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情剑_小说在线阅读_卧龙生

第五五章水上捉放
    青衫中年缓缓说道:“姑娘是准备和我动手呢?还是束手就缚?”
    苹儿道:“动手如何?束手就缚又如何?”青衫中年,道:“束手就缚,就可免去我一番手脚,也可早些救他上来。”
    苹儿举起双手,道:“那我就束手就缚好了。”
    青衫中年大汉一扬手,点了苹儿的穴道,道:“看住她。”
    一个执刀的大汉应声行了过来,左手抓住了苹儿,右手执着一柄钢刀,架在苹儿的颈上。
    那青衫中年大汉,沉声说道:“救他上来。”
    只见甲板一角处,一个黑衣大汉,收去索绳,片刻间连那李寒秋带木板,一齐拖上了甲板。
    李寒秋已经被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浪打得晕头转向,似是已晕了过去。
    那长衫中年大汉突然抢前两步,伸手点了李寒秋两处穴,回顾了苹儿一眼,笑道:“早知如此轻易地把他擒到,那也不用如此费事了。”
    苹儿望了李寒秋一眼,只见他全身衣履尽湿,威风全无,不禁心头黯然,轻轻叹息一声,道:“他喝了不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水,你们快设法救他醒来。”
    青衫大汉冷笑一声,道:“看来,苹姑娘对他很关心。”
    苹儿心中暗道:“此刻如不能说服几人,早些救他醒来,只怕他身体要大受亏损。”
    心念一转,冷然说道:“你如是聪明人就该对他好些。”
    青衫大汉道:“为什么?彼此为敌,难道还要待他有如上宾不成?”
    苹儿道:“你要知道,那方秀如能说服李寒秋,李寒秋肯投入方家大院,他在方家大院的身份,定然会高过你们甚多。”
    青衫中年大汉,一皱眉头,道:“那又如何?”
    苹儿道:“如是他加入方家大院,记起了今日仇恨,想到今日之仇,对阁下定然大为不利。如是他不肯加盟,方院主必然不会饶他,你又何苦树立一个仇人。”
    青衫大汉略一沉吟,道:“姑娘说得不错。”挥手接道:“设法除去他腹中积水。”
    两个大汉行了过来,转过李寒秋的身子,伸手在李寒秋腹背之上推揉。
    李寒秋吐出甚多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水后,人也清醒了过来,睁眼望着苹儿一眼,叹道:“咱们应该靠岸的。”
    苹儿道:“李相公,大丈夫能屈能伸,希望你好自为之。”
    这几句话含意甚深,李寒秋抬头望苹儿一眼,道:“我被点了穴道。”
    苹儿点点头,接道:“如是一个人,死去之后,不论他有多么大的本领,那也是无法报仇,是么?”
    李寒秋点点头,表示心中领会。
    这时,一艘大船,疾快地驰了过来,逐渐地接近小舟。
    李寒秋抬头看去,只见那大船甲板之上,放有一张方桌,方秀、韩涛,对面而坐,桌上放着酒菜。
    最使李寒秋惊讶的是,那于长清竟然也在甲板之上,背负双手,不停地来回走动。
    只听韩涛高声说道:“秦兄,擒到他们了么?”
    那青衫中年一欠身,应道:“幸未辱命,生擒了两人。”
    韩涛道:“那很好,把他们送上大船,我要好好拷问他们。”
    青衫中年应了一声,把小舟靠过大船。船上放下索绳,把李寒秋和苹儿系上船去。
    方秀似是是对李寒秋心中戒俱甚紧,急急说道:“对这人要小心一些。”
    那青衣大汉欠身应道:“在下巳点了他两处穴道。”
    方秀嗯了一声,连连挥手,道:“很好,你去吧!”
    那中年大汉应了一声,带着六艘快舟,转舵掉头而去。
    方秀目注那青衫大汉的背影,道:“老二,他叫什么名字?”
    韩涛道:“他秦鹏,是小弟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水军的总舵主。”
    方秀道:“可以杀了他么?”
    韩涛略一沉吟,道:“小弟明白,大哥但请放心。”
    方秀目光转到李寒秋的身上,淡淡一笑,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水的滋味如何?”
    李寒秋冷冷说道:“但在下此刻已经不在水中了。”
    韩涛冷冷说道:“李寒秋,好汉不吃眼前亏,在下希望你能老实一些。”
    李寒秋冷冷地说道:“在下既已被擒,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了,阁下如想威胁区区,那是白日做梦了。”
    方秀目光突然以于长清的脸上,道:“于兄,李寒秋已在此地,于兄请问问他吧!”
    韩涛接道:“于兄别忘了,你还有两位义子的生死,掌握在我们手中,只要兄弟一声令下,立时可取他们之命。”
    于长清精神肃然,缓缓转过头来,两道目光投名人轶事注在韩涛的人上,道:“老夫很明白我的处境……”
    方秀急急接道:“只要于兄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解药,咱们绝不会伤害于兄那两位义子。”
    韩涛道:“适才,于兄可以推说那解药在李寒秋的身上,现在李寒秋人在此地,不知于兄还有什么推托的话?”
    李寒秋已听出个中内情,急急接口说道:“那解药确在区区身上。”
    方秀微微一怔,道:“如是李世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来,咱们这一仗算不分胜负,在下立时放了诸位,十日内绝不遣人追踪。诸位有十日时间,大概可以有所部署了。那时,咱们再行一决胜负。”
    李寒秋冷冷说道:“这办法很公平,只是可惜得很。”
    韩涛道:“可惜什么?”李寒秋道:“在下落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中之后,乍忖必死,因想那解药,留之无用,只好把它抛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心去了。”
    韩涛道:“阁下抛去解药,但也同时抛去了你们几条命,韩老二要你们死几个样子瞧瞧。”
    李寒秋道:“在下想不出一个死字,还能有几种不同。”
    韩涛道:“我要你们求死不得,求生不能,阁下不信,咱们就试试看吧!”
    方秀突然仰脸大笑一阵,道:“我几乎被于兄骗过了。”
    于长清淡淡说道:“幸得你及时醒悟。”
    方秀道:“于兄的花招,似已要到了山穷水尽之境,应该拿出解药来了。”
    于长清道:“解药是有,老夫也可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
    韩涛接道:“于兄果然是聪明人。”
    于长清道:“不过,要有条件。”
    方秀道:“早在我意料之中,于兄请说出条件吧!兄弟洗耳恭听。”
    于长清道:“放了李寒秋、苹姑娘,老夫要眼看他们去远之后,才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解药。”
    方秀道:“只要于兄真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解药,不论于兄提出什么条件,在下都会答允,不过,于兄诡计多端,实叫兄弟难以放心。”
    于长清道:“方院主也说出了老夫心中的忧虑,以你平日的为人行事,纵然许下诺言,也是叫人难信。”
    方秀道:“数年以来,在下一直奉养于兄,但于兄对兄弟的顺报,却是在我身上下毒。”
    于长清冷冷说道:“我于某人一生行事,仰无愧于天、俯无作于人,就算方兄给予兄弟一些小恩小惠,也不能要兄弟抹杀是非,助你为恶。”
    方秀淡淡一笑,道:“你不肯助我,情有可原。但你在我身上下毒,回报数年奉养之恩,其手段和用心的卑下,实也不在我方秀之下了。”
    于长清轻轻咳了一声,道:“如是老夫不在方院主身上下毒,此刻,老夫只怕早为方家大院阶下之囚了。”
    韩涛接口说道:“过去的事不说也罢,咱们该谈谈以后的事。”
    于长清道:“韩二侠说吧,以后应该如何?”
    方秀道:“就目下情势而论,阁下似是处于下风,应该委屈一些,听从在下的吩咐才是。”
    于长清道:“如是咱们不能信任方院主,那只有玉石俱焚一途了。”
    韩涛道:“区区还有一个很公平的意见,不知于兄之意如何?”
    于长清道:“愿闻高论。”
    韩涛道:“于兄请拿出解药,先让兄弟瞧瞧,先使我们相信。于兄确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解药。”
    于长清道:“以后呢?”
    韩涛道:“我们见到解药之后,再谈条件不迟。”
    于长清摇摇头,道:“不成,先行谈好之后,老夫自然会取出解药,让你们瞧瞧。”
    韩涛回顾了方秀一眼道:“好吧,于兄请提条件,不过,记着条件要公平,彼此才能合作很融洽一些。”
    于长清道:“那是自然……”
    语声一顿,道:“两位先行下令解开李寒秋和苹儿的穴道,老夫就取出解药。”
    韩涛点点头,道:
    “就依于兄之见。”
    回顾了舱门口两个黑衣大汉一眼,道:“解开两人穴道。”
    两个黑衣大汉就应了一声,依言解开了李寒秋和苹儿的穴道。
    于长清也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高高举起,道:“解药在此。”
    韩涛道:“于兄,下一步应该如何?”
    于长清道:“设法把巨舟靠岸。”
    韩涛一皱眉头,道:“于兄的解药……”
    于长清道:“靠岸之后,放他们两人下船,老夫就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解药。”
    韩涛淡淡一笑,道:“于兄,我们希望是公平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易,彼此都不要心存奸诈。”
    于长清道:“只耍两位不耍花招,老夫自然会甘心认输了。”
    方秀道:“于兄智谋,我们难及,这一番行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中布置,本该是万无一失,只不过,于兄少算了一件事,我们遍布在天下的耳目,随时可查出于兄行踪。”
    于长清道:“就情势而言,我们身陷重围,所以我们必须取得平衡的均势。”
    方秀和韩涛,低言了数语,大船果然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岸驰去。
    李寒秋本想开口,却被苹儿用眼神阻止。
    帆舟上,突然静寂下来。
    片刻之后,帆舟靠岸而泊。
    方秀目光投名人轶事注到于长清的脸上,道:“于兄,船已经靠岸了。”
    于长清望了苹儿和李寒秋等一眼,道:“可以放他们船么?”
    方秀点点头道:“可以,不过,于兄呢?”
    于长清道:“老夫自然留此。”
    李寒秋再也忍下住憋在胸中之言,一抱拳,道:“老前辈……”
    于长清接道:“李世兄,听老夫几句话。”
    李寒秋只好停住未完之言,道:“老前辈先说吧!”
    于长清神情肃然地说接道:“老夫想求你一件事。”
    李寒秋道:“什么事?”
    于长情道:“带着苹姑娘下船去吧!”
    李寒秋道:“老前辈……”
    于长清急急接道:“下船去吧!下船去吧!”
    苹儿缓步行了过来,低声道:“咱们走吧!”
    李寒秋黯然长叹一声,转身下船。
    苹儿突然对方秀拜了下去,道:“老主人……”
    方秀冷哼一声,道:“你还认识我这老主人么?”
    苹儿道:“养育之恩,念念不忘。”
    方秀道:“但你回报老夫的,却是勾结强敌,和人私奔,反和老夫为敌。”
    苹儿道:“道不同,难相为谋,老主人要想杀我,但却为人所救,苹儿这一拜,算是奉还了养育之恩,此后老主人如再下手加害于我……”
    方秀冷哼一声,道:“你要怎样?”
    苹儿道:“苹儿要反手还击了。”
    方秀淡然一笑,道:“你说完了么?”
    苹儿道:“说完了。”
    方秀一挥手,道:“你也可以去了。”
    苹儿又欠身一礼道:“从此刻起,咱们已经是恩尽义绝,小婢就此别过。”随在李寒秋身后,下船而去。
    方秀、韩涛四道眼光,盯注在李寒秋、苹儿的身上,眼看他们背影逐渐远去。
    苹儿快行几步,追上了李寒秋,道:“李大哥,你知道我师父的用心么?”
    李寒秋道:“不知道,但我觉着咱们不应该就此而去。”
    苹儿道:“他要人替他完成心愿,赶奔少林寺中一行。”
    李寒秋未回答苹儿之言,却加紧脚步,向前奔去,绕过了一片丛林,突然停了下来,回目望着苹儿,道:“苹姑娘,你到少林寺一行如何?”
    苹儿一怔,道:“你呢?”
    李寒秋道:“我要回助于老前辈一臂之力。”
    话未完,突闻一个冷冷的声音,接道:“两位真的想走么?”
    李寒秋回首望去,只见韩公子身佩长剑,站在一丈左右处。
    苹儿裣衽一礼,道:“少爷。”
    韩公子一欠身,道:“姑娘不用多礼。”语气十分平静,脸上是一片淡漠,叫人瞧不出他心中是喜是怒。
    李寒秋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缓缓说道:“原来方秀早已布下了圈套……”
    韩公子淡淡一笑,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岸上设有四处埋伏偏偏叫李兄是碰上了在下,这也许就是冤家路窄了。”语声一顿,接道:“李兄想和兄弟单打独斗呢?还是要兄弟下令围攻?”
    李寒秋道:“韩兄带了很多人,是么?”
    韩公子道:“不错,除了兄弟之外,还有十二个各怀绝技的武林高手,他们就散布在十丈方圆之内的草丛、土丘之后,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可由四面八方分袭围击。”
    李寒秋冷笑一声,道:“这两种打法,在下料分辨不出有什么不同。”
    韩公子道:“大不相同。”
    李寒秋道:“愿闻高论。”
    韩公子道:“如是要下令群袭,那就各施武功,不论什么暗器、手段,都可以施用,只要李兄能够被围而出就成。”
    李寒秋道:“和阁下单打独斗,又是如何呢?”
    韩公子道:“咱们定好多少回合,李兄和在下打到那规定之数,就可以走了。”
    李寒秋道:“听起来,似乎是第二项比较简单一些。”
    韩公子道:“那就请李兄选择第二项吧!”
    李寒秋道:“还有一事在下要先讲明白。”
    韩公子道:“什么?”
    李寒秋道:“双方动手相搏,难免有伤亡,伤的是在下那是命该如此,如若不幸作了韩兄,那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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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六章英雄相惜
    韩公子道:“兄弟心中很明白,单谈剑术,李兄高我一筹,如是你一剑将我杀,他们如何对付阁下,就非我所控制了。但如我还能挣扎,在下自会阻拦他们,放你们过去。”
    李寒秋回顾了苹儿一眼,目光又转到韩公子的身子,道:“韩兄约兄弟决斗,其志在我,那与别人无关了。”
    韩公子道:“你可是想要我放过苹儿,是么?”
    李寒秋道:“不错,这本是和她无关的事,留她在此,似无大用。”
    韩公子道:“我如答应了你,那正是害了她。”
    李寒秋道:“此话怎讲?”
    韩公子道:“我那大伯父,一向是主张斩草除根,不留后患的人,阁下未死的教训,更是在他心中留下很深的印象,苹儿武功,绝难自保,放她单独而去,必遭追杀无疑。”
    苹儿突然接口说道:“公子,方院主所作所为,公子想都知道了?”
    韩公子道:“知道了,娟儿私奔,你又逃走,虽非全无私作祟,但家父和我方伯父的作为,也是重大原因,因此,你们虽忘恩私奔,我个人对你们并无仇视之心。”
    苹儿道:“公子是大智大勇的人物……”
    韩公子举手一挥,道:“不用夸奖我,别忘了他们是我的尊长,对我有养育之恩。”
    目光转到李寒秋的脸上,道:“我解说的很明白了吧?”
    李寒秋点点头,道:“很明白了,但在下还有一点不明。”
    韩公子道:“好,你问吧!”
    李寒秋道:“苹儿和我互不关连,为什么她的生死命运,一定要和我连在一起?”
    韩公子道:“家父和我方伯父如何想法,在下不便论评,就我之见,你们是两个人,除非苹儿愿为你以身殉之外,不应该把你们拉在一起。”
    李寒秋道:“那很好,难得你韩公子有这等想法。”
    韩公子道:“多谢夸奖……”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李兄可以准备出手了。”
    李寒秋道:“先放走苹儿吧!”
    韩公子道:“你如若认为她能够一个人逃得性命,那就让她走吧!”
    苹儿轻轻叹息一声,道:“李公子,我不能走。”
    李寒秋道:“为什么?”
    苹儿道:“在方院主的手下,不会有第二个韩公子,我逃不了性命的。”
    李寒秋沉吟了一阵,挥手对韩公子,道:“如是我不幸战死,希望你不要把怨恨都推在苹姑娘身上。”
    韩公子道:“阁下但请放心,除非以身相殉,追随你于泉下,或者战死当场,兄弟可保证她不会受到伤害。”
    李寒秋道:“韩兄之情,小弟当永记在心了。”
    韩公子道:“不用客气,我并非给你帮忙。”
    李赛秋缓缓说道:“阁下请出手吧!”
    韩公子突然把手中宝剑,投了过来,道:“阁下手中无剑,请暂用兄弟的兵刃吧!”
    李寒秋道:“阁下呢?”
    韩公子右手一振,长剑脱手而去,投向李寒秋。
    李寒秋右手一抄,接过长剑,道:“多谢韩兄了。”
    韩公子双手轻轻一拍,道;“送剑来。”
    但见两丈外草丛中,突然站起了一个大汉,仗剑行过来,双手捧剑,送给了韩公子。
    韩公子接过长剑,道:“你传我之谕,我和李寒秋动手此剑,各以本身武功以决生死,不论我的胜败生死,都不许你们出手。”
    那送剑大汉应了一声,缓缓说道:“院主之意,要生擒他们。”
    韩公子道:“院主那里,由我负责,你们既然随我而来,就应该听我之命。”
    那大汉欠身一礼,道:“属下领命。”
    韩公子淡淡一笑,道:“你们要明白,如是我死在李寒秋的手上。你们出手,也无法是他之敌。”
    那大汉应了一声,道:“公子说得是。”
    韩公子一挥手,道:“你吧!”
    目光转到李寒秋的脸上,接道:“李兄可以出手了。”
    李寒秋对那韩公子,原本有一种无法解释的厌恨之心,但听了适才他对苹儿所说的一秋话,又见他与随行高手嘱咐之光明磊落,不由得油生好感。
    他目光一掠韩公子,道:“剑出无情,阁下小心了。”
    韩公子点点头,道:“不劳关照,李兄请出手就是。”
    苹儿望了李寒秋与韩公子一眼,似欲移步上前,又似要开口说话,但又叹了一声,站在一边,满是关怀地望着两人。
    韩公子、李寒秋的举动都看在眼里。
    李寒秋转脸向韩公子道:“今日之战,乃生死之搏,我们应当全力以,阁下愿意以几招为限?”
    韩公子道:“这个悉听尊意。”
    李寒秋道:“好,咱们以十招为限。”长剑一振,剑光倏起,疾向韩公子刺去。
    七绝魔剑凶猛绝伦,一剑递出,势如甾奔。
    韩公子早知李寒秋的厉害,右脚斜移,身形微挫,抡起一朵剑花,向李寒秋的剑势上迎去。
    但闻一阵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鸣之名人轶事声,两支长剑一经接触,随又分开。
    李寒秋收回剑势,跃身而起,衣抉飞扬,身影剑光,疾如惊龙,向韩公子袭至。
    韩公子见剑势凌厉,身子向前急跃,猛一返身,双手递剑,向李寒秋反剑相击。
    人剑过处,石破天惊,韩公子肩上衣袖,被李寒秋剑锋划了一道三寸长的口子。
    韩公子横跨两步,右手握剑改采守势,封住了门户,左手一抬,拍出一掌。这一掌拍得十分轻松、迅快,行若无事,但李寒秋却瞧得为之一呆。
    原来,李寒秋竟然无法瞧出他这一掌,攻袭的是何部位,似乎是整个上半知的穴道,都在他掌势笼罩之内。
    就在李寒秋一怔神间,韩公子的掌势已到,拍中了李寒秋的左肩。
    李寒秋左肩一塌,右手长剑一招“星河倒挂”,幻起点点寒芒,刺了过去。
    韩公子掌心蓄劲疾吐,李寒秋整个的身躯,被震的退了两步。
    这一来,李寒秋攻出的剑招,也为之威力大减。
    长剑闪过,划破了韩公子身上数处衣服。
    鲜血从破裂的衣服中,渗了出来。
    但见李寒秋也被那韩公子一掌,震的半身隐隐作疼,几乎站立不稳。
    韩公子右臂右腿,伤的似是不轻,鲜血愈来愈多,整个的裤管和衣袖,都已被血浸透。
    苹儿失声惊叫,道:“你们不要再打了,何苦要两败俱伤,何况你们已经伤得很重。”
    韩公子长剑支地,缓缓说道:“李寒秋,你胜了,这一剑,你本可斩下我的手臂、右腿。”
    李寒秋摇摇头,道:“纵然我真的胜了你一筹,那也胜得很悲惨。”
    韩公子道:“如若是你不进步,下次咱们再见面,你就要减少很多胜算。”
    李寒秋脸色一变,道:“如是我非要杀你,才能使江湖上平静下来,下一次我们见面时,在下绝不于剑下留情。”
    韩公子谈谈一笑,道:“你可以带苹儿走了。”
    李寒秋点点头,道:“韩兄生性不失英雄气度,只可惜明珠暗投,兄弟为韩兄惜。”
    韩公子冷冷说道:“此时此地兄弟不愿和李兄谈论是非。”
    李寒秋道:“好,韩兄多多保重。”顾了苹儿一眼,道:“咱们走吧!”
    苹儿缓缓走到韩公子的身前,道:“公子伤的很重,可要小婢为你包扎伤势?”
    韩公子道:“不用了,你们快点走吧!”
    苹儿福了一福,道:“多谢公子,此番恩情,小婢将永远记在心中。”
    韩公子道:“那倒不用了,李寒秋是凭本领闯过去,自然是不用感我了。”
    苹儿还待再说,李寒秋已大步向前行去。
    韩公子冷冷说道:“你要快点去了,你一人之力,难以活着走五里路。”
    苹儿道:“那是说,过了公子这一关之后,还有拦截之人了。”
    韩公子道:“他们拦不住李寒秋,只不过多一些伤亡罢了。”
    这时,李寒秋人已行出了五丈开外,苹儿黯然一叹,道:“我看出你和他英雄相惜,小婢想……”
    韩公子冷然接道:“我们很难并存武林,不用多费心了。”
    苹儿不再多言,加快脚步,追上了李寒秋。
    李寒秋侧目回顾了苹儿一眼,道:“咱人们要走快一些,找一处可以休息的地方。”
    苹儿道:“怎么了?”
    李寒秋道:“我受伤不轻,必须要早些调息一下。”
    苹儿道:“可要我扶着你走?”
    李寒秋摇摇头,道:“不能让他们瞧出我受了伤。”
    苹儿道:“我明白。”
    快行两步,紧追在李寒秋的身侧,道:“韩公子知道你受伤么?”
    李寒秋道:“但他想不到我伤得这样重。”
    苹儿低声说道:“那要早些休息一下,我听那韩公子的口气,似乎是前面还有拦截咱们的埋伏。”
    李寒秋道:“所以,我需要及时休息,因为随时可能再引起一场恶斗。”
    苹儿抬头看,只见前面里许左右处,有个突起的商丘,长满了杂草、矮树,低声说道:“前面那土丘,矮树丛绕,可以用来藏身休息,但不知你是否能撑到那里?”
    李寒秋停下脚步,摇摇头,道:“那是一片埋藏伏兵的所在。”
    苹儿怔了一怔,道:“公子说的是,咱们转个方向走吧!”
    李寒秋淡淡一笑,道:“来不及了。”
    苹儿道:“为什么?”
    李寒秋接道:“韩公子明珠暗投.虽然他明知自己所作所为,不是正道,但他却无法摆脱那深厚的亲情束缚,何况这些人,大都是方秀所属,韩公子如若在场,他们或许不敢不听他的吩咐,如是他不在场,那些人也未必肯听他的话。”
    苹儿道:“如若来的不是顶尖高手,我也可挡他一阵。”
    李寒秋突然闭上双目道:“咱们就站在这里休息一下。”
    苹儿心中明白,他如不到无法支撑的境地,绝下会说了此言,心中暗暗发愁,口却微笑说道:“既是如此,公子何不坐息一阵呢?”
    李寒秋道:“也许在四周,有着很多眼睛在瞧着咱们,我如坐下调息,可能召来他们四面八方的攻袭。”
    苹儿道:“你站着能够调息么?”
    李寒秋道:“我只要片刻时光的休息,使臂上的伤脉减轻一些。”话说一半,突然中断。
    苹儿心知他已开始运气,日光照射下,只见他剑眉不停的扬动,顶门上,汗水滚滚而下。
    显然,他正忍受着一种很大的痛苦。
    苹儿忽然间感受到自己的责任重大,必须要尽一切可能,保护他不爱伤害,私情上,她要全力保护一个自己敬重、爱慕的人;公谊上,她要保护一个身负绝技,抗拒江湖邪恶的勇士。
    她缓缓从李寒秋手中取过长剑,四顾了一眼,暗暗祈祷道:
    “菩萨有灵,保佑他调息中,不要有敌人来袭。”
    她的祈祷未见灵验,却反而招致了敌人的奇袭。
    只听一声号角,起自十丈外一株大树之上,紧接着辽阔的原野上突然出现了点点人影。
    草丛内、土岗后,都是那些人隐伏之地。
    李寒秋缓缓睁开双目,发觉四面八方,都有人向自己停身之处行来。
    显然的,两人已陷入了重重的包围之中。
    李寒秋长长吁一口气,索性盘膝坐了下来。
    苹儿虽是聪慧过人,但她却从未经历过等阵仗,眼看四面八方敌人涌,不禁心头震动,忖道:“他身受重伤,调息未完,如若那些人一拥而上,就算我能和他们缠斗,但也双拳难抵四手,无法一方面抵抗强敌,一方面保护他的安全了。”
    心中忖思之间,出现于四周的大汉,已然各以快速的奔行身法,逼近了过来。
    苹儿回顾了李寒秋一眼,只见李寒秋闭目而坐,脸上是一平静,似是根本不知晓身处危境。
    这时,四面围拢来的人,已经逼近两人停息处一丈左右,而都已经拔出了兵刃,日光下,兵刃闪闪生光。苹儿长吁一口气,一横手中长剑,冷冷说:“你们站住。”
    其实那些逼近大汉不用苹儿呼叫,都已自动停了脚步。
    苹儿目光转动,四方看了一眼,只见围在四周的人群,不下二十人,而且,这些人竟无一个相识,就是想套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情,也是无法套得上去,心中暗道:“这些人,想来都是徐州韩涛的手下了。”
    只听近东方位上,一个身着黄袍的大汉,冷冷说道:“两位深陷重围,就算你们没有受伤,想也无法破此重围,何况,他还受了重伤呢?”
    事已至此,苹儿反而沉住了气,冷笑一声,道:“只有我弱女子,可以和你们动手,但不知阁下是否敢和我单打独斗?”
    那黄袍大汉手中执着一柄金背大砍名人轶事刀,而服色也较突出,所有的人,都穿着黑色劲装,只有他穿着一件黄袍。看样,自是这些人的首脑。
    苹儿心中主意已定,今日如不能破围而出,只有陪着李寒秋丧生于斯,但在未动手前,要尽量延时间,使李寒秋多一刻休息,至少,也可以晚死一刻。见那黄衣大汉不答自己问话,立时冷笑一声,道:“你可是不敢答应?”
    黄衣大汉淡淡一笑,道:“你可是方院主府上的苹丫头苹儿?”
    苹儿一怔,道:“不错,你怎么知道?”
    黄衣大汉微微一笑,道:“在下闻名已久,今日一见,果然不错。”
    突然脸色大变,大喝一声,摔倒在地上。
    苹儿呆了一呆,暗道:“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人声拂动,叫道:“这丫头邪门得很,不能和她说话。”
    但闻惨叫连声,又是四五个大汉,摔倒在地上。这突然的变化使环伺四周大汉,大为震惊不已,身不由主的向后退去。
    但闻一声惨叫,又是一个黑衣大汉,摔倒在地上。
    这次,那些黑衣人看得清楚,那苹儿站在原地,动也未动一下。
    但也更使得那些大汉惊愕不已。
    这些人虽然个个骠悍,不畏死亡,但这等不明不白的死法,却使他们震惊莫名,转身奔逃,片刻间,走得踪影全无。
    苹儿也有同等的震惊,虽然是困惑不解,但这些人神秘地死亡,却又是那样可怖难测。
    李寒秋缓缓睁开眼睛,望了那横卧在地上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一眼,道:“苹儿,谁杀了这些人?”
    苹儿摇摇头,道:“不知道。”
    李寒秋望望那些横卧在地上的人,缓缓说道:“他们脸色铁青,似是中了什么毒名人轶事药暗器。”
    苹儿道:“不像啊!我一直没有瞧到附近有人,如若他们是身中暗器而死那也该是极为细小的暗器,不可能由很遥远的地方射来。”
    李寒秋怔了一怔,道:“那是说,这些人死得很奇怪了?”
    苹儿道:“是的,我正感思解不透。”只听一个银铃的声音接道:“一点也不奇怪,他们不会无缘无故的死亡。”
    转目望去,只见三丈外,一片深草丛中,缓缓站起一个身着青衣的少女。
    李寒秋看清楚来人之后,不禁为之一呆。
    原来,那人竟是君中凤。
    苹儿怔了一怔,道:“原来是君姑娘救了我们。”
    君中凤缓步行了过来,脸上是一片冷肃的神色,缓缓说道:“我并非为了救你们,而是我恨他们,才出手对付他们。”
    苹儿道:“不管怎么说,姑娘总算是解了我们的危难,我们一样的感激。”语声一顿,道:“姑娘暗器手法惊人,小妹竟然瞧不出来。”
    君中凤冷冷拦道:“他们根本不是伤在暗器之下。”
    苹儿道:“小妹也未见姑娘出手,姑娘如何伤了他们呢?”
    君中凤道:“是伤在你们最瞧不起的毒物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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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七章公义私仇
    李寒秋和苹儿同时啊了一声,脸上流现出惊骇之状。
    君中凤冷冷一笑,两道冷厉的目光,投名人轶事注在李寒秋的脸上,道:“你杀了我的父母,我曾暗中立过誓,先要你伤在毒物口中。”
    李寒秋淡淡一笑,截然不语。
    苹儿却拦口说道:“但姑娘却出手救了我们。”
    君中凤冷冷说道:“那是因为我不愿你们伤在别人的手中。”
    苹儿啊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君中凤伸出白玉般的手指,弹弹身上的灰尘,道:“如是我学武功,这一辈子也无法报仇,所以,不得不别走蹊径。”长长吁一口气,道:“你慢慢地养伤吧,等你养好了,我再杀你。”
    言罢,缓缓转身而去。
    苹儿心知此刻说不得一句错话,一言错出,就可能招致杀身之祸,眼看着君中凤逐渐远去,但却默然不语。
    李寒秋目睹那君中凤的背影逐渐地远去消失,才轻轻叹息一声,道:“苹姑娘,你瞧到她用什么方法伤人么?”
    苹儿摇摇头,道:“没有瞧到,那些人,一个个惨叫之后,就摔倒地上,但我却一直没有瞧到他们如何受到伤害。”
    李寒秋道:“唉!于老前辈说的不错,七毒教果然是一种邪恶的毒教,看来,除了方秀之外,君中凤也将变成武林中一大祸害了。”
    苹儿道:“唉!说起来也真是邪门得很,不论那君中凤施用的什么毒物,但总该咬到人之后,才能让人毒发而残,但我并未瞧到那毒物。”
    李寒秋道:“我说它的可怕,也就是在此了。她如能暗中操纵毒物,使人受了毒,还不知是何物所作,其可怕的程度,自是非同小可了。”
    苹儿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
    李寒秋道:“什么事?”
    苹儿道:“她为什么要救咱们,看她内心之中,对你怀恨之深,恨不得食你之肉,但却背地伸手救咱们。”
    李寒秋道:“你没有听到她临去之言么?她不让咱们死于别人之手,好亲手杀死咱们。”
    苹儿道:“你相信她的话么?”
    李寒秋道:“话从她口中说出,不信也得信了。”
    苹儿摇摇头,道:“我觉得这可能是恐吓之言。”
    李寒秋摇摇头,道:“她满怀怨恨,受尽了苦难,岂纯是恐吓之言。”
    苹儿轻轻叹息一声,道:“如若她真的存了杀你之心,今日杀你和明日杀你。有什么不同呢?”
    李寒秋淡淡一笑:“不论她施用什么方法,只要一下把我杀死,那痛苦就不算大,也未遂她报仇之怨。”
    苹儿道:“难道置人死地,还会有什么不同之处么?”
    李寒秋道:“她要先造成我精神上一种痛苦、威胁,然后再慢慢地惩治我。像今天,她救了我们的命,但却使我们心理上,负担了一种恩情,使我想起逼死她父母一事,内心中自然会产生出一种惭疚。”
    苹儿道:“原来如此。”长长叹一口气,接道:“不过,我总是有些怀疑。”
    李寒秋道:“怀疑什么?”
    苹儿道:“怀疑她心中未必是真的恨你,至少,她心中很矛盾。”
    李寒秋缓缓站起身子,道:“她有着人所难及的勇气,也有人所难及的耐性,咱们实也无法猜出她心中所思。不用多费心机了。赶路要紧。”
    苹儿道:“强敌已退,你不怎不借此多休息一些时间?”
    李寒秋道:“他们会卷土重来,方秀和韩涛,绝不会放过我。”
    苹儿道:“大哥,咱们日夜相处,患难与共,大哥也不用和我客气了。”
    李寒秋道:“没有啊!我几时和你客气了?”
    苹儿道:“你体力未复,不宜奔走,我背着你赶路好么?”
    李寒秋微微一笑道:“不用了,我已可以走动了,你如不放心,扶着我走也是一样。”
    苹儿点头一笑,挽起李寒秋的左臂,向前行去。
    大约在这条道上,这是最后一道埋伏,两人行了十余里,再未遇到施袭围攻的人。
    苹儿眼看后无追兵,扶着李寒秋行到一家农舍,低声问道:“大哥,可要休息一下么?”
    李寒秋道:“你累么?”
    苹儿道:“我不累,但我看你似乎是调息息未完,对身体总是不好,此刻,后面不见追兵……”
    李寒秋笑道:“但他们会追来啊!”
    苹儿道:“不错,但你如调息复元,他们追来了也不用怕了。”
    李寒秋点点头,道:“倒也有理。”
    两人行近农舍,进入一座堆放草料的房中,苹儿回顾了一眼,笑道:“你躲在里面坐息,我到外面守望,如若是有人找来,我就设法通知你,你也好先有戒备。”
    李寒秋点头一笑,道:“你也要小心一些,韩公子的一掌,并未伤到我的筋骨,我大约要一个时辰左右调息就可以了。”
    苹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婉一笑,道:“一个时辰之后,如是不见追兵,咱们再计划行向何处。”
    李寒秋点头一笑,缓缓闭上双目。
    苹儿转身行出室外,爬上一株大树,隐于枝叶密茂之处。
    时光在静寂中流逝,不觉间过去半个时辰左右。
    李寒秋气行一周天,逐渐由忘我中清醒过来。
    就在他神志将复未复这际,突闻一个冷冷的声音,由身后传了过来.道:“李寒秋,不要妄动,动一下就要你命。”
    这声音十分熟悉,李寒秋一听之下,立时辨出是君中凤的声音。
    李寒秋轻轻咳了一声,道:“你要什么?”
    君中凤道:“刚才,那些人死亡的情形,是你亲眼所见,大约你应该相信,我不是吓吓你了。”
    李寒秋道:“我知道,你可以暗放毒物,取我之命,不肯杀我,自然别有条件了。”
    君中凤道:“不错,你很聪明。”
    李寒秋道:“过奖了,姑娘可以把条件说出来,在下想想看,能否接受。”
    君中凤道:“你没有考虑的余地,不接受也不成。”
    李寒秋冷冷说道:“那也未必,如若在下觉得太屈辱,那就生不如死了。”
    君中凤冷冷说道:“不要妄存玉碎之心,须知你无法还击,就立时气绝。”
    李寒秋道:“在下至少自己可以决定是生,是死。”
    君中凤道:“我的条件很简单,只要你吞一粒丹丸。”
    但闻啪的一声,一粒红色的丹丸,落在身前。
    李寒秋捡起丹丸,托在掌心,只见那丹九,大约有黄豆大小,颜色十分鲜艳。
    但闻君中凤冷冷说道:“你是一个杰出的剑手,千万人中,难以选出你这样一个人才,因此,我不不忍杀你,那位红色的药丸,不是致命毒名人轶事药,你可以放心地服用了。”
    李寒秋一皱眉头,道:“但这粒丹丸,也不是增进功力的灵丹。”
    君中凤道:“不错,那是一颗使你忘去仇恨,忘去烦恼的灵丹。”
    李寒秋道:“也可能使我失去记忆,忘去了过去和未来。”
    君中凤道:“那有什么不好,一个人如若是能够忘去过去未来,忘去仇恨,生在世上,才不会有痛苦的感觉。”
    李寒秋道:“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
    君中凤道:“我要你吃下这药丸,想来,你早已听得很清楚了。”
    李寒秋道:“我虽然没有杀死你父母,但我逼他们死亡,这仇恨,你自然是忘不了。”
    君中凤道:“你可以设法补偿,吃了那颗药丸,就算补了你心中之疚。”
    李寒秋怒道:“姑娘可是觉得我很怕死,是么?”
    君中凤道:“我知道你不怕,所以,我相信你会吞下药物。”
    李寒秋右手食指轻弹,手中药丸随手飞出门外,落入草丛之中不见,冷冷说道:“希望你那毒物,咬人一口之后,那人会立刻死亡。”
    君中凤道:“不死又将如何?”
    李寒秋道:“当心在下反噬之势,如若我确知自已非死不可,我相信姑娘很难经我一击。”
    君中凤道:“这机会不大。”
    李寒秋道:“在下话已说过,信不信那是姑娘的事了。”
    君中凤道:“这么看来,我们是无法谈通了,可惜啊,可惜。”
    李寒秋暗中运气,护住了心机心脉大穴,准备一旦被毒物咬伤之后,作一次垂死的反扑,口中却应道:“可惜什么?”
    君中凤道:“可惜你李门被杀的仇恨,永远无法洗雪了。”
    李寒秋道:“因为我死伤在你毒物之下了?”
    君中凤道:“不错。但这仍然有挽救之法。”
    李寒秋道:“你说吧,在下洗耳恭听。”
    君中凤道:“除非你能改变心意,吞下那一颗药丸,因为,那药丸食下之后,无损于武功,而且,我会替你报仇。”
    李寒秋道:“当年杀我满门,令尊也是参与的主要凶手之人,虽然他不是主谋,但我逼死他不能算错。”
    君中凤道:“你要替父母报仇,难道我就不能替父母报仇么?”
    李寒秋道:“姑娘如若要报仇在下自会给你报仇的机会。”
    君中凤道;“什么机会?”
    李寒秋道:“等我报仇之后,杀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为民除害,然后,在下束手就缚,任凭姑娘报仇就是。”
    君中凤沉吟了一阵,道:“这话当真么?”
    李寒秋道:“自然是当真了。”
    君中凤道:“那要多久时间?”
    李寒秋道:“很难说,也许三五月,也许要数年之久。”
    君中凤道;“你自己定一个最后限期如何?”
    李寒秋道;“好吧,最多三年,如是三年之内,在下还不能报仇,那也就悉凭姑娘的处置了。”
    君中凤道:“三年就三年,就此一言为定,你好保重,我要去了。”
    李寒秋道:“要在下送送么?”
    君中凤道:“不用了,也不许回头看我。”
    李寒秋确有回头一看之心,但听得君中凤先行喝破,只好忍下,缓缓应道:“姑娘请便。”
    但闻一阵悉悉索索之名人轶事声,君中凤似是已经离开农舍而去。
    证诸适才所见,李寒秋心中明白,此时此情之下,自己已经无能控制生死变化,索性闭上双目,继续运气调息。
    又过了约一个时辰左右,李寒秋已觉得完全复元。
    睁眼看,只见苹儿面带微笑,停在身前。
    李寒秋道:“没有发现敌人踪这么?”
    苹儿摇摇头,道:“没有发现,大约君中凤施展毒物一事,已经吓破了敌人的胆子,他们竟然没有追来。”
    李寒秋啊了一声,本想说出君中凤藏匿于农舍一事,但闻到此言出口之后,可能引起苹儿的不安,又只好隐起不言。
    但闻苹儿轻轻叹息一声,道:“看来那位君姑娘已然能把毒物运用自如,此后,咱们一面要对付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的攻进,一面还要防止君中凤。”
    李寒秋道:“不错,就目前情势而论,方秀已然造成一个局面,如若再不能及时削去他的羽翼,再过一些时间,他布署就绪,由他发难先动,必然造成武林中大劫大难。唉!我原来只想报自己杀父之仇,无意为江湖上正义效力,自和于老前辈会晤之后,觉得他大义凛然的气节,的确值得后人效法,不觉之间,受他感召。”
    苹儿道:“你一身武功,已处得江湖上第一流中的顶尖人物,男子汉大丈夫理当如是,以博取千秋美名。”
    李寒秋点点头,道:“你说得是,在下私仇公义,积于一身,纵然是身历奇险,自是应该。但你跟着我,身历惊险,实叫我心中不安得很。”
    苹儿淡淡一笑,道:“不要这样说,我虽是女流之辈,也希望能为武林正义,尽上一份力量,只要你能让我永远追随身侧,我就很满足了。”
    李寒秋道:“唉!这对你实有些太过委屈了。”
    苹儿道:“过去,我内心对方秀还有着一份很深的愧疚之感。现在,我已经看清他真实的用心,他养育我们,是为了要我们作为他的工具,他拿我们的身体,作为他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江湖朋友之用。”
    李寒秋道:“你心中明白就好了。”
    苹儿道:“所以,我现在和他为敌,心中一点也无愧疚之感了,只是我武功太弱,对你只怕没有什么帮助。”
    李寒秋笑道:“帮助很大,你虽是一个女孩子,但机谋过人,今日更见你的豪勇气概,实是不输须眉。”
    苹儿嫣然一笑道:“少女心,海底针,最是难以揣测。”
    李寒秋接道:“但你并不难猜。”
    苹儿道:“好,那你猜猜看,我现在心中正在想些什么?为什么我又心甘情愿跟你奔走天涯,身历奇险?”
    李寒秋微微一笑,道:“因为你要证明一件事情。”
    苹儿一怔,道:“我要证明一件什么事?”
    李寒秋道:“巾帼英雄,不让须眉。”站起身子,接道:“这些日子中,我常常想到自己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练的剑法,的确是一个很恶毒剑法,整个的人性也跟着剑路,起了变化。”
    苹儿啊了一声,道:“你准备不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练七绝魔剑?”
    李寒秋摇摇头,道:“剑法虽然恶毒得影响人性的善恶,但它却是武林中一大奇学,如若能有一个人除去剑法中的杀气,使它变得正道一些,这套剑法,实可流传千古,绝不输武当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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