼,乃是脱身之计。”
    说此,微微一停,叹息一声,又道:“云姊姊,我们回去问问我妈妈,看看怎么办?”
    紫云摇摇头,道:“玲妹妹,我们也不必回去了,请小虎禀告就可,我们索性就追他们去。”
    玉玲点点头,道:“好吧。”说此,转脸望了小虎一眼,又道:“小虎,你把我们送到九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之后,再回去告诉妈妈,就说我们赶到武陵山去了,请她老人家不要挂心吧。”
    程小虎道:“我送你们到九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却不甚要紧,但是请帖都已发出,你们都走了,到了那天怎么办,不把爹爹妈妈急坏下吗?”
    玉玲道:“我们在路上若能追到英弟弟,就急速返来,如追赶不到,只好等以后再说吧。”
    说完,立即向船上跃去。
    程小虎上了船,立即运起双浆,就似转风车似的,只听噼啪之名人轶事声不绝于耳。
    船虽然是向上游驶去,但水势不急,而且程小虎又会使桨,划起来相当快捷。
    尤其程玉玲一手操舵之外,一手还能划桨,陈紫云刚才已经学会了划桨,她也用剑代桨划动。
    只见船行如疾矢,不过两个时辰左右,就到了九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二女立即跃上船去。
    玉玲转身向小虎说道:“哥哥,你快点转去吧。”
    程小虎点点头,道:“妹妹你们追到剑英之后,一定要他转来,免得爹爹和妈妈挂念啊。”
    程玉玲道:“好的,你快走吧,天黑之前,你还可赶到家里。”
    说完,立即转身,向九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城内走去。
    程小虎眼看二女身形消失之后,才驾船向家中疾驶,他返到家中,也不过是申时光景,一看家中的人,都在忙着洒扫庭院,修葺花木,苦笑一声,立即向后院走来。
    他匆匆忙忙跑进母亲房中,只见母亲正在逗着孝燕发笑,躬身一揖,叫了一声道,“妈妈,剑英和妹妹他们走啦。”
    程夫人心中一震,脸色突转严肃,睁眼望着小虎,道:“你说什么?”
    程小虎重复说道:“剑英他走了,妹妹和陈姑娘都追去了。”
    程夫人听他这一说,好似晴天霹雷,猛然吃了一惊道:“剑英不是和你到河中去刺鱼吗?
    你怎么让他走了啊。”
    程小虎把详细情形向母亲一说,程夫人急道:“这怎么办,快去请你爹爹来商量一个办法。”
    程小虎道:“是。”说着,立即转身向外院走去。
    他跑到外厅,但见父亲正站在大厅中,指挥家中男女佣人布置厅堂,赶忙躬身一揖,道:
    “爹爹,妈妈她老人家请您到后院,有紧急事相商。”
    老堡主道:“好吧,你在这里指挥他们,我去去就来。”
    说完,立即向后院走去。
    程夫人见老堡主走了进来,埋怨地说道:“你这老不死的,心中一点事也存不下。”
    老堡主听不懂夫人所说,笑着问道:“我又做错什么事了?怎的又埋怨我来啊。”
    程夫人道:“俞剑英他又走了,你知不知道。”
    老堡主心头吃了一惊,很惊愕地问道:“剑英什么时候走了?”
    程夫人道:“刚才小虎回来告诉我,说剑英追赶梅香去了,玉玲和她师姊也随后追赶剑英去啦。”
    老堡主急得连连说道:“这怎么办?这怎么办?这帖都发出去了,改期也来不及啦。”
    程夫人道:“光着急有什么用呢?改期来不及,仔细想想看有什么办法没有?”
    老堡主摇摇头,道:“派人去追,是追他们不到了,有什么办法可想啊?”
    程夫人略一琢磨,暗道:“嫁女不成,倒不如改为娶儿媳妇,免得客人来了冷冷淡淡的,大家扫兴。”
    立即说道:“你快去请志远叔叔来,我有点事和他商量。”
    老堡主道:“请他有什么好商量的,只望二女能到期把剑英追回来吧,好在还有三天的时间。”
    程夫人嗔道:“你还在作梦想,二女哪能追得到剑英,找志远叔叔到刘亲家那里去商量,能不能把女儿让我娶过门来,若他答应,就改为娶儿媳妇好了。”
    老堡主突展笑容道:“你这办法倒是想得很好,但是刘亲家是体面人家,这样匆忙,他肯不肯还很难说。”
    程夫人道:“只好去试试看,若他答应,我们就把嫁女儿所备好的妆奁,送到刘亲家那儿去,不必再要他赶制,这样与他面子上也好看。”
    老堡主点点头,道:“好啊,我就照你的意思,请志远老弟去谈谈吧,本来这件事早就应该办了,但为了堡中一再的出事,也就耽搁下来了。”
    程志远得老堡主的吩咐哪敢怠慢,连夜赶奔刘家,把老堡主之言转陈,刘秀堂乃是一位通权达变之人,一听之后,即满口答应,一切遵命。
    他即速奔返禀告老堡主,程九鹏夫妇心中甚是欢喜,立时替天龙赶制衣裳。俗语说“有钱好办事”,虽然只是三日时间,却仍准备很整齐。
    时间易过,吉期眨眼就到,俞剑英和二女连一点消息也没有。
    亲友如期而来,看请帖上写的是小女于归,但取的是儿媳妇,众亲友都感觉诧异,暗中一打听,才明了内中情形,宾客也尽欢而散。
    再说俞剑英跃上岸之后,连头都未回望一下,即放腿沿着河边向上游疾驰。
    奔至武穴,已是夜幕低垂了,走进一家饭店,要了几样菜肴,一壶烧酒,顺便向店小二打听一下道路。
    吃饱之后,结付了银子,立即赶往码头,仍然渡回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西瑞昌地界,沿着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路连夜直向湘南疾奔。
    向前走了一段路程,突然心生不安之感,暗道:老堡主这等的厚待于我,不辞而别,以后见面时如何解释?他老人家已遍发请帖,大宴宾客,我走了之后,这事怎么办?云姊姊见我走了,她也会疑我变心,将来见面时如何说……
    心中在想,脚下却没有停留。突然一阵晚风拂面而来,才神志一清。
    定神一望,自己正翻上一座山峰之上。
    此时,他只顾赶路,所走的道路,究竟是平坦大道,或是攀山越岭,亦不自觉。直待到了峰顶,被山风一吹,人才清醒。
    放眼四顾,只见群山连绵,暗道:我大概已进入幕阜山区啦。
    这幕阜山横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西湖南两省,重山叠岭,山势险峻,古树参天,猿啼虎啸,远远传来。
    若平庸之辈,深夜置身这荒山之中,不被豺狼虎豹吞噬,也会吓破苦胆而死。
    晚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吹飘着他的衣袂,他仰望明月出神,脑际中又浮现出紫云姊姊遭受那无限的折磨和痛苦。
    心中油生怜惜,只觉气闷难忍,不自禁仰天长啸,啸如龙吟,直冲云霄,空谷传音,荡漾不绝。
    这一声长啸,似是发泄了心中积聚的闷气,立时由沉痛回忆中清醒过来,看天色已经是子夜时分了,自己究竟在这峰顶上呆立多少时间,也不大清楚。
    梅香的武功突然猛进,他苦思很久,也想不出其中原因。佩珠姊妹突然在小孤山附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中出现,使他把平日百思难解的问题,竟然得到结论。
    俏丫头的武功,定是白发姑娘传授无疑。
    俞小侠展开夜行术,一夜疾奔,少说一点,也走下三四百里的途程,天明时分,已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平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境界。
    他到了湖南境界之后,便晓行夜宿,一天走至湘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附近,这一路走来,并未发生事故,也没有闻得梅香和义父他们的消息。暗道:“难道他们不是走这条路的吗?”
    剑英进湘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城的时候,已是暮色四合,华灯初上了。
    这时,正是夜市初展,街道上行人熙来攘往,挨肩撞踵,热闹非常。
    他青衣布履,身背长剑,夹在人群之中,好似鹤立鸡群,才华仪表,特别出众。
    在街上走了一阵,只见对面一间高耸房屋,门额上悬挂着一块油漆如新的匾牌,“集义兴”号客栈,略一扫望,即大踏步直向那客栈走去。
    刚至门口,就有店小二迎将出来,把他导引至后院客房中。
    俞小侠虽身负绝世武功,但连日的疾驰,也略感倦意,他要了几样可口的菜肴,一壶米酒,一个人在房中慢斟独饮。
    这一顿饭,他至少吃了一个时辰,一壶米酒,数盘菜肴,吃得干干净净。
    饱餐之后,疲倦全消,暗道:我这一路走来,他们的消息一点也未听到,难道他们已走了很远不成,我若赶不上他们,岂不误了事?
    心念及此,不禁急躁起来,坐立不安,他把店小二招来,算清账目,立时起身,又继续赶程。
    这夜月白风清,正是夜行人赶程的大好良夜,他出了湘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城,即展开轻身术,直奔武陵山。
    俞小侠轻功,已达上乘境界,这一施展开来,直似流矢划空一般,片刻之间,已奔行了二三十里。
    放眼一望,只见前面两座山峰夹峙,中间一道曲折的山谷,谷中满生葛藤杂树,深春季节,山花遍布,树叶青翠,阵阵花香迎面扑来,令人清心涤垢。
    略一打量形势,他立即拔身跃起,向右边山顶窜去。
    剑英跃上峰顶,极目四顾,但见山峰尽处,是一片无波的湖水,月光映在湖中,反射一片白光,使人目眩。
    他目光锐利,黑夜视物如白昼,突见几条黑影由芦苇中跃起向他立身之处,疾驰而来。
    那六条人影,身法异常快捷,一起一落,就是数丈之远。
    但见那六个夜行人,直向狭谷奔去,俞小侠即远远跟随六个夜行人身后、也奔向狭谷。
    大约奔驰了一杯热茶之久,已到谷底,只见两峰夹峙之下,一块两三亩大小的旷地,除了刚才由芦苇中疾驰而来的六个人之外,另外还有一个道士装束的老道。
    那老道士正和一个脸罩黑纱汉子,斗的非常激烈,不时传来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鸣之名人轶事声。
    俞小侠隐身一株大树后面,放眼斗场,但见脸罩黑纱汉子手中的长剑,疾若长虹,光影一闪,和一个老道士,杀的难分难解。
    站在一侧观战的人,个个环目怒睁,满脸忿色,全是夜行劲装,手提兵刃,都跃跃欲动。
    俞小侠看了一阵,也看不出是哪一道人物,深夜在此激斗,站在一侧虎视眈眈的六个汉子,是属于哪一方也弄不清楚。
    但闻那个道土装束的人喝道:“贫道和你有什么过节,怎么不敢以真面目相见。”
    脸罩黑纱的汉子,只冷笑一声,却没有答话,宝剑一招“迎风斩草”,猛向老道扫去。
    老道吃了一惊,想举剑封架,已来不及,只得仰身向后倒退数步,让开一剑。
    老道士双脚还未站稳,蒙面汉子,已欺身攻到,老道土一着失机,全陷被动,只一味的向后跃迟。
    蒙面人蓦地大喝-声,疾施一招“横扫千里”,猛向老道拦腰扫去。
    眼看老道土就要溅血山谷,倏然一道耀目的寒光,猛袭蒙面人的背后。
    蒙面人若不撤招自救,虽然老道士要溅血当场,但蒙面人也难逃出背后疾袭而来的凌厉刀锋。
    只见那蒙面人攻出的招势,并未收回,身形猛然向左横跨出去,让过背后一招疾袭。
    老道士虽然未伤在蒙面人的剑下,但头上的一条发辫,却被蒙面人的剑锋扫落。
    这样一来,却激起老道士拼命之心,狂喝一声,手中长剑招法骤变,刹那之间,只见寒光闪闪,威势甚是惊人。
    那蒙面人,倒也不敢硬挡锐锋,仰身一个倒翻,退后八九尺远,让开凌厉剑锋。
    老道士这一扳回先机,立即纵身追袭,施出他平生所学,但见剑光如密幕,滚滚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河堤溃,瞬息间把蒙面人,逼退到狭谷的左面山谷道口。
    蒙面人倏然拔身跃起两丈多高,呼的一声,从老道头顶掠过,即速泄落老道身后。
    旋身一招猛向老道身后扫去。
    老道身法也异常矫捷,右脚未动,左脚后撤半步,蓦地旋转身躯,赶忙举剑封架过去。
    猛闻一声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鸣的互撞声,随着激起一串火星,耀眼眩目。
    两人情不自禁地各自后退两步,略一怔神,又各自欺身拼搏。
    互相激斗了二十余合,仍无法分出胜败。
    这时,却激怒了站在一侧观战的几个劲装汉子,只闻刚才抢救老道的那人,大喝一声,道:“我们合力协助师父,把这个狗杂种宰了,好赶路程。”
    话声甫落,几个劲装大汉,纷纷挥动手中兵刃,跃身围攻蒙面大汉。
    蒙面大汉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只冷笑一声,立即施展手中长剑,但见怪招百出,不知由来。
    八个人战到十几合后,深谷中金光闪闪,隐闻风雷。
    俞小侠见他们都无致胜把握,目前只能战成平手,只好不管,隐身暗处静观。
    蒙面人突然一声大喝,剑英猛的忆起一个人,暗道:“这蒙面人未必是他吧?”
    心念一动,立即就想跃身替蒙面人解围,但他心中仍拿不定,是不是心中所猜的人,只看他没有露败象,立即把拔起的身躯,又隐住不动。
    刚才替老道解危那个汉子,眼看久战蒙面人不下,心中大怒,把单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到左手,探手百宝囊中,扣上两枚暗镖,正想乘隙振腕击出。
    俞剑英看得非常真切,再也忍不住一腔怒火,大喝一声,身形猛然拔起,疾向斗场跃去。
    那人扣在手中的两敉铁镖,本想打向蒙面人,耳听大喝之名人轶事声,倏然抬头一望,但见一条人影,卷着一片光芒,向场中飞去。
    他欺剑英身悬空中,手腕一扬,两枚铁镖,脱手飞出,猛向剑英身上射去。
    俞剑英突觉两枚铁镖,带着破空之名人轶事声,向自己面门疾射而来。气聚丹田,舌绽春雷,大喝一声,惊虹剑悬空一招“白鹤亮翼”把两敉铁镖震落。
    接着一沉丹田真气,施出千斤坠身法,泻落实地,惊虹剑疾展一招“海市蜃楼”,只见寒光卷处,那暗算俞剑英的汉子,拦腰两截。
    老道士不觉心中一震,面上冒出来豆大的汗珠,向后疾退三步。
    蒙面人这一缓开势子,剑化万道银蛇,向左边那个施单刀道士猛点过去。
    但见剑光打闪,光如波翻浪涌,冷锋过处,施单刀道士头颅飞去-丈多远,只见一股血泉,喷起五六尺高,身子仍然未能倒下。
    蒙面人右脚一抬,那无头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身,被踢出去七八尺远,毕直的躺在荒草中。
    俞小侠见他们七十人,围攻一人,心中就有了怒火,看他们还想用暗器偷袭,哪还忍的下。
    他泻落斗场,立即展开太极剑法,只不过三招,就被他劈死二人。
    蒙面人见从空飞来帮手,胆量突起,右手长剑,如活蛇绕身,左挥右扫,只闻一片惨嚎之名人轶事声,刹那之间,就躺下三个。
    他突然一收剑势,长笑一声,道:“俞兄,多谢从中援手,感激莫名,这赤眉老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你去收拾吧。”
    说完,猛一提气,身子凌空而起,直飞起丈多高,呼地一声,飞向左边峰顶,疾奔而去。
    俞小侠大叫一声道:“请站住,我有话请教。”
    那蒙面人连头也没有回望一下,施展绝顶轻功,一跃又是数丈,眨眼之间,已消失在杂树林中。
    俞剑英本想追去,但又怕这仅存没死的老道士逃走,只好放弃追赶蒙面人,转过身躯,向站着失神的老道士喝问道:“你在哪个道观修真,和那蒙面人有什么仇怨?”
    老道士突然一翻双目,怒视剑英,反问道:“你和那蒙面人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无缘无故找贫道作对?”
    剑英被老道士这一反问,倒不知如何答复,只瞪着一双星目望着赤眉道士出神。
    赤眉道士苦笑一声,又接着问道:“我看你和那蒙面人并无什么渊源,为何要帮他来杀我们?”
    俞剑英仰脸大笑一声,道:“那蒙面人是否我的朋友,在急切之间,我还想不起来,但我看你们不讲江湖规矩,群打群殴也还罢了,还要用暗器伤人,这等手段,实在叫我看不惯,是以动手帮他的忙。”
    赤眉道士长长叹息一声,道:“这样说来,你这人倒是喜欢伸手管别人的闲事了。”
    俞剑英双肩微微一耸,笑道:“不是我喜欢管人家闲事,只怪你们不讲江湖规矩,你这几个徒弟该死,也怨不了人。”
    赤眉道士突然环眼一睁,怒喝道:“你少放臭屁,我六个徒弟的生命,今夜非要你的命来填不可。”
    剑英放声大笑,道:“老杂毛,只要你有本事,能替你徒弟报仇,不论你如何报法,我都接下你的。”
    赤眉道士冷笑一声,道:“看你年纪轻轻的,口气倒是不小,我西康宁静山赤眉道长,闯荡江湖数十年,还没见过你这等狂妄之辈。”
    剑英听他说出道号,只觉心中一震,暗道:刚才幸而动手得快,若蒙面人被他们围攻杀死,那才是遗恨的事啊。
    思念及此,长笑一声,道:“听你的口气,倒是被邀赶来中原,联手夺取武林盟主的了。”
    赤眉道士点点头,道;“夺取武林盟主,倒不敢存这个贪心,到中原会会各门各派的高手,却是实在。”
    俞剑英大笑说道:“凭你这点微末之技,也想来中原耀武扬威,杀得好,死得更是应该。”
    赤眉道士只气得心头怒火三丈,大喝一声,道:“你有什么惊人的绝技,竟敢如此蔑视本道长。”
    说着,手中剑一扬,疾展一招“横断巫山”猛向剑英刺去。
    俞小侠身子微微一侧,让过一剑,笑道:“老杂毛,我先让你三招试试吧。”
    赤眉道士在西康境内,横行无阻,黑白两道的武林人物,见了他都要称他一声道长。
    几曾受过这等羞辱,不禁激起他拼命之心,手中连续刺出两剑。
    这两剑都是指向剑英的要害,威势异常凌厉。
    剑英冷笑一声,只见他左摆右晃,脚未离原地,很巧妙让过他疾猛的两剑。
    突然大喝一声,道:“老杂毛,我已经让了你三剑啦,你有后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待没有,我要动手反攻了?”
    说完,气行右臂,振腕一剑,当胸刺去,
    剑势出手,寒光闪动,赤眉道士心头一震,赶忙横剑架去。
    双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击,只闻-片龙吟虎啸之名人轶事声,赤眉道士手中长剑,登时被削作两截。
    剑英削断了赤眉道士手中长剑后,剑势仍然不收,右腕微抬,惊虹剑就势斜劈而下。
    寒锋过处,赤眉道士的一条右臂,齐肩被削落,鲜血喷击三尺多远。
    赤眉道士心头一惊,不敢恋战,惨啸一声,身形猛然跃起,立即向谷中窜去。
    俞剑英大喝一声,道:“你还想走吗?”人随声起,身剑合一,化一道银虹向赤眉道士背后追去。
    赤眉道士回头一望,只见一道冷森森寒光,从身后疾袭而至。
    赶忙一沉丹田真气,泻落地下,左臂随着身躯,向后猛劈。
    俞剑英右臂往下一切,把赤眉道士反击过来掌势挡开,右手惊虹剑一招“推波逐浪”,卷着一片剑光向赤眉道士当头罩下。
    赤眉道士那还闪让得开,只闻“咔嚓”一声,脑袋被惊虹剑削去了半边,当场倒地身死。
    俞小侠剑劈赤眉道士之后,还剑入鞘,放眼四顾,只见空谷静寂,连风吹草动的声音也没有,看天色已是午夜过后了,暗道:俞剑英啊,俞剑英,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挥剑助拳,幸而还没有杀错人,以后却不可贸然动手啦。
    蒙面人和赤眉道士怎么碰上打起来,很令人费解,现在既无活口可问,蒙面人也走了,想问个明白也无从问起。
    但听那人刚才的口气,好似知道赤眉道士等人来中原的企图。
    这蒙面人临走时,口称自己俞兄,听他的声音,却有点像岳凤坤的盟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一鸣。
    但闻说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一鸣已远去大漠,而且他的剑术自己和他比划过,并没有这样凌厉剑法。
    可是除了他之外,再也想不起第二人来了。
    俞剑英呆站那儿,只顾思索眼前这档子事,好久也难得到正确的结论。
    突然一阵山风袭来,才把他从沉思中惊醒,暗道:事情已经过去,还想它干吗?赶路要紧啊。
    心念一动,立即展开夜行术,直向武陵山奔驰。
    他心悬梅香的安危,不顾日夜奔驰劳累,施出绝顶轻功,急如电掣飘风。
    到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升起之时,已到了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他走地一家卖早市的饮食店,吃过早饭,又继续趱程。
    这天,剑英到桃源,已是夕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无限好,只近黄昏时候。他连日的奔驰,身上只觉有点疲倦。
    进店吃过饭之后,不等店小二来收拾,就关门睡了。也不知睡了多少时间,蓦闻一声马嘶,把他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立即翻身走下床,推开窗叶向外一望。突见几个劲装夜行人,跳上对面房脊疾奔而去。
    俞小侠身形一晃,即跃窗而出,脚尖在地上一点,身子又腾空飞起,纵上屋脊。
    放眼一望,但见月白风清,繁星闪闪,只见几条黑影,向东南方如电光石火般,疾驰而去。
    剑英的目力异常锐利,奔向郊外的夜行人,虽然离开很远,但隐约看出后面的那个人,身躯非常娇小,看来好似梅香的身影。
    心念一动,立即拔起身形,展开绝顶轻功,尾随那几个夜行人身后疾追。
    但见前面那几个夜行人,直向前面一座黑黝黝的森林飞驰而去。
    那几个夜行人的身法,也相当快捷,一起一落,就是数丈之远。疾如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箭,快若飘风,眨眼之间,就先后窜入密林。
    剑英奔至密林边缘,放眼一望,但见森林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漆黑,而且树木茂密,参差杂乱,任你眼神锐利,也难看清林内的一切。
    俞小侠虽然艺高人胆大,但也不敢跃入树林。略一琢磨,即跃上树梢。
    站定身形,扫望一眼,只见这片山林大得出人意外,连他那样尖锐的眼光,都不能看到林木的尽头。
    他略一端详,即展开踏叶飞行的绝顶轻功,向密林深处搜索过去。
    突见前面有一株异常高大的松树,针叶如伞盖,猛一提气,身子凌空拔起,呼的一声,晃似一只夜鹤,直向那高耸入云树梢落去。
    脚尖刚一着针叶,蓦闻一声娇叱,道:“你们这帮人,引我到这里来,究竟想怎么样?”
    俞剑英听到这说话的声音,正是俏丫头,他轻轻地向树底下攀援下去。
    猛听一个粗嗓子的大汉,哈哈一声狂笑,道:“你要问我们引你来干什么?我们不说,大概你也不会明白,老实告诉你吧,这地方已快接近武陵山,我看你既年轻,又长的秀美绝伦,不想教你去送死,引你到这里来,想小姑娘也猜想得到,我们这里一群十几个男人,只有三个女性,你仔细想想看吧。”
    梅香冷笑一声,道:“你们想引我来做女大王,是也不是?”
    俞剑英这时攀援到最后一层枝,他找枝叶比较茂密地方,隐住身形,拢目向下一望,只见十几个人把梅香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围住。
    那粗嗓子大汉,又是一声狂笑,道:“我们这里受百花岭的管辖,不是什么山寨,拜你做女大王,我们却不敢。”
    但见他一双贪婪的眼睛,却紧盯俏丫头的脸,不只是他,另外站在四周的人,也都在饱餐秀色。
    本来看人是不犯法的,悄丫头长的又太美,情不自禁地把十几对贪婪的眼睛,都集中在俏丫头身上。
    梅香被他们看的有点冒火,倏然柳眉一扬,小脸蛋紧紧地绷起,威凌的秀目,闪电似地向群贼一掠而过。
    蓦地,格格娇笑说道:“你们这帮人,在这儿负的是什么任务,先说出来听听,我能不能留这里,让我斟酌斟酌看。”
    站在刚才说话那人左边的一个紫脸短须大汉,一声大笑说道:“进武陵山的要道口,都设有外围监视卡,如有形迹可疑的人,就引到这里来格杀,没有一个能避出手去。我们看姑娘年轻,是以不想把姑娘杀害,只要你肯留在这里,我们大家可力保你的性命得到保障。”
    梅香笑道:“你们守在外围的,一共有多少人,这里离武陵山的总舵,有多少道暗卡?”
    紫脸短须大汉,欺她年轻,又是单身一人,量她也逃不出他们的掌握。笑道:“这里离武陵山虽然还有一百多里路,暗卡每个重要道口都有,主要的却仅有六个,各处防守的人,多寡也不一定,时时调动,而且有特别的通信方法,如发生特别事故,只要发出求援信号,不到半个时辰,就有增援来到。”
    梅香故作惊愕,说道:“据你们这么说,我今夜被你们引到此地,只有归顺一途了啊。”
    紫脸短须大汉,耸肩自我得意的一声大笑,道:“生死两途,任由姑娘选择,我们并不勉强你。”
    梅香突然仰脸向树梢一望,但见枝叶蔽空,风雨不透,暗忖:枝叶这等浓密,树林这样广阔,倒不知他们用的什么特别联络信号,只要把情形弄清,能防止他们传发信号求援,这十几个贼人,却有办法制名人轶事服。
    念转慧生,长长地叹息一声,道:“我年小失怙,到处飘零,随遇而安,你们若真心的要我加盟,我倒是非常愿意。”
    紫脸短须大汉纵声大笑之后,连连说道:“欢迎!欢迎!竭诚欢迎。”
    说此,微微一停,自我介绍道:“我叫铁指环费不解,这外围一道暗卡,由我负责,姑娘芳名如何称呼。”
    梅香两只大眼眨了两眨,挤出两颗泪珠,好似铁指环触动她感伤之心事,嗫嚅说道:
    “我……从小卖给人家做……婢女,主人都不叫我名字,只呼我俏丫头,我自己也不知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以后你们就叫我俏丫头好了。”
    铁指环费不解见她这番做作,深信不疑,当即替梅香介绍在场各人的姓名。
    梅香向各人一一检衽,说道:“小妹子年轻识浅,以后请各位多多指教吧。”
    群贼齐声说道:“客气,客气,姑娘轻功绝顶,我们望尘莫及,我们还得向姑娘请教啦。”
    梅香放眼一望,脸色突然一敛,很疑惑地问道:“这片树林密不透风,万一有了特别事故发生,暗号如何联络啊?”
    费不解从身上探出一颗信号弹,晃了一晃,笑道:“就用这个东西,以作紧急联络的讯号。”
    梅香似作不懂地问道:“你手上拿的,叫什么东西?如何使用呢?”
    铁指环看梅香连信号弹都不懂,笑道:“看你连这讯号弹都不懂,大概你没有在江湖上走动过?”
    梅香摇摇头,道:“我离开主人家中,还不到半个月,哪里知道这些东西的用途啊。”
    铁指环笑道:“有了紧急事情,抛向空中,便会爆炸开来,散发出一串绿色的火焰,附近一二十里,都可看见。”
    梅香道:“这片森林内,如此浓荫,风雨不透,如何抛得上去?”
    铁指环转身指着面前这株大松树,道:“这株大松树,是这片森林中,最高的一株,若发现敌人来得多,则事先派一个人纵上树去,施放联络讯号,只要讯号一发出,不到半个时辰,就有高手前来增援。”
    梅香道:“这样高大树木,急切之间,怎么爬得上去啊。”
    铁指环指着松树上坠下的一根酒杯粗细的葛藤笑道:“这里系着一根葛藤,我们都是攀葛藤而上,你先试试看吧,这葛藤系的牢固不过。”
    梅香听了,心中甚是高兴,暗道:你们自己找死,怨不了人。我这机会倒不可错过啊。
    心念一动,立即笑道:“好!我试试看,能不能攀上去。”
    说完,猛一提气,身子凌空拔起二丈多高,左手一伸,抓住葛藤,倏然一翻身,头下脚上,她失声叫道:“咦,这葛藤晃荡得紧。”
    群贼听她这声呼叫,情不自禁地抬头向她望去,梅香右手一扬,预先喑扣手中的发丝银针,用满天飘雪的手法打击。
    只闻一片惨叫声,当场有九个贼人眼睛被发丝银针打瞎,双手蒙着眼睛,蹲在地下呼叫。
    十六个贼人中,只有七个站的较远,未被发丝银针击中,这七人见梅香突然施辣手,不约而同地大喊一声,道:“臭丫头,你敢算计我们。”
    活声未绝,只见铁镖、蜂尾针、各色各类的暗器,纷纷向梅香身上射去。
    俏丫头抓着葛藤,猛力一荡,就似打秋千一般,荡出去三四丈远,右手一松,轻飘飘地落站地下。
    她身子刚落地,两人两把单刀,疾猛向她扑来。
    梅香急忙向后疾退五步,右腕一翻,拔下背上钢刀,猛然一招“迎风斩草”,把两股疾袭而来的寒风逼开。
    梅香刚把两喊猛攻而来的招式挡开,一柄厚背开山刀,从她左边又急速攻到。
    但见寒光一闪,猛向她当头罩下。
    俏丫头一声娇笑,道:“凭你们这些蛮牛,也敢向姑娘动手。”
    说着,柳腰一挫,轻飘飘地闪列那人身后,左手一招“天王托塔”,猛的拍出。
    右手钢刀疾施一招“分云取月”,猛切猛扑而来的大汉。
    她这两招都是同一动作,快得令人眼花缭乱,群贼不由一惊,暗道:这小妮子,可真不含糊。
    施刀大汉一刀劈空,不见了俏丫头的影子,心头一震,猛觉背后劲风袭到,慌忙一垫步,向前疾跃八尺。
    哪知俏丫头如影随形,跟踪追击而来,但闻娇叱一声,道:“哪里走!”
    右手钢刀“玉带围腰”,只闻“嗤”的一声,正好把那大汉的背脊劈断,鲜血如泉水骰,喷射出来,但见他踉踉跄跄地向前栽去。
    另一大汉一招劈空,那根葛藤正好向他身前荡来。
    他猛然抓住葛藤,疾速向上攀援,身法有如猿猴登枝,快速至极。
    俏丫头看他攀藤而上,心头一震,立即一提真气,娇躯猛然拔起,正想半空挫腰长身,施展绝顶轻功,追袭此人。
    蓦地,几枚白光闪闪亮银镖,疾猛向她身上射至,她顾不得追袭攀藤之人,即速斜飞出去,左手探怀扣上一把发丝银针,左腕一场,悬空打出。
    刚才许多人吃了她的亏,群贼都暗中加强戒备,见她手腕一扬,赶忙向后跃退。
    梅香见有人攀上树梢要放求援信号,心头发火,暗道:我先把你们这儿个贼崽子收拾了再说。
    娇叱一声,身剑合一,化一道白虹,连人带刀,猛向一人头上扫下。
    那人名人轶事大吃一惊,正欲跃退,已自不及,身子猛的向前扑去。
    梅香赶忙一沉丹田真气,施出千斤坠身法,疾速泄落,左脚着地,右脚就势向前一挥,把那人的脑袋踢开了花,脑汁四溢而死。
    俏丫头刚把那人踢死,猛闻“扑通”一声巨响,不觉心头一震,放眼望去,但见那人从数丈高的树上,摔了下来,只跌的骨碎脑裂,七孔流血而死。
    她见那人从树上摔了下来,知道树梢一定有人暗中援助,不觉胆子突涨。
    只片刻之间,就有九人被发丝银针射瞎双眼,三人惨死,没有负伤的人,哪还有战志,有人呼啸一声,拔腿就跑。
    俏丫头娇喝一声,道:“你还想逃吗?”
    说完,身形猛然跃起,恰好落到那人的背后,突展一招“寒夜吐蕊”,疾向身后刺去。
    他也不过是刚落地,俏丫头已挟着一片刀风,从背后卷到。
    此人身形疾转,左掌右剑,一齐施展,迎向梅香攻来。
    他知梅香功力雄浑,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这一出手,竟展生平所学,两股奇猛劲道,猛向俏丫头迎面袭到。
    梅香只觉一阵劲风,迎面袭来,劈出的招势不收,骤化“八方风雨”,迎向疾袭而至的劲风挡去?
    只闻一声金铁互震,接着冒出一串火花,那人右手一麻,长剑脱手飞出,幸而见机得早,左掌即速撤回。不然,左臂已被梅香钢刀余劲斩落。?
    俏丫头猛觉左侧,双笔点到,突然一侧身,疾展一招“白鹤亮翼”,封开双笔,娇喝一声,道:“就凭你们这些脓包,也敢向你家姑娘偷袭,识相的赶快束手就缚,姑娘还可饶恕你们,要是惹了姑娘火性,我把你们这群贼人,完全搁在这密林里。”
    费不解虽然被梅香发丝银针射瞎双眼,但未致命,而且他功力深厚,虽是双目失明,痛苦难忍,可是略一镇静,痛楚消失不少。
    他暗扣两枚铁镖在手,仔细听他们打斗之名人轶事声音,分辨各人立身的位置。
    这时,听梅香发话之处,恰好就在他的前面,身子倏然跃起,手腕一扬,预先扣在手上的两枚铁镖,猛然向梅香身后打出。梅香自从打通任、督两脉穴后,功力突飞猛进,听觉更是灵敏绝伦,不但能闻风辨器,就是叶落之名人轶事声,也能听得出来。
    耳听破空之名人轶事声,从身后袭到,慌忙横跨五步,让过身后疾射而来的两支铁镖。
    费不解打出的两支铁镖,劲道奇猛,而且势子快速无比。
    他的同伴长剑被梅香钢刀震飞之后,不禁吃了一惊,正在怔神当儿,蓦觉破空之名人轶事声,如飞而至,闪让已自不及,右掌疾扬,想用掌力把镖震落。
    但是费不解打出的力道太猛,他这一掌,虽用了十成功力,却未能把镖击落,两枚铁镖,一枚射向咽喉,一支奔向胸部,两处都是人身要害,当时倒地身死。
    余下三个完好的贼人,眼看逃走不了,只有一拼,或许还有生存的希望。
    一声喝叱,贼人立即挥动兵刃,猛扑而上。
    一根千年蛇藤杖,一柄厚背开山刀,一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钢剑都具相当的火候,处处乘虚进击,巧打巧攻,威势凌厉无比。
    三人都有了一死相拼的决心,所谓一人舍死,万夫莫敌,何况他们三人,均是一条心。
    蛇藤杖卷起一股疾猛无比劲风,当头罩下。
    梅香钢刀疾施一招“寒花吐蕊”,劲力贯注刀锋,猛然劈向蛇藤杖,想把蛇藤杖削断。
    哪知蛇藤杖柔软异常,钢刀扫在杖上,竟然把钢刀绞住。
    梅香心头一震,猛力一迎一绞,想借势削断蛇藤杖,但千年蛇藤杖坚韧无伦,俏丫头劲力虽猛,但没有把蛇藤杖绞断。
    她一招失算,立遇险招,对方长剑“天外来云”,猛刺脑后,厚背开山刀“分云取月”,疾扫双腿,上、由、下几乎是一齐袭到。
    梅香未能绞断蛇藤杖,再想撤招,已感略慢,眼看刀、剑都已刺近身边。
    就在这间不容发之当儿,俏丫头暗运真力于右臂,突然往回一拉,左掌同时一招“天王托塔”,猛力拍出。
    她这时是急于自救而发,这一拉之力何止五百斤,那人哪还立得住脚,情不自禁地随着藤杖向前倾去。
    蓦觉凌厉掌劲,如排山倒海般撞来,只好松手,身子速向后仰翻,就势跃退七八尺远,全身冷汗直冒。
    梅香夺过藤杖,趁机一招“八方风雨”,把刀、剑一齐架开,藤杖随着飞出去四五丈远。
    三个贼人眼看俏丫头勇猛难当,呼啸一声,向密林中窜去。
    他们刚窜进密林,猛闻一声大喝,道:“快滚回去。”
    这突然而来的大喝声,三贼惊得全身冷汗直冒,毕挺地站在那儿怔神,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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