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小阿霸_李凉武侠小说全集

第九章疯道棋痴
    原来那轻细无力的声音是由那老者口中发出,那老者是对看直了跟的朱承戒道:“你也识得此刀?”
    那老者声音虽细如蚊声却传人场中与每人的耳中,也惊醒了朱承戒。
    朱承戒报以尴尬一笑,道:“这把刀叫青龙刀,是项羽随身佩刀,随项羽投入乌江后已有三百年了。”
    那老者赏识地点点头,笑道:“不愧是万刀门的掌门人,那你可知此刀的来龙去脉?”
    突然霸王拳尚勇磕了三个响头,道:“多谢庄主不杀之恩,多谢朱少侠救命之恩。”
    霸王拳对朱承戒磕个响头后忙退到广场一旁,弄得苏光光四人莫名其妙的。
    原来过棋痴有个毛病,就是只要对一件事产生了兴趣,就痴疯一堆去了,什么事都可以不管了,早在五十年前,被仇人追杀逃命之时,在道旁看到两名小孩在地下玩子午棋,他也去插上一脚,忘了进命,而追杀他的仇人不等他下完这盘棋再扫了他的兴头,一气之下把追杀他的十名江湖高手全绐解决掉,且负着足以致命的重伤把地上那盘棋下完才昏了过去。
    这件事传开扛湖,不仅让人“啧啧”称奇,也为他赢得棋痴的雅号。
    霸王拳尚勇深知庄主脾气,听他跟人沦刀,无疑是下了赦命,忙谢了一声,让到一旁。
    朱承戒忙道:“这青龙刀是谁铸成无人知道,倒是有一段神话,说是天上下凡一位神仙化成一名老头铸成这把斩金切玉的三尺长五寸宽半寸厚的宝刀是给带领子弟兵出征的项羽,传说中项羽是青龙星转世、故此刀叫青龙刀,只可惜项羽眼过于顶,他身上所穿的战袍,佩刀佩剑都是当时名流之士所铸造,就连他的战马也是天下少有名驹,故不把这无名老者所赠的宝刀放在眼里,只看中那刀鞘雕刻,威武气势,而把它放在马鞍旁当装饰之用,从头到死也未抽刀一用,唉!让这样一把子古名刀永沉于乌江之中,没想到三百年后出现在老前辈手中。”
    棋痴笑着点了点头,道:“老夫也听过这段神话,想信又不敢信。不过这把刀反射的青光隐隐中有一条青龙沉浮于刀光之中,倒是名符其实的青龙刀。”
    突然棋痴从椅上走了下来,但见他跨出一步,却巳到离他一丈朱承戒之身旁,苏光光四人着了不禁吸了一口冷气,寒在心里口难开。
    只见棋痴拉着朱承戒的手,毫无敌意地笑道:“你既识得此刀,就用这把青龙宝刀耍两招给老夫瞧瞧。”
    这会儿朱承戒可是受宠若惊,手中事着棋痴给他的青龙宝刀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棋痴从怀中拿出一张五寸多一分的白纸,用食指、拇指捏住白纸一角,道:“你来刺刺看。”
    那是供给习者由远刀刺击的困难刀法,稍有一闪失,刀尖便会贯穿手掌,何说朱承戒手中的青龙宝刀宽有五寸,这一失手,棋痴的手掌可就没了。
    朱承戒摇着刀。一脸畏怯的表情,但在棋痴的鼓励下,朱承戒气啸冲天豪情大发,举刀走向棋痴。
    但见朱承戒测妥距离,便抱刀聚精会神地凝视白纸。
    众人也可感觉到抱刀的朱承戒精气由心发出,膨胀到胸,臂和捏刀的手掌,已到了武林中使刀的最高境界,青龙宝刀成了他身体的一部份。
    朱承戒专神之情,在场中之人屏息着不敢大喘一下。
    突然朱承戒大喝一声,移青龙刀高举劈下雷霆万钧的一击之后,刹时跳跃刺击面出。
    嘶!嘶声不绝,锐利的刀尖瞬间穿过白纸,并在纸面留下仅容刀尖通过的狭长的小缝。
    嘶嘶
    随着朱承戒的动作,棋痴指上的白纸小孔愈来愈多,而棋痴的笑声也愈来愈响亮了。
    突然,朱承戒与棋痴的笑声嘎然面止。
    原来朱承戒最后一刀的刀尖刺进棋痴白皙的手心,鲜红的血,从棋痴手心渗出,缓缓、渐大地扩散开来。
    在旁棋痴的手下脸色愤怒,却没人敢冲过来,或对朱承戒来个破口大骂。
    朱承戒急忙丢下刀子,颤抖又慌忙地握住棋痴的手,道:“痛不痛,对不起,我一时得意失了神,我替你敷药。”
    棋痴却和霭笑道:“没关系,伤口不深,老夫自己也太大意,不知觉中将白纸往前送出一分。”
    只见棋痴从怀中拿出一瓶药粉往伤口一倒,再用手下递来的布条包扎好后,弯下身去,将青龙刀拾了起来。
    棋痴拾起青龙刀后,左手一伸,只见原本放在太师椅上的刀鞘平空急射飞来。
    “锵”一声。把手中青龙刀塞进朱承戒胸口,道:“老夫送给你!”
    他如把刀握在手中横移递到朱承戒面前,朱承戒定退不敢收下。
    棋痴岳毅是个善变之人,自然而然也就精心揣度对方的心意,所以他送刀便塞住朱承戒的胸口,再使上一点内力使其胸口闷痛。
    朱承戒受他一击,胸口一疼,天性使然地双臂抱胸,刹时棋痴再缩回手臂如此一来,朱承戒的表情可精彩了,只见他又惊又喜,惶恐口中说声:“不!”却把青龙刀抱得死死的,怕它飞了,场外之人看了不禁偷笑不已。
    此时棋痴早已转身缓缓走回座位,口中说道:“不错!你是老夫生平所见使刀的高手之一,只惜你内力、定力还待加强,他日必为武林中的奇葩!”
    朱承戒忙道:“所谓无功不受碌,晚辈不能接受老前辈赠刀。”
    棋痴哈哈笑道:“这把青龙刀是老夫在乌江旁用二十两银子从—位柴夫手上买来的,没想到这把天下至宝名刀镇人用当柴刀用,刀如有灵也会感叹不已,而今这把刀跟了老夫二十年有佘,也只是成了装饰品面已,不如赠于你,让它一吐往日霉气。”
    朱承戒忙道:“可是……可是……”
    棋痴笑道:“别假仙了啦,当年你师父为了这把刀跟我来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偷、骗、抢全出笼,结果气得用跳的回去,成了他终生憾事,你师父定交待你勤练刀法,有朝一日从老夫手中夺取青尤刀,不然就一直等,等到我跷蛋了,再想办法拿取青龙刀,当你们万刀门传门镇山宝刀,是不是?”
    朱承戒傻笑道:“我师父曾如此交待过。”
    棋痴感叹道:“二十年前为了这把刀老夫与杀万刀斗法三年有余,如今宝刀依在,却是人事全非,唉!当年老夫本有意赠刀与他,只是嫌他太老了,棺材都入一半了,还争什么争,而他的下代又不知武功如何,故老夫一直收藏至今,终于为它找到主人了。正所谓一句俗话武大郎玩鸟,什么人玩什么鸟,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此时朱承戒便也不再推辞,忙抱刀一礼道:“多谢老前辈!”
    棋痴笑道:“别谢了,刀你是拿去了,不过老夫有个条件。”
    朱承戒闻言警戒地道:“什么条件?”
    棋痴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哈哈大笑道:“放心!老夫的条件不会要你拿着宝刀去杀人放火、抢劫的勾当。而是此刀的残暴之气太重,杀气重重,你定要加紧勤练内力与定力,支使青龙宝刀为善,而不被它支使为恶。”
    朱承戒握刀之际,也深感出他虽握刀使招,但自己精神好似被刀气所迷,一直有出刀见红方收的意念。才不小心伤了棋痴老前辈的手心,原来这把刀似乎有种不可言喻的魔力。
    “怪不得师父说,天下名刀名剑虽多,但有灵气的却少之又少,口中不时夸赞青龙宝刀是如何的好,为天下刀之王,受之无愧。”朱承戒心中暗道。
    此时衰尾仔心中也嘀咕着道:“奇怪了,棋痴岳老前辈据我师父所言是魔疯子,做事一向残暴手下不留情,犯在他手上只有死路一条,这会儿这棋痴怎么相反了,又赠刀还劝人少造杀孽。现在到底是敢是友,我都搞不清楚了。”
    不仅衰尾仔搞不清楚,就连小猪哥、孙丽丽也都瞎猜不已。
    此时棋痴坐在椅上又道:“小猪哥,老夫那把刀做为与你下棋的礼数够了吧?”
    苏光光点头笑道:“够了,在下要不展现两手让你值回票价可不成了。”
    棋痴哈哈大笑道:“你最后一场所下的棋,简直是一盘烂棋,实有辱全国棋王的头衔!”
    苏光光笑道:“下棋有如两军交战,除了强大军力之外,心战也是至胜的无形杀手。”
    棋痴闻言哈哈大笑道:“不错,小小年纪有见识,老夫与洪老国手对奕,也无法全胜。”
    苏光光笑道:“象棋、围棋乃我邦之国粹,各有所奇特之处。”
    棋痴忙道:“这么说来苏公于对象棋、围棋都很精了。”
    苏光光摇头道:“这两样我都不精专!”
    棋痴道:“那你精哪一样?”
    苏光光道:“在下最精的如天九牌啦、麻将、十胡、骰子啦,我是样样精通。”
    此言一出,孙丽丽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低声骂道:“赌鬼一个,乱没水准!”
    棋痴闻言一愣,随而笑道:“唉!你对这些样样精通,老夫却一窍不通!”
    苏光光笑道:“没关系,既然咱们跑路族收下你的礼数,你喜欢玩什么,咱们四人任你挑。”
    “哦!看不出四位少侠对棋艺都有心得!”棋痴道。
    此时衰尾仔三人正待开口否认之际,苏光光已抢道:“首先我为老前辈介绍我们跑路族成员,这是我们老幺,外号叫天天告么(哭饿)杀千刀,他最精的是和周公下棋。”
    苏光光走过去搭在衰尾仔肩膀荚道:“这是老二,外号叫衰尾道人俗称衰尾仔是也,最精于和八仙下棋。”
    “最后一位外号叫钉鞋小美人,精于跳棋,下起来准让你们鸡飞狗跳……”
    “小子!你太放肆!”棋痴左旁红袍老者吼道。
    苏光光笑道:“我只会自摸,不会放炮,你安心啦!”
    棋痴笑道:“看来老夫只好在象棋和围棋中选一样向你挑战了。”
    “围棋太伤神又费时,既然老前辈已在地上划出象棋格,原先本意就要挑战我这新出炉的棋王,何必这样拐弯抹脚,来吧!”
    苏光光扭着孙丽丽三人退到棋格之外,才道:“咦!老前辈棋子呢?”
    棋痴笑道:“地上这么大的格子,用普通棋子太格格不入……”
    “所以喔!这二尺大的棋子现在要刻实在太费时了,所以我们来玩点新鲜的。”
    此财衰尾仔惊叫道:“老前辈是要以人为棋?”
    “不错!”棋痴笑道。
    “杀人棋!”孙丽丽寒声道。
    “是也!”棋痴点头道。
    苏光光忙问道:“什么是杀人棋?”
    所谓杀人棋就是棋痴以人为棋子,各人方位以棋盘上车、马、炮,职位面行,但想吃掉对方棋子,就要凭武功占位。否则只有吃不成反被杀,这杀人棋正是最残暴的棋法,怪不得衰尾仔、孙丽丽都寒死。
    苏光光忙道:“这样于不公平吧!我们只有四人,我做帅指挥剩三个小兵了。”棋痴笑道:“老夫加上去也只派三人,而且坐帅位之人,可前进后退时而充车,时而充马或炮,这总成了吧!”
    苏光光插头道:“这样还是不公平!”
    棋痴道:“哪个还公平?’
    苏光光道:“你们四人在江湖都有名气,且内力比我们深厚,一掌就把我们打飞了,还玩什么鸟!”
    棋痴笑道:“好!那我们内力只使一半。”
    苏光光道:“好是好,只可惜不保险,要是有人恼羞成怒,控制不住,那我们可惨了。”
    棋痴道:“那这局我们就玩不下去了。”
    苏光光道:“谁说没办法!”
    棋痴道:“老夫无法控制人人只用上五成功力;”
    苏光光道:“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吃药。”
    棋痴道:“老夫知晓有药物可使人内力尽失,如今还没听说过有—种药能使人只使上五成功力,除非是用功力逼出一点的副作用。”
    苏光光笑道:“正如前辈所说,武大朗玩鸟,什么人玩什么鸟,别人没办法,但这却难不倒我们跑路族!”
    “好,老夫答应你!”棋痴一口答应下来。
    “奇怪了!棋痴是不是吃错药L怎么那么好商量,难道背后藏有什么阴谋不成!”衰尾仔心中暗道。
    苏光光从怀中摸出了一瓶药,倒出了四个黑色药丸,走到了棋痴面前,把药丸先递送到棋痴身旁那两名红袍老者之前。
    两名虹袍老者你望我,我看你的,就是没人敢伸手,苏光光道:“怎么?我又不是拿农药巴拉松给你们吃,干嘛一副苦瓜脸。”
    右旁那名老者哼声道:“哼!小子要是依我当年脾气,老夫非将你打得骨头全散了才甘心!”
    苏光光向他们扮了个鬼脸,笑道:“这句话我在猪哥庄听多了,换点新鲜词吧!”
    棋痴哈殆大笑道:“你可知道他们两兄弟在扛湖上的名号?”
    苏光光道:“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想知道,这样对我也好,老前辈不必先用他们名号来唬我,寒了脚底,这一来对他们也有好赶,等一下输了反正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就不会到处去宣扬打广告,害得他们去撞墙、磕豆腐自杀。”
    棋痴哈哈大笑点了点头道:“有理,正所谓初生之犊不怕虎!”
    苏光光却道:“不对,应改为初生之虎不怕猫。”
    棋痴哈哈大笑之际,只见他右手食指、拇指凭空一抓,苏光光手中掌上一颗药丸,便飞进他口中吞下腹,那两名红袍老看见他主人吞下了,也露了一手凭空抓物,将药丸吞了下去。
    苏光光忙道:“还有一颗谁吃?”
    此时棋痴忙道:“喂!睡鬼还不出来!”
    只所“啊”了—声老大的哈欠声,从棋痴太师椅下传了出来。
    不一会儿,一名三尺儿童掀开太师椅布帘爬了出来,伸着懒腰道:“吃棋子的,你废话训完了,可以开始了,是不是?”
    但见那名三尺高的童于,脸上皱纹多得可与沙皮狗比,一副老态龙钟样,一头白发上却绑着两根冲天辫,脸上白胡长到他的脚下,拖在地上有半尺之多。
    苏光光正在猜这矮小老人的来历时,突见衰尾仔冲了过来,向这老者一跪道:“徒孙叩见师叔!”
    那老者破口骂道:“他奶奶的,还没打就叫我输,那我还打个鸟。”
    此人正是武当派在江湖上最有名的疯、怪道人中的疯道人,这两人在武当派可是被列为头特号的头疼人物,只要两人同时一出现,无论什么地方准定天翻地覆,弄得人人哭笑不得。
    苏光光忙也跪下道:“师叔你好!”
    “小子!谁是你师叔?你可别半路认亲家,我可没有女儿可以嫁你!”
    苏光光忙道:“既然不能叫你师叔,那我要叫你一声:“喂!老小子!”
    “哈哈!妙!妙!妙!”疯道人拍手又叫又跳地十足像个孩童遣:“小于!你真是我的知己,我是喜欢人家叫我一声小子了。”
    棋痴怕这疯顽童童心一起可又没完没了的,忙道:“好了,咱们可以下棋了吧?”
    疯道人赏了棋痴一个白眼,才对苏光光道:“喂,小子,你手中的药有没有毒啊!”
    苏光光改跪为蹲,将手中药丸递了过去道:“废话!这药要是没有毒,哪能制住你五成功力!”
    疯道怪叫道:“那吃下去不就死跷跷了!”
    苏光光道:“不会跷,只会要你半条命。”
    “那我不吃!”赢道人道。
    “不吃可以,那你就不要玩!”苏光光道。
    “哼!吃就吃嘛!不能玩那多没意思,你呀!给我小心点,等一下我要玩死你!”疯道长拿着药丸还一手捏着鼻子,一副苦瓜脸把药吞了下去,十足像个小孩子似的。
    苏光光满意地笑了笑道:“咱们接下来怎么玩?”
    棋痴笑道:“我是帅,他们两人是仕,睡鬼是车,我们四人都在这小格子上,任你们四人攻,只要你能逼得老夫退出这格子,就算你们赢。”
    苏光光忙道:“赢了我们有什么好处?”
    棋痴笑道:“你们赢了就可以走人,老夫输你们七万两银子!”’“要是我们输了,是不是也要输掉七万两银子?”苏光光道。
    棋痴道:“老夫银子多得可以让它们相咬,还要银子干嘛!老夫只要你们四人在我庄上当三年苦役!”
    苏光光道:“有没有薪水可拿!”
    棋痴笑了笑道:“有!只是你们输了到我庄子当苦役,可不是派你们去浇浇花,种种菜,而是一切牛、马、牲口所做的事,你们全包了,这样老夫的牲口可享三年的福。”
    “哇!好毒哦!”苏光光叫道。
    棋痴见他眼珠乱转的,使笑道:“放心!老夫的财产就是有十个杀千刀来吃,老夫还能支持个三四十年!”
    苏光光被他料中心事,心头不禁一惊,但表面却不露出点痕迹,忙笑道:“好!开打!”
    苏光光拉着衰尾仔走回去之时,孙丽丽忙道:“小猪哥,这棋怎么个下法?”
    苏光光道:“还下个屁!简直是比武。”
    衰尾仔道:“他们目的又是什么?”
    苏光光道:“动机不明,但有一点可知,他们是在考验我们!”
    朱承戒道:“现在怎么打法!”
    苏光光道:“杀千刀当车,衰尾仔当炮,小美人当马,咱们就如此……”
    苏光光四人商量好后,便越过楚河汉界,画了一个方格,成了半盘棋。
    苏光光一声号令之下,孙丽丽轻功一点,以“马”的姿态冲到了守在中路的疯道人前头停了下来,与疯道长来了个面对面。
    疯道长不能跑出方格线,只好与孙丽丽对立,大叫道:“小女娃,你过来啊!”
    突然在孙丽丽之后的衰尾仔,飞过孙丽丽头顶,木剑,已往疯道长递出,而此时孙丽丽三只飞刀也成品字,射向了疯道长。
    “他奶奶的,好一招马后炮!”疯道长口中笑道。
    手脚却不慢,一式回转便将三只飞刀撞飞,一跃而上以手代剑,刺向衰尾仔。
    “啪!”
    “啊?”一声。
    “他奶奶的,你师父怎么教的,谁叫你这样出剑的!”
    衰尾仔拚上全力一剑刺出,却被疯道长的剑指在他木剑的背上一点,衰尾仔只觉一股柔和而浑厚内力,从剑上涌了过来,使他差点就把剑丢了,结果脸颊被疯道长赏了个五百。
    还好,朱承戒及时赶到,把衰尾仔抓起向后丢,手刀攻向了疯道长的双腿。
    三人就以车、马、炮的棋路围攻着疯道长,虽然他们三人占不到便宜,却也攻守俱佳,进退都在线上。
    棋痴看了,不禁赞道:“想不到小猪哥用车、马、炮,组成一个三才阵,单挑我的一只车,使老夫两只仕闲着。”
    一轮攻势过后,孙丽丽三人撤回,苏光光道:“妈的姑隆,减去他们五成功力,还这么厉害。”
    杀千刀喝着道:“老大!人家一只车就打不过,我看这下咱们惨了!”
    苏光光道:“别急,这只是热身运动,你们回原过来。”
    “喂!老小子,看我的战车冲呀!”
    这会朱承戒背着苏光光,直线地冲向疯道长,而衰尾仔冲到了疯道长左旁,三人打一个,孙丽丽却平马入宫。
    孙丽丽双脚一踏实,左旁那名红袍老者,大吼一声斜出挡剑,孙丽丽双脚一点往后退出方格,两个起落占在疯道长右旁,引得虹袍老者再斜出一步攻向孙丽丽。
    苏光光这一招引得两名虹袍老者离位,变成了人挤人,使他们三人施展不开来。
    突然”哈啾!”声大起,夹带着苏光光一声:“要钱就冲啊!”
    此时棋痴见朱承戒仗着人大肉多,死不要命地往当中红袍老者撞去,老者立感不妙,人立而起,两袖一甩。只见从他袖口飞出了围棋的黑白子,往朱承戒穴点打去。
    二十四颗黑白于宛如流星射向五尺外冲来的朱承戒之际,苏光光却从朱承戒背后跃了出来,以身挡住激射而来的黑白于。“嘭!”一声。
    只见六人全都翻出格子之外。
    苏光光四人可真惨,朱承戒蹲在线上大喘不已,孙丽丽左臂长袖不知去向,白皙皮肤有—道指痕,苏光光身上
    全是黑白子,最惨的是衰尾仔,被疯道人边骂边打,修理得脸都肿起来,屁股还直摸着,反观疯道人、红袍老者却没事。
    “妈的姑隆,总算先解决掉一只车、一只仕。”苏光光惨笑道。
    “小子!不算,你撒毒粉!”疯道人又叫又跳地道。
    “什么毒粉!那是好吃的胡椒粉。”;苏光光吼道。
    原来苏光光在打斗之中撒出了胡椒粉,让二人全打喷嚏,使他们真气一泄,再利用人肉战车—撞,把全部的人给撞飞了。
    当然孙丽丽三人事先已知,利用这一撞之力反弹而出,依然位在线上,而疵遭长及红袍老者各退了五大步,退出格子外了。
    “不算,重来!”疯道长叫道。
    “老前辈,你说算不算?”
    棋痴微笑道:“算!嚷!你中了我的暗器怎么没受伤?”
    苏光光笑道:“这是我的救命法宝,不能告诉称。”
    棋痴冷冷笑道:“原来你身上穿着战甲!”
    苏光光见被识破,承认道:“不错,我这件是有磁力的战甲,所以把你射来的黑白子全吸了过来。”
    棋痴道:“你总不能靠它替你保护一辈子吧!”
    苏光光笑道:“走一步,算—步,保命要紧。”
    棋痴笑道:“别忘了我还有一只仕及老夫的帅,你们可没赢。”
    苏光光道:“先干掉两个,再来想办法。”
    “我还要玩!”疯道长叫道。
    “不行!你已是死车一只,就该到旁边纳凉。”
    “谁说的,我现在是帅旁的仕!”疯道长跑到了红袍老者面前大叫道:“走开!”
    红袍老者道:“这……”
    “啊!”一声。
    疯道长一掌推在那红袍老者肚子上,把他给推出了三尺之外蹲着。
    只见疯道长撕下孙丽丽掉在地上的长袖,揉成两小团,往自个儿鼻孔一塞,怪声叫道:“他奶奶的,这下我可不怕你的胡椒粉了。”
    苏光光三人见了不禁笑了出来,只有衰尾仔叫苦连天,原来疯道长对他情有独钟,又骂又打又教,身上不知有多少伤了。
    衰尾仔还无法察觉到疯道人此举比他自个儿一人,练个十年的剑还来得有用。
    苏光光四人从地上站了起来,拍着屁股上的灰尘,回到位子上,四人头又凑在一起,低声商议着。
    苏光光道:“咱们现冲一阵,他们两人只剩三成功力,咱们拚上全力,一定打得过。”
    朱承戒道:“怎么五成只剩三成?”
    苏光光道:“天下哪有散功丸能制住五成功力,我只不过让药力缓慢地散开来,现在趁人们还未察觉之时,冲过去包赢不输,又不露出马脚来,走!依计行事!”
    “好!拚了,比做三年苦功还来得好!”
    苏光光一声“冲啊!”两人一组,对上了棋痴与疯道长。
    衰尾仔与孙丽丽两人使剑对上了疯道长,刹时之间满场都是双剑的闪光,耀人眼目,两人一刚一柔围攻疯道长,却只有挨揍的份。
    苏光光与朱承戒夹攻棋痴,朱承戒仗着肉多与天竺神奇内功与棋痴较上内力来个硬碰硬,而苏光光意在这短短时间之内,使出不下十几种的招式,逼得棋痴又惊又奇,只见他碍于面子问题,坐在椅上只用双掌拆招。
    场外之人见两方人员打得尘土飞扬,有惊无险。
    半炷香时光。
    突然苏光光跃开了战圈,大叫道:“不打了,全体集合!”
    他一声令下,孙丽丽忙跃出了战圈,蹲在地上娇喘不已,可怜的衰尾仔一跛一跛地走了回来,后头还有疯道人的骂声,衰尾仔身子又疼又被师叔骂得一无是处。
    棋痴深深吸了一口气,平息气息后才道:“怎么又想休息了?”
    苏光光笑道:“赢了还打什么?”
    疯道人怪叫道:“赢个屁,再来啊!”
    苏光光道:“喂!老小子你回头看看,你的帅都离家出走了,还打个屁!”
    此言一出,棋痴忙往下一看。
    可不是吗,棋痴坐在椅上应付他两人,却中了苏光光的计,原来苏光光暗示朱承戒尽量打,却不要忘了,不论进退都要踢一下椅脚,如此一来,棋痴应付苏光光的奇招怪式,又要与朱承戒对掌,不知不觉椅子已离开方位,退出格子半尺有余。
    棋痴看了不禁摇头苦笑道:“老夫真的输了这一盘。”
    疯道人骂道:“他奶奶的,元帅离开出来,我还打得不亦乐乎,喂!吃棋子的,这事你可全权负责向人交待,我可不管!”
    疯道人忙对苏光光叫道:“喂!小于把解药拿来,他奶奶的,什么只制住我五成功力,我都快没力了。”
    苏光光笑道:“输了就不要赖皮!”
    疯道人道:“我可没输,我就是剩一成功力,也能将你那个衰尾道人打得屁滚尿流!”
    衰尾仔闻言,低下头去,却又听到疯道人骂道:“衰尾仔,你给我好好记住刚才过招我所教的,别像饭桶笨蛋,只会钻地洞就了事,一辈子做二流角色,丢人脸!”
    衰尾仔点点头。
    此时疯道人又吼道:“喂!害人精,你还不拿解药来?”
    苏光光笑道:“没有解药,老小子,你只要喝下一碗陈年老醋,立时可解去毒—性。”
    “他奶奶的,一大把年纪又不谈恋爱还要吃醋,碰到你们真是有够衰的,好了,吃棋子的,后事你自个儿料理了,我要去吃醋睡觉去。”
    当疯道人最后一个“去”字,飘进众人耳朵之中时,他人却早已在三十丈之外,凭他只三成功力,却依然矫健,无不令人咋舌,怎么也猜不出疯道人的功力有多深。
    棋痴摇头苦笑之际,苏光光便对朱承戒道:“财务部长,你去向他领七万两银子,要现金可不要支票哦!”
    突然之间,棋痴从怀中拿出一叠银票,以“满天花雨”手法射向苏光光。
    但见那一叠银票不下二三十张,从棋痴手中射出,有如破巢蜜蜂般夹带着破空劲急,想不到棋痴只剩三成功力,仍如此深厚,且用的是轻飘飘的白纸张。
    “钱来也,快捡哦!”苏光光大喝之际,也施展出蝶燕身法,一瞬间满天急射而来的银票全抓在手上,只有两张银票飘落于地。
    棋痴哈哈笑道:“好一招千手观音,只可惜你内力不够,招法生疏。”
    苏光光笑道:“这样已经不错了,单单这一招让我足足练了半年,不知挨了多少揍,才练个七分熟。”
    棋痴叹道:“你的功夫多且杂,而且只练个五六分,无法将精妙之处发挥淋漓尽至,实在太可惜了。”
    苏光光道:“我一个人要学二三十个师父所教的,能有这样成绩已是不错了,不然你来试试,才知其中的甘苦。”
    棋痴道:“苏公子的天资、骨魄可是百年难得奇材,不禁使老夫动了收徒之念!”
    “天啊!老前辈拜托你找别人吧,我已有七个义父,二十位脱水爸爸,三十二位师父,学得我脑子都快要爆炸了。”苏光光叫道。
    棋痴笑道:“也许我俩无师徒之缘,老夫要奉劝苏公子一句话,练武最忌贪玩、中断,你能得天下精妙招式十之五六,只要用心苦练,将来前途无量。”
    苏光光笑道:“就怕我练得头光发亮,成了个白痴。”
    棋痴笑了笑,道:“年轻人不吃点苦头,是不知反悔,希望你福星高照,还有大悟之日,老夫言尽于此,有空到老夫棋庄喝杯茶,下下棋。”
    苏光光道:“老前辈好像输得不服气?”
    棋痴哈哈大笑道:“输就输,哪有什么不服气,要气也只能气自己怪不得人,这就有如下棋般,敌方能赢你一步,也是人家下苦功得来的甘果,绝无侥幸之功!”
    苏光光道:“怎么你说话跟我师父豆腐罗汉一样,语中充满玄禅之学。”
    棋痴道:“原来铁罗汉三十年来躲在猪哥庄,怪不得你会千手观音的掌法。”
    苏光光道:“什么铁罗汉是豆腐罗汉,我最怕他教我武功,人家教武功是又打又骂,单单他用哭来求我,我都被他哭怕了。”
    苏光光念头一转,道:“对了!老前辈是受何人之托,来摆我们的道。”
    棋痴道:“你猜呢?”
    苏光光道:“我想这人名头一定不比你差,武功一定使老前辈折服,才请得动你老,只是我不知道谁而已!”
    孙丽丽低声道:“废话一大堆!”
    棋痴哈哈大笑之际,不见他做势,人却如被龙卷风卷起一般,扬至十丈之高。便往西飞射而去,棋痴一走,林子顿时火光大灭,场中数十名大汉刹时走得一个不剩。
    衰尾仔哗一声道:“老大!那棋痴老前辈功力如不失,你自信能走过他几找?”
    苏光光笑道:“他们都在假仙啦,其实他们四人吞下我的散功丸,早在我们第二回合时,就已把毒药用内力逼出体外了,不然他们还能飞才怪。”
    朱承戒道:“你怎么知道?”
    苏光光笑道:“吃了我的散功丸如用内力逼出,必定在眉心穴上留下一颗如黄豆般大的黑汗水,只是他们动作快,一眨眼就擦掉,只可惜我的眼睛比他们还快。”
    衰尾仔吁了口气,道:“原来如此,我以为人家用二成功力把我玩死了,使我幼小心灵都碎了,不想玩了。”
    苏光光道:“别高兴得太早,单单一位红袍老者,合咱们四人之力要胜他,可要拚命呢!”
    衰尾子道:“那两名红袍老者,是三十年前黑道中高手的高手龙虎双凶。”
    苏光光笑道:“管他多凶,到头来还不是变成龙虎双乖,倒是这个棋痴七老八十了还出来混,那我们还混什么?”
    孙丽丽道:“这点我也正纳闷得很,四十年前四痴,为了争夺一匹玉马,闹得反目成仇,为了这只玉马死在四痴手里的,都是些江湖上武林高手,使得武林精英损失大半,后来听说他们四人被一位神秘人物引诱到华山后,四痴—下华山便宣布退隐江湖,怎么四十年后的今天又出现在林中。’
    苏光光胸有成竹地道:“嗯!我看这事不简单。”
    朱承戒道:“会不会是冷血门?”
    衰尾仔道:“别傻了!冷血门连要为棋痴捧洗脚水都不够看,再说依棋痴见人就杀的脾气,早就把咱们解决掉了,还忍气吞声跟我们玩游戏了,又不是吃饱撑着,再说,能请得动我师叔,那可要天大的面子才行。”
    苏光光道:“那这个人又是谁,能请得动这帮老古董人物?”
    衰尾仔笑道:“这可要去求神明指点明牌了。”
    朱承戒叹道:“这下可好了,来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神秘人物,冷血门又躲在暗处,以后咱们日了可不好过了。”
    苏光光呵笑道:“这叫考验着我们。”
    孙丽丽哼声道:“我看是捣乱才是!”
    苏光光大声地抹嘴巴,吸吮声大作地道:“我说钉鞋小美人,你是不是很久没家法侍候,嘴在痒才专门泄我小猪哥的气。”
    孙丽丽咯咯娇笑,施展轻功赶快先溜,空中飘着道:“这叫互相泄气求进步。”
    “远山含笑……”苏光光又在大展猪哥歌王的喉声,于人烟稀少的官道上。
    “喂!小猪哥你是不是牙齿痛,唱歌好像猪大叫,实在有够难听!”孙丽丽笑骂道。
    苏光光叫道:“哼!我这猪哥歌王可不是轻易唱的,你们现在有机会听免费的,还嫌东嫌西,哪天我成了红牌的,要看我作秀,可要排队买票入场。”
    此时,道旁突然有声轻微的坤吟声传来:“救……命……啊……”
    衰尾仔忙道:“老大,有人在喊救命哦!”
    苏光光道:“栽啦!(知道),我又不是臭耳聋(重听),咱们过去瞧瞧。”
    孙丽丽忙道:“所谓逢林莫入小心有诈!”
    苏光光点点头道:“不错,不小心点等会可会被油炸,衰尾仔你先冲进去看看。”
    “怎么又是我?”衰尾仔叫道。;
    苏光光呵呵笑道:“没办法,你现在身价不仅跌停板,且又欠我们一千两银子,所以危险工作由你先冲了。”
    衰尾仔搓手道:“这冲总该有点代价吧?”
    朱承戒忙道:“算十两银子好了。”
    “哇!杀千刀你有点良心好不好,十两银子骗小孩啊!”衰尾仔叫道。
    “骗小孩子十文钱子就够了!”朱承戒笑道。
    “不干!要不你自己去,十足的小气鬼!”衰尾仔道。
    “银子不好赚啊!我们要量入为出才行!”朱承戒道。
    “哇塞!乌龟咚!你吃饭时候怎么不吃少点!还大言不惭量入为出!”衰尾仔哼声道。
    “好了,不要吵了,人家说教人如救火,你们再吵下去,等一下就去给人家收尸了!”
    苏光光叫道。
    衰尾仔哼了一声,便施展轻功跃入林子中,随即朱承戒与苏光光跟在衰尾仔身后掩护他。
    孙丽丽苦笑道:“三人明明好得可以同穿一条裤子,却老爱抬杠。”
    当衰尾仔寻声冲人十丈之后,便见一名年约四旬大汉,浑身是血地斜靠在一棵大树干下,身旁一把剑丢在一丈外,
    衰尾仔听四周没有异动声才跃了过去,蹲离那大汉三尺外道:“这位大哥!你不要紧吧?”
    那名大汉听得声音,猛然惊动得睁开双眼,身子挣扎着,一手在地上摸啊摸的,想必他在寻拽一丈外那支已砍得缺口多多的长剑。
    衰尾仔忙又退了三尺。道:“这位大哥你别怕,我不是坏人。”
    那大汉看清眼前只不过一名青少年人,顿时松了口气,道:“小兄弟……”
    “哇”一声。那大汉才说了小兄弟便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衰尾仔见他不仅全身刀剑多伤,且被人击中要害,喷出的血水都有内脏的碎块。
    衰尾仔忙回头叫道:“小猪哥快来啊!这人受伤不轻快跷了!”
    苏光光“刷”一声,从树上跃下道:“叫什么叫!我早就来了。”
    苏光光口中说着,人却已走近那名大汉身旁,抱起他的手臂把脉。
    那大汉用力一挣,没挣开苏光光的手,忙道:“小兄弟,别白费力气了,在下五脏六腑皆碎,已无救药。”
    苏光光点头道:“不错,你很有自知之明,你只剩一口真气护住心脉,时间一久真气一散,便要归天了。”
    那名大汉嘴角抽搐一下,道:“敢问各位小兄弟真姓大名?何门何派?”
    苏光光忙道:“我们四人自组一个跑路族游戏江湖,我叫小猪哥苏光光,这位叫衰尾道人,那胖子叫杀千刀朱承戒及钉鞋小美人孙丽丽。”
    那名大汉闻言一楞,道:“怎么有人取这么怪的名字?”
    苏光光笑道:“现在正流行越丑越怪成名才快。”
    那名大汉忙道:“那你们是何门何派弟子?”
    苏光光道:“咱们四人是无党无派,无汤无茶。”
    那名大汉沉思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痛苦地将手臂伸人怀中拿出一卷用油布包裹的东西,道:“小兄弟,我已不行了,在下临死前想相托各位少侠一件事。”
    苏光光指着那汉手中的东西,道:“是不是要我们为你把这东西送到某人的手里?”
    那大汉闻言一惊,忙将手中东西缩回怀里,惊异地道:“你怎么知道?”
    苏光光笑道:“别怕嘛,这种事不论戏台、小说常常这样演,我啊,看多了啦!”
    孙丽丽斥声道:“小猪哥!你正经点好不好?”
    那大汉闻言,苦笑着摇头道:“在下叫飞天虎程志东,三天前无意中发现这卷武功秘籍……”
    苏光光抢道:“该不会是你从别人手中抢来的吧!”
    飞天虎程志东叹了口气,道:“不错!在下确实从别人手中抢过来据为已有,不料事机不密,成了被追杀的对象。”
    苏光光道:“你打不过,送出去不就行了。”
    飞天虎程志东苦笑叹道:“在江湖上混的,谁不想武功再上一层,扬武天下,不做三流的角色。”
    苏光光道:“唉!结果你却把命送掉,又有个屁用!”
    程志东一阵急咳,又咳出一滩血水,紧握住苏光光的手臂,喘息地道:“小兄弟!在下时间不多,就算这是我的报应吧!”
    苏光光点头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其屁也香,好吧,你要我们把这东西送到哪里?”
    程志东忙道:“多谢四位少侠。这卷武功秘籍,你们要据为已有,在下也无力抢回,所以在下只求各位少侠学了这卷武功秘籍后,能言而有信,将这卷秘籍送到江南衡山山下在下的住处交给在下独子。”
    苏光光道:“你那毒子几岁啦?”
    飞天虎程志东道:“在下犬子叫程耀宗,今年五岁,他脸上左嘴角有颗大黑痣很好认。”
    苏光光道:“唉!有家有子的人了,还出来江湖上混,你这一死,不是苦了你的家人了吗?”
    飞天虎程志东双眼茫然地望着天空,这:“一切都太晚了,太晚了!”
    飞天虎口中喃喃地道,便带着悔恨的眼神头一歪去了。
    苏光光用力扳开程志东的手指,拿出那卷秘籍,叹道:“你呀,死子一了百了,可怜的是你一家大小、以后的日子叫他们怎么过,”
    朱承戒感叹地道:“看来我如成家后,一定退出江湖。”
    衰尾仔道:“不如趁现在没名气快退出吧,不然你想金盘洗手,人家还是会找你单挑呢!”
    孙丽丽忙道:“人已死了,就让他人土为安,咱们挖个洞把他埋了吧!”
    此时突然从上空传来声音道:“你们如不把东西交出来,就把洞挖大一点,省得我兄弟多费一番手脚。”
    苏光光四人转首望去,只见从二丈外两棵大树细如小指枝干上,站立四名灰白老者。
    四人白袍加身,年约四五旬左右,胸前挂着鸡心锥连着金光光闪闪的铁链交叉绕于前胸。
    孙丽丽一见四人打扮,忙低声道:“飞锥四雄,咱们可要小心了!”
    苏光光笑着上前两步,道:“各位还没睡牙!”
    左旁那名大汉扬声道:“小子,把东西交出来!”
    苏光光道:“我把南北也给你好不好,这样凑个大四喜,十六台比较好算。”
    “咻”一声。
    左旁那名大汉右手—挥,从袖口射出一只飞锥,只听那飞锥急劲破空之声,便知那飞锥份量没一斤也有两斤。
    苏光光口中道:“我又不是收废铜烂铁的。”
    只见苏光光单脚一挑,将地上一颗小石挑起一踢,射向飞锥。
    飞锥置那小石于—撞,顿时夹去了准头,从苏光光身旁一尺飞过,“噗”一声,没入一棵大树干上。
    四人见苏光光身上露了这么一脚,脸上不禁动容,没想到眼前这小予眼明手快,认位奇准,来个四两破千斤手法。
    苏光光笑道:“各位不用怕,这只是驻死(凑巧)的而已!真功夫还在后头。”
    “哼!好个狂妄小子!”
    此言一出,四人己同时出手,十二颗飞锥以迅雷不及掉耳之势,飞啸往苏光光胸前而来。
    十二个飞雄,苏光光胸脯一挺,照单全收孔
    被飞锥击中所发出的声响是“噗”一声,穿入血肉之躯,然而击在苏光光的飞锥却发出“当,当”之声,且连在他的胸前,苏光光只退了两步却没倒下去。
    苏光光见那四名白袍汉子,便已知他们心中想什么,笑道:“我刚才忘了告诉你们,我身上穿了一件磁力很强的铁
    衣,谁叫你们那么咸,武器全用铁作的,以后要用金的或是银的,我小猪哥才有兴趣接。”
    四名白袍大汉从树上跃下,便听到苏光光促狭道:“怎么你们四人才站了那么一会儿,就没力拚了,想当年我坐在比这细的树枝上,还可睡个好觉呢!”
    但见飞锥四雄四人各涨得铁青色的茶脸,便知这场架是没完没了。
    居首大汉道:“原来你们就是跑路族那一伙小王八蛋。”
    “对!我们就是跑路族,只不过就缺你们四个乌龟蛋加入来服伺我们。”
    “小子!快把东西交出来,一切一笔勾销,否则你们会死得很难看!”
    苏光光道:“我是很想交,不过你得问他肯不肯。”
    ‘哼!他已死了!”
    “那你可以追上去问清楚啊!”
    “气死我了!”
    “呼’一掌,卷起地上落叶漫天飞舞,一股狂劲已往苏光光颜面击来。
    苏光光身子有如一团棉花般,风一吹便飘了起来,只听苏光光口中叫好爽哦!身子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不规则地在天空乱飘而倒挂在一丈外的树枝上。
    “哇塞!乌龙咚;小猪哥原来还藏一手!”衰尾仔道。
    “何止一手,起码也藏个七八手。”
    那名白袍大汉一掌无功,便又倾身而上,胸前带的飞锥也已出手。
    “当”一声。
    飞锥又被苏光光的磁力铁衣吸住,那大汉手腕一抖,还想把飞锥弹回之际,苏光光早巳将飞锥绑在横树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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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欢喜冤家
    苏光光哈哈大笑道:“我给你打了个结,你慢慢解吧!”
    飞锥加链条这门功夫,动如脱兔且刁钻鬼诡,可以鞭法伤人,锁敌方武器,内力深厚之人,亦能将链条当棍使,忽长忽短,忽硬忽软,使人防不胜防、只可惜苏光光住在猪哥庄,庄上便有一位江洋大盗是使这种武器的高手,所以苏光光依其缺点,攀于树枝上,使白袍人飞锥无用武之地.“叭”一声.一柱粗于手臂的横干硬被白袍人硬蛤折断,射向了白袍人,白袍人没把飞锥收回且用力过度,那枝横干不仅撞到自己胸前,且枝叶刮伤了自己的脸.苏光光在树上有如猴子般拍手大笑道:“老兄!你的脸可是被你老婆五指下山抓的?”
    一旁三名白袍人,一见自己兄弟还龇牙咧嘴地想解开缠绕在枝干上的飞锥,可真又羞又怒,没想到四弟一出手便栽在—名乳臭未于小子身上,这事要是传出,江湖还能混吗?
    飞锥四雄的老大使了一个眼色,三人便欺到苏光光近旁,霎时飞锥破空声大柞,三条飞锥有如恶蛇出洞,射向苏光光。
    苏光光哈哈大笑,改作倒栽葱,手一碰到枝干,一荡便已荡离险区,这回三名飞锥三雄可聪朋多了,一击不中便马上甩回飞锥。
    三名大汉及一名小孩就在大树上追追打打的,把衰尾仔三人当成废料搁在一旁。
    可怜的大树惹火了飞锥四雄,一棵枝吐茂密的大树,变成了—棵光秃秃的树干,苏光光就站在一枝硕果仅存的一桠小枝干上。
    飞锥二雄哼声道:“小子!这下看你往哪儿跑!”
    苏光光笑道:“飞锥笨蛋兄,古人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这棵树不行,我不会躲到别棵去?”
    “对呀!栽怎么没想到!”飞锥二雄拍拍自个儿脑袋脱口道.“这就是天才舆白痴的分别,这儿少说也有一百多株大树,你们慢慢折吧!总有一天我可就无处可躲了.飞锥二雄点点头正待奔去,却被他大哥赏了个五百,斥声道:“少在这儿丢人现眼的,你是要杀人还是砍树?”
    飞锥老二死脑筋终于给硬转了回来,大吼道:“小子!快把东西交出来,本大爷留你一条活路!”
    苏光光笑道:“别来这套了,你们入抢了这玩意,除了你们兄弟之外,其它在场的人不跷蛋闭眼,你们哪能吃得饱睡得着.”
    此言一出,倒提醒了飞锥四雄,不禁瞄向衰尾仔三人.衰尾仔哇哇大叫道:“哇塞!乌龟咚,老大你够狠的,连我们也拖下水.”
    “这叫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伙全来运动一下.”苏光光坐在枝干上笑道。
    “老大你有够夭……”
    朱承戒一个“寿”字还未出口,飞锥四雄已分四个方位,飞链已然出手各攻一人.飞锥四雄老四解不开链条,干脆弃之不用,飞跃攻向苏光光,想以浑厚掌劲将他打下来.孙丽丽宝剑出剑连闪几闪才刺出一剑与飞锥相撞,刹时火星四溅,孙丽丽趁机柱宝剑望去,见宝剑抵挡飞锥毫无损伤,便信心大增,剑式一变欺身而上,以近搏攻其飞锥的短处.衰尾仔展开太极剑法,身如柳絮,柔软无比,穿梭于密网般闪光灿烂的锥链阵中.但看这个“死不变”
    的杀千刀,人家飞锥已经攻上来了,他还喊一声:“等我先拿刀!”,身于退了两步,还斯斯文文地卸下肩工时木箱.口中还念着该用几号刀.朱承戒还未打开箱盖,一只胳臂巳被飞锥四雄老二的炼条卷住,两人就僵在那儿来个拔柯比赛.四对四的单挑,苏光光使出八卦逍遥步,有如泥鳅般,让大个子的飞锥四雄老四打不到,而哇哇大叫。
    “喂!杀千刀的,我们都在拚命,称还在玩拔柯比赛,想得金奖啊!”衰尾仔大叫道。
    朱承戒拉得面红耳赤地道:“没办法,他死不放手。”
    此时飞锥四雄老大,也气急败坏地大叫道:“老二!你还不赶快解决那小子!”
    飞锥老二无奈道:“大哥,这死胖子硬是不放手,我就不相信拉不赢他。”
    “二哥,你不会冲过去一掌毙了他!”飞锥四雄老四大吼道。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飞锥老二嘿嘿笑道.“哎唷!夭寿哦,要放手也不通知一声……”
    只见飞锥二雄冲过去时,朱承戒一个用力过度,整个人往后跌下.这下情景又改观了,朱承戒身子有如一个球又绑着一条弹簧线般,飞锥二雄一掌把他打飞出去,不等他站稳,又把链条拉回再赏他一掌,“他奶奶的,你这死胖子你以为你肉多不怕打,今儿个我非把打抱得出油不可!”
    飞锥四雄的老二是个浑人,打得不亦乐乎,但他兄弟可看得惊讶这连.他们深知这老二向来打人不知节力,每次他们与敌方厮杀,想留下活口只要一碰上老二准会泡汤,如今却见他一掌少说有几百斤的掌力,却只把那胖子打得哇哇大叫不公平而已。
    飞锥四雄老大见四人加起来有两百岁之人,却无法于短时间把四名乳臭未干小子解决,便横心一起,大喝道:“飞锥阵!”
    只见飞雄四雄四人大吼一声,算准方位,拚全力猛收杀招,将苏光光四人倒跃之式来个四人大集合。
    只见飞锥四雄设定四个方位,老四也拿出另一条飞锥链条,配合兄弟三人舞起了飞锥.刹时苏光光四人耳朵听到的是飞锥“咻咻”响,眼见到四面成千百条金光闪闪的链条织成密网.衰尾仔忙道:“老大!这飞锥阵以四象为基,变化无穷,这下可不好玩了!”
    苏光光笑谑道:“不好玩就叫他们别玩了.”
    孙丽丽吼道:“咱们已到生死关头,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苏光光忙道:“你们三人先挡一阵,让我溜出去,我就有办法破阵.”
    衰尾仔苦笑道:“老大!你别先溜了,在外头喊加油而已.”
    苏光光嘻嘻笑道:“会啦!你放心,有机会我一定人家在吃米粉,我在一旁喊休(热)
    哦!……”
    苏光光忙道:“杀千刀的,你那只宝见刀可以出鞘了吧!”
    “不行!棋痴老前辈叮咛过,此刀非到生死关头绝不出刀.”朱承戒毅然道。
    “好,你等快死才出刀,赚一个来陪你抱刀好了!”苏光光道。
    “小心!来了。”就在苏光光大喊之际.只见四个方位射来飞锥,夹带飞啸破空之声,射向四人。
    当苏光光四人正待对付射来之飞锥之时,突然“当、当”两声,飞锥在半空相撞,本来对准苏光光的飞锥,经这一撞,转个方向射向左旁的衰尾仔.“哇”‘嘭”一声。
    苏光光四人反应不及,全被十几斤重的鸡心飞锥击中,衣破血流,背靠背地撞在一起倒下去.苏光光有铁衣护身只是破了衣服,而衰尾仔三人可不是了,嘴角已流出血来。
    飞锥一击而中后便马上缩回,飞锥四雄立时改变方位,把飞锥链条舞得更急。
    “咳!咳!老大会死啦!”衰尾仔哀哀叫道。
    妈的姑隆咚,我还好好地就咒我死!”苏光光叫道.“小猪哥,你还有铁衣护身,当然不会死,而我们可要翘了.”朱承戒叫道.“好了,不要闹了,小猪哥你还不快想办法?”
    孙丽丽叫道.“妈的!全养了这些酒囊饭袋,一碰到事全往我身上推,我又不是欠你们……”
    “来了,快闪,”衰尾仔大叫道。
    “哇!老大,你有够天寿……”朱承戒叫道。
    、原来在衰尾仔大叫之际,只见千百万飞锥幻影射来,苏光光施展轻功踩在朱承戒的肩上,身形有如冲天炮般射上三丈高,横腰一扭,射向被飞锥四雄老四所弃置不用的飞锥链旁.“哇!杀千刀出刀啊!不然会死人啊。”
    衰尾仔大叫之际,一人又无招架之力,中了二锥,趴在地上痛苦挣扎着.“小子,你们去死路吧!”飞锥四雄老大哈哈大笑道.“锵!”一声龙吟声,立即青光暴涨,朱承戒背上青龙宝刀已出鞘,身形跃于半空,头上脚下,一招“扫把扫”砍向激射而来两条飞锥.另一方两条如幽灵般的飞锥射向不知如何抵挡的衰尾仔与孙丽丽面前.突然一条金光闪耀带着刺耳呛啷缠向飞锥双雄的飞锥,五条飞锥缠在一起,苏光光用力一拉,把另两条飞锥拉得掉落一旁地上,解了衰尾仔两人危机.“哇!一声惨叫及一嘭血雨自飞锥四雄老三的左肩喷出。
    只见地上除了两条被斩断于地的飞锥链外,另有一条胳臂还紧紧握着链条在地上发抖,鲜血染红一大片土地.“三弟!你的手……”飞锥四雄老二惊叫道。
    此时被苏光光用飞锥链缠住的老大正使命地甩,想解开被缠得一蹋糊涂的兵器,听得老二一声惊叫,忙转首望去.两人一见忙舍弃飞锥,身形跃到老三身旁,出手点穴制住鲜血狂喷。
    飞锥四雄老大狠狠瞪了苏光光一眼,口中道:“走!”三人便扶住老三,消失于林中,连武器都不要了。
    强敌一退,衰尾仔和孙丽丽有如泄了气皮球般.背靠背地坐在地上喘气,面远方的朱承戒却握刀一式“金鸡独立”地屹立不动.苏光光吁口气笑道:“看来咱们跑路族除了吃饭开销大以外,衣服的支出数目也不小!”
    可不是吗,只见他们四人的新衣又破,且被鲜血灰土搞得一身.衰尾仔道:“能捡回这条小命算不错了!”
    “喂!杀千刀的,人都已经走了,你还穷摆架势,想去参加忠烈祠仪队是不是?苏光光笑道.“嘭!”一声·朱承戒一式金鸡独立不变,人却往后倒去,口中也喷出一口鲜血.苏光光三人见“粗勇组”的杀千刀也受了重伤,三人忙用爬地爬到朱承戒旁.苏光光从残破衣服里望去,只见朱承戒左右胸被飞锥击中,肌肤呈紫色浮肿,可知他内伤不轻,忙掏出一粒药丸塞入昏迷不醒杀千刀的口中.苏光光道:“咱们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不然再来一票三脚猫功夫的人片咱们可要死翘翘了.”
    “哇!好重哦!妈的姑隆,以后叫他少受伤,不然可有得受了.”苏光光背起朱承戒叫着。四人忙退出林中,往镇上奔軎。
    林中又沉静下来,在苏光光四人离开后,突然又有两名老者从树上跃下广场.只听一名年约一旬矮小精干生得猴头老鼠脸,一胜奸像的汉子道:“花大侠,他们四人已受重伤,咱们若出手定可将他们四人格杀,伺必凭白损失一武功秘籍.”
    被称花大侠的正是被苏光光去捉而逃脱的武林败类花燕子。
    只听花燕子一脸又恨又得意的表情道:“我要这只小猪哥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遭武林中人的截杀,折磨而死,方消我心头之恨!”
    那名老者哈哈大笑道:“花大侠,你这招又狠又毒,够他们受的,只可惜平白无故损失一本百年失传的武功秘籍.”
    花燕子哈哈大笑道:“童兄!那本武功秘籍我早巳背熟了然于胸,谁要是练了那本秘籍上的武功,保证他七窍生烟,走火入魔,痴呆一世。”
    那老者惊道¨“原来花大侠在那本秘籍上动手脚?”
    花燕子大笑道:“不错!童兄如你也想练,我可以教你,你大可不必动歪脑筋去偷那本秘籍。”原来这名老者是声名狼籍,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鬼偷童通菜,正因他无所不偷,乱偷一通,所以又有人叫他“通通来”贪得无厌。
    童通菜口中应是,心中却暗骂道:“他蚂的,老子还想多话几年,跟你学武功,我又不是不知你的贼性,翻脸比翻书还快,我想在你身上得到一点甜头,可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哼!我才不像飞锥四雄那么傻!”
    苏光光四人负伤走走停停来到了小镇,,小猪哥深知此刻如住进客栈,定成为人家肉靶子,便在镇郊租了一家农舍的柴房养伤.苏光光赶了去抓药之际,顺便到客栈去坐一坐,果然不出所料,镇上出现许多“生鲜面”(陌生)带刀子,带剑的武林人物,向店小二打听四名少年的下落.苏光光忙回到农舍,打开柴房便道:“喂!告诉你们一个好稍息和—个坏消息!”
    躺在地上的衰尾仔懒洋洋的道:“现在是我破病(生病)的时刻,只能报喜不能报忧,你倒说说看有什么好消息?’朱承戒看苏光光两手空空回来,便叹道:“我又要吃蕃薯了.只好听听好消息;以免倒胃口。”
    孙丽丽笑骂道:“一群猪,怪不得被人打得七零八落,差点回老家。”
    “大小姐,你可要搞清楚,飞锥四雄不是省油的灯,你看得还不是卡尾软(心塞)还说我们!”衰尾仔叫道。
    “喂!你们倒底要不要听?”苏光光叫道.苏光光等三人住口,望着他时才开口笑道:“咱们跑路族的名声已经有人替我们打免费广告了。”
    衰尾仔拍手笑道:“哈!这下咱们可要名扬讧湖,到底是谁这么慧眼识英雄、为咱们打广告?”
    孙丽丽哼声道:“你们笑吧,待会儿可别哭.”
    苏光光道:“依本苏半仙捏指—算,可能是那四元垂垂的飞锥四雄!”
    “哇!这下好了,咱们可要成了过街老鼠!”朱承戒叫道.苏光光笑谑地道:“咱们要扬名天下,当然要付出点代价嘛!”
    衰尾仔忙道:“老大!我可不要英年早逝啊!”
    朱承戒亦道:“对!对!我还没有娶妻生子,可不能这样就夭折丁。
    孙丽丽道:“这下可好了,你有什么打算.”
    苏光光胸有成竹地笑道:“我老大可不是当假的,当然我有办法.”
    三天后.苏光光四人大摇大摆地走进镇内,坐在客栈里用膳,单单朱承戒那丰满的身材,不用猜也知跑路族四人已出现了。
    不多时镇上唯一的客栈,渐渐坐满了人,苏光光听衰尾仔的细语,已知客栈的人.有些人可不是好惹的人物.苏光光的手从怀中拿出那本武功秘籍往桌上一放,已听得四周人的低语。
    朱承戒心中暗道:“奇怪!怎么没人来抢.”
    原来这些江湖人看了这本秘籍,无不想据为已有,只是他一出手抢,必成众人出手的对象,所以谁也没把握能抢得秘藉面全身而退,才形成这微妙关系.朱承戒力持镇定,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大刺刺地伸手一拍桌子,拉开嗓门嚷道:“喂!伙计!”
    哇塞!这小于好似唯恐没人注意他们,存心招摇呀.正忙得七晕八素的伙计应声而至,陪着笑脸:“歹势,歹势,客官们要吃些什么?”
    朱承戒这副‘猪家班’的体型,已有‘先声夺人’的架势,表示他吃起来绝不含糊:“有什么拿手的,好吃的,尽管统统替咱们上,银子少不了你的.”
    “是是是……”伙计仍然扮职业化的笑脸:“先给四位来四件冷盘,热炒随后上,客官们喝什么酒?”遇上吃喝,朱承戒就当仁不让成了发言人:“菜要大盘的,酒嘛,愈烈愈好,先来个二十斤再说。”伙计一怔:“二十斤?”
    “怎么?”朱承戒眼皮一翻:“嫌少就来五十斤!”伙计不敢再多问,忙连声恭应而退.孙丽丽忍不住笑斥道:“杀千刀,你真爱现!是不是故意又要表演你的惊人食量?”
    朱承戒很精地笑了笑:“莫法度,谁教我天生肚量大,叫少了塞我的牙缝都不够啊。”
    苏光光啐他道:“猪就是猪,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衰尾仔和孙丽丽不由地失声大笑.他们这桌的笑声,立时引起整个厅内食客的注目.当然,更触怒了东南六煞那一桌的人.东南六煞排行老五的苏老五正待冲上去,却被老大喝声制住,心不甘情不愿地抚着桌面坐了下去。
    眼尖的人已见到苏老五这一坐,将四支脚椅硬插入坚石一寸多.苏老五露了这手横练功力后,有二三桌人二话不说丢下银子,缩头缩尾走出这是非之地.苏光光忙问孙丽丽道:“这两人又是哪一角头混的?”
    孙丽丽道:“穿青衣的叫青龙杜春,黑衣的叫黑虎杜秋,两人是黑道上高手,天生神功,有勇无谋.”
    苏光光又道:“他们有什么前科?”
    孙丽丽道:“好像没前科,坏事能缉一大堆.”
    龙虎双霸见四五人溜出店外得意洋洋,青龙杜春喝道:“谁是小猪哥苏光光,给我滚出来!”
    苏光光闻了跳到椅上,摆出一副长者模样,双手叉腰道:“你们两个晚辈给我滚过来!
    还不快来参见苏光光小爷!”
    龙虎双霸二虎杜秋哼声道:“小于!你活得太久了是不是?”
    苏光光呸了一声,一口痰吐在地上道:“两个大卤蛋,说大力神熊是你们什么人?”
    青龙杜春惊道:“你认识我们师伯?”
    “何止认识,小爷我是他兄弟,你说你们该叫我小爷什么.”
    青龙杜春脱口道:“师叔了!”
    “嗯!很乖,过来小师叔赏给你们糖吃:“苏光光笑道.“慢着!小子,我们师伯失踪已十年,他人现在哪里?”
    杜秋道。
    苏光光道:“无可奉告!”
    黑虎杜秋哼声道:“小子,你敢耍我们.”
    苏光光笑道:“要是耍来耍去,还不知谁耍谁!”
    杜秋正待冲过去,突然被一名年轻女子挡在身前.但见那名女子年约十五六岁,瓜子脸,眉清目秀.配上樱桃小嘴堪称美女一个,只惜她身穿丝白小红花劲服而露出衣外的肌肤白得与衣服一样,白得无血色且瘦得皮包骨,腰细得可用两掌圈住,神情冷得有如寒霜傲梅,一副不可侵犯之样。
    黑虎杜秋哼了一声,拍拍那女子的肩道:“小丫头,你懂不懂规……”
    黑虎杜秋话说到一半突然止住,只见他把头一偏,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原来黑虎杜秋一副流氓恶霸样,说着与那转身过来的女子眼神一触的刹那,有如被针刺到一般,一只手还停在空中拍不下去.那名女子见二虎杜秋不说话,便又转身走向苏光光一伙的桌位.苏光光忙低声问衰尾仔道:“这幼齿混的哪个角头的,好似从冰洞走出来的冰人一般。”
    衰尾仔摇头回道:“没有档案资料,是幼齿的!”
    那名女子有如僵尸般,手不摆腰不弯,走到苏光光三人身前,只听一声尖而细小声对着朱承戒道:“你是万刀门第二代门主杀千刀朱承戒?”
    就在苏光光一眨眼之际,那名女子已把话说完,苏光光忙笑道:“小姐,又没有人和你抢说话速度,能不能放慢点.”
    那名女子理也不理,又对朱承戒道:“你是不是朱承戒?”
    “姑娘,你找朱承戒有什么事?”苏光光碰了个软钉子忙提高声音道.“你是不是葱!”
    苏光光一楞道:“当然不是,我……”
    “你是不是蒜?”那女子枪口道.“我……”
    此时衰尾任推了推苏光光,窃笑道:“老大,人家的意思是说你算那颗葱那颗蒜,狗咬鼠多管闲事.”
    苏光光白了衰尾仔一眼,道:“用膝盖想也知道,还用你翻译.”苏光光忙道:“小姐!你找大猪还是小猪?”
    那名女子理也不理,依然瞪着朱承戒冷冷地道:“你是不是杀千刀朱承戒?”
    衰尾仔拍着朱承戒的肩笑道:“喂!大猪你什么时候暗杠这么一位漂亮马子,怕我们泡一泡……”
    “哼!找死!”
    当“死”宇犹在那名女于口中未吐,她手掌一翻,迅如流星般掴向衰尾仔脸颊.“叭”
    一声轻响,还好衰尾仔应变得快,闪了—半,只被轻掴一下。
    衰尾仔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名女子掴了一巴掌,可是丢尽脸,这口气哪咽得下,便轻哼一声也掴了过去.“叭”一声.衰尾仔跟她拆了三招三式,使了一招太极手终于也还了她半巴掌.衰尾仔只想讨回一点面子所以力道不大,但他五指印却在白得可怕那名女子脸颊上显得格外清晰,五指印红通通的.衰尾仔看看自个手掌,得意相却成了一副歉然的表情.这一巴掌只让那冰冷女子看了衰尾仔一眼,又面无表情地对朱承戒道:“你师父杀万刀死到哪里去了?”
    朱承戒听她出口辱其师父,一张笑脸转成怒相正待开口,却被过来的龙虎双霸止住.只听青龙杜春走了过来,哼声道:“姑娘!事总有个先来后到……”
    青龙杜春与先前杜虎一样,一触上那女子冰冷如尖针的眼神话又说不出来.“拿开你的脏手!”那名女子冷道.“脏!哈哈哈!”青龙杜春哈哈大笑道:“有许多姑娘还很喜欢本大爷这双能让她爽舒舒的脏手!”
    “啊!”一声惨叫代替青龙杜春的大笑声,只见青龙杜春一只如蒲扇大的手掌,刺人一只绣花针从掌背刺穿手掌心,一滴鲜血还欲滴乱抖地停在针尖上.店中众人一见不禁大惊,没想到那名弱不禁风的弱女子内力如此浑厚,一只针竟能穿秀又厚又硬青龙的掌背.青龙杜春忍痛拔出二寸的绣花针,双手握住狼牙棒一招“秦山压顶”当头砸下.突然青龙杜春好似被电到一般,一只二三百斤狼牙棒俘在空中硬生止住。
    只听店外传来吟诗道:“温和、润泽是仁坚实,细致是智,不易磨损是义;悬之垂直是礼,敲击声清亮是乐,有瑕疵不掩是忠,美妙的色泽是信也!”
    只见一位年约二十,长得风度翩翩俊俏斯文的公子,穿着白色儒袍,手中插着一尺二有余折扇.在一名抱剑汉随护下走进了客栈.众人只见那抱剑汉子,胸中那把三尺剑,剑鞘还用上等红色的悲玉制成,从玉鞘发出红艳光芒,有如灯笼点烛般.‘孙丽丽低言对苏光光道:“他是晶莹透彻心,绚璀沮润的玉剑公子常如玉I”
    苏光光暗道:“怎么名字有点娘娘腔?”
    只见店中许多人一见玉剑公子到来,忙都起身大礼一拜,齐声道:“玉公子!”
    玉剑公子常如玉上前一步还礼,口中含笑道:“晚进不才常如玉,不敢受前辈如此大礼,愧不敢当!”
    苏光光闻言对孙丽丽笑道:“这人蛮有风度的嘛.”
    孙丽丽轻哼一声道:“才怪!”,原来玉剑公子得名来自他那把发光寒白玉,其人就如那把寒玉剑又冷又酷,大可一句顺者昌,逆者亡。五年前,白道上长扛三十六舵,就因总舵主一句话得罪于他,使其长江三十六舵的舵主一夜命丧黄泉.玉剑公于唯恐世人不知他所为似的,在三十六舵主的胸上个个放了一把一寸白玉剑,此事轰动整个扛湖.当时为一寒门孝子发现,拿了他一把白玉剑到当铺典当而遭其一剑毙命,其后他又给这孝子寡母一笔可观金银,使人又惊义骇,十足一位亦正亦邪的头痛人物.此时王公子笑道:“杜兄!你的狼牙棒举着不累吗?”
    青龙杜眷对他似乎十分宽祥,尴尬一笑道:“运动,运动一下!”
    玉公子指着那两扇破碎不堪的门板笑道:“运动可强身健体,但总不能拿人家小本买卖的店家门板开玩笑吧!”
    龙虎双霸闻言涨虹了脸,有点下不了台.此时东南六煞的老大,哈哈大笑道:“玉公子,大人大量,别让他俩兄弟下不了台。”.只见玉公子剑眉一挑,一张温和笑脸立变,冷冷道:“这是晚进与他兄弟俩的事,谁要你们多嘴,滚!”
    “他妈的!竟敢对我老大如此说盾!”
    只见东南六煞的老五拔出一双短斧,飞身扑向玉剑公子,只听短斧虎虎有声,便知这一斧足可砍下颗牛头。
    苏老五人在半空双斧凶厉绝常,有一条人影一跃而上,用拳头击他短斧.上跃之人正是玉剑公子的随从,众人未闻骨头碎裂之声,却见苏老五双斧被他一拳振飞钉在横粱上,身形转个方向,往门外飞出一丈外摔了个狗吃屎,爬也爬不起来.只听那名抱剑汉子气不喘脸不红地对东南六煞哼声道:“趁我家公子心情好时,赶快滚!”
    东南六煞老大见老五被人像摔死鸡般摔了出去,用眼色制住蠢动的兄弟,二话不说丢下银子走人。
    “妈的姑隆咚,翻脸比翻书还快,一个随从就这么厉害,其主人可不敢想象!”苏光光心中暗道。
    此时东南六煞替龙虎双霸找台阶下,龙虎双霸可没胆量下呆去,拿出二十两金元宝丢到掌柜桌上,狠狠蹬了那名女子一眼才溜出客栈.龙虎双霸这一走又带走了四五名扛湖高手,如今在座的只剩有够胆的青海双蚊及白虎煞星.玉剑公于微笑地走向苏光光这一桌对着那名女子,沮和地道;‘姑娘,你有没有吓到?”
    那名女于望也不望玉公子一眼,仍冷冰冰地对朱承戒道:“杀万刀那个老贼死到哪里去?”
    朱承戒见他口出秽言,哼了一声正待发话时,那名抱剑汉子已走了过来,冷声道:“小姑娘,我家公于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那名女子道:“又不是你家死人,你放什么屁!”
    此言一出众人惊愕,没想到如此漂亮姑娘吐出如此言语,令人不敢恭维.苏光光对着孙丽丽笑道:“你很泼,却还有人比你更辣!”
    .那名抱剑汉于冷哼一声,左掌击向那名女子面门;却被玉公子手中折扇一撩一带,人被冲力一带冲向旁横了半步.“咱们等这位小姑娘办好事才动手好了!”玉公子笑着说着,便带着随从在一旁桌位坐下摇扇纳凉,只惜客栈中的店小二不知躲到哪儿去了,而老板已吓昏在柜台下,无人奉上茶水.那名女子正待开口向,苏光光却大喝道:“何方妖女找朱承戒,报上名来!”
    那名女子冷哼道:“你算老几?’苏光光笑道:“我小猪哥苏光光在跑路族说老二没人敢说他是老大,你说我算老几.”
    那名女子道:“这是我们师门私务,就算你是皇上老子也管不着!”
    朱承戒闻言,忙道:“原来你是师娘之徒,我的小师妹?”
    “呸!谁是你小师妹,走,我在外面等你!”说着二话不说已飞身跃出店外.众人见她一式乳燕穿林轻巧无风飘身飞出,不禁暗暗叫好.衰尾仔忙问朱承戒道:“她叫你出去干嘛?是不是有什么好康的(好事).”
    朱承戒苦笑道:“她是找我决斗,你说是不是好康的?”
    衰尾仔笑道:“我龙体欠安,这事我不管了,我倒要看看是大憨呆厉害,还是瘦竹竿了得!”
    苏光光忙对朱承戒道:“她爱在外面吹西北风,就让她吹个够,咱们先办咱们的事!”
    此时苏光光对着玉剑公子道:“喂!你们是不是对这本武功秘籍有兴趣?”
    此刻角落中的青海双蛟桀莱笑道:“小子,要命的话,把秘籍留下来走人,否则……”
    “否则你就要死翘翘,是不是?”苏光光笑接道.“不错!算你有自知之明。”青海大蛟笑道。
    玉剑公子闻言也只笑了笑,并不点破.苏光光对衰尾仔笑道:“既然人家不要命,你就把秘籍送过去给他们,顺便收他们十两银子当保管费,意思意思!”
    衰尾仔口中称是,拿着桌上那本武功秘籍走了过去.“慢着!”那名抱剑汉子喝声一起,人也横身挡住衰尾仔身前伸出手来冷烈地道:“拿来!”
    衰尾仔耸耸肩笑道:“给谁都一样。”
    说着便把那本泛黄秘籍递了过去。
    那抱剑汉子哼声道:“你以为我大爷高布晴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我要的是那小于怀中那本真的!”
    衰尾仔大叹一声道:“我看你真人如其名,搞不清就是搞不清,明明真的你说是假的,那我请问你要怎样才算是真的?”
    这话倒让高布晴楞住了,人家夺秘籍必定是你争我夺杀个天昏地暗,你死我活的才……
    “唉呀!真的就是真的,我骗你又没什么好处,你不会拿过去让你家公子鉴定一下,不就知道是真是假。”
    高布晴想想也对,正要伸手拿过去,突然人影一闪,其人往衰尾仔手背一挑,将那本秘籍挑上空后,身形一起跃上半空想夺取秘籍.此人正是闷不哼声白眉黑发的白虎煞星,他快来人也不慢,只见玉剑公子、青海双蛟也同时到来,三股掌劲拍向白虎煞星.白虎煞星似乎早巳料到会有人抢夺,腰一扭架开三股掌劲,头上脚下之际将秘籍拄飞,让三人无法得手.“嘭!”一声.青海双蛟两兄弟与玉剑公子在空中对了一掌,全都飞出五尺外才落地,一本秘籍就落在四人的中央.四人心中雪亮得很,依自己武功想逼退三人合击那是不可能的事,故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嗅!你们搞什么鬼,掉在地上捡起来不就得了,何必瞪得两眼快跳出来似的.”苏光光口中说着,人却走了过去,弯腰拾起秘籍当扇扇凉.苏光光见五人都不动,便又笑道:“秘籍只有一本,当然只能给一方主人,我看这样好了,你们来个剪刀、石头、布猜拳。谁赢了谁就拿去.”
    “嗯!没人应声,就是不同意了.”苏光光望着四人道.突然苏光光喝道:“那就来个我丢你们捡好了!”
    说着,便将秘籍往外丢了出去.秘籍迅如流星飞出门外砸向立在外面那名冰冷女子,而玉剑公子、白虎煞星及青海双蛟,几乎同时冲了出去.苏光光原本想将秘籍丢到那小姑娘前,这下就有好戏看了,哪知那小姑娘对秘籍没兴趣,秀腿一起,把秘籍踢飞一旁,玉剑公子四人当然转向而追.苏光光见了低声道:“可惜,真是无采功!”
    衰尾仔忙道:“什么叫无采功?”
    孙丽丽格格笑道:“这叫做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1”
    苏光光叫道:“喂!有点水准好不好,一个女孩家说这话能听吗?也不怕嫁不出去.”
    朱承戒笑道:“咱们老大嫂早就钓到一张长期铁饭票,半死的人还怕什么?”
    “好呀!连你杀千刀也吃到小猪哥的口水,油腔滑调起来了。”孙丽丽笑骂道。
    “师父说近朱者赤,近墨者墨嘛!”朱承戒笑道。
    “喂!杀干刀你别左一句师父说,右一句也是师父说,活像个未断奶的小孩子似的!”
    苏光光噗笑道.此时玉剑公子暴喝道:“鬼偷!留下秘籍……”
    当苏光光三人走出屋外,便见一条矮小身影左闪右躲躲过身后暗器后,一溜烟地钻入林中,玉剑公子、青海双蛟、白虎煞星本是打得不亦乐乎,如今却联手追赶入林之人.孙丽丽忙道:“小猪哥,你把人家托付的武功秘籍丢了,看你怎么向人交待!”
    苏光光笑道:“安啦!那本秘籍我早就背熟了,况且活人怎么向死人交待,死了一了百了,还管什么凡间俗事,现在可是我们头痛时间到了.”
    “什么头痛时间?”衰尾仔道。
    苏光光嘟着嘴,指向那名站在空地上的冰霜美人。
    衰尾仔忙对朱承戒笑道:“杀干刀的,这件事你就好好凉拌沙拉,最好别伤了和气!”
    此时那名女子冷哼道:“你就是朱承戒杀千刀.”
    苏光光笑谑道:“小美人.这才叫脱裤子放屁,多此一问也乎?”
    孙丽丽嘤咛啐道:·没水准!”
    此时朱承戒走上前一礼道:“你可是寒雨霜,师娘她老人家好吗?”
    苏光光又插报道:“喂!这位小姑娘一定命中缺水。”
    衰尾仔故意大声问道:“老大,你怎么看出来的?”
    苏光光调侃道:“我没听杀千刀叫她寒雨霜师妹,表示阴寒又是雨又是霜的,命中不缺水绝不会取这种名字……”
    “闭上你的狗嘴!”寒雨霜娇叱道.“不对!在下特此声明,我外号叫小猪哥,所以应闭上猪嘴不是狗嘴.”苏光光笑道.寒雨霜不理苏光光又道:“该杀杀万刀负心汉!”
    朱承戒闻言一怒,然又叹口气道:“死了!”
    “什么死了?”
    朱承戒不耐,微怒道:“死了就死了,这下你们可高兴吧!”
    “怎样死的?”
    “这个我知道!”
    苏光光叫着奔了过去后,大大地叹了一声道:“杀万刀老前辈就是因皮太厚,懒得呼吸就翘蛋回老家了.”
    寒雨霜口中呢喃着,一脸茫然,似乎没把苏光光的话听进去,等苏光光道完才惊醒,对苏光光道:“你说什么?”
    苏光乐拍拍额头,挥手边走边道:“算我脱裤子放屁,多此一放.”
    寒雨霜忙问道,“师……师父他怎么死的?”
    朱承戒道:“师父临死说他妻离子散,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便自己懒得呼吸自杀了.”
    寒雨霜闻言口中喃喃道:“我怎么回去跟师父说,她老人家一定受不了如此刺激。”
    朱承戒道:“所谓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你回去照实说喽。”
    寒雨霜道:“你跟我回去向她说。”
    朱承戒摇头道:“你既已知道,你自己把讯息传回去,我不想见因—句话就离家出走的人.”
    “哼!这就由不得你!”寒雨霜冷道.朱承戒哼声道:“小师妹,在下是让你不是怕你,你可要搞清楚,别逼我出手。”
    寒雨霜哼声道:“我俩之间迟早要做个了断,既然碰上了一定要较量个高下,看往后是你听我的,还是我听你的.”
    只见寒雨霜跃后半步,双手握着三寸尖细绣花针,道:“你亮兵刃吧!”
    此时衰尾仔呵呵大笑道:“杀千刀的,你不用亮那些破刀了,单以你大众身材,压都把她压死了。”
    这下衰尾仔可乐极生悲,只见寒雨霜娇叱一声,身形飞跃过朱承戒头顶,扑向衰尾仔.寒雨霜身形在五尺左右,右臂一挥,以“满天花雨”手法射出一把数十数百的绣花针.苏光光与衰尾仔哇哇大叫,忙展开轻功扑回店中躲在墙壁角,只有孙丽丽手中剑光一闪,数十支射向她的绣花针,叮叮当当连响,全断成一半掉落于三尺外地上.“咦!你是万剑门中人?”寒雨霜落地轻道。
    孙丽丽微笑点头道:“不错,本侠正是万剑门右剑侠玉女!咱们可说是有点渊源.”
    寒雨霜点了点头,脚尖一点身形翻转,手中三寸金针又现出口道:“看招!”’朱承戒运起神功,双掌拍了过去。
    “嘭!”一声.只见寒雨霜与朱承戒硬碰一掌,有如断线风筝冲入了客栈中.此时苏光光与衰尾仔两人正躲在树下玩起一角、二角、三角半、四角、五角、手叉腰,见寒雨霜冲入店中桌上一旋立住,两人便犹如丧家犬,怪叫连连地跑了出来.此时朱承戒硬碰一掌后,眉头都皱在一起,双臂窝在腋下,张着口跳着.苏光光见了促—狭道:“怎么叫你跟人过招,你却跳起舞来啦!”
    朱承戒痛苦叫道:“不是啦!”
    “还说不是,你现在不是又跳又扭的!”衰尾仔笑道。
    朱承戒伸开手掌,两人便见他一双手掌心有一小红点,原来他手掌被寒雨霜三寸金针刺入了一寸。
    “哇塞乌龙咚!杀千刀你不是刀剑不入,怎么怕一支小小的细针?”
    苏光光明白道:“哇!你师娘这招有够毒,居然想到用针来破你天竺神功。”
    朱承戒苦笑道:“怪只怪我自己功夫练不到家,现在我才知道,师父又打又骂逼我练功的原因.”
    衰尾仔忙道:“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老大快想办法,不然杀干刀可要变成了马蜂窝,继续跳恰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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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半秃头陀
    苏光光忙道:“你小师妹内力如何?”
    朱承戒道:“与我不相上下,且寒气刺骨。”
    “什么,她那么瘦,内力和你有拚,那你吃那么多不就白吃了。”衰尾仔调侃笑道。
    朱承戒踢了衰足仔一脚,又笑又痛地道:“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笑!”
    衰尾仔忙道:“你看我干嘛,想办法是老大的专利,我这老二只会落井下石,加油添醋。”
    苏光光忙道:“没法子了。我看你只好拿青龙宝刀,乱劈乱砍让她不敢近身认输!”
    “好办法!不愧是老大。”衰尾仔奉承道。
    此时传来冰冷娇声道:“你们说完了没?”
    苏光光嘿笑道:“说完了,你们继续比赛吧!”
    说着,便拉着衰尾仔退到一边去。
    只见寒雨霜双臂一翻,只见她双拳中从食指缝中透出一支比头发还细五寸多长通体乌黑的细针。
    “哼!你算是哪门裁判!”寒雨霜哼声道.“哇!不公平,不准用毒!”衰尾仔叫道。
    苏光光敲了衰尾仔一记响头道:“别土了,那是千年乌零铁打造的细针,专破横练功夫,随手一针坚石也变成豆腐般。”
    苏光光这些话无疑是提醒杀千刀的那针碰不得,否则不止跳舞而已已,可能跳出六来。
    朱承戒闻言大惊,不管三七二十一,青龙宝刀出鞘,青光暴涨应和他的暴喝声,宝刀舞出层层刀幕冲向寒雨霜。
    寒雨霜轻叫道:“青龙宝刀!”便闪身而退只在他外围游走,趁机递招,不等招式用老,便已闪出危境。
    衰尾仔抱着胸道:“老大!这样打我们还可以睡个觉吧?”
    苏光光黠谑道:“是啊!咱们睡一觉就可收杀千刀的尸啦!”
    “怎么会这样!”衰尾仔道。
    孙丽丽啐道:“说你猪,你只承认自己笨,你设看到杀千刀在用力,而寒雨霜只在外围散步,请问衰尾仔道人,到最后谁衰到家来着。”
    衰尾仔瞪大眼望着苏光光,意思有如说简直是狗屁不通的办法。
    苏光光呵笑道:“我到现在才发现,好办法也有缺点。”
    孙丽丽忙道:“你们别闹了,快想办法,不然杀千刀被刀魔所惑,可就变成一场生死大车拚!”
    “对!对!会变成师门大悲戏,跑路族哀曲,要想办法。”
    只见苏光光一张脸涨成了赤红色,衰尾仔忙道:“老大!
    大伙是自己人,你千万别使出干魔手!”
    “住手!”
    苏光光运上全身功力,以少林狮子吼功吼出。可惜他只练一点皮毛而已,才憋得一张脸红通通的.苏光光这一叫,朱承戒与寒雨霜双双住手,往这边惊愕地望来.只见袁尾仔塞着耳朵,一屁股坐在地上叫道:“夭寿哦,事先也不通知一声,我如变成臭耳聋,你要养我一辈子。”
    孙丽丽也被他突来一吼,震耳心血轻浮,头昏昏脑涨涨的。
    苏光光哈了一声,笑道:“哈!终于吼出来了,真爽!”
    “妈的姑隆咚!你爽我可遭殃了。”衰尾仔叫道。
    苏光光憨笑道:“你没有震聋,真是好里佳在!”
    苏光光大摇大摆十足话像个裁判,走到朱承戒与寒雨霜中央后,干咳了两声道:“现在我以公平、公正、公开来判定你们谁胜谁负。”
    寒雨霜哼声道:“哼!瞎了狗……猪眼的也要看清我胜了。”
    苏光光点头道:“不错,你的小脑很聪明,杀千刀拿着宝刀乱砍乱劈,全无章法,时间一久内力不济,就等你宰他的份,所以表面上看来你是赢了.”
    “哼!什么里面外面,根本就是我赢了。”寒雨霜嗤鼻道.苏光乐道:“你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错得乱七八糟,神智不清。”
    苏光光笑道:“我当然会说得让你心服口服,现在我问你,你可知他手中是什么宝刀?”
    寒雨霜道:“长三尺宽四寸二重一百斤,刀中之王青龙宝刀。”
    “我再问你,杀千刀如下杀手,你可抵挡几招?”
    “同归于尽!”
    苏光光笑道:“这就是了,你们两个全翘了,杀千刀被你一针毙命,而你却不能得十全尸,就死相来说,你就死得很难看,这一点你就输了。”
    苏光光见寒雨霜闭口不言,表示已默认,便又道:“第二,既然你知道青龙宝刀是刀中之王,必也知晓内力不浑厚之人,必会被刀上魔力所惑,他如内力不济,你必有血光之灾,你倒说说看,你们俩到底谁赢了?”
    苏光光见她无话以对,便又道:“所以本裁判判定你们两个平手,再练个三年后再比个高下,这样够公平了吧!”
    朱承戒如负重释,忙一礼道:“小师妹,咱们后会有期了。”
    “不行,师父要我暗中跟着你,考查你的品性.”寒雨霜毅然道。
    苏光光惊讶道,“这么说,你早已跟在我们屁股后面很久了?”
    寒雨霜道:“从象棋比赛至今!”
    苏光光惊道:“那我们岂不是变成死人了,居然被跟了这么久都没发觉。”
    朱承戒笑道:“我师娘的外号叫神行娇风,除了剑术以外,追踪之技是武林一绝。”
    “也就是说比粘皮糖还粘。”苏光光笑谑道。
    “哦!你也真不够意思,我们跟飞锥四雄大车拚时,你竟然袖手旁观?”衰尾仔道。
    寒雨霜冷哼道:“要不是我在暗中射出短针打入飞锥三雄体内,他们为了逼针无暇恋战,才匆匆离去。”
    “原来如猫!”苏光光总算明白飞锥四雄为何不报断臂之仇。
    此时林中突传来一声:“阿弥陀佛!”
    苏光光与衰尾仔两人对望后,笑着同声道:“半秃头陀!”
    孙丽丽闻言,一张脸竟红了起来.半秃头陀笑呵呵地从林中走了过来,道:“各位施主,别来无恙!”
    苏光光叹道:“本来是很好,但-见你就不好了。”
    半秃头陀讶异道:“为什么?”
    苏光光道:“一见面你就叫输主,往后我上赌场不是输吗?”
    半秃头陀傻笑道:“施主想歪了,洒家不是这个意思。”
    苏光光眼珠一转。忙道:“牛秃和尚,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自动跑来找我们一定没好康代志吧?”
    半秃头陀嘿然笑道:“小猪哥施主不愧跑路族老大。酒家奉命来找你们。”
    苏光光笑道:“你知道棉被店失火会怎样?”
    半秃头陀莫明其妙脱口道:“会怎样?”
    苏光光笑道:“棉被店失火叫免弹,也就是免谈的意思。”
    半秃头陀忙道:“别这样嘛,洒家的东家想出十万两黄金,请你们替我们送一样东西。”
    苏光光摇头道:“少来这套!你们少林寺门徒众多随便在寺中拉一两位足可轰动武林,哪用得上我们。”
    此时林中走出三名老者,全身穿得红通通的,正是冷血门的杀手。
    苏光光走近半秃头陀身旁推了他一把,笑道:“半秃的那三人是你带来的?”
    半秃头陀摇头道:“洒家是单身贵族独住,从来不与江湖人挂钩!”
    苏光光道:“妈的姑隆咚,这三人是不是从棺材里钻出来的,怎么走路都没声音?”
    半秃头陀笑道:“看来你们跑路族身价暴涨,杀手集团把你们看成头号顽固份子!”
    苏光光大笑道:“我们是顽固份子,那他们就是江湖上的恐怖份子喽!”
    衰尾仔亦笑道:“我看是激进恐怖份子才对。”
    只见三名穿土黄色长袍缓缓走近之际,孙丽丽惊骇道:“黄山三叟!”
    但见那三名老者年约五十上下,黑发白眉.长得不怎么样,但他们三人却长得一模一样,分不出谁是谁。
    苏光光对着半秃头陀笑道:“半秃的,你可知这黄山三叟是什么东东歪歪的?”
    半秃头陀嘿嘿笑道:“小施主可真会问人,专挑不知道的人问。”
    “哇塞!乌龙咚!不知道就说俺嗯栽(不知道),还放一大堆屁话。”
    孙丽丽瞪了苏光光一眼,才道:“黄山三叟是三胞胎兄弟,他们三人行为乖张,夜郎自大,是黑道上的超级坏蛋,三人练成五绝毒掌后功力大进,将江湖闹翻天,十年前被七大门振联手围攻坠崖而死,没想到他们没死,却在这儿出现。”
    苏光光笑道:“能劳动七大门派围攻,看来他们三人不是普通人物.”
    衰尾仔忙道:“听说他们五绝毒掌歹毒无比,中者除非用他们解药外,无人能活过三日。老大!咱们可要踢到铁板了。”
    苏光光笑道:“也许这些垃圾等着我们来收拾呢!”
    “哼!小子单凭你这句话,老夫要将你碎尸万段,让你永无葬身之地!”居中那名老者哼声道。
    “哈小美人我认出来了,你看中间那个缺了一缺大门牙,讲话漏风又硬啼,这人可能是老大,所以才先放屁,右边那个嘴歪歪的可能是老二,左边那个眼睛拖窗闹鸡眼可能就是老三.似好认得吗。”
    黄山三叟原来长得一模一样,无法分辨,就四十年前被七大门派二百多人围攻于华山而坠,也因此三人才会留下特征引为无上耻厚,而苏光光却哪壶不开提哪壶,气得他三人六道白眉翘了起来。
    居中那名老者冷哼道:“小子,你消遣够了没?”
    此时孙丽丽忙道:“如你所猜没错,居中老大叫黄飞龙,老二黄飞虎,老三叫黄飞豹。”
    苏光光笑道:“怎么那么多人喜欢龙啊虎啊的,我看一个叫飞天,一个叫下地,一个叫钻海,还来得恰当。”
    居中黄飞龙闻言不怒反笑道:“老夫三人多年来已经未曾见这敢在老夫兄弟三人面前如此狂妄的小子。苏光光你且狂吧,今日过后你们跑路族就要永绝扛湖,不必再跑路了。”
    “难不成你们要抬轿让我坐,不必靠我这一双11号了,唉!只可惜你们太老了,我还怕被你们掉断了腿!”苏光光哈哈大笑道。
    只见黄飞龙冷哼一声,手一挥。
    刹时从道旁林中奔出二十四年轻壮汉,持着刀、剑、棍,奔到黄山三叟身后一字排开。
    苏光光一见哈哈笑道:“哦!原来是冷血门的,看来你们黄山三叟,越混越回去了。”
    此言有如一根针刺入黄山三叟心中一般,只听黄飞龙一声:上!
    只见二十四名冷血杀手三人一组,扑上了衰尾仔等四人,把半秃头陀和寒雨霜让过。
    看来这批杀手乃是有备而来,就连截杀的对象也已分配妥当。
    只见他们三人一刀一剑一棍扑上敌人后,便布成截杀阵式。
    “妈的姑隆!你们三个老垃圾可是别人的孩子死不完,先叫他们来打头阵!”苏光光跑给三名杀手追时大叫道。
    黄飞龙哈哈大笑道:“老夫手下二十四名金字招牌杀手,至今从未失手过,你们好好享受三绝阵的滋味吧!”
    三绝阵乃三才阵所改造的,加上一刀二剑,一六尺铁棍以长截短,以短补拙,软硬兼施,只要入阵之人一个疏忽,可要到阎王那边忏悔了。
    蓦地--杀干刀朱承戒一个闪躲不及,被铁棍击中背后忙清啸一声,身形抬高一丈,将肩上木箱一抛,刹时木箱中大小长短不一的柴刀,如下雨般落向地面杀手。
    一阵叮当声阻止三名杀手追击之势时,朱承戒手中拿着一把一尺半带尖钩的柴刀,一招“八方风雨”有若狂风暴雨轰涌而出,形成一片刀光密网,扑向一名拿剑杀手.三绝阵不愧是厉害的招式,三名杀手见杀千刀手中刀气锐不可挡,忙三人成品字形往后一退,手中兵刃挥舞,护住自己及同伴,以退为进。
    朱承戒一招未能得手,三名杀手已连变方位,采取车轮战想将这大胖子累喘死!
    反观围攻衰尾仔三名杀手,可气得哇哇大叫,明明可将衰尾仔打死,却被他有如顽皮小孩往地上一坐,化去他们三人攻势,且差点伤在他木剑之下,哪有不火冒三丈之理,因此这组叫喝声最大声了。
    原来衰尾仔使出了醉太极剑法,乍看之下如喝得酩酊大醉般,手中剑支着地,脚步虚浮左晃右跌,使敌人摸不清他的下一招如何出手。
    然而孙丽丽这一边可打得激烈异常,只见他手中冷霜剑冷光灿烂,劲气呼啸,迅如闪电,金铁交碰之声,有如排炮般不绝于耳。
    量令人可笑的苏光光这组,好似在玩猫捉老鼠般东钻西跑的,三名杀手追到他的人,刚要站稳方位展开截杀,那苏光光便有如箭矢般冲向一名杀手,一会儿抱着他的脚,解开他的腰带让裤子滑下去,搞得三人手忙脚乱,骂不停口,无暇顾及变方位,将他给困住又让他溜了。
    此时黄飞虎气得大叫道:“你们三个死人!先把他团住再组阵。”
    此言一出,点醒了三名杀手,便分散开去,以自己武功与苏光光过招,将他逼入阵式之中,这下苏光光可哇哇叫,展开蝶燕身法及手臂双脚的护套,勉强支撑着。
    此时半秃头陀叫道:“小猪哥老大!要不要洒家插一脚?”
    此言一出,黄飞虎、黄飞豹一个箭身,到了一丈外半秃头陀身前冷哼道:“野和尚,你如敢管老夫的闲事,可别怪老夫二人对你不客气。”
    半秃头陀吐吐舌头,缩缩肩,身形未动,人却退后了一丈,看得黄飞虎两人大惊,暗暗提起功力。
    只听半秃头陀大叫道:“猪哥帮主!有二个垃圾向我抛白眼,你说怎么办?”
    此时苏光光汗湿满衫,衣服又破了几个大洞,一身有如泥人般大叫道:“妈的姑窿!你不会翘起屁股拜托他们把你踢进来,不就得了。”
    半秃头陀嘱嘿大笑道:“那你说,酒家刚才托你那件小事答不答应?”
    “妈的姑隆!死半秃的,我咒你绝子绝孙,你可真会利用时间谈判,哼!你要帮就帮,不帮拉倒,我小猪哥有的是办法整住三个狗屁东西!”
    突然一声哇哇大叫传出。
    只见一名围攻朱承戒的使刀大汉,单手抱着左脚退出了阵式,坐在地上。
    使刀大汉满腔痛苦往地上一坐,可坐掉他的小命了。只听一阵叮当声,朱承戒大喝一声,舞出一片刀光逼退两名杀手,一个闪身柴刀一劈一钩。
    只见那名使刀杀手张着大口,却喊不出来,一嘭鲜血随着朱承戒的尖钩喷出,双眼一蹬,砰然倒地。
    苏光光见了欢跃叫道:“杀千刀真有你的,杀呀!”
    此时黄飞龙怒吼道:“小女娃!你找死。”便扑向二丈外的寒雨霜。
    原来站在一旁的寒雨霜.见自己师兄守多攻少,身手一直无法展开,且已有点手忙脚乱了,便利用整理发鬓之际,从袖口射出一嘭细针到那名使刀杀手的脚下。
    寒雨霜这小动作,却逃不过一旁监视的黄飞龙。
    寒雨霜才一抬头,便闻一股阴寒带有腥味气息扑来,她没料到身在二丈开外的黄飞龙,只在-转眼间已到来,不容她有后退之机,只好运起功力双掌击出,与黄飞龙狂悍的掌劲来个硬碰硬。
    寒雨霜这一拳有如鸡蛋碰石头般,只见她瘦长的身形受这一击之力,口吐狂血摔出两丈之外,一动也不动了。
    朱承戒一见大叫一声小师妹之际,一把剑从他腹中刺人。
    那杀手一招得手正要开口大笑之际,只见寒光一闪,他的眼睛一下子有如走马灯般,把四周景物全看了一遍。
    使剑杀手一颗头颅被朱承戒一刀斩了下来后,朱承戒弯下腰。手中柴刀从胯下射出,人却已冲向黄飞龙。
    那名使棍的杀手,正当以一招“泰山夺顶”,想把朱承戒的脑袋当西瓜砸,设想到自己心中插上一把柴刀,往后倒下,连哼也没哼一声。
    朱承戒扑向黄飞龙之际,“锵”一声,青龙宝刀青光暴涨,一层层刀光呼啸推出,全身敞发出慑人的杀气.“哼!要死不必怕没鬼做,老夫就成全你!”
    黄飞龙口中说着,却拍出一掌穿过层层刀幕后,立即化掌为爪往朱承戒心口插去。
    “咦!”
    “啊!”一声。
    只见黄飞龙人倒跃退出,但他的双脚却慢一步才到,摔落于身旁三尺外,没跟身体连在一起。
    黄飞龙这歹毒的一爪,是插入朱承戒的心口没错,当他五指一收之际,才发觉此人肌肤软软的,一点也不着力,好似插入面团。
    黄飞龙不愧黑道成名高手,立觉不对,便五指一张,内力一吐,化爪为掌,双脚一蹬往后飞退。
    黄飞龙这招如用在别人身上,可能那人早已心脉寸断而亡,只可惜他不知道朱承戒练的是天竺神功,将他一掌之力化去了六成,朱承戒庞大身躯只后退了半步,强咽下胸中喷血,青龙宝刀一撩,硬将黄飞龙的双腿齐膝斩断.朱承戒一刀斩下黄飞龙双腿,青龙宝刀也因用力过度.嵌人石块没力气拔出来,只见朱承戒杀红了眼,抓狂般大吼一声,扑向痛苦满地爬的黄飞龙,手中多出一把寒森森的剃刀。
    一旁的黄飞虎兄弟俩正待飞身扑救大哥之际,暇一花随之呼啸声大作。
    半秃头陀已到两人之前道:“二打一不太平公吧!”
    黄飞虎两兄弟心有默契,只见黄飞虎袖袍一甩,卷住半秃头陀扫来的月牙棒之际,黄飞豹已挺身扑向朱承戒。
    活该黄飞龙今日要命丧黄泉,且死在黄飞豹这一脚。
    原来朱承戒受了重伤,神智不清,只凭一口真气及意志扑向黄飞龙,却在黄飞龙身前落地,大吐鲜血而痛苦地弯下腰来。
    刚巧黄飞豹飞身而来,见朱承戒弯下腰以为要对大哥不利。便一脚踢了出去。
    这情急的一脚力道可吓人,只见朱承戒屁股被他踢中,整个身子飞出二丈外,而他垂下的剃刀,刚好插入黄飞龙腹中,由下往上一划。
    登时惨叫声由黄飞龙口中凄厉叫出,心肝肠脏全跑出体外,一条肠子勾住了朱承戒硬给劈断了.“你……”黄飞龙指着一脸惊愕的黄飞豹,双眼一翻便回家报到。
    黄飞豹这一脚有如落井下石般.把大哥五十七年的老命给踢飞了。一见朱承戒还挣扎想爬起来。便狂啸一声,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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