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天心_小说在线阅读_诸葛青云

第二十七章七杀魔堡
    想着,那僵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已一步一步的来得切近,脚下的芒鞋踩在地上发出吃吃之名人轶事声,令人头皮发麻。傅书香此刻忙中无计,只有舍命一拼可走。她抖抖精神,一振手中桃木剑,贯足真力,大喝一声道:“看剑!”她全力而为,声发招出,人剑合一,狂捣猛刺,认定那头陀扑去。
    不料
    “哈哈哈哈!”一声朗笑,那头陀螺旋似的一转,虚空飘出丈余,换了口音道:“傅姐姐,你这一剑我可吃不消!”
    哪里是“了明”的僵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分明是“玉金刚”司马玠的声音。
    傅书香一剑落空,也已听出来是司马玠,不由把桃木剑一横,娇呼道:“你好坏!把我戏弄死了!”
    司马玠笑个不已道:“没想到一代侠女,被死人给吓住了!
    哈哈哈哈!“傅书香红着脸道:“你扮得太像了!太像了!”
    司马玠收起笑容道:“这是易容术,皮肤是药染的,所以要到山涧去找水,身材脸形,是靠内功运气,催聚肌肉来变形,说穿了不值行家一笑!”
    傅书香道:“真是匪夷所思,开了眼界了!”
    司马玠道:“发套结好没有?”
    他说着,拾起地上的金箍发套,戴在头上,与真的了明毫无二致!
    傅书香道:“你打算混进七杀堡?”
    司马玠颔首道:“把那面‘血光令’给我,进‘七杀堡,岂不是易如反掌!”
    滚滚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滔滔东逝。
    黄冈赤壁,是由苏轼的一篇“赤壁赋”而驰名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北,成了古迹名胜。
    赤壁临扛的天堑之处,有一座古堡,说是古堡,其实是新建不到数年。
    这座古堡虽然在名胜之地,山水之间,却取了一个充满血腥的名字七杀堡,未免大煞风景。
    七杀堡的主人夏铁牛,早先原是一个独行西南杀人越货的大盗,他所以选了赤壁建堡,一不是洗手归隐,二不是回头向善。
    他看出黄冈地当中原心脏,水陆要冲,才择在这儿立下基业,要改“独行大盗”为“黑线的盟主”,扬名立万,君临江湖。
    如此一来,少不得要“招兵买马”以壮声势。
    于是“韩门四毒”及“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鼠”一班黑道的魔星,便臭味相设的麇集黄州。
    恰巧,“血光会”在黑道中野心勃勃,便“自封三齐王”,将“七杀堡”封为“中原分坛”,夏铁牛也就摇身一变,成了“血光会中原分坛”的“会首”。
    这一天正是黄昏时候。
    “七杀堡”里灯光如昼,锣鼓喧天。
    由码头通往堡门,都张灯结彩,一片欢乐,像是乡下迎神赛会一般,热闹异常。
    一个黑衣头陀,带着位黄衣少女司马玠与傅书香大跨步到了古堡门首。
    这时一众堡丁,都在猜拳行令,喝得薰薰然,只留下两个年纪大的,守在堡门口,而且也是醉眼惺忪,带着八分酒意。
    黑衣头陀到了堡门,大声喝道:“分坛里有人吗?”
    两个守门的堡丁,正倚在铁门上昏昏欲睡,闻言懒洋洋的揉揉眼睛。
    其中一个喝道:“什么事!大呼小叫,找死吗?”
    黑衣头陀冷冷一笑,喝道:“该死的东西,睁开眼睛!”
    另一个堡丁借着几分酒气,勃然大怒,抡起一根水火棍,对着黑衣头陀就打,口中喝道:“敢到七杀堡撒野!”
    “咚!”
    一声大响,水火棍结结实实的打在头陀的脑袋上。
    接着“啊呀!”
    一声惊绝的惨叫,随之而起。
    哈哈哈……
    黑衣头陀狂笑起来。
    那个拿棍打人的堡丁,虎口震开,鲜血外流,一根梨木水火棍,断成了两截。
    正在此时。
    堡内抢出一个五短身材的奇丑汉子。
    那汉子牛山濯濯,秃头上不三不四的长着几根黄毛,斗鸡眼,白多黑少,塌鼻缺口,由兔唇中可以看到两颗黄板牙,驼背高耸,肩斜足跛。
    那丑相实在没法形容。
    然而他的脚虽跛,但走路的快法却像一阵风似的,眨眼已到了堡门。
    他先瞧了瞧两个半醉的堡丁,然后对着黑衣头陀与傅书香打量了一眼,冷兮兮地笑说道:“好功夫,只可惜……嘿嘿嘿嘿!”
    他欲言又止,只用一阵听来刺耳的冷笑,代表他未尽的语意。
    黑衣头陀淡淡地道:“可惜什么?”
    奇丑汉子冷酷地道:“常言道货卖识家,大师父的货,卖给两个看守大门的蠢材,不是可惜吗?”
    他说着,突的把脸一沉,提高嗓门叫道:“为什么不卖给我‘癞蛤蟆’韩之利!”
    他的利字出口,人已欺身而起,一个箭步,竟穿出一丈,到了黑衣头陀的身前,探臂扬掌,口中大声雷吼道:“接我一招!”
    黑衣头陀冷然一笑道:“好快的身法!”
    轻言细语之下,忽的一个侧身,已让过了“癞蛤蟆”凌厉的一抓。
    “癞蛤蟆”用力既猛,又是势在必得,一时收招不及,整个人向前扑到。
    就在他一扑之际。
    黑衣头陀若不经意的,三指疾拨。
    登!登!登!……
    “癞蛤蟆”一连向前穿了几步,勉强稳住了桩势,几乎跌了个“狗吃屎”。
    傅书香不由抿嘴而笑,娇声道:“地上又没有天鹅肉,癞蛤蟆何必这样急!”
    这句话把个“癞蛤蟆”韩之利气得七窍冒火,八下里生烟。
    “呛啷!”
    他微一弓身,在靴筒内抽出一对“分水鹅眉刺”来,双手一分,不找黑衣头陀,却指着傅书香骂道:“丫头,找死!”
    话到,人也扑去,一招“钟鼓齐鸣”,却也不同凡响。
    黑衣头陀雷吼道:“住手!”
    喊声中,人也随之而起,挡住了“癞蛤蟆”的攻势,岳立中间。
    “癞蛤蟆”怒吼如雷道:“爷爷也放不过你这小子……”
    他的“小子”二字尚未出口,黑衣头陀盈盈一笑,道:“打架容易,先看一件东西不迟!”
    说着,由怀内摸出一个小牌,跟也不瞧一眼,递向“癞蛤蟆”道:“喏!拿去!”
    “癞蛤蟆”一见,不由双眼发直,只顾对着令牌发呆。
    黑衣头陀低声道:“还要打吗?”
    “癞蛤蟆”如梦初醒,口中一个字一个字地道:“血一光一金一令。”
    黑衣头陀大刺刺地道:“半点不错,凭这块血光金令,可以进你们七杀堡吗?”
    “癞蛤蟆”连声道:“可以可以!这真是‘大水冲倒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呀!”
    那份恭维,既讨好又套近的小人行径,使人嗤之以鼻。
    黑衣头陀的胸部一挺,大模大样地道:“总坛会首身前护法,黑虎八僧中的了明,要见你们堡主!”
    “黑虎八僧”已有黑道狠名,再加上“总坛会首近身护法”,几个字,这来头的确不小。
    “癞蛤蟆‘’韩之利哈腰低头,垂手应道:”是!是!属下这就去禀报堡主前来迎接金令啊!“傅书香勉强忍住笑声,以手掩口,对着黑衣头陀不住的使眼色。
    黑衣头陀喝道:“快!”
    “癞蛤蟆”应声道:“堡主现在正替伏总护法母子接风,属下这就前去禀告。”
    说着,弓腰低头,退到堡口,又威风十足的向那两个堡丁喝道:“瞎了狗眼的东西,这是总坛的护法,带着会首的血光金令来的!”
    说完,一溜烟似的向堡内奔去。
    片刻鼓锣声动,堡门大开。
    一大群人,众星拱月似的,拥护着一个老者出来。
    那老者面黄如同金纸,瘦削如同竹竿,一双鹰眼炯炯有神,尖嘴缩腮,留着一撮山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通身姜黄大氅,内着姜黄箭衣,步履稳健,气派不凡。
    身后,除了“韩门四毒”之外,尚有一个鼠眼尖头的矮小汉子,也就是弄翻方古骧的船,活擒群侠的“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鼠”蒋小名人轶事平。
    那老者抢走几步,到了门首,朗声道:“哪位是捧着‘血光金令’的了明护法!”
    黑衣头陀跨前一步道:“洒家了明!见过堡主!”
    夏铁牛忙拱手还礼道:“慢来,我应该先用家法,参见金令!”
    黑衣头陀正中下怀的不愿与夏铁牛施礼,闻言乘机道:“家无常礼,老堡主咱们两免了罢!”
    其实,夏铁牛又何尝愿意当着自己属下用大礼参见“血光金令”呢?
    因此,也“正合孤意”地道:“如此失礼了!”
    黑衣头陀朗声道:“在下奉了会首之命……”
    不料“七杀堡主”夏铁牛拦住话头道:“有话进堡再议,请!”
    黑衣头陀回身对傅书香招招手道:“傅护法,我来替你引见引见这位分坛会首七杀堡主夏铁牛老会首!”
    夏铁牛的鹰眼连转,盯着傅书香,凝视不离她的粉脸!
    傅书香心中暗骂:好老贼!姑奶奶有什么好看的。
    口中却盈盈地笑道:“总坛新进护法傅书香见过堡主!”
    夏铁牛仰天打了个哈哈,狂笑道:“哈哈哈!总坛真是人才倍出,像傅护法这么美丽的人,我们七杀堡找不到一个,哈哈哈哈!”
    黑衣头陀略一拱手道:“请!”
    说声中,大步向堡内走去。
    夏铁牛又让傅书香道:“傅姑娘!我一定要请会首把你调到本分坛来,我们好朝夕……亲近亲近!哈哈哈!请!”
    这老贼分明是“见色起意”,亲近二字更是一语双关。
    傅书香淡淡一笑,忍住怒火,心忖:翻脸的时候,再要你老贼知道本姑奶奶的利害!
    想着,随着黑衣头陀的身后,向堡内走去。
    一条箭道,足有数十丈远近。
    迎面是一座假山拦路,似乎是前去无处可通。
    “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鼠”抢上几步,讨好地道:“上禀护法,此乃是机关!”
    说着,但见他探手腰际,摸出一只“鱼标”,振腕向假山右首石缝中射去。
    “铮!轧……”
    铮的一声脆响,轧轧之名人轶事声随起。
    那座假山竟如推动一般,旋转了一个对面,现出一个月亮形拱门来。
    进了拱门,又是一条碎石箭道。
    过了箭道,照壁上七个泥金大字,乃是:血光会中原分坛。
    此刻,照壁的两侧,二龙分水的走出两排手执“气死风灯”的堡丁,齐声高呼道:“迎接堡主!”
    夏铁牛怒喝道:“迎接金令!”
    那两排堡丁又异口同声地喝道:“恭迎金令。”
    越过照壁,却是一连七间的大厅。
    大厅上灯烛辉煌,筵席端正。
    “白发金刚”伏五娘、“风名人轶事流金刚”伏少陵,已并肩站在台阶之上。
    伏五娘尖声叫:“总舵的哪位护法,带着金令来的!”
    黑衣头陀朗声道:“了明奉命前来!”
    伏五娘乃是总舵的总护法,是会首以下的尊高位置。
    此刻,她摇晃了一下满头白发,冷冷一笑道:“好!上来吧!”
    伏少陵对着他妈妈看了一眼,低声道:“妈!我要不要参拜金令!”
    伏五娘低声道:“免!”
    司马玠假扮的“了明”,已隐隐听见,同时,也心中暗暗焦急。
    因为,他外表捞的虽然与真的了明一式无二,但“血光全”的“家法”“会规”可是一概不懂,尤其是“血光会”乃是新起炉灶,并不适宜用江湖的一般“习惯法”,这是一个难题。
    而且是无法用智慧去思索的难题。
    然而,此时此地,也不容许司马玠有思索的余地。
    他大跨步上了台阶,走进大厅,等各人都进了厅内,干脆朗声道:“今日洒家虽是奉令而来,论年龄职份,可都是后生下属,因此,家规会法,全都免除!”
    他自问这是一个极为聪明的方法。
    而舍此之外,也真的没有任何补救的方法。
    “白发金刚”冷冷一笑道:“了明护法真是快人快语,江湖人,不必一定拘于礼数!哈哈嘿嘿!”
    她的一声冷笑,却隐含着一重杀机。
    “风名人轶事流金刚”伏少陵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却盯着傅书香不放。
    此刻笑嘻嘻地道:“大师!还有这位姑娘……”
    司马玠忙道:“哦!傅姑娘是进会未久的护法,贤母子还没听见过吧!”
    说完,又向傅书香道:“喏,傅姑娘,这位是‘十二金刚’中与司马玠齐名的‘白发金刚’……”
    他话未落音,伏五娘脸色一沉道:“了明大师!这话从何说起!我‘白发金刚’不与任何人齐名!”
    司马玠淡淡一笑道:“请总护法息怒,我这是根据江湖中的传言,武林中的评语!”
    伏五娘越发大怒道:“笑话!哪个人的传言?什么人的评语?”
    司马玠依然笑道:“这个……”
    夏铁牛一见,生恐不愉快,忙以主人身份,站起来陪笑道:“江湖传言不实也是有的,慢说、‘十二金刚’,就是宇内武林,也找不出与总护法齐名的人物!
    哈哈!”
    他老奸巨猾,一面打着哈哈,一面向司马玠施眉弄眼,讨好双方。
    伏五娘怒意稍刹,兀自道:“只因你是奉了会首金令而来,否则……”
    司马玠淡然一笑,又向伏少陵一指道:“傅姑娘,这位就是名满黑道地‘风名人轶事流金刚’伏少陵!”
    他把“黑道”二字特别强调,“风名人轶事流”二字更说得响亮。
    这是伏少陵的疮疤,也是他难以忍耐的。
    然而,依着“血光会”的会规,“血光金令”就是皇帝的“如朕亲临”,持有金令之人,视同会首,会中任何人是不能藐视的。
    因此,伏少陵只有瞪眼的份儿。
    他咬牙半晌,忽然道:“了明大师!你既然携有金令为何不取出来,好让大家参拜?”
    他想要等金令离了“了明”的手,再找他的麻烦,因此才有这一个挑剔。
    司马玠已略略看出端倪,笑道:“我已说过,家无常礼,俗套全免!”
    “白发金刚”的余怒未熄道:“假若你没有金令呢?”
    这句话问得很毒。
    但是司马玠十分沉稳地道:“总护法说笑话来了,没有金令我了明千里迢迢跑来则甚!”
    伏五娘道:“私离总坛,意图不轨!”
    司马玠并不因她的恐吓立刻现出“血光金令”来,微微一笑道:“谁也没有那个胆量!就拿总护法你来说吧!凭你武功修为自认没人可与你等量齐观,但是,你敢大胆的对血光会图谋不轨吗?”
    一席话把个“伏氏母子”说得脸上泛红,一时不能答言。
    因为论功力,“笑里藏刀”章文敏,的的确确不值一提,尤其是在“白发金刚”“伏氏母子”眼里。
    可是“帮有帮规”“国有国法”。
    伏氏母子乃是江湖人,任她如何,也不能在众人之前露出半点不敬会首的口风。
    伏五娘苦苦一笑,自行转圆道:“我不过是想用激将法,请你亮出‘血光金令’而已,别把话听岔了!”
    司马玠扬声一笑道:“金令有本分坛的韩三哥看过了的!”
    “癞蛤蟆”韩之利被这声“韩三哥”给冲昏了头,忙不迭的起立道:“对!
    对!属下拜见过了!”
    司马玠并不因为“癞蛤蟆”的证明而满足。
    他忽然站了起来,大步走到正厅的中间,朗声高诵道:“既然有人要见识金令,洒家也只好照办,免得真落个藐视会首的罪名!”
    他说完,探手取出“血光金令”,高举过顶,又大声道:“各位请看清了,洒家可要传令了!”
    大厅上“七杀堡主”以下诸人,连忙离席而起,大礼屈膝,众口同声道:“会首金安!”
    伏氏母子也不得不躬身低头,大气也不敢出。
    “七杀堡主”夏铁牛朗声道:“请金令使者吩咐!”
    司马玠之所以手捧金令,做得煞有介事,不过是依照一般武林规矩。
    想不到被他蒙对了。
    闻言索性大大方方地道:“会首前曾颁令,命总舵总护法伏五娘,前来监管被擒之方古骧等一众……”
    伏五娘应道:“已奉命率领‘阴阳谷’精锐来此报到!”
    司马玠又传令道:“现因特殊原因,着总护法仍回‘阴阳谷’待命!”
    伏五娘本来不愿离开自己一手所创的基业。
    闻言忙道:“谨遵金令!”
    司马玠继续道:“着夏分坛会首,将被擒诸人,各点睡穴,点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与总坛近身护法了明、傅书香,星夜由水路押至总坛候审不得延误!”
    夏铁牛恭声道:“属下照办!”
    司马玠朗声高诵道:“传令已毕,收令!”
    此言一出,他将双手高举的“血光金令”又收入怀内,缓步走下正厅,原位而坐。
    然而
    伏氏母子面露疑云。
    夏铁牛的一双眼睛,盯在司马玠的身上,久久不移开去。
    其余的人,也都眼泛异色。
    傅书香一见,心知司马玠是按照一般武林传令的规矩,先前并未引起任何反应,而且“血光会”自“伏氏母子”以下,都肃穆宁静,听候吩咐。
    此刻的情景大异,分明是露了破绽。
    司马玠也不是下愚。
    他此刻一见大厅上的气氛突然大变,也知道是自己露出了马脚,不由心中一懔,暗暗运功戒备。
    因为,放开别人不提。
    在场的“伏氏母子”,可都是扎手人物。
    纵然自己与傅书香可以幸免,必然会影响被擒的方古骧等人的安危。
    傅书香手心渗汗,脚下已渐渐向司马玠移近,打算必要时一拼。
    这时,空气的紧张,如同暴风雨即将来临一般。
    “七杀堡主”夏铁牛,终于目露凶光,满脸疑云,向司马蚧道:“老夫有一事不明,请了明大师指教!”
    司马玠心想:麻烦来了。
    但是,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十分沉着地拱手道:“老堡主有何指教?”
    夏铁牛凝神道:“了明大师初从总舵来,不知总坛对于本会的会规有无变更!”
    此言一出,司马玠深知是自己出了纰漏。
    但是,纰漏出在何处,仍然是个谜。
    由于他艺高胆大,虽然担着份心事,脸上却推满了笑容道:“没有呀!”
    夏铁牛冷冷一笑道:“真的没有?”
    司马玠点头道:“没有!”
    夏铁牛闻言,扬声一笑道:“既然没有,了明大师!你今天有些失常了!哈!
    嘿嘿嘿!”
    他冷笑声中,脸上的气色已突然变得如九秋之霜,充满了肃禾之气。
    一旁的“风名人轶事流金刚”伏少陵却插口道:“既然没变,你那‘收令’二字,只怕有些儿不太对劲吧!”
    司马玠不由暗道了一声:惭愧!
    他真想不到自己一无所知的“血光会规”,竟然从开头到收场,只有两个字的错误。
    然而,这是多么重要的两个字。
    它关系着方古骧等数人的性命,也影响自己二人闯龙潭虎穴的安危。
    司马玠的一只手,已按在袖口内的摺扇之上,准备必要时动手一击。
    但他却装成没事人儿一般,微笑道:“洒家在黑虎寺,从来不参禅,不诵经,入江湖更是不守规矩,不依法则,想不到进入血光金,要守这些规矩!”
    这时“癞蛤蟆”韩之利,想起那句“韩三哥”来,不由插口道:“上禀堡主!了明大师出家人,向来道遥惯了,偶尔小错,也是有的!”
    司马玠乘机装得憨楞楞地道:“怎么!这犯了杀头的罪吗?”
    伏五娘冷冷一笑道:“误用会规,何止杀头!”
    伏少陵却向“癞蛤蟆”喝道:“韩老三!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常言道得好:“拳头向外打,手臂朝内弯。”
    “伏氏母子”一向眼高于顶,慢说对“韩门四毒”,就是对“七杀堡主”夏铁牛,也是大不刺的高高在上,因此,人缘坏到极点。
    只因,慑于他母子的恶名功力,不敢捋他的虎须而已。
    如今当着众人“韩门四毒”不由都有怒意。
    当然,以“四毒”的功力,仍然不敢与伏少陵以见真章。
    但是,他们要在事实上,给伏氏母子一个难堪。
    首先,韩之元走到夏铁牛身前道:“堡主!千差万差,来人不差,了明可是总会会首的亲使者!”
    韩之元又低声道:“堡主!了明大师失礼,是总会的人,应由总会处置!我们何必得罪总会首的近身之人!”
    韩之贞又道:“反正‘血光金令’不假!何必计较其他!”
    韩之贞又纵恿道:“堡主!七杀堡你乃是主人,可不能任由别人利用来见罪总会!”
    “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鼠”也凑上来道:“堡主!血光会的规矩初创,就是你我也说不定一时不惯,又不是用了数十年的老规矩!”
    他们既是夏铁牛的心腹,你一言我一语,不禁把夏铁牛给说动了心。
    司马玠原来要乘机一击,来个“先下手为强”。
    此刻看在眼内,不由暗自欣喜,越发的从容若是,一语不发。
    伏少陵却大声道:“夏老堡主!你可不能耳根发软,听信属下的无知之见!”
    夏铁牛一听,心中起了反感,心想:我七杀堡的手下全是“无知之见”吗?
    因此,他略带三分不愉之色道:“本堡之事,夏某自然会处置!伏少侠但请放心好了!”
    这句带着三分怒意的话,“伏氏母子”焉能听不出来,两人互望了一眼,冷冷一笑。
    伏少陵的心尚未死,追问道:“堡主打算如何处置?”
    夏铁牛也不敢过于使“伏氏母子”难堪。
    因此,他淡淡地道:“请了明大师还一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待!”
    这句话又是一道难关。
    司马玠不知夏铁牛要的是什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待”。
    他含笑道:“想不到洒家替老堡主带来许多麻烦,我看既然你们对洒家有所疑惑,洒家却有一个主意!”
    夏铁牛忙道:“有何高见?”
    司马玠道:“洒家就此告辞,回到珞珈山,面见会首,请示之后再来奉访!”
    他这是“以退作进”欲擒故纵的方略。
    夏铁牛是八面方圆,老奸巨猾的人物,心想:了明见了会首,焉能不搬弄是非,对自己有害无益!
    忙道:“不必!不必,我所谓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待,乃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司马玠忙道:“堡主请讲,洒家力量办得到的,没有不从命照办的!”
    夏铁牛带笑道:“了明大师所传的金言,我们照办不误,另外是请了明大师把那面‘金令’留下来,以作见了会首请示的证明!”
    司马玠不由透过一口气。
    心想我要这块“金令”毫无用处,白送给你也无所谓呀!
    想着,嘴里可没那么爽快的应承。
    另外,还皱起眉头,做着十分为难的沉思状。
    半晌他才“勉为其难”地道:“既然是老堡主的意思,洒家照办,见了会首,一切的过失,由洒家承担!”
    说着,取出那块“血光令”双手奉上道:“堡主!请收下!”
    在司马玠来说,这面金牌,可说是形同废铜烂铁,一文不值。
    相反的,在“七杀堡主”夏铁牛的心目当中,这面令牌虽然不形同生命,但却是至高的荣誉!
    这是个十全十美的面子。
    夏铁牛意料以外的容易,不由大喜过望,接过金牌,大笑道:“痛快!了明大师!痛快!你是真金不怕火!哈哈哈哈……”
    夏铁牛的笑声,震动了整个大厅。
    “韩门四毒”与“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鼠”无形之中打了一个大胜仗,一时也狂欢起来。
    他们各举面前的酒杯,乱糟糟的嚷着叫着,都向“了明大师”敬酒!
    “我敬大师一杯!”
    “了明大师豪气干云,令人敬佩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总会的大护法,真的气度不同!““……”
    一时,整个大厅,都以“了明”为主,顿时热闹起来。
    “伏氏母子”冷落在一边,显得十分难堪。
    “白发金刚”伏五娘对儿子道:“少陵!咱们回阴阳谷!”
    伏少陵却道:“妈!这了明大师有问题……”
    伏五娘道:“管他的!反正翻不了我们阴阳谷!”
    伏少陵对傅书香有些依依不舍,一双色眼,远远的盯了过去。
    然而,傅书香却故意的走到夏铁牛身边,风情万种举杯道:“老堡主!我敬你一杯!”
    夏铁牛乐不可支地道:“傅护法!你……哈哈哈!干!”
    他一仰脖子把一大杯酒一口吞下,又斜眉直眼地道:“我一定要把你调到本堡来!哈哈哈!”
    傅书香故意撒娇道:“堡主!你可要言而有信啊!”
    夏铁牛更加飘飘然,狂笑道:“一定!一定!”
    一时,大厅上宾主尽欢,杯影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错。
    但是,好像没有“伏氏母子”在座一般,谁也没有打一个招呼!
    伏少陵几乎气炸了肺,一咬牙道:“娘!我们走!”
    伏五娘乃是武林之中顶尖的人物,哪曾受过这等冷落,同时也站了起来,道:“走!”
    伏少陵勉强的走到夏铁牛身前,直楞楞地道:“夏堡主!
    我们走了!“夏铁牛对于“风名人轶事流金刚”的色名早已耳熟能详,他对傅书香的一股歪念头,更怕伏少陵从中作梗。
    因为,无论如何,伏少陵既是武林世家,又是名列十二金刚之中,年青、潇洒。
    所以,他巴不得傅书香离开伏少陵。
    闻言不由道:“伏少侠要走了!”
    这句话毫无留客之意!
    伏少陵大声道:“阴阳谷的人全部走!”
    “癞蛤蟆”冷笑道:“堡主!这是令首的金令,你就别为了留客,背上违命的罪名!”
    他说着,走下台阶,大声道:“阴阳谷的弟兄!伏老前辈要走了,请在堡门以外侍候。”
    这简直是下逐客令。
    伏五娘起身离席,愤形于色。
    伏少陵略一拱手道:“夏堡主!后会有期!”
    这时,阴阳谷的一行,已纷纷出了大厅,向堡外拥去。
    为了面子敷衍,夏铁牛率领“七杀堡”的人,送出堡门。
    大厅上,只剩下了司马玠与傅书香。
    几个侍候酒菜的堡丁,远远的站在石阶以下。
    司马玠不由做一个鬼脸,对傅书香道:“傅姐姐!好险呀!”
    傅书香也报之一笑,缓缓走近司马玠道:“玠弟!下一步该怎么办?”
    “哼!”
    忽然,大厅中发出一声轻微的冷笑。
    司马玠不由一楞,低声道:“谁?”
    他游目四顾,到处搜寻。
    然而,一连七间大厅,全都敞开相通,放眼之下,一览无余。
    又是灯烛辉煌,通明如昼。
    哪有半点人影,甚而连一只蚊子也逃不出司马玠的眼睛!
    傅书香也听到了这声极其细微的冷笑。
    她不由道:“见了鬼!”
    司马玠道:“分明是人!”
    不容他们再多观察……
    夏铁牛一众已大嚷着进来!
    “了明大师!伏氏母子一走!我们更要开怀痛饮了,不醉不休!”
    “七杀堡主”口中嚷着,已跨上石阶,进了大厅。
    司马玠忙道:“堡主!酒已够了!”
    傅书香也笑嘻嘻地道:“堡主!我可不能再喝了!”
    夏铁牛色迷迷地道:“本堡主就是要再与你痛饮三杯!”
    司马玠看出夏铁牛对傅书香打着歪主意,存了邪恶的念头。
    他立时灵机一动,暗用“蚁语传音”道:“傅姑娘!就灌他三大杯,并且不醉不休!好让他糊糊涂涂的死!”
    傅书香听后,面有难色。
    她的一双俊目,不由瞟向司马玠.司马玠用同样功力道:“不要怕,气聚丹田,神收精缩,自然可以千杯不醉!”
    傅书香不由好笑!
    夏铁牛反以为傅书香是对他媚笑。
    他连通身的骨节眼也觉得轻松不少,一面抓起酒壶,一面走向傅书香,口中道:“今日朋友相会,不论帮规,不分尊卑,大家放开胸怀的喝!”
    说着,已斟满了两大杯。
    司马玠更是“惟恐天下不乱”。
    他也凑趣地道:“老堡主!你可要小心啊!我们的傅护法乃是千杯不醉之量!
    沧海河流之饮者!”
    夏铁牛更乐了。
    他一仰脖子喝下一杯,大叫道:“妙!妙!我先干!”
    说完,将另一杯酒递向含笑不语的傅书香。
    傅书香接过酒来,媚然一笑道:“堡主!我实在……”
    夏铁牛不等她说完,忙吼道:“了明大师说过,你是千杯不醉呀!哈哈……”
    傅书香笑道:“要我喝也行,堡主得再陪我一杯!”
    夏铁牛吼道:“两杯也行呀!”
    傅书香也斟了一大杯,亲手递到夏铁牛的手上。
    夏铁牛焦黄的脸膛,已血般的殷红,接过酒来一饮而尽,硬着舌头道:“好!
    好!干!”
    正在此时……
    忽然廊下一声冷笑,袅鸣猿啼的发声道:“总坛的哪一位护法,我见过没有?”
    语音未落,进来了一个彩衣花衫的奇丑老妇人!
    “癞蛤蟆”一见,抢着叫道:“堡主,夫人驾到!”
    夏铁牛顿时脸色大变,一撤身,离开了傅书香,紧走几步,迎上前去,笑道:“夫人回来了!”
    那花衫丑妇,三角眼一楞,向着“了明”与傅书香凝视着,久久不动。
    司马玠一见这等态势,分明是夏铁牛有怕老婆的毛病,也忙起身拱手道:“这位是堡主夫人?”
    彩衣丑妇闻言,不由冷冷一笑。
    她缓步走向傅书香,阴沉沉地道:“这位是总坛的护法?”
    傅书香不答反问道:“你!是堡主的夫人?”
    那花衣丑妇突然脸色一沉,喝道:“既是总坛护法,先亮出会首的‘血光金令’,再与我答话!”
    司马玠闻言忙道:“血光金令已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与堡主!”
    丑妇人喝道:“几面?”
    司马玠道:“一面!”
    “哈哈哈哈!嘿嘿嘿嘿!”
    丑妇人未语之前,仰天一阵怪笑,声震屋瓦。
    笑声甫收,压声喝道:“废话!”
    两字出口,忽的一转身对着一旁死气沉沉的夏铁牛吼道:“身为一堡之主,老不正经,被花溜溜的女人冲昏了头吗?”
    夏铁牛陪笑遣:“夫人哪里话来!”
    丑妇人咬牙切齿道:“既然没着迷,为何连总坛的规矩都忘得一千二净!”
    夏铁牛一楞道:“夫人……”
    丑妇人不理会夏铁牛,却缓步走向傅书香,口中冷森森地道:“小狐狸!你居然冒充总坛的护法,真是胆大包天,存心找死!”
    傅书香固然一楞。
    司马玠也不知哪里又露了马脚。
    丑妇人却已寒飒飒地道:“总坛派人出令,乃是‘一人一令’,就是防着会中吃里爬外,小辈耍乖弄巧,想不到,哈哈哈!”
    司马玠忙道:“堡主夫人!你听我……”
    丑妇人雷霆万钧地吼道:“住口!”
    司马玠也怒喝道:“这是何意!”
    丑妇人双眉上抬,两掌待发,摇头问道:“你真是‘了明’?”
    司马玠不由大吃一惊。
    因为,听这丑老妇的语气,分明是已看穿了自己的身份不对。“他连忙暗自运功戒备,一面“蚁语传声”,对傅书香道:“留心!这丑妇似乎看穿了我们的身份不对。
    果然不出所料。
    丑老妇的母猪眼眯成了一条线,阴沉凄厉地咆哮如雷道:“小辈!你可知道本夫人从哪里来吗?”
    此时“七杀堡主”夏铁牛插口道:“夫人,难道总坛没派人出珞珈山?”
    丑妇人道:“派了!可不是派到七杀堡来!”
    说完,又面对司马玠道:“假若你是真的了明大师,我想你应该到‘阴阳谷’去,不该到‘七杀堡’来!”
    这句话是说明了“了明”的任务他完全知道。
    衡量当前的形势,司马玠要想再隐瞒下去,是办不到了。
    丑妇人冷冷一哼,指着司马玠道:“光棍眼睛亮!是汉子亮亮你的字号,现出你的本来面孔,让老娘见识见识!”
    司马玠知势成骑虎,朗声一笑道:“我看你还是不问的好!”
    丑妇人也狂笑一声道:“你们的计划本来不错,可惜你们不知道老娘我也到了总坛,更不知道老娘会在这半夜三更的时候赶回七杀堡来!”
    司马玠不由好笑,心忖:难怪连“伏氏母子”都给打发过去了,竟瞒不过这丑婆子!原来她刚从珞珈山回来的!
    心中想着,不由朗声一笑道:“算你七杀堡的福星高照!
    要知道我是谁吗?这没有什么困难!“司马玠说着,探手抓了桌上一大杯酒,照着自己脸上倒下,双手一抹……
    顿时,大厅上所有“七杀堡”的人不由同声发出一声异常惊惶的声音。
    “噫!”
    司马玠一褪黑色僧衣,哈哈一笑道:“各位!在下的本来面目就是如此!”
    “十二金刚”名满天下。
    “玉金刚”司马玠,既是“十二金刚”中的强中之强,当然更是武林尽知,江湖扬名的顶尖人物。
    纵然有人没见过他,也听说过“玉金刚”的风采。
    丑妇人一见,也不由脚下后退,失声道:“玉金刚!”
    司马玠朗笑道:“在下正是司马玠!”
    “七杀堡主”夏铁牛狂怒如雷道:“司马玠!冒充字号,假扮了明,算什么正派人物!”
    司马玠道:“为了免去杀劫,替你们‘七杀堡’留些儿元气!保存些儿脸面!”
    夏铁牛勃然大怒道:“一派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言!”
    司马玠轻松地道:“夏堡主,‘血光会’乃是邪魔外道,你何必在他属下助纣为虐……”
    夏铁牛蛮横地道:“是老夫的自名人轶事由,管不着!”
    司马玠不由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休怪在下对你失礼!”
    说着,越过傅书香,振臂而前。
    丑妇人却喝道:“司马玠!混进本堡欲意何为?”
    司马玠直爽地道:“只求放出方老人家一行,别无所求!”
    丑妇人冷冷一笑道:“不出老娘所料!哼!你不要痴心妄想!”
    司马玠原是为了方古骧等,投鼠忌器,因此,尽量的忍耐下来道:“好言好语,贤伉俪既不接受,不要到时后悔不及!”
    夏铁牛喝道:“你打算撒野!”
    司马玠道:“为了救人,只怕要得罪了!”
    丑妇人怪笑道:“哈哈!司马玠,你以为你天下无敌吗?”
    司马玠道:“我不这样想,可是……七杀堡敢与正派武林作对,也不是福!”
    不料丑妇人得意地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已把‘阴阳谷’伏氏母子请回来了!”
    此言一出,司马玠真的一愕。
    因为,“伏五娘”是够辣手的,“伏少陵”也是高手之一。
    要不是为了救人,与“伏氏母子”一拼,司马玠也有这份豪情。
    然而救人与拼斗,事实上是绝不能兼顾的。
    就在他犹豫之际。
    丑妇人忽然一指大厅后面,狞狞的一笑道:“喏!有种就先斗斗伏总护法!”
    司马玠不禁回头……
    蓬!
    震天动地的一声大响。
    大厅的后面,不见伏五娘的人影。
    而大厅的前面,却突然落下了一道儿臂粗的生铁栏栅。
    司马玠傅书香顿时被阻在铁栏栅之内,与“七杀堡”的人隔成里外。
    司马玠不由一惊道:“机关!”
    傅书香更加花容变色,凑近司马玠道:“这……这怎么办!”
    丑妇人已在栅外吼道:“你们抬头看看!”
    屋顶,原来也张开了一道“龙须钩”的铁网。
    照情形看,要想冲出去,势比登天还难!
    司马玠怒不可遏,大喝道:“夏堡主!你原来仗着这些鬼伎俩,你以为这就可以难倒我们吗?”
    夏铁牛冷笑道:“你已是瓮中之鳖!”
    司马玠扬声一笑道:“哈哈!倒!”
    喝声中,运集功力,认定铁栅一角推去。
    以司马玠的功力深厚,要用掌风震毁臂粗的铁栅并非难事。
    然而他失望了。
    敢情这一道铁栅,乃是纯钢之精所铸,韧性特强。
    司马玠的一推,只把五六根铁栅,推得弯了出去,并未能推出一条生路来!
    丑妇人扬声怪笑道:“做梦!你想出去?除非变成蚊子苍蝇!插翅飞出七杀堡!”
    司马玠又急又气道:“你把我怎样!”
    丑妇人哈哈一笑,又道:“你要见方古骧吗?好,老娘就让你见一见,免得你死了不闭眼!”
    他一回头,对“翻扛老鼠”喝道:“小名人轶事平!去把那‘醉猫’等全给押上来!”
    “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鼠”应了声:“遵命!”
    翻身而去。
    夏铁牛对着司马玠道:“司马玠!你堂堂一表人材,此刻若能投入本座,免除你一死!”
    司马玠怒道:“要我与你们同流合污,除非日从西出!”
    答话之间,“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鼠”已由阶下转出,朗声禀道:“上禀堡主!一干人犯带到!”
    果然一阵锁链叮当响,令人毛骨悚然。
    两个粗壮堡丁,左右夹着方古骧,连拖带拉,由甬道中走来。
    那方古骧似乎中了邪恶的毒术。
    但见他双目失神,面部毫无表情,软棉棉的,被两个堡丁架着,到了铁栅之外。
    一代大侠,真如一个“垂死天鹅”一般。
    司马玠不由一阵心酸,几乎滴下几点英雄泪来。
    傅书香失声道:“师伯!”
    接着,又是两个堡丁,架着的乃是“风尘酒丐”熊华龙。
    也与“醉金刚”方古骧一式一样的垂头失神,昏昏欲睡的样子。
    随后,“小仓公”淳于慈、“瞽目金刚”阎亮、“神力金刚”……“司马玠心如刀搅,不禁鼻酸。
    丑老妇人得意至极地道:“司马玠!看到你这些老朋友了吗?”
    司马玠嘶哑了咽喉道:“下流手段!卑鄙行为!”
    丑老妇人神气十足地道:“他们不比你差,可是,哈哈哈!
    逃不出老娘我的‘慑神追魄’阴功手!“司马玠闻言,不由心头如同雷击,失惊地道:“老妖精!
    你是‘阴功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
    丑妇人一翻眼道:“你才知道老娘是‘阴功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
    难怪你不知死活了!““阴功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乃是江湖上心狠手辣的泼妇,十年前,以一指“慑神追魄”,令江湖人士谈虎色变。
    因为,“慑神追魄”乃是一种十分特殊的“点穴大法”。
    凡被点之人,精、气、神,三者都有渐次涣散的可能。
    任你铁铸的金刚,铜打的罗汉。怀有天大的内功,一旦被“阴功指”点上特殊的穴道,也如棉花做的,面粉捏的一般。
    最令人闻之寒心的是:无论功力深浅,被点之后,七天之内功力全散,成为废人。
    如今,司马玠眼见一众群侠这等模样,深信“阴功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的话不假。
    计算时日,群侠被困已经整整四天了。
    最后三天……
    这个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何况,司马玠自己此刻还如釜底之鱼,生死操在敌人手里。
    因此,他咬牙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你可算心狠手辣!”
    “阴功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咧嘴一笑道:“江湖纷争,没有毒不毒辣不辣,我不叫你死,你也不会放我活!我这:七杀堡‘,就是一个’杀‘字!”
    司马玠大喝道:“呸!好狠的心术!”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道:“少卖什么仁义道德,老娘念你成名不易,给你片刻的考虑!”
    司马玠喝道:“你要把我怎样?”
    “阴功指”冷森森地道:“片刻过去,老娘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待你!”
    她说完之后,顺手取下了一个靠背椅,索性坐了下来。
    此刻大厅上,成了三个世界。
    方古骧等一众,失魂落魄奄奄一息的一付悲戚之像。
    司马玠只顾搓手,傅书香六神无主,一付焦急之色。
    “阴功指”得意而笑,不可一世的高居上座,夏铁牛与“韩门四毒”等不敢多嘴,沉默缄口,连大气也不敢出,死一般的沉寂。
    片刻过去了。
    “阴功指”缓缓而起,大吼道:“司马玠!想通了没有?”
    司马玠真是如同“水牛入阱”,通身的功力无处可施,暴喝道:“快解开他们的穴道!还有商量的余地!”
    他此时别无奢望,只想“阴功指”暂时解了群侠的穴道。
    “阴功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道:”他们的命运已定,你不要痴心妄想!“夏铁牛也吼道:“先救你这两条命吧!泥菩萨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自身难保,何必多管闲事!”
    这个色魔说话时,一双贼眼,却未死心的睇视着傅书香。
    司马玠怒火如焚道:“夏铁牛!你……”
    “阴功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不等他说完,抢着道:“司马玠!你快说!要死要活全在你一念之间,不要耽搁了老娘的时间!”
    司马玠道:“你要怎样?”
    “阴功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道:“要活!你立下‘悔意书’写明终身听‘七杀堡’的指使,永不逾越!”
    司马玠气不过地喝道:“放你的狗臭屁!”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并不着恼,接着道:“要死,我……”
    司马玠道:“大不了你点我的‘阴功穴’!”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摇头笑道:“不!我知道你有三招两式,我也知道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近不了你的身!”
    司马玠冷笑道:“算你知道死活!”
    那“阴功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早已接着道:“我要在这四周堆满干柴,放一把烈火,活活的烤死你们这一对小辈!”
    亏她想得出这条狠毒的绝户计。
    假若真的在铁栅外堆上干柴,燃起烈火,纵不烤死,也要薰死。
    司马玠望着傅书香道:“你……你出去吧!假意归降,逃命要紧。”
    傅书香的粉面一寒道:“你小看我傅……”
    她已泣不成声,泪如雨下。
    “阴功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冷森长笑道:“司马玠,老娘可是对你客气,不要有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了!”
    司马玠豪气干云地道:“君子除死无大灾,司马玠今天认命了!”
    “阴功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闻言,沉声道:“给你脸你不要脸!来人呀!准备干柴千担,我看你往哪里逃生!”
    “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鼠”忙不迭的应了一声,然后传话下去喝道:“堡主夫人有令,准备干柴千担,活烤‘玉金刚’司马玠!”
    阶下众堡丁轰雷也似的应了声,纷纷去搬取干柴禾草,一捆一捆,堆向铁栅。
    司马玠不由暗暗叹息一声。
    眼看柴草已堆有数尺。
    十余个堡丁各执火把,只等“阴功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的一声吩咐。
    突然正厅门外金匾后面发出一声冷冷一笑。
    接着,宝蓝人影疾飘而下,一个俊逸的书生,落在石阶之上。
    突如其来,“七杀堡”的群魔不由霍然一惊。
    “阴功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夫妇,双双跃出大厅,异口同声地喝道:“什么人?胆敢藏在七杀堡心腹之地!”
    那书生盈盈一笑道:“这就叫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被困束手无策的司马玠一见,不由大喜过望,朗声喊道:“诸……朱楠兄!”
    他知道诸葛兰的脾气,穿上男装,不便叫出她的本来姓名!
    诸葛兰只把一双星目扫了司马玠一眼,脚下上了石阶,戟指着“阴功指”喝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把司马玠放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不由怒道:“凭你?”
    诸葛兰冷冷地道:“对!凭我!”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更加怒恼道:“凭你什么来头!”
    诸葛兰道:“套你一句话,江湖纷争,没有理由,全凭真材实学!”
    她不怒而威,不凶而猛,这股气魄,已是先声夺人。
    “阴功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不由一楞。
    夏铁牛大喝道:“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与我拿下!”
    “翻扛鼠”站得最近。
    他一抽“分水娥眉刺”雷吼一声:“狂徒!受死!”
    诸葛兰盈盈一笑俏立不动,但等“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鼠”的招式用老,突的一振腕!
    “咻”
    破风厉啸,竹剑出手!
    “啊!”
    一声惨绝人寰的狂叫,应声而起。
    血雨四溅,腥风扑鼻。
    “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鼠”的人仰天倒下,他的一双手齐腕削断,与身子“脱离关系”飞出五丈之外,落在甬道一旁。
    这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光景。
    诸葛兰早又收起竹剑,微微冷笑道:“凭这一招够不够!”
    她这一招“龙门十剑”的“金龙吐蕊”也端的太快了,除了司马玠之外,没人看出她是如何下手的。
    抽剑、发招、斩手、归剑入鞘。
    一气呵成,势如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河,快同迅雷闪电。
    “韩门四毒”也算黑道的高手。然而,全都为诸葛兰的气势所逼,呆然的喘不过气来。
    “七杀堡主”夏铁牛一见,不由捏了一把汗。
    可是,他是一堡之主,可不能含糊。
    因此,他一挥手,大喝道:“上,不要放走了这小子!”
    吼声中,他拦腰一绕,亮出一对海碗大小的链子锤,迎风挽了个数丈宽的锤花,向石阶腾身飘下,向诸葛兰道:“小子!
    受死!“他那股凶焰,诸葛兰只如不觉一般。
    她反而上了石阶,对着“阴功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沉声道:“听见没有,我要你起了铁栅机关,放了司马玠!”
    说着,人已离“阴功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不远。
    “阴功指”勃然大怒,探臂振腕,十指戟张,迎面向诸葛兰抓去,口中同时喝道:“你做梦!”
    诸葛兰冷冷一笑道:“放肆!”
    “放肆”二字出口,她的右手虚扬,左手也抢着向“阴功指”的肩头抓去。
    因为有“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鼠”的例子在先。
    “阴功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与诸葛兰接近,她招式急收,一式“虎跳”向甬道中落去。
    诸葛兰并不追击。
    她探手怀内,取出了白森森的“三足蜍”前爪骨,对着儿臂粗的钢条就砸。
    “铮!铮……”
    几声清脆声响,如同摧枯拉朽,精钢铁条顿时断了十余根,断处露出一个大洞,像拱门一般。
    “七杀堡”的人全都张口结舌。
    诸葛兰像没事人一般,回身对着愕然发呆的夏铁牛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道:“你们以为我这不成章法的三两下,可以向你讨人吗?”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气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诸葛兰的脸色一沉道:“识相的快解开方大侠他们的‘阴功穴’!”
    “阴功指”咬牙切齿道:“办不到!”
    诸葛兰之所以对夏铁牛夫妇手下留情,全然为了“阴功指”乃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的“独门绝学”。
    此时一听,勃然大怒道:“不见棺材不掉泪吗?”
    恰巧,这时司马玠与傅书香双双由破栅中翻了出来。
    傅书香对“阴功指”,乃是恨入骨髓,她一言不发,桃木神剑出手,人由石阶之上千射过去,凌空发招,娇喝道:“老乞婆!拿命来!”
    桃木剑招,既是一代名家绝活,又在猝然不防之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惊呼了一声:“不好!”
    血光暴射,“阴功指”的一条手臂齐肩而折,惨叫一声:“啊!”
    她的人也翻身跌倒,滚出数丈之外,带起一片血雨。
    夏铁牛一见,暴吼了声,舞起链子锤,截住了傅书香,雨点似的舍命而为。
    诸葛兰一见,冷然而笑,斜脸对司马玠娇呼道:“不快去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的性命,等一下谁来解方老人家等的‘阴功穴’?”
    果然,假若“阴功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一死,方古骧等人的“阴功大穴”,可没有第二个人能解。
    “阴功指”奇毒绝恶,除点穴之人以外,任何高手也无法化解。
    司马玠闻言,不由心头懔然一震,忙应道:“我晓得!”
    口中说着,人已作势弹起,扑向断臂重伤呻吟在地上的“阴功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扑去。
    不料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傅书香一招逼退了夏铁牛,箭步射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的身前,手中桃木剑下戮,口中娇喝道:“‘老乞婆’!还凶不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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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万恶归宗
    刺耳惊魂的闷哼,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双脚连弹,直僵僵的,眼见活不成了。
    司马玠只是分毫之差,来不及插手,半空中只有失惊叫道:“糟了!”
    诸葛兰也娇呼起来。
    夏铁牛一见老伴被傅书香一剑穿进了胸膛,双目火赤,舞动流星锤,舍命抢攻,口中暴吼道:“一命还一命!”
    司马玠顾不得再与傅书香分说,抖开钢骨摺扇迎了上去。
    此时,“韩门四毒”也各亮兵刃,把傅书香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围住。
    诸葛兰抽出竹剑,大喝道:“司马玠!你还打个什么劲,先救人要紧!”
    她喊声之中,奔向方古骧等人。
    司马玠也深知“救人要紧”,然而,夏铁牛的一对流星锤,舞得风雨不透泼水不进,一味的拼命招数,使司马玠一时抽身不得。
    “七杀堡”的堡丁,哪里是诸葛兰的对手。
    但见她竹剑扬处,喊叫连声,只如滚汤泼雪摧枯捣朽的一般。
    片刻之际,已把那些个堡丁杀的杀死,驱的驱散。
    她一跃到“醉金刚”方古骧的身前,大声叫道:“方老人家!怎么样了?”
    方古骧心里明白,与常人无异。
    然而,他不像一个功力绝深的高手,好比一个大病初愈的人一般,无精打采地的道:“我……我们……”
    他回头看看自己身侧的“小仓公”淳于慈等,摇头喘息一下,才又接着道:“我们……中了……阴……功指那……”
    那份说话吃力的劲儿,使人不由伤心。
    诸葛兰焦急的又望了望“笑罗刹”夏侯英,走向她的身侧,抓起她的手道:“夏侯姐姐!你不妨事吗?”
    夏侯英摇头道:“半点力气也没有,真气难运,血脉倒行!”
    诸葛兰叹了口气道:“这……如何是好!”
    夏侯英却道:“那杀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的女子是谁?”
    诸葛兰没好气地道:“是司马玠的新朋友!”
    夏侯英闻言,原本惨白的脸色,更加死灰,楞然问道:“司马玠有了新朋友?”
    诸葛兰道:“男人的心真是多变的!”
    她的话十分哀怨,一代女侠,也逃不出“儿女私情”,两滴清泪,也不由在眼眶内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打转。
    夏侯英咬咬牙齿,义愤地道:“兰妹妹!放心,司马玠要是对你变了心,连我也不饶他的!”
    一侧的“铁掌金梭”司马刚却道:“司马玠不是没情没义朝秦暮的人,你看!”
    诸葛兰这才顺着司马刚所指之处看去。
    但见司马玠的一柄摺扇,舞得雪花似的,正与“七杀堡主”夏铁牛缠斗在一起。
    司马玠的功力,虽然高出夏铁牛不少,可是,武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手有句俗话是“一寸长,一分强”。
    夏铁牛的一对流星锤,有七尺长的精钢链条系着,加上他老奸巨猾,只是拼命的飞舞,不容司马玠近身,边舞边退。
    司马玠虽也招招着力,但却沾不到夏铁牛的衣角。
    因此,一时相持不下。
    另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韩门四毒”围着“桃木剑”傅书香,正在苦拼恶斗。
    “韩门四毒”也是黑道中的高手,四人连手,更加有独到之处。
    傅书香一柄尺许长的木剑,虽然奇招迭出,凌厉非凡。
    可是,无奈她剑身既短,又在四面受敌之下,不免手忙脚乱,险象环生。
    夏侯英咬牙道:“那丫头快完了!”
    诸葛兰也皱眉道:“四毒是施的一套独门的‘四处狼烟’的打法,可真也不容易对付!”
    司马刚却道:“兰姑娘!你快去替她解围!”
    诸葛兰尚未答言,夏侯英却赌气地道:“管她!让她吃吃苦头!”
    司马刚大急道:“这是什么话,无论如何,她是我们正义旗下的一股力量!何况……”
    诸葛兰一笑道:“说的对!我这就去!”
    “去”字出口,一式“彩凤翻云”,人如一只彩凤,飘身腾起丈余,凌空叫道:“韩门四毒不要撒野!”
    语落,人已到了场子的垓心。
    “唰!”
    竹剑一招“龙门三浪”,硬把“韩门四毒”逼退了数步。
    “韩门四毒”连手围着傅书香,眼看得手。
    忽然诸葛兰如同飞将军从天而降,一懔之下,退出几步。
    “青竹蛇”韩之元勃然大怒吼道:“送死的又来一个!”
    诸葛兰冷冷一笑道:“以多为胜,四个汉子打一个女人!
    羞也不羞!”
    韩之元狞笑道:“咱们兄弟向来如此!”
    “癞蛤蟆”韩之利吼道:“老大!跟他耍什么嘴皮子!上!”
    他喝声之中,一摆分水娥眉刺,首先发难,抢攻上去。
    诸葛兰淡淡一笑道:“找死!”
    她振起竹剑,迎着“癞蛤蟆”削去。
    不料“韩门四毒”有一套特殊的打法。
    韩之利首先发难,乃是虚招,光“刺”,抢攻,不过是吸引对方注意的动作。
    就在同时,“长尾蝎”韩之亨,震起狼牙棒在左,“飞天蜈蚣”韩之贞舞起他的锯齿短刀在右。
    两人乘诸葛兰扑向“癞蛤蟆”之际,左右夹击,双双攻至。
    傅书香娇喝道:“小心左侧!”
    她喝声中抢身向右。
    然而,“青竹蛇”一枝“蛇形剑”已恶狠狠的递到,拦住她的去路。
    诸葛兰的功力,已到登堂人室。
    她虽然是扑向“癞蛤蟆”,但是眼观四方,耳听八路,焉能不知道左右俱有来敌。
    因此,她故意装作不知道,仍然向“癞蛤蟆”挺剑刺去,故作收招不及。
    左右二韩,不由大喜,同时暴吼一声:“拿命来!”
    狼牙棒,锯齿刀,两件外门兵刃,凌厉无俦的一齐递到。
    眼看都指向诸葛兰的要害。
    突然诸葛兰猛的收招,手中竹剑回势由右向左一旋,同时娇叱了声:“狂徒大胆!”
    但听“啊呀!”
    “呛!呛!”
    “不好!”
    喝声陡起,人影乍合即分。
    “飞天蜈蚣”的锯齿刀短了半截。
    “长尾蝎”一跃而退,也看着手中只剩下的一半狼牙棒发呆。
    诸葛兰一剑削了二韩的兵刃,人并未稍停,反身一弹,快如飞矢,又逼近了“癞蛤蟆”韩之利,手中竹剑也已抵在他的左肩上,娇声喝道:“小辈!就凭你们这套鬼画符的把式,还想在姑娘面前卖弄!”
    她出手一招,破了“韩门四毒”的“四处狼烟”,而且削了四毒之二的兵刃,逼得“癞蛤蟆’’面色苍白,颤栗栗的呆在她竹剑之下。
    这份功力,直把个四周围着的“七杀堡”堡丁人人瞠目,个个咋舌。
    连傅书香也不禁暗喊了一声!
    “惭愧!”
    不料,就在此时。
    兵器被削的二韩,突然不救诸葛兰剑下的“癞蛤蟆”
    却一施眼色奔向被阴功指点伤的“醉金刚”方古骧。
    两人左右夹着方古骧,两截被削的兵刃,一齐指向方古骧的太阳大穴,怒吼道:“小王八羔子!你敢动手!”
    这一招卑鄙的动作,突然而发。
    傅书香不由娇叫了声:“哎呀!不好!”
    她正欲扑救,哪来得及。
    同时,“青竹蛇”震起手中蛇形剑,逼上前来。
    诸葛兰也只好舍了“癞蛤蟆”,大惊叫道:“不准动手!”
    “飞天蜈蚣”冷冷一笑道:“要方老贼的就好讲话了!”
    “长尾蝎”也阴森森地喊道:“要死!咱们一块儿死!”
    此刻,诸葛兰有一身的本领,也不便轻举妄动。
    因为以“韩门四毒”心狠手辣的黑道手法,是不会讲究任何手段的。
    万一他们真的来个两败俱伤,存了个“同归于尽”的下流手段,后果便不堪设想。
    苦在方古骧等点了“阴功指”,此时半点功力也没有,只有束手被制坐以待毙。
    诸葛兰大怒喝道:“韩门四毒,你们要脸不要脸!”
    这时“青竹蛇”韩之元也一招逼退了傅书香,跃身一纵,到了身无缚鸡之力的群侠身后。
    他索性抓住了最弱的“朗儿”,大声叫道:“斗智斗力,各有不同!谁敢再逞强,我先毁了这小娃儿!”
    朗儿在未受“阴功指”点中阴功穴道之前,原也会个三招两式,平常的庸手,也不在他的眼下。
    此刻,他惊得脸色苍白,一双失神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高喊道:“诸葛姑娘!诸葛姑娘……”
    诸葛兰只气得花容大变,通身发抖,厉喝道:“韩之元!
    你这下流的东西!”
    韩之元冷冷一笑道:“什么叫做上流!老子就知道找人的要害,快叫他们丢下兵器,否则我要他的命,!”
    说时,手抓朗儿的肩头,略一用力。
    朗儿怎能忍得住,不由惨叫一声:“哎哟!”
    这时,“韩门四毒”已把方古骧、淳于慈、朗儿,三个人拉在一起。
    也就是说,“韩门四毒”四兄弟,也已凑在一起,面露阴沉的得意狞笑。
    诸葛兰心急如焚,怒火高炽。
    眼看群侠个个怒目,然而力绌心余,陡唤奈何!
    傅书香也凑了上来,戟指着“韩门四毒”叱喝道:“韩之元!有本事的别找身负重伤的人!”
    韩之元冷森如故地道:“那末找你!哈哈哈……”
    他仰天哈哈长笑,半晌,笑声一收,故意使傅书香生气道:“你也是我们手下败将!不是诸葛兰,恐怕你已是老子蛇形剑下的游魂了!”
    诸葛兰闻言,自然心中十分得意,发出了一声轻盈的冷笑。
    傅书香不由心如刀搅,娇叱道:“韩之元!你……”
    她说着,一腾身,桃木剑振腕叠势……
    诸葛兰一见,不由娇叱道:“住手!”
    喊声之中,腾势抢先,竹剑疾挥,拦在前面,脸上充满了怒火。
    傅书香大奇道:“诸葛兰!你为何……”
    诸葛兰冷峻地道:“我要问你呀!你打算送朗儿他们的命吗?”
    傅书香的脸都涨红了。
    的确,她若出手,“韩门四毒”是会不择手段的。
    那可怕的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她若不动手,这股闷气,实在咽不下去。
    因此,她左右为难,说不出话来。
    诸葛兰冷然道:“我不知你是何居心!”
    傅书香讷讷半晌才道:“我有什么居心?”
    诸葛兰道:“天晓得!你剑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使无人能解‘阴功指’在前,此时又打算激怒‘韩门四毒’,司马昭之心,人人可见!还想赖吗?”
    傅书香一听,才知道适才自己也太鲁莽了,不该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立毙剑下。
    她想:自己本来没有坏心,只是一时气愤之下出手没有想到而已。
    因此,她气得浑身颤抖,花容失色道:“我在出手,可没想到这一层!”
    诸葛兰冷笑道:“哼!你没想到?凭你的鬼聪敏会没想到!
    谁会相信!”
    她说完,再也不理会傅书香,一回头,对着“韩门四毒”
    喝道:“你们快给我放手!”
    “青竹蛇’’韩之元冷森森的一咧嘴,露出了一付狰狞的面孔道:“要我放手吗?容易得很!”
    他说着,反而一加劲,把朗儿捏的龇牙咧嘴,泪如雨下。
    幸而朗儿这孩子也是硬骨头,他并不喊叫。
    但是诸葛兰心中一阵说不出的难过。
    她只好喝道:“你们要怎样才放手?”
    韩之元道:“千个有头,万个有尾,只有我们堡主吩咐,我们自然放手!”
    他这话十分刁钻。
    因为,此时夏铁牛,正被司马玠一柄扇子逼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转,脚下后退连番,手中的链子锤,也一招弱似一招。
    再有三五招,一定会被司马玠逼到墙角,后退无路,俯首受死。
    诸葛兰心中明白,不由轻屑地一笑道:“你们还想救那老魔头的一条老命!”
    韩之元道:“不然你就别想救他一条小命!”
    说时,恶狠狠的看着朗儿!
    诸葛兰虽然一身傲骨,但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可不能不让步。
    她忍住怒火,叱道:“好!本姑娘就依你的!”
    韩之元哈哈一笑道:“哈哈哈!怕你不依吗?”
    诸葛兰只好大声叫道:“玉金刚!暂时住手!”
    那“玉金刚”司马玠虽然与“七杀堡主”夏铁牛展开生死搏斗,但是他耳目之聪,何等锐利敏捷。
    因此,对这一边所发生的一连变化,却也看得清楚,听个明白。
    在他,原打算把夏铁牛制住,不怕不能解围。
    此时耳闻诸葛兰的喊叫,不由道:“我知道!”他口中说着“知道”,手中的扇招可半点也没放松。
    相反的,却更加凌厉,扇扇不离夏铁牛周身大穴,专找要害施为。
    夏铁牛吼叫连连,声动四野。
    诸葛兰又叫道:“玉金刚!你是怎么哪!”
    司马玠丝毫不停,一面脚下连环—上步,一面展开了“天马行空”扇法,天崩地裂的抢上前去,他口中却朗声答道:“这般恶鬼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不要上了他们的当!”
    诸葛兰急道:“到时他骗不了我们手上的兵刃!”
    司马玠陡然一招“天马飞腾”,人如一道白虹,霍地射起丈余,人也到了夏铁牛的头顶上空。
    他同时口中叫道:“抓住了老贼与他们算账!”
    诸葛兰心知“擒贼擒王”的诀窍。
    同时,司马玠若能把夏铁牛擒下,与“韩门四毒”也有争取主动的余地。
    就在她想念未已之际。
    突然听到司马玠怒喝一声:“撒手!”
    又听夏铁牛“啊哟!”一声。
    “咕咚!”
    链子锤脱出夏铁牛的手,砸在青石阶,溅出一溜火花。
    司马玠的摺扇如同一支“判官笔”点在“七杀堡主”的“玉枕穴”上,口中含笑道:“老堡主!在下这一招你觉得有些奇怪吗?”
    夏铁牛此时哪还有说话的精神。
    他的惨白面孔越发的死灰,双目失神,身子直挺挺的,一动也不动。
    “玉枕大穴”乃是致命的所在,只要司马玠微一用力,手腕略震,自己就会登时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当地,连哼一声的份儿也没有。
    司马玠冷冷一笑道:“老堡主!为何不说话!”
    那边诸葛兰却大嚷道:“这一着好极了!请他到这边来吧!”
    此刻,“韩门四毒”面面相观,被司马玠这一招“天马腾云”给吓楞了。
    因为他们四兄弟,全都没看出司马玠是如何到了夏铁牛的身后,更不知怎的会突然制住了堡主“玉枕大穴”,要命的所在。
    司马玠耳闻诸葛兰之言,又低沉沉地道:“老堡主!咱们到那一边去!”
    夏铁牛乃是一堡之主,此时为人所制,真是欲哭无泪,他咬着牙关,舍命地道:“要杀便杀!老夫也不是贪生怕死之徒!”
    司马玠淡然一笑道:“放心!在下不会杀你,因为你有‘韩门四毒’这四个卑鄙下流的手下,所以在下网开一面今天不会要你这条老命!”
    司马玠说着,手中的摺扇电旋似的一转,由夏铁牛的“玉枕穴”上滑到他右肩上轻轻一按,带笑又道:“转脸看一看,是不会死的!”
    “七杀堡主”夏铁牛觉的右肩尤如重物在压来,“玉枕穴”
    的力道消失,这才看出“韩门四毒”的杰作。
    他不由心头一松,怯意消去,狞笑道:“七杀堡的人向来如此,有什么卑鄙下流!”
    司马玠怒道:“呸!不知廉耻的老匹夫!走!”
    夏铁牛也冷笑道:“老夫一命换几命,也算犯得着,不赔本了!”
    说着,他脚下轻移,也向这边走来。
    司马玠手中的摺扇一收,大喝道:“夏铁牛,你是一堡之主,可不要耍花腔,在下手上的扇子可不生眼睛!”
    夏铁牛此刻威胁全去,不由干笑一声道:“哈哈!放心!
    本堡主不是无名之辈!”
    果然这老魔头并不走向威胁群侠的“韩门四毒”,只到诸葛兰的身侧,一双贼眼,精光碌碌的打量子诸葛兰一阵,冷笑道:“这位就是‘粉黛金刚’?”
    诸葛兰并不隐讳地道:“不错!我就是诸葛兰!”
    夏铁牛尤有余恨地道:“亏你来得凑巧,也算司马玠他俩命不该绝!哼!嘿嘿嘿嘿!”
    他的一阵阴笑,分明是余恨未已。
    诸葛兰道:“天佑好人,你们邪魔外道必遭天谴!”
    这时,司马玠也已随了上来,大喝道:“废话少说,夏堡主!快命‘韩门四毒’放开无辜的众人!”
    不料夏铁牛哈哈一笑,摇手不迭道:“且慢!且慢!”
    司马玠勃然大怒道:“你要怎样?”
    夏铁牛可算脸厚心黑,先前性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关之际,要他怎的,他不敢不依。
    此刻,危殆初解,竟然讨价还价地道:“要他们放了他们却也不难,你得依老夫三个条件!”
    司马玠怫然作色道:“条件?你这条老命便是条件!”
    谁知夏铁牛厚颜道:“先前由你!现在可得由着本堡主了!”
    司马玠只气得面色血红,咬牙有声。
    他恨不得一扇结果了夏铁牛,两条手臂中的骨节发出“咯咯咯”的轻响。
    诸葛兰虽然也怒不可遏,口中却只好道:“你且先说说第一个条件是什么!”
    夏铁牛煞有介事地道:“第一,放人之后,你们要立刻离开七杀堡,不得再行生事!”
    诸葛兰不由失声一笑道:“放心,我们此时还不想毁了你这双血手所创的魔窟!”
    夏铁牛本是色厉内荏,生恐把人一放,司马玠等翻脸成仇。
    到那个时候,“七杀堡”必然是天翻地覆,谁也挡不住司马玠、诸葛兰、傅书香这三大高手。
    他以“堡主之尊”反而说“限你们立刻离开”,是作威作福的一厢情愿向自己脸上贴金的口语。
    不料被“鬼精灵”的诸葛兰一语道破!
    因此,他老脸泛红道:“你们只说答应不答应!”
    诸葛兰冷笑道:“我们侠义道的人一言既出毫无反悔!我说过!不毁你的魔窟!”
    司马玠早催促道:“且说说你的第二条件!”
    夏铁牛又道:“第二,他们的内伤,乃是受了‘阴功指’点了‘阴功穴’……”
    司马玠道:“我们知道!”
    夏铁牛接着道:“阴功指,乃是我家眷的独门功夫,。如今,你们把他杀了,谁也解不了,你们不能借此找老夫的岔子!”
    此言一出,司马玠与诸葛兰面面相观,一时不知如何回话。
    夏铁牛所说的乃是事实,谁也不能不承认这种铁的事实。
    然而,群侠的内穴故障,难道任由它下去,忍着看着都有不世威名的诸侠,就这等废去武功,活活在十天之内内脏溃烂而死不成!
    这是一个多么痛心的事!多么严重的问题。
    夏铁牛见司马玠等都不开腔,又道:“老夫的话你们听明白了吗?”
    傅书香却插口怒道:“不行!不会治也要治,不会解也要解,不然,就要你的命!”
    夏铁牛狞狞一笑道:“好!老夫这条命就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你!”
    这一顶撞,把个傅书香气得花容失色,振腕喝道:“我就要你这条老……”
    “命”字尚未出口。
    司马玠生恐她把事弄僵,忙拦上前去含笑道:“傅姐……
    这不是急的时候,要他的命本是易于反掌,只是……只是于事无补!”
    诸葛兰冷笑道:“你只知道要他的命,若不是你冒失鬼似的,要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的命,也不致于如今要去找神医来医!”
    傅书香的双颊火赤,恨不得有地缝钻下去。
    她回忆诸葛兰的话……
    如同一声声的闷雷打在她心上,如同一阵阵的火苗,烧在她身上,如同一柄柄的刀,插在她脑子上。
    “找神仙来医?”
    忽然傅书香口中沉吟着这句话,心中仿佛一震,顿时像云开见月似的明朗起来。
    她面带笑容,对着夏铁牛道:“好,绝不找你的麻烦!放心!”
    司马玠奇怪地道:“傅姐!你……”
    诸葛兰冷冷一笑在一旁咕碌着道:“那么你去医!”
    谁知,近在咫尺,傅书香听了个清楚,她回眸一笑,轻声道:“对!由我负责来医!”
    此话一出,不但司马玠诸葛兰同时一怔,连夏铁牛也不信地道:“我说的是他们的‘阴功指’毒!无人化解呀!”
    想不到傅书香闻言道:“废话!这还用你唠叨么!”
    司马玠不由道:“傅姐……傅姑娘,‘阴功指’可是独门的阴功,只有施用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她才能化解。”
    诸葛兰也没好气地道:“这可不是儿戏,十余个大侠的性命。”
    傅书香轻盈一笑,不理会诸葛兰,却回头问司马玠道:“既然只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能够化解,你逼夏铁牛又有什么用处?”
    司马玠也不由一怔,因为,傅书香的话,也不能说全无道理。
    傅书香早又向夏铁牛道:“好了,你说说你第三个条件!”
    夏铁牛只好道:“第三,我夏铁牛不参与‘血光会’的中秋大会,你们也不要把我当成‘血光会’看待,来毁灭我半生的心血,另外……
    傅书香大喝道:“够了,没有另外!一有另外,便成了四个条件,那可不行!”
    司马玠也道:“只要你不与章文敏狼狈为奸,我们是不会轻动杀伐,来找你麻烦!”
    诸葛兰也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愿你不加入血光会!”
    夏铁牛却哭丧着脸道:“另外……我的家小!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
    傅书香大喝道:“难道要我偿命!”
    夏铁牛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总算夫妻一场,不由老泪纵横的悲凄万状道:“她……她死得太惨,太……”
    司马玠只好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武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手,刀剑是本来无情的!”
    傅书香也道:“对!只怪她学艺不精,又怨她命该如此!”
    诸葛兰却怒道:“你瞧!姓夏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把这些位江湖大侠害得成了白痴,她以死谢罪也是死有应得,你还猫哭耗子,假慈悲怎的!”
    司马玠却催促道:“话已说完,你的三个条件,我们件件依你,你还哭个什么劲!”
    傅书香不耐地道:“还不要他们放手吗?”
    夏铁牛以袖揩泪,只好向“韩门四毒”挥挥大袖,口中嘶哑地道:“四位弟兄,让他们走吧!”
    “韩门四毒”却不忘江湖的根本,异口同声道:“属下遵命!”
    说着,放开方古骧等,一齐到了夏铁牛的身后,又众口同声道:“堡主万安!”
    夏铁牛不胜感慨,口中低沉沉地道:“多亏你们兄弟,不然……唉!”
    他深深的一声叹息,表示他不尽的心意,也是无限的感慨!
    其时司马玠等三人也已走到方古骧的身侧。
    适才的一连串发展,他们都看得清楚。
    司马玠拱手道:“为了中秋之约,使各位大受委屈了!”
    方古骧不由道:“雷打火烧,命里所遭,这真是一场恶梦,谁也不能怨谁!”
    淳于慈道:“我们先离开七杀堡再说吧!”
    诸葛兰也颦眉道:“老人家说得是,我们走!”
    出了七杀堡,眼前是一片苍茫,滚滚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水波淼淼。
    诸葛兰俏皮的向司马玠道:“玉金刚!现在我们到那哪去呀!”
    司马玠苦苦一笑道:“自然是向夏口迸发!以便中秋大会!”
    诸葛兰却冷然道:“中秋大会可不是去凑热闹,再说,方老人家他们的伤势可不是玩的,该找谁来除毒解穴,也该有个主意才是!”
    说着,一双眼神,却落在傅书香的脸上。
    司马玠十分为难。
    他既无法辩驳诸葛兰的话,也不便去出题目给傅书香做。
    因此,他嗫嚅道:“对,对……大家想办法!”
    他说话的时候,一双眼,也不由有意无意的向傅书香瞄去。
    傅书香似乎有“成竹在胸”。
    她淡淡而笑,慢条斯理地道:“不必要大家为难,我傅书香既然杀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妹,就应该替各位前辈祛毒解穴!”
    司马玠忙道:“这不是应该或不应该,而在于能与不能!”
    诸葛兰在一旁道:“对!谁能?”
    傅书香缓缓地道:“傅书香微末道行,毫无所能,但是”
    她把“是”字尾音施得长长的,欲言又止,对着诸葛兰含笑默默。
    司马玠焉能看不出她二人在斗气。
    因此,忙拱手道:“此时不是斗气的时候,你就快说吧!”
    傅书香这才接着道:“可是,我知道谁能解此阴穴,去此阴毒!”
    此言一出,不但司马玠心头大震,连诸葛兰也不由为之一震,受伤的一众群侠,也都精神抖擞,要听傅书香所说的谁能解此阴毒。
    诸葛兰的性情虽然高傲,可也十分直爽。
    初时,她以为傅书香乃是当着夏铁牛之前,一片唐塞掩羞之词。
    如今,她已看出傅书香乃是胸有成竹。
    因此,她上前半步正色道:“你真的晓得有人能医?”
    傅书香冷笑道:“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你‘粉黛金刚’面前撒谎呀!”
    诸葛兰也红了脸道:“我不与任何人斗气,尤其是面临问题的时候!”
    傅书香也怫然不悦道:“我傅某也是识好知歹的人,更不与人斗气!”
    司马玠恐怕二人又闹僵起来,忙道:“好了!好了!闲话少说,书归正传,我们听听谁能解阴功指毒!”
    傅书香指了指赤壁尽处那座六角亭道:“喏!那是苏学士被贬在黄州时盖的亭子,亭子下有石碑,刻着一付没有人能对得上的对联上句,我们到那儿坐下来研究!”
    司马玠也道:“对的,听说那对联的上句是:黄冈赤壁白乌龟坐看青山绿水’!”
    傅声香一面走,一面道:“阁下的阅历真多,说的一些儿也不错!”
    司马玠道:“上联中的黄、赤、白、乌、青、绿,这些颜色真没有适当的字可以对得工整!”
    说着,一行人已到了亭子。
    诸葛兰哪里有心听他们论文弄墨的大讲“绝对”,尚未坐下就道:“傅女侠,该说来让大家舒一口气了吧!”
    傅书香颔首微笑,缓缓地道:“据我所知离此不远的鄂东地方,有一座山,由于长年云封雾锁,当地人叫它云雾山,山上有一座云雾山庄,隐居着一位……”
    她的一言未了。
    “小仓公”淳于慈忽然大叫道:“你说的是‘火葫芦’外号俗称‘活神仙’的齐北斗吗?”
    傅书香精神一震道:“对!‘火葫芦’齐北斗!你老人家认识他!那更好办了!”
    不料淳于慈摇头摆手,十分沮丧地道:“难!难!办不到!
    办不到!”
    众人看淳于慈一脸失望之色,不由都随之沮丧起来,望着傅书香。
    傅书香不由道:“为什么呢?齐老人家他不能解?”
    谁知淳于慈却道:“能!绝对能!只是……”
    他沉吟不言,面有难色!
    傅书香奇怪地道:“你老人家与他有梁子?”
    淳于慈忙道:“没有,而且曾有数面之缘!”
    司马玠插口道:“有何为难之处呢?”
    淳于慈叹息了一声道:“唉,要是在十五年之前,求他易于反掌。有一次,也就是十五年之前,他夜归之时,中途遇上一个带伤垂死的少年,就把他带回家去,施以内功治疗,救了那少年一条性命,留他在云雾山庄,调养了半月之久,方才伤势痊愈,离开云雾山庄!”
    诸葛兰道:“后来出了事?”
    淳于慈点头,无限感慨地道:“谁知那少年离庄的当夜,又侵入庄去,由于他调息了半月之久,对庄中情形了如指掌,乘着齐北斗每晚四更入定之时,做下了禽名人轶事兽之事!”
    司马玠不由愤然道:“怎样?”
    淳于慈道:“那少年骗出了齐北斗的唯一女弟子,在后山林中竟然奸污了!”
    司马玠霍地站起道:“岂有此理,恩将仇报!该死!”
    诸葛兰道:“这与我们求医丝毫无关呀!”
    淳于慈摇头道:“大有关连!齐北斗的女弟子被污之后,留下遗书悬梁自尽,齐北斗从那时起,立誓不与任何武林中人医伤疗毒!”
    诸葛兰道:“这不是因噎废食吗?”
    淳于慈道:“可是,他仍旧为一般附近病家免费施诊,所以鄂东一带又叫他‘活神仙’!”
    淳于慈说完之后,望着傅书香道:“傅姑娘!你想,齐北斗能为我们背誓破例吗?何况他耿介固执的脾气,我是最知道的!”
    众人闻言,一个个面面相观,大大的失望。
    不料傅书香反而神采奕奕,含笑道:“你老人家说的一点不错,可是,我斗胆说一句,我傅书吞一到云雾山庄,他必然一口应承!”
    淳于慈不相信地道:“难!难!还是不去碰壁的好!”
    傅书香十分有把握地道:“淳于老人家,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淳于慈道:“此话怎讲?”
    傅书香慢慢地道:“你可知道,齐北斗在发誓不给武林人医伤疗毒的时候,有一个例外中的例外。”
    淳于慈一愕道:“什么例外中的例外?”
    傅书香道:“他发誓之际,曾说,凡是能逮住或杀死那奸污他女弟子的淫徒,他愿意为之终身医疗,不索任何代价!”
    淳于滋摇头道:“这一条我不清楚!”
    诸葛兰不由道:“可是,我们连那淫徒是谁都不知道,要如何……”
    傅书香淡淡一笑道:“诸葛姑娘是打算现在去扑杀那淫徒?”
    诸葛兰道:“可是我们不知是谁?也不知道现在何处!”
    谁知傅书香神情愉快地道:“我知道!”
    诸葛兰精神一振道:“告诉我,我去找他,担保万无一失!”
    傅书香摇头含笑道:“晚了!那淫徒已被人捷足先登,而且把他的六阳魁首送到了云雾山庄了!”
    诸葛兰睁大了眼睛朗声问道:“那人是谁?”
    傅书香得意洋洋,盈盈而笑道:“不瞒诸葛姑娘的话,那个人是我傅书香!”
    司马玠不由大喜道:“傅姐姐!此话当真?”
    傅书香且不回话,又对着凝神无言的诸葛兰道:“先前,我没想起那齐北斗能医毒疗伤,尤其对‘阴功指’更是特长,因为他名叫‘火葫芦’,擅长以热攻寒,以阳克阴!”
    司马玠问道:“你为何又忽然想起呢?”
    傅书香微笑道:“多亏诸葛姑娘的一句话,她说:“活神仙也救不了’,我才想起齐北斗的另外一名‘活神仙’三字!”
    沉吟半晌的方古骧忽然道:“傅姑娘说的对,齐北斗专治阴毒,针炙宇内无双,既然有此生路,咱们快去!”
    于是,一行人离开赤壁,齐向云雾山庄进发。
    山路崎岖,云雾山庄又在祟山峻岭的深山之处,加上方古骧等诸侠失去功力,行走十分艰难。
    第二天的黄昏时分,才算到了云雾山庄。
    但见云雾迷漫,野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柯,瀑布垂落之下,有一座不大的茅竹精舍,窗明几净,令人俗念一空。
    除了山鸟脆鸣,松涛竹韵之外,茅竹精舍之中,传出一阵琴韵歌声,唱的是:扰攘名利何时休,那堪半生空回首!
    嗟嗟乎!
    江湖杀砍与争斗,武陵少年,武陵少年白了头!
    歌声铮铮,琴韵缭绕,浑然如在蓬莱仙岛,使人尘念俱消。
    琴声戛然而止。
    茅屋内传出了一声问话:“何处高人莅临荒山!”
    语声之中,出来一个瘦削老者,头带方巾,身披茧衫,云鞋白袜,道貌岸然。
    傅书香早已抢上几步,娇呼声道:“齐老前辈!许久未见了!”
    敢情那瘦削老者正是退隐的奇人,不世的神医“火葫芦”
    齐北斗。
    齐北斗一见傅书香,抢步下了台阶,朗声道:“傅姑娘!
    你好!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而且又带了这些位……咦!”
    他的话未说完,一双秋水深潭也似的眼神,不由也泛出惊奇的神采,口中同时也惊呼了一声。
    傅书香明知他已看出了方古骧等的“毒相”,口中却道:“有什么不对吗?”
    齐北斗皱眉道:“为何他们不约而同的中了‘阴功指’?”
    名家慧眼,一口道出了病源,丝毫不爽。
    司马玠已有了十分信心,也抢上前去,拱手齐眉,朗声道:“齐老人家真是明人慧眼,看的一丝一毫都不错!”
    齐北斗凝视了司马玠许久,笑着道:“阁下是……”
    司马玠恭声道:“在下司马玠特来求医!”
    此言一出,齐北斗不由脸色一变,登时收起笑容,板起面孔道:“原来是名满宇内的‘玉金刚’,失敬了!”
    说时,也略一拱手,又道:“老朽曾有誓言,江湖人尽皆知,医事一道不问已久,更形生疏,请另找高明吧!山居无法接待,并请见谅!”
    他说着一回身向傅书香道:“傅姑娘!请入内奉茶1”
    傅书香忽然一正脸色道:“老人家,我此来非为讨茶,却是讨一笔旧债来的!”
    她说话的神情十分严肃,仿佛煞有介事!
    齐北斗不由一愕道:“讨旧债?”
    傅书香正色道:“怎么!老人家是贵人多忘事?”
    齐北斗一脸的尴尬之色道:“没有呀!除了我曾答应为了以报代小徒诛仇之恩,愿意为你例外疗毒医伤之外……”
    傅书香连忙接着道:“对!我就是讨这笔债!”
    齐北斗闻言,一双湛湛有神的目光,再三对傅书香巡视了一个够,然后摇头道:“姑娘健康良好,气血不亏,既无病痛,又无伤毒,这笔债要我难还了!”
    傅书香这才“噗吃”一笑,指了指众人道:“喏!这都是我的同道,也是我的债主!”
    齐北斗闻言,不由一皱眉道:“傅姑娘,这……”
    傅书香道:“老人家,难道你对我的诺言……”
    齐北斗忙道:“老朽从来不打诳语,我所说的诺言,乃是对傅姑娘一人而言!”
    傅书香忙道:“不然,你只说你愿意为我破例,可没说为我傅书香本身一人而言!”
    齐北斗不由一时楞住了,他半晌才道:“这群朋友之中,有我齐某的几位至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方大侠、淳于先生等,都是好友,可是,傅姑娘,你也未必能叫老朽违背当初的誓言吧?”
    傅书香却刁钻地道:“可是!老人家也未必就愿意不承认对我的诺言吧!”
    齐北斗只有搓手的份儿,一时说不出话来。
    诸葛兰前行几步道:“齐老前辈,可否容晚辈诸葛兰说两句话?”
    齐北斗忙道:“久仰女侠大名,不知有何赐教?”
    诸葛兰朗声道:“前辈有‘活神仙’的美誉,岂能见死不救,同时,目下江湖风云日亟,正需要方大侠等消弥邪恶,挽救杀劫,设若方大侠等阴毒不去,邪魔必然抬头,那时杀劫既起祸患无穷,前辈焉能为了一己之私,眼看生灵涂炭血雨腥风?”
    她娓娓道来义正词严。
    傅书香又接口道:“对啦!放下我的债务不谈,看正义二字之上,你也义不容辞,大施回春妙手!”
    司马玠又道:“医者有股肱之心,良医良相,从来不计较一己之私,前辈恕我言语冒昧,只因出于至诚!”
    齐北斗被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愁容于面,忧虑隐现,只有连连叹气的份儿!
    傅书香却招手向众人道:“各位请进屋内歇息吧!齐老人家是会答应给各位施医的!”
    齐北斗苦苦一笑,忽然朗声展颜道:“好!老朽破戒一次。
    傅姑娘!可是下不为例!”
    傅书香喜出望外地道:“前辈!所有的债务一笔勾消!
    请!”
    她一跃到了众人身前,扶着山路劳累的方古骧等向屋内走去。
    ***********
    黄鹤楼在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岸边,正对着市寰攘熙的夏口城。
    正是八月初秋。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渚的芦花翻白,雁字横空,两岸的丹桂,香息已随风四扬,清人心脾。
    中秋节的前夕。
    司马玠是到黄鹤楼的第一人。
    这时,皓月当头,约莫是二更之后三更未起的当儿。
    他一个人儒衫飘飘,临风而立。
    一道浅蓝的流光,由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岸电射而来。
    距离虽远,司马玠已看出是诸葛兰来了。
    他捏唇发出一声高亢朗爽的长啸。
    诸葛兰未等啸声落音,已俏然到了楼头,一式“彩凤栖梧”落实楼面,含笑道:“乱发口哨,不怕惊世骇俗吗?”
    她此时已换了女装,一身浅蓝宫装,鬓边插着一枝名贵的粉黛玫瑰,不施粉脂,天香国色,在秋月辉映之下,尤为娇媚动人。
    司马玠微笑道:“我从来不吹口哨,不发啸声,不知怎的,一见了你来,我兴奋得情不自禁,有些儿失常!”
    诸葛兰用手指划着自己的粉腮道:“不知羞!”
    司马玠笑道:“有什么羞不羞!方老人家是我们的大媒人,你的金凤,我的玉龙璧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过了,还羞什么?”
    诸葛兰不由羞红了脸啐了声道:“啐!越来越不像话!”
    司马玠认真地道:“奇怪,婚姻乃是人生大事,但等珞珈山的事一了,我们就可以……”
    诸葛兰用手一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岸,娇嗔道:“看!傅姐姐,夏侯姐都来了!少废话!”
    司马玠笑道:“现在你也叫姐姐,想当初我叫她们的时候,你还十二万个不高兴呢?”
    诸葛兰娇羞地道:“呸!又提那些天大的误会!”
    语音未落,一红一黄的人影,已射了过来。
    傅书香笑道:“哟!小俩口早来了!”
    “笑罗刹”夏侯英更俏皮地道:“是不是先来一步好讲些悄悄话,我们来的可不凑巧了!哈哈哈哈!”
    飒!飒……
    衣袂连振,人影齐射,众侠先后不差分秒,俱已齐集楼头。
    计有:“醉金刚”方古骧、“矮金刚”欧阳高、“神力金刚”
    盂邦、“小仓公”淳于慈、“风尘酒丐”熊华龙、“神手大圣”
    王伯燕、“铁掌金梭”司马刚、“瞽目金刚”阎亮、“玉金刚”
    司马玠、“粉黛金刚”诸葛兰、“笑罗刹”夏侯英、“桃木剑”
    傅书香,加上朗儿,共有一十三人。
    司马玠对着众人拱手道:“各位!原本约定中秋正午的大会,既然改在今晚午夜,稍待片刻,‘血光会’的人,必然前来带路,但愿能一战成功,扫荡群魔!”
    方古骧朗声道:“我们全听你的调度!”
    阎亮手中“马杖”咯地有声道:“对!司马老弟!你就是行军的大元帅!”
    司马玠笑道:“不敢当!既经各位抬爱,入山之后,在下只有便宜行事了!”
    众人全都齐声应是。
    就在此时咻!
    一声响箭,带起一道蓝晶的磷光,由楼下射上半空。
    接着,一个尖笛似的嗓门叫道:“血光会黑旗护法章武敏,奉会首之命,引导各位进入珞珈山,请随我来!”
    喊声中,“阴司秀才”章武敏上腾丈余,折身向南凌空而去。
    司马玠忙道:"各位,入山之后诸事小心,走!”
    语落,人已射起三丈,头前脚后,‘天马行空’紧跟章武敏去处追去。
    一众群侠各展功力,鱼贯而起。
    章武敏功力虽然不及司马玠,但司马玠却也不便超过他。
    不到盏茶时分。
    丘陵起伏之中,突然现出一片雪白的房舍,足有数亩大小的一片油绿草坪。
    好一幅天然画图,却被血光会给玷污了。
    章武敏就在草坪一端的耸天牌楼之前收功停势,回头道:“各位请进!本会会首在练武场候驾!”
    司马玠也道了一声:“请!”
    紧随着“阴司秀才”章武敏步进牌楼。
    一众群侠各自运功戒备,进了血光会的总舵。
    月明如画,须发可见。
    血光会首“笑里藏刀”章文敏五短身材,额大脸平,白惨惨的脸,装成一付正襟危坐的气派,假斯文的样儿,在草坪的左首居间而坐。
    拥在他身后的计有:“天魔”方震宇、“地煞”洪慧玲、南岳三神的“女天蓬”
    西门素娥、“赛悟空”侯姜女、“母夜叉”程十英一众群妖站在左首,右首有五旗护法的“病纯阳”赵玄、“独臂无常”祝大全、“阴司秀才”章武敏、“马目如来”悟性、“白花蛇”柳倚人、“八臂金刚”龙啸天、“瘦金刚”孙一尘、加上“黑虎八僧”的七个。
    可说是“万魔归宗”,“群妖毕集”。
    司马玠不由回头道:“果然七杀堡的人没有来!”
    方古骧道:“七绝谷的人呢?”
    诸葛兰道:“为何‘阴阳谷’的伏氏母子也不在场呢?”
    这时“笑里藏刀”章文敏阴森森的狞笑起来,缓缓地道:“各位!既到了珞珈山,本会首也无须客套,今晚是以武兢技,各凭天命!”
    司马玠冷冷一笑道:“不!这不是以武会友,也不是什么大会,这乃是正邪之分,善恶之战!”
    章文敏惨白的脸色一寒,形同鬼魅吃人似的一笑道:“同是杀伐,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并无正邪之分!”
    司马玠正色道:“不然!血光会若能在此时宣称改弦易辙的回心向善,我等也不为已甚,贵会首也可一免杀身之祸!”
    章文敏脸色一沉道:“少在嘴上舌辩!来!请总护法来惩凶!”
    一言未了,华屋之内应声而出,两道白影到了场子中心。
    司马玠不由笑道:“总护法的气魄不小,我们‘十二金刚’中的人,算是增光了!”
    “白发金刚”伏五娘沉声道:“司马玠,后生小辈!不料狂妄如此!”
    司马玠道:“十二金刚中顶尖人物,却做章文敏的鹰犬,只怕毁了你的一世英名!”
    伏五娘叫道:“大胆狂徒!看招!”
    她不愧是一代魔头,语未发,人已起,才作势,招已到!
    诸葛兰射起丈余,口中喝道:“我来伸量伸量这老乞婆!”
    伏少陵闪身而前,却被傅书香拦着斗上。
    章文敏一见群侠人少,自己人多,不由三角眼一翻!尖声喝道:“各位本会分会会首,总舵护法,合手齐上!”
    说着,由袖内抽出一只金色“血光令”乱摇一通,左右齐舞。
    一众群魔轰雷似的一声:“遵令!”
    像潮水似的,蜂拥而上。
    群侠也只有雷吼一声迎战上前。
    一时间。
    珞珈山的练武场上,愁云惨雾,杀气腾腾,吼叫之名人轶事声此起彼落,势如万马奔腾,天崩地裂般。
    其中最炽烈的一对,可算是诸葛兰与伏五娘。
    伏五娘乃是十二金刚中成名最久声誉最高的一个,一身武功可以想见。
    然而,诸葛兰自服了“千年紫芝”之后,功力远在司马玠之上。
    因此,五十招以后,伏五娘已露败象。
    她乃老牌黑道,江湖经验老到异常,对自己面对的高手,早有戒心,一面施招,一面运起护体魔功,以避诸葛兰的竹剑。
    果然,诸葛兰不止一次的竹剑得手,却未能伤及伏五娘的皮毛。
    她不由暗暗纳罕,竹剑剑招不停,左手摸出怀内的三足蜍的前爪骨来,故意一卖破绽,让伏五娘欺近,突的扬起蜍骨锤,大喝道:“接招!”
    “啊!”
    一声惨叫,声震九霄。
    “白发金刚”伏五娘硬挨了一锤,白发变成了红发,脑袋粉碎,顿时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当场。
    伏少陵与傅书香原本斗了个棋逢对手,突然听到母亲的惨呼,不由心神一震,手上露了个空。
    傅书香大声喊道:“伏少陵,到阴曹地府去做风名人轶事流鬼吧!”
    桃木剑全力一戮,直没入伏少陵肋下大半,眼见也活不成了。
    这两个不世高手一死,魔道群妖个个自危,人人胆寒。
    武家论技,最怕心怯胆虚。
    “笑罗刹”剑劈“白花蛇”,司马刚梭中了龙啸天。
    接着,“风尘酒丐”力劈了“天魔”,“瞽目金刚”运杖刺死“地煞”。
    “南岳三神”先后死在王伯燕手下。
    那诸葛兰又乘着余威连毙黄白两大护法。
    在乱军之中,孟邦活活抓死了祝大全与章武敏。
    “矮金刚”欧阳高在大笑之中毁了“黑虎八僧”的七大和尚。
    只有朗儿没有动手,爬到牌楼顶上去瞧热闹。
    章文敏眼见大势已去,在群魔死伤大半之时,已吓得三魂出窍屁滚尿流,坐在那里,连逃走的力量也没有了。
    敢情那章文敏乃是个不学无术的银样蜡枪头。
    他文既不能测字算命,武更不能拉弓跑马,所以能在黑道之中异军突起,全仗着一些儿欺骗谎言,狡计奸谋,到处游说,四下诈骗。
    居然借着他弟弟章武敏与黑道中的一点渊源,联络了黑道的败类,创立邪教,异想南面称王,难怪他吓得面无人色,呆如木鸡。
    司马玠一见,以为“笑里藏刀”还有什么诡计,遥遥地喝道:“章文敏!你还有什么法宝!尽管使出来吧!”
    章文敏仍是不言不动,司马玠见他不言不语,勃然大怒,措着已归沉寂的草坪上狼藉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喝道:“章文敏!你装哑巴就能了事?”
    依然不见章文敏开口。
    司马玠一抖摺扇,平地起势,扑向章文敏呆坐之处,口中喝道:“姓章的,你要……”他的话尚未说完,人已到章文敏切近。
    章文敏以为司马玠是前来动手的。心中一急,血气上涌,忽然觉得眼前金花四溅,喉头发甜。
    “哇!哇!”连喷两口鲜血,再也坐不住了,向前一扑,跌了个狗吃屎,伏在地上,活活的吓死,再也爬不起来了!
    司马玠反而吃了一惊,抓起章文敏的衣领,捉离地面,不由失声笑了起来。
    诸葛兰问道:“他怎么啦?”
    司马玠朗声道:“章文敏这废料,活活的吓得七孔出血,肺炸胆破而死,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群侠一所,不由异口同声的大笑起来。
    一时,杀气腾腾的战场,充满了喜悦的爽朗笑声。
    “血光会”的一群小喽啰一见,早已放下兵器,远远跪在草坪的一端,举着手低着头哀求饶命。
    司马玠朗声道:“你们都是被胁迫到珞珈山来混饭吃的,不要怕!”
    诸葛兰又叫道:“你们大家动手,把这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掩埋在一起!”
    于是众人七手八脚的立刻挖了一个大坑,把一众群魔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乱丢下坑去,起了个大大的坟包。
    诸葛兰又搬了一块平整的大石块,竖在坟前道:“玠哥!
    替他们留个碑记吧!”
    司马玠微微一笑,毫不思索的用大力指法在碑上龙飞凤舞的画下“万恶归宗”四个大字!众侠一见,不由轰雷似的喝了一声彩!
    “神手大圣”王伯燕道:“珞珈山风景如画,我想向各位讨下血光会的旧扯,改行不“偷”了,创设武术馆弘扬武学,健身强族!”
    方古骧笑道:“你的‘潜龙古堡’呢?不要了吗?”
    王伯燕朗声道:“送给司马玠大侠与诸葛兰姑娘作为新婚之居!”
    “好!”十余群侠暴雷似的叫了一声好!
    司马玠望着含羞低垂螓首的诸葛兰得意微笑。
    这时天色已明,一轮金黄的旭日从东方冉冉上升,大地顿时光辉起来。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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