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子混混太子_李凉武侠小说全集

第二十章大闹群香院
    王小玩一回到将军府,即将大盗谈紫微在这个时侯出现长安的事,说给吴海国和二六子三人听。
    吴海国沉吟道:“谈紫微?这个人地江湖颇有名气,以前我倒听过他的来头。”
    王小玩道:“那他是怎样一个人?”
    吴海国道:“我从未与他谋面,对他倒不熟知,不过,传言中江湖对他是好坏各半,实在拿不住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王小玩闻言,忍不住对这个人生出兴趣,撇嘴道:“被他偷过的人,当然要骂他,但被他救济过的人,准会称赞他罗!嘿!看来包通吃并没有胡说八道。”
    吴海国奇道:“包通吃?谁是包通吃?”王小玩呃了一声,忙道:“喔!只是一个赌桌桌认识的赌友,听说他知道谈紫微出现在群香院,还说他常劫富济贫,人好像还不错!”
    吴海国点点头道:“一个大盗能劫富济贫,确实是很难得,在江湖上也可以算是一个潇洒落拓的浪子了。”
    王小玩兴致勃勃道:“大师兄,咱们去见他,看看他到底生的一付什么鸟样,上妓院居然不付钱,你娘哩一,那不是比老子还有吸引力?”
    吴海国道:“他既然有嫌疑,当然要找他,只是他只有嫌疑,我们……”王小玩挥手笑道:“即然他是嫌疑犯,咱们应该去耷耷才是啊!咱们可以先探探虚实,这样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损失。”吴海国点了点头。二六子忙插口急道:“老大,呃,掌门师叔、师父,我们也去行不行?”王小玩本想一口答应,吴海国却道:“妓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们赶着去干什么!留在家里等张师叔,告诉他,我们去群香院寻找那谈紫微。”
    二六子三人大是没趣,瞅了王小玩一眼,也不敢再吭声。王小玩心想一下带那么多人去!委实不方便,两个人才好办事,遂道:“是啊!以后别的地方,自然会让你们去见识见识,今天还是乖乖待在家里吧!”拍了拍二六子肩头,朝他做个鬼脸,即和吴海国往群香院。长安的群香院虽不是全国最大的妓院,却是盛名远播,数一数二的销金窟。因为那里面有文人雅士、王公大臣、江湖豪侠所公认的最迷人的女人——春小小,群香院由于她的存在,真是门庭若市、车水马龙,妓梡老板吴昌天天财源广进,大吉大得。王小玩和吴海国从来没空涉足这种场所,自然不知春小小的盛名,但王大将军以前在妓院里,提过三个月的大茶壶,对里面的规矩,自然了若指掌。
    所似他一进门即丢了二十两给龟奴,用大老爷的口吻道:“给我一间雅堂,叫你们院里最红的姑娘来陪客。”龟奴望着白花花的银子,眼睛一下亮了数倍,忙找女侍招待客人。
    王小玩一路大撒银子,已引起老板吴昌的注意,叫了他的老相好上官大娘,亲自来到雅堂招呼客人。上官大娘一进门,便满脸欢笑,道:“哎哟!不知小号今儿走了什么运,居然来了两个大贵人,敢问两位爷贵姓大名。”王小玩为了摆阔,即道:“你不知道我们是谁吗?哼!那真有眼不识泰山。老子是你们京几道的采访使王小玩,这位是禁军主帅吴海国将军,没见过面,总听过名字吧!”说着将御赐龙武令往桌上一摆。
    这龙武令乃禁军发号施令的标记,是似长安全城百姓全都认得,这一下,上官大娘真是目瞪口呆,说一句话打了三个结,颤声道:“原来是王大人、吴将军,民女真有眼不识泰山。”忙跪下磕头。王小玩收回令牌,挥手道:“我们是来饮酒作乐,不是来摆官样文单,快将你院中最红的姑娘找来陪酒,本官喝酒喝得高兴了,以后自然对你群香院大大照顾。”
    上官大娘连声称是!心中以为两位官爷一定是慕春小小之名,而来一睹风采,这乃是常有的事!忍不住满脸惊慌,神色不安起来,手和脚都不知怎样摆才妥当。王小玩见状,却道:“怎么这个样儿,还不快去!”上官大娘大忙道:“两位大人是来看小小的吗?”
    王小玩随口道:“废话!快叫她来!”心里却嘀咕道:“会么小小、大大的?还她中中,方方。”上官大娘急道:“可是,他现在正陪谈天爷作诗弹琴。”此言一出王小玩和吴海国均眼皮一跳:对看了一眼?彼此心有神会,那谈紫微果然在这里寻欢作乐。
    王小玩只将脸一拉,拍桌喝道:“老婆子,你还想不想明天开门做生意,若是想就去将她拎过来,作诗弹琴,本本爷也会,叫她来陪我,快去!”上官大娘吓得差点屁滚尿,流连声道:“是,是,我这就去叫她来,两位大人别发火,请耐着性儿等她来。”说完发足退了出,去在门外又吩咐侍女上酒上菜,要服侍周到,千万别得罪这两个头顶上司。
    上官大娘一走,吴海国即低声道:“那谈紫微果然在此,我们怎么见他?”王小玩笑道:“那个什么小小的妓女既然是他的相好,咱们就可以从她下手。”吴海国皱眉道:“从她又怎么下手?”王小玩神秘一笑,道:“看我的,你先等—等,我去去就来。”即起身离席。留吴海国一脸莫名其妙地坐在床地,不得已只好自斟自饮,连喝了好几杯酒,王大将军才匆匆忙忙回到雅堂里。吴海国道:“你弄什么玄虚?”王小玩笑道:“我这一招,准叫那姓谈的送上门,到时候他只能弹琴对牛,不能谈情对小小大美人,呵呵!”自顾自得意洋洋笑起来。
    吴海国只皱眉摇头,也不再追问。两人又等了老半天,才见上官大娘又诚惶诚恐进来,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王小玩已拍桌喝道:“他奶奶的,为什么等这么久,老子要见皇帝都不用等这么老半天!”上官大娘连连打恭作揖,道:“来了,来了!”
    说话间,只听门帘一响,缓缓走进一个身穿如烟罗纱的女子。王小玩乍一见她,全身猛然一震,暗道:“你娘哩,这女人跟我三老婆何姒的姊姊妹妹们,倒有得比,嘿!有得顶,确实溧亮。”
    转眼见连一向有柳下惠不喜女色之风的吴海国,也禁不住直眨了几次眼。那女人缓缓施了个万福,声音娇美地道:“小女子春小小拜见两位大人。”声音虽甜,但脸上殊无相亲的笑容,可见刚才是被上官大娘逼来的。王小玩笑道:“你叫春小小是吗?”春小小怔了一怔,一般慕名而来的客人,总是用惊慌的语调说“你就是春小小!”绝没有象眼前这小将军问案似的说“你叫春小小?”当她是个人犯,一点惊绝垂涎的调调也没。
    春小小是个极端貌美聪慧的女子,王小玩一开口,她即知对方根本没听过她的名字,这样一来,不禁引起她的注意,遂微微笑道:“正是,我叫春小小,王大人、吴大人是第一次来春香院吗?”
    王小玩哈哈大大笑,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若第二次来,就应该是你的老朋友了?对不对?”春小小拿起酒壶斟酒,笑道:“大人说话倒很幽默!”王小玩冷笑道:“只怕春姑娘觉得我做事一点也不幽默。”春小小奇道:“不知大人为何会这样说?”
    心里感到这个小鬼很难易与,而另一个从头到现在一句不吭,此刻也不正眼望她,只自己一杯又一杯喝酒。她打出道入风尘,可从来没接过这种客人,忍不住生出疑团。王小玩笑道:“春姑娘正接待老相好,硬被我叫了来,心里一定很不舒服。”春小小笑道:“要知大人是这么一个谈吐有趣的大人,小女子一定快快前来招待,不敢让大人枯等良久,来,小女子自罚一杯,以谢两位大人。”王小玩见过的女人不少,但不是腼腼腆腆小家气,就是活没好动的小辣椒,从未见过象春小小如此群袖善舞,应付大方得体的能干型女子,不禁对她大有好感,问道:“春姑娘,你入风尘多久了。”
    春小小大是奇怪地道:“大人为何会问这个问题?”王小玩道:“怎么这个问题不能问?“春小小道:“一般问小女子这个问题的,都是有意替小女子赎身的,大人,你……”说着眼光中流出一丝嘲笑之意。王小玩见状,即道:“你是说我不可能赎得了你?”
    春小小居然轻轻点了个头道:“吴老板出的价格,是没有人拿得出来的。”王小玩瞠目道:“他怎么个出法?”春小小笑道:“他要那个客人找一个和我相当的女人来换。”王小玩拍桌骂道:“废话!能找到一个和你相当的女人,那又何必来换了。”春小小笑道:“是啊!所以我说大人是赎不了。”王小玩贼兮兮—笑,道:“那用抢的呢?那姓吴的老色鬼挡得了吗?”
    春小小竟然毫不骇,笑颜一展,道:“这里是长安,大人在朝为官,岂能为一个妓女而败坏令名。就算是江湖豪客、强梁大盗,到了这里也得乖乖守着律法,不敢越雷池半步。”眼中露出已吓退王小玩的得意神色。她那知这位王大人,是不怕吓的,只见王小玩呵呵一笑道:“满朝的文武大臣,是没人敢不要脸,而要美人,但我可不同!”春小小闻言,不禁花容一变,忙道:“大人,这话又怎么说呢?”王小玩冷冷—笑,不再理她,转头对吴海国道:“吴将军,你说这家勾栏院,是不是有点可疑之处。”
    吴海国眨了眨眼,看了一眼,喝下一杯,嘴中闷哼一声,表示同意王小玩的话。春小小不知王小玩要耍什么把戏,只怔怔看着他。王小玩续道:“这是窝藏大盗,非法营业,是不是应该关?”吴海国只得出声附和道:“你看着办吧!”
    春小小大惊起身,道:“大人,你是朝中大官,难道不守法?”王小玩哈哈大笑,道:“春姑娘,我就是长安城的立法者!老子就是王法,来人!”外头立却走进全身披挂的二六子和别十鬼,躬身道:“大人有何吩咐?”吴海国忍不住眉头一皱,知道王小玩方才出去,是去叫人手来这里。王小玩大声道:“将群香院,给我封起来,那些来寻花问柳的全给我轰他妈的,另外将吴昌给我拿下来。”二六子两人立即火速办事。
    王小玩转头对寒着一张脸的春小小,笑道:“春姑娘,我那将军府大得可以容几十个姑娘,不知你们全搬到我那儿从良吧!”说着得意地大笑几声。春小小冷笑道:“我虽是个风尘女子,但是对野蛮无理的人绝不依从,你快别作梦了。”王小玩伸出大拇指,笑道:“有得顶,你行,不过你越强横,就越合老子胃口,老子非叫你从良不可!”吴海国见他越闹越大,说话也越不象话,忍不住道:“师弟,你,你不能真乱来啊!”
    王小玩对他眨眨眼笑道:“是不是冒充的,你待会就知道,何必那么紧张。”春小小道:“少装了,你们是那路人吗?”说着起身想跑出雅堂,却被王小玩抢上去定住身,只有怒容满面地瞪着他们。王小玩喷喷两声,笑道:“春姑娘,你生气的时候,没想到也是这么迷人!真是天生丽质,国色天香,我若将你送进宫里,只怕杨贵妃都要失宠。”这时二六子进来道:“启禀大人,妓院内的大大小小全抓起来了,里头的客人也全赶跑了!就只有两个人在后面阁楼上喝酒,他们不听劝,硬赖着喝酒不走。”
    王小玩怒道:“赖着不走,你不会轰他妈的!”二六子道:“那两人身手不舛,御林军没法上去抓人。”王小玩喔了一声,望着吴海国奇道:“不是只有姓谈的一个人吗?怎么跑出一个来,他妈是那里冒出来青仔虫。”那春小小是个聪慧有加的人,见状后,立刻知道一切情形,惊道:“你们是冲着谈紫微来的?”王小玩笑道:“春姑娘,你这么聪明,我可以换成是冲着你来的,一点也不费事!”就在这当儿,长安城的御林军总督程海天跑了进来,一见王小玩立即下拜道:“末将程海天叩见将军。”
    春小小这才相信王小玩是正牌货,程海天常来群香院,她是认识的。
    王小玩道:“群香院窝藏大盗反贼,竟敢与官兵作对,你将吴昌夫妇给我下到大牢里去,查封群香院大门,以后不准他们营业。”这程海天一直有意纳养小小为妾,所以壮胆道:“大人,这没凭没据怎能随意查封营业所?”王小玩大怒,伸脚一踢,骂道:“老子办案还要什么证据!”程海天被踢中下巴,登时掉了两颗门牙,再也不敢吭上半句,连忙照办抓人。
    王小玩踱了几步,道:“二六子,将群香院给我团团围起来。”吴海国忙道:“小玩,这太张扬了,他们会起疑。”王小玩嗯了一声道:“春姑娘,我若抓走你,你那个相好的会不会来救你呢?”春小小冷哼一声,道:“别妄想了,那个无情汉才不会管我的死活,你别出这种馊主意了,索性将我杀了。”王小玩笑道:“其实现在他来不来救你,也无所谓了,我正好可以纳你来做我的四姨太。”蓦然间,窗外当地—响,一个人道:“无情汉有时是很多情的。”另一个人大笑道:“多情自古空遗恨,千般只恨缘未了。”这时,吴海国身子已从窗子窜了出去。
    王小玩道:“二六子、别十鬼,看好这春小小!别让她溜了。”说着人也飞出窗外。一到外头!只见吴海国已和一个身穿儒服的白衣人交手,那白衣人手持长剑,双眼有神,浑身流露着洒脱的豪气,手中剑挥洒自如,白衣振振而飘,人如神龙腾跃于屋顶上,和吴海国这等一流高手,竟能一来一往的出招,毫不逊色。
    王小玩自然知道吴海国剑上的造诣,自知自己内力强过他!但真比剑,可未必赢得这位大师兄。所以,对那个人的剑术,立即服气到家,忍不住拍手赞道:“好剑,他妈的,真是好剑!”那白衣人知道他称赞自己,遂大笑道:“酒逢知己干杯少,剑逢敌手世难求,过瘾,过瘾!不想皇宫大内,竟有此般剑中高手。”
    吴海国谦逊道:“兄台太客气了,象你这般身手!确实难求。”王小玩正兴致勃勃地插上一句,身边忽有人笑道:“那有什什么呢?不如下来痛饮一番才是。”
    这一下,可吓了王大将军一大跳,沉声喝道:“你是谁?鬼鬼祟祟站这里干什么?”那人微微一笑,揖手道:“我就是王将军要找的人,谈紫微是也。”王小玩暗暗心惊,这人刚才若下手动他,只怕已下了一百次了,抬眼见他方方正一张脸,眉目精光四射,有一个挺秀气的高鼻,留两撇不讨人厌的短须,身材高挑整个看起来温温雅雅,确实很有人缘,很吸引人,遂撇嘴道:“哼!原来是你;怪不得走路比猫还轻十倍。”谈紫薇笑道:“你太专心看他们比剑,这样一场精彩的比试确实令人目不瑕接,终生难忘。”
    王小玩冷笑道:“那你为什么又叫他们不要打了,下来喝酒。”谈紫微道:“我是想误会澄清了,打起来不是更痛快!”王小玩嘻嘻一笑,道:“我跟你正好相反,从不跟认识的朋友打架!”
    说着不说分由,一掌就击向谈紫微前胸,左脚也冷不防踢向他下盘。谈紫微似乎早料到有此一举,翻身跃开十丈,道:“你真要打?”王小玩也翻身追上,叫道:“废话!”左一拳右一拳连珠炮似的进攻,他跟虚云子学了个把月乾坤门武学后,功夫大进,才出三拳,已逼得谈紫微不得不还手,开口道:“厉害,厉害,谈某今天真开了眼界。”王小玩见谈紫微一出手后,就知道他是一流的高手,也道:“你也不错呢!老兄!”两人索性挥大笔的比划起来,变招之快,比轮子连转还快,不仅人眼花缭乱,一下打入屋内,又打出屋外,一下追上屋顶,又跳入院中。如此一来,一对比剑,一对较拳,只将群香院打得闹烘烘的,二六子一面下令封锁战场,不让闲杂人跑进来,一面追着持比试,口中不断呼喝叫好,心中真是叹为观止。春小小被他扣在身边,两眼急切切地盯着谈紫微,一付生怕他会出了意外的模样。双方这一打直过了数百招,竟然未分胜负,真是四人生平从所未的遭遇,心中也都畅快的很,本来高手间想找个对手,确实是世难求,肚里均打定主意,非打到筋疲力尽,即不能应付这千载难逢的良机,遂都无罢手的意思。
    偏在这当儿,押吴昌夫妇丢大牢的程海天,慌慌张张撞了进来,大叫道:“大将军,不好了,不好了!吴昌和上官大娘被人杀了,是一群黑衣人,他们埋伏在西街角,我……我没想到,他们竟敢行凶。”
    二六子惊道:“人呢?”
    程海天面如土色道:“全跑了,他们武功好的很好,我,我拦不住哇!”说着心余悸地微微发楞。二六子道:“还不快封住城门,严禁出城!”程海天连滚带爬地领命而去。二六子正想转头同王小玩说一声,却猛然发现,本来在打斗的四个人全不见了,不知是在什么时候走的,真是来去无踪,神仙见必不见首。
    别十鬼这当儿才惊道:“哎哟!人呢?师父和老太呢?二六子道:“准是到杀人的现场去了,咱们先封了群香院再说,三七们再去调一队人来!”三七仔道:“不去找老大和师父吗?”二六子道:“不行!已出了两条人命,咱们若走了,万一那些什么劳啥子黑衣人,又来这里杀人,咱们非给老大剥光皮不可,快去调人来!”
    三七仔连忙拔腿去调人。二六子道:“别十鬼,将所有人全押到大厅,里外密集站岗,这样才万无一失,又好防守。”别十鬼一边接令,—边咕哝道:“咱们官一样大,你倒当起头来,他妈的!”
    西街角,一群官兵正紧张兮兮地守护着四具尸首,大家经过刚才一场厮杀、委实吓破了胆,对方如影如电,鬼魅般倏然出手,还没看靖楚他们的形状,吴昌夫妇和押着他们的两个官兵,已惨呼而死!这种阵仗他们那里见过了。现在他们全身瑟瑟发抖!祈求上面快下令调回他们,那个带头的胖副将,突然感到一阵冷风袭身,打了个寒噤后,猛然瞥见就在四具尸首旁,不知从那里来的,竟多了四人,这一惊下,竟屎尿齐流。
    就在这时,忽听王大将军出声道:“你们谁是带队的?”
    这胖副将忙道:“末将王天德拜见大将军。”王小玩也不等他跪下,即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王天德道:“就一群黑衣人一出现就杀人,然后一下子就不见了。”王小玩道:“来了多少人?”
    王天德道:“报告将军根本没声清楚,来得好快,闪一下就不见了。”王小玩闷哼一声,低声道:“大师兄,你有何发现?吴海国道:“四个均一剑毙命,可见来不只四个人。”谈紫微拍手笑道:“吴将军确然眼光锐利,判断正确。”
    那使剑的白衣人点头道:“好快的剑!好辣的剑!”说着又摇了摇头,似乎对这样的剑法,颇不以为然。王小玩一个头两个大,皱眉道:“为什么杀他们呢?”谈紫微笑道:“很简单,对方只想杀吴昌和上官大娘,另外两个老兄,只是倒霉陪着上路。”
    王小玩奇怪道:“吴昌只是个妓院老板,为何有四个高手来杀他们?”
    谈紫微笑道:“这就要问你啦!”王小玩吃了一惊,道:“怎么要问我?又不是我派人杀他们!”谈紫微挑眉道:“你不是要抓吴昌回去问罪吗?对方来杀人灭口啊。”王小玩和吴海国面面相觑,这不是一波三折,奇峰另起吗?王大将军用有点结结巴巴的语调道:“难道这吴昌和上官大娘有点问题?”谈紫微道:“大将军不是知道吗?怎么反而来问小民了?”王小玩怔了一怔,大声道:“老子知道个鸟!我抓他们是为了引你出来,他奶奶的。”谈紫微瞠目道:“小民一向安份守己,大将军为何要找我?”
    王小玩道:“你是不是安份守己,只有天知道了,不过,现在暂时不谈了,哎!我告诉你啊!事情未水落石出之前,你是我被监视的,乖一点吧!”谈紫微摸摸胡子,还没回话,那白衣人却笑道:“看来谈兄恐怕惹上无妄之灾了,大将军,在下只是一个读书人,应该不用受监视吧!”王小玩道:“你是一个读书人,那我都会作文章啦!装蒜啦!”谈紫微大笑道:“大将军,他可真是一个读书人也!以前还站过翰林大学士。”
    王小玩奇道:“翰林院全是一些书呆子,你怎么可能那么好的剑法泥?”白衣人笑道:“那是我年幼时遇一奇人所授。”
    这时,吴海国揖手道:“在下是乾坤吴海国,敢问兄台大名。”白衣人呵呵大笑,道:“我向与文人交往,从没有象这样以江湖人的身份,被问过姓名,今天可真是破题儿第一遭,没想到两位朝中大臣,居然有这么一派江湖豪气,好好好!在下名叫李白,也称李太白。”
    此言一出,吴海国和王小玩均大为骇异,李太白诗名冠天下,早已盛名远播,享誉全国,不想恨前这位剑术高手,居然带是一个大诗人。
    王小玩顿了半天,才道:“你真是大死(诗)人李白?”李白微微一笑,道:“写诗并不能救国,确实等同死人。”
    谈紫微笑道:“太白儿,你又来啦!咱们还是回去准备文房四宝,一边饮酒,一边等你诗兴大发。”王小玩忙道:“到我那儿去吧!我的酒窖里什么酒都有,还有刚从吐蕃国运来的葡萄酒,若是冰镇一下,那滋味可是甘美无比,保证你们喝也没喝过。”
    他大说一通,果然引得两个酒仙唇舌干燥,连声催着上将军府。吴海国见王小玩三言两语将谈谈紫微请入瓮,不禁很佩服这个狡猾的小师弟,暗道:“李白是诗人,应该没问题,可是谈紫微这个人,可就不容易对付了。”接着又想到吴夫妇的死,委实弄得他一头雾水。王大将军花了三天时间,和十几缸老酒,虽然由此交了个有名气的朋友,却不能从谈紫微口中了四条人命,虽然对大将的前途毫无影响,但大将军若不破案,委关脸上大大无光,这如何不叫他气闷非常,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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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神秘人物
    这一天,他想了想后,还是决定再到通吃赌坊走一遭,遂施施然出了将军府。那知才走边一条街,旁边的巷城,突然伸出一根竹竿档住他的去路。
    王小玩沉声道:“那个王八羔子,跟你王大爷开这种玩笑,还不快快滚出来!”偏生那个王八羔子做了缩头乌龟,让王大将军等了一分钟,还不滚出来。
    王小玩勃然大怒,发足冲进巷子里,却连个鬼脸也没看见,哪里有人了,只有一个勾环吊住那根竹竿。王小玩骂道:“你娘哩,这个王八羔子准是活得不耐烦,竟敢跟老子开这种玩笑,那不是在消遣老子!”大将军正有一肚子怨气没处发,如何肯善罢干休!便举步往巷底搜了进去,长安的街道中,那有啊个坑那有个洞,王小玩是了然于胸,一下子便绕到一个矮墙后,果见墙脚正躲着一个人在偷偷摸摸张望。王小玩睁眼一瞧,不禁楞住,这个王八羔子不就是上次遇到的女扒手萧冰吗?
    如此一来,大将军怒气登消,童心即起,蹑手蹑脚来到她身后,蓄好一口大气,悄悄走近她脑后,忽然哇地一声叫。
    萧冰叫出声,连滚了三滚,才回头骇然相望。王小玩见诡计得逞,便哈哈大笑,心想总算报了当日的老鼠冤(一箭之仇)。
    萧冰一见是他,便跺脚道:“你要死啦!叫那么大声,想吓死我是不是?”王小玩笑道:“你这丫头只会去吓死人和气死从怎会有被吓着的时候?”
    萧冰撇嘴道:“原来,你把我看得这之高超阿!那真多谢了。”王小玩道:“你弄什么玄虚,找根竹竿挡我的路,亏你想得出来。”
    萧冰道:“我想得出的把戏可多着呢!反正你以后会一一碰上,不用太心急。”王小玩瞠目道:“萧大小姐,我又没得罪你,你干什么啊!吃饱了没事干,太闲了是不是?”说着掉头要走。
    萧冰忙道:“也!怎么才见面就要走,那么讨厌我啊!”说着脸都拉了下来。王小玩道:“你专给老子惹麻烦,我当然要避着你,何况现在我有一百件事,等着去搞清楚,你找别人陪你玩那些家家酒吧!”萧冰偏不放过他,硬是跟了上来,说道:“你办什么大事啊?这么忙?”王小玩道:“既然知道我在办大事,女人家就乖乖的,别问那么多啦!”萧冰冷哼道:“那么大的架子!你摆什么脸色么!”王小玩停下脚步,大声道:“我跟你说了,又有什么用?你能帮我?”说着冷哼一声。
    萧冰挑挑眉,撇嘴道:“那可说不定!”王小玩喘了口气,道:“好吧!皇帝丢了东西,你能帮他找回来吗?”萧冰道:“他丢了什么东西?”王小玩道:“盖圣旨的印章,玉玺啊!”
    萧冰睁大眼道:“那偷玉玺的人,不就可以下圣旨?”王小玩皱眉道:“别那么欠水啦!要这样,想做皇帝的人,去刻个印章不就结了。”
    萧冰嗔道:“是,我欠水,你水倒喝了一肚子,不涨啊?”王小玩莫可奈何地盯着她,本想骂她两句,却见她娇容生色,又甜又美。
    上次见面时,她一脸灰尘,浑身脏兮兮,一点也不动人。现在一看,还真十分讨人欢喜。遂收回要骂的话,摇手道:“回去吧!你哥哥找你哩!”
    萧冰睁大眼奇道:“你是顺风耳?怎么听得见我哥哥找我?真是天下第一大奇事。”王小玩道:“姑娘,算我怕了你好不好,我还要去办事,你可不要再跟,好不好?”萧冰又郑重大声地道:“禀将军,不好!”
    王小玩挥起一拳,作势要打她。萧冰咯地一声笑,溜出矮墙,笑道:“哎!我有消息会去告诉你,你将军府的门,可以进去吗?”王小玩笑道:“放心,我将军府大门,对漂亮小妞一向是免费通行。”萧冰哼一声,发足奔出巷子外。
    王小玩则慢慢踱出巷子,又继续前往通吃赌坊。片刻后来到赌坊门前,王大将军忍不住全身一震,原来天天敞开门作生意的通吃赌坊,今天却几扇门关得紧紧的,这是从所未有之事,王小玩心中连叫:“你娘哩。”忙上前用力拍门。过了良久,才有人来开门,还先是开一小缝看半天,才放他进去。
    王小玩走了进去,还没开口,那人即道:“包老板等你呢?跟我来!”王小玩应了一声,转眼看了大厅一眼,又是全身一震,失声道:“这是怎么可事?怎么变这个样子?”原来颇有规模的赌坊,已被砸得稀巴烂,委实乱得一塌糊涂,包通吃这一下可真是损失惨重,苦不堪言。那人道:“王将军进去后,包老板自会告诉你。”
    即引了王小玩走过几个花厅,来到一间斗室中,王小玩见斗室除了一张床,别无一物,正感诧那里。那人却走到床边,伸手拉开床板,一条地道便现了出来。
    那人道:“将军请!”便先走了进去。王小玩心里虽狐疑,但已到了这里,怎可打退堂鼓?何况王大将军向来自视天不怕地不怕,这地道就算是龙潭虎穴,也是一咬牙,便一头闯进去。
    走下台阶后,便听到包通吃微弱的声音,道:“王将军,你来啦!”
    王小玩急道:“是啊!发生什么事啦?谁那么大胆子来砸你的店?”包通吃叹道:“光砸店还不打紧,他们还要我的命哩!”王小玩道:“谁跟你这么大冤仇?”包通吃道:“这次真是阴沟里翻船,我竟连他们是谁也不知道,只知他们武功极高,个个身穿黑衣。”王小玩又是心头—震,骂道:“你娘哩,又是他们!”
    包通吃道:“多亏谈紫微碰巧来了,否则,这会儿,我是在陪阎王说话呢!”王小玩道:“谈大哥呢?”包通吃道:“他追他们去了,从昨夜到现在一直没回来,大将军,我找你是想和你打个商量。”王小玩道:“要我去找谈大哥?”包通吃道:“不是,你要保护我,这里我不能待啦!”
    王小玩道:“行,你到老子的将军府,我包他们不敢来,你娘哩,我将整个府围成一个铁墙,看他们能不能插翅飞进来!”
    包通吃道:“那谢谢你了。”王小玩道:“你到我那儿,我倒方便啊!干脆以后你也别开赌坊啦!做我的顾问好啦,要多少薪水,随你开口。”包通吃道:“那怎么成,这样我可少了太多油水了。”
    王小玩道:“油吃太多,不但会发胖,还会没命,你省省吧!人家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包通吃道:“好吧!长期的我可不当,咱们签三个月合约吧!”王小玩笑道:“你倒会算,三个月你刚好养好伤,你当老子是冤大头啊!”包通吃道:“别那样么!我一个钱也不拿你的,以后半价优待,好不好啊?”王小玩道:“好啦!好啦!反正你替我将玉玺找回来就是。”包通吃呻吟一声,道:“我看这次栽跟斗,那吴昌夫妇一定跟这件事有关。”
    包通吃道:“是啊!那件事我也听说了,是很可疑,我已派人去查了,他娘的,要不楸出他们,我再也别想打开包通吃赌坊的大门作生意。”
    王小玩道:“好吧!先到我那里再说,反正现在得等谈大哥回来,看他有什么发现没,你娘哩,老子好好的新郎官不去做,却顶下这件大乌事,真衰(倒霉)到佬佬家。”便叫人抬了包通吃往将军府。
    王小玩一回府,便叫二六子调了两队人守卫着包通吃,自己就睡在包通吃的邻房,以便随时可以应急,真是防卫得密不透风,周到之至。
    但说也奇怪,一连过了两、三天,那谈紫微依然没有回来,完全失了踪影,王大将军的御林军铁骑四出,不但在找黑衣人巢穴,也在寻谈紫微。
    才两天大牢内就抓了上百个嫌疑犯,王小玩和吴海国,张东阁,问了半天也没有下文!大将军一怒之下,便将人犯统统放回去。张东阁道:“小玩!没有用的,这样下去查上一年半载也不会有结果。”
    吴海国道:“玉玺已肯定不是谈紫微所偷吗?”王小玩摇了摇头,道:“这可不知道,他又失了踪,他奶奶的,老子可能上了他的当!”
    张东阁道:“他会不会趁机逃了?”王小玩道:“要真是那样,就是逃到天涯海角,老子也非揪他回来不可!”吴海国道:“那个李白也走了,不过我已派人跟着他,看样子他和此事无关。”
    王小玩道:“李白是出了大名的诗人,打死他也不会去偷东西,不必跟他了,免得他认为老子疑神疑鬼,不讲朋友义气,那不是白白丢了一个朋友?”吴海国点了点了点头,道:“这倒是,他确是个好朋友。”
    三人边谈间,已回到将军府,王小玩第一件事,便是去看包通吃。来到房外,二六子和别十鬼忙收回正在玩的骰子,笑道:“老大,回本啦!找到嫌疑犯没?”王小玩骂道:“要这样抓下去,全城都是嫌疑犯。”
    别十鬼一边推开房门,一边道:“我们正练习如何掷十颗骰子哩!”
    王小玩笑道:“你们终于磨得老包子教你们啦!”人已进入房内,又道:“喂!你今天好点没?”这句话是对包通吃叫的,但他却反常一声不吭。王小玩微感诧异,便走到床前,再道:“喂,老包子,你怎么啦!”掀开帘帐一看,不由得失声大叫:“老包子,老包子!”
    二六子和吴海国等均冲进房内,叫道:“怎么啦!他怎样?”凑近一看也悚然变色,那包通吃整个脸泛着黑气,全身歪七扭八卧在床上,已直挺挺不能动。王小玩叫道:“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侯发生的?”二六子面色惨白,颤声道:“没有啊!他照常吃午饭,然后说睡午觉,怎么……怎么……。”吴海国伸手探了探鼻息,绝望道:“没用了,他一定在饭中给人下毒。”
    王小玩立即道:“快将厨子和送饭的抓来!”二六子以抢滩的速度冲了出动,口中大声发号命令,连同别十鬼跑往厨房。吴海国倒抽了一口凉气,道:“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太晚了!”
    王小玩了解他话中之意,一颗心登时往下沉,颤声道:“家里防守这般严密,除非是,除非是……”吴海国接口道:“内奸!”两人面面相觑,均感背脊发寒。果然,一会儿,二六子—脸惊慌的撞进来,叫道:“不好了,厨子和送饭的丫头,都死在后院里,是给人用剑插中心口死的。”王小玩连吸几口气,他现在需要多一点新鲜空气,以便脑袋能清醒点。
    吴海国道:“二六子,这两天府里有什么人,曾来探问包老板?”二六子道:“没有啊!”顿了顿后,突然叫道:“对啦!就地师叔来问一下,也没怎样么!”王小玩全身一震,大叫道:“四个高手,四个高手!”
    吴海国颤声道:“小玩,你冷静点,不能一口咬定是他们。”他心中虽起疑,却决不愿承认这是事实,毕竟地水风火均是相处多年的师兄弟,怎么会背叛同门,做出这种下毒害人的无耻勾当。”
    王小玩心情也非常激动,大声道:“大师兄,你想想看,他们四个最近的行动怎么样?”吴海国静下一头凌乱,道:“他们,他们并没什么异样?只是比较个别行动,大家少了很多相处的时间。”
    王小玩肯定地道:“那一定是出了问题。”
    他自从得玄节老人提醒后,对地水风火四人即心有芥蒂,办事并不常找他们一起,最近更是十来天才碰一次面,心想他们四人也许因此不满,而生害己之心,心道:“你娘哩,老子有多少事要做,那有时间照顾他们的心情,他奶奶的!”他虽精灵百怪,但毕竟是年纪尚小,做事无诚心,只会顺着自己的心情好恶而作,根本不懂如何去扶顺自己不好相处的人。现在事情发生了,只有扼腕兴欢,后悔已迟,自己光顿足跺脚?却已叫不回包通吃的魂。吴海国冷静地想了想后!叹道:“我去找他们谈谈。”王小玩道:“大师兄。我也去,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逃不出六阴开山阵。”吴海国睁大眼,怒道:“小玩,事情不没水落石出,是不是他们根本不知,你怎能这么肯定,再怎样他们也是你的师兄,你作事怎能如此说影当实。”
    王小玩怒道:“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吗?要不是我师父当日私下曾叫我防他们一点,搞不好,咱们全死了!”吴海国惊道:“师伯不过要你注意,教你如何当好掌门,没叫你随便就去定一个的罪。”说完气呼呼掉头而去。
    王小玩对着他的背影叫道:“好,你去,你一个人去!”也冲出房口,往街上而去。
    二六子几乎一脸慌张,不知是跟师父去好,还是跟老大去好?
    话说王小玩气冲冲的出了将军府,又走过一条街,他盛怒之下,根本无法留神四周,走着走着,脚下不知怎地生出一根绳子。
    王大将军一不留神,登时脚盘一撞,缠上绳子,人也跟着前趴向地,还好王小玩身手已非昔日可比,手一撑地,整个人翻了个跟斗,又已稳稳站在地上。
    大将军还没来得及发脾气,一阵娇笑声已从巷子传出来,只听萧冰拍手笑道:“这回你可着了我的道了吧!”王小玩怒道:
    “萧冰,我可警告你,我现在心情正火得很,别来惹老子!”
    萧冰冷哼道:“唷!开个小玩笑,你那么大脾气干什么?”王小玩道:“那也得找个老子心情好的日子,现在里里外外乱七八糟,拜托你,别来烦我行不行!”萧冰道:“丢个皇帝印,再刻一颗不就结了,那么小气!”王小玩道:“嘿!大姑娘你也不看看是谁丢东西,要是老子丢的话,那就好办,丢了就算了。这是皇帝老子丢东西也!他说王小玩你去找回来我敢说不吗?”
    萧冰冷笑道:“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王大侠!”王小玩撇撇嘴,摇手道:“老子不跟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说话,再见!”
    萧冰见他真的掉头要走,忙伸手挡住他,道:“喂!”你别每次见到我,就急着要走好不好?”
    王小玩道:“不走干什么?”萧冰眼珠子转一转,道:“我们去郊游!”
    王小玩摇头道:“无聊!”萧冰又道:“那去划船!”王小玩又摇头道:“没兴趣!”萧冰歪歪嘴,沉吟道:“去溜马!”
    王小玩道:“哎!别出主意啦!我现在做什么都不好!”
    萧冰道:“那你就想站这里呀?”王小玩道:“废话!当然不站这里,一个人站在街中心发脾气,我神经有问题呀?”萧冰笑道:“那你看你要去那里,我跟你去!”王小玩道:“我喝酒你也去?”
    萧冰道:“你以为只有你会喝酒啊!”硬是要跟上来。王小玩道:“你娘哩,你不怕我故意灌醉你,然后占你的便宜?”
    萧冰脸上飞红,嘟着嘴道:“你要那样想的话,你还会告诉我吗?”王小玩见吓不走她,只好摊手道:“好吧!就法喝酒。”
    两人随便找了家小酒馆,坐下来呼酒唤食。萧冰有王小玩陪着,似乎心怀情甚好,象只小麻雀一样,吱吱喳喳说个不的案子。而王大将军虽有俏佳人相陪,心情是稳定了些,但却一杯接—杯地喝着闷酒。
    萧冰也不在意,依然陪着他酒到杯干,连喝十来杯之后,王小玩忍不住道:“哇噻!他奶奶的,你的酒量这么好,喝这么多下肚,脸都不红,老子已开始发热了哩!”萧冰微微一笑,眨眼道:“你服气吧!”
    王小玩不以为然地闷哼一声,举杯又干,却瞥见四个官差打扮的人,正慢慢向他们靠近,看他们一脸不怀好意,似乎是不来参拜这位大将牢,遂暗中凝神颧备。
    萧冰似乎也注意到了,但并不在意,仍继续她的话题。那四个给终于来到桌前,其中一个冷哼道:“小丫头,还不认了罪,随我们回去落案!”
    萧冰一脸诧异,道:“我认什么罪!你姑奶奶又没杀人放火,快滚远一点!”对他们打断她的话头,颇为气愤。王小玩见这四个青仔虫(冒失鬼),毫不将顶头上司放在眼里,委实气飞,他察颜观色之余,知道这四个人分明认识自己,偏要装不认识,这中间只怕就有些可疑。
    何况他有把握,城里的御林军和官差,十有八九是认识他的,那这四个人若不是瞎了眼,就是如意如此,要不然就是假的。
    另一个官差出声喝道:“你偷了人家的东西,已人证确切,还不交出物证,难道要自讨苦吃!”
    萧冰怒道:“胡说八道,什么人证啊!你去找他来跟姑奶奶对质,别尽在这里哈大气,没上没下,不要脑袋啦!”
    王小玩见她当了十天半月的参军大小姐,说话也耍起官腔,忍不住便笑了出来。萧冰急道:“你不为人家出气,还在幸灾乐祸。”王小玩眨眼笑道:“搞不好你真的偷了东西啦!”萧冰白了他一眼,撇嘴道:
    “原来这四个王九蛋,是你找来整我的,你真坏死了,我不理你了!”王小玩道:“这四个瞎了眼的猪,要是我派来的,就不会这样没大没小。”
    这时一个官差说道:“王大将军,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想包庇这女飞贼吗?”他这一出口,王小玩即更加确定他们是冒牌货,试问那个吃公家饭的,敢这样顶撞操纵他们生死符的大将军?就算给天借一百个胆,也不够用啊!王小玩冷笑道:
    “就算老子要让着她,可也不象你们冒充官差,顶撞大臣,无礼蛮横,来得麻烦大多了。”那四个人见被他识破身份,均脸色一变,对望一眼后,突然雷轰电击一般,各出一剑,刺向王小玩身上四大要害,王小玩见他们出手如电,不禁心中大惊,叫道:“吴昌夫妇是你们杀的?”一个凌空翻身,已拨出匕首,左手一掌推出,右手利刃划一个虚招,身子一转,已砍断一把长剑,而那推出的一掌,正中一个人的胸口,他内力一催,有排山倒海之力,那中掌者即吐血倒飞了出去。
    那萧冰早躲倒一角去,见王小玩以一敌四,仍应付自如,便张口尖叫道:“有刺客,刺客!”店内的客人,伙计顿时乱成一团,人人抱头鼠窗窜,想找门路逃命。萧冰正叫着起劲,酒楼的横梁上,忽然跃下一个蒙面灰衣人,一出手便制了她,将她一抱已跳出楼外,远遁而去。
    王小玩见状,大叫道:“放下她,他奶奶的!”撩回头去追,那剩下的三名剑客却死命缠着他,王小玩匕首疾飞,立下重手,才过四招,便将那三个人刺倒在地,这中间不这花了两分半的时间,但那灰衣人轻功绝佳,早已不知去向了。王大将军只有扼腕顿足。
    直到这时,才有几个官差跑进酒馆,一见到他立即下拜道:“属下叩见大将军!”王小玩道:“那四个人是假冒的,将他们抓起来,老子要来个严刑拷打。”
    那些官差齐声称是,忙走过去抓人,却惊道:“啊!死了!这……这……”王小玩也大吃一惊,过去一查,果然已自绝了。“你娘哩,居然服毒自尽,他奶奶的,这是哪一路的人?”
    人已成为死人,自然不能严刑拷打了,只好替他们收尸,又下令全面追查萧冰的下落!王小玩心中诧异道:“先是玉玺丢了,想去找谈紫微,却让妓院老板夫妇死的莫名其妙,然后又跑出神秘人物,要杀包通吃,结果他还是被我府内的奸细给杀了,奸细还没查出来,这会儿,又有人要抓萧冰,为什么抓她,难道是另一码子事?跟老子有关吗?地师兄他们是内奸吗?”
    这些问题盘在他脑里,委实大伤他的脑筋。他正一边走,一边想这些问题,忽然二六子冲向他,叫道:“老大,可找到你了,大事不妙哇!地师兄他们已经翻脸啦!将我师父和张师叔困在剑阵中,乖乖隆地冬!六阴阵好厉害哪!”王小玩一跳五尺高,叫—道:“天!他们真是奸细!”发足就冲,一边叫道:
    “别十鬼和三七仔呢?咱们摆六阳阵才能克制他们!”二六子跃跃欲试,兴奋地道:“早在花园等你呢!”两人象一阵风刮进将军府花园。
    一到现场,情况真是—团糟,整个花园已不象花园,不但花飞草乱,还树倒泥翻,可见方才打得惊心动魄,别十鬼一见到他,如见救星,叫道:“老大,你再不来,师父他们打到精疲力尽,可就没药医了。”王小玩见吴海国和张东阁,各自仗剑在六阴阵内,左右冲突!想破阵而出,但六阴阵一发动起来,有破山倒海的威力,而阵形又极严密!根本水泄不通。
    人被困以阵内,不但感到被一阵阵强劲气流袭击,稍不留神即会利剑穿身,吴海国两人要不是会风雷剑,只怕早已挡不住了。王小玩拿过一把长剑,吆喝道:“分四角迎上去,好让大师兄他们冲出来!”
    二六子三人马上分好位置,四人便挺剑围了上去。王小玩一主阵,即发动六阳阵最上乘的阵法一破六阴神功。
    此阵一发四个人不断纵来跃去,象跳脱的群猴,不断扰乱地水风火四个人,阵阵真气如无形的长锯,一直割向六阴阵的气形铁墙,加上吴海国和张东阁是一流的好手,才过十招,已将六阴阵冲出一个漏口。吴海国两人即翻身飞出,均吁了口大气,连连喘气。王小玩四人和地水风火以剑阵相斗,其何变化万千,犹如万花筒中的景象,稍一动弹,便换一个形状,委实令人目不暇接。有时似乎阳感感阴衰,有时又阴长阳消,斗得甚是激烈。
    吴海国两人不懂阵法,光看着就头昏眼花,根本无从下手相助,只有空白着急的份。双方打了一柱香左右,还未分胜负;地水风火四人高于剑阵阵精熟,配合得当,毕竟他们于此阵,巳花了十多年的功夫。
    而王小玩四人则仗着彼此默契良好,加上王小玩这个主阵者内力充沛,功夫博深。王小玩心道:“你娘哩,本门有这么好的剑阵,应当称雄武林,无人可敌。”
    心想六阳阵虽可克制六阴阵,但两阵威力一样,想要打败对方,那还有得拼呶!抬眼见地水风火四人汗水涔流,气也渐渐喘急。心下大喜,知道他们四人方才先斗了吴海国两人,已用去不少精力,现在已渐渐力不从心,自己四人只人保持阵形困住他们再过一柱香,他们非力脱倒地不可。这时,吴海国突然叫道:“地师弟,你们快弃剑停阵,咱们师兄弟一场,绝不会自相残杀,你们只要说出为何要这样做,一切事都好商量。”
    他也看出再打下去,地水风火四人讨不了好,力一脱失,可能会伤及经肋,那时武功尽失,岂不枉费二十寒暑的苦练!双方又打了片刻,王小玩见火行者脚下一晃,有机可趁,吆喝一声,一个燕子翻身,已窜到他跟前,双指一伸已点中他的巨阙穴,火行者闷哼出声,吐血倒地,六阴阵少了一角,登时被破。
    二六子三人,手势一转,身形一换,影子似地靠近地水风,卡答一声,已用剑制住他们的喉间。吴海国跑过去扶起火行者,悲痛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做?”火行者气若游丝,颤声道:“大师兄,我们对不起你!”说完这句话,便瞌眼而逝。
    王小玩大吃一惊,叫道:“我只点他的穴,怎么他,他……”吴海国道:“他是自断经肋。”王小玩急急转头叫道:“地师兄,各位有话可以好好商量,你们千万不可自尽。”但这句话已叫得太迟,地水风三人各自闷哼一声,也倒了下来,地行者道:
    “我们做错事,应该死。”王小玩抢过去拉他,却已经断了气,这一下的突变,震得在场的人呆若木鸡,好半晌不知自己是谁,应该去做什么事才对。
    吴海国更是悲痛难抑,扶着多年相处的师弟,忍不住涔涔流泪。王小玩虽心情激动,但不如吴海国那样伤心,心中喃喃道:“为什么?为什鸟?到底谁在作怪?”转头见吴海国那样痛心,忍不住鼻头发酸,走过去扶起他,口叫:“大师兄!”两人竟抱在一起流泪。张东阁眼眶也是红红的,叹了口气后,吩咐二六子三人立即处理善后,要好好安葬四个师弟。大家默地站着看手下人们,忙着料理收尸,心情甚是低沉。就在这时,一个鬼叫声,尖锐地传来,吓了众人一大跳,忙跑过去探个究竟。
    只见一个丫头面无人色,乱跑乱闯,口中不断尖叫。二六子抢上前,一把制住她,大声喝道:“你干什么?见鬼啦!”那丫头仍然不断尖叫,二六子只好出手点了她的哑穴,怒道:“他奶奶的,还叫!”
    那丫头虽然不能叫了,依然可以用手指着右回廊。王小玩见她脸色惨白,浑身发抖,显然给什么东西吓坏了,忙道:“她一定看到什么了!”
    发足往她所指的方向,奔了过去。来到右回廊,一切安安静静地,并无异状,大家找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就是包通吃停尸的房门,门是打开着,王小玩惊道:“难道有人来偷尸体?”便走进房内。
    霎那间,连王大将军也惊叫出声。大家抢进房里,也悚然变色,只听坐在床沿擦脸的包通吃道:“嘿!对不起,吓了大家一跳。”王小玩定了定神,依然惊骇叫道:“你,你不是死?”包通吃点点头,道:“是啊!我若不死上一死,你们怎么抓得出内奸?谈紫微呢?他没来找你们吗?”吴海国道:“我探你的鼻息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气了,这怎么可能呢?”
    包通吃道:“我吃午饭时,一下就发现菜中有毒,嘿!这种毒虽然剧烈,但我却有解药,这种解药吃下去呢,人在好几时辰内,就会象死人一样,让下毒者以为毒计已逞,这样他们自然会露出马脚。”
    王小玩吁了口气,道:“听你这么说,你早知道地师兄他们内奸?”包通吃道:“不是知道,只是怀疑,他们那天夜里去赌坊要杀我,刚好碰到谈紫微,双方打了一场,他们见多了个第三者来就走了,谈紫微追下去,想追查下去,遂和我定计,要我躲入将军府,他们既然想杀我,就一定会再度出手,这样就可引出他们。”
    王小玩叹了口气,道:“他们果然再度出手,但这是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包通吃张眼望了望,奇道:“谈紫微这家伙呢?他说好来帮忙的,怎么不见人影。”吴海国喘了口气,道:“他已经帮了,若不是他将毒药偷出来,吊在房门,地师兄他们也不会露出行藏。”王小玩道:“他们一见你手拿毒药,以为你抓到他们的证据,就动手了吗?”
    吴海国道:“不错,连一句话也不让我说,还好东阁赶来帮忙,不然……”说着又连连叹气。王小玩道:“那谈大哥这会儿又到哪里去了呢?”包通知耸耸肩,“唉!他这家伙啊!搞不好灵光一闪,又去找春小小了,谁料得准他会上哪儿去了呢。”
    王小玩道:“地师兄他们虽然死了!但幕后人未查出,你还是不能回去。”包通吃道:“这还用你说吗?我说好待三个月的。”吴海国道:“包老板,你见识多广,难道对长安城内,有这样的组织,一点消息也不知道?”
    包通吃道:“长安是朝廷重心,一般江湖组织不可能落脚于此,通常他们会在洛阳立基,没听过在长安立基的。所以,这次连我都阴沟里翻船,被砸烂了店,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组织,真是有够丢脸哦!”
    王小玩道:“你想想看什么样的组织,专吸收别的门派的高手;而且他们一失手,就会自杀。”包通吃哈气道:“大将军,江湖上任何一个组织,无不是训练他们的成员要这样做,为的是怕他们秘密泄露,他们有的是办法,让他们的成员乖听话,不敢违抗他们的命令。”王小玩道:“什么办法如此厉害?”
    包通吃道:“最有效的是抓到对方不愿让人知的破事,再来就是下毒手,不然就是监禁人质,这样对方只好听话啦!”王小玩道:“你娘哩,真好恶毒!”
    包通吃摊摊手,无可奈何道:“所以说嘛!这为组织一向是只谋利,不讲伦常的,与名门正派毫不相容,专干杀人取钱的色当。”王小玩道:“那不是杀手吗?”包通吃道:“杀手也有个人的,和集团的。”
    王小玩忽然想到针眼,这个杀手自从那天刺杀安禄山不成,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不知藏到哪里去了。包通吃又望了望外头,摇头道:“奇怪!谈紫微这人一向不失信,怎么这会儿,人去不见了。”
    话才落地,谈紫微已在房外笑道:“说来就来,说去就去,包老板何必挂意?”包通吃道:“我挂什么意?不过担心你先找美人喝酒去,忘了叫我啦!”谈紫微走进门,对众人揖了揖,笑道:“我去办了另一件事,所以迟了,想必王将军已抓到内奸。”
    王小玩道:“没想到内奸竟是我四个师兄。”谈紫微道:“各位也不必太难过,也许他们也是被逼的也说不定。”吴海国道:“是,看情形他们是有苦衷,但为什么不说呢?”
    谈紫微道:“既然已入他们的组织,那必有原因让他们不敢说的。”吴海国倒抽—口凉气,摇了摇脑袋。包通吃道:“哎!说好你来帮忙抓内奸的,你又到哪里去了?”谈紫微笑道:“我临时遇上一件事,所以只好临时开溜,反正王将军身手在我之上,一定可以轻易抓住他们的,现在不就没事了吗。”
    包通吃道:“你发现了什么吗?”谈紫微道:“本来以为是这样,结果还是被他跑了,更糟的是,要找的东西又被他拿走了。”王小玩心中一震,叫道:“你是说玉玺?”谈紫微点了点头,吴海国道:“玉玺真是你偷的?”
    谈紫微睁大眼,摇手道:“唷!那可不是,我对玉玺怎会有兴趣,依我看王将军的黑匕首,可就宝贵多了,只可惜我对兵器没有收藏的兴趣!”说着对王小玩微微一笑。王小玩道:“好了,拜托别打哑迹了,快将事情说清楚。”
    谈紫微道:“我将地水风火身上的毒药偷到手后,本来想去找你一起回来对付他们,因为我知道他们的剑阵非常厉害。哪知我一到酒馆,就发现有一个灰衣人,正绑走你身边那个俏姑娘,所以,我就追下去啦!”王小玩大喜,急道:“那萧冰救出来了没?”谈紫微轻轻一笑道:“那灰衣人轻功可称得上一流。”
    包通吃道:“在这江湖上轻功能被你称一流的,那是屈指可数了。”王小玩失望地道:“怎么?还是被他跑了?”包通吃哈哈大笑,道:“放心,谈酒鬼的轻功是一流中的一流,当然追得上啦!”
    谈紫微笑道:“不过,我可也追了三十里,才追上他的。”包通吃啧啧出声,道:“果然是一流,会是谁呢?”偏头思索起来。王小玩急呼呼道:“你追上他,又如何了?”谈紫微道:“当然是动手啦!不过双方很怕被我识破身份,才过三招,就将那姑娘丢还我,人一晃就又开始跑了。”王小玩吁口气,以手加额道:“总算救出来了,否则我跟萧六可算也算清了。”
    谈紫微道:“我那时心想穷寇莫追,反正人也救到了,那就算了,可是那萧姑娘却急叫我快追人。当时,我问她为什么?她说那人抢走了她身上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我只好又问是什么东西?她居然回答是玉玺二个字。”
    此言一出,众人均啊地大吃一惊。王小玩接着叫道:“老天!玉玺怎么会在她身上,天!”谈紫微呵呵一笑,转到门外,硬将一个缩在房门外的人,拖了进来,笑道:“那只有问大姑娘本人了,在下可一点不知。”王小玩大叫道:“阿冰,这是怎么回事?”
    萧冰嘟着嘴,道:“我混进宫里想找你聊聊天,哪知找不到你,却碰上一个宫女正捧参汤要去杨贵妃那里,我也想看看她长得有多漂亮。所以,打昏那宫女,换了她的服装,又加了点泻药在汤,捧进去给她喝了。”
    王小玩呻吟一声,跳脚道:“然后,你趁大家一团乱,就扒走老皇帝的玉玺是不是?”萧冰撇撇嘴道:“我看他一个锦袋挂在腰间晃来晃去,蛮好玩的,所以才大……”王小玩怒道:“哇!就为了你觉得好玩,惹出这么多伤脑筋的事,你娘哩,我的天!天!”
    萧冰道:“我又不是故意的!”王小玩呻吟道:“你不是故意的,就已闹得全城鸡飞狗跳,要是故意的,全长安的房子不就塌光了。”萧冰嗔道:“谁叫你那天晚上偷懒不上班,让我找不到你。”
    王小玩大声道:“你莫名其妙找我干什么!”萧冰道:“没事不能找你啊!”王小玩无言以对,只怒喘一声。谈紫微呵呵笑道:“王将军不用发火了,以免辜负人家姑娘的一片心意了。”
    王小玩怔了一怔,抬眼见萧冰扭扭捏捏,双颊晕红,暗道:“你娘哩,这贼丫头看上老子。”吴海国道:“这么说那个杀人组织,是无意中被我们撞上的。”包通吃嘿嘿一笑,道:“没想到,我为了想开谈兄一个玩笑,却惹出了一罗筐的事情。”
    王小玩奇道:“这怎么说?”谈紫微笑道:“他找不出谁偷玉玺,就故意说出我的行藏,让你来找我麻烦,想拖我下水来查这仵事啊!”最后大家两眼均盯萧冰,心里均道:“没想到偷玉玺的竟然是你这个女娃娃,真是出人意料之外。”大有人人均被耍了一招的感觉。
    萧冰眼珠子转一转,道:“你们也别怪我了,我送你们一样东西。”王小玩冷哼道:“贼脏啊!”萧冰撇嘴道:“他抢走我的东西,我就扒回一个相抵阿!”谈紫微忙道:“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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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柳暗花明
    萧冰拿出一块玉佩,道:“这是那灰衣人身上挂的,也许你们可以查出他是谁?”谈紫微接过一看,和包通吃异口同声道:“果然是他!”王小玩急道:“什么人?”谈紫微道:“是武氏之族人。”
    王小玩瞠目道“什么五四、七六的?”包通吃道:“就是武则天的族人!”王小玩和吴海国等皆悚然变色。谈紫微道:“武氏自则天女皇帝没后,已家道中落,现在只剩一个武效天,是武三思的孙子,此人一直隐于江湖,不与朝廷来往,更加练了一身惊人的武术。”
    王小玩道:“你娘哩,效天,不就是效法则天之意吗?”众人听了虽觉王大将军有点望文生义,强词夺理。但从一连串的事件看来,也不无可能,遂均默默无语地面面地相觑。
    王小玩将事情的前前后后想了一遍,说道:“那这样看来,那吴昌和官大娘,还是地师兄他们,全跟这个武效天有关了。而这个武效天一定心怀不轨,否则我一查封吴昌的群香院,他为什么就找人杀了他们。”谈紫微道:“看情形是这样罗!只是武效天好好的隐士不做,却来干杀手,实在是很奇怪的。”
    吴海国道:“现在我们就去找他,一方面问他要玉玺,一方面问他为何要做这种伤夭害理的事。”王小玩沉吟道:“现在去找他妥当吗?”谈紫微道;“他现在一定发现玉佩丢了,我们若冒冒然去找他,不如让他来找我们。”王小玩道:“他还敢来,这不是来自首吗?”
    谈紫微笑道:“他当然不会这么傻了,咱们等着着他变戏法吧!”大家心想现下也没什么好对策,只好点了点头。萧冰道:“好了,我一整天没回去,我哥哥一定急死了,我要回去了。”
    王小玩撇嘴道:“你也知道,有人会为你急死了,那可真算是良心未泯。”谈紫微道:“现在武效天的身份已被识破,他一定急想找挡箭牌,萧姑娘一个人回去,只怕会有危险。”萧冰惊道:“你是说他还会来抓我?”包通吃笑道:“你扒走他一块玉牌,让他藏了半天的狐狸尾巴,还是露了出来,他怎会放过你呢?”
    说得萧冰连连吞口水,一脸无限地害怕。王小玩冷哼一声,道:“好吧!看来老子不亲自送你回到家,萧六明天就会在公布栏上,贴个什么人口报废的条子,那时真是有算不完的账哦!”
    萧冰听他要送自己回去,马上一笑,嗔道:“你才去报废呢!”谈紫微呵呵一笑,道:“那两位一路上小心慢慢的走!”这句又调笑又叮咛的话,可说得王大将军和萧大小姐脸上热辣辣地红起来。
    王小玩为了藏窘,即大声道:“走吧!你这惹祸精。”两人遂离去。在路上,王小玩忽然想到一件事,即道:“阿冰,你那天翻墙是穿钉鞋吗?”萧冰诡笑—声,道:“谁说的。我是故意留下那些鞋印,好叫你们找得一头二个大。”王小玩闷哼一声道:“岂只两个大喔!鬼丫头!”
    两人出了城门,才走入东郊庄,忽然发现道旁立着一个家丁打扮的人,正鬼鬼祟祟望着他们。王小玩本就全身戒备,一见此人可疑,立即出声喝道:“什么人!大清早站那儿东张西望,干什么?”
    那家丁冷冷一笑,道:“大将军,果然机警过人,小民正是在此等侯将军大驾。”说着打了个揖。
    王小玩皱上眉头道:“老子又不认识你,你等个什么劲!”心里暗道:“谈大哥果然料对了,嘿!行动倒迅速得紧。”那家丁道:“我家主人有一对拜帖,要呈给大将军过目。”从怀中取出一付红色帖子。
    萧冰眼珠子一转,低声道:“别看!小心有毒!”王小玩哼了一声,喝道:“你家主人是哪个鸟?不知道本大将军一字不识吗?写什么来耍老子看,你娘哩,皇帝大圣旨还得找个太监来念给我听,你家主人是哪棵葱,要我看,他妈的!”
    那个家丁没料到王大将军会如此回答,倒怔了一怔,一对拜帖也呈不出来了,只好打揖道:“得罪大将军真过意不去,我家主人只是想邀大将军,去喝个小酒,还请大将军赏光。”王小玩怒道:“什么主人不主人,老子才是长安城的主人。快滚你妈的蛋,免得恼极了我,叫你用爬的回去。”萧冰忍不住咯地一笑道:“你如何让他用爬的啊?”
    王小玩白了她一眼,忍住笑道:“打断他两双狗腿子,他还能用走的吗?”
    萧冰忍不住大笑起来,拍手道:“这倒好玩得很。”她一心想报被抓着跑几十里路的仇。
    那家丁变脸道:“这么说王大将军是不接受邀请罗!”
    王小玩喝道:“你家主人是什么东西,他奶奶的,满朝文武大臣想请老子喝酒,还得亲自上门来请人,他只叫你这一讨厌的家伙,就想请我!”
    那家丁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上面赫然盖着一个玉玺印,那家丁皮笑肉不笑地冷哼道:“我家主人说大将军看到这个就会接受邀请的。”
    王小玩冷笑道:“他不是算命的,又怎能未卜先知,闪一边去吧!”
    那家丁见王小玩还是不就范,脸都气绿了,冷冷地道:“大将军要警酒不吃,吃罚酒,也莫怪小民了。”
    王小玩道:“你们不用人教,也大胆的很。”
    话一说完,道旁忽然闪出二、三十个蒙面人。
    王小玩挑眉笑道:“唷!摆这种阵仗,就请得了老子去吗?”
    那家丁嘿嘿一笑道:“那也试试才知。”
    王小玩出声喝道:“好,那我先送你一程。”双掌一发,人已冲到那家丁跟前。
    孰料,两旁立即围上四、五把剑,一下就挡住他的去路,可见这些黑衣人个个身手了得,王小玩暗暗吃惊,心道:“这姓武的,如何找来那么多高手来帮他!”手中匕首已迎向那些黑衣人。
    那武效天第一次与王小玩交阵后,知道他是—个武功高强的人,这次他志必抓到王大将军,所以一口气派来二、三十个高手,以便能一举抓到人,心想王大将军再怎么男猛,猛虎还是难敌猴群。
    偏王大将军一个人体内,聚了三大高手的内力,似乎怎么用也用不完,但这些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不是一招两招即可打发一个,而是要二、三二招才能打倒一个,有的甚至过上八、九十招也打不倒。
    而且一个还没过三招,其他的又挤了上来,一下左一下右,那儿都有人等着要出手打他,弄得王小玩委实手忙脚乱,况且还得带着萧冰跃来跃去,实在不方便得很,那家丁在一旁冷眼旁观,诡异地冷冷一笑。
    偏生就在这时,凌空一个清啸声传来,谈紫微已跃入人丛间,一出手就点住那家丁全身大穴。
    有他帮忙,王小玩如多出几双手臂,登时精神一振,口道:“阿冰,你现在就站着我和谈大哥之间,注意你的位置。”
    那些黑衣人见多来一个人,并不退缩,反加强攻势蜂涌上来,其中一个黑衣人溜到那家丁身边,伸手想替他解穴,却怎么也解不开,顿了一顿后,手一挥一刀将那家丁劈成两段。
    谈紫微一看怒气顿生,凌空扑向那黑衣人,手指一弹,射出一粒圆石,那黑衣人立时卧倒在地上变成用爬的。
    萧冰从地上,搜了一把长剑给王小玩,叫道:“剑!”
    王小玩挑挑眉,对她做了个鬼脸,道:“趴到地上!”
    见她已依言照做,即手劲一发,使出风雷剑最近一式,发挥以一敌众的最大效力。
    这招剑给他使来,端的威力无穷,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所向无敌,—招使完,已有十来个黑衣人受伤倒地,谈紫微拍手笑道:“厉害,厉害!”
    王小玩见他也用圆石弹倒十来个,也笑道:“你的石子功也棒得很。”
    这时左边林中忽传来一阵哨声,那些黑衣人也不恋战,纷纷抽身而逃,王小玩想挺剑追上去,谈紫微却道:“别追,他自然会再来找我们。”
    萧冰翻起身,吁了口气,道:“还好,你来啦!谈大哥。”
    谈紫微笑道:“我不来,你的大将军也保护得了你。”
    萧冰脸一红,不知顶什么话才好,只有低下头。
    王小玩微微一笑,道:“你怎么会来的!”
    谈紫微道:“我想想不放心,就跟来啦!”
    两人又继续送萧冰上路,王小玩道:“你娘哩,他干嘛非找我去不可。”
    谈紫微道:“他也是个怕事的,也许想和你打下商量。”
    王小玩哈了老大一声,道:“我和他老兄还商量个屁!”
    话还没说完,路旁的草丛中,忽然窜出那个灰衣人,一剑直刺谈紫微咽喉,快如流星追月。
    谈紫微手指一抬,已伸指弹向剑刃。那灰衣人一招未老。又换一招,动作仍然迅速得很。
    谈紫微也不让人,来个以快打快,双方比架式般的,也没打到对方身上,光是自己在方寸间频频变招,仿佛两个人各自在练招似的。
    萧冰越看越好玩,忍不住又笑。王小玩却看出这场比斗的惊险之处,反皱紧眉头。
    两人比了一百多招,那灰衣人嘿了一声;忽然飞身窜走,王小玩和谈紫微同时喝道:“别走!”谈紫微已弹出百太丈了。
    王小玩跑了几步,又回头拉住萧冰,也展开轻功追了下去。
    但起先还看得见前面两人,一前一后地追着,后来他们分别进入一座树林间,王小玩暗暗叫苦,心想这下可要迫丢人了。怪只怪自己没好好练上乘轻功,白有一身充沛的内力,却要睁眼跑输人家。
    等他冲入林中,早不见谈紫微了,只好放下萧冰,道:“咱们慢慢找!”
    萧冰撤嘴道:“别找了,这林子里只有一幢阴气巴拉的庄院。准是跑向那里了。”
    王小玩心想她住东郊,对这里当然熟了,遂道:“好,咱们去!”
    萧冰瞠目道:“那院子里有鬼,你也要去啊?”
    王小玩笑道:“老子就是他妈恶鬼一个,只怕那些鬼还怕我几分。”
    萧冰冷冷地道:“你不去看看,还不知道被吓死是什么滋味呢?”
    王小玩笑道:“吓死人有什么稀奇,咱们吓死鬼去!”
    萧冰笑道:“都死得变鬼了,你再吓死他们一次,可要死到哪里去才好。”
    王小玩道:“他们本该下十八层地狱。再死一次,不过三十六层而已,爬楼梯累一点罢了!”
    萧冰又给逗得哈哈大笑,带着他往林内深处走进去。果然片刻之后,即发现一座灰色大庄院!阴森森地待在林内,从外表看去,委实鬼气沉沉,令人望而却步。
    王小玩道:“你娘哩,老子倒要看看什么鬼在里面。”
    两人找了一圈,已找不到谈紫微。萧冰道:“他会不会进去了。”
    王小玩沉吟一声道:“也有可能!”
    忽然一阵冷笑声传来,两人同时喝道:“什么人?”
    只见墙角闪出一个冷冰冰的白衣人。
    王小玩见这个人脸色异常惨白,偏又穿得一身白,连剑鞘剑柄也是白的,遂笑道:“阿冰,这家伙要跟你夺名字。”
    萧冰撇嘴道:“他要象冰块,也得把头发染白了再说,否则怎么说也差那么一点。”
    王小玩笑道:“这倒是!”
    那白衣人冷冷道:“王将军?”
    王小玩点头道:“正是本大将军,还不弃剑叩拜,怕弄脏衣服吗?”
    萧冰呵呵一笑,道:“见到大将军,就算是臭水沟,你也得下拜,蠢蛋!”
    那白衣人却不理他们的大官腔,只缓缓抽出长剑,道:“听说将军剑法高超,特来领教两招。”说着将长剑上抬举出。
    萧冰看不出端来,王小玩却从方才灰衣人和谈紫微的比划中,悟出这一剑是很难破解的。
    当下,王小玩也稳稳捏个剑诀,他惯用匕首,现在手上拿的是萧冰拣给他的长剑,但反正王大将军向来随随便便,没有什么怪僻,只要称手,使哪把剑都一样,绝没有—般剑客非自己的剑用不惯的毛病。
    那白衣人等他一准备妥当,即翻身,走进,一招出,剑锋刚好掠过王小玩的侧脸。
    萧冰忍不住惊叫一声,见王小玩也已出手,这一剑贯满真气,带得附近的落叶飒飒作响,更增阴暗怪异的气氛了。
    王小玩一出手,白衣人即以退为攻,长剑挥得象雪花似的,不断地飞向敌人双眼。王小玩剑锋侧转,如灵蛇般咬向白衣人的左肩,逼得他回剑一收,两柄剑当地一声,终于碰在一起,溅得星光四飞。
    白衣人内功虽好,却怎么也好不过王大将军,登时被震退三步,只将脸白得更惨,嘴角一拉,一个半弧已从手上划出,剑尖一出,即如铁钻似快速旋转地钻入王小玩如铁墙般的真气网;这是一招专门对付内力高手的招术。
    王小玩连忙倒翻出去,心是暗暗生惊,不意此人剑术如此高妙,忽然想道:“人家有地堂拳,老子何不使地堂剑,砍他两只鸟脚。”
    遂不起身,反而滚身而出,长剑休休地连出三剑,象尾攻击的毒蛇。
    白衣人大为骇然。又蹦又跳地连躲三剑,萧冰看他跳房子似的起起落落,心下大乐,拍手叫道:“喂!活死人,小心你的脚,马上就会被砍成断腿,砍了去卖。”
    白衣人冷笑一声,长剑如刺案,连刺王小玩身上要害。王小玩人俯在地上,却能眼观四方,象粒球似地到处一弹一跳,还不时出手砍马脚。
    白衣人见他身手如此敏捷,心知一时半刻无法逼他起身,心想不能为此剑而坏了大事,遂道:“后会有期!”身一纵跳入庄院。
    王小玩也跳上围墙,见他隐入左首廊道里,叫道:“阿冰快来。”
    萧冰身手也灵脱得很,立即翻过墙,两人直追下去。到了左首回廊,却已找不到人,萧冰道:“一定又躲到屋子里了。”
    两人立即打开一间房门,见红烛高照,雅堂清幽,一张桌上还摆了几样小菜、一坛美酒,另外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道:“欢迎将军大驾光临。请先用小点心,静下心情,以便长谈于清夜中。”
    王小玩撤嘴道:“现在是在早上,他却要长谈于清夜中。敢情是一桌酒要老子从白天喝到晚上,他奶奶的,这是什么待客之道。”一脚就将一桌精致的酒莱踢翻。
    萧冰一早还没用餐,不禁连呼可惜。
    两人又往第二间房间撞进去,赫然见四个青衣人。手上各拿琴瑟笙箫,一见他们进来,即开始演奏雅乐,曲子非常动听。偏王小玩并非什么文人墨客,对好听的诗曲向来不会欣赏,遂出声喝道:“那白衣冰人呢?”
    但这四人并不理他,依然继续鼓乐鸣曲。王小玩大怒,也不管人家为他弹的曲子有多美妙,一把就揪起那弹琴人,喝道:“老子说活,你们没听见吗?”
    那弹琴人一脸惊慌,指着自己耳朵咿咿呀呀。
    他这一开口,王小玩才发现这的舌头,已被人割断,根本不能说话,不由得心中一震。
    那萧冰跑过去对着那吹箫人,在他耳朵上尖叫一声,但这声高八度又令人悚然的尖叫,却不能震动那吹箫人半点。
    王小玩有点被震破耳膜的担忧,伸手摸了摸耳朵,骂道:“你娘哩,你想让老子也成为聋子是不是?”
    萧冰得意笑道:“本姑娘这尖叫功,到目前还没有人受得了,不这样怎知他们不是假装的?”
    王小玩看那四个青衣人,又开始弹琴奏乐,忍不住生出同情心道:“他们被害成这样,自己弹琴却不能自己欣赏。只能作个工具似的人罢了。”
    萧冰也有同感,点了点头,却发现桌上又有一张宇条,上面写道:“请饮用清茶,慢慢欣赏雅乐。”
    王小玩将纸条撕碎,又跺上几脚,怒道:“他奶奶的,这算哪门子招待客人了,到现在还不出面。”
    萧冰忽然皱眉道:“谈大哥不知来过没?”
    王小玩道:“咱们一间间捣他妈的,早晚将他逼出来!”
    萧冰有点狐疑道:“要逼他出来不如放火烧他们的,一间间打下去,万一中了他们圈套,可吃不完兜着走。”
    王小玩捏了她鼻头一直,笑道:“好主意!”
    两人正准备找东西来起火,忽有人冷笑道:“咱们后院见!”
    王小玩喝道:“见你的头!”瞥见一个白影窜上屋顶,往后院飞了过去。
    王小玩也不忙着烧屋,拉着萧冰叫道:“别跑!”也追上屋顶,见白衣人没入一间石屋中。
    萧冰道:“他躲入石屋中,咱们烧了房子也没有用!”
    王小玩怒道:“没有用就先踹破他妈鬼石门。”
    两人也来到石屋前,发现后院中有打斗的痕迹,萧冰道:“一定是谈大哥,他会不会进去了?”
    王小玩踢了石门一脚,骂道:“老子踹得你稀巴烂!”
    萧冰摸摸石头,擞嘴道:“你要踹破它,恐怕也得一年半载,还得每天从早踹到晚,这是花岗岩,坚固的很呢!”
    王小玩拿出匕首,道:“踹不破用割他妈的和捣他妈!”
    内力一吐,挥刀砍进大石里,只几十下,已将石门挖出一个洞,萧冰看傻了眼,嗔道:“难怪谈大哥说你这黑匕首才是宝贝,瞧它一付要断的样子,居然象切豆腐一样。”说着两眼直盯着匕首打转。
    王小玩道:“别打它主意,否则老子剥光你去游街。”萧冰脸—红,跺脚道:“你这人真不正经,动不动就要剥光人家,真不要脸。”
    王小玩笑道:“你不晓得老子就爱这调调儿,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找我麻烦。”
    萧冰冷冷道:“你吓不走我的,剥光我,姑奶奶就要你赔偿名誉损失。”
    王小玩道:“哇呀!你这臭娘们这么凶巴巴,那谁还敢来追你啊!”
    萧冰道:“稀罕啊!追我的人现在排起来可以绕长安一圈啦!”
    王小玩哈了老大一声:“那恭喜你了,我看你干脆开个妓男院,搞不好大赚银子。”
    萧冰道:“嘿!这个主意倒不错,你来当老板是不是啊?”
    王小玩大笑道:“我又不是你老公,怎能去当老板。”
    萧冰脸上飞红,打了他一下,嗔道:“你这人真从外烂到里,一出口就要占人家的便宜。”
    王小玩道:“我想占便宜的话。可不是只要耍嘴皮子这么客气而已。”
    萧冰撇嘴道:“是,你是大色狼但你姑奶奶不怕!”
    王小玩叹了老大一口气。道:“一个女孩子不怕色狼,真不知她是什么做的?”
    两人说笑间已将石门完全捣坏,探头进去一瞧,里头却是空荡荡的石室,只左侧有一个甬道口,又窄又长。
    萧冰道:“他一定跑往里面去了。”
    王小玩道:“走,咱们进去!”
    萧冰道:“你不怕中机关啊,那里看来来怪怪的。”
    王小玩呻吟一声,道:“你别那么胆小好不好,有老子在。怕什么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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