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小阿霸_李凉武侠小说全集

第十二章少林大还丹
    朱承戒见他排山倒海的狂劲到来,而自己内力无法凝聚,心中大叫道:“我完了!”
    只见朱承戒双眼一闭,躺在地上等死。等了好久却未觉掌劲拍下,巳脸上湿粘粘的,忙睁眼一瞧。
    只见黄飞豹双掌离自己头部仅有半尺之距,却停而不动,而黄飞豹却弯着腰,两眼翻白地定位。
    朱承戒细看之下,才发现黄飞豹咽喉多出一支乌黑的细针。鲜血顺着尖针尾滴下,滴在自己脑上。
    朱承戒吁口气之际,黄飞豹背后突传出娇声来,随后一蓬血雨喷得他满脸的。
    只见一条瘦长的身躯。从黄飞豹背后滚下来,正是小师妹寒雨霜。
    朱承戒暗道:“是师妹救了我!”
    原来正在朱承戒危急之际,昏迷在旁的寒雨霜醒来,便奋不顾身双手握着五寸长针飞身往黄飞豹剌去。
    黄飞豹发觉身后劲风来到,冷哼一声,双掌不变,右腿一抬往后一踹。
    只听“嗯”了一声。
    寒雨霜被踢中腹部本应倒飞摔出,但她却抓住黄飞豹的后腿跟,借力一翻,翻到黄飞豹背后,双手五寸长细针往他背后一刺,便昏了过去,趴在黄飞豹的背后。
    黄飞豹如木头人般蹬着一双大眼死去,直等寒雨霜滚下来,才整个身子压在朱承戒身上。
    朱承戒拉着寒雨霜的手,叫了一声师妹后,便也昏了过去。
    “万岁!黄山三叟死了两个了,大家拚啊!”苏光光全身染血地大叫着。
    这声大喊无疑振奋了衰尾仔二人,却带给这些杀手无比惊骇,忙偷跟往朱承戒那边望去。
    这一看不禁使他们魂飞胆破,一时忘了移转方位。
    如此一来,三人兵器全碰在一起,人也相互撩撞自乱阵脚,孙丽丽与衰尾仔便利用这空隙,一剑伤了两人冲出阵外往朱承戒那边奔去。
    此时与半秃头陀打得飞沙走石,劲风四射的黄飞虎,料不到这名不见经传的头陀内功如此浑厚更胜自己一等,再打下去自己可要出丑了,今一见自己兄弟已死,大势已去;便虚晃一招逼退头陀,双脚一跳,逃之夭夭,这还是半秃头陀不愿开杀戒退到一旁让他溜的,不然……
    “喂!你们头头死了两个。一个又溜了,你们还打什么劲!精力过剩是不是!”苏光光利用他们胆寒之际,从阵式中钻了出来在一旁大叫。
    那三名杀手,见自己头子不够意思,要溜也不通知一声,便钻入林中丢下他们,其中一名使棍杀手大喝一声:“退!”
    刹时五名杀手连兵器都不要了,跟在黄飞虎屁股后冲了过去。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I”半秃头陀呼道。
    “佛你个头啦!这下跑路族又要花医药费、服装费了。”
    苏光光干脆躺在地上喘息着道。
    此时衰尾仔好似“死狗撞拚碰”一般冲了过来,大叫道:“你还有时间休息说纳凉话,快教人啊!”
    “哎唷!我的屁股啊!死衰尾不要拖啊。”
    只见衰尾仔情急之下抓住苏光光的后领便拖着走。
    苏光光叫也没用,等破拖到朱承戒身旁时,裤子已破了个大洞,口中却笑道:“他们两个是不是有病,怎么抱在一起难分难舍的。”
    孙丽丽气急败坏地蹋了他一脚,道:“人命关天,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你快看看寒姑娘是否有救……”
    苏光光笑道:“别看到血就大惊小怪好不好,咱们每次受伤流血都成家常便饭了,有我猪哥神医在,定可药到病除,安啦!”
    当苏光光触及寒雨霜似有似无的脉象,整个笑脸再也笑不出来了,随之眉头全皱在一起。
    衰尾仔头回看到苏光光如此脸色,忙道:“小猪哥,她还有救吗?”
    此时苏光光顾不及男女之嫌,将寒雨霜身体触摸一阵后,从怀中掏出金针,扎入金针才摇头道:“她的左右肋骨断了三根算是小事,最要命的是她硬接一掌,双臂被寒毒侵入,已渗入内脏之中,且腹部充血可能脾脏破裂,肠子破裂,实在难医!”
    衰尾仔忙道:“能医吗?”
    苏光光叹道:“除非开刀将她肠子破裂处剪掉接上,再将脾脏移好缝合。”
    孙丽丽闻言忙道:“那你就快点动手啊!”
    苏光光摇头苦笑道:“难的就在此,她中了毒掌血中带毒,我这一刀划下,她可就没救了。”
    孙丽丽忙道:“那怎么办?”
    苏光光将一颗红通通药丸塞入寒雨霜口中,才道:“现今我用金针扎入,护住她心脉不让剧毒攻心,加上药丸,我们每天输给她一些气力,努力寻找解药为她解毒后,我才能动刀。”
    “如果找不到解药呢?”衰尾仔惊道。
    “那她最多只能活七天。”苏光光道。。
    此时衰尾仔移开黄飞豹的尸体后,又惊慌叫道:“小猪哥快来,杀千刀口中流出黑血!”
    苏光光闻言一惊,忙冲了过去,为朱承戒把脉后,双手一用力撕开朱承戒的胸衣。
    但见朱承戒白净肥大的胸前心口周围处,有五指般大的小黑点,心口上还有一个拳头般大的黑片。
    “哇!杀千刀伤得比寒姑娘更重,没有解药必死无疑。”
    苏光光口中叫着,忙出手拍点了他胸前大穴,扳开他牙关,将一红一白药丸塞入他口中。
    苏光光又道:“我只好以毒攻毒,暂时压住他体中剧毒蔓延,三天内咱们一定要找到解药。”
    此言提醒了衰尾仔,只见他在黄飞豹尸身上乱摸一通,结果只摸出他身上一叠银票,别无他物,随之衰尾仔又到被开脑剖腹的黄飞龙旁,在血衣中翻来覆去。
    衰尾仔大叫道:“解药不在他们身上。”
    孙丽丽忙奔了过去,拉起衰尾仔道:“走!咱们去追黄飞虎,解药一定在他身上!”
    此时半秃头陀身形一跃往林中飞去,口中说道:“你们照顾受伤之人,洒家去追!”
    当苏光光他们三人包扎皮外之伤后,半秃头陀已转回。
    孙丽丽忙问道:“追到人没?”
    半秃头陀呼佛号道:“追是追到了,只是……”
    “解药呢?”衰尾仔追问道。
    半秃头陀叹道:“黄山三叟老二黄飞虎及五名杀手全死在林中,洒家赶到时只见他们心口各中一剑毙命,酒家搜遍黄施主却一无所获。”
    苏光光叹声道:“看来解药被人抢走了。”
    孙丽丽道:“冷血门这次是有备而来,不惜代价伤我们一个算一个,不留活路。”
    衰尾仔忙道:“老大!你一向不是很有办法,你快想办法救救他们两人。”
    苏光光激动道:“我又不是神仙,我是入啊!你也不想想,凡练阴毒掌之人会公开他们毒掌如何练的吗?再说,江湖中毒掌不下千百种。毒性不一,我只要用错一味药方,他两人可就没救,你们说我敢冒这个险吗?”
    衰尾仔激动地道:“难道杀千刀他两就如此等死?”
    苏光光怒道:“你有办法不会请关圣帝君下凡来救人。”
    衰尾仔气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好了!不要吵了,吵就能解决吗!”孙丽丽往他两中央一站叫道。
    此时半秃头陀道:“相信各位施主听过天下三宝吧!”
    孙丽丽忙道:“半秃师父是指金龙双匕、青龙宝刀、铁莲花。”
    半秃头陀点头之际,苏光光道:“天下三宝只是神话怪论,不足采信。”
    半秃头陀忙道:“今青龙宝刀出世在朱施主手中,难道是假的?”
    原来青龙宝刀有段神话,说当时那位铸刀的无名老人,抓青龙时而青龙被逼得无处藏身,而化做一块精铁,却被那老人发觉而把它丢人三昧真火的炼炉中铸成宝刀,赠给项羽,因此青龙宝刀在出鞘时,在青光暴涨似有似无地会发现青龙翻腾于青光中,据传说青龙本性残酷霸道,故持刀之人如内力与意志力不坚,便会失去理性,让握刀之人乱杀无辜。
    能与青龙宝刀对抗的便是金龙双匕,据说金龙双匕是五爪金龙头上的两只龙角,长一尺二,不仅能切金断玉,亦能解百毒,乃天下第一宝。
    至于铁莲花,他的解毒功能比金龙双匕更有用,能解天下万毒,传说是木莲救母时,在地上滴落的泪水所长成。
    衰尾仔道:“金龙双匕与铁莲花谁都听过,却没人见过,你说了还不是等于白说。”
    半秃头陀笑着,自言自语喃道:“看来小师弟可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早就料到他们有此大劫,要洒家带他前来。”
    “半秃的,你口中杂杂念,是不是有病,还是吃错了药?”
    苏光光叫道。
    半秃头陀忙笑道:“各位施主勿急躁。杀施主与寒施主不是短命之人,如遇贵人必可无恙,且福缘双至。”
    “你说的贵人是谁?”苏光光问道。
    半秃头陀忙道:“此人乃洒家的小师弟。”
    “他有铁莲花?”孙丽丽道。
    半秃头陀道:“也许吧!洒家也不清楚。”
    衰尾仔忙道:“真的?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浯。”半秃头陀口呼佛号的道。
    苏光光叹道:“你师弟在少林寺,离此少说也有六七百里路,单一趟少林寺日夜兼程赶路至少需三天时光,而他俩身体状况。可承受不住路途颠簸。”
    半秃头陀笑道:’洒家小师弟不敢劳动各位施主大驾,早巳林中相候。”
    苏光光眼珠一转,哼声道:“看来你们已是有备而来,说不定黄山三叟是你们设计的。”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出家人只能普度众生,不能伤人,要不然酒家也不会放过黄飞虎,今日所发生之事,。原是洒家师弟用紫微斗数算出来的。”
    苏光光半信半疑,但对千年相传的紫微斗数的算法,也很信服。
    苏光光叹道:“在这要命时刻,你可要旧事重提了。”
    半秃头陀笑道:“命中注定吧!你们不得不答应洒家师弟的要求丁。”
    苏光光叹道:“都上了贼船了,我们还有选择余地吗?
    走吧!我倒要看看你小师弟是何等人物。”
    苏光光三人安顿好朱承戒二人后,留下孙丽丽保护他俩,便随着半秃头陀转入道旁的密林中。
    半秃头陀带着苏光光他二人,在林中左弯右转地停在一颗参天的松树下,而黄山三叟黄飞虎及五名杀手全死在这树下。
    只见他们六人心口全被一剑刺人,剑法凌厉干净利落,而黄飞虎衣服不整,横尸于一角。
    衰尾仔惊道:“好凌厉剑法,一剑穿心。”
    半秃头陀忧心道:“此人能一剑穿心杀了黄飞虎这等武林高手,足见他的可怕。”
    “这剑法好似三十年前成名的一剑穿心钟成老前辈的独门剑法,连我师父也惧他五分。”
    孙丽丽叹道:“怎么我们每一次都碰到大角色。”
    衰尾仔道:“这就要问咱们小猪哥了。”
    苏光光道:“管他们是何方狠角色、小角色,我小猪哥照单全收。”
    半秃头陀笑道:“诸位施主如不再好好练功,总有一天会被人收了,洒家奉劝各位一句,幸运之神不会常常跟你们一辈子!”
    苏光光见四人只有死人,便问道:“现在不是讨论问题的时候,你师弟呢?怎不见人影。”
    半秃头陀笑着指着天上道:“他在上面。”
    苏光光二人随着半秃头陀手指抬头望去,只见在高有五十多丈的松树横干上,斟躺着一个似人形的小黑点。
    衰尾仔道:“哇塞!乌龙咚,怪不得人家说少林寺是武术泰斗卧虎藏龙之地,他竟坐在高丘上六十丈的树顶头纳凉,可真不简单。”
    半秃头陀笑道:“施主误会了,酒家小师弟先天心脉畸型,丹田穴阻塞,故不宜练武。
    是酒家为防他受野兽侵袭才抱他上树,请两位施主稍稍等待,酒家去去就来。”
    衰尾仔笑道:“半秃的,你怎么对我们客气起来了。”
    苏光光哼声道:“所谓礼多必诈,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
    只见半秃头陀笑了一笑,将月牙棒插入地下,身形一跃人已拔高十丈,但见他脚尖在树干惜力,整个人有如车轮转了起来,又拔高了二十文,随之一掌拍在横干上,身形一飞冲天又升高二十丈,双足立在小黑点的横干上。
    衰尾仔望着看得目瞪口呆的苏光光道:“咱们武功可差人一大截。能混到现在可是运气特佳。”
    苏光光苦笑道:“要练到半秃这等武功,咱们可要拼命练十二十年吧!”
    此时只见半秃头陀双臂抱着一名灰色僧袍之人,从横干上一跃,只见半秃头陀一件僧袍鼓鼓的有如气球般,加上双脚在横干上借力受冲下坠之势,直到三十丈无横干借力,他的僧袍变成扁平有如蝙蝠双翅般,随着气流身形不住回旋轻轻落地。
    “师兄!我的头好晕哦!”
    半秃头陀抱在怀中之人,发出童稚声道。
    “对不住小师弟,酒家功力有限,不能像师父般百丈虚空幻步。”半秀头陀歉声地道。
    “嗨!各位跑路族大哥大家好!”
    半秃头陀抱在怀中一名十二、三岁的小和尚,向苏光光两人招手笑道。
    但见那小和尚眉清目秀的,只是脸色苍白一脸病容,且他那小光头贴有四五块狗皮膏药,令人惊奇的是他小小年纪,竟与高僧饱学般有九个戒疤。
    衰尾仔愕道:“你认识我们?”
    那小和尚笑道:“贫惜我又不是不想在扛湖上棍,怎能不知你们丰功伟业,奇事一大篇的跑路族。”
    衰尾仔笑道:“敢问小师父法号?”
    那小和尚故意大叹一声道:“唉!大师兄,糟了。”
    半秃头陀笑道:“洒家好好的怎会糟了,是不是师兄我有一大劫数?”
    小和尚叫道:“你的唯一大劫数是碰上我的老大小猪哥,我说糟了的意思是我糟了。”
    半秃头陀闻言茫然之际,那小和尚才道:“我二哥一开口就叫我小输父。把我给叫输了,他一见面一给我个好彩头,却叫我输父。”
    那小和尚拍拍胸脯自安慰地道:“还好只是小输大赢,真是好哩佳在!”
    衰尾仔闻言笑谑地道:“怪事真是年年有,今年怪胎特别多。又来一个与老大不正经之人。这下跑路族可热闹了。”
    此时小和尚从半秃头陀双臂中溜了下来,拉着高他一个半头的衰尾仔道:“二哥!咱们老大是不是被倒了会钱,怎么脸绷得硬硬的?”
    苏光光哼了一声,劈头问道:“喂!小臭头,你有铁莲花?”
    那小和尚吐了吐舌头道:“小僧法号慧空,是智慧的慧,可不是会不会的会,不然我可成会空空,小借以前就是被那些老光头哪怕得口袋空空。”
    “小臭头!你到底有没有铁莲花?”苏光光急道。
    “哇哇哇,今天咱们老大吃到炸药了!”小和倘对衰尾仔笑着道:“小臭头身上没有铁莲花,但却知铁莲花长在何处。”
    衰尾仔忙道:“你知铁莲花生长在何处?”
    慧空点点头道:“就在西湖亭的龙江镇的地下。”
    苏光光闻言如泄气皮球道:“从这儿到西湖,比去少林寺远上一倍,杀千刀他俩……”
    衰尾仔闻言心也冷了一截,而慧空却道:“咱们大棵呆及瘦竹竿不是短命之人,只是有惊天险,逃过此劫,可就一帆风顺。”
    苏光光哼声道:“人都快翘辫子了,还谈以后。”
    慧空跳到半秃头陀怀中抱着道:“大师兄快带我去救三哥及未来的三嫂。”
    半秃头陀道一声:“是!”便展开轻功,健步如飞地跃在草丛中,跑出林去。
    孙丽丽见林中钻出半秃头陀臂上还抱着一名小孩,正待开口招呼,半秃头陀却已来到身前。
    孙丽丽心中暗道:“这是什么轻功?”
    只见那贴着狗皮膏药臭气难闻的小和尚,走到朱承戒、寒寸霜身旁检视一番,道:“嗯!老大不愧有三步七仔,用金针渡穴稳住伤势。”
    就在苏光光、衰尾仔赶到之际,只见慧空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递到孙丽丽前道:“钉鞋小美人兼老大嫂,烦你把他们牙关扳开,将这药丸一人一粒塞入他俩口中。”
    在场中人见孙丽丽接过二粒如黄豆般大乌黑发亮,药香扑鼻找约九。
    半秃头陀忙道:“少林大还丹!”
    慧空见他俩人服完药丸后,才笑道:“大师兄猜对了,这二粒药丸正是武林疗伤至宝大还丹J”
    苏光光早知少林寺大还丹是治疗内伤的圣品,只要受伤之人还有一口气在,大还丹定能救恬,只是少林大还丹的药材得之不易,有人大闹少林寺或跪三天三夜也无法得到一颗活命丹,而眼前这位小和尚竟有两颗。
    半秃头陀急问道:“小师弟,大还丹是不是师父给你的?”
    慧空笑着比着三只手手势笑道:“是我从师父葫芦中偷来的。”
    半秃头陀惊叫道:“你胆敢偷师父的仙丹?”
    慧空忙笑道:“大师兄,你别紧张巴拉的好不好,我屁股还未翘,师父便知我要放什么屁,要不他有意放水,我能愉到大还丹吗?”
    半秃头陀闻言点头道:“说的也是。”
    此时朱承戒与寒雨霜纷纷从昏迷中醒过来,张着眼望着四周众人。
    慧空拍手笑道:“哈!这下两位有救了,现在只剩内腑中的寒毒而已。”
    果然不错,大还丹功效不是金钱所能衡量的。
    突然慧空一手抚着头,立足不稳,还好半秃头陀就在他身旁一把扶住,口中道:“小师弟,你别太高兴,快深呼吸。”
    只见慧空从怀中拿出一小玉瓶,还未打开瓶塞便也昏迷不醒,半秃头陀忙扶他躺下,从他手中玉瓶倒出二粒如芝麻大的药丸塞人他口中。
    衰尾仔忙道:·怎么会这样?”
    半秃头陀道:“小师弟先天心脉畸型,所以太兴奋或太激动,便会血气逆流而昏倒。”
    苏光光为慧空把脉后,道:“他的脉象全与常人相反,杂乱无章,属先天畸型,非药物所能及。”
    半秃头陀笑道:“师父为了他足迹遍天下,想找些灵药先打通他的丹田穴的经脉,再授他易经脉的内功心法,才不至于夭折一位天才。”
    孙丽丽忙道:“你说他是一位天才?”
    半秃头陀点头道:“洒家这位小师弟是百年来难见的奇才。只因他不能练功只能钻研佛经,谁也料不到他竟在短短五年时光,将少林藏经阁中三万二干台经书全背熟。”
    “哇塞乌龙咚!他这颗小小脑袋怎么装下三万二干多卷的经书,如此不就变成一部活字典。”衰尾仔惊叹道。
    此时慧空已转醒过来,忙道:“我没事。只不过老毛病又犯了,可以扶我起来。”
    此时苏光光为朱承戒、寒雨霜把过脉后,才拔出他们身上金针,道:“杀千刀、寒姑娘,你们服下大还丹内伤已无碍,只不过体内寒毒未除,在这段时间你俩只要不妄用真力,加上我的毒药以毒攻毒,还可支持半年。”
    孙丽丽道:“这么说,咱们非抢到解药不成!”
    苏光光摇头道:“太晚了,他们如在前半个时辰服下解药还可解毒,如今寒毒渗入全身内腑及血液中解药也只能治标不能除根。”
    衰尾仔忙道:“总说一句,咱们还是要找寻铁莲花了。”
    此时众人眼光全注视着那小鬼头慧空身上。
    慧空忙笑道:“现在到了我们谈判的时候了。”
    苏光光叹了一声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得不低头,小臭头!你有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慧空嘻嘻笑道:“别说得那么无奈嘛!”
    “小臭头,你有屁快放,别在那儿饶舌!”苏光光叫道。
    慧空嘻笑道:“说来很简单,我小臭头只有两个小小条件,而且这二个条件也刚好符合我们跑路族的胃口。”
    衰尾仔道:“有这么好康的事?”
    慧空笑道:“第一个条件就是我。小僧决定、铁定、肯定、—定要加入跑路族。”
    “你,不行!”苏光光指着他叫道。
    “为什么不行?”慧空理直气壮地道。
    苏光光笑谑地道:“你看看你,人矮脚短,哪有跑路的本钱,再说你的身体状况不宜跑路,而我们常常被冷血门追杀,以我们武功连自保都成问题,哪顾及得到你。”
    慧空道:“老大不是一向自信满满的,怎么这回来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
    苏光光望了朱承戒、寒雨霜后,叹道:“事实胜于雄辩,先前冷血门以为我们是软仔好吃得很,随便派几个人就能撂倒我们,如今连黄山三叟这样的高手都派出来了,我可不敢想象以后的事。”
    慧空笑道:“原来如此,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安啦!
    我自己已有自保能力,说不定你们还得靠我保护呢!”
    孙丽丽闻言,娇笑道:“这下又来个跟小猪哥有拚的人了!”
    慧空道:“喂!你们别以为会武功才能行走江湖,那可大错特错,想当年三国时代的孔明,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他深陷千军万马中,敌人却无法伤他一根汗毛,还屁滚尿流地退兵,当年关云长及张飞如听孔明的话,也不会死得那么惨。”
    苏光光道:“此一时彼一时,你也敢和孔明相提并论?”
    慧空通:“我虽没孔明那般足智多谋,却也差不到哪儿去,我说我能自保就能自保,不相信的话你让我加入跑路族,让我试看看。”
    苏光光笑道:“你转来转去还想用话套我,让我答应你加入我们,我才不上你的当!”
    慧空笑道:“你怎么那么聪明?”
    苏光光笑道:“我这龙头老大可是当假的?”
    慧空道:“好,那我问你,你一向不是民主作风?”
    “是啊!我一向公开、公正。”
    “好!那我们来个举手表决,以少数服从多数来决定我小臭头是否能加入跑路族!”慧空道。
    苏光光道:“好啊!来就来,谁怕谁!”
    此时毕秃头陀忙道:“我这局外人能不能参加?”
    “不行!你这半秃的别有用心,一定护着你小师弟,所以你到一旁凉快去!”苏光光叫道。
    “好!我师兄和寒姑娘暂时不算,咱们现在开妨表决,赞成我加入跑路族的,请举手。”慧空叫道。
    结果只有慧空和孙丽丽举起手来。
    苏光光瞪了孙丽丽一眼,道:“你又跟我唱反调!”
    孙丽丽咯咯笑道:“我喜欢,你敢怎样?”
    苏光光不怀好意奸笑道:“我现在不敢对你怎样,但以后你可就没那么好吃好睡的了。”
    “别怕!老大嫂,你支持我,我一定为你打拚到底。”慧空笑道。
    “小臭头,你乐个什么劲,你只有两票,而三票反对,你只有回家吃自己了。”苏光光拍手大笑道。
    “等一下,我还没拉票不算输广慧空叫道。
    “拉啊!你去拉,我看谁敢再举手,我就给谁好看!”苏光光笑道。
    “你这构成恐吓罪,意味选举暴动加入哦!”
    “好,好,我不说,小臭头大师你赶快拉票,别让她手举酸了。”苏光光嘿嘿笑道。
    小臭头走到朱承戒旁道:“三哥,你别假睡啦,你为什么不举手?”
    朱承戒苦笑道:“小兄弟,我是为你好啊!你加入我们跑路族会衰的。”
    “呸!呸!死胖子!你嘴巴给我塞住,我给你吃好的,穿好的,哪点亏待你了。”苏光光大叫道。
    朱承戒笑道:“别说那么好听,要不是衰尾仔惨淡经营,从棋赛中赚那么多银子,我们可能还在喝西北风。每一回有新衣穿还不是被迫打得乱七八糟才有得换。跟你在一起都得受皮肉之苦闷!”
    苏光光耸耸肩笑道:“那也是莫法的事。这可是别人先招惹我们的。”
    朱承戒忙对慧空道:“所以说小臭头你还是回家吃自己,不然总有一天你会被打得脑袋空空成了会空的白痴!”
    苏光光笑道:“人在病中,其言也善,小臭头跟你大师兄回去吧厂衰尾仔忙道:“有这句成语吗?我怎么没听过,人在病中,其言也善,好似人之将……哎唷!”
    “你这乌鸦嘴!给我塞住。”苏光光敲了衰尾仔。
    慧空忙道:“三哥!我的事我自有分寸,所谓吃人家的嘴软,你发誓不举手,就把大还丹吐出来还我!”
    “喂!小臭头,你这番话构成什么罪,你知道吗?”苏光光叫道。
    慧空嘿嘿笑道:“这叫赖皮罪。”
    “老大,赖皮罪有什么刑法可用?”衰尾仔凑趣问道,此时慧空不待苏光光开口定罪,便抢道:“哪有什么刑法,有时还有糖果可吃呢!”
    “真的有这么好康?”衰尾仔道。
    “当然喽,不信你问咱们小猪哥老大。他在猪哥庄赖皮撒娇,不仅没人打他,还拿糖逗他呢!”慧空笑道。
    这下苏光光可吃瘪了,忙道:“你这小臭头。怎么把我的底给摸透了?”
    慧空摇头晃脑道:“这是孔明所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苏光光叫道:“这句话是孙子兵法所说的。你别乱盖,骗那些没读书的。”
    “谁说的都一样啦,有用最好,三哥,你到底举不举手?”
    慧空叫道。
    朱承戒笑道:“好吧!你要跟来一起衰是你的事。”
    说着,便举起手来。
    此时衰尾仔却也举起手来,小臭头哈哈大笑道:“哇佳佳,如今四票对一票,我小臭头拉票成功。”
    苏光光叫道:“人家杀千刀的是吃人家的嘴软,不得不举手,你衰尾仔举个什么劲!”
    衰尾仔笑道:“没办法,我本来是一半赞同一半不赞同,只可举一半,剩下这一半我是为你举的。”
    “什么一半为我举的?”苏光光叫道。
    “没办法,他救了朱承戒一条肥命及一条瘦命,咱们跑路族再怎么说也欠他一份人情,这就叫做人情包袱。人情关说,你老大不好意思举手,只好我老二代劳了。”
    苏光光大叹一声道:“看来我这龙头老大,越来越没有权威了。”
    孙丽丽嘻嘻笑道:“你真有自知之明,你只不过跑路族的挂名龙头,有苦你先当,有喜你殿后。”
    此言一出,众人哈哈大笑,就连一旁冷若冰山的寒雨霜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此时慧空双手拍拍僧袍,袍袖甩了甩,来十九十度大礼对苏光光道:“小僧慧空拜见老大哥!”
    “什么老大哥,我都被你叫老了。”苏光光叫道。
    “说得也是,咱们老大可某还未娶,子还未生,一点也不老,小僧拜见龙头老大!”慧空笑道。
    苏光光摆了个老大姿势,大刺刺受他一拜后,才道:“嗯!乖,你这会空法号不吉利,从此就叫小臭头好了。”
    “仅遵老大之命,拿来!”慧空道完,伸出手来。
    “什么拿来?”苏光光问道。
    “见面礼啊!”小臭头叫道。
    “我的见面礼是吃棒槌,你要不要。”苏光光搓着手一脸奸笑道。
    “哇!不用了,你留着自己用吧!”慧空抱着臭头跑到孙丽丽身旁。
    “喂!别趁机吃我老婆的豆腐!”苏光光大叫道。
    孙丽丽满脸通红地道:“你别教坏小孩。”
    “阿弥陀佛,酒家终于把这头痛人物交给你们,这下我可自由了。”半秃头陀笑道。
    “怎么你汉操(身躯大)那么好,还怕这小不点的?”衰尾仔道。
    “何止怕!洒家每回见到他就先寒在心头,不知哪时候又要着了他的道,洒家屁股上一个疤,就是他的杰作!”半秃头陀道。
    “大师兄,你的任务完成了,要走赶快走,别破了我美好形象!”小臭头大叫道。
    苏光光忙道:“怎么?半秃的你不保护我们去采铁莲花?”
    半秃头陀笑了笑道:“洒家师命在身,需即刻起程前往北大荒寻找十二叶千年老参来当药引,为小师弟打通丹田穴中的经脉。”
    苏光光点头道:“天山雪莲,千年老参是打通穴脉不可缺的主药。”
    衰尾仔笑道:“那你慢走哦,没时间再来坐坐,别再带煞星来!”
    半秃头陀笑了笑,合十一礼便往北而去,苏光光望着半秃头陀背影成一小黑点后,才道:“衰尾仔你去租一辆马车,咱们也该上路了。”
    一辆老旧篷布破得千疮百孔的马车。加上一匹有气无力的老牛,走走停停如有如散步般走在官道上,连驾车的都坐在横板上打着磕睡。
    “妈舶姑隆!叫你租辆马车你却买来老牛拖车,天都快暗了才走个五里路。”苏光光口中嘀咕着走到驾驶座上推着睡着了的衰尾仔。
    衰尾仔打个老大的哈欠,站起来仲个懒腰,道:“有牛车坐不错了,那个小镇总共没超过十户,能买到老牛车还是我说尽好话,价格一涨,人家才割爱的,你看这老牛为吃一把嫩草可拚着老命拖了二里呢!”
    苏光光望去,不禁笑了出来,原来衰尾仔手中一根竹竿绑着一把嫩草在老牛面前诱惑它。使得笨龙牛脖子伸得长长地快步走着,想吃到眼前那又嫩又肥的青草。
    “咦!不对,我们走的方向应是在太阳的左边,怎么变成在太阳的右边。”苏光光叫道。
    衰尾仔叫道:“糟了,我刚才睡着可能竹竿歪一边去,这条笨牛自作主张转弯了。”
    “什么?你这驾车人敢睡着了!”苏光光叫道。
    “你们都睡得像死猪般,我为什么不能睡?”衰尾仔嘻嘻笑道。
    苏光光道:“这下好了,咱们本可赶到大城镇去好好补一补,如今可要喝西北风了。”
    此时小臭头钻了过来道:“老大!咱们喝西北风不要紧,我刚才卜了一卦,咱们有些不妙了。”
    苏光光道:“用头发想也知道。冷血门伤了咱们两名,如今咱们只剩三人,又要保护你们三人,再傻的人也会来个乘胜追击,咱们无论走哪一条路。冷血门必会截杀我们。”
    小臭头笑道:“咱们老大是被打精了。”
    苏光光忙道:“快!咱们找一块靠山壁易守难攻的地方。”
    衰尾仔吆喝着抽皮鞭赶着老牛奔向小山,回头道:“小臭头!你可要碰上紧张又刺激的事了。”
    苏光光终于选上一处高有十丈的山壁,将牛车放置在山壁下。
    此时小臭头带着孙丽丽、衰尾仔到林中带回来许多树枝,又把广场上石头搬来搬去,放得广场乱七八糟。
    苏光光见了道:“小臭头,你想以阵式来保命?”
    小臭头笑道:“最好是用不上。”
    由于衰尾仔这一睡牛车偏离了官道,冷血门布置好的人手见他们没到来,派出探子,才探得跑路族行踪。往小径追了过去,才使小臭头有时间布置一个阵式。
    一堆高有—丈的熊熊烈火,劈里啪啦地燃烧着,照亮了这片不足二丈的小平地。
    只见苏光光、衰尾仔、孙丽丽在火堆前坐成扇形般方位,护住牛车,小臭头就在火堆旁加上干柴,不止火堆熄灭。
    天刚暗,大地沉静了下来。
    突然“咻!”一声。
    一支血红令箭,一只三尺青钢长剑及一支箭矢射入离苏光光面前五尺的地上。
    苏光光笑道:“杀手令,本小爷看多了。”
    说着便抓起身旁三块小石,运劲射出,将长剑、箭矢及杀手令分别射倒。
    “一剑穿心!”孙丽丽寒心道。
    “一箭穿心!”衰尾仔惊叫道。
    小臭头忙跑到苏光光身旁道:“老大!你可要小心了,那个一剑穿心的剑是长剑的剑,另一个是箭矢的箭,拿长剑的姓钟,金重钟,叫钟陆平,而那个射箭的是金童钟,叫钟必中。”
    苏光光笑道:“你对他们来历蛮有研究的嘛。”,小臭头笑道:“少林寺中人,每年都有—些通过层层考验手臂烙上龙虎标志后,便能下山在江湖上历练,济世救人,宣导布法,当他们回寺之后,便会把经过之事写成一册,再由许多专门负责之人,分门别类摘记世间所发生之事,故江湖上有哪些有名人物不论相貌、派别、武功路数、使用兵器都有详细记载,这本册字就叫武林春秋史。”
    苏光光道:“这么说来少林寺的武林春秋史,就如江湖武林的历史记载了。”
    小臭头点头道:“武林春秋史打从三百年前开始传写至今未曾间断。只是这秘密不为外人知而已。”
    苏光光笑谑道:“这么说来只要有头有脸的江湖人物,连他的祖坟在哪儿,他们都可挖出来。”
    小臭头道:“别说那么难听筛!”
    苏光光忙道:“你倒说说看,这两个来替冷血门送终的来历。”
    小臭头道:“那个使剑的钟陆平,年七十,身长六尺二寸三分,脸形如马,手长脚长的,喜爱穿蓝色的衣袍,手中长剑四尺,师承不详,武功路数不详,只知死在他剑下之人,都是一剑穿心。”
    “就只有这点资料?”苏光光道。
    小臭头耸耸肩道:“没办法,死人不会开口说话,不然也不会就只有这些。”
    苏光光又道:“另一个大钟呢?”
    小臭头道:“钟必中是从西域来的高手,本名叫忽齐察尔,年六十六,生得七尺之躯,熊腰虎背有如铁塔,力能搏熊、虎,身手却非常矫健,面如锅底浓眉大阔嘴,毛发皆赤,手中四尺大弓,非有五百斤神力无洛拉开,一箭力道是可射穿主人,从一箭穿心中你想也知他能百步穿扬,且大弓可当武器,招数怪异,可不好惹。”
    苏光光笑道:“总归一句,他们都是超级人物就对了。”
    小臭头忙道:“与他们挤无疑是鸡蛋碰石头,只可智取不可力搏,老大如看苗头不对,只需把左方那块大石右移三尺就能把他们困在阵中。”
    随之小臭头在苏光光耳旁低语几句后,便又忙向孙丽丽、衰尾仔耳中低语才回到火堆旁。
    此时四周突然燃起四五十支火把。
    苏光光暗中一算,冷血门这次发动了六七十名杀手,非置他们于死地不可。
    一位白发白胡的老者,穿着蓝色长袍,手中四尺特长剑独自走向苏光光,这人的模样就如小臭头说的那般,只是少说了他那马形脸多了许多足可夹死苍蝇的皱纹。
    苏光光依然坐着大声道:“喂!老不死的,你没一剑毙命,还恬着吃了米(白费粮食)
    啊!”
    那老者笑道:“你认识老夫。”
    苏光光笑道:“单从林中一剑刺穿黄山三叟的黄飞虎的剑法,用屁想也知道是谁。”
    钟陆平哼声道:“你目无尊长!”
    苏光光骂道:“妈的姑隆!你要来取我小命,我还跟你客气什么,我没连你十八代祖宗都拖出来骂,已算客气的了!”
    突然“咻!”一声,急劲啸声传来。
    只见苏光光心口中了一箭,退了二大步跌倒在地。
    口中大骂道:“夭寿老花仔!原来你这一箭穿心都是用暗箭伤人得来的。”
    “小于!你的金罩练得炉火纯青,怪不得冷血门出高价要老夫取你的性命!”
    一名声如洪钟穿着兽皮袍的红发老者,拿着巨弓,跃到了钟陆平身旁,怒瞪着苏光光。
    苏光光爬起来之际,顺手将射在他心口那支已断的箭矢,拿在手中挥着笑道:“现在长、短的一剑箭穿心全到齐了。”
    随之苏光光伸入衣服中拿出一块厚有五分手掌般大,被箭射凹的铁板道:“这就是我所练的金钟罩!”
    “哼!好小子,老夫差点上你的当,下回老夫可要拉满弓射你的咽喉!”钟必中哼声道。
    “那你得改名叫一箭穿喉!钟必歪是也!”苏光光故意哈哈大笑道。
    正当钟必中怒急一巴掌想拍过去之时。苏光光大喝一声,有如晴天闷雷后,震住了钟必中。
    苏光光笑了笑,很满意自己的吼声又进步了许多,道:“要打架一个个排队,先来先死,后来后死,不来不死?慢来慢慢死!”
    钟必中哼声道:“小于!老夫就给你个活命机会,你把那块铁板放回心口,老夫在十丈外拉弓射箭,你如能躲过,老夫自认败阵,从此回西域永不出扛湖。”
    苏光光笑道:“这交易还算蛮公道,只是不知你老要射几箭才算数?”
    “哼!老夫一箭足够了。”钟必中道。
    “东西是死的,我是活的,你总不会叫我立正站好当你的靶子吧!”苏光光笑道。
    钟必中哼声道:“有本事尽管上天下地,老夫只发一箭准取你小命。”
    “好!马脸的你当见证人,咱们开锣看好戏了:“苏光光大叫道。
    但见钟必中身不转,腿不弯的,身形已暴退十丈之外,一式弓马步,三尺半箭矢搭上拉满弓的弓弦上。
    只听钟必中宏声道:“小心了!”
    “尽管来吧!”
    苏光光道完,人已跃高一丈全力使出蝶燕轻功,身形忽上忽下,左右不定地飘浮着。
    就在苏光光一口真气力尽落地之际,“咻!”声从钟必中的巨弓射出。
    “哇!老不死的你使诈!”苏光光叫道。
    原来苏光光也使诈,呈现出真力不继之态,诱使钟必巾发箭,然而钟必中所射出的也不是箭欠,而是一粒小石子。
    一颗小石子能发出如此尖锐的啸声,足见力道骇人。
    就在苏光光提气蹿升躲过澈射而来的小石子之际。
    “咻!咻!咻!”
    三粒飞石又射向苏光光背后大穴。
    只听苏光光大碣一声,身形翻转,三粒小石有惊无险地擦破衣服不知去向。
    “咻!”一声。
    钟必中存心消耗苏光光一口真气,射出一粒石子到了苏光光五尺之距。突然爆开,有如增吹般,五粒小石于全射中了苏光光身上。
    一阵叮当响。众人已知苏光光身上似穿着铁甲,使激射而来的小石子虽射中却无法伤人。苏光光经这番折腾,一口真气已浊,飘回地面换气。
    “咻!”一声。
    一箭穿心的箭矢已出手了。
    衰尾仔等人一见都闭上了眼睛,不忍见苏光光真的被一箭穿心。
    突然传出了暴喝声。
    只见苏光光全身赤红,又使出了干魔手,只是这回苏光光不是发出手刀,而是甩出一条金光闪闪的九节鞭。
    “当!”一声。
    九节鞭扫中了箭矢的尖部,顿时箭矢一偏射穿了牛车上有碗般大的圆柱。
    “嘭!”一声。
    苏光光从二丈高摔落了地面。
    “千魔手I”钟必中惊骇道。
    此时苏光光犹发大病一场,由衰尾仔挟了起来,惨笑道:“钟必歪,你既知我使的是千魔手,应知他的特性,这下你可回家了吧!”
    千魔手是一种魔功,练此功之人就是受了重伤只剩一口气,也能在一刹间激起本身潜能的功力与敌人一拚,只是使出千魔手后,全身内力有如散功般,非得休养一阵才能恢复功力。
    钟必中怒吼一声,发泄盛怒之声,人却已消失人群之中。“慢走哝:留一些野兽让人过活,可别饿死你们族人。”
    苏光光口中笑道。
    “哇!终于打发一位硬角色了!”小臭头欣喜地道:“剩下一位可要你衰尾仔出面料理了。”苏光光有气无力地道。
    此时林中突然传出一声尖锐刺耳的竹茁声,刹时从林中射出,如蝗虫般射向苏光光众人。
    “是谁发出号令?”钟陆平喝道。
    “杀!”六七十名冷血门的杀手在箭矢射后也全冲了过来,把发话的钟陆平当作死人般,不闻不问。
    “快!二哥移石头,咱们快退人阵中。”
    只见孙丽丽右手抱着苏光光的腰,左手揽住小臭头的腰,跃回火堆之旁。
    就在衰尾仔移石跃回孙丽丽之旁时,奇事发生了,只见冲过来六七十名杀手。有如发疯般互相残杀起来。
    袁尾仔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臭头笑道:“这叫惊魂迷阵,我们在此能见清入阵之人如遇到鬼般地恐怖惊容,把自己伙伴看成索命鬼般大力出手。”
    衰尾仔道:“真的有那么玄?”
    小臭头笑道:“不信的话,等那些人倒下去你再进去试试。”
    阵阵杀声,惨叫声不断,六七十名杀手十之八九全死在一剑穿心钟陆平的剑下。
    半炷香后,阵中只剩钟陆平握着四尺长剑挥舞着。
    口中狂叫道:“出来!不要命的全出来!”
    衰尾仔忙问小臭头道:“他是不是在发疯?”
    小臭头道:“差不多了,他已被吓得神智错乱。”
    衰尾仔拔出长剑道:“那我入阵一剑砍死他1”
    “不行!二哥,他虽神智错乱,但武功犹在,说一句不好听的话,你一入阵还未出剑,可要死在他的快剑之下。”
    小臭头情急抱着衰尾仔叫道。
    “唉!我何时才能练到像他那种境界?”衰尾仔叹道。
    小奥头笑道:“这下我总算看清成名显赫一时一剑穿心的剑招,二哥,我教你。”
    说着,俯身抬起一支树枝道:“他的起剑式只有三式。”
    只见小臭头右脚前伸半步,脚尖着地脚跟跷起,手中枯枝垂于右脚尖之处,低头沉思样。
    苏光光呵呵大道:“小臭头,你在捡黄金啊!”
    孙丽丽推了他一把,忍笑道:“你不要闹好不好?”
    衰尾仔仔细看了一遍,瞧不出奇特之处,也促狭道:“我看不是捡黄金,而是咱们老大被老大嫂抛弃,来个我不想活了,你杀吧!”
    “衰尾仔!你牙在痒是不是?”孙丽丽大叫道。
    此时从车厢走下来的朱承戒、寒雨霜,闻言大笑。
    寒雨霜道:“大敌当前,他们还有心开玩笑!”
    朱承戒笑道:“这叫苦中作乐,是跑路族乐观豁达的一面,整天嘻嘻哈哈过活比愁眉苦脸更能解决问题。”
    “哼!你是在说我?”寒雨霜哼声道。
    朱承戒嘿嘿傻笑之际,已听小臭头大叫道:“很好!你们能看出此剑式的破绽之处,那如何挡开他穿心的一剑?”
    苏光光笑道:“那还不简单,人家都失恋了,好可怜哦,你不去惹他不就得了!”
    寒雨霜哼声道:“胡说八道!”
    朱承戒忙道:“师妹,那你可错了,小猪哥虽然口中开玩笑,但却有涵意,这招剑法正是以静制动,敌动我先动的真意。”
    寒雨霜道:“他那低头样,怎能敌动我先动?”
    此时小臭头抬头笑道:“我手上拿着枯枝也只能听声辨位置,我手上如换成一支剑。便可用剑背当成镜子般监视着敌人一举一动,”
    寒雨霜哼声道:“剑宽不足二寸,如何可能将敌人一举—-动看得一清二楚。”
    小臭头笑道:“招式的目的在于伤敌,只因不让敌人洞悉招式!而化成虚虚实实,但钟陆平剑中所要看的是敌人起手式,再听声辨位刺出一剑。”
    寒雨霜哼声道:“那他怎能每次出招都能一剑穿心?”
    苏光光道:“这叫蛋炒饭人人会,煮出来却个个不同,他喜欢要大牌嘛:“
    “你……”-“寒姑娘!你还耍见怪,他就是这般的吊郎当样,不要理他就好了。”孙丽丽忙安慰道。
    小臭头忙道:“现在我表演他的第二剑式。”
    只见小臭头双臂平伸至肩,双脚大开,成一个“大”字形。
    苏光光推了推衰尾仔道:“衰仔!你看出这种如叫什么名字吗?”
    ,衰尾仔苦笑摇头道:“这招门户大开,把最难守的部位全都暴露出来。”
    苏光光促狭道:“这招叫投怀送抱,而且还有台词呢!”
    朱承戒叫道:“什么台词?”
    苏光光依样画葫芦摆出架势,只是脸色很暧昧地道:“哦!师妹我想死你了,来哥哥抱抱,来,我什么地方都让你亲……哎唷!”
    孙丽丽闻言便一脚踹过去。
    “小猪哥,你再惹我,可别怪我对称不客气!”寒雨霜冷哼道。
    苏光光内力全失,被孙丽丽在屁股上踏一脚,跌了个狗吃屎,爬了起来摸着屁股,听了寒雨霜吼叫,便道:“呀依!我又没指名道姓说是谁来着,你穷紧张什么?”
    “你……”寒雨霜满脸飞红,气得说不出话来。
    “泥我还土呢!实在有够衰,教你们剑招没收你们钟点费,还被人家吃了我最嫩的豆腐!”苏光光哇哇叫道。孙丽丽吼道:“小猪哥!你再贫嘴,看我怎么治你!”
    “好啦!你只会趁我功力全失时来个狮吼。不必用治的。
    只要用亲的我就受不了了。”苏光光道完早已溜到衰尾仔旁躲着。
    衰尾仔趁机敲他一圮响头道:“大舌还兴啼(多话)!”
    此时小臭头又摆出第三式,只见他双手负背,枯枝藏于身后,侧身面向敌人,一副悠闲样,好似立在山顶欣赏风景样。
    这回换朱承戒问苏光光道:“老大,这招又叫什么名堂来着?”
    苏光光嘿嘿笑后,瞬间换成正色道t“别相害好不好?”
    衰尾仔忙道:“这招把剑藏于身后,对自己大大不利,难道还能杀人?”
    小臭头道:“错了!这招正是溶合先前二式的精华,也是最厉害的杀招。”,衰尾仔推了推苏光光道:“这招叫什么名字?”
    苏光光嘿笑道:“你也要来个落井下石?”
    衰尾仔嘻嘻笑道:“有一就有二,无三不成礼,你就送佛送到天,好人做到底。”
    苏光光哼声道:“我看是挨揍人就让人揍个爽才是!”
    衰尾仔低声道:“说嘛!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有事就有事,无事我负责到底。”
    苏光光敲了他一记响头道:“少来这套,我五岁就常用过了。”
    小臭头又把这副悠闲赏景的姿势,夸张地在苏光光面前摆子一下。苏光光大声叫道:“这招这么简单,也不会,听好,这招就叫哼!我已不稀罕了给我滚!”
    此言一出,衰尾仔与朱承戒笑得弯了腰,流下泪来,只剩小臭头、孙丽丽、寒雨霜一脸茫然,一副有听没有懂的大问号。
    小臭虫忙问衰尾仔道:“老大!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衰尾仔止住笑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不然可有人要倒大楣了。”
    苏光光洋洋得意敲了小臭头一记响头道:“小孩子有耳无嘴会乱说,去去,你不明白最好,不然你师父怪罪下来说我教坏婴仔大小,可就担当不起。”
    此时孙丽丽又吼道:“好了!你们正经点好不好,我们现在还在讨论剑招,不是说些五、四、三的时候。”
    苏光光推了推衰尾仔低声道:“女人就是这样,听不懂就要生气,听懂了又要出气。”
    孙丽丽道:“这三个剑式,怎么看也无出奇之处。”
    小臭头笑道:“人重精、气、神,而武功一途亦是如此,有精妙招式无内力、气势配合,变成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无神者心神无法灵会,徒丧攻敌之机,硬功猛打浪费体力。”
    小臭头又道:“一剑穿心钟陆平就以练神为主,溶合数十家剑术于一身,再配合迅捷身法而一剑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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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跑路战车
    小臭头丢下枯枝笑道:“二哥根基扎得浑厚,钟陆平的剑招一学就会,只是我无内力,无法将钟陆平他那冷冷使人寒心的杀气表现于气势上。”
    衰尾仔笑道:“我的内力有限,亦无法领会他变招的玄妙之处。”
    小臭头道:“二哥初悟就能颖略十之六七,已是奇才,往后只有靠对敌经历,应变之能了。”
    苏光光呵呵促狭道:“只要你多让人杀几次不死的话,就能练成了。”
    “呸!呸!呸!我才没那么衰呢!”衰尾仔哇哇大叫。
    此时林中又射出一排排箭矢,带着火球射向苏光光等人立身之处。
    小臭头惊道:“糟了,他们用火攻,我们的惊魂迷阵就要破了。”
    但见衰尾仔等人移来的树枝一碰到火球立即燃烧了起来,而在阵中的钟陆平心神渐渐平息,就地静坐调息。
    “妈的姑隆!他们来个火攻,我们就来个以毒攻毒,衰尾仔你们快拾起箭矢射回,以防他们冲过来“对!让他们尝尝烤人肉的滋味!”
    衰尾仔与孙丽丽忙拾起着火的箭矢,运劲射回去,半空火光交错,煞是好看。
    突然林中轰然一声,在惨叫声中,一团火球冲向云霄,林中整个着火变成火海。
    苏光光呵呵笑道:“你们两个是谁射的那么准,射中他们放在林中的油桶,快来领个金准奖以资鼓励。”
    大火延烧了将至天明,才被一场大雨浇息,冒出浓浓呛人的青烟。
    苏光光六人就躲在牛车底下,监视淋雨的钟陆干的举动。
    衰尾仔苦着脸道:“那些三流货色全跑光了,单单这狠角人物不走,我们可要倒大楣了。”
    朱承戒叹道:“要是我功力犹在,仗着青龙宝刀使出一招玉石俱焚,与他同归于尽。”
    苏光光笑道:“别傻了,那种见钱卖命的角色,不值得跟他一拚。”
    孙丽丽道:“对!我和衰尾仔联手攻他,以他的辈份,咱们不算违背江湖道义。”
    “喂!你们两个吱吱喳喳地在说什么?”苏光光对着正在交头接耳的衰尾仔、小臭头道。
    此时钟陆平缓缓横过尸身遍地,来到苏光光他们升起营火堆,哼声道:“你们给我滚出来!”
    苏光光也哼声道:“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此时衰尾仔也道:“钟老前辈!你们的人死的死,逃的逃,你为什么不去换件衣服再来。”
    钟陆平哼声道:“他们死了省得碍手碍脚,你们全给我滚出来,老夫会让你们死个痛快!”
    此时孙丽丽要冲出去,却被衰尾仔按住,衰尾仔提着木剑走了出去。
    钟陆平哼声道:“小子,你有种!”
    衰尾仔笑道:“大不了二十年后,又一条好汉。”
    “老夫先让你三招。”
    衰尾仔笑道,手中剑式一起原地挥舞着,口中道:“一、二、三。”便又收剑道:“好了,我三招使完了。”
    钟陆平道:“小小年纪能将武当太极剑法练得如此纯熟,他日前途不可限量,只可惜你犯在老夫手中,已无出头天了。”
    袁尾仔笑道:“别天桥把式只说不练,小心我还有杀招哦!”
    钟陆平至出扛湖,从未如此狼狈过,且又是带着一大堆人马栽在一群小子手上,这口气哪能咽得下。
    只听他怒哼一声,四尺长剑化成点点剑花,身形飞跃侧身翻转有如钻子般。
    这正是破武当太极剑法的杀招。
    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况,只听衰尾仔大喝一声,往后退之际,突然把他心肝宝贝桃木剑向钟陆平抛去。
    “当!”一声。
    桃木剑被钟陆平四尺长剑一挑向旁飞去。
    就在四尺长剑离衰尾仔心口不及一尺之距,衰尾仔暴喝一声,突见青光暴涨。
    “当!”一声破响,随之传来两声闷哼,两条交会的人影各自退开。·衰尾仔大退了三四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时,手中那口青龙宝刀也抛落身旁,左肩插着一柄半尺断剑,痛苦不已。
    钟陆平手中的四尺长剑,只剩三尺,从左肩到腹部被青龙宝刀划成一条斜口,鲜血好似泉涌般。
    钟陆平在身上点了几点,泉涌鲜血立止,看来衰尾仔这一刀只伤了他的皮肉而已。钟陆平蹬大了双眼道:“小子!
    你也会少林降魔刀法?”
    衰尾仔痛苦脸色挤出一丝苦笑道:“我哪会什么少林刀法,只不过临时师父教我这客串徒弟一招刀法而已。”
    原来方才苏光光一伙人躲在牛车下,小臭头跟袁尾仔吱吱喳喳的,就是在教衰尾仔一招少林刀法。
    小臭头深知这一剑穿心钟陆平已看出衰尾仔是出自武当派,使的是武当剑法,心中早已想出破大极剑法的杀招。
    衰尾仔的剑法在年轻的一辈来说,可算是—等一的使剑高手,但碰到钟陆平这种老鸟,简直是在关老爷门前耍大刀,故小臭头来个出奇制胜,将他少林派的降魔刀法最凌厉的一招传授给衰尾仔。
    衰尾仔将青龙宝刀背于后,利用抛剑之际换取抽刀的刹那,仗着锋利的宝刀斩断四尺长剑,阻止钟陆平的攻势,却万没想到钟陆平也把身子自己送上来留点纪念。
    只听钟陆平长叹一声,将手中断剑抛在地,转身便走,也未曾留下地址。
    小臭头拍手笑道:“从此后一剑箭穿心两号顶尖人物,将消失武林。”
    “你们再不救我,我衰尾仔也要消失于跑路族了!”衰尾仔痛苦地叫道。
    苏光光奔了过去用小刀割了衰尾仔的衣服,便叫道:“妈的姑隆咚!这伤口好似被钻子钻到一般。被伤得血肉成个圆洞,还好他用的只是一寸宽的长剑,不然可要成了个大洞。”
    苏光光口中叫着,很轻易就把一半断剑从衰尾仔左肩上拔了出来。
    此刻衰尾仔痛得“啊、啊”地叫不出来。。
    孙丽丽怒骂道:“衰尾仔伤在左肩筋脉处,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苏光光笑道:“安啦!那钟老小子也真会选地方,一剑钻下刚好从两条主筋脉中穿过,所以衰尾仔一条左臂保住了。”
    苏光光口中说着,手却没闲着,只见他手中小刀将衰尾仔左肩伤口割得更大,在泉涌血水中把伤口旁碎肉挖除后,一瓶药粉全倒在伤口上,包扎妥当后将衰尾仔左臂用布条横挂在胸前。。
    朱承戒吁了口气道:“衰尾仔不要紧了,忍着点,两三天就好了。”
    苏光光哼声道:“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他肩上有两条大血管,我只是将他绑住,不让血喷出来,还未将它接上。”
    孙丽丽闻言,惊道:“小猪哥!你在搞什么鬼!”
    苏光光道:“说你笨你又要生气,你也不看看这地方我们还能呆吗?”现在就只剩你完好无损,如再来一批杀手,你有办法吗?”
    此言点醒了众人,苏光光忙道:“快!咱们此时不溜待何时,再过四个时辰衰尾仔两条大血管再不接上,他的左臂功能可要失去一半了。”
    跑路族又消失于江湖,溜得不见踪影,还好那本武功秘籍不在他们身上,不然江湖可又要来个沸腾的寻人热潮。
    叮叮当当传自大城镇以东五里外一片坟场的万姓祠。
    。“哇噻乌龙咚!实在有够衰,破病的人不能请病假,还要强制劳役,我要告你!”
    只见衰尾仔左臂挂在胸前,斜坐在一张破损不堪的太师椅上,两只脚被绑在一根圆木柱上不停抽踢着。
    “叫!什么叫!现在正值火候上,炉火一灭,我就把你双脚砍下来当柴烧。”
    苏光光上身赤搏,汗水淋淋地叫道。
    原来衰尾仔双脚被绑在炉灶的风箱上送风,但见炉灶上的炭火烧得火热,一条红通通火热异常的铁汁从炉灶上流到用砂土建成的模子上。
    只见炉灶旁放置许多已造好的精钢车轮反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老大!你有点良心好不好,人家工作六天也有一天休假日,只有我们还在加班!”衰尾仔叫道,“是啊!再敲下去我的手臂可要变粗了!”孙丽丽也抗议道。,’,可不是吗,只见寒雨霜、朱承戒一组,小臭头与孙丽丽一组。
    寒雨霜与小臭头各从火炉中央出红通通的铁板,由朱承戒与孙丽丽拿着大铁锤依着圆形敲击,已敲了六天六夜。
    跑路族的男人全脱得只剩一件短裤,只有孙丽丽、寒雨霜宁受酷热穿着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衣服,且包得像肉粽似的。
    朱承戒抹着额头大汗,道:“小猪哥!你是不是没事找事做,专做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用途。”。
    苏光光正拿着一个齿轮检视,满意地点头道:“别叫!
    等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组合起来,你就知道它可是我们的阿公、阿妈!”
    小臭头亦笑道:“是啊!有了它别人也就可以尝尝跑路族的滋味了。”
    衰尾仔道:“小臭头脑子真脓,要是造出来的鬼东西中看不中用,小心我在你头上再加几片狗皮膏药!”
    小臭头哼声道:“我脑子装的可全是舍利子,等到你有难,就知它比你阿公、阿妈还好!”
    朱承戒忙道:“小猪哥!还要几天才能完成?咱们躲在这鬼地方,吃的全是干粮可够受的!”
    苏光光笑道:“这儿肉一大堆,又不用银子买,骨头熬汤更补,你吃不惯干粮可以尽量去挖来吃。”
    “小猪哥!你别呕心巴拉的好不好!”寒雨霜吼道。
    此言一出,众人不禁相愕,看来寒雨霜与他们这几天相处下来不再沉默寡言,跑路族又造就一位凶字辈的娇娘。
    苏光光笑谑道:“杀千刀身上肥肉不见,足足瘦了二圈,可不是我虐待他,而是你们体中剧毒作祟,我看你比杀干刃更要吃肉熬汤补一补。”;·“小猪哥!你讨打!”寒雨霜娇喝着,抢过朱承戒手中大铁锤追着苏光光。’三日后。;一辆乌黑四尺宽六尺长高五尺的铁箱子,已造好了,要不是这铁箱子上加上了四个铁轮,真像块废铁般。
    “各位亲爱的跑路族成员,眼前这辆跑路战车就是咱们十日的成果!”苏光光微笑道。
    “哼!厉害虽厉害,只可惜黑乎乎的活像一块大废铁,难看死了!”孙丽丽批评道。
    “可不是吗,咱们运来铁砂还有一牛车,还可以打造一些装饰品美化一下。”寒雨霜道。
    苏光光叫道:“两位姑奶奶,人家说时间就是金钱,而咱们是时间就是性命,你和杀千刀体内剧毒日渐加剧,我是用烈性毒药与你们体中寒毒相抗,来延续你们性命,这几天已发现烈毒快压抑不住,才又加重药量,你们还想让战车美得冒泡多费时间!”
    小臭头道:“是呀!中用不中看又有什么关系,咱们还是快快赶到西湖地头去找寻铁莲花要紧!”
    苏光光拉着衰尾仔道:“走吧!我让你第一个享受驾驶战车的风光样,补偿你这些日子的辛劳。”
    众人坐上战车后,只见苏光光与衰尾仔坐上驾驶台,由一个镶着宽一寸半,长一尺水晶片望出,前面景物一目了然。
    衰尾仔笑道:“老大!咱们要不要拿一瓶香槟砸战车,来个开车典礼。”
    苏光光促狭道:“咱们跑路战车不稀罕什么香槟,倒是喜欢人用脑子去砸,你要不要试试?”
    衰尾仔哼了一声,来个相应不理。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我要开车了,坐好!”苏光光叫道。
    孙丽丽笑怒道:“要开就快开,好像老母鸡的屁股,啼个没完。”
    此言一出,众人故意笑得更大声,只有苏光光一副菜脸,喃道:“要不是大家有出力造车,我就叫你们买票计程。”
    “开车喽!”苏光光叫着,手中往旁扳手一扳,将横在胸前的角杆向左一扳,衰尾仔及苏光光双脚在踏板上踩着,铁战车已左转行出坟场。
    跑路战车日行五百里。其速比马车慢上一点点而已,在官道上奔驰时,许多人被它的“叭噗声吓得退到一旁,议论着这辆怪车居然不必马拉便能跑。
    “我歹命呀歹命,老大,可以换入来踩了吧。我的腿都麻了!”衰尾仔哀哀叫道。
    “叫你慢慢踩保持节奏感,你偏一下子用力一下子歇脚,这下可有苦吃了!”苏光光幸灾乐祸地道。
    “哇寒乌龙咚”小猪哥!臭猪哥!害人情,你骗我坐上驾驶台做苦投,现在还好意思说风凉话!”衰尾仔叫道。
    苏光光嘿嘿笑道:“谁叫你伤得不重,不然叫朱承戒来踏可比你快上一倍,你吃的不比人家少,还好意思叫!”
    “妈的姑隆,以后得病可要选个好日子才对。”衰尾仔自怨道。
    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鼓声,衰尾仔从一个小圆孔望去,只见五十丈外一座大城门,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关起城门,城墙上许多穿着盔甲兵士拿着兵器穿梭不已。
    衰尾仔哈哈大笑道:“老大,你快来看,这些乡巴佬没见过世面,见到我们战车吓得把护河桥吊了起来,又关上城门一副大敌来临般。”
    苏光光忙凑过去从小圆孔望去,口中道:“还笑!他们把城门关上,咱们可惨了,咱们如何进去?”
    小臭头道:“咱们只好爬出来解释了。”
    跑路战车停在护域河处一停,苏光光按了两下皮囊发出叭噗、叭噗”声,来个打招呼。
    哪想得到这两声“叭噗”声,惊吓城墙上的士兵,未等长官下令,便已射下箭矢,石头也一并丢下。
    登时跑路战车叮叮当当直响,震得车里头众人塞着耳朵。
    但见箭矢射在跑路战车上全都反弹掉地几十斤大石砸在战车上皆碎成小石,然而跑路战车上却毫无损伤。
    苏光光忙大叫道:“衰尾仔快踏,咱们快退,你们也快转逃命啊!”’坐在车厢中的朱承戒等人,忙把手握在铁壁上一个圆轮把手上,使力地转了起来。
    但见跑路战车在石子路面跳得厉害,快速地退出箭矢的射程再停住。
    众人喘息不巳时,衰尾仔叫道:“老大!你真是大惊小怪,弱了咱们跑路族的名头。”
    “是啊!”小臭头道:“咱们战车哪会怕这些箭矢、小石子,唉!真没面子,第一次开车未建功,却逃之夭夭。”
    苏光光叫道:“你们这些七月半鸭子不知死活,我问你们,大家吃过脆皮烤鸭没?”。
    “畦!脆皮烤鸭汤头最棒了,我一个人就可吃它二三十只。”朱承戒笑道。
    衰尾仔笑道:“你是不是又要唱吃肉的感觉真好,只是我好久没有吃肉。’,-“是啊!自从中毒后,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我都快馋死了。”
    苏光光哼声道:“这可是为你好,我们还不是统统陪你吃素。”
    孙丽丽哼道:“你们一说到吃,连正事都忘了,小猪哥!
    咱们这跟脆皮烤鸭又有什么关系?”
    苏光光指着众人道:“我看你们才是乡巴佬没见过城墙战。”
    此时小臭头逭:“我明白了,老大,咱们还是快溜吧!”
    衰尾仔忙道:“为什么?”
    苏光光道:“咱们这辆净重一千斤的跑路族战车,当然不怕他们那些玩意儿,只是他们来个火攻,咱们可要变成一只只的烤鸭了。”
    ‘哇!那咱们快溜啊!”衰尾仔叫道。
    突然“砰!”声大响。
    只见前方护河桥已放下,一大票人马冲出了城墙,刹时杀声震天。
    苏光光众人合力驶着战车快逃,不料却被一颗大石撞在铁轮上进退不得。
    苏光光叹道:“各位不必白费力气了,大家塞起耳朵睡觉好了。”
    话才说完,车外已叮叮咚咚地响,整辆车子有如在怒海中的小舟,晃得众人晕头软脚的。终于在一声欢呼中,跑路战车跟着这些衰尾仔主人只好衰了个四轮朝天,且被一大票人马死手硬拉地拖进大城中,由重兵驻守,供整个沸腾的群众参观。
    苏光光等人关闭战车四面的水晶片后,车厢中顿成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中传来苏光光笑声道:“现在正是吃豆腐的好时机。”
    孙丽丽一掌掴过去,却听衰尾仔惨叫一声,孙丽丽笑得直发抖道:“对不起哦,衰尾仔。”
    此时衰尾仔叫道:“老大!我要尿尿。”
    “什么时候了,还有时间尿尿?对不住哦,我的二少爷,咱们这辆是战车不是豪华套车,没有设计卫浴设备。”
    “哼!差劲,什么跑路战车。简直是瘪角战车!”寒雨霜冷哼道。
    “看来有人比你还急叼!”苏光光笑笑道。
    “哎唷!老大快想办法,我快忍不住了,没心情听风凉话了。”衰尾仔叫道。
    。朱承戒叹道:“衰尾仔你就忍着点吧。经这番折腾谁也都急了。”—“不行啊!再忍下去可要爆了。”
    “用绳子先绑住也不会!”苏光光哈哈大笑道。
    “有点水准好不好?”寒雨霜哼声道。
    “对不起!”苏光光笑得更大声。
    “哎唷!”朱承戒、衰尾仔、小臭头同时叫道。
    看来寒雨霜这一拳打下,不该糟殃的都糟殃了。
    此时车外有一宏声传来道:“车……车子里面的人听着,再不出来本官可要把你们连车子丢到护城河!”
    苏光光闻言道:“看来外边那只老鸟见过世面,知道咱们跑路战车怕火烤又怕水淹,咱们如不想去水晶宫一游,只好出来了。”
    只见苏光光按了一下皮囊,发出‘吧噗”声,把围在外头的士兵吓了一大跳,连退三大步。
    “依歪!”
    但见铁箱上面微凸的圆铁盖翻起一边,里头出来的竟是一名英俊少年的小毛头,对着四周作出英雄式的招手,宏声笑道:“嗨!各位还没睡啊!”
    群众大笑之际,又一个小毛头钻了出来,立在车顶上咧嘴一笑道:“嗨!各位吃饱役?”
    小臭头也不甘人后,笑着道:“多谢各位乡亲父老,携老扶幼前来欢迎我们,咱们跑路族感激不尽!”
    “跑路族”又掀起了哄堂大笑,在大笑之中突然有人猛吹起口哨,原来孙丽丽与寒雨霜一走出来,便有一些“孝猪哥”“起孝”(发疯)了起来。
    朱承戒肥大的身材挤出方圆二尺的圆孔后,忙将掀起铁盖锁上,以防有人误触机关,误伤了人命。
    “来人啊!将一干人犯押到洪大人面前审问”一名肥得与朱承戒有拚的军官大声的吼道。
    随之苏光光等人被士兵用刀剑架着押到公堂上。
    “威武!”
    一阵鼓声夹着公堂上捕快的宏声,马上震住公堂外跟来看热闹的群众。
    “大人到!升堂。”
    “向大人遗体行三鞠躬礼,一鞠躬……”苏光光抢口叫道。
    就是有几位搞不清楚状况的公差,被这吼声一吼,居然来个九十度鞠躬,让外头群众有的笑得弯下腰去,结果有人笑得满地求饶,连滚带爬地被士兵轰了出去。
    “啪!”
    只见一名身穿七品官服,一脸臭臭气得脸色发紫的中年汉子,坐在案桌上敲下惊堂板。
    “你们哪一个是头领?”洪大人道。
    “我啦!在下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小猪哥苏光光,是跑路族的老大。”
    “小猪哥苏光光?”
    “怎样?大人听了是不是有点耳热?”
    洪大人点头之际,苏光光忙道:“我就是全国大赛得了冠军的小猪哥苏光光啊!”
    “哦!原来是你!”洪大人笑着道。
    随之警觉有失礼面忙肃起脸怒道:“哼!大胆狂徒勾结红炙山的土匪驾着怪车,一探我军实力……”
    “喂!大人,高帽子可以乱戴,杀头帽子可不能乱压,我跑路族可是顶港有出名,下港有名声的正义之士,你别抓不到强盗,抓我们这些人出气!”
    “大胆狂徒!竟敢在公堂之上口出狂言来……”
    “等一下!”苏光光大吼一声,震住了洪大人,差点使洪齐展从大椅上跌了下来。
    只听苏光光笑道:“大人!你大人有膀胱,我们可没这个量,所以我们现在尿急得很,能不能让我们舒活一下?”
    此言一出,公堂外有人不怕掉牙“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这“噗!”声多人作声,即变成有人放臭屁似的,立即又引发一场大暴笑。
    “啪!”一声止不住,另加上一阵急鼓才把场外群众给压得乖乖的。
    “哼!公堂之上岂是你们撒野的地方!来……”
    “我们不是撒野,而是要尿尿!”
    洪大人一声“人”又被苏光光的吼声给盖了过去。
    “啪!”
    “哼!等一下本官就打得你屁滚尿流!”洪大人怒极而道。
    “宋不及了!”
    那些押解他们的士兵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就是见他们个个年纪小,未将他们五花大绑押解上公堂,尤其是怪蛋苏光光。
    只见苏光光一个箭步跃上了审案大桌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掏出水枪就射。·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洪大人吓得昏倒在大椅上,把苏光光咸酸水全部用脸接上。
    公堂上的公差哪见过如此战阵,全部愣在了当场,此时小臭头、衰尾仔、朱承戒也冲到公堂尽头一泄苦闷难忍之忧,只有孙丽丽拉着寒雨霜冲入公堂侧门抓住一个丫头,问清方向一飞而去。
    苏光光吁了口气。
    “爽是爽了,接下来局面可难搞定了。”朱承戒苦笑道。
    “没办法吗,忍不住了,而且就只有这儿能避开众人耳目!”苏光光笑道。
    此时公堂上人声沸腾,一大队官兵已持着兵器冲了过来。
    小臭头忙躲到苏光光之后,道:“快啊!你们快去挡人,不然让他们冲上来,我们可要被人剁成肉酱!”
    只见苏光光跃到一名公差的身前,那公差拔出刀要砍,只觉手一麻,耳中听到一声“高等谢”后,身体被推得退了二步。
    “住手!”苏光光吼道。
    只见七八十名士兵冲过来之势立时定住,怒目相视。
    原来苏光光将夺来之刀就架在洪齐展的颈子上,难怪那些士兵如此乖乖听话。
    苏光光满意地笑着,而朱承戒等人可头疼了,本来可一溜了事,现在却越搞越大子。
    “哼!大胆狂徒,竟敢挟持朝廷令官!”洪大人怒道。
    苏光光笑道:“洪大人时势所迫万不得已,不然我们兄弟姐妹现在可变成肉酱了。”
    洪大人哼声道:“来人啊!将这帮红炙山土匪格杀勿论,不必顾及本官安危!”
    声音是吼得老大,却没一人敢动。
    此时洪大人道:“军令如山,不从者格杀勿论!”
    洪大人此令一出,便有人慢慢逼上,其中一名将领道:“各位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将会请洪大入网开一面赦你们死罪。”
    此刻朱承戒等人见四周被土匪围得密密麻麻的,就是插翅也难飞,此时大伙心惊惊怕怕的,只有苏光光还一副心不在焉观赏风景般。
    只听苏光光笑道:“嗯!洪齐展你表现得很好,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不会红得凄惨!你先叫你的手下稍安勿躁,我要跟你单独密谈!”
    这些官话哪有人听不懂,只是怀疑苏光光又在用什么缓兵之计。
    此时苏光光用刀架着洪齐展硬将他拖往公堂之后,众人只好等了。
    经过半刻之后,只见苏光光双手负背大刺剌地走了出来,而县太爷却如跟班地跟随在后,恭敬有加地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只听洪大人道:“宋统领!”
    “本将在!”
    洪大人道:“这儿已经没事,你带领手下驱散群众”派兵驻守县府四周,不得闲人闯入!”
    那名穿着战袍的宋统须闻言望了望洪大人,欲言又止,道:“洪大人,你好吧?”
    洪齐展笑道:“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待会本官自会向你解释,你们快退,不得无礼!”
    此时众人见洪齐展县太爷对苏光光一礼道:“苏大人,请人内!”
    苏光光大刺刺的“嗯”了一声,便转身由侧门而出。留下一大堆问号给人猜“怎么强盗土匪一下子便成了苏大人了?”
    衰尾仔忙推了推傻楞楞的朱承戒、孙丽丽跟着苏光光之后鱼贯走人公堂侧厅。
    此时公室上吆喝起吼声,开始驱散越聚越多的人群。
    小臭头忙低声问衰尾仔道:“怎么会这样?”
    衰尾仔笑道:“你不是自称孔明再世吗?称自己猜啊!”
    此时朱承戒问孙丽丽同样的问题,孙丽丽苦笑道:“我也被搞糊涂了。”
    衰尾仔众人跟随苏光光进人大厅时,却被人请到一旁摆上酒席。
    衰尾仔众人等呀等的,却见对面苏光光笑声大作,一杯杯地喝酒吃肉,而众人却在吃闷酒。
    直到二更时分。
    苏光光才酒饱饭足微带醉意地走回来道:“走吧!”
    衰尾仔冲口问道:“小猪哥!这是怎么回来?”
    苏光光对他挤了挤眼,才道:“事关机密,不许多问,咱们趁夜出城。”
    此时跟随在旁的洪大人陪笑道:“各位少侠,本官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各位,望请各位少侠海涵一二。”
    就这样衰尾仔等人又糊里糊涂地回到跑路战车上,出了城东门。
    跑路战车在黑夜中走了五里路,大伙可闷不住了,只见衰尾仔捏住苏光光的脖子,朱承戒按住他双脚,孙丽丽及寒雨霜也闷得牙痒痒地压住了他的双手。
    “来人啊!非礼啊!”苏光光笑呵呵地叫道。
    衰尾仔笑道:“这样对你还算客气,如不从实招来,我们可要剥光你的衣服,把你光溜溜地丢出去。”,“好!好!算我怕了你,你们先放开我。”苏光光笑道。
    原来苏光光用刀架着洪大人进人大厅后,便从腰间拿出一块长三寸宽二寸的金牌道:“洪凄惨(齐展),你可识得此令符?”
    只见洪齐展迟疑之际,苏光光已哼声道:“洪齐展你可是怀疑本官身份不成!”
    “不敢!下官参见一品带刀护卫苏大人!”洪齐展慌忙下拜道。
    “嗯!乖!你别看本官年纪小,功夫可是呱呱叫,不信你看!”
    苏光光说着随手拿起桌上茶杯五指一收,硬厚的磁杯,登时有如脆饼般碎成一堆。
    对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来说,这等功夫有如盖世神力般,佩服得五体投地。
    “此次本官奉旨前来查看你此次调兵剿匪的成果如何!”苏光光正色道。
    “回禀苏大人,下官从省府请调五百多名士兵前天才赶到,正计划请探子回报后再商讨因应对策!”洪大人道。
    苏光光道:“笨!我问你红炙山山中有多少土匪?”
    洪大人道:“大约有二百多名。”
    “你此刻大举调兵剿匪已是打草惊蛇,这帮匪徒哪不闻风丧胆逃之夭夭,如此一来,你的县分可保太平,但这帮匪徒窜逃到别的地方,那这个地方百姓又要遭殃了,那地方只好向上级请调重兵,匪徒又逃,这岂不是真成了官兵’捉强盗,你追我逃,到最后就要劳师动众用上万军队来个四面围剿,才能灭掉区区二百多人的匪徒?”苏光光训着道。
    洪大人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只好连连称是。
    苏光光又道:“本官得知此事,才请示皇上以本官新发明的跑路战车前来剿匪,如杀得他们一半人手四下逃散,他们再无能力勾群结党;到时再来个个击破,不就瓦解匪帮?”
    “苏大人说得是,今不知下官如何配合苏大人。”洪大人道。
    苏光光道:“你派出探子,探出匪徒如今的动向,再做计划。”
    于是苏光光就与洪大人喝了起来,等探子回报后,苏光光得知红炙山那帮匪徒打算五更天时分来个溜之大吉,拿出红炙山的地形图研究一番,便带领衰尾仔等人坐上跑路战车赶到前头截杀。
    苏光光笑道:“这就是内幕消息了?”
    孙丽丽忙问道:“你是皇上随身一品带刀护卫?”
    苏光光促狭道:“本官于三年前皇上便服出巡时,救了皇上一命,而被封为一品带刀护卫。”
    寒雨霜狐疑道:“真的吗?”
    苏光光哼了一声,从腰间拿出令牌,坐得蛮像一回事严正地道:“见一品带刀护卫令牌,你们这些凡夫俗女还不下跪向本官请安?”
    苏光光反过令牌,用原砂写的“格杀勿沦”四字,让他们看一眼道:“谁要是敢再怀疑,谁就要倒楣了!”。
    “草民拜见大人!”
    只见衰尾仔等人心不甘情不愿地拜下去。
    “嗯!这才乖!想不到这愉来的令牌这么好用,早知如此拿出来骗吃骗喝的。也不必去参加鸟棋赛了。”
    此言一出,苏光光忙捂住自己嘴,只见衰尾仔等人不怀好意地一步步逼近。
    “嘿!各位,闹个玩笑不要那么计较吗!”苏光光吞了吞口水笑道。
    “杀!”
    “哇!救命啊!”
    一辆黑乎乎的铁车,躲在道旁大树下,在这天刚亮时分,可会让人吓得软脚。
    此时一条黑影一闪跃上车上,用剑鞘敲着铁壁道:“起来喽!吃虫喽!”
    “妈的姑隆,睡得正香时才出状况!”苏光光哈欠连连道。
    衰尾仔笑道:“还不是你多管闲事,说什么保乡卫国人人有责。”
    苏光光背起青龙宝刀与孙丽丽钻出战车后,三人便走到前方二十丈的道旁树上等着。
    不多时二三名拿着刀的黑衣大汉,躲躲藏藏从树下经过。
    苏光光低声道:“他们探子已经走过,再来就有好戏上场了。”
    这是红炙山唯一一条出路,半炷香后,便可听到许多的脚步声。
    苏光光三人便跃下树,三人并排大刺刺地站在官道中央等着。
    “喂!前面的臭虫、毛毛虫、垃圾虫,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面前过,金银财宝兼性命留下来!”苏光光吼道。
    在前面领头的大汉旁一名瘦小汉子笑道:“意大!这套词怎么让人借去用了,看来我们是被打劫了。”
    此言一出,立即惹起哄堂大笑。
    “格老个巴了,俺一生抢人,今天却被人抢,可真是鲜事!”一名坐在马上手拿着大刀的虬须大汉呵呵笑道。
    苏光光笑道:“今天碰上我们跑路族的也算是你们的衰到家了。”
    此时一名大汉忙道:“老大!咱们没时间与他们这些小子穷耗!”
    那名骑马大汉闻言,嗯了一声,道:“老三!去把他们做了,但可别忘了留下一点纪念品!”
    孙丽丽见那头领色迷迷的眼睛往她身上直转,她知他所谓的纪念品是什么。
    只见一名手持轶锤的大汉,从人群中冲了过来。
    那大汉一式“横扫千军”,往苏光光三人扫了过来,口中大骂道:“三爷送你们四……”’只见那大汉一棍打下,没打死半只苍蝇或蚊子,却将地上一块突石击得粉碎,人却也顺便躺下,一颗头颅飞撞进人群中。
    “臭娘儿们!你竟敢杀了我们老三,兄弟们给我砍!”
    头领一声令下,便又有十几名大汉冲了过去。
    苏光光呵呵笑道:“别急,好的还在后面呢!”
    三人冲人人群中,刹时惨声暴起,断臂残剑,一照面工夫,冲了的十五名大汉只剩三名匪徒吓得裤底一包,他们哪见过这三少年杀人如斩爪切莱般好似在吃卤肉饭般简单。
    近百匪徒正惊愕之际,突然听到了“叭噗、叭噗”声。一辆铁箱车冲了过来。
    苏光光三人见跑路战车冲了过来,便跃上铁车钻了下去。
    “轰!”一声。
    只见铁箱车突出三条铁管,喷出火油箭上、中、下喷向人群,登时惨叫声又起,二百多名匪徒全乱成一团。
    但见铁箱从四个轮子上升起转了个方向,露出千百个小圆洞,刹时袖箭,长针从圆孔中射出。
    袖箭、长针加上火攻;跑路战车所到之处尽是惨叫声,红炙山二百多名土匪徒能侥幸而逃的只有十多名。
    小臭头道:“阿弥陀佛!我竟设计这辆杀人车,造杀孽!”
    衰尾仔安慰道:“佛曰我不下边狱。谁下地狱,这帮匪徒不知造下多少杀孽,使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我就是其中之一,不然我也不会变成孤儿。”
    苏光光道:“对匪徒仁慈,就是拿好人性命残酷吧!咱们还要赶到西湖,不能再耽搁了!”
    红炙山近二百名匪徒在一夜之间被一辆跑路战车杀死在官道上的消息,轰动了整个江湖武林。
    这个洪齐展县令还特别将苏光光的足智多勇的事迹写上奏表送上京城,这下这个假的一品带刀护卫可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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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避水珠
    跑路族的跑路战车一战成名,所到之处无不万人争睹,爱现的苏光光等人当然不会放过这场作秀的好机会,只是跑也跑得很烦了,只好又躲在乡下改装一下用马车来拉。
    这几天耽搁下来,使得衰尾仔、孙丽丽、苏光光三人,来个日班、小夜班,除了换马拉车外全部日夜兼程赶路。
    浙江,杭州。
    历史上六大名都之一。
    城跨运河,濒钱塘江北岸,水路陆路四通八达,不仅物产丰富,形成南北货集散之点。
    杭州附近景物之佳,风光之佳不胜枚举,连酒、美人亦是属一属二,西湖的美,多少文人雅客写尽天下问的美丽诗词,也形容不及十之二四,亦流传才子佳文的韵事,博得“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美誉。
    只见一辆包得密不通风雨的马车驶入杭州,但见驾车的二男一女还眼眯眯地打瞌睡,就知人疲马团,不知赶了多少路。
    车篷内朱承戒、寒雨霜,两人双眼眶四周都呈黑紫色,有如猫熊般,全身肌肤呈土黄色。
    人家说瘦子没本钱破病,朱承戒瘦得成了标准身材,而寒雨霜瘦得皮包骨,让人乍看之下非吓得脚软不可。
    马车转到城东街尾停在一家豪华富门前停下。
    苏光光跳下马车,对着看守门户的仆厮道:“请问两位大哥。不知颜世昌老爷是否在府中?”
    但见那两名长得雄壮威武样。可不像一般看门仆役。
    左旁那名穿灰衣的壮汉看了苏光光一眼道:“你认识我家老爷?”
    苏光光讪笑道:“不认识!”
    “你找我家老爷有何事?”右旁那大汉道。
    苏光光道:“向他借点东西。”
    左旁那大汉道:“你既不认识我家老爷,又要向他借东西,人家会借你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苏光光道:“你有没有听人家说过。会倒人家钱的不是你亲戚就是你的朋友。”
    两人一楞,右旁大汉忙道:“这跟此事又有何干?”
    苏光光道:“如此说来,陌生人是绝对不会倒人家的钱,或借东西不还的了,所以你家老爷一定会借我东西。”
    “嗯!有道理。”左旁那大汉道。
    “阿雄,你哪条筋不对了,竟上这小子的当,你会把钱借给素不相识的人吗?”右旁寻大汉道。
    “对啊!好啊!你这小子竟敢骗我。”只见那被唤阿雄的卷起袖子,作势要打人。
    “喂!不要给你们客气当福气,你们两个进去通报一声,就说跑路族—伙六人来拜访颜老爷。”苏光光道。
    “你就是小猪哥苏光光!”两名大汉异口同声道。
    苏光光笑道:“假的可以换,真的可以当。”
    “什么意思?”阿雄脱口道。
    “笨!他是说如假包换!”衰尾仔跳下马车走过来道。
    右旁那名大汉闻言忙道:“我家老爷早在十年前已退出江湖,从此不见江湖中人,你们请回。”
    “阿弥陀佛,风雷双雄一双风雷刀曾力敌江南十二雄一战成名,如今也洗手封刀了吗?”小臭头走出篷车道。
    右旁那汉子哼声道:“我俩兄弟正值壮年哪有封刀之理。”
    “一代拳王颜世昌六年前退出江湖,且不与江湖人来往,而两位施主既未随颜大侠金盆洗手,就算扛湖中人且又与颜大侠朝夕相处。并不相互矛盾。”小臭头道。
    此言令风雷双雄廖勇、廖雄塞住口应不出声来。没想到他们兄弟俩—照面就吃了二记闷棍。
    只听廖勇铁齿道:“你们请回,我们颜老爷不见客。”
    苏光光对着小臭头道:“我就跟你说过,咱们用跑路战车一冲不就见面了,你还是坚持以礼相见,这下踩到屎了吧。”
    廖雄哼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苏光光嘿笑道:“你变得聪明了吗,所谓好话不说第二遍。”
    廖勇亦道:“颜府可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笑话!在公堂上本小爷都来个撒尿大典,这种小卡司算什么,衰尾仔这两颗葱让你当料理了。”
    苏光光说着,双手负背大刺刺地走上台阶。
    “哼!下去!”
    廖雄首先发难,一脚踢向上来的苏光光面门。
    廖雄这右脚也只是意思意思,只要能吓退他就好,哪想到苏光光突然蹲下去,自己脚从他左肩穿过,廖雄正想下压在他肩上惜力使得左脚飞蹋而出。
    哪知跟在苏光光身后的衰尾仔道:“臭脚一只,还举得半天高。”
    廖雄只觉脚底气海穴传来一阵剧痛,随后脚跟被人抓住。
    原来衰尾仔一个剑指刺中他脚底后,化指为爪托住了他的脚跟。
    但见廖雄忍着锥心之痛,正想左脚飞踢而出,却听到苏光光笑道:“夭寿哦!下巴会飞了。”
    廖雄正要蹬出的左脚传来剧痛后,整个身子飞了起来。
    “嘭!”一声。
    惨啊!只见廖雄屁股的尾锥骨碰上石阶后,滚下台阶,龇牙裂嘴地爬不起来。
    “合作成功!”只听苏光光与衰尾仔叫着,双掌相碰笑个不停。
    此时廖勇怒哼一声,欺身而上一掌拍向苏光光肩后。
    “小心!”
    孙丽丽叫道时,只见苏光光身形一矮一滚,从廖勇胯下滚过,变成衰尾仔首当其冲。
    只见衰尾仔使出太极拳粘字诀,身形后侧让过一掌后,双肩搭在廖勇手臂上顺势一拉。
    随后又听到后头苏光光呵呵笑道:“下去吧!”
    廖勇被自己冲力一带。便已重心不稳,正想来个前跃稳住身形,不料屁股却被人踢了一脚,整个身子扑飞出去与廖雄头对头相亲一下,两人抱在一起又倒了下去。
    苏光光搓手拍拍笑道:“二三下就清洁溜溜!”
    只见苏光光转身走到大门双手一推,两人走了过去。
    “站住!小子你找死!”
    只见风雷双雄同时抢进,二话不说使上力道拍向苏光光、衰尾仔两人。
    苏光光两人各展绝技,封住廖家兄弟怒极出手的一拳。
    苏光光展开轻功往飞进大厅之际,口中道:“衰尾仔你先接住,我去讨救兵。”
    此时廖雄正想扑向苏光光,却被衰尾仔一个旋踢阻住,衰尾仔一掌已拍向廖勇,将他俩缠住。
    只见苏光光双手负背,观赏着院子的假山、凉亭、花草,笑道:“不错吗!怪不得人家杭州人很会布置住宅,这住起来一定很清爽!”
    反观风雷兄弟打得火气旺旺,却碰不到这俩年轻人。这要是传出江湖可要见笑死,他俩兄弟恨得牙痒痒的,有时摸着腰闻风雷刀就是不敢拔出来,看来他俩一定被人叮咛过不得动刀。
    他俩兄弟的刀法堪称一流,而手脚功力便弱了许多,加上他俩猛力攻击不得要领,联手反成珥手再脚,被衰尾仔太极八卦醉拳牵引得自己打自己人。
    苏光光道:“奇怪!打了这么久怎么连只豹啊猫啊出来探头?我就不相信里面的人都睡死了。”
    说着苏费光跑进大厅再出来时手中已多了—个脸盆,猛敲特敲地叫道:“着火了!救火啊!”
    这声大吼不仅惊动左邻右舍拿着水桶冲来围在大门外叫嚷着大门,只见许多仆役丫环也从后院飞奔了过来,手中水桶、脸盆的身上被水溅得一身。
    “哪里着火了!”一名仆役叫道。
    苏光光拍着正打得火热的三人道:“你看他们不是打得如火如茶吗?”
    “妈的姑隆!小猪哥,你是替他们讨救兵,还是替我讨敌兵!”衰尾仔边打边叫道。
    苏光光笑谑道:“都一样啦!”
    “小子!你是谁?竟敢私闯民宅!”一名仆役恶声道。
    苏光光笑道:“别管我是谁了,你们手中的水快往他们泼去,浇息他俩的火气。”
    突然一声宏声道:“住手!”
    这声大喝立即震住全场,衰尾仔忙一个闪身牵引风雷兄弟撞在一起,自己跃到一旁扇凉。
    只见一名红光满面长须及胸,穿着体面的五旬老者从仆役后走了过来,对着风雷兄弟道:“这是怎么回事?”
    廖雄忙道:“这两小于硬闯!”
    此时那老者见门外人声嘈杂,忙用眼示意风雷兄弟出去摆平。
    风雷兄弟忙奔到漆红大门打开拴子,两人用身子挡住要冲进来的人潮,口中叫道:“没事!没事!一场误会,现在没事了。”
    一会儿人群才闹嚷嚷地纷纷散去,此时钵丽丽护着小臭头趁乱之际钻了进来。
    直待关上大门后,那老者才对坐在门槛上的苏光光道:“小兄弟,你们为何私闯民宅?’苏光光耸耸肩道:“没办法,你老人家种在外面的两颗葱,死也不通报一声,还以大欺小,把我给用丢的丢进来,我进来后里面都、没有人,我怕被人当小偷抓,只好敲脸盆通知你们一声。”
    那老者闻言也知他一派胡言,只好道:“敢问小兄弟何方人氏,找我颜某何事?”
    苏光光笑道:“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外号小猪哥苏光光!”
    那老者闻言一笑,道:“原来是名震江湖的跑路族诸位少挟!”
    此时小臭头走近,双手合十,口念佛号道:“小僧及几位兄弟硬闯颜大侠府第,望请见谅!”
    那老者笑了笑,学着苏光光口吻道:“闯都闯了,老夫看来不见谅也不行。”
    小臭头忙笑道:“颜大侠以—套金刚拳法及破山掌名震天下,博得—代拳王美号,让我们这些晚辈敬佩不已。”
    但见一代拳王颜世昌闻言后,满脸惊容地道:“敢问小师父法号?”
    小臭头笑了笑道:“小憎法号颜施主不必多问,你就叫我一声小臭头便可。”
    原来一代拳王颜世昌乃少林俗家弟于,自小在嵩山少林寺练武,只因他资质、体格乃练武材料,于是在颜世昌师父请求下,长老会特别破例将少林七十二绝技的金刚拳法与破山掌传授于他。
    颜肚昌艺成下山时,少林长老一再告诫他,所学之举法及掌法,对人称是长臂拳及翻云掌。
    如今他一生秘密竟被小和尚一语道破岂不心惊,猜测这位来自少林小和尚的来历。
    颜世昌忙道:“小和尚既有难言之隐,老夫也不便多问,请诸位少侠入厅一叙。”
    风雷双雄两兄弟见主子竟破例见这些人,只好心中叫衰,喝令所有仆役迟下。
    苏光光等人随颜世昌入厅,等仆役送上香茗退下后。颜世昌笑道:“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诸位少侠名噪江湖,令人佩服不已!”
    苏光光嘻笑道:“颜老爷人不在扛湖,心中有江湖嘛,也知我们这些捣蛋鬼的糗事!”
    颜世昌闻言笑了一笑,没想到这小子伶牙俐齿,一点也不肯吃亏。
    颜世昌忙又开话题道:“咦!怎么不见一位杀千刀朱少侠到来?”
    苏光光故意大叹一声道:“唉!甭说了,我们兄弟就是为了这个大胖子,千里迢迢,风尘仆仆赶到杭州来,就连西湖也无兴一游。”
    颜世昌眼珠一转,察颜观色道:“朱少侠可是受伤了?”
    “是啊!杀千刀及他未来的,现在就躺在门外马车上,快懒得呼吸了。”苏光光道。
    小臭头忙道:“为了他俩危在旦夕的性命,我们才硬闯施主的清修。”
    颜世昌闻言一楞,继道:“老夫身上并无少林大还丹或有什么疗伤圣品,看来诸位少侠误信人言,空跑一趟了。”
    苏允光忙道:“他俩早已服下小臭头酌大还丹续命。不然早就去见阎王了。”
    颜世昌闻言后,不禁多看小臭头一眼,只因少林大还丹光收集高贵药材,都是些可遣不可求的良药。百年来共炼成十二颗,便可知它的宝贵,想用少林大还丹救人,少林还得开会研议后才能使用,而小臭头却—下子用了两颗,由此可知,他的身份在少林寺非常尊贵。
    此时衰尾仔道:“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们此次前来,乃有事相求颜大侠。”
    苏光光不等颜世昌开口,忙抢道:“我们是来跟颜大侠做一笔交易。”
    颜世昌哈哈大笑道:“颜某退隐时曾公开宣布不涉江湖恩怨,不做江湖买卖,今日接见诸位少侠已是破例了。”
    小臭头忙道:“我们跑路族来拜访颜施主只是你我之事,不涉江湖杂七杂八之事。”
    颜世昌沉思一会儿才道:“不知诸位少侠要跟老夫做什么买卖。”
    苏光光道:“这儿没外人在下就直言了,我们此次前来是想借颜大侠的传家宝避水珠!”
    颜世昌闻言一惊,脸色也跟着阴晴不定,只因这颗避水珠乃五百年前祖先杀了一条千年寒蛟所得,这颗明珠在当时还掀起江湖杀劫,从此后这颗避水珠便下搭不明而告平息,其实乃颜家祖先夺回明珠后便闭口不谈,才能世世代代传至今他的手中。
    苏光光忙道:“既然是交易当然是互惠,只要颜大侠肯借我们避水珠一用,我用一颗铁莲花答谢借珠之恩。”
    颜世昌笑道:“老夫搞不懂这避水珠和铁莲花有何关连。”
    小臭头道:“有避水珠才能采得铁莲花。”
    颜世吕沉吟道:“这么说传言中,世上真有金龙双匕、铁莲花及青龙宝刀,而铁莲花就长在杭州某处的水底之中?”
    小臭头点点头道:“颜施主虽未猜中,却也不远矣!”
    此时苏光光道:“我兄弟杀千刀两人只剩三日的性命,如拿不到铁莲花,他俩只有报销了。”
    颜世昌道:“不知朱少侠中了什么剧毒?”
    苏光光道:“我也不知此毒之名,只知是黄山三叟的独门绝掌!”
    颜世昌惊道:“千毒绝掌!”
    苏光光道:“大概是吧,杀千刀是被黄山三奥黄飞龙所伤。”
    颜世昌吁口气道:“中了千毒绝掌,一日内不服解药七孔流血而亡,看来只有传说中能解万毒的铁莲花才能救朱少侠了。”
    “阿弥陀佛,教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尚望颜施主能慷慨一借。”
    颜世昌沉思好—会儿,道:“好!老夫借你;你们在此稍后,老夫去去就来。”
    颜世昌走出大厅后,衰尾仔吁口气道:“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我还以为要来上大车拚呢!”
    孙丽丽哼笑道:“别臭屁了,人家是看在小臭头天大面子才肯借。”
    此言一出;倒也让苏光光对小臭头的身份猜测起来。
    小臭头笑道:“不是我说泄气话,我们真要以武力相向,咱们联手全凭武功不耍花招,可能走不过他十拳之数。”
    衰尾仔“哦”了一声道:“少林金刚拳、破山掌真有如此厉害。”
    苏光光笑道:“你别傻了,少林寺刀;掌;拳、棍十八般武艺不计千百种,能登人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中;哪有破铜烂铁、花拳绣腿之理。”
    小臭头道:“金刚拳以拳力为根基,攻无不克,五百斤大石如同鸡蛋般,练到登峰造极时能以拳气伤人于一丈外。”
    衰尾仔哗然道:“哇噻乌龙咚!这么厉害,那我的太极拳法可近不了他身发挥作用了。”
    小臭头笑道:“太极拳法乃柔功上乘拳法,要对付阳刚之气,必要有浑厚内力挡其狂劲威势;才能牵引得动沉隐的拳劲,否则被人一拳打中,不知要飞到哪儿去。
    苏光光笑道:“有法便有破,别忘了一粒脆弱的鸡蛋,想用五指捏破可不简单啊!”
    孙丽丽笑道:“你的歪脑子里,又有什么奇门怪招?”
    苏光光笑道:“我又没和他作对,干嘛想什么怪招来对付他。”
    孙面丽笑问道:“我真搞不懂,你到底练了多少武功,我看你每次与人过招,全是东一招西一式的,又半生不熟被人打得哇哇叫的。”
    苏光光笑道:“多喽!我要数也数不清。”
    小臭头道:“老大许多招式非常精妙,只惜内力太差劲,有如把剃头刀拿来劈柴刀用。”
    苏光光耸耸肩道:“没办法,我一个人要应付那么多师父、干爹,哪有时间加强内力。”
    小臭头叹道:“像你们这种破功夫,往后如何保我平安到达目的地。”
    苏光光正待开口问小臭头一些秘密。却听到脚步声传来,只好住口不言。
    只见一代拳王颜世昌手握着一个三寸方正雕工精细的红桧木盒转进大厅。
    颜世昌将木盒拿到小臭头面前打开木盒,道:“小师父,这就是老夫世代相传的避水珠。”
    苏光光众人往木盒一望,只见盒中金黄绒布中有一颗如鸡蛋般大透明晶亮的圆珠,好似玻璃珠投有什么出奇之处。
    小臭头立起双手合十一礼,接过木盒道:“如无意外,小僧五日后定送还。”
    颜世昌苦笑道:“最好不要出什么意外,不然我可不敢去见列祖列宗。”
    苏光光呵呵笑道:“这么说来,我—旦要让它发生意外,你不就可以不必去见你祖先了。”
    颜世昌笑道:“那老夫岂不变成老不死的老怪物。”
    苏光光一行人借得至宝,便不敢多留,驾着马车出了杭州往东行,穿过闻名天下以酒出名的绍兴再转北来到会稽山山脚下。
    衰尾仔众人坐在道旁竹搭的茶棚上哈着茶,已坐了老半天了。。
    孙丽丽实在忍不住了,便问小臭头道:“小臭头,咱们赶路已用了一天一夜了,杀干刀只剩一日一夜可活了。”
    小臭头呷了口茶道:“嗯!好茶,不急!不急,慢慢来,大家来哈得(喝茶)。”
    “哈你的头啦哈!”衰尾仔敲了他一记响头道:“咱们不快赶到地头去,还在这儿穷蘑菇。”
    小臭头笑道:“咱们已到目的地了,还赶什么路?”
    衰尾仔望了四周道:“难道我们要来个登山健行?”
    小臭头笑道:“那个宝贝就在我们下面。”
    日落黄昏。
    一对老夫妇走了过来对苏光光道:“各位客官,日头已经暗了,人行稀少,你们再赶一程就到东阳镇那儿有客栈可以住宿。”
    苏光光忙道:“你们可是要打烊了?”
    那老者笑道:“是啊!我跟我烧锅的要打烊回家了。”
    此时小臭头拿出十两银子递给那老者道:“我们约了朋友在此相会,不料他们却还没来,我们只好在此等下去,这点银子算是我们租下你这个茶棚。”
    那老者忙摇手道:“这个破茶棚不值几个钱,客官要等朋友尽管等。”
    苏光光拿过银子塞了过去道:“老丈!你就收下吧;本来用人家的地方就该给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再说我们不小心弄破了东西也要赔,这银子你就先收下。”
    二人在那儿推来推去的,两夫妇拗不过他们,只好留下一罐上等茶叶回家去。
    待两夫妇走后,苏光光道:“好了,闲杂人等都打发走了,你可以不用卖关于了吧!”
    小臭头笑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茶水有何异处?”
    衰尾看了看,喝了一口,道:“水就是水,难道还会变成酒不成。”
    小臭头道:“你们仔细看,这杯水是不是隐隐中有许多分水线,亮晶晶如刀锋殷。”
    苏光光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小臭头道:“这就是山中的泉水与地下的井水混杂在一起。”
    衰尾仔道:“怪不得这茶棚生意兴崖,好多人都特别跑到这儿来泡上一壶好茶,原来是这口井的水特别甜。”
    小臭头道:“铁莲花就生长在这种特殊的活水中,加上地形环境吸取日夜精华,一颗种子到长成开花至少要千年以上。”
    苏光光点头道:“我听我老盖仙师父说过,百年以上的铁莲花的根、茎、叶,只要能得其一,便能解万毒,要是能得其千年莲子服下,终生百毒不侵,又可增加一甲子功力。”
    衰尾仔道:“拜托!别盖了啦,咱们快些找到铁莲花为杀千刀解毒。”
    孙丽丽忙道:“那铁莲花到底在哪儿?”
    小臭头指着棚外亭那口八卦井道:“咱们要从这口井跳下去寻找。”
    “妈呀!这不就成了跳井自杀。”衰尾仔道。
    苏光光道:“这还不简单,我小时候游水好似吃饭、睡觉般,只要我下去找就可以了,何必又跑去向颜大侠借避水珠。”
    小臭头道:“避水珠是我要用的,不是你们。”
    苏光光笑道:“你干嘛爱哭又爱跟路。”
    小臭头叫道:“没有我,你们知道铁莲花长得像什么碗糕吗?”
    苏光光笑道:“这还不简单,你画张图形给我看不就得了。”
    小臭头道:“凡生长铁莲花的地方,必会长出与铁莲花一模一样的剧毒莲花,只有我能辨识它的真假。”
    衰尾仔一楞道:“你是不是在说……”
    小臭头叫道:“信不信由你,你们如果采错,那朱承戒、寒姑娘吃下,马上全身发黑,到时你们自己负责!”
    苏光光道:“好啦!好啦,要去就快点。”
    小臭头道:“老大,你把青龙宝刀背上,咱们再跳下井。”
    “喂!你知不知迈那口刀有多重,背在身上好似一个人那么重。”苏光光哇哇叫道。
    小臭头笑道:“有备无患嘛,你没听过凡是仙家宝物必有灵物看守,要是碰上,咱们总不能手无寸铁跟它们斗啊!”
    苏光光道:“要是没碰到妖魔鬼怪,回来你可给我小心点。”
    只见衰尾仔拿着背巾将小臭头背缚在背上,身上还挂了许多竹节筒,杂杂念道:“人家是带水壶去郊游,只有我们带着空气,真是笑死人了。”
    小臭头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最不值钱的空气到了水里,可就比金银珠宝还宝贵!”
    只见苏光光、衰尾仔两从用绳子串在腰上,坐在井边上。
    孙丽丽忙道:“你们三人可要小心点!”
    苏光光笑谑道:“朱承戒两人就交给你保护了,对了!
    等一下我们跳下去,你可别趴在井边望啊看的,否则人家会以为你老公被你忤逆地跳井自杀……哇……”
    苏光光还来不及笑出声来,已被孙丽丽推下井去,连带与小猪哥裤头结相连的衰尾仔给拖了下去。
    “扑通!”一声,水花溅上把笑得弯腰的孙丽丽溅得满身是水,算是报应吧!
    苏光光在井口还大喝着:“凉啊凉啊!凉!凉死人了。
    三人在水中打一场水战后,才潜入井水深处。
    这下苏光光可看出避水珠的功能了,只见小臭头口含着避水珠,小臭头的一颗臭头有如用什么圆东西罩住似地滴水不侵。
    苏光光靠着胸前一颗夜明珠的微光,在五尺方圆大的水边中前进。
    当三人顺着水道潜入另一个更深的水道时,苏光光一进去便被一股无法抗拒的激流冲走。
    衰尾仔一见苏光光潜入,突然腰问一阵剧痛,忙运功双手五指嵌入石壁中稳住身形,让苏光光拉着腰间绳索游上来。
    时间分分秒秒地滑逝,却不见苏光光拉着绳子上来,而衰尾仔口中气泡直冒,十指指甲已渗出血还在苦撑着。
    突然背在后头的小臭头,手上拿着一支铁尺奋力地往衰尾仔腕脉打下。
    衰尾仔腕脉一麻,忘了自己在水中,还开口想骂他搞什么鬼,结果口一开被水灌了进去,呛得他头昏眼花,手一松,沉入水道。
    当衰尾仔被激流冲得好似在空中翻筋斗般隐不住身子,此时苏光光抱住一块突出小石,见衰尾仔冲过来,心中不禁道:“啊!我苦!”
    苏光光与衰尾仔撞在一起,苏光光经这猛力—撞,再也抱不住,双双往水道深处流去。
    在这暗潮汹涌无法抗拒的水力道下,三人只有护住脑袋让水冲着走。,三人只觉水力道越来越大,一直往下沉又刹时将他们往上冲。
    “嘭!”一声。
    三人终于浮出了水面,头上撞到石壁又掉回水中。
    三人睁眼一看,只见自己处身于一个方圆十丈的水道中,不同的是这儿水没将水道灌满,还留下空隙,而身旁有一水柱往上冲,看来苏光光三人就是被水柱冲过来的。
    苏光光叫道:“哎哟,我全身撞在石壁上痛死我也!”
    衰尾仔道:“没撞死已是好佳在了,老大!这是什么地方?”
    苏光光道:“依水流来看,这儿是山泉与地下水交会总部,才会留下这么太的空间。”
    果然不错,在他们左旁也有一道冲起的水柱和把他们冲过来的水柱迢遥相对。
    “喂!小臭头,你还好吧?”苏光光叫道。
    衰尾仔感到肩上被拍了两下,便道:“你说话啊!拍我干嘛!”
    “笨!你忘了他口中含着一个卤蛋,哪还能说话。”苏光光笑道。
    此时衰尾仔忙道:“老大!你有没有感觉到?”
    “感觉到什么?”苏光光问道。
    衰尾仔道:“我们好像在转圆圈。”
    “是啊广苏光光道。
    此时小臭头拿下含在口中的避水珠叫道:“是漩涡!”
    原来苏光光那颗夜明珠早巳丢了,黑洞洞地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用感觉的。
    “哇!漩涡,老大快逃啊!”衰尾仔叫道。
    “请问衰尾道士,我们往哪儿逃,你有能力逆流而上吗?”
    “啊,我头好晕哦!”小臭头道。
    苏光光忙游过去将避水珠塞入他口中,突然又一巨大拉力一拉’三人又沉入水中。
    只见三人随着漩涡打转越转越快,使得他们不仅头昏眼花,整个脸孔、肌肉都扭曲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苏光光才醒来,睁眼一看。
    只见三人全躺在一个斜坡的石土,而吸进的空气好似要烧掉鼻毛般,耳中听到的是好似红通通铁条刺入水中的声响。
    苏光光忍着全身痛楚爬过衰尾仔身旁,将背巾解下托起昏迷不醒的小臭头,探探他鼻息后,忙从怀中拿出小玉瓶倒出一粒药丸,将小臭头牙关板开拿出避水珠后,再将药丸在自己口中咬碎。连口水—起吐进小臭头口中。
    “妈的姑隆!不行还逞能要跟来,害得小爷还得为你一番活通血路。”
    经过半刻后,小臭头才“嗯”了一声醒了过来,道:“我还活着啊!”
    “你是害人精,叫你不要下来你偏不听,你倒好好的,衰尾仔可就惨了。”苏光光笑道。
    只见躺在—旁的衰尾仔额头上长了两个大肉包,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份,这都是为了护着背上的小臭头,才会灾情比苏光光惨重。
    苏光光把了衰尾仔脉象后,在他头额上的小肉包拍下,口中道:“喂!别假死了,起来。”
    “哇!死猪哥、臭猪哥;歪猪哥,人家哪儿在痛,你偏往人家哪儿打!”衰尾仔哇哇叫道。
    “人家,我还公共的也,谁叫你装昏讨打!”苏光光笑谑道。
    此时只听小臭头欢欣道:“老大,咱们到地头了。”
    苏光光哎唷叫道:“再不到地头,我这把小骨头可要拚到地狱去了。”
    小臭头指着对面水汽直冒的洞穴道:“咱们快绕过去,铁莲花一定在此!”
    衰尾仔叫道:“哎唷!我全身痛,爬不起来了。”
    苏光光叫道:“你在躺好了,外头杀千刀的可要翘了。”
    这句话比什么都有效,衰尾仔马上跳了起来,攀着岩壁往白气直冒透着红光的洞穴爬过去。
    “妈的姑隆!丢下一个包袱就走,他倒落得轻松。”
    苏光光口中骂着:“忙背起小臭头赶丁过去。
    “猪哥老大!你可要走好,不然掉下漩涡,咱们可真要被冲到水龙王那儿!”产小臭头紧张得直发抖地道。
    “你给我殿殿,不然我真的把你丢下去会龙王。”苏光光叫道。
    三人踩着发烫的石地,弯着腰忍着热气直往地道而行。
    三人穿过地洞,不禁停住脚步看傻了眼。
    只见眼前一个五十丈宽,十丈高的洞穴,长满了奇花异草鲜艳夺目,那红通通的光源,原来就是火山的地浆所发出来的,但洞内却不觉得酷热难当。
    衰尾仔道:“怎么这样?”
    小臭头道:“你们仔细看那个火山口,是不是有一层薄冰。”
    苏光光仔细一看,惊道:“真是奇也怪也,火山地浆奇热无比,却无法溶化那一层薄冰!”
    小臭头道:“这就是天地万物无奇不有,依我猜想这儿本来是一处于年寒冰穴,由于地壳变动,地底岩浆从那五尺大的洞喷了出来,将洞穴的寒冰溶成水,这水与地浆经过万年之后,化成肥沃土壤,而外头的水源可能曾冲进这洞穴,把植物的种子冲了过来,也把火心岩给削弱许多,而使得寒冰穴的寒冰又流了出来,形成一个透明罩,把火浆岩的热气罩住,所以种子才会发芽,而后为了适应环境,一代一代地突变,而形成了这片奇花异草。”
    衰尾仔笑道:“我好象在听神话般。”
    “是啊!这要是说给人听,人家还以为我们是疯子!”苏光光笑道。
    小臭头指着左旁尽头一处有三丈大的塘,道:“有一颗铁莲花就长在那儿!”
    三人走了过去,苏光光己道:“小臭头,你说这池塘上的怪植物是铁莲花?”
    小臭头道:“只有一棵才是。”
    衰尾仔道:—“你有投有搞错,这些有如铁树是铁莲花?”
    只见池塘中长满了许多奇形怪状的植物。有的还开出黑色的花朵,而被小臭头称为铁莲花的植物长得就像铁树,且有几棵之多。
    小臭头道:“根据左言记载,这个池塘定是死了一只毒兽,毒兽腐化后植物吸收去毒水,而变成了剧毒,其中的莲花有出污泥而不染的习性,处在这毒潭中为了生存也开始突变,吸取水中之毒却能分泌出解毒汁液,不同于其他植物顺其自然而活。”
    “那为什么有的长得与铁莲花一模一样的?”衰尾仔道。
    小臭头笑道:“同样是人也有好、坏之分,更别说是植物了,莲花也有许多品种,却只有单单一棵能形成铁莲花,其他的棵同流合了剧毒的铁莲花。”
    苏光光忙道:“那你倒看看哪一颗才是真正的铁莲花?”
    小臭头苦笑道:“咱们很幸运也很不幸!”
    苏光光忙道:“这话怎么说?”
    小臭头道:“能辨别真假莲花,只有在它所开的花来辨别,真的铁莲花开出的花是紫红色的,剧毒铁莲花开的是黄中泛黑的,花开至花谢可维持五百年之久,如今铁莲花都结成莲子,可就考倒我小臭头了。”
    苏光光道:三人踩着发烫的石地,弯着腰忍着热气直往地道而行。
    三人穿过地洞,不禁停住脚步看傻了眼。
    只见眼前一个五十丈宽,十丈高的洞穴,长满了奇花异草鲜艳夺目,那红通通的光源,原来就是火山的地浆所发出来的,但洞内却不觉得酷热难当。
    衰尾仔道:“怎么这样?”
    小臭头道:“你们仔细看那个火山口,是不是有一层薄冰。”
    苏光光仔细一看,惊道:“真是奇也怪也,火山地浆奇热无比,却无法溶化那一层薄冰!”
    小臭头道:“这就是天地万物无奇不有,依我猜想这儿本来是一处于年寒冰穴,由于地壳变动,地底岩浆从那五尺大的洞喷了出来,将洞穴的寒冰溶成水,这水与地浆经过万年之后,化成肥沃土壤,而外头的水源可能曾冲进这洞穴,把植物的种子冲了过来,也把火心岩给削弱许多,而使得寒冰穴的寒冰又流了出来,形成一个透明罩,把火浆岩的热气罩住,所以种子才会发芽,而后为了适应环境,一代一代地突变,而形成了这片奇花异草。”
    衰尾仔笑道:“我好象在听神话般。”
    “是啊!这要是说给人听,人家还以为我们是疯子!”苏光光笑道。
    小臭头指着左旁尽头一处有三丈大的塘,道:“有一颗铁莲花就长在那儿!”
    三人走了过去,苏光光己道:“小臭头,你说这池塘上的怪植物是铁莲花?”
    小臭头道:“只有一棵才是。”
    衰尾仔道:—“你有投有搞错,这些有如铁树是铁莲花?”
    只见池塘中长满了许多奇形怪状的植物。有的还开出黑色的花朵,而被小臭头称为铁莲花的植物长得就像铁树,且有几棵之多。
    小臭头道:“根据左言记载,这个池塘定是死了一只毒兽,毒兽腐化后植物吸收去毒水,而变成了剧毒,其中的莲花有出污泥而不染的习性,处在这毒潭中为了生存也开始突变,吸取水中之毒却能分泌出解毒汁液,不同于其他植物顺其自然而活。”
    “那为什么有的长得与铁莲花一模一样的?”衰尾仔道。
    小臭头笑道:“同样是人也有好、坏之分,更别说是植物了,莲花也有许多品种,却只有单单一棵能形成铁莲花,其他的棵同流合了剧毒的铁莲花。”
    苏光光忙道:“那你倒看看哪一颗才是真正的铁莲花?”
    小臭头苦笑道:“咱们很幸运也很不幸!”
    苏光光忙道:“这话怎么说?”
    小臭头道:“能辨别真假莲花,只有在它所开的花来辨别,真的铁莲花开出的花是紫红色的,剧毒铁莲花开的是黄中泛黑的,花开至花谢可维持五百年之久,如今铁莲花都结成莲子,可就考倒我小臭头了。”
    苏光光道:“幸运的是咱们如采对了,可增加内力且百毒不侵,不幸的是现在你己无能为力辨别真假?”
    小臭头点头道:“说对了,只可惜没奖品。”
    “妈的姑隆咚!这不下百颗中只有一颗是真的,这下可完了。”衰尾仔咒骂道。
    苏光光笑道:“这还不简单,衰尾仔你就当成试验晶,我把全部铁莲花采来且作上记号,你来试吃,总有吃对的一颗。
    衰尾仔拍手道:“好方法!”
    小臭头忙道:“这万万使不得,剧毒铁莲花比七步断魂散更毒,只要数到三你没吃过真的铁莲花,便发全身化为一滩黑水。”
    苏光光、衰尾仔两人听得目瞪口呆,脑袋空空,无以应对。
    -苏光光道:“那怎么办?难道咱们要打退堂鼓,回去抓些猪、羊、狗来试?’小臭头苦笑道:“我没想到这地底流水如此喘急,依你们功力想逆流而上,可要力气用尽,半途淹死于地底水。”
    “那咱们不就永生囚于此?”衰尾仔惊叫道。
    小臭头道:“那也不尽然,只要你们吃下莲子,我再传授少林一指禅的功夫。咱们就可插壁立根逆流而上。”
    “现在说这些都是废话,如何找出铁莲花才是正事,大家快想想办法。”
    经过一炷香时光,三人还坐在池边,一点办法也没。
    此时苏光光生烦了,便施展轻功一跃面出,在水面上植物的叶子上借力,有如蜻蜓点水般飞跃。
    苏光光往衰尾仔两人坐的左方飞跃都平安无事,但在一跃过衰尾仔所坐的右方,突然奇事发生了。
    只见苏光光飞跃过在一颗铁莲花上一借力,突然平静水面有了波纹激荡,随之从水底处伸出两条黑泥滑的毒藤草卷往身在半空一丈高的苏光光右小腿上。
    “小心!”
    衰尾仔发出惊语时,只见苏光光喝声连连,双腿挣扎想脱困却一直往下摔,且一朵有脸盆般大小的黑色花朵伸长着枝茎往苏光光身上冲去。
    在这一瞬间,苏光光射出三把锋利至极的小刀往脚下藤条,却刀中即反弹,无法伤毒藤分毫。
    就在这燃眉之际,只听一声龙吟声,青光暴涨。苏光光已抽出青龙宝刀斩断缠在右小腿的毒藤,再以刀势冲劲来个头上脚下翻个筋斗,顺势将迎面而来的黑色花划了一刀。
    只见苏光光再在另一颗花上惜力蹿升后,水中又有四条毒藤射出水面;如鞭似地卷向苏光光腰际。
    苏光光骂道:“妈的姑隆!”
    青龙刀一挥,斩断一根毒藤后施展蝶燕轻功飞回左边,立于水面上的枝叶上一会儿,再飞回衰尾仔旁处。
    小臭头哈哈笑道:“猪哥老大!这下你可不会嫌青龙宝刀又大又重了吧?”
    苏光光哼声道:“要不是背着它,我就能飞得更高,哪会被卷住!”
    小臭头忙道:“毒藤有剧毒,老大你快看看你的右腿!”
    “妈的姑隆!实在有够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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