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小钗_小说在线阅读_卧龙生

第三回飞箭传书示警
    这一击,落手甚重,张子羽顿感全身一麻,再也无力击出掌势,松开了萧翎左腕,向后倒去。
    孙成道:“萧大侠,没有受伤吗?”
    萧翎道:“令兄攻势虽然快速,但还难伤我萧翎。”
    孙成抬头一瞧张子羽道:“萧大侠可是又点了他的穴道?”
    萧翎道:“不错。”
    孙成道:“咳!那是说,仍然是无法替他把脉了?”
    萧翎道:“情势如此,在下自当想个别的法子。”
    伸出手去,暗中又点了张子羽双臂的穴道,右手却把住张子羽的左腕。
    只见他脉搏跳动甚慢,想是因臂上穴道受制有关,除此之外,萧翎再也瞧不出有何可疑之处。
    只听无为道长道:“萧大侠,此人脉搏跳动的情势如何?”
    萧翎查不出张子羽的脉象变化,但形势迫人,只好应说道:“脉象不稳,果是有病之征。”
    孙成望望天色,说道:“在下这位大哥,罹病已有一日夜的时光,追寻萧大侠,往返所耗,又去四五个时辰之久,如若那留函说的不错,此刻所余,只七八个时辰了。”
    萧翎道:“在下尽力就是。”
    冷手秀士田中元,望了孙成一眼,道:“看起来萧大侠似是还未想出一点头绪。”
    孙不邪冷冷地道:“如是令兄罹得是普通之疾,贵兄弟也不会去邀请萧大侠了。”
    孙成一抱拳,道:“不错,我这位兄弟少不更事,失言得罪,兄弟这里代为赔罪了。”
    面对奇怪的病人,萧翎实有着不知所措的感觉,当下说道:“令兄的病情,确是大异寻常,在下要和无为道长研究一下,才能确定病情。”
    孙成略一沉吟,道:“区区虽是不解医道,但就在下大哥而言,武功实已到寒暑不侵之境,陡然罹患此病,实出意外,因此,在下怀疑到可能为有人加害所致。”
    萧翎道:“令兄的病情,确然使人怀疑。”
    孙成道:“有劳两位费心了。”
    带着柴威和田中元,退到一丈开外,盘坐调息。
    萧翎目光一掠两个青衣童子,道。“你们退后一些,在下要和道长,研究令主人病情。”
    两个青衣童子相互望了一眼,又退后五步。
    萧翎转目望着无为道长轻声说道:“兄弟实是不解医道,瞧不出此人病情,还是劳请道长瞧一下如何?”
    无为道长点点头,伸出手去,把了张子羽左腕的腕脉,也不禁一皱眉头道:“贫道查看他的脉象,不似有病之征。”
    萧翎道:“难道其人是装病不成?”
    无为道长沉吟了一阵,低声说道:“好像是受伤之征。”
    两人谈话,声音十分低微小心,两个青衣童子,虽在暗中凝神倾听,也是无法听得。
    萧翎道:“道长可有疗救之法吗?”
    无为道长道:“只能照诊察所得,开具一个药方,但是否能予收效,那就难说了。”
    萧翎道:“不知何人,开此大玩笑,留下书函,说我有疗病之能,奇怪的是南海五凶,竟然是十分相信。”
    无为道长道:“如若那留书之人,有意相助你说服南海五凶,必在暗中相助。”
    萧翎道:“迄今未见动静,也许是存心嫁祸了。”
    无为道长道:“为今之计,只有贫道先拟具一个药方,告诉萧大侠,再候片刻,如是仍然不见有何动静,你就照我所拟,开出药方,虽然未必能治他的暗伤,至少不会有害。”
    萧翎道:“就目下情势而言,那也是只好如此了。”
    孙成、柴威等,虽然退到一丈开外,但他们却在暗中留意着萧翎的一举一动,看他和无为道长,低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谈,好似在研商张子羽的病情,只好耐心的等了下去。
    哪知过了半个时辰左右,仍然是不见萧翎有所举动,再也忍耐不住,大步行了过来,拱手说道:“南海五兄弟,早已表明了心迹,还望萧大侠大施妙手,早些疗好他的伤势。”
    萧翎尽管七上八下的不是味道,但表面之上,却是不得不装出平静的神色,说道:“令兄脉象不似罹病。”
    摄魂掌孙成吃了一惊,道,“不似罹病?那是怎么了?”
    萧翎道:“似是受了内伤。”
    孙成沉吟了一阵,道:“其中内情,在下并未瞧过,我回到此地之时,在下大哥疯癫之症已发,究竟他如何罹此怪病,或是受了内伤,在下亦是不知内情。”
    萧翎心中暗道:先问问他罹病经过再说。
    目光一转,望了两个青衣童子一眼,道:“令兄两个弟子,难道也不知经过之情吗?”
    孙成举手一招,两个青衣童子应手走了过来。
    萧翎默察两个青衣童子,年纪虽然幼小,但神情却一片冷漠,暗道:这两人不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什么武功,小小年纪,竟然练成了这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只听孙成说道:“萧大侠有话相问,尔等要据实回答,不得推托。”
    两个童子应了一声,四道眼神,一齐投名人轶事注在萧翎的身上,缓缓说道:“萧大侠有何吩咐?”
    萧翎道:“令师在何处罹得此症?”
    左面一个童子应道:“就是在此谷之中,家师和四师叔有事他去,但不过半个多时辰,重又联袂而回。”
    无为道长接道:“以后呢?”
    右面一个童子答道:“我等已瞧出家师和四师叔的神色不对,但家师的规戒素严,我等一向不敢插言,四师叔首先支持不住,摔倒在地上,家师似是要说话,但却未曾说出,就随着晕倒过去,我等遇此剧变,心中甚是惊慌,师兄守着家师,我去找回两位师叔。”
    无为道长心中暗暗忖道:是了,南海五凶原本约好在那湖畔会师,接应冷手秀士田中元,却不料遇上大变,一直未能赶往。
    但闻孙成接道:“区区得此惊讯,匆匆赶回,施展推宫过穴手法,救醒了大哥,四弟,但两人已然神志不清,不识故旧,竟然向我出手,情势所迫,只好又点了他们穴道,手忙脚乱的闹了半个时辰,才发觉那巨岩之上,摆着素笺,指名要我等去找萧大侠,治疗两人病势,那封素笺萧大侠已经瞧过了。”
    萧翎点点头,道:“好!兄弟开具一个药方,先让令兄服下试试。”
    孙成道:“萧大侠肯伸援手,咱们南海五兄弟是没齿不忘的。”
    萧翎道:“劳请取过笔砚,在下立刻拟方。”
    孙成挥手对两个青衣童子说道:“快为萧大侠捧上文房四宝。
    左面青衣童子转身而去,片刻之后,捧着笔砚而来。
    萧翎心中暗自叫苦,只好写出无为道长适才转授的药方。
    孙成不知是否也有配方之能,两道目光,一直盯在萧翎的笔尖之上。
    萧翎刚刚开出了两种药名,只听无为道长说道:“萧大侠且慢开具药方。”
    萧翎道:“道长还有高见吗?”
    无为道长道:“咱们再研究一番,再开药方不迟。”
    孙成脸色微微一变,似想发作,但他终于又忍了下去。
    无为道长好似不曾看见孙成的脸色,望着萧翎说道:“萧大侠可是准备为这位张兄开具一副解毒的药方?”
    萧翎心头茫然,只好顺着无为道长的口气,答道:“不错啊!”
    无为道长摇摇头说道:“用药虽应小心,但目下情势不同,这位张兄。已无好多时间,贫道之见,非得采取非常的手段不可。”
    萧翎望了孙成一眼,只见他满脸渴望之色,站在一侧,倾耳听听,只好说道:“万一咱们失手伤了人,岂不要造成了很大误会吗?”
    孙成接道:“那留函上说明了萧大侠能够医得,想必是指非常手段了,萧大侠尽管出手,只要治疗无锗,纵然不能医好,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了,咱们南海五兄弟,是一样感激。”
    萧翎听得心头一凛,暗暗付道:他们对我这样信任,我如治疗不好这人的疯癫之症,不但要使他们大失所望,而且我萧某内心之中,也是难安……
    忖思之间,忽听一声尖厉的啸声,传了过来。
    孙成双眉一耸,冷冷说道:“什么声音?”
    冷手秀士田中元起身应道:“似乎是人的啸声,小弟赶去瞧瞧。”
    孙成点点头;道:“你要小心了。”
    田中元道:“不劳二哥费心。”
    纵身跃起,一掠两丈左右,直向那啸声传来之处,奔了过去。
    无为道长暗施传音之术,道:“萧大侠,贫道经再三推想,开具一个药方,绝难治疗好张子羽的病势,而且反将引起他们的怀疑……”
    萧翎道:“那要如何才是?”
    无为道长道:“贫道之意;不如由萧大侠施展推宫过穴的手法,在那张子羽身上椎拿一阵,先让他们莫测高深,再作计议。”
    萧翎心中暗道:那留函之人,此刻没有一点消息,看来是存心开我的玩笑了。
    他有生以来,从未受过今日的尴尬,明明是一点不懂的事,却要装出一副若有所知的神情。
    孙不邪一直留心着萧翎的神情,看他目光充满焦急,心中一动,拱手对孙成说道:“老叫化听那啸声,高昂激越。直冲云汉,绝非普通的武林人物,令弟一人,只怕非敌,老叫化陪你去瞧瞧如何?”
    孙成略一沉吟,道,“好!”
    回顾了两个童子一眼,道:“好好照顾你们师父。”
    当先放步行去。
    少去了孙成从旁虎视眈眈的监视,萧翎心里梢为镇静一些,低声对无为道长说道:“这等冒充内行的事,萧某实是难以做出,我看不如和他们说明了吧!”
    无为道长正待答话,突见左首一个青衣童子口齿启动,一缕柔绷的声音,传入萧翎耳中,道:“张子羽伤在一种奇妙的金针刺穴之下,在他后脑发内,钉着三枚金针,你只要把后脑中金针拔出,就可使他回复了清醒神智。”
    这几句活细音柔柔。但听在萧翎的耳中,却是字字有如巨雷下击一般,为之呆在当地。
    但闻那柔细之音,重又传了过来,道:“我本当早告诉你,但那二凶孙成,为人十分谨慎,洞穿细微,如是被他瞧出破绽,那就大为不妙,此刻,你不妨施用推拿手法,在张子羽的身上,推拿一阵,待那孙成回来之后,你就随便说几句唬人之言,然后取出他脑后金针……”
    语声微一停顿之后,又传了过来,道:“南海五凶,武功十分高强,你放下这段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情,日后自有好处,以后的事,你自己斟酌办吧!今夜初更之前。我也要赶回去复命。”
    语声至此,倏然而住。
    萧翎心中既是震惊,又是惭愧,抬眼看去,只见左面青衣童子,微微启唇一笑,立时又恢复那冷漠神色。
    再看右面那青衣童子,一脸肃穆而立。似是毫无所觉,不禁暗暗叹息一声,忖道:不知何人有此胆量,安排下这等暗桩,当真是才气纵横、胆大包天!
    但闻无为道长说道:“萧大侠,事已至此,你如不冒充下去,也难令南海五凶相信,不如由贫道授你金针过穴之法,你在他身上刺下两针,然后留下一个药方,咱们就告辞而去……”
    萧翎心知那人暗施传音之术,只告诉自己一人,无为道长却是毫无所知,当下说道:
    “不再有劳道长费心,在下已知道疗救之法了。”
    无为道长怔了一怔,道:“当真吗?”
    萧翎道:“大约是不会错了,等那孙成回来之后,咱们就可动手了。”
    无为道长素知萧翎,从不说无据之言,但实又想不出,他何以会突然知道疗救张子羽的办法。
    他为人老谋持重,萧翎既不肯说,也就不再多问。
    只见萧翎伸出右手,把在张子羽的左腕脉穴之上,左手却在张子羽几处要穴推拿起来。
    大约过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孙不邪,田中元、孙成等联袂而回。
    萧翎停下了推拿,抬头瞧了孙成一眼,道:“孙兄,可曾瞧到了什么人物吗?”
    孙成摇摇头,道:“区区绕行了半周,未见敌踪。”
    萧翎已知内情,气胆顿壮,长长吁一口气,道:“在下详查令兄脉搏行血,不见病情……”
    孙成道:“可是他疯癫之状,难道是装的不成?”
    萧翎道:“自然不是装作的了……”
    孙成道:“那是为何?”
    萧翎道:“受了人的暗算,而且那人手法奇妙,伤到了令兄的神经,才使神智不清,反应迟滞,但武功又未全失,如是他武功未受影响,只怕阁下也难制名人轶事服于他了。”
    孙成道:“不错,平常之日,区区等难是大哥手下百合之敌,更逞论制名人轶事服于他了……”
    语声微微一顿,道:“病症既明,但不知萧大侠是否已有疗救之策?”
    萧翎道:“疑难杂症,其难在不知来龙去脉。目下兄弟既查出令兄的病情,启是能下手疗救了,不过,目下还无法断定他伤在何处,必得仔细查看,找出受伤之处,才能药到病除。”
    孙成抱拳一揖,道:“那就有劳萧大侠了。”
    萧翎道:“在下答应了,当尽我心力。”
    双手齐出先从张子羽前胸查起。
    无为道长眼看萧翎装模作样之态,心中大是讶异,暗中运气。全神戒备。
    回首望去,只见孙不邪的脸上。也是一片茫然之情,望着萧翎出神。
    孙成对萧翎的举动,更是留心异常,看他装模作样之态度,心中亦是大感奇怪。
    孙成两道炯炯的眼睛,有如暗夜中两道闪光,一直盯在萧翎的双手之上,显然,他口中虽然一句一个萧大侠,叫的十分亲切,但心中却是怀疑重重,对萧翎不肯信任,生恐他暗施毒手,害了张子羽。
    只见萧翎双手缓缓移动,逐渐的移动到张子羽的后脑之上。
    孙成轻轻咳了一声,道:“萧大侠,会伤在头上吗?”
    萧翎停下双手抬起一双星目,冷冷他说道:“不错。”
    右手一抬,大指和食指之间,夹着一枚一寸长短的金针。孙成脸色一变,缓缓蹲下身子。
    这时,柴威和田中元全部都围拢了上来,所有的目光,都投名人轶事注在萧翎的右手之上。
    萧翎目光一掠左面那青衣童子一眼,缓缓把右手金针递向了孙成。
    孙成接过金针,脸上是一种惊讶和敬佩混合的表情。
    萧翎左手轻轻的拨开了张子羽头上的短发,只见两枚金针,一排刺入张子羽后脑之上,其间相距约一寸左右。
    孙成长长吁一口气,道:“好恶毒的手法!”
    萧翎缓缓拔出两枚金针,道:“好了,如若令兄大脑未伤,梢经养息,就可以恢复神智。”
    孙成见萧翎替张子羽拔出了脑后金针,仍恐其内伤尚未痊愈,忙一抱拳,道:“还望萧大侠大施妙手,南海五兄弟永铭肺腑,看看是否还有余伤?”
    萧翎心中暗道了两声惭愧,说道:“不过,据兄弟的观察,令兄不致受伤。”
    孙成接道:“但愿如此……”
    回目一顾柴威,接道:“去把老四抬来。”
    柴威应了一声,行入大岩之后片刻,两个大汉又抬着藤儿行了过来。
    萧翎心中暗道:看来这大岩之后,有着不少人手,心中付思,双手却一齐动作,在四凶后脑上,取下了三枚金针。
    冷手秀士田中元突然道:“请教萧大侠,在下两位兄长,可要服些药物吗?”
    萧翎道:“不用了,休息片刻,解开他们身上穴道,看看情形再说。”站起身子长长吁一口气,如释重负。
    剽悍的南海五凶此刻己对萧翎生出了由衷的感激,虽然心中急欲早些解开两人穴道,一看究竟,但未闻萧翎之言,竟然忍着不动。
    大约过了一顿饭工夫,萧翎才缓缓说道:“好!现在可以解开他们的穴道了。”
    孙成应了一声,右手疾出,拍活了张子羽的穴道。
    萧翎虽然得那青衣童子传音相告,说明取了两人头上钉穴金针之后,立时就可以复元,但心中仍是有些担心,全神贯注,留心那张子羽的举动。
    只见张子羽缓缓睁开双目,望了萧翎一眼,缓缓站起身子。
    他身为五凶之首,不但武功高强,而且也最擅心机,己然打量了四周的形势。
    孙成知他为人,出手恶毒无比,生恐他陡然出手,伤了萧翎,连忙指着萧翎,急急说道:“这位萧大侠,应小弟之邀,来治疗大哥的伤势……”
    张子羽神情冷肃,不待孙成的话说完就接口说道:“我伤的很厉害吗?”
    孙成道:“大哥受了暗算,被人用金针钉了穴道……”
    张子羽伸手由孙成手中,取过一枚金针,接道:“告诉我受伤之后的情形。”
    孙成道:“大哥伤在后脑,被人用金针钉了几处奇穴,人就神志不清……”
    张子羽摇摇头,不让孙成再说下去,目光转到柴威的脸上,道:“你去解开老四的穴道。”
    柴威应了一声,行过去,解开了老四的穴道,张子羽神色冷漠,两道目光却盯在四凶的脸上,一语不发。
    全场中突然挣了下来,静的落针可闻。
    直待四凶清醒之后,张子羽才缓缓把目光转注到萧翎的脸上,抱拳说道:“咱门兄弟本来要和萧兄作对,但承萧兄这番相救之恩,南海五兄弟,自然不便再和萧兄为敌了。”
    孙不邪听得心头火起,忍不住冷哼一声。
    张子羽冷冷的望了孙不邪一眼,缓缓说道:“萧大侠救了在下,咱们南海五兄弟,不再和你为敌,那也算是报答了相救之恩,青山不改,后会有期,咱们就此别过。”
    转身行到那大岩之后。
    二凶孙成的脸上闪掠过一抹惭疚,望了萧翎一眼,紧随在张子羽身后而去。
    三凶、四凶,五凶,鱼贯的随在孙成身后,隐入那大岩之后不见。
    孙不邪满脸激愤之色,望着那突立的大岩,似要发作,却被无为道长摇手拦住,低声说道:“咱们走吧!”
    三人转过身子,放腿疾行,不大工夫,已走出了七八里路。
    孙不邪长长吁一口气,道:“五凶如此狂做,早知如此,就不该救他们了。”
    无为道长微微一笑,道:“南海五凶,恃技凌人,在中原武林道上,结仇甚多,血洗峨眉,青城两派之事,几乎尽歼了两派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弟子,据贫道所知,两派中对此大仇血债,一直念念不忘。携手合作,密研武功,立下誓言,不杀南海五凶,绝不在江湖走动,如若咱们和南海五凶搭上关系,日后如何向中原武林同道交代呢?”
    孙不邪略一沉吟,道:“这话倒也不错。”
    无为道长道:“他们不助沈木风和咱们为敌,咱们减去了几个劲敌,此行收获,已算很大了。”
    萧翎突然接口说道:“道长对目下江湖的祸乱之源,有何看法?”
    无为道长听他突然改变话题,说到江湖大事上去,不禁微微一怔,沉吟了一阵,答道:
    “萧大侠之意,可是说那罪魁祸首?”
    萧翎道:“论目下江湖罪魁祸首,自然是那沈木风了,但在下之意是说如若杀了那沈木风,是否江湖之上,就从此再无纷争?”
    无为道长摇摇头,道:“据贫道的看法,杀了沈木风,也不过可暂使江湖上有一段表面的平静,但事实上,却仍是一个暗流汹涌、四方群雄勾心斗角之局……”
    萧翎接道:“这么说来,那沈木风虽然是一代果堆,但并非这一代祸乱之源。”
    无为道长道:“沈木风虽然手段恶毒,但他不过是代表着一个邪恶的标帜,要说这一代真正的祸乱之源,应该是那一把禁宫之钥,千百年来,武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进无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华之学都在那一场争名的比武之中,沉名人轶事沦禁宫,入宫高手,无一生还,谁也无法了然那禁宫中的内情,但人人都怀着一个奇幻的期望,入得禁宫者,必可身价百倍,虽然入禁宫未必能霸统江湖,但如要霸统江湖,非入禁宫不可!”
    萧翎道:“为什么人人都要生此奇想呢?”
    无为道长道:“因为大家都相信,那些才绝一时的高人,定会在禁宫中留下他们一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研的心血奇技。”
    萧翎轻轻叹息一声,道:“原来如此。”
    无为道长仰天呼一口气,笑道:“也许那禁宫中一无所有,只有几具白骨……”
    语音微微一顿,接道:“未开禁宫之前,谁也无法预料到那禁宫中有些什么,贫道也不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言乱语猜上几句罢了,倒是贫道心中有一件不明之事,想请教萧大侠了。”
    萧翔道:“什么事?”
    无为道长道:“萧大侠何以知道那张子羽后脑发际之中,被人钉上了三枚金针。”
    萧翎道:“如非我亲耳听闻,亲身所历,亲手拔下那张子羽发内金针,就算是别人告诉我,我也是难以相信。”
    孙不邪一皱眉头道:“萧兄弟,你不说我还有些明白,经你这么一说,倒是把老叫化听得更为糊涂了。”
    萧翎道:“不知内情,看起来的确是有些神秘,我萧翎丝毫不通医道,何以竟会想到那张子羽后脑钉有三枚金针,但如说穿了,那就一文不值,因为有人在一旁告诉了我。”
    孙不邪道:“是不是南海五兄弟自相残杀?”
    萧翎摇摇头,道:“不是,说来是令人难信的人,是那两个青衣童子中的一人。”
    无为道长道:“那两个青衣童子,好像都是那张子羽收传的弟子,何以会暗中给你帮忙?”
    萧翎道:“那青衣童子告诉我,他将在今夜初更之前,赶回复命,自然不是张子羽手下的人了。”
    无为道长道:“那是说他是奉命来此,专在暗中相助咱们了?”
    孙不邪道:“那人能在大凶、四凶头上,轻轻易易的钉上了三枚金针,如是要取两人之命,自是易如反掌,南海五凶之中,以张子羽的武功最高,仍然被那人随意摆布,以此推论,他如是想杀死南海五凶,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无为道长道:“他用三枚金针钉了大凶。四凶脑后穴道,又派了一个人,假扮那张子羽的弟子,守在五凶身侧,暗中相助咱们,这人的胆气,可算作宏伟豪壮的大手笔,常入难及……”
    萧翎接道:“不错,那人手下还得有一个和那张子羽徒弟一般模样的属下才行。”
    无为道长微微一笑,道:“那倒不用了,只要很好的化妆之术,就可以使他容貌大变。”
    孙不邪道:“萧兄弟,他可曾告诉了你来历身份吗?”
    萧翎摇摇头,道:“没有,他只说明了取下金针的方法,又告诉我初更之前,要回去复命,至于来历身份,却是一字未提。不过,我听口音,却有些不似男人。”
    孙不邪道:“是女扮男装的了?”
    萧翎道:“是否为女子化妆,我不知道,只是他的嗓音,太过细柔,有些不似男子。”
    无为道长点点头,道:“是了,他们先行擒去了张子羽两个随身小童,利用化妆之术,另行派人,混在张子羽的身侧,因那张子羽随身童子,体型甚小,只好用女子扮作男装了。”
    孙不邪道:“甚是有理。”
    萧翎道:“不论那人是男是女,主要是咱们应该知道他的来历才是。”
    无为道长道:“照贫道的看法,短时期内,那人还不会现露真正的身份。”
    孙不邪道:“老叫化就是想不明白,有很多人,不肯正大光明的出现于江湖之上,却故作神秘,隐于幕后,鬼鬼祟祟,不知是何用心了。”
    无为道长道:“有些人,都是为了不得已的原因,如强敌势大,不敢明争,但大部分,却是借用这一份神秘感,来隐瞒自己的身份。”
    萧翎道:“孙老前辈和道长,都是久年在江湖走动之人,难道就想不到一点线索吗?”
    无为道长摇摇头,道:“我已思索了很久时光,但却始终想不出那人是谁。”
    孙不邪道:“如是老叫化能提出一点头绪,早就叫出来啦!”
    萧翎道:“就目下观察所得而言,那人的手下,似是用了很多的女孩子,而且处处在用心机帮助咱们。”
    无为道长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孙不邪道:“萧兄弟不用多费心机了,看样子不但沈木风的举动他能了如指掌,就是咱们的一举一动,恐怕也在他监视之下,他如想见你萧兄弟,你就是不想见他,也是不行,他如是不想见咱们,谈话也是无用。”
    萧翎道:“唉!这人不知是否救我父母的那人……”
    语声甫落,突闻嗤的一声,一支长箭,直射过来,钉在萧翎身旁五尺外,一株大树之上。
    箭尾处白简飘风,带着一封素笺。
    无为道长飞身而起,随手取下箭尾素笺,只见上面写道:函致萧翎亲拆。
    缓缓递向萧翎手中。
    萧翎匆匆瞧了信皮一眼,打开信封,只见上面写道:“沈木风已感觉到难以生擒于你,收归己用,因此,已决定要置你于死地。据我所知,他的手段,十分恶毒,似乎是要用一种强烈的毒名人轶事药,而且他派了百名以上精明干练的人,对付你一个,这事沈木风进行十分机密,我所知有限,特来奉告,还望多加小心。”
    这封信上面没有名衔,下面也未署名,只是简简单单说明了一件事。
    萧翎看完了全信之后,轻轻叹息一声,把素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到了无为道长手中。
    无为道长看了一遍道:“宁可信其有,不可认其无,咱们得准备一下才是。”
    孙不邪在无为道长阅读之时,也借机瞧了全信,当下说道:“老叫化倒有一个办法,咱们将计就计,瞧瞧那沈木风用的什么恶毒手段。”
    无为道长道:“不知老前辈有何高见?”
    孙不邪道:“咱们先去找到贵派中人,再说不迟。”
    语声微微一顿,道:“老叫化似是记得你对令师弟说过,要他率人在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谷中等候,是吗?”
    无为道长道:“不错啊。”
    孙不邪道:“老叫化跑了甚多地方,就是想不出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谷究在何处?”
    无为道长道:“所谓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谷,只是一句暗语而已,贫道带路,不过一个时辰,就可以到了。”
    这等山野之地,人迹稀少,三人施展轻功,放腿急奔,果然,在一个时辰左右,来到了一座翠谷之中。谷中长藤绕树,长不过百丈左右,一层翠色笼罩了整个的山谷。
    孙不邪道:“这就是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谷吗?”
    无为道长道:“不错,贫道把此地定名为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谷……”举手互击三掌。
    只见三丈外翠藤启动,展叶青飞跃而出,遥遥一礼道:“迎接师兄。”
    无为道长道:“不用了,马总瓢把子的伤势如何?”
    展叶青道:“已然大见起色。”当先带路,把几人引入了翠藤之下。
    萧翎抬头看去,只见一座突出的山岩,笼罩了三丈方圆一处空地,山面青藤环绕,遮去日光,十几位武当弟子,都在盘坐调息,但背上的长剑,却未解下。
    孙不邪暗暗叹息一声,忖道:武当派乃如今江湖上一大剑派,只因和百花山庄为敌,竟被逼的掌门率领门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到处奔行避难……
    只听萧翎说道:“孙老前辈有何良策,对付沈木风派出之人?”
    孙不郊哈哈一笑,道:“老叫化这法子简单的很,只是要会易容之术才行。”
    无为道长道:“易容之术,贫道略知一二。”
    孙不邪道:“那就好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那沈木风千方百计原想掳掠萧兄弟父母,以迫萧翎就范,为他所用,但他心愿难偿,一直未能得手,但他心目中却已把萧翎看成了阻拦他江湖霸业的劲敌,必欲除去而后快,因此,不惜牺牲派出属下高手,谋害萧兄弟。但他已知萧兄弟的武功,绝非他属下高手,能够胜任,这一点沈木风必然清楚,因此,那百名追踪萧兄弟的高手,必带有特殊之物,不管是用什么手段,但恶毒是可以想见,咱们必得早些了然他们用什么恶毒之物才行,因此老叫化主张,就贵派弟子中,选出几人,扮成萧兄弟的模样,由老叫化和萧兄弟易容从中保护,只要能找出他们用的是什么恶毒之物,那就不能对付了。”
    无为道长双目盯在萧翎的脸上,瞧了一阵,道:“老前辈的办法,虽然高明,但要扮成萧大侠这等容貌,倒非一件易事。”
    孙不邪道:“这也不难,只是扮的有些类似就行了,咱们白天躲在店中,尽量避免和人见面,只要放出消息,沈木风自然会找上门去。”
    无为道长点点头,道:“目下各大门派,都为了沈木风实力过于强大,不肯当面和他为敌,萧大侠能够在极短时日中,声誉卓著,也就是因为他敢和沈木风抗拒所致,古往今来,江湖之上,从无一人能像萧大侠一般,在这样短促的时光中,名动武林,受人钦重……”他仰起脸来,长长吁了一口气,接道:“武当派相距沈木风的百花山庄最近,也成了沈木风重出江湖第一目标,唉!武当派自我张三丰师祖创立以来,从未被人逼的离开武当山,到处流浪,贫道身为一派掌门,不但未能发扬我武当门户,反而亲率武当门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弟子,到处流浪……”
    孙不邪接道:“道长不用如此的自暴自弃,江湖之上,都把少林派,视作泰山北斗,武林正义,赖以主持,但老叫化的看法,却是不以为然,贵派被百花山庄列为第一目标,那足见沈木风重视贵派,尤过少林了。”
    无为道长微微一笑,道:“老前辈过奖了,武当派承那沈木风视作首要目标,主要还是得了地利之便。”
    萧翎突然插口说道:“在下有一事,心中不解,请问道长。”
    无为道长道:“萧大侠有何见教?”
    萧翎道:“道长尽率武当门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武当山三元观,尚有甚多弟子,如若沈木风派遣高手,袭击三元观,贵派留在观中弟子,抗拒无力,岂不是要尽遭劫难?”
    无为道长沉吟了一阵,道:“这个,贫道亦曾想到,不过,那沈木风乃是大好巨恶的人物,贫道和武当门下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既然不在三元观中,纵然血洗三元观,尽歼留在山中弟子,也不能一举间把我武当派消灭,反将留人口实,也更增我同仇敌汽之气,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险如沈木风,恐不愿为之。”
    孙不邪一拍大腿,道:“不错,老叫化亦有同感。”
    萧翎暗暗付道:无为道长率领武当门下弟子,流浪江湖,原来是怕那沈木风大举攻袭,施行报复。
    忽见孙不邪一跺脚,道:“老叫化就是想不明白,当今九大门派,何以不肯同心协力,给那沈木风来一个迎头痛击,时日拖延愈久,沈木风的实力愈强,难道一定要火烧眉毛,才肯挺身而出不成。”
    无为道长轻轻叹息一声,道:“老前辈说的虽是不错,但各大门派,亦有他们苦衷,就贫道所知,各派掌门人,并非是不知其中道理,只是那沈木风实力过于强大,谁都不敢先挡锐锋,唉!孤注一掷的拼法,一个不好,必将闹的全派被歼,所以,各大门派中人,都暗中选派了精明弟子,追寻那禁宫之钥的下落,寄望队那禁宫之中,寻得上一代高人的绝传奇技,能一举制名人轶事服那沈木风,又可光大门户,领袖武林……”
    说至此处,语声停顿,回顾了萧翎一眼,又道:“贫道有几句不当之言,想请问萧大侠。”
    萧翎微微一笑。道:“可是有关那禁宫之钥?”
    无为道长道:“不错,据闻那禁宫之钥确落在岳云姑的手中,不知是真是假?”
    萧翎摇摇头,道:“晚辈虽然见过那岳云姑,不过,那时晚辈尚是一个全然不解武功的人,自是不知那禁宫之钥的事。”
    无为道长道:“传闻岳云姑已然仙化,不知是真是假?”
    萧翎黯然说道:“此事并非讹传,我那云姨,确然已登仙界。”
    无为道长轻轻咳了一声,道:“贫道要再问一句不当之言,那禁宫之钥,是否真落在了岳小钗的手中?”
    萧翎正待答话,忽闻一人笑道:“不错,落在了岳小钗姑娘手中!”
    萧翎转头看去,只见中州二贾和司马乾,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等,鱼贯而来,那接口之入,正是商八。
    商八大笑而言,目光一转瞧到了萧翎,立时住口不说。
    萧翎望了商八一眼,道:“这件事我这两位兄弟最清楚了,道长问他们吧!”
    商八尴尬地一笑,道:“据那岳姑娘亲口告诉区区,那禁宫之钥,确然已由她收存在身边,不过她并未带在身上,不知存放于何处……”
    无为道长接道:“但愿岳姑娘能够早入禁宫,学得那制名人轶事服沈木风的良策。”
    提到了岳云姑和岳小钗,萧翎心中感伤甚深,云姨物化,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未葬,岳小钗又不知流落何方,生死不明,想到悲伤处,不禁长叹,垂下头去。
    商八说的逸兴横飞,本想滔滔不绝的说下去,但见萧翎悲苦神情,立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多接口。
    孙不邪横扫了群豪一眼,道:“岳云姑已然仙逝,岳小钗下落不明,禁宫之钥有如沉海石沙,那也不用谈了,目下要紧的事,是如何对付那沈木风,挽回江湖大劫,难道那禁宫之钥不现江湖,咱们就任凭那沈木风宰割不成?”
    萧翎黯然的心情,却被孙不邪几句话激起豪气,挺身说道:“目下江湖上诸大门派,和各方豪雄,所以不敢和沈木风抗拒,无非是被那沈木风的恶名震慑。”
    微微一顿,接道:“在下之意,咱们先在江湖上,让那沈木风受点挫败,传扬出去之后,或可激起那诸大门派联手抗拒之心。”
    孙不邪道:“不错啊!”竖起大拇指道:“果然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
    无为道长道:“萧大侠所言所示,虽是上策,但如再能配合一点谋略,或收效更快一些。”
    萧翎道:“愿闻高见。”
    无为道长道:“咱们在获得小胜之后,虚放传言,说沈木风要对某大门派下手,重振声威,形势相迫,或可早日激起武林道上,联手对付沈木风的豪气。”
    孙不邪道:“兵不厌诈,愈诈愈好,对付这等恶毒之人,那也不用计较什么手段了。”
    萧翎长长叹息一声,说道:“有一事,在下是不得不先行说明。”
    无为道长道:“什么事?”
    萧翎道:“据在下所知,江湖上各大门派,包括丐帮和神风帮,都有沈木风的人,在那里卧底,是以各大门派如有动静,沈木风立时可得讯息,此事至关重大,不可不预谋对策。”
    无为道长呆了一呆,道:“有这等事!”
    萧翎道:“萧某亲目所见,亲耳听闻,自然是不会错了,可惜的是他们晋见那沈木风时,都戴着面具,在下无法认出他们。”
    无为道长道:“大可怕了,贫道立时修书,分遣我武当门下弟子,易容改装,送给各大门派,要他们注意就是。”
    萧翎目光炯炯,扫掠了武当门下弟子一眼,道:“贵派中亦有奸细,道长遣人之时,还望多多考虑一下。”
    无为道长神情凝重道:“这个贫道自应多加思虑……”目光转动,环顾坐息四周的众弟子一眼,道:“你们暂时退下。”
    环坐四周十几位武当弟子,一齐站起身子,退了出去。
    这时,突岩之下,只剩下了孙不邪,中州二贾、萧翎。司马乾和无为道长、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展叶青等几人。
    无为道长眼看门下弟子去远,低声说道:“咱们不能太过分散实力,最多分成两批,而且还要前后呼应,万一和沈木风相遇之后,也可和他一战。”
    萧翎道:“道长说的是。”
    孙不邪道:“不过,咱们要多打扮几个萧翎,以乱那沈木风的耳目。”
    无为道长道:“正该如此。”
    群豪经过这一番商议之后,立时依计行事。
    于是一场斗智斗力的恶斗,在江湖之上展开。
    无为道长除了派遣一批武当弟子,送信到各大门派之外,另选六位武术最强弟子,换下道袍,改着俗装,带着展叶青,随同孙不邪,萧翎等离开了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谷。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带着一部分武当弟子,照顾马文飞的伤势。
    这时,群豪都经过一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细的化妆,连那堂堂一代掌门的无为道长,也扮成一个落魄的文人。
    孙不邪青衣系头,扮作了一个车夫,司马乾布招铜锣,装成一个卖卜先生。
    中州二贾走江湖,易容改装,直似家常便饭,两入扮成一对赶骡子的脚夫。
    展叶青和萧翎却穿上土布裤褂,装扮成两个半百老人,乘坐健骡。
    六个武当弟子分别扮作担夫布商,一行人沿官道直奔鄂州。
    沿途之上,群豪留心观察,果然发现不少武林人物,快马奔驰。
    显然,江湖上正有巨大的波动。
    沈木风耳目虽然灵敏,但他也没有想到,无为道长等,竟然会易容改装,出现于江湖之上,是故,一路之上,竟未发生事情。
    这日,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下山时分,已到鄂州城郊。
    商八低声对骑在骡子上的萧翎说道:“南关外有一座六和大客栈,因为房屋众多,住的人也最是复杂,沈木风如若有人手来此,那六和客栈中必有耳目,咱们既是有为而来,住那里最好了。”
    萧翎点点头,道:“好吧!咱们快行一步,你留暗号,指明去处,如是咱们一行人,一齐拥进那六和客栈,必将引起那沈木风派的暗桩疑心,此番不比往日,咱们不能再使我明敌暗。”
    商八点点头,留下暗记,催动健骡,直奔六和客栈。
    到达客栈,已是掌灯时分。
    商八招呼伙计,接丢健骡,要了一座跨院,当先向前行去、因店中灯火通明,正是晚餐时候,五间宽大的厅中,摆了十几张桌子,但已经都坐满了人,这家客栈,.竟还兼营着酒饭生意。
    萧翎目光一转,瞥见两个身着黑衣劲装的大汉,面对而坐,一眼看去,面善的很,一时却又想它不起。
    他怕启动别人疑心,不敢多看,随在商八身旁,穿行入跨院。
    这是一座三明五暗的大客房,进门摆了一张八仙巢以作进餐之用。
    带路的店伙计,望了萧翎和展叶青一眼,看他们全身穿着土布衣裤,留着三寸长短的花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腰里勒着一条四指宽的腰带,一副土里上气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要住独门独院,当下说道:“两位老掌柜,这座独院,房价很贵,如是两位不愿多花钱,那面还有现成的通铺。”
    商八伸手取了二两重的一锭银子。丢在那店伙计手中说道:“够不够?咱们两位员外,虽然很少出门,但用起钱来,却是大方的很。”
    那伙计一听口气,似是已知遇上常住客栈的行家,急忙赔着笑脸道:“用不完,用不完,四位请坐着,小的去给几位彻壶茶来。”
    萧翎目睹那店小二背影消失,才低声对商八说道:“商兄弟,你瞧出可疑人物没有?”
    商八点点头,道:“剑门双英,追风剑裴百里和无影剑谭侗。”
    杜九冷冷地接道:“剑门双英,在武林中亦算很有名气的人,何以竟也死心踏地为那沈木风……”
    商八食指按在口上,低声说道:“小心一点。”
    杜九立时住口,缓步行到院中。
    商八眼看杜九行入院中把风,才低声说道:“剑门双英既在此地出现,那是可以证明了百花山庄已有人在鄂州城中,不过,有一点可疑之处,倒叫兄弟思解不透。”
    萧翎道:“什么事?”
    商人道:“那沈木风派出百位武功高强,机智精明之人,追寻大哥,准备暗下毒手,却不会明槍明剑的和大哥动手,必将是暗施算计,如若剑门双英,也是奉命追寻大哥、暗施算计的人,绝不会明目张胆的在这六和客栈出现……”
    萧翎道:“不错,他如是易容改装来算计我,自然是容易一些。”
    商八道:“除非那暗中向咱们示警之人,和沈木风有所勾结,沈木风绝然想不到咱们会现身在耳目众多的城镇之中。”
    萧翎沉吟了一阵,道:“此言甚是有理。”
    商八道:“如是大哥在鄂州城中现身之后,被那沈木风暗桩发现,百花山庄人,赶来此地,那就不足为奇;但大哥尚未现身之前,百花山庄的高手,却已到此地,这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展叶青突然接口说道:“如若咱们能把剑门双英生擒过来,或可逼问出内情。”
    商八道:“在下之见不可……”
    只听杜九一声轻咳,传了进来。
    商八立时住口不言。
    转眼看去,只见那店小二左手提着茶壶,右手端着一个木盘,大步走了进来,道:“四位可要吃点什么?”
    商八要了佳酿菜看,那店小二才退了出去。
    展叶青轻轻咳了一声,道:“商兄不同意小弟之见,那是另有高明之策了。”
    商八道:“兄弟的看法,他们来此,定是别有所图。”
    展叶青道:“商兄高见,兄弟佩服的很,但不知咱们应该如何?”
    商八道:“兄弟之意,最好是先了解剑门双英此来用心何在?”
    展叶青道:“那是非得生擒他们之后,才有法子问出来了。”
    商八道:“那倒不用了。”
    展叶青道:“除此之外,还有何法?”
    商八道:“暗中追查。”
    展叶青道:“不错,暗中追查。”
    萧翎道:“好!咱们就分成几班监视他,区区先去。”
    展叶青道:“在下先去吧!”举步向前行去。
    商八急急说道:“大哥和展兄,都不用辛苦了,两位这身装束,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但你们的行动举止,却是无一处像过半百以上的人,不要说剑门双英能在一眼之间,可以瞧出你们是易容改装,就是一个普通的人也能一眼之间,就瞧出了两位的举止可疑。”
    萧翎道:“那要怎么办呢?”
    金算盘商八微微一笑,道:“这种事,不是两位能够干得、天下暗中追踪最好的两个脚色,一个是丐帮中弟子,一阵风彭云,另一个则是神偷向飞,除了两人之外,丐帮中弟子,都算是追踪好手,只可惜孙不邪尚未到来,他是丐帮中的长老,想这鄂州地面,必有丐帮弟子,他以长老身份,传下令偷,丐帮中弟子,自是得为他效劳。”
    展叶青道:“话虽不错,但剑门双英不会坐在那里等到孙老前辈来了之后再走,此时此情,咱们非得自行设法不可。”
    商八略一沉吟,道:“好吧!两位暂且留在此地,在下出去瞧瞧……”
    回目一顾杜九,低声接道:“大哥和这位展兄,都少在江湖之上走动,你要小心一些,不要未盯成别人的梢,反而被人盯了上来。”
    杜九冷冷说道:“不要紧,你只管放心前去就是。”
    商八一个转身,闪出室外而去。
    别瞧他大腹便便,但行动起来,却是灵活无比。
    杜九起身关上门窗,低声说道:“两位请守在房中别动,我去室外把风。”
    只听一声呼叫道:“酒菜送到。”
    杜九打开名人轶事房门,接过酒菜道:“咱们一天赶路,此刻十分困倦,碗筷明天再来收吧。”
    那店小二怔了一怔,道:“好吧!”转身而去。
    杜九把酒菜送入房中,说道:“咱们快些食用,进过餐后,熄去灯火。”
    萧翎口虽不言,心中却是暗自忖道:似这等鬼鬼祟祟的生活,实是闷气的很。
    三人匆匆吃过酒饭,杜九收了菜盘碗筷,熄去火烛,静坐室中。
    足足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之久,仍不见商八回来,萧翎暗中担起心来,他一去这久时光,不闻消息,莫不是出了什么麻烦……
    心中念头转动,忍不住叹息一声,说道:“商兄弟该回来了。”
    此刻酒客大都散去,已不似刚才那般吵杂,有一种夜阑人静之感。
    杜九轻轻咳了一声,道:“大哥有所不知,商老大外表虽是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和气,但他要强之心,强烈无比,嘻嘻哈哈的笑语中,却有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心,他既然去了,如是不查一个水落石出,只怕不肯回来。”
    萧翎轻轻叹息一声,欲言又止。
    社九望了萧翎一眼,道:“大哥也用不着替他担心,只若他不存心和人动手,就是遇上了第一流的强敌,亦不至被人所困。”
    萧翎道:“但愿他无恙归来才好。”
    展叶青道:“咱们再等上一个时辰,如是他还不回来,咱们就设法找孙老前辈和敝师兄研商一个寻他之策。”
    原来,孙不邪、萧翎等分批而行,相约有言,除非情形特殊,必得碰面不可之外,不论是住店、行路,不得会谈,以免引人注意。
    几人正在商讨之间,虚掩的室门,呀然一响,一个人影疾冲而入。
    杜九低声喝道,“什么人?”
    喝问声中,人却一闪身子,挡住了门户之处。
    但闻来人低声说道:“我!快些燃起灯火。”
    杜九已听出是商八的声音,急急晃燃火折,点起案上火烛。
    抬头看去,只见商八一脸铁青之色,站在那里,右手按在左臂之上,鲜血已然湿透了一只左袖。
    萧翎吃了一一惊,急步冲到商八身前,乃芭:“商兄弟,伤得很重吗?”
    商八道:“不要紧,区区一点伤势,兄弟还撑得住,敷用一些金疮药,就不碍事了。”
    展叶青探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绢袋,道:”我们武当门中的止血生肌散,贵兄弟想已听过了!”
    杜九接过绢袋道:“不错,很有名。”
    打开绢袋,取开商八右手,替他敷了药物,包好伤势,才摇头说道:“好险啊!好险,只是分厘之差,就伤到筋骨了。”
    商八精神一振、道:“没有伤到筋骨吗?”
    杜九道:“没有,但不过只是一发之隔。”
    商八打个哈哈道:“我还当因此废了这一条左臂,想不到竟然还是好好的。”
    萧翎道:“怎么回事?”
    商八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小弟到了厅中,剑门双英刚好结账而去。”
    萧翎道:“你失血甚多,不宜多言,简单点说吧!”
    商八点点头道:“我跟着他们穿过了几条街道,到了一处人群云集的热闹之处,各色灯笼,随风飘动,光如白昼,行人接踵擦肩。两侧尽都是高大漆门宅院。”
    展叶青道:“那是什么地方,怎的如此热闹?”
    商八道:“是鄂州城中娼妓云集之地。”
    萧翎道:“剑门双英去那里做什么?难道两入都是好色之徒?”
    商八道:“我也是甚感奇怪,剑门双英就算要去那等所在,也该换换衣服,何故如此匆忙,小弟心中怀疑,就追了进去……”
    展叶青接道:“怎么?难道那沈木风在妓名人轶事院之中,也埋下了暗桩,布下了耳目不成?”
    商八道:“我瞧那地方不只是设有暗桩耳目,只怕是一处发号施令的所在……”
    语音微微一顿,接道:“我瞧他们走进了一家妓名人轶事院,名叫‘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书寓’,就随行跟了进去……”
    萧翎道:“怎么会受了伤呢?”
    社九接道:“难道剑门双英敢在众目睽睽的妓名人轶事院中伤你?”
    商八摇摇头,道:“变化很曲折,我追入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书寓一瞧,只见人如潮水川流不息的出入,院中设备十分讲究,迎面是鱼池假山,流瀑飞泉,两旁是垂帘绣户,彩灯高照,丝竹签管,声达户外,十室九客满,生意可算是生财有道,日进斗金。”
    他一生善于经营,聚敛之富,鲜有其匹,但一谈赚钱生意,仍不禁是眉飞色舞,忘了创痛。
    萧翎十皱眉,道:“说下去。”
    商八打个哈哈,道:“老毛病总改不了……”轻轻咳了一声,接道:”小弟眼看着剑门双英,绕过假山,直向后院,就跟着追了过去,哪知假山之后有一座通往后宅韵圆门,有两个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把守,两个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狗眼看人低,大概瞧到了小弟这身衣着,难登大雅之堂,就出手把我拦住,不准入内,小弟本想强闯进去,但又怕惊动了剑门双英,只好退了回来,默查了四周形势,找了一个灯光幽暗之处,跃上屋面,绕到那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书寓之后……”
    萧翎道:“可曾瞧到了剑门双英吗?”
    商八道:“那后院之中,满种花树,高吊彩灯,照得四周屋面通明,几处绣阁中,都有厚厚帘子垂下,只见隐隐灯火,小弟一看院中形势,已知是经过高人设计的布置,不论你停在那一方屋面,都无法避开那高吊灯火的照射,害得小弟在屋面停了一顿饭的时光,仍是无法跃上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书寓的后院屋面……”
    萧翎想到他臂伤敷药不久;多言无益,忍不住接道:“商兄弟,说的简单一些好吗?”
    商八笑道:“武当派的金疮药,果然是灵验的很,小弟此刻已经是痛苦全消了。”
    萧翎知他为人,虽是智计百出,但却是性情中人,嘻笑之中,常蕴挚情,当下叹息一声,道:“好吧!你小声些说,不要震动了伤处。”
    商八微微一笑,接道:“小弟瞧来瞧去,想不出跃上那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书寓的良策,但想这样长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总得想个法子,混进去瞧瞧才是,只好折回原地,借了一件衣服……”
    他进门之后,萧翎等一直忙着替他敷药,扎伤,来曾留心到他的衣着,此刻看他,竟是穿着一件黑缎长袍。
    展叶青道:“你一时之间,哪里去借这身衣服?”
    商八笑道:“我找了一位和我身材相同之人,点了他的穴道,脱下他的衣服,留下一些银子,重入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书寓。果然人要衣装,两个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看了我一眼,竟是未再拦阻,竟然任我走了进去。”
    展叶青道:“那后院之中,可是沈木风等人会集之处吗?”
    商八道:“后院之中,曲廊回栏,布设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雅,又非前院能及,只是两排房屋,都紧闭着门户,却不知剑门双英进了哪一处房间之内,小弟等了一会,后院之中,总有十二个门户,每一个门户中,部有灯光透出。”
    萧翎道:“那是说房间之内都有人了。”
    商八道:“不错,我绕着那回廊走了一遍,仍是无法确定剑门双英,在那座门户之内,但却感觉到正陷入一片危境之中。”
    展叶青道:“哪里不对了?”
    商八道:“初入院中还未觉着什么,走了一周之后,才觉着情势不对,原来那十二座门户的分布之位,竟是隐隐含着八卦方位,决非一座普通妓名人轶事院,心知陷于险境,不宜再多停留,急急向外退去,绕过一个廊角,忽闻金刃劈风之名人轶事声,斜里攻来,我心中虽有警觉,但却未料到,在廊角竟会隐藏有人,一时间,闪避不及,右臂中了一刀……”
    杜九道:“你可瞧出了那人吗?”
    他知商八武功高强,就算陡然问有人暗算,也不易伤得了他。
    商八摇摇头,道:“没有看到,也无暇去看,但那人出刀之快,却是江湖上甚为少见,也幸亏我中了一刀,不敢再向前闯,一提气跃上屋面,就在我跃上房的同时,数十道寒星闪烁,齐射向我停身之处,方圆八尺内,尽为暗器笼罩,我如稍逞豪强,硬向前闯,或是忿于这一刀之恨,回手击敌,只怕是非伤在暗器之下不可了。”
    萧翎失声说道:“这等布置,并非只是为了对付兄弟一人,而是事先都已经过周密的算计,幸是兄弟识谋过人,未曾中那暗算。”
    商八道:“有一事我却感不解!”
    萧翎道:“什么事啊?”
    商八道:“就是兄弟中这一刀,我第一次过那回廊之时,亦曾留心瞧过,不见有人,事后想那段曲折回廊,也不宜藏人,这一刀简直不知从何而来。”
    萧翎沉吟了一阵,道:“如是那回廊曲转之处,是一座活动的机关,可以随时转动……”
    商八接道:“不错,兄弟就没想到这一层,好恶毒的布置啊!就算一刀砍你不死,还有那狂雨一般的暗器淬然而至,就算是一流好手,只怕也难避开,小弟福至心灵,竟然跃上屋面,逃得性命。”
    展叶青道:“如是换了在下,非伤在那暗器之下不可了。”
    杜九道:“你逃上屋面,就没有人追你了吗?”
    商八道:“那片屋面,紧靠前宅,而且游人正多,我行动又极快速,一点屋面,就跃落人群之中去了。”
    萧翎道:“这么说来,那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书寓,实是有些古怪了。”
    展叶青道:“那沈木风耳目遍布天下,到处都设有巢穴,他既派出了百名高手,暗算萧兄,咱们为什么不挑他几处分舵,以牙还牙。”
    萧翎道:“展兄说的不错,今日咱们休息一晚,明晚上去那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书寓瞧瞧,到时再见机而行。”
    商八道:“大哥最好能和无为道长、孙老前辈研商一下,再作决定。”
    展叶青道:“不知在下师兄,是否住进六和客栈之中?”
    商八道:“住进来了,兄弟出去之时,曾经查看过了暗记,令师兄和孙老前辈,全都已住进六和客栈,只是不知他们住在哪座房中。”
    萧翎道:“那沈木风耳目灵敏,咱们今宵分班守夜。”
    一宵无事,天亮之后,无为道长和孙不邪先后进入跨院之中。
    萧翎正想请两人来,两入却未约而至,急急把昨夜商八经历之事,告诉两人。
    无为道长道:“看来,咱们已然无法和那沈木风避免冲突,挑他一处暗穴,那就等于挖了他一只眼睛。目下鄂州地面,虽有沈木风的属下,但沈木风决不会把全部力量集中于斯,纵然即他对了面,也可抵挡一阵。”
    孙不邪道:“把分舵、窑子,按在妓女院中,简直是匪夷所思,老叫化走遍了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北,倒是未曾见过,当真该去开开眼界了。”
    他虽是年纪老迈,但好事之心,竟是不减少年。
    无为道长道:“去虽要去,但却要一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细计议才是。”
    孙不邪道:“道长机智多谋,想必已胸有成竹。”
    无为道长微微一笑,道:“计谋倒是有,但不知能否适用,贫道说出后,如有不适之处,还望诸兄指教。”当下把筹思之策,很仔细的说了一遍。
    孙不邪点头赞道:“好极!好极,先乱敌人,乘虚而入。”
    这当儿,突然啪的一声轻响,一颗石子,落入院中。
    无为道长一挥手,低声说道:“诸位小心。”
    萧翎道:“怎么回事?”
    无为道长摇摇手,不要萧翎问话。
    过了片刻,突闻室外啪啪连续两响,无为道长才起身说道:“贫道已在四周布下把风之人,适才那落石轻响,乃是有传警之意,有着可疑人物到来。”
    萧翎道:“那两声连响,可是那可疑之人已去吗?”
    无为道长点点头应道:“不错。”站起身子,接道:“贫道要先走一步了。”起身而去、
    孙不邪道:“老叫化也该找几个助拳跑腿之人,就此别过了。”
    丐帮弟子,遍布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北,这鄂州乃是要州,自会有丐帮弟子,那孙不邪乃丐帮中硕果仅存的长老,就是那申帮主也该听他凡分。自然不难找得丐帮弟子相助。
    萧翎望了商八一眼,道:“兄弟虽是一些皮肉之伤,但失血甚多,需得好好养息几日。”
    商八笑道:“有得半日养息,大约已经够了。”
    萧翎想到如是留下他一人在此养伤,那也是危险的很,当下不再言语。
    近午时分,萧翎带着中州二贾和展叶青,离开了六和客栈,直奔群英楼。
    这群英楼乃鄂州城中,最大的一家酒楼,萧翎登上群英楼时,无为道长和东海神卜司马乾已经先到。
    无为道长青袍长髯,足登福字履,头戴方中,又是一番装束,脸上早经易容,如非事先约好,萧翎一眼也无法瞧出是无为道长改扮。
    司马乾布招铜锣,仍是一个卖卜的先生。
    此刻午时未到,楼上酒客,已坐有六成。萧翎目光一转,缓步走入了一个客房之中,只见两个中年佩剑武士,早已在房中等候,送上一个包裹。
    萧翎立刻换上衣服,抹去脸上易容药物,片刻间回复了本来面目,启帘而出,选了一张靠窗的位置坐下。
    那地方十分显眼,凡是登上楼的客人,一眼间就可看到。
    商八、杜九、展叶青,分在萧翎身旁不远处桌位上,暗中保护,六道目光,不时打量四周的客人,心中甚是紧张。
    众人不知那沈木风要用什么恶毒手段对付萧翎,生恐一个失神,萧翎为人谋算。
    萧翎落座不足一刻工夫,东北角处,突然有一个酒客起身下楼而去。
    商八心中一动,低声对杜九说道:“小心那小子。”
    杜九微微颔首,目光一直盯着那人。
    只见他行到楼梯口处,停了下来,又回头打量了萧翎两眼,才下楼而去。
    片刻工夫,一个双手捧着菜盘的酒保奔上搂,先把盘中一盘热炒,放在四个酒客的桌子上,转向萧翎奔来,欠身说道:“这位客爷要吃什么?”
    萧翎随口要了两样菜,叫了一壶茶,那酒保才重又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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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城内探敌踪
    片刻工夫,那酒保已托着酒菜,送上来了。
    这酒保送上酒菜过快,引起商八疑心,低声对杜九说道:“情形有些不对……”
    杜九道:“哪里不对了?”
    商八道:“无论大小酒楼,都该有个先来后到,这酒保对咱们龙头大哥,似乎特别垂青,你要小心了。”
    说话之间,果见那酒保直对萧翎行去,杜九暗中运气,蓄势戒备,只要那酒保稍有异样行动,立时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举动,发出掌力。
    只见那酒保放下了盘中酒菜之后,欠身退了下去。
    杜九暗暗松了一口气,付道:商老大大过小心了,那沈木风虽然耳目遍布,但也不会在群英楼中派上一个暗桩。
    那酒保绕到展叶青的身侧,问过他要的酒菜,才回身而去。
    萧翎斟了一杯,正待举杯饮下,突然一个细微的声音传入耳际,道:“不能饮酒吃菜。”
    这声音甚是陌生,而且又不似男子口音,萧翎的目光转动,全楼不见一个女子。心中暗自奇道:这是何人?暗中来警告我?
    又过了一阵工夫,那酒保竟又转了回来,望望萧翎桌上的酒菜,道:“可是酒未烫热?”
    萧翎摇摇头,道:“不是……”
    酒保道:“那是菜不可口了?”
    萧翎冷冷说道:“也不是。”
    那酒保望了桌子上酒菜一眼,道:“既然酒热菜好,客人何以不食用一些?”
    萧翎心中一动,暗道:一个酒保,怎的是如此多管闲事。
    这些时日中,他江湖阅历大增,心中动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一笑,低声对那酒保说道:“在下闻得这酒菜之中,似有异味……”
    那酒保笑道:“客官说笑了。”
    萧翎道:“你如信其无毒,何不先干一杯,请啊!请啊!”
    口中说话,双手一齐动作,右手疾出,点了那酒保右腿“内市”穴。左手端起酒杯,暗用内力,强把一杯酒,灌入那酒保口中。
    他手法干净利落,虽然勉强那酒保喝下杯中之酒,但满楼酒客,却是大都未曾发觉。
    萧翎放下酒杯,缓缓站起身子,轻轻在那酒保背心上,拍了一掌,那酒保情不由己的咽下了口中之酒,萧翎顺势拍活那酒保穴道,低声说道:“老兄多多珍重。”
    那酒保穴道已解,立时转身向楼下奔去,但他饮下之酒剧毒无比,行到楼梯口处,毒性已发,砰声摔倒地上,口鼻中鲜血渗出。
    萧翎目睹酒中奇毒如此之烈,暗道了一声惭愧,心想如非有人警告,我全然无备之下,饮下此等毒酒,只怕是一样难逃危运。
    那酒保突然摔倒不起,顿时引起满楼酒客注意,纷纷转脸望去。
    这时,瞥见一个酒客,离位而起,一伏身抱起那酒保,快步下楼而去。
    萧翎目光一转,暗暗忖道:这满室酒客之中,只怕有着不少百花山庄的高手混在其中,敌暗我明,不宜在此多留了,探手入怀,摸出一块散碎银子,放在桌上,起身下楼而去。
    杜九低声对商八说道:“想不到沈木风竟是真在酒楼之中,埋有暗桩,咱们走吧!”双双起身下楼而去。
    展叶青目光四顾了一眼,高声喝道:“这酒菜之中有毒啊!小心了。”
    那酒保无故摔倒,已引起了甚多酒客的疑心,再经展叶青这一嚷,顿时引起一片惊慌混乱。
    展叶青借着混乱,急急下楼。
    且说萧翎下得楼梯,直向店外行去,到得店门口处。耳际间又响起了那柔细的清音,道:“小心暗算。”
    萧翎回目一顾,未瞧出那传警之人,心中暗道:他既不肯现身,那是不愿和我相见了。
    抬头看去,只见大街上人来人往,接跪擦肩,正是午市闹攘时间,难道百花山庄中人,敢在这等热闹所在下手……
    心念未完,瞥见寒芒一闪,一蓬毒针,电射而至。
    萧翎吃了一惊,急急向旁侧一闪,避开毒针。
    但闻一阵砰砰的轻微之名人轶事声,一蓬毒针,大部都钉在店门之上,少数几支,却射在店中。
    两声极短促的惨叫,传了过来,紧接着是两声大震,两人撞倒木桌,滚落实地,气绝而逝。
    那毒针细如牛毛,中人之后无声无息,而且奇毒强烈,那两个中针之人,固然是糊糊涂涂死去,就是站在旁侧之人,也是瞧不出这两人,何以会突然倒了下去。
    萧翎眼看伤及无辜,心中大是愤怒,凝目在人群之中搜查,但见人群来往,竟是瞧不出可疑之人。
    这时,中州二贾、展叶青,已从搂上奔下,目光一掠两个倒在地上之人,急步出店而去。
    萧翎气愤填胸,竟然在店门口处,目光炯炯,四下搜寻凶手,忘了行动。
    商八急步向萧翎身侧行去,借机说道:“大哥快来。”
    萧翎心神一清,想到还有大事要办,举步随在中州二贾身后行去,心中付道:这沈木风施展这等莫可预测的手段,加害于我,当真是防不胜防了,今后,必得处处小心了。
    展叶青紧随在萧翎身后五尺处,留神四外,暗中保护。
    萧翎心中余怒未息,暗中留心戒备,只要发现暗袭之人,立于重手惩处。
    行过了两条街道,到了一处十字路口,但见路旁廊下,排满了各色摊贩,不停的招呼客人。
    萧翎目光一转,只见五六丈处,有一条僻巷,大街上人声吵杂,行人混乱,最是难防暗袭,不如转入僻巷,正待施展传音之术,招呼商八、杜九,却瞥见一个满身楼衣的中年叫化子,迎面行了过来,双目盯注在自己脸上,萧翎心中一动,暗道:久闻丐帮弟子,遍布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北,这人注视于我,或是丐帮弟子,奉那孙不邪之命而来……
    心念转动之间,那中年叫化,已然行到萧翎身前三四尺处。低声说道:“你是萧大侠?”
    萧翎道:“不错,兄台可是丐帮……”
    话未说完,瞥见那丐帮弟子,双手齐扬,右手打出一蓬毒针,左手拔出一把匕首,猛向萧翎扑了过来。
    在这等极近距离之下,陡然施袭,匕首好挡,那毒针却是极端难防。
    幸得萧翎在连遇暗算之下,心中早有防备,和那中年叫化说话时,并未松懈戒备,看他双手扬动,立时劈出一掌,人却仰身向后倒去,贴地横翻三尺。
    形势迫人,萧翎不得不在大街之上。众目睽睽之下,施出“铁板桥”的工夫,闪避那近身施袭的毒针。
    那中年叫化武功不弱,眼看萧翎迅快无比的翻向一侧、避开了毒针奇袭,劈出的掌力,直逼过来,立时横移两步,先把掌力避开,左手一抖,匕首电射萧翎,人却转身一跃,放腿向正西奔去。
    但闻几声短促的呼叫之名人轶事声,四五个无辜之人,俱伤在毒针之下。
    萧翎眼看又有数人,中了毒针而亡,心中激怒无比,伸手接住了疾射而来的匕首,陡然一跃而起,扬腕投出。
    那柳仙子的暗器手法,在武林中号称一绝,萧翎在大怒之下,运足腕劲掷出,势道奇速,挟带着一片啸风,破空闪电而云。
    那中年叫化,身法甚快,萧翎匕首反掷出手,他已跑出了两丈多远,不闻萧翎追来,不觉间回头望去。
    就在他回头一望的刹那,匕首已疾射而到,只见白芒一闪,闪避已自不及,一把匕首,正中顶门,深没及柄。
    那中年叫化,十分剽悍,右手一抬,竟把匕首拔了出来;又向前奔跑丈余,才倒地死去。
    只听大街上一阵混乱的呼喝道:“不得了,打死人了!”
    刹那间狂呼乱叫,步履杂乱,人群奔跑。
    商八行到萧翎身前,一扯萧翎衣袖,道:“快走,随在小弟身后。”
    萧翎黯然一叹,随在商八身后行去。
    这时,商八、杜九,都已了然目下形势,百花山庄中人,虽是装扮作各色不同的身份,暗中施袭,但却志在萧翎一人,两人早已暗中商量,分在萧翎身前身后而行。
    商八转入了僻巷之后,闪入一个高大的门楼下,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人皮名人轶事面具,道:
    “大哥快些戴上。”
    萧翎戴上面具,杜九已从怀中取出了一件折叠好的青衫,递了过去,道:“大哥再罩上这件衣服,他们就瞧不出来了。”
    萧翎接过衣服,急急穿好,展叶青也已赶到,急急说道:“街上一片混乱,地保衙役,即将赴到,咱们不宜在此多留,快些走吧!”
    四人鱼贯而行,绕过僻巷,又转入另一条大街之上。
    商八道:“咱们最好装作互不相识,但也不要离开太远,以便彼此照应。”
    这时,大街上仍是人声沸腾,相传那强盗杀人的事。
    几人行了一段,未再遇施袭之人,萧翎看看时光还早,专在街上溜达,亦非办法,转身行入了一座酒店之中。
    这座酒店,规模不大,似是专做一些贩夫走卒的生意,此刻午时已过,店中稀稀疏疏,坐着三四个人。
    四人鱼贯入店,各自坐了张桌子。
    店中除了做成的几样小菜之外,别无可吃之物。
    萧翎等分别点了酒菜,各自吃了起来。
    四人酒菜刚送上,酒店外突然行进来四条大汉。
    这座酒店之中,不过六七张木桌。
    萧翎等四个人,就坐了四张。
    余下三张,也早已有人坐了。
    这四个大汉,部分着疾服、劲装,当先一人背了一支奇形外门兵刃阎王笔之外,另外三人各背了一柄单刀。
    萧翎目光一转,看这四个大汉,各自挂着一只镖袋,袋中高高鼓起,一眼之下,即可觉出,四人那镖袋之中,装满了暗器。
    只见那当先一个身背阎王笔的大汉,直行到萧翎对面坐了下去。
    余下三人,竟然也分在商八、社九、展叶青位置对面坐了下去。
    商八,杜九,以及那展叶青,都已经改装,很难瞧出,纵然是识得之人,也无法瞧出几人身份。
    那身背阎王笔、坐在萧翎对面的大汉,打量了萧翎一眼,突然伸出手去,把萧翎面前的一壶酒,提了过来,也不问萧翎是否同意,立时自斟自饮起来,他酒量既豪,动作又快,片刻工夫,那一壶酒已然被他喝个点滴不剩。
    萧翎心中虽然不悦,但却强自忍了下去。
    那大汉把一壶酒喝完之后,随手又把一个空的酒壶推到了萧翎的身边。
    萧翎长长吁一口气,仍未作声。
    只听那在靠门口和杜九同坐一桌上的大汉,高声说道:“等一会,如是有了什么事故,诸位还请坐着别动,免得受到无妄之灾。”
    萧翎吃了一惊,暗道:这室中除了我和两位兄弟之外,就是那展叶青了,另外两个老态龙钟之人,自无可疑之处,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四人的底细不成……
    忖思之间,突见这座小店大门,被人推开,一个赤手空拳的长衫老人,大步而入。
    那老人四顾了一眼,缓缓走向商八身前,道:“在下借坐一个位子如何?”
    商八的桌位之上,原已坐了一个身背单刀的大汉,此刻再加上一个青衫老人,已是坐了三人。
    金算盘商八,久年在江湖之上走动,论他武劝成就,也算得江湖上一流的高手,机智沉着,又非常人能及了,虽然觉着这两人来的可疑,但却仍然忍了下去,不动声色,只在暗地里打量了两人一眼。
    只见那赤手空拳的老人,两边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穴高高突起,分明是一位内外兼修的高手,那身背单刀的大汉,看上去虽也强壮矫健,但如比起那青衣老人,显是相差甚远了。
    商八心中暗道:这些人不知是何来路,但看情形又不似和我等为敌。
    萧翎等四人之中,展叶青最是沉不住气,眼看那人坐了下去,心中大是气怒,几次想发作,但见萧翎等一个个没有动静,也只好忍了下去。
    过了片刻工夫,那身背阎王笔的大汉,再也忍耐不住,起身行到那青衣老人身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庄主,我瞧他们不会来了。”
    那青衣老人摇摇头,道:“他们既然约了咱们,决然不会失约,咱们再等一会。”
    萧翎心中暗道:原来,他们和人约会,不知何以选了这样一处所在。
    商八和那老人面对而坐,看他形貌,似是听人说过,但一时之间,却是想不起来。
    心有所思,不觉间多瞧了那青衣老人两眼。
    只听那身背单刀、坐在身侧的大汉,冷笑一声,道:“有什么好瞧的。”
    商八心中一震,赶忙别过脸去。
    那身背阎王笔的大汉心中忽然动了怀疑,冷冷望了商八一眼,道:“阁下是何人物?”
    商八道:“小的赶车的车夫。”
    那大汉突然一伸手,向商八手腕上抓了过来。
    商八心知只要自己一闪避,立刻将暴露了身份,当下静坐不动,任那人握住了手。
    只见青衣老人挥手说道:“不要多惹是非。”
    那身背阎王笔的大汉,似是对那青衣老者,十分敬畏,立刻松了商八的手腕。
    只听砰的一声,店门又被人推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蓝衫少年,推门而入。
    萧翎一见来人,不禁心头一震,暗道:看来那沈木风也到鄂州城来了。
    原来,来人竟是沈木风的大弟子单宏章。
    只见单宏章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说道:“哪位是朱老爷子?”
    那青衫老人缓缓站起身子,道:“区区便是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朱文昌。”
    单宏章一抱拳,道:“久仰大名,今日幸会。”
    朱文昌微微一笑,道:“好说,好说,兄台如何称呼?”
    单宏章道:“在下姓单,双名宏章,此有请帖一张,敬请朱老前辈过目。”
    朱文昌接过请帖,看了一眼,道:“阁下和沈庄主怎么称呼?”
    单宏章道:“那是家师。”
    朱文昌道:“好,请上复令师,就说老朽如约前往。”
    单宏章笑道:“秦,尤、许三位老前辈都将如约而去,朱老前辈请早些来。”
    朱文昌道:“单兄放心。”
    单宏章一抱拳,道:“晚辈就此别过。”
    朱文昌道:“老朽不送了。”
    单宏章道:“不敢有劳。”转身大步而去。
    那单宏章走后不久,朱文昌也缓缓起身、大步向外行去。
    那身背阎王笔的大汉举手一挥,三个背插单刀的大汉,齐齐站起身子而去。
    萧翎壶中之酒,和面前酒杯,被大汉拿了过去,等几人走后,才叫过酒保,重新添了一壶,换过酒杯。
    那酒保拿起酒,失声叫道:“银子。”
    萧翎接过酒杯看了一眼,只见那酒杯之中,果然放了一块五钱左右的银子,心知是那大汉留下的酒钱,暗道:其人虽然莽撞,倒也不是白吃白喝之辈。
    只见商八仰起头来,自言自语他说道:“朱、秦、尤、许,那是武林四大贤了。”
    萧翎站起身来,缓步行到商八的座位之前,说道:“商兄弟,你识得那青衣老人吗?”
    商八摇摇头,道:“但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朱文昌的名头,却是听人言过已久,朱、秦、尤、许,武林四大贤,以朱文昌为首,想不到沈木风竟然找到了这四位从来不问江湖是非的贤人头上。”
    微微一顿,接道:“据闻那武林四大贤人武功高强,只是他们生性淡泊,一向不和武林人物来往,在杀伐不息。名利争逐的江湖之上,独树一帜,故有四大贤人之称。”
    萧翎道:“他们隐世独生,悠游林泉,那也无可厚非,但如四人个个身怀绝技,眼看江湖之上,道消魔长,仍然不肯出手过问,那也算不得大英雄、大豪杰的行径了。”
    商八肃容说道:“大哥说的是。”
    萧翎站起身子道:“看情形,那沈木风已经亲身赶来鄂州城中,现在我们行踪已泄,倒也不便在此久停,咱们走吧!”算过酒钱起身而去。
    这时萧翎戴的人皮名人轶事面具,脸色青中透黄,右颊之上,还多了一撮黑毛,看上去极是丑怪。
    商八和萧翎走在一起,杜九和展叶青走在一起,四人借机例览了一下鄂州城的形势,牢记于心中。
    待到华灯初上,四人才行到了一条陋巷之中,折入了一家豆腐店中。
    两个武当弟子,早已在店中等候,萧翎等取下人皮名人轶事面具,重又换了一身装束。
    展叶青一身湖青长衫,装作一个贵家公子模样,脸上稍经修饰,掩去本来面目。
    商八长衫瓜帽,外罩黑马褂,套上了一个人皮名人轶事面具,打扮成一个绍兴师爷式的大管家。
    杜九也戴了一个人皮名人轶事面具,三络长髯,挂上腰刀,形如长随。
    萧翎青衣小帽,戴上一个娃娃脸具,装作展叶青随身小厮。
    四人装束停当,一个武当弟子欠身说道:“敝掌门已和孙老前辈约好,不论事情如何,五更时分,在此相会。”
    萧翎点头道:“好!你们好好守护此地。”
    另一个武当弟子低声对展叶青道:”三师叔身份,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巡阅使程大人的二公子,程志青。”
    展叶青微微一笑,道:“记下了……”目光转到萧翎的脸上,道:“萧大侠,兄弟想给你取个名字,暂叫程翎如何?”
    萧翎微微一笑,道:“名字很好。”
    四人借夜色掩护,转出陋巷,只见一辆黑色篷车,停在路中。
    一个扮作车夫的武当弟子,跳了下来,迎上来,道:“孙老前辈在车中等候。”
    四人登上篷车,只见孙不邪已然恢复了原来装束,身着百绽大褂。萧翎一抱拳,道:
    “老前辈,可曾找到了贵帮中人?”
    孙不邪笑道:“老叫化实不习惯那改装易容的事,还是恢复我本来面目的好……”
    语声微微一顿,道:“老叫化已找得几个小叫化子,听候差造,不过,一切行动,都由无为道长计划,老叫化只有一句话告诉你们,进入那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书寓之后,不要再手下留情,据我丐帮弟子所报,沈木风已然赶来鄂州,同行高手甚多,万一打了起来,那也不用手下留情了。”
    萧翎道:“不知今宵能否和那沈木风遇上?”
    孙不邪笑道:“如若他知道你萧翎要去,天大的事,也要搁下等你了……”
    停了一停,又道:“那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书寓内的女娃儿,据说大都武功极好,你们可要小心一些,别在弦管歌声、灯红酒绿之中,受了那些女娃儿的暗算。”
    展叶青道:“老前辈放心。”
    孙不邪道:“老叫化和丐帮弟子,都在外面接应你们……”目光转到展叶青的脸上,道:“令师兄调度有方,布置周密,运筹帷幄之才,实是常人难及。”
    展叶青听他夸奖师兄,心中甚喜,说道:“老前辈过奖了。”
    孙不邪道:“老叫化这身打扮岂能进入妓名人轶事院,就此别过。”双肩一晃,穿门而去。
    这时,车轮辘辘,篷车正飞奔在大街上。
    萧翎低声对展叶青道:“如非情势所迫,最好不要动手,免得使那沈木风派来鄂州的主脑人物逃走。”
    谈话之间,篷车突然慢了下来。
    原来,已然行近了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书寓。
    杜九挑起车帘看去,只见人潮汹涌,万头攒动,两侧花灯高挑,争奇斗艳,引得狂蜂浪蝶,纨绔子弟,一个个趋之若骛。
    人群拦道,马车难行。
    杜九一跃下车,怒声说道:“闲人让道!”双手一分,推得七八个人踉踉跄跄向后退去。
    别人看他虽是便衣青帽,但挂着腰刀,气势凶恶,正是身着便装的武林打扮。
    原来,明朝中叶,常有巨宦大官,私下行访,那护驾的武官卫士,自是也着便装,但却又在隐隐之间,表现出他的身份,身着便装,却又要挂上一支金把垂缨的腰刀,此事行得多了,民间自有传闻。
    那些被杜九推开之人,心中原是不服,但见他那一身装束和华贵的马车,谁也不敢多言,只好忍了下去,纷纷让开去路。
    马车直行到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书寓门前,停了下来。
    商八掀开车帘,当先而下,萧翎、展叶青鱼贯下了马车。
    杜九当先开道,大步向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书寓行去。
    萧翎紧随在展叶青的身后,亦步亦趋。
    商八轻轻在马车上拍了一掌,那驾车的武当弟子,立时扬鞭起车,辘辘行去。
    这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书寓在这鄂州城中,乃是最负盛誉的一家妓名人轶事院,院中姑娘,个个美艳多姿,因此,在这块妓名人轶事院林立之地,也以那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书寓的生意最好。
    展叶青气势不凡,进得那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书寓的大门,立时有两个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迎了上来。
    杜九一横身,拦住两个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冷冷说道:“别要惊着二公子。”
    两个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应了一声,停了下来。
    商八绕过展叶青迎了上去,打着官话,道:“咱们二公子,久闻你们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书寓的艳名,特地抽空来此瞧瞧,可有上好的客室,带咱们二公子去坐坐,只要咱们公子爷玩得开心,你们有得赏钱可拿。”
    那商八精通多处方言,说来是叫人难辨真假。
    萧翎暗中打量那两个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一眼,身着土布裤褂,但眉字间却现出一种雍骛不驯之气,被商八一顿官话,打的呆在当地,半晌不言不语。
    显然这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书寓中,亦有了严密的戒备,这两个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分明是武林高手改装,一副生手生脚的模样。
    杜九冷笑一声道:“咱们师爷给你们说话,你们听到没有?”
    两个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相互瞧了一眼,左面那人答道:“小人礼貌不周,客爷勿怪……”伸手指着北厢一个绣帘低垂的门户,说道:“还有一个空房,诸位客爷,请房里坐吧!小人去招呼姑娘们见客。”
    商八晃着脑袋,道:“咱们二公子是何等身份,岂能在这等混杂之处取乐。”
    杜九抬头一看,道:“那假山之后,是何处所?”
    右面一人道:“那是后院,今日已被熟客定满。”
    杜九道:“撵他们走就是。”大步向前行去。
    两个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全是生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付,呆呆的站着不动。
    展叶青冷笑一声,道:“你们这家书寓,可是不想开了……”
    商八急急接道:“二公子万金之体,不用和这等下人生气。明日小人写个名帖,送过鄂州府去,有得他好瞧了。”
    他掩饰得法,两个假扮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人,虽都是久年在江湖上走动的精明人物,也被唬骗过去,认为当真是官府中人,垂手向后退去。
    展叶青心中暗道:好啊!我是生平初进妓名人轶事院,瞧这个小子,大约也是初次装扮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竟是一点也不油滑。
    心中念转,人却紧随在杜九身后行去。
    杜九已听商八说过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书寓的大略形势,大胆行到通向后院圆门前面,一掌击在门上,喝道:“快些开门。”
    原来,那圆门竟然是紧紧的闭着。
    但闻呀然一一声,圆门大开,一个身着绸褂的中年大汉,挡在门口冷冷说道:“阁下找哪一位?”
    杜九冷冷然道:“逛窑子来。”
    那青衣大汉打量了社九一眼,道:“后院客满,阁下明日请早。”伸手去关木门。
    杜九右腿一抬,端在一扇门上,道:“给我滚开!咱们二公子特地赶来,岂能扫兴而归?”
    那青衣大汉正待发作,展叶青和萧翎已然赶到。
    展叶青怕两人可能会冲突起来,急急说道:”这人开门很快,赏他一片叶子。”
    商八应了一声,由怀中取出一片金叶子,递了过去道:“还不快谢二公子赏赐。”
    那青衣大汉瞧了手中金叶子一眼,少说点也有二两左右,心中暗道:除了豪门士族,怎生有这等大方……
    心中念转,人却不由自主欠身说道:“多谢二公子的厚赏。”
    展叶青微微一笑,道:“你开门来的很快。”
    举步行了进去。
    那青衣大汉又想拦阻,但又看到来人气势不凡,不像武林中人改装。
    就在他犹豫之中,展叶青、萧翎、商八等已全部行了进去。
    杜九当先带路,行了四五步,到了一个转角所在,瞥见一个中年大汉转了出来,拦住杜九道:“客爷可是已经定好了客房?”
    杜九道:“找一处最好最大的就是。”
    那人略一沉吟,道:“好!小人替诸位带路。”当先向前行去。
    萧翎借机四顾一眼,果然发觉屋面上一片通明。
    但这后院情景,和前院大不相同,前院是每一间客房里,烛火如昼,屋檐下吊着花灯,弦管盈耳,歌声不缀,但这后院之中,却别是一番情调,屋面上烛火通明,院中走廊,却不见一盏花灯,每一间客房门窗,都有厚厚的布帘垂遮,不见灯光外泄,笑语之名人轶事声也只是隐隐可闻。
    显然这后院客室,是经过特殊的设计建筑而成的。
    那中年大汉带着几人,走完了一道长长的走廊,将到尽处,才推开一扇木门,招手一揖道:“几位请里面坐,小人立时叫姑娘们见客。”
    杜九心中暗道:这小子把我们带到此地,只怕是不怀好意,要当心他一些才是,当下说道:“房里有人吗?”
    那中年大汉道:“如是有人,小人怎敢带诸位来此。”
    杜九道:“好!你进去燃起灯火!”
    那中年人应了一声,当先行入室中。
    杜九站在门口,暗运功力戒备,却是不肯随他而入。
    只见火光一闪,室中亮起了一支火烛。
    灯光燃起,杜九才缓步而入。
    这是一座两丈方圆的宽敞客室,四周都垂着深紫色的布帘,檀桌、锦墩,布置的十分豪华。
    那中年大汉缓缓说道:“小人去替几位叫姑娘来”。”
    杜九冷冷说道:“不用慌,咱们公于是万金之躯,区区职责所在,不得不小心一些。”
    急步绕着垂落帘子,行了一遍,道:“你去吧!快些要他们送上酒菜,最好的姑娘叫两个来,先陪咱们公子喝酒,如是咱们公子爷吃的高兴,说不走会留宿,那就是你们的造化了。”
    那中年大汉道:“爷们不是四个人吗,怎的只叫两个姑娘。”
    杜九暗道:好啊!你可是想咱们一人一个,好对付些,口中却冷冷说道:“咱们公子在此,不许胡说八道。”
    那中年大汉,不再答话,转身出门而去。
    展叶青带着萧翎,步入客室,那商八却留在室外。
    萧翎低声说道:“由那廊檐到这座客室,竟有两重门户,坚壁厚门,哪里像是妓名人轶事院?”
    杜九低声应道:“小弟已查过墙壁,至低限度,这绒馒之后,没有敌人埋伏。”
    萧翎道:“那百花山庄万花楼上,层层有机关埋伏,这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书寓,如若真是那沈木风经营之地,只怕这室中也有埋伏,咱们小心一些。”
    只听到商八轻咳了一声,道:“好标致的姑娘。”
    他这几句活声音虽低,但却用丹田之力道出,展叶青等听得十分清晰,急急就座,萧翎站在身侧,社九却退到垂帘入口处,萧然而立。
    只听莲步细碎,环佩叮当,垂帘启处,鱼贯走进来四个美貌少女。
    当先一个,身着白衣,鬓插红花,薄施脂粉,浅扫娥眉,打扮的甚是朴素。
    第二个绿衫绿裙,胸插翠花,也是一身素装。
    第三、第四两位姑娘,却是艳妆浓抹,全身红衣。
    一个二十上下,面目清秀的小厮,随后而入,欠身一礼,说道:“这四位是咱们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书寓最红的四块金牌……”
    展叶青指指那两位素妆少女。说道:“赏他一片金叶子。”
    商八早已随在那小厮之后,走了进来,伸手往袖中取出一片金叶子,递到那小厮手上,道:“这是公子爷赏钱,留下前面两位姑娘。”
    那小厮怔了一怔,接过赏钱,低声对两位穿红衣女子说道:“走啦。”当先转身而去。
    两个穿红衣的少女,望了展叶青一眼,嘟起小嘴,随那小厮而去。
    展叶青望望两位姑娘一眼,道:“姑娘请坐。”
    萧翎站在展叶青的身后,暗中却留神着二女的一举一动,只见二女道谢一声,落落大方的在两侧坐了下去。
    那展叶青自幼在武当山中长大,从未和女人单独相处,此刻面对着两个绝美佳人,虽是逢场作戏、别有用心而来,一时之间,倒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过了良久,才想起一句话,道:“两位姑娘的花名如何称呼?”
    那白衣姑娘微微一笑,道:“贱妾白梅,这位是绿荷妹妹。”
    展叶青轻轻咳了一声,道:“两位姑娘在这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书寓很久了吗?”
    白梅道:“薄命女子断肠花,但沦落风尘也不过三月时光。”
    展叶青听她口齿伶俐,暗暗忖道:这女人能说会道,只怕不是好与人物……
    忖思之间,酒菜已经送上。
    那送菜小厮,瞧了杜九,商八一眼,低声道:“两位爷可要找两个姑娘陪陪吗?”
    商八摇摇头,道:“老了,不中用了。”
    杜九冷冷说道:“在咱们公子面前,如此放肆,那是活的不耐烦了。”
    那小厮一伸舌头,急急而去。
    白梅挽起酒壶,替那展叶青斟了一杯酒,道:“请教客爷贵姓?”
    展叶青道:“在下姓程。”
    白梅倒满了自己酒杯,道:“有幸得遇程公子,贱妾奉敬一杯。”举杯一饮而尽。
    展叶青举杯放在唇边,嗅了嗅,道:“有负姑娘雅意,在下是滴酒不沾。”
    绿荷拿起展叶青面前的筷子,道:“公子不会吃酒,那么多用点小菜。”挟起盘中一块鸡肉送上,说道:“我们姊妹得蒙公子垂青,心中感激不尽,公子酒不沾唇,贱妾等自是不敢劝酒,请吃下这块小菜如何?”手中鸡肉,直向展叶青口中送去。
    展叶青心中为难,只觉吃也不是,不吃也未免大过示弱,正自犹豫难解,忽见一只手伸了过来,食中二指,挟住了绿荷手中的一双檀木筷子,道:“咱们公子是何身份,姑娘怎能如此失礼。”
    展叶青目光一转,瞧那出手之人正是萧翎,微微一笑,也不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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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英雄逛妓院
    萧翎暗运内功,一股暗劲,顺着筷子,传了过去,直向绿荷击去。
    二女举止,不似常在风尘中人,萧翎心中早已动疑,存心借机会试试二女,是否身怀武功。
    只见绿荷明亮的双目,转注在萧翎脸上,眨动了两下,突然尖叫一声,放开了手中筷子。
    萧翎这些时日中,江湖阅历大增,心中暗道,我传出的内功,虽然不重,但如她不会武功,受此一击,必将是花容失色,气血翻涌,哪里还能叫得出来,而且我传出的力道,十分迅快,此女明明在承受一击之后,毫无伤损,故意丢下筷子,装作惊慌之状,高声尖叫,有意传警,这其间虽只有片刻时光之差,但其用心结果,却是大不相同……
    心念转动,口中却冷冷说道:“姑娘好心机啊!好做作啊!”
    绿荷望着展叶青道:“公子这位书童,好生无礼……”
    展叶青淡然一笑,说道:“他可是伤着了姑娘吗?”
    绿荷道:“虽未伤着,但却骇我一跳。”
    展叶青道:“他未和姑娘手指相触,肌肤相碰,不知如何会骇了姑娘一跳。”
    绿荷两道清澈的眼神盯注在展叶青的脸上,道:“公子当真没有瞧到吗?”
    展叶青道:“我是未瞧出来。”
    绿荷缓缓站起身子,道:“贱妾虽然沦落在风尘之中,但自幼却也读过几年诗书,而且行有行规,公子垂青贱妾,贱妾自是甚感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公子就算轻薄贱妾,那也罢了,但公子纵容一个随身小厮,对贱妾这般无礼,那也未免欺人太甚了……”
    白梅轻轻拉了绿荷一把,说道:“妹妹快些坐下,这位程相公滞洒文雅,气度华贵,自是大有来头的人物,妹妹岂可对待相公无礼。”
    绿荷借阶下台,缓缓又坐了下去。
    白梅目光转注到展叶青的身上,道:“公子不要生气,我这位妹妹脾气一向很坏,唉!
    因此之故,也不知得罪了多少客人。有道是大人不见小人怪,公子万金之躯,自是不会生我们小窑姐的气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家敬你一杯。”
    端起酒杯,又干了一个满杯。
    萧翎暗道:好啊!转来转去,不是要他吃酒就是劝他吃菜,看来这酒菜之中,果然是有些名堂了。
    展叶青端起酒杯,做了一个样子,仍是酒未沾唇,又放回了原处。
    白梅也不再劝展叶民却望着萧翎说道:“小管家,今日我这绿荷妹妹,是你家相公拾来,在我们行规中说,别人轻薄不得,只要你家相公,今宵不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幸我绿荷妹妹,小管家有兴致可明日再来,招我这位绿荷妹妹奉恃,那时,小管家怎么轻薄,她也不会生气了。”
    萧翎只听的双颊发烧,如非戴着人皮名人轶事面具,定可看到他满脸羞红。
    商八久走江湖,江湖上玩乐之地的窍门,无不熟悉,担心展叶青和萧翎被这个妖艳的女郎套住,落入圈套之中,立时缓步走了过去,道:“这位小管家,虽是咱们公子的随从,但两人自小在一起长大,彼此之间,相处甚洽……”
    白悔摇摇头道:“师爷这话就不对了。”
    商八道:“哪里不对了?”
    白梅道:“贱妾看贵公子,总在二十三四之上,这个小管家,身材虽然和贵公子相差无多,但那副娃娃面孔,至多也不过十五六岁,两人相差八九年,怎能说是一起长大。”
    商八暗暗忖道,好厉害的丫头,但却微微一笑,说道:“姑娘就不知了,咱们公子身侧这小管家,一向是不太喜用心思,故而虽已二十出头,看上去却是一副娃娃脸的样子。”
    只听室外传入了一声高喝道:“白梅、绿荷,见客。”
    白梅、绿荷缓缓站起身子,道:“公子请稍坐片刻,贱妾见客之后就来。”
    展叶青从未进过妓名人轶事院,眼看两人起身欲去,竟不知如何才她,商八一横身,拦住了去路,道:“两位姑娘欲往何处?”
    白梅道:“启帘见客。”
    商八冷冷说道:“咱们公子在北京城中、会过无数名妓,也是不准她们再行见客,两位身价多少,开出盘价,咱们包下了。”
    绿奇道:“行有行规,贵公子纵然多金,咱们姐妹也不敢贪多,有背行规。”
    商八道:“两位可知咱们公子的身份吗?”
    白梅摇摇头道:“不知道。”
    商八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巡阅使程大人二公子,谁人不知。”
    绿荷淡淡一笑道:“纵然是皇太子,咱们也不能有违行规。”
    商八冷笑一声,道:“咱们今宵留定了两位。”目光转注到杜九的脸上,道:“唤那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进来。”
    杜九应了一声,大步行出室外,片刻工夫,带了一个身着青衣小帽的大汉,行了进来。
    商八望了大汉一眼,道:“你可是当值之人?”
    那青衣大汉应道:“不错,师爷有何吩咐?”
    商八冷冷说道:“这两位姑娘的身份若干,咱们公子包下了,不用启帘见客。”
    那青衣小帽的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扫掠白梅、绿荷一眼,面现难色,沉吟了一阵,道:“这两位姑娘,是我们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书寓中顶尖的红姑娘。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客人都是本地士绅名流,很多客人,常有非两位不欢之辉,如是贵公子包下两位姑娘,只怕今晚,咱们这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书寓,非被闹一个天翻地覆不可。”
    商八道:“小小一个鄂州府的士绅名流,算不得什么。咱们公子既然是看上了两位姑娘,就非得留下不可。”
    那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赔笑说道:“这么办吧!小人暂带两位姑娘出去应酬一下,半个时辰之内,定把两位姑娘送回。”
    展叶青冷冷说道:“这人说话无礼,扫我酒兴,打他一个耳光子。”
    杜九应声出手,一掌劈去。
    那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眼看一掌劈来,横向旁侧闪去。
    杜九出手,何等快速,那人避开了杜九左掌,却不料杜九右掌随后而至,呼的一声,掌个正着。
    这一掌落势甚重,打得那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身子摇了两摇,几乎摔倒在地上。
    那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受此一击,心中大怒,大声喝道:“你怎么可以出手伤人?”
    杜九冷冷说道;“你如再激怒了咱们公子,当心劈下来你的脑袋!”
    白梅柳腰款摆,莲步栅栅的走向杜九,道:“这位出手好快哟!”
    商八眼看已出了手,立刻就将有一场激战,看那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闪避杜九第一掌的身法、十分快速,并非是平庸之辈,立时举手向外一挥。
    中州二贾,久年相处,彼此之间举手投足,都能了然对方心意,杜九不再理会白梅和那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闪身出室,守住室外的门口。
    商八却一横身,拦住了白梅和那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去路,道:“姑娘快请回座位上去。”
    白梅轻叹一声,道:“王子犯法,和庶民同罪,那位出手伤人,未免有些过份了。”
    那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借白梅和商八谈话的机会,暗中运气调息。
    萧翎低声对展叶青道:“这两个丫头桀骛不驯,如不给她们一点苦头吃吃,只怕难以驯服。”
    展叶青微微点头,霍然站起,右手一挥,疾向白梅腕脉之上抓去,口中怒声说道:“臭丫头,如此放肆。”
    白梅眼看展叶青出手快速异常,哪里还敢装作,娇躯一闪避了开去,道:“这是为何?”
    展叶青冷冷道:“原来姑娘有着如此快速的身手,那无怪不肯驯服了。”
    口中说话,手却未停,双手连挥,拍出三掌。
    这三掌都是武当门中绵掌中的奇招,一般武师避开一招,也非易事,但那白梅却能轻轻把三招尽皆避过。
    商八道:“姑娘好身法。”右手一伸,疾向白梅右臂抓去。
    白梅娇躯向前一倾,疾快一个旋身,轻巧绝伦的竟又把一击避开。
    商八一皱眉头,道:“姑娘身手果非等闲。”双手施展开擒拿手法,连攻四招。
    白梅娇躯连闪,竟把四招一齐避开。
    她连连避开了展叶青和商八两个高手擒拿的攻袭,竟未还一招。
    萧翎眼看那白梅身手如此矫健,亦不禁为之暗暗惊骇,忖道:这丫头如若果是百花山庄中人,武功只怕还在金兰玉兰之上,不知是何身份。
    白梅虽然连连避开了展叶青和商八两人的掌势、擒拿,但心中却知遇上了第一流的高手。避开了商八擒拿手法之后,缓缓说道:“几位究竟是何身份,官名人轶事场中人,却难有这等身手。”
    商八道:“姑娘身法虽然奇奥,但江湖上的见闻,却是有限的很。”
    白梅冷笑一声,道:“彼此既然已经挑明,几位也不用再隐瞒身份了。”
    商八道:“姑娘这等身手,亦非烟花院中人物,不知可否先见告身份。”
    白梅右手纤指沿着衣襟轻轻一划,一袭外衣,有如刀割一般的整齐,接着一抖娇躯,身着外衣突然落在地上,露出一身紧裹娇躯的劲装。
    紧接着,左手一弹,罗衫落地,露出了玄色长裤。
    这时商八挡在出口之处,展叶青站在酒席之前,萧翎仍然站在展叶青的身后。
    绿荷仍然是穿着外衣长裙,斜倚在一张木椅之上不动。
    白梅一身玄色劲装,站在商八和展叶青两人之间,腰中横束着一条白色的丝带,分插着四把匕首。
    目光转动,扫视了商八和展叶青一眼,道:“几位已然陷身绝地,此刻不说,等一会亦是非说不可,那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商八道:“姑娘的口气很大,不知在百花山庄中是何身份?”
    白梅怔了一怔,道:“诸位好像已经很清楚我们的底细了。”
    商八道;“难道姑娘还觉得这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书寓很隐秘吗?”
    白梅目光转注到绿荷的脸上,缓缓说道:“绿荷妹妹,眼下这几位,都是经过刻意装扮而来,虽然掩去了本来面目,但都是当今武林中的一流高手,姊姊一人之力,只怕难以对付得了,还有劳妹妹出手了。”
    绿荷淡淡一笑,缓缓脱去长裙外衣,露出一身绿色的紧身劲装,腰中也横束了一条白色丝带,和白梅一般的分插着四把匕首。
    商八目光一掠两人,兵刃插着的方位,立时说道:“这两位丫头的武功,同是一条路子,咱们能找出一个人的破绽,那就不难收拾两个人了。”
    绿荷冷冷说道:“几位试试再夸口不迟。”双手一招,各握着一把匕首。
    萧翎心中暗道:那绿荷适才一声尖叫,这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又被我等留在此地,只怕他们已经得到消息,此刻不见动静,只怕是正在布置了。
    只听商八说道:“好!我来试姑娘匕首上的奇幻招数。”
    萧翎身子一侧,抢在商八的前面,道:“不用劳动你了……”
    目光转到绿荷的脸上,说道:“姑娘对在下心中记恨甚深,此刻当可报得适才之辱了。”
    绿荷冷笑上声,道:”你是死有余辜。”
    双手陡然一抬,两道寒芒,疾向萧翎身上刺来。
    烛光下,两把匕首幻起一片寒芒,笼罩了萧翎前胸数处大八。
    她这出手一击,只瞧的展叶青和商八心中一凛,暗道:这丫头好快的手法,好奇幻的招数,心中轻敌之心,一扫而空。
    萧翎一提真气,腿不屈膝的向后退了一步,便轻轻把一招避开。
    绿荷怔了一怔,道:“你究竟是何身份?”
    萧翎道:“一个小厮而已。”
    绿荷冷冷说道:“阁下武功不在你们公子之下。”
    萧翎道:“承蒙夸奖了。”心中暗暗盘算道:这两个丫头武功的确不弱,如不早些把她们制名人轶事服,等一下强敌赶到了,内外夹攻起来,那时就更难对付了……
    忖思之间,瞥见那青衣小帽的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突然一跃而起,疾向商八扑了过去,手中寒光闪闪,竟然也拿了一把匕首。
    商八冷哼一声,左手疾点那人右脉穴,右手平胸推出,一招穿心拳,击了过去。
    这一击快速绝伦,而且攻守兼备。
    只听一声惨叫,那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疾退两步,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跌摔在地上,鲜血涌出,身子挣动了一下,气绝而逝。
    商八心中一直记着一刀之恨,出手十分狠毒,一击致命。
    他一击震毙了那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之后,左手已夺下了那人手中的匕首。
    白梅看那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被商八一拳击毙,心中吃了一惊,暗道:这几人都是一流高手,实非好与人物。
    萧翎借二女心神转注到那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之时,双手悄然套上了千年蚊皮手套。
    展叶青望了那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一眼,冷冷说道:“两位姑娘如若还不知早日悔悟,这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就是两位的榜样了。”
    白梅冷峻的望了展叶青一眼,缓缓道:“外泊未必。”突然跃起,左右双手,各执一把匕首,疾向商八冲了过去。
    就在白梅跃起的同时,绿荷也紧随跃起,扑向萧翎,右手匕首,迎胸刺去。
    萧翎早已有了打算,眼看绿荷一刀刺来,右手一挥,疾向那刀上抓去。
    绿荷心中暗道:我这匕首,锋利无比,就算你练过铁沙掌的功夫,也要伤在匕首之下,去势微缓,故意让萧翎抓住匕首,暗运功力,左右一摇。
    在她想来,这挥手一摇,必可使萧翎断去五指,鲜血淋漓,哪知事情竟是大谬不然,对方抓注了匕首,不但毫无损伤,自己反觉得手中匕首,有如被一道坚固的铁钳钳住,竟是难再移动。
    绿荷暗运功力,一挫腕,仍是无法收回匕首,这才知道遇上了生平未遇的劲敌,不禁大吃一惊,左手一挥,拍向萧翎的有腕。
    萧翎心中暗道:这丫头可恶的很,非得让她吃些苦头不可,默运内力,陡然向前一带,夺过了绿荷手中匕首。
    这时,绿荷的左掌,刚好劈下,啪的一声,正击在自己右臂之上。
    但她武功不弱,在千钧一发之间,收住了劈出掌势的力道,手掌虽然击中在右臂上,但却是并未受伤。
    萧翎左手疾收,快逾闪电一般,扣住绿荷的左肘关节,微一加力,绿荷骤感到骨疼如折,全身力道尽失,无能反击。
    萧翎制住绿荷,转目望去,白梅和商八正展开了一场激烈绝伦的恶斗,白梅手中两把匕首,招招如电光石火一般,攻向商八要害大穴,商八全力反击,施展擒拿手法,空手入白刃,扣向白梅紧握匕首的双腕。
    但那白梅刁滑异常,商八虽然尽出怪招,仍然无法擒拿住白梅的手腕,不过白梅那凌厉的攻势,已被商八压制了下去。
    萧翎目注两人搏斗之情,心中暗道,再有十合,商八可控制全局,二十合内,可以夺下白梅手中匕首,但此刻形势不同,拖延时间,与我有百害而无一利,此非争名比武,何不暗助商八一臂之力。
    心念一转,暗提真气,发出了修罗指力。
    一缕暗劲,疾涌而去。
    白梅只觉到右腿突被一股无声无息的力道击中,全身顿感麻木。
    商八双手伸来,轻而易举的握住了白梅双腕,微一用力,夺下白梅手中匕首。
    他阅历丰富,夺下白梅手中匕首,已自警觉到,可能是萧翎暗中相助。
    白梅觉出腿上受击甚重,已无抗拒之能,也不再出手还击,任那商八出手点了两臂穴道,目光一扫萧翎和展叶青,道:“哪一个暗中出手伤了我?”
    萧翎淡淡一笑,道:“区区在下。”
    白梅道:“你用的什么武功?”
    萧翎暗道:那沈木风知我学会柳仙子修罗指,那是不能告诉她了。当下说道:“随手一指而已。”
    白梅望了绿荷一眼,道:“妹妹伤的很重吗?”
    绿荷生性倔强,左臂关节,虽已被萧翎捏得疼彻心肺,但却始终不发一语,直待白梅相询,才摇首答道:“小妹并未受伤,只是被他扣住关节要害,无法挣动。”
    商八突然举起手中匕首,尖利的锋芒,轻轻在白梅脸上移动,说道:“姑娘如是珍惜这如花玉容,那就据实回答在下的问话。”
    白梅冷冷的望了商八一眼,道:“那要看你问什么了!”
    商八道:“你们可是来自那百花山庄吗?”
    白梅道:“不错。”
    商八缓缓说道:“沈木风现在何处?”
    白梅冷笑一声,道:“沈大庄主行踪神秘,岂是我等可以猜测,他也会陡然在此室之中出现……”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你们乔装而来,必有所图,不知意欲何为?”
    她外形虽然冷峻,大有不惜玉容被毁之慨,但内心之中,实是害怕异常。
    商八淡然一笑,道:“姑娘这等美貌的玉容,如是被在下失手所伤,毁去玉容,那是未免太过可惜了。”
    白梅微微一笑,道:“你可是认为今宵还能离开这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书寓吗?”
    商八冷冷说道:“我在问姑娘的……”
    语声未落,陡闻室外传来一声怒喝道:“再接一掌试试。”
    声音中带着一股冰冷的味道,正是杜九所发。
    展叶青右手一扯,脱去长衫,嗤的一声抽出长剑,道:“我去接应杜兄。”
    大步向室外行去。
    只听室外兵刃相击的声音阵阵传来,想是打斗十分激烈。
    商八一皱眉头,道:“强敌已全面发动,这个丫头要如何处理?”
    萧翎道:“百花山庄中人,个个积恶甚多,但两个丫头已无法反抗,杀之不武。”
    商八手中匕首微微一挑,在白梅左颊之上,划了一道血口,冷冷说道:“姑娘可是认为在下下不得手吗?那沈木风是否已来了鄂州?”
    白梅突然一闭双目,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缓缓说道:“杀剐毁容,任凭于你,不用多问我了。”
    她脸上是一股自怜自惜神色,但却紧咬牙关,不肯再言。
    萧翎轻轻叹息一声,道:“不能太怪她们,百花山庄规令森严,她久处在沈木风积威之下,心中早已畏惧万分,杀了她们,也是无用,点了她们穴道算啦。”
    商八道:“大哥说的是。”伸手又点了白梅的两处穴道。
    只见垂幔一动,一道寒芒疾射而出,直射向萧翎后心。
    萧翎右时一抬,点了绿荷穴道,左手疾向后背一抄,抓住了一支铜镖。
    右手一抖,把夺得绿荷的匕首投入了垂幔之中。
    只听垂慢后一声闷哼,传了出来,想是有人被萧翎匕首击中。
    商八一伸手,抓住垂幔一用力,沙的一声,竞把垂幔扯下了一片。
    凝目望去,只见一个全身青衫韵大汉,倚壁而立,前胸之上,插着一支匕首,深没及柄,看样子早已气绝而逝。
    壁间一座暗门,尚未关闭。
    商八低声说道:“小心了,这室内有机关布设。”
    萧翎道:“咱们冲出去吧!”
    一侧身子,当先向前行去。
    只见剑光耀目,展叶青挥动手中长剑,正和一个青衣大汉,斗的十分激烈。
    杜九似是已被人逼到院落之中,展叶青挥剑挡在门口。
    萧翎身子一侧,掠过展叶青身旁而过,左手一伸,抓住了那青衣大汉手中长剑。
    他手中套着千年蚊皮手套、刀剑难伤,别人不知内情,看他空手来抓长剑,心中自是毫无畏惧。
    那人长剑被萧翎抓住,不禁微微一呆,就在他一怔神间,展叶青一剑刺来,透胸而过。
    萧翎顺势夺过那大汉手中长剑,飞步出了室门。
    抬头看去,只见杜九被四个大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围在中间,合力迫攻。
    这时,院中高挑着两盏红灯,景物清晰可见。
    那四个大汉的武功,都很高强,两人施剑,两人用刀,攻势猛烈异常,杜九一手铁笔,一手银圈,分拒双剑双刀,处境极是危险。
    萧翎一提气,疾冲而上,手中长剑左右摆动,挡开了两柄长剑。
    杜九眼看萧翎到来,精神大振,银圈封开双刀,铁笔奇招突出,点中了一个使刀大汉的左肩。
    那大汉被杜九一笔洞穿肩头,受伤甚重,疾向后面退去。
    萧翎飞起一脚,又踢在那大汉左膝之上,咯噔一声,那大汉一条腿,生生被踢断。
    那人连受两处重创,哪里还能站立得住,一屁名人轶事股坐在地上。
    萧翎动作奇快,左腿踢出的同时,右手长剑也递了出去,刷的一声,劈断了一个执剑大汉的左臂。
    四个围攻杜九的高手,片刻间伤了两个人,余下两人、心中大为震骇,哪敢恋战,同时急攻两招,倒跃而退。
    那大汉奔行之间,突闻衣角飘风之名人轶事声,直扑下来。回头看去,只见萧翎连人带剑疾扑过来,来势奇快,有如电闪雷奔一般。
    那大汉吃了一惊,暗道:这人来势好快。急忙举起手中长剑,疾向萧翎迎去。
    萧翎左掌拍出一掌,击在那人长剑之上,右手长剑疾沉而下,劈断那大汉一只臂膀。
    那大汉倒是坚强的很,虽被劈落了一只臂膀,冷哼一声,仍然向前奔去。
    萧翎左手一抬,发出修罗指力。
    一缕暗劲,急射而去,正击在那大汉背心之上。
    那大汉既断一臂,又为修罗指力击中,哪里还能支撑得住,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死去。
    萧翎杀机已动,发出修罗指力的同时,右手长剑也投掷出手,白虹一道,破空飞去,直向那执刀大汉后背击去。
    那大汉听金刃破空之名人轶事声,疾飞而至、疾转身躯,回手劈出一刀。
    哪知萧翎的剑势中含蕴力道奇强,那大汉挥手一刀,只不过把剑势震的约略一顿,闪闪寒芒,穿胸而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栽倒,气绝而逝。
    萧翎杀了两人,回头看去,只见那两个受伤之人,亦为杜九所杀。
    奇怪的是这五个人死去之后,竟是不见再有人来,四面一片悄然。
    抬头看屋面,灯光如昼,照得屋顶一片通明。
    杜九手执着铁笔银圈,急步走了过来,道:“大哥,咱们应该如何?”
    萧翎道:“看来是有些奇怪,屋面光耀如昼,屋下却不见灯光。”
    展叶青大步行了过来,接道:“咱们一番打斗,已惊动了整个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书寓,此刻不再见强敌出现,只怕是别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
    萧翎流目四顾一眼,道:“不错,咱们该小心一些才是。”
    杜九道:“有了,咱们去拷问那两个丫头,问问她们究竟在闹什么鬼。’’语声甫落,忽然南面屋门,响起了一声冷笑,道:“你们早已在我等包围之下,四面暗器,都是极为细小的淬毒之物,如若我一声令下,四面将一齐发动,尔等纵然本领再强一些,也难逃出那千百万密如骤雨。细若牛毛的暗器袭击,势必要被伤在暗器之下不可。”
    萧翎不愿暴露身份,低声对展叶青道:“展兄和他答话,兄弟暗中观察一下情形。”
    展叶青微微颔首,高声说道:“阁下是什么人?”
    暗室又传出那人的声音,.道:“你不用问老夫是谁,尔等生死,已操在老夫之手……”语声微微一顿,高声接道:“眼下尔等只有两途可循,不是放下兵刃,束手就缚,就是死在各种淬毒暗器之下。”
    展叶青心中暗道:就算是万督齐发,也未必就真的能把人给射死……
    但想到一百不慎,可能将招致对方施放暗器,一时间竟是不便接言。
    那人不闻萧翎等答话,冷笑一声,又道:“这庭院房舍之中,到处都有埋伏,而且距离尺寸,早已算好,可以说没有一尺安全之地,尔等若想凭借武功顽抗,那是自取灭亡了。”
    展叶青一皱眉头,低声说道:“萧兄,此刻咱们该当如何?”
    萧翎道:“看四周形势,他亦非完全是虚言恐吓,若他所说的是真,那确实不宜避开,为今之计,只有先行设法,退回咱们饮酒室中,再设法激他发出暗器,也好量情筹思破敌之法。”
    只听商八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两位最好识趣一些,老夫一向不知怜香惜玉。”
    萧翎等转目望去,只见商八左手牵着白梅,右手扣着绿荷腕脉,大步行了出来。
    杜九沉声说道:“老大,快退回去。”
    商八摇摇头,道:“屋里不能停。”
    展叶青道:“为什么?”
    商八道:“他们要施放毒烟,咱们退回房中,那是自投罗网了。”
    杜九冷冷说道:“原来他们想把咱们诓回房中,施以毒烟相害。”
    说话之间,商八已走到了几人身前。
    展叶青低声说道:“这院落四周,满伏暗器,此刻咱们已陷入他们的暗器阵中了。”
    商八四顾一眼,只见院落中一片平坦,除了地上青草之外,可以说是毫无可资藏身之地,不禁一皱眉头,道:“他们如要施放暗器,说不得只好借用这两位姑娘的娇躯,当作盾牌了。”
    但闻北面一座房中,传出了另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尔等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叫你们见识一下,大约你们还不肯相信了。”
    萧翎低声说道:“四面都有暗器,不可大意,咱们各顾一面。”
    语声甫落,陡然向前跃飞五尺,抓住一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反身一跃,退回原地。
    这一阵去来,不过是眨眼之间,当真是快如电光石火。
    北面室中又传出一声冷笑,道:“我只想教尔等先见识一下,开开眼界……”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放出飞鹞。”
    一阵鸟翼划空之名人轶事声,两只灰色飞鹞,由窗口飞了出来。
    这两只鹞鹰,大约在笼中关了不短时间,出笼之后,立时振翼直上。
    两只飞鹞,刚刚飞过屋面,忽闻一阵沙沙之名人轶事声,灯光下,只见千百枚银线,闪闪生光,两只飞鹞,同时坠名人轶事落实地死去,落地之后,竟然未再挣动一下。
    显然,那暗器不但密如骤雨,而且都经过剧毒淬炼。
    北面暗室中又传出那冷漠的声音,道:“尔等之中,谁是萧翎?”
    萧翎怔了一怔,一时之间,反不知是否该挺身承认。
    犹豫之间,商八已哈哈大笑,道:“咱们之中并无萧翎,如是那萧大侠,也在此地,只怕你们早已死伤于他的掌剑之下了。”
    杜九伸手抓住了白梅,挡在身前,说道:“南北两面各有一屋,皆藏有敌人,咱们冲到那室中去,再设法破隙而出。”
    一向足智多谋的商八,此刻竟然也想不出一个主意来,沉吟不语。
    但四人心中都明白,如是四周暗器的密度,都如北面的布置一般,几人很难有机会冲入屋中。
    奇怪的是,那人间了一句之后,竟然不再说话,暗夜中,双方默默的对峙着。
    良久之后,商八才低声对萧翎说道:“大哥,他们似是在等人,时间对咱们极为不利,我瞧只有冲入室中,咱们四人之中,大哥是唯一有生存机会的人,因此,不用顾及到我们了……”
    萧翎接道:“那暗器密如狂雨,飞鸟也难躲过,小兄也无有把握……”
    杜九接道:“商老二的意思,是说咱们四人,有三个可以死,死了也不会影响武林大局,但大哥的生死,却是对武林大局有着很深的影响,也就是说咱们四人之中,如有一个应该活着,那人自然是大哥你了。”
    萧翎摇摇头,道:“不成,每一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力,咱们四人为何应该是我。”
    展叶青轻轻叹息一声,道:“萧大侠还未了解中州二贾他们两人的心意,在此等情形之下,我等要尽可能保护你萧大侠的安全。”
    萧翎道:“如何一个保护之法,那暗器又无眼睛,难道还会避开我萧翎不成。”
    展叶青道:“必要之时,我们三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把萧大侠护了起来,宁可我们三人为那暗器毒针所伤,也不能让萧大侠受到一点伤害。”
    萧翎一皱眉头,道:“这是什么话,咱们四人生死同命,在下开道,咱们先闯入北面房中,再作道理。”
    目光一转,只见白梅双目圆睁,瞧着自己,似是有话要说。
    萧翎心中一动,道:“商兄弟,你点了她们的哑穴?”
    商八道:“我怕这两个丫头,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乱喊叫,所以点了她们的哑穴。”
    萧翎道:“商兄弟,解开这位白梅姑娘的穴道。”
    商八对萧翎之言,一向是绝对听从,也不多问,伸手拍活了白梅的穴道。
    白梅长长的吁一口气,望着萧翎,低声说道:“你是萧大侠?”
    萧翎道:“不错,在下萧翎。”
    白梅道:“有一位玉兰姑娘,你可认识吗?”
    萧翎想到金兰、玉兰,同时陪伴,久已失踪,不禁心头黯然,轻轻叹息一声,道:“不错,姑娘也认识玉兰姑娘吗?”
    白梅道:“我和玉兰情如手足……”
    突然放低了声音,道:“不能向那北面房里闯,在那密如狂雨的暗器之下,你们没有机会。”
    萧翎微微一怔,道:“姑娘可有良策?”
    白梅道:“只有一个办法,但得萧大侠信任我们才行。”
    萧翎道:“什么办法?”
    白梅道:“放了我和绿荷妹妹……”
    商八冷笑一声,道:“小丫头想的倒好,商老二大风大浪行舟无数,难道真的还会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沟里面翻船吗?”
    白梅道:“你们没有机会的!这是唯一之策……”
    商八接道:“咱们留下两位作为人质,也让他们施放暗器之时多上一层顾虑。”
    白梅摇摇头,道:“这么说来,你是一点也不了解那沈木风了,别说我们两个女婢,就是比我们再重要十倍的人,他若是想杀你们,也不会顾虑到你们掳的人质。”
    萧翎低声道:“商兄弟,解开她们的穴道。”
    商八呆了一呆,道:“当真放了她们”
    萧翎道:“可不是当真吗?”
    商八拍活了白梅身上另外两处穴道,接道:“这位绿荷姑娘呢?”
    萧翎道:“一并放去。”
    商八依言施为,尽解二女穴道之后,道:“两位可以去了。”
    白梅道:“这样不成。”
    萧翎道:“那要如何才成?”
    白梅道:“不能让他们瞧出来是你们放了我们。”
    杜九冷冷说道:“要装作是你们自行挣扎逃走?”
    白梅道:“不错!为了掩人耳目,还得借重两位,和我们姊妹动手几招。”
    商八道:“咱们送佛送上西天,两位见着他们之后,要他们多发几枚暗器。”呼的一掌,疾向白梅拍了过去。
    白梅一闪避开,低声说道:“萧大侠,听到我尖叫之名人轶事声,立刻向北室中闯去。”
    萧翎道:“记下了。”
    商八道:“女人的话,不可听信。”
    双掌一紧,连攻四招。
    几人这一番对答之言,声音都放的很低,那埋伏在四周之人,纵然能听到一点声音,也都是隐隐约约,难知内情。
    绿荷回手一掌,拍向展叶青,道:“可敢硬接我一掌试试?”
    展叶青冷笑一声,挥手硬接一掌。
    他对萧翎决定释放二女一事,心中大不以为然,但见商人唯萧翎之命是从,自己不好出手拦阻,心头那股气,实难忍下,不禁形诸于神色之间,绿荷一掌劈到,立时把一股怒火,尽皆发在绿荷的身上,右手一挥,全力推出一掌。
    双掌接实,响起了一声轻震。
    绿荷娇喂一声,被震的连退了四五步。
    白梅也随着虚攻一掌,倒跃而出,高声说道:“妹妹伤的重吗?”
    一面说话,一面奔向北面密室中。
    展叶青道:“萧兄这仁慈之风,果然人所难能,实叫兄弟佩服的很。”
    萧翎知他心中愤怒自己释放二女一事,微微一笑,也不和他争辩。
    展叶青道:“不过,江湖上,奸诈百出,萧大侠这等仁慈,实是不适在江湖上走动。”
    萧翎道:“留下二女,各位也未必就能脱得今宵之危,何不放了她们。”
    展叶青道:“萧兄惜敌,但敌人却未必怜我,仁释二女,无疑是纵虎归山……”
    话未说完,突闻一声尖叫,传了过来。
    萧翎纵身而起,道:“快冲过去。”
    展叶青、商八、杜九,紧随萧翎之后,冲向正北方去。
    但闻一阵沙沙之名人轶事声,正南方的屋中,暗器打出百缕银针,疾射而来。
    萧翎抡动手中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抵挡银针,道:“快冲过去。”
    四人动作奇快,一跃丈余,正南方银针发出,四人已跃离原地甚远,那银针虽然异常恶毒,但力道难及,成了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之末,萧翎手中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挡住了部分银针,展叶青等却借机登上廊沿。
    这时,如若北方室中,也打出暗器银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不及一丈的距离中,萧翎展叶青等,纵然武功再强,也要伤在那淬毒的暗器之下。
    但那室中静寂如死,竟然不见暗器发出。
    萧翎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一挡银针之后,纵身而起,跃上廊沿。
    只见商八、杜九、展叶青等,各执兵刃,紧依廊沿壁间走去。
    萧翎奇道:“诸位何以不肯入室?”
    展叶青道:“等候萧大侠。”
    萧翎飞起一脚,踢开门户,身子闪到一侧。
    只听一个微弱的女子声音,道:“诸位……进来吧!”声音正是白梅所发,但微弱异常,似是受了重伤一般。
    萧翎左掌护面,闪身入室。
    商八、杜九,随后冲入。
    杜九掏出火折子,随手一晃,登时亮起了一道火光。
    凝目望去,只见四个劲装大汉,都已横已室中,绿荷满身毒针,早已气绝而亡,白梅倒卧在门后,只余一缕弱息。
    这是一幅凄惨的画面,二女以生命、鲜血,换得了萧翎等四人的安全。
    萧翎一伏身,抱起白梅,道:“姑娘,你伤的很重吗?”
    白梅摇摇头道:“我不行了,萧大侠不用为我担心,日后,你杀了沈木风,就算为我报了仇。”
    萧翎叹息一声,道:“姑娘如非为了救助我等,如何会受此重伤,萧翎等必当用尽心力,拯救姑娘的生命。”
    白梅摇摇头,道:“不用了,这室中的机关,都已被我毁去,你们从后窗沿着廊沿走,别让屋面的灯光照着,向西行走到廊沿乓处,越墙而出,那就算脱险了……”
    她一口气,说完了心中之言,累得娇喘不息。
    萧翎看她双目紧闭,似是已无法支撑下去。
    立时一提真气,右手按在她背心之上,一股热流,直攻入了白悔的命门穴中……
    白梅长长喘一口气,道:“你真是萧翎萧大侠吗?”
    萧翎道:“不错。”
    白梅道:“不知我可否一见萧大侠的真面目?”
    萧翎道:“好。”伸手取下脸上人皮名人轶事面具。
    白悔打起精神。瞧了萧翎两眼。道:“好好照顾我那玉兰妹子。”
    言罢,闭上双目气绝而逝。
    萧翎黯然叹息一声,放下白梅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四顾了一眼,道:“她冲入室中,出其不意的突施辣手,杀了两人,余下两人,一人放出毒针,一筒针尽射绿荷身上,绿荷反击,杀了那人,白梅和另外一人动手,落得个两败俱伤!”
    商八道:“两位姑娘豪壮不让须眉,商某这里拜谢两位救命之恩了。”说完,当真分对两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一人一个长揖。
    展叶青望了萧翎一眼,脸上泛现愧色,道:“兄弟误解两位姑娘弃暗投明之心。这里谢罪了。”分对两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恭恭敬敬,各行一个长揖。
    萧翎轻轻叹息一声,道:“有朝一日咱们杀了沈木风时,两泣不要忘记遥祭两位姑娘。”
    商八道:“小弟记下了。”
    萧翎道:“咱们走吧!不能辜负了两位姑娘舍命相救的一番心意。”当先向前行去。
    几人依照白梅所嘱之言,打开后窗,果然有一道长长的走廊。
    萧翎暗运内力,扭断窗格,沿走廊向西行去。
    到了一处屋角所在,忽见寒芒一闪,一柄单刀迎面劈来。
    萧翎右手一抬,抓住单刀,用力一夺,那人生生被拖了出来。
    展叶青长剑探出,刷的一声斩断了那人一条右臂。
    只见那人身子一转,砰的一声撞在壁上,消失不见。
    原来,这壁间竟有转动的机关。
    商人恍然大悟,道:“是了,我中了那一刀,就是如此,他在转动的机关中,陡然出刀,叫人防不胜防。”
    说诸之间,已然到廊沿尽处,萧翎一提气,当先飞过一道矮墙。
    只见那矮墙之外,花木扶疏,亭台耸立,竟是一个幽静的花园。
    但见人影连闪,商八、杜九、展叶青纷纷跃了过来。
    商八目光一转,道:“这地方有些不对,咱们得快些出去。”
    贴壁而行,向西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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