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情剑_小说在线阅读_卧龙生

第四九章和平相处
    苹儿用手指轻轻在舱上弹了几下,道:“师父在么?”
    舱中传出于长清的声音,道:“进来吧!”
    目光到处,只见于长清盘坐木榻之上,君中凤却坐在榻旁一张木椅之上。
    李寒秋想要退去,于长清点头笑道:“李世兄请坐吧!”
    君中凤缓缓站起身子,道:“弟子先走一步了。”欠身一礼,移步向外行去。
    她低头瞧着船板,匆匆由李寒秋身侧行过,但始终未抬头瞧过李寒秋和苹儿一眼。
    于长清轻轻叹息一声,道:“李世兄,她满怀忧苦,受尽欺凌,你要原谅她的失态才是。”
    李寒秋道:“对君姑娘,晚辈有一份深深的歉疚,怎能怪她失态呢!”
    于长清道:“李世兄果然是一个深具慧眼的人,七绝魔创,似乎并没有养成你嗜杀的性格。”
    李寒秋淡然一笑,道:“老前辈过奖了。”
    于长清望了苹儿一眼,道:“你找我有事吧?”
    苹儿道:“弟子想到了一件事,已和李相公谈过,但我们却无法想明白个中内情,特来奉告师父。”
    于长清道:“什么事?”
    苹儿道:“在方家大院中,有一片戒备森严的地方,那地方很神秘。”
    于长清道:“怎样一个神秘情形呢?”
    苹儿道:“弟子暗中窥见,常见到很多衣着奇特的人,抬着软榻,行入那一片神秘之处。”
    于长清一皱眉头,道:“那软榻上抬的什么?”
    苹儿道:“好像是人。”
    于长清道:“是人,你没看错么?”
    苹儿道:“我没有看得很清楚,但那软榻形状,除了用作抬人之处,再无其他之用了。”
    于长清缓缓说道:“你一共看到几次?”
    苹儿道:“弟子看到了四五次之多,当时,只觉得有些诡奇之感,如今想来,却有着一种恐怖的感觉。”
    于长清仰脸长长吁一口气,道:“这的确是一桩惊人的事……”
    李寒秋轻轻叹息一声,接道:“老前学见多识广,能否推想出方秀这等诡奇异举动的用心何在?”
    于长清道:“这个,老夫一时间也无法断言,不过,这是一种很大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那是不会错了。”
    李寒秋道:“咱们如何才能探出内情?”
    于长清道:“除非设法混入其中,才能查个明白出来。”
    李寒秋心中一动,道:“老前辈是否有混入其中的办法?”
    于长清沉吟一阵,道:“此事早已发生,急也不是一时,不过,老夫赶往少林一行的事,倒是刻不容缓了。”
    李寒秋忽然想到了苹儿所说的,急急接道:“方家大院之中,囚禁了不少武当和少林高人,也许两派的掌门人,早已知晓了。”
    于长清道:“唉!他们也许知晓一些内情,但可能不够,也不够祥尽。”
    李寒秋道:“老前辈似是早已胸有成竹了?”
    于长清道:“李世兄,老朽想恳托一件事,不知世兄肯否答允?”
    于长清道:“老夫原想半个之后,再行动身,赶往少林,但此刻,老夫想提前动身了。”
    李寒秋道:“老前辈想几时动身?”
    于长清道:“老夫想今晚就走。”
    李寒秋道:“老前辈有什么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待晚辈吗?”
    于长清道:“老夫想请李世兄在船上多留几日,方秀的耳目,遍布天下,老夫虽然谨慎行事,也未必能逃过他们的监视。因此,老夫想托想李世兄留在舟中,以李世兄的剑术,一旦遇到方秀派人追袭,也可保护他们两个弱女子了。”
    李寒秋本想提出告别之事,但却想不到于长清抢了先着,一时间,瞪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
    于长清道:“唉!我知道你心中为难,但还希望你能勉为其难,至于君姑娘……”
    苹儿道:“师父可是准备带着她走么?”
    于长清摇摇头道:“表面上瞧去,方秀似是图我甚急,其实他杀害君姑娘的用心,似是尤过图我之心。”
    苹儿道:“为什么?”
    于长清道:“一则,方秀想杀人灭口,二则,他想由君姑娘手中取得一件东西。”
    李寒秋道:“什么东西?”
    于长清道:“好像是一幅画。”
    李寒秋听那于长清说的含含糊糊,倒是不便再行追问了。
    于长清道:“李世兄留此,保护君姑娘,既可化除你们双方的恩怨,亦可保护一件武林的要籍,不使它落入方秀之手。”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自然,老夫也有以回报李世兄。”
    李寒秋道:“老前辈言重了。”
    于长清探手从怀中取出一个薄薄的册子,目光转注到苹儿身上,道:“这是我手录的几招剑法,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你吧!趁你留在船上的时间,好好的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一下,有上一个月的时间,大概可以练熟。”
    苹儿道:“小健他们……”
    于长清道:“他们资质不行,刀剑难成大器,我已别作安排。”
    苹儿道:“那位君姑娘呢?”
    于长清道:“论她的才慧,你们都难及得她。”
    这“很难”二字,自然是连李寒秋也包括在内了。
    苹儿怔了怔道:“弟子质愚,难及君姑娘,但李相公……”
    于长情接道:“李世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武的体质自然是强过君姑娘,但君姑娘的才慧,绝不在李世兄之下。”
    苹儿道:“所以,师父也把她收列门墙了?”
    于长清道:“那倒没有,就算我能传她一些什么,那也是有限得很。”
    苹儿道:“师父,你要李相公留在这里,弟子心中的话,倒不能不说。”
    苹儿道:“君姑娘昨夜之中,想刺杀李相公。”
    于长清怔了一怔道:“有这等事?”
    苹儿道:“千真万确,弟子是亲眼看到。”
    于长清道:“这就有些奇怪了。”
    苹儿道:“奇怪什么?”
    于长清道:“老夫和她谈话,从她口气之听来,似是并无杀害李世兄的用心,这中间恐怕有误会。”
    李寒秋苦笑一笑,道;“我逼死她的父母,是她亲眼所见,就算平日未存报仇之念,但看到我的人.再想到她父母死亡里的惨状,心中的仇恨之火,就很难止熄了。”
    于长清道:“这话也有道理,不过,君姑娘是个很明事理的人,近一年时光中,她如同过了数十年一般,使她见了很多的坏人,同时,对自己父母昔年作为,也有一点了解,对他们作法,亦有不满,老夫相信能够说服她。”
    李寒秋沉吟了一阵,道:“老前辈准备去多久时间呢?”
    于长清道:“来去总要廿余天。”
    李寒秋道:“好吧!晚辈留在舟中,保护他们,但以一月为限,如是一月时光,老前辈还不归来,晚辈就不等待了。”
    于长清微微一笑,道:“咱们就此一言为定……”语声一顿,道:“老夫有几句不当之言,说出来,希望你不要见怪。”
    李寒秋道:“什么事?”
    于长清道:“咱们男子汉大丈夫,不用和女孩子一般见识。”
    李寒秋笑,道:“晚辈明白,除非君姑娘要杀死我之外,晚辈都会忍耐下去。”
    于长清道:“大英雄,大豪杰,当有如此气度。”
    苹儿突然接口说道:“师父,你传给那位君姑娘些什么?”
    于长清沉吟了一阵,道:“老夫传她一些星卜之术。”
    苹儿道:“师父,那星卜之术,未必定能灵验,你传君姑娘,岂不是误了她?”
    于长清淡淡一笑,道:“卜卦术,常有失准,大都是因为卜卦人的影响。”
    苹儿道:“为什么?”
    于长清道:“一个卜卦的人,必须要有着公正、清醒,稍有偏袒,卦术就要失灵。”
    苹儿道:“原来如此。”
    于长清淡淡一笑,道:“但如一个人,能够练到心可二用,不为亲情所能影响时,那就又当别论了。”
    苹儿似是自知问昨太多,颇不有不意思之感,尴尬一笑,道:“师父,我可以再问一件事么?”
    于长清道:“自然可以了,你心中有什么不解和怀疑,尽量说出免得闷在心中难过,而且老夫去后,希望你们能和平相处于一舟之上。”
    苹儿道:“李相公答应了,那昌一言如山。决然不会错,问题在君姑娘,她如无法谅解,这一月时间,很难相处。”
    于长清道:“我会去说服她。”
    苹儿道:“师父是否带弟子一同去见见那君姑娘呢?”
    于长清沉吟一阵,道:“好!咱们现在就去看她。”
    苹儿回顾了李寒秋一眼,道:“委屈你了,在这里等候一下。”
    李寒秋点头一笑,道:“在下在此恭侯。”
    于长清带着苹儿,直行入君中凤住的船舱之中。
    君中凤似是预知有人要来一般,早已坐在舱中等候,见两人行入舱中,站起身子,道:“师父请坐。”
    于长清摇摇头,道:“不要叫我师父,你还未列我门墙。”
    君中凤道:“早晚岂不是一样。”
    于长清道:“大不一样了。也许你会另投名师……”他似是生恐君中凤多问,急急接道:“这是苹姑娘,算起来,也算是我的记名弟子了。”
    君中凤欠身一福,道:“苹姊姊请坐。”
    苹儿道:“不敢当君姑娘的大礼。”
    于长清轻轻咳了一声,道:“你们不用客套了,咱们谈正经事情要紧。”目光一掠君中凤道:“凤儿,我要离开此地一段时间。”
    君中凤点点头,道:“我知道。”
    于长清道:“在这段时日之中,只怕我无法照顾你了。”
    君中凤道:“我会自爱自惜。”
    于长清道:“我去之后,你必须留在舟中,这要和李寒秋相处过一月的时间。”
    君中风轻轻叹息一声,道:“弟子明白。”
    苹儿低声说道:“君姑娘,李寒秋对姑娘内疚甚深,只要姑娘容得他,咱们就可以和和气气的相处一舟。”
    君中凤道:“我武功非他之敌,他出手就可置我于死地,不和气相处,我是死定了。”
    苹儿道:“听姑娘口气,对那李寒秋似是积恨极深。”
    君中凤道:“你如亲眼看到一个人,逼死了你的父母,你对那人,还能好得起来么?”
    苹儿道:“姑娘如想一想,当年令尊杀害李家满门一事,也许可以心平气和一些了。”
    君中凤道:“也正因如此,我对他未存报复之想。”
    苹儿啊了一声,很想说出她昨夜徘徊于李寒秋所住的舱门所见之事,但话到口边,却又强自忍了下去。
    于长清轻轻叹息了一声,道:“希望你们都能以大局为重,互相忍耐一些。”
    君中凤道:“师父但请放心,你留下的书卷,足够我一月研读,师父去后,弟子一个月不出舱门,等待着师父回来。”
    于长清道:“那也用不着,李世兄已答允过老夫,绝不会对姑娘有什么不利的举动,只要你能够忍耐,那就成了。”
    君中凤道:“弟子记下了。”
    于长清回顾了苹儿一眼,道:“李公子那面,要你多费心了。”
    苹儿道:“只要君姊姊不记前嫌,李公子那里,弟子一力承担。”
    于长清道:“那很好,事情就这样决定了。”
    苹儿站起身子,对君中凤欠身一礼,道:“姊姊,师父去后,小妹是否可以常到姊姊舱中坐坐?”
    君中凤略一沉吟,道:“好吧!如是姊姊不嫌弃,小妹极欢迎。”
    苹儿道:“姊姊休息吧!小妹会常来看你的。”
    君中凤起身说道:“师父,姊姊慢走,恕我不送了。”
    于长清点点头,大步出了舱门。
    苹儿紧随于长清身后,低声叫道:“师父。”
    于长清不理会苹儿,大步直行入自己的舱中。
    苹儿心中大奇,紧追在于长清身后而入。
    于长清回手掩上了舱门,目光凝注在苹儿脸上,道:“你瞧出什么没有?”
    苹儿怔了一怔,道:“瞧出什么?”
    于长清道:“君姑娘,唉!如非老夫到她舱中小坐,实是叫人想不到了。”
    苹儿凝目沉思了一阵,道:“弟子觉她很冷,冷漠得和她年龄,有着很大的距离。”
    于长清道:“除此之外呢?”
    苹儿道:“弟子就瞧不出别的什么了。”
    于长清道:“她眼看父母、长兄惨死,受尽了欺凌孤独,这为人冷漠一些,倒也不算反常的事了。”
    苹儿道:“弟子觉得她很深沉。”
    于长清道:“唉!这都不足为病。”
    于长清缓缓说道:“我发觉她在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一种……一种……”
    下面之言,似乎很难出口,一种了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苹儿皱皱眉头,道:“她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练什么呢?舱中只有师父和我,就算是说错了,也不要紧啊!”
    于长清道:“你听说过七毒教么?”
    苹儿道:“弟子不知。”
    于长清道:“你这点年纪,自然是不知道了。那是数十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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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谈虎色变
    长长叹息一声,接道:“七毒教,一度在江湖上造成了一次很大的纷扰,但他们很快就被天下高手联合剿灭,前后只不过有半年时间。因此,不是参与那次会剿人物,都不知此中事迹,也不知那七毒教的恶毒。”
    苹儿接道:“那七毒教既然在数十年前,已然绝迹绝江湖,君姑娘年龄和我相若,怎会卷入七毒教中呢?”
    于长清道:“当年我们能一举剿灭了七毒教,那实是运气太好,一夜间,内外发动,使他们措手不及,而且参与其事的人,都是当时的一流高手,手脚奇快,不容他们还手,所以才全为我们剿灭了。”
    苹儿道:“如若是给他们一个抗拒机会呢?”
    于长清道:“那就使人无法预料胜负了。”
    语声一顿,道:“这么说来,那七毒教,是一个充满诡奇,玄秘的组织,他们并非以武功为主。”
    苹儿对七毒教,似是没有兴致听得太多,缓缓接道:“事隔几十年了,师父怎会忽然想到君姑娘会和七毒教有关呢?”
    于长清道:“老夫看到了她腕上针名人轶事孔伤痕。”
    苹儿道:“针名人轶事孔伤痕?”
    于长清道:“不错,老夫在昔年剿灭了七毒教,检查三个教徒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时,发觉他们的腕上,都有着针名人轶事孔伤痕。”
    苹儿微微一笑,道:“师父就从那君姑娘的针名人轶事孔上,断定他是七毒教中人么?”
    于长清道:“除了七毒教之外,老夫还想不明白,天下还有哪一种武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练之时,要用针刺伤手腕。”
    苹儿道:“师父可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在手腕上刺做什么?”
    于长清道:“大概他们在取出身上之血,喂一种东西……”
    苹儿似是突然间提起了兴致,怔了一怔,道:“喂什么?”
    于长清道:“这就不是老夫所能解释了。”
    苹儿道:“师父,弟子听过养蛊的事,似乎是方秀就和一个夷人的老妪商量过养蛊的事。”
    于长清道:“七毒教和养蛊又自不同了。”
    苹儿道:“师父发现君姑娘腕间伤痕很久了?”
    于长清道:“平常她掩饰得法,老夫始终未能发现,刚刚和你同去她舱中才发现异征。”
    苹儿道:“君姑娘如若是七毒教中人,你又准备如何?”
    于长清道:“这个,这个……就不能容她了。”
    苹儿道:“杀了她。”
    于长清道:“我看她腕上针名人轶事孔,已然成梅花型,和昔年我们杀死的几个首脑一般,”突然放低了声音,接道:“苹儿,你可想瞧个究竟出来么?”
    苹儿道:“弟子倒想看个水落石出,但不知是否有此可能。”
    于长清道:“好!我去为你安排。”缓步出舱而去。
    苹儿望着那缓步出舱的于长清,心突然泛起了一种莫名的震动,暗道:“师父一向沉着,但这一次却似有些失了常态,看来那七毒教,定然是十分恶毒的一种教了。”
    于长清去约一盏热茶工夫,就匆匆回来,掩上舱门,道“在真相没有完全了然之前,此事绝不可轻易泄露出去。”
    苹儿心中明白,他所指的泄露,也就是怕自己告诉那李寒秋,当下点头说道:“弟子知道。”
    于长清轻轻咳了一声,道:“我巳替你安排好了,日落时候,自会有人招咱你从一处秘道中行近君姑娘舱房查看。”语声一顿,又道:“同时,我也派了小健等三兄弟,监视她的行动。”
    苹儿怔了一怔,道:“师父,情形似乎是很严重么?”
    于长清点点头道:“不错,很严重。如若她真的身陷七毒教导术之中,老夫倒变成先李寒秋取她之命。”
    苹儿道:“杀了她。”
    于长清道:“嗯!杀了她,那可免去日后江湖上一番大劫。”
    苹儿道:“七毒教这样恶毒么?”
    于长清道:“是的,孩子,你今夜见过之后,也许会和老夫看法一致。”
    苹儿虽然心中仍存者甚多怀疑,但却未再多问。
    她强自按下胸中的冲动,未把内情告诉李寒秋。
    日落时分,果然有一个小娃如时而来,带苹儿到一处舱房之中,掀开壁间一块木板,道:“由此可通君姑娘的卧室,不过,秘道在她的卧榻之下。”
    苹儿心中一动,道:“无怪他们都不肯去了,原来,这秘道通她的床下。”心中念转,人却钻入了秘道之中。
    那秘道十分狭窄,仅勉强容得苹儿娇小的身子行过。
    苹儿感觉之中,似乎是经过了李寒秋住的舱房,心中暗道:“原来,这秘道四通八达,可通大部舱房,这条船定然是一条盗船了。”
    忖思之间,已到尽处。
    苹儿停下身子,心中默算行程,大约应该到了君中凤的舱房,当下举手轻轻一推。
    果然顶上壁板,有些活动,但却推它不起。
    苹儿绝聪明,略一沉思,已解内情,手托木板向旁恻移动。
    果然,地板缩收,现出一个两尺见方的洞穴。
    苹儿伸出头去,只见君中凤坐在舱门中处,半启舱门,望着云天,呆呆出神。
    那君中凤耐心惊人,足足坐过了一顿饭的工夫。仍然未动。
    苹儿藏身床下,等得有些不耐,正想缩回去休息一下,忽听君中凤长叹了一声,掩上了舱门。
    这时,天巳黑了下来,关上舱门时,房中更形黑暗。
    但闻嚓的一声,火光一闪,燃起了一只小烛,室中登时一片明亮。
    苹儿伸长了脖子,以便能瞧清楚室内景物。
    只见君中凤拉上了窗帘,挂上舱门,倾耳静听起来。
    苹儿心中暗道:“这丫头好生细心、谨慎。”
    当下屏住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君中凤听了一阵,未闻声响,突然伸手从裙中取出一个黄色的绢袋,打开绢袋,又取出一个拳头大的玉盒。
    苹儿只看得一皱眉头,忖道:“这玉盒中藏的什么?竟然如此宝贵。”
    只见君中凤小心翼翼地把玉盒放在地板上,自己盘膝而坐。
    只见她右手从发上取下一枚银针,刺入了左腕之上。然后打开盒盖,拔下银针,一股鲜血,流入了玉盒之中。
    苹儿未看到盒中是何怪物,但却感觉到一股凉意,由心底直泛上来。
    直待腕间鲜血停下,君中凤才盖上玉盒,盘膝而坐,闭目调息。
    苹儿缓缓沉下身子,沿来路退了出去。
    总算她还沉得住气,连那木门也未拉上。
    苹儿退出暗道,直奔到于长清的房中。
    只见李寒秋也在于长清的房中。
    于长清掩上房门,低声说道:“不要慌,你先休息一下。”
    苹儿用衣袖试去脸上的冷汗,道:“我看到了。”
    于长清道:“是何形状。”
    苹儿道:“我只看到一个玉盒,那盒中放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于长清点点头,道:“那玉盒形状记得么?”
    苹儿道:“那玉盒似是长方形。”
    李寒秋道:“一个玉盒,有何奇怪呢?”
    苹儿道:“那玉盒中不知装的何物?君姑娘用银针刺破左腕,用鲜血喂它。”
    李寒秋怔了一怔,道:“那是为何?”
    于长清道:“所谓七毒教,就是指七种毒物而言,教中高手,能够养一毒物,食用自己之血,使其通灵,如苗人养蛊。可以放出伤人。”沉思了一阵,道:“大概就是这些了,详细内情,我也不明白。”
    李寒秋道:“晚辈出道很晚,对此等事更是闻所未闻,老前辈看的如此严重,还请早作主张了。”
    于长清双目凝注在李寒秋身上,沉吟了一阵,道:“如若她真的已失足投入了七毒教中,留下她祸害必大,那就不如除了她。”
    李寒秋听得一动,暗忖道:“于长清对君中凤,本来是百殷卫护,此刻,竟然动了杀她之心,倒是有些意外了。”
    只听于长清长长叹息一声,道:“李世兄,可是有些怀疑老朽的话么?”
    李寒秋道:“在下有一点想不明白。”
    于长清道:“哪一点?”
    李寒秋道:“老前辈说那七毒教,是一个诡谲、邪恶的帮会,早在数十年前为天下高手剿灭。又是何人引带那君中凤投入七毒教中呢?”
    于长清道:“老夫也想不明白。”
    李寒秋道:“如若七毒教确又死灰复燃,杀了一个君中凤,也无法阻止,而且还将失去追查的线索。”
    于长清颔首微笑,道:“有道理。”
    李寒秋道:“杀她倒不如设法说服,让她弃暗就明。”
    于长清道:“世兄高论,实高人一等,但这只能适应一般情形,对七毒教,那就有些行不通了。“
    李寒秋道:“愿闻高见。”
    于长清道:“七毒教养有毒物,供其役施,迹近邪术,并非我们一般武林人物可比,而且,教中人的心智,和为人行事,都不能以常情……”
    李寒秋接道:“照老前辈的说法,是非杀君中凤不可了?”
    于长清道:“看来,李世兄对老朽之言,尚未尽信,试问一个人,每日以身上鲜血,养着一个奇毒之物,以供其役施,这人的心智,还能正常么?”
    李寒秋怔了一怔,道:“这个,想来确实有些可怖。”
    于长清道:“老夫自信定力已到了某一境地,但如让老夫每日用针刺腕,以血喂毒,老夫也难作得出来。”
    李寒秋长叹一声,道:“确是难忍。”
    于长清道:“可是有两种人,可以下此狠心。”
    李寒秋道:“哪两种人?”
    于长清道:“第一种人,是身心愿受了很大的摧残,心中充满着仇恨。第二种人是大奸巨恶,心有所图者,或可有此忍受之力。”
    李寒秋道:“晚辈还是有一点不明白,那毒物能放在拳头大小的玉盒之中,足见其体形甚小,就算它奇毒无比,咬一口,必死无疑,但它又如何能够轻易咬到一个武林高手呢?”
    于长清道:“老夫见过七毒教中人,但却未见过他们施放毒物,想象中,它们定然是十分迅快。”
    李寒秋道:“晚辈想它快不过飞来的暗器吧?”
    于长清似是被问得无话回答,沉吟了一阵,道:“其间定然还有奥妙,只是我们无法知晓罢了。”
    李寒秋道:“老前辈何妨问问君姑娘。”
    于长清道:“问问她?”
    李寒秋道:“不错,咱们请她来,要她说明内情,她如想施用毒物伤人,咱们严密戒备中,不难把她一举制名人轶事服,就算把她杀了,也使她心中明白,死而无怨。”
    于长清摇摇头,道:“这个,太过危险了。”
    李寒秋一皱眉道:“老前辈对那毒物,似是充满着畏惧。”
    于长清道:“老夫虽然参与剿灭七毒教的往事,但却一直未见那七毒教中人施放毒物伤人的情形,不过,老夫听一位故友谈过,通灵的毒物伤人,几乎是不要人用手施放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如是咱们用言语逼她非出手不可,室中又有咱们三人,老夫相信也不会伤害老夫。”
    李寒秋道:“在下也心中明白。如是君姑娘想伤害咱们三人中的一个,那人自然是在下了。不过,在下不相信,一个毒虫能够快过暗器。”
    苹儿道:“师父,李相公说的也对,除非在师父离开之前,咱们先行设法杀了君中凤,师父离去之后,我们的处境,更为危险了,明槍易躲,暗箭难防,如是君姑娘养的毒物,果然通灵,师父去后,她如在暗中施放,岂不是更可怕么?”
    于长清沉吟了一阵,神色肃然的望着李寒秋道:“君中凤身世堪怜,孤苦无依,又具有上乘才慧,老夫原想尽我之能造就她,不让土中藏珠,埋没她的绝世才华,但她陷身七毒教,老夫不能再卫护她了。李世兄如能取她之命,只管下手,杀了她虽然可惜,但比让七毒教再起于武林之中,要好得多了。必要时,老夫会助你取她之命。”
    李寒秋心中暗道:“看来那七毒教,定然是很恶毒,这于长清对那君中凤本来极爱护,但此刻,却是大有非杀她不可之心。”
    但见于长清站起身子,行出舱门,片刻后,重又转了回来,望了李寒秋和苹儿一眼,道:“你们也要准备一下。”
    苹儿点点头,道:“我们已准备好了,不劳师父费心。”
    只见于长清打开一个木箱,取出一物,藏入袖中,重行合上箱盖。
    李寒秋看那于长清小心翼翼的,轻敌之念顿然消失,随手取过长剑,放于顺手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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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章养毒自卫
    片刻之后,舱门外传入了君中凤的声音,道:“师父找我么?”
    于长清嗯了一声,道:“你进来。”
    君中凤推门而入,先给于长清行了一礼,目光又扫掠了李寒秋和苹儿一眼,缓缓说道:“师父召弟子来,有何训教?”
    于长清道;“伸开左腕给我瞧瞧。”
    君中凤脸色一变,欲言又止,缓缓伸出左腕。
    于长清道:“拉起些衣袖。”
    君中凤依言拉起一些衣袖。
    果然,那雪白粉腕,有着很多针伤。
    于长清道:“你坐下,我有话请教。”
    君中凤放下衣袖,缓缓退到木椅旁侧坐下,道:“师父有话,只管吩咐。”
    于长清道:“你腕上有很多针伤,不知为了何故?”
    君中凤道:“弟子刺腕放血。”
    于长清道:“放血为何?”
    君中凤道:“弟子养有一只小动物,食惯了弟子之血,故而每日非要食用一些才成。”
    三人都未料到,她竟然如此坦然的承认,反而为之一怔。
    于长清轻轻咳了一声道:“你是喂什么小动物?”
    君中凤沉吟了一阵,道:“看起来,师父对弟子的隐秘,似是已经早知晓了?”
    于长清道:“所以,我希望你能据实而言,详细地说明内情。”
    君中凤点点头道:“我不会骗师父。”
    于长清神色严肃地说道:“好,你说吧!”
    君中凤道:“是一只毒蜘蛛。”
    于长清道:“你养一只毒蜘蛛用心何在呢?”
    君中凤道:“弟子用作护身自卫。”
    于长清道:“那又为什么要用你身上的鲜血喂它?”
    君中凤道:“是它通灵。”
    于长清道:“你是七毒教门下弟子。”
    君中凤摇摇头,道:“弟子如是上有师承,怎会落到此等凄惨之境。”
    于长清道:“你不是七毒教中弟子,怎会训练这等奇毒之物?”
    君中凤道:“弟子真的不是,而且也不知世间有什么七毒教,弟子这等驯养毒物之法,是一本书上得来的。”
    于长清道:“什么书?”
    君中凤道:“那书本上的封面封底,都已破损不巳,因此,弟子不知它的名字。那上面记载了很多制名人轶事服毒物的法子,弟子原本也很怕毒物,不敢试验,后来,弟子壮着胆子,竟然是百试百验,因此,以后胆子就大了起来……”
    她举手理了一下披肩的秀发,叹息一声,道:“我见那书上记载甚灵,就慢慢的相信书上的记载。以后,擒得了这一只奇毒蜘蛛,照那书上记载之法,饲养着它。”
    于长清脸上神情稍见缓和,缓缓说道:“那本书呢?”
    君中凤道:“现收藏在弟子的舱房之中。”
    于长清点点头,道:“你那毒蜘蛛养了好久时间了?”
    君中凤道:“三月多了。”
    于长清道:“就算你养毒物,用以护身,但也用不着以本身的鲜血喂它呀!”
    君中凤略一沉吟,道:“据那书上记载,如若用本身鲜血,再合以其他之物饲养,能使它渐通灵性,逐渐成为毒中之毒。”
    于长清道:“那是经过一番很复杂的手续了,是么?”
    君中凤道:“不错,欲使它成为毒中之毒,必要使它先吃下七毒,但此事很不容易,一个不好,被其他毒物所伤,那就要前功尽弃了。”
    于长清呆了一呆,道:“你养的毒蜘蛛,已经食用过几种毒物了?”
    君中凤道:“四种,只要再食用三种,那就大功告成了。”
    于长清道:“可惜你要在这帆舟上渡过一段时间,很难寻觅得毒物了。”
    君中凤道:“那倒不一定,水中也有很多毒物。”
    于长清道:“你饲养的蜘蛛,食过七毒之后,成何形状?”
    君中凤道:“仍然保持它蜘蛛的形状,不过,它身上集有七毒,已然可大可小了。”
    李寒秋道:“食用七毒之后的蜘蛛,是否可避刀剑。”
    君中凤道:“那书上没有记载,但我想它不能。”
    李寒秋道:“那就是了,它既是无能避刀剑,只要别人一挥兵刃,就可置它死地,你辛苦喂养之物,又有何用?”
    君中凤沉吟了一阵道:“如果能够使它通灵,就不易伤到它了。”
    李寒秋摇摇头,笑道:“很难叫人相信……”
    君中凤道:“书上这样记载,灵不灵,我就不知道了。”
    李寒秋道:“君姑娘饲养的毒物,此刻是否已经通灵了?”
    君中凤冷然说道:“李相公可是觉得这件事对你很重要么?”
    李寒秋呆了一呆,道:“在下倒觉不出那毒物有何重要之处。”
    于长清轻轻叹息一声,道:“很重要,那七毒教在江湖没有造成风波,那是因为被我们发觉得早,一举间把它剿灭之故,是武林同道之幸,但老夫深知它的厉害。”
    君中凤叹道:“弟子养此毒物,一是基于好奇,而且弟子自觉武功有限,无能自保。过去一年之中,几度面临摧残,弟子功力有限,实无法应付,心想养此毒物,如再遇上此等之事,至少可用作自保了。”
    于长清道:“老夫初见之时,认为七毒教重新复名人轶事活江湖之上,经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放心很多了,不过,凡是邪恶之门,都有着一股诱人的力量,只要你陷入漩涡稍久,必然就不知不觉的被它们拉入漩涡中了,原想只要用它保命,后来难免要用它害人,不知不觉,你就承继了那七毒教的衣钵。”
    君中凤沉吟了一阵,道:“师父之意呢?”
    于长清道:“把玉盒投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中,再把毒经焚去。”
    君中凤道:“师父,可否给弟子一日夜的时间,让弟子仔细想一想。”
    于长清道:“孩子,假如你觉着我说的不错,饲养毒物的事,早就可把它弃置不顾了。”
    君中凤沉吟了一阵,道:“过去的事,我已和师父谈过,但以后,师父能够永远跟着我么?”
    于长清怔了一怔,道:“这个……”
    君中凤道:“师父不能,是么?那就要我设法自保,如是我无能和人抗拒时,至少我可以用毒物反噬一死……”
    她举手理了一下长发,双目中却淌下两行清泪,缓缓接道:“我父母作恶太多,罪及儿女,天下英雄不会有人同情,也许,他们觉得,摧残,一个坏人的女儿,表一种报复的快慰,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对么?”
    于长清道:“唉!孩子,你想得太多了。”
    君中凤道:“这都是我亲身经历的事,只怕天下再没有第二个人,在一年中,有着和我同样的悲惨际遇……”
    于长清轻轻叹息一声,道:“孩子,至少老夫会尽我之力帮助你。”
    君中凤道:“所以,很感激师父。”
    于长清道:“感激于事何补,我只是想阻止你不要陷入更深的漩涡之中。”
    君中凤道:“我知道,师父是一片好意,但让弟子多想一天好么?”
    于长清脸色一变,道:“可知道我为什么收留你?”
    君中凤略一沉吟,摇摇头,道:“弟子原本知晓,但师父这一问,却又把我问昏了。”
    于长清道:“因为我看你是一个可造之材,所以,希望能把我一生所学,传授给你。”
    君中凤道:“但弟子不肯弃去毒物,师父可是不准备再收留弟子了么?”
    于长清道:“正是如此。”
    君中凤缓缓站起身子,道:“师父,不要太逼弟子,让我有半日的考虑的机会好么?那毒物巳食用我很多血,已达通灵之境,我要找出那出那书本瞧瞧,看看有什么法子,把它放去,而且又不至伤害到它。”
    于长清缓缓说道:“既是快通灵,你留下更是祸害,为什么不把它投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中?”
    君中凤缓缓说道:“师父的心意,弟子已然明白了,弟子告退。”转身向舱外行去。
    于长清沉声喝道:“站住。”
    君中凤回过头,道:“师父还有什么吩咐?”
    于长清道:“不要叫师父。”
    君中凤道:“好,难女遵命。”
    于长清望了李寒秋一眼,冷冷说道:“君中凤,世上很少知晓那七毒教的恶毒,但老夫却知内情,你不肯弃去那毒物,毁去邪书,只怕立刻即有杀身之祸。”
    君中凤道:“于老前辈要杀我么?”
    于长清道:“至少,我不再阻止人家杀你。”
    君中凤缓缓说道:“谁?”
    目光一掠李寒秋,接道:“李相公,是么?”
    李寒秋一皱眉头,只觉措词万分困难,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君中凤冷笑一声,道:“你逼死了我的父母,再逼死一个弱女子自是轻而易举了。”
    李寒秋道:“姑娘啊!我没有说杀你啊!”
    君中凤道:“那很好,你现在可以说明白了。”
    李寒秋缓缓站起身子,道:“对姑娘在下有一份抱歉。”
    君中凤道:“那倒不用了,于老前辈弦外之音,隐隐是指明你李相公了。”
    于长清冷笑一声,道:“君姑娘,你很想把事情弄僵么?”
    君中凤接道:“不,晚辈未存此想,我只是想问明白……”
    于长清接道:“难道除了李寒秋之外,老夫就不能杀你么?”
    君中凤淡淡一笑,道:“老前辈不要逼我走向极端好么?”
    于长清楞了一楞,道:“你走什么极端?”
    君中凤道:“逼我死。”
    于长清面色凝重,缓缓说道:“孩子,就老夫所知,七毒教乃是武林中从未有过的恶毒帮会,邪恶之人,也许有一种使人陶醉的魔力,你如确定了自己无法自拔之时,倒有一个解决的办法。”
    君中凤接道:“什么办法?”
    于长清道:“自我解脱,你不放弃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七毒教中的奇术,当今之世,再也无人喜欢和你接近,包括老夫在内,除非那人也和你一般的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毒术。”
    君中凤道:“必要时,我会死。”
    于长清道:“越快越好,我最多再等你几个时辰。”
    君中凤道:“明日午时之前,我一定给老前辈一个明确的答覆。”
    于长清道:“好吧!老夫等你决定后,再行离开。”
    君中凤道:“多谢老前辈的宽宏大量了。”一欠身,缓步而去。
    于长清望着君中凤的背影,消失于门外不见,忍不住黯然一叹,道:“可惜了,可惜了。”
    苹儿道:“可惜什么?”
    于长清道:“可惜她的聪慧才智。”
    苹儿道:“她如不是聪明,也不会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练七毒教的邪毒之术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师父,弟子担心一件事,那君姑娘是不是真愿意束手就缚?”
    于长清道:“这个,老夫也想到了,但就目下形势而言,她饲养的毒物,似是尚未成形,还无法应用,她如坚持不肯,那只有逼她自绝了。”
    苹儿道:“由此刻到明日午时这段时间,十分重要,那君姑娘如不愿意就范,也必然有所举动了。”
    于长清道:“所以,咱们要防备一下。”
    苹儿道:“君姑娘如不动手,也就罢了,她如要动手.定然是先要对付李相公了。”
    于长清点点头,道:“不错。”
    两人似是极为紧张,但那李寒秋却是毫不放在心上,淡淡一笑,道:“晚辈不相信,区区一个蜘蛛真能伤人。”
    于长清道:“李世兄,不要小看了七毒教。”
    李寒秋道:“老前辈之意,咱们要怎么戒备呢?”
    于长清道:“在明日午时前,咱们三人守在一起,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李寒秋道:“好吧!晚辈悉听吩咐。”
    苹儿道:“师父,咱们就守在师父房中如何?”
    于长清道:“好,你们两个稍坐一下,我出去安排一下就来。”起身出室而去。
    苹儿望了李寒秋一眼,道:“我师父如此慎重,那毒物绝非小可,你不要太大意了。”
    李寒秋道:“不管如何,在下也难相信。”
    苹儿道:“你要如何才肯相信?”
    李寒秋道:“除非我自己看到它。”
    苹儿道:“那你就快要看到了。”
    李寒秋道:“你怎知那君中凤一定会利用毒物伤人?”
    苹儿道:“因为她目前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束手就缚,一条是奋起反抗……”
    李寒秋微微一笑,接道:“还有第三条路。”
    苹儿道:“愿闻高论。”
    李寒秋道:“她三思之后,也许会改变心意,把毒物弃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中,焚毁邪书。”
    苹儿沉吟了一阵,道:“照我看,此事大不可能。”
    只见于长清大步行了进来,回手掩上房门,然后又把窗子也关了起来,一派谨慎小心的样子。
    李寒秋道:“老前辈是通知了别人。”
    于长清道:“我只要他们掩上房门,并未告诉他们什么详情。”
    苹儿道:“君姑娘如是……”
    于长清点点头,接道:“我已派人暗中监视她的行动。”
    李寒秋道:“晚辈担心她在孤立无援之下,感情身世,自绝而死。”
    于长清道:“如是她不肯回头,死了比活着好多了。”
    李寒秋还待说话,却被于长清摇手阻止,道:“你即运气坐息,咱们轮流守值。”
    李寒秋心中间暗道:“一只蜘蛛,举手就可以置于死地,这于长清如此紧张,不知是何用心?”
    尽管他心中疑窦重重,口中却未多问,闭上双目,运气调息。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突然觉得身体被人推动。
    睁眼看去,只见苹儿满睑紧张之色,瞪着一对大眼睛,瞧着门口出神,当下低声问道:“苹姑娘,那毒物出现了么?”
    苹儿摇摇头道:“还没现身,你仔细瞧瞧着吧!”
    一番话,引起了李寒秋的强烈的好奇之心,凝目望去,一面凝神倾听。
    李寒秋和苹儿,相距甚近,伸手就可触及对方。
    这时,突闻得阵细微的声音,传入耳际。
    苹儿伸手抓起身侧长剑,凝目四下瞧看。
    李寒秋心中忖道:“如是蜘蛛,真在此室出现,非得把它除去不可。”
    只见于长清霍然站起身子,随手抓起身侧一根长木棍。
    细微的响声,突然沉寂下来。
    于长清轻轻叹息一声,道:“希望她能悬崖勒马。”
    李寒秋道:“刚才那细微之名人轶事声,是何所发?”
    于长清沉吟了一阵,道:“你听到了那细微的声音了?”
    李寒秋点点头,道:“听到了,晚辈觉得那未必是君姑娘毒物发出的声音。”
    于长清道:“是的,七毒教放出的毒物,大都带有一着一种轻微的声音。”
    李寒秋道:“老前辈之意,可是说那蜘蛛会叫么?”
    于长清道:“你怎知君中凤只养了一个蜘蛛呢?”
    李寒秋怔了一怔,道:“她自己不是说只养着一个蜘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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