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情剑_小说在线阅读_卧龙生

第一五章再闹武馆
    青衫人跃下马背,突然举步,直朝蓝衫大汉行了过去。
    常万奇厉声喝道:“站住!一横身拦住去路。”
    青衫人冷笑一声,道:“阁下可以和人动手么?”常万奇道:“在下是排解纠纷,情非得已。”
    青衫人一侧身子,避开常万奇,仍向那大汉冲去。
    常万奇右手一抓,疾向青衫人腕脉之上扣去。
    青衫人腕势一沉,食、中二指反扣常万奇的脉穴。
    李寒秋看两人动手情形,那青衫少年,分明是一身怀绝技的高手,变招奇快,出手还击,就把常万奇迫得向后退避两步。
    那少年迫退了常万奇,立时纵身而起,落在那蓝衫大汉身后。
    青衫少年和常万奇的打斗,就在李寒秋的桌位旁侧,李寒秋未出手干预,但也未走避,一直坐在原位上未动。
    那青衫少年迫退常万奇后,从李寒秋头上跃过,右手一探,抓住那蓝衫人的右腕。
    李寒秋看得清楚,心中大感奇怪,暗道:“这人不敢还手,难道也不敢逃避么?”
    只听那青衫少年冷冷说道:“人家这会武馆中有规矩,咱们不能在此动手,你如心中不服,咱们找个地方,再决一次胜负也好。”
    李寒秋凝目望去,只见那蓝衫人面色苍白,望了那青衫少年一眼,道:“要我现在走么?”
    青衫人道:“你如不肯走,难道要我取下你的人头,回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差么?”
    那蓝衫大汉,不再多言,缓缓站起身子。
    青衫人牵着蓝衣大汉的右腕,绕过李寒秋的坐位,向外行去。
    李寒秋看那蓝衣大汉垂头而行,似是全无反抗,暗道:“这蓝衣大汉,定然是做了什么亏心的事。”只见那青衫少年双手一挥,突然把那蓝衣大汉抡起,挟在胁下一跃而起,腾上马背。
    这虽是片刻时光,但常万奇已然招来了两个伙什,关上了会武馆大门,守在门侧。
    李寒秋心中暗道:“在众目睽睽之下,就算那常万奇明知这位青衫少年武功高强,但为了顾全颜面,也不能放他走了。”
    但见常万奇快行两步,拦在青衫人的马前,道:“阁下想走了?”
    青衫人道:“是的,咱们幸而未犯贵馆的规矩,没有动手。”
    常万奇道:“但你要带人走,也一样犯了本馆的规则。”
    青衫人道:“他甘愿跟我走,有何不可?”
    常万奇道:“你把他放下来,在下问个明白,如是这位朋友出于自愿,咱们绝不留难。”
    青衫人左手一提缰绳,道:“阁下再不让路,在下要放马冲过去了。”
    常万奇道:“朋友这匹马不错,如是死了,实在可惜。”
    青衫人突然一加裆劲,快马骤然间向前奔去。
    常万奇右手一扬,迎着马头拍去。
    只见那青衫人右胁挟人,左手一探,硬接常万奇掌势。
    双掌接实,响起了一声蓬然大震。
    青衫人掌心内力涌出,震得常万奇向后退出两步。
    青衫人一掌震退了常万奇,健马也同时起步,冲向大门。
    两个挡在大门口的大汉,一扬右手,两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一齐攻向那青衫人。
    同时,那常万奇又向那青衫人冲了过去,右手一探,抓住了马尾。
    青衫人疾快地离鞍而起,跃下马背。转目望去,只见厅中又有两个中年大汉奔了出来,迅快地对青衫人布成了合围之势。
    常万奇冷冷说道:“朋友的武功很高,不过,目下会武馆中,不下百位以上的武林同道,都将会保护这一立下的规矩,使它不受人轻蔑。”提高了声音,接道:“我已经把话说明白了,还望朋友三思。”
    青衫人缓缓说道:“穷不跟富斗,民不和官斗,你们这会武馆虽然有很多武林同道支持,但也吓不倒区区。”
    常万奇道:“阁下究竟是何身份,请说个明白出来如何?”
    李寒秋听那常万奇的口气,忽地软了下来,暗道:“大约这会武馆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和朝廷、官兵作对。”
    只听青衫人冷冷说道:“阁下一定要问么?”
    常万奇道:“不错,问个明白,在下也好向天下英雄有个交代。”
    青衫人道:“钦差南七省巡察御史周大人驾总护卫左良平。”
    常万奇呆了一呆,道:“钦差周大人到了金陵么?”
    左良平道:“到此已有三日。”
    常万奇道:“这个,在下怎未听人说过?”
    左良平道:“他拜受钦命,方查那封疆大吏,有无恶迹,自是用不着招摇过市了。”
    常万奇道:“周大人现在何处?”
    左良平脸色一变,道:“你问此作甚?”
    常万奇道:“左兄不要误会,在下只不过随口顺问罢了。”
    目光转到那蓝衫人身上,道:“这位兄台,又是什么身份呢?”
    左良平道:“钦差大人严命擒拿的要犯,够了么?”
    常万奇道:“够了,不过……”
    左良平道:“不过什么?”
    常万奇淡淡一笑,道:“不过,在下还是希望左兄能够遵守本馆规矩。左兄目下虽然是钦差大人的护卫,但也是出身武林,左兄如等到会武馆打烊之后,擒他于会武馆之外,不但可覆上命,而且也和兄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了朋友。”
    左良平道:“阁下不听左某良言,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说话中,突然纵身而起,直向那围墙上面飞去。
    但见人影一闪,会武馆中,疾如流星般射出一人,横里截住了左良平。两条人影,撞在一起,同时跌落在地上。
    李寒秋凝目望去,只见那馆中跃出之人,是一位五旬老者,身形瘦小,留着两撇八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左良平回顾了一眼,缓缓放下手中蓝衣大汉,仰天打个哈哈,道:“看来,在下必得闯出去了。”
    李寒秋心中暗道:“不知道这左良平是否真的是公门中之人。”
    那留有八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老者,也不答话,只是冷冷地望着左良平。
    左良平和他对过一掌之后,已知他武功高强,不可小觑,暗中已提聚真气,缓缓扬起了右掌。
    那留有八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老者,始终不发一言,但却蓄势戒备。
    左良平道:“小心了。”
    右手疾沉,快速绝伦地拍出一掌。但闻蓬然一声大震,那留着八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老者,又是硬接左良平的掌势。
    但见人影闪动,掌形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错,蓬蓬之名人轶事声,不绝于耳。显然,两人在搏斗之中,常常硬拚掌力。
    两人动手十余招,那左良平突然纵身而起,跃上围墙,又一个飞跃,消失不见。
    那留有八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老者,也不追,很快地转身进入馆中。
    那蓝衫大汉,似是已被青衫人点了穴道,静静地躺在地上。
    当下常万奇神情严肃地缓步行到那蓝衣大汉身前,在他身上拍了两掌,那蓝衣大汉伸动一下双臂,挺身而起。
    这时整个的会武馆中,一片静寂,静得听不到一点声息。常万奇望着那蓝衣人,道:“朋友贵姓?”
    蓝衫人道:“在下姓田。”
    常万奇道:“田朋友认识那位青衫人么?”
    蓝衣人点点头,道:“认识。”
    常万奇道:“朋友似乎很怕他?”
    蓝衣人道:“我非他之敌,和他动手也是枉然。”
    常万奇道:“他自称公门中人,不知是真是假?”
    蓝衣人点点头,道:“不错。”
    常万奇道:“咱们救了你朋友,和公门中人结了嫌怨,希望你朋友能够为咱们帮个忙。”
    蓝衣人道:“要在下如何帮忙?”
    常万奇道:“自行投案。”
    蓝衣人沉吟了一阵,道:“区区原想来此避难,馆主……”
    常万奇道:“我知道,朋友如是开罪了武林同道,不论那人是何身份,只要朋友在会武馆中,咱们都会为你作主,但对公门中人……”
    蓝衣人道:“有些害怕,是么?”
    常万奇哈哈一笑,道:“如是害怕,咱们刚才也不会为你朋友撑腰了。不过,这地方每日都有休息的时间,那时间,也无法再留会武馆中了,算起来,只不过还有几个时辰,那时,朋友难免被擒之危。”
    蓝衣人略一沉吟,道:“在下投案事小,但砸了会武馆的招牌,岂不被天下英雄耻笑。”
    常万奇怔了一怔道:“会武馆成立迄今,从未和公门中人为敌。”
    蓝衣人站起身子,道:“既是如此,在下告辞了。”
    常万奇道:“我送你去。”
    蓝衣人道:“馆主怕我逃?”
    常万奇道:“也许那左良平还在外面等你,你一人行动,只怕有些危险。”
    蓝衣人叹息一声,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会武馆,竟然是徒具虚名。”
    常万奇道:“本馆为阁下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和堂堂朝廷命官结一嫌怨。难道还徒具虚名?”
    蓝衣人哈哈一笑,道:“但你们心中害怕,所以,要把我送往公门。”
    这会武馆,不下百位以上的武林人物,立时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议,都觉那大汉讲的十分有理。
    常万奇提高声音,道:“但会武馆人夜就要打烊,阁下也不能长留这里,你武功不如左良平,那是无法避免为人生擒了。”
    蓝衣人道:“你知道我被擒去之后,是个什么罪名?”
    常万奇道:“什么罪名?”
    蓝衣人道:“死罪,那周御史带有上方宝剑,立时可处决犯人。”
    常万奇道:“你朋友的意思呢?”
    蓝衣人道:“按你们馆中的规矩行事。”
    常万奇道:“怎么说?”
    蓝衣人道:“先让在下好好在此休息半日,贵馆打烊时,在下就走,也许在夜色掩护之下,在下还有逃命的机会。”
    常万奇尴尬一笑,道:“朋友说的是,你先请坐。”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高声接道:“伙计们准备家伙,抗拒官兵,诸位同道如愿留此,助我们一臂之力的,我们欢迎万分,不愿留此的,在下也不强留,尽管请便。”
    这些人虽然都是武林中人,但要他们明火执仗的和官兵对抗,却是多有不愿,一下子走去了大半。
    常万奇目光转到那蓝衫大汉身上,道:“会武馆大半要毁在你朋友手中了。”
    蓝衫大汉似是大感惭愧,垂下头去,默然不语。
    李寒秋心中暗暗忖道:“那雷飞和我约好在此相会,怎的这久没有消息?”
    这时,会武馆的人,大都停下杯筷,等待着拒挡官兵。
    那蓝衫大汉似是大感羞惭地坐在李寒秋的对面,垂首不语。
    李寒秋看会武馆风声鹤唳,心中暗笑,且久等雷飞不见,却又使李寒秋烦恼,缓缓站起身子,正想出馆瞧瞧,却听得一个细微的声音,传入耳中,道:“李兄弟,快坐下去,如若咱们运气好,也许能借机会杀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
    这声音虽然细微,但一入李寒秋耳中,就能辨出是雷飞所发。
    听声辨位,声音就起自桌位对面,不禁心中一动,暗道:“难道那蓝衫人就是雷飞所扮,但那左良平又是谁呢?”
    但觉重重疑问,涌上心来,又缓缓坐了下去。
    常万奇缓缓行过来,道:“朋友,有事情尽管请走。”
    李寒秋摇摇头,道:“在下没有事。”
    雷飞没有说错,一顿饭工夫左右,方秀带了两个从人,急急到了会武馆。
    常万奇急急迎了上去,躬身一礼,低言数语。
    方秀心中似是亦甚焦急,就站在门内听那常万奇的报告。
    李寒秋望了方秀一眼,胸中燃起了仇恨之火。
    他一直在等待着这样一个手刃亲仇的机会,不自觉地伸手摸了一下放在身上的长剑,目光转动,环顾了四周一眼。
    只见整个的会武馆中,还有三十余人。
    李寒秋心中明白,这些留在此地的人,都可能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有关,但如雷飞能够助自己一臂之力,挡住他们的攻势,自己就有了搏杀方秀的机会。
    只听一个细微的声音,传入了耳际,道:“李兄弟,小兄三思之后,觉着目下不能出手,杀了方秀,只怕要促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形势全面发生变化,为了武林大局,还望李兄弟忍耐一下。”
    李寒秋冷冷地望了对面的蓝衫大汉一眼,截然不语,心中却反复思索着雷飞传音之言。
    方秀听完常万奇报告之后,微一颔首,举止直对蓝衫大汉行了过来。
    李寒秋心中怦然,情绪激动,不知是否该拔剑出击。
    那蓝衫人有无限的羞识,垂下头去,望也不敢望方秀一眼。
    方秀目光转动,先望了李寒秋一眼,笑道:“朋友从哪里来?”蓝衣人道:“兄弟来自燕赵。”
    方秀道:“贵姓啊?”
    蓝衣人道:“在下姓田。”
    李寒秋心中暗道:“好,雷字去掉上面一个雨字,自然是田了。”方秀道:“朋友一向在哪一条道上走动?”
    蓝衣人道:“兄弟在黑道中走的。”
    方秀道:“采名人轶事花么?”
    蓝衣人道:“兄弟单戒一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字。”
    方秀微微一笑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字除外呢?”
    蓝衣人道:“无所不为。”
    方秀淡淡一笑道:“朋友很坦诚,放心在此休息。”
    蓝衣人接道:“左良平武功过人,在下自知难过今夜子时。”
    方秀微微一笑,道:“不要紧,你安心在。”
    举步直向内室中行去。
    常万奇低声说道:“朋友,你的造化来了,方院主答应你一句话,那就等于给你披上一道护身符。”蓝衣人道:“馆主相救之情,在下没齿不忘。”
    常万奇笑道:“不敢当,田兄请稍坐片刻,方院主答应了你,自会给你安排去处。”蓝衫人轻轻叹息一声,道:“仗凭馆主美言了。”
    常万奇道:“兄弟力能所及,无不全力效劳。”大步追随方秀而去。
    李寒秋强自忍耐下心中的激动,静坐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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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章辛氏客栈
    蓝衫人直待常万奇等去远,抬头望了李寒秋一眼,低声说道:“忍一时仇恨,争千秋英名。”
    李寒秋仰脸望天,装作未听懂雷飞之言。
    雷飞接道:“此处不是谈话之所,咱们在西城辛氏客栈东跨院里见。”
    他施用传音之术,别人只瞧到他口齿启动,却不知他说的什么。
    李寒秋强自忍下心头的激动,站起身子,大步身外行去。
    他面目平庸,全无引人之处,去留似乎根本引不起别人的注意。
    出得会武馆,直奔西城辛氏客栈。
    李寒秋大步入栈,直入东跨院。客栈中人来人往,也无人往意到他。
    东跨院木门紧闭,显是早已住的有人。
    李寒秋叩动门环,片刻后,木门大开。
    只见一个老者,穿着一身青衣,上下打量李寒秋一眼,道:“阁下找什么人?”
    李寒秋略一沉吟,道:“找一个姓雷的。”
    那青衣老者道:“阁下姓什么?”
    李寒秋道:“区区姓李。”
    青衣老者道:“请进来吧!”随手关上了木门。
    李寒秋沿着一道红砖铺成了小径,直行入上房之中,也无人出面拦阻。
    那青衣老者随后跟了进来,道:“兄台是李寒秋么?”
    李寒秋怔了一怔,道:“阁下是谁?”青衣老者道:“咱们刚才见过,兄弟是左良平。”
    李寒秋道:“原来是左兄,兄弟失敬了。”
    左良平道:“不敢当,李兄的事,在下亦听雷兄说过了。”
    李寒秋想起他刚才自报身份一事,忍不住问道:“左兄当真在公门中当差么?”
    左良平微微一笑,道:“这是雷兄设下的骗局,不过,那钦差南七省巡察御史,确有其人,而且已到了金陵。”
    李寒秋微微一笑,道:“亏他能想得出这等主意,任那会武馆主精明,也被唬得一愣一愣。”
    左良平道:“雷飞兄想出这主意之时,原本想诱杀方秀。”
    李寒秋道:“但他诱来方秀之后,却又改变了主意。”
    左良平道:“他改变了主意之后,兄弟就不得不离开了。”
    李寒秋道:“雷兄为何改变主意呢?兄弟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二侠,有着杀父之仇。”
    左良平道:“为什么,在下就不清楚了,但我知他必然有很正当的理由。”
    李寒秋道:“左兄和雷兄相识很久了么?”
    左良平道:“三年之前,兄弟在北京和雷兄结识,想不到又在金陵相遇。”
    李寒秋道:“会武馆中耳目甚众,左兄归来之时,是否有人追踪?”
    左良平道:“兄弟很小心,大概不会有人追来。”语声微微一顿,接道:“雷兄的武功虽然很高,但兄弟最佩服的还是他的智谋,临机应变,更非常人能及,咱们不用为他担心,借此时光,坐息一阵,如若他晚上还不回来,咱们再去找他。”
    李寒秋道:“左兄和雷兄是无意相遇呢,还是早就约好?”
    左良平道:“他告诉我要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来走走,兄弟是用心追他而来,但在金陵却是不期而遇,我们见面还未畅叙别后彼此情况,他就让我装作钦差大臣的侍卫,大闹会武馆,然后在此相会,并且简略地说明李兄的身份,在会武馆中,又暗中指给我看过。”
    李寒秋道:“原来如此。”
    左良平低声说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在金陵地方的势力很大?”
    李寒秋道:“很庞大,大约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地面上,他们的势力首屈一指了。”
    谈话之间,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了进来。
    原来,两人入室之前,左良平已把跨院的门户扣上。
    李寒秋站起身子,低声说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二侠到处遍布眼线,左兄要小心一些。”
    左良平道:“你在暗中监视,我去接他进来。如果来人可疑,咱们先把他收拾了。”
    李寒秋道:“好,左兄去瞧瞧吧!”
    左良平缓步行到门口之处,打开木门,凝目望去,只见一个二十上下的大汉,当门而立。
    左良平缓缓说道:“阁下找谁?”
    那大汉双目盯住在左良平脸上瞧看了一阵,缓缓说道:“在下找错人了。”
    也不待左良平答话,转身而去。
    左良平目睹那人背影消失之后,才缓缓掩上木门,迅快地行入房中,低声对李寒秋道:“来人是武林中人,大约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已开始全面清查金陵的客栈了。”
    李寒秋道:“那位到了金陵的钦差大人,现住何处?”
    左良平道:“这个,在下也不太清楚。”
    李寒秋道:“那位使差大臣,是否有一位武功高强的护卫呢?”
    左良平道:“京中九门提督帐下,不乏武林高手,我想,那御史大人,绝不至一个人单独出巡吧?”
    两人在店中一面谈心,一面等候雷飞,一直等到了二更过后,仍然不见雷飞归来。
    不觉间,两人都为之焦急起来。
    原来,两人必须等雷飞回来之后,才能决定行止。
    李寒秋忍了又忍,仍是忍不住说道:“左兄,雷兄和你约好几时回来?”
    左良平道:“最迟不超过二更。”
    李寒秋道:“现在呢?”
    左良平道:“二更过后了。”
    李寒秋道:“只怕是情形有了变化,咱们不能再等下去了。”
    左良平目睹李寒秋道:“兄弟对金陵不甚熟悉,李兄觉着应该如何处理?”
    李寒秋道:“先打听他行踪何处,唉!最麻烦的是怕被那方秀带回方家大院。”
    左良平道:“怎么,方家大院中很可怕?”
    李寒秋道:“那是座很费匠心的建筑,到处都是机关。”
    左良平道:“以雷兄为人的机警,当不致为人所算,咱们再等一阵如何?”
    李寒秋道:“今夜也无法了,如是天亮还不归来,在下只有再到会武馆中去探听一下消息了。”
    左良平道:“能够听到什么?”
    李寒秋道:“那会武馆虽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暗中撑腰,馆中隐着不少高手,但馆中大部食客,多是过路、慕名而来的人,谈话甚少顾虑。不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二侠,要想放出什么空气,也可利用会武馆中传出。”
    左良平呼的一口,吹熄室中的灯火,道:“有人来了。”
    李寒秋凝神听去,果然听到一阵轻微的步履之名人轶事声,传入耳际,心中暗道:“此人耳目如此灵敏,内功定然极为深厚了。”
    但闻左良平低声说道:“前后两座窗子,你留心前面一座,我注意后面一座。”
    李寒秋道:“注意什么?”
    左良平道:“注意他们施展薰香一类的暗算。”
    李寒秋点点头,凝神望着前窗。
    大约过了一盏热茶工夫,突见窗纸破了一个小洞。
    那人名人轶事大概先用口水湿去了窗纸,未闻得一点声息。
    李寒秋目力过人,又是在全神注意之下,只见一只眼睛,直向室中看来,心中暗暗忖道:“来人定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的属下了,大约我到此之时,已在他们监视之下。”
    正想招呼左良平,回目一看,只见左良平,也全神贯注在后窗之上,显然,那后窗之外,也有了变化。
    凝目望去,果然,后窗上,也有一只眼睛,正向室中瞧来。
    左良平在床上坐着,此刻却缓缓躺了下去。
    李寒秋也随着缓缓躺下身子。
    两人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谈一语,但彼此,都已了然对方心意,要坐以观变,让对方有所行动之后,再临机应变。
    果然,那前面窗外之人,瞧了一阵,不闻室中反应,似是已经不耐,一招手,唰的一声,推开了前窗。
    只见人影一闪,人已行入室中。
    李寒秋暗暗忖道:“好快的身法,好大胆的举动,简直是目中无人了。”
    那左良平竟也有无比的沉着,躺在床上,动也未动一下。
    那跃入室中之人,胆子奇大,竟然晃烯火摺子,点起了灯火。
    李寒秋再也无法沉着下去了,一挺身坐了起来。
    来人穿着一身黑衣,背上插着一柄长剑。
    不见他回头查看,只见他一抬右手,长剑已然出鞘,剑尖锋芒,指在了李寒秋的胸前,冷冷说道:“不要妄动。”
    他虽然尽量想使自己的声音粗壮一些,但却仍无法压制那股柔柔细音。
    敢情,来人竟是一位女子。
    李寒秋心中打转,暗道:“什么人呢?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不致于指派一位姑娘来对付我们吧?”
    那黑衣人,缓缓转过身来,两道清澈的目光,凝注在李寒秋脸上打量了一阵,突然叫道:“李寒秋。”
    李寒秋心中一震,但却强自镇静下来,没有回答。
    那黑衣人目光来回转动,不停在左良平和李寒秋脸上转动。
    显然,想从两人的神情之中,瞧出一些蛛丝马迹。
    但两人都很沉着,静静坐着不动。
    忽听那黑衣人啐了一口,自言自语地道:“哼!敢骗我,回去非和他算帐不可。”
    这几句声音柔细,完全是女子口音。
    李寒秋突然从那黑衣人的目光中,唤回了一些记忆,觉着那目光似曾相识,忍不住低声问道:“谁骗了你?”
    那黑衣人突然眨动了一下圆圆的大眼睛,双目凝注李寒秋的脸上,道:“你想知道?”
    李寒秋道:“说说看。”
    黑衣人道:“好吧!告诉你就告诉你,那骗我的人,名叫雷飞。”
    这一下,不但李寒秋的内心之中,有着剧烈的震动,就是那左良平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忽然挺身而起,道:“雷飞?”
    那黑衣人微微一笑,道:“不错,雷飞。”
    李寒秋低声说道:“姑娘戴着人皮名人轶事面具?”
    黑衣人道:“你呢?”李寒秋道:“易容药物。”
    黑衣人道:“你是李寒秋?”
    李寒秋道:“姑娘是什么人呢?”
    黑衣人道:“先行告诉我,我再回答你不迟。”
    李寒秋点点头,道:“不错,在下正是李寒秋,姑娘怎么称呼?”
    黑衣人道:“你已经完全把我忘怀了?”
    李寒秋道:“姑娘是方家大院的苹小姐?”
    黑衣人笑道:“叫小姐太棒我了,我是丫头苹儿。”
    李寒秋一面暗中运气戒备,一面问道:“姑娘深夜来此……”
    苹儿道:“自然为了找你。”
    李寒秋道:“雷飞告诉你,我们存身之处?”
    苹儿微微一笑,道:“如非他告诉我,怎么这般顺利地找上此地。”
    李寒秋道:“那雷兄现在何处?”
    苹儿道:“方家大院。”
    李寒秋道:“被方秀擒住了?”
    苹儿道:“他补了一名护院,你们做戏做得好,瞒过了方秀双目。”
    李寒秋道:“但却无法瞒过姑娘。”
    苹儿笑道:“如非他有意告诉我,我也很难发觉他。”
    李寒秋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苹儿道:“他要传讯给你们,他已混入方家大院,以后行动难以自名人轶事由,只怕无法和两位时常见面。”
    李寒秋、左良平相互望了一眼,道:“以后呢?”
    苹儿道:“他很忙,只交代了这两句话就匆匆而去,以后应该怎样,要两位自己去想了。”
    李寒秋突然抱拳一揖。
    苹儿怔了一怔,道:“你这是干什么?”
    李寒秋道:“在下有一事,要奉托姑娘。”
    苹儿道:“你说吧!什么事?”
    李寒秋道:“他混入方安大院的身份,并不安全,随时可能被查出来,以那方秀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险,绝不会轻放过他。姑娘出入内外,消息灵通,万一有什么事,还望姑娘先行通知他一声。”
    苹儿道:“我如知道,一定照办,但我如不知道,那就无法可想了。”
    李寒秋道:“以姑娘的聪慧,只要留心一些,岂有不知之理?”
    左良平道:“姑娘同来的还有一位……”
    苹儿接道:“不要紧,她是我的一位要好姊妹,我们无所不谈。”
    李寒秋轻轻叹息一声,道:“上次在下点了姑娘的穴道,姑娘竟无记恨之心,又为在下传讯,在下很是感激。”
    苹儿淡淡一笑,道:“不用客气。”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我想请教一件事。”
    李寒秋道:“什么事?”
    苹儿道:“那位娟姑娘,现在何处?”
    李寒秋沉吟了一阵,道:“在下不愿欺骗姑娘,只好说不便奉告了。”
    苹儿嗯了一声,道:“你和她很要好,是么?”
    李寒秋笑道:“谈不上,娟姑娘很灵慧,任何人都无法影响她。”
    苹儿道:“如若你日后能见到她,请转告她一声,要她多多小心。方院主恨她入骨,必欲得到她而甘心。”
    李寒秋道:“恐怕在一年之内,在下也无法见到她。”
    苹儿道:“那我就不管了,我只是告诉你一声,有机会转告她,尽到了心意就是。”
    李寒秋道:“好,如再见娟姑娘时,在下定把姑娘的话转到。”
    苹儿道:“我们来此的事情已经办完,可以告辞了。”
    李寒秋轻轻叹息一声,道:“多谢姑娘了。”
    苹儿一面转身向外走,一面说道:“你们住的地方很好,这是方院主唯一没有耳目的客栈。”
    李寒秋道:“为什么?”
    苹儿人已行到门口,停下脚步,回头说道:“因为这客栈的东主不好惹,我今宵来得亦很冒险。”
    李寒秋好奇之心,大为强烈,忍不住问道:“姑娘可否多留片刻时光,讲给我们听听辛氏客栈的事?”
    苹儿低声说道:“辛氏客栈两兄弟是一对怪人,他们武功很好,但却从不和武林中人往来,但只要别人不欺侮到他们头上,他们也从不和别人为难,只要离开辛氏客栈门外三尺,杀了人,他们不过问,但对住在他们客栈中的行旅,却是保护得十分严格,绝不许有人欺侮他们。”
    李寒秋道:“他们敢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作对?”
    苹儿说:“两兄弟各怀绝技,但却以此客栈维生,安贫乐道,方秀知他们没有野心,自然乐得让他们一步了。”
    李寒秋道:“原来如此。”
    苹儿道:“我该走了,有事情我会再来找你。”
    李寒秋道:“随时欢迎光临。”
    苹儿飞身上房,如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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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章钦差被绑
    李寒秋望着苹儿的背影去远,掩上房门,道:“左兄,雷兄已经混入方家大院了,咱们行止如何?”
    左良平道:“李兄之意呢?”
    李寒秋道:“不论如何行动,总要先通知雷兄一声才是。”
    左良平道:“既然这客栈很安全,咱们就在这里,等候雷兄的消息。”
    突然语声一顿,道:“有一桩事,在下想它不透。”
    李寒秋道:“什么事?”
    左良平道:“这客栈东主,不许别人轻易相犯,那位苹姑娘怎能来去自如呢?”
    李寒秋道:“这个,这个,也许她们无恶意,店东主不愿干涉。”
    左良平长吁一口气,道:“李兄,你确知那黑衣人是苹儿姑娘么?”
    李寒秋道:“听口音和对话内情,大概不错。”
    左良平道:“李兄确知她是为雷兄送信而来吗?”
    李寒秋道:“这个,很难说,左兄可是听出什么可疑破绽么?”
    左良平道:“破绽倒未听出,但在下觉着她们的行动太过自名人轶事由了,深夜外出,女易男装,难道那方家大院之中都无人管理么?”
    李寒秋道:“左兄说得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左兄之意,应该如何呢?”
    左良平道:“当时咱们应该把她留下,除去她脸上的伪装,看看她是否真的是苹姑娘。如若她不是苹姑娘,咱们就易她之容,回到方家大院,设法救援雷兄。”
    李寒秋道:“计是一条好计。”
    左良平苦笑一下,道:“只是太晚了一些。”
    半宵匆匆,第二天左良平和李寒秋一早就离开了辛氏客栈。
    两人想先在街头上走一圈,再到会武馆去,探听一下消息。
    哪知出了辛氏客栈,行不过一条街,已被四个佩刀军士挡住。
    转目望去,只见左右的路道之上,都有着佩刀守候的军士。
    显然,金陵城中,发生了惊人的大事。
    左良平低声说道:“情形有些不对,咱们回客栈去。”
    李寒秋转身行了两步,突闻一声大喝道:“站住。”
    回头看去,只见两个执刀军士,急步行了过来,道:“两位是本地人么?”
    左良平摇摇头,道:“老汉住在城郊,进城找个朋友。”
    那军士打量了两人一眼,道:“劳驾跟咱们到督府一趟。”
    左良平道:“这个,老汉等既未作奸犯科,军爷带我往督府作甚?”
    那军士摇摇头,道:“到了督府,两位自然知晓。”
    左良平、李寒秋相互望了一眼,大感为难。
    李寒秋低声说道:“去不去?”
    左良平道:“去瞧瞧吧!”
    李寒秋点头一笑,任军士带往督府。
    督府门外,军兵满布,戒备森严,府门内广场中,已拘集了数百人。
    李寒秋目光转动,发觉被拘集场中,竟有一个灰衣和尚,两个道人。
    那灰衣僧人闭目盘膝而坐,对眼前杂乱处境,置诸不理。
    除了那一僧二道之外,还有一个五旬左右的老者,紫脸膛,浓眉虎目,披着一件黑披风,两个劲装大汉,分站在两侧。
    左良平低声说道:“李兄,那一僧、二道,颇似少林和武当门下弟子。”
    李寒秋道:“看他们的镇静,大约是身怀绝技的人物。”
    左良平道:“那黑披风,紫脸人,李兄想必认识了?”
    李寒秋摇摇头道:“不认识。”
    左良平似是大不相信,回顾了李寒秋一眼。
    李寒秋微微一笑,道:“不瞒左兄说,兄弟在江湖上走动的时间不多,对武林中人,自然认识有限了。”
    左良平啊了一声,道:“那紫脸人乃是山东一方最有名望的崔重山崔二爷,想不到他竟也给抓来了。”
    李寒秋道:“这人怎样?”
    左良平道:“兄弟在家里见过一面,并无深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对他为人内情,兄弟也不太了解。就外面看去,人很四海,很够朋友,在山东境内,声望很高,这等人物,怎会被擒来此地?”
    李寒秋道:“左兄是说他甘愿被擒,很奇怪么?”
    左良平道:“不错啊!李兄看到他左右的从人么,只要他们出手,就够那些官兵们吃不完兜着走了,但他们竟甘愿受屈到此。”
    李寒秋道:“这证明一件事。”
    左良平道:“什么事?”
    李寒秋道:“崔重山是一位守法的安份良民。”
    左良平道:“如若他们别无企图,那的确是一位守法的百姓了。”
    李寒秋道:“还有别的作用?”
    左良平道:“目下很难说,咱们仔细看下去,也许会瞧出一些眉目。”这时,只见几个军士,搬出了四张单桌,片刻后督府二门内,走出来四个师爷模样的人物,分别落座。
    几个军士,分别带着人,到四位师爷前面问话。
    四个师爷动作很快,该放的放,该关的关,不大工夫,已然处理了一百余人。
    左良平道:“李兄咱们要小心一些,不能说出真实姓名。”
    李寒秋点点头,还未来得及答话,已有两个军士行了过来,招呼两人。
    那问话的师爷不过四十多岁年纪,看起来很精明,抬头打量了两人一眼,道:“我问那一个,另一个不许多言。”
    对着李寒秋举手一招,道:“你过来。”
    李寒秋走近案前,停下脚步。
    那师爷又望了李寒秋一眼,道:“你是金陵人?”
    李寒秋道:“不是。”
    师爷道:“金陵有朋友,亲戚?”
    李寒秋又摇摇头道:“没有。”
    师爷道:“你无亲无友,来此作甚?”
    李寒秋道:“小的是跑药材生意。”
    那师爷又摇头道:“听说跑药材的人,都会点武功,能高来高去,日行数百里,可有此事?”
    李寒秋道:“会些拳脚倒是不错,高来高去,那就无此本领了。”
    那师爷提案上朱笔,道:“贵姓大名?”
    李寒秋略一沉思,道:“小的李二虎。”
    那师爷很快地写下李二虎,朱笔在李字上打了个圈,道:“带下去。”
    两个军士行了过来,道:“李二哥,后面坐,咱们摆了酒菜,给二哥压惊。”
    话说得很客气,又脸和颜悦色,就算想翻脸,也让人找不倒到借口。
    李寒秋无可奈何望了左良平一眼,随着两个军士,进入二门。
    二门内形势又是一变,只见两面都是衔接的厢房,一条红砖铺成的甬道,直向内里。那军士把李寒秋带入了一座厢房之中,只见一个身着长衫,满脸愁苦的老者,来往在房里走动。
    两个军士一直把李寒秋带入房中,那老者才停下了脚步,打量了李寒秋一眼,道:“你是……”
    李寒秋道:“药材贩子。”
    那老者伸手一捋颚下山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骂道:“我要你们去请镖局子的大师爷,把个药材贩子,也送来见我作甚?”
    左面那军士欠腰说道:“回大爷的话,这是张师爷的意思,贩药材的人,大半都会武功。”
    那老者嗯了一声,道:“你们退下去。”
    两个军士应了一声,欠身而退。
    老者仔细打量了李寒秋一眼,道:“你会武功?”
    李寒秋虽然还未将事情弄清楚,但隐隐觉着会武功似乎沾很大的光,当下点头说道:“不错。”
    那老者又打量李寒秋一眼道:“你武功好不好?”
    李寒秋听那老者话问得很外行,分明是不懂武功,忍不住微微一笑,道:“你说哪一方面的武功?”
    那老者奇道:“怎么?武功还有很多种?”
    李寒秋道:“不惜,种类很多。”
    那老者沉吟了一阵,道:“高来高去,翻房子抓墙,你成不成?”
    李寒秋还未来得及答话,只见一个青衣小帽的人,急急地闯了进来。
    那人取下头上的白毡帽,望了李寒秋一眼,道:“大爷,这位是……”
    那老者道:“药材贩子,这方面事情我外行,你们谈谈吧,我去看看督府大人。”
    急急向外行去,到了门口又回头说道:“瑞山,有消息快些通知我。”
    青衣人点点头,道:“大爷放心,瑞山一定尽力。”
    李寒秋打量那青衣人一眼,只见他双目中神光湛然,两面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穴微微突起,分明是会家子,年约三十六七,透着一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干之气。
    青衣人缓缓坐了下去,道:“兄弟侯瑞山,朋友怎么称呼?”
    李寒秋道:“李二虎。”
    侯瑞山笑了一笑,道:“李兄贩的什么药材?住在那家客栈?”
    李寒秋道:“一批川货,已经卖完,落足在辛氏客栈。”
    侯瑞山道:“好地方,朋友药材都卖到哪一家了?”
    李寒秋道:“这事很重要么?”
    侯瑞山道:“兄弟随便问问,难道李兄还有不便告人之处?”
    李寒秋道:“那倒不是,不过,兄弟那批药材,并未卖在金陵。”
    侯瑞山脸色一沉,道:“朋友,侯甘人眼睛揉不下一颗沙子,道上的朋友,在金陵有一点什么小事、小错,兄弟大半是睁一眼闭一眼,只要不闹出大麻烦,兄弟是向不过问,想不到,我这么一片心,还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不到朋友,还要整得我家破人亡为止,而且还牵累了总督大人。”
    李寒秋心中一动,心中已然料到三分,但却故作不知,道:“官名人轶事场的规矩,兄弟不懂,开罪了侯爷之处,还望你多多担待。”
    侯瑞山突然一跃而起,一指点向李寒秋前胸的“天池”大穴。
    李寒秋自经过俞白风的指点之后,功力更见高强,右手一抬,五指翻转,又快又准的扣住了侯瑞山的腕脉。
    侯瑞山微微一怔,道:“阁下是真名人轶事人不露,你是我侯某人生来所遇的第一高手。”
    李寒秋道:“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侯瑞山道:“试试台端的武功。”
    李寒秋微微一笑,道:“如是在下武功接不下你这一招,你岂不置我于死地么?”
    侯瑞山道:“这个阁下放心,如是阁下真接不下这一招,在下也是点到就收,绝不会伤了阁下。”
    李寒秋道:“民不斗官,在下不信也得信。”缓缓放开侯瑞山的右腕。
    侯瑞山活动了一下手臂,又仔细瞧了李寒秋两眼,招摇头,道:“瞧不出啊,瞧不出。”
    李寒秋道:“瞧什么?”
    侯瑞山道:“瞧不出阁下竟具有如此武功。”
    李寒秋道:“一个人武功如何,还带在脸上不成?”侯瑞山道:“不管怎么说,兄弟算走了眼。”
    原来李寒秋使用巧妙的易容术,掩去了所有锋芒,实叫人无法瞧出他的才气,成就。
    李寒秋道:“阁下话说完了么?”
    侯瑞山道:“怎么你想走?”
    李寒秋道:“为什么不能走?我不信凭仗督府中的几个班头,能够挡得住在下。”
    侯瑞山突然抱拳,深深长揖。
    李寒秋一闪身,道:“阁下怎么忽然这般客气了?”
    侯瑞山道:“兄弟要求李兄一事。”
    李寒秋道:“什么事?”
    侯瑞山道:“要李兄答应帮兄弟一个忙。”
    李寒秋道:“那要看什么事了?你先说清楚,在下才能考虑。”
    侯瑞山道:“此事极为重大,李兄不答应,兄弟绝不能说。”
    话声一顿,道:“李兄如要功名,办完这件事,兄弟保你个七品顶戴,如是李兄不喜做官,也任凭告别。不论李兄要什么代价,只管开出来,兄弟只要能办到,无不答允。”
    李寒秋道:“听起来,事情很严重。”
    侯瑞山道:“不瞒李兄说,兄弟是督府中的巡捕班头,如是李兄信不过兄弟,咱们一起去见督府大人。”
    李寒秋接道:“那倒不用了,但兄弟定要先知道什么事?”
    侯瑞山沉吟了一阵,低声说道:“钦差大人在金陵被人绑架而去,事情如是闹出去,到了皇上耳朵里,说不定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地面上大小官员,都要被砍下脑袋,至少也要个革职查办,刑部候审。”
    李寒秋道:“原来如此。”
    侯瑞山道:“这件事可不能传出去。”
    李寒秋道:“咱们老百姓那有这个胆子,找这等麻烦,就是你不交代,在下也不敢多口。”
    语声一顿,接道:“侯兄心中是否有个底儿呢?”
    侯瑞山道:“眉目倒是有一点,只是找不出证据罢了。”
    李寒秋道:“你说的什么人?”
    侯瑞山道:“这个,这个。”
    李寒秋奇道:“阁下好像有难言之隐?”
    侯瑞山道:“是的,兄弟心中怀疑之人,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地面上,甚有名望,因此,没有确实证据,在下不敢轻易说出。”
    李寒秋道:“你说那人在金陵地面上很有声望是么?”
    侯瑞山道:“不错。”
    李寒秋心中忖道:“看来他心有所惧,不敢说,倒不如替他叫明了好。”
    心念一转,缓缓接道:“侯班头说的可是方家大院的方秀么?”
    侯瑞山怔了一怔,道:“阁下认识方秀么?”
    李寒秋摇摇头,道:“那方秀何等身份,怎肯和在下这等人物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友。”
    侯瑞山道:“不错,不错,阁下既然猜到了,在下也不用欺瞒阁下了。”
    李寒秋突然想到左良来,低声说道:“在下有一位同来的伙计,年纪虽然大些,但江湖阅历经验都非兄弟能及。”
    侯瑞山起身接道:“李兄不早说,让我得罪朋友,贵友现在何处?”
    李寒秋道:“在外面候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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