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一剑震江湖_小说在线阅读_卧龙生

第二十一回长白三凶
    玉面仙狐陈凤娇声笑道:“你不相信,是也不是?”
    俞剑英摇摇头,笑道:“不是不相信,而是送礼也不能这么送法,你们哪天行大礼,一定送到不误。”
    紫云道:“不要听她的鬼话,她的武功就未必能胜得岳凤坤,就是能胜得了,岳凤坤是一代奇人高徒,也不会要这人名人轶事妖做妻子。”
    陈凤并不理会陈紫云的话,仰起粉脸略一沉思,目视剑英,笑道:“我相信你的话,但我不怕你撒赖,我玉面仙狐有自信心,能把你得到的黄金人要来,这件事我们暂且放下不谈,但是你那天仗宝剑的威力,削断我的兵刃,胜之不武,再说我心中也觉不服,今夜我还想和你决个高低。”
    俞剑英仰脸一阵大笑,道:“你不服输,是也不是,好啊!今夜我就让你占点便宜,我凭一只肉掌对你的独门兵刃如何?”
    陈凤笑道:“你自信以一双肉掌,能接下我这一对珊瑚棒吗?”
    俞剑英笑道:“你尽展所学吧,试试看我接不接得下。”
    陈凤笑道:“这样白费劲,我却不干,要干,我们就得先打下赌才拼。”
    俞剑英笑道:“打什么赌,你说吧!”
    陈凤笑道:“十招之内我赢不了你,我给你们扫三年地,若我接下你十招,你就得把那柄宝剑陪我。”
    俞剑英笑道:“一言为定,你发招吧。”说完,转脸望了紫云一眼又道:“姊姊请你给我们记招数。”
    陈凤冷笑一声道:“哟,好狂妄的口气。”话出口人已翻身跃起,右手珊瑚棒向俞小侠当头砸下,左手棒“毒蟒吐信”,直戳小腹。
    俞剑英猛喝一声,左手疾沉,右手微抬,逼开陈凤袭来的两棒。
    蓦地一晃身,欺身直进,右手食中二指“二龙抢珠”,直取陈凤双目,招势快捷无比。
    陈凤想不到俞小侠快得如一阵急风,赶忙收棒疾速向左横步,避开来势。
    娇躯疾转,右手棒“丹凤撩云”斜戳俞小侠前腰,左手棒“画龙点睛”疾点剑英“天庭穴”。
    俞剑英身子微侧,两臂暗运真力,双掌翻飞,两股疾猛掌劲,直向陈凤左右两臂撞去,其势威猛无伦。
    陈凤虽然和剑英比试过,只知俞小侠剑术奇异,却想不到还有这样雄浑掌力,自己出的两棒,已暗用了七成功力,仍被俞小侠的雄浑掌力,直荡开去。
    陈凤芳心内暗暗着急,眼看攻出的两招四式,都被俞小侠轻轻的避过,不由心中发火,即刻展开天魔棒法抢攻。
    两手珊瑚棒一经展开,点、扎、刺、挑、打,快如电光石火。一招快似一招,势如排山倒海,着着逼进。
    陈凤这一抢攻,双棒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击出手,瞬息间连攻四招,这四招均是天魔棒中的绝学,招招凌厉无比。
    俞剑英失制先机,这四招只闹得他手忙脚乱,连躲带闪,才算把这四招避开。紫云和玉玲看狐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招式诡奇,见英弟被她逼的手忙脚乱,二女都暗暗地捏了一把冷汗。
    陈凤一招得手,双棒展开连绵快攻,棒影翻飞,一招比一招快速,招招指向俞小侠要害。
    她这套天魔剑法,施展开后,威力确实奇大惊人。
    玉玲见英弟弟被逼落下风,心中甚感焦急,移身紫云身前,细声说道:“云姊姊,我看英弟弟会落败。”
    玉玲的话声,虽然很细声,但剑英却听得很清楚,猛地大喝一声,道:“姊姊,几招了?”
    紫云道:“再三招你胜不了人家,就得把惊虹剑拱手送人啦。”
    俞剑英笑道:“知道了。”话声一落,双臂潜运真力,猛地打出降龙伏虎掌中两招绝学。
    右掌“朔风狂啸”迎面直打,左掌“金刚掣尾”拦腰击去,出手力道互异,掌力却是一齐击到。
    这两掌一出手,把陈凤震得连连后退,血翻气涌,几乎当场栽倒。
    陈凤退后七八步才稳定身形,把珊瑚棒往背上一插,双手抚胸,强忍痛苦,笑道:“你的功力实在雄浑,甘拜下风,等你安居之后,一定履行诺言。”说完,转身向峰下奔去。
    二女走近俞小侠身前,齐声问道:“英弟弟,我们出来时,没有见你返来,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俞剑英笑道:“两位姊姊刚跃起身子,我正好由前院返来,竟不知道你们到哪儿去,我随后就追,追到这儿听到你们说话,才知是玉面仙狐约你们来的。”
    紫云道:“这狐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功力确实深厚,英弟弟不来,我和玲妹妹,却不知要和她拼到什么时候,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玉玲笑道:“她说比武功赢得岳凤坤做丈夫,是不是真的有这回事?”
    俞剑英笑道:“以玉面仙狐的功力,赢岳凤坤或许有可能,究竟是不是打这样的赌,那就不知了。”
    “刚才我在议事殿听到义父和百拙大师商量行动,明天下午,如无意外变化即可动身,这次我们走的路线,正要经过玲妹妹家里,可以回家看到父母了。”
    玉玲笑道:“好几年没有回过家,父母是否还健在很难说,刚才那孤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所说的话,我却半信半疑。”
    紫云道:“那狐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完全是胡说,想扰乱妹妹的心,好趁机下手,她究竟怀着什么鬼主意前来寻事,还不知道呢!”
    玉玲道:“她的话虽然可疑,但是我父亲在江湖上奔走数十年,仇家当然不少,而且我们家里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西名声甚大,很容易被人找到,我想她的话,多少有点来源。”说完,两眼一眨一眨,泪水似欲夺眶而出。
    紫云道:“伯父伯母虽然年纪大一点,武功也非泛泛,纵然有一二个仇家找上门,也难得逞。”
    紫云口中虽然在劝玉玲,心里却也勾起自己悲惨的心事,说着,不由自主地流下两眶泪水。
    俞剑英见两位姊姊,邯想起家来了,眼看又是一场悲惨的痛哭,赶忙说道:“两位姊姊心里,都不要难过,玲姊姊马上就可看到父母,云姊姊吗,这次我们能无恙回来,当禀告师父,找来伯父完成我们的大事,我们找个山青水秀的地方,安居起来,再也不问江湖是非,两位姊姊以为如何?”
    俞剑英这几句话,算是说到二女心里的痒处了,不由破涕为笑,齐声说道:“我们愿在家里洗衣烧饭,过一辈子粗茶淡食的生活,也不愿在江湖上奔波。”说完,才转身往回疾驰。
    一宿易过,次日二女很早就起来做饭了,饭后把一切应用的东西清理好,准备行动,他们刚整理完毕,百拙大师便派来一个小和尚请二女到以前居住的外院休息,好送斋食。
    俞剑英起身梳洗后,配上惊虹剑即向前院议事殿赶去,进入议事殿,放眼一望,偌大一间议事殿,坐满武林高手,自己便在大门口的右边,找了一个空位坐下。
    只听八臂神乞说道:“这次几个江湖败类,煽动绿林草莽,欲压服各派,称霸武林。老叫化和百拙大师一再磋商,此次非门派之争,乃是武林中整个的劫运,才联名具柬邀请同道,共同维护武林正义,拯救武林千百苍生。”
    “承各位看得起老叫化和百拙大师,都能依约赶来,心中非常感谢各位的古道侠肠。”
    百拙大师也说了几句招待不周的客气话,并声明这次的起因,完全是由少林寺几个叛徒引起。
    八臂神乞又把最近从各方得来的消息,向大家说了一个大概。
    百拙大师突然又合掌,说道:“这次虽然由老衲和桑大侠具名柬邀同道,而且又是本寺两个叛徒引起,但老衲却无法随各位行动,因关于本寺的安危,请各位原谅。”
    百拙大师提出这个问题,众人都很同情,经大家讨论结果,决定公推桑逸尘和一叶道人两人主持大计,桑逸尘和一叶道人再也不好推辞。
    百拙大师派师弟悟性和监院五老中的悟仁,另外又派了十几名不关重要的弟子,以作送信跑腿之用。
    桑逸尘和一叶道人感到少林寺势力薄弱,征询大家意见,有没有人愿意留在少林寺协助百拙大师。
    武当派掌门人白云道长因与少林寺渊源很深,愿意留在少林寺。
    冒一奇和百拙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情甚笃,他邀黔南一毒也留在少林寺,他这意思一来报效知友,二来想向黔南一毒学点疗毒技能。
    他们三人决定留下后,其余的人即由桑逸尘和一叶道人分别率领,分两路进行,决定今天申时后,分途前进,在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县聚齐。
    百拙大师吩咐下去,大摆宴席,为各位饯行。
    正当聚饮之际,突然跑进一名小沙弥,向八臂神乞合掌道:“老前辈,外面来了一位白发老太婆,带了三个姑娘,声言要见老前辈。”
    桑逸尘听小和尚说完,猛地站起身子,就往外疾奔,百拙大师也随后迎了出来。
    众人见桑逸尘慌张神色,都情不自禁地停止猜拳行令,俞剑英见义父向外疾奔,不知道甚么事,如此紧张,即刻跟了出来。
    其余的人也有坐着不动,也有随着后面走出来的。
    桑逸尘一出少林寺院大门,一眼就看见一位白发老婆婆,面色红润,两眼炯炯如电,后面拖着两条雪白长辫,赶忙躬身作揖。
    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白发老婆婆抢先说道:“你就是江湖盛传的八臂神乞桑大侠吗?”
    桑逸尘点点头,笑道;“老叫化浪得虚名,岂敢当大侠二字。”
    白发老婆婆猛的一睁双眼,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芒暴射,逼视八臂神乞一眼,道:“我托你转约朱一岚牛鼻子,来这里一较高低,你给我转告没有?”
    桑逸尘笑道:“女侠吩咐之事,哪还敢怠慢,老叫化已专程去了一次。”
    白发姑娘问道:“见了牛鼻子的面没有?”
    俞剑英听她开口就骂恩师牛鼻子,心中怒火,但看义父对她如此恭敬又不敢发出来,只好忍了下去。
    桑逸尘笑道:“灵虚老道,虚怀若谷,无意争名夺利,所以他不肯前来和女侠比划。”
    白发姑娘道:“牛鼻子表面虽然礼让,心中却是一肚的诡计,他既然不愿争名,为什么埋头苦练几十年,你说他虚怀若谷,实难令人相信。”
    俞剑英听她一再的批评恩师,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忍下,跃身上前,怒道:“你是什么人,敢随便出言侮辱我恩师,我俞剑英向你讨教几招试试。”
    桑逸尘见英儿纵身上前,欲将他喝住,暗忖:让英儿试试她的招式也好,一个百多岁的人,谅不会对一个年轻晚辈下毒手,就是真的对一个年轻晚辈下毒手,凭自己掌力,总可救下英儿。
    就在八臂神乞心念转动的刹那,但听白发姑娘笑道:“不成样的师傅,收的徒弟,却是一个可造之材。”
    俞剑英怒道:“不要以老卖老,你施几招绝学出来,看我接不接得下。”
    白发姑娘仰脸大笑,道:“小娃儿,胆子真不小,牛鼻子收了你这一个徒弟,却还有一点眼光,姑娘岂肯和你这小娃儿动手过招,你想试试也不难。”
    说此,转脸一望站在左侧的姑娘一眼,又道:“佩珠,你去和牛鼻子的徒弟比几招试试,出手不可大意,点到为止。”
    只见那少女向白发姑娘一福,道:“弟子遵命。”话声一落,双足一点,惊鸿似的,就跃到了俞剑英面前站住,微启樱唇,笑道:“小女子奉师父之命,和你比划几招,请手下留情。”
    前剑英放眼一望少女,背插长剑,全身青衣,脑后拖着一条垂肩的大辫子,美艳绝伦,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光映在她红嫩脸上,神态显得非常娴静,星目流转,顾盼有神,话声如银玲。
    佩珠见俞剑英只是望着她而不说话,粉脸微红,笑道:“怎么你不肯赐招,是不是怕我接你的不下,有意相让?”
    俞剑英被人家拿话一逼,才感觉自己失神状态,赶忙拱手笑道:“姑娘哪里话,高人门徒,岂敢不奉陪,就请接招吧。”说完,肩头微晃,右掌横劈,左掌直击,一招”双龙抢珠”
    猛攻过去。
    佩珠看他出手掌势猛,不禁暗暗一惊,忖道:无怪他如此狂妄,敢向师父挑战,果真有几手。
    娇躯微侧,右手疾举,让过俞小侠横劈一掌,随手一招“倒打金钟”,猛拂右腕,指风如剪,一闪而到。
    这一招用的很巧妙,还手一攻,就抢先机,俞小侠被猛袭而来的指风,逼得后退两步。
    但瞬息之间,俞小侠又挥掌而上,两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相攻出,左掌“推山运掌”有掌“挥尘清谈”,两招并进,威力奇猛。
    佩珠也被俞小侠凌厉反击之势,逼退了一步,心头一震,暗道:看他招术灵巧,威势疾猛,难怪他师傅被恭称为武林第一奇人,真是名不虚传。
    两人一攻一退,互递了两招,心里都暗暗佩服,尤其俞剑英更感对方武功不凡,暗忖:
    怪不得白发姑娘敢出言骂师父,功力也确有惊人之处。
    互攻两招后,跟着各展开快捷的攻势,只见四掌翻飞,人影晃动,各人的招式,都极诡异,倏忽之间,四周风生,掌风呼呼。
    在场的高手无不看得惊心动魄,桑逸尘也不住连连点头,暗自叫好。
    蓦地“砰”的一声巨响,两人各自跃开,俞剑英脚沾地之后,身子向前微微一倾,俊脸微红。
    佩珠娇躯比较灵巧,莲足一沾地,突的身子又拔了起来,向后跃退了二步,站实之后,粉脸微泛笑意。
    二女早巳来到当场,一看剑英身子微倾,赶忙跃过去,齐身问道:“英弟弟,你受伤没有,赶快服下一颗百转还魂丹吧。”
    俞剑英赶忙运气调息,但觉气通百穴,畅行无阻,摇摇头道:“我没有受伤,这女子功力雄浑,我们彼此硬接了一掌,想不到她还没有受伤。”
    白发姑娘也移身佩珠身前,暗运内力真气伸手掌按在她的头上,问道:“佩珠,你身上百穴有没行阻碍。”
    佩珠见师父手掌,按住头顶,突觉一股热流,由头顶而下,即达四肢百骸,摇摇头,微笑道:“师父,佩儿身上穴道没有阻碍,你老人家放心。”
    白发姑娘听说百穴畅通,即刻把按在佩珠头上的手松了,望着俞剑英笑道:“小娃儿,以后不可太狂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的功力也不算弱,是不是牛鼻子存了私,没有把玄门先天气功教你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到火候,若练到化境,以你天赋的神力,佩珠硬接下你的掌力后,一定要受内伤,此后还要勤加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年轻人不可自满。”
    俞剑英自术成下山,闯荡江湖,很少遇过敌手,并且曾未受过人家一句冷语,现在听白发姑娘连骂带损,心里很觉不是滋味。
    但是人家一眼就看出自己练的玄门先天气功,没有练到火候,而身具神力,也被她看出来了,再也不敢出言相撞,只好点点头,表示接受她的高见。
    白发姑娘说过俞小侠一阵后,转眼望着八臂神乞,笑道:“现在盛传,牛鼻子朱一岚和衡山一叶道人,及你三人为当今武林三大怪杰……”
    桑逸尘没有等她把话说完就摇摇头,笑道:“老叫化微末之技,哪敢当怪杰二字,女大侠德高望重,承蒙莅临指导,乃我武林道之幸也。”
    白发姑娘笑道:“你也不用客气,今天我来的意思,当然是想和灵虚牛鼻子一决高下,但他吝啬不肯前来当众赐教,我却想向各位观摩观摩,不知一叶道人,前来参加这场义举没有。”
    衡山一叶道人听她指名叫阵,跃身向前,拱手笑道:“贫道久未在江湖行走,对武林同道甚感陌生,女侠不惜以绝技赐教,贫道当奉陪几招试试。”
    白发姑娘笑道:“很爽快,不失豪杰本色。”说此,微微一停,又道:“姑娘这次前来,意思是想藉此机会,向各位观摩,看看近百年来,武林道上出了后起之秀没有,但胜败切不可计较,有很多武林同道,性情很怪,胜则沾沾自傲,败则一怒而去,如此一来,我岂不把这场维护武林同道劫运的盛事,闹得不欢而散,予魔头有利之机,那我岂不成了武林罪人,各位能顾全大义,不意气用事,藉此千载难得的机会,互相观摩,取长补短,也不失观摩之深意,不知各位能否遵照姑娘这点愚见,若能衷心共济,我当向各位讨教,不然我绝不和各位动手过招。”
    众人听她这一说,无不心服口服,齐声说道:“女侠所说,至情至理,我们都愿向女侠讨教。”
    白发姑娘仰脸笑道:“各位肯赏给我面子,我高兴极了,这次魔头真要不顾苍生徐炭,我也绝不袖手。”
    说完,放眼一望一叶道人,又道:“我比道长要大上好几十岁,以年龄来说你还是小老弟,老大姐当然要让你,怎样个比法,你自己选择吧。”
    一叶道人笑道:“好啊,恭敬不如从命,我们就比划几招剑术吧!”话声落,反手把背上插的宝剑,握在手里。
    白发姑娘从小姑娘背上抽出一柄柳木剑,笑道:“道长请进招吧。”
    一叶道人看她拿出来是一柄柳木剑,暗忖:我看你这样卖狂,究竟有什么惊人的绝枝,敢如此目中无人,想以柳木剑对我的宝刃。冷笑一声,道:“女大侠,请接招吧。”话声一落,猛地一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河倒泻”,绵绵剑势,如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河溃堤般,向白发姑娘卷去。
    白发姑娘看他出手招式凌厉,笑道:“不错,剑术确实练到炉火纯青,列名当今三大怪杰之一,不愧,不愧。”
    她虽然口里说着,动作却不敢缓慢,即刻振腕挥剑,不要看她手上是一柄柳木剑,威势却够惊人,施展开来,丈余内尽都是侵肌寒风。
    一叶道人名列当今武林道中三大怪杰之一,当然也有独到的造诣,尤其在剑术上,更下过几十年的功夫,变化异常诡奇,白发姑娘想三招式得胜,却也不易。
    白发姑娘成菊香年轻时也很自负,因情场失意后,便隐居潜修数十年,功夫练到了什么程度,因没有和人比划过,她自己也不知道。
    两大高手施展开来,但见寒光飞绕,剑影纵横,二丈内尽是逼人寒风。
    两人互递十招后,白发姑娘突然剑法骤变,只觉一片剑风翻滚,有如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浪涌,黄河波翻。
    全场的人看他们两人的剑法奇异,威力凌厉,只见剑影寒光,却不见人,无不暗暗惊心。
    白发姑娘剑法骤变之后,招招都含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微的变化,一叶道人只感剑风侵体,暗忖:这人剑术实在惊人,难怪如此狂妄。
    就在他暗忖的一刹那,突觉虎口一麻,险些手上宝剑坠地,心神一怔,就在一怔当儿,白发姑娘已跃离一丈多远,抱剑笑道:“一叶道长剑术确实高明,当今武林道中,有如此造诣者,恐不多见,佩服,佩服。”
    一叶道人见白发姑娘,诚心相让,也只好趁阶下台,笑道:“前辈虚怀若谷,剑术惊人,承蒙相让贫道惭愧极了。”说完,拱手一揖,向后跃退。
    白发姑娘和一叶道人比剑后,略微休息,把柳木剑插回少女背上,身躯微晃,跃前丈余,笑道:“桑大侠,闻你的童子混元气功,和七十二式降龙伏虎掌法,威震南北,我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几掌试试吧。”
    桑逸尘晃身跃出,拱手笑道:“老叫化微末之技,不能登大雅之堂,女侠不吝赐教,老叫化只好奉陪。”
    白发姑娘笑道:“客气,客气,请赐招吧。”
    桑逸尘凝聚本身真力,猛喝一声,一招“推山运掌”,双手平胸推出,一股强劲无比的罡力,猛向白发姑娘撞去。
    这一掌,八臂神乞已运足了七成劲道,力道之强,足可碎石裂碑,心想这一击虽然不能把你击伤,至少也把你震退数步。
    哪知事情全出八臂神乞的意外,白发姑娘见掌风撞到,不闪不避,来个硬接硬架,两掌接实之后,白发姑娘不但马步未能移动,连双肩都未晃一下。
    桑逸尘看双掌未能把她震退,又一声大喝道:“前辈功力果然雄浑,再接我两掌试试。”
    说话中,右掌已当门劈去。
    这一掌是他混元气功所聚的劈空掌风,力道更是奇猛无比。
    但见白发姑娘右手微扬,又硬接下八臂神乞的一掌,两股掌力互撞,砰然一声,激荡的潜力,吹飘起丈余外观战的众人衣袂,但白发姑娘仍屹立未动。
    八臂神乞外家功夫,已登绝顶,力道纯走刚猛路子,最适宜硬打硬接,眼看白发姑娘硬接了他两掌,仍然气定神闲,心中不禁冒火。
    桑逸尘一转步,回身一招“横打金钟”扫去,立时展开抢占先机的快攻。
    白发姑娘也展开身形,挥掌反击,刹那间双掌翻飞,掌力激荡,二十招后已难分敌我,但见两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人影,盘旋飞舞。
    这时,在场观战的人,见他们两人展开快捷的攻击后,无不点头,暗忖:这场比斗,真是罕见。
    两人拼搏五十招后,桑逸尘头上已冒了汗,白发姑娘却仍然若无事一般,由此已现出强弱。
    白发姑娘倏的挥出一掌,即向后跃退,笑道:“我们互相观摩就此为止,免耗真力,桑大侠童子混元气功果然名不虚传。”
    桑逸尘见她很是谦虚,抱拳笑道:“承女侠相让,老叫化感激不尽,此次魔头兴风作浪,望能代主中枢,运筹帷幄,荡平群魔,以救武林同道劫运。”
    白发姑娘笑道:“姑娘无德无能,岂敢当此大任,我已经说过,魔头真个无法无天,想把武林同道毁灭,姑娘绝不坐视。”
    桑逸尘笑道:“女侠肯赏薄面,参与此事,为武林同道千百生灵谋命,实是难得至极!”
    说完,跃身退后。
    白发姑娘转脸望着百拙,笑道:“你是不是少林主持,百拙大师。”
    百拙合掌道;“老衲忝掌少林寺,愧无建树,不但未能发扬光大,反而因几个叛徒,引起江湖劫运,老衲深感惭愧。”
    白发姑娘笑道:“贵寺以七十二种绝术,震慑武林,素为同道敬仰,今天姑娘想向大师讨教几招绝学试试。”
    百拙道:“敝寺虽然有七十二种绝技,但老衲督导无方,近代却无杰出之人,只徒具虚名了,刚才女侠和桑大侠及一叶道兄观摩,巳足使老衲汗流浃背,实无勇气,再向女侠现丑。”
    白发姑娘笑道:“大和尚既然绝技自秘,不肯赐教,姑娘也不勉强,今天无故打扰各位,心中甚感不安,请各位多原谅,祝各位旗开得胜,为武林同道造福。”
    说完,向众人一福,脚尖微点,拔起三丈多高,向少室峰下跃去,三个小姑娘也跟着窜起随后追去,身法快速至极。
    百拙赶忙追去,大声叫道:“女侠请暂留步,容老衲一尽地主之谊。”
    白发姑娘笑道:“贵寺素有戒规,不准女子入寺,我等不愿叫大和尚作难。”话声一落,人影便消失数十丈之外。
    桑逸尘一皱长眉,叹息一声,道:“这个老怪物,武功确实不凡,灵虚老道,恐怕也不见得比她高强。”
    白发姑娘这一闹,却闹了不少时间,百拙大师只好吩咐下去,重开宴席。
    这顿酒吃完之后,已是申初光景了,规定联络信号后,即刻分途赶程。
    一叶道人率领的有悟性、悟仁,洞庭钓叟师徒、南山叟、北山疯子、白云师兄弟等三十几人,再分成小组或个别行动,目标则一致,限期在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会齐。
    桑逸尘这边,有俞剑英、燕赵双侠等,也有三十几人。
    百拙大师率领少林寺留下的监院四老及达摩院主持以及职事僧众,立队在少林寺外送众人起程。
    白云道长、冒一奇、黔南一毒也走出外院相送。
    百拙大师送走众人之后,即刻返回议事殿,招集职事僧侣,重新商议如何加强戒奋,把派在山下迎接各路人物的弟子,即刻调回。
    由百拙大师加派巡山弟子,监院四老及达摩院主持,轮流分别监督。
    百拙大师把事情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待之后,感到特别轻松,晚课后又到寺外巡视一番,却宁静无事。
    次日夜间,正在做例行晚课之际,突见一条人影,似闪电般奔进来。
    到了百拙大师数尺前停止,合掌躬身,禀道:“寺外突来强敌,伏卡弟子阻截不住,已到寺外……”
    百拙大师未等来人把话说完,抢着问道:“来的是些什么样子的人物?”
    那传禀的僧人,又合掌禀道:“据弟子在寺外松林内所见来人似乎不少,大都身怀绝技,出手非常狠辣,有不少弟子伤亡在来人手下。”
    百拙大师听完话,只气得慈眉倒竖,吩咐在殿僧侣,道:“你们赶快分传我口谕,全部到寺外拒敌,职司弟子各守岗位,勿擅自离开。”
    在殿的僧侣,齐应一声,立时飞奔而去。
    百拙大师吩咐后,脱下身披袈裟,立即向前殿奔驰。
    百拙大师一路疾奔,不大工夫已到了寺外,蓦闻几声长啸,由远而近,瞬息工夫,啸声已到跟前。
    白云道长、冒一奇和黔南一毒也闻声赶奔出来。
    洪禅上人和监院四老都得传报赶来,一见掌门人已先到,立时合掌作礼。
    百拙尚未开口说话,敌人巳到眼前,身法之快,都不禁心头一震。
    放眼望去,只见二丈远处,并排站着三人都是穿一式的深蓝长衫。
    百拙大师抢前一步合掌问道:“三位施主,深夜来少林寺,有什么指教?”
    站在中间那个是一只眼,扫帚眉阔嘴,满头白发,笑道:“长白三兄弟,今夜特来向你们少林寺借取‘达摩易筋经’来的。”
    百拙道:“达摩易筋经”为本寺镇山三宝之一,施主非我佛门中人,纵然皈依我佛,也不能借阅,老衲忝掌少林寺,亦不可随便取阅,施主打消这个念头吧。”
    站在右边那个,半边鼻子的,纵声笑道:“能借客气借,不能借强借,总之非借不可。”
    洪禅上人只听得火起,厉声喝道:“好大的口气,你们强借试试。”
    左边那个只有一个耳朵,这三个人面容都不整,大喝一声,道:“秃头,休要卖狂,我们不但要强借“达摩易筋经”,还要把你们这座和尚庙烧个片瓦不存。”
    悟义晃身上前喝道:“你们要强借,要放火烧寺都可以。”说着,一扬手上戒刀,又道:
    “你问它肯不肯。”
    一只耳朵的那人,徒然一欺步,逼到悟义身侧,纵声笑道:“凭你这点微末之技,也想把我们兄弟拦住,也太不自量了。”
    悟义未见他移步作势,身躯微晃,就陡然欺到了身侧,心中暗忖:“好快的身法。”赶忙提气凝神,蓄势以待。
    那一只耳朵的人,蓦地从背上抽下宝剑,手臂微扬,一招“流沙千里”向悟义攻到。
    悟义见剑势凌厉,倏的双刀往上一架,想把那人劈来的一招架开。
    哪知那人动作快的出奇,猛的一抽宝剑,身子微侧,招式骤变,寒光一闪,直逼悟义前胸。
    悟义吃了一惊,再想举刀封架,势已不及,只得横跨三步,让开当胸刺来的一剑。
    悟义双脚还未站实,那人又欺身进招,宝剑连环攻出,着着指向悟义要害。
    这三人正是隐居多年,两手血腥的长白三凶之老大九头蛇曹大康、老二人面蛇杨泰、老三长角蛇吴水鹤,早年结为异性兄弟,联手纵横关外,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辣、毒狠,这三人三十年前已名满绿林,毁在他们手里的镖师捕头及武林同道,不知凡几。
    后来被一位不知名的隐侠,在一夜之间,分别把三人严惩,告戒从此洗手,不然,如再闻他们的丑行,绝不饶恕,割了九头蛇一只耳朵,挖了人面蛇一双眼睛,去了长角蛇半边鼻子,扬长而去。
    三凶经过这次严惩之后,就没有再出现江湖,隐居长白山苦练,想报严惩之辱,但知对方武功深厚不可测,始终未敢行动。
    铁罗汉迦龙前往游说,正合三凶之心意,即刻答应铁罗汉迦龙来中原,共图大举。恰好在半途碰到川中二丑往回走,铁罗汉又把二丑拉来。
    他们赶到少林寺,隐身附近,暗中侦察武林道的行动,十五日下午看到武林道中人物,都陆续离开少林寺,以为有机可图,便又想乘机偷袭,夺取少林寺武林三宝之一的“达摩易筋经。”
    悟义一招失着,全陷被动,尤其两人功力悬殊,只被逼得连连后退。
    蓦闻数声长啸响起,三条人影,随着长啸声,电奔而来,瞬息间已到了眼前。
    百拙放眼一看,一个金箍束发的头陀,正是铁罗汉迦龙,不禁慈眉倒竖,从小沙弥手上,夺过一根禅杖,一声不响,就抡杖攻击。
    长角蛇吴水鹤横身挡住喝道:“秃头,我接你几招试试。”
    九头蛇曹大康回向迦龙问道:“少林寺“达摩易筋经”藏放在什么地方?”
    铁罗汉迦龙伸手一指道:“就放在前面那藏经阁内。”
    九头蛇曹大康喝一声,道:“咱们冲过去,夺取“达摩易筋经”,万一寻找不到,就放火烧阁。”
    话声一落,只见两肩微一晃动,已向前窜去,身法快捷无伦。
    悟静和悟法手抡方便铲拦住,喝道:“好大的海口,少林寺不是随便乱闯的。”
    九头蛇曹大康冷笑一声,道:“看你们有什么本事,能将大爷拦住。”话刚落口,手腕挥动,一招“天外来云”,宝剑左刺右点,分取两人。
    两僧见他出手剑势,猛疾无伦,不觉心头一震,双铲并举,二片寒光,猛向九头蛇身上扫去。
    九头蛇冷哼一声,手腕疾沉,剑拟打闪,让开两僧的方便铲,疾向右面一僧前胸刺去。
    这一招快如电奔疾矢,悟静和尚想收方便铲封架,已自不及,只得向后跃退数尺,避开疾刺的剑势。
    曹大康攻出剑势,原式不收,身躯疾转,一招“分花拂柳”,反向左边悟法攻去。
    悟法方便铲“横扫千军”,想架住九头蛇曹大康的宝剑。
    哪知九蛇曹大康,剑到半途,突然斜着翻起,手中剑骤变,一招“大鹏舒翼”,横扫中盘。
    悟性闪避不及,左大腿上被剑划破一道三寸多长的血口,鲜血汩汩外流。
    九头蛇一剑得手,身形一长,拔起一丈多高,闯过二僧拦击,向内院窜去。
    悟性也不顾伤口流血,抡起方便铲,随着悟静之后,向九头蛇追去。
    百拙狂怒已极,禅杖到手,运足真力发招,被长角蛇接住,两人立时展开激烈拼斗。
    百拙禅杖虽然连环攻出,招招指向吴永鹤的要害,无奈吴永鹤手上的三节棍,招式诡异,见式解式,见招破招。
    百拙尽施所学,也只勉强和长角蛇吴永鹤战个平手,在激斗中,突听一声大喝,百拙分神向外一望。
    但见洪禅上人左肩衣服被人面蛇杨泰的宝剑划开一道很宽的口子,肩上鲜血如注,汩汩而流。
    洪禅上人看掌门人抢过禅杖动手,立即抡起禅杖,向人面蛇杨泰攻去。
    人面蛇杨泰在三凶中,功力最深,剑术更是惊人,两人没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上五招,洪禅上人就被人面蛇的一招“长虹经天”,划破左肩。
    洪禅上人虽然负伤,但存拼命的决心,仍挥杖猛斗,毫不退缩。
    悟义见他负伤,势难支持,立时挥救攻上,两僧合力拼,才战成平手。
    百拙大师心神略分,手中禅杖微慢,被吴永鹤觑了个空隙,趁势“野火烧天”,向百拙当胸点击。
    百拙见寒光袭身,心头一惊,赶忙凝神迎敌,但因剑风逼近胸前,封架不及,只好施展铁板桥功夫向后跃退,闪开一招点袭。
    吴永鹤一招抢制先机,立即跃身追击,百拙身子尚未站稳剑风又逼近身前。
    突闻一声猛喝,悟道一抡方便铲,向长角蛇背后猛击,吴永鹤倏的一收剑,横跨五步,避开背后的猛袭。
    百拙大师心头一惊,暗忖:“好险。”这一缓开势子,即刻展开迅猛的快攻,杖影铲风,迅逾雷奔电闪,两僧合攻,才把长角蛇吴永鹤逼落下风。
    铁罗汉迦龙眼看九头蛇曹大康冲过两僧的拦击,向内院奔去,生怕捷足先登,猛的拔起身子,就想随后窜去。
    势子刚起,白云道长喝道:“往哪里走,贫道陪你走几招试试。”话声一落,振腕一剑,“大鹏舒翼”,横斩中盘。
    铁罗汉迦龙见寒光扫近身前,猛的一收势子,禅杖“金针定海”向下一压,想架住白云道长的宝剑。
    白云道长功力雄浑,剑势诡异,剑发半势,倏的斜着而起,骤演一招“金刚掣尾”,当胸点去。
    铁罗汉迦龙吃了一惊,暗忖:武当剑术真是名不虚传,想不到他们还留下这多高手,今天恐怕又难讨到好处。立即翻身一跃,让开白云道长一剑。
    白云道长不容铁罗汉迦龙缓势,立刻跃身挥剑进击,铁罗汉迦龙身子刚着地,寒风又到,一抢禅杖,“泰山压顶”,当头逼下。
    白云道长闪身一让,振剑一招“横扫千军”,向中盘扫去,这一招,凌厉绝伦,一丈之内,都是寒风侵体,铁罗汉被逼连连后退。
    冒一奇放眼一望,见各人都动手接招,猛喝一声,身形一晃,右掌微抬,一招“力劈华山”,猛向站在一侧川中二鬼、两面人刘全古击去。
    冒一奇功力雄浑,这一招又蓄势而发,其势不但迅快绝伦,而且蕴含着极猛的内家功力。
    刘全古突觉一股疾猛掌力撞来,立即翻身闪避。
    刘全四一抖三节棍,向冒一奇背后击去。冒一奇闻棍风到了背后,身子微侧,左掌一抛,“力屏天南”,向刘全四持棍虎口削去。
    刘全古缓开势子之后,立即挥刀攻上。
    黔南一毒早已蓄势以待,见他们双攻冒一奇,大喝一声,道:“以兵刃对肉掌,还不划算,竟想群打群殴,算那门子好汉。”话声一落,一招“飞钹撞钟”,直击刘全古。
    这一掌黔南一毒已运足了七成劲道,力道之强,足可以碎石开碑,一股疾猛劲风排山倒海袭去。刘全古见猛烈掌风撞到,立即收招,猛的一翻身,向后急退,他见机得早,未能丧命在这一招之下。
    九头蛇曹大康越过二僧拦截后,直奔藏经阁,沿途虽然遭到阻拦,但都不是高手,无法阻拦住。
    悟法又因伤口大,未能及时止血,疾驰一阵后,左臂流血过多,渐渐感到麻木,移动已较慢,不到片刻已落后很远。
    悟静的身法比九头蛇略逊一筹,始终不能追上,眼看九头蛇闯过几道拦击,都觉好似入无人之境。
    每逢拦击之处,只闻一片惨叫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首横陈,惨不忍睹,悟静看在眼内,只是摇头叹息。
    这样一来,分去悟静的心神不少,行动顿形一慢,片刻之间,已落后数丈。
    九头蛇冲过几道拦击之后,已到了藏经阁前,身形一晃,跃过河沟,伏守在阁楼的弟子,蜂拥而上。
    九头蛇心狠手辣,掌劈剑挥,只闻数声惨叫,刹那间又被他杀死数个和尚,冲开包围,到大门前一看,两扇大门紧闭。略一打量,正想挥剑将大门打开,悟静已经追到,未受伤的弟子,也一涌围了上去。
    悟静怒极,抡起方便铲,运足功力,一招“泰山压顶”当头罩下。
    九头蛇大喝一声:“来的好!”身子微侧,急施一招“回风舞柳”,顺着方便铲滑下,把和尚方便铲逼住,左掌运足真力,反手一挥,把逼近身前的和尚震退。
    这一招,就势制敌,逼得悟静向后退了两步。
    恬静大吼一声,运足腕力一弹,想把九头蛇黏在铲身的宝剑震开。
    哪知九头蛇招势奇快,左手反击一掌之后,往回一带,顺势握住铲身,大喝一声道:
    “撤手。”
    蓦地黏在铲身的宝剑一举,趁势一招“八方风雨”,向悟静颈项挥来。
    悟静不撤手丢铲,就得身首异处,赶忙松了方便铲,向后倒翻出去,疾退数步。
    这时悟法也已赶到,不顾伤痛流血,抡起方便铲欺身直上。
    悟静也由小沙弥手上取过一柄戒刀,重跃身攻上,口中大喝一声,道:“护法弟子们,为保存达摩祖师手着“达摩易筋经”,应不惜舍弃肉身,尽力守护。”
    他这一说,群僧又蜂拥而上,把九头蛇包围起来,禅杖戒刀,一齐向他攻去。
    九头蛇冷哼一声,道:“你们有多少和尚死不完。”话声一落,把夺过来的方便铲使劲向群僧掷去,右手中剑,舞起万道银虹,四面八方都是剑影寒光。
    只闻数声惨叫,又是几个尚登了极乐。
    少林寺的和尚并不因他剑劈多人而畏缩,愈杀而多,前仆后继,争先恐后的跃上。
    九头蛇眼看这种情势,想破开铁门,夺取“达摩易筋经”,似非易事,心念一转,左手探怀摸出一颗“硝磺弹”,猛向藏经阁掷去,但闻“哧”的一声,突然冲起一道火光,藏经阁即刻燃烧起来。
    忽闻一声大喝,道:“好狠的心。”话声一落,由房脊跃落一条人影。
    只见两条发白如银的辫子一晃,人已到了九头蛇身前,猛的一扬双掌,一阵劲力狂风,把九头蛇的一个庞大身躯,打飞起一丈多远,一文跌在地上之后,再也爬不起来。
    群僧也忘记救火,怔怔地望着来人。
    来人又是一声大喝,道:“你们这些蠢和尚,还怔什么神,赶快救火,再迟你们的镇山三宝,都要化为灰烬了。”
    经来人一喝,群僧才如梦初醒,纷纷脱下僧衣,向河沟浸湿,向着火处掷去。
    好在火势不大,僧侣又多,片刻之间,就已扑灭,放眼一望来人,哪还有踪影。
    悟静跃身九头蛇身前,弯腰一探他的鼻孔,见已气绝。
    回头向藏经阁望了一眼,见火势已息,立即转身向前斗场奔驰而来。
    这时,前面斗场,也打的很是激烈,悟义和洪禅上人合力围攻人面蛇杨泰。
    但洪禅上人负伤后,功力大减,招势缓慢,悟义拼尽全力抢攻,也无法扳回危局。
    人面蛇杨泰看洪禅上人,身力不支,立即展开迅猛的快攻,猛的一连向悟义攻了两剑。
    悟义被逼连连后退,人面蛇倏的一翻身,一招“千钧聚点”,疾向洪禅上人当胸刺到。
    蓦地,刀光打闪,一道银光,凌空而降,刀风带起呼啸之名人轶事声,从人面蛇持剑的手臂上卷下。
    人面蛇杨泰吃了一惊,不顾伤敌,猛的收剑,骤演“天外来云”,迎向来人劈下刀光。
    洪禅上人猛的睁眼一看,见是悟静救了自己,一定心神,立即挥动禅杖攻上。
    人面蛇杨泰武功深厚,剑术诡异,对付三个武林高手围攻,仍能应付裕如,毫无败象。
    黔南一毒和刘全古激斗了十五六个回合,仍无法取胜,这就激怒了真火,大喝一声,道:
    “丑八怪,你接下我这一招试试。”说话间,暗运真力于两臂,猛的一招“日月争辉”,直劈过去。
    这一掌已是全力而发,掌势出手,劲风呼啸,威势如巨浪排空,疾猛撞到。
    刘全古心头一震,想避已自不及,只好挥动手上钢刀,向黔南一毒双臂削去。
    可是迟了一着,招势未起,掌风已袭到,被强劲掌风震退丈余远,扑地不起。
    冒一奇眼看老朋友得势,立即展开凌厉的快攻,几招后,刘全四就被逼得连招架之功都没有了。
    冒一奇功力深厚,这一展开猛烈的攻势,丈余内都是掌风袭体,突的一招“泰山压顶”,当头劈下。
    刘全四闪避不及,被这猛疾一掌,劈得脑汁四溅,当场身死。
    铁罗汉迦龙偷眼一望,当场情势,于自己相当不利,九头蛇闯进内院,未见转来,人面蛇和长角蛇武功虽然高强,但好手难敌多人。
    川中二丑又已死于非命,眼看这样情形,不由心头一惊,就这微一失神,险些被白云道长的剑剌中左肩。
    铁罗汉迦龙心计甚鬼,眼看情势对自己不利,边战边退,快要退到广场边缘之时。
    手中禅杖猛的一招“直捣黄龙”,向白云道长当胸点去,就势一翻身,向少室峰下疾奔而去。
    人面蛇和长角蛇二人,虽然看见川中二丑丧身,铁罗汉迦龙败逃,想突开围攻逃走。
    但义兄曹大康闯进内院,时候很久了,未见转来。暗忖:“是不是里面还埋伏高手,缠斗不能脱身。”
    两人仗剑术奇异,功力深厚,不怕多人围攻,又激斗了片刻,仍未见义兄返来,两人心中感到疑惑。
    人面蛇突的大喝一声,剑势急变一招“白云出岫”,疾奔百拙大师前心。
    百拙见来势奇猛,不得不侧身闪避,人面蛇借他一闪之势,纵身一跃,凌空而起,向长角蛇招呼,道:“兄弟,走。”
    走字出口,人已跃上树梢,猛的一个倒栽葱,头下脚上,由树梢上倒栽下来。
    这突然而来的怪事,众人都感到惊奇,集中目力,向那棵松树望去,却一点异样也看不出来。
    长角蛇一看义兄由树梢坠下身死,不由心中一震,就这略一怔神,悟静戒刀齐左肩削下。
    闪避已自不及,猛的一抬左臂,向戒刀拦去.只闻”咔喳”一声,左臂齐肘被悟静戒刀削落。
    这样一来,却惹怒长角蛇的真火,猛的大喝一声,振剑直上,一招“罡风扫叶”,向悟静颈项扫去。
    悟静想不到他受伤之后,竟还能抢攻,自己的戒刀,尚未完全撤回,寒光已逼眼前,势难闪避,只好闭目等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洪禅上人的禅杖从左侧挥来,把长角蛇的剑势震偏。
    就是这样,悟静的左肩,仍被杨泰的剑,连衣带肉削去一大块,连惊带痛,当时晕倒地下。
    长角蛇断去一手之后,鲜血流出,又心痛义兄无故身死,不禁功力大失。
    就在他全部心神,对付悟静、悟道两僧之时,洪禅上人一闪身,跃到背后,抡起禅杖,猛的一招“泰山压顶”,向长角蛇当头压下。
    只听“砰”的一声,杨泰的头,被洪禅上人一禅杖击开了花,脑浆四溅。
    洪掸上人猛击出一杖之后,身体也感到力尽身疲,呆呆地站着,一动不动。
    百拙大师眼看这场凶猛的拼斗,少林寺开寺以来,也未有过,不住摇头叹息。
    百拙叹息一阵之后,即刻传谕弟子,把伤的扶入寺中治疗,死的抬去埋葬。
    说完,放眼四望,见白云道长、冒一奇、黔南一毒三人都欺近人面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首边观看。
    只见黔南一毒撕破人面蛇的衣服,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首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摇摇头,道:“这人不是中暗器和毒镖死亡,乃是被一种极强的内功掌力,震伤内腑而死。”
    百拙合掌对白云道长、冒一奇、黔南一毒一礼,说道:“今夜如非三位出手相助,少林寺定遭浩劫……”
    突然由峰下传来一阵很细,而又很清楚的声音,道:“斩奸除恶,武林道中人,个个有责,你们少林寺有不准女子入寺的戒规,今夜姑娘为追赶恶魔,擅入你们的少林寺,内心实感不安,但姑娘擅入少林寺破坏你们寺中的戒规,也是权宜之计,尚请原谅。”
    百拙回身,循声追去,但声音愈听愈远,他追了一阵,连一点影子都没有看见。
    众人返回议事殿,白云道长等三人,即各返回休息室,百拙大师听职事僧清理的报禀,藏经阁焚毁屋檐,幸一位女施主及时赶到,把敌人用极高内功掌力震死,藏经阁才算保存,若不是那位女施主赶来救援,藏经阁已付诸一炬了。
    百拙听了报告后,长长叹息一声,道:“敌人这两次侵袭,都承女施主协助,不然,要闹到不可收拾。不准女子入寺,是历代传下来的规矩,实在感到为难,等这次风波过后,一切戒规均得重新修正。”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这两次的浩劫都是由简治宇和迦龙两个叛徒引起,老衲决定下山,把这两个叛徒以门规制裁。”
    悟义合掌,道:“此时掌门人不宜离寺,恬静、悟法两位师兄又受了伤,这件事只好我和悟道师兄下山走一次。”
    百拙叹息一声,道:“这两个叛徒武功雄浑,以二位的武功,实难完成任务。”
    悟义和悟道合掌齐声说道:“弟子自知功力不济,但维护祖师的威严,只好不惜舍弃肉身。”
    百拙一皱慈眉,摇摇头,道:“二位虽然愿意以肉身报答祖师的恩典,但这件事很关重要,待我考虑后再说吧。”说完,向后退去。
    百拙大师退出议事殿后,即亲到白云道长和冒一奇黔南一毒卧室,请吃酒宵夜,百拙把下山找寻简治宇和迦龙两个叛徒治罪,向冒一奇说了。
    冒一奇摇摇头道:“这是什么时候,你怎可离开少林寺,咱们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数十年,彼此未能借重过一次,这件事虽然是你们的门规问题,外人不便过问,但我可从旁协助。”
    百拙合掌笑道:“冒兄肯帮这个忙,这件事就好办了,两位监院长老,虽然愿代老衲下出,可是他们两人,非两个叛徒的对手,有冒兄协助,当可马到成功。”
    他们这一顿酒,边说边喝,吃了也有个把时辰,才散席休息。
    悟义、悟道两位监院长老,次日清早起来,和冒一奇、黔南一毒四个人连袂下山,追击铁罗汉迦龙和草上飞虎简治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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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众侠南征
    再说俞剑英和二女,他们下了少室峰后,仍然三人在一起,二女共骑一匹马,俞剑英骑一匹。
    一天,他们走近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渡口,远远望到岳凤坤和玉面仙狐,同坐一艘渡船过河。
    俞剑英一夹马肚,赶上二女,笑道:“姊姊,你们看那不是岳凤坤和陈凤吗?”
    二女抬头放眼一望.一点也不假,岳凤坤和陈凤二人拼排坐着,船上还有一叶道人和飞云清云等人。
    紫云问道:“玲妹妹,岳凤坤真的输给她做丈夫吗?”
    玉玲淡淡答道:“谁相信她的鬼话,知道他们怎么勾结的。”
    俞剑英道:“我们赶快渡河,赶上岳凤坤问问看,是不是真的。”
    一顿又道:“前面不远就是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渡口,我先去找渡船,两位姊姊随后来吧。”一夹马肚,如飞而去。
    陈紫云抬头一望,看前面不远处,正是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只见滔滔水流,渔帆千叶,面浮微笑,道:
    “玲妹妹我真羡慕,你有这么好的家,又住在这风景适宜之区。”
    玉玲道:“云姊姊欢喜这水边的生活吗?如果愿意在我家久住,我和姊姊就住上一年二载,也不要紧。”话声刚落已经到了河边。
    俞剑英站在渡船上大声叫道:“姊姊快上船,我和船家说好了,你们上船立时就开。”
    二女纵下马背,玉玲牵着马,先跳上船,紫云跟着随后跳上。
    船家见二人上了船,一抽跳板,道:“爷,坐好呀,要开船啦。”说完,竹竿向岸上使劲一撑,船头向河中间冲去。
    船刚一离岸,一条人影疾驰而来,快如电光石火,边奔边叫道:“船家,请等一等,给个方便吧。”
    俞剑英听到叫声,放眼一望来人,高兴地跳着叫道:“童叔叔,你老人家快来。”
    船家看他们是一家人,把舵一摆,又向岸上靠去。
    童维南一听船上的人叫童叔叔,却想不起是谁人,猛的一跃,身形拔起二丈多高,向船上落去。
    脚一沾船板,猛的一睁眼,不禁失声叫道:“哟!俞老弟,是你……是你……你没。”
    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玉玲粉脸上微微泛红,站起娇身,向童维南一福,道:“童叔叔,你老人家好。他没有摔死,被师父救回排云岭了。”
    童维南听白燕儿这样一说,仰脸一阵大笑之后,道:“俞老弟,想不到今天会在这渡口碰到你,我真高兴呀。”说此,微微一停,转眼望着紫云,又道:“这位女侠是……”
    俞剑英抢着说道:“她叫陈紫云,是我的同门师姊。”说此,微微一停,又道:“这位童叔叔,对朋友很诚心,帮我到合肥巡抚府报父母大仇,又到北京城劫牢救王叔叔。”
    紫云听俞小侠说完,向童维南裣衽,道:“英师弟,你还不知道,你在岭南跳崖后,这位童叔叔,又赶到了岭南来助拳。”
    童维南点点头接着道:“我和老堡主,高三宝都去了,可惜晚到了一步,没有见到俞老弟的面。”
    俞剑英听他说到高三宝,不禁联想起了恩同父母的王叔叔来。问道:“童叔叔,你老人家知道我王叔叔和高三宝哥哥在哪里吗?”
    童维南道:“王大侠伤好之后,随一个外方朋友,来到湖北应山,随那位朋友出家修行了,高三宝却在做老本行,但武功仍然在深造。”
    陈紫云叹息一声,道:“哟!我和玲妹妹真该死,你和童叔叔不提王叔叔,我们却忘记了,我和玲妹妹在应山见到高三宝,还叫我们带给你问好,并且他还到了少林寺去找过你。”
    俞剑英摇摇头,道:“错过一次好机会,等这次事情了后,再去看他们。”
    玉玲道:“童叔叔,近来到过我家里没打?我父母还健康吗?”
    童维南点点头,道:“我每年都要到你家里去一次,你父母都很健康。”
    他们一心在谈话,没有注意渡船的行动,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微响,才知道船靠了岸。
    俞剑英赶忙伸手探怀摸出一小块碎银子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船家,走上岸来,道:“童叔叔,你老人家也是到玲姊姊家去吗?我们一道走吧!”
    童维南道:“不错,我正要去玲侄女的家中。”
    俞剑英见童维南没有马代步,他把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玉玲,让他们二女每人骑一匹,自己和童维南步行。
    二女骑马先行,童维南和俞剑英走在后面,边走边谈。
    童维南转头望了俞剑英一眼,道:“俞老弟,如我老眼不花,看你的功力比三年前大有惊人的进境。”
    俞剑英笑道:“童叔叔,不要夸奖了,我在南岭魔窟,中了玄修的黑煞掌力,被恩师救回排云岭,面壁三年,才余毒除尽,武功却没有什么进境。”
    童维南道:“俞老弟,三年前我向你提婚事,你一口拒绝,我当时心中很觉奇怪,以后虽然经你说明,我仍然不肯相信。”
    俞剑英苦笑一下,答道:“童叔叔,你老人家不要见笑,在绿竹堡造成大错,现在已有了三岁的孩子了。”
    童维南一阵大笑,道:“俞老弟,当时我想喝你们一杯喜酒,你们却有那么多顾虑,等到绿竹堡把事情了却以后,非得叫老堡主,补请一杯喜酒不可。”
    俞剑英问道:“童叔叔,你说把事情了后,不知道绿竹堡又有了什么事情发生。”
    童维南道:“不管他三头六臂,到绿竹堡去寻仇生非,有俞老弟赶到了,哪还怕什么?”
    俞剑英正想问个清楚,已到镇口,二女牵着马站在那等侯。
    玉玲见二人走近,笑道:“童叔叔,这地方离我家还有二百多里,我看现在时候不早了,在这儿休息一晚,明天再赶路好吗?”
    童维南摇摇头.道:“我们进镇去,找家饭店,吃饱饭喂饱马,连夜赶去,免得耽误事情。”
    玉玲听了,不禁吃了一惊,道:“童叔叔,我家有了什么急事?”
    童维南道:“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吃了饭再说吧!”
    说完,也不等玉玲答话,一直向镇内走去,玉玲也不好再问,跟着后面走去。
    童维南走进大街,向一家兼营酒菜的客栈走去,店伙计看四人气度不凡,立时有三个伙计迎了上来,一个把紫云和玉玲的马接了过去,一个把四人带到后院一所干净上房,笑道:
    “几位客爷,这一座后院够住吗?”
    童维南道:“伙计,我们还要赶路,在这儿吃顿饭就走,请你快点给我们做几道菜,烫两壶热酒来先喝,马儿多加点草料,回头一并付钱。”
    店伙计笑着退下去,不大工夫,已送上几样菜,两壶热酒。
    童维南执壶笑道,“来,咱们现在随便喝几杯,填饱肚子,等一下好赶路,只要二三个时辰,就可赶到,再好好的喝。”说完,替三人斟满了酒杯。
    俞剑英端起酒杯笑道:“童叔叔,你帮了我很大的忙,我却没有好好地请你老人家喝上一杯,今天算晚辈请客,我先敬童叔叔一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俞剑英刚刚喝完一杯酒,蓦地闻到店伙计的声音,道:“爷,你老人家看看这房子如何,他们吃了饭要赶路,你们到外边吃过取正好。”
    他们一听伙计的声音,不禁同时转过身向外一望,进来的正是燕赵双侠燕大侠,紫云和玉玲同时站起娇躯,迎了出来,笑道:“老前辈,我师叔到了没有?”
    俞剑英向前一揖,笑道:“老前辈,请房内一起喝酒,晚辈作东。”
    跛子燕有义笑道:“又喝酒,今天上午我兄弟和你们师叔在钱家店,喝得快醉死啦,他们现在前面坐着,我去叫他们来。”
    玉玲笑道:“老前辈,先进去坐吧,我去请来!”说完,匆匆向前走去。
    不一会儿,八臂神乞和驼子赵宗德双双走了进来,童维南和俞剑英都站在门外相迎。
    进到房内落座之后,俞剑英站起身子,道:“童叔叔,晚辈给你介绍认识。”说完,面对桑逸尘又道:“这是晚辈义父。”
    童维南向八臂神乞一望,只见他穿一袭百绽大褂,赤足草履,一头短发,满脸都是油污,颚下留着一寸多长的花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须,赶忙躬身一礼,笑道:“桑大侠名重天下,武林中人人敬仰,在下童维南,今天能瞻仰到大侠的丰神,实在沾俞老弟的光了。”
    桑逸尘道:“老叫化浪博虚名,岂敢当大侠二字,童兄就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武林道上盛传的金刀飞叉童维南老武师吗?我们在岭南魔窟见过一面,可是没谈话的机会,老叫化今天好好地请你喝几杯吧。”
    童维南暗忖好厉害的眼力,三年前见了一次面,不过点点头罢了,连一句话都未说过,三年后还认识,笑道:“好说,好说,在下正是童维南。”
    桑逸尘指着燕赵双残道:“童兄,你们没有见过面罢,这两位就是燕赵双侠驼子赵宗德跛子燕有义。”
    童维南施礼笑道:“两位大侠,在下久仰多时,可是无缘拜见,今日不期而遇,真乃平生之幸事,来,在下敬三位大侠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驼子赵宗德起身还礼,笑道:“客气,客气,我们兄弟,已有二十多年没有在江湖上走动了,对武林道中朋友,都感觉生疏了。”说完,双双举起杯一饮而尽。
    他们这一顿酒,由申时喝到酉末,足足喝了两个时辰,童维南本想把听到白面鬼赵森和勾魂手阎保,岭南魔窟漏网脱逃后,目下约了几个败类向绿竹堡寻仇之事,转告剑英等三人,这一举杯喝酒,却一字未提。
    玉玲听老武师刚才说话的含意,料到家中有意外之事发生,但又不便开口问,也不好催着要走,只好闷闷的坐在一旁,暗暗着急。
    童维南转眼一望玲侄女,见她柳眉深锁,立即起身,向桑逸尘一拱手,笑道:“三位大侠,在此休息一晚,在下和俞老弟等四人,立时赶去绿竹堡,转告老堡主,准备迎接三位。”
    桑逸尘笑道:“童兄请便吧,我们不是外人,老叫化最讨厌俗礼,程老堡主和我,已算是干亲家,更不须客套了。”
    八臂神乞这样一说,玉玲的芳心高兴得要跳出来,只是抿嘴暗笑,俞剑英却俊脸泛红。
    四人躬身一揖,退出房门,算过房饭钱,立时连夜启程,赶往绿竹堡。
    四人刚出镇外,约八九里之地,突见一个夜行人迎面而来,快要走近时,即向斜处纵去。
    玉玲一马当先,因心急赶路,虽然见着一条人影迎来,突然从侧边闪去,但是人家闪避自己,也就不想过问,连头都没有偏一下,即向前疾驰而去。
    那夜行人看两匹马跑过后,停身回头一望,不禁失声,叫道:“童叔叔吗?侄儿奉了家父之命,正要去找叔叔。”说完,即忙纵身上前。
    童维南见夜行人闪避不愿和自己照面,不禁怀疑,猛的收住前窜的势子,停身侧眼一望,刚好和程小虎面对面,赶忙答道:“你是小虎侄儿吗?快过来,前面马上坐的,正是你玉玲妹妹和他师姊陈紫云、俞小侠三人。”
    俞剑英走在童维南的前面,听他们开口说话,倏的收势停身。
    这时,程小虎赶过来,笑道:“俞小侠,久违了,家父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你们,想不到有了危急,你们都赶下来,真是我家有幸。”
    俞剑英剑眉一皱,道:“有人敢向绿竹堡寻仇吗?”
    玉玲听他们说话,赶忙勒转马头,往后奔驰而来,一见二哥程小虎,翻身下马,猛的一个箭步,跃身小虎近前,玉臂一伸,握住小虎的手,道:“二哥,这样深夜了,你要赶到哪里去?”
    程小虎颤声说道:“妹妹,想不到你会在这时赶回家来,爸爸妈妈在我动身时,还在念起你和俞小侠,说是以前五鬼来寻仇时,妹妹带俞小侠返家,救了绿竹堡千百生命,这次白面鬼赵森和勾魂手阎保,联合不少武林败类,再度前来寻仇,则无人解救得了,父亲要我去请童叔叔前来商量拒敌之计。”
    玉玲突然见到了同胞骨肉,不禁喜泪盈眶,道:“二哥你先带路吧,不说那个漏网的游魂,就是长上三头六臂的人来寻仇,也不怕他,走,回去再说。”
    说完松开程小虎的手,转身跃上马背,程小虎导前,五人两匹马,疾如电光石火,捷如脱弦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箭。
    二百余里路程,只半夜就到了,放眼一望,只见偌大一个村庄,竟是黑沉沉的全无灯火,一片寂静。
    他们走近村庄边,只见埋伏守望的壮丁,纷纷向后面传警。
    程小虎喝道:“请迅速传禀老堡主,说玉玲妹妹带了贵宾回堡。”
    几人到了绿竹堡前,便缓缓前进,玉玲和紫云也下马步行,片刻之间,已见堡内灯火齐明,程天龙打着灯龙引导,老堡主夫妇由内院迎出来。
    玉玲见父母出来,赶忙把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小虎,猛地扑上前去,“扑通”一声,便向母亲跪下,一伸玉臂抱住神针追魂万金凤两条大腿,道:“妈妈……”叫了一声妈妈,热泪夺眶,顺颊滚滚下流。
    神针追魂万金风,见了爱女归来,也不禁热泪盈眶,道:“玲儿,快起来,妈妈今夜见你归来,高兴极啦。”说完,身子微倾,伸手抓住玉玲的手臂,向上一提。
    玉玲借势站起,向老堡主一福,道:“爸爸,你老人家好。”
    老堡主程九鹏,见爱女翩翩归来,说不出是喜是爱,心中感慨万千,呆望了女儿一阵,挥挥手,只说了两句话:“我很好,快随你娘到屋里去吧……”
    话声甫落,急忙向金刀飞又和俞小侠迎去。
    玉玲拉着母亲的手,姗姗迎向紫云。
    这时,紫云和程小虎牵着马,早有壮丁接去,紫云见玉玲和她妈迎来,赶忙抢前一步,检衽一礼,笑道:“伯母,怎敢劳你老人家,亲自出来迎接,侄女实不敢当。”
    玉玲道:“妈妈,这位是女儿师姊陈紫云,她待我如亲生妹子。”
    神针追魂万金凤还了一礼,一伸臂抓住紫云玉腕,一手一个向屋内奔去,精神异常兴奋。
    程老堡主把俞剑英和金刀飞叉迎入客厅,落座之后,笑道:“绿竹堡千余人生命财产,眼看就要垂天怜佑。”
    金刀飞叉童维南笑道:“程兄,贵堡能逢难化吉应该感谢嫂夫人才是。”
    老堡主听不懂童维南话中含意,猛睁双眼,注视他笑道:“童兄,你不提嫂子还好,提起她,真把我气坏啦,她近年很少过问家事,平常又不肯管教,几个孩子被她放纵的,没有一点长进,不然多少可以替我担一份忧愁。”
    童维南笑道:“不是嫂夫人生了一个好侄女,慧眼识英雄,绿竹堡不等今天,早就变成了一片焦土了。”
    老堡主笑道:“玲儿,我们夫妇从小就很喜欢地,两个男孩子,却不及她聪明伶俐,在岭南我没有把她带回来,你嫂子要跟我拼老命,好久都不敢和她见面,半年后才把气息了,但仍念念不忘玲儿。”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承水怪老七走告,岭南漏网的白面鬼赵森和勾魂手阎保,联络几个很厉害的魔头,又要来敝堡寻仇,我得此消息,真是束手无策,临时叫小虎去找老兄前来替我拿个主意,想不老兄和玲儿等,竟都在这紧要关头赶来,这是绿竹堡千余生命有幸。”
    童维南道:“我在无意之中,听到白面鬼赵森要来绿竹堡寻仇的消息,怕你不知道,所以赶来传报,恰在渡河时与俞老弟等不期而遇。”
    说完,放眼一望,见俞小侠和程小虎坐在一边,谈的非常起劲。
    老堡主叹息一声,道:“听说这次白面鬼赵森约了不少厉害魔头前来,志在报复二次仇恨,老朽年老血衰,无能为力,俞小侠虽然武功绝顶,但好手难敌多人,鹿死谁手,实难预料。”
    童维南仰脸一阵大笑,笑声震屋宇,笑罢说道:“不要长他人的志气,减自己的威风,白面鬼量他也邀不到比名震武林三大怪杰还高的高手前来,这次哪怕来人是三头六臂之辈,也动不了你绿竹堡一草一木。”
    老堡主疑惑地问道:”童兄,听你这话中含意,还有高人前来协助吗?”
    童维南笑道:“老嫂子生的好女儿,绿竹堡千余人生命,都沾了大光,你准备迎接贵宾吧,武林三怪杰之一的八臂神乞和江湖上最难缠的燕赵双残,明天上午就要到绿竹堡。”
    老堡主心中一惊,道:“你这话是真的吗?”
    童维南笑道:“不信你问俞老弟吧。”
    俞剑英一到绿竹堡只向老堡主行了一礼,即和程小虎手拉手的,走进客厅,就一直没有和老堡主对面说话。
    他和玉玲虽然生米煮成熟饭,已经有了一个三岁多的孩子,可是还没有举行大礼,并且俞小侠曾经当面拒过婚。
    俞小侠心中感到非常尴尬,在称呼上更觉为难,所以他只好不和老堡主接近,与程小虎坐在一边闲谈。
    目前听童叔叔把话逼到他身上去,再也不能不答话,红着俊脸,站起身子,向老堡主躬身一揖,良久后才逼出一声:“伯父”。
    老堡主身子微倾,笑道:“你和玉玲的一切经过,梅香都从实告诉了我们,武林中人,并不讲究俗礼,承你看得起玲儿,我们俩老不但放心,而且非常高兴,等事情完了,找个机会,再给你们举行大礼。”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你们这次不知是凑巧赶上,还是听到消息特意赶来?”
    俞剑英把少林寺两个叛徒,游说群魔,和武林同道一争长短,压服各派,称霸武林,少林寺掌门和尚百拙大师和他义父桑逸尘,联名柬邀武林同道,共赴驼龙岛找七魔,以消武林劫运,拯救千百生命,途经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西,玉玲请求师叔,绕道回家探望父母,义父和一般武林高手,可能明天也会绕道来此,详细说了一遍。
    老堡主听后,立时忙着明天迎接贵宾事宜,吩咐小虎带童维南和俞小侠分别先行去休息。
    神针追魂把二女迎入内室后,抱着玉玲不禁喜极而哭,道:“玲儿,你把为娘想念坏啦,自从你离家之后,我就要和你爸爸拼命,非逼他去把你找回家不可。这个老不死的,被我逼的没办法,才去找你,在岭南找到你之后,听说你跟一位武林奇人到九华山去了,娘的心才稍稍放下。”
    玉玲仍是满眼热泪,道:“妈妈,儿由桑老前辈和云姊姊带到排云岭后,承灵虚上人收列门墙,这三年多的时间,一切都是云姊姊照顾孩儿,她把玲儿以亲生妹妹看待。”
    神针追魂万金凤道:“陈姑娘,你玉玲妹妹,从小我就把她放纵坏了,不管什么事,都很任性,承你照顾,我不知要怎样来感谢你才是。”
    紫云道:“伯母,侄女从小失去父母的教养,跟随恩师长大,一切都不懂,以后还要伯母多多指教。”
    神针追魂道:“陈姑娘,我们都是自己人,不要客气,你们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多住一些时期。”
    玉玲道:“我们在家里最多只能住两三天,就要到驼龙岛去,等返来时,再多住些日子吧。”
    神针追魂万金凤突然睁大双眼,瞪视玉玲一阵,道:“玲儿,你和俞小侠的事情,娘都知道了,事情已经过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了,幸好陈姑娘宽宏大量,不但不追究,并且能把你看成亲生妹妹,这实在难得,你以后应该好好的听陈姑娘的话,不要和在家时一样任性,听说你早已怀了俞家骨肉,怎么不把孩子带来?”
    玉玲粉脸泛红,道:“妈妈,孩儿已知错了,以后孩儿当听妈妈的教训就是。我们师父怕把孩子带在身边,发生危险,已抱回排云岭去了,孝燕很乖,已二岁多了。”
    老堡主当夜高兴得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天一亮就起来了,忙着指挥庄丁家人,分途预备,等候迎接当代武林奇人。
    时间过得真快,眼看日高三丈,家内的人都早已起床,只没有见到俞小侠出来。
    玉玲跑到他的卧房门口一看,房门虚掩着,发笑一声,道:“怎么这样贪睡,要吃中饭啦,还不赶快起来。”
    一连讲了两遍,都未听到回声,猛的把门一推,房内空空的,哪有他的人影。
    这样一来,不禁大吃一惊,赶忙跑到大厅,一问全家大大小小,齐摇头说道:“清早起来都未看到过他。”
    程玉玲赶忙奔入客厅,见爹爹和童叔叔正在用早餐,福了一福,道:“爹爹,今天早晨,看见我英师弟没有?”
    老堡主摇摇头,道:“我在忙着准备迎接桑大侠事情,却没注意到,他没有和你们一起在里面吃早饭?”
    玉玲听说未见,掉转身躯,即向后院奔去,还没跨进房门,就大声叫道:“云姊姊!云姊姊!英弟弟走啦。”
    紫云正坐在房内和银针追魂谈话,忽听玉玲叫唤,不禁心头一惊,霍然起身,道:“英师弟到什么地方去了?”
    玉玲道:“我出去后,就到他的卧房,一看没有他的影子,问遍各人,异口同声的话,都未见到英师弟。”
    万金凤道:“我想他不会到哪里去,吩咐家人分头找找看,是不是清早起来,到小孤山看风景去了。”
    紫云和玉玲立时佩上宝剑,疾奔小孤山去寻找。
    老堡主和童维南听了,心中也非常着急,但两人都无法抽身,只好吩咐家人到绿竹堡附近去找找看。
    过了一个多时辰,派出去找寻的人,都先后回来,都说没有见到俞小侠。
    老堡主听了各人传禀,急得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早晨派出去等候迎接桑大侠的庄丁,闪电般奔进厅来,躬身一揖禀道:“客人已到十里外,请堡主准备迎接贵宾。”
    老堡主见紫云和玉玲都未返来,只好率领几位年纪大点的人,和童维南赶到五里之外迎接。
    远远望去,只见两个庄丁,导引着三个江湖怪杰迎面急奔而来,最前一个,身穿浅灰百绽大褂,腰束白丝带子,赤足草履,一头短发,满脸油污,颚下留着一寸多长的花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须,叫化装束的人。
    后面二人,比前面的一位,较矮一点,年龄不差上下,但见他们举步轻逸,长褂飘飘,看来毫不费力。
    老堡主率几位长老,紧走几步,迎上去拱手向前面那人一揖,笑道:“三位大侠名满江湖,驾临敝堡,不但蓬荜生辉,更使在下感到万分荣幸。”
    桑逸尘笑道:“老叫化浪得虚名,岂敢当大侠二字,燕赵兄弟,乃是老叫化多年老友,都是自己人,就不必客气了。”
    老堡主又向燕赵双侠躬身一揖笑道:“在下久闻二位大侠威名,只恨无缘早见,今日一见,果是豪气干云。”说完,并介绍几位户老和三位见礼,旋即转身带路导引入堡。
    跛子燕有义还了一礼,纵声一笑,道:“好说!好说!程兄望重一方,我们兄弟仰慕已久,今日有幸拜识,足慰生平渴念。”
    童维南和三位大侠,昨日已经见过而,彼此拱了拱手,随后便向堡内走去。
    老堡主引导八臂神乞,直入大厅,那里早已排好几张大桌,桌上杯筷都已摆好,酒杯和羹匙,都是地道的上等瓷器,异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致美观。
    四个眉目清秀少女,分列两边,躬身让坐后,立即赶忙献茗,进退有礼。
    进入大厅,略坐片刻,程老堡主即肃客入席。
    桑逸尘一到绿竹堡,就未见到二女和剑英,心中纳闷,不禁问道:“二女和英儿,昨天同童兄连夜赶来这里,今天怎么没有看到他们,到什么地方去了?”
    老堡主道:“剑英不知他昨夜什么时候出去了,今天早晨起来都未见到他,二人找他去了,也未见返来。”
    桑逸尘一拍桌子,怒道:“这孩子就这么糊涂,不管到哪儿去,都不肯告诉人,返来时老叫化非教训他一顿不可。”
    老堡主等人,都不知道他的脾气,见他拍桌子生气,却不知如何应付才好,只是目瞪口呆地望着他,竟无一人开口。
    驼子赵宗德,见此情形,笑道:“桑兄,你是初次上门做客,火气不要太大,我们兄弟却是知道你老叫化子火爆脾气,倒不甚要紧,不知道的不觉难为情吗?”
    桑逸尘道:“这几个孩子被牛鼻子老道纵坏了,什么事都是任性而为,不肯听话,简直把老叫化子气坏啦。”
    老堡主笑道:“不要因他们几个孩子,扫了我们的酒兴,来!大家干杯。”说完,捧杯敬酒。
    这一顿酒并没有因八臂神乞大发脾气而扫兴,大家喝的甚是高兴,正在尽量拚杯之际,程玉玲和紫云双双疾奔入厅,跪在桑逸尘面前,齐声说道:“师叔,英师弟他昨晚失踪了。”
    桑逸尘一挥手,道:“老叫化最讨厌你们做这磕头虫,英儿他失踪,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站起来慢慢地讲清楚吧!”
    二女又拜了一拜,这才挺身站起,站在一侧侍候的少女,即忙移过两张凳子,放在下首。
    玉玲返身坐下,道:“今晨起来,没有见到英师弟,以为他到小孤山去看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晨景,我和云姊姊即忙奔去小孤山寻找。”
    桑逸尘道:“你们在小孤山发现什么没有?”
    紫云道:”我们到达小孤山,两人即分途搜寻,在小孤山的峰顶上,发现七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
    众人听了,不禁吃了一惊,都睁着眼望着紫云姑娘,一瞬不瞬。
    桑逸尘双眉一扬,道:“那七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认不认识是谁人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首?”
    玉玲道:“我仔细一看,认得二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
    老堡主问道:“是哪两个人,名字说的出来吗?”
    玉玲点点头,道:“被英弟弟割去一耳的白面鬼赵森和断腿勾魂手阎保。”
    桑逸尘仰起脸放声大笑,端起酒杯,道:“来!来,来,大家共同干了这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在坐的人,突听八臂神乞的大笑,正在沉思的心情,不禁一震,大家端起杯子,仰脸一饮而光。
    桑逸尘放下酒杯,敛去笑容,突然挺身离坐,对二女道:“你们引我去看,是什么魔崽子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
    二女轻车熟路,带着师叔和燕赵双残,向小孤山疾驰而去,老堡主和童维南也跟随后面前进。
    不大工夫,已然登上山峰顶。
    只见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滔滔水流,浪花翻滚,渔帆千叶,仿佛置身图画之中,令人心旷神怡。
    桑逸尘一眼看到那横陈直躺的七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身,摇着一蓬乱发,道:“怪啦,怎么这几个魔头,也跑到这儿来了,”
    童维南走至一个身披月白袈裟,六旬开外的老和尚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首前低头一看,不禁失声叫道:
    “哟!这不是少林寺叛徒,北五省绿林道上的奉若神明的冷面佛悟明吗?”
    桑逸尘仔细看了七个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一眼,摇摇头道:“被剑劈死的,看他的创口是被英儿的惊虹剑劈死,那是没有疑问,这被点重穴而死的一人,却难猜得出来。”
    紫云道:“英弟弟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玄门先天气功后,功力虽然大进,但要单身只剑,对付七人联手攻击,那也是不可能的事,一定有人从中暗助。”
    跛子燕有义略一躬身,翻转仰卧在地上被点穴而死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身一望,见“天灵穴”被一枝松叶插入很深,咦了一声,道:“老化子你过来看看,当今武林道上,谁有这样高的手法,能折草打穴?”
    桑逸尘摇摇头,道:“这个老叫化也难说的正确,只能作如下的猜想,一叶老杂毛可能有这种劲力手法,但是他已率领人走了,绝不会绕道来此,再就是那位白发姑娘,除此之外,据我所知,当今武林道中,还没有见过此绝技的道中朋友。”
    老堡主看地下有好几种不同的暗器,吃了一惊道:“这地下落了很多种暗器,剑英会不会是受暗器打伤,被来人救走了?”
    他们在现场研讨一阵,也得不到结果,再在小孤山详细地查看一遍,除此之外,并无可疑痕迹,只好返回绿竹堡。
    紫云和玉玲,眼泪盈眶地向八臂神乞一福,齐声说道:“师叔,我们两人要找英师弟去。”
    桑逸尘猛睁环眼,怒道:“天涯海阔,你们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如何能找到。”
    紫云眨眨大眼睛,泪滚双颊,道:“师叔,我们不管英师弟到什么地方,我和玲妹妹都要把他找回来。”
    桑逸尘大喝一声,道:“不准你们去就不准去,难道我老叫化子管你们不着吗?”
    二女看他动了怒火,哪还敢多说,赶忙双双拜倒地上,齐声说道:“我们听师叔的话,不去就是,你老人家不要生气啦。”
    大家返回绿竹堡后,不到片刻,程小虎气喘吁吁地奔进厅来,向老堡主躬身一揖,道:
    “爹爹!据孩儿得知,大孤山昨夜发生了一场武林中罕有的激斗,你侦查到了没有?”
    程九鹏道:“怎么回事?”
    小虎道:“听说有一男一女和六七个绿林高手激斗,那一男一女武功绝顶,六七个绿林高手全做了剑底游魂。”
    桑逸尘双眉一扬,道:“走!我们到大孤山去看看,事情竟有这么凑巧,一夜之间,大、小孤山都发生激斗。”说完,百绽大褂一飘,人已闪出大厅。
    燕赵双残随后跃起,跟在八臂神乞身后疾驰。
    绿竹堡离大孤山,不过几十里路,几人一路疾驰,只一个时辰之久,就到了大孤山。
    由程小虎引导,展开轻身术,向打斗现场攀登,片刻即已到达。
    一看当场情形,和小孤山倒是大约相同,那七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身,也有用松针打穴致死的。
    桑逸尘详细地查看了一遍,摇着一蓬乱发,道:“两处打斗,用松针打穴那人,都是在暗中相助,赶巧罢,不可能这样巧,如果预先知道魔头们的举动,但一个人赶到两边援助,不会安排这样好。”
    几人看了一阵之后,也只是摇摇头,猜不透其中原因。
    桑逸尘略一沉思,道:“我们先回绿竹堡再说,这事等见了英儿,就可以知道了。”
    几人重回绿竹堡,已是黄昏时候,大敞厅烛火辉煌,刚喝了一杯热茶,下人已送上丰盛酒菜。
    这一顿酒,大家吃得很痛快,童维南以为自己宏量,一再的找人碰杯,吃到酉时过后,已喝的酩酊大醉。
    二女回到后宅,和程夫人谈了一阵话后,便分别就寝。
    二女合睡一房,双双走入卧室,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突然听到屋脊上一声轻响。
    二女霍然惊觉,即跃身下床,转身飞扑上房,见一条纤小人影,向小孤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紫云一挥手,即展开夜行术,跟随前面黑影追去,几个起落,就到绿竹堡外。
    绿竹堡虽然有巡守的庄丁,她们二人一路行来,都尽量的避免,故此未被他们发现。
    二女虽然身法快捷,但前面那条人影,轻身术也很是娇捷,距离始终保持着十几丈远。
    二女追的冒火,猛的一提真气,施展师门绝学,登萍渡水轻功,脚不沾地,如闪电般,向前疾追。
    前面那条纤小人影,好像背后长下眼睛似的,二女脚下加快,她也展开绝顶轻功飞驰。
    那人奔近小孤前,猛的向山林内跃去,二女艺高人胆大,也随后追人。
    前面那人奔至一株大树下,突然站定身躯,返身拦住二女娇笑道:“小妹妹,我们今天又见面啦。”
    玉玲怒道:“狐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你引我们姐妹到这里来,是不是还想和我们决个高下?”
    玉面仙狐陈凤笑道:“说话一点不客气,开口就是狐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我今天是有事找你们来的!”
    玉玲道:“有屁就放,我们没有空和你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扯。”
    陈凤笑道:“白燕儿,你对岳凤坤还有感情吗?”
    玉玲怒道:“这个你管不着,也不配管。”
    陈凤格格娇笑道:“你放心好了,大姊姊不是吃醋的人,如果你对他还有一点情意,就劳你的芳驾,去见他最后一面,也好叫他死的瞑目。”
    紫云道:“狐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你又在捣什么鬼,又想来骗人不成。”
    玉玲道:“岳凤坤死了,你变成寡名人轶事妇啦,不知羞耻,还这么轻松,一丝妇道之心都没有。”
    陈凤笑道:“我比你大上好几岁,就是作了寡名人轶事妇,活罪也受不了好久了,你们年轻的作了寡名人轶事妇,那罪真才够受啊。”
    紫云道:“狐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你少放些臭屁好吗,不然我们就走啦。”
    陈凤笑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们就想走,没有哪么容易。”
    玉玲一扬手中宝剑,冷笑一声,道:“凭你狐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那微末之技,想要把我们留下那才是笑话。”
    紫云道:“玲妹妹,我们走,不要和她罗嗦。”
    陈凤娇笑一声,道;“白燕儿,你不能这样无情。岳凤坤对你并不坏,他曾经救过你的生命,现在他为你们绿竹堡的事而受伤,你却不肯去看他,你良心过得去吗?”
    玉玲眨了眨眼睛,道:“狐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岳凤坤怎么受的伤,你把情形告诉我,再决定去看他。”
    陈凤道:“不管你对他有情无情,都应该去看看才对。”
    紫云道:“去不去看,不关你的事,岳凤坤被何人杀伤,你说吧。”
    陈凤叙说了事情经过。岳凤坤奉了他师父之命,送信给桑大侠。昨天申时光景,走至大孤山傍的窄道上,突然从后疾驰而来两匹骏马。
    陈凤道:“那两个家伙,突然一翻身跃下马背,话也不说,抽出背上的宝剑,猛的向岳凤坤劈来。
    岳凤坤大喝一声,道:“鼠辈,想找死!”说完,反手抽出宝剑一招“冰河开冻”,挡开两人劈来的剑势。
    这两人正是浙东二怪,鲍虎、苏龙,冷笑一声,道:“你们这对臭男女,真是眼睛没生珠子,竟敢招惹你二大爷,你就接我们兄弟几招试试。”说完,即展双剑合攻。
    岳凤坤打量二怪一眼冷笑,道:“二十合内,我加不能胜你们,我就当堂弃剑受戮。”
    说完,岳凤坤立即举剑封架,振腕还攻。
    鲍虎冷哼一声,喝道:“臭小子,休要狂妄,不怕死的,我们到山上去战。”
    凤坤冷笑一声,道:“上天下地,我都奉陪。走!”说完,即纵身向大孤山跃去。
    他们身形刚起,后面又疾奔而来五个大汉,辽东五鬼,年纪较大的叫华本初,矮个儿叫了明,瘦骨嶙峋的叫贺文光,马脸儿的叫贺文发,另外一个叫丁赞尧。
    陈凤和岳凤坤飞身至大孤山顶,停住身形,满脸杀气,等着撕杀。
    浙东二怪和辽东五鬼,本是应白面鬼王赵森之约,前来绿竹堡找程老堡主报仇,他们七人以为岳凤坤是程堡主邀来助的,想仗人多势众,先把陈凤和岳凤坤宰杀。
    七贼跃上山顶,三人围攻陈凤,四人合击岳凤坤。
    岳凤坤仗奇绝剑术对付四个绿林高手合击,一时虽不致落败,但想要胜人家却非易事。
    陈凤的一对珊瑚棒,独创一格,招术变化诡异,对付三贼的围攻,却能应付裕如。
    激斗十五六个回合后,陈凤激发怒火,痛恨他们仗势凌人,娇叱一声,棒势忽变,右手棒一招“直捣黄龙”,疾奔鲍虎前胸。
    这一招快如电奔,鲍虎想收剑封架,已自不及,身体向后疾仰。
    鲍虎应变快,陈凤比他更快,右脚向前半步,左手棒一招“野火烧天”,疾点鲍虎肚腹。
    只听一声惊叫,鲍虎那庞大身躯,向峰下滚去。
    岳凤坤偷眼回顾陈凤得手,心中暗喜,但他这回顾之间,却因一分心神,剑势略慢。
    华本初趁势一鞭“怨鬼缠身”,带着一阵劲风扫到。
    岳凤坤急施一招“横身拦虎”,想把华本初急扫来的蛇藤鞭削断。
    哪知蛇藤鞭坚硬异常,竟没有被剑削断,只被剑风碰斜,两人功力都很深厚,虎口均觉有点麻木。
    岳凤坤一招失算,迭遇险招,丁明缅刀一招白鹤亮翼,猛扫背后。
    同时,贺文发的双剑,挟着一股寒芒冷风,疾扫双腿,前后左右几乎一齐袭到。
    就在这间不容发的当儿,岳凤坤疾施一招“八方风雨”,身形一旋,借势跃起二丈多高,跳出战圈。
    身躯甫落,贺文光的双笔,带起猛烈的劲风,从脑后“风府穴”点到。
    岳凤坤身形一矮,避过贺文光的双笔。
    贺文光猛收双笔,身体倒翻出一丈多远,正好退至陈凤的背后。
    他见有机可乘,双笔“画龙点珠”,左手笔疾奔陈凤脑后“风府穴”,右手笔猛点“背心穴”。
    陈凤骤不及防,几乎被他双笔点中,猛的一个大转身,向右面横跨出三大步,避过双笔。
    贺文光这一招,惹起陈凤怒火,娇叱一声,珊瑚棒“二龙出水”反击过来。
    这一招快的出奇,凌厉绝伦,贺文光招势未及撤回,珊瑚棒已迫近身前。
    贺文光大吃一惊身子向后疾仰,想避过猛击而来的双棒。
    陈凤一着得手,左手珊瑚棒疾变“一柱擎天”,向苏龙从左方来剑势拦去,右手棒迅演“插香拜佛”疾点丁赞尧“志堂穴”,右腿一挥,正好踢在贺文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囊上。
    这三招几乎是同一动作,快似电光石火,就势制敌,只听一声惊叫,贺文光仰卧地下不起。
    岳凤坤见她连连得手,心中非常惭愧,速即展开师门绝学,快速猛攻。
    但围攻他的三个贼人,乃是一等高手,任你岳凤坤剑术凌厉,也难伤得对方衣角。
    贺文发眼看同伴被这女人放倒两个,怒火高烧,双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相击出,招招凌厉无比,瞬息攻了十二招。
    这十二招均是贺文发独创无形剑法,只逼的岳凤坤手忙脚乱,连闪带躲,才勉强避过。
    刚刚避过贺文发的剑招,华本初的软鞭,又从左侧疾猛扫到。
    岳凤坤不愧一代怪杰门下,临危不乱,身子向右横跨五步,避过疾扫而来的鞭势。
    岳凤坤虽然剑招奇异,身形快捷,但好手难敌多人,脚刚着地,贺文发双剑又疾点而来。
    寒光过处,划破岳凤坤大腿,伤口有二寸多长,皮开肉绽,鲜血流出。
    岳凤坤腿上虽被贺文发的剑划伤,仍振腕疾攻,一招“石破惊天”,寒光一闪,也把贺文发的左肩刺伤。
    两人负伤后,仍然拼命力战,贺、丁、华三贼见岳凤坤剑伤后,仍作困兽之斗。
    不禁激起怒火,华本初大喝一声,道:“这对臭男女,想拼命啦,我们不能因他们而误大事,赶快用暗器打发他们。”
    话声甫落,突闻一阵很细而又清楚的声音,道:“恶贼,仗人多势众不算,还要用暗器伤人,可恶至极。”
    但闻“扑通!扑通!”两声,倒下了一对。
    华本初见此情景,知道难得讨好,呼啸一声就想拔腿逃走。
    突然又是一声很细的声音,道:“还想走!这大孤山就是你们五鬼二怪的葬身之地。”
    话声一落,华本初又扑身倒地不起。
    这样一来只剩一怪一鬼了,陈凤突的展开珊瑚棒,猛烈逼攻,只三招,苏龙就被点倒。
    矮个儿丁明眼看众兄弟伤亡殆尽,见岳凤坤腿负剑伤,以为有机可乘,猛的一翻身,挥刀直劈。
    岳凤坤怒极攻心,哪还顾及剑伤疼痛,振腕一剑“力扫五岳”,闪闪寒光,直扫丁明。
    双方势子均极凌厉,威势奇猛,但丁明招势略慢,被岳凤坤一剑挥为两截。
    陈凤把苏龙点倒后,即向发声处跃去,转了一圈,也未见到暗中相助的人。
    返身转来,只见岳凤坤坐在当地,不禁大吃一惊,赶忙纵身过去,扶住他的背后,急道:
    “你伤的怎么样了?还能走吗?”
    岳凤坤道:“我的大腿伤势不轻,又流血过多,只觉有点麻木,我刚才服下一颗药丸,略一休息,便可行动。”
    玉玲听到这里,情不自禁地流下两眶眼泪,急道:“他在什么地方,请你快引我去看看。”
    陈凤格格娇笑,笑声如银玲般,道:“小妹子,看你还有一点良心,对他还是有情的。”
    玉玲怒道:“你放屁,难道说他为我们绿竹堡揽下一场大祸而受伤,去看看他不应该吗?
    你吃什么醋。”
    陈凤笑道:“他替你们拦下一场大祸,负了伤你却流泪,我也出了不少力呀!你问都不问候我一句,开口就骂放屁,这不是对他有情,是什么?你说,你说。”
    玉玲被她拿话一扣,不禁粉脸泛红,睁着一对眼睛,注视着她,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
    陈凤娇笑一声,又道:“小妹子,怎么又不说话呢?”
    玉玲被逼不过,觉得自己也太冒昧,立即向她一福,勉强笑道:“姐姐,妹子错了,请你原谅,请姊姊快带我去看看他吧。”
    陈凤笑道:“这就得了,其实你对他仍然有情,我也不会吃醋,你们认识在先,但是俞小侠会不会生气,我可不敢担保。”
    紫云道:“这不关你的事,要去就赶快引我们去,不要耽搁时间。”
    陈凤道:“他就住在永义客栈,你们跟我来吧。”说完,展开轻身术,向林外疾驰。
    三人的轻身功夫,都已达炉火纯青之境,这一施展开来,晃似三点流星飞驰,不到片刻,就到了永义客栈。
    越房进入屋内,一看岳凤坤脸色灰白,玉玲跟蕴泪水,道:“你负了伤?”
    岳凤坤见三人进来,立即挺身坐起,点点头,道:“我伤的不重,怎敢劳动你们两人亲自前来。”
    陈凤看他翻身坐起,立刻扶他躺下,道:“你还是躺下休息吧。”
    紫云道:“玲妹味,千年何首乌,带在身上没有?”
    玉玲道:“云姊姊,不是你提醒,我却忘记了。”说完,立时从衣袋里,拿出玉盒,打开盒盖,取出两片何首乌送到岳凤坤的口里。
    岳凤坤张开口,把何首乌吃下,道:“谢谢你啊。”
    这绝世珍品,功效神速,岳凤坤服用两片后,精神立时转佳,灰白的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
    玉玲道:“你不要客气,这是你自己的千古神奇之物,我带给你,等一下再服用两片就可复原了。”
    岳凤坤长长叹息一声,道:“我已送了你的东西,怎么可以收回来呢?服用两片已足够了。”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我也是急于要赶路,才请她去找你,要两片何首乌,如不急着赶路,这点微伤静养一天半日就可复原。”
    玉玲道:“你急着要到什么地方去,如果没有重要的事,就到我们家里去休息一两天。”
    岳凤坤摇摇头,道:“我师父限我们在三天之内赶上他老人家,我们已耽误半天,明早就要起程,美意心领了。”
    陈凤道:“你师父寄给桑大侠的信,就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她们带回去,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桑大侠吧。”
    岳凤坤从怀内掏出一封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玉玲道:“这封信是我师父,命我专程送来给桑大侠的,就请你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吧,我因负伤未能当面奉呈,请桑大侠原谅。”
    玉玲接过信封,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要赶回家去,你好好静养吧。”说完,转身就向外走。
    岳凤坤翻身下榻,道:“这何首乌你还是带去吧。”说完,立即把玉盒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到玉玲手上。
    玉玲接过玉盒,身形一晃,双双跃出室外。
    只见满天繁星闪闪,凉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这时已离天明不远。
    立时展开夜行术,一起一落,就是数丈远,不过片刻之间,就回到了绿竹堡。
    二女掩身入房,解下佩剑,身子刚躺下,晨鸡报晓之名人轶事声,此起彼落。
    二女略一闭目,万金凤已在门外叫道:“玲儿,时候不早了,快起来吧。”
    玉玲笑道:“妈妈,我们起来了,你老人家进来吧。”
    紫云见神针追魂走了进来,赶忙一福,道:“伯母,您老人家早。”
    神针追魂万金凤道:“自己人不要客气,坐下吧。”
    玉玲道:“妈妈!早晨去过外厅没有?”
    万金凤道:“我还没有出去,英儿出去了这么久,一点消息也没有,娘心里很急,我想和你们一起出去问问,有消息没有?”
    二女匆匆梳洗毕,即随万金凤走出大厅。
    这时,老堡主正陪着桑大侠等人,在用早餐。
    桑逸尘一瞪大环眼,道:“你们两人昨夜出去,探到什么消息没有?”
    玉玲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呈给八臂神乞,道:“岳凤坤前晚在大孤山和二怪五鬼激斗负伤,他叫玉面仙狐陈凤来向玲儿讨取千年何首乌疗伤。”
    桑逸尘双眉一扬,道:“岳凤坤怎么会和黑鲸岛玉面仙孤搞在一起了?”
    说完,抽出信笺,只见上面大意写道:
    倾闻大瘐岭领群魔设有联络站,疑就道前往摧毁,阁下在绿竹堡如无必要耽搁,望能即速赶来。
    劣徒岳凤坤在少林寺一时糊涂,以致做出令人不耻之举,贫道再三逼问,据云并未抄录,而将真本留下,劣徒虽愚顽,但在贫道面前,还不敢狡赖,此事其中蹊跷,待群魔平定后,当尽力查个水落石出,请转告令义子心中勿存芥蒂是幸。
    玉面仙孤陈凤,武功造诣深厚,和劣徒比武结盟,虽系玩笑性质,而能以此诱她改邪归正,确也不失权宜之计,俗语“浪子回头金不换”,若陈凤再无异心,一心向上,倒可做故一番利人利己之事业。
    如有指示,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劣徒带下为荷。
    桑逸尘看完信后,望了紫云一眼,问道:“岳凤坤他们走了没有?”
    紫云道:“听岳凤坤说,他们要追赶一叶道人,可能走了。”
    桑逸尘道:“我们在这儿耽搁一天多的时间了,英儿再等半个时辰不返来,我们就得动身,一叶道人他们那一批人,已超过我们很远了,老叫化身为领队,不能老是走在后头,那太不像话。”
    老堡主道:“绿竹堡两次大劫难,都是有惊无险,遇到贵人,使千余生命安然无恙,本想留你们多盘桓几天,略尽地主之谊,但你们有急务在身,实不便强留,我立时吩咐备酒菜,提前吃几杯酒,一来饯行,二来表示挽救绿竹堡千余生命的谢意。”
    老堡主立时吩咐赶紧做菜。不一会酒菜陆续端来,这一顿比以往的几餐,还要丰盛两倍。
    老堡主手里端着一杯酒,站起身子,对桑逸尘笑道:“英儿是桑大侠的义子,也是老朽的金龟婿,这次事情了后,希望桑大侠带他们来敝堡,给他们补行大礼。”
    玉玲听他父亲这样一说,粉脸羞的绯红,赶忙把头低垂在桌子上面。
    桑逸尘纵声笑道:“群魔势力不可轻视,老叫化这条命,能不能保住,还不可预知。若侥幸不死,我这个穷干亲家,拿钱办东西做不到,张口喝酒从来不失约。”
    老堡主笑道:“桑大侠豪气干云,佩服之至,来,请干一杯。”说完,脖子一仰,一饮而光。
    这一顿酒,喝了足有两个时辰,却还没有见俞剑英返来,大家心中虽感焦急,但都不便说出口。
    桑逸尘突然站起身躯,道:“亲家我们就要走啦,英儿返来时,大家畅快的多盘桓些日子。”
    桑逸尘和燕赵双侠,转身一拱手,就向厅外跃去。
    老堡主和童维南随后相送。
    神针追魂万金凤见爱女要走,一手拉一个,老泪纵横,嗫嚅道:“云儿,玲儿,我……
    我……实在……不想让你们……再走。”
    紫云也眼蕴泪水,道:“伯母,你老人家不要难过,这一次我们很快就转来的。”
    二女松开抱着神针追魂的手,双双向万金凤一福,齐声说道:“您老人家好好保重吧。”
    说完转身向外跃去。
    二女疾驰了一阵,才把桑逸尘他们追上,正好老堡主和童维南也送别转身。
    桑逸尘离开绿竹堡后,几人加速行程,直奔大瘐岭。
    一天黄昏时候,已到了小瘐岭,离大瘐岭不过数十里之遥,以他们轻身术的脚程,半个时辰,就可到达。
    他们在北街的安都客栈住下,进到店内,刚擦过一把脸,一叶道人和悟性就走来了。
    一叶道人说道:“桑兄,你们来的真快。”
    桑逸尘笑道:“你们到了这儿好久了?”
    悟性双掌合十道:“我们午时左右到达这里的。”
    一叶道人笑道:“听陈凤说,魔头们在大瘐岭设有联络站,由简治宇在这儿主持,他并借机会收集他以前梅花门下的弟子。”
    悟性道:“冒大侠和黔南一毒及少林寺两位监院长老,也赶来了,铁罗汉迦龙也到了大瘐岭。”
    桑逸尘剑眉一扬,道:“他们赶来有什么事?”
    悟性把铁罗汉迦龙引长白山三凶,乘隙偷袭少林寺,白发姑娘暗中相助,三凶和川中二丑当场死亡,迦龙趁机逃走,百拙大师派两位监院长老,请冒大侠和苗大侠协助,追击两个叛徒,详细说了一遍,并请桑大侠等人,见到这两个叛徒时,务必把简治宇和迦龙这害群之马击死。
    桑逸尘纵声笑道:“这两个叛徒是武林中的祸首,不须你和尚关照,只要是见到,绝不让他们逃出掌下。”
    说此,微微一停,反问道:“如何采取行动,决定了吗?”
    一叶道人点点头道:“急不如快,酉时后就采取行动,我们分四面包围,你那一批人,除你们五人之外,都已取得了联络,不须你再费神。”
    桑逸尘道:“我们五人酉时到达大瘐岭,从东边搜进,其余三面的人物分配,请你决定好了。”
    一叶道人道:“好的,一言为定,我再去分配一下,周密一点,免的被他们漏网潜逃。”
    桑逸尘等一叶道人和悟性走了之后,才叫来酒菜,匆匆用过,看时候不早,立时跃飞上屋脊。
    这天是二月初旬,碧空无月,却繁里满天,略一打量,即展开夜行术,向大瘐岭疾驰。
    五人奔至大瘐岭山麓,站定身形,仰脸一望,即向左边绕去,几人成一字形向峰顶攀登。
    刚跃上山腰,突见三方火花升起,这是预先规定讯号,八臂神乞赶忙叫紫云也放出焰火联络。
    大瘐峰岭林木成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荆棘满布,由地下抢登峰顶,比较难行,八臂神乞跃身纵上树稍踏叶飞行前进。
    山势虽然险峻,但却难不住他们身负绝顶轻功的人,他们在树稍上飞行,晃如流星飞矢。
    刚要登上山峰,倏然见西方山腰上,升起一连串的火焰,知道由西面上来的人,发现了贼踪。
    桑逸尘心念一转,即吩咐二女就地埋伏,以便拦击向山峰逃走的贼徒,自己即展开身形向下面纵去。
    但见他百绽大褂一摆,晃似一双巨鹤,向峰下落去,并未见到有伏桩暗卡。
    他向峰腰疾驰一阵,只见迎面一块广场上站满了人,广场后面,耸立一座巍峨寺院,茂松翠竹环绕。
    八臂神乞飞落广场,并来见有打斗,转眼望寺内漆黑一片。
    一叶道人突然由左角跃出来,道:“贼崽子走了,只有一名聋哑火工和尚,什么话也问不出来。”
    桑逸尘双眉一扬,道:“他们预先得着消息逃走了是不是?”
    一叶道人摇摇头道:“到不是贼崽子们预先知道,却是这座寺院内有条通往外边的道,贼人见我们升起火焰,全由暗道潜逃。”
    桑逸尘道:“走!我们进寺院内,把地下机关毁了,免得留下害人。”
    一叶道人道:“寺院暗室,已全部摧毁,没有发现有人,他们正在分途查寻地道。”
    话声甫落,岳凤坤匆匆奔来,向二人躬身一揖,道:“后面有一个枯井,深约十几丈,下面有一间暗室,那暗室中,还有三个被蜈蚣咬伤的女子,毒中圣手正在救治中。”
    一叶道人和八臂神乞听他说完,齐声说道:“走!快引我们下去看看。”
    岳凤坤转身导引二位奇人,向后院枯井中落去。
    仔细一查看,只见平着悬崖峭壁,有一排地下房屋,布置都很雅宜,除了对着枯井的一间较大外,其他的八间都是一般大小,左右各四间。
    一叶道人仔细一看,左首第一间乃是石洞,一打名人轶事手势,众人随着他向洞内跃去。走有一里左右,出了洞口。
    只见峭壁突出,有一块可容几十人的大青石,经人工削的平平坦坦,成半月形。
    靠潭的边缘,每隔二尺宽,就有一个人工凿成的石桌子。
    仰脸向上一望,但见千丈悬壁,飞鸟亦难升峰顶,下临深渊亦有五六丈之高。
    对面却是一道瀑布,恰如从空而降,在蒙蒙的夜色中,犹如一匹白色银练,声若万马奔腾。
    目光顺着瀑布往下看去,潭中一泓碧水,被瀑面溅起无数的银珠,白雾弥漫。
    这天然的景致大家正在看的出神,突听“噗通!噗通!”两声,都不吃了一惊。
    回头一望,只见站在边缘的洞庭钓叟师徒,双双跳落潭中。
    一叶道人仔细看在场人物,除自己率领的这一批南山叟和北山疯子,未在场之外,都已到齐。
    桑逸尘率领的那一批,灵虚老道的三个门徒和燕赵双残均未到。
    一叶道人问道:“俞小侠和他两位师姊及燕赵双侠,怎的没有来?”
    桑逸尘道:“英儿在绿竹堡失踪,他两位师姐和燕赵双侠,我叫他们在峰顶监视贼人。”
    话声甫落,洞庭钓叟师徒,从潭底疾跃而上,卸去防水衣靠,道:“从下面左手夹谷,他们顺水路出口修一条小径,通往外面,遁着小径出口或许可以追到他们。”
    一叶道人道:“这潭中水有多探,不诸水性的人,可不可以下去?”
    洞庭钓叟道:“左手边的石桌下面系了几根长藤,由长藤坠下,不必落到水中,就有小径可行。”
    一叶道人道:“走,我们由小径追去。”
    桑逸尘道:“你们由小径追击,老叫化还得上峰顶通知他们,今夜是否能再会面不管,仍按照给定日期,在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聚齐就是。”
    一叶道人道:”好的。”说完,一挫腰当先向峭壁下疾跃。
    一叶道人向下飞落之后,在场的人物也有跟着飞身追去,也有沿着长藤坠下去的。
    桑逸尘看他们都下了之后,这才转身走入地下室,立时纵身飞上出枯井,向峰顶奔行。
    这时,二女正站在树上,东瞧西望,一见八臂神乞闪电般疾驰而来,赶忙叫道:“师叔,贼崽子们怎么样了?”
    桑逸尘道:“贼人跑了。”说完,仰脸一声长啸。
    这一声长啸,有如虎啸猿嚎,震破长空,但没有得到燕赵双残的反应。
    他一连长啸两声,均未见两个怪杰前来,摇着一蓬乱发,道:“这两个怪物什么时候走啦?”
    紫云道:“我们姊妹也未注意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
    桑逸尘道:“老叫化要你们在这儿监视贼崽子们,却不知你们的心到哪里去了,两个怪物一定是发现贼踪,才离开这儿的。”
    二女被八臂神乞一言道破,不禁粉脸一热,暗道:“师叔,好厉害啦,一点也瞒他不过。”
    二女虽然听从八臂神乞的吩咐,在峰顶监视贼人,但二人芳心,却系在俞小侠的身上。
    桑逸尘见二女失神,笑道:“不要想啦,我们走吧。”
    三人展开踏叶飞行的绝顶轻功,向峰下疾驰,晃似流星疾矢,不大工夫,就到了岭脚。
    桑逸尘带着二女,在岭脚转了半个圈子,也未见到人踪。
    他突然站住身躯道:“不知道他们到哪里去了,我们先回客栈吧。”
    他们回到客栈后,却没有见到燕赵双残返来,桑逸尘进入房内喝了一杯茶,即闭目坐在床上调息。
    玉玲嗔道:“还不是他自作多情,惹火烧身的。”
    二女谈了一阵俞剑英,便各自睡了。
    卯时光景,燕赵双残相继穿窗而入。
    八臂神乞微睁环眼,道:“你们两个怪物,离开山顶时,也不打声招呼,害得老叫化叫破嗓子,也未听到回应。”
    驼子赵宗德摇摇头,道:“老叫化,不要埋怨我们兄弟啦,这两根老骨头,都险些丢在大瘐岭了。”
    八臂神乞双眉一扬,道:“哪儿来的厉害魔头,能把你们两个老怪物制名人轶事服?”
    驼子赵宗德道:“我们正站在树上了望,突见北面山脚,升起两支火焰,知道发现了贼踪,立刻展开身形跃去。”
    桑逸尘道:“南山叟和北山疯子,被贼人围攻发出信号求援是吗?”
    跛于燕有义点点头,道:“我们看准方向,奔驰一阵,突闻足低下溪流如雷鸣,低头一望,只见一道数丈宽的溪涧水势湍急,顺着来谷流去,就在夹谷的那边传来一阵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鸣之名人轶事声。”
    两人纵到谷口一望,但见刀光剑如影谷,此起彼落,二三十件兵刃,正围着北山疯子和南山叟激斗。
    这时,两人被数十个贼人围攻,情势相当恶劣。
    南山叟心中激动怒火,大喝一声,扇法突变,展开生平绝技,连环八八六十四式扇法。
    他这六十四式扇法,专讲究以快攻快,六十四招连环施出,一招比一招迅疾。
    围攻南山叟的十几个人,被他这一轮快攻,倒下三四个,但贼人仗恃人众,倒下一个补上一个。
    这样一来,南山叟虽负一身绝学,不说要胜他们,就是想冲出包围圈,似亦不易。
    北山疯子的一支打狗棒,更是威力无比,舞的风雨不透,丈余内都是棒影劲风。
    简治宇的戒刀和铁罗汉迦龙的禅杖,威势也非同小可,加上巫子良的红毛宝刀,何义、吴作的两般兵刃,连环追打,一着紧似一着。
    五人五般兵器,配合得很好,任你北山疯子功深力厚,仍无法胜得这五个江湖败类。
    话虽如此,五人想要冲破北山疯子的如山棒影,把他劈死当场,也非易事。
    驼子赵宗德大喝一声,道:“不要脸的恶贼,以多胜少,算哪门子好汉,接我几招试试。”
    声到人到,一股猛烈的掌风,向铁罗汉迦龙撞去。
    铁罗汉迦龙功力已入化境,掌力袭到时,已警觉出是劲猛的内力掌风,哪里还敢怠慢。
    一跃避开,见是那夜在慈云庵激斗的驼子,不禁怒火千丈,一转禅杖,呼的一招“横扫千军”击去。
    这一招横扫,威力奇大,杖风光影,滚滚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河堤溃,挟着一股猛疾无比的劲风扫到。
    驼子赵宗德一声大笑,道:“野和尚,你这十八罗汉杖法,唬我驼子不住。”
    只见他双臂微微一错,人已闪到了铁罗汉迦龙的身后,双臂平胸向外疾推,一股劲风,猛击背后。
    蓦地一声长啸,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人影,卷猛烈绝伦的掌风,向巫子良的身后袭到。
    巫子良吃了一惊,赶忙向前一个急跃,身形猛的旋转,红毛宝刀顺势一招“金龙摆尾”,挟着一阵寒风回扫过去。
    巫子良这一招用的虽然托当神奇,避招不忘攻敌,无奈跛子燕有义功力已达相当火候。
    双肩微晃,右手一挥,立时有一股潜力逼开宝刀,左手一招“闭门推月”,还击过去。
    巫子良身子猛然向下一沉,把燕有义潜力逼开的宝刀,刀光贴地,一招“流沙千里”,如流星追月,猛扫下盘。
    燕有义一声大笑,人如巨鹤冲天,猛的拔起二丈多高,飞扑下击。
    站在一侧观战,未加入战圈“梅花门”下的弟子许子明,一看巫子良危急,猛的跃起身子,手中长剑一招“独柱擎天”向燕有义刺去。
    燕有义猛觉一股剑风袭到右手,突然变抓反劈,把刺来的寒芒震开。
    巫子良不禁吃了一惊,立时仰身一窜“金鲤倒穿波”,退后一丈多远,身子刚刚挺起,猛烈掌风又自袭到。
    站在一侧未动手的喽罗,一看到来两个强敌,一摆手中兵刃,蜂拥围上前来。
    四人被围成四个战圈,围攻四个武林道的群贼,除巫子良师兄弟三人外,其余的都是“大圣门”和“梅花门”下的弟子。
    这些贼崽子,过去却是为恶人间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洋大盗,经简治宇和迦龙收纳后,并加以训练,武功都已不弱。
    燕赵双残等四人,虽然都是武林道中,一等一的高手,经多人的围攻,也有难以持久之感觉。
    南山叟在四人中,是比较轻松的一个,合击他的几个贼崽子功力较差,尤其被他一轮快攻,放倒几个后,贼人锐势大减。
    猛的一声大喝,右手折扇一招“野火烧天”,左手掌“天王托塔”,一式两招。
    他这一扇挥出,当面的两个贼人,被强猛的扇风,震很踉跄后退,屁名人轶事股一蹬,便向后仰去。
    南山叟冲开包围后,立时展开闪电式的攻击。
    北山疯子的一支打狗棒,舞起一围如山棒影,泼水不入,合击他的贼人,想要伤他实在困难。
    但时间一久,真力消耗过多,已给敌却有隙可乘,就在这当儿,南山叟已破围攻了过来,给他挡下两个高手合攻。
    这样一来,北山疯子才反守为攻,即刻施展开他独创棒法,如雷霆万钧之势反击。
    草上飞虎简治字眼看南山叟折扇震倒两个弟子,破围反击,大喝一声,道;“这四个兔崽子,非常可恶,赶快合力收拾他们,不能让他们活着逃走。”
    北山疯子一声冷哼,怒火千丈,打狗棒呼的一招“直捣黄龙”,向简治宇当胸击去。
    这一招直点,是连运暗劲而发,威力奇猛,棒头卷着一股劲风,棒未临胸,劲风早已袭到。
    简治宇心头一惊,立展双刀封架,棒势虽然架开,但劲风仍撞在胸前,好像被大石头击了一下似的,一阵剧痛,身形一晃,跃退一丈多远。
    北山疯子大叫一声道:“恶贼,你还想逃。”说完,跃身一招“泰山压顶”,当头劈下。
    草上飞虎简治宇想跃身躲避,已自不及,身躯微侧,上身虽然躲过,打狗棒正击在腿上,左腿被劈断两截,当场栽倒地下。
    燕赵双残,却是凭一双肉掌,对付好几件兵刃,被逼得险象环生,只好左避右闪,躲开众贼的攻势,却无伤敌之机会。
    驼子赵宗德眼着南山叟和北山疯子,都先后得手,不禁怒火万丈,暴喝一声,声若虎啸狼嚎,震得山鸣谷应,双臂暗运真力,一招“手挥琶琵”,向正面施刀的两个大汉击去。
    这一掌是聚全身功力而发,掌势出手,劲风呼啸,威力如巨波排空一般,疾猛撞去。
    那两个施刀的大汉,立时觉出不对,心头只感一震,正想向后跃身闪避,为时已晚,双双被疾猛掌风,震退丈余,气翻血涌,“哇”的一声,各自吐出一口鲜血,便跌坐地上。
    驼子一招得势,双掌左打右劈,围攻他的贼人,都被逼的连连后退。
    就在这时,围攻跛子燕有义的贼人,也躺下了一个,但是另一贼人又即递补了上去。
    铁罗汉迦龙眼看已方这么多人,围攻四人不但不能取胜,反而被打伤了不少,知久战无功。
    一时贼目左顾右盼,乘人不注意之际,即时乘隙开溜,驼子赵宗德大喝一声,道:“野和尚,你想往哪里逃,这儿就是你葬身之地。”
    说完,挥出两掌,把当前两个贼人逼退,纵身追去,可是慢了一步,待身子跃起,铁罗汉已没入丛林之中。
    巫子良师兄弟三人见草上飞虎简治宇受伤倒地,铁罗汉迦龙潜逃,知道大势已去,互相一打招呼,紧逼两招,亦抽身飞逃。就在这时,突然两声长啸,由深山中传来,在场之人不由心头一惊。
    大家这一失神,群贼纷纷向密林逃窜,四人正欲跃身追击,突见人影接连跃落斗场。
    草上飞虎简治宇断腿躺在地下,神志尚未消失,眼看铁罗汉未见胜负,即先行溜走,不禁心肺都要气炸了。
    他躺下的地方,正靠近密林,虽然打断了腿,仍想逃走,身子慢慢地向密林移去。
    降落斗场的正是一叶道人等人,一眼看到四人,笑道:“贼崽子被你们截住了吗?”
    北山疯子苦笑一声,道:“拦是拦着了,可是贼多势众,没全部把他们留下。”
    说着,放眼一看,断腿躺在地下的简治宇,却不见了,失声叫道:“哟!少林寺那个叛徒,怎么不在了。”
    一叶道人道:“他受伤了吗?”
    北山疯子点点头,道:“他断了一腿,大概走不远,我们快搜。”
    众人听他这一叫,立时向林内寻找。
    草上飞虎简治宇,爬进密林后,即拉了一些乱草盖在身上,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了。
    他虽然心机灵巧,却瞒不过武林中高手。北山疯子知道他难逃多远,看他躺下的方向,乱草倒折不少。
    立即跟着痕迹找去,进入密林不过五丈之处,即被找到,他举起打狗棒,猛的向乱草一棒打下。
    但听哎哟一声,便没有气息了,拨开乱草一看,简治宇已被打的肚破肠流。
    提出林外一看,气犹未绝,悟性合掌一声,“阿弥陀佛”,即躬腰把他流出来肠子放回肚内,用金创药敷好伤口。
    即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悟法和悟义带返少林寺,以门规严治。
    一叶道人看现场没有什么事了,说道:“这些贼崽子一定逃往驼龙岛,我们也不必返回大瘐了,就连夜追下去如何?”
    众人都没有意见,只有燕赵双残齐声说道:“老叫化恐怕返回大瘐等候,我们兄弟必须赶回。”
    桑逸尘听说至此,双眉一皱,道:“好在你们两个怪物,和北山疯子南山叟,都有一番怪劲,若果换了别人遇上,非要吃大亏不可。”
    驼子叹息一声,道:“我们兄弟许久没有在江湖上走动,一般魑魅魑魉的技艺真不可小视。”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二女立时走进房来,对八臂神乞和燕赵双残一福,道:“师叔,我们是不是马上赶路?”
    桑逸尘道:“他们两个老怪物,昨夜打斗一夜,你们快去和店家,结算一下房钱,略微休息就走。”
    八臂神乞他们一行数人,在路上走得很慢,其主要的原因,还是想藉此机会,等俞小侠赶来,他口里虽然不说,心里却非常的挂念俞剑英。
    二女虽然陪他们慢慢走,芳心中却似火烧,很是难过。
    他们走到午时,也未走出二十里路,这一路行来,却没有遇到异外的事情。
    再说俞剑英那晚抵达绿竹堡后,就显得非常别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说话也不知从何说起。
    尤其看到老堡主,心中更感难堪,话未说俊脸先红,在大厅幸好程小虎陪着他谈话,却掩饰不少尴尬场面。
    他到卧室后,好像卸了一付重担似的,轻松不少。
    但躺在床上,思潮起伏不定,前尘往事,一幕一幕由眼前划过,他睁着一对星目望着屋顶,一瞬不瞬。
    平时一经运气调息,不管什么心事,就可平静下来,今夜却和以往不同,数度运气调息,三年前的往事,仍然在他心头泛起……
    突听屋脊一声轻响,俞小侠即时翻身下床,佩上惊虹剑穿窗而出。
    纵上屋脊,只见一条人影左闪右跳似在避开巡守庄丁,向堡外疾驰而去。
    俞小侠闪避巡守庄丁,随着那人影身后疾迫,前面那条人影,奔出绿竹堡,即向小孤山跃去。
    俞小侠虽然只身独剑,但艺高人胆大,并不怕人家埋伏在小孤山,引他出去在黑夜突施辣手。
    他随那黑影奔向小孤山岭峰跃去,刚至半山,蓦闻峰顶传来一阵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恻恻的冷笑。
    笑的像黑夜鬼哭,听得令人汗毛倒竖。
    俞小侠陡然一加劲力,施展开上乘轻功,几个起落就越过那人,跃上峰顶,放眼一望,只见峰顶站着几个大汉,除了白面鬼赵森、断腿勾魂阎保,和冷面佛悟明外,其余三个却不认识。
    白面鬼王仰脸一声狂笑,声若巫峡猿啼,异常刺耳难听,笑声落后,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沉沉地道:
    “朋友,你三年前替绿竹堡揽下的一场恩怨,割去我一只耳朵,虽然你没有背信违约,可是你提前赴约,事先又没有通知,不能算了结,我们还得再结再算。”
    俞剑英放声一阵大笑,笑声震破夜空,笑声落后,仰脸冷冷说道:“怎么算法,你提得出来,我就接得下。”
    白面鬼王吟哼一声,道:“我要血债血还。”
    俞剑英仍然冷冷地说道:“废话少说,你们一起来,还是单打独斗,我全然不怕,就请赐招吧。”
    白面鬼王冷笑一声,道:“我们要为死在你这小子手上的无数生命报仇,谁和你独打独斗。”
    俞小侠仰脸一声大笑,道:“你这话到还干脆。”说完,-振惊虹剑,一片寒芒耀目,又道:“请上吧,迟了阎王老子要生气。”
    白面鬼王冷笑一声,喝道:“这小子好狂妄的口气,我们上吧。”
    说完,挥动手中万字夺,跃身立时一招“金针定海”,向俞小侠身上点到。
    俞小侠大喝一声,惊虹剑卷着一阵急风,快如闪电,迎着万字夺扫去。
    赵森眼看一片寒光扫到,不顾伤人,右臂猛力收夺,向后疾退一步,避开俞小侠横扫一剑。
    俞小侠剑势一出手,猛觉左侧鞭风扫到,猛的一招“倒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反扫阎保的软鞭。
    阎保受他断腿之痛,记意犹新,他已是半截高的人,只见剑芒一闪,却连人带鞭向后滚去。
    悟明见赵森和阎保出手,身形一晃,跃到剑英身后,暗运“先天无极气功”揉和“先天无极毒功”,猛的向俞小侠身后击去。
    悟明老和尚想报三年前被俞剑英震伤之仇,这一击是运起他生平的功力,存心想趁机把俞小侠击死。
    掌势出手,潜力波荡成风,卷起地下黄土飞扬,比三年前的威力,何止大上一倍。
    俞小侠逼退赵森和阎保后,身形疾转,在旋身之际,剑已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左手,运聚真力,一招“探臂引龙”,硬接悟明和尚一掌。
    两掌一接实,只闻“砰”的一声,悟明和尚被震退一丈多远,五腑离位,当时栽倒地上,鲜血由口、鼻、耳、眼流出。
    站在右侧的四个彪形大汉,正是关外四个劫马贼,他们劫到骏乘,即到关内出名人轶事售,久而久之,与悟明认识,结成友谊。
    悟明和尚特邀四贼前来协助报仇,走至汉口,恰好和白面鬼王相遇,他们过去是老相识,一说之下,则联合一气,在汉口停了两天,等候浙东二怪和辽东五鬼分途向绿竹堡前来。
    关外四个大汉,武功也似不弱,那个圆脸暴牙的叫须奇元,见有机可趁,翻手抽刀,一招“迎风斩草”,向俞小侠扫去。
    俞剑英身灵巧快,出掌发招,剑劈转身,酷似一个动作,他掌震悟明后,又见寒风袭到。
    赶忙剑演一招“浪卷流沙”,迎向袭到身边的寒风扫去,卡嚓一声,须奇元的钢刀应声中断。
    须奇元吃了一惊,一看自己手上握着的只剩一刀柄,不禁冷汗流出,赶忙向后跃退。
    那个马脸大汉名子叫萨库拉,一见须奇元钢刀被削断,一轮铁杖,一招“横打金钟”,向俞小侠当头劈下。
    俞小侠站在那一动不动,见铁杖扫到,一翻左腕,握住杖尾,向下一压,右手顺着铁杖削去。
    这动作快得出奇,萨库拉想松手,已自不及,握杖的双手齐掌被剑削落,只痛得在地下打滚,俞小位夺过铁杖向空中一抛,铁杖飞落数丈远的山坡下。
    另外的两个贼人,从小就到过中原,能通汉文,所以他们的名字也改为汉名,麻脸的叫陈自豪,三角眼的叫郑恺如。
    他们两人,麻子使刀郑恺如使剑,眼看萨库拉被削去双掌,立时跃身联手抢攻。
    两人功力,比萨库拉和须奇元浑厚,这一联手进攻,声势自非常寻常,寒光闪闪,金风飒飒,两道白练银虹,矫若出水神龙。
    俞剑英也施展开凌厉的剑势,三人展开快攻,一柄钢刀,两支剑盘旋飞舞,刹那间人影俱杳,黄土地上映着一片白光,只见翻来滚去。
    白面鬼王和断腿阎保及须奇元想要从中帮手,因他们动作太快,却也不敢插手进招,恐怕误伤自己人。
    激斗中猛闻郑恺如大喝一声,剑法骤变,展开生平绝学快攻,剑似打闪,灼灼寒光,风卷落叶般疾刺剑英要害。
    陈自豪配合郑恺如抢攻上盘,长剑也一招紧似一招,一式快过一式,这两人乃关外黑道高手,招式诡异。
    俞小侠一剑对付两人的快攻,初时也觉应付困难,数招之后,已摸清楚他们的路数,蓦地一招狂风卷浪,剑光过处,直似龙吟虎啸。
    郑恺如手中长剑,被俞小侠的惊虹剑,一劈两截。
    陈自豪赶忙一招“金龙摆尾”,想冒险抢救。
    俞小侠回手一招“旋转乾坤”,迫退他五步,剑锋打闪,又转向郑恺如,寒光如电,耀眼夺目。
    郑恺如失剑后不能接招,只好翻身退避。
    俞小侠动了真火,如果不把这二人制名人轶事服,今夜实难好好退回绿竹堡。
    心念一转,杀机突起,身随剑进,一招“长虹贯日”直刺后心,剑光闪动,一晃而至。
    郑恺如再想跃开,哪里还来得及,惊虹剑透胸而过,只闻一声尖叫,便扑倒地下,鲜血如涌泉冒出,喷射老远。
    陈自豪想飞身抢救,却没有那样快速,情急之下,把手中的钢刀,当作飞镖使用,猛向俞小侠掷去。
    俞小侠左手一伸,抓住刀背,暗运真力于臂上,暗劲上弹,仍然反掷过去。
    这反手掷出,力量惊人,带着呼啸之名人轶事声,直向陈自豪逼去。
    陈自豪见来势过急,不敢伸手去接,赶忙横跨五步,避过掷来势子,那柄钢刀中途未遇拦阻,直向峰下飞去。
    白面鬼王赵森眼看情势,于己不利,伤一死二,哪还顾什么江湖道义,大喝一声,道:
    “这小子功力不凡,我们合力和他拼了。”
    说完,一挥手中万字夺,展开生平绝学,不顾生命的打斗,一味的抢攻。
    勾魂手阎保更是急怒攻心,断腿仇人,虽在眼前,却不能动他毫发,竟也情急,拼出这半身性命,展开三年多来,日夜苦练软鞭十六式,专捡愈小侠要害进招。
    须奇元钢刀被削后挥动一双肉掌,跃身进击。
    陈自豪飞身坡下拾回钢刀,尽展所学,一口刀上下翻飞,一股狠劲的猛攻。
    所谓一人舍死,万夫莫敌,何况他们四人都是存了拼命的决心,急切间俞小侠也被逼的应付困难。
    惊虹剑舞起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银幕,裹住身体,大声喝道:“你们真不要命了吗?”
    赵森三年前在此地斗败,被俞小侠割去一只耳朵,三个盟弟死在他的剑下,即一心想雪耻报仇,在这三年之间,日夜苦练,功力大进。
    又在舍命力拼之下,手中的万字夺直似搅海怪蛟,带着呼啸劲风,疾猛狠攻。
    五个人战到十几个回合之后,小孤山上金光闪闪,黄土飞扬,数般兵刃及掌风发出的劲风,活似雷鸣。
    俞小侠仗奇妙剑术对付四个武林高手,绰绰有余,但他存心忠厚,并不想赶尽杀绝。
    赵森大喝一声,道:“这小子剑术诡异,我们赶快用暗器喂他。”
    话声甫落,刚好把暗器扣上手,手腕未扬,他却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
    变起仓卒,都不禁吃了一惊,俞小侠心神微怔,剑招略慢,险些被须奇元的奇异暗器击中。
    这就惹起心中怒火,一紧手中惊虹剑,寒光一闪,一招“天外飞云”,身随剑进。
    须奇元刚把暗器弹出,俞小侠惊虹剑已逼近身前,闪避不及,拦腰劈成二段。
    陈自豪眼看自己义兄弟二死一伤,不禁气急攻心,跃身挥掌,不闪不避,连人带掌,直向俞小侠撞去。
    俞剑英大喝一声,道:“你自己找死,怨不了人。”惊虹剑一挥,陈自豪竟成了无头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身。
    七个贼人五死一伤,只剩半截人勾魂手阎保了,俞剑英再不忍心手刃这残废的人,说道:
    “你已成了半截人,假使杀了你,人家要说我心太狠,你走吧。”
    阎保摇摇头,苦笑道:“你不愿成全我,我也不能再偷生人世,兄弟都被你杀光了,我能活着走开吗?”
    俞剑英正脸对阎保说话,萨库拉轻轻掩至俞小侠身后,猛的飞腿向他肾门穴踢去。
    萨库拉腿刚抬起,俞小侠反手一剑,萨库拉齐腰劈成两截。
    就在这时,阎保也举起右掌,向自己天灵穴上击去,竟自碎要穴而死。
    俞剑英望着赵森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身,觉得他死的太奇怪,站在那儿呆想出神.突觉后腰“督脉穴”
    一麻,身子便向前栽去。
    突然一条纤小人影,猛然从空而降,一着地抓住他前栽的身子,往背后一背,向小孤山下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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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深山斩蟒
    那条纤小人影,背负俞小侠疾驰一阵,到达一座道观,跃身入院,放下剑英,顺手在他背上一拍,即转身走入厢房。
    俞小侠轻她这一拍之后,立时清醒,睁眼一望,房中坐的,正是白发姑娘,左边站的那个青衣少女便是银珠。
    站在右边那个少女,穿的却是深蓝色的衣裙,她的名字叫荷珠,她们是亲生姊妹,佩珠居长,荷珠居次,银珠最小。
    父亲欢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荣坤也是侠义道中人,遭仇家暗害后,白发姑娘见三女幼年遭变,失去慈养,孤苦无依,便收列名下为徒。
    经白发姑娘的悉心教导,三女以聪明伶俐,已得白发姑娘全部真传。
    俞小侠略一打量,立即躬身一揖,道:“老前辈之高徒,暗中用折草打穴绝技,把晚辈劫来,不知老前辈是不是有意传授晚辈几手绝术?”
    白发姑娘放声大笑,笑声震得地动屋摇,笑罢说道:“小侠乃盖代第一奇人门徒,我还有什么能教你的?”
    话声甫落,佩珠已卸下夜行劲装,换上一身黑色衣裙,从厢房走出来,向白发姑娘一福,即站在白发姑娘的右边。
    白白姑娘向佩珠问道:“我叫你去协助这位小侠,把那些该杀的恶贼全部宰了,任务达成了吗?”
    佩珠微微一笑,道:“师父,他的武功很好,一个人对付七个恶贼,还很轻松,我只帮他收拾一个贼人。”
    俞小侠道:“姊姊太夸奖啦,不是姊姊暗中协助,鹿死谁手,实难预料,多谢姊姊的帮忙。”
    佩珠被俞小侠右一声姊姊,左一声姊姊,叫的她粉脸泛红,芳心中虽然感到受用,表面却很感难为情,竟然把头低下,不再答话。
    白发姑娘微微笑道:“除暴安良,乃侠义道中人份内之事,你也不必客气。”
    俞剑英道:“老前辈既然不肯传晚辈几手绝艺,我就向前辈告辞了。”
    白发姑娘笑道:“很对不起,既然把你捉来,就得要挽留你几天,你牛鼻子师父不出头,你就不能走。”
    俞小侠听了,心中异常愤怒,冷笑一声,道:“老前辈既想留下晚辈当人质,我也不反对,但得要胜过我手中的一柄剑,才能俯首听命。”
    白发姑娘放声大笑,道:“你这样说,我很赞成,但你自量学了牛鼻子几成功力,不说你胜不了我,就是你牛鼻子师父亲自和我动手,也不一定赢得了我。”
    俞小侠道:“大话少说,我们剑底下见真章。”
    白发姑娘突然白眉一扬,道:“佩珠,你去把来人叫进来,不要难为他。”
    四个年轻人听她这一说,神色突变,暗忖:外面连一点风吹草动的声息都没有,竟然知道有人前来了,不禁惊疑不已。
    佩珠应了一声,道:“是”立即跃身穿出窗外。
    白发姑娘侧脸望了站在右边那位姑娘一眼,道:“荷珠,这位小侠要在兵刃上,比个高下,才肯心服口服,你去和他对拆几招试试。”
    说此一顿,又道:“他手上的一柄宝剑,是削铁如泥的无上利刃,你也拿我那费时十年,用千年寒铁炼制的镇魔剑来,和他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几招吧。”
    荷珠听了吩咐,向师父一福,道:“遵命”,即纵身跃落院中一站,反手抽出背上宝剑一扬。
    只见宝剑出鞘,一道白光,耀眼刺目,寒气逼人,一片龙吟之名人轶事声,良久不绝。俞小侠见她纵落院中,也随后跃出,抱剑一揖,道:“姊姊,请赐招吧。”
    荷珠娇笑一声,道:“你既然叫我姊姊,那你就是我的弟弟了,哪有姊姊先发招之理?”
    俞小侠猛然一声大喝,道:“姊姊,接招吧。”说完,欺身一招“长虹贯日”,长剑闪处,遥指荷珠的“玄机穴”。
    荷珠娇躯一晃,避开俞小侠疾刺来的一剑,并不还招。
    俞小侠看她不还招,振剑又急攻两招,手法快速绝伦,剑势凌厉无比。
    白发姑娘看在眼内,也微微颔首,心中暗暗叫好。
    荷珠只是左闪右避,让开了俞小侠二剑击刺,退三步,微笑道:“弟弟,你的剑术确实惊人。”
    俞小侠急攻两剑,见她只避不还招,停手问道:“姊姊,怎么不还招,是不是存心让我?”
    荷珠笑道:“做姊姊的应该让弟弟三招,我这就要进招啦。”说完,一招“白鹤亮翼”
    斜劈横扫。
    俞小侠不避不闪,手中惊虹剑即演“翻云覆雨”,冷芒电闪,迎向劈来的剑势。
    荷珠眼看他一动手,就是拼命的打法,镇魔剑骤变“拦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截斗”,迎斩剑英握剑右臂。
    俞小侠身灵眼快,即速沉腕变招,剑化“潮泛南海”,但见惊虹剑银光,如一匹长绢卷舞而下。
    荷珠娇笑一声,一晃娇躯,避过凌厉剑势,即时展开狂风骤雨般的攻势,刹那间,冷风四起,剑气漫天,直若浪翻波滚一般。
    俞剑英也展开生平绝学,以求制胜,两人剑术,旗鼓相当,半斤八两,一时间颇难分出高下。
    两人拼过二十招后,仍是不分胜败,俞剑英心中焦急起来,暗忖:“我这样和她拼斗,徒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力。”
    心念一转,潜运功力,身子略向前欺,右手长剑,连续刺出两剑,两股寒风,直向荷珠奔去。
    荷珠吃了一惊,没想到他竞身负剑术中最高绝学,能以剑震气伤人,立时运气护身,手中剑舞成一片光芒,把剑英点来剑风化解。
    俞小侠求胜心切,不借消耗全身真气,竟施展以剑震气伤人打法,两剑攻出后,头上也见了汗水,只觉真气不继,不敢连速出招。
    荷珠也被他这剑术中最高无比的绝学震住,不敢挥剑抢攻,避过三招后,竟退站一侧,睁着星目,望着剑英。
    就在这时,从屋脊上跃下两人,先前落下的一人,竟是梅香丫头,她一身黑色劲装,青绢包发,身子一着地,就格格娇笑,道:“哥哥,不可失礼,老前辈是当代武林道中之宗师,你竟这样不晓事,敢和老前辈的高徒,姊姊们动手过招呢?”
    说完,转身向白发姑娘躬身拜子一拜,又道:“我这位哥哥年轻识浅,脾气暴躁,有冒犯之处,敬请老前辈宽谅。”
    白发姑娘微微起身,道:“你叫什么名字,也是灵虚牛鼻子的徒弟吗?”
    梅香摇摇头道:“小女子叫梅香,没有那样的福气,拜在奇人门下,我还没有正式拜过师父,只随陷空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学了三年武艺,这次随他来到中原,见他所行所为,都有背人道,才离开了他。幸蒙桑大侠不究小女子的既往,收我做义女,他是桑老前辈的干儿子。”
    白发姑娘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梅香笑道:“小女子命运多舛,从小就给童老堡主的女儿玉玲姑娘做脾女,她待我如亲生姊妹,这次赴驼龙岛途中,无意探知老堡主昔日的仇家前去绿竹堡报仇,老堡主对我有抚养之恩,小女子虽然出身微贱,恩怨还能分得清楚,老堡主有难,我不能袖手不管,故此暗中跟踪敌人之后。我哥哥在小孤山和几个恶贼决斗,幸蒙老前辈派遣高徒从中协助,恶贼当场就戮,不说绿竹堡千余生命得免保无羌,能为武林中除去几个恶魔,亦属幸事,但我哥哥不知何处得罪者前辈的令徒,望老前辈海涵。”
    白发姑娘摇摇头,道:“倒不是他得罪我的徒弟,我是把他拘来,当作人质,逼他牛鼻子师父出面。”
    梅香娇笑一声道:“老前辈为武林泰斗,这样做不怕晚辈们笑话吗?一世英名毁在意气之争吗?”
    白发姑娘猛睁双眼,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出言不逊,责备我的不应该吗?”
    梅香格格娇笑,道:“不是小女子胆大,在你老人家面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言乱语,乃是站在旁观者立场奉劝前辈,彼此之间,既无深仇大怨,只是名誉之争,何必做出这犯武林大忌之事呢?小女子所谏是否有当,尚望前辈深思。”
    白发姑娘一扬白眉,点点头道:“小妹妹,年纪轻轻的,能说出这番道理,实属难能可贵,但你有所不知,我和他深仇大恨虽没有,切身之恨永世难填,目下我们都是百多岁的人了,当然不了了之。灵虚牛鼻子为人很狡滑,过去我们同师门是如此,现在仍然未改。”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拿这次武林的大浩劫来说吧,他知道敌人要先对他下手,却先行躲了,让徒弟们去受过,并且视武林千百生命于不顾,第一奇人之称,却不知由何来?”
    四人站在一侧,注目望着梅香,见她小小年龄,不但胆子大,口齿更是俐落,无不心服口服。
    俞剑英对梅香,心中的这一分感激,就不必说了,暗忖:“俞剑英啊!俞剑英,梅香哪儿对你不好,你却处处责备她,你竟变成无情无义之辈。”
    梅香笑道:“老前辈和灵虚道长切身之恨,既然已成过去。可见你老人家宽宏大量,至于灵虚前辈的作为,是非自有定论,老前辈如果把他的徒弟劫来当作人质,岂不是有所藉口,而武林中对他更是尊敬。老前辈若能舍弃成见,领导武林,荡平群魔,武林中对您老人家的尊称,自然要驾于灵虚道长之上了。”
    白发姑娘展颜一笑,道:“小妹妹,说的有道理,我接受你的这番意思,我让他和你一道离开这儿。”
    微微一停,又道:“这位小侠心骄气傲,我本要教训他一阵,看在小妹妹的份上,也就免了,但他招惹了我的徒弟,以至他们之间发生了任何纠纷,我则能不过问。”
    俞剑英听了,心中发火,冷笑一声,道:“老前辈这话说的却是有些自命武功不凡,有意容晚辈比试,那我也不是怕事之辈,走着瞧吧。”
    白发姑娘放声大笑,道:“事情的发展很难说,武功强弱却是另外一回事,以后是不是会发生纠纷,那我也不敢预言。”
    梅香格格娇笑,道:“三位姊姊武功已得老前辈的真传,定力矜持都高人一等,我想不会有什么冲突吧。”
    白发姑娘一挥手,道:“我们也有急事要离开这儿,你们兄妹走吧。”
    梅香和俞小侠向白发姑娘躬身一揖,俞剑英转身就向院外跃去。
    梅香向三个姑娘一福,笑道:“三位姊姊武功真好,羡煞小妹了,以后有机会还请姊姊们教小妹几手绝招哩。”
    三女微笑还了一礼,齐声说道:“你有这么一位武功好,英俊潇洒的哥哥,我们更是羡慕你的好福气呢?”
    梅香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两人离开那座道观后,奔驰片刻,梅香突然把疾速前扑的势子收住,道:“哥哥,停一停,我们走错了方向啦。”
    俞剑英已超前有三四丈远了,听梅香叫唤,赶忙把前进的身子停住,转身走了回来说道:
    “我们走的不对吗?”
    梅香笑道:“我刚才跟随那位姑娘来时,好像不对,让我想想看,不要再象上次一样,害你落身湖底受惊,我梅香丫头,就担不起啦。”
    俞剑英笑道:“梅香,你三番四次的涉险救我,就是走入虎穴,葬身虎口,我也不能怨你。”
    梅香站定身躯,回顾俞小侠,缓缓说道:“哥哥,是不是要返回绿竹堡,如果要回绿竹堡,就要转向西北走。”
    俞剑英点点头,道:“义父他老人家明天也要来绿竹堡,我出来时,又无人知道,我得回去接他老人家。”
    梅香格格娇笑,笑声如银铃,道:“怎么不说你两位姊姊挂念你,却要把义父拉出来呢?”
    俞剑英肩膀耸了两耸,笑道:“就依你说好吗,我们走吧。”
    梅香笑道:“我又没有拉着你,你不晓得走,催我干吗?”
    俞剑英笑道:“梅香,你离开绿竹堡好几年了,他们非常挂念你,已经到了他们家门口,也应去看看老堡主夫妇。”
    梅香笑道:“我和你一道去绿竹堡,不怕你云姊姊拿出代师行命铜牌问罪吗?”
    俞剑英笑道:“目下我和你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兄妹了,两位姊姊,不会和过去一样对待你啦。”
    梅香薄嗔道:“我梅香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决不仗义父的帽子压人,不是和你们一样,仗着师父是武林第一奇人,就把任何人都瞧不上眼。”
    俞剑英道:“你不要冤枉人呀,我几时把你看轻了?”
    梅香道:“你骂我贱丫头,还骂少了吗?”
    俞剑英道:“我口里虽然骂你,其实我心里却无时无刻不在希望你逃出孽海。”
    梅香道:“你这是衷心话吗?”
    俞剑英道:“我心里如果对你还有一丝岐视之心,叫我……”
    梅香赶忙伸出玉掌,捂着俞小侠的口,笑道:“哥哥,我和你说着玩的,你怎的发誓呢?”
    说此略停,又道:“我们走吧!”说完,向西北的方向,展开轻身术疾驰。
    两人的轻身术都已到炉火纯青之境,这一施展开来,好似两只夜鹰,在那荒峰中飞驰。
    耳闻松涛狂吼如万马奔腾,梅香沿着来时方向,和俞小侠超峰越岭。
    驰后约一顿饭之久,翻下一道荒谷,突见一对碧光,一闪一闪的,迎面向两人射来。
    梅香把前进的势子收住,失声叫道:“哥哥快看,那是一对什么光亮?”
    俞小侠一拉梅香的手,道:“梅香,快躲开!那是一条巨蟒。”说完,纵身跃一棵大树上面。
    站定身躯,低头一望,只见一条约水桶粗细,十三四丈长的巨蟒,向二人立身树下疾矢一般窜来。
    那条巨蟒爬近二人立身树下,便停止向前,蟒口里发出吱吱的叫声,蟒头抬起一丈多高,口吐红信,就想向树顶冲去。
    二人立感一阵奇腥冲鼻,令人欲呕。俞剑英赶忙探手怀中,掏出两颗百转还魂丹,自己服了一颗,另一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梅香,逆:“赶快把这颗丹丸服下,跃到那边树上去,待我来把这巨蟒除去。”
    梅香接过丹丸,立即送到口里,纵身向另一株大树上跃去。
    梅香刚跃开树顶,那巨蟒猛的一翻身,尾巴向大树上甩,只听轰隆一声,那株二人合抱粗细的大树,齐腰而断。
    俞小侠大喝一声,道:“孽障敢尔。”
    话声甫落,立即扣上两支燕尾追魂钉,展开师门绝学“梯云纵”,拔身跃起二丈高。
    身悬半空,望见那条巨蟒转身向梅香立身树下窜去。
    俞小侠恐怕梅香被巨蟒吞噬,立即气聚丹田,骤然半空翻身,纵落梅香立身树顶。
    一抖手,两支燕尾追魂钉,直向巨蟒双眼袭去。
    那庞然大物,虽然凶猛无比,它哪里知道躲暗器,只听”嗤”的两声,两支燕尾追魂钉正好打入巨蟒的双眼,那碧光登时敛去。
    巨蟒双眼被燕尾追魂钉打瞎,只痛得在地上乱翻乱滚,巨蟒滚到之处,不论大小树木,都被它滚倒。
    二人纵离好几丈远,站在一株又高又大的树梢上,睁开星目,望着巨蟒翻滚挣扎。
    但见巨蟒翻滚了一阵后,大概痒痛略减,又昂头吐信向二人立身树下窜去。
    俞剑英道:“这孽障双眼失明后,仍然知道我们立身之处,它的嗅觉很灵,待我下去把它斩了。”
    梅香拉住俞小侠,道:“哥哥,这条巨蟒至少有一千年以上的道行,其毒无比,刚才我们只闻到了点腥味,就觉立身不住,不是你恩师的百转还魂丹,可能我们早就被它的毒气冲晕了,不可冒险。”
    话声甫落,那巨蟒已窜到二人立身的大树下,蟒身猛力向大树撞去。
    那枝高大无比的古树,被巨蟒猛力一撞,撞的摇摇欲倒,二人感觉立身不住,又拔身跃起,向另外一枝树上跃去。
    俞小侠站定身子,手中又扣上三支燕尾迫魂钉,只见蟒头微抬,立即抖手打出。
    三点寒星挟风,直向蟒口袭去,三支燕尾追魂钉一齐从蟒口射入。
    巨蟒口内中了三支暗器,不像眼珠被打瞎时,在地上翻滚了,只见蟒身一缩,蟒尾猛的向大树一扫。
    那枝古树,被它一扫之后,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大树拔根倒下。
    二人不禁大吃一惊,暗忖:“这孽障好大的蛮力,如果不是把它双眼打瞎,真难对付。”
    巨蟒把大树扫倒之后,大概气力消耗过多,又中五支燕尾追魂钉,威势大减。
    俞小侠赶忙又掏出一颗百转还魂丹,含在口内,摘下几张树叶,使劲一搓,搓得粉碎,寒住鼻孔,拔身跃落地下,向巨蟒纵去。
    梅香见他突然跃落树下,吓的心头一跳,急欲跟随跃下,只听俞小侠叫道:“妹妹,你手中没有兵刃,站在树上不可乱动。”
    那巨蟒一闻声音,蟒头一昂,巨口猛张,即向俞小侠冲去。
    俞小侠见巨蟒冲来,横身一跃,避开疾冲而来的势子,侧身一招,“金刚掣尾”向蟒身劈去。
    俞小发招虽快,但巨蟒向前窜的势子更疾,寒光一闪,只把蟒尾削去三四尺,在地下乱迸乱跳。
    巨蟒尾巴被削去一截,阵阵剧痛,蟒身猛的向俞小侠卷去。
    俞小侠身灵巧快,眼见蟒身卷来,拔身跃起三四丈高,半空挫腰长身,施出独步武林的轻功“梯云纵”,陡然间又升了一丈多高,向梅香立身树梢落去。
    梅香道:“哥哥,腥臭味很重,你靠近鳞身闻着忍受得了吗?”
    剑英道:“我口里含百转还魂丹,鼻孔内塞了树叶,倒闻不着腥臭之味。”
    说着,又从口袋内拿出一颗百转还魂丹,道:“梅香你把这颗丹丸含在口里,不要吞下,也依我的办法把树叶揉碎塞住鼻孔。”
    那条巨蟒,眼看到口的食物,不但得不到,反而双眼被打瞎,口内又受了镖伤,尾巴又断去一截。
    仍然不肯窜去,对着二人立身之处,昂首吐信,却不敢再向树上冲去。
    梅香摘了一把树叶,照法揉碎,塞住鼻孔,登时一股清凉,直透内腑,那股怪味,立即消失,咦了一声,道:“哥哥,你看那巨蟒,昂首吐信,但不敢向我冲来,这树叶我塞到鼻孔上,就觉有股清凉,这株树木可能是解毒的树木。”
    俞剑英道:“我刚才却没注意,你这一说,我也觉得有股清凉透体,斩巨蟒却不是难事,我就怕它口里出来的气有毒,所以不敢近前,现在无意发现这解毒的树叶,除去巨蟒,倒是轻而易举了。”
    说完,身形一晃,身剑合一,化一道银虹,向巨蟒跃去。
    巨蟒虽然双眼被打瞎,但嗅觉未失,一闻俞小侠向它跃来,猛张巨口,直对俞小侠窜去。
    俞小侠手中惊虹剑,一招“迎风斩草”寒芒一闪,那巨蟒头被斩落。
    巨蟒被断头后,在地上滚了几滚,再也不动了。
    梅香见巨蟒除去,一跃落地,道:“哥哥,今夜你无意除去这条巨蟒,积下了不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德。”
    俞剑英眼看现场,被折断好几株大树,叹口气道:“不是用燕尾追魂钉,把它双眼打瞎,想把它除去谈何容易。”
    梅香抬头一望天色,万道云霞,渐渐地隐没,天上现出了一片白色,笑道:“这孽障,耽搁了我们不少时间,现在天要亮啦。”
    俞剑英道:“这荒山无人,我们赶急走吧。”
    说完,两人立即展开身形,继续向西北疾驰,疾走不到半个时辰,前面就见有了炊烟升起。
    梅香突然停身,道:“哥哥,我们向冒烟的地方走去,看看是不是有人家,顺便借问一声我们走的方向对不对。”
    俞剑英昨晚在缘竹堡喝了不少的酒,又轻过一夜的决斗,口中早已很渴了,既然发现有了人家,找口茶喝,略为止渴也好,点点头道;“好吧!”
    只几个起落,就见山腰上,有一栋茅屋,门已敞开,两人紧赶几步,就到了茅屋门口。
    这时,一个壮汉,肩荷锄头,从茅屋走了出来见两个年青人,疾跃而来,不禁面色突变,向后疾退。
    俞小侠向前一拱手,笑道:“你不要怕,我们不是坏人,不会为难你。”
    那汉子望了二人一眼,问道:“你们这么早,由什么地方来?”
    梅香笑道:“我们昨夜由那边道观里出来,迷失了方向,在这山上转了一夜,也找不到出路。”
    正在厨房做早餐的那个妇人,听丈夫和人说话,却刻走了出来,她听梅香这一说,不禁失声说道:“哟!你们好危险呀!”
    梅香向她看了一眼,年纪不过廿五六岁,面貌长的还很清秀,身体也很结实,背上背着一个孩子,笑道:“大嫂,你说我们有什么危险。”
    妇人道:“这山上有一条大蛇,都是在夜间出来,寻找食物,我们不到天黑,就要关门闭户啦。”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我们从前有一群山羊,都被那大蛇吞完了,真可怕呀!”
    梅香笑道:“有大蛇为害,你们怎么不搬家呢?成天到晚的惊恐,这日子也不好过吧。”
    那男子汉长长叹了一口气,道:“这大蛇以前是一对,十年前这一对蛇,是日夜出来,那时我们就想迁居,可是出去没法生活,怎么过日子,所以就没有搬家,宁可在这里被大蛇吞食,也不愿出去挨饿。”
    俞剑英道:“我们昨夜只见到一条,还有一条呢?”
    汉子说道:“那一条大蛇,早几年被雷打死了,这一条自从那条被雷劈死以后白天不敢再出来。”
    梅香笑道:“以后你们不必怕啦,这一条大蛇,昨夜我哥哥把它斩杀了。”
    汉子听梅香这一说,睁眼向俞小侠上下打量一番,惊愕问道:“那条大蛇力大无穷,它的尾巴一扫,千年古树,都能扫倒,你们真了不起呀!”
    那妇人赶忙移过两张凳子,道:“哟!你们辛苦啦,请坐下休息,我去烧壶茶给你们止渴。”
    梅香往凳子上一坐,望着汉子笑道:“你不信吗?可以到山谷那边去看看,是不是真的被斩了。”
    俞剑英道:“你们昨夜听到树倒的响声没有?”
    汉子点点头,道:“我们就是被响声惊醒的,平常都不起这么早。”
    梅香很怀疑地问道:“你们这里不怕它来,这茅屋能拦住它吗?
    汉子道:“我们这房屋四周,栽有一种解毒树木,而且经常撒放雄黄,它却不敢爬进屋来。”
    这时,妇人手上提了一把茶壶,端了两只大碗,每人给倒了一碗,笑道:“请先喝茶止渴,我即刻去做饭,吃过早饭再走。”
    梅香笑道:“大搜,不必客气啦,我们喝杯茶就走。”
    妇人笑道:“山上没有什么菜肴,鸡自己喂的有,替我们这山居村民,除去一害,请你们吃餐饭,那是应该的。”
    梅香笑道:“你们这儿叫做什么山,离开马当有多少路。”
    汉于道:“这山叫幕阜山,小地名叫冲口,离瑞昌有百余里,距马当有多少路,我就弄不清楚了。”
    梅香道:“谢谢你啦,我已经知道了,你有事请便,我们喝杯茶,就要赶路。”
    汉子道:“二位就在我们这儿吃过早饭再走吧,我出去一会,立即就返来陪二位吃饭。”
    俞小侠坐下吃了一杯茶,身子觉得很疲倦,有点昏晕欲睡的样子,说道:“梅香,我浑身都觉无力,疲倦欲睡。是不是生病了。”
    梅香听了,不禁大吃一惊,道:“不会是生病吧,你所练的玄门先天气功,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内功,你已练入化境,大概真力消耗过多,有点疲倦或许可能,就在这儿略事调息,立可恢复疲劳。”
    俞剑英道:“你去问问这主人,有没有内房,借她的内房休息一会看看。”
    这当儿,那妇女正从厨房出来,梅香站起身上,笑道:“大嫂,你们这儿有没有内房,我哥哥昨夜跑了一夜的路,身子感觉有些累,想休息一下。”
    妇人赶忙笑答道:“有的!有的,我妹子前天才出嫁,房内还很整齐,你们就进去睡一觉吧。”说完,把房门打开。
    俞剑英和梅香只只走入内房一看,确实很整齐,把房门关好,立即盘膝坐在床上,运气调息。
    梅香坐下,不到片刻,就已倒身入睡。
    俞剑英调息一阵,仍然不能恢复疲劳,心中很觉奇怪,今天这个现象,以往从没有过,不相信自己会生病,立即镇定心神,又运气调息。
    这样一运数遍,仍然不能把全身血脉打通,心中非常焦急,一看梅香,已沉沉入睡。
    他轻轻的移身下床,打开名人轶事房门,走出来端起茶碗一看,是不是梅香弄了鬼,仔细一看却没有什么。
    放眼向门外一望,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升起很高了,他们来到这茅屋,已经有了一个多时辰。
    俞小侠身子一阵一阵的难过,头上不禁冒起汗来。
    这时,那汉子由外面走了进来,一看剑英头上大汗滚滚流下,惊惶地问道:“客官,你怎么啦?是不是肚子饿了。”
    俞剑英摇摇头,没有答话,他的身子已感觉非常痛苦。
    俞小侠倒不是生病,他确是真力消耗过多,在小孤山一场激斗后,又被佩珠点了穴道,背负他疾驰了二百余里。
    活了穴道后,又未能调息,就和荷珠硬接硬打,并且用剑震气伤人,这是最耗真力的。
    他自己倒未觉得,出了道观又疾速的奔驰,力斩巨蟒这一连串地消耗真力,就是铁铸的金刚也禁受不起,何况他是血肉之躯。
    妇人忙了一阵,已把早餐整治好,正好那汉子也走了回来。妇人道:“两位客人已经饿啦,你快摆桌子吧。”
    汉子向妇人笑道:“这位小侠真了不起,那条大蛇被他斩成三截。”
    妇人笑道:“谢天谢地,谢谢这两位活神仙,我们以后安心啦,不怕大蛇为害了。”
    不一会菜都端上桌子,样数却也不少,除清蒸鸡外,就是腊肉、腊兔、小菜。
    大家一桌共进,这一顿饭吃得很好。
    真是人是铁来,饭是钢,一点说得不假。
    吃过饭之后,梅香道:“哥哥,你的身体若是不舒适,我们就在这儿休息一天再走,耽搁一两天却也不甚要紧。”
    俞剑英道:“我休息一下,试行运气如何,如果能畅通百穴,却没有关系,万一行不通,就在这儿打扰他们一天。”
    妇人笑道:“我们山居僻壤,山珍海味确难办到,粗茶淡饭,还招待得起,你们不嫌山居寂寞,就住上一年半载我们也欢迎。”
    妇人收拾后,即拉着丈夫要去看被俞小侠斩了的大蟒。
    俞小侠和梅香走入内房,运气行功,试行两次,仍然难打通全身各穴,叹口气道:“梅香,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我试行了两次,还是不能畅通百穴。”
    梅香笑道:“哥哥,待我帮你按摩试试,能不能打通百穴。”
    俞剑英道:“我调息运气,你帮我试试也好。”说完,仍然闭目运气行功。
    梅香看俞小侠运气行功,即跪在他身后,伸出尖尖十指,气纳丹田,功行双臂,轻轻向他头顶“百会穴”上按去。
    剑小侠立觉一股热流,从顶门直透而下,很快的周行四肢。
    梅香纤纤十指,接着从脑户、风府、大椎一路按摩而下,不到半个时辰,已把剑英周身按摩一遍。
    俞小侠经梅香按摩相助,周身百穴立时畅通无阻,舒适至极。
    梅香已累得额上香汗淋漓,力尽筋疲,微微笑道:“哥哥,你周身感觉舒畅了吗?”
    剑英点点头,笑道:“你用按摩术,助我打通周身扦穴,现在我全身舒适无比,妹妹已经累了吧,赶快好好休息一下。”
    梅香笑道:“我不要紧,你不要多费闲心,赶紧运气行功调息,哥哥,并不是受内伤和生病,实在是真力消耗过多,伤损真气所致。”
    俞剑英点点头,笑道:“妹妹说的很对,我和白发姑娘那个徒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手比招时,求胜心功,竟不顾损耗真气,想以剑震气伤她,所以大耗真气,不能气通百穴,以致筋疲骨柔。”
    剑英只是真力消耗过甚,一经休息饮食,梅香又不惜损耗本身真气,替他周身按摩,疲倦已完全消失。
    梅香替剑英按摩一阵后,身子也感到很累,翻身倒在床上,不到片刻就沉沉入睡了。
    剑英看她睡去,也闭目养息,大约过了有一个多时辰之久,外屋有一阵很细的妇人声音,道:“他们两人还在妹妹房中睡觉,我去给他们预备一些饭菜,他们醒来时,若是饿了,会自动找来吃。”
    汉子说道:“你要快点啊,如果他们醒来,想起千年大蛇头上有宝珠,去取珠子时,见我们取走了,他们会逼着你要,那我们就得不到这宝珠啊。”
    妇人道:“你躲开就行了,我是妇道人家,他们醒来发现珠子被我们取了来,我来个不承认,也拿我没有办法。”
    汉子道:“话是不错,还是躲开一点好。”
    妇人道:“你先走开吧,我尽量赶快,能在他们未醒来时走开更好,万一来不及,也不要紧。”
    俞剑英听了,不禁暗暗好笑,心忖:“一两颗千年蛇珠,算得了什么?你们不要害怕,我们不会要的。”
    妇人在房内做饭炒菜,一切都听得很清楚,听她做好之后,轻轻的向屋外走去。
    俞小侠见妇人走出去之后,睁开星目,注视着梅香那一幅睡美人图,一瞬不瞬,觉得愈看愈美。
    这时,一种人类潜在的本能,被梅香这幅睡图撩拨起强烈的需要。
    俞剑英不是铁石草木,尤其他和白燕儿有过人生消魂的欢乐,何况梅香也一再的用色相来诱他上钩。
    一阵急剧的心跳,全身血脉加急流动,俞小侠失去了定力矜持,情不自禁也躺在床上,张开两臂,把梅香的娇躯,搂在怀里,口凑在梅香的樱唇上,一阵热烈的亲吻。
    梅香由睡梦中惊醒,猛睁双眼嗔道:“你想怎么样?”
    俞剑英松了抱在梅香的双臂笑道:“妹妹你太美了,我有点儿心神向往。”
    梅香格格娇笑,笑声如银玲般,道:“你云姊姊飘逸出群,如傲霜秋菊,玲姐姐艳绝人寰,像春宵海棠,我这贱婢你看得上眼吗?”
    俞剑英笑道:“秋菊海棠都不及你这牡丹之艳美。”
    梅香笑道:“我就是美过嫦娥仙子,也是一个贱婢,不配和她们两位相提并论。”
    俞剑英重又把梅香抱住怀里,笑道:“妹妹,我何时把你看成婢女过?”
    梅香嗔道:“你骂我贱婢,不要脸,不要廉耻,还骂少了吗?”
    俞剑英笑道:“我那时骂你,还不是希望你学好,这也是爱你呀?”
    梅香纤指指在俞剑英俊脸上,道:“你们男人,就是靠不住,尤其你油嘴更叫人讨厌,当着两位姊姊见了我梅香,就是凶狠相向,避着两位姊姊,就说我梅香美,谁希罕你这套假殷勤假面具。”
    剑英对付女人,虽然有一套出奇的本领,但对梅香却有些应付不来。
    以前千方百计的引诱自己上勾,现在自己动了心,她又欲擒故纵起来,倒不知如何才好了。
    他想了一想,笑道:“妹妹,两位姊姊虽然对我不错,我自从见妹妹后,也没有世俗之见啦。”
    梅香笑道:“我虽然出身微贱,但我的一颗心却没有那么贱,若你公子爷对我鄙视,早就不理你了,哪能三番五次舍命向你们报信救你啦。”
    俞剑英道:“妹妹,你既然生命都可为我而牺牲,难道……。”
    梅香笑道:“我可以说,我的一切早就是你的了,还有什么保留的,不过我以前是婢女,甚么事都不在乎,现在可不同了,我是当代怪杰桑老前辈的义女,我要给义父保全一点脸面,希望找正当途径进行,设法疏通两位姊姊,免得她们吃醋,我的身体迟早都是属于你的。”
    俞剑英睁着一对星目,注视梅香,问道:“妹妹,你这话是衷心之言吗?”
    梅香道:“我什么事情骗过你?”
    剑英笑道:“妹妹……”
    话声未落,突闻一声猛喝道:“两兄妹白天躲在人家闺房内,好不要脸啊。”
    喝声中二点寒光直向二人飞来。
    俞小侠临危不乱,猛的一翻身,伸手把疾射而来的暗器接住,身形一晃,穿窗而出。
    只见屋后坡上,站着一个五十开外,穿一袭破长褂,一道银箍束着披发,乱发红面,环眼重眉,像貌威猛,斜背兵刃的人,喝道:“你是什么人,敢管我们的闲事?”
    那人一阵哈哈大笑道:“看你这小娃儿,长像倒很英俊,怎么这样不知羞耻?”
    俞小侠被他这一骂,不禁俊脸泛红,怒道:“这个你管不了,再说你也不配管。”
    那人又是一阵大笑道:“我伏蛇大王萧岐山,才不愿管你们的事,但是你把我蓄养的巨蟒斩了,把蛇珠取走,我要你赔巨蟒来的。”
    俞小侠冷笑一声,道:“你今年多少岁数?”
    萧岐山笑道:“我今年整整六十岁了,你问我这干吗?”
    俞剑英道:“那条巨蟒少说也有千年以上,你今年才六十岁,怎么说巨蟒是你蓄养的呢?
    简实难令人置信。”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既然是你蓄养的,就应该把它放在家里,为什么放在山中害人。”
    萧岐山道:“不管是不是我蓄养的,你既然把它杀了,我也不怪你,但是你把蛇珠拿出来还我,我也不留难你们。”
    俞剑英道:“不说一两颗蛇珠,就是价值连城的珠宝,我也看不上眼。”
    萧岐山道:“你说这冠冕堂皇的大话,只骗得了三岁小孩,可是骗不了我伏蛇大王,想撒赖那可不行。”
    俞剑英冷笑一声,道:“我就是取了不拿出来,你想怎么样?”
    萧岐山放声大笑,笑罢反手从背上抽出一根五尺长,茶杯粗细的铁尺,扬了一扬,道:
    “那就问问我手中的量天尺,肯不肯让你们走。”
    俞剑英一个纵身,跳到离伏蛇大王六七步处,怒道:“我以一双肉掌,接你几招绝艺试试。”
    萧岐山笑道:“年青人不可太自负了,我老头子如果是当年火爆脾气,你这样目中无人,早就打发你上西天了,你自信以一双肉掌,能接得下我手中的量天尺吗?死了却不能怨我以老欺小啊。”
    俞剑英笑道:“我死在你的量天尺下,只怨我自己学艺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为什么要怨你呢?”
    萧岐山大喝一声,道:“娃儿,你接招吧。”
    说完,一扬铁尺,一招“怒龙翻身”,向俞小侠拦腰扫去。
    俞小侠见劲风扫到,身子向后一仰,施铁板桥功夫,避过疾扫而来的势子。
    翻身挺起,双臂潜运真力,两臂向外猛推,一招“横打金钟”,掌势出手,一股疾猛劲风,直向伏蛇大王撞去。
    萧岐山在武学上,也下过数十年的苦功,斗过不少武林高手,真能逃出自己手中量天尺下的却还不多。
    在未动手之先,哪会把与俞小侠放到眼里,只随手一铁尺,向俞小侠扫去。
    但见他第一次避招,就用绝顶的铁板桥功夫,避招挺身发掌,几乎同一动作。
    而且掌势出手,强猛暗劲,波荡成风,没料到这年轻娃儿,竟身负武林绝学,难怪他能力斩巨蟒。
    心念未定,强力掌风已经袭到,赶忙向后退一丈多远,他想:“跃开这么远,一定能避开掌风。”
    哪知道俞小侠,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玄门先天气功后,功力大进,又加幼年误饮灵鳗神血,助长他的神力,掌风力道之强实难预测。
    萧岐山退出一丈多远后,仍被余劲击中,震得他身子摇晃不定,好在他本身功力深厚,却未当场被震伤。
    他心头一惊,激动了心中怒火,猛喝一声,量天铁尺,一招“力扫五岳”,平向俞小侠中盘扫去。
    俞小侠拔身纵起,避过萧岐山的一尺横扫,悬空一掌”挥尘清谈”,向萧岐山顶门击下。
    萧岐山疾退五步,双足一垫,身子也凌空而起,手中量天尺,一招“盘龙飞舞”,卷着强狂劲风,向俞小侠扫去。
    这一招,是伏蛇大王平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研的一记绝着,扫出时又用了全身的十足真力,心想俞小侠身悬空中,绝难避过这猛力的一击。
    他哪里知道俞小侠是当代武林第一奇人的门徒,武功绝项,岂能由他算计。
    俞小侠见劲风扫到,半空中挫腰长身,施展独步武林的轻功“梯云纵”,陡然间又升了两丈多高。
    避过萧歧山这一招猛击后,赶忙一沉丹田真气,施出千斤坠身法,泄落萧岐山的背后。
    大喝一声,道:“你再接我一掌试试。”说完,右掌微扬,一招“手挥琵琶”,向萧岐山身后击去。
    俞小侠身法快的出奇,他虽纵的比伏蛇大王高,降落却比他快速。
    萧岐山身子尚未落实地面,剑英已发掌攻击,他这一掌知道伏蛇大王势难躲避,同时过去与他又无宿怨,不想把他立毙掌下,只用五成功力。
    萧岐山身子还离地数尺,掌风已袭到,想避也无法可避,只好气纳丹田,暗运功力于背心,拚受一击。
    好在俞小侠存心厚道,击出掌力劲道不大,虽是这样,萧岐山也被他这一掌,震出四五步,扑倒地上。
    伏蛇大王缓缓的翻身坐起,双手抚胸强忍着痛苦,苦笑一声,道:“承你手下留情,老朽感激不尽,蛇珠我也不要了,你就带它走吧。”
    俞小侠笑道:“珠宝金银,乃身外之物,我要那些东西做什么?”
    萧岐山惊愕地逼问一句,道:“你真的没有取走蛇珠吗?”
    俞小英道:“我一向做事光明磊落,我说没有取,就没有取,就是取了我也不怕你抢夺,又何必畏首畏尾呢?”
    萧歧山叹息一声,道:“这就怪啦,此地又没有别人来过,只不过几个时辰之间,蛇珠就失了踪迹。”
    话声甫落,妇人匆匆由大树后面,跑了出来,道:“你老人家不要冤枉好人,蛇珠是我们夫妇取来了,你老人家要就拿去,不要为了这三颗蛇珠而拚命。”说完从怀中把三颗蛇珠拿出来,送到伏蛇大王面前。
    萧岐山听了这一说,不禁面现愧色,睁着环眼,注视妇人一阵,摇摇头道:“你收下吧,我被你们这见财不贪之伟大人格感动了,我也不要啦。”
    俞小侠见他看到珠子,又不取了,想到他不是一个坏人,后悔不该出掌把他打伤。
    心念一转,立即从怀中掏出两颗百转还魂丹,移步萧岐山面前,道:“老前辈,你伤的很重吗?请服下这两颗丹丸吧。
    萧岐山接过药丸,顺手放入口中,突觉一股异香,立时流行四肢。
    他定了定神道:“你存心忠厚,老朽伤的不重,如果这一掌用第一掌的力量向我击来,老朽这条命,早到了鬼门关啦,现在又承赐送灵丹妙药,你仁心侠肠,老朽愧煞了。”
    俞剑英笑道:“老前辈,不必客气啦,我们又无深仇大恨,何苦要置人于死地呢?”
    萧岐山服下百转还魂丹后,身上痛苦全消,挺身站起,笑道:“小兄弟贵姓大名,尚未请教。小小年纪就身负绝学,令师是谁,能否见告老朽,如不见弃,我们可作个忘年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俞小侠笑道:“晚辈姓俞名剑英,从小学艺九华山排云岭。”
    萧岐山听了很是惊奇,道:“我道谁人的徒弟,有此深厚的武功,原来是当今武林第一奇人的高徒,小兄弟却不知何事来此?”
    俞小侠当即把到驼龙岛扫荡群魔,顺道至绿竹堡探望老堡主,适逢白面鬼王寻仇竹堡,小孤山独战七贼,被白发姑娘的徒弟,趁机劫来这幕阜山道观中,详细说了一遍。
    萧岐山除了白发姑娘没有听说过外,程老堡主却有数面之缘,群魔作怪他也有耳闻,笑道:“小兄弟到驼龙岛,老朽也想跟去做个马前小卒,不知小兄弟能否带老朽同去?”
    俞小侠笑道:“这次群魔作祟,不是门派之争,乃是整个武林道的劫运,只要肯出力共同维护武林劫运,无不欢迎。”
    妇人看他们一老一少,刚才拼命的打法,现在说得亲热地不得了,笑道:”请二位到房内坐下再谈吧,我已经做好饭了,请用过饭再走。”
    俞小侠走进屋内一看,哪还有梅香的影子,只见小木桌上摆着一张白纸,走过去拿起一看,用火炭斜斜歪歪的写下聊聊两三句话,大意是:
    “哥哥:
    我怕耽误大事,驼龙岛返来时再去探望老堡主,妹妹先走啦。”
    俞小侠看完信笺,转身出来,厅堂桌上已摆好饭菜,他和伏蛇大王用过饭,立即启程返回绿竹堡。
    萧岐山被剑英掌力震伤,虽然服了灵虚上人的百转还魂丹,痛楚已失,但不敢太过激烈地赶路。
    剑英和他缓缓行走,快要到达绿竹堡时,正好碰到程小虎,他骑着玉玲妹妹那匹马,向他们迎面疾驰而来。
    他一眼望到俞小侠,即高声叫道:“俞小侠你哪里去了,他们已走了一个时辰啦。”说着,翻身下马。
    俞小侠紧走几步,到了程小虎面前,很关心地问道:“你们家中这两天没有什么事发生吧。”
    程小虎笑道:“托福,托福,兔崽子们都死在小孤山和大孤山两处。”
    俞小侠惊愕问道:“大孤山也发现贼人吗?是谁人收拾的。”
    程小虎把岳凤坤和陈凤力斗恶贼,岳凤坤负伤,一叶道人发现大瘐岭,有魔头联络处,请桑大侠急速赶去,大略说了一遍。
    俞小侠点点头,道:“两位姊姊没有把马骑走吗?”
    程小虎道:“她们说骑马走不方便,把马都留在家里了。”
    俞小侠回首一望,见萧岐山站在离自己五六丈远的地方,注视着两人,赶忙招手道:
    “萧老前辈快过来,我给你们介绍吧。”
    萧岐山紧赶几步,走向前来,拱手笑道:“这位是少堡主吗?”
    程小虎赶忙还礼,笑道:“不敢当,晚辈程小虎请萧老前辈进堡,以便尽地主之谊。”
    俞小侠摇摇头,道:“他们既然走了一个时辰了,我们就不进堡了,立即赶上去,免得失了联络。”
    萧岐山道:“真是后浪推前浪,英雄出少年,少堡主风度不凡,见了令尊大人后,请代为问候,就说萧岐山随俞小侠急于赶路,未登门拜访,请老堡主原谅。”
    说完,即转身疾走,他们急着赶路,程小虎也不再客气,送了一程,走至三岔路口,拱手道:“我奉家父之命,到九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办些东西,就此告别。”
    俞小侠转头拱手道:“请便吧。”
    两人晓行夜宿,直奔大瘐岭,头一二天行程,萧岐山不敢走的过急,这样一来却落后八臂神乞约有一两天的路程。
    这天行至遂川,已是申时光景,本是住店的时候了,但他们两人一路探问,估计八臂神乞他们,已到大瘐岭多时了。
    他们两人想连夜赶去,在遂川只吃了一顿夜饭,并未落店。
    夜幕低垂后,路上行人绝迹,即施展夜行术,向大瘐县疾驰而去。
    寅时光景,到达崇义附近,突闻一阵喝叱和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鸣之名人轶事声,立即振袂跃起,循声急奔前去。
    两人轻功,均已达上乘境界,这一放腿疾驰,直似流失划空一般,愈前进声音愈听得清晰。
    穿过一片乱草荒地,只见乱坟累累,墓地尽头,一座残垣断壁的古刹,后面疏疏落落,挺出几枝巨柏。
    古刹前面的旷地上,人影幢幢,刀光剑影,飞来舞去,两人目光虽异常人,但也无法看清楚旷地情形。
    俞小侠立即拔身跃起,向旷地扑去,伏蛇大王也跟随他身后跃进。
    两人闯到旷地一看,不禁同时一呆。
    只见一块数亩宽的旷地上,分成效个战圈在拚命的决斗,悟静、悟义两位监院长老,被逼得险象环生。
    围攻两位监院长老的正是少林寺叛徒,铁罗汉迦龙,和他的门下一帮魔崽子。
    俞小侠看了怒火万丈,气纳丹田,舌绽春雷,大喝一声,身剑合一,化一道银虹,向铁罗汉迦龙劈去。
    这突然的变故,铁罗汉迦龙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悟静高声叫道:“俞小侠,快把他擒下,他们想抢劫简治宇。”
    铁罗汉迦龙做梦也未想到,这个小子会在这时赶来,眼看劫人已成泡影,赶忙举刀一架,向后跃退。
    俞小侠大喝一声,道:“万恶叛徒,你还想逃走,这儿就是你葬身之地了。”说完,跃身追袭。
    剑势出手,冷风卷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光如电,绵绵不绝,把铁罗汉迦龙圈入了一片寒芒剑光之中。
    铁罗汉迦龙看剑英手中兵刃,在淡淡的月光下,光耀夺目,认定是一柄切金断玉,削铁如泥的宝剑,不敢用刀封架,只一味避闪。
    萧岐山跃到广场,并未立时出手,站一侧打量形势,看俞小侠剑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奇,不由暗自心惊,忖道:“这位小侠不但掌力雄浑,剑术造诣,更是凌厉无比,这样看起来,灵虚上人的威名,果非虚传了。”
    铁罗汉迦龙被逼的手忙脚乱,他的门下三个弟子,眼看连遇险招,立时挥刀向剑英身后攻击。
    俞小侠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玄门先天气功后,武功已入化境,猛觉身后刀风袭到,反手一招“旋转乾坤”,把身后疾攻而来的三件兵刃封开。
    就在这转瞬之间,铁罗汉迦龙,身子向后倒翻,跃身向后窜逃。
    萧岐山一震手中量天尺,猛喝一声,道:“秃头往哪里逃?”随即拔身追去。
    铁罗汉迦龙也是少林寺中的杰出人材,武功自是不弱,但他凶残狡滑,眼看形势不对,立时抽身逃走。
    萧岐山轻身术要比迦龙略逊一筹,只几个起落之间,就落后数丈之远。
    俞小侠返身逼退三个偷袭的贼人后,拔身追去时,已晚了一步,铁罗汉迦龙已逃入密林之内。
    萧歧山眼看迦龙潜入密林,不敢涉险跟踪追袭,站在林边注视。
    俞剑英跃到伏蛇大王身前,笑道:“老前辈,看见他逃进密林去了吗?”
    萧岐山叹息一声,道:“老朽无能,把人追掉了,真愧死啦。”
    俞剑英笑道:“这秃头乃是少林寺杰出人材,可是心术不正,叛离师门,联合一帮恶魔,兴风作浪,是一个罪魁祸首,少林寺掌门百拙大师已传谕追击,同时武林道中高手也全力监视他,谅他也逃不出众人追击之下。”
    两人返身广场,除了几个负伤和死亡之外的贼人,其余都已作鸟兽散。
    悟静见俞小侠返身回来,赶忙合掌,道:“不是俞小侠及时赶来救援,老衲和众弟子,都要丧命叛徒迦龙的手上。”
    俞剑英躬身还了一揖问道:“你们从什么地方来到这里的?”
    悟义合掌一礼,把众人走了之后,铁罗汉迦龙,导引长白三凶和川中二丑,在少林寺打的一塌糊涂,伤亡很多弟子,监院二老和洪禅上人重伤,幸蒙奇人暗助,长白三凶和川中二丑当场死亡,迦龙乘隙逃走,掌门大师百拙师兄传前他们两人,由冒一奇和黔南一毒仗义协助,追至大庚岭,简治宇负伤被擒,由他们两人和十个弟子,押解简治宇返少林寺,以门规制裁。行至此地,铁罗汉迦龙带着他过去“大圣门”下的门徒,暗中跟踪伏击,详细的说了一遍。
    俞剑英点点头,又问道:“冒大侠他们两位老前辈,没和你们返少林寺?”
    悟义道:“两位施主已随众人到驼龙岛去了。”
    俞小侠仰脸略一沉思,道:“既是这样,我和萧老前辈送你们一程吧。”
    悟静道:“俞小侠不怕耽误行程吗?”
    俞小侠道:“不要紧的,我们还能赶得上他们。”
    少林寺两位监院长老,听俞小侠说,要护送他们一程,心中暗暗欢喜,即刻动身赶程。
    简治宇伤的很重,不能行动,由弟子轮流背负,两人送他们到了义宁。
    这一路行来,再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俞小侠和萧岐山才转身向大瘐岭赶去。
    这一耽搁,却和八臂神乞他们距离拉的很远了,两人沿途再也不敢稍事停留,一路急赶下去。
    再说桑逸尘和二女,他们一边走一边注意消息,眼看就要到约定的集中地了,仍未见到俞小侠赶来,各人心中都非常着急。
    二女的芳心中,更焦急万分,以前二女时常逗趣,这一路走来,倒是闷闷不乐,粉脸上时刻都罩上一层愁容,很不易见到她们的笑脸。
    桑逸尘看在眼里,知道她们心中挂念着英儿,他心中虽然也在惦念着英儿的安危。但他一生之中,却不知什么叫做烦恼,仍然是飘逸出尘,油脸上看不出一丝有心事的样子。
    这一天晚上,二女亲自做了二样拿手好莱给八臂神乞和燕赵双残下酒。
    桑逸尘尝一尝,连声赞好。
    紫云见他高兴,笑道:“师叔,明天就可到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了,英弟弟还没有赶来,我们师父留给他的三个密袋,如果他不能及时赶上,是不是要等他?”
    桑逸尘剑眉一场,道:“你急什么劲,恐怕他比我们早到,都说不定呢?”
    紫云见桑师叔不高兴提这件事,也只好忍在心里,不再说了,和玉玲妹妹匆匆吃过饭,就住房间内走去。
    五玲一踏近房门,便拉着紫云的手,问道:“云姐姐,你提英弟弟,桑师叔就不高兴,是不是他老人家心里,也在担心英弟弟啊?”
    紫云眼蕴泪水,道:“那是当然的事,桑师叔不论任何人,都不在他眼里,对师父却佩服得五体投地,英弟弟身上带着恩师的三个密袋,关系着大家的生命,英弟弟不到,师叔哪有不急之理,不过他不愿意提起罢了。”
    玉玲也情不自禁地流下两行泪珠,道:“姐姐,你素来料事如神,你说英弟弟有没有危险?”
    紫云道:“他生命倒没有危险,可能在我们三人中间,又要插出一段纠纷来,以后尚不知如何结局呢!”
    玉玲道:“恩师留给姐姐的代师行命的铜牌,要姐姐管束英弟弟,就是怕他沦入色劫,这样说来,真是人力难胜天意了。”
    紫云叹息一声,道:“我们两人都是前世造了孽,这世才碰上他这个情种,心中想静下来,不去想他,却始终做不到,不知他身上有什么魔力,把我这颗心束得紧紧的。”
    玉玲道:“不说姊姊和他共师门五年,青梅竹马,妹妹只见他一面,就把我的一颗心搅乱了。”
    紫云道:“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有怨命不尤人,挨受痛苦吧。”
    俞剑英身怀恩师密袋,关系众人生命,和萧岐山昼夜兼程,向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疾驰。
    走至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春只和八臂神乞他们差了一个先后,他们急追下来,却没有追到,心中感觉奇怪。
    桑逸尘他们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春直赶茂名,俞小剑和萧岐山却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沿海岸奔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好在大家当时在少林寺约定在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聚齐,误不了事,没有追上他们,心中也不甚着急了。
    他买了一件长褂罩上,倒实足像个书生模样,他们两人脚程比较快,比群雄早到了半天。
    两人到达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不过午时光景,只见当地的住民,都放弃生意不做,匆匆忙忙的向七星岭跑去。
    俞小侠见此情景,很觉奇怪,两人在附近走了一圈,都是老弱的人在看店,走到义兴客栈门口。
    但见一个老者坐在柜台上打吨,走进去拱拱手,一笑道:“掌柜的有空房间没有?”
    老者年纪已有七十多岁了,眼睛又花,耳朵又聋,两人走进门,他根本没有看见。
    俞小侠走到他的眼前,才抬起老花眼,向他身上打量,俞小侠问的话,老者一句也没听见。
    他又大声的问了一遍.老者才微笑道:“房间却多的是,但没有人招呼,现在时间还早,你吃了饭再来好吗?”
    俞剑英又高声问道:“伙计们到哪里去了啦?”
    老者道:“这里的海龙帮和驼龙岛的人,发生纠纷,约定今天下午在七星岭决斗,他们都去着热闹啦。”
    俞小侠听他这一说,赶忙拱手道:“伙计们既然不在店里,我们出去走走再来吧。”
    老者点点头,没有再答话,两人闪身走出义兴客栈,随着众人向七星岭奔去。
    两人跃上峰顶,只见一块十多丈方的草地之中,站着几十个人,分列两边。
    赶来看热闹的人,都爬在远远树梢上,没有爬上树梢的,也离开很远站着,都集中目力,注视着草地上站着的几十人,一瞬不瞬。
    俞小侠向站在自己身边的汉子问道:“站在中间的那一位是海龙帮主吗?”
    那人用手一指道:“那白发的人就是海龙帮主。”
    俞小侠顺着那人手指望去,但见那人白须飘胸,而色红润,看年龄也有六十开外,虽然和人对阵,但脸色仍然没有一点忿怒之色。
    俞小侠微笑道:“老前辈,认识海龙帮主吗?”
    萧岐山摇摇头,道:“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海龙帮主郭大鹏,闻名已久,可是无缘拜识。”
    俞小侠道:“走!我们过去听他说些什么?万一他们不敌,我们就出手帮忙,驼龙岛这帮魔头,绝不是善类之辈。”
    说完,二人缓缓向海龙帮主身后走去。
    但听海龙帮主说道:“你们岛主也欺人太甚,简直把我们沿海的渔民压的透不过气,老朽向来抱着息事宁人,不愿和你们驼龙岛发生纠纷,但是你们岛主,却以为我郭大鹏好欺,竟然得寸进尺,不准我们的船只在沿海一带停留,这实在叫人忍无可忍了。”
    站在郭帮主对面的大汉,年约四十多岁,黑面短须,背插单刀,嘿嘿两声冷笑道:“我们岛主这样对待你们,已仁义至尽了,你们如果不肯听善言劝导,好好的驶离这一带,那就不要怪我们用辣手来对付你们了。”
    郭帮主听了激动怒火,大喝一声,道:“你们岛主的善言,我们实在不能接受,废话少说,我们昨天约定今天下午分个强弱,你们岛主却不肯前来,你是不是可以做主,立即作个决定,我们如果武功不如你们,我立即吩咐弟兄们,把所有的船只放火烧了,从此改行,万一侥幸赢了你们,以后则不准你们的船只驶近沿海一带。”
    那人又是一声冷笑,道:“杀鸡焉用牛刀,我们岛主是什么人,岂肯和你来谈这些,怎么样比法你说吧,我李琛接着就是。”
    突然由郭帮主身后闪出一人,喝道:“我关平君平日的气,已经受够了,和他们噜嗉什么?先把这几个兔崽子宰了再说。”
    李琛只听得心头火起,厉声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出口伤人,只要你能接下我三招,我立即就滚,我们的船只从此绝不驶来这一带。”
    关平君一语不发,跃身一招,“分云取月”向李琛中盘扫去。
    李琛冷笑一声,喝道:“像你这点微末之技,也敢在大爷面前耀武扬威。”
    他口里说着,身子却不闪不避,见刀风扫到,飞起一腿,正好踢在关平君握刀的手腕上。
    这一腿凌厉至极,关平君想抽刀换式,已自不及,突觉手腕一阵剧痛,钢刀脱手飞出,左手握着被踢断的右手,向后跃退。
    郭帮主不见他闪身作势,右腿微抬,就把关平君的手踢断,心中暗暗吃惊,暗忖:“七魔的门下,尚如此历害,七魔的武功更不可想像了,今天这场比斗,真是凶多吉少了。”
    就在他这思忖之间,又跃出四个大汉,四般兵刃齐向李琛进击。
    李琛反手拔下背上单刀,立施一招“八方风雨”,把四人的兵器逼开,喝道:“你们还是一起上吧,大爷省去一些麻烦。”
    俞小侠听李琛口气这么狂妄,心中有些忍不下去,就想跃身过去,斗斗他,看有什么惊人绝技。
    就在这转念之间,蓦地两声惨叫,又有两人受了重伤,一个断臂,一个断腿,未伤的两个已难支持得住。
    海龙帮的人,大概是平日受驼龙岛欺悔过甚,并不因李琛伤了三人而畏惧,都争先恐后跃出作殊死地拚斗。
    李琛功力也确实不弱,一柄单刀应付六七个人围攻,不但没有败象,反而占了上风。
    但见刀光一晃,又是一声惨不忍闻的尖叫,海龙帮的兄弟,又有一个被劈去半边脑袋当场倒地身死。
    郭帮主眼看伤了三个,死了一个,大喝-声,道:“众兄弟闪开,让我来斗斗他。”
    也不知那些弟兄们,是不是怨气积压太深,以前没有发泄的机会,都不肯听帮主的话退后,仍然拚命地攻击。
    俞小侠暗暗的叹息一声,道:“暴力绝征服不了人心。”
    郭帮主见众兄弟不肯退下,又大喝一声,道:“你们不肯听我的话退下,还不是白填性命。”
    众兄弟齐声说道:“帮主平日都是叫我忍让,我们已无法再忍了,兄弟们即是都死在这七星岭,也心甘情愿。”
    就在这一刹那之间,又有两人受伤退下。
    郭帮主怒道:“我接他几招吧,我死了之后,你们再拚命不迟。”
    他这一说,却生了效,几个围攻而未受伤的兄弟,都向后疾退。
    郭帮主见众兄弟退下之后,松了软鞭扣把,顺手一抖,十三节亮银鞭,晃如活蛇,喝道:
    “我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几招试试。”说完,一招“玉带围腰”,挟一股猛风,向李琛扫去。
    郭帮主在这条软鞭上,有着三四十年的功候,这一鞭是怒极而发,鞭势出手,威力也确实惊人。
    李琛见亮银鞭带着一股劲风扫到,举刀迎着亮银鞭劈去,他仗持自己手中的单刀锋利无比,想一刀把亮银鞭劈断。
    两件兵刃一碰之下,只听“叮”的一声巨响,冒出一连串的火星,两人都觉手中一阵麻木,各自向后跃退数步。
    两人这一硬碰之下,功力已看出深厚,郭帮手的亮银鞭,险些被震脱出手。
    李琛退后数步,一看手中单刀被碰卷了一道很大缺口,不禁发火,大喝一声,挥刀立逼过来。
    郭帮主看他攻来刀势凌厉绝伦,不敢让他近身,猛的一招“风卷残叶”横扫过去。
    他虽然没有李琛的刀势凌厉,但他巧攻巧打,李贼想要胜他也非三招二式之事。
    李琛见亮银鞭疾扫而来,猛一收刀,身子向后一仰,施展“铁板桥”工夫,亮银鞭从肚上扫过。
    他避过一鞭之后,身子微挺,一招“浪卷渔舟”,疾向郭帮主的下盘扫去。
    郭帮主拔身跃起一丈多,让过刀势,落地一招“怨魂缠足”,卷扫双腿。
    李琛眼看几招过去,都未能把对方伤了,狂怒已极,立即展开凌厉刀势,连环攻出,着着指向要害。
    郭帮主也施出他独创亮银鞭法,处处乘虚进击,两人战二十合后,峰顶金光闪闪,隐闻风声。
    在四周观战的人,都不禁看的心胆皆裂,暗暗吃惊。
    李琛打出真火,大喝一声,气贯左臂,见亮银鞭扫到,左手一翻,抄住亮银鞭,右手单刀一招“野火烧天”,带着劲风,斜肩劈去。
    这一着势急力猛,郭帮主不丢鞭,就要当场伤亡。
    只得急松右手,施展出“金鲤倒穿波”,一仰身疾退一丈远。
    李琛夺过亮银鞭后,向前一抛,喝道:“臭铜烂铁拿去,如果不服输,再斗一百合。”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我看还是吩咐你的弟兄,把船只驶离此地吧,凭你这点微末之技,也想和我们驼龙岛作对,真是自不量力。”
    郭帮主只气得瞪眼吹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须,半晌没有开口。
    海龙帮的兄弟们,见帮主不说话,齐声喝道:“帮主,我们的身家生命,都在一条船上,驶离这里也是死路一条,不如死在刀剑下,还比较痛快。”
    李琛冷笑一声,道:“你们要死在刀剑下,那还不容易,我不过举手之劳。”
    郭帮主突然转身,两臂一伸,说道:“兄弟们不要激动,这事关乎大家的生死存亡,让我想一想,江湖讲的是信义二字,就是死也要遵守这信义两字。”
    俞小侠听说郭帮主要放火烧船,暗忖:“我们大众一到,就要船只了,如果他真的传谕烧船,那岂不糟了。”
    心念一转,立即排开众人,欺身郭帮主面前,拱手一礼,道:“帮主,只斗过两阵,还不能算完全落败,至少要三阵决胜负,让小弟和他再决个胜负吧。”
    郭帮主猛睁双目,向他上下打量一阵,只见他年纪并不大却英风逼人,双目神光如电,分明已有极深的内功火候。
    但看来人很是陌生,本帮之内,未曾见过这样一个年轻英俊后起之秀。
    心内略一琢磨,点点头,道:“对方功力深厚,小兄弟自量能和他对拆几招吗?”
    俞小侠点点头,道:“帮主,晚辈虽然功力火候不深,但自量还能和他拚上个几十招试试。”
    郭帮主微笑,道:“好吧,你去和他拚斗几招,胜负生死存亡,就在你这一战决定。”
    俞小侠拱手一礼,道:“帮主把无数的生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在我的手上,绝不叫帮主失望。”
    说完,从背上拔出惊虹剑,宝剑出鞘,一道白光,映日生辉,耀眼刺目,冷气侵人,微微震动,剑发龙吟,良久不绝。
    他外面罩的长褂也没有脱下,即跃身出去,微微笑道:“我们帮主刚才并没有和你言定几战分胜负,这种关乎生死存亡之事,我们应该有一个拚一个,请进招吧!”
    李琛冷笑一声,喝道:“看你这乳臭未干的小东西,也竟敢违背驼龙岛善言劝导,你就接招吧。”
    说完,单刀一扬,首先发招,一招“寒花吐蕊”,直劈前胸。
    俞小侠仰身一翻,避开一招,并未发招反攻。
    李琛见他轻灵巧快,运足腕力,第二招“力扫五岳”,又猛急攻到。
    俞小侠拔身一跃,飞起一丈多高,刀尖掠足而过。
    李琛趋势飞击,刀化“野火烧天”,这一招怒极而发,刀势出手,带着一股劲风,向俞小侠双腿劈去。
    俞小侠突展独步武林的轻功“梯云纵”,不藉实物,陡然又升了两丈多高,飘落二丈以外。
    李琛三招猛攻,都被俞小侠轻轻巧巧的避过。
    他这一施展惊人的绝技,在场的观众,情不自禁的齐声叫“好”,声音震天响。
    俞小侠连避三招之后,已看出李琛刀势,虽然劲猛力足,并无诡异之处。
    他脚落实地,怒喝一声,道:“你也接我两招罢!”说完,宝剑打闪,一招“石破天惊”,猛刺过去。
    李琛见他的宝剑,寒光耀眼,虽然知道是一柄宝刃,但也仗恃自己的单刀,也是削铁如泥,锋利无比的宝刀。
    他又仗恃自己内功深厚,对方年纪又轻,就算他从娘胎练起,也练不到自己这样雄浑的内力。
    潜运真力于右臂,见剑势刺到,单刀猛地一抬,迎着俞小侠的惊虹剑削去,想一刀把他的剑削断,不然也要震脱出手。
    俞小侠乃是武林第一奇人门徒,武功已练到炉火纯青之境,而且人又聪明极顶。
    剑招出手,眼看贼人不闪不避,已知他心意,剑发中途,猛的一提丹田真气,右臂潜运功力,剑势立即加速。
    刀剑相碰,只听“咔”的一声,单刀被惊虹剑一削两断。
    李琛也被他剑震得伤势不轻,突觉胸前好似被大石猛力一击似的,身不由主的踉跄向后退去。
    好在发招时,运上了功力,没有被当场震毙,这叫害人先害己,如果他跃避剑英的招势,不但单刀不会被削断,俞小侠也不会震伤他。
    李琛退后数步,拿桩站稳,立即运气-试,只觉胸部闷痛,却无大碍。
    立时从同伴手中抢过一剑,奋起余威,跃身进击。
    俞小侠长笑一声,展开身手,剑摇寒星万点,光化活蛇绕身,一连抢攻二十余招,把李琛逼到悬崖边缘。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暴喝道:“好哟,再一招就逼他下崖啦,我们可以出口怨气了。”
    众人名人轶事大喝甫落,突闻一声惨叫,惊虹剑透胸而过,李琛当场溅血七星岭。
    驼龙岛同来的贼子,眼看李琛溅血惊虹剑下,大喝一声,纷纷跃身向俞小侠围攻。
    萧岐山见贼崽子,想群打群殴,一扬手中量天尺,挡住两个贼人,他却不和俞小侠一样,一动上手就是狠招,那两个贼人被他逼的连连后退。
    海龙帮郭帮主眼看俞小侠把劲敌除去,一抖亮银鞭也挡住两个贼人拚斗起来。
    其余的众弟兄,怨气积满一肚子,平时无处发泄,今天有了这个机会,恨不得把一肚皮的怨气,都要发泄出来,把贼人个个诛绝,才能泄恨。
    刚才畏惧李琛的武功惊人,心中还有一点生命的顾虑,李琛一死,胆子陡张。
    只见贼人纷纷出手,海龙帮的兄弟也蜂拥而上,但听一片喝叱和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鸣之名人轶事声,不绝于耳。
    向小侠见敌人围攻,长笑一声,奋起神威,杀机徒起,惊虹剑尤似冰雹骤雨,剑起头落。
    刹那之间,被他斩杀了六七个。
    这时,站在树上偷看的观众,见俞小侠手中剑,好像切瓜似的,博得一片响彻云霄的叫好声。
    萧岐山施展平生绝学,不过十招,一个贼人被他的量天尺,劈的脑汁四溅。
    另一贼人,见同伴惨死,向后一跃,就想拔腿逃跑,萧岐山大喝一声,跃身一招“横扫千军”,横扫过去。
    这一招疾快无比,威力又大,那贼人闪避不及,双腿被扫折,倒在当场。
    俞小侠剑劈几个围攻他的贼人后,按剑放眼四顾,看这场龙争虎斗,已成尾声,只剩下三五个贼人了,都被逼的连连后退,不要几招,就可全部斩示当场。
    萧歧山解决两个人之后,靠近俞小侠身前,感叹地说道:“老朽行走江湖数十年,像小兄弟这样武功高强的人,不说没有见过,连听都未曾听说过。”
    俞剑英道:“老前辈夸奖啦,晚辈年轻识浅,还请多多指教。”
    话声甫落,海龙帮郭帮主跃身过来,向二入躬身一揖,说道:“今天如非两位大侠出手相助,敝帮数百人生命财产,已全遭劫运,老朽愧为一帮之主,无德无能,致引起驼龙岛的魔头欺上门来。”
    俞剑英笑道:“群魔意图争霸武林,贵帮不过首当其冲而已。”
    郭帮主沉吟一下,道:“这事老朽早已得知,而且接到桑大侠和百拙大师的柬贴,老朽未能应邀前往,就是怕贼人趁机对敝帮下手。”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两位高姓大名,还未请教啦,老朽年事高,有点老糊涂了,请二位原谅。”
    萧岐山笑道:“这位俞小侠是当今武林第一奇人的门徒,名剑英,老朽萧岐山久闻郭帮主的大名,可是无缘拜识,今日幸能一见,真是荣幸之至。”
    郭帮主道:“萧兄,还来这套客气,今天不是二位及时赶来援手,老朽已进了鬼门关啦,请到敝舍,容老朽略尽地主之谊。”
    俞剑英笑道:“老前辈,不必客气,我们借重你的地方,还多着呢。这两天有不少武林同道前来,想一股作气把七魔三怪一老妖扫除。”
    郭帮主道:“老朽坚辞不肯把船只驶离此地,也就料到桑大侠他们近日会到,需要船只。”
    说完,转身放眼一望全场,见贼人都伤亡在当场,立即吩咐众兄弟道:“兄弟们,把死的收埋,伤的抬回去医治,贼人伤了的,不要把他们弄死了,也一并抬回去留下活口,各位回去不要擅离,这两天有大批武林高手到来,我们出气报仇的机会到了。”
    说完,转身向二人一揖又道:“两位远途跋涉而来,已够辛苦的了,刚才又一阵猛力拚斗,我们先回去喝几杯,再准备迎接各位高手吧。”
    说完,转身向峰下跃去,导引两人直奔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不到片刻就到了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街上,郭帮主住在街的尽头,要经过大街,才能到达家中。
    刚走进街口,俞小侠看见义父挤在人群中,迎面走来,他抢前迎了上去,叫道:“义父,你老人家什么时候到的?”说完,并向萧岐山介绍。
    桑逸尘剑眉一扬,道:“我们到达这里,不过半个时辰。”
    活声甫落,郭帮主和萧岐山已经走了过来,拱手一礼,郭帮主笑道:“桑大侠,我们好久未见面,你不但没有变老,反而精神充沛,神采飘逸。”
    桑逸尘笑道:“老叫化刚才登门拜访,见府上门窗紧闭,我还以为你出海去啦。”
    郭帮主道:“这不是谈话之处,快请到舍下再谈。”说完,当先引导,直向家中奔去。
    走到屋门口,笑道:“请稍站片刻,容老朽从后院开大门迎接各位。”
    桑逸尘心中暗暗纳闷,暗忖:“以前我到他家中,却是满屋的人,今天竟然连一个看家的人都没有,这倒是一件令人费解之事。”
    突听“咿呀”一声,接着就是一声大笑,道:“真是慢客啦,请进吧!”
    三人闪身进入屋内,八臂神乞很疑惑地问道:“今天碰到什么大喜事,家中连一个看家的都不留?”
    郭帮主仰脸一阵大笑,道:“今天不是他们两位及时赶到,老朽这一辈子和桑大侠都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桑逸尘惊愕地问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老叫化就不相信什么人三头六臂,敢动你一指。”
    郭帮主把驼龙岛的七魔的手下,平时对他们的欺压,和这次接到联名柬贴,未能应约前往,七魔派人前来,要逼他把船只驶开此地,他不肯接受,今天约斗七星岭,贼人武功不凡,幸荣两侠全力援助,得免于难,详细的说了一遍。
    桑逸尘听了,剑眉一扬,道:“这些魔头,真不可小视,竟然知道我们要来啦。”
    这时,家人都已返来,海龙帮的兄弟,也有不少前来听命的,屋内顿形热闹起来。
    郭帮主立即吩咐兄弟们,杀猪宰羊,招待众武林高手。
    桑逸尘摇摇头,道:“贼人既然得了消息,等大批人手一到,我们立即采取行动,给他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击,不必太铺张了,准备一些船只,却是一件要紧的事。”
    郭帮主道:“这些事我老早计划好了,不需桑大侠担心,一切我都有了准备。房屋剩出来很多,预备给众高手住宿的,急也不在这一时半刻,还得大家商讨一番啊。”
    桑逸尘道:“这倒是必然的事。”
    这时,家人才把茶送来,桑逸尘喝了一口茶,向剑英望了一眼,道:“英儿,怎么这样糊涂,到哪儿去都不同人说一句?”
    俞剑英赶忙向八臂神乞跪下行礼,道:“英儿知错啦,请义父原谅。”
    桑逸尘剑眉一扬,怒道:“叫你们不要讲这套俗礼,却老是不肯听话,下次再不听话,老叫化却不管你们了,快起来,你两位师姐,住在义兴客栈,去把她们叫来。”
    俞剑英站起身后,又是一揖,转身向萧岐山和郭帮主一拱手,这才转身向义兴客栈走去。
    他刚走到房间门口,就听玉玲说道:“姊姊,他若不及时赶来,却不知道要误多大的事情。”
    俞剑英笑道:“两位姐姐不必担心,决误不了事,我早到这里啦。”
    二女听英弟弟答话,不禁喜出望外,匆匆把房门打开,玉玲嗔道:“你这人真是一个害人鬼,去哪儿也不打招呼,叫人瞎操心。”
    紫云也嗔道:“英弟弟,你什么时候到达这里的,把经过情形说给我们听听。”
    俞剑英把如何离开绿竹堡,单人独剑力斗七贼,暗中白发姑娘的女弟子相助,趁机把他劫走,当作人质,逼师父出面,梅香及时赶去,鼓如簧之舌,把白发姑娘说服,放下自己,住幕阜山夜斩巨蟒,碰到伏蛇大王萧岐山,护送悟义他们一程,昼夜赶来,今天上午到达这儿,又帮海龙帮力斗驼龙岛的贼人,详细的说了一遍。
    玉玲道:“梅香她也来了吗?”
    俞剑英道:“她怕耽误事情,斩巨蟒后,就先行走了。”
    紫云道:“玲妹妹,我预料的不错吧?”
    玉玲点点头道:“他若是再这样自作多情,小心惹火自焚。”
    俞剑英笑道:“两位姊姊,请放心吧,英弟弟绝不是你们想象中之人,见一个爱一个啦。”
    玉玲嗔道:“谁相信你的鬼话。”
    紫云道:“怎么今天想起穿长褂来了。”
    俞剑英道:“这儿已靠近魔头的地盘了,恐怕暴露形迹,买了这件长褂子罩上。”
    玉玲道:“你见到义父没有?”
    俞剑英道:“义父在郭帮主那儿,就是他老人家叫我来请二位姊姊去郭帮主那里。”
    紫云微笑道:“桑师叔,怎么也对我们客气起来,用起请字来了。”
    俞剑英笑道:“这请字是英弟弟,向两位姊姊请,不是义父说请。”
    三人逗趣一阵,把房间退了,立即向郭帮主那儿奔去。
    三人在街上走,人们都在指手画脚谈论七星岭激斗的情形,一见俞小侠都用惊奇的眼光向他注视。
    三人一进房门,就见大厅上摆了好几桌子,大厅两边坐满了形形色色的人,互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头接耳。
    郭帮主见三人进来,立时站起身子,走近一叶道人和桑逸尘面前,拱手说道:“所有的武林同道,全都到齐了吗?若到齐了我就吩咐开席啦。”
    两个怪杰放眼一扫全厅,点点头,齐声说道:“都到啦,开席吧。”
    不到片刻,酒菜齐上,样样丰盛,他们在席间却没有谈及远征七魔之事,大家尽情而饮。
    俞小侠在厅上,未见到岳凤坤和陈凤,心中很觉奇怪,情不自禁的向一叶道人身边走去。
    近前躬身一揖,笑道:“老前辈,岳兄还未到吗?”
    一叶道人微微起身,笑道:“他和陈凤在港口巡守,监视所有的船只,不许随便移动。”
    这一顿洒,由未末吃起,直喝到申时左右,正当大家都有几分醉意之际,突然奔进来一个劲装大汉。
    来人直向郭帮主面前走去,躬身一揖,禀道:“港口来了强敌,远道来的女侠当场死亡,男的受伤。”
    郭帮主急急问道:“来了有多少人,是一些什么样的人?快说!”
    那大汉又禀道:“据弟子所见,只有两个人,一个身穿青袍,身躯修伟手执拂尘,胸垂长须模样的道人,一个身着红衣,男不男女不女的怪人。”
    一叶道人、八臂神乞等人和郭帮主坐在一桌,听了来人一说,一叶道人猛的伸手把大汉拉住,立即跃身向港口奔去。
    众人也随着他身后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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