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一剑震江湖_小说在线阅读_卧龙生

第二十四回直捣驼龙
    一叶道人和八臂神乞当先纵身向出事所在地跃去。
    两人轻身功夫,都已入化境,施展开来,快如电光石火,捷若疾矢流星。两人并肩飞驰。
    由一叶道人手中带着的大汉,指示方向道路,只片刻之间,就到了出事地点。
    但见岳凤坤双手捧胸,剑眉深锁,脸色铁青,似乎受伤不轻,两个人扶着他坐在地下。
    一叶道人松了指示道路大汉,身子微微一倾,猛的伸手抓住岳凤坤一只右腕,暗中提了一口真气,运起本身气功,立时有一股热流循臂而上。
    岳凤坤只觉一股热流由右臂而上,凝聚在丹田的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真气,立时由热流导引,直达四肢,全身一热,痛苦立时消失,脸色也由白转红。
    一叶道人输过一阵真气后,见岳凤坤面色好转,这才问道:“你伤的怎么样?”
    岳凤坤缓缓站起,向师父躬身一揖,道:“我被赤凤仙子击中一掌,震伤内腑,伤的不轻。”
    话声甫落,俞剑英和二女,疾驰而到,他见岳凤坤受伤不轻,向玉玲望了一眼,道:
    “玲姊姊,千年何首乌带在身上吗?赶快拿出来,给岳兄吞服两片。”
    玉玲赶忙伸手入怀掏出玉盘,打开盒盖,拿了两片,送到岳凤坤口中。
    这种千年神物,功效之神速,实不可思议,岳凤坤服下两片之后,立时大见好转。
    他立即运气行功,但觉百穴畅通无阻,微笑说道:“师父,我的伤不妨事啦,你们回去吧。”
    一叶道人见俞小侠这种不记前嫌,患难相助的光明磊落风度,心中不禁暗暗佩服。
    桑逸尘剑眉一扬,道:“是怎么一回事,说给我听听吧?”
    岳凤坤点点头,道:“我和陈凤在此地巡守,突然由海上驶来一只快舟,船上坐着四个人,快船离岸还有三丈客远,只见跃上来两个人。”
    一叶道人问道:“两个什么样的人?”
    岳凤坤继续说道:“正是陈凤两个师兄,冥灵真名人轶事人和赤凤仙子,他们两人纵上岸,一句话没有说,就向我们两人发动攻势。”
    俞剑英气愤地说道:“这妖……”他本来是骂他妖道,但见一叶道人,站在面前,把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急忙改口,道:“这妖人下次见了他,非把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万段不可。”
    陈紫云道:“若早先知道赤凤仙子是这样一个坏东西,在排云岭被师弟掌力震伤后,就不叫他离开排云岭了。”
    岳凤坤听说赤凤仙子,被俞剑英掌力震伤,心中很觉惭愧,望了他们一眼,又道:“冥灵真名人轶事人功力雄浑,只不过十招,突听一声惨叫,陈凤便惨死在他的拂尘下,我当时吃了一惊,心神略分,赤凤仙子趁机猛的一掌,向我击来,我闪避不及,硬接一招,却被他占了便宜,我当场受伤倒地,他也震退数步。”
    说至此,微微一停,又道:“这时,恰好海龙帮的兄弟,都持兵刃围了上来,冥灵真名人轶事人看目的已达,一拉赤凤仙子,跃上原船,疾驶而去。”
    桑逸尘转脸一望陈凤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只见脸上血肉模糊,五官已难辨认,死状极惨,怒火万丈,冷笑一声,道:“明天见到这两个妖怪,也要叫他们两个惨死当场。”
    郭帮主立即向在场兄弟吩咐,道:“邱兄弟,快带几人去,买副棺材来,把陈凤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收殓。”
    邱管事立即带了六个水手,如飞而去。
    众人看岳凤坤伤势已好,大家都放了心,纷纷转身向海上望去。
    只见一片碧绿的海水,一望无涯,海上静寂,连打鱼的小船都没有一只。
    海风轻轻,微微的流波,拍击着沙滩,翻起阵阵水花。
    一叶道人向桑逸尘望了一眼,道:“老叫化,我们还是赶回去商量正事吧。”
    桑逸尘点点头,道:“走!”身形猛的拔起,当先向来路跃去。
    俞剑英身子刚起,突然仲过来一只玉手,把他的肩头按住,转脸一望,见是玲姊姊,笑道:“玲姊姊,有什么事吗?”
    白燕儿微微一笑,道:“你急着回去干吗?这么好的海景,却不容易看到,我们在这里坐会儿再走吧。”
    俞剑英不懂她的意思,转眼向云姊姊一望,道:“云姊姊,我们在这海边坐坐好吗?”
    紫云微微一笑,点点头道:“我们就在这儿稍坐也好。”
    俞剑英身子微转,但见岳凤坤坐在沙滩上,闭目调息,想上前招呼,又怕惊动他运气行功,看了一下便盘腿坐下,二女也靠在他的身旁坐下,玉玲附耳细声道:“英弟弟,你恨岳凤坤吗?”
    俞剑英摇摇头,没有答话。
    玉玲又道:“这人虽然讨厌,但也很可怜,这次为我们绿竹堡的事,负伤不轻,现在又被赤凤仙子掌力震伤。”
    俞剑英根惊愕地问道:“他这次到了姊姊家里?”
    玉玲道:“他奉了师命,和陈凤送信给师叔,在大孤山碰到白面鬼王赵森邀来助拳的浙东二怪和辽东五鬼,一夜激战,大腿被贺文光双笔划伤。”
    俞剑英问道:“玲姊姊,向他提起剑诀的事没有?”
    玉玲道:“我和云姊姊去看他,见他伤得不轻,当时没有提起,等他运气行力后,我想仔细同问他。”
    俞剑英道:“我在这里,他感到难为情,你和云姊姊等侯吧,我先转回去。”
    紫云点点头,道:“英师弟说的很对,他在这里岳凤坤会装作运气行功,再等也等不到他行功完的。”
    俞剑英道:“岳兄行功完对,请姊姊代我问候他吧。”说完,站起身子,向岳凤坤望了一眼,即跃身而去。
    俞小侠刚走进街口,突然由巷子里跃出来一个褴楼乞丐模样的人,手上持着一张折得厚厚的白纸,拦住他的身前,道:“小爷,请行个方便,我五十岁的母亲,得急病短命死了,没钱买棺成殓,只存下这么一点东西,不得已拿出变卖,我看小爷的面貌,倒是很爽快大方,但我也愿廉价抛售,只要一百两银子,小爷愿收买吗?”
    俞剑英听他说话颠三倒四,心中觉得这人有点奇怪。
    放眼一望,只见他两眼深陷,微微一睁,便射出炯炯光芒。
    头发、眉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须都是棕红色,穿的是补丁摞补丁的短衣长裤,看年龄至少也有六七十岁了。暗忖:这人一定有点来历,倒要问问他看。
    心念一动,笑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可以先给我看看吗?”
    怪老头仰脸大笑,道:“货卖识家,这笔生意做不做得成,就看小爷的眼光如何。”
    俞剑英听他笑声,铿锵震耳,内功似乎甚高,笑道:“不管成不成交,我帮助你一百两银子就是。”
    怪老头又是一声大笑,道:“我一眼便看出你是一个慷慨大方的小爷,果然老眼还没花。”说完,把手上捏着那张折叠厚纸,递到剑英手上。
    俞剑英接过来,展开一看,只见上面画的,都是一些很细线条,横七竖八,线条上打着很多黑点子,距离却不一致。
    看了一阵,也看不出所以然,好似是一份山水地图,摇摇头,从怀中摸出一锭金子,笑道:“这图我看不懂,还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还给你吧,既然你母亲驾返瑶池,我这里有一锭金子,足可换一百两银子,你拿去吧。”
    说完,连图带金子,往怪老头手上一塞,即拔步向郭帮主家疾驰。
    怪老头接过图和金子,即忙叫道:“小爷,等一等我还有话说。”俞小侠急着要舒回郭家,听义父和一叶道人商量行动,连头都没有回望一下,直向郭家疾奔。
    怪老头见俞小侠的身形消失在人群中之后,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看这情形,我非自已去一趟不可了。”
    再说,二女坐在沙滩上,一下望望茫茫大海,一下看看岳凤坤,但见他闭目凝神,似在调息疗治内伤,不便惊动他,二女呆呆望着那碧绿的海水。
    突然,一条偌大无比的大鲸,从深水中浮出来,好似海中浮起一座小山。
    大鲸口中喷出阵阵浓雾,活像岛上渔村的炊烟,玉玲不禁失声惊叫道:“咦!姊姊,你看那是什么东西?”
    紫云道:“那是一条大鲸,浮出水面呼出空气。”
    岳凤坤猛的跃身站起,睁眼一望,见二女望着那条大鲸,一瞬不瞬。
    闪到二女身前,笑道:“你们还没有转回去吗?俞兄呢?”
    玉玲回头微笑,道:“他早回去啦,看你在运气疗伤,不便惊动,他叫我向你问好。”
    岳凤坤俊睑微红,道:“他太客气了,我愧死啦!”
    紫云微笑,道:“我们都不是圣人,谁不做错事,事情过去就算了,不要把它放在心上吧。”
    玉玲道:“你的伤势好了吗?”
    岳凤坤点点头,道:“谢谢你,我服过何首乌后又经过一阵行气疗治,已经完全好了。”
    玉玲笑道:“我们坐下谈谈好吗?”
    岳凤坤睁着两只星目,望着那条大鲸,许久才转脸笑道:“好的。”说着,就坐下。
    玉玲和紫云见他坐下之后,也双双蹲下去,玉玲微微一笑,道:“我向你问一样事情,你能诚心诚意地答复我吗?”
    岳凤坤道:“什么事情,你说吧。”
    玉玲道:“我们在少林寺遗失的剑诀真本,到现在还没有找回来,你究竟弄了鬼没有?”
    岳凤坤若是在平时,见玉玲问话不客气,一定要生气,但是他当下心中存着惭愧,虽觉玉玲问的过火一点,也只好忍在心里闷受,不便冒火,苦笑一声,道:“这件事被我师父知道后,我心中当时很难过,虽然后悔,可是迟了,本想让师父把我一掌劈死,你又挺身拦住,这时我更感到难为情,到应山我愈想心中愈难过,所以不辞而别。”
    玉玲道:“你要是抄了,而真本也不慎遗失了,那我们也不再埋怨你,但你仔细地想想,在什么地方遗失的,供给我们一个线索,以便易于找寻。”
    岳凤坤俊脸泛红,低头说道:“事情挤到这一地步,我不得不说实在话,我拿剑诀的初意,当时心中存着一种莫名气愤,想出一口怨气,但事后一想,倒是有失光明磊落,可是当时心中非常矛盾,理智和妒嫉,在我的心中互相升降,终因欠缺涵养,和私心欲念太重,理智泯灭,存在心中的却是满腔怒火和嫉妒。”
    玉玲道:“那天在少林寺后峰,我见你负气而去,当时我心中也好生不忍,但是我程玉玲生是俞家人,死是俞家鬼,明明晓得你心中痛苦,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岳凤坤听玉玲把在少室峰后,两人秘密谈话的事,当着陈姑娘的面说出来,看了看玉玲,又瞧瞧陈紫云。
    玉玲娇笑一声道:“云姊姊和我情胜骨肉,我和你在少室峰后谈话的事,当时就对她说了。”
    岳凤坤道:“我乘俞兄去吃饭之际,顺手把剑诀拿走当下我并未离开少林寺,见俞兄单身只剑,匆匆离开少林寺,才又心生一计,引你们下山。但我走到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突然碰到两个女扮男装面戴特制人皮名人轶事面具的人,这两个人好似在少林寺时,暗中看见过,我即刻追踪他们,追到武胜关,和他们照了面,立即动起手来。”
    紫云陡然插嘴问道:“这两个女扮男装的人,武功是不是很好。”
    岳凤坤点点,道:“两人武功确实不差,而且轻身术更是惊人。”
    玉玲道:“你和她们动手后,结果怎么样。”
    岳凤坤道:“单打独斗,我却能对付得了。年纪稍微大一两岁那个,和我战了二十几合后,胜负未分,就跃开了。”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接着年小那个,舞着两把尺许左右的匕首,向我猛攻而来。”
    玉玲道:“那人的招式诡奇吗?”
    岳凤坤道:“这人年龄虽小,招式却比使剑那个要凌厉多了,我施展全身功力,才战成平手。”
    玉玲突然侧脸,向紫云问道:“云姊姊你猜这两个女扮男装,面戴特制人皮名人轶事面具的人,会不是会是白发姑娘的女弟子?”
    紫云摇摇头,道:“可能不是,白发姑娘那种大侠风度,岂能让弟子戴着假面具,在外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作非为。”
    岳凤坤继续说道:“陈姑娘说的很对,那两个女人轮流和我拚搏一阵后,见硬拚不行,使剑那个手掌一扬,猛的一口气向我吹来,立即感觉头昏目眩,便失去知觉。”
    玉玲道:“你被她们擒住了,是不是。”
    岳凤坤道:“我当时失去知觉后,经过如何,我已经不知道了,待我醒来时,却睡到一张床上,但听她们似在争论什么,猛的听到屋脊上一声大喝,两人匆匆越窗而出。”
    玉玲道:“是你自己醒来的,还是人家把你救醒的啊。”
    岳凤坤道:“我醒来时,只觉脸上有水,大概是两人把我喷醒的,我见二人越窗而出后,爬起来一看外衣……”
    他说这里,再也不好意思说下去。
    二女心中已明白,不好意思再追问,玉玲道:“她们出去之后,返回没有。”
    岳凤坤道:“以后却没有返来,我爬起一看,见衣服和宝剑,都在桌上,当时也没有仔细检查,匆匆穿好衣服,也跟着跃身追去。但纵上房顶一看,只见白雪映着星光,四周景物看的很清楚,哪里有什么人影。”
    “到了应山又被神偷光顾,待你们找回来,发现是抄本,我才想起来,可能是那二人捣的鬼。”
    “据我推想,她们把我迷倒后,背到客店,搜查我的衣服,发现那本剑诀,想誊写一份,但刚刚誊好,就发现有人,匆匆忙忙塞回我的口袋内,在心急之中却不分真假,随便留下一份,就跃窗走了。”
    紫云问道:“那两个是哪一道的人,岳大侠查出来没有?”
    岳凤坤点点头,道:“我听陈凤说,那两个女子是驼龙岛,混世魔王齐元放的女儿,使剑的叫齐瑛,使匕首的叫齐娟,两人都得了吴聿珩的真传,武功算得上武林中一流高手。”
    玉玲微微一笑,道:“你和陈凤比武定情,是真的吗?”
    岳凤坤俊脸一红,道:“我在慈云庵和你们碰面后,本想向你解说,但你正在怒火当中,泼水不入,知道多说也无用,剪不断,理还乱,只好抽身避开,等你的火气息了后,再找机会向你解说。”
    玉玲道:“你走出慈云庵后,就遇到陈凤了,是不是?”
    岳凤坤道:“我刚越过两重峰顶,她就从后追来,当时找还以为她向我来寻仇,我横剑一站,问她是不是我救了你,要找我来报复。”
    陈凤娇笑一声,道:“我要找你的岔子,何须要跟你到这里,那儿不好找你,我是有事和你商量来的。”
    岳凤坤怒道:“我们志不同,道不合没有什么好商量的,请便吧,惹我冒了火,休怪我剑下无情。”
    陈凤又是格格笑道:“人家好意找你,这么凶干吗?你若是要讲狠,我们就先动手打一架再说。”
    岳凤坤当时心中很是冒火,猛的振剑扫去,陈凤闪身避开,疾猛的一剑,道;“要打要斗,我决定舍命奉陪,但得先打下赌。”
    岳凤坤怒道:“打什么赌?”
    陈凤略一琢磨,道:“我胜了你,你就是我的丈夫,若我输了,杀剐存留,悉听尊便。”
    岳凤坤冷笑一声,道:“谁要你这妖人做妻子,少说废话,要斗就动手,不打我就走啦。”
    陈凤笑道:“你不答应,别想离开这儿,若答应我还能替你卖命。”
    岳凤坤略一沉思,暗忖:“她既然肯替我卖力,倒要试试看,若她的武功比我高,也可藉她的力量,侦查那两个女子来历,技不如我,就趁机把她杀了,先除去一强敌。”
    念转慧生,笑道:“我输给你,你能改邪归正吗?”
    陈凤笑道:“那当然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岳凤坤道:“好啊,就请动手吧。”
    玉玲道:“你是真的输给他,还是故意输的。”
    岳凤坤道:“陈凤的功力,确实比我高些,我们斗了一百回合,终归败在她那一对珊瑚棒下。”
    玉玲道:“现在她被冥灵真名人轶事人杀了,你难过吗?”
    岳凤坤睁着一双星目,注视玉玲半晌,道:“仙子下凡,也转移不了我的一颗心。”
    玉玲听了,心中吃了一惊。暗忖:这人的心真痴的可怜,这次劫运过后,非得躲避他不可,不然,还不知要闹出多少麻烦啦。
    紫云心中也暗暗替玉玲担心,缓缓站起身子,转眼向海中望去,那条大鲸,却不知何时沉入海中去了。
    玉玲道:“因你一时之愤,倒把我们闹得鸡犬不宁,险些把命都丢了,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
    岳凤坤摇头苦笑,道:“一刀一剑之痛,容易忘掉,但……”
    他话还没说完,玉玲突然挺身站起,抢着说道:“不要说啦,这次到驼龙岛后,希望你尽力把我们恩师手著的剑诀找回来还我们吧,不然,我们真没有胆再见恩师。”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云姊姊,时候不早了,我们返去吧,恐怕师叔有事吩咐我们。”
    二女匆匆返回郭家,只贝众人都聚集一间静室,密商如何采取攻击,首先由郭帮主说出驼龙岛舶船位置和形势,及他所预备船只和水上护船兄弟,每只船上分派下四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壮力强,水性又好的兄弟。
    人数和船只分配,除桑逸尘带着俞小侠和二女,一叶道人带岳凤坤和郭帮主各坐一条大船外,其余恰好两人共坐一条。
    另有二十条空船,备作海上失事临时抢救之用。
    分配好之后,即由郭帮主导引各位行侠仗义的高手,至船只停靠之处,先后上船。
    船上的人早奉了郭帮主的命令,随时在船上候命开船,故此都不敢擅自离开。
    众位高手上船后,即浩浩荡荡的直放驼龙岛,静寂的海面,突然响起一片“哗啦!哗啦!”
    的划桨声音。
    这些水手们,不但从小生长在海上,而且平时郭帮主对他们训练有素,又是挑选的水上好手,船只离岸,快如疾矢般直向驼龙岛进发。
    这时一轮明月悬空高挂,满天繁星,闪闪生辉,真是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之境。
    突闻洞庭钓叟自言自语,道:“坐井观天,只知道洞庭的伟大,却没想到今日,看到这浩瀚无边的海洋,碧绿的海水,天边海上“双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辉”,湖与海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桑逸尘笑道:“老怪物,自言内语在说些什么?”
    洞庭钓叟笑道:“我看这海中景致实在太美了,若不是有事情在身,我真想把船停下,放上几竿,钓几尾鲜鱼,烹来下酒,在此无边无际的诲洋中间,恐怕十斗酒,也不会醉。”
    俞小侠听到他说“双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辉”,放眼一望,只见碧澄海水上也映着一轮明月,再仰脸一望天上,真个是‘双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辉’。
    猛然想起恩师留下的三个密封纸袋,有一个上面写到:双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辉时,拆阅甲袋。
    心念一转,立时探怀,取出三个密封纸袋,把甲袋拿出来,其余两个,仍然放回衣袋内。
    在月光下,拆阅一看,只见上面写道:“贼人已在港口布置火海,派人前来迎接,切不可随其入港。否则,众人全要葬身港口,可由西方靠岸,强行登陆。”
    俞小侠看过之后,即忙送给八臂神乞道:“义父,这是我师父留下密袋的指示,请你老人家看看吧。”
    桑逸尘接过,看了一遍,对灵虚上人佩服得更是五体投地。立即纵身一叶道人的船上,把灵虚上人留下的密袋指示,和一叶道人商讨。
    一叶道人心中虽然不服,但对这种关乎全体生命的大事,却也不敢反对,冷冷地道:
    “既然朱一岚道长,有所暗示,我们就赶快研究一个对策吧,能掩人耳目,潜行登岸也不失为上策。”
    海龙帮主惊愕道:“幸而还早,若是我们进了那袋形的港口,用火来对付我们,真是无法逃生啦。”
    桑逸尘向海龙帮主望了一眼,道:“郭兄,你那二十只空船,进了港口,万一火烧了,弟子们能不能逃出生命。”
    郭帮主道:“这点距离,他们从海底都能摸得回去,他们却不怕火攻。”
    桑逸尘道:“这就好办了,牺牲二十只船,却是小事。”
    郭帮主笑道:“桑兄,不瞒你说,我派来的船只,就是准备全部牺牲的,二十条船算得了什么?”-
    叶道人道:“老叫化,是不是准备二十条空船驶进港口,我们却移回由西边抢登。”桑逸尘点点头,笑道:“牛鼻子,我们倒是不谋而合了。”
    说此,微微一停,又向海龙帮主,道:“郭兄,选派一个口齿伶俐的兄弟,引导二十只空船,直向港口驶去。载人的船只则用最快的速度,驶向西边,即行登岸。”
    郭帮主立即吩咐随身的两名兄弟,传达他们的这项命令。
    两名兄弟立时跳落海中,一位向空船游去,一名向载人的船只分别通知。
    但见他们两人跳落海中后,好似蛟龙一般,快速无比,不一刻就分别把命令传到,返回大船。
    载人的船只,由两只大船导前,尽最快的速度,向西边疾驰。
    那二十条空船山一个口齿伶俐兄弟领先,其余十九只船随后,缓缓的向港口驶去。
    载人的船只,刚驶到西边离陆地还有十几丈处,突然听到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接着北边港口升起一片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桑逸尘和一叶道人见港口起一片火光后,都暗暗佩服灵虚牛鼻子的神通广大。
    两人见离岸不过数丈远了,即舍舟跃上陆地。
    西边海岸上虽然也有防守之人,但都不是高手,两人跃到岸上,只举手投是之间,就把防守的贼人抛到海里去了。
    众人见两个怪杰,当先抢登,也先后登岸,不到片刻,就全部跃上陆地。
    就在众人登上陆地一刹那,离众人立身七八丈远处,升起一支火焰。接着无数的火焰,此起彼落。
    火焰升到空中后,爆起一连串的火花,驼龙岛上的高空,都是火花万点。
    俞小侠看在眼内,心念一转,即取出恩师所留的乙袋,拆开一看,上面注明的是:“贼人在岛的西方旷地,遍地埋下炸药,导火线一燃,这片旷地,寸草不留,不可涉险深入。”
    俞小侠赶忙送给桑逸尘和一叶道人两人同看,两个怪杰看了之后只是摇头,也感到束手无策。
    港口的一片冲天火光,仍然未熄,就是一叶道人不信邪,也不得不佩服灵虚上人的神机妙算,对地理的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就在众人觉得束手无策之际,突见一条人影,向众人立身之处,奔驰而来。
    驼子赵宗德立即两臂潜运真力,看到黑影奔近,两臂猛的向外平推。
    俞剑英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玄门气功后,能在黑夜辨物,很远就认出是梅香,赶忙叫道:“老前辈,那是自己人。”
    驼子赵宗德功力,已达出神入化,收发自如,听得俞小侠一嚷,立时把劈出力道收回。
    无如梅香前奔的势子太快,待她发觉掌风袭来,已难把前扑的势子收住。
    所幸驼子劈出力道,收得很快,饶是如此,梅香也被掌力激起的劲风震得娇躯微微一晃。
    梅香奔至桑逸尘面前,即忙跪下磕头行礼。
    桑逸尘一挥手,道:“这是什么时候?还来这套酸礼,有话赶快站起来说吧!”
    梅香道:“义父,你们幸而登岸后,没有立时前进,不然,那就糟啦。离这儿十数丈远处,就埋下炸药,一直埋下好几里路长。只要发现你们进入炸药区,立即点燃导火线,四面八方同时爆炸,不怕你能飞,也不易逃出性命啊。”
    一叶道人对灵虚上人,向来就没有把他看在眼里,尤其潜修三十年后,更是自负要和他拼个高下。
    目下听梅香这一说,两次都已证实,对灵虚上人一股轻视之心和比剑遭败的前嫌,都一扫而光,心中非常佩服朱一岚天文地理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料事如神。
    桑逸尘道:“梅香,七魔藏身在什么地方?有些什么样的人物在岛上?”
    梅香道:“七魔驼龙峰,峰势非常险要,只南北两面,各有一条崎岖登山小径,东西两边却是万丈峭壁,飞鸟难越,听说七魔上下峰顶,另有秘道,我们外来下一辈的人,只准住在峰下,却不准上驼龙峰,据我所知道的人物,除七魔之外,他们门下弟子却是不少,武功都得七魔的真传,另外就是黑鲸岛的冥灵真名人轶事人、赤凤仙子、陷空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人、铁罗汉迦龙和玄修,其他的重要人物,听说也不少,但我打听不到,他们这些人都住在驼龙峰上,所有外岛来的弟子,都住峰下。”
    众侠义道高手,听她这一说,都不住的摇头。
    桑逸尘剑眉一扬,道:“过了这炸药区,还有什么埋伏没有?”
    梅香道:“驼龙峰的周围,都有暗卡阻击,但都不是高手,可是上驼龙峰就困难了。”
    桑逸尘大笑一声,道:“管它什么驼龙峰,真要把我们阻在峰下,老叫化就白在江湖闯荡数十年了。”
    俞剑英耳朵倾听他们说话,一对星目,却不住的东瞧西望。
    但见梅香所说危险地带,树木都已伐倒地下,荒草亦已枯黄,突然灵机一动,暗忖:七魔埋下炸药阻止我们在海边,我们不可以用火攻吗?
    心灵慧生,立即向桑逸尘说道:“义父,我看这道炸药区,伐倒的树木,都已枯干,荒草亦枯萎了,我们何不用火攻,火烧着地下发热,地下埋的炸药,一定要爆炸。”
    桑逸尘剑眉微皱,道:“办法倒是不错,但放火烧山有欠光明正大。”
    一叶道人冷笑一声,道:“老叫化,这次到驼龙岛来,你还心存厚道是吗?若仍存着慈悲心肠,那就干脆坐船返去好了。”
    桑逸尘仰脸笑道:“你老牛鼻子赞成这个办法,我们就放手于吧。”
    一叶道人道:“事已至此,就是大造一场杀孽,那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北山疯子探手怀中,摸出两颗火弹子,猛的向荒草打去。
    但见弹子爆炸开来,化成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绿火,那些枯草接着燃烧起来。
    一叶道人看荒草燃烧起来,两臂暗运真力,蓦地向火中挥去,猛力的掌风,扇起火势蔓延开去。
    在场的高手,个个如法炮制,无数的猛力掌风,逼向熊能大火之中。
    风助火势,片刻之间,只听一片噼噼啪啪之名人轶事声,燃烧开来。
    桑逸尘突然大喝一声,道:“我们赶快后退一些,若爆炸开来,恐怕被误伤啦。”
    众人纷纷退到海滩边,有的望着熊熊烈火,有的却眺望海景,但见海中也有不少磷磷的火光。
    俞剑英目力锐利,黑夜视物如白昼,但见离岸上三四十丈路之处,一只小舟,荡来荡去,船上坐着四五个人,一时间向岸上驶来,突然又掉头向海中驶去。
    那只船很是奇怪,又不像打渔的船,也不像海龙帮的船,向八臂神乞道:“义父,你看……”
    话声未完,蓦地响起一阵惊天动地轰隆之名人轶事声,火花泥土,弥漫天空,群侠幸而离开很远,不然,要被爆炸的泥土炸伤了。
    这一阵激烈地爆炸,至少有一杯热茶时间,但爆炸飞扬的沙土,则又经过有半盏热茶时间才随风飘散。
    放眼一望,刚才的一片荒草,整个被翻转来。这时候遍地是泥土,一根草也看不见了。
    这时,明月已渐渐爬过山顶,碧空如洗,照耀着那耸立海中的孤岛。八臂神乞仰脸望着那轮皓月,剑眉微皱,道:“老叫化一生江湖,从未做过一件怕见天日之事,想不到,今夜却纵火烧山……”
    一叶道人不等他说完,抢着说道:“老叫化,不要假慈啦,我们商量正事要紧,怎么一个进攻法,先决定一个步骤吧。”
    桑逸尘道:“还是分两路登峰吧,两路人物略略调整,你从东南面抢登,我从西面抢登,海龙帮郭帮主率领帮内兄弟,和少林寺的弟子,就地保护船只,老杂毛,这样你认为可以吗?”
    一叶道人点点头,道:“很好。”
    说完,放眼一望,但见驼龙峰高耸云霄,险要异常,西面壁立如削,寸草不生,继又说道:“这驼龙峰竟是很高,七魔久居此地,想必有很多埋伏暗卡,我们这次虽不是明攻,也不能说是暗袭,但他们除了布下这两道绝毒的陷坑外,一定还有不少的伏桩暗卡和害人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毒计。”
    桑逸尘微笑道:“猜想不错,不过我们这次到驼龙岛来,并不是抱着偷袭巧取的主意,以老叫化看来,不管他们有什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诡计,我们置之不理不问,强行槍登,暗卡伏桩,一律下手摧毁,只要能到了贼巢,先把七魔及其他几个妖物给收拾了,一般小魔崽子,也就兴风作浪不起来。”
    群雄听后,都附和八臂神乞的办法,主张下辣手对付,不必存厚道之心。
    一叶道人心小暗忖:这次来的人,无一弱手,强行登峰,虽然有点冒险,但凭在场各人的武功,也许能对付得了。
    而且,这样做法,并不拖泥带水,立即点点头,笑道:“各位都主张以辣手对付,贫道遵从众意就是。”
    说完,当先向驼龙峰跃去,群雄随后紧赶疾奔。
    这些武林道人物,都是一流高手,武功火候稍逊的,都留在海边看守船只,奔驰起来,有如电光石火,几个起落,就数十丈之外,片刻就到了驼龙峰脚下。
    一叶道人到了驼龙峰脚下,即向东南方面奔去,驰到东面,放眼一望,但见峭壁光滑如镜,心中暗感诧异,忖道:“这峭壁怎的如此光滑,倒是少见。”
    他本想施展绝顶的壁虎功,贴壁飞升驼龙峰,可以避过暗桩的阻击,他想跃身峭壁一试,身未近峭壁,尚离一丈多远,就闻到一股浓厚的桐油味。
    他脚尖刚-沾峭壁,好似踏在溜冰上一样,立即滑了下去,暗骂一声,道:“这几个魔鬼,真可恶极啦,这么高一道峭壁,全用桐油涂上,非一万斤桐油不可。”
    桐油有黑白两种,湖南湖北两省都盛产,而以湖南常德等地,所产最佳,专以涂饰家几房屋及船舶,若来调成漆,更是光可鉴人。七魔在这道峭壁涂上桐油后,任你轻功如何高深,也休想从峭壁跃升峰顶。
    一叶道人虽然轻功已到登峰造极之境,但想从这峭壁上峰顶,百丈高的峭壁,不能着脚借力,也只有摇头叹息之份。
    群雄当时并未跟随一叶道人跃近峭壁,都站在远处望着,看他如何施展。
    但见他略沾峭壁,就折身转来,齐声问道:“可以从这道峭壁跃上峰顶吗?”
    一叶道人摇摇头,道:“魔崽子在峭壁上涂了桐油,滑溜不能藉力,势难攀升峰顶。”
    说完,即纵身当先向南面奔去,刚越过-道溪涧,就遭到暗卡阻击。
    但这一道伏桩暗卡拦截的魔崽子,却非高手,哪经得起这群武林中侠义道高手的袭击。
    只举手投足之间,这道伏桩暗卡的魔崽子,全被众高手击毙。
    经过这道伏桩暗卡后,向前奔驰了七八里路,便没有再遭到拦截。
    这时,群雄已奔至正南方了,突然一阵尖锐剌耳的哨声,此起彼落。
    一叶道人放眼向前一望,但见前面不远处,竟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林内隐约现出几间房屋。
    哨声一落,即时由林中跃出二十多个人来,全着黑色劲装,各人手中都握着兵刃,一排并立,拦住群雄去路。
    站在前面那个劲装大汉,一跃向前,望着一叶道人等人名人轶事大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夤夜闯驼龙峰?”
    一叶道人先停住身形,向那些魔崽子,略一打量,看他们都不是正点子,微微一笑,道:
    “我们是什么人,你不配问,赶快叫七魔来迎接我们。”
    那个大汉怒喝一声,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出言骂我们师叔,看你这老杂毛,是活厌了吧。”
    说完,挥动手中打虎棒,一招“直捣黄龙”,向一叫道人胸前疾猛点到。
    一叶道人若要出手反击,毙那大汉易如反掌,但他究竟是名重武林三杰之一,不愿出手伤这些小喽罗,右臂微抬,把疾点而来的打虎棒抓住,只微微一晃,那大汉突觉虎口一麻,情不自禁把打虎棒脱了手,翻身向后疾退。
    一叶道人把夺过手中的打虎棒,顺手向那人抛去,缓缓说道:“贫道不愿和你们动手,你赶快告诉我上峰的道路吧。”
    那大汉摇摇头,道:“我负守望之责,明知拚你不过,但在我没有死之前,不但不能告诉你们上峰的道路,就是你们越过此地一步也不行。”
    一叶道人听大汉说话,非常坚决,倒犹豫不决,趑趄不前。
    黔南一毒跃上前,怒喝一声,道:“和他们罗嗦什么?把他们收拾后,我们自己不会找吗?”
    他话声甫-落,突然林中响起一阵冷森的冷笑,声音如鬼嚎,随着笑声,由林中窜起一条黑影,若巨鸟凌空落来。
    笑声一落,人已泄落群雄面前,看身法异常矫捷,似非无名之辈。
    黔南一毒略向来人一注目,只觉他长须浓眉,双目神光炯炯,穿一袭青色长褂,内功似乎甚厚。看年龄也在六旬以上,赶忙潜运功力于两臂,蓄势待敌。
    那人落地踏实,即大笑一声,道:“好大的口气,我齐秉常,倒要一一领教你们这些中原道上的高手。”
    黔南一毒猛地大喝一声,道:“你先接我几招试试。”
    说完,一招“手挥琵琶”,双手平胸推出,一股强猛的无伦掌力,猛向齐秉常身上撞一起。
    齐秉常冷哼一声,挥掌一接,两股潜力互撞去。
    黔南一毒双肩微晃,猛的又是一声大喝,道:“不错,再接我两招吧。”
    这一掌他已暗中加到九成功力,力道更是奇猛,掌势一出手,掌风如巨浪排空,激猛撞去。
    齐秉常刚才硬接了一招,却被震退两步,已致震的血动气浮,暗忖:中原武林道的高手倒是不弱,看来不可再和他硬打硬接。
    心念刚动,黔南一毒第二掌又已击来,齐秉常急忙跃身避开。
    激猛无伦的掌风,直向后面撞去,横身拦截的人,如怒潮裂岸般,纷纷向两边散去。
    他们两人这一动上手,即时各展生平功力,抢制先机的快攻,刹那间双掌翻飞,掌力激荡成风,卷起尘草飞扬。
    十招后,已难分敌我,但见两个人影,只在盘旋飞舞。
    这时,除了一叶道人,站在一旁监视两人激斗外,其余的高手,纷纷出手向驼龙峰拦截的人攻击。
    那些小魔崽子,哪是群雄的对手,只听一片惨叫之名人轶事声,片刻之间,都已伤亡殆尽。
    齐秉常听到惨嚎之名人轶事声,偷眼一望,只见守卡兄弟,全数遭了杀害。
    齐秉常一阵感伤,掌势微慢,黔南一毒猛一招“闭门推月”,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向他当胸劈去。
    他心头一惊,赶忙凝神迎敌,但掌风已迢临胸前,又不敢硬架硬接,只好向后倒翻。
    黔南一毒乃是名噪一方的大侠,不但功力雄浑,身法更是快捷无比,岂肯让他逃出掌下。
    立即飞身一招“横打金钟”,强猛绝伦的掌力,把齐秉常的身躯震出两丈多远。
    只听一声惨号,接着“砰”的一声响,齐秉常被震落地身亡。
    一叶道人放眼一望当场,只见魔崽子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倒的横七竖八,死状至惨,叹息一声,道:
    “我们今天真是大开杀戒啦。”
    北山疯子笑道:“还早啦,这才开始,若你怕坏了道行,就让我们动手好了。”
    一叶道人笑道:“贫道不想修成正果升天,有什么可怕?”
    说完,拔身向林内跃去。
    越过森林,便看见一座不大不小的庙宇,庙宇的后面,是一道十几丈高的悬崖。
    庙的左边有一条上峰的小径,悬崖上面有一株两人合抱的大树,树叶已经落完,只剩下光秃秃树枝。
    身形一晃,跃上屋脊,放眼四顾,见周围静寂,猛一提气,身子凌空拔起,向庙后悬崖跃去。
    脚尖稍微沾地,又腾空跃起六七丈高,道袍飘飘,活似一只大鹏冲天而上,直纵落大树顶端,金鸡独立,站立在树梢上,神采飞扬,若无事一般。
    这种奇妙的轻功,武林中绝少看见,在场的高手,都是成名江湖数十年的高手,看他这轻快捷巧的身法,也不禁怔神不住,无不暗赞一声道:“当代三个怪杰,确实名不虚传。”
    群雄见他跃上树梢,也纷纷拔起身子,向岸上跃去。
    他们刚纵到屋后悬崖上,突然一阵响彻云霄的冷笑,由半山腰传来。
    注目向山腰望去,但见数条人影,疾泄而下。
    一叶道人是当代三杰之一,不但武功惊人,目力更是大异常,他看由峰上泄落,一共是七个人。
    那七人来势奇速,纵跃之快,直似贴着起伏山势飞行一般,不大工夫,已来到群雄立身之处七八丈高的所在停住。
    一叶道人手一挥,道:“魔崽子陡然停住身形,是想凭地势险峻,等候阻击我们。”
    说完,身形跃起,猛向峰上扑去。
    群雄见他当先跃去,立时展开身形,纷纷向七人立身之处抢上,南山叟和北山疯子,随一叶道人之后跃上。
    那阻截群雄的七人,眼看敌人纷纷向峰上上抢登,立时散开来,挥动双掌,向预先推置在山腰的山石击去。
    只听一阵轰隆之名人轶事声,震得地动山摇,无数巨石,由山腰疾滚而下,草木随石块横飞,声势奇大惊人。
    面临这等形势,饶是群雄功力深厚,也不禁心中惊愕,一叶道人跃身最前面,首当其冲,那巨石如万马奔腾之势滚下,令人惊心动魄,眨眼之间,已滚到一叶道人头顶。
    一叶道人本来可以拔身跃起施展绝顶轻功,一鹤冲天的绝技,纵落七人身后。
    但他怕随后抢登的人,不曾注意,自己腾身跃起,巨石滚伤他们,大喝一声,双掌猛地向上推去。
    这一掌乃是他生平功力所聚,掌势出手,威力惊人,滚落的巨石,经猛烈的掌风一击,竟被击成碎粉,满天飞扬。
    逼开前面的巨石后,后面巨石又连续滚下,一叶道人正待再度山手,南山叟和北山疯子,已抢先劈出两掌劲力击向滚石,巨石也一样的被击碎,向左右落去。
    但峰腰敌人所备巨石甚多,只闻轰隆之名人轶事声,不绝于耳,巨石如排山倒海般滚下。
    巨石好似瀑布下泻,从头顶奔腾而下,声势甚是惊人,群雄纵然各负绝学,也是难以挡受得住。
    只片刻之间,已累得群雄满头大汗,一叶道人暗忖:“这样坚持下去,恐怕都要被巨石滚死,不如抢跃上去,把几个魔崽子收拾掉。”
    心念一转,立即说道:“你们尽力挡住巨石,我跃上去把魔崽子收拾掉,免得他们再凭险害人。”
    说完,挥出一掌,把疾滚而下的巨石击碎,身子猛地拔起,直向峰腰飞去。
    月光下只见一叶道人,道袍飘飘,若似一只冲天大鸟,腾空高飞,他身子刚拔升五丈多高时,暗器纷纷向他身上射来。
    只见他身悬半空,袍袖飞舞,击向他的暗器,全给他用内家真力逼落。
    七八丈高的山势,并未中途着地,只见他半空挫腰长身,施展“一鹤冲天”的绝顶轻功,身子似一支疾矢,猛地向七个魔崽子身后落去。
    身子一着地,气纳丹田,舌绽春雷,大喝一声,两臂暗运真力,猛地向七贼身后击去。
    他掌势刚出手,突觉身后兵刃袭到,一叶道人一声轻笑,身形疾转,袍袖一拂,立即把袭来的单刀震开。
    接着双手疾出,快若飘风,眨眼间把偷袭的两个贼人穴道点住。
    蓦地,由峰下又飞上两条人影,放睛一望,上来的两人,正是南山叟和北山疯子,笑道:
    “那些滚巨石的贼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你两人吧,贫道监视峰上。”
    正在山腰挥掌推滚巨石的七个贼人,眼见先后上来三人,都是腾空跃上,这种绝顶轻功,何曾见过,各人心中均暗暗吃惊。
    尤其见先上来的一人,只举手投足之间,就把两个埋伏在暗中的兄弟点倒,更是惊愕不住。
    他们眼看枝巨石阻挡在坡下的人,仍然不少,不敢都抽手反身迎敌,立即由三人加紧挥掌推石,由四人反身迎战南山叟和北山疯子。
    北山疯子大喝一声,道:“臭贼,你们这就是迎宾礼吗?”说完,猛地挥动打狗棒,一招“横扫五岳”,向反身迎战的两个人劈去。
    迎战北山疯子的两个贼人,正是驼龙岛二魔盖世魔王张礼崇的高徒张德庆、张小庆。
    两人都得盖世魔王张礼崇的全部真传,功力也自不弱,眼看北山疯子打狗棒居高临下扫来,身形一晃,双双闪身避过。
    左面张德庆一抖蛟筋软索槍,呼的一招“冤魂缠腿”,疾扫北山疯子双足。
    右面张小庆一根虎尾三截棍,“雪花盖顶”当头罩下。
    这两招左右同时攻来,威力奇猛,软索槍、三截棍卷着一股劲风袭到。
    在这山坡拚斗,避招攻招,都不好施展,万一踏脚不稳,就有滚下山坡之危险。
    北山疯子功力雄浑,轻功也臻炉火纯青之境,不但脚下稳实,踏石如钉,避招攻招,更是快捷无比。
    速即腾身跃起,避过左右两招袭击,倏的飞扑下击,手中打狗棒又长又粗,这时正合实用。
    猛地一招“敲击木鱼”,这一招势疾力猛,向张德庆头顶击下。
    张德庆身形一缩,避过这招猛击,软索槍疾施“飞龙卷柱”,霍的向北山疯子打狗棒上卷去。
    他自恃武功雄浑,真力充沛,想把疯子的打狗棒卷脱出手,谁知遇到顶尖的高手内力,比他还深厚得多。
    北山疯子见软索槍向棒上卷来,冷笑一声,潜运真力,猛的向上一夺,就势一晃,疾向张德庆挥来的软索槍上挡去。
    张德庆正庆幸自己的一招,施展得巧妙,倏的使劲沉桩,想把疯子连人带棒拖了下来。
    哪知他快人家比他更快,刚刚卷上,疯子即施内家真力,把软索槍夺出手去,脚下一滑,人便向峰下滚去。
    被滚巨石挡住下面的黔南一毒,他以为是滚木,猛一掌击去。
    这一掌,乃是他毕生功力所聚,掌势出手,威猛绝伦,竟把张德庆震的五脏离位,从左边山坡滚下。
    张小庆见哥哥失足滚下悬崖,愤怒异常,立展所学,向疯子疾攻猛击,每招每式,都是拚命的打法。
    所谓一人舍死,万夫莫敌,论武功张小庆可比北山疯子差的远,但他此时拚了一死之决心,倒和钱疯子成了八两半斤。
    再说南山叟和曲立山、戚育新,这两个贼人是中原绿林巨盗,功力比张德庆,张小庆略高一筹。
    他们使的却是长兵刃,曲立山使的是竹节棍,戚育新是长剑,南山叟虽然居高临下,可是他手上所使的,是一把折扇。
    这等断崖峭壁对敌,武功不得相差毫厘,尤其兵刃一寸长,一寸强,南山叟虽然比贼人功力深厚,但兵刃上却吃了大亏。
    而且又是一对二,要想在一时半刻之间,把二人打下悬崖,也确实不是易事,何况二贼又是拚命的打法,急切之间真闹得手忙脚乱。
    好在南山叟是江湖中有数的高手,有一身超凡绝俗的本领,拆招换式丝毫不乱。
    曲立山竹节棍,猛地一招“拨草打蛇”,向他双足横扫。
    南山叟铁骨折扇,暗运数十年的功力于右臂,呼的-招“蕉扇逐火”,折扇挥出,一股猛力无比的劲风,直向曲立山逼去。
    曲立山扫出一棍时,把全身功力都潜运到这一招横扫上面,脚下成了虚浮,排山倒海般的劲风袭来,凌厉的扇风竟把他连人带棍,扫得向下滑了二三步,竹节棍刚好从南山叟的脚尖扫过。
    南山叟刚逼开曲立山的一招猛袭,戚育新长剑又从左肋刺到,他左手疾伸,施展金钢指的绝顶工夫,猛地向剑尖点去。
    这两招都是同时向他袭到,虽然展开绝学。把这两招猛烈的袭击逼开,心中也不禁大吃一惊。
    且说一叶道人,跃身三四丈,抬头向上一望,只见驼龙峰顶,竖起两根很高的竹子,每根竹子点着五盏红灯,距离都差不多,在第一盏红灯的侧边,绿灯倏的升到第二盏红灯的地方停住,靠他们这一边的一盏绿灯,仍然停在竹子下面的第一道红灯处。
    一叶道人享誉江湖数十年,见多识广,看北面绿灯陡然伸高一级,立时明了其中的用意,暗道:“哟,老叫化他们,已经越过两道阻截啦。”
    他突然转眼向下一望,就在他转眼的刹那,蓦地听到两声惨叫,不禁吃了一惊。
    北山疯子把张德庆逼下断崖后,张小庆拚了性命和他拚搏,但功力悬殊。
    两人缠斗到二十余回合后,张小庆渐感气力不支,北山疯子本来随施一招,就可把张小庆逼下悬崖。
    但他不愿多造杀孽,每攻一招,都是逼近张小庆的身边,又疾速收回,希望他能知难,自己退回。
    谁知张小庆死神向他招手,迷昏了头,他不但不知退身保命,反而尽展所学,激猛地向他攻击。
    这样一来,倒激起北山疯子的怒火,打狗棒横抡,风起八步,猛的一招“力扫五岳”,平向张小庆身上扫去。
    张小庆这时已经惊觉,想抽身逃走,可是已经晚了,身子尚未拔起,打狗棒已扫至头顶,惊叫一声,脑汁四溅,滚下峭崖。
    就在这同时之间,南山叟也奋起神威,猛的飞身一扇向戚育新颈项划去,戚育新闪避不及,头颅被铁折扇一划,和身子分了家,也是惨叫一声,坠名人轶事落悬崖。
    曲立山比较机警,眼看三个弟兄先后惨死,赶忙一缩身,向挥掌滚石的三个同伴招呼一声,道:“风紧,快撤退让道吧。”
    声音甫落,身子便向左边山坡下,疾速溜下。
    三个挥掌推石阻截群雄的三个贼人,突听曲立山招呼,立即停手,跟着曲立山向左边山坡逃命。
    被阻拦坡下的群雄,突见滚石停止,知道他们三人得手,纷纷拔身跃起,向峰上纵去。
    一叶道人等候众人跃至身前,放眼一望,见无人负伤,心中暗暗欢喜,脸上泛起笑容。
    蓦地抬头看去,但见自己这边的一根竹子点着的绿灯,也升到第二盏红灯的所在。
    一看这情景,即证实他所猜想的不错,暗忖:我们这立身之处,离峰顶至少还有数百丈高,我们刚刚得手,又未见他们发出警讯,峰顶竟然知道了,这样看来,驼龙岛真是龙潭虎穴了。
    北山疯子见一叶道人,站着想的出神,笑道:“你在呆想什么事?”
    一叶道人微微一笑道:“你们能看出峰上那十盏红灯和两盏绿灯的意思吗?”
    群雄都抬头向峰上望去,突见北边那盏绿灯又升高一级,看了一阵,均不懂山上十盏红灯和两盏绿灯的用意,半晌也没有人答话。
    一叶道人道:“这几个魔头,真不可轻视。他们消息传递的快速,就是信鸽也没有这样快。”
    南山叟问道:“你怎么知道魔头们传递信息快捷啊?”
    一叶道人道:“峰上两恨竹子点着的红灯,是代表驼龙峰南北各有五道暗卡,绿灯是代表我们冲上了暗卡的暗记。”
    众人听他说得很有道理,都不住点头,毒中圣手道:“据你这样说,老叫化我们多冲上了一道阻截啦。”
    一叶道人点点头道:“不错,你们已冲过二道暗卡了。”
    北山疯子大喝一声,道:“走!我们快冲上去,最好两边同时到达峄顶。”
    一叶道人答道:“你说的对。”说完,身子凌空拔起,若疾矢向上冲去。
    只两个起落,就纵上十一二丈高,他突然收住疾速跃升的身形,放眼一望,但见前面五六丈之处,骤然飞起一道浓尘,把视线完全蔽住,望不见峰顶。
    群雄虽然都是武林中有数的高手,眼望这黑色浓尘,也猜不透七魔弄的什么玄虚,怔怔地望着浓尘出神。
    一叶道人和黔南一毒跃身浓雾前,一股浓厚辣椒味扑鼻,猛的打了两个喷嚏,黔南一毒闭目停止呼吸,跃身浓尘中。
    他在浓尘中略停片刻,面上手臂只觉沾到了种什么细粉似的,又辣又痒,急忙跃身出来。
    一叶道人问道:“苗大侠,魔头们撒放的是什么东西,很剧毒吗?”
    黔南一毒点点头,没有答话,伸手向脸上摸去,不摸还好,这一摸更是辣痛奇痒无比。
    他赶忙脱下身上大褂,把身上积尘抖落,又轻轻的把头脸颈项间的沾尘挥去,怒火万丈,骂道:“这些王八龟孙子,他妈的!不肯凭真实功力拚个强存弱亡,专门弄巧施毒害人。”
    北山疯子问道:“苗兄,魔崽子施的是什么毒,我们能冲过这道浓尘吗?”
    黔南一毒沉思片刻,摇摇头,道:“很难冲过,这些龟孙子放的倒不是什么剧毒,是一种树皮和辣椒晒干,碾成细粉,沾在人的皮肤上,辣痛奇痒,吸入气管中,不但使人喷嚏流泪,树皮细粉,却要把人麻痒至死,无药解救。”
    南山叟道:“我们用衣服把全身罩住,冲过这道浓尘不成吗?”
    一叶道人笑道:“魔崽子布下这道阵势,事先一定有周密的计划,施放这种毒粉的贼人,一定戴有面具,暗中还埋伏有人,我们蒙住视线,冲进阵势,岂不是闭着眼睛,让他们活擒吗?”
    众人听他说得也有道理,急切之间,也想不出什么破阵的方法,情不自禁都望着那飞散的毒粉失神。
    一叶道人率领的这一批人,被这奇异的毒阵,困住在山峰下,暂且不提。
    再说八臂神乞和一叶道人商定后,即当先向西北跃去,俞小侠和二女、梅香紧紧随在他的身后疾驰。
    其余的高手,也鱼贯随后跃进。
    沿途阻击的暗卡,梅香都了如指掌,桑逸尘为了避免多造杀孽,能避免尽量趋避,实在不能避免,也只好下手击杀。
    但那些暗卡,所埋伏阻拦他们的贼人都非高手,哪禁得起群雄这迅雷不及掩耳的袭击,只举手投足之间,就把几道伏桩摧毁,很迅速地冲到北面峰脚。
    放眼一望,只见正北面断崖,倒是特别,别的断崖都是上尖下突,这道峭壁竟是上突下削,好似一道黑色的绒幕,罩在上面。
    桑逸尘略一打量断壁形势,转睑向站在身后群雄,扫了一眼,道:“我们从峭壁跃上去,可以避免贼人的暗袭,但不……”
    话声未落,蓦见峰顶阵阵石灰飘下,八臂神乞怒喝一声,道:“好可恶的魔崽子,我就不信施毒计能把我们阻在峰下。”
    说着,就想拔身向断崖跃上。
    势子刚起,驼子赵宗德突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道:“老叫化,怎么还是这样的火爆脾气,你是领导者,以你的绝顶轻功,突破石灰阵,跃上峰顶,驼子倒是相信老叫化有这份能耐,但我们就不一定能跃上峰顶了。”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贼人未见到,我们数十人的眼睛,被石灰洒瞎,试想你能忍心吗?”
    桑逸尘虽然七八十岁的人了,脾气却很暴躁,看不顺眼的事,不管刀山油锅,说干就干,毫不思考。
    当下,觉得言之有理,微笑道:“老叫化生就火爆脾气,到死也改不了,要我冲锋陷阵,水里火里都敢去,要我指挥群雄,真还没这项才能。”
    悟性双掌合十笑道:“桑大侠别客气啦,任何人都免不了急中有错,我们公推燕赵双侠作你的临时军师如何?”
    群雄齐声附和说道:“大和尚这建议不错,我们赞成。”
    跛子燕有义赶忙摇手,道:“众位大侠别把我们兄弟抬高啦,摔下来要粉身碎骨,这军师职衔,我们兄弟担当不起。”
    桑逸尘大声笑道:“别推辞啦,这是关乎大家的生命,慎重一些比较安全,我们应该如何采取攻势,老叫化要请教两位狗头军师啦。”
    驼子赵宗德道:“由北面断崖登峰,虽然能节省时间,而且在场的人物,都是闯荡江湖多年的高手,若峰上没有设伏,群雄可能上的去,据我看贼人除了石灰粉之外,可能还有别的厉害花样,倒不如由西面抢登,纵然也有暗卡伏击,却比从这断崖抢登,危险性要少一点。”
    桑逸尘点点头道:“好啊,我们就从北面强行登峰吧。”说完,伸手一带俏丫头,又道:
    “梅香,我们父女当先吧,由你指引前进。”
    梅香本想挣脱义父,考验一下自己轻功能追群雄不能,但看他疾驰起来,捷如飘风疾矢,快若电光石火,暗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人轻功虽然好,但和义父比起来,又不知要差多少了。”
    片刻之间,就到了正北面,蓦地由草丝中窜出来数人,当先跃出的一人,冷笑一声,道:
    “什么人?竟敢夤夜擅闯驼龙峰,大爷帅略武要出手拦击啦。”
    桑逸尘立即收住前扑的势子,放了梅香的手,冷笑一声,道:“什么大爷小爷的,凭你这小小毛贼,也敢向老叫化耀武扬威。”
    帅略武已听出来人是谁,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暗忖道:“这人难道就是绿林闻名丧胆,中原恭称三怪杰之一的八臂神乞吗?若猜想不错,就是我们九个人联手合击,也抵挡不住。”
    但帅贼虽然早闻中原三杰之名,却未见面,冷哼一声,道:“好大的口气,大爷倒要试试你有什么惊人的绝技。”
    桑逸尘仰脸纵声笑道;“好啊!你就赐招吧。”
    话声甫落,驼子赵宗德突然跃身上前,道:“杀鸡焉用牛刀,让我驼子来接他几招吧。”
    说完,跃起一掌,劈向帅略武。
    帅略武早已蓄势待敌,左掌“天王托塔”,架开驼子攻势,右手一招“闭门推月”,直打前胸。
    驼子赵宗德大笑一声,避开攻势,拳腿齐出,连攻三招。
    帅略武只觉驼子每一劈掌飞腿,均带着强劲的潜力,心中暗自惊道:“这个驼子老怪,功力尚这等雄浑,那号称中原三杰之一的老叫化,更不可思议了。”当下展开生平绝学,全力迎击。
    两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上手,就展开凌厉的快攻,六七招后,已是难分敌我,但见人影点点,四周风生。
    这南面峰脚下的第一道暗卡,系由帅略武率领三魔浊世魔王麦仲平的八个子弟防守。
    帅略武在驼龙峰除七魔外,已算得第一个好手,所以两人动起手来,还能拚个势均力敌,半斤八两。
    跛子燕有义蓦地暴喝一声,陡然欺步向前,向站一侧虎视眈眈的三魔大弟子麦一毛挥掌攻击。
    麦一毛未见他移步作势,身躯一晃,就突然欺到身侧,而掌劲激猛。赶忙挥动手中宝剑,就势一招“迎风斩草”,迎架跛子劈到掌势。
    跛子这一招本来是虚招,掌劈半途,身形微转,变掌易指,疾向麦一毛背后“志堂穴”
    点去。
    他这动作快的出奇,麦一毛吃了一惊,急想旋身拒敌,已来不及,急忙向左跃跨,让开一指。
    麦一毛双脚还未站稳,跛子已跟踪追到,指风又袭近背后的“命门穴”。再想腾身跃避,势已不及,只得就势向前一扑,即连几个翻滚,才算避开跛子急速的攻势。
    一着失机,全陷被动,跛子一味的追袭,他就没有还攻一招的机会。
    俞小侠和二女,眼看燕赵双残动手攻击,他们也即时挥剑向另外的几个贼人抢攻。
    八臂神乞却没有注意他们的拚斗,竟向梅香问道:“这些地方你到过吗?是不是上峰要路?”
    梅香道:“我来这里查看过,前面有个崖洞,听说由崖洞过去,上驼龙峰,要近很多,若从山上翻过去,却要远走很多路,山势险要。”
    她口中虽和八臂神乞说话,一双大眼却死死的看着英哥哥,但见他那柄剑舞起来,如万点寒星闪动,三四个大汉被他凌厉剑势逼的招架无力,还手无力。
    浪里蛟郑家燕和洞庭钓叟等人,都目不斜视地望着灵虚上人三个徒弟,但见他们剑势凌厉无比,奇异绝伦,无不暗暗叫好。
    蓦地,轰然一声,放眼望去,但见帅略武和驼子两人互相硬接一招。
    这一掌硬接,双方都用上了八成以上的真力,掌势接实之后,帅略武退后五步,只感胸口一甜,哇得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人便跌坐地下,双手抚胸,双目紧闭,看情形伤的不轻。
    驼子赵宗德也退了三步,人也晃了几晃,八臂神乞一跃上前,疾伸右手抓住驼子一只左臂,暗中提了一口真气,运起童子气功,驼子只觉一股热流循臂而上。
    他立即试运一口真气,只觉百穴畅通无阻,微笑道:“老叫化,谢谢你啦,我没有受内伤。”
    跛子燕有义逼得麦一毛退到一株大树边,猛的劈出一掌,这-掌他至少用七成真力。
    掌势出手,劲风呼啸,劲力若巨浪排空,疾猛无伦向麦一毛撞去。
    麦一毛庞大的身躯,被凌厉劲风,逼得向前猛窜,恰好碰在大树上,当场溅血身亡。
    其余的八个贼人,眼看帅略武被驼背的人掌力震成重伤,师兄麦一毛当场脑汁飞溅惨死,各人心中均暗暗吃惊,无心恋战,均想抽身逃命。
    但俞小侠手中的一柄惊虹剑,施展开来,但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光耀目,寒星万点,有如万丈瀑布奔流,两丈之内,尽是逼人寒风。
    他不但功力深厚,剑术更是惊奇,每招每式,都含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微的变化,四个贼人被裹入剑光之内,极难破围逃出。
    四个贼人这时都无斗志,个个想遁身逃命。他们这一存心逃走,死的更快。
    麦家成猛地向俞小侠攻出一招后,人也借势向外一跃,身子刚刚跃起,但觉一招劈空。
    眼前寒芒一闪,冷锋已逼前胸,这一剑诡奇至极,麦家成根本就未看清楚,俞小侠剑招从哪里刺来。
    百忙中,吸气收腹,急忙把跃起的势子稳住,倏然一招“迎风断草”,迎削俞小侠握剑右腕。
    招势刚劈出,俞小侠剑势突变,猛的一招“玉带围腰”向麦家成拦腰扫去,剑锋过处,挥成两截。
    另外三个贼人,惊得全身冒冷汗,连进招抢救都不敢,返身向后跃退。
    俞小侠大喝一声,道:“哪里逃!”手中惊虹剑,骤演一招“浪卷流沙”又是一个抛头冒血身死。
    余下的两个贼崽子,哪还敢逃,两脚一软,两人跪下闭目等死。
    俞小侠再也不忍心宰杀这两个闭目求死的贼人,冷笑一声,道:“没用的东西,你们快滚吧。”
    话声甫落,跛子燕有义蓦地跃身过去,大喝一声,道:“这些魔崽子,没有一个好家伙,饶他们不得。”
    说完,两掌平推,一股激猛无比的掌力,把两个贼人身躯,震出一丈多远,只听“蓬!
    蓬!”两声,两个贼人连哼都没哼出一声,骤尔了帐。
    陈紫云看英师弟得手,急忙展开太极三十六招剑法,刹那间剑法突变,宝剑寒光飞绕,剑影纵横,着着逼攻。
    两贼人虽然想联手把紫云制倒,但她剑法骤变后,剑势不谙由来,不说出招攻击,连招架都不能。但觉剑光耀目,寒风逼人。
    陈紫云施展灵虚上人,这一套呕尽心血的绝学,每招都含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微的变化,剑剑攻敌要害。
    只施展十招就先后把两个贼人劈死剑下。
    这道伏卡一共九个人,已七个伤亡当场,只剩下两个仍然在和玉玲拚命。
    玉玲的一柄剑,施展开来,也不比紫云逊色,但这两个人功力较其他六个,略高一筹。
    而且这两个人眼看师兄弟,先后遭了毒手,料定自己也难出逃命,故此存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想在未死之前,捞回一点本,所以只攻不避。
    玉玲虽然施展太极三十六招拒敌,这套剑术中的奇学,剑剑抢制先机,招招攻敌要害,有了这套奇诡的剑术,玉玲才能和这两个一心拚死的贼人,斗个平手。
    玉玲拚斗二十多合后,已累得她粉脸变色,香汗淋漓。
    这两个围兽之斗的贼人,看有机可趁,即忙互相一招呼,道:“兄弟,用暗器打发她,替惨死的师兄弟报仇。”
    蓦地,一声娇叱道:“好不要脸啊,两个男子汉,联手合攻一个姑娘,还想要用暗器伤人。”
    话声甫落,左边那个贼人猛觉激猛无伦的掌风,从身后袭到,这贼人顾不得扣暗器,速即旋身拒敌。
    玉玲霍的飞身一招“穿云摘月”,手中剑向左边那个贼人斜劈而下。
    寒锋过处,把那个贼人的左臂,齐肩削落,鲜血溅起二尺多远,贼人当场倒地晕死过去。
    右边那个贼人,见玉玲飞身向师兄攻击,速的探手囊中,扣子一把铁莲子,手腕未离囊口,玉玲回身一剑,寒光闪动,剑锋透胸而过。
    玉玲这两招,快速至极,削臂、刺胸,几乎是同一个动作。
    群雄只看得目瞪口呆,无不暗道:当今武林第一奇人的门徒尚具如此身手,本人更是不凡,真可说是旷古绝今的高手了。
    俞小侠剑劈四个贼人后,气定神闲地站在斗场边缘,目不转瞬地注视玲姊姊和两个贼人拚斗。
    蓦地,尿急起来,急忙转身向草丛中走去,他刚把裤子解开,突见一道暗器向他胸前疚射而至,猛的吃了一惊。
    那暗器势急力猛,闪身趋避巳来不及,他倏伸二指把疾射而来的暗器夹住。
    俞小侠把暗器夹在指缝中,只觉软软的,心中又气又惊,啼笑皆非,半晌说不山话来。
    他气的是,不知何人向他弄这恶作剧,卖弄内家真力,惊的是打这纸镖的人,腕力奇大,竟然能将纸条作暗器打出。
    放眼向草丛中一望,连一点风吹草动之名人轶事声都没有,身形微晃,就想跃入草丛中搜查。
    蓦然,心急一转,把跃起势子,倏地又稳住,暗忖:“打纸镖的人绝不是敌人,而且身怀绝技,我就是跃入草从中搜查,也难把人搜出来,待我打……”
    俞小侠思念未完,八臂神乞已转眼向他望来,陡然看出他的脸色不正,叫道:“英儿,你发现了什么?”
    俞小侠赶忙系好裤子,跃到桑逸尘面前,躬身一揖,道:“义父,英儿接着一件暗器,请你老人家看看。”说完,把接着的纸卷双手呈上。
    桑逸尘放眼一望,见他手中拿的并非什么暗器,而是一根小指粗细,五寸长的纸卷。
    他伸手接过纸卷,剑眉一扬,道:“什么人向你打来的,你看见没有?”
    俞剑英摇摇头,道:“系从草丛中向英儿射来,不但未能看到人,连风吹草动都未带起。”
    悟性双掌合十,喧了一声佛号,道:“以俞小侠的眼力,都未见到打纸卷人的身影,这人倒是一位身负绝技的武林高手了。”
    这时,桑逸尘已把纸卷舒展开来,但见那张皱纹很多的白纸上,用木炭画下一株大树,树下面画了一条地道,地道的终点,是一间房屋,画着两个人影。
    其次,画着一座很高的峰,高峰下面是一个弯弯曲曲的岩洞,岩洞的周围,画的都是密密麻麻的箭头,纸的左下边首,却写着红、白两字。
    桑逸尘看了一阵,只看懂岩洞内设有暗箭,其他的却看不懂了。把纸递给燕赵双残,道:
    “狗头军师,你们看看这纸上画的是什么?能猜出其中含意吗?”
    燕赵双残接过去仔细看了一阵,也看不懂是什么意思,驼子摇摇头道:“我们也看不出这画中的深意,这图画的意思,妙擅丹青的人,或许能看得明白。”
    俞小侠听他这样一说,突然想到云姊姊,她不但妙擅丹青,而且足智多谋,急忙叫道:
    “云姊姊!快过来看看这纸上画的是什么?”
    紫云跃身过去,接过手中,一伸玉手把那张画图拉平,放眼仔细一望,微微笑道:“据我猜这图中含意,是入山岩洞中,周围都埋伏暗箭,画的很明显,这倒是不错。”
    紫云接着又说道:“这株大树,一定是一棵古树,树心已经空了,树底有条地道,地道的尽头,有一间地下室,有两个贼人躲在地下室,操纵机关,我猜的对不对,走近岩洞边,找到那株大树,就可证实了。”
    桑逸尘道:“下首署名红白二字,又是什么人呢?”
    俞小侠猛然想起在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街上,拦住他兜售图本那个红发老头,心念一动,急忙说道:
    “义父,画图的人可能是那个红发老者,投纸条给我们的人,可能是九疑白发姑娘。”
    桑逸尘道:“英儿,什么时候见过红发老者这样的人物?”
    俞小侠把在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街上,一个红头发红眉毛的老者,拦身向他兜售图本的事说了出来。
    桑逸尘点点头,道:“走!”
    走字-出口,身形立即拔起,一起一落,就是十几丈远。
    跃至山脚下,停住身形,放眼一望,但见断崖下面,有一个很宽很大的石洞,里面死气沉沉,似无人防守。
    俞剑英手握宝剑,则向岩洞左而那株高耸入霄的落叶乔木奔去。
    紫云一手握剑,一手拿着那张画图紧随在剑英之后。跃身大树前,略一打量跟前形势,和图上一对照,虽然不尽详细,但大致相似。
    俞小侠绕着大树走了两步,但见那株大树,树心完全空了,钻进树心一看。
    但见树根下,也是空洞洞的,用几根木头横在上面。他掀开木头,放眼一望,但见洞口溜滑异常,一级一级向下伸延。
    紫云也随着他的身后钻进树心,附耳说道:“英弟弟,要小心贼人埋伏啊。”
    剑英摇摇头,道:“云姊姊,你放心吧。这里决不会有埋伏,若有埋伏,红、白两位前辈会在图上指示。”
    紫云道:“小心天下走,绝不可大意。”
    剑英点点头,道:“云姊姊,快去禀告义父,待我潜下去把操纵机关的两个贼人制住,把机关毁去再行通过岩洞吧。”
    紫云应了一声“好”,立即转身向外跃去。
    俞剑英不但功力猛进,而且目力也特别锐利,黑夜视物如白昼。
    地道虽然黑暗,但他仍看的一目了然,往下走大约有八九尺高,地道却是平行前进。
    以地势衡量,这地道是通向岩洞那边去的,他虽是匍匐前进,身法却似一只夜猫一般,快速至极。
    只片刻之间,就到了地洞的尽头,装置机关所在,似是一间地下室。
    对地道的这一面,还装有门板,远远就望见从缝隙内透出来灯光。
    俞小侠掩身门前,倾耳一听,里面两人正在谈话。
    但听一个粗嗓子的人说道:“老魏,早就得到暗玲通告,贼人已山北面转来,怎么还未入洞,难道来人知道洞内有埋伏,越峰走下吗?”
    姓魏的说道:“赵兄,别太乐观啦,来人也非无名之辈,恐怕我们这岛上一切,他们早已知道清楚啦。”
    老赵嘿嘿冷笑两声,道:“你简直在胡说,设计装置机关的那个巧匠,工作全部完成后,齐岛主就把巧匠扔下海里喂了大鲸,谁也不知道这岛上的机关操纵,谁有这等本领破得了?”
    老魏说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港口的一道卡子,人家已经逃过,没有算挡,炸药区也被识破,用火把炸药烧了,这难道说来人是瞎撞的吗?”
    老赵大笑一声,道:“就算来人破得机关暗桩,也不一定能斗过七个庄主和我百姓庄的高手。”
    俞小侠想窃名人轶事听驼龙岛大概消息,他忘记了自己的急务,静静地站在那儿细听。
    老魏又道:“听说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人和冥灵真名人轶事人师兄弟,在少林寺都吃了大亏啦。”
    老赵又笑道:“黑鲸岛主和陷空岛主,与七个庄主他们来比,武功又不知要差多少了。”
    俞剑英听了心中猛的吃了一惊,暗忖:我和冥灵真名人轶事人已经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过两次手,知道他的武功不弱,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在少林寺以一敌四,还要占尽上风,义父和他力搏两百合,仍难分胜败。虽然最后义父运起混元气功,呼呼劈出三掌,第三掌震伤了他的内腑,可是义父也已经汗流浃背,疲倦不堪了。
    若七魔真的比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和冥灵真名人轶事人武功还要雄浑,这-次确有一场激烈拚斗啦。
    老魏很疑惑地问道:“七个庄主为什么不和人家碰拚,以武功见个高下,却设陷阱暗卡来阻敌呢?”
    老赵冷笑一声,道:“你真是一个木头人,一点也不知道。岛主和副岛主闭关还没有满期,铁罗汉迦龙等人来过数次,黑旗庄主虽然答应他们,赴中原和各派一较高低,争霸中原武林,但都藉故说是炼丹未去,实际是岛主和副岛主闭关潜修,不敢说实话,怕中原的高手,闻讯赶来,趁机扰乱。”
    老魏惊愕问道:“中原的高手来了这么多,岛主他们闭关又未满期,岂不糟了吗?”
    二女见英师弟下去这么久,没有上来,芳心中非常焦急,双双纵身向地道走来。
    俞小侠很远就看见了二女寻来,正好听到这紧要关头,赶忙摆手示意二女,不要惊动。
    老魏道:“大师伯他们明天午时就满关期了,这驼龙峰南北两边都设有五道暗卡,来人就是三头六臂,在短短几个时辰内,也难冲过这五道伏桩暗卡,那还怕什么?”
    两人说至此,便没有再说下去,俞小侠猛的一脚向门板上踢去。
    他这一脚,至少也有五百斤力量,门板那承受得起,只听“哗啦”一声,门板四分五裂。
    那两人猛地问后急退两步,大叫一声道:“什么……”
    人字未说出,俞小侠已仗剑而入,猛的一招“八方风雨”,向二人劈去。
    这一招快速无比,地下室又窄,二人闪避都不能闪避,但见寒光一闪而至,两人惨叫未出,便身首异处了。
    二女见英师弟得手,才闪身入暗室,扫眼一视,但见暗室中间,有一个大轮盘,用绞筋绳缠得紧紧,紫云道:“这轮盘大概就是岩洞暗箭的总枢纽,把它毁了吧。”
    说完,振腕一剑,向轮盘劈去。
    轮盘虽被紫云一剑把外轮盘劈碎,可是缠在乾盘中心的绞筋绳,没有劈断,只听轰隆!
    轰隆!轮轴一阵激转,三人不禁吃了一惊。
    那轮轴转动一阵后,便自动停止不动,俞小侠恐怕未曾破坏,向轮轴一剑挥去。
    轮轴劈断后,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了,这才返身走了出来。
    八臂神乞看俞剑英去了很久,未见转来,心中不禁焦急起来。见二女赶去增援,便放下一半心。
    但二女了去之后,又未见转来,以为他们遭了暗算,他再也沉不住气,便亲自赶来。
    他刚疾驰到大树前,恰好三人由大树内走出来,桑逸尘问道:“英儿,你下去这么久,对手是不是很厉害?”
    俞剑英摇摇头,把窃名人轶事听到的事情,一字不漏向义父说了一遍。
    桑逸尘剑眉-扬,道:“七魔就是练成惊天动地的绝技,老叫化也斗他们一斗。”
    说完,即转身向岩洞跃去,他们走入岩洞中,只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箭满地皆是,俞小侠暗道:“好险啊,若不是两位前辈事先示警,恐怕我们这些人,都要葬身这岩洞中。”
    这个岩洞至少也有一二里长,除了装置暗箭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埋伏,不过一顿饭工夫,便穿过这个岩洞。
    穿过岩洞,眼前只见一片桃林,可惜这时不是桃花盛开之时。不然,倒是-片锦锈,繁华耀眼,景色如画了。
    八臂神乞率领群雄,刚奔至桃林中间,突然前面急鼓频传,若似冲锋陷阵,有如万马奔腾,但只闻鼓声,不听号令,八臂神乞倏然停止身形,看魔头弄些什么诡计。
    瞬息之间,四面八方八音齐作,金石皆鸣,有如波浪的汹涌,惊风暴雨骤至。
    琴瑟睁铮,若行云流水,行空天马。
    有的清越深沉,在这夜深沉沉的郊野,听了这种清越之音,令人陶醉。
    蓬蓬不绝于耳,没有音律,听来使人心烦意乱。
    笙笛吹奏之音,低沉凄凉,似乎有着满腹的悲伤幽恨。
    萧管鸣鸣,如昆仑孤凤哀鸣。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这时,群雄被这种复杂的音律,扰的五心不定,一个有次序的行列,纷纷散去。
    八臂神乞功力雄浑,定力深厚,眼看群雄被音律吸引住,各向自己喜欢听的音律走去,猛的大喝一声,道:“转来。”
    他这一声大喝,立时把各人叫了转来,站在那儿,怔怔望着他出神。
    八臂神乞又大声说道:“各位赶快坐下,运功调息,镇定心神,不可为音律所惑。”
    群雄听他这一说,纷纷就地盘坐,闭目运功,他们都是武林中有数的高手,略经调息,就镇静如常了。
    八臂神乞这时心神也非常沉重,一对电目东瞧西望,替他们监视敌人趁机袭击,在他们闭目休息之间,没有眨一下眼。
    突见各人先后站起来,这才轻轻舒下一口气,道:“各人镇定心神,我们向前冲去。”
    在群雄闭目调息之刹那,各种音律,吹、弹得异常激烈,轰轰汹汹,有如秋潮夜至。
    众人纷纷站起之后音律渐渐渺去,蓦地,一阵尖锐刺耳和喊杀声传来,一起会合,片刻四周都是杀!杀!的喊声。
    这时,突然一朵乌云,随着如啸海风飘来,把星光蔽掩,配着那震天价响喊的杀声。更加显示这深山中,夜色的恐怖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森,令人毛发皆竖。
    桑逸尘长笑一阵,笑声震得桃树哗哗作响,笑罢说道:“这些魔崽子是虚张声势吓人,别理他的,我们疾速冲出这片桃林去,”
    说完,纵身一跃,飞出五丈多远,接着群雄也展开轻身术随后追去。
    群雄疾驰起来,若电掣飘风,流星泻地,片刻之间,就越过桃林。
    但见一座山壁阻路,两边山势回抱过来,好似一只大蟹。
    桑逸尘猛一提气,凌空拔起六七丈高腾,身半空,凝神放眼峰顶一望,他内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深,虽在夜色笼罩之下,仍可看清数百丈外之景物。
    但见眼前这座峰顶,一片平原,不下十几亩大小,上面不但没有森林,连荒草都未长一根,却有无数的沙石堆。
    桑逸尘飘落地下,道:“这峰岭摆的好似八阵图,我们想闯过这八阵图,恐怕有点困难了。”
    俞剑英笑道:“义父,不要紧,我云姊姊跟师父学过先天易数八卦九宫奇门变化。”
    紫云道:“师父虽教过我五行奇门阵,但八阵图倒未见过。”
    驼子赵宗德道:“不管它摆的什么阵,我们跃登上去再说。”
    桑逸尘大笑一声,道:“是啊!”说完当先跃起,大袖飘飘,向峰上攀去。
    俞剑英和三女,紧随其后,洞庭钓叟走在最后。
    这座山峰,只不过数十丈高,瞬息已登上峰顶。
    峰顶除四周有一些突出嶙峋怪石外,没有一草一木,却有数十堆泥土岩石。
    每堆相距远近不一,高度大小却是一样,约五尺高以十围广,一共六十四堆。
    八臂神乞仔细看一阵,转过头问紫云,道:“这座八阵图,你看清楚没有,知道破的方法吗?”
    紫云道:“看倒是看清楚了,破不破得了却没有把握。”
    桑逸尘剑眉一扬,道:“你能找出入阵之路,我们就向里闯。”
    说完,右手一伸,抓住紫云左腕,笑道:“走!你引我入阵吧。”
    桑逸尘闯荡江湖数十年,不但功力深厚,见闻更是广博,对五行奇术,八卦九宫,虽无深刻的研究,但也略知一二。
    他怕走入阵中,迷了方向,是以带着紫云,一同入阵。群雄见他当先入阵,都施展身形,在他身后跟进着阵。
    不大工夫,群雄已深入中心,再一杯热茶时间,即可闯过这八阵图。
    蓦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森的冷笑声,此起被落,这笑声由四面八方传来,好像就在自己的身前,一忽儿又好像在身左身右。
    桑逸尘站定身彤放眼四望,可是看不见人。
    这笑声来的太过突兀,在场的高手,都不禁一怔。

举报

第二十五回分进合击
    桑逸尘大喝一声,道:“凭阵势弄玄虚,算哪门子人物,有种的现身出来,和老叫比拚两招试试。”
    活声甫落,突然石堆后,闪身出来五个人,并肩站着。
    这五人现身之后,又是一阵嘿嘿冷笑,笑声未落,四面各闪出五人,也是一阵嘿嘿冷笑。
    笑声凄厉恐怖,令人胆颤心惊。
    双方相距,也不过六七尺远,俞剑英蓦地一跃,抢在八臂神乞的前面,振腕一剑,平向五人扫去。
    剑势刚刚出手,忽觉眼前人影一晃,五人身形即时隐去。
    洞庭钓叟眼看前面发动攻势,即忙旋身拒敌,但他见多识广,避招还招,两脚始终不离方位。
    但俞小侠却不知八阵图的厉害,攻出一招,见五人的身形消失,一提真气,凌空拔起,向前跃去。
    八臂神乞身形一晃,猛地一探右臂,抓住剑英左臂,硬把他向前跃去的身子,抓了回来,道:“这八阵图很是厉害,不可躁进。”
    浪里蛟郑家燕和悟性却向左面的五个贼人攻击,但掌势出手,那五个贼人也是和前面五人一样,登时不见。
    正想跃身追击,突听桑逸尘说八阵图厉害,即时醒悟,把纵起的身子,倏然稳住不动。
    燕赵双残却也知道八阵图危险,万一移动方位,立时会陷入阵中,两人静静站着,监视右面的五个贼人。
    贼人见群雄立身不动,一阵冷笑后,又隐身阵中。
    桑逸尘仰脸大笑一声,道:“各位随老叫化身后跟进,如遇敌人攻击,只可就地拒敌,不可追击贼人。”
    说完,一把握住紫云的左臂,袍袖一拂,蹑虚而起,直向前面冲去。
    八臂神乞身形刚起,忽然又是一阵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森森的冷笑声,眼前又是五人并肩站着拦住群雄去路。接着四方八面,埋伏的贼人,又现身包围过来。
    突闻一阵金刃劈空之名人轶事声,响自四方,群雄不禁心头一惊,纷纷拔下兵刃蓄势待敌。
    桑逸尘把抓住紫云右手松开,怒喝一声,跃上石堆,猛的一招“推山运掌”,双手平胸推出,一股强猛无匹的劲力,疾向前面五个贼人撞去。
    说也奇怪,八臂神乞这一发动攻势,金刃劈空之名人轶事声,即时趋于沉寂,四面围攻的贼人,又是一个不见,眼前忽地一亮,身旁景物依然。
    埋伏在八阵图中的贼人,本想把群雄诱散,陷入八阵图,个别征服,谁知来人,不但懂得阵势,而且深入阵中,行动起来,仍然是有条不紊。
    眼看来人,就要闯过八阵图,才以事先规定讯号冷笑声,通知随在群雄身前的人,现身阻敌。
    哪知群雄都是成名江湖数十年的高手,见多识广,不怛行律不乱,而且动手拒敌,仍然站定方位不动。
    眼看计谋不成,不得不和群雄动手,虽然,贼人再度现身阻截,仍想引诱群雄,陷入八阵图中。
    燕赵双残见贼人三番二次的戏弄,又激起了二人的怪脾气,不管什么八阵图、九阵图。
    突听贼人在身侧森森的冷笑,双臂暗运真力,驼子大喝一声,道:“他妈的,我就不信这八阵图是什么刀山油锅。”
    说完,身形猛的纵起,跃上土堆,放眼一望,但见贼人,伏身土堆后。呼的一掌。踞高临下,直劈下去。
    一股强猛的暗劲,直逼而下,掩身堆后的贼人,顾不得出手拒敌,立即闪身向左右逃遁。
    跛子大喝一声,道:“哪里逃。”身随声起,猛地跃起二丈多高,疾向右边逃走的两个贼人追去。
    脚尖刚着地,即时汉掌平胸推出,一股强劲掌风,撞向二贼身后。
    他这身法快地似电光石火,腾身出掌几乎同一动作。
    两个贼人闪避的身法,也算够快,但还未跃出三丈多远,猛觉身后凌厉掌风,逼向背后,双双向左横跨五步,闪身土堆后,才侥幸避过这猛烈地一击。
    驼子赵宗德也是同样的身法,向左面逃窜的三贼,跃身进击。
    但这八阵图,奇奥异常,而这五个贼人,对阵势又非常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燕赵双残身法虽然快捷至极,仍然被这五个贼人凭藉优越阵势,逃出两人的掌下。
    燕赵双残眼看一击未能得手,怒火万丈,大发脾气,也不管阵中的厉害,依然跟踪追击。
    埋伏阵中的贼人,均非高手,若是硬打硬拚,都难接下群雄一两招式,但他们凭藉阵势,群雄一时半刻也难把埋伏阵中的贼人全都击毙。
    俞剑英展开奇异凌厉剑法,舞成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光幕,想把贼人裹入剑光之内,再展绝学,将贼人收拾。
    但在这奇异的阵图内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手,不比在山中旷野,容易尽展所学,而且俞小侠心中,仍然存着一份戒心。
    是以,施展开来威力大减,并且贼人阵势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身子微闪,就可避开招势。
    俞小侠眼看贼人脱出剑光,纷纷向后退走,心中怒火万丈,本欲跃身追击,可是义父警告之言,犹言在耳,故此趑趄不前。
    就在这时,陈紫云掠空而来,心中大喜,一股戒心,立刻逝去,笑道:“云姐姐,我们双剑合攻,把这些贼人送到鬼门关去吧。”
    紫云点点头,道:“英弟弟,你随我来吧。”
    说完,当先跃出,她手舞宝剑疾进,好似蝴蝶穿花一般。
    这时,未追击贼人的高手,纷纷跃上土堆,流目四顾,但见燕赵双残,追击贼人,就似捉迷藏的,东奔西窜。
    俞小侠和紫云却大不相同,紫云不但不跟踪敌人身后,反而向敌人前面兜去。
    贼人见紫云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阵势,不禁吃了一惊。
    紫云刚绕过土堆,却和五个贼人相对,大喝一声,振腕一剑,宝剑左刺右点,一招“神龙摆尾”,分攻前面两人。
    俞剑英跟随云姊姊身后,见她堵住贼人攻击,心念一动,拔身跃起三丈多高,呼的一声,从贼人头顶掠过,落向贼人身后,刚好一前一后,把贼人困住当中。
    前面两个贼人见紫云挥剑截击,心头一震,双刀并举,架开紫云疾刺而来的剑势,立即挥刀反击。
    紫云娇笑一声,玉腕倏沉,剑拟打闪,让开两贼单刀迎击,疾向左面一贼前胸点去。
    这一招快如流星,右面那个贼人,想收招封架,已来不及,只得向后疾退两步。
    刚好和身后被俞小侠逼退的同伴,屁名人轶事股碰屁名人轶事股,两贼都情不自禁地各向前栽去。
    紫云见贼人退后两步,猛的又向前扑来,娇躯微侧,宝剑横劈,一招“横断巫山”,硬生生的把贼人的头颅砍了下来。
    紫云刚把右面那个贼人的头劈下,左面贼人单刀,向她横扫而来,猛的吃了一惊,想闪身趋避,但刀风已临身前,势已不及。
    猛的一提真气,娇躯凌空跃起一丈多高,贼人单刀,正好后脚下扫过。
    紫云刚落地,左右单刀又疾劈而至,心中大吃一惊,蓦地寒光一闪,从身后飞过来一道寒光,正好把袭到左边的一刀架开。
    她就势一招“金刚掣尾”,横向右面那个贼人握刀的手臂削去,只听“咔嚓”一声,贼人连刀带臂被削落,当场痛晕倒地。
    俞剑英面对的三个贼人,更不是对手了,刚才仗恃阵势,还能逃避俞小侠凌厉剑势,当下被人堵击,哪还有逃命的希望。三贼虽然拚死命抵敌,可是俞剑小侠手中的宝剑,施展开来有如万点寒星,招势更是奇奥无比。
    刹那间,三贼被剑光裹住,退不能退,战更无法递招,只好闭目等死。
    俞小侠猛的一招“八方风雨”,剑光有如满天银星飞洒,从四面八方洒下,但听数声惨嚎,三贼同时了帐。
    这时,埋伏阵中的贼人,已死伤大半,没有受伤的,再也不敢现身阻截。
    八臂神乞长笑一声,道:“阵图已破,我们走吧。”
    桑逸尘率领群雄一阵急驰,快如飞矢流星,月光下好似一群夜鹰低飞。
    但见当先引领的八臂神乞,愈走愈快,到了最后,简直如划空流矢一般。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山势愈走愈险,渐渐的连那绕峰小径也没有了。
    刚越过一重小山峰,注目略一打量,只见盆地之中,种植无数的修竹。
    竹林中隐隐现出青、黄、赤、白、黑五色灯光,看得人眼花缭乱,暗道:“这又是什么阵势啦。”
    群雄见八臂神乞看着竹林出神,紫云道:“师叔,看出这竹林里的花样吗?”
    桑逸尘点点头,道:“这些魔头,不肯以武功拚强弱,想专门以阵势陷人,可耻极啦。”
    紧云道:“这五行阵,不但按方、圆、曲、折、锐布置,还暗加五色灯光,真不可轻视啊。”
    桑逸尘大笑一声,道:“管它什么五行阵,老叫化下去看看阵中有无埋伏。”
    说完,长长的吸一口气,纳入丹田,立即腾身向竹林中纵去。
    俞小侠怕林中有埋伏,赶忙拔身跃起,紧随义父身后跃下盆地林中。
    他们身子尚离竹顶二丈多高,只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森森的数声冷笑,道:“时已夜深,不再接待宾客,请退回去吧。”说完,对空挥掌向他们袭击。
    俞剑英放眼一望,但见三个奇装异服的大汉,立在竹顶上,他本欲下坠的身躯,半空挫腰长身。
    施出独步武林的轻功,“梯云纵”,突然又升了两丈多高,气纳丹田,舌绽春雷,大喝一声,身剑合一,舞一道银虹,向立在竹梢中间,那个身穿青色半长不短衣服的贼人扫去。
    那个大汉吃了一惊,赶忙挥掌遥空击去,掌势尚未出手,俞小侠惊虹剑卷起一道冷森森寒芒,凌空而下,
    大汉赶忙一沉丹田真气,施出千斤坠身法,坠名人轶事落实地。
    俞小侠把大汉逼下竹梢后,轻飘飘的落在竹梢上,转眼一望,只见义父神采飘逸,立站在他的右边,左边那个贼人也随他们扑下时,泻落实地了。
    桑逸尘大喝一声,道:“快下来吧,几个小魔崽子,不堪一击。”
    剑英说道:“义父,站在这儿,接应群雄下来,我先下去搜查一下。”
    俞剑英飘落五行竹阵,脚刚着地,陡然由前面闪出来八个人,身穿黄色衣褂,黄帽黄裤黄鞋,全身黄色。俞小侠看了,心中只觉奇怪,为什么要穿这样的服色。
    这八人正是四魔惊世魔王梁清和高徒,武功造诣,也已登堂入室,三角眼正是大弟子粱太光,其他便是太业、太儒、太梦、太爱、太和、太璞、太器,都是梁清和的侄子辈中,挑选出来。
    梁太业抢前一步,厉声喝道:“诸位难道闯阵吗?”
    话声未完,突然传来一声娇喝,道:“这五行阵有什么了不起。”话声一落,跟着跃下数人。
    俞剑英听到说话声音,就知道是云姊姊来了,转脸一望,见随云姊姊身后跃来的,有玲姐姐、萧岐山、悟性等人。胆子陡张,冷笑一声,道:“我们要闯阵啦,你们是现在阻截,还是埋伏阵中阻截我们?”
    八人齐声说道:“请。”说完,即闪身退入阵内。
    紫云放眼略一打量,和恩师布置的五行竹阵,没有什么区别,立即放胆仗剑直趋而入。
    刚刚跃进五丈多远,快要接近坎门时,只见黄色光亮,晃晃射来,耀眼刺目。
    紫云突然站定娇躯,放眼一望,但见那黄色光亮,虽然是人工布置的,却不是灯光,而是宝珠射出来的光亮,宝珠上面涂了一层黄色。
    若不把这无数宝珠击落,则看不清楚阵内埋伏,既然看不清楚前面的景物,便不敢冒险入阵。
    这样一来,把一个足智多谋的陈姑娘,也搅的束手无策,眼睁睁的望着黄色珠光失神。
    突的一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森森的冷笑,道:“臭小子,我们在这里候驾多时,怎么不进阵?”
    俞小侠大笑一声,道:“不说这区区五行竹阵,刀山油锅,我一样敢闯。”
    说完,身形一晃,就想冲入阵去。
    紫云眼明手快,疾伸右手按住剑英左肩,道:“英弟弟,用生命去赌气,犯不着,待我想想破阵之策吧。”
    俞小侠不敢违拗云姐姐的意思,还剑入鞘,探手扣上三支燕尾追魂针脱手飞出。
    只听“蓬!蓬!蓬!”三声,把正中一根竹子镶的三颗宝珠,打入竹子里向去。
    俞小剑暗道:我何不用这方法,把镶在竹子上的宝珠击落。
    但探手入怀,笑容突敛,暗暗叹息一声,道:这办法虽然妙极,可是镶在竹中的宝珠,不下一千颗,自己的燕尾追魂钉却有限,并且不能完全打光,总得留一些才行。
    即忙又扣了三支追魂钉,手一扬,身形跟着拔起,跃起二丈多远。
    猛的潜运真力于两臂,脚尖着地,双掌子胸推出,但听“哗啦”一阵巨响,镶宝珠的一排巨竹,倒下一半。
    埋伏在竹阵后面的八个贼人,见俞小侠跃身进击,看的非常真切,太璞、太器两人,一抖手,把预先扣好的暗器,疾速无比地向俞小侠射来。
    但俞小侠跃身和挥掌,好似是同一动作,势急绝伦,太璞、太器打出的暗器,全被俞小侠击出的掌力震回,八贼都不禁大吃-惊,暗道:“这小子的功力,恐怕师父也不会比他高强,看来我们今夜难以阻拦得住。”
    镶在巨竹上无数的宝珠,闪闪黄光,正对着俞小侠射来,他目力虽然相当锐厉,但也被强力闪光,射得眼花缭乱,看不见反面的举动。
    紫云看英弟弟施展神力,把这道光幕击倒,可以看清阵内景物,立即仗剑跃身向阵内冲去。
    玉玲见姊姊身形拔起,赶快跟着她的身后跃进。
    二女都懂得五行竹阵的生克变化,轻功也臻上乘境界,只两个起落,就双双闯进阵内。
    飒飒风声响处,两个身穿黄色怪服大汉,手横大刀,拦住去路。
    紫云娇叱一声,道:“你们一定要阻截是吗?”说完,振腕一招“二龙出手”,宝剑右刺左点,分攻两人。
    这个魔崽子正是梁太瑛和梁太器,眼看寒气逼人,冷风透肌,疾退三步,避过当头罩下寒光,趁势反击。
    俞小侠右脚后撤半步,避开粱太瑛斜劈的一刀,手中惊虹剑一招“笑指天南”,向梁太器握刀右腕削去。
    这一招快如闪电,梁太器收刀封架,势已不及,只得向后跃退八尺。
    俞小侠攻出剑势不收,身躯疾转,惊虹剑回扫,一招“迎风斩草”,寒光卷处,猛的一声惨叫,梁太瑛齐腰劈成二截。
    粱太器见师兄惨死敌人剑下,心中发火,立即挥刀直进,一招“横身拦虎”,向俞小侠当胸劈到。
    俞小侠冷笑一声,右手剑往上一抬,但听“咔嚓”一声,梁太器的钢刀被劈成两截,左手暗集功力,猛的一掌推出。
    粱太器庞大的身躯,被震出一丈多远,五脏离位,当场吐血身亡。
    俞小侠收拾这两个魔崽子,不过是两招三式,放眼一望,只见群雄都已入阵,只是没有见到义父和梅香、及燕赵双残等人,可能他们从另一个阵门闯入。
    二女向前闯进五丈多处,突然由暗影处,又闪出来两个大汉阻截,二女刚出招对敌,悟性蓦地跃身向前,喧了一声佛号,道:“二位女侠今夜都立下大功,只有老纳还未动过手,这两个施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纳来超度他们吧。”
    梁太儒梁太璞两人听悟性这一说,忿怒异常,他们一抖蛇头拐,向悟性身上扫来。
    悟性唱一声“阿弥陀佛”一抡禅杖架开两人的蛇头拐,道:“老纳一夜也没有动过手,不想和你们两位施主结下不解之缘。”
    梁太儒大喝一声,道:“秃头,废话少说,你不慈悲我们兄弟,那我们就送你到极乐。”
    话声刚落,蛇头拐一左一右,向悟性疾扫而来。
    悟性一抡禅杖,疾施一招“横扫千军”,迎面猛扫而来的蛇头拐,但闻“蓬!蓬!”两声巨响,两人手中的蛇头拐,脱手飞出,直向竹梢抛去。
    两人的蛇头拐被震出手,只觉手臂酸麻,虎口流血,已知道和尚内功雄浑,再也不敢赤手拒敌,身形一晃,就隐入竹阵中。
    这一道阻截,只片刻之间,就被群雄摧毁,两死二伤,余下的四个,不知无勇气阻截,或是另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却未见现身。
    紫云略一打量形势,又继续向前跃去,越过一片竹林,突见眼前势大变,倒未按照五行变化布置。
    立即停止身形,放眼四顾,不禁吃了一惊,暗道:“怪啦,五行阵却没这等形势,难道我走错了方向吗?”
    群雄见紫云停步,面现疑难之色,都不禁吃了一惊,个个蓄势待敌,有如暴风雨的突然而至,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森、恐怖。
    俞剑英闪到云姊姊身前轻声问道;“云姊姊,走的不对吗?”
    紫云点点头,道:“这竹阵有点奇怪,反五行阵式也不是这等变化。”
    俞剑英道:“我跃上竹梢看看方……”
    话声未完,突然有一种异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由远而近。
    这时,群雄都停止呼吸,倾耳静听,起初听来,若如淅沥的雨声,飒飒的风声。
    忽然又变了人马的疾走声,波浪的汹涌声,夹杂着鬼哭神号的悲惨声,听来令人汗毛根根直竖。
    仰脸一看天色,但见星光月色,皎亮洁白,明亮的天河横在天空,连夜风吹袭竹梢之名人轶事声都没有,这奇异恐怖之名人轶事声,却是从竹阵中四面传来。
    这奇异恐怖之名人轶事声,到了近前,突然停止,继而四周响起一阵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森森冷笑,紧接着四周亮起无数珠光,分成五色从四方向群雄立身之处射来,只刺得群雄眼花缭乱,不敢张目。
    群雄不觉被那五色珠光,分去了心神,流目四顾起来。
    俞小侠被这过分的沉闷憋了一肚子怒火,侧脸向紫云道:“云姊姊,我们冲出去吧。”
    紫云没有接腔,闭目略-沉思,突然睁开星目,向剑英说道:“英弟弟,快把你身上的黄金人解下来,应付敌人用暗器袭击。”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各位老前辈,赶快就地匍匐,小心魔崽子的暗器。”
    话声甫毕,突闻一阵破空之名人轶事声,由四面八方疾射而来。
    俞剑英奋起神力,舞动黄金人,只听嗤嗤之名人轶事声不绝于耳,向群雄射来的暗器,都吸在黄金人的两条臂上。
    黄金人舞动起来,金光闪闪,把光线反射出去,照得阵外一目了然。
    只见阵外五色珠光之下,都埋伏有人,所穿的衣服,都和珠光颜色相同。
    除了埋伏之外,还有不少的人在四围堆积干草枯枝,群雄不禁吃了一惊,悟性轻轻吟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
    紫云借黄金人反射的光亮,看清楚阵外的形势后,认定方向,轻声向俞小侠,道:“英弟弟,你站在这里,尽速舞动黄金人,我们借这反射之光,冲出阵去。”
    说完,一拉玉玲娇躯猛的跃起,当先向阵外冲去。
    二女只一起一落,就跃到灯光之外,脚刚着地,突见一道银虹迅向当胸激射而来,快似电奔,迅速至极。
    紫云不由怒火冲霄,出手就是太极三十六剑式中一招绝学“金丝缠腕”,疾奔对方握刀手腕。
    这一招,就势制敌,逼得对方向后退了三步。
    紫云一招抢住先机,刷!刷!刷!疾刺三剑。
    这三剑都是太极三十六剑式中的绝学,招招奇异无比,当前阻截的二个敌人,被逼连连后退。
    程玉玲娇叱一声,一招“流沙千里”,疾攻左面的两个魔崽子,程姑娘的剑势也是太极三十六招中的绝学,一招攻出,剑势一变,也是连续三绝招。
    两个魔崽子,哪里见过这等雷霆万钧的剑式,只觉眼前寒光一闪,一贼被削去一片衣袖,一贼肩头被剑锋划破一道血痕,鲜血流出。
    悟性和萧岐山跃到竹阵边,禅杖铁尺一阵猛抡,竹子纷纷倒下。
    俞小侠见群雄都冲出阵去,一收舞动的黄金人,身形跃起三丈多高,施出独步武林的轻功“梯云纵”,疾向二女身边跃去。
    这时,二女被六个贼人围攻,两人双剑合璧,施展两仪剑法,两仪剑法威力奇大,有如万丈怒涛汹涌,把六个贼人尽圈入凌厉剑幕之中。
    俞小侠悬空大喝一声,舞动黄金人凌空下降,群贼大吃一惊,纷纷向后跃退。
    突闻一声尖锐哨声,此起彼落,刹那间,伏击众人的魔崽子全都隐没不见,四周火光突起。浪里蛟郑家燕当先向火光跃去。
    再说八臂神乞接应群雄跃落盆地后,清查人数,没有看见梅香下来。
    桑逸尘见剑英落地下后,横撞直闯,即时吩咐紫云,赶快跃落地上,接应俞剑英,自己和燕赵双残,及洞庭钓叟,仍转身跃上峰顶查看。
    四人纵上峰顶,放眼一望,星月在天,万簌俱寂,哪有梅香的影子。
    桑逸尘手一挥,道:“走!我们分头去搜查吧。”
    话声甫落,即分左右中三路跃身山坡搜查,四人身形都很快捷,只片刻之间,就仔细的搜一遍,哪有梅香影子。
    桑逸尘转身回来问道:“老怪物,见了我干女儿回来没有?”
    洞庭钓叟摇摇头,道:“没有见她转来。”
    桑逸尘摇着一头乱发,道:“这样看来,是被人掳走啦。”
    洞庭钓叟道:”走!我们上驼龙峰去,问七魔要人。”
    桑逸尘仰脸望望天色,缓缓说道:“梅香不会遭遇到陈凤一样的命运吧。”
    洞庭钓叟笑道:“若和陈凤一样的命运,老叫化就没心事了,老朽这个冰人也做不成啦。”
    驼子赵宗德突然大叫一声,道:“糟啦。”说完,身形疾速跃起,向盆地纵去。
    桑逸尘转身一望,只见盆地火光熊熊,大袖一摆,身子凌空拔起二丈多高,好似大鹏鸟掠空飞行,直向盆地跃下。
    洞庭钓叟和跛子二人,心中大吃一惊,也随后跃下。
    再说衡山一叶道人和其他武林高手,被奇异的浓尘阻在坡下,片刻之间群雄都想不出冲过这道浓尘的主意。
    看峰上的标记,八臂神乞等人,已越过三道暗卡,群雄心中更是着急,大家均闭目沉思。
    冒一奇突然睁开双目,向黔南一毒问道:“苗兄,你蓄养的蜈蚣,能够派用场吗?”
    黔南一猛的一拍脑袋,道:“真是老糊涂,冒兄不提醒我,到是忘记啦。”
    说着,从背上解下布袋,把袋口解开,自言自语,道:“蜈蚣!蜈蚣!今夜我要放出来,让我的老友吸一些魔崽子的血充饥。”
    话声甫落,蜈蚣一条一条的飞入浓尘之中。
    片刻之间,浓尘完全停止飘飞,已能望到驼龙峰上,南方的那盏绿灯,仍然挂在第三盏红灯侧边。
    黔南一毒口内发出一阵吱吱喳喳之名人轶事声,瞬息之间未死之蜈蚣,纷纷飞了回来,他仔细一数,少了二十五条。
    这样看起来,魔崽子至少也死了二十五个人。
    一叶道人见黔南一毒,把蜈蚣招回来后,说道:“走!我们赶快冲上去。”
    走字出口,身形猛的拔起,只见他道袍飘飘,如巨鸟冲天飞起。
    群雄窜到魔崽子撒放毒粉之处,放眼四顾,但见这个地方,周围约有数十亩地大小,尽都是枯木。
    看情形施放毒粉之人,都是站在树顶之上,是以看起来,好像是由半空飘散而下。
    一叶道人放眼四顾,只觉沉寂无声,已知这个伏桩瓦解,立即向前面跃去。
    疾奔片刻,约莫走二三里路,一股腥臭无比的气味,随风扑鼻,就是一叶道人那样深厚的内功,也禁受不了。
    但觉心中怪味翻动,口里的津液,一阵一阵涌出来,即时欲呕。他赶忙把前扑的势子收住,向后倒退一丈多远,立住身形,立即运气行功,把呼吸进去的腥臭味,用上乘内功逼了出来,心中才觉舒适。
    群雄见他倒翻转来,不约而同的大吃一惊,纷纷把疾扑的势子收住,北山疯子问道:
    “道兄,前面又是什么厉害暗卡?”
    一叶道人道:“我也没有看清楚,只见前面有一道八九丈宽陷坑,冲上来一股浓厚无比的臭味,令人作呕。”
    黔南一毒即忙探怀,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掀开瓶盖,倾出两颗红色丹丸,含在口中,即向前面跃去。
    奔至陷坑边,立定身躯,放眼向深坑一望,但见那深坑内成千成万的毒蛇,还有无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都已浮肿腐烂,不禁失声叫道:“哟!好多的毒蛇和人的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啊。”
    他看了一阵,缓缓的折转身来,拿起药瓶,分给每人两颗丹丸,道:“请各位把药丸含在口中,勿吞下肚去,让它慢慢溶化,这深坑内冲上来的腐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和毒蛇腥味,奇毒无比。”
    群雄均依言把药丸放入口中,丹丸入口,立生妙用,只觉清香透体,腥臭味立即消失。
    一叶道人含了丹丸后,跃到坑边,放眼一望,但见这个陷坑,深不过三丈,宽却十五六丈宽。
    群雄看了这课坑的毒蛇,条条昂头吐信,北山疯子俯身搬起一块巨石,向下砸去。
    但见无数的毒蛇被巨石击死。
    南山叟道:“疯子,你这办法不错,我们大家动手,把这坑内的毒蛇击死,免得留下害人。”
    冒一奇摇摇头,道:“把这坑内的毒蛇,完全击毙,谈何容易,一天半日也难完成任务。”
    一叶道人突然抬头向峰顶一望,只见南面的那盏绿灯,又升上一级,他们这边的绿灯,也挂到第三盏红灯之处。
    转眼一望,只见众人纷纷搬起山石,向深坑内抛下,手劲大的,把山石抛到中间。
    突然灵机一动,暗道:“有越渡深坑之策啦。”
    心念一动,立即微微一笑,向群雄说道:“贫道想出来一个越渡深坑之计,是否能行,待我先试试看。”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各位待我跃起时把山石抛得高一点,我在抛向深坑中间的山石上,微微藉力,是否能越渡过去,在此情急之下,只好冒险一试。”
    说完,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身子凌空跃起,直飞五丈多高,直向深坑上空飞去。
    群雄眼看一叶道人身子腾空飞起,纷纷把预先扣在手上的山石,运起内力,向他脚底下掷去。
    一叶道人身悬空中,眼看身子即将下沉,看准一个山石,脚尖在山石上轻轻一点,陡然间又升了两丈多高,直向对岸落去。
    他身子将要落地,突闻一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森森的冷笑,道:“给我滚下去吧。”
    一叶道人只觉一股掌力暗劲,直向身上袭来。半空挫腰长身,陡然间又升了两丈多高,气纳丹田,舌绽春雷,大喝一声,只见袍袖一摆,悬空挥出两掌。
    他内力已臻化境,虽然悬空发掌,力道仍是猛烈无比,掌势出手,潜力波荡成风,向那人头顶罩下。
    这暗袭的人,但觉逼人劲道有如泰山压顶一般,当头罩下,情不自禁地向后跃退七八尺。
    一叶道人赶忙一沉丹田真气,施出千斤坠身法,泄落实地,立时展开猛烈地攻击,把埋伏阻截的魔崽子逼退。
    北山疯子和南山叟,眼看一叶道人越渡成功,紧接着拔起身子,依法炮制。
    他们两人过去之后,赶快捡起山石接渡众人,刹那间,只见山石蔽空,黔南一毒、冒一奇、飞云、青云等人接踵而过。
    岳凤坤因为接连两次负伤,身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力大亏,这种凌空越渡十几丈深坑,却不敢冒险,站在那儿犹豫不决。
    猛的一咬牙提气,就想跃起飞渡,突然身后仲过一只怪手在他肩上拍两拍,娇叱说道:
    “别拿宝贵的生命,去作无谓的尝试吧。”
    岳凤坤焕然转身,退后两步,蓄势戒备。
    又是一声娇笑道:“这么紧张干吗,如果我要算计你的话,你早就作了毒蛇的食物。”
    岳凤坤放眼见是两个蒙面女扮男装人,不禁失声叫道:“是……是……你们。”右边蒙面人娇笑一声:“哟!贵人多忘事,相离不久就不认识人啦。”
    岳凤坤眼睛一睁,道:“你们来找我,是不是还要和我拚斗一场。”
    左面蒙面女人道:“哟!我看你长的到蛮潇洒,却这么喜欢打架?”
    岳凤坤道:“我和你们是站在敌对立场,见面不说打,那还有什么可说?”
    右面那个蒙面人格格娇笑,道:“我们和你又无怨无仇,‘红花白藕青莲叶,本是一家”,怎么无话可谈啊?”
    岳凤坤道:“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为谋,请……。”说至此,突然把说在口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暗自骂道:“岳凤坤啊!岳凤坤,你真该死,竟然把要事忘记了。”
    两个蒙面人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格格娇笑,笑得岳凤坤侠脸泛红。
    岳凤坤心中发火,宝剑一扬,大喝一声道:“还我的剑诀来。”
    两个蒙面人对他的厉喝声,浑如不闻,娇躯一转,背向岳凤坤,左面蒙面人,娇笑道:
    “这么凶干吗?怪吓人啦。”
    岳凤坤见她二人这样做作,到猜不透她们是何居心,冷笑一声道:“你们背向我,是不是谅我不敢动手杀你们?”
    右面那个蒙面人,笑道:“动手杀两个不作抵抗的人,算不了武林中的好汉。”
    岳凤坤怒道:“快拿剑诀还我,我讨厌和你们说话。”
    左面那个蒙面人,突然转身过来,娇笑一声,道:“你赚我们长的丑,是也不是。”
    岳凤坤冷哼一声道:“男不男,女不女的怪模样,看了令人作呕。”
    右面那个蒙面人突然扬手往脸一抹,那张怪脸,登时换上一付清秀无比的女人面貌,展颜一笑道:“你仔细看看,我是不是仍然怪模怪样。”
    岳凤坤嘿嘿冷笑一声,道:“不见得是绝世美人。”
    右面那个蓦地转身过来,笑道:“你看我比我姊姊长的丑,还是长的美。”
    岳凤坤忍不住噗嗤一笑,道:“好像一对双胞胎,半斤八两,可惜!可惜……”
    右面那个女人,缓缓走前一步,纤指指着岳凤坤,问道:“可惜什么?你说。”
    岳凤坤见她蓦然伸指,以为她要动手,右手剑猛的一挥,夜色中立时闪起一片银虹,森森寒气,直向少女逼去。
    两个少女,突然笑的扭腰摆臀,娇躯乱颤。
    岳凤坤宝剑一扬,怒喝一声道:“你们笑什么?”
    两个少女齐声说道:“我笑你自己做了贼,反而骂我们是贼,我们不过是抄袭一份,你才是真正的贼人呀。”
    岳凤坤被两个少女揭了底牌,俊脸铁青,一颗羞耻之心,竟化成无名的怒火,振腕一招“二龙出水”,左点右刺,疾攻两个姑娘。
    两个姑娘各向后跃退五步,右面那个少女,娇叱一声,道:“你这人真是蛮不讲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骂我们姊妹在先,我们没动气,我们不过一句反唇相讥之言,你倒动起气来,男子汉大丈夫,一点涵养也没有。”
    岳凤坤收剑回身,冷哼一声,怒道:“你们想凭口舌之利,来讥讽我,我可不吃你们这一套。”
    右边那个少女,樱唇一撇,道:“谁讥讽你来,是你自己找出来挨讥讽的,并不是我们姊妹存心来讥刺你啊。”
    岳凤坤道:“不是你们姊妹找我的,难道是我岳凤坤找你们的吗?”
    左边那个少女笑道:“我们姊妹是找你来相商事情,并不是找你斗气。”
    岳凤坤狠狠说道:“我和你们风马牛不相及,找我有什么事可商量?”
    右边那个少女,道:“你想不想把剑诀要回去?”
    岳凤坤斩钉截铁,答道:“剑诀我当然要问你们拿回来。”
    左面那少女道:“那就得了,为什么说没有事可谈呢?”
    岳凤坤道:“好吧!把剑诀还我。”
    左边那个少女移动莲步,缓缓向岳凤坤走来,岳凤坤却怕上她的当,一步一步向后退,少女笑道:“你怕我把你吞下肚去,是也不是?”
    口里说着笑着,步下仍然缓缓向岳凤坤走去。
    岳凤坤一边向后退,一边说道:“硬打硬杀,我却不怕,我怕你们仗旁门邪术迷人。”
    左边那个少女突然惊叫一声道:“糟啦。”
    只见岳凤坤一脚踏空,身子向毒蛇深坑仰下。
    右边那个少女眼灵身快,娇躯猛的跃起,疾矢一般,奔到岳凤坤身前,疾仲玉手,抓住岳凤坤前胸,猛的往回一拉,把岳凤坤倒栽下身躯拉了转来,拍着自己的胸部道:“好险啊,好险,简直要把我吓坏了。”
    左边那个少女,即忙赶过来很关心地问道:“你受惊了吗?”
    岳凤坤看她们对自己非常关心,敌意全消,摇摇头笑道:“谢谢你们,我没有受惊。”
    右边那个少女道:“这地方太危险,并且腥臭味很重,而且时已夜深,你奔走一夜,肚子必定很饿,离此不远,我们预备夜点,请吃一点东西充饥,肯赏脸吗?”
    岳凤坤见她们姊妹,心甚恳挚,对自己并无恶意,剑诀也必须借机要回,才好向程玉玲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待,若不随她们去,动武逼回剑诀,两个姑娘武功并不比自己弱,不一定能成,就算能战胜她们,剑诀她们也不一定带在身上。
    但随两个姑娘前去,又不知道要纠缠到什么时候,若师父不见自己,他老人家一定会担心,他只管低头在想心事,却忘记回答人家。
    右边那个少女,娇笑一声道:“你不肯赏脸吗?”
    岳凤坤被少女话一挤,才感到自己想的失神。赶忙拱手道:“萍水相蓬,怎好打扰,还是请姑娘把剑诀还我吧!我心领就是。”
    右边那个少女笑道:“一回生二回熟,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何况,你是很远而来,我们也应该尽地主之谊啊。”
    岳凤坤道:“两位姑娘如此挚诚,我如再推辞,那就太不近人情了,恭敬不如从命吧。”
    这两个姑娘是齐岛主的千金齐瑛、齐娟。
    见岳凤坤答应,高兴得竖起两条柳眉,笑道:“随我来吧。”
    说完,当先领路,身形一晃,就向斜坡跃去,身法轻巧至极,她们跃下斜坡,在突出岩石上,站定娇躯,回头望了岳凤坤一眼,娇喊道:“你地势不熟,小心一点啊。”
    岳凤坤道:“好的。”说完,看准那块突出岩石,立即纵身跃下。
    这块突出的岩石,刚好容三人立身,岳凤坤身形刚落到突出石上,走在后面的齐娟也一跃而下。
    齐瑛娇躯旋转,直向石洞走去。
    岳凤坤跟着转身,放眼一望,光滑如镜的断岩上,有一道石缝,刚好容一人出入。
    钻进石缝,走进七八尺,突然宽敞,曲曲弯弯的向峭壁伸延而入,愈走洞形宽阔。
    洞中黑暗如漆,伸手不辨五指,好在岳凤坤内功很好,能夜间辨物,而且前后有人引导指点,倒放心大胆跟进。
    走了约莫半盏热茶时间,石洞突然开朗,可容三人并排而行,岳凤坤边走边打量洞内形势。
    但见洞内壁异常光滑,看不出什么异样,他走动时脚步故意走的很重,地下也很隐实。
    突然穿过一座圆形石门,形势又变,只见一个石洞有一间横直一丈五尺多宽的客厅那么大小,中间有一根一抱粗细四尺高的石柱,耸立石洞当中。
    石柱顶端射着闪闪光芒,照得全洞通明,四周洞壁下,是半人工半天然的石凳,每张凳子上面镶着一颗透明的珠子。
    齐瑛走至洞壁前,玉手一推石壁,陡闻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洞壁应声而开,即时由石门内名人轶事射出一道耀眼光芒。
    岳凤坤突然站住身子,不敢往里走,齐娟娇笑一声道:“这地方就是我们姊妹日常起居的地方,请进去吧。”
    岳凤坤摇摇头道:“姑娘深闺,怎好进去打扰,我在外面坐一下好了。”
    齐瑛道:“我们这荒岛上,不讲究这些,入乡随俗,别大姑娘样子吧。”
    岳凤坤不再坚辞,移步向洞内走进,走进石门,放眼四顾,但见四壁珠光闪闪,耀眼刺目。
    四周洞壁经过人工粉刷,一片淡绿,人站在石洞中,就好似六月天,站在树荫下,有一种清凉舒适之感。
    打量这个石洞,横直约有三丈多宽,四周洞壁悬挂着好几幅名贵古画,特别显得幽雅大方。
    洞顶垂挂着好几串宝珠,五颜六色,调配的非常合适,越发感觉石洞内翠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映。
    站身的左右各有一张巧工雕刻的大石床,上面铺着厚厚的床垫,一色淡绿色的床单、纱帐,全是一片淡绿的色彩,布置虽然简单,却具雅洁,清丽的景象。
    石洞中间,有一张大石桌,四方各有一张石凳,上面铺着很厚绒垫,石桌却磨的溜滑,光可鉴人。
    岳凤坤笑道:“这简直是神仙境地。”
    齐瑛道:“妹妹,快去把酒菜搬出来,他肚子俄啦。”
    岳凤坤听她说话,含情脉脉,不知怎的竟会对自己生了情愫,倒是奇异的事,心中暗自忖道:“今宵的处境,看来却是很难应付,若有失措,那可要造成大憾。”一念及此,不禁由心底冒上来一股寒气。”
    齐娟闪身洞壁边,卷起一幅字画,从壁洞上拿出两瓶酒,四个菜盘,菜盘盛的有鸡、鱼等大菜,三付杯筷。
    她把杯筷摆好后,微微笑道:“请随便坐,荒山寒洞,无甚美味待客,一杯薄酒,略表敬意。”
    岳凤坤刚刚坐下,齐家姊妹就捧杯敬酒,他手一伸,心中突然一动,暗道:“若这酒中下了什么药物,我喝了下去,就会铸错千古。”心中怀疑,哪里还敢去端杯子。
    伸过去端杯的手,倏忽举起来,连连摆动,笑道:“我素来滴酒不沾,请两位姑娘原谅。”
    齐娟笑道:“这酒不是什么醇厚的烈酒,是本地山上特产的水果酿成,不会醉人。”
    齐瑛比妹妹心眼多,她早就把岳凤坤的心事看穿,她也不直接点破,笑道,“妹妹你不必解说啦,他不喝酒,不必勉强,我们自己喝吧。”
    岳凤坤道:“你们喝酒,我吃菜相陪好吗?”
    齐瑛格格娇笑,道:“酒和菜又有什么分别,我姊妹若对你有什么举动,何必费这么多周折。”
    岳凤坤看自己的心事,被她窥穿,俊脸一红,补充一句强作解说,道:“我实在不会喝酒,绝不是怀疑令姊妹对我有什么不利。”
    齐瑛叹息一声,道;“这也不能怪你多疑,小心天下走,何况我们彼此是站在敌对的立场,就是普通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友,未明了出身来历之前,也不得不小心。”
    岳凤坤道:“还没有请教芳名?”
    齐瑛道:“我叫齐瑛,这是舍妹齐娟,齐岛主乃是家父。”
    岳凤坤啊了一声,道:“原来是齐小姐。我们虽然敌对之立场,但彼此过去并无什么过节,不过是大家为了保全自己的地位和生存,并没有到水火不相容之境,我们这次来贵地,不一定大动干戈,大家见了面,片言平息纷争,也说不定。”
    齐瑛道:“但愿如此。”
    齐娟摇摇头,道:“衅端已起,绝难片言说和。”
    岳凤坤道:“你怎么料到双方不能携手言好呢?”
    齐娟道:“我爹爹很固执。”
    岳凤坤吃了一惊,暗忖:“女儿竟派父亲的不对,真是奇怪,这么看来,他父亲却雄心不小,倒要详细探查一下。”
    思念及此,笑道:“你们姊妹尽力劝谏令尊大人,问题不是可以解决了。”
    齐瑛叹口气道:“我姊妹是他眼中之钉,不说规劝,我们连见面都不敢见他。”
    岳凤坤听了,心中很是不解,疑云重重,问道:“你们姊妹不是她亲生的吗?”
    齐瑛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伤,眼睛一眨一眨,情不自禁地热泪簌簌下落,嗫嚅说道:
    “我们姊妹小的时候,父亲……倒是视如……掌中明珠,我六岁妹妹五岁,亲生母亲……去世后娶了一继母,听信后母的谗言,就时常藉故把我们姊妹打骂。”
    岳凤坤甚是气愤,怒道:“我要见了你们继母,非把她一剑透胸不可。”
    齐娟听姊姊诉说继母名人轶事之事,恨的咬牙切齿,但她的个性比姊姊坚强,心中只是气愤,而没有流泪痛哭。
    岳凤坤道:“你们这岛上有多少人?”
    齐瑛道:“我们这里有七姓人家,大小有五百多口,原藉都是广东北海人,以外还有不少各方投来的盗魁巨恶。”
    岳凤坤微微一笑,道:“有这么多的人家,凭你姊妹的聪明美丽,难道还找不到适当人家吗?”
    齐瑛听岳凤坤赞美她们姊妹聪明美丽,芳心中很受感用,微微一笑,但笑容立敛,即刻变的咬牙切齿,气愤愤说道:“我们后娘,那一颗心比木炭还黑,她硬要逼我们姊妹嫁给残废人,我们姊妹宁死不从,才被赶到这石洞来。”
    岳凤坤听了疑窦丛生,暗道:“世界上哪有这样狠毒的妇人,恐怕他们姊妹说的话是捏造的吧,故意博起我的同情。”
    想至此处,突然问道:“你们说令尊大人虐待你,但你们的武功是何人传授的呢?”
    齐瑛道:“我们姊妹今夜约你来,就是想恳求一件事。”
    她话未说完,齐娟抢着说道:“我们姊妹的武功是七世叔,人称现世魔王吴聿珩传授的。”
    岳凤坤问道:“什么事你说吧,只要我能力所及,我一定照办。”
    齐瑛道:“我知你是当今武林中奇人高徒,这一次若能片言和好,当然彼此都高兴,也是我姊妹梦寐所祈求的事,万一双方动手打起来,我们虽然占了地利,但你们来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胜负实不可预料。希望动手时,转请令师和众英雄网开一面,手下留情,饶我父亲和七世叔一命。”
    岳凤坤听了,但觉二女很孝心,点点头,道:“好的,这定当转恳我恩师和群雄。”
    齐瑛展颜一笑,道:“我先谢谢你啦。”说完,探手怀中,取出剑诀,又道:“这本剑诀所载,深奥无比,我姊妹无心研究,还给你吧。”
    岳凤坤接过剑诀,笑道:“令姊妹心地善良,可钦可佩。”说完,拱手一礼,转身就向洞外走去。
    齐瑛娇躯一晃,横身站在洞门口,问道:“你到哪里去?”
    岳凤坤道:“追赶我师父他们去。”
    齐瑛摇摇头,道:“你一个人越不过那深坑,再说你也追不上他们。”
    齐娟笑道:“姊姊,我们送他去吧。”
    齐瑛放眼一望岳凤坤,道:“这样送他去,不大妥当,若被岛上的人认出来了,我姊妹担当不起。”
    齐娟急道:“这怎么办呢?”
    齐瑛道:“办法倒是有,只是要委屈他啦。”
    岳凤坤道:“什么方法,但请说出,权衡轻重,只要不是太碍难的事,受点委屈,却也不甚要紧。”
    齐瑛道:“我要你改装一下,扮成本岛的弟兄模样。”
    岳凤坤道:“权宜之计,这有什么委屈的,你们这里有男装吗?”
    齐娟娇躯一闪,走至石洞前,卷起壁上挂的字画,拿了一套洗刷干净的衣服,道:“你试试看,合不合身。”
    岳凤坤接过衣服,立即抖开,穿上一试,虽然小一点,勉强能凑合,笑道:“请你们仔细看看,有什么破绽没有?”
    齐娟道:“很像!很像。”
    齐瑛微微一笑,道:“随我来吧。”说完,娇身一晃,向外面跃去。
    岳凤坤紧随她的身后跟进,齐娟走在最后。
    这条秘道,乃是人工开凿,可容两人对面错过,每隔一丈远,洞顶就挂着一盏琉漓灯,照得洞内通明。
    疾驰片刻,却有不少的人,由秘道向下迅奔,行色非常紧张,见了姑娘连眼都不转一眼,看情形对二位姑娘毫无看在眼里似的,只皮笑肉不笑一下,即错身向下飞奔。
    岳凤坤仔细观察那些人的形色,都是和自己穿的衣服一样,也有不少的人用希奇的眼光,向他斜视,但岳凤坤非常镇定,急切之间也看不出什么破绽。
    一阵疾奔,齐瑛突然把脚步放慢,一级一级向上走去,大约走了十几级,蓦闻一声大喝,道:“什么人?”
    齐瑛急忙答了一句暗语,道:“有命!飞龙在天。”
    那人答道:“快请,潜龙勿用。”
    齐瑛猛的一跃而上,岳凤坤仍然站着未动,似在思忖这两句暗语的来源,齐娟猛的向他背后一撞,急忙答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气潜藏,见龙在田。”
    岳凤坤猛觉一惊,即腾身向上跃去,只见上面是一个草蓬,来不及仔细打量,身形跃起,紧跟齐瑛身后,向深草中跃去。
    只四五个起落,齐瑛突然伏下身来,向岳凤坤招手,示意他赶快伏下。
    岳凤坤跃到她的身前,即忙匍匐下去。
    齐瑛细声说道:“你恩师他们,仍然被阻在石灰阵下面,你从这里横跃过去五丈远,就是埋伏的石灰阵,你设法接应他们上来。”
    微微一停又道:“过了这道暗卡,就没阻拦了,但峰顶仍是步步危机,我们姊妹再也没有力量帮助你,自己小心谨慎吧。”
    说完,有点依依不舍的样子,一对星目望着岳凤坤一瞬不瞬,似要淌下泪来。
    岳凤坤心中也感觉难过极了,心中好像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怔怔地望着齐瑛,又转脸望齐娟。
    只见两个姑娘秀外慧中,满脸罩着无限的隐忧,岳凤坤也有无限感慨,但外表上却仍然很镇静,抱拳向两位姑娘一揖,笑道:“令姊妹盛情,我会永铭肺腑,愿今生能有酬还之日。”
    齐瑛展颜微笑,道:“我们姊妹等这次风浪过后,能到中原,找一处名山古刹,清灯古佛,终身相伴,心愿已足。”
    岳凤坤轻轻一叹,身子腾空拔起,向齐瑛手指方向跃去。
    纵身坡上,放眼一望,只见隐身山坡上的阻截手,拼命的把石灰包向悬崖抛去。
    岳凤坤猛的大喝一声,道:“住手。”
    正在忙着扔石灰包的阻截手,猛的吃一惊,纷纷停手,转脸向岳凤坤望去。
    再说一叶道人等人,越渡毒蛇坑后,把埋伏的阻击手完全制名人轶事服,放眼一望,只见岳凤坤未越渡过来。
    一叶道人知道爱徒,受了赤凤仙子震伤,不敢冒危越渡,心中虽然挂念,但看八臂神乞他们,快要登上峰顶,不敢为了爱徒,影响全局,立即腾身向峰顶攀登。
    疾驰片刻,突见一道断崖横阻,但见那道断崖,说高只有三四丈高,贴壁抢登,当然没有什么困难,可是上面的石灰包,有如冰雹骤雨滚下。
    群雄虽然都身具极顶轻功,但对这道悬崖断壁,仍不敢冒险抢登,大家怔怔地望着断崖发愕。
    蓦地,石灰包截然停止,一叶道人名人轶事大喝一声,当先向断崖上抢登。

举报

第二十六回浴血海岛
    一叶道人展开极顶轻功,贴壁而上,眨眼之间,就跃上断崖。
    脚刚踏上断崖,骤觉寒光从左右疾袭而来,他猛的大喝一声,暗运真力,双掌平胸推出。
    两个暗袭一叶道人的魔崽子,以为有机可趁,却未料到来人功力如此雄浑,只觉一股劲力,疾猛撞到,心头一惊,收招疾退,已自不及。两人被那强猛暗劲,震得凌空而起,飘飞出七八尺外,跌坐坡上,双手捧胸,似乎受伤不轻。
    一叶道人刚把两人逼开,蓦闻一声惊叫,这声音听来非常热悉,似是爱徒岳凤坤的声音。
    他也顾不得收拾推石灰包的贼人,突然拔身跃起,双臂暗运真力,大喝一声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掌何足为奇,贫道接你几招试试。”
    说完,击出一掌,他这一掌用了八成以上真力,力道劲猛绝伦,直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妖怪撞去。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妖怪再击出一掌,岳凤坤就要丧命,但老怪觉得出劈空掌风袭来,哪里还敢怠慢,顾不得伤敌人,一跃避开。
    放眼一望,但见一个身着道袍,神采飘逸的道人,正是名播江湖,中原三杰之一的衡山一叶道人。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冷笑一声道:“我道是什么人,原来是你一叶老道,有你老杂毛作靠山,无怪他敢暗自潜登驼龙峰。”
    一叶道人不理会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的话,身形一晃,跃到岳凤坤身前,疾伸右手抓住爱徒一只左腕。
    运起本身真气,立即有一股热流循臂而上。
    岳凤坤只觉热流由左臂,很快的周行四肢,但到丹田,却被自己凝聚真气阻住。
    而且微感血翻气涌,心知受伤不轻,剑眉微皱,道:“师父,徒儿受伤很重。”一叶道人一脸坚毅之色,笑道:“不管伤势如何严重,只要三寸气在,我就能把你的伤疗好,快疑聚丹田真气,等我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打过后再说。”
    这时,群雄都已先后跃上断崖,纷纷动手和魔崽子激斗起来。
    一叶道人一个旋身,冷笑说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我想不到你竟对一个年轻晚辈下此毒手,我们两个老家伙拼拼看吧。”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望了跌坐地上的二人一眼,仰脸长笑一声,道:“我看你这老道,这等蛮横无理,你徒弟的性命是命,难道别人的性命,就不是命吗?”
    一叶道人名人轶事大声笑道:“作恶多端的魔崽子,杀他一千八百,也是大快人心的事,替天行道,除恶务尽的武林中人,死一人也要你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的性命来填。”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哪还能忍的下,大喝一声,道:“好大的口气,尽你所能施展吧,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人等填命就是。”
    一叶道人名人轶事大喝一声,道:“好啊,你接掌吧。”说完,扬手一掌,劈了过去,一股强猛绝伦的暗劲,带起呼啸之名人轶事声,直撞击到。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自恃内功雄浑,眼看掌风袭到,不避不闪,右掌一挥,硬接一掌。
    两殷掌力一接,只听“砰!”的一声,卷起一阵猛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被掌力震退三步,一叶道人却也双肩微微一晃。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硬接了一掌之后,心中大吃一惊,暗道:这个老杂毛功力,看来要比老叫化还要略高一筹。
    一叶道人双眉一扬,大声喝道:“老怪果然不错,再接贫道一掌看看,我们今夜不死不休。”
    右掌运足全力,呼的一声,猛力劈出。
    这一掌乃是他生平功力所聚,劲道之强,足可断碑碎石,掌势劈出,掌风飒飒,威势奇猛绝伦。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接了一叶道人一掌之后,震得手臂有点麻木,暗忖:这老杂毛功力雄浑,不可硬接。念随心转,身形一闪,避开了一叶道人紧接于后的一掌。
    此刻,在断崖上的魔崽子和激斗的群雄,更是打得异常激烈。
    北山疯子旋身一招“力劈华山”,打狗棒带起呼啸之名人轶事声,猛向常本杰拦腰扫去。
    常本杰闪避不及,被打狗棒扫的翻了两个筋斗,笔直的躺在地上,结束了一生。
    金家邦虎口酸痛无比,眼看同伴身死,怒火万丈,左手扣上一把铁沙,用满天飞花的打法,腕一扬,铁沙飘飞。
    北山疯子一手握着打狗棒的中间,舞起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棒影,泼水不入,疾射而来的铁沙,被劲猛棒风,悉数震落地下。
    有几颗铁沙被打狗棒挡回,反打在金家邦的脸上,铁沙陷入肉内,鲜血涔涔下滴,痛得他眉头深锁。
    北山疯子冷笑一声道:“我疯子一辈子看不得人家受痛苦,让我再赐你一棒吧。”
    说完,蓦地一招“直捣黄龙”,只用了五成功力,劲道仍然疾猛绝伦,棒势递出,金家邦被震地向后仰去。
    他把两个围攻的魔崽子击倒后,移过背上的酒葫芦,捧起来咕噜!咕噜!喝了两大口酒。
    呼地一声,向正在推滚石灰包的魔崽子射去。
    酒箭射在那个人的手上脸上,只觉麻痛无比,情不自禁向后疾退,北山疯子一连喷三口烈酒,崖边推滚石灰包的魔崽子,完全被逼停手,纷纷举兵刃向他围攻上来。
    南山叟一把折扇,对付两个高手围攻,大喝一声,即刻展开凌厉的攻势,身子疾跃而起,折扇摇挥下击,满天扇影,向两人当头罩下。
    两个贼人目睹南山叟,攻势凌厉,不禁吃了一惊,万飞鹏左手一拂,借力跃起,右手长剑振腕上点,反向下罩扇影之中迎去。
    左手猛的一招“闭门推月”,一股奇猛掌劲,若怒涛裂岸般,向舒仁泰迅猛撞去。
    舒仁泰没想到他两招,变得如此迅速,递出的招势,未能撤回,排山倒海般掌风,又疾猛撞到。
    情急之下,也举起左手硬接一招,他急切之间挥掌接招,劲力大减,两掌接实,只听“砰”的一声,舒仁泰当场被震巡五步,只觉血涌气浮。
    不敢跃身进击,身形一晃,即隐身荒草中避遁。
    万飞鹏眼看舒仁泰逃走,也无意恋战,虚晃一招,身子疾速向峰顶跃去。
    这时,群雄都已跃上断崖,这些不怕死的贼人,仍妄想把群雄逼下断崖,挥动手中兵刃,猛扑群雄。
    黔南一毒和冒一奇跃上断崖,眼看贼人围攻过来,双掌翻飞,左劈右挥一轮疾攻。
    但闻惨嚎之名人轶事声,此起彼落,倏忽之间,被两人劈倒好几个。
    魔崽子眼看群雄每一劈掌,踢一脚都有人倒地,谁不爱惜生命,未受伤的贼人,都恨爹娘少生两条腿,呼啸一声即向峰顶疾跃。
    这时,一叶道人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已打入存亡须臾之间,两位武林高手,各以生平功力,发招互拼,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手百招后,一叶道人渐占上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功力略逊一筹,渐呈不支状态。
    放眼略顾,只见埋守最后一关的四个人,一伤一亡,两个逃走,推滚石灰包的二十个驼龙岛弟兄,也伤亡五六人。
    眼看大势已去,不觉心慌,略一失神,吃一叶道人击中一掌。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被强猛掌风震退六七步,口中一甜,吐出一口鲜血,但他功力深厚,仍然能够支持,镇定心神,惨笑一声道:“老杂毛,一掌之仇,暂时记下,等到了峰顶再结算吧。”
    一叶道人本想跃身挥掌进击,但一想到爱徒受伤,必须及时疗治,冷笑一声,道:“好啊,贫道随时候驾。”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探手入怀,摸出一个小药瓶,掀开瓶盖,倾出两颗丹丸吞下,冷哼两声,头也不回,就向峰顶纵跃。
    一叶道人立即跃身岳凤坤身前,弯腰下去探手一摸爱徒胸口,但见他呼吸微弱,长眉微皱,骂道:“老妖怪好狠的心啊。”
    这时,群雄都围了过去,黔南一毒俯身检视了一阵,叹息一声道:“这老妖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掌果然厉害,好在令徒功力深厚,若内力稍差,势非当场丧命不可。”
    一叶道人道:“伤势已是不轻,好在血气运行还未受阻,倒可救得。”
    黔南一毒微笑,道:“道兄内功深厚,疗治起来,却无甚困难,我调制一种疗治伤势的秘丹,虽非什么妙丹圣药,但服用之后,略有小补。”
    一叶道人点点头,道:“久仰苗兄医学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博,劣徒能得你的妙丹服用,当可得事半功倍。”
    黔南一毒笑道:“道兄,过誉,愧不敢当。”说完,掏出一只碧玉小瓶,倾了两粒红色丹丸,仍然把药瓶,放入怀中。
    蹲下身子,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向岳凤坤两颊一捏,岳凤坤紧闭的牙关,张了开来,左手把药丸放入他的口中。
    突闻峰顶一声巨响,震破夜空,群雄纷纷向峰顶望去,但见南面的那盏绿灯,已升到竹稍顶上。
    一叶道人道:“老叫化他们已经登上峰顶了,比我等稍微快了一步。”
    说此,微敞一停,又道:“各位先上去接应老叫化他们吧,贫道还得替劣徒疗治伤势。”
    北山疯子捧起葫芦,喝了两口酒,笑道:“既然他们占了先,就让他们先打一阵吧,道兄替爱徒疗伤,受惊扰不得,必须要人护卫,我们藉此机会,一边替道兄守护,一边养息一下精神。”
    黔南一毒点点头,道:“这个办法很好,若老叫化他们吃了亏,我们以生力军的姿态,给他们报仇。”
    群雄激斗了一夜,劲力都耗费过甚,而且登上驼龙峰后立即有一场猛烈激斗,能藉此机会,养息一下精神,对劲力倒是有很大的帮助。
    黔南一毒这一附和,大家也没有异议,自动地散开来,把一叶道人师徒围在当中。
    这时,山坡上静寂的鸦雀无声,众位闭目调息,满是庄肃之色。
    一叶道人见群雄围坐四周,替他师徒警戒,心中无限感激。
    立即盘膝坐下,把爱徒扶正,坐在自己的面前,右掌抵住背后的“命门穴”,左手抓住他的肩头,闭目凝神,潜运内力,以“导源归流”的方法,逼使全身真气向爱徒“命门穴”
    中攻去。
    这种疗伤手法,虽然能使受伤人伤势好得快,但最损本身真气,只片刻之间,一叶道人已是满头大汗。
    黔南一毒睁眼一望,见一叶道人真气大损,岳凤坤仍然脸色苍白,紧闭的双目,没有睁一下,知他受伤不轻。
    缓缓站起,走了过去,轻轻说道:“道兄,我来助你疗治令徒伤势吧。”
    一叶道人微睁双目,望了黔南一毒一眼,微一颔首,又闭上双目,继续运功疗治爱徒伤势。
    黔南一毒即时盘膝和岳凤坤面对面坐下,右掌缓缓伸出,接住岳凤坤前胸“中庭穴”,把全身真气,集运右掌之上,立时有一股热流直通内腑,震散的真气,循着热流,引聚丹田,人立即清醒过来,
    丹丸也发挥了效力,真气导引行血,立即全身血脉流畅,百穴畅通,伤势即刻痊愈。
    黔南一毒眼看岳凤坤清醒,疾速把右掌缩回,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笑道:“好啦,伤势无妨了。”
    一叶道人虽然紧闭双目,但他听到爱徒的呼吸,自黔南一毒协助疗伤,渐渐地均匀起来,徐徐地睁开双目,道:“苗兄,谢谢你啦。”
    黔南一毒笑道:“这点小事,岂足当谢,道兄刚才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拼掌,损耗真力太多,现在又替令徒疗伤,真气大损,赶快闭目调息一下吧。”
    一叶道人点点头,道:“苗兄说的不错,若不是刚才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拼掌,消耗真力过甚,倒不至耽延这么久啊。”说完,闭目调息。
    他功力已入化境,略经调息运功,真气即时恢复,片刻挺身站起,道:“我见你没有越渡毒蛇探坑,怎么反而比我们先上了这道断崖,这是怎么一回事,你说说看。”
    岳凤坤俊脸泛红,将经过情形,只把要回剑诀的事,隐瞒不说,其余一宇不漏的说了一遍。
    一叶道人点点道:“想不到混世魔王还有两个能识大体的姑娘,她们姊妹既然为父求情,我们也不作赶尽杀绝就是。”
    北山疯子道:“我疯子一向做事情,不拖泥带水,只要是为恶人间的败类,见一个宰一个,见两个宰两个,大魔既是有两个向上的女儿求情,疯子也破例一次。”
    一叶道人抬头望望天色,只见脚下朵朵白云,袅袅上升,好似“神女”伸出纤纤玉手,挽起万千重轻绢,宿鸟也在树梢上吱吱地叫起来。
    看了一阵,回头对群雄说道:“天快亮了,我们赶快抢上峰顶,接应老叫化他们吧。”
    说完,猛的一提丹田真气,身子凌空拔起,当先向峰顶纵去。
    群雄见他跃身抢登,纷纷展开轻身术,紧随他的身后向峰顶疾跃。
    再说八臂神乞眼看盆地燃起熊熊火光,猛的吃了一惊,即忙施展踏叶飞行轻身术,由竹梢上疾纵过去。
    只见俞小侠他们都站在竹梢上东瞧西望,八臂神乞才把一颗吊起的心放落。
    俞剑英突见义父腾空踏叶而来,立即迎了上来,道:“义父,你们也遇上了埋伏吗?”
    桑逸尘摇着一蓬乱发,道:“老叫化刀山油锅,天罗地网,全没有顾虑,所头痛的就是你们这些娃儿。”
    俞剑英心中吃了一惊,睁着一对星目,望着八臂神乞的脸上,道:“义父,英儿和师姊,都在这里等候义父,没有乱闯啊。”
    桑逸尘道:“梅香失踪了,为了找她险些误了大事啦。”
    俞剑英和二女心中不禁吃一惊,俞小侠很关心地问道:“她在这五行竹阵内失踪的吗?”
    桑逸尘道:“在山坡上没有跟着下来。”
    剑英剑眉微皱,似在思索一件事,突然展颜微笑,道:“师叔,不别为她担心,这丫头聪明得很,不会发生事情的。”桑逸尘苦笑一声,道:“事情到了这一步,急有什么用,我们走吧。”
    说完,也不跃下竹梢,展开踏叶飞行的绝顶轻功,即向驼龙峰奔驰。
    约莫疾驰一顿饭之久,突现眼前一片密林,黑黝黝一片,至少也有一百多亩宽。
    略一打量,群雄已跟随他身后跃上,八臂神乞侧脸一望驼子道:“魔崽子若在这片密林中,用火势拦阻我们,倒是有点难渡啊。”
    驼子赵宗德点点头,道:“老叫化,相不相信我的猜想,我看这片林内,恐怕有比火势还厉害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诡计埋伏。”
    桑逸尘仰脸长笑,笑声未落,蓦闻一阵吱吱怪叫声。怪叫声陡然此起被落,瞬息间密林内,四方八面,都是吱吱的怪叫声。
    桑逸尘拢目向密林内一望,又看不出什么然,摇摇头,侧脸一望伏蛇大王,道:“萧兄,这吱吱叫声,是不是毒蛇叫出的声音。”
    萧岐山摇摇头,道:“蛇叫没有这声音宏亮凄厉,这绝对不是蛇叫。”
    陈紫云听这声音非常熟悉,急切之间又想不起来,她抬起左手,理了理头上被风吹散的秀发。
    突然想起白猿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师兄来,暗道:“白猿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逗着猴子玩的时候,叫出来的声音,不是这样的吗?
    正想开口说话,俞剑英抢先问道:“云姊姊我听这吱吱叫声,好似猴子的声音。”
    紫云点点头,道:“不错,这是猴子的叫声。”
    玉玲摇摇头,道:“这声音叫的震天价响,哪来这么多的猴子,一定是魔崽子特制的哨声。”
    桑逸尘剑眉一扬,道:“管它什么声音,这片密林树木茂密,踏叶越过这片密林,倒是很容易。”
    燕赵双残齐声,说道:“走!这声音唬不住人。”
    群雄深入密林,不过一百丈左右,吱吱喳喳之名人轶事声更烈,震耳欲聋。声音发自四方八面,渐渐的向群雄围来。
    桑逸尘蓦然站定身躯,剑眉微皱,道:“有点怪门道,各位站此稍候,老叫化下去看看。”
    声音甫落,突听俞剑英惊呼一声,道:“看,猴子!猴子。”四面八方钻出来成千累万的猴头,把群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围住。
    桑逸尘身子正想向树下纵去,突听大呼猴子,立即把身子隐住,放眼四顾,也不禁吃了一惊,暗道:哪来这么多的猴子?
    那些猴子窜出树梢,并不向群雄跃来,只是咧开猴嘴,向群雄怪笑。
    跛子燕有义突然跃起,向前扑去,群雄也紧随跃起。
    群雄身躯一动,金眼毛猴,立时从四面八方,同群雄围来。
    跛子冷哼一声,道:“畜生,竟敢阻我们的路。”说完,疾速推出一掌,前面一排猴子被震落树下。
    猴子并不畏死,眼看前面一排身死落地,后面一排,则蜂拥而上。
    跛子心中大冒真火,双掌猛劈,但见猴子一排-排的向树下坠名人轶事落。
    跛子掌势发得疾,猴子填补得的快,使你不能向前越一步。
    桑逸尘抬头放眼一望,只见猴山猴海,万颗猴头钻动,摇摇头,道:“这么多的毛猴,真是杀不胜杀,我们向上面跃登,若猴子不拦我们,也就别理它,如要拦阻,只好大开杀戒,有多少杀多少。”
    猴子见群雄不动,它也不动,群雄身躯微微一动,立即蜂拥围上,不是伸猴爪抓群雄的眼睛,就是拉群雄的腿,使群雄无法越上峰顶一步。
    二女更是被毛猴戏弄大发雌威,各人挥动手中宝剑,好似切瓜一般,毛猴不是断头,就是两截。
    群雄大肆展开杀生后,每人至少山击杀三百头毛猴以上,悟性和悟仁却合掌闭目,没有动手击杀一头。
    群雄眼看毛猴击毙一头,跳上来两头,成千成万的毛猴,跳来跳去,吱吱怪叫,不禁又气又恨。
    但看眼前一片鲜红的猴血,腥味冲鼻,又油生怜惜而心慈起来。
    桑逸尘道:“各位仔细想想,有什么办法避开这些猴子?”
    急切之间,谁也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渡过这片密林,又不杀生。
    群雄正想的失神当儿,突听紫云叫道:“玲妹妹,快看山坡上晃动的白影。”
    俞剑英顺着姊姊玉手指处望去,但见一个白猿,向密林疾扑而来。他目力锐利,虽然距离很远,山坡高低不平,仍然看出是白猿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惊叫道:“姊姊,白猿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师兄。”
    这时群雄的目力,都集中在白猿身上,但见白猿到了毛猴子边,毛猴纷纷向树下跳去。
    白猿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边叫边奔,一只手不停地挥动,面色喜怒无常,有些毛猴见白猿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到了身前,仍然不往树下跳,白猿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怪叫数声,毛臂一伸,利爪箕张,抓住不肯听话的毛猴头顶,硬往树下抛去。
    这样一来,没有一个毛猴敢不听白猿的话,立即跳跃,吱吱怪叫起来,响彻云霄,好像欢迎白猿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又似是互相传话。
    片刻之间,成千成万的毛猴,纷纷向树下跃走。
    俞小侠拔身跃起,直向白猿师兄立身处落去,白猿也跃起迎了过来。
    俞小侠和白猿正好在半空相碰,剑英猛的张开两臂,把白猿抱在怀中,轻飘落到树梢上。
    这时,二女和群雄跟着跃身过来。
    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见了三人和群雄,咧开阔嘴,不住大笑,状甚欢喜。
    紫云笑道:“师兄,师父来了没有?”
    灵猿摇摇头,毛爪连连摆动。
    玉玲道:“师兄,师父没有来,你怎么能找到这里。”
    灵猿鼓起尖腮,毛爪作握喇叭状,指了指驼龙峰。
    桑逸尘看这个通灵的白猿,这一作手势,立刻会意,笑道:“白猿,是和喇叭手同来的吗?”
    灵猿点点头,咧大阔嘴,向桑逸尘大笑。
    桑逸尘提起喇叭手,群雄对这个名字都感觉陌生,只有洞庭钓叟还知道喇叭手这人的来历,失声叫道:“哟,这老怪物还没有死。”
    燕赵双残齐声问道:“是一位怎样的人物,我们兄弟为何没有听说过?”
    洞庭钓叟笑道:“老朽只闻其名而未见过其人真面目,老叫化可能见过她的面。”
    桑逸尘摇着一蓬乱发道:“喇叭手贡芳英虽然名噪武林,却没见她在讧湖上露过脸,行侠仗义,除暴安良,都是独断独行,老叫花费了不少时间,始终访不到她的芳踪。”
    他们边走边说,不觉已走出密林,到了驼龙峰下面。突闻两声轰然暴响,抬头向峰顶一望,只见上峰顶的要口,晨光之中,透着一块八尺长,两尺宽的大红布,上面贴着五个斗大的金字“欢迎众高手”。
    桑逸尘转脸一望,群雄都紧随在自己身后,只未见白猿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向剑英问道:“灵猿没有跟着你们来吗?”
    俞剑英道:“白猿师兄,仍在密林中监视那些毛猴。”
    桑逸尘道:“魔头们甚工心计,表面欢迎我们,内地却不知埋下什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毒计。”
    洞庭钓叟点点头道:“老叫化说得不错,既然欢迎我们,却没见人现身,确实令人怀疑。”
    桑逸尘道:“已经到了这里,不管刀山油锅,也非上去见识见识不可。”
    话声甫落,突闻哈哈一阵大笑,声如龙吟虎啸,动人心魂。
    群雄一齐止步,放眼向上一望,但见红布底下并排站着六个带有特制人皮名人轶事面具的人。
    为首一人名人轶事大笑说道:“驼龙峰虽不是刀山油锅,却不亚于龙潭虎穴。”
    桑逸尘长笑一声,道:“就是天罗地网,我们一样要闯。”
    站在中间那人冷笑一声,道:“好大的口气,先接我这个试试。”
    说完,手腕一扬,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鸡蛋大小的东西,直向桑逸尘面前疾射而来。
    八臂神乞见多识广,知道打来的不是硫磺弹,就是恶作剧一类的东西,不敢用手去接。
    右掌猛的劈出,这一掌是他毕生功力所聚,威势速猛无伦,一阵劲风,随掌而出。
    那人打出的一个东西,吃八臂神乞打出的劈空掌力撞回,反向那人打去。
    两方面发动都快,那人没想到对方功力如此雄浑,打出后,还在沾沾自喜。没防备这一手,吃桑逸尘掌力逼回的东西,反打在那人的嘴唇上,只听那人名人轶事大叫一声:“他妈的。”即口吐不止。
    原来那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东西,正是用纸包的大便,打在嘴唇上正好炸开来,溅得那人满口满脸都是。
    想不到作弄不到人,反而自己先尝大便的滋味。
    桑逸尘劈出一掌后,怒喝一声,道:“你们这是算欢迎我们吗?”
    站在第三位的那人冷笑一声道:“荒岛民悍,风俗民情不同,我们欢迎各位的不是大酒大肉,而是刀剑拳头。”
    俞剑英心头火起,大喝一声,直向山顶纵去。
    悬空大翻身,气纳丹田,舌绽春雷,猛喝一声,身剑合一,化一道银光向六人头上卷去。
    六人蓦见寒光当头罩下,赶忙旋身拒敌。
    就在这刹那间,群雄纷纷跃上峰顶。
    俞剑英身子刚着地,六个面带人皮面的汉子,疾逮向他围来。
    俞小侠冷笑一声,立即展开凌厉的剑法,舞起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剑光银幕。
    六个魔崽子还没有找到出招的机会,但见群雄都一齐上了峰顶,即忙分头抵敌。
    这六个面带特制面具的人,看不见真面目,也不肯自报姓名,身上穿的也是半长半短排扣,一式的青布衣服。
    群雄跃上山顶后,燕赵双残各接下一个搏斗,两人动上手,就是硬打硬接。
    悟性和悟仁两个老和尚,这一路冲上来,只有悟性出了一次手,悟仁只跟随前进,不但没有出手,连话都没有说一句。
    这一战他却不肯再落后,两个老和尚一抡禅杖,疾攻而上,事情挤到这一步,彼此都不再存相让之心,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拼命的打法。
    萧岐山一抖量天尺,猛扑过去,横扫一招“旋风扫雪”,疾向对手拦腰扫去。
    那人横跨五步,伸手松开软鞭扣把,抖手一招“穿云摘月”,软鞭抖的笔直,向萧岐山前胸点来。
    萧岐山量天尺一招“倒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架开软鞭,就势一招“横打金钟”,还攻那人上身。
    那人冷笑一声,软鞭“金丝缠腕”,绕量天尺一绞,挫腕向外一抬。
    萧岐山只觉一股强劲之力,几乎震得量天尺脱手,不由心中一惊,赶忙疑神聚气,用力拨开软鞭。
    那人见萧歧山功力竟是不弱,立时厉喝一声,软鞭展开快打招数,刹时鞭影纵横,如怒涛海啸般,狂攻过来。
    萧吱山攻了一招,接了人家两招,已知对方功力,比自己只强不弱,即忙展开平生所学,以虚避实,以巧打力,也勉强能支持一时。
    俞小侠见魔崽子分散后,即时改守易攻,施出他凌厉的剑法,刹那间,剑化万道银虹,盘绕对手飞舞,那人只感眼花缭乱,周身尽都是敌人的剑光逼来,寒芒浸体。
    和悟性对手的人,也是重兵刃,一个禅杖,一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铁竹节棍,展开一场猛烈搏斗。
    两人都有着深厚的内力,惊人的神力,攻拒之间,威势令人惊心动魄,杖风呼啸,竹节棍劲风飒飒,激荡起树倒枝折。
    蓦闻一声震耳的金铁相碰声,禅杖、竹节鞭相触一起,竟是半斤八两,谁也无法胜谁。
    两人硬接一招后,各自退后一步互相报以微笑,这一笑代表彼悟性喧了一声佛号,道:“施主功力不凡,老衲生平之中,还是初遇。”
    那人笑答道:“彼此!彼此。”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秃头,再接我几招试试。”抖起竹节鞭一招“泰山压顶”,向悟性当头击下。
    悟性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掸杖“横架金梁”又是硬架硬接。
    桑逸尘等看两人这等硬打硬接,都不禁暗暗心惊,群雄虽然都是久历江湖的高手,但也很少见过这等猛烈的打法。
    和悟仁对手的人,施展的是一柄宝剑,他们这一对,打起来,也非常激烈。
    那人见身后劲风袭来,闪身一招“拦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截斗”,直向悟仁当胸刺去。
    悟仁和尚禅杖横抡,硬架宝剑,那人急沉手腕,剑化“迎风斩草”,横劈过来。
    悟仁心头一惊,暗道;这人出手剑势好快。当时急收禅杖,右腿向后撤半步,让开一剑,即施一招“雪花盖头”,向那人当头劈下。
    悟仁手中掸杖份量很重,至少也有五十斤以上,这一招奇猛绝伦。
    那人不敢硬架硬接,避开这一招,立时欺身向前,疾攻一招“穿云取月”,连刺三剑。
    悟仁被这三剑疾攻,当下无法封架,只好向后连退,不禁怒火冲顶,大喝一声,猛攻一招“降龙伏虎”,杖风呼啸,把那人逼得后退。
    这一扳回先机,立即施出“达摩杖法”抢攻,刹时间,杖影翻滚,若排山倒海,万马奔腾,疾攻过去。
    那人也展开快速轻灵的剑招,和悟仁抢攻,只见杖影剑光翻来滚去。
    燕赵双残展开一双肉掌对敌,他们兄弟研创一套联合掌,这套掌法平时很少联合对敌。
    这一次来驼龙岛,进入激战后,一定有一场猛烈的狠斗,故此,先合起来试试。
    他们两人一样的心意,各攻出一掌后,不约而同的,各发一声轻啸,纵身一跃,合在一起,四掌合璧,威力惊人。
    燕赵双残发招,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一前一后,向前退后,左腾右挪,步法一致。
    那两人见他们这奇异掌法,急切之间,根车就摸不清是什么路道,只被燕赵双残逼得递不出招。
    那两人也跃身进击,但无法击破两人的联合掌势,燕赵双残互相攻出五掌后,将两人逼得连连闪避。
    就在这时,蓦地响起一阵紧急的竹哨声,六个面带特制人皮名人轶事面具的人同时跃开,其中一人名人轶事大声说道:“我们欢迎各位的刀剑拳掌,暂时到此为止,另外有人接待各位,我们还得去迎接北方上来的贵宾。”
    话声甫落,不待群雄答话,立即腾身跃去,身法快速至极。
    群雄站在峰顶打量一阵,只见这驼龙峰,是一个马鞍形,两头高耸,中间却是一片平原。
    那片平原,相当广阔,足足有三四百亩地大小,四周林木环绕,房舍建筑在平原中间,高挑不少红灯。
    群雄立身的对面峰顶,竖着一根修竹,和自己立身之处的修竹一样,同样是五盏红灯,一盏绿灯。
    抬头一望只见红灯侧边,标明着五关字样,这峰顶不过两亩宽,看不出有什么埋伏。
    群雄打量了一阵驼龙峰的形势后,八臂神乞当先跃起向平原纵去,群雄紧随身后鱼贯而行。
    由峰顶走向平原的道路,系用岩石砌成一级级的石道,非常宽敞。
    走完这石道,就是平原地区,离上坡石级约百余丈之处,有一道青石围墙。
    桑逸尘跃至离阁楼十丈处,稳定身形,放眼一望,但见阁楼大门紧闭,周围沉寂异常。
    桑逸尘略一打量,就想身纵跃上墙头,在他心念刚动之际。
    蓦然,阁楼两边墙头上,各跃上来数人,齐声冷笑,道:“接迎来迟,请各位英雄见谅。”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各位远道的朋友,都身怀绝技,若打开阁楼大门迎接,未免太俗气,阁楼并不高,请各位跃登阁楼吧。”
    桑逸尘纵声大笑,道:“老叫化还嫌这座阁楼矮了一点,最好再加高一倍,跃上去才可鸟瞰一下驼龙峰四周的景致。”
    站在右边一人,冷哼一声,道:“这阁楼虽不算高,但也不是好闯的,只要你们来人之中,任何一人闯过阁楼,我们立即打开阁门迎接。”
    俞小侠仰脸大笑,道:“我就不信这阁是天罗地网。”说此,微微一停,接着逼问一句,道:“你这话说了能算数吗?”
    那人点点头,笑道:“我们驼龙岛民性虽然强悍,但在岛主德化之下,虽不能说一言九鼎,可是信诺二字,还不至说过不算。”
    俞小侠大喝一声,拔身五丈多高,正想挫腰长身,施出独步武林的轻功“梯云纵”,再向上直冲。
    蓦觉一股寒风,向他头顶罩下,心中一惊,聚在丹田的真气,突然消失。
    身子猛的向下疾沉,大约下坠一丈左右,蓦地一股劲风,把他下坠的身子托住。
    俞剑英藉这劲风一托之力,猛的一提真气,身子反向上疾升。
    由上向下压的一股寒风,被下面迎上的劲风一托,突然化解,消失于无形。
    俞小侠这次再向阁楼升去,却没有受到阻碍,一口气纵上阁楼屋脊。
    但脚尖一沾屋顶,只觉溜滑的不能着脚,他赶忙又腾身跃起,疾向阁顶挑灯杆上纵去。
    右脚尖刚踏在灯杆上,骤闻哗啦一声,灯杆陡然从半腰折断,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疾矢,从屋面疾射而出,纷纷向他身上射到。
    俞小侠功力深厚,临危不乱,蓦觉有异,身子即忙凌空拔起,身剑合一,化一道银虹,疾向阁后落去。
    站在围墙上的几个人,看他那种绝妙的轻功,不觉心头一震,暗道:此人轻功,真是罕闻罕见。
    这几个魔崽子见俞小侠这一炫露,心中突起杀机,赶忙跃下,想趁机下手把他击杀。
    但俞小侠聪明绝顶,他早就料定这一着,而且还预防另有埋伏,身子虽然悬空,一对锐厉的星目,早就把地下看清楚。
    立时一沉丹田真气,施出千斤坠身法,比墙头跃下的魔崽子还先一步泻落地下。
    为首一人,眼看此计不成,即刻改变主意,拱手一揖,道:“小娃儿,轻功惊人,我们开眼界啦。”
    俞剑英也拱手还了一礼。道:“好说,好说,晚辈微末之技,不足一提,若和我们同来的前辈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差得太远。”
    这几个崽子听他这样一说,不禁吓得目瞪口呆,暗道:“这小子的功夫,已是罕见了,那些老家伙比他还要高,所说绝非虚,看来凭武功硬拼硬打,绝对胜不了远来高手。”
    俞剑英向几人扫一眼,只见那种失神模样,就知他们被自己的话震住了,微微一笑,又道:“我不过是马前小卒,讲功力不及同来的前辈十分之一,他们运力一掌可以震塌这座高楼。”
    为首一人,武功已练到炉火纯青之境,眼力更是不差,刚才看到俞小侠的身子,被埋伏在阁楼上的人,劈击的掌风,震得向下疾坠。
    但见那叫化子模样的怪物,双掌一扬,他下坠的身子,立即又向上疾升,这一琢磨,他的话并非夸大。
    这人也是老奸巨猾之辈,虽然相信他的话不是故意吓人,内心虽感惊惶,但外表却很镇静,冷笑一声,道:“我们久居荒岛,有幸能领教中原高手武功,实乃平生之愿,待我打开阁门,迎接各位高手入庄再谈吧。”
    说完,转脸一望站在右边那人,道:“兄弟,快去把阁门打开,迎接各位高手。”
    那汉子答了一声“是”,即闪身跃到阁楼,瞬息间,群雄鱼贯而入。
    为首一人,放眼一扫来人,但见各位,神采飘逸,眼睛一睁一眨之间,都射出慑人光芒,分明个个身负绝顶内功。
    不觉暗暗吃惊,当下硬起头皮,拱手一揖,道:“难得,难得,各位肯驾临荒岛,驼龙峰生辉不少,清随我绿柳庄副庄主马耀东到比武场,领教各位的绝学。”
    说完,右手一挥,站在魔崽子后面的几个人,向侧边一站,右手平胸,左手下垂,身子向前微倾。
    陈紫云看了这怪样的礼节,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桑逸尘也就不客气,微微一笑,随在马贼身后前进,群雄紧接着鱼贯而行。
    马耀东把桑逸尘等人,带到一块数十亩宽的广场边缘一站,道:“请委屈各位在此稍站片刻,等候北边上来的朋友到场后,我们有点不成敬意的玩艺,先要试试各位的绝艺后,再稍尽地主之谊。”
    说完,转身而去。
    桑逸尘放眼四顾,但见这块广场尽头,是一座建筑巍峨的房屋,门口一块横匾,有四个斗大的金字“七姓宗祠”。
    左右两边,也各有一座高大的建筑,左边是“武术馆”,右面是“武艺第”。
    这广场周围,除这三座建筑物外,便是高耸入云的树木,这些树木虽是天然古树,但经过一番砍伐,暗中却含奇门八卦易数。
    片刻之间,但见魔崽子由“七姓宗祠”,和”武术馆”及“武艺第”,蜂拥般向广场走来。
    但见走出来的魔崽子,手持各式中型的兵刃,身着衣服都是对胸排扣,长及膝盖的怪装,颜色却不同。
    走在前面的一队,衣服都是青色的,由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率领,直向群雄面前走来。
    走到距群面前十几丈处,突然站住,这一队一共二十四人,立即由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指挥,摆成太极形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居中。
    第二队由冥灵真名人轶事人率领,他们的衣服却是黄色的,走至距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处,约五丈多远,停住身形,这一队人数增了一倍,很快地排成两仪阵式。
    第三队比第二队人数又多了一倍,穿的都是赤色衣服,赤凤仙子当先,他举起手中赤色旗一挥,立即摆成四象阵式。
    第四队一律白色衣服,马耀东手持自旗导前,这队人数,又比第三队增加一倍。
    马耀东举起白旗一晃,但见人头攒动,片刻就自动按八卦次序站好。
    桑逸尘看他们这阵势,整齐之中,又十分从容,似是操演得非常熟悉。
    这阵势摆成之后,但见广场上,尽都是刀光剑影,杀气腾腾,有如万马奔腾,威势猛烈无比。
    突闻一声哈哈大笑,道:“老叫化,你们赶在我们的前头啦,算你居第一功。”
    桑逸尘转脸一望,见是一叶道人一行,纵声笑道:“你们来的正好,魔崽子摆下迎接我们的大礼,你仔细看看,接得下接不下?”
    一叶道人槍上前来,略一打量,道:“这伏羲八卦阵,威力虽然绝猛,变化莫测,若我们分别攻进阵中,倒是势如破竹。”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太极比较难破一点,两仪、四象、八卦,均没有什么难处。”
    紫云娇笑一声道:“我们师姊弟三人,愿担任攻打太极阵。”
    燕赵双残即时跃身上前,高声说道:“我们兄弟负责攻击两仪。”
    北山疯子移过葫芦,咕噜!咕噜!喝了两口酒,侧脸向南山叟笑道:“南山老怪物,你我两人攻打四象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方位如何?”
    南山叟笑道:“酒疯子我们老搭档啦,水里火里我奉陪就是。”
    黔南一毒笑道:“冒兄,我们也不要站着,他们两人攻打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方位,我们两人攻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行吗?”
    冒一奇点点头笑道:“好!我给苗兄做助手吧。”
    桑逸尘望了一叶道人一眼,道:“他们都自告奋勇担任攻击,没说的,我们两人只好分别进击八卦阵了。”
    一叶道人点点头,笑道:“老叫化和两个老和尚攻乾门,贫道和青云、飞云两道兄从坤八攻入,使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蓦地,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一个年近七十的老魔,像貌甚是清瘦,白髯过胸,手上持着红旗,长衫及臃,飞步向场中奔来。
    身法快速至极,跃至群雄面前,拱手一揖,道:“在下红叶庄副庄主吴恒远迎接来迟,劳各位久候了,荒岛风俗特异,不论任何人光临峰上,都要事先露几手绝技,才能迎进七姓宗祠,再尽地主之谊,这点不入礼法的规矩,请各位勿以见责是幸。”
    桑逸尘仰脸大笑一声,道:“入乡随俗,一切遵命。”
    吴恒远举起红旗一晃,突然两声“轰隆!轰隆!炮响,红旗一挥,横跨五步,笑道:“请各位开始攻阵吧。”
    桑逸尘大喝一声,道:“遵命。”说完,当先向阵内跃去,群雄紧跟身后奔驰。
    驰至阵边,也不须人指挥,各奔各的地方。先说俞剑英和二女,三人仗剑向太极阵跃去,跃近阵边,三人步法一错,即接天、地、人的方位站好。
    俞剑英主天位,他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时间虽然很少,但他聪明绝顶,秉赋又高,一看就懂,而且他把剑诀上的口诀背的很熟,施展开来,已收事半功倍之效。
    俞小侠首先点出一招,逼开当前一人,即纵身跃进阵中,二女的宝剑,紧跟出手,看起来虽然是三人分别出手,但剑势出手后,则是三剑归一。
    每人只缓缓攻出一招,威势无比,发势吐招,着着抢住先机。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看他们这三个娃儿,出手剑势不察由来,只见剑光缭绕,却不见三人的影子,不禁吃了一惊。
    身子猛的向后疾退三步,一抖折扇,猛挥出一招“扇火烧山”。扇势出手,扇风呼啸,猛力绝伦,但他疾厉的扇风,碰到三人点出的剑锋,劲风全部消失。
    三人眼看一招得手,俞剑英挥动惊虹剑,一招”金丝缠腕”,剑势好似刺向旁边的贼人,剑锋寒芒却直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当胸刺去。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施出一招折扇尚未撤回,猛觉寒气侵胸,封架已自不及,急忙向后倒翻。退后五步,才侥幸避过剑锋,暗道一声,“好险啊!好险。”
    三人一出手,就把主持阵势的首脑逼得乱了章法,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想挥动左手青旗,调动变化阵势,却无法挥动。
    尤其二女紧跟剑英身后闯进阵去,三剑联合攻出,只各出二招,就把太极阵逼的散乱不成阵势。
    三人眼看太极阵已散,立即展开三才剑中之十二招,绵绵攻出,立时剑气漫天,幻化成一片剑幕,重重剑影,向四方洒下。
    只听一片惨叫声,当场被三人这凌厉无匹剑势,劈倒几个,未受伤的贼人纷纷向后跃退。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只气得眼冒金星,怒火冲天,立即展开自己苦练数十年的功力火候,大喝一声,挥扇直进。
    俞小侠一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折扇狂风骤雨般扑来,右手惊虹剑一招“飞絮落英”,反向折扇挥去。
    但闻“咔嚓”一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手中的折扇,齐虎口被削落。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只气得哇哇大叫,把手上捏着的折扇柄,一抖手,猛的向俞剑英当胸打来。
    俞小侠冷笑一声,正想矮身避过,蓦地眼前剑光一晃,折扇扇柄被击落地下。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抛出扇柄,双掌平胸推出,掌势出手,只听掌风呼啸,如排山倒海般,向三人撞到。
    俞小侠知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暗器发丝银针霸道,不能容他有停手的机会。
    心念一转,立即运起玄门先天气功,不避不闪,潜运真力,左脚向前疾踏半步,右手长剑猛疾点出。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左手微抬,硬接了一招。这一招接实,俞小侠被掌力震退三步。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胸前被俞小侠的剑尖刺了一个洞,而且被剑气震的踉跄后退。
    俞小侠稳定身形,即速暗里试行运气,觉着还未受内伤,立即跃身向前,大喝一声,道:
    “姊姊!这老怪物暗器霸道,不能容他有缓手的机会。”
    二女眼看英师弟,被震退三步,同时一惊,当下听他这一说,知他没有受伤,立即振剑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抢攻。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妖怪哪里吃过这等亏,虽然胸部鲜血汩汩而出,但他功力雄浑,这一点伤势,还能忍受得了。
    正想探手扣暗器,二女凌厉的剑势,从左右疾猛刺到,顾不得扣暗器,即忙杨掌拒敌。
    二女知他功力深厚,立即施展两仪剑法对敌,着着抢攻。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见他们三剑联手,威力无比,现在两剑合璧,剑势仍然有如万丈怒涛汹涌,心中暗暗吃惊,不觉斗志消失,大喝一声,道:“你们三个娃儿,是何人门下。”
    紫云冷笑一声,道:“告诉你吧,死了也好瞑目,我们三人都是盖代第一奇人的门徒。”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猛的怪啸一声,这一声有如虎啸狼嚎,凄惨极了,啸声一落,立即振臂抡攻。
    二女的两仪剑法,已练的非常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比和冥灵真名人轶事人对敌时,又增加了一倍功力。
    而且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被剑英刺伤后,虽然他自闭穴道,但功力大损,掌劲锐减。
    二女抢尽了优势,绵密的剑光,把不可一世的老魔头裹住,毫无反攻之机。
    陈紫云猛的一招“海市蜃楼”,寒光闪动剑光丝丝,剑锋正好迎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劈出的掌势。
    剑风过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右掌五指,全被削落。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再也不敢恋战,长啸一声,猛的一跃数丈,大声喝道:“这两剑的深仇大恨,一年之内定当找老杂毛结算。”
    陈紫云冷笑一声:“好不要脸,打我们都打不过,还夸海口。”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说完话,即转身向锋下疾驰而去,眨眼之间,已消失山坡之下。
    二女眼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身形消失之后,转眼一望,只见英弟弟一柄剑,舞起万点寒星,逼得魔崽子东奔西跑,一个威势无比的太极阵,只片刻之间,就被三人荡平。
    放眼一望,只见魔崽子,向七姓宗祠,川流不息,跑进跑出,而且个个面色紧张。
    看燕赵双残展开双掌合璧,威力也大的吓人,但吃亏的是以肉掌,对付冥灵真名人轶事人的拂尘和长剑,而且两仪阵的阵势,又未击破。
    两人虽然占了优势,急切之间想把两仪阵击破,也非易事。
    剑英侧脸一望紫云,道:“云姊姊,我们去助两位老前辈破两仪阵好吗?”
    紫云摇摇头,轻声说道:“不行,不说两位老前辈性情怪僻,就是普通人也不能在这时候出手。”
    话声甫落,突听驼子大喝一声,双掌向上一扬,架开冥灵真名人轶事人的长剑和拂尘。欺身抢攻,掌腿齐出,倏然间连攻五招。
    这五招不但迅速无比,而且出手怪异。内力强猛,冥灵真名人轶事人竟逼得连退三步。
    驼子见兄弟得手,也立即挥掌抢攻。
    跛子急攻五招,逼退冥灵真名人轶事人三步,驼子猛攻五招,击倒两人。
    当时阵势已呈纷乱状态,但冥灵人功力雄浑,见多识广,临危不乱,即忙一晃拂尘,阵势又复完整,把两人困阵中。
    驼子猛的大喝一声,双掌平胸推出,这一掌是聚平生功力而发,掌势劈出,势如怒涛裂岸,被激猛的掌风,震倒数人,阵势立即缺了一个大口。
    驼子挥出双掌后,恢即旋身合力夹攻冥灵真名人轶事人,冥灵真名人轶事人虽然功力深厚,也经不起两个怪杰的夹攻。
    互递二十招后,冥灵真名人轶事人已累得满身是汗,排阵的驼龙岛兄弟,虽然也趁机挥动兵刃袭击燕赵双残,无奈人多纷杂,出手反而受到很大的阻碍。
    而燕赵双残行动快捷,掌势凌厉,四掌合壁施展开来,只听掌风飒飒,不见两人的影子。
    排阵的弟兄,只有瞪眼干着急的份儿,哪有出招攻击的机会。
    南山叟和北山疯子冲到四象阵前,即展开凌厉的攻势,南山叟展开铁骨折扇,扑、挥、扇,从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方位左边攻进,势如破竹。
    北山疯子抡起打狗棒,从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方位右边攻入,他这套棒势更是威猛绝伦,他一冲进阵内,横扫直打,猛劈狠点,招无虚发。
    但看阵势好像黄河溃堤,片刻之间,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方位即被两人凌厉的攻势打得四散逃窜。
    赤凤仙子举起手中赤色小旗一晃,想把阵势稳定,无奈两人攻势猛烈,阵势刚刚稳定,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又被冲乱。
    黔南一毒和冒一奇眼看北山疯子两人,冲过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方位,心中一急,即时展开平生所学,也是一左一右,猛向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门攻入。
    他们两人掌劲威猛无比,只见四掌翻飞,不见人影,掌风飒飒,丈余内都是激荡起逼人劲风。
    守阵贼崽子,哪受得这疯狂的猛击,瞬息之间就冲到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方位。
    赤凤仙子看阵式大乱,心中怒火冲天,蓦地跃身接斗。
    北山疯子见赤凤仙子那种怪样子,不禁冷笑一声,道:“你这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怪气的人,守这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方位,倒星恰当不过,接我一棒试试。”
    赤凤仙子不理北山疯子的讽刺,右掌猛劈一招“挥尘清谈”,一股潜力激荡逊人。
    北山疯子大喝一声,道:“好雄浑的掌力。”说完,蓦地一招“直捣黄龙”。他这招势急力猛,直向胸前点到。
    赤凤仙子避闪已自不及,右臂疾翻,想夺北山疯子的打狗棒,他这动作快捷至极。
    疯子冷哼一声,打狗棒疾转,猛的棒头疾速点出,这一招快得令人眼花缭乱,但听”蓬”
    的一声,正好点在赤凤仙子的肚腹上。
    赤凤仙子被震的当堂跄跄后退一丈多远,跌坐地上。
    北山疯子这一招得手,黔南一毒和冒一奇,也攻到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方位,刚好两边会合,这四象阵势立即瓦解冰消。
    燕赵双残奋起神威,大喝一声,两人同时猛力挥出掌势。
    两股激猛的掌力,前后向冥灵真名人轶事人撞去。
    冥灵真名人轶事人闪避不及,被这两人激猛的掌力,震飞起一丈多高飘落地下后,一屁名人轶事股坐在地下,连续喷出两口鲜血。
    两个弟兄正抢前伸手去抓,冥灵真名人轶事人双掌向后一撑,身子猛然站起,两个兄弟吃下一惊,各向后疾退两步。冥灵真名人轶事人随手抹去口边鲜血,放眼一望,但见师弟赤凤仙子也双手捧胸紧闭双目,坐在地下,移步过去,叹息一声,道:“师弟,伤的怎么样,能走吗?”
    赤凤仙子点点头,道:“伤得倒是不轻,走,或许还可支持走得动。”
    冥灵真名人轶事人伸手抓住赤凤仙子一条左臂,提起来就想拔身跃起,突闻身后一声大喝道:
    “哪里走!”
    冥灵真名人轶事人掉头一望,见是岳凤坤,右臂猛的把赤凤仙子,向右一推。
    赤凤仙子被师兄这疾速的一推,踉踉跄跄跌出一丈多远,扑在地下,好久也爬不起来。
    岳凤坤见冥灵真名人轶事人被掌风震出阵外,突然想起陈凤的惨死,仗剑疾跃过去,突施一招“横身拦虎”,剑锋疾扫过去。
    冥灵真名人轶事人左手袍袖一挥,一股劲猛力道,把岳凤坤疾扫而来的剑势振开,右手微抬,拔下拂尘顺手点去。
    岳凤坤见冥灵真名人轶事人负伤后,功力仍自不弱,但他替陈凤报仇心切,立时展开恩师传授绝招,长剑挥动,如冰雹狂雨,和冥灵真名人轶事人抢取主动。
    这样一来,两人都险招互见,冥灵真名人轶事人长剑拂尘,展开来威势尤甚惊人。
    两人这等激烈的猛斗,只看得人触目惊心,常常仅差毫厘没有击中,激斗十合后才稳定下来,各人尽施所学,展开剑法狠斗。
    岳凤坤虽然功力不如冥灵真名人轶事人浑纯,但他志在替陈凤报仇,剑招施展开来,也是凌厉无比。
    冥灵真名人轶事人吃亏负伤过重,起首几招到未觉得,十招过后,已感内力不支,心中血翻气涌,渐渐的剑风拂劲,已不似发招时那样凌厉。
    岳凤坤却愈战愈勇,处处抢攻,但冥灵真名人轶事人功力不凡,经验丰富,见猛攻不下,立时采取防守,把门户封紧,凝气调补,想把心中翻动的血气,镇定后再行抢攻。
    岳凤坤也是一个很精明的人,一看这情景,心中即时明了,立即加急攻势,想施展几招绝学,把冥灵真名人轶事人劈倒当场。
    心中刚转念之间,突闻一声大喝道:“看掌。”
    岳凤坤猛的吃了一惊,立即横跨五步,转脸一望见是赤凤仙子,不禁怒火中烧,断喝一声,道:“一掌之仇……”
    话声未完,只见冥真灵人和赤凤仙子双双纵到广场边缘。
    待岳凤坤跃身追去,他们师兄弟已隐没林中,岳凤坤暗骂一声,道:好狡猾的老怪。
    桑逸尘和一叶道人,一向左转,一向右转,八臂神乞从坤门攻入,一叶道人则从乾位抢攻。
    两个都是当今的武林怪杰,这一出手攻击,势如破竹。桑逸尘攻到坎位时,正好迎着驼龙岛赤虎庄副庄主血手印齐作人。
    桑逸尘横掌当胸,猛的一掌挥出,掌势出手,掌风呼啸,但见阵势即呈纷乱之局!
    齐作人微一侧身,右掌一扬,一招“天王托搭”,横架来势,左手虚晃一招,忽然向旁侧避去。
    桑逸尘长笑一声,欺身一掌,“闭门推月”疾劈过去,突然人影闪动,左右挥出一剑,正好迎上八臂神乞的掌势。
    桑逸尘一声大喝,一招“推山运掌”,双手平胸推出,一股强劲无匹的罡力,猛的向坎位把守的贼人撞去。
    但听两声闷哼,当前的两个贼崽子,身躯震飞一丈多远。
    他这一招抢制先机的猛击,八卦阵突然大变,刚才那剑势漫天的阵势,顿形混乱。
    齐作人举起白旗,想把纷乱的阵势,变换方位,稳定下来。
    白旗刚举起,八臂神乞猛的一劈空掌挥去,齐作人手中的白旗被震得飘向半空。
    齐作人眼看两个弟兄被桑逸尘掌力震伤,白色指挥旗又被震飞,心中愤怒至极。
    急怒之间,顿忘利害,他也不管对手是何许人物,大喝一声,欺身直进,挥剑猛攻。
    桑逸尘大笑一声,道:“好啊!这才是凭功力的打法,老叫化就是一招头裂,也死得心服口服。”
    说完,右手一翻架开长剑,左手猛的一招“横打金钟”,立刻展开抢占先机的快攻。
    刹那间,以掌翻飞,掌风波荡成风,劲力逼人,威猛猛烈无比。
    齐作人避过八招后,转眼一望,只见阵势七零八落,更觉心慌,一个失神,吃桑逸尘一记劈空掌,震落一丈开外。
    桑逸尘这一得手,一叶道人也从离位攻了过来,两人互望了一眼,八臂神乞笑道:“我们两人落后他们啦。”
    一叶道人放眼四顾,但见群雄都已站立场中,贼崽子却静立在广场的四周,回头向桑逸尘说道:“老叫化,七魔一个也不肯露脸,这倒有点奇怪啦。”
    蓦闻得七姓宗祠门口,响起一声震天动地的长笑,笑声如古刹晓钟,震得山鸣谷应。
    群雄转脸一望,但见四个全身穿白、黑、青、黄衣服装怪的人,护拥着一位曰髯长衫老者,扶杖而来。
    瞬息间,已到群雄眼前,老叟像貌甚是清癯,蓝布长衫拖齐脚面,面色红润,手握拐杖,脸现微笑。
    再看那护拥老者的四个奇装异服的人,右边是一白一黑,左边是一青一黄,四人是赤足草履,相貌倒也魁岸。那老者距群雄两丈左右停住,对群雄拱手笑道:“难得,难得,各位都是望重武林的高手,不远千里联袂同来,真使荒岛增辉不少,是敝岛自开辟以来没有过的热闹。”
    两个怪杰一看来人,已知中间那个老者,是现世魔王吴聿珩,穿白衣服的是白熊庄副庄主张扬康。
    黑衣服的黑旗庄主麦舒华,青衣服的是青牛庄副庄主梁中业,黄衣服的是黄龙庄副庄主龙健方。
    两个怪杰当下还了一礼,齐声说道:“好说,驼龙岛武功独创,天下无双,声威播遐迩。
    我们一行都是山野闲人,何堪与驼龙岛相提并论。”
    吴聿珩微微一笑,道:“客气,客气,各位是享誉天下的高手,驼龙岛乃是僻远一隅,管窥蠡测,岂敢和中原各门派,互争长短。”
    微微一停,又道:“因两位盟兄闭关正当紧要关头,迎接来迟,深感歉意,各位远途跋涉,定是辛苦了,快请到敝岛七姓宗祠,略尽地主之谊。”
    回头对四个副庄主喝道:“你们快些传话下去,就说中原各门各派高手莅临,依本岛迎宾大礼迎接。”
    四位副庄主同声应了声“是”,躬身一揖,向七姓宗祠奔去。
    一叶道人笑道:“免了罢,我们已经受了不少接待了,不如请令盟兄来此一谈。”
    吴聿珩笑道:“有话慢慢说,我们兄弟久居荒岛,和各位素无过节可言,千错万错来人不错,不管怎么洋总得让我们略尽地主之谊后再说。”
    桑逸尘笑道:“恭敬不如从命,就请先行吧。”
    吴聿珩大笑一声,道:“这才够爽快。”
    说完,转身走前,引导群雄入祠。
    桑逸尘和一叶道人并肩走在一起,互相以眼示意,一叶道人要桑逸尘统一指挥。
    八臂神乞推辞不过,只好点点头,表示接纳他的意见,群雄紧跟着两人的身后前进。
    片刻之间,就到了七姓宗祠门前,但见两边排队相迎的不下数百人之多。
    当中站着四个人,都是穿着蓝布长衫,这四人服装,和列队相迎的人不一样。
    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物了,为首一人正是三魔浊世魔王麦仲平,依顺序排列,四魔惊世魔王梁清和,五魔救世魔王龙在田,六魔醒世魔王马家驹。
    七魔醒世魔王吴聿珩,介绍四位盟兄和两个怪杰见礼。
    桑逸尘一一拱手为礼之后,即介绍群雄和五魔相见,互相介绍完毕后,八臂神乞笑道:
    “齐、张两兄不在岛上吗?”
    三魔麦仲平白眉微扬,道:“我们两位盟兄,正在闭关紧要关头,昨夜不幸被一种异音扰乱,被扰得走火入魔,正在挽救中,不能躬身相迎,请各位原谅。”
    桑逸尘微笑道:“齐、张两兄功力深厚,没甚关系吧。”
    四魔梁清和道:“请进去稍息一会再说,各位不远千里跋涉而来,这是终身难得的机遇,我们两位盟兄已经吩咐过,无论如何严重,势必振起精神和各位一见。”
    五魔同时转身引导群雄,直入七姓宗祠,那里早就排好坐位,有三四十个清秀土着少女,分别两边。
    只见这座七姓宗祠,内面相当的宽敞。
    堂中摆的是群雄罕见的单人条桌,每个条桌中间,有一个圆洞。
    圆洞刚好把猴子的颈子箍住,猴子头刚好在桌子上面,使猴子上不来,下不去。
    桌子上面摆的有酒,有作料,还有特制一把铁锥,和一根大拇指粗细的竹子,中间竹节已经打通,另外还有块干净的白布。
    群雄看了很久,也不知袖里乾坤,都睁睁睁的看着露出桌面的猴头失神。
    五魔龙在田两臂一伸,道:“请各位随便就坐吧,我们这荒岛寒峰,没有什么好菜肴招待,请各位尝试这猴脑的滋味如何。”
    二女听他这一说,当时心里就有一股怪味翻了上来,忍不住要作呕,好在二女内功深厚,略一运气行功,便把翻涌上来的滋味镇住,没有当场作呕。
    五魔龙在田见群雄不肯就坐,料想群雄没有吃过猴脑,笑着说道:“各位大概是吃不来吧,其实吃这活猴脑是最滋补不过的。待我吃一只给各位看看吧。”
    说完,立即闪身走到条桌边,右手拿起铁锤,左手拿起吹火棍,举起铁锤,猛的向猴头上击去。
    只听惨叫一声,猴子的脑袋裂开,喷出一股鲜血,立即把铁锤放下,拿预先摆在桌子上的作料,倾入猴脑内。
    用吹火棍搅匀,口对着吹火棍,猛的往肚子里吸,吸了一阵之后,放下吹火棍,喝了一大碗酒,拿起白布拭去嘴上的猴血,向群雄望了一眼,又道:“请各位试试吧,这味道真是鲜美可口。”
    两个老和尚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群雄虽然没有吃过这种活猴脑,但有不少的人听说过,群雄都是一颗侠骨热肠的心,谁也不愿把一个活生生的猴子敲死,吸喝它的脑汁。

举报

名人轶事网




名人轶事网




名人轶事网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名人轶事网  

GMT+8, 2025-5-16 07:01 , Processed in 0.203125 second(s), 26 queries .

郑重声明:本论坛资源均由会员从网上收集整理所得,版权属原作者。

如涉版权,请发邮件admin@storyren.com,将立即整改。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