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侠杨小邪_李凉武侠小说全集

第六卷
    小邪笑道
    “有你这句话,我也不必挂念你们不够赔我,开始吧!”
    小丁这时也凑进来,她一直放心不下小邪,想快乐玩一下都不行。只好回到小邪身边了庄家笑道:“你赌大小还是赌点子?”
    小邪望着小丁笑道:“小丁你说呢?”
    小丁害怕他输,也不敢决定,她幽幽道:“我也不晓得,你自己决定吧!”
    小邪笑道:“小丁你现在担心还来得急,等一下你就连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小丁惊道:“那你还玩?”
    小邪笑道:“当然要玩你才不会担心,我赢了你担心什么?赌大小!”最后一句他是对着庄家吼叫出口。
    庄家笑道:“好!小兄弟你注意了。”他开始摇骰子。他没耍花招,一上一下的摇,但骰子却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小邪依照愤例,先辨别骰子是否作假,第一次他下一两,看热闹之人难免有点失望,以为小邪在欺骗大家。
    但庄家心里明白,他是遇到了高手,也不敢大意,目不转睛的望着小邪。
    小邪则是,运足耳劲去听骰子,六次一过,他满意笑道:“庄家你准备了,我要押庄了.。”
    这次他押一千两,小,结果被吃。
    小邪心头一惊,他知道这老头果然是高手,利用甩手抄起骰子时,又换了一副骰子。
    第二次,小邪试探性押一百两,赔。
    众人是随着小邪之输赢而心情喜哀不定,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小邪已和庄家在骰子上过了数十招甚至于数百招。
    庄家不断换骰子,可惜骰子只有六面,再怎么换也只有六种可能,若加上灌铅和水银之分别,也只不过有十二种可能,庄家练了数十年,已能将各种搭配要得出神入化,令人防不胜防。
    然而小邪一颗颗去分析,他已猜出骰子有九付之多,个个重心不同,他聚精合神去将骰子分类,铅造靠近一点约有四颗,靠近二点约有三颗,靠近三点约有五颗,靠近四点约有三颗,二个灌水银,靠近五点约有四颗,三颗灌水银,靠近六点约有五颗,四颗灌水银,其他还有三颗是正常骰子:小邪又将每一个所发出之声音分辨清楚,要是弄错,他是甭想赢了。
    为了要找出这些骰子的特性,小邪已输了近一万两。但他并没有紧张或流汗,他就像品尝香茗一样的有信心和逍遥自在。
    小丁已急得直扯小邪衣角,要小邪赶快收摊,她是认定小邪门不过人家。
    小七则傻笑着,也许他还不晓得银子的重要性吧!
    而众人已替小邪捏了一把冷汗,有的叹息,有的则幸灾乐祸,尤其是那黑牙汉子,更不时揶揄小邪。
    庄家虽嬴,但他愈玩愈心惊,不知不觉中,汗珠也一滴滴流出来,他是知道今天遇上了高手中的高手,能听声辨点数,这天下无双的赌功,他竟然看见了,更不可思议的是功夫竟出现在一个十五岁不到的小孩身上,他能不心惊吗?他虽想停手,但话已说在前头,而且赌场不到三更或不到规定时间,若非全部输光,是不能叫停的。他只有干耗了。
    最后小邪终于露出满意笑容,因为他已经将所有骰子部换得清楚,他笑道:“庄家你真行,请问你在场子里有多久了?”
    庄家道:“我八岁就开始学赌,混到现在也有四十五年了吧!”
    小邪笑道;“那你是一位顶尖高手了,不过今天你恐怕不行,因为碰上了我。”
    庄家笑得很尴尬道:“从十年前开始到现在,我就一直没栽过肋斗,今天若栽了,也是该笑笑了,十年并不很短的一段日子。”
    小邪笑道:“好!咱们以赌会友。”
    庄家笑道:“我姓王,单名一字均,小兄弟请多多指教了。”
    小邪笑道:“好!我记着就是,你是叫我连输五十盘的高手,不过现在不行了。”
    庄家苦笑道:“试试就知道了。”
    众人可不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都希望这次谈话以后,小邪能起死回生,尤其是小丁,她已是急得如热锅上之蚂蚁。
    庄家已开始摇骰子,他知道会输,但还是抱有一点侥幸的心理,这侥幸之心理,是许多人都愿意保留在心中,只有小邪不会,小邪不相信侥幸,他要赌,他确是在赌技方面下过苦功。从他练赌时,用烧红的铁骰子来掷,就知道他练这门功夫是何辛苦,只是他从不愿意向人说出苦是什么,也许他心中已没有苦字,人家认为苦的,他却认为不苦,这就是他比别人邪气的好地方。别人用骨骰子,他用烧红的铁骰子来训练快与巧劲。这就是他赢人家的原因骰子一落定,小邪心中已轻松暗道:“两个六一个五十七点大。”手中三千两往大一押,果然是大。
    “哗!”众人一阵欢呼,小邪终于赢了。
    小邪笑着望了小丁一眼道:“小丁准备收钱”他伸伸懒腰,似乎胜算在握。
    小丁心情还是很沉重道:“小邪等一下再说,看你连输了几十把,才赢一把就神气成这个样子。”
    小邪叫道:“神气的还在后面呢?”“大”他又将银子六千两往大一堆。
    庄家立时赔了六千两,小邪输的也赢回来。
    这时众人也高兴起来,只要庄家输,任何人看了都会笑,心中也想终于有人替他们报仇了。
    一连七次大,小邪连动那些银子一下也没有,好像是庄家故意摇大来迎合小邪,是不是只有庄家自己知道。
    一连赢了七次,银子由三千两,变六千,变一万二,两万四………十九万二。
    庄家豆大汗珠已流不尽,他是心力交瘁,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再也不敢摇了。因为如再摇两把若输的话,小邪可要赢上百万两了。
    这时有人走过来道:“小兄弟你好福气,咱们推推牌九如何?”这位庄家,身如元宝,圆胖如弥勒佛,高不过六尺,四肢如青蛙,短且多肉,黄色锦袍,细眼粗眉,胖脸蒜头鼻,大嘴厚唇,十足肉身,肥得见不到颈部是在那里。他笑笑望着小邪,想替王均解危。
    小邪想:“他妈的小弥勒佛,你以为你行?嘿嘿!咱们走着瞧。”他道:“小丁,小七收钱,黄色的。”他已转台到另一张桌子去。
    小丁和小七则笑嘻嘻的搬着金子和银票,这可不是开玩笑,十足的真金真银,他俩就将桌面黄金元宝和银票收起来,往小邪那里走去,小丁再也不担心,她是由衷的佩服小邪,这个奇怪的心上人。
    小邪望着庄家笑了笑,拂袖跨肘于台桌上笑道:“小弥勒佛呀!你如道堆牌九对我比较不利,因为你拿天我也拿夭,这要赌到什么时候才有输赢?而你拿瘪十,我也拿瘪十,这样一比起来我就吃亏了,你的瘪十赢我的瘪十,有点不大公平吧!”
    庄家搐了一下鼻孔笑道:“小兄弟有可能每副牌子都如此吗?”
    小邪叫道:“弥勒大肥佛,你少给我来这一套,内行人不说外行话,今天我是存心来嬴钱的,这些门道谁也别瞒谁,如果你怕就马上收摊,否则就来个公平一点,光是瘪十是不行的,我要嬴五十万两,你心里先有个底,赌不赌,你考虑一下。”
    庄家心想:“这小子果然有两下子,今天我得小心点,免得大水冲倒龙王庙,自家人砸自家人的脚,这个脸可丢不起。”他笑道:“小兄弟,说那儿话,老夫生平第一次如此豪赌,纯公平,不以赌场为标准,瘪十比瘪十,天比天,互不输赢,小兄弟这你可放心了吧?”
    牌九不比押大小,大小一押胜负立分,而牌九有三十六张牌,九搭相同,难免有时候会抓相同,赌起来庄家占了一个瘪十运,现在庄家这么一说,事情都解决了,两副牌抓一样互不输赢,这样小邪也不吃亏。
    小邪笑道:“你说定了喔!不以赌场辨矩赌,那我问你,钱谁出?你?还是场子?”
    庄家道:“我是代表赌场,虽然以自己身份赌这趟牌九,但只要是公平竞争,输赢当然是赌场方面的,小兄弟你放心,只要你能赢多少,就带走多少,决不含糊你。”
    小邪道:“如此甚好,那咱们开始吧!”他翘着左脚在椅子上,搓搓手掌,准备大显神通。
    台桌四周围满了人,其他台桌都收了摊,他们想看一出难得一见的赌功大决斗。
    场内静悄悄,落针可闻,心跳声“叹通”“叹通”有若催魂钟,勾人心弦,几百只眼睛皆注视那三十六只牌子上。他们没赌,却比小邪紧张,有的甚至已流出汗珠。
    这时候也只有小邪笑得出来,他见过场面大得多了,这种事,他认为比杀一条狗还容易,因为他担心杀狗时,一不小心会将剥了皮的狗肉弄翻在地上,沾了沙的狗肉是不好吃的。他赌博只是刺激,只是想表现自己很行,有什么好紧张好害怕的。而往往赌博都要一副冷静的头脑,小邪这不是最好的冷静方法吗?个中机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寂静声压逼着在场诸位,连庄家也是感到胸口一阵郁闷,他不敢再耽搁下去,因为他也感受到小邪就像一座山,很难击倒的山,如果时间一长,他怕自己也崩溃了。
    等待往往比进行来得扰人心弦而郁闷不安。
    “卡卡卡………”一阵叠牌子之撞击声,已如深谷清泉,古刹洪钟般的刺进众人耳际,钻入众人心脏,急燥紧张之气氛再度升高。
    小邪也不愿意破坏这气氛,他正在享受着这种能表现自己很重要,很厉害的时刻。
    庄家开始砌牌,三十六张牌到他手里就像吸铁一样,一串串忽上忽下,又翻又跳,如附有生命之甲虫,卡卡乱叫一阵,已排成一条如砖块般整齐的小方城。
    小邪轻笑数声,手一伸,前后倒,左右倒,插中倒,跳三倒,连环倒……一项出神入化的倒牌技术,快、快得令人目不遐思;美、美得像是最杰出的舞蹈家在婆娑起舞;劲、劲如流星殒石突然在空中刹住一般。“卡”一声,小邪已倒好牌,真是“赌”逢敌手,各有千秋众人为之一叹,三千技艺皆枉然,只有赌来砌牌妙。
    当庄家拿牌时长袖一拂,已巧妙的将牌翻了起来,他得意抓起四支牌,看也不看将牌一摊。
    “哗天。”众人失声叫出口。
    小邪笑了笑,他技术更胜一筹,勾带挑,手一伸已抓起四支牌,像是平常般抓牌一般,但他却快得令人难以想像的在当众面前,也不用袖子遮人眼光,食指一弹中指一勾,姆指一挑,就将牌子翻过来。他并没有马上摊开来,因为他正在享受自我之优越感。
    不错,一副牌子双双赌的话,只有一副是天,现在那副牌已被庄家拿走,小邪再有办法也是输了。众人正为小邪惋惜。小七憨然懵懂,也笑嘻嘻的望着小邪,也许他知道小邪一定会赢吧。
    小丁有点紧张,但她看着小邪那种既平静又安详的脸,是那么的令人有自信心,她志忑的等待这副押了十九万余两银子的牌局。
    小邪他知道,他抓这副牌是先前那副牌,而庄家那副牌是后来才换上的,但慢慢摊开,直到最后往桌子上一拍“砰!”一阵巨响,不是天是什么?
    “哗……”群众已激动得恨不得打人两拳再说,不可能的事,变成可能了,一副牌竟有八支牌相同,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牌是多出来了,但每个人都知道,这已不是赌牌,而是在赌技术,谁输在技术上谁今天就得走路,他们今天终于开开大眼界了。
    “哇!好棒啊!”小丁拍手直叫好,小邪又一次做出使她叹为观止之事来。
    小邪也向大家点点头,表示精彩的还在后头。
    庄家笑得有点涩他道:“少兄弟果然技术超群,天下第一。”
    小邪笑道:“没有三分三,那敢上梁山,嘻嘻……”他是有资格神气的。
    庄家自信输不了(因为他只要每副抓天损就输不了)也不在意,随手又抓起一副牌,不错,又是天损。
    小邪也不客气立即还以颜色,结果一副牌九竟是张张相同,这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吧?
    其实把戏人人会耍,各有巧妙不同,再怎么耍,总不能多出三十六张牌,否则就不合乎作弊标准。庄家再行,也不能衣袖中藏了三十六支牌,如果他是如此,那庄家就是不入流的赌徒了。
    转来转去,只有多出八支同样之牌,也就是两副天,前一副已摊开,第二副已被混入母牌里,这样一直轮下去,当然庄家和小邪都知道,被利用过的废牌(亦是非天之牌)必须是面朝下,才能继续赌,否则作弊就出了纰漏。
    当然这牌局是睹他们两人换牌之技术,也免不了庄家要故意为难小邪,而小邪要想尽办法抓到自己所想要的牌,就这样两人说说笑笑,暗藏心机的杀伐四方。
    最令人佩服的是,他们俩都是在大庭广众,千百只眼睛下,取舍自如,这就非一般人所能作到的了。
    庄家一连抓了十副天,小邪也未曾输过。
    这已是第十三副牌局,十三,是代表着不吉吧?还是代表大吉大利?其实这些对小邪这“金刚猪、帝王像”是不管用的。
    依样的庄家砌好牌,礼让似的要小邪先倒牌。
    小邪神秘的瞄了小丁一眼,似乎要表明,胜负就在这副了。
    众人已没先前那么高潮,副副天,搞啥嘛!
    小邪揉动手臂,做好准备动作,这是他的习惯,每次要战斗前,他都会先做好准备工作,除非是真的没法子做,他只好放弃,现在他又要战斗了。
    依样小邪倒牌,这次是轮到小邪掷骰子。
    小邪笑着对庄家道:“老兄你准备啦!我玩得很累想早点结束。看着点。”他抄住三颗骰子不时晃动右手。
    庄家也提起精神,他想小邪有什么秘招,也不敢大意。
    “一二三、四五人,前前前,后后后,碰上你祖宗死翘翘,牛头呀!”小邪往桌上扔。
    “等一等!”庄家突然叫停。
    众人为之一楞,但骰子未落定,叫停有算。
    小邪也不吃惊,因为他知道这次是庄家掷骰子,小邪是故意来这么一下,制造高潮,而他也达到效果—不论众人或是庄家,都紧张起来。
    他们赌牌顺序是:甲方砌牌则乙方倒牌,再出甲方掷骰子,乙方先拿牌,这副牌是庄家砌的,应该由他扔骰子才合理。
    庄家笑道:“小兄弟,这局应该是我掷骰子才对吧?”
    小邪故作惊讶道:“哦!对不起对不起!”他拾起骰子交给庄家。
    庄家笑了笑,手一晃,骰子已出手。
    小邪一看机会来了大吼一声,“牛头呀(九点)!”硬是利用内家真气“逼元定位”方法逼向骰子。
    但这一吼庄家也楞了一下。
    小邪不等骰子停下来,反手一切,抓起第九副牌子看也不看的往桌面一摊,是“天”。
    在这同时他右手食指一沾口水已点向第十副牌,轻轻“拍”了一声,第十副牌子上已是多出一堆唾液,小邪正得意而笑嘻嘻的望着那位弥勒佛庄家。
    骰子停了果然是九点。
    “哗!”众人已跳起来,张牙舞爪,以发他们内心之激动。
    庄家本觉得有异,但想伸手去抓那第十副牌时,已慢了一步。楞在那里,不知所措。
    小邪轻笑道:“庄家呀!你可别忘了那副牌子上有口水喔!炳哈……”小邪已忍不住昂头大笑,因为他正在享受得意,他那临机应爱的能力如此之高。
    是的!庄家知道小邪赢了,赌牌、赌技,要赌得一点痕迹也没有,这样就是人家知道明明在作弊,也苦无证据,而牌子上一张有口水,牌子若被换掉,任何人都知道这是有证据的作弊,如此是行不通的。
    庄家叹口气,他是栽得心服口服,他苦笑失声道:“小兄弟你好高的招术,老夫认输就是。”他也不开第十副牌,转身拿出二十万两银票独自离去。在他脚步踉跄中,不难看见庄家似乎苍老了许多。
    “哗—”众人再次欢呼,大呼过瘾,比他妈的看京戏,听说书还过瘾。
    斑手中的过招,除了功夫招式以外,机智是最重要的了,真亏小邪能想出这“一指口水定江山”的绝妙方法,难怪大家会如此激动和佩服。
    小丁也沾到光了,笑颜逐开,芙蓉出水,绽放蓓蕾。她笑得好甜,好美。
    小七也呵呵笑着不停,他感动“人”这么好玩。他已觉得从深山回到人间没有“走错路”,投在小邪门下没有“进错门”。
    小邪气焰万丈,乘胜追击,他大叫道:“还有谁不怕死的,再来没关系,哈哈……”他已易客为主,将赌场当作自己的家了。不久有位佝偻老者走过来,他枯瘦异常,年约七旬,白发斑斑,双目如电,脸皱如鸡皮,一身蓝衫,三撮白须,他笑着走向小邪道:“小兄弟我来试试看如何?”小邪是大小通吃,也笑道:“老头,姜是老的辣,但你别忘了辣椒是小的辣,欢迎光临,赌什么?”他是赌上瘾了,而且又是这么多人面前,更是要好好表现一番。
    老者笑道:“咱们比扔骰子。”
    “好!”
    “我们比大小如何?”
    “大的又如何?小的又如何?”
    “大的无限大,小的无限小。”小邪笑道:“老头,我们比小吧!我年纪小比小比较有看头。”老者点头笑道:“都一样我同意。”小邪道:“另外有个原则,四个骰子部不能损坏。”众人一听知道如果不损坏一点是最小了。老头道:“这当然。”小邪道:“我押二十万两,你赔时十万两要拿元宝。其他用银票。”老者点头道:“老夫同意。”说着他立即叫内场搬出二千锭金元宝。老者拿出骰子笑道:“你先扔还是我先扔?”
    小邪笑道:“为了要使你口服心服,你先扔好了。”
    “好!”老者拿起骰子,丢向空中,等骰子将落台桌时,老者右手奇快无比的点向四颗骰子“看……”一连四声,骰子已如叠年糕般的落在台桌上不停地在一起的滚着,最后竟然竖起来,是一点向上,老者扔的是一点。
    大家惊叫道:“是一点!”这又是最小的了。
    小丁一看叹道:“小邪,走吧!咱们这次是输了,刚才你又没有和人家说好,一点是平手。”她虽然如此说但心头却不紧张,因为二十万两输掉,还是没输垮,而她也希望小邪能扔出半点来赢回这一局。
    小邪倒是很潇道:“别急别急,你先将金元宝收起来,小七你帮帮忙。”他把身上麻袋交给小七。
    小七也很潇,笑嘻嘻的将金元宝往麻袋装。
    老者一看惊道:“小兄弟你……”
    小邪截口道:“别怕,我若是输,还会赖皮不成,那些金元宝真不少,装起来挺费事的,我要小七先装,等一下也省时点。”他对大家道:“各位,本通吃小霸王打从娘胎开始就练赌,这门功夫可说是天下第一,你们不妨押彩头,赌这一把看准赢。”
    大家一看都以为小邪在吹牛,推牌九可以用口水,而现在老头所掷点数已尘埃落定,一点就是一点,再多的口水也没办法将它变成两点。他们认为小邪已没法再赢了,除非将骰子弄碎,但规定不能弄坏骰子。大家这么一想,现成的赢家当然胜算较大,就是不幸输了,也输得心服口服,没话可说。所以众人都押庄家那边。
    而有个老头红着眼睛,他却押小邪的庄,他是想:“要输也输个够,输得彻底,将输鬼给输掉,明天再接赢神来翻本。”他押小邪三两。
    小邪一看有人押他立即拍拍那老人肩头,笑道:“小老头你真行,这叫……灰(慧)眼死(识)英雄,好!你的三两赌他们全部……我看也有一千两!”他向众人道:“大家让开,不准碰到桌子,赌博讲运气,让开点。”小邪是有权力要他们离开台桌,否则输了那不让开的人可要负全责的。
    众人也不知道小邪在耍什么花招,但也不为难小邪,各自往后退去。
    小邪再次问那老头道:“老头,骰子不动就算了对不对?”
    老者点头道:“本来就是如此,只要骰子静下来就算数。”
    “好!”小邪抄起骰子,在手中捏了许久,一方面他要捉稳力道,另一方面他要大家静下来。不久大家终于静下来,连气息也屏住了,因为旭们也赌上这一局。
    小邪手往上一扬:“卡啦呀卡啦,铁蛋呀!”大吼一声,骰子已丢向台桌上。
    骰子在台桌上像陀螺般转个不停,甚至发出“嗡嗡”之声,足足转了两分钟还未倒下。
    众人之心也随着骰子在转,一圈、一圈又一圈的转。
    一切又静下来了,好像这些人都是石头所雕一般。
    不久那红眼老头之叫声已打破沉寂,他惊叫道:“哇!是零点!我赢了,哈哈……”他已得意而欢呼。
    不错是零点,四颗骰子转了以后,通通都没倒下去,边角直立于上,就像不转的陀螺,直立的鸡蛋一样的站着,等了三分钟它们还是没倒下去,小邪捏的力道,真是令人叹为观止,神乎其技。
    老头也叹口气道:“小兄弟你赢了。”说完他已蹒跚的走入后院。
    这时红眼老头高兴得掉了魂似的直叫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哈哈………”他很高兴,因为他从来没赢过这么多银子,也没见过四颗骰子同时站立起来。
    众人也输得心服口服,不可能的事,现在都变成可能了。
    小邪得意洋洋道:“各位,今天来的通通有奖,今天是赌神过生日。来!这些银子你们分了。”他将桌上一大堆银子往前一推,潇已极的寻视一下众人又向红眼老头道:“小老头,你的银子自己拿去吧!炳哈………”小邪是有资格如此狂笑,因为他今天是个大赢家,也证贺了他心中一直想知道的一件事赌功是否天下第一。现在他证实了,心头要比赢家来得过瘾。
    众人在一阵欢呼下开始分银子,就连黑牙汉子也不例外。
    小邪看看小丁和小七道:“如何?赌神是我干爹,他不帮我帮谁?学着点,保证你们永远都是,吃香的,喝辣的,哈………”
    小丁笑骂道:“你呀!也不知道是谁把你熬成这样,邪得令人可怕,呵呵……”
    小毛提着装满金元宝的麻袋,笑嘻嘻的望着小邪,似乎也很满意今天的收获。
    “走吧!咱们分钱去。”小邪将十一个麻袋分了,连小丁也挂了三个,小丁想推也推不掉。女孩子挂大麻袋并不怎么好看,还好小邪没拿银子要她塞在腰带里,否则就更引人注意了。
    就这样小邪提了四个麻袋外加一堆银票,小丁背了二个麻袋,小七五个,风风光光的走出“发财赌坊”。
    临走前小邪还大叫道:“喂里面的,你们就向韦亦玄说是我杨小邪借的,我想他会很乐意帮助我,这样也可以替你们少掉不少麻烦。”小邪挑明的,一方面可以让自己睡得安稳,省得三更半夜闹个没完,另一方面他是在故意打击韦亦玄,看他如何去当那位正派中的正派之堡主。
    赌场里面三人本来是有意要来暗的,但被小邪这么一说不得不往上报,请求上面指示再付定夺。
    一出既紧张,又刺激的赌功争霸战已落幕,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XXX
    风和日丽,长安城今天更显得可爱,过往人潮,红男绿女,如影随形话绵绵,骡马驿车亦扬着轻蹄“得得……”甚有节奏的闲逛古都大街。
    而小邪他们却为银钱所困,人家是缺钱,而他们却嫌钱太重。
    小邪叫道:“黑皮奶奶,还真重,嘻嘻!赢钱也并不怎么好受嘛!”他看了看小丁,忍不住又呵呵笑了起来。
    因为小丁现在已如一头不胜负荷的小驴子,气喘不已,香汗淋漓,她苦叫道:“小邪找个地方休息嘛!我好累。”堂堂一个丐帮小鲍主竟然如此劳碌,说出来任谁也不敢相信。
    小邪他是位胡搞大王,想到那里就到那里,这次他倒是忘了怜香惜玉,害得小丁尝尽苦头,也只有小邪能让小丁如此认命的工作,也只有小邪能够搞出这种事来。
    小邪望了小丁一眼,呵呵笑道:“辛苦你啦“”他也不好意思再让小丁受苦,寻视一下四周,他已发现在边不远有块广场,其附近有棵大榕树,他手一指道:“我们就在那里休息一下如何?”
    三人走往那边休息。
    这一坐小邪花样又来了,他道:“小丁咱们来热闹一下如何?”
    小丁问道:“如何热闹法?你说说看?”
    小邪昂首笑道:“我们来个比武猜迷胡扯生日大会怎么样?”
    小丁情不自禁的呵呵直笑,她知道小邢又要乱来了,但她被这“比武猜迷胡扯大会”给迷上了,想必是很好玩吧?她娇笑道:“好哇丁反正也没事干。”
    小邪笑道:“那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街上转转。”他向小七道:“小七你要保护小丁和金元宝,我马上回来。”
    小七憨笑一声,表示没有问题。
    小邪向他挤眉眨一下,随即拿了二十万两银票,往街道奔去。
    他先到钱庄换银子,交代钱庄下午三点送到西城老榕树下。又到戏班里请一些乐队和打鼓手,并交待他们到老榕树下搭大戏台。走向胡同,他订了二千只红龟,一百个灯笼,几千只蜡烛。又跑到书画店,要他们写了许多“比武猜迷胡扯生日大会”之广告到处张贴,也为了许多对联,尤其是自己名字,还请了不少人敲锣打鼓的去宣传。
    小邪是吃饱饭没事干,有钱没地方花,竟然将整个长安城弄得鼎沸起来,个个在谈论杨小邪是谁?有人说是皇上派下来的大臣.有人说是大富人家在做善事,就是没人猜他是大混混,吃饱撑着的无业游民。
    有钱妊办事,不到二个小时,小邪已回到西城老榕树下,他还拿了两只鸡,一包肉回来。
    小邪将烧鸡丢给小七笑道:“小七这些你先吃了。”
    小七接过来,笑了笑猛力即啃。
    小邪望了小丁一眼,神秘一笑道:“小丁你也吃一点,等一下可有你好忙的。”
    小丁按过那包肉问道:“有什么事要我忙的?”她兴趣也很高。
    小邪笑道:“你吃饱后得令丐帮,说开生日大会叫也们下午来参加。”
    小丁笑道:“没问题。”她吃了几片肉片,随即走向附近街道,找了一位小乞丐,交代几项,又走了回来。
    小乞丐可如获至宝般的飞奔去传递消息。
    小邪问道:“小丁,你要不要来个抛绣球?”
    小丁填道:“小邪你别乱来,绣球那能乱抛?要是给别人接去那我怎么办?开玩笑也不能如此。”
    小邪叫道:“少来!抛一下有什么关系?大家热闹热闹,大不了睡瓦窑。”
    小丁奇道:“抛绣球和睡瓦窑有什么关系?”
    小邪道:“这可大有关系,想当年王宝钏,抛绣球,一丢!把一名乞丐给打昏了,最后她只好去睡瓦窑,你也可以如法泡制呀!”小邪是断章取义,想到那里说到那里,连薛平贵也遭了殃。
    小丁又好气又好笑,她窘笑道:“我不抛,这多难为情!”
    小邪扫兴道:“好,你不抛,我抛!”
    “呵呵……”小丁笑得直不起身子,她是想不透小邪是一个怎样的人。
    丙然小邪已去找丁一个十几斤重的大绣球,足足有箩筐这么大。
    小邪捧着大绣球笑道:“小丁,这还可以吧。”他像摸头发一样的摸着绣球。
    小丁哧哧笑着道:“那有人的绣球这么大,谁敢接呢?”
    小邪叫道:“谁说我要人接?想当年王宝钏一丢,把薛平贵给打昏了,我今天更上一层楼,我这下可要看上了再抛,好好地压在地上,不死的再嫁他。”
    “呵呵………”小丁已笑不成声,眼泪直流。
    不久
    搭戏台的来了,而且很快就搭好,小邪他们已将银子搬到戏台上。先练习一下如何主持大会。
    而书画店也送对联过来,小邪很快将对联贴妊。
    只见戏台前挂了一红布,由右圭在写有“比武猜迷胡扯生日大会”等字,而外边两面戏台柱子上也贴了对联,左边是“武功高强有钱领”“迷题精彩我也会”,而右边则写着“胡扯放屁有一套”“大家生日笑哈哈”。戏台前面中央悬有杨小邪之大画像,下面写着“杨小邪”三个桌大金字,后边则写着“今天不回家”等字。
    这时乐队已到了。钱庄的银子也送达,红龟、灯笼、蜡烛……一切都送来了。真可说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远方一条黑影,连闪数下,已奔向戏台,一腾身黑影已掠向台上,轻身之术造谙非凡,他正是丐帮长安分舵舵主方残。
    一到台上方残已拱手躬身向小丁问道:“禀小鲍主,方残已到。”
    小丁笑道:“方舵主别多礼,是杨小邪要你来的,有事他会告诉你。”
    “是士”方残这才账目往四周看去,这一看他有点吃惊,他问道:“小鲍主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丁指着小邪笑道,“老乞丐头,我想长安城没有人做过这种“比武猜迷胡扯生日大会”,我想给他们一个惊奇,而且也借此救济一下穷人,你认为如何呢?.一方残实在摸不透小邪到底在想些什么,但对这种吃拜拜,乞丐是最喜欢不过了。他笑道:“小兄弟,你真是别开生面,举办如此浩大的……晚会,丐帮弟子必定全力支援,请问少兄弟你可有什么要老夫代劳的?”有小鲍主在此,他就算不想帮忙也无能为力,何况又是如此盛会。
    小邪笑道:“你等一下就到比较穷困的家庭,要他们来参加,看他们每天劳碌,也该有个休息欢乐时间,还有你叫几个好手注意一下四周,免得其他歹徒从中捣乱,会开到一半,却被破坏了。”
    方残觉得这些事都是应该的,也不影响正事,他道:“没问题,我这就去办。”说完告辞小丁,已飘往街道。
    申时已至,黄昏已临,彩霞满天,五彩缤纷之天空彩云,随风轻飞,变幻无常,树梢及屋顶,阵阵金光乍现:浮扁掠影轻催夜,正是忆相思之时。
    然而西城四周却车水马龙,人潮汹涌,喧嚣吵杂,个个目露喜悦之情,他们正为小邪所举办之大会而赶忙。
    只要人一多,小邪就直笑得合不了口,尤其是看到这些人为他而忙碌,他是多么的得意和自我陶醉。现在,他比当皇帝更开心哪!
    戏台四周已挤满了人潮,男女老少,僧、道、儒、乞、商……三教九流都有。
    小邪看着大众如此兴奋,自己也哈哈直笑,耸耸肩,他大叫道:“时辰已到,打鼓!”
    “咚咚………”五个敲鼓手使劲敲,鼓声震天,浑厚沉猛,令人闻之则血气贲张。
    “吹乐!”
    乐队也开始吹奏。
    “放炮!”
    “哗—”台下一阵大笑,小邪也得意的笑着,因为他本来就是要让大家快乐,而表达快乐最好的方法就是笑声,只要有笑声,就表示小邪已将快乐传给他们。
    小邪自己点上鞭炮:“乒乒乓乓……”一阵响声过后,小邪大声道:“各位大家好,本大会已经开始了,只要各位来到这里,通通有奖,来呀!”他抓起一大把银子就往人群丢。
    “哗—”众人乱成一团,在拾银子,他们虽然想:世上那有这种事,但白花花的银子可不是假的,只顾大展身手,先拾到再说,叫嚣中,还挟着一些哀叫声,想必是被撞到或被打中。
    小邪一看大叫、:“别抢!别吵!听我说!男的站一边,女的站一边,否则女的永远吃亏,快!”真亏小邪这大喉咙,他一吼,几千名之嚣叫望,竟被他压过去。
    丙然在财神爷的号令下,每个人都很听话,马上男女分成两边。
    小邪看了看四周道:“我叫杨小邪,是天生灵台泛光,七窍通光,神户挺直,在朝帝王像,在江湖是霸王像,今天没事,找你们来开开心,拍手、拍手欢迎,快!”小邪又抓起一把银子往前抛。
    “哗—”“啪帕……”一阵吵杂声及掌声,已冲破云霄,这是史无前例的掌声,比千军万马,滔滔长江奔流,更骇人,更震撼。
    小邪举手示意要大家安静下来,不久坚音已安静不少,他道:“我们首先来个生日大会,今天谁生日的请上台,快点喔!”。而台下只有两三人往前走。小邪又叫道:“这个月的有没有?”“我我我………”已有许多人举手。小邪一时兴起叫道:“上半年的有没有……”“哗……我……”。“下半年的也可以啦二”小邪直发笑着。
    结果是每个人都生日,每个人都举手,包括小丁和小七,还有小邪。
    小邪望着小丁笑道:“小丁,你先吃红龟,留一点给我,还有你,小七也是一样。”他指着小七。
    小丁娇笑道:“不必了,你快应付台下的人吧!他们快要冲上来了嘻嘻……”她觉得小那实在狂得可以了。
    小七倒挺干脆,三口吃下三块红龟,笑嘻嘻的望着小邪。今天就算他生日也无妨。
    小邪向小丁眨眨眼才转向众人道:“各位大家都生日奉送白银一两,红龟一块!”他马上叫丐帮弟子分下去。
    台下又一阵哗然。兴奋之情不可言喻,他们都以为小邪不是个大疯子,就是大帝王,端的是这种狂法,众人都报以笑声。
    小邪一看红龟发完才叫道:“现在我们开始比武大赛。”他叫小七出来。
    小七这憨小子兴冲冲的跳出来,他心里想终于轮到他了,但他那有想到是被打,而不是打人。
    小邪高叫道:“我这位小兄弟叫小七,有那位愿意和他比武,打到他一掌十两,被他打到一拳二十两,不过只能十个人上台,快!”
    小邪大吼一声,已有几名年轻人上台来,看他们样子不像是武林中人,倒有点像庄稼汉小邪一看,低声告诉小七,不能打太大力,否则出人命就不好。
    丙然这几个通通都是要让小七打的。有一个还挨丁五拳,抱着肚子咬着牙,领了一百两银子,小邪特地再赏他五十两。他是用蹲的走下台,赚的可是血汗钱。
    小邪叫道:“比赛结束,小七第一名冠军,拍手、拍手!快!”他举着小七右手,绕场一周。
    众人是非常合作,掌声大作。他们不但对小邪的胡闹觉得好玩,而且已对小邪产生一种亲切感,这是小邪很容易赐给别人的。
    小邪大汗小汗是落满身,可是他就是那么够劲,他叫道:“现在是猜迷大赛!打鼓,奏乐!”
    一阵鼓声,及乐器声相互争鸣,煞是雄壮。
    不久小邪又道:“精彩的来啦!拍手,快!”一阵掌声过后小邪笑道:“第一道题目猜到的有十两银子,谁要上来?”立即有一年轻人爬上台笑着望着小邪。小邪叫道:“一个人有几个耳朵?”“两个”。小邪大叫道:“答对了二十两!”紧接下来又是一名男士土来。
    小邪叫道:“一个人有二支脚几双手?快!”小邪一吼,那人一慌张叫道:“两双!”小邪知道他上当了得意笑道:“答错了十两!”“哈……”台下一阵哄堂大笑。一连叫了十几名是通通有奖。现在小邪放高嗓子叫道:“这项很重要,答得好有一百两,答得不好一两。”
    他叫三个人土来。他问道:“有十个光头和尚,住在同一间寺庙,闭关修练,突然来了天灾,已知道的就死了一个,一年后他们出关,请问他们一共出来多少人?”第一个答道:“九个”“答不好一两。”第二位答:“全死光了!”“一两!”第三位想了想答道:“还是十个人!”小邪笑道:“为什么?”那人道:“因为他们之间有一个是尼姑。”“哗……
    哈……”台下一阵大笑。小邪笑道:“答得好,一百两!”
    众人实在是笑得齿腮发酸,只有小丁还没意会这问题,她小声问道:“小邪,怎么会死了一个还是十个呢?”
    小邪看了她一眼道:“尼姑就不能生孩子吗?前仆后继,懂吗?嘻嘻………”
    小丁脸一红,羞涩的返到后面心中也窃笑不已。
    小邪又叫道:“换换口味,咱们来胡扯,现在我问你们,只要你们回答得很有趣,我就赏你们银子,注意啦!”他向四周看了一下道:“我有两个孩子你们猜他在那里?”
    “就是上面那两个”、“在家里”、“在肚子里”、“我啦我啦,是我啦!”
    “哗…:“众人又自一笑。
    小邪一听叫道:“答对了,孩子来领赏吧!”而走过来的却是一位六旬老翁,他还是笑嘻嘻的,领了一百两银子回去。
    小邪又道:“有一天你上茅坑时,突然有人敲门,你们猜,该怎么回答才好?”还没问他已先笑了。
    “里面有人”、“我还没好”、“你找别间”,突然有一位叫道:“进来!”
    小邪马上叫道:“答对了,各位别忘了上茅坑时,有人敲门要叫“进来”,懂吗?”台下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小邪笑了笑道:“请问你们洞房花烛夜的第一句话,你们想说什么最好?”
    “唉!苞了一个要饭的!”
    “哈哈………”小邪和众人大笑不已。
    小邪道:“男的答完了换女的。”他走向女人那边。想得到一个完美的答案。
    可惜女人比较害臊,不敢回答。
    小邪暗道:“什么嘛!不上道。”他又在钓人了,他道:“你们听着点,我给你们一点意见,如果有人被打个半死,医好以后,他又去找你们,那你们会怎么说呢?”
    有一位突然叫道:“不要命的又来了。”
    “哈………”众人报以会心一笑。
    小邪叫道:“答对了,别忘了在洞房花烛夜时,跟你丈夫说,不要命的又来了,嘻嘻……”
    不久小邪已拿出绣球笑道:“各位,想当年王宝钏丢中一名乞丐,苦守瓦窑十八年,今天我也要尝尝苦守瓦窑的滋味,有谁要让我丢的?”他走向女方。
    “哗……”一阵骚动,女群众已往后退,但人挤人想退谈何容易,个个以手掩脸,并不时窃窃嘻笑,不时偷看小邪,因为她们也希望小邪那大绣球去向自己。
    有一名男子叫道:“财神爷,你的绣球可真大呀二”
    小邪叫道:“大才好!迟早有人会被我压到的,嘻嘻……女孩、姑娘,张开脸呀!嘻…
    就是你!”小邪已将绣球去向一名青衣年轻女子。
    “哇……”一阵大骚动,有若牛群作鸟兽散。男方则呵呵直笑不已,连小丁也在笑。
    “啊……”几坚惊叫,绣球已尘埃落定,小邪也自台上往前掠想看看到底是谁中奖了,谁知道他一拿起绣球楞住了,不知如何是好,尴尬直笑。
    “哈哈……”旁边围着之女人群掩嘴而笑。
    小邪心中直骂着:“什么玩二嘛!老太婆。”他拿着绣球就往回跑,心中实在不是味道那老太婆躲避不及才被压着,只见她扭着腰叫道:“死小表,别人不丢,老身七老八老他也要“绣球又不小,压得我腰好痛!”骂了几句她也笑起来。
    小丁也呵呵直笑。她含情脉脉的望着小邪,其实是觉得也只有小邪干得出这种事。
    小邪实在很不服气,他大叫道:“喂,你们女孩怎么可以逃呢?害我……嘻嘻……这次不算,重来!”
    “哈哈………”众人已被弄得笑不合口。
    小邪这次学乖了,也不管绣球有多大,一拿起来就往女人群丢,绣球如一阵红云,掠过空中已罩向人群。
    “哇………”还是一阵骚动杂叫。已有人被绣球打中。
    小邪得意叫道:“我就不相信压不到女人!奶奶的!”他往绣球走去。
    众人一阵鼓掌,小邪终于压到人了。绣球下共露出六支脚是三个人。
    小邪拿起绣球一看惊叫道:“妈的!昏倒啦I”小邪尴尬一笑心中却嘀咕着:“真他妈的见不得女人,一见到就虽(倒楣)十足的瘪十运!赌场得意,情场失意。”一伸手拍醒三位姑娘,两瘦一胖姿色平平。
    三位姑娘惊魂甫定,又见“仇人”分外气愤,“呀!”叫了一声,三人粉拳绣腿已打向小邪。
    众人再次哈哈大笑,指指点点,小邪是真的倒楣透顶了。
    “哇呜!”小邪一急也不敢还手,像落水狗一样的窜回台上。其他女孩也凑上一手,纸团、木片、石头、皆往小邪丢,并不时呵呵直笑着。
    其实小邪在这些女人心目中,已经没有隔阂存在,就像姊姊对弟弟一般,因为小邪的一举一动都令人感到如此可以亲近,尤其是他那张爱笑的嘴巴,更是让人喜欢和他在一起,否则这三名弱女子也不敢“反击”小邪了。
    可怜小邪这次是他逃得最惨的一次。
    一跳上台,小邪立即叫道:“好惨哪!呵呵………”
    小丁哧哧笑道:“小邪怎么样?王宝钏当上了没有呢?呵呵………”她也为这出戏而感到好笑。
    小邪叫道:“奶奶的,王宝钏不好当啊!我看你就当薛平贵好啦!”话音一落,绣球已丢向小丁。
    “哇呜!”小丁想躲,但来得太突然只得伸手去拍,但她手刚伸出去,腰间“章门”穴已被小邪凌空点中。这样一来她倒像是伸手接绣球而不是拍绣球。
    小邪一看立即转向大家叫道:“拍手、拍手!有人接啦!快拍手哪!”
    群众一阵哗然立即掌声迭起。他们认为这是小邪故意安排的一出戏,也随声附和以捧小邪的场。
    小邪举手道谢,这才解开小丁穴道。
    小丁脸已泛红.娇艳欲滴,尴尬的抱着绣球走回后面.当众之下,她那敢闹?再说自己心眼儿却是洋溢着温馨,荡漾着甜蜜美梦。此种心情也只有小丁自己感觉得出,别人只能意会而已。
    由喧嚣而归于平静。
    由傍晚而至深夜。
    小邪已散尽家当,连丐帮弟子之赏金也一起发完,他们三人已是筋疲力尽。
    群众亦是尽情欢笑,忘却烦恼,犹自带着一般美丽回忆而离去。
    夜敲三更,月已西斜,疏星点点,人去台空,吠犬嗷嗷,萧索冷风袭向孤树,婆娑轻诉孤伶夜,天涯客怅然高吭归何处。
    小邪他们三人也索然走回长安客栈,鞋也不脱的就累倒了。
    小邪是给长安城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回忆,是甜美的回忆。相信只要有人想起他,就会哑然而笑。只要有欢笑时,他们也会想起杨小邪!他带给人的永远都是快乐。因为他根本就不晓得痛苦是怎么回事,烦恼对他来说并不是烦恼,因为他甩得开,避得掉,也接受得了。
    今天他是累倒了,但无可否认,他是被欢乐累倒的。有什么比被欢乐累倒更来得快乐呢?没有。也没人能够如此,只有心存快乐之人才能如此,而天下除了小邪,就该算算他那群“通吃帮”的朋友了。
    五更已过,东方已白。
    昨日已逝,今日又现。
    而客栈中却失去小踪影。
    小邪一醒来已发现小丁不见了,他马上摇醒小七问道:“小七你有没有看到小丁?”
    小七也是一楞,随即摇着头表示未见到小丁。
    小邪再问道:“那你昨天可有听到任何异状?”
    小七还是摇头。
    小邪走到小丁床前寻视一番,又摸着床被。心想:“小丁罢走不久,被窝热气未失,东西也没带走,她会到那里去了呢?买东西?去找方残?还是被人劫了?我得先找方残再说。”一想定他已和小七往外奔。
    在丐帮弟子引导下,他很快找到方残。
    小邪急道:“老乞丐头,今天你是否见到小丁?”
    方残也不明白寒玲又叫小丁,他不懂道:“谁是小丁?”
    小邪道:“小丁就是你的小鲍主寒玲。”
    方残一听也是有点着急,因为他已感觉小邪一大早来找他,必是有重要事情。他道:“小鲍主她怎么了P”
    小邪道:“今天早上,就是刚才,我一醒来她就不见了,我还以为她跑来找你,所以就急忙赶来看看,结果是零,落蛋啦!”
    方残道:“小鲍主倒是没来过,你等一下我先吩附属下去找找看。”说完他已向前厅急奔,交待部下务必将昨天晚上和今天这段时间一切可疑的事找出来。方残知道要是小鲍主在自己管辖内丢失了,别说自己脸上挂不住,要是小鲍主有所失闪,他是无颜再见丐帮众弟兄了。
    交代完毕他已奔回来,他认真问道:“小兄弟你刚才说找不到小鲍主就落蛋,这落蛋是何用意老夫不解,小兄弟可否解释一下。”他在这几天已如小邪有过人的头脑,而且言词特别多,不是平常人所能意会,为了不会错意,他得问个清楚,尤其这又是关于小鲍主的事,更非弄清楚不可。
    小邪一听力残这一问,心中立时觉得好笑,但事情当前他也不好意思再开玩笑,他道:“落蛋的意思就是蛋从天上掉下来,没有其他用意。”
    “这……”方残不解道:“这又和小鲍主失踪有什么关系呢?”
    小邪道:“这你都不懂?想必是事不管鸡(关己),皆鸡(关己)则乱,一管鸡,鸡就生蛋,如果将蛋从高空中丢下来,而你又接不到,一掉在地上,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吗?找不到小鲍主,也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吗?不落蛋还能落什么?”
    方残点头道:“也有道理。是的,找不到小鲍主,真他妈的落蛋了。”他并没有觉得这句话很好笑,因为他现在是忧心忡忡,不知所措。
    不久,一名小乞丐已跑进来拱手道:“禀舵主全城都找不到小鲍主踪迹,而出城的人都是独行.想必小鲍主不会独自化而走,早上靠近五更天有一辆马车从东门出去,据报告是属于华山派弟子,其他就没有特殊情况了。”
    小邪一听立即大吼道:“他妈的青继山,你敢掳人!妈的,我要理你光头,叫你当不完的和尚。走!”他一拉小七往外就冲。
    方残一楞随即追了下去。
    一出城门小邪道:“小七你是在深山长大的,有动物的本能。现在小丁失踪了,你得要好好找那辆马车,我们慢慢追下去。”小邪语气有点激动。
    小七也能体会小邪心意.立刻点头.马上顺着车道追了下去。
    约行十余里,小七已发现马车有中途停下来的迹象,他走向四处查看.不久他立刻用僵硬的声音叫道:“小些(邪)折(这)里。”他讲得很含糊,但这对精灵的小邪并非难事。
    小邪一会意,立即跟随上去,两人往西边小路追下去,约过十四、五里路,越过一条小河,果然已发现足迹。
    小邪兴奋道:“还好.没有追错地方。”
    小七望着小邪一笑,又自往前追去,翻过一盛山头,他们已发现一间破屋。
    小邪低声叫道:“小七慢点,我们先看看小丁是不是在里面。”说着两人已摸了上去。
    丙然不错.破屋里面有人。只听
    一老人声道:“少爷,这女子已经被我们捉来,下一步是否将杨小邪引来,将他杀了?
    青继山怒道:“那臭小子机灵得很,而且一肚子臭主意,我们得小心点,现在白天不宜行动,就像早上,我们要掳他.他竟然怪叫起来,想必是药量不够.等晚上我们再去将他迷倒,然后捉来这里,哼哼!我要他知道我青继山的厉害。”
    小邪在外面是一把火直冒心头,但也庆幸自己早上没被捉来,这可要归功于他平日的训练,一有危险,自然会有所反应,纵然是一点点,也够用了。
    老者道:“少爷,这件事,你有没有和掌门人说呢?这种侮辱华山派的事,掌门人一定不会放过那小子,说不定掌门人一生气调动人马.一口气就将那小子给杀了,何必我们出手呢?”
    青继山笑道:“我倒没和爹说,我想对付这小子,由总管你来就够了,何必劳动他老人家,更不必大费周章的调动人马来对付那小子。”
    青继山是瞒着他爹在干坏事.虽然华山掌门青子夷有此儿子.但他终究是正派人物,可惜他只此一个独子,从小宠坏。而青子夷又极其护短,才会造就出这个纨弟子来。
    这时被绑在地上的小丁已醒来,她见到自己受制于人,立即大叫道:“放开我,你们快放开我……”
    青继山怒道:“放开你?省省吧!你昔日的威风到那里去了?等我逮到那小子再回来侍候你,我要一件一件的把你的衣服剥光,那时……哈哈……”他已露出一副淫猥狰狞的面目小丁叫道:“你敢,小邪来了我就叫他杀了你?”她是恨透了青继山。
    “哈哈………”青继山狂傲叫道:“杀我?你叫啊!看看你的心上人能不能来救你。哈哈……”他一伸手就要去撕小丁衣服。
    小丁一惊,栗道:“别过来,别……啊!救命啊!小邪你快来,救命啊……”小丁此时方寸大乱,她没想到青继山会淫秽到这种程度,现在她多么希望小邪在她身边,能替她解危“来了”人影一闪,小邪已奇快无比的窜入屋内,一颗石头,有若流星追月般的击向青继山头颅。
    事出突然,小邪有若天神而降,青继山一阵惊慌,脑袋已被击中,“哇!”一声已往后摔去,跌了一个狗吃屎,狼狠已极。小七此时也奔窜进来,站在小邪后面。
    这时总管已拦住小邪,只见他年约五旬,六尺余,身形微胖,五官平平,眼略嫌小了一点.留有山羊胡,一身锦袍,腾云履,他阴恻恻道:“你就是杨小邪?”
    小邪怒道:“他妈的你是什么东西,下三滥,小五行不入流专门只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呸!”小邪吐了一口痰又厉道:“小丁要是受到一点伤害.妈的,我就抽你的筋剥你的皮。”他实在是气不过这些捉去他朋友的人。尤其又是小丁这种女流之辈。
    “纳命来”总管一腾身,手掌一伸已幻出无数掌影,寒风逼人,他所使的正是华山绝技“无相神掌”之第十八式“无法无天”,其威力巨大无比,震得破屋摇晃不已。
    小邪也顾不得和他游斗,立即以“大悲掌”之“我佛慈悲”迎上去,煞时掌影满天,劲风萧萧,两人这一触,“砰……”一阵手掌对击声,小邪功力虽然不够,但“大悲掌”威力神奇,而且对方又是一名总管,并非绝顶高手,这一来小邪不但封住总管功势,而且还印了一掌在他胸口。
    总管没想到一招之内自己就吃了败仗.先是一惊,但立即恼羞成怒,厉喝一坚,双掌一上一下,扭腰、弹腿一招“引鬼接神”已飘然神幻的电射小邪。他是一怒而发势在必得。
    小邪一掌击中总管,心里已明白这家伙武功松得很,但为了救人,他不得不速战速决。
    一抽身,他已掠向左侧,双掌微扬,一招“佛门千里”像长江之水,绵延不绝,混厚有力,电掣风驰般的劈向总管头部。两人再次接触,劈劈咄咄一阵掌影掠过,两人各被震退五步,而总管右颊已挨了小邪一掌,立刻出现一红色掌印,可惜小邪功力不够,否则这掌非打烂他的头不可。
    总管是怒上加怒,怪叫一声又自运功十二成功力想拚上一拚。
    突然在旁边之青继山大叫道:“住手!”
    总管霎时一楞没再出手。
    原来青继山又以小丁做为威胁.他短剑已比着小丁咽喉.他厉道:“杨小邪你再动一下就杀了她!二”
    小邪笑了笑道:“好吧!我不打了,你想怎么样?”他双手一摊,作出无可奈何的样子小邪不是不想斗,而是他想起老头交代的话:如果有了顾虑.我必须先保护,否则就算是赢了,也是得不偿失。他现在就是先保护小丁安全再说。
    “哈哈……”青继山大笑道:“杨小邪你如果束手就缚,我就放了她。”
    小邪轻笑道:“好吧!但我怎能信得过你呢?你本来就是个大混蛋,无耻之徒,谁要相信你,谁就是天下第一号呆子。”
    青继山被骂也不生气,他笑道:“杨小邪,现在你只有相信我了,因为你是处于下风。
    嘿嘿………”
    小邪叫道:“下风就下风,我认栽就是,你说怎么换?不过我告诉你,要抓人,招子也放亮一点,被你捉去那位姑娘可不是无名小卒,你如果惹了她,保证你们华山派卡嚓呀卡嚓—死定了。”他是想让青继山顾忌于小丁身份,因而能保住小丁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青继山看了小丁一眼不信的叫道:“杨小邪你少唬找她会是谁?只不过是你的姘头罢了小邪叹道:“姘头?唉!老兄我可没有这份福气呀!为了你们华山派好,你还是放了她吧!版诉你也无妨,她是天下第一大帮丐帮帮主的宝贝小鲍主,你惹她,动了她一根头发,那时只要丐帮弟兄每人吐一口口水.就可以把你们华山派的人全部淹死了;责大少掌门人,你不为自己想,也该替你老头想想啊!”
    青继山他知道华山派就算再强,也不敢招惹丐帮,诚如小邪所说,只要丐帮弟兄吐口痰.华山派非淹死不可。丐帮弟子之多,是杀不尽,斩不绝口。可是青继山生性狡诈多疑,他不会为了小邪这一两句话,就将小丁傍放了。
    他有点迟疑道:“我不信,你胡扯!”
    小邪心中暗自好笑,他道:“胡扯?唉呀,我昨天刚开完胡扯大会,太累了,不想再和你胡扯;如果你不信就看看她腰间挂的富贵节,也该知道她是不是丐帮弟子。”
    青继山斜眼一瞟小丁腰间,那连着小银铃的红色绳节,不看还好,这一看,他已是失了魂,掉了魄,颤抖不已,那不是丐帮富贵节是什么?然而他也是够狠的了。如果放了小丁,自己难免逃不过眼前这一关.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他阴笑道:“就算她是丐帮小鲍主,也得出你来换,只要你束手就缚,我放了她就是。”他说出这些话,已是不敢抱太大希望,甚至可以说是找不到话来回答小邪,而勉强的说出这句话。
    小邪心知就是华山掌门亲自来也未必敢动小丁一根汗毛,但他也担心逼急了青继山而使小丁受到伤害。他轻笑道:“你放了她,我让你带回去就是。”连“飞龙堡”小邪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小小华山派.青继山他这次又失算了。
    小丁一见小邪如此模样,也顾不得身在险境,在她心中,小邪比她自己重要得多了,她急叫道:“小邪你别管我,他不敢对我怎么样,你快走“别理我。”
    小邪张口叫道:“什么嘛!你以为你很行?刚才还在叫救命,现在人家刀尖顶着你咽喉,你还仔意思说人家不敢对你怎么样,十足的自我陶醉。”他也不考虑小丁的“关怀”,一溜溜的“实话实说”。实在是太不给小丁“面子”。在这节骨眼里,真亏小邪有这些时间说废话。
    小丁一听真是哭笑不得,恨得直咬牙,直怪小邪“不解风情”。
    小邪得意一笑道:“小丁你先走就没错,和小七回去,再找人来救我,这才是正确的。
    小丁心中虽然嘀咕刚才小邪如此不给自己面子,但她还是关心多于怨气,她叫道:“我不要,你不能落到别人家手中。”
    青继山害怕时间一长有所变故,趁现在小邪答应交换时赶快交换,他叫道:“好啦!要谈情说爱到别处去。杨小邪,你到底换不换?不换我可要杀了她。”短剑又往小丁喉咙一比,作势欲刺。
    小邪不屑道:“青继山你想唬谁?刺?刺你妈的头,你敢刺?我换,快叫人来绑我。”
    现在倒是他命令青继山,教训青继山。
    青继山楞了一下立即叫道:“总管你先点他穴道,再将他绑起来。”话言一落他已暗自阴笑起来,终究小邪还是顾忌于小丁被制。
    总管应声马上走过来点小邪麻穴,小邪故作不支倒地不起。小邪叫道:“青继山,这样你可以放了小丁吧?”他又转向小七道:“小七等一下你要照顾小丁,再带人来救我。”
    小七自进来破屋都没动过手,他觉得“人”很复杂。自己不知要作那件事才算适合,没有小邪指示,他也不敢乱动,深怕坏了小邪之计划,现在小邪有指示,他高兴得直点头,不觉中,他右手已紧握“寒玉铁”大有一显身手之势。
    青继山也真不敢难为小丁,阴笑数声,放了小丁。
    总管也将小邪提到青继山身前。
    小丁一口怨气憋在心里,她也翘着嘴走向小七。心想先让小邪吃点苦头再去救他,故而她不吭一句半言。
    小邪算着小丁脚步,等到他认为小丁已安全时,他才笑着道:“青继山,我已落人你手中,你想怎样处置我呢?一定很惨吧?”
    青继山奸笑道:“杨小邪,我要把你的肉慢慢一块一块割下来,然后再塞盐巴,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得,阿福将他绑起来。”
    这时小邪才发现还有一位阿福缩在屋角下。小邪呵呵笑着道:“该死的都来了,我正觉得奇怪,怎么干这种坏事会少了一个人呢?”
    阿福本来有点害怕小邪,但现在见小邪受制,也趾高气扬的走过来手拿粗绳就要绑小邪“喝—”小邪突然一翻身“拍”已人立而起打了阿福一个耳光。轻笑道:“阿福,你头疼还没好就想再牙疼是不是?”
    事出突然,青继山一惊有若丧家之犬,连连退了数步,顿生逃走念头。
    阿福被这掌打得口破牙掉,滚在地上找牙齿,他是生不逢时,连连遭殃。
    总管更是吃惊不已,他明明点了小邪背部“至阳”穴,为何小邪不受制,这一迟疑小邪已经发难,怒喝一声,身如捣海狂龙,势如江河溃堤.万飞瀑,疾如电闪的罩向总管并逼往青继山,还叫着:“小七快来,老头给你!”小七一听马上冲向总管。而小丁也不客气娇叱一声攻向阿福,三人同步出手如电,令人目不遐思。
    小邪是对青继山特别感兴趣。这一抓,一腾、一翻、已将惊惶的青继山甩向墙壁,“砰”一声巨晌,青继山已是眼冒金星,不知东西南北在何方.摇摇晃晃,有若喝了十烧刀子一般,双手乱抓、乱劈,短剑乱刺,并大吼狂叫,十足疯狗一只。
    小邪一欺身,右掌一扬,“啪”狠狠的打了青继山一个耳光,随脚一,已将青继山在墙角。
    “呃……”青继山眼青鼻子肿,痛得呃呃直叫,这一掌一脚得他伤势不轻。
    小邪看看小七及小丁,觉得无甚可虑,这才一步步笑嘻嘻的走向青继山,他笑道:“青大少爷,你也他妈的吃了猫心狗胆,竟干起暗算我的事来,你算那根惹,不入流的家伙,要暗算我的至少也要像“飞龙堡”堡主。或者天下九魔,二毒九流。你这算什么暗算?差,太差,实在太差!天下最差的暗算方法。”“啪……”小邪已轻轻拍打着青继山脑袋,像老师在训练学生一般。
    青继山此时性命悠关,也顾不得颜面,马上乞求道:“杨大侠,我……我错了,我不该冒犯你,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让我有改过自新的机会,求求你,求求你“……
    呜……”他竟当小邪面前哭了起来,可见他是一个只顾自己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狡诈无耻之徒
    小邪虽然不喜欢别人痛苦,但这也是有衡量,只要他觉得某人是坏人时,他也毫不客气,坏人是没理由享受快乐的。他赫赫呵呵,突然就像黑夜中的一道光芒,一闪即逝,他又打了青继山一个耳光,打得青继山哭声顿竭。他笑道:“青继山,你哭个鸟?你又不是女人,是没有权利哭的.不过给你这么一哭我倒受到感动。好吧!我不杀你,但我要罚你当十二年和尚。”小邪并不是好杀之徒,他只是想教训一下青继山,以发刚才的怨气.再则完成自己理青继山光头的诺言。
    青继山一见小那不杀自己霎时破涕为笑道:“谢谢杨大侠不杀之恩.我回去一定削发面壁十二年,以报大侠之恩德。”
    小邪摸着他的头道:“青大少爷,你的话只有你家养的狗才会相信,我可不信任你,再说你也不用面壁十二年,这太辛苦了,我今天就能叫你修完十二年的道行。”
    青继山栗道:“杨大侠您就高抬贵手放了我这一次,下次我再也不敢了。”他已尝过小邪的苦头,他也知道小邪任何事都做得出来,他想不透如何一天当完十二年和尚,但不想而知那一定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
    小邪轻笑道:“青大少爷,狗是改不了吃屎,你是天生的坏胚,得势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失势了,嘿嘿!就像一条挟着尾巴的小狈到处求饶,我告诉你,我不吃这一套,谁要犯了我的朋友,他娘妈妈的废话少说!我要动手了!”一想到他朋友被欺侮气就来,也顾不得再说风凉话立时抽出匕首,准备为青继山落发。
    青继山一惊之余哀求道:“杨大侠,你就像上次一样对我好吗?”其形态之可怜,不知之人还会以为小邪是在谋财害命呢!
    “啪!”小邪越看越有气,一伸手又打了他一个耳光,也不说话,匕首一挥,快刀斩头发,唰唰数声已将青继山顶上人头刮个精光,一点也不含糊。又拍了他几个晌头,小邪才略有笑意道:“大和尚,我已替你剃渡了,看来你不当是不行,忍着点,十二年很快就会过去青继山知道已无法挽回,哭也无用只得陪笑道:“杨大侠,现在你可以放了我吧!”
    小邪道:“放是要放,可是十二年和尚可不怎么好当!”当字一说完小邪已迅速无比的点燃火摺子,拉住青继山人头,猛烫三个棋子般大的疮疤。
    “啊……”青继山无力抵抗,只得任由小邪在头上烫了三个戒疤。青筋直冒,冷汗淋漓,痛苦之下,他已昏过去,这十二年和尚,他不用三秒钟就当完了,真是长痛不如短痛。
    “啪!”小邪一掌又把他打醒,嗤嗤笑道:“大和尚我替你烫了三个戒疤,普通和尚要修四年才有一颗,你好大的福气,不到几秒钟,就得了三颗,我看天下和尚也只有你修得最快;好啦!反正杀了你,也沾污了我的手,滚吧!”
    青继山幽幽无力笑了一下,又自坐起来不时将牙咬得格格作晌,一双眼睛像要喷出火似的。他心想,“只要我青继山不死,我会用尽方法杀掉杨小邪。”
    小邪看看他笑了笑鄙夷道:“青继山我也知道你怀恨在心,只要一有机会你会再找我报仇,来吧!我通通接下来.但你要考虑好,下次若落入我手中,可不是当十二年和尚就了事,放聪明点。”说完他已转身走向小丁。
    小丁早就将阿福制倒于地,而小七也用“寒王铁”抵住总管心窝,不时笑着等待小邪来解决。
    小邪笑道:“小丁怎么样?我有一套吧?这些人你看怎么处置呢?”他知道刚才的话有点让小丁币不住脸,现在来软的。
    小丁填道:“何必问,你不是很行吗?”
    小邪摇头道:“有时候也会不行的,好了啦!对不起好不好?快点收摊免得你们那些乞丐满城乱转,放了他们算了。”
    小丁一想到丐帮会为自己着急,也顾不得再呕气,她放了阿福.但并没有走向小邪,她是希望小邪能走过来安慰她几句,以“挽回颜面”。
    小七看到小丁放人,他也有样学样的将总管给放了。
    小邪并没有马上去安慰小丁,他转向总管道:“总管,我们无怨无仇.我也不为难你,如果你一直听信那青继山和尚的话。嘿嘿.迟早有一天你会被他害死?”
    总管并没有答话,相反的,他怒意更甚,尤其他见到青继山被逼成“和尚”。已是恨透小邪,他也想找机会报仇雪恨。
    小邪笑了笑,他也看出总管心理。他道:“总管,你如果想报仇,我也不含糊,同样一句话,先秤秤自己斤两再来。”说完头也不回的拉着小丁和小七奔出屋外。
    青继山一见小邪已走,立时露出凶像,咬牙切齿道:“杨小邪,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在总管和阿福扶持下,他们才怀恨离开破屋。
    林木森森,碧草丛丛,艳阳首照,几朵白云点缀着潮海蓝天。
    XXX
    小邪在小道上信步走着.突然他问道:“小丁你这是干什么?没事就来这两下,是不是想看我睡得太舒服,想叫我运动运动?”
    小丁叫道:“谁想来这两下子,是人家一早起来,想替你们买早点,但一出客栈就着了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她白了小邪一眼翘着嘴层,今天她是命中注定要不高兴的过着。
    小邪一想,喃喃道:“这么说来.他们是先将小丁逮着,再用迷香来迷我,结果被我吓着,才临时带走小丁,嘻……”他一想到睡觉也能吓人,心情就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他道:“小丁我看你是夭生有被捉的福气,传一点来怎么样?不过我告诉你,下次要是再被捉,我去救你时,可别老是叫我走,这不是呆子在说话是什么?你想我会丢下你不管吗?下次要镇定一点,而且要很高兴的说:“小邪你来救我,我好高兴。”懂不懂?”
    小丁脸一红叫道:“人家关心你嘛!”说完她头已低下来,羞涩之极。
    小邪叫道:“你关心我,我就不关心你吗?是你行还是我行?答案当然是我行,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以后要注意一点,我是金刚命,那些小瘪十可杀不了我,而且我老头也交代要先保护想保护的人.很多悲剧都是这样造成了。例如今天,我被捉丢,一点鸟蛋事也没有,两你为了要使我不被捉去,而做出危害自己生命……就是西施(牺牲)那种事,这不是悲剧是什么?好好一件事就这样泡汤了!”
    小丁一听心中甜甜的。她道:“那……那你要我怎么办嘛!”
    小邪叫道:“这还有怎么办?如果我救你,你就遵照我的意思,如果你救我,我就听你的,最重要就是别说“快走,不要管我”这些话,说这些话的人最笨,笨得莫名其炒。”
    小丁填笑道:“好嘛!下次我不说就是。”
    小邪叫道:“还有下次?下次轮到我,那有这么好?一直要我去救你,下次我被捉,你来救我,我再示范一下给你看。”
    想必天下找遍每一个角落,也只有杨小邪,杨小邪他才会有心情做这种示范吧!这不是在玩命,是在玩什么?也只有他会如此说。被人捉,岂是自己所能决定?岂是可以用轮流?
    但他已说出口,想必会“尽量的”轮到他被捉吧。怪事年年有,今年也不少。
    小丁呵呵笑道:“你要是被捉,我才不去救你呢!小七对不对?”她转向小七,故意撒娇的说。
    小七猛点头,不时傻笑着。听得懂听不懂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小邪点头抿着嘴叫道:“小丁你还真快,小七和你碰面只不过三天,你就联合他来对抗我。嗯!有一套,不过你刚才又急又哭又叫的要我走,那是什么意思?”
    小丁脸一红,马上煞住笑声填道:“那……是……那是开你的玩笑,你别以为当真,臭美!”
    小邪笑道:“是呀!现在时代不同了,女孩子可以开这种玩笑!”脸一拉冷冷道:“你也不害躁!”
    小丁登时面红耳赤叫道:“你,我不和你说话了。”她一跺脚翘着小嘴。
    小邪叫道:“不说就不说,等一下准把你给憋死!”他已有心憋死小丁,不再和小丁说话,转向小七风凉风凉的道:“小七我们虽然才认识三天,但已成为好朋友,如果你有困难我……”他手往脖子上一抹又道:“我是赴汤打(蹈)火,菜熟不吃(在所不辞)的去救你,而我有困难,我也知道你也会救我的。”他很有信心的拍拍小七肩膀。
    小七也笑嘻嘻生硬的道:“死(是)。”
    小邪瞟了小丁一眼又道:“小七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以后交朋友千万则找这种的。”他指着小丁:“如果是,下场就和我差不多,一落难她就找我开心,还故意挖苦我,你说这种朋友能不能交?”小邪是唱作具佳,演得入木三分,不由得人不信他的话。
    小丁被这一说已忘了不说话之“戒言”。她气道:“小邪你……”
    “我怎么样!”小邪真像五岁孩童在吵嘴,双手插腰,装腔作势。他叫道:“你别忘了不跟我说话的戒言。”他真会逼人,这一说又提醒了小丁不能“破戒”。小邪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第一回合他就赢了。
    小丁气得七窍生烟,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安置两只手。还好,她憋住嘴巴,没再说话,就像突然被人塞了一个大包子一样,噎住了。
    小邪“乘胜追击”他道:“还有小七,这类型的动物,就像巫婆,厉鬼一样,白天给你吃香喝辣的,大猷殷勤,大拍马屁,要是到了晚上可惨喽,说不定他拿了一把刀往你身上插,说不定他锯断你的腿,拿去敲锣打鼓呢!恐怖得很哪!”他的表情又如小孩遇上真鬼似的,实在难以分辨他是不是在吹牛。
    小七望着小丁直笑个不停。
    小丁脸一翻叫道:“小邪,你一直欺负人,我真的不理你了。”说完已往前跑,再也没回头。她是怒极而奔,其势并不慢,两三个起落已消失在林道上。
    小邪叫道:“不理就不理,谁稀罕?”他见小丁跑得方向正是往官道,也不甚担心。而且天天玩快乐游戏也会腻,今天来点吵架也不错。
    拉着小七,两人已往山下走去。
    步过小溪,只见小溪环山湾绕,溪水凉沁肺腑清澈见底.在这艳阳天,浸上一浸,想必是人生一大乐事.这种车小邪怎能放过呢?当然他是不会放过的。
    小邪一看小溪如此清沁凉意立即叫道:“小七咱们游泳去如何?”
    一阵打斗下来臭汗满身谁不想洗个澡?
    他们找了一处较大的水潭,脱衣下水,玩得甚是高兴。
    小潭呈狭长状一边是岩壁,长满青苔,另一边是乱石和沙杂草,甚是宽广。
    小七水功也不错,只是没办法在水中潜太久。
    小邪叫道:“小七,咱们来玩捉大虾,我做大虾你先捉,等一下再换人。”
    小七兴高采烈的鼓掌,喔喔直叫着。
    “好,来呀!”小邪大叫一声已潜入水中,躲在一石缝里当虾子。
    小七活动一下筋骨也跳入水中,寻觅大虾。可惜他那是小邪对手,被踢了好几个屁股以后,也不敢贸然下水,在岸上静观现状再做打算。
    轻风拂,绿草香,冷泉舒,艳阳照,树影摇,人声笑,好一副怡然人问画。
    蓦地一阵咯咯娇笑声已传来,既柔且美,有若三月黄莺戏春天,悦耳己极,“哎!小兄弟你在干什么呀?一个人戏水不会觉得太无聊吗?呵呵……我来陪你如何?”言一落,一位绝色女孩已飘然落在小七身前五尺处。
    那女人,天生尤物,媚态令人消魂,约三十左右,一缕轻纱薄如蝉翼罩身,娇柔无骨柳纤腰,粉黛月眉玉搔头.凤目樱唇轻椅旎,冰肌雪肤晶莹透,乍笑还填抚鬓云。她只着红肚兜罩以红轻纱,全身火辣辣.勾人魂,扣人心,令人心乱意迷,尤其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更是见不得,一见了一定会拜倒石榴裙下,作为她的俘虏。
    小七一看,已是痴呆而目不移的望着她,表情是如此惊讶,可惜小邪现在潜在水中,否则他不知是否会和小七一般着了迷。
    那女人咯咯直笑,她对小七的反应感到很满意。
    不用说在这荒郊野外,突然出现如此绝艳妖媚之女人,尤其她的穿着,恬不知羞,不是荡妇也是淫娃了。
    哀弄一下头发,那女人娇笑道:“小痹乖,看你!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看得人家好害怕,我叫美美,你看我美不美呢?”随身一转,轻纱已扬起露出一身白肌肤,真是一代尤物。
    小七已是着了迷,愣在那儿,双日如火,丹田一股热气已逼得他满脸通红。
    美美见状轻撩衣角淫荡道:“小痹乖!来!帮我把外衣脱掉,嗯!”句句引人遐思。
    小七一听马上走过去,替她除掉外衣,并将美美紧紧搂着,想一亲芳泽,他已失去理智,现出人性本能,也不管小邪还在水里,一副急色样。
    “嘤咛!”美美凑上娇躯,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双手勾住小七颈部轻道:“小冤家,你好强壮的身体,别急,我们下去玩水加何?你抱我下去。”她的话,任何男人听了都会心动而不愿拒绝。
    小七马上抱起她往水中走去。他搂得很紧,并不时去亲她脸颊。
    “咬唷!”美美身躯一碰到水,又故意撒娇叫着,似达到她那种淫荡及玩弄之心。她轻道:“小冤家,水好冷,你帮我揉揉身子如何?”头一伸嘴一张,已轻咬着小七耳朵。
    小七一着迷立足不稳。已往水中栽,“璞通!”一声两人已下水。
    小邪在水中早已待得不耐烦。他叫道:“妈的!小七在搞什么鬼,只踢他几下屁股就躲起来?好!等一下非好好的重重的踢他一个屁股不成。”一想到此,他已发现小七(他将美美当作小七)之影子已映在水中,心中一乐马上慢慢潜过去,想来一招狠踢老混蛋。
    这时小邪潜近一看奇道:“怎么小七有红水靠?管他的。”“啪!”他打了美美一个屁股以示警告。
    美美一扭腰呵呵笑道:“小冤家你好不老实,别急成这个样子,等一下有你好受的,来帮我将红肚兜拿下,在水中怪难受的。”她以为是小七打她屁股揩油。
    小七一副馋像的走上丢,就想拔掉红肚兜。
    小邪是面向李美美故而没注意多了一个人,他想:“妈的!小七,你穿红水靠就打不疼了是不是?连我的一掌也不理不睬?好!来大的。”一旋身,小邪右脚已快若追风狠猛无比的向美美屁股。
    “哇呜!”美美被这一登时往空中喷了三尺余,手抚臀部一脸惊慌的望着小七:“小冤家你……”
    小邪一听到叫声立时发现她是女的,大叫搞什么鬼,往水面窜。
    美美笑道:“小冤家你怎么急成这个样子,好好好!我们也不游泳,我现在就带你到我那里,呵呵……”她又是一阵淫笑。
    小邪已冒出水面一看,吓了一跳。心想:“哇佳佳!那来这么一个野女人?这么漂亮法“尤其那双眼睛,也不知迷死多少人?”他叫道:“大姑娘,你这是搞什么鬼,光天化日之下脱成这个样子,妈的!你是想勾引男人不成?嘻嘻………”他想装成很严肃的样子来教训人,但一想到刚才踢她屁股之事就觉得好笑,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美美一见水中又冒出一个人,年纪虽然小了点,但长得却是俊美无比,心中一喜道:“小痹乖原来是你在占我便宜.呵呵……别急,咱们慢慢来,小冤家,你叫什么名字呢?告诉我好吗?”有意无意的她去扯了一下红肚兜,微露酥胸粉乳。
    小邪一看身形也抖了一下他道:“我叫杨小邪,你呢?你又是谁?”
    美美娇笑道:“我姓李,双字美美。”
    “哇卡!”小邢心头一震,他已想到老头说的话,他心想:“老头说过四大恶人中有一位“见不得”李美美,天生狐媚,专门勾引年青男子,春风一渡就将其杀死或吸尽其元阳使他脱阳而死,乖乖,见不得,见不得。”一想到此小邪也不敢再耽搁。大吼道:“小七打!”右掌一扬已若天马行空的掠向李美美。
    小上被这一吼.立即被震醒,也冲上去。
    李美美没想到小邪说打就打,还好她武功不弱,一旋身已往左方避去,娇叱一声右手已丢出一颗石头,借势奔向岸边,其动作干净俐落.可见功力不弱。
    小邪眼看一掌不能奏效,立即翻身“长虹贯曰”倒飞上岸.身形还在空中一招“佛门千里”已政出,其势有若巨浪击石。挟以排山倒海之势,快逾电光石火的单向李美美前胸,由上而下冲,其力更大。
    李美美却视若无睹笑道:“小冤家,你怎么这么猴急呢?看你急成这个样子,我好不忍心。”她不闭不避,胸部往前一送,咯咯咯直笑,也许她常用这种方法对付男人吧!
    小邪也是没想到这女人会如此下贱使出这一招,身在空中想换招已是不能“妈的打就打,谁又怕了谁?”一咬牙,他已吏使劲的击出掌力。“砰”一声,小邪双手正打在李美美双乳上.只觉得软绵绵,减去不少力道,他心头一楞忘了再出招。
    李美美被这两掌推倒在地,有意无意的红肚兜已被扯下来,迷人双乳尽露,妙处毕现,小邪一看傻住了。
    李美美哀怨道:“小兄弟,你好不解风情,把我弄成这个样子,来,扶我起来。”她已伸出小手,楚楚怜人。
    小邪愣了一下已惊醒过来,手一扬正要出招时。
    突然见李美美双乳抖个不停,并发出淫猥之声音,令人消魂引人亢奋。李美美轻笑道:“小兄弟你看我的眼睛美不美呢?”
    小邪朝她眼睛望去,这一看,他已失去了警觉性,呆痴的望着李美美双目。小七更不必说了,他早在李美美全身赤裸时已欲火攻心,而憨楞着。
    李美美娇笑道:“小兄弟你喜欢我吗?”她正用上自己看家本领“迷魂大法”只见她眼睛有若绿色珍珠,不时闪着绿茫茫的色彩,令人无法抗拒,因而失去思想。
    小邪木讷道:“喜欢。”
    李美美一见“迷魂大法”已奏效。立时呵呵笑道:“别急小冤家过来,过来,先亲我一下解解馋,等一下有你们两个好受的。咯咯……”
    小邪依言走过去在她嘴上亲了一下。
    李美美故意将身形靠过去温存一番才填笑道:“死相!”随即转向小七道:“你过来抱我,我们回家吧!”
    小七走过来抱起李美美,呆呆站在邪里。虽然李美美一身精光,散发无尽诱惑,但小七也中了“迷魂大法”有如行走肉,不会再有欲望的。
    李美芙得意一笑,她在想今天收获真不错,而小邪更是令她心动,想了想又往小邪看去,她道:“小…邢,你叫杨小邪是吗?这名字好怪,难怪你长得如此邪气,你将我的衣服收好,跟我走。”一搂小七脖子,她道:“小冤家,往左边走,你可别把我弄疼了喔!”她手比着左边一条山道,小七立即往该处奔去。
    小邪拾起衣服,也随后追下去。
    谁又想得到小邪一时兴起想泡个水,却引来个大淫婆?这种糗事如果小邪有知觉必是直叫虽(倒楣)呀!
    三人在李美美引导下不久已来到她的香巢。
    这是一个小山洞,洞口在半山腰一条小瀑布后面,若非有人带路恐怕没人会找到这地方来。山洞里有许多石造之房间,每一个房间都有铁门,而且已挂上锁头,而李美美这间是最里面的一间。由洞口直线望进去,就能看到她的房间,床是水晶制成,上粉红色柔丝垫,罩上粉红色床单。屋里四方形,四个角落更放置一只大烛台,灯罩也是粉红色。床两旁石壁有不少方形洞口,大小不一,放满了各色药瓶,及衣衫,四周斟满轻纱,轻纱上绣满春宫图,令人见之则心乱神迷。
    小七已被放置在床上,而小邪却被绑在石柱上,两人一样目光痴呆,不言不语。
    李美美全身赤裸,只里上一件透明外衫,她扭动迷人娇躯,拿出一颗红色药丸塞入小七嘴里,又拿出一颗黑色药丸入小邪口中,她媚笑道:“小邪,我的冤家,今天你就忍耐点,我先和你哥哥消魂,要是他不行了再换你。你别忍受不了而哇哇乱叫喔!呵呵……”她又亲了小邪一下,伸手戳住小邪穴道,转身离去。
    她不点穴道还好,这一点,倒把小邪给点醒了,小邪一醒过来,四处一看叫道:“哇佳佳!这是什么鬼地方?他妈的,不伦不类……是了,一定是老淫妇的巢穴,哇卡,还将我绑起来,小七呢?”他往四处搜寻,果然被他找到小七躺在床上。而李美美正一身不挂的在洗澡。小邪一看心道:“看来小七今天有一番美人恩好消受了,嘻嘻,反正男人也不吃亏;而我现在被五花大绑,想逃也迷不掉,这老淫妇倒是淫荡非常,想必明天就轮到我了,好吧!
    等明天看是我来收拾你,还是你来收拾我,妈的!也够憋了,三两下就被她捉来,搞啥嘛!”小邪已觉得刚才失手有点奇怪,他从头至尾想了一遍,终于他想出答案:“原来是中了那老淫妇的迷心术,老头怎么没教我这一招呢?……反正现在也来不及了,我得装做还没醒过来才行,否则被发现了就落蛋啦!”他又自装昏。
    李美美在洗澡,她洗得很慢,而且很仔细,她将全身每一寸都细心的洗,就像擦拭一件宝物一样的细心,她知道要怎样保护皮肤才不致于老化,那就是尽量使皮肤健康,细嫩和光滑,所以她已六十多岁,但看起来却像三十岁,而且肌肤比其他年轻姑娘还要白,还要细,每次洗澡时她都要细心检查一下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她要防患于未然,她也知道自己已上了年纪一照顾不好,后果就不堪设想,她也利用这机会欣赏她这身白晰晰娇嫩嫩的皮肤。
    她洗完了,也将小七全身脱光,浸在水中,还是一样一寸寸替小七洗澡,她认为肌肤相亲,也是须要小心,免得受到传染而损坏自己皮肤。
    小七满脸红晕,不时想抱住李美美,他已服了消魂药性欲已生,必须发才能清醒过来。
    否则可能会血脉贲张而亡。
    李美美哧哧笑道:“不急嘛小冤家,你洗好了我侍候你就是,看你,呵呵………”
    很快的小七也洗好了。李美美抱起小七放在床上,自己也服颗药丸,放下纱,忽隐忽现的透着烛光,她走向小七。嘤咛一声已投怀送抱。小七药力已发.忍受不了,一冲上去抱起李美美,开始行房,李美美不时发出淫笑声及唉叫声。
    小邪闭上眼睛思索着脱逃之计。
    许久许久,里面一阵呻吟声,及气喘声已传来,又过了不久终于安静下来。
    只听一丝淡淡女人声:“冤家你真行,我爱你………”
    此后小邪再也没听到其他声音了。
    XXX
    第二天小邪以为会轮到地,但他失望了,李美美只他一些肉片和小菜。小邪直骂道:
    “妈的,你不尝尝怎么知道我有多厉害,十足狗眼看人低,那天落入我看中你,就知道。”
    李美美可是整日抱着小七不放,鱼水之欢频频不绝。
    小邪心道:“完了,看样子小七非被她弄死不可!”可是他就是挣不脱绳子,光着急也没用。
    一连四天,李美美才走到小邪身边,亲了小邪一下笑道:“小邪你等苦了吗?现在轮到你了。”
    小邪叫道机会来了,也装出一副急色鬼的样子,伸头要去亲李美美。
    “呵呵………”李美美也不客气凑上嘴让小邪亲个够,才将小邪解下来,抱上床。
    小邪是有口难言,心口直骂着李美美老淫妇,臭淫婆,他这一吻可是最痛苦的一件事。
    这时小邪看到小七两眼眶泛黑,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
    李美美放下小邪又立刻抱着小七走向另一间房间,丢下小七并锁上铁锁,小七就像死狗的被她弃了。
    呵呵笑着李美美已反身走向十邪,淫荡不堪入目她娇笑道:“小邪,来!我替你宽衣解带,你是我找到最好的一个,我要好好的疼你,侍候你。”说着就要替小邪宽衣。
    小邪一看机会来了,乘其不备大吼一盘:“老淫婆!”右手“大悲指”已奇快无比的点向李美芙“章门”穴。
    李美美一惊想反身抵抗已是不及,穴道一麻砰的摔在床上,一脸不相信的望着小邪,她不但点了小邪穴道而且了药,竟会制不住小邪,她那能不吃惊?
    小邪破口大骂:“他妈的,臭老太婆,你竟敢暗算我,你不要混了是不是?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通吃小霸王。在江湖上是怎样一个角色,找死。”“啪”他又打了李美美一个耳光。
    李美美今天是栽了一个大斗,她知道小邪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人物,不怕毒药又不怕点穴,这道行天下也找不出几个,如今只有以美色先扣住他,再用“迷魂大法”制住他。
    她不怒反而更娇媚笑道:“小邪,你别生气嘛,我只不过让你等了四天,看你就急成这个样子,来让我亲亲,别这样嘛!”
    要是常人,决受不了她那种勾魂的诱惑,但她今天碰上的是杨小邪,精灵,而胡来,脾气又大的杨小邪,这样一个被绑了四天,不火才怪。
    “呸!”小邪大叫道:“亲你妈个头,四天四刀!”一抽出匕首,不说第二句话,唰唰唰唰,立即在她背上砍了四刀,干净俐落,伤口并不深却有四寸长,鲜血直流。
    “哇……”李美美也连叫四声.直冒冷汗:“小兄弟你怎么这么凶呢?看你!伤到我了,等一下我怎么侍候你呢!”敢情她还想用色来迷惑小邪,加今她能用的也只有这样法宝了
    小邪叫道:“侍候?好!我慢慢来侍候你,妈的,你以为我是谁!”一扯下布,他已将李美美手脚困了起来,他是卯上心火,非整整李美美不可。
    李美美忍住伤痛,强笑道:“小邪这怎么成呢。你瞧瞧我的脸弄脏了没有?好不好看?”她又想施展“迷魂大法”
    小邪骂道:“臭老太婆,你今天是吃错药找错人,我很气上天为什么让我现在才碰到你.你本来就该死,可恨天下人竟留你在这里干那伤天害理的勾当,你别想用那什么臭迷魂法………”他一骂到“迷魂大法”他突然小声道:“还是小心点。”马上找两块布像贴膏药一样的贴在李美美眼睛上,省得一不小心着了迷。
    这下李美美可一点办法也没有,她有点惧怕小邪这种缜密的心思,狠辣的手段,她厉道:“小表,老娘活了都快六十了那容你这么整来整去,快放开我,老娘饶你不死,否则我要剌了你。”
    小邪叫道:“老娘?还新娘呢老娘!好!你要老我就让你老。”匕首一挥,寒光一闪,已不客气的在李美美胸口划了一刀。
    李美美哀叫一声,已流出眼泪颤着身体道:“小表你放开我,否则我不解你身上毒药,否则你在三十六个时辰之后就会七窍出血死在这里。”她虽知小邪不受毒药控制但无计可施之下也只好试上一试。
    小邪昂着头哈哈大笑,打了李美美一巴掌叫道:“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我就是喜欢吃青草来补身体哈……什么毒……”他心头一震厉道:“老淫婆.我那兄弟,你是否也给他吃了毒药。”小邪这才想到小七可能也吃下这种要命的毒药,一想之下他立刻紧张起来。
    李美美没想到,这一说倒说到小七头上,她心头一喜,得意道:“是又怎么样?”
    小邪大惊,立即在床上找钥匙,可惜没找着,他厉道:“老淫婆识相点,把钥匙拿出来……还有解药,否则我杨小邪可不吃你那一套。”他已晃着匕首,随时有刀落肉飞的可能。
    然而李美美并不知道小邪的厉害,尤其是逼供方面,她还以为手中已握住了小七这张王牌,能压得住小邪,她冷笑道:“有胆来试试看,只要我死了,你们两个那一个也别想活。
    “你不交是不是?”
    “不交。”
    “真的不交?”
    “不交就不交!”
    “好!”小邪大喝一声匕首已切下她右脚尾指。
    “哇……”李美美惨叫一声厉道:“不交…”她是拼命了。
    “不交好!”匕首再挥,已切下她左脚尾指,又是一声惨叫。小邪厉道:“你再不交我这次可要割掉你的鼻子,然后废去你的武功,再将你绑在路上,让全武林有过节的人都来找你算帐。想比狠,来呀!”
    李美美她输了。她实在是怕了小邪。她幽幽道:“钥匙在床后石洞中,你一推开床就可以看到。”
    小邪立即去找。一找到钥匙马上打开铁门,一阵腥臭味已传来,里面有许多滩血水,现只有小七一个活人,他惊道:“好厉害的毒药。”他将小七扛出来,替他穿上衣服再扛回床上。
    “老淫婆解药呢?”
    台美美颤道:“解药不在我身上。在第四个洞口,往前走就可以找到。”
    小邪依言往第四个洞口走去,到达一转角处已见到一石造房问,他打开门走进去,又发现另一石门。他先寻视一番没发现药瓶,这才往那石门走进另一间石室,但没走两步“砰”
    一声那石门已突然反关起来。“哇卡!”小邪大惊往石门撞,这一撞,并没有撞开石门,反而将肩头撞痛了,小邪揉着肩头苦笑道:“中计了。”
    李美美一看鬼计得逞,立即哈哈大笑道:“杨小邪你好好的呆在那里吧“等我穴道一解,我就放点毒气,让你毒死。哈………”
    小邪想:“她妈的毒气?你来好了,要是被我出去不把你功夫废了.我就不姓杨。”他开始在找出路,然而他担心的不是自己受困.而是小七身上的毒性未解.三十六时辰一过小七就没软了。
    可惜这石室四面全是青石所造,不易震碎,再加上在山腹中.更是不可能,也只有石门一处出口。
    小邢有点失望,他叫道:“老淫婆你别指望穴道自动会解开.我用的可是独门武功,有本事你就解解看。”
    李美美笑道:“少兄弟,我解不开,我会去通知我的老相好来帮我的忙,不用你费心。
    小邪笑道:“好吧!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我先休息一下有事再叫我。”他又再寻视四周一遍,希望能找出一条出路来。
    李美美冲了几次,都没冲开穴道,她厉道:“杨小邪,我要找我老相好来杀你!可恶!”她手脚不能动,而嘴巴却能动,这时她已用嘴巴咬着吊在墙边的布,将身形往左拖,不久她已到达系布的红绳下,嘴一张咬住红绳往下一拉,左墙上突然打开一个一尺宽的小洞,“呼—”一只白鹄已展翅而飞,穿过瀑布往高处。
    李美美见鸽子已飞出去,心情一阵喜悦,也不再想别的,静静地等待着救兵。
    小邪已来回找了十趟,手掌也拍得红红的,他叹口气苦笑道:“黑皮奶奶的,瘪十!罢出狱又入狱,俺天生就和监狱结了缘,嘻嘻,也许像我这种帝王爷的人,多少要来点荤的才能出人头地吧!”他自嘲的替自己找借口:“看来只有等他们自己来开门了,小七啊!小七,你可要熬过三十六个时辰,否则咱们可要说再见啦!”他坐下来开始练功,不再去想如何逃走。
    XXX
    一天过去了。
    已到中午时分,山下出现了一条人影,黄衫黑鞋,六旬七尺,身躯肥胖,头发蓬松泛白,樟头鼠目,小耳,暴牙,甚是丑陋,他胸前挂满姆指骨头所串成的项,更发阴森恐怖,一见即知非正派人土,他很熟悉的往瀑布钻。
    李美美一见有人来马上叫道:“开心是你吗?你快点来救我。”
    “哈哈……”那叫开心的笑道:“美美,谁欺负你了?我锺开心把他心肝挖出来吃了。”他掠向李美美。
    李美美叹道:“等一下再说,我饿了一天,你替我松绑解穴。”
    锺开心一伸手削掉李美美身上布条,再解她穴道,但解了老半天,还是没进展,他叫道:“怪了,这是什么功夫,我怎么解不开?”他有点惊讶。
    李美美道:“这是那小子的独门功夫,他现在被我关起来,你问问他怎么解。”
    “他关在哪里?”
    “第四个洞口。”
    锺开心往第四个洞口走去,不久他已走到小邪被关的地方.他大叫道:“喂!里面的小子赶快说出解穴的方法免你一死,否则我钟开心可要挖出你的心肝,那时候你想说也没办法说了。”他说话的语气,不但狂傲而且还阴森森之杀气,令人闻之则毛骨栋然。
    小邪在里面一听到锺开心这三字心暗道:“四恶之首“杀无赦”锺开心?果然是龙交龙、凤交凤,老鼠交番鼠,奶奶的,重要角色都来了.我且不开口,看你能开心到什么时候?”他也不理锺开心,独自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想一些风马牛的事。
    锺开心叫了许久看无人回答,以为小邪已经死了,反身走出洞口道:“美美,他会不会死了或逃走了呢?”
    李美美道:“不会,绝对不会,这小子邪门得很,别上了他的当,他一定装佯不回答你,你把床上那位拉到他面前恐吓他说出解穴的方法。”
    锺开心点点头一提起小七,再次进入洞中,他厉道:“小表你别给我装死,你再不出声我可要将你这位难兄难弟开膛割腹了。”
    小邪一听知道不开口不行了,他叫道:“锺恶鬼你祖宗在此,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老人家忙得很,你少在那里打岔,否则等到我出去,有你好受。”
    锺开心一听回答的是小表,也放心不少,他叫道:“小表快将解穴方法说出来,否则我立刻杀了你的朋友。”
    小邪懒洋洋道:“你杀吧!反正他不久也是要死,你不如先杀了他吧!”他是在试探一下锺开心。
    锺开心厉道:“你难道不顾他的生死吗?好我就挖他的心出来。”说着就想挖小七心肝小邪心头一惊,但他还是有气无力的道:“你挖吧!他身中奇毒,你这一吃也好!多一个人死,我也多赚回一点。这样比较不吃亏。”他故意说出小七心肝有毒,使锺开心不敢食用。
    锺开心一听知道小邪所说不假,他叫道:“那我将他五马分。”
    小邪也不再说话,因为锺开心这句五马分,已让小邪猜到锺开心不敢伤害小七,至少在他们还没得到解穴方法以前小七是不会有危险。为何小邪一听到这句五马分就能猜到人家的心思呢?理由很简单。其一、这里并没有马。其二、五马分是属酷刑,而用酷刑之人心头必定很气愤,然而,锺开心说这句话时多了一个“那”字,这好像有点将就将就之意味,其三、锺开心先前是杀死,再来又说挖心肝,又说五马分,这分明是“胡扯”是临时起意o,小邪脑袋闪得比谁都快,锺开心要耍他,得再学上五十年看够不够格。
    锺开心也没办法,叫得凶,吼得大,而光打雷又不能下雨有啥用意,他只好放下小七,又折回到李美美那里道:“美美,没有效,他不说就是不说,我们应该如何才好?”
    李美美沉思半晌,心想:“这小子不说,那我不就永远都不能动了,倒不如先问问看他有什么条件再说。”她叫道:“杨小邪,你到底要怎样才能解开我的穴道呢?”
    小邪一听,果然有反应了,他笑道:“你们先解开我朋友的毒,再送进来让我瞧瞧,如果毒解了,我再告诉你如何解法。”
    李美美叫道:“但我如果解了他的毒你不告诉我,我不是吃亏了吗?”其实她只是故弄玄虚,解开小七的毒再送进去石室,然后用毒烟将他们毒死还不是一样。
    可惜小邪早就想到这点,他叫道:“你给我少来,你明明知道在这里面还不是一样会死,我并没有要你放我出去,因为你一定不肯,所以我只想和我朋友聊聊天,然后一起死去,这种条件你都不接受,那就算了。”小邪打的如意算盘可多了,首先他想先救活小七,可以免除后顾之忧,再则小七醒来,可能会和他们打起来,这也是一种方法,打赢了最好,打输了也没关系,因为他们必须送进来让自己瞧瞧,那时门一开,就可以乘机冲出去。
    真亏小邪一口气想了这么多方法。
    李美美心知有点问题,但现在已多了一个相好的,她想只要自己穴道一解,合两人之力,也不怕杨小邪如何刁钻,她道:“好吧!我给他解药吃就是。”她转向锺开心道:“开心你将床上右边有个按钮一按,右边墙上就会出现一个小洞,那有一瓶白色的药,你拿去给那小子服用就可以了。”
    锺开心依着拿出解药给小七服用.小七幽幽醒了过来,但锺开心马上制住他的穴道。
    李美美叫道:“小表你朋友已经醒过来,也不用送进去给你看,你问问他就知道。”她也想到小邪可能会趁石门打开时冲出来.故而不愿将小七送进去,让小邪有机可乘,可怜小邪一连串计划都没搞头了。
    小邪心想:“看来这招是不行啦!不管他,只要小七不死,机会多的是。”他叫道:
    “小七你醒了吗?”
    小七虽然知道自己栽了大肋斗,但也无力抵抗,他叫道:“小些(邪)乌(我)……”
    其他的话也说不出来。
    小邪知道小七醒了但又被点了穴道,他笑了笑道:“老鬼听着,先点曲泉,再点冲门、神封、清灵,最后点天突穴,一个对时以后可以复原。”
    锺开心照着解穴,一点完,李美美已可以起身活动,但力气甚弱,要一个对时穴道才能恢复畅通。
    李美美禁制被除咯咯直笑道:“杨小邪谢谢你啦!你好好到阎王爷那里去告状吧!你的兄弟我解了他的毒,我不会再给他服用吗?呵……”她又自将毒药塞入小七口中,得意的扬长而笑。
    小邪一听怒道:“老淫婆,老虔婆!你这人间最恶毒的淫妇,等一下你就知道我的厉害其实这种小问题小邪怎么会没想到,他的心思缜密是天下少有,他第一目的是要替小七解毒;再则是想骗开石门,结果一项是失败了。他已进行第二次计划,他必须替李美美解开穴道,也必须延长小七寿命,这两样他都做到了,小七本已剩十二个时辰可活,但毒一解,再服毒,无形中又变成三十六时辰的时间,这正是小邪所须要的时间,小邪想如果再过这些时辰冲不出去,也差不多了。而他解掉李美美约穴道是为了置于死地而后生,因为李美美穴道一解,她就会杀死小邪,而在石室里面也只有毒气能用上,然小邪并不怕普通毒气,他就是要让李美美放毒气,然后装死,然后等石门打开,然后再冲出去,然后………就是这些全部不行了,小邪还是有办法,比如说上次“幽灵鬼王”季三笑的事就是一个例子,只要是人就有弱点,也有优点,而这两者,都是小邪能够运用的法宝,李美美那是他的对手。
    李美美笑道:“杨小邪,你等一下就知道谁厉害了。”她走到左边墙上一按哧哧笑了起来,她道:“这是九毒化血散,只要你闻到一点,马上七窍出血抓破肌肤而死,你好好享受吧“哈哈……”她笑得酥胸直抖,媚态横生,又恢复先前那种淫荡之像。
    突然已传来小邪哀叫声及砰然巨晌之撞击声。
    “啊……放我出去,快……救命啊……救命……放我……放……”
    声音从先前的伤禽般的哀叫,愈来愈弱,愈来愈竭,由大而小,由高吭怒吼而转为游丝轻喘……终于一切都静止了。
    小邪这一套演戏功夫可谓天下一绝.已有不少武林高手栽在他这招之中,这次也不例外,他刻意的做作,精湛之演技,已使敌人信以为真杨小邪已中毒死了。
    “呵呵……”李美美奸笑数声.对于自己的毒药她是很有信心,再加上小邪之惨叫声,使便她认定小邪已死,经过半刻钟她才向锺开心道:“开心幸亏你来,否则我就活不成了,来“替我里伤。”她又扭腰摆臀做出令人遐思的动作来。
    锺开心一阵淫笑,目露贪婪,将她抱起来吻个不停道:“美美,叫你搬到我那里住你就是不要,现在被人欺负了你才知道我的重要,哈哈……”说着就将她抱上床极尽轻薄想大大消魂一番。
    李美美咯咯直笑媚然荡淫叫道:“开心别急嘛,我的伤还得敷药,不然怎么侍候你呢?
    而且我不看看那小子的体我不放心。那小子邪门得很,总是有些令人想不到的怪事在他身上发生,所以我才着了他的道,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好吗?”她本来是很有把握,但一想起小邪种种怪事,由不得她余悸顿生.而怀疑了自己的毒药。
    锺开心色上心头,是有点不愿意,但姘头面前也不愿拂去她的请求,他叫道:“这还用看吗?你没听到他的惨叫声?再说你的九毒化血散从来也没失手过,怎么这次你连这点信心都没有了?”
    “开心”李美美拨着他亲了他一下撒娇道:“我……人家还是有点不放心嘛!你就依我这一次好不好?”
    锺开心哈哈大笑道:“好,当然好.既然你不放心,我就将门打开让你看看,也好……
    哈哈……”他抱起李美美.不时毛手毛脚的走向洞中。
    “死相!咯咯……猴急什么?呵呵……”李美美亦不时笑骂着,真是一对奸夫淫妇。
    小邪他一发现有脚步声传来,心头一喜暗道:“任你们有多大行头,也奈何不了我这天生帝王相的金刚命!”想归想,他已抽出匕首轻巧的跃向石门顶端,以“大悲指”戳了两个小指孔,以稳住身子,他想从上面往下冲,要比正面冲来得有效,而且也比较能收突击之效,这就是小邪所以比较会成功的地方,只要有帮助完成一件事情的事情,无论大小,他若知道或想到,就一定会去做,而往往胜利就在这些微不足道的关键上。
    李美美在洞中找了一个按钮,手一按娇笑道:“开心可以了,小心点以防万一。”
    锺开心狂叫道:“对付小孩子何必大费周章呢,看我的。”他已抱着李美美走向石室,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此时他们已面对石门,两人皆运起功力以防止小邪突击,微微一定神,李美美已如小偷在扒窃一般的慢慢将石门推开。
    一点点,一寸寸,轻轻的、柔柔的;石门已裂出一道细缝……十分之一……十分之二……之三……
    直到有一尺宽时李美美小心翼翼的探头进去,想搜寻小邪之体。
    锺开心并没有将李美美放下来,还是抱着不放,但他也是侧着身子探头好奇的往里边看普通一个人往屋内探寻时.很自然的是往前看,而不会先往头顶上看,这是一项不受的“规定”。真亏小邪能用上这点,难怪他无往不利。
    就在李美美脑袋往前搜,要转向左边时。
    小邪大喝一声,有若黑夜中的一道闪光,挟以泰山压顶.天崩地裂,火山爆发,江河溃堤之势,“啊”他已纵身而下将李美美踩在地上,匕首有若灵蛇般的戳向锺开心胸口,快,快得令人产生幻影,快得令人感觉不出有这么回事似的。
    “哇!”李美美当场被踩在地上,伤重躺地不起鲜血直吐,脸色泛青,狼狈已极,而锺开心也在这猝不及防之下挨了一刀直透胸骨,幸好他是抱着李美美,这一拉一扯已侥幸的逃过一刀穿心之命运,大惊之下他人已往后退,不愧为武林高手,惊魂一定,怒叱一坚,独门绝技“穿云手”已攻向小邪腹部。
    小邪并不想恋战,突袭得手,猛力扭腰蹬腿往外冲,冲到小七身前,伸手一抄再往洞外奔去,然而他这一慢锺开心已逼上来。
    “那里逃”锺开心身如狂风般的掠向小邪:“妈的巴子,竟敢暗算老夫,你不要活了!”话音一落人影到,一道劲风袭来,右手已如金刚降魔杵一般的钻向小邪心脏,他怒急而发其势如电。
    小邪暗道一声我的妈呀,立即放下小七,怒喝一声,匕首往锺开心手掌刺去,锺开心一惊马上一缩一伸避掉匕首,又复往前攻,但在这一缩中,小邪已翻身倒射往外跑,咻咻两声,飞刀已快捷无比的射向锺开心眼睛,小邪利用此机会掠出第四号洞口,再揣手射出一把飞刀,直取瀑布那边之地面岩石,“叮!”一声脆晌,小邪已用声东击西之计,反纵床底,一翻落床底,他马上摒住气息不便发出任何一丝声音。
    锺开心避开两把飞刀,立即往外追,习惯的他是向洞外转,只听洞口有撞击声,他更深信小邪已逃出洞外,狂喝一声他也冲出瀑布,当然,他是找不到小邪踪迹,复又挂念李美美伤势,也顾不得再追下去,反身掠回洞中将李美美抱回床上。
    李美美有气无力的道:“开心…捉到杨…小邪了?”
    锺开心怒骂道:“妈的巴子,这小表腿上功夫好得很,我一追出来他已跑到洞外,要追也追不上,妈的巴子!”
    李美美有点失望的望着锺开心道:“这小表真的是令人心寒,我………”
    锺开心气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他捉回来让你出出气,嗯!怎么样了宝贝…”他伸手摸摸李美美下巴,像是忘了刚才玩命的一刻。
    李美美被他一挑逗,也故态复生娇笑道:“开心别这样,也等我伤好了再说,我全身疼得要命,差点就活不成了,那有心情侍候你。”
    锺开心淫笑道:“宝贝啊!我这就替你治伤就是,哈哈哈……”他拿出金创膏及疗伤丹药,替李美美治伤,然后洗去其身上污血,又运功治疗内伤,不久锺开心已觉得差不多了,他笑道:“宝贝美美啊!现在觉得如何呢?我等不及了。”他又开始毛手毛脚。
    李美美经过一阵疗伤,疼痛顿减,性欲又起,娇笑道:“死相,这么猴急,我只不过好了一点,你又想欺负我.我不来了,咯咯……”她撒娇的往蛀开心身上撞。
    锺开心双目像是要喷出火来,他那禁得起这种诱惑,一个荡妇一个淫徒,两人碰在一起,立即如干材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伤未治好,他们已苟合起来,一些淫猥秽吟声,已不断传来。
    小邪在床下等待的就是这一刻,他一见时机成熟了。微微扭动一下身躯,匕首撞得紧紧的,他心中默数着“一、二、三”三字一落,滚出床底,翻身、腾身、挥刀、截、砍、劈,“啊—”一阵狂吼中,他已快逾电闪,猛如饿虎出柙,已攻向这两名正在高潮之狗男女,“死吧!”小邪够狠,匕首一挥把压在上面的锺开心右大腿给斩下来。锺开心正在享受高潮那晓得突生变故,任他武功绝顶,也是无用,“哇!”一声惨叫,音如夜枭,触耳惊神,已昏在李美美身上。
    李美美更是心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顾不得再苟合想推开压在身上的锺开心,击向小邪,但小邪一把冷森森匕首已抵住她胸口,李美美一动也不敢动。
    小邪怒气冲天,大吼道:“臭淫婆,你他妈的伤成这个样子还有心情乱搞,真是天下第一淫妇,啊”“啪啪……”他已疯狂的打着李美美嘴巴,发怒气,半晌后才停手。点了李美美穴道,稍作休息,这次战斗,也够小邪累的,最主要他已是好几天未能吃饱,精神不怎么好,须要多休息。
    李美美被打得嘴巴渗出血丝,疼痛不已,她心中是直叫后悔不该将这凶神恶煞带回来,如今她只好以乞求来保命,她道:“小兄弟,只要你放开我,我永远侍候你,让你每天过着神仙般的生活如何?”她谄媚的说着。
    小邪叫道:“恶心,像你这种侍候,玩了两三天就拿毒药给人吃,我可享受不起,解药拿来!”最后四字他是用吼的。
    李美美没办法道:“解药在锺开心身上。”
    小邪立即翻动锺开心衣服,随手点了他的穴道,抄出许多药瓶,他叫道:“那一瓶?”
    “白色那一瓶,只服一点就可以,过量反而不好。”李美美百般献殷勤,希望能乞回一条老命。
    小邪抱出小七,并下解药,这才哧哧笑着道:“我的大美人啊!如果我放了你,你会怎么报答我呢?”
    李美美见小邪似乎想要占有她身,立时心中得意:“任你如何狡猾,男人永远是抗拒不了我的。”她娇笑道:“小冤家你来嘛!只要你放了我,我的人全部都是你的,我要你享受世上最快乐的滋味,那时你会觉得我是多么的迷人,如果你不信我们马上可以试试看,小痹乖你来嘛!”她一媚叫,又施展“迷魂大法”想迷倒小邪。
    小邪一惊马上将她眼睛蒙起来,笑道:“美人啊!你的眼睛实在迷死人了,好吧!我就放了你,你说过我放了你,你的人就是我的了对不对?”
    李美美喜道:“小冤家.这还错得了吗?你放了我,我就永远侍候你,永不后悔。”她故意吸气,将胸脯挺得高高的以挑逗小邪性欲。
    小邪叹道:“你这种侍候我不敢领教,不过你已是我的人.我想摸摸你可以吗?”
    李美美咯咯直笑道:“小冤家,死相,看你一副老实样,谁如道你这么猴急.我已经是你的人了,随你怎么样嘛!”她淫笑不止。
    小邪也不客气轻笑两声,伸出右手,去抚摸她那虽然受了伤,但却风味犹存的肌肤,一按在胸脯,小邪并没有异样,反而李美美一阵荡人消魂的笑声已传来,小邪慢慢拖……直直而且慢慢的拖……右手已过肚脐眼……李美美淫猥的娇笑着…小邪并没有停下来,他是在享受,享受她心中的游戏是何等精彩“……右手又往肚脐下面拖……更慢……更仔细………
    李美美已完全相信她已征服了小邪,她淫笑道:“乖乖小冤家,快点嘛!我受不了了。”已发出沉重的呼吸声,端的是消魂。
    小邪轻笑几声,手掌还是没停下来,他是摸得上瘾了?还是………
    手掌再次挪动……一寸寸……一分分………
    “小冤家……嗯……快……啊……”突然间李美美一声惨叫已传来,这声音要比巫山猿啼还要凄惨,比受了伤的野狗叫更悲哀,她已昏过去了。
    小邪手掌一拖过肚脐眼,再故意放慢的往下拖,让李美美得意一番,马上改掌为指,大悲指已戳向李美美下身“气海”穴废了她的武功。
    小邪拍拍手叫道:“她妈的你是什么东西,想要迷我?你的肉跟猪肉差不多,炒了我还不吃呢?十足的淫妇,不杀你已算你幸运了。呵呵……”他得意的笑着。
    罢才小邪按在李美美身上,就像按在猪肉上没有两样,他目的是想要废掉李美美武功,而废掉武功,就是点破“气海”穴,使丹田之真气无法凝聚,而“气海”穴正在小肮下方,小邪临时来这招,可把淫荡的李美美整惨了。
    不久李美美悠悠醒了过来无力的道:“杨小邪你好狠;我……我饶不了你。”
    杨小邪不屑道:“李美美,到现在你还讲这种话?本来我是该杀了你,但我觉得你一定有很多仇人,如果你要死,就该死在他们手中,还好你没把我那位朋友弄死,否则你也别活了;你功夫已废找个安静的地方,过平常的生活,你一定会非常快乐.否则你就准备死在仇人的手中吧!从今天起武林已没有你这一号人物“见不得”李美美。”
    虽然李美美一生淫荡,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但小邪并非身受其害者,恨意未达到顶点,再加上季美美是女流之辈,故而小邪狠不下心来杀掉李美美,还劝她要找个地方退出武林,安享余年,小邪还是很有仁慈心肠。
    不久小邪也拍醒躺在地上的锺开心,他笑道:“武林恶魔“杀无赦”锺开心前辈你好。
    锺开心见是小邪坐身而起,但右腿已断无力出掌只得厉叫道:“小子你砍了老夫一条腿,老夫有生之年必定要砍下你的双脚。”
    小邪笑道:“开心你有本事尽避来,不管你杀了多少人,我今天放你一马,我想证明一件事,那就是坏人是否永远都是坏人?我就是不信这个邪,我要感化你,把你变为好人,嘻嘻……”他突然想到这游戏很好笑也很好玩,忍不住就笑起来了。
    锺开心厉道:“放屁!老夫好坏是你能断定的?我要不杀了你,吃了你的心肝,从此以后不再杀人!”
    小邪笑道:“锺开心.有种咱们来打个赌,在未杀我以前你不能杀别人,我就有办法把你变好,如果要是变不好我就……我就……他妈的!不赌了!”小邪想不出该押什么赌注才划算,登时大发脾气叫道:“什么玩二(意)嘛!这赌不是白赌了?老子高兴杀你就杀你,滚你的蛋,什么时候我也学起大侠的作风,想把人变好?滚蛋!”他一腿向锺开心的臀部道:“锺开心,老人家我今天看你不大顺眼,只砍了你一条腿,有时间再割你几根头发,我叫杨小邪杨大侠!懂吗?”
    锺开心真是一只平阳老虎,他厉道:“臭小子,老夫要不杀了你,就做你孙子。”
    小邪叫道:“也好,孙子这门行业很多人冒充,我得留个记号在你身上,否则被人换了我都不晓得。”抄起匕首迅捷无比的在锺开心胸前刻了一只大乌龟,这才叫道:“乌龟表示长命百岁,我可不愿我的孙子夭折了,听到没有?!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能偷偷的死,我走了,,好好照顾你的老姘头,拜拜!”他又了锺开心一脚,背起小七扬长而去。
    锺开心先是愤怒.而后是沮丧,等到血气顺畅以后,将伤口敷上金创膏,整个人似乎老了十年,看看枕边人,见她也是一身伤,忍不住悲嘶数声,拿起一件棉被盖在李美美身上,独自走出洞口,消逝在林中。
    谁都了解他的心情,活了五六十岁的老江湖,到头来却栽在一个十四五岁的毛头小子手中,那种痛苦绝望与不甘之心情定难以形容,他临行悲嘶,不知是惭悔还是愤怒?但人往往是容易记恨的。
    两位武林魔头,就这样消失在江湖上,尤其是李美美,她那绝色姿容,本来必可有个良好之归宿,但她却犯了淫戒,弄得现在如此模样,她直叫后悔不该把小邪带回来,可惜她却不会庆幸小邪已替她选择了最好的结局,一生打雁,终于被雁啄了眼睛,这打雁并非坏事,何况专干淫猥之事呢?该说是被雁啄掉命吧!
    青山如小孩之笑脸,洋溢着抉乐之神情,阳光像母亲的双手轻抚着可爱的大地。
    XXX
    小邪已将小七背下山,这一连串的遭遇,够小七想上一辈子了。
    不久小七已醒过来。
    小邪高兴叫道:“小七你还好吧!下来走走看!”他将小七放下来,像呵护亲生儿子般的照顾小七。
    哑然一笑,小七身体非常虚弱,但他还是强忍着,一步步往前走,但走不了几步身形已往前栽。
    小邪一看马上冲上去,将小七背负起来,笑道:“小七没关系,等回长安城我下两帖药,保证你马上又是生龙活虎,说不定会去找姑娘呢!炳哈……”
    小七也勉强的跟着发笑,这几天他是不晓得自己在搞些什么事,只有迷糊到底了。
    小邪笑道:“小七你知不知道当人还真不容易,你可要忍着点,没死掉就不算数,就像我本来当个小乞丐也满舒服的,谁知道我老头子算计我,把我抓去痛打一顿,又用药水煮了我十几年,教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武功,就这样把我丢出来,本来我想高高兴兴的玩,根本就不想走江湖,可是一到中原就事情一大堆,什么“飞龙堡”,黑巾杀手,“神武门”以及华山派都搞上了,这分明是要逼我走入江湖嘛!我想了许久才知道原来我老头早就把我钉在江湖,想跑都跑不掉,有亏的是通吃小霸王的封号。我想,既然人在江湖,就给他来个大葱加大蒜胡来一遍,我就不信江湖没有乐事可找,你看怎么样?”
    小七也听不懂他说些什么,哑然笑了笑点点头。
    小邢又道:“等我们玩累了就找个地方躲起来,让天下人找不到我们,尤其是仇家,然后我们每天捉鱼打猎,但最重要的是养黑狗,因为不吃狗肉我实在是会憋死,没钱花,我就出来偷捞一笔,他奶奶的,这不是比当皇帝还快活吗?哈哈……”一想到这种自由自在的日子,他已禁不住炳哈大笑起来。只要小邪一笑,小七也会跟着笑。
    两位似大非大,说小又不小的年轻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混在一起,也莫名其妙的掉进江湖。
    当然有时候人并不能完全过着自己愿意的生活,小邪心里虽这样想,可是他知道,这种生活离现在还有一段长远的日子,但若不想想,恐怕就会忘了世上还有这种生活可过呢!
    谈笑中他们已走进官道,终于又回到繁荣之人间。
    一入官道立即有人迎上来,是位小乞丐,他正神采飞扬的注视着小邪,他问道:“大哥,你可是那个十一袋长老的杨大哥?”
    小邪一听笑道:“小表别提了,那十一个麻袋差点被母狗给吃了,你要的话我改天弄几个给你,你叫什么名字?”
    小乞丐笑道:“我叫六角,一角两角的角,今年八岁,杨大侠你好神气,弄得我们全丐帮的人都在我你,像我这刚入门的也派上用场,我就知道我会找到你。”
    小邪感到这小表很好玩,他问道:“你怎么如道一定会找到我们呢?”
    六角道:“这还不简单,我们来这里找了两天,结果其他的人都走了,我就留下来,我如道您一定跑去玩,像前几天那样开个胡扯大会,但当你开完会时你一定会回来的,你看这不就让我等到了吗?”
    “哇卡!有一套。”小邪笑道:“六角,你们急着找我干嘛?”
    六角摇头道:“我也不晓得,只是小鲍主整天哭哭啼啼说她对不起您,把你气走,要向您道歉,但她就是找不到您,她愈哭愈伤心,舵主也没办法,只好尽全力来找你们,好啦!
    现在我找到了,舵主可要赏个麻袋让我挂挂,要是没麻袋多没用!”
    小邪想原来是这么回事,他道:“六角我们回去吧!省得你家小鲍主哭死了。”
    六角边走边道:“杨大侠,您有十一个麻袋,是我们丐帮最多的一位,您一定有权力赏我一个,您赏我一个好不好?”他好希望能得到一个麻袋。
    小邪奇道:“六角你要麻袋干什么?看你一开始就说个不停,好像它很重要似的。”
    六角答道:“您不晓得我现在才八岁,要再七年才有麻袋,如果现在就有了,那我一定比他们强了。”
    原来丐帮入门弟子要十五岁以后才有麻袋,否则只有立了特殊功劳才分一个荣誉麻袋,而四个麻袋以下,舵主有权力发放,小邪有十一个当然更有权力了,所以六角才一直要这麻袋.小孩子总是喜欢出风头。
    小邪笑了笑道:“六角你有那点比人强呢?”
    六角轩眉道:“我不是找到您了吗?他们找不到。而我找到了,我就比他们强,对不对?”
    小邪想了想觉得也是有道理,替六角弄个麻袋也好。他笑道:“好吧!回去小鲍主一高兴说不定就会赏给你,我教你,你现在马上去找小鲍主告诉她我找到了,顺便向她要个麻袋,要到了再带她来,你把我们两个说得严重点……就说我们两个躺在地上不能动,你把我们救醒,但我们不能走回城里,我们就躺在这里装死,你快去快回,若被其他乞丐发现了,你就落蛋啦!快点去。”
    六角一听高兴得不得了,一举足,往前就跑。“杨大侠,你等等.我马上就来!”他跑得很快。
    小邪在路旁草地放下小七道:“小七等一下有车坐了,咱们休息一下,我不是故意要欺骗小丁,而是六角他有先见之明,他能在这里等,可见他有独到的见解,像这种事差的只是一点点,但只要一点点也就够使事情改观,我怕他的功劳不够大所以才出这招,希望他能得到一个麻袋,要是我,嘿嘿,我可不只要一个,我要分好几次,弄十个来,那才过瘾哪!炳哈………”
    小七也陪着笑,他是最好的听众,知道也笑,不知道也是笑。
    不久果然一辆马车快速的飞奔而来。
    小邪一看,立即躺在地上,装出一副大难刚过的样子,而小七不用装也够像了。
    “就在这里!”马车已奔到,六角一比小邪躺身处,车夫马上煞车,小丁立刻跳下车往草地奔,舵主方残随即追下去。
    小丁一见小邪,大惊失色的冲上去,叫道:“小邪你怎么了?快!快扶上车!”一扶起小邪已往车上放。
    方残也抱起小七,奔回马车。
    马车一调头,已往城里奔去。
    小丁检视一下小邪,只发现小邪是虚脱,无大碍这才放心的看护着。
    六角为了麻袋可是费尽心思,他道:“小鲍主你看,这不是找到了吗?我等了足足三天,一步都不敢离开,还将他们从林中拉出来,也不知他们怎么都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小丁笑道:“六角谢谢你,回头我赏个麻袋给你,你好辛苦。”
    六角乐了,他道:“小鲍主我也好喜欢有个麻袋,但不知功劳够不够大,若不够你还是别赏我,否则其他的人会笑我。”
    小丁也不懂这些,她问方残道:“方舵主,这能不能给他一个麻袋?”
    方残道:“按本帮规定十五岁以下之本帮弟子,要有特殊功劳才能发给荣誉麻袋,杨小邪他曾经救过小鲍主,那表示有恩于丐帮.而救出丐帮的恩人或帮助恩人在危急中渡过难关者,是大功一件,可以分发荣誉麻袋乙支,这件事不等小鲍主提起,属下回去还是会开堂奖赏六角。”
    六角一听马上跪下道:“谢谢小鲍主,谢谢舵主。”
    方残笑道:“六角你才八岁,这次要不是动用本帮全部弟子,你也没有机会被派上工作,但你一派上工作,就有这种成绩,不管你是碰上的或是猜算的,这都表示你有福气,要不是你有福气,别人怎么碰不上?我把麻袋给你挂上以后,希望你小心点,别让人家说你挂了麻袋不像麻袋,那我可要收回来噢!”
    六角道:“谢谢舵主教训。”他可是个玲珑心。
    方残呵呵直笑,摸着他的头,一副慈祥意。
    车奔如飞。
    不久他们已到长安客栈,大家合力将小邪及小七搬入客房。
    小邪这才有气无力的说声“谢谢大家。”
    小丁可急着道:“小邪你别说话,快躺着我替你看看。”说着就要解开小邪衣襟。
    小邪轻笑道:“小丁别着急,我只是饿扁了,有点脱力而已。”
    方残一听道:“杨少侠,你可是脱力,老夫给你灌输真气.马上就会好转。”也不等小邪回答,双手立即抵住小邪太阳穴,运起真气,不久方残收手道:“可以了,杨少侠你觉得如何?”
    小邪故意活动一下筋骨点头道:“谢啦!方舵主二”
    小丁幽幽道:“小邪,你怎么走了这么多天呢?害人家找你找得好……久,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小邪想,这么多人也不好意思挖苦她,笑了笑小邪道:“小丁,我那会生你的气,我们是在河边玩水,后来被武林四恶捉去吃早餐,弄了三天才跑出来,嘻嘻……”他想叫这顿“早餐”并不怎么好吃,倒有点好玩,禁不住就嘻嘻笑了起来。
    “四恶?”方残惊道:“那几位?”
    ““杀无赦”锺开心及“见不得”李美美。”
    方残这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脱力,他道:“你们真是命大,碰上了“见不得”还能回来。”
    小丁问道:“方舵主,“见不得”李美美真的那么厉害吗?”
    小邪觉得那种事不便多说.他道:“她也没多厉害,三两下,我就把她给发了。”
    方残一惊道:“杨大侠你当真废了她?!这可好!一代魔女从此消失了,大快人心,大快人心!炳哈……”他轻笑数声又道:“可惜还有两名淫徒还没死,否则天下就太平了。”
    他是有感而发。
    小邪叫道:“那两个?我最恨的就是奸淫之徒。一起作了。”
    方残道:“是九魔中的色魔姚青红及情魔姬容丽,他们两个是情人,都精通慑心术,许多次被围攻但都被他们脱逃,他们不时做出令人发指的事。”
    小邪道:“碰上了再说,方舵主我这位兄弟就是给李美美害的,你是否能开点药方补补他的身体?”
    方残笑道:“没问题,等一下我叫人送来,若没事,我想回去了。”他起身向小丁道:
    “小鲍主,属下这就告辞.有事情随时吩附。”
    小丁笑道:“没事了你去吧!”
    方残告退,牵着六角的手,往门外走去,六角还转过头来.望着小邪会心一笑始离去。
    小丁一见人走了,立即气焰高涨叫道:“杨小邪你好哇!玩得可真痛快,还要我用车接你回来,真舒服,本事倒不少嘛!”
    小邪不看这小子是何来路,轻笑道:“当然舒服.总比你整天在这里哭来得舒服多了。
    “你!杨小邪你!”小丁被他一说,也无心情发填,她叹道:“小邪,我们不要再吵了好不好,我知道我说不过你,但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你别再挖苦我,我有点………”她头已低下来,想泣,但泣无声。
    小邪叫道:“小丁我已让你跟了这么久,不挖苦你挖谁?你把它当成开玩笑不就成了?
    真是!”
    小丁看了小邪良久道:“小邪我试着把你挖苦我的话当作开玩笑……希望有一天真的能如此。”一说完她眼胖已流出泪珠。
    小邪一看。心中也不是味道,他安慰道:“小丁怎么刚回来就哭,不怕小七笑吗?”
    一听到小七,小丁才想到还有人在旁边.她立即擦掉泪水道:“小七哥你别笑我,我只是心里觉得难过,眼泪也禁不住所以就流出来了。”
    小七笑着回答她。
    不久方残叫人送了两包药过来,小丁马上拿去煎,让小七服下。XXX一连三天已过,小七本是精元亏损过多,吃了几帖补药,他已恢复从前沉猛有力的样子,小邪也觉得长安城玩得差不多,该换地方啦!
    小邪道:“小丁,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小丁道:“去那里?是否要买些东西再走?”
    小邪笑道:“不必了,我们又不是大搬家,银子带着可方便得很哪!”
    小丁道:“好吧!那要去那里?”
    小邪想:“终南山离长安城不远,老头交待过要找他的朋友,现在没事干又顺路,到那里走走也无妨。”他道:“小丁我们到终南山走走如何?”
    小丁笑道:“随你便,我没意见。”
    不久他们已收拾好轻便行旅,给完帐往城西走去。
    方残已接到属下报告也赶来送行。
    方残道:“小鲍主不多留几天再走吗?”
    小丁道:“方残不用了,我想到处走走,下次再来,谢谢你这几天的招待。”
    方残道:“这是属下本份,只是属下已接到少帮主谕令,少帮主说若小鲍主无事,就快回江南,以免让少帮主挂念。”
    小丁道:“我晓得,我这就慢慢的走回去,你也告诉我哥哥要他别挂念,说我有一位十一袋长老杨大侠保护,没有问题的。”她望着小邪呵呵直笑。
    方残也抿嘴笑道:“这……属下据实禀报就是。”
    小邪笑道:“方舵主,十一袋长老也蛮大的,你顺便替我问一问你家帮主,是不是愿意封我十一个袋子,那样挂起来才过瘾哪!”
    方残笑道:“好!老夫一定替你传达哈哈………”
    大家也昂头直笑,不久—
    小丁道:“方残,没事你回去吧!”
    “让属下送你一程。”方残直送到城门外面,这才转身走回长安城。
    小邪瞄了小丁一眼道:“小鲍主,你可真拉风,从城内一直被人送到城外,是否要人从城外将你送回城内?”
    小可哧哧笑着,她知道一接下口,又会说个没完,她道:“不用了,我们走吧!其实你走在长安城,那个不指指点点的道:“笑口财神杨小邪来了!”你这比起我不知更拉风多少倍呢!”
    小邪一听立时如喝老酒,飘飘欲仙,他耸耸肩笑道:“那里那里,马屁人人爱吃,哈哈……”他得意的直笑着。
    小丁笑道:“我看再过几天玉皇大帝真的要下凡来找你学功夫啦!”
    小邪呵呵笑着道:“想不到小鲍主变成马屁精了,俺甘拜下风,小七你也一样快弯腰?”他和小七已笑嘻嘻的拱手鞠躬九十度。
    小丁真拿他没办法,想不接口改个话题也逃不过,她道:“好啦!马屁就马屁,以后多拍几个,把你们臭死算了。”
    小邪笑道:“那你别忘了三餐多吃蕃薯,好让你整路吹笛子,哈哈……”他已想到如果在臀部塞上笛子那……
    小丁奇道:“吃蕃薯和吹笛子有什么关系?”
    小邪笑道:“天机不可露,哈哈……”
    XXX
    浅浅白云天边会,轻轻拂袖春风坠,
    喃喃送花花不归,淡淡青山人已醉。
    小邪可是一半儿美人伴身边,一半儿大口大喝酒,他找到小七这个憨兄弟,一路上可有得拼酒的。
    然而喝酒归喝酒,事情来了总得办。
    不错,小邪已将最后一口酒喝完,他正注意官道来往行人。
    这些人不大一样,因为他们行步匆匆,步履虽快,却一点也不显得急躁和疲惫,也未见他们风尘仆仆,汗流浃背,这只有一种人一流武林高手。
    这些高手为数不少,而且个个有意无意的瞥向小邪。这对机警的小邪来说已是够了。
    小邪问道:“小丁你认识那些人吗?他们好像是冲着我们来的,看他们不时回头故意看着别人,其实是在钉梢,一定不是什么好路数。”
    小丁被小邪一说也开始注意这些奇怪的行人,她道:“我一个也不认识,不过好像有一两位是“神武门”的弟子,因为我看到一位腰间挂着“神武门”特有的标志—秃鹰,但“神武门”弟子遍天下,在官道上出现并不算稀奇的事.何况我们又没得罪他们,大概没什么关系吧!”
    小邪并没有将上次在饭馆和小七一同干掉“神武门”弟子那趟事说出来,难怪小丁会如此说。
    小邪大叫道:“小丁,咱们和“神武门”的过节可有得算了.他妈的,江湖饭真不好吃,惹了一回永远没完没了,小丁咱们快逃吧!”
    “为什么?我们又没得罪他们?”
    小邪苦笑道:“得罪、得罪、大大的得罪!那天我和小七在饭馆喝酒,后来你先走了.那些混蛋就来找喳,俺三两下就把他们送回阎王爷那里,呵呵……现在人家来送我们了。”
    小丁一听叫道:“看你,老是惹些一流人物,不足“飞龙堡”就是“神武门”,要不然就是四恶九魔,你就是再旺的帝王像,也够你受的。”她实在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小邪老是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笑的是小邪那种想到那里做到那里的个性,老是弄出一些令人想不到的事来做,而且还笑嘻嘻一点也不在乎。
    小邪笑道:“这怎么能怪我呢?都是人家先欺负我,我才出手教训他们,妈的,谁又怕了谁?不过……还是逃走比较理想。”他尴尬的笑着。
    小丁填笑道:“你真是乱来,连“神武门”你也想教训人家.我看我们还是别到终南山,换个地方,免得跟他们打起来,惹了一身麻烦。”
    小邪叫道:“麻烦我是不怕,不过最近玩得很累休息一下也好,我们到前面那小镇,就租一辆马车舒舒服服的坐着,像皇帝一样,哈哈做皇帝。”
    小丁叫道:“小邪正经点好不好?到现在你还有心开玩笑,咱们快走吧。”一拉小邪的手就往前急奔。
    小邪被拉立即叫道:“小丁你放手啊,光天化日之下你干嘛拉着人家的手不放?”
    小丁脸一红甩掉小邪右手叫道:“好!以后你就别拉我的……”手字还没说出口她已发现失言了,顿时困窘已极,一举步头也不回的往小镇奔去。
    小邪哧哧笑着对小七说:“小七你看到没有,这女人明明爱拉人家的手,就是不好意思,等一下她一定找好马车等着我们,省得我们被人跟踪,那时想当皇帝也当不成了。”他有心要小丁先去顾车,所以才出此招,还很管用。
    小七笑道:“有一逃(套)。”他直竖大姆指。
    “呀!”小邪踢了他一个屁股笑骂道:“教了你那么久还不会,有一套!不是有一逃,不过……”他停了一下来想了想又道:“这次你倒没说错,有一逃,是啊!要逃,不但要有一逃,而且还要二逃,三逃,好几逃哪!炳哈……”一想到小七“答对了”小邪就感到非常满意而哈哈直笑着。
    小七也笑道:“死死(是是)I”
    小邪笑声一顿,又踢了他一腿叫道:“他妈的!还没有逃你就说死!这还逃个屁?是是!不是死,懂吗?”小邪现在可找到好搭档,一说一唱什么事也不放在心上。
    小七双手摸着屁股又笑着,又想学说话,就像在老师面前,听到老师放屁而不敢笑出声一样,一张脸憋的红红的,有小邪这种老师,够他受的。
    小七尽量念正音,结果还是不合理想,把“是是不是死”念成了“死死补死死”,履试不爽。
    小邪不停的打着他的头,最后绝望道:“算了!慢慢来,不过有你在一起鬼混,日子也满好过的。哈哈……”
    两人在笑声中走往小镇。
    一到小镇小邪要小七绕道而行,自己则窜了几家门子,一看到有马车就往里边跳,口中叫道:“俺亲爱坚强的小丁我来啦!”
    丙然他一跳进马车,小丁正坐在里面。
    小丁奇道:“小邪你怎么知道我在马车里?”
    小邪神气的拍着横木道:“我会算,像诸葛亮一样借东风借西风,我这次是借小丁风,如何?”他轻轻捏着小丁鼻子.不时呵呵直笑。
    小丁起初不甚了解,但想了一下也想通,她骂道:“小邪你好诈,原来你在暗算我。”
    小邪笑道:“暗算明算那是算。我现在要做皇帝,当皇帝谈不上什么暗算,来给我背,寡人累了。”一抖双肩他已如唱戏的装腔作势转向,背对着小丁,要她槌背。他已觉得自己真是皇帝了。
    小丁气还没发,又看到小邪来这一套,捏起拳头暗笑一声已用力的向小邪肩头叫道:
    “皇上请问小婢侍候得如何呢?”
    “哇呜!”小邪哇哇叫道:“小丁那有人这种法?”他搓着肩头白了小丁一眼。
    只见小丁幸灾乐祸的坐在那里,呵呵笑个不停。
    “也罢!毖人只有自己来了,妈的,交友不慎!”小邪自己当起皇帝又叫道:“小丁我看你也别当小婢,寡人对你大皇妃,还不快点领旨。”小邪叫得可有扳有眼真以为自己是皇帝了。
    小丁笑骂道:“省省吧!这次我才不上你的当,当你的皇妃啊……迟早都会被你气死的小邪叫道:“哟!小丁,你还真行,跟了我几天,口水吃多了,讲起话来也蛮对嘴的,我看再几天你就是大大的油嘴大仙了。”
    小丁娇笑道:“这都是你教导有方,不然我那有这么厉害!”
    小邪道:“好吧!来…吃点口水。”他嘴一撅,就要去亲小丁。
    小丁吓了一跳叫道:“你…:你想干什么?”
    小邪诧异道:“你口水吃啊!你不是说我教导有方吗?以前我不是都这样教你的吗?你又何必大惊小敝?”
    小丁知道自己的话又被套茗了,她叫道:“好啦小邪,我斗不过你,我认输,我才不吃……”口水两字她没说出口。
    小邪哑然摊摊手道:“其实你也不用介意.我在你睡觉时.都偷偷的点给你吃,我是恨铁不成钢啊!”他外表冷漠,心中早已笑得抽了肠。
    小丁道:“我怎么没有感觉……啊…”她以手掩口大惊道:“小邪你真的在我睡觉时……那我……小邪你欺负人……哇……”她已哭了起来。
    “停!”小邪大叫道:“开玩笑的啦!真没用,精彩的还没说就哭了,别哭!别哭!”
    他是没想到小丁说哭就哭,也顾不得再闹下去,轻轻抚着小丁秀发,故作安慰状。
    小丁心头一松,已泛起一阵甜意,但已哭出声音,总不能说停就停,她还是哭了一刻钟,等到小邪说小七已来了,才收起眼泪,停止哭。
    小七是绕了好远才窜进来。追人与被追,他都在行。
    小邪马上放下竹、叫车夫驾往开封,他想终南山那条路上可能设下埋伏,不如绕绕圈子再去。
    一路上不停有探路来往擦身而过,小邪也特别注意这些人之行踪动向。
    XXX
    经过三天,小邪又折往终南山西太原。
    小丁奇道:“小邪,你不是要到开封吗,怎么又要折往太原呢?”
    小邪道:“古代英雄都是乱来的,他们乱来,所以没有人能猜到他们的心思去向,也因此他们打胜仗,一打胜仗才能做英雄,懂吗?”
    小丁又好气又好笑,那有人竟将英雄下如此定论,她叫道:“英雄哪能乱来?!那是他们很聪明,他们往往想到一些别人想不到的事情,因而做出一些别人想不到的事情来,这叫计高一筹,那像你乱来!”
    小邪叫道:“这和乱来有什么不同,就像我这个诸葛亮用计,你竟说我乱来,唉!好马也只有补药(伯乐)才知道。”
    小丁笑骂道:“你连伯乐都念错了,还想当好马?”
    小邪瞪了小丁一眼叫道:“反正跟我一样的也不在少数,你又何必鸡蛋里逃骨头。”
    小丁一听小邪别字连篇,笑得合不了口,他笑道:“不是鸡蛋里逃骨头,而是挑骨头,教你读书你就一大篇歪理论,看你人挺聪明的,斗大的字倒识不了几个,却一肚子坏水,一肚子馊主意,我教你读书如何?”
    小邪得意道:“想当年我老头子要我念书,我一看到就头大,我告诉他,我又不要考状元,念这么多也没用,谁知道话没讲完,老头已给我一个耳光,我恨死了那些书,趁老头不注意时,就将那些书通通搬去鱼,搬了好几次,我老头服输了,他才用讲的要我记着。我看他讲得好可怜,也多多少少记着点,你既然要教我读书,可要像我老头那样讲得嘴角发麻,我看差不多时,再勉强学上两句,怎么样?”小邪是压根儿就不想读书,不想摸书,因为他认为书就是输,有碍赌运。
    小丁娇笑道:“这么累我才不教你.有一天你被人写了大乌龟在身上,你还以为那是皇帝的圣旨呢!呵呵……”
    小邪得意道:“你放心,这种事永远不会落在我的头上,我另有秘本。”
    小丁问道:“什么秘本?”
    小邪笑道:“这还不简单,如果有人要送我,我就先贴在小七身上,叫他出去走走,不就真相大白了吗?对不对小七?”他问得很诚恳。
    小七也听不懂,憨笑道:“死鸡死鸡(是极)。”
    小邪真是鬼主意一大堆,他想的不无道理.第一笨的,当然要让第二笨的管,小邪的“学问”可要比小七好得多了,那些糗事怎会落在他身上。
    小丁也拿小邪没办法,但她已如道小邪突然将马车调头,并不是乱来,一定有原因,她问道:“你怎么知道开封路上有埋伏而将马车调头?”
    小邪道:“我们本来要往终南山,他们一定在那里设下埋伏,但等了三天见不到我们,又没见到我们折回长安,想必是在某个地方折向开封,所以他们会将开封也设下埋伏,我们这一转道,让他们等上三五天,再折回开封.,过这是最后一次,因为我们马车折来折去.人家难免会动疑,所以等折回开封时,我们就走山路。”
    他猜得完全没错.“神武门”的人马在终南山附近等了太久还不见小邪他们来到,已撤回开封。
    小丁想想也有道理,她道:“那我们就走山路。”
    小邪又道:“小丁,除非我们不走,否则迟早还是会碰上他们,我想借借东风,让那些人瞧瞧我杨小邪是不能惹的。”
    小丁问道:“小邪,怎么借法?”
    小邪道:““神武门”和我的过节是前几天才结上的,而“飞龙堡”堡主他买了不少杀手要杀我……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利用黑巾段手了。”顿了一下抿抿嘴他又道:“我先将他们引到一个地方,然后你们也赶着马匹将“神武门”的人引来,让他们自相残杀。”
    小丁急道:“小邪你是怎么了?连“飞龙堡”也在追杀你,一定是你乱来才会得罪这么多人,你不能少惹点事吗?”
    小丁心想一个“神武门”已是吃不消,再加上“飞龙堡”,这两派弟子遍天下,得罪了他们就等于得罪了整个武林,只要是“正常人”就不会也不敢如此做,而小邪竟一口气来个双双对对,若他神情像是不在乎的样子,这对小丁来说无疑是一件很棘手又担心的事。
    小邪可没考虑什么大帮派小帮派,谁惹了他,谁就得吃他一脚,因为他自恃有诸葛亮般的聪明头脑,更有天下第一的跑功,青山一在,木材永远是烧不完的。
    小邪有点觉得小丁痴呆,连“得罪人”这些道理都不懂,因为得罪人有时候是不须要有理由的,他叫道:“你以为说不得罪人就可以不得罪人?我那有得罪他们,我怕他们怕的要死,但是他们以为势力庞大就可以乱欺负人,他妈的我就是要一边逃一边扯他们的后腿,那天少林钟响了,我再回去叫老头子出山,看看谁敢再欺负我。”语气中说是怕,他是有点怕,但赌气的成份比较多,何况他已和韦亦玄对上一战是大获全胜,无形中这个怕字,已是减掉不少,他还想找老头子出山。那是他想把这包袱丢给老头去料理,以报答老头对他的“恩赐”。再则老头在他心目中是一位最高的高手,所以他也想多拉一个人来壮大自己声势,斗斗该斗之人。
    小丁知道小邪虽然讲得有点过火,但他也知道小邪并不是一位喜欢找大帮派麻烦,甚至可以说他一点也不想开罪任何人,只是他精灵古怪,一些平常人想不到的事,他都想的到,平常人做不到的事他都做得到,也许是因为如此,而开罪了这些大帮派,她没说话,她只希望小邪真的永远能邪门下丢,以一己之力能抗衡两大帮派,不过她是忧虑多于希望,她正以关怀的眼神望着小邪,那目光真是可以把一座万年冰山融化了。
    小邪也觉得不应该把小丁常在身边,一些事本来很好办的.现在都怪怪的,他笑道:
    “小丁你担心什么,他们追杀的也不只我这一次,每次我还不是一样逃掉了,这次也不例外,而且我还要叫他们嘿嘿……我要让他们知道杨小邪也是一个狠角色惹不得,至少我跑功天下第一,没人追得上我,这你总该放心了吧。”
    小丁哑然一笑,她不愿自己的多愁善感而拖累了小邪,她笑道:“原来你专练跑功,就是等待被人追,真亏你想得出来。”
    小邪看她心情好转自己也开朗不少,他笑道:“也有这么一点好处啦!空有一身好武功不表现一下,心情也不太好,我想这样好了,我的仇人都是有头有脸的角色,这次事情一完你就回丐帮,否则我实在不放心。”
    小丁一麓道:“你要赶我走?”语音一落她已哽咽起来。她宁愿和小邪在一起落难,也不愿躲在温室中想着小邪被追杀的情景,这要比落难更来得难熬与痛苦。
    小邪叹口气无奈道:“随你啦!爱跟就跟,不过你这次要好好表现让我看看,若还不行我也不敢再带你到处乱逛了。”
    小丁幽幽道:“怎么表现?”
    小邪侧头想着,他必须将这借刀杀人之计从头到尾的想一遍,他要估计“神武门”可能占据那个地方,他要算估如何让“神武门”的人以为黑市杀手是小邪的帮手,他也要算计如何引诱黑巾杀手,如何配合时间,地点;以及安全问题……
    车行辘辘,阳光已被飘过之白云掩住,大地暂时罩上淡淡的阴影,让来往之行人感到顺畅一时。
    马啼轻扬,在淡黄色泥土路面轻踏着,如此悠闲自得,车夫更不知江湖险,轻哼小调一副怡然自得,高兴时还来段三戏小桃红。
    车篷里,小丁急如热锅上之蚂蚁.手足无措,不时掠着秀发以缓和心情之紧张。
    小七有若初长之小孩无忧无虑,干脆就躺着睡觉。
    小邪不时想着如何将这次行动做好,只是位那俊俏的脸蛋儿一会儿笑一会儿填,忽而抿嘴,忽而张牙瞪眼,他在想……当然他出的主意是难免有点小孩那种纯真好玩,因为他心灵本就是想快乐的闯闯江湖,终于
    小邪笑道:“小丁你想想看开封城附近那个地方很大,交通便利,但到了晚上人就很少?”
    小丁想想道:“有座“封禅寺”适合这个条件,交通也便利,但那是少林分院不知他们肯不肯借!”
    小邪截口道:“不用借,我杀人还借什么地方?就这里,怎么走?”
    “在开封城东北角,离开封十余里,你一去就可以看到一座佛塔.名叫“灵感塔”,八角形,木造,高十三层“灵感塔”边就是“封禅寺”。”
    小邪点头道:“很理想,好,现在你和小七就把马车驾往开封,将马车停在“封禅寺”,然后你们就爬上塔顶休息顺便欣赏风景,记着,我没回来以前你们不能走开。”
    小丁叫道:“你叫我爬这么高作什么?我可没能力爬上“灵感塔”因为那里每一层都有一位少林高僧来把守,我在那里等你就是,但你得先把计划告诉我。”
    小邪笑道:“我们三人目二起离开长安的,“神武门”弟子一路追不到人,而你们又突然出现在“封禅寺”,等到他们一发现,一定会调动人手在那里布局,然而我不见了,他们就得干等,好等我出现再杀我。好戏就在这里,我一出现后面已带着一批黑巾杀手,这样一来非把“神武门”杀的屁滚尿流不可,哈哈……”他很得意自己的计划。
    小丁也很赞同,她问道:“如果他们先将我捉起来那时该怎么办?”
    小邪道:“这就是赌,我喜欢赌,赌钱、赌命、赌运气,你要是不敢我不强求。”
    小丁在心上人面前怎么可以“漏气”,她叫道:“我不怕,我只是问问而已,我不相信他们敢对我怎么样!”她有丐帮这小鲍主之身份,惹得起的可不多,而小邪也是想到这点,才放心叫她去办这件事。
    小邪笑道:“这就是啦,他们的目的是在我和小七,他们又何必惹上丐帮呢?所以他们不会得罪你,小七还在其次,再说他们还会来个水缸捉爹(鳌)而他爹就是我,只要我不出现,他们见爹没来世不会动你们。”
    小丁点头道:“我懂,我现在就去。”说着就想动身去驾马车。
    小邪笑道:“别急,我还有事要说。”他拉住小丁小手又道:“你去时要故意装作在等我的样子,而且不能让丐帮弟子发现,否则这一战就成了三国志了,我晚上才会到“封禅寺”。你要记着尤其是在晚上,一定不能走,不能开小差去吃混沌面,否则我只好请少林那些花和尚帮忙了。”
    小邪考虑得很周到,如果丐帮弟子发现小丁在“封禅寺”而且又被小邪引来之人马“追杀”的话,他们一定会倾巢而出,这一来就有丐帮,黑巾杀手、及“神武门”三路人马在演三国志了。而如果小丁开小差,把“神武门”的人引走,到时候小邪将黑市杀手引来找不到人可以对打,他只好跳入“封禅寺”找那些少林和尚“帮忙”了。
    小丁笑道:“好啦!别说得这么难听,偷吃混沌面,我不走就是,等你来等到死也不走,这你可高兴了吧?”
    小邪嗤嗤笑道:“要是你真的想等到死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
    小邪望了她一眼笑道:“你进去“封禅寺”出家不就可以等到死了吗?”
    小丁填道:“油嘴,不扯了,我们该出发啦!”
    小邪点点头,手一拍把小七拍醒,笑道:“小七,好戏上场了,凭我们两人数次合作之经验一定马到成功,你跟小丁走,要好好保护她,等我带人来时你两边都杀就没错。”
    小毛似懂非懂的抓着头笑道:“好”这个字他倒念得非常标准。
    XXX
    三人就此分手。
    小丁和小七换下车夫,将车驾往开封
    小邪则往附近中条山方向走去。
    一场即将来临之大风暴,就在小邪计划之下慢慢展开。这是一出狗咬狗的斗剧。
    小邪也想过黑巾杀手的那位“鬼谷魔王”童血熊和“神武门”的关系,因为小邪是为了杀掉童血熊才惹上这趟麻烦,他觉得童血熊并没有蒙面,这表示他在黑巾杀手中地位不小。
    也可能是黑巾杀手礼聘的高手,而“神武门”为何会替童血熊报仇?想了想小邪觉得童血熊既然没蒙面他可以随时和“神武门”的人攀交情,而且攀交情也不影响他干杀人之勾当。也有可能是他弟弟童血狼和“神武门”有关系。
    小邪想这个问题最重要是想要知道黑巾杀手和“神武门”到底是什么关系?最后他下个定论:关系很薄弱。理由是:一,童血熊成名在先,凭他是九魔之一是没有必要干杀手,就是当了杀手也是临时受指使,这表示童血熊他的死,还有其他人会为他出气。二,黑巾杀手是拿钱干事,连亲人也可以杀的组织.他们不可能和任何人有道义上之往来,对这种事“神武门”必定了解,而且“神武门”只要有钱一样可以动用杀手.他又何必花这种与虎谋皮之构力。所以小邪断定“神武门”这次行动是替童血熊个人报仇,而不是替黑巾杀手这个组织报仇。
    而小邪想这个问题又有何用?
    有用的,他要判断熏巾杀手和“神武门”认识及亲密的程度到底有多深,因为如果两方面交情甚深的话,小邪必须找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在最短暂最紧凑的时间内让他们火拼,若相反,则小邪不必考虑两边一见面会握手把欢。
    小邪已决定在深夜行动,而天色是否黑暗无啥关系,因为两边并不是把兄弟,再则加上小那对自己演技的信心:所以他下此决定。
    成功并非偶然,除了天时地利还要人和,但机会却要算自己创造.小邪虽然喜欢赌,但他会将机会提高,他苦练睹技,就是在提高他胜算的机会,现在他想得透彻,就是在提高打赢这场战争之机会,小邪不会放弃可以使自己成功的任何一种微不足道的机会,也因此他才能无往不利的周旋在诡谲的武林中。
    林叶青葱,雀鸟喜悦轻叫,啾啾绕山间,柔翅翩翩,倘佯蓝天白云间,自由、快乐,闲逸。林泉淙淙交响山林间更是使人舒畅。
    小邪已到中条山下一个小村落。
    他第一件事不是去引诱敌人,而是先找黑狗,因为他想吃吃黑狗运气会好一点。这也是位创造机会的一种方法吧!
    他也想黑巾杀手无孔不入,只要一到偏僻的地方就会被狙杀,例如兰州城外山区,黑城镇外之山林。所以他选择了中条山道之小村庄。作为引诱黑巾杀手之地方。
    一天……二天……
    可惜两天都过去了,一点动静也没有,小邪觉得死等也不是办法,反正黑巾杀手各处都有分坛,不如到附近小镇走走引他们出来。
    前二天他不急,因为小丁他们尚未到开封.现在已到了,小邪必须有所行动。
    小邪当然要有行动,而引人出来的方法就是先引人注意,故而小邪一路上装疯卖傻边唱歌边丢石头,有狗丢狗,没狗有时候也丢人。
    被他这么一闹,果然不久已有人缀上了,机灵的小邪马上有了警觉。是引人,所以他故作不知的往前走。
    从早上一直走到傍晚,算算路程,从邵原镇到开封只有七十余里,用跑的一个更次就可以到达,所以他在邵原镇停下来,买了些包子折回镇外一间破庙休息。
    他已猜到晚上黑市杀手一定会出动阻击他,他也算好如何先将黑市杀手整得火气万丈,再引到“封禅寺”,当然这免不了要打一场架。
    要打架就必须运动一下,热热身子,所以小邪已拿出飞刀练了一阵,又练习一下“大悲掌”觉得甚是满意,这才信心十足的养精蓄锐,以逸待劳。
    月夜初升,虽是下弦月,但月光如慈母的眼光,轻轻在大地。令人舒服之极。
    三更天一过。
    “咻……”一阵破空声。二十余条黑影已如夜猫般的潜向庙口,他们很小声,恐伯被杨小邪发现。
    小邪他那有睡,他在算着脚步声,一见有人潜进来,右手一扬飞刀已如出玄之箭,挟以一阵急促之破空声射向外面,身形马上跃向庙顶摸探,出口笑道:“喂兄弟,别急嘛!每次被你们杀的我好累,好没面子,今天咱们就来一次解决,省得麻烦。”话夭完,身形已若一阵飘风冲向右边一位蒙面人,手掌一抬“拍”已打中那人下巴,一个翻身窜出破庙,直奔开封。
    “追!”这些黑巾杀手,可和小邪有数度对敌经验,他们也不敢疏忽,一声令下二十余条人影已先后追了下去,从他们身手可以看出黑巾使者令天派出的都是一流高手,他是很看中小邪。
    小邪是用打带跑之战术,先激出他们怒火,再引他们去杀“神武门”弟子,这样比较有效,有干材还是要有烈火才行。
    不久离“封禅寺”只剩十余里,算算时辰也已三更,看看天色月已西斜,差不多了吧!
    小邪大喝一声“王八蛋!你们真如蜜糖粘得真牢。”一往后冲,两把飞刀已朝向迎面而来的黑巾杀手,手掌一拍,击退杀手一招“倒打金钟”,“长虹贯日”,小邪已再倒射回来,施展他那天下第一的跑功直奔“封禅寺”这一甩可把黑巾杀手甩掉了。
    小邪有若一道黑夜电闪,奇怪无比的掠向“封禅寺”人来到,已见到那直耸云霄的“灵感塔”,他大吼起来,想引出“神武门”弟子只见他脚不停,嘴巴直吼道:““神武门”的死人,老爷我来啦!你们躲什么,我还带了二十几名帮手,看今天鹿死谁手?”他往暗处一冲,果然有不少人躲在暗处,小邪一见人就打。
    “点子在那里快杀!”一阵吼叫声已传来,霎时围上三、四十人。个个长刀尽出,有若夺命厉鬼的罩向小邪。
    小邪一见大计已成,立时射出十把飞刀,马上倒射出去,并大叫道:“他妈的你们这些混蛋,今天我可要斩得你们全军覆没。”他已倒奔回路。
    “追!”一声大叫,数十条人影已追向小邪。现在之局面是两只虎面对面,张牙舞爪,愤怒异常,而小邪是在两虎之间的肥肉,只要肥肉一消失,老虎只好互相残杀以果腹。
    小邪飞掠甚快,已脱离“神武门”约百余步,也碰上追来之黑巾杀手,小邪冲上去叫道:“蒙面的混蛋.你们死定了你不晓得大爷我是“神武门”的人,看今天你们往那里跑。”他一说完双手飞刀立即取向黑市杀手,马上又转身冲往“神武门”。
    这一来可把这些亡命徒弄昏了,“神武门”以为小邪收买了黑巾杀手做帮手。而黑巾杀手又以为小邪是“神武门”的人,两边这一触,已混战成一团,喧嚣声,哀叫声,刀剑击撞主,掌风声……有若阎王之催命符,紧罩住整个夜空,断肢残臂,血溅五步,体遍野,端的是不堪想像。
    “杨小邪,我干坤坛坛主张简可不是这摩好吃的!”一黑衣汉子已罩向小邪。
    “哈哈……”小邪一阵狂笑道:“张简你算那棵葱?你能杀我这些帮手再说吧!”手一扬又是一把飞刀直取张简心窝。闪身退出战区。
    一方是亡命武林的黑市杀手,另一方面是雄称天下的“神武门”,双方气焰一样高张,双方一样勇猛善战,可谓旗鼓相当,棋逢敌手。
    夜空依样透出淡淡青光,而地上却不再宁静,他们争的是什么呢?他们拚的又是什么呢?问月神,月神也许会告诉你他们在演戏吧!一收场什么都没有了。
    杀伐声直传数十里,激烈非常。
    小邪一掠开人群,往战圈一看,他已发现小七也参战了,而且是用偷袭方式,小邪轻笑一声腾身把他拉回来往林里躲。
    小七叫道:“杀!痛快!”他抽着“寒玉铁”意犹未尽的比划着。
    小邪叫道:“杀你的头,小丁呢?”
    小七苦笑一声手往“灵感塔”比,可以微微看见一淡淡白影,这是小丁常穿的白罗衫。
    小邪一看才放心道:“你急什么,等一下我们看那边还有剩下人,再杀个痛快。他们这一战差不多啦!你看“神武门”的人虽多,但黑巾杀手的武功高强,有得拼的,现在也不能断定那一方会落败。”
    盏茶功夫一过,一片广场已躺满了首,开膛破肚,五脏六腑满地,头迸脑裂,白色脑浆溅遍野,断肢残腿那更不用说了,腥风阵阵令人作呕。
    战场上黑市杀手只剩四人,而“神武门”弟子也只剩不十三人,忽然黑巾杀手放出一道火焰直冲天际,百里之外都可以看见,而张简也立即射出一支箭铃,“呜—”音如夺命厉鬼之吼叫声令人一听疙瘩立起。刺耳难听,但却传得很远,在深夜足足传出百里开外。想必是求救的信号。
    丙然十分钟不到南面山坡一阵破空声已传来,几个起落,一团黑云已飞奔而至,足有四、五十名黑巾杀手已欺身而至,将“神武门”弟子团团包圈住,痛下杀手。
    张简一看自己人手还没到,情急之下又放一支能发出急促咻咻之响声的箭铃,马上迎敌这箭铃是“神武门”十万火急的信号,只要方圆百里的人一听到这种铃声,都要立即赶来,否则事后一律处死,这事可闹大了。
    箭铃一出,果然陆续赶来二十余名帮手,他们一来不吭一声,立即参战。
    不到一刻钟,“神武门”干坤分坛二百多名弟子已全部赶来,这下声势可浩大。然而黑巾杀手都经过训练,只会杀人而不会逃走,事不成只有死,这种情况下,他们当然勇猛难当,杀得眼睛通红,达到忘我境界。
    时间一分分流逝着,体也一具具垒起来。如果他们知道这一战是纯“误会”他们不吐血才怪。
    小邪注意情势,他道:“小七你看,“神武门”的人来了二百多人,死死伤伤也差不多躺下了百八十来名,而黑巾杀手也死了四、五十个,只剩二十名左右,再战下去可能“神武门”的人会得势,等一下不行,咱们就脚底抹油溜了。”
    小七点头道:“恨号,恨号(很好)。”
    战局一直牵延下去,正当黑巾杀手处于下风时。
    西边黑杯中又奔来十名蒙面人,只一闪这十名蒙面人已如大鹏鸟般的降临战场,他们气不喘,身不抖,一副悠然自得,功力之高令人咋舌。
    小邪已发现这十名黑衣蒙面人很特殊,和先前的不大一样。他正仔细观察着。
    那十名一加入战场,刀尖一划,加入无人之境,哀鸣立传,血满天,端的是虎入羊群,摧枯拉朽,所向无敌。但奇怪的事发生了,是通杀,他们不但杀“神武门”的人,也杀黑巾杀手,而他们的装束和黑巾杀手完全一样,用的也是东洋刀。
    这又是什么原因呢?小邪想不透。
    不久“神武门”弟子只剩下二十多名而且都带着伤,而先前那些黑巾杀手已死,一个不剩。
    这时突然又有一批人赶到。
    这不是别人.而是“飞龙堡”堡主韦亦玄和手下五大高手,及白旗坛主。
    袁亦玄一到先是一惊,立即沉声叫道:“住手!”身形已往那十名黑巾杀手扑去。
    五大高手及白旗坛主也跟着单向那十名黑市杀手。
    小邪一看打落水狗的机会来了,心头一喜,连忙威风八面的指挥小七,他如大将般左手插腰,右手猛向前挥大吼道:“小七上、“神武门”。”两人一闪,笑嘻嘻的冲向“神武门”余孽,砍杀得“神武门”弟子个个东倒西歪,使得神武门全军覆没,只剩下干坤门坛主张简。
    扬扬手,耸耸肩,小邪抿着嘴,煞像打胜仗的哈巴狗,不可一世,说他小人得志也未尝不可,他叫道:“伙头兵小七听令,好好看好番王张简,本将军还有戏要看。”
    小七倒听不懂笑了笑,坐在张简肚子上“看人死”。
    小邪也坐下来,他正看着韦亦玄大战黑巾杀手,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困扼着他,他必须寻求答案,尤其是这后来的黑巾杀手。
    那一边。韦亦玄和手下五大高手,总管洪英,总坛主朱步尘,总护法剑平关,右护法尤郎生,左护法纪腾云,及白旗坛主施子常,将十名黑巾杀手围住,然而这十名杀手并未落下风,犹自行动自如。
    小邪正注意他们出手招式及武功落数,他发现那些黑巾杀手的武功诡异非常,和中原不属同源,好像是大漠方面的人,他转向小七道:“小七你走过去,运用你的本能将他们身上的味道记下来,因为这十个人太可怕,弄不好我们逃不掉。”
    小七一笑放掉张简,起身抽出“寒王铁”掠身上去迎战黑巾杀手,他一面打一面辗转在他们之间,不久觉得差不多了,瞥见一名和袁亦玄对打那名黑市杀手背向自己,随手一刀刺入那名黑巾杀手背脊,刀尖直穿小肮,黑巾杀手立即倒地毙命。
    其他杀手一看大吃一惊,也不再恋战,“走!”一名领头者大吼一声,仰身扑向那被杀的同伴,长刀一挥左手一抓“卡”他已将其头颅切下,反手一挥刀击退敌人,提着人头往杯中奔去,其余八条黑影也随着掠去,只三个起落已消失在黑夜中。
    月已西沉,寒星疏索,种在附近的竹林,正随风轻荡,夜又静下来了,像是一场梦。
    是梦吗?不是,躺在地上的数百俱体并没有因喧嚣声消失,而消失。首依样触目,腥风依样扑鼻。
    小邪笑了笑对看韦亦玄叫道:“堡主你好?好久不见了,近来无恙否?”小邪并不必逃,因为现在是大庭广众下,众目昭昭,韦亦玄可不敢随便出手。
    韦亦玄哈哈笑道:“杨少侠一别之后真叫人怀念你,施子常告诉老夫说你有难,我马上就赶来救你,还好你平安无事,这太好了。”
    小邪也知道袁亦玄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暗骂一声:“假惺惺”笑着道:“堡主谢了你救驾,不过你不来,他们也伤不了我,不是吗?”
    韦亦玄笑道:“是极、是极,杨少侠功力过人老夫佩服,杨少侠可否容老夫请求一事?
    小邪叫道:“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我老人家很忙少给我摆拖眼。”
    韦亦玄手指着四周体道:“这些人死都死了恩怨也一笔勾消,杨少侠能否看在老夫薄面上,放了张简?”
    小邪望看张简考虑了一下道:“好吧,其实我和“神武门”也没什么大仇大恨,犯不着赶尽杀绝,再说这些人是黑巾杀手所杀,我可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们要是想不开.我也不含糊,去吧?”他将张简放开。
    张简扭动身形勉强爬起来向韦亦玄拱手道:“谢谢堡主,此恩此德没齿难忘。”
    韦亦玄轻挥手道:“那里,别客气,你该谢的是杨少侠而不是我。”
    张简道:“他与我本是仇敌,今天他又将“神武门”开封分坛全坛杀光,老夫亦为他所擒,他不杀我,是他失去机会,老夫何谢之有。”诏气之中甚是怀恨。
    小邢一听放人还有这座多坏处,脚一抬踢了他一个屁股叫道:“快滚!想要杀我,你们“神武门”还早呢?既然你们一定要结下这梁子,我老人家怕过谁来.快滚”他作势又想踢。
    张简也不敢再多说,向韦亦玄一拜独自离去。
    韦亦玄笑道:“杨少侠多谢你给我这个面子。”
    杨小邪甩着手笑道:“那里那里,应该的,堡主你这个正派当得如何了?前些日子我还在长安向你借点钱花花,不如你要我什么时候还呢?”
    韦亦玄笑道:“杨兄弟你还跟老夫客气什么呢?区区小数目不足言谈,以后你要用,只要一句话“飞龙堡”任何一个分坛随你取,决不说第二句话。”他想以金钱收买小邪。
    小邪笑道:“那就谢啦!堡主你想不想讲讲悄悄话呢?”
    小邪也知道韦亦玄用心安在,悄悄话当然是要说,而小邪想说的成份大于韦亦玄。
    童亦玄笑道:“小兄弟我们数日未见也有许多话要谈,借一步说话换个地方……”他往四处搜去,然后指前面道:“就到前面林子如何?”他是不愿这些话让属下知道。到林中有机会还可以顺便杀掉小邪。
    小邪是鬼灵精他那会不了解韦亦玄用心,他笑道:“不必了,你叫你属下撤走,我这位兄弟他听不清楚人话,再说你也不怕人听,否则你这个包子(堡主)就不用干了。”
    韦亦玄哑然一笑道:“是极。”转头向属下道:“洪总管你们先退下等一下再回来,我有事想和杨小邪聊聊。”
    洪英拱手道:“属下遵命。”他领着五人走到右边林子。
    韦亦玄见属下已进入林中方笑道:“杨小邪你命真大.由万丈高的悬崖跳入黄河,你竟能活命,真是佩服。”
    小邪道:“大堡主,谢谢夸奖.我本来不想跳,但被迫得没办法只好跳下去逃命了,好在老天有眼又让我活过来。”他有意骂韦亦玄是一条狗。
    韦亦玄也不在意,他笑道:“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果然不错,你这一跳就跳到我头顶上来,我“飞龙堡”都拿你当宝贝的保护。”
    因为“飞龙堡”是正派,明着上韦亦玄要保护小邪以弥补他上次在堡中所受到的“死亡”。原因很简单,小邪已死了一次又复活,要是他再死在“飞龙堡”之手中,那已有损“飞龙堡”威名,为了维护正派名声之下,童亦玄不得不保护小邪,再暗中下杀手。
    小邪轻笑道:“这是应该的,不保护我,你们“飞龙堡”也算不上正派,而那些杀手也没事干对不对?”
    韦亦玄昂头大笑道:“不错、不错,还是杨少侠厉害,今日一战,你可是大获全胜。”
    他的笑声有点赞许小邪,也有点无奈,但最主要是想缓和一下自己内心的激动。他为何激动呢?因为这一战死了太多人,不由得他觉得杨小邪是一位强劲而可怕的对手。所以他很激动,只是不便当看大家面表露出来。
    小邪对于他的笑声不感兴趣.他问道:“韦亦玄,我问你,在后面来的那十位是不是你雇用的杀手?”
    “不是。”
    小邪奇道:“那会是谁?他们连先前来的黑巾杀手也斩,好像比你强多了。”
    韦亦玄坦白道:“不错,他们有一两位功夫比老夫了得,这一定不是老夫故意作戏。”
    小邪望了他几眼,知道他并没有说谎,他问道:“那你今天赶来,不会是在救我吧?”
    “不是,我是看到那十名黑巾杀手出现才出来,但还是慢了一步。”
    小邪哧哧笑道:“你这一出现,暗里是要揭黑巾杀手的底,明则人家却以为你救了我和“神武门”,你又做了一次正派中的正派之事了。”
    韦亦玄也呵呵笑看举起右掌作势欲劈,他道:“你很厉害,将来更是不得了,老夫有点想杀掉你。”
    小邪耸耸肩道:“老堡主,我知道你不杀我,是想利用我,现在我已和“神武门”结上梁子,你这不是渔翁得利?何况又出现不明的杀手,你想想看这些杀手是不是和我同路的,要不是的话,你还想收买他们来对付我,对不对?”
    韦亦玄答道:“完全正确,只要“神武门”一灭,天下就是“飞龙堡”的了,而且“飞龙堡”又是正派中的正派,这不是天下太平了吗?”他语气中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小邪笑道:“不错“神武门”一灭,我的罪过也就大了,虽然“神武门”不像你“飞龙堡”作事那么正派,但他们还是沾了一点点正派,我这么一碰他们,武林正邪两派不就有理由杀了我吗…而我没能力碰,也不想碰,你就会制造机会对不对?”
    “你说的一点都不错。”
    小邪哑然一笑对于自己的判断很有把握,他笑道:“那你不怕我将他们引来斗你们的“飞龙堡”吗?”
    韦亦玄一怔随即道:“这点我倒没有想过;还好只要我“弗龙堡”和“神武门”和谈,我们马上就会变成朋友,就像今天我放走张简一样。”
    小邪笑道:“好吧!你暂时不杀我,我也乐得哈哈笑,人算不如天算,希望你永远算对,也希望你都是做正派的事,偶而对我做一些坏事,我也会原谅你,别忘了将这些体埋了,最好再请个道士来超渡、超渡。”
    韦亦玄笑道:“这当然,这等好事“飞龙堡”不作要留给谁作?”
    小邪道:“韦大堡土,有时间我们再见,希望我们都是在正常情况下见面,就像今天你是当正派的人一样。”
    韦亦玄笑道:“我也希望如此,和你聊天真是大快人心,不必我说你都猜得出来,真是我的知己好友,要是你早点被我发现,说不定你已是“飞龙堡”副堡主了。”
    小邪道:“伴君如伴虎.我可不敢如此想,那天你发起疯来,或又换个人当堡主,那我岂不是死定了。”
    袁亦玄道:“凭你的机智,凭你那一身邪里邪气的功夫,谁又能把你怎么样?我有一个预感.若能败我事者.也许只有你一个人,我是说若能,而不是说你一定能,因为你已在我掌握之中,只要你有威胁到我的时候,我就会杀了你。”
    小邪笑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有本领你尽避来,不过我告诉你,别太累了,太累的话很容易就会算错,想喝人参茶不成喝到马尿,那不死也得臭上三天。”
    “老夫省得。”
    小邪笑道:“韦大堡主,你可知道我还有一位跟班,小丁小姐,你大概知道她的来路吧?”
    韦亦玄点头笑道:“老夫知道,丐帮帮主的掌上明珠。”
    小邪笑道:“那你会对你怎么样?”
    韦亦玄道:“还是那句老话,只要有威胁到我,我就得杀了她,说不定用她来对付你还很好用,看起来你很关心她吧?”
    小邪笑道:“不错,你说得很对,我很关心她,只要你将她捉起来,你就可以威胁我,我只能干瞪眼,一点办法也没有。”
    韦亦玄得意咯咯直笑道:“所以说你是永远斗不过老夫的。”
    小邪笑道:“时间还早得很,你也别得意得太早,我杨小邪要是含糊你,我早就夹起尾巴躲起来了,放些心思在我身上,我走了,再见!”他拉着小七走向“封禅寺”,找小丁去了。
    韦亦玄看看地上体叹口气,马上交待施子常将体掩埋,带着五大高手离开“灵感塔”往南奔去。
    一出扣人心弦的屠杀就此落幕。
    然而却给小邪带来了许多困扰。韦亦玄的来到并非偶然,虽然小邪和他对过话,但两人皆互相勾心斗角,小邪并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尤其是他说为了那十名黑巾杀手而来,其实这里面破绽不少,最明显的一点,因为那十名黑巾杀手是突然现身,韦亦玄不可能会猜想得到,除非他老早就躲在这四周,但以他的身份在部下面前他不可能会看人屠杀而不现身,这些都是问题。而小邪只相居这屠杀事件是施子常发现,再立刻通知韦亦玄,所以韦亦玄才赶来。至于如何通知,何时通知。韦亦玄当时人又在何处,这已不是要考虑和知道的问题.最主要的是韦亦玄来此之目的是为了什么?
    小邢在问话中并没有得到答案,依他的个性是碰上了再说,想不通而又无关紧要,也懒得去想,所以他将这一连串问题暂时丢在一边,将来有机会再翻吧!
    小邪一回到“灵感塔”。小丁马上冲过来问道:“小邪怎么样z你有没有受伤?”
    小丁憋了两个更次,不见小邪人影真是忧心如焚,自己想参战,又看到人影幢幢一大阵又一大阵的往战场闯。冉加上吼叫哀嚎声,倒是把她吓着了。最主要她是相信小邪没有问题,因为小邪的声言最大,看到精彩时小邪会吼叫起来,这无疑通知小丁他还活着。这恐怕是小邪先前没有“料想”得到的吧!
    小邪这下有得吹了,他得意叫道:“受伤?开玩笑你以为我是专门吃饭的,本诸葛亮用的计还差得了吗?不多不少,我杀了他们四百个人,亲手杀的,嘻嘻……”他还特别强调是亲手杀的。
    小丁一惊道:“小邪真的死了这么多人?你好残忍。”她打了一个冷战很是害怕。
    小邪瞪了她一眼叫道:“妇人之见!我死丁他们笑哈哈,他们死了,我的朋友却说我这么残忍,好吧!残忍就残忍,下次他们来,你就叫他们杀了我好了。”
    小丁急道:“小邪对不起,我是听到死了这么多人,心中觉得不安,才说出口,我想这么多人你也杀不完,一定是他们自己火拼,才会死了这么多人对不对?”在她心目中还是不愿小邪真的一口气杀了这么多人,她多么希望小邪心地是善良的。
    小邪心头可直叫吹牛吹到牛角了,他本想要让小丁认为自己很行,一口气只两三下就将四五百人给撂倒。谁知道小丁“不吃这一套”,泼他一盆冷水没关系,还说他“很残忍”,这只牛可真不好吹,他只有实话实说了。
    小邪叫道:“火拼也有啦!我杀的也……反正就是那么回事,黑皮奶奶!这些天杀的,我杨小邪出道还不到一年,他们都找上我了!我很重要,也很危险,小丁,我看你还是回去吧!苞我太危险了。”语气之中,神气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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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他在敌人心目中“很重要”,所以他很高兴,而他要小丁离开,固然有点避开危险之用意,但最重要还是为了小丁有点妨碍他变成没有危险,一没有危险,他就“不重要”了,那也就不好玩了,端的是亡命徒。
    小丁却不知道小邪用意,她叫道:“我不怕危险,而且和你在一起也满好玩的。”
    小邪有点不舒服的叫道:“好玩?你以为好玩?我累得要命,你却在好玩?我要休息了,你放哨!”说着就要往地上躺,故意要让小丁放哨,累她一个晚上。
    小丁温柔的道:“小邪你别躺在这里,前几天我来时,在附近租了一楝农舍,我们到那里再休息好吗?”她撒娇的拉着小邪衣角。
    小邪这才笑道:“这还差不多:看样子,有你跟班好处还真不少!也好,下次衣服你也要替我洗,这样才合乎标准。”
    小丁可没洗过衣服,她道:“洗衣服?我没洗过,你不怕被我洗坏吗?”
    小邪想也有道理,他又想到小七了,他道:“这样吧,小七的先洗,等你练好了再洗我的。”
    小七一听乐道:“恨号(很好)。”
    小丁嗤嗤笑道:“看你们男人多懒,好吧!谁叫我要踝你们闯江湖!”她倒是心甘情愿小邪倒是没想到她会答应,他叫道:“算啦小丁,你想洗,我可舍不得你那双手,开开玩笑别放在心上,我看你找个像样一点的小丫鬟洗好了。”
    小丁甜笑道:“没关系,洗衣服要不了多少时间。”小邪的关怀真使小丁受用无穷,若小丁这副娇柔样,不知道要迷煞多少风情男士。
    可惜小邪倒不知享受美人恩,他叫道:“你洗衣服要不了多少时间,那你一定是乱洗,不过是小七的没关系!”他望了小七一眼也噗嗤笑了起来。
    小七忙着点头,反正小邪笑,他就很高兴。
    小丁笑道:“不会啦“我一定洗得很好,不相信你试试就知道了。”
    小邪道:“好啦别再抬,要洗等你二十岁生日那天,我会拿一大堆衣服让你洗,现在我可要摆平(睡觉)了,快带我去农舍。”
    小丁带他们到农舍。
    夜已深深,只有狗吠声。
    一躺上木床,三人已呼呼入睡。
    这已是第二天中午。
    小丁早已像贤妻良母的准备好狗肉和酒菜。
    香味一入小邪鼻孔,这已足够叫他从床上惊醒过来,一翻身,也不用盥洗抓起酒昙咕噜几声已喝掉一大半,再香狗肉啧啧有声,他满意道:“小丁越来越行,煮的狗肉一天比一天好吃。”
    这时小丁已笑颜逐开的婷立门前,含情脉脉的望着小邪,不时拨着身上小铃,轻脆叮当声令人心旷神怡。
    小邪一看叫道:“小丁你是不是在使诡计?”
    小丁一骛道:“什么诡计?我……你在说什么?”她未以为小邪会称赞她,没想到却得到反效果。
    其实小邪是在称赞她没错,只是拐个弯而已。
    小邪道:“你是不是要让我非跟你不可?”
    小丁不懂道:“没有啊?我那有要让你非跟我不可。”
    小邪指着狗肉道:“这盘狗肉是你煮的吗?”
    小丁答道:“对呀“这是小七早上捉的,他杀好要我煮给你吃,我就把它煮了,有什么不对吗?”她以为狗肉出了问题。
    小邪叹口气道:“也罢,跟你也不错,你煮的这么好吃,害我吃上瘾了,我是非跟你不可了。”他装成非常无奈的样子。
    小丁一听心中一甜,笑颜顿展,柔袖轻抚一下香腮笑道:“小邪,我不常煮,那有别人好吃,你就是歪理特别多,快点吃,我们也好进开封城。都已经快中午了,你还在吃早餐,呵呵………”
    小丁苞了小邪这么久,终于得到小邪的赞美,而这赞美却是因狗肉而引起的。要是小丁天天在狗肉、美酒。及赌功、吹牛、马屁上下功夫,想必小邪会将小丁奉为天上王母娘娘吧!可惜小丁不懂这一行,无从着手。
    小邪也不多说三两口将狗肉吃完,整理一下,一行三人,已悠哉的往开封走去。
    田里秧苗像似训练有素之军队,一排排整齐的站在那儿,轻风吹过,一波波翻舞着,那么悠闲自得。
    在路上,他们除了聊天,还想一些自己想要想的事。
    小丁在想着小邪下次又会弄出什么事来,一定是非常令人吃惊还带着点……好玩吧……
    想到好笑处她也会呵呵直笑着。
    小七在想……他是在数小邪的脚步,因为他没什么好想,有小邪安排一切,他是吃饱撑着没事干。
    而小邪妮?他想得可多了,他在想着“飞龙堡”在想着“神武门”又想到黑市杀手……
    他在想每次都是被人偷袭,是否要换过来偷袭别人?如果要偷袭别人,就得找到对象……黑巾杀手吧!
    他想找到黑市杀手老巢,一把火将他们烧光,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想该如何找到那些巢穴,不觉中目光往四处寻去,他在我是否有这些混蛋的踪迹……
    然后“卡嚓!”将他们料理了,然后逼问;然后在他们身上刺乌龟……然后理光头……然后……然后他忍不住就呵呵笑了起来。
    他的笑,算是突然的笑,别人当然会觉得奇怪,这时第一个反应的一定是小丁了。
    小丁奇道:“小邪你在笑什么?”
    小邪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他道:“我梦见一只大乌龟会议人话;好奇怪。”
    小丁靶到稀奇道:“那只乌龟在讲什么话?”
    小邪呵呵笑道:“那只乌龟他竟对着我说:“小邪你在笑什么?”。”
    小丁道:“那你有没有告诉……”她突然停下来望着小邪叫道:“好哇旦小邪你又在糗我,晚上你就吃馒头好了。”她嘟着嘴不甚高兴,但想了想又嘛哧笑了起来。
    小邪也不介意笑道:“我告诉你,最近好像男孩子都流行吃馒头的样子。”
    小丁笑道:“我看只有你一个在流行,怎么样,馒头好不好吃呢?”她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小邪点头道:“其实吃馒头也很不错,不用洗碗。”他找的理由很好。
    小丁道:“我不吃馒头也不用洗碗。”意思之中有比小邪更高一级之感觉。
    小邪哧哧笑道:“当然啦!你看那个乞丐洗过碗?他们的碗是要用来装钱的,宝贵得很。哪!嘻嘻………”
    小丁意思是说她到饭馆吃饭就不用洗碗,然而小邪却拿它是丐帮弟子来开玩笑。因为丐帮弟子有“两宝”,打狗棒和如意钵,而如意铱就是瓷碗,本来是装饭盛菜用的,但有些邋遢乞丐很懒得洗碗,一吃完就随手抹一下算了,也有些又吃饭又当要钱钛,也不洗碗,他们怕把财气给洗掉了。所以小丁说不洗碗,在丐帮来说是“理所当然”。小邪这么一引用词是影射小丁吃饭以后饭碗都不必洗,是脏了点,但她是属于丐帮弟子,情有可原。
    小丁没想到自己本是得意吃饭不用洗碗是比小邪吃馒头不用洗碗高一级,却变成吃饭不洗碗的邋遢鬼,而不是不用洗碗的高级人上,她脸一红直跺着脚,那眼儿不知白向小邪多少次,恨不得咬他两口始甘心。
    小邪掏出几个铜钱,装作同情的样子道:“小丁来!这有两钱铜板你拿去吧!可怜的小乞丐,连馒头都没得吃!”他一副施舍样。
    小丁实在气不过只好翘着嘴找帮手了,她向小七道:“小七你看小邪又在欺负人家了。
    小七笑道:“恨号(很好)恨号!吃满(馒)头,补西瓜(不洗碗)。”他望着小邪得意笑着。
    小邪大笑道:“对!吃满头补西瓜,冬瓜更棒“哈哈………”说完他已昂头大笑。
    小丁气得直跺脚,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久小邪笑声已顿他道:“小丁说正经的,我杨小邪每次让人家追得像只小狈也不是味道,现在我们来换换口味,追他们如何?”
    小丁气也跺出来了,只要小邪一沉静下来,她也不会再生气,因为她知道小邪是那样的关心她,她道:“怎么追他们呢?连个儿影也找不到。”
    小邪道:“我想开封是大城市,一定有黑市杀手的分坛,我们躲在要道,见到可疑的人就把他逮起来逼供,看不顺眼就把他给料理掉。”
    小丁道:“要是逮错人怎么办?那不是闹笑话了?”
    小邪道:“逮错了就放掉,反正咱们逮的是坏人,若好人被咱们逮了,他一定会说明,我想不会弄错。”
    小丁道:“好吧!要捉就来捉,你觉得在那个地方埋伏比较好?”
    小邪侧头一想,不久他道:“我看还是老地方,就“封禅寺”好了,因为那里来往的人多又不在市区,正是下手的好地方,我们就埋伏在“封禅寺”右侧树林,见到可疑的就逮,如果要跟琮的我去。”
    小丁点头道:“那我们得准备干粮,小邪你准备待多久?”
    小邪道:“看成绩,好的话多做点,要不好蹲着也是白蹲。”
    小丁笑道:“我看带三天份就够了,要是再久你可能会憋死。”她素知小邪生性好动,要走待上几大不玩点别的花样,他一定憋不住,故有此言。
    小邪也承认道:“也对,三天不喝酒,真有点怪怪的,走吧!买东西去。”
    XXX
    三人一同到开封买了卤味、干粮、绳子等东西立刻返回“封禅寺”右侧林子里。
    小邪道:“小七,捕杀陷阱可是你最内行的,现在就看你表现了。”
    小七笑道:“拉里(那里)。”
    不到盏茶功夫,小七已将陷阱作好,有的挖坑,有的拉绳,有的套绳孔,他还习惯的在身上插了许多野草,而且也替小邪和小丁披上草藤。
    小邪感到很有意思他道:“这可真好玩,若没有收获真是有辱小七的好意。”
    小丁哑然苦笑道:“痒死了,早知道也不参加你这什么捕人大赛。”她皮肤娇嫩,当然受不了野草山藤的骚扰,这够她受的。
    小邪叫道:“小丁痒归痒,人还是要捉,等一下你就知道捉人有多好玩,嘻嘻。”
    小丁实在不愿再动,一动就赓,她道:“算了,我就躲在这里看你们耍猴戏。”
    小邪道:“这样也好,现在就是孙悟空下凡也没有我这么厉害……”
    突然小七食指抵着嘴“嘘”了一声,表示有情况,三人立即静止下来。
    小邪往林外看是位黑衣人,但黑衣人已闪入杯中,没看清脸孔。
    小邪心中一喜,他想黑巾杀手也是黑衣,这个大概错不了,手一挥,已领着小七,一前一后偷鸡摸狗的往那黑衣人摸去。
    那黑衣人走向一个隐密丛林,一蹲身已不见人形。
    小邪摸了上前,约距那黑衣人五尺左右,一提真气,他已如蛤蟆般的扑向丛林,双手如电,一抄住黑衣人颈部随手已点了他昏穴,黑衣人应指而倒。
    “嘻嘻,干净俐落,大有收……”获字未说出口,小邪定神一看尴尬道:“黑皮奶奶,原来是…嘻嘻…女的!”他掩住口不敢笑出声深怕被小丁知道捉错人。
    小七在附近叫道:“如何?”
    小邪立即手一挥道:“退!”
    两人又潜回小丁身边。
    小丁问道:“怎么样,料理了!”
    小邪亚然一笑道:“料理了,他奶奶的,是个女的,我放了她。”他心中又自好笑起来,出师不利。
    小丁奇道:“女的?她来林中干什么?”
    那女人是要解手才到林子来,小邪不好意思说出口,他道:“是来捡木材的,她还带了绳子。”
    小丁也不再追问,静静的等着。
    饼了三刻钟,又有一位黑衣人掠返林中,其身手甚是了得,必是个练家子,他往右边奔去。
    小邪这次是看到那人身形脸孔,知道一定错不了,遂拉着小七一同追了下去。
    树林一直延伸向一座丘陵,那黑衣人正往丘陵掠去。
    小邪要小七留在此地,自己则奔向后出,想来个前后包抄,但说也奇怪,小邪奔到后山等了要两刻钟还等不到人影,心中觉得有异又绕回来。
    他问道:“小七你有无看到黑衣人出来?”
    小七表示没有,他还是一样认真而不放过任何可疑的状况钉梢着,这是他的本能,所以小邪相信那黑衣人并没有离开,为今之计只有等。等是一门功夫,但这封小邪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他和小七一样!都有动物的本能,能熬、能忍,就像一头猛兽般的雌伏着,他们在寻求等待猎物,他们没动,有若摆在那边的两颗石头,甚至连呼吸都摒住了,这门功夫是要练,小七是在山中长大,当然从小就练会了这种功夫,而小邪呢?他也是从小就在练,他捕的是狗,狗有很多种,尤其是凶狠的狼犬,现在他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捕杀一条大狼犬,但他小时候呢?他我必须等,不能发出任何声音的等,所以他也练会了这种功夫。
    能等,时间就过得实在,足足等了三个钟头,才见那名黑衣人从山中奔了出来,他很小心的张望四周然后才掠向小径。
    小邪抿抿嘴,搓搓手他在算黑衣人的脚步,十丈……五丈……三丈……九尺……五尺,是时候了,小邪大喝一声,两条人影已快逾追风急如奔雷的单向黑衣人,只一照面小邪已大马金刀的将他劈昏,反手和小七将他扛到事先挖的坑洞,立即困上绳子。两人相互对眼一笑--终于有收获了。
    小邪挥着手,拍开黑衣人穴道,笑了笑问道:“你好,我是杨小邪你们的死对头,现在我已摸到你的头上,你最好老实点乖乖的,若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不过我知道你一定想装英雄不理我对不对?”
    黑衣人果然不理,干脆就闭上眼睛。
    小邪很满意的点头道:“你的反应都是老套,我看多啦!不理也由不得你,你先睡上一觉,等我捉够了再来一次包青天审大盗……不对!懊说是审小混混。”他再点了黑衣人昏穴,反身走向小丁。
    小邪并不是不想现在就审,而是此地不适合,一用刑黑衣人必定会叫,也必定会骛动附近的人,会影响捕人行动。
    小邪走到小丁身边道:“有收获啦!我看山丘那边有条通道,黑衣人迟早都会出现,我们换到那边去一定大有收获。”
    小七也笑着道:“对!换!”他对于捉人捕兽是有一套,英雄所见略同,他老早就觉得该到那小径逮人,只是小邪没说他也不便表示意见,因为他认为小邪的一切都是正确的,现在小邪说要到小径上捉人,他也神气已极的叫出口,小邪说的,就是等于他说的一样。
    三人各自收拾一下已往丘陵掠去。
    就这样从早到晚,他们一共捉了十余位黑衣人,至于是否全是“坏人”呢?那只有靠小邪判断了。
    酉时一过,小邪感到差不多了才收手,三人分批将所捕获之黑衣人分批扛往农舍,准备大审一番。
    小邪将这些人分两排,他笑道:“大家好!”他寻视一下众人又道:“有练功的话举手?”
    众人心中甚是不服没人举手,有些已双目如火想将小邪吞噬下腹。
    小邪对于这种反应并不在乎,他又自笑道:“那没武功的人请举手?”
    左边第三名黑衣人惧怕的举起右手。
    小邪走过去瞄了他一眼叫道:“什么名字?”
    “王阿地。”
    “干什么的?”
    “种田的。”
    小邪搜身后昂头叫道:“王阿地过关--”
    王阿地楞着不知“过关”为何意,绳子已被割断也不知要“逃”。
    “还不快走!”小邪大叫一声作势欲扑。
    王阿地一惊踉跄跌奔的跑出去。
    小邪得意一笑又向群众道:“有无自认为是正派人士的人?”
    有两名举手。
    小邪叫道:“请报师承来历。”
    “长江派马勇”、“泰山派李群英”。
    小邪要他们子出信物,两名黑衣人各拿出自家独门信物,小邪也不为难立即放人,他道:“两位请多包涵,实因有许多黑巾杀手想要我的命,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请见谅。”
    两人齐道:“既是误会,那也谈不上道歉,告辞了。”说完两人也离开。
    他俩是正派人土,当然有正派之作风,小邪已道歉,已是将他们被捕所受之委曲偿还他们,他俩也不愿再兴师问罪。
    小邪望了一下剩余之人,他笑道:“剩下你们几位……十位了。”他算算人头,也仔细亲寮一下各人脸庞,又道:“我看你们几位戴有人皮面具,一定是被毁容割舌我也不为难你们。”走上去点了那些带有人皮面具之黑衣人“神封”穴道:“我想杀你们也不是,不想杀你们也不是,要废了你们也不是,最后只好点了你们的穴道封掉一部份真气,让你们功力只能断断续续的持续着,这种情形要五年才能恢复,你们走吧!”小邪拍开穴道让他们走。
    这些被毁容的黑市杀手,必是像凤姑一样受到压迫和挟持才当上杀手,他们这一段沧桑史,小邪并没有忘记,小邪也很同情他们,虽然封掉他们武功,并不一定能让他们“改邪归正”但小邪也不愿再让他们伤害到另一个不可怜的人,他要将不幸的事止于这些人身上。
    小邪望了剩下的三人笑道:“现在只剩下你们三位队长……还是坛主?我看看。”他开始搜这三人身妪想找到凤姑所说之腰牌。
    因为只有队长级以上的黑市杀手不被毁容,这些人没被毁容,那当然是队长级以上的干部了。
    小邪将搜到之腰牌递给小丁看,是队长级干部。
    小邪笑了,他笑得很开心,因为他又要审问犯人,他也知道这些亡命徒一定要逼得半死不活才会俯首称臣,他已想好怎样来让这些自命是硬汉的人屈服。
    对坏人,小邪一向是够狠够辣,这次也不例外。
    小邪笑道:“你们是队长吧!这样好了,临死大一级,我对你们为坛主,可是你得将你们的窝告诉我,说呀了”他柔情似水的望着这三人,好像母亲对儿子一般,连小丁看了都有点羡慕。
    三名不屑的瞪了小邪一眼没答话。
    小邪看习惯这种表情,也没什么稀奇,他笑道:“不回答是不是?好,用抽签,谁先抽到的先到阎王爷那里吃早餐。”
    很快的小邪已作好三支长短不一之草茎签要他们三人抽,但三人还是冷笑不已,全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真的是不怕死。
    小邪冷笑道:“你们都是英雄,好,我替你们抽。我现在手里拿着三枝短草,你们由左至右算长短,右边最长左边最短,中间不长不短,先说明白免得你们死了运到阎王那里告我,等一下我把签弄乱,抽到谁,谁就先来。”
    “一二三、四五六,前前前、后后后,碰上你祖宗死翘翘。”他将草签往空中一去,随手抓了一枝,口中已哧哧笑了起来,他笑道:“中间的,你中奖了,现在回答还来得及,怎么样?回不回答?”他问得很诚恳。
    那名黑衣人呸了一声,满怀怒意的瞪着小邪。
    小邪搓了一下鼻子笑道:“很好,是硬汉。”他慢慢抽出冷锋逼人的匕首,这支很普通而又附有生命的匕首。
    “你答是不答?”
    黑衣人眼搞瞪得更大怒意更甚。
    小邪笑了一下道:“很好,你要看,我就让你看个够。”话未完,匕首已如灵蛇般的戳向那名黑衣人右眼。
    “哇!”“啊!”黑衣人猪吼一声,右眼已瞎鲜血直涌,痛得他立时昏过去口而那第二声“啊”叫声,是小丁喊出口的,而小丁也吓昏了。
    小邪看看小丁,又转向另外两名吓得脸色铁青的黑衣人,他道:“你们回不回答呢,你们杀我的时候可真痛快,我也不含糊,窝在那里?说来听听看。”
    两名黑衣人相对而望,有点骇然,但还是没开口。
    小邪笑道:“别怕?如果你们说了,我就放了你们,反正你们也回不了原来的地方,不如趁现在退出杀手生涯作个生意人如何?”
    这俩人实在是怕了小邪那股狠劲,一位已屈服了,他道:“我是开封分坛第一除队长,本坛位置在相国寺后面那家大院,其他的我都不知道,而现在开封分坛弟子全死了,新的还没到,那大院是空的。”
    另一位道:“我是第三队队长,负责守在灵感塔以南那座山丘,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清楚,你所放走的,都是我的部下。”
    小邪问道:“你们和“飞龙堡”堡主韦亦玄,是什么关系?”
    “我接到上级命令,是上级要我们替韦亦玄杀掉你,原因我不懂,可能他出钱叫我们来杀你。”
    小邪很满意道:“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第一队长道:“我不清楚有多少人,但一个坛是有一百名弟兄。”
    小邪问道:“那你们都是如何加入黑巾杀手?”,第三队长道:“我是自愿加入,但有些人是被迫加入,通常都以亲人威胁,有的是有把柄在他们手中,有的是为了报仇才加入。”
    小邪觉得他回答的很实在,想了想又问道:“你们平常都是多久行动一次了”
    “不一定,有时候一个月没事干。有时一天两三次,反正有命令下来,我们就得行动。
    小邪问道:“你们所杀的人是黑道居多呢?还走白道居多?”
    第一队长沉思半晌道:“有很多我们并不知道姓名.而知道者似白道居多。”
    “你们杀的都走那些白道人士?”
    两人面有难色。
    小邪一看敬头道:“好吧了你们既然要洗手,我也不问你们杀了那些人,希望你们回去能改过自新,我要废了你们的武功,因为你们没有遭到毁容割舌.这表示你在杀手中有良好表现.也就是你们杀了不少人,缺德事做得太多了。”不等他们回答,小邪手一扬,已点破两人“气海”穴,接了他们的武功。
    这两名黑巾杀手叹口气.不知是喜还是忧,他们知道这一生永远和武功绝缘了,失望之余.一下子就老了十岁,带着蹒跚之步伐已走出农舍临走前也将那名瞎了眼的同伴背负而去,走出农舍他们是再世为人了十几分钟前他们还是人见人怕的杀手,而现在他们只不过是受了伤的老百姓罢了,这就是江湖.弱肉强食,瞬息万变。
    小邪这才走到小丁身边拍醒小丁,他道:“小丁你不该看的。”
    小邪知道小丁一副悲天悯人,优柔寡断的心场,虽然明知对方是坏人.但她还是会感到难过,甚至于会同情对方.个性不同,观感也各自不同。
    小丁幽幽道:“小邪你好狠,我好怕。”
    小邪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吃亏.你只看到他们可怜的一面,却没有看到他们得意的时候,那种阴狠残酷不是可以用想像的,我手段是狠了点,但对付这些人我可一点不含糊,坏人归坏人,落人我手中,我也没有一定要伤害他们才行,我气的是坏了就坏了,错了就错了,还装出一副英雄好汉,一点悔改也没有,更可恨的是他们竟不把我放在眼里,连我的问话也敢不答,如果他们执迷不悟,我也不会客气,以德报怨我不反对也不赞成,我要衡量一下才作决定,你好好休息,我们不谈这些了。”说完他已走向窗口,望着外边明月。他想一些从来没想过的事是否真的狠了点。
    小七并不懂这些,他知道小邪心情不好,也不愿再待在原地,反身走向床上静静的躺着,他只希望小邪心情快点好转。
    小邪他从来没如此静过。也从来没有如此慎思过,更没有如此难过烦心过。
    许久许久小丁心情缓和了许多,她知道刚才那句话刺伤了小邪的心,她不安的道:“小邪你怪我吗?”
    小邪并没有转头,他轻轻道:“小丁,我不怪你,我的手法本来就是够狠,老头说狠是致胜的手段。而我也认为如此,你太善良不应该让你再看到这种事情,而世上也要一些像我这样狠的人,来对付那些不是人的人,你们才不会受到欺负。小丁我们不谈这些好不好,再谈下去,我对那些豺狼虎豹都不晓得该如何去应付了。”
    被小丁一说,小邪变得很不安,也很郁闷,他甚至怀疑自己的作法错了,他想过这问题,只要一天身在江湖,就可能用上狠字,所以他不能放弃,但他也不愿让小丁看到他发狠的时候,不狠又怎能使那些坏蛋屈服呢?为了小丁一句话,他第一次动摇了自己的决定,第一次觉得自己好虚晃抓不住信心,也第一次感到不快乐。
    小邪一不说话,四周空气突然间像是被十个猛烈的太阳照射而温度升高,好闷人。
    小丁知道自己已伤了小邪,她觉得自己好无用,老是给小邪带来麻烦不幸与烦恼,地想尽量避免,但却屡屡失败,她好恨自己无能,为了能让小邪免除为了自己而带来之种种困扰,她只好离开小邪了。
    小丁幽幽道:“小邪,我想回江南,每次我都惹得你不高兴。”她哭了。
    小邪转过身躯轻轻叹道:“小丁,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也许我们生活圈子不同,和你在一起.我觉得我好霸道不讲理,我差你好像差得太多了,我以为能将快乐带给所有我喜欢的人,结果在你身上我却失败了。”
    小丁急道:“小邪你没有失败,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快乐,我喜欢你嘲笑我.我也喜欢听你讲笑话,但我却老是让你担心,我………”她哭得更厉害。
    小邪抚着她秀发道:“小丁.我可能不会改变自己,我就是我,我说过我们已经是朋友,我会永远的珍惜你这份友谊。你也别自责说让我担心,我担心我朋友,我担心我老头,我也担心我朋友的朋友,我担心……别再说了走走走了我们到开封去了”
    不等小丁答话小邪已拉着小丁和小七奔向开封………
    小邪说不下去,因为他怕再说下去自己也会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来,他不愿为这种事而掉泪,所以他要走……
    三更半夜的他又到开封干什么呢?找人打架了还是喝酒了还是……
    都有“小邪已是心烦如茧,谁要是在这节骨眼碰上他一定会被他打得稀烂,就是一头牛一只狗也一样,他须要发,他只是十几岁的少年人,他没有七、八十岁的老太婆那样有修养有内涵,他是血气方刚的少年.所以他要发这股郁闷。
    然而他却没有碰上人可以以打架发自己,那只有酒了,他想大口大口喝.大口大口灌.让自己醉倒了,让自己忘掉眼前这不如意之事。
    酒到处都有.虽是三更天,但还是找得到.不管是不是强闯小邪必须找到酒,所以他找到酒了,他也喝酒了,最后他也醉倒了.他喝了多少没人知道,他如何喝法也没人想得到,只稍说其中一样,他是浸在酒缸中喝酒,就知道他是如何疯狂的喝酒。
    愁上心头最易醉,小邪他醉了.但他却还在喝.他也砸拦了不少酒昙,终于他筋疲力尽的躺下了。
    而小丁呢,她也一样要寻求解脱.她必须让小邪开心.所以她拼命陪着小邪喝,一昙昙一饔饔的喝,平常酒量不行的她.现在醉得更快.她也醉倒了,在梦中,她还不断叫着小邪,可惜没人听得懂她在叫什么,她多么希望自己一醉醒来能看见小邪的笑容啊。
    小七虽和小邪认识不久,但他已将小邪当作自己心目中之偶像,只要小邪悲伤,他也感受着悲伤,所以他也喝得烂醉如泥了他也希望明天起来能看到小邪那令人怀念之笑容。
    夜枭轻啼,倍感哀愁,夜梆已晌.三更天过五更天,群人皆睡,唯他独醒,群人皆醒,唯他独睡。
    月沉西山.薄雾披窗.小花含露.冷风袭人。
    这些醉客竟不知被已悄悄溜走,依然独眠不醒。
    还是店家将他们扶进客房的呢?
    XXX
    曙光初现,阴霾已失。
    小邪这一喝可真够味道,但却是他先醒来。
    不错,小邪已忘记昨日悲伤,痛苦来得快,去得也快,这就是小邪。
    他望着自己一身邋遢像莞尔一笑,自言自语道:“奶奶的,昨天实在憋,没事小丁傍我来这么一手狠,狠得我心情怪难受的.现在得好好的把她骗回去,省得又胡言乱话的说我狠。”
    心情一开朗,鬼主意立时上心头,他慢慢走向小丁身边,见小丁趴在床上睡得不醒人事。
    小邪轻轻一笑道:“妈的,好久没打人屁股了嘻嘻……”手一伸,力大无比的打向小丁臀部,他是用上全力,可以想像有多够劲。
    “哇了”小丁大梦初醒,从床上跳起来.蹬蹬……双手接住臀部像袋鼠般的往后跳,她骛叫道:“小邪了你干什么?”
    小邪大叫道:“你是什么意思,昨天弄得我心情不好,我狠是不是?我打烂你的屁股。”说着已不客气的冲上去。
    “哇哇!”小丁又往后蹬二步叫道:“小邪你发神经了不成,干嘛打得我这么痛?”她是真的痛,双手不时揉搓着臀部。
    小邪叫道:“痛才好,以后少给我说那些酸溜溜的话,看我不打得你团团转才怪,哈哈………”他昂头大笑。
    小丁疼痛难受一见他得意忘形,右腿一抬,立时还以颜色,踢向小邪膝盖。
    “哇!”小邪大意失荆州,煞住笑声抱起右腿吃鳖的望着小丁叫道:“小丁你好狠,痛…痛死我了了”他也啧嘘不停。
    小丁道:“狠吗?我还想再踢你一脚呢!”说着又作势欲踢。
    小七在旁边幸灾乐祸大叫:“好,踢!”可惜音未落他也惨叫一声中了小丁一腿哇哇苦叫着。
    小邪大吼一声“停!”言如三月闷雷,得窗牖卡卡作晌,终于大家都静下来。
    小邪叫道:“小丁你说昨天我狠不狠?”
    小丁现在可识相了,她道:“不狠了”
    小邪很满意点头道:“那还差不多,下次多打你几下,保证你再也不敢在我面前说那些酸不溜丢的话,害我难过得要命,差点还掉下眼泪,好惨哪!”他装个鬼脸。
    小丁娇道:“只要能让你难过,我多说几句也无妨,而且还要多说。”
    小邪叫道:“你敢多说我给我滚回江南免得我天天看你的苦瓜脸。”
    小丁道:“苦瓜就苦瓜,我就是喜欢让你看!”她插着腰抿着嘴一副小太岁的住小邪走去。
    小邪故意跌了一跤哇了一声,撞向小丁嘴唇也贴在小丁香腮,趁机吻了一下叫道:“嗯!好香啊!小七你也来一个?”
    小邪这是“有福同享”哪“他很慷慨的“施舍”给小七。
    小七一高兴笑道:“轮到我啦!”他哧哧笑着住了丁看去。
    小丁一时疏忽被亲了一下,什么脾气也忘了发,脸一红马上“拒吻”,摆出架势骛叫道:“不要过来!”
    “快跑!”小邪一拉小七往外就跑,这一举动来得相当突然,小丁楞了一下也跟着追出去。
    然而小丁跑最后,被留下来付房租,这一耽搁小邪他们已走远了。小邪是摆了一道乌龙,心急之下小丁加促脚劲往封禅寺奔去。
    小邪他是躲在封禅寺里边,他道:“小七你看是否要让小丁苞呢!每次她都讲那些使人伤心的话,害得我心情不太好受,我看就让她回江南如何?”
    原来是小丁找到这里来,看她一脸着急样,像是在找宝贝似的。
    小邪望着她笑道:“小丁你好,好久不见了。”
    小丁总算找到人也松了一口气,小子着脸颊她道:“看你跑得这么快,害我找得好苦,你们在这里干嘛?”
    小邪笑道:“我已经和小七决定要将你风风光光的送回江南,你看如何?我们做些花圈让你戴.再放些鞭炮,然后送你一顶状元帽,保证你风光又体面,呵呵………”
    小丁叫道:“好哇!但现在你不能赶我走!”她已学会尽量少开口,否则一开口又抗了纰漏。
    小丁也暗下决心不再使小邪有难过的事情发生,她已想过,人并没有十全十美,有优点长处,也必定有缺点坏处,只要这些缺点不算太离谱,那我必须去包涵容忍他。朋友就是如此,纵使事前有了磨擦,事后还是要包容,何况小邪昨天做的并没错,只是这种手段小丁没看过而惶失措。
    坏人要被砍头,我们并不能说刽子手心肠狠,如果有人如此认为,只能说他性情柔弱太过慈悲吧!
    小邪道:“好,我不赶你走,我们回到林中继续办正事,今天晚上捉大的。”
    三人同步迈入杯中。
    小邪想过捉大的,因为老是捉小的不管用,所以这段空闲时间已想到如何打发。
    小邪道:“我们今天晚上再动手,晚上大的比较会出现,下手也比较方便,现在我们来玩骰子,输的人要让人打耳光。”只要有空档时间他除了酒,就是赌了,功夫是不可一日而废。
    小丁娇羞道:“我不要,被打红了多虽看。”
    小邪为了顾及小丁“颜面”他道:“那你打屁股好了,快快快!没时间啦!”他已掏出骰子。
    小丁还是玩了,因为她对昨天惹小邪心情不好之事耿耿于怀,现在她怕不玩又会使小邪生气,所以打鸭子上架,凑合凑合。
    小邪叫道:“我先来,比大小,我用手肘扔,这样谁也不比谁厉害。”朋友嘛!总不能使诈。他将三粒骰子挟在右手手肘大叫“棺材!”但这次不灵了只有四点。他尴尬一笑。
    小七扔了五点。小丁有点紧张一扔,是十点,小邪已挨了两个耳光,心中不是滋味。在紧张情况下时间过得特别快,不到一个时辰,小七和小邪,两脸颊有如发了红的红,损失惨重,而小丁也直摸着臀部,想必是“受伤不轻”。
    本来三人都是小手轻拍,但玩久轮多了,愈来是愈够劲,一人够狠,当然另外一人也想报仇,这一恶性循环之下,三人都重伤了,是真打,而不是假打。
    酉时一周,天已暗下来,小邪觉得红龟吃得也够多了这才摊手道:“我们休息一下等晚了点再逮人……哈哈……小七你的脸好大好红啊了哈哈……”他指着小七忍不住又笑起来,在笑意里有点感到是他的杰作而自得。
    小丁笑骂道:“小邪你别乌龟笑王八,你可不比小七差呀!呵呵……”
    小邪笑道:“你也差不多,你双手一直摸屁股是干嘛?”
    小丁睑一红羞窘道:“至少我不像你们看得见。”
    小邪笑道:“我看你晚上睡觉要面向下了,嘻嘻!”
    小丁娇笑道:“没关系,过几天就会好。”
    “哈哈………”三人相对大笑不已。
    漫漫长夜已来临。
    今夜只有星光,没有轻霎,显得很冷清。
    小邪以超然之夜视能力不时的往四处搜寻,他们埋伏在官道两侧,准备捉大鱼。
    不多时远方已飘来一条人影。
    小邪一看登时哈哈直笑,直叫冤家路窄。,
    来的不是别人,而是在兰州城和小邪打上一架的赌怪段克输,这下子可有戏唱了。
    小邪已开始盘算如何一击奏效,这小问题在他心中一闪已有了结果,他道:“小丁、小七这位是个大坏蛋,以前还砸了我的摊子,你们要小心点,他的武功很高我差点打不过他,等一下小七你攻他左边,小丁你攻他右边,我玫他正面头胸,记住一玟不能克敌你们两个就得赶快逃,否则不大妙知道吗!”
    小丁和小七皆点头表示知道。
    段克输走得并不很快,而且口中还念念有词,可惜相距甚远听不清他是念些什么,他死也没有想到天下竟有人敢动江湖六怪的脑筋,但这次他可要栽了。
    越走越近,小邪也越紧张,直到段克输要到离小邪不及三尺时。
    “冲!”一声大吼,小邪宛如猛虎扑羊,连足全身功力,奇快如电的单向段克输,右手“大悲指”已点向其“肩井”穴,左手也是杀着“我佛慈悲”单向他头部。
    段克输一见有人偷袭,来势之快实属罕见,怒喝一声身形往后退出半尺,右手“八卦掌”寓掌为勾,拨用小邪左手,随势腾身出掌“卦中卦”已封向小邪,两人这一对掌,互实一响,小邪立即往前翻,又是一记“佛门千里”,以连绵不断的攻势希望能让小丁他们有机可乘。
    段克输见来人招式奇特,也不敢大意,弹腿,滚身出掌十聚精会神的迎着小邪,然而他那晓得还有代兵。只见两边小丁小七已猛攻直上,段克输一急反手先救命要紧,两掌封向左没,扭身想要避掉右边要害硬挨一掌,但人未接触突觉“灵台”穴一麻,立时倒在地上不动了。
    小邪偷袭得手喘口气道:“好险,这老不死的功力果然了得,走了这老鬼后面一定跟了不少小表,咱们若不赶快离开,一定会有麻烦。”扛着段克输,立时往农舍奔。
    小丁小七也随后掠下去。
    在农舍,段克输昏在地上。
    小邪可要发一下上次所受的怨气,他大叫道:“死老头,他奶奶的,想到在兰州城我就有气,你他妈的拆我的台子,你这是算什么?大吃小?老欺少?要不是我老人家命长百岁天生金刚命,早就在兴隆寺死于你手中了,皇天不负苦心人你终于落人我的手中,嘿嘿,我是不会亏待你,我只想拔光你的眉毛,让你永远的忘不了我,也许这么一拔你的运气就转好起来也说不定。”
    小丁讷讷道:“小邪你真的要拔光他的眉毛?这多难看……拔头发不好吗?”
    小邪叫道:“没意思,老是拔头发不够刺激,来一下拔眉毛换换口味,我想看看被拔掉眉毛的人是长得什么样子,要是好看的话……嘻嘻……”以下之意甚有--我也想拔的意思。
    小七笑道:“一定恨号(很好)看。”
    小邪哧哧笑着道:“与众不同当然好看,小七你也拔拔看如何?”他作势欲拔。
    小七笑道:“也好。”将头一送。
    小邪亦不客气伸手去扭他的眉毛,只听小七哇了一声子抚左眉直叫痛,再也不敢尝试了。
    小邪得意笑道:“其他的明天拔。”说完他已拍开段克输穴道,他叫道:“喂了老不死,你知道大爷我是谁吗?看清楚点。”
    段克输本是气愤填膺,但定神一看,原来是兴隆寺碰见的那位少年,一惊喜立即叫道:“你是杨小邪了太好了,太好了,老夫还以为你死在“飞龙堡”了呢?还好,哈哈………”
    他是专程为找小邪而来,现在看到欲找之人已在眼前当然激动无比。
    小邪叫道:“当然好,这种事还用你说,你这个恶棍竟敢找到开封来,嘿嘿你当然要高兴,因为俺正要替你清除赌博的障碍。”
    只听一声惨叫,小邪已拔下段克输十几根眉毛。
    段克输头冒冷汗急叫道:“杨小邪你听我说,这是误会,真的是误会!”
    “舞会?”小邪轻轻笑道:“到现在你还有心倩想跳舞?不错,我就替你化装一下,开个化舞会吧了左边眉毛少了,现在换右边了”
    段克输又一声惨叫,右边眉毛已去了一半,他可是倒了八辈子的楣,这种“倒眉”不留也罢。
    段克输又惨叫,又着急,他哇哇叫道:“杨少侠,我是六怪中的赌怪段克输,是你爷爷的好朋友啊了你快点放了我。”
    情急之下段克输只有先亮出自己名号,以六怪之名,想必会惊退对方,再加上以他爷爷的朋友为长辈,希望小邪能住手。可惜小邪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连他老头也不放过,那会理这些老头之朋友呢?
    小邪哧嘛笑道:“六怪?赌怪?我爷爷的朋友?不错,不错理由倒蛮充足的,不过为了你的名字叫段克输,我已想到如何把你这个输字去掉,将你的霉气铲除干净。”右手一扯,又扯下他的左眉。
    段克轮真是有口难言,他惊叫道:“杨少侠你快放开我,我有话跟你说!”他乞求的望着小邪。
    小邪得意笑着,摸摸他的头道:“杀米威(什么话)?你要跟我说马盖(什么,客语)
    呀?”说完他已禁不住哧哧笑着,这些俚语,他可学得多呢?
    段克辕虽然听不懂小邪在说“马盖”,他急道:“杨少侠,我们刚从塞外老君庙回来,听说你在开封一带,所以我们就一路赶来,果然你是在开封,小邪你快放开我,我是你爷爷的朋友。”
    小邪哈哈大笑道:“原来你抄到我老家了,有一套!怎么样?看见我老头没有?”手一扯,已把他眉毛全部扯下来,他早就对段克输不怀好感,现在他说什么小邪也不信,就是真是老头朋友也是一样先治了再说。
    段克输哇哇大叫,可惜无力挽回额上眉毛,脸色已痛得发自,他苦叫道:“杨少侠我们到老君庙莫塔湖找你爷爷,但他已离开所以我们只好马上赶回中原找你。”
    小邪叫道:“找我?是要找我赌博呢?还是找我打架?看你胸前挂了这么大的两个骰子,你他妈的我就有气了在我通吃小霸王面前,你也敢挂骰子?这不是在关公面前卖文……”他望了小丁一眼尴尬一笑,因为他没把握关公是否要卖文章,他之所以这样想是看见许多关帝爷神像都是捧着书,大概是卖书吧!
    小丁轻笑道:“耍大刀才对了”
    小邪点点头又转向段克输更大声的叫道:“你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不要命了?”手一抓将骰子寒在他口中,并不时拍打他头部,得意已极。
    段克输是愁上加愁,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无助的望着小邪。
    小邪更是得意叫道:“你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孔老夫子前卖文章,杨老公前玩骰子,可恨“可恨!”
    小丁奇道:“小邪杨老公是谁?”
    小邪说道:“就是你老公我了”他手指着自己。
    小丁脸一红叫道:“看你狗嘴里永远吐不出象牙。”
    小邪叫道:“狗嘴本来就不是吐象牙的地方,孔老夫子下面不是一个老字?关公下面不是一个公字?将这两字放在我名字下面不是杨老公是什么?鸡婆?”
    “鸡婆?”小丁不懂道:“什么又叫作鸡婆?”
    小邪得意道:“连你住江南都不懂,那就是福州话,[给伯]多嘴的意思,笨!”
    小丁翘着嘴接不上口,怒瞪了小邪一眼。
    小七笑道:“七伯?不就死(是)我吗?”
    小邪哧然笑道:“当然,鸡婆一定会死你哈哈……”
    小七笑道:“恨号(很好)。哈哈……”他得意得有若小鸟在求食般张大嘴,头拾得高高的大笑不已。
    小邪又把含在段克输口中的骰子拿下来道:“今天就到此为止,你说你还有五个老怪物同行;好了明天我统统给她们捉来一个个都理光头!”不等段克输开口小邪已点了他的昏穴段克输是躺下了,而他同伴呢?当然也差不多。因为小邪已想要让这一丘之貉栽个大斗。
    夜很深。三人聊了一些话就各自入睡。
    小邪可得利用此时多想想明天的计划,他问过小丁,六怪是那六怪,小丁也一一说明,只要有了底,小邪才容易想出对付之方法。
    他想到段克输武功已是如此了得,他伙伴一定差不了多少,说不定还更高一筹,要逮住他们并非易事,尤其是他们五个人连在一起,那根本就是没希望,而先前那些陷阱对付这些武林顶尖高手可一点都不管用,六怪有好酒的……有发疯的……这些都是弱点,小邪不愿放弃考虑这些,每一位都去想,每一位都套住他们弱点,不多时,他脸上已露出得意笑容,安静的进入梦乡。
    XXX
    第二天。
    小邪一起身精神饱满的道:“小七你过来,我想今天是个大好日子,我们应该喝酒。”
    小邪第一个方针是指向酒怪,因为酒怪好酒,一见到酒必定会忍不住偷喝几日。这就让小邪有机可乘了。
    小七笑道:“好日子,喝酒!嘻………”
    小邪笑道:“等一下我们就去喝。”他转向小丁道:“小丁哪!你今天也是很有进步的日子。”
    小丁奇道:“什么很有进步的日子?我听不懂了”
    小邪哧哧笑道:“你有任务了,这不是考验一下你是否有进步的时刻,若有进步,就是很有进步的日子,若退步了,那就是很有退步的日子,我当然希望你进步,才说你今天是很有进步的日子。”小丁听他这些歪理,也乐得心头直笑着,这可是小邪第一次派很有进步的任务给她,她可要好好搞,否则变成很有退步,就不妙了了她问道:“什么任务?好不好玩呢?”
    小邪笑道:“好玩!好玩极了,你等一下到开封城将城里最好的酒全部都买回来……最好都在五十年以上的老酒,买回来以后,你把酒载到“灵感塔”前面,咱们今天喝个够。”
    小丁乐道:“好哇!全部买吗?”
    小邪道:“这还用说,什么花雕、白干、烧刀子十女儿红、绍兴、茅台、琥珀、竹叶青……只要是五十年以上的统统买回来,我们很久没好好喝,今天倒要好好享受,顺便带点卤味回来,快去快回!”
    小丁道:“前天晚上我们不是才喝吗?为什么今天还要喝?我………”
    小邪截口大叫道:“不要提前天的事,一提我就有气!”伸手欲打小丁。
    小丁逃开叫道:“不提就不提,我现在就去?”她还真怕为了上次那句狠话,又挨巴掌,很快的已往外走。
    “等一等!”小邪拿出银票叫道:“没拿钱怎么买酒?这五千两你拿去,我是怕碰上六怪的同党,所以只好派你去,前天喝的是闷酒,今天喝的是乐酒,快去快回!”
    小丁笑着接过银票道:“没问题,等一下我就将全开封的酒统统买来让你喝个够。”
    小邪道:“如果酒太多无法带回来,就将它打破,不能留下一点知道吗?”
    “好的!”小丁已走远。
    小邪笑道:“嘿嘿,这下不把酒怪憋死才怪,小七等一下我们就到“灵感塔”前哈杀呀哈杀(拼酒)一番。”
    小七笑道:“对!炳杀呀哈杀了”
    小邪将段克输藏好,俩人同行走向“灵感塔”。
    XXX
    巳时已过。
    小丁』雇了一辆马车,载满全开封的美酒,往“灵感塔”奔来。
    “小邪了我来啦!一共四十五饔大酒缸,够你们喝了,其他都载不动,打破啦!”马车未到,小丁已兴高采烈大叫着,这是很有进步的一天,她是不会忘记的。
    小邪往酒瀑看去,每股都有两人合抱这么大,甚是高兴叫道:“哇佳佳!小丁你有一套!快!咱们快将酒搬下来!”三人合力将酒跟全部搬下。小邪为了使美酒味道能传得更远,将酒怪引来,他又故意打破了几昙酒,又将其他酒昙之封泥完全打开。真是香气飘飘处处闻,一闻酒香口流涎,任何人闻上了,都想喝上一口。
    小邪心想:“都好了,等醉鱼上勾,妈的了天下也只有我杨小邪才能如此大手笔,一口喝完全开封好酒,哈哈………”想到最后他竟自我陶醉的大笑起来。
    小丁和小七也感到此事很新鲜而笑个不停。
    路旁也围了不少人,他们并不知道小邪在玩何花招,但此地前几天还死了不少人,所以他们也不敢逗留太久,深怕厉鬼缠身,只是好奇看了看,又各自离去。
    小邪叫道:“小丁卤味呢?”
    小丁这才想到卤味还放在车上,立即跳上车将卤味拿下来。娇笑道:“在这里了香肉居多。”
    小邪很满意的接过卤味摊在地上,已开始了的人间一大乐趣;今朝有酒今朝醉。倒着喝,躺着喝、睡着喝、抱着喝……想怎么喝就怎么喝,这真是人生大乐趣。可惜小邪有任务在身,也不敢喝得太过火,而小丁和小七坷越喝越起劲,倒是醉得差不多了。
    小七拿着大碗摇晃不已的叫着:“小生(邪)好爽!干!”根本不晓得小邪在何方,他已把酒往嘴里灌。
    小丁可是绕着酒握在我小邪,一副醉态可掬,显得娇动人。
    小邪看得甚不顺眼,竟把两位醉客拉回来,用布条将他佛缠住腰间,绑在酒踵,以防遗失,一人顾一昙酒。
    时间已至傍晚。
    一名糟老头手中提着一暗红色大葫芦,一副馋像的望着酒昙,像是饿了三十年似的。
    小邪一看就知道正点子已到,心中一喜,马上走过去,一副醉态道:“老头……你喝……酒……行……不行?”一跌一撞的往老头晃去。
    酒怪已馋得伸手去沾美酒往嘴中舔,他大叫道:“好酒!好酒!陈年女儿红:哈哈……
    小兄弟,我喝酒当然行!当然行!呵呵………”他迫切的望着小邪,希望小邪立时开口邀他一起喝酒。
    小邪也大笑道:“来……老头……我……们比……比……用……大的。”他抱起酒昙就往老头送,自己也再抱着一昙酒,往嘴里灌。
    “哈哈………”酒怪一接过手,已是忘了自己是谁,喝得比小邪还快,一口气就把酒喝光,意犹未尽。
    小邪偷笑一声,他果然笑道:“走……吃菜……狗……肉………”
    有酒好兄弟,酒怪还以为遇上了大好人,笑嘻嘻的往那堆狗肉走去。
    小丁一看喃喃自语道:“小邪……怎么长胡子了?”
    酒怪闻言并没有回头,抓起狗肉往嘴里送叫道:“那里,胡子人人会长,喝酒吧“呵呵!干!”
    小邪不时拿酒给他喝,直到太阳下山十天已暗下来,酒怪已烂醉如泥。小邪见状差不多了,右手一点“至阳”昏穴,酒怪应指而倒,捉他可说是轻松愉快。
    小邪扛着酒怪往农舍奔,不久又折回来背这两位被绑在大酒缸的难兄难妹。
    天色已晚,小邪想就此让他们睡上一觉又有何妨,也不连功逼掉小丁及小七胃中酒精,将他们俩点了睡穴,放在床上,这方在酒怪走去,伸手拍开穴道。
    酒怪喃喃道:“酒……好酒………”
    “啪!”小邪一个耳光已拍向酒怪脸颊叫道:“酒你妈的头,醒醒了我老人家有话问你。”
    酒怪被打一巴掌,立时醒了不少,他叫道:“小表,你是谁……”他见自己被制住,霎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大吼道:“小兔患子,你为何将老夫捉来此处?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小邪笑道:“黑度奶奶,你以为你是谁?我的祖宗?我不能捉你吗?放屁!”又是一巴掌;“我问你,你是不是江湖六怪的酒怪?”小邪必须先确定这人是否就是自己想要捉拿之人。
    酒怪大叫道:“不错!老夫酒怪宇天仇。”
    “报名号也用得着这么神气?”小邪叫道:“雨天愁?今天没下雨也够你愁!”刀一挥已将他胡子划掉一半。
    酒怪大道:“小子!老夫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如此虐待老夫?”
    小邪哧哧笑道:“别老夫老妻的乱叫!版诉你也无妨;是你的难兄弟段克输惹的梁子,你们是一伙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嘿嘿!等我把你们六个通通逮了,再决定怎么治你们酒怪一看小邪长像及神态,这方想到段克输所说的那小孩,不是他是谁?他立时改口笑道:“小兄弟你误会了,段克输不是有意的。”
    小邪大叫道:“不是有一(意)那是有二了?一次就差不多,还有第二次?你好好给我蹲在这里,少惹我生气,否则,嘿嘿……”刀一挥,又将其一半之胡子给割下来。
    酒怪一怒道:“杨小邪你怎能如此待我?就是你师父也不敢如此!”
    小邪一见他生气,心中更是得意,玩着手中匕首笑道:“我那来的师父?我只知道你这个老混蛋是段克输一伙的;妈的!我愈想就愈有气,那天差点被他打死,割你胡子算是便宜你了,难道你要我割掉你的耳朵你才甘心?”他试试刀锋,一副老大模样。
    “杨小邪你…”酒怪大吼一声,但随即静下来,叹口气不再说话,心想:“也罢!老段早说过这小子精盘古怪,刁钻异常,落人他手中不脱层皮已算是幸运,何况这事本来起于老段的不是,我若再不忍,那事情弄大了,对双方都不好。”
    小邪叫道:“你好好的给我呆在这里,要酒我有,要菜我给,我就是要出这口怨气,出完了就放你们走,少给我乱来,你的老段在左墙角,自己过去!”
    酒怪虽被制但还有点力气,他也不说第二句话,慢慢爬向段克输,他一见段克输眉毛不见了,暗道一声好险,自己只是掉胡子,算是幸运了,也不再多说,躺着休息。
    小邪对于这次行动很满意,他马上想到下一次目标应该轮到谁?他想了想,决定逮偷怪粱空空。他想:“这小偷……我看除了一身轻功以外,其他功夫可能平平,我得叫小七明天在林里布下天罗地网,免得他逃跑。”
    XXX
    一夜无事。第二天小丁一醒来直叫道:“头好疼,这酒可真不好喝!”
    小邪已含笑站在她床边,拿出一个橘子笑道:“小丁你吃了这橘子,头就不会再疼了。
    小丁靶谢一笑,接过橘子,剥开轻,她问道:“小邪你也吃一点?”
    小邪笑道:“小七和我都吃过了,你快点吃,我们今天丢捉神偷。”
    小丁轻笑点头问道:“昨天那个酒怪捉到了吗?”
    小邪叹道:“昨天是捉到了三个醉鬼,不过今天又跑了两个。”他一副无奈的样子。
    小丁道:“为什么让他们跑了呢?是不是你没看好?还是………”
    小邪截口道:“我看得很好,但他们一起来就哇哇叫,还愉了我的橘子,我只好放了他们,免得我的橘子被吃得一个不剩。”
    小丁一听知道小邪是在说自己和小七,她笑道:“放心,他们跑不掉的,谁叫你是个大混蛋,他们吃定你了,何必跑呢?”
    小邪道:“好吧!那天我拿些香蕉皮让他们吃吃,我想香蕉皮一定很好吃……橘子皮……嘻嘻……”他已想把那些橘子皮塞到小丁嘴巴里面,不时哧嘛笑着。
    小丁一,她可是有了许多次血的教训,她知道小邪已想到这馊主意,深怕他说作就作,情急之下只好马上改口道:“小邪你别忘了今天还要捉人;你说,你要我做些什么事呢?”
    地想以任务来岔开话题,以免自己遭受无妄之灾。
    小邪哧哧笑道:“今天你只须吃香蕉皮就可以了。”
    小丁鱼道:“小邪,拜托你,行行好!放了我一马好不好?我不说了我认错就是!你饶了我吧!”
    小邪其实也没心情开这种玩笑,想了想他道:“那你今天就当猴子,到“接感塔”后迸那片小山丘,拿着你所用的小铜镜,往开封照就可以了。”
    小丁奇道:“这有什么用?”
    小邪得意一笑道:“用处可大了,那小偷不是普通小愉,而是天下第一偷,如果他看不上眼的,他必定不会去愉,而且他的眼睛一定比平常人还要尖锐,你这么一往开封照,不看到便罢,一看到他一定以为是什么宝物出土了,那他就会独自偷偷的潜来看看,这就中了我们的鬼计,和酒怪一样,死得不明不白。”
    小丁道:“要是很多人来,那又该如何?”
    小邪侧头一想,不久他道:“我想不会有太多人来寻宝,因为正常人对这反光会觉得奇怪但不一定会联想到宝物,如果他们真的想到也没有偷儿来得快,这是偷儿的本行,就像一个开银楼的,他走在街上一定特别注意别人所戴的首饰对不对?”小丁一想也有道理她道:“好吧!那我们一起去。”
    三人同行掠往小山丘。
    一到小山丘,小七在东南向阳部份布置了不少罗网,自己和小邪则躲在西北方向,小丁则爬上一棵较大的老树,不时的拿铜镜往开封城照。
    午后太阳西斜,小邪才叫小丁下来。
    小丁问道:“成了吗?”
    小邪道:“没有完全把握,不过有八分可能,我们先睡上一免,等晚上起来就知道结果了。
    太阳西斜,彩霞已退,天已暗下来。
    小邪一直注意四周动静,以便来个餮中捉鳖。
    不久一阵破空声已传来,十丈开外已出现一条蓝影轻飘落地,只见他是位瘦小而留有两撇胡子的小老头,他正是偷怪梁空空,他很小心的注意四周,一步步慢慢的搜索着。
    小邪心中暗喜叫道:“果然来了。”眼光也瞟向梁空空,等他再进一点就冲出去捕捉。
    梁空空一会儿东,一会儿西,口中不时叫道:“应该在这里呀!我不会看错,见那闪光,宝物应该有手掌般这么大,会是什么呢?”他又往前搜。
    小邪要大家摒住呼吸,而且不能乱动,以免被那一对贼眼发现。
    梁空空又往前搜,小邪一看可以了,大吼一声,三人齐往老头扑,梁空空大叫一声上当了,身形已如闪电一般射向东南方。又听哎呀一声惊叫传来,小七已往前奔,轻松愉快的将陷在网子里的梁空空逮着,笑嘻嘻的走回来笑道:“如何?有一逃(套)!”
    小邪笑道:“岂止一套?好几套哪!”
    梁空空大叫道:“小表,你没事用计捉住我是要干什么?”
    小邪望了他一眼像摸小狈一般的摸着他的头笑道:“小老头,我是要你帮我偷一件东西梁空空一听大喜道:“偷东西哈哈!我最内行,你要偷什么?”
    小邪笑道:“天上二郎神的那只狗。”
    梁空空一听苦笑道:“小表你开什么玩笑,这种事只有等我死了到天堂再偷给你吧!”
    小邪笑道:“原来还要经过这么一段痛苦的手续?好哇!我现在就让你上天堂!”手往靴子一探,抽出匕首就往梁空空身上扎。
    梁空空大叫道:“小表别当真,我们有话好说!”他已吓出一身冷汗。
    小邪哧哧一笑道:“好吧!回去咱们再慢慢谈。”
    四人掠往农舍。
    一到农舍小邪叫道:“酒鬼我又替你带来一个伙伴了。”他走进屋内将梁空空丢在地上。
    酒怪苦笑一声道:“老偷儿,你也来啦!”语气之中有点幸灾乐祸。
    梁空空叫道:“老酒鬼你们要走也不通知我一声,害得我们整天在找你!”
    酒怪轻莫道:“别说了,我一进开封城,急着要找酒喝,结果整个开封城竟找不到一拖下得了口的酒。又闻到满城酒香,实在是憋不住了,顺着香味一直寻来,馋是解丁却摸到这里来,偷儿你呢?”他也想梁空空必定也有一段动人的故事
    偷儿也尴尬一笑道:“也甭提了,早上我们四人一直在找你和老段,我们以为你不知躲到那里喝老酒,正转得起舆时,城外小山丘时有宝光闪闪,我一惊,觉得有宝物要出土。趁着他们三人不注意时就溜走,结果也和你一样哈哈……这小子有两下子。”他还真够风趣,被人捉了还夸人家有两下子。
    小邪笑笑的走过去道:“小偷你太辛苦啦,趁你朋友不备跑来找宝物,喝杯茶怎么样?
    梁空空夸赞是夸赞,但一见到小邪,也怒意不小,他叫道:“小表你到底要把我们怎样?我和你素不相识,也说不上什么仇恨,看你一副穷模样,老夫也不会偷到你身上,你没事抓我们干什么?快把我们放了。”
    小邪得意笑道:“江湖六怪我以为多厉害,都是一些草包,我只不过花点功夫就把你们给整得唏哩哗啦。还搞个鸟?差!真差!”
    染空空厉道:“小表你敢侮辱六怪的老头,你分明是不想活了!”
    小邪叫道:“侮辱?我为什么要侮辱你们,事实就是事实,容不得你强辩,要不服你逃呀!嘴硬什么!有神气话也等我放了你再说。”
    梁空空叫道:“那还不快点放了我们!”
    “好!”小邪一腾身,手指一点,已解开他穴道叫道:“我放了你,你又能怎么样?”
    他是吃定粱空空。
    粱空空突然发难,一招“翻云覆雨”往小邪身上劈去。小邪轻笑一声,浪子三招第一招已攻出,左右开政,上下连封三掌踢一腿,很容易化解掉那招“翻云覆雨”,梁空空一见第一招未能得手,顺势抢攻,身形半蹲“罗汉推月”已奇快无比的政向小邪胸口及小肮。
    轻笑数声,小邪知道梁空空除轻功外,其他功夫稀松得很,不闪不避,一招“闭门关窗”封掉粱空空攻势,身形欺进肩头往梁空空一撞,梁空空哀叫一声,倒飞七八尺摔在地上,还好没摔伤。
    小邪轻笑道:“小老头你还差得远呢,偷偷东西你远行,其他的,太差啦!”话未完,梁空空一声怒喝有如弹丸的冲过来。小邪右手划圈,左手护胸“推窗望月”直迎上去,梁空空借势身形一翻掠至小邪背后,随身一沉右腿“横扫千军”已攻向小邪下盘。
    小邪在粱空空往背后窜之时。一招“托塔天王”右手下左手上的猛翻身,却巧接住梁空空攻来之右腿,顺势一拉一带,梁空空人随腿转,捧倒在地狼狈已极。
    小邪拍拍手笑道:“老头你服不服?”
    粱空空狂喝一声双掌齐扬攻向小邪,立即施展看家本领“八步登天”之绝顶轻功往外窜,这是他所能用的最后一招了。
    小邪大笑一声“流星追月”已追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有如两道光芒般奇快无比的在黑夜中飞掠着,梁空空愈跑愈是心惊,因为小邪已渐渐逼近他了。他想:“我这纵横江湖数十年的“八步登天”轻身功夫,今天竟会输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这太不可思议了吧!”愈想他愈不是味道。再用劲,拼了吃奶的力量往前奔,但他还是失望了,小邪已逼近离他不到三尺。
    如果梁空空翻墙跳壁,小邪未必追得上他,但在田边小道上跑,梁空空是命中注定要栽这个斗的。
    小邪一追上,风凉话叉上口丁,他叫道:“小老头,、可服气?别的你不挑,偏偏挑我最拿手的跑功,你这不是他妈的不长眼睛吗?”腰一用力,已如大鹏鸟般的掠向梁空空前面梁空空叹口气道:“小表,老夫认栽了。”身形一顿,突然间好像老了十几年似的。,小邪也停下来叫道:“知道就好,自己走回去,免得人家又说我小欺大呢!”说完他已往回走。
    梁空空低着头不时叹气的跟着小邪后面走回农舍。
    一进农舍小邪得意道:“小丁,这老头真有两下子敢跟我比赛跑功,三两下他就找不到我了。”
    小丁奇道:“你追他,怎么他又找不到你?你没有胡扯吧!”
    小邪尴尬一笑道:“嘻嘻……对不起,我说错了,应该说我找不到他。”
    小丁笑道:“那也不对,你找不到他,你不就逮不到他了吗?”
    小邪搔头道:“这……那我要怎么说才对……算了他妈的这问题太难,留下来以后问我老头。”
    小丁也不知如何说才能点化小邪,干脆不开口,但却笑得很开心。
    梁空空一走回来、坐在酒怪面前也不说话。
    酒怪问道:“老偷儿你干嘛闷闷不乐?是不是栽了,不过你栽在他手中,也算不了是什么丢人的一件事。”他也栽了,当然已想好让自己心安的理由。
    梁空空叫道:“不丢人?你知不知道他只有十来岁,而我用的却是天下无双的功夫,我觉得我已经老了,老得有点灰心。”他怅然失望已极,只差点没掉眼泪。
    酒怪笑道:“偷儿别气啦“栽在他手中也算不了什么你想想天下有谁能够教出这种邢门中的邪门武功?”
    偷儿黯然道:“除了欧阳先生以外,我都没有输过,”他眼睛一亮道:“莫非这小表就是杨小邪?”他甚希望眼前这位就是杨小邪。
    酒怪轻笑道:“不是他是谁?不是他我酒鬼也不会栽了,你还好只是被挨了几下,你看我胡子都不见了。老段就更可怜,连眉毛也被拔掉,哈哈…”说到此他已忍不住大笑起来。
    偷儿惊道:“老段也在这里?”
    酒怪往右边草堆一指笑道:“那不是?躺在那里舒服得很。”
    偷儿一看,心头也开朗不少。他笑道:“反正也不是我一个人栽斗,怕什么哈哈……”。
    小邪看他们笑得如此开心走过来拍了两人一个晌头叫道:“你们吵什么?大爷我有事要想,你们不会安静一点,等一下我就通通给你们打针!”
    迸代并没有“打针”这名词,是小邪玩金针玩习惯了故而插针叫“打针”。也算对啦!
    “打针?”酒怪和偷儿惊奇不已,想必这又是新功夫吧,两人吃惊的望着小邪。
    不久酒怪苦笑道:“杨少侠,你就少出点鬼主意,我们少说两句就是,请你千万则“打针”!”
    小邪哧哧笑道:“笕你识相,否则我这针往你屁股打,保证你笑哈哈,哈哈笑。我问你,其他三位叫什么名字?”
    酒怪很兴奋的道:“一个是琴怪,他的主意最多,人也最可恶。”他是想趁此机会,借小邪来整整琴怪。因为琴怪为人谨慎倒是很少栽过,这对于喜欢恶作剧的酒怪,无疑是很看不过去,现在有机会了,他可要多添油加醋,最好能把琴怪整得此段克输更惨。
    小邪点头道:“还有其他两位呢?”
    酒怪道:“那是两兄弟老大疯道人南怀人,老二哑道人郑无言。他们俩,一个疯子,一个哑巴,从不分开,心肠也很好。”
    小邪一听是有缺陷之人,也不愿让他们再受到其他伤害。他道:“好吧!我就放过好人,那位琴怪有什么特徵?快说!免得我抓错人了。”
    酒怪道:“琴怪长得一身书生模样,手中抱有一把古筝,很容易认的,他最喜欢女人,因为他自认自己风流倜傥。”
    小邪大叫道:“好哇!原来六怪之中还有一位是色鬼,他妈的先捉他不就成了!等一下捉回来后我得替他整整容,你们好好休息,我这就去捉人。”反身走向小丁。
    “我们快走,趁夜将那老色鬼给捉来!”
    话音一落三人已奔出农舍。
    不久小邪又折回来问道:“酒鬼我忘了问你,老色鬼住在那里?”
    酒鬼道:“城西悦来客栈后院第三间。”
    小邪点头立即往外奔。
    这么多鬼当中小邪最讨厌的就是色鬼,现在一闻到色鬼还逍遥自在,难怪小邪会如此仓促不考虑一下的就去捉人。
    梁空空道:“酒鬼这下你可把张博害惨了。”
    酒怪叫道:“谁叫他每次都不让我喝酒,发号施令的,这次不整等待何时?”
    梁空空道:“就怕哑巴和疯子会吃亏。”
    酒怪笑道:“不会的,欧阳不空的陡弟一定是善恶分明,这次他是在报老段拆了他抬子的仇,等他气一过,又是他妈酒鬼一个。”
    梁空空笑道:“我也想教他几手。”
    酒怪道:“省省吧!你那几手只能唬小孩,他不一定看得上眼呢!”
    梁空空道:“什么唬小孩,这些门道,如开锁和找宝物,这宝物是要在什么地方才能找到我可是天下第一你别小看我。”
    酒怪想想道:“你说的也不错,不过要教那小表就得引他注意,还要让他对这玩意儿发生兴趣,否则像欧阳先生那样的功夫,我看他都懒得去学。”
    梁空空道:“我多费点心思,也许不会太难,因为天下独一无二的功夫,是很能吸引人家的,要是他学会了那有多好!”他已将小邪视为最佳人选,如果这些技术在他身上,那必定是青出于蓝,这样他也沾上了一个挂名的师父,也光荣不少。
    酒怪道:“希望是如此。”
    XXX
    夜已初更,孤月伴星,灯火渐息。
    小邪他们已来到城内。
    小邪想:“酒鬼说琴怪这老色鬼,诡计多端,那我捉了他的同伴,他一定知道有人在暗算他,凭他的为人,一定不会和两位道人分开,逼我可很难捉到他。他好色……”他已转向小丁,见到小丁这绝世姿容他已哧哧笑着主意立时上心头。
    他道:“小丁,我问你一个问题,那老色鬼最好色,你将他引出来如何?”
    小丁一听,楞了一下道:“我不要,要是……”她立时脸红如苹果。
    小邪想这也不妥,要是真的如小丁所说,那是得不偿失。他道:“小丁,我们引他不出来,就很难捉人,你有什么主意?”
    小丁想了许久道:“我们放火烧店,不就成了吗?”
    小邪摇头道:“这值不成,店家又没有得罪我们,再说一烧下去,把人烧光了,怎么办?这方法不通,再想想换点别的。”
    小丁摊手道,:“那我也没法子了。”
    小邪叹道:“光是我想,有一天我迟早会脑袋爆炸,唉!生来聪明也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一件事,你说用火,我就想到不能用,大火不能用,小火也……也…哇哈!”小邪跳起来叫道:“小丁,这次你可搭对线了,对!就是用火,妈的,你真行!”小邪激动的直摇着她的叟肩。
    小丁奇道:“你不是说用火会烧到别人吗?怎么这一回头,你又要用火了?”
    小邪笑道:“是要用火没错,而这火是假火而不是真火,但效果是一样的。”
    小丁道:“你说说看,我不懂。”
    小邪笑道:“我们一团稻草,放一些熏烟草,然后点燃往他房里一丢,那老色鬼一看,立即会往外跑,我们不就可以捉到他了?”
    小丁笑道:“这和进去捉他们有何不同?一样嘛!”
    小邪问道:“怎么说?”
    小丁道:“他们一跑,一定是三人一起走,我们又不能拆散他们。”
    小邪一听觉得也有这可能,而且可能还相当大,只好沉思起来。他喃喃道:“他们奔出来的时间一定不一样,但差别极小,听那酒鬼说一个是疯子一个是哑巴,而且心地都很善良………”
    小丁见他想个没完,眼见就快到达目的地,她道:“你想好了没有?就快到悦来客栈了小邪道:“有是有,那要看你帮不帮这个忙。”
    小丁道:“引那老色鬼太恐怖了,我有点怕,其他我也许可以胜任。”
    小邪道:“胡扯,那你去迷疯子你愿意吗?”
    小丁奇道:“怎么?你要叫我去迷那神经不正常的疯子?”
    小邪道:“对!利用你女人的魅力,最好是少穿一点衣服!”他哧哧笑着。
    小丁脸一红羞涩道:“我不要,这多不好意思,而且我看到那些土匪一定手足无措说不出话来,怎么迷?”
    小邪笑道:“好吧!你见到土匪就说不出话来,不能迷,那你看到我就说得出话来,那你迷我怎么样?看我是否会上勾。”
    小丁跺脚娇道:“小邪,这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清开玩笑。”
    小邪道:“这不是开玩笑,而是正经话,我叫你迷疯子,是用另一种方法。”
    小丁鱼道:“那你快说,别老是拐弯抹角的挖苦人家。”
    小邪笑道:“酒鬼说那两个人心地善良,我想他一定不会对你下手。我们先丢个湮球进去,若色鬼一定会大叫有埋伏或着有刺客之类的话,然后他一看是烟还有点火花,他会以为是毒烟或毒火,立即会叫那两位道人往外冲,若色鬼一定会从门口或窗子窜出来,而那两位道人有一个是疯子,那个哑巴一定会将疯子拉出来,他们两个行动一定比较慢,当老色鬼冲出房子时,我和小七故意由围墙跳下来,只让他看到一个影子,若色鬼认为我们想逃走,必定会追过来;那时两位道人已奔出房子,你就装作不懂事的小孩,往他们身上撞,要这么一撞上就够时间拆开他们了;小丁你觉得如何?”
    小邪计到之缜密,心思之敏锐不由得人不佩服,他想的就和将来要发生的事差不多。这就是计谋,在正确情况下,应是如此,当然也有例外,但这占的机会不多,。
    兵法家所求的也是这一点--让敌人照着自己计划行事,诸葛亮摆空城计也是利用人心,要司马懿顺着他计划走。
    小丁娇笑道:“好啊!你算得可真准,好像你自己看过似的。”她是答应了。
    小邪得意一笑道:“那里,那里,这都是你想出来的,用火攻,嘻嘻!走。”
    不久三人已到悦来客栈,时已近二更。
    小邪向小七道:“小七你在外面准备一个大布袋,等下仔装入,我从右边围墙跳下来时,马上会拿着你的布袋往回跳,这样正好可以将老色鬼套住,知道吗?找好以后到围墙等我。”他手指着右边围墙。
    小七点点头马上转身去寻找布袋。
    小邪说:“小丁,你最好也找些玩具,这样比较像小孩。”
    小丁叫道:“我本来就是小孩嘛!还要找玩具这多不好看……”她望着小邪那种令人看到就知道他又要出馊主意的眼神,也不敢再任性。她道:“好嘛!我找一个玩具就是。”
    小邪笑道:“我去准备烟球等一下在悦来客栈门前会合。”说完己身如流星的消逝在街道上。
    将近三更,小丁和小邪皆回来,只有小七还不见人影,等了许久才见小七从东城出现,手中拿着布袋晃个不停。
    小邪挥手沉声道:“快点。”
    小七笑道:“来啦!不呆(布袋)。”
    小邪道:“好我们现在开始行动,小七你在右边墙下路口等我,别乱跑,一定要等我出来知道吗?”
    小七笑道:“死鸡(是极)。”说完已往右边掠去。
    小邪道:“小丁等一下你绊住疯哑道人以后,如果我还没回来你就独自回农舍等我。“小丁道:“我省得。”
    “我们走!”
    两人一翻身有如飞鹤一般飘向屋顶,转三四栋屋子已到后院,小丁飘身而下躲在暗处。
    小邪算妊房间,觉得一切都很正常,又翻墙看看小七在不在,一切就续才翻墙而入,将姻球点燃快捷无比的丢进第三间房屋。
    只听一声“毒烟快闪”一条人影由西窗电射而出,其势如虹。
    小邪一见有人纵出窗口,立即跳下石墙一拉小七布袋,心头一震大叫道:“他妈的,叫你找个大的,你给我找个小的,要套什么?”
    小七尴尬一笑呆痴的望着小邪。
    但此时已不容小邪吵嘴,布袋勉强可以套个人头,两人拉好布袋,小邪叫道:“一、二、三、冲!”两人同时反扑入墙。
    这一扑正好将布袋套在迎面而来的琴怪头上,三人同时摔在墙外。琴怪一惊立即抽出藏在古筝中的利剑,四处乱砍,他现在可如睁了眼睛的瞎子。而他这一慢已被小邪点中左臂“曲池”穴,立时左臂不能动弹,然而他功力深厚,右手握剑一式“凌波剑法”舞得虎虎生风,滴水不进,小邪也近不了身,连发数把飞刀将其衣服割得支离破碎,他边打边退已将琴怪引出城。
    一出城小邪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老色鬼,今天就是你倒楣的日子,坏事做多了,总有一天会碰上鬼的。”匕首一探,一招“星光闪闪”直到琴怪胸口。
    琴怪左手被制功夫大打折扣,再加上头部被单上布袋目不能视,一紧张剑挥天门,使出“凌波剑法”之救命绝招“分光化影”只见漫天剑影幻起一阵白光甚是美丽,剑势封掉小邪攻势,又是一招“碧波荡漾”剑势连绵不绝的逼向小邪。
    小七也不甘示弱抽出“寒玉铁”马上迎向琴怪那支利剑,“叮!”一声轻晌,小七已封小邪藉小七封住琴怪攻势之时,大喝一声趁势一招“流星追月”有如万马奔腾般的取向掉琴怪之攻势,两支都是神兵利器,倒是没什么损伤。琴怪心口,他不论出招或封敌,都是照着要害打,可见他是如何讨厌琴怪这老色鬼。
    琴怪眼睛被蒙上无法看见小邪所用招式,否则这一架也打不成了。然而情势已至此,他可当小邪为恶魔,也各尽所学,想除此恶魔,他觉得小邪刀势凶狠无比,寒气逼人硬接不得,立即收剑往后掠出两尺余,再取势一招“仙女下凡”已如浩瀚奔流狂涛的冲向小邪。
    小七想冲上去澜下他,但到底功力不够慢了一步,而小邪也不客气匕首一挥“寒星伴月”左手大悲指已点向琴怪麻穴。刀剑一触,一声巨晌,小邪虎口被震得疼痛不已,匕首已掉在地上。而琴怪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敢硬接下自己这招杀着,心中一愣,而且一支三尺青锋也被点偏半尺,只这半尺小邪左手乘虚而入,已点中琴怪麻穴。琴怪一惊想奋力避开,但已是不行了砰一声巨晌,已摔倒在地。
    小邪这才擦干额前汗珠叫道:“小七,你他妈的真行,我要你找个大的布袋,你开什么玩笑!找了一个这么小的,你存心想弄点事给我做是不是?”
    小七尴尬笑着道:“堆(对)不起,小些(邪),我找不倒(到)大的,只好水(随)
    便,嘻嘻!”
    小邪叫道:“水便,水便,你什么玩二(意)嘛!水便?大便水肥还差不多,水使!”
    小七笑道:“死死(是)水飞,水飞。”他尴尬的望着小邪,有若当街掉下裤子一般。
    小邪也觉得好笑起来,而且老色鬼也没跑掉,气也消了不少。他道:“小七,他妈的下次可不能乱来,否则会要人命的知道吗?”
    小七笑道:“死死(是)!”
    小邪道:“这老色鬼功力果然厉害,差点我们就死在他手中,不过我杨小邪也不是省油灯,要杀我可没这么简单,来“一人打十下。”他狠狠的打了琴怪五个巴掌,十下屁股这才收手。
    小七也不客气,打得琴怪臀部肿胀发红。
    小邪拍拍手,捡起匕首道:“你将他扛回去,我回城里看看小丁怎么样了。”说完人已掠出五丈开外.三个起落已消失在黑夜中。
    小七扛起琴怪,又忍不住打了他三个屁股学小邪口气叫道:“塔麻的(他妈的),海鸥背马(害我被骂)!”反身飞往农舍。
    小邪往城里掠,进入客栈不见小丁芳踪,随即翻墙而出,见到琴怪遗落之古筝也将它带回。
    XXX
    在农舍。
    酒怪看到小七扛着琴怪回来禁不住已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一向养尊处优又鬼计多端的琴先生也有今天这种下场,被套着布袋回来,实在可喜可贺,哈哈……”
    梁空空也笑道:“杨小邪就是杨小邪,真他妈的行,两三下不到就将这位天下闻名的琴先生罢平,真是一大乐事,哈哈……”
    酒怪叫道:“而且屁股还是肿的呢!炳哈……”
    梁空空道:“也不知道青天包大人将他拉去打了几大棍。噢!脸好像也不差哩!可惜被布袋套着,否则我可一睹为快了。”
    两人一搭一唱倒也苦中作乐。
    这时小丁回来看到小七和琴怪都已在农舍,她问道:“小七,小邪呢?”
    小七道:“补小的(不晓得)。”
    小丁问道:“他去补另外一个人是不是?”
    小七叫道:“补死补死(不是)。”
    小丁急道:“别把他们补死了,他们没对我怎么样,不行我得赶去找小邪。”说着就往屋外跑。
    小丁误会了小七意思,也担心小邪将二位道人整惨了,所以赶着要去找小邪。
    小七一冲上去,拉住小丁叫道:“小—些(邪),马—杀—毁—了(马上回来)。”他想用最标准的语音告诉小丁,可是心有余力不足只好一字字拉得长长的念,希望小丁能会意小丁念道:“马杀毁了?马杀毁了……哦小七你是说小邪马上回来?”
    小七点头笑道:“死鸡(是极)。”
    小丁哑然一笑道:“小七你什么时候才能把话说清楚呢?我看也只有小邪听得懂你讲的话,你们两个恰好一搭一档,一个半斤,一个八两。”
    “还有一个七两!”小邪已笑着走回来,他问道:“小丁你怎么回来这么快?是否有被打一顿?”
    小丁得意道:“那有!我一见那两个道人冲出来,我就往他们身上撞,哇了一声我就躺在地上,手中布娃娃也掉在地上。那哑巴不时替我疏通血脉,怕我死掉似的,而那疯子一看到娃娃,就乐得叫个不停,我看差不多了才爬起来,哑巴将疯子手中的布娃娃拿还我,谁知那疯子竟哭个不停,哑巴只好将他拉回房里,我就回来啦!”
    小邪竖起大姆指叫道:“好!很好,你终于找到伴了。”
    小丁奇道:“谁?谁是我的伴?”
    小邪道:“那个疯道人呀!不是他我实在想不出谁才有资格当你伙伴。”
    小丁娇填道:“我不要,他脸庞这么吓人,又疯疯癞痴的好恐怖!”
    小邪叫道:“唉王你就将就点,除了他,谁也没办法表现你的专长。”
    小丁奇道:“我有什么专长?”
    “哭!”
    “小邪”小丁直跺着脚。
    小邪笑道:“妊好好!不说就不说,我们去看看那老色鬼。”
    三人一同走向琴怪身旁,小邪扯下琴怪头上之布袋。
    小邪叫道:“老色鬼你醒醒别装死了。”他撑开琴怪眼皮,用嘴吹了几下。
    围在旁边的人都想笑。
    琴怪被制之穴道已被拍开,他叹道:“杨公子,这是误会,是误会,你听老夫说。”他虽然只和小邪刚照面,但凭他阅历之深,经验之丰富,他已明白是怎么回事,故而马上叫出小邪名字,声称这是误会。
    小邪大叫道:“他妈的你真是老色鬼,被我捉来了你还有心情开舞会,真是一山的骆驼小丁问道:“什么是一山的骆驼?”
    小邪叫道:“反正意思是指一堆都是坏人的意思。”
    小丁道:“那么该念“一丘之貉”貉字念何音,不是念骆音!”
    小邪是将貉字误解成骆音,才有一山都是骆驼的说法。念别音已是很惨重了,他还加上骆驼,真是个大混混。
    小邪白了小丁一眼叫道:“现在没功夫再跟你胡扯,本大人要审问犯人,站一边去,好妊看着本大人教你的绝招,等一下准备考试!”
    小丁连忙道:“是是是,大人!”她一拱手,笑在心里却不敢再开口,因为她知道再开口事情就来了,也许审问的人会变成她了呢。
    小邪点头转向琴怪道:“老色鬼!罢才讲到那里?”也只有小邪这种人,才会问被骂的人已经骂到那里。而且骂人还像说故事一样,有分段的。
    酒怪替琴怪回答道:“一山都是骆驼。”
    小邪点头道:“对,一山都是骆驼,他妈的,我想你们几个都是不务正业;弹琴就弹琴还抱着满街跑,这是什么玩二(意)嘛!你怕人家不晓得你会弹琴是不是?我问你,你上茅坑弹不弹?”
    琴怪实在有点哭笑不得。他道:“杨少侠,你先听我说,我们好好聊聊,这完全是一场误会。”
    酒怪打铁趁热道:“杨少侠,他不但白天弹,晚上弹,上茅坑更弹得厉害,而且一弹就好几个钟头。”他憋住笑声的将话说完,已是面红耳赤。
    小邪点头道:“一看也知道,听说不弹你还拉不出来,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使你不弹也能拉,你是否要试一下呢?”他诚恳的望着琴怪。
    酒怪道:“你就教教他吧!他不好意思说。”
    小邪道:“也好,你是要从上的还是从下的?”
    酒怪笑道:“杨少侠,我看他是两者都要,两种一起用比较有效。”面不就得了?”
    小邪道:“好!从上的话,每天喝三杯马尿;从下可方便多了,只要塞个管子到屁股里酒怪笑道:“杨少侠你真聪明,老色鬼想了几十年就是没有想出来,你这么一点,就治好他的病,要得,要得!我回去一定帮他试试。”
    小邪和酒怪一搭一唱,倒把琴怪损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倒有点像人犯了。
    琴怪叹道:“酒鬼,你就少说两句,让我和杨少侠谈谈,否则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酒怪看琴怪也被整得差不多,心中气也出了,该不能误了正事,弄不好大夥可都得当和尚。他道:“好吧我不说就是,你好好表现。”
    琴怪笑道:“杨少侠,我们都是你师父的好朋友,你就放了我们吧,否则你如何向你师父交代呢?”
    小邪叫道:“少拉关系,我出娘胎到现在没拜过师,也不知道师父生得怎么样,大饼脸的,你胡子太少,我替你多种几颗如何?要不要试试看?”他手中匕首晃个不停,随时有落下之可能。
    琴怪一惊道:“杨少侠你不是欧阳先生的传人?”
    小邢叫道:“你少说这些烦人的话好不好?”说着已切下他一边鬓须叫道:“你是在寻我开心是不是?什么东痒西痒,我养你养,一大堆羊,我一只也不认得,这还没关系,你连我是男的你都搞不清楚,可恶!”“啪”一声琴怪又吃了一巴掌,他又叫道:“我是男的不会传人,你这人怎么搞的,只有女人才会传人,妈的!说不定你是人妖,来“我检查!”说着就要去检查。
    “小邪!”小丁急叫起来,粉腮已泛红。
    小邪一听哧哧笑道:“也罢,有人抗议,明天再审,放你回去多传一个人。”
    琴怪真拿他没办法,但不说又不行。他道:“杨少侠老夫说的不是那种“传人”,而是传功夫的“传人”师父称自己徒弟也说传人。”
    “啪!”小邪打了他一个晌头叫道:“你少说些谜语让我猜,我告诉你我不会传人,除了我娘以外也没人传我,欧阳先生是什么人物我没见过,是不是你的姘头?”
    琴怪叹道:“欧阳先生是男士,当然不是我的姘头,敢问杨小侠,你的武功是谁传给你的?”
    小邪叫道:“是我爷爷,怎么样?听说你们还到关外找我爷爷,哈哈!我爷爷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你们有没有被丢到莫塔湖呢?”
    琴怪道:“我知道你爷爷不好惹,但我们找你爷爷就是为了你的事。”
    小邪叫道:“我有什么鸟蛋事?告诉你,我爷爷,你知道不好惹,你竟敢来惹我,小丁下一句是怎么说?在头上挖泥土那句,你前天教我的。”他转向小丁。
    小丁笑道:“太岁头上动土。”
    小邪点头又转向琴怪道:“你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说!找我有什犀鸟蛋事?你再乱说,嘿嘿我就替你种毛。我告诉你“种毛”是怎么一回事,那就是拔下你的头发然后在你脸上刺个小洞,像插秧一样的种上去,能不能活我倒没试验过,你如果想也没关系,省得我还要找别人!”
    琴怪道:“我以为你是欧阳不空的徒弟,所以想找你爷爷问出看,如果是的话,我得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也要照顾他的传人,全部原因就是如此而已。”
    小邪庆幸的叫道:“好险我不是他徒弟,否则被你们缠上了那还混什么江湖,一个老色鬼,一个专偷东西,一个只会喝黄汤,还有一个他妈的赌鬼输了就耍赖,要是你们来照顾我,不出三天我就翘辫子了。”
    琴怪叹道:“老夫不是好色之徒,是酒怪胡扯,杨少侠你话别相信他的话。杨少侠当真不是欧阳先生的徒弟?”他还是有点不死心。
    小邪气是出过了,也没有先前如此凶狠难缠。他叫道:“不是又怎么样?你们是不是想把我给杀了?”
    琴怪笑道:“杨少侠你刚出道为人也算正直,老夫要杀之人为十恶不赦之徒,万万不会伤害杨少侠,如果杨少侠不是欧阳先生的传人,那我们一笔勾销如何?”
    小邪叫道:“我的为人不用你们批评,因为你又不是我爷爷,十恶不赦之徒多的是你一个也没杀过,还吹什么牛?”
    琴怪脸色一变道:“杨少侠所说十恶不赦之徒是指何人而言?”
    小邪叫道:“多啦!扁是黑巾杀手就够你杀的了,你还有心抱古筝满街跑,你不嫌自己太做作了吗?”
    琴怪被他一说倒无言以对,自己一生奔波却脱不了一个名,这琴抱得好虚伪,好假,还不如这十几岁孩童来得真实,自己又有何权力去批评人家呢?不禁叹口气,不再说话,因为已没有话可以回答小邪了。
    小邪道:“好吧!你们要一笔勾销我也不再为难你们,但话可要说回来,如果你们反悔了,我会再找你们算帐,到时候,我可要替你们种头发了。”
    琴怪苦笑道:“老夫愿以数十年之名誉作为担保,决不食言。”
    小邪叫道:“算啦!你那种担保不如拿些钱来让我花来得实在,谁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我要告诉你,要杀我的人怎么样?小丁说给他听。”他神气的挥着手,像是这种事,不用他动口,动口有失身份似的。
    小丁哧哧笑道:“天下找不到两个。”
    小邪抿嘴叫道:“小丁少说一点,以后改成一个好了,这样比较能吓人,也省去不少麻烦。”
    琴怪一看杨小邪竟然在要吓之人面前,说出如何唬人比较像,这分明已是露了底,不知道其本性如此呢?还是装疯卖傻?自己也只有一笑置之。他笑道:“老夫相信杨少侠的能耐,我也保证他们不会伤害你。”
    小邪叫道:“老色鬼你少来这一套,我一看你色眯眯的就难受,也不用你保证放了就放了,我还怕了你不成,以后少给我乱来。”说完已走过去解掉四人身上绳索并拍开他们穴道酒怪立时笑道:“杨少侠咱们不斗了,喝酒去如何?”
    小邪道:“老酒鬼你省省吧!整个开封的好酒都被我买光了,你喝什么?马尿?嘻嘻!
    别忘了每天喝三次。”他又想到如何教人家拉肚子之方法,不觉已哧哧笑着。
    赌怪这时才走过来尴尬道:“杨少侠上次的事情请你能原谅,我不知道是你。”
    小邪道:“算了吧!还好是我.要是别人可自白的被你抢丁对不对?行为不检点。”
    赌怪难为情的站在那儿,小邪说的都是实话,要是别人,这亏可是吃得一点也无法要回来,这就是江湖,十足表现了弱肉强食的人性。要怪只能怪人在江湖,只得“入境随俗”。
    琴怪也走过来,一方面替赌怪解危,一方面自己也有事想要讨教小邪。他笑道:“杨少侠过去都是一场误会,请你别见怪,老夫有事想请教你,可以吗?”他语气不轻也不重,深怕太轻被小邪认为诚意不够,太重又怕小邪认为倚老卖老,不时折腰又怕折得太过,小邪会认为有意奉承;小邪真是把他们给整怕了。
    小邪看看这些老头一眼得意笑道:“你问吧!反正也没事干。”
    琴怪见小邪口气已软心中一喜马上问道:“杨少侠可否告诉我,打败老夫所用的招式为何名?”
    小邪最喜欢说出打人家的光荣事,他很快道:“孤星剑法第二杀手绝招“流星赶月”。
    琴怪一听喃喃道:“这大概错不了。”他道:“杨少侠你能再表演一次让我看吗?”
    小邪心想:“孤星剑法演起来最是好看,有如寒星孤傲而清高,给人有一种肃杀之气,演的人有如天神下凡,神圣而不可侵犯,演演也好,吓吓他们也满过瘾。”他道:“好吧!
    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通吃小霸王的厉害,琴老头,你的剑借用一下吧!我们到外面去。
    琴先生将凌波剑递给他,小邪接住拉着小丁柔夷已走出农舍,众人也跟随其后,想见识一下旷古绝学孤星剑法的威力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
    小邪得意的望着小丁笑道:“小丁我不喜欢长剑,背在身上像绑了一根骨头似的混身不自在,所以没机会表演这套孤星剑法,现在我表演给你看,它施展开来,可真如天神一般勇猛无比,摧枯拉朽,无坚不摧,你看看就如道了,不过我功力不行,骗骗人家还算可以,最起码这套剑法够漂亮,也够你看的。”
    小丁笑道:“那我就看看你这四不像的天神。”
    小邪轻笑一声已转向众人道:“各位请让开十丈……我没把握剑势的威力范围有多广,所以各位要小心,小七你要看好小丁,站远一点。”
    众人会意站得远远。
    甭月如镜,寒星似梦。
    小邪看看天边寒星,心情一阵荡然,顿时豪情千里。活动一下筋骨,已准备施展旷古绝学“孤星剑法”。
    他知道剑有神,神一动剑则行,神不在则有剑无剑皆枉然。而剑之神存在于浩瀚宇宙中,宇宙之神则在心中。如默拜神像心无神,则神已不是神,心有神则草木亦神,石头亦是神。招式只是一种表现方式,有的招式能将心中之神表现得淋漓尽致,有的则不能。而一握剑就有神,或不握剑也有神,那就不须要招式了,因为剑就在心中,心中之剑才算得是无坚不摧,无形之剑是与宇宙同在.浩瀚无比。
    小邪不懂“心剑”这个名词,但他却懂得这个道理,所以他自己创了“浪子三招”一篇守,一为攻,一为杀,他是还没到达“心剑”的地步,所以看不出“浪子三招”的厉害,只要他练到了“心剑”那他的“浪子三沼”可就是天下第一剑法了。
    自古能练成此种境界的人并不多,而像小邪能在十余岁就明白这个道理可说是绝无仅有因为他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老头教他的剑招,他是全学会了,但不热中此道。可是在没有达到“心剑”之前,他是不会舍弃剑招,而且这孤星剑法又是宇内第一奇人欧阳不空所创的剑招,当然有他独到的地方。
    这时小邪脸上一片严肃,有如天神,过不久他右手长剑直举空中,左手平伸,剑尖顺着头部前额直往下划,鼻尖、下巴、胸口、心窝、笔直的划过小肮,才幻成一弧形,斜指地面,约和身躯成三十度角。右臂伸直,剑尖离地三寸,左手收回由左至右带过胸口也停于胸口,食中指捏剑诀,两眼凝神注视剑尖。只这一起手式,已泛出令人窒息之杀气,端的是好剑法。
    这时候的杨小邪已不是杨小邪了,而是一把剑,一把泛出杀气的剑,他让人心寒,也让人畏惧,更如帝王侯威严的站在那里,令人仰慕不已。
    蓦地寒光一闪,小邪已划出孤星剑法之六大杀招,剑幻捣海金龙,飞掠如万道光芒.千军万马,怒海腾龙,海啸狂风,渐渐的小邪已被剑影所罩,化成一口银光,煞是好看。十丈方圆,飞砂走石,坠叶纷飞,筱筱狂吼,有若催命夜叉,扣人心弦,逼得在旁之人血气起伏不定,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剑影时左时右,时土时下,空灵而不可捉摸,泛出闪闪寒光,将黑夜映得如同白昼。
    突然一声怒吼传来,剑影化作一道银光,有若!虹,快逾电掣风驰,捷逾流星挟以山崩地裂之势,往众人头顶上空飞掠而过,“哇二”众人惊惶失措的往地上滚。
    就在此时“轰”一声有若晴天霹震,震得人心惶惶,双耳阵痛,宿鸟纷飞,百里开外皆可闻,音一落,小邪已收住剑势双手捧剑于胸,静静的站着。
    众人见一切都静下来才慢慢起身,回头一看不禁又是一楞,身后那棵两人合抱之大榕树已被斩成两段,树叶满天飞,像极冬夜飘雪,夭女散风,柔柔静静的飘回地面。
    小邪约站了三分钟才收剑,除去心中之剑神,这才开口笑道:“喂!镑位看得有何感想?”
    小丁娇填道:“小邪你发神经不成?干嘛往我们身上碰,你是想撂倒我们是不是?”
    小邪尴尬一笑道:“没有啊!我使这招是最后一招“日毁星沉”当时一发不可收拾,只好找那棵大榕树来挡挡剑势;你们受伤了?”他跑过去扶着小丁,一副关怀露于脸上。
    小丁心中一甜干脆搓着膝盖故意装作受伤样。
    小邪也替她揉了老半天才放心道:“对不起啦!下次不敢了。”
    小丁甜美一笑道:.“好多了没关系了。”
    小七苦丧着脸走过来道:“小些(邪)!”他指着自己足踝,表示受伤。
    小邪一看大叫道:“他妈的!”“啪”已打了小七一个晌头笑道:“你骗鬼!足踝扭到了你还能走路,妈的!”又追上去打了他两个晌头哧哧笑道。
    小七一看鬼计被识破,只好尴尬一笑。
    琴怪兴奋的走过来笑道:“杨少侠你使的果然是孤星剑法,这一定是错不了.哈哈……
    故人有后了,哈哈……”他欣喜若狂,已笑出眼泪,这笑声又不知包含了多少辛酸与无奈。
    小邪轻道:“喂!老鬼!你别弄错了,我回去问问老头了再说,免得弄成一团糟。”
    其实小邪实在不愿意被他们缠着十几个人疯疯癫癫的还搞个啥?
    他想:“就算我是欧阳不空的传人,也不要他们照顾,这些人不太正常,说不定睡到一半,找不到狗肉吃一时兴起,把我煮来吃,还是甩掉得好,跟他们不伦不类,有碍我美丽的青春。”
    而琴怪他又如何想呢?他想:“就算你不是欧阳先生的传人,也一定和他脱不丁必系,我们是跟定你了,不保护你也没人可保护了。明的不能跟,我们来暗的。”他已决定来暗的,也不说出口,他道:“杨少侠你的剑法果然厉害,连我们在你旁边都感到心浮气燥。尤其,那最后一式,可将我们六个震倒了,老夫佩服!佩服!”
    小邪叫道:“还差得远哪!我老头来就更厉害了,以后你少惹我,我最厉害的是飞刀,怎度样?想不想试试我的飞刀呢?”他将剑丢还琴怪已抖出飞刀,随时有出手的可能。
    琴怪也了不少苦头,深知眼前这位少年实是不可理喻,走为上策。他急道:“不用了,天色已将近五更天我们不便再打扰,告辞了,有机会咱们再聊聊!”说完已先行离去,他深怕慢了的话,头发会被飞刀割下来。
    酒怪笑道:“老弟!澳天我拿酒来请你喝,喝到我长出胡子哈哈……”笑声未落人已在十丈开外。
    梁空空故作神秘道:“小兄弟我有几样天下第一的功夫你想不想学?”
    一听到天下第一小邪兴趣就来.他问道:“什么功夫天下第一?”
    梁空空道:“天下没有人开锁功夫比我偷儿高,还有找宝物,我偷儿也是天下第一,如何?小兄弟我想全部传给你。”
    小邪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有点失望道:“妊吧你要教我,我就勉强学,我很累你走吧,要教我自己来找我,有空我就学。”
    梁空空一听有希望了高兴大叫道:“哈哈!酒鬼你输了哈哈……”他也追向酒怪。
    剩下段克输了,他自知理亏也不便再多说。他道:“杨少侠你拔了我的眉毛,我想下次赌博一定会赢,谢谢你啦!”拱手揖身他也离去。
    小邪心想:“这家伙难得如此待人,我也不应记恨,下次碰上他们就爽爽快快的喝几口也不错。”
    小丁见大家都走了她笑道:“小邪你的功夫妊厉害,能不能教我?”
    小邪叫道:“这有什么好厉害,我告诉你这些不管用,真正厉害的是我的飞刀,不过……”他望着小丁那祈求之眼光,也不愿拂去而让她失望。他道:“你要学我就教你,但你可要跟我十年,否则教也是白教。”
    小丁奇道:“为什么教了也是白教呢?”
    小邪道:“这功夫我学了十年才学会,你没学会就走,这不就是白教了,练飞刀如何?
    我很喜欢。”
    小丁道:“飞刀当真那么好?不过我看没你的剑势来得厉害。”
    小邪道:“这你就不懂了,飞刀能百步之外取人性命,剑就不能了,最重要是它方便,不会像背着一把剑那样混身不舒服。”
    说来说去小邪还是怕累,而改行学飞刀,结果倒把飞刀的好虚给想出来丁。这和他好动不受羁束有关。
    小七一听也觉得有理,立时叫道:“死鸡(是极),无剑补药(我剑不要)。”他将“寒玉铁”丢在地上,望着小邪痴然而笑。
    “小七!”小邪跑过去打他一个晌头叫道:“小七你少故意装作很潇,说去就丢。这“寒玉铁”是你护身利器,也是你习惯用的武器怎能说丢就丢?捡起来,我是用惯飞刀,所才选择飞刀当我的武器,你今生今世就用“寒玉铁”别给我改行。”
    小邪知道“寒玉铁”是神兵利器,斩金断玉,是为武林至宝怎可丢弃,而小七有丁它,能增加不少杀敌之能力,是以小邪不愿将“寒玉铁”丢弃。再说它也不重不长,恰到好处小七是唯小邪之命是遵,他又拾起“寒玉铁”笑道:“死鸡(是极)。”
    小邪笑道:“小七你那些捕杀野兽的功夫,比起人家,也不会输到那里去,将来有一天、练熟了,那你不就是大刺客了吗?人家都会叫你小七爷。”
    小七笑道:“死鸡(是极)。”状甚高兴。
    小丁问道:“小邪你刚才说什么传人?为什么你又不是欧阳先生的传人?”
    小邪想笑但没笑出来,他道:“我不是欧阳不空的徒弟,就不是他的传人。”
    小丁不信道:“不对,你刚才说不是这个意思,你说欧阳不空是男的就不能传人,你又在胡扯了。”
    小邪心想:“妈的,我老人家在说正经话,你就说我胡扯,我在胡扯你倒信得比什么都真,这种问题也好意思来问我。”他叫道:“小丁真的是这样,不信你回去问你干爹,若他”不能传人?”
    小丁道:“为什么男人就不能传人?”
    小邪叫道:“你真是打破沙锅问到底,好,我告诉你,男人生不生小孩?”
    “当然不能。”
    “既然不能,那怎么传人?笨!”
    “那你……我……”小丁已被点通,脸也红起来,娇羞的往屋里奔。
    小邪哈哈笑道:“他妈的!要问就要有勇气听,躲什么躲,看你以后传什么?是龙种还是猫种。”
    小七笑道:“毛种!”
    “拍!”小邪打了他一个晌头大叫道:“毛你的头,你懂个屁!嘻嘻……”
    小七笑道:“死死(是),冬瓜皮,冬瓜皮嘻嘻!”
    小邪大叫道:“是屁!念去声,屁!”他吼得脸红脖子粗,直叹这徒弟不好教。
    小七也认真念:“皮,七层皮。”
    小邪实在绝望了,也不再教这位笨徒弟,他叫道:“算了,你慢慢念吧!我要去睡觉了。”说完他已反身走向农舍,不再理小七。
    小七念道:“水饺(睡觉)?吃水饺(去睡觉)?”他笑着也走进屋子“吃水饺”了。
    小邪躺在床上,照例的要想一些奇怪而透着悬疑的事,然后再想些该做的事……
    他想到黑巾杀手的老巢在开封相国寺后面的大宅里,是否要放把火将他们烧光,他觉得现在黑巾杀手已死了不少,新的不知有无派来,倒不如等些日子再说。
    在灵感塔后面那座小山丘,不知又藏了什么秘密,黑巾杀手会派人在那里看守,想必是一个很重要的秘密地方,而黑巾杀手进去时是突然消失,想一定有秘道机关之类的设备,也得找个时间去探采看。
    再则更奇怪的事……先前在封禅寺前大战的黑巾杀手,为何又被后面来的十名黑市杀手杀掉,这意味着什么?看他们装束是同出一辙……是叛帮?还是另一派杀手?……后面来的武功如比了得,又有些不同中原武林……那该是有两派杀手吧“至少可以分作武功高强和较弱两派……
    而那十名黑巾杀手又将自己同伴头颅砍下来,这表示什么……表示他同伴是我们认识……还是他身上有特殊之线索……可惜没将他们拦下来……不知小七是否还记得他们身上的味道……还有韦亦玄的来到……
    断断绩缕的冥想,小邪也找不到合理的答案,苦思也不是办法,他已决定如何去解开这个谜(如果必要解开的话),不知不觉中,他已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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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和风日丽,青山含笑。
    数日杀戮,并没有变动大地之形象,山依样是山,树依样是树,人是消失了,而景象却还在。
    “灵感塔”依旧高耸云霄,庄严之外貌,高洁而不可及之神威,犹然存在。
    这正是显赫少林一派之所以能执武林牛耳并非偶然。
    许多武林人士想登上此塔,但自古至今能登上此塔者不超过五人,谁又有这个能耐呢?
    因为塔里面把持了十三位少林得道高:要想登上此塔者,必须先打败这些得道高僧,这无异是以一己之力去连戥十余人,试问又有多少人有这种勇气?
    有勇气的人并不少,因为江湖想求名的人并不步,只要能登上此塔者,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一夕成名,这种事必定有不少人想做,可惜就是无人能上,至少近数十年来已无人上去过。
    然而却有一位不怕死的小孩
    杨小邪,他想试试,不,他不是想试,而是“看不惯”。
    此时小邪已来到“灵感塔”前,望着十三层楼高的宝塔,一时兴起他道:“小丁这塔好高,咱们上去看看如何?”
    小丁笑道:“小邪你以为这是逛街,想到那里就到那里,你可别乱来,这“灵感塔”可是武林圣地,多少人想上去,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这是少林分院,塔里面住有十三名少林莴僧,你想进去得打败他们才行,否则你只有在这里干瞪眼的份儿,嘻嘻……”小丁终于找到一件小邪想做而做不到的事了,也好趁此杀杀小邪威风。
    小邪有点不服道:“妈的,这老秃驴,要嘛就摆在他老家少林寺,要嘛就不盖,盖了又不让人进去,搞什么名堂。”他抿着嘴有点不高兴。
    小丁看他如此微之样也呵呵笑道:“这塔可不是少林寺盖的,朝大丘师喻浩所建,后来由少林寺所接管。”
    小邪一听叫道:“他妈的,不是他们的,怎么能为己有,连得这么好又不让人进去。像什么话,岂有此理,我就是不信邪,走我带你们进去。”一拉小丁及小七他已往铁门走,一副“不怕死”之样子。
    小丁俊想到自己想挖苦小邪一下,却把小邪给弄火了,她惊叫道:“小邪,你不能乱来,人家又没有得罪你,干嘛要去惹人家?再说你的武功未必上得了“灵感塔”,你又何必去冒这个险呢?”
    小邪叫道:“谁说我武功不行?好!今天我是赖定了,心上人竟看我这么扁,我要不上去撤泡尿,实在有失我通吃小霸王的威名。”说完他已跨出大步迈向“接感塔”,他是闯定了。
    小丁可是忐忑不安,一句“心上人”倒把她住了,她娇羞的望着小邪背影,感触很多,她知道小邪想要作的事,谁也无法阻止,但一个人去闯天下闻名的“灵感塔”这多么令人担心,还好地想到小邪武功不怎么样,可能第一关都闯不过,也许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吧!但她又想到小邪一身邪气,他要做的事到现在还没有失败过,不管如何艰难危急,他都是有办法突破,尤其他那种死驴子脾气,她想得一身是汗,但就是想不出该如何是好。
    小七倒是拍手英雄式的欢送小邪进入“灵感塔”因为小邪的光荣,也就是他的光荣,至于小邪是否能上得了十三层,他可不考虑,也不晓得考虑,反正小邪做的事永远是对的。
    小邪大步走向塔前大拱门,一脚下去“砰,”门没开,反弹力把他右腿震得发麻。
    搓着右腿小邪往铁门看去,才失声笑道:“妈的,原来是锁着。”他昂头大叫道:“喂,快开门了我老人家来啦了快开门。”他砰砰敲个不停。
    里面一点回音也没有。
    小邪一气又要往铁门踢,准备踢开。
    这时小丁走上来道:“小邪你要闯关,要到封禅寺主持大师那里登记,再由主持大师带你来,你这样叫是叫不开的。”
    小邪大叫道:“黑皮奶奶的,我就是不信邪,叫不开?我要它永远关不上。”
    说完他已掠入杯中找了一支小腿粗的木头走回来得意笑道:“小丁你闪一边去,我要打门,打得便他们神经错乱那时候……嘻嘻,我不用比武就能上十三楼了。”
    小丁也苦笑着,她实在拿小邪投办法,不过小邪用的方法也很有效,她只好站在一旁观看结果了。
    小邪两手握木棍不停的敲打大铁门,其声如千斤洪钟可穿金裂石,震耳欲聋:“咚……”数十里都理得见。
    小丁小七可有点受不了,掩着耳朵,站在一旁。
    约过了三刻钟,终于有人应声小邪,铁门一开,一位花甲老和尚立在门前一身是汗的望着小邪道:“阿弥陀佛,老衲天和,施主为何敲门不已。”
    小邪一见这和尚如此狼狈样心中暗自好笑,他叫道:“什么鸭米豆腐,老和尚你把门关着是什么意思?这又不是你建的,你便有权力把它关起来;闪开!我要进去欣赏欣赏。”
    天和道:“小施主此为少林之地,老衲奉命在此把关,对于小施主之请求老衲无能为力小邪叫道:“无能为力就闪一边去,我可要进去了,你总不会对一个小孩动手吧,”小邪也知道这塔不好闯,非使点诈不可,故而先用话钓他上钓。
    天和道:“小施主不是老衲不跟小施主进去,而是碍于掌门谕令,请小施主见谅,老衲不出手,但亦不能让小施主进去,还望小施主别为难老衲。”
    小邪道:“你不出手怎能挡下我呢?嘿嘿你天不免自欺欺人吧。”
    天和道:“出家人不打谎言,老衲不出手一样可以挡住小施主,还请小施主知难而返。
    小邪叫道:“我告诉你,我叫杨小邪,我就是不信邪,现在我就来碰碰你,你这老和尚整天没事干,也该找点事做。”话未完,已往楼梯窜。
    但天和果然功夫了得,反身一退,快如电闪的挡在小邪面前。
    小邪双手一抖一招“推窗望月”想把老和尚推开,但不论用多大力气,老和尚一动也不动,小邪才退后笑道:“老和尚你果然有点门道。”他退下楼梯口,装成蛮不在乎之样子。
    眼睛不时瞟向楼梯,想趁机溜上二楼。
    天和亦轻移脚步的往前走,但只这么一动,小邪已使出大悲掌击向天和,其势如虹,天和一看小邪掌法心头微,立即反身跨马,往楼梯跃,小邪趁此机会大悲掌已印在天和胸口,砰一声轻响,天和血气微翻叫道:“小施主欧阳先生是你何人?”
    小邪轻笑道:“我不认识,怎么?你要放我进去了?”双腿一跃已窜向二楼。
    “阿弥陀佛!”天和运起达摩神功立时以身形撞往小邪背部。小邪啊了一声,立以“长虹贯日”飞身而退直落地面。双脚一点地,往右横跨三尺“咻—”一把飞刀已射向天和“肩井”穴,天和反手一挥将飞刀震开慢慢走下楼梯,小邪亦往后退。
    小丁一看如此她叫道:“小邪我们走吧,你打不过他的。”
    小邪投有回答,顺着塔势绕圆圈,突然小邪右手使出大悲掌,左手飞刀射向天和大腿,天和向后一跃反身滚地避开飞刀。这时小邪已和天和互易使置,小邪在楼梯口,天和则靠近大门。
    小邪叫道:“天和承让了。”两手发出飞刀十余把,两把直取天和双眼,其余则利用反弹原理,射向墙壁再反弹刺向天和全身。天和刚滚在地上避开先前之飞刀,现在又来十余把,一之下也顾不得不出手,两掌挥出“般若禅掌”将飞刀通通震落于地,但只这一慢小邪已往二楼窜去。
    天和大叫一声“阿弥陀佛”坐在地上不动了。
    小邪是先将天和引开,然后自己一站上楼梯口马上射出飞刀,这一连串之动作,果然把不出手的天和打败了。
    小七一见小邪已奔上二楼竖起大姆指直叫道:“小些(邪)恨号(很好)。”也大笑不已。
    小丁则未敢开心,因为像这样的高手还不少,她道:“小七你别说得太早,像天和这样的高手还有十二个,你看小邪是否有办法通过?我好担心。”
    小七笑道:“北(别)担心,北担心。”
    两人只好在塔下等待小邪“佳音”了。
    小邪一上二楼见到有位和尚两鬓斑白在打坐,似乎不知小邪的来到。
    小邪心中一喜,掂着足尖像小偷般的摸向楼梯口,直到只剩两尺时,他突然奇快无比的射向三楼,还以为碰上了睡和尚,可以省去打斗。
    谁知道小邪快,那老和尚更快,一跃、一拍、一档,又回到蒲团上。小邪立即被其掌方震退,捧在地上,双手直搓着臀部叫道:“死和尚你要偷袭也不通知一声算什么好汉,死和尚?臭和尚?花和尚。”一扭又往楼梯口窜,但还是一样被震回来,小邪一落地立时射出几把飞刀,然而被这老和尚之“流云袖”一挥,飞刀也起不了作用。
    小邪一看这老和尚一点都不看自己一眼心中就有气,大叫一声“好,”身形又往楼梯口冲,照样的每次都被老和尚挡回来。一次二次……五次……十次……十五次……两人就像在汤秋声一般一上一下很是“惬意”。直到第二十一次,小邪作势欲往前窜,和尚不疑有诈“老酒”喝多了头昏脑胀的像前几次一样往前掠想挡住小邪。
    小邪大笑道:“老和尚你上当了上小邪往前一掠,马上煞住身形,翻身冲出窗口,由窗口翻上三楼,这一招着实了得,不由得令人不佩服。
    可笑这位老和尚秋千汤多了,还有点上瘾,把人汤掉了还迷迷糊糊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小邪利用人们有着愤性的心理,终于登上了第三楼,虽然有点轻松,但换上别人,谁又能想出这种方法呢?谁又会利用被挡了二十次以后的第二十一次呢?也只有小邪有此本领和心思。
    小邪一窜入窗口,已有声音响起。
    “小施主,这是本派自开派以来第一次有人从窗口窜上楼的。”一个和尚已立在窗口,他语气之中倒有点谊美之味道。
    小邪翻入窗口笑道:“大和尚反正同样能上三楼用什么方法已是不重要的对不对?”他耸着肩,也对于自己的行为感到光荣。
    和尚道:“小施主说得甚有道理,老衲领教了。”他已摆出架势准备和小邪过招。
    小邪笑了笑,欺身向和尚小声道:“和尚你放我上四楼如何?没人会知道的。”状如小孩在打小报告一般。
    和尚一楞,他没想到小邪会来这一招,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口,他道:“这万万使不得,有辱掌门人谕令。”
    小邪看这招不甚有效,他叫道:“这么说非硬闯不可了?”
    和尚道:“小施主你可以退回去。”
    小邪叫道:“放屁!退回去?好不容易才上三楼,你就叫我退回去,你是存心叫我从头开始是不是?”
    和尚笑道:“小施主你只不过十来岁能闯两关已是不易,足以傲视武林,你又何必再自找苦吃?”
    小邪叫道:“你说我在自找苦吃?好吧!有胆我们来比比看谁吃得了苦,若你输了就得让我上四楼,如果我输了我掉头就走。”和尚道:“小施主你说说看如何比法?”
    小邪心中暗喜道:“老和尚,只要你一答应你就死定了。”他拿出飞刀道:“很简单,我这有飞刀,我将它钉在地上,看谁睡在上面睡得人,谁就是赢家。
    和尚想:“以老衲之内力还会输你不成,若这不行了其他也不必比了。”他道:“好,小施主老衲接受你的挑战。”
    小邪心道:“死老和尚你是怎么死的都不晓得,这睡飞刀我可是每天练,你想跟我比,还早得很哪!”他笑道:“好,那我先来,其实我睡上三分钟我就会赢你了,老和尚你信不信?”
    和尚哑然一笑道,“比过了才知道。”
    小邪轻笑数声,将飞刀钉在地上,像每天睡觉一样的躺在刀尖上,可是这次他真的只睡了三分钟就往下掉,他道:“老和尚该你啦,”身形一跃已换过和尚。
    这和尚得意笑道:“三分钟太简单了。”说着也躺在飞刀上,直笑不已。
    但等他一躺下小邪已笑道:“老和尚你慢慢躺,我要上四楼了。”他吹着口哨往四楼走去,一副悠哉悠哉,若传出武林,有人吹着口哨上“灵感塔”那真是天下奇闻。
    和尚一惊叫道:“小施主你!”他想起身。
    小邪叫道:“别动,你一动就输给我,你还是要让我上去,不对吗?你何不睡满三分钟,表示你不输我,而是我要诈得胜,这样你心里会好过些。”
    和尚汗颜宣一声佛号不再说话,从开始,他就已跳进人家圈套而不自觉,他是输得心服口服。
    小邪大步的往四楼走去。
    “小施主,老衲天宁,恭候多时。”那和尚已守在楼梯口等候小邪,三关,不能大意,立即在楼梯口等他。
    小邪取笑道:“天宁和尚,咱们是否要比划比划?”他已觉得天宁在自己未上楼之前,已经在等着自己必定没这么好骗。
    天宁也不多言他道:“请小施主赐招!”身形一抖,已摆出架势。
    小邪道:“你等一下,我先向下面的朋友打个招呼,也好让他们知道我平安无事的在第四楼。”也不等和尚答应,独自往窗外走去。
    他往窗外看,并叫道:“小丁,小七,我在四楼平安无事。”见外面人形已是相当渺小,他招着手。
    小丁一看叫道:“小邪快下来,你胆子真不小,下来、下来,”
    小邪叫道:“小丁你别鬼叫鬼叫,等一下我上十三层再给你打招呼,你找个地方喝口茶再来。”招招手反身走向天宁道:“天宁来吧,”
    只见他人已腾空,大悲掌已威猛无比的单向天宁头上。天宁一见小邪果然掌势了得,也不敢大意,手一扬“大摔碑手”一招“石破天篮”直封小邪大悲掌。小邪见天宁掌势犀利,虎虎生威,也不硬接,立即往右攻三掌再反身一腿踢向天宁小肮。天宁右脚一旋身翻斜面,两手一上一下挖向小邪右腿及胸口。小邪一踢不中,弯身飞掠前面三尺两手趴地,一旋身面对天宁手中飞刀已击向天宁眉心,一式“我佛慈悲”立即迎上去。天宁见飞刀逼近。吸口真气,往飞刀吐,将飞刀吹偏半尺,身形未变一招“开山劈石”已直封小邪大悲掌砰一声两人倒飞出去,但微一翻身又缠土来。
    一招……两招……转眼二十招已过去,小邪已吃了不步苦头,但天宁也好不了那里去。
    小邪已想好计谋,要利用天宁的掌力将自己送上五楼,否则自己一定无法闯关。
    心一动,立即又开始游斗,并不时打出飞刀想找有利时机以便使鬼计得逞。
    天宁虽然是得道高僧,但数十年已未和人动手,一动手就遭如此侮辱。因为小邪只不过十几岁,天宁认为不能在短短时间内将其打败,有失面子。所以愈打怒气愈是旺盛,出手也已拼上全力。
    小邪一看时机已成熟,翻身一跃射往楼梯口,双脚踩向扶手借势一弹,两手大悲掌尽出全力大喝道:“秃驴死来!”人已如苍鹰扑免般的罩向天宁,其势之快之猛实属罕见。
    天宁一见小邪掌势疾如风,猛如狂驹,心头一惊怒喝一声立即运足十二层功力,使出少林绝学“般若禅掌”配合达摩神功,电也似的迎向小邪,其势之快,匪夷所思。
    小邪之目的也在此,他一见双方快要接触,突然撤回全身力道,以身形去撞天宁。
    只听“砰了”一声且响,小邪运人带身已倒射向第五层楼梯口,他嘴角已流出一丝血迹。他叫道:“天宁谢谢你,不必送了。”说完立刻爬往五楼。
    天宁这才知道上当了,但他见杨小邪竟敢在过招时撤掉全身功力,而且被“般若禅掌”
    击中,亦无立即吐血,这份功力及胆识由不得天宁不佩服。
    天宁手掌合十道:“阿弥陀佛,希望小施主能平安无事!”说完也坐地不言。
    小邪已上了五楼,双目一看,那和尚手中拿着一支方便铲,站在楼梯口状甚威武。
    和尚道:“小施主功力人,天直佩服!”
    小邪苦笑道:“天直放我一马如何?否则你也得等我的伤势好点了再战,否则就不公平了。”
    天直看他伤的不轻,也不愿趁人之危,他道:“小施主你尽量休息就是。”
    小邪想:“这老家伙手中拿了这么大一支武器,可近不了他的身,该如何是好?”想归想口中也没慢下来,他道:“你别偷袭我,我要疗伤。”说着他已开始检查伤势。
    天直笑了笑道:“小施主老衲等你疗伤完毕再动手,你不必担心我会偷袭。”他也站在楼梯口不动。
    小邪检查一下,伤势并不很重也放心不步,他想:“这和尚不知方便铲使得如何?弄个不好,我可要硬接,否则过不了这关。”想定他已在身上摸出一个铜钱挂在右胸口,以便等一下迎敌时,撞那方便铲。
    他弄好了才转身慢慢站起来道:“天直来吧:“不等天直回答,双掌已攻了上去。
    天直不敢大意,右手抄起方便铲,使出少林绝学“天龙二十八铲”反击小邪。
    只两回合,小邪右肩已被铲尾扫中,痛澈心骨。小邪不敢怠慢,一招“佛法无边”直逼天直。天直也使出看家本领或上或下,身形飘忽不定,方便铲舞得虎虎生风,直逼小邪全身要害。方便铲乃为重兵器然而在天直手中,就像灵蛇一般,一点也无笨重之像,可见天直功力之深厚并非常人可及。
    几招已过,只见小邪大喝一声,右手去架方便铲,左手改掌为指由上而下点向天直“紫宫”穴。天直一,立即收铲回身一档,封掉小邪左手,方便铲往上一挑,声向小邪右膝,招招狠辣,招招要命。小邪立即跃起三尺避开致命一击顺势踢向天直胸口。天直方便铲一挥一收架住小邪双腿,回身一旋已击向其后脑。眼见小邪已是避无可避,不得已之下小邪只好猛吸一口气硬将身形拔高四五尺,倒射墙壁,虽是如此也被方便铲劲风扫得头昏目眩大叫好险,方一定神双脚反点墙壁,又倒身天直,飞刀也取势而出,直射天直右眼。
    天直大喝一声,加强攻势,方便铲回旋转出一道光轮不但将飞刀击掉,而且也逼住小邪之攻势,随身再腾,方便铲已如万斤利锥的截向小邪,其势如电闪令人目接不瑕。
    小邪攻势受阻只得往后退去,现已见天直万杖化成一点利锥,已知机会已来,狂叱一声,不避反冲向天直,硬是将右胸之预藏铜钱去顶方便铲,双手一扬已发出两把飞刀,三粒骰子也取向天直“天突”、“章门”、“期门”三穴,端的是硬碰硬,小邪虽有铜钱护胸,但也无甚把握,然而情势,此已不容他做第二种想法。
    天直没想到小邪敢硬顶方便铲,一楞之下飞刀已近身,不得已只好弃掉手中方便铲,挥手封掉飞刀,但紧接而来又是三粒骰子迎身而来,只得硬将身形逼向左边,想用手拨掉骰子,然已显出太过牵强,有点手忙脚乱。
    小邪是顶掉方便铲,胸口一阵剧痛刺上心头,然而他知道敌人并未倒下,也不敢停手,马上欺身向前大悲指左右开攻誓必戳中一指才行。他全力一击有若万斤殒石般的冲向天直。
    天直方寸已乱,从小邪顶掉方便铲开始到现在只不过千分之一秒这么短之时间,他来不及用脑袋去想这到底要如何才好?凭着经验他也想硬挨三颗骰子,以便出手击倒小邪。就只这电光石火之间两人身形已接触“砰—”一声且响,两人皆往后倒地四脚朝天,像是躺死人一般不动了。
    不久小邪已慢慢爬起来叫道:“奶奶的,终于摆平他了。”他苦笑着。
    原来那三颗骰子有两粒被天直左手封掉,而右边那颗因为天直撤掌攻击小邪,也因此那粒骰子嵌在他“章门”穴,使他穴道被制而往后摔,再也不能动。
    小邪喘口气,轻轻翻开右胸,只见方孔钱已陷入肉中三分,小邪将其取出。叹道:“哇佳佳!好险!这老和尚果然功力了得,差点要了我的命。”站起身形已捡起飞刀和骰子笑道:“天直你好好休息,我要上六楼了。”脚步已有点蹒跚的往楼梯口走去。
    天直不能言,身不能动,眼见小邪已往六楼,他心叹道:“唉,这小施主功力和机智实令老衲心折,但上这十三层楼谈何容易?我佛保佑其能顺利过关。”
    “第六楼了”小邪叫道:“果然已上了六楼。”他跌坐在地上休息。
    和尚道:“小施主你辛苦了,老衲把守第六楼法号天性,小施主能运闯五关,以施主的年龄可说是绝无仅有,小施主是否想再试试呢?”他有意劝小邪到此为止。
    小邪倚在墙角定神往和尚看,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支降魔杵,心中暗道:“他妈的,越来越不好闯,虽(倒楣)死了。”他轻轻道:“老和尚你别急……”慢慢的爬起来又道:“我累得很,照这样下去我可死定了,换个方法如何,才六楼,还没到一半哪,”
    天性道:“小施主只要你说得合理,又有何妨?”
    小邪见他已答应,心头稍微放心,他想要如何才算正确,如何才能嬴这一战……最后他决定比快,用自己拿手之跑功来赢这一关,他道:“天性和尚,我们再打下去一定有所损伤,那时我再闯关就吃了大亏,你们这不是摆明的车轮战是什么?”
    天性道:“小施主所言极是,若衲愿意等小施主恢复体力再战。”
    小邪道:“不必了,我想我们比快,谁最快谁就赢,你觉得如何?”
    天性想:“这也是功夫,要是这小施主能比我快,自己也无力困住他,也无颜再与他比斗,终究他只不过十余岁,而且又有伤。”他道:“老衲同意,小施主如何比呢?”
    小邪想:“我跑功天下第一,但要爬楼梯就慢了,倒是要找个平坦的地方……”目光往地面一望道:“我们就在这里比,我在对面放一支飞刀,谁先抢到谁就赢,你觉得如何?”
    天性道:“这很公平,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小邪道:“可以。”他走到要下五楼的楼梯口靠墙边放了一把飞刀,然后走回来在衣服上抽出一倏细线绑上一把飞刀,再拿出金针将线钉在上才道:“天性和尚,我将飞刀钉在墙上,那金针吃力不住,飞刀不久就会掉下来,只要飞刀一落,我们马上往前冲,谁先拿到谁就嬴,这样很公平吧?”
    天性笑道:“这很公平,若衲同意。”
    小邪在地上到一条线,小邪在左,天性在右,对面飞刀正在两人中央。
    两人四只眼睛都凝神注视着飞刀,金针由挺直到弯曲到倾斜,两人心灵也开始紧张,倾斜四十度角……六十度……终于掉落。只见两条人影一闪快逾电掣风驰,有若电光石火般的冲向目标,“啪”一声两人已同时摔倒,用滑的往前撞。因为飞刀是放在地上,如果站着拿势必慢了一步。小邪右手如同出弦之箭奇快无比的去抢那支飞刀,天性也不落后左手也往飞刀抓去,这一跌一抢,小邪右手已接在飞刀上面,而天性则同时的按在小邪手上,很明显小邪是快了一点,但这一点差微极小连看一次火花的时间都不够,可以算是同时到达但毕竟天性没摸着飞刀,他是输了。
    小邪暗道一声好险,他道:“天性你输了。”
    天性慢慢起身他是慢在不该慢的地方,“阿弥陀佛”他道:“小施主功力过人,老衲甘拜下风。”说回走回蒲团不再说话。
    小邪笑道:“承让了,等我上了十三搂再买酒给你喝。”收拾一下东西往七楼走去。
    小邪叫那声好险是有原因的,因为他已在这场比斗中使了诈,可惜天性未能看出来,想必天下也无人能看出来吧!
    小邪早就算好,他不把飞刀插在对面墙上,而放在地上,就是准备这一扑。因为他年纪轻,筋骨灵活,而且身形也没天性大,往地上扑当然要比天性快。再则天性右手使用降魔杵,他必定是惯用右手,若用左手一定慢了一点而且不灵活,所以小邪故意站在左边,让天性站右边,只能出左手,这点天性倒是始料未及。等到他往前扑时才发现用右手势必差了半尺距离,而且也会碍住自己身形,只能用左手顺势的往前抓。这也是小邪不摆两把飞刀的原因,天性趴在地上才想到已是太慢了,他还以为这是天意而不是小邪之计谋,但对于小邪受伤还能有如此功力,他是输得无话可说。
    小邪想了这几点已是先赢了七分,可惜天性事先并不知道,这个亏他当然要吃。
    小邪心想:“我连闯几关,又身受创伤,不便点办法还闯什么关?”心中笃定,直往七楼行去。
    “阿弥陀佛”和尚道:“小施主你请吧,老衲天友,把守第十关,请小施主赐招。”
    小邪见这老和尚和前六位不一样,虽然是光头白胡,眉毛却倒勾入太阳穴,一脸杀气,他想:“这老家伙这么凶悍,倒也无法使诈了”他叫道:“老和尚你是什么东西有瞻咱们来比狠,看谁狠谁赢。”
    天友一听哈哈大笑道:“老衲纵横武林,数十年杀人无数,难道还怕你不成?来了比狠:如何比法!”他狂态毕露那有点像出家人。
    天友行道江湖嫉恶如仇,死在他手下恶人不计其数,被其掌门人囚禁于此,看是否能改变其性格,结果数十年来竟未能改变其一点,他还是好杀成性。
    小邪叫道:“老和尚你杀了不少人吧,”
    天友吼道:“废话,凡是做坏事者被老衲碰见者,杀无赦。”
    小邪不屑道:“你已经杀人杀习惯了,但你有无杀过自己?”
    天友惊道:“杀自己?小儿你在开什么玩笑,天下谁会杀自己,除非他想自杀才会杀自己。”
    小邪叫道:“谁说自杀,而是要活命又要杀自己。”
    天友道:“老衲没试过,你少给我胡说八道。”
    小邪大吼道:“谁跟你胡说八道,你杀别人够狠,杀自己够不够狠?”
    “这……”天友不知该如何回答。
    小邪叫道:“你既然杀自己不够狠,那你就闪到一边去,他妈的你算老几?”
    天友怒道:“小表你敢骂我了”扬掌要劈。
    小邪叫道:“骂你又怎么样,老秃驴,老匹夫了不敢比狠就闪一边去!”他要往八楼走。
    天友怒道:“谁说我不比狠,我倒要看看你狠到那里去了”他已横下心来“杀自己”。
    小邪叫道:“好!有种了你要比就来比,现在我们各将自己手腕脉给割伤让血流出来,谁怕了谁就输。”话言一落已拿出匕首准备“杀自己”。
    天友一惊,世上那有这种比法,但不答应人家就得输,也狠下心道:“好我比,”
    小邪也不说话,匕首一挥向左手腕脉,将匕首丢给天友。
    天友不甘示弱,拿起匕首也划向左脉,划完也丢还匕首给小邪。
    天下也只有小邪能够想出如此不要命的比法,眼见自己一滴滴的血往外流,自己是能够阻止,却不能去阻上,任是狠心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倒抽一口气,而心生畏惧。
    小邪叫道:“在还没认输以前,不能去阻上鲜血外流,否则也算输。”
    天友虽是有点心寒但也狠狠道:“好!”
    小邪得意笑着,不久他的伤口渐渐缩小,血也慢慢减少,这是他十几年来浸药水的结果,他要不是想到这一点他也不敢和天友比这一招,虽是如比,他能面不改色的切向自己血脉看着一滴滴的往外流,也是要有足够的勇气才行。
    天友腕脉鲜血不停的流,脸色渐渐苍白,但他还是不服输,硬撑下去。
    不多时小邪伤口已结血疤再也流不出一滴血,而天友已元气大伤,有点支持不住的感觉小邪道:“天友你输了!”
    天友怒道:“我为什么输?我又没认输!”
    小邪叫道:“天友看清楚点,我的血已经凝结,而你的血还流个不停你不再认输就等死算了。”
    天友一见小邪左腕刀伤已结为一条红血块,他叫道:“小表你使诈,”
    小邪骂道:“你他妈的输了就输了还说我使诈,好!我再划一刀让它流,如果你能赢我就死在这里,注意看了”小邪已真的再往原伤口划一刀。
    这第二刀贾在是够狠了,平常人如果受到刀伤,已是不敢再碰伤口,就是敷药也是叫苦连天,而像小邪又在原伤匚划一刀,想天下有人敢自己划这一刀的人不多吧二天友一直看着小邪伤口,果然不久又缩起来,这时他才叹道:“老衲输了你走吧!”他一坐地,点上左手“曲池”穴上血,再也说不出话来。
    小邪笑道:“天友这不是我使诈,而是你太狠了,对别人狠算不了什么,对自己狠,那才算高明,如何?这滋味不好受吧了?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没有食言,我走了。”他一步步往八楼走去。他只问天友好不好受,却忘了自己也划了两刀,滋味当然是不好受。
    小邪想边走边想:“这几层一闯下来元气也大伤,倒不如在八楼耍他一下,也可以借此休息……”说着他已走上八楼。
    “老衲天源恭候施主多时了。”那和尚笑道。
    小邪道:“老和尚你知道七楼那个杀人王吧!”
    天源道:“不错能过第七关可以说已经过了十三关,天友是本塔最好杀的一位,小施主你好高深的功力。”
    小邪叹道:“别抬举我了,现在我元气大伤,斗你可能有困难,你可要和我比别的。”
    小邪他自知硬碰硬连第一关也闯不过,只好利用智慧又一身长处来与对手相抗衡,这丹取胜之机会,就连自己的血都利用上了。这就是小邪,他能了解自身之能耐到达何种程度,只要能战胜对手,在可能情况下他会找一项最有效而且有把握的方法来对敌。
    天源道:“闭气亦在练武人必练之内,行功闭气愈久表示其功力愈高,若能练得闭气永桓,真气不失而能罩满全身,则能成为金刚不壤之身,少林有这么一课名曰“混元真气]就是让闭气功夫,小施主莫非你想和老衲比这门功夫?”
    小邪道:“不错,你认为这是一门功夫那我们就比闭气,我们现在就开始吧,”他自视全身穴道能呼吸,当然闭气闭到死也不会输,这是必赢,只是天源不知道其中原委罢了。
    天源道:“好吧!小施主咱们开始吧。”他立即坐在蒲团上闭气打坐。
    小邪笑了笑也开始面对面打坐起来,使是想治疗所受之内伤。这种既能比斗又能疗伤之方法,真是有点门道,亏小邪想得出来。
    天源不时张开眼睛偷看小邪,但他失望了,小邪理也不理的坐着有若死人一般。不久天源已闭不下气,只好叹口气站了起来,他不愧是得道高僧,已经输了就输了,也不打扰小邪,独自在塔内踱来踱去。
    二小时一周,小邪功行两周天才醒过来一见天源已站在窗口,他也站起来笑道:“天源大师你让我了?”
    天源道:“小施主,老衲并没有让你,也不能让你,只是你这闭气功夫厉害非凡,老衲并非你之敌手,你已赢了,请吧了”
    小邪笑道:“那谢啦!我们下次再见。”说着已走向第九层。
    一上九楼小邪道:“老和尚我们要比什么呢?”
    那和尚躬身道:“老衲天相,恭喜小施主连闯八关实是难得。
    小邪道:“但不知这第九关如何才能过?”
    天相道:“自是小施主武功能胜得了老衲,那可登上第十层。”
    小邪道:“这还用问吗?我胜过你,你不让我过也不行,好吧!比就比!”不等天相回答,右手已直往天相攻丢。
    天相也不惊慌,使出绝学“拈花手”将小邪右手一拉一带,摔得远远的。
    小邪暗叫一声苦也,一落地又自攻上来,结果还是一样,连天相衣角都没上,心一横,狠打乱打的已罩向天相,但不时被震退,他被震得有点头昏脑胀,心想:“这老和尚搞什么鬼?每次我伸手过丢,就被他捉住一拉就摔在地上倒不如将匕首放入衣袖中,让他一拉手上割个大伤口,然后趁他疼痛时再用衣服将他罩住。”想到此,他立即佯攻一招被震回来时马上将匕首藏于石手袖口内,翻身一封一招“我佛慈悲”已击向天相头部。
    天相不疑有诈依样使出“拈花手”右手五指往小邪右手一扣止想拖带时已被匕首割破手掌,大惊之下立即松手,变换“龙形天罡掌”直封小邪攻势,但已显得迟滞多了。
    小邪一看诡计得逞心头一乐,那有让天相喘气的机会大喝一声,发出四把飞刀直取天相胸口,左手扯下去角,反身一跃,头下脚上翻过天相背后,而去角正拦在天相脸部蒙住其眼睛。
    天相突生变故眼睛又不能视,而飞刀已近,顾不得再拦小邪,连忙使出“铁板桥”功夫硬生生的将身形捧在地上避开飞刀,扯下衣角,但只这一功夫小邪已窜上第十楼,他是中了轻敌之计,也犯了一样毛病同样武功用得太多次,才使小邪有机可乘。
    天相脸色铁青不言不语往蒲团一坐,不再讲话。
    小邪这次侥幸的又过关了已登上第十层。
    “老衲天能,施主请接招!”天能大吼一声不等小邪登上楼梯口,已使出少林绝学“降龙伏虎拳”,这一拳奇快无比,又是偷袭竟结实的打在小邪胸口。
    小邪在冷不防之下挨了这一拳“哇,”一声惨叫身形有如弹丸直撞墙角,“砰”一声已是头冒金星,血气翻腾,口角已渗出血丝。
    而天能竟然不放过小邪,闪身欺近又是两拳,打得小邪口吐鲜血,满地打滚。
    小邪已受不了如此重拳,猛吸一口气,拔出匕首一挥,刺向天能小肮,然而力道尽失,被天能轻轻一点匕首已掉在地上,又是一拳将小邪打得倒飞六七尺满地打滚,哇了一声小邪口中已涌出大量鲜血,此时的小邪已如满身是血的受伤老虎,恐怖已极。
    “哈哈……”天能一阵狂笑,并未因此而放过小邪,双手再扭,拳头已似长江且浪般的涌向小邪,他是存心想将小邪置于死地,出手之重可以打死一条巨牛,何况是受伤之小邪。
    此时小邪双目尽赤,七摇八晃的爬起来,突见天能拳势又到,避无可避,猛一狠下心“呱”
    一声长叫已扑向天能,不顾生死的抱住天能,嘴巴往天能颈部紧紧咬住,任由天能如何打如何甩,不放就是不放,他已有点昏迷只想咬死天能。
    这狠命打法实属罕见,不久天龙攻势缓慢下来,最后躺在地上不动,而小邪也伏在他身上,偶而抽动一下身躯。约一刻钟过后他才慢慢爬起来,有气无力的抹掉口角鲜血,喃喃道:“妈的,什么东西……一见面就打……也不给人机会算什么高僧嘛!”
    微微吸口真气检查一下自己伤势,是很严重,但只剩三层,衡量一下,小邪决定还是闯了,收拾地上东西,已慢步向十一层迈进。苦是苦了点,但小邪那股劲却是无人能及,若不将他打得躺在地上不能动,他是不会放弃定目标的。
    原来小邪那一咬正好咬到天能大血管,血流不上,天能想甩而不得手,血愈流愈多,最后只有瘫痪于地,无法动弹,若不再治疗止血,他可能会死亡,幸好血流得大多往九层滴倒把天相和尚惊动了,因而保住老命。
    第十一层是天无和尚把守,他一见小邪已伤成一个血人,有点不忍,向前走了几步施个佛号道:“小施主你还要闯关吗?”
    “要”小邪有气无力的说出口。
    “阿弥陀佛”天无道:“小施主你伤势如此之重,老衲怎敢再下毒手,小施主你请回吧了”
    小邪怒道:“什么毒手,天能这混蛋。一见面就愉袭,他妈的什么得道高僧?好啦现在被我摆平了而你竟说我下毒手,毒手又怎么样?”他误会天无之意思,以为天无责备他伤了天能。
    天无一惊心想:“若非天能已死在这手上,那老衲可万万不能放过他了。”
    “阿弥陀佛”天无道:“小施主出招吧”说完已摆出架势。
    小邪也不吭气,匕首一抖。划出三朵银花使出孤星剑法之“星光闪闪”已攻向天无,但伤势已重,招式已显不出威力来。
    天无见其招式怪异,也不敢贸然硬接,身形往右一闪双掌尽出已专向小邪背部,这正是大力金刚掌,足可穿金裂石。
    小邪眼前一花,已失去天无人影,但觉背后厉风已至,不得已扭动沉重身厅使出“流星追月”匕首往后一翻。剌向天无手心。
    天无手掌一缩一伸,已避掉匕首反手劈向小邪双腕,其势如虹快捷无比。小邪想收手已嫌过慢,只得全身往下沉,顺势将匕首刺向天无大腿,天无立即腾身翻掠小邪背后,怒喝一声“哇,”五指如钢的劈向小邪背心。小邪挨了这掌,有如摔蛤蟆般的往前摔去,跌撞于墙角口中又涌出一口鲜血,无力扭动一下身躯,想再迎敌。
    天无见机不可失,两掌运动,泛出几十只手掌,有如苍鹰猎免般的扑向小邪,其势如虹,锐不可当。
    小邪身倚墙角,动弹不得只得硬撑,一运力,抖腿往前腾,大悲掌迎向天无,这一触又是一声惨叫,小邪已被震退飞撞于墙,摔得不醛人事,口角鲜血一滴滴的往地上掉,令人触目骜心。
    而天无站立当头,脸部沾满了小邪所吐出之鲜血,红如关公,他正得意时,奇怪事情却发生了,他先是感到头晕,但直觉身体渐渐痹,无法使出半点力道,不久他也倒下去,虽然心中惊骇不已,却无能为力,也不知自己怎么会突然如此。
    而小邪慢慢的醒过来,沉重眼眸渐渐张开,一看天无已躺在地上,满脸都是血,而血已经凝结,小邪知道那是自己的血,他爬过去翻翻天无身躯,点了他心脉穴道,然后慢慢起身走向十二层。
    原来小邪已看出天无是中了自己身上的血毒。小邪从小在药中浸,毒药也好妙药也好,都含渗在他血液中,这对他只有好处,但对一个普通人,他的血就是毒药,所以天无被他这一喷立刻中毒而僵直不动,这可是天无始料未及的。
    小邪曾小丁自己鲜血,那是因为小丁中了“灵蛇阴阳掌”剧毒,这样一来小邪的血又变成解药,以毒攻毒,所以小丁才能无恙。
    楼梯一阶阶都是如此遥远,小邪要爬可难得很。
    他在念着,十七…十八……十九……二十……二十一,念到二十二阶时他方感见到已踩上平地,想必已土十二层了吧。
    闭着眼睛数楼梯,现在也慢慢张开往前看去,这一层他可吓了一跳,心中直叫苦也,他暗叫道:“他妈的,两个和尚……一个就不行了还来两个……”苦笑声他已一步步往前走过去。
    这两名和尚是天雨和天悟,也是最后两位,第十三层没人把守,只放一口大钟,能过比关就能上去敲钟二十一响,全少林寺的钟也会敲二十一响,以表示对来人的尊重和佩服。
    太阳已西斜,满天金黄,彩霞片片,小邪来此已快要一天了。
    小邪心中暗道:“只剩下两关,一定要好好的闯一闯,免得前功尽弃。”
    天雨施个佛号道:“小施主本塔至今已有十年没人闯,你好大的勇气,好大的魄力,老衲佩服。”
    天雨知道自闯关以来,若能过关者,都是高来高去的绝顶高手,一二十招就能将把关之人制服,就算上了十三层,也不会如此狼狈模样,他一见小邪伤势如此沉重就知道他功力不怎么高强,每周一关也是拼了老命,现在十二层有两人把守,他是万万闯不过。但对于一个十余岁的少年竟能连败十一个高手,这份勇气,魄力和智慧可说是前无古人,恐怕也后无来者,怎能不令人不佩服呢?天雨顿生怜悯之心。
    天悟也施个佛号按照贯例将规则说一遍;他道:“小施主你过了此关就能上第十三层,本层由老衲天悟与天雨把守,第十三层没人把守,如果小施主到了第十三层,请小施主鸣钟二十一响,以昭告天下武林,让天下武林分享殊荣,但愿小施主能鸣响以钟!”他是那样关的望着小邪。
    小邪无力的看看这两位和尚,嘴角已露出习惯之笑容,他已决定不能就此去,他要闯过此关,他将金针拿出来,插遍全身要穴,以防止这一战脱力而死,插完之后抖抖双手,巡视两名和尚,立即运足功力,突然匕首划出一道银光,当真不怕死的以一敌二的击向天悟头上。
    天梧但见小邪匕首来势太快也不愿去试其锋芒,轻轻一掠已退后三尺两手合并推出“易筋经”掌力,然后更扑往左后方攻向小邪上三路,出手虽是未尽全力,但也狠猛难当。
    小邪一击不中收回右手划往天雨,两掌合一,欺身顺势斩向天雨左胁。天雨微一掠往左侧,立即点出大力金刚指往小邪左臂点去,一声闷哼,小邪已被点中痛澈心骨,但猛一咬牙身形不退匕首一拉将天雨会下划开一道两寸长之血痕,顺势再带往左边想封掉天悟攻来的掌力,但为时已晚,砰砰两响十天悟手掌已结实的打在小邪前胸,“哇,”一声小邪口吐鲜血已如断线风筝的撞向墙壁,小邪猛吸口气,强忍身上剧痛,又自迎了上去。
    一招……两招……五招……转眼十招已过,小邪已被震退六次,也连挨了十数掌,整身是血甚为恐怖,微一定神。小邪已准备试一下自己的战术,两眼泛出蓝光,有若天上星星明亮而阴森。
    他右手匕首指地,身形半曲,这正是孤星剑法之起手式,但他伤得很重身刀甚是虚脱,也不能稍加作势,刚一摆好,匕首一挥,一招“流星追月”已电射两人,有若长江狂涛奔腾澎湃。
    天梧双手护胸,脚踩“拐子马”往左掠开三尺,想避开小邪这招天雨也大意不得,轻叱一声,使出“般若禅掌”迎向小邪,小臂微曲脚扎马步不时往前逼进,他和天悟果然有默契,一攻一退的互相配合。
    小邪刀指天雨头部:但中途突然换招刺向天雨掌心,天雨一愣避之不及,右掌想收回已嫌过慢,只好寓攻为守拍出左掌想逼退小邪。然而小邪竟不愿退去,匕首硬是刺穿其右掌,但胸口已是挨了一掌,小邪强忍痛楚,牙关一咬顿了一下身形还是被震往后面。然天悟只掌又到,小邪拼出全力旋身飞刀射向天悟右手,想避开致命掌力,而天悟右掌斜拍已将飞刀震飞,其势不变的击向小邪“砰”一声巨响,小邪又被打回墙边,口角挂血。
    小邪想战术已成,立即扭动身形拼掉老命的运足全身力道,大喝一声,双手握住匕首两脚一蹬踢向墙壁“轰”一声巨响震得整座宝塔嗡嗡作响,小邪也利用这反弹之力使出最后一招“日毁星沉”往前射去。只见一道银元掠过,人如流星似的到过空间,但他这次不是冲向天雨和天悟,而是冲向屋顶第十三层的地板。
    又是“轰”一声巨响,有若三月春雷,震得人心沉闷不已,小邪已连刀带身穿透那一尺厚的琉璃地板,人也为之一昏,倒在地上,他知道他已上了十三层,沉沉的,他已躺在满足而欣慰的血泊之中。
    天雨和天悟被这一突发事件吓呆了,良久天雨才道:“阿弥陀佛,这小施主好高超的智慧,好强轫的耐性,好绝妙的武功,老衲真是佩服,佩服了”他嘴角也已露出难得一见之笑容。
    天悟见二十年来竟再有人登上此塔,更不可思议的竟是一位十余岁的心男孩大施佛号“阿弥陀佛”他叫道:“武林有救了,苍生可安了。”
    天雨道:“天悟师弟十咱们上去看看,虽然这位小施主是破土而入,但亦是上了十三层以他这种功力能上本塔十三层,师兄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快上去!这小施主一定身受极重内伤!咱们快上去。”神情之间相当激动。
    天悟道:“是,师兄,别把小孩伤势给就误了。”
    两位都是得道高僧,他们和小邪对过掌已知小邪先前已受极重内伤,再加上这一战实是艰以想像,爱慕之心犹然而生,马上奔往十三层。
    只见小邪躺在地上,口中血流不上,神色苍白却如此安详。
    天悟立即将小邪扶起,塞入少林疗伤圣药“大还丹”运起功力替小邪疗伤。
    小邪一服下“大还丹”已悠悠醒来,但觉得有人运功替他疗伤,也不便起身,借此功力运行全身,因为小邪首先已用金针插遍全身,这一运功疗伤再加上“大还丹”之奇效,他伤势已好了许久,至少不会如此蚀心疼痛。
    不久天梧收手,小邪也站起来扭动一下身躯感到好多了也轻笑道:“多谢大和尚替我疗伤。”
    天悟一声叹道:“这小施主果然有点门道,刚才还躺在地上不能动,只不过几刻钟他就能开口说话,有点邪门。”
    其实小邪已是挨打挨习惯了,他现在的痛苦,也许放在别人身上,那人就得哇哇直叫,只是小邪不会叫痛,也比别人能忍,至于说话,那是他天生如此,能说话而要叫他憋着,这真是比杀了他还难过,所以天悟才会如此“误解”。
    天悟道:“小施主你复原好快!”
    小邪笑道:“那里了这是我事先插上金针,我老头教过我“金针渡穴”再重的伤也死不掉,何况又加上那丹九,不好起来怎么对得起少林派呢?”
    天悟觉得小邪一身怪功夫,也不明白“金针渡穴”是何种功夫,但人已转好,他也放心不少,他道:“小施主说的是,恭喜小施主通过十三关到达塔顶,请小施主鸣钟以昭天下共享殊荣。”
    小邪道:“算啦,我是和小丁赌气,她说我上不来,我就是不服气,他奶奶的,她说以前到现在只不过五个人上过此塔,我就是憋不下这口气,我就是不信邪,好啦了现在气也出了,我要走啦!”说着就要往楼梯走。
    天雨天悟啼笑皆非,他们没想到小邪闯塔只是为了好玩,天下竟有这种人,敢拿自己生命来开玩笑,如果这种为了好玩而闯上“灵感塔”之事传出江湖,少林派可要让人笑掉大牙想到此天梧立即拦住小邪笑道:“小施主你功力过人连闯十三关怎可说是好玩呢?还请小施主为少林留点颜面。”
    小邪也不在意这些,他道:“好吧了反正你也救过我,我总得回报你,你要我怎么作?
    天梧道:“小施主,救人一事请别放在心上,老衲要不出手小施主亦不会因受伤而身亡,故而不敢言救命两字,实因少林丢不起这个脸,请小施主见谅。”
    小邪叫道:“别说那些废话,要我作什么就说出来,我憋了一天急得很。”
    天梧奇道:“小施主是何事憋了一天,如此之心急呢?”
    小邪苦笑道:“天悟你搞啥嘛!快点说好不好!我尿急,已憋了一天!”
    天梧及天雨一听,想笑但不好意思笑出口,憋红苦脸笑道:“那请小施主赶快敲响洪钟二十一蓦,然后……”
    小邪立推木桩撞向铜钟“咚咚……”一连撞了二十一响,声声有若巨浪击石般的浑厚有劲,声音悠远不绝,令人畅然安详!
    瞬时封禅寺的钟也晌了,不久像似全天下的钟都响了,连绵不断。
    “呀,”小丁等得心慌,这下也忍不住大叫起来叫道:“小七,小七,小邪上了十三层,呀,”她手足无措的跳个不停。
    小七也有样学样大吼大叫,东窜西蹿“凑热闹”。
    小邪又再次做出令人无法想像的事来。
    而在塔上之小邪实在是憋不住了,只好偷偷跑到塔外屋顶上撒尿,一滴滴的往下掉。
    撤这把尿在小邪看来,要比敲钟来得威风了,因为从以前到现在有数人敲响此钟,而在“灵感塔”上撒尿的,却只有他一人,这是空前绝后的举动,难怪他如此高兴。
    不久他跳回窗内叫道:“舒服,舒服极了。”
    天雨笑道:“这难得一听的钟声,敲得人们全身舒服已极,小施主你也有此感觉吧!”
    小邪知道天雨误会自己话中本意,他道:“不是的,天雨老和尚,我是看到老天又下雨了,我才大叫舒服,哈哈,舒服。”
    天雨往窗外一看奇道:“小施主,今夜都是星星何来下雨?”
    小邪哧哧笑道:“天雨老和尚,我告诉你,这雨嘛……不一定要从天上掉下来,人也是可以下的,这道理以后你就会明白。”
    天雨还是不懂,只好以笑声回答。
    天梧施个佛号道:“小施主请在此刻下名字,再下楼如何?”他指着墙上一块石牌,石牌为绿色金刚石所切割而成,长三尺实三尺。
    小邪往石牌看去,只见上面列有五行字,想必就是那五名登上此塔者,小邪笑了笑道:“天梧和尚,字我看不懂,你念给我听如何?”
    天悟念道:“第一位是二百年前本寺长老空明大师。第二位是二百二十年前“梅山秀士”古槐天。第三位是一百五十年前“擎天一剑”萧李荷。第四位是七十年前“无绝掌叶叟。第五位是二十年前“寰宇一奇”欧阳不空。小施主你是第六位,请问小施主你尊姓大名及雅号?”
    “我叫杨小邪,雅号通吃小霸王!”小邪很快说出自己名号。
    “通吃小霸王?”天悟楞了一下,他实在搞不清楚小邪是干啥的。
    小邪点头道:“是的,我不懂字,也不会写字,你帮我写漂亮一点……再大一点好了,以后来人也知道我不一样,我走啦了”说完反身下楼。
    天雨念道:“杨小邪……杨小邪,难怪有邪门。”他露出慈祥笑容。
    天悟喃喃合着:“通吃小霸王?杨小邪?这……”他也边摇头边莞尔直笑。
    天雨道:“我们得要注明他只有十四五岁,让往后来的人觉得只有杨小邪才有这么一套,哈哈!有一套,”
    两人相对而笑。
    小邪在顶楼就往窗口叫道:“小丁我下来啦,”也不知下面听得见听不见,他顺手一丢,扔下他独门记号“骰子”他想小丁听不见也会发现骰子,就能放心。
    他往下面走,奇怪的是这塔上的和尚都不见了,走到第一层将门一推开。
    “阿弥陀佛”立时传来一阵巨响。
    小邪往外一看,已有数十名和尚站在塔前列队欢迎,连把关的那十一名和尚也在。
    突然他觉得想笑,因为他丢下来的骰子正掉在主持人前面不远处,尴尬一笑,他慢慢的走过去将骰子拾起来,笑道:“你们有事吗?”
    主持人施个佛号道:“小施主老衲法号明渡,是本寺主持,特来恭喜小施主能登上此塔。
    小邪笑道:“算了吧了反正塔也闯过了,也没什么意思,也不必欢迎我,我可不懂这些规矩,你们回去吧了我心领就是。”
    明渡大师道:“小施主本寺有规定,凡上此塔者皆为少林众僧之座上嘉宾,只要有少林弟子的地方,小施主就能接受礼遇,请受老衲一拜,”说着已躬身一揖。
    全寺众僧,也躬身一揖并叫道:“恭喜杨施主,”
    小邪轻轻笑道:“好了,好了,别如此,你们大家也好,我想我该回去了。”他见不到小丁和小七心中有点着急。
    明渡大师拿出一块玉牌笑道:“杨少侠这是一块达摩玉牌,它表示少林一派对您的尊敬,请杨少侠能收下。”
    小邪只想早点脱离他们去找小丁和小七,也不推托接过手道:“谢谢主持人,我收下就是,现在你能让我走了吗?我要找我的朋友。”
    明渡大师道:“杨少侠,您不移驾到本寺坐坐,让老衲招待?”
    小邪道:“我没时间,下次我再去如何?”
    明渡大师道:“既然杨少侠有事在身,那请下次务必光临,让老衲尽尽地主之谊。”
    小邪实在不愿多说,他道:“好吧!那我走了。”他闪身掠入林中。
    “恭送杨少侠!”众僧齐唱,随部反身走向寺中。
    其实小丁和小七并没走远,他们一见大批和尚到来,以为出了事,就躲进杯中。
    现在和尚已走,小丁已掠出身形朝着小邪叫道:“小邪我在这里!”
    小邪一进入杯中,已听到叫声,马上奔出来往小丁走去,得意叫道:“小丁如何?别说是十三层。就是一百层我也要上去,上不去就叫它搬家。”
    小丁见小邪虽混身是血,但还能说能笑,也放心不少,她道:“小邪你好神奇,有时候我真以为你不是人,连这塔你也敢闯,你知不知道天下有多少武林人物栽在这里,你一上去我真担心死了,我总是抱着一线希望,果然你又打赢了这一战。”
    小邪笑道:“其实你和小七也可以过关,而且还可以一边唱歌一边吹口哨哪!炳哈……”他说得很轻松,而且很有把握。
    小丁道:“小邪你这不是在开我玩笑吧?一边唱歌一边吹口哨就能上“灵感塔”7”
    小邪道:“我没跟你开玩笑,这方法我早就想到,但我一时赌气才没用上,你是否要试试看?一定灵。”他一副认真模样不由得令人不相信他。
    小丁望着他,她知道小邪说能吹口哨上“灵感塔”就能够上去,只是自己怎么想不起来,她问道:“小邪我不想上去,可是你把方法告诉我,等到以后我想上去时,再拿来试试。
    小邪道:“方法很简单。你可不能乱讲,否则我那通吃小霸王也风光不了多久,我本想叫全开封的人都来上“灵感塔”但后来愈打愈火大,心想老子打得要死才上去,现在他们不用放个屁就可以上去,这不是太便宜了吗?我的方法很简单.只要我身上困上二十斤的炸药。我就能吹着口哨上十三层,如何?这招管用吧?”
    小丁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还有这么一招,我怎么没想到。”
    小邪笑道:“让你想到?恐怕天下没人敢要你了。”
    小丁叫道:“小邪你又在挖苦人家了,不过你这方法也不高明,那一炸,不也是把自己炸死了?”
    小邪道:“你放心,这座塔是少林开寺以来就有了,少林弟子那敢将它毁掉?何况里面还有十三条人命,这招准成,我敢和你打赌,再不行我们就叫一百个人上去,这少林和尚有个鸟用?”
    小丁笑道:“小邪你就不能想点正经的?老是想望歪主意!”
    小邪气道:“正经什么正经?像今天一样玩命?我真呆,下次你再乱讲话,小心我带你一起上去。”
    小丁哧哧笑着不答话。
    小邪也忍不住笑起来,而小七只要见到有人笑,他也会笑。
    不久小邪道:“我们走吧!我可要找个地方疗伤,这次本来是要用爬的出来,但被那老和尚这么一推一拉,再吃一粒丹丸也差不多啦!只要休息几天就会好。”
    小丁笑道:“那我们进城住如何?在农舍住了这么多天,身上都有点那个。”
    小邪不解道:“那个?什么那个?没有啊,我不是很好吗?”
    小丁填道:“谁像你们男人,脏死了!”
    小邪白了小丁一眼道:“男人脏死了?嘿嘿,还好我住农舍至少没有那个。”
    小丁叫道:“怎么没有?比我还差。”
    小邪叫道:“怎么会有那个,那个又是什么?怎么又会比你差?”
    小七哧哧笑道:“那个!那个……”
    小丁气道:“就是几天没洗澡的味道,臭死了!”
    小邪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那个是那个,我还以为那个是那个呢I”
    小丁叫道:“你说了这么多那个,到底是在讲些什么?”
    小邪笑道:“原来那个是没洗澡,臭死了。我还以为那个是你睡不习惯闪了腰哪!”
    小丁道:“腰也有点酸。”她扭动一下腰部,做出无奈状。
    小邪道:“我替你“卡卡差差”一下如何?”
    小丁叫道:“我不要,你的名堂真不少,什么叫“卡卡差差”?”
    小邪笑道:“就是按摩啦,我的技术可是一流的,你如果被我这么一杀!保证你药到病除,这招叫作“麻少疾”懂不懂?”
    小丁道:“没听过。”
    小邪叫道:“反正就是这么回事,按摩按得你身上有点麻,然后你的腰酸背痛就会减少。”
    小下道:“原来如此。”
    小七笑道:“小些(邪)麻傻鸡!”
    小邪打了他一个响头叫道:“还麻油鸡呢!麻傻鸡!呵呵……”
    三人在笑壁中奔向开封城住进上宾客栈。
    XXX
    在客房里。
    小丁道:“小邪,你们等等,我去洗澡,臭死了。”
    小邪道:“反正已经臭了,还洗干什么?多可惜。”
    小丁填道:“谁像你,整天只知道整人,杀人弄得一身脏兮兮的也不懂得照顾自己,更不懂得……”她感到不妥,未继续说下去。
    小邪知道必定有原因他急道:“更不懂得什么?”
    小丁白了他一眼气道:“更不懂得怜香惜玉!”脸一红已往门外跑。
    小邪哈哈大笑道:“懂、懂、我懂、我非常懂,来我帮你洗澡!”说着就要追出去。
    小丁一听吓了一跳,她还真怕小邪说了就做,急道:“不必了,我自己……”头也不回的奔出去。
    小邪叹道:“小七你看!我要怜香惜玉,小丁偏偏不解风情,差!真差!”
    小七笑道:“淋香洗玉,哈哈,恨号(很好)。”
    小邪也大笑道,“对!淋香洗玉哈哈!谤号恨号!”
    笑声未落,外边已有声音传来。
    “杨少侠,我可以进来吗?”
    小邪一听知道是偷怪梁空空,他道:“偷儿进来吧。我这里又没什么好偷,你不用躲躲藏藏。”
    偷儿一翻身从窗口掠进来,微微撞向小邪,拱手道:“杨少侠,你好!不怕死的来了。
    “不怕死?”小邪想到上次在长安教那些女子,在洞房花烛夜时的第一句话正是如此,现在一听,马上叫道:“马鞍备妥否?”
    梁空空一听,也不懂小邪所言“马鞍备妥否”是什么意思,但为了逢迎小邪,立即道:“备妥!备妥!请公子上马!”
    小邪打了梁空空一个响头笑骂道:“他妈的,你是男的是女的?叫我如何上?以后不知道就不要乱说,有什么事?快说。”
    梁空空干笑道:“我是来教你天下第一偷。”
    小邪叫道:“算啦!看你这副瘦巴巴的就知道你营养不良,还偷个鸟?我不学,没意思。”
    梁空空道:“好吧!不学我走了,你的东西我可不还你了。”
    小邪叫道:“我有什么东西在你手中?少来你想诈我。”
    梁空空得意笑道:“我不骗你,你摸摸自己口袋就知道。”
    小邪往身上一抓“哇卡!”他叫道:“空空一点都没有,偷儿是你偷的?”
    梁空空笑道:“是的,你看?”他手一摊,里面有银票飞刀和玉佩。
    小邪想果然有点门道,将东西接过来道:“偷儿你什么时候将我东西偷去?”
    梁空空道:“是在我进来时,撞上你身体,这些东西就落人我手中了。”
    小邪叫道:“邪门邪门!真有点神奇,好我要学,黑皮奶奶的,有一套哇!”
    梁空空见自己已引出他兴趣,乐道:“好我教你,首先我先从人身上藏钱的地方说起。”微一吞口口水他又道:“钱放在身上最普通是在腰部,袖口,其次是腋下、胸口、大腿、较少见的是放在头部和脚部;如果你想下手时,要看他那个地方较为特别,例如时常用手去摸某个部位,或是身体不该有而出现奇怪事情,如他走路挺得特别直,这表示他头上或脚中藏有东西,像这些小问题,你只要看人了就会。”
    小邪点头道:“这些小问题我知道,你再往下面说。”
    梁空空笑道:“我们要偷要先有一双接巧的手,然后才能随心所欲。”练了几下又道:“最后还要引开他的注意力,像我刚才撞你一下,就是要引开你的注意力。再来就是借重小东西如刀片、铁勾及细绳、吸铁等。”他都一一拿出家伙.又示范一下道:“你将我的手法学会再练熟,用这些小东西偷别人身上的东西就没问题了。”
    小邪点点头。
    染空空道:“下面我要介绍你开锁,这锁有的是活锁.有的是死锁,活锁扣起来还可以打开,死锁就不能;活锁又可分为弹簧、齿轮、曲勾扣、阴沟卡、尖头牙、弯肘套等,都是利用两块铁片的互相结合,如扣住、锁住、套住、卡住……等等,我们要开锁就要看它的构造是如何?钥匙孔的形状及深度,然后再决定开锁。我示范一下给你看。”他从腰间拿出数十个各种不同形状的锁,一一示范给小邪看。
    小邪大呼好玩,倒也很认真在学,小七也凑上去东摸摸,西扣扣,不亦乐乎。
    梁空空道:“这些锁可能包括全天下的了,只要你学用一支小铁丝打开它们,那你就出师了。”
    小邪笑道:“小意思再下来呢?”
    梁空空道:“再下来就是死锁了,因为死锁一卡上去就没办法打开,只有用锯的,要锯也得找较好锯的地方,不一定要锯锁,被锁的东西也可以锯。”他拿出一小锯片往锁锯,不到三分钟已将其锯断。
    小邪一一记在心中,这样东西已引起他兴趣,他学得很快也很细心。
    梁空空道:“最后就是连环锁,你要能练到用手感觉和用声言听销,才有办注打开,这我以后再教你,现在你就慢慢练,我过几天再来。”
    小邪道:“好!我现在就练!”说做就做,他已拿起铁丝在拨弄锁头。
    梁空空心头一喜笑道:“你练吧!我有事先回去了。”一躬身已掠出门。
    小邪和小七两人忙着开锁。
    这时小丁已走进来奇道:“你们又在耍什么花样?是不是要去偷皇帝的宝藏呢?”
    小邪叫道:“来呀!热门事!”拉着小丁,一起凑热闹。这一拉也把小丁兴趣给拉出来,三人时有笑声的开着锁。
    XXX
    一连三天的苦练,小邪自以为偷术已是可以了。
    他笑道:“小丁、小七十咱们到街上表演一下,说不定已经出师了呢。”他很有信心的拍拍胸脯。
    小七笑道:“恨号(很妊)。”
    小丁不大愿意道:“我有点怕。”
    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瞻小表!那你们就看我表演好了。”
    小丁道:“好吧!我看你学会了又不如有多少人会遭殃?”
    三人一行往街上走去。
    小邪独自走在前头,不时东张西望,那模样人家一看就知道是小偷,明明他就是小偷!
    可惜他还没发现自己行踪已败露,不时瞟向过往行人,十足的“笨贼”一个。
    不久,小邪已发现目标。
    “嘿嘿!肥羊来了!”小邪暗自得意,他已盯上一位穿着讲究的中年汉子,他边走边找那汉子钱包是放在那里,结果他断定这汉子钱包是放在腰带里。
    一走过去撞上那汉子,手一件往其腰间拉,突然他暗叫一声:“哇卡!他妈的,裤带掉了!”拔腿就跑:“真叫倒楣出师不利,别的地方不拉,偏偏拉到腰带活节。”
    那中年汉子一见自己裤子往下掉,钱包也掉在地上,这才察觉,拉着裤子大叫道:“小偷!捉贼呀!”
    市井小民一窝蜂的追赶着小邪,还好他逃得快,边跑边骂道:“妈的,什么地方不好拉,拉到他裤带,虽(倒楣)呀!第一次赚钱就被人家追,不好混哪在客栈,才将追赶之人甩脱,心中甚是不服气,他又往另一条街走去。
    这次小邪找了一名较老的,他还是一样走过去往老人身上撞,伸手去拿钱包,一拉没拉出来,但也没被发现,他觉得奇怪,涵身向那老头道:“小老人,你的钱包有无掉过?我的遗失了。”
    老者一看是一年青小伙子立刻摆出一副大人教训孩子的模样,不时拍着小邪的头道:“小孩子不懂事,容易吃亏,像我老头在钱包上钻了两个洞,穿条绳子绑在身上,任谁也无法偷得走,哈哈!以后学乖一点。”
    小邪一听暗骂道:“什么嘛!手气真背,偷不到还被打!”他道:“老人家,我看看你的钱包怎么会址不下来呢?”
    老头得意的翻开衣襟道:“你看!就像这样子。”
    小邪道:“我我我……”伸手往钱包一拉,果然不动,他想暗偷不行就来明偷,他道:“我试试看!”左脚顶住老者大腿像拔小树一样的往后一扯,终于将钱包扯下来。得意叫道:“死老头你再如何绑,也不管用的,再见啦!”拔腿就往后跑。
    老者一惊立时大叫捉贼,人也追了下去。
    小邪将钱包挂在一家客店招牌上得意洋洋道:“虽然是辛苦了点,也算是得手了,该可以回去报佳言!”他想找小丁夸耀一番。
    在客栈。
    小邪已将经过说得天花乱坠。
    小丁笑道:“你这是什么技术?简直是无赖,以后不要偷了,好差!”
    小邪道:“我那有偷,我只是找他们练习练习谁知道都碰上一些怪人,我看这门功夫也不大好学,还是学开锁的,那天被关了,也可以打开锁自己走,省得别人替我开锁。”
    小丁笑道:“这还差不多。”
    数日一过。
    小邪也练得有点累想出去走走,三人一行来到大街。
    而告示牌上已围满人潮,并不断有人悲愤和不甘的叫着“不好了!不好了!张大人要被奸臣陷害了!”、“张大人得罪奸臣,下午要问斩了“”、“张大人好可怜,真是老天无眼~”
    一阵阵人潮怒吼声已传遍整个开封,人心鼎沸不已。
    小邪圭在路上觉得奇怪,什么事如此大惊小敝?他问小丁道:“小丁,你听到他们说些什么?”
    小下道:“有位张大人下午要杀头,听他们说张大人是一位清官,所以很多百姓都替他抱不平,满街在喊冤,好可怜!”
    小邪道:“原来如此,我们到告示牌看看。”说着就要往人潮走。
    小丁道:“小邪,你又看不懂,过去干嘛?下午我们到刑场看看,不就得了?”
    小邪想也对,反正没看过刑场是什么样子,利用机会看看也好,他道:“好吧,我们我家茶庄坐坐。”
    不久三人已找一家香茗茶庄,叫了一壶龙井,三人边喝边谈。
    小邪问道:“小丁,那位张大人既然是清官,怎么会被杀头呢?”
    小丁道:“在朝廷里有很多争权夺势的坏人,像宦官、太监等,想必张大人生性耿直,得罪了人家,而人家用计陷害他。”
    小邪问道:“宦官是什么东西?”
    小丁道:“宦官也是太监,太监也是有组织的,因为他们是皇帝的亲信,所以很多文武百官都要巴结他们,免得被他们所中伤。”
    小邪道:“这么说来张大人是得罪了太监,才要被杀头,为什么没人要救他呢?”
    小丁道:“不是没人要救,而是救不起来,奸臣栽的赃太逼真,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小邪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道:“他妈的.什么皇帝,他看到人民在叫冤也该知道那人是不是好人?也不问清楚就乱来,那天我到了京城,非把他拉出来打屁股不可,混蛋透顶了
    小丁知道小邪一说出来就可能去做,她急道:“小邪,你可不能乱来,皇帝那里能出来和百姓说话,他高高在上,我们想看都看不到,还说什么了解,再说这一定是太监有意隐瞒,所以皇帝才不知道,你一定不能跑去打皇帝屁股,这太危险了。”
    小邪骂道:“黑皮奶奶的,这种莫名其妙的皇帝,真他妈的蕃薯蒂,难怪一些吐番鞑虏,不断入侵平原,我愈想,就愈有气!”他又拍向桌子。
    小七也骂道:“死的(是的)也香也奇(愈想愈气)。”他也拍向桌子。
    小邪气不过,站起来叫道:“走我们到刑场看看!”
    三人已往刑场奔去。
    午时三刻一到。
    刑场已挤满丁人,有的甚至穿上孝服。
    大鼓一响,吵杂声已静下来。
    小邪他们已挤在最前面,只见张大人被反绑跪在利台上,而他旁边有位妇人,两个小孩,一男一女。
    小邪一看叫道:“乖乖死不得!死不得?这么可爱的小孩……他妈的这些人没有半点人性,好的……”小邪已是满肚子火。
    这时鼓音已停下来。.
    只见法官席上有三名法官,居中那名开口叫道:“叛贼张克正,私通鞑靶预谋造反,不幸事迹败露,被王公公发现奏请皇上,在其家中搜出密摺数封,而张克正狡猾非常,死不认罪,但证据充分,罪证确凿,皇上乃颁下圣旨,抄斩张家满门,今日午时三刻,开始行刑!
    大鼓又响起来。
    居中者向左边那位大人问道:“李大人,时候可到了?”
    李大人道:“禀巡抚大人,午时三刻已到。”
    巡抚大人点头道:“午时三刻已到,开始行刑二”
    突然众人一阵悲叫“张大人……哇!”有的群众已哭起来。
    但张克正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有那二个小孩,共着叫“爹!”无助而无奈,令人闻之则心酸泪下。
    小邪一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也不管什么刑场不刑场,往前冲出去,当众怒吼起来:“停!乱搞什么?”他这一吼,可把全刑场之人吓住了。
    小邪很自在,一点畏惧也没有的走向巡抚大人,但他还是很注意刽子手,他有把握在刽子手挥刀一瞬间,将他射死。
    巡抚大人叫道:“何人竟敢扰乱刑场,来人啊!拿下!”
    “给我住口!”小邪一吼已冲向巡抚大人前面,大叫道:“他妈的你算老几?我通吃小霸王眼里你算老几?说!张克正犯了什么罪?”
    巡抚见小邪自称霸王,而且不畏官兵,想必大有来头,一时也不敢得罪,他道:“这位公子,张克正是犯了叛国之罪。”
    “叛国?”小邪叫道:“只凭你一张嘴就叛国?证据呢?”
    小邪这先声夺人果然见效。
    巡抚大人拿出密摺道:“密函都在这里!”
    小邪接过来看也看不懂,大叫道:“就凭这几个字,就定下张克正的叛国罪,我问你,你有无搜出张克正写给鞑靶的信?”
    巡抚大人道:“没有,这都是靶写给张克正的信。”
    小邪大叫道:“这有个屁用!”他将信函撕掉又叫道:“明天我也写几封放在你家,后天你就到刑场睡觉。”
    巡抚大人无言以对,他道:“这……但这是皇上所颁的圣旨。”
    小邪怒道:“什么皇上,叫他来找我小霸王,有胆将那太监也一起叫来,想到我就有气!”一忍不住双手一翻.已将那大桌子给翻了,又冲上去打了巡抚几个耳光,连两边的大人也不放过,一样打了一顿。
    这时官兵已围上来。
    小邪怒吼一声,反身射向张克正大叫道:“小丁、小七快来!”音一落他已攻倒刽子手,抱起张克正和张夫人,已往人群冲去.但有几名护场卫兵已围过来,小邪双腿一蹬,像飞燕投林般的翻过官兵,挤向人群。
    而小丁、小上被小邪一叫,也冲向刑台,抱起那两位小孩,身一翻也跃向人群。
    这些人马上让出一条路来,让他俩离去,而又故意堵住辟兵。
    其实官兵也有意放水,在开封府那个士兵不受张大人恩惠?只是命令不敢违,有一肚子怨气也发不出来,要不是杨小邪来这么一招,他们还不知要如何伤心呢!也因为官兵放水,小邪这么容易就得手。
    但巡抚大人可不同了,挨耳光没关系,重要人犯在他手中丢掉,弄个不好,那顶乌纱帽就得摘下来,他只有拼命喊捉人,但喊归喊,追的人还是慢慢追。
    小邪知道六怪还在城里,现在正须要人手,他一边跑一边大吼道:“六怪还不快来!”他这吼声也可算天下第一了,言如霹雳,全开封都可以听得见。
    不久一辆马车已经飞奔而至,只听车篷里面有人叫道:“杨少侠快上车!”
    小邪一看果然是六怪,立即将张克正夫妇抱上车反身又迎向远处的小丁和小七,反身拉住两双手住回奔,三两个起落已窜入车篷。
    琴先生一看通通上来了,一扬马鞭“唏律律”一声,马儿已狂奔西城门。
    小邪这才有心嘻嘻笑着,他道:“妊险哪二嘻嘻!”
    小丁有点生气道:“小邪你……你……你只顾乱来,好啦,现在你是举国闻名的大人物了,你成为举国闻名的大人物,你该高兴了吧!”
    小邪当仁不让耸着肩笑道:“那里、那里,这种事我杨小邪不做,可就没人做了。”
    梁空空因为和小邪有“师徒”之情,所以说起话来也较自然,他道:“杨少侠你这吼功也可以算天下第一了,我和赌怪正在赌场,两人正合作,他输了我就偷回来,结果被你一吼通通到齐一个也不少,还是老琴一算知道今天最热门的就是行刑张大人,想你必定劫了张大人,所以就拉了一辆马车赶来,这可是不谋而合。”
    小邪想说话,但琴先生已叫道:“我们已到城门,城门已关闭大家准备闯关!”
    众人立时凝神以待。
    琴先生又道:“杨少侠你发射飞刀打下城门两边看门的人,酒鬼你负责阻挡左边来人,老段你负责右边,偷儿你负贵开门,哑道人你负责断后并指示你哥哥别走出车篷。”说着马车已到城门。
    卫兵已拦下来叫道:“停车!”
    琴先生大叫一声冲,马鞭往那名卫兵抽去,而车篷内除了小丁、小七和疯道人外,各人都照指定方向冲去,有如炸弹开花奇快无比的射向四周。偷儿身形一闪,已到大门,双手一带,大门哄然大响已被打开,马车也直奔而出城门。小邪腾身射出飞刀,直取墙头卫兵,也倒射车篷。段克输也挡下右边官兵。酒怪也劈死三名卫兵,反身掠出城门。哑道人护住马车出城后,也往城外奔。不久各人都已回到马车上。
    这些动作只不过电光石火之间,就像石头从手上掉到地上一样短捷。
    不到五分钟追兵也奔出城门直驰官道,扬起一阵飞沙,为数不少。
    小邪一看这种追法一定会被追上,立即跃下马车往前奔,追过马车两三里路,砍了十余根大树,等马车一过,就将大树滚在路中阻挡后面追兵,他想这只是一时之计,霎时又追上马车,一翻上车篷他道:“六怪我们分头逃走,我和偷儿小丁、小七背着他们往中条山跑,你们则驾马车,先行一阵,再弃车奔往中条山会合。”
    酒鬼道:“杨少侠你为什么不选我,而选偷儿,他这么瘦……”
    小邪截口道:“伦儿轻功好,可以跑快一点,就是他,时间不多,我们走吧!”抱起张克正,就往车外跳,并大叫:“琴先生,我们在中条山恒曲河口会面?”头也不回的往中条山奔去。
    小丁抱张夫人,小七抱男孩,偷儿抱那小女孩,亦追向小邪。
    琴先生扬鞭再奔三十里铭,见到岔路时,再将马车驾往另一条岔路,重重拍打马匹,才跃下马车道:“我们走吧!”五人同时奔向中条山。
    马匹被一重击,悲嘶一声,已直往前奔。
    已是下午时分。
    小邪足足奔了三个对时才到恒曲河。喘口气他才将张克正放在一棵大榆树下。
    小丁他们也赶来了,将人放下,擦掉额前汗珠,苦笑不已,对于小邪这种举动,也不知如何说才好。
    小邪可不时吹着口哨,悠哉的逛来逛去,他还想跳入河中游泳,但又怕误了事。
    小丁舒展一下筋骨走向小邪笑道:“小邪,你除了弄些令人无法想像的事以外,你还能做些什么事?”
    “放屁!”小邪双手背负,头拾得高高的说了这么一句,简短有力。
    小丁哧哧一笑心想算了,再斗下去吃亏的永远是自己不如换个话题,她道:“好吧,老是放屁也不行,现在你救了张大人,你要如何去安顿他们?别救了人又害了人。”
    小邪右手轻轻在面颊上拍了几下自言自语道:“这也是问题。”他转身向张克正笑道:
    “张大人你好,我叫杨小邪。”他抱拳一揖。
    张克正家人在一阵恐慌和逃亡中.身体已显得有气无力,但他见救命恩人走过来,立即要起身拜向小邪:“杨公子老朽……”
    小邪马上将他托住道:“张大人不必如此,你身体太累靠着树干休息,以免弄坏身体。”不等张克正答话,立部将他按在树干。
    张克正一片感激之情,眼泪也禁不住夺眶而出,他哽咽道:“杨公子您的救命之恩,老朽没齿难忘!”说完已泣不成声。
    小邪见张克正一脸正气有若文天祥,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更是觉得这次没有做错事情,他道:“张大人这一切都过去了,还请您别太难过。”只要有人哭,小邪就手足无措,不知要如何善待他。
    不久张克正已稍微恢复正常,叹口气道:“老朽一身清白,今日竟遭奸人陷害,可悲可叹!”
    小邪安慰道:“张大人你别再想这些,那天我到京城,找皇帝替你说情,要是皇帝不听,我就把他拉来,让他看看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他一看到你,想必会相信你并没有叛国造反。”
    为官者当然把皇帝视为神明。张克正惊道:“杨公子你可千万则闯禁宫去找圣上,那太危险了,而且圣上乃为万金之躯,万万冒犯不得,老朽之所以如此,完全是王公公所赐,经过此事,老朽也不想再回朝廷,这可应了一句话,伴君如伴虎。”
    小邪也知道这些百姓视皇上比神明还要高,再说下去也不好,他改口道:“张大人你是否有亲人,或者是知己之朋友?”
    张克正闭眼沉思不久叹口气道:“杨公子,老朽乃是钦犯之身,若去投靠人家,岂不连累了人家,何况人家见我已是钦犯,也未必肯收留,不过老夫也不会让杨公子您为难的。”
    小邪急道:“张大人你别说这种话,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无别的去处?如果没有,我一定替你想办法,人家救人救到底,遂佛送上天,张大人你别想这么多,我找个地方,让你们栖身也是应该的。”
    张克正喜极而泣,他道:“杨公子不必再麻烦您了,老朽随便找个深山,躲起来就可以,要是老朽这不祥之身,连累了你,那老朽真是万死莫赎了。”
    小邪笑道:“张大人你放心,我的大名现在已是全国皆知,我的画像一定已传遍天下,你说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这种事只有找那老不死的(皇帝)聊聊,才能解决,不过我看你躲在人少一点的地方也没错,你等一下,我去和朋友商量商量,结果如何,我再告诉你。”
    张克正道:“杨公子,你实不必如此,老朽已是再世为人了,又同惧于生死。”
    小邪道:“张大人你就别介意,你别忘了你身边还有人,我来办这件事很容易,而你自己办,可能就办不来了,你休息一下,我马上过来。”不等张克正回答,已迈步走向小丁。
    张克正叹口气不再说话,他何尝不是挂念着身边老伴和爱子呢?
    小丁一见小邪走过来。她笑道:“小邪,你又有什么事想不开了?”
    小邪心想:“这找房子可是你这不乞丐婆的本行,不找你又找谁?”他装作很哀恸的样子,眉头直皱,伤心道:“完了,全部都完了。”
    小丁一惊急道:“什么全部都完了?什么都完了I”
    小邪一看小丁上当了,心中高兴,但表情不变,他道:“我刚救了张大人全家,想不到他们又快要死了,真可怜!”说完用右手衣襟故意去抹眼眶,装出楚楚动人之可怜像,其实一滴眼泪也没流。
    小丁捉住小邪左手急道:“小邪别难过嘛!到底又如何了?你说呀!不说我如何帮你呢?”她见小邪如此可怜像。心情也不好受。
    倒是小七能会意,因为小邪抚袖时,正对他眨眼睛,所以他哧哧笑着,一点也不“伤心”。
    小邪叹道:“张大人没地方丢只好自杀,否则一定会被捉去,而我又没地方安置他们,小丁你有地方吗7我不愿让他们漂流他乡。”
    小丁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她安慰道:“小邪你别担心,我想个地方让他们住就是,你别难过好不好?”她想用衣袖擦擦小邪面颊。
    突然小邪大叫道:“难过?谁难过了?”他望着四周好像要找到难过之人“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地方可以安置张大人所以想到只有你这乞丐小鲍主能够帮忙.所以我不得已之下,只好故意伤心一下试试你到底对我好不仔。果然你对我好,哈哈……不过你别忘了说话不算话是黄牛,女孩子如果是黄牛哈哈,那就不好喽!炳哈……”说完已大笑起来。
    小丁一转直跺脚道:“死小邪你老是整人,我不理你了,黄牛就黄牛,你又能怎么样?”嘴唇一翘足可挂上三斤猪肉。
    小邪知道她是在说气话,笑了笑道:“小丁别生气嘛!我是跟你开玩笑的,要不是你有地方,我也不会来烦你,对不起吾爱!”他深深一揖躬向小丁。
    这也是小邪秘招,如果女人在发填或撒娇时,自己想阻止。倒不如说一些让她难为情的话。
    丙然小丁听到“吾爱”两字,脸一红也忘了生气,她叫道:“少贫嘴,你要找地方和我商量就是,那用得着装神弄鬼?这次我就是要当黄牛看你如何去安排他们?”她也想发发填以挽回颜面。也顺便氮气小邪,即使她知道这方法并不好,但她实在想不出如何说才能够使小邪担心和愤怒。
    丙然不错,小邪不吃这一套,他叫道:“算啦小丁,你这一套还不入流,你要不找个地方也没关系,我就带他们回长安。”
    小丁奇道:“回长安?你又想什么坏点子?”
    小邪打迷糊仗道:“没有啊,我到长安将他们交给方残,然后到衙门丢几颗石头,顺便领一些奖金,让他们天天在玩官兵捉强盗,你说这好不好玩呢?”说完他已哧哧笑了起来。
    小丁急道:“小邪你别乱来,你让我想想,总不能马上就能找到地方对不对?”她深怕小邪说做就做,弄不好方残可有得受的。
    小邪轻笑道:“小丁你慢慢想,别把好地方漏了,要不要我泡杯热茶让你舒舒服服的边喝边想呢?”说归说连个动作也没作。
    小丁也不在意地道:“不用了,让我想想这太行山附近有无地方。”
    小邪赞成道:“对!愈近愈好,省得我们又跋山涉水,这多麻烦,而且又可以摆脱六怪纠缠。”他决心将六怪留下来保护张大人。
    小丁想:“太行山附近和王屋山交界之处梦断崖上之“圆月山庄”,小时候曾和义父去玩过……”小丁一拍手露出笑容道:“小邪有啦!这太行山附近有个梦断崖,那里有座“圆月山庄”,我小时候曾和义父去那里玩,义父说那位庄主是位隐世高人,而且还和义父交情不错,我看就将张大人他们安置在那里,因为那里很偏僻,官兵一定不晓得,那里地方够大又舒适,我想李庄主一定会答应收留张大人的。”
    小邪一听太行山离此不远,而且庄主又是位隐世高人,他以前听老头说过只要是隐世高人一定是生性清淡高雅。若为清淡高雅之人,大多是正派人物。而只要正派人物想必不会怕事,何况张大人又是难得的好清官。他道:“小丁行吗?你不要胡说乱扯,害我走了一半路又扛着人回来。”
    小丁叫道:“你又没去到地头怎知人家不要收容张大人?若你走到一半就折回来,我可不理你了。”她双手插腰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小邪口角一翘露出习惯笑容道:“人家要不要我只要走到一半就知道了。”
    小丁不信道:“你胡扯,只走到一半你怎么会知道人家要不要?”
    小邪笑道:“这还不简单,我会看天气,像诸葛亮一样。”
    小丁知道小邪又在胡扯也不想答他。她道:“小邪说正经的,我们到山庄去保证李庄主会喜欢上张大人,而且会留张大人在那里。”她很有自信,因为上次她和义父去时,李庄主不但喜欢她,而且简直就把她当女儿看待,所以她很有把握。
    小邪一看知道是真的,他道:“小丁现在我不用走到一半我就知道庄主留不留人了。”
    小邪本想边走边向小丁打听“圆月山庄”之事,由事情判断庄主留不留人,而现在小丁敢打包票,这可是小丁第一次打包票,所以小邪相信这次准成。
    小丁讷讷道:“你真的知道了?那庄主留不留人呢?”她怕小邪说不留。
    小邪拍拍胸脯叫道:“出家人不打诳言,留不留!”说完直笑不已。
    小丁急道:“你这算什么回答嘛?留不留?”
    小邪叫道:“留啦!留啦!本来留不留就是留的意思。”
    “我不懂?”
    小邪叫道:“不懂?你真差,把留不两字分开,不就是留吗?然后下一字是接留,懂吗?笨!”他右手往小丁头上轻轻拍了一下心道:“反正留不留,自古以来都扯不完,你这是白打了。”
    小丁也不去想其中三昧她道:“只要能留就好,省得人家那个……”她怕包票包不了,那时候可有得受了。
    小邪正色道:“等琴先生他们来了,就叫他们送张大人上“圆月山庄”他看了小丁一眼笑道:“小丁我看没有你去也不行。”
    小丁知道小邪有意要摆脱她,她叫道:“你不去,我也不去。”
    小邪一听心道:“这小子可真难缠。”他道:“你不去,六怪怎能上“圆月山庄”;六怪并不认识什么李庄主,你不去恐怕不行了。”他得意笑着,以为小丁这次可没法子可耍了小丁着急的踱来踱去,在想法子,不久她笑道:“小邪你少得意,我已经想到法子了,我写封信叫琴先生带到“圆月山庄”不就得了?嘿嘿,你的诡计不能得逞了吧?”她高兴的跳起来,因为她终于有一次叫小邪吃惊了。
    小邪一听直叫倒楣,苦笑一声道:“好吧,其实有你在身旁也不错,省得我又多了一把菜刀……”
    这时远处已有五条人影往小邪掠来,小邪一看知道六怪已到,马上向他们招手道:“琴先生我在这里。”
    远处琴先生也笑道:“杨少侠让你久等了。”话音一落,人也随之掠到小邪身前。风尘仆仆。
    小邪笑道:“谢啦!事情办妥否?”
    琴先生道:“幸好不辱杨少侠使命,这一甩倒把官兵摆脱了。”
    酒怪叫道:“杨少侠这回你可以陪我喝几杯了吧!”
    小邪笑道:“当然?当然!我们就像上次在灵感塔前面一样,喝得他三天三夜,醉不醒酒怪道:“但你不能再将我绑起来喽!”
    小邪笑道:“不会,一定不会。”其实心中却叫道:“下次非把你用坑埋起来不可。”
    酒怪呵呵直笑,拿起酒葫芦又灌口酒才满足的道:“这样我就放心了,哈哈………”
    赌怪段克输也凑上来笑道:“杨少侠自从你找了我的眉毛以后,说也奇怪,这几天我是每赌必赢,多谢你啦!”其实他是想讨小邪高兴,才说出这句话,以解前嫌,否则将来见面更是弩扭。
    小邪呵呵直笑正要开口夸他几句,那晓得已有人捷足先登。
    偷怪叫道:“臭老段,你也不知道羞耻,你在赌场时,一直拉我的衣角,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还好意思说你每赌必赢。”
    原来段克输,一输就要偷儿为他偷点赌本,偷怪“不解风情”的一抖,可叫段克输老脸一阵白一阵红,羞愧尴尬无地自容。
    段克爷讷讷道:“杨少侠,老夫是想要让你高兴,才说每赌必赢。”
    大家一听哄堂大笑,段克输也跟着笑起来。
    小邪见段克输亦是性情中人.而且和自己有同样之嗜好,不好意思再看他窘态呈现,他笑道:“赌鬼你别不好意思,那天我教你几招,保证你无往不利,每赌必赢,因为我早已将你的障碍清除了(拔眉毛),你还担心什么呢?嘻嘻……”
    段克爷一听也乐了,他知道小邪赌上功夫了得,高兴得跳起来叫道:“好好好!就这么决定,春以后谁还敢笑老夫哈哈,这叫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呢?哈哈………”
    小邪想和他们前嫌尽解,该是办点正事了,他向琴先生道:“琴先生我们已经救了张大人,而张大人他现在是钦犯之身,想必没人敢收留,琴先生交友满天下,不如有何地方可以安置张大人?”他想如果琴先生有地方,那也替小丁省下麻烦。
    “这个……”琴先生考虑了一下道:“太行山梦断崖上有座“圆月山庄”庄主李模和老夫有数面之缘,老夫想李庄主也许不曾在乎多住几个人,杨少侠我们就将张大人安置在那里如何?”
    小邪一听心道:“这敢情好!和小丁不谋而合。”他笑道:“如此甚好,那就麻烦琴先生送他们一程可好?”他想甩掉六怪纠缠。
    琴先生道:“杨少侠,不和老夫一起上“圆月山庄”吗?”
    小邪巴不得赶快离开他们,他道:“我还有事要办,等事情办完后,我再去找你们。你们就在山庄多住几天,.最好是能够留在那里,别让我找不着了。”其实他这一溜,那还想再回去“圆月山庄”,他是希望六怪永远都别下山。
    琴先生道:“好吧!老夫就在山庄等杨少侠归来,如果少侠有事要麻烦老夫等六人,就请派人通知一声,我们一定会赶到。”
    小邪笑道:“没问题,只要我有困难我一定会去找你,就像今天一样,走,我们过去见见张大人。”他一走,其他的人也跟着走向张克正。
    小邪走至张克正前面拱手道:“张大人万事诗口口!你别担心我保证你有惊无险,等我找那混蛋(皇帝)算帐以后,再通知你.到那时候,管他什么王公公,王母母的杀来炖补……可惜……嘻嘻……”他可惜的是王公公是太监,炖补坐了一味,倒哧哧直笑着。
    “诗口口?”张克正感到莫名其妙,他不知道这是小邪口头禅(表示很好之意)但他也不便多问,他拱手无力道:“多谢杨公子如此照顾,老朽没齿难忘。”
    小邪指着琴先生道:“张大人这是琴先生,姓张名博,他有一位朋友住在此地附近,你就到那里避避风险,等事情平静了,再做打算。”
    琴先生一损道:“张大人久仰,你的廉正之风,真是全国知名,今日有缘结交,荣幸之至。”
    张克正淡然一笑道:“琴先生您太夸奖了,张某只不过浪得虚名罢了,今日幸逢先生搭救,才能保住一家性命,您的恩情如同再造父母,请受张某一拜。”说着全家人就要下跪。
    琴先生一急右手一挥,一股劲道已托住他们身形急道:“张大人不可如此,身为江湖草莽,理应做点有意义之事,今日我不救您,还是会有人救您,请别将此事放在心上,否则我就担当不起了。”
    张克正无法下跪也只好拱手为礼道:“多谢琴先生您的照顾,今日事了,老朽将为救命恩人立长生牌,每天祈求上苍保佑你们平安无事,福寿双至。”
    小邪想这不知要扯到什么时候才扯得完,他道:“张大人你别说这些感激的话,都是一家人嘛!我想这里也非安全之地,不宜久留,我这就请琴先生还有那五位朋友,带忽上山如何?”
    张克正望了一下妻儿叹道:“这就麻烦您了。”
    琴先生拱手道:“杨少侠,那我就带张大人全家上山了,咱们以后见。”
    赌怪一听急道:“杨少侠你不上山那我……”他怕赌功练不成了。
    小邪笑道:“赌鬼你放心,我一办完事,就到山庄和你们会合,那时我再教你,可是你不能乱跑,要是错过了碰头就不好了。”
    段克输见还有希望也放心了,他道:“老夫一定等你回来,你要快去快回。”
    酒怪道:“杨少侠等你来时,我的酒已为你准备好,那时候我们可以大喝一场。”
    小邪道:“没问题,我一定去。”
    梁空空笑道:“杨少侠我还有功夫没教你,我看我还是跟着你比较方便。”
    小邪想:“什么功夫?害我被人打了一个头。”他笑道:“不必啦!容易的你都教我了,困难的又不容易学,我是要去拜访一位朋友,没有时间学,等此间事了,我再学你的功夫,请见谅。”
    梁空空一听也不便再强人所难.他道:“那老夫等你就是。”
    疯道人和哑道人自始至终都以微笑看着小邪,而小邪也向他们招手打招呼。
    琴先生拱手道:“杨少侠.我们走了。”说完他转向张克正道:“张大人我们准备出发.趁天黑前赶到。”
    张克正点头道:“好,请容我向杨公子告别。”他带了夫人和两位子女走向小邪面前,扑身一跪道:“多谢杨公子舍命相救,老朽铭感五内没齿不忘,请受老朽一拜。”
    小邪一托,将他托住道:“张大人我心领就是,张夫人你讲起。”因为小邪一双手也只能托住一人,张夫人和两位小孩,已跪在地上。
    张夫人哽咽道:“多亏杨公子及诸位大侠搭救,小熬人感激不尽。”说着已泪如涌泉夺眶而出。
    小丁也行向前道:“张夫人你别如此,以后我们还要见面,你别见外了。”她托起张夫人及两位小孩。
    这位小男孩也道:“谢谢姊姊,我们吓坏了,要不是姊姊及那位大哥救我们,我们就死掉了。”
    小丁摸摸他们头顶笑道:“小朋友你好可爱,等有机会,我一定上山去找你们。”
    小七也凑上来摸着小孩头顶,挤眉弄眼,哧哧直笑着,他是有口难言。
    在一阵告别声中,琴先生带着五怪及张克正一家上了“圆月山庄”。恒曲河畔只留下小邪他们三人,一连串热闹已过,留下来的感觉是有点冷清。
    小邪轻轻道:“六怪终于走了,那我们也该找个地方窝才行。”
    小丁幽出道:“要到那里去?”
    小邪笑道:“开封!”他想现在开封一定相当热闹,反正人已救走凭自己跑功,还怕那些六房门的狗腿子不成?只要有热闹可凑,小邪一定是不会放过的,甚至还将热闹,闹得更大。
    小丁一惊叫道:“小邪你疯了不成?现在整个开封官差都在捉你,你还想回开封?看你“老是出一些令人提心吊胆的歪主意。”
    小邪笑道:“我是要去看看他们画我,到底画得像不像?若不像我,那我就撕掉它,搞什么嘛!将我的人昼走样,还贴出来,一点效果都没有。”
    小丁气道:“如果像,你走在开封就可以神气活现了,是不是?”
    小邪神气道:“这有什么不对?这种好事当然要让大家知道是我杨小邪干的.我不神气谁神气?走啦!看看画像,也没什么大不了。”他拉着小丁往开封走。
    小七也昂首润步往前走道:“小些(邪)、无(我)也有。”
    小邪笑道:“你当然有,你的头一定比我大一倍,更是拉风了,哈哈………”
    三人不怕死的已走往开封城。
    XXX
    第二天
    小邪他们已混入开封城。
    小邪迫不及待的就去找告示牌,又见告示栏上,贴了三张通缉告示。
    小邪一看觉得很不服气,叫道:“小丁你看这是什么玩意儿?全身只有我那束头发像样,其他的就像大饼控了几个孔,贴在上面一样;他们要捉我哼哼!真是谁喽!再看看你们两个那更不用说了,只可以分辨出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差!真差!”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这些画像的人,是有受过张大人恩惠,对于救张大人的人,更是钦佩万分,所以故意画得如此模糊,也好让官兵无法辨认,他那知道杨小邪会抱怨画得不好。
    小丁一看喜道:“谢天谢地,否则不知道要惹多少麻烦呢!”
    小邪气道:“这些画像的人,可真笨死了,连我这样的人也画不起来,还他妈的画象,我看是大乌龟,他画图时,就像乌龟一样,在宣纸上爬过就算了,乱来嘛!”
    小丁一拉小邪衣角叫道:“小声点,你也不怕人家听到。”
    小邪叫道:“不行,不行!我要叫他们重画一张,这太失面子了,广告一点也收不到效果。”说着就要走,但他也不知道这是谁画的。
    小丁一急道:“小邪你别乱来好不好?我求求你,要杀你的人已经够多了,你又何必再惹上官家呢?人家有意放水,你……你……”说着就哭起来。
    小邪一看小丁哭了,心情也不甚好受,叹道:“好吧我不闹就是,你别哭。”伸手抹掉小丁泪痕。
    小七也叹口气道:“真笨!真茶(差!“”一副感触良多之样子。
    小邪叫道:“小七你少开口没看见小丁在哭吗?”
    小七笑了笑也不再开口。
    小丁见小邪不再乱来.也不再流泪哽咽道:“小邪我们走吧,在开封真令人提心吊胆。
    小邪本以为开封城会为了他而鼎沸,没想到却出奇平静,好像从没发生过劫法场那回事一样,不禁有些失望,他道:“好吧!反正热闹也没得瞧,我们这就往终南山找我老头那位朋友。”
    三人已往回路走,一出城已向终南山出发。
    约行十余里,忽然有位六旬乞丐追了土来,只见其身上挂有七个小麻袋,想必辈份不小在远处他已叫道:“小鲍主!小鲍主请你等等。”话音一落。只见他腾身飞掠三个起落已奔至小丁面前。他拱手揖道:“属下开封分舵舵主桑札拜儿小鲍主及杨小邪和这位兄弟。
    小邪和小七反身拱手为礼。
    小丁奇道:“桑舵主有事吗?”
    桑札道:“禀小鲍主属下昨天接到帮主谕令,要属下立即请小鲍主回君山,还请小鲍主移驾。”
    小丁一听暗道:“一定是劫人犯的事让义父知道了。义父怕自己有所失闪,才传令桑舵主来找我。”她道:“桑舵主你能不能说没找到我吗?”
    桑札正色道:“禀小鲍主,属下不敢有违帮规。”
    小丁看了小邪一眼幽幽道:“小邪我得离开你了。”禁不住又流下泪来。
    小邪虽然一直想要小丁走,那只是为了好玩,那有真的要她走,现在小丁却真的要走了.心里也不大好受;他想:“既然要走总不能哭哭啼啼。”他笑道:“小丁你放心,再过几天我就到江南找你,别忘了我的衣服没人洗呢!”他笑着擦掉小丁泪水。
    小丁幽幽道:“小邪你真的会去找我?”她怀着希望的望着小邪。
    小邪叫道:“我不我你还能找谁?去去去!少哭哭啼啼,这多煞风情。”
    小丁心头稍安她道:“那我就在君山等你,记着洞庭湖的君山,我在那里等你,可别让我等得太久,否则我会再来找你。”
    小邪笑道:“知道啦!是君山,我总不会跑到天山去找你,你也别来找我,等我事情一了,就会去君山,现在我们要高高兴兴的分手,来大家大笑三声,哈哈哈………”他自己已大笑起来。
    小丁和小丁也笑,但笑得有点假。
    桑札道:“小鲍主我们走吧!”
    小邪道:“小丁你是吧!我不送了。”
    小丁一再叮咛道:“小邪你一定要来,还有小七哥你也要来。”
    小邪和小七以笑声回答。
    桑札带着小丁走了,小丁不时回头招手,离别情依依,想必她也掉下离愁泪。
    小邪、小七也摇着手,呆呆望着小丁倩影,终于小丁已消失在眼胖中,一阵空虚幻起,这是友情的延续,怅然若失的小邪许久才道:“小七我们走吧!”
    两人伤感的走向终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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