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情剑_小说在线阅读_卧龙生

第九章斗智又斗力
    谭药师道:“俞兄事情问完了,兄弟的事情,还没有谈呢!”
    俞白风明知故问的道:“什么事啊?”
    谭药师道:“关于那百佛图,俞兄已然保管了数年之久,此刻,应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兄弟保管几年了。”
    俞白风哈哈一笑,道:“谭兄弟太爱用心机了,你如早和我坦然说明,想要那百佛图,为兄自然会割爱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让,但谭兄弟却不提此图,却在小兄身上暗下奇毒,要我自己去想,咱们是数十年的好兄弟,为兄怎会想是你下的毒呢?”
    谭药师道:“至少你现在明白了。”
    俞白风道:“但已经毒侵内脉无药可救了。”
    谭药师道:“如若俞兄不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百佛图,那就连一半的生机,也是没有了。”
    俞白风道:“我知道,这赌注太危险,小兄不敢。”
    谭药师缓缓向后退了三步,道:“还有一件事,俞兄没有算进去。”
    俞白风道:“什么事?”
    谭药师道:“娟儿的生死。她是你唯一的亲人,俞兄大约不愿她也中毒而死。”
    俞白风道:“兄弟也少算了一桩事。”
    谭药师道:“我相信算得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密,不知何处有遗漏,还望俞兄指教。”
    俞白风道:“你在我身上下毒时,小兄是全然无备,现在,他们对兄弟都已提高了警觉,如若谭兄弟想加害他们,只怕不是易事了。”
    谭药师道:“这座山洞内,除了你安身的石室之外,到处都已经布满了奇毒,只要你们离开石室一步,都可能为奇毒所伤,如是守在这石室内,亦将活活饿死。”
    俞白风道:“兄弟就不怕奇毒么?”
    谭药师道:“我早已服用过解毒的药物了,不会为奇毒所伤。”
    俞白风道:“小兄是死定了,我自然不再惜命,小兄当以垂死之身,替他们开道,抹去奇毒,带他们离开此地。”
    谭药师淡淡一笑,道:“原来俞兄存在此想,那是难怪你不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百佛图了。不过,兄弟想先行说明,这法子行不通。我在石洞布下之毒,都是极其激烈,沾人必死,和兄弟在俞兄身上所下之毒,那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俞白凤略一沉吟,道:“如若照谭兄弟的意思,是非得小兄屈膝认输了?”
    谭药师道:“情势如此,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俞白风冷笑一声,道:“兄弟,您有千条计,我有老主意。小兄和娟儿如若无法离开此地,觉着自己安全无虑,那就别想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百佛图。”
    谭药师道:“兄弟情义已尽,看来只有等你们死去之后,小弟再去搜寻了。”
    俞白风道:“百佛图会和我并毁于此室之中,你已够坏了,岂能留下百佛图助你为恶。”
    谭药师略一沉吟,道:“要如何你才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百佛图?”
    俞白风道:“小兄确知我们安全无虑,至少,我应知娟儿和雷、李两位,不再有死亡威胁之时,才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百佛图。”
    谭药师道:“放你们离开此地,行出山洞之外,成不成?”
    俞白风道:“这倒可以研商,你先行退去,容我们研商一下,再作决定。”
    谭药师一皱眉头,道:“兄弟提醒俞兄一件事,你们在研商是否死亡的事。”
    俞白风道:“我知道,不敢有劳药师代我等操心。”
    谭药师不再多苦,转身大步行去。
    俞白风目睹那谭药师行去之后,低声说道:“两位意下如何?”
    雷飞道:“什么事?”
    俞白风道:“是否应该逃离此地?”
    雷飞道:“如若咱们能走,自然是离开此地的好,如能不死,最好不死。”
    俞白风道:“眼下只有一个法子,可使你们脱得此劫,但你们必行听我吩咐才行。”
    雷飞道:“什么事?”
    俞白凤道:“我留此室,让他送你们离开,我用百佛图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你们的生死。”
    娟儿道:“爷爷哪里还有百佛图?”
    俞白风道:“这个,我已早有准备。”目光转到娟儿脸上,低声接道:“爷爷照图画了一个角,但已经够对付谭药师了。”
    娟儿道:“爷爷,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走呢?”
    俞白风道:“谭药师如何能放过我?”
    娟儿道:“要他们两位去吧,娟儿留这里陪爷爷。”
    俞白风道:“孩子,别忘了,这世间除了爷爷之外,你是唯一知晓百佛图之人。”
    娟儿道:“但我并不能全部记在心中。”
    俞白风道:“你如能记下十之三四,那已经受用不尽了。”语声一顿,突转严肃,道:“记住你任重道远,不可轻易言死,答应我,跟他们一起离开。”
    娟儿道:“爷爷难道留此坐以待毙?”
    俞白风道:“你们走了之后,我再由心死寻求生机。”
    娟儿点点头,道:“娟儿从命就是。”
    俞白风道:“你们离开到了安全之境时,要他采一朵红色的山花带回,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我的百佛图。”
    雷飞道:“记下了。”
    李寒秋道:“我等去后,如若谭药师发觉了老前辈是有意欺骗于他,必然不肯于休,对老前辈必然有着很残酷的报复。”
    俞白风淡淡一笑,道:“我已为药毒侵入内腑,死亡已属必然,只不过早晚间事,早死几日,又有何不同?”
    娟儿黯然垂泪,道:“爷爷,忍心丢下娟儿一个人么?”
    俞白风呵呵一笑,道:“孩子,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爷爷这把年纪了,总有一天,要离你而去的。”
    他虽然作欢颜,但那笑声中却充溢着一种凄凉的意味。
    雷飞神情肃然的说道:“老前辈虽然不惜自己生死,只怕也难救得了我等。”
    俞白风怔了一怔,道:“为什么?”
    雷飞道:“那谭药师奸滑如狐,老前辈子中假图未必能骗得过他。如是被他一眼瞧出,将计就计,把我等诱出室外或生擒,或杀死,再来对付老前辈,我们岂不是大不划算了。”
    俞白风皱皱眉,道:“此言倒也有理。”
    雷飞道:“因此,晚辈的看法,这谋略胜算不大。”
    俞白风道:“你又有何高见?”
    雷飞道:“在下之意……”放低了声音,接道:“老前辈以假图诱他入室,由晚辈三个联合出手,也许能够把他制名人轶事服。”
    俞白风道:“他如敢入石室,必有戒备需知他用毒之能,天下无双,而且武功亦极高强。”
    李寒秋道:“就算和他换个同归于尽,那也强过困死于此了。”
    雷飞道:“就我等目下处境而言,实是无完善之策,总难免身冒奇险。但晚辈觉着和他斗心机,不如和他拚武功。”
    李寒秋道:“我等相承老前辈授以武功都已有成,他手段恶毒,行径卑下,那也不用和他谈什么江湖道义,三人合力而上,至少可握六成胜机.”
    俞白风道:“不知他是否上当。”
    雷飞道:“石室中幽暗,老前辈再用点手法,谭药师纵然有很好的目力,也无法在室外一眼看出百佛图的真假,老前辈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图作饵,或可诱他入室。”
    俞白风沉吟了一阵,道:“好,不过你们不能摆出合击之势,启他疑心。”
    几人计议之后,决心改用雷飞之策。
    过约顿饭工夫,谭药师果然又出现石室门口处。这次,他神情冷漠,眉宇间满是杀机、冷冷说道:“你们商量好了么?”
    俞白风道:“商量好了。”
    谭药师道:“选择了死亡之途,还是愿意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百佛图?”
    俞白风缓缓由怀中取出假图,略一展示,立时合上,道:“百佛图在此,不过,潭兄弟,要使小兄能够相信他们能安全离开此地,我就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此图。”
    室中幽暗,谭药师无法在瞬间,看出那百佛图的真伪,冷笑道:“是真的百佛图么?”
    俞白风故作怒意,道:“自然是真的,你如不信,咱们就不用谈了。”
    谭药师道:“俞兄别忘了,咱们已经是敌对处境,彼此都可能施用诈术。”
    俞白风道:“如何你才肯相信?”
    谭药师道:“仔细看过。”
    俞白风嘶的一声,撕下一角,投掷于地,道:“你先取一角瞧瞧。”
    谭药师看到竟然撕下百佛图一角,心中大为痛惜,急道:“俞兄,怎可撕毁百佛图。”
    雷飞着他痛惜之状,暗道:“他如晓得已然焚去,不知要如何痛心了。”俞白风投的一片图角,极有技巧,谭药师如站在室外,手无法触及,势必要进入石室,才能取得那一角佛图。
    如若那片佛图画面全部向上,以谭药师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细,必要很仔细的看过一道,才会决定是否冒险取它。偏是那投出的佛图一角,画面贴地,一角扬起,隐隐可见一只佛掌。
    谭药师望道那一角佛图,沉思不语,暗中查看。只见那李寒秋、雷飞等,全都闭目而坐,似乎根本未留心到发生的事情。
    心念转动,突然举步迈入了石室,伸手去取地上佛图。
    佛图入手,立时翻转过来瞧去。
    原来,他心中早已想到,俞白风不可能把一幅真的百佛图,扯下一角,但因他贪心大炽,仍是忍不住要取到手中瞧瞧。
    就在他翻转佛图的一瞬,李寒秋、雷飞同时以极快的身法,飞落于石门处,挡住了谭药师的退路。
    行动间,兵刃同时出鞘。
    一个紧随谭药师,等候在室外的药童,似是已警觉到有变,直石室冲来。
    李寒秋长剑探出,攻出两剑,刺伤了那药童两臂。
    就这眨眼之间,谭药师已回过身子,向石室外面冲去。
    雷飞用出全身真力,发出两掌。两道强猛伦的掌力,直逼向谭药师。
    谭药师挥掌硬接下两记掌力,人却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
    雷飞虽然被震得内腑中血翻气涌,但他总算把谭药师的冲击之势拦住。
    李寒秋已杀伤了药童,回身助战,唰唰唰连攻了三剑。
    谭药师疾退了两步,避开剑势,正待反击,突觉金刃破风,刺向后心。
    原来,娟儿跃起施袭,攻出一剑。
    谭药师横移两步,闪避开一剑。
    但闻俞白风道:“你们暂时住手。”
    李寒秋、雷飞、娟儿各自依言,向后退了一步。
    只听俞白风道:“兄弟,你比为兄的武功如何?”
    谭药师冷肃的说道:“当今武林之世,俞兄是兄弟唯一敬佩的人。”
    俞白凤哈哈一笑,道:“那是为兄的武功强过你谭兄弟了。”
    谭药师道:“就算你强我一筹,但你此刻毒伤就要发作,却又无法和兄弟动手。”
    俞白风道:“但为兄继续承有人,我已分别把武功传起了他们三人了。”
    谭药师冷笑一声,道:“就算他们都是一流才慧的人,也无法在极短的时日中,学会你全部武功。”
    俞白风道:“诚然,但我如把武功分开传授,要他们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一种,那就不同了。”
    谭药师略一沉吟,道:“但你传了他们没有?”
    俞白风道:“自然是传给他们了,所以,我劝兄弟,能暂时忍下气,如若他们三人合力,那就等于你和小兄动手了。”
    谭药师望了手中的一片佛图一眼,直:“这是假的么?”
    原来,他心中还在对百佛图念念不忘。
    俞白风道:“小兄不承认,你也能瞧得出来,是么?”
    谭药师冷笑一声,道:“我早已想到了,你不会扯破了真的百佛图,但仍然被你骗了。”
    俞白风道:“那是因为你贪心太重之故。”提高了声音,接道:“药师准备如何?”
    谭药师缓缓把手中抢的一片假图,藏入怀中,道:“什么事?”
    俞白风冷冷说道:“不论你外表装得如何沉着,我知道你内心很是惊慌。”
    谭药师冷笑一声,道:“这石洞是我的天下,你们把我困此,又能如何?”
    俞白风道:“同归于尽,我们老少四条命换你一条命……”
    谭药师冷然一笑,道:“俞兄伤势很重,不能动手,他们三位么,只怕未必能把兄弟留在这石室之中。”
    俞白风略一沉吟,道:“兄弟不妨试试,小兄自信还可作最后一击。”语锋略顿,接道:“自然,那一击之后,要早此促成小兄的死亡,不过不要紧,小兄自信出手一击,也将使谭兄弟多几分死亡机会。”
    李寒秋接道:“老前辈不用出手,晚辈先和他动手一招,如是不能取胜,老前辈再行出手不迟。”
    俞白风淡淡一笑,目光转到谭药师的脸上,道:“谭兄弟一向不愿涉险,请盘算一下今日之局如何?”
    谭药师睑上的神色忽青忽白,显然,内心之中正有着巨大的搏斗,他似是不甘屈服于威迫之下,但又无把握胜得几人。
    俞白风和雷飞一直暗中留心谭药师脸上的变化,想从他的神情中,瞧出他内心的变化和决定。
    突闻谭药师轻轻叹息一声,双目中诡芒一闪而逝,淡淡一笑,道:“如是兄弟不想动手,那该是如何一个办法?”
    雷飞道:“简单得很,只要药师拿出解药,解了俞老前辈之毒,送我等离开此地,那就不用动手了。”
    谭药师微微一笑,道:“兄弟能够得些什么呢?”
    俞白风道:“谭兄弟想要什么?”
    谭药师道:“俞兄明知故问,除了那百佛图之外,兄弟再无向俞兄索取之物了。”
    俞白风沉吟了一阵,道:“好,但谭兄弟要有诚意才行。”
    谭药师道:“那是自然,兄弟先要设法疗治好俞兄的伤势,取信诸位才成。”
    缓步向俞白风行过来。
    娟儿尖声叫道:“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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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洞里乾坤
    谭药师停下脚步道:“什么事?”
    娟儿道:“你有把握么?”
    谭药师摇摇头道:“老夫已经说过了,你爷爷毒伤太重,老夫没有医好的把握,生与死是五十对五十的机会。”
    娟儿肃容说道:“谭二爷,我一向很敬重你,想不到你这扬名天下的神医,竟然是一个无恶不作的人物。”
    谭药师接道:“姑娘言重了,令祖如若不是单独吞下那百佛图,怎会有今日之事?”
    俞白凤淡淡一笑,道:“小兄心中明白,我如早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那百佛图,只怕小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骨已寒多时。”
    谭药师道:“俞兄心中应该明白,兄弟如真想杀你,那也不用等到今日了。”
    缓缓伸手去,左手托起俞白风的左腕,右手按在俞白风的脉搏之上。”
    俞白风笑道:“那是因为你找不着百佛图之故,生恐杀我之后,那百佛图亦随我的死亡,永不再现江湖。”
    谭药师冷笑一声,道:“不论咱们仇恨多深,但我现在是替你医伤的大夫,我在把脉之时,最好不要说话。”
    俞白风望了谭药师一眼,果然不再多言。
    谭药师闭了双目,沉思良久,拿开按在俞白风脉上的右手,道:“可以疗治,不过,要大费手脚才成。”
    俞白风淡淡一笑,道:“你可是觉着我毒发身死,还不够疼苦,要我多受点罪,是么?”
    谭药师道:“你如害怕,那就没有法子了。”
    俞白风冷冷说道:“你说吧,要如何疗治我的毒伤?”
    谭药师道:“你奇毒已侵人内腑,不论内功如何先进高强的人,也无法助你带出奇毒,因此必得内服除毒之药,外用陈年老醋逼毒。不过,先要兄弟施用金钟过穴之法,刺你几处穴道才成。”
    娟儿突然接口说道:“你这等举动,可是很有把握么?”
    谭药师道:“如是没有把握,也不敢如此夸口了。”
    娟儿缓缓说道:“我爷爷身上之毒,是你亲手所下,用的什么毒你心中了如指掌,对症下药就是,怎的还要如此麻烦?”
    谭药师冷笑一声,道:“不错,毒是我亲手所下,不过,但相隔时间甚久,纵有对症之药,也无法除尽他内腑之毒。”
    俞白风摇摇手,道:“娟儿,你不要多言,爷爷的事,爷爷自有主意。”
    目光转注到谭药师的脸上,道:“谭兄弟,你看怎么疗治,悉凭尊便就是。”
    谭药师道:“我先用金针刺你几处穴道,然后,再让你服用药物,不过,你服药之后,要把那百佛图拿给我瞧看一下。”
    俞白凤点点头,道:“好吧,你知道几时才能治好我的伤势?”
    谭药师道:“总要两三天左右,那时,你就和常人无异了。”
    俞白风道:“你准备几时动手?”
    谭药师道:“自然是愈早愈好,多延迟一刻时光,你就多一分危险。”
    李寒秋心中暗暗忖道:“那百佛图,他明明已经烧去,怎的还能给那谭药师瞧看?”
    但闻谭药师说道:“如此在下就分派他们去准备应用之物了。”
    娟儿道:“在我爷爷的伤势未好之前,你不能离开此室一步。”
    谭药师冷笑一声,道:“你要限制老夫的行动么?”
    娟儿道:“不错,你老奸巨猾,不可信任。”
    谭药师道:“老夫下毒之能,能使人无法察觉,留老夫在此,你们不怕么?”
    娟儿道:“只要我们发觉中了毒,我们三人即将合手对你迫攻,而且在我们相处之日中,你最好不要存下毒之心须知我们将处处对你留心,只要发觉到一点可疑,我们都将追根究底,找出原因。”
    谭药师淡淡一笑,默然不语。
    雷飞轻轻咳了一声,道:“以药师之才,本来不会被我们诱入室来,只因你贪念太强,所以,虽然明知进入室中,难免遭困,也竟然情不自禁地走了进来。但你既然来了,那等于上了贼船,娟姑娘已经说过,在这里,我们不准备和你讲武林规矩,一个不对,我们就三个一齐上,除非药师相信能够独力胜得我们三人,最好不要冒险。”
    谭药师神色平静,淡淡一笑,道:“诸位的话,我都已经听到了。”
    李寒秋冷厉的说道:“很好,希望能够自行约束。”
    谭药师突然高声说道:“哪一位在?”
    但见一个药童,行了过来,举步入室。
    李寒秋快速绝伦扫出一剑,寒芒过处,削去了那药童头上一片长发。
    那药童骇然向后退出两步。
    李寒秋目光转到谭药师脸上,道:“药师以后招呼属下,最好先给他们说明白,不要擅自进入室中,免得作剑下之鬼。”
    谭药师不理李寒秋,却望着那药童说道:“你要他们准备一大铁锅和二十斤陈年老醋。”
    那药童应了一声,躬身而退。
    谭药师缓缓把右手探入怀中。
    目光转动,只见那李寒秋、娟儿、雷飞,六道眼神一直盯住在他右手之上,个个动气戒备,只要自己稍有异样举动,三人即将一齐攻上,心中亦是惊骇,暗道:“这三人对我一点也不放松,那倒是桩麻烦的事了。”当下轻咳了一声,道:“老夫取金针。”缓缓拿出右手。
    娟儿凝目望去,果见那谭药师由怀中取出一个皮夹子,上面插着六枚金针。
    谭药师右手从皮夹上拔出一枚金针,道:“俞兄小心了。”
    右手一沉,金针落下,迅快异常地刺人了俞白风“天地”穴中。
    但见谭药师双手连挥,六枚金针连续出手,分别刺入了“成中”、“神藏”、“神封”、“未廊”等六处穴道之中。他认穴奇准,下针快速,分毫不差。
    娟儿眼看爷爷身上,连续刺入六枚金针,心中大是难过,忍不住道:“你把六枚金针,刺入我爷爷穴道之中,他不是很痛么?”
    谭药师道:“如是他有痛苦之感,瞧瞧你爷爷脸上神情。”
    娟儿凝目望去,果见她爷爷一片平静,毫无痛苦之情。
    谭药师轻轻咳了一声,道:“俞兄,闭上眼休息一下,精神放轻松一些。”言罢,自己先闭上双目。
    李寒秋、娟儿和雪飞却是神情紧张,望着俞白风。
    俞白风豪气干云,微微一笑,闭上双目。
    大约过了有一盏热茶工夫之久,谭药师才睁开双目,右手伸缩,迅快地拔下俞白风穴道上的金针,插回皮夹上,放入怀中,顺手又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两粒丹药,道:“俞兄,服下这两粒丹丸。”
    俞白风伸手接过,投入口中。
    谭药师道:“你运气调息,顿饭工夫之后,就可以讲话了。”
    俞白风依言运气调息。
    顿饭工夫之后,谭药师低声问道:“俞兄有何感觉?”俞白风道:“似乎好了甚多。”
    谭药师道:“那证明兄弟没有骗你了,现在,可以取出百佛图给兄弟瞧瞧了。”
    娟儿知那百佛图已为爷爷烧去,谭药师要看百佛图,爷爷自然是无法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当下说道:“你急什么?医好我爷爷的毒伤,再给百佛图不迟。”
    谭药师道:“老夫有些怀疑,那百佛图是否真在此地,老夫必要先瞧过之后,才能放心。”
    李寒秋心中忖道:“这人果然是老谋深算,难以对付。”
    俞白风道:“好吧!”右手伸入怀中,准备取图。
    雷飞暗暗赞道:“俞老前辈果是经验老到,装作甚像。”心中念转,口中说道:“慢着。”
    谭药师皱眉头,道:“什么事?”
    雷飞道:“俞老前辈伤势未好之前,不能让你看图。”
    谭药师道:“为什么?咱们有约在先,你们岂能不守信约。”
    雷飞缓缓说道:“药师再仔细想想看,我们答应了没有?”
    谭药师道:“答应了。”
    雷飞道:“没有,就在下记忆,药师提过,但那俞老前辈并没有答应。”
    谭药师仔细想了想,那俞白风真没有答应过,不禁一皱眉头,道:“他虽然没有正式答应,但语气之间,却已有允意。”
    雷飞道:“那是药师的想法,咱们的想法,就不同了。”
    谭药师道:“你们的想法如何?”
    雷飞道:“咱们的想法是先完全疗治好俞老前辈毒伤之后,再谈百佛图的事情。”
    谭药师道:“你们此刻就可以说了不算,以后如何能叫老夫相信?”
    雷飞道:“一诺千金,出口之言,岂有不认之理。但咱们没答应,你总不能硬要我们承认吧?”
    谭药师沉思了一阵,道:“诸位别忘了,俞白风的毒伤还未全好。”
    雷飞道:“药师也别忘了,你此刻还处在我们四人围困之中,人在矮檐下,还是低头一些的好。”
    李寒秋道:“药师已经说出那疗伤之法,你纵然撒手不管,咱们还记得很清楚。”
    娟儿道:“你在我爷爷身上下了毒,使他受了数年折磨之苦,难道我爷爷这些苦白受了么?”
    谭药师冷哼一声,望着俞白风道:“俞兄,你怎么说?”
    俞白风道:“百佛图现在为兄身上,但我没有答应你,自然不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你了。”
    谭药师略一沉吟,淡然一笑,道:“好吧,现在咱们重新谈过,要说得清清楚楚。”
    俞白风道:“谭兄弟有何高见?”
    谭药师道:“我把你毒伤医好之后,你准备如何?”
    俞白风道:“你虽无情,我不能无义,医好我毒伤之后,放你安全离此。”
    谭药师道:“百佛图呢?”
    俞白风道:“送给你。”
    谭药师道:“这次说得很清楚了。”
    俞白风点点头,道:“不过,错开这次之后,咱们日后再见,那是又当别论了。”
    谭药师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俞兄心中一股不平之气,必欲倾出而后快。”
    俞白风缓缓说道;“如是把咱们处境倒置,不知谭兄弟有何感觉?”
    谭药师沉吟一阵,道:“兄弟相信,如是把你们处境倒置,兄弟巳经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寒多时了。”
    俞白凤道:“此言何意?”
    谭药师道:“因为俞兄绝不会让兄弟活得如此之久。”
    俞白风道:“这等说来,小兄的气度,不如兄弟甚多了。”
    谭药师道:“那在看从哪一方面看了,俞兄的铡直、义烈,纵然情非得已,也未必肯在兄弟身上下手,但一旦下了手,绝不会允许兄弟活过这久时间。”
    俞白风道:“这么说来,谭兄弟对小兄很仁慈了?”
    谭药师道:“如是小弟心中全无兄弟之义,俞兄怎能活到今天?”
    雷飞冷冷说道:“在下的看法,只怕药师为的是那百佛图,并非是全为了兄弟的情义。”
    谭药师缓缓说道:“我们兄弟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了数十年,用不着别人来挑拨离间。”
    俞白风淡淡一笑,也不多言。
    雷飞着那俞白风并未出言反驳,也就未再多言。
    室中突然间静寂下来,静得可闻呼吸之名人轶事声。
    突然间,一阵步履之名人轶事声,划破了沉寂,一个药童手捧一个大木盘,行到了室门口处。
    李寒秋望着那药童暗暗忖道:“谭药师已在这石室中布下了奇毒,这药童却能来在自如,不为毒害。”
    原来,他虑谋深远。已想到一旦那俞白风毒伤疗好之后,必得设法离开此地。
    只听那药童欠身说道:“饭菜已然准备,可要吃饭么?”
    谭药师道:“你送进来吧!”
    那药童送入饭菜,放下木盘而去。
    饭菜摆好,却是无人食用。
    其实雷飞和李寒秋等早已感觉到饥肠辘辘,食欲大动,但想到谭药师为人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险,这饭菜之中,可能有毒时,都不敢轻易食用。
    谭药师目光转动,扫掠了几人一眼,道:“诸位可是怕饭菜之中有毒么?”
    雷飞道:“不错,咱们不像药师,言不由衷。心中想什么,就说什么了。”
    谭药师缓缓说道:“老夫如若说这饭菜之中无毒,只怕诸位也不敢相信了。”
    举起筷子,在每盘菜肴之中,挟了一筷,送入口中。
    俞白风道:“我看这些饭菜之中无毒,你们放心食用吧!”
    娟儿、雷飞和李寒秋小心翼翼地检那谭药师食用的菜肴,吃了一点,吃了一个半饱,就不再食用。
    谭药师道:“诸位如此多疑那只好饿着肚子了。”自己手不停筷的大口食用。
    雷飞道:“咱们上过了一次当,哪能不小心一些。”
    谭药师匆匆食过,招呼药童,取走餐具,目光转到俞白风的脸上,道:“咱们可以去了。”
    俞白凤一愕,道:“到哪里去?”
    谭药师道:“我已要人在另一处石室中,替你准备了陈醋铁锅,到那里去清除身上的余毒。”
    俞白凤道:“只有我们两人同去么?”
    谭药师道:“这石室之外,我已布下奇毒,如若他们不怕,不妨同行。”
    娟儿冷冷说道:“谭药师,但你在未出石室之前,仍然是受制于我们。”
    谭药师突然仰天打个哈哈道:“三位可是觉得一定能够胜我谭某人么?”
    李寒秋抽出长剑,冷冷说道:“不信你就试试着。”
    俞白风轻轻咳了一声,道:“谭兄弟,咱们打个商量如何?”
    谭药师道:“你说吧!”
    俞白风道:“小兄同意疗毒,不过,先得把他们送离此地。”
    谭药师道:“他们三人去后,你不怕我杀害你么?”
    娟儿尖声叫道:“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陪爷爷。”
    俞白风冷冷地看了娟儿一眼道:“你如不听我的话,以后,就别叫我爷爷。”
    娟儿呆了一呆,不敢再言。
    俞白风接道:“谭兄弟虽然在外布下奇毒,他们无法离开石室,他们也不会放你离开,对峙下去,终非了局。”
    谭药师道:“俞兄如果不作拚死一击,助他们三人一臂,兄弟难道真怕他们三人不成?”
    原来,他心中惮忌之人,竟然是身中毒的俞白风。
    俞白风道:“我不出手,你也非他们之敌……”目光转到李寒秋的身上,道:“这位李世兄是七绝魔剑的传人。再说,小兄已把武功分别传授他们三人。虽然时间很短,他们未必能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得熟练,但他们是身具深厚武功之人,不难施展出手,你能自信胜过他们么?再说……”突然住口不言。
    谭药师道:“再说什么?”
    俞白风道:“好吧,告诉你娟儿已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过那百佛图上的武功。”
    谭药师道:“我不信娟儿能看懂。”
    俞白风道:“有我在旁边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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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上代恩怨
    谭药师沉吟了一阵道:“看来你和解之意很诚。”
    俞白风道:“咱们多年兄弟,就算有难解恩怨,在咱们这一代最好结算,不用牵扯到下一代了。”
    谭药师沉吟不语。
    俞白风接道:“谭兄弟,咱们都一把年纪了,仙道无凭,还能活多久,就算你主盟武林,天下雌伏,又能威风几年?咱们兄弟就算互有不满,也不用闹得非要你死我活不可。”
    谭药师道;“俞兄这话,为何不肯早说上几年呢?”
    俞白风道:“我们都还活着,现在说犹未晚。”
    谭药师又沉吟了一阵,道:“我想问你几件事,你如能据实而言,我就放他们离开。”
    俞白风道:“好,你问吧!”
    谭药师道:“娟儿的母亲,是不是你亲手把她杀死的?”
    俞白风摇摇头,道:“不是。”
    谭药师道:“那是何人干的?”
    突然之间,情势大变,李寒秋、雷飞和娟儿都听得呆在当地。
    其中尤娟儿,更是心情激动,莫名所以,望着俞白风,道:“爷爷,这是怎么回事?”
    谭药师缓缓说道:“这件事放在老夫心中十几年了,我一直未说给别人听过,今日情势,老夫不得不说个明白了。”
    娟儿道:“你和爷爷是朋友,怎么一下子扯到我故去的母亲身上?”
    谭药师冷冷说道:“你爷爷既然没有告诉过你,你最好在旁边用心地听着。”
    娟儿怔了一怔,果然不再多言。
    这时,不但李寒秋和娟儿心中疑窦重重,就是那见多识广的雷飞,也是满脸困惑,不明所以。
    原来,雷飞暗中察看那俞白凤的脸色,只见他神情沉重,若似有难言之隐。
    显然,谭药师的话,并非是无的放矢。
    但闻谭药师冷冷说道:“你怎么不回答呢?”
    俞白风轻轻叹息一声,道:“我已经替她报了仇。”
    谭药师道:“那是说,你已然知道是什么人杀了她啦!”
    俞白风道:“不错。”
    谭药师道:“究竟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不说出来?”
    俞白风道:“这是我们俞家的事,和兄弟无关。”
    娟儿突然接道:“爷爷为什么不说,难道我娘之死,还有什么隐秘不成?”
    俞白风面色惨白,叹道:“娟儿,这都是我们俞家的事,和旁人无关。”
    他这几句话,更触动了娟儿心中之疑,忍不住说道:“爷爷,你好像有着难言的苦衷?”
    俞白风道:“唉!我早该告诉你的……”
    娟儿接道:“但爷爷一直没有告诉过我。”
    俞白风道:“那是因为我不愿让你的心灵上受到创痛,所以,三思之后,觉得还是不告诉你的好。”
    娟儿道:“你不敢说是么?”
    俞白风道:“娟儿,这是你对爷爷说的话么?”
    一向对待俞白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顺的娟儿,突然间变得十分倔强,冷冷说道:“爷爷不说明白,我心中对你……”
    突然住口,掩面轻啼起来。
    谭药师突然纵声大笑,回音震荡,响彻耳际。
    娟儿一腔怒火,化作悲啼,听得谭药师大笑,心情更是激动,纵身而起,大喝一声,直身那谭药师劈出一掌。
    谭药师右手一挥,挡开娟儿一击,道:“你不敢问你爷爷,却把一腔怒火,发在老夫身上?”
    娟儿道:“你知道我母亲怎么死的么?”
    谭药师道:“老夫自然知道。”
    娟儿道:“可不可以告诉我?”
    谭药师道:“便因老夫所知不多,只知她死得很惨,至于详细情形,那要问你爷爷了。”
    雷飞突然接口说道:“俞老前辈,这是你们家务事,在下局外人,本来不该插口多言,但目下情形,已陷混乱,老前辈又为何不肯说明内情呢?”
    俞白风道:“唉!这个,老夫平生未说过一句谎言,要说,必须得据实而言了。”
    雷飞道:“老前辈应该据实说出才好,目下情形,对老前辈而言,实已不便再作隐瞒了。”
    俞白风道:“好吧!”目光一掠雷飞和李寒秋,道:“你们小心谭药师,不要突起发难,或是借我们心神旁顾之际,冲出室去。”
    雷飞、李寒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了一个眼色,两人同时移动身子,分布呼应的防守之势。
    俞白风目光转到娟儿身上,轻轻叹息一声,道:“我不愿上一代的创痕,伤到你。我要你过得快快乐乐,才把此事瞒起来,未告诉你。只是爷爷一生中不善说谎,谭药师又深知我的性格,才这般用话逼我,以致引起了你的怀疑。”
    娟儿拭去脸上的泪痕,道:“我知道,爷爷请把真正内情说出来吧,我相信爷爷的话。”
    俞白风道:“你母亲死在你爹爹手中。”
    这句话又是大出娟儿意料之外,惊异犹似多过悲伤,呆了良久,道:“爹爹为什么要杀死母亲呢?”
    俞白风脸色沉重地说道:“因为你母亲太美了,美貌贾祸,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娟儿道:“这就是爹爹的不对了,母亲天生美丽,岂是她之错,爹爹为何杀她?”
    俞白风道:“孩子,你母亲天生丽质,再加上她喜爱的在江湖走动,因此,江湖对她布满了陷阱,风言风语,传入了你爹爹的耳中,他又如何能够忍爱呢?”娟儿似是有些明白,但似是又有些不了解,陷入了沉思之中。
    俞白风待娟儿想过了一阵,接道:“你爹爹在极大的忍耐之后,终于爆发了,那是个无月之夜,你母亲和你爹爹,一番口角之后,造成了冲动,终至动手相搏,我无法说出你爹爹是有心还是无意,激斗中杀死了你的母亲。”
    娟儿啊了一声,道:“爹爹好狠的心啊!”
    俞白风接道:“我对他们两人争吵的事,早已司空见惯,是以他们争吵时,我并未过问。后来,我觉得不对,赶往察看,为时已晚。”
    娟儿道:“爷爷赶去时,我娘已经气绝了么?”
    俞白风道:“还有一口气在。”
    娟儿道:“我那狠心的爹爹呢?”
    俞白风道:“他执剑站在一侧,望着你母亲出神。”
    娟儿道:“他为什么不动手抢救呢?”
    俞白风道:“一则,你母亲伤得太重,抢救也未必有效。再者,你爹爹失手伤了他心中最喜爱的人,也有些茫然失措。”
    娟儿道:“我母亲可对你说过遗言?”
    俞白风道:“说了一句,不过并来说得完整,但爷爷已知道她的意思了。”
    娟儿道:“可以说给娟儿听听么?”
    俞白风道:“她说她错了,心中并不恨你爹爹。”
    娟儿骤然垂下头去,道:“我相信爷爷的话。”
    谭药师冷冷说道:“第二天我刚好赶到,你母亲虽已气绝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寒,但她双目不闭,心中似是充满着悲忿。”
    娟儿一怔,道:“爷爷,这话当真么?”
    俞白风道:“你母亲说完两句话,就气绝而逝,但睁目未闭,也是实情。我当时也被此事气怒,恨你爹爹下手太毒,打了你爹爹一记,急怒间出手,打得你爹爹翻了两个跟斗,栽到门外。”
    雷飞和李寒秋听他们一下子谈到家务事上,自是无法插口,只有听的份儿。
    娟儿拭一下睑上的泪痕,强忍着内心中的悲痛、激动,尽量使语气平和地说道:“以后呢?”
    俞白风道:“你爹爹被我一耳光打落了两颗大牙,爬起来奔到你母亲身侧,看她已气绝而逝,也不禁流下泪来。”
    娟儿道:“那是说爹爹和母亲还有情意了?”
    俞白风苦笑一下,道:“你母亲太美了,当你爹爹决心娶你娘时,我就觉着你爹爹有些不配。她明艳名人轶事照人,有如当空皓月,只是你爹爹当时对你娘迷恋极深,就算爷爷我从中阻拦,也未必能有用,只能郑重警告你爹爹,如若定要娶你母亲,以后必得要对她迁就才成。当时,你爹爹用情正痴,想也未想就答应了爷爷,想不到,他们婚后不足三年,你还不足两岁,就闹出了惨局。”
    娟儿道:“爷爷,为人子女,本不该多问父母名人轶事之过,但此刻情势不同,娟儿很想知晓内情。”
    俞白凤道:“爷爷既然说给你听了,也希望能说一个明白,你心中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吧!”
    娟儿道:“爹爹和母亲为什么闹出这一番自相残杀的悲剧呢?”
    俞白风长长叹息一声,沉吟不语。
    娟儿接道:“听爷爷之言,我爹爹对母亲爱护极深,如非忍无可忍,爹爹绝不会拔剑相向了?”
    俞白风叹道:“孩子,个中的详细情形,爷爷确也不太清楚,不过,总不外你母亲太过美艳,又经常外出不归,引起的纠纷争执。”
    娟儿沉吟了一阵,道:“母亲经常外出,娟儿由何人带大呢?”
    俞白风道:“你母亲未死之前,都由你爹爹照顾,但你爹爹在你母亲死后一月,也自绝而亡,以后,你都由爷爷照顾了。”
    娟儿道:“爹爹为何自绝呢?”
    谭药师冷冷接道:“因为他发觉错杀了你的母亲,悔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集,寻死以求解脱。”
    娟儿目光转到俞白风的脸上,道:“这话当真么?”
    俞白风道:“就爷爷所知,并非如此。”
    娟儿道:“那原因何在呢?”
    俞白风道:“葬了你母亲之后,你爹爹就有些神智失常,在忧郁和哀伤中,过了一个月左右,终于自绝而死。”
    谭药师道:“娟儿,你相信你爷爷的话么?”
    娟儿道:“我相信。”
    谭药师道:“哼!他明明在骗你,你怎能轻易相信呢?看来你很聪明,颇有你娘的遗风,想不到竟如此容易受骗。”
    俞白风似是有意地纵容药师从中挑拨,也不出言阻止。
    果然,娟儿为谭药师言词所惑,忍不住问道:“那我爹为何自绝而死呢?”
    谭药师冷冷说道:“你母亲死后的第二天,我就赶到,唉!说起来,不无遗恨之处,如是老夫早到四个时辰,你母亲伤势虽重,但也不至于非死不可了。”
    娟儿心中暗道;“奇怪呀!这谭药师对我母亲遗憾甚深,似对我母亲之死,特别关切,不知为了何故?”
    但闻谭药师接道:“老夫虽有妙手回春的医道,但却无法使死人重生。”
    他似是有所警觉,抬起目光,望了娟儿一眼,接道:“至于你爹爹的死,完全是衡疚所致。”
    娟儿接道:“我爹爹自绝死亡之时,老前辈是否还在山上?”
    谭药师道:“当时老夫不在。”
    娟儿道:“你既然不在,何以知晓我爹爹是惭疚过深而死?”
    谭药师道:“老夫在江湖上听闻所得。”
    娟儿道:“听闻什么?”
    谭药师道:“你母亲才慧过人,极得武林同道敬重情形之下,你爹爹就为人所轻贱了。”
    娟儿道:“我母亲既为人所敬重,我爹爹应该代她高兴才是,为何要杀了我母亲呢?”
    谭药师道:“你爹娘行经之处,光辉尽为你母亲掩遮,你爹爹心中自然是忌妒她了。”
    娟儿柳眉耸动,脸上神色变化不定。显然,娟儿已为谭药师言词所动。
    雷飞只瞧得心中大为奇怪,暗道:“谭药师明明在挑拨他们祖孙的情感,不知何故,俞白风却不肯出言反驳,娟姑娘在心情激动之下,最易为流言所乘,默不作辩,实非善策啊!”
    想到焦急之处,不觉抬头望了俞白风一眼。只见他端然正坐,若似已胸有成竹。
    娟儿沉吟了良久,才缓缓说道:“药师认识我母亲么?”
    谭药师道:“她是老夫义女,岂有不识之理。”
    娟儿啊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雷飞突然插口说道:“在下有一言请教药师。”
    谭药师回顾了雷飞一眼,道:“什么事?”
    雷飞道:“自然和娟姑娘的事有关了。”
    谭药师道:“这是人家的家务事,阁下局外人,最好不要多管。”
    雷飞道:“但你谭药师也不姓俞啊!为何插口于别人家务事中?”
    谭药师道:“老夫有些不同。”
    雷飞道:“哪里不同了?”
    谭药师道:“此事经过,老夫一直是目睹之人,何况那田秀珍又是老夫义女。”
    雷飞闻得那田秀珍的名字,几乎要失声而叫,但他终于忍了下去。
    谭药师似是自知失言,说出了田秀珍的名字,再看那雷飞并无特殊表示,才放下心中一块石头。
    只听娟儿说道:“老前辈,那田秀珍可是我母亲的姓名么?”
    谭药师咳了两声,道:“怎么了,你爷爷没有告诉过你?”
    娟儿道:“没有,爷爷连我爹爹的名字地没有告诉过我。”
    雷飞又插口说道:“药师收那田秀珍为义女,是她婚前呢?还是婚后?”
    谭药师怔了一怔,道:“她婚前就和老夫相识,认她作为义女,却是在她婚后。”
    雷飞道:“你认义女一事,俞老前辈也在场了?”
    俞白风道:“老夫在场。”
    雷飞目光又转到谭药师的脸上,道:“她已是出阁之人,药师怎会认人家的媳妇作为义女呢?”
    谭药师道:“认她作为义女一事,并非是出自老夫的心意。”
    娟儿道:“这么说来,是我母亲要认你作为义父了?”
    谭药师摇摇头,道:“那也不是。”
    娟儿道:“那是什么人?”
    谭药师望望俞白风道:“是你爷爷的主意。”
    娟儿目光转到俞白风的脸上,道:“爷爷,这话当真么?”
    俞白风点点头,道:“不错,是爷爷的主意。”
    娟儿一皱眉头,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简直把我听晕头了。”
    俞白风满脸痛苦之色,道:“爷爷……爷爷……”
    娟儿道:“爷爷,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呢?”
    俞白风道:“这个,这个……”
    雷飞轻轻咳了一声,道:“老前辈,在下如若猜得不错,老前辈实有难言苦衷。”
    俞白风道:“老夫不忍出口。”
    雷飞道:“如若老前辈不说,令孙女内心之中,必然有着重重怀疑,对你的误会,只怕是很难再行谅解了。”
    俞白风叹息一声,道:“我问心无愧,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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