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剑雕翎小说_卧龙生

第四十五回深山觅良药
    毒手药王目睹两人离开石洞,奔行到洞口处,站了片刻,重又退回原地。
    萧翎穴道被点,身子难以转动,也瞧不出毒手药王搞什么鬼,但想此人用毒之能,天下第一,怕他对中州二贾暗施手脚,忍不住问道:“药王可是对我两位兄弟,暗中下了毒手?”
    毒手药王道:“你萧翎言出如山,当得君子之称,但你那两位兄弟,却叫老夫不敢领教。”
    萧翎道:“因此,你暗中对他们下了毒手。”
    毒手药王道:“这倒没有,不过老夫在那石洞口处,布下了剧毒,如若他们再要进入此洞之中来搅闹,身中剧毒,那就怪不得老夫了。”
    萧翎叹息一声,道:“药王既是要救令爱一命,也不用拖延时刻了,不如点了令爱穴道,尽快换去她的坏血,药王也好带着令爱找一处僻静所在,替她养息,以求早日复元。”
    毒手药王道:“老夫着取血过快,只怕你性命难保!”
    萧翎道:“纵然缓缓放血,在下也未必能活,既是我许出了诺言,生死也不放在心上了。”
    毒手药王叹道:“老夫行走江湖数十年,见过了不少雄才大略的英雄人物,但像你萧翎这等义肝侠胆的人,倒是少见的很。”
    萧翎轻轻叹息一声,道:“药王不用称赞在下了,我也不过是为势所迫,不得不尔。”
    毒手药王取得皮管,举起管上连带的空心钢针,道:“老夫过去几年,一直在深山大泽之中,寻觅灵草奇珍,希望能寻得为小女疗病之药,哪知奇药难求,数年之功,竟未能得偿心愿,不得已才求诸其一人,唉!这也是情非得已的事了!”
    萧翎缓缓闭上双目,道:“药王放血吧!”
    毒手药王道:“可要老夫点了你的穴道?”
    萧翎道:“如是药王不相信在下的耐受之力,点了穴道也好。”
    毒手药王道:“如是快速放血,老夫必得用内力催动你身上的行血,一面还得要推拿小女身上的穴道,钢针刺脉,痛苦虽然不大,但行血加速之后,心理上难免有一种死之将至的恐怖感觉,老夫之意;还是点了穴道的好。”
    萧翎道:“我萧翎此刻有如待宰的羔羊,任凭你药王处置,那也不用商量了。”
    毒手药王右手挥动,又点了萧翎两处穴道,道:“如是点了你的晕穴,你虽然不知痛苦,但却难免影响放血的速度,只好请萧兄忍耐一二了!”
    萧翎哑穴被点,心中虽然听的明明白白,但却有口难言。
    只觉左臂一痛,想是那空心钢针,已然刺入了经脉之中。
    紧接着感觉到一只手掌,按在前胸之上,一股暗劲,攻入了内腑。
    全身的行血,陡然加速,耳际隐隐可闻到一阵轻微的沙沙之名人轶事声。
    萧翎心中暗道:这一次大概是真的完了。
    心念转动间,突感左臂一松,插入经脉中的血管似是被拔了出来,按在胸上的手掌也突然离开。
    耳际间响起了毒手药王的叹息之名人轶事声,道:“孩子,你这是干什么?”
    一个柔若无力的女子娇脆之名人轶事声,传了过来,道:“爹爹呀!
    你不是要把女儿许配给萧翎吗?”
    毒手药王道:“不错啊,既是那萧翎答应了娶你为妻,我儿受他之血,自是无愧于心了。”
    那女子轻声叹道:“我不信爹爹的话,他英俊潇洒,如何会答应娶我这样丑怪之人。”
    毒手药王道:“婉儿,你别忘了你爹爹是当代武林中第一神医,你是我唯一爱女,只要我儿看中的人,那人就得娶你。”
    那女子道:“要得女儿相信,除非是那萧翎当面讲给我听。”
    毒手药王似乎是大感为难,沉吟良久,道:“好吧!不过,你先得答应为父的一个条件。”
    那女子道:“什么条件?”
    毒手药王叹道:“如是那萧翎当你之面,说出了要娶你之言,你就得乖乖的听从为父的话,受他之血,唉!婉儿,你处处为人着想,为什么就不想为父的爱女之心呢?”
    那女子道:“你先解开他的穴道,让他说给我听听再说。”
    毒手药王无可奈何的解开了萧翎的哑穴,暗中却施展传音之术,道:“萧兄,有道是杀人杀死,救人救活,送佛送上西天,你既然答应救助小女,那就请帮忙到底了。”
    萧翎缓缓睁开双目,望了毒手药王一眼,只见他满脸乞求之色,不禁暗自一叹,重又闭上双目。
    但闻那女子说道:“萧翎,我爹爹说你要娶我为妻,定然是骗我的了。”
    萧翎又睁开双目,只见毒手药王满头汗水,不停的滚了下来,心中甚是不忍,当下说道:“你爹爹没有骗你……”
    那女子笑道:“你答应娶我为妻,可知道我的姓名吗?”
    萧翎略一沉吟,道:“你可是叫婉儿?”
    那女子道:“爹爹骗我,为了救我性命,要我受你之血,你为什么也要骗我呢?那婉儿乃我爹爹叫我的小名,我真正名字叫南宫玉。”
    萧翎道:“南宫玉,唉!令尊说过了,只是在下一时间未想起来。”
    南宫玉道:“爹爹啊!请你再解开他双臂和身上穴道,要他坐起来和我谈话。”
    毒手药王道:“他已经当面告诉你了,不用再谈了,我儿早些受血要紧。”
    南宫玉道:“爹爹,你还记得一件往事吗?”
    毒手药王笑道:“什么事?”
    南宫玉笑道:“我不记得那时我几岁,但却记得爹爹赞我说,婉儿啊!你生的聪明绝伦,爹爹心中的事,从来瞒你不过。”
    毒手药王道:“是啊!毒手药王的女儿,自然是人所难及了。”
    南宫玉道:“爹爹既是知道骗不过你的女儿,为什么处处要骗我呢?”
    毒手药王呆了一呆,半晌答不出话。
    南宫玉接道:“爹爹一心一意要救女儿,如是你的女儿死了,你就会死去这条心了!”
    毒手药王叹道:“就算是爹爹骗了你,那也是一片爱你之心。”
    南宫玉道:“爹爹如若真的疼爱女儿,你就解开萧翎的穴道,我告诉你一个解救我的法子。”
    毒手药王道:“我儿智慧过人,为父的相信得过。”右掌连挥,解开了萧翎被点的穴道。
    萧翎缓缓坐了起来,只见南宫玉手中正抓着皮管,背倚在石壁之上,瘦削的脸上,带着一丝微微的笑意。
    毒手药王道:“为父的已解开他的穴道,我儿有何自救之法,快些说吧!”
    南宫玉转动一下眼睛,望了萧翎的双腿一眼,道:“他双腿穴道未解,是吗?”
    毒手药王哈哈一笑道:“婉儿,这些年来,你很少有此刻这般清醒过。”挥手又拍活萧翎双腿上的穴道。
    南宫玉道:“爹爹医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深,天下无出其右,可是当真吗?”
    毒手药王道:“自然当真了。”
    南宫玉道:“女儿有一事不明,请问爹爹。”
    毒手药王道:“什么事?”
    南宫玉道:“萧翎身上之血,为何能救女儿之命?”
    毒手药王道:“简单得很,因为他食用过一种奇药,体内之血,与人不同。”
    南宫玉道:“这就是了,他并非是天生的奇血,可救女儿,既然如此,爹爹为什么不问他食用了何物,生长何处?”
    毒手药王一掌拍在脑袋上道:“不错,不错,为父的当真急昏了。”目光转注到萧翎身上,道:“小女的话,萧兄都已听到了?”
    萧翎道:“听到了。”
    毒手药王道:“如是萧兄肯据实说出,食用的是何物,萧兄就不用放血也可救小女的性命了。”
    萧翎凝目思索了片刻,道:“那是一种生长在悬崖上的奇草,色呈灰白,形如撑伞……”
    毒手药王道:“那是千年石菌了,正是小女病体需要之物,不知生在何处?”
    萧翎道:“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沿岸,三峡之间,那地方在下无法说出名字。”
    毒手药王道:“你可曾记得那地方?”
    萧翎道:“隐隐约约,或可寻得。”
    毒手药王道:“那就有劳萧兄带老夫一行如何?”
    萧翎略一沉吟,道:“好!不过在下要事先把话说明……”
    毒手药王道:“老夫洗耳恭听。”
    萧翎道:“那石菌生在一处上不着天,下不见地的峭壁之间,而且已被在下无意中食用了大半,余下多少,在下已茫然……”
    毒手药王道:“不要紧,只要那时没有全部被你吃完,那就行了。”
    萧翎道:“那地方千峰重叠,生长石菌的峭壁,究竟在何处,在下也是无法一下指出。”
    毒手药王道:“难道你就记不得一点特征吗?”
    萧翎道:“那峭壁上,有着一条倒垂而下的瀑布。”
    毒手药王道:“有此特征,那就行了。”
    萧翎轻轻叹息一声,道:“在下能够记起的只有这些,由那千山重峰中,要找出那面峭臂,恐非是短短时日中能够如愿,令爱的身体……”
    话到此处顿口不言。
    毒手药王道:“老夫以绝世医术,还可让她支撑一个月,如是一个月内,仍然找不到那生长千年石菌的峭壁,只有借用阁下之血,救小女性命了。”
    南宫玉突然接口说道:“不要紧,别说一个月,就算两个月我也相信能够支撑得过。”
    毒手药王奇道:“孩子,这玩笑之言,你如何可以随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言,为父的医道,世无伦比,查你脉象,已快到油尽灯干之势,如非为父的身有灵丹,和银针过穴之术,只怕连十日也难活得,一月之期,为父的已然是尽我心力了……”
    他不让女儿开口,长长吁一口气接道:“萧大侠至诚君子,一诺之允,决不轻变,如果我儿许出两月限期之诺,为父的实无把握,能让我儿多活一月!”
    南宫玉微微一笑,道:“爹爹少算了一桩支撑女儿生命的力量。”
    毒手药王奇道:“少算了什么?”
    南宫玉道:“女儿求生的潜力。”
    毒手药王沉思了一阵,道:“我儿为何会动了强烈的求生之意?”
    南宫玉一双失去神采的眼神,突然转注到萧翎的脸上,道:“为了不让爹爹放他身上之血。”
    毒手药王略一沉吟,哈哈大笑道:“为父的明白了。”
    一抹羞红泛上南官玉瘦削的双颊,缓缓把娇躯偎入了毒手药王的怀中,闭上双目。
    毒手药王望着萧翎说道:“萧大侠,小女的话,你都听到了?”
    萧翎道:“都听到了。”
    毒手药王道:“那很好,小女自愿许下两个月之期,我虽是她爹爹,但也不便更改她许下之言,两个月之内,老夫决不取你身上之血,但如超过两月,仍然寻不到那千年石菌,那也是天意取你萧翎之血了。”
    萧翎道:“如是令爱支撑不过两月……”
    毒手药王道:“那是她命中注定要死,我这做父亲的也是无可奈何了……”
    突然间双目神光一闪,接道:“你可知小女为什么要许两个月的诺言吗?”
    萧翎道:“令爱心地善良,不忍加害他人……”
    毒手药王厉声接道:“因为早已自知无法活过两月时光。”
    萧翎呆了一呆,道:“这个在下就想不明白了。”
    毒手药王一句一字地说道:“小女对阁下情有所钟,宁甘自毙,不忍加害于你。”
    萧翎道:“这个,这个……”
    毒手药王道:“不用这个那个了,小女虽有舍命相救你萧翎之心,但我毒手药王却没有这等宽宏大量。”
    萧翎道:“药王之见呢?”
    毒手药王道:“如是在一月之内,找不到那生长石菌的悬崖,小女是非死不可,但她有言在先,纵然是至死无救,我也不能取你身上之血,如是小女死去,那千年石菌自是不用找了,老夫就把你和小女葬在一起,免得她一人长眠在那深山大泽之中,孤独无依!”
    萧翎只听得心中一凉,道:“药王之意,可是要在下陪葬吗?”
    毒手药王道:“正是此意,阁下心意如何?”
    萧翎淡然一笑,道:“药王想的很好,只是在下却未必答应,要我带你去找那千年石菌,势必要先解开我的穴道不可,在下只允放血救人,并没有答应殉身陪葬,药王想要在下殉葬,只有一个办法。”
    毒手药王道:“什么办法?”
    萧翎道:“各凭武功,一决生死!”
    毒手药王道:“你武功奇佳,兼有数家之长,老夫虽然不致于落败,但却也没有胜你的把握,这等风险,岂是老夫甘愿去冒的吗?”
    萧翎道:“除了各以武功,分出生死之外,在下倒是想不出药王还有何策能够迫我殉葬。”
    毒手药王道:“年轻人究竟是阅历浅薄,老夫不会防患未然吗。”
    萧翎道:“如何一个防患之法?”
    毒手药王道:“告诉你不要紧。老夫借物传毒之能,早已天下皆知,快近一月期限时,如仍未找到那千年石菌,老夫就暗中在你身上下毒,小女死后迫你殉葬,那时你身中剧毒,自是无法和老夫抗拒。”
    萧翎道:“你不该事先说出,在下既然知道了,自是要严加防备。”
    毒手药王笑道:“老夫不怕。”
    萧翎忖道:如若他说的句句实言,这人的能耐,当真是可怕得很。口中却缓缓说道:
    “药王也不用先自夸口,到时间再说不迟。”
    毒手药王道:“老夫自信你无法防得……”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此刻咱们先得决定一桩紧要之事。”
    萧翎道:“什么事?”
    毒手药王道:“你还没答应愿带老夫和小女,去寻那千年石菌。”
    萧翎道:“只凭令爱那善良之心,在下也是义不容辞。”
    毒手药王道:“那你是答应了?”
    萧翎道:“药王可是不信在下吗?”
    毒手药王笑道:“哪里,哪里,如若不信你萧翎的话,世间再无可信之人。”右掌连挥,拍活了萧翎被点的穴道。
    萧翎挺身而起,舒展一下双臂,道:“只有咱们三人同去吗?”
    毒手药王道:“中州二贾见多识广,如若能够带着他们同行,那是最好不过。”
    萧翎道:“带我两位兄弟同行,你们父女不嫌人单势孤吗?”
    毒手药王笑道:“如若单凭武功而论,你萧翎一人已可对付我毒手药王,多上中州二贾,有何不同?”
    萧翎道:“他们愿否同去,在下也难做主,必得先和他们商量一下才行。”
    毒手药王笑道:“老夫所见,他们两人对你萧翎的敬重之情,别说要他们同去寻那千年石菌,就算要他们上刀山,下油锅,两人也万死不辞。”
    萧翎道:“在下只是善言征求两人之意,如是他们不愿同去,在下决不相强。”
    毒手药王道:“老夫去扫除布在石洞口处的剧毒。”大步行到洞口处,除了布下的剧毒,高声说:“两位老板,你们那龙头大哥有请。”
    中州二贾正自等得心急,不知石洞中变化如何,听得毒手药王招呼之名人轶事声,急急奔了上来。
    只见萧翎站在石洞之中,精神奕奕,不禁大感意外,呆了一呆,抱拳道:“大哥无恙吗?”
    萧翎道:“我很好。”
    商八目光转注到毒手药王的脸上,道:“药王可是改变了主意?”
    毒手药王道:“老夫已和萧翎约好,入川寻找一种灵药,疗治小女伤势,不知两位是否有兴同去?”
    商八目光转到萧翎身上,道:“大哥,这毒手药王之言,可是当真吗?”
    毒手药王道:“老夫几时说过了谎言。”
    杜九冷冷说道:“就算你说的字字真实,咱们中州二贾,也未必要听。”
    毒手药王想到借重几人之处尚多,轻轻咳了一声,忍了下去。
    萧翎道:“他说的不错,我已答应了他,同去寻找灵药,相约以两月为限,如是寻不得……”
    毒手药王接道:“两月之期是小女和阁下所订……”
    社九冷冷接道:“如是两月之内寻不到灵药,可是还要取我家大哥之血,救你女儿之命?”
    毒手药王道:“老夫之见,只怕已无需取萧翎身上之血了。”
    商八道:“为什么?”
    毒手药王道:“小女无能撑过两月!”
    杜九冷然一笑,道:“其实令爱缠名人轶事绵病榻十余年,受尽活罪,一旦死去,药王也少了一个累赘。”
    毒手药王脸色一变,道:“你咒我女儿,可是活得不耐烦了?”
    商八生恐杜九恶言相对,引起冲突,急急接道:“药王不用生气,当今武林之中,有谁不知杜老二说话难听,小不忍则乱大谋,想为令爱寻药,药王最好忍耐一些。”
    毒手药王冷哼一声,未再开口。
    杜九仍是那不低不高,冷冰冰的声音,说道:“咱们龙头大哥答应了,我们做兄弟的自然是亦步亦趋,追随一行了。”
    萧翎道:“两位兄弟不用勉强……”
    商八哈哈一笑,接道:“但得追随大哥,不论天涯海角,赴汤蹈火,都是称心乐事。”
    萧翎轻轻叹息一声,道:“两位兄弟最好是别去,一定要去,小兄不敢阻止。”
    毒手药王道:“老夫常听人言,你们中州二贾养了两只奇种猛犬,不知是否带着同行?”
    商八道:“咱们带去一只就是。”
    毒手药王道:“不知要几时动身?”
    商八望着萧翎道:“大哥之意呢?”
    萧翎道;“本当向父母拜别,但此去仍是生死难卜,也不用再去打扰两位老人家……”
    毒手药王道:“既是再无要办的事,咱们就立刻动身如何?”
    杜九道:“此刻此情,药王最好能听从在下大哥的吩咐。”
    萧翎道:“两位的虎獒,现在何处?”
    商八道:“大哥先请等候一阵,在下去招来虎獒,再行动身。”转身跃出石洞而去。
    萧翎回顾了毒手药王一眼,道:“药王,那生长千年石菌的地方,乃是山崖中一片峭壁,由山顶垂下一道瀑布,掩遮去了那壁上的千年石菌,而四面高山拱围,下临绝谷千丈,壁间生满了青苔,别说不容易找,就算是侥幸找到了,只怕也无法攀上石壁,取那石菌。”
    毒手药王道:“如此险恶之地,萧兄又是如何去的,如何出来?”
    萧翎略一沉吟,望了杜九一眼,道:“我是无意间找到了那里。”当下把中州二贾把他带出武当,被迫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为人所救,送入峭壁一座山洞中,那洞中的枯瘦老人,留自己住在洞内,因和
    那青衣少年赌气,跑到后洞,跌下悬崖,误食石菌的经过之情,说了一遍。
    毒手药王道:“绝壁那般险恶,你又如何离开?”
    萧翎道:“说来也许令人难信,有一只极为罕见的大鹏,也去食那石菌,我是骑在它背上飞离峭壁的。”
    毒手药王道:“老夫就算不愿相信,也是非得相信不可了。”
    杜九听萧翎述说昔年被迫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往事,心中惭愧,垂下头去,一语不发。
    萧翎道:“眼下只有仍从那石洞之中,结索而下,或可有望取得石菌,不过……”
    毒手药王接道:“不过什么?除此之外,已是别无良策。”
    萧翎冷冷说道:“药王如是想要在下助寻千年石菌,最好是言语客气一些。”
    毒手药王轻轻咳了一声,道:“如若取你之血,照样医好小女之病,老夫以你的性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你带路寻药,难道还要感谢你不成?”
    萧翎只觉他言之有理,登时为之语塞,呆了一呆,道:“药王说的不错,只是在下那时全然不会武功,一直躺在舱中,被他们送入石洞之中,自然是在三峡中了,咱们雇上一艘快艇,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上行,站在船头查看两边绝壁,如是有些相似,咱们就攀上峭壁,寻那山洞就是。”
    毒手药王道:“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半晌不发一言的杜九,突然接口说道:“归州方圆数十里,到处布有那百花山庄的耳目,咱们这等结伴而行,势必被他们发觉不可。”
    毒手药王道:“如若百花山庄的人刁难咱们,自有老夫对付,用不到你们中州二贾出手。”
    杜九冷冷说道:“咱们兄弟自然是要坐山看虎斗,药王那时如想叫咱们兄弟帮忙,那就得谈谈斤两了。”
    毒手药王道:“老夫大半生来,还未求过别人助拳,你们尽管放心。”
    杜九道:“药王不要把话说的太满了。”
    两人斗目之间,商八已赶回石洞。
    毒手药王道:“那虎獒带来没有?”
    商八望也不望毒手药王,却对萧翎抱拳为礼,道:“虎獒带到,恭候大哥下令动身了。”
    萧翎缓缓站起身子,道:“咱们走吧!”行出石洞,突然停下,说道:“不行,家父母留此幽谷,岂是良策,那司马兄和金兰、玉兰,实不足保护二老的安全。”
    商八微微一笑,道:“大哥放心,两位老人家已有向飞率领群豪护送到安全所在去了。”
    萧翎道:“送往何处?”
    商八望了毒手药王一眼,哈哈一笑,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大哥只管放心,那地方十分安全就是。”
    毒手药王冷哼一声,抱起女儿,大步当先行去。
    商八低啸一声,草丛中奔出来一只黑毛大犬,紧随在商八身后而行。
    毒手药王当先带路,行到谷口所在,停了下来,道:“老夫虽然不畏百花山庄中人,但如被他们瞧到,定然要回报到百花山庄中去,如是那沈木风亲自赶来,那就有些麻烦,不如等到入夜之后再走。”
    杜九道:“药王可是很怕那沈木风吗?”
    毒手药王道:“老夫和他是结盟兄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称莫逆,有什么怕他的?”
    杜九还想出言讥讽,却被萧翎喝止。
    商八取出身上带的干粮,分给几人食用。
    毒手药王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两粒丹丸,小心翼翼的送入了女儿口中。
    萧翎等看他对女儿的慈爱关顾,心中暗暗叹道:他身挟绝世毒技,如不是这样一位多病的女儿,折磨得他雄心尽消,只怕他在江湖上闹出的事情,不在那沈木风之下。
    几人坐息一阵,待天到初更,方动身赶路,在虎獒的锐利嗅觉之下,避开了百花山庄的暗桩,绕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边,已经四更时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云密布,夜暗如漆,耳际间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流澎湃,却不见一点渔火。
    杜九冷冷说道:“夜黑风高,渔火敛迹,看起来,只有等到天亮了。”
    毒手药王道:“多等一刻,你们那萧大哥就减少一刻生机。”
    商八轻轻咳了一声,道:“药王的水性如何?”
    毒手药王道:“老夫不通水底工夫。”
    商八道:“咱们几只旱鸭子,如是上了贼船,岂不任人摆布了。”
    毒手药王道:“如是情形不对,老夫就先在他身上下毒。”
    商八起身说道:“在下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上一艘客船。”言罢,起身而去。
    大约有半个时辰左右,商八急急奔了回来,道:“在下找到了一艘长行三峡的客船,我们快些上船吧!”
    毒手药王抱起女儿,随在商八身后,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而下,行约七八里路,果见一艘双桅帆船,泊在岸边。
    全船中一片黑暗,不见灯火。
    商八当先跃上甲板,直奔舱中。
    萧翎、杜九、毒手药王等随后而入。
    杜九晃燃火折子,只见舱中横七竖八的躺了七八个人。
    萧翎一皱眉头,道:“这是怎么回事?”
    商八笑道:“这些人是船上的艄公,我来时,他们都集中在舱中赌钱,我一谈雇船入川,就被他们一口气回绝,情势所迫,小弟只好先点了他们的穴道,再去请大哥来了。”
    萧翎轻叹一声,欲言又止。
    毒手药王却一伸大拇指,赞道:“商兄高才,这一手实在叫兄弟佩服。”
    商八道:“如非为了咱们大哥,商某岂肯出此下策。”右掌挥动,拍活了艄公被点的穴道。
    毒手药王碰了个软钉子,心中气闷,抱着爱女闷坐一侧,不再多言。
    杜九燃起案上火烛,右手从怀中摸出一锭黄金,两颗明珠,放在桌案上,冷冰冰地说道:“各位都是常跑码头的人,眼睛里揉不进一颗砂子,黄金有限,明珠无价,诸位立刻启碇,送咱们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而上。”
    众水手眼看那两颗明珠,都有猫眼大小,单是一颗,就可造上三两条大船有余,个个面露喜色。
    一个四旬左右的大汉,望了案上明珠一眼,道:“几位是进川的吗?”
    商八道:“阁下想是船主了?”
    那大汉道:“小人周顺,大爷有事请吩咐。”
    商八笑道:“你先收好黄金、明珠,立刻开船。”
    周顺道:“月黑风大,水急浪高,行舟甚难,但你大爷一句话,小人们卖给你啦……”语声一顿高声接道:“伙计们,起碇升帆,开船了。”
    舱中水手,应声奔出舱外。
    但闻一片彼呼此应之名人轶事声,响不绝耳,巨舟起碇离岸,张帆驶动。
    萧翎望了毒手药王一眼,道:“药王,把今爱放在榻上,让她安睡一阵。”
    毒手药王望了萧翎一眼,长长叹一口气,依言把怀中女儿,放在舱中木榻之上。
    这艘双桅巨舟,专门往返三峡,水手们个个俱是经验丰富,熟知水道形势,夜风急浪中,行驶仍极平稳。
    萧翎步行出舱门,站在甲板上,抬头看东方天际,一片鱼肚白色,已是天色将亮时分。
    周顺急急行了过来,道:“大爷,你进去歇歇吧!风势未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浪仍急,你要是站不稳,可不是闹着玩的。”
    萧翎微微一笑,道:“不劳船主费心,在下想看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上的日出景色。”
    周顺还想再说,却听杜九冷冷喝道:“不要你费心,你就别多管闲事。”
    杜九一副铁青面孔。人见人怕,这一喝,周顺哪里还敢多言,赶忙走回后艄,招呼伙计去了。
    萧翎站在甲板之上,迎着河风,四下流顾,希望能回忆起昔年往事,辨认出行径之处。
    但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流滚滚,一片白浪,哪里还能辨别出昔年的行止,不禁暗暗叹息一声,回到舱中。
    他说那石洞在三峡之间,只不过是凭借推断而言,究竟在何处,却时无法确定。
    巨帆逆水而上,直奔三峡水道。
    萧翎坐在舱口处,望着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浪花,心情却和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浪一般的起伏不定,想到此行成败,毫无把握,不禁有些黯然之感。
    中午时分,船家送来午餐,竟是有酒有肉,十分丰富。
    毒手药王心知爱女虚弱的身体,实难受长时行舟之苦,忍不住叫过周顺问道:“咱们几时可以进入三峡?”
    周顺道:“如老天爷送咱一帆风顺,日落之前,即可进入峡道,要是风向不对,似此等逆水行舟,只怕要明天晚上了。”
    毒手药王道:“老夫两臂,有千斤以上神力,不知能否帮助你们行快一些。”
    周顺道:“不敢劳动你老。”
    毒手药王道:“老夫并非是要帮你们的忙,实因小女身体太弱,不适长时间的行舟之苦。”
    周顺道:“原来如此。”
    毒手药王道:“有没有困难?”
    周顺道:“你老力量再大,也是无法和这等自然威力抗拒。”
    毒手药王道:“那是老夫无法帮忙了。”
    周顺道:“不错啊!你老还是留在舱中休息一会吧!”
    说罢,急急出舱而去。
    大约有一个时辰左右,瞥见周顺重又奔入舱中,满脸欢笑对毒手药王说道:“你老可以放心了,风势已有转变之象,也许咱们今夜就可能进到入口之处。”
    毒手药王道:“不能连夜进去吗?”
    周顺道:“不行,三峡水道中到处都是浅滩礁石,小人虽熟悉,也不敢冒险在夜间行舟。”
    毒手药王道:“若是小女娇弱之躯,受不了长时逆水行舟之苦,而有三长两短,你们谁也别想活。”
    周顺呆了一呆,悄然退出舱去。
    风向转变,顺风送舟,到了水道口处,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还未下山。
    周顺找了水湾所在,停了下来。
    毒手药王心中虽然着急,但也不愿强迫船家,连夜冒险行舟。
    次晨天亮,毒手药王立时催促行船。
    舟入水道,愈行愈见险要,急流暗礁,比比皆是。
    水道两侧的山壁,也愈来愈见高耸,陡峭。
    毒手药王和萧翎并肩站立在甲板之上,望着两面峭壁,不时追问萧翎,询问那石洞所在。
    萧翎目光虽锐利,但也无法一眼间,瞧出石洞所在,只能凭昔年一点记忆判断,口中却是连应“尚未到达”。
    但是否走过了头,心中亦是毫无把握。
    一日易过,又是晚霞满天的黄昏时分。
    周顺不敢放行渡险,又选了一处水流轻平之处,停船不行。
    毒手药王心中虽急,却也是无可奈何。
    萧翎口虽不言,但心中却比毒手药王更为焦急,站在船头,苦苦思索。
    夜幕低垂,天色暗了下来。
    要知萧翎五年前,被人送进那神秘石洞中时,体弱多病,一直在舱中休息,只是那人停舟登山时,他才瞧看了一下山势,此刻纵然是搜尽枯肠,也是无法想出一点头绪。
    正自焦虑之间,突闻唰的一声,一艘校形小舟,掠着船边行来,只见那操舟人身披蓑衣,留着山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不禁心中一动,暗道:这人颇似五年前送我的两人之一。
    但觉脑际间灵光连闪,发觉那梭形快舟也颇似昔年乘坐之舟。
    那小舟去势奇快,萧翎这么心念一转之间,小舟已到了数丈开外。
    就在这一瞬之间,萧翎感觉到良机不可失,纵身一跃,直向小舟飞去。
    毒手药王虽在舟中看顾爱女,但双目却一直暗中注意着萧翎,担心萧翎会突然离去,眼见萧翎飞跃离船,不禁心中大急,话也顾不得多说一句,一晃身,窜出舱外。
    目光到处,瞥见萧翎正向一艘梭形快舟飞去,当下一提真气,疾追而去。
    毒手药王这突然的举动,立时引起中州二贾的注意,双双追出舱外。
    这时,萧翎和毒手药王皆已飞上小舟,那小舟已然到了三四支外。
    且说萧翎将要落上小舟之时,那身披蓑衣的老者,已然瞥见,右手一翻,劈出一掌。
    一股强猛绝伦的掌力,直击过去。
    萧翎心知如若硬接他这一掌,势必被逼入水中不可,当下暗提真气,悬空一让,横身避开三尺,一股掌风,掠身而过,人却借势踏上小舟。
    那老者似是毫无畏惧之感,反而赞道:“好身法。”左手摇橹,稳住小舟,不让它顺流而下,右手一翻,顺手抄起一根竹篙,一招横扫千军,平扫过来。
    萧翎双足落上小舟,胆气立生,右腿举起一跨,直向那老者身侧欺去,左手暗运功力,向外推出。
    逼近那人身体愈近,竹篙的力量愈小,当竹篙近身,萧翎已到了老者身侧二尺左右处,吃萧翎推出的掌势逼住。
    过时,毒手药王已借机登上小舟,冷冷说道:“萧翎,想溜吗?”
    萧翎右手疾快伸出,抓住竹篙,顾不得答复毒手药王之言,急急对那身披蓑衣的老者说道:“兄台住手,在下有事请教。”
    那身披蓑衣的老者看萧翎出掌抓篙的快速举动,已知遇上劲敌,霍然站起身子,冷冷喝道:“有何见教?”
    萧翎道:“水流湍急,说话不便,兄台可否把小舟划至安全所在一谈。”
    毒手药王右手控毒,站在萧翎身后,虎视眈眈,只要萧翎一有逃走之图,立时施放剧毒。
    那身披蓑衣老者,双目盯注在萧翎的脸上,瞧了一阵,发觉素不相识,心中大感奇怪,一皱眉,说道:“咱们素昧平生。”
    萧翎道:“在下并无恶意,见台先请稳好小舟,咱们再谈不迟。”
    身披蓑衣的老者冷笑一声道:“就算你有恶意,我也不怕。”双手摇橹,把小舟划向一侧停妥,接道:“阁下何人?有何见教?”
    萧翎目光转动,四下打量了一眼,道:“如是在下的记忆不错,我想见台这小舟上,应该还有一位同伴。”
    那身披蓑衣的老者大感不耐地说道:“阁下究竟是何人?如再推三阻四,不肯实说,请恕在下不客气了!”
    萧翎道:“咱们五年前见过面,承阁下和那位同伴,把我逼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中,又把我救上小舟。”
    那穿蓑衣老人从头到脚的望了萧翎一阵,摇摇头,道:“在下毫无记忆。”
    萧翎道:“兄台可是想不起来吗?”
    蓑衣人道:“想不起来!”
    要知萧翎五年前身形瘦小,弱不禁风,此刻是人若临风玉树,英气逼人,就让他想破了脑袋,也是不容易想得出来。
    萧翎回顾了毒手药王,又对蓑衣人说道:“五年之前,阁下和贵友,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中救了在下,却把我送来此处,给一位卧病中的老人,那人高居悬崖峭壁间一座石洞之中,你们经常去擒些十几岁的孩童,送来此地,在下这般说,阁下可以明白了吧!”
    那人双目耸动,又望了萧翎一眼,道:“不错,五年前虽然有这么一件事情,如若那人是你,你就是萧翎了?”
    萧翎道:“不错,正是区区在下。”
    蓑衣老人长长吁了一口气,道:“你不是跌下悬崖摔死了吗?”
    萧翎不愿讲出详情,随口应道:“在下该死未死,被人救起。”
    蓑衣人道:“当今江湖上传诵之名,那人就是阁下了。”
    不论何人,一提此事,萧翎就觉得夹缠不清,很难说得清楚,当下说道:“当今之世重名重姓之人甚,也许那是另外一位萧翎。”
    那身披蓑衣老者冷冷说道:“阁下是否萧翎,在下也不愿多问,但不知你率人来此,是何用心?”
    萧翎心中暗道:我们来采取那千年石菌的事,不能对他泄露,和他谈话,自然是愈少愈好,当下说道:“在下一则想旧地重游,二则想向那位病中的老人,致谢一声。”
    那蓑衣人冷笑一声,道;“如果当真为此,由你一人来此,也就是了,用不着这等劳师动众。”说完,目光回转,望了大船甲板上站立的中州二贾一眼。
    萧翎道:“在下虽然有友同行,但绝无恶意……”
    那蓑衣老者摇摇头,道:“不行。”
    登上小舟,一直未发一语的毒手药王,突然冷冷说道:“谁说不行了,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蓑衣人怒道:“你是何人?”
    毒手药王道:“老夫毒手药王。”突然伸手,抓住竹篙,直向那蓑衣人横里击去。
    那身披蓑衣老者突然一伸手,抓住竹篙道:“毒手药王,在下久闻你用毒之能,天下第一,今日有幸一晤。”
    毒手药王淡淡一笑,道:“你已中了老夫之毒。”
    蓑衣人先是一怔,继而淡淡一笑,道:“药王可是想吓唬在下吗?”
    毒手药王道:“你如不信老夫之言,何妨运气一试。”
    那人依言暗中运气一试,果然是觉出有了中毒之征,不禁脸色一变,道:“毒手药王之名.果不虚传。”
    一转身正待跃入水中,萧翎却急急叫道:“见台留步。”
    那蓑衣人怒声喝道:“老夫在五年之前,如若把你放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中淹死,也不会有今日中毒之事了。”
    毒手药王冷然接道:“老夫不但施毒之能,称尊天下,而且还有着控制毒性发作之能,你此刻身中之毒,不但毒性激烈,而且是老夫施放之毒中,最恶毒的一种,毒性发作之后,就要全身抽筋,哀嚎三昼夜,才能死去。”
    语声微微一顿,道:“中了此毒之人,最是怕水,冷水一浸,毒性立刻发作。”
    那身披蓑衣的老者,举手微捋山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道:“浸入水中,能引发毒性,在下倒是有些不信。”
    他口中虽说不信,但人却已不敢跳入水中,想到毒手药王借物传毒之能,此言也许不虚。
    毒手药王道:“老夫从来不说谎言,信不信由你!”
    萧翎回目望着毒手药王道:“药王施毒伤人,是何用心?”
    毒手药王笑道:“我如不施放剧毒,此刻只怕他已跃入水中而遁。”
    萧翎向药王道:“在下带药王到此,旨在寻药,并无寻仇伤人之心,你这般……”
    毒手药王想他下面之言,定然十分难听,急急接道:“老夫要防患未然,不得不尔。”突然伸手从怀中摸出一粒解药,一翻手腕,投向那蓑衣人,接道:“接住解药服下,立刻可解剧毒。”
    那人一伸手,接住解药,张口吞了下去。
    毒手药王道:“闭上眼睛运气调息。”
    那蓑衣人似是已为毒手药王施毒之能震慑,竟是言听计从,依言闭上双目,运气调息。
    毒手药王暗施传音之术,低声对萧翎说道:“趁他闭上双目可要点他穴道?”
    萧翎冷冷的望了毒手药王一眼,凝立不动。
    这时毒手药王已对萧翎坦坦荡荡,一言九鼎的君子风度,生出了敬佩之心,看他不理自己,讪讪一笑,不再多言。
    那身披蓑衣的老人调息片刻,缓缓睁开双目,望了萧翎和毒手药王一眼,正待开口,萧翎已抢先说道:“兄台身中剧毒,是否已解?”
    毒手药王接道:“老夫施放之毒,再赠解药,自然是瞬息可解了。”
    那身披蓑衣的老者道:“好像已经解去。”
    萧翎接道:“五年前承蒙相救,但兄弟却一直未请教见台姓名,不知此刻肯否相告。”
    身着蓑衣的老者道:“在下宋保。”
    萧翎向身着蓑衣老者一抱拳道:“原来是宋兄。”
    宋保一拱手,道:“不敢当。”
    萧翎道:“有劳宋兄,不知肯否答允?”
    宋保道:“那要看什么事了。”
    萧翎道:“五年之前,小弟承蒙相救之后,送往那石洞中去,山道崎岖,早已不复记忆,劳请宋兄指明去路……”
    毒手药王接道:“最好是带咱们一起去。”
    萧翎道:“如果宋兄肯带咱们同去,那是最好不过,但如确有困难,兄弟也不敢勉强。”
    宋保沉吟了一阵,道:“我家公子脾气不好,诸位就算无恶意,这等直接寻上门去,只怕也将激怒于他……”
    毒手药王接道:“他如敢对老夫等无礼,也让他试试老夫施毒之能。”
    萧翎望了毒手药王一眼,说道:“宋兄意下如何?”
    宋保道:“如是萧兄果无恶意,兄弟倒有一策在此。”
    萧翎道:“请教高见。”
    宋保道:“诸位请在船上相候,在下先去禀报我家公子一声,诸位再去不迟。”
    毒手药王道:“如是你一去不回,我们要到哪里找你。”
    宋保道:“在下答应了,决然不会不来。”
    萧翎道:“如是你家公子不肯答允呢?”
    宋保沉吟了一阵,道:“这个,在下就做不得主意了,如是我家公子不肯答应,在下亦当来通知诸位一声。”
    萧翎突然想到那常卧病榻,骨瘦如柴的老人,问道:“有一位卧病的老人,可还住在那石洞中吗?”
    宋保长长叹息一声,道:“那是在下的老主人,已于前年死去。”
    萧翎暗暗叹道:五年之前,我被送往那石洞中去时,那位老人待我不错,如若能采到了千年石菌之后,送他一些疗治病势多好,想不到他竟然死去了!
    只听宋保说道:“自从老主人病逝之后,公子继承了老主人的衣钵。”
    萧翎道:“你口中的公子,想来定是我五年前遇到的青衣少年了。”
    宋保道:“我家老主人只此一子,你如见过,定然是不会错了。”
    萧翎道:“我等如若放你回去,万一被你家公子扣留,不肯放你回来……”
    宋保道:“那是情非得已,而且依在下看来,此机不大。”
    萧翎道:“话虽如此,但我等不得不作防备,在下有一个两全之策在此……”他顿了一顿,又继道:“我等随你身后,找上那石洞所在,隐在暗处,宋兄去禀报你家公子,他如愿意接见,我等自是依照江湖上规矩拜府求见,如是他万一不肯接见,那也不敢有劳宋兄,半个时辰之后,我等自行进入那石洞中去就是。”
    宋保道:“这个,只怕不很妥当吧……”
    毒手药王道:“如是太妥当了,我等就少一分制胜机会,老夫之见,此乃是最好之策,你如再不答应,咱们就只有动强了!”
    宋保暗暗忖道:此人不知从何人学艺,本是身罹绝疾必死的人,此刻竟然是疗好病情不算,而且又得了一身非凡武功。
    只听萧翎道:“此刻时光,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如金,阁下也不要太拖延了。”
    来保突然一咬牙,道:“如不获公子答允,诸位就自行前去叩门,直接找我家公子……”
    萧翎接道:“既是如此,那就有劳宋兄了。”
    毒手药王抱起女儿,抬头瞧瞧那耸立的峭壁,道;“可否把小舟靠到岸边。”
    宋保连忙转动小舟,靠在岸边。
    萧翎招来中州二贾,连同毒手药王一起登岸,直向峭壁之上攀去。
    绝壁过于陡峭,群豪要手足并用,才可攀上,那毒手药王怀中抱着女儿,无法施展双手,萧翎用一条细绳,拖着毒手药王,助他一臂之力。
    商八紧随宋保身后,暗中监视着他的行动。
    攀到百丈之后,才到了一条小径之上,宋保回顾了萧翎一眼,道:“西行百丈,就是敝公子的息居石洞,诸位就请在此地留步如何?”
    萧翎道:“咱们到那石洞口处,也是一样。”
    来保轻轻叹息一声,道:“近洞十丈之内,就有埋伏,诸位又何苦涉险呢?”
    毒手药王道:“如是真有埋伏,咱们更需得借重阁下带路了。”
    宋保似是自知失言,不再答话,当先举步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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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回破埋伏药王降蛇
    行在曲折小径之上,萧翎已不用再助那毒手药王,连忙抢先一步,紧随在宋保后面,道:“宋兄可知那十丈内埋伏有几道暗桩。”
    宋保道:“不是暗桩,那石洞之中,除了我家公子之外,只有二婢和在下等共四个人,人手不够分配,如何还能派出暗桩。”
    萧翎道:“不是暗桩,那是什么?”
    宋保道:“各种毒物。”
    萧翎道:“各种毒物,那是说包括很多的种类了?”
    来保道:“不错,毒蛇、蜈蚣,应有尽有!”
    萧翎心中暗道:毒蛇、蜈蚣,虽不可怕,但这等夜暗之中,它们如突起施袭,倒也真使人防不胜防了!
    商八从怀中摸出金算盘道:“老二,亮家伙,对付毒蛇、蜈蚣之类,不用客气。”
    毒手药王突然大跨几步,追在那宋保身后,道:“老夫不畏毒蛇。”
    宋保回顾了毒手药王一眼,道:“诸位如信得过在下,让在下走前一些,设法退去毒虫。”
    毒手药王道:“阁下请便。”
    宋保放开脚步,行出丈余,突然从怀中取出一个铜铃,挥手摇动。
    静夜中叮咚铃声,传出老远。
    商八低声说道:“他是用铃声传警报讯,咱们上了他的当啦!”
    萧翎道:“咱们既无和人为敌之心,纵然传出警讯,也不要紧。”
    来保行约十几丈后,突然停了下来,说道:“到了。”
    萧翎急行几步,抬头瞧去,只见一个高大的岩石之旁,果然有一座紧闭的石门。
    毒手药王向萧翎问道:“是否你昔年来过之处?”
    萧翎四下打量了一阵,道:“时日过久,夜色幽深,一时间倒是无法分辨。”
    毒手药王道:“先打开石门瞧瞧再说。”
    萧翎暗运功力,伸出右掌,按在石门之上,低声对宋保说道:“是宋兄你自己叫门呢?还是由在下推开?”
    宋保道:“这座石门坚牢无比,阁下双臂纵然有千斤神力,只怕也无法推开。”
    萧翎运内功一试,果然十分坚牢,说道:“在下如是推它不动,只有设法毁去此门了。”
    商八抱起山径旁一块巨大的山石过来,道:“大哥闪开。”高举大石,正待砸向石门,突闻来保说道:“且慢。”
    杜九也捡了一块巨石,高高举起,听得了宋保之言,冷冷说道:“这石门就算再牢一些,只怕也无法受得起咱们撞击之力。”
    宋保道:“诸位如若未有和我家公子为敌之心,行事最好是先请三思了。”
    萧翎道:“事已如箭在弦上,纵然得不到你家公子的谅解,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了。”
    宋保突然行前一步,伸手在石门旁侧大岩上点了一指。
    只听一阵隆隆之名人轶事声,传了过来,声音由上而下,逐渐远去。
    萧翎心中暗道:原来他们用滚石传音之法,用作叫门的讯号。
    大约过了有顿饭工夫之久,那滚石之名人轶事声,早已消失不闻,仍不见石门开动。
    毒手药王首先不耐,怒声对宋保说道:“你如敢再耍花槍,老夫就让你尝试一下,抽筋缩肌的奇毒滋味。”
    宋保冷冷说道:“石府幽深,总得让他听到滚石声后,赶来开门。”
    说话之间,突闻呀然一声,石门大开。
    夜色沉沉,洞中更是黑暗,以几人过人的目力,也只能看到丈余左右。
    宋保冷冷地说:“石门已开,诸位请进啊!”
    萧翎突然大迈一步,当先抢行,道:“在下带路。”
    杜九急冲两步,抢在萧翎前面,道:“小弟开道。”拔出铁笔,戒备开路。
    只觉那石洞左曲右折,绕入山腹,但地势逐渐平坦,显然是天然的石洞,又经过一番人工的修筑。
    突见灯光隐隐透了过来。
    几人目力何等敏锐,有此微弱之光,立时有着如入白昼之感。
    杜九加快脚步,转过一个弯子,抬头看去,只见一盏高燃的油灯,放在一片转弯处山壁之上。
    灯光下看的明白,那光滑壁上,写着“止步”两个字。
    商八沉声对未保道:“宋兄,这油灯芯心未开,显系刚刚燃起不久了!”
    宋保道:“不错。”
    商八道:“这就是说,在我们未到之前,先有人在此点起灯火而退。”
    宋保道:“正是如此。”
    杜九接道:“这两个字写在转弯的山壁上,那是有着示警之意了?”
    宋保道:“不教而杀为之奸,诸位见此示警二字,如是仍然不肯停下,遇上什么凶险,那是咎由自取了!”
    商八抬头打量了石道一眼,只见石道高不过丈五,宽不过四尺,如是在这石道中有什么机关埋伏,实是不易闪避。
    只听杜九说道:“大哥请暂行留此,兄弟先行一步瞧瞧如何?”
    萧翎道:“事已至此,已是有进无退,就算他们在这石道中设有险恶的埋伏,也只有闯过去了。”
    语声甫落,突然那高燃的灯火,摇了两摇,突然熄去。
    杜九冷哼一声,道:“鬼鬼祟祟,算得什么英雄人物。”
    商八突然纵声大笑,道:“好啊!熄去灯光,难道就能难得住中州二贾吗!”
    但见宝光一闪,幽暗的石道中,突然亮起了一片青碧光辉。
    仔细瞧去,只见商八手中捏着一颗龙眼大小的莹晶明珠,青碧色的光彩,就由那明珠之上发出。
    毒手药王喜道:“夜明珠。”
    商八点头道:“不错,夜明珠,中州双贾,富甲天下,区区一颗夜明珠,算不得稀奇之物。”
    但闻宋保冷冷地接道:“就算这石道中的光耀如白昼。但诸位如想通过那重重埋伏,也不是容易的事。”
    杜九突然伸出左手,抓住了宋保的右腕,道:“你仍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咱们未死之前,还有杀死宋兄的机会。”
    宋保哈哈一笑,道:“我来保如是未把生死置之度外,也不会带你们进入石道了。”
    毒手药王右手挥动,嗖嗖两声,拍在宋保双肩之上,道:“杜兄,可以放开他了,我已卸了他两肩的胛骨。”
    珠光映射下,只见来保疼得满头大汗,滚滚而下。
    但他却紧咬牙齿连哼也未哼一声。
    商八暗暗赞道:这人耐受痛苦之力,倒是惊人的很。
    萧翎突然举步一跨,行近宋保身侧,双手齐出,接上他双肩胛骨,道:“宋兄请吧!”
    这一下,来保倒是大感意外,回顾了萧翎一眼,道:“你这是何用心?”
    萧翎道:“咱们无怨无仇,在下也不忍看着宋兄胛骨被卸之苦。”
    宋保冷冷接道:“大丈夫死而何惧,何况一点错骨之苦。”
    萧翎道:“不论如何,咱们无怨无仇,我们此来,又无和贵公子为敌之心!只不过想浏览一下后山的飞瀑,绝壑,峻奇景物而已。”
    来保道:“这倒叫在下有些难信。”
    萧翎道:“宋兄不敢相信,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不过,宋兄此刻可以走了。”
    宋保奇道:“当真的可以走吗?”
    萧翎道:“在下素来不说谎言。”
    宋保暗中运气一试,果然没有异征。
    萧翎轻轻叹息一声,接道:“见着你家公子之时,代我向他问候一声!”
    宋保沉声对萧翎说道:“在下当尽量设法,说服我家公子,与诸位方便。”
    萧翎道:“那是最好不过,免得闹出不欢之局。”
    宋保道:“不过,我得先说明,我家公子是否答应,在下是毫无把握。”
    萧翎道:“如是贵公子不肯答应,那是逼迫在下等各走极端。”
    宋保一抱拳,道:“诸位保重。”大步向前行去。
    萧翎站在最前,望着来保的背影不见,才沉声说道:“在下开路,药王请走中间。”
    毒手药王道:“萧兄,老夫有一事,愈想愈是不解。”
    萧翎虽然明知他要问什么,但仍是忍不住地问道:“什么事?”
    毒手药王道:“为何要放走那个姓宋的?如果那人还在,遇上什么危险的事,也不用咱们自己出马了。”
    萧翎道:“一切有我萧翎试验,用不到你药王担心。”说罢,举步向前行去。
    毒手药王依言随在萧翎身后,中州二贾却走在最后。
    大约又深行了四五丈,转过四个山弯,突闻一个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道:“站住!”
    萧翎依言收住脚步,依据拜山常规,抱拳一礼,道:“在下萧翎,有事求见贵洞中主人。”
    那女子似是料不到萧翎说的如此客气,任了一怔,道:“诸位既有事求见,就该守候在洞外才是,这般轻易的闯了进来,那自然不是求见了。”
    毒手药王道:“就算咱们打进来的,那又该将如何?”
    那清脆的声音怒道:“你是什么人,讲话如此无礼。”
    毒手药王道:“老夫毒手药王。”
    那清脆的女子声音应道:“没有听人说过。”
    毒手药王心中虽怒,但却无法出口发作,只气得冷哼两声,沉声说道:“萧兄,一个区区女子,也能拦住咱们去路吗?”
    萧翎道:“在下一向是先礼后兵……”突然提高了声音,道:“姑娘有什么话,快些请说,如是贵洞主人不肯相见,在下只好闯进去了。”
    那女子声音应道:“如是你们向前欺进一步,我就立刻发动埋伏。”
    萧翎听声辨音,认准那女子停身位置,突然高声说道:“姑娘小心了。”纵身一跃,疾扑过去。
    但觉寒光一闪,剑风迎面袭来,石洞间同时响起了一片轧轧之名人轶事声。
    毒手药王、中州二贾,都是久经大敌的人物,闻声警觉,全神戒备,一面大步向前冲去。
    萧翎右掌一挥,迫出一股潜力,通住了袭来剑势,左手一指点出,反击过去。
    但闻一声娇呼,那女子突然收剑而退,疾奔而去。
    萧翎冒险直进,追了过去。毒手药王、中州二贾同时以快速无比的身法,追到了萧翎的身后。
    但闻砰砰两声大震,洞顶上,疾落下来两块巨石。如非萧翎出手一击,凌厉绝伦,迫得那女子略慢发动机关,和毒手药王、中州二贾等的身法快速,势非伤在那两块巨石之下不可。
    金算盘商八回顾了巨石一眼,只见整个石道,全被堵塞,只不过相差半尺,就要碰到杜九,不禁暗暗赞道:好险啊!好险!
    毒手药王急急说道:“商兄请托明珠照路,乘势急迫,他们既然已发动了埋伏,咱们也不用再客气了。”
    商八身子一侧,绕到萧翎前面,道:“药王说的有理。”右手摸出金算盘,大步向前行去。
    萧翎沉声说道:“商兄弟,你要多多小心。”
    商八道:“不劳大哥关怀……”
    余音未绝,突问一股腥臭之气,迎面扑了过来。
    珠光映射下,只见一条小蛇,箭一般的急射而来。
    商八停下脚步,挥动手中金算盘,击了过去。
    但见白光打闪,萧翎的长剑,后发先至,沙的一声,那条飞来的小蛇被斩作两断。
    就这一阵,地下响起了沙沙之响,各种奇形怪蛇,不下数百条,蜂拥而至。
    这石洞宽不过数尺,蛇群密集而来,简直避无可避。
    饶是商八见识多广,智谋百出,在狭道中遇上此等蛇群,也不禁有些慌张失措。
    萧翎疾忙的发出了一记劈空掌力,卷地袭去。
    前面几条蛇,吃那强猛掌力一击,当场死去,但更多的毒蛇,却被激怒,疾窜而上。
    毒手药王大声喝道:“诸位退开。”扬手打出一片药粉。
    商八、萧翎知道药王要施展奇毒,以制毒蛇,立时向后退去。
    但见毒手药王右手连连挥动,片刻间,洒成了一道三尺宽窄的毒区。
    蛇群行到那毒粉跟前,果然停了下来,不敢再向前爬行,越集越多,不过一盏热茶工夫,已然叠成数堆。
    萧翎望着那重叠的蛇群,心中暗道:这蛇群前面遇上阻力,仍是不停的拥至,想来后面必有一种逐蛇之力,迫使群蛇拥来,想退群蛇,必得先行消减那逐蛇的力量。
    凝神听去,忽闻一种奇异的笛声,传了过来。
    每当那笛声发出急急之音,蛇群就跃跃欲试,重叠而起,似是要越过毒区。
    大概那剧毒,是蛇群的克星,竟然是无一条毒蛇敢越毒而来。
    商八看那毒蛇越集越多,而且形状古怪的奇蛇,也愈集愈多,一股腥臭之气扑了过来,不禁一皱眉头,道:“药王,毒蛇愈集愈多,似这般对峙下去,也非良策,药王既有阻蛇之法,不知是否有退蛇之计?”
    毒手药王道:“现下只有一策,但却不知是否有用?”
    商八道:“不管有没有用,先用出试试再说!”
    毒手药王还未及答话,忽见群蛇纷纷跌滚,让到一侧。
    商八心中大奇,高举手中宝珠望去,只见一条全身金黄,长可及丈,头生红冠,儿臂粗细的怪蛇,昂首急游而来。
    此蛇大概是蛇中之王,昂然游至,群蛇立时停止了倾挤蠕动,蜷伏一侧。
    那头生红冠的蛇王,行经那毒粉洒布边缘,突然人立而起,蛇头向前探来,似要越过毒区。
    商八急急说道:“这头生红冠之蛇,似是蛇中之王,如能击毙此蛇,想可惊退蛇群。”
    萧翎望着那重叠的蛇群,心中暗暗发毛,忖道:月前被困那百花山庄之中,亦曾为沈木风逐动蛇群所困,那夜蛇群虽多,但却不似今夜这等声势,看今宵之蛇,大都是极罕见的奇形怪蛇,这红冠蛇王,看上去更是凶悍,早除此蛇,或有收惊退群蛇之效,但亦可能一击不中,激怒蛇王,迫使群蛇,越过毒区,如群蛇蜂拥而至,倒也难以对付,此刻,又后退无路,只有硬着头皮,挺受群蛇攻击了。
    心中念头转动,暗中运集功力,正待发出修罗指力,忽听毒手药王前哺自语,道:
    “好一条名贵的奇蛇……”
    商八道:“药王可是赞美那红冠奇蛇吗?”
    毒手药王道:“不错,如若能生食此蛇之血,至少可增十年功力……”
    突然纵声大笑一阵,道:“如是那后山瀑布之下,当真有千年石菌,疗治好小女的伤势,再借此蛇腹中之血,可使小女虚弱之躯,脱胎换骨,很快成为当今武林中第一流高手,那是足可和当今天下任何人,一较神力了。”
    只听那红冠蛇王咕咕两声大叫,那静伏不动的蛇群,突然又挣扎起来。
    忽见一条三角大头的怪蛇,突然跃入洒布毒名人轶事药的药区之中,静伏不动。
    一蛇赴死,群蛇相应,片刻间,已有数百条毒蛇,窜入毒区。
    毒手药王不知用什么奇毒,果然奇恶无比,蛇身一和药粉相触,立时中毒而死。
    奇怪的是,在那红冠蛇王之前,群蛇竟然是个个悍不畏死,前仆后继,不大工夫,蛇厂已满布了毒区,布成了一座可以越度的蛇桥。
    毒手药王右手一挥,又撒出一把药粉,口中却暗施传音之术,道;“老夫毒粉,已将用完,那时少了凭借之后,再无别法对付群蛇了!此刻唯一的退蛇之策,全在那红冠蛇王身上。”
    只见那红冠蛇王,由群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叠成的一座桥上,直游而过。
    群蛇鱼贯相随在那红冠蛇王之后,游过毒区。
    商八低声说道:“药王可有对付那蛇王之策吗?”
    毒手药王道:“如是只此一蛇,老夫还可勉强对付,如今群蛇相随,大都是绝奇之毒物,只怕不易对付。”
    只见萧翎右手一扬,一缕指风,疾冲而去。
    他发指疾快,指风暗劲,直袭向蛇王头上红冠。
    那红冠蛇王,似有所警觉,一缩蛇身,避了开去。
    指风到处,那随在红冠蛇王身后的两条奇形毒蛇,应指而毙。
    萧翎只瞧得呆了一呆,道:“奇怪,奇怪,难道一条毒蛇也懂武功不成。”
    毒手药王道:“蛇虽不会武功,但此蛇似已达通灵之境。”
    幸好毒手药王又布下一道毒区,那红冠蛇王和一些随行毒蛇,又被阻止。
    萧翎道:“竟有此等事情。”唰的一声,抽出长剑,道:“看来只有先行斩此蛇王,再设法对付群蛇了!”
    毒手药王道:“在我们尚无法退此蛇群时,最好先别太激怒这条红冠蛇王。”
    萧翎道:“我一剑把它斩了就是。”
    毒手药王道:“据老夫所知此蛇皮鳞坚硬,已然不畏刀剑。”
    萧翎突然欺进两步,道:“有这等事?”
    毒手药王道:“你如不信,何妨问问中州二贾。”
    萧翎目光转到商八脸上,道:“可是这等事吗?”
    商八道:“据小弟所知世间确有一种奇蛇鳞皮不畏刀剑,至于这红冠蛇王,是否不畏刀剑,小弟就不知道了。”
    毒手药王道:“自然不畏惧了。”
    商八道:“就算不畏刀剑,咱们也不能和群蛇这般相持下去,难道要等蛇群越过二道毒区之后,再行动手应付吗?”
    毒手药王道:“老夫倒有对付这蛇群之策。”
    杜九冷笑一声,道:“此时何时,此情何情?你还要藏私不成。”
    毒手药王道:“老夫还是先要把话说明才行。”
    商八道:“什么话?”
    毒手药王道:“如是老夫擒得这红冠蛇王,这蛇王,就归老夫所有。”
    萧翎道:“这点小事,还用商量吗?只要你能提得到,眼下所有的蛇,全部给你就是。”
    毒手药王道:“老夫既有此意,事先不得不说清楚。”
    杜九冷笑一声,道:“咱们冒险来此,目的是为令爱求药,大不了咱们退出石洞,也不用冒险求药就是了。”
    毒手药王哈哈一笑,道:“此刻诸位就算想要退出石洞,也是力难从心了。”突然扬手一挥,一阵暗劲,直袭过去,人也跟着欺进一步,直向那红冠蛇王欺去。
    那红冠蛇王先中了毒手药王一记劈空掌力,只打得连翻了两个身,早已急怒如狂,眼看毒手药王欺了过来,立时张开大口咬了过去。
    毒手药王右手一扬,一颗药丸,疾投入红冠蛇王的口中,人却疾向后面退出五步。
    那红冠蛇王陡然咕的一声,摇尾一击,身后群蛇,立时被它击死数条,大口张动,生生把身侧两条尺许长短的青色毒蛇,吞入了腹中。
    群蛇对这红冠蛇王,畏惧异常,不敢抗拒,纷纷向后退去。
    萧翎眼看它们同类相残之状,不禁暗暗一叹。
    逐蛇的笛声,也突然停了下来,显然因那红冠蛇王的疯狂,使群蛇不肯再受那笛声管制。群蛇来的奇快,退的也十分迅速,片刻之间,走的只剩下那一条红冠蛇王。
    这时,那红冠蛇王,已然不似刚才那般神气,静静的伏在地上。
    毒手药王计算那药力已经发作,左手从怀中摸出一个布袋,右手一伸,抓了过去。
    那红冠蛇王,有如冬眠一般,任那毒手药王抓起放人袋中,始终未转动过一下。
    商八眼看毒手药王收起那红冠蛇王的高兴之状,心中暗道;看来这组冠蛇王,必然是有大用,当下说道:“恭喜药王。”
    毒手药王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他似是不愿把心中之事说出来,但终又忍耐不住地接道:“老夫只在一本奇书上,瞧到过这红冠蛇王的记载,想不到今天竟然被咱们遇上了。”
    杜九道:“听药王口气,这红冠蛇王,似是一条十分珍贵之物?”
    毒手药王道:“千古奇珍,绝无仅有,对小女的助益很大。”
    萧翎道:“可是能疗救令爱的病势吗?”
    毒手药王凝国思索了一阵,摇摇头,道:“不行,非得取一千年石菌……”
    他似是不愿再谈红冠蛇王的事,把口袋挽了一个结,藏入怀中,当先而行,两袖拂动,拂去布在地上的剧毒。
    萧翎身子一侧,原想抢在前面带路,却被商八横出右臂挡住,低声说道:“让药王走前面,也是一样。”
    又折了两个弯子,石道突呈辽阔。
    萧翎暗自估算行径,已深入了数十丈远,应该到了那多病老人居住的石室所在。
    正忖思间,突然毒手药王喝道:“鼠辈敢尔。”
    右手一挥,推出一掌。
    两股强猛的暗劲,悬空相接,激荡成风,静夜夹道中,响起了一阵呼啸之名人轶事声。
    只听一个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尔等无缘无故,犯我石府,是何用心?”
    毒手药王正待答话,萧翎已抢先说道:“在下等为了救一位姑娘性命,到此求取一种药物,适才一位宋兄,想已把内情转告兄台了。”
    那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你是何人?”
    萧翎道:“在下萧翎,五年之前,承蒙那位宋兄,和另一位兄台相救到此……”
    那冰冷的声音接道:“难得你还能记起此事……”
    语声微微一顿,突转冷厉地接道:“斩草未除根,春风吹又生,阁下昔年如被摔死了,也不会有今日率人入我石府的事了。”
    杜九怒声喝道:“你这小子,能不能讲出一口中听的人话出来。”
    那冰冷声音喝道:“你是何人?”
    杜九道:“杜老二……”
    商八接道:“薄有虚名的中州二贾。”
    毒手药王接道:“老夫毒手药王,虽可妙手回春,但也能传毒取命。”
    那人沉吟了一阵,说道:“诸位原来都是武林中大有名气之人……”
    商八道:“好说,好说,咱们……”
    那冷冷的声音突然一高,接道:“那是无怪有些狂妄了。”
    杜九怒声喝道:“好大口气,你小子出来,先斗杜九三百合。”
    那冰冷的声音应道:“好,在下如不现身,只怕你们心中怀疑我怕了几位。”语声甫落,瞥见丈余外,转弯处,缓步走出来一个人影。
    商八高举手中明珠,仔细看去。
    只见来人白面无须,一袭青衫。
    毒手药王突然一扬右手,正待打出一把剧毒,却为萧翎拦住,道:“药王不可造次。”
    那青衫人,行近几人六六尺处,停了下来,冷冷说道:“诸位地形生疏,败了只怕也不肯心服。”突然举起双手,互击两掌。
    只见火光一闪,转角处,缓步走出两个高挑纱灯的青衣少女。
    两女身着劲装,各背着一柄长剑。
    石道中,陡然间明亮起来,景物清晰可见。
    二女行近那青衫少年身前,放下纱灯,转身缓步走去。
    毒手药王回顾了萧翎一眼,道:“你有耐心等待,老夫却没有这份耐心了!”突然举步向前跨出。
    青衫少年一扬右手,冷冷说道:“回去!”一蓬银芒,电射而出。
    毒手药王身子一侧,让避开去,心中却吃了一惊,暗道:
    “好强劲的功力。”
    只见萧翎右腕一翻,快速无比的拔出长剑一挥,一阵叮叮咚咚之名人轶事声,四枚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光闪动的小巧银梭,齐落地上。
    银梭着地,萧翎的长剑,也同时还入了鞘中。
    毒手药王回望了萧翎一眼,心中暗暗赞道:好快的剑法!缓缓退后数尺。
    萧翎一抱拳,道:“不论令尊昔年的用心如何,但他总算救了我萧翎一命……”
    青衫人道:“如非先父着年一点仁慈,也不会留下今日的祸根了。”
    萧翎道:“在下此来,确无恶意,还望见台破格赐允,我等在此石洞,多则半日,少则一个时辰,立刻撤走,决不多留。”
    青衫人冷笑一声,道:“就凭阁下适才那拔剑一击的快速手法?”
    萧翎道:“兄弟并没有炫耀之心。”
    青衫人道:“但却激起我争胜之意。”
    杜九怒道:“我家大哥,仁义当先,好意相求,只不过不愿多生是非罢了,难道是怕了你不成。”
    商八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无味的很了。”
    青衫人仰脸打个哈哈道:“看萧翎那拔剑的手法,或可和我一战,你两人只怕是徒有口舌之利。”
    杜九身子一侧,越过萧翎,道;“好!我杜九先来领教如何?”
    话未落口,兵刃已然出手。
    左手银白护手圈,右手铁笔。
    正待欺身而上,突听萧翎喝道:“杜兄弟,退回来。”
    杜九一脸激愤之容,但又不敢不听萧翎之言,只好缓缓收了兵刃而退。
    萧翎缓缓向前走了三步,道:“除了动手之外,不知兄台是否还有其他办法,能容我等在此停留半日?”
    青衫人摇摇头,道:“别无良策……”
    萧翎接道:“那是非要动手不可了?”
    青衫人沉吟了一阵,道:“办法倒有一个,只怕阁下不肯答允,说了亦是枉然。”
    萧翎道:“只要在下能力所及,决不推辞。”
    青杉人两道森寒的目光,凝注在萧翎的脸上,瞧了一阵,道:“你认识岳小钗……”
    萧翎只觉前胸之上,突然被人打了一拳般,全身一阵颤动,道:“不错,那岳姑娘现在何处?”
    青衫人脸上掠过一抹狞笑,道:“你很想见她吗?”
    萧翎道:“不错,还望兄台指示一条明路。”
    毒手药王突然接口说道:“姓萧的,咱们取药要紧,你可是忘去在老夫面前许下的约言?”
    萧翎缓缓回过脸来,星目中神光,直逼在毒手药王的脸上,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
    “药王说的不错……”
    目光一转,望着那青衫少年,缓缓接道:“岳姑娘的事情,可否等候一阵再谈,先让我等取过药物救人命……”
    青衫人一耸双肩,道:“什么药物?”
    萧翎道:“在阁下这石府之后,可有一道飞瀑?”
    青衫人道:“不错。”
    萧翎道:“我等要取之药,就在那飞瀑之下的悬崖峭壁之间,但得见台相容,使我等在这石府中,停上一个时辰即可。”
    青衫人道:“那石壁间生的什么药物?”
    毒手药王接道:“阁下不觉得问的太多了吗?”
    青衫人沉吟了一阵,道:“好!在下破例答允,不过时限不得超过一个时辰。”
    萧翎道:“够了。”
    青衫人又举起手来,互击三掌,那两个青衣少女,急急奔了过来,欠身说道:“公子有何吩咐?”
    青衫人道:“掌灯带他们到后山飞瀑之下。”
    两个青衣女应了一声,各自取起放在石道中的纱灯,道:
    “小婢为诸位带路。”一齐举步向前行去。
    那青衫人突然举步而行,抢在二女前面,转过弯角不见。
    商八低声对萧翎说道:“大哥,情形有点不对,这小子问出大哥识得那岳小钗姑娘之后,突然改变心意,答允我等取药,只怕别有用心,不可不防!”
    毒手药王道:“不妨事,老夫已在他身边下了剧毒,一个时辰之内,剧毒就要发作。”
    萧翎回目望了毒手药王一眼,道:“当真吗?”
    毒手药王道:“老夫几时说过了谎言。”
    只听那掌灯二婢齐齐失声而笑。
    毒手药王怒道:“两个臭丫头,有什么好笑的?”
    左面一婢,突然转过脸来,望了毒手药王一眼,道:“你这个糟老头子,讲话客气一点,咱们虽是为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婢,但除了我家公子之外,可是谁的气也不愿受。”
    毒手药王气得双目中杀机闪动,但想到小不忍则乱大谋,出手伤了二婢,妨碍取药的事,那可是大不划算,竟是强自忍了下去。
    杜九眼看着毒手药王,气得大瞪着一双怪眼,作声不得,心中暗自好笑,忖道:
    “这毒手药王,为了那一个多病的女儿,倒是受了不少窝囊之气。”
    萧翎对那毒手药王暗中施毒一事,甚是不满,沉声对二婢说道:“两位之中,有一人为我们带路就行了,随便哪位去告诉你家公子,要他运气试试看是否真的中毒。”
    毒手药王道:“不用试了,必中无疑,去通知他一声,要他善为招待咱们,待咱们取过药物,恭送出此石府,老夫自当赐他药物,解除剧毒……”
    右面一婢忍不住又是嗤的一笑,道:“咱们公子,终日吃食奇毒之物,还会害怕中毒,岂不是大大的笑话了。”
    萧翎听得怔了一怔,道:“你们公子终日以奇毒为食……”
    左面一婢道:“是啊!别说我家公子了,就是小婢们,每天也得吃上三五条毒蛇。”
    萧翎只觉全身一冷,脊背上冒上来一股凉气,暗道:看这两个丫头,人都长的十分清秀,想不到却是终日以毒蛇为食。
    萧翎轻轻咳了一声,道:“蛇羹五毒筵,都算得上肴美味。”
    左面一婢道:“那是经过名厨调治的,就没有什么好吃了。”
    商八道:“姑娘是怎么吃的呢?”
    左面一婢答道:“随手取来,就可生食,火烤,水煮,也是一样。”
    右面一婢接道:“你如想吃五毒筵,天下再没有强过我们巫山石府的五毒筵了。”
    萧翎吃了一惊,道:“两个姑娘,都可以生食毒蛇?”
    二婢齐声应道:“这有什么奇怪,你如不信,马上可以吃一条给你瞧瞧!”
    萧翎急急摇手,道:“不用瞧了,在下相信二位姑娘就是。”
    商八道:“两位姑娘追随你家公子很久了吗?”
    二婢沉吟了一阵,左面一婢答道:“不过三年光景。”
    萧翎道:“三年之前,两姑娘也能生食毒蛇吗?”
    仍由左面那女婢答道:“不能,那生食毒蛇是到此之后,得我家公子指教才会。”
    萧翎轻轻叹息一声,道:“女孩子家看到长虫,大都是吓的亡魂冒汗,两位姑娘却能够生食毒蛇,单是这一份豪气,就叫在下佩服的很。”
    右面那女婢接道:“我们初来此地之时,见了毒蛇,还不是一样害怕,但食用一次之后,自然就不害怕了。”
    说话之间,又转了一个弯,只见右侧石壁,隐隐有光亮透出。
    萧翎心中一动,暗道:此地颇似那多病老人的养病之处,那可怜的老人,对我却是很好……
    往事历历,-一闪展过脑际,人也不自觉的举步一跨,直奔向透出灯光的石壁所在。
    二婢要阻止,已是晚了一步。
    萧翎右手已然暗运功力,拍在那石壁之上,内劲暗发,猛力向上一推。
    但闻嗤的一阵轻响,一道石门,应手而开。
    大约是有人离开时十分匆急,未曾把石门关好,以致那灯光透了出来。
    右面一婢见萧翎推开壁上石门,不禁心中大急,唰的一声,拔出长剑怒道:“快退出来!”她人也紧随着跨行两步,冲入了石室之中,举手一剑,直向萧翎刺去!
    萧翎回手一拂,拍出一股潜力,逼住剑势,缓缓说道:“五年之前,在下就在此室中晋见你家老主人,那时,姑娘还未进入这座巫山石府。”
    那少女的剑势被萧翎回手一掌逼开,心中暗自惊道:这人的武功不弱。口中却不自觉地应道:“怎么?你认识我家老主人吗?”
    萧翎道:“嗯!可惜,他已作了古人!”
    目光转动,只见白素烛高台,白馒垂壁,一具棺木,倚壁而放。
    这时,两婢都进入了石室,双剑出鞘,四国神凝,注视着萧翎的一举一动。
    金算盘商八紧随着二女,也进入了石室,外面的石道中,很自然的布成了一个拒敌之势。
    萧翎望了那棺木一眼,道:“这棺木之中,可是你家老主人的遗体吗?”
    二婢应声道:“不错,你如敢妄动那棺木一下,决难生离巫山石府。”
    萧翎想到昔年那老人爱护之情,抱拳对那棺木一揖,道:
    “晚辈重来石府,想不到老前辈竟已作了古人。”
    二人见他对那棺木行礼,似是并无恶意,也就未再多管。
    萧翎长揖之后,原想退出,突然有一个念头,电光石火般闪过脑际。
    他记得见那老人时,似是还进了一道石门,如果这停棺之室,就是那老人昔年的养病所在。在那石壁之后,还应该有一间复室,和一张木榻。
    心中念头转动,人却突然欺进一步,直向那石壁而去,估计那石门所在,陡然拍出一掌。
    但闻砰的一声,石壁回应,显是中空。
    左面一婢突然侧身而上,长剑一振,点了过来。
    萧翎左手一招挥尘清谈,轻描淡写的通开长剑,问道:“这石壁之中,还有一座复室,姑娘知道吗?”
    那青衣女婢剑势被萧翎拍向腕上的掌力封射出去,急切间收不回来,心中大急,怒声应道:“不知道!”
    萧翎淡淡一笑道:“昔年你家老主人对我萧某十分优遇,今日在下旧地重游,自是应该拜拜他的灵棺……”
    毒手药王冷冷接道:“此刻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如金,咱们最好是不要无端的浪费时间。”
    萧翎不理毒手药王,右手一挥,又向那石壁间拍出一掌。
    那女婢已收回剑势,玉婉一挥,长剑斜里劈下。
    萧翎身躯疾闪,避开剑势,道:“姑娘可是迫我出手夺剑吗?”
    那女婢应道:“我不信你能夺去我手中的兵刃。”
    萧翎道:“好,不信你就试试!”说话之间右手已疾快的伸出,五指一翻,扣住了那少女的右腕,接道:“姑娘可知那复室石门的开启之法吗?”
    他口中虽在问话,左手却向石壁迅快的移动,不停发出内力试探。
    另一个青衣小婢,眼看萧翎左掌不停在壁间移动,但见左面小婢已为萧翎掌势扣制,一时之间,不但无法挣脱,并且又正好挡住了自己去路,大急之下,突然挥手一掌,向高燃的素烛上拍了过去。
    她希望先行扑熄室中火烛,再行设法对付萧翎。
    哪知金算盘商八早已戒备,右手一抬,托住了那青衣女婢的肘间关节,迅快的向上一抬。
    那少女掌势已然难再由自己控制,发出掌力,击在石壁上,竟未能扑熄空棺前面的素烛。
    二婢的武功不高,萧翎,商八,一举手间,就把二婢制名人轶事服。
    商八冷冷说道:“两位姑娘最好能放老实一些,如是激怒在下,两位就有得苦头吃了。”
    说话之间,暗加手劲,那女婢顿时痛得香汗滚滚而下。
    萧翎左掌迅快地在石壁上移动,片刻间,已遍及八尺方圆,终于被他触摸在按钮之上。
    但闻呀然一声,石门大开。
    萧翎回忆前情,仍然记起那老人木榻停放之处,正待举步进入夏室瞧瞧,突然问得一个冷漠的声音喝道:“什么人?”
    那声音的来处,正是那老人置放木榻所在。
    萧翎回手一指,点了那女婢穴道,身子一侧,直欺而入,双掌护胸,全神戒备,口中反问道:“阁下何人?”
    他动作迅速,话问出口,人已欺入石室。
    室中黑暗,萧翎虽然目力过人,但陡然由烛光高照的外室,进入了复室之中,也是无法适应。
    只听那冷漠的声音传了过来,道:“此室不宜久留,快请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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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回三峡遇奇人
    这时,萧翎已闻得室中有一股强烈的腥臭之气,急退两步,出了石门。
    但闻一阵轧轧之名人轶事声,复室石门,又自行关了起来。
    萧翎回手两掌,拍活了那女婢被点的穴道,问道:“那复室中,原为你们巫山石洞老人息居之处,此事只怕你还不知。”
    那女婢长吁一口气,道:“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呢?”
    萧翎目光转到商八的脸上,道:“放了她。”
    商八右手还托着另外一婢肘间关节,应声放开,道:“我家大哥宅心仁厚,素来不肯轻易伤人,他如想收拾两位姑娘,只不过是举手投足而已,但两位如是不肯答复他的问话,太过激怒于他,那就很难说了。”
    二婢相互望了一眼,伏着身捡起宝剑,还入鞘中,四目转动,望望商八,又望望萧翎道:“两位究竟是哪一个年纪大了!”
    原来,两婢被萧翎、商八分别托肘点穴之后,手中兵刃已同时落在地上。
    商八目光扫掠了二婢一眼,道:“武林之中向以武功强弱排行,有什么奇怪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两位姑娘如若不愿吃苦头,最好是别耍花招,如若顾左右而言他,那是自找麻烦了。”
    二婢中一位年岁较长之人,冷冷说道:“咱们奉公子之命,只是为几位带路,如是要想问到题外之事,就算几位当真有胆子杀了我等,小婢亦是宁死不说。”
    但闻毒手药王冷冷地说道:“一个时辰的期限,转眼即届,如是延误了取药的事,老夫决不放过二位。”
    萧翎虽然满腹狐疑,也只好强自忍了下去,转身出了石室,道:“好,两位带我们去后山吧!”
    两婢出了石室,回身带上石门,提起放在室外的纱灯,当先向前行去。
    萧翎紧随在二婢身后,目光转动,只见两侧石壁上,很多石门,都贴着不得擅入的封条。
    五年前,他已对这些石室,有着怀疑,此刻更是疑窦重重,但形势所迫,只好强自按下好奇和怀疑之心。
    又转过两个弯子,耳际间已可闻飞瀑激泻之名人轶事声。
    左面一婢,突然加快脚步,伸手在一片山壁间轻轻一按,石壁开启,现出了一道石门,说道:“到了,石门之外,就是飞瀑。”
    毒手药王快行几步,抢在萧翎前面,抬头看去,只见一道巨瀑,由头上峰顶,激射而下,直落入深谷之中。
    探首向下望去,峡谷千寻,一片幽暗,不知多深多高。
    萧翎望了毒手药王一眼,道:“那石菌就在这飞瀑笼罩的石壁之间,昔年在下由此失足跌落,自付必死,绝不料到途中抓到了一根突出的石笋,得以保得性命。”
    毒手药王道:“石笋距这洞口,有多少距离?”
    萧翎思索一阵,道:“这个,在下已经记不清楚了……”
    毒手药王接道:“大约估计呢?”
    萧翎道:“至少在百丈左右,只长不短。”
    毒手药王道:“咱们两人哪个下去?”
    杜九冷冷接道:“自然是你毒手药王下去了,我家大哥,带你到此,已算是尽到了心力。”
    毒手药王道:“老夫和萧翎相约之言,是要取得灵药为止。”
    萧翎道:“药王之意呢?”
    毒手药王道:“如是让你一人下去,取得灵药之后,你不肯再上来,老夫是白费心机了……”
    商八笑道:“是啊!还是药王下去的好。”
    毒手药王冷笑一声,接道:“如是老夫一人下去,你们斩断索绳,老夫岂不是要跌下万丈悬崖,摔一个粉身碎骨。”
    杜九道:“咱们兄弟,一向是言而有信,如是无意失手,容或有得,岂有故断绳索之理。”
    毒手药王道:“这防人之心不可无。”
    商八道:“一个时辰,弹指即过,药王如是想的太多,只怕是不够用了。”
    杜九道:“过了时限,那青衣少年率领属下攻来,咱们只顾迎敌,那时就算想顾到药王,只怕也是力难从心了。”
    毒手药王道:“如是情势演变至此,只好让萧翎陪老夫葬身那千丈深谷中了!”
    萧翎道:“药王不用多误时间,有何高见,还请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吧!”
    毒手药王道:“你我两人,不论何人单独下去,都不妥当,最好是一同下去。”
    杜九道:“咱们备带的这条丝绳,也许无力同时系得两人。”
    毒手药王道:“这事简单的很。”
    杜九道:“请求良策。”
    毒手药王道:“先要萧翎下去,寻得那突出的石笋之后,再拉动丝绳,再由老夫下去,岂不是只须负担一人的力道。”
    商八气得仰脸打个哈哈,道:“上来之时,反道行之,药王先上,在下的大哥,等药王上来之后,再系他上来,是吗?”
    毒手药王道:“不错,除此之外,两位还有何高见?”
    杜九道:“如若咱们想算计你,不论后下先上,还是先下后上。
    都是一样的机会!”
    萧翎轻轻的叹息一声,道:“此时何时,此地何地,药王还要在此用心机,那也未免是太过多虑的了……”
    语声微微一顿,道:“杜兄弟取过丝绳,我先下去吧!”
    杜九脸色一片肃然,冷冷地望了毒手药王两眼,缓缓由身上摸出一盘大针粗细的丝绳。
    这盘丝绳,原是周顺船上补网之用的丝线,杜九把它合成细绳,带了一盘,此绳虽细,但甚坚牢,用来系负普通的人,或难负荷,但如用来系负萧翎和毒手药王等武林高手,如无意外,那是卓卓有余了。
    萧翎抓住丝绳一端,系在腰间,大步向洞外行去。
    金算盘商八突然叫道:“大哥且慢!”
    萧翎回头一叹,道:“我答应了替他取药,不用再和他争执了。”
    商八道:“这两位姑娘,守在洞口,有些不妥。”大步行到二女身侧,接道:“两位请解下身上兵刃如何?”
    二婢似是自知武功难以和人抗拒,竟然依言取下兵刃。
    商八接过长剑,道:“还要委屈两位姑娘一会儿,我得点了你们的穴道。”
    话出口,右手已运指如风,点了左面一婢穴道。
    右面一婢方待出手反抗,毒手药王指风已到,点了那女婢晕穴。
    萧翎星目中神光如电,扫掠了商八和毒手药王一眼,道:“药王也不用下去了,你们已点了二婢穴道,只怕将激起此地主人的怒火,说不定要有一场恶战,药王留在此地助我两位兄弟拒敌,在下如取得千年石菌,就抖动丝绳,你们再系我上来。”
    毒手药王忽然轻轻叹息一声,道:“萧兄,多多保重……”
    目光一掠中州二贾,接道:“两位好好的照顾你们大哥,老夫去守这石道转弯所在,以阻此地主人施袭。”
    杜九冷冷说道:“想不到毒手药王,也有天良发现之时。”
    毒手药王欲言又止,转身而去。
    杜九道:“大哥不用涉险,小弟愿代大哥……”
    萧翎摇手接道:“不用了。”行至洞口,贴壁而下;施展壁虎功,向下游去。
    杜九双手握着丝绳,蹲在洞中,小心翼翼的放着手中丝索。
    萧翎刚刚游下两丈,突闻毒手药于大喝之名人轶事声,传了过来,道:
    “时限未到,阁下何以不肯守信?”
    萧翎运气行功,双掌贴在石壁上,高声说道;“杜兄弟,快放索绳。”
    商八摸出怀中金算盘,低声对杜九说道:“兄弟不要分心,好好的照顾大哥,我去帮那毒手药王拒敌!”言罢,转身奔去。
    杜九心情紧张,连商八的话也未回答,探首向下瞧看。
    怒瀑激射,蒙蒙水丝如雾,加上夜色黝暗,目难及远,社九用足目力,也无法瞧得萧翎。
    但觉手中索绳下坠之力,逐渐加快,显然萧翎已冒险向下滑落。
    只觉手中丝索,愈放愈长,估计已在一百余丈,手中丝索,已然将尽,不禁心中大急,暗道:如是丝索的长度不够,那可是大伤脑筋的事!
    他心想紧拉丝索,又怕这细索之力,无法负担萧翎向下滑落的体重,万一丝索断去,那可是终身大憾的事……
    正自担心之间,忽觉手中丝索一松,似是萧翎身子突然停了下来。
    正待出口喝问,身后飘来毒手药王的怒喝,和兵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击之名人轶事声。
    杜九江湖经验丰富,一听那喝声和兵刃撞击的声音,竟然是远近不同,显然是有人已越过了毒手药王的防守,和商八动上了手。
    回头望去,只见商八手中的金算盘,宝光流动,弥漫石道,显是正在和人恶斗,怕惊动了自己,苦战不言。
    这时,杜九心情的紧张,尤甚和劲敌作生死之搏,头上的汗水,滚滚而下。
    突闻一声闷哼传来。
    社九凭借江湖经验,知道是有人受了重伤。
    他不敢回头瞧看,只怕受伤的是商八,搅乱了自己原已不堪负担的紧张心神。
    他唯一的期望,是手中紧握的丝绳,快些传上萧翎取得千年石菌的消息。
    但那萧翎却如投海沙石,久久不见动静。
    杜九久久不见萧翎的动静,轻轻叹息一声,暗自伸手,由怀中摸出一支铁笔,准备出手。这时,突觉手中的丝绳,一阵摇动。
    杜九心中大喜,立即双手拉紧丝绳,全力向上收拔。
    萧翎似是已知道遇上了劲敌,手足并用,帮助那杜九向上收绳索的速度。
    这时,身后的兵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击声,更是响亮,想是搏斗凶恶,商八不支,边战边退。
    杜九尽管心中猜想万种,但他却始终不敢回头看上一眼。
    但闻一声“杜兄弟!”
    随着那喝叫声,手中的绳索猛然一松。
    杜九心中一喜,道:“大哥上来了吗?”
    萧翎道:“上来了!”
    原来杜九外面冰冷,内心热情,心知商八正在恶斗,不敢回头看商八一眼,萧翎身处险境,也不敢看着萧翎。
    直待他听到了萧翎的声音,才突然抬起头来,目光由萧翎脸上掠过,一抱拳,道:
    “大哥无恙。”翻手一跃,手中铁笔已随手点出,同时,左手探入怀中,摸出了一只银白色的护手圈。
    他翻身出手,看也未看,但手中铁笔,却指向来人的前胸,只见一柄铁尺,横里伸过,封开了杜九击出的铁笔。
    但闻砰的一声.宝光闪闪,传了过来,当的一声,架开一柄急袭而至的单刀。
    杜九护手图横里一转,一阵乒乓之名人轶事声,挡开了数件连环袭来的兵刃。
    这时杜九才有暇,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敌势。
    二婢放在地上的灯笼,仍然燃着,看的甚是清晰。
    只见四个全身蓝衣的少年,分握着单刀、宝剑、铁尺、链子槍。
    四种不同的兵刃,各以兵刃特性,分以不同武功攻来,其间又加以适当的配合,故而,以那商八武功之高,也是抵不住四人的攻势。
    耳际间,只听商八说道:“老二,独挡一阵,我要抽时间裹下伤势。”
    杜九右手铁笔,左手银圈,突然一紧,尽数把招数接了过来。
    商八停下身子长长吁一口气,道:“大哥取到了千年石菌吗?”
    萧翎道:“取到了。”
    商八右手一挥,嚓的一声,撕开了一片衣襟,自己包上了左臂伤势。
    萧翎一面运气调息,一面低声问道:“你伤的很重吗?”
    商八道:“左臂上一点皮肉之伤,倒是左腿伤较为重些。”
    萧翎目光一转,果然见到商八左腿上鲜血淋漓,而且还在不停的涌出,不禁叹息一声道:“腿上如何?”
    商八道:“大哥放心,还未伤到筋骨。”
    两人说话之间,突闻一声闷哼传来。
    商八胜也未转的道:“杜兄弟受了伤,那使用链子槍的,打的最是刁恶,变化万端,莫可预测。”
    萧翎凝目望去,果见杜九左腿之上,鲜血涌出,受伤似是很重。
    萧翎长长吁一口气,道:“杜兄弟,向后撤退,愚兄为你拒敌。”
    喝声未绝,长剑已自出鞘。
    杜九知他武功高强,疾快的向后退了两步,撕下一片衣襟,包扎伤势。
    萧翎右手一振,手中长剑呼的一声,直卷而上,寒芒电掣,遍开了四般兵刃。
    四个蓝衣少年,四种兵刃,配合得佳妙无比,挡开单刀,铁尺紧随而到,尤以那链子槍,有如灵蛇钻穴,水银泻地,常常紧随那攻来的长剑,抵隙而入。
    萧翎和对方几人接手数招,亦觉着对方攻势猛锐异常,心中暗暗忖道:无怪中州二贾,都伤在链子槍下,这人的招数,果是怪异恶毒。
    心中念头转动,手中剑势忽然一紧。
    刹那间,剑花朵朵,洒了过去,封住了整个石道。
    左手施展出连环闪电掌法,补助剑势,才把四人猛恶的攻势挡住。
    只听毒手药王的声音,传了过来,道:“杜兄,萧大侠上来了吗?”
    杜九冷冷接道:“上来了。”
    毒手药王道:“可曾取得石菌?”
    萧翎抢先应道:“幸未辱命。”。
    毒手药王道:“老夫遇上了生平很少遇到的强敌。”
    商八道:“怎么?药王也受了伤吗?”
    毒手药王道:“两处皮肉之伤,算不得什么……”
    语声微微一顿,道:“老夫虽然受伤,但仍有再战之能。”
    萧翎反击虽然凌厉,但四人配合的攻势.并未被压制下去,仍然是守中有攻。
    中州二贾包好伤势,运气调息片刻,重又挥动兵刃,攻了上来,道:“大哥,这些人的武功,似是自成一路,招招恶毒,大哥也不用和他们客气了。”
    萧翎心中暗道:不错,今日如若不伤他几人,只怕是难以冲出这巫山石府。
    念头转动,绝招连出。
    剑凝一片寒光,冷芒电射而出。
    只见那手执铁尺的蓝衣少年,突然放手丢去了手中铁尺,身子摇了几摇,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跌摔在地上。
    他身子跌倒之后,前胸才有鲜血流出。
    原来,他被萧翎快迅的一剑,划破了前胸,内脏碎裂,气绝而逝。
    中州二贾,原本要出手助萧翎一臂之力,哪知却被萧翎剑气给逼了回来,竟是无法近身相助。
    萧翎伤了一个蓝衣少年后,厉声喝道:“你们主人,和我原有约定,在一个时辰之内,不得出手攻袭,想不到他竟弃约背信,尔等再不住手,不要怪我萧翎心狠手辣了。”
    喝声中剑势速变,那施剑的蓝衣人,又伤在萧翎剑下,身子一摇,随之栽倒。
    这一剑由前胸透穿后心,一剑致命,气绝而逝。
    又一个伤在了萧翎的剑下。
    这时,四个蓝衣少年,已然伤了三个,只余一个那施用链子槍的少年,但仍然苦战不退。
    萧翎连伤三人,心中有些不忍,不愿再多伤人,手中剑势一紧,希望那使用链子槍的少年,能够知难而退。
    哪知那人竟是豪勇绝伦,萧翎那凌厉的剑势,迫得他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乱转,但他竟然是不肯后退。
    商八低声说道:“大哥,这巫山石洞中有些奇怪,既以毒物为食,武功又自成一家,决非是什么好人,此刻,咱们处境仍然险恶,不宜拖延时间了。”
    萧翎道:“兄弟说的不错。”左手掌势一紧,逼住了那条链子槍,右手一招“云破月光”,嘶的一剑,划破了那蓝衣少年的前胸,衣服破裂,鲜血涌出。
    萧翎见他受伤不轻,不忍再出手进攻,右腕一挫,收回了剑势。
    但见那蓝衣少年,身子摇了两摇,突然一抖手中链子槍,直点过来。
    萧翎未料到他重伤之后,仍然能攻出这般凌厉的一招,几乎被刺中一槍,不禁大怒,长剑一挥,直踏中宫而上,拨开链子槍,横里削下。
    寒光过处,鲜血迸流,生生斩断了那少年一条右臂。
    杜九道:“这人至死不悟,留他不得。”
    一笔点出,刺入了那人后心要害,当场倒地死去。
    萧翎摇摇头,道:“想不到,这四人竟然是如此的悍不畏死。”
    商八轻轻咳了一声,欲言又止。
    杜九飞起一脚,踢开那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道:“咱们走吧,去瞧瞧那毒手药王怎么了。”当先向前行去。
    萧翎仗剑居中,商八紧随在萧翎身后而行。
    转过一个弯子,立时听得呼呼拳风。
    凝目望去,只见毒手药王赤手空拳,和两个白发飘髯的老人打在一起。
    两个老人,一个施用金丝拂尘,一个执剑,攻势猛恶无比。
    毒手药王在那拂尘和长剑迫攻之下,施展开空手夺白刃的手法,夹着擒拿手,仅勉强打了个不分胜负之局。但他显然已被迫处于劣势,双手变招迅快,不敢稍缓,连腾手施毒的工夫,也难抽出。
    萧翎长剑一摆,道:“杜兄弟退下。”
    杜九对那毒手药王,素无好感,正在考虑是否该出手助战,听得萧翎呼叫之名人轶事声,闪到一侧。
    萧翎长剑一伸,一招乘龙引凤,接下那拂尘招术,道:“在下助药王一臂之力。”
    毒手药王口中不言,双掌一紧,全力攻那执剑老人。
    原来,毒手药王早已感觉不支,如是再打下去,只怕难再支撑十合以上,萧翎及时而来,接去那最难对付的拂尘招术,对毒手药王而言,实是帮助甚大,但他为人高傲自负,心中虽然感激,但却不肯说出口来。
    萧翎接了那白发老人的金丝拂尘数招,立时感觉到是一个很难抵御的强敌,他攻来招术,看着普普通通,很容易接架,但真的动手之后,才知利害全在柔软的金丝之上,忽刚忽柔,忽张忽聚,极是难以对付。
    萧翎心中暗忖道:这人手中拂尘如此霸道,那施剑老人的武功,自然是也不会错,毒手药王能在两人合攻下,支撑这么久的时间,确非易事。
    心中念头转动,手中的剑势,也突然一快,和使用拂尘的白发老人,展开了一场抢制先机的快攻。
    毒手药王,自从萧翎出手相助之后,才消去压力,那执剑老人似是感觉出如此打法,难分胜负,剑势一变,攻势陡转凌厉。
    激斗之中,突然闻得一阵似啸的声音,传了过来。
    两个白髯飘飘的老人,手中兵刃突然一紧,各自猛攻了两招,向后跃退。
    毒手药王心中暗道:这两人不知又要施展什么诡计。
    忖思之间,瞥见那两个白髯老人,转身疾奔而去,片刻间,走的踪影不见。
    毒手药王望着两人退去的背影,道:“这两人尚不该如此狼狈而逃。”
    这话既似自言自语,又似是在问人。
    杜九冷笑一声,道:“自然是因为自知不是我家大哥敌手,才见机而退。”
    商八目光转动,只见两个蓝衣少年横陈左近,想是在两个老人还未出手之前,这两人先围攻毒手药王,被毒手药王杀死,当下说道:“这两个蓝衣少年,死了吗?”
    毒手药王道:“重伤未死,在两个老人之前,这两人曾联手合攻老夫。”
    商八道:“这两人都是伤在了药王手中?”
    毒手药王道:“正是如此。”
    商八道:“他们伤的如何,是否尚可行动?”
    毒手药王道:“只怕是不行了。”
    杜九突然接道:“那两个老人急急退走,临去不发一语,也许别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咱们也不能在此地久停,快些走。”
    转身向前行去。
    几人又转了两个弯子,突闻一个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
    “属下不听约束,自行发动攻袭,此刻已为在下拘禁,诸位已可畅行无阻……”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此刻,已过一个时辰之约,但因属下违约施袭,其行不当,在下破例为诸位延长半个时辰,诸位还在我巫山石府之中,那就不要怪我出手暗施袭击了。”
    萧翎高声说道:“只可惜你那些属下,大都被我杀死了。”
    那冰冷的声音接道:“我本该为他们几人报仇才是,但想到他们既是违我令规出战,也算死的活该了。”
    萧翎正待再言,那冰冷声又抢先接道:“只有半个时辰时光,诸位是否肯听我之言早离此处,悉凭尊便,如是不信在下之言,那就不妨故作拖延。”
    在萧翎几人想来,出这石道,必定还要经过几番恶战才行,哪知事情竟然大出了几人的意料之外,一行人毫无阻碍的离开了巫山石洞。
    就在四人刚刚走出石洞大门,大开的石门,轰的一声,关了起来。
    商八长吁一口气,道:“奇怪呀!奇怪呀!”
    杜九道:“什么奇怪了?”
    商八道:“只要他不肯移开那石道中机关控制的拦路巨石,咱们就不易离开,不知何以石府主人,竟然肯轻易放出咱们。”
    萧翎道:“也许他是个信守约言的君子。”
    商八哈哈一笑,道:“怎么?大哥可是真的相信了他的话吗?”
    萧翎道:“他如不肯移开那道中巨石,就可把咱们困在石洞之中,但他何以又自行移开巨石,放了咱们,那是显然无意加害了。”
    杜九道:“小弟看法不同,我觉那石府主人,倾出了石府中第一流人物,和咱们试战两阵之后,发觉了事非小可,如若留咱们在石道之中,不肯放行,必然激起咱们宁为玉碎,不作瓦全的决心,是以,才自动放了咱们。”
    萧翎正待接口,毒手药王突然伸过手来,说道:“萧兄,取得的千年石菌,给老夫瞧瞧。”
    萧翎探手入怀,就袋中藏的石菌,抓了一把,递了过去。
    毒手药王接过石菌,就黯淡星光下瞧了一阵,喜道:“果是此物。”
    藏入怀中,又伸过手来道:“还有吗?”
    商八哈哈一笑,道:“怎么?一把还不够用吗?”
    毒手药王道:“小女病势沉重,区区一把石菌,自然是不足为效了。”
    萧翎一声不响,又掏出一把石菌,递了过去。
    毒手药王又接在手中,瞧了一阵,放入怀中,未再伸手讨取。
    四人鱼贯而行,直奔大舟。
    舱中红烛高烧,船主正坐在舱中相候,眼看四人归来,抱拳一礼,起身出舱而去。
    商八望望萧翎,又望望毒手药王,道:“咱们此行幸未辱命,在下大哥和药王订下的约言,也该到此为止了。”
    毒手药王道:“好!三位如是不愿和老夫同乘一舟,老夫立刻就告别离船。”
    萧翎道:“那也不用了,药王既已取得灵药,眼下最要紧的,是该先给今爱疗治病势才是。”
    毒手药王道:“萧兄说的不错,老夫亦是此意,而且就在这船舱之中动手,调和药物,疗治小女病势,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杜九冷冷接道:“药王此刻怎的忽然客气了。”
    毒手药王轻轻咳了一声,欲言又止。
    萧翎道:“如是舟中方便,药王尽管动手就是。”
    毒手药王道:“三位如肯答应,那是最好了,不过……”
    商八道:“彼此间约言已消,药王最好是别再耍出什么花招来。”
    毒手药王道:“老夫只是和三位商量罢了。”
    萧翎道:“好吧!你说,还有什么需要我等相助之处。”
    毒手药王道:“老夫在为小女治疗逐退久年病魔时,必得借这船舱使用,三位就难在舱中休息了。”
    萧翎道:“原来如此。”
    毒手药王一拱手道:“不情之请。”
    杜九冷冷说道:“要用多长时间?”
    毒手药王接道:“从此刻开始,最快也得到明日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下山的时候……”
    商八接道:“那时,咱们也该弃舟登岸了。”
    毒手药王道:“如三位不肯答应,老夫就和小女离开此舟,另寻一处僻静所在。”
    萧翎道:“那也不用了。”起身出舱。
    中州二贾等相继出了船舱。
    毒手药王迅快的掩上舱门,拉上四周垂幔.把船舱掩遮的密不透风。
    萧翎和中州二贾出舱后盘膝坐在甲板上.闭目养息。
    天色渐亮,东方天际泛起一片鱼肚白色。
    船家跑了过来,道:“几位大爷船行何处?”
    商八道:“立时起碇,原路转回。”
    那船家呆了一呆道:“再回去吗?”
    杜九冷冷接道:“不错。”
    那船家望了三人一眼,不敢多言,转身而去。
    巨舟折返,复出三峡。
    商八为人心细,虽然人在甲板之上打坐,但仍然注意舱中的举动。
    那船家甚是奇怪,暗道:这三人放着好好的船舱不坐,却要围坐甲板之上,任那风吹日晒。
    但他一看到杜九那一脸冷若冰霜的神情,心中就怦怦乱跳,哪里还敢多问。
    直待天到中午时分,才见舱门一启,毒手药王缓步走了出来。
    他满头大汗,一脸倦容,有如刚经过一场恶战般,步履踉跄的行到三人身侧,盘膝坐了下去。
    杜九望了毒手药王一眼,心中暗道:此刻如要杀他,倒是轻而易举了。
    萧翎轻轻咳了一声,道:“药王,令爱可好了?”
    毒手药王点点头,有气无力地说道:“老夫已打通她全身经脉,让她服下药物,此刻,正在静静的安睡之中。”
    言罢,闭上双目,运气调息。
    这时,顺水放舟,船行如箭,但见两侧的绝峰峭壁,闪电般向后倒去。
    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偏西时分,快舟已出三峡。
    放眼看去,滚滚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流浊浪中,帆影点点。
    毒手药王内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深,经过约有一个时辰的调息,精神尽复,睁开双目,扫掠了三人一眼,道:“萧兄,老夫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三位是否应允。”
    社九道:“如是不情之请,最好是不用说了,免得我等不允,使药王难看。”
    毒手药王一皱眉头,道:“老夫好意和三位相商,三位如是不肯答允,岂不是迫使老夫……”
    萧翎道:“什么事?”
    毒手药王道:“小女病势,得萧兄取得灵药相救,已复元有望,但她十数年病魔缠身,元气耗消将尽,疗治养息期间,难耐劳累,目下归州地面,又正是风云际会,混乱异常,老夫想在船上耽误七日,待小女体力恢复之后,再行登岸。”
    商八笑道:“这是药王的事,不用和我们兄弟相商了。”
    毒手药王道:“老夫还有借重三位之处,不得不和三位商量。”
    商八道:“要是借重我等,药王就得先说一遍,看我等是否同意?”
    毒手药王道:“三位如是不肯答允,老夫说了岂不是等于白说。”
    杜九冷冷说道:“药王之意,那是强迫我们答应了?”
    毒手药王干笑一声,道:“三位如是不肯答应,岂不迫使小女重入死亡之途,萧大侠冒险犯难,取得的千年石菌,也是白费心了。”
    商八流目四顾一眼,笑道:“此刻此情,药王也不用再动心机了,这等转弯抹角的说话,倒还不如坦坦荡荡,说个明白的好。”
    毒手药王道:“老夫为小女疗伤时,势难兼顾到拒敌之事,万一有人登舟施袭,我们父女,势难招架,因此,想请三位为老夫和小女护法。”
    杜九冷冰冰地说道:“药王心中所思所想的事,都是一厢情愿,咱们兄弟……”
    毒手药王摇摇右手,接道:“蛇无头不行,鸟无翅不飞,你们三位之中,也该有一位主脑当家之人才是。”
    商八道:“自然是我们龙头大哥了。”
    毒手药王道:“两位既是自知身份,无权做主,最好少说几句话,免得乱了章法。”
    萧翎道:“药王是强迫我们呢?还是向我等求助?”
    毒手药王道:“这就很难说了,老夫一生中,很少求人。”
    萧翎说道:“药王既非相求,那是强行相迫了,在下可以奉复……”
    毒手药王笑道:“可是答应了?”
    萧翎道:“不答应。”
    毒手药王收起笑容,道:“唉!诸位刚才如是出手点中老夫穴道,实是轻而易举的事……”
    杜九忍不住又接口说道:“那时,咱们就是想宰了你,大概也不用大费手脚。”
    毒手药王道:“不错,老夫实代三位可惜。”
    萧翎道:“大丈夫岂能乘人之危,何况,此刻也未必算晚。”
    毒手药王道:“晚了些,如若,那时施展一点手段,伤了老夫,此刻咱们也不用商量了,可借那等良机,三位却悄然放过。”
    商八脸色一沉,道:“听药王的口气,似是要强迫我等留此了。”
    毒手药王道:“三位还有一件失策的事,不该让我和三位坐在一起……”
    萧翎双目圆睁,冷冷接道:“你可是已经在我们三人身上下了毒?”
    毒手药王道:“老夫已经告诉过三位,我有着借物传毒之能。”
    商八道:“在下有些不信。”
    毒手药王道:“你如不信,何妨运气一试。”
    商八运气一试,果然发觉已中了毒,不禁大怒道:“好啊!
    你既然在我等身边下毒,那就不能怪我等手段毒辣了!老二,快进舱去,先杀了那丫头!”
    杜九霍然站起身子,右手已拔出腰中铁笔,举步向舱中行去。
    毒手药王冷笑一声,道:“站住!”
    商八突然一横身拦住了毒手药王道:“药王如若有此自信,能够出手一击就把商某打倒,或可救你女儿。”
    萧翎冷笑一声,道:“药王为人如此卑下,倒是出了我萧翎的意料之外,行事、为人反反复复,实无君子气概。”突然一挥右手,疾向毒手药王主腕之上扣去。
    毒手药王被萧翎骂的满脸火热,疾退两步,避开抓来之势,探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道:“这瓶中乃解毒名人轶事药物,三位眼下,立时可解奇毒。”
    商八伸手接过玉瓶,道:“这瓶药物不假吗?”
    毒手药王道:“你如不信,何不找个船夫代为服用一粒试试。”
    商人拔开瓶塞,道:“不用了,我先尝你一粒就是。”倒出一粒白色的丹丸。
    只觉一股奇热,直沉丹田,流布全身。
    萧翎暗运修罗指力,全神戒备,冷冷说道:“药王这一次如若再耍花招,不用别人登舟向你们父女施袭,在下就要先行出手了。”
    毒手药王道:“老夫并不怕你们三人。”
    他口中虽是说的强硬,实则知道难是三人之敌。
    只见商八闭目调息一阵,睁开双眼,道:“果是解药。”
    萧翎、杜九各自眼用一粒,运气催开药力,解了身受之毒。
    毒手药王道:“老夫一生之中,从未有过此等之事,施毒之后,目的未达,立时送上解药。”
    杜九道:“形势所迫,药王是只好屈眼了。”
    毒手药王突然大步行入舱中,抱起爱女,重出舱外,目注萧翎说道:“老夫并非为三位气势所迫,奉上解药,实因被萧大侠的君子气度所感,大义……”
    萧翎望着那枯瘦如柴的可怜少女,心中忽生不忍之感,长叹一声,道:“两位兄弟,咱们助人到底,既然帮他寻得了灵药,何不为他护法七日,两位意下如何?”
    商八举手抓抓头皮,道:“小弟等悉凭大哥之命,大哥既是觉得该为他父女护法七日,想是不会错了。”
    毒手药王道:“小女如是命不该绝,自有生机,不敢有劳三位了。”
    萧翎道:“令爱生死,是何等重大之事,药王岂可意气用事。”
    杜九道:“咱们龙头大哥说了替你们父女护法七日,药王不要也是不成。”
    毒手药王道;“老夫既不愿迫你们就范,也不愿自受你们恩情。”
    萧翎道:“药王之意呢?”
    毒手药王道:“三位如若定要为我们父女护法,老夫当有回报之物,三位如是愿受,老夫就在此船舱中七日,如是不愿接受,老夫就借乘一只渔舟而去。”
    萧翎心中暗道:这人倒也是奇怪的很,如不能迫人屈服,甘为所用,就不愿受人一点恩情,略一沉思说道:“七日护法完满之后,咱们接受药王赐赠之物就是。”
    毒手药王道:“好!咱们就此一言为定。”抱起少女,重又回入舱中。
    萧翎低声对中州二贾道:“咱们既然答允为人护法,就该小心从事,不可稍存大意之心。”
    杜九道:“船行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之中,哪里还有人到此干扰,那毒手药王也未免太过小心了。”
    萧翎道:“话虽如此,咱们也不可不作万一的准备。”
    商八道;“唯一可以追踪施袭之人,可能就是巫山石府中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之人了。”
    语声微顿,接道:“不过,他如有追踪施袭之心,何以肯放咱们出来,这一点,机会亦是不大。”
    只听船舱中传出毒手药王的声音,道:“老夫的看法,是那巫山石府之中,已有了大变,那石府主人,无暇兼顾我等了。”
    杜九冷冷地道:“也许是震于药王的威名。”
    毒手药王不再接口,船上顿然间沉寂下来。
    船上岁月,逐浪而过,弹指间,已过了六天。
    大船本是早已靠岸,但那毒手药王小心谨慎,要大船泊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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