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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虎口余生发现内奸
    伍元超道:“什么事?”
    黄凤姑道:“你的人,一旦你的魔功有成,希望你的心不要也着了魔!”
    伍元超叹口气,道:“这里的人人事事,都充满着冷酷、残忍,我一直在警惕着自己,不要陷入了魔道。”
    黄凤姑笑道:“所以,我要留在这里监视着你,要你保持着魔身、正心。”
    伍元超缓缓说道:“在下当尽力保持着内心的平静,希望能使在下保持功魔心正。”
    黄凤姑道:“伍兄,那位铁兄的情形如何了?”
    伍元超道:“铁成刚吗?比我更为危险,他生性正直,最不喜爱这等惨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乱之事,如非在下常常规劝于他,只怕早己葬身于此了。”
    黄凤姑轻轻叹息一声,道:“伍兄,这一点,你要给他说好,千万要他忍,两位的成败,对武林大局的关系很大。”
    伍元超微微一怔,道:“关系很大?我和铁兄被他们收入此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练魔功,只是无意得来,没有人和我谈过这件事。”
    黄凤姑道:“我们来此之前,有些什么际遇,也没有人和我说过,如是说的很清楚,我们死也不会来了!”
    伍元超道:“怎么,来了很多人吗?”
    黄凤姑道:“除了我之外,还有申氏姐妹。”
    伍元超道:“申氏姐妹,是什么人?”
    黄凤姑道:“丐帮申帮主的义女,申玉春和申玉秋。”
    伍元超道:“她们也和姑娘一样,都失去了清白吗?”
    黄凤姑道:“她们伤了两个,所以,保得了清白,不过,她们的际遇,将比我更为悲惨。”
    伍元超道:“为什么?”
    黄凤姑道:“因为,她们要被送入花室,那将受更多人的蹂名人轶事躏。”
    伍元超道:“啊!花室的事,在下倒没有听人讲过。”
    黄凤姑道:“也许你们在这石室中的身份很尊贵,不会到花室中去。”
    伍元超道:“这倒是不错,这石室中的一些设施,都是为我们安排的。”
    黄凤姑道:“这石室之中,何人负责?”
    伍元超道:“洞主。”
    黄凤姑道:“洞主只是一个称呼,他究竟是什么人?”
    伍元超道:“这就不知道了,大家都叫他洞主。”
    黄凤姑皱皱眉头,道:“他是男人还是女人?”
    伍元超道:“男人。”
    黄凤姑道:“几岁?长的什么样子?”
    伍元超道:“大概有五十多岁吧!穿一身黑色的衣服,但人却白的像雪一般。”
    黄凤姑啊了一声,道:“他为人很严酷吗?”
    伍元超道:“表面上看去,他和蔼得很,随时都带着笑容。”
    黄凤姑道:“事实上呢?”
    伍元超道:“笑里藏刀,冷酷无比。”
    黄凤姑道:“如若他不是生性冷酷的人,怎会主持这样一个所在,但他怎能每天都带着笑容,这也是一桩大大的奇事。”
    伍元超道:“唉!我宁愿每天对着一个脾气暴躁,开口就要骂人的人,也不愿对着那样一个杀人也不见怒色的冷酷人物。”
    黄凤姑道;“你们的武功,都是那位洞主传授的吗?”
    伍元超摇摇头,道:“不知道是不是他?”
    黄凤姑怔一怔,道:“怎么又是不知道呢?”
    伍元超道:“我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练魔功之时,都被带入一座秘室,但入室之前,被蒙上一块黑布,不但难见室中的景物,就是那位传授魔功之人的模样,也是无法见到。”
    黄凤姑长长吁一口气,道:“难道说连传授武功的一点师徒情意,也不许保有吗?”
    伍元超道:“似乎是他们用心只在造就一些杀人凶手,不许存在着任何情意。”
    黄凤姑道:“你除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内功之外,还学了些什么?”
    伍元超道:“刀法,现在我还在学第一招。”
    黄凤姑道:“那刀法一共有几招?”
    伍元超道:“也不知道,他们只管传授武功,不许我们多问。”
    语声顿了一顿,接道:“虽然我只在学那一招刀法,但我已感觉到那是一种凌厉无比的刀法,挥刀去势,只有一个快,那种快,快得叫人不可思议。”
    黄凤姑道:“伍兄,我替你担心一件事。”
    伍元超道:“什么事?”
    黄凤姑道:“听你说,学习魔功的人,神智都受了某些控制,但你这样清醒,不会被他们发觉吗?”
    伍元超道:“我很小心,但我担心的是铁成刚,他似乎是很难控制自己,这些日子里,每次见面有机会时,我都暗中警告过他,要他多多忍耐,不可多言招祸。”
    黄凤姑道:“这一点,你们要特别小心,一旦铁成刚身份暴露,你势必受其株连。”
    伍元超点点头,道:“多谢姑娘指点。”
    黄凤姑叹一口气,道:“伍兄,如若你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练魔功,确有需要我助你之处,只管吩咐就是。”
    伍元超道:“这魔功好像能使一个人生性转变,过去,在下实非好色之徒,但我现在有着一种无法克服的欲火……”
    黄凤姑接道:“那必是药物作祟,伍兄,我已经不再是清白身躯,如是对你有帮助,不用顾虑我了。”说完,脸上一阵羞红,缓缓垂下头去。
    伍元超突然走到黄凤姑的身侧,抓住了黄凤姑的右手,道:“凤姑娘,我……我,我想,我……我……”
    黄凤姑没有挣扎,任那伍元超握住右手,缓缓抬起头来,道:“你心里想什么?尽管说啊!”
    伍元超道:“我说了,只怕唐突了姑娘。”
    黄凤姑道:“还有什么会唐突我?你尽管说吧!”
    伍元超道:“我想请姑娘答应我……”
    黄凤姑接道:“答应你什么?”
    伍元超道:“答应嫁给我。”
    黄凤姑呆了一呆,道:“嫁给你?”
    伍元超道:“是!这样,我才能够安心。”
    黄凤姑黯然叹息一声,道:“我已经失名人轶事身于你,按理说,我是应该嫁给你,不过,我的心已如枯木死灰,你让我好好想想吧!”
    伍元超道:“好!你慢慢想吧!我总觉着,太委屈你了不好,如若我们之间,有了一个名份,那就好多了。”
    黄凤姑道:“伍兄,你目下需要的,是我的身体,只要你心不忘本,记着自己是武林中正大门户中人,那就算不负我奉献出纯洁的身体了。”
    伍元超道:“这方面,你放心,这些魔功,不但无法迷醉我的神志,而且,我对这里的人人事事,反面愈来愈有反感了。”
    黄凤姑道:“有一件事情,我觉着很奇怪。”
    伍元超道:“什么事?”
    黄凤姑道:“一个人,在奠定一种武功基础时,最忌色字,你们练魔功,却是需要女色补助。”
    伍元超道:“所以,他才称为魔功。”
    黄凤姑道:“那不会减损功力吗?”
    伍元超道:“我不清楚,不过,洞主在这方面,对我们有过一次解说。”
    黄凤姑道:“你还记得吗?”
    伍元超道:“记得。”
    黄凤姑道:“说出来,听听吧。”
    伍元超道:“他说:他们一般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练内功,都是要练气化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还虚,虚成神,但我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练武功,却是速成捷径,自然,诸位过去已经有了很好的基础,现在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武功,不但诸位不觉辛苦,而且,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练过程之中,诸位都还有意想不到的享受,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终日陪侍身侧。”
    黄凤姑道:“你本身的感觉呢?”
    伍元超道:“有一种强烈的欲念。”
    黄凤姑道:“事后感觉如何?”
    伍元超道:“全身轻快,似乎是魔功又增高了一层。”
    黄凤姑道:“这真是一桩奇怪的事,大反常情……”忽然发现了伍元超双颊泛红,紧接着脸上也泛起了红云。黄凤姑感觉中,要发生什么事了,但她已不再准备逃避,咬咬牙,微闭上双目。
    伍元超双手分抓了黄凤姑的双臂,生恐她逃走一般。
    黄凤姑一鼙柳眉儿,低声道:“别那么用力,我也不会跑掉。”
    伍元超道:“姑娘,我……”
    黄凤姑叹口气,不再挣扎。
    伍元超道:“唉!我怎么会变成禽名人轶事兽一般。”
    黄凤姑理理乱发,穿上衣服,低声说道:“伍兄,不知道我可否跟你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一下魔功。”
    伍元超摇摇头,道:“不行,这魔功似乎是只有男人可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练。”
    黄凤姑心中暗道,用不着和他争执了,我暗中留心他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过程就是。
    但见伍元超坐息了一阵,一扬右手,突然飞跃而起。极快的闪了两闪,重又坐了下去。
    这一阵的变化,他一直是闭目施为没有睁开过眼睛。
    黄凤姑正待开口相询,室门突然大开,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十二郎,洞主有请。”
    伍元超缓缓睁开了双目,望了来人一眼,又瞧瞧黄凤姑,站起身子向外行去。
    黄凤姑心中暗道:原来他编号十二郎。室门又砰然关上。黄凤姑忽然间发觉了一件事,这室门似在外面,可以轻易启开。
    那是说明了这室中居住之人,毫无机密可言,别人想什么时候来,就随时可以进来。一念及此,懔然警惕,暗道:我要小心一些才是。她必须装出一个普通女子,不能显露自己会武功。
    再说申玉春、申玉秋被送入花室之后,二女相对面坐,心中忐忑不安。
    虽然两人已决心为大局牺牲清白之身,但想到不知来的是何许人物,素不相识,竟要被他玷污清白,内心中那股窝囊,实有着生不如死的感觉。两人都这样想,但谁也没有说出口来。两姐妹对面而坐,沉思不语。
    良久之后,申玉秋忍耐不住,道:“姐姐,咱们当真不管他是谁,就任他糟蹋咱们?”
    申玉春道:“是!这是一桩比死亡更痛苦的事。”目光一掠室中景物,叹口气,道:
    “妹妹,这室中当真是简陋得很,除了那两张床外,别无陈设。”
    申玉秋仔细瞧了一眼,果然不错,心中却暗暗奇道:就算把我们送入花室中来,也应该一人一个房间才是,怎能把我们两人关在一处呢?心中念转,口中未说出来。
    但闻申玉春长长叹一口气,道:“妹妹,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申玉秋奇道:“姐姐有什么话,只管对我吩咐一声就是,怎的会忽然这样客气。”
    申玉春道:“这间石室,如是咱们停身受辱的花室,也只能一个人使用……”
    申玉秋道:“小妹也是这样的想,只是未说出口来。”
    申玉秋道:“反正这室中只宜容下一人,因此为姐想先走一步。”
    申玉秋怔了一怔,道:‘怎么?你可是想一人先死吗?”
    申玉春道:“正是此意。”
    申玉秋道:“不成,要死咱们一起死,其实,咱们姐妹生死同命,姐姐怎忍心弃我而去呢?”
    申玉春道:“妹妹,姐姐在想,如是有一个人行入房中,蹂名人轶事躏咱们姐妹,但他应该先找谁呢?”
    申玉秋沉吟了一阵,道:“姐姐,咱们都坐着不动,任他们自己挑选。”
    申玉春还未来得及答话,但闻砰然一声,室门大开。一个年约五旬,残了一条臂,只余一只衣袖的大汉,步行而入。
    申氏姐妹虽然早已决定牺牲了自己清白,但眼看着一个大汉行来,顿有着失措之感。
    只见那灰衣大汉打量了两人一阵之后。突然伸出了巨灵之掌,一把抓住了申玉秋。
    申玉秋一咬牙,闭住了惊叫之名人轶事声。
    那大汉只有一个左手,行动有所不便,把申玉秋放在木榻上,才能腾出手来,做另外事。
    申玉秋吸一口气,滚到木榻一角,望着那独臂人发怔。
    那大汉不但少了一条手臂,而且脸上也有着一条刀疤,看上去十分狰狞,冷笑一声,道:
    “你瞧什么,可是觉着老子难看吗?”
    申玉秋颦颦柳眉儿,心中暗道:这人好生粗野,我怎能把清白的身子,任他蹂名人轶事躏。
    那大汉眼看申玉秋一皱眉,心中更是恼怒,道:“你皱什么眉头,这地方缺胳膊少腿的,又不是老子一个,只怪你命苦,你那爹娘黑眼珠见不得白银子,把你卖给人家。不过,这地方的人,没有一个好过的,你最好乖一点,免得老子上了火,有得你苦头好吃。”
    申玉春眼看妹妹惊怒之色,心中甚是不安,缓步行了过来,道:“这位大哥,我们初到此地,不知规矩,你请包涵一些。”
    那大汉咧口一笑,道:“你这女娃儿,懂事多了。”忽然伸手一抓,提起了申玉春,放上木榻。
    尽管申玉春内心中痛如刀绞,但她已决心代妹妹先受蹂名人轶事躏,长长叹一口气,道:“你轻一点嘛,我们都是清白人家的女儿,没有经过风浪。”
    那大汉哈哈一笑,道:“那么,你就经经风浪吧。”右手一伸,扯破了申玉春身上的衣服。
    尽管申玉春心理上早已有了准备,但被那大汉一把扯裂了上衣,仍不禁惊叫一声,伸手按在胸前。
    那大汉目睹申玉春惊怯娇羞之状,心中大是快乐,哈哈一笑,道:“两位都还是未经过人道的黄花闺女啊!”
    申玉春双目暴射出忿怒之火,但却强自忍下去,没有发作。
    那大汉忽然挥动左手,脱下了身上的衣服。
    申玉春目睹那大汉丑恶之状,大感呕心,决心为武林大局奉献清白的信念,忽然动摇,只觉身受这等丑恶之人的蹂名人轶事躏,实有着生不如死的感觉。但又怕自己的反抗行动,危害到义父的计划,那就万死莫赎了。一时间,大感犹豫,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为难间,突然一声冷喝,道:“站住,不许妄动。”
    那大汉已经脱下了身上的大部衣服,闻言不禁一怔。回头看去,只见那身着黑衣少女,满脸冷肃之色,缓步而入。
    断臂大汉道:“这是咱们唯一享乐的花室,在下来此取乐,有什么不对?”
    黑衣少女道:“没有什么不对,只是你来的太早了一些。”
    断臂大汉道:“太早了?”
    黑衣少女道:“时辰还未到,她们的衣服还未换,你不是来得早了吗?”
    断臂大汉望了望二女身上的衣着,脸上突然泛现出一股怨忿之色,转身向外行去。
    黑衣少女突然低声说道:“站住。”探手从怀中取出一粒黑色的药丸,递了过去。
    那断臂大汉本是满脸怒色,但看到黑色药丸之后,突然面露喜色,接过药丸,千恩万谢而去。
    黑衣少女随手掩上室门,笑一笑,道:“两位妹妹受惊了。”
    申玉春拉拉衣服,道:“谢谢姐姐相救。”
    黑衣少女轻轻叹息一声,道:“我尽力帮助你们,但能不能保注你们清白之身,那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申玉春摇摇头,道:“不管如何,我们都要谢谢你金芝姐姐了,但看情形,我们很难保住清白之身了。”
    黑衣少女道:“这本是一座魔窟,两位姑娘必得具有佛家割肉喂鹰的大慈大仁,才能活得下去。”
    申玉春道:“我们姐妹明白。”
    金芝突然放低了声音,道:“你们可能有机会保住清白。”
    申玉春眼睛一亮,道:“为什么?”
    金芝低声道:“我们可能忽然要走,是否带你们同走,要洞主决定!”
    申玉春道:“可是我义父带人攻来了?”
    金芝道:“外面的情形如何,我们不知道,但我想重要的是不让这山腹隐秘泄露出去,你们的命运如何,我无法知道,但我会尽力帮助你们。”
    申玉春道:“多谢姐姐了。”
    金芝打开室门,悄然而去。
    申玉春看着放有女子衣服,取来换过一件,低声道:“妹子,我想过了,咱们应该冷静下来,想方法应付难关。”
    申玉秋道:“身处这等残酷的环境之中,如何才能应付呢?”
    申玉春低声道:“人家金芝姐姐呢?比我们负重多了,一个女儿家的贞操,固然重要,但如和武林大局、千万苍生去比,那就不足论了,我们是人世的人,胸怀仁侠,心比日月,自然也不用计较个人的得失了。”
    申玉秋擦擦脸上的泪痕,道:“姐姐的意思……”
    申玉春道:“我们该有些作为……”
    申玉秋道:“如何去作为呢?”
    申玉春道:“咱们既决心舍身喂虎了,为什么不去喂一只虎王。”
    申来秋有些明白,低声道:“姐姐的意思是……”
    申玉春接道:“我们去找人,不要人来找我们。”
    申玉秋道:“去找谁啊?”
    申玉春道:“洞主,咱们要失名人轶事身,也该找一点老本回来。”
    申玉秋啊了一声,道:“姐姐,我瞧,咱们还是听从金芝姑娘的话,别把事情闹砸了。”
    突闻几声惨厉的悲啸之名人轶事声,传了过来。
    申玉秋微微一怔.道:“姐姐,怎么回事?”
    申玉秋摇摇头,道:“不知道,但那悲啸声十分冷厉,似乎是一个人临死之前的惨号。”
    申玉秋道:“姐姐,可能是有了什么变故,咱们等一等吧!”
    申玉春点点头,道:“妹妹,你运气调息一下,如是真有了什么变故,咱们不能让人白白杀死。”
    两人坐在室中,足足等了半个时辰,室门突然被人推开。进来的是皮总管,脸上带着冷森的笑意,手中提着一根皮鞭子。
    申玉秋望了皮总管一眼,站起身子,道:“见过总管。”
    皮总管咧嘴一笑,道:“两位运气不错。”
    申玉春微微一怔,道:“总管……”
    皮总管冷玲接道:“两位想保有清白之身,可以如愿了。”
    申玉秋道:“多谢总管照顾。”
    皮总管一招手,把一个玉瓶投在床上,道:“那瓶中有两粒丹药,二位各吃一粒,快些服下,我没有时间等你们。”
    申玉秋取过玉瓶,却被申玉春一把夺过去,道:“总管,这瓶中是什么药物?”
    皮总管冷玲一笑,道:“你们吃下就是,为什么要多此一问。”
    申玉春道:“如是毒名人轶事药,我们也要吃下去吗?”
    皮总管道:“不错,正是毒名人轶事药,吃下去,立时死亡的奇毒,但你们可以少受很多罪。”
    申玉春心中暗道:一定是有了什么特殊的变化,才改把我们处死。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总管大人,我们井无过失,而且也须再接受送入这花室之中,为什么又要处死?”
    皮总管冷漠的笑一笑,道:“你们两位,如花似玉,在下也舍不得处死两位,不过,情势逼人,两位非得处死不可,这药虽毒,入口即死,但却死得毫无痛苦,如若是死在我的皮鞭之下,那就有苦头吃了。”
    申玉春道:“你们可是要走啦?”
    皮总管双目一瞪,右手一挥,刷的一鞭,抡了过来,抽向申玉春。
    申玉春一闪身,避了开去。
    皮总管微微一怔,道:“两位原来是会家子,我被金芝那丫头骗了。”
    申玉春一闪身,绕到了皮总管的身后,随手掩上室门,道:“总管,洞主和金芝姑娘都去了,留下你一个人……”
    皮总管怒声接道:“不错,我不信,你们还能逃出这山腹密室中去。”
    申玉春冷笑一声,道:“皮总管,你错了,我们不准备逃,我们要杀了你。”突然娇喝一声,欺身而上。她娇喝声中自有一种暗记,招呼妹妹,别人听不出来,她们姐妹,却是心意相通。
    申玉秋应声出手,侧面攻上。
    皮总管挥动手中皮鞭子,刷刷两鞭,但都给二女灵活的让避开去。
    一则是春秋姐妹的武功不弱,二则是这石室很狭小,帮了她们姐妹的大忙,那皮总管手中的皮鞭,施展不开。
    在春秋姐妹前后夹击之下,逼得那皮总管,不得不弃去皮鞭,拳掌相迎。
    三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绝伦的恶战。
    春秋姐妹心中所受的委屈,怒火,一股脑儿的尽都发泄出来,攻势猛烈至极。
    皮总管原本不把二女放在心上,哪知动手一战之后,发觉二女竟然都是武功绝强的高手,这才觉着事态非比等闲。
    要知春秋姐妹一身武功,既得丐帮申帮主的传授,又得丐帮中长老指点,所以,两人所学,十分博杂。丐帮武功,除了帮主身份,才可得到的一套打狗杖法之外,还有一套掌法,除此之外,本门再无秘技武功,其武技,大都是采集天下各大门派的武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华,冶于一炉,再经历代帮主、长老们融会、修正,自成一家路数。
    皮总管在二女夹攻之下,顿感到压力沉重,应接不暇。
    申玉春突然施出一招“袖里乾坤”,左手佯攻,却掩住了右手真正攻势,一指点中了皮总管的左肩。
    皮总管冷哼一声,身子一转,右手一挥,一掌拍向申玉春。
    这一掌,受伤反击,力道强猛,带起了一股凌厉的掌风。
    灵活的申玉春一闪避开,申玉秋却欺身而上,一掌拍向皮总管的后背。
    掌力印实,只打得皮总管一张嘴,喷出一口鲜血。
    这正是两姐妹苦心研究的分击合搏之术,拳掌心意,无不配合得天衣无缝。
    申玉春横里一脚,把皮总管踢了一个跟斗。
    申玉秋左脚疾落,踏住皮总管右腕脉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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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美艳公主紧急应变
    申玉春落指如风,点了皮总管两处穴道。冷冷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整人的手段很残酷,咱们姊妹也可以东施效颦。”
    皮总管叹口气,道:“在下既然落在你们手中……”突然一低头,向前胸一个钮扣上咬去。
    申玉春抬腿一脚,踢了过去,正踢在那皮总管的下颚之上,顿时,满口鲜血流了出来。
    申玉秋道:“姓皮的,咱们恨你入骨,不过,咱们有一宗好处,你应该很明白,那就是咱们答应你的事,不会失信。”
    皮总管内腑受震,下颚受伤,又有几处穴道受制,已完全失去了反抗之能,只好缓缓说道:“两位姑娘要问什么?”
    申玉春道:“皮总管果然是明白人……”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你刚才想吞服胸前的毒名人轶事药,足见阁下并不怕死,但你怕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活罪,是吗?”
    皮总管叹口气,默然不语。
    申玉秋道:“我对你知道虽然不多,但你定然有不少的罪恶,两手血腥,要说我们会放了你,那是骗你,但你如肯答复我们的问话,我们答应让你死得安适一些,落个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如是不肯回答,我就活割了你,我言尽于此,信不信是你的事了。”
    皮总管道:“我知道的并不太多,如是你们期望太高,不论用什么手段对付我,我也无法说出来。”
    申玉春道:“你尽管据实回答,是真是假,我们自会分辨。”
    语声一顿,接道:“你们的首脑人物是谁?”
    皮总管道:“洞主。”
    申玉春道:“洞主之上呢?”
    皮总管道:“还有人,不过,在下不知道。”
    申玉春道:“武堡主是什么身份?”
    皮总管道:“只是一处分舵主罢了。”
    申玉春道:“你们总坛在哪里?”
    皮总管摇摇头,道:“不知道。”
    申玉春淡淡一笑,道:“你们洞主叫什么名字?”
    皮总管又摇摇头。
    申玉春脸色一变,厉声道:“玉秋,用脚踏断那左手三个手指头。”
    申玉秋应声出手,一脚踏下。
    皮总管惨叫一声,左手小指、中指、无名指,骨节碎裂。十指连心,疼的皮总管一头大汗。
    申玉春道:“洞主叫什么名子?”
    皮总管道:“叫笑面阎罗谷飞。”
    申玉春笑一笑道:“希望你合作,免得多吃苦头。”
    皮总管疼得面红耳赤,道:“姑娘……”
    申玉春接道:“你不用再说,我说过,我能从你的神色中辨别出你说的是真是假,假如你是真的不知道,我也不会再问,你如是知道不说,我们就立刻行动,有得你的苦头好吃。”
    皮总管道:“姑娘,这不能立刻决定,我觉得你应该再问一遍才是。”
    申玉春道:“皮总管,你还作威作福,可曾为别人想过了什么……”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谷飞和武家堡主的关系,是怎么回事?”
    皮总管道:“两人身份相若,但是彼此却互不来往,武家堡由花园开始,到这山腹密室,都是笑面阎罗所属,就算是堡主要来,也得事先说个明白。”
    申玉春道:“这么看来,谷飞的身份,似是要高一些了?”
    皮总管道:“那倒不是,武家堡主负责供名人轶事应这秘室中的需要,谷飞要什么,只要通知一声就行,但也不能要得太过份,如是事情超过了限度,武堡主也可以不理。”
    申玉秋道:“那谷飞的武功很好吗?”
    皮总管道:“不但很好,而且十分高强。”
    申玉春道:“你们隐居这山腹秘室之中,不知用心何在?”
    皮总管道:“训练一批杀手。”
    申玉春道:“皮总管,最好你自己把它说详细一些……”语声一顿,接道:“这些杀手,都是由何处找来,如何训练?目的何在?”
    皮总管道:“他们都是各大门派中的后起之秀,被我们诱来此地,服以药物,残其个性,使他人性转变,然后,传以绝毒的武功,使他们变成冷血杀手。”
    申玉春道:“这些人都是由正大门派中找来?”
    皮总管道:“不一定,不论正邪两道,只要他们的武功基础好,资质好,都是我们所需的人才。”
    申玉秋道:“他们的年龄,有没有限制?”
    皮总管道:“有!最大的不能超过二十五岁,唉!江湖上的高手固然很多,但真正能适合我们需要的人才,并不太多。”
    申玉春道:“有没有女人,受这等杀人的训练?”
    皮总管略一沉吟,道:“在下似是听说过,不过,她们在另一处地方训练。”
    申玉春道:“金芝姑娘在这山腹秘室中,是什么身份?”
    皮总管道:“副总管。”
    申玉春道:“你对她了解多少?”
    皮总管道:“知晓的不多,她是武堡主推荐而来。”
    申玉秋道:“现在,她们到哪里去了?”
    皮总管道:“撤离山腹秘室,但行踪何处,我也无法说得清楚了。”
    申玉春道:“为什么你们忽要撤离此地?”
    皮总管道:“因为,我们不愿人知晓这山腹中的隐秘。”
    申玉秋冷冷接道:“只怕还有别的原因吧?”
    皮总管道:“有!”
    申玉春道:“什么原因?”
    皮总管道:“在下似乎听到,这山腹秘室也不安全,有人要攻打武家堡了。”
    申玉春脸色一寒,道:“皮总管,你的话说完了没有?”
    皮总管微微一怔,道:“两位要处置在下了,是吗?”
    申玉春道:“不错,你要说的话,如是说完了,也可以早些死去了。”
    皮总管叹口气,道:“两位答允让在下选择一个死亡之法,不知你们说过的话,是否还算?”
    申玉春道:“自然是算了。”
    皮总管道:“在下希望留下一个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而且选服用毒名人轶事药死亡。”
    申玉春道:“我们没带着毒名人轶事药,这一点无法如命。”
    皮总管道:“我有毒名人轶事药,服用之后,立时气绝死亡。”
    申玉春淡淡一笑,道:“皮总管,我们不会冒险,给你服用你身上的东西。”
    皮总管突然一闭双目,道:“好吧!两位下手点了在下死穴如何?”
    申玉秋突然问道:“皮总管,这石室中那些残废之人,他们都是由何处而来?”
    皮总管道:“身份很复杂,他们有正大门户中人,也有绿林道上人,也有不遵守本门规戒的弟子。”
    申玉秋道:“我一直想不通一件事,他们怎会不反抗,反正是生不如死。”
    皮总管轻轻叹息一声,道:“他们神智都受到一种控制,虽然武功未失,但心智却是大受伤害,无法想到这些了。”
    申玉秋道:“皮总管,你们用什么手段控制着他们?”
    皮总管沉吟了一阵,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也许我要死了,忽然觉着过去的作为,实是有愧良心。”
    申玉春微微一怔,道:“你真的会这样想?”
    皮总管道:“当姑娘决定要在下死时,我忽然感觉到死亡的恐惧,也想到过去我似乎是杀一个人,就像丢弃一件东西一般,大恐之下,忽然间大彻大悟。”
    申玉春道:“这么说来,你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人了?”
    皮总管道:“谈不上,姑娘,我做的恶事太多了,死有余辜,但我看到那些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苦,我不敢要求两位姑娘饶我之命,只希望能够少受一些痛苦,在下愿尽吐所知,一方面也好在死亡之前,稍赎罪恶。”
    申玉春道:“既是如此,也不用我们问了,你自己说吧!”
    皮总管叹口气,道:“就在下所知,这似乎是一个很神秘的组织,但下面的人,不知道上面的事,而且,他们有一种很特殊的能力,不论那人的心术如何,只要资质好,他们就敢用,不怕对方叛变……”
    申玉春道:“可是用毒?”
    皮总管道:“详细内情不知道,但不像用毒,用毒有一个必然的条件,每隔一段时间,一定要服用解药,但他们却没有服用解药的事,不过,他们对外人用毒,在下的经管之下,就有分送解药这一项。”
    申玉春道:“这山腹的秘室中,洞主的身份很高吗?”
    皮总管道:“他是一处首脑,在这个地方,权势很大。”
    申玉春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皮总管道:“在下知道有限,但有一件事很重要,如是正大门派中人,想击溃这个神秘的组织,必须先解决一件事,那就是设法找出他们用的什么办法,控制属下。”语声一顿,接道:“两位姑娘可以去了,山腹的秘门很快就要关闭,如是关闭之后,再想出去,那就要大费周折了。”
    申玉春道:“谢谢你,皮总管,但我们还是不能放了你。”
    皮总管道:“我也没有存这个希望,只望两位姑娘别让我死的太苦,在下就感激不尽了。”
    申玉春道:“好,我点你死穴。”
    皮总管一闭双目,道:“姑娘但请出手,在下感激不尽。”
    申玉春一伸手,点了皮总管的死穴,立时和妹妹出了石室,向外行去。
    就是这不大工夫,山腹中已形势大变,触目都是残缺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似是已没有一个活人。
    申玉秋轻轻叹一口气,道:“姊姊,这地方,当真是残忍得很。”
    申玉春虽然是生性冷峻,但见如此悲惨之状,也不禁为之黯然,不忍多看,放开脚步而行。
    这山庄之中,虽然是充满着诡异、凶残,但这山崖中的地方,却是不大。
    申玉春快行几步,已到了石室门口。申玉春伸手在门后摸索了一阵,终于找到了控制这石室的开关。但闻一阵扎扎轻响,石门大开。
    申氏姊妹疾快地跃出石门。两人跃出石门不久,那石门立刻又关闭起来。回头看去,合闭的石门成了墙壁一部分,缝合严密,外面一点也瞧不出来。
    看自已停身处,是一座三间大小的厅房,摆着桌椅、茶具,但却静悄悄的不见人影。
    一个瓷盘上,放着茶碗,里面半碗浓茶,余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犹存,想在不久之前,这室中还有人在。
    申玉春缓步行到厅门口处,抬头看望,只见一座小小院落,三面的厢房,木门都已大开,西、南面的厢房中,已无任何存物,只有东面厢房,木榻上卧具齐全,妆台铜镜,似是一个女人的卧室。
    申玉秋低声说道:“姊姊,整个院落中都已无人,不知这院落外面,又是什么地方?”
    申玉春道:“咱们要出去瞧瞧,不过,要千万小心,不可大意……”一面举步向外行去,一面接道:“我查过那两座厢房,原本都存放有物,大约他们在离开时,都已经带走了。”
    说话之间,人已到了门口。
    开门看去,但见百花竞艳,芬芳花气,迎面扑来。原来,这是一座很广大的花园,这座宅院,就在花园中假山之旁。
    外面看去,山下荷池,青莲密排,假山上,翠树遍植,立竖奇峰,具体而微,谁又想到那假山之下,竟然是一处充满血腥,残酷无比的地狱呢?
    申玉春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形势,低声说道:“这花园之中太静了,静的有些反常,这应该是一处很重要的所在,为什么不见有人防守呢?”
    申玉秋道:“会不会武家堡中人,也逃的一个不剩了。”
    申玉春摇摇头,道:“武家堡规模庞大,不比这山腹秘室,他们无法走!也无处可走,只不知何以这片花园中,不见有一个防守之人,岂不是一个很大的漏洞?”
    申玉秋道:“姊姊请留在这里替我掠阵,我向前去探看一下,那花丛之中,是否设有埋伏?”
    申玉春摇摇头,道:“咱们人单势孤,切莫涉险。这花园中静得使人不安,如是义父等真已来此,他们很快会找到后花园来,这地方人去楼空,咱们可以借作避敌之所,等着适当时机时,再行出去。”
    申玉秋道:“如是义父等不入花园中来,咱们不能久等下去。”
    申玉春笑一笑,道:“玉秋,咱们身处险地,怎可轻举妄动,多等一刻工夫,咱们就多了解一些敌情形势。”
    申玉秋突然想到在离开山腹秘室时,竟然忘记了取两件应用兵刃,不禁哑然一笑。
    申玉春一皱眉头,道:“秋妹,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申玉秋道:“我怎敢笑话姊姊,义父常说,姊姊的计智,强过小妹甚多,只是小妹想到一件事,咱们都未能随手取来,不禁哑然。”
    申玉春道:“什么事?”
    申玉秋道:“咱们手中都无兵刃,竟不知在那山腹石洞中,取出两件来。”
    申玉春道:“秋妹,在义父照顾之下时,咱们都常受人夸奖,聪明得很,但咱们一旦独行江湖时,竟连这等事都想不到。”
    申玉秋还未来及答话,瞥见一条人影,疾如流矢般,疾射而至。
    来人的身法太快,快得叫人无法瞧得清楚他是男是女。直待他收住了奔行之势,人已到了小宅的门外。是一个身着青衣,背插长剑,头梳双辫子的少女。
    申玉春暗暗吃了一惊,暗道:“看她一身装束,分明是一个丫头身份,但来如惊雷奔电,举一反三,武功之高,决不在我们姊妹之下。
    但闻那青衣少女说道:“有人在吗?去通知谷飞,叫他迎见公主。”
    申玉春暗暗忖道:听她口气,是公主身侧的使女了,一面示意申玉秋暗作戒备,一面缓步而出,道:“谷洞主已经离去,留我们守护在此。”
    门后面闪出这么一位衣着不合身的大姑娘,似是大出那青衣少女的意料之外,呆了一呆,道:“你是什么人?”
    申玉春道:“奉命守门户的人。”
    青衣少女一皱眉头,道:“谷飞呢?”
    申玉春道:“洞主已率人离去,封闭了山腹石门,无用之人,都已被谷主处死,山腹中留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数十具。”
    她尽吐所知,希望一举之间,能使青衣少女相信自己的身份。
    那青衣少女虽像丫头身份,但却很冷静听完了申玉春的话,淡然问道:“你跟谷飞多久了?”
    申玉春心中暗道:听她口气,分明是不认识我,话由我说,自然是时限越短越好。心中念转,口中却缓缓说道:“不足两月时间。”
    青衣少女沉吟了一阵,道:“谷飞不喜女色,怎会把你收留身侧?”
    申玉春心中暗骂道:活见你的鬼,留我在身侧,早就要了他的命。口里却接道:“谷洞主觉着小妹可堪造就,所以,就把小妹留在身侧。
    青衣少女沉吟丁一阵,道:“这地方,除了你之外,还有人吗?”
    申玉春道:“还有一位姑娘。”
    青衣少女道:“你可知道谷飞为何突然离去?”
    申玉春道:“洞主虎威难测,他决定的事,咱们一向是不敢多问。”
    青衣少女嗯了一声,道:“如今这地方,你是首脑人物了,那就劳你的驾,跟我一起去见公主。”
    申玉春摇摇头,道:“我们奉洞主之命,守在此地,等候令逾,不能离开。”
    青衣少女道:“等候什么人的令谕?”
    申玉春已发觉对方精明得很,不好应付,只好随机应变的说道:“自然是洞主之命了。”
    青衣少女冷冷说道:“就算你们洞主在此,也要听公主之命行事,你竟敢抗拒公主之命!”
    申玉春微微一笑,道:“也许洞主不知道公主要来,所以,没有交代下来。”
    青衣少女淡淡一笑,道:“所以,你就敢不听从公主之命?”
    申玉春道:“不是不听从公主之命,面是咱们未得到洞主的指示,不知那公主是何许人物,自然是不能轻易离开。”
    青衣少女冷笑一声,道:“不论你是谷飞的什么人,但你如不听公主之言,那就有得你的苦头好吃了。”
    申玉春道:“你是公主吗?”
    青衣少女道:“我不是公主。”
    申玉春道:“那就是了,你不过是公主身旁的从人罢了。”
    青衣少女道:“不惜,我只是公主身侧的从人,但笑面阎罗谷飞,也不敢这样和我讲话。”
    申玉春道:“这么办吧!你回去告诉公主,就说我们正在等候洞主的消息,在公主面前,还望你能替我们口解春风,美言一二。”青衣少女冷冷说道:“不行……”
    申玉春心中暗道:这个丫头,就如此精明,那公主更非平凡之人了,宁可在这里和她打一架,也不能跟她去见公主。心中念转,立时摇摇头,接道:“姑娘,洞主没有和我们提过公主的事,所以,我们不知公主是谁。”
    青衣少女冷冷说道:“你们如是不去,那是逼我捉你们去了。”
    申玉春摇摇头,道:“我们在此待命,不能擅自离开,姑娘一定要动手,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青衣少女右手一探,疾向申玉春右腕上抓去。
    她出手如电,申玉春虽然早已有了准备,但仍然几乎被那青衣少女抓住,缩腕、闪身,才算把一招避开。
    青衣少女微微一怔,道:“你不错啊!”突然,欺身而上,掌指齐施,攻了过去。
    申玉春本已感觉到这青衣少女的身手不凡,待她出手一击,心中更生惊懔,这青衣少女武功之高大出了意料之外。
    但春秋姊妹,技艺博杂,申玉春了然到那青衣少女的武功之后,立时,决定了对付那青衣少女的办法。守在室门口处,拒挡那青衣少女的攻势。
    青衣少女攻势虽然凌厉,但申玉春占了地利,只守不攻,倒也勉可应付。
    青衣少女连攻了数十招,仍然未伤到申玉春,不禁大怒,霍然向后退了五步,右手握住了剑柄。
    只听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道:“不要动剑。”声音就在旁侧。
    申玉春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玄色劲装的美艳少女,站在七八尺外。她来的无声无息,到了七八尺外,申玉春竟无所觉。
    青衣少女回顾了玄衣少女一眼,欠身道:“公主。”
    玄衣少女挥挥手,缓步行近了申玉春。
    申玉春并非不美,那青衣少女也具姿色,但如和这玄衣少女一比,顿有着黯然失色之感。
    她全身闪烁着美丽的光辉,走在申玉春身前三尺处,停了下来,淡然一笑,道:“你可是叫作申玉春吗?”
    申玉春呆了一呆,道:“你是……”
    玄衣少女接道:“别管我是谁,答复我的话。”
    申玉春沉吟了一阵,道:“不错,我是申玉春。”
    玄衣少女道:“丐帮申帮主的义女,一向是春秋不离,你那位妹妹也在这里吧。”
    申玉秋闪身而出,接道:“我在这里。”
    玄衣少女微微一笑,道:“走!咱们到房里谈谈。”
    申玉春呆了一呆,但人却不自主的跟在那玄衣少女身后,向前行去。
    藏在暗中的申玉秋,突然闪身而出,右手一挥,攻向玄衣少女。这等绝近距离中,突起发难,攻势如雷奔电闪一般,掌影指风,直袭那玄衣少女。
    但见那玄衣少女举手一挥,轻描淡写,封开了申玉秋的攻势。
    申玉秋感觉到一股柔中蕴刚的力道,反击过来,而且点撞所及,都是身上的要害关节。
    攻敌的力道,突然消失,人向后退了两步。
    玄衣少女淡淡一笑,道:“二姑娘,我和你姊姊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申玉秋道:“都听到了。”
    玄衣少女淡然说道:“你们都来吧!我想和你们谈谈。”
    申玉秋望了姊姊一眼,跟在那玄衣少女的身后行去。
    玄衣少女一直走到大厅,自己坐了下去,笑道:“两位随便坐吧。”
    春秋姊妹相互望了一眼,但却没有落座。
    玄衣少女让过就算,也不管两人是否落座,淡淡一笑,道:“两位混入武家堡中,可是受那申帮主之命而来吗?”
    申玉春道:“是的。”
    她已发觉这玄衣少女一身武功,已到出神入化之境,决非自己两姊妹能够抗拒。
    玄衣少女微微颔首,道:“两位姑娘来此的用心,可否见告呢?”
    申玉春摇摇头,道:“姑娘,恕我们不能说,事实上,我们知晓的有限,也无法说出来。”
    玄衣少女道:“我相信你的话,那申帮主为人十分谨慎。”
    申玉春道:“姑娘很明事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咱们姊妹,想求姑娘一事,不知姑娘是否答允?”
    玄衣少女道:“说说看吧!我很喜欢帮助人。”
    申玉春微微一笑,道:“我们不愿姑娘把我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别人,只求给我们一个痛快的死亡,希望你姑娘看在我们同是女人的份上,答应此求,我们姊妹自知武功不是姑娘的敌手,也不准备反抗了。”
    玄衣少女嫣然一笑,道:“两位姑娘,你们怎么知道我会杀你们呢?”
    申玉春道:“因为我们杀了武家堡中人。”
    玄衣少女沉吟了一阵,道:“江湖上事情很复杂,不知多少冤冤相报的事,两位姑娘如是愿意现在离开,我立时可以放了两位。”
    申玉秋奇道:“放我们走?”
    玄衣少女道:“是!武家堡的四周,都有着很森严的戒备,我如不遣人相送,只怕两位很难离开此地。”
    申玉春微微一怔,道:“姑娘送我们离开,不知有何代价?”
    玄衣少女笑一笑,道:“只托两位带个口信,给申帮主。”
    申玉春道:“说些什么?”
    玄衣少女道:“问他好。”
    申玉春道:“只这样简单吗?”
    玄衣少女点点头,回顾那青衣女婢一眼,接道:“你送两位申姑娘出堡,就说我的令谕,不准拦截她们。”
    青衣女婢应了一声,道:“两位姑娘请吧!”
    春秋姊妹,满脸怀疑之色,望望那玄衣少女,转身随那青衣女婢身后而去。那玄衣少女竟是言而有信,安然把申氏姊妹送出了武家堡。
    青衣女婢一直送两人出堡百丈,才欠身说道:“两位姑娘好走,小婢要回去复命了。”
    申玉春道:“多谢姊姊,请上复公主,今日之情,我们姊妹记下了,但愿日后有以回报。”
    青衣女婢淡然一笑,回身而去。
    望着那青衣女婢的背影,申玉秋无限惶惑,道:“姊姊,她为什么对咱们这样客气,她武功高强,杀咱们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申玉春淡然一笑,道:“我也不明白她用心何在?咱们早些走吧!”二女转身疾奔,一口气跑出了十几里,才放缓脚步。回头望去,不见有跟踪之人。
    申玉秋低声说道:“姊姊,我想起来了,那位姑娘放了咱们,可是想借咱们带路,找到义父的停身之处。”
    申玉春道:“很有可能,所以,咱们不能直接回到义父发号施令的地方。”
    这时,道旁一棵大树之后,突然闪出一个肩荷锄头,头戴竹笠的农夫,行过春秋姊妹身侧时,低声说道:“两位姑娘往南走,大约七八里处,有一个四五户人家的小村落,申帮主在那里等候两位。”
    那农夫一面说话,一面行走,脚不停步,话没完,人已走出了十几步远。
    申玉春疾快的赶了上去,低声说道:“我们怕有人跟踪。”
    那农夫低声说道:“不要紧,两位只管放心前去,沿途之上,都有我们的人。”
    申玉秋道:“除了我义父之外,还有些什么人?”
    那农夫道:“人很多,两位快去吧!”
    申氏姊妹,未再多问,放步向前行去。
    那农夫虽然没有说明身份,但申玉春已推想出他是丐帮中人。
    申帮主主持对付武家堡中事,连受了几次挫折之后,变的十分小心,向来以真面目出现江湖的丐帮中人,也开始改扮自己,化装成各种不同的身份。
    照着那老农夫的嘱咐,申氏姊妹,果然在七八里外,找到了一处农舍。
    不用两人探问,那小庄中已有人迎了出来。是一个四十六七,黑面修躯,身穿八袋灰衫的叫化子。
    这个人,申玉春熟悉得很,正是义父申帮主贴身的护卫黑、白双卫的黑卫莫宗元。
    这莫宗元虽是帮主的护卫,但在丐帮中,却是有数的高手之一,八袋身份,在丐帮中,也算是很高的地位。
    因为,丐帮中人数众多,帮主的地位,实是尊崇无比,所以帮中向以当代帮中高手作为帮主的护卫,这护卫身份也很崇高,他们有先帮主之死而死,后帮主之生而生的责任,如是帮主遭难,护卫未死,护卫即将受帮中最严酷的帮规制裁,那是五刀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死罪。
    正因这一条规法,帮主的贴身护卫,实是丐帮中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英人才,历代帮主,也从来不把贴身护卫当作护卫看待,情同兄弟,但身担护卫之职的,却都能各持身份,以帮主的安危为念。
    春秋姊妹很多武功,都得黑、白双卫的传授,对黑、白双卫,视作半师之尊。
    申玉春叫了一声莫叔叔,扑了上去,想到在山洞中受到诸多委曲,不禁热泪夺眶而出。
    莫宗元伸出双手拂动一下春秋姊妹头上的秀发,低声说道:“孩子,你们受了很多委屈吗?”
    申玉春拭去脸上的泪痕,道:“莫叔叔常说、武林儿女,不能轻弹泪珠,今天我们又哭了。”言罢破啼一笑。
    莫宗元轻轻叹口气,道:“我知你生性刚毅、坚强,如非受到大委屈,决不会流下泪来,走,走!见帮主去。”带着二女,行入了一座农舍。
    那是一排三间的茅舍,房里坐着五个人。居中而坐的,是一位清瘦的中年人,四十六七的年纪,留着及胸黑髯,身着浅灰长衫,打了十个补钉。
    这是丐帮中最高标志,除了帮主之外,无人能打十个补钉,丐帮分组,本到九补钉为止,只有帮主才可打十个补钉,以示崇高。如是帮主退休,让了帮主之位,就得恢复九个补钉标志。
    在丐帮帮主的右首,坐着一个身着灰色袈裟的人,那人光头上,烙了五个戒疤。紧傍老僧而坐的是一位胸前垂着花白长髯的道人,一袭青色的道袍,背插着长剑。左首坐着年轻英俊的白天平。
    黑卫英宗元欠身一礼,说道:“禀帮主,两位姑娘回来了。”
    申帮主抬头望了春秋姊妹一眼,道:“叫她们在室外稍候。”
    莫宗元应了一声,又带着二女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那灰衣老僧和佩剑道长,鱼贯离去。
    室中传出申帮主的声音,道:“带她们姊妹进来吧!”
    这时,房中只余下申帮主和白天平两个人。
    春秋姊妹先给义父行了礼,才回头对白天平一礼,道:“白少侠。”
    白天平轻轻叹一口气,道:“申姑娘,你们见过黄姑娘吗?”
    申玉春道:“见过了。”
    白天平道:“她没有出来吗?”
    申玉春道:“她虽然未脱离魔掌,但人已离开了武家堡。”
    白天平道:“两位姑娘,可知道她被移往何处去吗?”
    申玉春道:“不知道……”
    白天平轻轻叹一口气,接道:“申帮主,我想先到武家堡中去一趟……”
    申帮主摇摇头,道:“白少侠,事情还未完全清楚,暂不可太过心急。”
    白天平目光转注二女的身上,道:“两位姑娘,可还有什么隐情未言吗?”
    申玉春望望义父,缓缓垂下头去。
    白天平低声道:“申帮主,要她们说实话。”
    申帮主点点头,道:“玉春,你把经过之情,仔细的说一遍吧!白少侠不是外人。”
    申玉春轻轻叹一口气,把经过之情,很仔细的说了一遍。所谓很仔细,但仍有很多地方,碍于出口之处,还没有说明白。
    白天平只觉一股忿怒之气,由胸中直泛起来,双目中闪动着凌厉的光芒,但他仍然强自忍了下去,道:“申帮主,遣派黄姑娘入武象堡中一事,是何人主意?”
    申帮主一皱眉头,道:“这应该是一次巧合的误会,在下决定春秋姊妹涉险时,传出的是一道机密的令谕,想不到黄姑娘也赶上了这件事情。”
    白天平道:“申帮主,黄姑娘如有失闪,在下如何向黄伯母及家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待,我得先走一步……”
    申帮主轻轻咳了一声,道:“白少侠,慢走一步,听在下一言。”
    白天平停下脚步,道:“帮主还有什么吩咐?”
    申帮主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而且黄姑娘已然被运往他处,就算咱们能冲入武家堡中,也未必能够见到黄姑娘。”
    白天平长长叹一口气,道:“在下该早些赶到武家堡中去一趟的……”目光转注到申玉春的脸上,接道:“玉春姑娘,黄姑娘处境很危险吗?”
    申玉春目睹白天平焦虑之情,心中暗自懔骇,忖道:看他神色,对那黄凤姑用情很深,但那黄凤姑已非完璧,此事早晚难免要被揭穿,那岂不是一件极大的悲剧?心中念转,口中却缓缓说道:“黄姑娘智慧过人,应付得体,不会有什么凶险。”
    白天平道:‘唉!但愿如此。”
    申帮主低声说道:“白少侠,对武家堡这一战,少侠身担重任,必须要保持冷静才好。”
    白天平道:“在下知道,但不知咱们要几时行动?”
    申帮主淡淡一笑,道:“只凭这两句话,可证明白少侠的心情,还未完全平静。”
    白天平双目中神芒一闪,缓缓说道:“帮主说的是。”
    申帮主站起身子,轻轻在白天平肩头拍了一掌,道:“老弟,你是这一代中的奇才,放眼天下,后起之秀中,无出弟右,这一番和武家堡正面对垒,仗凭老弟之处很多,不论斗智、搏杀,都难免有所损伤。这一点,希望老弟你看开一些。”
    白天平肃然一笑,道:“多谢帮主指教。”
    申帮主微微一笑,道:“玉春,你说说看,那位公主又是怎么回事?”
    申玉春道:“女儿也不知道,她放了我和妹妹离开,不知用心何在?”
    申帮主道:“她和你们说些什么?”
    申玉春道:“她对我们的身份很清楚,一开口就叫出我的名字。”
    白天平道:“那位公主可是穿着一身玄色的衣服。”
    申玉春道:“不错,白少侠怎么知道?”
    白天平道:“我见过她。”
    申玉春道:“她长得很美,美得耀眼生花。”
    白天平道:“她人虽然长得很美,但武功却更是高强得很。”
    申玉春轻轻叹一口气,道:“白少侠,黄姑娘胸存仁侠,心比明月,就算她有了什么不妥,那也是因为她存心救世。”
    白天平一皱眉头,道:“什么不妥?”
    申玉春呆一呆,道:“我是说她要是受到了什么伤害,白少侠最好别多追究。”
    她想像之中,那白天平和黄凤姑,早是一对情侣,想那黄凤姑已非完璧之身,两人相见之时,定然有很多为难之处,申玉春自作聪明,想先在那白天平心中打个底子。
    白天平似懂非懂的嗯了一声,未再多问。
    申帮主道:“白少侠,咱们决定按时限动手,少侠也该休息一下了。”
    白天平举步向外行了两步,突然又回过头来,说道:“申帮主,可否传下令谕,停止进攻武家堡?”
    申帮主微微一怔,道:“为什么?”
    白天平道:“武家堡已然有了准备,不但运走了山腹密室中人,而且,又有了援手赶到,如若咱们攻入武家堡中,岂不正中了那武家堡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
    申帮主沉吟了一阵,道:“白少侠,可是说那位玄衣姑娘吗?”
    白天平道:“她是原因之一,她既然赶来了,自然还会有别的人赶到。”
    申帮主回顾了申玉春一眼,道:“玉春,你看清那位玄衣姑娘的年岁吗?”
    申玉春道:“看清楚了。”
    申帮主道:“她有多大年纪?”
    申玉春道:“十七岁,至多不会超过二十岁。”
    申帮主微微一笑,道:“白少侠,英雄出少年,那位玄衣少女,至多和白少侠有着相同的成就,如若只是一人赶来,咱们似乎是用不着多费一番手脚了。”
    白天平沉吟了一阵,道:“帮主,现在距咱们总攻武家堡的时间,还有两个时辰,对吗?”
    申帮主道:“不错。”
    白天平道:“如若是帮主不相信在下的话,咱们还有一个证明之法。”
    申帮主道:“什么证明之法?”
    白天平道:“请帮主和在下先行到武家堡探视一番。”
    申帮主道:“那和等总攻开始,有何不同?”
    白天平道:“有一个时辰的时间,给帮主下令,应该是够了。”
    申帮主点点头,道:“够了。”
    白天平道:“好!咱们先去武家堡看看吧!以申帮主经验之丰,一看之下当可决定是否应该停止总攻了。”
    他年纪虽然幼小,但一向为人持重,很少说话,申帮主沉吟了一阵,道:“老弟,你看,如是咱们仍按计划行事,那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白天平道:“这是一场血战,搏杀之后,咱们将得不偿失。”
    申帮主嗯了一声,道:“这样严重吗?”
    白天平道:“晚辈直觉的感到对方已暗中调来大批高手,九煞星也不过死去四个,如是咱们仍按计划总攻,这一场拼战下来,武家堡固然是难免伤亡惨重,但咱们这一方,只怕也是伤亡奇大……”长长吁一口气,接道:“有一件事,老前辈应该想到,这一番攻打武家堡,以丐帮为主,老前辈如若一步不慎,彼此都闹出极大的伤亡,对贵帮来讲,是一桩大不划算的事了。”
    申帮主道:“白少侠的意思是……”
    白天平接道:“老实说,晚辈觉得,咱们这番进攻武家堡的计划,又已泄漏,只怕对方早已有了准备。”
    申帮主道:“这个,不太可能吧!”
    白天平道:“就咱们研商的机密而言,应该是不会泄漏,但目下的形势,分明是早已泄漏,情形如此,帮主不承认也不行了。”
    申帮主道:“少侠,谁会泄漏机密呢?这一次,咱们已够小心了,参与此事的,只有咱们四个人,如若此密泄漏了,咱们四个人,都应该有份。”
    白天平道:“不错,咱们四人之中,定有一个人泄漏了机密。”
    申帮主道:“那泄漏机密的是谁呢?不会是你少侠,自从泄漏过一次机密,本座也自信十分谨慎,唯一泄漏机密的可能,就是少林、武当两位长老中之一了。”
    白天平道:“帮主,眼下不是追查何人泄密的事,急的是应付这一次激变。”
    申帮主道:“白少侠是否已有了什么计划?”
    白天平道:“晚辈想了一个笨办法,不知是否可以?”
    申帮主道:“什么办法?”
    白天平道:“我想带着少林、武当两位长老,加区区和帮主,先到武家堡一行,老实说,咱们几人,武功至少都可以自保,再说擒贼擒王,如若咱们能收拾了武家堡主,武家堡纵有埋伏,也完全失去了作用。”
    申帮主沉吟了一阵,道:“老弟的意见很高明,咱们就这么办。”
    白天平道:“最好申帮主能先行下令,停止总攻,一面通知武当、少林两位长老,咱们四个人,先到武家堡中瞧瞧。”
    申帮主微一颔首,道:“好!一切遵照白少侠的意思。”转目望着守在门外的黑、白双卫一眼,道:“你们传我丐帮紧急讯号,暂停攻打武家堡,顺便请少林的浮云大师,和武当青风子道长来此一晤。”
    黑、白双卫,一欠身应命而去。
    目光转注到白天平的身上,道:“老弟,如是武家堡有能人,他们可能推算出我们几时攻打武家堡,未必就是咱们泄漏了机密,老弟,你知道,这次攻打武家堡的决定,除了你我之外只有浮云大师和青风子道长知道,他们都是武林中很有地位的人,如是说出泄滑机密的事,只怕两人心中不悦,所以,咱们得有一番别的说词。”
    白天平沉吟了一阵,道:“少林、武当,各派名宿一人,为帮主副手,自然经过考虑,挑选而来,我不敢说,他们有泄密之嫌,但咱们却是不能不作戒备。老前辈,武家堡只是咱们对付敌人的一个分舵而已,但咱们却要动员贵帮中上百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晚辈觉着,贸然一拼,可能会造成惨重的伤亡,贵帮中这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英人物如遭死伤,恐非短期可以复元。春姑娘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对方是利用各大门派弟子,和咱们拼斗,真的敌手,却隐蔽不出,自然,适当的时机会出来,但那时,咱们早已伤亡很重,无力对付了。晚辈这办法,也许不是万全之策,但至少可减少贵帮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英伤亡……”
    话到此处,黑、白双卫,已带着浮云大师和青风子赶来茅舍。
    浮云大师合掌一礼,道:“申施主召老僧来,不知有何指令?”
    申帮主一抱拳,道:“不敢当,大师、道兄请坐。”
    浮云大师、青风子分别落了座。
    申帮主轻轻咳了一声,道:“在下这两位义女,刚由武家堡中脱险归来,据说武家堡中,有了很大的变化,区区之意,想和道长、大师,同往武家堡查看一番,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浮云大师道:“咱们不是要在入夜时分,攻入武家堡吗?”
    申帮主道:“本座已下令暂停总攻,咱们四人共去查看一番之后,再作计议。”
    浮云大师沉吟了一阵,望着青风子,道:“道兄之意呢?”
    青风子道:“申帮主是这次攻入武家堡的首脑人物,咱们自然要听从申帮主的决定。”
    浮云大师道:“好吧!咱们几时动身?”
    申帮主回顾了白天平一眼,道:“白少侠的意见呢?”
    白天平道:“自然是愈快愈好。”
    申帮主道:“好!咱们这就动身。”
    浮云大师皱皱眉头,却未多言。
    白天平抢先带路,申帮主带着黑、白双卫,一行六人,直奔武家堡。
    浮云大师故意落后了一步,和青风子并肩而行,一面低声说道:“道兄,那老叫化子在捣的什么鬼?”
    青风子道:“停止总攻的主意,似是白天平出的……”
    浮云大师接道:“老叫化子对那白天平,似乎已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了。”
    青风子道:“不错,那小子不但武功已得无名子的真传,临事的机智镇静,也大大的超越了他的年龄。”
    浮云大师低声道:“申三峰肯听那小子的话,突然改变了计划,只怕是对咱们也有了怀疑。”
    青风子略-沉吟,道:“这还不至于吧!抛开他申三峰丐帮帮主的身份,论江湖声誉,武林地位,咱们都不输他。”
    这两人在后面窃窃私议,申三峰和白天平,也在前面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谈。
    黑卫莫宗元,走在最前面开道,白卫却故意走在后面,落后申三峰丈余距离。
    浮云大师、青风子为了谈话的隐秘,又和那白卫保持了一段距离。这就是两方面的谈话,彼此都听不到。
    白天平轻轻叹一口气,道:“帮主,晚辈原本只推想两人之中,一个有些问题,但晚辈现在的看法,有些不同了。”
    申三峰道:“你的意思是?”
    白天平道:“我的意思是感觉到两个人都可能有些问题。”
    申三峰道:“你是说浮云大师和青风子道长吗?”
    白天平道:“不错,他们对帮主突然改变计划,停止总攻一事,似是很不愉快……”
    申三峰接道:“浮云大师、青风子,乃武林当代名宿,也许他们对我主持此事,有些不满。”
    白天平道:“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主持此事,难道还有什么不妥吗?”
    申三峰笑一笑,道:“在一般武林同道的感觉之中,丐帮虽然是人多势众,但究竟不是武林正统,无法和少林、武当相比。”
    白天平道:“那是偏见。”
    申三峰道:“但他们奉了掌门之令谕,来此为我副手,心中自是不满……”叹口气,道:
    “两人未奉派来此,为我的副手之前,彼此本是很好的朋友,想不到一旦共事,为一点权势之分,竟然造成了水火不相共容之势。”
    白天平道:“浮云大师、青风子道长,都是很有修养的人,决不会为此一点小事,放在心上,再说他们是奉命而来,也不是你申帮主硬要他们做副手……”
    申三峰微微笑一怔,接道:“老弟,你说明白些?”
    白天平道:“晚辈之意是,如若他们有一人可疑,那就两人可疑了。”
    申三峰一皱眉头,道:“老弟,你说得虽然有些徵象,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浮云大师、青风子道长,都是武林中极有声望的人物,他们怎的能不惜半生清誉呢……”
    白天平接道:“帮主,武林中事,有很多诡异难测,晚辈无意污蔑两位老前辈,但目下的形势,晚辈实又不能不怀疑他们。”
    申三峰轻轻叹息一声,道:“老弟,果然叫你不幸言中,本座真不知如何处置了。”
    白天平道:“老前辈,这件事,晚辈也无法做主,等咱们找到了明确的证据,帮主可以把此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少林、武当两派的掌门人,自去清理。”
    申三峰道:“那也只好如此了。”
    这时,浮云大师、青风子道长突然加快脚步,追了上来。
    白天平道:“他们追来了。”
    两人的行速甚快,片刻工夫,已然追上了申三峰。
    浮云大师低喧一声佛号,道:“申帮主,咱们这番入武家堡,用意何在?”
    申三峰接道:“查看一下虚实。”
    浮云大师道:“为什么不按咱们预定的时间,展开总攻?”
    白天平道:“因为武家堡中,可能已有了准备,所以,咱们先要去探查一下虚实。”
    浮云大师冷笑一声,道:“这都是你白少侠的主意了?”
    白天平道:“不错,是在下的主意。”
    浮云大师道:“老衲想不明白,咱们现在到武家堡去查看一下,和咱们按计划发动总攻,有什么不同?而且,这作法,又有些打草惊蛇。”
    白天平道:“很大的不同。”
    浮云大师道:“请教白少侠。”
    白天平道:“如是咱们先去窥探一下,至少可先了解敌人准备的情形……”
    目光一掠浮云大师和青风子,接道:“以大师和道长深厚的功力而言,纵然咱们陷入重围,也可破围而出,如是发动总攻,陷入了敌人安排的圈套之中,只怕难免重大伤亡。”
    两人虽然不停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谈,但脚步未停,走的仍然很快速。谈话之间,已到了武家堡外。但见堡门紧闭,那宽阔的护城河,注满了水。
    浮云大师道:“白少侠,咱们要如何进去,是叫阵,还是抢渡?”
    城堡上静静的,看不见有人走动。愈是如此,愈有着杀机沉沉的肃冷气氛。
    白天平未立刻回答浮云大师的话,却谈淡一笑,道:“申帮主,他们准备得很充分,幸好帮主下令停攻。”
    浮云大师冷笑一声,道:“白天平,老衲在和你说话。”
    白天平转过身子,道:“大师有何见教?”
    浮云大师道:“咱们如是要深入武家堡,看个明白,非得渡过这道护城河了。”
    白天平道:“不错。”
    浮云大师道:“白少侠精明干练,年轻智高,想必是早已胸有成竹,渡过这片护河城了?”
    白天平道:“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放下吊桥,把咱们接过去。”
    青风子奇道:“这不太可能吧……”话还未完,一座吊桥,已缓缓放下。
    白天平笑一笑,道:“道长,有很多事,常常会出乎意料之外。”
    青风子道长神情肃然的望了白天平一眼,道:“白少侠,你怎么知晓武家堡会开放吊桥,让我们进去呢?”
    白天平道:“在下本也未曾想到,不过,道长这一问,倒是启动了在下的灵感。”
    青风子脸色一变,道:“白少侠,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时,吊桥已然放下,一个沉重的声音,传了过来,道:“诸位如是想进武家堡,现在可以进来了。”
    申三峰低声道:“道长,白少侠,咱们正冒对强敌,自己人,纵然有什么不悦之处,回去再谈不迟,目下合力对付敌人要紧。”
    一面举步登上吊桥。
    浮云大师、青风子急随在申三峰的身后,登上了吊桥。白天平一侧身,抢在浮云大师和青风子之间。
    黑、白双卫,虽然不能离开帮主,但他们两人不好和浮云、青风子抢,只好走在最后。
    申三峰衣袂飘飘,当先而行。片刻间,过完了吊桥。
    迎接两人的,是一男一女。男的长髯垂胸,身躯修伟,穿着一件长衫。女的一身劲装,正是金萍姑娘。
    长衫人一抱拳,道:“新任武家堡外务总管蔡亮,代堡主迎客。”
    申三峰淡淡一笑,道:“贵堡主很大的架子啊!”
    蔡亮道:“非也,非也,敝堡主现在大厅里督饬所属,准备酒席,替申帮主和大师、道长们接风。”
    申三峰乃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自有一种气度,当下微微一笑,道:“那就有请蔡总管带路了。”
    蔡亮微微一笑,道:“在下僭越了。”转身向前行去。
    申三峰大步随在蔡亮的身后向前行去。
    广阔的庭院中,不见一个人影。但申三峰和浮云大师等,都是久走江湖的人物,几人都感觉到这宁静的庭院中,潜伏着无比的杀机。
    蔡亮带几人进了庄院,行入前厅。大厅中早已摆好了一桌酒宴,四个一色粉红裙衫的美艳少女,静静的排在酒席前面。酒宴旁侧,一张太师椅上,坐着一个浓眉、凤目、海字脸,留着三绺长髯的青衫人。
    青衫人的两侧,站着两个十五六岁,身佩长剑的青衫童子。
    两个九尺以上,穿着黑色短枯衣衫,胸毛茸茸的巨人,并肩站在太师椅后。
    蔡亮疾行两步,到了青衫人的身前,欠欠身,低声说道:“启禀堡主,丐帮申帮主、少林浮云大师、武当青风子道长,联袂来访。”
    青衫人缓缓站起身于,凤目流转,打量了申三峰一眼,道:“申帮主,久仰大名了。”
    申三峰也没有想到,江湖上藉藉无名,充满着神秘的武家堡主,竟是这样一个形貌端庄,威仪逼人的人物,不禁一呆。
    四个粉红衣衫的美名人轶事女,迅快的搬过来六张木椅。
    青衫人一拱手,接道:“诸位请坐。”
    申三峰缓缓落座,道:“堡主怎么称呼?”
    青衫人道:“在下姓田。”
    申三峰道:“田堡主。”
    青衫人道:“申帮主驾临敝堡,蓬荜生辉不少,请入席容田某聊尽地主之谊。”
    申三峰道:”用不着了,咱们进过酒饭而来,不敢叨扰。”
    青衫人淡淡一笑,道:“申帮主如是心有疑惧,区区也不敢勉强。”
    申三峰道:“堡主言重了,初度相晤,不敢惊扰堡主而已。”
    青衫人嗯了一声,道:“申帮主既是不喜客套的人,请恕区区直言,帮主到敝堡,不知有何见教?”
    申三峰道:“田堡主快人快语,在下就明话明说,近年来,江湖上发生了不少劫案,似都和贵堡有关,这一点不知堡主能否解讲一下?”
    田堡主沉吟了一阵,道:“申帮主来访我武家堡,只是为了这件事吗?”
    申三峰道:“不错,咱们希望你田堡主,给武林同道一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待。”
    田堡主仰天大笑三声,道:“所谓武林同道,可就是你申帮主所领导的丐帮吗?”
    申三峰微微一怔,道:“田堡主,这话是问用心?”
    田堡主冷冷说道:“申帮主,自鸣能代表武林同道,但不知代表哪些人,如是只代表贵帮,田某人没有话说,如是代表了所有的武林同道,那就应该举出一二门户,不知申帮主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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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揭奸摘伏棋逢敌手
    申三峰冷笑一声,道:“本座同来之人,就有少林、武当两派名宿,不知田堡主还要本座举出何人?”
    田堡主冷笑一声,道:“申帮主既有同来之人,何不问问他们,申帮主是否能够代表?”
    申帮主呆了一呆,回头望了浮云大师和青风子一眼。
    白天平突然接口说道:“帮主,这里明明是武家堡,但堡主却自称姓田……”
    田堡主怒道:“我田无畏,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难道还说了假姓不成?”
    申三峰奇道:“你是田无畏,田大侠……”
    田无畏接道:“怎么,申帮主可是不信?”
    申三峰道:“信!在下虽没有见过田大侠,不过,却听说过田大侠威武形貌,素有赛武圣之称,今日一见,果然非凡。”
    田无畏道:“申帮主既然相信在下的身份,那就该相信在下的话。”
    白天平突然微微一笑,道:“田大侠,既是武林中大有名望的人物,不知何以要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还魂……”
    田无畏脸色一变,道:“初生之犊不畏虎,年轻人,你怎么称呼?”
    白天平道:“在下白天平。”
    田无畏点点头道:“一举间,搏杀本堡四煞星的,是你吧?”
    白天平道:“正是区区。”
    田无畏道:“才俊之士,难改高傲之性,本堡主也不和你计较了。”
    白天平笑一笑,道:“田大侠,以丐帮帮主之尊,对你田大侠,亦极推祟,足见田大侠的高明了,不知何以竟替武家堡这地方,出任堡主了?”
    田无畏道:“难道武家堡的堡主,一定也要姓武不成?”
    白天平道:“顾名思义,武家堡中人,应该大部姓武,至少他们的堡主,不会姓田,田大侠身任武家堡中堡主,恐怕是非出自愿吧?”
    田无畏冷笑一声,道:“年轻人,祸从口出,你不觉着自己说话太多了吗?”
    白天平笑一笑,道:“武家堡布下了天罗地网,咱们既然敢来,就不会害怕。”
    田无畏冷冷说道:“区区不愿和你多费口舌……”目光转到申三峰的身上,道:“申帮主,咱们谈正事要紧。”
    申三峰已然觉到情势对自己不利,但箭在弦上,不能不发,目光转到浮云大师的脸上,神情一片严肃,缓缓说道:“大师听到我们的谈话了?”
    浮云大师道:“老衲听到了。”
    申三峰道:“希望大师能给在下一个明确的答复。”
    浮云大师轻轻叹息一声,道:“申帮主,你不能这样问的。”
    申三峰笑一笑,道:“使你很难回答,是吗?”
    浮云大师道:“不错,申帮主,事已如此,老衲就是不回答,你也应该明白了。”
    申三峰皱皱眉头,还未来得及回答,田无畏却突然接口说道:“不行,大师,如今事情已经明朗了,不能不说个清楚!”
    浮云大师合掌喧了一声佛号,道:“申帮主,你一定想听清楚吗?”
    申三峰道:“其实已经用不着再说了。”
    白天平道:“申帮主,他非说不可。”
    浮云大师瞪了白天平一眼,道:“白少侠,老衲很想领教你几招。”
    白天平道:“有机会,大师不用慌,咱们早晚会有一场搏杀的。”
    浮云大师冷哼一声,道:“申帮主,你听着,你不能代表少林。”
    明明知道了是这么一个结果,但听入了申三峰的耳中,仍有着利刃刺心的感觉。但他乃一帮之尊,定力修养,都有了相当的火候,淡淡一笑,道:“大师说的很明白了。”目光转到青风子的身上,道:“道长,你也可以表明一下身份了?”
    青风子道:“申帮主,你也不能代表武当。”
    申三峰道:“撇开两位少林、武当的身份不谈,你们都是武林名宿,这事情,如非从两位口中说出,就算别人告诉我,我也是不会相信。”他说的很缓和,但字字句句里面,都含蕴了无比的沉痛。
    青风子黯然一叹,垂首不语。
    白天平仰天大笑三声,道:“申帮主,这样也好,这好比潜在体内的毒瘤,如今出了头,咱们也可以操刀一割了。”
    浮云大师双目圆睁,直似要喷出火来,冷冷的目光盯住在白天平的身上,道:“操刀一割,那要看你的手段了。”
    白天平笑道:“大师,你是少林派中的名宿,平日里受尽了武林同道的敬重、尊仰,但你今日的行为,如是一旦传扬于江湖之上,只怕你一世的英名,尽都付于流水了。”
    浮云大师冷哼一声,道:“田堡主,在下请求堡主下令,让老衲生劈了这姓白的小子。”
    田无畏笑一笑,道:“大师,他们既然到这里来了,早晚都会有一场血战,大师也不用急在一时。”目光转到白天平的身上,笑道:“白少侠,年轻人,血气方刚,你这份豪气,虽然叫人佩服,不过,盲目逞能,只怕要招致凶祸临头。”
    白天平回顾了一眼,笑道:“在下来此之时,早已想得清楚了。”
    田无畏笑一笑,道:“那很好,你想得十分清楚,咱们可以仔细的谈谈了。”
    白天平道:“谈什么?”
    田无畏道:“白少侠,我们正准备公开出现江湖,正在需用人手,像你白少侠这等人才,正是我等所需。”
    白天平淡然一笑,道:“多谢你田堡主看得起白某人。”
    田无畏笑一笑,道:“诸位原本要以丐帮为主向本堡展开总攻,何以又忽然停止了?”
    白天平笑一笑,道:“原因很简单,我们发觉有了内奸,那就不得不停止这场总攻了。”
    田无畏道:“幸好你们能及时而止,如是不停下这番总攻,这一战下来,我们就可以歼灭丐帮大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
    白天平道:“这样严重吗?”
    田无畏道:“不错,我们有了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密的布置。”
    白天平道:“现在,可以用这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密的布置,对付我们了。”
    田无畏道:“那倒用不着了,对诸位,我们希望以真正的武功,和你们分个高下出来。”
    白天平点点头,道:“那很好,希望你们手段光明一些。”
    田无畏道:“不过,以白少侠的聪明,应该是看得很清楚了。”
    白天平道:“过奖,过奖,在下看不出什么。”
    田无畏道:“一旦动上了手,只怕吃亏的是你白少侠了。”
    白天平道:“你们准备以多为胜吗?”
    田无畏道:“白少侠如是确有过人之能,至少也得闯过几关,才能离开武家堡。”
    白天平四顾了一眼,笑道:“多谢堡主指点。”
    田无畏哈哈一笑,离座而起,一挥手,道:“撤去酒席。”
    几个迎客的女婢,应声动手,她们动作奇快,片刻之间,已收好桌椅退下。原本宽阔的大厅,也就更显得宽阔了。这时,黑、白双卫已悄然移动身躯,到了申帮主的身后。
    田无畏身侧两个剑童,右手已按在了剑柄上,身后巨人,也似有跃跃欲动的样子。一瞬间,大厅中,形成了剑拔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张之局。
    田无畏摇摇头,阻止了身侧剑童,道:“白少侠,你初出茅庐,在江湖上识人不多,年纪轻,武功好,我们很需要像你白少侠这样的人。”
    白天平道:“承你看得起,可惜的是,在下无意在武家堡中任职。”
    田无畏道:“既是这样,只有得罪了。大师,你同白少侠过几招。”
    浮云大师一合掌,道:“谢堡主。”目光转到白天平的脸上,道:“小娃儿,不幸被你言中了,咱们终有一场搏杀,想不到的是这么快就动上了手。”
    白天平笑一笑,道:“大师,似乎是有把握胜我了。”
    浮云大师道:“白少侠,老衲对你已经忍耐得太多了,咱们这一番动手,正好一泄心中之忿。”
    白天平淡淡一笑,道:“大师如是胜了在下,自然可以杀我泄忿,不过……”
    浮云大师道:“不过什么??
    白天平道:“不过,我未死之前,想请教大师一事。”
    浮云大师道:“好,你说吧。”
    白天平道:“大师在少林寺的身份,不去谈它,就是在武林中的地位,也是极受尊祟,像大师这样一个身份很高、备受敬慕的人,怎会甘为武家堡的鹰犬呢?”
    浮云大师脸上掠过一抹惭愧之色,道:“老衲的事,用不着你白少侠费心。”口气之间,又有改变,似乎是对白天平尊敬了不少。
    白天平叹口气,道:“大师,你定有什么苦衷?”
    浮云大师道:“老衲没有什么苦衷,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白天平淡然一笑,道:“我生也晚,不知这位武家堡的田堡主,是何许人物,但听申帮主对他的抬举,这田无畏似乎也是一位甚受江湖同道尊敬的人……”
    浮云大师淡然地接道:“白天平,这时刻咱们似乎不是谈论江湖是非的时间,你可以出手了。”
    白天平看情形,似乎巳无法避免去这一战,叹口气,道:“田堡主,在下有几件事情请教。”
    田无畏道:“你如是改变心意,敝堡是欢迎得很。”
    白天平道:“很难,田堡主,白某不会做贵堡的鹰犬,为恶江湖。”
    这话明里是回答田堡主,暗里却无疑是讽劝浮云大师,和青风子。
    浮云大师突然一上步,右掌一探,迎面劈了下去。白天平右手一抬,硬接下了浮云大师的掌势。但闻砰然一声,双掌接实。
    这浮云大师,有数十年的深厚功力,掌势雄厚无比,心想白天平应该以巧招取胜,决未想到他会硬接下自己的掌力。双掌接实之下,白天平被震得向后退了两步,浮云大师也被震得向后退开了一步。
    白天平微微一笑,道:“大师,好雄浑的掌力。”突然飞身而起,双掌连环拍出,攻势猛烈异常,掌指招式,一直不离浮云大师的要害大穴。
    两人接实了一掌,浮云大师心中有数,这白天平的功夫,确然能够伤害到他。因此,不得不小心应付。浮云大师心中有了顾虑,出手反而大受拘束。
    白天平抢尽先机,攻势愈来愈是凌厉。两人动手打了一百招,仍保持个不胜不败之局,浮云大师的掌力,愈是凌厉,强猛的掌力,激荡整个大厅。
    忽然间,白天平身子一侧,滚入了浮云大师的掌影之中。只听一声冷哼,浮云大师突然收住掌势,身躯摇颤,不自主的向后退了五步。
    白天平脸色严肃,冷冷说道:“大师,承让了。”
    申三峰想不到白天平的武功,竟然高明到如此境界,以浮云大师武功之高,仍然是伤在他的手中。
    浮云大师脸色苍白,垂首而立,显然巳无再战之能。
    田无畏脸色一变,道:“白少侠,果然是高明得很。”
    白天平道:“堡主夸奖了。”
    田无畏冷哼一声,道:“白少侠,今日不是比武会友,大家点到为止……”
    白天平接道:“堡主的意思是……”
    田无畏接道:“大家要打一个生死存亡出来,几位如若能冲出武家堡,那就是诸位的武功高强。”
    白天平道:“换一句话说,那就是我们冲出武家堡,也要全靠这身武功了,如是我们冲不出武家堡,那就要埋骨于此了?”
    田无畏道:“好像如此,诸位既然进了武家堡,如若不留下性命,那就请留下武功。”
    白天平道:“好!哪一位再和区区动手?”
    田无畏笑一笑,目光转到青风子的身上,道:“道长是否愿意出手试试呢?”
    青风子道:“贫道悉凭堡主之命。”
    白天平哈哈一笑,道:“鸟尽弓藏,田堡主这样急于谋杀功臣,未免太过急一些了。”
    田无畏冷冷说道:“白少侠,你应该瞧出来了,不论你如何挑拨,只怕也无法使他们反对我了。”
    白天平道:“在下看得很清楚了。”
    田无畏道:“那很好,少林寺本以拳掌见长,白少侠,能够以拳掌胜了少林高僧,武当派以剑术见长……”
    白天平冷冷说道:“田堡主之意,可是要在下,以剑术对抗吗?”
    田无畏道:“兵刃拳掌,各有所长,如是白少侠不会剑术,随便用什么兵刃都好。”
    申三峰突然接口说道:“白少侠,这一阵让给区区如何?”
    白天平笑道:“申帮主,用不着抢了,田堡主似乎是很希望在下出手,对吗?”
    田无畏道:“本座倒无此意,如是白少侠自知气力不继,不妨换个人出手。”
    白天平冷笑一声,道:“田堡主不用激我,在下既然试过了少林的拳掌,希望能再试试武当的剑招了。”
    田无畏冷笑一声,未再接口。
    白天平目光转到青风子的身上,一顿,道:“道长,你应该明白了……”
    青风子道:“贫道不明白。”
    白天平冷冷道:“你如是还不明白,在下就不能怪你了,也不忍怪你。”
    青风子道:“白少侠,你可以亮出兵刃了。”说完话,抽出背上长剑。
    白天平笑一笑,道:“道长只管出手,在下该拔剑的时候,自会拔剑。”
    青风子忽然扬手一剑,刺了过来。
    白天平剑未出鞘,也未封挡,一吸气,闪避三尺。
    青风子一剑未中,立时连环进招,剑招相连,有如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河一般,一招紧过一招,攻势绵密异常。
    白天平闪避开四五剑后,人已被那绵密的剑势圈住,不得不拔剑还击。但闻一连串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鸣之名人轶事声,青风子的攻势,尽被白天平封挡开去。
    田无畏一直很留心看着那白天平出手的攻势、剑路。
    申三峰回顾了黑、白双卫一眼,低声说道:“你们两个准备一下,看看咱们如何能破围而出?”
    黑、白双卫,满脸都是激忿之色,沉声道:“想不到平日里受尽咱们敬重的浮云大师和青风子道长,竟然是两个内奸。”
    申三峰苦笑一下,道:“如非白少侠洞烛先机,只怕咱们整个的丐帮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都将尽入敌人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布置之中。”
    就是这谈上几句话的工夫,白天平已和青风子分出了胜败。
    青风子道长,本是极为擅长用剑之人,但他伤在了白天平的剑下。
    掌伤浮云大师,白天平也许还有些取巧的行为,但剑伤青风子,那确是真本领,硬功夫,必得以高绝的剑招才成。
    青风子左臂上一道四五寸长的口子,鲜血淋漓而下。
    白天平收住剑势,冷冷道:“道长,够了吧……”
    青风子满脸愧色,垂首而退。
    田无畏笑一笑,道:“白少侠掌力深厚,剑法高明,当真是能者无所不能了。”
    白天平冷冷说道:“不是在下高明,而是他们两位心中有所顾忌。”
    申三峰道:“什么顾忌?”
    白天平笑一笑,道:“他们没有用出全力对付我。”
    申三峰暗暗忖道:这孩子究竟是年轻得很,这些话,怎么也能够随便说出口来,也许这两位武林名宿别有用心,这岂不是一指点穿。
    只听田无畏缓缓说道:“原来白少侠也瞧出来了。”
    白天平道:“他们的掌力、剑劲,都是差那么一点,那不是他们的火候不到,而是他们受到了禁制而已。”
    申三峰道:“白少侠,你是说他们……”
    白天平道:“他们太怕死,身上受了禁制,所以,只有听摆布了。”
    申三峰转脸望去,只见浮云大师和青风子,背靠大厅的墙壁上,脸色苍白,似乎是害了很久的大病。他心中立刻生出极大的惊惧,道:“白少侠,他们伤得很重,是吗?”
    白天平摇摇头,道:“在下这点功力,如何能使这武林两大名宿,受此重伤?”
    申三峰道:“那他们……”
    白天平道:“他们伤在身上的禁制,伤在他们自己的内心,他们意志早已崩溃了,功力也在逐渐的消散、减弱……”
    田无畏突然叹口气,接道:“白天平,你太聪明了,这世间有一个很奇怪的定律,那就是太聪明的人,总是活不长久。”
    白天平道:“田堡主,太聪明的人,也最怕死,但最怕死的人,也常常是先死的人。”
    话中似乎有很深奥的道理,听起来若有所指,但如是不用心想仔细,很不容易想得明白。
    田无畏浓眉耸扬,凤目射光,右手一挥,两个剑童,和身后两十九尺巨人,一齐围了上来。
    申三峰冷笑一声,道:“白少侠,请稍息片刻,这一阵让给区区。”
    黑、白双卫,齐齐跨前一步,道:“不劳帮主出手。”同时一探右手,取出了一支短棒,那短棒粗如鸭蛋,长不过一尺二寸,但一抖手,忽然间长逾三尺,但却变细了很多。
    白天平缓缓向后退了五尺,站在申三峰的身侧。
    黑、白双卫,各向横里跨出两步,保持了三尺的距离。
    两个青衣剑童,突然抽出长剑,道:“请赐教。”口中客气,手中长剑却闪起朵朵剑花,攻向两人。这两个年纪不大,但剑招却是快速得很,一眨眼,两人已各自攻出八剑。
    黑、白双卫都是身经百战的高手,哪里会把两个十几岁的童子放在心上。一念轻敌,立时陷身于两个剑童的快速剑招之中。
    但见寒芒闪闪,黑、白双卫竟然被逼得手忙脚乱,无法还手。
    中三峰一皱眉头,低声道:”好快的剑法。”
    但黑、白双卫,终是久经大敌之人,虽落下风,都能镇静心神。
    两个青衣剑童各自攻出了三十六剑之后,剑势突然一缓。
    就是那一缓的空隙,黑、白双卫,手中的如意打狗棒,立时展开了反击。刹那间,棒影轮起,带着啸风之名人轶事声,罩向了两位青衣剑童。
    两位青衣倒童,立时被卷入那重重的棒影之中。
    那两个身逾九尺的巨人,站在五尺以外,望着四人动手的情形,苦于两个剑童困于棒影中无法脱身,两人也无法出手攻敌。
    白天平低声对申三峰道:“帮主,你看到那两个巨人了吗?”
    申三峰点点头,道:“瞧到了,这两人名人轶事体形特异,似人似兽,恐怕是有着很特异的武功,必得设法早些把两人除去才是。”
    白天平道:“晚辈也这样想,一般体型高大的人,都不太适合练小巧灵动的工夫,照晚辈的看法,这两个似乎是有着一身横练的硬功,而且,亦必有着奇大的气力,黑、白双卫,善于硬战,如是和这两个人动上了手,硬拼可能要吃大亏……”
    申三峰接道:“白少侠的意思呢?”
    白天平道:“晚辈之意是,先行下手把两人除了。”
    申三峰道:“你准备如何出手?”
    白天平道:“晚辈觉着如其等他们出手,不如咱们先行出手,一举击毙强敌,就算取不了两人之命,只要能把两人击伤,对咱们突围之举,可减去不少阻力。”
    申三峰皱皱眉头,未置可否。他是武林第一大帮的帮主身份,如是要他暗施算计伤敌,自然很难出口。
    白天平笑一笑,道:“帮主之意,可是和他们明来明往的搏杀一阵吗?”
    申三峰道:“在下生平从没突然对人施袭的事,早些除去两人,也不能有失光明的手段,咱们合力出手,各自对付一人,这两人纵然是天生异禀,但咱们两人,也可应付了!”
    白天平道:“帮主光明磊落,不愿暗施偷袭,但晚辈觉着,咱们今日的处境不同,不能以常情而论,如是晚辈出手施袭,希望帮主不要见怪才好。”
    申三峰道:“对敌之道,本不厌诈,只是有很多权诈之术,在下不能施用罢了。”言下并无阻止白天平偷袭之意。
    白天平点点头,缓步向两个巨人行去。
    田无畏一直留心着白天平的举动,眼看他和申三峰谈了半天,心中早有警惕,又看他绕向两个巨人,立时沉声喝道:“大虎、二虎,留神了。”
    站在左首是大虎,转目一掠白天平,突然挥手一掌,拍了过去。巨灵之掌,力逾千斤,迎面劈到,有如铁锤击岩一般。
    白天平感觉到那劈来掌力,十分强大,但也看出他的出掌很笨,举动之间,不够灵活,当下一矮身,闪在那大虎身旁,左掌一挥,切向大虎出拳的右臂。
    但闻砰的一声,掌势正中大虎。那大虎体壮皮粗,中了一掌,只不过一皱眉头。
    白天平这一掌虽只用了五成力道,但也有二三百斤气力,竟然未能使那大虎臂断骨折,心中已确定这巨人,果然练有一身横练功夫,只有看准他要害,全力一击。就在他心中念转之间,忽觉一股掌风,斜里撞了过来。
    原来,二虎一拳击了过来。这一拳,力道奇猛,正好封住了大虎拳势不及的空档。
    大虎、二虎似乎早知道了自己的缺点,身躯转动不灵,所以两人练了一套很奇怪的拳法,彼此配合。但见四只小斗般的拳头,飞舞挥击,绵密异常。
    这是一套合出严密的拳法,白天平施展一套很奇快的身法,有如风中之絮,随着两人呼呼的拳风,旋转、飘荡。
    尽管是大虎、二虎的拳势绵密,但却始终无法伤到白天平。
    田无畏一皱眉头,道:“飘花步。”
    白天平突然大喝一声,疾出一掌避过了那绵密的拳势,击在了大虎的后背之上。这一掌,白天平用出了八成劲力,只打得大虎巨大的身躯,不由自主的向前冲了三步。
    这一来,两人合击的拳网,立刻有了极大的漏洞。
    白天平疾如飘风一般,一闪身,绕到了二虎前面,迎面一掌,拍向二虎的面门。二虎一偏头,闪避了一击。
    哪知白天平掌势突然一转,击在了二虎的脸上。这一掌落势奇重,只打得二虎,打了两个旋转,才稳下身躯。白天平一掌击中二虎,身子立时飞跃而起。大虎回身发拳击来,白天平已然闪避开去。
    田无畏突然大喝一声,道:“住手。”
    两个巨人,应声退下,两个剑童也急攻两剑,后退三步。
    田无畏淡然一笑,道:“白少侠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艺业博杂,在下要亲自领教几招了。”
    申三峰一抱拳,道:“田堡主如想动手,老叫化奉陪。”
    田无畏目光一掠白天平,道:“白少侠,可是不敢和在下动手吗?”
    白天平微微一笑,道:“申帮主,既是田堡主有意和晚辈一战,申帮主就请再让一阵如何?”
    申三峰道:“你已经连搏数阵,理应由老叫化子出战。”
    白天平道:“晚辈自信体能还可以支持得住。”
    申三峰微微一笑,道:“田堡主,难道老叫化子不配和你田堡主动手吗?”
    田无畏道:“如是申帮主很希望和在下动手,那就请等候一阵,待在下对付过白少侠之后,再和你申帮主动手不迟。”
    申三峰还未来得及答话,白天平已转身一跃,到了田无畏的身前。
    田无畏点点头,道:“咱们动兵刃昵,还是比拳掌。”
    白天平道:“但凭田堡主。”
    田无畏道:“咱们比试拳掌一百招,如是无法分出胜败,再以兵刃相搏。”
    白天平道:“好,田堡主小心了。”呼的一掌,拍了出去。
    田无畏冷笑一声,右掌推出,硬接掌势。
    这次,白天平忽然改变了方法,不和田无畏硬拼掌势,右手一翻,五指开合,疾向田无畏手腕上抓去。
    田无畏沉腕变招,倏忽间,弹出了三缕指风,袭向白天平的前胸三处大穴。
    白天平一闪避开,双掌连环拍出,展开一轮猛攻。
    申三峰眼看着两人的搏斗,心中既感奇怪,又是不安,忖道:田无畏何以不愿和我动手,却要和白天平动手?论声望我老叫化是一帮帮主,难道不胜不过白天平吗?
    心念转动之间,忽听一个娇脆的声音喝道:“住手!”
    申三峰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玄色劲装,姿容绝世的少女,当门而立。
    田无畏疾急的拍出两掌,逼住了白天平的攻势,道:“公主来了。”疾快地向后退出三步。
    白天平缓缓转过身子,只见那玄衣少女,正是那日古庙中遇上的姑娘。
    玄衣少女冷冷地说道:“田堡主,还有些什么人?”
    田无畏道:“浮云大师、青风子道长,都早已归服咱们,如能对付这位白少侠和申帮主,这一战咱们就大获全胜,再借势反击,也可能瓦解丐帮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
    玄衣少女向白天平行了过去,一面缓缓说道:“咱们见过一次了,是吗?”
    白天平吸一口气,道:“不错。”
    玄衣少女道:“当真是冤家路窄,想不到咱们今天又碰上了头。”
    白天平道:“姑娘的意思是……”
    玄衣少女笑一笑,道:”我的意思是咱们不应该再碰头的。”
    白天平道:“很不幸的是咱们又碰上了。”
    玄衣少女点点头,笑道:“既然有这么一个不幸,应该有一个解决的办法,是吗?”
    白天平道:“姑娘此刻现身,想是早已胸有成竹了?”
    玄衣少女道:“本来,我还没有什么打算,但现在我已有了决定。”
    白天平道:“姑娘可否见告呢?”
    玄衣少女道:“以白少侠的智慧,说出来,只怕你也不会相信了。”
    白天平道:“在下心中也想到了一些,但不知对是不对?”
    玄衣少女道:“说说看。”
    白天平道:“姑娘可是觉得咱们两人之间,该有一场搏杀,是吗?”
    玄衣少女道:“你说的大致不错,唯一要修正的是,咱们之间,要有一个死亡。”
    白天平朗朗一笑,道:“彼此无怨无仇,两度会面,就要以命相搏,姑娘不觉得太过份一些吗?”
    玄衣少女道:“我不想和你抬杠,也不愿多费口舌。”
    白天平道:“看来,咱们是非得有这一场凶险的搏杀不可了?”
    玄衣少女道:“好像是无别的选择了。”
    白天平道:“好吧!姑娘既然决心要和在下一战,那么咱们只好放手一拼了。”
    玄衣少女点点头,道:“你准备出手吧!”
    白天平笑一笑,道:“姑娘准备如何和在下动手?”
    玄衣少女道:“悉听尊便。”
    白天平道:“兵刃太凶险,咱们在拳脚上比个胜负就是……”
    玄衣少女道:“好,你出手。”
    白天平道:“在下男子汉,应该由姑娘先行出手。”
    玄衣少女道:“当真吗?”
    白天平还未来及答话,忽觉一股暗劲,直向身上撞来。
    那玄衣少女手未抬动,脚未踢出,这一股暗劲不知由何处攻来。
    白天平吃了一惊,暗道:这是什么武功?心中骇然,右手却疾快的拍出一掌,迎向那暗劲击出。但觉那拍出的掌力,忽然落空,可是发出的力道,却并未停止,似是被一股引力导向别处。
    忽闻申三峰冷哼一声,扬手拍出一掌。
    白天平只觉身躯一震,身不由主的向后退了一步。敢情,他和申三峰拼了一掌。
    申三峰功力深厚,发出的内力,十分雄猛,白天平被震得退了一步。
    那股力道来得太过奇怪,申三峰还未觉出是何人所发,但白天平却是心中明白,有如哑子吃黄连有苦难言。
    就是这一瞬的工夫,玄衣少女已然欺到了白天平的身前两尺左右处,右手一抬,点向白天平的前胸。她的举动优美快速,但纤指点向的穴道,却是白天平的死穴要害。
    白天平已然觉到玄衣少女,身负莫可估测的奇技,哪里还敢大意,瞧不出她这一指中,还蕴含有什么诡异变化,不敢出手封架,一吸气,陡然间退后八尺。他身子灵的有如落叶飘絮,随着那点来的一指,飘然退去。
    玄衣少女淡淡一笑,道:“白天平,你的‘飘花步’大概已有了八成的火候。”
    白天平听她一开口叫出了飘花步,心中虽然惊讶,但更惊骇的是,她竟能说出自已有了几成火候,而且一点不错。
    玄衣少女很快的又欺近身侧,接道:“咱们再试试吧!”一掌拍向前胸。
    白天平既震惊这玄衣少女的武功,深不可测,又惊于这少女的见识之广,当下不再让步,起手一招“剪腕手”,横向那少女腕脉上搭去。
    玄衣少女浑如不觉,掌发如故,直叩前胸。
    白天平一吸气,身躯后缩半尺,右手却已搭上玄衣少女的右腕。
    玄衣少女拍出的掌势,本是虚无轻飘未见内劲,但白天平的右手搭上了右腕脉穴之后,却感到一股疾劲涌出,撞中前胸。
    力道强大,撞得白天平身不由己的后退了五步,内腑血涌。
    玄衣少女微微一笑,一跨步,人又欺到了白天平的身前,左手一探,抓向白天平的右腕。
    她每一招的武功路数,完全不同,看上去平平常常,不见有什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奇变化。但白天平连吃过两次苦头之后,已然明白,这玄衣少女的武功,实已到了化繁为简,变化随心的境界,挥手投足之间,藏奇变于平实之中。
    因此,他没有硬接那玄衣少女的攻势,施展“飘花步”一连向旁侧让开了五尺。
    玄衣少女两度连击,都被“飘花步”闪避过去,不禁微微一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原来只学的闪避功夫。”
    白天平心中暗道:这位玄衣姑娘,被人称作公主,武功又十分博杂、高强,不知是个什么来路,万万不能被她激出怒火,未了然内情之前,似是也用不着和她以命相拼。心中念转,口中却缓缓说道:“在下已然连搏数阵,姑娘……”
    玄衣少女冷笑一声,接道:“你可是想和我订期再战?”
    白天平心中一动,暗道:浮云大师和青风子道长,已然证明确为敌用,一着失错,满盘皆输,丐帮布置在武家堡外的上百名弟子还在待命,此事必得早些处置,如能借和她订约之赌,暂时退出武家堡,实为上策。暗中定了主意,淡然一笑,道:“如若姑娘敢和在下单独一会,希望能订约在三日以内。”
    玄衣少女冷笑一声,道:“后天午时,咱们在武家堡正北方十里左右,大水塘会面。”
    白天平嗯了一声,道:“好!希望姑娘届时能如约赶往。”
    玄衣少女道:“失约的,只怕是你白天平。”
    白天平道:“姑娘,白某后时必到。”抱拳接道:“我们告辞。”
    玄衣少女一挥手,道:“恕不送客。”
    田无畏冷笑一声,道:“白少侠,就这样离开吗?”
    白天平道:“堡主的意思是?”
    田无畏笑道:“武家堡什么所在,岂是任人来去的吗?”
    白天平哈哈一笑,道:“田堡主如此用心,是想要阻拦在下和这位姑娘之约了。”
    玄衣少女一扬柳眉儿,道:“田堡主,放他离去。”
    田无畏道:“公主,放申三峰等离开,何异是纵虎归山,属下尽了全力,安排了近年之久,才有今日一个机会,咱们如若轻轻放过,岂不是可惜得很?”
    玄衣少女冷冷道:“放他们离开。”这时,两个剑童,和那两个巨人,都已堵在门口。
    田无畏对那玄衣少女,似是十分敬畏,一听口气不对,立时一摆手,道:“你们闪开。”
    白天平大步行了过来,低声说道:“申帮主,咱们走吧!”
    申三峰略一犹豫,举步向前行去,黑、白双卫,分随两侧而行。
    那玄衣少女的话,似是有无比的威严,武家堡重重埋伏,竟无人敢施暗算。
    申三峰等四个人,安然的撤出了武家堡。
    一离险地,申三峰立刻吩咐黑、白双卫,道:“快些传令,要帮中弟子撤退到三十里外,等候令谕。”
    黑、白双卫心中也知道,这次因无少林、武当两派弟子相助,集中于此的,都是帮里百中选一的好手,实为全帮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英,动手搏杀,决无所畏,但如被人暗施算计,伤一人都会叫人痛心。
    当下疾步飞驰而去。
    申三峰目睹黑、白双卫奔去,才长长嘘一口气,道:“老弟,老叫化真得谢谢你了。”
    白天平道:“为什么?”
    申三峰道:“分集在武家堡外,两百多丐帮弟子,是我丐帮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英所聚,如不是你老弟揭穿了浮云大师和青风子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本帮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英,必然会被他们诱入绝地,唉,老实说,这两百多人的生死,对丐帮关系太大了。”
    白天平道:“贵帮遍布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北,人手众逾数万,两百多人,就有这大影响吗?”
    申三峰道:“老弟,这两百多人的关系太大了,如是折损太多,将使我丐帮至少要在江湖萎缩十几二十年。”
    事情这么大,白天平却有些想不通了,沉吟了一阵,道:“申帮主,可以见告吗?”
    申三峰道:“这原是本帮之秘,但你老弟不是外人,自可奉告……”略一沉思,接道:
    “本帮能在武林中盛名不衰,帮规不坏,全赖我们有一种良好的制度。那就是,我们每一代都有一批中坚人物,为帮中骨干,这些人,都是费去近二十年心血,培养出来的人材,他们有的是孤儿,有的是本帮千方百计谋求所得,所以,他们都有很好的资质,至少都会有相当的成就,他们都是本帮中未来的分舵主、护法、巡察,其中也可能有下一代的帮主,他们来历单纯,幼小都经有严格的教养,所以忠于帮规,心存丐帮,别无他念,支撑了丐帮这庞大的组织。”
    白天平道:“这果然是一个很大的隐秘,帮主不说,只怕很少有人知晓了。”
    申三峰叹口气,道:“这一批两百多人,刚刚离开他们学艺之处,为了增长一些阅历,我把他们作为这次攻打武家堡的力量,唉!凭仗武功硬拼,纵遇高手,他们也能对付,但他们的阅历太浅了,怕的是中人埋伏,这两百多人,如果损伤太大,申某就变成丐帮的大罪人了,再要培养这批人手,至少还要二十年的时间了。”
    白天平笑道:“幸好,贵帮中这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华,还无伤损。”
    申三峰道:“这都是白少侠的帮忙。”
    白天平道:“晚辈只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撞瞎猜的碰上了一次。”
    申三峰道:“浮云大师、青风子,用心显然很恶毒,诚心要把我丐帮这些骨干一举断送,不过,他们也并非完全不能有所伤亡,他们要接替帮中各重位要职前,也必得经过一番历练。”
    白天平道:“我明白。”
    申三峰道:“所以,白少侠如需用助拳人手时,但请吩咐一声。”
    白天平道:“晚辈如有需要,自会请命帮主。”
    申三峰道:“白少侠你和那玄衣姑娘,订下的后日中午之约,是否要如约赶往呢?”
    白天平道:“自然要去,但不知那个大水塘,是一个什么样的地形?”
    申三峰道:“那个大水塘的形势很怪,是一个很大的池塘,四周都是水,中间有一片突出水面的旱地。”
    白天平道:“她约我在那里动手,大约就是想在那环水旱地之上相搏了。”
    谈话之间,已然行到了丐帮居住的农舍附近。这时,黑、白双卫,也同时赶了回来。
    申三峰沉声道:“他们都撤回来了?”
    黑、白双卫齐声应道:“他们已然撤回到预定的防守之处。”
    申三峰点点头,似是放下了很大的心事,回头对白天平,道:“白少侠,那位玄衣姑娘的权势很重,但不知她的武功如何呢?”
    白天平道:“很高明,是在下生平所遇中,武功最强的人。”
    申三峰道:“那一战,你是全无把握了?”
    白天平道:“坦白点说,这一战,我的胜算很小,而是十之八九要败。”
    申三峰道:“那又何必要去呢?”
    白天平道:“我心中有很多疑点,希望能在她身上求证一下……”话题突然一变,道:
    “申帮主,咱们混入武家堡中的人,是何人派遣?”
    申三峰道:“我们丐帮中,也有五个弟子被选了去,但却一去不归,如今是全无音息。”
    白天平心中暗道:看来,金萍、金芝的事,申帮主也不太清楚,此事不可泄漏的太多。
    心中念转,话题又变,道:“申帮主,你们是否认为这武家堡是目下江湖祸乱之源?”
    申三峰道:“过去,我是这样想,但现在,我这想法有些变了,武家堡,似乎是只是一处分舵。”
    两人边谈边走,行入茅舍。这茅舍中还留下两个小叫化子。
    申三峰、白天平相对坐下,两个小叫化立刻献上了香茗。黑白双卫,守在茅舍门外。
    申三峰喝了口茶,叹道:“老弟,我一直不太明白,你怎么能够一眼间,瞧出浮云大师、青风子道长,为敌所用呢?”
    白天平道:“晚辈觉着很多事机,不该泄漏,但却不幸的泄漏了出去,能够泄此隐秘的人,只有参与机要的人,才能知此机密,晚辈来此之后,发觉参与机要的人,除了帮主之外,就只有在下和他们两人了……”
    申三峰接道:“原本还有本帮中几位长老参与,因为,过去常有泄密的事,本座只好把参与此机要会商的三位长老,遣走了他们,白少侠未来此之前,只有老叫化和浮云、青风子三位研商大事,分四批两略攻入武家堡的计划,也是我们三人研商而定。”
    白天平道:“这主意可是浮云大师想出来的吗?”
    申三峰道:“不错,正是那老和尚提出来的办法……”语声微微一顿之后,又道:“本帮三位长老离去之后,有很多机密,确然不再外泄,当时,老叫化还在想,我们丐帮三老之中,哪一位是卧底的奸细,准备想法查出来,以最严厉的帮规惩罚,想不到,这竟然都是他们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诡计,几乎使老叫化又上了当。”
    白天平道:“帮主迷信他们在武林中的身份、地位,所以,想不到这两个人,会是敌人派来的奸细。”
    申三峰道:“白少侠,十年之前,老叫化曾和浮云、青风子合手剿灭血手教,那时的两人奋不顾身,勇猛非凡,如是两个有变,也就是十年以内的事了。”
    白天平点点头,道:“这就是他们的厉害了。”
    申三峰道:“老叫化想不明白,以他们的地位,为什么会做出此事,唉!当真是生不如死了……”目光转到白天平的身上,接道:“白少侠,他们用的什么方法,能使这两位武林名宿,甘愿为其效命?”
    白天平道:“有一件事,申帮主是否瞧出一些内情?”
    申三峰道:“老叫化没有瞧出来。”
    白天平道:“他们两人的武功,似乎是减弱了很多。”
    申三峰精神一振,道:“对!白少侠虽然身负绝技,但也不能轻易胜得两人。”
    白天平道:“像浮云大师、青风子那样的高手,都是幼年扎基,武功也应该愈来愈好才是,怎会愈来愈差呢?”
    申三峰道:“这中间,定然是有原因了。”
    白天平道:“这就是他们控制属下的手段,浮云大师、青风子,不但武功消减,而且他们的志节,也有很大的亏损,本是武林名宿,英雄人物,但目下却沦落到贪生畏死,任人摆布。”
    申三峰道:“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他们用什么办法,能使志节受损呢?”
    白天平道:“晚辈也无法知晓,但那是他们控制武林高手的方法,我们能找出原因,进而解决此事,才可使敌势崩溃。”
    申三峰道:“古住今来,很多妄图称霸武林的枭雄、魔头,大都借重用毒手段,但不知他们是否也是用毒?”
    白天平道:“可能用毒,不过,所用之毒,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
    申三峰道:“这话怎么说?”
    白天平道:“浮云大师和青风子,在贵帮弟子环伺之中,住了月余之久,如是他们每日在一定的时辰之内,非用解药,只怕也无法瞒得过诸位的双目了。”
    申三峰点了点头,道:“不错,白少侠。”
    白天平道:“如是有别人按时送上解毒的药物,那也是无法躲过贵帮的监视了。”
    申三峰又点点头。
    白天平道:“所以,晚辈觉着,如是他们受毒名人轶事药控制,那毒名人轶事药必已经过了改良,每隔一次相当的时间,才会发作……”
    申三峰接道:“老弟,这不太可能,毒性发作,不会超过一十二个时辰,就算功力高绝,能够逼毒,也无法等过三天,而且,这三日还不能太劳动,再就是能把毒力遁聚一处,或是逼出体外,那就对人不会再有伤害了。如是浮云大师、青风子等服了毒名人轶事药,为人控制,必得常服解药才成,再不然,他们已摆脱了毒名人轶事药控制。”
    白天平道:“晚辈也觉着有些奇怪,他两人不像中毒。”
    申三峰道:“老叫化了解他们,他们本来都是一代名宿,武林高人,但目下,他们却变得很懦弱,很畏缩。”
    白天平道:“难道武家堡有一种方法能改变人性?”
    申三峰霍然站起身子,道:“老叫化早该想到这些了。”
    白天平道:“帮主,目下最要紧的一件事是,咱们应该先设法找出原因,他们为什么会被控制?”
    申三峰道:“可惜,他们都留在了武家堡。”
    白天平沉吟了一阵,道:“帮主,武家堡已然明目张胆的出手,罪证明确,贵帮和少林、武当一向是联手维护江湖正义,这一次,少林、武当两大门派,派来的主持人物,竟是敌人卧底的内奸,这关系何等重大,但不知帮主对此事有何处置?”
    申三峰道:“唉!这件事确很重大,也很意外,我必须早些通知少林、武当两派中的掌门人才是。”
    白天平道:“以最快的方法,帮主要多长的时间,才能将这件事通知到少林和武当门中?”
    申三峰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因此,我准备亲自走一趟少林、武当。”
    白天平道:“武家堡的恶行,已然暴露江湖,似是用不着急急对付他们,倒是贵帮和少林、武当之间,必须有一个圆满的协调才好,他们加害浮云大师,和青风子道长,只怕主要的也在离间贵帮和两大门派,因此,晚辈希望帮主,见着两大门派执事人时,能以忍耐为上。”
    申三峰微微一笑,道:“老叫化明白,白少侠这点年纪,能够面面顾到,真是天纵之才,不过老叫化去后,此地无人……”
    白天平接道:“留在武家堡,可让对方暂安其心,晚一些发动,时间对咱们有利。”
    申三峰道:“白少侠一人留此,力量难免太过单薄,老叫化想选二十名帮中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年轻的高手,由两位长老率领,助你一臂之力,不知你意下如何?”
    白天平笑一笑,道:“多谢帮主的盛情,不过,晚辈觉着,咱们目下既无意和武家堡硬拼一场,人多也是无用,晚辈一人,行动也方便一些,但晚辈希望能和两位申姑娘多谈谈,不知帮主可否赐允?”
    申三峰道:“春、秋两个丫头,经过了这番挫折之后,自觉武功太浅,磨着要再求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进,她们虽非正式加入丐帮的弟子,但甚得本帮中几位长老的爱护,也正因为如此,使她们方便了不少,昨天已随本帮中一位长老离开此地了。”
    白天平道:“两位姑娘既已离去,那就算了,贵帮也可以撤走了。”
    申三峰点点头,道:“留在武家堡,也可以暂时稳定一下敌人,不致于放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为,但老叫化总觉着你一个人……”
    白天平微微一笑,道:“帮主不用为在下担心,我先告辞了。”
    申三峰轻轻叹息一声,道:“老弟,你一身艺业成就,确非小可,不过,对手也很高明,你要小心些,老叫化身为一帮之主,行动不便,无法陪你了。”
    白天平一抱拳,道:“帮主下顾,晚辈感激不尽,但愿帮主此行少林、武当,说服两派掌门人,多遣高手,合力对付强敌。”
    申三峰道:“区区会尽全力,据理力争。”
    白天平一抱拳,转身而去。
    对这位胆大心细,武功杰出的年轻人,申三峰有一份偏爱,也有一份羡慕,可惜的他不是丐帮中人,无法传让他帮主之位。
    目睹白天平背影消失,申三峰突然一招手,唤过黑卫莫宗元道:“传谕下去,留下龙、虎两位总巡查,要他各选十名高手,留此监视武家堡。”
    莫宗元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申三峰沉声喝道:“回来,交代他们,暗中接应白天平,不得延误,敌人太强大,准他们便宜行事。”安排好人手,这位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立时动身赶赴武当。
    且说白天平离去之后,立时赶往武家堡西北十里的大水塘,查看了一下形势,找了一处隐秘地方,坐息下来。他必须好好保养体能,那位玄衣少女,是他遇上的第一强敌。
    第三天中午时分,白天平依约赶至。这是一片很大的水塘,四周都是水,中间有一片突出的旱地,方圆有四五十丈大小。水塘边早泊了一艘木船,一个青衣少女,坐在船头上。
    白天平行近塘边,那青衣少女霍然起身,望望天色,道:“你还算守信。”
    白天平笑一笑,道:“贵公主来了吗?”
    青衣女道:“候驾多时了。”
    白天平飞上木舟,道:“有劳姑娘。”
    青衣女忽然一笑,道:“你敢来赶约,倒是有点英雄气概。”
    白天平道:“姑娘夸奖了。”
    青衣女划动木舟,直驰水中旱地。
    这是正午时刻,农人名人轶事大都归家进餐,四外静静得不见人踪。
    木船离岸还有两丈,白天平暗提真气,一跃登岸。
    一张黄色的锦墩上,端坐着那玄衣少女。在她身后,并立着两个青衣女婢。一婢手中捧着一束鲜花,一个怀抱长剑。
    白天平皱皱眉头,暗道:“那丫头捧了一束鲜花,不知是何用心?”心中念转,人却一抱拳,道:“白天平如约而来。”
    玄衣少女缓缓站起身子,冷冷地说道:“你可以不来的,但你却来了,两天的时间,你可以逃的远远的,为什么不逃?”
    白天平淡淡一笑,道:“我为什么要逃?”
    玄衣少女冷笑一声,道:“你真的不明白吗?来了,就得死,我已替你准备了一束鲜花。”
    白天平微微一笑,道:“如是死得这等潇洒,死而何憾?”
    玄衣少女道:“你好像是一点也不怕死?”
    白天平道:“像这样一片绝地,在下就算怕死,也是无处可逃了。”
    玄衣少女道:“你见到了这么一处绝地,就不应该逞强上来。”
    白天平道:“在下赴约而来,怎能失约不来。”
    玄衣少女道:“很英雄,咱们可以动手了!”
    白天平道:“姑娘先请出手。”
    玄衣少女道:“拳掌、兵刃,你哪一方面的修为深些?”
    白天平道:“在下觉着,咱们还是比试拳掌的好。”
    玄衣少女道:“悉听尊便。”
    白天平一欺身,道:“看来,姑娘是不会先出手了。”右手一挥,拍了过去。掌力奇猛,带起了一股凌厉的掌风。
    玄衣少女突然一转娇躯,避开了掌势。
    白天平一皱眉头,道:“姑娘,你这是什么身法?”
    玄衣少女道:“比你的飘花步如何?”
    白天平道:“伯仲之间。”双掌连环击出,一招快过一招。片刻间,幻起了漫天的掌影。
    玄衣少女似是有意在卖弄,竟然不出手封挡对方的攻势,只凭怪异的身法,闪让开白天平的攻势。
    白天平一连击出了五十六掌,仍然未能击中那玄衣少女一掌。
    白天平收住了掌势,微微一笑,道:“姑娘高明得很。”
    玄衣少女道:“现在,你要小心了。”突然双手并出,一片指风,直袭过来。
    白天平一吸气,疾快的打了两个转身,避开指风,人已欺到了玄衣少女的身侧,右手一挥,疾向那玄衣少女的手腕上抓去。
    玄衣少女冷笑一声,五指反划,疾扫白天平的脉穴。
    白天平暴退五步,正待再行攻上,突觉跟前人影一花,那玄衣少女人已欺到了身前。玉腕一挥,五缕指风,直袭面门。白天平吃了一惊,仰身倒卧,退出了七八尺远。身子刚挺起,玄衣少女又到了身前,右掌一挥切下。
    这一招并不奇玄,但运用的恰到好处,使招术变化的威力,发挥到极致,当真是化腐朽为神奇。不论白天平翻掌缩腕,都无法避开那落下的掌势。他身子还未站稳,正是余力尽处,新招未发的空隙。
    那只是一刹那的空隙,却被玄衣少女掌握控制,运用先机。
    纤长的玉指,切中了白天平的右手,不过,掌势却避开了白天平的要害,落在了白天平的手背上,而且甚微。电光石火般轻微一触,玄衣少女忽然向后退开。
    白天平站稳了身躯,脸上是一片羞红,呆呆的望着那玄衣少女。
    玄衣少女虽然手下留情,但脸色却是一片冷漠,说道:“白天平,你是否觉出我手下留情?”
    白天平只觉胸中热血上涌,脸上一片愧色。
    但他仍然按捺下了激动的心情,道:“我知道,但在下想不出为什么姑娘要手下留情。”
    玄衣少女道:“看在你授业恩师无名子的份上。”
    这一下,使白天平受的震动,比之被人掌势切中,更为惊骇难忘。长长吸一口气,按捺下激动的心情,道:“姑娘,对在下似乎是知晓的很清楚?”
    玄衣少女道:“不错,你的家世、父母,我们也都知道的很详尽。”
    白天平浅浅一笑,道:“姑娘等对我白天平这样重视,实叫在下有着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感觉,不过,咱们该谈谈别的事了。”
    玄衣少女冷笑一声,道:“你想谈些什么?”
    白天平怔了一怔,道:“姑娘,安排这处绝地,定然是别有用心的了?”
    玄衣少女道:“第一不让你有逃走的机会,第二,我存了杀你之心,所以,使你置身绝地。”
    白天平道:“但姑娘为什么又改了心意呢?”
    玄衣少女道:“我说过了,看在无名子的份上。”
    白天平浅浅一笑,道:“刚才,在下虽然是受制姑娘,但并非是全无反击之能。”
    玄衣少女道:“所以,我留给你机会,让你再打一场。”
    白天平一耸剑眉,但未发作出来,缓缓说道:“还是姑娘和区区动手吗?”
    玄衣少女道:“不错,不过,我也有条件。”
    白天平道:“姑娘请说。”
    玄衣少女道:“这次,你如不幸又败了,那就要一切从我之命。”
    白天平道:“那要看什么事了。”
    玄衣少女道:“不论什么事,你都要答应。”
    白天平道:“姑娘,有很多事,就是丢了性命,也不能答应。”
    玄衣少女道:“那只怕由不得你了。”
    白天平看她双目闪动着寒芒,随时可能出手,立时暗中运气戒备。这一次,他决心不再抢先出手,以飘花步闪避那玄衣少女的攻势,再找适当的机会反击,能攻则攻,不能攻,只好以防守为主。白天平全神戒备,双目凝注到玄衣少女的身上,全神贯注。
    玄衣少女向前行了两步,道:“小心了。”
    突然挥手一掌,拍了过去。白天平施展飘花步,身子摇了两摇,人已闪避开去。
    玄衣少女冷哼一声,道:“飘花步虽然含蕴玄机,但我不信我对付不了。”突然间,双手齐出,每手各自攻出了五掌。左右两手,分进合击,两手分攻是两处方位,心分二用,竟然能运用自如。
    白天平只觉那玄衣少女,每出一掌,就带有一股强大的暗劲,涌了过来,这是什么武功,怎会有如此的威势。就这念头一转间,不自觉手脚一缓。
    玄衣少女乘虚而入,指点掌劈,一直逼得白天平不停的向后退避。一直退了三丈多远,再要后退,就要跌入了水中,白天平才缓过双手,还击了两招。
    原来,那玄衣少女双手攻势太快,指影点点,尽都是袭向白天平的双腕,白天平一直想抽出来迎敌,却一直无法稳住对方的攻势。
    玄衣少女掌指忽然慢了下来,口中说道:“白天平,你应该认输了。”
    白天平突然跃起,连环踢出了一十二腿,才着实落地。踢出的这十二腿,连环快速,逼得那玄衣少女也退了四五步。
    玄衣少女道:“我忽略了无名子那牛鼻子老道,也忘去了他这十二招弹腿了……”口中说话,人却极力反击,希望能把白天平飞腿招数给压制下去。
    双方以快打快,不久工夫,又斗了五六十个照面。白天平这才感觉到遇上强过自己的敌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手数十招,十之七八是受人攻袭。但飘花步佳妙的身法,配合着截脉突穴的掌指,白天平可以勉力支持着不败。他自知胜人无望,所以不再存心攻敌,全力防守。这一来,门户严密,玄衣少女放手攻过百招,仍然无法击败强敌。
    这时,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已然偏西,两人动手已过了四五百招,白天平虽是一直处在下风,但他也一直未败。玄衣少女抢尽了先机,一直是攻多守少,但动手五百招后,仍然是无法制名人轶事服住白天平。
    三个女婢,也都看的呆在当场。在她们记忆之中,公主和人动手,从未超过十招,十招之内,对方不死亦伤,但这年轻人,竟能和公主恶斗了五百招,不分胜败,在三婢心目之中,实是一桩大为惊奇的事了。
    忽然间,玄衣少女向后疾退了五步,说道:“住手。”
    白天平收住了掌拳,道:“姑娘有何见教?”
    玄衣少女冷冷说道:“你拳掌很高明,不过一千招,只怕也很难分出胜败。”
    白天平道:“姑娘之意呢?”
    玄衣少女道:“咱们比兵刃吧!”
    白天平略一沉吟道:“好!在下听凭吩咐。”
    玄衣少女一扬秀眉儿,道:“你为人很和气啊!”
    白天平道:“姑娘乃在下生平所遇唯一劲敌,五百余招动手搏杀之中,姑娘攻出四百一十二招,我白某人还击了八十八招,姑娘攻出四招多些.在下才能还击一招,那足证姑娘的修为高出我白某多了。”
    玄衣少女道:“你也很谦虚啊!”
    白天平道:“在下说的,句句真实,白某人和姑娘动手,只有十之一二的胜算。”
    玄衣少女道:“那你为什么仍不肯逃?”
    白天平道:“因为,我无法逃,也不能逃,所以,只有舍命一拼了。”
    玄衣少女美目闪起了一片杀机,道:“好吧,你想碰碰运气?”
    白天平肃然答说道:“不错,我要碰碰运气,如果在下今日逃了,过不了十天中,在下可能还会和公主碰头,对吗?”
    玄衣少女点点,道:“这么说来,咱们之间,必将有一个埋骨这片小岛之上了。”
    白天平道:“至少,我要证明一件事,姑娘的武功造诣,虽然高明,但却杀不了我。”
    玄衣少女道:“兵刃和拳掌,有些不同,也比拳掌凶险很多。”
    白天平道:“在下明白。”
    玄衣少女举手一招,捧剑女婢应手奔来,奉上宝剑。
    白天平长长吁一口气,挥手从怀中取出了两把短金剑。那金剑长一尺四五,只有一般宝剑的一半。
    玄衣少女缓缓抽出宝剑,冷笑一声,道:“白天平,还要我先出手吗?”
    白天平道:“姑娘请。”
    玄衣少女突然一振右腕,手中长剑忽然间幻起了一片剑花,激射而至。
    白天平看她起手一剑,就凌厉无比,心中更是惊惕,一面闪身退避,左手短剑却一招“拦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截斗”,横向对方长剑上撩去。
    右手剑平于胸前,不敢同时用于攻敌。
    但闻当的一声,白天平左手短剑,竟然撩中了玄衣少女手中的宝剑,不禁大生意外。哪知变生肘腋,就在白天平撩中那玄衣少女宝剑的同时,玄衣少女手腕突然一翻,剑芒一闪,反削了过来。
    这一下,变化快速至极,但幸白天平早已心存惊惕,向后闪退了一步,剑光划过左肋,挑破了一片衣服,伤及肌肤,左肋下,划了一道三寸长的血口。若是白天平未先向后闪退了一步,这一剑,必会使白天平重伤剑下。
    玄衣少女未再攻出第二剑,突然收剑退后了五尺。
    领教了玄衣少女诡异多变的剑招,使得白天平大大的吃了一惊,也使他更提高了戒备之心,不敢看伤势一眼,依然全神戒备。他心目中明白,以这玄衣少女剑招之快,稍一分神,就可重伤在剑下。双方又成了一个握剑对峙之局。
    玄衣少女冷笑一声,道:“白天平,你怎么不出手反击?”
    白天平双目看注在玄衣少女的长剑之上,既不答话,也不出手。
    玄衣少女又举步向前行来,而且长剑斜垂,故意露开了门户。
    但白天平确有着过人沉着,既不为对方言词激怒,也不肯出手攻袭。
    两人拳掌搏斗了五百余招之后,白天平已觉着对方的武功,确然比自己高出了一筹,而且,对方剑上的诡异变化,似是尤过拳掌。这就要沉着应付,不得丝毫大意,只好以守待敌,以静待变。
    玄衣少女直到白天平身前两尺左右处,已是白天平手中短剑伸手可及之处,但白天平仍然没有出手。
    玄衣少女淡淡一笑,道:“你怎么不出手啊!”喝声中长剑疾起,向上撩袭。
    白天平左手短剑向下一压玄衣少女的剑势,右手短剑疾快绝伦的刺向玄衣少女的左臂。
    但觉左手向下压逼长剑的短剑,忽然被一股滑力滑开,玄衣少女长剑疾翻而起,剑尖寒芒闪动,长剑已然顶在了白天平左肋要害。
    白天平大惊之下,短剑一送,也找上了玄衣少女的左肩“肩井穴”。
    两人都是内外兼修的高手,都已达炉火纯青之境,一种本能的反应,使两人的剑势都及时停住。因为,两人都感觉到,内力一送,立可把对方伤毙剑下,但同时,却也无法保住自己,是一个玉石俱焚的同归于尽。
    这是个很尴尬、也很惊险的画面,二个人斜斜而立,彼此都用剑顶在对方的要害、重穴之上。四目相注,脸色一片严肃。
    玄衣少女脸色由严肃、冷漠,缓缓的解冻,变成了一脸笑容,道:“你怎么不下手啊?”
    白天平道:“姑娘的机会比我好,你的剑先找上我,但姑娘却手下留情。”
    玄衣少女道:“那是我感觉到自己无法自保,我一剑可以置你死地,但我也可能死在你的剑下。”
    白天平道:“姑娘的快剑,是在下生平所遇中第一个强过我的人。”
    玄衣少女道:“你也是唯一可和我动手过招的人。”
    两人口中虽然互相称赞对方,但逼在对方要害的剑尖,却不肯移开。两人心中都明白,任何人移开剑尖,就立刻受制于对方的剑下。
    玄衣少女忽然叹了口气,道:“咱们这样僵持下去,总非了局,应该彼此撤去剑势。”
    白天平道:“姑娘说的是,但应该谁先撤呢?”
    玄衣少女道:“自然是你了。”
    白天平淡淡一笑,道:“如若咱们搏杀,只是个人恩怨,白某人就算死在姑娘的剑下,亦是毫无怨言……”
    玄衣少女接道:“你怕我借机会杀了你?”
    白天平道:“不错,在下对姑娘的为人,知晓不多,所以我也……”
    玄衣少女笑一笑,接道:“你不敢信任我,是吗?”
    白天平道:“正是如此。”
    玄衣少女道:“如是我先撤剑呢?”
    白天平道:“在下决不会伤害姑娘。”
    玄衣少女道:“你不信任我,我又如何能信得过你?”
    白天平道:“姑娘,你非得冒一下险不可,否则咱们对峙下去,或是同归于尽。”
    玄衣少女道:“我有两个女婢,她们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白天平道:“以姑娘的聪慧,应不会冒这个险的,需知姑娘任何一个行动,都可能造成大错,使咱们同归于尽。”
    玄衣少女突然收了抵在白天平肋上的长剑,道:“你现在可以杀死我了。”
    白天平有些意外的感觉,呆呆地望着那玄衣少女,心中轮转,暗暗地忖道:此女武功之高,世所罕见,如是此刻一剑把她杀了,可绝后患。
    但见那玄衣少女,甚是镇静,似是对他有着无比的信心,相信不会在自己撤剑之后,白天平会借机伤害自己。三个青衣女婢,内心中焦虑如焚,但表面上,又不敢擅自行动。
    白天平笑一笑,道:“姑娘还要比试下去吗?”
    玄衣少女道:“用不到了,今天咱们打了一个平分秋色,你如是心中不服,咱们半年以后再比一次就是。”
    白天平道:“姑娘,今日之战,就此作罢,咱们两个人,都可以活下去了,是吗?”
    玄衣少女道:“那是当然,两无损伤之局,自然是两个人,都可以活下去了。”
    白天平道:“请姑娘吩咐女婢,送在下登岸。”
    玄衣少女点点头,立刻吩咐女婢,划来小舟。
    白天平一收双剑,平横胸前,笑一笑,道:“姑娘武功高明,在下告辞了。”
    玄衣少女轻轻叹息一声,突然一抖手中的长剑。但见那百炼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钢的长剑,忽然间,化作了三截。
    玄衣少女一振腕,把手中的半截长剑突然投掷出手。但见那一截断剑,直入高空。震断了长剑,投出手中的剑柄,玄衣少女心中之气,才似是消却了一些。缓缓说道:“不用客气了,希望咱们近日之中,别再见面。”
    白天平微微一笑,跃上小舟,一挥手,吩咐那划船女婢,向岸上行去。
    青衣女婢双手运桨,但却划得很慢,一付有气无力的样子。
    白天平道:“姑娘,你……”
    青衣女婢冷冷接道:“你惹她生了气,她竟然会放你离开。”
    白天平道:“她没有法子不放我。”
    青衣女婢冷笑一声,道:“你太低估我们的公主了。”
    白天平微微一怔,暗道;这丫头说得十分认真,难道公主还有什么花招不成?自和玄衣少女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手之后,白天平心中的自负,大大的消减,至少,那玄衣少女比自己高明,造成这样一个全身而退的局面,是那玄衣少女缺少对敌经验。心中念转,立刻提高了惊觉,全神戒备。
    又是一次意外,小舟平安的到达了岸畔。
    青衣女婢冷漠地说道:“你记着,我们公主并非是不能留下你,而是她有意的放了你。”
    白天平飞跃登岸,笑一笑,道:“多谢姑娘指教,请代复贵上,就说我白某很感激她手下留情。”
    青衣女婢忽然微微一笑,道:“这还像句人话。”转过小舟,急驰而去。
    白天平也同时加快了脚步,向前奔去。行约二里左右,瞥见人影一闪,一个五十上下的叫化子,拦住了去路。
    那老叫化生像很怪,方脸长耳,双手长及膝下,灰衣上打着九个补钉。竟然是丐帮中的九袋弟子。白天平一拱手,道:“老前辈……”他虽然瞧出了这人的是丐帮中的弟子,但却从未晤面。
    老叫化接道:“老叫化游一龙,现任丐帮总巡查。”
    白天平道:“龙、虎两位总巡查,巡视天下丐帮弟子,执法如山,丐帮的规戒,赖以维持,在下常听申帮主说起两位,今日有幸,得会前辈。”
    游一龙笑一笑,道:“白少侠太客气了,老叫化和一虎兄,奉命留此,藉为少侠臂助,因此,在这大池塘的四周,已然满布了咱们丐帮中的人手了。”
    白天平道:“老前辈,快叫他们撤退……”
    他本想说那玄衣少女武功厉害,但深恐此言激起那游一龙的反感,只好说了一半,住口不言。
    游一龙轻轻咳了一声,道:“帮主交代咱们,尽量避免和武家堡中的人冲突,所以,咱们丐帮从不改装,但为了适应这番情形,也只好改扮易容了。”
    白天平道:“这法子很好,过去,咱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咱们的一举一动,敌人无不了如指掌,但是敌人的一切情形,咱们却是全无所知,这就吃了很大的亏。”一面说话,一面举步而行。
    游一龙道:“咱们在各处要道,埋伏了人手,万一白少侠不幸落入敌人手中,咱们准备集中全力救人。”
    白天平道:“贵帮主和老前辈的盛意,在下很感激,但幸好在下还未落入敌手,现在,老前辈请先行撤退埋伏的人手,免得造成冲突。”
    游一龙道:“不要紧,他们都奉有密令,未得我的通知,不会和敌人冲突……”语声一顿,接道:“目下,白少侠有何打算?”
    白天平道:“晚辈心中倒有一些计划,不过,还得跟两位商量一下,借重两位的经验,研商一番,再作决定。”
    游一龙道:“距此十余里处,有一处猎户住的石屋,地方很隐秘,不知自少侠是否愿去瞧瞧……”
    白天平接道:”贵帮中人,可是要在那里会聚?”
    游一龙道:“不错,但敝帮主临去之际,曾经吩咐下来,要我们多多小心,随时以本帮特异的暗记,变更会合之地。”
    白天平道:“贵帮主这等谨慎行事,实在早有所见,敌势太强大。”
    游一龙道:“白少侠适才和人动手,胜负如何?”
    白天平道:“单以武功而言,在下已经败在那位姑娘手中。”
    游一龙道:“白少侠单身赴约,能在那孤岛上全身而退,虽然败了,也只是毫厘之差,如若那位姑娘,能够完全制名人轶事服了你白少侠,只怕她不会轻易的放你离开了。”
    白天平笑一笑,道:“因为她的经验不足,授我以可乘之机,造成了一个两败俱伤的对峙局面,她不愿和我一起死,只好放我离开了。”
    游一龙笑一笑,道:“白少侠,听说那位公主很美,是吗?”
    白天平嗯了一声,道:“不错,国色天香,艳绝人寰。”
    游一龙微微一笑,道:“白少侠,你说她是不是有意的放你离开?”
    白天平呆了一呆,道:“不会吧!”但他开始很认真去思索这个问题了,那青衣女婢,和这老叫化的话,似乎都若有所指。一个是那公主的贴身女婢,一个是江湖上阅历丰富的丐帮巡查。
    只听游一龙道:“敝帮主临去之际,交代过在下一句话,除了留给我龙、虎二巡查二十名听候调遣的高手之外,另有两位长老率领五十名弟子,接应你白少侠,敝帮主的严令,是五十二个人,再加上我们龙、虎双巡,和二十个相从高手,合共是七十四条人命,生要夺下你白少侠的人,死要拿回你白少侠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以酬谢你挽救丐帮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的深情、厚恩……”
    白天平大为感动地接道:“贵帮主对晚辈,当真是恩情如山了。”
    游一龙笑一笑,接道:“咱们没有想到是这么一个结果,你白少侠孤剑深入绝地,又安安全全的退回来。”
    白天平道:“不管如何,丐帮对我这份情意,白某是终身难忘,但不知是哪两位长老带人留此?”
    游一龙道:“老叫化已传出暗记,白少侠安然脱险,要他们回师武当,保护帮主去了。”
    白天平道:“申帮主先到武当山去了?”
    游一龙道:“是的,敝帮主和当代的武当掌门人,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甚笃,所以,想先行拜访武当派掌门人之后,再联袂去访少林。”
    白天平道:“但愿贵帮主进行的顺利,消除江湖上这三大门户的误会……”
    游一龙奇道:“误会,什么误会?青风子、浮云大师离经叛道,变节降敌,他们还会有什么误会可说?”
    白天平叹口气,道:“老前辈,浮云大师和青风子,都是两派中的长老人物,在少林、武当中,都有一定的地位,贵帮主先因机密泄漏,遣走了少林、武当两派中人,恐已引起了两派人的不满,如今又让浮云、青风子失陷在武家堡中,如是两派中人,能够了然内情,自然不会责怪到贵帮主的头上,如是两派掌门人,心中早存成见,贵帮主这番解说,只怕要得大费周折了。”
    游一龙沉吟了一阵,道:“白少侠这么一说,倒也是有些道理,江湖上门户之见,十分固执,常使很多事情,造成了不必要的误会,不过,这一次,情势稍有不同,两人背叛,情势明显,我丐帮帮主亲眼所见,且有你白少侠可以做证。”
    白天平笑一笑,道:“话是不错,但愿武家堡未再施别的挑拨手段。”说话之间,到了那石屋前面。那是一幢山坡前面,草、树环绕的一座房屋,果然是隐秘得很,不到石屋跟前,很难发觉那座石屋。
    白天平感觉到石屋四周布守的有人,但却未发觉人在何处?
    游一龙把白天平让入石屋,室内早已摆好了酒菜。满桌鸡鸭鱼肉,散发出扑鼻的香味。
    游一龙道:“白少侠,饿了吧,咱们先吃点东西。”
    白天平确实有些饿了,也不推辞,两人对面而坐,大吃起来。用过饭菜,白天平赞道:
    “贵帮弟子的手艺不错。”
    游一龙笑道:“我和一虎兄,轻淡名利,执法如山,丐帮中弟子,如说是尊重我们,倒不如说是害怕我们恰当一些,但丐帮两位总巡查,有一个最大的毛病,就是爱吃,不过,吃过、喝过了,还是公事公办,谁也别想我老叫化徇私。”
    白天平笑一笑,道:“两位执法森严,不但丐帮中人知晓,就是在江湖上,也是无人不知了。”
    游一龙喝了一口酒,笑道:“白少侠,敝帮主还吩咐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要我们今后的行止,听凭白少侠的吩咐。”
    白天平摇摇头,道:“老前辈,这个不敢当,两番对敌之后,使晚辈已觉着敌势太强大,不出奇兵,很难操掌胜算了。”
    游-龙道:“白少侠准备如何派出奇兵,老叫化愿率丐帮弟子,为其先驱。”
    白天平叹道:“贵帮忠义帮风,实较各大门派的森严帮规,更受武林钦敬,但晚辈只是有些感想,还未有具体行动的计划。”
    语声微微一顿,突然转了话题,道:“老前辈久年在江湖上走动,对武林中事物,知晓甚多,在下想向老前辈打听一个人,不知老前辈可否见告?”
    游一龙道:“白少侠,想问什么?只管告诉老叫化就是。”
    白天平道:“有一位丐仙袁道,和贵帮是否有关?”
    游一龙道:“你是说袁大侠?”
    白天平道:“正是袁大侠。”
    游一龙沉吟了一阵,道:“就老叫化所知,袁大侠和我丐帮,似无直接关系,但却有一种相关的渊源,这渊源如何?老叫化就不清楚了。”语声微微一顿,道:“白少侠和袁大侠很熟识吗?”
    白天平道:“袁大侠是晚辈的义父。”
    游一龙道:“啊!那就难怪白少侠有这身造诣了。”
    白天平从无名子学艺的事,江湖上知晓不多,而且无名子隐居深山,很少在江湖上走动,说起无名子,也很少有人知晓,当下含含糊糊地应道:“是的,晚辈得义父指点很多。”
    忽闻一阵步履声传了过来,打断了两人谈话。
    白天平霍然站起身子,道:“什么人?”
    游一龙大笑,道:“一虎弟,快些过来,替你引见一位少年高人。”
    一个身躯魁梧的叫化子,大步行了进来,道:“是白少侠吗?”
    白天平一抱拳,道:“晚辈白天平。”
    来人正是丐帮中龙名人轶事虎两总巡查的黄一虎。黄一虎哈哈一笑,道:“常听敝帮主谈起白少侠,叫化子心仪已久,今日有幸一会。”
    白天平道:“不敢当,天平少不更事,还得两位多多指点。”
    黄一虎道:“言重!言重,少侠请坐。”语声一顿,接道:“那位约斗白少侠的玄衣姑娘,已带了三位女婢离去,大约是她败在了白少侠的手中吧,模样儿很伤心。”
    白天平啊了一声,道:“她很伤心?”
    黄一虎道:“是的,据本帮一位假扮农人的弟子所见,那位姑娘,似是流着泪水离开。”
    白天平心中暗暗忖道:这丫头也未免太过好强了,其实这场比试,她并未败,而且还胜我一筹……
    蓦地里,一道破空铃声,传了过来。龙、虎二总巡查脸色一变,霍然站起了身子。
    白天平却是第一次听到这等铃声,只觉它流速甚大,似是很快的由高空划过。
    但见龙、虎双巡的惊骇、紧张的神色,不禁一皱眉头,道:“这铃声是怎么回事?”
    游一龙似是未听到白天平的问话,凝神倾听了一阵,不再闻划空铃声,大大吁一口气,道:“真是邪门,老叫化从未见过那等怪异的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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