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侠杨小邪_李凉武侠小说全集

第九卷
    华山位于中条山与终南山之间,为五岳之西岳,虽不高但全山皆是石质奇峰。
    “华山一石铸一峰,千峰铸万石。”这正是形容华山之陡峭及雄伟,是五岳中最具风格的一座山,难怪华山派能在武林占一席之地。
    小邪要到终南山,如直线而行,定必经华山,可惜他是个不颇多费功夫的人,所以他也选择直线而行。
    二日一过。
    小邪和小七已出现在华山南麓。
    小邪一见华山之雄伟,不时叫好,但想到青继山的胡作非为,他只有直摇头了。
    望着华山小邪叹道:“小七,这就是那混蛋青继山的家,那天有时间我们再去玩玩如何?”
    小七也看了华山一眼叹道:“死鸡(是极)玩玩,恨号(很好)。”他见小邪这么做,他也学着这么做,因为他觉得只要学小邪准是错不了。
    小邪笑道:“那个小和尚现在不知道出关了没有?咱们可别被他碰上了,这里可是人家的地盘不能乱来,否则要跑都跑不掉。”他口中虽然如此说,但心中一点畏惧也没有。
    小七笑道:“小些(邪)补爬补爬(不怕不怕)。”
    小邪看了他一眼道:“小七你要爬就爬,我等你就是。”
    小七笑道:“小些(邪)补对补对(不对)补死爬(不是爬)儿死爬(而怕)。”
    小邪哧哧笑道:“儿呀你死爬吧!儿死爬走吧!免得不碰上那位大和尚了。”
    一拉小七就往目的奔去。
    然而只过了一半华山,小邪已感觉不对,似乎有许多人在杯中窥探。
    小七也觉得有危险,沉声道:“小些(邪)有威先(危险)。”
    小邪点头道:“不错,一定有人见到我们进入华山派地盘而赶去通风报信,这青继山也决不会放过我们,更不会放弃这种好机会,真是“亲家路窄”小七我们准备到华山玩玩吧。
    小七笑了笑也不在意即将来到之危机。
    忽然远处杯中传来一阵笑声,不久已有数人从林中走出来,这些正是华山派弟子,领头者正是青继山。
    青继山一阵狞笑道:“杨小邪今天你好福气,我们又碰上了,我想请你到舍下坐坐,不知您的意思如何呢?”手一摊开扇子很潇的来去。
    小邪笑道:“青大和尚怎么带起帽子来啦?是不是少林寺的规矩又銮啦?你是请我到你华山去吃斋念佛呢?还是去找小泵娘?若是吃斋念佛我可没兴趣,只有对不起老朋友啦!”
    青继山想今天非逮到这小子不可,现在人手还没到齐先稳住他再说,他笑道:“杨少爷,只要你喜欢什么我就替你准备什么,我们华山派是应有尽有,样样不缺包君满意。”
    小邪那会不知道青继山打得是何种算盘,他笑道:“那么也包括是你喽!我就是要你的衣服!”服字出来,身形已如电光石火的射向青继山。
    青继山一惊没想到杨小邪说打就打,要闪避已是不及“啪啪”两声轻响,他已吃了小邪两个耳光,重心一失立即往前栽,端的是出师不利。
    小邪想再冲上去但已经被华山派弟子包围,右手一探,小邪立即抽出匕首往来人攻去。
    小七一见小邪已缠上了“寒王铁”一抽霎时加入战圈,忽东忽西如入无人之境。
    只听华山弟子时有哀叫声传出,他们这些二流角色那是小邪敌手。
    小邪是越战越勇,一把匕首有若出洞灵蛇,打得他们唏哩哗啦溃不成军。
    一刻钟不到华山弟子已死伤十余人,节节败退。
    就在此时远处之青继山已得意吼叫起来,他吼道:“杨小邪今天你命中注定要死在此哈哈……”他一转身叫道:“叶总管快点来!这已经被我困住了。”
    原来青继出已看到叶总管已带来五十六名华山镇山法宝“青龙剑阵”难怪他敢如此狂妄总管答道:“少爷属下这就把那擒下来。”他一跃向前方奔向小邪,而五十六名剑手也随后掠去,将小邪及小七团团围住。
    小邪一看,也不打了,暂时收手,往四处望去,心中嘀咕如何突围。
    小七也收手背靠背的四面迎敌。
    小邪暗道一声苦也,心想:“今天可真的要到华山吃斋念佛了,这华山“青龙剑阵”可天下闻名能闯得过的实在不多。”他道:“青继山看来你今天是作东作定了。”
    青继山在阵外狞笑道:“杨小邪你也会有今日?等一下你就知道我青继山的厉害,嘿嘿我要你知道我青继山是怎样一号人物哈哈……”
    小邪想多利用一点时间多休息,否则下一战可没机会休息了,他笑道:“青继山你真行,不过没关系,只要你有办法,我接着就是,你可别忘了你在我手中已栽了两次,你别以为这青龙剑阵就能拿下我,不信你就试试看!”他说得很有把握,其实一点地把握也没有。
    青继山是有点怕他,最近小邪又闯过少林“灵感塔”已名声大噪,前天又打劫刑场,这些都是骇人听闻,被他这么一说信心立刻动摇,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
    这时总管想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掌小邪不下就抓小七也是一样,他道:“少爷别担心,我们青龙剑阵还没失败过,而这小子近几天都做些费力的事,想必身上一定有伤,我们用车轮战累也要把他累死。”
    青继出已势成骑虎,而且也不愿白白放过这报仇的好机会,他狠下心想:“拼一拼运气,反正死的也不是我。”他道:“总管那我们就下手吧。”
    语音未落小邪已突然发难,匕首一挥已冲上华山弟子大喝一声不客气的放倒了三个,这是他贯用技俩话说到一半就突袭,这是在抢先机。
    总管大叫:“青龙剑阵侍候!”内围弟子马上撤出来,而五十六名剑手已将手上三尺青锋抖得虎虎生风,接二连三的攻向小邪。
    小邪边迎敌边叫道:“小七这剑阵非常厉害,你有机会冲出去就冲,没有机会就不要硬拼懂吗?”
    小七点头表示,立即闪身劈向敌人。
    小邪这才放手一搏。
    只见剑阵刀剑争鸣,银光闪闪,忽高忽低,层层杀气已将小邪和小七吞噬掉。
    小邪在剑阵中倍感压力,苦撑硬打,因为一个剑阵等于是合五十六人之力量攻击一个人,而小邪内力不够,行动也不够快,一刻钟不到他已是汗流浃背穷于应付,不用说小七更惨了。
    突然小七叉啊了一声,左肩已受到剑伤,但他并未因此而迟缓进攻,只是有点狼狈。小邪看再出下去只有死在阵下?顾不得也只有硬拚了,右手一抖使出孤星剑法“星光闪闪”已扶起一阵狂风罩向右边三人,他心存拼命不门不躲,任由那三人长剑刺在身上,便生生的将三人执剑之手给砍了下来,这种拼法实属少见。
    哇哇数声惨叫,华山弟子见小邪如此拼法心中不寒而栗,剑阵也为之一慢,真不知如何去制服小邪。
    而小邪左肩,右手及右大腿皆有一道两寸宽的创伤,鲜血正流个不停。小邪并没感觉,他只知道现在剑阵少了三人,一定会乱,他一得手马上射出十把飞刀钉向左方十人,身形也直扑上去。
    只听一阵哀叫声已有数人倒地,总管一看立即加入战圈缠住小邪,使青龙剑阵能再恢复正常,一时之间也舞得剑光闪闪逼住小邪政势。
    “妈的!”小邪大叫一声不得已转向总管狠命挥刀希望在最短时间内将其击倒以便脱困,但渐渐他攻势也慢下来,他知道上次所受之内伤并未完全痊愈,现在又受了剑伤,体力大打折扣,要想全身而退是相当困难,心一横,又存拼命之心。匕首一扬击向总管,反身一窜一招“天马行空”往另一头掠去,狠力射出几把飞刀直取迎面而来的敌人,而身形冲力已失已往下掉,然而他匕首迎向华山弟子砍去“叮”一声脆晌,他藉着剑击之力道又来个“鹤子翻身”掠向总管,只这么一翻背部已吃了两剑长达三寸,小邪不敢怠慢,立即使出“月毁星沉”,霎时寒光暴闪,一道白光有若流星射向总管,快得匪夷所思。
    总管想举剑去封,然而这招“月毁星沉”威力非凡,岂是总管所能抵挡“哇!”一声惨叫,他胸部已被小邪匕首刺穿,身躯也掉在一丈开外,幸好没刺中要害,否则非当场死亡不可,他无力坐起来叫道:“攻向另一位!”说完已趴在地上抽动着,想必是太疼痛而无法忍受。
    镑弟子一听立即反身击向小七,小七本来已是支持不了,突然又增加了这么多人,霎时险象环生,一不小心已被击中哇了一声倒地不动了。
    “小七”小邪大吼一声双目尽赤,悲恨填膺,也顾不得自己生死拼命的往小七冲去,他现在已是失去理智,一心想救小七。
    青继山见状大叫道:“将杨小邪拿下!”
    众弟子一听马上又攻向小邪,刀刀要命,剑剑狠毒。
    小邪理智已失,有若受伤猛虎,见人就砍,见人就杀,寒光过处,哀叫声立时响起,残肢断臂时往空中射去,红血纷飞满天,惨不忍睹,华山弟子已抵挡不住小邪那不要命的攻势,节节败退。而小邪已成为一个血人,形状甚是恐怖骇人,他不断的叫着小七,不断的往前街,转眼又有三名华山弟子被小邪齐腰斩断,而他身上也多一道血痕。小邪可以让自己受伤,却不能见到自己朋友死亡,要是小七真的死了,也许今天华山派就得从此消失在武林了。小邪现在的砍人,不是技巧的砍人,而是硬拼硬砍,见剑势已劈下来也不躲,狠命的挨上一刀而换取对方一条性命,他之所以如此疯狂,只是为了救小七,他的朋友。
    这时青继山突然叫道:“将小七捉起来快!”立时有人将小七抓到青继山身边。
    青继山得意一笑用剑指住小七咽喉大吼道:“杨小邪你要小七的命就乖乖听我的话束手就缚!”
    小邪眼见小七已落入青继山之手,登时怒气难忍狂吼道:“他妈的青继山,冤有头债有主,小七他不关我们的事,我要知道他是生还是死,如果他死了,你们今天一个也别想走,如果他活着我就跟你走。”他紧紧捏着匕首,血一滴滴从匕首尖往下掉,他双目尽赤,端的是一尊索命阎王,但他卸多么希望听见小七的声音。
    青继山心中一寒,马上去探小七伤势,发现小七并没有死,只是胸部中剑昏过去了,这才放下一颗志忑的心,他马上点住小七“乳根”穴替他止血,并拍醒小七,他道:“小七,杨小邪要知道你还活着,你快对他说话。”
    小七一惊叫道:“小些(邪)快跑:“他语音甚是微弱。
    小邪这才放心对青继山吼道:“青继山我跟你去,不过你不能为难小七,他只不过是一个不懂事的青年,如果你伤了他,可别怪我血洗华山派。”他全身是血,神情恐怖,有若血浆爬出来的厉鬼,吼得青继山惊栗不已。
    小邪不是不想再拼,而是再拼下去小七只有死,自己也许也会丧命,倒不如先被捉去,再想办法利用机会逃出来。
    青继山笑道:“杨小邪,我们华山派也算得上是正派,我不伤害你的朋友就是,你放下匕首吧二”他目的只在杨小邪,只要先逮着了小邪,管他什么小七,一起作了,不过得在无人看见的时候。
    小邪目不转睛的丢下匕首,站着不动,立即有两个华山弟子将他困起来。
    小邪见自己已被困住他叫道:“青继山,我知道你不会放了小七,但我希望你好好侍候他,否则后果如何我可以告诉你,拿你们华山派来换他的命。”他两眼泛青光如电般的射向青继山。
    青继山实在有点怕这小煞星,连华山成名的“青龙剑阵”死在他手中的也有二十几位,还有那些侍卫,这些都使青继山胆栗。
    吞口口水,青继山道:“既然你不要求我将他放了,我也不为难小七,我答应你替他治伤。”转向华山弟子道:“我们回山,已殉兄弟抬回去,以礼祭祀,伤的扶回去治疗,走二”他已先行回去。
    众人忙了一阵才押着小邪和小七回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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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华山不远可见到一石碑,高一丈宽约三尺厚一尺,色古灰,由上而下列有“西岳华山”等斗大篆体字主体刚劲有力。冉往前行,绕一山道则可见到一座宫殿式建物耸上白云间,这正是华山派发祥地。走进一看通往大门是百阶石梯,皆为白色大理石所砌,石梯两旁仅有古柏,石梯末端左侧设有八角红色石亭,但无椅子,其上面挂有黑木匾,题有“接客亭”三字。
    由石梯往前走,百阶一过可见一大庄院被高墙围着,其大门上端横匾写有“华山派”等字样。门为朱红色铁质所造现正开着,一进大门,则是一练武广场,对面是大厅,厅门上挂有匾额写着“玄武堂”三字黑底金字。
    此时华山派掌门人“无为剑客”青子夷,已站在门前等待消息,显得有点浮燥。
    他年约五旬,蓝色外袍,七尺余,瘦胖适中,头发泛黑挽有一髻,东云巾,长须齐胸,脸白暂有若书生,根本不像练武之人,但眼睛过小,令人直觉有种刻薄样。
    从他肩头直皱不笑不言,双手捏放不停,已知道他是担心爱子未归。
    青继山一进大门见到其父,立即叫道:“爹,孩儿已将杨小邪捉住了。”他往青子夷奔去。
    总管也领着弟兄将小邪和小七押面广场,虽然已捉人回来,却没人敢笑。
    青子夷一看手下这般狠狈模样心神震荡不已,华山派十年来已没有折损如此惨重,而今天……
    青子夷已控制不住自己,他吼道:“继山这都是那小表干的?”
    青子夷虽贵为武林正派,但其行为甚喜欢占小便宜,也甚会护短,现在一见自己弟子损伤如比惨重,也顾不得一代宗师之身份,立即吼了起来。
    青继山见爹一吼心中甚是高兴,虽然他想报一己私仇,但他还是怕父亲阻止,因为他父亲终究沾了一点点正派,总不能以一派之力去欺压一个不到二十岁之小孩,现在青继山见老爹已火了,自己也可藉此说杨小邪之不是。
    他道:“是的,爹,就是他一人干的,他还口出狂言要踏平华山派,孩儿气不过了将他杀成重伤,带回来请爹发落。”
    青子夷吼道:“带上来。”
    青子夷吼道:“带上来。”
    两名弟子已将小邪及小七带到青子夷面前。
    小邪一望青子夷如此生气,心道:“哇佳佳!他妈的碰上老混蛋了,这也难怪,没有老混蛋,那生得出小混蛋来。”他虽受伤但还是口露笑容道:“杨小邪拜见亲爱的华山派掌门人。”
    青子夷厉道:“你就是杨小邪!”
    小邪笑道:“掌门人有话好说,何必气成这个样子呢?不错我就是杨小邪请多多指教。
    青继山素知小邪诡计多端,见他在笑又不知道耍何花招,深怕父亲上当,立即道:“爹!这小子能舌翻莲花,您可千万别同情他。”
    小邪笑道:“掌门人,你的孩子可比你大得大了。”
    青子夷怒道:“什么大得大,你少逞口舌之利,惹翻了本掌门有你好受!”
    小邪哧哧笑道:“他不大得大,那里敢教训你?在这么多人面前他可威风啦!炳哈,青太上掌门你好。”他向青继山施个九十度的大礼。
    青子夷脸霎时一阵红一阵白对着青继山怒道:“给我站一边去,爹在处埋公务那有你说话的余地,你…”下面该是按“你竟敢教训我”等话吧。
    青继山满肚子怒气发不出来,只有快快道声是,站在旁边怒瞪小邪。
    小邪笑着对青继山道:“小和尚你要当掌门人还早得很,我看最少还要二十年,你慢慢等吧!说不定你还会落蛋呢哈哈……喔!”他想大笑却带动伤势,沉闷的低叫一声痛。
    青子夷见小邪没把他放在眼里,竟当面哈哈大笑,他吼道:“杨小邪,我问你,你无缘无故的欺负吾家小孩又杀死本源弟子,你是为了什么?快说出理由来:否则本掌门要以武林规矩处理了。”
    武林规矩乃杀人偿命也。
    小邪笑道:“打你家小孩是因为你家小畜生调戏良家妇女,杀你华山弟子,是因为你们华山弟子要杀我,就这么简单,完毕!”
    青子夷一听自己儿子调戏良家妇女,老脸实在挂不住,转身向青继山叫道:“青儿可有此事?”
    青继山胸有成竹道:“爹这都是他自己信口开河乱说的,上次孩儿在华清池见到他调戏良家妇女,和阿福冒险解那女孩的危机,但他竟反过来找孩儿和阿福算帐,还说华山派是什么东西,他一个手指头就可以将华山派压扁,爹您若不信可以问问阿福和总管就明白了。”
    青子夷也是希望如此,他点头转向总管问道:“叶总管可有此事?”
    总管和青继山乃一丘之貉,他躬身道:“正是如此,属下不敢欺瞒。”
    青子夷感到很满意,脸上已露出得意神采他道:“杨小邪你还有何话说?”
    小邪也知道结果会是如此,他并不怎么惊奇笑道:“青子夷你知道天下什么最呆?”
    “什么?”
    小邪叫道:“你这老混蛋最呆,明明知道他们在欺骗你,而你却故意让他们欺骗,明明知道我不会相信你又何必来骗我?这种呆不是普通的呆,可比圆鼻孔(猪)呆得多了。”
    青子夷恼羞成怒,吼道:“来人啊!将他们杀了以替死去弟子报仇。”
    “站住!”小邪吼功一出,立部将所有之人震住包括青子夷,他笑道:“青子夷你也不想想我敢动你华山派,还会怕了你们不成?你也不想想,你杀了我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笨!
    真憨!”
    在无计可施之下,小邪只好胡扯一通先保住老命再说。
    青子夷一惊心想:“这么一个小孩功夫就如此了得,那他师父更不可思量,要是他师父找上门来……”他茂道:“杨小邪你师父是谁?”
    “我没有师父。”
    “那谁教你武功?”
    “老头子。”
    “老头子?”青子夷可没听过这号人物,他道:“你老头子姓什么叫什么?”
    “那只有去问他了。”
    青子夷大笑道:“无名小卒本掌门杀了你又如何?”
    小邪也哈哈大笑,而且笑得比他还大声道:“杀呀!你杀杀看啊!”
    青子夷虽然大笑但还是没动手,在他还没了解小邪身份之前,他已是不会动手了,突然他想到江湖六怪前几天才和他一起劫刑场,会不会………他暗道一声“好险”他道:“杨小邪,六怪和你是什么关系?”
    小邪一看有了底心中也安然不少,他笑道:“没什么,不过上次我在“飞龙堡”作客,那六个讨厌鬼可追个不停,竟敢跑到“飞龙堡”要人,你说气不气人呢?”
    青子夷更是一惊道:“杨小邪,老夫暂不杀你,但也要讨个公道回来,来人啊!将他们两个押入地牢!”
    小邪笑道:“谢啦I青子夷我要去休息了,和你说话好累。”
    青继山走向父亲前说道:“爹,孩儿有意见,请爹准许孩儿说出来。”他怕像上次碰了壁,现在可懂得用“请”了。
    青子夷知道小邪和六怪有关系后,也没有主意了,他道:“你说吧!”
    “谢谢爹!”青继山道:“孩儿认为应该禁制杨小邪武功或破了他,因为他实在有点邪门,不废了他,以后难免会被他脱逃;再说废了他的武功若他师父找来要人,也能交代的过去,因为他杀了华山派这么多人,而华山派并不取他性命只废他武功,想必这不会引起他师父的不满,爹您以为如何?”
    青子夷想了良久才道:“山儿,我看还是禁制他武功算了,要废了他将来无法向人家交代。”
    青继山小声道:“爹我们可以制造成他自己受伤运功不当走火人魔,因而失去武功,这不是很好吗?他师父要赖都赖不到我们头上。”
    青子夷问道:“山儿,要如何做才看不出来?”
    青继山道:“走火入魔大部份是真气提不起来,孩儿让他服下一种毒药,只要他一运功疗伤,开始还不觉得,但到后来药性发作,自然他的武功就失去了,而这药服过以后一点痕迹也没有。”
    青子夷道:“好吧就这么办,谁叫这小子要得罪华山派。”
    青继山乐了,他道:“爹说的是,孩儿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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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邪及小七已被困在牢里三天了。
    这三天小邪不断替小七疗伤,小七也因此恢复很快,只是肚子有点饿。
    不送饭是青继山故意如此做,他要小邪饿了以后在饥不择食的情况下,小邪会毫不考虑之情况下吃下东西,这样下毒之计就成功了。
    小邪所受之伤口已经开始收缩,内伤在这次战斗中伤得不重,这几天来调息,已好多了,可是肚子就是饿得一肚苦水。
    小邪已经忍不住大吼道:“青继山你他娘的狗养的,还不快拿东西来,你就不要让我出去,否则下次一定拔光你的头发,让你一辈子都当和尚,黑皮奶奶的!”,“青继山你记着有一天我会喂你之人间妙品“三不乐多”嘻嘻!“三不乐多”我要你吃个够!呵呵……”骂了骂自己却笑起来。
    “三不乐多”是指一些鸡头、鸭头、翅膀……炒在一堆之意思,而小邪他将此用做蚯蚓、臭虫和毛虫等肮脏之物。
    丙然这么一吵,青继山已端了两碗饭走下地牢,一碗给小七,另一碗给小邪,他只有花小邪饭中下毒。因为散功散很珍贵,他认为小七有武功也差不了多少,糟蹋了灵丹妙药,他还带了些酒菜来“孝敬”小邪。
    青继山奸笑道:“杨大侠辛苦了,你吃吧!我已经准备酒菜来侍候您,放心,我们华山源不会做出卑鄙的事,你好好用吧。”
    小邪肚子已够饿,立部将饭碗抢过来,三两口就吃下去,小七也很快将饭吃完,两人又喝了青继山所带来之酒菜,擦擦嘴终于解馋了。
    小邪这才笑道:“青大少爷青大掌门人,你真够意思谢啦!别忘了三餐准时送来。”
    青继山一看小邪已服下散功散,霎时大笑道:“杨小邪,从今天以后你已经不是武林中人了哈哈可悲,真可悲呀!炳哈……”
    小邪一听觉得有异但也装作泰然,他笑道:“如果能在这里吃得饱饱睡得好,那我可不愿做什么武林人物了,当和尚也不错。”
    青继山得意狞笑道:“杨小邪我要你过得生不如死,我要你过得惶恐不安,我每天要来侍候你,每天打你一百鞭,然后用针刺你指甲,再乱刀割体,塞巴,割舌头,嘿嘿………我告诉你刚才那碗饭可不是好吃的,哈哈…………”他面目狰狞十足凶恶之徒。
    小邪心灵如电闪口明自是怎么一回事,他暗道:“你下毒?他妈的我老人家屎一拉,什么鸟蛋毒也没有了,这下青继山呀青继山,你又死定了。”他装作惊讶道:“青继山你……”将脸逼红,倒有点像生气状。
    青继山大笑道:“不错,我在饭中下了散功散,只要你一运真气,嘿嘿你就是废人了。
    “啊”小邪冲上铁门,手要捉青继山,吼骂道:“青继山我要剥你的反,他妈的瘪十,我要杀了你,啊”他是装疯了。
    青继山见状更是得意,扇子“唰!”摊开潇着笑道:“来啊,你昔日的威风到那里去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哈哈……”他转身狂笑的往外走去。
    小邪边吼边叫道:“青继山你给我站住我要你的命,你这狗养的畜生,狗猪!不对人渣!青继山有胆下来,有胆我们……没意思。”最后三字他倒是轻轻说着因为青继山已经走了。
    他想:“伤口还没复原只有装作可怜样,而小七就难了,也许还要一个月才会复原,这……”心中嘀咕一下,他已经有了主意,只要有主意他就乐了,想起青继山之散功散,不由得已哈哈大笑道:“他妈的散功散,哈哈我老人家功力来自全身穴道,你得愈多我愈能“散功”呵呵……”
    小邪浸了十年药水,根本就不怕毒药,再烈的毒药也只能使他昏迷一阵子,除了“黑血神针”以外,小邪可不把天下任何毒药放在心上,口一吃肚一拉,清洁溜溜。
    小邪望着小七问道:“小七你觉得如何?这次可栽得不轻,不过没关系,青继山这家伙已是喝了老酒,冲昏了狗头,迟早会落人我手中,天下可没人杀得了我懂吗?!小七,只要你认为没人杀得了你,你就不会死。”
    小邪并不知“信心”二字,但他的确是做到了“信心”二字,他相信天下没人杀得了他,纵使他已奄奄一息,他还是知道自己没死,也就是因为他如此想,所以往往能救回他一条命。
    小七脸色有点苍白,吃力道:“小些(邪),无限号(我恨好)。”他勉强一笑。
    小邪立部按着他双肩要他躺下道:“小七说话费力就不要说,好好休息,有我在,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来我再替你疗伤。”
    他拿出金针刺向小七受伤八通,然后运功替小七疗伤过一阵子才收手,他道:“小七等一下我要乱喊、乱吼、吼时,你别以为我发神经了知道吗?”
    小七点头笑了笑表示知道,他也知道小邪是必然有用意,而且错不了。
    不久小邪将身上衣服整理一下脸也擦擦向小七问道:“小七我脸上还有血迹吗?”
    小七笑道:“美喔(没有)。”
    小邪满意的笑着,信心十足的道:“能迷人就好,不必美,我开始喊了。”
    一转身小邪已走向牢房壁上小窗口,整整喉咙抖抖身子唱起歌来……
    “……天上人间都有你,只有你是我的爱……哥是多情妹多意,两人结为好夫妻………
    月光光照四方,看得我心慌慌,原来秀阁有娇娘,阿妹漂亮有谁知?独守空闺泪直流………
    小雨下不停,发襟滴水珠,阿妹拿伞来,两人相依依………”
    他唱的都是自己临时想出来的,也不管是对还是错,反正大声唱就没错,愈多人听到愈好,唱完了他就叫。
    “小姐啊你快来,我有秘密要告诉你,小姐啊你在那里,我想得你好苦!亲家你怎么这么狠心不让我见到小姐,你就把我关在这里?夫人啊我是小柱子,我和小姐从小指腹为婚你难道忘了吗?呜………”
    他哭了起来,哭了一阵又唱歌,亩唱完又叫个不停,要不是小邪先告诉小七,小七一定以为小邪发疯了,不知小邪葫芦里玟的是什么药。
    “小姐啊!你快来啊!我快要死了,只要能看你一眼我就也瞑目了,小姐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远从小鸟国赶来要把你娶回去,谁知道你哥哥竟把我关在这里,小姐你快来我要死啦!求求你们放我出去,求求你们……”
    他足足叫了一个早上才停止。
    “他妈的什么小鸟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忍不住小邪已大笑起来,他也不晓得怎么会叫出小乌国,所以觉得对自己举动感到好笑。
    照小邪这么叫来,是在引诱“小姐”这个人了。
    小邪转向小七道:“小七我也不知道青子夷有没有女儿,但我想一个大户人家生男的一定不够,一定会再生个女的,我这么一叫,如果被那女的听到或者别人传到她耳朵,那她就会伦偷的来牢里看看究竟,现在最重要的是我的魅力够不够?!”他胸部挺得高高,站出一副神气模样。耙情小邪想利用本身“美色”要迷住小姐,真亏他想得出这种方法。
    小七一言大笑道:“小……些(邪)好臭(丑)咳………”他大笑又讲话已岔了气咳嗽不已。
    小邪马上拍着他背部道:“小七不行也得行,要不能打动那位大小姐芳心,使她对我一见锺情,我看我们是水水喽!”
    小七停了一下奇道:“水水?”
    小邪道:“天天吃稀饭不是水水的?!难过死了!不然这样好了,你当她的未婚夫如何?”
    十七也不知道未婚夫是什么,点头道:“号(好)。”
    小邪一想:“不对呀!他口语不清,等一下怎么回答人家?”他道:“还是我先当好了,因为你不会说话,一定无法勾引她,说不定她还会给你一掌,我当当看行不行,不行再还你。”
    小七道:“好哇!”从一开始他都不懂,他只想全部答好就没错。
    小邪笑道:“好吧!那我们先睡一觉,醒来再叫,叫久了自然会有人来。”说着他已躺在地上安心的睡觉等待佳人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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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天没什么反应,一早青继山又下来,他笑道:“杨小邪你现在觉得如何呢?”
    小邪装作有气无力道:“青……继山……你好狠毒……你…”故意站不稳跌在地上。
    青继山一看知道散功散药力已发作,他得意直笑,报仇的时间到了,他狞笑道:“杨小邪我现在要先抽你一百鞭,先让你点甜头,哈哈……”
    他打开牢房将小邪拖到刑牢,将小邪双手绑在木头上,准备抽打。
    小邪本想逮住青继山来交换小七,但他又想在两人都受伤情况下纵始能跑也跑不远,一定会被杀回来,倒不如再等几天让小七的伤好了一点再说,而这一百鞭小意思,从小就被老头打愤了,那里会在乎这一百鞭。
    “啪……”青继山边抽边笑道:“杨小邪,这滋味如何呢?”
    小邪背部已出现数十条血痕,额前豆大汗珠已流出来但他还是笑道:“不错很辣!但至少我不会叫饶。”
    青继山霎时气愤异常怒道:“我就不相信你不求饶“”“帕……”手中皮鞭用功抽个不停,但他愈抽愈是害怕,小邪连一口气都没吭,就像是抽在别人身上似的。
    皮鞭沾到小邪身上,小邪身体自然一抖就挨过去了。
    青继山打得实在手软才恨道:“好今天放过你,明天我再换别的。”说完将小邪解下押回牢房,悻悻地走出地牢。
    小邪没吭声但却依样被打得很痛,他必须忍着,只要一叫小七就会慌,只见青继山走出牢房,立即拿出金针插在背上减少一些痛苦,并逼出淤血,他想:“这样也不是办法,倒不如偷溜出去。”但他看到躺在地上的小七,这个念头也打消了。
    呆了一阵他感到背部已不再疼痛,他又开始叫,叫完又唱,唱完又哭,他想:“如果今天再不行,那可完了。”趴在地上休息,今天他觉得好累。
    中午过不久,小邪发现有人从牢门进来。
    小邪推着地上上七道:“小七来啦,终于有人来啦!”小七一惊也笑了起来。
    房门一开一关,走下一位十七、八岁貌美姑娘,淡绿罗衫,柳眉大眼,琼鼻朱唇,白晰肤色泛嫣红,配上瘦高柔姿,不错是位美人,但此时她捡上挂有一份骄纵之气。
    她走了下来填道:“你们两个是谁?整天在吼个不停胡说些什么?姑娘我一听到就有气!”她两手插腰嘴角翘得高高的。
    小邪一看心中直叫道:“是个小辣椒!”小邪站起来,挺着胸摆出最漂亮的姿势,口角露出最迷人的笑容,不时向这位小姐抛媚眼,想以“美色”迷倒对方,使对方一见锺情而放了他们,这模样倒有一点像卖笑姻花女郎在招揽客人一般。
    小邪不装还好,这一装倒是不伦不类,男不男女不女,再加上一身血衣散乱头发,是有点像疯子。
    这姑娘看小邪突然来这招,登时呵呵笑出口,但只一笑发免自己失态,马上煞住笑声,又叫道:“喂!你们没有听到我的问话是不是?快点回答,否则我要剥了你们的皮了!”
    小邪以为自己媚力不够,又笑得更甜,眼皮也眨个不停,倒是十分迷人,他想:“这下你总该会一见锺情了吧!”
    这么一来那姑娘倒觉得小邪是故意在望她,气得直跺脚,怒叫道:“识相点快回答,我要杀人啦!”她已踢了铁门一脚。
    小邪觉得奇怪,难道自己摆错边了不成?立即又一个转身像女人在挥长袖一样的扭动身形,更是媚力十足的望着这位姑娘,成功与否就在此一次了,因为这已是他摆出来最迷人的姿态了。
    泵娘手打腿踢得铁栅门嗡嗡作响,见小邪还是如此疯法,心想:“也许这两个是疯子,那我刚才乱吼乱叫不就和他们一样吗?”想到此脸一红道:“真倒楣遇到一群疯子!”转身就要走。
    小邪一听暗道:“哇卡,妈的,我在展露我的美相,你却说我疯子,迷不上也罢还挨骂,岂有此理!”他也不再利用色相,因为这招无效,弄了老半天一点收获也没有他叫道:“喂!女疯子你来这里鬼叫什么,是不是时辰到了?”
    泵娘见有人开口而且还骂自己,立即回头道:“你骂我什么?”
    小邪叫道:“我说你这个女疯子是不是时辰到了?像我一样每天午时三刻都要叫上几小时才能安静。”
    泵娘裘时气得满脸通红,她怒道:“臭男人,你竟敢骂我!”
    小邪笑道:“为你又如何?”他又想起利用“美色”再试试,抚弄一下头发,露出神秘笑容,他道:“喂!你看我怎么样?”
    泵娘气极骂道:“你丑死了,天下最丑的人就是你,恶心!”她倒是实话实说,小邪一身血衣,仿痕累累,发乱如杂草,简直如魔鬼。
    小邪叫道:“你没听见我每天在叫什么吗?”
    泵娘填道:“谁知道你这疯子在叫些什么?”
    小邪叫道:“你骗谁?你没听到会来找我?我就是你的未婚夫,那位是你后补的未婚夫,懂吗?”他指着小七。
    泵娘叫道:“凭你们给我洗脚我都赚脏,还想当我的未婚夫?作梦!”
    小邪想,未婚夫当不成,多骂几下也没关系,他叹道:“娘子,一别十八年,想不到你已经移情别恋。”“站好!”小邪突然大吼,姑娘立刻被吓着站着发楞。
    小邪又叹道:“好吧!你既然要嫁别人,就把以前我送你的东西还我,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小邪演戏可是入木三分,好像真的有这么回事似的,倒把这姑娘弄得花颜失色,不知如何是好。
    泵娘被吓着心情更坏,她叫道:“臭男人,你等等,我这就去叫爹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她转身就要走。
    小邪笑道:“娘子你走吧!别忘了将我的东西还我,我送你的东西是什么你知道吗?告诉你也无妨,那就是粘在你嘴上的牙齿,哈哈………”他大笑不已。
    泵娘气极立刻走出去找她爹青子夷,但青子夷临时有事出去,只好找她哥哥。
    青继山一听也怒气冲天,怒道:“苹苹走,哥哥替你出气。”两人立即往地牢走。
    地牢一开,青继山已威风八面的领着妹妹走下来。
    青苹苹道:“哥!你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小邪嘻嘻叫道:“娘子你连我的名字都忘了吗?我叫杨小邪,你的老公哈哈……”
    青苹苹跺脚道:“哥哥你看他,我,我好气。”
    青继山道:“小苹你放心等一下,我将他拖出来让你打个够。”转向杨小邪他道:“杨兄早上可真没把饱,有怠忽职责请杨兄多多见谅!”说着就去开铁门。
    青苹苹一惊道:“哥,你怎么开铁门,你不怕他偷跑了。”她拉着青继山衣角。
    青继山笑道:“小苹你放心,早上我还将他拉出来痛打一顿,你看他的背上就明白了。
    青苹苹往小邪背上看去。
    而小邪也很合作,将背部转过来笑道:“不是盖的。”形色之间甚是得意。
    青苹苹对他之举动有点想笑,但也忍住了,她已相信青继山所说的话。
    小邪伤心道:“苹苹娘子你看你哥哥将我打成这个样子,你可要替我报仇啊!人说一夜夫妻……夫妻………他妈的忘了!”
    青苹苹见他讲不出来想笑他,她道:“一夜夫妻百日恩,连这都不懂,笨死了!”她以为找到一个奚落小邪的话柄,正在得意。
    小邪立即哈哈大笑道:“不错!二娘子你可背得真熟啊!”
    青苹苹脸一红,知道又上当了,咬牙切齿道:“杨小邪,等一下我要你好受。”
    小邪笑道:“咱们夫妻还分什么彼此呢?有好受大家一起受就是嘻嘻……”
    青继山笑道:“杨大侠请你等一下,钥匙老是对不上,我再拿过马上来。”说着已走出牢房拿另一串钥匙。
    小邪露出急色猪哥样眯着眼道:“苹苹娘子现在没有人了,咱们就谈点心好不好?”
    青苹苹倒过小邪嘴巴之厉害,虽一肚子气,也不敢再轻易开口,以为不开口就没事了小邪哧哧笑道:“我知道你虽然不开口,但你心里还是爱着我的,人说打是情骂是爱,你一进来就骂个不停,我懂你的意思,你是爱我爱得发狂,等一下你打我也是为了表现你的感情,为什么别人不打,你却来打我?我懂,你是想我想得发疯;而现在你默默无言,我懂!这是无声胜有声;娘子,我好感动,好幸福,好快乐,哈哈黑皮奶奶的!”他双手拱手置于胸前,头点个不停,已是如痴如醉沐浴爱情之中。
    青苹苹不说话也是有事情,气得她七窍生烟,对杨小邪她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青继山换了一串钥匙走进来。
    小邪叫道:“快!青兄,我等不及要亲我娘子的香唇,快点我急死了。”
    青继山笑道:“别急慢慢来。”钥匙一支支已去开铁门。
    青苹苹这时已笑了起来,她希望哥哥赶快开门,将杨小邪捉出来打一顿,以报仇雪耻。
    小邪叫道:“青兄你怎么搞的开这么久,别的可以慢,这种事慢不得快!”
    只听“卡”一声,铁门已开,青继山得意走进去,他倒不把小邪放在心上,八爷步的晃进去。
    小邪已运起大悲指举在胸前笑道:“青兄你看看我的手指,好大一支,你看愈来愈大了。”青继山先是往他手指看,但突然觉得有异,想避已是不及,只见小邪手指往前一推已点中他的肩心“神庭”穴之后叉点向“章门”、“肩井”两穴。青继山一惊,人已往前栽,小邪并没稍作停留,轻叱一声倒射青苹苹,手指再点已突击成功,青苹苹也应指而倒。
    这时小邪拍拍手才笑道:“娘子你好啊!爱在心里是甜在口里,来让我亲一个。”他立即在青苹苹朱唇亲了一下,深深吸口气赞道:“哈好香!娘子你好迷人哪!”又多亲几下才“住口”。
    青苹苹不能动弹,又是心慌又是悲愤,她那有受过此种耻辱,眼泪不禁流下来了。
    小邪一看问道:“娘子你为何流泪呢?是不是高兴才流泪才哭?想当然小丁也是如此,好既然你高兴我就多亲几个。”头一伸又连亲了十几个大叫道:“好香、好香、过瘾、过瘾!小七你也来一个吧!”他望着小七哧哧笑着。
    小七笑着干想也不能动,有福无法消受。
    小邪叹道:“可惜呀可惜!好吧那你以后补亲好了。”说完走回牢里将门锁上,封了青继山武功,拍开他穴道,再点他双脚“曲泉”穴。
    青继山醒过来脸色大变,一收狂态哀求道:“杨兄请原谅小弟无礼,我马上将你送下山。”
    小邪不理他,从身上摸出骰子射向铁门外的青苹苹,“波”一声青苹苹穴道已解立即“哇!”已哭得梨花带雨,楚楚怜人,她掩面叫着:“扬小邪我要杀了你!呜……”反身已往外跑。
    小邪叹道:“娘子为何要杀我呢?唉真是!这年头想娶个好老婆可真不容易。”他这么一装,倒真像有这么一回事似的。
    青继山笑道:“杨公子你如果喜欢我妹妹,我一定说服她嫁给你,你放心,我爹也一定会答应。”
    正如小邪所说,青继山是一个卑鄙小人,得势时不可一世,失势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为了保命,连自己妹妹甚至爹娘都可以不管。
    小邪笑道:“那谢谢你啦!不过我想我还是不要套这门亲事来得好些,有你这么一位亲家,我的命可活不长,睡觉都要张着眼睛,这多痛苦?”
    青继山陪笑道:“杨大侠其实我妹妹也不错,还不少人来提过亲,可是她却看不上眼,如果你想要凭你这一表人才,加上我的规劝,小苹一定是你的人了。”
    青继山以为小邪当真是喜欢上自己妹妹,在被制之下只好姑且一试*只要能逃出去,那怕青山无柴烧?!
    小邪道:“再说啦!等一下有人来,你就告诉他们拿两套衣服,我和小七要洗澡,顺便拿点好吃的来,散功散也没关系,还有一些治疗的药品,我想这些你都会用得着。”
    青继山道:“是是,我想他们马上会来,我一定照杨大侠吩咐。”
    不错他一说完叶总管已经带了十几名侍卫奔入地牢。
    小邪笑道:“叶总管你好,好久不见了。”
    叶总管厉道:“杨小邪你还不快点将少爷放出来,老夫可要杀了你。”
    小邪笑道:“叶总管你这不是愈混愈回去了吗?睁着眼睛说瞎话,你明明知道我不会放人……”他懒得说,拉住青继山耳朵,用力一扯,青继山已痛得哇哇叫,小邪道:“叶总管你杀呀!来呀!混什么江湖。”
    叶总管裘时满脸通红,但投鼠忌器,也只好憋下这口怨气。
    青继山立即叫道:“总管你快准备热水让他们两人洗澡,再拿衣服给他们换,还有丹丸,金创膏、酒菜通通送来,我爹回来再说。”他也希望看看自己老爹是否有办法,只好暂时依了小邪。
    总管也知道自己没法子救青继山,只有先答应小邪要求等掌门人回来再说,他拱手道:“是!属下立即去办。”说完已转身往外走。
    小邪叫道:“还有别忘了我的飞刀,匕首和“寒玉铁”,快点给我拿来,少要花样!”
    总管一惊,看看青继山以徵求意见,青继山马上点头,总管这才离开,只留下三名护卫小邪笑道:“青兄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放心,我不会对你如何,只要小七伤好了,你也就自由了懂吗?”
    青继山心中虽高兴保住一条小命,但却装作一副热心肠叫道:“不行不行!我妹妹的婚事你也得办完再走,我是要你这位妹婿了。”他还是不死心,以为小邪一直喜欢着自己妹妹,想来个养后杀。
    小邪轻轻笑道:“这再说吧,不过我不会亏待你就是,何况我们还要在一起渡过快乐的一个月哈哈,你说好不好玩?我们自认识以来都是打打杀杀,现在竟有一段美丽的时光让你陪着我,我可不寂寞了,谈累了还可以卡啦呀卡啦一下,这多棒呀!”一说到玩骰子,他可真是眉飞目舞,笑得真开心。
    青继山骂在心理笑在口里道:“是啊!多美好的一个月,真是难得,难得!”
    小邪笑道:“青兄你一定想知道我为什么没散功对不?”
    青继山也正为这件事纳闷。但也不愿直截了当的问他道:“其实我也不是要散去杨兄功力,只是爹要我拿来试试看药力如何,还请杨兄多多原谅,你能无恙我感到很欣慰。”
    小邪笑了笑,他知道青继山阴狠狡诈,而且是不会愧疚的那种人,青子夷还差他一大截。他道:“青兄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有成见的,我告诉你本来我功力已被你散去,但谁知道你早上这么一打,我一流血结果功力又恢复了,我真该谢谢你才是。”
    小邪一方面不愿青继山知道自己不怕毒药,另一方面是要青继山为早上鞭打之事感到后悔,感到难过。
    不错,青继山一听心中骂得要死,真后悔不考虑就拉人来打,一肚子苦水逼得他有点怅然若失,勉强一笑他道:“那里、那里,这都是杨兄福大仑大,还请杨兄原谅小弟的冒失。
    两人表面上笑嘻嘻,其实内心在勾心斗角,互逞心机,一个想要找机会脱逃,一个则要保护自己并挖苦对方。
    不久总管已将东西准备好,连洗澡水都叫人挑进来。
    叶总管道:“杨小邪,你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你用吧。”转向青继山他道:“少爷还要属下做些何事?”
    青继山道:“总管,杨兄和我如同兄弟,你听他的也是一样。”
    总管会意转向小邪问道:“请问杨少侠还有何事要老夫去办的吗?”
    小邪笑道:“没事,没事,现在你们就守在牢外,三餐准时送来,别让我这两位朋友饿着了,除了这些以外你们最好不要来打扰我的清梦知道吗?”叶总管看看青继山一眼得到暗示才道:“老夫遵命就是。”转向青继山他道:“少爷那你就在此休息,屏下在上面有事只要叫声,属下马上下来。”
    青继山道:“没事你走吧,这里不须要人看守,护卫全撤到上面。”
    “是。”叶总管带着部下走出牢房。
    小邪笑道:“青兄我好久没洗澡,身上有点味道,我这就去清理清理。”
    青继山笑道:“杨兄你请便。”
    小邪拿出钥匙打开铁门,就在外面洗澡,从头到脚洗得干净净,当然伤口碰到水比刚受伤时还辣还痛,但小邪仍是一边洗一边唱歌,这些刺心之痛忍忍就过去了。
    洗好后又将水缸搬进铁门替小七洗澡,等到全部料理完毕,小邪才将水缸搬出去锁上铁门,再替小七敷上金创膏,等小七一切都弄好了,再涂自己伤口,药一沾肉痛得小邪直冒冷汗,涂好了再穿上淡蓝色新衣,整个人也变了样子,气宇轩昂,玉树临风,由魔鬼变成神仙了。
    青继山倒有点嫉妒道:“杨兄你好帅气。”这次他是说真心话。
    小邪露出习惯的笑容道:“青兄要有你的一半就好了。”说着将地上的飞刀和匕首插在身上,这才解开青继山穴道。
    青继山活动一下筋骨,除了不能提起真气以外没有什么不适之处,他笑道:“谢杨兄不记前仇,还我自由之身,真使我汗颜无地自容。”
    小邪笑道:“那里,那里,都是一家人,来我们一起吃饭。”说着将小七抱起来替他盛饭,小邪总是先饱小七才能安心。
    青继山笑道:“杨兄我们一起来。”他伸手肃容倒是彬彬有礼。
    小邪也拱手道:“别客气都是一家人。”
    三人用餐完毕各自聊了一阵就各自入睡。
    小邪知道青继山随时有逃跑的可能,但他不怕因为他有把握不让青继山跑了,所以他睡得很甜。
    小七一直在小邪身边,只要能在小邪身边他就很放心,所以他也睡得很好。
    而青继山不时想偷窃小邪身上钥匙,准备打开铁门脱逃,虽然闭上眼睛却不能入睡。
    叶总管算是最倒楣的一个了,他整夜不敢入睡,守在外面深怕少爷有什么意外,这时他才知道,总管这个差事不好干,希望掌门人快点回来解危。
    青苹苹从下午哭到晚上,现在她心情好多了,说也奇怪地想着杨小邪种种作为,心中恨意已渐渐减少,躺在床上老是挥甩不掉杨小邪的影子,她在幻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是那么令人想像不到,一想到被偷亲嘴也由愤怒而脸红,心中还泛起一丝异样甜意,可惜杨小邪早就把这件事忘了。
    已是午夜,牢外天清日明星光闪,牢内漆黑一片。
    小邪和小七已睡得鼾声连绵不断。
    青继山也开始行动,他慢慢爬起来往小邪走去,再慢慢的蹲下来,右手慢慢的再慢慢的往小邪身上摸去,眼看就要得手了,突然小邪一翻身又将青继山吓得立即跳回原地装睡,一连四次夭也快亮了,青继山才死了心安静的睡觉,而且睡得很甜。
    但就在此时,牢房外的护卫已摸了进来,听脚步声是二名,他们轻轻的走下楼梯,慢慢的摸上铁门,牢房没点灯,黑暗非常,小邪已站在铁门前轻叫道:“快开门,杨小邪睡着了。”
    两名护卫道声是,不疑有诈的拿出钥匙将门打开,小邪笑了笑跟他们走至楼梯上才将他们两人撂倒,解下他们腰带绑在铁杆上面,这才折回牢内将门锁上,独自躺下睡着了。
    晨鸡已啼,天亮了。
    众人一醒,小邪故作迷糊道:“怎么外面会有两名护卫都绑在铁杆上呢?”
    青继山虽然很想睡,但也不敢再睡,他笑道:“可能昨天他们犯错被总管绑在那里。”
    “喔!”小邪点头道:“原来如此,咦?青兄看你的眼睛这么红,是不是昨天没睡好!
    青继山忙道:“杨兄你误会了,我是被风吹得有点头疼,所以眼睛才会泛红。”
    小邪安慰道:“青兄夜晚天凉,睡着就别到处乱走,否则很容易感冒的。”
    青继山有点怕昨日之事被发现,他道:“是,是,杨兄教训得对,下次我小心些,省得再让杨兄担心。”
    小邪笑道:“看你一定是娇生惯养习惯了,一点风寒都受不得,今天你叫总管他多替你送条棉被来,免得你又着凉。”
    他真像大哥在呵护小弟一般殷勤。
    青继山也连连答礼道谢,彼此皆心照不宣。
    不久青夫人来了。
    她年约四旬,却风韵犹存,庄严华贵,带有一股成熟美,淡紫色上衣,淡绿色罗裙配合得很柔和。
    她一见青继山被关在里面,立即转身向随后而来的总管叫道:“还不快放人出来。”敢情她还以为是自己人关自己人。
    总管欺身道:“禀夫人,是那位杨公子不让少爷出来。”
    青夫人转向小邪道:“杨公子你为何将吾儿关在里面,快点放他出来,这像什么话?
    快,快,怎么开这种玩笑?”听她说话好像还不知道青继山和杨小邪之间的过节,还以为这两个小孩在开玩笑。
    青继山可不愿这种事让无知而心急的亲娘知道,他急道:“娘!是孩儿愿意留下来的,因为杨公子是我的朋友,但他和爹有点误会,所以才会关在这里,娘你别担心快点回去就是。”他还真怕小邪抖了出来。
    小邪见青继山装孝子可装得很像,也不以为意,他笑道:“青夫人,我们在这里住几天就走了,请夫人您放心的回去吧!”他也不愿多说。
    青夫人一见两人有说有笑傻得奇怪她问道:“那苹儿怎么说你被关在这里?难道是她听错了?”
    青继山道:“娘这是妹妹听错了,等爹回来,孩儿再求爹放了他,如果爹不放孩儿也要留在这里不能向您请安,因为他是我的好朋友。”
    青夫人奇道:“你的朋友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你爹要将他关起来?”
    青继山这可感到难以回答,说轻一点怕青夫人要总管立即放人,说重的说,又怕她找青子夷闹事,想了想青继山才道:“最近华山派遗失一本武功秘笈,爹以为是我朋友拿走,所以将他留在这里等到查出是谁拿了以后才放我朋友出来,而我朋友为了表示清白也自愿留在这里,娘您回去吧!这是一件小事,最多一个月爹就会查明原因,爹会放人的。”
    青夫人见杨小邪一表人才也不相信他是偷秘笈之人,她道:“这老糊涂怎么可以冤枉你朋友呢?那天我说说他要他放了你朋友就是,既然你平安无事,那我回去了;你可别乱跑,有时侯一跑就是一两个月,真让人家担心。”她转向总管道:“叶总管我回去了,如果掌门人回来你通知我一声。”说完已安心的走向楼梯口,她认为儿子不是被关,反而放心多了,因为这样儿子就不会到外面惹事生非也省去不少操心事。
    “是”总管应了一声恭送夫人出去。
    小邪这才笑道:“青兄,你的娘对你可真好,害我有点不忍心。”
    青继山拱手感谢道:“还好杨兄帮忙,否则我娘可会哭死了。”
    小邪叹道:“既然如比,青兄又怎能不学好呢?多令人惋惜。”
    青继山道:“多谢杨兄教导,错过今日小弟一定痛改前非重头做人。”
    小邪心中暗骂道:“会改才怪!”
    青继山也暗骂道:“他妈的杨小邪你倒管起我家闲事来,总有一天你会落人我的手中,到那时你就知道我的厉害…”想着也后悔不已心叹道:“唉!本来好好的,被自己这么一打竟把他给打好了,真是运气不佳。”
    xxx
    时光如梭,转眼一星期已过。
    小邪吃得饱喝得足,很快身体已好了大半,小七也有起色。
    而青继山等不到父亲归来,只得整日打哈哈,笑得甚苦,有时候小邪还故意扯了一大堆废话,又臭又长,青继山只得上承下效,不时逢迎,一肚子苦水往里吞,小邪看在眼里是笑在心里。
    事实上青继山能用的方法都用尽了,无论用偷、用骗、还是灌酒,就是拿不到钥匙,他是彻底怕了杨小邪,他恨世上怎么会有杨小邪,他也恨上天为什么造就了这个人,他已抱定决心,只要一有机会就要除去杨小邪,否则他永远睡不着坐不稳。
    蓦地
    “掌门人回来啦!”一阵兴奋的吼叫声已从牢房传下来,虽然细如蚊鸟,但已将青继山那郁闷失望的心惊醒,目光一闪,他已露出难得一见的真笑容。
    小邪看了青继山一眼笑道:“青兄你的救星回来了对不对?不过我告诉你,你爹他不管用,谁叫他只有你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唉!真可惜!”他直摇头。
    青继山心想:“我爹回来总比没有回来好,不管怎么说总是多了一份机会,说不定还可以将你放倒呢!”他笑道:“杨兄我们不是过得很愉快吗?我并不想出去,我爹回不回来并没有多大关系。”
    小邪对这种谈话有点烦,他准备见到青子夷以后对青继山改变态度,他笑道:“青继山你快点向你爹求救,我看你看得很烦了知道吗?”
    青继山这可真的吓出冷汗来,他笑道:“是,是,杨兄看我烦那我走开就是。”他走到墙脚坐下,一副可怜模样,若不晓得他的为人的人,还会以为小邪在虐待他呢!
    不久青子夷已出现在地牢,手握长剑吼道:“杨小邪你是吃了态心豹子胆,敢对我儿子这样,快将他放出来留你不死,否则我这三尺青锋可有你受的。”他长剑抖出两朵银花以增强自己决心。
    小邪笑了,笑得很甜,他道:“外行!你也是外行,大草包一个。”顺手一挥已发出一把飞刀往青子夷脸上射去。
    青子夷一惊剑尖一点已将飞刀拦下,他怒道:“杨小邪你竟敢暗算本掌门人,来来来,受死吧!”话未完利剑已经刺进铁窗指向杨小邪。
    小邪轻轻往后退,轻轻道:“说你外行你真是外行。”“住手!”突然小邪说到一半已是大吼起来,这是他专门的绝招,很管用,尤其他这吼声,要比三月春雷还要响,这一吼又把青子夷吓住了。
    小邪嗤嗤笑着,很满意道:“我这天下第一吼从来没有失败过,可以说前不见古人,后有来者,将来我徒弟我要教他一放屁就把你们震死,否则我不会放过他的。”
    青子夷以一代宗师之身份,被小邪吓到真是有脸没地方摆,脸一阵青一阵红怒骂道:“杨小邪我要你……”
    “站住!”小邪乘他话讲到一半又大吼一声,果然效果和自己说话讲到一半突然大吼一样有效,青子夷又被吓住了。
    小邪一吼完已嗤嗤笑了起来,他觉得吓人这趟事满好玩。
    青子夷已是连中双元,老脸怒意更甚大喝一声,长剑已往小邪刺去口中叱骂:“杨小邪死……”
    “站住!”小邪又是一吼,一样,青子夷已是第三次被吓着楞在那里。
    小邪嗤嗤笑着:“青大侠怎么样?味道好不好受呢?我……”
    “住口!”,“这次轮到我了!呵呵!”这次是轮到青子夷吼叫,他这一吼,免得终于轮到自己而得意非常。但他一吼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一不好意思,头也不回的往牢房外面奔去。
    青继山已眉笑嘴开,而总管抿着嘴咬着舌强忍着不便发笑。
    小邪先是一楞,他不是被吓着而是被青子夷的学动搞昏了,尤其是那句“这次轮到我了”,楞了一下他已是哄堂大笑,笑得眼泪直流不已。
    青子夷也不晓得为什么突然会吼出来,好像是受了小邪的感染。
    原来小邪连吼三次也连吓青子夷三次,这效果自是相当好,吓得青子夷有点不服气,刚好此时小邪叉再说话,青子夷受到前三次习惯性的感染,一时不经过大脑思考已突然吼出来,想还以颜色,本来是件平常之事,但他又再加一句“这次轮到我了”倒是有些和小邪争了数次以后才轮到一次机会以的,而他吼完又呵呵直笑,更是认为此次轮到他是何等“光荣”之事,但笑了两三声才查觉自己失态,一派宗师却像小孩一样在玩家家酒,老脸一红已是“无颜”再见小邪颜面。
    本来习惯性动作是很容易感染,尤其这习惯是很有效,很能引人注意或很能让人感到兴趣的时候更容易传染。青子夷一向以高高在上的掌门人身份自居,所以很少露出赤子“童贞”,现在被小邪乱吼一阵,给吼出来了,青子夷这一吼一笑可够他窘上三年,难怪他一吼完自己会笑起来而感到不好意思的往外跑。
    “哈哈……嘻嘻……这是什么掌门人嘛!炳哈…笑死我了哈哈…”小邪足足笑了十几分钟才捧着肚皮道:“原来这吼功还会传染,不过他吼得实在差,也许他是自觉吼的不好,而感到不好意思才笑起来,真他妈的行!”
    总管也走出去了。
    掌门人已经不知去向,他正在烦恼这一笑将来要如何面对杨小邪和总管。
    这一天青子夷没有再出现。
    xxx
    三更冷.天,万籁寂静。
    突然有白烟往牢里吹。
    小邪一闻上即知道是迷烟,心想:“青子夷想利用迷烟将我和小七及青继山迷倒,再救出青继山………”
    他走到青继山身边点了他昏穴,将他藏在小七后面,用棉被盖起来,然后回头去睡,他想迷烟要散尽还得一段时间何不多休息一下。
    不久迷烟散了,楼梯走下来四五人,他们手中拿着火把慢慢扑下来,最后下来那位是叶总管,他们一步步的靠近铁门,侍卫照着铁栅里面道:“禀总管他们都昏过去了。”
    总管实在放心不下走过去看了看突然咦了一声道:“怎么只有两个人……少爷不见了。
    侍卫道:“会不会少掌门人趁着迷烟偷溜出去呢?”
    总管想:“也有可能,这迷香少爷可能有解药,而他一看到迷烟立即服上解药,然后乘杨小邪昏迷时取出钥匙来打开铁门逃走。”他道:“你们在这里等,我去找少爷马上回来。”说完已反身往外走。
    这时侯小邪才叫道:“叶总管不用找了。”
    叶总管一惊转过身来已见到小邪好端端的站在对面。
    小邪笑道:“叶总管你们回去吧!我叫你们让我平安的渡过一个月,你们就是乱来,没关系,我有的是法宝,你明天最好是理光头,不然我就拔掉你们少爷的头发,叫他当一辈子的和尚。”
    总管脸色非常难看,他知道每用一计不能成功,就必然会有人遭殃,这次是轮到他了,他也不多说手一挥道:“走!”迈步往外走去。
    四名侍卫也跟着出去。
    小邪躺了下来,已觉得此地有点不稳,希望小七快点好,赶快离开这儿地方。”
    天一亮小邪立即将青继山绑起来在窗口。
    不多时青继山药性一过已醒过来,但见自己被吊了起来他急道:“扬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邪笑道:“昨天你们总管给我上了一道菜,我要你也我的菜,等一下我吃饱丁再找你算帐。”
    青继山急道:“杨兄这你可别怪在我头上,你应该找总管才是,何必又伤害我们之间的感情呢?”
    小邪怒道:“放屁!我和你有感情?你他妈的天杀的,不时想要暗算我老人家,你以为我不晓得?你以为叫我杨兄杨兄的我就会高兴的把你忘了?给我闭嘴,否则我我拔光你牙齿青继山真的不敢说话,他只期望这煞星的气赶快消,否则今天准是吃不完兜着走。
    不久送饭来的已走入地牢不是男的,而是青苹苹,她今天穿一套白衫罗裙,更显得美丽动人,轻轻金步摇曳的走下来,已经没有上次那么刁钻泼辣,十足淑女,低着头含羞带怯的走到铁窗前。
    小邪一看登时傻楞了眼大叫道:“哇卡!哇佳佳!诗口口!痹乖,这是什么玩二(意)?娘子你怎么变得这么漂亮了哈哈……来来!”他一副急色相走到铁窗叫道:“把酒拿出来,相公今天要跟娘子喝几杯酒,哈哈……”
    青苹苹红透了耳根,不错,她是有意来看小邪,但却不好意思抬头,她低声道:“这是你们的早餐……”抬头和小邪目光一触,脸更红的低下头。
    小邪奇道:“娘子你还没喝酒怎么脸就红了?不过没关系红了也得喝。”他接过饭菜,拿起酒杯倒了一点给青苹苹笑道:“娘子你喝一点,保证你更美更红更可爱。”
    青苹苹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拿,心头已如小鹿乱撞。她羞涩道:“我不会喝酒,你自己喝等……”这时她才看到青继山被绑在窗口,她急道:“杨小邪你把我哥哥弄下来好吗?
    我……”她又低下头了。
    小邪现在是色迷心窍,他大笑道:“好,当然好!来来来!喝了这杯酒,我就放了他,不但放了他而且放他出去!怎么样?快喝啊呀……”
    为了博得美人一杯酒,小邪可是不把生死放在心上,他是混到家了。
    青苹苹一听惊奇道:“真的?”
    小邪叫道:“什么蒸的煮的,我说放他就放他,喝,快喝!我不听娘子的听谁的?快!
    快!快!”他将手中杯子往外一送。
    青苹苹红着脸接过来慢慢的喝,但酒太辣呛得她直打咳,好不容易才喝完这杯酒,她道:“杨小邪我喝完了你………”
    小邪截口道:“亲爱的娘子你好美哪!我好喜欢你,放!你哥哥我一定放,大丈夫二三九支脚,我这就放他。”他走到青继山身前道:“青兄算你好运,我看在娘子份上放你出去。”说着已将青继山解下来。
    青继山真以为自己在作梦,但他已是千谢万谢的向小邪叩首道谢。
    小邪笑道:“你别得意,来,我表演给你看!”说完运起大悲指往墙上戳去“呵”一壁,他手指已戳入石墙一寸余,他道:“青继山我放你出去是看在我娘子的面子,但我还要保护小七到他伤势完全好为止,我告诉你,我封掉你的武功用的就是“大悲指”天下只有两个人能解,一个就是我爷爷,一个就是我,如果你出去再为难我,那对不起我只有一拍手溜走了,虽然小七受伤还没好,但我差不多啦,这小小牢房困不住我,懂吗?你走吧!”他将铁门打开。
    小邪还是不会见色忘友,简单说他是在苦中作乐,关在牢里而有人来探望总是要弄点花样。
    青继山本来高兴的心又凉了一半,不过地想:“只要能出去就好办,我不信“大悲指”
    天下无人能解,若被我解掉了嘿嘿……这叫腊月借的帐还得快。”想归想他还是不敢得罪小邪,要是真的“大悲指”天下无人能解;他不是死定了吗?他道:“杨公子谢谢你,我出去以后一定改过向善。”说着很快的跑出铁门外。
    小邪将铁门锁上钥匙往外一丢道:“钥匙也不用了,我杨小邪多的是。”
    小邪在偷儿那里学了不少门道,对这锁早就了如指掌,所以他干脆潇一点不要钥匙。
    青继山躬身一揖道:“杨公子那我先回去见家父,以免他老人家担心。”他是想早点回去找到父亲来解这“大悲指”。
    “等等!”小邪突然叫道。
    青继山一惊马上转身陪笑道:“杨公子你还有何吩咐?”
    小邪笑道:“你别忘了告诉你们总管,要他理光头,不过这可以等你问过你爹解解我的十大悲指”若解不开再叫他理。”小邪随便一想也知道青继山急于想去找他爹是为了什么。
    青继山心中直冒寒毛道:“是,我这就交代叶总管要他剃光头。”说完头也不回的直奔牢外,他怕一留下来又有做不完的事。
    青继山一走,小邪向小七招手,小七已能走动,他慢慢走过来。
    小邪向青苹苹道:“娘子我来跟你介绍,这位是我的朋友小七,他是你未来的未婚夫。
    青苹苹一听急道:“我的未婚夫怎么会有两个?不………”行字还没出口,她已发现说溜了嘴,立即低下头咬着嘴层手足无措,粉腮更红。
    小七笑道:“泥号(你好)我小七!嘻嘻……”
    青苹苹窘笑道:“小七哥你好。”
    小邪这才大笑道:“娘子大家好,我是你现在的未婚夫,以后再换小七,我们已经说好了。”
    小邪他是胡来,他并不知道“未婚夫”是不能有两个,也不能轮前轮后,自己“说好了”也不行,听他口气好像这件事是理所当然。他竟将这种事“早就分好了”。
    青苹苹急道:“杨小邪,这不行的因为……因为……”她脸又红起来说不出口。
    小邪奇道:“为什么不行呢?我当现在的小七当未来的,这很公平嘛!”
    青苹苹窘道:“杨小邪未婚夫只能有一个,而你上次又……”地想说小邪上次亲了她的嘴,但只要是女孩很少说得出口。
    小邪答道:“这………对啊:就是未婚夫只能有一个所以我才当现在的,否则我们两个同时当你的未婚夫不是一样吗?”
    小邪本是不明白只能有一个未婚夫,但他脑子闪得快,已将“两个”未婚夫摆平了,而且还似乎有点道理。
    小七笑了笑,他并不知道现在是在说什么。
    青苹苹看扯不完了,自己又不好意思说,只有再等几天再说了,她道:“杨小邪,小七哥你们慢慢用我要回去了。”
    小邪叫道:“娘子我都还没看够你,你怎么可以走,等一下再走,来坐下陪我们喝酒,刚好你哥哥已经走了,一人一份,别走,别走!”他很快将小菜端过来,三个人就这么一坐,喝了起来。
    青苹苹愈喝头愈昏,但她还是陪着小邪喝。
    小邪愈喝愈开心,他可没有男女之间的关系,通通都是朋友。
    小七愈喝愈高兴,因为他看到小邪高兴他就高兴。
    但酒太少了一下子就喝光,尤其是快乐的时候酒光的更快。
    青苹苹娇笑道:“杨小邪酒喝完了,我有点头昏想回去休息。”她现在脸色如吃红之水蜜桃,只要轻轻一指就能将它点出水来似的,娇柔艳丽,楚楚动人。
    小邪笑道:“好吧你回去休息记着明天要………等一下我看你的脸怎么有东西?来我帮你弄掉!”他直招手。
    青苹苹人醉心也醉不疑有诈的欺身过去道:“在那里是什么?”
    小邪立即凑上嘴亲在她脸颊亲了一下道:“好香啊!娘子请回吧!”
    青苹苹惊叫一声:“你……”这才知道上当了粉腮再红羞涩的往外跑,她真够窘的了,但相信她内心洋溢着美丽的憧憬。
    青苹苹一走,小邪才对小七道:“小七原来亲嘴还有这么一套好处,以后对付凶悍的女孩,用嘴就够了,奶奶的想到再来镇的韦瑶琴,我怎么不会用这一招呢?差!太差了!”他又拍手又摇头直叫失算了。
    小七笑道:“对,勇追(用嘴)。”
    小邪叫道:“勇追也是可以啦!不过吃亏的可是你自己喔!”
    青继山一出地牢就往后院跑,找他老爹青子夷去了。
    还好青子夷并没有被儿子“找不着”,他正在书房。
    青继山老远就叫着道:“爹我安全啦…”
    青子夷一听是自己儿子的声音,立即叫道:“山儿是你吗?快进来。”
    青继山得到父亲允许立即进入书房,口中喜悦道:“爹是孩儿,孩儿没事了。”他走向前拜见父亲。
    青子夷一见孩子安然无恙心中甚喜,但也觉得奇怪,他问道:“山儿你怎么出来了?难道你已制服杨小邪?”
    青继山道:“回爹话,是杨小邪放孩兄出来的。”
    “真的?”
    “是真的。”
    青子夷惊讶得直摇头道:“这杨小邪到底是怎么一号人物,连爹都被他弄得六神无主,真是!”说完想起昨天之事,嘴角已忍不住翘了起来,他在会心的一笑。
    青继山道:“爹,杨小邪是故意放孩兄出来,不过他禁制了孩儿的武功,孩儿来是要请爹解除禁制。”
    “禁制武功?”青子夷急迫:“来爹看看。”他很有自信的叫青继山坐在床头,使出看家本领,为他检查被封穴道,及解除被禁穴道。
    不多时,青子夷由信心而转为皱眉头,到直摇头,最后他叹口气道:“山儿他到底是用何种方法禁制了你的武功呢?”
    青继山闻言已知道父亲可能无法解此禁制,心中不免有点失望,但他想也许说出杨小邪手法,父亲就会有办法也说不定,他道:“回爹话,听杨小邪说好像是用什么“大悲指”封掉孩儿身上武功,爹!“大悲指”真的天下无人能解吗?”
    青子夷一听到大悲指颤道:““大悲指”?!我的天哪!”他有点惧意。
    青继山问道:“爹,什么叫“大悲指”?”
    青子夷这才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他叹道:“如果杨小邪他用的真是“大悲指”那真的是天下无人能解,而“大悲指”是佛门“金刚指”利用古印度国之瑜伽秘法将“金刚指”劲道化为能刚能柔;若“大悲指”点在石头上,钢劲者,立即将石块点穿,当然这要看练功的人火候如何,最高功力可以在三丈开外将一尺厚的硬石点穿,而柔劲也就是你身上的这种,“大悲指”的柔功能点一处而坏十处它点在石头一个地方,其劲道可以折向四面八方将其他地方毁掉,就像点在你身上腰部“章门”穴而劲道已窜到胸部“肩井”穴藏颈部“玉忱”
    穴,这也是由施展此功夫的人意思如何了,也只有他知道要如何解,奇怪的是杨小邪怎么会这门功夫?邪门!这小子果然有点邪门。”
    青继山一听知道解除禁制已经无望,他道:“爹,杨小邪的名字本来就有点邪门难怪人也是邪里邪气的。”
    青子夷似乎想到了什么急道:“山儿快!我们快去看看,否则事情闹大了。”一拉青继山立即奔往地牢。
    一入地牢青子夷见扬小邪正在唱歌,小七则忙着在敲铁门配乐。
    青子夷笑道:“杨公子你好,老夫有事想请教。”
    小邪并未停止唱歌,而回话也是用唱的,他唱道:“有……事情……说。”他将音拉得长长而且还比手划脚。
    青子夷干笑两声道:“杨公子老夫想请教杨公子可是欧阳先生的传人?”
    小邪唱道:“传人……我不会………欧阳老不死……我不认识。”
    青子夷奇道:“那杨公子在我儿子身上用的可是“大悲指”?”
    这时小邪又想到三国志,突然戏瘾大发,口中叫道:“咚咚咙咚呛!曹孟德快快放开吾儿刘皇叔,哎……呀…”他像京戏一样武大刀又叫道:“不鸣不鸣丑(错),间省又喝直—
    —饿角(先生有何指教)咚咚呛!”
    青子夷见他又演又唱,虽然心中有气,但为了要知道“大悲指”的来历也顾不得翻脸,他笑道:“那请问杨少侠,是谁教你这“大悲指”呢?”
    小邪正说到关公骑赤免马过五关准备斩六将,在牢内转圆圈转个不停口中叫道:“伊呀伊啊伊呀哩……咕咕赌咙咚呛!赖倒是忍饿管(来到死人关),又忍闻起管饿拱(有人问起阔公)哈—哈,哈哈哈哈哈—死鸣耶耶绞地(是我爷爷教的)唉耶哑傻!那力滔(杀!那里逃)咚咚呛!”
    青子夷又问道:“杨公子你可否告知令爷爷尊姓大名?”
    小邪正在金鸡独立,被他一吵真不胜其烦,也不演了走过来骂道:“喂!青子夷你烦不烦啊你没看到有人在演戏?你要看就少说话,看完了再缴银子,一个三两,老是问什么“大悲指”我在戏中偷偷回答你还不够吗?真是七角骰子一点用都没有。”
    骰子本来有八个角,被削掉一个角就变成七个角,也就不能用了。
    青子夷笑道:“杨公子请你多多包涵;实是老夫心急还请杨公子告知一二。”
    小邪想不告诉他可能会纠缠不清,影响演戏,他怫然道:“好吧,好吧,我告诉你,我爷爷叫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却叫他老头子,在青继山身上用的是“大悲指”你要解就解,解不开就等我出来后再解,真烦啊你呀!”
    青子夷看再问下去也问不出来,他笑道:“杨公子你请上戏吧,我告辞了。”说着就往外走。
    青继山见爹走了也告辞小邪跟着父亲出去。
    小邪被这一搅局,戏也不演了,和小七蹲下来玩起骰子。
    青子夷回到书房惴惴不安,他想:“如果杨小邪真是欧阳不空的传人,那这件事作得未免太过份了,如果不是,那他的“大悲指”是从何处学来的?会不会他用的不是“大悲指”
    而故意说成“大悲指”?嗯。这倒有可能,这小表诈得很,老夫得找几位朋友来看看山儿的伤势,先确定一下再说。”
    想至此他已起身拿出文房四宝,很快缮写一封信函叫名侍卫按地址送去。
    XXX
    日子一天天过去,又是一个礼拜。
    在这个礼拜小邪是天天唱歌戏玩骰子,有时青苹苹送饭来,也和她开玩笑其乐也融融,他已忘记身在囿围之中,他真有点舍不得离开。
    小七伤势已好了七分,他见小邪唱歌,就敲铁门和石壁来为小邪配乐,小邪演戏他就当助手,两人演得笑哈哈,这大牢已不是大牢而是安乐窝了。
    青子夷不断的替青继山解穴,但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期望他的朋友快点赶来,否则得罪杨小邪,而杨小邪又是欧阳不空的传人的话,那华山派可有得受,所以他忧心忡忡,手足无措。
    青继山见爹没办法替他解除禁制,也不怎么难过,他知道只要答应小邪的要求,他还是可以恢复功力,所以他吩咐要好好招待小邪。
    青苹苹整天念着小邪的名字,连作梦都叫着小邪的名字,想到小邪那奇怪的笑容,就情不自禁心神为之一荡,一想到小邪那“粗鲁”的动作就满险泛红,很明显她已经喜欢上小邪了。
    叶总管被理了光头,但他看得开,当人家手下就得听人家的,所以他不放在心上,何况头发理掉了,不出三个月又会长出来。
    倏地—
    山下已有人回报“玉面书生”陆伯欣已到华山。
    青子夷喜上眉梢,他好友已到,立即开大门迎接。
    “玉面书生”陆伯欣已经走进大门,正笑着迎向青子夷,一副大侠风范,坦然豪迈。
    青子夷欺身向前道:“陆兄,一别多年可好?”
    陆伯欣拱手笑道:“承掌门人之福,寒家上下皆平安无事。”
    青子夷肃容道:“好,好,陆兄请里边坐!”
    “掌门人请!”
    二人把臂言欢的走进大废。
    “玉面书生”陆伯欣乃中原三秀之一,年约四十,一身仙风道骨,潇非凡,只闻他外号玉面及书生,也知道他是位美男子,而且是风流倜傥之士,一手“铁扇神功”使得出神入化天下少有敌手,他是中原三秀中最年轻一位,可谓年轻得志。
    一进大厅,两人聊及正事。
    青子夷道:“陆兄老朽是有点事想麻烦陆兄,才千里迢迢将陆兄从徐州请来。”
    陆伯欣笑道:“掌门人您说那儿话,小弟能得掌门人看中是倍感殊荣,不知掌门人有何要事,小弟但愿能为您分担一二。”
    青子夷笑道:“陆兄太过谦虚了,谁不知陆兄武功学识天下少有,此种小事,想必一到陆兄之手,必定迎刃而解。”
    陆伯欣受用不少,他笑道:“掌门人夸奖了,但不知是为何事?愿闻其详。”
    青子夷道:“陆兄可听过“大悲指”?”
    陆伯欣一听惊讶不小他道:“掌门人可是说欧阳先生之“大悲指”?”
    “正是此事。”
    陆伯欣回忆一下道:“欧阳先生在十年前突然失踪,现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掌门人你为何突然提起此事呢?难道………”他不便接下去,因为他知道青子夷会将原委说明。
    青子夷叹道:“实不相瞒,小犬正身中“大悲指”一身功力全用不上来。”
    陆伯欣奇道:“有这种事?是否令郎碰上了欧阳先生而被制?”
    青子夷叹道:“是就好了,我也不会老远请陆兄到华山来。”
    陆伯欣道:“那是什么原因呢?”
    青子夷道:“前些日子有两位小孩到我华山来惹事生非,被擒而关在地牢,谁知道小犬一不小心就被其中一位小孩点了穴道,从此真气提不起来,而那小孩自称是用“大悲指”对了小犬武功,惭愧的是老夫竟无法解得此手法,只有请陆兄帮忙了。”
    陆伯欣笑道:“掌门人您太抬举我了,要是那位小孩真的是用“大悲指”,小弟也无能为力,不过依小弟想,一个小孩纵使从娘胎开始练,也不可能在短短十几年内练会这旷古绝学,如果真是如此,那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小弟有点不信那小孩所言。”
    青子夷叹道:“老夫也是不相信才会请陆兄来一趟,因为陆兄见闻要比老夫多得多,这事只有偏劳陆兄了。”
    陆伯欣笑道:“掌门人太看中小弟了,小弟只好尽力而为,但不知令郎在何处,可否请令郎出来让小弟看看,说不定可以看出一点端倪。”
    青子夷道:“老夫这就叫小犬出来。”他吩咐手下去叫青继山。
    不久青继山走进大厅身一揖道:“孩儿拜见爹!”
    青子夷笑道:“山儿快过来见见你陆叔叔。”
    青继山道声是又是一揖道:“山儿拜见陆叔叔。”
    陆伯欣笑道:“小鲍子请起请起,别多礼,呵呵…”
    青继山道:“谢陆叔叔。”他声音可装得够可怜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曲似的,只差没掉下泪来,希望他别求错人才好。
    陆伯欣笑道:“小鲍子你过来我看看。”
    青继出走过去,陆伯欣不断的替他推拿,仍然是从信心十足,而皱眉头,而失望。
    盏茶功夫一周,陆伯欣才叹道:“掌门人看来是“大悲指”了,小弟无能为力。”他面有愧色,亦觉得有点惊讶。
    青子夷听了心里也不是味道,满以为请来之人能替他分担一点忧愁结果却差不多,他叹口气道:“陆兄谢谢你了。”
    陆伯欣直摇头苦笑道:“想不到这小孩竟练成“大悲指”真不可思议,掌门人你可知道这小孩他的来历?”
    青子夷道:“他是不久前闯过少林灵感塔的那位少年杨小邪。”
    陆伯欣一惊道:“是他!既然是他那自是无话可说。连灵感塔他都有办法闯得上去,何况………敢问掌门人他是如何惹事呢?”他本想说连灵感塔他都能闯,何况小小一个华山派,但觉得此话说出来有所不妥,故而改口询问如何结下这梁子。
    青子夷将其子所说的再说一遍。
    陆伯欣奇道:“会有这种事?”
    青子夷道:“否则老夫也不会将他关起来,这真令人头痛。”
    陆伯欣想了想道:“掌门人小弟有言相劝,不知掌门人可愿听小弟一言?”
    青子夷道:“你说吧,我不听你的又要听谁的?”
    陆伯欣道:“人说冤宜解不宜结,既然人家已经被您关了这么久,小弟想也差不多了,何不将他放出来,最怕的还是他很可能是欧阳先生的传人,我们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知掌门人以为如何?”
    青子夷道:“好吧!欧阳先生侠义满天下,要是弄得不好,将如何对他,我这就叫人将他放出来,唉!谁知道会碰上这小煞星。”
    陆伯欣问道:“掌门人,杨小邪真的是那么霸道和不讲理吗?”
    青子夷苦笑一声道:“陆兄这杨小邪可邪门得很,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到最后你会发现已入了壳,你的思想已不知不觉中被他左右,你的方法会变成他的方法,更可怕的是他高兴时会做出令你无法想像的事,想起来真有点好笑。”
    这是青子夷亲身体验,尤其那一吼,真是使他刻骨铭心,终身难忘。
    陆伯欣也笑道:“听他的名字就觉得他是一位精灵古怪的小男孩呵呵……”对于青子夷所言,他倒未必全信,尤其是左右人家思想一事,他更是不信。
    xxx
    在地牢里。
    有名侍卫接到通知要放杨小邪,却被小邪打了两个耳光楞在那里。
    小邪叫道:“小兵兵,回去告诉你家掌门人,我老人家不出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我告诉你,刚开始他们就暗算我,现在发现我会“大悲指”以为我是那什么欧阳不空的徒弟,他们一怕就要放我出去,想要来个一笔勾消。没这么简单,你去告诉青子夷,好好让我在这里爽一下,少耍心机,等小七伤一好我就走,两不相干,还有他那坏儿子,叫他要报仇得看好时辰,要作坏事也得拜拜我大姊(观音菩萨)否则有他好受的。”小邪在黑城镇曾和观音菩萨结拜。
    侍卫也不愿再挨打挨骂,照实回禀,不久青子夷与陆伯欣已亲自来。
    小邪正在作诗,他念着:
    “东有两根毛,西有两根草,毛在人身上,草在泥土中,毛毛容易老,草草无尽期。”
    “前面是小七,后面有墙壁,霸王站中间,连放三个屁,哈哈……”
    在沉闷当中小邪有用不尽出不完的主意,虽然他没有吟过诗,但作作一些乱七八糟的打油诗,他也乐得似神仙。小七慢慢也会懂小邪说话的意思,一个是胡扯大王,一个五音不全,凑在一块,自是妙趣横生。
    “杨公子”青子夷走下楼梯道:“老夫想请杨公子出去,为何公子不愿意呢?”
    小邪叫道:“山上两条路,山下一条路,有吃又有喝,通通在一堆;我告诉你我住习愤这里懒得动,你的好意我心领啦。”
    陆伯欣笑道:“杨少侠你好,在下陆伯欣人称“玉面书生”。”他很潇的报出自己名号,无其他用意表现自己不凡。
    小邪笑道:“意面薯生?原来你是开面摊的,好!好!呆会儿弄碗馄饨面来,我好久没吃了哈哈……”
    陆伯欣哭笑不得,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苦笑的楞在那里。
    小邪见状更是得意他又道:“卖面的,你陪着这位迷糊蛋干什么?是不是想要到附近扩大营业开馆子,怕华山派找喳,所以才上华山送红包是不是?”
    陆伯欣干笑两声笑道:“杨公子你误会了我也是江湖人物,外号叫“玉面书生”,翠玉的玉,面子的面,想必杨公子听过吧。”
    小邪点头道:“听过,听过,青菜如豆腐叫翠玉,面条什么时候改成面子我就不清楚了,大概是你说错了吧!还是你的面跟别人不同?”
    陆伯欣那有这等被人奚落过他怒道:“杨小邪我以礼相待,想不到你却恶言相向。”
    小邪叫道:“哟!软的不行来硬的,管你什么鱼面书生,生面书生,熟面书生,我问你,我和你有交情吗?你报什么鸟蛋名,我问你,我认识你吗?”
    “不认识。”
    “我们之间有仇吗?”
    “无仇无冤。”
    “我再问你,你是不是和青子夷有关系?”
    “是。”
    “你是不是看了青继山的病了?”
    “是。”
    “我是不是没有得罪你?”
    “是。”
    “我是不是可以不理你?”
    “是。”
    “我是不是可以叫你吃屁?”
    “是。”
    小邪笑了,他笑叹道:“这我们真的是有关系了。”
    陆伯欣奇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小邪哧哧笑道:“我的屁你都吃了,这关系可大喽嘻嘻………”
    陆伯欣一听才知道说溜了嘴勃然大怒道:“杨小邪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结果是和青子夷一样,应得很顺口,那声“是”他倒不是有意说出口,但说者无心转者有意,看来他比青子夷还惨,因为青子夷有“占”过上风,陆伯欣是一路挨打,一路“是”到底难怪他如此愤怒。
    小邪哧哧笑道:“陆伯欣你少在那里耍威风,别忘了你是正派人物心目中的偶像?你是不能随便生气的,你又何必与我一般见识呢?对不对?陆大侠!”
    小邪又在左右人家的思想。如何左右别人思想?最简单也是最重要的是要能让对方认为是对的,可以附和,自然别人就会不自觉中入壳,小邪时常会使用这一招。
    陆伯欣想:“不错我又何必与你一般见识。”
    小邪又笑道:“陆大侠,你是位大侠,又何必生我这小孩的气呢?”
    陆伯欣心想:“不错,我又何必生这毛头小表的气呢?”小邪笑道:“那你又何必攀我的关系呢?”
    陆伯欣想:“不错,凭我陆伯欣三个字,何必攀别人的关系。”
    小邪一见陆伯欣憨神已现,他笑道:“那你又何妨站到一边去呢?”
    陆伯欣心想:“不错,我既不攀关系,也不必生气何不站到一边去?”到此他果然情不自禁,而且很自然的站到一边去。
    青子夷急道:“陆兄这……”
    陆伯欣楞了一下,才发觉自己失态了,他本是青子夷请来当助手,但却不由自主的听了小邪惑言站在旁边,这无异是倒向小邪那边,而他已经走了绝不能再走回去,只有苦笑道:
    “掌门人小弟不晓得杨小邪竟是这么一号人物恕小弟无能为力。”
    小邪可“得理不饶人”他哧哧笑道:“喂!卖面的,自己上当了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反正你不愿意站到一边再走回来就是,又何必装模作样,说一些不入流的话,我最看不愤了。
    陆伯欣脸是一阵青一阵白,但他还是忍下来,哑巴吃了亏还是很少人知道;要是土狗吃了亏,他这么一叫不都全部都知道了吗?他今天可真是栽了一个大肋斗,满肚子怒气却不能发。
    青子夷一听小邪所言,才知道陆伯欣也是受了习惯性的影响而不自觉的走到旁边,两人都已吃过小邪的亏,谁也别笑谁,只有干咳两声走为上策,他叹道:“既然杨公子不愿出去,那老夫叫人弄点东西进来给你,老夫告辞了。”
    小邪笑道:“不迭,不迭。”
    青子夷和陆伯欣回到大厅。
    陆伯欣苦笑道:“掌门人请原谅小弟定力不够,一时不察看了道。”
    青子夷也吃过小邪的亏,他明白陆伯欣并非有意撒手不管,也不以为意,他笑道:“陆兄请别挂在心上,我早就说过杨小邪有一种左右人家的力量,只要和他谈话,一不小心,多少要吃点亏,不瞒陆兄,老夫也曾吃过他的亏。”
    陆伯欣见青子夷也吃过扬小邪的亏,心情也放宽不少,他道:“青掌门人你可有觉得这个人太可怕了,不知他是正派还是邪派,如果邪派有此等狡诈之人,倒不如先除掉他,以免贻害武林。”
    他一生风风光光从没到任何不得意之事,没想到今天却接二连三的受到侮辱奚落,一时恨意填膺,心已生杀掉小邪之心。然而正派人土要除掉一个人,必须先替他冠上“邪恶之徒”才能动手杀害,陆伯欣也许是悲愤搅心,乱了方寸才会昧着正派仗义之心说出这种话吧而小邪为何如此看不过陆伯欣呢?最重要一点是陆伯欣一见面就唰下大扇子自报名号,有股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其次是他最讨厌拿扇子的人,理由很简单,因为他看到青继山拿扇子专干坏事,已经对摇扇子之人起了反感,因而想整整陆伯欣。
    青子夷何尝不想除掉杨小邪,只是惧怕小邪是欧阳不空之传人,现在有人提及倒是来个顺水推舟,他道:“我想这小子一定是邪派,否则我华山是名门正派,他为何上门挑?”
    陆伯欣报复念头甚笃,他见青子夷不反对除掉杨小邪,他想反正在华山地头杀人,就算小邪真是欧阳不空的徒弟,也赖不到他头上,他也胸有成竹恨道:“我看这人不是恶徒,也差不到那里去,现在不除后患无穷,为了天下武林着想,我只好再次开杀戒,但不知掌门人下得了手吗?小弟是说令公子一事。”
    青子夷虽然担心爱子,但此事比起报仇要小得多了,他叹道:“生死有命,也由不得他了。”
    陆伯欣道:“既然掌门人如此说,那事不宜迟,今晚我们就行动,掌门人以为如何?”
    青子夷道:“陆兄这可要好好考虑,要杀他可不是这么容易,上个月我华山青龙剑阵差点就毁在他手中,而这小子全是伤,竟一点惧意也没有,而且悍不惧死愈战愈勇。”
    陆伯欣道:“有这等事?”
    青子夷叹道:“老夫岂是喜欢自打嘴巴,实是这小子一身能耐令人心寒。”
    陆伯欣想到小邪能闯上灵感塔,必非泛泛之辈,沉思半晌道:“那我看只有用火攻了,晚上我们将地牢封住,点把火将他烧了。”
    青子夷也想了想道:“也只好如此,谁叫他是邪派,杀一个邪派人物,不用和他讲人情道义。”
    小邪当然不是邪派人物,青子夷及陆伯欣为了报一己私怨,硬是将小邪冠上邪恶之徒,而要将他杀了以求自欺欺人,以求心安,这种心已不是良心了。
    xxx
    晌午一过。
    小邪在牢内感到非常郁闷,冥冥之间他已觉得有某种事情要发生,他很相信这种感觉,故而他开始沉思起来。只要心一静下来,小邪的心思就如一把利刀能刺穿所有人的心肝,不久他向小七道:“小七我觉得那陆伯欣有点问题,他年纪不大就这么出名,算起来应该修养很好才对,但我看他手摇扇子一副神气模样,就觉得他也是胡混一个,我只说了几句话他就气得如此模样,这和他身份不能配合,而他被我骗退以后,竟然为了面子宁可得罪青子夷也要保住颜面,我觉得这么爱面子又易怒的人,一定不会白白放过别人;而青子夷这个大混蛋一点主见也没有,只要有人说什么他就听,陆伯欣可能会出一些馊主意,这样一来我们可有得受了。”
    小七点头道:“死的(是的)。”
    小邪反覆在牢里踱来踱去,他想了许多,也想到能够安稳在这里是青继山受了控制,但如果他们不把此当一回事呢?尤其陆伯欣又是外人………想到此小邪马上问道:“小七,你的伤好了多少?”
    小七笑道:“茶补多(差不多)。”他挥着手臂表示好了不少。
    小邪点头道:“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但筋脉还没有全部畅通,不便与人动手………
    我想该走了,若打起来你就往山下跑,我来断后……”
    小七憨笑的点头。
    小邪道:“如果我们没办法……”他看小七还不明白自己心中计划他道:“小七我觉得陆伯欣一定会对我们不利,所以准备今天晚上脱逃,但脱逃有时不免打斗,到那时你就要拼命往山下跑,你知道了没有?”
    小七终于明白,爽朗一笑。
    小邪道:“知道就好,如果我们没办法会合时,你就到洞庭湖找小丁,我会去那里,你可不能乱跑,害我找不到你,懂吗?”
    小七见小邪神色凝重,也感到事情有点严重,他点头道:“号(好)找小丁。”
    小邪从身上拿出银票道:“小七这是银票,一张一百两。”他指着银票上的圆圈又道:
    “一个圆圈就是十两,一共十张是一千两,你收下。”
    小七茫然收下银票,憨傻的笑容。
    小邪一看怕他不会用,又道:“你不懂得花钱我教你;你坐车,一个城镇到一个城镇最多可以用五两,如果再多你就下车用走的;吃饭每餐五钱,馒头一个是二文钱,也就是一钱可以买五个。”他拿出一个方孔钱道:“这就是一钱可以换五个馒头两个包子,如果卖包子的人给你少一点也没关系,你不能和人家争吵,因为有的地方比较贵知道吗?”
    小七点头表示知道。
    小邪又道:“住店……就是我们上次住的客栈,你告诉他们一两银子一天的,说一遍我听听看。”他怕小七到时候说不出来。
    小七用僵硬的声音说一遍。
    小邪又拿出一两银子让小七看,继续道:“你不知道路你就问人,要说到洞庭湖君山,如果你迷失了就找乞丐说出小丁的名字,小丁叫寒玲,说一遍……”
    小邪一直怕小七吃到苦头,足足花了两个小时教小七,连吃糖要如何买都告诉他,小邪只知道小七是他的朋友,一个刚从深山出来而什么事都不懂的朋友,他要尽量照顾小七,让他不会受到一点委曲,只要是小邪的朋友,那一个不受到他的照顾呢?小二哥、二楞子、小胖、大牛、小田、还有小丁,那一个不喜欢小邪呢?
    小七他流出眼泪了,他虽然不懂“友情”两字,但他知道小邪无时无刻在照顾他,有好吃的一人一半,有好笑的两人一起笑,有危险了小邪扛,有小邪在,好像天大的事都能解决,就是亲生父母也只不过如此。
    小七不是因为要分离而流泪,而是这份纯真的友谊太令他难以自制,太令他觉得珍贵,所以他情不自禁的流出眼泪。
    小邪他并不觉得这种付出是付出,他觉得照顾朋友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他无时无刻都在做,所以对小七的哭泣倒感觉不出是为了什么,他叫道:“小七你干嘛?那里不舒服?”
    他立部去检查小七伤口看看有无异样。
    小七一时也忍不下来哽咽道:“些些小些(谢谢小邪)美(没)关系。”
    小邪奇道:“那你为什么突然想到要哭呢?……是不是……对了!”他笑了笑道:“你又以为我这次一定会受伤所以你才哭?看你呆头呆脑的,受伤是免不了,但命却死不掉,我不是教过你,只要你觉得没人能要了你的命,那你就不会死,你看!”他拉开胸前衣襟道:
    “这些伤痕现在都快不见了,只要不死再大的伤总是会好起来,我不是故意要让你闲着没事干,我如此做是有原因的,因为我老头将我弄成这种死不掉的身躯,我才敢硬拚,如果你也像我一样,那我一定不会叫你先走的,我要利用自己身上最有用的地方去打击敌人,这才是正常的想法,如果我叫你去被人杀了,这像什么话,只要我的朋友就不能死,一个也不能死,而我也不能死,否则我的朋友也会伤心,小七你也会伤心对不对?”
    小七点头。
    小邪又道:“这就是喽!我们大家都不能死,所以我们要利用最好的方法,那就是我这个血液往内流,有了伤痕立即会凝血块的身体,受伤时虽然有点痛,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比你们不容易死,所以我就要多担待些,只要大家一起活着这才有快乐,知道吗?
    小七。”
    小七经过一段时间心情也平静多了,他点头回答小邪。
    小邪笑道:“现在我们来谈正题,我想他们一定会用火攻,而且会堵住出口,埋出很简单,将心比心,一条蛇钻在地洞里,不是用烟熏就是用火烧,这是最方便又是最有效的方法,所以我们要先挖掉墙壁石块,那天我要他们把你的“寒玉铁”送来,也就是准备挖墙壁用,我们开始吧!”
    一有工作小七也就不会胡思乱想,他立即照小邪指示将两块大石其四边的接缝凿开。
    小邪试着推动,觉得可以了才道:“行了!他们什么时候火攻我们就什么时候逃走,趁现在还有一点酒菜我们多吃一点。”
    今天他们已没再送饭菜来,小邪也不感到意外。
    小邪在想着青苹苹,说好以后要换小七当未婚夫,但现在说走就走,有点说不过去,然而他并未想到一个合理的方法,也只好等待有机会再回过头来办这件事了。
    是夜三一更一过。
    突然有煤油已流向地牢,想必是青子夷他们已开始发动攻势。
    小邪一闻到煤油味,心头楞了一下,马上拿棉被挡在铁栅门下以防止煤油再渗进来。
    “快!小七快走!”
    小邪一拉小七,左手大悲掌已震向石壁,砰然一声巨响,石块只退了一点,原来外面有东西堵着。
    “呼”火光一闪煤油已燃起来,火势一发不可收拾,还好小邪事先有用棉被堵住煤油。
    但虽是如此小邪也惊愕万分,怒叱一声双掌轰出“砰”再次巨响,才将石块震退,而牢外也有火舌倒卷起来。
    “哇卡!”小邪惊叫一声,立时拉住另一条棉被套在小七身上往外推,“哄”一声,小七棉被已着火,小邪牙关一咬已电射出去。
    小七已安全落地。而小邪衣襟及头发沾有火花,他马上翻地打滚口中并吼道:“小七快跑!”身形一掠已罩向人群。
    小七不敢怠慢,腾身就往大门方向奔。
    “快拦住他!”这正是青子夷的声音。
    小邪雄腰一扭,一蹬,如天神下凡的截在青子夷前面大叫道:“小七快冲,快!别等我!”
    小七会意,立时拍出两掌封向前方卫兵,电射大门,他知道小邪一定不会阵亡,也不愿留下来给小邪添麻烦,故而跑得甚快。
    小邪右手一扬,十支飞刀已射向右边人群,身形连换三个位置,想趁势逃出重围。
    而青子夷已拔出三尺青锋,使出看家本领“青龙剑法”,立时剑气森森,寒光乍现,化做千百条灵蛇已噬向小邪。
    小邪轻笑数声,对这来势汹汹之剑势也不硬接,射出两把飞刀,猛扭身形一错步,已飞往大门方向,逃之夭天,但身势一落地已有十把剑光由十个不同方位划来,小邪怒吼一声,手掌已攻向前两名,再一个“懒驴打滚”避开剑势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条地有一黑影飞掠而至,其势之快有若飘风,已如天马行空般的政向小邪背部。
    小邪不理背后玫势,拔腿狠命往前跑,倒把那人甩得远远。三个起落已奔至大门,他发现小七还被阻在大门,狂喝一声他已飞身往前扑,将敌人一手拦下来又叫道:“小七快走,江南见。”话一完已劈出三掌封住敌人攻势。
    小七点头会意避开来人腾身往山下纵去。
    小邪这一慢又被背后人群缠上,一条白影已掠上来,他正是陆伯欣,不久青子夷也追上来。
    小邪大吼一声发出两把飞刀射向陆伯欣,探出匕首挥刀攻了上丢,陆伯欣冷笑两声,铁扇一拂挡掉飞刀,再一欺身已使出三十六路铁扇神功,唰唰有若千军万马的单向小邪全身要害。
    “他妈的!有一套!”小邪左臂避之不及被划出一道血痕但并不严重,身形往上一弹斜飞三尺回身一转“星光闪闪”已指向陆伯欣胸口。
    “来得好!”陆伯欣轻蔑一叫,也将手中铁扇挥得泼水不进,连封带杀的迎向小邪“砰”一声脆响,两人一触小邪左胸口又被划出一道血痕,而陆伯欣衣角也被小邪偌下一块只恨没切到肉。
    青子夷此时已乘虚而入,电掣风驰奇快无比的掠了土来,剑吞山河的连刺小邪三剑,逼得小邪落地打滚才避开这要命攻势。被青子夷这么一逼,小邪已显得手忙脚乱边打边退,已退至崖边,他想只要有河流就往下跳,但一往下望去?夜深一片漆黑看不见底而又无流水声。“黑皮奶奶真够鳌!”他有点失望,猛一回头,陆伯欣铁扇已至唰一声又割中小邪右肩,小邪气极暗一咬牙锁紧眉头不退反进一把匕首叫出六朵剑花,奇快无比的拨开铁扇,再蹬右腿翻左手连刺九刀将陆伯欣衣服割得零碎不堪,也将他逼退三、四尺。青子夷立时长剑一挑,二打一的合攻小邪,他剑走偏锋狠毒无比的刺向小邪要害,已无一代大侠之风范。
    缠战几招小邪一心想求脱身,也不敢恋战,刀尖点向长剑身形掠开三尺斜飞上空想跃过敌人,但又被铁扇封下来,小邪心一横狂喝一声一招“月毁星沉”已使出,立时狂风大作林叶叙叙,剑气逼人,只见银光一闪,小邪身形连带匕首已冲向陆伯欣,存心要他躺下。
    陆伯欣不知此招之厉害,挥扇去架以为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封掉小邪攻势,只听砰一声大哲,小邪匕首已刺穿他铁扇,挟着余势再刺进他胸口,人也被扫向背后一丈一二,摔倒在地。小邪看一击收效一腾身已往山下奔。
    蓦地“咻—”一陈急响,已有十余支利箭,罩向小邪。“他妈的!”小邪立时刹住身形倒飞回去,原来退路已被封掉,夜黑风高实在无法看出弓箭手藏在何处,也不敢贸然往前冲。
    只停滞一会儿青龙剑阵已将小邪困在中央,小邪边打边退,又退向崖边,这时青龙剑阵由青子夷亲自指挥,威力大增,只听青子夷不断叫着:“左三、右二前攻后御,左退前退十,连环……中门缺、天门扬,逼紫元换东宫……,玄门退,八撰回,左甲冲………”
    小邪节节败退,咬牙苦撑,狂叫一声一招“日月无光”攻向前面十位剑手,两位闪避不及立即丧命刀下,小邪不作停留发出五把飞刀取向来人胸口,人也往前冲,顿时哇哇惨叫声不绝于耳,有的被飞刀击中,有的被匕首砍中死伤数人,小邪一得手借势再次抢攻,纯粹是以快打快的方法想找机会突围,他不时在空中翻腾有若游龙。
    青子夷见状立即吼道:“十面开花!”剑阵各人将剑光往空中举,紧紧缩在一起倒像是用剑堆成的小山堆。
    小邪一看无落脚之地,只好匕首点向下面剑尖藉势反射回去,但他双脚一落地踩向崖边,没想到地基不稳身形也摇荡不已。
    “再冲!”青子夷见状一阵大吼已叫出口。
    数十名剑手一齐逼向小邪,存心将小邪推下崖底。
    小邪身形未稳连借刀腾起的劲道都没有,被几十支剑一推,只好往崖下坠了。他想反正要往下掉干脆射远一点,双脚反踢断崖,使出最常用的招式“长虹贯日”优美的往崖下落。
    小邪从高处往下跳的经验可是丰富无比,他尽量提气使身躯重量减少,再尽量身形斜坠以减少往下掉的冲力,因为他怕下面都是石头,这一掉少说也得跌得眼青鼻子肿。
    青子夷一见小邪已落入谷中想想已无活命之可能,这才松了一口气,转向那位衣衫狼籍又受刀伤的陆伯欣,他道:“陆兄多谢帮忙,夜已甚晚,咱们明日再聊。”
    陆伯欣也强笑一声道:“掌门人客气,这是为武林除害,人人有责。”
    众人已往回走,人一走夜又恢复宁静。
    突地传来一阵声音:“杨小邪!小邪!”声音越来越大。
    原来是青苹苹已追了出来,她没有停留一直住山下奔去。
    这时人潮已散青子夷并未听到女儿叫声,故未有人拦住青苹苹。
    xxx
    在山下,小七着急的等着小邪,他知道小邪可能从别个地方逃走,但他还是要等,他打算等到天亮如果没有小邪的影子,那只好去找小丁,虽然他相信小邪不会丧命,但心里总是不好受。
    “杨小邪………”青苹苹已一路找了下来,在山下碰上小七。
    青苹苹一脸紧张着急道:“小七哥杨小邪呢?他在那里?”
    小七道:“我在等。”
    青苹苹心中稍安,喘口气又道:“小七哥,你在等他?他会回来?”
    小七摇头道:“补小的(不晓得)明天我走。”
    青苹苹问道:“你是说明天他再不回来你就要走,那你可知道要在那里和他碰面?”
    小七点头道:“洞庭湖君山找小丁。”
    这句话是小邪刻意教的,所以他念得很好。
    青苹苹喃喃念道:“洞庭湖……君山…”她转向小七道:“小七哥我跟你一起去找小邪好不好?”她一脸祈求之色。
    小七看小邪对青苹苹都是有说有笑,必定是小邪的朋友,他点头道:“号(好)。”
    两人遂坐在山下期盼小邪能下来,但随着时间消逝,两人心头也渐渐加重起来,小邪依然无躁无影。
    终于天亮了,小邪还是没有回来。
    青苹苹幽幽道:“小七哥,天亮了。”
    小七心头也是很重,他微微点头,还是目不转睛的望着山头。
    又过了两小时太阳已升起,小七才带着青苹苹踏出沉重步伐往洞庭湖走去。
    小七相信小邪一定会去,因为小邪已经答应他了。
    xxx
    场小邪反身掉下断崖,他不晓得能否平安降到崖底,所以他必须将自己身躯弄得最完美最不会受伤的形式,以便接触崖底一切可能遭遇到的情况。
    不久他已飘至崖底,极目往下看可以看出是条小溪,但水很少四处布满乳石,他已准备好如何降落,一扭腰他已将身形调整成头下脚上,这一调整往下掉的速度更快了,眼看头颅就要撞上地面乱石,倏地小邪全力发出大悲掌,一阵劲风往地上冲“轰”一声地上飞沙滚滚,碎石纷飞,小邪也利用这反弹之力,上身往上一拉“鲤鱼打挺”般的将头胸拉上来,双脚也猛然触地,但身躯冲力依然相当大,他这一触地不由自主的往前滚撞,身形在乱石上滚了三四圈才告停下来,撞得小邪直叫苦也。
    一切都静下来了。
    明月斜照,余光映在半山崖,冷风徐来,吹向附着在岩石上的茅草婆娑作晌,似乎对这一切所发生之事情不甚感兴趣,依然故我的随风摇曳。
    小邪静静的坐着,他没有动,他在想小七是否安全的离开华山了,他在想青苹苹会不会追出来,然后跳下山崖……他也想着青子夷和陆伯欣那得意的神情……。
    晨露微滴,黄莺轻啼。
    “天亮了。”小邪自言自语的说着;他这才懒洋洋的挪动一下身躯,检查一下摔得如何,他头上已长出许多小肿瘤,手脚也有多处瘀血。

举报

第十卷
    轻叹一声小邪苦笑道:“妈的!没事就给我来这么两下子,江湖饭真不好吃,我得赶快将事情办完溜到没人的地方,这才是正确的,呵呵………”
    他拿出金针插在瘀血部位开始运功疗伤,将瘀血逼出来,约过盏茶功夫瘀血已尽除,他才收手,伸个懒腰站了起来,顺着小溪往下游走去。
    xxx
    终南山西天峰,位于山阴地带,山峰有如尖塔,此时已是初冬,峰上罩着一片银白瑞雪,远远看过去有若水晶一般甚是美丽。
    此时山腰下隐稀可见一位年轻人,正一步一步的往峰顶走去。
    他正是杨小邪,外号通吃小霸王。
    不晓得他为什摩选择一步一步的走上山,如此走一天一夜也走不到峰顶。
    只听小邪边走边道:“李孟谷,喜欢穿白衣……好了,这下可好了,白衣加上白雪可够我找的了,吼了好几声都不见有人回话,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让我找上一辈子嘛!”
    原来他是找得太累了才一步步的走。
    又过了三个钟头他已上了半山腰,又吼起来:“喂!李孟谷!我来啦我老头叫我来找你,他说他很想念你,要你去跟他作伴…”凭小邪的吼功,再加上山峰回音他的叫盘至少可以传出百里以外,但就是没人回答,吼得他有点失望,只好躺在树下不想找了。
    蓦地
    “小兄弟你在我老夫吗?”有位白衣文士已经立在小邪身前笑着对小邪说。
    小邪一惊立即站起来道:“你就是李孟谷?嘿嘿,哈哈………”他笑了起来。
    李孟谷道:“不错,老夫就是李孟谷,请问小兄弟是何人门下?”
    李孟谷年约五旬上下,七尺余,微瘦,五官皎好,留有黑色鬓须,书生模样。
    小邪道:“我不是何人门下,是我爷爷叫我来找你,他希望你去陪他,因为我一走爷爷就没伴了,你快去就是对的,不去就是错的。”
    李孟谷笑道:“好,老夫一定去,但不知是谁告诉你我住在这里?”
    小邪道:“当然是我爷爷啦,否则我也不会到这儿地方,一个人影都没有。”
    李孟谷问道:“小兄弟那你爷爷如何称呼?”
    小邪道:“我正要问你呢,我也不知道我爷爷叫什么名字,不过他说你是他的朋友,你应该知道才对。”
    李孟谷笑道:“呵呵,是老夫一时忘记,你既然来了,不妨到我茅舍歇歇,喝口热酒如何?”
    小邪一听到有酒立即叫道:“好吧!喝酒对白雪,我在莫塔湖有数十年之经验哪!”
    李孟谷笑了笑道:“小兄弟你好大的雅兴,一赏雪就是数十年,老夫佩服,咱们再走一程。就在前面不远处,马上就到。”
    小邪也笑了一下,数十年是非同小可,牛皮破了他还是处之泰然面无愧色。
    这茅屋占地不大,是在崖边,一张床,一张桌子,几张板凳,一个柜子,几酒,如此而已,其他就找不出东西了。
    “呵呵……”李孟谷笑道:“小兄弟请里边坐。”他们已来到茅屋。
    小邪笑着走到桌旁拿起酒瓶道:“李大叔别客气我们一人一瓶。”
    李孟谷笑道:“奸,我们一人一瓶。”
    两人坐在椅子上开始对喝。
    小邪道:“李大叔这酒不怎么好喝,想必你平常没有喝酒对不对?”
    李孟谷笑道:“不错,老夫平常很少喝酒,今天是你来老夫才陪你喝。”
    小邪笑道:“李大叔你真好,想必我爷爷会喜欢……”话还没说完已倒在地上不动了。
    李孟谷见小邪一倒,立即欺身向前点了小邪几处穴道,再拍了几下手掌声。屋外已走进三个劲装黑衣汉子。
    李孟谷道:“将这位带到老地方小心看守。”
    “是”三人应了一声是,立即将小邪绑好扛下山往那老地方去了。
    李孟谷走了不久,在茅屋不远处又出现一位黑衣蒙面人,依稀可从他眼神中看出他得意的神情,依样的他也掠向山下消失在雾中。
    其实小邪在喝酒时已发现酒中有迷药,他想不透老头的朋友为什么要将他迷倒,地想揭发探索这个密,所以他假装中毒昏倒。
    不久他被带下山坐上马车,往不知名的方向奔去。
    小邪看酒也退得差不多,想药性也该过了,这才叫道:“喂!你们干什么将我绑在这里?你们要将我送到什么地方?”
    车中黑衣人并没有回答。
    小邪叫道:“奶奶的你们是那条道上的?敢惹我通吃小霸王?你们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好吧我任由你们就是,不过三餐你可不能少,大小便也要按照时间来懂吗?”
    黑衣人这才点头,像是个哑巴。
    XXX
    黑衣人将一黑布袋套在小邪头上,将他押解下车,改乘船只。
    小邪暗道:“黑皮奶奶的出海啦!行行,真行,从天南押到地北有一套。”他已对这件事愈来愈感兴趣*决心闯他一闯。
    船行一天一夜,小邪才被押解下船。
    三名黑衣人将他脸罩拿下来,小邪目光一张四处扫去,只见全岛皆是崖石,连一根树木都没有。
    此岛面积约五平方里,中央有一座石造围墙,墙约两丈高,想必就是监狱。
    不久,小邪已被押进监狱。
    “来人报名!”是位壮汉.在叫着。此人身材魁梧,肌肉结实一块块浮现着,理光头,留了两撇八字胡,满口黄牙,光着上身手执皮鞭。
    一位黑衣人道:“是重犯,上级交代在此。”他拿出一封信函交给光头汉子。
    扁头壮汉道:“是重犯钉上脚镣,押入一号房,来四名。”
    四名狱卒立即将小邪双腿钉上脚然后将其押入一号牢房。
    黑衣人道:“人已送到请划个押,我好回去交代。”
    扁头大汉立即在纸上划押道:“行了你们回去吧!”
    三个黑衣人这才反身走回船上,往回路驶去。
    扁头大汉手拿信函,走到一石造房屋道:“禀堂主有重犯到。”
    堂主道:“进来说。”
    扁头大汉捧着信函走入屋内道:“禀堂主一切在这信函里。”
    堂主道:“鱼尾拿过来。”
    鱼尾将信函递上去。
    堂主打开一看不久道:“鱼尾你逼他说出欧阳不空以及李孟谷的下落,记着别把他弄死了。”
    “是堂主。”鱼尾面露喜色,好像对这逼供方面有独到之处似的。
    堂主道:“没事你下去吧!”
    鱼尾拱手道:“是,堂主。”往外退出去。
    小邪被关在第一号房,里面黑漆漆一片,只有大铁门中门开个小孔是送菜饭用,其他都是石块。
    小邪在墙上敲敲打打不久直骂道:“这些石块至少有五六尺厚,看来这是最严重的一次,要逃可真有点难,奶奶的我是犯了什么劫?老是被关,要想关人一下都不行。什么天生灵台泛光七窍通天,在朝帝王像,在江湖是霸王像,我看是草包像嘻嘻……”骂到自己又笑了起来。
    走累了,只好坐上来休息。
    这时鱼尾已走进来“右手食指不时甩着一串钥匙,吹着口哨大摇大摆的走向第一号牢房将小邪拉出来,将小邪双手铐在铁上成“大”字状。
    鱼尾嘿嘿笑个不停他道:“小表我问你的话如果你不想受皮肉之苦,最好照实回答,嘿嘿否则你准备脱一层皮吧。”
    小邪笑道:“有话快说我很累。”
    鱼尾叫道:“累?这有你说累的余地?”“啪”他已一鞭打在小邪背上。
    小邪怒道:“他妈的你这小表你敢打我?!你不要命了I”
    鱼尾笑道:“小表是你小表还是我小表?”“帕啪”叉是两鞭。
    小邪额前已痛得出汗他吼道:“黑皮奶奶的你给我记着,我会很快的还给你。”
    鱼尾叫道:“来呀!你来呀!有种现在就来呀!”手一扬又抽了几鞭。
    小邪哈哈大笑道:“臭光头有一天我要砍下你的右手,看你还敢不敢再打人!”
    鱼尾一连抽了十几鞭才道:“小子痛不痛?说!欧阳不空在那里?”
    小邪一听,原来这些人是想要知道欧阳不空的下落,他道:“不知道。”
    鱼尾又打了几鞭迫:“那李孟谷又在那里从实招,否则今天有你好受的。”
    小邪一惊心想:“李孟谷不就是把我捉来的那一位,这大光头为什么会向我逼问?难道是假的不成………韦亦玄是假的,李孟谷当然也可能是假的,那么他们是专程在等我了;真笨、我真笨,难怪他要用迷药酒给我喝,我还想摸他的巢,笨,妈的!活该,呵呵……”想着已轻轻笑了起来,竟忘了回答鱼尾。
    鱼尾怒道:“你不说,我打到你说!”他用力抽向小邪背上,只见他鞭一扬使出全身劲道抖得皮鞭有如灵蛇山洞般快捷无比“嗖”了几声,皮鞭已卷向小邪背部,不停传出轻脆的啪啪声,小邪背上已出现数十条裂痕。
    小邪喘口气,才叫道:“好我说!”
    鱼尾这才停止再挥鞭,他笑道:“我还以为你是铁烧的罗汉不怕打,快说!免得挨打。”
    小邪道:“欧阳不空在天山北麓忘忧谷以南二十里的山中,李孟谷藏在昆仑山摩天峰的雪花崖。”
    鱼尾问道:“你没有骗我?”
    小邪装作很可怜道:“没有……我…受不了了……”说完头已低下去。
    鱼尾得意道:“很好算你识相。”
    他将小邪解下卡在手上之铁铐,将他关入地牢,高兴的回去交差了。
    小邪抖抖双肩,顿觉背部一阵刺辣攻心疼痛不已,直骂道:“黑皮奶奶的抽得真重,好!我就逃出去给你看!”骂到此,他已从耳朵中拿出小锯齿铁片,运足功力锯往脚,唰唰之声不绝于耳。不久一声“卡”脚已掉在地上,他抿起嘴巴徵微一笑,将铁片卷好塞在耳朵里面,只手搓着足踝,将已被铐红的肌肤慢慢搓揉以让血气能顺畅,一柱香过后才拿出金创膏往背部抹,费时良久,才勉强抹完。
    “奶奶的换换口味,老是被关也不是办法!”他得意的又笑起来,不禁唱起山歌:“今天不见面,明天又见面,王八看绿豆,愈看愈有趣。”
    不久有人送饭来。
    小邪接过饭叫道:“喂小兵兵,你去叫那个光头来,就说我刚才告诉地的话全是假的,请他再来审问我老人家懂吗?”
    狱卒一听心中暗道:“想不到世上还有个不要命的要惹那恶棍,真是不怕死。”他道:“好我回去就去叫那天杀的来。”说着已往回走。
    因为鱼尾不但对人犯凶狠,对狱卒亦是抽抽打打,这些小卒莫不畏惧他三分,更有许多人已恨他入骨,才会骂他恶棍。
    小邪笑了笑心想:“天杀的,哈哈等一下我得想个好方法来玩玩,在这海岛上如果没有好玩的事情做真会被闷死。”
    突然他闻到一股酸臭之气异常冲鼻,四处搜寻一番,才发现送来的饭已经发酸,他骂道:“什么玩二(意)好一叫我吃这种猪吃的?!真有一套哈哈,当囚犯可真不好过啊!”
    “卡啦!卡啦…”他将饭碗往门外丢,碗一破饭渣散得满地都是酸气冲天.双手拍拍坐了下来,他笑了笑道:“不急、不急,等一下吃大餐,呵呵……”
    不多时一阵疾奔脚步声“咚咚”如大象踩桥般的传了过来,这正是鱼尾独有标帜。
    见他气冒三丈脸上露出愤怒之意,眉头深锁,不断咬牙,几条横纹肌肉不断在他脸上跳动着,一进门他怒吼道:“臭小表你真不要命了,竟敢耍我,好!”好音未失他已奔到铁门,一抬脚了两下铁门,这才将铁门打开。
    小邪见铁门一开,大喝一声立即使劲挥出手上脚往鱼尾头上砸去,道一砸足可穿石裂岩威猛无比。
    鱼尾那知一个刚受伤的小表突然变得如此孔武有力,但觉一阵疾风袭来,要想闪避已是不急,“啪”鱼尾脑袋硬邦邦的被小邪脚击得头破血流,立足不稳的往后栽,连哀叫声都来不急喊。
    小邪看一击成功即刻冲上前去点住鱼尾穴道,将其拖至刚才挨鞭子之地方,取下手铐也将鱼尾铐成“大”字模样。
    “呵呵………这下有你好受的……”小邪轻笑几声,走向外面,发现有数名卫兵马上折回来,撕下鱼尾裤管搓成一团塞在鱼尾口中拍醒鱼尾道:“喂大象!你好啊!”他伸手摸摸鱼尾下巴。
    鱼尾一醒眼见小邪出现在目己眼,立时抖动身躯要踢往小邪,但双手被铐任由他如何使劲亦是枉然,怒得呜呜直叫。
    小邪笑道:“大象你若识相点老实回答我的话免得受皮肉之苦,呵呵……”小邪是照着鱼尾刚才所说之话再重复一遍。
    鱼尾瞪大眼睛,那目光之狠足可吞噬一只大公牛,口中虽被塞着布片,但他嘴唇是动个不停。
    小邪笑了笑摸摸他下巴,突地一扬手“啪啪”重重打了他两个耳光笑道:“大象你真行,没关系,想当年小丁说我狠,本来嘛!对敌人我是够狠的。”话未完地已拾起地上的皮鞭,使尽力气的抽向鱼尾背部,每抽一鞭小邪就“哇”叫一声,他要让外面的守卫以为是自己被打而惨叫。果然外面守卫真以为是小邪被打,也不以为意的站在外边。
    抽了数十鞭,也哇了好几下,鱼尾已痛得流下眼泪,背部也开了数十道血沟,鲜血直流,两脚已无法支持,瘫痪软弱斜吊于地,头也垂下来,就像死人挂在上面一样,软得不能再软了。
    小邪看了看道:“这大象真没用,才几下就不行了,好吧等一下再说。”
    伸手拉下鱼尾口中布片,一手托起他下巴道:“喂!大象你识相的话,就照实说出来,我问你,这是什么鬼地方?”他轻轻拍着鱼尾嘴巴。
    鱼尾瞟了小邪一眼“呸!”了一声咬紧牙关不说一句话。
    小邪笑道:“好你够狠,你就要给我狠到底。”手往腿肚儿一探抽出匕首在鱼尾眼前晃了数下,道:“你现在说还得急。”
    鱼尾还是一副架鳌不驯的样子。
    小邪点头道:“好!很好。”语音未完寒光乍闪,匕首已将鱼尾左耳切下一半。就像切豆腐一般,如此容易而干脆俐落。
    只听鱼尾狂叫一声已昏过去了。
    小邪轻轻将他拍醒笑道:“大象你说是不说?不说我下一刀就割掉你右耳。”他拿起半节左耳在鱼尾面前幌了数下,哧哧笑着。
    鱼尾有气无力的望着自己耳朵,心胆俱碎,昔日作威作福的霸道之气,其焉将在?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倒抽一口气讷讷道:“我……我……请问少侠要知道些什么?”
    谁不怕自己耳朵被割下来呢?尤其又见自己耳朵在自己眼前摇幌不已,真够使人心寒。
    小邪笑道:“我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鱼尾喘口气道:“这是海外一个小岛,离内地约一天一夜航行时间。”
    小邪道:“这里是属于什么单位的呢?是“飞龙堡”还是“神武门”?还是黑巾杀手?
    鱼尾道:“我们是属于“神武门”的人。”
    “神武门?!”小邪惊道:“黑皮奶奶的,原来在终南山等我的是他们,这么久了他们并没有撤走,我可失算了,这个苦算是白吃,虽(倒楣)呀!”他直笑着*他笑自己好呆。
    连这小问题都无法想通。
    其实那李孟谷并不是前些日子才到终南山等小邪,而是他在数年之前就专门在那里等待所有要去找李孟谷的人,尤其是欧扬不空。
    小邪又问道:“你们打探欧阳不空的下落是要干什么?”
    鱼尾道:“这我不晓得,我只是奉命行事。”
    小邪想有这可能,他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而且自己又才来,鱼尾必定不晓得原委,小邪道:“李孟谷……我是说捉我来那一位李孟谷他是干什么的?”
    鱼尾接过不少从那边带回来之囚犯,故而知道此事,他道:“他是“神武门”派去专门捉拿要去找真正李孟谷的人。”
    小邪问道:“真正李孟谷又是何人?”
    鱼尾道:“真正李孟谷外号“绝天手”精通奇门八卦阵法,以及机关建之学,他还有一双巧手可以做出天下最好的暗器和兵器。”
    小邪点头道:“原来是一位这么能干的人,难怪你们“神武门”要捉他,你们必是要他建机关或打造暗器。”微微将眼光移向墙头,不久小邪又问道:“你们岛上一共有多少人?
    我是说除了囚犯不算,“神武门”派了多少人驻守在这里?”
    鱼尾道:“有一百二十五名,除了堂主以外,其他武功都平平。”
    小邪道:“你没骗我?”
    鱼尾急道:“没有,因为送来这里的人武功都被禁制了,所以我们都没有很好的武功,也因为这是个海岛,逃犯要逃也无法得逞。”
    小邪已哧哧笑了起来,他乐了,因为他已想到一切美好的将来,他想:“只要制服堂主万事诗口口,那我就是这里的王了。”他不禁得意得有点陶醉了。
    他道:“你们堂主又叫什么来着?”
    鱼尾道:“堂主外号“单眼雕”罗笑海,其他的我不清楚。”
    小邪问道:“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什么武功较高的人吗?”
    “没有了!”
    小邪想了想又道:“你们这里关的都是些什么人?”
    鱼尾道:“这里关的人很少,差不多十个人,是上级捉来此要我们审问式羁押,普通审问完毕,死的就丢到海里,没死的就送往另一个小岛。”“另一个小岛?”小邪奇道。
    鱼尾点头道:“不错另一个小岛,以这里来算往东北方向约一百里,我们称它“神仙岛”。”
    小邪点头道:“原来如此,否则也不会叫你们这些草包混在这里,堂主的房间在那里?
    鱼尾道;“从出口走出去向左转走到尽头再向右转第三间,门前插一支红旗。”
    小邪道:“很好你很合作我不为难你,等一下我想玩游戏再请你参加。”说着已点上鱼尾穴道封掉他的武功。
    鱼尾长叹一口气,只有由他了.
    小邪又在身上搓了一颗“丹丸”他笑道:“本神仙丹你好好服下我就放了你。”不等鱼尾回话已将丹丸塞入他口中然后反身往外走。
    地想:“都是一些庸手我老人家也不必费多大功夫,对了!几天没洗澡,“丹丸”也不少,多准备几颗让他们服下,喂!“神仙丹”哈哈……”
    一想到他马上猛往身上搓了一百多颗“丹丸”,人也不停哧哧发笑,收获果然丰富,他将这些“丹丸”小心翼翼的包好揣入怀中才迈步往前走。
    一推开门小邪立即攻击站在外面的五名护卫,正如鱼尾所说,郡是一些庸手,小邪三两下已将他们撂倒,并顺手禁制他们武功,拿出“神仙丹”入他们口中,笑道:“这叫“神仙丹”很厉害,如果你们不听我的话立即会发作,懂吗?只要你们听话什么鸟蛋事都没有,卫兵本来就没看过世面,被小邪这么一吓已是魂消魄散六神已飞,不自主的连连点头“是”声说个不停。
    小邪就这样一路放倒卫兵,一路他们吃“神仙丹”,转眼已放倒七八十名。
    不久他已来到堂主门前,暗道:“堂主……嗯“神仙丹”要大一点。”说完他又往身上搓了一颗有如拳头般大的“丹丸”。
    看着这颗大“丹丸”小邪得意道:“这颗大概差不多了,看来这是一颗天下最大的丹丸了嘻嘻……”
    “卡卡卡………”小邪急促敲着门道:“堂主,新来的。”
    堂主大喝道:“敲你妈的蛋,你是谁?!耙如此敲门,我要剁了你的手。”
    小邪笑道:“要剁也要开门啊!扁是在里面放屁,有啥管用?!再叫一辈子我的手也还可以端饭吃。”
    “你……”堂主气不过,怒吼一声,拿着鬼头刀砰然将门踢开往外冲,快捷无比的就往小邪砍去。
    “站住!”小邪施展他独门吼功,这一吼有若晴天霹雳,百斤炸药同时爆炸一般,震得堂主呆楞在那里。
    小邪得意点着头,很满意的笑着。
    “单眼雕”罗英海年约四句,左眼已瞎,用黑皮革里着,高七尺稍胖,着蓝色劲装,头发稀疏但胡子却不少,圆脸塌鼻,细长大嘴,并不怎么上相。
    堂主一楞马上清醒过来,心中愤怒不已,咬牙切齿虎吼一声,八十九路鬼头刀法舞得银光闪闪好是威风,迎着一片光芒,他已分别从三种不同方位欲砍向小邪。
    小邪一看对方来势汹汹,而且刀劈破空唰唰之声不绝于耳,已知堂主在刀法上最少有三十年火候,也不硬接,一扭身形忽东忽西展开游斗。
    堂主见十招已过,连人家衣角也没摸到半分,霎时脸红如血,双目圆瞪,使出全身功力,将鬼头刀到得淋漓尽致,密不透风,或砍或劈,接二连三的缠着小邪不放。
    小邪轻笑几声,他觉得这堂主刀势又快了不少,他淡然舔了一下嘴唇,右手匕首一挥,抖出几点寒星,一顿足欺身而上,冷芒已逼至堂主身前。
    只转一阵“当………”之刀剑撞击声,堂主刀势立即被小邪所制慢了下来,节节往后退去,这时堂主才知道遇上了高手,今天想全身而退恐怕有所不能,心一横他立即猛扭腰身两腿一跃,身形倒射丈余,一招“灵猿翻身”已人立起来,刀法再次狂舞,等待小邪攻来。
    小邪见堂主掠开也不急追,慢慢走上去笑道:“堂主啊堂主,你是干呀啊?在我面前耍大刀?嗯有一套但不知管不管用?”随手抓向地上,拿起数十颗小石子,以“满天花雨”之手法射向堂主。
    堂主见乱石齐向自己罩来,深怕被其所伤,刀身一挥一拨,挡掉正面射来的飞石,正想腾身往前攻*那知腰下一麻,已被石头击中,人有如大树般往下栽,身形未倒地,头部已被后面来袭之小石打得鼻青眼肿摔倒在地,长出不少小核桃来。
    小邪手拿“大神仙丹”哧哧笑着走过去,将堂主拉起来,他道:“堂主我想你身体一定很虚,否则功夫怎会如此稀松,来—我这有一颗“大神仙丹”你服下,保证你完好如初。”
    堂主那看过这么一颗有如拳头般的“大神仙丹”,立时哭笑不得,他已落入小邪手中只得装苦脸以博得同情,他苦笑道:“这……这……”这字说了老半天他也想笑,因为那颗“大神仙丹”根本就无法吞食下腹,也搞不清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药丸,他是想笑这制造此药丸的人,该是位神经不正常的人吧。
    小邪笑道:“别这这那那的,快把嘴巴张开,我替你塞下去就是。”双手一捏堂主下巴,堂主忍不住苦痛,已将嘴巴张开,小邪即刻将丹丸丢入堂主口中,右手一封堂主嘴巴,左手一捏其咽喉,只听“咕噜”一声,那颗“大神仙丹”已被逼入堂主腹中。
    小邪拍拍手笑道:“味道如何?是不是有点酸?”
    堂主心知这一定不是什么好药,说不定是致命之毒药,叹口气道:“是有点酸,你又将待我如何?”
    小邪道:“没什么,我老是被关觉得很不公平,所以想换换口味,现在换我来关你们,看看关人的滋味到底好不好受。”
    堂主低下头没说什么。
    小邪禁制了他的武功道:“你已中了我的毒药,武功全失,现在你就召集全部的人员到广场上集合,我要校阅………像大将军一样的校阅,去吧!”说完已拍开堂主穴道。
    堂主有气无力的爬起来道:“老夫立即去办。”说完已茫然离去。
    小邪一边哼着小调,一边想着等一下要作大将军的模样到底该如何才像样。摆了好几种姿势,全是戏台上的“奸臣”像,终于他已选好该如何摆出“威武”的姿势来,乐得“幽呼”直叫,舞手蹈足兴奋异常。
    小邪乐道:“妈的,在这里当大将军也不错,何必回什么中原呵呵………”往身上一看觉得大将军不能如此窝囊邋遢,否则还谈什么威风八面,想作就作,四处乱窜,终于被他找到一口泉水,跃入水中已“呼啦呼啦”洗个没完。搓得皮肤泛红。
    这口泉可是全岛的饮食用水,被小邪这么一洗,这下全岛都得要喝他的洗澡水了。
    不多时,
    “集合”
    小邪已经洗好,正站在广场上吼着。
    部队在罗英海的引导下,已经乱七八糟的奔向广场,站得像木桩一般挺直。
    小邪八爷步的晃到群众中央,严肃道:“各位,我是新来的指挥官,你们一切都要听我的,否则我给你们服下的神仙丹会叫你们上西天……对了还没服的士兵站到前面来。”
    群众一阵骚动,但只有十几人站出来。
    人总是怕死的,他们以为不站出来混水摸鱼小邪也没办法,可惜他们今天碰上的不是别人,而是大邪门的杨小邪,注定要吃牌。
    小邪看了众人一眼笑道:“好、很好,你们这几个很诚实,神仙丹免了,站到一边去,以后抱兵卒。”
    小邪已想好要下大象棋抱兵卒一次只走一步,轻松多了。
    这十余名喜出望外,高兴的站在一边。
    小邪想了想走过去向这十几名摸摸头,笑道:“好吧你们现在回到部队里面。”
    这些人点头走回部队。
    小邪笑道:“我知道还有一些“诚实”的人想出来,但因为慢了一步所以失去机会,现在我就赐你一个机会,你们现在绕广场跑五圈,愈快愈好!快!”这快字小邪是用吼的。
    众人立即迅速往顺时针方向转。
    小那有意搅乱部队,想让那些投机者第二次能走出来,服不服下“神仙丹”并无关紧要,小邪只想再次考验自己是否“宝刀未老”,而怀着一份和那些人比斗的心态玩此游戏。
    众人转了五圈已停在原地,无疑的大家已搅乱了。
    小邪笑道:“我这神仙丹有特殊效用,我一看就知道谁有服下,谁没有服下,现在我给你们的矶会来了,诚实的人快出来吧!”
    霎时出来的已不是先前那十几名,已加了四十余人。这些人现在是混到没有服药这边了小邪还是须要将先前那十几名找出来,这才算斗赢了那些人。
    小邪笑道:“很好,你们都很老实,但老实也有分等级,你们现在背向我排成一排,快点。”
    这些人照着做,全部背向小邪,面向部队。
    小邪走到他们前面,将罗英海捉到众人前面笑道,“各位看看我的手。”他将右手举高,手指有点淡江色。
    众人不知小邪是弄何玄虚,也注意看。
    小邪道:“我右手有点红香粉,你们看!”他印在罗笑海背部,立即有一点淡淡红色。
    笑了笑,他又走到这些人的后面e
    其实小邪右手那红色粉沫是孱了血的泥土,事后才弄在手上。
    小邪笑道:“第一次出来的那十几名,我曾经靠近他们,或多或少他身上都有点这红香粉,我是故意要留在他们身上的,这十几名请往后退一步。”
    话音一落,马上十几名卫士已往后跨出一步。
    小邪得意笑道:“你们站到一边去吧。”
    这十几名看看自己身上,并没有红香粉,不解的站在一旁。
    小邪这时才叫剩下的人转过头来,他笑道:“你们这些人实在很会摸鱼,但我是螃蟹,你们想要骗我,葡萄成熟还早得很哪!谤本没有什么红香粉,如果你们死赖着不出来,我也没办法,可惜你们喜欢投机,所以才被我有机可乘,不过这些鸟蛋小事不足挂齿,我也不为难你们,一个个走过来服下神仙丹就行了。”
    这些人知道已上了小邪的当,正感惧怕之时,又闻小邪不加追究,只照着先前众人一样服下丹丸,也放心不少一一顺着秩序走向小邪。
    小邪制住他们武功也拿丹丸让他们服用。
    不久小邪笑道:“好!现在大家都得奖了,你们每一个武功尽失和常人一样,要相亲相爱,不要吵架,我们要过一段有趣的日子,你们也别想联合起来对付我,因为神仙丹的解药,除了我以外无人能解,只要你们安份点,保证你们过得哈哈笑,笑哈哈,知道吗?”
    众人回答:“知道。”
    小邪转向罗笑海问道:“这里一共关了多少人?”
    罗笑海道:“只有六人。”
    小邪道:“将他们放出来。”
    “是。”
    小邪问群众道:“现在没有人犯了,各位也不必站卫兵,统统给我去弄些好吃的东西来,我们晚上开晚会,欢迎大将军来临,记着别忘了酒,没酒开个鸟?”
    群众有的是被逼来此,有的是在“神武门”吃不开被弄到此地,那有想到这里还有晚会可以开,登时欢呼不已立时一哄而散准备晚会去了。
    小邪也得意“部下”如此高兴,他也准备大将军必备的东西,他乐不可支,真以为自己是大将军,还叫人弄了一面旗子,旗上划了三颗骰子,准备换下“神武门”的旗子,并且叫他们做了一张四人抬的椅子,省得走路,这里是小邪独大没错,连罗英海都没他这么风光过西时已过,天色已暗。
    “鸣鼓啦!”小邪对罗英海道。
    罗英海拱手道:“是”转身吩咐下去。
    不久鼓声大晌。
    小邪懒洋洋的躺在那张“订做”的椅子上道:“该升堂啦!”右手拿着一只烤鸡、左手一壶酒,说一句话咬一口。
    “是!”罗英海喊道:“升堂—”
    四名壮汉立即将椅子抬起来往广场走去。
    “慢一点,像京城的大将军一样,走一步停一分钟。”小邪向抬轿汉子道。
    四名汉子果然慢慢走,一步顿一下,真像这么一回事,演得甚是逼真。
    便场已经站满人,有的看到小邪如此四不像的模样,真想笑,但不敢笑出来。
    小邪一见到大家呆呆楞在那里,懒懒道:“你们没看过包黑子包青天吗?不会叫威
    武?”
    “威—武”众人叫着,声音嘹亮。
    直到椅子抬到广场中间,小邪才叫道:“放下。”
    四名汉子放下椅子轻轻闪在一边。
    小邪耸耸肩,皱皱眉头,抿着嘴,想装作威武严肃状,经他这么一摆倒像极了哈巴狗*
    再加上嘴唇一大片油渍酱油,手中烤鸡和酒瓶,当真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那像大将军,不过只要“心中”像也勉强凑合凑合。
    小邪深深吸一口气然后像演戏一般道:“懂奖管(众将官)本将呀伊呀军。”鸡肉往空中一划再收回来。
    突然有人忍不住笑起来,这一笑全部都笑了。
    小邪一看,也笑道:“好吧!反正开晚会,本将军也不便使出军令,鸣鼓!”
    蹦声大作。
    “放炮!”
    没有炮声,众人微微一笑。
    小邪叫道:“独眼龙,怎么没有炮声?”
    罗英海道:“禀将军,因为事先没叫船只送来,下次一定补送。”
    小邪道:“也罢,看在今天是大将军就职典礼上,不处罚你。”转向大家道:“大家找一个人面对面。”
    群众立即找了伴h面对面。
    小邪道:“晚会没有放炮不行,这都是左边这排的错,右边的人你们使劲打左边一下,打太小那就打自己好了。”
    右边心想反正不是自己痛,使狠劲打向左边“啪”一声好整齐。
    小邪突然叫道:“不对,不对,是右边的错,对不起我弄错啦,换过来打,换过来,”
    他尴尬一笑。
    这下可好了,天理昭彰履报不爽,腊月借的帐还得快,左边的人也使狠劲打,“啪”更客。
    “不对不对,是左边错……不对不对是右边好像两边都错了……”
    结果两边郡打得起劲了,不用小邪喊也打得过瘾。
    “停”小邪一吼,群众立即被吓着,停了下来。
    小邪笑着看看众人叫道:“好!肉炮已放,晚会开始,点火!”
    群众这才回到自己位置,将火把点起来,霎时火光闪闪,照映辉煌,岛上此时要比白昼更亮。
    “升旗”小邪叫道。
    立即有人将那面画有三颗骰子的旗子升在旗上。
    小邪又叫道:“唱旗歌,你们会唱什么就唱什么每人一定要唱一条。”
    众人为了凑趣*什么山歌,京戏,十八摸,点秋香,梁山伯,戏凤,送终经,家乡歌—
    统统搬上来,唱得喉咙沙哑,有的人干脆舞了起来。
    小邪也哼着小调(大将军不能唱大声,只能心中偷愉的唱)。猛点头赞美众人唱得好。
    也许这是世上最风光的“升旗”吧。
    “好!现在晚会开始啦!要唱歌就唱歌,要跳舞就跳舞!”小邪拉高嗓子叫着。
    “哗”立时吹乐声大作,有喊酒拳声,唱歌盘,手掌声,竹片声,铁罐的敲打声。
    叫骂喧嚣声,碎杯子酒声,拳掌比斗声,大笑声……每个人都痛饮一番,恨不得将这多年之怨气苦闷发出来。
    小邪现在是“大将军”不好意思参加,心头痒痒的,虽然坐在椅子上装出“威风八面”
    之样子,但也不时做出小动作,东抓抓西抓抓,乘人不注意还偷抠脚指头,一点都不像样,只是他还在自得其乐罢了。
    不久小邪贾在不愿被“冷落”他叫道:“各位咱们来玩游戏如何?”
    有人答道:“是大将军。”此时每个人都有六七分醉意了。
    小邪想了想道:“咱们就来个吹牛大赛如何?”
    众人哗然已围了上来。
    小邪点头道:“好那个先来?”
    立即有人叫道:“我一次可以吃下一千个大包子,一千担大酒,怎么样?”
    小邪嗤嗤笑道:“我一次可以拉出一座山高的屎。”
    那人道:“我不信。”
    小邪道:“只要你的包子吃得下,我就拉得出来。”
    众人一听立时哈哈大笑。
    又有人道:“我两步就可以走到西天,比孙悟空还要厉害一百倍。”
    小邪道:“我不信。”
    那人道:“这两脚只不过差十万八千里罢了。”
    “哈哈—”众人大笑不已。
    小邪等众人笑声已顿才很镇定的道:“我吃饭是用鼻子,不用嘴巴。”
    那人道:“你骗谁?这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嘛!”
    小邪看了他一眼道:“只不过差两寸而已。”
    “哈哈”众人笑不绝口。
    一个吹牛两步差十万八千里才到西天,小邪这一嘴只差两寸,更是高明了许多。
    有人道:“上次过年我亲自做了一个真皮的大皮鞋,你们猜有多大?”
    有人道:“两尺大。”
    那人道:“才两尺?差多,差多!足足有这个岛这么大。”
    众人哈哈大笑道。
    小邪道:“我在关外养了一头牛,你们猜它有多大?”
    第一人道:“一间房子大。”
    小邪道:“差多,差多!我的牛头是在祈连山,牛的尾巴是在东海,足足有一个国家这么大。”
    第一人道:“我不信,那有这么大的牛?”
    小邪道:“没有这么大的牛,那做得起像这个岛这么大的皮鞋。”
    “哈哈—”
    按着大家都说的天花乱坠,不过最厉害的还是小邪。
    由初更到三更,由三更到五更。
    群众由高兴而狂欢,由狂欢到痴迷,由痴迷到昏迷。
    五更一过,所有的人都醉了。
    小邪头下脚上的躺在将军椅上,嘴里咬着一片鸡肉,左脚足踝绑着一条腰带而顺着腰带而下,那条腰带竟缠着八只脚两个人头,四只手,想必是那些人输给小邪而被绑上。
    众人有的睡在屋顶上,睡在窗口,酒缸里,睡在脸盆里,睡在水泉中………他们是真的醉了。如果说比较没醉的只有鱼尾一人,但他也躺在酒槽里,他受了伤也忍不住这种诱惑而爬出来喝酒,也许他也想欢乐吧?
    海风吹过,一阵阵卡卡之声不断传来,那是在地上的空罐子,空酒瓶,随着风吹不断滚动所发出的声音。
    好静好静的大地,夜神也不愿惊醒他们的美梦,只轻托那凉风,吹奏着柔和乐章,为快乐的天使奏鸣着,是那样的悠柔轻飘婉转。
    点燃的烛火也渐渐的消失,似乎随着微风离开,只留下斑剥之泪痕;它们哭泣过了,也要欢畅,西风将它带走了,这寂静世界里,它想它照亮的任务已经完成,它要好好休息,就侯这些人一样,无忧无虑的休息着……………
    夜神也想回去休息,它说晚上我再来,所以它也虽开这里…………
    XXXX
    一道曙光划过天空,照在小邪脸上,小邪身躯微抖,渐渐张开那睡眼惺松的眼睛,他迷糊轻道:“天亮了。”他不愿起身,想多享受一下昨日甜美回忆。
    阳光渐渐增强,海涛也因为涨潮而澎湃声愈来愈大,小邪这才懒洋洋的想站起来*但一抖动,脚上腰带却将他绰倒跌在地上e他回过头来看看那些昨日玩伴都还在梦乡,轻笑一声,他解掉腰带,伸个懒腰目光向四处寻去,这一看,他已嗤嗤笑了起来,他笑道:“妈的,这是什么部队,屋顶上酒桶中好爽啊!呵呵………”他笑着慢慢的逛了一圈走回来,突然他觉得奇怪,地上那旗的影子怎么是弯的,抬头往上一看,“哈哈哈……”小邪已笑得直叫腰痛。
    原来竟有人爬上旗上睡觉,而他的体重已将旗折得弯曲,更妙的他竟睡得很甜,只不知他是如何选择这地方睡觉。
    小邪边看边笑道:“他妈的这是什么玩意嘛!”
    小邪目光向四处望去,倏地大吼道:“起床”
    这一声立即惊醒大家,有的从屋顶上滚下来,有的从酒桶中跳起来,有的从水中爬起来而旗上那位仁兄一惊,双手一松也掉了下来,正在纳闷自己在搞啥,呆痴的看着已弹回去的旗。
    小邪笑道:“天光啦!镑位整理一下准备下棋工具,棋盘就划在广场上,每格二大步,棋子自己找岩石刻,最少要两百斤重,弄成圆型,没事解散!”
    众人已把小邪视为开心果,嘴笑眉笑的整理现场,等现场棋盘划好了才去找岩石,他们认为好戏又要上场了。
    只有鱼尾直叫着,因为他知道他要抱“炮”,这炮一动可要翻山越岭这不死才怪。
    小邪利用现在去看看那六名被关的人。
    这六个人都是年轻人,已饿得不成人形,有若骷髅甚是恐怖。
    小邪探采他们穴道,知道地们武功被制,本想解开他们穴道,但心想:“这几个人被关了这么久,一定怀恨在心,若解开他们穴道,他们定会杀了我的部下,而我现在和部下正一回和气乐陶陶,我可不愿意被这六个小表弄糟了,还是等我要走时再说。”想至此小邪并没有替他们解穴,只检查看看有无其他伤害,然后反身往外走,临走前交代要好好照顾这六位。
    下午申时
    十余人陆续已将石刻棋子凿好,等待开锣谈戏。
    棋盘两端已搭起一座高台,以便下棋之人能看清全局。
    鱼尾也找了一块较小的石头凿了一个“炮”字,他想等一下分配到这个棋子也可以轻松些,那知
    小邪已坐在右边高台上叫道:“各位!将棋子搬到棋盘啦!准备开戏。”
    众人合力将那每颗两百斤重的棋子滚到棋盘上,突然间竟有一颗特别小。摆在棋盘上甚是刺眼。
    “哇卡!”小邪惊道:“那颗是谁刻的?怎么这么小?”
    众人齐道是鱼尾刻的,鱼尾那知自己棋子差人差了这么多,狐狸尾巴立即露出来,面红耳赤的站在那里。
    小邪一看是这只大象也哑然一笑道:“鱼大侠,你真有一套哪!小生佩服佩服!”
    鱼尾脸红得可以上,他讷讷道:“我我再刻过。”他抱起小棋子,想丢掉再刻一个。
    小邪叫道:“算了啦,明天你利用时间换过来,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你又何必这么着急呢?人情定可以讲得通的。”说完已嗤嗤直笑。
    鱼尾尴尬笑道:“是,是,属下明天一定换大的。”他以为小邪真的已原谅他,“可以讲人情的。”
    小邪笑道:“好吧明天你换个大的,今天你就先顾我两个炮吧!”
    众人一听立即呵呵笑了起来。
    鱼尾惊道:“这………”
    小邪道:“没关系啦!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客气什么呢?好啦!就这么决定啦!”他倒像在作媒的媒人婆,眉来眼去牵红线,说姻缘。
    鱼尾一肚子苦水往里吞,直叹自己生不逢时遇到了小煞星,后悔不已。
    小邪看鱼尾已默然认了,才转向罗英海道:“独眼龙,你就顾我的车好了,虽然辛苦点,我少用就是。”
    罗英海道:“是,将军。”
    小邪这才向众人道:“各位,那个要和我下对手戏的?没关系,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们一家都是人,我们人都是一家,输赢不管,爽就好,爽就好,呵呵……”
    输嬴不管,立即有许多人争着下。
    小邪看到这么多人在抢着下,只要热闹他就高兴,他立时叫道:“别急,别急!慢慢来,编号!编号!今天下不完明天还有时间,通通有!”
    众人商量,结果由抽签决定。
    小邪见他们已经选好他才道:“选好了我们现在开始,有谁愿意抱我的帅?”
    许多人举手,小邪随便点几个人,将棋子分配好,有的两人抱。
    小邪叫道:“喂对面的,你要的人自己选,我不帮你选了。”
    对面那位选两个人抱一个棋子。
    小邪看布局已成,叫道:“对面的听着,看棋不叫是君子,起手不回是豆腐,知道吗?
    那人虽然听小邪说得有点怪,但也可以听出其意思。他道:“我知道。”
    小邪又道:“今天除了我的炮以外,其他棋子你都可以杀懂吗?”他存心要累死鱼尾。
    众人一听又哈哈大笑,只有鱼尾在苦笑。
    对面那人道:“好,我就不杀你的炮。”
    别看小邪胡混乱搞,他下起棋来,可真少有敌手。
    小邪叫道:“炮二平五,”一开始就用当头炮,着实直逼中宫,是狠招,也是要累鱼尾。”
    鱼尾像扛死人一般的将棋子搬到中央。
    对面那人道:“马八进七。”用屏风马阻挡当头炮,是正招。
    小邪叫道:“炮八退一。”这是秘招,以退为攻,当然也是杀着。
    对方见小邪不急攻,立即先通车路,他叫道:“车九平八。”想抢攻。
    小邪笑了笑他知道对方中计了,这手棋对方应先守中宫才正确,他叫道:“炮八平五。”演变成后手归心炮,主攻。
    对方这时才发现吃了暗亏,立即叫道:“马二进三”守中路。
    小邪叫道:“车一进一”舍马抢中路,等车一平四,那这盘后手归心炮就入局了e对方果然“车八进九”去马,上了大当,只顾贪心一只马,中宫已空,危机立现。
    小邪叫道:“车一平四。”马上嘻嘻大笑道:“对面的,你差不多了!”
    丙然不错,在小邪凌厉攻努下,已将对方打得七零八落直叫投降。
    鱼尾和罗英海,汗流满身,再也行不动了。
    连下三盘小邪都嬴,觉得没意思他叫道:“现在你们可以说话,否则总是我嬴多没意思;好,炮也可以杀,我看大象也够累了。”
    又下三盘有赢有输,小邪赢两盘轮一盘。
    小邪叫道:“老下棋没意思,加点彩头如何?这样比较刺激。”
    对面那人道:“要赌什么?”
    小邪叫道:“随便啦!你们有什么我就赌什么!”
    对面那人道:“这样好了,赌酒好不好?我赢了大将军给我三酒,我输了给你银子。
    小邪想这赌得太小不够刺激,而别人也没有参加,他道:“赌大点,我们下注,在旁边的也押庄,看谁嬴,我让一支炮如何?”
    这下可有戏唱了,众人本来要押小邪这边,现在小邪让了一支炮,局面自然形成半斤八两有得拼,双方押的人都差不多。
    小邪很满意道:“大象我让了一支炮,你这只小的如果再不管用,明天说不定棋盘上就有三只炮了,你多费点劲懂吗?”
    鱼尾看让了一支炮,自己又抱小的,立即哈哈大笑道:“没问题,我会将他们都炸死,大将军,其实一只炮就够用了,嘻嘻……”
    小邪也点头笑道:“如此甚妙。”昂着头地叫道:“开始啦!”
    双方下了注也有好几百两,小邪也下得很认真。
    一盘棋杀得精光,第一盘是和棋。第二盘小邪赢。一连下了五盘,和了两盘棋,小邪以一盘险胜,赢了不少彩头。
    天色已渐渐黑了,小邪也累了,这才叫停,晚上也欢乐一阵才入睡。
    一连过了三天,小邪又觉得下棋已干燥无味,没什么好玩,不如玩点别的。
    想了许久,他终于想到“剃眉毛比赛”。
    很快的小邪已将众人集合好。
    他道:“各位一家人,棋也下累了,该换换口味,改变一下方式,你们才会学得人生多么美好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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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有人笑着问道:“大将军,现在要耍什么花样精不精彩?”
    小邪哈哈笑道:“保证你们玩了还想再玩,又精彩又刺激。”
    有人急叫道:“那大将军快点说,我们等不急了。”
    耙情这些人和杨小邪混久了,都成为一家人,连堂主罗英海也玩上瘾,而且他还带了头,什么“神武门”高级弟子,已不知抛到那边了。
    小邪巡视一下众人,对他们的反应感到很满意,他点头笑道:“各位别急*有好玩一定少不了你们,这个游戏叫“剃眉毛比赛”呵呵……”
    “剃眉毛?”众人惊叫道:“大将军这…………这可不大好玩吧。”
    小邪叫道:“什么这那的,眉毛剃掉还会再长出来,怕什么?而且还会将你们的楣气剃掉,怎么样?有困难吗?”往人群望去,见大家面有难色,小邪也知道他们心里,微微一笑他道:“有困难是不是?好,如果能保住眉毛没被剃掉的,赏银子一千两,这下子你们该不会抱怨本将军不够意思了吧!”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条眉毛值一千两银子,这么好的买卖那里找?那个人不想捞上一点?大家立时抢着玩。
    小邪得意一笑道:“现在我们要分两组,先来个骑马打战,快点!自己找伴,两个三个都可以。”
    群众马上乱哄哄的凑好人数,等待“剃毛运动”开始,心情充满好奇与兴奋。
    小邪看大家都准备好才道:“你们两个人一组的找两个人的打,三个人的找同样人数的,被打输的就站在我左手边,打赢的就在我右手边,知道吗?”
    有人道:“如果没输赢呢?”
    小邪道:“那会没输赢的?如果没输赢就看谁先落地的算输,如果没有落地就一直扛着好了。”
    另有人道:“如果两个人同时落地又算谁赢?”
    小邪笑了笑道:“你们问题还真不少,如果两个人全落地,那两个人都算输,站到左边去;现在各位还有什么问题?没有问题的话,大家分两边。”
    众人很快的分两边。
    小邪叫道;“现在你们要认清对手,免得有人输了变赢的。预备开始!”
    “哗!冲啊!”大家立刻乱成一片,回复到童年时期,一股纯真之情已洋溢整座小岛,被扛之人使出浑身解数,或拉手、捉头、抓头发、扯衣服,打嘴巴、咬手指,捶脑袋,扭耳朵,撞肚子,屁股……统统都来。当马脚之人,猛缠猛抓马身,使其不摔下来,而且亦不时偷踢马腿想踢倒对方或勾倒对方,有机会连手也用上,头也用上,嘴巴也算上一份。霎时杀声震天,直冲云霄,这要比皇帝亲往蛮夷,还要来得惨烈壮观和大声。
    不久已有人掉下马来,落入败部,垂头并不丧气的走向左边角落,他们素知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再怎么战,输赢到最后一样是差不多。
    约再过十余分钟,大致胜负已分。
    小邪见已差不多,他道:“战争结果,马上又有另一场战争开始,也就是“剃肩运动”
    已开始,拍手欢呼唱歌”
    众人也凑热闹,唏哩哗啦大叫不已。
    小邪举起双手,等人声静下来才叫道:“现在输的这边,要跑给赢的人追,赢的人如果追上输的人,就将其右边眉毛剃掉,而输的人也可以剃掉……我是说输的人也可以用偷袭方式剃掉对方左边眉毛,谁剃谁,可得看真本领,等明天,天一亮*这游戏就结束。如果你的眉毛被剃掉可以回来,也可以再去剃别人,而眉毛是完好如初的人也可以躲起来,躲到明天天亮再回来,知道了没有?”
    众人认为这方法很公平,可以选择躲藏方式,也可以用突袭方式。大家皆很满意接受这“剃毛比赛”。
    小邪道:“既然大家都明白规则,现在你们各自回去准备东西,被追的人先走半小时以后追的人再出发,记住不准将人杀死或杀成重伤,轻伤也罢了。”
    众人立即回去准备妥当,即刻上路。
    “剃毛比赛”已开始。
    不久已有人回来,他们有的是右边眉毛不见了,有的是左边,而衣服都已被撕破,想必是被捉时用力挣扎所致,他们神情沮丧,因为得不到奖金了。
    天一暗,已有七八十人回来,样子都差不多,反正都是缺眉毛,谁也别笑谁。
    小邪喝足酒,填饱肚皮,坐在将军椅上,面对大门,在算人头,他希望有人没回来,因为明天才是他补捉的开始。
    第二天早上,全部都回来了。
    小邪对众人道:“没有被剃掉眉毛的站出来。”
    一、二、三………十四位,包括罗英海与鱼尾。
    小邪笑道:“好,很好,你们十四位,现在就去休息,晚上你们就得躲起来,别让我找着了,等到明天现在这个时辰,就来领奖金,知道吗?”
    这十四名都已是识途老马,胸有成竹,也不怕再次被追,他们道:“是!大将军!”一个躬身,已笑嘻嘻的走回房休息。
    是夜初更。
    小邪已开始捕捉,他先巡过监狱每个角落确定无人留在里面之后才走出大门,将大门锁上,心想:“这些人武功被封,如果不从大门是进不了内部………”他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一闪身,消失在夜空中。
    不久已有人用绳索攀墙,想爬回内部。
    等到他们爬到半空中,突然寒光一闪,直射攀附在墙上那条绳索,“啪”一声轻晌,绳索立刻断裂,而那人也从半空中摔下来,只听一阵疾风掠过,小邪已站在那人面前,这人正是鱼尾。
    小邪笑道:“大象你好聪明,知道要往回躲,可是我也不笨哪!”
    鱼尾苦笑一声,也不用等小邪剃毛,自己拿出一把刀子剃掉左边眉毛”淡淡苦笑道:“大将军你真行,一下子就识破我的用意,我看那些人一个也没办法逃掉,希望你早点完成任务,我眉毛已剃掉了,是否可以爬回去呢?”他已被逮,也希望大家被逮。
    小邪笑道:“可以,你走吧!我要找人去了。”话音一落人已在五丈开外。
    鱼尾叹口气,再次攀绳爬回监狱。
    小邪边搜边想:“这岛上只有五里宽,其他都是海,他们可能躲在那里呢?不可能下海吧!嗯!有可能躲在石缝里或者自己挖洞……”
    想到此,小邪已往乱石堆上走去,四处搜寻这些数以万计的石堆,走着走着,他很仔细搜索。
    突然间他顿住双足,往一石堆走去,他发现这石堆有点不合理,这里靠近海边,每日被风吹日晒,尤其是风的侵蚀。风是由海向陆地吹,这些石头应该是斜向海边才正确,而那堆石头却相反,虽然不大明显,但对小邪来说已经够了。
    小邪笑了笑走过去,轻轻往石堆里叫:“兄弟,可以出来啦!”
    石堆里面没反应,也许没人。
    小邪很有自信的又叫道:“兄弟你躲得很巧妙,但对我来说还是不好,出来吧。”
    没人反应。
    小邪哧哧一笑,解开裤子,撒泡尿下去,得意一笑道:“兄弟你们也真是的,非硬喝绍兴酒才肯出来,怎么样?味道如何?呵呵……”
    石堆依旧石堆,没反应。
    小邪叫道:“你再不出来,我可要倒煤油,一把火烧了喔!”
    这一喊,果然有反应了。
    “且慢,且慢,大将军,我出来,我出来!”石堆一动,已经出来三个人。
    他们实在纳闷有人问道:“大将军,你怎么知道我们藏在这里呢?”
    另一人挥着袖子道:“昨天我们躲了一天,没人找着,想不到大将军一出门就把我们挖出来了,还赏了我们一瓶绍兴酒……”他苦笑着。
    小邪笑道:“是你们把石头叠错了;下次可要小心点,剃毛吧!”
    三人还是纳闷,怎么想地想不通石头也有叠错叠对的。也不敢再多问,起出小刀将左边眉毛剃下来,苦笑一声独自回去了。
    小邪往东行去,东张西望,想再找出一些可疑的地方,不多时已来到一处沙滩,他想找看沙滩上有无脚印,但找了许久还是没找着,他有点失望的往回走。
    蓦地—
    他又有问题产生,他走到沙滩旁边岩石上生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沙滩上的细沙被风吹过因而飘起的情形。看了不久,他发现有一个地方的沙,被风一吹所卷起飞沙较多,而且还有点凹下去,他笑了,因为他知道沙里面藏有人。
    轻轻踏着沙滩,小邪已往凹地走去。
    “出来吧!兄弟。”小邪站在凹地上叫着。
    沙地还是和上回藏在石堆的人一样,没反应。
    小邪扬掌连上两成功力,击向细沙,将沙土击出一个坑,果然坑里面躺了三个人。
    小邪哧哧笑着道:“现在可以出来了吧!”
    这三人那里知道已接近天衣无缝的活埋,也会被识破,纳闷的起疑来,有一人问道:“大将军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呢?”
    小邪笑道:“很简单,因为我看到风吹海沙时,到了这个地方时,就会带起多一点的沙,这表示,这里的沙和其他的沙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呢?还不是都是海沙?”
    小邪道:“沙当然是一样,但这里的沙被你们挖过就不一样,它比较松,因为没被挖过的沙,或被海水浸过、或受雨水淋过,或被风一层层剥掉,它们一定比刚挖过的沙更紧更密;所以海风一,就把你们挖过的沙带起较多,一次两次到多次以后,你们这里就有点往下凹,知道吗?以后别躲在这里。”
    二人一听大叫佩服,没想到这一点点小小的问题,小邪都能观察入微,真不愧是鬼灵精怪,也不说第二句话,三人拿出刀片将左边眉毛剃掉,拱手躬身告别小邪后已各自回去。
    小邪算一算,还有七个人,他想:“这七个人会到那里去呢?这三人躲在沙堆里,他可以挖一条斜沟,埋下管子作为呼吸用,也许也有人将管子插在水中………对了我该到水泉看看。”
    一想到水泉,他马上奔往水泉。身形一掠到地头,果然他已见到三支管子直立在水中。
    小邪轻轻弄点水滴进三支管中,已呵呵笑了起来。
    突然有三条人影窜出水面,并不断咳嗽。
    小邪叫道:“剃眉毛吧!”说完反身往石堆走去。
    他想:“现在已剩下四个人,其中三个人可能是一伙,因为骑马打仗时他们就是搭档,而另外一人一定是罗英海…………罗英海独自一人却一整天不被发现(昨日)这似乎太不寻常,今天他是可以一个人藏,而昨天呢?昨天如果自己一个人很容易就会被去掉眉毛,而他竟没有……莫非另外有一个隐秘的地方?………而这地方只有他自己知道?嗯!有这可能,他本来是岛上堂主,这里的秘密他不知道,谁知道?”
    这么一假想,小邪特别注意可疑而有点人工味道的东西。不久他已摸到北边断崖。
    这断崖深数十丈,垂直的立在海上,探头往下看,只见海浪涛涛,那有人藏在下面?
    小邪顺着断崖走着,他观察得很仔细,因为他想如果是他自己,也会利用这片断崖,这可以使人无法预料,将心比心,所以他搜得特别仔细。
    丙然他已有所发现。崖边有一地方留有一点石块脱落之新痕迹,不明显。小邪走上去看了良久才道:“不错,是新痕迹,而且是绳子磨的。”因为他发现石块上留有绳索被磨下来之细毛。
    小邪往崖下叫道:“下面的兄弟上来吧!我已经找到你们了,如果你们不上来,那我就坐在这里等到天亮。”
    崖下没有反应。
    小邪等了一下,见没有反应,忽然解下腰带当绳索往崖下放,他道:“兄弟上来吧!若再不上来,你可永远别上来啦!也别指望有人会放绳索给你们,到时候你们可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这一叫,果然崖下立即有人叫道:“大将军,我们认输就是,我这就上去。”
    一连三人拉着腰带爬上崖顶。
    一位问道:“大将军,我们藏得如此隐秘,你怎么会知道呢?”
    小邪道:“原因在这里。”他蹲下去指看缺口继续道:“这缺口是新留下来的痕迹,而且留有一点细毛,在这海岛风力甚强,若不是新留下的细毛,必定会被风吹走,不是吗?”
    那人点头又道:“可是你又如何知道我们须要绳索,否则上不来呢?”
    小邪道:“木来我有点纳闷,后来想想才知道,因为这里连一点可以利用的地方都没有,绳子没地方可套,你们怎么能下去?就是下去了,又怎么上来?如果有秘道,那你们又何必用绳索呢?这些问题相加起来,很明显是有人将你们吊上来,结果我猜的都没有错,呵呵……”对于自己的判断力他很得意。
    三人钦佩不已。
    小邪道:“别耽误了我的时间快……”
    “剃眉!”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出来。
    “哈哈哈………”四人同时相对而笑。
    小邪已再往别处寻去,他已指向最后一个目标—罗英海。也许还有意外收获。
    找了许久,小邪无着落,只好停下来从头再想一遍,尤其是他的为人。
    小邪想:“罗英海不时在给我打哈哈,好像对于我的来临以及被我所控制不当一回事,他为何如此?………也许他不必要冒被杀的危险………但如果说这件事被“神武门”总坛知道了他还是会死,这么说他有恃无恐了,或者在进行某种计划………”
    他坐下来望着海边浪花慢慢想着。不久他自言自语道:“他应该是有恃无恐,因为他知道我不久就要走,没有必要冒这个险,倒不如给我打哈哈…………不想这了,该想想他藏身处………”
    沉思半晌他又道:“如果罗英海有秘密地方,而且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都应该离监狱很远,或者在他寝室里………也不可能在寝室,这秘密地方既然不能让这里面的人知道*
    凭监狱那几间房子是保不住秘密的,而这秘密地方,他上司一定知道………如果他上司要来,又不能让里面的人知道………”
    小邪望着海岛四周喃喃道:“这里对外的交通只有船只,本岛四处都是礁石,别说是大船,连小船郡靠不了岸…………这秘密人物来,一定要上岸也不可能从别处上岸,而他要避开众人………从唯一的小佰口避开众人………走小道……对!走小道。”
    小邪心头一喜马上奔往小佰口。
    一到港口他很仔细的找小道,从海岸两边找,不久他已发现左边岸边之崖石似乎有人工凿过,虽然已被海水侵蚀了,但依稀可以辨别出来。
    小邪顺着这些痕迹,慢慢的往前走去,小道不短,已虽港口有段距离。
    约有一柱香功夫,小邪已走到一座微凸的小丘,这小丘不高像是一个大盘子倒盖在桌上一样,也不能算是小丘该说是微凸的方面。
    小邪走过去凝神注视这小山丘,忽然他眼睛一亮,已发现一条很细长而且很笔直的裂痕“不错就是这里了。”小邪得意笑道:“混蛋啊!这罗英海竟敢瞒着本大将军,将这秘窟私藏了,要不是我老人家一时兴起玩上剃眉毛游戏,还呆呆的被他蒙在鼓里头呢!”
    小邪使劲往石壁推,石壁依然不动,推了两三下都无效,他想:“莫非有开关不成?嗯!也有这可能。”
    他开始寻找机关钮。
    许久许久,小邪才发现要通往石门之小道上,有处小石阶,有一处石阶右边有个碗大石头微微凸出右面三寸,小邪往那石头一踩。
    忽然“轰隆”一声,石门已开,小邪见机不可失,立而冲入石门。
    一进石门,小邪只觉有暗器破空击到,急促异常,心念一动马上运足功力往左斜掠,一咻咻……”数响,按着又传来叮叮当当之声音,暗器已擦身而撞向墙壁。
    小邪趁暗器已飞过之一霎那往前扑去,其快如电闪,突地寒光再闪,又有数十支暗器袭到,小邪一惊不退反进,双手掌力尽出击向暗器,这一扫,只听叮叮当当不绝于耳,暗器已如大小珠玉落满盘,但小邪掌力再强,毕竟无法罩掉全部暗器,咬呀一声,寒光一闪即逝,小邪已被击中身形立即往前摔,不动了。
    忽然一声阴笑声传来:“嘿嘿杨小邪,任你诡计多端,能找到这个秘穴,也逃不过我的手掌心,本来我们可以玩得很开心,谁知道你竟撞见了我的秘密,不得已我只好杀掉你。”
    火把一亮,这人果然是罗英海,他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杨小邪对不起啦!我这毒箭见血封喉,害得你连遗嘱都没办法交代。”代字未说完,突见小邪不动之身躯笔直的竖了起来,一跳、两跳的往罗英海跳去。
    罗英海见,一个已死之人突然又复活,吓得屁滚尿流,魂飞九霄,火把一丢往后狂奔*
    口中直叫“妈呀!僵!”又跌又滚的逃命。
    小邪右手一扬,两把飞刀一闪,罗英海身形立即往前栽,两大腿已被飞刀所伤,直立不得。
    这时小邪才笑道:“罗英海你也真傻,我要能摸到这里来,我就能安全的走出去,你这什么毒箭?”伸手拔掉左肩毒箭叫道:“真他妈的孔老…关公面前耍大刀,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罗英海异常吃惊,觉得自己很有把握的毒箭并不能伤他,一切希望都幻灭了,他苦笑道:“大将军我不晓得是您来到,我以为是宵小份子,请大将军原谅。”
    小邪笑道:“不错我是宵小份子,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我不大想玩这游戏,你以为我是谁?他妈的如来佛?就是如来佛也有收妖的时候?搞完了没有?妖精!”他往前走去。
    罗英海一急苦笑道:“杨大将军我认输了,我剃眉毛,我也不要赏金。”
    小邪叫道:“你是个大混蛋,心狠手辣,用毒伤人,还隐藏秘密,这都表示你心胸险恶是十足的坏人,人说坏人最长命,我不信,你今天就到此为止。”
    罗英海急道:“杨大将军求求你饶了我,我一定改过自新,一定不再害人,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杨将军呜…………”他真哭了起来。
    小邪叫道:“别哭哭啼啼像什么话?我问你这地方是干什么用的?”
    罗英海抽搐道:“是关重要人质用。”
    “重要人质?”小邪惊叫道:“这里还关有人质?”
    罗英海为了乞命可管不了这么多,他道:“是的,这里都是重要人质,很久以前就送来,我只是奉命行事照顾他们饮食,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小邪道:“这里还有其他伤人之机关?”
    罗英海道:“没有,只有门口一道箭阵,别的地方都没有机关。”
    小邪心想也没什么好问的了,他道:“我再饶你一次。”伸手一点罗英海气海穴废了他武功。
    “哇!”一声惨叫罗英海已经昏过去。
    小邪点燃火把往里边走。
    密室很深,造有不少牢房,但关的人并不多,从前面走到后面小邪只见到十来个。而且还有男女关在一起的。
    小邪一惊,心想:“女的?人质有女的,又关在一起,那他们应该是夫妻………”眼睛一亮,走回去从头一个个仔细看,他似乎在寻找什么。
    不久他在第七牢房站着不动,眼睛盯在那女人脸上好久,嘴角露出习惯之笑容,他觉得对自己所判断之事相当满意。
    他折回罗英海身边,在他身上找出一串钥匙,立即将七号铁门打开,他笑道:“两位前辈你们请出来。”
    这两人是对夫妇,衣服破旧,头发散乱,脸形消瘦,无一血色显然是被关了许久。
    那男的道:“你是要放我们出去?”
    小邪再注视一下那女的道:“不错,我要放你们出去,因为你是“金剑”秦仁德。”小邪没有把握,只好先问一下再说。
    那人道:“老夫已被你们关在这里多年,已经变成囚犯了,也不配称为“金剑”两字,唉!只苦了小女凤儿。”说完泪已涔涔。
    小邪一听果然不错是凤姑双亲,心情立刻放松,急迫:“秦伯伯,你别难过,我这就放你出去,我来救你们啦!”他很高兴。
    秦仁德惊道:“你是……”他并不认识小邪,故而如此吃惊。
    小邪笑道:“秦伯伯,我是凤姑的好朋友,我叫杨小邪,来来!我们快到外面去。”说完拉着秦仁德就要往外而走,
    这时秦夫人才道:“杨少侠,我丈夫他脚不便于行。”
    小邪转身往秦仁德双腿看去,只见秦仁德双腿挺直,膝盖不能弯曲,心想:“这莫非武功被人所制,太久没解开才变得如此。”他道:“秦伯伯你放心,只要不是太严重,我有办法治好,您现在扶着他到外面等我,我将其他的人也放出来。”
    秦夫人感激涕零,泣道:“谢谢杨少侠!”她扶着秦仁德往外走。
    小邪又将其他人给放了,领着他们回监狱,并安置他们住宿。
    虽然小邪救了“雌雄金剑”两位夫妇,完成了答应凤姑之请求。但他并没有像往常大呼大叫,不是他不高兴,而是有许多问题,困扼着他,使他实在想不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XXX
    他已走回卧房,躺在床上,枕头垫得高高的,在想这奇怪的事情。
    挪动一下身躯,心想:“凤姑是黑巾蒙面杀手的兰州分舵舵主,而她父母是被黑巾使者捉去,应该………怎么会关在“神武门”的地方呢?若说“神武门”就是黑巾杀手………或“神武门”在背后豢养着这批杀手…………但也不对,上次在开封灵感塔前,“神武门”和黑巾杀手在自己策划下,互相火拼,双方死了好几百人,这可假不了。“神武门”就是人再多,也不会拿整坛的人来开玩笑。若说凤姑是属于另外一组蒙面人…………这也说不过去。
    因为另外一组蒙面人,和黑巾杀手不一样。我一看就看得出来,更何况我在中条山引的黑巾杀手,就是凤姑那伙的。后来我又捕捉他们几个逼问结果,知道他们开封分坛在相国寺后面,这和凤姑所说的吻合,黑巾杀手到处有分坛,那………他妈的!”
    小邪一想不通就火大,他叫道:“搞什么嘛!这些人在搞什么?真想不通。好!现在来下定论,凤姑一定是黑巾杀手的舵主,而她父母一定是黑巾杀手所挟持,这里一定是“神武门”的地方,而开封那场火拼也一定是真实的。剩下来的,只好慢慢去挖了,这些人真是胡来,开我玩笑?奶奶的!我要解不开这迷底,我就叫杨大正,终身理光头,赌骰子…”。
    小邪发誓还是忘不了赌骰子,就是不能忘本。
    天亮了。
    小邪站在广场上等着将剃眉毛游戏收尾。
    望了一下众人,小邪叫道:“昨天晚上躲在沙滩里的请出来。”
    这三人高兴的跳出来。
    小邪再叫道:“躲在悬崖下的也出来吧!”
    那三人知道中奖了,马上哇哇乱叫,群众也报以热烈掌声。
    想了想,小邪又道:“藏在泉水那三位也出来,我看你们冻了一个晚上,也够可怜了,我给你们一点奖吧!”
    “幽呼”那三人也狂叫起来。
    小邪向群众道:“这九个人是有一套,跟本大将军捉迷藏,他们竟真的藏起来,而且藏得有点离谱,通通有奖,接好。”
    手一扬,小邪已抛出去九张一百两银票,九个人立即哈哈大笑,东一句西一句的夸耀大将军。
    小邪突然又道:“还有一百两,要赏给……赏……”
    “我啦!我啦!”众人都抢着要。
    小邪道:“别急,别急,我要赏的是天下第一奇人,各位猜是谁?”
    群众还是乱成一片,叫着自己名字。
    小邪哧哧笑道:“我要赏的是那天晚会睡在旗上那位大酒睡仙,快出来,呵呵……”
    他一想到这趟事就窃笑不已。
    众人是没见到,但一听到有人这么神,也笑道:“应该给,这奖该给这位大奇人,他是那一位,快出来让我们瞧瞧!”
    丙然有一位壮年汉子尴尬的走出来,有点痴呆。
    “啊!是阿呆!炳哈!我想也只有阿呆会干这种事,哈哈………”众人大笑不已。
    小邪一听“阿呆”两字,顿时觉得很好玩,也大叫道:“好!阿呆有两把刷子,多给五百两,爽就好。”立即拿出六百两银票给阿呆。
    阿呆讷讷道:“大将军我……我不小心才爬上去睡觉上他接过银票,尴尬的望着小邪。
    “哇卡!”小邪惊道:“你不小心就能睡在旗上,要是你小心的话那……”他躬身一揖道:“小生甘拜下风。小生实在想不出你下次要睡在那里。”
    阿呆脸一红道:“没有!没有的!”他直摇头。
    小邪想还有很多事要办,也不能再闹下去,他道:“好了你回去吧!下次不可以拿着扫帚爬到寺庙屋顶的龙须上睡觉,知道吗?”
    阿呆道:“知道了。”返身走回去。
    小邪向群众道:“剃眉毛运动已结束,大家回去休息吧!”
    众人意犹未尽的想再玩别的花样,不断地叫嚣着。
    小邪笑道:“你们先回去,我有点事要办,弄好了再说,如何?”
    众人才失望的离开!
    十邪走向鱼尾道:“鱼尾!我问你下一班船是什么时候来?”
    小邪想这海岛的一切都要靠内陆的供应,必有固定船期,才如此一问?
    鱼尾道:“大致再六、七天吧!船只每一个月运补一次日用品给本岛。”
    小邪问道:“押运的又是些什么人?”
    鱼尾道:“没有其他重要事情的话,来的只有一班弟兄和水手。”
    小邪道:“怎样才算有事呢?”
    鱼尾答道:“如押运人犯或上级派人来巡察时。”
    小邪点头问道:“一艘船可以载多少人?”
    鱼尾想了一下道:“如果将船上粮食搬下来,可以戴上两二百人。”
    小邪觉得这回答很理想,他问道:“鱼尾你想不想回内陆?”
    鱼尾想想道:“我武功已失,又中了你的毒,倒不如回内陆,找个地方躲起来,反正“神武门”的弟兄也不认得我。”
    “这么说,你是想回去了?”
    “是的!”
    小邪道:“好—只要你能变好,每个人都会原谅你的,等上了船,我就给你解毒,你走吧!有事我再叫你。”
    鱼尾拱手为礼,已转身退出去。
    小邪返往秦仁德房间走去。
    一进门小邪笑道:“秦伯伯你们好!”他走过去。
    秦仁德笑道:“杨公子,老夫好多了,只是双腿不良于行,不能下来给你回礼,实在…
    ………”
    小邪截口道:“秦伯伯别客气,都是一家人,碰上了我很高兴其他的免啦,我替你看看双腿。”
    骂人的话他可很行,这种客套话小邪就差多了。
    秦仁德笑道:“杨公子别费心了,老夫这双脚是被人点了穴道,日子一久血气已阻塞不能顺畅,可能废掉了。”他有点伤感。
    小邪道:“秦伯伯你放心,我对这些打穴功夫可有点门道,我想不成问题的!”
    这句话小那可不是吹的,连他自己受重伤都能自己治好,打穴可算是吃家常敬。
    秦夫人幽幽道:“杨少侠,我们夫妇都被人封了武功,所以没办法用真气打通穴道,也因此被人家关在这里。一关就是好几年,说起来真是………”
    小邪笑道:“伯母你别难过,现在你不是好好的吗?我先替伯父疗伤,呆会儿再为你看看,我有一套,请你放心。”他很有自信的笑着。
    “有一套?”秦夫人奇道:“杨公子,什么叫有一套?”
    小邪笑道:“就是治伤的方法,我要用“有一套”治疗伯父和您的伤:“
    秦夫人道:“这“有一套”这么厉害?”
    小邪道:“那当然!这“有一套”现在是有两把刷子。呵呵呵…………”
    秦夫人奇道:““有一套”里边有两把刷子。那…那…”她不懂。
    小邪看这位夫人不懂,也不好意思再偷偷开她玩笑,他道:“伯母这件事很难说明,等一下再说,我先替伯父疗伤如何?”
    秦夫人点头表示。
    小邪先探了秦仁德双腿,不久又摸向胸前各穴,然后拿出金针,他道:“伯父,现在我要用金针度穴替您恢复功力,您武功被制并没有被废,只是真气被封不能提起,等一下我用金针冲破您“气海”穴,让您真气复原,您就将真气运输全身,如果碰到不能疏通的穴道时就告诉我,我就为您打通。”
    秦仁德心存希望不大,不过试试也好,他点头道:“多谢杨公子你了。”
    小邪笑了笑,立即持金针插入他“气海”穴,并运功逼向“气海”穴。
    不久他道:“秦伯伯你试着提气,不要间断。”
    秦仁德定下心神,即刻提气,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他已觉得有股真气,从丹田慢慢升起流向“气海”穴,而且这道劲流愈来愈大。
    这一惊秦仁德可乐了,不错复功有望,他道:“杨公子好像有真气出现,直冲“气海”
    穴。”
    小邪道:“秦伯伯,你将真气运行全身,按照你行功路线行功,不须要硬逼,如果碰上不通的穴道,就告诉我,我们开始吧。”
    秦仁德遵照指示运功将真气流转各穴,口中不时叫道:“巨阙,天突,左曲池,期门,神庭,百会,至阳,天枢,阳关,承山,曲泉………”
    小邪一一在这些穴道上插上金针,并运功助其打通诸穴。
    不久秦仁德脸色已恢复红润。
    小邪见状才歇手。
    秦仁德功行一周天才道:“谢谢杨公子,我真气已运行无阻,只是劲道稍微弱了点。”
    小邪笑道:“没辟系只要能运行真气就可以了,因为你已经很久没练功,所以真气不怎么强,多运转几次就可以恢复,现在你帮伯母运气,我要为她打通穴道。”
    小邪仍用同样的方法,将秦夫人恢复功力,使得两人感激不已。
    小邪道:“好啦!现在伯父、伯母功刀都已恢复,等船只一来,就可以回到内陆,还可以去找凤姑,哈哈,这多好。”
    秦仁德抖动一下双腿,发现已经弯曲,这一惊非同小可,他惊道:“扬公子,这………
    小邪笑道:“这也没什么,我刚才按察你双腿时,发现你“曲泉”和“阳关”穴被制得太久,因而双腿知觉丧失,如今你已打通这两穴,真气一通,知觉自然就恢复了,也因此能弯曲。”
    秦仁德真是不能自制的往前一跪,想叩谢小邪再造之恩。
    小邪立即托住他身形急叫道:“伯父不行如此,他妈的怎么可以这样!”
    小邪说溜了一句粗话,还不晓得,态度依样从容不追,处之泰然。
    秦仁德一听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脸一红楞住了。
    秦夫人见状连忙扯了一下夫君衣角,秦仁德才惊醒道:“大恩不言谢,容小夫妇两人日后回报。”
    小邪笑道:“秦伯伯别客气啦!算一算我们还是一家人哪!以后我们还要碰面,这样好了,你下次就请我喝酒如何?”
    秦仁德也不以为意,何况又是自己救命恩人,他高兴道:“一定,杨少侠你一定要来,到时侯老夫必然为你准备美酒佳肴。呵呵……”
    小邪笑道:“有酒还少得了我吗?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们,凤姑在兰州开赌场,你们回去就去找她,顺便替我问候她一声,不过你们要小心,她是黑巾蒙面杀手的分舵主,你们可不能被其他人发现,最好能够化一下,再去找凤姑。”
    秦夫人有爱女下落,已喜不自胜,喃喃道:“凤儿在兰州这……这太好了,我又可以见到她了。”转向秦仁德道:“仁德,这真是三生有幸,我好高兴。”秦夫人禁不住泪如涌泉而出。
    秦仁德安慰她道:“夫人别难过,这一切不幸的事情即将过去,等找到凤儿以后就找个地方隐居,再也不过问江湖了。”他也哽咽起来。
    小邪知道他们有许多话要谈,随即道:“伯父母,我到别的地方看看,呆会儿再来。”
    他一揖身已经步往外走去。
    秦仁德夫妇千谢万谢,说个不停,但却无法将内心感激说出万一。
    小邪走到其他房间,分别为他们解了穴道,连以前那六位也解开,然后回房,一伸懒腰叫声累,已躺在床上心想着船期来到将如何进行。
    地想:“下礼拜船来了,就将他们弄上船,反正他们功力已复,而来人又是庸手,应该没什么问题,其他的人要留下来就留下来,不留下来就上船,然后我就到“神仙岛”看个究竟,说不定可以捞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秘密,好吧就这么决定。”
    心里有了底他睡起来就恨舒服。
    XXX
    小邪由四人抬着,一步步的走向广场。
    群众一片沉寂,没人欢笑,也没人说话,他们心中似乎在怀念着什么,也许是在怀念他们被剃掉的另一半眉毛吧!
    小邪已到广场中央,就像上次晚会一样,他道:“各位,很不幸明天船就要来了*你们有的要回去,有的要留下来,这也就是离别的开始,我们一家郡是人,所以我要向你们告别……话依依。现在我们来唱一首歌作为降旗歌。”
    他开始唱着:“海风轻扬,浪声涛涛,有你欢笑,有我欢笑,美丽小岛,话别依依,留下了你,留下了我,升我旗扬,送我旗归,永远飘飘,永远潇潇。”
    小邪唱得很快,声调不全,他很得意马上就想出这首“降旗歌”。
    而群众心情沉重,一遍又一遍的唱着,由快板而变成慢调,这一来,更有不少人情不自禁而泪下,他们忘不了这几天的欢笑,他们忘不了这可爱的大将军。
    “海风轻扬,浪声涛涛,有你欢笑,有我欢笑,美丽小岛,话别依依…………”
    小邪的旗子已慢慢降下来了,歌声却未终了………
    残阳已西斜,烛火慢慢升起来,闪烁着那淡淡火花,似乎在向人们招手告别。
    阿呆已哭出来,大叫道:“酒,我要喝酒……”
    群众也抢着喝酒,大口喝……终于他们醉了,醉得比上次更厉害。
    小邪鼻头也是酸涩已极,心中直叫道:“妈的,妈的,为什么老是有这种事情发生。”
    小邪他充满了感情,虽然这些都是他敌人,但敌人也可以成为朋友,尤其是曾经在一起欢笑的朋友。
    而众人珍惜着这段小邪为他们带来的欢笑,这是他们一生中研没有过的欢笑,所以他们怀念小邪,所以他们会哭泣,尤其是阿呆,那种不应该是坏人的坏人。
    杨小邪没有哭过吗?不错,他没有哭过,他是个找寻快乐的人,他是个带给别人快乐的人,但他并不明白,他带给别人快乐,这正是别人所以怀念他的原因。
    人,总是比较喜欢怀念美好的往事,也只有像杨小邪这样整天快乐的人,才不会去怀念快乐。
    小邪见大家都醉了,反身走入秦仁德房里。
    小邪道:“伯父、伯母,明天船就会来,你们收拾一下,也好明天上船。”
    秦仁德对外面之事感到很纳闷,他道:“杨公子,你是否是这里的指挥官,否则他们怎么都叫你大将军?”
    一说到大将军,小邪抖抖肩头神气一下道:“呢嘻嘻……是这样的,我占领了本岛就自己封大将军,他们都假装变成我的部下。”
    秦仁德呵呵直笑,他笑的是小邪这身能耐邪门得很,也相信他有本领占领此岛,但他还是有疑点,他问道:“你的部下这么多人,怎么多……好像有人哭了起来?”
    小邪摇头道:“这我就不晓得了,也许哭的人是看到我明天要分开,没银子赚,所以才哭。”
    秦仁德问道:“杨少侠你明天和我们一起上船吗?”
    小邪想了想道:“我可能上到一半,就要离开你们了。”
    秦仁德心想在船上一半怎么走,四处都是海,但地想到小那一肚子鬼主意,也许真的有办法从大海中离开,他道:“那我们得等回中原后再见面了,杨少侠有空就到兰州来找我们,老夫必然以酒招待。”
    小邪哧哧笑道:“有酒好办事,好我一定去找你们还有凤姑。”
    秦仁德笑道:“我们夫妇永远欢迎你。”
    小邪告别后转身去找罗英海。
    罗英海自从在秘道中被废掉武功以后,一直在房里不出来。
    小邪走进他房间问道:“独眼龙,明天船来时你们是如何联络?”
    罗英海还是想活命,他道:“由我和鱼尾带人去搬东西,然后告诉他们这边下个月须要什么补给品,船下次就会带来。至于事先联络倒是没有规定,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也许这地方不重要吧。”
    小邪想既然如此,只要将人带过去就成了,他道:“现在有九十几位弟兄要回去,你就说要换另一批来此防守,对了,你想不想回去?”
    罗英海叹道:“我不想,因为离开了本岛,我实在无法活下去。”
    小邪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想回去,我就让你送他们到内陆再回来。”
    “这………”
    小邪道:“因为你很狡猾,说不定会通知内陆的人,守在岸边等着这条船,等船一到他们就来个诸葛亮借东风,将船上的人烧了。”
    “我………”
    小邪叫道:“别我,你的,我会交代好要他们特别注意你,懂吗?老兄!”说完也不理他,反身往外走去。
    不久他已将所有人之穴道解开,并告诉他们并没有中毒,众人更感激小邪。
    巡视一下周围,才走到港口,等待船只。
    xxx
    第二天一大早,天未亮,船只已到。
    罗英海和鱼尾带人联络后,将补给品搬下,罗英海又将杨小邪交代的事说一遍,立即有八、九十人登上船,包括罗英海,鱼尾及其他所救之人。
    小邪一上船,马上交代所救的人,要他们注意一下罗英海,并且将船上先前押船之人制住。
    船行数十里,小邪走向秦仁德,他道:“秦伯伯,我们该告别了。”
    秦仁德双目往四处搜去,并没有发现船只,他纳闷道:“现在就要走?”
    小邪道:“不错我现在就要走,对了,你们别忘了叫那船长改道上岸,免得被拦劫,而船上这些弟兄都是很不错,希望秦伯伯别为难他们。”
    秦仁德道:“杨少侠请放心,只要他们不犯我,我也不犯他们。”
    小邪道:“这样甚好秦伯父,你可有把握控制这条船?包括任何情况?”
    秦仁德说道:“内部是没问题,如果碰上别的船只,那我就不晓得了。”
    小邪道:“外来的干扰谁也没办法预料,这不用去考虑,内部有办法控制我也放心了,我到对面向我部下告别一下。您慢慢欣赏风景如何?”
    秦仁德笑道:“杨少侠你请便。”
    小邪拱手一揖已转身走向群众。
    他见到阿呆,走过去笑道:“阿呆你以后可别再乱睡,知道吗?”
    阿呆憨然一笑道:“是,大将军。”
    小邪向大家道:“各位以后我们再见了,有时间我们再来玩捉迷藏,下象棋,鱼尾,下次你顾元帅好了,也别跑得这么辛苦。”
    鱼尾道:“你放心我们以后一定会碰面开个吹牛大会,我再抱三个炮也没关系,我会往炮脚下装个轮子,哈哈………”
    小邪道:“各位我现在要走了,请各位多多保重。”招着手,小邪已反身往海里跳。
    “哇!”一声巨晌,许多人都大吃一惊,没想到小邪会是这种走法,都祈求他能够平安无事,回到内陆后能再相聚。
    船已经慢慢开走,小邪已将美丽的回忆带给他们想必这是难忘的一段吧!
    xxx
    小邪一潜入水中,就再也没浮起来,他已按照罗英海所言往东北角方向出发,去寻找另一座小岛“神仙岛”。
    在水中小邪一身水功可是无人能及,其速度之快,不亚于任何一种鱼类,因为他不必换气,故而省掉闭气之麻烦,一路轻松的往前游去。
    下午午时一过。
    小邪已发现一座小岛,此岛长满了树木野草,见不到一点崖石。
    小邪心道:“游了差不多一百哩,算算也该到“神仙岛”大概是这里吧。”
    远远望去,小邪已发现岛上四周都有卫兵哨台,而且还不时有人影晃动,他小心翼翼潜向一岩石背面,仔细看看前面情况。
    离他不远之岸上有一营房,其四周至少有三、四百人正在出操,可以说将岸边围得水不通。
    小邪觉得此地不甚好混上去,随即转向别处,想找一个理想的地方,但一连转了三处郡是差不多,好像所有卫兵已将整个小岛围住,这些地方都差不多,地势较平,驻守重兵,只要一上岸必定会被发现。
    小邪心中直骂着这些人也不留点路来让人上去。
    “混蛋哪!奶奶的!”小邪心想:“这里是关些什么人,要用这么多人来看管,我倒要进去瞧瞧,说不定能找到神仙,那时我可要跟着他们修练仙术,回什么中原呢?呵呵………
    ”他轻笑数声,安慰一下自己。
    心念一动,他又游向北边,这是最后一处,如果再找不到好地点登路,也只好等晚上再说。
    还好,“神仙岛”北面是一断崖,崖高四十余丈,陡直而立,崖石如镜平滑非常,若想爬,根本爬不上去。
    小邪在断崖下面,眼睛不断搜索,看是否能找到攀登此崖之路线。
    不久他发现断崖虚有一裂缝,不大,只有三尺宽,也不深,水正一滴滴的往下流,想必此是长久被水所侵蚀而造成如此一条浅沟。
    小邪暗道一声“大概这地方可以了。”立即移动身子往断崖靠去,抽出匕首,已慢慢顺着小裂缝爬上去。
    约三柱香时间一过,小邪已爬上崖顶,嘘了一口气,擦掉头上汗珠喃喃道:“这断崖真陡,累得我半死。”
    休息一会儿,他已伸头往前边看去,并没有发现卫兵只有古树参天,荆棘遍野,杂草丛生,原是一片原始森林。
    小邪登上高树往四处望去,觉得西区不远比较平坦,他这才纵身往西慢慢摸去,穿过丛林,他已发现一间茅屋,不大,但已相当古旧,屋前有一菜圃,青菜有的甚高,有的只刚萌芽。
    小邢心想:“有茅屋又有菜圃,那么这里面一定有住人了,奇怪,外面警卫重重,里面静悄悄?”
    心一动疑,已经潜到屋后,慢慢伸头往窗口里面看,只见一位枢偻老头正在缝衣服。
    这老人年事很高,须鬓均自,脸型稍瘦,身着蓝衣,但已破旧非常,补丁东一块西一块,这更显得老人之落寞和无奈。
    小邪见这老头甚是慈祥,也不甚放在心上,他抖抖身躯站了起来道:“老头,你好啊!
    ”他露出迷人笑脸,望着那老头。
    老头一见是位小孩,先是一惊,但马上又恢复平静道:“你是新来的?”
    “新来的?”小邪微微一楞,但立即明白过来,他笑道:“对呀,我是新来的。”
    他走进老头茅屋里,发现屋里除了一张床,几个碗,几个锅子一盏灯,已很难找得到其他东西了。
    老头依样缝着衣服,对于小邪之来到,并不感到多大兴趣。
    小邪是很容易将别人当成自己朋友的一种人,现在他已觉得自己已到了朋友家,随身一坐,已坐在床上,又躺了下来,马上就吹起口哨,怡然自得。
    两人一直不说话,足足熬了一小时。
    老头有点耐不住了,他看了小邪一眼问道:“小孩你今年几岁?”
    小邪见他开口,才笑着回答:“我……大概是十五吧,去年十四……今年就十五,反正我也搞不清,人说我有几岁我就几岁。”
    老头叹道:“可怜!可怜!只十五岁,就被捉来这里,实在可怜。”
    突然老头眼睛盯着小邪沉声道:“小孩,你是否在江湖上很出名呢?”
    小邪奇道:“你怎么知道。”
    老头笑了笑道:“你若不出名,他们也不会把你给捉来这里了。”
    小邪一听,觉得有所疑问,他问道:“老头,这么说来,你也是江湖名人喽!”
    老头道:“以前是,现在不是了唉!”语意之中充满伤感与无奈。
    小邪笑道:“那你以前叫什么名号,我叫杨小邪,请多多指教。”他拱着手,一副老江湖味,报名是他感到最光荣的一件事。
    老头似乎不愿说出自己名号,叹口气他道:“名号老夫早已忘了。”
    小邪一看他不愿说出也不强人所难,他道:“好吧!忘了就算了,那你来这里有多久了?”
    老头道:“也许你还没出生呢!”
    小邪惊道:“这么久了?奶奶的难怪你会把名号给忘了,应该,应该!”
    老头笑笑没有接口。
    小邪看看四周问道:“老头你们这里有酒吗?咱们喝它几日,这叫他乡遇老头,我杨小邪今天非喝个大醉而后庆祝老头多了一个伴。”
    小邪是想找酒喝,又不知那里有酒,所以胡扯看奇迹是否会出现。
    老头道:“这里没酒,只有外面有。”
    小邪闻言,有点失望,不过外面既然有酒就可以偷来,只须花费一些功夫,也罢。
    他问道:“老头除了你以外,这岛上还有多少人?”
    老头道:“大约有二十几个。”
    小邪道:“那你们怎么分开来住呢?大家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老头道:“这地方是海岛,不是每个地方都能种菜,大家只好分开住了。”
    小邪问道:“那你们常在一起聊天吗?”
    老头道:“有兴趣大家就在一起,兴趣懒了,就各自回家养猪种菜。”
    小邪又问道:“那你们不吃饭只吃菜,还是有种稻子?”
    老头笑道:“这那能种稻子?他们没告诉你每个月去领一次米油盐酱吗?”
    小邪道:“没有我刚来,一切郡不晓得,对了,你的武功呢?”
    老头叹道:“没有用,已经被制掉了。”
    小邪微微一惊,心想:“这老人称雄江湖,也有人制得了他的武功?那个人会是谁呢?
    ”他道:“老头我看看好否?也许有办法。”
    老头看了他一眼道:“你自己都被制了,何必再多费心思呢?”
    老头并不晓得小邪功力未失,也不晓得他是溜进来的。在此待了如此多年,许多事郡已不能使他引起兴趣了,只希望能平安终老于此。
    小邪也知道老人心思,他道:“我是被制,但我有办法治好自己,只是时间要长一点。
    老人目光微微一闪,随即消失,他道:“那你替我看看也好。”
    小邪淡淡一笑走过去,在他身上探索了许久才道:“老头我有办法替你治好。”
    “真的?”老头睦目惊叫。
    小邪道:“治是治得好,但我内力不够,不能打通你第一关那也没有用,因为你的禁制耽误太久,非要有高深功力来疏通不可,老头这里可有此种人?”
    老头感到很失鉴追:“这里每个人都和老夫一样,功力尽失。”
    小邪道:“没关系,我下次带人来救你们,那时你们就可以恢复功力了。”
    小邪说的可是实话,但老头却不相信,因为十几年前老头也有此想法,逃过了好几次皆被捉回来,所以他已经绝望,彻底绝望了。
    小邪看看老头神情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不便再多说,他道:“老头我还有点力气*
    我去捉几只野兽或飞鸟,我们今天加加菜。”
    不等老头回答,小邪已动身往杯中奔去。
    老头还是和以往一样,坐在屋前看着自己所种青菜,缅怀憧憬来打发自己时间。
    小邪是既来之则安之,只要感到兴趣,非得搞得累死躺下为止,对此地及这些老人,他已产生兴趣,少说也得弄清楚再走,至少这些人是和“神武门”作对,也可以算是“朋友”
    了。
    他越过一排似乎是篱芭的树丛,已发现有几只山猪,右手一扬,两把飞刀已命中山猪咽喉及颈部,山猪悲嘶一声四处狂窜,终于倒地。
    小邪轻笑一声走过去,反身一抄,已带着山猪走回老头住处,在茅屋外架起火堆,已开始烤乳猪了。
    老头见小邪一出去没多久就扛一只山猪回来,真是惊讶不已,直躲在门后看着烤山猪一副贪婪像,差点就流出口水。他武功已封如同常人,年又老迈谈何容易捉野兽,想必已数年未曾吃过如此佳肴了吧!
    小邪也不客气,切下一大块后腿送给老头,两人席地而坐啃食起来,老头如获至宝,倒也小口小口吃,深怕一啃上大口肉就不见了。
    小邪边吃边笑道:“老头这山猪肉果然不错,十分上口,那天多捉几只来腌。”
    老头津津乐道:“沾酱油更好吃。”敢情老头已吃上瘾了。
    “哦?”小邪望着老头微微一笑道:“好,我下次一定烤一只大山猪,然后将它变成酱油猪。看看味道如何?”他望着老头碟子中的酱油,想沾点,也是一副馋像。
    老头有点舍不得酱油,所以没给小邪,也故意没看见小邪那祈求的眼光。
    小邪想沾点都不行,心中直骂道:“小气鬼,这么一点酱油也宝贵兮兮,妈的我不给你,你光喝酱油有啥用?十足的小气鬼。”白了老头两眼,也不再贪想。
    天色已晚。
    小邪并没有进入茅屋睡觉,因为老头没叫他进去,他只好窝在火堆旁,心想等明天再说老头真是势利眼,一点亏都不肯吃,也许是这里住久了,已不知道有别人的存在。
    天一亮小邪再将山猪肉弄热,吃得津津有味。
    条地
    渍处传来吼叫声,非常刺耳,只听那人吼道:“老不死的,你他妈的敢偷我的猪,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小邪一听暗自好笑,他叫道:“哇佳佳!这山猪还是有人的,呵呵………”
    不久,一位乞丐扮像之老头,已气呼呼的往茅屋奔。
    他一头斑白散发,衣服破烂,满脸腮胡沾有泥浆,脚套拖鞋,手持长竹,瘦高有点枢偻,最明显的是他身上挂有十个小麻袋。
    小邪一看叫道:“哇卡,还是十袋长老,嘿嘿,这里住的果然都是大人物。”
    乞丐边走边骂道:“老不死的你偷了我的猪,我要剥了你的皮!”
    他已冲入菜圃,将青菜弄得一团糟。
    老头一惊,这才明白小邪是捉到了乞丐养的猪,他马上走出茅屋,急叫道:“乞丐头,误,会,误会!别把我的菜弄坏了”他往前走,想推开乞丐。
    乞丐怒道:“不是你偷的是谁?我剥了你的皮!”身形往前冲,将老头按在地上猛剥皮小邪看老头年纪这么大,可禁不起压,即刻跑过去,将乞丐拉开道.“乞丐头,猪是我偷的。”
    乞丐见有小表出现,先是一楞,随即吼道:“小表是你偷了我的猪,我打死你!”猛一挥手,竹竿有若灵蛇的抽往小邪。
    小邪不还手,笑了笑跟他在兜圈子。
    乞丐边进边骂道:“臭小表,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找上我老人家头上,你不要活了?”
    小邪叫道:“喂!乞丐头,我捉的可是山猪,你怎么可以说那是你的猪?难道说这岛上的山猪都是你家的?岂有此理。”
    乞丐吼道:“死小表,臭小表,你他妈的不长眼睛,我要你脱层皮”一吼完竹竿已挥出七、八次,可惜一点也不管用,惹得他哇哇大叫。
    小邪叫道:“混蛋哪!你算什么东西?你说猪是你的?我偏要说山猪是我的,怎么样?
    有本事你来呀!来捉我呀!”一冲上去打了乞丐两巴掌,又笑嘻嘻的逃开。
    乞丐气极而疯,竹竿乱挥,猛奔狂吼,想把小邪撂倒于地。
    小邪突然大吼一声“停”
    这一吼,可把乞丐震得楞在那里。
    小邪满意的露出笑容道:“乞丐头你说山猪是你的,你可要拿出证据,我赔你就是,如果不是的话,我可要将那些猪通通杀死。”
    乞丐怒道:“你他妈的偷了人家的猪,还这么多理由,好,要讲理我也不会输给你,我将山猪围起来养,这算不算是我的猪?你说算是不算?”手中竹竿猛打地面,一副愤怒样。
    小邪笑道:“如果是你围起来,那应该算,但我昨天捉的那只山猪,并没有被围起来呀~”
    乞丐气道:“你还说没有?明明是你偷了我的猪,不服是不是?好!我带你到我的猪舍,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小邪笑道:“走啊!如果是你的猪,我赔你就是,别生这么大的气,会伤身体的。”
    乞丐见小邪并没有溜走意图,点个头,立即带他到猪舍。
    一到猪舍,乞丐指着那些猪叫道:“这些都是我的猪你昨天是不是在这里偷的?”
    小邪看了一下点头道:“没错,我昨天在这里捉了一只猪,但这些猪并没有被你围起来啊!”
    乞丐指着旁边的树丛怒道;“那些不是围墙是什么?还我猪来!”
    小邢往树丛瞄去心中笑骂道:“这算什么围墙嘛?乱七八糟……不过这些猪不能走出去,也该算是围墙了,好吧,赔就赔。”他苦笑一声道:“好吧!我赔你就是。”
    乞丐见小邪认输了,气也消了不少,他叫道:“你以为这么简单说赔就能赔?我可是花了好几年,才捉到九只山猪,你以为你是谁?”
    小邢笑道:“这简单得很,只要山上有山猪,我明天一定扛一只山猪回来给你,要是扛不回来,我一个月的伙食通通给你,如何?”
    小邪已摸清在岛上的这些老人,十分看中三餐所吃的东西,也许是得来不易吧!
    乞丐想:“反正猪已被杀,能要回来最好,要不回来,有点补偿也算了,总不能将人杀了。”他叫道:“好吧!明天我去找你要,滚吧!”
    小邪问道:“老乞丐头,山猪那边比较多?”
    乞丐叫道:“对面山林多的是,只怕你没办法捉到。”他以为小邪和他一样功力被制。
    小邪拱手笑道:“谢啦!明天来领猪!”话音一落,已往山林奔去。
    乞丐见小邪跑得如此快,怔了一下,但也不以为意,已走去整理菜圃。
    小邪一到林中,立即听到猪叫连天,敢情还是猪群,选择有利位置他已翻上树顶,等待山猪来临。
    不久猪群已奔至,小邪飞刀一扬,已射死一只山猪,他又折下一枝手臂粗之树干,冲向猪群,找了一只最大的山猪,猛挥木棒,活活的将山猪击昏。猪群见敌人来袭纷纷攻向小邪,其势和万马奔腾相差无几。
    小邪反身跃上树顶轻笑道:“小山猪,我吃不完这么多,改天再来,你们别乱跑喔!嘻嘻……”
    猪群没办法攻击小邪,在树下乱吼一阵,才悻悻离去。
    小邪轻轻翻身下树,肩扛大山猪,手提小山猪,走回茅屋,轻松愉快。
    一到茅屋,他将大山猪绑好,随即架起小山猪准备晚上烤。
    老头走出来,以为小邪又偷人家的猪,老头道:“小孩,这岛上脾气最壤的就是那乞丐头了,我看你还是将猪还他吧!”
    小邪笑道:“不错那只大的是要还他的,我要让他整天顾着这只猪。”
    他想这只大山猪,一定会冲坏那些不是围墙的围墙,存心找一些事给乞丐头作。
    老人还是不信,也不便再多言,轻轻叹口气,反身走回茅屋。
    小邪闲着无聊,正想着如何来进行美化这个小岛。
    他想:“不如弄个屋子,再到外面偷点酒、米、油、盐、棉被、衣服……开个杂货店。
    一想到小邪兴趣就来,马上开始进行造房子。
    小邪功夫未失,大腿粗之树干,他只要轻轻一挥匕首,就将其砍下。不到下午一间木造房子已经造好。墙壁是木头,屋顶也是木头外加茅草。不久连床、桌椅、窗户都好了。
    他走出门外,反视木屋,想了一下折回杯中,一刻钟不到,已拿着一面木质匾额笑笑的回到木屋,将此木匾挂在门口前,只见上面写着“通吃杂货店”等字。
    得意的他,这才收拾一下东西往岸边奔去,准备“进货”。
    XXX
    在岸边营区。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左抬、右挂、前封喉、上切、斜挑、刺胸口………”
    岸边不时传来那些部队练功的口令声。
    小邪已快到岸边,只见岸边和岛内之间,有一些荆刺,刺竹,小尖竹片,地上还布满尖截,叉子,团团将里面围住。
    小邪这才知道为何里面的人走不脱,因为这些障碍对于一个没有武功的人来说,无异于铜墙铁壁,可怜这些叱吒风云的武林高手,却被困在这里,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老来才栽了大跟斗。
    小邪很轻松的就穿过障碍,往四处寻去,已发现有许多卫兵在巡逻,而且还是一丈一哨,可见对方多么重视这些人。他慢慢观察,并不急着偷更西,他必须找出那个地方有放酒,那个地方是放杂货,干粮衣服等。
    不多时他已露出满意笑容,可能已经找好地方,及路线了吧。
    天一黑,四处阴暗。
    小邪很精巧的越过障碍及卫兵防守线,潜到藏酒之仓库,他觉得自己并没算错,酒还放在这里,他又潜到另一栋仓库,这仓库正在厨房背面,果然一切日用品应有尽有,包括棉被、衣服、鞋子、米、油、盐……
    他再次折回卫兵哨所,一口气放倒了所有能阻碍路线之卫兵,他之所以如此做,是怕先放倒卫兵,到时侯找不着所要之东西,岂不是前功尽弃,所以他选择了先找到目标,再偷龚卫兵。
    小邪轻轻松松的大搬家,不到一小时,他已将需要的东西搬过障碍物。
    算一算卫兵也该醒了,他才收工歇手,溜回内部,点点所搬来的东西,计有大酒十一,棉被七条、衣服三大困、大米十二包、油、盐、酱、醋、茶、各八箱、腊肉、香肠、火腿、鸡蛋也不少。
    “差不多了!”小邪轻笑一声,已得意的将这些东西搬回“通吃杂货店”。
    三更一过。
    小邪已将货物搬完,他笑道:“此次“进货”非常顺利,生意一定赛逃猪(陶朱)呵呵……”
    小邪并不晓得“陶朱”等人,他想用赛逃猪来形容善做生意,也很有道理,因为逃猪既然是逃,那一定跑得很快,如果比赛能跑得过它们,那当然生意兴隆了。
    打开酒,小邪不客气喝起来,边喝边叫道:“嗯!不错,这是上等高梁酒这……这该怎么卖呢?”一想到怎么卖,他立即顿住,心想:“这些人身上又没银子,也没值钱的东西,我这么一开杂货店可要蚀老本了。”
    站起来开始来回艘着,不久他点头道:“有了,卖秘密,我这次来就是要知道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而又是什么人将他们捉到这里来;这该怎么算呢?……一块猪肉一个秘密,一碗酒也一个秘密……好吧!就这么决定。”
    想好他又喝口酒,直到五更才入睡。
    xxx
    不多时天已微亮。
    一大早就有人来搅局,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老乞丐的声音,他叫着:“小娃儿!猪抓到了没有,我来要啦!”他老远就吼个不停。
    小邪并没有起身。
    乞丐头走近一看,登时吓了一跳,喃喃道:“这……这是怎么回事?邪门!邪门!难道这小子会法术?”他看到门前那些杂货,已是目瞪口呆,目光一绕,已看见屋后角绑的那只大山猪,他马上走过去,心想:“这只大概是那小子要赔我的,嘿嘿,大一倍,这小子蛮好的。”
    他那知道小邪捉这只猪,是要让它冲坏那不是围墙的围墙。
    乞丐头又叫道:“小子快点出来,我要捉这只猪回去啦!”他已扛着大山猪要往回去“乞丐头等一下!”小邢已走出门外,他道:“乞丐头,这大山猪是赔你的,小心看好别让它跑了,还有,我这里开了一家杂货店,你叫那些来买东西,不用钱,只要他们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将货物送给他们。”
    “真的?”乞丐喜道。
    小邪笑道:“当然是真的,乞丐头你没有闻到一种香味吗?好像是酒香哪!”
    没说乞丐倒没注意,这么一说,乞丐憋了十几年的酒瘾,现在难免会嘴馋。
    “咕噜!”他吞了一口口水,立即将猪放下道:“你有什么快问,我………”他已迫不及待。
    小邪笑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答了我就给你一大碗。”
    “快!快点问啊!”乞丐已用手指,抬酒放入口中先解馋。
    小邪看他这副馋像,心中暗自好笑,他问道:“你是丐帮的什么人?”
    “这……”乞丐有点为难道:“小兄弟我看你如果向这个岛上的人问这个问题,恐怕没有一个人会回答,包括老夫在内。”
    “为什么?”
    乞丐望了小邪一眼,想揩点油,他道:“这算不算一个问题?”
    “算!”小邪立即舀一碗酒给乞丐。
    乞丐接过酒,小心翼翼的喝,深怕一不小心就将酒喝光似的。
    小邪笑道:“酒喝了,该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乞丐点头道:“因为大家为了本派名誉和安危,是没有人愿意将被关在这里的消息传出去。”
    小邪道:“好,我再问你,你们为什么怕这些消息传出去呢?”
    乞丐道:“这是第二个问题了。”他贪婪的望着小邪。
    小邪笑着点点头。
    乞丐道:“因为如果被各派的弟子知道我们被关在这里,一方面是内部会大乱,也因此可能会分裂,甚至于被毁灭,另一方面,他们一定会来救我们,两他们必定无法消灭这里的人,其后果是堪虑的。”
    小邪点头又问道:“你们都是一流高手,又有谁能将你们捉来呢?”
    乞丐喝了一口酒,害怕道:“是一个人,一个武功高得出奇的人,我在他手下走不出三招,他妈的三招!”他有点讥笑自己。
    小邪心头砰了一下,他想:“连丐帮十袋长老都走不出他手下三招,哇卡!这个人又是谁呢?太恐怖了。”
    深深吸一口气,小邪问道:“乞丐头索性你将知道的全部告诉我,我送你一坛酒就是。
    ”他抱了一酒给了乞丐。
    乞丐头这下可乐了,什么也可以说,他道:“那个人是一个老人,可能有一百多岁,也可能只有七、八十岁,总之我只看了他几分钟,无法断定他几岁,也不知道他是谁?”
    小邪问道:“那你们又如何碰上,又是如何打起来?”
    乞丐莫道:“不是我遇上他,而是他找上我;他妈的,他一到君山就问我是不是十袋长老,我说是,他就一掌攻向我,我当时大骇,马上使出“降龙十八掌”三绝招对付他,谁知道还没走上三招,已经被他击昏,醒来已经在这里了。”
    小邪问道:“那个人的出手招式,你可看清楚;或有何特别的地方?”
    乞丐叹道:“没有,太快了,连一点考虑的时间都没有。”
    小邪想对于这么一个高手,对敌之下是很难看出他招式,再问下去也问不出所以然来,不如问点别的,他道:“乞丐头,你对“神武门”有什么看法?”
    乞丐道:“十几年前“神武门”还是个小帮派,也算不得是个重要角色,老夫没什么注意。”
    小邪问道:“那你可知道江湖中,有一黑巾蒙面杀手的组织呢?”
    乞丐道:“那时偶尔也有一点风声,但引不起江湖的注意,小兄弟你问起这些问题干什么用?”
    小邪笑了笑道:“你可知道外面那些人是什么来路?”
    “它们是什么来路?”
    小邪笑道:“那些人有可能是黑巾杀手,也可能是“神武门”的人,而捉你们来这里的那位朋友,可能是黑巾使者,也可能是“神武门”门主。”
    乞丐眉头一皱,想了半晌道:“捉我们来的人大概有可能是黑巾杀手的首领,但不可能是渡永天。”
    “渡永天?”小邪问道:“谁是渡永天,为什么不可能是他?”
    乞丐道:“渡永天就是“神武门”门主,老夫曾和他过招,功夫在伯仲之间,似乎老夫更胜一筹,怎可能出手不到三招,就被擒了?”
    小邪道:“会不会当时他故意隐藏功夫,到了另一种情况下,才将你捉住?”
    乞丐道:“也许有这可能,不过老夫觉得这机会不大,因为捉老夫那个人,已经不是人了,而是一架机器,你没看到他出手,所以你不晓得那是怎么回事,快,快得匪夷所思,他妈的,连我都佩服他,因为那已经不是人所能做到的。”
    小邪有点不服气,但他想乞丐没有骗他的必要,这高手当真是高手了。会是谁呢?最有可能就是黑巾杀手的首领了。
    乞丐又道:“这个老人和渡永天年龄相差很多,虽然可以化但老夫相信以他这种身手,是不必藏头露尾:我实在想不出天下还有这么一位人物,唉!也许我真的老了。”他又喝了一口酒,神色黯然。
    哀大莫过于心死,一个堂堂丐帮十袋长老,竟会往这里养猪,说起来,有几个会相信呢?
    小邪看他如此伤神也不愿意再问下去,他笑道:“好吧。我们交易到此为止,你可别忘了那只山猪,你最好将它绑起来,免得被它溜了,等一下你到其他地方替我宣传,说我“通吃杂货店”已开张啦!一律五折优待,还可以赊帐。”
    “好!有你的少兄弟!”
    乞丐见小邪有点门道,而且也赔了自己一只猪,又送了一酒,高兴得连小表也改口变成小兄弟。扛着猪,抱看酒边已走下山去。
    小邪为了这些问题,心思弄得一塌糊涂,心想:“本来以为可以得到比较明显的答案,现在又来个神秘人物,武林中怎么会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那天我可要斗斗他,看我在他手中到底能走得了几招,看看我的跑功是否当真天下第一。”
    小邪躺在床上,正在幻想这高手是长得什么样子,他出手到底有多快………
    时间已慢慢流失,已过了一个对时。
    突地
    “那里有杂货店?什么时候开张的……他是谁……”
    一群人已涌向“通吃杂货店”。
    小邪闻声马上走出房门,只见来了这么多人,全都是老头,也有和尚和道士,约十几个。
    小邪展开笑容道:“亲爱的邻居,来来来!本店今天开业,五折优待,希望各位拥跃抢购,嘻嘻,拥跃抢购。”
    众人对于小邪来到,虽感到惊奇,但惊奇早已被屋前的杂货给掩蔽了。
    有人问道:“小兄弟这些东西怎么卖?”
    小邪笑道:“今天开业,随便卖,要你们回答我的问题,通通免费奉送。”
    众人起了一阵骚动。
    有人道:“快问,我们快答。”
    小邪点头道:“好我就问你,你是属于何派门下?”
    那人道:“老夫泰山派,名号不便奉告。”
    小邪道:“你要什么自己拿吧!”
    那人高兴的挑了几件衣服。
    “阿弥陀佛!”和尚道:“小施主,可轮到老衲了?”
    小邪看这老和尚已八、九十岁,莫非是少林派,他问道:“老和尚,你可是少林弟子?
    和尚道:“老衲属少林派,法号虚元。”
    小邪终于知道一位的名号了,心中一喜叫道:“虚元和尚你要什么自己拿吧!”
    和尚是吃素的,他要拿几瓶菜子油,反身归去。
    不久。
    武当派、衡山派、天山派、昆仑派………应有尽有,除了女尼的峨嵋派和恒山派以外、几乎包括了中原各大门派。
    突然小邪发现一项奇迹似的,眼睛一亮,他道:“各位,今天生意到此为止,明天清早,没有问到的一人一瓶酱油,以示歉意。”
    他拿出几瓶酱油,遂给那些未问过的人,大家才高兴离去。
    小邪收拾一下东西,立即朝一个老人背影去。
    那老人走回自己旧茅屋,已不复出去。
    小邪轻轻靠近茅屋,从窗口望着那老人。
    突地那老人道:“小兄弟,你找我吗?”敢情他已发现小邪行踪。
    小邪笑了笑走出来道:“老兄好久不见了,别后可无恙?”
    那老人道:“小兄弟你是何人?我们又在什么地方见过面呢?”
    小邪一惊,心想:“这人明明是“飞龙堡”堡主韦亦玄,为何他会说不认识我?难道他………”
    小邪道:“韦亦玄你可真健忘啊!开封一别,怎么这么快就到这里来呢?”
    “开封?”韦亦玄目光一闪,立即恢复原状,他笑道:“哦!原来我们还在开封见过面?我怎么忘了呢?自从被人捉来这里以后,我记忆力有点差,请小兄弟原谅,小兄弟你叫…
    …”
    小邪看韦亦玄颠三倒四,忘东忘西,他道:“嘿老兄,我看你当真被打昏了头,我叫杨小邪,不久前我还闯过你们“飞龙堡”怎么?你都忘啦!”
    韦亦玄目光一片茫然,想了老半天才道:“杨少侠对不住,老夫实在记不起这么多,除了知道自己名字外,其他的想知道都无能为刀,脑袋是一片空白,唉!”他叹口气感伤许多小邪问道:“韦亦玄你也是被那不知名的高手捉来的?”
    韦亦玄道:“是的,我是被他掌力打伤而昏过去,醒来就到这里来。”
    小邪问道:“你到这里有多久了?”
    韦亦玄道:“我也不清楚,唉!我被这么一击中,什么事都忘了。”
    小邪问道:“那你可知道伤你的人是谁?”
    韦亦玄道:“是一位黑巾蒙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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