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鼎记_黄易武侠小说全集

第三十六章朝中突变
    朱少阳出使赫图阿拉城,与努尔哈赤进行一番交谈之后,便带着一行人回京城覆命了。
    这日,朱少阳一行来到了京城的正门。
    守城的军士一见朱少阳,忙叫人将朱少阳围了起来。朱少阳见此不知发生何事。
    不由大声对守城的将领王维龙喝问道:“王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维龙对朱少阳说道:“对不起,王爷,末将奉圣旨来缉拿王爷的,希望王爷不要怪罪!”
    朱少阳一听王维龙说是奉皇兄之命来抓他的。
    心中不禁感到奇怪,不知皇兄为什么要抓他,想到这,不禁问道:“王将军,可知皇上为何要抓我?”
    王维龙接口说道:“这个末将倒不知道,不过,末将希望王爷不要让在下为难!”
    朱少阳想了想,说道:“这样吧!王将军,本王先去见皇上,如果确有其事,本王不会让你为难的。”
    “王爷,不必了,皇上已经说了,只要见到王爷,便可将王爷擒下,押至大牢,并等候国师的处罚。”
    王维龙说道。
    朱少阳听王维龙说了这番话后,知道多说已经无益。
    可是心中却很纳闷:“皇上为何会突然下令抓拿我,怎么又出了个国师?”
    于是,决定一定要将此事弄个明白。
    当下对王维龙说道:“王将军,看样子本王要硬闯了。”
    说完,便运起功力,施展轻功,飞快地向城内冲去。
    守城的兵士还没有反应过来,已被朱少阳冲出了包围圈。
    王维龙见此,忙命人去启禀皇上。
    朱少阳进了京城后,使住在了一个小客栈里。
    换下了官服,穿上了一套普通人的行装。
    他坐在房间里,怎么想也想不通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于是,决定晚上去张御史的府中间问张鹤鸣究竟发生了何事,皇上要下令抓拿他。
    等到了深夜。
    朱少阳打开房间内的窗户,翻窗入外,向张御史的府中飞去。
    朱少阳入了府中,便向张御史的寝室走去。
    此时由于快近二更,因此张御史的府中并无人看守。
    朱少阳轻轻地推开了门,进了室内。
    张御史此时还未入睡。
    他眼见一个黑影进来,忙叫道:“什么人?”
    朱少阳忙说道:“张大人,是我,我是朱少阳。”
    张御史一听是镇亲王,忙说道:“啊!是王爷,快请坐!”
    说罢,忙起来,点了灯,并让来少阳坐了下来。
    朱少阳坐稳之后。
    便向张御史问道:“张大人,你可知皇上为何要抓拿与我?”
    张御史替朱少阳倒了一杯茶后,说道:“王爷,具体缘由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听皇上说你冒充皇室成员,与努酋通敌叛国,所以要将你擒拿,而且此事由国师负责。”
    朱少阳一听,忙问道:“对了,张大人,这国师是何许人也,朝中不是没有国师吗?”
    张御史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要说这国师,也是在你走后不久才被皇上任命的。听说前不久,皇上去西效皇在狩猎,不知怎的,突然冒出一批刺客来,要刺杀皇上。由于这些刺客武功高强,禁卫军们根本抵挡不住,这时又突然出现了一人,将这些刺客杀退,保住了皇上的性命,皇上回到宫之后,又命那人表演一下本领,发现那人不瓜武功高强,而且身怀异术,皇上不由欣喜万分,便命那人做了国师。”
    朱少阳听罢后,又问道:“那国师叫什么名字?”
    “名字叫阴虎,不过这个人挺奇怪,就是他平时并不外出,也不喜欢发表任何意见,只不过在对你一事上,态度很奇怪,皇上当初下令是要杀死王爷你的,后来,国师同皇上说了几句话后,皇上便说只须将你抓拿,但你的处置却由国师来负责。”
    张御史接口回答道。
    朱少阳听了这番话后,更不知道是如何一回事。
    想了想,又问道:“那么,张大人,皇上又是如何知道我冒充皇室成员,通敌叛国呢?”
    张御史忽然感到口有些渴。
    于是端起茶杯,喝完茶之后,又继续说道:“这个早职就不太清楚了,只不过听宫里的太监说,皇上曾经在一天晚上做过一次梦,梦中大叫‘少阳休要杀朕!’之类的言事,醒来之后,第二天,早朝之时,皇上便以这些罪名,派人捉拿你。”
    朱少阳听罢之后,觉得此事真是有些奇妙,而且还有些不可信。
    但他对这些并没放在心上。
    忽然张御史说道:“王爷,你可知道皇上已经下令派兵攻打努尔哈赤?”
    朱少阳闻之。
    心中一怔,反问道:“大人,这又是怎么回事?本王临行前曾与皇上谈过此事,并没说要用兵呀?”
    张御兄见朱少阳不知此事,忙说道:“王爷,这也是在皇上下旨捉拿你时,下的圣谕,看来,老百姓又得遭殃了!”
    朱少阳见此事已无法挽回了。
    心中也为黎民百姓难过。
    忽然他想到如今自己应该去寻找另外两幅四景图了。
    于是起身向张御史告辞道:“张大人,在下还有要事去办,如今大明只有靠您这样的人了,希望您能奉劝皇上能挽回这样的灾难。”
    说罢,便施展轻功,离开了张御史的府中。
    朱少阳刚离开张御史的府中,在他的身后便尾随了一个人影。
    朱少阳知道有人跟踪。
    于是决意看看是何人跟踪他。
    当下,将他引到了一条死巷中。
    随即迅速转身。
    后面的人似乎没有料到此着,要想躲起来,已经来不及了。
    朱少阳冷冷地对尾随之人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跟踪我?”
    等了片刻,那人并未有答话。
    反而一步一步地向朱少阳走来。
    那人在靠朱少阳约有二、三尺的距离停了下来,声音很冷而且没有点感情似的说道:“你便是朱少阳吧?”
    朱少阳很奇怪。
    对方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就是朱少阳!”
    那人见朱少阳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便接着说道:“那好,你跟我走一趟吧!”
    说罢,便不由分说一掌向朱少阳的肩膀拍来。
    朱少阳见此,忙将身形移到一边,躲开了对方的这一掌。
    那人一掌没有拍到朱少阳,立即又出右掌向朱少阳打来。
    朱少阳弄不明白对方为何要与他动手,但对方的武功不可小试,掌势迅猛有力,万一被他打中,受伤必然不轻。
    朱少阳只好又躲闪了过去,而对方仍出掌紧逼。
    根本不容朱少阳喘息,朱少阳心中不禁一阵怒火,大声喝问道:“你这人是怎么一回事,好好的,为什么要动手啊!”
    而那人并不回答,仍是向朱少阳出掌紧逼过来。
    朱少阳忍无可忍,于是猛地出掌,八成掌力向那人打去,只见那人并不作任何闪避,“嘭”的一声,一掌打在了那人身上,那人不由被震得退了一丈多远。
    但很快又向朱少阳出掌逼了过来。
    朱少阳很奇怪对方为何刚刚不作任何闪避。
    但眨眼间,对方的双手又向自己的双肩抓了过来。
    朱少阳忙一个箭步向后退了出去,而对方仍是穷追猛打,根本不的朱少阳的闪避和掌力。
    朱少阳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他知道这样拖延下去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于是,打定主意,三记震天掌连环使出,将那人打得连退几尺远,然后迅速施展飞天步,向城外飞去,待那人稳住身形,朱少阳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那人见没有抓住朱少阳,便也施展轻功消失在黑夜中。
    夜半三更,这时在的太师府中的客厅内。
    刚刚尾随朱少阳的人,正跪在一个身穿紫色长袍的人的面前,对此人说道:“主人,小的未能将朱少阳带来。”
    身着紫袍的人耳大方脸,面目和善,只是眉宇间似乎有些阴糜之气,身材也十分魁武,听了这人的消息,并没有说什么,笑了笑,说道:“你下去吧!”
    说罢,便手一挥。
    只见一道红光从他的饱中射出,穿透了那人的胸膛,那人当场死了过去。
    胸膛上赫然穿了一个大洞。
    随后,他仰天而望。
    嘴里咬牙切齿地说道:“朱少阳,有我阴虎在,你休想回得去!”
    原来,这人仍是阴狐星族人派来的特击使者阴虎。
    阴狐星族人得到密报说地球人已派人通过时空隧道去寻找那只母鼎,也是制服阴狐星族人的唯一武器。
    阴狐星族人为了能顺利占领地球,绝不容许地球人有一丝反抗的可能。
    于是他们派人占领了实验中心,并通过时空机器,让阴虎也回到了明朝。
    阴虎在回到古代之后,运用他全身的高科技的装备,打听那只鼎的消息后来,他在一个李成梁的部下嘴里知道有一个名叫朱少阳的人也在四处打听那只鼎的下落。
    因此阴虎肯定朱少阳便是新民众共和国派来寻鼎的地球人。
    后来他又打听到朱少阳在朝中当起了镇亲王。
    于是他运用从一位邪教高手那里学来的“摄魂术”控制了一批江湖中人并派他们在皇上狩猎之际行刺皇上,自己则出面救了皇上。
    后来,他又用摄魂术令万历皇帝让他做了护国法师。
    掌握了朝中政权,同时,又用脑电波发射器打乱了万历皇帝的脑电波,让他做了一个朱少阳冒充皇室成员,刺杀他的恶梦,并让他下旨捉拿来少阳。
    如今阴虎知道朱少阳已有了那只鼎的消息。
    而且那只鼎的下落还有一人知道,这一点是从宫中的一位老铁匠那里知道的。
    为了让那只能制服他们族人的母鼎永远消失,阴虎决定将那些知道鼎的下落之人—一杀掉,而朱少阳则要捉活的。
    因为他要从他那里知道鼎的所在,并将鼎给毁去。
    样他们的族人就可以顺利侵占地球了。
    因此他一边让人捉拿朱少阳,一边又让皇上下令攻打努尔哈赤。
    可如今,居然连一方都没有解决,因此他也十分烦躁。
    在让下人收拾好了尸体之后,阴虎又叫了一人进来。
    此人是阴虎有中原收买的一个杀手组织,“斩”
    的首领,名叫熊飞。
    此人的一手“霹雳斩”的武功,独步天下。
    只是抵挡不住阴虎的钱财官位之诱惑,便跟随了阴虎。
    阴虎叫熊飞进来之后,对他说道:“你叫你的手下四处打听朱少阳的消息,一有他的下落,尽量将他活捉,如若不然,也可先报给我。”
    说完,便让熊飞退了下去。
    随后,他又坐在了椅子上沉思了起来。
    这时,他的脸上竟出现了一条条红色的竖纹。

举报

第三十七章派将远征
    辽东数城被努尔哈赤攻克的消息,很快传到北京。
    朝廷上下十分惊慌。
    这天黄昏,万历皇帝在皇权殿,立即召集大臣研究应急措施,商讨对策。
    文武大臣落座后,兵部尚书将辽东告急,禀报禀上,万历皇帝听罢,脸唰地白了,紧锁眉头,往宝座上一靠,有气无力地说道:“关外告急,联忧虑万分,为治理边陵,特请文武百官入朝,献计南策。”
    大学士方从哲见皇上闭目待听,就连忙站起,叩礼之后,说道:“皇上,努酋敢犯我大军,切不可等闲视之,如不将努尔哈赤迅速剪除,其后果不堪设想!”
    他扫了一下殿内的文武大臣,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国师(阴虎)又说道:“依臣之见,请皇上再征集军队,选派得力大将讨伐,以振朝威!”
    方从哲极有煽动的言词,博得了许多大臣的喝彩。
    阴虎也微笑着点了点头。
    众多大臣纷纷附议,力主出兵。
    只有御使张鹤鸣坐在文官一侧,默然无声。
    这时,张鹤鸣想起以前努尔哈赤进京朝贡的一幕。
    在张鹤鸣的心目中,努尔哈赤是个雄才大略,有知有识有抱负的异族英雄。
    努尔哈赤之所以揭竿而起,也是大明朝昏庸,李成梁之辈欺压异族的结果。
    想到此处,张御史蓦地站起,陈述道:“出兵征讨,实非上策!”
    在场的众大臣部以惊异的目光,注视着张鹤鸣。
    阴虑也没想到半路上会杀出个程咬金来。
    张御史神态自若地说道:“自古用兵非善举,实不得已而用之。今吾军战败,士气受挫,宜应整顿兵备,养精蓄锐,以臣之见,如若贸然出关,危险至极。当年,盛唐十万大军轻率举兵,在潼关被安禄山挫败的教训,诸位武将们不会不知吧?”
    高个子的兵部尚书听到这里,懊恼地说:“不要被努酋吓破胆!我堂堂朝廷如不出兵,岂不视我好欺?”
    他捋了捋袖口,习惯地提了提右衣襟,又说道:“我军在抚顺,清河之败,只不过是努酋拨我毫毛一根,张御史之言,岂不是灭我威风,长他人志气?”
    张御史站起来还想据理反驳,万历皇帝马上右手一挥,阻止了他。
    同时向阴虎问道:“国师,不知你认为如何呢?”
    阴虚心里当然是希望出兵了,最好消灭努尔哈赤。
    于是他身体僵硬地叩了礼,缓缓说道:“皇上,臣也认为应该出兵?”
    万历皇帝见阴虎表了态,当下也顺着其意说道:“那好,明日下诏征讨,以示惩戒,眼下急需荐举得力将帅,主持辽东军务,众卿议议,看谁去为好?”
    皇上言毕,殿内嗡嗡之声盈耳,有的主张用身经百战的老将,有的荐举血气方刚的后生。
    正在议论不决,皇上一筹莫展之时。
    忽然殿外一道刺眼的亮光,如闪电掠过万历皇帝灰白的脸宠,接着隆隆之声传进大殿。
    随之天摇地动,烛光摇曳,一个个文武官员头重脚轻,有的被看不见的魔力从座上弹起,有的吓得钻进椅子底下,有的象宫廷的舞女在地毯上东摇西晃。
    最叫人惊疑的是万历皇帝竟然象坐滑梯似的,从宝座上滑到了地上。
    阴虎看着这些人的神色姿态,内心对地球人的鄙蔑之心又加重了几分,他觉得地球人真是太胆小了。
    就在这时。
    万历皇帝的龙袍被未熄的蜡火燃着,旁边的一个太监忙将燃着的龙袍从皇上身上脱下,扔向了殿前。
    说也巧,这龙袍竟向阴虎的身上扔了过来。
    阴虎一见这燃着的龙袍,就不知怎的忙向一边闪了好远,反应特别的大。
    这时,万历皇帝的衣服又被烛火燃了起来。
    万历皇帝惊叫着,那喊声夹带着哭丧调,一个劲儿地喊道:“快来!快来!快……”
    众人听到呼叫声,转脸看去,见皇上身上着了火,都抢着去扑火。
    只有一旁的阴虎没有上去。
    可是,人们只见四根金漆大柱摇晃。
    不见一个人能走近皇上身边,一时宫娥太监,呼天嚎地,走,走不过去,爬,也爬不到近前,大有皇宫即刻倾覆之危。
    过了片刻,一切恢复平静。
    人们才知道是经历了一场地震,太监,文武百官拥上前去,把皇上身上的烛火扑灭,从御案下抬出来。
    只见万历皇帝面颊蜡黄,周身冰冷,口吐白沫,闭目不语……这可吓坏了朝廷上下,哭叫声,呐喊声混在一起,更忙煞了太监们。
    万历皇帝经历了一场地震,整天惶惶然不可终日,似乎一切都被他置之度外。
    而阴虎趁机又掌握了兵马大权,这时众人荐举杨镐为兵部左传郎兼辽东经略,阴虎启奏了皇上之后,万历皇帝便当即提起御笔批准。
    杨镐是河南商丘人,万历八年中进士。
    他先是做知县,后被调进京城,当御史,山东参议,辽海道守,辽东巡抚,但因乱杀边民,诡词报捷被御史告发,革职为民,解甲回乡闲居。
    这天,杨镐因闲居告闷,便到商丘城南的火神庙闲逛。
    他仁立庙前,回忆起自己的坎坷生涯,不禁凄然泪下。
    正当杨镐痛心疾首之时。
    忽然家人来报,皇上圣旨,他疑惑地回到家中,领旨后,连忙叫拜。
    第二天,便起身进京一路上。
    他思前想后,决心将功补过。
    杨镐进京之后,万历皇帝马上召见,亲赐他一口尚方宝剑,授以全权,可随时有权处决总兵以下的将官。
    杨镐在京筹划多日,宫中见闻使他心灰意冷。
    到了二月,杨镐在阴虎的催促下,才不得不率师出征,迎着凛冽的西北风,向辽东进发。
    杨镐率师出关的捎息,很快传到广宁。
    此时,在城里养伤的皮廷相,正闲住在广宁新总兵李如柏的家里。
    皮廷相名为养伤,实非有伤,上次他身为明军左翼副将,实则未见努尔哈赤的兵卒,就临阵逃遁。
    为了掩人耳目,他偷偷地用剃须刀在左肩上划了道伤口,敷了些云南白药,就带着几名亲信,跑到广宁躲避。
    恰巧,皇上下诏命李如柏代张承荫为广宁总兵。
    因为皮廷相与李如柏是结拜兄弟,于是皮廷相由逃兵,一跃变为功臣。
    李如柏亲自把他请到府上,待为上宾。
    不过,皮廷相也有自己的心病。
    他逃跑的那天,同行的还有一个姓陈的游击。
    此人是镇守清河城的副将陈大通之弟陈大通,如果陈游击将临阵脱逃的真相讲出,将会以军法论处,斩首示众。
    所以,皮廷相听说杨镐带着尚方宝剑出京,就惶恐不安。
    此时,他在想,如何对付杨镐,以求脱身之计,想来想去,不得其“要领”。
    于是,决定去李如柏处探一探虚实。
    这天傍晚,皮廷相到李如柏的住处,恰巧李如柏正为杨镐准备接风的席宴。
    李如柏见皮廷相送来,炫耀地说道:“杨将军与家父是世交,等他一到,我将向他荐举皮老弟为总兵官,到那时,老弟如何谢我?”
    皮廷相心中有鬼老是走神,木然片刻。
    随之笑道:“给贤兄弄三颗东海真正的珍珠!”
    当晚,皮廷相如同吃了天宫的蟠桃,做了一连串的美梦。
    夜半醒来,他点着长蜡烛,对着烛影自言自语起来:“老话讲,无毒不丈夫,既然杨镐可做靠山,何不趁机除我后患!”
    次日中午。
    皮廷相跟随李如柏迎出城外三里,隆重接待场搞光临广宁。
    黄昏时分,大宴完毕,杨镐回到驿馆,兴致勃勃地召见在辽东的心腹密谈。
    李如柏马上向杨镐荐举了皮廷相,杨镐当即答应向皇上禀奏,提升皮副将为副总兵,协助李如柏镇守广宁。
    皮廷相谢恩之后,马上献策道:“杨将军乃大明朝一大台柱,要想重振朝纲,必扬善惩恶,顺乎民心。这样才能使将军之威如同日月经天,江河行地,万古流芳。”
    杨镐满面笑容地说道:“皮副将所言过夷,不过,言其扬善惩恶一事不可小觑。只是吾多年未到关外,不知其事,望爱将略述一、二”
    皮廷相趁步向前,坐待不语。
    杨镐笑道:“皮副将,尽管直前,不必避讳。”
    皮廷相沉吟了一下道:“禀报大人,古语道:见微而知者。辽东大军之所以阵阵败北,实乃是贪生怕死之辈的罪过,比如——”
    皮廷相警觉地朝门外瞥了一眼。
    似有难言之隐,停顿了一下。
    李如相见皮廷相有所顾忌。
    就直言道:“说吧,里里外外没有外人。”
    皮廷相凑近杨镐身边。
    小声说道:“比如上次清河兵败,就是由于副将陈大通,和他的弟弟游击,陈大通临阵脱逃的结果。”
    “真有其事?”
    杨镐一拍檀香大椅扶手,反问道。
    “末将敢拿脑袋担保!”
    皮廷相身子一挺,肃然答道。
    杨镐听了皮廷相的这番话,心里暗忖道:“这次出兵,国师命我必须消灭努酋,现在军中竟有此等之人,必须得将这类之人杀之,以正军威!”
    于是他严肃地说道:“那好,等明天我去沈阳,定将他们斩首示众!”
    三天后。
    杨镐率亲兵赶赴沈阳。
    沈阳筑城始于西汉,历经唐、辽、金、元、一再扩建。
    此时已是关外军事重镇,交通要冲。到了明朝万历年间,沈阳中卫城已城廓威严,在方圆九里的城区。
    商号栉比,民宅相依。
    上时,久居沈阳的总兵贺世贤,听说杨镐赴沈。
    连忙命城里总管在四座城门楼插起彩旗,沿街各家商呈挂起彩灯,以节目的气氛迎接辽东经略的到来。
    这天,旭日东升,驾世遇亲率城内的副将,参将,游击,千总,百总等大小官员,迎出城外,亲自把杨镐接到总兵府。
    当天,杨镐由城南保安门进城后,马未停蹄,人末下鞍,就令传令兵,马上向开原铁岭,辽阳,清河,山海关等卫传令,命各路总兵,将官火速来沈,三日内不到者,斩。
    第三天一早,各卫总兵官,副将,参将相继到齐。
    各路将官向杨镐请安之后。
    杨镐当即在总兵府大厅宣布:“查清河城副将陈大通,游击陈大通在清河之战中,临阵逃脱。为严整军纪,当众斩首!”
    言毕,抽出尚方宝剑,交给待官,说道:“在中心庙前斩首示众!今后凡不遵军令者,定斩不赦!”
    陈大通道闯出队列,刚想喊冤,早被几员武卫绳捆索绑,押赴法场。
    皮廷相站在法场西侧眼见陈大通人头落地,才转身回到驿馆。
    处死二陈,杨镐本人并不觉得轻松,因为据他摸底,山海关只有三万兵马,广宁、开原、铁岭、辽阳各地加在一起,也不足六万。若以八、九万残兵老将去对付训练有素的六万八旗骑兵,谈容易?
    想到这里,他不战自馁,上任多日,从不言如何出兵。
    眼下,杨镐十分为难,进兵吧,那是以卵击石,不出兵吧,国师必会严惩自己,弄得晚年身败名裂。
    所以,他以‘兵员不足,军饷亏空’为由,屡向朝内要兵要饷,施以缓兵之策。
    上行必有下效,辽东各级将官,也趁增兵加饷之际,虚报兵员,多领军饷。
    到了月底,各地征调兵员名册,共达四十七万人之多,而实际不到十万。
    这天,杨镐第四次接到皇上命他出兵的圣旨,他不得不召集各路大军将领,决定兵分四路进攻;左翼中路由山海关总兵杜松统兵三万,从沈阳出抚顺关;左翼北路由开原总兵双林会同叶赫兵共一万五千人从开原出三岔口;右翼中路由广宁总兵李如柏,沈阳总兵贺世贤指挥,率军二万五千人,由清河出鸦鹘关;右翼南路由辽阳总兵刘大刀指挥,率兵二万,从宽甸出佟甲江。
    四路大军约定于建州东达二道关会齐,然后围攻赫图阿拉。
    总师杨镐坐镇沈阳,指挥号称四十七万大军的兵马,誓师已毕,各路兵马开始整军备粮,待命出发,杨镐统帅四十七万大军进去赫阿拉的消息,如同闪电,传遍辽东。
    此时,努尔哈赤正带领一万五千夫役民工,在浑河与苏子河义叉的湾,修筑萨尔雅新城,休养士卒,以防明军突然袭击。
    这天清晨,努尔哈赤正站在新城西南角的角楼,朝远处眺望。
    忽然飞来一匹战马,弄得大道上烟尘四起。
    不一会儿,那骑士进城,跑上城墙,向努尔哈赤禀报:“汗王,不好了,明军晚举着火把,要来攻打我们山城了!”
    “来人多少?谁是帅将?”
    探马摇头不知,努尔哈赤连忙走下城楼。
    回到大殿,召集八旗将领,火速议事。
    众旗主坐定之后,忽然又有探马来报:“禀报汗王,明军四十七万,兵分四路,已于昨晚出兵!”
    “好家伙,八对一!”
    何和里听罢,面带惊色地说道:“我军仅有六万,想差如此悬殊,汗王您可要当机立断哟!”
    “不必听那一套!”
    安费扬古听后,站起来说道:“朝廷军饷匮乏,上哪去征那么多兵?”
    那探马又回道:“四十七万,就是四十七万,是我亲耳听到的。”
    “何处所听?”
    努尔哈赤关切地追问道。
    “我从大舅哥那儿听说的,他在明军中做事儿,昨晚我听说后,走出来,就看见明军举着火把,傍黑天从抚顺关出发,光火把就摆了好几里!”
    “那叫外强中干!”
    安费扬古笑道:“如果明军真正地兵强马壮,何必晚上行军,白天打仗?”
    何和里听了稳不住神了,他气得一拍椅扶手,说道:“哎哟,老弟,这回可不是跟尼堪外兰打仗!大明朝已坐殿二百多年,拿大屁股碰你一家伙,也够呛哟!”
    努尔哈赤听罢,拍案而起,厉声喝斥道:“不要危言耸听!眼下探察不实,还不好妄断!”
    大敌当前,汗王动怒,一时殿内默然无声。
    正当努尔哈赤犹豫不决之时,忽然门口的卫士进殿来报:“汗王,有个汉人远道而来,要您亲见。”
    努尔哈赤赶忙进入侧殿,等待来者。
    他刚坐下,忽然一个中年汉子,身着明服,叩首来见。
    努尔哈赤说道:“免礼平身!”
    来者抬头站起。
    努尔哈赤打量着眼前这个汉人。
    只见他的脸型、眉宇、鼻梁,觉得十分眼熟。
    然而,一时又想不起来,他摇了摇头,似乎想摆脱头脑中的种种疑虑,随之问道:“你见我有何事?”
    “向您报告军情。”
    接着那汉子禀报道:“汗王,据我得知,明军从前天开始,已兵分四路,分别从沈阳,清河,开原,宽甸出发,围攻您的都城!”
    努尔哈赤盘问了一番,来人—一对答如流。
    努尔哈赤猛然又问道:“是谁派你来报告如此重要军情的?”
    “这个恕在下难以奉告!”随即起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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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巧遇梨花
    朱少阳离开了京城之后,决意去找另外的两幅四景图。
    他觉得自己在朝中已经浪费了许多时间,如今无官一身轻。
    朝廷这样的一锅浑水也不能再涉足下去了,毕竟自己是来找寻母鼎的。
    想到这,他觉得自己应该抓紧时间去寻找那两幅图。
    于是,施展轻功急速向出关的方向飞去,他决定先去取得神鹰帮帮主魏世骏手里的那幅四景图。
    这天,他来到了一个名叫长乐的小镇。
    就在他一到这个小镇的同时,几个神秘的人盯上了他。
    而朱少阳却一点都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这些人的眼时。
    这些人正是“斩”里面的杀手,他们散布在各个地方,一直在等着朱少阳的出现。
    如今朱少阳在长乐镇出现,这消息也立即被传送至京城。
    朱少阳在镇上的一条死巷里,被这些人给拦了下来。
    为首的一个矮胖子对朱少阳说道:“想必阁下就是朱少阳了,我家主人想请你去一趟。”
    朱少阳定服一看,发觉这些人自己一个也不认识。
    他真有点弄不清楚这些人为什么要找他,而他们的主人又是谁呢?
    就像那晚在京城听那个人一样。
    可他根本就不会答应他们,因为朱少阳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尽快使到剩余的两幅图,对这些人他懒得纠缠他们。
    于是他说道:“对不起,各位,在下还有要事要办,不能随你们去见你家主人。”
    说完,便想转身要走。
    为首的矮胖子见此,忙一挥手。
    只见身旁的三人,迅速地围住了朱少阳,然后用很强硬的语气说道:“朱大侠,希望你能合作点,免得让我们为难,你最好还是跟我们去一趟,不然的话……嘿……”
    说罢,冷笑了几声,而围住朱少阳的三人也不约而同地亮出了兵器。
    朱少阳见没有商量的余地,知道多说也是无益。
    于是运起功力,闪电般地出了两掌,向站自己身旁不远的两人攻去,这两人似乎没有想到朱少阳会突然发难,急忙闪躲。
    但仍被朱少阳的掌风给击中,两人被击退约有好几步远。
    朱少阳趋此空隙便想跃过墙头,摆脱这些人的纠缠。
    可谁知,矮胖子早已看出了朱少阳的企图,在朱少阳出掌之时,他也迅速地出掌向朱少阳袭来。
    朱少阳见此,只有打消了这番念头,忙闪开了矮胖子的这一掌。
    同是他也还了一掌,矮胖子身材虽胖,但十分灵活,朱少阳的这一掌虽快,但仍被他躲了过去。
    其余的三人见此,也纷纷扑上来,一起夹攻朱少阳。
    朱少阳面对着四个人的夹攻,并不感到十分吃力,只是矮胖子的掌中夹着阴寒之气让他有些受个了。
    于是他决意行将其他三人先制伏,然后再全力对付为首的矮胖子。遂对矮胖子的掌力并不出手去接,而是闪躲。
    腾出空隙,一掌一个将三个人打得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矮胖子见此,知道来少阳武功了得,但他仍施展全身修为向朱少阳攻去,一掌接着一掌,层层掌力密不透风。
    原来这矮胖子名叫韦天雄,名号“阴山矮叟”,乃是“斩”这一组织在关外分支的护法,一手“阴风掌”实非了得。
    据说此套掌法是他在冰冷的阴山上练习的,由于吸收了冰寒之气,使得在出掌时也夹着阴寒之气了。
    韦天雄见自己的阴风掌伤不了朱少阳,不由一阵气恼。
    于是增加了掌上的内力,再次向朱少阳袭来。
    由于上面有命令万一动起手来,只能将朱少阳活捉,所以韦天雄在施展阴风掌时有了一些顾忌。
    此时的朱少阳也不再一味闪避,他运起了内力保住心脉,同时使出震天掌反守为攻。
    这一下,双方你来我往,攻守相加,真是一场精彩的比试。
    但过了不久,韦天雄的内力便有些接不上了。
    原来阴风掌消耗内力颇大,而韦天雄也没有想到朱少阳竟能不为所伤。
    而此时来少阳也感觉到对方的掌力有所减弱,遂猛吸一口真气,一式“八方风雨”向韦天雄的身子攻击。
    这时韦天雄已无力过功抵挡朱少阳的这一掌了,他只能向一边闪辟,但他的身形仍是慢了一点,朱少阳的这一掌打在了韦天雄的左肩上,将他击倒在地。
    韦天雄喉咙一热,一口血吐了出来,倒在地上,直喘着气。
    当他看到朱少阳从容离去后,他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朱少阳摆脱了韦天雄这伙人之后,抬头一看天色,已近黄昏。
    他想了想,决定在这镇上先住一晚,养足精神,打听神鹰帮的所在。
    于是他找到了这镇上的一家名为平安的客栈,并要了一间上房。
    店小二领着本少阳来到了房间内后,问道:“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朱少阳说道:“你去端几样小菜和一碗米饭来,我就在房间里吃饭,顺便打些洗脸水过来。”
    店小二将朱少阻要的饭菜端来之后,朱少阳便对小二说道:“小二,你可知道神鹰帮这个帮派?”
    店小二一听,脸上不禁露出惊讶之色,但他却又没说一句话。
    朱少阳见了,暗自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了一块要有二两重的银子摆在了桌上,对小二说道:“小二,现在你能告诉我了吗?”
    店小二见了银子不禁喜上眉梢,他将身子靠近了朱少阳,小声说道:“客官,这神鹰帮之名可不能乱提,小的只知道这神鹰帮并不是什么好货色,但帮下弟子众多,规模也十分大,据小的了解此镇上便有神鹰帮中的弟子。”
    朱少阳听了,又问道:“那你可知道他们的老巢设在哪里?”
    店小二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小的不知道,不过我劝客官您还是少惹这些神鹰帮的人,上次镇上的卓五爷喝醉酒在街上说了神鹰帮的一些坏话,第二天早上被人发现给人割了舌头死在了自家的床上。”
    朱少阳微微一笑,将银子赏给了店小二,小二忙欢天喜地出了房间。
    朱少阳吃过晚饭之后,便打坐运功起来。
    他知道自己的行踪现在已被人发觉,以后说不定还有一番恶战,打坐完之后,天色已黑了,时近半夜,朱少阳决意上床休息。
    就他躺上床不久,耳边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他心里很纳闷。
    怎么半夜还有人在客栈里走动也不休息?
    想到这,他决意起来看看。
    推开房门一看,只见隔壁的房间的打开了,之后几个黑衣人扛着一个袋子出来。
    朱少阳见此,知道这些人肯定干的不是什么好事。
    朱少阳决定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于是悄悄地跟在了这些人的后面。
    朱少阳尾随这几个黑衣人来到了一个树林里。
    只见早有一个白发老者在等着他们。
    黑衣人齐着拜见了这个老者,嘴里说道:“参见堂主!”
    老者冷冷地问道:“我叫你们办的事都办好了吗?”
    一个黑衣人回答道:“回堂主,属下已将人带来了!”
    说罢,便叫伙伴打开了那个袋子。
    只见那个袋子里竟装的是一个女人。
    朱少阳借着月光一看,那个女的正是周梨花。
    怎么周梨花会落在这些人的手里?
    想到这,一个不留神,碰到了地上的一块小石头,发出了声音。
    那白发老者听到声音,知道有人躲藏在暗处,于是冷冷说道:“朋友,既然来了,就出来吧,何必躲起来呢?”
    朱少阳见此,知道再也躲藏不了,于是便走了出来。
    老者见是一位年青人,当下嘿嘿笑道:“小子,既然老夫的事被你看见了,你就自行了断吧,也好留你个全尸!”
    朱少阳听到对方如此嚣张的说话,似乎别人的生死在眼里根本不是一回事,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气,回敬道:“深更半夜,你们竟然强抢民女,眼里还有王法了吗?”
    那老者听了,不由一阵大笑,说道:“王法?小子,告诉你,在这里,我说的话就是王法,你竟敢管神鹰帮的事,小子,你今天是死定了!”
    说罢,手一挥,三个黑衣人拔出兵器向朱少阳扑去。
    朱少阳一听对方就是自己要找的神鹰帮,而且还绑架了周梨花,并存心置自己于死地,于是出手毫不留情。
    一眨眼,便将迎面扑来的三个黑衣人打得一死二伤。
    那白发老者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年青人竟然有这么高的武功,当下也被一怔。
    但他毕竟在江湖中闯荡多年,随即说道:“少侠,真是好武功,不过,少侠将我帮中弟子伤成这样,我希望少侠能给老夫一个交待。”
    朱少阳听罢,冷冷说道:“交待?你们竟然强抢民女,象你们这样的人,早就应该死了!”
    那白发老者听完,说道:“很好,小子,既然你今天要自寻死路,那老夫就成全你!”
    说罢,右掌一推,一股掌力便向朱少阳打来。
    朱少阳忙闪避了过去。
    那老者一击未中,再次抽掌向朱少阳的全身袭来。
    朱少阳也不再闪避,也运起双掌攻去。
    只听“轰”的一声,四掌接实。
    朱少阻的内力比对方要高出一筹,那老者被这双掌给震退了几步,不禁脸露惊讶之色。
    而朱少阳此时知道了眼前这个白发老者乃神鹰帮中的堂主,如能将他擒下,就不难问出魏世骏的所在。
    想到这,他决定将这老者拿下,于是不给老者喘息的机会,再次出掌向老者袭来。
    老者只能举掌相迎,谁知又被朱少阳的掌力给震退,而且还受了点内伤。
    朱少阳见对方似乎已无反抗之力,便大度地收掌问道:“你家帮主可是魏世骏?”
    老者听了,不禁一愣,便回答道:“不错,我家帮主正是魏世骏!”
    朱少阳听后,继续说道:“只要你告诉我他的所在之处,今日,我便放了你,否则,你休想离开!”
    那老者听朱少阳问了这个问题,心中也是一番犹豫。
    沉默了片刻,才说道:“少侠,这个问题我想老夫不能告诉你,老夫如告诉了你,回帮中也不好交待!”
    朱少阳见对方不肯相告,当下故作凶狠之色,再次喝声问道:“那么看样子你今日是想葬身于此了!”
    说罢,假装又要出掌,那老者见了,忙阻止道:“少侠,别,别,别这样……老夫再想想……”
    说罢,又沉思了片刻。
    忽然,他拾起了地上的一柄长剑,走到了两个受伤的帮中弟子跟前,一人一剑,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然后又对朱少阳说道:“少侠,我家帮主所在之处老夫并不知情,不过十日之后帮主将与绿林总瓢子顾海在祁连山相聚议事,如果少侠要寻帮主,只有等到那天了。”
    朱少阳见对方不似在说谎,于是对老者道了声谢,便让他离去了。
    而这时,昏在地上的周梨华却一无所知。
    朱少阳走到了她的跟前看了看她,才知道她原来是被人用迷药给晕昏了,于是从怀中掏出一烂丹丸,给她服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周梨花慢慢地醒了过来。
    当她看见眼前正是自己思念多时的朱少阳时,她不由扑在了朱少阳的怀中,抽泣着说道:“阳哥哥……我想死你了,你可知道,我还以来我们再也不能见面了……”
    边说边楼住了朱少阳的雄腰。
    朱少阳此时也被周梨花的真情给感染,他边抚摸着周梨花的长发,边安慰她道:“好了,梨妹妹,不要再哭了,我现在不是在你面前吗?好好的,怎么要哭呢?”
    周梨花听了,缓缓地松开了搂住朱少阳的双手,又将依偎在朱少阳胸前的头慢慢地抬了起来,两中充满泪水的眼睛盯着朱少旧那英俊而又刚毅的脸庞。
    朱少阳也不禁低下了自己的头,凝视着周梨花那姣好的面容。
    四目相对,一切都在不言中。
    只有那晚风发出那穿过树林时的“呼呼”的声音在衬托着他们二人此时的情景。
    而这时,朱少阳忽然产生了一种冲动。
    他不由对着周梨花那樱桃般的小嘴亲去,而周梨花也闭起了双眼,将嘴也凑了过去,四片嘴唇终于交在了一起,两个人人都陶醉在这一片热烈的亲吻中,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他们彼此的思念之情。
    此时,朱少阳的大手掌已揉搓到瞬间挺立尖硬的蓓蕾,啮咬着她小巧的耳垂,在感觉到怀中人儿轻颤扭动的身躯,他的欲望已再升。
    “不要这样……你不可能是想……嗯…”梨花羞赦的想站起身来,却朱少阳富技巧的手抚弄得浑身无力而止不住颤抖。当感觉到他灼热的物体正坚硬的抵着她的臀,她难以置信的张开了双眼,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他已狂狷的分开她的双腿。
    朱少阳的大手趁此攻城掠地欺上,而在他的抚弄下,一波强过一波的喜悦让她顿时忘记一切的呻吟声。
    朱少阳感觉到指下温热滑腻而不住扭动身躯的女体,他知道她已准备好要接纳他,而他的阳刚亦硬挺的蓄势待一发,可这回他绝对要弥补先前失控冲动,不住的磨蹭她的私处的开口却不进入。周梨花的桥体几乎要被聚积在下腹部无处宣泄的热潮给逼疯,不由娇喘吁吁的呻吟。
    “喜不喜欢?”朱少阳强力压抑住体内排山倒海般的欲流,更放肆的加快的指的抽动。
    “嗯…喜…喜欢…”沉浸在激情的欲潮中,她娇吟着喊出内心的渴望。
    朱少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不由抽回手,扣着梨花的丰臀,狂猛的从后进入她,在听见她因他的充满而发出喜悦的叫喊声,他的理智全然崩溃而任由亢奋的阳刚不断快速的在她体内抽动、冲刺……
    那坚硬的饱满充塞她体内,不同于上回的轻怜蜜意,带着霸道占有的剧烈律动让周梨花从轻声娇吟转成急促的呻吟声……
    房内,一片春色。
    良久,两人从迷情缠绵中清醒过来。
    互相看着对方,彼此带着满足的神情。
    还是朱少阳先开口说道:“对了,梨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会被这些人绑架的?”
    周梨花慢慢地缓了缓神过来。
    便对朱少阳讲起了她的这段时间的经历。
    原来,周梨花在与朱少阳分手之后,便跟着父亲尚途卖唱以讨生计。
    这一次到长乐镇来也是受了一户人家的邀请,谁知竟会在客栈里遭人绑架,更没想到是会在这里遇见朱少阳,周梨花此时的心清,真是高兴极了。
    朱少阳突然对周梨花问道:“梨妹妹,令尊大人呢?”
    周梨花经此一问,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父亲也在客栈,忙叫道:“哎呀,父亲还在客栈里呢!”
    说罢,便要回客栈去看父亲。
    朱少阳于是便带着周梨花赶回了平安客栈。
    等他们赶到客栈,推开周老汉住的房间时。
    周老汉早已被人给杀死了,周梨花见了,忙痛声哭了起来。
    而朱少阳也是替她伤心。
    可见周梨花哭成这样,他又有些于心不忍,只好安慰安慰她。
    过了一会,她停止了哭泣,噙着泪水,对朱少阳问道:“云哥哥,你以后还要去哪里?”
    朱少阳回答道:“我还要去祁连山一趟,还有许多事要办,梨妹妹,你可有什么打算?”
    周梨花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低声说道:“小妹我能有什么打算,只能走一步算一走了!”
    朱少阳见了,也是于心不忍。
    可他一定要取得那两副图,这样才能使自己的国家和人民得救。
    望着周梨花,他觉得再也不能与她继续发展下去,自己毕竟不属于这个时代,如果再发展下去,可能只会害了她。
    想到这,他不禁对周梨花说道:“梨妹妹,我想我们还是分开吧!这样对双方可能要好一点,毕竟我想可能我不适合你……”
    “为什么?阳哥哥,为什么?……我们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要分开呢?你告诉我,为什么?……”
    周梨花边哭边摇着朱少阳的身子问道。
    朱少阳的内心也十分难过。
    可他知道,迟痛不如早痛,再拖廷下去,可能会对梨花的伤害更深。
    于是狠了狠心说道:“你不要再问了,我有事还要去办,我想我们以后可能不会再见了!”
    说罢,便想转身离去,而周梨花见此,忙将朱少阳一把抱住。
    朱少阳转过身子,想劝劝梨花,可梨花根本不听朱少阳的任何言语,嘴唇一下子遮住了朱少阳欲言的嘴巴。
    同时一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一手抚着朱少阳的身子。
    朱少阳本想推开局梨花,可周梨花根本不松手。
    慢慢地,朱少阳也被地方的热情绪煽起体内的欲火。
    终于两人拥抱在了一起,倒在了地上。
    天为被,地为床,上演了男女情爱最自然的一幕……
    一番风雨过后。
    朱少阳又回了神来。
    他知道自己再这样可就害了这位姑娘。
    同时,他也感到对不起梨花,想了想,伸出手指点了周梨花的睡穴,将其穿好衣服。
    同时他又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放入了她的衣服里,又将自己的那块家传玉佩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最后,抱起梨花,运起轻功将其悄然送回了客栈。
    然后,飘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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