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鹤谱_小说在线阅读_卧龙生

第三十二回奇峰突起
    安小萍一见辛柏公走了,当下也就不再多说,和方雪宜、宋孚一道出了洞来。就在他们准备向峰下行去之时,只见辛柏公已然双手横抱一人,向峰上奔来。
    三人吃了一惊,凝目望去,宋孚忽然失声叫道:“糟了,这人不正是那祝兄吗?”敢情,祝公明那身衣衫,乃是他买来的,是以,远远地他一眼就可以瞧了出来。
    安小萍大惊道:“真的吗?祝老莫非被人害了……”
    两人说话之间,那辛柏公已然上了山峰。三人顿时围了过去。
    方雪宜忍不住道:“辛老,这人可是祝公明?”
    他话已出口,目光才看清了辛柏公手中所抱之人是谁!
    原来那人年纪只有四十上下,自然不会是祝公明了!
    宋孚、安小萍也瞧出这人不是祝公明!
    只是,宋孚却连声叫道:“奇怪呀!奇怪,老偷儿为祝公明买的衣服,怎会穿到了这家伙身上呢?”
    他这么一说,连方雪宜也忍不住失声称奇了!
    因为,这事大过奇怪,若非祝公明被人所害,衣服又怎会穿到别人身上?”
    辛柏公走到洞口,放下了手中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皱眉道:“这人不是祝公明吧!”敢情,他也不敢确定这人是否是祝公明,想是他们分别甚久,辛柏公已不能确记祝公明的形貌了!
    宋孚接道:“不是,这人起码比祝公明年轻了三十几出头,当然不会是他!”
    方雪宜忍不住问道:“宋老,这一身衣着,当真是你为祝老所买的吗?”
    宋孚笑道:“是老夫亲自买来,自是不会认错!不过,那祝老儿为何自己不穿,而要让别人穿上了呢?”
    安小萍想了一想,笑道:“我知道了!”
    宋孚道:“姑娘知道了什么?”
    安小萍笑道:“这家伙八成是跟你老学过手艺吧!”
    宋孚道:“偷,莫非你说这人偷了祝公明的衣服吗?”
    安小萍道:“难道不是吗?”
    宋孚道:“老朽倒真是迷糊了!这人凭什么能偷得到祝老哥的衣服?”
    方雪宜笑道:“贤弟说得不错,这人倒是很可能偷了祝老的衣服呢!”
    辛柏公这时已将那人的衣衫解开,查看他致死的原因,只见他忽然失声道:“这是什么掌力,竟然如此歹毒?”
    方雪宜闻言,连忙低下头去,只觉那中年人的胸前果然有着一双红色的掌印,十分明确的留了下来。
    宋孚也看到了那只掌印,脸色忽然大变,失声道:“赤焰掌!”
    辛柏公道:“赤焰掌乃是天南怪叟祝高枫的独门武功,是吗?”
    宋孚道:“正是那祝老的独门武功!”
    辛柏公道:“此人是死在祝公明手下的了?”
    宋孚道:“可能是,但也可能不是!”
    辛柏公纵眉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为何要说可能是,又可能不是呢?”
    宋孚道:“赤焰掌虽是祝家的独门武功,但那五魔之中的毒大夫恶孔明,正是祝高枫的弟子,辛老莫非不知道吗?”
    辛柏公道:“毒大夫也会赤焰掌?”
    宋孚道:“祝家的弟子,哪有不会之理?不过,宋某认为,恶孔明眼下只怕还不敢前来嵩山!”
    辛柏公道:“为什么?”
    宋孚道:“恶孔明为人,机诈百出,他如是没绝对的把握,那是一定不会前来的了!”
    辛柏公点了点头,道:“有道理!那毒大夫如是未来此,这人八成是死在祝公明的手下了!”
    宋孚道:“照说不该再有别人了!”
    方雪宜终于忍不住了,他摇了摇头道:“宋老,这事在情理上似乎有些讲不通吧!?”
    宋孚道:“哪些讲不通?”
    方雪宜道:“这人如是因为偷了祝老的衣衫而激怒了祝老,那祝老怎么杀他之后,不将衣衫剥了下来呢?”
    宋孚笑道:“如是老朽能明白这一点,岂不是一切都早就明白了吗?”
    方雪宜道:“晚辈有一种想法,只不知能不能说出来……”
    宋孚也道:“老弟请说无妨!”
    方雪宜道:“晚辈认为,这人不是伤在祝老手下……”
    辛柏公道:“何以见得?”
    方雪宜道:“晚辈只是这么感觉而已!至于说是为什么,晚辈可就无法明白地说出来了!”
    辛柏公笑道:“老弟,你这不等于没有说吗?”
    方雪宜笑道:“晚辈因为觉得其中似有特殊之处……”
    辛柏公道:“什么特殊之处?”
    方雪宜道:“晚辈猜想,那祝老既非杀人之人,则这人之死,不会那等简单,其中可能有着很大的原因。”
    辛柏公笑道:“不错!老夫也是这么想啊!”
    安小萍忽然格格一笑道:“辛公公,你们俩说了半天,全是废话!”
    辛柏公笑道:“你又有什么高见?”
    安小萍道:“高见没有,只是倒有一点儿不耐烦了!辛公公,咱们大概也该下山了吧!”
    辛柏公道:“下山吗?”
    安小萍道:“辛公公还不愿走吗?这山下既然不见祝老,咱们留在这儿又有什么用?”
    宋孚笑道:“辛老,安姑娘说得不错,咱们果然没有再留在此间的必要了!”
    辛柏公沉吟了一下,道:“既然你们都说留此无用,那咱们就下山吧!”他语音一顿,向宋孚接道:“老偷儿,咱们要不要把这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弄下山去。”
    宋孚摇头道:“不用了!就让他留在这山顶之上,也许更好!”
    安小萍一怔道:“为什么更好?”
    宋孚道:“此间比那寺中寒冷甚多,此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留在山上,至少百日之内,不会腐烂。”
    安小萍笑道:“原来如此!”
    方雪宜忽然笑道:“宋老果然想得甚是周到,如是换上晚辈,只怕就要将这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弄下山去了!”
    安小萍闻言,呆了一呆道:“方大哥,为什么这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不能运下山去呢?”
    方雪宜笑道:“贤弟,倘是那祝老来,要想查看此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留在山上,必然不会腐烂,那岂不是比运下山去方便得多吗?”
    安小萍这才恍然笑道:“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到底还是我笨些……”
    辛柏公忽然大笑道:“笨的只怕不只你一位,老夫不也是没有想到吗……”忽然闪身向山下奔去。
    宋孚、方雪宜、安小萍三人也不再停留,跟在辛柏公身后,下了太室。
    一行人回到少林,已是黄昏时分,只见少林寺内的各处,都已灯光能明,山门之外,更是排列了数十名僧侣,个个明灯执杖,如临大敌一般!
    辛柏公首先抵达,看到这等情形,不由得停下步来。
    这时,方雪宜等三人,也自赶到。
    只见入圣大师已然打山门之前,迎了过来。
    辛柏公两眼一瞪,大声道:“和尚,这是怎么了?”
    入圣大师合十一叹道:“老菩萨,你们刚刚离去不久,竟然有人上少林滋事来了!”
    辛柏公听得冷哼了一声:“那是什么人?你们可曾将他擒住了?”
    入圣大师摇头道:“没有啊!那人在寺中伤了五名弟子,容得我们发现,却已找不到人影!”
    辛柏公怒道:“你们怎的这等没有用?堂堂的一座少林寺,竟然让人家如入无人之境,说出来也不怕脸红?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混出来的名望!”
    辛柏公越说越气,若非方雪宜适时干咳了一声,并且伸手抓住了辛柏公的右手,那入圣大师必然要挨辛柏公几个耳光了!”
    安小萍也显得有些不快,冷冷地笑了一声,道:“大师,你们摆下这等阵仗干吗?人家伤了你们的人,怕不早已溜得远远,还会回来等你们捉拿吗?”
    入圣大师长叹了一叹声,道:“施主,这事贫僧等果然处理得有错,只是,来人武功十分高明,贫僧等兄弟,又正在藏经楼有事,只靠三代弟子们出面与来人周旋,容得敌人脱去,实也难以责怪他们了!”
    辛怕公冷哼道:“霍鸣风和丐帮的两位长老呢?他们也不知道吗?”
    入圣大师道:“他们全在客室中,看望着郑大刚施主,等到得讯赶去,敌人已然逸去了!”
    辛柏公冷哼道:“可恼得很……”
    语音一顿,接道:“那来犯之人,是什么路数?”
    入圣大师讪讪地合十一笑道:“那几人来去如风,竟是不曾亮出身份……”
    辛柏公闻言,只气得跺脚道:“脓包!你们这批和尚真是脓包到了家。”
    方雪宜在旁笑了一笑,道:“大师,他们虽然不知来人的身份,至少也该看出他们的身材高低吧!”
    入圣大师道:“小施主不说,贫僧到是忘记了!”
    辛柏公不等他接口,立即喝道:“莫非有人瞧到了他们的面貌了?”
    入圣大师道:“面貌倒不曾瞧见,只是,那一行人的身材,倒是被几名弟子看出来了!”
    辛柏公冷哼道:“很能干啊!也不怕丢人!”
    入圣大师合十道:“老菩萨,在你老面前,贫僧纵是多挨几句骂,那也算不得什么!”
    话音顿了一顿,接道:“据那目击来人的弟子说,郊些人的身材,都十分纤细矮小,看来似是一群女施主模样!”
    方雪宜笑道:“这么看来,那又是天魔女的闹什么花样了!”
    辛柏公道:“好啊!只要她们胆敢再来,老夫要不将她们一个一个生擒活捉,老夫就把辛字从此倒写!”
    只见他双目暴睁,一脸怒意,显然是十分气怒!
    安小萍瞧得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辛柏公两眼一翻,咆哮道:“你笑什么?”
    安小萍道:“辛公公,我可不是笑……”
    她嘴中虽说着不笑,但却又忍不住笑弯了腰!
    辛柏公恼得连连顿足道:“你还敢笑?不怕辛公公扭断你的胳膊……”说着,便伸手去抓安小萍。
    安小萍何等刁蛮,一听辛柏公要扭断她胳膊,娇躯一拧,早已奔进了少林寺内!
    辛柏公皱了皱眉头,回头向入圣大师喝道:“和尚,还不快叫你的这些脓包子弟们去多念几遍佛?守在这儿,小心招了山风,受了凉啊……”话音一落,举步便跨入寺内。
    宋孚这时才微微一笑,向入圣大师道:“大师,辛老说得不错,他们不用在这儿严阵以待了,纵然那天魔女的手下再来,有了方老弟和辛老在此,也不会再容她们放肆的了!”
    入圣大师合十道:“老衲遵命……”
    当下令那批列阵以待的僧侣,全部撤入寺内,只留下值更之人,小心巡查。
    方雪宜进得寺来,急步抢到客堂,举目望去,只见郑大刚仍然打坐未醒。
    他心中虽甚着急,但却又不能将他弄醒,只能负起双手,望着郑大刚发呆。
    这时,辛柏公正自大步由外而来。
    他进得这间客房,目光在郑大刚身上一转,扬眉一笑,向方雪宜道;“老弟,你可是急于同他讲话吗?”
    方雪宜苦笑道:“晚辈虽有此心,但郑大伯调息伤势未醒,着急也是没有用了!”
    辛柏公笑了一笑道:“谁说着急没有用?老夫倒有办法,帮他早些醒转……”说话之间,只见他走到郑大刚身前,稍稍打量了郑大刚一眼,笑道:“待老夫试试!”
    忽然坐在云床之上,举手按向郑大刚后心,闭上双目,运起内力,传入郑大刚体内。
    敢情,他乃是以自己无比的功力,助那郑大刚疗伤!
    郑大刚内伤虽重,但因少林灵丹的药性,正是举世难求的疗伤圣品,一粒入喉,已将伤势遏阻,经过半天的调息,本已好了十之七八,此刻忽然有着一股极为强大的功力,进入体内,顺着全身经脉,催动药力,只觉浑身顿时命畅,积压在胸前的闷嗝之感,刹那间一扫而光。
    也不过盏茶时光,郑大刚忽然长长的吐了一口大气,霍然睁开了双目。
    辛柏公一收手,笑道:“方老弟,如何?老夫没有吹牛哟!”
    方雪宜心中大为感激,连忙抱拳道:“多谢老前辈想助之德……”
    辛柏公一跃下了云床,笑道:“举手之劳,何足道哉……”
    话音一顿,却在一旁的一只蒲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之上坐下,接道:“老弟,有什么事,你可以跟他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谈了!”
    方雪宜感激地笑了一笑,道:“晚辈遵命!”
    趋前两步,屈膝便向郑大刚拜倒,口中接道:“郑大伯,还记得小侄吗?”
    郑大刚目光在方雪宜身上转动,忽然双目之中,隐隐现出了泪光,低声道:“瑜儿,适才你已见过礼了!快快起来说话!”
    方雪宜依然拜了一拜,这才起身,垂手肃立一旁。
    郑大刚从头到脚,把他看了一阵,泪光闪闪,竟是仰天大笑道:“贤侄,恭喜你了!几年不见了,不但你长得这般结实,而且,又得明师收归门下练就了一身绝顶武功,真是不在愚伯在那林中救你一场了……”
    方雪宜只觉鼻头一酸,悲从中来,低声道:“大伯救命之恩,侄儿一日不敢或忘……”
    郑大刚摇了摇头,道:“瑜儿,这救命之恩四字,以后可不许再提了!”
    方雪宜道:“大伯……你……”
    郑大刚挥了挥手,接道:“为伯的一条命,眼下不也是因为你,才捡回来的吗?”语音一顿,闪身下了云床,迎向辛伯公长长一拜,道:“多谢老前辈相救大德,郑大刚有生之年,不敢稍忘。”
    辛柏公冷冷哼一声道:“那倒不必!老夫是为了方老弟才出手助你,你如要谢,尽管谢你这位世侄吧!”
    郑大刚被他回撞得愣了一愣,但他明白,眼前这位老人,自己虽然不识,不知他的名,而举手之间,便使自己霍然而愈,是位武林奇客,那是没有疑问的了!是以他并不觉得难过,反倒笑道:“老前辈虚怀若谷,更使郑大刚心中敬佩万分……”
    方雪宜这时笑道:“大伯,这位老前辈,乃是当代奇人,辛柏公辛老前辈,大伯想必听说过的!”
    郑大刚闻言,不禁呆了一呆!
    显然,这老人居然会是“武林一怪”辛柏公,大大地出乎他意料之外了!
    郑大刚依稀记得,自己尚在童稚之年,就听说过这位老人的诸多侠踪怪事,想不到数十年后,他仍然还在人世,不但如此,他竟然与传闻中的怪癖大不相符,而出手相助自己提早治愈了伤势,岂不令他感到无比的惊愕?
    郑大刚怔了半晌,方始又是一揖,恭声道:“原来是辛老前辈,晚辈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罪过得很……”
    辛柏公皱了皱眉,道:“算啦!老夫不喜欢客套,你别再罗嗦了!方老弟还等着向你请教呢?”
    郑大刚既然知道了这位老人就是武林一怪,对于他这等冷言相待自己,便是不觉得难过了!
    他微微一笑,十分礼貌的抱拳道:“晚辈不敢打扰你老了!”
    深深一礼。这才退到云床之前,向方雪宜了一笑,接道:“瑜儿,愚伯在那登封城外被囚,不知是哪位朋友将我救来此间?”
    方雪宜道:“那是小侄的一位拜弟……”
    郑大刚道:“他现在何处?”
    方雪宜笑道:“安贤弟现在少林,大伯父可是要找他前来。”
    郑大刚道:“救命之恩,自当拜谢,瑜儿你快去将他请来。”
    方雪宜道:“小侄遵命!”转身便待去找那安小萍来此。
    宋孚忽然插口道:“老弟,你不用去了,老朽代你走一趟吧!”
    话音一顿,便转身走了出去。
    方雪宜道:“有劳宋老了!”
    郑大刚却皱了皱眉,道:“这怎么敢当?……”
    那坐在一旁的辛柏公忽然笑道:“郑大刚,有许多事你不用放在心上,须知你这位世侄,眼下在武林之中,乃是举足轻重之人,就连老夫在内,也已决心听命于他,如是有人要因他之故,代你郑大刚做了什么?那你也不用感谢他们的了!”
    郑大刚呆了一呆,道:“晚辈记下了!”
    语音一顿,向方雪宜道:“瑜儿,那位东耳老人,可就是剑神陈大侠吗?”
    方雪宜道:“不错,东耳老人正是剑神……”
    郑大刚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道:“愚伯等竟然有眼不识高人,要那剑神陈大侠成了中州三侠的驾车打杂之人,叫人知道,岂不是笑话我们失礼吗?”
    方雪宜笑道:“大伯,先师倒不曾见怪,那是因为陈大侠乃是绝代高人之故……”
    郑大刚忽然怔了一怔,接道:“贤侄,你刚才口称先师两字,莫非江湖传言,剑神陈大侠真的已然仙去了吗?”
    方雪宜道:“大伯说得不错,师父已经在邛崃山中坐化了。”
    郑大刚失声道:“武林乱象已炽,陈大侠仙去,真正叫人难过……”
    方雪宜甚是悲戚地叹了一口气,道:“大伯说得不错,只是,先师伤势,早已无救,他老人家若不是为了小侄,只怕早在两年之前,就已谢世了!”
    郑大刚听得呆了一呆,道:“怎么回事?听你之言,陈大侠莫非是受了伤吗?”
    方雪宜道:“先师乃是受了他人的暗算。”
    关队刚道:“这怎么可能?以剑神陈大侠之能,怎的会受了别人的暗算?”
    方雪宜长叹了一声,道:“大伯,这事也正是小侄急待查明的啊!”
    郑大刚顿足道:“师父之仇,不共戴大,这事瑜儿你当然要查问明白,代剑神陈大侠复仇才是!”
    方雪宜道:“小侄知道……”
    说话之间,宋孚和安小萍打外面快步而来。
    安小萍还没有跨入室内,便自格格一笑道:“方兄,你找我吗?”
    方雪宜道:“贤弟,郑大伯要向你当面道谢救命之恩啊……”
    安小萍闻言,怔了一怔道:“郑大伯面谢我?那怎么敢当?”
    郑大刚这时已大步上前,向安小萍急急一揖,道:“郑大刚不幸落入五魔之手,若非少侠相救,此刻早已葬身泥土之中,再造之恩,自当终身不敢稍忘……”
    安小萍可是连忙闪身逊让,笑道:“郑大伯,休说方兄与小侄有过结义之情,就算不曾相识之人,小侄遇到这等事,也不会袖手不管啊!郑大伯如是这么一再言谢,那就是见外小侄了!”
    郑大刚被他说得一怔。
    但他乃是极为豪爽之人,愣了一愣之后,立即长叹了一声,道:“大恩不敢言报,日后安公子如有用得着郑某之处,郑某定当愿效犬马之劳。”
    安小萍笑道:“大伯言重了!”
    郑大刚又向安小萍施了一礼,缓缓退到云床的前面,接道:“宋老,你请坐啊!”
    宋孚笑道:“郑老弟,你重伤初愈,先坐着歇歇吧!”
    方雪宜这时也招呼几人坐定。
    霍鸣风忽然笑道:“郑老弟,有一件事,不知老弟知道不知道?”
    郑大刚道:“什么事?帮主请讲!”
    霍鸣风道:“那天魔女可在登封?”
    郑大刚道:“天魔女来过登封,但前几天就已离去,何时会来,晚生却不知道了!”
    霍鸣风道:“恶孔明呢?”
    郑大刚道:“晚生不曾见到他在登封出现!”
    宋孚笑道:“计通只怕暂时不敢公然现身的了!”
    霍鸣风道:“为什么?”
    宋孚道:“祝家有人在嵩山隐居,他当然是不敢公然露面的了!”
    霍鸣风笑道:“恶孔明诡计多端,咱们还是防着他才好!”
    辛柏公忽地双目暴睁,冷笑道:“霍鸣风!”
    霍鸣风被他叫得一震,忙道:“大叔有何指示?”
    辛柏公道:“你身为一帮之主,怎的却是这等胆小怕事呢?”
    霍鸣风笑道:“大叔,我可不是怕事啊!只因计通的为人太坏,咱们明处不怕他,暗地里却是有些惹他不起啊!”
    话音一落,向方雪宜道:“老弟,你不是有事要找郑大侠吧吗?怎的见了面,又什么都不讲了?”
    方雪宜笑道:“是啊,晚辈果真有很多话要向郑大怕请教。”
    郑大刚接道:“瑜儿,你有什么话要问我?”
    方雪宜道:“大伯,小侄想知道珞兄弟和婶母的下落何在?”
    郑大刚闻言,竟然长长一叹道:“瑜儿,你那婶母和珞兄弟,乃是和石三弟一道而去!”
    方雪宜道:“大伯,你没有跟他他一道吗?”
    郑大刚道:“我踉他们一道而行,但在返抵你家故居之前,因为出一点岔事,便先行离开了!”
    方雪宜道:“大伯以后没有见过婶母和珞兄弟了?”
    郑大刚道:“没有。”他忽然苦笑了一声,道:“愚伯自离开他们以后,也曾去了你家故居数次,但却未见到你婶母和石三弟,愚伯虽然易容改扮,在江湖上查访了很久,但结果依然没有头绪。”
    方雪宜皱眉道:“这就奇了。”他沉吟一阵,接道:“大伯,石三叔和方天成有人在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附近见到他们!”
    郑大刚道:“真的?”
    霍鸣风这时突然笑道:“本帮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分堂曾经发现他们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郑大刚呆了一呆道:
    “石三弟死了?”
    只见他脸色一变,两颗热泪,立刻顺腮流出。
    霍鸣风意外地怔了一怔。暗道:“这郑大刚果然是个血性汉子,一听石三弟的死讯,立即这等伤心了……”
    他心中虽然在感叹,口中却道:“郑兄,但据老夫所知,那石俊并未死去。”
    郑大刚闻言,又是一呆,道:“帮主这是何意?既然贵帮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分堂有人发现他们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又怎的说那石三弟并未死去呢?”
    霍鸣风道:“郑兄不用心急,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分堂虽然发现了他们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但那人只是别人的伪装而已!”
    郑大刚一脸疑虑之色,接道:“真的?”
    方雪宜道:“大伯,帮主说的是真的,据分堂说,那两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经过检查,不是石三叔!”
    郑大刚道:“真的?”他忽然仰天长叹一声,道:“三弟不是短命之相,看来那死去的人,不会是他了!”
    方雪宜道:“大伯,这事很奇怪啊!”
    郑大刚道:“不错,这事果然奇怪,方天成又怎会和石三弟在一起呢?”
    方雪宜道:“大伯……”
    郑大刚道:“你莫非想出了其中的道理吗?”
    方雪宜道:“没有,不过,小侄认为,石三叔既然和方天成在一道,其中必有很大的原因……”
    郑大刚道:“愚伯也这么想,只是,那又为了什么?石三弟明知方天成和我割袍断义了啊!”他沉吟了一下,接道:“瑜儿……”
    方雪宜道:“大伯有何见教?”
    郑大刚道:“你昔日在那树林中曾说,方瑜两字,已然不再用了,是吗?”
    方雪宜道:“小侄一直是用先父所取的雪宜两字!”
    郑大刚道:“很好,此后我也不再叫你瑜儿了!”
    方雪宜道:“大伯,要叫那也没有关系!”
    郑大刚道:“不叫了!愚伯此后叫你贤侄便了!”
    方雪宜道:“任凭大伯便是……”他语音顿了一顿,接道:“大伯,有关石三叔的事,霍帮主已然派人前去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查问!倒是我那婶母和珞兄弟,而今又不知去了何处啊……?”
    语音未已,也已然目中满孕了泪光!
    郑大刚叹了一声,道:“贤侄,这事只怕非得等找到石三弟不可了!”
    辛柏公仿佛有些不耐烦,大声道:“方老弟,你们说来说去,可曾说出什么结果了吗?”
    方雪宜道:“辛老,说完了,剩下的事,要等到见到石三叔了!”
    辛柏公笑道:“那很好,你们可以歇歇了,郑大刚大伤初愈,还是听老夫的话,少费神,多休息休息吧!”
    郑大刚似是想说什么,但他看了辛柏公一眼.摇了摇头,抱拳道:“晚辈知道了!”当即在那云床之上,坐了下去。
    辛柏公点了点头,笑道:“方考弟,咱们别打扰他,还是出去弄点什么吃的吧!”当先向外行去。
    方雪宜道:“我依你老……”
    说话之间,和霍鸣风、宋孚、安小萍也全部向外行去。
    晚饭之后,方雪宜赶回到郑大刚歇息的客房,还没有坐下来,只见那入云大师匆匆地走入房中,合十道:“小施主,有位老人在藏经楼指名要见小施主,老衲掌门师弟,特命老衲前来相请。”
    方雪宜闻言,呆了一呆,道:“大师可知那位老人是谁吗?”
    入云大师摇头道:“老衲掌门师弟曾经问过他,但因他隐身在藏经楼的一座经柜之内,老衲等看不清他的容貌,他又没有说出名姓,是以直到此刻,尚不知此老是谁!”
    方雪宜只听得心中暗感奇怪,忖道:“这就奇了!什么人居然能够冯人少林寺藏经楼中隐匿。”
    寻思问,不禁接道:“那位老人怎地进入藏经楼,难道楼上没有看守之人吗?”
    入云大师道:“小施主,藏经楼乃是本寺最为森严之地,普通人都是上去不了的啊!”
    他不等方雪宜再问,长叹一声,接直:“这个老施主的武功,看来不弱,否则,他决然无法隐瞒过长日坐镇楼上的入法等两位师弟了!”
    方雪宜忖道:“果然是!这人若非武功极高,只怕入圣大师也不会差人前来邀约我等去的了。”他心中转动念头,心中却直:“那老人武功再高,只怕也无法胜得过大师们联手相逼呢!”
    入云大师道:”小施主,那藏经楼珍藏了本寺历代相传的宝笈,一旦动手,倘是惹恼了那位老施主,毁去几柜经典,那岂不是老衲等罪孽通天了?”
    方雪宜恍然道:“原来有着这等忌讳……”
    语音一顿,向入云大师道:“晚辈这就前去!”
    他回顾了尚在调息的郑大刚一眼,随在入云大师的身后,直向藏经楼奔去。
    越过了三重佛殿,斜斜的穿出一处花圃,只见在那林木掩映之中,有着一栋灯光明亮的楼宇,那正是少林重地藏经楼了!
    方雪宜随着入云大师上得楼去,只见在左首的一间满架经文的厢房之中,入圣掌门人正自兀立门首,向外张望不休。
    他一眼瞧见方雪宜随在入云大师的身后行来,顿时脸上神色大为放松,双手合下道:
    “小施主,老衲在此候驾甚久了!”
    方雪宜疾步上前,抱拳道:“掌门人,那老人家可还在这厢房之中吗?”
    入圣大师道:“这位老施主尚在房中……”
    余音未已,只听得房中有人名人轶事大笑道:“方老弟,你来了?”
    却见左手的那层经柜的顶上,探出一个蓬首垢面的脑袋来了。”
    方雪宜凝目望去,不禁大声道:“原来是你老?真是把人急坏了!”
    入圣大师皱眉道:“小施主,你果然是认得这位老施主?”
    敢情,这位掌门人先前还不信方雪宜与他相识呢!
    方雪宜笑道:“当然认得!掌门人,这位老前辈,是那住在太室峰顶的老人啊!”
    入圣大师一怔道:“祝老施主?”
    方雪宜道:“可不是?”
    原来那探头而出的老人,正是“天台樵叟”祝公明。
    祝公明虽然探出了头来,但他仍然未曾全身而出,低声向方雪宜道:“老弟,那辛老怪来了没有?”
    方雪宜道:“早已来了!”
    祝公明顿时缩回了脑袋,说道:“老弟,他知不知道老夫隐居在太室峰顶?你们……没有告诉他老夫那天扮过哑丐黄冲吧!”
    方雪宜心中暗道:“这老儿躲在经柜之上,我如是照实说明,只怕他就不肯下来了!少不得我要骗他一骗,将他弄下来才好。”
    心念一定,当下道:“辛老来此以后,根本未提当日之事,你老不用放在心上了!”
    祝公明皱了皱眉,低声道:“老弟,你没有骗我?”
    方雪宜笑道:“没有!”
    祝公明缓缓地探出头来,向四周打量了一下,这才又道:“老弟,那辛老儿现在何处?”
    方雪宜笑道:“辛老现在前寺之中……”
    祝公明笑道:“他不在这楼下吗?”
    方雪宜笑道:“没有!晚辈乃是独自一人前来,辛老自是不会知道你老已在寺中的了!”
    祝公明沉吟了一阵,这才探出半了个身子,说道:“老弟,你真的不曾对辛柏公说……”
    方雪宜不等他把话说完,便自接道:“老前辈晚辈等人既是知道你老不愿让辛老知道你的身份,那自然是不会对他言明了……”似这等昧心之言,方雪宜口中虽然是说了出来,但俊脸之上,已暗暗感到发烧。
    幸而祝公明只顾向着门外探看,未曾瞧到方雪宜赫然的神色!
    祝公明这时大概看明白了门外并无辛柏公的身影,哈哈一笑,闪身打经柜之上,跳了下来。
    入云大师在祝公明落地以后,便自走进门内,合十向他为礼,笑道:“贫僧入云,见过祝老施主!”
    祝公明对那辛柏公虽然十分敬畏,但对入云掌门人却是摆出一副大刺刺的神色,摆了摆手,笑道:“掌门人免礼!”
    他这等口气,只把方雪宜听得怔了一怔,暗道:“他怎可用这等口气,对待少林掌门呢?除非他是入云大师的长辈……”
    思忖间,只见入圣大师也走了进来。
    祝公明瞧见入圣,竟是皱眉道:“福建莆田下院,可是大和尚管的吗?”
    入圣大师合十道:“老施主,莆田下院,已由贫僧弟子接掌方丈了!”
    祝公明冷笑道:“大师似是十分放心那福建莆田下院的了!”
    入圣大师道:“老施主……莫非老施主近日去过福建莆田下院吗?”
    祝公明道:“老夫那有工夫跑到福建?不过,据老夫所知,大和尚来到嵩山以后,莆田少林就出了事了!”
    入圣大师呆了一呆,道:“老施主既是未去福建,又怎的知晓莆田少林下院出了事?”
    祝公明道:“老夫怎生知晓,你倒不必过问,反正,老夫没有骗你便是!”
    入圣大师看了入云大师一眼,道:“掌门人,近日莆田可有消息传来?”
    入云大师道:“昨日方始收到宏光师侄信息,倘是莆田那边出了什么事,那也不会再有信鸽前来的了!”
    祝公明冷冷一笑道:“那信上怎么说的了?”
    入云大师沉吟一下,方道:“那信上言道,寺中一切安谧如常!”
    祝公明忽然大笑道:“掌门人,你们上当了!”
    入云大师一怔道:“贫僧上了什么当?”
    祝公明道:“那书信只怕不是你那宏光师侄所写的吧!”
    入云大师道:“笔迹不错,怎会有假?”
    祝公明笑道:“大师之意,那正是你师侄亲笔的函件吗?”
    入云大师道:“不错……”
    祝公明看了两位和尚一眼,笑道:“倘是有人仿造笔迹呢?”
    入云大师道:“怎么会,想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光师侄为人精明能干,贫僧不信,他会被人蒙蔽……”
    祝公明道:“蒙蔽自然不会,如是有人迫他书写这等平安信函,只怕又当别论了吧!”
    他话音一落,入云大师不禁呆了一呆。
    入圣大师脸色大变,接道:“老施主之言,是那莆田下院已然落在敌人的手中了吗?”
    祝公明道:“也许没有,只是,老夫却听说到莆田下院已经被人控制了!”
    入圣大师道:“怎么说的。”
    祝公明道:“自然是五大魔主手下的人!”
    入圣大师沉吟道:“但不知施主在何处听来的消息?那说出此事之人现在何处?”
    祝公明道:“那人吗?他此刻只怕已经被人杀死了!”
    方雪宜这时只听得心中一动,忖道:“莫非那说出此事之人,便是死在太室峰头的汉子了?”
    他一念及此,不禁接道:“祝老,那人是死在你老的手下?”
    祝公明笑道:“谁说的?老夫岂是随意杀人之人?老弟,你这话是从何而起?”
    方雪宜笑道:“这个……晚辈在日落之前,曾经去过太室峰头一次……”
    祝公明闻言,脸色一变,道:“你今天去过吗?”
    方雪宜道:“你老不相信吗?”
    祝公明道:“相信,一千个相信,一万个相信!”
    方雪宜心中已然有了七八分明白,当下只是淡淡一笑,道:“祝老,晚辈发现,那死去之人,似是穿着那宋孚为你买的衣履呢!”
    祝公明皱起了双眉,道:“老弟,这么说,那人当真的已然死掉了!”
    方雪宜道:“死了!”他语音顿了一顿,接道:“祝老,那人乃是死在一种叫做‘赤焰掌’的武功之下,不知能发出这‘赤焰掌’的人,是什么来路?”
    祝公明呆了一呆,道:“赤焰掌吗?老夫当然知道这种武功来路啊!”他忽然长叹一声,接道:“唉!果然是他了!”
    方雪宜道:“你老知道是谁呢?”
    祝公明道:“必是五大魔主中的恶孔明了!”
    方雪宜心中暗道:他也说是恶孔明,看来这五魔中的毒大夫果真也来到了嵩山了!转念之意,道:“祝老,那辛老前辈曾说,那人如非死在恶孔明之手,就是死在你老手中……”
    他话未说完,祝公明已然神情大变了,叫道:“老弟,那辛老怪也去了太室峰?”
    方雪宜道:“祝老,有一件事,晚辈要请你老见谅!”
    祝公明道:“什么事?”
    方雪宜道:“晚辈适才骗了你了!”
    祝公明道:“什么事骗了老夫?”
    方雪宜笑道:“有关你老隐居在嵩山之事,那辛老中已知道了!”
    祝公明道:“他知道了?谁告诉了他了!”
    方雪宜道:“谁也不曾说出来,那是他老人家自己想出来的!”
    祝公明忽然闪身便待再向那壁橱之上跃去。
    方雪宜在说话之时,就曾留心他的脸色,睹状忙道:“祝老,不用再躲避辛老了!”
    祝公明一怔道:“为什么?你老弟知道老让他的原因吗?”
    方雪宜笑道:“知道!不过,辛老他说,那面令旗他已然早就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回给你那位师侄杨冲了!
    祝公明愣愣地道:“真的?”
    方雪宜道:“辛老亲口所说,自然不会假的!”
    祝公明忽然长长吁了一口气,道:“那就好了!”
    忽然转头向入圣大师道:“和尚,那莆田下院眼下确已落人了五大魔主之手了!老夫刚才所说,多半是自那死在太室峰头的恶孔明手下之人口中听来!”
    入圣大师脸色大变,道:“这……那宏光怎地如此糊涂?少林下院如果真已被人控制,他至少也该设法通知老衲才是……”
    祝公明笑道:“和尚,你太低估了五魔的手段啦!他们既然有心要你们查不出莆田少林之事,只怕就是你和尚此刻亲自赶去,那也没有用处的了!”
    入云大门人合十道:“老施主说得不错,那五魔行事,果然毒辣得很,眼下宏光师侄的处境,定然十分险恶的了!”
    入圣大师道:“掌门人,愚兄想去福建一行……”
    入云大师不等他往下再说,竟然摇头道:“师兄你去不得的了!”
    入圣大师一怔道:“为什么?”
    入云大师道:“师兄未曾回转莆田,也许宏光师侄等人,尚不至于送命,师兄一旦回去,会替他们招来杀身之祸!”
    入圣大师自是不大相信,接道:“掌门人怎知他们此刻并未丧命?”
    入云大师道:“五魔既然已然控制了莆田下院,却依然要那宏光师侄按时报讯,足见他们此举,乃是别有用心的了!”
    入圣大师道:“掌门人高见!”
    入云大师忽地长叹了一声道:“如是小弟想的不错,他们可能是想借用莆田下院的名义,在武林中另外掀起一声风波!”
    入圣大师道:“那与小兄赶回福建又有何关?”
    入云大师道:“当然有关的了!”语音略略一顿,接道:“宏光师侄在武林中的名望,自然难比师兄万一,是以,他们如想在东南武林制造什么纷乱,自然是要想到师兄!”
    入圣大师一怔道:“想到愚兄什么?”
    入云大师道:“等你回转莆田,利用于你!”
    入圣大师道:“莆田无警,愚兄又怎会回去。”
    入云大师长长一叹道:“师兄,这就是他们高明的地方了!他们不使莆田告急,乃是要松驰师兄戒备之心!”
    入圣大师道:“掌门人,有一件事,掌门人应是知道,嵩山本寺剑拔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张之下,愚兄决不会赶返莆田呀!”
    入云大师道:“师兄,眼下嵩山情况,较之师兄来此之时,不是平静了很多吗?只怕他们再有数日按兵不动,师兄就会回转莆田的了!”
    入圣大师怔了一怔,道;“这倒可能……”
    入云大师道:“师兄明白便好!”
    祝公明这时忽然向方雪宜道:“老弟,那辛柏公现在何处?”
    方雪宜道:“就在少林寺中!”
    祝公明道:“老弟,老朽该不该去见见他?”
    方雪宜听得心中好笑,暗道:“去不去见他,怎地要问我呢?”
    但他口中却道:“那辛老既然已将令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了杨冲,你老又何必再怕见他呢?”
    祝公明道:“老弟,那辛老怪不会骗人吗?”
    方雪宜笑道:“祝老,晚辈猜想,那辛老不像是说谎的人,你老可以不必挂在心上了!”
    祝公明闻言,依然沉吟了好一阵,这才点了点头,道:“丑媳妇也得见公婆,老朽躲避这辛老怪已然躲了数十年,实在是躲腻了,纵然他是骗人,老朽也不在乎了!”语音一顿,便向门口行去。
    入云大师这时忽然合十道:“老施主!”
    祝公明走到门外,闻育转身道:“什么?”
    入云大师道:“老施主,关于少林下院之事,你老还有什么指点没有?”
    祝公明哈哈一笑道:“没有了!不过,告诉你,在真像未明之前,你们最好莫要轻举妄动!”
    入云大师道:“老衲受教了!”
    入圣大师这时接道:“老施主,那说出莆田下院之事的人,现在何处?”
    祝公明道:“太室峰头!”
    入圣大师道:“多谢老施主相告!”
    祝公明笑道:“不用了!”转身向楼下行去。
    方雪宜一闪身,也跟在他身后行去,但他刚刚踏出门口,只见祝公明大步走了回来。
    方雪宜一呆道:“祝老,您怎地又回来了?”
    祝公明笑道:“老夫忘记一件事了!”
    方雪宜心中有些不解,什么事使他去而复转,正想询问,只见祝公明已然向入圣大师道:“和尚,你可是想去太室峰头找人吗?”
    入圣大师道:“是啊,老衲正想去看看那人,打听一下莆田下院之事!”
    祝公明道:“你没有听到方老弟说,那人已经被人杀死了啊!”
    入圣大师合十道:“老施主重上经楼,就是告贫僧这一件事吗?”
    祝公明道:“不错,但老夫要你明白,那峰顶之人,不是死在老夫手下,因此,你如前去,可得小心,那儿有高手,你可莫要吃了亏,反怪老夫事先没有说明啊!”
    入圣大师呆了一呆,道:“多往老施主!”
    祝公明笑道:“听这大师这等口气,那是还想去至嵩山太室峰头了!”
    入圣大师道:“贫僧正有此意!”
    祝公明道:“和尚,你如果要去,老夫并不拦阻,但有一桩,你可要记牢。”
    入圣大师道:“贫僧洗耳恭听!”
    祝公明道:“莫要单独前去,以免中了恶孔明的什么害人手段!”
    入圣大师道:“贫僧记下了!”
    祝公明这才笑了一笑,向方雪宜道:“老弟,咱们去看辛老怪去。”两人名人轶事大步下了经楼。
    入云大师和入圣大师,随在两人身后,也下了经楼。
    一行人很快的转到前院客堂,只见那客堂之中,竟然是高朋满座,坐了一屋子的人。
    方雪宜和祝公明大步进了客堂,不禁大出在座诸人的意料,宋孚第一个忍不住失声道:
    “祝兄,你……怎么和方老弟碰在一起了?”
    那辛柏公却是闪身而起,直向祝公明走了过来,大声道:“老弟,你怎的变成这个怪样子了?怪不得那天在太室峰头,叫我都认你不出来啦……”
    祝公明连忙抱拳道:“辛兄,咱们都老了,自然不比那二十年前长的英俊好看了!”
    他话音一落,安小萍听得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辛柏公闻言,似也有些忍俊不禁,笑道:“祝老弟你这话说得不错,年纪大了,自然没有当年英俊,只是,据兄弟所知,你老弟年轻的时候,也不怎么好看啊!”
    祝公明笑道:“丑人心善,辛兄应是知道的了!”
    语音一顿,看了霍鸣风一眼道:“这位可是丐帮的霍帮主?”
    霍鸣风起身抱拳道:“不敢,晚生正是霍鸣风!”
    祝公明笑道:“老朽曾经冒充贵帮黄长老一次,尚望帮主莫要见怪!”
    霍鸣风在他们面前,却是只有晚辈自居的身份,闻言笑道:“祝老好说了!”
    辛柏公转身招呼了祝公明坐定,这时,少林掌门入云大师和入圣大师,也进了客堂。
    大伙儿分宾主就座以后,寺中僧侣已然送上香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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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近乡情怯
    祝公明目光在众人身上一转,却向辛柏公道:“辛兄,刚才老弟曾说,那嵩山太室峰头,你已经去过了!”
    辛柏公道:“去过了!”他语音一顿,接道:“老夫到了那峰头之后,却发现了一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祝兄知道吗?”
    祝公明道:“方老弟说了!不过,那人虽然是死在赤焰掌之下,却非兄弟下的毒手!”
    辛柏公道:“老夫也知道不是你下的毒手!”
    他笑了一笑,接道:“以那人所受伤势而言,如是你老弟出手,那也未免叫人名人轶事大大失望了!”
    祝公明已然接道:“辛兄此话何指?”
    辛柏公道:“三十年来,你老弟总不会放下了武功未练吧!老夫查看那人伤势,发现他致死的掌力,比你三十年前的功夫,还要差上一筹啊!”
    祝公明忽地大笑道:“足见辛兄果然不同寻常……”
    辛柏公却是两眼一翻道:“什么不同寻常?老朽不过是按情推理,任何人也瞧得出来了!”
    他话音刚落,宋孚已然接道:“祝兄,有一件事叫老偷儿十分不解!”
    祝公明道:“什么事?”
    宋孚道:“那留在太室峰头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怎地会穿了兄弟为你买的衣衫呢?”
    祝公明笑道:“这个吗?那是老夫自己替他穿上身去的!”
    宋孚一怔道:“为什么?你怎地自己不穿呢?”
    祝公明长长一叹道:“老夫不是不穿,只因老夫如是穿上那一套衣衫,此刻可能就不能在这儿与你们谈笑风生了!”
    宋孚呆了一呆,道:“那又为了什么?”
    祝公明道:“遭了他人暗算了!”
    辛柏公笑道:“老夫明白了,想必那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太室峰头之人,乃是作了你老弟的替死鬼了吗?”
    祝公明道:“兄弟为此,正是有些不安!”
    宋孚道:“祝兄,这中间却是为了何故?”
    祝公明道:“这事说来也是有些凑巧,兄弟若非听到那人和抵此的同伴偷偷谈论,那老夫可真要吃了大亏了!”
    宋孚道:“奠非那恶孔明竟是要对你下手吗?”
    祝公明道:“不错!”他语音一顿,接道:“老夫在听到那人和他同伴的言谈以后,容那另外一人,下山去向恶孔明报信,老夫便将留在山上这人擒下,不但问出了恶孔明谋害老夫之心,同时也获悉那莆田少林禅院,已经落入了五魔的魔掌之中,成了他们在东南一带发号施令的所在!”
    宋孚道:“有这等事?”
    他不由自主的看了入圣大师一眼,道:“大师可已知道了?”
    入圣大师道:“老施主已向贫僧说过了!”
    祝公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接道:“老夫在问明了这些之后,便脱下穿在身上衣衫,换到那人身上,并且点了他的穴道,将他放在石洞之中……”
    安小萍听得大感兴趣,笑道:“祝老,那前来伤人的可是恶孔明自己?”
    祝公明道:“不是!”
    辛柏公一怔,道:“不是恶孔明自己,又有什么人能够施展赤焰掌呢?”
    祝公明道:“兄弟说出,只怕辛兄不信,那前来下手之人,竟是我那师侄杨冲!”
    辛柏公听得几乎跳了起来,大声道:“那怎么可能呢?”
    祝公明道:“兄弟亲眼见他将那人一掌震毙,自然是不会错的了!”
    辛柏公大怒道:“这杨冲怎敢如此逆伦犯上?老夫可算是瞎了眼了……”
    祝公明道:“辛兄,这事不但你不敢相信,连兄弟也吃惊不小呢!”
    辛柏公冷冷一笑道:“辛兄,这事可怪不得你,那杨冲的平日为人,忠厚谨慎,一点也瞧不出什么奸诈,若非这一会机缘凑巧,被兄弟识破,只怕永远也不会有人看得出他真正的为人了!”
    辛柏公道:“你可曾将他拿下?”
    祝公明摇了摇头道:“没有!”
    辛柏公变色道:“像这等狼心狗肺之人,你为何还容他活在世上?”
    祝公明道:“辛老莫要激动,兄弟不将他拿下,乃是别有原因!”
    辛柏公道:“什么原因?”
    祝公明道:“兄弟想查明他是否和那恶孔明有着牵连!”
    辛柏公道:“只要将他拿住,还不是一问就明白了吗?”
    祝公明道:“辛兄,话可不能这么说,倘是他宁可一死,也不愿说出来呢?是以,兄弟眼看他离去,却未惊动于他!”
    辛柏公叹一声,道:“兄弟,你这桩事做得可不大高明呢!”
    祝公明道:“怎见得?”
    辛柏公道:“你放他离去以后,将来就是将他捕住,又怎能叫他承认曾在太室峰头,有过害你之心呢?”
    祝公明笑道:“这个容易,兄弟既然有了将他拿下之心,到时也不怕他不承认了……”
    语音一顿,接道:“兄弟这时不将他拿住,说穿了还有别种用心!”
    辛柏公道:“什么用心?”
    祝公明道:“放长线,钓大鱼啊!”
    辛柏公沉吟了一下,接道:“你既然将他放走,老夫多说,那也是没有用处的了!不过……”他忽然摇了摇头,接道:“杨冲除非不再被老夫碰上,只要他被老夫碰上,祝兄弟,到时候要怎生处置于他,尚望祝老弟莫要过问了!”
    祝公明笑道:“原来辛兄是要将他拿下?”
    辛柏公笑道:“兄弟不是要将他拿下,而是要问问他,为何昧了良心,作那等伤天害理之事!”
    祝公明笑道:“辛兄,有许多事,可不是你我所能预知,这杨冲的为人,竟然如此之坏,那自然是大出我等意料,不过此事尚在开端,咱们用不着那等费心了!”
    祝公明话竟刚落,方雪宜忍不住插口道:“祝老,像杨冲这等人,你老怎可宽恕于他呢?辛老说得不错,在那太室峰头你……果真不应容他离去啊!”
    祝公明道:“老弟,你也认为老夫锗了?”
    方雪宜道:“晚辈只是认为,像杨冲这等心地之人,委实不应放他脱走!”
    祝公明道:“老弟说得也有道理,但老朽刚才已然说过,这杨冲之去,对老夫并无坏处啊!”
    方雪宜道:“那也不会有多少好处吧!”
    祝公明道:“这个吗?很难说了!”
    方雪宜道:“祝老似是很有把握吗?”
    祝公明笑道:“这不是把握的问题,老夫只是认为,这事若能真如老夫所料,则下上这一着棋,将来未必没有大用!”
    方雪宜道:“什么用?”
    祝公明道:“探明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绿林,是否也被五魔所控制,成了五魔的帮凶啊!”
    方雪宜摇头道:“老前辈这赌注太大了!”
    祝公明笑道:“为什么?”
    方雪宜道:“你老几乎赔上一条自己的老命啊!”
    祝公明笑道:“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何况,他根本要不了老夫的命呢!”
    方雪宜道:“如是那杨冲已然被五魔主收归了门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七省的绿林人物,岂不都成了五魔的弟子了吗?”
    祝公明道:“不错!那正是老夫想查明白的事!”
    辛柏公这时大声道:“方老弟莫要再说这些好吗?”
    方雪宜笑道:“辛老有何高见?”
    辛柏公道:“那杨冲不管怎样,老夫总有将他抓到手中的一天!老弟似是不用再费心想他的事了!“
    方雪宜道:“既然辛老不愿再谈,晚辈自是遵命!”
    辛柏公目光一转,落在安小萍身上。
    宋孚心中一震,忖道:“这老怪一开口,准没有好话说,别让他将安小萍的女儿身份叫破,那可就麻烦了!”
    一念及此,连忙用传音向辛柏公道:“辛老,少林寺中规矩很大,向来是不许堂客入内,你老可千万别将这丫头的身份揭穿啊!”
    辛柏公本已张口,听得宋孚传音,立即点了点头,却向方雪宜道:“方老弟,你那郑大伯的病情,此刻定然大好了!”
    他本是为了改口说话,自然是不曾想到这句话会叫方雪宜听得有些没头没脑了!是以,方雪宜闻言之后,果然呆了一呆,道:“老前辈可是要跟他讲话吗?”
    辛柏公一怔,他忽然想起,自己既然那等向方雪宜,总得找个理由说明问出这话的道理才是,当下连忙接道:“老弟,老夫想起一什事情来了,也许郑大刚知道!”
    方雪宜皱眉道:“老前辈要去见郑大伯?”
    辛柏公道:“不错!”
    方雪宜站起身来,跟在辛柏公身后,两人便出了那客堂向外行去。
    那辛柏公出了客堂,并未向郑大刚休息之处行去,而是领着方雪宜,向那方丈静室的方位行去。
    方雪宜呆了一呆,道:“辛老,这不是郑大伯歇息之处啊!”
    辛柏公笑道:“老弟,咱们不用去找郑大刚了!”
    方雪宜一怔,道:“你老……”
    辛柏公道:“老夫不过是找上一个借口,和你出来散散心而已!”
    方雪宜道:“原来你老不是要去找郑大伯吗?晚辈倒是上当了!”
    辛柏公道:“你上了什么当,老夫也没有骗你什么呀?”
    方雪宜笑道:“因为……晚辈白耽了心啊!”
    辛柏公大笑道:“一个人多劳一点心,那也不是坏事,老弟,你干吗这么一点年纪,就想偷懒?”
    方雪宜笑道:“晚辈倒不是想偷懒,只是有些奇怪而已!”
    辛柏公道:“你奇怪什么?”
    方雪宜道:“你老好好的怎会忽然要出来散散心呢?这中间必有道理的了!”
    辛柏他道:“原因当然有,不过老夫却不打算说出来……”
    方雪宜道:“为什么?”
    辛柏公道:“因为……”他沉吟一阵,尚未说话,忽然脸色一变,低声道:“老弟,老夫的原因不用说,你且等着瞧吧!”
    只见他右手一扬,举手拍出一掌。
    方雪宜呆呆地向他举手抬的方位看去,只听得一声厉啸入耳,一条高大的人影,冲天而起,眨眼间,消逝在寺外。
    方雪宜一怔道:“辛老,原来你老发现有了敌人潜入寺内吗?”
    辛柏公心中暗道惭愧,口中却道:“可不?只是没有想到,来人武功,居然十分高明,被他遁去!”
    方雪宜道:“那人是谁?”
    辛柏公道:“老夫也没有瞧到,不过,他能在老夫掌力之下,不会受伤,只是受惊而遁,这人一身武功,果然是不同凡响的了!”
    方雪宜道:“辛老,咱们要不要追出去看看?”
    辛柏公摇头道:“不用了!他此时已然去远了!”
    说话之间,祝公明等人,也出了客堂,向这儿奔行过来。
    宋孚一眼瞧见方雪宜和辛柏公站在一株古柏之下,顿时收住了疾行之势,笑道:“辛老,刚才是什么人喝叫?”
    辛柏公笑道:“一名奸细,但已被老夫吓走了!”
    宋孚笑道:“你老真是神人,耳目之敏,当真叫人敬佩得很!”
    辛柏公笑道:“老愉儿,你别损人,当心老夫给你好看!”
    宋孚闻言,退了一步,笑道:“不敢……”
    这时,入圣大师和入云大师随在祝公明身后,也赶了过来。
    辛柏公不等他们询问,便将有人隐在对面的殿外窥伺之事,说了一遍。
    入云大师却是怔了一怔道,“想不到少林寺内,竟然如同无人设防一般,真叫贫僧难过……”
    辛柏公笑道:“掌门人,不是老夫泄你的气,适才来此之人,武功之高,只怕不在你掌门之下呢!”
    入云大师呆了一呆,道:“那……会是什么人?”
    辛柏公道:“只怕是五大魔主之一了!”
    入云大师长长一叹,道:“老施主,这人可是已被你所伤?”
    辛柏公摇头道:“没有!老夫一掌,只是将他惊退而已!”
    语音一顿,接道:“不过,掌门人可得费心一下,要贵寺子弟,往后眼睛睁得大些才好!”
    入云大师脸一红,但却合十道:“老施主教训得是,贫僧自当留心及此!”
    安小萍这时走到方雪宜身边,低声道:“方大哥,刚才来的是什么人?我也没有瞧清楚?”
    方雪宜摇头道:“那人去势极快,是以我跟辛老未曾瞧清楚他的面貌。”
    安小萍笑了一笑,道:“这么说,那人武功果真是很强了!”
    方雪宜道:“可不?那人若是武功稍差,只怕早被辛老一掌击毙在殿角之下了!”
    辛柏公向那入云大师挥了挥手,道:“掌门人,这儿没有事了!你去召集寺中弟子告诫他们一番,老夫和祝兄等人,这就回转客堂歇息了!”
    入云大师合十应是,领着入圣师兄,转身行去。
    辛柏公等人,也就很快地回转了客室。
    坐定以后,辛柏公忽然向宋孚道:“老偷儿,那五大魔主之中,什么人长得身材十分高大?”
    宋孚笑道:“如论身材高大,定是八蛮鼓王金长庚!”
    辛柏公道:“如此说来,那适才之人,定是那金长庚了!”
    宋孚道:“那人身材十分细高吗?”
    辛柏公道:“很高大!但是瘦是胖,一时也分辨不出来。”
    宋孚道:“如是五大魔主,那自然只有金长庚了!”
    辛柏公沉吟道:“那金长庚如是前来,又怎会如此偷偷摸摸?宋兄,只怕不是他吧!”
    宋孚道:“不是他,又能是谁?”
    辛柏公道:“这事只怕要成疑案了!”话音一顿,哈哈大笑道:“不用再想了!反正他如再来,老夫定要将他留下!”
    安小萍笑道:“是啊!只要他再来,那是走不了的了!”
    这时祝公明忽然笑道:“辛兄,有一件事,倒叫兄弟甚为不解!”
    辛柏公道:“什么事?”
    祝公明道:“适才辛兄忽然要去找那郑大刚,莫非辛兄坐在此处,就发觉了那边有人侵入了吗?”
    辛柏公疑迟了一下,这才大笑道:“祝兄,不瞒你说,适才之事,不过是误打误撞上而已!祝兄的眼光,果然厉害得很!”
    祝公明笑了一笑道:“辛兄好说,这可不是兄弟的眼光厉害,而是辛兄自己泄了底而已!”
    辛柏公皱眉道:“兄弟哪里泄了底?”
    祝公明道:“辛兄说出要去见那郑大刚之先,原是要说什么别的,但因有人用那传音之术向你说了几句话,辛兄才改了主意,所以,兄弟才会觉出,辛兄并未已然发现有人潜入寺内啊……”辛柏公怔了一怔,道:“祝兄,你怎知有人用传音之术向兄弟说了些话呢?”
    祝公明淡淡一笑道:“兄弟曾在那‘捕风捉音’工夫上花了十年苦功,眼下虽无大成,但在五丈之内,有人用传音之术说话,兄弟尚可听到八成。”
    辛柏公呆了一呆道:“祝兄居然把那‘捕风捉音’的神功练就了?可喜可贺啊!”
    祝公明苦笑道:“辛兄,兄弟只学会一点儿皮毛而已!”
    辛柏公道:“祝兄,武林之中,能够练就这等武功之人,可谓凤毛麟角,祝兄已然练就,实是叫兄弟敬佩无已!”
    祝公明长叹道:“辛兄过奖了!”
    辛柏公道:“祝兄,看来适才宋兄对兄弟传音所说,你必已听到了!”
    祝公明笑道:“听到了!”
    辛柏公点了点头道:“此事若非宋兄说出来,兄弟可真要使安姑娘为难了……”
    安小萍闻言一怔,道:“什么事扯到晚辈身上来了?”
    辛柏公笑道:“事情不大,但关系姑娘能不能住在少林寺中,所以,宋兄才告诉老夫,千万不可将姑娘的身份泄漏出来。”
    安小萍失笑道:“原来是为的这个吗?到叫晚辈吃了一惊。”
    辛柏公笑道:“萍儿,这事并不严重,但老夫如果不留心说漏了嘴,那可就要给你惹来不少麻烦了。”
    安小萍笑道:“其实,那也没有什么,入云大师早已知晓晚辈的身份了!”
    辛柏公道:“真的吗?”
    安小萍道:“当然真的啊!”
    辛柏公看了宋孚一眼,道:“宋兄安姑娘说的可是真的?”
    宋孚道:“心照不宣,只是不便说出来而已!”
    辛柏公道:“那是什么道理?掩耳盗铃吗?”
    宋孚笑道:“辛老,这是面子上不好交代啊!咱们又何必揭穿呢?”
    辛柏公大笑道:“很好!老夫以后记住就是。”
    安小萍格格一笑道:“辛公公,这事不大,你老不用放在心上了!”
    辛怕公笑道:“老夫本也不曾放在心上啊!但宋老儿既是说得那等郑重,老大又怎能不留心呢?”
    谈笑之间,只见少林掌门人入云大师施施然走了进来,合十道:“辛老施主,老衲特来向你老致谢来了?”
    他这话显得有些儿突兀,只把辛柏公听得呆了一呆道:“掌门人这是何意?”
    入云大师道:“老衲适才曾去查询,方知那前来之人,不只一位……”
    辛柏公道:“不只一位?”
    入云大师道:“不错,老衲适才查询之下,方始明白,他们来了不少人,用心甚为恶毒,若非老施主将他们为首之人惊退,少林寺恐怕就要遭一场空前大劫了!”
    辛柏公一怔道:“有这等事吗?真是叫人难信了!”
    入云大师长叹一声,道:“说来只怕老施主不信,他们在本寺的四周,堆下了不少易燃之物,存心要一举将本寺毁去。”
    祝公明怔了一怔,大声道:“这真是巧得很啦……?”
    辛柏公笑道:“不错,这事果真很巧!若非咱们误打误撞的将他们的首领惊走,那可真要费上不少的手脚啦!”
    宋孚目光一转,接道:“掌门人,那来此放火之人,可有什么痕迹留下来了?”
    入云大师道:“没有!本寺弟了曾在各处查看,均无一些痕迹可找,看来,他们的手脚,倒是干净得很!”
    宋孚道:“掌门人,贵寺目下似是在已强敌包围之下了!大师可得要他们当心一些才好!”
    入云大师道:“老衲正有同感……”语音顿了一顿,接道:“不过,既然诸位施主均在本寺,谅那五魔也不敢放手而为!”
    方雪宜听得心中一怔,暗道:“这堂堂的少林掌门,怎么竟会说出这等依赖别人的话来?”他心中虽然这么想,不便说将出来。
    祝公明却哼了一声,道:“掌门人,老夫等人虽然暂时住在贵寺,但不定哪天就会离去,少林如想维持在武林中的地位,只怕还得靠掌门人自己多多费心了!”
    这几句话,只把入云师说得脸上泛现红晕。
    他长叹一声,合十道:“老施主教训得很好,贫僧记下了!”
    语音一顿向众人一礼道:“夜色已深,诸位施主就要安歇,恕贫僧不再找扰各位……”
    转身大步而去。
    辛柏公目光一转,笑道:“祝兄,咱们该休息啦!”
    祝公明笑道:“不错,但兄弟却还得去那藏经楼过夜才成。”
    话音一落,不等别人多说,身形一闪,竟是穿窗而去。
    辛柏公呆了一呆,道:“奇怪啊!这老儿怎地要到藏经楼过夜呢?难道这中间有什么古怪不成?”
    方雪宜也是被那祝公明的行动,弄得一怔,暗道:“可不是?他为何要去藏经楼……?”
    一时之间,客厅中的群雄,都有着摸不清头脑之感。
    但安小萍却是嫣然一笑道:“辛公公,我知道他为什么要去藏经楼?”
    辛柏公道:“你知道?那是为什么?”
    安小萍道:“他……一定是把那宝贝鸟儿弄在那藏经楼上了!”
    辛柏公道:“什么鸟儿?这老儿在养什么奇种异鸟吗?”
    安小萍道:“可不?”当下把她和方雪宜在太室逢顶发现了一对金雀之事说了一遍。
    辛柏公听得恍然大笑道:“原来如此?看来好似猜对了。”
    众人又说笑了一会儿,这才各自回房安歇。
    方雪宜却是伴在郑大刚身边,一夜不曾合眼,直到寺中僧侣早课已罢,他才略为地打坐调息了一个时辰。
    容得他张开眼来,只见那郑大刚正在自己的身边含笑相待。
    方雪宜不好意思地连忙起身;道:“大伯,你老可已痊愈了?”
    郑大刚伸手拉着方雪宜,要他重新坐下,笑道:“好了!少林神丹,果然灵效得很!”
    话音一顿,接道:“贤侄,少林之事何日可了?”
    方雪宜一怔道:“大伯,你老可是要小侄跟你离去吗?”
    郑大刚道:“不错!愚叔想同你去中州一行!”
    方雪宜心中一震,脱口道:“回家?”
    郑大刚道:“愚叔相信,你那伯母和珞兄弟,一定还在中州附近!”
    方雪宜怔怔地道:“大伯这说,必有所见的了?”
    郑大刚道:“愚叔倒不敢肯定他说有什么所见,但以愚叔猜想,你那伯母和珞兄弟很可能是摆脱了方天成的控制,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方雪宜道:“大伯说得对!小侄这就去同入云大师说明,陪同大伯去至中州一行可好?”
    郑大刚皱了皱眉道:“贤侄,那少林安危,现在似乎是已全然落在你的肩上,你如离去,只怕不大妥当吧!”
    方雪宜道:“大伯,有了辛、祝二老在此,小侄在不在此,已然没有多大的关系了!”
    郑大刚沉吟道:“贤侄说得有道理,只是,愚叔总觉得,倘是先把少林的危机解除,咱们再去中州不迟!”
    方雪宜似是想再说什么,但他尚未开口,那安小萍已然急急奔了进来。
    郑大刚一见安小萍,立即迅快地起身,抱拳道:“恩公请坐!”
    安小萍被他弄得一怔,讪讪笑道:“郑大伯,你这么说不是要把我折死了吗?”
    郑大刚道:“恩公乃是郑某救命的恩人,郑某这一点敬意,乃是理所当然啊!”
    安小萍道:“郑大伯,晚辈与方大哥情同兄弟,你老千万莫要这么说了……”
    她语音一顿,向方雪宜道:“方大哥,辛公公找你去讲话啊!”
    方雪宜道:“贤弟可知辛老找我何事?”
    安小萍道:“不知道,但看他神色愤愤,大概又是什么人得罪了他了!”
    方雪宜闻言,心中吃了一惊,忙向郑大刚道:“大伯,咱们一起去瞧瞧吧!”
    郑大刚道:“辛老也是愚叔的恩人,自当前去拜谢……”
    三人迅快地向前殿走去,敢情那辛怕公和祝公明二人,乃是在山门之外的小溪之畔,临流而坐,两人之间,有一块巨石,巨石之上,被他们用金刚指力,刻成了一面棋枰,只是,枰上却无棋子,对于三人到来,也未在意。
    方雪宜看得呆了一呆,向安小萍道:“贤弟,这是怎么回事?”
    安小萍道:“我也不晓得啊,刚才我出来找辛公公,他却大声向我吼叫,要我将你找来嘛……”
    方雪宜皱眉道:“这就奇了!”
    说话间,人已走到二老身边,目光在抨上一转,抱拳道:“辛老,你找晚辈吗?”
    辛柏公点了点头,却是不曾说话。
    安小萍柳眉一扬,叫道:“辛公公,你要我找方大哥前来,我已然把他找到,怎的你老却不说话了?”
    辛柏公皱了皱眉,突然向祝公明道:“兄弟,咱们这局棋不用再下了!”
    祝公明道:“辛兄,祝某已然有多年不曾下过这种无子心算的棋局了,再走下去,兄弟是输得更惨啦!”哈哈一笑,站了起来。
    辛柏公也自呵呵一笑,道:“辛某也是一样!”
    目光转到方雪宜身上,忽地脸色一沉,道:“那五大魔主差人送信来了!”
    方雪宜一怔,道:“在那里……”
    辛怕公道:“在这里……”只见他衣袖一抖,飘出一张纸笺。
    方雪宜伸手接到手中,凝目望去。陡然,他失声笑了。
    安小萍跳了过来,一把抢过那张纸笺,只看了一眼,她就忍不住格格娇笑不已!
    宋孚和郑大刚凑过来,向那纸笺上看去,却见那上面写着“方少侠雪宜,请转告老不死辛柏公、祝公明两人,于三日之后,去到少室峰头领死。”下面的署名,只是五大魔主四字。
    郑大刚看得不禁有些皱眉,但宋孚却也忍不住笑了,大声道:“两位去不去?”
    辛柏公冷笑道:“为什么不去?”
    祝公明道:“老偷儿,老夫和辛兄如是不去,岂不是被那五个魔崽子笑话吗?”
    辛柏公这时瞪眼接道:“宋孚,老夫本就要找他们,难得他们先找上了老夫,那自然很好的了!老夫三天之后定会叫他们下山来求饶!”
    宋孚道:“老偷儿相信!”
    方雪宜皱眉沉吟道:“辛老,如果他们不来呢?”
    辛柏公闻言,呆了一呆,道:“不来?他们为什么不来?这纸笺不是他们自己差人造来的吗?”
    方雪宜道:“不错,但晚辈认为他们也许只是诚心跟你老开一个玩笑!”辛柏公道:
    “他们敢?”
    祝公明笑道:“方兄弟,老夫相信五个魔头虽然胆子很大,但如要跟老夫和辛兄玩笑,谅他们也不敢!”
    方雪宜笑了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只因他明白,就是他再说,那也没有什么用处,但他心中却甚是明白,五魔眼下不会同时在嵩山出现,足见这一纸白笺,八成是有人在开玩笑。
    当然,他无法明确的知晓是什么人开的玩笑,是以他不方便再往下说去。
    辛柏公缓缓地站了起来,仿佛一腔怒气,尚未消除,竟然举手一掌,将那块棋抨击成粉碎。
    安小萍伸了伸舌头,叫道:“辛公公,你这一掌的力道有多大?”
    辛柏公道:“你说有多大?一千斤?还是五百斤?”
    安小萍道:“晚辈猜想,若无千斤之力,这块巨石也不会碎到这等地步的!”
    辛柏公道:“孩子,你眼力不错!”
    话音一落,向祝公明道:“祝兄,咱们先去少室峰头看看可好?”
    祝公明笑道:“当然好!”
    两人话音一落,竟然同时举步,直奔而去。
    安小萍看了看方雪宜一眼,道:“咱们要不要去?”
    方雪宜看了郑大刚一眼,摇头道:“不去了!”
    安小萍怔了一怔,道:“不去吗?方兄,这事也许关系很大。”
    方雪宜道:“贤弟,我想……”他忽然沉吟一阵,不再往下说。
    安小萍接道:“你想怎么样?”
    方雪宜道:“贤弟,我想跟郑大伯去一趟中州。”
    安小萍呆了一呆,道:“你要去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方雪宜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愚兄正是要去。”
    安小萍看看郑大刚,道:“郑大伯,你们真的去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一行么?”
    关大刚道:“不错,只是……我想等那五大魔主来了以后再去!”
    安小萍道:“那……方大哥怎么说呢?”
    方雪宜摇摇头道:“大伯,咱们此去只要三天便可回来,这儿三天之内,想必是不会出事的了!”
    郑大刚道:“贤侄,三大赶得及吗?”
    方雪宜道:“来得及!”
    目光在宋孚身上一转,接道:“宋老,少林一切,仰仗你和辛祝二老了!”
    宋孚笑道:“老弟放心,有辛祝二老在此,少林不会有什么差错……”
    安小萍忽然低声道:“方大哥,我呢?”
    方雪宜道:“贤弟,自然是留在寺中了!”
    安小萍脸色一变,道:“你……不要我去吗?”
    方雪宜道:“贤弟,这是愚兄家中之事,怎好劳动贤弟奔走呢?”
    安小萍道:“大哥,我要去!”
    方雪宜瞧她一脸悻悻之色,欲待阻止,只怕又惹她不快,苦笑了一声,接道:“贤弟要去,愚兄也不拦阻,但愚兄却有一个条件!”
    安小萍一听,欢呼一声道:“什么条件?只要不将我留在少林,什么条件都不要紧!”
    方雪宜笑道:“贤弟,我们去至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并不是找人比斗,是以,你千万不可任性惹事!”
    安小萍笑道:“这个容易,我一切听命大哥,大哥不要我讲话,我就不讲话,不要我动手,我就是被人打死,也不还手便是!”
    方雪宜听得一呆,暗道:“她怎么连性自己的命也不放在心上了?”
    但口中却道:“那倒不必啦,只要贤弟不多惹事非,愚兄也就放心了!”语音一顿,向郑大刚道:“大怕,咱们这就动身吧?”
    郑大刚略一迟疑,终于点了点头,道:“早去早回也好!”
    转向宋孚抱了抱拳,大步向山外行去。
    三人脚程极快,而且走的又是捷径,是以午时甫过,便已抵达了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方雪宜的故居,乃是在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西城之外五里,三人迅快地穿过了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城,直奔向方家庄而行。
    越走越近,方雪宜的脸色,也越发地显得紧张、苍白,容得已然望见那一片隐在柳林之中黑瓦白墙庄舍,他几乎连举步都有些儿沉重,一个人落后了好远。
    安小萍见他举步很难,不由得大吃一惊,连忙向郑大刚道:“大伯,方大哥好像走不动啦!我们等他一下吧!”
    郑大刚站定身子,低叹一声:“姑娘啊!这叫近乡情更怯,方贤侄心中的担子太重了!”
    安小萍悄悄地道:“大伯,要我劝劝他吗?”
    郑大刚徐徐地看了她一眼,摇头道:“不用劝他,姑娘,只要你不离开他身边,大概不会有什么关系……”
    安小萍一怔道:“我……当然不会离开他的了!”
    话儿出口,却是红着脸低下头去。
    郑大刚叹息了一声,道:“姑娘,方贤侄能够遇到你,那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两人说话之间,方雪宜慢慢地走了过来,目光有些儿呆滞,但却一直盯在前面里许之外的柳林。
    容得他走到两人身前,郑大刚忽然大喝,道:“方贤侄!”
    方雪宜已从两人身前跨了过去,闻言霍然一震,站定下来。
    安小萍一闪身便到了他的身前,叫道:“方大哥,你怎么啦?”
    方雪宜眨了眨眼,仿佛刚自梦中醒来一般,呆呆地望着安小萍道:“我……很好啊……”
    郑大刚也走了过来,笑道:“贤侄,你可是想起了童年的一切吗?”
    方雪宜点点头,仰天吁了一口大气道:“大怕,我……刚才仿佛做了一场梦!”
    郑大刚笑道:“醒来了吗?”
    方雪宜讪讪一笑道:“醒来了只是……心里好生难过!”
    安小萍甚是焦虑地接道:“方大哥,你干吗要难过呢?回家看看,那不是很好吗?”
    方雪宜道:“说来也是……只是我总是有些儿心中害怕!”
    安小萍愣了一愣,道:“害怕?方大哥,这儿也没有强敌,你怎会害怕呢?”
    郑大刚笑道:“姑娘,如是真有强敌,方贤侄倒也不会害怕了!”
    方雪宜深深地叹了一声,剑眉一扬,大声道:“大伯,请啊!”
    郑大刚见他双目之中,神光的的,知道他已抛去了那种近乡情怯之思,当下笑道:“随我来!”
    三人迅快地向那柳林中的庄院行去。
    到得门前,郑大刚举手向那个铜环之上叩去。
    敢情,那庄院的黑漆大门,乃是关得紧紧的。
    安小萍站在门外,心中正在寻思,不和达方家庄中,还有着方雪宜的啊些亲人在内,是以她那一双大眼,一直盯在门上,连一瞬都没有眨动。过不了多久,只听得呀然一声,大门打开,一个秃头老人当门而立。
    但他一眼瞧到站在门外的竟是郑大刚,顿时笑道:“敢情是大老爷回来了吗?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可盼到啦……?”
    瞧他那等喜悦之色,真不啻忽然接到财神爷般的高兴。
    郑大刚笑道:“方福,这些年辛苦你啦!”
    说话之间,三人已然进了屋内的大厅。
    方福张罗了茶水,又叫厨下准备茶饭,忙得不亦乐乎。
    郑大刚容得方福从厨下回来,这才笑道:“方福,你还记得二公子吗?”
    方福一怔道:“二公子?哪位二公子?”
    郑大刚指着方雪宜道:“瑜儿呀!”
    方福睁大着两眼,道:“是瑜少爷?”
    郑大刚道:“可不?长大了,是不是?”
    方福忽然奔到方雪宜身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阵,忽然大笑道:“果然是瑜少爷,你长得这么高,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真的认不出来啦!”
    方雪宜热汪盈眶,拉春方福道:“大叔,你老这些年可好?家里还有什么人在?”
    方福忽然脸色一黯,摇头道:“少爷,自从那年你跟大庄主、大名人轶事奶奶和珞少爷离家之后,这家里由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和张师爷在管,这些年来,大名人轶事奶奶和珞少爷虽是回来了一趟,但没住多久就又走了……”
    方雪宜沉吟道:“大叔,我娘呢?有消息吗?”
    方福摇头道:“没有!天可怜见,二名人轶事奶奶怎的狠得下心,竟然连你也丢下不管……”想是他说到伤心之处,竟然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方雪宜只觉心中一酸,两颗眼泪,顺腮滴落。
    郑大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方福,石三弟回来过没有?”
    方福擦了擦眼泪道:“回来过!就是那年跟大名人轶事奶奶一道住了不到两个月!”
    郑大刚道:“他可是跟大名人轶事奶奶一道走的?”
    喷福道:“是一道走的!”
    郑大刚道:“以后没有回来过?”
    方福道:“没有!”
    郑大刚道:“可曾派人通过信息?”
    方福道:“也没有……”
    郑大刚皱眉道:“方福,听说那石三弟已在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露面,你一点都不知道?”
    方福道:“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没有听说过啊……”
    方雪宜这时忽然方福道:“大叔,张师爷还在庄中吗?”
    方福长长一叹道:“瑜少爷,那张师爷已然在前几年死啦!”
    方雪宜呆了一呆,道:“张大叔死了吗?”
    方福道:“张师爷病了很久,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跑遍了省城,请遍了名医,都没有能治好……”
    方雪宜深深地吸了口气,道:“大叔,张师爷死了以后,庄中的帐目,是托的什么人经管呢?”
    方福道:“是张师爷的儿子张兆在帮忙!”
    方雪宜道:“那很好!”
    这时,厨下已然送上了菜饭,方雪宜勉强地吃了一些,便在方福陪同下,在庄中到处察看了一番。
    安小萍本来也要跟去,但郑大刚却阻止了她,两人便在厅中边吃边等。约莫过了个把进辰,方雪宜才和方福回到厅中。
    郑大刚笑道:“贤侄,一切都还好吗?”
    方雪宜笑道:“大伯,小侄真不知道怎生感谢方大叔……?”
    方福忙道:“瑜少爷,这么说,岂不折杀了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方雪宜道:“大叔,这个家没有你老,早已不知成个什么样子啦!……大叔,这个家就等于是你的了!”
    方福脸色一变,道:“瑜少爷,你这是什么话?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自从三岁进庄,如今已是七十出头,哪一天不把这个家当成自己的呢?瑜少爷,你这么说,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可承当不起啊!”
    方雪宜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当下忙道:“大叔,你老想错啦!我是说……以后这个家就算是你老的了!”
    方福听得呆了半晌,道:“你!瑜少爷可是不打算回来了?”
    方雪宜道:“小侄一时只怕不能回来了!”
    方福陡然失声道:“那怎么成呢?瑜少爷,你不回来,珞少爷呢?他回不回来?”
    方雪宜道:“我会找他回来的!”
    语音一顿,向郑大刚道:“大伯,咱们要不要出去走走?”
    关大刚道:“如是你那石三叔不曾来过,咱们这一趟算是白跑啦!”
    安小萍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忽然笑道:“郑大伯,咱们先去找那丐帮的吉长老可好?”
    郑大刚笑道:“你可知他在何处?”
    安小萍道:“不知道……”
    郑大刚道:“那怎么去找呢?”
    安小萍道:“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城中总有乞丐啊!”
    郑大刚沉吟道:“不错,咱们如是找到乞丐,想必定可问出那吉老的下落了!”
    方雪宜道:“大伯,咱们这就去?”
    郑大刚点头道:“天色尚早,去城里看看也好!”
    他回顾了方福一眼道:“老兄弟,麻烦你张罗一下宿处,我们可能要住上两天呢。”
    方福一迭连声道:“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这就去打扫昔日你老住的屋子……”
    他看了安小萍一眼,道:“大老爷,这位公子呢?他可是要跟瑜少爷住在一处吗?”
    安小萍蓦然粉面通红,大叫道:“胡说!”
    方福被他喝得呆了一呆,方雪宜连忙接道:“大叔,这位是安姑娘,你就把我娘的房间打扫一下,好让安姑娘安歇……”
    话音一落,生怕那老人家又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立即向郑大刚道:“大伯,咱们该走啦!”当先向外行去。
    郑大刚笑了笑,向安小萍道:“姑娘,老人家不知者不怪罪,你可莫要放在心上了!”
    安小萍摇了摇头,一拧娇躯,箭一般地向门外射去。
    (此处缺少一段,如果谁有,希望能够补上!)
    郑大刚道:“他们如果不说,姑娘又能如何?咱们总不能跟他们动武吧!”
    安小萍悻悻地摇了摇头道:“郑大伯,你老干吗这么怕事呢?其实,晚辈认为……”
    郑大刚道:“你不能去!”
    他说得斩钉截铁,只把安小萍听得一呆。
    方雪直接道:“贤弟,大伯说不能去,那就不要去了!”
    安小萍这才笑了一笑,道:“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查出他们的来历呢?”
    郑大刚道:“咱们还是先等一会儿,瞧他们五人的神情,似乎是在等什么人,容他们所等之人到来,咱们再另想认识之法,也无不可!”
    安小萍笑道:“那也好……”
    说话之间,忽然打那楼梯人口之处,出现了三个人。
    这三人形状甚为怪异,当中一人,生得又矮又胖,而那两旁的两人,则又生得极高,是以这三人站在一起,完全的不相称。
    是以,这三人一旦现身,楼上的食客,全都把目光投望过去。
    方雪宜剑眉一扬,低声道:“大伯,这三个人好像来历不对啊!”
    郑大刚道:“不错,他们可能是高手中的高手……”
    话音一顿之际,只见那三人竟是向那五人所坐的桌次走了过去。
    安小萍笑道:“方大哥,他们果然是跟那五个人相识呢?”
    方雪宜突道:“咱们等着瞧瞧吧!也许,咱们可以从他们身上找出一点眉目来呢!”
    郑大刚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三人,只见他们走到那五人身前,一言不发,便在那桌上的空位上坐了下去。那五人也没有说话,仿佛不识一般,兀自只管吃自己的东西。
    安小萍看得甚奇怪,若非方雪宜将她拉住,她又忍不住前去找麻烦了。
    那三人与同桌之人不但不说话,并且连一点东西也不曾吃!
    这情况,显然是太不合乎常情,如说他们相识,则他们这等不说话,未免奇怪,如果说他们不相识,则又怎地坐在一起呢!
    方雪宜一直在心中寻思,这些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但他却又一直想不清楚。
    就这么耗了足足有顿饭之久,楼上又传来一阵匆急的脚步之名人轶事声。
    安小萍听到这一阵脚步之名人轶事声,顿时伸长了脖子,向楼口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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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回三绝五妖
    只见脚步之名人轶事声稍顿,一个形容猥琐的矮子,在楼梯入口之处现身。
    此人身高比那三人中的那个矮子还矮,大概三尺不到,一头乱发,满身踉蹋,那件长衫及膝的长衫,下摆更是破烂不堪,赤着一只脚,若非他在这等时光跑上楼来,准要被人当作了乞丐。
    但安小萍却发现他的不平凡之处。
    他那双口睁翕之间,冷芒如电,直可射出尺许一般。
    这不是普通高手能够练到的,双目寒光能够形成有形的光束,这表示此人武功之高,已到炉火纯青之境。
    方雪宜也瞧出此人的眼神,心中不由暗道:“此人长得这等难看,想不到却是少见的高手。”
    就在此人现身之际,那桌上的八人,脸色同时一变。
    那矮子则在门口张望了一下,当他的目光掠过方雪宜和安小萍两人时,似是眉头皱了一皱。
    但他目光到那八人桌上时,则又笑了起来。
    他笑容一敛,立即大声道:“好啊!老夫总算没有白跑,你们果然都在这大白居的楼上……”语音未已,举步便向那八人行去。
    那八人之中,后来的那个矮子咧了咧嘴,冷冷接道:“找到了又怎样?”
    那矮老人这时已站在他们桌前,闻言大笑:“怎么样?你还不明白吗?”
    那胖矮子眉头一扬,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某不明白!”
    矮老人名人轶事大声道:“你真不明白吗?”
    胖矮子眉尖也扬了扬,冷笑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某与你素无瓜葛,你找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某何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某自是不知的了!”
    矮老人哈哈大笑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晓,你们天台三绝一向到也安份守己,所以老夫和那剑神陈老弟也就不曾找过你们……”
    方雪宜听的呆了一呆,暗道:“这个矮老人是谁?他竟然称我师父为老弟?”
    思忖之间,只听得胖矮老人身旁的那位高大的驼老人忽然站了起来,大喝一声道:“游兄,别人也许怕你这位千手神翁,须知余某却不怕你!”
    原来这位矮老人乃是千手神翁游公玄!
    方雪宜心中吃了一惊,他依稀记得,自己师父曾经说过,这千手神翁跟自己师祖剑圣龙超群乃是同时代的人物,游侠江湖,专管些武林不平之事,只因他武功不在剑圣之下,是以深受武林中白道人物的敬仰,跟自己的师祖被他们合称为天地二奇,想不到他居然还活在人世!
    同时令方雪宜吃惊的是这天台三绝三位怪形怪状的老人,竟然对那游公玄称兄道弟,这等看来,这三人也是武林中隐居的老一辈人物了!一念及此,方雪宜不禁深感不安,莫非除了五大魔主之外,武林中又有新的什么魔头崛起,把这些老一辈的人物也会请了出来?
    他正心中暗暗沉思,耳中却听得游公玄道:“驼子,你想威胁老夫吗?”
    那姓余的驼子冷冷地接道:“游兄,余某人并无胁求游兄之意……不过,倘是你游兄太不给兄弟等面子,只怕兄弟等也不甘受辱。”这等色厉内茬的语气,直把安小萍听得几乎笑出声来
    但她并未真的笑出来,只因此时此地,她到也懂得如何尽量地隐藏锋芒!
    游公玄闻言淡淡一笑道:“余杰,你口气不小啊!”
    那驼子姓余名杰,绰号“南崖驼龙”和他身边的另一位高大的老人“北峰尊者”李兆非乃是结拜的兄弟。
    余杰两眼一瞪道:“口气不小,莫非又碍着游兄什么的?”
    游公玄笑道:“老弟,这当然不碍老夫,只是老夫到想知道一点!”
    余杰道:“哪一点?”
    游公玄笑道:“你们三位躲躲藏藏的来到了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那是为了什么?”
    余杰怒道:“说我们躲躲藏藏?余杰等不是坐在广庭大众之间吗?”
    游公玄道:“不错,你们此刻果然是坐在大庭广众之间,只是,你们心里头想的什么,敢不敢说出来?”
    余杰怔了一怔,尚未说话,北峰尊者李兆丰忽然冷笑道:“游兄,你一路上跟着咱们,这又为了什么?”
    方雪宜暗道:原来这位游老前辈盯在他们身后,已经很久了,怪不得这三人很恼火!看来游老是有心在监视着他们的了!
    游公玄却是呵呵一笑道:“李老弟,想不到你也学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矮子装佯吗?其实,他们即使不肯明说出来,老夫也知道你们为何而来的人!”
    李兆非冷冷一笑道:“你知道吗?怎的不说出来?”
    游公玄笑道:“老夫是说,那五个魔头邀请了你们前来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是不是?”
    天台三绝同时脸色一变,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晓皱眉接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这等反问,不啻已然承认了游公玄没有说错。
    游公玄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弟,别人知道之后,也许不敢对你如何,但这等事既被老大获悉,那自然是不会放过的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晓道:“你!打算如何?”
    游公玄笑道:“不打算如何!老夫要告诉你们,倘是你们真想助那五个不成才的魔头,老夫就少不得要伸手管上一管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晓怔了一怔,道:“你要管吗?”
    游公玄道:“不错!老夫正是要管上一管!”
    余杰目光一转,冷冷接道:“游兄,你可是认为咱们一定怕你管这件事?”
    游公玄道:“老夫并没有要你们怕!但你们如想老夫撒手不问,那却是办不到的了!”
    语音一顿,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晓接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矮子,倘若你们想保持一世美名,老夫到有一言相告!”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晓道:“什么话?”
    游公玄道:“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老弟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晓道:“这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某等人何关?”
    游公玄道:“当然有关!”他略一沉吟,接道:“武林人物的盛衰,也有定数,所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五百年,老弟,咱们已经老了,有许多事,大可不用出头露面的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晓呆了一呆,道:“游兄这是何意?”
    游公玄道:“老夫奉劝你们,不要去助那五个不成才的魔头,免得弄得身败名裂!”
    余杰一怔道:“你这……是说,武林的下一代之中,又有了什么杰出的高手,强过余某等人吗?”
    游公玄道:“不错!老夫正是此意!”
    李兆丰冷笑道:“李某不信……”
    游公玄道:“你不信吗?老夫告诉你,这乃是千真万确之事,那就算老夫没有说便是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晓见他神色甚为正经,不似玩笑,心中一动,忖道:“这老兄向来说话都是嘻嘻哈哈,今日这等郑重,只怕不是玩笑……”当下接道:“游兄,你……可知道那人叫什么?”
    敢情他已然相信了游公玄之言,武林的下一代中,已然出了顶尖的高手。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晓语音甫落,游公玄立即接道:“你们可是想问出他的名号,设法去暗算人家吗?”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晓皱眉道:“兄弟岂是那等暗箭伤人之徒?”
    游公玄道:“既然你们不会有那暗箭伤人之意,又何必要查问人家是谁呢?”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晓道:“兄弟只是有些好奇和不相信而已!”
    游公玄大笑道:“相信不相信,那是你的事!至于好奇吗?老夫认为你大可不必了!”
    李兆丰道:“为什么吗?”
    游公玄道:“天下有许多人一世英名,在不知不觉之间丧失,究其原因,一半都是因为好奇之故!”
    李兆丰道:“这与我等何关?”
    游公玄道:“真的无关?倘是你们也好奇,只怕结果也要断送一世英名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晓怔了一怔,道:“游兄,你这话到叫兄弟越发生出好奇之心了!”
    游公玄道:“你真是不怕一世英名,付诸流水吗?”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晓笑道:“兄弟不信武林中会在突然之间,出现了那等高手!”
    游公玄道:“老夫也知道你们不会相信,看来老夫这番心血,将是白费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晓笑道:“游兄盛情,老弟等心领了!”
    这时,那三人中驼背老人忽然一笑道:“游兄,余某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说话出来?”
    游公玄道:“南崖驼龙余杰,向来是一言九鼎之上,你如也有什么话要说,那必是十分重要的了!”
    余杰笑道:“不敢,游兄过奖了!”他话音一顿,目光在身侧五人身上一转,接道:
    “游兄,兄弟等天台三绝,在武林中一向薄有清誉,从来不曾作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这一点想必游兄一定很清楚的了!”
    游公玄笑道:“老夫若不明白,那也不会赶来多事的了!”
    余杰道:“游兄既是明白,那也该知道,兄弟等三人来此,乃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了!”
    游公玄道:“什么苦衷?”
    余杰道:“受制于人,够不够?”
    游公玄道;“你们受制于人?谁有这等能耐?”
    余灰道:“说来应是十分丢人之事,但在游兄面前,老弟也只好直说了……”他忽然长叹一声,摇了摇头,道:“游兄,咱们兄弟一向隐居天台,不问世事,怎知数月之前,那天魔女竟然上山找上咱们兄弟,硬逼咱们下山相助于她!”
    游公玄笑道:“你们不曾拒绝吗?”
    余杰道:“兄弟等人岂有不拒绝之理?只是,那天魔女竟然冷笑连声告诉咱们,如果我们不答应下山相助,不出一月,即将丧命天台!”
    游公玄道:“有这种事?”
    余杰道:“兄弟等人先前也是不信,但经天魔女说出其中原委,咱们却是不得不信了!”
    游公玄呆了一呆,道:“什么?”
    余杰道:“那妖女在我等身上,早已做了手脚!”
    游公玄皱眉道:“你们……怎会被她做了手脚?奇怪啊,奇怪!”
    余杰长长一叹道:“说来也是,若非那妖女说明,咱们真的要蒙在鼓里了!”
    游公玄冷冷一笑,道:“那天魔女是不是在你们身上下了毒?”
    余杰道:“那妖女买通了兄弟等人的厨师,是以,咱们每日食用之物,都被那妖女下了少量的毒物在内!”
    游玄公忽然惊哦了一声,道:“是了!那妖女的心机,当真是厉害得很,她不曾下够毒物的份量,就是害怕你们在平日练功之时,察觉出有什么不对,是吗?”
    余杰道:“正是如此!”
    游公玄道:“如此说来,你们自然是尚未获得解药了?”
    余杰道:“可不!那妖女应允咱们兄弟,在她独霸武林,制名人轶事服了九大门派之时,便是解除咱们身上毒物之时!”
    游公玄忽然大笑道:“这是那天魔女说的吗?”
    余杰道:“不错!”
    游公玄道:“余兄,你们果然是糊涂得很!”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晓怔了一怔,道:“兄弟等人糊涂了什么?”
    游公玄道:“那天魔女的话,你们相信吗?”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晓道:“游兄,这等事受制于别人之下,咱们又怎能不信呢?”
    游公玄道:“你们相信,老夫可就不信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晓怔怔地道:“游兄不信吗?那又为了什么?”
    游公玄道:“那天魔女利用了三位之后,她为何还要给你们解药?兔死狗烹,你们都不明白吗?”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晓脸色一变,道:“游兄之意,那是说天魔女在成功之后,依然不曾给我们解药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晓看了李兆丰、余杰两人一眼,道:“兄弟!游兄之说果然有理,只怕咱们真的要栽在那妖女手中了!”
    李兆丰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兄有何高见?兄弟和余兄一定遵命行事便是。”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晓道:“这事如果真如游兄所料,则咱们不但替那妖女卖力,结果必然还有要落得个毒发身死的结局,那咱们又何必将一世清白声誉,断送在这妖女手中?”
    余杰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兄之意,那是咱们不用再为这妖女出面和九大门派为敌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晓道:“不错,咱们正是不用再为她卖力了!”
    余杰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兄,那咱们身上所中的毒物呢?”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晓道:“慢慢设法,总有解毒之日!”
    余杰沉吟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兄,既是你作了这等决定,兄弟和李兄自然没有话说了……”
    游公玄笑道:“三位到底是明白人,老夫一点,你们就知悉其中利害,兄弟相信,你们身上所中之毒,亦必能够很快化解得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晓忽然呵呵一笑道:“游兄,一个人纵然活了千岁,也将难免一死,兄弟等身上之毒,化解不化解得了,那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但那天魔女独霸武林之心,咱们却不能坐视不管的了……”
    言下之意,到似是要反与天魔女为仇了!
    游公玄闻言笑道:“老兄弟,你这是何意?”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晓笑道:“游兄适才的一番话,却使兄弟茅塞顿开,那天魔女如是当真要为祸武林,咱们也不能坐视不管啊!”
    游公玄大笑道:“这么说,三位是要倒戈相向的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晓道:“不错,兄弟等正有此心!”
    游天玄道:“那很好,老夫也算不枉此行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晓道:“游兄就是为了我等赶来的吗?”
    游公玄道:“若不是为了你们,老夫来此作甚?”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晓长叹一声道:“游兄,这么说来,兄弟等真是惭愧的很了……”
    游公玄大笑道:“不必了!只要你们一心向善,老夫即是多跑些路,多出些汗,那也不算什么!”语音一顿,向那另外五位看了一眼,接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弟,这五位你可认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晓道:“不曾见过!”
    游公玄一怔道,“不认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晓道:“正是不认识。”
    游公玄沉吟道:“既是不识,你为何跟他们坐在一起?”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晓笑道:“这个……兄弟和那魔女约定赶来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就在这酒楼之上见面!”
    游公玄道:“那与他们何关?”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晓忽然指着桌上一只倒扣的瓷碗,和摆在碗上的一只竹筷,接道:“这是咱们约定见面的暗号,兄弟等上得楼上,见到这等暗记,自然是要坐过来的!”
    游公玄道:“他们五人是天魔女的属下?”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晓摇头道:“不是!”
    这时方雪宜不禁觉得大感奇怪,看了郑大刚一眼,低声道:“这不是很奇怪?那五人如若不是天魔女手下,为何他们摆出那等暗记?”
    郑大刚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安小萍却道:“是啊!这事果然有些奇怪,但那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好像说的不是假话……”
    她话音未已,只见游公玄在沉吟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大笑道:“老夫明白了!”
    安小萍怔了一怔,止住了话声,只听得游公玄接道:“他们只怕也和你们一般,也是应约来此之人了!”
    安小萍这时向方雪宜一笑,道:“方大哥,他们猜了半天,大概是猜对了!只是,有一点我却不了解!”
    方雪宜道:“哪一点不解?”
    安小萍道:“他们问来问去,为何不直接问那五人呢?”
    方雪宜失声笑道:“是啊,他们看来不如贤弟聪敏!”
    安小萍忽然脸上一红,低下头去。敢情,她被方雪宜称赞的有些羞惭,但却乏着笑意,那是表示了内心欢悦。
    郑大刚目睹斯情,心中大是高兴,暗道:“如是这两个孩子能够长相厮守,那真是武林中的一大佳话……”
    他思忖之间,忽然听得那游公玄朗笑之名人轶事声传来。
    郑大刚迅快地定睛看去,只见那五人中一人,竟是站了起来,对那游公玄怒目瞪视,这人身子极高,大约不下八尺,是以看上去要比游公玄高出两尺多有余。
    游公玄笑声一敛,向那大汉道:“你可是个出家人吗?”
    郑大刚闻言一怔,暗道:“这人怎会是个出家人。”
    话音未已,只见那大汉道:“不错,洒家大胜!”
    原来这位身材高大之人,正是一个僧侣。
    游公玄扬眉道:“在胜头陀吗?”
    大胜头陀道:“不错。”
    游公玄目光在另外四个身上一转,笑道:“五位想必是东海五妖了?”
    “东海五妖”四字入耳,郑大刚脸色一变,失声道:“我早就该想出他们五人了!”
    方雪宜道:“大伯,你认识他们?”
    郑大刚道:“不认识,但愚叔却是知晓这五人的一切!”
    安小萍道:“大伯,他们是坏人?”
    郑大刚道:“这东海五妖的为人,果然甚坏!贤侄女一直居住东海,竟未听人说过吗?”
    安小萍道:“没有。”
    郑大刚道:“他们五人在武林中口碑极坏!三男二女,无恶不作,而且每人都有着过人的武功,是以,虽然他们作的坏事甚多,但却无人能够将他们制名人轶事服!”
    安小萍怔了一怔,道:“那……不又是五个魔头吗?”
    郑大刚道:“可不是?”
    安小萍忽然向方雪宜道:“方大哥,你师父怎的不连他们一道收服呢?”
    方雪宜呆了一呆道:“这个……愚兄也有些不明白!但师父不曾找上他们,只怕别有原因了!”
    郑大刚道:“这个……愚叔到是知道!”
    安小萍道:“那是为了什么?”
    郑大刚道:“这东海五妖,出道较迟,只怕陈大侠当时已然身受别人暗算,元力制住他们了!”
    安小萍道:“那是说……他们出道尚未超过十年了!”
    郑大刚道:“不错……”
    他话音未已,忽然听得那大胜头陀大声道:“游老施主,他们天台三绝害怕,但洒家却是不怕!”
    游公玄笑道:“老夫也没有说你们怕什么人啊!你何必这等大惊小怪?”
    大胜头陀道:“你明白最好!”
    游公玄笑道:“你们五位也是应邀前来的吗?”
    大胜头陀道:“不错!”
    游公玄道:“那天魔女也在你们身上做了手脚?”
    大胜头陀道:“洒家等人与天台三绝不同,天魔女自然不会在我们身上下毒的了!”
    游公玄笑道:“那可好啊!你们至少不用耽心自己活不久!”
    大胜头陀道:“这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老施主何必提出来一问?”
    游公玄道:“这事当然很重要,最大的关键,那是在于你们没有中毒,但他们三位却中了毒啊!”
    大胜头陀道:“这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只要取到解药,一切岂不迎刃而解吗?”
    游公玄道:“你到是很轻松,是呜?但老夫的看法却不然了!”
    大胜头陀道:“哪里不对?”
    游公玄道:“一个人不到自己生死遇到威胁的时候,当然是不懂其中的不同之处了!”
    大胜头陀目光忽然转注五人中的一位背插一柄弯把柴刀、瘦得如同猿猴的老人,道:
    “冯施主,你明白他的话中含意何在吗?”
    那姓冯的瘦子大笑道:“不懂!”
    游公玄笑道:“你可是吸血鬼马刀雷?”
    冯雷道:“天下除了冯某,还有谁用菜刀当作过兵器吗?”
    游公玄道:“那是自然的了!天下不曾有人用你这等恶毒的鬼刀,老夫须瞧到像这柄弯把,内藏奸诈的鬼刀,就该认出来才对啊!”
    冯雷大笑道:“不错,像你这等大名鼎鼎的人物,竟然一眼不曾瞧出区区来历,当真有些走眼了!”
    游公玄大笑道:“冯雷,你已是将死之人,纵然讽笑老夫儿句,老夫也不会见怪于你的了!”
    冯雷闻言呆了一呆,但瞬即大怒道:“你可是想向冯某挑战吗?别人怕你千手神翁,冯某可不怕!”
    游公玄笑道:“老夫岂肯与你这等人动手?老夫说你活不了多久,那却是另有所指的了!”
    冯雷又是一呆,道:“什么另有所指?”
    游公玄道:“老夫可以跟你们打一个赌,如果你和那天魔女缠在一起,最后的一条路就是死!”
    冯雷脸色一变,怒道:“一派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言!”
    游公玄道:“老夫是否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言,尔等日后便知!其实,那天魔女虽然不会在你们身上下毒,但她却早已有了杀死你们之心……”
    大胜头陀怒道:“施主这离间之术,似是不大高明啊!”
    游公玄笑道:“你们是不信的了!’
    冯雷道:“当然不信!”
    游公玄道:“你们不信没有关系,老夫有一句话想向五位请教!”
    冯雷道“什么话?”
    游公玄道:“以你们五位的武功,如与那天魔女单打独斗,是你们强,还是天魔女强?”
    冯雷沉吟了一阵,没有接话!
    但那大胜头陀却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道:“这个……洒家认为,那天魔施主似是要比洒家等五人胜过一步!”
    游公玄笑道:“这就是了!那天魔女明知你们武功不比她强,却要邀约你等前来相助,她的用心何在,各位还想不出来吗?”
    这时那五人中的一位白衣少女忽然笑道:“游老人家,你说话怎地那么喜欢兜圈子呢?”
    游公玄淡淡一笑道:“你可是玉无常白瑛吗?”
    那白瑛嫣然一笑道:“正是贱妾!”
    游公玄脸色一沉道;“你说老夫说话兜圈子吗?其实,老夫只是想令你们多明白一点而已!”
    白瑛娇笑道:“多明白什么呢?”
    这女人生具媚相,这时忽然这般娇笑,只把郑大刚瞧得心中大震,暗道:“这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荡的女人,活在世上,真不知要害死多少男人……”
    他骇然之间,只听得游公玄冷冷接道:“老夫不过要你们明白,天魔乃是用的借刀杀人之计而已!”
    白瑛道:“游老人家你以为我们不懂这等道理吗?”
    游公玄道:“如是你们懂得,那又何必前来?”
    白瑛格格一笑道:“那天魔女纵有借刀杀人之心,但她又怎知我等早已有了全身之策呢?”
    游公玄怔了一怔,道:“你们似乎比老大想象中要聪明些啊!”
    白瑛笑道:“那是自然的了!”语音一顿,接道:“其实,你老不说,妾身等也早有自知之明,像天魔女……”
    她忽然住口不住下说了!
    游公玄道:“听你之意,你们似已有备而来的了!”
    白瑛道:“不错,贱妾等果然是有备的了!”
    游公玄忽然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那是老夫多虑了!但愿五位小心一些最好!”
    那白瑛看了几人一眼,接着:“不劳费心……”
    游公玄微微一笑,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晓等三人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弟,你们既已幡然省悟,那也不用坐在这张桌位之上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晓忽然大笑道:“是啊,咱们果然不应再在这里坐下去了……”话音一落,大步向另外的一张座桌之上行去。
    李兆丰,余杰和游公玄也跟了过去。
    这时,酒楼之上的其余客人,早在他们大声喝叫之时,经那店家上得楼来,一一劝走,偌大的酒楼之上,除了游公玄,大台三绝,东海五妖之外,只剩下了方雪宜和郑大刚,安小萍等三人。
    是以,游公玄等四人会定以后,都禁不住掉头向方雪宜等人看了一眼。
    方雪宜和郑大刚兀自装作不知,自行饮酒,只有安小萍却甚是不快,小嘴已然鼓了出来。
    恰好,这时那东海五妖人,也掉头看向方雪宜等人,那五妖之屯一直未曾开口的两人,一个身着玄色长衫的中年书生,另一位则青中裹头,一身湖绿劲装外罩淡黄罗衫的少女,这时,那玄衣书生在盯了安小萍一眼之后,忍不住失声道:“好一个标致的娘儿们?池某真是生平仅见……”
    他话音一转,只见那玉无常白瑛冷冷一笑道:“你又在动歪主意了吗?妾身纵然大量,你也不能当着妾身的面前,这等夸赞别人吧!”
    那玄衣书生伸了伸舌头,道:“不敢,娘子莫要误会,小生即使有天大的胆了,那也不会当着娘乎的面前打那别的女人主意啊!何况,这姑娘又是一个嫩货……”突然只见乌光一闪,那玄衣书生大叫一声,连人带椅子向后一跤栽倒!
    白瑛脸色一变,伸手扶住了玄衣书生,一迭连声道:“池郎你怎么了……”目光过后,只见那玄衣书生的两腮,各自露出了两寸多长一截乌木筷子,鲜血正自那两腮渗了出来。
    原来,是一根乌木筷子,穿透了此人的双腮。
    那大胜头陀忽地拍桌而起,目光向游公玄望去,大喝道:“什么人胆敢出手伤人?还不与洒家滚了起来?”
    游公玄见他望着自己一桌之人,不禁哈哈一笑。
    大胜头陀被他笑的脸色一变,喝道:“你笑什么?是你干的好事?”
    游公玄越发地仰天大笑不己,半晌方道:“头陀,你可曾仔细地瞧瞧咱们所坐之处,如是有人出手,会不会一筷横穿双腮?”
    那大胜头陀看了一看,果然觉出了不对。
    只因那游公玄等人所坐之处,玄衣书生乃是正面相对,倘是他们之中有着任何人要想出手,那也无法将木筷从玄衣书生腮边打入的了!
    他想明白了这一点,顿时掉头向方雪宜这一桌望来,这一望不要紧,大胜头陀顿时呆了一呆。
    原来那安小萍正睁着一双大眼,狠狠地瞪着自己!
    大胜头陀还未张口说话,只见“吸血鬼刀”冯雷已经霍然起身,大步向安小萍等人走了过来。
    那大胜头陀跟在冯雷身后,人未到,业已先行张口大喝道:“洒家的朋友,可是你们手下所伤吗?”
    安小萍本就是个无事找事的性子,闻言格格一笑道:“是又如何?”她原已被那玄衣书生的几句话说的一肚子怒火,方才顺手取了一根木筷击出,伤了那玄衣书生,但等见到那玄衣书生受伤后的情状,怒意已消走了一大半,否则,她此刻回话,就不会发出笑声了!
    冯雷和大胜头陀走到方雪宜等人身前两尺,方始站了下来,那冯雷冷冷地一笑,道:
    “老夫想不到,却被你们瞒过去了!刚才出手伤人,可是伤这位小姑娘吗?”
    这冯雷的口气,已然不若大胜那等难听,显然他已觉出,眼前的这三人,俱皆不是好惹之人了!
    安小萍却是微微一笑,道:“你们出口伤人在先,难道还要怪别人整戒于他吗?”
    冯雷道:“那果然是姑娘出手的了?”
    安小萍冷冷接道:“不错,正是姑娘教训了他!他如是再敢口出不逊之言,姑娘少不得就要取他性命了!”
    大胜头陀忽然两眼一翻,刚要开口,冯雷已抢先摇了摇手,接道:“姑娘怎么称呼?这两位呢?”
    安小萍道:“我叫安小萍,这两位!吗,一位是我郑大伯,一位是我方大哥!”
    那冯雷眉头皱了一皱,道:“老夫想起来了,这位可就是中州三侠的老大,郑大刚?”
    人家一口叫出了自己的名号,郑大刚不好再不答话,当下淡淡地笑了一笑道:“区区正是郑某,江湖上的无名小辈,到叫冯兄见笑了!”
    郑大刚也有自知之明,东海五妖等人,错非适才安小萍出手伤人的手法,镇住了他们,仅仅是靠自己的中州三侠名头,那是吓不倒他们的了!是以,他才说出不卑不亢的话来。
    冯雷哼一声,接道:“这位安姑娘……可是郑大侠的子弟?”
    他如此反问,那是想探出安小萍的出身,郑大刚江湖阅历何等广泛,闻言笑道:“不是!她……只是郑某人的一位故友之女。”
    郑大刚心中明白,那东海五妖能够看出安小萍女扮男装,就已显出他们眼力不弱,倘不是自己不小心应对,弄出什么差错,却是对他们二小的面子不大好看,因此,他对答之间,也就显的分外小心了。
    冯雷双肩耸动,沉吟了一阵接道:“这位方老弟是哪一位大侠的子弟?”
    他这等忍气的询问,甚是出于大胜头陀意料之外,终于忍不住大叫道:“冯施主,你如此喋喋不休地问来问去,那又是为了什么?这位姑娘伤了我们的心,那已是有目共睹之事,咱们找回过节不就得了吗?”
    冯雷皮笑肉不笑地哼一声,道:“和尚,咱们问清楚了一切再动手,那也不迟啊!”语音一顿,目光转向方雪宜道:“老弟,你可是方天成的儿子?”
    方雪宜突然怒道:“不是!”
    冯雷怔了一怔,他想不出方雪宜为什么突然发怒,皱了皱眉,道:“老弟为何发怒?冯某似是没有说错什么?”
    方雪宜冷冷一笑道:“你们可是决心相助那天魔女争霸武林吗?”
    他忽然冒出这么一句反问之词,使得冯雷越发地心头狂震,暗道:事情果然越来越复杂了……,但他口中却道:“老弟与天魔女认识?”
    方雪宜冷哼道:“这个你管不着,只要回答在下所问便是!”
    冯雷似乎是为他的气势所慑,脱口道:“那还用问?冯某人既然来到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当然是应约而来助她的了!”
    方雪宜扬了扬眉,道:“很好!你们先和安贤弟把过节揭过,区区还有别的事请教!”
    大胜头忽然大喝一声,道:“不错,洒家就先将这丫头拿下!”
    蓦地闪身上前,隔着方雪宜,便向安小萍抓去。
    方雪宜换在乎日,一定会抢先出手拦住大胜头陀,但此刻他却端坐不动,眼看着大胜头陀向安小萍抓去,脸上还露出一丝笑意。
    大胜头陀这一抓之力,似乎用的是鹰爪功,只见他右手电闪而来,一股强大的劝风,透衣而入。
    安小萍显得无比镇静,直到大胜头陀的手指,已然触及她的衣衫,这才冷笑了一声,出指向那大指头陀的肘间一弹。
    顿时,大胜头陀暴叫了一声,一连倒退了五步。
    冯雷眉头一皱,道:“和尚,你怎么啦?”
    大胜头陀一手按住右时,大叫道:“这丫头用的什么手法?洒家这条右臂似乎是完啦……”一脸怒意,但却不敢再上前去。
    冯雷沉吟了一下,只见那外披黄衫的少女,业已姗姗举步走了过来。她脸上如罩寒霜,双目有似利刃般投名人轶事注在安小萍的脸上,尖声道:“你可是用的天心指?”
    安小萍怔了一怔,道:“你是谁?你……怎么会认得天心指?”
    那黄衫少女脸上的寒霜,刹那间退走了一半,低声道:“你姓安?”
    安小萍道:“不错啊!我刚才已经说过啦!”
    黄衫少女闻言,竟是笑了一笑,道:“那天心岛主安大侠,是姑娘的什么人?”
    安小萍瞪着大眼,道:“我爹爹!”
    黄衫少女忽然趋前一步,福了一福道:“原来是小姐到了!婢子这厢拜见!”
    她突然自称婢子,只把安小萍听得呆了!柳眉闪动,摇头道:“我不认得你啊!”
    黄衫少女道:“婢子毕秋蓬,家母紫凤,及是小姐祖母老夫人房中的丫头,小姐还记得吗?”
    安小萍怔了一怔,低头想了一会儿,道:“紫姑姑是你娘?”
    毕秋莲笑道:“小姐想起来了?”
    安小萍笑道:“你是毕大叔的女儿?”
    毕秋莲道:“正是婢子!”
    安小萍欢呼了一声,道:“毕大叔好吗?他……现在那里?我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毕秋莲忽然脸色一黯,道:“小姐,我爹死啦!”
    安小萍吃了一惊,道:“毕大叔过世了吗?怎地我没有听说?”
    毕秋莲道:“爹爹过世不久,只怕送信的人去至岛上之时,小姐已然离开天心岛了!”
    安小萍道:“原来如此!紫姑姑呢?她在哪里?”
    毕秋莲道:“家母住在普陀,打从三月前爹爹去世之后,已然削发出家了!”
    安小萍脸上有些惘然失望之色,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啊!紫姑姑怎会出了家呢?”
    毕秋莲脸上略略露出一丝红晕,低声道:“小姐,这事婢子也不明白……”
    她语音一转,回头向冯雷:“冯大叔,池大叔的仇,是不能报的了!”
    冯雷听得两人对答,心中早已明了,铁扇子池彪的穿腮之恨,已然没有指望捞回面子了!是以,长长吁了一口气,道:“贤侄女,这位安姑娘,眼下可是天心岛的主人了?”
    毕秋莲道:“岛主夫妇已然过世,小姐是岛主夫妇的唯一骨肉,那当然是岛主了!”
    大姓头陀忽然接道:“洒家认为,这位女施主既然是天心岛主,咱们就不用跟她计较了!”
    冯雷失声道:“这还用你说吗?”
    掉头向那白瑛道:“嫂夫人,池兄的仇,咱们是不能报复的了!”
    白瑛粉脸上满是泪痕,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关或是摇头,使人想不透她究竟是安着怎样的心事!
    毕秋莲等了一会儿不见她说话,心中似是大为不悦,尖声道:“白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冯大叔的话,你听见了没有?”
    白瑛目光中含着许多怒意,但她却未曾发作出来,只因她有极大的忌讳,不敢对“天心岛”主人不敬。
    是以毕秋莲这等相问,她顿时低下了头道:“听见了!小妹不用逼我,我明白不能报仇了!”
    毕秋莲道:“谢谢你了……”
    安小萍听得她们对答之辞,觉得有些奇怪,低低一笑道:“毕姐姐,她如是心中不服,我也不怕她找我报仇啊!”
    毕秋莲道:“她怎么敢?”
    安小萍道:“她为什么不敢呢?可是她武功太差吗?”
    毕秋莲道:“小姐,休说她那微未的武功无法和你相比,就算她武功与小姐相差不多,她也不敢向你报仇啊!”
    安小萍笑道:“那又为了什么?”
    毕秋莲道:“小姐,婢子五人都是住在东海,据我爹说,当年若非老主人义出媛手,他们都已没有了性命,她们不与天心岛人为仇,那也不足为奇啊!”
    安小萍道:“原来如此!”
    毕秋莲道:“小姐,你到中原来,为了何事?”
    安小萍道:“这个吗?跟你们相同!”
    毕秋莲一怔道:“小姐也是被天魔女请来的吗?”
    安小萍脸色一沉,道:“那倒不是!我的来意,却与你们正好相反。”
    毕秋莲呆了一呆,但却没有说话。
    方雪宜直到此刻方道:“贤弟,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安小萍道:“什么话?大哥请讲便是!”
    方雪宜道:“想那天魔女如此兴师动众,不惜把这几位长年隐居的高人情出山来,她那独霸武林之心,吞并九大门派的举动,只怕已然迫在眉睫之间了!”
    安小萍道:“不错啊!”
    方雪宜道:“贤弟,我想……”他目光在毕秋莲和冯雷身上一转,低声说道:“贤弟,他们都是应那五大魔之主请而来,倘是咱们能要他们釜底抽薪,也许……对武林乃是一大助益!”
    安小萍笑道:“就是这个事?”
    方雪宜道:“是啊!贤弟可否跟他们说上一说?”
    安小萍道:“当然行……”
    她转头向毕秋莲道:“毕姐姐,你意下如何?”
    毕秋莲嫣然一笑道:“小姐说的话,脾子怎敢不遵?不过,他们愿不愿意,婢子可就不敢保险了!”
    安小萍听得脸色一变,道:“他们不答应?”
    毕秋莲为难地看了冯雷一眼,冯雷装作没有瞧见,但那大胜头陀却笑道:“不错,洒家等人实难应允!”
    安小萍双眼之中,忽然间寒光暴射,粉脸之下,泛起了红晕,显然,她又要使性子了!
    方雪宜睹状,忙笑道:“贤弟,你切莫发作,这事由我来跟他们打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语音一顿,向那大胜头陀笑道:“大师,你们不答应,是否认为天魔女一定会成功?”
    大胜头陀道:“洒家瞧不出魔女有何失策之处,是以洒家相信天魔女施主,九成能够如愿以偿!”
    方雪宜笑道:“大师是认为九大门派无力支持的了?”
    大胜头陀道:“不错!”
    方雪宜笑道:“大师,你可曾将在下算计在内?”
    大胜头陀一怔道:“小施主吗?”
    方雪宜道:“不错!”
    大胜头陀笑道:“小施主,你是哪一门派弟子?”
    方雪宜道:“在下不属任何门派!”
    大胜头陀大笑道:“小施主,你既然不是九大门派的弟子,洒家自然是不用把你计算在内了!”
    方雪宜笑道:“大师,你可知道,那少林掌门人却把区区请到了少林寺中坐镇吗?”
    大胜头陀呆了一呆,道:“小施主坐镇少林作甚?”
    方雪宜道:“等那天魔女前来啊!”
    大胜头陀笑道:“小施主,听你的口气,似是你比天魔女还要高明得多了!”
    方雪宜道:“大师可是不信?”
    大胜头陀笑道:“洒家正是有些不信!”
    方雪宜道:“大师,以你的武功比那天魔女如何?”
    大胜头陀笑道:“小施主,洒家的武功虽然不弱,但比起天魔女施主,那自然差得很远了!”
    方雪宜笑道:“你们五位之中,哪一位的武功比那天魔女更好?”
    他这等问法,只把郑大刚听得怔了一怔,暗道:“这孩子怎么会这么问呢?他们五人的武功,自然比不上天魔女的了!否则,那天魔女又怎能把他们叫来?”
    大胜头陀闻言也怔了一怔,道:“小施主,咱们这位女施主的武功,自然是比不上天魔女的。”他忽然回头看了白瑛一眼,笑道:“小施主,咱们这位女施主的武功,比天魔女也差不了多少!”
    方雪宜道:“差不了多少吗?”
    大胜头陀道:“小施主,你如果想试试,何不出来向她叫阵?”
    方雪宜笑道:“是啊!在下正有此心!”只见他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到大胜头陀身前,接道:“大师,你们闪开了!”
    大胜头陀拉一把冯雷,便向一旁闪了开去。
    安小萍却向毕秋莲招了招手,笑道:“毕姐姐,你坐下啊!”
    毕秋莲有些受庞若惊,怔了一怔之后,一边说了几个谢字,这才坐在安小萍身边。
    方雪宜剑眉一扬,向那仍在掩面低泣的白瑛朗声道:“白瑛,你敢不敢跟区区较量一下?”
    白瑛一腔怨怒正是无处发泄,闻言螓首一抬,冷冷地看了方雪宜一眼,娇躯一闪而起,飘身走了过来。
    她柳眉含煞,走到方雪宜身前,冷冷道:“你要找我动手吗?”
    方雪宜笑道:“不错啊!姑娘敢不敢?”
    白瑛冷冷地拔出身后双刀,喝道:“为什么不敢?你拔剑吧!”
    方雪宜微微一笑,模了摸身边长剑,接道:“姑娘,在下如是拔剑,只怕你不是在下手中十合之将了。”
    白瑛脸色一变,道:“你……狂得很啊!那天魔女也跟我开了百招,才胜我一招,你敢说十招之内,胜得了我?”
    方雪宜笑道:“姑娘不信,咱们赌点什么如何?”
    白瑛道:“赌什么?”
    方雪宜道:“如果十招之内,方某胜了你,足见那天魔女的武功,与在下相差极远,你们也不用相助于他的了,是以,在下想赌的,便是这个!”
    白瑛沉吟了一下,道:“这事只能限于妾身夫妇二人,大胜头陀三位,妾身可不敢代为答应。”
    方雪宜笑道:“很好,方某就赌两位迟出吧!“白瑛冷冷一笑道:“妾身出道以来,大小数百战,也曾败过几次,但从未少于十五招,小兄弟如此狂傲,到是我生平第一次见到……”
    方雪宜笑道:“你如不信,一试但见分晓了!”
    白瑛一握双刀道:“拔剑吧!”
    方雪宜微微一笑,缓缓地拔出长剑。
    那毕秋莲不知方雪宜的武功高低,见他这等大言,不把白瑛放在眼中,芳心暗暗吃惊,掉头向安小萍道:“小姐,这位方公子武功很好吗?那白瑛可不容轻敌啊!”
    安小萍笑道:“毕姐姐,白瑛武功虽好,但如想在方大哥手下走满十招,只怕还办不到呢!”
    毕秋莲笑道:“真的?”
    安小萍笑道:“当然是真的了!”
    两人说话之间,方雪宜已然执剑在手,笑道:“白姑娘,咱们要不要找人计算一下招数?”
    白瑛道:“当然要!”
    她目光在冯雷身上一转,道:“冯兄,有劳你计数如何?”
    冯雷笑道:“兄弟理应效劳……”
    白瑛双臂一振,两柄单刀,闪起了一片银光,脆喝一声道:“方公子,动手啊!”
    她究竟大了几岁年纪,不好意思抢先出手。
    方雪宜心中暗道:“听她之言,那大魔女尚要百招之后,方可将她击败,想必这女人的一身武功,不在那柳媚娘之下,我如不抢先动手,当真是失了先机,那就上了她的大当了……”
    转念至此,就不再谦让,一扬手中宝剑,笑道:“方某恭敬不如从命!”刷地一声,举剑平刺而出。
    方雪宜一剑刺出,去势不见多快,但白瑛却是脸色大变,尖声道:“好剑法,公子果然武功高明得很……”
    双刀并举,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叉向方雪宜剑上磕去。
    敢情方雪宜这一剑乃是暗藏了几式变化的厉害的招术,白瑛倘是闪身退让,丈许之内,都将被方雪宜封断了去路,只怕一招之下,便要丢人了!
    白瑛竟然在一瞥之间,使能瞧出这招剑法的厉害,足见她的眼力不弱。
    方雪宜目睹双刀同出,似是要将自己的长剑夹住,心中暗暗失笑,忖道:“她只看得出我的前三式变化,却不知我这招剑法共有五式变招……”寻思之间,右腕一沉,宝剑忽然一穿而出。
    由那白瑛的双刀之中脱出。
    白瑛怔得一怔,吃了一惊,右手单刀一扬,护住了自己,左手的单刀,却是尽力向方雪宜剑身拍来,这一手变招,到也恰到好处,迫使方雪宜的宝剑,不敢再向前击。
    方雪宜笑道:“好刀法!”长剑倏地抽回,大喝一声,接道:“第二招!”
    但见晶光电舞,长剑斜飞而去。
    这一招剑法出手,那“吸血鬼刀”冯雷不由得失声大叫道:“龙行八剑!”
    大胜头陀诧道:“他是剑神的弟子?”
    白瑛似是也看出这招剑法的厉害,不敢举刀拦架,却是飞身向后跃退了一步。
    方雪宜有心立威,自然再也不怕炫耀,大喝一声道:“哪里走!”寒光乍动,丝丝冷气逼人眉宇。
    显然,方雪宜这一剑如是刺实,那白瑛必将重创在他剑了!
    但此时只听得那另一桌上的“千手神翁”游公玄大叫道:“老弟剑下留情!”
    方雪宜耳闻游公玄喝声,手中剑势顿时一缓,虽是如此,仍然将那白瑛伤在剑锋之下,一片白衫跌落,几点鲜血,顺着左肩洒在白衫之上,白瑛忽然抛去双刀,右手紧拉着碎裂的白衫,向后连退五尺。
    方雪宜宝剑入鞘,朗声一笑道:“承让了!”
    游公玄这时大步走了过来,目光在那“铁扇子”池彪、“玉无常”白瑛两人身上一溜,冷冷喝道:“贤伉俪可以去了!”
    白瑛恨恨地看了游公玄一眼,竟是一言不发,和那池彪站了起来,疾步下楼而去。
    游公玄呵呵一笑道:“痛快!痛快,老朽劝动了天台三绝,老弟却气走了五妖中的二妖,看来天魔女可不利得很了!”
    方雪宜微微一笑,向游公玄抱拳道:“老前辈好说,快请上座!”
    游公玄摇了摇头,道:“不忙!老弟,你可是剑神陈兄的传人?”
    方雪宜笑道:“不敢,晚辈顺得名师,但却不曾学得恩师武功十之二三,惭愧得很!”
    游公玄道:“老弟,你倒是谦虚得很啊!”语音一顿,接道:“老朽与令师一别多年,目前曾闻传言,陈兄已归道山,不知是真是假?”
    方雪宜道:“先师确然已经逝世了!”
    游公玄长长地吁了口气,接道:“老弟,你既是陈兄弟子,那自然要继承你师父的遗志了!”
    方雪宜道:“晚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驷之材,只怕难当大任。”
    游公玄笑道:“你不用自谦了!老朽刚才已经见识过你的剑法,功力或有不及陈兄之处,但变化之妙,显然已经超过陈兄不少!”
    方雪宜道:“老前辈过奖了!”
    游公玄目光一转,道:“老弟,咱们这楼上共有十人,何不叫店家并在一处落座?”
    方雪宜笑道:“就依老前辈。”
    那跑堂的伙计,虽然个个胆颤心惊,却仍然躲在角落里不敢离去,这时眼见们不再动手,年纪稍大的一两人,走了过来。
    游公玄指点他们重新开上一桌酒菜,十人围在一张圆桌之上。
    游公玄分别替几人引见之后,这才笑道:“天台三位老弟,已然决心不再相助天魔女了,池彪夫妇,也已生气退出,只不知冯老弟三位,又将如何打算?”显然,游公玄一心要将他们也拉拢过来。
    他话音甫落,毕秋莲笑道:“婢子决定不去见那天魔女了!”
    安小萍笑了一笑道:“毕姐姐,谢谢你啦。”
    游公玄点头道:“姑娘明智得很!”
    目光转向冯雷和大胜头陀,道:“两位呢?”
    大胜头陀咧嘴一笑,正要说话,只见冯雷已然抢先说道:“冯某仍然要去见那天魔女!”
    游公玄脸色一变,道:“你要去?”
    冯雷道:“不错!”
    安小萍忽然怒道:“你敢?姑娘叫你去不成,你就是去不成了!”
    冯雷笑道:“不过,冯某和大胜头陀,仍将去见天魔女!”
    他如此固执,显然大出安小萍意料之外。
    方雪宜也觉着有些不对,笑道:“冯大侠,你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冯雷微微一笑道:“小兄弟,有一桩事,只怕你们都不曾留心啊!”
    方雪宜道:“什么事?”
    冯雷道:“在坐诸位可知究竟有多大势力?天魔女除了冯某等人而还请了那些人出山相助?”
    方雪宜摇了摇头道:“这……区区却是不知!”
    冯雷看了游公玄一眼,道:“游老呢?”
    游公玄道:“老朽又不是天魔女肚中蛔虫,自然也是不知道的了!”
    冯雷道:“这就是了!”
    安小萍道:“这又有什么不对吗?”
    冯雷道:“姑娘,古语说知已知彼,百战百胜,那天魔女有些什么人手,咱们一些都不知道,那岂不是甚为冒失吗?”
    安小萍笑道:“凭那天魔女,她又能请到什么高人助阵?”
    冯雷道:“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武林之中,尽多奇才异能之士,咱们小心一些,总要好些!”
    方雪宜这时已听出了冯雷言下之意,忙向安小萍道:“贤弟,你莫再说了,冯兄之意,愚兄已经明白了!”
    安小萍道:“他是何意?”
    方雪宜道:“冯兄想必是要和大胜头陀打入天魔女手下,探听他们的虚实。”
    游公玄笑了一笑,道:“不错,冯老弟此举,到是不失上策。”
    这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晓忽然笑道:“有何不可?只是……咱们今日在酒楼之上一闹,如是天魔女手下有人见到,那岂不是糟透了吗?”
    冯雷笑道:“不要紧,这等时刻,天魔女是不会派人前来的了!”
    游公玄道:“怎见得?”
    冯雷道:”咱们除了约定暗号之外,还曾约有时刻,时刻未到,只怕她不会差人来此。”
    游公玄道:“你们约的是什么时刻?”
    冯雷道:“初更左右!”
    游公玄道:“那还早啊!”
    方雪宜看看天色,这时黄昏未尽,离初更,还有个把时辰,当下笑道:“但愿冯兄猜想的不错,否则,冯兄和天台三老等人,处境就十分危险了!”
    冯雷笑道:“老弟,这一点你不必挂在心上,咱们虽无敌那五魔之能,但却自信尚有自保之力!”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晓笑道:“不错,天魔女如想杀害我等,可也不是容易的事!”
    游公玄道:“李、余两位老弟愿意吗?”
    李兆丰、余杰同时笑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兄既有这等豪气,老弟等自然愿附骥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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