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侠杨小邪_李凉武侠小说全集

第十二卷
    “黑巾蒙面人?”小邪问道:“他出手是不是很快?快得令人不知如何去应付,你在他手中是不是走不出三招?”
    韦亦玄点头道:“不错,老夫在他手下走不出三招就被击昏了。”
    小邪哧哧笑道:“看来你这个正派的正派也不是这么好当的,好吧我走了,有空再到我店里玩玩,想不到我们会变成朋友,呵呵……”
    说著笑了一下,小邪已往回路奔去。
    韦亦玄叹口气,喃喃道:“唉!没想到老夫竟是这等下场,被人这么一打什么都忘光了,还好是这位小兄弟说我是飞龙堡主,否则连我自己是那一号人物都不晓得,唉,可悲,可悲!”
    小邪走回小木屋,心中还是有许多结,无法解开。
    他想:“那黑巾蒙面人,想必就是黑巾杀手,而她们不是已经收了韦亦玄的钱,而来追杀我吗?怎么又将韦亦玄给捉来这里?”
    喝口酒,他想了许久,心暗道:“也许是有人请黑巾杀手来杀韦亦玄,如果是这样,那.只有神武门了,因为上次自己在“飞龙堡”偷听到“神武门”时常和“飞龙堡”争地盘而火拼,所以“神武门”才收买杀手来杀掉韦亦玄,或挟持他来威胁“飞龙堡”,这么说……□“神武门”,“飞龙堡”和黑巾杀手……对了!”
    小邪突然拍手大叫道:“我想通了,“神武门”他们想独霸天下,所以十几年前就收买那些杀手,将这些各大门派高手捉来这里,他们藉此机会壮大自己,“飞龙堡”这时也在北武林崛起,“神武门”不断扩大势力范围,所以和“飞龙堡”起了冲突,这次又收买黑巾使者将韦亦玄捉来想要瓦解“飞龙堡”,而黑巾杀手只是个杀手,随时可以倒向任何一方。上次在开封“神武门”被黑巾杀手所杀,那是因为他们自己倒楣,砬上了已被韦亦玄收买的杀手。所以才有狗咬狗的事情发生,哈哈……“神武门”。那天我也去收买黑巾杀手,来杀你们一个片甲不留。”
    一想通,小邪心情开朗不少,大唱山歌,也喝了不少酒,真不虚此行。
    不久,乞丐头已跑过来大叫道:“小兄弟,不好了,我的猪都跑走了,”她哭丧著脸,很是委曲。
    小邪一听大笑道:“乞丐头,是不是你把它们给放了?”
    乞丐叹道:“不是的,早上我很高兴,将你赔我的猪带回去,将绳子鲤开谁知道只这么一解,他妈的山猪就乱跑乱撞,我边追边赶,谁晓得,这大山猪往围墙一撞,就撞出一个洞来。我赶快跑过去:但是山猪已溜走四只,小兄弟你一定要帮我的忙,将它们再捉回来。”
    小邪心中暗骂道:“才溜走四只?差:“她笑道:“乞丐头!猪跑了就算了,你养了这么多,又不吃又不杀。真是浪费功夫!”
    乞丐道:“老夫是舍不得杀,多可惜,快!你快帮我捉回来,我急死了。”
    小邪心一动道:“好口明天你带他们全部来提山猪,谁捉得多,就将所提的通通带回去。”
    乞丐眼睛一亮叫道:“真的?你可不能开玩笑。”
    小邪笑道:“当然是真的,只怕你们有些人,还不愿捉呢?”
    乞丐叫道:“那有这种事?想当年我一杀猪,他们都排队看得口水直流,我风光就是风光在这里。”说完他已耸著肩头神气起来。
    小邪暗笑道:“原来你还有这一招,不错!不错!”他道:“好吧!那你明天叫他们来捉猪,连那个和尚也请来,全部都来了,留他一个也不好意思。嘻嘻……”他想到明天捉猪时就想笑,尤其还是和尚捉猪,这更够味。
    乞丐笑道:“没问题,我这就去叫他们准备明天来捉猪。”他已满怀希望的往回走。
    小邪叫道:“别忘了告诉他们,一定捉得到,如果捉不到的人,我每人送一只!”
    他为了提高大家兴趣,故而出此招。
    乞丐笑道:“这太好了,我一定告诉他们。”说完已不见人影。
    小邪吓吓笑道:“乞丐捉猪是正常,但少林和尚捉猪……这像什么话嘛!哈哈……”
    说到最后他已忍不住昂头大笑。
    笑声一顿小邪喃喃道:“只怕他不肯参加,我得耍他一耍才行。”
    小邪走入林中砍了许多山藤,然后进入山区,捉拿山猪,不多时,他已困回二十几条山猪,牵回木屋,将她们绑在树下,这才回房休息。
    在梦中,他梦见了小丁,也梦见了小七,离开他们也差不多一个半月,不知他们变得如何?
    小小年纪的他,就已卷入江湖,这太非他所愿意,但已经卷入了,他也不退缩,他要做到使自己减少到最低的伤害。
    在一阵阵追杀之中,他已领悟到武功的重要,在勾心斗角中,他亦知道江湖的险诈。
    虽然他大胆的假设,这些都是“神武门”收买杀手干的,但他还是有许多疑点未能澄清韦亦玄杀韦亦玄,黑巾使者和那疯狂超级高手,蒙面人和蒙面人,欧阳不空是否是自己老头,“黑血神针”之迷……还有李孟谷又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小小心灵装了这么多疑问,小邪心里压力太重了,但他已决定要解开这些疑问,否则他会更累更睡不著。
    由平静而归于繁忙,一天又开始了。
    一大早小邪已为他所准备的捉猪行动而忙碌。
    他先给山猪□了不少酒,然后在其后腿绑上藤索,使其后腿像挂□条一样,只能行小步,而不能跑大步。
    弄完后,他已坐在门前等待著捉猪的人来临。
    己时一过。
    “杨小邪你准备好了没有?他们快来了!”
    乞丐现在和小邪混得很熟,他是想早点过来帮忙,顺便探听一下情况,准备多捉几只。
    小邪看他手中拿著大箩筐,不禁莞尔一笑,他笑道:“哎呀!我的乞丐大先生,你可是有备而来,你准备捉几只?”
    乞丐点头直笑道:“如果可能的话,最好是全部啦!我最喜欢它们了,尤其是杀它们的时候,说有多神气,就有多神气。”
    小邪吓吓笑道:“乞丐头,我看你也是胡扯的能手,那天我们回中原,那才好玩哪日”
    乞丐笑道:“甫提了,回内陆?十几年都挨过去了,就是没半点救兵,老弟你还是替自己想想吧!多开几家杂货店,我们大家也乐得衣食无虑。”
    小邪笑道:“我没来难道衣食有虑?外面那些卫兵,不是固定一个月给你们分配粮食吗?”
    乞丐气道:“想到这个我就有气,本来前几年还蛮奸的,但过了几年,他们全都变了,分配的东西有就像没有,他妈的!他们是存心想饿死我们,还好大家都种点菜,养点猪,否则这可饿惨了。”
    小邪道:“也许也们已经觉得你们没有利用价值,也就是说他们羽毛已丰,再也不怕你们这些人。”
    乞丐叹道:“我想也是如此,但我就是憋不下这口气,好几次找他们理论,结果每次都被他们打回来,而且分配又更少了。”
    小邪道:“老乞丐,你别灰心,改天我和你一起去,对了“这里守卫武功如何?”
    乞丐道:“依我看,大部份是一流高手,因为他们吃饱了也没事干,没事就练武,这么多年下来,他们想必都有一点心得吧!”小邪耸耸肩,豪气万丈的道:“好!等猪捉完了,我就去和他们谈判。”
    乞丐笑道:“小老弟,你可别乱搞,弄得民不聊生,使老百姓不得安宁。”
    看来乞丐雄心已尽失,连说话都称自己是老百姓,也许他已遭遇不少挫折,而心灰意懒吧!
    小邪笑道:“放心老乞丐,我一定替你讨回这个面子。”
    乞丐苦笑道:“也好,想当年老夫也是如此,现在该轮到你了,呵呵……”
    乞丐刚来时也是百般看不顺眼,而现在已是习惯了。
    “喂!我来啦!”远处已有人喊叫。
    是泰山派弟子带著一堆人往木屋奔来。
    小邪站起来向他们招手叫道:“快点,否则山猪醒了,可不好捉。”
    众人脚步加快,连虚元大师在内。
    小邪看虚元大师跑得如此之快,以为他答应参加捉猪,小邪道:“老和尚你要捉几只啊?
    我送你一只如何?呵呵…”他对虚元特别感兴趣。
    “阿弥陀佛!”虚元已到达屋前,他道:“小施主,老衲不参加,老衲乃为佛门弟子,不得沾荤,请小施主能见谅。”
    小邪摆著手道:“老和尚你少来,在这里还管他吃不吃荤,捉!你不捉多没意思。”
    “阿弥陀佛”虚元道:“老衲不敢犯戒。”
    小邪看他心意甚坚,他道:“这样好了,你捉到猪,我就送你两包大米,三瓶菜子油如何?”
    说完他吓吓笑了起来,他是在吊虚元胃口,他也知道虚元会禁不起诱惑。虚元目光一亮,虽然想参加,却不好意思开口。
    小邪看在心理也不便说出来,他笑道:“老和尚你就别放在心上,别人也不会笑你,他们还不是为了捉猪而来,这是如来佛特别恩赐给你的,别客气啦,如来佛的美意,你怎能拒绝呢?”
    “阿弥陀佛”虚元道:“那老衲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耸耸肩,大有一试身手之势,而且还招起架裟,以便行动。
    小邪见老和尚已出马,军心大定,他向众人道:“今天我捉了二十几条猪,要送给各位,只要各位能捉到,就带回家,这些猪我已□上高梁酒,看样子是有点醉了,而它们后腿也挂上山藤,已使它们无法跑得太快,你们看!”他指著屋后那些山猪。
    众人一阵哗然。
    小邪笑道:“你们有无问题呢?”
    有人问道:“若有两人捉到一条,该如何分配?”
    小邪道:“几人捉到就几人分,还有什么问题?”
    众人皆表示没有问题。
    小邪见大家都没问题,吓吓一笑,轻轻道:“没有问题的话,我们现在开始。”
    小邪窃笑不已的走向猪群,在猪耳朵里,不知说了些什么,好像要猪群多翘几个人的屁股,话一说完,匕首一挥斩断绳索,一阵猪叫,带起飞沙,已四处乱窜”“哗…”众人也大展身手,各自找目标,迎向猪群,做殊死斗。
    “冲呀…呵呵…”,“快,快,这边,这边…”,“老头你捉它的腿”,“用绳子套”,“喂!老道土,我们两人分一只”,“哇…这只山猪好凶,翘得我好痛”,”快拉它尾巴!”,“和尚,你怎么拉到我的裤子…”,“哈哈,我捉到一只了!”,“他妈的,喝醉的猪,还跑这么快。”,“哇!山猪拉屎,拉到我衣服,好臭啊!”,“乞丐头,箩筐借用一下如何?”,“你看这只是公的,还是母的?”::群众已乱成一片,有的被山猪撞得满头包,有的拉著山猪尾巴不放,誓死大战到底,有的追著山猪不放,有的抱著山猪在地上打滚,有的已拉住山猪耳朵,高兴的大叫著,有的拉住褚后腿不放……
    还是乞丐聪明,一个大箩筐,一盖上去就是一只,山猪要跑都没地方跑,这时他已捉了三只,意犹未尽,他是想全捉完,才甘心。
    虚元他正骑在山猪背上,拉住山猪双耳,任由山猪乱窜,他也不时发出喘息声及高笑声,他不知是在笑已经快将猎物弄到手了?还是在笑一个和尚骑在猪背上,而且这个和尚又是得道高僧…这些人有一样相同,那就是全部都是灰头土脸,衣衫破碎,斗志高昂,同时也猪叫连天这人猪之战,是武林中最震撼,也是最惨烈的一战,因为这些人都是武林顶尖高手,跺一脚而江湖动的武林前辈,而他们全部灰头土脸。
    小邪是有点虐待狂,他边看边笑,也不时摹仿众人动作,他实在想不出武林中还有什么比这场决斗更浩大了,二十几个当代高手联合作战,而和他们比门的竟是山猪。尤其是那些高手之动作,吏使人觉得是“威风八面,大杀四方”老和尚骑在猪背上更是威风凛凛,神米.冲天,趾高气扬,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
    这些武林高手部被关了十几年,什么武林地位,对他们已经不重要了,他们认为他们已叫是老百姓,他们认为猪肉才是最好的。
    人生太如此,岁月无情,当年叱叱风云的雄心,早就随岁月的洗淋,而消失殆尽。
    他们都老了,人生在世,又有谁躲得过这悲哀的一刻呢?卜有,不但有,而且不在少数,乞丐就是一位,他虽被困,却还不时找山猪搏门,他也希望有一天能回中原,纵使这希望等于零,他还是抱有希望,否则他不会想多捉几条猪来养。
    小邪看他们也战得差不多了,拾起木棒冲入猪群,帮他们捉猪,劈哩啪啦一阵,猪群立即被打昏,这时众人才喘口气,大呼过瘾。
    小邪笑道:“各位,今天加菜,各位要什么自己拿。”他走到和尚面前笑道:“虚元恭禧你啦!如来佛有赏的!”
    虚元喘口气道:“这猪可真野,老衲差点让他溜走了,嘻嘻“”他尴尬的笑著,因为他已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小邪吓吓笑道:“别客气啦!老和尚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你这就去拿如何?”
    虚元轻笑一声道:“那谢谢小施主了。”他带著笑容的“黑脸”去拿他所需要的东西。
    不久人群已散,只留下乞丐。
    小邪笑道:“老乞丐,你真有一套,捉了七条,佩服佩服!”他拱手揖身。
    乞丐笑道:“妈的,这是我的本行,再捉输他们,我不是要自杀了吗?”
    小邪笑道:“是,是!你本领通天,尤其是捉猪的本领,更是天下第一。”
    乞丐道:“那里!那里!学就会,学就会!”他有点脸红。
    小邪问道:“乞丐头,你的武功被封,有多久了?”
    乞丐叹道:“有十多年了吧“起初还有一点希望,但日子久了也开始绝望,那人实在太厉害,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小邪道:“我看看,说不定我能帮你的忙。”他是对这乞丐较谈得来,也许有点雷同吧乞丐道:“要看就看,只要功力一恢复,我就溜回去。”他木不敢太奢望,说说而已。
    小邪伸手丢探他全身各处,良久才道:“你和那位老头一样,我有办法治好,但功力不够,不能替你打通全身穴道。”
    乞丐道:“算了,治不好是很平常的事,我治了十几年都治不好,还有谁能治得好?我看除了欧阳不空以外,没人能治得好了。”他有点伤感。
    小邪笑道:“乞丐你也别□气,我虽不能把你全部治好,恢复一、两成功力,是没问题的。”
    乞丐跳起来惊叫道:“真的,你可别骗我。”
    小邪道:“我没骗你,因为我功力不够,只能替你打通一些穴道,其他经脉就得有强大内力的人,才能为你打通了。”
    乞丐喜不合口叫道:“好!好!有一成功力,捉猪绰绰有余,也就可以不必养猪了,哈哈…”他大笑起来。
    小邪道:“这也是我的希望,下午我就去找他们理论,如果他们不理,又减少粮食给你们,那你得上山捉山猪给他们吃,终究他们还是武林同道,而且山猪最会生,一生就是十几胎,我肴也一定足够你们吃。”
    乞丐道:“没问题,以前是以前,现在有一成功刀,捉猪太容易了,老夫一定不会自私,来,小兄弟!你快替老夫恢复功力。”他怕这次又失望了。
    小邪要乞丐躺好,拿出金针刺向乞丐全身穴道,然后运功替他逼穴,不久小邪全身已经散发著雾气。
    乞丐这时也觉得丹田之中,有一股劲道升起,他立部将劲道带往全身,这可乐死乞丐了约盏茶功夫一过,小邪已收手,拔下金针道:“乞丐你觉得如何?”
    乞丐坐起来叫道:“他妈的小兄弟,你真行!行啦!虽然力道很弱,但总比没有好,他妈的!死山猪!想不到我也有这么一天,哈哈…”他不时搓著掌。
    原来他捉山猪时,常常吃山猪的亏,现在功力恢复一点,立即有一种豪气万丈之感。
    小邪笑道:“有真气就行了,我也只能为你做到这些,你慢慢再打通看看,打不通也只有等我下次再来时,才说吧?”
    乞丐这时才发现小邪功力并没有废,他问道:“小兄弟,你…你不是被捉进来的吗?
    小邪笑道:“我是溜进来的。”
    乞丐脸一红,他对于这两天的事,感到不好意思,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位正丐帮十袋长老。(因为他以为小邪也是同样被捉,王八看乌龟,王八当然要感到困窘了。)他窘笑道:“我……你可别把这里面的事告诉别人,否则,这…这太失面子了。”他尴尬的望著小邪。
    小邪笑道:“放心,我不会说,而且也不会告诉人家你住在这里,你住在这里也蛮不错,等我把那位高手捉到时,再来救你们,否则你们若再被捉到,说不定会被他杀了呢.
    “乞丐叹道:“那还要等多久?老夫很心急。”
    小邪道:“这可不一定,不过我要来救你们这件事,只能你一人知道,若太多人知道,难免会走漏风声,那就不好办了。”
    乞丐道:“没问题,我等你回来。”
    小邪道:“还有你的功力恢复,也别告诉他们,我等一下去找外面那些人理论,如果不行我溜的时候你就装作不认识我,以免受连累。”
    乞丐道:“我懂,那你什么时候走?又什么时候回来?”
    小邪道:“今天或明天就走,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我可不能确定,可能三、四、五年吧!”
    乞丐叹道:“五年……这好长!”
    小邪道:“我说五年并不一定就是五年,反正我杀了那高手中的高手,再来救你们,如我死在他的手中,那你只好永远呆在这里了。”
    乞丐急道:“小兄弟,那你可千万不能死,拜托!拜托!”他手拜个不停。
    小邪道:“再说啦!要杀我可难了“别说这些,等我走了以后,你就将木屋里的东西藏好,他们一定会来搜山,你走吧!”
    乞丐道:“好!我们再见!”他拉著几只猪,往回路走。
    稍一整理,小邪将酒米等东西藏入隐密地方,然后只身往岸边走去。
    不多时,他已来到障碍物前面。
    小邪大吼道:“嘿…那边的死人啊“我来啦“还不快点出来!”
    他来明的叫骂,全没把岛上官兵放在眼里。
    那哨兵见到小邪是位小表,霎时像掉了魂似的楞在那儿。这太不可思议了,老人变小孩小邪叫道:“楞什么楞,还不快点吹笛子?”手一扬已去了一颗石头,赏给卫兵。哨兵这才想到胸前挂的笛子,始拿起来拼命吹。
    这一吹,只见营区所有人员拿著兵器,慌慌张张的集合。
    哨兵吼道:“敌人已经进入禁区,赶快派人逮捕,就在这边!”他指著小邪。
    指挥官现在才赶到,他并没有看到哨兵手势,他叫道:“卫兵!人在那里?”
    小邪立即举手大叫道:“哔:混蛋指挥官,我在这里,奶奶的,你这是舒服日子过惯了是不是?快点来,我老人家有话要问你。”
    指挥官一看,惊讶不已,马上叫道:“快从入口进去,将他捉起来。”他猛挥手。
    立时有人往右边冲。
    小邪暗道:“原来入口在右边。”身躯一掠,已奔向右边。
    不久他已奔至缺口处和卫土碰头,因入口障碍物还未拿开,故而卫兵无法进入。
    小邪双手插腰,一副大将军责备小兵模样,他叫道:“小兵兵,给我去找你们老大来,说我杨小邪有事找他谈,别冲过来,否则我可不客气了。”
    卫兵即刻派人去请指挥官。
    不多时,指挥官已来到,他怒气冲天的吼道:“小表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禁地,老夫非杀了你不可,来人!快将栅门,拒马拉开!”
    此人年约四十余,人高马大,有如黑熊,头顶留有一束辫子,身著蓝色动装,手拿狼牙棒,威武非常,但有点憨楞,尤其那副大嘴唇,更显出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小邪看到这笨模样也想笑,他叫道:“喂!大个子,你说什么我私闯禁地?告诉你我在这里已经住了十几年,说不定比你还早来呢!你才私闯禁地!”
    指挥官一楞奇道:“你怎么曾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你骗人!”
    小邪叫道:“我骗你?好!那我问你,这里是不是海岛?”
    “不错,是海岛。”
    小邪道:“既然是海岛,那一定四面环海,来往都要靠船只,对不对?”
    “对!”
    小邪叫道:“我又没开船来,你们又没发现船只,那我不是从小就住这里,难道是天上l掉下来不成?”
    “这……”指挥官想想:“也对!这几天没船来,而这岛上三面都有卫兵在防守,他们并没有发现有人入侵,还有一面是悬崖,飞鸟难渡,这小表说不定是从小就住在这里k在这里长大的。”
    他个子大,脑筋单纯,那能和小邪比斗,他是信了七分,他道:“哔…小表二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小邪看他已相信,也接口说下去,他道:“是和那些大人一起来的,当时我还是婴儿,所以不晓得是什么时候来的。”
    指挥官心想:“原来是跟我们一起来的。”他道:“你是跟那位?我怎么郡没看见?”
    小邪叫道:“呆头鹅!我不是说过我刚来时还是个婴儿,你问我我要问谁?真笨,长大了我就一直躲在山中,你怎么又看得见我呢?连这点都想不通,真是差透了二差透了!”
    指挥官,大头直晃,想了老半天就是死脑筋转不过来,他是觉得有点不对,就是没办法解释,他道:“小表,不管你从那里来,今天你找我有什么事?”他口气缓和多了,倒是认为小邪不是入侵者。
    小邪暗自好笑,他填道:“为什么?大块头你是什么意思!每个月发的粮食一天比一天少?你是想存心饿死我不成?”
    指挥官憨然道:“没有啊!还是一样的照已往发放,怎么会减少呢?”
    小邪大叫道:“大块头你想赖是不是!没有减少!我来找你干什么?”
    指挥官想想,喃喃道:“没有减少,那你来找我干什么?……,但……”
    小邪骂道:“蛋什么蛋,蛋是你能生的吗?再生,你这只大笨牛也生不出一个半蛋来!
    这句大笨牛可是骂对了,指挥官生平最怕的就是人家骂他大笨牛。
    指挥官吼道:“臭小表,你敢骂我?我劈了你!”伸手就往障碍物砸,想砸出一条通路来。看他样子,是非常愤怒了。
    “哇卡!”小邪叫道:“妈的!骂对了,谈判这么快就破裂!也罢!”他骂道:“大笨牛,你发什么牛劲?我问你,你到底加是不加!”手一扬,一颗石头已打在这只大笑牛头上指挥官一避不著,霎时狂吼道:“免崽子,你……好!走著瞧!”他气得面孔红赤发不出话来,狼牙棒砸得□□作响。
    小邪笑道:“你这只大笨牛,原来还是个大舌头,有话说不出来,砸个什么劲?”
    指挥官脸一江,叫道:“我就是喜欢用砸的,怎么样?”他老羞成怒,只好拼命去砸拒马。
    小邪看要砸坏拒马,还得要一段时间,也乐得骂他几句,他笑骂道:“说你大笨牛还真是个大笨牛,你除了像一条牛有点力气外,你还有什么?一颗脑袋这么大,可惜那是装豆腐可惜呀!可惜。”
    指挥官边砸边骂道:“免崽子,我要割了你的舌头,然后把你打扁,妈的巴子!”
    小邪笑道:“喂!你别急著来送死,我是故意惹你生气,然后再引你进来,然后再将你杀了,懂吗?大笨牛“你中计啦!”
    他想骗骗指挥官,看他是否会觉得已经上当而住手。
    而指挥官已是怒火攻心,他那管得了这么多,猛力一砸,已将拒马砸烂,往前冲过来。
    “停|!”
    小邪大吼一声将其震住,立即冲上丢,打了他两个耳光倒射回来,跑得好远才骂道:“
    大笨牛,快来送死,其他的也一起来。”
    指挥官被震住,还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已吃了两个耳光,更怒不堪言,猛一提气追向小邪,别见他身形高大,但跑起来,可真有两下子。
    后面追兵没有得到命令,也不敢往前攻,只站在一边掠阵。
    小邪见指挥官只一个人追来,也不想走了,停下来,吓吓笑著等待指挥官。
    不久指挥官已冲上来吼道:“免崽子纳命来!”手中百斤重之狼牙棒,竟舞得滴水不进,啸声不绝,挟以雷霆万钧之力,单向小邪全身,似乎是想一下子把小邪钉入地下。
    小邪见指挥官手拿百斤重之狼牙棒,竟一点也不觉得吃力,已知他在这方面造诣非常之深,也不敢硬接,发出一把飞刀取其胸口,两腿一瞪,已射向左方三丈之空地,并笑哈哈叫道:“大笨牛,你想和我打架?还早呢?多练几年再说吧!”
    指挥官很轻易避开飞刀,但见小邪已溜至三丈开外,心中觉得这小子轻功了得,更是不敢怠慢,一招“托塔天王”又挥向小邪全身要害。
    小邪笑声一顿。见其狼牙捧威力比上次要增加一倍,立即抽出匕首刺往中门,展开游斗“一有机会就偷袭指挥官。
    转眼三十招已过去,指挥官见这小子竟能在其手中走上三十招而不败,甚是惊讶,狠毒之心已然而生,他大吼一声,将狼牙棒扬起作势欲挥,身形往后一跃,顺势将狠牙棒扔向小邪,突然半途中,狼牙棒之铁牙已如炸弹开花般的射向四面八方,威力之猛,匪夷所思,只听“咻咻|”之急促声也知道这铁牙是飞得如何快速。
    小邪这一惊非同小可,他不知指挥官所持之狠牙棒藏有暗器,情急之下,不容他变换身形,暗一咬牙使出“千斤坠”硬生生将全身摔在地上,身躯一落地,即刻斜滚五尺。只听咻咻之声不绝于耳,猝然一支铁牙已钉在小邪右大臂。小邪闷哼一声,不顾伤势如何,立即趁暗器已落地之时,反身一弹,匕首直挥,一招“流星赶月”已出,身形如弹丸带起一阵劲风电射指挥官。
    指挥官见小邪身受暗器之伤,心中正得意,那晓得他会突然反身持匕首攻来,吓得双腿直抖想往后跑。但小邪身形何等快捷,不等指挥官转身,欺身而上,匕首猛挥,已将指挥官右手臂砍下来。“哇|”一声惨叫,指挥官已栽倒在地滚动抽搐不停。
    小邪想再冲上丢补他几刀,但看卫兵已冲上来,才悻悻而反,往林中奔去并大骂道:“
    你们这些臭小兵,我要你们好受,让你们尝尝我杨小邪的厉害!”音一落,已消失在杯中。
    卫兵将指挥官救下送回营区,立即通知另外两地人员,准备大搜山。
    小邪回到木屋之后,才将铁牙拔出来,直骂道:“奶奶的,足足有五□深。”取出金创仔轻轻抹上,心想:“这家伙,右手已废,不能再作战,他们一定会找其他两地人员支暖,我看晚上就去放火烧掉他们营房,让他们大忙一阵!”想好他已躺著休息,准备晚上大干一场。
    xxx下午未时。
    乞丐又来了,老远他就叫道:“小兄弟你还好吗?”话一落,他已跑到木屋前面,有功夫就是不同。
    小邪道:“门没关进来吧!”
    乞丐笑著推开门,一见小邪右臂受伤,惊叫道:“怎么?干起来啦?”
    小邪笑道:“小意思,那大笨牛被我砍下一条手臂,这该够本了。”
    乞丐叹道:“我是来看看你们谈判结果如何,我看我也不必问了。”
    小邪笑道:“没关系,反正你功力已复,能够捉猪,打马,还怕什么?”
    乞丐道:“话是不错,但我怕这些人会一直闹个不停。”
    小邪心想:“也对,自己这一闹,说不定害了他们……”沉思一下,他道:“没关系我曾向他们说明自,我不认识你们,然后跳海自杀,他们见了我死了,就不会伤害你们了。”
    乞丐吃惊道:“你要跳海自杀?那……”
    小邪截口笑道:“跳海是假的,而是从海中溜走。”
    乞丐怀疑道:“你跳下海还能活命?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小邪笑道:“我这不是活生生的来到这个岛上吗?”
    这是事实,乞丐不得不信,却又不大敢相信,地想也许岛上附近有船只在接应,否则一片茫茫大海,不溺死也得渴死饿死,焉有活命之理。
    他道:“小兄弟你要走了,有什么须要老头我帮忙的吗?”
    小邪想了想道:“乞丐头,你给我捉一百只猪绑在猪舍里,我要用用。”
    乞丐奇道:“用猪?猪也能用?”
    小邪吓吓笑道:“不错,我要用它们来作战。”他笑得很邪。
    乞丐道:“猪能打战?”他不信。
    小邪得意笑道:“这太平常了,以前田单用火牛阵攻下敌军阵营,现在我要用火猪阵攻他们,就算攻不下也要弄得他们死伤累累“奶奶的!呵呵……”他想出这项可以媲美田单的火牛阵而得意非常。
    乞丐这才明白,他笑道:“我这就去捉猪!”说完已纵往林中。
    小邪心想:“烧一处不够,将两个阵营烧掉,让他们能聚在一个阵营,然后再用火猪阵心念一动,天色已晚,他已往另外两处营区潜去。
    这次他已不再客气,一一将卫兵放倒,慢慢摸到营房,随身一闪,已进入第八营房,走向转角处,突然有人向他击来,小邪立即使出杀手,匕首一挥,已剌入那人咽喉,那人来不及叫,已然死去。
    小邪再往前探丢,约走七、八尺,他已发现一书房,里面正坐著一位中年汉子,小邪轻躁足尖悄悄的走过去,突然手一抖,已点中那人麻穴。
    “不要动!”小邪匕首已抵住那人胸口,他道:“回答我的话,你是谁?”
    那人来不及反应已经受制,他感到很意外,他道:“王仲。”
    “你是这里什么职位?”
    “副头颁。”
    “敢情是第二把交椅的,副头领你们是属于那一派的?”
    “神武门。”
    小邪心想果然是“神武门”的人,感到自己并没猜错,暗自一笑又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囚禁在岛上的那些老人?”
    “我不明白是什么原因,我们是奉命行事,不让里面的人走出来,也不准进入里面,除了有特殊情况发生以外,任何人不准进入里面,也不准过问里面囚禁的是些什么人。”
    “什么算是特殊情况?”
    “例如说有人失踪,或有敌人闯进去……就像你闯进来一样,那我们就得派人到里面搜“你没进去,你可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人?”小邪想碰碰运气,打听一下那些老人名号王仲摇头道:“我不晓得,我只知道他们是老头子,好像在武林很有地位,其他的我就不晓得,因为上级交代不准我们查问,连要进去都加以限制,想要多看他们几眼都没机会。
    小邪心想:“这也不错,像这种事愈少人知道愈好。”他问道:“你们这里的兵力如何?”
    “这种一共有三个营,每营兵力三百人,有一位指挥官,两位副官,其他都编排成班,每班十人。”
    “你们之间有那些高手?”
    “领班级,大约有一百人。”
    小邪想了想又道:“你们船只都是什么时候运东西来?”
    “一个月,来一次。”
    “最近有无押解人犯?”
    “没有,从我们守在这里,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再送人犯来了。”
    小邪惊道:“十几年?他妈的,这……”地想到了许多问题,其中一掠是:鱼尾说人犯往这里送。
    他问道:“你们在海岛上有几个据点。”
    “两个,除了这里,另一个在本岛西南方一百哩左右,我没去过。”
    小邪想那就是罗英海的小岛,他问道:“那里人说人犯往这里送,你怎么说没人犯来呢?”
    王仲道:“因为那边,人犯送到半途就被杀了,所以送不到这边。”
    “原来如此。”小邪又想其他问题,他问道:“你可有听过黑巾蒙面杀手的事?”
    “有听过,但没见过。”
    小邪看也无什么好问了,他道:“好吧!你很合作,我也不为难你,我是来问你们,里边到底都是些什么人?但你们不说,他们又不说,我这是白跑了,你好好休息,准备救火。”
    不等他回答,小邪已将他打昏,反身窜出营房。立即点上火把,去向四周之营房,溜回杯中,等到火势已大,人员乱奔乱叫,他才离开,转向另一个营区,也用同样方式,将营舍点燃,只听救火声叫喊连天,小邪才反身走向木屋。利用晚上,小邪走到虚元和尚住所。
    “老和尚,你在吗?”小邪站在门口叫著。
    “阿弥陀佛”虚元和尚道:“是小施主吗?请里边坐。”
    小邪跨门而入,他道:“老和尚你好,我有点事,想请教你。”
    虚元和尚道:“小施主你有何事请说吧!老衲如若知道,一定详加细说。”
    小邪问道:“大和尚你在少林辈份到底有多高,”虚元和尚笑道:“小施主,老衲在少林是虚字辈,现在掌门人可能是明字辈,如果是明字辈的话,他们就得称老衲为师伯了。”
    小邪咋舌道:“师伯?你是掌门人的师伯?这多么令人尊敬的雅号。”
    他是出自真心的话,但虚元现在听起来倒有点尴尬。
    虚元老脸一红道:“小施主你说笑了,老衲只不过一介俗僧,谈何高雅?”他有点感叹小邪道:“大和尚,你真的是被人捉来这里吗?”
    虚元点头道:“不错,老衲是被一名武功奇高之人打昏,而被押到此地。”
    小邪问道:“你在他手中,能走上几招?”
    虚元惭愧道:“不到七招,那人出手奇快,老衲不是敌手。”
    小邪问道:“老和尚,你能想得出来,武林中有那么一号人物吗?”
    虚元叹道:“老柄无从想起,当今武功最高的欧阳先生,老衲想也走不出他手下五十招。”
    小邪奇道:“那又为什么?欧阳不空他的武功不是宇内第一吗?”
    虚元道:“小施主你有所不知,那人出手之快真令你想像不到,他已不是人,而是疯子,是机器,他一掌可以将少林的大钟打扁,这种掌力已经超出人力范围,简直令人心寒。”
    小邪背上直冒冷汗,不错,一掌可以打扁少林寺那一尺厚几千斤重的铜钟,这已经不是人了。
    小邪道:“掌门师伯大和尚,我要走了,你有什么要我交代少林寺吗?”
    虚元微微惊道:“小施主,你要走?走到那里?”
    小邪道:“回中原啊““虚元奇道:“小施主在这大海上,你能来去自如?”
    “我不是来了吗?”
    虚元有点不信,他道:“是不是有人在外面接应你?”
    小邪看再扯也扯不清这趟事,他道:“是的,您有什么话要转达少林寺吗?”
    虚元想了许久才道:“小施主你若能回内陆,务必要保守这里的秘密,就当老衲已西归,顺便交代掌门人注意那位高手,其他也无什么事。”
    小邪道:“好吧!我一定转告掌门人,那我走了。”
    虚元慈祥一笑道:“小施主你慢走。”
    小邪走出小茅屋,己奔向乞丐寮了。
    xxx乞丐正忙著算猪,他怕不够一百条,有失信于人。
    小邪走上去笑道:“怎么样了?乞丐头?”
    乞丐一见到小邪来到立即笑道:“差不多啦!但这些猪走来走去,很难算得出来。”
    看他汗流满面,想必算了不少时辰而未奏效。
    小邪道:“差不多就可以了,也不一定要一百条?”
    乞丐笑道:“好吧,随便你啦!”他走出猪舍。
    小邪道:“乞丐头,我要回中原了,你有什么要交代吗?”
    乞丐仰头想了半晌道:“你回去若碰上丐帮弟子,就替我问问寒竹,寒玲两兄妹,看他们过得好不好。”
    小邪骜叫道:“小丁,你认识小丁?”
    乞丐奇道:“小丁?谁是小丁?”
    小邪笑道:“小丁就是寒玲,我叫她小丁。”
    乞丐苦笑一声望著天空良久才道:“寒竹也许十七、八了,寒玲可能比你小几岁,老夫走时,她还是小娃娃,小兄弟,她长得怎么样?”
    小邪大叫道:“棒!棒极了!我差点就被她迷去,还好我才不上她的当,呵呵……”
    乞丐道:“你不上她的当?这什么意思?”
    小邪叫道:“这可多啦!多得数不清,例如说被她迷上了,就得听她的,还要替她端洗脚水,这多不公平,所以我才不让她迷去,免得耽误我的青春,嘻嘻……”
    乞丐听他说得如此认真,也哧哧笑道:“这么说来,她真的很美了?”
    小邪挺胸抿嘴道:“你看我也知道,她漂不漂亮?”
    “这……”乞丐不懂。
    小邪道:“这漂亮会传染哪!她时常跟我在一起,她将漂亮传给我,所以你看我就知道她有多漂亮。我也传她一点狗肉味,彼此彼此。”
    乞丐笑道:“当真如此?”
    小邪叫道:“哎呀!乞丐头,凭我杨小邪这三个字还假得了吗?那天我把她弄来让你瞧瞧,保证你一看到她,就爱上她,怎么样?”他用肩头丢碰乞丐肩头,露出得意神色。
    乞丐苦笑一声道:“小兄弟谢谢你啦!”他有点伤感,因为这太难了。
    小邪道:“你的话我一定替你带到,但如果他们问起你是谁时,我要如何向他们交代,因为丐帮十袋长老又不只你一位而已。”
    乞丐闻言从身上扯下一个结,这结只有丐帮自己会编织。他拿给小邪道:“你将这个交给他们,他们就知道我是谁了,但别说我在这里。”
    小邪接下结道:“没问题,我一定带到。”
    乞丐默默坐著,似乎在回忆著以往种种令他回忆的事情。
    小邪突然问道:“乞丐头,这结是不是只有你才会打?”
    乞丐道:“不错,这结现在除了老夫以外,任何人也不会打。”
    小邪感兴趣道:“乞丐头那你教我如何?”
    乞丐笑道:“小兄弟你又不是丐帮弟子,老夫怎可将这不传之秘交给你呢?”
    小邪道:“一定要丐帮弟子才能学吗?”
    “不错。”
    “有无从权的办法?例如说有重大危机,或著有不得已的事情发生时?”
    “有这么一说,但并不多。”
    小邪眼睛一亮道:“这就是喽,你再不叫我带回江湖,要是不幸你死在这里,这多可惜?
    十袋长老的结就没人会打了,你不觉得你这么一死,十分对不起你家历代乞丐王吗?”
    乞丐心头一震,不错,如果自己出不去,这不传之秘也就断送在自己手中,这对丐帮上下是无法交代,他踌躇,犹豫,因为小邪不是丐帮弟子。
    不久他狠咬一口牙道:“好老夫教你,但你得发著不能对任何人说,除了丐帮下一代帮主。”
    小邪哧哧笑著,因为他战胜了,他道:“我答应你不将这结的秘密告诉任何人。”
    乞丐注视小邪良久才道:“杨小邪你看起来就是那么值得人家信任。”
    小邪轻轻笑道:“因为我本来就值得人家信任,所以看起来也是这个样子。”
    乞丐道;“你要学就去找十条绳子,不必太粗,约三尺长。”
    小□转了一圈,已拿回来十条三尺长细线道:“这可以吗?”
    乞丐接过线道:“可以,我告诉你打结并没什么希奇,只要你知道方法就可以打出来,比较难的就是将这十条线,打成看起来只有一条线的样子,你多打几次就会熟悉。”
    按著他一五一十的将要领和方法说一遍,立即教小邪打结。
    起初小邪还有点困难,但他鬼灵精怪,一被他摸到门窍,就能一点十通,果然两遍以后,小邪已能打得很好,比乞丐打得还要好。
    乞丐啧啧称奇,他叹道:“小兄弟你他妈的真行,想当年我学这个玩意儿,足足学了一个月才学会,因为这不能穿错一个孔,只要错了一个孔这结就打不成了,八千六百四十九个孔哪,佩服,佩服!”
    小邪得意笑道:“唉呀这小儿科嘛!我要不学快一点,我老头不打死我才怪,我也没办法练成天下第一赌功了。”
    乞丐看他如此自我陶醉,笑道:“这么说你样样都行喽!”
    小邪想装出谦虚样,却装不出来,他说道:“也不是样样都行,只要我喜欢的我都想去学,只有孔老夫子的宝贝我不灵光。”
    乞丐奇道:“孔老夫子的宝贝是什么?”
    小邪道:“书呀,黑皮奶奶的,你知道那玩意儿是什么吗…我告诉你,这是我通吃小霸王的冠星,它就是输(书),看到它我可是逢赌必输,上次在再来镇,老头叫我去借一本书,我到镇上一口气偷了四、五十本,也利用机会去赌两把,结果谁知道,不到两下子连衣服都不见了,从此以后我看到书我就头大,沾不得,沾不得。”
    原来小邪还有这么一段斐然的历史。
    乞丐听得□哈大笑道:“原来如此,那你从那次以后就不敢再摸书了□?”
    小邪叹道:“我是不想摸,但老头老逼著我,我只好快快吃完,将书本一丢,不再沾手,可是老头竟然不懂道,愈搬愈多,什么嘛!最后我只好大扫除,统统将他的书丢到湖中,他没得教,只好用口授,像你刚才教我打结那样,这我就舒服多了。”
    乞丐笑道:“还好我没拿书本给你看,否则效果不堪设想。”
    小邪哧哧笑道:“如果你拿书出来也没关系,我回去就理小丁的眉毛,冲冲霉气。”
    乞丐笑道:“你怎么可以找到她的头上呢?”
    小邪道:“小丁以为躲在江南就没事,没弄点事给她也说不过丢,轮著来。她对书比较有办法,也只好如此啦!”
    乞丐笑了笑没说话。
    小邪看看天空,知道天色已不早,他□:“乞丐头我走了,明天还有戏唱,你最好是躲一边去,别缠上了,否则脱不了身,我可不负责任。”
    乞丐点头道:“好!祝你火猪阵大功告成。”
    “谢谢!”小邪已往木屋走去。
    XXX第二天。
    小邪依样将山猪尾巴绑上布团,再沽上菜子油,山猪本身就长长牙,所以不用绑利刀。
    弄妥后将它们引到离障碍出口不远之林中,将山猪绑在树下。
    扛著烈酒,将其倒在出口两旁,一直延伸到猪群。小邪是想点燃猪尾巴如果猪群不往出口窜,那必定是一团糟,所以利用酒来引导猪群。等一点上火,出口两旁都是烈火,猪群只有往出口奔了。
    全部就绪,已是傍晚。
    小邪见都布置完毕,才往营区潜去,打探一下情况,他这一看觉得营区兵力果然增加不少,想必是另外两处营区被烧了,因而暂时借住于此。
    天已昏暗,疏星点点。
    “是时候了。”
    小邪起身检查一下手臂伤势,觉得不甚碍事,才精神抖擞的吼道:“大笨牛,有胆出来!”
    音如火山爆发,又把大家惊住了。
    不多时已有数百人围住出口,有几名头领已走向小邪前面,一位道:“老夫“黑豹子”
    风石宫,小儿你是何人?为何擅闯禁地?”
    风石宫,五旬七尺,微瘦,其貌不扬。双眼甚小,必是险诈之徒,第一营指挥官。
    小邪骂道:“管你什么风湿公,风湿母,我问你,你为何将这些可怜的老人困在这里,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一个理由来,我就请你吃猪肉,嘻嘻……”骂到最后自己竟笑起来。
    风石宫觉得小邪有点语无伦次,说不定还是个疯子,他骂道:“小子你一再放火杀人,你是存何居心?快说!否则难逃一死!”
    小邪笑道:“没什么,我叫你们那只大笨牛加点东西给那些可怜的老人,谁知道他竟暗算我老人家,不过我宽大为……为肚子,不但不生气,今天还特地要请你们吃烤猪怎么样,够意思吧,”风石宫见他不回答自己问题一再装疯□傻,他怒道:“小表你和里面那些老人是什么关系?”
    小邪叫道:“关西我没丢过不知道是什么玩意,里面的老人我一个也不认识,我看他们瘦巴巴的很可怜,这才找你们理论,只要你们肯答应多给粮食,我立即跳海自杀,我这叫舍己为人,如何?”
    风石宫那里会相信世上真有这种人,他骂道:“兔□子,今天要是让你逃去,我就跟你同姓。”
    看天色已烃甚暗,可以发动政势。小邪看看众人,觉得差不多他骂道:“不必了,你这只疯狗跟我的姓,我可变成了疯狗的父母,我才不要呢。”呢字未说,小邪已射出一把飞刀,指向风石宫,人也欺身而上。
    风石宫拨开飞刀想往前冲,但眼一花已挨了两个巴掌,刚想反□时,小邪已倒射回去,直往里面奔。
    他立郜大吼道:“追!杀无赦!”
    “哗||”一声大杂叫,众人已刀剑齐出的往里冲。
    小邪见追兵已到,立即奔回猪群,先点燃两边鬲粱酒,只听“哄|”一声,火势已排山倒海的延仲到出口。
    小邪兄出口已有人往里冲,马上点燃猪群尾巴,砍断系在树上的绳索,翻身上树,哧吓笑著欣赏火猪大阵。
    猪群尾部被烧,疼痛异常,悲嘶不已,四处乱窜,但两旁已为火势所封,只得往出口冲,这一奔,势如江河决堤,怒涛排浪,与万马奔腾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
    猪群已冲入人群,只听阵阵哀叫声,救命声,悲嘶声,吼叫声……但最大的还是猪叫声。
    群众那里晓得几百年前的“火牛阵”会落在他们身上这一惊已如丧家之犬,过街老鼠,锅中蚂蚁,那还谈作战,个个弃刃而逃,他们只希望能保住性命,只希望猪群别撞到自己,睁目狂奔,和山猪在比赛看谁跑得快。
    乱!乱得一塌糊涂,乱得不可收拾。
    小邪他是这场战争中最得意的一位了,在树上不时装出将军样,手挥匕首假装指挥部队(猪群)往左攻,往右攻,虽然猪群不会照他指示,但他也乐在其中,大呼过瘾,已进入忘我的境界。
    约过两柱香。
    小邪看已差不多了,这才跃往树下,大摇大摆的往出口慢步走出。那样子,也许田单看见他也要甘拜下风,自叹不如了。
    他边走边想:“这火猪阵不知道能不能像田单那样流传万世,要是能,那他们一定将我的名字写作杨大大大大大将军,五个“大”差不多了吧?他们会写杨将军小邪先生于神仙岛摆火猪阵杀得番兵,人仰马翻,血流成河,溃不成军,还将我的画像和猪……”
    “他妈的!A”小邪大叫道:“不行,怎么可以把我和山猪摆在一起,这多没面子,我看还是将这“大大大大大将军”送给小七或小丁好……呵……猪小丁将军,猪小七将军,哈哈哈……”他已昂头大笑。
    他幻想得如同癞蛤蟆喝老酒,陶醉得已忘记身在战场,一路大笑的走出去。
    一看到外边人群散乱,到处死伤累累,四处失火,山猪乱窜,这才惊醒,心道:“下一回要表演跳海自杀,不知道历史上有谁呢?……对了,屈原,他死了人家还包棕子,不知道我死了他们要包什么?对卤火腿,火腿要比屈原的棕子好吃多了……可惜我又死不掉,只好让屈原独霸吃棕子的权威。也罢,活人不跟死人争,由他去吧…”说著他已走向海边,登上一高尖之礁石,等待这些火猪阵消失了再说。
    已近初更。
    山猪的尾巴火势已渐渐减小,猪群也慢慢静下来,人群也即慢慢瘫痪于地。
    不多时,一切都已过去了,只能微微听到受伤的呻吟声,火烧房子的劈啪声,以及几位领导人员的叱喝声……这些声音都很沉,很低,很混浊。战败的军队一向是如此凄惨像的。
    小邪坐在尖礁石上,轻轻唱歌,就像戏台上的歌手一样认真,一样比手划脚。
    “一个一个来呀!哪一个一个去,山猪跑得笑嘻嘻,人们跳得苦兮兮哟!……古有田单火牛阵,今有小邪猪阵,这比那,哎呀!差不多呀差不多!”
    他越唱越大声,这才被人发现。
    有人叫道:“那小表在礁石上,快|大家快捉下他来碎□万段|”这一吼已有不少人,带著悲愤心情和受伤身躯围了上去。恨不得切下小邪的肉来咀嚼。
    风石宫也到了,他骂道:“兔□子,老夫倒要看看你现在能不能再叫海水淹掉我们。”
    他见小邪背面环海已无退路,故而得意的吼叫著。
    小邪轻轻笑著,学女人一样掠著头发,千娇百媚幽幽道:“风湿公,辛苦你啦,我…妈的”他扭著头叫道:“女人这么难装,不装也罢|”他本想柔情似水的来演这段未尾戏,谁知道女人不好演只好作罢了。
    众人感到莫名其妙,不知小邪所言何事,但怒火填膺他们已再次逼近,到海岸线,离小邪只有七、八尺。
    小邪笑道:“风湿公,我说过只要你能多给里面的老人一点粮食,我就跳水自杀如何?
    你想不想谈这笔生意呢?”
    风石宫怒道:“不必!今天你是死定了。”
    小邪莫道:“唉!老天真是无眼,才把我生出来不久又要收回去了,风石宫我叫杨小邪,等我死了以后你可要替我把这火猪阵的事,找一位会写书的将它写下来,好让我的名字能遗留万年。”
    风石宫怒道:“放屁!你死了我要将你□体剁烂□狗。”
    小邪笑道:“别这样嘛,我们有话好说,我告诉你,我生平最喜欢吃狗肉,你把我拿去□狗,说不定那只佝会被我吃掉呢!”
    风石宫骂道:“臭小子少逞口舌之利,来人哪!将这小子逮下。”
    声音一落,立即有十数人手持长矛冲过去,想用长矛将小邪逼下来。
    小邪笑道:“小兵兵!你们何必这么凶呢?”双手一扬巳射出两把飞刀,直取迎面而来的两名护卫。
    “啊啊”两声,这两名护卫大腿已插著飞刀,栽身落地不时哀叫著。
    众人一见小邪飞刀如此厉害,也不敢再贸然前进。
    小邪笑道:“小兵兵,回去吧!你们那只疯狗不敢来,却叫你们来送死,何必呢?”
    众人一闻皆往风石宫看丢,有点想折回去。老大一缩头老二又何必卖命?
    风石宫见状立即大吼道:“冲!拿不下来,你们也别想活命,”他已抽出□问长剑,作势欲扑。
    众人一楞都想最好不是我挡在最前面,你推我挤的往前慢慢移动。
    小邪笑道:“小兵兵,你们真可怜,怕死又要我死。其实只要你们首领来,我那是他的对手?可惜他就是这么怕死,自己不敢攻上来,唉!我真为你们悲伤,不甘、叫屈啊!”
    风石宫听小邪这么一说,老脸实在是挂不住了,如果他不将小邪拿下来,也甭想再带兵,深深吸口气,挥剑直往前冲吼道:“杨小邪纳命来|”话音一落人已腾身而起射向小邪。
    小邪有意引他一起下海,见他已掠到身前,立即猛挥匕首将长剑荡开半尺身形猛转,却将右手打在风石宫左额,也顺此力道往水中摔,并且狂叫著:“哇!救命啊!救命啊!”
    “噗通”一声已掉下海里不再起来。
    而风石宫被他掴了一巴掌,也立足不隐跟著往下掉。
    小邪见他已掉下来,立时游过去扯他双腿,整得风石宫狠狈已极,肚子灌水灌得胀如圆皮球才放手,独自游向大海,不再回头。
    风石宫喝足海水,也无力气游上岸浮在水中,还是卫士下水将他救起来。
    这些卫兵见小邪已掉入海中不再浮出水面,皆以为他己身亡,才带著沉重步伐走回营区凉风吹过,这些残兵说不出的悲哀,十余年平静生活,已经将他们养得如此软弱而不堪一□,大大出乎乞丐头之预料,每天练功,却有人无心,苟且偷安。
    人走了,猪也散丁,留下的是那残余烟火缓缓灿烁,到最后也消失在天际中。
    夜,再次将这一切带回平静,好像一切都已过去……
    是的,任何事倩都有过去的时候,而它的回忆能充满人生断断续续的旅程。有人获得了,有人却失去了。
    夜是欢笑?是哀伤?……
    只有杨小邪知道,夜是欢笑的。
    XXX钱塘江它位于浙江省境内,唐朝骆宾王游此地时,曾说过:“楼观沧海月,门推浙江潮”其中沧海即是指杭州,而浙江潮,就是那钱塘江,它是浙江最大河川。
    若立于海宁□潮,则潮水横拍石塘崖石,水石相激浪花四溅达数丈高,海风吹过,江面全绉,百沫横飞,翻花覆雨,身历其境,但觉地动山摇,有如万马奔腾,千军呐喊,顿觉豪气万千,令人神往。
    有一传说,古代名将伍子胥及范蠡,被奸相害死其□体抛入钱塘江,每逢八月十八那天则浪潮怒吼,有如鬼哭神嚎,吓得百姓以为是他们死不甘心,而掀风作浪,故有潮神之说。
    这些传说或写景,只不过在表现钱塘江口湖水之凶险浩瀚,令人只能远观,不能近望。
    而那不要命的杨小邪却在那里洗澡,让人看了不大呼潮神复现才怪。
    小邪从“神仙岛”游了一天一夜,才到达内陆,但觉海水过碱,故而找些大江洗澡,又见此潮水,水势汹涌,一时与起,竟在那里玩耍戏浪,让大浪将自己抛向数丈一高空直往下摔,真是骇人已极。
    观潮之人见此状大呼小叫,指指点点,小邪见有人喊叫更加得意,索性表演一下穿浪,逐浪。翻潮,卷浪……等特技,忽上忽下,时前时后,又沉又浮,比一条鱼还要灵活,弄得观潮之人全部跪下默拜不已,以为是范蠡灵魂显灵。
    但不知小邪是否要像上次青子夷看戏一样“收钱”?
    “黑度奶奶,搞啥嘛!俺不死也给你们拜死!”
    小邪以为曾赢来一阵掌声,没想到却收到沉默的掌声,抱怨的叫著,骂了他们几句已沉入水中,顺江而上。
    约过了一个对时已到杭州,他这才跃身上岸,轻轻嘘口气笑道:“内陆已到,俺老人家要找一个大客栈,睡个大头觉,好累呀!”伸伸懒腰,微一耸肩,昂著头大步走著,也不管衣服已湿透,招摇的走在杭州街道。
    须知这杭州乃大省城,全国知名,湖光山色更是名闻遐迩骚人墨客,文人雅士何其之多故而不知不觉之中,杭州之文化水平已非一般城市可比,在街道上每个人皆衣冠楚楚,行上端庄,那有像小邪这样落汤鸡,天不怕地不怕,憨憨傻傻的走在街道上,是“出尽风头”
    了。
    众人皆投以怪异眼光心想:“这不知是那里来的野孩子,说不定是个逃犯呢!”
    逃犯是错了,野孩子嘛……也可以算对啦!”
    而小邪不时向那些“奇怪”之路人点头,报以微笑,手也不时向他们打招呼。
    有人被他的举动吓到了,有的觉得好笑,尤其是少女姑娘们都笑嘻嘻指指点点。越笑小邪胸部挺得越高,他好神气,又当上大将军了。
    .他找了一家“佳归”客栈,一踏进门,已被看门的伙计挡著道:“小乞丐,你想来这里干什么?出去!出去!”他推开小邪。
    小邪楞了一下呷道:“喂伙计,我是来住店的,让开!你算那门东西叫我乞丐,就是乞丐,有钱也能住店,你吼什么?”
    伙计道:“对,没错,有钱乞丐也可以住店,但你别忘了有钱的人也不必叫做乞丐了。”
    小邪想:“也对!有钱还叫什么乞丐?但小丁……”他突然叫道:“你懂个屁,我问你,丐帮帮主算不算乞丐?”
    “算上”“那他有没有钱?”
    “有。”
    “那你说有钱的就不叫乞丐,真是孤陋寡闻。”
    围在旁边瞧热闹的人都在笑。
    伙计脸一红叫道:“小乞丐你给我滚,有钱你拿出来!”
    “钱?有,钱多多!”小邪很有自信的往口袋里面摸。“哇卡”他直叫吃瘪,将手掏出来的银票一摊,是一团纸浆,他苦笑不已,反是虽(倒湄)透了。
    原来小邪口袋银票在海水中浸了一天一夜,再加上不断的摩擦才会变成稀烂的纸浆。
    这下伙计可神气了,也叫道:“走走!小乞丐没钱也想充阔,想来杭州第一家客栈,滚你的蛋|”腿一抬已踢向小邪。
    小邪轻轻微挪身躯已避开,他笑道:“伙计大爷,你放心,我没钱,他妈的不住总可以了吧!不过你可要记著不出明……三天,我就把你这客栈包下来,哈哈,再宴请二百人。”
    伙计道:“小乞丐你在作梦,要有这么一天,我就喝你的洗脚水,快滚,”他又往前踢小邪笑了,笑得很开心,不错,他是想让这位伙计喝洗脚水,他道:“好,小乞丐走了,咱们下次见,记住我叫杨小邪,邪门的邪!”说完转头就走。
    伙计不屑叫道:“作你的春秋大梦,宴请二百人?我看你连一个馒头都分不到,还想说大话,呸!”他吐了一口口水得意的走入客栈。
    小邪边走心中直骂著:“奶奶的,以前在黑城镇也是没有半毛钱,还好混到赌场去教人赌博才翻身,现在连衣衫都破了,别说进赌场,我看站在门口人家都赚我脏,这该如何是好?难道要在地上找钱不成?像上次一样?好吧我找看。”
    说作就作,他项低著往地面寻去,很仔细也很小心,希望能发现奇迹。
    当然还是免不了路人之嘲笑,但小邪不在乎这些,他需要钱,所以他很认真在为自己工作,丝毫不放弃一线机会。
    就这样边走边找,不知不觉中已走到西湖,这么长一段路,他连一毛钱也没找著。
    来到湖边,小邪望著清澈湖水苦笑道:“大概有人和我一样先将地上的钱捡走了,我只好捡石头啦!什么西湖天下春,没有钱,春个鸟蛋!”
    小邪坐在岸边看著过往人潮,希望有人不小心掉了钱包,那时侯……
    可惜天色巳渐渐暗下来,流浪儿却一点收获也没有。
    他望著天边晚霞,形影甚是孤单,但他却不伤感,因为他根本就不哓得伤感,若是换了别人,现在那人必定会感伤得涕零不巳,而小邪呢?他正在想晚餐,他已一天一夜没吃饭了.
    转望湖面,小邪淡淡一笑道:“天色已晚,捡钱也不容易,倒不如到湖里捉条鱼先充饥,明天再说,本想睡大客栈,那知竟变成睡路旁,憋!他妈的憋死了。”
    杭州西湖甲天下,一点也不错,自古以来即名闻遐迩,四季景色迥异,湖光山色,雨晴月雪,垂柳圆荷,轻舟泛水,或游古□或赏山水,各逞其妙,多少文人逸士,往往留连忘返,写下不少优美诗句,也因此架构了评评多多凄丽哀怨的故事.其环湖名胜如苏堤,白沙堤,岳王坟,飞来峰,玉泉寺及冯小青,秋瑾之墓等,多得不胜枚举。
    只要是来游玩之人,莫不对这感人肺腑之故事悼念不已,也许他们也希望这些故事的主角是他。
    而来到西湖只想捉鱼□饱肚子的,也许只有杨小邪一人吧!
    没错,小邪已跳入湖中,左一拉,右一拨的追赶著鱼群,想必是童心又起,忘了身在西湖,还好是在夜晚,否则岸上又不知会围了多少人呢?
    不知不觉中他已游到湖中,正兴高彩烈时。
    倏地--一阵琴音已从远处飘来,叮叮当当连绵不绝,有时音如圆荷滴露,微风拂柳,静夜轻烟,柔,柔得有点令人痴醉,徜徉在柔腻东风之中。
    忽而琴音锵然一震,音律已悲,哀音四溢,有若子规夜啼,灵猿悲嘶,海棠泣血,孤雁浅鸣,伤禽悲嚎,哑哑然,令人闻之而郁郁怅愁,孤零寂寥,凄凄凉凉,触目皆是伤心事,不禁已泪满衣襟,这琴音好感人,好感人。
    小邪起初听得还好,但越听越不是味道,他叫道:“怎么有这种令人听了酸得要死的琴音?不行,不行,我要制止,否则我这落柘小霸王可要哭了。”
    一想定,他立即大吼高嘶一声,其声震澈云霄,大如春雷,令人闻之血气为之涌腾不已,声传数十里,方回归于安静。
    小邪倾耳细听,果然琴音不再响了,他点头笑道:“这还差不多,老是哭哭啼啼,像什么话?那天给他上上课,开导开导。”他很得意的又捉鱼去了。
    夜已深深,大地沉寂。
    小邪探出水面,四处寻找,想找有灯光之地方,也好借个宿,顺便煮条鱼□□肚子。
    不久他在东南方不远发现一条小船,船上悬有两盏红灯,他想:“不如到船上借个宿。
    反正这么晚了还在捞鱼的人,命运大概和我差不多吧。”
    想定他已往船只游丢,三分钟过后,他已抵达船下。
    他叫道:“喂!有人在吗?我想借你们小船住一晚,拜托,拜托!”他叫个不停。
    不多时果然来了一位老人,约六旬,头发斑白,身著蓝色布衣,有点驼背,他见水里有人,立即将小邪拉上船并道:“小孩,你可是行船不小心才落水的?”
    小邪笑道:“老丈我是捉鱼才落水的,现在天已晚我住这里好不好?明天我就走。”
    老头道:“原来你是爱玩才落水,看你整身湿漉漉的,也不怕你家人担心。”老头拿了一条毛巾给小邪。
    小邪接过毛巾,边擦身躯边道:“老丈我是流浪到杭州,钱又变成纸团,想捉几条鱼□□肚子,所以才下水的,老丈你帮我一点忙,拿个炉子或木炭,我想烤鱼吃,我好饿|”老头并没有马上回答小邪,他想了一下才道:“小兄弟今晚你就住在这里,但你要记著前舍住有一位小姐你可不能去打扰人家而给我添麻烦。”
    小邪急道:“好好好…您快点拿炉子来,我饿死啦|”他实在是很饿了,看著活鱼还真想吃几口。
    老头道:“这鱼你就留著吧!我那里还有些饭菜,等一下就端来给你,记住别乱跑。”
    他已转身入舱。
    小邪心想今天不会挨饿了,心情也轻松不少,他才注意到这船有点不同。
    船只不大而修长,设计得甚是幽雅,整只船都是白色桧木所造,而且都经过人工雕刻,花鸟草木栩栩如生。船上木屋,不论门窗,屋檐架梁,甚至连屋顶,都是刻满图案,是淡淡刻上去,清而不俗。单这雕刻功夫,可能就要花费半年时间,屋内烛光摇曳,轻纱微拂,更显出此船主人之不俗。
    小邪虽然不懂这些,但他心中巳觉得这位小姐,可能就是这位小姐的佣人或管家。
    小邪想:“这女人是什么来路?她蛮会享受嘛!住在么漂亮,美丽的船上,真该看她到底长得是老是少,当然还要看她漂不漂亮了,要是漂亮,那就十全十美了。”
    他已想等吃完饭后再偷偷去看何许人也。
    不久老丈已端一大碗冷饭,和一些小菜走过来给小邪食用。
    小邪也不客气,三两下就解决了,真快。
    老人还拿了一条棉被给他,然后往船舱走,临走前还交代别去打扰前屋那位小姐。
    小邪见老丈这么千交代、万交代,也觉得不能给人家添麻烦,本来想偷看,现在只好取消,他想明天再看也是一样,一摊棉被,脱掉外衣拧干,只著紧身水靠睡觉,这夜,他倒睡得□甜。
    XXX很快的天已亮了。
    “小姐,慕容公子求见。”那老丈轻轻说著。
    这时昼舫外已多出一只船,船上站著一位公子,想必就是慕容公子。
    不久屋子里面已传来一句女人悦耳之声音:“请他到前厅,我梳妆一下再来。”
    “是,小姐”老丈回头走向那只船拱手道:“慕容公子,我家小姐有请。”
    对面那名年轻人已往前靠近,只见他身著锦衣,二十弱冠,身材瘦高,面目俊美,算是位佳公子了,他正微笑的走向老丈,他笑道:“好,老丈我就来。”双足微动,人已瓢过船头,落身昼舫,动作是那么温文高雅,真不愧是江南慕容世家之后代。
    他向老丈抱拳道:“老丈你请。”
    老人还礼道:“慕容公子,你也不是第一次来,别跟小老人客气,您就在大厅坐吧!”
    慕容公子笑道:“是老丈,这是你要的银票。”他拿出一千两银票给老丈。
    老丈笑嘻嘻道:“谢谢慕容公子了,小老人这就给您沏茶。”说完已笑著去沏茶。
    慕容公子独自走进大厅,坐在太师椅上,等著佳人来临,他有点紧张与自满。
    大厅其实也不大,就是昼舫上的木屋前半部,地上铺有红色地毯,正对面置有琴桌,琴桌之上放有古筝,其左边有一盆景,是棵古松,三尺余高,却蟠根错节好像已五六百年,苍老而弥坚。左边及石墙,各摆了一张太师椅,一张略为长方形的茶几,其上面置有兰花一盆,正逢花开,清香怡人。除此之外,最惹眼的还是窗口上轻纱刺绣,全然是白色透明轻纱勾上红丝细绣,山是山,水是水,人是人更像人,如此以手捻针绣出这些山水,可算天下绝无仅有,人间那能见到,这厅中样样摆布都如此高雅脱俗,主人更不必说了。
    她是谁?要花上一千两银子才能看见的女人一定是差不到那里去。
    慕容公子是有点紧张,本来就该紧张,花上一千两来见见女人,如果这女人不漂亮,那么这个人不是呆子就是疯子,但不管如何,在钱、在人,这都足以使人紧张,若不会紧张的人,世上也许只有杨小邪一人,因为他还在作大梦。
    “是慕容公子吗?请您等一下我马上来。”
    那女人之声音让人听了如□甘饴舒服极了,有点娇,有点柔但不做作。
    慕容公子笑道:“慕容夜特来拜见小青姑娘,承小青姑娘赏脸实感激不尽。”
    屋里没有回答。
    不久一绝色少女已从屋后走出来,淡红罗裙轻飞纱,芙蓉出水金步摇,婀娜柔姿纤玉骨雪肤花貌映朱唇,一步一颦百媚又千娇。美,很美!美得有点出奇,她让你找不出一点瑕疵,尤其那浅浅一笑,就像在酷热沙漠中喝了一杯冰水似的,让人如此顺畅舒服,只要是男人……不,只要是人,不论男或女没有不羡慕和心动者,若以花来形容,那她就是刚出水的芙蓉,一尘不染脱俗而带有仙气。
    她不是别人,而是杭州第一才女倪小青。
    “慕容公子让你久等了,小女子向你陪罪。”倪小青轻身微蹲。
    慕容公子一副著急样,连忙拱手急道:“倪姑娘快起,快起,是在下打扰姑娘,说陪罪的该是在下岂敢让姑娘陪罪呢。”
    在佳人面前,尤其像倪小青这样的绝色女人面前,很少有人不失态的。
    “谢公子”倪小青慢慢起身娇柔的走向古筝前坐了下来,抚首掠发才浅笑道:“慕容公子今日造访,不知是要小女子献唱呢,还是要小女子弹奏哪几式?小女子希望能为公子解除心中苦闷。”
    慕容夜在佳人面前可不能处之泰然,好像两只手是多生出来的,不知该放到什么地方才适合,他马上笑道:“随便,随便,谁不知道姑娘才艺首屈一指,谁不知道姑娘容貌美绝得天下少有,在下能承姑娘赏光已是三生有幸,岂敢再强求,姑娘您莫折煞在下了。”他语句急促而紧张,想必巳情不自禁了吧!
    倪小青淡淡一笑,带有一份伤感幽幽道:“公子您夸奖了,小女子只不过浪得虚名,庸脂俗粉,沦于风尘一苦命人罢了。要不是公子看得起,小女子早就亡身他乡了。”
    她那楚楚动人之神态,真把慕容夜给看呆了。
    慕容夜心中直叫高兴,女人青睐啦,他笑道:“姑娘您别说这话,谁不知道杭州才女千金难买一面之缘,我慕容夜何等荣幸,能得姑娘抬爱,真是三代祖宗显灵,姑娘您令在下增颜不少。”
    倪小青幽幽道:“谢谢公子,那小女子就奏几曲献丑献丑如何?”
    蓦地--老人神色有点急促的走入大厅,他道:“小姐,太湘轩洛可宁公子求见,不知……”
    倪小青道:“你告诉洛公子说我今天有客人,请他明天再来。”
    老丈有点为难道:“这……小姐,洛公子可是大户人家得罪不得,还请小姐多想想。”
    倪小青轻轻转向慕容夜,含情脉脉的望著他,轻叹口气低下头伤感道:“我是知道得罪不得,但慕容公子他……”她有意要让慕容夜答应,她知道这一眼望过去能收到效果。
    慕容夜当然不愿让心上人为难,他想:“如果在美人面前显得如此小气自私,以后难免会被美人瞧不起。”他立即笑道:“姑娘没关系,一人听,两人还是听,再说浴可宁在下也不只见过他一次,也算上是朋友,您这就请他进来吧!”
    倪小青立即娇身一伏感激道:“小女子……”她想下跪,但却被慕容夜托住,跪不下去了。
    慕容夜这一触及倪小青双手,顿如触电楞住了,两眼直往倪小青脸上痴呆的望著,还好没张开嘴巴。
    倪小青娇羞的低下头轻轻道:“公子你……”
    慕容夜这才发觉自己已失态,他立即放开双手脸一红,困窘道:“姑娘不可如此,您叫他进来就是,您又何必行此大礼,您这是折煞在下了姑娘!”
    倪小青红著脸娇羞道:“那小女子遵命就是。”轻身转向老丈道:“康伯,你请洛公子进来吧!顺便告诉他慕容公子也在。”
    老丈答声“是”已转身去请洛可宁。
    不到两分钟,洛可宁已含笑去到大厅。
    洛可宁乃全国最大珠宝行号“太湘轩”之小东主,家财不计其数,富可敌国,他长的并不怎么好看,油头粉面,珠光宝气和青继山差不多,十足浪荡子,一点男人味道也没有,年约二十上下,七尺余,身材适中,金黄色锦袍,秀才帽手持玉骨扇。又是拿扇子,小邪看了一定很感冒。”
    洛可宁摇著扇子自命风流倜傥笑道:“原来是慕容公子,好!倪姑娘,咱们今天三人就一起煮酒话西湖,月下听琴音如何?”
    慕容夜笑道:“洛公子快人快语,在下当然奉陪但不知姑娘意下如何?”他转向倪小青,深情的望著她。
    倪小青笑道:“只要两位公子愿意,小女子更是愿意,小女子这就叫康伯准备酒菜,让两位公子煮酒话西湖,尽与而归。”
    说完她已转身出大厅告诉康伯备酒菜,马上又折回大厅开始奏弹古琴轻唱。
    “春尽处,琴独悲,望潇湘,心思归,春残尽,花已落,空追月,何如回……何如回……”“千里烟波日幽幽,无尽缠绵春风愁,一雨夜寒君归去,空留欢笑在今朝,在今朝……
    …”小邪正梦见最甜美的事,他开了十家大赌场,正在大杀四方时……那知被这琴音歌声惊醒了。
    他大叫道:“那个丫头三更半夜呀……”他睁开眼睛一看“不对,不对,一大清早就叫个不停,也不叫点卖包子的声音,酸溜溜的把我吵醒,这可是大罪一件,害我赌场全输了,该打!懊打!”
    睡眼眨了几下,已爬起来,想找人算帐,敢情他是不知道那弹琴的是这船上的小姐||杭州第一才女倪小青。
    衣服也忘了穿,棉被披上身,大梦初醒一摇一晃的往大厅走去,还不时打哈欠。
    “哇卡,诗口口,有一套哇,这么漂亮的小姐!”小邪一看到倪小青大叫漂亮,猪哥像已露出来,不由自主的往她走过去,还猛点头叫著:“好,恨号!恨号(他学小七说很妤语音)。诗口口……”
    倪小青,慕容夜和洛可宁,雅兴正浓,那知道平空之下会冒出这乞丐不像乞丐,小丑不像小丑的甘草人物,先是一楞,最后还是倪小青先开口说话。
    她笑道:“这位公子是那里来的?”
    小邪已大摇大摆的走到她面前,坐在琴桌上,哧哧直笑的欣赏美女,他笑道:“小泵娘你急什么?猴急!你叫什么名字呀!嫁了没有?你看我怎么样?”小邪挺挺胸部装出最帅的姿势又在胡扯。
    慕容夜和洛可宁闻言气愤异常,但在美娇娘面前,又不便发作,只得暗自咬牙切齿,想著要如何给小邪一点颜色看。
    倪小青虽是歌妓,但也从来没听过这么露骨的话,粉腮泛红羞涩道:“小鲍子我……我叫倪小青,是一落难苦命女子。”
    “落难?”小邪哈哈笑道:“嘻嘻嘻……别客气,我是落水男子,这不是很好吗?我叫杨小邪,我问你,你怎么长得这么漂亮?旁边那俩个是不是在追你的?”
    倪小青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女人就是这样,她明明知道慕容夜和洛可宁都是为她而来,但一说破,不免得羞涩不已,纵使她是第一才女,一时之间也不知要如何回答,头低得更低了。
    小邪伸手托住倪小青下颚细看,小青闭著眼睛红著脸并没有闪避,心中,如小鹿乱窜小邪猛点头道:“和小丁一样美,她是葡萄,你是樱桃。”
    倪小青娇羞问道:“什么是葡萄,什么是樱桃呢?”
    小邪笑道:“葡萄是酸的,樱桃是甜的,但两者我都喜欢懂吗?”小邪又摸了她秀发才呵呵直笑著。
    倪小青脸更红了,她对这位披著棉被的年轻人,竟情不自禁的想和他多在一起,也许小邪就是那么直肠子那么令人可亲吧!
    这时洛可宁已忍不住站起来吼道:“小乞丐你是那里乞丐窝冒出来的,你竟敢对倪姑娘如此无礼…”他一副想打架的态势。
    小邪向倪小青道:“小女孩你别怕,有我在就是那老混蛋来,他也不敢对你如何。”
    小邪并没有回答洛可宁,连看都不看一眼,他在安慰倪小青,而倪小青也娇羞含情的接受小邪四安慰。
    倪小青问道:“谁是老混蛋?”
    小邪笑道:“就是那迷糊得不能再迷糊的混蛋皇帝啊,要不是他在京城,我早就打他几个屁股了。”他说得很有自信。
    倪小青笑了,真的在笑,不论小邪他说的是真是假,她都见得小邪那么好笑,不论神情或言语。
    B洛可宁见小邪对他不理不睬而且又和倪小青有说有笑,一时气上心头已猛往前冲,想将小邪痛打一顿,“小子你找死!”但身形未走三步,已被慕容夜拉住。
    慕容夜道:“浴兄不可鲁莽,请息怒。”并在他耳边轻道:“洛兄咱们先弄清他的来路再说。”
    浴可宁被这么一说也醒了不少,他想:“也对,弄个不好惹错了人,这可吃不完兜著走。”
    这时康伯已经急促的走进来叫道:“小兄弟你怎么可以跑进来闹事呢?快,快出去|”
    小邪看到老丈康伯走进来,他叫道:“老丈这就是你家小姐?”
    康伯急道:“是啊!我不是跟你说过,要你别闯进来,你看你,惹得人家两位公子不高兴了,快随我出去。”
    “是是是!”小邪尴尬笑道:“我那知你家小姐长得这么漂亮,一不小心就被她迷住了,我这就走。”
    他说走就走,也忘了刚才和倪小青“情话绵绵”的惬意时刻,好像这回事没发生过一样,已举脚往外走走。
    倪小青见他说走就走,心中好像有所失落,不错,见到她美色而不能动心,说走就走的到现在只有杨小邪一人。难怪她有点怅然,她呆痴望著小邪背影,多么希望他停住脚步。
    这时慕容夜询问道:“老丈这位是谁?”
    康柏拱手笑道:“慕容公子这小男孩是小老头昨天从湖中救起来的,小老头看他可怜给他饭吃,再留他住一夜,想今天就把他送走,那知他竟跑来生事,还请公子原谅。”
    小邪心中直叫酸,堂堂“通吃帮”帮主,竟给人当成小乞丐。但老丈说的是实话,他只有苦笑看。
    这么一说,这两位大公子可气焰高涨了。
    慕容夜道:“老丈你下去吧!我有事想问问这位小乞丐。”
    康伯面有难色道:“慕容公子这……”
    小邪本来就对“拿扇子”的没有好感,连慕容夜也算上了,他叫道:“喂!你们俩个是什么东西,我走就是了你…什么叫我留下来?又凭什么为难这老人?你以为你是谁啊?惹火了我那可嘿嘿……下面用笑声表示就可以不必说了。”
    这俩人没想到小乞丐如此大胆敢骂人,霎时怒气冲天,洛可宁怒道:“小乞丐你凭什么来见小青姑娘?你知道她是杭州第一才女,见一次要一千两银子你付得起吗?今天你付不出来,有你好看。”他摆出家势来了。
    小邪回头看了看倪小青几眼,目光一触倪小青心头震汤不已,又低下头羞涩已极。
    小邪心想:“果然有点门道,但也用不著一千两。”他转向洛可宁道:“这么说你们两个都是花一千两来看这小女孩的喽。”
    、浴可宁神气道:“在我太湘轩来说,一千两算不了什么。”说完偷偷瞟向倪小青,以示示他财大势大。
    无奈倪小青一点反应也没有,对其所言充耳不闻。
    小邪笑了,笑得很可爱,他道:“那太湖轩想必是赌场了?”原来他搞错了,如是赌场,小邪可就马上“变成”太湘轩的主人了。
    倪小青闻言笑道:“小鲍子,太湖轩是全国最大的珠宝行号,那会是赌场呢?”
    “哦”小邪有点失望道:“原来是珠宝商。”他望了慕容夜一眼道:“那位又是谁?”
    他指著慕容夜。
    倪小青道:“这位是江南慕容世家大公子慕容夜。”
    这俩人都被倪小青说出家世,他们感到很得意,因为他们毕竟是财大势大,尤其是慕容世家在武林又占了一席之地。
    小邪并没有吃惊,他只是想怎样从他们身上赚点钱,或给他们出点丑。
    小邪笑道:“那小女孩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倪小青笑得很开心道:“我不晓得。”
    小邪将身上棉被抖了两下,抿著嘴道:“我是塞外“莫塔世家”通吃小鲍子霸王杨小邪。”对于他的“莫塔世家”他感到很得意,总共也只不过两个人而已。
    倪小青知道小邪在胡扯,她笑道:“小鲍子你的封号怎么这么长?”
    小邪笑道:“我也不晓得,反正什么慕容世家,什么太湖轩,我想也是胡扯乱七八糟的吧!炳哈……”他已放声大笑,笑意中像是表现要胡扯我杨小邪可是天下少有敌手。
    慕容夜霎时怒道:“小子你敢侮辱慕容世家,你活得不耐烦了。”说著就要出手。
    小邪笑道:“慕容歪歪你不怕小女孩说你没风度,欺负一个小乞丐吗?到时侯她不理你,那你可要患相思病喽!”
    慕容夜闻言立时收手气得吹大气瞪大眼坐在椅子上。
    小邪笑道:“慕容歪歪,我是看你比较顺眼,才和你说要注意自己风度,要是这什么太湘轩的蒜头,我对他可没这么好了。”
    轻笑一声走到洛可宁身前,将棉被一丢,罩在洛可宁身上哧哧笑著,同时也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
    洛可宁那有受过这种气,甩开棉被吼道:“小子你想死了!”一拳已往小邪胸口击去。
    小邪不闪不避“啪”一声,胸口承受了洛可宁一拳,但叫的不是他,是洛可宁。
    小邪笑道:“喂!扁天化日之下你怎么可以打人呢?这里难道一点王法都没有?不行,我可要送你到县太爷那里去。”手一抄已将洛可宁左手抓住。
    洛可宁惊叫道:“你敢!这知府大人可是我爹的好朋友。”
    小邪笑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还怕了你不成?你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洛可□以为小邪说著玩的,再说他也不怕到官府,他叫道:“你再不放开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我家武师也不会放过你。”
    倪小青有点替小邪耽心,她道:“杨公子你就放了他吧!太湖轩财大势大不好惹。”
    小邪笑道:“小女孩,你说放我就放,爽就好,但太湘轩我可不放在眼里,小泵娘我问你,你是有什么困难要用银子?说来听听看,这些混蛋如果喜欢你干脆就替你还掉不就得了,还假惺惺看一次一千两,我看了就不服气,什么玩二(意)嘛!”
    倪小青叹道:“小女子本身也有点积蓄,但受名字之累,有不少人来打扰,所以了订下这一千两的规矩,小女子并不缺钱,公子您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
    小邪道:“别说什么好意不好意,我现在口袋连一毛钱也没有,昨天还是你家佣人给我饭吃,否则我可要吃生鱼片了,哈哈,真好,要不是如此也碰不上你,那我问你,你喜不喜欢他们呢?”
    倪小青幽幽道:“只要是我的客人我都喜欢。”
    小邪道:“那不是你的客人呢?”
    倪小青望了小邪一眼随即低下头道:“如果没有客人,我只有抚琴以遣心中寂寥了。”
    小邪道:“这么说你是不喜欢了,好,我也不坏了你的规矩,我没钱我等一下就走,但这乌龟他必须向我道歉我才放了他。”
    洛可宁吼道:“放屁!”
    小邪笑道:“是放屁吗?好,我倒要看看你的嘴是不是能放出屁来?”手一挥已打了他两个巴掌。
    洛可宁吼道:“你敢打我?”我字未说完,又吃了小邪两个巴掌。“啪啪”两声,他脸颊已红肿起来。
    小邪叫道:“小乌龟,我问你,你家太湘轩在那里,我今天可要去放把火烧掉它。”
    倪小青惊叫道:“小鲍子你可千万不能如此我……”
    慕容夜一看,心想现在可以出手了,便一纵身,两手猛挥,旋风立时大作,已使出慕容世家之“玄天掌”往小邪背后攻去。
    小邪那知道慕容夜会暗中伦袭,心觉有股冷风逼近,想闪避已是来不及,“砰”一声小邪身形已往前摔,跌跌撞撞的捧向前方几张太师椅,劈哩啪啦!已将太师椅压得稀烂,他背部已结实挨了一掌,慢慢爬起来,嘴角巳挂著一丝血迹。
    在此同时倪小青惊叫一声,已楞住了,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也忘了阻止事再发展下去,现在看到小邪已受伤,立时冲过丢骜叫道:“小鲍子你要不要紧?”拿出丝巾替小邪擦掉血迹,充满关心与耽心。
    小邪深深吸口气,揉动一下背部道:“小女孩谢谢你了,我死不掉。”
    倪小青还是有点不放心,但对这种杀伐之事她可是不懂只好干著急。
    小邪望著慕容夜笑道:“想不到慕容世家也学会在背后偷袭人家!佩服,佩服!”
    慕容夜冷冷道:“我以为你是什么三头六臂,敢在这里嚣张,看来也只不过如此,连我慕容夜轻轻一掌都没办法接,回去好好练,练好了再来,别丢人现眼,尤其是在女人面前。”
    倪小青急道:“慕容公子您就放了他吧!他只不过是个流浪街头的可怜人,慕容公子您就高抬贵手放了他吧!”她快要哭出来。
    洛可宁见逮到机会,立时加油添醋道:“慕容公子别客气,将这小子碎□万段,他才知道爱管闲事好出风头的下场是如何。”
    小邪笑了笑道:“小女孩你怎么这么漏气?别向他们求饶,我杨小邪什么时候求过饶?
    你先站一边去,我要慕容歪歪用爬的出去,让那小乌龟屁滚尿流的跪回去,你让一边去。”
    他推开倪小青,准备出手。
    慕容夜奸笑数声道:“小杂种你可真会说大话,等一下看是谁爬著出去,我要打断你的狗腿让你用两只手爬出去。”
    洛可宁也大笑道:“臭小子你要找人生气也得看看对象,竟敢找到我头上来?你也不嫌你的命太长了一点?快点跪下求饶,说不定还可以讨回一条命呢了哈哈……”
    小邪对这不入流的角色,根本不屑理他,望著慕容夜他道:“慕容歪歪,我要让你害怕,你遇到的不是别人,而是我杨小邪,只要你慕容世家扛得下,那你就来吧!”话一完,大悲掌已如闪电的冲向慕容夜,罩著他上,中、下三路。
    慕容夜以为小邪已吃了自己两掌,不死也是身受重伤,那晓得他还能窜地而起攻向自己,危急之际,硬将身形逼退三尺,双掌齐□封向小邪。
    小邪并不想急于得手,只想让慕容夜出丑,双手挥动有若游龙,身形忽东忽西,瓢然不定,有时扯扯慕容夜衣服,有时打打他嘴巴,转眼二十余招已过,慕容夜衣衫已被扯得破烂不堪,双颊也被打得红肿,他这才知道遇上了高手。微一反身。他已抽出长剑手捏剑诀,已使出慕容世家绝招“慕容七剑”只见银元闪闪,势如飞龙,气吞山河,挟著雷霆万钧之势往小邪刺去。
    小邪见这剑法犀利非常,也留心应战,手一扬巳射出两把飞刀,将慕容夜长剑逼开半寸,利用此一空隙,右手大悲掌,左手大悲指已抢攻上去。
    只听一阵刀剑叮当之交鸣声和呼呼掌势破空声,慕容夜已节节败退,险象环生,手中三尺青锋也抵不过人家猛烈攻势,正在慌张之际,慕容夜大吼一声,猛挥长剑想作最后一击。
    但巳乏力不少。
    小邪嘴角一笑道:“慕容歪歪你后悔已来不及了。”话音一落右手五指已扣住他腕脉,左手大悲指已点向他腰部“章门”穴,慕容夜身形立时往地上摔,人一落地砰然一声已昏过去。
    小邪见慕容夜已被制服,这才转向洛可宁道:“小乌龟,你是自己要拉尿呢,还是要我帮你的忙?”
    洛可宁那晓得江南慕容世家的武功会败在人家手中,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乞命求饶,他叫道:“大侠饶命啊!小的不知是您,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请大侠饶了我的小命吧!大侠!”
    小邪笑了笑道:“你和青继山完全一样,得势时作威作福,一失势了就乞讨饶命,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受你的欺负,他们正等著看你遭到报应呢。”
    洛可宁急道:“大侠,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请你饶了我吧!拜托|大侠您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请您放了我吧!”他已跪下来,差点哭出声音。
    小邪笑道:“你的银子我可不敢用,脏死了,有你这样的儿子,那你家人也一定是大混蛋,不是剥削人民,就是干坏勾当,这种银字用了会遭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留著你自己用吧!”
    “求求你!大侠!饶了我吧!呜……”他竟然哭了起来。
    小邪看到他哭得实在是不像话,他笑道:“我以为哭是女人专用的法宝,怎么连你也会了?好!我就饶了你,哈哈……想不到你也有天下第一的功夫,□甘拜下风。”他深深一揖。
    洛可宁见小邪饶了自己马上破涕为笑站了起来,笑道:“多谢大侠饶了小的一命,以后只要大侠有困难,小的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倪小青也笑了,地想洛可宁哭得快,笑得也真快,这份功夫宝足难得。
    小邪叹道:“算了吧!有你这种人帮忙,我的忙可愈来愈大了,你别得意我要谋鸾淮“飞龙堡”所属弟兄,见到杨少侠要特保俊
    照顾,我们敢不遵吗?”
    小邪一听知道原来是“他龙堡”的人这也难怪,他道:“好吧,你已把话说清楚我也不客气,我要二十万两银子,一千两金叶子如何?”
    老者笑道:“没问题等一下就给你送来。”
    小邪道:“既然没问题,买卖成啦!你有什么事快说吧!”
    老者道:“不瞒您说,上次我们堡主在开封和您碰面以后就失踪了,全堡上下都在找堡主,不知杨少侠是否知道堡主之下落吗?”
    小邪一听原来是这趟事,他想:“韦亦玄已经被“神武门”囚禁在神仙岛,如果告诉他们难免曾害了另外那些人,暂时不让他们知道比较好,等一段时间再说。”他道:“我上次和他分手后,就没有再看到他,他说要回堡怎么会失踪呢?”
    老者道:“老夫只是奉命寻找堡主,其他的事就不知道了。”
    小邪想了想道:“你们堡主失踪,和我有什关系?你们为何找上我?”
    老者道:“因为上面传来消息,当堡主失踪后不久杨少侠也失踪了,所以上面以为堡主失踪和杨少侠有关,也因为如此老夫才将杨少侠请到此地,想打听一下堡王下落可惜没有收获。”
    小邪笑□:“我是无能为力,不过我想问你,你们和“神武门”最近可有发生冲突或撕杀?”
    老者道:“没有,自从上次“神武门”开封分坛被黑巾杀手挑了以后,他们元气大伤已经很少和我们发生争吵,而我们也因为堡主的失踪,不敢轻举妄动,好像突然间我们两派都沉寂下来了。”
    小邪奇道:“有这等事?”
    他以为“神武门”既然将韦亦玄捉住,在群龙无首之下,正是反攻的好机会,而“神武门”竟然一直沉寂不借此扩张势力,实属意外。
    他问道:“你们江南地区现在分配得如何?”他指两派之间的地盘。
    老者道:“现在倒很少有争吵,他们怕我们乘势反击,而我们没堡主命令也不敢轻举妄动,总之一切都静下来了,除非立即找到堡主,否则等“神武门”元气复原,那“飞龙堡”
    可有得受了,全堡上下现在也正为此事在耽心。”
    小邪道:“这我可无能为力,我看你们还是快点再选蚌堡主吧,否则事情一来,你们只有被挨打的份儿,说不定连挨打都不必,一刀就被人放倒了。”
    老者叹道:“要是再几个月无法再找到堡主,我们只好另选一位来代著,等到堡主找到了,再替换回来,为今之计只能从权。”
    小邪心念一动道:“我想你们堡主可能被“神武门”的人捉去,你们何不让步一点,说不定他们就会将堡主放出来,也说不定。”
    老者道:“也有可能如此,问题就在没人敢作主,要是弄个不好,谁又负得了这个责任呢?唉,此事弄得本堡人心惶惶无所适从。”
    小邪道:“那就算了,我想帮也帮不上什么忙,没事我要走了,银子给我,下次我想找“神武门”要银子,轮著来。”
    老者道:“好,银子你到前面柜台拿,还希望杨少侠一有堡主消息,马上通知我们。”
    小邪笑道:“没问题,我们下次再见。”说著巳起身走出大厅。
    老者没有跟出去,他只道了一声“不送”巳独自坐在椅子上沉思。
    小邪领了锒子走出赌场,虽然口袋巳饱但却纳闷得很。
    □在想“神武门”应该利用机会占领地盘才对,怎么也沉寂下来,如若解释因为开封分坛被挑而失去作战能力,那未免太过牵强,这其中又有什么原因?难道他们想等到“飞龙堡”内乱才动手!
    而韦亦玄竟然在开封一战之后就没回堡,这么说他是比自己先落难……这并不大正确…
    小邪觉得其中有问题,但无从想起,只奸勉强相信是双方各有隐忧而不敢贸然发动攻势想著想著他已走到佳归客栈。
    小邪立时醒过来,对著门口大叫道:“伙计,给我滚出来!”
    “来啦,来啦!”店伙计在客栈里面已笑嘻嘻的跑出来,迎面一看原来是小乞丐,脸往下一拉立即叫道:“小乞丐你真不错啦!竟分得这么一套漂亮的衣服,可惜肚子一个钱也没有。”
    小邪笑道:“伙计呀!你可知道我神通广大分了不少钱,你准备喝我的洗脚水吧,呵呵……”他已幻想伙计喝洗脚水的模样,一定很好笑,而呵呵直笑著。
    伙计笑道:“小乞丐你可真会说笑话,你分那点钱连本客栈最便宜的包子都买不起,还说大话,省省吧,到外面买几个昨天的酸馒头啃,也许可以多过一些好日子,装什么阔呢?
    肚子要紧哪!”
    小邪笑道:“肚子当然要紧,不然我找你们这家客栈干嘛?酸馒头是给狗吃的,看门狗,客人来了你不让我进去□?”
    伙计哧哧笑道:“看门狗也会咬那要饭的乞丐呢!”
    小邪笑道:“是殛,是极,你让不让路?”
    伙计叫道:“不让,你给我滚!”“哇!”滚字末出,小邪右手一抄一放,已将伙计摔向马路,跌得他哇哇直叫,惊讶不已。
    小邪笑道:“不让,你给我滚!”已笑著走入杭州第一家客栈。
    伙计吃了亏也不敢张声,只希望昨天发的誓别真的实现了,一大盆洗脚水,可不好喝。
    客栈门庭若市,高朋满座,三教九流都有。
    小邪一走进门已大叫道:“店东家在吗?”他声音很大,震得不少客人白了他几眼。
    这时柜台里走出来一名四旬儒生他笑道:“小客官有事吗?我是帐房。”
    “帐房?”小邪上下看了他一眼道:“帐房,我间你,你作得了主?”
    帐房笑道:“只要不太大的事,老夫勉强可以作主,敢问小客官是为何事?”
    小邪笑道:“没什么,小事一桩,我要包下佳归客栈并且宴客二百人。”
    帐房吓了一跳,从他开业以来,也没有碰过这么大手笔的人,他有点不信的道:“小客官您不是在开我的玩笑吧!”
    小邪笑得很开心道:“我没有开玩笑,你算算看一天客房收入多少钱,一桌上好酒席是多少钱,二百个人要几桌,我包定了。”
    帐房见他如此认真想必是不知佳归客栈收费有多高,才敢如此吧!
    干咳一声帐房道:“本客栈有上房五十间每间每天十两银子,下房一百间每天每间五两银子;上好的酒席每桌五十两,三百个人每十人一桌要三十桌就要一千五百两,全部合计要二千五百两一天,小客官你这该不是冲昏了头,有钱没地方花吧!”
    小邪一听这两三千两是小意思,还不够他推一把庄。他笑道:“我没昏,我就是要叫那伙计喝洗脚水,你到底作得了主吗?”
    帐房见小邪还是那么认真,也不便再说他笑道:“请小客官稍候,老夫这就丢。请东家,这件事老夫无法作主。”说著已快步往屋后奔丢。
    不久帐房已引著一位老态龙锺,满头自发,身著蓝色棉袍的七旬老人走了出来。
    那老人道:“小客官您可是要包下佳归客栈?”
    “不错!”
    店东家笑了笑,别看他老态龙锺,一对眼珠可转得精明已极,他笑道:“这是一笔大费用,小店恐怕无法预支,能否请小客官先付现银,小店也好采购物品。”
    说来说去店东家还是怕小邪到时拿不出钱来,这个险店东家可不愿吃。
    小邪笑道:“没问题。”手中已拿出一万两银票:“东家这银票你拿丢,先问问看是真是假,然后换好银子,再叫那些人走开,也请你们带我到上房,我要好好休息,还有那看门的伙计,也叫来我有点事要找他谈谈。”
    店东家接过银票一看是“开元钱庄”立即笑口大开道:“小客官你请,小老人这就去办,二狗子快带这位客官到上房去。”他对站在旁边的伙计叫著。
    二狗子道声“是”已将小邪领到上房。
    店东家道:“李帐房,等一下你在外面贴告示,说本店已被人包下来,不再对外营业,我这就去钱庄兑换银票,人家不怕我们吃亏先付钱,那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我走了。”他拿著银票,高兴的去换银子。
    小邪在房间等著看门的伙计到来。
    不久那伙计已走进门,有若被逮著的小偷,又怕又无奈,他讪讪道:“小客官,昨天我只不过开开玩笑,您可别认真,还请您原谅我的过错。”
    小邪道:“我是想原谅你,不过一想到你那欺负人的嘴脸,我就想吐,你这种人我看多了,平常作威作福,一被人逮住了,什么求饶的话都说得出来,你喝吧,我也知道你除了自杀以外,什么都会做的,是不是?喝这盆洗脚水明天尿一放什么都没了,你还会在乎吗?”
    伙计看著小邪脚下那个两尺方圆的大脸盆,苦笑道:“我、我……我喝不了这么多。”
    小邪道:“慢慢的喝,一点也少不掉,喝完再走,就像在喝酒一样。”
    伙计真如小邪所说,除了自杀以外什么事都作得出来,他捧著脸盆慢慢的喝下去。
    小邪是为了让自己的话能够实现,因为这样能证明他很守信用而且很有能力;再则是觉得算计得不错,三天以内就能完成这件事,事无大小,只要小邪想做,他就会认真而彻底的去做,所以伙计这次是喝定了,而且还得全部喝完才能交差。
    小邪道:“现在你一定在想著如何报复我,如在我的菜上吐口痰,撒点尿等,不过你放心,我不吃你们客栈的东西;你也想以后对人要好一点,免得再受灾受苦,但狗是改不了吃屎,悠了几天以后你马上故态复明,然后不知过了多久又碰上像我这样的人,你又被整了一顿,不对吗?其实你上次一定吃过人家的苦头,只是你忘了,现在我再给你增加记忆,让你多记住一段时间。”
    伙计已喝下一大半,肚子已涨得实在喝不下了,他哭丧著脸望著小邪。
    小邪笑道:“喝不下了是不是?平常你不是很能喝的吗?来我帮你!”
    他将脸盆一抖,左手抓住伙计下巴,一用劲已将一脸盆洗脚水灌入他肚子。也许这是世上第一位喝完一脸盆的英雄吧!
    伙计坐在地上痛苦非常,一个肚子已涨得如怀孕九个月的孕妇一般,又圆又大。
    小邪看看他笑道:“你已喝完了,我也不再难为你,我很重视坏人的誓言,因为他们发的誓都很好玩,我好希望他们能实现咒言。”伸手将伙计拉起来,要他慢慢走出去。
    伙计双手捧著肚子,寸步难行的往屋外走去,如果现在他稍微被碰上,就会像装了水的气球一样裂开了。
    小邪笑道:“伙计你可走好哪!别摔到了,你可是禁不起那么一撞的,肚子里的小孩为重啊!炳哈……”他已想到如果现在有人,看到伙计,一定会以为他是女人而且怀孕九个月小邪喃喃道:“看来男孩子怀孕并不是不可能嘛,生孩子倒还得想办法……慢慢来,呵呵……”伙计背著一个小囊已走远。
    小邪坐下来正在想著如何宴请三百人,又该请些什么人,想了许久,他决定宴请乞丐,因为乞丐比较好事,而且小丁也是乞丐头,□□她的部下也算说得过去!
    想到小丁。小邪觉得好久没看到她,不知她现在变成怎么样了,而小七不知道找到她了没,会不会流落他乡呢?小丁会不会来找自己呢?他想得好多,想到好笑时,他也会请不自禁的呵呵直笑。
    不久他又想到韦亦玄的事,“神武门”捉拿韦亦玄又为了什么?他们现在不抢地盘,真的是元气大伤吗?还是有其他原因?韦亦玄被关在神仙岛,“飞龙堡”是否会因此大乱呢?
    还是又有另外一位假的韦亦玄出现?
    这一连串的问题困扼著小邪,使他觉得江湖人到底在玩些什么把戏,不好混。
    他又想到了倪小青。
    一想到倪小青,小邪已坐起来心道:“这里事已了,我得回到她那儿,免得她在等我,顺硬问她一些江湖事,说不定她知道得不少。”
    心意已定,他交代店东家招待所有客人,尤其是乞丐,一万两可以吃上四天,也该够本了,交代完毕他已往西湖奔去。
    xxx在西湖。
    琴音四扬,倪小青,又在抚琴轻唱。只娱:“飘渺孤月银勾蒙,海棠枯谢逝匆匆,桃花几度飞红雨,踏遍西湖觅无容……浅酒醉卧东风岸,断肠花下玉钗空……”
    “小雨蒲,玉炉寒,凝阵半握罗衫,衫已空,寂寥意,伤心处,谁与共?愿是镜中伊人,梦已归……”
    小邪一听到这酸溜溜的歌,就知道船还没开走,人未到他已叫著:“小女孩!我回来啦!你别唱那些酸得要死的歌好不好?听起来怪怪的!”
    倪小青听到是小邪的叫声,立即高兴的走出大厅,也对著远方的小邪招手笑道:“杨小邪是你吗?”
    小邪已跳到船上笑道:“不是我是谁,你看!”他拿出一包东西又道:“我给你买了一点小菜,今夜我们喝酒丢。”
    小邪那包不是小菜,而是大菜||狗肉,他想吃还说替人家买小菜,害得倪小青空高兴一场。
    倪小青心中一甜笑道:“杨公子您真好,不过我已替你准备好,这包小菜就留到明天好吗?”
    小邪笑道:“不行,这是上等料理,高贵人吃的,你吃吃看,保证你越吃越爽口,一不小心你就会爱上它,到时侯你晚上都会起来运动运动。呵呵……”
    小邪所说的运动,就是三更半夜偷人家的狗,这话倪小青可不明白,只能报以微笑。
    小邪走到大厅,将狗肉打开放在酒席上得意的咀嚼这上等料理。
    倪小青看地吃得如厕如醉,她好奇问道:“这是什么?我怎么没闻过这种味道,有点像……”
    小邪笑道:“狗肉,上等狗肉,你吃一块咄!”手一抓已送到倪小青面前。
    倪小青霎时好像被塞了一个大馋头,噎住了,她苦笑道:“不,我不敢吃,你还是自己吃吧!这……怪怪的……”看著狗肉,她胃口已大减。
    小邪早已料到女孩子很少会吃狗肉,抓把肉片往嘴里丢,嚼了几下道:“我知道你们女人就是这样,怕这怕那的,怕什么?以后我的老婆我要她每天吃三斤狗肉,两瓶高梁酒,十八个蛋,这方合格。”
    倪小青笑道:“你这不是要撑死她吗?”
    小邪点头道;“没错,我要撑,撑得她肥肥的,这样我的好处就大了。”
    倪小青娇笑道:“你娘子这么胖对你有什么好处呢?”她在窃笑。
    小邪道:“好处可说不尽,最少有一百点讲也讲不完。例如人说心宽体胖,她一胖心情就好,而且她胖了以后追我也追不到,还有她天天只顾吃,那就没时间来管我,我也落得轻松,如果超过水准我还可将像猪一样的把她贾掉,作一些赌本。”
    倪小青赤赤笑著,她道:“这样谁敢当你的老婆,被你卖了?好残忍哪!”
    小邪道:“没人敢当也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还怕找不到老婆?”
    “什么办法?”
    小邪笑道:“这办法可是古代人留给我们的,你知不知道王宝钏和薛平贵的事?”
    倪小青笑道:“知道,满凄凉的。”
    小邪道:“那么你该知道我是用什么方法了吧!呵呵……”他直笑不已,因为这抛绣球,他的经验可是很丰富。
    倪小青道:“你……你是说抛□球?”她想笑。
    小邪道:“对,到时侯没人要嫁给我,我就做十几个绣球,到城门上去抛,谁被我打中了,谁就得嫁给我。”他很得意想到这个方法。
    倪小青那有碰到这么奇怪而又好玩的人,已忍不住咯咯笑著,她娇笑道:“那有人抛绣球是用打的?是用接的,也没有男人抛过□球,呵呵……”她笑个不停。
    小邪道:“那里没有,我在长安就抛过,结果……呵呵……”他将老太婆压在地上,又压昏了三个女孩,他倒没说出来,只是呵呵笑著,心中还直叫倒楣。
    倪小青她已经猜不出来小邪是真的抛过,还是在开玩笑,这太不可能了,她道:“那你上次结果如同?有没有找到理想对象?”
    小邪笑道:“有是有啦,不过上次那个绣球太大,一次就压到三个,我只好草草收兵,否则非死在她们手中不可。找这夹要做小一点h而且做多一点才划觅。”
    “怎么说?”
    “上次□球太大而且人又挤,一丢下去就效果很好,我这次做小一点,打中了就算。”
    “要是你打中她而她跑了呢?”
    “这就是我要准备十几个□球的原因,我看中了就往她的身上打,她跑了,我就丢第二个,等到最后一定会被我打昏,那时她就跑不了了,哈哈……我的□球有编号,由小而大,谁也逃不了的,呵呵……”
    倪小青有点笑出眼泪来,她在想世上竟有小邪这种人,真是活宝一个,她笑道:“我想那个被你打中的人,可要倒八辈子楣了。”
    小邪追:“这也不能怪她,谁叫她要被我打中,这是天意,等她醒来时,我会告诉她:
    “亲爱的娘子,□球的滋味好不好受,要不要再来一次。”我想她一定不要,那就表示她认命了。“倪小青道:“那你上次抛的□球,最后有没有人接呢?”
    小邪道:“压到了好几个,但引起『公愤』我只好丢给小丁,她非接不可。”
    “为什么?”
    小邪笑道:“凶为它是保管东西的,我一丢给她,她不接行吗?”
    倪小青问道:“那小丁泵娘美不美?漂不漂亮?”她很想知道。
    小邪还是一如告诉神仙岛那乞丐的时候一样,装出一副很好看的样子,他道:“你看我怎么样?”
    倪小青道:“我一看你就想笑!”
    小邪太想要她说很英俊或很美,很帅等话,但她说很想笑。想了想小邪道:“也可以啦,小丁就是和我一样,别人看到她也会想笑。”
    倪小青有点失望道:“那你很喜欢她叹?”
    小邪点头道:“不错我最喜欢她了,可惜她跑回家,否则……哈哈……”他想到小丁在接□球时那种神情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倪小青闻言,心头已涌现怅然若失的感觉,她幽幽道:“我好羡慕她。”她头低下来不知在想什么?
    小邪看她酸酸的,立即大叫道:“倪小青你伤心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很漂亮,美得连我都想抛□球给你,到时侯你接不接?”他最不喜欢看人家愁眉苦脸,想把这气氛炒热。
    倪小青那晓得他会突然来这一问,也不知怎么回答,“我我……我也不晓得。”她头一低脸红了起来。
    小邪道:“不接?不接丢大的!”
    “大的?”
    小邪笑道:“大得就像上次我丢那颗,可以将人打昏拘,那时侯你就不必考虑接不接了。”
    倪小青粉腮已红透耳根,坐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小邪望著它奇怪道:“小青啊小青,怎么还没喝酒脸就红了呢?”
    倪小青羞窘急叫道:“不是,不是的。”
    小邪轻笑一声道:“别还没喝酒就脸红,我们干几杯吧!”他斟了两杯酒,送一杯给倪小青。
    倪小青接过酒,娇柔的将酒喝下去。
    小邪也大口喝下去,两人就如此你一杯,我一瓶的尽兴喝著。
    酒也喝了不少。
    小邪问道:“小青哪!你以前陪客人喝酒,他们喝了以后都做些什么事?”
    倪小青想:“客人很多种,有的一喝酒就毛手毛脚,有的东扯西扯……有的比较斯文会吟诗作曲。”她娇笑道:“有的客人一边喝酒一边作诗、作曲,杨公子你觉得如何呢?”
    小邪叫道:“别叫我公子,母子,叫我杨小邪就可以啦,你能作诗作曲我可没学,我只会胡扯,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书就头大,只好作作打油诗了。”
    倪小青可不在乎这些,她只要能和小邪聊天,心中就无限欣慰,她道:“没关系,我们作作看如何?”
    小邪点头道:“好哇!你先开头,我在后面接,一定很有意思。”他耸著肩,做出文士模样。
    倪小青浅浅一笑道:“好,那我开始了。”
    看看窗外明月斜挂想了想她道:“凉月斜抚轻纱外。”“该你了杨小邪。”她千娇百媚的望著小邪。
    小邪笑道:“两个笨蛋混一堆。”
    倪小青笑了笑又道:“微风拂舟伴西湖。”
    “高梁美酒大口喝。”
    “沙鹏掠起惊叫寒。”
    “香肉狗肉通通来。”
    “畔醒三更见凄凉,见凄凉!”
    “油嘴油手真好吃,真好吃!”
    真是绝配,一个高雅而携带著一点淡淡忧愁,一个粗俗而洋溢著快乐逍遥与自在。
    倪小青笑道:“杨小邪看你,连对句子也忘不了狗肉,好馋哪!”
    小邪轻笑道:“马马虎虎啦!像你们我可惨了,整天都是苦兮兮,这种人生怎么过?活著就要像我。”他拍著胸脯神气十足的道:“快快乐乐的活著,保证你错不了。来来来!喝酒!喝酒!”他已拿起酒杯自个儿先喝了。
    倪小青浅浅一笑,她是感触良多,心头直叫著:“活著何不快快荣乐的活著,我能吗?
    ”不禁又往小邪望去,看他那种纯真而无忧无虑,也暗自叹气,心想:“也只有他才会如此了,我何不忘却烦恼,陪他喝酒呢?”想至此倪小青也拿起酒杯喝下这口美酒,神情也舒畅不少。
    小邪更是有酒万事足,也畅然不断吟著打油诗,其乐也融融。
    夜已像一层轻雾,投在人们身上,又柔,又美,但却令人感,令人思,越来越深,终于小邪他醉了,伏在桌上,脸颊呈现一片红云,他睡得如此安然,就像婴孩一样那么纯洁那么可爱。
    倪小青望著小邪良久,脸上出现了几种表情,是喜?是哀?还是……她也不晓得,叹口气已将小邪扶至自己闺房,替他盖上丝被,独自抚琴。
    “美酒已空……幽魂未逝……醉梦撙前。……寒月笑人,斜窗弄影,奈何不了情。……
    小舟轻飘,行向何方,畴蹈西湖月下……烛光闪,欲灭还燃,愁来凝噎凄凉。……飘零孤雏,含泪轻咽,道尽君情深意。伊人缠绵,如梦似幻,妾身千万情,人生如梦,梦如人生……
    醒时泪眼茫茫。……自别后,忆相逢时,朱颜岑岑……红颜易老……好梦难寻,又更寻……”
    一曲曲,一句句,唱了又唱,禁不住心中愁肠悲伤,倪小青已流出眼泪了。
    小邪已熟睡,故而他不知道倪小青在流泪,他也不知道倪小青为何而流泪,他熟睡了,否则他一定会将这伤感的气氛变得好起来。
    xxx小邪在西湖已是第三天了。
    这天一大早已有一艘船靠近画舫。
    小邪正在船头,捻著馒头□鱼,见船已靠过来,心头一惊马上迎过去,立即发问道:“
    哔!你们是何人,来这里有事吗?”
    对面船上走出一位六旬蓝衫老人,他拱手笑道:“这位可是杨小邪,杨公子?小老人牛高成,是江南慕容世家的管家,特来拜见杨公子。”
    小邪闻言心想原来是来找喳的,他叫道:“牛当家找我有何事?”
    牛高成道:“是我家老爷想见见公子,还请公子赏脸移驾至慕容府。”小邪笑了笑,他知道对方是为了慕容夜武功被封之事而来。这口气他可没那么容易就□下去,他笑道:“我不认识你们老爷,也不想攀你们这么财高势大的亲戚,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牛高成急道:“杨公子,我家老爷是诚意邀请您,还请杨公子赏脸。”
    小邪道:“这当然,为了他孩子,他不诚意也得诚意,我不是为难他,人说登天难求人更难,我杨小邪就是不信邪,妈的,想到我就有气!”他狠狠将手中馒头丢入水中,水花四溅,才化去他不少怨气。
    牛高成急道:“杨公子请你看在我家老爷份上放了少爷一马吧!”
    小邪道:“谁来也一样,我就是呕定了。”
    牛高成道:“杨公子……”
    小邪瞧了他一眼叫道:“少说废话,要求我很简单,我为了朋友,我会去求人家,你们为了慕容歪歪也要求人家,只要慕容歪歪在地上磕三个晌头叫一声我错了,那一切都很顺利,因为你们慕容府不应该出现一个背后暗算人的江湖败类,知道吗?牛管家,我话已说明白,是你家公子在背后偷袭我,不是我找你们慕容世家的麻烦,你爱听谁的就听谁的,反正我不在乎。”
    牛高成闻言知道是少爷惹的祸,而且看小邪又是软硬不吃,也不买老爷的帐,他只好再试试,不行也无法了他道:“杨公子请息怒,小老人知道是我家少爷惹的错,难道公子就不能看在我家老爷份上,饶了少爷吗?”他还是想以他家老爷的声望来请求小邪抛下这趟梁子。
    小邪道:“慕容前辈人人敬仰,如果他相信他儿子作得对,那就相信好了,也不用来找我;如果他认为他儿子做错了,那他就该照我的方法来解决,懂吗?再正派的人,如果他儿子做出对不起武林同道的事情时,他也袒护不了。”
    牛高成有点替老爷叫屈,他道:“你也不看在太君的面子吗?杨公子?”他连这位武林大前辈都抬出来了,慕容世家真是“人多势众”。
    小邪有点不服叫道:“牛高成,你识相就别再说看谁的面子了,如果我看面子的话,你来就够了,如果我给了太君面子,那不是捆了你家老爷一个巴掌?我已经说过,我要那小子信邪,我就是恕不下这口气,他说你们慕容世家不会放过我,也不会去求人,来吧!我杨小邪又怕过谁来?你回去好好讲,你要看我们火拼,你就讲得难听一点,你如果要我们双方和好如初,那你就好好劝慕容歪歪信邪,滚吧!”
    “这……”牛高成还想挽回局面。
    小邪叫道:“少说那些无用的话,我是看在你们慕容世家被我老头子夸赞不少,才讲了这么多废话,你快点走,否则等一下我气起来,连你也给招了,搞什么嘛?”他已微有怒意。若牛高成再不走那就要遭殃了。
    还好牛高成没再说废话,他想:“请人已无望,只好请老爷做主了。”他拱手道:“杨公子既然如此说,那我回去了。”
    “不送。”
    牛高成已命船只调头开走了。
    “哼!”小邪得意叫道:“什么慕容歪歪,没把你给废了已经不错,还敢要找我替你解穴,慢慢等吧!”吹著口哨已走回大厅。
    倪小青她已在大厅看了许久,见小邪走进来她迎上去问道:“小邪这是怎么回事?”
    小邪笑了笑,拿起茶几上之香茗嗤了一口,放回茶杯笑道:“慕容歪歪派人来找喳了,看情形还真有点糟。”
    倪小青奇道:“慕容公子他怎么了?那天他不是负气回家,难道他想叫他爹来杀你?”
    小邪轻轻笑道:“要杀找?哈哈,天下可没人杀得了我,还早!还早!”他手直挥著一副不屑人家能杀得了他之样子。
    倪小青心头微微一震,她道:“那他们来找你又是为了什么?”
    小邪道:“是那慕容歪歪武功被我封住了,他家人解不开想来求我,而我的条件很简单,叫他来给我磕三个晌头,连个鸟蛋事都没有。”
    倪小青哑然一笑道:“你这不是太为难人家吗?人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慕容公子那里丢得起这个脸?”
    小邪笑迫:“你错了,这不是丢脸不丢脸的问题,而是该不该做的问题,例如我为了我朋友,小丁或小七,我会给人家磕头;如果我错了我也会给人家磕头,我一直相信错就是错,错就要付出代价,你懂吗?慕容歪歪如果勇于认错,那这三个响头也是值得的,只可惜他没想通,错了又死硬蒙骗自己没错,那我也没办法了。”
    倪小青道:“你的想法真怪,难道你换了他,你会磕头?”
    小邢点头道:“不错我会,因为我如犯错我要弥补过失,所以我必须付出更大的代价,我讨厌那做错事情而为了怕人家知道,故意说成错不在自己,妈的,这种人就是太杂碎,一点用也没有,他错了是想善人,磕头有什么不好!”一说到生气,他当真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叫道:“这不就结了?我实在搞不懂那些人是干什么的,错了又不磕头?”他一肚子怨气。
    小邪认为错了,要认错磕头也没什么,如果朋友被捉而用磕头可以救出来,那磕头也没什么。也许小邪为了好玩会随便找人磕头,但无可否认的,从他没钱可以住店就睡破屋,没钱花就捉鱼里腹,以至于在街道上找钱,这些都充分表现出他磕头不是没有原则的,如果卯上了,谁也无法叫他磕头。
    倪小青问道:“如果他们用武力而不叫你磕头呢?”
    小邪笑:“那时我会逃走,我会逃得比谁都快,我逃的本领可是天下第一。”
    倪小青笑骂道:“你的人就和你的名字一样,邪里邪气的,啊呀……”说完她已呵呵浅笑。
    小邪道:“邪的还在后面呢?我问你?我走了以后你还是在这里坐大脸盆吗?”
    倪小青不懂道:“大脸盆?”
    小邪笑道:“就是这艘船,反正脸盆也能在水上飘,两者都差不多嘛!”
    倪小青填笑道:“这么难听,这画舫被你说成大脸盆,连一点诗情画意也没有了。”
    小邪笑道:“那叫棺材板好了。”
    倪小青叫道:“看你!越说越难听了,你是什么时候要走呢?”她语音已转伤感。
    小邪想了想道:“快了,等慕容歪歪第二次来,我就得溜了,我看最慢不会超过明天。”
    倪小青深情刊望著小邪,不久才幽幽道:“你走了希望你能回来,我还是在这□等你。”
    说完头已低下来,双手轻捣粉颊,尽量不让自己失态。
    小邪轻笑道:“这没问题,我有到杭州一定来看看你,但如果你走了,我就找不到你了!”
    倪小青急道:“不会!我不会走,我会等你回来。”她想哭,黯然伤神已极。
    小邪心中直叫妈呀,他道:“小青你别这么难过好不好?你也不必等我回来,你爱到那里就到那里,我一定可以找到你。”
    倪小青想强颜装笑,但终究掩不住内心伤情,已抽噎不已。
    小邪安慰她几句,已转坐窗口,望著碧绿湖水,在想著慕容歪歪现在到底如何了。
    地想慕容夜带伤回家,必定会胡言乱扯,弄得他家人误会已生,而牛高成回去一定会据实禀报,也许会说自己不买他的帐……
    慕容老头听到这些时必定会很生气,或著有点生气,说自己不懂道,不懂礼数……
    而那个太君呢?她一定不知情,然后……
    “哇卡!”小邪站了起来叫道:“不好!不好!这太君一定知道,因为老太婆最疼孙子,这慕容歪歪是个独子孙,那她一定会叫慕容老头来捉人,奶奶的,懋死人,快逃!”他转向倪小青道:“大小姐我可要走了。”
    倪小青梗咽道:“追么快?”
    小邪笑道:“是刊!我想来想去还是快点走比较好,免得又落难了。”
    倪小青幽幽道:“小邪你别那么急,吃过午饭冉走好吗?”
    小邪想想,道:“这可就要看他们性子急不急,对了,小女孩你知不知道那位慕容老太君?”
    倪小青道:“我没听慕容夜说过,怎么?是老太君要找你麻烦?”
    小邪道:“大概错不了,那牛高成一来就提到她,除了你们女人会乱来,还有谁会乱来?”
    倪小青看了小邪一眼道:“你又在乱说话了,我那有乱来?”
    小邪道:“现在不会,以后生了孩子就会,这是正常现象不能算错,为了你的孩子你就会乱来,就像老太君为了慕容歪歪一样。”
    倪小青道:“你是说老太君为了她宝贝孙子会来找你出气?”
    小邪笑道:“没错,你要留我吃饭那就叫康伯快点弄饭菜,迟了恐怕有你受的。”
    倪小青闻言立即走到后舱吩咐康伯快些作菜,然后再折回来,她道:“小邪,你走了以后,有空就到我这□走走好吗?”
    小邪笑迫:“小女孩,我怎么忘得了你呢?有空我一定来,不过我恨忙,有时候还要到京城考状元,剩下的时间就更少了,不过世间这么小,相信我们一定会再碰头的,你就不要为这种事心烦。”
    倪小青轻叹道:“为什么你会这么忙呢?”
    小邪道:“理由太多了,但也说不上来,反正会碰头就是会碰头,你敢保证不会啊?”
    倪小青头已低下去,她是多么希望小邪能留下来,然而她却知道留不住的,心中充满了离愁。
    小邪拿出银票道:“小青这是银票,你收下吧,别忘了我答应给康伯一万两。”
    倪小青推开银票急道:“小邪你须要用到它就留著好了我已够用。”
    小邪摇头道:“我这次聪明多了,不会再用银票,你看!”他拉起衣袖和裤带,手腕和足踝都套有金质□子,他又道:“这些手铐脚镣都是金作的,以后再跳水,也不怕没钱花了。居于上次经验小邪已想到这方法,以免又流落街头找铜钱,他果然聪明。倪小青还是没接下手她道:“但是……我……”
    小邪截口道:“别说这些了,你先收下再说,说不定等一下我还要借水遁呢!”他将银票往倪小青手中塞。
    倪小青遂接过手道:“好吧,我就替你留著,将来你有急用再来拿。”
    小邪笑道:“随你便,反正有赌场的地方我就有钱花,我命中注定是做赌王,你知不知道我一走进赌场那庄家就两朋发软,投骰子也扔不灵了,我是大王他们是小王,被我克得死死的。”语气之间充满了神气与伟大。这当然的,小邪除了这样以外,很少能如此风光,如此伟大,只要想到一进赌场庄家已吓呆这趟事,他就以为自己是皇帝,是神仙了。
    倪小青看他如此神情也浅浅一笑道:“看你专学一些旁门左道,而正经事倒没学到一样!”
    小邪叫道:“那没学到?吃饭、睡觉,这不是正经事是什么?”
    倪小青笑道:“除了这些还有吗?”
    小邪道:“当然有,例如专打落水狗。”
    突地□□船外已有人叫道:“那一个是杨小邪,络我滚出来!”是女孩的声音。
    小邪闻言征了一下道:“小青我看午饭也免了吧,麻烦来了。”
    他走出船头,只见对面一条大船上,正站著一位年约十五岁身著红衣的少女正双手插腰,一副气势凌人之样子。
    这少女身材适中,头挽发髻,双目如珠晶莹灵活,长得清新可人,很漂亮,但也很泼辣,至少她现在看起来是如此模样。
    小邪看是位小女孩,而又看她气呼呼有点“老成持重”之样子,也觉得好玩,他笑道:
    “小女孩,你是不是在找你老公来啦!你要找的人就站在你前面,『莫塔世家』大公子、帮主,兼帮兵叨杨小邪在此,呵呵……”他倒把那女孩当成故乡的朋友在玩官兵捉强盗,现在强盗上门来问罪,故而比手划脚跟她演对手戏,因而哈哈直笑。
    那女孩可“不吃这一套”她怒道:“死杨小邪你竟敢打伤我哥哥,还敢侮辱我慕容世家,连老太君的话你也敢不听,你好可恶,我是来教训你,让你知道慕容世家不是好惹的。”
    小邪心想:“什么玩二(意)嘛!老的不来,找个女的来,而且还是小孩,太不给我面子了。”也不理这女孩转向倚在门前的倪小青,轻轻一笑,招手道:“小青我走了,以后见。”随即又转向那女孩笑道:“小女孩,拜拜!”手一招,正跳入水中。
    倪小青追出来两三步,但却连话都来不急说小邪已不见了,怅然之下已梗咽倚抚舱头,直望即将逝丢的伊人倩影,愁肠寸断只差没掉下眼泪来。
    红衣女子一见小邪来这么一招,也是愕了一下,才大叫道:“快追,快调头!”
    船只一调头已猛追向小邪。
    小邪悠哉悠哉的在水中游玩,他有意逗逗这小女孩也不游远,总是和船保持一丈七、八左右,他笑道:“小女孩呀,追老公也不是这种追法,你不怕,我可怕死啦!”
    那女孩恨怒道:“杨小邪有胆别跑!一个大男人逃给女人追像什么话!”
    看她人小说话口气倒像经验十足的泼妇,刁钻得很。
    小邪笑道:“没有啊!我那有逃?我在水中洗澡,睡觉,嗯!好累啊!先睡一觉再说。
    ”他一伸懒腰,浮在水面故意装睡起来。
    那女子见状怒道:“杨小邢我要剥你的皮,喝你的血,还要将你碎□万段!”她拳头捏得紧紧,双脚不时!”缩泣,倒是非常恙怒的样子。
    小邪一点反应也没有,像水中浮□一般,静静的躺在水上。
    那女子又骂道:“杨小邪你这混蛋,只会欺负弱小的人,你还会做什么?比我家的小狈都不如!气死我了。”她乱抓东西向小邪丢去,有瓶子、木头、绳子、银子……乱丢一通。
    马地□□“啊!”一声轻晌,一只鞋子已打在小邪脸上,小邪微惊,拿起来一看,立时苦笑叫骂道:“妈的!虽(倒楣)死了!呵呵,什么不好列,被女人的□花鞋打中!虽!真虽!呵呵……”也窃然轻笑。
    这时那女子已笑得褛著腰,她笑道:“杨小邪味道如何呢?我……”突然她觉得有点难为情,粉腮立时红了起来,但还是哈哈笑著。
    小邪见她笑得如此开心,心中不是味道,他叫道:“臭丫头你不要命了?好!等一下有你受的,我要剥光你凹衣服,让你知道我是谁。妈的□花鞋!”
    那女子笑道:“有本事你来啊,我慕容柔柔才不怕你呢!”
    “柔个屁!”小邪怒叫一声,身形往水哩钻,已沉入水中不再露出来。
    慕容柔柔见小邪已沉入大海,也四处搜寻小邪的棕迹,她还想再丢另一只□花鞋。
    但她是找不到的,因为小邪已潜到船底下,拿出匕首大块大块的挖,他存心叫这条船沉。
    依小邪身手,不用一刻钟已挖了三个大洞,够这条船受的了。
    船已开始倾斜,已有人叫道:“小姐快弃船,这船已漏水,快要沉下去了。”十几个水手,已有四、五人已跳下湖中。
    慕容柔柔惊叫道:“我不留游泳怎么办?”
    船已倾斜一半,小邪正等著慕容柔柔跳下水,想好好整她一顿。
    水手见已不能再呆在船上了,他叫道:“小姐船已要沉了,没关系,你下水再慢慢游,慕容柔柔点头道:“也只有如此了。”一翻身已往水里跳。
    小邪见有一红衣服的已落下水,知道是慕容柔柔,已赫赫笑著,游过去,一脚踢向她的屁股。
    “哇”!慕容柔柔大叫一声,惧叫道:“有人踢我,水中有人哇哇哇……”
    小邪一口气踢了她七、八下屁股,这才甘心的拉著她双脚拖往湖心。
    众人见小姐怎么游这么快,不到两分钟已游到湖心,想追也追不上。
    小邪见已将众人甩远了,这才浮出水面,抓著□花鞋轻轻打著她头刮笑道:“柔柔啊!
    你好吗?”
    慕容柔柔在水中不断的拍动双手,怒骂道:“杨小邪你敢欺负我,我……”
    小邪道:“我没有欺负你,反正在水中也没人来打扰,我要报仇了,一件一件的剥你的衣服,谁叫你要用□花鞋丢我,呵啊……”他已露出猪哥样。
    慕容柔柔见状惊骇道:“你敢!”
    “啊!”“啊!”一连两声惨叫传出来,第一声是小邪大吼一声已冲上去拉扯,慕容柔柔衣角,而慕容柔柔惧骇惊叫一声,接著又喝了几口水,不动了。
    小邪看了看,扫与道:“黑皮奶奶的,我以为你多行,外衣都还没剥下来,就吓死了,差透了!好吧!对死人可不能乱来,不过还得打两个巴掌才行。”伸手打了她两个耳光,这才将她拉到岸边。
    慕容柔柔衣衫被水浸湿贴粘娇躯,立时体态撩人,令人遐思。
    小邪看了看大叫“乖乖”,他脱下外衣柠干盖在她身上拨弄她下巴几下叫道:“小女孩醒醒吧!我要走啦!”说完已赫姊笑了起来。
    慕容柔柔被小邪一拨已悠悠醒过来,一看小邪,立时大叫道:“臭男人你找死!”伸手已往小邪脸上捆去。
    小邪轻轻往后掠,笑道:“小女孩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我走啦!”他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慕容柔柔这才发现自己体态毕现,霎时羞窘非常,还好有小邪这件外衣。这时已围了许多人在看热闹,她大叫道:“看什么?有什么好看!”捡起地上石头,已将人群驱散,登时哭了起来:“杨小邪我要你的命!你欺负我,我要杀了你!呜……”
    不久慕容世家之船夫水手已找到这里,船夫道:“小姐我们回去吧!”
    “要你管!”慕容柔柔还是赖在地上哭个不停。
    船夫也不敢说话,站在旁边陪她。
    慕容柔柔哭够了,这方独自走回家,船夫跟在后面。
    人潮如织,轻风徐徐,湖光山色两相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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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卷
    慕容府位于莫干山南麓山脚下,建筑考究,雕梁画栋,光是大门就足以傲视群伦,那大门高五丈,宽两丈,朱红色,门前放置有千斤石狮两只,有如大象般,栩栩如生,沉猛威武。
    慕容柔柔一返家门,又禁不住伤心事而嚎啕大哭,直往后院奔,不断叫道:“太君,太君!呜……”她去哭诉了。
    后院静养厅里面,坐着一位老妪像是百岁开外,她正是数十年前,名震武林的“西湖侠女”沈心洁,嫁到慕容世家以后改名为慕容洁。鹤发鸡皮,两眼如电,身着灰色素裙衫,手持龙头金杖,自有一股威严像。她这时正在太师椅上喝茶品茗。
    “太君!呜……”慕容柔柔一冲进来,就倒在太君怀中哭个不停。
    太君见到爱孙变成落汤鸡,心有不忍,立即安慰道:“柔柔别哭,有什么委屈,太君替你作主,乖,别哭!”她抚着爱孙秀发,关怀有加。
    也许太君是老糊涂,或是爱孙心切,办起事来也不先考虑谁是谁-,就要替爱孙作主。
    慕容柔柔哭了好一阵子,心情也好了些,这才停止哭泣,哽咽道:“太君,是杨小邪,他欺负我,我要杀了他,太君您要把他捉来!”
    太君闻言又是杨小邪,她也搞不清小邪为何如此大有能耐,她嗔道:“又是这小鬼,他真是吃我慕容世家吃得太过分了,小翠!”她转向站在旁边的丫道:“去请老爷到大厅,我要讲话。”
    “是,太君。”小翠已转身走出后院。
    太君慈祥道:“柔柔,他是如何欺负你呢?告诉太君,太君替你出气。”
    慕容柔柔幽幽道:“我坐船到西湖玩,谁知道他先将船沉,然后又……又……他非礼我……呜……”说到伤心处,她又哭了起来。
    太君脸色立变,龙头杖重重的敲了一下,怒道:“我要砍了这小子双手,太可恶了。
    ”伸手摸着柔柔头发关怀道:“柔柔你吃亏了?”
    慕容柔柔抽搐道:“没有……只是他……他很坏!”
    太君听爱孙没吃亏这才放心不少,她笑道:“没有就好,以后少出去玩,外面坏人很多,我们到前厅找你爹问个清楚,来!”说着她扶起这乖孙女走向大厅。
    在大厅
    “孩儿叩见娘!向娘请安。”
    发话者正是慕容世家之大东家慕容求胜。年约六旬,七尺余,身着淡紫色锦袍,瘦胖适中,五官分明,留有胡须,目光炯炯有神,有股摄人威严,这时他已恭候太君走入大厅。
    太君坐上椅子道:“求胜,要你去找那杨小邪,你可找来了?”她有点责备之味道。
    慕容求胜道:“回娘话,杨小邪他并不愿意来。”
    太君微微怒道:“不愿意也不行,你马上派人给我捉来。”
    “这……娘……这恐怕……”
    太君截口道:“别说这么多了,对付这种人,也不用讲道义,他先伤夜儿在先,又欺柔柔于后,难道这两样不够吗?”
    慕容求胜脸色有点难看,他连忙道:“是,是,娘说的是,孩儿这就去请他来。”
    这时立在旁边的管家牛高成已开口道:“禀太君,杨小邪口齿伶俐,刁钻非常,要请恐怕很难请得来。”
    太君道:“牛管家依你的意思呢?”
    牛高成道:“禀太君杨小邪现正住在歌妓倪小青船上,看样子他们俩感情不错,依属下想,若把倪姑娘请来,那杨小邪也一定会来。”
    他是和杨小邪对过仗,知道杨小邪一定不卖帐。现在太君逼老爷,老爷当然是逼他了,干脆他来个献计,要太君去决定,自己也落个轻松。
    太君想了一下笑道:“这个主意甚吁,求胜你立刻去办。”
    慕容求胜难以取舍,他道:“娘这……这岂不成了掳人勒索,孩儿有点……”
    太君叫道:“什么掳人勒索,我们只将她请来,而且他们两个是一路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照着去做就是。”
    慕容求胜见母意甚决,也不敢再说什么,他躬身道:“是,娘!”
    太君道:“夜儿呢?”
    慕容求胜道:“他正在治疗。”
    “没有起色?”
    “没有,还是和前几天一样。”
    太君又顿了一下龙头杖道:“这个杨小邪实在可恶,等他来时老身要让他好看,没事你们下去吧!”她反身走回后院。
    慕容柔柔也为这将来之报复而感到高与。跟着太君走进后院换衣服去了。
    一声“恭送太君”之后,大厅已只剩下慕容求胜及牛高成。
    慕容求胜叹道:“牛管家你怎么可以出此下策呢?你叫我为难了。”
    牛高成拱手道:“回老爷,除此之外属下认为已无法子请到杨小邪了。”
    慕容求胜道:“真的没办法?包括我亲自去请?”
    牛高成道:“老爷你不了解杨小邪,他还是个小孩,做事随心所欲,而且不吃软也不吃硬,他只相信对与错,属下看只要是他对的话,连他师父也拿他没办法。”
    这句话牛高成倒是没说错,只要小邪做对了,谁也管不了他。
    慕容求胜叹道:“那我们不是一错再错冯?”
    牛高成道:“这可要看少爷了,如果少爷再固执那我们只好如此了。杨小邪他说得没错,父亲一定是为儿子,尤其是太君,不过有点属下可以保证。”
    “什么事你快说。”
    牛高成道:“杨小邪他很重视他的朋友,例如小青姑娘,只要小青姑娘开口,属下想杨小邪一定会答应她的要求。”
    慕容求胜问道:“你不是说只要是对的,连他师父都管不着,小青姑娘可以吗?”
    牛高成道:“不错,但这是弄僵的时候,例如少爷这件事,杨小邪说他对,他师父说他不对,这就没办法了,但如果他师父说杨小邪做的没错,但看在他师父的面子上,这样杨小邪答应的机会就很大了。”
    慕容求胜想了想又道:“如果小青姑娘反对,而杨小邪又以为我们将她掳来,这岂不是愈描愈黑?”
    牛高成道:“我们请求小青姑娘,她反对的机会就很小,怕的就是杨小邪那里,他一定认为我们是掳人,而事实上,我们已经有这个意思了。”
    “这……这如何是好!”
    牛高成轻轻拱手道:“还有一个方法,就是老爷替少爷磕头。”
    “我?”
    “不错!”牛高成道:“这是一个谋略,老爷想磕头,而杨小邪是不会让老爷您如此做,他一定知道老爷是在作样子,可是他会觉得有老爷这种心情也就够了,最主要一点,一定不能让太君赶在前头,如果被太君碰上了,那什么都完了。”
    慕容求胜想了许久,也只有委曲自己甘胃“磕头”的险了,他叹道:“就这么做吧!如果出了差错,老夫告白天下。向杨少侠陪罪就是,唉!夜儿也真是给人家带来如此麻烦,真是生子不肖啊!”
    xxx
    小邪已住进悦宾客栈。
    天一亮已有人送帖子来。
    小邪觉得奇怪这么一大早怎么有人找上门,他想:“大概是慕容歪歪的吧!”
    可惜他看不懂里面是写什么,问了老半天才得到答案,心中直叫“妈妈!”他吼道:“
    黑皮奶奶,这老乌龟又做起勒索掳人的事来,他们要伤了小青一根头发,哈哈,慕容世家啊慕容世家,我可要理你们全家光头了。”
    小邪退了房,边走边想:“这该不是老乌龟出的主意吧,会是谁呢?可能是牛高成,也只有他知道我对小青比较好,他们掳走了小青是为了逼我替慕容歪歪疗伤;而慕容柔柔也对我怀恨在心,那么她一定会告诉那老太婆,老太婆自叫老乌龟办事……妈的老太婆,等一下有你好看!搞啥嘛!”
    想了一遍,他已带了一包约脑袋大的东西往慕容府走去,要让老太婆“好看”。
    中午未时。
    小邪已到慕容府前,心道:“这慕容府果然有点门道。”他大叫道:“喂开门,开门!
    外杨大侠来了!”脚一抬将大门踢得轰轰作晌。
    大门一开牛高成已笑嘻嘻拱手道:“杨公子你终于来了,慕容府可久等了。”
    小邪笑道:“是蚜!有你这么一位牛管家,我能不来吗?”
    牛高成轻笑道:“是,是。杨公子请进,请进!”
    小邪大步走进客厅。
    只见慕容求胜已走过来拱手笑道:“杨小侠,你请坐,呵呵……”
    小邪笑道:“大……慕容大侠,客气了客气!”他本想说大乌龟,但又觉得不妥只好改口,他也懂得先礼后兵该如何运用。
    一上大厅,他已坐在左边太师椅上,东张西望,只见四周有若宫殿,美轮美奂但就没有看到倪小青。
    小邪问道:“慕容大侠我那位朋友呢?”
    慕容求胜道:“小青姑娘正在后院,老夫马上请她出来。”
    牛高成会意马上去请倪小青。
    小邪笑道:“我来了,人也可以放了,我想不出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慕容求胜尴尬笑道:“实因小犬被少侠封了武功,老夫已束手无策,才麻烦少侠来此一趟,替小犬解除禁制,不知少侠可愿意?”
    小邪笑道:“哦!原来是这种事,这也不用费这么大的功夫啊?只要他给我磕三个晌头,我就替他解穴道,很容易嘛!”他摊着手,倒像在扇子一样“很容易嘛”。
    慕容求胜叹道:“小犬就是不肯,老夫只好求杨少侠帮忙了。”
    小邪笑道:“你求我没有用,又不是你武功被禁住,而是你家小狗,再说我解了他的穴道,他说不定还骂我多管闲事呢?”
    慕容求胜见求人不成,只好依计划行事,他起身道:“老夫为小犬替你磕头。”说着就想跪下来。
    小邪大惊马上托住他,随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叫道:“慕容大侠你不可如此,你这招可是牛高成教你的?不错,你磕头我一定会替你家小犬解穴,但你有没有想到你磕这三个头的后果?”
    慕容求胜道:“老夫至少受武林一阵耻笑而已。”
    小邪笑道:“慕容大侠你错了,你只会落个教子无方,为亲情牺牲,这并没有多大害处,害的是我和你家小狗你知道吗?”
    “这……”
    小邪道:“武林中人会以为我这么狂妄自大,连你这么一位武林前辈也不放在眼里,更惨的是你家小犬,自己错了,还要老父出面向人家磕头,这种行为已乱伦常了,连禽兽都不如。”
    慕容求胜愕然,他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后果,轻轻叹口气道:“老夫只是想请少侠放过小犬。”
    小邪道:“我已经放过他了,我只是要他信邪,我是要他知错,你懂吗?今天我放手了。他会以为我输给他,我还年轻,他也是年轻,所以我们有火气,都想斗一下,我不愿意输,我就是要他信邪,什么玩二(意)嘛!找人斗也得看对象,我不放手。”
    这时牛高成已领着倪小青走了出来。
    小邪看了倪小青立即站起来叫道:“小青你可好?有没有受到委曲?”言语之间有点紧张。
    倪小青又见到小邪,洋溢着一片温馨,娇笑一声道:“没有,他们对我很好;他们说有点事请我帮忙,就是放了慕容公子,你能吗?”她希望自己有这个影晌力,但好像没有吧握。
    小邪见她平安无事也放心不少,笑了笑坐下来,模着茶几上所带来的那包东西,神秘一笑道:“小青你希望我放了他吗?你希望我输了这阵吗?只要你说,我都听你的。”
    小青没想到小邪会如此回答,她无话可言。不错,她内心不愿小邪输给人家,但她又受不起慕容世家的哀求,她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但无可否认她已经觉得自己已经对小邪构成影晌,绝对的影晌,这份难得的友谊更便她高兴,她要珍惜,故而她更不愿开口了。
    小邪看她有点为难,心中有所不忍,他笑道:“小青你也别为难,我答应你就是,只要叫那慕容歪歪出来,让我看看,如果我觉得他有悔意,我就替他解穴道,也不必磕头,如果他还大吼大叫,那就算了,各走各的。”
    小青一听真是喜出望外,她没想到小邪竟会为了自己而低下头。正如小邪所说,为了朋友,值得的他都会去做。小青正想道谢,那知已来不及了。
    蓦地
    “不必了!”一声僵硬而有点生冷和愤怒的声音已传进大厅。
    太君已怒气冲天的走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两姊妹,柔柔和雪雪,两人长得差不多,衣着也同样青蓝罗衫,柔美大两岁,但两人却同样高同样漂亮,也一样刁钻。
    太君怒道:“我们慕容世家何必去求人家?”龙头杖一顿,震得整座大厅嗡嗡作晌,功力果然非凡。
    大家都惊惧不已,只有小邪不以为然,他正想没给这老太婆“好看”,有点失望,现在有机会了,他倒有点高兴。
    最惊骇的该是慕容求胜了,他眼见就要说服杨小邪了,那想到半路杀出“老娘”来,立即迎上去惊叫道:“娘!您怎么出来了呢?”
    太君叹道:“我再不出来,你可要丢尽我慕容世家的脸了。”
    慕容求胜见娘已如此生气,也不敢再多说,站立一旁听天由命了,只希望别越弄越糟,心中直叹儿子竟然惹上杨小邪这种人,真是不长眼睛。
    雪雪道:“柔美,他就是杨小邪?好奇怪哦!”她窃窃私笑指着杨小邪。
    柔美呶起嘴骂道:“就是他,就是他把我……他欺负我。”
    小邪想这老太婆不好惹先溜再说,他笑道:“老太婆你说不求人?好,这是你说的,我走了。”他拉着倪小青柔肩就要往外走。
    “站住!”(大声)
    “站住!”(更大声)
    第一声“站住”是太君叫的,她已出手要拦住小邪。
    第二声“站住”是小邪吼的,他很得意的将太君以及其他人震住。
    小邪呵呵笑着,耸耸肩得意笑着:“怎縻样老太婆?这声『站住』不比你差吧!”
    太君气得七窍生烟,凭她数十年之江湖经验,竟然被毛头小子给吓住了,不由得老羞成怒,吼道:“跳梁小丑你也敢到慕容府来撒野,求胜给我拿下!”
    “娘……”慕容求胜进退维谷。
    小邪笑道:“老太婆你真是不可理……理想(理喻)!好吧,我就留下来,你想怎么样?”这“不可理喻”他忘了,只好说成“不可理想”,他觉得不可用道理去想,也是勉强行得通。
    太君怒道:“我要你双手留下来!”
    “双手?!”小邪晃了几下双手,哧哧笑道:“双手摇婀摇,好可爱哪,怎么说要给人就
    给人?好,要给可以,你们慕容世家只要能接得下我这包东西,我就将双手留下来。”他拿起先前带来那包准备要给太君“好看”的东西,不觉中他已露出既可爱又透着邪气而迷人的笑容。
    太君当然不服,但心中也有忌讳,她叫道:“是什么东西?毒药?火药?暗器?”
    小邪笑道:“这是我的传家之实,今天我带在身上,我就试试它的威力,放心,我保证不会伤人,也不会毒死人,如何?你们可有胆量试试这天下无双的法宝?不是毒药,不是暗器,也不是火药,很爽口的哪!说不定你今天还吃过哩,呵呵……”他直晃着手中那包头颅大的“传家之宝”不时神秘的笑着。
    太君见状,又无法猜透,她问道:“是你传家之宝?”
    小邪笑道:“我传家之宝很多种,这种也可以算是传家之宝啦,呵呵……”他耸耸肩,得意的表示“宝物”是很多的。
    太君自恃功力惊人,她轻蔑道:“好,我接!”她已抖动身躯,运气行功,很有自信的想斗斗小邪的传家之宝。
    小邪会心一笑,心想:“我迟早会叫你好看!”他道:“好吧,为了使你们称心如意,满面生『灰』,你们慕容世家的人,全部都可以接,我不反对;赌大的,全部押啦!呵呵…
    …”说完他运起劲力,忽东忽西,煞有这么一回事,弄得厅内气氛紧张万分。
    太君、慕容求胜,柔柔和雪雪两位姊妹以及牛高成,都移到一边和小邪对立,个个尽出功力,如临大敌。尤其是太君,她更是一马当先,龙头杖舞得虎虎生威,密不透风,像一座推不动的山。
    小邪边运功边往后退,见大门距离差不多了,才道:“各位注意啦!”“喝!”他耍耍噱头,假装要丢出去,害得太君猛往后退。
    小邪见状哧哧笑道:“不急,不急,别紧张嘛!终有一次会丢出去的。”
    太君他们如临大敌也不开口说啖,空有一肚子怨气,只得接下这“传家之宝”再说。
    小邪喝了一阵假装要丢出去又收回来,见大家都怔了一下,怒喝一声那包东西已如流星般的罩向太君,小邪立即反身叫道:“小青快走!”一腾身已拉住倪小青小手往大门奔去。
    太君见那包东西迎面袭来,也不敢用手去接,想用龙头杖将其震飞,只听“咱”一声,太君龙头杖已挟以万钧之力的将这包东西打烂。
    “啊……”几声惊叫已经传出来,大家惊慌四窜有若丧家之犬,太君龙头杖也丢在地上往后躲。
    小邪的“传家之赏”太厉害了。
    奇怪的事情已发生,只见他们每个人的脸上,衣服都被白色粘状物体所击中,成为大麻花脸,小邪真的让他们“好看”了。
    原来小邪丢的那包东西,那是什么传家之宝,而是他在路边买了人家搓好而柔软的面团,他存心要叫太君“好看”,要她称心如意,满面生“灰”。也只有小邪能想出把白面团当作“传家之宝”来御敌,难怪他的敌人会如此为他头疼。
    小邪先用话稳住太君,说是传家之宝,太君心想此物既然是传家之宝,又不是暗器、火药、毒药,那么一定是一种很奇怪而不伤人的东西,若用龙头杖打掉就俊事了。而小邪正要她如此,因为面团是软的,龙头杖是硬的,这一接触,柔软的面团立即炸开来,就像打水珠一样,溅得慕容世家每个人全身都是。
    慕容雪雪首先笑了起来,她笑道:“这是什么传家之宝嘛!好厉害啊!”
    慕容柔柔也说婊:“我就知道杨小邪最会出鬼点子,你看我们中奖了,呵呵……”她反而不小邪了。
    太君当场丢掉龙头杖,因为她被炸开的面团打得体无完肤,只好“潜逃了”。
    慕容求胜和牛高成都哭笑不得,他们那想到杨小邪的传家之宝会是面团,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只好直咬着舌头憋住笑声。
    太君发现自己失态,老羞成怒大吼道:“快追,给我捉回来。”
    “是!娘!”慕容求胜和牛高成也颇不得全身白面团,直追出去。
    太君气冲冲的走进后院,连杖也不捡了。听里只留下慕容两姊妹。
    雪雪问道:“姊姊,杨小邪怎么会出这样的传家之宝呢?”
    柔柔道:“这那是他的传家之宾,这是面团,你看你,整个脸都是,呵呵……”抓起地上的面团,涂在雪雪脸上,笑个不停。
    “哇呜!”雪雪怪叫一声,躲避不及已被涂个正着,她不甘示弱也抓起身上的面团反涂柔柔。
    两人就在大厅中,你来我往的忸在一堆,打面团战,笑闹不止。
    雪雪道:“姊姊,他以前是怎么欺负你呢?”
    柔柔红着脸道:“他好可恶,他要……”
    “要干嘛!你说推!”雪雪拉她衣服。
    柔柔羞窘道:“他要脱我的衣服,我……”说完头已低下去。
    雪雪闻言脸也红起来,但她对小邪充满好奇,她又问道:“那他脱了没有?你……你可要嫁给他了?”
    柔柔要是在此以前一定会强辩说没有,现在倒有点希望真的如此做,那自己就可以赖定了,这就是少女心,嘴里说的和心头想的全不是这么回事,大概是害躁吧。她窘笑道:“我也不晓得,他一拉我衣服,我就吓昏了,醒来时,他已将我放在岸边,羞死人了。”她跺着脚,甩着手,却在甜笑着。
    雪雪好羡慕道:“姊姊你好有福气被他孢过,你看他连看我一眼都不看!”她翘着嘴,认为小邪“不公平”。
    柔柔红着脸道:“羞,羞,羞!不害臊,才几岁你就想嫁人了?”
    雪雪娇声道:“我已经十四……要十五了。”她以为自己已长大,神态昂然。
    柔柔何尝不是怀念着小邪,她叹道:“可惜太君中了他的传家之宝,我看我们完蛋了。
    雪雪白了柔美一眼嗔道:“都是你,谁叫你那天回来就哭哭啼啼,太君心疼才会上杨小邪,现在你后悔了吧!”
    柔柔道:“你就不后悔?”
    雪雪幽幽道:“只要他下次再用面团丢我就好,呜!”话还俊说完嫩脸已被柔柔丢了一个面团。
    “姊姊你……”她冲上去,两人立时又打了起来,也许她们在享受杨小邪带给她们的意外快乐吧,这两姊妹情寅初开,对于异性充满好奇与幻想,一有男人闯进她们心扉,她们必定会为这美丽的一刻编织无数的憧憬,尤其又像小邪这种人见人爱的邪男人,更便这两姊妹遐想不已,可惜小邪不知道,要是知道总是会有人“遭殃”的。
    XXX
    小邪拉着倪小青跑了一段路才停下来,他道:“小青你怎么好端端的要人家去慕容府?
    我还以为你被人家挟持了。”
    倪小青幽幽道:“这和被挟持有什么两样?他们已经来请我,我如果不去拒绝了他们,以后我在西湖也不用待了,也只好跟着他们走,但后来慕容老爷说得好可怜,我不忍心,才好意替他们求情。”
    小邪笑道:“本来我心也软下来,谁知道那老太婆一冒出来,其他的事你都知道了吧,呵呵……”他又为这个得意的杰作感到无上光荣。
    倪小青见他笑得如此开心,也问道:“你的传家之宝是什么呢?”
    小邪笑道:“我的传家之宝可多喽?这次用的是路边摊的面团。”
    “面团?!”倪小青奇道:“你买面团当传家之宝?”
    小邪笑道:“对呀?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要不是如此他们怎么会上当?”
    倪小青这才明白原因,她笑道:“原来你是有备而来,存心要那太君吃面团。”
    小邪笑道:“也不能算是存心,只是在路上突然想到才去买,果然效果不错。”
    倪小青顿了一下道:“那慕容夜的事你准备如何解决呢?”
    小邪想了想道:“我觉得你已经牵涉到这是非里面,等一下慕容家人追来,我就告诉他们如何解决,这样一来他们就不会再找你麻烦了,我有事总不能留下来陪着你,这样决定虽然便宜了那小子,但有你加入,也只好如此收场了。”
    倪小青叹道:“小邪谢谢你救了我……我是说你有这个心。”
    小邪笑道:“算啦!谁叫我认识了你,又同你借银子呢?这叫不是冤家不……鸡(聚)
    头!”这个“鸡”字他知道不对,所以念得很小声。而“头”字可念得很大声,他想蒙混过关。
    果然倪小青她没发现,她只是想知道小邪对她的看法如何,她问道:“那我们算不算朋友呢?”
    小邪道:“算,又可以说不算。”这回答不就等于没回答。
    倪小青幽幽道:“为什么?难道我不能成为你的朋友吗?”她很伤感。
    小邪笑道:“你是我的好朋友没错,但我总是觉得怪怪的,我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也许是我老头所说的不对吧!”
    倪小青叹道:“你老头说什么?”
    小邪道:“我老头要我注意特别漂亮的女孩,而且她又是在风尘中打滚的,还要我注意容貌长得差不多的人,例如孪生兄弟,所以我对你才会有点怪怪的,你可别误会,这是职业病,呵呵职业病。”
    倪小青闻言并不感到惊讶,她幽幽道:“你老头说的没错,你是应该注意这些,我不怪你,但我对你可是真心的,我只希望能找到一个朋友。纵使是一霎那就分离的朋友,我也心满意足了。”说完她已低下头来,隐约之间可以看到她双目含满泪水。
    小邪安慰道:“小青你别这样嘛,我是受了老头的影晌才会如此,我对所有的人都好,只要他不是混蛋我都对他笑,我喜欢你,我就告诉你,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否则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怎会坐在船上不回家呢?小青你懂我的话吗?我不是呆子,而且很少有事情能瞒住我的,只可惜你没告诉我是为了什么。”
    倪小青哭了,她哭得很伤心。
    小邪安慰道:“小青你别哭,你看慕容老爷来了。”他往左边林荫指去。
    倪小青立即擦掉眼泪露出笑容,这是她的本行,不论受到了多少委曲,有人来时总是要笑脸迎人,但要学到这种程度,要经过多少伤心日呢?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不到三个起落慕容求胜已掠到小邪面前。
    小邪立即拱手笑道:“慕容老爷对不住啦,害你整身都是面团。”
    慕容求胜不愧是大侠风范,不记前嫌有忍人之心,他苦笑道:“杨少侠!老夫是为了那件事而来,请少侠能原谅小犬这一次吧!”
    虽然太君交待要捉小邪回去,但慕容求胜知道理亏的是自己这边,宁可回去挨骂也不愿再将事情弄大,为了儿子他可是历尽沧桑。
    小邪道:“老前辈对不住,害你跑这么多趟,我告诉你方法就是。”
    慕容求胜心中一喜,立时拱手谢谢他道:“多谢杨少侠宽宏大量,老夫没齿难忘。”他不知折了多少腰,真令人觉得他是如此厚道。
    小邪笑道:“老前辈你别客气,您回去还是要替我说说情,否则老太君会恨死我了。”
    慕容求胜叹道:“这本来就要解开的结,都是小犬惹的祸,怪不得少侠。”
    小邪笑道:“你回去先点『神庭』、『玉枕』两穴,运功逼人『气海』穴,再点『期门』、『曲池』、『合谷』三穴,等功力抵达任脉时,再点『中都』、『会阳』二穴,然后再打通全身穴道就可以解了。”
    慕容求胜一一记下,他道:“多谢杨少侠,老夫感激不尽。”他拱手揖身。
    小邪也拱手道:“那里,慕容大侠快回去吧,免得您家人挂念了。”
    慕容求胜也觉得自己一身面团实是不雅,不如早点回去,他道:“那老夫告辞了,下次有机会再见。”一拱手他已往回跑奔去。但走了三丈,他又回头问道:“小侠,敢问你是用何种功夫封了小犬功力?”
    小邪道:“大悲指。”
    “大悲指?”慕容求胜一怔喃喃道:“难怪我不能解开。”他道:“告辞了!”话一落人已走远。
    小邪见慕容求胜已走,也带倪小青回船上。
    倪小青望着小邪,神情孤零,她伤感道:“小邪你要走了?”
    小邪点头嗯了一声道:“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你好好保重!”他已走了。
    倪小青轻轻招手,幽幽叫道:“小邪别忘了我在这里等你。”说完手也在空中停住,禁不住泪已涔涔而下。
    小邪没有回过头,因为他怕看到倪小青的眼泪会不忍心再走回去替她拭泪,他道:“我会记着!”渐渐的,慢慢的,他已消失在远方。
    小邪走了,带着倪小青一片深情的走了,而倪小青呢?她只能和以往一样,抚琴独吟了。
    “莫回头,莫回头,回头尽是相思泪,留不住,留不住,留下倩影空遗恨……美景皆虚设,一杯醉酒伤心夜,伊人啊伊人,几时归,几时回……”
    琴音鸟绕,道尽少女情愁,穿过垂柳,掠过白云,无尽无止,无涯无岸。
    XXX
    小邪一路走往天目山,也落得轻松自在,不时轻哼小调过得也满消遥,好像已经不是江湖人物一般。
    这天他已到梅溪小镇。
    他正在茶馆啃馒头,神情非常怡然,他触景生情,也想起故榔小二哥的茶馆不知怎么样了,生意不知好不好?到中原已经一年多了,想必那些朋友都长高不少了吧?而小丁呢?是否又再哭哭啼啼,还是正在跑给人家追?
    小邪整个人已沉缅于回想之中,尤其这奇怪的江湖竟是如此多事,想着,想着,也呵呵不自禁的笑起来……
    突地
    一阵轻风掠过,一名老人已出现在小邪面前。
    那老人一身破烂,衣衫褴褛,头发蓬松而散乱,又长又白将脸部掩盖,使人无法看得清长得如何模样,身躯庞大,但见他十指如勾,双目如电隐隐透出发丝,已经感觉出他是一位高手。
    “你是杨小邪?”
    老人已发问,声音低沉。
    小邪对于这老人的来到正感到奇怪,他打量了一下道:“不错我是杨小邪。”
    小邪刚刚说完自己名字,那知这老人已出手,他出手之快真是匪夷所思,根本还没感觉到他的手在动,而事实上他的手已经打在小邪头部,小邪连想叫一声都来不及,就昏过去了。
    好恐怖的武功,好快捷的手法,简直比闪电还快,快得令人可怕,使得令人心寒,像幽灵?像触电?像流星?不!这些都不能用来比喻,这老人实在已经不是人了。
    老人挟起小邪身形一闪已消失在茶馆。
    茶馆里面之人,还以为自己看见鬼了,他们眼睛未眨一下,两个人就凭空消失,这不是鬼又是什么?有的人已“哇”了一声大叫鬼!鬼!鬼!连滚带爬的撞出茶馆,有的已吓得两腿发软,走不动了。
    但只有小邪知道,他遇上了高手,真正高手中的高手,可惜他连想叫的机会都没有就昏过去了,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打昏,也是第一次来不及开口就被人家擒住,这斗他栽得可不轻。
    等到小邪醒来,他已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揉揉眼睛狃动一下身躯,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受伤,只是头有一点疼,可能被那老人打的。
    目光向四周寻去,觉得这是一间古厝老屋,门窗桌椅都已非常旧,这古厝非常大。
    轻轻推开门走了出来,只见外面是一广大天井,四周都有一丈高的围墙呈方形状,将这幢房屋围住,房屋是老式四合院,院子广场有几棵大榕树,约有两人合抱粗,地上堆满了干枯树叶,配上荒废已久之花园,显得荒凉不堪,也表示这屋子已相当久没人住过。
    小邪再往前院走去,几个转弯已到前院,前院和后院差不多,老榕树,落叶遍地,高围墙但占地较广。
    突地小邪已发现有一名老人在练功,掌声呼呼作晌,快的令人目眩,显出威力十足。老人虽老但他一切动作一点也没有因为老迈而迟缓,相反的更是灵活的令人咋舌,令人害怕。
    小邪看了一下心想:“也许是这老头把我捉来这里,但他为什么要捉我呢?见他出手简直已不是人,太快了,只要是人一定没办法像他一样,但事实上他是个人,那他就是超人喽……”
    想到此小邪苦笑一声,搓搓下巴苦不堪言叫道:“妈的,完啦!说不定这位就是将天下英雄捉到神仙岛那拉老人,我这次是死定了。”他有点懒,想到这么一位超人心里发毛。
    呆了半晌,小邪觉得老是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深汲一口真气,“怕什么?好歹我也是一帮之主!”他挺起胸膛鼓起勇气走到老人前面,手一指骂道:“死老头,你是何人?为什么将我捉到这鬼屋来?”。
    老头没理他,独自在练功,看他练功认真之程度,显得有点疯狂。
    小邪大叫道:“老头,我是杨小邪,杨柳的杨,大小的小,邪门的邪,你有没有捉错人哪!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恐怕你搞错了吧!”
    老人边练功边道:“不错,现在天下最出名的就是你,杨小邪。”
    “哇卡!”小邪有点吃惊,但随即陶醉在得意的泉源里,果然有人承认他是最出名的人了,他得意笑道:“我什么时候变成天下最出名的人了,我怎么不晓得呢?呵呵……也好,人怕出名渚怕肥,给你捉来是应该的,老头岈!你叫什么名字呢?”他现在是小人得志,竟然忘了身在险境,一副“大人物”的样子。他觉得自己被出名所累是应该的,倒还赞赏老人做得对呢!
    老人没有回答,还是在练功。
    小邪问了几遍,那副陶醉的心情也冲淡不少,继而起立的是保命要紧。
    他想:“这老怪物会是谁呢?看起来已一百开外的人,照理应该翘辫子了,没想到他不但活的好好的,连功夫……奶奶的真是匪夷所思,俺小霸王还是找机会溜走,免得死在这里。”
    舌头舔了一下丰润的小唇,微微一笑他道:“老头你等一下好不好,我有话和你说。”
    老人闻言已收招,望着小邪不言,似乎在等待小邪到底要讲什么。
    小邪见他有点痴呆,笑了笑道:“老头我们平生素不相识。”识音未落,已射出两把飞刀,直取老人咽喉,反身一掠往墙外奔去。
    老人狂笑一声,并没有动手挡掉飞刀,竟撰飞刀直射咽喉,“叮叮”两声,飞刀撞在老人咽喉好像撞在铁板一般,轻晌两声立即掉落地上。
    小邪就要跑到围墙,已高兴的要往墙外跳,突然背后衣领又被老人扯住,像是捉小狗般的被捉回来摔在地上,差点没被摔死。
    小邪慢慢爬起来,心头直叫苦:“奶奶的,这是人吗?!”他苦笑不已,直搓着后颈叫倒楣。
    老人狂笑一阵厉道:“小鬼你别想逃,我武功天下第一,哈哈……你休想逃走哈哈……”
    小邪看老人神情有点疯狂,直叫生不逢时遇上了疯子,他叫道:“不逃、不逃、不逃,就不逃,奶奶的碰上你死定啦,喂老头子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老人只是狂笑,也不回答又独自练功起来。
    小邪看老头不理,心中骂道:“神气,迟早有一天会被我逃走。”他笑道:“老头,你别只顾练功,这样曾练坏身体,已经这么老可要多休息,否则累出毛病来,可救不活,人一死什么也完蛋啦!那你天下第一的武功有个屁用!”
    老人闻言一震马上道:“天下第一就是要练功,天天练。”他没停下手。
    小邪暗道:“橡你这么苦练、乱练、死练,我宁可不当天下第一了。”他道:“老头,你的武功当真是天下第一吗?”
    “当然!”
    小邪故作不信道:“那我问你,少林虚元和尚你打得过吗?”
    老人哈哈大笑道:“那老和尚算什么,他在我手下走不出五招,哈哈……”他狂傲直笑着。
    小邪一听叫道:“完了,这下可真的落蛋啦,什么人不好碰,真的碰上他,妈呀!我的妈呀、快救救我观世音大姊峒,小邪有难啦!快帮帮忙,如来佛,玉皇大帝,阎王老兄啊,你快点帮个忙,将这老鬼带回去,我还这么年轻不想死婀!”他一连叫了几位“大人物”来帮他的忙,但他知道没有多大效用。
    小邪大吼道:“老头给我站住!”
    果然老头被他这大喉咙吓到了,愕在那里。
    小邪走像是杀人强盗般气冲冲的走到他面前,伸手捶他几届胸脯叫道:“老头你说你武功天下第一,我就不信邪!”他又捶了几下道:“我杨小邪也不是好惹的,有胆量我们来比试一下,看谁武功天下第一,搞啥嘛!”小邪“悍不惧死”的将这老头像沙包一样的捶着,他又在先声夺人了。
    老头一连被他打了十几下胸脯,立时觉得这小鬼有点门道,他狂笑道:“好,我们比什么?”
    小邪不屑的哼了一声叫道:“在比之前我先看看你有没有资格,否则不比也罢!”
    老人叫道:“来呀,你试试看。”他双手插釜,等着小邪试招。
    小邪心里头直叫高兴,他暗道:“死老头,猪是怎么死的你都不晓得。”高兴归高兴,脸部还是严肃的很,他叫道:“我先检查你的穴道。”右手运起大悲指往老人身上“齐门”
    穴点去。
    “嘟”一声,老人脸色一变有点惊奇,但他忍住了。而小邪可有苦头吃,右手食指差点被震断,已红肿起来,他装出笑容笑道:“过关,现在我要打你三掌看看。”他想点穴不行只好用掌力试试了。
    老人狂笑道:“我武功天下第一还怕你三掌?十掌也没关系。”
    小邪运足功力往老人胸口打去,“砰”一声,小邪只觉得好像打在铁板上,手臂被震得发麻,痛死了。身体也被震退三、四步,他赶忙叫道:“过关”老人似乎很喜欢人家试他的武功,以证明自已是天下第一,他笑道:“现在要试什么,快点,老天等不及了!”他露出得意笑容。
    小邪眼看两种方法都无效,实在有点心寒,他叫道:“这关试飞刀,你将眼睛闭上,我要射你的眼睛。”
    “快点,我等不及了,”老人将眼睛闭上。
    小邪一看心中甚喜心想:“这时不溜,等待何时。”他叫道:“你不要张开,我远一点射。”
    他嗤嗤一笑走近围墙道:“老头我要射啦!”他一发飞刀,身形也往墙外纵去。但未翻过墙头,又被老人给捉回来。
    “哇卡!”小邪苦叫道:“这是什么人间推!怎么会有这种人?”他马上叫道:“过关!过关!老头你过关了,现在我们开始比武!”
    小邪逃不走,只好大叫过关,以防止诡计被拆穿。
    老人抓着小邪,榜了一下问道:“你刚才不是想逃走吧?”
    小邪像被悬空的小狗,四肢乱蹬乱抓叫道:“谁说我想逃?你说你武功天下第一,我说我武功天下第一,没有比划一下我怎么会逃?你是怕了,是不是?”
    “谁说我怕了?来!比什么?”老人将小邪丢在地上,耸起肩头准备此武。
    小邪他起来道:“我们比赛跑,如何?”这可是小邪看家本领。
    老人道:“好!如何比?”
    小邪看了一下四周地形道:“我们从这边墙头,跑到那边墙头如何?”他指着两边相距约五十丈的围墙。
    老人道:“没问题,走。”
    两人一同走到一边墙头。
    小邪当然不会乱选,他想:“这一跑,我就冲出墙,保证他捉不到,呵呵……”他猛点头,信心倒没有十足,因为他已尝过不少暗亏,心中直叫苦。
    老人也想:“这小鬼天下出名,想必有原因……”他叫道:“小鬼你可不能趁机跑了?
    ”他还是想到小邪可能会趁此溜了,但自恃武功了得也不甚放在心上。
    小邪叫道:“你不是武功天下第一吗,还怕我跑了不成?”
    老人狂道:“怕什?开始!”
    小邪拿出一个铜板心中叫道:“这人奶奶的,已不是人了,点他穴道,手指被震得发肿,打他胸部,手掌被震得发痛,飞刀打在他身上,就像打在铁板上,这是人吗?鸭米豆腐(阿弥陀佛)老天保佑。”
    小邪吸口气缓和一下心情婊:“这是铜板,我往空中投,一落地我们就往前冲,看谁先跑到对面墙上,谁就赢。”
    他一扬手,铜板已升空,很快的落在地上“叮”晌了一下。
    只见两条人影如一阵轻烟,一颗流星,一道电闪“咱”一声,已冲往对面围墙。果然小邪微站上风,但也差不了几寸,小邪这次是想证明自己是否真的跑功天下第一,这一证实,他自是很满意也很骄傲,终于有一样赢过这老头。
    心念一动,小邪已利用这机会腾身想和已往一样纵出围墙,但又被掌风一带摔在地上,痛得他有点受不了。
    小邪叫道:“老头你怎么可以打人?”
    老人怒道:“谁叫你想逃!”
    小邪叫道:“我那里想逃,我是煞势不住了往外冲,我赢了,怎么样,你想杀我恨?”
    老头叫道:“谁说你赢!我明明在你前面,我……”他是知道自己差了几寸,但他那相信小邪这小鬼会赢他,所以他找了许多理由,例如说自己担心小邪会逃走而不能专心,扔铜板的是小邪而不是他……总之他是不会承认自己输给小邪。
    小邪叫道:“好,你不信就再比一次。”
    “比就比!”老人也吹胡子瞪眼,大有再来一试之态,以证明自己跑赢小邪。
    “预备”小邪又丢了一枚铜币,“叮”一声,已有人往前冲,这是那老人的影子。
    小邪见机不可失,他也冲,但他是往后冲,一翻墙已逃之夭夭。
    老人正得意自己“跑赢”了,反身正要喧嚣高笑时,已发现少了一个人,马上大怒,吼了一声,已追向小邪。
    可怜小邪一翻墙,见四面遍地荆棘杂草,直叫苦,但为了逃命也拼命的往前跑。
    然而终究难逃被逮之命运,不到一刻钟又被捉回来了,他实在是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
    老人逮着小邪,甚是得意,像捉小鸡一样的提着回古厝,将小邪丢在地上,得意笑道:“小鬼你认命吧,没人能逃过我的手掌心的,哈哈……”
    小邪也蹂着撞伤之部位心想着:“逃走无望了,惨哪,真惨,还好跑功不愧为天下第一,但在这鬼屋不管用,只要他一颗石头就可以将我绊住,妈的,真虽(倒楣)。”苦笑几声他道:“老头子想不到你跑得这么快,我巅倒跑都跑输你,佩服、佩服!您真是武功天下第一,天下第一,我甘拜下风。”
    “哈哈……”老人一听有人说他武功天下第一,马上得意狂笑,他大笑道:“我武功当然天下第一,哈哈……小鬼,只要你不跑,老夫就不为难你,哈哈……”小邪这句“天下第一”倒得到不少好处。
    小邪苦笑的摊摊双手道:“好吧,反正打又打不过你,跑又跑不过你,我留下来替你洗衣服煮饭就是。”现在他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
    老人道:“不用,饭有人送来,衣服有人会洗,你给老夫安静点就没错。”说完头也不回的又去练武。
    小邪无奈的坐在地上发呆,他想:“这老头会不会就是那黑巾使者,如果是他为何不杀我呢?而将我困在这里又是为了什縻?真想不通老天为什么叫这老怪物活着,好吧!只要不死,总有机会逃走,我就是不信邪。”
    反正也没事,小邪落个轻松,不知不觉中已睡着了。
    XXX
    “小鬼起来吃饭。”那老头叫着。
    小邪伸个懒,慢慢的走到房里,已见到老人坐在桌旁独自吃着饭。
    老人道:“小鬼,一天一餐,其他两餐都是冷饭,随便你吃不吃。”
    小邪坐上椅子,也不客气的吃起来,不久他问道:“老头这是谁送来的酒菜。”
    老人道:“我徒弟。”
    “你徒弟?他天天来?”小邪好奇问道。
    老人道:“不错他每天叫小丫送东西过来。”
    小邪看看四周并没有发现丫他道:“丫呢?”
    老人道:“回去了明天才会来。”
    小邪想了想道:“老头你的武功天下第一,那你徒弟呢?”
    老人哈哈大笑道:“我徒弟当然是天下第二啦,这还用问。”
    小邪问道:“你徒弟已经艺成下山了?”
    老人狂笑道:“老夫武功岂是别人所能学会,他只不过学了一半,就可以横扫武林了。”
    “你徒弟叫什么名字?”
    “不晓得。”
    小邪觉得这人有点痴狂,做事也大出常理,不知道徒弟的名字也不问,他道:“老头你准备把我关到什么时候才放人?”
    老人大笑道:“关到我死。”
    小邪道:“你死?你什么时候会死?”
    “哈哈……”老人狂笑道:“我还有一千年,一万年可以活,我是长生不老,金刚不壤之身,那里会死。哈哈……”他昂头直笑,真像有这么回事似的。
    小邪心中有点发毛,以前在回回山蛇谷被“幽灵鬼王”李三笑所擒,自己骗他有一部”
    玄玄实录”练成功以后可以长生不老,金刚不壤,本以为是假的,难道会出现在这老人身上?这太可怕了。
    小邪汉口气道:“这么说我是永远出不了这鬼屋喽?”
    “不错。”
    小邪苦笑道:“老头我并不认识你,你怎么会想到要捉我呢?”
    老人狂道:“我高与捉谁就捉谁。”
    小邪沉思半晌笑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会捉我,是因为你徒弟说我是当今天下最出名的人,所以你就将我捉来对不对?”
    小邪已猜到这老人疯狂练武,只想证明自己武功天下第一,只要有人告诉他谁的武功好,老人都想证实一下自己。因而找人比斗。
    老人并没有回答。
    小邪又道:“你徒弟也告诉你当今谁的武功最好,你听到了这消息,就想要找他们比划印证武学,结果他们都输在你手中。”
    老人大笑道:“当然!老夫武功天下第一没有人能赢我。”
    小邪他不想走了,他要知道谁是那指使者,是“神武门”门主?黑巾使者?或另有其人,他问道:“你徒弟常回来练功?”
    老人道:“以前常,现在比较少,但都在晚上,所以晚上我要把你关起来,不准你到处走动。”
    “关起来?”小邪有点不高兴道:“你不关行不行?我不走就是,也不看你们练功。”
    老人道:“不行!我徒弟说你非常狡滑,一不小心你就会溜走。”
    小邪叫道:“我和你徒弟到底有什么仇?他要如此整我。”
    老人道:“不必有仇,他高兴捉谁就捉谁。”
    小邪不说啖了,这不是理由,却是最好的理由,只要有办法,高兴捉谁就捉谁,任何人也管不着。
    老人叫道:“吃完了没有?吃完了我可要把你关起来了。”
    小邪奇道:“老头你别关我,你在前院练功,我不到前院去,我不出前厢房如何?拜托,拜托,”老人道:“不行你会偷跑:别罗苏,你再不吃我就饿你一顿。”
    小邪看没办法,只好多吃一点,省得饿死在这里。
    吃完,老人将他锁在一间房子,然后独自走到前院练功。
    小邪摸摸房子,知道是特别加工过的,似乎是精铁所造,没办法逃走,他来回走了两、三趟,这才死心。静静的躺在地上,心中已慢慢的想着这老人到底会是谁?
    他觉得这老人整天只知道练武,其他事知道得太少,倒有点像白痴,但不可否认,他的武功的确是天下第一,这种人是可怕,但又不可怕。
    而他徒弟呢?想必是位奸诈狡恶之徒,他将这老人当作一种工具,用他来挟持天下武林高手,甚至将这些高手一网打尽,然后自己再控制整个武林……但有一点可以明白,他的武功并没有完全学成,才须要利用这老人,这人又是谁呢?
    以前以为黑巾使者就是这位武功深不可测的老头,现在小邪已认为这有点不大对,因为这老人只是个行走肉,他没有心机,只会当人家的工具,那么黑巾使者,很可能就是老人的徒弟了。
    小邪觉得这个推断很合理,他已想偷偷溜去看看这老人的徒弟是谁,也许对事情有点帮助。
    他也想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如果知道地方也有可能帮助自己明了真像。
    想到此小邪已拿出小铁片,开始锯窗口铁条,他可不愿意永远待在这里。
    三更过后。
    前院果然传来谈话声,但离小邪太远,没办法听清楚他们在谈些什么。后来就只有练武之破空掌声,约到五更这些声音才全部消失,恢复宁静。
    第二天老人又将小邪放出来。
    小邪活动一下筋骨笑道:“老头昨晚你的徒弟来了是不是?”
    老人道:“不错他来了。”
    小邪问道:“你们有无谈到我?”
    “有!”
    “说什么?”
    “他要我杀了你。”
    小那大惊叫道:“那你现在就要杀我了?”
    老人扬起右手狂笑的逼向小邪冷道:“不错老……”
    “放屁,”小邪未等老人说下去已经大吼起来,他怒骂道:“鬼老头,死老头!你以为你武功天下第一,还早哪!我告诉你,武功天下第一的不是你,而是『飘花宫』宫主,他妈的,你算什么东西!”
    小邪一急之下就胡扯,他不晓得“飘花宫”宫主有没有和这老头交过手,也不晓得“飘花宫”的武功是否能胜得了这老头。如情况不利,他只好将那位他的太上祖师“玄玄真人”
    搬出来,先保住命再说。
    小邪这招果然见效了,老人怔了一下道:“小鬼你知道『飘花宫』在那里?”
    小邪哈哈大笑起来,胡扯对上嘴了,小命可稳得很啦,他得意叫道:“天下除了我之外,没人知道『瓢花宫』荏那里,因为我就是『飘花宫』的少官主。”小邪想这老人有点痴,干脆就扯大一点想唬人,那晓得老人怒道:“你胡扯了『飘花宫』那有男人!”
    “哇佳佳!牛皮破了!”小邪心中苦笑一声,但胡扯可是他本行,他立即叫道:“老头你搞什么嘛,我的话你都没听清楚,我是说我是『飘花宫』少宫主的朋友,只有我去过『飘花宫』懂吗?笨!明明知道『飘花宫』只有女的,怎么不会联想到这一点。”
    老人哦了一声:“原来如此!”疑心已失已转为高兴神清,他喜道:“老夫全武林都交过手,就只剩下『飘花宫』……走!小鬼带我到『飘花宫』,我要打倒那些臭女人。”
    小邪见状心中暗道:“想要杀人?哼,也得看看对象,我老人家既然是天下最出名的人,自然有一套,你等着慢慢享受吧!”他笑道:“凭你这点功夫也想打倒『飘花宫』宫主?
    我看连她身边的丫都打不过,你还敢找官主,真是不要命了。”
    老人叫道:“我不信!”
    小邪道:“不信?不信也得信,你不晓得宫主有多厉害?有一次我和她过招,谁知道我还没靠近她,也没见她出手我就躺下了。”
    老人惊道:“这是什么功夫?这座厉害?”
    小邪心中偷笑不已,他叹道:“这叫『凤凰练丹』,宫主只要轻轻吐一口气,那口气一撞到我,我连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还是被她次得满地打滚,这种神功才是天下第一,你懂吗?”
    老人未呆念着:“御气成形,御气成形,真的有人达到这种境界,我……”老人有点恐慌。
    小邪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他笑道:“怎么样老头?你还以为你的武功天下第一?葡萄成熟还早得很哪!慢慢练吧!”
    老人拉着小邪左手急叫道:“小鬼快带我去找她,我要找她比比看,是否真的有这门功夫!”
    小邪轻轻甩掉他的手笑道:“老头你别急,我看你的武功也差不多了,再一、两个月后你一定可以赢她,何不等上一、两个月呢?”
    老人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再二个月就能赢她?”
    小邪嗤嗤笑着。一个是大盖仙,一个是痴狂老头,这出戏有得唱的了。
    想了一下小邪道:“我会看相,你知道我师父是谁吗?”
    “不知道。”
    小邪大笑道:“说武功我是不如你,但这看相功夫,我师父可是天下第一,江湖人人都称他『千真又万算灵灵灵铁准铁嘴大先生』张硬嘴王,你听过吗?很有名的喔!”看来也只有小邪的师父有这么长的外号了。
    老人喃喃道:“张硬嘴王?我……我记不起来。”
    小邪拍拍他肩膀笑道:“老的记不清没关系,只要知道我就行,我叫”万算万灵不算不灵乱算乱不灵歪歪斜斜『杨大先生法号小邪,就是我能知过去及未来三千年的事,所以我知道我是诸葛亮所转世投胎,也因此我才会成为武林最有名的人,请多多指教。“他拱手躬身九十度,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老头被小邪这么长的外号搞昏了头,喃喃念便不停,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小邪见状又笑道:“老头我看你灵台泛光,七窍通天,神户挺直……哇!”
    他吃惊道:“老头你头上有珠,有舍利子十一颗半,太棒了!太棒了,只要你练成十二颗,那就天下无敌了,也可以成为真正金刚不壤之身,长生不老之神仙啦!”小邪一下吃惊,一下点头,又大叫,又轻叹,弄得这老人六神无主而沾沾自喜,真以为自己头上有珠子。
    老人得意的耸了一下肩头问道:“舍利子?我也有吗,人说只有佛门弟子才会有,我…
    …”
    如果打开脑袋还能活的话,想必那老人会剖开来看个究竟。
    小邪笑道:“不对,不对,凡我们练武之人只要练到一个阶段就会有舍利子出现,练功练得愈高,舍利子愈多,就像和尚吃斋念佛,谁念得愈行,谁舍利子也愈多,自古以来也只有达摩祖师头上有十二颗舍利子,我看你再两个月也差不多啦!到时候你就可以得道成仙,和达摩祖师下棋去了。”
    小邪扯得天花乱坠,再加上他的表情,不由得老人不信。
    老人沾沾自喜,不时摸着自己额前,希望能摸到舍利子,他问道:“那『飘花宫主』呢?”
    小邪笑道:“那女人嘛……她已练到十二颗了,但因为她是女人,所以珠子比较小,只要你也练上十二颗,你的大舍利子就能打赢她了,怎么样?”他摸了老人脑袋一下,又道:“我一看你就知道你一定是神仙体,而且我告诉你,你还是姜子牙投胎转世,要来统治武林,也就上天上紫微星下凡,将来说不定是当今皇帝呢!”
    老头惊喜万分道:“真的?”
    小邪重重的点头道:“要不信那天我作法给你看,你就知道你的前生;而当今皇上是文曲星下凡,这文曲星比你那颗紫微星又差了一截,不过皇帝有灵脉,因为他父亲遗体葬在天龙脉,所以你才没办法当上皇帝,只要破了天龙脉,你就是皇帝了;皇帝在上请受小臣一拜,万岁,万岁,万万岁!”小邪当真伏身叩头行了大礼。
    老头那知这全是小邪在胡扯,听得“龙颜大悦”哈哈大笑,真以为自己是皇帝了,他笑道:“爱卿平身,朕很高与,哈哈……”
    小邪心中直叫乐,他想了想又笑道:“禀皇上,您别急,这皇帝要做也得要过三关九难才能做成。”
    老人问道:“什么是三关九难?”
    小邪看了老人脸颜一下道:“照你看来,头花花心,心花花,葡萄以为是菜瓜,你已经过了两关七难,还差一关两难。”
    “那一关两难?”
    小邪道:“你老来不死是乌龟,乌龟看破生死门,那是你的生死玄关未看破,老头皇帝你可有把握看破生死门而长生不老吗?”
    这是小邪聪明的地方,他要扯也要扯得人家相信,因为自古没有长生不老的人,所以他利用老人的弱点来骗他,戏才有得猖。
    虽然老人已练到皮坚如铁,百毒不侵,但他还是没有把握长生不老,尤其他更怕老死。
    他急道:“我……我没有把握!”
    小邪点头道:“这就是了,你生死玄关未破,所以不能长生不老了,一定有死的时候,来,让我看看你还有多久寿命?”他摸摸老人五官道:“天官混浊,地官亚亚,元官暗淡,黄官沉重,宇官好一点但也表示……也表示你寿命不长,活不了多久,唉!皇上啊!你这一死叫微臣如何是好?呜……”小邪哭了起来。
    老人当然知道他年已过百,随时有老死可能,只是不愿去想,被小邪这一说,他已紧张万分急道:“小兄弟可有补救之方法?”
    小邪擦掉眼泪吞了几口口水才道:“长生乌龟王,吃斋念佛我不慌,移作天下老神仙,但求达摩珠子忙。老皇帝,这是我师父教我的,不管你五官如何暗淡无光,只要求得达摩珠子,也就是含利子,那你就可以成为神仙之体真正长生不老了。”
    老人闻言有救,立即高与叫道:“好,好,老夫就求这达摩舍利子,求长生不老,小兄弟你说我只剩下半颗,就可以求全十二颗了?”仲小邪点头道:“对!所以你这一、两个月内,一定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件专,除了我以外,请老兄务必定切记这句话。”
    “为什么?”老人不懂。
    “阿弥陀佛”小邪喧一声佛号道:“你是人间奇才,别人难免会嫉妒,人嫉没关系,最重要的是天嫉,你如果说得让上天知道了,上天嫉妒你时,那你再有一百颗舍利子也是枉然无用;以前楚霸王本来可以做皇帝,但他乱说乱叫,所以老天吃醋了就把他王位让给老百姓刘邦了,天机是不能露的。”
    老人想:“也对,人嫉不可怕,天嫉才糟糕。”他点头道:“好,这两个月我就不说,我徒弟可以吗?”
    小邪在防的也是他徒弟一人,他急道:“老皇帝我所说要防的就是你最亲近的人,只要你徒弟不是你最亲近的人,那你可以告诉他,如果是的话,那你就不能告诉他。”小邪不愿意逼得太急,而使老人产生怀疑。
    老人点头道:“不错我最亲近的人就是我徒弟,我不告诉他,等我舍利子练成再说,那你说的两难又是那两难?”
    小邪道:“一为天难,一为地难,天难能躲过,地难也就没关系,我不能告诉你,如果我露天机,你可能就不能练成长生不老,但你放心,以你现在的功力已足足可以应付任何灾难了。”
    老人想想也对。
    小邪又道:“现在你不能杀我,我要替你作法,好让天降最后一颗舍利子给你,等你十二颗成形以后我自己会自杀懂吗?”
    老人奇道:“舍利子是天降下来的?而你为什么又要自杀呢?”
    小邪道:“本来舍利子就是玉皇大帝的牙齿,他每一百年要换一次牙,而他的牙齿都掉在人间的和尚头顶,你不吃斋又不念佛,已经得了十一颗,这很不简单,但第十二颗一定要王皇大帝的大门牙才成,因为大门牙比较光亮,比较有灵气,也是最后掉下来的一颗,我要作法让他掉在你身上;而玉皇大帝规定,谁帮人弄到大门牙,谁就得以生命替换,所以我帮你弄到大门牙,我只好牺牲了,但为了吾主千岁,小臣的生命已经不重要了。”
    小邪为了保命,什么话都扯得出来,连玉皇大帝的牙齿也用上了。他真是能混,看世上除了他,很难找出其他人来比拟。
    老人闻言大为感动道:“没关系小兄弟,你死了以后,我对你为宰相,再给你盖大庙,让世人朝拜。”
    小邪拱手躬身道:“谢吾皇千岁,但为了你早完成心愿,你别叫你徒弟来练功,就说你要休息两个月,只要你徒弟不来,那你也不用把我关起来,我好日夜赶工,完成你的第十二颗舍利子,只要『飘花宫』宫主知道你有十二颗舍利子,你也不用去找她,她会跪下来承认输给你,你千万要小心头上那半颗珠子,越少人惊动越好。”
    老人心急如箭,他点头道:“好,那我开始练武了。小兄弟你也开始作法吧!”老人已跃向前院苦练第十二颗玉皇大帝的大门牙了。
    小邪心中直叫好笑,他笑骂道:“奶奶的大门牙?不错,我是要你落个天难地难,呵呵”他走进厢房,找了一些床单,棉被套,窗,乱弄一通,做成袈裟,穿在身上,前面画个太极图,背面画八卦图,又用瓶子弄成手摇铃,背面再插三支壤扫帚,头上绑一条花红蓝之长裤管,左腰插一支坏扁担,额前画上黑色星星,两腮则画月亮及太阳。全身就像演平剧的刀马旦,只可惜,衣服不对,东西也不对。
    小邪看看自己身躯,轻笑道:“将就点,东西难求。”他开始作法了。
    老头练功练得很勤,他一心想得到最后一颗舍利子。
    小邪边摇铃子,到处逛,看看有无出路,他不敢跑,因为他知道跑不了多远一定会被老头捉回来,那什縻都完了。
    傍晚申时。
    已有一小女孩送饭来,她只十三、四岁,乡下姑娘,有点土。
    小邪见到她,马上走过去叫道:“小姑娘你好。”
    小姑娘一看小邪如此模样,先是一惊,然后觉得好笑,她问道:“你是谁?我怎么没看过你呢?”
    小邪道:“我是新来的,本道士法号『太上大大大』姑娘你可可听过?”
    “太上大大大?”小女孩摇头道:“没听过,那老人在那里?”
    小邪道:“他在练功,找大门牙。”
    小女孩道:“找大门牙?他门牙掉了?”
    小邪道:“差不多,活了一大把年纪不掉也是蛀光了,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道:“我叫桂花,他们都叫我小花!”
    “小花,小花。”小邪念了两遍点头道:“不错,这个名字很好听,小花你来这里多久了?”
    小花道:“三年多了。”
    小邪问道:“那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小花道:“我不晓得,三年多以前我和爹娘搬到这里以后,我就每天送饭来,我们住在对面不远的小屋。”
    小邪问道:“你可知道这老头是什么人吗?”
    小花摇头道:“不晓得,我每次送来就独自回去,他要什么会留字条,第二天我再送来,其他的我就不晓得,『太上大大大』你不是他的朋友吗?”
    小邪道:“我是他朋友,但他也不告诉我名字,他说最近这里面有鬼魂出现,要我替他收妖,所以我才赶来帮他的忙。”
    小花呃了一声,她有点怕道:“原来如此,法师你还有事吗,如果没事我想回去了。”
    小邪笑道:“别急我还有许多事要问你,你说你只顾送饭菜,但在这荒郊深山里,那有米菜酒茶呢?”
    小花道:“是这样的,每星期就有人送到我家来,有米有肉也有酒,只要我们交代,他们都会送过来。”
    小邪问道:“你知不知道送来的都是那些人呢?例如说男的或女的,穿白衣或黑衣,或还有其他特徵?”
    小花想了一下道:“法师,他们送东西的人都不是同一人,全是男的,有时候两人,有时候只有一人,但大部分都穿黑衣服,年纪都在四十岁以上。”
    小邪又道:“这离城镇有多远你知道吗?”
    小花道:“我不晓得,自从我来这里以后就再也没出去过,不过听爹说好像离这里五十里外有个小镇,我不知道冉什么名字。”
    小邪道:“那你以前是住在那里?”
    小花道:“我们以前住在江家集,在大别山附近。”
    “大别山……”小邪想了一下道:“你们来时走了多久?朝什么方向。”小邪想以这些细少之线索猜猜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小花抚掠一下秀发侧头想了想才道:“我们坐了一天马车,是走官道,往徐州方向然后又走了三天山路才到这里,法师你有什么问题吗?”她觉得小邪好像很认真在调查她的事情。
    小邪笑道:“没什么,我只是问问你家在那里,好不好玩。”
    小花立时想到故乡朋友,她轻笑道:“好玩,当然好玩,只是到了这里想玩都没有伴了。”
    小邪笑道:“那你不会和你爹娘一起回故乡玩玩再回来?”
    小花幽幽道:“我说尉,但爹总是说再一阵子,这一阵子不晓得要多久,我想可能没希望了。”
    小邪奇道:“为什么?”
    小花道:“爹好像很喜欢这里,每天除了打猎,很少看到他下山,也很少看到有人来找他,除了送东西的人以外,我就没再看到别人了。”
    小邪哦了一声,正在想其他问题。
    小花看看天色已经近黄昏,她道:“法师如果你没事我想回去,太阳都快下山了。”
    小邪想也问不出什么名堂来,笑了笑道:“好,你慢慢走,明天给我送点好酒来,作法要请鬼神喝酒,不喝我也奈何不了他们,呵呵……”
    小邪想这法师一当下来,又是一件得意事,要酒有酒,要肉有肉,十分惬意,觉得自己果然是天生在朝帝王相,在江湖是霸王相,乐得呵呵直笑。
    小花点头道:“那我告诉爹,明天就给你送来,再见?”她收拾一下走了。
    小邪见她已消失荏转角处,将她的话再仔细想一遍,他想:“这地方在大别山附近不远的山中,还好没有在海岛或塞外,而听小花说送东西来的大部分是穿黑衣服,都应该是和黑巾杀手有关了,说不定就是他们。”
    想着他已起身走到前院,笑嘻嘻而恭毕敬的行个大礼道:“禀奏老皇帝吃饭啦,龙体要紧,等吃完了再练。”他的马屁功夫是有名的。
    老人龙颜大悦,他已视小邪为“得力功臣”爱护有加,他呵呵笑着马上收招道:“爱卿说的是,好,朕这就去用膳,哈哈……”
    狂笑中他已和小邪走入后院。
    老人看到小邪这四不像的怪异穿着,又星星又月亮,又太极又八卦,插扫帚又挂扁担,他奇道:“小兄弟这是道袍吗?我怎么没见过?”
    小邪扪了一下心口笑道:“本法师和其他人不一样,本来是有一套法服放在家里没带来,也只好将就如此穿着;这扫帚可以避邪,扫尽妖魔鬼怪,使他们不能阻止我去找含利子;这扁担可以斩妖魔,有的恶魔很恶劣,如蜘蛛精和狐狸精,我要用扁担将他杀了,免得他们抢走老皇帝的舍利子;头上的星星、月亮、太阳,就是三光,这可以照尽妖魔鬼怪,使他们不敢出来,连尿都憋着不敢放哪!这是我家传秘方,别人是不会用的。”
    老人摸着脑袋轻笑道:“被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脑袋里好像有东西在慢慢凝结。”他这是想舍利子想得发疯,心理作祟倒像在作梦一样,头上开始长珠了。
    小邪这是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他忙道:“对嘛!我说的没错,这就是徵兆了,希望老皇帝多加努力求得舍利子以免小臣徒劳无功。”“阿弥陀佛”小邪先坐上椅子才道:“来!用餐吧!”现在倒换小邪在发号施令了。
    老头这春秋大梦可罩得他眉开眼笑“珠胎暗结”,喜不合口,把小邪的话当成圣谕,将来是怎么死的他都不知道。
    老人觉得时间宝贵,连吃饭也是站着,三两口就解决,马上又去练功,求舍利子去了。
    酉时一过。
    西墙外忽然翻入一条黑影,直拣那老人身畔,脚一落地他拱手轻道:“师父。”
    老人看是徒弟到来,连忙想起小邪交代,马上叫道:“徒弟,明天以后你别来,我要修练另一种功夫,要两个月的时间,没空再教你武功。”
    徒弟急忙问道:“师父那是什么武功?厉不厉害?”
    老人道:“师父练的武功还错得了吗?当然厉害,只要练成了,就能成为金刚不坏,长生不老之身,也就天下无敌了,哈哈……”说完已狂笑不已。
    徒弟微微动容道:“师父您可有教过徒弟这门绝世武功?”
    老人道:“谁说没教你?我全教给你了,只是时间问题,我再一两个月,就大功告成,这两个月以内你不能来知道吗?”老人怕徒弟知道求舍利子的方法,而纠缠不清,故而说全教了。
    徒弟这次可上当了,他认为老人不会骗人,因为他已有点痴呆,谁想到小邪的三寸不烂之舌,舀让痴呆之人说谎。他道:“是,师父,徒儿不来就是;师父,杨小邪杀死了没有?”
    老人瞟了他一眼,好像提这件事是不对的,他叫道:“急什么?你还怕他跑了不成?我准许他多活两个月,等我大功告成了,我再杀了他。”
    徒弟紧张道:“师父,杨小邪诡计多端,您何不早点杀了他?以绝后患。”他已觉得师父可能已入了杨小邪的彀而不自知。
    老人道:“他……他再怎么样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何况我练功还要拿他来试试看,这不是很好吗?别猡苏,现在不能杀。”
    他差点说出杨小邪要帮他练第十二颗舍利子,又想到小邪交代的话,不能告诉最亲近的人,否则会遭天嫉。他很庆幸自己能随机应变马上改口。
    徒弟急道:“师父……”
    这时小邪已走出来,笑嘻嘻道:“徒弟……”他含情脉脉的望着这位新“徒弟”。
    老人和徒弟大吃一惊。徒弟见到小邪,怒喝一声,一掌就往小邪头上劈去,其势如虹,威猛无比。
    小邪并没有动,他知道有人会拦下这位徒弟,果然徒弟快,老人更快,一闪,一推,一挂,一跃,已将徒弟逼回原地。老人怒道:“徒弟你怎么可以不听话?敢杀朕的爱卿!”他是真的生气,若不是和徒弟有师徒之情,老人可能一掌就毙了他。
    徒弟惊叫道:“师父,我……杨小邪他……”他见师父从没对自己如此生气过,深怕自己言语不慎,会惹来杀身之祸,平常阴沉的心灵,现在也乱糟糟,惧慌慌,不知如何是好。
    老人怒道:“不管怎么样,我要他活到两个月后,等我舍……神功练成以后再杀了他,你再乱来,我可不客气了!”他差点将舍利子的事说出来。
    小邪哧哧笑道:“老皇帝,让小臣和他谈谈,请老皇帝放心,小臣一定不会将您的秘密说出来,这会遭到天打雷劈的。”他实在很想知道这位“徒弟”到底是何许人也?只有冒险一谈了。
    老人急道:“小兄弟你可千万别露了口风!”现在倒换他担心小邪一不小心将求舍利子的事说出末,而影响他的“皇帝神仙梦”。
    小邪拱手道:“微臣谨记在心,请皇上放心吧。”
    徒弟见他们两个,一下皇上,一下又微臣,又是老皇帝,又是小兄弟,叫得如此亲密,已知道其中必有蹊跷,他道:“师父,那徒弟就和杨小邪谈谈可好?”
    老人看小邪含笑点头,他才勉强答应道:“好吧!如果你乱来,我就杀了你,”转向小邪,不安的道:“小兄弟,你可千万小心那趟事了!”
    小邪拱手正色道:“皇上请放心,微臣必定守口如瓶,以便完成皇上生平大愿。”说完又深深一揖。
    老人虽然怕小邪说漏了口风,但他不愿讥小邪这爱卿对自己不满,他道:“好吧朕就相信你,你去吧!”
    “谢皇上。”小邪揖身,转向徒弟道:“徒弟走咀!到后院去。”说完他已走到后院。
    徒弟见他们谈话,又皇帝又小臣,听得已是满头雾水,已快步的跟着小邪走。
    一到后院徒弟才叫道:“杨小邪这是怎么回事,你照实说,否则我可不饶你。”
    小邪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知道有老人在保护,这徒弟不管用,他仔细的打量这位徒弟,就像鉴定珠实一样的仔细。
    只见徒弟身材高大,八尺,五旬,虎臂熊腰,黑发如墨,泛黑而亮,尤其那副乩髯更显出徒弟卓尔不群,五官端正,双目如电,现正充满杀气。
    小邪笑了笑道:“名振天下『中原三秀』之一的『美髯秀士』江振武怎么也拜起师父来啦?真是令在下疑惑不解婀?”他见这位黑衣人髯胡一大把,因而联想到中原三秀有这么一位人物。
    果然小邪猜中了,徒弟闻言大为震撼,一扬右手就要往小邪打去。
    小邪哈哈大笑不闪不避道:“江振武你没把握一掌把我打死吧!”
    江振武一愕,不错他没把握一掌打死小邪,只要一掌没打死,小邪一叫,那老人必定赶来,自己倒要赔上一条老命,如果打死了,人已死就死无对证。衡量一下,他终于放下手,叹口气道:“不错,老夫没把握,但你怎么会知道老夫名号?”
    小邪见他承认了,也笑道:“别忘了你的外号『美髯秀士』看谁的胡须比你更漂亮更美呢?本来我不敢确定。但你一举掌要打我时,我已经知道你就是名振天下的江振武了。”
    江振武此时已恢复阴森森的脸庞,他冷笑数声道:“是又怎么样?你能奈我何?”
    小邪道:“我当然奈何不了你,只是我有点纳闷,一个这么出名的正派人士,怎縻会做出天下人唾弃,诅咒的事情来。”
    江振武冷道:“老夫又做了什么事?”
    小邪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光是『神仙岛』上的那些人,你的罪行就该大卸八块。”
    “你去过了?”
    “去过!”
    “你也知道了?”
    “知道。”
    “哈哈……”江振武昂头阴笑不已,他道:“杨小邪你知道了也没有用,因为你就快要死了,死人是不能开口说啖的。”
    小邪笑道:“既然要死,明白的死,要比迷糊的死来得舒服多了,不对吗?”他有意思以死来换得江振武的秘密。
    江振武冷道:“可惜由不得你。”
    小邪笑道:“由得!由得!只要我一吼,老人马上会来救我,这两个月你是杀不了我的。”
    江振武道:“我不信,这么多年来师父从来没违背过我说的话。”
    小邪知道他是惺惺作态他冷道:“那刚才呢?刚才他打你一掌你又如何解释。”
    江振武心头不是味道,自己师父卸被这小鬼施了迷魂法将他迷得神魂颠倒六亲不认,他也不敢保证师父不会杀自己,只好另谋打算,他道:“好,暂且放过你两个月,到时你还是免不了一死。”
    小邪笑道:“这你放心,到时候我自己会自杀死在他掌下。”
    江振武道:“你们刚才一声皇帝,一声小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邪笑道:“我不想迷糊死去,只好卖个关子,我们一问一答如何?”
    江振武脸色微变,不久他道:“好。”
    小邪道:“这才是枭雄,宁可吃点亏也要将心中的疑问弄清楚。”笑了笑他继续道:“
    你和黑巾杀手的关系是如何?”
    江振武冷笑一声道:“老夫就是黑巾使者。”他很坦白,必定有所依恃,也许他认为小邪是必死之人,才敢毫无忌惮的说出这项天下人想知道的秘密。
    小邪也是没有多大讶异,只点点头微笑着,对江振武的回答很满意。
    江振武问道:“你为什縻叫他皇帝,你在弄什么阴谋诡计?”
    小邪道:“因为我不知道他的姓名所以叫他皇帝,我们没什么阴谋。呵呵……”他笑着,因为这回答有说等于俊说。
    江振武叫道:“我不信,你胡说!”
    小邪笑道:“信不信由你,我要问了,那老人叫什么名字?”
    江振武迟疑一下道:“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叫他『武痴』因为他武功天下无敌。”
    “武痴?”小邪喃喃道:“这名字倒挺适合他。”
    江振武问道:“你们之间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小邪笑道:“我们之间没玩什么把戏,是老人喜欢让我多活两个月如此而已。”
    江振武问话不得体,连连吃暗亏,气得他炊胡子瞪眼,都拿小邪没办法。
    小邪道:“被关在『神仙岛』的那些人,都是你指使的吗?”
    江振武叫道:“杨小邪我再老实回答这个问题,你如果再打马虎,我们就不再谈生意了。”
    小邪点头笑道:“好。”
    江振武道:“是『神武门』拿钱叫我们办事,老夫诸师父捉下他们交给『神武门』如此而已。杨小邪,老人在练什么功?”
    小邪笑道:“是一种长生不老的功夫,也就是说练了以后可以延长寿命,因为世上根本就没有长生不老这门功夫。”
    江振武听了以后感到很满意,不时点头,也许是小邪加了一句世上没有长生不老的功夫,而使他相信老人是在练那种可以延长寿命的功夫吧!
    小邪问道:“你捉我是为了什么?”
    江振武道;“因为你知道的秘密太多,我不能误你活着;这老人他练功练到最后为什么要拿你来试验,如何试法?”这句话是老人说的,故而江振武想知道。
    小邪道:“他叫我打向地的『百会』穴。”
    江振武叫道:“我不信,『百会穴』是死穴,只要轻轻一碰是可致人于死地,老人怎会如此做?”
    小邪道:“我也不信,这一打是会打死人没错,但事实上是如此。”
    江振武道:“那他为什么要叫你打他『百会』穴?”
    小邪心知愈是不可能的事情,江振武表面不相信而内心必定会信,因为他是个多疑的人,他道:“这个问题等一下再回答你,现在是轮到我来问你;你们黑巾杀手组织有何目的?
    我是说你组织杀手目的何在?”
    江振武冷笑道:“我们黑巾杀手已遍布全国,个个武功高强,足以统治整个武林,当杀手替人杀人只不过是多杀一些武林同类,何乐不为?”
    小邪心头一震想:“不错,黑巾杀手要比『神武门』和『飞龙堡』来得恐怖多了,而他们也有能力灭掉这两大门派,甚至少林、武当及天下各大门派。除非各大门派联合,否则是斗不过他们的。而江振武却有钱就杀……”
    江振武道:“你回答我刚才的问话。”
    小邪笑道:“老人说他练功练到最后,只有『百会』穴不能打通,要我帮他打一掌,好让他能运功联贯周身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不明白了。”
    江振武更不明白,但他却有点相信小邪所说的话。
    小邪问道:“江大侠你已经有了统一武林的力量,为何不干脆当个武林盟主?”
    江振武笑道:“我现在已经是为所欲为了,我想做什么事情轻而易举,又何必当上武林盟主呢?暗着做盟主不是可以减少许多麻烦?”
    江振武说的没错,当上武林盟主,除了地位以外,最主要还是可以使各派臣服听令于盟主,而能为所欲为。江振武暗着来,不但更能指使任何帮派,而且还减少了因出名而添加的麻烦,真是一代枭雄。。
    江振武微微轻拂一下髯蹇道:“武痴说要拿你来练功就是这个原因吗?那你又为什么会死?”
    小邪道:“我在他『百会』穴上拍打一下,然后他体内真气会涌出『百会』穴,他说那真气会将我震死,我也不相信会这么厉害。”
    江振武倒相信,因为他知道这老人武功已达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了。
    小邪问道:“你们黑巾杀手一共有多少人?”
    江振武道:“多得连我也不晓得,计有十名坛主,每坛约二、三百人,算一算大约有四、五千名杀手;欧阳不空是和你有什么关系?”
    小邪道:“我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因为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你用来控制手下的方法是如何?”
    江振武道:“毒药、威胁、利诱和挟持都有;你的功夫是谁教的?”
    小邪道:“我老头子,我不知道他名字。”想了一下他才问道:“江振武,我问你,在开封灵感塔前,有十位黑衣人杀了你们黑巾杀手,他们是谁?”
    江振武道:“老夫到现在还没查出来,不过我相信我一定认识他们;杨小邪,我没有问题好问你了,等两个月以后我再来替你收,你别想逃,这附近我会埋下重兵,如果你逃出这片古厝,那你只有早点死了。”
    小邪心中微震,但也无甚紧张,他笑道:“我本来就不想活了,活着真是麻烦,整天跑给人家追,你滚吧,两涸月后再见。”
    江振武得意笑道:“杨小邪你的命真大,我接二连三的追杀你都被你跑了,这次我倒要看看你往那儿跑?哈哈……”说完已昂头大笑。
    小邪突然想到一件事,他问道:“江振武再送我一个问题吧!上次在黑城镇追杀我的是不是『飞龙堡』收买你们来杀我的?”
    江振武见这问题无伤大雅,他道:“好吧,老夫就送你这个问题;不错,起先是他出钱要我追杀你,但后来我发现你知道太多关于黑巾杀手的事,所以才换我在追杀你,你来生可要记着一件事情,知道人家秘密太多并不好,也不会长命的。”
    小邪笑着,他觉得这答案很满意。
    江振武道:“告辞了,你多保重。”微一拱手,他已走出前院。
    小邪也道声不送,慢慢走向前院。
    江振武朝武痴道:“师父,徒儿这就回去,两个月后我再来,别让那小鬼跑了。”
    武痴道:“你放心,等两个月一到什么事都好办,快走吧!别耽误我练功。”
    江振武告别武痴,看了小邪一眼,脸上露出奇怪笑容,反身飞掠墙头消失在黑夜中。
    武痴见江振武走了,马上问道:“小兄弟你有没有说啊?”他很小声深怕别人听到。
    小邪拱手笑道:“皇上有令,小臣那敢乱说,我告诉他说您练功练到最后,须要一个小孩的鲜血,我为了多活两个月,所以答应帮皇上的忙,如此一说他就相信了,皇上这下你可不必担心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了吧!”
    武痴点头道:“如此甚好,那老夫可要再练功了。”说完巳继续练功。
    小邪也不打援他,又摇趄铃子乱撞,家煞有这么一回事,直到三更才回房休息。
    小邪想不到江振武会这么坦白的将这一切都说出来,觉得和自己预料的差不多,果然是“神武门”收买杀手,将各大门派高手囚困在神仙岛,以趁此机会壮大自己。
    而江振武对于这种自相残杀的事何乐不为?多杀一人也就多减少一个对手,到最后全武林就落人他手中,这种鲸吞蚕食的阴谋,宝在可怕,而且他又是正派顶尖人物,任何人也不会想到黑巾使者是他。
    小邪想到江振武这个袅雄的阴谋诡计太可怕了,他一定不能死在这里,他想逃,他不停的在房里踱来踱去,在想脱逃的办法,而这武武功又是天下第一,恐怖得令人心寒,小邪也正为此事烦恼。
    “天难,地难……天难地难……水难,火难……”小邪边走边念着,他希望能找出好方法来。
    “天打雷劈也不一定会打到他……地震也不一定会把他给震死,或震开地面让他掉下去而毙死……水难?……说不定可以淹死他,但这里在山上,一点水都没有,不管用……火难……放火将这里烧了,但他刀枪不入,如果身上不是沾了油,恐怕一起火他已利用空隙逃走了,而且要在他身上抹煤油也不容易,何况这里也没有煤油,天难……地难……”
    小邪已来回走了七、八十趟,整个脑袋都快裂开,他真搞不懂老天怎么留了这么一个人在世间,替他添麻烦,他直叫道:“妈的!老天你是干什么的,那天我就把天挖个洞,叫玉皇大帝摔死;老地你也差不多,也不会裂出一道深洞……对!”小邪突然跳起来大喜道:“
    天,太远了,不用也罢,地就在脚下,没有地震自己造,土地不会裂开自己挖……呵呵……
    想不到我杨小邪也会造地震,哈哈……”他已高兴的笑起来。没想到开玩笑的话已当真了。
    他一想到鬼计就开始行动。
    首先他挖了一个地道,从房间一直透到练功场地,约有十几文长,离地面约有四丈深,这工程足足花费了他三星期时间,是相当浩大了。
    地道尽头是在前院广场,没有出口,但只隔练功场所之地面三尺厚,若一用力,会将出口震裂。小邪用小铁丝续出地面政个记号,再走出前院,看清铁丝所显示的位置,他顺着脚尖轻轻的画涸圆圈以便将来辨认,然后又走回地道,把入口埋了,这样变成两头都是密封,而中间中空的地道,他才很高兴的走回前院看老人练功。
    小邪笑道:“老皇帝小臣看你舍利子已差不多了,再过几天一定大有收获。”
    武痴闻言笑颜逐开道:“小兄弟多谢你啦,等我练成了第十二颗舍利子时,我一定会厚厚的葬了你。”。
    小邪心想:“是啊,我是要厚厚的葬了你,不把你弄死,也要葬得你脱层皮。”他笑道:“谢谢老皇帝恩赐,小臣铭感五内。”
    武痴呵呵直笑着,甚是得意。
    小邪道:“小臣是来观星望斗,今天是初九,银河星星特别明亮,玉皇大帝也要抛大门牙了,我看看!”说着他已往天空看去,不时比手划脚,还故意摸了几下武痴脑袋,口中念着:“二八一十九……天狼配天公,紫微星往南移?”北斗星在天边,香蕉星变莲雾星,文曲星
    已转向……玉皇大帝……哇!我看到了,他正对者我笑,向我招手哪!”小邪叫道:“老皇帝快跪下,玉皇大帝在看我们了,你看天边最亮那颗星就是玉皇大帝的眼睛,左眼!”他手一比,反正天上星星多的是。
    小邪这一装神弄鬼倒把武痴弄得神魂颠倒,他马上跪下,朝着小邪的手势往下看,果然发现两颗明亮的星星(自己找的),他严肃道:“不错,是玉皇大帝的眼睛,好亮!”他诚恳的磕三个响头。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胡扯大盖仙,一个是信得不得了,比手划脚,乐不可支。
    小邪念了一些连自己也听不懂的咒语然后道:“现在玉皇大帝在看我们,我们要小心一点,老皇帝你先跪好,然后打开额头,撰你头上的舍利子发光,玉皇大帝看你已经有十一颗,会留意他的大门牙是不是要抛给你。”
    武痴照着做,他将头发拨开露出额头,还不断运功,逼得满脸通红,他真以为上额会发出光芒。已逼至登峰造极时,他道:“小兄弟这该够亮了吧?”虽然讲话,他没转向小邪,仍然目视天空,深怕额上“光芒”锐减。
    小邪暗自好笑,口中念道:“一皇、二皇、三皇,心惶惶,芭乐死!英明的大帝呀,请您把牙齿赐给吾主千岁老皇帝吧,他是紫微星下凡,请您看看他的额头就知道了……味米麻啦卡……西哥哈美摸……”他又打了武痴几下响头,抽起身上小扁担舞了一阵,才汗流浃背道:“成了,玉皇大帝已经愿意将大门牙赐给你!万岁!万岁,万万岁!”他朝武痴跪拜三下,弄得武痴龙颜大悦,呵呵笑个不止。
    小邪站起来道:“吾皇千岁,现在小臣替你开天门,引渡舍利子落在你额头,你别紧张,散去功力,我要剌天门在你额上,一定要流出一点点血,但不会痛,吾皇您可愿意?”
    照小邪的方法来当皇帝,未免太苦了。
    而武痴已经走火入魔,他急道:“快点别让玉皇大帝久等了,我已散去功力,快!”
    小邪马上跪下道:“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才拿出金针在他额前剌出一只小乌龟,因为武痴散去功力,所以一刺血就流出来。
    “好!成了。”小邪道:“吾皇万岁恭请接受门牙舍利子一颗,当于三日内拜请众神,谢玉皇大帝!”他对天空磕三个响头,才叫武痴起来。
    小邪拱手笑道:“恭喜吾皇万岁已得到舍利子,只要再练一个月,就能收回体内,永生不死;小臣祝福万岁龙体安康。”他又跪下去。
    武痴想当这个皇帝蛮辛苦,而小邪想设计脱逃也是够辛苦,不过有一点是相同的两人都很高兴。
    武痴也不管额头流血他大笑道:“爱卿平身,哈哈……”他大笑不止,已陶醉荏皇帝梦中。
    小邪谢了一声已爬起来道:“万岁爷您已得了大门牙舍利子,再练一个月就大功告成,现在您到后院去练功,我要在这里谢神三天,如何?”
    武痴立即道:“好!本皇就到后院去练功。”说着就要往后院走。
    “等一等!”小邪叫住他道:“万岁爷,祭神要放鞭炮,你是否可以叫他们明天送来?
    最好是越大越好,越大声,越够劲,”武痴问道:“为什么越大越好?”
    小邪是心怀鬼胎,暗自好笑,他道:“如果鞭炮越大声,众人也越会臣服,鬼神也越高兴,他们就越不会来找麻烦,万岁爷的威名也越远播,如果能拿两颗一斤重的炸药来,那什么鬼神都会吓得屁滚尿流,从此服服贴贴,再也不敢作怪了。”
    原来小邪说了这么多废话,是想要弄上几颗炸弹来制造“地震”。
    “这……”武痴一听到炸药有点忌讳。
    小邪当然猜得出他的心思,他道:“万岁爷你放心,炸药当然是由你保管由你点了。”
    这样一来武痴立刻放心大叫道:“好!没问题,就这么决定,我明天就叫他们送来。”
    小邪看鬼计得逞他笑道:“既然万岁爷答应了,那就请到后院练功,小臣要作法了。”
    武痴点头,转身一掠,已鼠向后院。
    小邪心情轻松已极,开始布置法坛,他拉出一张大桌子,再弄些香炉火烛,摆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法坛,然后已开始下一步计划。
    他在地道小铁丝那一个部位划一个刚好一个人坐的圆圈,然后在其旁边三步及六步之地方也各划了一个圆圈,这三个圆圈在法坛左边,而地道出口那个图圈最靠近法坛,小邪又在圆圈对面的右边也划了三个同样大小而且平行的圆圈。
    划好后他看看,觉得很理想,这才将右边离法坛较远的那两个圆圈,圈内的泥土挖松,最后那个有半尺高,中间那个有胸部高,挖好了又再恢复原状,一些树叶让它看不出一点被挖过的痕迹。
    一切弄好了,他拍拍手笑道:“这招叫『地洞埋乌龟』地难也,呵呵……”他高兴的继续作法。
    XXX
    第二天。
    小邪所要的东西武痴全叫人送来,鸡鸭鱼肉、水果、香火、鞭炮,只有炸药武痴带在身上。
    小邪也不急,边作法边乞东西,真过瘾。
    第三天傍晚。
    小邪看时间差不多了,才把武痴叫来。
    “哦……对了。”小邪道:“我忘了吾皇坐龙椅的功力不知道够不够。”
    武痴奇道:“坐龙椅还要有功力。”
    心邪道:“当然要有功力,龙椅就是天上九龙宫的五爪金龙,谁要坐得住,谁要坐得稳,谁就是皇帝,您说五爪金龙好坐吗,没有一点功夫是不行的,皇上,小臣知道您一定能坐得稳,但这仪式一定要进行,免得玉皇大帝说我们乱来而不高兴,若因此而收回大门牙,这多划不来呢?”
    武痴也觉得这种事怎么可以随便,他点头道:“好,你就试试看我能不能坐龙椅。”
    小邪道:“那谓万岁爷将炸药放在法坛上。”
    武痴诧异道:“你不是说要点鞭炮时我点燃就可以了吗?”
    小邪摇头道:“话是没错,但万岁爷您有所不知,没有放在法坛拜过的东西,不能算是祭品,鬼神也不会害怕,我们每次拜佛也是一样要将祭品放在法坛上,而万岁爷您又在这里看着炸药,该没什么关系吧!”
    武痴一想:“也对!自己就在这里还怕什么?”他立时大笑道:“好好,祭神鬼当然要如此,哈哈……”他将炸药放在法坛上。
    小邪登时露出会心微笑,他指着地上圆圈道:“现在万葳爷您请看地上左右各有三个圈子,你在左边,我在右边,两人面对面坐在圈子里。”不等武痴回答,小邪已走向右边最远离法坛那个圈子盘膝坐了下来。
    武痴也坐在左边,等待小邪考验坐龙椅的功力是否足够。
    小邪心想:“死老头呀,你是怎么死的都不晓得,这龙椅岂是随便人可以坐的,呵呵…
    …”
    武痴想:“小兄弟呀!你真是够朋友,等我坐上龙椅一定对你为宰相然后再好好葬了你,呵呵……”
    两人心思不同,却一样高兴的在“坐龙椅”。
    小邪道:“我们现在运功往下坐,看能坐入地下几尺,如果万岁爷能超过小臣,那一定能坐上龙椅。”
    武痴笑道:“这简单,咱们开始吧!”
    小邪道:“我先坐给你看。”他一运功往下坐,身躯立即陷入地下三尺,威力十足。
    武痴那晓得小邪早已先将地基挖松,先是一惊,但立即运功往下坐,砰然一声巨,带起一阵尘土,他已陷入地下三尺,但他显得呼圾有点急促。
    小邪笑道:“万岁爷果然厉害,现在我们坐第二个圆圈。”
    两人同时移到第二个圈子里。
    小邪道:“第二个是我先来,第三个就要两个一起来了,因为第三个最重要,我不能给你有比较之机会,因龙椅只有一张,那有可以比较的。”
    武痴点头也表示同感。
    小邪道:“你坐第三个一定要超过第二个的深度,而你坐第二个一定会超过我所坐的深度,那样你龙椅就坐得稳了。”
    小邪怕这老怪物坐得不够深,或第三个圈圈地下泥层有石头,这难免会前功尽弃,所以他一定要引诱武痴出全力坐第三个圆圈,这样胜算才大些。
    武痴道:“我知道,你坐吧!”
    小邪笑了笑,猛连真气往下坐。“砰”一声,已扬起一阵尘烟,来来他是不想弄起尘埃和巨响,但第一次比斗,武痴有声音又有尘沙,小邪卸甚少,如果武痴注意一下就会发现毛病,可惜他已视小邪为神人,故而没发现这毛病,这次小邪可不能再出纰漏,故而他拨起泥沙,弄得满天尘埃。
    小邪笑道:“万岁爷五尺半。”
    武痴心头大惊,他觉得小邪功力这么高,光凭一股真气,就坐下五尺余。微微吸口真气,他也不甘示弱一运劲往下坐,一声巨响传出,他已陷入地下五尺七,只差小邪两寸,而他已显得有些吃力。
    小邪已坐在第三个圆圈上笑道:“万岁爷您过了两关,但第三关我可不能再放松了,否则害您坐不上龙椅,小臣可就万死莫续了。”
    武痴有点气喘的走向第三个圆圈,心中嘀咕不停,他想:“这小兄弟连坐两个圆圈气都不喘,而我已有点受不了,还好只剩下最后一个,拼了老命也要赢过他;原来龙椅这么难坐,这也难怪啦!要是好坐,人人都可以坐了。”他坐好道:“小兄弟这是最后一个了吧!”
    小邪笑道:“这是最后一个了,只要万岁爷能坐赢小臣,那万岁爷已是天灾可以免了,地祸也许……我们别说太多话,我将手中铜钱往上丢,等铜钱一落地,我们就开始往地上坐。”他已拿出一个铜钱。
    武痴有点紧张道:“一定要坐赢你吗?”
    小邪笑道:“不错!你一定要赢我,这一个我曾尽全力坐,你可有把握?”
    武痴吸口气道:“老夫武功天下第一,难道我会输给你不成?我也要尽全力坐。”他是有点担心,因为第二个他已经用了全力,第三个可要拼了全力,其结果尚未能确定,心中甚是忐忑不安。
    小邪偷瞥了炸一眼觉得位置很好,又看看火烛,也觉得很满意。这抓炸,点火烛再往前丢,在事先他已预演了少说也有一千遍,所以他信心十足。
    一切都很理想,小邪才将铜钱往上丢,不久铜钱往回掉“叮”一声小邪故作形态要往下坐,而武痴已“嗨”一声掉进地道。
    小邪见机不可失,立即电也似的纵起身形一手抓炸一手抓蜡烛,一触引信,已将炸往洞里丢,一气呵成,练一千遍果然管用。
    只听“轰”一声巨响,震得小邪耳鸣不已,声传百里,把那洞口也震得完全场崩,可怜武痴坐龙椅坐到地底下去,而被活埋了。
    小邪耳朵有点痛,但也禁不住内心喜悦,他马上点燃鞭炮,大笑道:“老不死,做你妈的狗皇帝,连玉皇大帝的牙齿你也想要?等你上天堂时再去要吧!我走啦!”身形一掠已翻墙出去。。
    古厝里面鞭炮声“霹啪”作晌,倒是音震云霄。
    小邪一冲出围墙往西掠去,但不久已被黑市杀手围住,他不敢应战,边射飞刀,边往林中掠去,他想离开武痴越远,越安全。虽然武痴被炸所炸,又埋在地下,但小邪还是不敢保证他已死亡,因为武痴一身能耐宝在是吓人。不过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盏茶功夫一过,黑市杀手已放出火花请求救兵。立时有数十人往西北方向掠去,想以包抄方式将小邪逮着。
    小邪一口气奔了五十余里路途,觉得差不多可以摆脱武痴,这才转身迎战,边杀边退,瞬间又奔了十余里。
    蓦然一阵轻风掠过,已有四条人影窜到小邪前面,将其澜戳下来,一名老人道:“杨小邪你命好长啊!”这人只有一只左手。
    小邪一看原来是在兰州城外被自己斩掉右臂的黑衣人他笑道:“老不死的,你可真能混啊!”
    那人厉道:“小兔崽子我今天是来报断臂之仇,我要斩下你的四肢,然后再挖出你的眼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邪心中直叫倒楣,又碰上了棘手人物,他在嘀咕如何逃生才比较有利。习惯的,他对敌总是要奚落人家几句,他点头道:“理想很好,但我习惯被人用右手切,你没右手,这趟事不好干喔!也好,有本事你来拿。”他巡视一下其他三人道:“你们又是什么路数?”
    其中一名蓬头散发,年约六旬,身材魁梧却丑陋不堪,尤以外凸的暴牙更是骇人,他大吼道:“杨小邪你在黑城镇外是不是杀了一名黑衣人?”
    小邪不屑多看了他一眼叫道:“喂,你有没有搞错,我杀了十几人,你才说一人?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算术不入流,笑死人了。”
    那人厉道:“你少逞口舌之利,我说的是那名首领童血熊。”
    “喔……”小邪终于明白了,他点头道:“你是说那只大猩猩啊?不错他死在我秘密武器之下,人说大猩猩都很笨,我看你也差不多,獐头鼠目,牙齿凸得吃西瓜不必用嘴唇,呵呵……”小邪见他牙齿外凸,可以像兔子一般用牙齿去挟西瓜子,当然不必沾到嘴唇了,乐得他呵呵直笑。
    那人听了霎时愤怒填膺,长戟一抖已攻向小邪,大叫道:“老夫要替哥哥报仇!”他来势汹汹,一支长戟已使得出神入化,刺、挑、点、扎、劈、拖,的从各种不同角度攻向小邪。
    小邪笑得还来不及收口,已被逼得节节败退,他立即拔出匕首挂住大戟凌厉攻势,脚踩莲花步,也不硬碰,微一接触就闪避,身形飘忽不定,弄得这只大狒狒怒气冲天,大吼不已。小邪这才笑骂道:“原来还是笨蛋一个,两兄弟都差不多嘛,管看不管用。”
    断臂老人正是九魔之一的“鹰爪神魔”顾见愁,他见状,一伸左手,已加入战圈叫道:
    “童血狠,我来帮你,别讥这跑掉了。”另外两名蒙面人也一起跃入参战,一位用蛇矛,一位用七绝缏。
    四人一加入,小邪立即险象环生,但他临危不乱,一把匕首,封、点、架、勾、挑的,也勉强应付得过去。转眼十余招已过去,小邪但觉压力越来越重,心中直叫妈,他已发现这四名都是一流高手,而且竟是九魔其中之四魔,这还搞个屁?苦笑一声,大叫倒楣,他已决定施险招以求脱身,心一笃定,大吼一声,左手使出大悲掌之“我佛慈悲”挟以雷莛万钧之势封向左边那两人,右手匕首挥起一招“星光闪闪”幻出万点寒星,以奇快无比的速度往童血狼冲去,来个硬砸硬。但他刀尖一点偏童血狼大戟半寸,已顺势射出一把飞刀,直取童血狼左哏,身形一转有如灵猿翻身的拔高一丈二、三,再一记“苍鹰猎免”攻向斜右方之使长矛者,口中并吼道:“纳命来!”其势如排山倒海,威猛无比。
    四人见小邪身形已在空中,立即各使绝招,腾身而起。顾见愁大吼道:“攻他下盘!”
    人已掠向小邪左掌尽吐,想截穿小邪足踝。童血狼刚避过飞刀,气愤非常,立刻抖起长戟直刺小邪背心。拿蛇矛者见小邪匕首直逼而下也不敢怠慢,猛挥蛇矛一招“雨中生花”舞出万朵银花,把小邪罩入一片银光之中。顾见愁一爪不中也不甘心,再次狃身抓向小邪脸庞。那使七绝鞭者,长鞭一震,有如灵蛇腾空的缠向小邪双足。
    小邪可以说四面楚歌,压力沉重,猛吸一口真气,大喝一声射出四把飞刀直取四人要害,右手匕首更加使劲刺向使蛇矛者,双方这一接触,只听一阵金铁交鸣及叫喝声已急促传来。小邪避过七绝鞭及鹰爪,但背后已被长戟划破一道三寸长的伤口,他利用这一霎那,匕首一推一送,已刺中使蛇矛之右大臂,翻身一射使出“飞燕投林”的轻功招式掠向林中。
    只听“哇!”一声惊叫,使蛇矛者右臂已不能抬起,血流如注,他立即点住穴道止血,神情惊愕不已。童血狼见自己一击奏效已伤了小邪,心神为之大振立即吼叫“追!”三人立即追向小邪。使蛇矛者犹豫一下,也追了上去。小邪边跑边回头,看他们穷追不舍,心中直叫苦,突然猛加脚劲躲入一棵浓密大树,摒住气息以免被他们发现,他想分散敌人,各个击破。
    不久有一条人影已掠身而过,小邪知道已有一人落单,马上跃下树-折回捕杀那落单的黑
    巾杀手。。
    使蛇矛右臂已不能动,功力大打折扣,但他不甘心犹自追逐而来。小邪两三个起落掠至他身前,轻轻笑道:“老兄婀,疼不疼呢!”他扬起匕首拦下敌人。
    使蛇矛没想到小邪会折回来拦截自己,心中骇然,但立刻大叫道:“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我『催命鬼』刁孤绝岂是好惹之辈!”他想以名号唬住小邪,以便能拖延时间等救兵赶回来。
    小邪闻言心想:“原来是九魔之一,那另外一位一定是『血魔』陈冰了。”他知道时间紧迫,也不多说废话大喝一聱:“废话少说!”腰身一纽,双脚一蹬,一支匕首已划出七朵剑花,挟带一束银光猛劲的扑向刁孤绝,其势之快已逾瓢风电闪。
    刁孤绝受伤在先,右手已不能动弹,眼见攻势已到,微一咬牙,只好硬拼,左手蛇矛猛挥,使出致命的绝招“万蛇过江”只见一支蛇矛化作无数条灵蛇般,张牙舞信要将小邪吞噬下去。
    小邪未见过如此怪异招式,但为求速战速决,也不管来者招式有多凶狠,眉头一皱,大叫一声匕首疾展,身形翻过对方威力上空,一把飞刀已取向刁孤绝咽喉。刁孤绝身形一缩,使出“懒驴打滚”避开飞刀,再一回身“鹞子翻身”、“立身造桥”、“活蛇吞鼠”一连三式利用蛇矛边挥边点刺向小邪胸前要害。而小邪不闪不避,一招“流星追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刺向刁孤绝,冷芒过处,刁孤绝闪避不及,唉叫一声已被小邪切下那只不能动弹之右手,立时昏死在地上。但小邪也被蛇矛刺中右大脚,重重的怒骂几声,他已拔出刺在腿上的蛇矛,正想趁此休息一下。
    蓦地有人大叫:“在这里,快追!”是那三名追过头的杀手听到刁孤绝之喊叫声,折了回来。
    小邪直叫好戏连场,想休息都不行,苦笑一声,已急往西奔再次窜入林中,但他右腿受伤难免行动有些受阻,这一迟缓后面追兵已经节节逼近,小邪只好躲到大树后面准备偷袭。
    敌人愈来愈近,小邪也愈紧张,突地他看见有条人影掠过,小邪奋力剌出一刀直取来人背心。来人正是童血狼,他见背后有人攻击,其势如虹,想避已是不及,危急之际只好猛下狠心,使出同归于尽的打法,他将大戟回插背后,心想不插死小邪,也要让他重伤不起。
    小邪看大戟已刺到,如果避开此次突击难免徒劳无功,斟酌一下,也不闪不避让出右肋骨硬挨一戟,让大戟刺中右胸,而使手中匕首也将血狼背后划了一个两尺长,三寸深的刀痕。童血狠“哇!”一声惨叫,背痛不已血流不止,已倒在地上滚叫着,差点当场死掉。
    小邪胸口火辣,豆大汗珠已流出来,但他只有苦笑一声,又想上前补他几刀,然这一慢,顾见愁和血魔已围上来,小邪拔掉长戟笑道:“你们两个不要命就上来!”他觉得右胸伤得不轻,已有点麻。
    血鹰见小邪己身受数道创疡还能笑得出来,内心有点犹豫不前。而顾见愁则一心想报断臂之愁,那里会为此而退缩,他大叫道:“杨小邪你这次死定了!”话未完,已欺身攻向小邪。血鹰见显见愁已进攻,自己也迎上去,七绝鞭已劈向小邪门面。
    小邪微一提气顾不得右胸疼痛,怒火立现一扬匕首,刺向顾见愁胸口。显见愁见他来势快如一阵疾风,必定抱着狠命绝招,也不敢硬接,双脚微拖,带出三尺远扭身缩滚在地上,回身蹬起,左手直取小邪下阴,左脚一招“横扫千军”想将小邪挂倒在地。小邪见他竟会使出这下九流的打法,更是愤恨不已,左手立时使出大悲掌封住下盘,借势一招“天龙摆尾”
    匕首扫向血魔七绝鞭,身形也掠高三尺,避开两人凌厉攻势。
    三人缠斗已过三十余招,倏然小邪微一失手,背部已被七绝鞭打了一记,立身不稳,踉跄往前跌摔。顾见愁见机不可失,虎吼一声,已使出看家本领“玉石俱焚”只见他左手手掌突然涨大一倍有余,骨骼“吁吁”作晌,幻出十几只手影,直往小邪后脑抓去。小邪背部被抽出一条血痕疼痛异常,闷哼一声,又见显见愁掌势已到,不得已只好躲向右侧,匕首直刺显见愁手掌心,想将他手掌刺穿。那知顾见愁手掌不怕刀枪,便将小邪匕首逼了回去,乘势打向小邪。“哇!”一声惨叫,小邪口吐鲜血胸部已结实挨了一掌,身形往后摔,他不敢怠慢,一落地连滚数滚,立即反身腾空,匕首扎向顾见愁右腿,刀闪如电,快逾奔雷。“哇”
    又是一声惨叫,顾见愁正得意之时,没想到小邪会中掌不倒反而攻向自己,一惊之下已是避之不及。右大腿已被小邪割下一大块足足有三斤重的肉片,但小邪右大臂又吃了血魔一鞭,打得他匕首差点脱手掉落在地上,他心一狠射出两把飞刀指向血魔咽喉,随即拼出最后一口真气,攻向血魔头颅,他想利用血魔执鞭震掉飞刀之时,趁隙再抖出匕首刺向血魔眼部。果然血魔掉鞭将两把飞刀震飞,已露出空隙。小邪大喝一声,匕首已脱手而出,射向血魔左眼,血魔正挥鞭打向小邪,但未想到小邪竟将匕首射向自己左眼,来势之快匪夷所思,想退已不及,“哇”一声惨叫已倒在地上打滚,一只左眼已被小邪匕首射瞎,差点穿入后脑而亡。
    小邪顾不得应战,跌跌撞撞的往林中走,他受伤很重,走得并不怎么快,但他晓得不逃不行,这里全部被黑巾杀手包围了。
    足足走了三十里路,不幸他又被五名黑巾杀手围住,这些杀手不言不语只知道闷攻。然而小邪己身受数处重创,不得不拼命,三招一过,小邪已将对方倒,自己也添增了三道血痕,几乎要了老命,他立时拿出金针,将过大的伤口别起来,再撕下裤管当布条绑在伤口,以免再裂开,并脱下黑巾杀手衣服,穿在自己身上,他想这样可以瞒久一点,以便伺机而逃,拿起东洋刀,慢慢走向不知目标的目标。
    不久已有黑巾杀手碰上他,那人道:“你是第三队的怎么到这里来,有没有发现敌人?
    小邪心想大概这衣服有标志,一看就知道第几队,他知道小杀手是不会说啖,所以他摇头表示没看见。那人道:“那你快点回去岗位,使者对这人很重视,被他脱逃了,说不定我们都要掉人头。”说完他已掠向别处。
    小邪暗道一声苦也!他想:“看来江振武是欲得我而后始甘心,天色已快亮,我这副鬼样子一定瞒不过他的,不如找个藏身地方,避避风头再说。”心意已定,随身走向前方,不时搜寻何处有藏身之地,过了三刻钟,他已发现一石缝,是在岩石之间,大小只能容一人进出,他纵身往石缝掠去,一进入石缝,只觉得这石缝不大,但很隐密,他暂时放下心来,希望黑巾杀手能快点撤走,慢慢的他已入睡,他太累了,一路的追杀,已使他体无完肤,失血过多,真亏他还能支撑着。
    天已亮,阳光乍现。
    小邪也被阳光惊醒,他偷偷探头往洞外四周寻去,四周空圹无一人影,他想:“这些人一定不会这么快撤走,尤其我又是江振武欲得而后始甘心的人,那些亡命徒在找不到我就是死的倩况下,决不敢放弃任何一个地方,这么说来,我躲在这里也不安全……”他看看自己伤口已不再出血,只是金针别稔的痕迹还有血丝渗出,这是因为自己挪动身体才会如此,他想等晚上再说。
    中午了,不时有黑市杀手从洞口经过。
    傍晚了,蓦地有三名黑巾杀手走向洞口,一位道:“李头领这小鬼到底跑到那里了,怎么找了一天一夜都找不到,难道他会隐身术,平空消失了不成?”
    李头领道:“王副头领这次使者生很大的气,我们要是找不到,那可有罪受的,你们想想看什么地方咱们还去找的?”
    另一名黑衣人道:“李显领,东边都是我们的人,西边是使者在搜,南边是那小鬼跑出来的方向,他不可能再跑回去,而北边是个大湖,这湖那么大,如果他要逃过湖也许得三天三夜才能达成愿望,我是觉得他在西边的可能性较大。”
    李头领道;“为什么?”
    那人道:“因为西边只有使者,和三位坛主在搜,虽然他们武功高强,但总比不上我们用人海地毯式的方法来得有效。”
    李头领点头道:“你说的也是有理,但使者交代那个地方他们几个搜就可以,谁也不敢过去。”
    王副头领道:“所以差就差在这里,李头领你认为我们可以偷偷去搜吗?”
    李头领想了想道:“好吧,我们派人在使者后面二十里处慢慢搜,别让使者知道,若真的知道我想使者处罚也不重,只要能找到那家伙,什么事也可以解决,说不定可以升级呢?
    王副头领道:“那我就带人去搜。”
    说完三人已掠向西方。
    小邪听了他们谈话心想:“西面是江振武在搜,倒不如往北面逃,那里有个大湖,只要有湖就可以保命了。”心念一定,慢慢跨出石洞往北边掠去。
    盏茶功夫他又遇到几名黑衣人,一位道:“第三队的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你知道这边是不能过去的吗?还不快走!”
    小邪点头往别处走。
    那人传来说啖声:“江头领也真是,明明知道北面不能去,还放着部下到处乱续,也不怕被使者砍了头。”。
    小邪闻言心神一惊心想:“黑皮奶奶,我看北面可能没有湖,一定是江振武故意布下的圈套。”他又折回原处,想问个究竟。
    黑巾杀手见小邪又折回来,心中甚是不高兴大叫道:“你想死了?”唰唰唰!一连三晌,小邪趁他说啖之际顿展奇快无比的速度,东洋刀连砍带劈,已砍下其中三人之脑袋,那些人来不及喊叫,一颗头颅已抛向空中,掉落五尺开外,鲜血也喷得满地腥,身这才倒地抽搐着,甚是恐怖。99小邪刀尖指向刚才说啖这名黑巾杀手,他道:“照实说,否则你就和
    他们一样。”
    这位黑巾杀手早已被这突发之事,吓得两腿颤抖不已,直打冷战,他栗道:“我说,我说。”
    小邪问道:“湖在那里?”
    “西北方。”
    “有多大?”
    “很大,一直通往长江支流。”
    小邪闻言,心中稍定,他道:“你们使者是在那个方向?”
    “在北方等着。”
    小邪道:“其他的人呢?你们这次一共动用了多少人马?”
    “其他人散布在四周,一共有一千多人。”
    “一千多人?”小邪心头直叫苦,他喃喃念了三遍,又问道:“那个老怪物死了没有?
    “
    “那个老怪物?”
    小邪道:“在鬼屋那个老怪物。”
    “我俊见过,但听人家说有个老人被埋在地底下,又被炸炸伤,现已挖出来,但伤势很重,可能要治疗一段时间才会复原,你说的是不是他?”
    小邪暗道:“奶奶的老怪物没死,以后可麻烦了。”他道:“不错!”伸手一点,已点中黑巾杀手死穴,黑巾杀手应指而倒。
    小邪立即往西北方向窜去,他想也许还要再火拼一场,但除了大湖以外,已无处可走,他只希望别碰上黑巾使者,其他的人,他不怎么放在心上。行一段路小邪坐下来将身上伤口再检查一遍,并解开布条让血路流通一下,又将金针插入身体各要害,这是他每次逢临大敌拼命的前一刻,因为这样可以减少他的痛苦,也可以保住性命。
    全部弄好了,他再将布条困回去,站了起来望了一下天空。但觉今夜星光分外明亮,微微翘起嘴角,他已露出平常习偿的笑容,心中暗暗自念着:“没有人能杀得了我的。”不管情势多么不利,小邪总是不会忘记露出信心的笑容。也许这笑容可以替他带来好运吧!
    双手捏得甚紧,一汲真气,小邪已仰天长啸,声音震彻云霄,震撼山谷,怒吼山河,空谷回音不纪,飞禽走兽被吓得乱吼乱叫,久久不能平息。。
    夜已终不再宁静,小邪趁此一啸,身形已往西北方向掠去。
    黑巾杀手也一片混乱,不时传出吼叫声,“在东南方快追!”一条条人影都往东南方奔去。
    这正是小邪之调虎离山之计,而他知道调得了小的,都调不走大老虎,但多调开一人,就多一份逃走机会。
    不错,小邪已经碰上了敌人而且是个高手,小邪看得出来。
    那人道:“站住了”他吼向小邪。
    小邪身形一顿,停了下来。
    那人慢慢走过来,看了看小邪,他道:“第三队的人不是在南方撄寻敌人吗?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小邪知道不能开口,只好低头不语。
    那人又道:“看你整身衣服都是血,是不是和杨小邪撕杀过了?”
    小邪点点头。
    那人笑道:“把面罩拿下来,我看看你的伤势。”他已生疑心。
    “势”字未说完,小邪刀尖已砍向黑巾杀手脑袋,一点都不给黑巾杀手机会,他用尽全身力道,出手当然快捷,寒星一掠冷风一扫,乃已到达黑市杀手前额。
    黑巾杀手早就有防备,但虽然如此他还是惊讶小邪出手狠猛,他一惊之下,身形往后移动,使出“僵还魂”往后蹬去,但避开脑袋,胸口卸避不掉已被小邪快刀划了一道血痕,他立即抽出长剑,手腕一挥,借势一汲一送,大吼道:“杨小邪在此!”三尺青锋已刺向小邪全身要害。
    小邪看一击不中,立即使出孤星剑法之杀手六式“星光闪闪”已出,刀化出一阵剑幕,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带着令人窒息的压力直逼黑巾杀手前胸。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叮叮”作晌不绝于耳,黑巾杀手已被逼得连返十余步,方能稳住身躯,狼狈已极。
    转眼两人已斗了十余回合,黑巾杀手,左臂左胸口,和背部都被小邪划了一道两寸深的伤口,他正苦力硬撑,等待救兵来到。
    蓦地
    一低沉声音道:“卫坛主我们来了。”有七八条人影掠身而上,将小邪困在中间,他们不给小那有休息机会,尽展个人绝学狠命砍刺小邪。
    小邪见到这七八名都是一流高手,想全部歼灭似乎是不可能,脱身为上策,这一犹豫,背后又被挂了一刀,怒吼一声,他猛咬牙关双目露出骇人杀气,长刀一带一招“月毁星沉”
    已展开,霎时已如流星般的快捷,万马奔腾般的气势,挟以无坚不摧的威力,已运人带身的冲向左边两名黑巾杀手。这一触,“哇哇”两声惨叫,这两名黑巾杀手,一名头颅被斩下来,另一名腹部已被扎了一个大窟窿摔倒在地。小邪见一击成功,不敢怠慢,立即掠过两人首,往林中逃去。。
    众人被小邪这狠打狠拼吓住了,微微一楞,突有人叫着:“快追!”众人才惊醒过来,不一而同的往小邪去路掠去。其势快如轻烟。
    小邪这时已忘记方向,心中只想赶快逃开此地,否则再被追上,可能性命难保了,但天不从人愿,他体力不支,不时跌倒在地,他想:“看样子是跑不了了,不如找个石洞式隐密地方躲一阵,反正也差不多啦,”苦笑一阵,他已再次找了一个山洞,和上次一样差不了多少。一掠身进入山洞,伤势已快要使他整个人瘫痪下来,但凭着一股逃生的意念,他还是目不转睛的注视敌人行迹。
    夜已过去了,小邪已饿了两天,身形虚脱得有点无法支持。
    黑巾杀手不时在搜寻,但始终不能发现小邪的踪迹。
    这时在黑巾杀手聚集处。
    黑巾使者怒道:“各位,找了两天,竟然一点收获都没有,看你们如何向我交代?”
    一名黑衣人道:“禀使者这小子鬼灵精,倒不如将整个山烧了,将他活活烧死在山中。
    不知使者意下如何?”
    黑巾使者怒道:“你敢保证他在山中吗?你敢保证这把火一定能烧死他吗?你明明知道他是个鬼灵精,要是这大火烧不死他,那我请问你,将来我们要如何才能找到他?”
    这名黑衣人低下头,不再说啖。
    另一名黑衣人道:“禀使者,我们不如骗他出来谈判,然后再合力将他杀掉,这总比茫无目标的搜寻来得好多了。”
    黑巾使者摇头道:“总坛主你不了解杨小邪,他已是骗术的大行家,只要我们不上他的当已经很不错了,如果骗人这一行我们比他行,我们也不必等到现在还没办法找到他。”
    总坛主道:“那我们就将这座山围起来,不让他有脱逃之机会,活活将他饿死在山中。
    黑巾使者道:“这方法也行不通,一来我们不知道他是否还在山中,二来山中有不少野生动物,我们是饿不死他,这一拖下去夜长了梦就多,只要我们一松懈,那杨小邪就一定有办法逃走。”
    总坛主有点不信道:“可是杨小邪身受如此重伤,他难道会长翅膀不成?”
    黑巾使者道:“这点我了解他,伤势患重,对他来说愈能激起他的生命力,而且这小子邪门得很,不管是刀伤伤、火伤,他都复原得很快,比平常人快得多,我耽心这一拖他的伤势会好起来。”
    总坛主也有同感,他道:“杨小邪现在是一只受伤的老虎,更使人可怕了。”
    黑巾使者一惊胆道:“受伤的老虎……”他突然笑道:“我有办法,这次杨小邪是死定了。”
    总坛主见使者如此高与,心中暗道:“莫非使者已想出法子?”他笑道:“使者机灵睿智天下第一,恐怕杨小邪也比不上万分之一。”
    黑巾使者笑道:“总坛主你错了,论机智,天下无人能及杨小邪,我那是他的对手,但有一点,那就是杨小邪他并不喜欢混入江湖,也就是说,没有碰上的事他不会硬要往身上拖,所以他很少去想一些江湖中各种奇怪的事情,例如我们追杀他,他知道是为了秘密露,但他并不多想知道我们杀手这一行有什么好处,为什么有人要干杀手等等。”
    总坛主道:“那留着这种人,不是对我们太不利了吗?”
    黑巾使者道:“不利也是有利,本来我是要利用他去斗一些难斗的敌人,去杀一些不便出手的人,但他知道我们秘密太多了,而且我发现他并不是一个很容易上当的人,简直可以说我们根本无法使他上当,所以我要除掉他,要是再过几年,等他羽毛丰了以后,就没人能控制得了他包括武痴在内。”
    总坛主道:“武痴这次可被杨小邪整惨了,他要紧吗?严不严重?”
    黑巾使者叹道:“差点把他的命给炸死了,我看要休息四、五个月才能痊愈,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何会拿炸药给杨小邪,还谡他在头上刺了一只大乌龟,不但如此,连地道他也钻进去,我想起来就好笑。”说着他嘴角已微翘笑了一下。
    总坛主也笑道:“这世上也许只有杨小邪能做出这莫名其妙,而又令人发笑的事情来吧!”
    黑巾使者道:“可怕的还是他做出来的事令我们想了就会笑,因而有点不忍心杀他。”
    言词之间好像自己已很难下手杀掉这可爱的敌人。
    总坛主见状道:“使者您放心,这件事属下来办就可以了。”
    黑市使老微微一笑道:“不杀是不行,我只不过随便说说,等一下你们准备几只凶悍的猎犬,我们用猎犬找出他藏身地方。”
    总坛主道:“使者高见,属下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属下立刻去办!”他转身命令部下找几只凶悍猎犬照使者吩咐进行搜山。
    黑巾使者道:“希望这个方法有效,否则就麻烦了。”说完他已走入林中,消失在远处。
    XXX
    小邪躲在洞中,已许多次呈现于昏迷之中,尤其肚子实在饿得不像话,而又不敢移动一下身体,因为伤口稍一震动就疼痛难当。
    这时他已然听见狗吠声,心中感到高兴,他想:“奶奶的,狗来了,不知生狗肉好不好吃?管他的!肚子能填饱就好。”他也不顾身上伤痛,已慢慢移向洞口,等待野狗的来临。
    但他愈听愈不对,心头直叫苦:“哇佳佳!是黑巾杀手的搜山猎犬,这下可好了,躲个鸟蛋,要跑都来不及,不知是人吃狗,还是狗吃人……不管啦!先吃它几只狗腿也不错!呵呵……”轻轻自嘲的一笑,他已不再打算逃,先填饱肚子再说。
    不久一大阵狗群已经冲向小邪藏身处,对着洞口狂吠不已,跟随后面的黑衣人叫道:“
    可能在这里。”将猎犬一放,猎犬狂吠凶悍的直往洞口冲。
    小邪见到香肉入门,长刀直挥,一刀一只,数十只猎大立时死得精光,连叫都叫不出来,一刹那就已恢复沉寂。小邪饥不择食,也不管是生是熟,抓起一只猎犬,猛咬其颈部,开始吸食犬血。只听:“咕噜,咕噜……”之声不绝于耳,小邪这时已像蛮荒时代的野人。
    喝够了,他又砍断狗腿生吃起来,茹毛饮血,端的是吓人。边吃他边注意外面动静,他知道外面已围满了敌人。
    黑巾杀手见猎犬汪汪叫叫的跑过去,却没有汪汪叫的跑回来,好像掉落山谷般没有回音,他觉得有点奇怪,也跟着慢慢摸上去。。
    小邪见有人摸上来,立即丢下生狗腿,握住长刀,倚在洞口,准备来一个杀一个。
    不久这黑巾杀手已经到达洞口,小邪长刀一插,以最快的速度将这名黑巾杀手头给砍下来,黑巾杀手连想都没想到已安然一命归阴,身躯往地下掉,不动了。
    此时外面黑巾杀手已大叫道:“杨小邪在这里,快去请使者来,剩下的将这里围住别让他跑了!”
    小邪看看洞口,心想:“这洞口不大,他们要攻进来,有点困难,而如果用烟熏我可不怕,如果用火攻,那……那时我将这些死狗往外丢,然后再冲出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已坐下来好好休息,吃饱了精神稍微好转。
    柱香时间一过,黑巾使者已率领部下来到这里。
    黑巾使者笑道:“里面可是杨小邪杨少侠吗?”
    小邪心中诧异不已,因为这名黑巾使者语气音调不同,他想;“这人声音怎么不一样?
    莫非不是江振武而另有其人?这是为什么?……对了,反正也只有我一人知道他是黑市使者,但他不可能一直都是蒙着脸,因为他有正事要办,俊法抽身,只好找人来代替一下,由于蒙着脸谁也别想看见谁。”他道:“不错我就在这里,你找我有何贵事吗?”
    黑市使者见对方回答,果然是小邪的声音,心情宽松不少,他笑道:“杨小邪你可真会躲,本座足足花了两天时间才找到你,出来聊聊如何?”
    小邪笑道;“外面好热,里面聊不是一样吗?江振武你师父可安好?我想一定得道成仙了。”
    黑巾使者笑道:“托你的福,他老人家安然无恙,马上就要来了。”他想诈骗小邪,看是否能将小邪骗出洞外,虽然他知道这机会并不多,也姑且一试。
    小邪焉有不知之理,他笑道:“他要来,那么一定是你抬着他来罗!这么一位笨皇帝,可坐不上龙椅的。呵呵……”他想到武痴坐龙椅这一幕就想笑。
    黑巾使者道:“杨小邪你出来吧,老夫给你一个全,不然后果你自己明白。”
    小邪笑道:“我就是不喜欢全,你们将我烧死好了,我好喜欢被火烧死。”小邪故意说用火烧,以调侃黑巾使者,因为这疑心病的使者,一定会想了很久才能想通这是怎么回事。
    黑巾使者心想:“攻洞穴最好的方法就是用火,他会不知道吗?不会!以他的机智应该,不会说出来,那么他一定有其他方法了,会不会另有出路?然后他假装被火烧死,再从其他路口脱逃?对,有这可能。”他说:“杨小邪你想得太美好了,我要分你的体怎好用火烧死你,这太便宜你了。”
    忽而一名杀手道:“禀使者让属下去将杨小邪擒下来。”
    黑市使者点头道:“好!你小心点。”他想试试小邪的体力和战力如何。
    “谢使者。”他拱手一揖,已往洞中掠去,口中大叫道:“杨小邪你的死期到了。”
    只听洞内“叮叮叮”三声金铁交鸣声,就沉寂下来,这名黑巾杀手已消失在洞内。
    小邪是见有人闯进来,长刀猛挥猛砍,三两下就将来人倒,他故意不出声让黑巾使者猜疑,虚虚实实,也许逃走机会多一些。
    黑巾使者见已沉寂,他叫道:“头领你可还好?请回答我。”可惜这名头领已不能回答了。
    总坛主道:“禀使者属下想这名头领已经被杨小邪制服了。”
    黑巾使者闻言大怒道:“杨小邪你再不出来老夫可要亲自进去了。”
    小邪仍然没有出声。
    黑巾使者肇了一下总坛主,然后又叫了两名部下上去想再试探一下。
    情况和前一次一样,叮当几声马上传出惨叫声,还是一样沉寂下来。
    黑巾使者这才知道小邪不但活着而且体力很好,他叫道:“杨小邪真有你的,你想守住洞口,来个一夫当关吗?我已想到你并没有退路,否则在两次袭击中你已溜走了,对吗?”
    小邪轻笑道:“对是不对等一下你就知道,你上来吧!杀他们几个瘪十实在不过瘾。”
    黑巾使者也不敢贸然,只好用火攻了,他叫道:“守住任何出路,准备火攻。”
    众人开始收集火把及干柴。
    小邪暗叫惨也,他笑道:“使者啊,大笑牛,你以为用火攻就行吗?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哈哈……”他故意大笑,反正也无事干,找些事来缓和一下心情。
    黑巾使者有点犹豫不决,但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办法,他道:“快点燃火把往洞口丢,将杨小邪烧了算了,省得多费力气。”
    众人开始丢火把干柴,很快的洞口已堆满火把及干柴,已烧得霹啪晌,火势越来越大。
    小邪见状心知再不逃可真会被烧死,苦笑一声,看看自己伤势,无奈的深深吸口气,马上抓起两具体,再抄一只狗腿,心数一、二、三,一数完,他将两具体抛向洞外左方及前方,自己则掠向右方,他大吼一声“炸药!”随着丢出狗腿,身形已冲向人群。
    众人一见洞中射出三条人影,也不知那一位是正确的,正在犹豫时又听到小邪大喊“炸药”,霎时吓得往后躲,那有考虑要截杀小邪?
    小邪见鬼计得逞,马上掠过人群朝西北方向奔去。
    黑巾使者差点被狗腿打中,等他避开狗腿时,小邪已掠开十丈余,他叫道:“快放箭!
    追!”他一马当头往前追去。
    “咻咻咻”数晌,箭如雨点般的射向小邪,闷哼一声,小邪左肩已被利箭射中,但他不敢慢下来,猛一使劲将箭头拔出来,头也不回的往前跑。
    小邪愈跑愈慢,而后面黑巾杀手越追越快,不久小邪已看到湖水,心中甚是高兴,猛加脚劲往大湖奔去。
    然而湖边四周早就布满走巾杀手,小邪见去路被挡,大吼道:“让开!”也不管对方功夫如何,长刀一挥劈向前方七名黑巾杀手,他已狠拼,其势有若长江骇浪,挟以摧枯拉朽之日力,冲向敌人。。
    “哇!”几声长叫传来,已有三名黑巾杀手被攻倒。但这一阻拦,黑巾使者已经追上来,挡住湖边不撰小邪脱逃。
    黑巾使者已将小邪圈住,他大笑道:“杨小邪你再怎么逃,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老夫早就在此布下重兵,谁不知道你的水功夫天下第一,连黄河的水你都不怕,还怕什么小河流的水,我想你一定会借这湖逃命,果然不出我所料。哈哈……”说完他已仰头大笑。
    小邪见四处人海如织,自己此次可惨了,苦笑一声他道:“你怎么知道我曾经跳下黄河呢?你是韦亦玄的朋友?”
    黑巾使者笑道:“这没什么,韦亦玄要我追杀你时,他就向我说尉你曾经从百丈高崖跳入黄河,他要我也注意一下,没想到今天却用上了。”
    小邪苦笑不已,他道:“江振武你何必逼人太甚呢?只要你不找我麻烦,我一定不会找你,咱们握手言和怎么样?”他觉得如果能保命,暂时言和也无妨。
    黑巾使者笑道:“本来是可以,但现在来不及了,可惜,真是可惜!”
    小邪道:“有什么好可惜?”
    黑巾使者道:“我实在不该接了韦亦玄这笔生意而得罪了你,你可知道我为了你已损失了多少人马?光是九魔就有五人死伤在你手中,其他的更不用说了,这笔生意代价太高了。
    小邪笑道:“武林九魔他们为什么会被你所用?”
    黑而使者笑道:“很简单,因为他们都是武林魔头,人人得而诛之,我只不过告诉他们为何不联合起来,结果他们都投入我的门下,这不是一厢情愿吗?”
    这时追在后面的黑巾杀手已围上来,弓箭手则排在湖边岸线防上小邪冲向湖中。
    小邪笑道:“江振武你别得意的太早,这些阵仗还困不住我,不信你试试看。”说完身形抖了一下,有点力不从心。
    黑巾使者见状知道拖得愈久,对自己愈是有利,他道:“杨小邪有时候我真佩服你的武功和胆识,但现在……”
    “在”字未说完,小邪已怒喝一声,手握东洋刀突向黑巾使者砍去。他希望能速战速决黑巾使者愕了一下,他没想到小邪会突然发难,但他不愧是一代枭雄临危不乱,身形微错步,往右偏数步,右手一探剑柄“锵!”一声轻晌已抽出利剑,挥向迎面而来的东洋刀,“叮”一声,他已架开东洋刀,顺势剑化一道长虹,银光闪闪,有如龙腾虎跃般的猛捷,击向伤痕累累的杨小邪。
    众人也围上来各出兵刃,想趁小邪一落败,马上将其制于死地。
    小邪一击不中,知道江振武功力非常高强,今天恐怕凶多吉少了,心念未毕,只觉一阵剑气,密如急雨,快逾流星带着雷霆万钧之力向自己背部各要害。暗一咬牙,大喝一声,小邪已使出一招“魂断天桥”,身形一浪,一跌,一撞,弄得灰头土脸才滚出七尺余,长刀一封,一架已封住江振武之长剑,“铮”一声脆晌,小邪立觉虎口发麻,疼痛非常,刀势已慢了下来,但只这一慢,江振武长剑巳刺中他左大臂,剑势穿肉而过。小邪忍住伤势,硬是将东洋刀劈向江振武双腿。其力道已显得迟滞多了。
    这时总坛主已翻身而立,长剑猛抖,吼道:“杨小邪你休想得逞。”语音一落,长剑已格开小邪刀势,顺势将剑往前送想一剑刺死小邪。
    小邪对付江振武已是险象环生,现在又多了一个总坛主,不用说只有被宰的份了,虽是如此,他还是避重就轻,尽量避掉对方长剑使其不伤到自己要害。他正在想如何使出最后一击,如何逃出层层弓箭手跳入湖中,只要一落入湖中就得救了,他奋力的苦撑着。
    十几招一过,小邪已体无完,衣服破烂不堪,满身是血泥,有如刚从刀山爬出来的厉鬼,恐怖得骇人。他跌撞而无力的挥着长刀,拨开攻来的长剑。已是强弩之末,不再具有多大效用了。
    黑巾使者见大势已定,这才轻轻笑道:“杨小邪你认命吧!奇迹不会再落在你身上了,在这丛丛人员中,你不如自杀算了。哈哈……”他轻蔑的笑着。
    小邪并没有回答,他不愿多开口而让这最后一口气减夕威力,他必须使江振武得意忘形,所以不必强忍痛苦,自然的跌跌撞撞,有气而无力的鹰战着,除了这样他已一点机会都没有,就连这一点机会也是微乎其微,毕竟敌人实在太多了。
    而江振武也在得意之中髓着小邪的无力而迟滞,而将自己剑势缓慢下来,轻松愉快的在小邪身上乱割乱划。总坛主也笑了,他们正在慢慢结束小邪的生命,那种得意神情有若得势之奸臣,狂妄已极。
    小邪慢慢的跌撞于地,勉强以长刀支撑身形,半跪右膝的喘息着,他已不复再有战斗能力了,他无助的望着还差两丈余的湖边,还有那密密麻麻弓张弩拔的弓箭手,心中一片茫然。
    众人都笑了,那种胜利的笑声,有如利锥的刺向小邪,这笑声远比刀伤更来得使小邪难过,他双手已不由自主的抽搐着,紧紧握着刀柄。他不愿就此死去,他要挣扎,做最后的抵抗。
    总坛主笑得很开心,他不屑的挥剑在小邪肩头划了一刀,奸笑道:“杨小邪你不是说尉天下没有人能杀得了你……”,“你”字尚未出口,小邪已知机会来了,“啊||”一声狂吼,其音如三月春雷,扣人心摄人魂,他已使出孤星剑之最后一招杀着“月毁星沉”射向总坛主。他有如猛虎,有若捣海狂龙,那种生命一击,是何等快速,何等摧枯拉朽,挟起一片寒光,一阵狂风,似天崩地裂,鬼哭神嚎,巨浪吞河之势冲向总坛主。
    总坛主还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小邪一把长刀已插入他胸口,刀尖直透背部,但小邪其势未竭,借势托起总坛主之体撞向前面整排之弓箭手。而这些弓箭手被这突发事吓得心慌,见有人影冲过来,一急之下马上放箭射向来袭之人影。结果千支利箭都射在挡在小邪前面之总坛主体上,小邪见利箭已射光,立即将体抛向弓箭手,腾身划出一道长虹窜入水中,消失在水面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只不过花费眨一次眼皮的时间,快,太快了,快得令人忘记刚才发生过什么事,但杨小邪却已真宝的消失在众人面前,总坛主那刺的体也摆在地上。这太令人难以相信,然而小邪竟然做到了。
    黑巾使者正享受着这胜利的气氛,那知道这不可能的事情已经在他眼前发生,他想要上前阻拦都来不及,见此情况他心中叹息不已:“埃!我竟会得意忘形,我竟也会忘了他是杨小邪。这个可怕的敌人,他这一逃又不知何时何月才能逮到他,他这一逃本派又不知要损失多少人手。”他默默的望着大湖在发愣。
    有位黑巾杀手叫道:“快搜湖边四周,见到人格杀勿论!”
    这些被惊住的杀手这才醒过来,顺着湖面搜寻下去,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他们很想知道杨小邪是否真的从千余人的包围中脱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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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
    黑衣人拱手道:“禀使者,属下一定把他捉回来,他受伤这么重一定游不远,想必马上会有消息。”
    黑巾使者笑道:“希望是如此。”
    黑衣人道:“禀使者,总坛主体是要就地掩埋,还是带回去?
    黑巾使者这才往总坛主身上看去,那一刀穿心再加上利箭,他已像个箭靶,他道:“就地火化,你带着两班人沿着湖面搜索,其他的撤回去,我们太低估人家了。”他叹口气,已掠向丛林,两个起落已消失在密林中。
    黑衣人照吩咐进行,留下两班人,其他都撤走,这一出追逐方始落幕,黑巾杀手可说是一败涂地,而小邪也赢得甚是艰苦。
    历劫三天的死亡游戏,小邪当真是大难不死,想天下除了小邪也没人有这个能耐做出这种事来。
    小邪一跃入水中时,也不管伤势有多重,立即潜往湖心,他只想离开这里越远越安全,所以他拼命的向前游,连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
    XXX
    这湖果然相当大,小邪足足游了好几个小时,还不晓得对岸在那里,他也不敢浮出水面,深怕游得不够远又被捉住,那可真的是瓜
    不久他已觉得有点头皆,他知道这是伤口一碰到水,血液无法凝结,就会一直往外流,这么一段路,他也流了不少鲜血,所以才会感到头昏,强忍着痛楚再游一段,终于他已无法再支持,只好窜出水面,希望碰上船只,可惜他并没有这么好运,湖上一片迷蒙,蒙泷罩着四周,最远也只能看见五尺左右。
    小邪暗叫一声苦也,随着水势往前飘,能飘多速算多远,渐渐的他已有点休克,有点迷糊,在他心中又幻起一阵阵甜美的回忆,他在想着小丁,也想着小七,也想着童年的好友…
    ……他是须要安慰的,但却从来没有人家安慰过,使他已忘记有安慰这两个字存在,现在他只想找朋友聊天,他只想说一些好听的笑话给朋友听,但却没有一样能让他如愿以偿,只有雾,一层层的迷雾深锁着他的心灵和生命………
    不知过了多久。
    幕地一阵琴音已从悠远的地方传来。划破了这沉静的浓雾。
    小邪失觉中突然叫道:“是小青!”心中一喜,马上迷糊的朝琴音晌处游去,一到船下,他深吸一口气,猛然翻身上船“啪”一声,他已摔在船上,朦胧之间他看到一位姑娘走过来,小邪轻叫道:“小…青…救…我…”说完头已低下来,不再知道世间事了。他一直以为这条船是倪小青的,所以一上船他整个精神也完全松懈下来,而昏死过去了。他睡得好安详睡得好宁静,让人见了都会不忍去吵醒他。
    不知过了多久,小邪慢慢的醒过来,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床装饰得很美的床上,有点香气,想必是女人闺房,他又发现自己全身被布包着,但伤口一点也不疼痛,他也知道自己没死,而且还被人救了,他想翻动一下身子.,但却力不从心,他急道:“奇怪我的真气怎么提不起来呢?”
    想了一下他脸上一变叫道:“完了!完了,老头的方法不灵了,遇上高手了!希望他不是坏人,不是要杀我的人,否则……我的妈呀!”他直冒冷汗。
    因为小邪真气来自四面八方之穴道,只要有一处穴道没被制,他真气就不会消失,但现在真气全失,这表示全身穴道被制了,而这秘密只有他老头知道,但这个人竟然也知道,这不吓死小邪才怪。
    四处张望,见这房子不大,但布置得很好.淡紫色带点淡蓝色,配上自色柔纱,清雅怡人,尤其这香味淡淡有若兰花,令人闻之则心旷神怡,舒服之极,但这些对小邪来说等于零,他是个十足的大混混,不会享受这文人雅士的乐极。
    他正急着想知道是敌人还是仇人或者是朋友,忍不住他已大叫道:“嗨呀那个嗨!有人快呀那个快来呀!我憋不住了,快来呀!”
    小邪伤口不痛,虽然里着层层纱布,他还是叫得甚大声。有话能说不说,是有点会把憋死他。
    忽而一阵细碎脚步声传来,已有一位美丽小泵娘出现在小邪眼前。
    她身穿白衫淡蓝素裙,长发披肩,皮肤晰白,长得很甜,笑起来有两个迷人小梨涡,她两眼如星,朗而灵活,不大,只有十四、五岁左右,她见小邪醒了,她高兴道:“你醒了?”
    小邪可没心情去欣赏她,他装出一副老大模样,可惜全身只有嘴巴能动,他只好抿着嘴叫道:“小女孩你是敌人还是朋友?快快报上来,否则…嘿嘿…”他没想到自己还在病床上就要恐吓人家。
    那姑娘见他如此模样经轻一笑道:“你不是要我们救你吗?不过我不是小青,我叫小星星,我们算是朋友好了。”
    小邪一听是朋友,心情也放松下来,馊主意就来了。他叫道:“小星星既然我们是朋友,拿美酒来如何?我口渴得很,最好再弄点香肉,那我们真的是朋友了。”这就是他的本性,自己伤势还没好,他已想到要吃狗肉。
    小星星道:“不行!我家小姐说你伤势太重不能乱动,也不能吃东西,她说你再两天才会醒来,谁知道你现在就醒过来了。”语气中对小邪提早醒来感到惊讶。
    小邪闻言她还有小姐,他道:“你还有小姐?她叫什么?大猩猩还是大狒狒,长得如何?
    有没有你这么漂亮呢?”
    小星星脸一红,笑道:“你怎么可以说小姐是大狒狒呢?我家小姐好美,你也不想想看那有仆人比主人漂亮的?”
    小邪想想也有道理,但他现在很想喝酒,他笑道:“小星星你别让她知道就可以了嘛!
    我只要一口,只要小小一口我就心满意足了,拜托!拜托!”他装出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却变成四不像。
    小星星看了他就想笑,她道:“好吧!但你可不能喝太多,要是伤势恶化了,我可罪过了。”
    小邪见有希望了立即笑道:“放心!死不掉,小星星亮晶晶,给我倒酒笑嘻嘻。”他乱唱起来。
    小星星笑道:“你等等我去拿酒来。”
    她走出房间不久已拿出一瓶陈年竹叶青走进来。
    小邪眼睛一亮道:“小星星这酒……我有开瓶的习惯你让我开好不好?”小邪他又在使诈了。
    小星星觉得这人也真是,怎么连开瓶子也争着要闻,还说有这个习惯,但她那知道这是小邪的鬼计,她道:“你手不能动怎么开呢?”
    小邪笑道:“不用手开了稀奇,我用嘴开给你看。”
    小星星不信道:“好吧你开开看。”她将酒瓶口往小邪嘴里塞,等着看热闹。
    小邪一看鬼计得逞,连忙用舌头弄松软木塞,猛吸里面的陈年老酒。
    小星星问道:“开始了没有?”
    小邪睁大眼睛看着她,猛摇头,而喉咙却一直“咕噜,咕噜”晌个不停。
    小星星见状立即伸手去抢酒瓶,但为时已晚,酒已被喝掉三分之二。
    小邪尴尬笑道:“这酒很补喔!嘻嘻!”
    小星星翘着嘴,但不久也笑起来,因为她没碰过这么好玩的人,她道:“你怎么这么…
    哈哈……”她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不久笑意已过她道:“你…你叫什么名字呢?怎么一脸怪怪的,我说不上来。”
    小邪道:“我叫杨小邪,邢门的邪。”
    小星星一听奇道:“那有人叫这种名字?喂!你在开我玩笑吧?”
    小邪叫道:“这名字是我爷爷给的,他要怎么叫我,我就怎么对人家说,这有什么不对的,而且我爷爷取这名字时,还是我在书中抽中的,岂可随便乱来。”
    小邪在选名字时,是将书本整个弄碎,一字字的摆在箱子里,像抽奖一样的抽中的。
    小星星笑道:“难怪你邪里邪气,一点都不正经。”
    这时外边有声音传进来:“小星星他醒了吗?”音如晨莺,悦耳动听。
    一个美丽姑娘已出现在小邪眼。
    小邪一看,再眨了两下眼皮再往她看去,“哇卡!”小邪叫道:“好美!奶奶的,这是谁家女儿?哇佳佳!不得了了,这是满贯、天、通杀呀!完了、完了!我那个我……混蛋哪!诗口口……”他已经语无伦次,因为他说不出话来形容这位姑娘的美。
    不错这位姑娘年约十五岁,身穿淡白色缎绸罗衫。婀娜多姿,柔弱无骨,有若轻柳迎风肌肤白里透红,找不到一点瑕疵,花容月貌已不足以形容它的美,那神韵有若三更孤弦月,高贵、冷漠、优雅,但她浅浅一笑,却如出水芙蓉、空谷幽兰,那么令人舒畅情怡,她的美让人没办法用任何语言比喻,因为她已经是世上最美的了,再也找不到适当的形容词来形容她。
    若以小邪的形容词,他会说:“小丁是梅花,高孤傲。倪小青是芙蓉,清新脱俗。而这位姑娘是兰花,因为她已是王者之花。”
    那姑娘轻移莲步走向小邪床前,浅浅含笑不已。
    小邪已经两眼发直,乱叫道:“美人啊!你是谁生的?乱来嘛!岂有此理,迷死人啦!”
    那姑娘脸一红并没有回答小邪问话,她轻轻道:“这位公子你伤势很重怎么又喝酒了呢?”
    小邪叫道:“别急,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再说,你叫什么名字哪,美人啊?”
    那人羞涩道:“我叫乔小雨。”
    小邪喃喃念道:“乔小雨……小雨、杨小邪……杨…差不多嘛!”他道:“你的名字和我一样好听,很好,很好!”他头点个不停,不知是称赞自己的名字很好呢?还是她的名字好,看来两个都好。
    乔小雨轻笑着没有说话,她在等小邪的回答。
    小邪道:“有酒好办事,喝几口不碍事,你将我身体绑得这么紧,可闷死我了,打开好不好?”
    乔小雨道:“你的伤口还没密合,如果松掉纱带,可能会再裂开,我不能这么做。”
    小邪急道:“拜托!拜托!我好难过,你就帮我一次忙,等一下我请你吃香肉。”小邪是真心要请她吃香肉:因为在他心目中,香肉无疑是最好的了。
    小星星急道:“不行|小姐你放了他,他可会乱来,你看!”她将酒瓶一推道:“他说只要喝一口,谁知道他一口气就喝掉半瓶多,我……呵呵……”一想到这趟事她也笑起来。
    小邪急叫道:“小星星你不能乱说话,喝点酒有的给我,快!”
    小星星道:“才不呢!我要闷死你,如何?”
    小邪叹道:“好吧!反正落人你们手中,我可是乌龟翻了身,拿你们没办法了。”
    小星星奇道:“乌龟翻了身…这是什么意思?”
    小邪一有机曾他就想骗酒喝,他道:“你不给我酒喝我就不告诉你。”
    乔小雨道:“你不能喝酒,再喝伤口会裂开。”
    小邪长叹短叹唉叫个不停,他叫道:“哎呀我的妈,姑娘你行行好,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我叫杨小邪,我爸爸叫杨大邪,他交代过我有病喝酒一定会好,你们这不是要我死吗?我求你,酒(久)病是难(良)医啊!”
    小星星道:“小姐别听他胡扯,他最会骗人了,连这酒他都骗去喝了,还有什么他做不出来的事情呢?”她是想多看一点小邪的窘迫像,来娱乐一下。因为小邪实在太好玩了。
    乔小雨笑了笑道:“公子你再等几天好吗?我一定帮你解开布条,再让你喝酒。”
    小邪叫道:“不行,我不喝酒会死掉,快快拿给我!”他耍赖了。
    乔小雨觉得讲不过他,不如点他睡穴让他睡几天,手轻轻触及穴道,小邪并没有应指而倒。
    小邪叫了一下道:“乔小雨你干吗?想要叫我睡觉,我才不怕,你点一百次也没有用,快拿酒给我,否则我要叫个不停。”
    乔小雨有点吃惊自己竟不能制住他穴道,心想:“这人好奇怪,没有穴道,他来时身上又插满金针,我足足用了十支金针才封住他体内真气,说不定穴道也要用金针刺才有效。”
    想至此她立即拿出金针往小邪睡穴刺,这一连扎了十针,小邪还喃喃说个不停,乔小雨又扎了五针,小邪才昏迷过去。
    乔小雨喘了一口气笑道:“小星星你看他好顽皮,吵个不停。”
    小星星笑道:“他好会骗人,小姐你看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乔小雨看了一下小邪笑道:“看他笑得如此开朗,该不会是坏人。”
    小星星道:“我也觉得不像,不过他有点可恶,害我一不小心就上当了。”
    乔小雨道:“那是你没有提防他的原因,否则你也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不是吗?”
    小星星想:“也对,我还没上过人家的当呢?这次是意外。”她很快的替自己找到理由。
    但她没想到要人家上当,就一定要使人家提防不了,要是提防了,那也难再叫人家上当。
    乔小雨望着小邪不久叹道:“不知是谁把他杀成这个样子,少说也有四、五十处大伤口,亏他还挺得住,真令人费解。”
    小星星道:“我本来也以为他活不过来了,谁知道还没三天他就叫着要喝酒,还想吃香肉。”
    “香肉?”乔小雨奇道:“什么是香肉?”
    小星星摇头道:“我也不晓得,他讲的话有很多是人家听不懂的,好像刚才那句乌龟翻了身,小姐这又是什么意思?”
    乔小雨想了半晌道:“我也不懂,改天我们买一只来翻翻看,不就知道了吗?”
    小星星点头道:“只好如此了,小姐你见到这杨小邪会不会想笑?”
    乔小雨望着小邪熟睡的脸,只见他嘴角轻翘,似笑非笑,看得令人舒服,她道:“有一点。”
    小星星也微微一笑道:“我看了他也想笑,却不知道谁这么狠心将他杀成这个样子,小姐我们替他报仇好不好?”小星星似乎已将小邪当成朋友了。
    乔小雨道:“小星星别忘了我们只是出来玩玩,要是给娘知道我们在外面惹事,那我什下次就别想出来了。不能出来,你不觉得很难过吗?”
    小星星闻言下次不能出来,倒也觉得不好受,她道:“小姐我...”
    乔小雨道:“我们出去吧!等他伤口好一点我们再替他解掉布条,别忘了再弄些酒菜等他,否则他这一醒,又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呢!”
    小星星笑道:“我省得,这好像有点像引浪入室了,呵呵……”
    乔小雨轻笑道:“出来玩能碰上一些新鲜事,也满令人兴奋的。”
    说着两人已走出寝室。
    XXX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这天早上,乔小雨已拔下小邪睡穴上的金针。小邪立即醒过来,见到乔小雨在身边,他叫道:“小女孩你在玩什么把戏?连我的秘密你都知道。
    乔小雨奇道:“什么秘密?”
    小邪道:“就是用金针钉住我穴道的秘密……哈哈…:我要杀了你,只要知道这秘密的人,我就要杀了他,哈哈……知道人家秘密是不会长命的”他已学起、振武所讲的话,想来吓吓乔小两。
    乔小雨一惊,叫道:“杨小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我好吗?”她很着急,寸似乎也觉得自己不该知道这个秘密,可见她是多么善良。
    小邪见状更是得意大笑而压低嗓子:“老夫的秘密岂是你这小女孩所能知道,还命来吧!”
    他抿着嘴倒有点像扮成关公的小孩,说威武不像威武,说是小孩却又副大人样。
    乔小雨急得快哭出来,她心急道:“杨小邪我…我…你…我…你原谅我好不好?”她认为自己是错的,才会如此紧张,深怕杨小邪兴师问罪。
    小邪偷看她一眼,甚为勉强的道:“也罢,老夫暂且饶你一次,但乔小雨急道:“好我马上给你送来。”她往外跑叫道:“小星星快来呀!杨小邪要杀了我,快点拿酒来。”她怕一慢下来小邪又会反悔似的。
    小星星闻言杨小邪要杀小姐,心中甚急,马上抽出短剑往房里冲并叫道:“小姐别怕我来了。”她将小姐拉到自己身后紧张兮兮,一步步的往小邪走过去。
    小邪大笑道:“小星星你少来!这里又不是戏台,你要什么宝?笑死人了。”他见到小小星星如此紧张模样,倒是觉得非常好笑。
    小星星冷道:“你敢杀我家小姐,你不要活了是不是?”她剑尖已抵住小邪咽喉。
    小邪叫道:“你这是干什么?寻我开心?还是要让我欣赏你的宝剑?”
    小星星道:“我要杀你,谁叫你要杀我家小姐。”
    小邪笑道:“你有没有搞错?你看我现在能杀她吗?神经病!”
    小星星一看心想:“也对,不可能吗!”她道:“那小姐怎么会喊着说你要杀她呢?”
    小邪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大概时间到了吧!”他所说的时间就是发疯的时间已到。
    乔小雨可没有听出其中三昧,她道:“他说我知道他的秘密,他就要杀我,除非……除非……”
    小星星问道:“除非怎样呢?”
    小邪笑道:“除非她嫁给我,否则我就要杀了她,哈哈……”说完已大笑不止,小邪临时变卦,想看看乔小雨的窘像又是如何。
    乔小雨脸一红立即叫道:“不对,不是这样的,小星星他刚才说除非我拿酒给他喝,否则他就要杀我,不是要我嫁……小星星……”她脸红的躲在小星星后面,困窘已极。
    小邪见状呵呵直笑,果然女孩困窘像也很动人。
    小星星这才知道原因,她笑道:“小姐你放心,我们饿他三天,看他还敢不敢作怪。”
    小邪闻言急叫道:“你敢饿我三天,我要憋不住时,你们就麻烦了。”
    小星星道:“你什么憋不住?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她双手插腰,一副大人教训小孩模样。
    小邪笑道:“人吃五谷杂粮,有吃就有拉,你硬要我憋,我可不干。”
    小星星闻言粉腮立即泛红,她急道:“好好好!你别乱来。”她转向乔小雨道:“小姐你替他解穴吧“太久了,恐怕……”她不好意思说。
    乔小雨还没想通,她道:“我本来就想替他解穴,谁知道他竟突然说要杀我。”
    小邪嗤嗤笑道:“我才舍不得杀你呢!我是想看看你哭的样子,果然有一套,还满好看的。”
    乔小雨脸又红了起来,她道:“杨小邪你别乱说,我…我替你解穴。”
    小邪道:“好哇!快点解,否则后果你自己负责。”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他也急着想知道真气是否能够恢复,故而不想再多说废话。
    乔小雨伸手替他除掉身上金针道:“杨小邪可以了,你试试看。”
    小邪没有动,还是一副熟睡样子。
    乔小两再检查一遍喃喃道:“没有错啊!他怎么不起来呢?”她很纳闷。
    小星星也走过去看了小邪几眼问道:“他还没醒,小姐你解开了没有?”
    乔小雨道:“解了啊!但他怎么不动了?”
    小星星道:“小姐你再检查一遍,看看是否有弄错的地方。”
    乔小而又详细的检查一遍道:“没有错,金缺
    小星星探采他鼻息,心中大惊,又摸摸他胸口,惊叫道:“小姐不好了,他没有心跳,死了?”地想哭。
    乔小雨也探了一下脉搏,眼泪已流下来,喃喃道:“他…他真的死了,我…我害了他,呜……”她哭了起来,她抱怨自己不小心将小邪弄死了。
    小星星哽咽道:“杨小邪你怎么说死就死了呢?你……你乱七八糟,被人杀得如此重都不死,没想到小姐一针你就……你就…哇……”她也嚎啕大哭。
    乔小雨叫道:“杨小那是我不该禁你穴道,我鸣……小邪你醒醒啊……”
    两人可真哭得伤心,都怪自己不小心才会使小邪暴毙,一时只能以哭突地
    “哇!”一声大吼,小邪整个人直蹬而起,像僵般浮在空中。
    “啊!啊!”传来两声惊叫,乔小雨和小星星,被吓得昏倒在地上。
    小邪翻身一看,没想到效果这么好,他叫道:“无路用,这样就差不多了。”感到这游戏并不好玩,只好将乔小雨和小星星抱上床,自己走出房间找酒去了。
    一出房间他发现有一楼梯,他走上去一看叫道:“哇!原来我还在船上,也好!”他马上走向舱顶那间小屋。他已在小屋找到了酒菜,想必是小星星准备的吧。
    这船不大,却布置高雅,船身四周布有不少奇花异草,争妍斗艳。小屋有若小型宫殿,雕刻架构得美轮美奂,鬼斧神工,窗口挂有翠玉珠,配上白色柔纱,随风经晃,给人有种如临仙境之感,屋内置有古琴小茶几,及碧玉圆凳四张,墙壁四周挂满许多兰花,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已经展笑魇。摆酒席的桌子一看就知道是放置古琴用,再临时拿来摆酒菜,可见这主仆两人十分关心小邪。
    小邪是有酒万事足,他坐下来已大口吃`大口喝,也不忙解下布条。吃得不亦快哉。
    不久他已发现船下有动静,他想:“这两个小表醒了,我再装僵吓吓他们。”心意已定,他板起脸孔,模仿僵一般,双手平身,在船上跳来跳去。但他却没发现自己嘴巴油油的,人家一看就知道是假僵,还跳得跟真的一样。
    小星星先走上船外,小邪不客气的跳过去,就要掐住她脖子。小星星哇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但她被吓过一次,这次可没被吓昏。小邪已掐住她脖子,不停的将她晃动着,小星星一看小邪嘴巴油渍一大片,这才知道小邪没死,伸手打了小邪一个耳光。而小邪以为这是小星星正常反应,还是抓着她乱跳,每跳一次,小星星就“哇”叫了一声,也打小邪一个耳光。
    这时乔小雨已经走上来,小星星立即打暗号要乔小雨放心的看戏,乔小雨会意正欣赏小邪这怪模样。
    小邪一连被打了十几个耳光,心中有点觉得不对,猛力掐住小星星脖子,大叫道:“小星星你到底怕不怕,呀||”他提起小星星晃个不停。
    小星星脖子被掐得太紧,舌头已伸出来,哇哇吼叫,手脚已乱抓乱甩,倒有点像快被勒死的小猫一般。
    乔小雨一急,赶忙跑过去叫道:“杨小邪快把人放下,你会把人弄死的。”她手握拳头打在小邪背部。
    “哇呜!好痒啊!”小邪放了小星星闪到一边叫道:“好啦!好啦!一切都切啦!”他手比刀切东西状。
    乔小雨奇道:“什么都切啦?”
    小邪道:“切,你不懂?面一切就断了,人头一切也断了,断了就结束了,一切都切了,就是结束的意思,真憨!”
    小星星摸着脖子叫道:“杨小邪你什么意思,一下装死,一下装僵,你存心吓死我们不成?”
    小邪笑道:“吓吓看,这样以后你们才不怕鬼懂吗?我是给你有训练的机会,呵呵……
    小星星叫道:“我宁可碰到鬼时才来练习,也不要现在练。鬼才没你这么残忍呢!”
    小邪嗤嗤笑着道:“你怎么知道真鬼没有我这么残忍?对了,最后你怎么发现我没死?
    小星星闻言,又看了一下他嘴巴笑道:“你嘴巴油油的,这像什么僵?呵呵……”
    “奶奶的!”小邪尴尬一笑,伸手抹抹嘴唇笑道:“油嘴僵……也不错啦!炳哈……
    三人笑成一团不亦乐乎。
    小邪解下布条看看伤口很满意道:“这是第一级伤,要修养一个月才会复原,这还得仰赖你们的神丹妙药,否则我一个月之内可能好不起来。”
    乔小雨笑道:“这是你身体怪怪的,.丹药一抹到你肌肤上,你的伤口就开始收缩,不必缝合,也不必止血,怪得很。”
    小邪道:“怎么没有缝?我作战时就用金针穿过去打结,将肉别起来,你没看见吗?”
    乔小雨闻言余悸还在,打了一个冷战道:“你刚上船时我看你的伤,简直太可怕了,你用金针缝别的伤口,也撕碎不少烂成一堆,还是小星星帮忙,慢慢将你的伤口清除干净,我们都以为你活不成了,但我后来发现你全身要穴都插满了护命金针,才知道你早就有了防备,我们也松了一口气,虽然是如此,我还是吓出一身冷汗,我没看过世上竟然还有这种伤势,怪吓人的。”
    小邪哈哈笑道:“逃命是我的看家本领,否则我早就翘辫子,要杀我可得再过一百年。
    小星星叫道:“别不害牒,你以为你是神仙啊!再活一百年?臭美!”
    小邪笑道:“是是是,小星星我怕你就是,只要你一根手指头,我马上翘辫子,再变成厉鬼来找你,如何?”
    小星星想到刚才的事,脸一红叫道:“我才不要杀你,多可怕。”
    小邪道:“那你不杀我,我就可以活到一百岁了。不对吗?”
    小星星知道小邪口齿伶俐,也不再争辩,她问道:“是谁把你杀成这个样子?”
    小邪恨道:“是杀手,黑巾杀手,奶奶的我被他们围了三天,只吃一条生狗腿,憋死了”
    乔小雨问道:“那些杀手为何要杀你?看他们出手,好像仇怨很深似的。”
    小邪道:“也说不上什么仇,那些杀手本来是收钱就杀人,但我是知道他们不少秘密,他们必须杀人灭口,如此而已。”
    小星星问道:“那么你回去以后他们还是会再追杀你罗!”
    小邪神气十足道:“当然,不过他们永远也没机会得手,我是天下第一逃亡大师父,那一个人能捉得了我?就是能捉住我,不久我还是会逃出来的。”说完还昂头看了两人一眼,深以逃亡为傲。
    乔小雨见状轻轻一笑道:“你既然要逃,何不练好武功呢?只要你练好功夫,就不用逃了。”
    小邪叹道:“说得也是,我现在是想练好功夫,想当年我住在“莫塔湖”,每天悠哉悠哉多舒服,没想到我老头把我骗到江湖,论什么外面世界很好玩,起初我以为也许到了大都市就可以卡啦呀卡啦一下,嫌个够本就回去,那晓得我一进嘉裕关,就每天在玩官兵捉强盗,我每次都当强盗,逃到现在还在逃,不想玩人家偏要我玩,想回“莫塔湖”时间又还没到,气死了,憋!憋!真憋!”忍不住他已跺了一脚,震得舱板嗡嗡作晌。
    小星星急道:“杨小邪你别乱跺,这舱板可是木头做的,你这么一跺,跺出一个洞怎么办。”
    小邪立时往倒下看,他笑道:“还好,没有跺坏。以后还有机会,嘻嘻……”
    小星星叫道:“你跺坏了,我们要到那里去,少神经病,你说你不能回去,我们可是能够回去,到时候流浪的是你而不是我们呢!”
    小邪道:“也有道埋,好吧不跺就不跺,省得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乔小雨问道:“杨小邪你为什么不自己回去,还在等什么?”
    小邪叹道:“我一开始就中了老头子的鬼计,他一定要等到少林大钟敲二十四晌,才准我回去,否则回去也没有用。”
    乔小雨道:“少林要呜钟二十四晌?这可是天下大事,是很难,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小邪道:“有,就是要发现“黑血神针”才准我回去。”
    “黑血神针?!”乔小雨和小星星异口同声惊讶的叫出口。
    小邪奇道:“对呀!你们为何那么吃亏?难道“黑血神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小星星楞了一下道:“杨小邪这个“黑血神针”很重要吗?对你来说。”
    小邪点头道:“当然重要,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这“黑血神针”,我老头还特别交代,遇到了“黑血神针”就得快跑,否则小命不保矣!”
    乔小雨道:““黑血神针”不可能出现在江湖的。”
    小邪奇道:“为什么不可能呢?难道世上根本就没有这个东西,是老头子故意耍我?”
    乔小雨轻笑道:“不是没有,而是这“黑血神针”在一位很善良的人手中,他不会将“黑血神针”拿到武林中来杀害苍生。”
    小邪奇道:“这么说你见过那位前辈喽?”
    乔小雨点头道:“我见过,所以我才会说出来。”
    小邪想了想道:“你也是武林中人?”
    乔小雨道:“我不是,我是和小星星出来玩,不久就要回家了。”
    小邪问道:“你家在那里?”他觉得这两位主仆定非寻常,想多打探一下。
    小星星插嘴道:“杨小邪你问这些干什么?你是在调查户口?我们住在那里,你问得这么清楚,你有什么目的?你说!”
    小邪叫道:“小星星你别吼吼叫,我觉得你们有点奇怪,所以问问看,这没错吧!觉得奇怪时,本来就是要问清楚嘛!”
    小星星被他这么一说,一时也不知道要拿什么话来回答,愣在那里。
    乔小雨笑道:“我们住在长白山附近。”
    小星星急道:“小姐,你……”她很吃惊小姐将住处告诉别人。
    乔小雨笑道:“小星星没关系,告诉他就是,他很坦白,我们也不必隐讳。”
    小邪喃喃念道:“长白山…长白山…嗯不错,也只有那种地方,会出产这么漂亮的姑娘。”
    他踱来踱去,似乎在想些什么事。口中念念有词。
    小星星见状叫道:“杨小邪你少神经兮兮的胡说些什么…”
    小邪怔了一下道:“我在想我老头的话。”
    小星星道:“你老头子说了些什么话?”
    小邪道:“我老头也说过这“黑血神针”在一个人的手中,而且那个人一定不会拿出来使用,这和你家小姐说的挖吻合,所以找在想其中原因。”
    小星星惊道:“有这种事?”
    乔小雨急道:“这不可能的,因为…因为……”她住口不言,似乎藏有什么秘密。
    小邪道:“一定有可能,而且我老头已经说了,你是想说因为这件事只有你知道是不是?”
    乔小雨道:“是啊!这件事的确只有我知道,怎么你…老头也会知道呢?”
    小邪道:“我正在想,我觉得你们两个一定有关系。”
    乔小雨急道:“不会的我从小都在长白山,那有可能认识你家的人呢?”
    小邪道:“你住在长白山不出来,我老头就不会去找你吗?笨死了,连这点也想不通,我门不谈这些了!我问你,多住一个月如何?”小邪想反正没地方去,赖在这里也不错。
    乔小雨红着脸不知怎么回答。
    小星星叫道:“不行!”
    小邪瞪了她一眼道:“为什么不行?你毛病特别多。”
    小星星气道:“什么毛病?一个大男人住在这里也不害躁!”
    小邪闻言哈哈大笑道:“害躁?嘿嘿,是你们还是我呢?我今天是赖定了,我就是要害臊怎么样。”他想来个喧宾夺主,坐在酒席上边斟酒边哼小调,真的以为是主人了。
    小星星叫道:“你敢?”伸手就要打小邪。”
    小邪拿起一片肉丢入嘴里咀嚼几下道:“你别打在手里,痛在心里,这多划不来,呵呵…”
    “你!”小星星气得翘起嘴,一只手掌已搁向小邪,但已被乔小雨拉住。
    乔小雨道:“小星星算了,多一个人住也没关系,让他就是。”
    小邪笑道:“这还差不多,你也不想想我的伤有多重?要是在路上被人家宰掉怎么办?
    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他抓起肉片猛往嘴里丢,还怪小星星没留下他是不对的。
    小星星叫道:“小姐……可是他时常装神弄鬼,我们迟早会被他吓死。”
    乔小雨笑道:“没关系,偶尔玩玩也不错。”
    小邪道:“对,我就是要吓死你们,呵呵……”他看了两人一眼,信心十足很是得意。
    好像一定能够完成这项任务似的。
    小星星其实也甚是喜欢小邪留下来,但她也开不了这个口,何况已对上嘴了,总不能一下子就答应人家,她叫道:“杨小邪你要留下来就乖一点,否则有你好受的。知道吗?”
    小邪那有不明白的道理,他笑道:“哼!女人,什么玩二(意)嘛!差差差!”
    小星星嗔道:“杨小邪你……”又要往前冲。
    小邪不理她,独自喝酒道:“小星星我们和谈,言归……言归正经话,今天你煮饭,明天乔小雨,后天我,一人一天,谁也别占谁便宜。”
    小星星奇道:“你少来,你会煮饭?”
    小邪白了她一眼道:“不会那我老头怎么养的?保证吃得好笑口常开。”小邪是有煮过饭不过好像成绩都不怎么理想。
    小星星道:“好!到时候你可不能赖哦?”
    小邪拍拍胸脯道:“君于一言九只脚。”
    小星星奇道:“什么叫做君子一言九只脚?”
    小邪道:“连这你都不知道,我君子说的话,就如同九只脚,稳得很哪!笨!”
    小星星笑得嘴巴合不拢,她笑道:“你才笨呢!这叫做君子一言九鼎,什么九只脚,笑死人了。”
    小雨也吓吓笑着。
    小邪叫道:“什么九饼,八筒大饼的?饼你的头啦!要吃饼自己不会去买,没知识,差!
    差!差!差!”他头摇蚌不停,倒怪起小星星水准不够,光吃大饼。
    小星星也边笑边骂道:“你才大饼,大饼,大饼……”她连声叫着。
    小邪道:“好,我是大饼,你是小饼,大饼吃小饼很不错,小雨就叫麻花饼好了,哈哈……”
    乔小雨叫道:“我不要当麻花饼,这么难看……”说着她也笑起来。
    三个人笑成一团,小星星还不时打着小那背部,不甘愿被吃。
    XXX
    这一天已经轮到小邪煮饭了。
    一大早小星星就来叫门,她叫道:“杨小邪快起床,今天轮到你煮饭了!”她猛敲门。
    小邪爬出棉被揉揉惺松睡眼喃喃道:“今天吃馒头不用煮饭,”说着又趴在床上。
    小星星又叫道:“杨小邪你耍赖,你明明说好大家轮着来,你怎么可以……君子一言没有脚了,快起来,”她更大力的敲门。
    小邪看是睡不成了,他叫道:“小星星你鬼叫什么,还这么早你就吵个不停。”
    小星星叫道:“小邪你快起来,人家饿坏了。”
    少邪这才起身打开房门叫道:“你饿,好,等一下我煮的你可要给我吃掉。”
    小星星笑道:“杨小邪你放心,我一定捧你的场,快煮,我们饿死了。”她拉着小邪就往外走,一直拉到厨房门口。
    小邪叫道:“别拉别拉,一拉就不成了,你到外面等一小时后再来端菜。”
    小星星道:“还要等一小时啊?这么久,”
    小邪道:“不等你要吧什么?稀饭?快出去,再不走就吃冷饭好了。”
    小星星叫道:“好嘛!我走就是,快点煮哦!别饿死我们了。”说完已转身走出厨房。
    小邪望着一大堆厨具,心想:“来点奇怪的吧!让他们我的手艺,保证天下无双。
    想定,他开始找看看什么菜!鸡肉、鸭肉、白菜、大蒜、豆腐、韭菜、高丽菜、蛋、辣椒……橘子、芒果、葡萄……
    “很好!”小邪满意笑道:“应有尽有,就是缺少一样狗肉真遗憾。”
    他马上将白米去下锅,暗道:“洗不洗呢?以前都没冼,大概不用洗吧、洗了就没养分,弄点水煮了就成。”
    很快的他已生起火,将锅子放入炉灶上,开始煮起来。无聊的他边煮边想:“以前我煮狗肉都要放酒,这饭如果放酒……我想一定很好吃。”他跳起来叫道:“没狗肉没关系,来个狗肉饭一样可口,呵呵……”他为这伟大的“发明”而高与直叫着。
    很快的,他将米饭当成狗肉煮,不但放酒,而且还丢了几个橘子下去。冉放当归`枸杞`人……只要能补的都放下去。不久蒸出来的味道有点像狗肉。
    小邪一闻香气,得意笑着,神气十足道:“我就不相信煮不过他们,这……“百香饭”
    她们吃了一定还想再吃,然后我就可以说要吃可以,每天得给我倒洗脸水…哈哈好棒啊!”
    他已开始陶酵了。
    可惜小邪没有先一口,否则他的希望都会幻灭了,“百香饭”的确是很香,但这和吃药又有何差别,煮狗肉也不必用到这么多檠材。
    小邪又煎了几个蛋,蛋是煎得马马虎虎,接下来他想还有什么可以作的,他自言自语道:“来盘炒水果看看,反正好不好吃,都要试过才知道。”
    很快的他已将芒果,橘子蕃茄……放在锅面炒又加油添醋。满像这么一回事的,谁知道他愈炒愈起劲,竟然童心大发,绑起围裙和头巾,他现在不是在炒菜,而是在炒大杂烩,他很认真,一心一意要别出心裁的好好表现一番,只是有点力不从心。
    炒好了,他了一点,叹道:“这么难吃,这…白炒了,管他的,有百香饭和煎蛋就够了。”丢下铲子,他将百香饭和煎蛋端到舱上小屋叫道:“开饭啦,”神情甚是得意,这是他十几年来,亲自掌厨的成绩。
    乔小雨和小星星也闻到香味,高与的叫道:“好棒啊!”说完已冲入室里想解解馋。
    小邪得意叫道:“别急,别急!排队,一个一个慢慢来,快点排好。”他手挥个不停,真像个在沙场上的指挥官。
    乔小雨和小星星也许是闹习惯了,果然排得很好。
    小邪现正像在教学生一样,他笑道:“你们是不是很想吃我的百香饭呢?”说完已闭上眼睛仰起耳朵,想听正确的答案。
    “想!”乔小雨和小星星同声叫着。
    “香不香呢?”
    小星星叫道:“香,小邪快点嘛,我饿死了。”
    小邪道:“那有这么简单,我一百年才煮这么一次,岂是随便让你们吃,说!你们要怎么报答我?嗯!好香啊!”他故意掀关锅,香气四溢,令人垂涎。
    小星星已经快馋死了,她急叫道:“我替你捶背好不好?”
    小邪道:“好吧勉强可以了小向你呢?”
    乔小雨道:“我唱歌给你听。”
    小邪叫道:“不要,要唱我自己不会唱?你倒水给我洗脸如何?”
    乔小雨急叫道:“好嘛!快点!”
    条件都谈妥了,小邪高兴道:“现在你们坐好,我再替你们添饭,这是免费服务。”
    两人很快的坐好,小邪也一一为她们添饭。
    小星星一看,怎么有橘子在碗里,她奇道:“小邪怎么会有橘子?你:…”
    小邪神秘一笑镇定的道:“小星星这是我家传数百年的秘密,连皇帝都吃不到,你们两个真有福气,那橘子是特别赏给你的,皮也不用剥,等一下你吃吃看就知道,很好吃喔,乔小雨叫道:“可以开勤了吗?好香啊!”
    小邪看她们两人露出一付馋像,心中甚是得意,他道:“别急,长幼有……有大小,我先来。你们先流一下口水。马上就轮到你们了。”他很高兴的吃了一口。“哇卡”了他猛往肚子里吞,暗叫道:“黑皮奶奶的,这是什么嘛!苦死了,完了!完了!扁是香有个鸟用,不管吃,这下什么捶背,什么洗脸水也没了,好惨啊!”他心虽如此嘀咕着,但也不甘颇只有自己一人吃,他马上笑道:“好吃啊!你们第一口一定要往肚子里吞,像我一样,这才能吃出味道,越大口越好,别急,等冷一点再吃,来我们先吃蛋!”一人吃是不公平,倒不如三人吃来得爽快,等冷了再吃,那就更大口了。
    小星星见小邪一口就吞下丢,而且又吃得津津有味,心中直流口水,但也照着指示,先吃蛋,她挟起一片煎蛋咬了一口,叫道:“小邪这蛋怎么煎得这么老?”
    小邪笑道:“老蛋配百香饭,这才能显出百香饭的好吃,也是祖传秘方,别客气,呵呵……”
    小星星也不懂,反正有百香饭就可以了,也不用再问几日下去,已将老蛋吃掉。
    乔小雨也吃了一个老蛋,她笑道:“现在可以吃百香饭了吧!”
    小邪道:“可以,不过我们来比赛看谁第一口吃得多,吞得多如何?”
    “好哇,”小雨和小星星答道。
    小邪哧哧笑着道:“那我数到三,大家大口大口的吃。”
    小星星和小雨端起百香饭,很注意的听着小邪的声音,想抢赢这一口。
    小邪也端起饭碗叫道:“开始罗!”一、二、三、”三字未说完,小雨和小星星已扒了一大口吞到肚子里去了。
    “哇!”两人大惊,都楞在椅子上,呆住了。
    小邪尴尬一笑道:“如何啊!”啊音未完他已经往外跑,想逃走。
    但他快小星星更快,身形一跃,已将小邪捉住,拖了回来。
    小邪心头愕然不已,他没想到小星星身手会如此之高,一个大意,已经被逮个正着。
    小星星嗔道:“杨小邪你、你乱来,我打你!”啪啪两声,她已打了小邪两个耳光。
    小邪被打得并不痛,他尴尬笑道:“小星星这不怪我,我本想露一手,谁知道这百香饭会变样,我不相信,再煮一次准成,嘻嘻。”
    小星星叫道:“还有下一次,你看这像吃药一样,什么赏我一个大橘子?自己吃吧!”
    她将碗里热橘子往小邪嘴里塞。
    小邪哇哇大叫道:“小雨你快救我一命.我不是有意的,误会,这完全是误会。”
    小雨心肠很软,见小邪这种可怜又可笑的样子,她也轻笑道:“小邪这饭怎么能吃嘛!
    你也真是的,小星星放了他。”
    小星星心有不甘,她叫道:“小姐我们那有吃过这种东西,杨小邪他太壤了,我要修理他。”
    小邪窘笑道:“小星星你别以为这百香饭不好吃,很补哦,”
    小星星忍不佳笑了起来,她笑骂道:“什么很补?你分明是乱来。”
    小雨也哧哧笑道:“小星星你放了他,其实我们也有错,你看他那样子,会是煮饭的能手吗?看他连橘子也不剥皮,真是的,呵呵:…”
    小邪苦笑道:“我是没煮过饭,不过我煮狗肉都是这样,谁知道会变了样,真虽(倒楣小星星叫道:“你拿煮狗肉的方法来煮饭,我,嘻嘻……”她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小雨也笑得很关心,她走过去将小星星右手拉开,放了小邪,她笑道:“小邪你什么时候才会正经一点?”
    小邪揉了一下眉头道:“我本来就很正经,只是…”
    小雨笑道:“算了,你正经就是这个样子,那你不正经的时候,我看天都会被你闹翻了。
    你等等,我去作几样小菜来。”说着已往厨房走去。
    小邪急忙拉住她柔荑,尴尬一笑道:“小雨不必了,那些菜我都卤好了。”
    小星星看他笑得如此邪,知道一定又有毛病,她叫道:“小邪你说怎么卤?一定又是乱来,对不对?”
    小邪窘笑道:“我用酱油将它们卤成大锅菜,也许还不错哦!”
    小星星气得直喘大气,她嗔道:“死杨小邪,你实荏可恶透顶了,你这叫我们吃什么?”
    转向小雨她道:“小姐你看他,这么顽皮,气死人了。”
    小雨一听淡然一笑道:“好了小星星,以后别叫他煮就是,我看下次他不知道又会煮什么名堂出来,早上我们喝点茶,吃点水果就可以了。”
    小邪尴尬的看了小雨及小星星一眼,低声窘笑道:“水果也卤了。”
    小两一惊道:“小邪你…”
    小星星嗔道:“杨小邪你真是天下第一大混蛋,我…”她要往前冲,想打小邪一个耳光.
    “停!”邪大吼一声,把小星星给震住了,他叫道:“卤了就卤了,我下去捉几条鱼就是,你闹什么?”
    小星星被震,楞了一下即叫道:“你能捉鱼?好,捉几条上来我看看,否则我饶不了你。”
    小雨轻叹道:“小星星算了,别再闹了。”
    小邪道:“没关系,捉鱼我内行的很,说!要吃什么鱼?”
    小星星道:“三条红鲤鱼,两条鳟鱼。”
    小邪惊道:“这里有鳟鱼?”
    小星星道:“有,但很少,怎么样?闪了舌头吧,”
    小邪道:“放心,只要有鱼就好了,你们等着,不出十分钟早餮就有了。”他走出小屋,脱掉上衣,身上还缠了不少纱带,但他一样翻身下水,捉鱼去了。
    小雨叹口气道:“杨小邪他真令人哭笑不得。”轻轻的她已露出会心的一笑。
    小星星也笑道:“小姐,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看他好像不是故意的,但做出来的事,真叫人难以想像。”
    小雨道:“小星星你收拾一下,再放点米下去煮,等待着小邪回来。”
    不久。
    小邪已轻松的将鱼捉回来,小星星将鱼煮清汤,早餐就随便的吃。
    小邪边吃边道:“小雨、小星星,早餐不好吃,中餐我请你们到镇上吃,保证你们是一定吃香的喝辣的。好不好?”
    小星星高兴叫道:“好哇!好久没吃馆子了,小姐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小雨想了想道:“好吧,反正菜也吃光了,趁此进点货,也省得下次再走一趟。”
    小邪道:“那我们快走吧:我那小兄弟可找我找得好苦哪!”
    小星星奇道:“你还有小兄弟?”
    小邪笑道:“早上煮不成,缺的那一味就是了,狗肉啊!呵呵…”
    XXX
    约划了三小时,小邪已发现前面湖畔有一港口,等船一靠岸,三人立即走入镇内,镇前立有一青石碑写道“青阳镇”三字。
    小邪笑道:“小雨这是青阳镇,我们先找一家茶楼吃过午餐,再进点货如何?”
    小雨道:“随便,这些事我不懂。”
    小星星道:“小邪先吃饭好了,我好想吃凉拌菜。”
    小邪道:“好吧我们就到茶楼。”
    三人一行已往镇内走。
    青阳镇不大,只有几条街,镇上旅客行人不多,像这么漂亮的姑娘,更是少见了,众人皆投以奇怪而欣赏的眼光,小邪则边走边向那些不认识的人打招呼,这是他的习惯。不久他们已走到一家“上宾茶楼”。
    小二在门口即笑着迎上来,笑道:“客官您诮里边坐,本店是青阳镇最有名的茶楼,您要吃什么,有什么,保证道地家乡口味。”
    小邪欺身在小二耳朵轻道:“店小二,有狗肉吗?”
    小二一呆苦笑道:“小客官这……”
    小邪笑道:“没关系,那里有?”
    小二手指着北边道:“前方镇尾转角处有一家,您请里边坐。”
    三人随着小二进入茶楼,送上了楼上靠右边窗口坐了下来。
    小二道:“客官要来点什么?”
    小星星道:“凉拌海,清蒸排骨,泥封烤鸽,我家小姐要爆炒龙虾,香菇鱼翅,麻婆豆腐再来一碗雪鱼红苏汤,一盘炒芥菜。”
    小邪道:“我也要封神榜、狮子头、牛腱堡、辣鸡丁,外加十斤白干,快点。”
    小二笑道:“是是是!马上来。”他转身退下。
    小星星笑道:“小邪你点的都好油,你能吃得下。”
    小邪道:“喝酒就要油一点,否则就没味道了。”
    小星星道:“难怪你油嘴滑舌的。”
    小雨娇笑道:“好啦小星星,吃饭正经点,别再闹了行不行?”
    小星星道:“小姐,难得逮到一次机会糗他,我可不愿意放弃。”
    小邪笑道:“好吧油嘴就油嘴,这次我可不想和你争了。”
    小星星高与道:“量你也争不过我。”
    小邪这次是真的不和她争,因为他已发现了一个人,他不时的注意楼下靠柜抬的一名白衣文土。
    小两也觉得小邪不太正常,她问道:“小邪那是不是你仇人找上门了?”
    小邪道:“可能是,不过不是他找我,而是我找他。”,小星星急道:“小邪你的伤还没好,可不能乱来,忍着点下次再说。”
    小邪笑道:“等饭吃完后,我再看一看到底是不是他,我不会乱来而是正经来。”
    不久饭菜都送上来,二一人吃得也差不多了。
    小邪一直注意着那位白衣人,他心想:“这位到底是不是李孟谷?他不是在终南山吗?
    他跑来这里干什么?我可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小雨问道:“小邪那个人是追杀你的人吗?”
    小邪摇头道:“不是,不过他曾经骗过我,将我送到海岛差点就回不来。”
    小星星高兴道:“想不到你也有上当的时候,我好高与。”她是真的高兴,因为这几天里她无时不想让小邪上当,但每次都是徙劳无功,真以为没人能让小邪上当了,这一听小邪被人所骗,心中当然高兴。
    小邪白了她一眼道:“怎么,没吃猪肉也油嘴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故意要上他的当?”
    小星星立时被泼了一盆冷水,煞住笑声不是味道的叫道:“本来你就是被人骗了,又有什么不好意思嘛!”
    小邪道:“这么说你是他女儿喽?”
    小星星道:“才不是呢!这壤人一定坏死了!”
    小邪道:“那你不是他女儿,一定是肚子里的蛔虫,否则你怎么会知道他骗了我?”
    小星星嗔道:“明明是你自己说的嘛!”
    小邪道:“我说你是我老婆好不好?”
    小星星脸一红道:“杨小邪你老是挖苦人家!”
    小邪道:“那你就别乱叫,静静的听着。”他拿起酒杯灌了三杯酒,又往那人看去。
    小雨笑道:“小星星别闹了!”她转向小邪道:“小邪他怎么骗你到海岛呢?”
    小邪道:“那天在终南山,我去找我老颤的朋友李孟谷,谁知道这家伙竟冒充李孟谷来骗我,他在酒中下了迷乐,我为了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装作中毒昏倒,然后就被送到小岛上。”
    小雨道:“结果是怎么回事?”
    小邪道:“原来他是“砷武门”派去等我的人。”
    小雨道:“这么说来,你也不认识真正的李孟谷了?”
    小邪嗔道:“说到这个我就有气,我老头明明知道我不认识他,还故意耍神秘,不告诉我他长得什縻模样,只告诉我他穿一身白衣服,而且终南山只有他一人住,害我着了道,否则我早就剥了他的皮。”
    小雨笑道:“你别生气,现在你的伤还没好,你可不能胡来,忍着点,如何?”
    小邪心想:“这是我的事,别缠上她们身上去,等送她们回船上以后,我再偷溜回来剥了这小子的皮。”他道:“好吧我下次再找他算帐,你们吃完了吗?吃完我们就回去吧,”
    小星星道:“别忘了要买点菜,厨房的菜早就被你炒得精光。”
    小邪灵矶一动道:“好吧我去买,你们先回船上等我。”
    小星星叫道:“你知道我要吃什么吗?少乱来,我们一起去。”
    小邪道:“菜市场这么脏乱,你也不怕臭死,这样好了,你开一张菜单,我拿着叫他们照单全抓就是。”
    小雨道:“你要去可不能跑太远喔!”她觉得小邪一定有目的,但俊有想到小邪还要回来找那位李孟谷算帐。
    小邪笑道:“我要利用买菜的时间去买狗肉,你们去不去呢?”
    这一来两位红粉佳人可没心情了。
    小星星叫道:“多恶心吃狗肉?我不去,哪!菜单在这里。”她交出一张宣纸。
    小邪接过菜单叫道:“恶心,我看你吃了以后三更半夜都会起来偷偷加夜班杀狗呢,恶心!”
    小星星叫道:“我才不像你,神经病,”
    小邪也不再斗嘴,他怕时间耽误了,他道:“我们一起走吧,出了这茶楼,你们回船上等我,我马上回来。”
    三人出了茶楼,小雨和小星星两人先回到船上,小邪则折回街尾先买了二斤狗肉,再到菜市场照单全买,并雇了一名老人将菜送到船上,而且交代老人说他马上回去。一切都办妥了,他才潜回茶楼守住门口,等着李孟谷。
    不久李孟谷已出去了茶楼往镇西掠去。
    小邪也不敢落后,随即追踪下去。
    李孟谷一出小镇已转往西边林区奔去,约行十多里,又折回南边,兜了一下圈子,找到一间破关帝庙,一走进庙,就没再出来。
    小邪伏在附近草丛中,心想:“也许这里也是“神武门”的巢穴,我且等等看,说不定可以摸到一点底。”他伏着不动,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关帝庙。
    时间已过了两个对时。
    小邪有点等得不耐烦,想扑进去看看。
    忽然李孟谷已窜出关帝庙门口,往回路走。
    小邪快马加鞭的赶在他前面准备偷袭。
    李孟谷不疑有埋伏,信步走向前。
    小邪见时机已到,闪身而出,右手大姆指以快捷无比的速度,封向李孟谷周身诸穴,他是势在必得,出手如电。李孟谷但觉有人偷袭,想出手抵抗,然而毕竟小邪出手太快了,他手还未扬起,已被小邪点中左胁“章门”穴。人也往前摔。
    小邪见一击得手,立刻将李孟谷扛着往隐密的树林奔去。
    约过半刻钟,小邪再将李孟谷放在地上,轻轻笑道:“李孟谷大先生,“绝天手”你好吗?”
    李孟谷怒道:“你是谁?为何偷袭我?”
    小邪笑道:“李孟谷你可是贵人多忘事啦!连我杨小邪你也忘了。”
    李孟谷叫道:“我不认诚你,快放开我,否则武林同道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小邪抽出匕首笑道:“李孟谷识相点别婆婆妈妈,你不知道我是谁吗?真的不知道吗?
    ”
    匕首已轻轻在他脸上划着。他继续道:“我这只匕首可是新打造的,利得很,一不小心就会刺穿你的胸膛,这对你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哦!”
    李孟谷像是不怕威胁,他叫道:“我“绝天手”从来没有作过对不起武林同道的事情,你为何要苦苦加害于我?你害了我,天下武林同道不会放过你的。”
    小邪轻轻道:“是吗?”手一划,匕首一吞一吐,已割下李孟谷胸前一块二两余的肉片“哇”李孟谷掺叫一声,额头已疼出汗来,身躯不停的抽搐着。
    小邪笑道:“李大侠你还认不认识我呢?”
    李孟谷脸色泛白,抖着身躯哀求道:“杨少侠你放我一条生路,我一定改过自新,我只不过是听命于人。”
    小邪笑道:“这就是喽!你早说不就没事了吗?自作孽不可活。”
    李孟谷栗道:“杨少侠请您放了我吧,请您可怜,可怜我吧!”
    小邪笑道:“这种话我听多了,每次坏人在作坏事而被逮的时候,都会说出这种话,然而这已经太慢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李孟谷已哭了起来,他只希望能保命,其他的都可以不管了。
    小邪问道:“我问你,你为什故意冒充李孟谷呢?最好你是从实招来,否则后果自己负责。”
    李孟谷现荏那敢再装傻,他栗道:“是人家要我这么做的。”
    “谁?”
    ““神武门”门主渡永天。”
    “他为什么要你这么作?”
    “他说要逮住所有去找李孟谷的人。”
    小邪注视他良久才道:“你和真的李孟谷是否长得很像?”
    李孟谷道:“其实真的李孟谷我也没见过,我在终南山先后骗了四个人,我想我一定很像李孟谷,否则他们是不会上当的。”
    小邪问道:“你有没有易容?”
    李孟谷点头道:“有,有人帮我易容过。”
    小邪将他头发拉起来,仔细视察良久,才发现他脸上有很多地方有留下被利刀割过的小小痕迹,但不用心看绝对看不出来,他暗道一声:“好高超的技术,简直是鬼斧神工。”他有点怕,因为能将人易容为如此,这已是无法想像,如果那个人突然造一个自己的朋友或友人来谋杀自己,这可比其他方法方便得多。
    想了许久,小邪才道:“你本来是什么人?”
    李孟谷道:“我本来是“神武门”太乙分坛的一位副统领。”
    小邪想了想又道:“你易容的时间有多久了,又是谁替你易了容?”
    李孟谷道:“已经四、五年了,当时我昏迷着并不知道谁替我易容。”
    小邪道:“你一直都在终南山吗?”
    “是的。”
    小邪侧头想了一会儿喃喃道:“这么说“神武门”不是为了我在长安和开封这两回事,才派人在终南山等我,而是早就有预谋,他们是在等任何一个去找李孟谷的人,渡永天的计谋好阴险。”他问道:“你跑来这里想干什么?”
    李孟谷道:“前几天接到通知,要我到这里来与帮主会合。”
    “会合帮主……”小邪道:“这么说你们帮主在这里附近了。”
    “是的。”
    小邪沉思半晌道:“你们帮主大老远跑到这里来,一定有大事,你说说看。”
    李孟谷道:“我不大清楚,但听弟兄说好像是要捉一个人,又好像是要攻打“飞龙堡”
    小邪点头感到这答案很满意,他道:“你是怎縻和帮主联络。”
    李孟谷道:“没有联络方式,我是到分坛等帮主。”
    小邪问道:“分坛在那里,”
    李孟谷道:“就是那间关帝庙。”
    小邪叫道:“你骗谁?那间关帝庙破破烂烂连个鬼也没有,那会是你们分坛,我要你老实说,否则你就去当关公的仆人好了。”
    李孟谷急道:“杨少侠我没说谎,真的就是那里,你有所不知那关帝庙有地道通往背后陈家大院就是“太乙”分坛所在地。”
    小邪笑道:“早说不就行了吗?寻我开心;秘道怎么开启?”
    李孟谷道:“关帝庙神像后面有一个小香炉,香炉下有个按钮,只要往按钮一按秘道就会出现。”
    小邪问道:“秘道有无机关?”
    李孟谷道:“没有,但很黑要拿火把。”
    小邪道:“也没什么问题好问了,这小子也不知害了多少人,留在人间遗害众生,不如早点叫他投胎,”一伸手点了李孟谷死穴。
    李孟谷运气都未喘一下,很舒服就死去了。
    小邪将李孟谷埋了,而心中有许多疑问解不开,想找渡永天问问看,他决定到陈家大院探探,希望得到较好之收获。
    不多时他已很快潜回关帝庙,照李孟谷所说的方法开启秘道暗门,轻步往秘道行去。
    秘道虽黑暗,但小邪具有夜视能力也不碍事,他慢慢的往里面摸,约走了十余分钟才到尽头。
    他想:“这地道可真长,这样一来谁也无法知道“神武门”太乙分坛,依李孟谷所言,渡永天还没来到此地,我何不躲进去听听他们的秘密,也许有所收获也说不定。”想好,他已爬出地道,发现是荏后院假山,位置非常隐密。
    顺着房屋他已摸到后院大厅,看看四周,他已选好藏身地方,身形一跃一缩,已躲入屋顶长梁隐密处。
    天渐渐黑了下来。
    小邪等了三小时未见人影,无聊之极,已拿出香肉细嚼起来,他想:“该不会换了地方还是在前厅呢?……不可能吧|看李孟谷这縻急,一吃完饭就往外边走,这表示渡永天找他找得很急,既然找得急该会很快来才对。……如果在大厅也不合理,因为他们有个密要谈一定会在后院,就像韦亦玄一样带到后山去,在前院讨论要是突然有访客,那不就白谈了吗?”
    丙然小邪料得不错。
    门外已走进来一位年约五旬灰衣壮汉,他满身插满飞刀,留有短胡,眉眼之间透出一股刚劲之气,七尺余,头挽单髻有些斑白,相貌不扬。他走近大厅,后面也跟进十名黑衣大汉,个个手持长刀。
    灰衣老者叫道:“向四周警戒,有人闯进来格杀勿论。”
    “是!”十名黑衣大汉立即将大厅围住。
    灰衣老人道:“再不久门主即将来临,各位若出一点差错,一律处死,”
    “是|坛主。”十名大汉齐道。
    坛主道:“我出去接门主,你们好好看守。”说完转身已快步走出大厅。
    十名黑衣人见坛主一走,立即将四周窗户关起来,以防上外面能透视里面。
    小邪心中在笑了,因为他并没有料错,狗肉也没有白吃。
    又过了一个对时,外面已传出那位坛主的声音,他道:“门主请里边坐,属下已布置妥善,任何人都无法进入这你围十丈以内。”
    门主笑道:“好,很好,高坛主你很好。”声音低沉有力。说完他已走入大理屋中那张太师椅坐了下来。
    他旁边跟了一个年轻人,及二位六旬老人。
    门主年约六旬,但无半丝白发,满面红光,高七尺余,粗眉大嘴,腮胡甚长,着黑色劲装,有如三国时代之张飞,勇猛威武。
    他左边坐的是护法白穆,年五旬,八尺余,高,头挽发髻,眼睛小而尖锐是一副斗鸡眼,看起来十分刻薄狡诈,着蓝色劲装,腰缠铁,这正是他成名江湖之兵器“流星飞锤”
    右边坐着那位是总管宋理冬,不高约五尺左右,是个大光头,小耳如鼠,塌鼻子,左颇有一刀疤三寸长,非常恐怖,他只着一短蓝衫,露出结实之肌肉,背插两支板斧,十足一身横练功夫。
    而另一位是渡永天之独生子,“神武门”之少门主渡飞,二十上下,七尺余,面目姣好,身着紫色锦袍,手持白香扇,油头粉面和青继山及洛可宁同出一辙,纨挎弟子,尤其是那对眼睛转个不停,一看即知工于心计,是奸诈之徒。不用说小邪对这种手持风流扇的最是看不惯。
    小邪一看到渡飞心中就不舒服,他正在想要如何将渡飞理个大光头,如何替他整容,使他能“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渡永天一坐下来立即道:“高坛主你将这几天所得到的消息说一遍。”
    斑风道:“禀坛主,属下已经布下眼线,只要一有消息立即回报,到目前为上尚未有明确的踪迹。”
    渡永天道:“这前几天被他逃掉了,对本门有莫大的影响,所以本人亲自来捉拿这小子,李孟谷到了没有?”他觉得人未到有点不高与。
    斑风道:“回门主,李孟谷中午有来过,但他说有点事要办马上回来,可是到现在还未回来。”
    渡永天听到李孟谷已经来过脸色也宽慰不少,因为属下并没有要他等,而是来了再办别的事,这样,这门主的尊严就保持了,他也不再追究,他问道:“自杨小邪跳入湖中以后,你有无得到任何消息?”
    小邪闻言暗道:“黑皮奶奶!原来是在捉我,我好大的福气啊!”他心中甚是得意,门主亲自出马捉人,这是非常风光的,但他又想到一个问题,他想:“渡永天怎么知道我跳水了呢?难道是黑市使者说的?”
    斑风道:“回门主,黑市杀手将这个消传到本门以后,本门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小邪的踪迹,黑巾杀手那边也没有消息。”
    小邪这才明白,原来黑巾使者想利用“神武门”庞大人马来找寻自己,才将消息透露出来。
    渡永天嗔道:“这黑巾杀手收了我们五十万两银子,却他妈的杀不死这小子,可恨!”
    他重重的打了一下太师掎的扶手。
    渡飞道:“爹您放心,这小子再厉害也逃不出孩儿的手掌心的,您别生气,不出几天孩儿一定将他擒来。”他一副骄傲神情,倒像真的能办到似的。
    渡永天道:“希望如此。高坛主“飞龙堡”的事情如何了?”
    斑风道:“自从他们堡主失踪以后,“飞龙堡”已收敛多了,此地也未再有发现械斗。
    渡永天大笑道:“我们准备将这地盘拿下,你这里兵力如何?”
    斑风道:“回门主,“太乙”分坛有五六百余名弟兄派出去找杨小邪,还剩下几十名弟兄而已。”
    渡永天道:“那“飞龙堡”黄旗一共有多少人?”
    斑风道:“他们在这里有七百余名,我们差他们快要一倍。”
    渡永天道:“他们高手有几位?”
    斑风道:“除了黄旗坛主夏首开以外,似乎没有发现其他能手。”
    渡永天又哈哈大笑道:“好?我们趁此偷袭是最好不过了。”
    渡飞道:“爹,我们不先捉那杨小邪吗?”他有点失望。
    渡永天道:“两样同时进行。”
    护法白穆道:“禀门主,属下以为这事不能分两头进行。”
    渡永天道:“为什么?”
    护法道:“属下以为如果拿下“飞龙堡”黄旗地盘以后,他们一定不甘心必会再聚众反攻,而我们在兵力不足之下,必不能守得很久,终究会两败俱伤,倒不如从他们内部制造纷争,然后再乘机下手。”
    渡永天道:“你说的也是有道理,但乘现在他们堡主被我们捉拿之隙,攻下“飞龙堡”
    不是轻而易举吗?”
    护法道:“攻时容易,守时难。还请门主三思。”
    波飞笑道:“那我们只攻不守,攻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然后撤走,这样不是什么都解决了。”
    渡永天点头道:“飞儿想得不错,就这么决定,白护法,宋总管,你们两位有更好的意见吗?”
    护法道:“只攻不守倒是一个良策,既然要攻就贵在神速,最好再找黑巾杀手一起加入,让他们以为是黑巾杀手干的,也省去我们不少麻烦。”
    渡永天道:“这方法我也想过,但这几天为了捉韦亦玄和杨小邪,本门的银子差不多都快用光了,也只好自己动手。”
    总管道:“飞龙堡”会不会利用此时收买黑巾杀手来对付我们?”
    渡永天楞了一下道:“不错有此可能,他妈的这些杀手个个武功高强,而且又认钱不认人,要是被“飞龙堡”先买了.那我们可危机重重。”
    总管道:“属下认为不如故意先收买他们,而钱以后再付,反正杨小那那笔生意他们也没作成,我们也正好套在他们头上。”
    渡永天道:“好吧,这样做最少可以防上他们倒向“飞龙堡”。”
    波飞道:“爹,捉杨小邪的事要什么时候再办呢?”
    渡永天笑道:“等李孟谷来了以后,就叫他到处逛、到处玩,只要杨小邪发现他,一定会出手抓他,那时我们再来一个螳螂捕蝉将他杀了,但李孟谷到现在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事了?”
    斑风道:“禀门主,可能不会,否则一定会有风声传来,因为这周围百里属下已布下暗哨。”
    渡永天道:“那我们先办第一件事,高坛主你明天将所有的人调回这里,明天晚上叫他们化妆成黑巾杀手,三更准时攻打“飞龙堡”黄旗分坛。”
    斑风道:“属下遵命。”
    渡永天道:“今天会议到此结束,我们走。”说着就要往屋外行去。
    斑风急道:“门主您不住在这里吗?”
    渡永天道:“我还有事要办不住在这里,明天傍晚我再回来。”说完已走出去。
    渡飞、护法、总管也跟着走出去。
    斑风一揖道:“恭送门主,少门主、护法、总管。”直到他们消失,他才带着十名黑衣大汉走出大听。
    小邪见所有的人都走了,才翻身跳下屋梁,小心翼翼的摸回秘道。很快的走出关帝庙,他希望能赶上渡永天他们。但脚慢了一步,渡永天已消失在夜色中。
    他将头上那束头发解下来,又涂黑自己的脸,弄脏衣服,装成要饭小叫化,趁着黑夜往青阳镇走去。
    不多时他已到镇内,找了一处避风小屋檐,坐了下来等待看有无可疑之人。
    他想:“渡永天想攻打“飞龙堡”,依我看来现在他们群龙无苜,一定不是渡永天的对手,我和“飞龙堡”的恩怨只有韦亦玄一人,不涉及其他手下,况且“飞龙堡”一直都是在做正派的事倩,比起“神武门”要好得多了,这样算来算去还是“飞龙堡”好。”
    想了想小邪突然叫道:“不行,我不能让“飞龙堡”被“神武门”欺负,我得想个法子小邪已站起来荏屋檐下踱来踱去,他想:
    “像上次一样引黑巾杀手去攻打他们……这可能行不通,因为他们已吃了一次亏,这次可能不会上当。………放火烧了他们?………但我一个人恐怕力不从心,这该如何是好?……金、木、水、火、土……天…地……”他已像上次坑了武痴一样的想着。
    约过盏茶功夫,他突然笑道:“这次用毒吧!下点毒让他们拉上三天然后再用火攻。呵呵……”他笑了,因为他觉得这方法不错。
    想好对策,他又坐下来慢慢等,但等了许久并没有发现渡永天这些人,他喃喃道:“渡永天可能去找黑市杀手谈生意,想骗那些呆子,今天恐怕不会回来,那我得赶快行动。”
    说完他已到药局买了一大包泻药,潜回陈家大院之厨房,将泻药倒入水中搅拌均匀,再用舌头舔舔看,觉得没有味道,这才溜回镇上。
    他想:“明天他们都拉肚子,一定不能作战,但用火攻,我一个人还是来不及烧死他们……这鬼计还是不能成功………”
    小邪信步走在街道上,想着一切可利用的方法,不久他已想到秘道,突然眼睛一亮道:
    “如果能利用秘道那就好了,那时就像烧死蛇一样的将他们烧死!”
    他想到要利用坑道,故而必须策划如何烧才算恰当。终于他想出了一个完美的计划。他喃喃道:“我先将关帝庙的出口倒煤油,然后算好时间再请“飞龙堡”的人来一趟,那么“神武门”的人见到突然有“飞龙堡”的人来到,一定会叫部下躲入坑道,以防上秘密露,我看全部的人都进去了,再从另一头点上炸药,将洞口炸塌,那时洞里的人一定会往地道出口奔,然后那边已开始燃烧起来,这正来个烤人干。……但我怎么脱身呢?……管他的做了再说,反正他们也杀不死我。”想好他已乘夜赶到徐州,传递消息。
    xxx
    到徐州天已亮了,他吃完早点就请人写了一封拜帖,信封上是写着“飞龙堡”黄旗坛主启,左下角写着“神武门”拜。信笺写有:坛主阁下,本门与贵堡时有冲突,愿阁下于今晚酉时驾临青阳镇陈家大宅,共尚协议,为荷!署名则写高风敬上。
    小邪反正也看不懂,他又传交给别人,要他交到黄旗增主夏首开手里,这事情办妥他又折回青阳镇。
    等到天黑他已回到青阳镇,他买了几捆炸乐,和数桶煤油,几扎香,已分别搬往关帝庙一到关帝庙,他先将秘道开启,抱进三大桶煤油分别摆在秘道里面,每桶差不多五十丈左右。然后走到出口,撕下衣服,沾上煤油丢在地上,又将一束炸药撕开,倒出火药在布条上,慢慢往外延伸,直到火药倒尽为止。他点上三枝香,将香的最末端架在火乐上面,再放点木板,不使香枝贴在地面而熄掉。这三枝香是平行而放,算算时间等于是烧一柱香时间,其目的是在防止一枝香太冒险,如果熄掉,这出戏倒是免唱吧了,所以小邪弄了三枝比较稳。
    都布置好,小邪再检查一遍,口中念着:“香在半小时之后会引燃火药,火药再延伸到布团,布团下面就是煤油,这样一直烧进去,嗯,很理想……但突然有人来呢?”他想到此立即拿出一片木板,用大悲指力在上面刻上“坛主令:今晚秘道不准使用”。还好这些字他还记得长得何种模样,尤其那个“不”字,刻得最大,想必人人都看得懂,只要看得懂就行了。刻完他立即将木片钉在门上,再将大门用东西堵着,他这才拿起炸和煤油往秘道走从入口开始,他就将煤油倒在地上,约过了三分之二路程,他才将煤油倒完,又将其中一捆炸放在煤油尽头,这才匆匆潜往陈家大院,躲入靠在假山的一丛小编木里。等待时机来到。
    丙然小邪所下的沩见效了,不时传来有人叫肚子痛的声音。
    蓦地有人大吼道:“高坛主这是怎么回事?”
    小邪闻言知道这是门主渡永天的声音,也更加小心的伏在地上,摒住气息。
    一个沙哑无力的声音道:“禀门主有人下泻在饮水中,本门弟子吃了都拉个不停,门主今天恐怕无法出击了。”
    渡永天怒道:“高风你做事怎么如此马虎?你不怕丢了脑袋吗?”
    波飞立即道:“爹你别怪高坛主,这一定有内奸,还是先找出内奸才是。”
    渡永天道:“怎么找,现在怎么找?我和黑巾杀手都约好今晚突击“飞龙堡”这样一来已经什么都完了。”他又是愤怒、又是叹息,已是六神无主。
    护法道:“门主,既然现在事情已发生,在内奸还没找出来以前,我们不宜行动,属下马上通知黑巾杀手。今夜之计划取消。”
    渡永天点头道:“你快去吧!”
    “是!”护法一纵,已翻出墙外去通知黑巾杀手了。
    倏地
    有护卫急促奔来拱手急道:“禀门主“飞龙堡”黄旗坛主已到这里来了。”
    众人这一惊非同小可。
    渡永天更是骇然他忙道:“高风快叫弟兄躲起来,我在后厅,能撑就撑,不能撑以啸声通知我。”他拉着渡飞已奔同后院大厅,总管也跟着走进去。
    斑风马上叫道:“各位弟兄快躲入秘道,没有命令不准出来。”说完他也抱着肚子走向前。
    四、五百名黑衣人已哎唷哎唷叫着的往地道走去。
    小邪他笑得很邪,因为他计划得一步不差,这些人果然都已走入地道。
    小邪喃喃念着:“三分钟、减一点、再减一点……”他一直按着手指头数时间,想必他时常数,所以数得很准。因为他知道有时候时间就是生命,就像将军打仗一样,必须算准时间,否则会一败涂地,他正在数着火引燃的时间还差多少。
    “时间到”小邪暗叫一声,留下一点炸,准备丢向后院炸渡永天,分装完毕,他轻轻一笑道:“开始炸吧!”说完马上点燃炸,大困的丢向秘道口,小困的丢向后院。
    炸一落地,立即“轰””一声巨晌,把小邪震得头昏脑胀,不过他还是很高兴。而后院大厅已被炸得门窗纷飞瓦坠墙塌,差点整栋房子都塌下来。
    不久又传来一爆炸声,不大但很沉厚,震得地面抖动不已,小邪知道这是丢在秘道那困炸也爆炸了,这也表示煤油已在燃烧,他满意的一笑。
    而这时后厅已出来二名衣衫被炸得乱七八糟,百孔千疮,肌肤还有点焦黑,他们就是渡永天、波飞及总管,他们又是愤怒,又是惊讶的愣在那里。
    前厅高风一听是爆炸声,他知道今天中了大计,全军覆没,他已向夏首开表示愿意退守,不再争地盘。
    而夏首开也是不愿意再出事,现在“神武门”已让步,自己目的已达成,虽然对爆炸声甚是怀疑,也不便启口询问,立即告辞,不淌这趟混水。
    夏首开一走,高风也脸色铁青的往后院跑,他甚担心门主出事,但门主已出事了。
    杨小邪已哈哈大笑的站起来,竟然忘记身在险境,其实他也知道躲不掉他们搜查,何不落个大方一点,他指着渡永天已大笑道:“渡永天你命可真大,连这炸都没办法把你炸死,佩服、佩服!”他手拜个不停。
    渡永天一看是一名乞丐,他大吼道:“小乞丐你是何人,竟敢惹“神武门”你不想活了你!”
    小邪笑道:“我想不想活我自己知道,你管不着,有本事来呀!保证你比吃炸更过瘾。”
    渡飞也十分愤怒,正想找人出气,他道:“爹,让飞儿拿下他。”不等渡永天回答,身形已掠起,手掌一扬,使出看家本领“腾龙无极掌”往小邪全身要害罩去。
    小邪见渡飞手掌泛出淡紫色,知道他练功时已加了,虽然自己不怕毒药,但内伤外伤都还没好,根本硬接不得,心意一定抽出匕首,一探、一跃,如神龙般的点向渡飞攻来之手掌。
    渡飞见这小叫化长得不怎么样,但招式非常奇特,不论自己如何变招,都躲不掉对方匕首,心知一时要拿下他可不太容易,不如累个他半死,一想至此,他招式立与以轻灵代替刚才的猛劲,但还是节节逼人,他自恃掌力含有剧毒,只要轻轻碰上小邪,那小邪必死无疑。
    这一缠斗,千余招一周,小邪只觉得血气不稳,伤口隐隐作痛,再拖下去可能会吃大亏,大吼一声,匕首舞出七朵银花,封住渡飞攻势,身形一转,头下脚立,左手运出大悲掌,挟以千钧力道,击向渡飞胸口。
    渡飞见杨小邪突然使出真力硬拼,其势之快,实是少见,想避已嫌过慢,不得已双手一挥,运足十成功力,手掌立时变成紫黑色,并透出一股腥臭味,迎向小邪之左手。“砰”一声,小邪左臂疡口已裂开,疼痛非常,身躯也有点不支,摇晃不已,蹬蹬蹬,连返三步,口角也渗出血丝、,左臂衣袖已红湿一片,他咬紧牙关,不再说话。
    渡飞被小邪一掌震得两手发麻,连退数步摔在地上气喘不已,但因小邪受伤而功力不足不能震伤他,波飞很快就爬起来奸笑道:“小叫化你中了我的毒掌,只有三天寿命,嘿嘿…
    …识相点乖乖束手就擒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小邪露出习惯的笑容,他知道自己一用力,伤口就会裂开,所以他必须找机会脱逃,纵使这微会非常渺小,他也不会放弃。深深吸口气,他笑道:“小鸡种你这小儿科的毒掌伤不了我,你可知道我是你祖宗吗?呵呵…”
    波飞当然不信小邪的话,他对自己毒掌很有把握,他笑道:“小叫化快说出是谁主使你来这里胡闹,我就解开你身上之毒如何?”他以为小邪是二岁小孩很好骗。
    小邪冷笑道:“你这小鸡种连我这个毒祖宗你也不认得。”他故意慢慢的往地上倒,等待渡飞走过来。
    渡飞见状大笑不已,他真以为小邪中了毒掌,狞笑的走过去,五尺……四尺……二尺…
    眼看就要到小邪前面了,他还是笑个不停。
    小邪见渡飞已上当,腰身猛一用力,身形暴射而起,匕首也以快如电闪之速度刺向渡飞小肮。
    只听渡飞哇了一声,双手捧着肚子往后摔,不停打滚哀叫着,他小肮已挨了一刀,可惜那力道不足,没法将其刺死于地。
    渡永天、总管和高风都被这突发事情吓住了。渡永天见爱子被刺倒地,大吼一声“飞儿”人已窜到渡飞身前为他检查伤势并吼道:“快叫大夫来!快!”他伤心之极,有点失态。
    斑风立即应声“是”已转到后院厢房叫大夫。
    而总管宋理冬见杨小邪伤到小门主,大喝一声立即抽出板斧,使出绝技,想一斧将小邪劈成两半,他手掌百斤板斧,舞得虎虎生威,四你劲风不上,一点都无沉重的感觉,可见功力火候十分到家。
    小邪本想借势逃走,但宋理冬来势太快,又被逼回来,他看宋理冬天生蛮力,两把大斧头简直就像耍羽毛一样,已知他功力了得,不能硬接,立时往前一滚,一蹬一射,又射向另一边围墙,想窜出高墙,他虽受伤,但动作相当敏捷迅速。
    那知他身形将落向墙外之时,左脚已被一条铁缠住,铁往后一拉,他人也跟着往后捧“砰”一声,摔得他左臂疼痛不已,伤口又裂了不少,定神一看,原来是护法白穆已经回来。
    小邪苦笑一声暗道:“黑皮奶奶的瘪十,今天运气不怎么好。”他知道那条长铁很可能使他无法脱身,他大吼道:“你们通通给我站着,叫渡永天来,我老人家要审问他.”
    众人闻言心想:“这小子跑也跑不掉,要找门主干嘛?”一时也停在原地没有继续出手渡永天检查儿子伤势,见他没有生命危险,.也放心不少,这一听小邪乱叫,立即想手刃小邪,他叫道;“你们撰开,我要亲手杀了他,为飞儿报仇。”他已慢慢走向小邪,嘴角不时冷笑着。
    小邪无力的道:“渡永天你他妈的搞什么鬼,我问你,你将一些人关在神仙岛作什么?”
    渡永天闻言大惊,他想:“这小乞丐怎么知道我的秘密?”他突然笑道:“小乞丐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杨小邪笑了笑道:“我是你祖宗,性杨名小邪,你不是找我找了很久吗?”
    众人大惊道:“杨小邪?!”
    小邪笑道:“不错,我是名符其实的杨小邪,如何?吓着了吧!”嘴巴叫看,心中却嘀咕如何逃走。
    渡永天见是杨小邪,霎时怒气冲天,他咬牙切齿怒道:“杨小邪我要抽你的筋,剥你的皮,喝你的血,把你碎万段,我……”
    小邪戳口道:“渡永天别这么急,一急是办不了事的,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你怕我跑了不成?”
    渡永天狞笑道:“笑话,谁能从我手中逃走,好,老夫告诉你,我要称霸武林,我要将他们困死在那里,哈哈……”他笑得很刺耳。
    小邪道:“你要称霸武林就去称霸,我懒得理你,都位李孟谷又是怎么回事?”
    渡永天惊道:“李孟谷?你杀了他,”
    小邪道:“不错,我要知道是谁替他易容换脸皮。”
    渡永天冷笑道:“我何必告诉你,你又凭什么想知道这些。”
    小邪知道这就足一切秘密的关键,他问:“你把韦亦玄困在神仙乌有多久了?”
    渡永天道:“不久,才几个月而已。”
    小邪笑道:“那你知不知道那个韦亦玄是假的?”
    “假的?!”渡永天惊愕不已他叫道:“杨小邪你在胡说些什么?他怎么会是假的?”
    小邪道:“我亲眼看到他杀了真的韦亦玄,然后自己接管“飞龙堡”,但要不是韦亦玄的孪生兄弟,就是易过容的,就像你替李孟谷易容一样!”
    渡永天大笑道:“杨小邪,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那替李孟谷易容的人,我已亲手杀了他,这件事已有四`五年了,怎么会冒出另外一位易容的人呢?杨小邪你少花言巧语,谁不知道你诡计多端。”说完向部下巡视一番,意思叫他们别相信小邪所说的话。
    小邪本也没有多大把握,他只能将现在这位韦亦玄暂时叫做假的,是真是假,恐怕很难查得清楚,现在也不用查了,因为韦亦玄也被困王神仙岛。
    想了想小邪又问道:“渡永天我再问你,罗英海那个海岛上,关的那些黑巾杀手人质,你又如何解释?看来你就是黑巾使者了。”小邪虽然知道江振武就是黑巾使者,但渡永天也许也沾上一点杀手的关系,是而故意如此说。想明白其中原因。
    渡永天叫道:“你胡说,老夫堂堂正正的门主不当,去做什么黑巾杀手?我告诉你,这些人质都是中原三秀之一的“美髯秀土”江振武交给我的,他那会是黑巾使者?那些人都是十恶不赦之徒,杀掉都可以,只是江振武觉得上天有好生之德,才将他们关荏那里,谁知道却被你放了,你是罪该万死,”
    小邪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连渡永天也被蒙在鼓里,难怪黑巾杀手有时候比较喜欢“神武门”。
    小邪骂道:“渡永天你这很心狗肺的东西,为了想独霸武林,不惜杀害武林同道,你会遭到报应,而且报应快就会来到。”
    渡永天狂笑不已,他一步一步的往小邪逼近,手掌已慢慢扬起准备一掌将小邪擎得粉身碎骨,都模样比厉鬼更恐怖。
    小邪知道他已起杀机,他不敢怠慢,抖抖肩头深深吸一口气,匕首指向迎面而来的渡永天,他希望这一群能将渡永天击倒。他很沉、很静,就像一只狮子等待猎物来到一样,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渡永天。
    一步步的脚步声带着重重杀机,已渐渐逼向小邪,这气氛好静,静得能使人窒息。
    蓦地--
    渡永天大吼一声,双掌尽出“腾龙无极掌”使得淋漓尽致,泼水不进,层层掌影已将他整个人淹没其中,这一团掌影,挟以狂风劲雨之势闪电般的扑向小邪,快得令人无法分清这是怎么回事。
    小邪知道这掌力之利害,但要避开亦是力不从心,圆目一瞪,猛一咬牙,再提真气,刀挥中路剌出二十一刀,虚虚实实,熊腰一扭射向渡永天,左手再,两吧飞刀已射向渡永天前胸。
    两人这一触,只听一声“砰””巨响传来,两条人影一触即分开,渡永天站在原地不动,明显可以看见他右胸口插着一把飞刀,血还一滴滴的流出来,头发有点散乱,脸色苍白气喘不已,这一战他也吃了亏。
    而小邪更掺了,他在这一触之时,已悲叫一声,整个人被渡永天的掌力抛向空中,连翻几个斗,一头撞荏墙壁,又再“哇”地一声,鲜血吐得全身都是,他已头昏目眩,全身伤口尽裂痛苦万分,他慢慢爬起来,很慢的爬起来。突然间他又猛抖双腿击向不远之护法,他先射出两把飞刀,再以狠拼硬打的方式攻向对方。
    护法没想到小那会在这重伤之下突袭自己,而且来势奇快无比,想躲,后面是墙壁无处可躲,而流星飞锤又只适合远距离政击,心念之下只好双手一挥,拼出数十年之功力,阻挡小邪这要命的一击。
    “喝”一声,小邪左手挥出大悲掌,猛狠切向护法双手,匕首也顺势一划,击向这躲避不及的护法。
    “砰”、“嗤”,“哇”一连三、四种撞击声,刀割衣服声及哀叫声已传起,小邪七首已在护法胸口开了一个长达一尺的伤口,深见白骨,哇了一声,蹬蹬蹬,连退三步,脸色苍白痛苦不已。
    而小邪也沉叫一声,身躯又抛向空中,全身伤口皆裂有若钝刀锯体疼痛非常,他已将近休克,但他知道现在不逃就没机会了,猛吸一口真气,便生生的将在空中倒射之身形逼回头往墙外射丢,他很勉强,但他做到了。
    可是小邪还未掠出围墙,又见两把飞刀袭来,“咻咻”两声已射中小邪双脚小腿上,小邪应声摔在地上。
    原来是高风从后院拉着大夫出来,见到小邪想逃出围墙,情急之下立即射出飞刀,直取小邪双腿。
    小邪跌在地上滚了三、四圈趴在地上,他已经不见人形,而是被万刀刺伤的老虎,遍体鳞伤,满身是血,新伤旧痕令人髑目惊心。只要是人,谁又能受得了这种伤这种痛呢?而小邪却忍受看,他抬起无力的双手,将腿上那两只飞刀拔掉,匕首插在地上慢慢的又爬起来。
    只见他身躯颤抖不已,只好靠在墙边,将握着七首而抖值不停的右手指向迎面而来的敌人。
    渡永天、白穆、宋理冬、高风已经慢慢逼近小邪,虽然他们是敌对的,但他们不得不佩服小邪那股气,那股打不败的气,那股任何人所没有的耐力狠劲,可是他们并没有就此而却步,还是一步又一步的逼向小邪,他们不愿意这种敌人留在世上和他们作对。
    小邪身躯已痛得失去知觉,双眼布满血丝,全身不停抽搐着,不是他要抖,而是肌肉已向小邪反抗说它已受不了而自己抖着,连小邪也没办法叫它们不抖。微微露出那可爱的笑容喃喃细声道:“奶奶的,今天抓了一副瘪十,好惨!”他安慰一下自己,虽然他知道想逃,连手脚都不听话了,但他并没有放弃,他还想活下去。
    突然--
    “啊””渡永天大吼一声,四条人影已从四个不同方向射向小邪,个个武功尽展,他们都想一掌一刀打小邪,因为他们觉得小邪是个非常可怕的敌人,他不会被打败只会被打死,他们更怕小邪又活过来,那时又是令人何等寒心,四人心中有数,杀招尽出,有如长江骇浪,黄河溃堤般的袭卷小邪,其势是何等浩大与猛狠。
    小邪见四人攻来,也不顾得能支持多人,当机立断,他目标指向武功较弱的高风,强敌在前,这无疑是没办法的方法了。大吼一声,猛咬牙关,使出孤星剑法最后一招“月毁星沉”虽威力不足,但其速度也不慢,银光一闪已冲向高风。
    五人这一接触猝然又是一声巨晌挟着几声哀叫,高风已被小邪砍下右手,哀嚎不已,眼泪直流,脸色更得铁青,一副悲惨的样子。
    小邪已经哇不出声来,他被渡永天打中左胸,被宋理冬扳斧划掉左大腿一块肉,被白穆流星飞锤打断左手尺骨,他被抛同空中,洒出一片血幕,久久未能掉下来。
    蓦地--
    有人哭叫道:“杨小邪!呜!v”哭叫声一落,半空中已射出两条快捷无比的人影,这两人正是乔小雨和小星星。
    小雨接住空中的小邪,微一翻身划起一道彩虹,美丽的飘落在庭院广场中央。她哭叫道:“小邪,你醒醒,你不能死啊!小邪……”她不停的打着小邪嘴巴,眼泪一滴滴掉在小邪含血的衣襟上。
    小邪使力张开眼睛,露出习惯的笑容,无力的道:“小……雨……我就……知……道…
    …我…死……不了…”说完他已安然而宁静的昏死过去。
    小雨大惊哭叫道:“小邪你不能,你不能死啊!呜……”她立即拿出金针插进小邪身上各大要穴,又拿出丸猛往小邪口中塞,为他保命疗伤。
    小星星哭着对渡永天等四人骂道:“你们是人吗?你们怎么可以杀害扬小邪呢?呜!
    我要替小邪报仇,你们好狠,杨小邪!杨小邪你千万不能死啊!”她边擦眼泪边骂渡永天。
    渡永天一看原来是两位小女孩,顿时大笑道:“我还以为是何方神圣?喂二小娃娃,别哭别哭,老夫给你糖吃哈哈……”他笑得很狂,全然不把小星星放在眼里。
    其他三人也在笑。
    小星星本已够伤心了,又见到这些人出言侮辱,也不等小雨下令,一个箭步身形一闪已飞到渡永天身前“啪啪”两声,打得渡永天直冒金星,口角出血。
    小星星哭叫道:“死坏人我好想杀了你,但,呜……”她一想到小邪就难过非常又哭了起来。
    渡永天那曾见过这种身手,眼睛未眨一下,已吃了这小娃娃约两个耳光,他这一惊非同小可,大吼一声:“一起上!”
    四人立即一涌而上,攻向小星星,个个狠招尽出,但奇怪的事发生了,小星星突然消失在他们眼刖,四人一楞随即“哇””一声惨叫,个个摔出一丈开外跌得满身泥土,也吐了不少鲜血。
    渡永天惊魂初定,脸色骇然:“分功化影伸功”“快走!”反身一掠已往墙外逃出,其余三人也随着后面逃走。
    小星星见敌人已退,哭看回到小邪身边,抽搐:“杨小邪你就是不听话呜……看你伤成这个样子。小姐呜……”双手掩面泪流不止。
    小雨含泪哽咽道:“小星星别哭,我们回船上再说。”说完又掉下眼泪,抱着小邪往回路奔去。
    “哇……呜……杨小邪你不能死啊……叫你别乱来你就,呜……”小星星边跟看小雨一边哭着不停,她实在太伤心了。
    虽然只是几天时间,小邪无疑已成为她们俩心目中最好的朋友了,小邪的怪异,小邪的坦诚,小邪的胡扯……都一样不是让人觉得他是这么不同于任何人而和蔼可亲呢?谁不觉得小邪是都么一位令人怀念的好朋友呢?不但是他的朋友,连他的敌人有时候都会怀念他。韦亦玄、青继山、慕容夜、洛可宁,他们有时候想起小邪所作所为时,也会发出会心一笑,只是他们被恨意蒙闭了,否则他们是多么渴望有一位像小邪这样的朋友呢?要是世上没有恨,那该多好。
    在船上。
    小雨将小邪放在床上,细心为他洗涤已缝了又裂,裂了又再裂的伤口,那哭红的眼眸不知包含了多少关心与期望,分秒不移的注视着小邪,她恨不得受伤的是她,而不是小邪。
    小星星在旁边哭着,不停的叫着小邪的名字,她和小雨一样的急,一样耽心,一样难过小邪的伤势。
    小邪一直被割烂的伤口,猩红得吓人,在他身上已找不出一块完整的皮肤,他的伤是何等的重,但他苍白的脸仍然浮着那可爱的笑容,那么宁静和安详,就像熟睡的婴儿,好像这些伤不是落在他身上似的。
    时间一分分一秒秒的过去了。
    小雨直感觉心头慢慢凉了起来,她双手不停的抖着,因为小邪的气息一丝丝减少,她好害怕,害怕这气息突然间就断掉了,她害怕小邪就这样从她身边消失了,她已用尽办法,都束手无策。
    小星星等了这么久见小姐双手抖个不停,她更是心急,哭叫道:“小姐杨小邪他……”
    眼泪又流下来。
    小雨抽搐道:“小星星你赶回长白山同娘要那株九叶芝,迟了恐怕就不行了,快去!
    ”望着小星星眼眸是那样的无助。
    小星星哇了一声又哭起来,她知道小邪已相当严重,“小姐来得及吗?……”
    小雨急道:“快去,最慢三天就得赶回来快去啊……”她一急又哭出声音。
    小星星哽咽道:“我就去,小姐千万别让小邪死了,我好喜欢他哦……”她哭着拼命射出船外,凌空飞渡的奔同长白山方向。她不会休息,因为她整个心都挂念着小邪,她知道只有九叶芝能救小邪,所以她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拿到灵芝赶回来让小邪服下,她只希望小邪活过来。
    小雨替小邪止住血,替他缝伤口,替他保住心脉一口元气,她也不停的在小邪身边说:
    “小邪我知道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再支持一下,再一下;再一下小星星就将灵芝拿来,你一定要支持下去……小邪你一定要支持……”她一遍又一遍的说,泪一颗颗的流,她希望小邪真的能听到,而渡过这危险期。
    小邪经过了两次劫难,本来伤口未好又再裂开,这次再加上新伤痕,使他身体已经无法忍受,本来若小雨没出现,他会撑下去,撑到令人无法想像的程度,如果他脱逃的话,他也会用金针缝好伤口,会利用金针渡穴打通被割断的血脉及经脉,这是他天生的本性。但他一见到小雨来到,整个人都松懈下来,他将一切都交给小雨了,因为他内心的松懈,他的身体机能也跟着松懈,这才会形成现在这种情况,他是需要人家救了,他的伤口甚至于血液,也因为他心理的松懈而没办法像正常时那样自行收缩和止血。又如一只受重伤的野兽,它不松懈的和生命搏斗,往往活过来的机会是相当大,如果她认为没办法活的话,那它就死定了。小邪正是如此,他心情一松懈,一切意识都消失了,现在他只有靠着外来的力量来支持生命的延续。
    一天过去了。
    小雨没有休息,眼睛也不敢合起来,她必须照顾小邪,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愿意。
    第二天也过去了。
    小雨眼眶泛黑,脸庞憔悴消瘦,发丝散乱,她不停的叫着:“小邪你振作点,你再忍耐一下,小星星就回来了。”她语声沙哑,但除了这样,她已想不出其他方法了。她好无助好孤单,她不停地念着希望小邪能再支持下去。
    第三天又过了一半,现已是傍晚。
    杨小邪终于死了,他心跳停了,气息也停了。
    小雨见状哭倒在小邪身上叫个不停:“小邪啊……你好残忍怎么丢下我们就走了呢?…
    …小邪你活过来啊……你活过来啊……小邪……呜……小邪你活过来啊……呜………”她已哭得进入昏迷状态。
    就在此时小星星--
    小星星已冲了进来叫道:“小姐我回来了,你看九叶灵芝我……杨小邪!”她狂奔到小邪床前发现小邪巳没气息了,她一呆竟忘了怎么哭,楞在那里。
    小雨一看,立即拍她胸脯叫道:“小星星、小星星,你醒醒!”
    小星星这才醒过来,“哇!”一声叹啕大哭抱住小姐哭着不停:“小姐我慢了,我害死了小邪哇……小姐我…哇……”她乱扔东西,乱踢乱打又冲到小邪身前叫道:“杨小邪你好差,你好不听话,我打你、我打你,我打死你了呜……”她也不管小邪死了,拼命的就往小邪身躯打,而且打得重:“杨小邪我打你…鸣……你是什么意思……呜…哇……要死也不和我一起死哇…我打你,我打死你…呜……”她乱打个不停,好像是发了疯一般。
    小雨立即拉着小星星哽咽道:“小星星你不能,你不能打他呜……“两人哭成一团拉拉扯扯。
    “不,我偏要打,我要打死他,”小星星是拚了命,小邪的死对他来说无异是死了心一般,她已没有心了,“我要打死你呜……”
    “小星星你不能打他……”。“我打,我重重的打烂他:……”
    小雨和小星星一样悲哀和难过,她们已痛不欲生,而小星星比较活泼,故而一哭起来心中一难过就乱打乱砸。而小雨是比较温婉内向,所以较能克制自己不摔东西,但她何尝不想打小邪两个耳光呢?
    蓦地--
    “嗯”一声“哇”吐了一口鲜血,小邪昏迷而喃喃叫着:“救……我…小……雨”说完他又昏迷过去,但气息和心跳已经恢复。
    原来小星星这么一打、一闹,这劲道打在刚停了气息的小邪身上,倒刺激了他自然求生欲望的本能,小邪在昏迷中巳接近死亡,但他体温还在,心跳只是松弛,此时突然遭到外力攻击,他心灵反应:“我要活下去,我要反抗。”所以他又活过来了。
    这有如人刚死掉脑波并未完全消失停顿,在急救中,常有人利用外力刺激心脏,多少有点复活的希望。小邪只是接近死亡,他的心跳从正常减到非常薄弱,甚至于一分钟才微微震动一次,这并非死亡,只是小雨的手无法感觉出来罢了。
    小邪自幼已被打习惯,再加上乐力的浸淫,要他心跳全停下来还是要再多点时间,谁又想到在小星星的胡闹之下,倒救了小邪一命。
    小邪这一吐血,小雨和小星星一惊,以为又是尸变,楞了一下,小雨马上再探小邪鼻息,惊叫道:“有了……有了……小星星快拿九叶灵芝,”她激动得娇躯直颤,伸手抢过小星星腰间那株芝草,撬开小邪牙关,将灵芝压成滴露,一滴滴的往小邪口中滴,露汁滴完,她又将灵芝叶捣碎敷在小邪全身伤口上,这才嘘了一口气。
    小星星如梦初醒叫道:“小姐这....杨小邪没死,他……我……太好了,”她马上去探小邪鼻息高兴叫道:“我就知道没有人能杀得了小邪的,没有人能够……”她已流出高兴的眼泪。
    小雨走过去擦掉小星星腮上眼泪笑道:“小星星别哭,谢谢你。”说完也忍不住流下泪来。
    小星星急叫道:“好,我不哭,我不哭,小姐你也别哭,小邪他很长命的。”她也擦掉小两的泪珠,两人转身坐在床前,一直注视着小邪。
    九叶灵芝,只产于长白山之寒冰洞里,万年只长一株,它吸取天地精华加以灵蛇唾涎才能成长,异常珍贵,功能起死回生,练武之人只要服上一滴汁露,足以增加数年功力,普通才毒也无法伤他,小邪一口气吃了一整株,可说是因祸得福,也真亏小雨她娘如此慈悲,能将这稀世珍宝赠与他人服用,如此胸怀天下那有几人呢?可以说没有了。
    小雨问道:“小星星,娘有没有说什么?”
    小星星道:“小姐,夫人急得不得了,她要我们救了人赶快回去,本来我想问夫人什么事,但是我怕一耽误就救不了小邪,所以一拿到芝草马上就赶回来,小姐我看等救活了小邪,我们回去一趟再出来好不好?”
    小雨想了想道:“好吧!我们出来也有半年多,娘大概挺耽心,要是杨小邪能和我们一起回去那有多好。”
    小星星笑道:“这杨小邪坏死了,连生病都要吓人,说不定刚才他故意诈死来骗我们呢!”
    她真希望这又是小邪假装的,这样自己又有一样美丽的回忆,可惜小邪这次不用装也能够吓坏她们的。
    小雨道:“不会的,我想他……唉,他就是怪里怪气。用常理来猜永远猜不到,不如等他起来再问他,不管是不是开玩笑,他都会说出来。”
    小星星会心一笑道:“刚才我好急,差点就……小姐你会不会如此呢?”
    小雨不解道:“什么如此?我会怎么样?”
    小星星羞涩道:“我是说哭死,哭死在这里,我……羞死人了。”地想到刚才大哭大闹,已窘得粉腮泛红。
    小雨幽幽道:“我也不晓得,我整个人都已虚脱,好累,对了,小星星你快点去熬点粥,小邪可能不久就会醒过来,他已经三天三夜没吃东西,一定饿坏了。”
    小星星看看小姐消瘦的脸道:“小姐我看你也没吃吧!我也只在家里吃点更西就赶回来,好饿啊!我这就去煮,否则小邪一醒来一定会鬼叫鬼叫的。”说完已经走出卧房去熬清粥小雨抚着小邪前额含情脉脉喃喃道:“小邪你就是桀骜不羁,一身是伤还敢找人出气,要不是爆炸声将我引去,又有谁来救你呢?你知道你的伤有多重吗?我已想不出一个人怎么能接受这样伤势,有时侯我倒觉得你比平常人多了一倏命,所以你才敢乱来,唉……”她深深的叹口气,其中不知包含了多少关心与担心,小邪太令人喜欢了。就是躺在床上,还是不会忘记露出微微的笑容面对朋友,小雨看着他的笑魇,心头感触良多,那是一张多么令人安心的笑脸。还好小邪已服下芝草,只要不断气,九叶灵芝就能将人从鬼门关拉回来,所以小雨也渐渐绽放笑容。轻扬柔荑慢慢擦掉泪痕,微抚一下散乱的头发,三天来郁闷悲伤的心情一扫而空,她浅惊笑容注视着即将醒过来的小邪,内心无限喜悦。
    约过了盏茶时间。
    小邪嗯了一声,慢慢睁开沉重的眼睛,露出笑容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我死……不了。”他看见小雨关怀的眼神,他顽皮的眨眨眼睛道:“我就知……道小雨…能救我…我……”
    小雨马上按住他的小嘴笑道:“小邪你别乱动,你刚酲过来,不能乱动,伤口痛吗?”
    小邪伤势虽重,但却无法掩敝他爽朗个性,他还是那么高兴,因为他知道危险又过去了,他笑道:“痛是…但……见到小雨…就不……痛了。”其实在九叶灵芝的奇效下,他伤口觉得冰凉舒服极了,一点都不觉得疼痛。
    小雨心中一甜笑道:“小邪看你,刚一醒过来就不正经,那里痛呢?我帮你看看。”虽然她知道小邪在开玩笑,但她还是不放心小邪的伤势。
    小邪笑道:“这是…骗你的……一点都……不疼…小雨你用的……是什么……仙丹妙……舒服…极了。”力一发生效果,小邪也愈有劲道了。
    小雨笑道:“是我娘的九叶灵芝,小邪你可把我吓死了。”她又抹了一下哭红的眼眸,好像这场是白哭了似的已哧哧笑着。她正为这件事感到好笑。
    小邪奇道:“我吓你……没有哇……你救了我…以后我就像…在做梦一样…那有时间…
    …去吓你呢?”
    小雨娇笑道:“你不知道你昏迷了三天三夜,到最后还断了气,我…我急死了。”
    小邪笑道:“小雨那有这种事………断了气不是去…….找阎王爷……算帐了……吗?
    怎么还会……留在这里,我……刚才觉得……好像…有人在……打我…把我的梦给…打断了。我又胡言……乱语一阵…就醒过…呃!”他巳吐出一口鲜血。
    “小邪!”小雨紧张的扶着他替他擦掉血迹急道:“小邪你那里不舒服?”
    小邪喘口气感到胸口舒畅多了,想必这口瘀血已被性所催散,他吸口气笑道:“好多了,这淤血一除,胸口好舒服。”
    小雨这才放心笑道:“你真是让人耽心。”
    小邪笑了笑道:“我好像是被打酲的嘛!”
    小雨闻言这才知道是小星星把小邪给打活的,她笑道:“好了,小邪你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小星星粥熬好了没有,我想你饿了吧?”
    小邪笑道:“有点,不过有香肉马上就不饿。”
    小雨笑道:“还不行,先吃点清粥,等灵芝性化开以后再吃别的好吗?而且现在也没有狗……香肉。”她感到说狗肉不甚雅,马上改香肉。
    小邪笑道:“随便有就好,改天再补吧?”
    小雨轻笑道:“好,那你等一下我马上回来。”说着已往外走去。
    不久小星星已端着热粥进来,小雨也拿了一些水果,三人就在快乐中吃完清粥。
    小星星已见到小邪死不掉了,调皮之心又起,她叫道:“杨小那你什么意思?要死也不找好一点的地方,说死就死!气死人了。”
    小邪笑道:“我那里会死,你胡扯,我是觉得你们没事干,弄点事来给你们做做,这不好吗?”
    小星星笑骂道:“你下次再乱来,我可不做了,让你死了算了。”
    小邪笑道:“少来,小星星你不救我谁救?我要多死几次,让你有表现的机会,嘻嘻…
    …”
    小星星嗔道:“下次我一定不救,不救就是不救。”她的样子好像很坚决。
    小邪笑道:“好,你不救,我也不死,行了吧!”
    “哈哈……”三人笑成一团。
    只要有小邪的地方,总是免不了欢笑声存在,就是和敌人对立时,多多少少也会有欢笑声传出。
    XXX
    转眼两个月已匆匆过去。
    小邪的伤也完全痊愈,又恢复生龙活虎般的精神。
    这时在船舱甲板上。
    小雨望着小邪幽幽道:“小邪你的伤好了吗?”
    小邪笑道:“好是好多了,不过明天又会受伤。”
    小星星叫道:“你敢?!没事少给我出馊主意,好好的呆在船上不用想偷跑。”她是前车有鉴,怕小邪这一跑又是扛着回来,对这惹事精,小星星这两个月来,可是形影不离,看得甚紧。
    小雨淡淡一笑道:“小星星我们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小邪奇道:“小雨你要走了?”他有点急。
    小星星惊道:“小姐你是说要回长白山?”
    小雨点点头没有回答,但眉宇之间已透出淡淡的忧愁,她何尝愿意离开小邪。
    小星星沉思半啊对小邪道:“杨小邪你跟我们回去。省得再被人料理了,看都时谁来救你。”
    小雨和小星星已把小邪视为自己心里的一部份,所以小星星才会要带小邪回去,深怕小邪流落“他乡”而被“欺负”那时又有谁来救他呢?可见小星星多关心小邪。
    小邪惊笑道:“我跟你们回去?去都里,你家?好不好玩?”他想去,但得先问好不好玩。
    小星星笑道:“当然是小姐家啦!那里好好玩,有好多好多的白雪,好美好美的山,好美好美的水,你看了一定会喜欢,怎么样去不去?”
    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骗鬼!如果真的这么好玩你又何必跑出来,说谎也不看我老人家是谁?”
    小星星碰了一个钉子,叫道:“杨小邪你少挖苦人,那里真的很美,我没骗你。”
    小雨幽幽道:“小邪你能不能和我们一起回去玩玩呢?”
    小邪笑道:“能!当然能!”他语音转小道:“不过不是现在。”
    小星星急道:“为什么?”
    小邪叹道:“我老头交代的事还没办好,你们住在长白山太远了,已经不在中原,万一少林和尚给我乱来,趁这个时候偷偷的敲钟,那我不是厅不见了吗?我老头不剥了我的皮才怪!”
    小星星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样!”转向小姐她道:“小姐那我们只好自己回去,过些日子再到中原玩,好吗?”
    小雨点头道:“也只好如此,小邪我们下次在那里找你呢?”她深情的望着小邪。
    小邪道:“这可就难喽,我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也不晓得要到那里,看样子你只有找我啦,随便找,一定会被你找到的。”他很得意人找不着,这要有点本领才行。
    小星星道:“这多难,我们约定一个地方见面不就成了。”
    小邪道:“我也想过这点,但有时侯也会砸上一些意外,这样好了,你们如果再来中原就去找小丁,丐帮的小鲍主,她也是我的好朋友,她该知道我在那里。”
    小星星见有人可以找就成了,她道:“好吧!可是你别神经兮兮的乱找人打架,你的功夫差死了!”
    小邪笑道:“你行?小星星你功夫好,还不是一样吃乌龟它哥哥,神气,”
    小星星奇道:“乌龟它哥哥?”
    小邪哧哧笑道:“四只脚,小尾巴,大壳子、尖头的--鳖,懂吗?吃鳖,笨!呵呵……”
    小星星嗔道:“扬小邪你又陨我,我打你!”伸手就往小邪打去。
    小邪有备无患,抓起小雨小手挡在身前叫道:“打呀,你快打呀…小表,无路用,呵呵……”
    “你……”小星星当真要在小邪脸上打去,但手打到一半又被小邪逃开。
    小雨见他们又在胡闹,她说道:“好啦小星星,我们就快走了还闹什么呢?”她有点伤感。
    小邪道:“小雨你要走了,我再煮一次饭让你吃,如何?”
    小星星挖苦道:“免了吧、你那“百香饭”只适合小狈吃,说不定它们还不吃呢!”
    小邪叹道:“我想再表现一下,你们都不愿意,也罢了省得我家传秘方又被你们学去一招。”
    小星星笑道:“谁要是学了你家传方,保证每天不是拉肚子,就是吃“百香药”呵呵……”
    小邪也笑了起来,他在想“百香药”也算家传的吧!
    小雨心情还是重了点,她幽幽道:“小星星你去弄点小菜,我们先送小邪上岸,再回长白山。”
    小星星道:“小姐我马上去弄。”她走向厨房,一离开小邪,她心中也是有点酸,怅然若有所失。
    不多时,小星星已将酒菜准备好,三人围着边吃边谈些这许多天令人回味的事情,每个人都在笑,但总免不了心中一丝离愁,笑得没这么开朗罢了。
    船渐渐的靠岸,小雨和小星星也渐渐的伤感起来,笑得也有点僵。
    小邪最怕这种盏溜溜的滋味,他叫道:“两个小毛头,你们没事就喜欢制造这种气氛该打了”他动手很快“啪啪”两声,已打了两人臀部。
    “哇”了一声,小星星从离愁中醒过来,双手抚着臀部惊叫道:“杨小邪你……”地想打回来。
    小雨也被打得吃惊的望着小邪,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话才好。
    小邪趁她们吃惊的一刹那冲过去大叫道:“打你们又怎么样?酸死了。”
    “啊!”小雨和小星星惨遭“突击”已惊叫出口,而小邪身形已在此时掠出船头平飞上岸,他呵呵笑道:“好香啊!别忘了下次再来哦!拜拜!”招招手他已消失在岸边小径。
    小雨和小星星脸颊已红透耳根,原来小邪这一突击,在她们俩朱唇上吻了一下,使得她们主仆霎时惊慌的愣在那里,两眼直瞪小邪,又是惊喜,又是羞窘。
    不久小雨从喜悦的心情慢慢的回到离愁之中,她幽幽道:“小星星我们回去吧上”语音已转凄凉。
    小星星喃喃道:“小姐我好想念他……”不知不觉中她已落下泪来。
    小雨眼眸也盈满泪水,她轻叹道:“我也是…”
    船渐渐往湖心飘,终于也消失在浓雾中。
    绿水轻舟,蒙雾飘潇,烟波江上愁离别,好景依然却两样情愁。
    XXX
    小邪一边大难不死,又如小鸟轻飞消遥自在,离开小雨和小星星以后,心想无事可干,不如到江南找小丁,他想知道小七是否安全到达洞庭湖君山,他也想看看小丁是否又跑给人家追等着他去救………
    心念一定他已直奔洞庭湖,沿途也干了一趟狗肉生意解解馋。
    第二天他错过了投店,只好寻一小庙暂栖一晚,费了好大劲力他已找到一间破文昌庙,他很高兴的就往破庙走去。
    蓦地--
    小邪停下脚步暗道:“狗肉?有人在庙里吃狗肉,这下可好了嘻嘻……”他心中一乐,慢慢的摸进破庙,想看个究竟。
    只听里面传来说话声--
    “不白,这次可乐了,有吃有喝还有拉,贫僧功夫不错吧,只要嘴唇一动,师父连屁也不敢放一个,嘻嘻……吃、吃吧,好香啊!”
    不白道:“不明师兄,我就知道跟你准没错,吃香的喝辣的,真过瘾哪!师兄,这方法你得教教我,我下次也变成和师兄一样聪明了。”
    不明道:“阿弥陀佛,贫僧再几年一定接管掌门一职,最少也要当上白马寺的主持,不白你抱大腿是抱对了,哈哈……”
    不白笑道:“师兄你真行,智慧天下第一,比以前更棒了,呵呵……”
    小邪一听心道:“原来是小和尚偷吃,这可真有趣。”他也想便上一脚,听了一下他又想:“这声音有点熟,好家在那里听过……”但他一时想不起来。
    不白又道:“师兄我们当和尚也有十几年了吧!这个方法还是你想出来的,否则我们可饿扁在街头了。”
    不明笑道:“可不是吗?以前有小邪在我们还过得真舒服,可是他突然失踪了,师兄看不大对劲只好出家当和尚,先饱肚子再说,这十几年来也是吃穿不用愁,我可是大智大慧之人啊!必定是掌门人的材料。”
    小邪闻言心中大叫起来:“是阿三和阿四!黑度奶奶的,竟会是他们,奶奶的竟会是阿三、阿四?哇卡,诗口口,哇佳佳!”他乐得跳起来往朝里窜大叫道:“小野和尚竟敢偷吃狗肉该当何罪!”他有意整整不明及不白两位童年伙伴。
    不明和不白正是小邪小时候的朋友,三人相依为命流落街头,后来小邪被老人抓走,也因此他们三人才分开。不明其实叫阿三,不白叫阿四,阿三和阿四为了肚子不得已才跑到少林分院白马寺去出家,但他们俩那有心出家,不时偷跑出来吃荤。
    阿三比小邪大四岁,阿四大三岁,现在两人正穿一身袈裟,理个大光头,但长得也甚精灵秀气,当了十几年和尚,味道当然十足。
    不明见有人闯进来先是一惊,但看小邪是小表,但已分别十几年且那时又是小孩,他也不记得眼前这位竟是的以前相依为命的好友,这样一来他可放心不坐。
    “阿弥陀佛!”不明施个佛号道:“小施主不可乱说话,贫僧吃的可是素狗,何来吃荤之有?”他想这小表可能不知如何辨别素狗是什么味道,随便胡扯就过去了。
    不白也接口道:“小施主这是面粉做的素狗,小施主你吃上一点保证你白白又胖胖,呵呵……”他很慈祥的笑着,有点出家人的风范。
    小邪暗自好笑,他点头道:“原来如此,误会!误会!那我吃吃看。”不等不明`不白回答,他已抓起一块香肉送上嘴里嚼得津津有味。
    不明、不白甚怕这小表去告状,因而被送到戒律院去面壁,所以也不敢张声,在旁苦笑着。
    小邪将肉吃剩下骨头,他觉得奇怪问道:“素狗肉果然好吃,但不知怎么会有骨头?好奇怪啊!”
    不明立即笑道:“这骨头是石头做的,贫僧以为这样更像狗肉。”他尴尬的笑着。
    小邪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法师,不知令掌门人主持方丈吃不吃这玩意呢?”
    不明道:“吃,当然吃,每个人都吃。”
    小邪笑道:“那好极了,我有事求见少林掌门人,你这素狗肉就借我用用如何?”说完他已将一锅狗肉端起来往庙外走。
    不明大惊马上拦住小邪叫道:“小表你少得寸进尺,吃了本大师的狗肉,你还想整我们,看清楚点,我是少林掌门候选人,不明大师也。”他摆出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俨如一座石塑像。
    不白也叫道:“没错,我帅兄他是候选掌门人,我是后补掌门人,你少惹我们,掌门候选人是有资格吃狗肉的,你懂不懂!”
    不明、不白两人将小邪围在中央,不让他走掉,软的不行,来硬的。
    小邪听了实在想笑,因为十几年前他就知道不明是吹牛专家,不白则是马屁大王,他故作惊讶道:“原来是少掌门人,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眼无珠,冒犯之处请多多原谅,不过…
    …你既然是少掌门人,应该功夫很厉害了,能不能表演一下让我开开眼界呢?”
    不明一听道:“原来你是怕我唬你?好,看十八罗汉拳。”他已打得虎虎生威劲道惊人,不久他又叫看:“降龙罗汉拳”、“伏虎罗汉拳”、“少林长拳”、“十形拳”、“大摔碑手”他叫个不停也舞个不停。表现功夫他是很乐意,已汗流浃背还不收手。
    小邪一看知道不叫他停,他是打不完,他道:“好了,好了,少掌门人功力果然过人,佩服、佩服,”他拱手赞叹不已。
    不明闻言小邪服输了立即收掌,气喘如牛道:“如何?本少掌……”他突然跌在地上,但立即随机应变马上坐好,又道:“休息一下,练功要不忘休息,小表你还不赶快把狗肉放下?!”
    小邪将狗肉放回火堆笑道:“少掌门人,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明笑道:“谁?无名小卒,想混狗肉吃,你会是谁?”
    “谁”字还没说完,小邪已冲上去“啪啪”打了不明两个耳光,他笑道:“我是达摩祖师的弟弟,达摩修理祖师,门修理和尚的,如何?狗肉好吃吗?”
    不明、不白那有看过出手这样快的人,立时楞在那里傻傻的望着小邪,他们知道遇上了刺手货,这一招不管用了。
    不白心头一震拉着不明衣角,两人会意溜为上策,大叫一声破窗掠去,身形不可谓不快但他们快,小邪更快,轻笑一声双手一抖“咻!”嘟嘟两声,两把飞刀已钉在窗口木条上,小邪笑了笑道:“不明啊、不白哪!你们再动一下,真的就死的不明不白了,呵呵…
    不明、不白脸色发青,双脚直抖,心中直叫苦。
    不明苦笑道:“小施主你饶了我们吧!我不干和尚总可以了吧,”
    小邪笑道:“好哇!有我在你们俩个再也不用当和尚了,要吃狗肉何必躲躲藏藏呢?”
    不明道:“那你放了我们,让我们走吧!”
    小邪笑道:“走?你们要去那里,先转过身来瞧瞧我是谁再走,别忘了你的老朋友来了。”他已摆好身躯等着人家来鉴定。
    不明、不白转过身、往小邪脸上瞧去,不瞧还好,这一瞧可愈来愈有心得。
    小邪看他们迷惑的样子,哧哧笑道:“阿三、阿四你们连我都认不出来吗?我是小邪啊!”
    不明瞪大眼睛叫迫:“小邪,你真的是小邪?”
    小邪笑道:“不是我又是谁呢?”
    “我……他妈的,幽呼!”不明冲上去抱着小邪大叫大跳不已,就像中了大奖似的,兴奋异常。
    不白也喜不自胜大叫道:“好哇杨小邪,这几年你跑到都里去?害我们当起和尚来啦,该打,该打!”他也冲上去乱打乱踢有点“爱不释手”
    情绪发了,小邪才道:“奶奶的你们真能混,什么不好干,当起和尚来?嗯!
    是有一套,佩服,佩服,来,狗肉和尚别让狗肉凉了。”
    三人哈哈大笑围起那锅狗肉,大快朵颐边吃边叙旧,高谈阔论话当年。
    不明叫道:“小邪你这算那门?想当年我们小小乞丐帮有吃有喝的多舒服,那里知道你竟偷偷溜走,害我只好接任帮主之职,但生不逢时,每况愈下,要不到饭,只好剃光头暗起来,你不够意思!”他在抱怨小邪丢下他们两人不告而别,害他们差点走投无路。
    小邪叹道:“算啦,算啦!好汉不提当年勇,想当年本帮主当得好好的,谁知道冒出一位程咬金,将我捉到塞外去修身养性,我可没像你们这么惬意,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你们可想到本帮主天天遭到挨打,那时候真是虽(倒楣)的不能再虽(倒楣)了。”
    不白道:“小邪帮主,你那天突然失踪,我跟副帮主去做生意,但失风了正在跑给人家追,那有时间去救你,下次再救你好不好?”
    小邪打了不白一个响头叫道:“阿四你爱说笑,那还有下次,现在谁也捉不着我了,谁像你们吃狗肉还用偷的,真漏气,本帮主罚你们当十年和尚,不准还俗。”
    不明哭丧着脸道:“小邪这……轻一点行不行?五年好了?”
    不白逢迎笑道:“帮主我看我当一辈子如何?反正有时候和尚还是有用的。”
    小邪昂着头一副威严样抿着嘴道:“本帮主令出如山,君子一言九只脚,那一只脚也跑不掉,咱泥(十年)啦…呵呵……”他又尝到昔日帮主之雄风了。
    不明叹道:“咱泥斗咱泥(十年就十年)…”望着不白,两人苦脸拉得葚长。
    不白道:“帮主,本帮还是叫小小乞丐帮吗?要不要换个名字叫大丐帮如何?”
    小邪叫道:“不行,本帮从此改名为“通吃帮”帮主是我,外号“通吃小霸王”,你们别忘了本帮的名号,,否则以帮规处罚。”
    不明、不白惊奇不解道:“什么叫“通吃帮”?总该有个意思吧?”
    小邪笑了笑拿出骰子道:“这就是本帮镇山之宝“骰子”你们知道了吧!”
    不明、不白见了骰子才明白“通吃帮”的由来。
    小邪道:“不明你以后就叫“通吃大和尚不明阿三”知道吗?对你麻袋十八个。”他想到了丐帮的麻袋最多只有十个,自己一封就是十八个,当然比丐帮更胜一筹,更能出风头了。
    不明拱手道:“谢帮主。”他疑问的念着:“十八个麻袋?好多啊!”
    小邪又道:“不白,本别主对你为“通吃小和尚不白阿四”麻袋十五个装钱。”
    不白马上严肃拱手道:“谢帮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邪叫道:“少拍马屁,本帮主不想玩水(万岁)…要玩水你自己去玩。”
    不白立时笑道:“是,帮主不玩水,我自己玩。”
    不白笑道:“小邪帮主,本万的势力及宗旨如何?是不是和以前一样专攻人家厨房?”
    小邪瞄了他一眼叫道:“现在不一样啦,本帮势力遍布全国所以才叫通吃;为了宏扬武林道义,不做违法的事倩,只要有钱赚不违法,什么事都可以干,还攻什么厨房?真没进步!变,要变才行!”他说得大义凛然,全都是听说书的如此讲,自己身为帮主,多少要知道一点才像个样子。
    “是。”不明`不白拱手同声道。
    小邪笑道:“不过捉黑狗倒是例外啦,嘻”
    不明也笑道:““小邪帮主,但我们总不能永远吃狗肉啊!”他觉得不攻厨房就没饭吃了。
    小邪昂首道:“只要有我在,保证你们吃香喝辣的,现在规定每人每月薪金五十两银子。”他拿出银票交给不明、不白。
    不明、不白打从娘胎开始也没摸过这银票,没想到一摸就是五十两,当真差点笑歪了嘴不明高与叫道:“万岁,我就知道小邪帮主最神气了,哇,五十两!”手舞足蹈,兴奋已极。
    不白激动叫着:“我就知道小邪帮主你有两把刷子,从今天起我们舒服啦!”
    小邪笑道:“不明、不白,今天没有酒明天我们再到镇上吃个饱喝个痛快,庆祝本帮开帮大典。”
    “好耶!好耶!我们熬出头了,哈哈……”
    不明、不白两人乐昏了,他们从小就知道小邪最有办法,现在小邪又回到他们身边,难怪他们高与成这个样子,早就把当和尚这回事给抛到九霄云外。
    明月清高,微风轻徐,林树籁籁。
    XXX
    河口镇是一大镇,行人道两旁摆满了许多摊子,贩卖物品小吃者、杂耍者、算命者、卖大力丸及狗皮膏者,应有尽有,过往人潮络绎不绝,当然也混杂了不少江湖好汉,道上朋友蓦地--
    “让开!让开!本帮帮主莅临本地还不让开,想惹麻烦是不是?”
    这正是不明阿三的声音,他甚是威风的走在路前头,不时的着路人,替小邪开路。
    小邪不知何时又当起大将军,他雇了四名脚夫,抬着他那张从文昌朝拉出来的神轿子大椅子绑上两支长竹竿,而他现在正坐在椅子上,装成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
    这那像一帮之主?倒有点像小孩子在玩游戏似的,不少人见了这种怪事都觉得好笑。
    两个小和尚一前一后,四个脚夫,一张破椅子,椅子上坐了一只哈巴狗。他们的出现立即引起全镇的注意,镇民都以为小邪他们是神经失常的疯子。
    “让开,让开了本帮帮主要通过,快让开!”不明阿三乐得忘了自己是谁,他想有小邪在,怕什么,皇帝也不用怕。
    突地--
    有四名黑衣大汉横在路中央,存心找碴,他们嘿嘿直笑,态度葚是嚣张。
    “让开了听到没有!”不明阿三已走到他们前面,指着他们破口大骂。
    一名黑衣人冷冷笑道:“小和尚你他妈的搞什么,在这大街上丢人现眼,要吃奶也不必这么叫法!”手一推,已将不明阿三推开。
    “哈哈…”四名黑衣人昂头谑笑。
    不明阿三被逼退三步余,但他立即又冲上去叫道:“他妈的,你们这些混蛋,敢惹我“通吃帮”想必是要找死,我告诉你,我外号叫“通吃大和尚”不明阿三、识相点快给我滚开,既往不究!”
    “哈哈……”四名黑衣人又是长笑,他们那会将不明阿三放在眼里。
    一名黑衣人讥笑道:“通吃帮”?没听过,给我滚!”他一掌将不明阿三打得往后连滚了一丈余,差点就撞上小邪的椅子。
    黑衣人在笑,众人也在笑。
    不明阿三爬起来,抹掉脸上泥土,瞪了四名黑衣人一眼,吐了一口口水反身走向小邪道:“小邪帮主我罩不住了!懊你啦,把他们宰了。”
    小邪懒洋洋的笑了一下道:“阿三别气,有我在,谁也砸不了通吃帮,你先站到旁边看我的。”
    不明阿三笑道:“小邪帮主加油啦!”他高兴的站在一边,因为他们已有许多次作战经验,打不过逃也能逃得掉,怕什么?
    小邪对着那四名黑衣人爱理不理的道:“你们四个小狈,你知道本万主要过这条路吗?
    一名黑衣人狂笑道:“知道。”
    “那你们让不让呢?”
    “不让!”
    “这么说,你们是故意找碴了?”
    “不错!”
    “报上名来!”
    ““神武门”干坤坛弟子。”
    小邪笑了,他是要笑,这不是冤家路窄是什么?他转头向不明阿三道:“阿三等一下你就砍下他们左手。”说完已抽出匕首交给不明阿三。
    不明阿三接过匕首,大骂道:“黑衣人,你们今天是翘定了,什么“神武门”鬼六门?
    今天一个也逃不掉,等一下我就砍下你们一只手,看你们还敢不敢挡我的去路!”他骂着并没有往前走,但要依照小邪指示等一下再说。
    一名黑衣人讥笑道:“来啊!你来砍呀!我就站在这里等你来,哈哈……”
    小邪笑道:“阿三你上去吧,去将他的左手给砍下来。”
    丙然阿三是个不怕死的人,他先前吃了亏,现在依样不畏不惧,大吼一声就往前面黑衣人冲去,匕首已挥向黑衣人左臂。
    黑衣人大笑一声,想空手将阿三震飞,突然小邪手一扬,寒光一闪,一把飞刀已刺中这名黑衣人“肩井”穴,黑衣人大惊想躲掉阿三挥来之匕首,但已是不及,“哇”一声惨叫,左手硬生生的被阿三砍了下来,倒在地上曲扭成一团。
    其余三名黑衣人见状,脸色大变,立即扑向阿三,但他们身形只是微微一动,小邪飞刀一扬,快捷无比的已射向这三名黑衣人之“曲池”、“期门”和“天”穴上,他们身形被制,阿三也不客气,一挥匕首各斩下他们一只左手,痛得那三名黑衣人摔在地上哇哇哀叫不停。
    路人再也不敢轻视坐在椅子上的小邪,甚至于畏惧于他,因为他竟连天下二大帮派之一的“神武门”也敢惹,个个都躲得远远,不敢再看这场热闹。
    阿三这下可得意了,他了几下黑衣人怒道:“什么东西?本通吃帮是好惹的?看我们帮主那束头发,你也该知道他一柱天所向无敌,虽然椅子破了点,也够你们看的。”
    小邪想看看自己头上都束头发,可惜看不到,只好装出一副威严样,以让阿三说明自己所向无敌。
    阿四笑道:“小邪帮主现在该换我表演一下啦!你看!”他走到黑衣人前面抓起一名,打了两个耳光,怒道:“混蛋!去叫你们坛主准备银两,等一下我们去收,你们老巢在那里?”
    这名黑衣人早就吓破了胆,他是想不到这些不起眼的三名小孩竟会摘“神武门”的帽子,他讷讷道:“小法师我……”
    “啪啪”阿四又打了这名黑衣人两个耳光叫道:“谁又当了法师?我昨天早就辞职不干了,本人大号是通吃小和尚不白阿四,放你妈的鸟蛋!”他又打了黑衣人两个嘴巴。
    听阿四说话之意思,好像当和尚是领薪水的,不高兴随时可以辞职,说的倒是轻松。恐没这么简单吧。
    那名黑衣人被打得嘴角都是血,但他可不敢停下来,猛点头道:“是是是,本门在镇尾春花院有分舵。”
    阿四闻言道:“原来是开妓院的,快滚!本帮会去收钱,不用你们拿来。”甩掉这名黑衣人,又踢了在地上的黑衣人几个屁股,得意洋洋的走回小邪身边笑道:“帮主这样行吗?”
    小邪笑道:“不错,不错!很有进步。”
    阿四笑道:“那里!这都是小邪帮主教导有方。呵呵……”他高与的笑着,目光触及那些黑衣人,又是一把火,他大叫道:“还不快走!楞什么楞?断手也捡回去,留在地上,像什么话?”
    四名黑衣人捡起断手,连滚带爬的奔回镇尾,想必是去找帮手。
    阿三也走到小邪身边,将匕首交还小邪,笑道:“小邪帮主我也不赖吧,谁要是惹了本帮,我第一个就饶不过他。”
    小邪笑道:“看情形再说,有时候还是要溜,那有天天过年?”
    阿三笑道:“这当然,只要小邪帮主你一声下令,我一定跑第一呵呵……”
    小邪轻轻的瞥了他俩一下笑道:“希望是如此,否则那就惨喽。”他觉得要是阿三和阿四被人给逮着,那自己也跑不掉,当然惨了。
    阿四道:“我跑第二,帮主殿后。”
    阿三笑道:“放心,这门功夫我和阿四时常练,倒也有些心得,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小邪道:“到时候再说,阿四你等一下到妓院去收钱,可别让那些女孩子给拉去罗!”
    “阿弥陀佛!”阿四施个佛号道:“贫僧不沾女色。”他说得很正经。
    小邪见状叫道:“你少来,你这花和尚专门偷鸡摸狗,谁知道你戒不戒?”
    “罪过!罪过,”阿四道:“帮主误会了贫僧。”
    小邪笑道:“再说啦!我们吃东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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