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情剑_小说在线阅读_卧龙生

第四六章行舟江上
    李寒秋心中暗道:“听两人对话口气,显然是早已约好了,不知何以于长清竟然听不出船上何许人?”
    但闻帆船上又传来那宏亮的声音,道:“家兄日前身受重伤,无法如约而来,由我代他来此。”
    于长清道:“你是老二么?”
    舟上人应道:“不错,兄弟蔡虎。”
    语声一顿,按道:“这段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岸,有一片浅滩,大船无法靠岸,但兄弟早已有备,带了一叶小舟而来,兄弟放下小舟,迎接诸位上船。”
    于长清道:“令兄为何所伤,伤势如何?”
    蔡虎应道:“一言难尽,于兄上船之后,兄弟再详细奉告。”
    话声甫落,夜色中果见一叶小舟,破浪而来。
    苹儿望望薇花夫人道,低声说道:“师父,这女人怎么处理呢?”
    于长清道:“带她上船。”
    谈话之间,小舟已然靠岸。
    李寒秋抬头看去,只见那小舟长不过八尺,绝难一次共乘八人,只得分批而行,登上巨舟。
    一个身材高大,身着黑衣短衫长裤的大汉,站在舱门口处迎接。
    于长清一拱手,道:“有劳大驾了。”
    那黑衣人正是蔡虎,抱拳说道:“我们兄弟身受于兄大思,念念无以为报,此番得效微劳,正是心中之愿,于兄怎的客气起来了……”一侧身,接道:“诸位请入舱中坐吧!”
    于小健等三兄弟,当先入舱,苹儿抱着薇花夫人,紧随着三人之后,鱼贯行入舱中,但君中凤却不肯入舱,转身向船头行去。
    于长清道:“君姑娘,怎不进入舱中坐呢?”
    君中凤停下脚步,道:“贱妾想瞧瞧夜中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景。”
    李寒秋低声说道:“君姑娘为了我。”
    于长清一挥手,道:“你先进入舱中坐吧!老夫去劝她几句。”
    李寒秋点点头,举步入舱。
    于长清缓步行近君中凤,低声说道:“姑娘可是为了那李寒秋么?”
    君中凤道:“他为了要报父母名人轶事之仇,处处与方秀为敌,但他却是逼死我父母的仇人,那惨景历历如绘,常在我脑际浮现。”
    于长清接道:“孩子,你们的情形有些不同,那太极剑李清尘,乃是一代仁侠……”
    君中凤接道:“我知道,我爹爹作恶多端,所以,他们该死,祸延儿女,使我落得此等的凄凉处境,我不能找他报仇,但我总该有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清静吧!”
    于长清点点头道:“孩子,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我希望你不要乱萌奇想。”
    君中凤凄凉一笑,道:“你怕我投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而死,是么?”
    于长清道:“是的,孩子,我怕你想不开。”
    君中凤叹道:“这个你可以放心.我在比这艰苦十倍的境遇之中都能够忍不下死,我要活下去,看下去。”
    于长清道:“唉!孩子,老夫有一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此刻,老夫不得不讲明白了。”
    君中凤道:“什么事?”
    于长清道:“老夫虽然收了三个孤儿,认作弟子,但他们的才智实不足以传我之学。方秀把你送来此地,老夫第一眼,就看出了你是个深具慧眼的女孩子,希望能把一身所学传授给你。”
    君中凤似是大感意外,呆了一呆道:“传授给我?”
    于长清道:“不错,你才能学得老夫的异术。”
    君中凤有此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若惊,缓缓说道:“我,一个平凡苦命的女孩子,如何能承继老前辈的衣钵呢?”
    于长清道:“这不是苦命和际遇,而是要具有那一份聪明才慧的人才成……”长长吁一口气,接道:“此后,咱们就要在这艘大船之上,渡过一段时间,我也要在这艘大船之上,传你的武功。”
    君中凤怔了怔道:“咱们此后一段时间之内,都要住在这艘大船之上么?”
    于长清道:“不错,此后一段时日,咱们就乘此巨帆,航行于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之中。”
    君中凤沉吟一阵,道:“老前辈要晚辈如何?”
    于长清道:“我要你暂忍一时之气,千万不要和李寒秋造成冲突。”
    君中凤道:“这个,倒不劳老前辈费心了。晚辈不会和他冲突,而且。我也不能和他冲突,以他的武功,杀我易如反掌。”
    于长清道:“在下看李寒秋的为人,不似穷凶极恶之恶,绝不会对姑娘有何不利举动。”
    君中凤道:“他逼死我的父母,我应该恨他才是,他如何还能恨我呢?”
    于长清道:“所以,我要劝姑娘多多忍耐一些。”
    君中凤道:“老前辈放心吧,晚辈绝不会使你增添一点麻烦。”
    于长清道:“那就好了。”转头望去,只见李寒秋站在舱门口处,显然把两人的谈话,听得十分清楚。
    于长清轻轻咳一声,道:“寒秋,你过来。”
    李寒秋依言行了过来,欠身一礼,道:“老前辈有什么吩咐?”
    于长清道:“你认识君姑娘?”
    李寒秋点点头道:“认识。”
    君中凤凄然一笑,欲言又止。
    李寒秋轻轻咳了一声,道:“我很对不住君姑娘。”
    君中凤道:“过去的事,不要再谈了,我父母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只是我看到他们死的,心中难免有着难忘的印象。”
    李寒秋道:“过去,我满怀仇恨,出手难免毒辣……”
    君中凤接道:“现在呢?”
    李寒秋道:“现在,我似是长了很多见识。”
    君中凤道:“就只是这些话么,我都听到了。”
    李寒秋欲言又止,轻轻叹息一声,转身行入舱中。
    于长清望了李寒秋背影一眼,低声对君中凤道:“君姑娘,那李寒秋似是有意和姑娘和解。”
    君中凤道:“老前辈太给我面子了,他是怜悯我罢了,我不能杀他报仇,至少可以不用接受他施舍的怜悯吧!”
    于长清轻轻叹息一声,道:“姑娘说的也不能算错。”
    君中凤道:“老前辈能谅解晚辈,我心中十分感激。”
    于长清点点头,道:“孩子,我知道此情此景,会使你生出很大的感慨,但你必须多多忍耐。”
    君中凤道:“晚辈身世坎坷,际遇非常,自信忍耐之力,非常人能够及得,老前辈但请放心就是。”
    于长清道:“唉,只是委屈你了。”
    君中凤凄然一笑,道:“晚辈自信有着忍耐之力,老前辈不用为我多虑。”
    于长清道:“我告诉他们,尽量给你准备一间静室。”
    君中凤道:“多谢老前辈了。”
    这时,巨帆已然开航而行,呼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风,吹得人油生寒意。
    于长清低声说道:“孩子,外面风大得紧,你到舱中休息吧!”
    君中凤一欠身,道:“多谢老前辈。”缓步向舱中行去。
    苹儿和李寒秋,都站在舱门口处,眼看君中凤行了进来,微微颔首作礼。
    君中凤也对两人颔首一笑,直向后舱行去。
    于长清大步行了进来,紧追君中凤身后,行入后舱。
    大约一顿饭工夫之久,于长清才缓步从后和舱中行了出来。
    苹儿迎了上去,道:“咱们要到哪里去?”
    于长清道:“咱们乘这艘帆舟,永不停舱于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河之中。”
    苹儿啊了一声,道:“不让方秀找到咱们落足之处?”
    于长清道:“方秀耳目灵通,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就可找出咱们栖身这帆船之上了。”
    苹儿望了穴道被点,躺在木椅子的薇花夫人一眼,道:“这女人如何处置,总不能留着她吧?”
    于长清道:“暂时留着吧,我想这薇花夫人,日后必然大有用处,不过……”
    苹儿接道:“什么事?”
    于长清道:“这女人武功高强,满身都是暗器,留着她实也可怕得很。”
    苹儿道:“我只知道他们和方秀互通声息,但他们实际内情如何,除了方秀之外,别人都不清楚。”
    于长清道:“薇花夫人清楚。”
    苹儿道:“她肯说么?”
    于长清道:“咱们要长住这大船,时间很充分,可以慢慢地问她啊!”
    苹儿道:“师父说的是。”拍活薇花夫人哑穴,点了她四肢穴道:“夫人神智未失,当已知目下身置何处了?”
    薇花夫人道:“你很小心,点了我身上六处穴道,我如何还能动得了呢?”
    苹儿略一沉吟,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以夫人的聪慧,绝不会做傻事了。”
    薇花夫人道:“不用捧我,有什么话,还是明说了吧!”
    苹儿道:“夫人快人快语,我也不绕圈子了,在下想请教夫人一件事。”
    薇夫人道:“什么事?”
    苹儿道:“你们和方秀勾结,定有重大的图谋?”
    薇花夫人道:“听你讲话的口气,似乎是你一点不知道内情。”
    苹儿道:“我如知道了,自然不会再问你了。”
    薇花夫人道:“我们谋图的事,十分重大,不知你要问什么?”
    苹儿道:“我什么都要问,咱们要一件一件的谈,好吗?”
    薇花夫人巳觉出苹儿是位极不好对付的人,点点头,道:“好吧!先谈什么?”
    苹儿道:“我想知道茅台紫薇宫和方秀之间,是什么一个关系?”
    薇花夫人沉吟了一阵,道:“应该算朋友吧,彼此之间,互为相助。”
    苹儿心中暗道:“必得趁此机会,从她口中间出一点内情,也好通知各大门派,准备应变。”心念一转,缓缓说道:“那方秀除了和你们紫幕宫勾结之外,似乎是也和很多武林雄主勾结,似是要大展鸿图,是么?”
    薇花夫人道:“准备创出一个霸统江湖的局面。”
    苹儿嗯了一声,接道:“我自幼在方家大院中长大,对方秀的隐秘,知道不少,如你想讲谎言,那就要小心一些,免得被我拆穿了内情。”
    薇花夫人道:“我可以详细告诉你们,不过,我说完了你们再杀我,说与不说,岂不都是一样?”
    苹儿道:“你要谈条件?”
    薇花夫人笑道:“嗯!如果我一定死,自然不用说了。”
    苹儿道:“有一件事,我想说个明白,我问你的事,都是无关重要的事,你说给我听听,那不过是为了好玩,就算我知道了,也不过好玩而已。”
    薇花夫人淡淡一笑,故意提高了声音,道:“我相信有很多隐秘,你还不知道,我如说出来,对整个武林大局,也许都会有些帮助。”显然,她似是有意的提高声音,希望使于长清和李寒秋完全听到。
    苹儿道:“夫人可是提醒我们,使我们觉得这件事很重要,是么?”
    薇花夫人道:“你们可以不听,我也不一定非讲不可。”
    其实,李寒秋和于长清都早已走了进来。
    于长清轻轻咳了一声,道:“薇花,不用你说,我也知晓了一个大概内情。”
    薇花夫人冷笑一声,道:“你们可知道半年之后,整个武林大局都要改观么?”
    李寒秋忍不住,道:“什么改观?”
    薇花夫人道:“整个武林局势,方秀可以兵不血刃,很轻松地控制武林大局。”
    李寒秋道:“当真么?”
    薇花夫人道:“你们可以不信啊!”
    李寒秋回顾了于长清一眼,目光又转到薇花夫人的脸上,接道:“夫人可否说得详细一些么?”
    薇花夫人摇摇头,道:“为什么我要说得详细一些呢?”
    于长清一皱眉头,道:“为什么我要说得详细一些呢?”
    于长清道:“薇花,你可知道你此刻的处境么?”
    薇花夫人道:“我知道,你们随时可以杀死我。”
    于长清道:“所以,老夫希望你说话时,要多多考虑一下。”
    薇花夫人笑道:“我知道,我心中多藏一分隐秘,就可能多一分生机。”
    于长清道:“那要看你对什么人?对老夫,这方法只怕很难行得通。”
    薇花夫人脸色一变,道:“于老头,难道你真要杀我?”
    于长清道:“那要看夫人了。”
    薇花夫人道:“看我什么?”
    于长清道:“看你肯不肯合作?”
    薇花夫人道:“如何一个合作之法?”
    于长清道:“你乖乖地守在这里,日后,我们弃舟登陆时,自会放你离去。如是你若不肯合作,那就很难说了,老夫不杀你,也无法保证你的完全。”
    薇花夫人道:“你们要在这帆船上住半年,难道要因我半年?”
    于长清道:“除此之外,不知夫人有何高见。”
    薇花夫人道:“好吧!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了。”
    李寒秋低声说道:“老前辈,咱们不问方秀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
    于长清道:“方秀是何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险的人,岂可真让薇花夫人参与机密,不要听她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扯了。”
    薇花夫人道:“你说什么?”
    苹儿接道:“我师父在说,你在骗我们。”
    薇花夫人冷笑一声,道:“你们尽管安心在这巨舟之上住下,方秀决不会来找你们。”
    李寒秋道:“为什么?”
    薇花夫人道:“他太忙,无暇来找你们。”
    于长清道:“他忙着连络天下各方袅雄,准备在江湖上造成一个新的局面,是么?”
    薇花夫人怔了一怔,道:“你知道?”
    于长清笑道:“你认为这是很机密的事么?”

举报

第四七章盱衡大局
    薇花夫人略一沉吟,道:“我倒忘了,于兄的神卜,驰誉江湖,方秀留下你,也就是为了便于请教,所以,他把很多视作机密的事,都告诉了你。”
    薇花夫人道:“为什么呢?”
    于长清笑道:“薇花,你的武功,才智,都非常人能及,但你却始终无法走入正途,你可知原因何在么?”
    薇花夫人道:“那要请教于兄了。”
    于长清道:“因为你生性太偏激,不能处逆境,但一个人,不论何等才慧的人,难免会遇上不如意的事,如是这时,不能够把持自已,难免就流入歧途,你就是这样一个人,一点小聪明,害了你。”
    薇花夫人道:“说得很有道理,不过,我自己觉得安排的很好啊!”
    于长清淡淡一笑,道:“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因为一时之气,你背叛了丈夫。”
    薇花夫人突然提高了声音,道:“这是我的事,与你何干?”
    苹儿冷笑一声,道:“薇花夫人,你先想想自己的处境,再发脾气不迟。”
    薇花夫人似想发作,冷冷地望了苹儿一眼,又忍了下去。
    于长清道:“你只是心地太活,听不得风言风语,我囚禁你六个月,也许能使你大彻大悟,弃邪归正。”回顾于小健一眼,道:
    “把她送到后舱铁笼中去。”
    于小健应一声,扶起薇花夫人,行入后舱。
    于长清目光转动,望了李寒秋和苹儿一眼,神情突然间转变得十分严肃,说道:
    “江湖上就要发生大变,那是一场很悲惨的大劫,老夫原来不想多管,才想到乘舟遨游的办法。”
    李寒秋眉宇间,闪掠过一抹惊异之色,道:
    “有何大变,老前辈可否说得详尽一些?”
    于长清道:“方秀是一个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沉的人物,他的心机很少人能够及得,数十年来,他一直很侠名以行恶,他不但被白道中甚多人物敬重,而且,各大门派的掌门人,也都对他另眼看待,但他的恶渐多,有时,又不得不出面掩护那露马脚的恶人,这就使他的恶迹逐渐地暴露出来,白道中人,对他逐渐疏远。”
    李寒秋道:“晚辈很奇怪。”
    于长清道:“奇怪什么?”
    李寒秋道:“他恶迹逐渐暴露,何以天下英雄,对他还能容忍?”
    于长清道:“这就是方秀的利害之处,他发觉了此点之后,立即收敛,但暗中却在进行一项统霸江湖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凝目沉思了片刻,道:
    “方秀和茅山紫薇宫中几位女魔头携手合作,更增加了他这项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成功的本钱,醉酒美人,使很多武林高手,身落其圈套之中,纵然不甘为方秀所用,但他们的劣迹,却因而掌握在方秀的手中。”
    李寒秋道:“所以,很多人明知他为恶甚烈,却也不便和他为敌。”
    于长清道:“不错,这就是方秀能够暂时保住他侠名的原因,但方秀却不会就此罢手。”
    李寒秋道:“那是因为他心中明白,早晚要有一天被人揭发出他的恶迹。”
    于长清点点头道:“所以,他利用这一段暂时平静的时间,全力进行他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他求证所得,凡是具有侠胆的人物,虽然一时失足,但却不甘心为他所用.因此,他转向武林中一些魔头们手下,却是大为成功,有甚多已经退出江湖的魔头们,在方秀的蛊惑之下,竟然重出江湖,为方秀效力……”
    李寒秋沉思了长久,道:“有一位六指逸士,老前辈可知其人?”
    于长清沉思了良久,道:“江湖只有一位六指奇人,自号六指神翁,但其人已久年未在江湖上出现。”
    李寒秋道:“对谭药师的为人,老前辈有何看法呢?”
    于长清道:“药师的为人,有如云锁重山,只可见巍巍形势,无法见他的真正的面目,对他而言,老夫自承不够了解了。”
    李寒秋道:“老前辈和他认识么?”
    于长清道:“认识,而且,我们还有过一段时间的交往。”
    李寒秋道:“以老前辈家人之能,难道无法瞧出谭药师的为人么?”
    于长清道:“老夫初和他交往时,彼此谈得倒也投机,老夫觉得对他有些了解,但自和他下过了三盘棋后,忽然觉得对他一片茫然,以后,我们就甚少交往了。”
    李寒秋话题突然一转,道:“老前辈,可认识南天一公某人?”
    于长清道:“你可是说那俞白风么?”
    李寒秋道:“不错,正是说那俞白风。”
    于长清道:“一绝、一公、一疯剑,像老朽这样年纪的人了。大都知晓。那疯剑在江湖昙花一出,立刻消隐,不去说他了,一绝就是指令师而言,俞白风就是指那南天一公了,老朽倒和他有过数面之缘。”
    李寒秋道:“我是想问他的为人如何?”
    于长清沉吟了一阵,道:“他不是一个坏人。只是为人有些刚愎自用。年轻时,做事任性,下手狠毒,结了不少仇人,晚年虽然有些悔改,但怨仇已结,很多年没有听到他在武林中活动的消息了。”
    李寒秋几乎脱口说出那俞白风被毒所伤,卧床数年内情,但他终于强自忍了下去。
    于长清目光转到李寒秋的脸上,道:“你怎会突然间想到了俞白风呢?”
    李寒秋沉吟了一阵,道:“我想到家师提过此人,随便问问罢了。”
    于长清道:“令师还和你提过什么人?”
    李寒秋不愿说出俞白风处境内情,情非得已,只好说了几句谎言,心中甚感不安,但于长清这一问,却又启动了李寒秋的灵机,触类旁通。心中突然一动,道:
    “家师还和晚辈提过一事,晚辈当时没有多问,此刻心中仍是有些不解。”
    于长清道:“什么事?”
    李寒秋道:“家师和我提起了百佛图。”
    于长清呆了一呆,道:“百佛图?”
    李寒秋道:“不错,老前辈可也听说过那百佛图?”
    于长清点点头,道:“那是武林高僧超凡大师遗留在人间的至宝。”
    李寒秋道:“超凡大师呢?”
    于长清道:“圆寂已久了。”
    李寒秋道:“那百佛图落于何人之手?”
    于长清道:“消息杳然。唉!如是百佛图落入一个好人之手,也还罢了。如是落到坏人之手,这后果就十分可怕了。”
    李寒秋道:“那百佛图很有用么?”
    于长清道:“老夫也只是听到传言,据说那百佛图乃是超凡大师晚年参悟达摩真经后,演绎而成的一种高深武功。”
    李寒秋道:“百佛图顾名思义,是一种佛像,难道,那武功就在佛像之中么?”
    于长清道:“据说那是百种不同佛像坐姿,一般人自然是无法了解,但如照着那佛姿打坐之后,自会产生妙用,领悟出那坐姿蕴含的高深武功。”
    李寒秋道:“原来如此。”
    于长清突然反问道:“令师可曾和你谈起那百佛图的下落么?”
    李寒秋摇摇头道:“没有。”
    于长清轻轻叹息一声,道:“希望那百佛图被一个无识之人寻得,把它一火焚去。”
    李寒秋道:“老前辈说那百佛图,乃是种武林奇宝,如若被一火焚去,岂不是大可惜了么?”
    于长清道:“但总比落于坏人之手,流毒武林,强过千百倍了。”
    李寒秋心中暗道:“图已焚去,但那百佛图像坐姿,那已深印于俞白风和娟儿的脑际了,希望那娟姑娘日后将能为武林主持正义。”
    这是心中之言,并未说出,那于长清自是不知他心中所思了。
    但闻于长清接道:“令师近况很好么?”
    李寒秋道:“家师昔年一处旧伤发作,不良于行,已决心封剑归隐,不再多问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潮中事了,老前辈认识家师么?”
    于长清道:“怎么不认识?昔年,老夫曾和令师论争一事,辩论了三日夜,令师没有对你提过么?”
    李寒秋道:“这个晚辈倒没听家师说过。”
    于长清轻轻咳了一声,道:“老夫心中有两桩事,想和你谈谈,不知是否有当?”
    李寒秋道:“老前辈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晚辈洗耳恭听。”
    于长清道:“第一件事,是关于那君姑娘,李世兄准备如何对付她?”
    李寒秋道:“对君姑娘,晚辈有着一份很深的歉疚。但晚辈当时所得消息,君姑娘之父,乃昔年杀害我父母的元凶,以后,才听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的事,但那时晚辈大错已铸,逼死了君姑娘的父母……”
    于长清道:“死者已死,往事已成过去,老夫想知道今后,你准备如何对待她。”
    李寒秋道:“这个晚辈还未想到,晚辈可以断言的是,在下绝不会和那君姑娘动手相搏。”
    于长清点点头,道:“那很好,须知咱们男子汉大丈夫,实也不能和女孩子一般,对那君姑娘,希望李世兄多多担待。”
    李寒秋道:“老前辈还有什么事要问么?”
    于长清道:“有,那是你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练的剑上手法。”
    李寒秋道:“怎么?晚辈可是用错了么?”
    于长清道:“那七绝魔剑是武林中绝响,有此之能的人,武林中实难再找第二个出来。”
    李寒秋道:“这和晚辈手法,有何关系?”
    于长清道:“就老夫所知,那七绝魔剑,如是施用过多,连人发生也要受其影响,这一点,李世兄想必早已知晓了?”
    李寒秋道:“这个,这个,晚辈还来听见家师提过。”
    于长清道:“不会错,老夫昔年论道之时,亦曾和令师论过此事。”
    李寒秋道:“既是如此,晚辈以后小心一些就是。”
    于长清道:“令师剑招虽然凌厉,但究非正统剑道,老夫奉劝世无一句,不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其它剑法。”
    李寒秋道:“这个要请教老前辈。”
    于长清道:“好,明日我就传你一套剑法。”
    李寒秋道:“老前辈准备传我什么剑法?”
    于长清道:“天下武林,万流归宗,除非特别的武功之外,一般剑法,大都相同。虽不能用作克敌之用,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来可以强身,如果硬要把武功分作门派,老夫那剑法,该是武当门下剑法了。”
    李寒秋心中一动,反问道:“老前辈,晚辈也想请教一事。”
    于长清笑道:“很公平,老夫问了你不少事,你也该问问老夫了。”
    李寒秋道:“老前辈精通神卜之术,可推算事情成败,不知是否确有其事?”
    于长清笑道:“你相信卜卦之说么?”
    李寒秋道:“晚辈本来不言此说,但平姑娘却力持老前辈术能通神,方秀这些年中无往不利,就得力于老前辈神卜相助甚多。”
    于长清道:“卜算之术,确具神奥,但老夫还无此能耐。这些年来,方秀一直被老夫卜算之说所惑,那是因为他自知所作所为,都非正道,心有所忌,不得不沉醉于此道,以求逃避。”
    李寒秋道:“方秀每遇疑难,都赶来老前辈处请教,老前辈必为借箸代筹,想来,那绝非信口开河了?”
    于长清笑道:“方秀心机深沉,任何行动,事先都已经有了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密的计划,见我之时,求问成败,老夫就借卜算之名,推敲演算,借卜卦之法,说出他的优劣成败,唉!老夫用此法救过了不少的人,也用此法,得到了方秀不少隐秘。”
    李寒秋道:“那是说方秀的为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有不少都在老前辈胸中了?”
    于长清道:“可惜的是,那方府之中,已然隐有高人。那人的心计,更毒过方秀十倍,手法之绝,行事之毒,方秀是望尘莫及。”
    李寒秋道:“老前辈可已知晓那人是谁么?”
    于长清摇摇头,道:“很惭愧,老夫几次想从他口气中,探问出那人的姓名,但却都未能如愿。”
    李寒秋道:“方秀是故意逃避么?”
    于长清道:“就老夫所见而论,那方秀似乎是有阒难言之隐,不愿也不敢说出那人姓名。”
    李寒秋道:“老前辈识人甚多,如若仔细地想想,也许不难找出点蛛丝马迹。”
    于长清沉吟了一阵,道:“自然,老夫心中,也有几个假想的人物,只不过无法确定是谁罢了。”
    李寒秋道:“老前辈看那谭药师可能么?”
    于长清道:“有,而且是大有可能。”
    李寒秋道:“就晚辈所知,那谭药师确和方秀有所勾结,只不过,晚辈有些弄不清楚,那谭药师和方秀之间,是何关系?”
    于长清道:“如是谭药师和方秀合作,方秀的才智,自非谭药师的敌手。”
    李寒秋道:“那谭药师,可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于易容之术么?”
    于长清道:“就老夫所知,谭药师在江湖之上,一直以真正的面目出现,但以他对医道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妙而论,易容对他实是轻而易举的小事了。”
    李寒秋道:“那韩公子的为人,老前辈有何看法?”
    于长清道:“一个了不起的才慧少年,下一代武林中的领袖人物,只可惜他生错了地方。”
    李寒秋轻轻叹息一声,道:“老前辈准备如何应付这一次江湖大劫?”
    于长清道:“兹事体大,非老夫之力所能应付。为今之计,只设法将此讯传入少林寺去,由少林掌门出面,号召武林,合力消去此劫。”
    李寒秋道:“老前辈准备到少林寺中一行么?”
    于长清点点头,道:“不错,这一趟非跑不可。行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上,就是逃避方秀的耳目,我要借此机会,使方秀耳目失去灵敏,找机会到少林寺中一行。”
    李寒秋道:“原来如此。”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老前辈,在下还想请教一事。”
    于长清道:“什么事?”
    李寒秋道:“那方秀身中奇毒一事,不知是真是假?”
    于长清道:“那倒是真的。”
    李寒秋道:“谭药师不能解除他身受之毒?”
    于长清道:“谭药师医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绝,如是他不能疗治的毒伤,世间只怕再也无人能够疗治了。”
    李寒秋道:“那谭药师就住在方家大院,如若方秀毒伤医好,只怕就不会遵守信约了?”
    于长清道:“我也没有打算他真的遵守信约,只要他不敢追踪,找不到咱们的去处就行了。”
    李寒秋一抱拳,道:“老前辈的高见,晚辈十分佩服。”抱拳一礼,接道:
    “老前辈可要休息么?”
    于长清道:“咱们都累了很久,也应该休息一下了。”缓步向室中行去。
    李寒秋行回自己的舱房,只见床褥早已收拾整齐,苹儿正在一张木椅上闭目养神。
    大概是步履声惊醒了她,睁开眼望着李寒秋笑笑,道:“累了么?”
    李寒秋道:“还好,苹儿,咱们都是朋友、平等相处,以后,不用帮我整理床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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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章红粉知己
    苹儿微微一笑,道:“当丫头当惯了,不自觉的就帮人整起被褥来了。”
    李寒秋道:“以后不用了。”
    苹儿道:“不要紧,举手之劳而已,李兄不用放在心上。”口中答话,人却缓步出门而去。
    李寒秋低声道:“苹儿,你很累么?”
    苹儿人已走到舱门口,闻声回过头来,道:“有事么?”
    李寒秋道:“你如是不嫌累,再坐一会,咱们谈谈成么?”
    苹儿点头笑道:“那有不成之理。”缓步行了回来,仍在原位坐下。
    李寒秋道:“你见到那位君姑娘了?”
    苹儿道:“见到了,她很美,沉静得近平世故。”
    李寒秋道:“我逼死了她的父母,她在场亲眼看着,所以她恨我很深。”
    苹儿道:“那不能怪她,不论何人,都无法忘去这血淋淋的仇恨。”
    李寒秋道:“所以,我们相处一舟之中,我心中十分不安。”
    苹儿道:“你怕她报复?”
    李寒秋道:“那倒不是,不过,我看到她、想到她,就有着一种很深的不安。”
    苹儿道:“可要我去代你疏通一下么?”
    李寒秋摇摇头,道:“不用了,她心中对我怀恨巳深,你去劝说,反将招她之疑。”
    苹儿心中突然一动,道:“你说这些话,用心何在。”
    李寒秋望了苹儿一眼,道:“你心中想的什么?”
    苹儿道:“你可是存了杀她之心,所以,希望说动我。”
    李寒秋道:“唉!半年之前,我确有此心,但现在,不会了。”
    苹儿似是突然间放下了心中一块石头似的,嫣然一笑,道:“我去问问师父,他老人家准备如何安排君姑娘?”
    李寒秋笑道:“不用急在一时,明日再问不迟,我和你谈了这些话,希望你谅解一件事。”
    苹儿笑道:“果然是弦外有音,你说吧,什么事?”
    李寒秋道:“我想我离开这里,对我和君姑娘,都会好些。”
    苹儿脸上忽现黯然之色,道:“你是说你要走?“
    李寒秋道:“是的,离开这艘船,如是我留这里,对那位君姑娘太不利了。”
    苹儿突然垂下头去,道:“我呢?我应该怎么办?留这里,还是跟着你走?”
    李寒秋道:“你心里怎么想?”
    苹儿道:“跟着你走,只怕你不肯带我。”
    李寒秋道:“苹姑娘,我觉得你应该和师父商量一下再决定,跟我走,留这里,都不要紧,我离此,也没有一定的去处,只是我觉得应该避开那君姑娘,她想到我在此舟之上,只怕是席不安枕,食不知味。”
    苹儿突然间,由心头泛出一股同情之心,缓缓行到李寒秋身前,无限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柔地说道:“这不能怪你,也不用负疚太深,你满怀仇恨找上他们,自然是难免伤人,你不肯杀君姑娘,那已是心存仁慈了。”
    李寒秋苦笑道:“不用安慰我了,我刚才和于老前辈谈了很多,他是位胸有成算的人,带君姑娘同到舟上,只怕别有用心,我留这里有些不妥。”
    苹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柔的点点头道:“好吧,我问问师父,咱们明天再决定,好么?”
    李寒秋站起身子,道:“夜很深了,你也该去休息了。”
    苹儿道:“你也该躺下休息一下好么?”
    李寒秋点头一笑,道:“是的,我也该休息了。”
    苹儿缓缓望着苹儿的背影离去,这才轻轻叹息声,和衣而卧。
    他这几日来,体能和智力,都有着疲累之感,躺在床上,不知不觉间熟睡了过去。
    睁开双眼,只见身上盖着棉衣被,心中突然一动,暗道:“我和衣而卧,沉沉睡去,记忆之中,身上并没有盖棉被,不知何人替我盖上棉被,竟然是毫无所知,”心念一转,突然挺身而起,暗道:“何人入舱,我竟不知,他可以替我盖衣棉被,也可以要我之命。”
    一时间心中疑窦丛生,望着那虚掩舱门出神。
    突然间舱门启动,苹儿含笑而入,道:“你醒了?”
    李寒秋道:“我醒了。”语声一顿,“苹姑娘,你刚来过我这里了?”
    苹儿微微一笑,道:“你睡觉连舱门也不知道关上,我看到你没有关门,本想进来瞧瞧,那知就在我心念转动之际……”突然放低了声音,接道:“君姑娘突然在舱道之中出现。”
    李寒秋吃了一惊,道:“君中凤?”
    苹儿道:“不错,君中凤。”
    李寒秋道:“她想刺杀我?”
    苹儿道:“我不知道她的用心何在?她在你舱门口处,徘徊了良久,不肯离去,后来,听到我的咳嗽之名人轶事声,她才匆匆离去。”
    李寒秋道:“她没有进来么?”
    苹儿道:“没有进来,不过我进来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上风寒,睡觉竟然连被子也不盖。”
    李寒秋道:“是你替我盖好了被子是么?”
    苹儿道:“不错,我替你盖上了被子,带上舱门。”
    李寒秋道:“苹姑娘,这一夜你没有睡好了?”
    苹儿道:“我本来想告诉你,但看你睡得很熟,不忍心叫你了。”
    李寒秋道:“所以你枯坐了一夜。”
    苹儿微微一笑,道:“你怎么知道?”
    李寒秋道:“我是这么猜,不知道我猜得对不对?”
    苹儿道:“你猜对了,我很想睡,但我怕那君姑娘去而复返,怎么也睡不着。”
    李寒秋站起身子,抱拳一揖,道:“你不但救了我,而且以疲累之身,守我一夜,这情形实叫在下感激不尽。”
    苹儿淡淡一笑,道:“不用谢我了,只要你以后……”突然脸上一热,住口不言。
    李寒秋道:“以后怎样?”
    苹儿长长吁一口气,道:“以后,不要把我丢了,那就行啦!”
    李寒秋怔了一怔,只觉此话中,存有无限含意,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苹儿长长吁一口气,举手理一下长长的秀发,道:“怎么?你害怕了?”
    李寒秋道:“怕什么?”
    苹儿道:“不怕,为什么不讲话?”
    李寒秋轻叹了一口气,道:“我逼死了君中凤的父母,她心中自然一直记得那血海深仇,彼此同处一舟,时常见面。那心中的仇恨,自是很难淡忘。”
    苹儿听他答非所问,自是不便再行逼他,只好改口接道:“那你是准备离开此地了?”
    李寒秋点点头,道:“我本来是很单纯地只想报父母名人轶事之仇,却不料江湖上恩怨纠纷,如今竟然卷入了正义和邪恶的搏争是是非非之中。我不忍再杀君姑娘,但也不愿让她杀死,我还有很多心愿未了。父母大仇未报,但这等同处一舟之上,她如存谋我报仇之心,那是防不胜防了,只有离开此地,也许可躲过这场劫难。”
    苹儿道:“那方秀谋你之心,不在君姑娘之下,你如离开此舟,如是方秀遣人明袭,双方动手相搏,我相信你不致失利,至少可以破围而去,如是他们暗中算计你,那就非你所能防备了。”
    李寒秋缓缓说道:“至少,比在这艘小舟之上,安全一些。”
    苹儿摇摇头,道:“对方秀,我比你知道得多些,君姑娘只下过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武功既不如你,心机也未必就强过我们两个,只要我们能够小心一些,防备她下手施袭,并非难事,比起对付方秀,应该容易多了。单以安全说,贱妾觉得,你留在舟上,比下船去强过甚多。”李寒秋低声说道:“苹姑娘,有一件事,只怕你还不知晓。”
    苹儿道:“什么事?”
    李寒秋道:“关于于老前辈……”
    苹儿道:“我师父怎么样了?”
    李寒秋道:“令师借这舱巨帆,用作藏身之地,实是别有用心。”
    苹儿道:“什么用心?”
    李寒秋道:“他要使方秀无法捉摸他的行踪,好潜往少林一行。”
    苹儿啊了一声,道:“这个么,我倒未听师父说过。”
    李寒秋道:“方秀部署将成,如不及早使武林同道觉醒,集中力量,予以围剿,等方秀准备完全,再行发动,那时,不但主动之权尽操于方秀之手,而且,那时方秀的实力巳强,纵然少林、武当,能够领导天下武林同道和方秀对抗,胜败姑且不论。这番搏斗,定然是伤亡累累。”
    苹儿沉吟了一阵,道:“师父满怀济世之心,但他忽略一件事。”
    李寒秋奇道:“什么事?”
    苹儿道:“少林、武当,都有人被囚于方家大院之中,我不信,两派掌门人全然不知。”
    李寒秋怔了一怔,道:“如是两派掌门人知晓内情,为什么不肯过问呢?”
    苹儿似是突然想了一件很重大又恐怖的事情,脸色突然一变。道:“方家大院中,有一处戒备森严,充满着神秘的地方,任何人都不能去,只有方秀一个人可以出入,而且,也有时刻的限制……”
    她眨动了一下圆大的眼睛,接道:“有一天我误入禁地,几乎丢了性命。
    李寒秋道:“方秀要杀害你?”
    苹儿摇摇头,道:“不是,是方秀救了我。”
    李寒秋道:“你瞧到了什么?”
    苹儿道:“什么也没有瞧到,我直觉得感到那地方,充满着神秘恐怖,在那禁地四周、布满了使人晕迷的毒烟,我就是中了毒烟,才昏迷过去。”
    李寒秋道:“你什么也未瞧见,怎会觉着恐惧呢?”
    苹儿长长吁一口气,脸上突然泛现出一片惊惶之色,接道:“以后,我留意了那地方,发觉除方秀之外,还有可以出人的人,不过,那些人都穿着一种很特殊的衣服,而且常常是抬着一张软榻而入……”
    李寒秋奇道:“抬着软榻而入?”
    苹儿道:“不错,我觉着奇怪的是,每次进入那隐秘之区的软榻似是抬着一个人,却未再见那些人再被抬出来。”
    李寒秋道:“这确是有些奇怪了,不过你是否可确定那软榻上一定是人呢?”
    苹儿道:“我无法确定那软榻上一定是人,但我瞧那软榻上的形状,除人之外,不可能再有别的形状了。”
    李寒秋怔了一怔,道:“他们把人抬人那防守森严之区,有何用心呢?”
    苹儿道:“当时,我只是觉得奇怪,事后细想起来。这些事,神秘中还带着一种恐怖的感觉。”
    李寒秋沉吟一阵,道:“不简单,这中间定然有着诡秘可疑的内情。”
    想了一想,又问道:“这桩事,的确是有些奇怪,姑娘可曾对别人说过么?”
    苹儿摇摇头,道:“没有,我觉得这件事近乎怪诞,说给人听,别人也不会相信。”
    李寒秋道:“我相信这不但是一桩诡奇的怪事,而且也是一桩十分重大的事故,最好要守密一些,此事,如若传到了方秀的耳中。只怕他又要有花招变化了。”
    苹儿点点头,道:“今天对你,我是第一次和人谈起这件事。”
    李寒秋道:“那位韩公子,进去过没有?”
    苹儿道:“没有。”
    李寒秋道:“你仔细想想看,这件事很重大。”
    苹儿道:“至少我没有看到过韩公子进入那神秘地区。”
    李寒秋道:“那是说方家大院中,有这块神秘之地,韩公子并不知晓了?”
    苹儿道:“他是否知晓,那就不知道了,但他未和谈我过此事。”
    李寒秋道:“我只觉得这件事诡秘、重大,却无法推想出他们在作些什么?”
    苹儿道:“我想来有些恐怖。”
    李寒秋仰起头来,长长吁一口气,道:“要不要请教他呢?”
    苹儿道:“请教谁?”
    李寒秋道:“请教令师,以于老前辈的博见广闻,必可有一个研究结论,至少,他定比我们想的具体一些。”
    苹儿道:“我觉得这件事有点怪,很难启齿,说出来,别人似乎是也无法相信。”
    李寒秋道:“但我就相信了。”
    苹儿道:“你不同。”
    李寒秋笑道:“我和别人有什么不同之处呢?”
    苹儿道:“咱们相处日久,你知我为人,绝不会说谎言、欺骗你。”
    李寒秋淡淡一笑,道:“苹姑娘,我想了想,也觉得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苹儿道:“如是瞧过就算,听过就完,那也算了,但如再想一想,我便觉着事非寻常了。”
    李寒秋道:“是的,方秀再加一个医道绝伦的谭药师,使得这件事变得十分复杂。”
    苹儿沉吟了一阵,道:“不错,该找我师父去,他如要到少林寺去见那掌门方丈,也应该提到这件事才对。”牵住了李寒秋的右腕,行向于长清的宿歇的舱中。
    只见舱门半启,显然那于长清早已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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