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刀客》小说在线阅读_云中岳

第二十六章
    天宇中仍然云层密布,大地黑沉沉,暴雨已止,地面仍然到处是污浊的泥水。
    月华仙子睡了一个好觉,恢复了不少精力,颇为吃力地向山上摸索,经常失足滑倒,身上重新沾满了泥水,成了一个在夜间活动的鬼怪。
    登上烽火台.她心中叫苦。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不见了,表示已经有人来过,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带走了,也表示现场的遗物也抬走了。
    她不死心,开始在地下爬行,寻找百宝囊,希望没被人拾走。
    仅找了一片角落,便听到急剧的脚步声。
    地面仍是潮湿的,矮树野草含水量高,快速走动,一定可以发出声音。
    她吃了一惊,挫低身躯潜伏候变。
    来了三个人,走近才看出外貌。
    为首的人。是南京巡缉营的主事人无情剑。这家伙目下大权旁落,已成了一个聊供奔走的听差,主事人已由八表狂龙瓜代,他只能指挥南京营区的百十名力士。
    八表狂龙来自京师鄢狗官的总理衙门,地位最高。之外便是来自苏杭鄢狗官身边的保镖,西岳炼气土与丧门恶煞一群便是代表,地位也比无情剑这些力士高,因此无情剑只能带了所属的爪牙,与及花重金请来相助的高手,摇旗呐喊听候差遣。
    他所带来的两个人,是他花重金请来相助的高手,武功都比他高明,也等于是他的保镖。上次至潜山搜索,他碰上了吴志贤,几乎栽了,因此不敢大意,出动时必定带了自己花重金请来的保镖随行。
    午夜已过,他才带了人前来。可知他并没参与午后追逐潇湘龙女的事,更不知道八表狂龙亲自带了高手,入城追逐柳思和白发郎君。
    “这里就是烽火台。”他向两位保镖说:“柳不思那混蛋,的确是在此地长啸叫阵的。”
    “颜兄,我看你人很聪明,怎么做这种蠢事?”那位穿了一身黑色夜行衣的同伴说:
    “下午所发生的事,目下已是四更天,柳小子会在这里枯等六七个时辰?你带我们来干甚么?找他留下的影子?”
    “龙主事派我来看看,我能不来吗?”无情剑苦笑,“城内各处我地头最熟。他要我来看看有何可疑征候,我还不知道他到底想看些什么呢。下午我们追逐九华剑园的吴家两兄弟,远追至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宁镇白白奔忙了一场,回来天已经黑了,还没弄清城内所发生的事呢!”
    “颜兄,龙主事已经不再信任你.你又何苦再三自告奋勇,什么事都全力以赴?”那人的语气有不快,保在埋怨,“他根本就看不起贵营的人,认为你们派不上用场,所以在城内的重要活动,都派他的所谓心腹自己人担任。这种玩命的事,能避免岂不大吉大利?”
    “贾老哥,不是我愿意自告奋勇。当初策划铲除九华剑园的事,是本营的第一要务,是我主持策划的。九华剑园余孽如不铲除净尽,日后龙主事他仍摆驾回京,而我必须面对吴家余孽的报复,我不自告奋勇行吗?罢了!烦人,他娘的!剑园余孽还无法解决,平空又增加一个劲敌柳小子,咱们的处境真是不妙。”
    “一个三流混混……”
    “贾老哥,三流混混,能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浦把咱们的人弄得灰头土脸,敢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东门咱们的大门口大闹?这个人,我的确深怀戒心。咱们留心些,在这附近搜一搜,天一亮,咱们再撤走。”
    潜伏在草丛中的月华仙子心中大急,这三个家伙似乎要在这里等候天亮。她怎么等?
    日下她精力未复,气机受损贼去楼空,要和这三个人拼命,她毫无希望,何况目下手中没有任何可作兵刃的物体.想在地上投几块小石也摸不到。
    银牙一咬,她决定冒险。
    躲不住的,这三个家伙在附近搜索,早晚会把她搜出来,天亮了更无法藏身。
    置之死地而后生,她已别无抉择。
    先发出一阵怪笑,她长身二起。
    无情剑二个人,一闪即至。
    “什么人?”无情剑大喝,一声剑鸣撤剑在手。
    面面相对.隐约可辨面貌,天虽黑,轮廓依然分明。
    三人皆心中暗惊,以为看到了鬼怪。
    月华仙子的道袍,已用作元神依附的武器,被九灵仙婆自爆的魔功,化为碎布帛了,上体仅穿了胸围子,露出沾了泥水的光赤粉臂。下面的长裤也裂了,沾了泥水的玉腿映掩。总之,她那一身真是怪异得令人吃惊,
    尤其是她那一头及腰的长发.站起之前已经披散,半干半湿下垂,在面孔前形成发帘,掩住了面孔,真像个恐怖的鬼物。
    “无情剑,你不认识我月华仙子?”她—甩头发,头发左右摆动,益增三分恐怖。
    无情剑大吃一惊,心中一虚。从临淮县双方纠缠开始,小妖巫始终不曾真的失败过.也只有八表狂龙一些武功或道术高明的人,敢和小妖巫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手拼搏,其他二流人物,还不配与小妖巫动刀动剑。
    一流高手,也避免与二流会妖术巫术的人一拼,而小妖巫却是超绝的巫门高手,专向高手名宿敲诈、勒索、挑战的江湖风云人物。
    她这种妖异的形象,一流人物也感到心惊。
    “你……你在这里干什么?”无情剑硬着头皮问,感到握剑的手呈现不稳定状态。
    “在这里等候,等侯八表狂龙来和柳不思决斗。”月华仙子用怪怪的,带有鬼气的声调说:“昨天下午,柳不思在这里仰天长啸,声震全城,指名向你们的主子单挑,要在这里来一场龙争虎斗。结果,你们的主子八表狂龙,好像没有来,也许他来不及赶上,是不是准备天亮以后再来?本地子要在这里等候看龙争虎斗,八表狂龙如果胜了,他必须再和我了断。
    你们三位是来布置安排的?”
    头发再一甩。身形也转了一圈,及腰的发飞散急旋,妖异的气氛愈来愈浓了。
    “在下是来察看究竟的,柳小子似乎并没在这里。”无情剑心中一定,小妖巫似乎敌意不明显,“龙主事不屑与柳小子计较,咱们巡缉营的目标,是九华剑园的人,哪有闲工夫兼顾其他的小事?”
    “你们只是来看看的?”
    “不错。”
    “你们不怕?”
    “小妖巫,你不要不识趣.龙主事真要集中人手对付你,你难逃本营的雷霆追杀,本营高手如云,伯过谁来?你还有几个人,赶快离开南京,不要在本营的地区兴风作浪,以免全军覆没。”
    “本仙子与八表狂龙誓不两立,与你们巡缉营也没完没了。”月华仙子徐徐逼进:“本仙子在这里准备布下诛仙大阵,可不能让你们活着回去报信……”
    无情剑心中一寒,飞退丈外。
    两个保镖对月华仙子不陌生,没有与妖巫一拼的勇气,月华仙子怪异的形象,已经让他们心中发慌。无情剑一退,两人怎敢不走?
    “咱们走!”无情剑沉叱,悄然射出三把柳叶刀。
    月华仙子命不该绝,恰好脚下一滑,踩中一个积水的小坑,仰面滑倒。
    三把柳叶刀掠过她的顶门,她一蹦而起。
    “你该死!”她大叫。
    无情剑心胆俱寒,黑夜中悄然发射三把柳叶刀,居然全部落空,只惊得汗毛直竖,一跃两三丈,眨眼问便远出三十步外,与两个保宝如飞而遁。
    月华仙子也感到腿一软,干脆爬伏在地。
    三人百忙中扭头一看。小妖巫不见了,心中更慌,逃得更快,疑神疑鬼的人,逃的速度是十分惊人的,他们本来就没有斗志,把小妖巫失足滑倒.认为是黑夜中小妖巫可以看到偷袭的飞刀,更是心惊胆落。逃走第一。
    月华仙子其实惊出一身冷汗,失足滑倒居然无意中逃过大劫,也许真是天老爷保佑,她根本无法看到飞刀,看到也无力闪避。
    “我来这里干什么?”她伏在地上突然自问。
    她实在没有替柳思冒险上山,找寻百宝囊的必要,目下她连一个二流人物也对付不了,自顾不暇呢!
    她狼狈地爬起,知道危险已经过去了。
    “我在自找麻烦。”她又喃喃自语。
    想起柳思,她精神一震,急急到先前恶斗的现场,重新在现场中心的外围三至五丈。仔细地绕圈寻找。
    柳思的形影。不时出现在她的幻想中。她真的喜欢这个神秘的怪人,每见一次面,她便感到与对方多接近了一步,离开了却感到心里少了些什么,思念与时俱增,柳思在她心中的份量愈来愈重要。
    这就是她在凶险关头,情急脱名人轶事衣袍御元神一击的原因所在,决非一时冲动,而是她的一颗心已放在椰思身上,事急便拼命御神一击替柳思拒敌。
    那时,潇湘龙女与白发郎君,已经害怕得神智大乱,自顾不暇。而她,是唯一关心柳思的人,明知道行比西岳炼气士那些人相差远甚,她也不顾一切奋全力一击,甚至随后扑上,被神功爆发的劲道,震散了元神,身躯也被震飞三丈,几乎骨肉化泥。
    柳思,是她愿意以生命投入的人。
    绕了大半圈,尺余见方的黑褐色百宝囊,现出在凌乱的草丛中,伸手—摸,不由大喜过望。
    “谢谢天!这是他的百宝囊。”她一蹦而起,高举百宝囊狂喜地大叫:“我找到了,我……”
    她撤腿便跑,兴奋欲狂,皇天不负有心人,她这次冒险有代价了。
    服下丹丸,月华仙子片刻便感到气血转舒.精神大振,疲劳渐消。
    “你这种丹丸真神妙。”她欣然而起,吹熄了灯:“我要回住处更衣,顺便带食物来。
    你重得像一头大枯牛!我目下无法背你远走。我知道这里不会有巡缉营的人来,他们还不知道你受伤,暂时是安全的,我得带食物来给你恢复精力。喂!要不要通知白发郎君?”
    “你一通知他.走狗仍将蜂拥而至。至少也有三个眼线盯他的梢,希望他不知道我受伤。嗨!可别忘了弄些衣物来,光赤着身子不是滋味。”
    “去你的!你还怕我看?”月华仙子黑暗中伸手轻拧了他一把,表示心情不再紧张,“一天被人毁了两套衣衫,愈想愈气,下次一定做滑溜溜的绸质紧身衣,再不就拜托你给我弄—块异种鲛度做衣裳。”
    “呵呵!我剥老道的道袍给你穿,是你心甘情愿脱的,不是吗?”柳思居然有心情说笑话,可知他对复元的事信心十足,“真得谢谢你脱名人轶事衣一击,小妖巫,你是非常人,我喜欢你。”
    一只颤抖的小手,轻柔地在他的头脸上抚摸,黑夜中他看不见月华仙子的表情,但颤抖的小手,已可感觉出他的话,在月华仙子的身心引起多大的波澜。
    颤抖的嘴唇,在他的颊旁亲了一吻,像蜻蜓点水。脚步声轻盈急促,柴门轻响,人已经走了。
    ※※※
    会议厅中,气氛不寻常。南京巡缉营的主要首脑十二人,京都带来的鄢府心腹也有六个,从杭州鄢狗官身边派来的保镖有声男两女。临时花重金请来的人不配列席,不便让这些外请的人参与机要事务。
    鄢狗官在四个盐运区中,所设的巡缉营到底有多少,连他自己也弄不清,反正最重要的埠头,就有一个巡缉营,小的府州,则设有分司或分哨。这些营反正都不需拨款做粮饷,经费必须自给自足,养了多少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需拨付一文钱;而且必须替他搜刮金银,所以养的走狗愈多愈好。
    每一营各有责任区,应特殊的情势才向其他营区调拨人手,调遣相当灵活,各地区身分地位高的力士,随时可以调动支援。
    但这次南京地区发生严重情势失控现象,由京都部府直派重要人员前来主持,而远在杭州的鄢狗官,仅派了一二十名心腹保镖前来支援,身为主持大局的八表狂龙,心中极为不满。
    从杭州来的主要负责人,是西岳炼气土,副手是丧门恶煞。丧门恶煞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浦被柳思打昏。之后便失了踪。目下西岳炼气士也不见了,不知下落,剩下的几个人,派不上多少用场啦!
    人手不足,人人心情不安,西岳炼气士与几个请来的高手名宿失踪,更令这些走狗忧心仲仲。
    南京地区的负责人无情剑最是心焦,真有寝食难安的感觉。他营中有百十名力士,三百余名差役.先后损失惨重,百十名力士已损折过半,仅能派作眼线传讯的差役也死伤不轻。
    缉私的工作必须照常进行,这期间巡逻查缉的工作几乎已经停顿,经济来源已大成问题。总理行辕仅直接拨款给八表狂龙开支,却向他巡缉营催促缴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定额的应缴款,他连奖金也发不出了,所以最为焦急,再这样拖下去,不但奖金发不出,连死伤的抚血金也没有着落啦!
    他做梦也没料到,情势变得如此糟糕。九华剑园吴家,绝剑狂客固然是江湖有名气的剑客,但论江湖声望地位,也仅能算一方之豪,比起那些名动天下的高于名宿,根本算不了人物,满以为凭他南京巡缉营的力量,就可以轻而易举铲除净尽了,岂知……
    他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鄢狗官为何不多派一些声威震江湖的人支援他?
    西医炼气士是超拔的高手名宿,但三五个超拔的人不足以应付眼前的情势,狗官身边有两三百个与西岳炼气士相等的人才,为何不多派几个人来?
    他对八表狂龙信心渐失,这个来自京师的年轻狂龙,本身的武功虽则了不起,但远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人地生疏,带来的人也数量有限,独柱哪能擎天?因此在会场中,他的牢骚比八表狂龙还要多。
    总理行辕派来主持会议的人,是名号颇为响亮的六爪云龙诸葛长虹,是上一代乾坤九条龙之一,声望与江湖地位,比出道仅两年的八表狂龙,高出不可以道里计,但也对来自京师的八表狂龙颇为客气。
    两条龙主持会议,气氛却不融洽。
    六爪云龙修养不错,年近花甲当然处事圆滑,有耐心地听任小辈大发牢骚,沉静地听取当前情势的分析。
    “你们从头到尾只有一句话:要人。”六爪云龙最后综合各方意见,皮笑肉不笑加以答复:“这么一点点小事,似乎你们已经束手无策了。绝剑狂客的江湖排名,只能算是小有名气的二流人物;摄魂骷髅一些老魔,也聊算一流而已,你们居然被他们闹到家门口来,委实令人失望一似乎除了要人之外,你们毫无作为。”
    “诸葛前辈,在下受命出京时,信使一而再保证,鄢大人身边的人将全力支援。”八表狂龙对六爪云龙的讽刺深感不满,立即提出抗议,“结果,能派用场的高于,最多只有十个人,其他三五十个只能供跑腿,滥竿充数,一个个虚有其表,我才真的失望呢!鄢大人身边,留那么多人干什么?”
    “人手不足,不能一举歼除这些丑类,像这样逐次消耗人力,我这个营还能支撑多久?”无情剑愁眉苦脸,地位最低抗议也缺乏气势,“当初策定计划时,大总管就传下话保证派人支援的,要本营放手去于.要钱要人毫无问题。结果……”
    “对付这么几个跳梁小丑。你们所获的支援人手,已经超过实际需要的十倍。”六爪云龙不再客气,摆出主子面孔,“你们不怪自己无能,反而诸多抱怨推卸责任。哼!仅一个西岳炼气士,就可以摆平五个摄魂骷髅,十个绝剑狂客。你们所花的钱,已经接近十万两银子;如果你们认为自己真的无能,我请求鄢大人解散你这个营,或者改隶扬州分司,力士降一级任用。”
    “你是说我无能?”八表狂龙要冒火了,“我还以为要对付的是超绝的高手名宿,岂知却是一些二流的江湖滥货,这些人鬼鬼祟祟打了就地,没有充足的人手,如何能把他们逼出来?当初十万火急催我南下,说好了可以给我充足的人手,结果,在各地调来一些三流甚至末入流的差役充数。我要到杭州去见鄢大人,我要人手……”
    “年底鄢大人要回南京,上湖广巡视。”六爪云龙沉声说:人不能再过来,也无人可拨。这条水路不打通,谁也担负不起责任。”
    “为何无人可拨?”
    “你知不知道,今年半年之中,共发生十二次刺客事故?”
    “小丑跳梁……”
    “是吗?武林四霸天的老大在暗中策动行刺,你认为是小丑跳梁?”六爪云龙冷冷一笑,“武林四霸天威震天下,你八表狂龙还没出生呢!鄢大人即将巡视湖广,湖广一带的牛鬼蛇神,必须及早清除,能网罗为用当然很好,不能用的必须歼除。目下鄢大人身边的可用人手,大部份已经秘密派出,大总管已带了得力的客卿与四夫子,秘密在武昌巡缉营坐镇策划。据消息证实,武林四霸天不但涉入,江湖四剑圣也可能出面,咱们是否对付得了,仍是未定之天,恐怕得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西严家出面相助,才能保证鄢大人湖广巡视的安全。所以,不可能再派人给你们,一切得靠你们自己了。鄢大人身边已经没有几个人了恐怕挡不住真正的高于刺客,怎能再抽出人手来助你们?”
    “你是说,鄢大人身边的人……”
    “三分之二已秘密派往湖广去了,防刺客的人手已嫌不足。”六爪云龙大声说:“西岳炼气士属内总管调度,能派来协助已经冒了相当大的风险,再抽调几个人来,鄢大人的安全谁负责呀?”
    “看来,真的只好靠自己了。”无情剑满脸沮丧。
    “要钱另外请人,倒是可以商量。”六爪云龙在行辕是当权人物,有权动支十万两银子以下的款项,要钱办事,从不吝惜,要人,那就超出他权限以外了。
    鄢狗官搜刮得多,也舍得花。办重要事务,出手十万八万两银子小事一件,除了正常开销,每年刮入私囊的银子就‘以百万计,
    仅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西严家父子的礼金,每年也在三十万两左右。每年扬州地区的盐税,就替皇帝增加四十万两收益(原为六十万两年税,鄢狗官增为一百万两。另搜只残盐额外一两百万两,每半年解往京师,皇帝称之为不世奇功)。
    “看来,咱们只好赶快自求多福,多请几个人了。”无情剑硬着头皮说。要人协助无望,当然只好自行设法啦!他可不想解散一手建立的南京巡缉管,更不希望被调拨到其他偏远地区喝西北风。
    “对,你们必须自行设法。”六爪云龙说得够明白,“西岳炼气士子虚谊长,迄今仍无消息?”
    “连请来的茅山三于、九灵他婆、大悲圣僧,也迄今不见返回。”八表狂龙大感泄气,“也许真的遭到不幸了,‘都是些浪得虚名的货色,哼!”
    会议草草结束,已经没有希望获得外援了。
    所有的人,都避免提及柳思。柳思只是一个三流混混,提出来岂不丢人现眼?
    ※※※
    会议上不便提,私底下必须提。
    会议厅不远处是贵宾室,六爪云龙与暂时充任主人的八表狂龙,在贵宾室就提及柳思的事。
    “有关那个柳不思的事,我做过一番调查,—行辕里还有些。人才,恐怕我知道的,要比你多一些。”六爪云龙在私室中,没摆出上级的嘴脸,“龙主事,七猛兽与星斗盟之间,在买卖上多少有些秘密往来,彼此的底细,也多少有些了解。这个人,的确是曾经在七猛兽手下,做了将近一年的伙计,调查的手段十分高明,精明能干颇为出色,但武功确是平平,只能算是三流的混混。怪的是你的人,为何被整治得不亦乐乎?他比白发郎君差得太远了,而白发郎君仅聊可名列二流高手而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问题不在他的武功是否高明,而在于是否精明机警,诸葛前辈。”八表狂龙苦笑,“武功盖世,也奈何不了不与你正面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的人。那两个混蛋,抽冷子暗算打了就跑,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东门逃到正阳门,到处乱窜像老鼠,我那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高手,怎奈何得了他们?”
    “他在石头山长啸,指名向你挑战。”
    “没错。”八表狂龙坦然承认。
    “昨天你也带了人进城。”
    “对,追搜几个老魔。”
    “你没去石头城?”六爪云龙语气不悦。
    “那混蛋不断虚张声势.引诱咱们的人奔东远北,我怎会上当?我还没到他就溜之大吉了,而且躲在半途,向我的人下毒手偷袭。昨天,你知道我损失了多少人吗?在街巷中偷袭是十分容易的。”八表狂龙根得咬牙切齿,“我已经指派专人对讨他,同时不想放弃追搜几个老凶魔的行动,没想到指派对付他的人,竟然全部失踪,委实令人百思莫解。”
    “不要把全副精力,浪费在这个精明机警的小混混身上,赶快把九华剑园的杂碎,克期加以铲除才是主要的工作。你要知道,绝剑狂客在南京到九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这段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面,有潜在的致命威胁,这几年给巡缉营带来不少麻烦,所以非把他们消除不可。鄢大人即将自苏杭返回南京,前往湖广巡视,一旦余孽在这段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面生事,谁也担负不起惊扰鄢大人的责任。”
    “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那可是唯你是问的严重责任。”
    “我会一网打尽九华剑园余孽。”
    “还有一群老凶魔。”
    ‘在下对付得了。”八表狂龙信心十足。
    “那个小妖巫月华仙子也不好惹,她比城狐社鼠更易藏身,神出鬼设防不胜防,没有和她来硬的必要。给她一万两银子,打发她滚蛋就算了。”六爪云龙用世故的口吻说:“鄢大人对花钱聘请具有奇技异能的江湖朋友,是十分慷慨的,除非确定不能用也无法打发,不然是不会积极铲除的;像柳不思这种精明的三流混混,其实也很有用处呀!你只知道用威逼迫他,难道就不会用利引诱他?我听说你一直把他当成七猛兽的人,认为七猛兽也必须听你的,沿途你没给过他一文钱,买消息都是他自己掏腰包。老天爷!你是这样用人的?”
    “这……”
    “皇帝也不差饿兵呀!”
    “那混蛋就是倔得很……”
    ‘你没把他当作自己人,他当然不受你管束,你再三逼他,这叫做授人以柄,给他抓住你的痛脚,有了报复的借口。”六爪云龙不客气地教训他。“他用大嗓门嚷嚷,你毫无机会分辨。年轻人做事只图一时快意,不顾后果乱来。”
    “我会毙了他的。”人表狂龙脸红耳赤,也心中暗恼,但对方是总理行辕的人,掌握经济大杖,地位也比他高,江湖名望他更是望尘莫及,想发作也有顾忌,把怒火全记在柳思头上了。
    “你还想毙他?”六爪云龙冷笑。
    “不错。”他答得斩钉裁铁。
    “你没想到收买他罗为己用?”
    “这……”
    “少一个敌人,增加一个朋友,你不认为对你有利?”
    “可是……”
    “忍不下这口恶气,是吗?”六爪云龙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你永远不会成为叱咤风云的英雄,也永远不可能成为雄霸一方或者天下的豪霸,你只能成为一言不合,就拔剑而斗的匹夫。”
    “诸葛前辈……”
    “我是为你好。总有一天,年轻人会取代老一辈的英雄豪杰地位,你不取代,别人也会的。你如果不运用你的智慧,就算你的武功天下无敌,到头来仍会像陨星一样一闪即没,壮志未酬霸业成空。好吧!你去乱搞吧!只要你不影响鄢大人的安全,我不会干涉你的事。”
    “这个……”
    “你并不愚蠢。”六爪云龙冷冷地说:“你要知道,你以为你的武功天下无故,人人都得仰你的鼻息,你是天生的霸才。同样地,别人也会有这种想法。你以为了不起,用剑来慑伏天下人。而对方却反道而行,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下人为己用。你能杀得了多少人?而对方却有天下人相助,你有多少机会?”
    “着……”
    “鄢大人用人,就是放手任用天下人,除非这人确是不为任何威迫利诱所动,而又有实质上的威胁,才不得不除之以绝后患,所以才有今天的局面。”
    “为何要铲除九华剑园?绝剑狂客根本不足为患。”八表狂龙悻悻地说论天下群雄,绝剑狂客还算不了人物。
    “你不要小看他,这人是一大祸害。”六爪云龙郑重地说:“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上下,名家高手甚多,真正领袖江湖群伦配称仁义大爷的人,是尚义小筑的三眼功曹林柏森。他很聪明,明时势识兴衰,从不介入严家与鄢家的是非,表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约束所有的牛鬼蛇神,回避咱们两家的人。所以,对咱们两家人毫无威胁,我们也乐得和他和平相处,井水不犯河水。绝剑狂客不同,他明里表示不问外事,暗中唆使黑白两道的牛鬼蛇神,不断偷、抢、骗、劫,用各种手段计算各巡缉营的盐船私货,造成可观的损害,却站在明处一问三不知,甚至为表示清白,摆出对咱们友好的态度,客客气气扮笑面虎,坚决不为巡缉营效力。这种人最可怕,阴险毒辣防不胜防,很早就有除去他的打算,可惜一直就找不到借口。阎王好相与,小鬼难缠;他比三眼功曹实力相去天壤,却对咱们造成很大的伤害,所以策划了半年之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对付他,没料到仍然被他早一步得到风声,举家逃匿祸患无穷,以为把你调来便可以轻易解决他,没料到……”
    “在下保证近期内.把这些魑魅魍魉一网打尽。”八表狂龙咬牙说:“我要试用怀柔的手段,先解决老凶魔与柳不思的威胁,利用小妖巫月华仙子,帮助我一网打尽九华剑园余孽,前辈但请放心。”
    “好,你能采用怀柔的手段,我就放心了,问题是你是否有次心。需要的经费,我会全力支持。好自为之,别让鄢大人失望。”
    “我会全力以赴,请放心。”八表狂龙再次保证。
    —个自负骄傲,心比天高的年轻人,在受到挫折后所提出的保证,是十分靠不住的。尤其是保证的事,完全与他性格相反,要他去用杯柔手段讨好仇家,那真是比登天还要困难的事。
    六爪云龙精明老练,却没有知人之明。
    ※※※
    近午时分。月华仙子重临小室,她扮成一个中年贫妇,背了一个大包裹,走路蹒跚吃力,没有人能看出她是一个青春美丽的少女。
    柳思全身的瘀肿,已经快要消失了,脸色仍然苍白,手脚已可活动。大难不死,他求生的意志,比任何人要强韧,平安度过最艰难的时刻,元气正以可喜的速度复元,他从鬼门关里逃出来了。
    如果没有小妖巫拉他一把,他恐怕已经在地狱途中了。
    月华仙子带来了汤水食物衣裤,甚至带了一把巴首给他保身。看到他恢复精力,喜极欲狂。
    小屋旁有个小池塘,月华仙子细心地先替他净身,面对一个精赤的大男人,她脸红红地但并不害怕。
    “我自己来,不要把我看成快要死的人,劳驾你净身准备入硷。”柳思提出抗议,挣扎欲起。
    “你给我放乖些。”她羞红着脸,把椰思按回原位,“你如果死了,我不会替你准备入硷,那该是你的妻子儿女的事,现在你得听我的。”
    “哦!你的意思,是取代我的妻子儿女吗?我真有福气呢!呵呵!”
    “你还笑得出来?”她先拭掉头脸的泥污:“你有妻子儿女吗?柳兄。”
    “可惜没有。”柳思说:“一个有了妻于儿女的人,还在江湖出生入死冒险玩命,至少他就不配为人夫为人父;女人也一样。”
    “女人又怎么啦?”她出门净巾,在门口扭头问。
    “你还没有婆家吧?”
    “啐!”
    “喂!听说巫门男女,即使婚嫁之后,也不养儿女,是真是假?”
    “你是见了鬼啦!天知道你从那一个长舌男女口中,听来的莫须有谣言。巫门有千百种派流,有正有邪有妖有鬼,每一派流的规矩都不一样,大多数都是正派的。任何技术,包括武功在内,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我不在乎你把我看成邪门外道……”
    “如果我把你看成邪门外道,在临淮我就一把折断你美丽的小脖子啦!喂!我肚子饿啦!”柳思大叫大嚷。
    “穿好衣裤才准吃。”她掉头便往池塘跑,脸红到脖子上啦!
    柳思已经可以坐起来进食,用不着她喂。
    “你怎么啦!似乎心事重重量。”柳思一面进食,一面向在一旁沉默的她询问。
    “他们找到你的住处,也找到白发郎君……”
    “哎吁!”
    “白发郎君脱身了,他这个老江湖精得很。”
    “该死的!他们似乎不在乎我,不在乎一口气宰了他们许多超绝的高手名宿,大白天也敢到我的住处撒野,似乎认为吃定我了。”
    “他们并不知道西岳炼气士几个人死了,还在到处打听呢!也许,是白发郎君和潇湘龙女,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藏起来,消息并没走漏。如果知道昨晚你宰了他们六个可怕的高手。而又敢白天去找你,那就表示他们有更可怕更高明的人物,准备对付你的。”
    “唔!也许吧!以后再说。我要休息两或三天,这期间让他们得意吧!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那把秋水冷焰刀,被他们弄回去了。”
    “是的,你的东西都被他们取走了。”
    “其实,我并不需要宝刀。哦!今后你有何打算?”
    “他们太强,我看,报仇无望.但……但我真的不甘心。”她有点沮丧,“我委决不下。”
    “快下定决心。”柳思说:“迟疑不决,表示信心已失,会吃亏的。”
    “我……定要和他们周旋到底,杀一个是一个,杀这些残民的走狗,我不会手软的。”
    她咬着银牙说。
    “你还有几个人?”
    “四个。”
    “加上我,和白发郎君,如何?”
    “你……你是当真的?”她吃了一惊,也欣喜若狂。
    “当然当真。”柳思说:“和你们在一起,我无拘无束心里没有负担;和九华剑园的人走在一起,我也觉得不是滋味。我对豪霸人物没有好感,宁可独来独往。”
    “所以,你不和潇湘龙女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
    “对,尽管她是一个好女孩,而且她和八表狂龙也是势均力敌的对手。”
    “唷!你是说,我不是一个好女孩?”她白了柳思一眼,脸上表情丰富,幸好扮成中年女人,不然必定媚力十足。
    “你没有卖她,所以不是坏女孩。不坏,那就是好啦!呵呵!我和白发郎君,都不是好东西,和我们在一起,你最好小心些。”
    “你……你把我看成……”她背转身,嗓音变了,“你是第一个看到我身体的人,本来那时我想杀你的。你如果认为我是……”
    她觉得浑身一震,一只大手按住了她的肩膀,那种感觉,实在难以言宣,似乎全身都僵了,心跳加快了一倍,火从那只大手燃起,快速地燃遍全身。
    自从猜出柳思的身分之后,她的一颗心已完全贯注在柳思身上,每一次见面,就多一分好感,柳思多看她一眼,她就有触电的感觉,浑身发烫,心跳加快。
    只是,她伯柳思卑视她。
    “双成。”耳中听到柳思充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柔的语音叫她的芳名,“你敢向强梁的权势挑战,绝不会是只知道自怜的女孩。在我的眼中,你不但是坚强高洁的好女孩,也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柔美丽的好女孩……”
    她转过身来,一头扎入柳思的怀里,藏住因兴奋而流泪的火热面庞,抱住了柳思的腰干。
    柳思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柔地轻抚她的背脊,脸颊在她的发髻上轻抚,就这样,两人默默地拥抱着,良久,良久。
    她清晰地听到柳思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也知道自己的心跳比平时快了一倍。
    她心中意念飞驰,希望就此时光不再移动。
    久久,她突然失措地松开拥抱。
    “哎呀!你的伤……”她惊惶地叫。
    “哎呀!好痛……”柳思龇牙咧嘴怪叫。
    “对不起!我……”她手足无措要扶柳思躺下。
    一声轻笑,柳思重新把她抱住了。
    “把我当作琉璃做的人,铁定会上当的,呵呵!”柳思抱紧她大笑。
    “鬼!鬼!”她一脸绯红,大胆地轻咬柳思的脸颊。
    ※※※
    没有人会注意山脚丢弃的破小屋,因为没有人知道柳思受了伤。
    月华仙子一直就陪伴柳思养伤,二天中衣不解带倍极辛劳,晚上出去到街上准备食物,昼夜警戒严防意外,不但没感到疲劳,反而精神抖擞,凤目中异彩特别明亮,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附近的一草一木,她都觉得亲切美好,总之,这世间一切都与往昔不一样了。
    第四天,柳思住进石坝后街的五福客栈,也就是白发郎君落脚的旅舍,有一半长住的旅客,是在秦淮河卖笑的花花草草。
    白发郎君也重新回来落店,客房在柳思的右邻。
    友邻,是月华仙子与一位侍女的房间。侍女姓徐,叫徐小珠。两女打扮得花枝招展,还真像秦淮的粉头,由于有不少粉头在这间旅店长住,她俩不会引人注意,可以站在暗处,策应柳思也提防意外。
    公然落店,柳思有意引鬼上门。
    白发郎君替柳思弄来一把狭锋单刀,这是真正单手使用不宜硬砍劈的刀。
    落店半天工夫,嗅到弱小兽类气味的饿狼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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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稍好的上房都在楼上,旅客上下都必须经过门楼的大厅,在厅中等候进出的旅客,最为有效,除非旅客住进店就不再外出。
    白发郎君需在外走动打听消息,从一些城狐社鼠口中,概略知道一些走狗们的动静,有意无意地让巡缉营的眼线,知道他正在策划为友复仇的大计。
    柳思则是静的,一动一静让走狗们莫测高深。
    月华仙子是暗的,明暗相济安全性增加。
    刚登楼进入厅口,便看到道装打扮的唯我天君罗天威,坐在壁间的长凳上相候,满脸阴笑似乎颇为友好。
    唯我天君是南京巡缉营的力士班头,地位仅比无情剑稍低。这家伙虽然穿着道袍,绰号也叫天君,其实并非道教的弟子,穿道袍只为了活动方便而已。唯我天君用来捉人的移神香,江湖朋友都知道极为神奥,即使在大街上也可以使用,嗅到的人神智并没完全迷失,会乖乖地跟着他远离现场任由摆布。
    “呵呵!东门老弟,借一步说话。”唯我天君站起来笑容满面打招呼,彼此不算陌生,都是江湖上颇有名气的人,“在。下等了半个时辰啦!老弟在外面忙些甚么?”
    “为了保全自己,不得不到处打听消息,以便了解贵营的动静呀!消息不灵通死得很快的。”白发郎君也笑容可掬,像和朋友寒喧,而不是生死对头。在另—张长凳坐下,“等我?罗老兄有何见教?”
    “想和老弟谈谈。”
    “有甚么好谈的呢?”白发郎君脸色一冷,“在临淮期间,责上龙主事已经知道,在下与仰止山庄之间的过节,与贵营毫不相干。我怕你们,逃到南京躲藏,你们更进一步杀死在下五位朋友,这算甚么呢?欺人太甚已经够狠了,赶尽杀绝未免太毒了吧?”
    “老弟,你说这话就不上道了。”唯我天君笑容依旧:“斩草不除根,萌芽复又生;这规矩不是我们订的呀!你不但不远走高飞,反而跑到本营的大门口来下。早几天甚至登堂入室,闹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东门啦!你那些朋友的死,你应该负责。”
    “所以,我要替他们报仇,”白发郎君话说得平静,但眼中杀气森森:“他们在九泉下必定不甘心,等我替他们讨回血债。”
    “何必呢!你不觉得,自己的生路才重要吗?”唯我天君加以劝解,“一个人必须明时势……”
    “每个人都自私地为自己的生路苟全性命,这世间未免太冷酷无情不值得留恋了。”白发郎君打断对方的话,整衣站起表示要结束谈话.“时势可以造英雄,英雄也可以造时势;我对时势的看法和你不一样,任何时势都会经常改变的。目下对我不利的情势,已经逐渐改变为有利了。所以我一点也不耽心。罗老兄,和你谈话,我觉得很愉快,几句话就充分表达了双方的意见和立场,再见。”
    “东门老弟,你不笨,你不知道何时应该见好即收吗?”唯我天君仍想尽力说服。
    “双方都无法收,是吗?”白发郎君冷笑,“朋友的死,道义在肩,只要我有一口气在,绝对不会放手有负泉下的好友。”
    “你只要离开南京……”
    “我决不离开南京,除非已替朋友索回血债。”白发郎君一字一吐,掉头便走。
    “用一个人重量的黄金,给你做离开南京的盘缠。”唯我天君不死心,用重利相诱。
    与人等量的黄金,折成银子足有万两以上,那可是吓坏人的庞大财富,极为诱人。
    所获得的答复,却是白发郎君的一声冷哼,利诱彻底失败,解决的途径只有一个了。
    ※※※
    华灯初上,秦淮河从白天死气沉沉中醒来,红男绿女与五彩的华灯,把这条河衬得花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锦簇。
    后街的客店,却反常地静寂,神女们都出去了,零星的旅客也到河下寻梦。
    柳思的客房,也冷冷清清,他一个人面对孤灯,自斟自酌自得其乐。
    邻房的白发郎君已在傍晚时分离店,奉柳思的指示去找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上的朋友联络。
    左邻房灯火全无,月华仙子扮神女,当然离店讨生活啦2房门已经上了锁。
    他的房门没上闩,店伙随时都可能前来听候吩咐。
    天气炎热,两座明窗都是大开的,微风从一面窗户吹入,从另一窗逸出。进风的窗外框底部,被人放置了一根四寸长拇指粗的精巧铜管。
    一坛花雕已经喝了一半,五斤烈酒下肚,他仅有三分酒意,也就是最舒畅最写意的时光,飘飘然如腾云驾雾,神智与思路却是清明锐敏的。再有两分酒意.可就要进入“忘了我是谁”境界了。
    房门悄然而开,香风扑鼻。
    在这一带的客店里,房中有漂亮的女人出入,有如家常便饭,任何旅客也不以为怪。
    通常,这种出入旅邸的女人,绝大多数皆浓妆艳抹,一眼便可看出是风尘中打滚的艳姬,假珠翠满头,廉价的脂粉味甚浓。
    进来的两个艳妆女人,满头珠翠可不是假的,扑鼻的幽香也不是廉价品,真是中人欲醉的高级脂粉香,秦淮画肪上的红牌名花,也无缘施用这种脂粉。
    人似乎更出色,薄薄的连身细绸织花翠色衫裙,外面没加流苏小坎肩,因此露出晶莹润泽的粉颈,玉乳挺秀,小腰肢盈握,绣带悬有精美的香囊,走动时香风四溢,袅袅娜娜流露出万钟风情,款摆的乳波臀浪,足可以让男人一见即不克自持,情欲陡然高涨。
    尤其是领先入室的女人,二十来岁少名人轶事妇型的成熟胴体最为迷人,那双灵活的秋水明眸,流波一转,媚态横生,真有勾魂摄魄的魔力。
    “咦!”柳思抬头盯着两个美丽女人轻呼。虎目中立即涌起狂喜兴奋情欲骤开的光芒,“这间旅店住有三四十位艳姬,我怎么没见过你们两位艳冠群芳的花魁?妙哉!姑娘们,坐过来,有酒有菜……”
    “唷!柳大爷.你只知道酒菜吗?”领先的美名人轶事女大方地走近,媚笑如花.悦耳的嗓音又嗲又媚:“我叫蕊仙,那位是我的姐妹柔仙。”
    “哦!你们认识我?呵呵!”他似乎并没迷失本性.正如走狗们所说的风名人轶事流淫贼,好色风名人轶事流就是他的本性,伸手一把握住了蕊仙柔若无骨的玉手,信手一拖,极为技巧地将人拉近排排坐。“你们都是仙女,我这个俗人有福了.不过。我希望你们是狐仙……”
    “哦!休看到的本来就是狐仙呀!”蕊仙一把抓住了他伸向酥胸的大手,“我会带你到我们的洞府……”
    纤纤玉手一伸,食中二指即将接触七坎大穴。
    “大姐,引他走。”柔仙及时低叫:“如果把人背出去,不但辛苦,而且怕被人看到。”
    “也好,我也不想背一个沉重的大男人高来高去。”蕊仙散去指上的劲道,“他已经受到移神香所制,但愿他没忘了轻功……哎呀……”
    嗤一声裂帛响,她的衣襟被柳思撕破了,里面没穿胸围子,衣一破玉乳脱颖而出,落在柳思的禄山之爪内,一握之下,她惊叫出声。
    一个酒意上涌,眼中暴射出情欲之火的男人,一握之下力道决不会轻,难怪她痛得脱口惊呼,丰满高挺的玉乳变了形,蓓蕾尖突而起。
    “快引导他呀!”柔仙急叫。
    没有机会用语音引导柳思行动了,柳思已经像情欲一发不可收拾,亟需发泄的莽夫,熟练地把蕊仙抱放在膝上,一阵裂帛响,衣裙在他手中碎裂。
    “不……不要……”蕊仙又慌又急,像蛇一样扭动、挣扎。
    她说不要,其实也是用声引导的示意,情急之下,她首先希望能制止柳思索动。
    她心中慌急,忘了柳思的手有甚么地方不对。柳思的十个手指头在她身上抓、揉、捏、搓……每一个动作,皆巧妙地阻止她运劲发劲,双手始终发不出阻挡柳思蠢动的劲道,成了惊恐绝望的挣扎。
    更糟的是,柳思的嘴在她的颈、胸、腹、腋肆虐,渐渐激起她的情欲之潮,因为嘴的活动,与双手激烈的活动相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柔中有别猛,火热的嘴唇有引发她本能情欲的魔力。
    “制他的穴道……”柔仙看出不对了。
    “喂……我……我的好人……”她已经听不到柔仙的指示,凤目中春情涌发,双手热烈地拉扯柳思的衣衫,已赤裸的胴体像在燃烧,拼命向柳思的胸怀贴,玉腿也像蛇一样纠缠住柳思的虎腰,不住扭动似乎找不到地方安放,口中发出含糊的,极为诱人的呢喃。
    柔仙吃了一惊,绕桌冲到。
    很不妙,纤手刚伸出,要一掌劈在柳思的后脑上,眼一花,手腕反而被柳思抓住了。
    砰一声响,蕊仙被椎倒在楼板上。
    “哎呀……”柔仙取代了蕊仙的位置,重蹈蕊仙的覆辙。
    片刻间,柔仙也成了一条可爱的白蛇,玉乳被柳思一抓之下,意识立即转变,春情涌发,娇喘吁吁,比蕊仙表现得更为热烈,更为激情。
    “砰!”柔仙也被摔落。
    妙趣横生,两个裸女纠缠在一起,把柳思忘了,淫声撩人情欲。
    柳思可没动了情欲,长身而起虎目彪圆,抓起半罐酒,全倒在抱在一起的两个棵女身上。
    房门开处,踱入满脸排红的月华仙子。
    “双成,你的控灵大法十分管用。”柳思急急到床口更换劲装,“劳驾你问口供,也顺便掩护我脱身。”
    “不干,你想扔下我啊?休想。”月华仙子制了两个裸女的经脉。分别在两女口中塞入一颗丹九,鼓掌三下:“有你就有我,你去我一定去,我可不想呆在客店中牵肠挂肚,暝想你赴汤蹈火的情景担惊受伯。不思,你不许我跟去,我自己去。”
    “好了好了,那就快一点。”柳思苦笑:“我也是一番好意和关切呀!你以为我肯带你去赴场蹈火?”
    两位侍女进来了,拖了两个棵女出房。
    “我会装神弄鬼,有我在一旁相助,你不会后悔的,对我有些信心好不好?”月华仙子笑吟吟出房:“等我片刻,我也要换装。”
    ※※※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东门码头巡缉营划出禁区,设专用码头,不许其他船只停泊,除了本身的巡逻船艇之外,另有运送私盐的船只,往常有三五艘这种船只停靠,来去匆匆。
    这种运私盐船只有大有小,大半是租用的,也有些是所谓自己人的。所谓自己人,指总理衙门与行辕的主政人物。总管、客卿、保镖、衙门内外的大官小吏。
    营本身则是主事、力士、班头,也拥有这种船只。至于下面的巡丁、水夫、杂役,只能光瞪眼,偶或从缉获的私盐中,吞没中饱小数目的私盐,赚一些小钱,已经心满意义了,想发财根本不可能。
    柳思石头山遇险的当天,专用码头就泊有二艘这种运盐船,据说是行辕某些主事的,都是两百石以上的船,听说是运往湖广私售。
    两淮盐运区上游远及湖广武昌,北面涵盖河南开封。武昌以西吃四川的井盐,开封以西吃解州的池盐,但淮盐品质佳,偷运至其他盐区、可以卖得好价钱。
    今天未牌时分,共来了五艘船,最大的两艘是五百石大舟,看吃水情形,很可能超载至一千引盐。
    一引,是两百斤。
    五船盐在南京值不了多少钱。但如果能平安运至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西南昌,铁定可以增一倍利润,甚至更多。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上的好汉,把抢劫这种“自己人”的运盐船,看成名利双收的最大目标,最感光荣的挑战。
    因为巡缉营对保护“自己人”的船,势必全力以赴,实力非常雄厚,务必将船只保护到达地头,能抢得一艘船,不但声威大震,也等于发了一笔财。
    过去的三年中,巡缉营损失了一些船只,事后皆查出劫船的主事人,多少与九华剑园沾了一些边,可惜一直就掌握不了有所勾结的罪证。
    这就是巡缉营设计固谋九华剑园的主因,挖根掘底永绝后患。
    “自己人”的船,泊在“自己人”的码头,决不可能出任何意外,没有人能从警卫森严的码头,把一艘行驶缓慢的大船弄走。
    柳思在石头山阿八表狂龙叫阵挑战的那一晚,本来约好他认识的一群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上好汉,双方分工合作,设法弄走码头上的三艘船,没料到他受了伤失去机会。今晚,更多了两艘船。
    月华仙子知道他的计划,坚决表示参与其事。
    两人带了应用物品,换穿了劲装,物品皆用防水油绸包妥。不但可以防止物品被水浸湿,也可当成浮具。
    秦淮河那时不是臭水沟,而是真正可以航行船只的小河流,在通济门设有大水门,保持城内河的水位,春夏不涨,城内不至于淹水。
    出口在三山门,本地人称为水西门,也设有水门管制水位。秋冬水枯,闭上水栅不许河水流出,所以水枯期间,秦淮内河的花船画肪仍可往来。
    两人从水西门泅水出城,已经是二更正末时刻了。
    五里外便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东门,再五里便是码头区。名义上,称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东门码头,但水客却称为中新河码头。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东门远离码头。形成城外环的小市镇.门外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东驿,门内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东门巡检司衙门,是旅客投宿的地方,市面相当繁荣,没有夜禁,因此昼夜皆有人活动。旅客们如果不甘寂莫,可沿大道走二四里,片刻便可在秦淮正河寻花问柳,或者到莫愁湖外街找莺莺燕燕,打发旅途寂寞。
    两人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东门北端的街尾小屋,会合了在那儿等候的白发郎君。
    白发郎君另有四个人陪伴,他们是柳思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上朋友。
    柳思替月华仙子引见,为首的是颇为名气的飞鱼杨波。
    “兄弟,闹海蚊找到了我。”飞鱼杨波有点不安地说:“他说他和你小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情,他们那些人曾经再二受到你的保护和关照,所以希望能助我们—臂之力,他有不少人可以负责阻绝迫兵,恳求你答应。”
    “你的意思呢?”柳思反问。
    闹海蛟钱四海,是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下游的水上好汉,手底下有不少弟兄。是绝剑狂客的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经常骚扰巡缉营的巡逻缉私快船,巡缉营的人恨之切骨,却又抓不住他主持其事的确证。认为,他是受绝剑狂客的唆使,与巡缉营为难作对。
    上次抄没闹海较的家.闹海饺全家已先一个时辰走掉了。
    “兄弟,多了两艘船,我照顾不了。”飞鱼坦然说:“我的人手不足。”
    “也情面难却,是吗?”
    “是的,我们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情不错。”
    “你们有没有计划?”柳思问,他做事讲究谋而后动。
    “有是有,问题是请你点头。”
    “我要知道计划,不能乱搞,像乌合之众一样乱打乱杀,必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负责另两艘船,与及夺取和毁坏二十三嫂巡逻快船,断绝走狗追赶的船具,掩护我们从三汉河口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我觉得……”
    “唔!他很够朋友,很难得,此计可行。”柳思欣然说:
    “通常担任掩护的人,处境最为危险。你告诉他,千万不要留一些人在码头策应我。”
    “好的,那我……”
    “你也是,千万不可以留人,得手立即全部远走高飞,被他们捉住一个那就不妙了。我们会返城,不能到码头策应你们。好自为之,后会有期。”
    “兄弟,珍重,我等你后会。”飞鱼热烈地和他行把臂礼,带了二位弟兄欣然走了。
    白发郎君也换上了夜行衣,加上一张鬼面具。
    柳思和月华仙子,仅用墨在脸上面花纹,两人成了一双鬼怪,相顾大笑。
    ※※※
    专用码头占地甚广,设有堆货的广场,广场外是营区的大门,门楼上有两个了望哨,大门前有四个警卫,白天则减少两名。
    巡逻快船共有五十艘之多,但不论昼夜,最少有二十艘在巡逻,通常两艘为一组。
    下游巡逻区至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与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另一巡缉营衔接。上游至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西九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与九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巡缉营分司衔接。
    每一组巡逻船返航,便有另一组出发。另有所谓支援船队,用的是十桨单桅蜈蚣快船,有风升帆,一个时辰上航可达二十里,下航快一倍。没有风,十枝大桨齐动,上航也可以达到十四五里,速度极为惊人。
    夜黑如墨,但码头上依然明亮。尤其是北面的商用码头,灯火明亮十分忙碌,二更将尽,客货船进出依然相当频繁。
    巡缉营码头却静悄悄,五艘“自己人”的运盐船,仅点了桅灯和舱面灯。二十三艘快船没有灯火,船上只派有一个位夜的看守人。
    另有一艘被押回来扣留盘查的百石只双桅中型货船,船上没载有货物,有十六名船夫。
    巡逻船是在浦子口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面,登上了这般船检查,在货舱内找到潮湿的角落,认为是盐受潮溶化的痕迹,以行踪可疑为借口,押回码头进一步盘查。
    经行家检查结果,留下的不是盐渍。船老大很识时务,搜集了船夫所有的钱财,凑集了一百二十余两碎银,三千余文制钱,乖顺地奉献给主事人。
    其余释放条件仍在洽商,反正如果条件谈不拢,这艘船想平安出去,势比登天还难。被押回的船,没有罪行仍得破财消灾。
    由于船家乖顺,而且答应向东主请求拨款输赎,因此船夫都没被扣留,都留在船上等侯命运的安排。
    舵已取闩卸下,篷帆加捆上锁,动弹不得,而且派有一名巡丁看守,不许所有的船夫上岸走动。
    从码头至营门,足有半里距离,可知广场之大,到处堆放有一些货物、杂物、待修的小艇,上架的大修巡逻船……活动空间依然广阔。
    三更初,营区的活动逐渐停止,走动的人渐稀,除了远至城内寻名人轶事欢作乐的人以外,留在营区的人,已经大部份安歇了。
    其实,力士级以上的人,大部份不在营区,都派出至各地搜捕对头去了。留在营区的,都是班头级以下的小走狗,派不上多少用场,只能欺压一些平民百姓,用刀剑与好汉们拼命,他们力不从心。
    一般说来,班头级的走狗,已经是一流以下二流以上的高手了,有些班头的武功修为,并不比力士级的高手差,但资历不够,名气也不怎么响亮,要升任力士,还得等待一段时日,看表现才能决定能否晋升。因此,如果把那些班头级的人不放在眼下,就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不能凭他们所处地位的低下,而认为他们不堪一击,他们之间确有不少人才。
    夜间,营门共有上下六名警卫。营门楼的两个,负责向码头区了望,发现有异样情况,可发讯通知里面的巡哨赶往处理。
    三个鬼怪般的人,利用营区侧方的墙根,俏然接近了营门,由领先的人跃上墙头,以惊人的奇速,轻灵地登上营门楼。
    要掩护码头的人行动,必须清除营门上下的警卫。
    两个担任了望的走狗,注意力全放在远处灯光朦胧的码头区,不可能分心留意身后的动静。
    登楼的人是柳思,悄然到了右方走狗的身后,无声无息有如鬼魂幻现,左手一钩,勒住了走狗的咽喉,右手抱住头一扳,发出骨折的轻响,走狗的颈骨被扳断了。喉被锁住发不出声音。
    将人拖倒,猛地向侧方跃出,一掌拍破了另一名走狗的脑袋,挟住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拖至一旁。
    发出一声咆哨。他飞扑而下。
    下面的两个人是白发郎君和月华仙子,从墙根下闪电似的扑向左面的两个走狗。
    柳思凌空下扑,扑向门右的两上警卫,飞将军从天而降,刀光流转,人扑落刀先出,第一名警卫被斜劈掉半个头颅。另一名警卫刚发现有变,刀光已电掠而至,任何反应也来不及了,看到刀光头亦离颈。
    三人抢入半掩的营门,闭门、上杠,营内外断绝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通,阻止营内的人冲出支援码头的人。
    击倒门楼上的灯笼时,码头出现一群穿水靠或者裸着上身的人,有一半是从水中现身的,身手敏捷地登上五艘运盐船。
    码头南端的草木丛中,也人影纷现,快速地登上无人看守的巡逻快船,巨斧一下,船的底舱破裂进水,舵尾也被彻底毁坏。
    被扣押的货船中,十六名船夫击毙了看管他们的走狗,接上来五个人穿水靠的人,这五个送来了刀剑,立即成了十六个杀人如屠狗的好汉,分别登上三艘运盐船,解缆驾桨准备升帆,船很快地驶离码头,驶向下游的三汉河进入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后面,另两艘运盐船也跟来了,是闹海蛟的弟兄夺获的,每个驾船的人都是行家中的行家。
    仅有两个看守码头的走狗,被杀时发出叫号声,但营门已经没有警卫,叫号声没有人理睬。
    营区内,开始有了动静。
    破坏快船的人,由绝剑狂客率领,仅留下三艘快船,升半帆待发。
    “其他的人登船准备撤走,策应的人准备跟我去支援柳不思。”绝剑狂客一面集合支援的人,一面指挥夺船的人准备撤走。
    飞鱼杨波带了四位弟兄,从码头飞奔而至。
    “吴兄,千万不可留下。”飞鱼杨波急叫:“柳兄弟不需支援,请不要破坏承诺。”
    “杨大叔,他人手不足。”潇湘龙女拦住了飞鱼:“我们不能没有心肝,不能让他们三个人,和两三百名走狗拼命。”
    “杨兄,我们有责任助他。”绝剑狂客也坚决地说,“这本来是我们的事……”
    “吴兄,他不需要你们支援。”飞鱼的话更坚决:“两二百个一二流走狗,何足道哉?
    他一个人就够了。如果他有意大开杀戒,片刻间就会血流成河。”
    “可是……”
    “不要可是,吴兄。我再说—遍,他应付得了,有你们加入,反而连累了他。”
    “这……”
    “快撤,不许逗留。”飞鱼几乎在吼叫了,“千军万马,他杀得进去冲得出来。你们如果加入,被走狗捉住了几个活口,你们不但灾情惨重,我也跟着遭殃。西岳炼气士六个超绝名宿合力一击,刹那间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横石头山,这些人又算得了什么?”
    绝剑狂客并不曾目击石头山夜门的经过,但却知道六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的可怖情景。
    集合的二十余位高手名宿,立即登上夺获的快船。
    ※※※
    刚将营门闭妥,六个青衫客飞越丈二高的围墙。
    柳思冷哼一声,挥刀直上。
    “且慢!小子,各干各的。”是摄魂骷髅的嗓音,闪开正面急叫:“咱们六个魔鬼,不会碍你的事。”
    摄魂骷髅显然同伴愈来愈多,已经有六个人了。营区各处,有几盏照明灯笼,光线虽然十分幽暗,但面对面隐约可辨相貌。
    六个自称魔鬼的人,真可以称名符其实的魔鬼。摄魂骷髅用不着易容,他那有如骷髅的面孔已经够吓人了,胆小朋友大白天看到他,也会吓一大跳,黑夜中面面相对,不吓死也会吓昏。
    其他五人包括要命阎王、地府魁星,脸上都绘了五彩鬼面孔,狰狞可怖比真的鬼怪更吓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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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六个老凶魔皆穿了青长衫,背上各有一个大包裹,手中有一枝已经点燃了的大香,奇形怪状令人莫测高深,大香当然不是敬神的,也不像用来召神役鬼的信香。
    “哦!原来是你们呀?”柳思收了刀,敌意全消;“你们要干甚么?进香找错了庙?”
    “放火。”要命阎王拍拍背上的大包裹,“鞭炮作坊弄来的鞭炮、焰火、旗花。小子,你不反对吧?毁了这处陷害良善百姓的害人坑,也算是咱们魔道人士,所做的唯一功德,不要阻止我们好不好?拜托啦!”
    要命阎王是输得起的人,虽则曾经被柳思戏弄得不亦乐乎,但仍然对他保持敬畏,看过石头山烽火台上,西岳炼气士等六具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之后,对他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明火执仗,毕竟不太好吧?”柳思剑眉深锁,“事情闹得太大……”
    “已经闹得够大了,再大些又何妨?”摄魂骷髅兴高采烈:“小老弟,如果怕有损伤你的侠誉,请你离开,杀人放火有咱们这些老魔去顶,让鄢狗官的走狗,在天下各地跑断腿找我们好了。”
    “鬼的侠誉,我这一辈子不可能成为一个侠。”柳思笑了,“好,各干各的,你们请便。”
    “谢啦!小子。”
    六个人一分,冲向黑沉沉的十余栋连栋的房舍。
    “咱们省了不少事。”柳思显然感到轻松:“只要堵住大营门,不许走狗冲出;来一个杀一个,码头上办事的人就可以安全撤走了。”
    “该死的!这些老魔真会趁火打劫呢!”月华仙子笑骂:“他们分明没安好心,要把你拖进魔道人物里。摄魂骷髅尤其可恶,他在你身后捡死狗捡了好些日子了。”
    “其实我也不是好东西。”柳思苦笑,“我也干了一年人人唾骂的血腥屠夫生涯,兴趣消失才离开的。老实说,我并不后悔,也没有遗憾,别人怎么说,我不计较,问心无愧,我不在乎世人对我的毁誉。”
    “哦!柳兄,好像飞鱼杨波十分尊敬你,你怎么认识这个新近崛起的水上大豪?”白发郎君问。
    “三年多以前,在京师认识的。那时,他是专走运河往来两京的小商贩,拥有三艘货船。在京师的大通桥镇,船被严大国贼的儿子严世蕃一群打名人轶事手,以船夫闹事为借口,没收了他的船和货,被打得半死,损失了万余两银子货物。那天我恰好在大通桥镇访友,路见不平,运用我的势力,替他讨回公道,迫回船货,张罗一船南货脱手关节,安全把他送出京师,如此而已。”
    他不便将曾经在铁血锄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做了一年杀手的事说出。天下四大权臣称为四大奸恶,名义上严嵩父子排名第一,但论权势与实力,则陆柄陆提督稳坐第一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椅。陆柄提督广卫,是皇室的真正亲信权臣。
    铁血锄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是陆柄的私人豢养亲信,也是受天下人唾骂的对象。但真正知道内情的人,却替他们喝采,原因是铁血锄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从来就没用来对付忠臣义士,甚且保护善类,与严国贼父子明合暗分,严国贼父子心知肚明,却又无可奈何,暗地里恨之刺骨,想报复也力不从心。
    白发郎君满腹狐疑,本来打算进一步深入探口风,但一声轰然爆炸,情势已不许可迫问了。
    火起了,全营沸腾。
    ※※※
    长啸震天,一刀两剑堵住了营门。
    爆炸声绵绵不绝,火光烛天。
    呐喊声与惨号声大作,刺耳的狂笑也惊心动魄。
    六个魔道名宿,奔东逐北收买人命。
    七八个走狗在火光中向营门冲,营舍已成为火海,火光照得满天通红,七八把刀剑冲势如潮,要出营逃走,营内已成了血肉屠场。
    柳思钢刀向前一伸,在长啸声中挥刀迎向第一个人。
    月华仙子紧跟着他,长剑风雷骤发。
    白发即君不想挥剑与大群走狗拼命,带来了大量的柳叶飞刀,从柳思身侧前冲,双手连续发射飞刀,刀到人倒奇准无比,他的飞刀连仰止山庄的金刚,大白天也栽在他的飞刀下,晚上真有阎王帖子的威力。
    巡缉营失火,码头区谁敢前来救火自讨没趣?这里本来就是禁区,失火自己可以解决了。远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东门的市民,一个个兴奋欲狂,巡缉营失火,是大快人心的事。
    主要的首脑人物不在营区,好一场惨烈而不精彩的大屠名人轶事杀。
    ※※※
    巡缉营被人杀入放火,死了不少走狗的消息,以奇快的速度向外轰传,大快人心。行辕拒绝收容劫后余生的走狗,拨款勒令他们重建巡缉营,人都搭了临时的棚屋在原址暂住,雇了大批的工匠克期重建营舍。
    无情剑这位主事人叫苦连天,临时搭建的棚屋,哪有自卫能力?有营舍都挡不住高手的袭击,这一来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人人自危。
    不但损失了五艘自己人的运盐船,二十余艘巡逻快船也无一幸免,损失之巨无法估计,走狗们心惊胆跳之余,更是暴跳如雷,愤怒如狂。
    柳思曾经在石头山长啸挑战,这次长啸杀人放火当然有他;其他的人也当然是九华剑园的余孽。那八九个鬼怪形的凶手,也当然是以摄魂骷髅为首的凶魔,因为其中一个鬼怪使用魁星笔,一定是老凶魔地府魁星姜胜。
    所有的涉嫌人,皆必须搜杀扑灭,以保持巡缉营的威信,也为了永除后思。
    凶手不会远走高飞,毫无疑问仍然躲在南京城内外,必定仍在作不断袭击的打算,双方势将发生决定性的你死我活龙争虎门。
    损失最惨重的一方,如果实力仍在,复仇的念头最切,行动也最积极。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
    当巡缉营受到致命袭击的同时,石坝后街五福客栈客院的屋顶,有三个黑影分三方潜伏,伏在瓦栊中俊伺雀的猫,等侯接应楼上客房活动的人。
    活动的人如果得手,必定会启窗发出信号。
    目标的窗口,早已安放了一具泄放移神香的精巧铜管,风往窗内吹,移神香散布客房,万无一失。
    不但柳思的宙下放置了铜管,白发郎君的窗下也放置了一具。
    放置的人,却不知白发郎君根本不在房中。
    眼看三更居临,两人的房中仍然毫无动静。
    白发郎君的房中没有灯光,柳思的房中灯光依旧明亮。
    一个黑影等得心中不耐,悄然移至唯我天君伺伏的瓦面。无声无息在一旁伏下,先伸头出檐口向下察看片刻,听不到任何声息。
    这一边街道的房屋,都是二楼建筑,人躲在瓦面相当危险,一不小心滑落,不摔得骨折肉开才是怪事。
    两人将头伸出檐口,险象横生。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娇怎么还不进去?”黑影向唯我天君附耳低声说“靠不靠得住呀!罗兄。”
    “你说靠不靠得住,是什么意思?”唯我天君语气不悦,他感到自尊受到伤害。
    “我是说,你的移神香。”那人不在乎他的不悦,“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娇也不一定靠得住,说不定得人钱财,不与人消灾,心中害怕,挟了订金远走高飞。罗兄,五百两银子订金,可以快活一年半载,何必再冒风险?”
    “废话!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娇口碑不差,信用可靠,五百两银子在她们眼中,算得了甚么?而且,她们也不是胆小鬼。告诉你,她们并不寄望在我的移神香上。”
    “哦!你的意思……”
    “她们另有迷人心智的药物,更对她们的媚术有信心,我猜,她们一定不信任我的移神香,要凭她们的手段进行诱人名人轶事大计。天色还早,你急什么?”
    “已经三更天了,罗兄。”那人冷笑:“说好了二更正动手,过了半个更次啦!”
    “她们如果不信任我的移神香,就得按照她们的规矩进行,三更才是她们动手的时刻,不要急好不好?我对她们有信心,柳小狗与东门小辈都是淫贼,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娇即使不用任何药物,凭色相也可应付裕如。客店中住了不少粉头,以女人面目活动万无一失,放心啦!”
    “我就是不放心。”
    “你……”
    “我要下去看看。”那人语气坚决:“你们用金钱和美色引诱,似乎都失败了,必须用我作武力威逼,你不反对吧?”
    “可是……”
    “怕我下去误事?哼!罗兄,可知你自己也对自己的移神香没有信心,难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娇要用她们的手法进行。”
    激将法对付心高气傲的人,十分管用。
    那人的意思,明白表示移神香没有用处,唯我天君怎受得了?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不由气往上冲。
    “好吧!你下去好了。”唯我天君一冒火,不再劝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娇一翻脸,你最好有摆平这件事的准备,那两个娇妇发起威来,是相当可怕的。”
    “我如果能把柳小狗擒住,她们敢吭声?哼!我吊客李金生发起咸来,比她们还要可怕。”
    这种建有裳檐的楼房,高来高去轻功高明的人,上下并不难,檐与檐之间,高度仅丈余而已。
    裳檐的顶端便是窗,跳落裳檐跨两步便可到达窗下,不需用飞爪百练索相助,有些人甚至可以内飘直达窗下。
    吊客李金山轻功当然高明,江湖声望和地位,都比唯我天君高,是巡缉营花重金请来,专门对付柳思的几个高手之一,以往根本没听说过柳不思这号人物,因此对唯我天君事事小心的胆小作风不以为然。
    无声无息飘落窗下,先倾听片刻,移开泄放移神香的铜管,这才贴窗侧用一只眼睛向房内观察。窗户是大开的,随时皆可窜入房中。
    没错,房内有灯火,圆桌上有酒菜,桌旁有一个人伏桌而睡,是男人,至于是不是柳思,必须看到面孔才能断定,梳了发髻,穿了男装,错不了。
    床上蚊帐是挂起的,床上没有人。
    没看到女人,显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娇还没进来。
    妙极了,一定是被移神香制住啦!不可能有人喝酒进食半途伏桌睡觉,当然是半途出了意外。
    贪功心切,不再向屋上的唯我天君发信号示意,一长身,轻灵地跳窗而入。
    这瞬间,灯火摇摇。
    “乒乓!”
    一只酒杯突然从桌上跌落,跌落楼板上仍然破了。
    吊客李金山不是胆小鬼,他的绰号就是神,也就是岁之凶神,与丧门一样同属凶星,谁碰上了谁倒楣,主管疾病哀泣丧事,是神却带有浓浓的鬼意。
    酒杯该是被睡着了的人,身躯移动而碰落的,事属平常,他一点也不害怕。
    “啪砰!”
    身后响声震耳,却吓了他一跳。
    骇然转身,剑已在手。撑起的明窗,怎么可能自行放落的?幸好是窗落,也不足怪,他心中一定,暗笑自己疑神疑鬼。
    灯火摇曳,光度突然转暗。
    他再次转身,—又是一惊。
    灯火没结蕊,摇曳的火焰却拉长,光线便转绿,难怪光度渐暗。
    “咻……”居然传出隐隐风声。
    他沉不住气了,毛骨悚然的感觉震撼着他、
    壁角,暗影上升、涨大,一个、两个、三个……片刻间升起九个披头散发,长袍委地,抬高双手大袖摇曳,看不见面孔,高仅两尺的鬼物。
    灯火已拉长至三寸,细长的绿色火焰仍在不断扭动。满室幽光,景物依稀难辩,火焰因扭曲闪动,而引起各种家具的阴影也在闪动,像各种鬼物晃动摇曳。
    阴风名人轶事流转时快时慢,发出各种缓急不定的诡异声音。
    九个鬼物在移动了,双脚似乎不动,在楼板上飘滑,时左时右,时进时退,时转时舞……
    他想动,手脚不听指挥;他想叫喊,咽喉似乎被甚么东西卡住了。
    浑身根根汗毛直竖。寒气起自脊梁。
    九个鬼物渐舞渐近,枯草似的散发飞扬,有两个鬼物已到他面前,伸手可及,猛地抬头露出可怖的狰狞鬼面孔,小鬼眼中有绿色的火焰暴射。
    他胆裂魂飞,想跑又双腿动不了,像中了定身法,心中却是清明的,眼中可以看到各种景物,包括可以看清九个两尺高鬼物的面孔,更可看清鬼物露出的两排白森森的尖利牙齿。
    “天啊……这……这是……”他心中狂叫,口中却发不出,声音。
    “吱呀……”
    三个小鬼物,怪口中突然发出可伯的声音,双手箕张,鹰爪似的鬼手伸出袖口向他示威;鬼眼中绿焰怒张。“不要……”他心中狂叫。“砰!”手中剑跌落。
    三个小鬼物向上一跳,六只小鬼爪向他的面孔集中猛抓,爪一触面孔,他惊怖地一扭脸,便失去知觉,摇摇晃晃向后倒。
    床后闪出一名侍女,挟住他塞入床底,没收了剑,重新躲入床后。
    房中灯光复明。一切恢复原状。伏在桌上的人安睡如故,甚么事也不曾发生。连明窗也撑开了,没发出任何声息,
    来一个捉一个,就是这么一回事。
    只要进入房中的人,有片刻的迟疑,便可以看到异象,心中有鬼的人一定可以看到鬼。
    月华仙子身边,还剩下两个仆妇,两位侍女,都是可以驱神役鬼的行家。扮鬼装伏在桌上的人,是一位仆妇,侍女躲在床后,捉了人便往床底塞;※※※
    监视白发郎君宙口的同伴,悄然过来了。
    “罗兄,李老哥下去了老半天,怎么毫无声息?”同伴惊疑不安附耳低问:“恐怕出了意外呢!”
    “确是奇怪。”唯我天君也有点心中发慌;”他的确跳窗进去了,没听到任何动静呢!”
    “一定出了意外。”同伴肯定地说。
    “也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娇到了。”
    “那就应该出来呀!”
    “也许她们嫌麻烦,从楼下走了。”
    “那也应该向窗外发信号,对不对?她们走了,把咱们留在这里等天亮?”
    “这……”
    “你何不下去看看?”
    “孙兄,你和李兄是主将。”唯我天君奸似鬼,怎肯下去冒险?
    “你……”
    “我只负责带你们来,在屋上相机策应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娇。”唯我天君理直气壮,“无情剑颜老兄花重金请你们来,你们要我打先锋?”
    “他娘的!怕死鬼。”孙老兄不屑地说:“好,我下去。”
    向下飘落轻如鸿毛,孙老兄的轻功值得骄傲。
    唯我天君伸头下望,目送孙老兄的身影穿窗而入。
    久久,故事重演,没有任何声息传出,像是泥牛入海无影无踪。
    唯我天君心中一寒,悚然地溜之大吉。
    ※※※
    女人在江湖闯荡,有时候比男人更干得有声有色,但人数毕竟不多,各方面的成就并不太高,鬼域江湖,毕竞是男人的天下,女人需要付出的代价,也实在太高了,高得让大多数女人付不起。
    目下享誉江湖的三女杰,她们是以年轻貌美,武功超绝,家世高人一等的优厚条件,而成为女强人的,得到了她们努力得来的尊荣。
    月华仙子也是女强人,她以强者的面目.专向各方豪强挑衅,向强权敲诈勒索,手段不正当,不但引起公愤,也引起强权的仇视,因此她这个女强人的形象就不佳,被看成邪魔外道的小妖巫。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娇又是另一种人,虽则同样以不正当的手段牟利,也同样被看成女强人,但评价就低多了。
    因为她们利用年轻貌美的本钱,以色相来达到牟利的目标,也树立自己的江湖威望,全心力花在追求名利上争取地位。
    天还没亮,她俩便悠然醒来。
    桌上酒菜仍在,残看剩酒还不曾腐败,唯一破了的是一只酒杯,室中酒菜香气残留不去。
    一灯萦然,满室幽光。
    大娇叫艳芬,多年来艳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谁也不知道她们姓甚么?其名又是甚么?到底是不是姐妹?
    她们的轻功、武功、床劝,倒是极为出色。
    艳芬首先醒来,吃了一惊。
    “芳妹,醒一醒,我们怎么啦?”
    她推醒艳芳,慌乱地滑下床。
    她们的衣裙,撕散了一地,断了饰带的肉红色绣花胸围子,放在春凳上一半悬及楼板。
    两人都赤条条一丝不挂,椒乳怒突细腰丰臀一览无遗,发乱钗横残脂仍在,灯光下肉感万分撩人情欲,就是这么一回事。
    床上还有一个人,同样赤条条的柳思,睡得正香甜,健壮的身材肌骨匀称,像一头刮掉毛的大豹,与一般练武有成的武林人虎背熊腰不同。也没有愤起如山的死肌肉,似乎只要一碰触。就会弹跳而起的矫捷反应。是女人们梦寐以求的最佳理想身材。
    “我们反而上当了。”艳芳完全清醒了:“我得想想昨晚所发生的事。我们扮神女进房……”
    “他色迷迷地抱住了我,我要带他走……”艳芬接口,“然后……然后……”
    然后,以后的事她们已经完全记不起来了。
    “这家伙存心整我们。”艳芳几乎要跳起来,猛地一手扣住柳思的咽喉,纤指疾点柳思的鸠尾大穴。
    骤变倏生,还弄不清变化是如何发生的,已被扣住手腕掀翻在床上,巨掌在诱人的丰臀上.叭叭叭叭发出—连串爆响。
    “哎……哎唷……”
    艳芳狂叫挣扎,像蛇一样扭动,但手被扭转反压在背上,腰脊也被柳思的膝益所压车,成了被大石头压背的蛇,精采绝伦。
    艳芬惊恐地重新上床,拼命向柳思的头、背、腰掌劈、指戳、抓扣、推拉……像在向一具铁铸的神像攻击,掌指反而被反震得又痛又麻。
    “砰!”艳芬也被掀翻了。
    两个裸女被压在一起,一上一下叠放,巨掌毫不留情地上落,在细皮白肉上不轻不重地痛击,羊脂白玉似的肌肤,留一个个掌痕。
    “不……不要打了……”两女同声求饶,受不了啦!
    “你们要的。”柳思仍不停止拍打,语气凶狠,“你们想谋杀嫖客谋财害命,把你们打个半死,再报官押你们上公堂、绝不轻饶。”
    跳下床,找到两女的腰带,四马倒攒蹄将两女分别捆妥,毫无怜香惜玉的风度。
    将人丢在床下,他捡了一条破裙,撕成条状绞成布带,在手中插得呼呼怪响。
    “我是南京赵大爷的同好,喜欢特殊的怪异的女人,显然你们两个女人。就是特殊的怪异的好货色,我要好好地享受你们,让彼此皆可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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