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多芬传》、贝多芬简介、贝多芬的故事

第十五章不朽的情人:永恒之谜
    下面应重点介绍贝多芬的三封情书。
    当贝多芬去世后,司蒂芬·冯·勃朗宁突然在他的写字台上的一只秘密抽屉里寻出了这几封信。这几封信是纯属偶然得到的。勃朗宁在查阅有关信函、文件时,被附页上的几行显得奇特的字引起了兴趣:“我的思念跑到你那儿去了,我至上的爱人。”
    字是用铅笔写成的,字迹差不多完全是用密码的形式写成的,且看不大清楚;这几封信到底是否寄出过,是退了回来,或者只是复写件?也许会成为一个永久的谜。
    1812年,贝多芬所尝到的爱情之果,已经不是年轻时的那一种了。至少在过去的6年中,他是希望得到一个永久的结合的。这可以从他渴望一份固定的收入这一点上看到。他祈盼有一个中产阶级式的家庭,特别是在他的耳聋日甚一日的情况之下,他更害怕将来成为一个永久的单身汉。他对于日常生活无力处置,只好将责任放在朋友的肩上;他渴望着有一个富于同情心的女人。他已有31岁了。他的爱情已达到精神境界的最高地步,同时也激发了他所贮存的巨大的能量。《第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响曲》就是在热恋的5月里完成的。他对所爱的人的处境深表同情,但实际交往情况则不得而知。
    我的安琪儿,我所有的一切,我自己:
    今天只有这几个字,而且是用铅笔写的,到明天才离开我的房间。这种事是多么的浪费时间啊!为什么要讲这些忧愁的事呢?
    我们的爱情怎样才能免去牺牲而继续下去?你可不可以完全属于我,我也完全属于你?呵,请看大自然中的美丽,用一种不可避免的感觉抚慰了你的心。爱是需要一切的一切,它是不会错的;它是不是存在于你我之间,或我你之间?只有你使我这样的难以忘记,我一定得为你而生存下去。我们可否结合在一起?而你所感到的痛苦,是否和我的一样大?我的旅程是可怕的,我只在昨天早晨4点才到达了此地,因为他们缺少马匹,所以车子就选择了另一条路线,但那是一条多么可怕的路啊!在最后一段行程中,他们警告我不要在夜间赶路,但我仍旧继续前行。路面是崎岖的,一条典型的乡间道路,我没有带马车夫;埃斯特海斯走着另一条路,也遭到了同样的命运。他有8匹马,而我只有4匹。它也给我带来了一些快乐,我们不久即将遇到了。我现在不能完全告诉你过去几天我的思想如何。假使我们的心能结合在一起,我将不再有这种思想,我心中有许多事情想说。啊!有时我觉得那种言语是无力的,有勇气仍旧有我的真诚,我仅有的宝贝,我所有的一切!!!我们将做些什么和应当做些什么?
    你的忠实的路德维希
    你遭到了不快,我亲爱的人儿!我刚发现这封信应当早一些寄出,星期一是邮件从这里到K地仅有的一天。你遭受得够了,啊!无论我在什么地方,你总和我在一起,我将为我们两人布置着,我也在计划使我能与你同住在一起,那是什么样的生命啊!
    你在星期六晚上之前不会从我这里得到最新的消息。虽然如此,你是非常爱我的,我对你的爱还要强烈得多!但是不要在我面前遮去你的思想。晚安,我要去洗澡了,我还得上床去,呵!上帝!如此的近!如此的远!我们的爱情是否真正是天国之柱,稳定如苍穹般的。
    星期一晚,7月6日
    7月7日晨
    虽然我睡在床上,我的思想却飞到你那边去了,我神圣的爱人。我有时是快乐的,忽而又感到悲哀,等待命运的降临,它会不会怜悯我们?我想长久地同你住在一起,或者少几天。是的,我将到远地去游历去了,直至我能飞到你那里去;同时,我也深感只有跟你住在一起,我才拥有了一个真正的家庭;当你遮没了我,我便能够将自己的灵魂送入到精神的领域里去。是的,没有别的再能够占有我的心了。不,决不!啊,上帝!为什么一个人要离开他的爱人呢?目前,我在维也纳的生命是可怜的,你的爱使我变成了一个最快乐的人;同时,也是一个最苦恼的人。像我这样的年龄,我需要安静而稳定的生活。在我们能否存在这种情形?我的安琪儿,刚才听到每天都来的邮差的声音,所以我也得停下笔来了,这样你才不会推迟收到我的信。安静一些,只有静静的想着我们的生存才能对我们的共同生活有所帮助。安静吧!爱我——今天——明天,我是如何地希望着你——你——你。我的生命——我的一切。别了!啊!继续爱着我,不要误会了你所亲爱的人的心。
    你所爱的路德维希
    无论是我!无论是你!无论是他!
    贝多芬如此的热情,却毫不客气地向所有朋友隐瞒了,而没有一点一滴泄露出来,但是他忘记了隐瞒他的后辈。人们可以从中看到他那意义深远的字句、文章。猛然间完结的这封信,上面飘动着一层不可能结合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云。贝多芬知道他急欲得到的东西是不可能得到的,然而,眼前的欢乐情绪占有了他的心;这回,他所爱的人并不像茜丽柴·玛尔法蒂似的,也不像身份相差甚远的穷人。他对她充满了很多希望,他可能认识她并不久,他一定在维也纳看到过她的。有人希望找到贝多芬在1812年感情危机来临时候的某种暗示和象征的纪录。贝多芬常将自己较深的爱情保守秘密,遮去了一切痕迹,恐怕没有第三个人可以知道这些内情。
    很确切,在这封信所标示的日期上,就是贝多芬到达泰伯立兹的那一天。让人们再跟着他到幽静、美丽的波希米亚浴场去:小小的山,四周围着草地和宽大的散步场,弗朗兹皇帝和皇后就住在这里。在他们的四周住的全是一些达官贵人——法国的玛丽·路易莎,萨克松尼的皇帝、公爵、王子和男爵,其中有贝多芬所熟识的金斯基和里区诺斯基王子。
    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度紧张起来,因为政治空气太沉闷、令人皱眉。从未有过如此庞大的法国军队聚集在一起过,它包括了马队、炮队和无数的步兵,跨过了法德、德奥边境,缓慢地前进着,一点也没有遇到抗抵就到达了俄国边境。
    拿破仑向俄国宣战了,尽管拿破仑和俄国皇帝是私人朋友,而且现在仍然是朋友。侵略者展开了所有战争中最伟大的一个序幕,拿破仑直接向俄国推进,因为他毫无后顾之忧。亚历山大是欧洲大名人轶事陆上最后和最坚强的一位帝王了,拿破仑所梦想建立的欧洲联盟,不征服这个巨大而幅员辽阔的帝国是难以实现的。
    贝多芬一定十分真切地感受到了泰伯立兹的领主们之间的紧张和忧虑。而贝多芬自己则更是忧郁的。他写信给朋友凡哈根说:“不要再多说关于泰伯立兹的事了,除了这些人之外就没有任何差异。而我生活得却非常孤独!孤独!孤独!”
    一年之前,贝多芬在泰伯立兹同凡哈根及许多朋友在一起时的语气跟现在是完全不同的,其中一定有难言之隐。那三次重复的词——孤独,表明了他的内心是多么空虚和痛苦。
    人们终于找到了一条线索。在贝多芬的日记中有两段记载:第一段是写于1812年的,但没有注明确定的月、日,文字则好似让人哀怜的呼喊:“服从,完全服从于你的命运……,”“你不是或许不再成为一个男子,但他人却不这样,因为你已经失去了快乐和艺术。啊,上帝!请赋予我力量来重振自己,因为没有什么可以束缚住我的生命……”
    第二则却写明了确切的日期——1813年5月13日。他的心是碎了,他的沉思已变成了清晰的言辞:“我想做一件伟大的事,可是它却依然停滞不前。外面可怕的环境不能压服我在家里的感觉,但谁来制名人轶事服呢?啊,上帝,上帝能看到命运不济的贝多芬,请不要延长了这条路。”
    那么,谁是贝多芬眼中、心中的“不朽的爱人”?
    贝多芬掩饰得非常之严密。这一封信是偶然地逃出了被毁灭的命运,里面所写的全是令人深思的。
    辛德勒一个曾为贝多芬写自传的人,他也保存着贝多芬的一些信件。辛德勒说:贝多芬“不朽的爱人”可能就是吉丽莎。那一年可能是1806年。辛德勒在贝多芬传记经过最后一次校阅时(1860年)说:“这封信的日期和属于人、所有者,收信人还未能确定。”
    尚耶用他那冷静而有条理的头脑来推想过这件事。他查证此事的第一项工作就是写信的日期:星期一,7月6日;星期二,7月7日。信件没有载明年份,是从波希米亚浴场寄出的。贝多芬可能再到另一个地方去,而他用“K”字来标记着,去会见他的情人。但是在那一年的夏天,贝多芬难道不在波西米亚浴场?这许多夏天中到底是哪一个呢?另一个地点“K”,可能是“克隆巴”(Korompa),在那儿有一座勃朗斯维克别墅。除了以上所述的要点外,疑点则是:在哪一年中的“7月6日”正巧是星期一?
    尚耶查过日历以后,知道那几年是1795、1801、1807、1812、1818年。
    1795年是不可能的,因为贝多芬在20岁的时候是从不到遥远的浴场去的,而且决不会写:“像我这样的年龄,我需要安静而稳定的生活。”1801年7月,他是消磨在海真道夫的,1807年在巴登,1818年在谬特林,所剩下来的就只有1812年了;尚耶又删去了这一年,因为贝多芬在这年的7月到泰伯立兹去了,所以,尚耶意识到除非是贝多芬错写了信上的日期,正如同他平时的所作所为一样。
    尚耶最后确定这封信写于1806年,日期则可能是错写了。他以此认为“不朽的情人”是茜丽莎·冯·勃朗斯维克。这其中重要的依据是在那一年的7月份中,贝多芬到玛东伐萨拜访过。许多人都同意尚耶的“错写日期说”。克里皮尔支持他,拉·玛拉也同意他的这个结论,并认为贝多芬的确中意于茜丽莎·冯·勃朗斯维克;日后,他又移情于茜丽莎的妹妹约瑟芬·苔姆伯爵夫人。传记作家诺尔则以为这位情人是吉丽达;卡立斯却赞成这种意见,克里皮尔——尚耶传记的作者,发现“茜丽莎说”在新的证据面前愈来愈站不住脚了。但尽管如此,事实的真相如何,仍只能是一种猜测。
    有许多说法都是凭一己之见而言过其实。每一个事例都是建立在假定和可能性之上的,若其中一个有错误,那别的假定都要被推翻。
    还有两个比较完整的报告,即1909年出版的华尔夫盖格·爱·汤姆斯·山·加里医生的《贝多芬不朽的情人》一书和1910年出版的马克思·翁格的《贝多芬不朽的情人所留的痕迹》一书。他们两人各自做了不少认真的、扎实的工作,但两人所得的结论却各不相同,分别提出的“这个人”是吉丽莎和茜丽莎·冯·勃朗斯维克。
    为了弄明白事实,汤姆斯·山·加里从1795年—1818年,把每一年的资料加以细细研读,发现了一个不可更改的证据:也就正是1812年,符合那封信上所写的年份,贝多芬在1812年7月5日当然是在泰伯立兹,但他从那里又去了卡尔斯本,信中所含的暗示很值得研究,诸如下雨的天气、泥泞的路、驿车、以及埃斯特海遂在卡尔斯本的出现等。
    有些作者之所以不愿意放弃茜丽莎·冯·勃朗斯维克的原因,是因为她变成了大众所公认的“情人”了。比如玛利恩·苔格在她所著的书中就极力推崇贝多芬和茜丽莎之间的深切爱情,但这本书却完全不可信任。第·哈伐赛在1909年亲眼看到了茜丽莎的日记,说她的生命中“占有两大爱情”,但没有指及贝多芬,因为在许多字里行间她只是对贝多芬表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情的关心而已。
    还有谁能代替这两个人的位置呢?当然不是贝蒂娜,1812年她去泰伯立兹的时候,贝多芬已经在那里了,但是,她是跟自己新婚不久的丈夫一道去的。她也不会去卡尔斯本的,因为这个原因,翁格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汤姆斯·山·加里的说法就不同了:一个24岁的、名叫阿美里·茜勃尔特的女子在这年之前进入了贝多芬的生活;据卡尔·玛丽亚·冯·韦勃所说:一年之后,贝多芬完全被她迷住了。阿美里有圆润而嘹亮的歌喉,黑眼,身材适中,美丽而迷人。从1812年9月里,贝多芬写给她的一连串的短简中就可以知道:阿美里是一位有实力的候补者。汤姆斯·山·加里聚集了一切关于贝多芬和阿美里的消息,而这些综合消息的作用相当重要。
    1812年7月17日,也就是这封著名的信件写出后几天,贝多芬从泰伯立兹写信给白兰特托夫和哈代尔,请他们送一些歌曲和自己的作品到柏林的阿美里家去。番南·琪阿拿塔西奥·台弗尔里荷——贝多芬侄子卡尔在1816年的保护人,听到贝多芬与他父亲之间的一次谈话,所以她记录在日记里。在谈话中间,贝多芬表示“在5年之前认识了一个女子,能够认识她并能和她结合在一起的话,那是我生命中最大的乐事,但事情却不尽如人意。我的脑海中常如此地想着,我怎么也不能将这些事情忘掉!”
    这件牵涉到一位26岁女子的罗曼史是不能被相信的。事情发生在1811年,也就是贝多芬与阿美里第一次相遇的年份。那年,贝多芬拒绝对外宣布任何个人的情况。这样一来,事情的真相就更令人迷惑。从贝多芬手中出来的许多文件也更让人不解。他在同年写信给兰兹说:“对你的妻子,我表示敬意。不幸得很,我可没有福享受这些,我发觉有一个人颇合适,但她不再是我的了。”
    在1812年的日记中,就有这样一行奇怪的字句:“与A同一条路即是使一切趋向归之于毁灭的路。”这一句话给汤麦斯·山·加里似乎带来了对他自己的一种说法的支持。贝多芬所写的“A”也正是在1812年9月里所写给阿美里的第六封信中的第一个字母完全相同!假使他们俩结了婚,那么真的,一切可能归之于毁灭之道。试想,一位年轻的女歌手,时常在四处演唱、旅行;对于贝多芬而言,她只是做出了一些微小的帮助而已。尽管这个证据仍是可疑的,但是原来信上贝多芬所亲手写上去的“A”字却是无可怀疑的。
    汤姆斯·山·加里这种自信的结论并不能完全地被接受。对于这件事的复杂经过,奥斯加·琪·松乃克在他的《不朽情人之谜》一书中,也采纳了汤姆斯·山·加里的意见,将阿美里·茜勃尔特写了进去。在贝多芬去世以前,没有多少人与他接触过;不幸得很,在贝多芬和阿美里之间仅有的几个朋友又都是一些“短命鬼”。
    贝多芬是在1811年经过诗人迭日的介绍而认识阿美里的。随后,由迭日转信给她。“在没有人的时候,我赠你以热吻。”这种半是诙谐半是真实的言语表明恋爱处于初期。阿美里保存着贝多芬的一首沉闷的诗,并附有一绺他的头发。
    1812年9月间,贝多芬在泰伯里兹写的第七封信是找不到了,这或许是怕泄露了某些秘密而特意毁掉的。
    下面这封信正是两人恋爱期间的信件中的一封,其内容并没有特别的东西。
    “亲爱而善良的A:自从昨天离开了你以后,我的情形是变得很坏的了,直到现在我还没有离开我的床榻;今天,我要告诉你一些我的话,同时,我又想它们是你所不能给我的。为了它,我们已讨论了数月。亲爱的A,我希望我的出现带给了你安静和幽逸,而你也更为信任我。我希望明天身体能够好些,在你到达此地以后,我们又可以有相互在一起的、几小时的快乐了。晚安,亲爱的A,非常感谢你对你的朋友所做的一切。从迭日那里转来的信件,我将极高兴地阅读它。”
    其余的信件也都缺少强烈的感情,或者说是缺少“超过友谊的感情”。
    贝多芬在泰伯立兹患了病,由一个甜美的女孩殷勤地看护着他,她称贝多芬为“暴君”。虽然他感到快乐,但仍对此提出了抗议。在他们之间,似乎也有调情一类的事。贝多芬更快地步入了“热恋”,但是他非常小心,不让她的芳名为外人和后人所知晓。在信中所写的“你”,是不值得惊奇的;他们之间,用这种称呼是非常合适的。
    那么,贝多芬在过去了的夏天中所写的“你这样地爱我,我将更为爱你”,“我们的爱情不能建筑在天国的大厦而坚固得宛如太空苍穹吗?”这又是对谁说的呢?
    如此看来,这个“不朽的情人”恐怕仍是无名的,这也正是贝多芬所希望的。长此以往,作传记的人对于这个问题将永远只能用上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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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摆脱生活困境的努力
    贝多芬在1812年写给柴姆斯加尔的信中曾十分得意地宣称:“关在迷宫中,发明了翅膀进而飞到天空中去了吗?那么,我也将找到这样一对翅膀。”
    两首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响曲的加速完成就充分地展示了他的翅膀。他从来不与任何一个人谈及他那失败了的计划。
    贝多芬的身体在这年的夏季受到了损害,但更使他忧心的是收入成了问题,一个固定而可靠的收入是他的梦想。奥地利的那些慷慨之人已将他每年4000弗洛林的费用减少到1600弗洛林。他曾愤慨地说:“我的国家,是建筑在纸张上的。”
    劳勃高维兹将自己的钱用在剧院上,而且还牵涉到了诉讼问题;所以,他不能再在经济上给予贝多芬以任何帮助。为了要求某些补偿,贝多芬在1812年到了金斯基那儿,仍旧要求恢复其每年所付给的金钱,然而,到了这一年的年底,王子却因从马上掉下来而身亡。贝多芬从此失去了一个重要的经济来源。
    贝多芬只剩下了鲁道夫这惟一的财源。他及时地与鲁道夫再次确认了支付自己的薪金的事。
    在这一段时间中,金钱对于贝多芬而言是非常珍贵的。钢琴制造商拿纳达·司达立却女士描述了贝多芬处于一个何等穷困的境遇:“说到他的衣饰和家庭,他不但没有一件好外衣,而且没有一件完整的衬衫。”她和丈夫曾劝告贝多芬采用储蓄的方式以备未来之用,而贝多芬却对此不以为然。
    路易·斯波发觉他仅有一双鞋子,若被穿坏了以后,就只得待在家中,直至修好才能出去。
    持续不断的战争已使贝多芬感到厌恶。他告诉弗朗兹·冯·勃朗斯维克说:“若战争的洪水更接近此地的话,我将去匈牙利。无论在任何事件中,我要当心自己可怜的生命。没有疑问,我将克服一切困难,将那高贵而远大的计划,向无穷尽的地方推进,最后终得天下一家的。”
    贝多芬写出了他的《第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响曲》。那是在5月13日完成的。作曲家在秋季回到维也纳前的四个月中,完成了《第八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响曲》。犹如《第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响曲》一样,贝多芬遭受到了精神上的痛苦,产生了自名人轶事杀的念头,因而倾吐了柔情;《第八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响曲》也同《第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响曲》一样,都是松弛心情的作品。
    贝多芬的耳聋日甚一日地严重,更让他感到前途的黯淡;他已不再在大庭广众之前演奏钢琴了,避开了任何形式的“音乐集会”,而那些美妙的音乐也似乎离开了他。他也逐渐地注意到这样一个事实,因为他说话的声音过于响亮,陌生人已在不断地注视着他、惊讶于他了。他不再到别的酒店去,而只是在那间名叫“天鹅”的熟悉酒店里的那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静静地坐着。他发现自己和社会在慢慢地隔离开来,耳聋使促成了这些变化,但却不能让他枯萎下去,反而对他有一种别人所无法理解的帮助,使他完全与社会、与外界隔绝。
    也许是一桩幸事,贝多芬的心灵不必再牵涉到这个混乱的世界上的一切社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了。然而,音乐在他的理念上仍旧是漫无止境地在发展着,每一个难题都可迎刃而解,从不会遭到挫折。
    《第八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响曲》变成了美丽的化身,明朗而愉快,每一段都在非常欣慰地唱和着,一点也不深奥,快板部分更显得愉快而活泼。
    原稿上曾写着“林兹,1812年10月”。贝多芬在当月从法拉真斯勃隆到了林兹,在弟弟约翰药剂师的家里住了下来。约翰说贝多芬写的这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响曲在贝斯得林堡已完成了大部分,所以可证明在泰伯立兹之前已开始了这首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响曲的创作。
    约翰的家里新来了几位房客,有一位也是从维也纳来的医生,还有他的妻子和他的妹妹。那个妹妹的名字叫茜丽莎·奥利梅耶。她从房客一下子就变成了房屋管理者。
    贝多芬听到了这些事,他的纯正和家庭的理念被破坏了。他火速赶到林兹,放肆地、大声地责骂弟弟约翰,让所有的人都能听到。当约翰拒绝改变自己的生活以顺从兄长时,贝多芬则动用了警察来强迫这“可恶”的女人离开林兹。约翰觉得要自己顺从兄长的愿望,那就只好放弃自己的好伴侣,或者娶了她而使兄长感到烦恼。最后,他决定还是马上娶了这位女子做妻子。
    贝多芬的计划完全被破坏了。他对这个女子除了愤怒之外,再无别的任何办法,这样一个弟媳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约翰也有不顺心的时候,受了妻子的气,他有时就去指责兄长贝多芬。
    贝多芬和谬塞尔的友谊是很奇特的。他们有一点很相同,即缺少钱。贝多芬深深地感到谬塞尔有很强的聚财本领,谬塞尔特别善于捕捉获取利益的时机。他们可以同去英国。
    贝多芬的名声早已远播四方,在欧洲各国建立了稳固的基础。在英国,他已成为一个传奇人物;显然,英国是他的“一个掘金宝地”。
    两人是在数年之前相识的。1809年,谬塞尔还在勋伯伦皇宫中当机械师。他的“自动弈棋机”曾迷惑了拿破仑。后来,有人又在城中另外的地方发现了他,他在史达立却的钢琴制造商家里设了一个试验室,谬塞尔的实验使店中的人为之惊异不已,贝多芬对他也很佩服。比方在瓶中有一条细线而产生少许光亮。“电力”在当时的世界上是非常奇怪而且从未见过的,它被认为是“光源的秘密”。贝蒂娜描述贝多芬的音乐也如同“电力”一般。谬塞尔也将他的天才转移到未来的音乐艺术上去了。
    贝多芬、尚勒利、赫梅尔和其他出名的音乐家都去拜访过这个善作奇异东西的机械师,听他讲他过去所做的及将来所要做的事;不幸得很,贝多芬并不能从谬塞尔那儿得到多少东西,尤其无法了解谬塞尔的音乐。
    谬塞尔做了一种圆锥形的仪器,以帮助贝多芬的听觉。他做了一个“机械喇叭手”来帮助贝多芬演奏钢琴,更新奇的是一个被称为“机械铜鼓乐队”的东西,完全装在一个盒子中,经过一个风箱而吹奏出乐音,而乐号则是由一个旋转的铜圆体和哨子所控制的,再与其他产生音响的部件合并起来就可以演奏恰罗比尼的序曲和海顿的军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响曲。
    谬塞尔关注着时代的潮流,预备营造出一个狂欢的浪潮涌遍全欧洲。当时,拿破仑的军队由他的兄弟带领着,在西班牙被联军击败了。英国举国狂热地崇拜着惠灵顿公爵。这位维多利亚的英雄,终于击败了拿破仑——欧洲的暴君。
    谬塞尔马上意识到急需一首歌曲来庆祝胜利。他拟定了一个计划:由贝多芬特别为“机械铜鼓乐队”而写作一首歌曲,再在英国将它展示了出来,并附上了贝多芬的名字,因为将作曲家的名字公布出来于双方都有利。贝多芬又一次接受了他的建议。
    谬塞尔肯定将这个机器能做的事和不能做的事都告诉了贝多芬。但维也纳人对谬塞尔的自动机器已不感兴趣了,因为这类东西已显得有些古旧了。他也只能改弦易辙,将所有的赌注似乎都押在伟大的贝多芬身上,认为金钱一定可以在这位作曲家身上找到。贝多芬有一首新的、从未演奏过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响曲——《第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响曲》;还有《维多利亚战役》,若由熟练的演奏者演出,一定可以使各方面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动起来。他在12月8日组织了一个慈善音乐会(可以减少一些费用),在他的预想之中,一定会获得极大的成功,而在以后的演出中就可以赚大钱了。这首新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响曲带来了新音乐的“维多利亚战役”,并用来慰问受伤的奥地利和巴伐利亚战士,以提高他们的爱国热情,并表达筹办者的好意。
    维也纳的著名音乐家都对这次音乐会表示出极大的热情,自愿地为它尽力服务。休本柴作第一小提琴手,尚勒利作喇叭手,赫梅尔管铜鼓,贝多芬自己担任指挥。路易斯堡说,耳聋使贝多芬成为一个很滑稽的人物,在音乐奏得极柔和的时候,他的身体几乎完全蹲在指挥台的下面了,但音乐渐次增强的时候,他的身体几乎上升到了最大的限度,因为他不能听见在演奏着什么。某一次,当乐队正奏得柔和时,他却激烈地挥动着他的拳头。
    在12月8日和12日的两场音乐会中,共收到慈善金4000弗洛林,《第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响曲》受到了普遍的喝彩。在这么多的听众中,大部分人都希望能听到贝多芬的《第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响曲》;而那些对此尚存疑虑的人,从此也深信贝多芬是一位伟大的作曲家了。
    贝多芬被允许到皇家宫廷的大厅,在次年1月2日作另一次演出。因为此厅特别适宜于进行“维多利亚战役”,而这一次的收入则完全归他自己所有。他再度充任指挥一职。这次演出同样成功,享有“喝彩之名人轶事声”美誉的演唱者弗朗兹·惠尔特写道:“演出几乎达到了疯狂的程度”;辛德勒写得更有趣:“狂热的心情被这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里的爱国情绪推向了高名人轶事潮。”
    这几次演出中有一个重大的改变,那就是机械的音乐被贝多芬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响曲所替代了。贝多芬又加入了一首《雅典的废墟》(作品第113号,为戏剧配乐)。每个听众的兴趣和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贝多芬的身上。
    2月27日,贝多芬在原厅中又举行了一次盛大的演奏会。除了《维多利亚战役》(作品第91号,又名《威灵顿的胜利》)和《第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响曲》以外,又加入了一首崭新的《田园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响曲》。它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但《第八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响曲》夹在雄伟的战争音乐之前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扰的《第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响曲》之后,似乎使听众感到很不协调。
    谬塞尔仍旧在等待着机会带贝多芬同去伦敦。他一再与贝多芬磋商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涉,但都没有效果。谬塞尔被逼得无计可施,决定先救助自己,从艰难的环境中跑了出来,将道德放在了一边。他重作了一首类似贝多芬的作品,离开了维也纳。贝多芬听见谬塞尔两次在慕尼黑演奏自己的《维多利亚战役》,大为发怒,立刻向他提起诉讼。于是,出现了一个疑问,谬塞尔发明的“机械铜鼓乐队”是否有权利演奏别的乐曲。在当时,这一个复杂的问题争执了许多年之久,结果判决各人应有一半利益。
    《维多利亚战役》大众化之后,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那就是《菲岱里奥》的再度崛起。卡逊莱塞剧院的经理居拉斯加与贝多芬商量演出的计划,并且劝他将乐谱加以修改。贝多芬为了这个自己所钟爱的“歌剧婴儿”,再度服从了居拉斯加的劝告,并将这份原稿很信任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了居拉斯加。
    居拉斯加说第一幕的开头和结尾必须迥然各异,可以用二重唱或三重唱;第二幕应当在宫廷里结束以取代黑暗的牢狱,这一幕的确是很重要的。居拉斯加很坦白地告诉作曲家说,在这一幕的开头,弗洛斯坦的歌曲是不能插入的,可以用一个人饥饿欲死去代替它,效果会好些。
    贝多芬于晚上到了居拉斯加那里。居拉斯加递给他一首刚写完的诗,描述弗洛斯坦失去了公正的世界和他的爱妻之后所有的悲哀情绪,它是临终前的回光返照。
    居拉斯加有一段话记载了这件事对于贝多芬的影响:“我现在所想起的亦将永久地留在我的记忆之中……他读了以后,在室中踱来踱去,口中喃喃而语,忽然咕噜地呓语着。这是他的习惯,用此代替了歌唱,同时弹起钢琴来了。今天,他将原文放在面前,同时开始了惊人的‘即兴创作’——音乐在他看来似乎很容易,他好像着了魔一般,一个钟头已经过去了,他还在继续工作着。他所喜爱的晚餐,我们已经给他准备好了,但是,我们不去惊扰他。过了很久,他拥抱了我,没有进餐就匆匆地赶回家里。次日,这出歌剧便修改完毕。”
    重新改正后的作品并没有到达如上所述的程度,贝多芬对于重新修改后的作品显然极感兴趣。他写道:“所以,我决定去重建古堡的墙壁。”但是,他的修改却不怎么理想。他逐渐对于从前的原稿和修改过的文稿不满起来。
    贝多芬写下了一则给居拉斯加的短简:“它不能进行得如我在作一些新的曲子时那样地快。”他写了一首新的序曲,同时预言:“它是最容易的,因为我能全新地作成它。”5月23日作了预演,《菲岱里奥》序曲很受欢迎;两天后,作了第二次演出,在过去的一个月中名人轶事共演出六次,虽然歌剧的季节过去了,8月18日贝多芬又作了另一次公演,效果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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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孤独晚年与侄儿卡尔
    无可否认,维也纳的一切都是华丽而诱人的。1814年,在国会议政厅招待全欧洲皇帝和权贵人物时,就指定演奏贝多芬的作品。雷苏莫斯基伯爵在他的宫殿里安排了许多社会节目,“贝多芬所行之处,每人都对他表示尊敬”。辛德勒写道:“他由雷苏莫斯基伯爵介绍给每一位贵族,他们对贝多芬的尊敬都到了最高的地步。俄国沙皇想独自对他表示敬意,这个介绍仪式在鲁道夫大公爵的房间里举行。在那儿,贝多芬又碰到了许多别的高贵人士;看起来,鲁道夫是经常邀请邻国有名之士来庆贺他的伟大教师的胜利的。”
    贝多芬也不预备拒绝别人的尊敬,他想很合适地回答他们。他为俄国沙皇写了一首《波兰舞曲》,同时又作了一出短歌剧《灿烂的一刻》。
    《菲岱里奥》在9月间重新上演,并且持续到10月。11月,又在皇宫大厅中举行了一场音乐会,聚集了许多重要人士,在《维多利亚战役》演奏之后,许多戴着白手套的人都鼓起掌来。更重要的是,从此以后,欧洲各界人士对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响乐的兴趣都大大地提高了。这个音乐会在12月又举行了两次。
    贝多芬就这样被大众看重着、关注着。他又创作了一些令人惊异的作品。1月20日,在皇家的“骑士厅”中举行了一个音乐会,最后一个节目是从《菲岱里奥》中抽出的一个四重唱《我是如此地可惊》。贝多芬听到的是众人尽情的掌声。突然,他冲到了钢琴前,当着许多皇帝、皇后、王子和大臣、显贵们的面“即兴演奏”起来,并十分地动情、投入。这是他在公众场合最后一次以钢琴家的身份出现的。
    贵客们拥挤地穿过雷苏莫斯基公园,前往立着粗大白色石柱的皇宫。这座巨大的建筑物难以容纳下如此众多的观众,于是,在12月31日除夕之前,特地在皇宫的侧边赶建了一个足以容纳700多人的大厅。不幸的是,在元旦的早晨,这一临时大厅发生了火灾。而这个木材建的大厅烧得很厉害,根本无法控制火势;到中午时分,就连皇宫的大部分建筑也被火焰所毁。耗费了20多年时间收藏和积累起来的艺术宝库、图书馆均化为灰烬。
    俄国沙皇送给雷苏莫斯基大公爵40万卢布,让其另建一所皇宫,但这些钱并不够用,特别是那些珍贵的藏品、藏书都不可能再找到替代品了。这场大火带来了极大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动和叹惜。另一个更让人担心的消息传了过来,那就是拿破仑已从圣·赫勒拿岛上逃了出来,并且已经到达法国。
    国会一解散,维也纳文化艺术的一个鼎盛时期就成了历史的陈迹;当然,宫廷中的活动也相应减了许多,这也影响到了贝多芬的音乐生存。里区诺斯基的私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响乐队也不复存在了,他在4月间去世。雷苏莫斯基乐善好施的时期也至此告一段落,四重奏乐队亦随之解散。原里区诺斯基乐队的四重奏演出也遭到了同样的命运,没有人再举办此类活动。
    劳勃高维兹为免去债务的烦恼,也隐退到布拉格去了。鲁道夫成了贝多芬仅有的恩人,仍旧住在皇宫里。贝多芬也常常见到他。勃根斯德克的官邸也不再有友谊和音乐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情了。弗朗兹和冬妮·白兰坦诺都回到了法兰克福,他们的父亲已去世。贝多芬的异性朋友除了斯达丽却以外,很少有人再去看他。就连埃杜特也不再是他的邻居,而在1815年迁居到约特娄萨去了,不久又迁往克罗地亚。贝多芬也从谬尔格巴斯达的寓所搬到山娄斯丢达一所新公寓的三楼里。窗外射进充分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光,贝多芬的视线可以越过格拉雪斯和维顿,直达多瑙河,还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更远处的卡本西亚。
    孤独侵袭着贝多芬。“每一样东西都是虚幻的,”他在1815年4月写信给卡恩加律师这样说,“友谊、帝国、贵族们,每一样东西都像雾一样被一阵风吹散了!”四天之后,他又产生了新的念头,逝去的岁月、对友人的思念、对友情的回顾激起了他写书的念头。
    经过了一年的沉思,贝多芬写信给卡兰特的卡兰·阿蒙达:“我不断地想到你,我多么想成为像你一样的人,但是命运不允许我实现这个愿望。我可以说是孤独地居住在这个德国最大的城市里,被迫与我所爱的人分离开来。”
    从前的矛盾仍不时地打击着贝多芬。他需要朋友,特别是亲密的朋友;他也尝试着不与他们交往。“更多的是孤独!”他在日记中这样写道:“一个人终究是不会令人满足的。我想离开此地,住在乡里,或者住在幽静而甜美的森林中!”但时隔不久,他又觉得“孤独的生活是有害的”。
    贝多芬不再周旋在贵族的客厅里了,也不再去教导他们的子女;罗曼蒂克的生活不再为他的生命所有了,真诚的朋友仍徘徊于他的四周,尽管他们是忠实的,但他们暗中仍不愿意光顾他独身而不整洁的寓所。
    1818年,贝多芬仍然见到过他所钟爱的女人坐在马车里从眼前路过。这使他充满了痛苦、怅惘。
    耳聋仍在折磨着贝多芬。“我比任何人都敏感,诅咒着自己早已被损坏的听觉,当我在人群中时,我只能感到难受。”
    贝多芬的朋友都知道他的脾气,也不需讲什么礼节。贝多芬也不遮掩自己的耳聋。朋友们都知道将嘴放在他的左耳边,以合适的声音同他说话。司蒂芬·冯·勃朗宁没有杂在其中,因为他再次与贝多芬发生了一次争吵。林加在克罗地亚教小埃杜特学拉大提琴,兰兹在伦敦,但仍有许多朋友跟他在一起。
    那些音乐上的轶事对贝多芬而言没有什么价值。假使有一个不识趣的人想阻碍他的思想,那他就会“碰一鼻子灰”。贝多芬音乐的想象力多记载于他的草稿簿。休蒙说:“贝多芬在创作乐曲时,常使用他草稿簿中的‘警句’,只需将它们重新组合、整理以后,就成为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了。”
    查理斯·乃达,一个年轻而富有志气的英国人,1816年6月到达维也纳,立刻得到了贝多芬的爱护。另一个年轻人就是辛德勒,是继柴姆斯加尔之后主要书写贝多芬生平的人。辛德勒很高兴接受音乐大师的慈光照射,而以身为他的关门弟子为荣耀。贝多芬对他很器重。贝多芬常坐在有名的“玫瑰树”啤酒店的角落里,辛德勒下午从大学里上完课之后,常发现他坐在那儿读报,并等待着自己。
    贝多芬要冯·卡恩加律师替他解决一个重大的冲突事件(关于金斯基的),继续不断地用叠句写信给他:“当我发现自己的精神状态极佳的时候,我就能在艺术境地中找到快乐的一刻,但凡俗的精神将我拖了下来,那是为了两桩诉讼事件。”无休止的争论剥夺了他的快乐,他为了收入短少而起诉,为了基金之多少与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涉,因此,所有这一切都将他从美妙的精神状态中拖到了平凡的世界上。
    在1814年,除了重新修改后的《菲岱里奥》之外,还有为纪念巴斯瓜拉蒂妻子而写的《悲哀的歌》和《e小调钢琴奏鸣曲》(作品第90号),它是为莫里兹·里区诺斯基订婚而写的,大约在埃杜特家里由林加作了首次演奏。
    贝多芬等候着法律的判决,因为有三件诉讼的案子同他牵连着。他烦恼,但只能逗留在维也纳城中。他会手中拿着记事册,漫游过谬特林和纽斯道夫。谬塞尔的不义使他感到沮丧,或者咒骂着“不害羞”的金斯基。听到他的声音,别人还以为他是一个可怜的牺牲者。他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乱地骂着每一个人,只有鲁道夫除外。这位真正的恩人答应了他一切可能的要求,甚至不必管的事也会代为力争。贝多芬骂劳勃高维兹为“流名人轶事氓王子”,那是很不公平的,他忘记了是王子第一个推荐他的。劳勃高维兹仍保持着和顺的态度,金斯基也不说什么。但是,他不能宽恕金斯基的就是因为金斯基没有完全实行他口头上所答应付给他的金币。但是,金斯基在暗中指示他不要接受琪罗米·波拿巴的金钱。
    1815年1月,这个关于金钱问题的案子终于解决了;到了3月里,贝多芬接到了自1812年11月起所拖欠的2500弗洛林。此后,金斯基每年付1200弗洛林,劳勃高维兹每年付700弗洛林,直到贝多芬去世为止,总计每年可得3400弗洛林。
    然而,贝多芬仍在抗议着他的穷困。他的《菲岱里奥》不断地演出,已经公演了16次,的确已达到了大众化的地步,商店的橱窗里陈列着他的雕像,从汤姆逊和施坦纳等地常有人给他汇款。
    到1816年,贝多芬已很有购买力了,在七个国家银行中的存款(到他去世时)已有7400弗洛林之多。这一个数目是别人所赠和音乐会的利润所积累起来的,同时加上了付给他的每年所欠的款项。但是,他在写给卡恩加、兰兹和给别人的信中所写的却是一连串矛盾的问题,说自己处于一个多么穷困的境地;他说在1815年不能付给他生病的弟弟一些金钱,不能付房租和税款,那一年他还向斯坦纳和弗朗兹·白兰坦诺借过钱。
    贝多芬的弟弟卡尔的肺结核病已到了晚期,活不了几个月了。贝多芬对他只有无可奈何的怜悯,便把关心转到了侄子小卡尔身上。那是一个9岁的孩子,查尔斯·莱德描述他是一个非常美丽而聪慧的孩子。在卡尔去世之前,贝多芬还分几次偿付了卡尔家庭所负债务。他在给兰兹的信中说已替他的弟弟付了1万弗洛林的债务,“这样就可以让他生活得安逸些”。
    贝多芬对这个孩子的兴趣一日甚于一日。他不信任他的母亲。这个孩子也许是他终身惟一值得投资的对象,他对他的前途忧心忡忡。
    1815年11月16日,卡尔终于去世。遗嘱是在两天之前写成、由贝多芬记录的。贝多芬显然也提起自己愿作小卡尔的保护人。但是,他说得太远了,使卡尔的心中充满了疑虑,并在遗嘱的附录中注明了以下的字句,日期亦相同。
    “我从我的兄长路德维布·范·贝多芬口中知道他要在我去世以后将全权管理我的儿子卡尔,并完全从他母亲的管理之下解脱出来。因为我的兄长和我的妻子之间的感情并不十分和睦。我发觉自己的愿望是不要让儿子离开了他的母亲,而且以后亦将永远地受着母亲的管教。至于说到保护权,则由我的妻子和贝多芬共同执行,只有合作才能使我的儿子得到幸福。我感谢我的妻子,同时更对我的兄长表示敬意,为了我儿子的幸福,希望上帝能使他们两人和谐。这是即将逝去的‘丈夫’和‘兄弟’的最后一个愿望。”
    正因为是这个逝去的人造成了这个让人进退维谷的局面,所以,卡尔的妻子很不负责任,加之她没有适当的亲戚,但只要她痛爱自己的儿子,她就有母亲的权力管教他。贝多芬也同样爱这个小孩,能够为他做更多的事。但是他不可能比她更亲近孩子,这个女人在他眼里是很下流的,这已足够他忍受的了,所以贝多芬称她为“母夜叉”。她是莫扎特的情名人轶事妇,假使贝多芬能够和她和睦地相处在一起,那简直是一个奇迹。事实上,小卡尔对他的伯伯并不是很信任。
    卡尔死后八天,贝多芬就请求奥皇承认他的完全保护权,因为这个母亲太不适宜而且信邪教;在次年1月9日,他的请求被批准了。
    接下来的问题是贝多芬能为卡尔做些什么事情。他的寓所没有足以容纳这个小孩的地方。他途经格拉雪斯,带着这个孩子,去拜访了城外的私立学校的琪阿拿达西奥。琪阿拿达西奥的妻子和两个女儿都是仰慕贝多芬的音乐爱好者。贝多芬很爱这个家庭和这所学校,而这个小孩也很可爱,所以在2月2日,小卡尔从公立学校中转入了这所私立学校。
    紧接着,矛盾就纷至沓来。小卡尔的母亲常到学校来看他;贝多芬请求不准她去看。但根据有关条例,她在保护人所指定的第三人在场时是可以看孩子的。所以,贝多芬和琪阿拿达西奥在考虑着完全不让她看儿子。
    小卡尔的母亲就赶到贝多芬的寓所向他提出了抗议。于是,双方展开了一场几近白热化的争执。
    贝多芬在7月底到巴登去了一次,并计划在他侄子读完这个学期以后,将他转出这所私立学校。
    琪阿拿达西奥对此没有异议。贝多芬便在5月里写信给埃杜特伯爵夫人。
    信中说:“我弟弟的死是对我的一个极大打击。要从弟媳妇手中挽救出我那可爱的侄子,的确是一个很重的负担。我成功了,但是我对他所要做的最主要工作就是将他送入一所合适的学校中去,在我的管理之下。怎样的一所学校才是合适的呢?为此事,我正在思索着,我脑中盘旋着一个又一个的计划,设法如何使这个可爱的宝贝接近我,如此我在他的印象中才会加速好起来,但要做到这一点,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伯爵夫人当然知道贝多芬要安置这个9岁的、生气勃勃的孩子是会遇到困难的。贝多芬花去了整个夏天的时间来布置这个比较合适的家庭。他深深地体会到日常生活中的一切问题都不容易解决。柴姆斯加尔常常帮助他。
    贝多芬在9月5日说要另找一个佣人,“他的脾气一定要好而有规律,并且要有可靠的推荐书,已结了婚。如此,我才会觉得安全些,因为我希望活得更长久一些。”
    但是,没有一个佣人能够忍受得了贝多芬那种不规则的生活烦扰:
    辛辛苦苦地为他预备了饭菜而不吃,或者很凶猛地回绝或者索性不在家。如此折腾一番,厨师就不再正常地供名人轶事应他的食物了。贝多芬会长久地睡在床上不起来,没有一个人陪伴他,独自冷冷清清地住在屋子里。自愿服务的异性朋友如史达丽却能使他变得有秩序和清洁,她替他将肮脏的室内和污秽的衣物清洗干净,使他感到舒适。
    贝多芬在9月里从巴登写信给琪阿拿达西奥和他的家人,请他们光临自己的“新家庭”,并且带小卡尔同来。一张从贝多芬家中寄出的特别请柬,也许是意在陈述他家庭的舒适吧。
    番南·琪阿拿达西奥描述他们被招待的情形:贝多芬并没有为他们准备食物,而是请他们到一个酒店里去进餐。他从侍者手中取了每一份菜单,这是因为他听觉早已损坏的缘故。侍者大声地在他耳边呼叫着,并注意到他的耳朵的一部分早已被灰白的头发遮盖了。
    贝多芬很抱歉地说:“我一定将我的头发剃去。”并伸手将头上粗长、刚直的头发摸了摸,头发便向各一个方向伸展开来。他再次歉意地说,自己的外衣不合身。
    回到家里,当客人即将就寝时,贝多芬还在道歉说,没有为客人们准备休息的用品。而那位可爱的女儿却情愿整夜地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钢琴,不去睡觉,以便受到贝多芬的指导。贝多芬就睡在长沙发上,解决了睡眠问题。
    贝多芬又对琪阿拿达西奥说,自己还没有做好接待小卡尔的准备,琪阿拿达西奥对此也不感惊奇。
    贝多芬将这些归罪于佣人。“我的家庭像一只破碎的船或类似的东西,有关我侄子的所有计划与安排就全被这些人延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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