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绝刀小说_卧龙生

第五十一章转移阵地
    范雪君沉声说道:“只要咱们出此大殿,那一痴大师就不会再焚烧这座大殿了,周正可保无恙,不用多虑,快些冲入林中。”
    左少白当先而行,绕向殿后。抬头看去,只见殿后的木柴,已然堆积了一丈多高。左少白长剑挥动,一阵劈挑,打开了一个五尺宽窄的甬道。
    夜色中凝目望去,果然看见了十丈外有一片树林。左少白心中暗叫了两声惭愧,忖道:
    那范雪君双目皆盲,但竟然记得这大殿后有着一片树林,我等竟不知此事。忖思之间,群众已然随他身后,涌了出来。
    只听范雪君高声说道:“这座大殿,距那片树林,大约有十几丈远,少林僧侣之中,必然在这中间,设有埋伏,诸位要小心一些了。”
    左少白道:“在下开道,万老前辈守护左翼,张姑娘请守护右翼,黄、高二兄弟断后,大师、两位范姑娘,请居中而行。”
    万良、张玉瑶应命而出,奔到两翼。
    左少白当先右手仗剑而行,直向那片树林中行去。行约一半,突见火光连闪,四周忽然亮起了十几支火把。只见四面八方,涌来了甚多少林僧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把群豪围住。因为闲云大师坐着轮椅,行动缓慢,群豪无法快速奔行。左少自索性停了下来,只见那些僧侣,都穿着深灰色的衣服,伏在地上,夜色中不易分辨。
    闲云大师看四周涌来的僧侣,不下数十人,急急说道:“趁他们还未摆成罗汉阵时,咱们快冲过去。”
    雪君冷冷喝道:“不用了。”
    闲云大师道:“姑娘不知那罗汉阵的利害,古往今来,很少有人能够冲出那罗汉阵去。”
    范雪君道:“我知道,如若他们今夜能够摆出罗汉阵,仍然不能把咱们困住,他们也该有所警觉了、”
    闲三大师口虽不言,心中却暗暗忖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啊!”
    这时,已有七个僧侣一排而立,挡住去路。
    左少白心知此刻加不现露出两手绝招,给他们瞧瞧,今夜这番恶战,双方只怕都将有惨重的损失。心念一转,还剑入鞘,左手却握着肩上刀把,冷冷说道:“各位大师父留心了。”
    他在那大殿门口,一支剑独挡少林群僧的连番迫攻,少林僧侣大都知他剑法高强,已到无懈可击之境。此刻看他突然还剑入鞘,手握刀把,心中大感奇怪,是以,数百道目光,一齐投名人轶事注在左少白的身上。
    只听在少白冷冷说道:“现在,我们杀你们七人中的正中一个。”
    杀人之前,先行说出,要人小心防备,实是少闻少见的事,不但群僧听得为之一怔,就是那闲云大师也听得为之一呆。
    但那少林群僧知他剑法高强,对他之言,并无轻视之意。一时间全场肃然,鸦雀无声。
    显然,环守在四周的少林群僧,个个凝神戒备,丝毫不敢大意。
    沉寂延续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左少白冷冷接道:“你们准备好了吧?”
    那居中一僧,心中虽然有些不信,但仍是不敢存有丝毫大意之心,手中平举戒刀,放在前胸上,口中缓缓应道:“贫僧准备好了。”
    这时,另外六个和尚也都拔出了兵刃,准备保护那正中一僧。
    左少白面色冷肃,高声说道:“你们要小心了。”说话声中,突然拔刀一挥,劈了出去。
    只见白光一闪,紧接着响起了一声惨叫,群僧纷纷举起兵刃,迎了上去。
    群僧虽在严密戒备之下,仍然反应迟了一步。兵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织成一片白光。但仍然无法阻挡左少白那断魂一刀。
    惨叫声中,那居中一僧,生生被劈成两半。凝目望去,只见左少白右手仍然握在刀把之上,站在原地未动。这震惊全场的一刀,使整个少林僧侣,全都呆在当地。
    拦挡去路的六僧。眼看左少白的挥刀一击的奇异威势,更是愕然震惊,莫可名状,举着手中兵刃,半晌放不下来。
    左少白眼着劈出的一刀,震慑群僧,立时又冷冷说道:“我现在,要杀你们最右一人;留心了。”右手一招,挥刀击出。
    威震江湖的“环宇一刀”果然是神妙莫可预测,群僧看他再次拔力,立时齐齐出手。但闻一阵兵刃相撞的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鸣中,又是一声惨呼,最右一僧,被拦腰斩作两段,左少白退回原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才摔倒地上。
    少林群僧眼看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说杀谁就杀谁,而且出手一击,准确无比,不禁都为之生寒意。
    左少白环掠了群僧一眼,怒声喝道:“挡我者死!”大步向前行去。
    群僧震慑于他的神威,竟然无人敢拦阻于他。万良等鱼贯在左少白的身后,直向前面行去。直待进入了一片林木之中,才听到少林群僧,有人高声喝道:“快些把他们截住。”
    喝叫声中,七八个僧侣,当先追了进来。
    张玉瑶回手一扬右腕,打出一把金针,火光下只见寒芒闪闪,迫的群僧四开散避。
    左少白本来走在最前,此刻却突然转了回来,喝道:“姑娘快入林中。”
    张玉瑶看他在高手云集之中,拔刀取人首级,有如探囊取物一般,心中早已对他敬服,胆气也似是豪壮了很多,嫣然一笑,道:“那和尚都很伯你,你去唬唬他们吧!”
    左少白大步行到林外。凛然喝道:“那一个不怕死的先上来。”
    群僧闪避开张玉瑶的暗器,散而复聚,齐向林中追来,听得左少白一声断喝,齐齐停下脚步。
    抬头看去,只见左少白手握刀把,神威凛凛,想到他持刀一击的威势,都不禁为之骇然。竟然无一人,胆敢抢先而行。
    万良轻轻叹息一声,道:“古往今来,武林中能够一语威震少林僧侣的,只伯很难找出几个人来。”
    闲云大师道:“论他武功成就,放眼当今武林,只怕是难再找出和他颉颃人物,天生此人,也许是要他来挽救这一场武林浩劫。”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老衲看他拔刀的威势,倒使我想起一个人来。”
    万良道:“什么人?”
    闲云大师道:“绝刀向敖,又被武林中尊称环宇一刀。”
    万良微微一笑,道:“事到如今,在下也不用再欺瞒大师了。”
    闲云大师微微一怔,道:“怎么回事啊?”
    万良道:“除了天剑姬侗,绝刀向敖的剑、刀双绝之外,天下还有何人,能够挡少林群僧,波重波叠的攻势,还有何人能够在高手云集之中,指名杀人,有如折枝翻索一股的轻松、容易。”
    闲云大师道:“阁下之言,可是说,他一人身兼了天剑、绝刀,两种奇技,是么?”
    万良道:“不错,他正是天剑、绝刀的继承之人。”
    闲云大师道:“看他剑、刀的成就,确似双绝传人,不过,就老衲所知,双绝是从不见面,而且己然归隐于‘生死桥’后,生死不明,难道他能渡过那人所难渡的‘生死桥’么?”
    万良道:“大师可知他是何人么?”
    闲云大师道:“不知道。”
    万良道:“你们四大门派掌门人,聚会于白马山烟云峰发生了惨案之后,江湖上有一个白鹤门,却成了那次惨案的替死之人。”
    闲云大师道:“老衲亦曾想到,此事发生之后,必将株连无辜。”
    万良道:“白鹤门数百口男女老幼,都成了那次修事的代罪羔羊。”
    只听范雪君高声说道:“万护法。”
    万良急急应道:“老朽在此,姑娘有何吩咐?”
    范雪君道:“我要布一座奇阵拒敌,你们仔细听我之命。”
    群豪齐声应道:“姑娘请说。”
    范雪君道:“这片林木、虽不太密,但也无五尺以上的空间,少林寺罗汉阵,纵然千变万化,应该他也无法在这林木之中施展。”
    闲云大师道:“不错啊?那少林寺罗汉阵虽然无法在这林木之中施展,但咱们的奇阵,也是一样无法施展啊!”
    只听范雪君道:“我们这座奇阵,却正好利用上这片林木,不但无碍我事,反将增加了我阵的威势。”
    闲云大师听得怔了一怔,暗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啊!”
    但问范雪君接道:“诸位之中,也许有不信我的话,但诸位只要能遵我之命,决然不会有错。”
    闲云大师暗道:“难道这女娃儿胸中当真有人所难测的奇谋韬略不成,这要得仔细的听听才是。”
    这当儿,突然一声怒喝传来,道:“接我一刀。”
    四字落口,紧接着传过来一声惨叫,想是又一个僧侣,伤在左少白的刀下。
    但闻范雪君接口道:“此刻,我已无暇和诸位解说此阵的变化内情,只好先分配诸位的方法,听我之命行事了,”
    闲云大师道:“这倒是从未听过的事。”
    这时,林木之外;突然响起了一阵高昂的佛号,十几个少林僧侣,猛挥兵刃,不顾生死的扑向了左少白。
    左少白听群僧主同唱梵音,肃穆、悲壮,动人心弦,左少白虽然不解字意,但却警觉到这高唱梵音,有如两军对阵时的战鼓一般,激动起群憎的拼命之心,左少白已然连杀了少林寺中七、八个僧侣,少林僧侣本来是一个个都对他生出了敬畏,却不料那梵音响起之后,少林僧侣,竟是不顾生死的冲来。
    形势迫人,左少白无法别作选择,一横心忖道:纵然因伤人过多,和少林寺结下了不解之仇,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了。
    拔刀一挥,当先冲近左少白的一个僧侣,生生被斩作两段,鲜血溅飞,一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飞出了两丈开外。少林群僧眼看他挥刀一击,必有人亡于刀下,只瞧的心中生寒,奔冲之势,微微一顿。
    左少白还刀入鞘,拔出长剑,高声喝道:“诸位大师,在下实是不愿伤人,但诸位处处逼迫在下,使在下别无选择之途,说不得只好杀人保命了。”
    群僧眼看他连杀数位师兄弟,心中对他是又恨又怕,此刻,听他一番解说,心中顿然消释恨意,暗道:他说的不错,我们处处逼他,无路可退,那是迫他杀人了。这时,那高昂的梵唱,也突低沉下来,几不可闻。
    左少白目光一转,发觉扑冲而上的一群僧侣,虽被自己绝刀威势,和几句话镇住,不再向前扑冲,但两侧却有少林僧人包抄上来,心中暗道:那大殿之中,虽然不小,但敌众我寡,殿宇阻碍,动起手来,还可占有些便宜,如今在这等辽阔之地,四面被少林僧侣围住,纵然是武功再高一些,也是难以拒挡得少林僧侣四面围攻。
    心中正忖思,范雪君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不要再多杀了,快退回来吧!”
    左少白适才运剑护守殿门,独挡少林群僧,又连施“断魂一刀”伤人,暗色之中,别人还瞧不出什么?但自己心中明白,内力耗损甚大,必得及时调息,如是再打下去,已难支掌多久。听得那范雪君呼叫之言,也正好借机向后退去。
    少林群僧看他退入林中,立时一拥而上,但因林木阻碍,本是并肩结队而入,却不得不自行分散。
    左少白退后六丈左右,已和范雪君等会在一起、只见万良、黄荣、高光和张玉瑶等,各自躲在一件大树之后,连那闲云大师也连人带椅的藏在树后,分布成一个半圆形的拒敌之阵,范氏姊妹站在半圆形的阵势之间。
    每株树之间距离不等,是以看去,数人之间的距离,亦不相同。左少白仔细瞧了瞧,也不像一个阵式模样。
    但他亲自瞧到范雪君布那竹阵威势,想她胸中韬略,决非常人能及,这布置从表面之上看去,也许平淡无奇,但对敌之间。也许会有很大作用。
    只听范雪君低声说道:“盟主请和愚妹居中策应。”
    这时,正好有一片乌云飞来,遮在了天上星月,夜色幽暗,林木中更是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也
    范雪君低声对左少白道:“你的暗器手法如何?”
    左少白道:“很坏。”
    范雪君道:“你左移三步,地上有一座石堆,藏些在手中,只要不让他们带着火把行近,今晚他们就不致于行攻咱们了。”
    左少白道:“他们只要把咱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围住,不用出手攻打,等到天亮之后,再行攻打不迟。”
    范雪君道:“不错,我就要一两个时辰的安静也就够了。”
    左少白知她的能,也不多讲话,依言横移五尺,果然地上有很多石块,心中暗暗忖道:
    “这范雪君双目尽盲,但她有着人所难及的细心。”
    只听范雪君道:“如若皇天帮忙,这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云能延续上一个时辰,那就行了、”
    语声甫落,突见火光一闪,亮起了两支火把。
    左少自双手各握了一片石块,双手一抖,两片石块,破风而出,挟着一阵啸风之名人轶事声,直向那两支人把飞了过去。他虽是不常打暗器,但腕力却甚惊人,但闻嗖嗖两声,两支亮亮的火把,一齐熄去。
    但闻范雪君道:“此时此刻,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冲进此地。”
    左少白道:“姑娘只管放心。”
    范雪君不再讲话,但左少白却已感觉到范雪君还在以迅快的动作,在数丈方圆之内移动。
    天上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云更浓,林木中更见黑暗,再加上夜风吹摇着树枝,发出的沙沙之名人轶事声,使人眼花缭乱,难以看清四周景物。
    突然间,响起了呼呼两声,紧接着两声闷哼,想是有人动上了手,双方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接之下,有人受了重伤。
    只听数丈外一个威重的声音,喝道:“快些燃起火把。”
    左少白心中一动,暗道:“那声音分明是一痴大师的口音,看来今夜如想阻拦住群僧的攻势,只有先行设法,伤了那一痴大师,那时督促乏人,群僧也不致奋不顾身了。心念转动之间,瞥见火光闪动,同时亮起了四支火把。这四支火把,分在四处燃起,每一处相距约一丈多远。
    火光照耀之下,只见范雪君左手扶在妹妹肩头之上,环绕着两丈方圆奔走。
    左少白左右双手分握着两块卵石破空而出,暗运功劲,双手齐扬,两块卵石,尽为戒刀击落。
    这四支火把,都远在数丈之外,左少白纵有腕力把手中卵石,投到火把之处,但已成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之末,力道衰微,极易被人击落。
    但散布于四周的少林僧侣,在四具强烈的火把照耀之下,已看清楚范雪君等,不由胆气大增,藉树木掩身,纷纷向前逼来。
    范雪君急急的转行于两三丈方圆之内,有如走马灯一般,群豪也不知用意何在,但群豪各有职司,众多强敌,缓缓向前,也无余暇多问。
    少林僧侣连吃过数次苦头之后,伤亡甚众,也不敢躁急迫近,进势虽缓,但亦逐渐的接近群豪。
    闲云大师心知这座少林寺中,僧侣近千;说得上好手的也有数百人,虽然派中一些武功高强的长老,坐关未出,但只是那数百好手,亦难对付,何况寺中二三代弟子辈中,亦不乏顶尖高手,如被他合围近身,己方数人,就算个个都以一抵十,也难免败亡之危,眼看形势不对,忍不住说道:“咱们必得设法,把那四支火把熄灭,那一个愿随老衲冲入敌阵之中?”
    这番话明里虽是对群豪说,但两道目光,却盯住在左少白的脸上。
    左少白亦想到群僧逼近后的危险。如其让敌人合围而攻,倒不如迎上前去,先挫敌势,当下低声应道:“在下愿和老前辈去,不过,但愿先告诉范姑娘一声。”
    闲云大师道:“自是应该问过范姑娘。”
    他连发掌力伤敌之后,已知武功未失,而且较之昔年,进步甚多。
    左少白沉声说道:“范姑娘,强敌合围,已快近身,在下想和闲云前辈,迎上前去,拦截敌势,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也不知范雪君心神专注,没有听到,还是听到了,无暇答应左少白的问话,左少白连问数声,竟不闻回答之言。
    这时,张玉瑶已首先和强敌接手,娇叱一声,打出了一把金针。虽是先行招呼,再发金针,但仍然有两个少林和尚,为她金针打中,冷哼退了下去。退下两人,迅快又有四个僧侣补上。
    闲云大师眼看情势殆危,右手突然一掌,拍在一株大树之上,道:“咱们不能等下去了。”
    这闲云大师双腿残废,但他的身子,却是灵活无比,只见他左右转动,有如灵鸟一般,闪过三四株树。
    直待力道将尽,身子次要落地之时,左手突然一伸,手掌贴在树上,全身稳住不动。
    他这一个飞跃,相距那向前逼近的少林僧侣,已到了不足一丈的距离。
    当先一个身体高大的和尚,看这形容古怪,五官破碎的人,悬空转身,绕树而过的身法,本来甚是害怕,但见左掌贴在树上后,裤管在夜风之中飘飘,竟然是没有了双腿,不禁胆气大壮,挥动手中铁禅杖,迎面击去。
    闲云大师左手用力一推树身,内劲外吐,呼的一声,斜里闪去,避开了铁禅杖,右手一拍另一株树身,直向那和尚身前欺去,左手立掌如刀,切了下去。他双腿残废,只藉双掌拍动树身的弹力。
    飞跃转身,捷如飞鸟,那高大和尚手中禅杖,心想全力一声之下,就把那闲云大师劈死杖下,一招落空,因用力过猛,身不由主的向前一栽,禅杖远未及收回,闲云大师的切掌已到。但闻格登一声,那和尚右臂,被闲云大师一掌,生生切断了。闲云变招奇快,左掌一声切断了那和尚的右臂,右掌随后劈了过来,正击在那和尚前胸之上。蓬然大震一声,那和尚高大的身躯,疾向后面退了数步,一跌跌摔在地上,手中禅杖,疾向地上落去。
    闲云大师连环两掌。击伤对手,身子已无法再在空中停留,迫向地上落去,他双腿被锯,无法站立,只好一屁名人轶事股,坐在地上。
    这时,已有四个少林僧侣,分由两面抢出,原拟救那高大和尚,但因闲云大师出手太快。竟是抢救不及,立时改变心意,分由两面向闲云大师攻来。
    闲云大师出掌伤敌,也就不过是瞬息之间,跌坐地上,双手抓起了那高大和尚丢在地上的禅杖,双手抡击,一招“狂风扫落叶”,横向四个攻向自己的僧侣击去。
    出手恶猛,扫出一杖中带着呼呼的啸风之名人轶事声。四僧还未来得及出手,闲云大师扫出的仗势已到,只好纵身跃起,避开了一杖。
    闲云大师一杖扫出,逼退四僧,不待招式用老,立时一挫双腕,生生把扫出的禅杖收住,右手一抖,用力掷出,竟然把禅杖当作了镖槍和暗器施用,击向左面第二个僧人。
    那和尚万万没有料到,闲云大师竟会把禅杖当作标槍投出,一时间再想躲避,那里还来得及,被禅杖击中小腹,惨叫声中,被贯穿小腹而死。
    另外三僧脚落实地,闲云大师已然双手一按地面,身子飞了起来,越过三僧,直向后面群僧迎去。三僧心中又惊又想,本想翻身攻那闲云大师的后背,左少白已及时而到,长剑一伸,疾向左面第二个僧侣点去。
    那和尚右手戒刀一挥,不肯让避,硬接上来。左少白那里肯和他硬接硬打,身子一转,长剑收回,反手一剑,点向了另一个和尚身子前胸。
    那大悲剑法,变化莫测,左少白连出三剑,分攻三僧,竟然把三僧逼的各自向后退了两步,手中空有兵刃,竟是无法招架。
    姬侗这王道九剑,虽是变化神奇,但却险而不毒,隐隐含有仁慈之心,那奇奥的剑招,只能迫的人知难而退。
    三僧各自接左少白一剑之后,心中已然有数,此人剑招凌历,决非自己能敌,心中畏惧,不敢再攻。
    就在三僧犹豫不定当儿,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你们全力缠住他,不许他腾出手来救人。除非你们战死了,不可稍有畏缩。”
    这几句话,婉转中含有严厉冷酷,那里似佛门中人讲出的话。
    三僧竟是不敢再行迟凝,陡然挥动兵刃,全力向左少白猛扑了过去。
    在少白长剑一挥,挡开三僧剑势,转眼望去。只见那闲云大师被四个少林和尚,围在中间。闲云大师双腿尽残,不能行动,只好坐在地上,拒挡四僧的攻势。
    他双手连环发掌,全凭深厚的内功,把四个少林僧侣逼的无法近身。
    左少白心中暗道:“他内功虽然深厚,但也不能连续发掌,而不会气尽力竭,此人武功高强,而且十分重要,如若有了损伤,不但我方实力大减,而且关系到整个武林大局,必得助他一臂之力才行。
    心念转动,挥剑反击。刹那间剑光轮转,把三僧尽皆圈入了一片剑光之中。
    这套大悲剑法,是何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奇的剑招。三个和尚,如何能够抵拒得住,片刻之间,已被那缭绕的光华,逼的目眩神迷。
    但三僧心有所惧,虽然早知不敌,但亦不敢退,只有拼命苦战。
    这时,三僧眼看剑芒由四面八方而来,无法抵御,索性一闭眼睛等死。
    但那仁慈的大悲剑法,虽然凌厉,却是不会伤人,三僧连遇险招之后,仍是安然无恙。
    左少白眼看三僧苦战不退,心中大是焦急,少林群僧,分由两侧绕向范雪君等停身之处行去,闲云大师又为群憎所困,脱身不得,如若被群僧冲近,敌众我寡,这场场混战,后果不难预料,不禁激起杀机,他手把刀摸出。
    他和闲云大师,本想扑熄那四支火把。却不料反为群僧所困,群僧早已被左少白剑势逼的晕头转向。只是寺中戒规森严,只有舍命苦战。
    左少白左手长剑疾攻三剑,一阻三僧。人却反退五步,历声喝道:“三位逼我杀人,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陡然间拔刀击出。只见寒光一闪,正中一僧身首异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栽倒。
    二僧四支眼竟然未看清楚那和尚如何伤在左少白的刀下。转脸望去,左少白长剑已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左手,右手握在刀把之上。
    二僧吃了一惊暗道:“好快的手法,竟然无法猜到是宝剑或单刀劈了师兄。”
    左少白大声喝道:“挡我者死!”大步向前行去。
    二僧震于他的气势,不自主的分向两侧让开。直待左少白过去之后,二僧才觉出不对,急急向左少白冲了过去。
    左少白心知这些少林和尚,是难违方丈令谕,也不愿多伤无幸之人。和少林结下了难解之仇。
    这时,他已冲击围斗那闲云大师的四僧,看四僧一味游斗,目的只在把闲云困住,不让他脱身,不禁心中大怒,暗道:“你们欺负他双腿俱残,行动不便,才用这等方法斗他。
    当下大喝一声:“看刀!”右手一挥,击出一刀。
    刀光过处,血雨迸飞,一个和尚,被拦腰斩作两段。三僧看他一刀就杀了一个师兄,不禁一呆。
    但闻蓬蓬两声,两个和尚齐齐向后退去;原来,两人心神一分,各自中了闲云大师一掌。
    余下一僧,眼看三个师兄弟,一丧刀下,两个摔倒地上;心中不禁生出怯敌之意,但想到众目睽睽之下,和掌门方丈未传下后退令谕,又不敢后退,犹豫之下,闲云大师的第三掌,已自击到,一道暗劲,直袭上身。
    那和尚心中一动,暗道:“退既不能退,攻又不能攻,只有让他一掌击中,倒卧在地上,不失一个良策。心转念动,立时向地上倒去。
    闲云大师掌力未及身,那人已倒了下去,心中好生奇怪,暗道。难道他已早受了重伤不成。
    但他竟是一代掌门之才,念头未定,立时又被一个新的念头推翻,暗道:“是了,少林门现森严,这和尚既不敢抗拒掌门之命,但又不愿拼命而斗之情,不禁心情一畅。暗忖:大约少林二三代弟子。亦对掌门方丈动了怀疑,此人能见及此。别人自然也能,那一痴大师的权威,已在群僧心中动摇,今日之危,或可渡过了。当下微微一笑,双手一按地,呼的一声,飞跃而起,左手抓住一段树枝,随势一荡,掠着一个少林僧侣头顶而过,右手击出一掌,掌力过去,击熄了一支火把。
    左少白眼看这闲云大师的豪壮之气,心中大是惭愧,暗道:“这人半身残废,仍能如此豪气,我左少白身负血海大仇,怎的竟然这等贪生畏死。’”
    心念一转,突然飞跃而起,直向群僧迎去。
    但闻闲云大师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少林僧侣,已然厌战,阁下不可伤人太多,激起他们拼命之心。”
    左少白怔了一怔,忖道:“少林寺僧侣众多,一向被尊为武林中泰山北斗,如是他们真的个个奋勇拼命,我们人手就是再多一倍,也难是少林僧侣之敌。”忖思之间,两支禅杖,分由两侧击到。
    左少白长剑一起,拨开了右面一个禅杖,身子一侧,避开了左面一击,急急从两人之间,一跃而过。两个僧侣也未能再挥杖追袭。
    左少白一口气闯过了二道拦截。逼近了一盏火把之前,扬手出掌,击了过去。他掌力难以和那闲云大师相比,只见那火力摇了几摇,竟是没有熄去。但闻呼的一阵劲风,掠身而过,那火炬却一闪而熄。
    耳际间响声闲云大师的声音,道:“快退回去,少林僧侣已和万大侠等接上了手。”
    左少白道:“还有火炬未熄。”
    语声未落,突然所有的火炬,齐齐一闪而熄。
    左少白心中一动,暗道:奇怪!那闪云大师分明已经折回原地,火炬自非他的掌势击熄,此时此地,还有何人来此相助。
    但闻一阵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鸣之名人轶事声,传了过来,东南方向,似是正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恶斗。左少白心中再无怀疑,果然有人赶来相助。
    这时,火炬尽熄,林木中,又成了一片黑暗。左少白不再向前迎击,缓缓向后退去。
    夜暗的林木,只听得兵刃互击之名人轶事声,不绝于耳。显然少林僧侣,已然冲近万良等停身之处,双方正展开一场激烈的恶斗。左少白凝日望去,只见高光和张玉瑶,笔剑联手,合拒四个少林僧侣。
    四僧中一个身躯高大的和尚,手中禅杖攻势最为猛恶,张玉瑶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奇,还可勉强支撑,高光却是被迫的险象环生。
    左少白一提真气,正待冲上去助战,忽听那高大和尚,冷哼一声,手中禅杖,突然跌落在地上,紧接着一条人影,掠空而至,双掌左右分袭,又有二僧被他掌力震倒。那人影解了高光之危,立时疾跃而起,从两人身侧掠过,扑向东面。
    左少白看他飞跃之势,已知是闲云大师,不禁暗暗一叹道:“今宵如非这闲云大师,只怕我等都难逃得危运。想到他一个残废之人,练得如此武功,心中又是羡慕,又是敬佩。
    只听张玉瑶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姑娘伤的很重么?”
    左少白吃了一惊,纵身一跃,直向前面冲去,随手一剑,拍在一个和尚肩头之上。
    那和尚眼看三个师兄弟,一个丢了兵刃杀倒退数步后,站着不动,另外两个一举被人劈空掌力霞伤,本是占尽优势的缠斗之局。刹那间,情势反变,已方三人受伤,不禁为之一呆。
    就在他一怔神间,左少白已掠著他身侧而过,挥手一剑,拍在他肩头之上。这一剑落手甚重,那和尚退了两步,突然转身退去。
    左少白急急奔上前去,凝目而视,只见范雪君左手仍然扶在妹妹肩头之上,右臂衣袖破裂,鲜血淋漓而下。”
    范雪君轻轻叹息一声,道:“不要紧,我伤的不重,还能支撑,快去照应他们,咱们人已经很少,不能再有死亡了。”
    左少白心想说几句慰藉之言,但听她这么一说,反而开不出口来,轻轻咳了一声,道:
    “姑娘多多保重。”回身一跃,直向万良身侧冲去。
    这时,万良正在和三个和尚恶斗,三僧武功高强,攻势十分恶猛,左面一僧手中禅杖纵送横击,招招去向万良要害。
    右面一僧手中戒刀挥击,寒光闪烁,刀刀劈向万良的关节致命所在。居中一僧背上也插着戒刀,但却未曾拔出,双掌连环劈击,掌掌带起了呼啸之名人轶事声,掌势之强,不在那禅杖戒刀之下。
    万良被双掌和一刀一杖,迫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乱转,但他生性好强,虽然处境甚危,但却始终不肯后退一步。情势闹得他手忙脚乱,连施五鬼抓魂手法,也施不出功夫。
    左少白及时而至,长剑探出,喳的封开了左面一僧手中戒刀。那持刀和尚,大约是已见过左少白拔刀杀人的威势,看到左少白后,微微一怔,收刀转身而去。
    左少白出手一剑,惊退那执刀和尚,回手一剑,向那手执禅杖的和尚攻去。他剑路奇幻,轻轻一剑推出,竟把那粗重的禅杖,封到外门。那和尚看清楚了左少白后,突然收了禅杖,转身而去。
    三个和尚,有两个看到了左少白后,收了后刃而去,只余下居中一僧,还在挥拳猛攻。
    左少白剑势一震,封住那和尚双掌,唰唰唰连攻三剑,迫的那和尚连退三步。那和尚只觉左少白攻出的三剑,每一剑都可置他死地,但却不知何以手下留情,竟然不肯伤他,想到人家如此留情,自己实是无颜再战下去,也匆匆转身而去。
    这时,那四支高烧的火把,都已熄去,林中一片黑暗,纵然是会武之人,目力过人,也是无法瞧到五尺外的景物。这情势自是对左少白等大为有利。
    三僧退去之后,万良突然一屁名人轶事股坐在地上,左少白吃了一惊,伸手扶着万良,低声说道:“老前辈,受了伤么?”
    万良摇摇头,却未答左少白的间话,闭上双目,运气调息。他久战三僧,早已累得筋疲力尽,全凭一股好胜之心,才勉强支撑下去。
    左少白忖道:“目下范姑娘受了重伤,万良也久战不支,这一番恶战,我们的损失,实是不轻,那黄荣、高光两位兄弟,还有那张姑娘,也不知情况如何?
    心中想到四面查看一下,但又怎能离开万良,必需留此为他护法。凝神听去,只见四周突然沉寂下来,不闻兵刃打击之名人轶事声,心中大感奇怪,暗道:“目下我方,已然成了将要溃败之局,少林僧侣,何以忽然停手不攻了呢?
    正自疑虑间,忽闻张玉瑶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你是钱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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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擒贼擒王
    夜暗中听得一人哈哈大笑,道:“老渔翁不敢明目张胆和少林僧侣作对,原想暗暗帮助你们一阵算了;你这丫头,怎可挑明了老夫的名号?”
    张玉瑶冷笑一声,道:“你到那里去了?”
    钱平道:“老渔翁知道你们要到少林寺来,那里还敢一人跟你来此送死。”
    张玉瑶嗤的一笑,道:“原来,你替我们请帮手去了,那要谢谢你啦!”
    钱平冷冷说道:“谁替你请帮手了,老夫只不过为自己请了两个保镖罢了。”
    暗影中又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道:“老渔翁,谁替你做保镖了,你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
    钱平道:“你如何不替老渔翁作保镖,跑到此地作甚么来了?”
    那冷冷的声音,又道:“老渔翁,你可认为我不敢走么?”
    张玉瑶急急说道:“老渔翁,你怎么能够替我得罪朋友啊?”
    钱平怒道:“小女娃儿,怎么可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乱和人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情,不知道他是谁,怎么可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成朋友?”
    张玉瑶道:“四海皆兄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朋友有什么不对了?
    钱平道:“不成,那人心术很坏,千万不能和他交往。”
    但闻声音远去,钱平似是已经离开。
    张玉瑶心中大急,道:“老渔翁,快些回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娇脆的声音,摇曳在夜空中,却不问钱平回答之言,想是已经走得远了。
    左少白暗暗的道:原来是有人在暗中相助,那是匆怪少林僧侣停下不攻了。
    只听万良长长呼一只气,道:“少林僧侣退了么?”
    左少白道:“退了,你只管好好调息。”
    万良轻轻叹息一声,道:“老了,不中用了,这一阵激战,竟然把我累成这等模样……”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范姑娘姊妹两人都好么?”
    左少白道:“范大姑娘受了一点轻伤,但不要紧,她已经服用了医伤的药物。”
    万良道:“那闲云大师呢?”
    左少白道:“他大约去查看敌势去了。”
    万良道:“黄高两位好么?”
    左少白心中暗道:年纪大些的人,果然是思虑多些,当下应道:“大概很好。”
    万良缓缓站了起来,道:“唉!当年老朽年轻时,曾和人恶斗了一昼夜,未分胜败,年岁不饶人,如今是真的老了。”
    左少白道:“老前辈好好休息一会吧!少林寺有武林泰山北斗之称,老前辈一人分斗他们数人,自然是难免疲累了。”
    万良轻轻叹一声:“不要紧,我经过一阵调息,已经大见好转了。”
    说话之间,瞥见张玉瑶急行而至。瞧了万良一眼,道:“你受了伤?”
    万良道:“只是累得很了,算不得受伤……”
    语声微微一顿,道:“渔仙钱大侠来了?”
    张玉瑶道:“不错,渔仙钱平约了两个帮手,为咱们助拳而来。”
    万良道:“钱大侠武功高强,手中的鱼竿、鱼网,别具奇招,无怪少林僧侣在将要取胜之际,突然撤退。”
    张玉瑶道:“哼!那老渔翁怕和少林僧侣结怨,不敢明目张胆的助咱们,但却被我一下挑明了他的招牌,气愤而去,其实跑了有什么用?少林僧侣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宇,如要找他算账,难道他还逃得了么?”
    万良心中暗暗付道:想那渔仙钱平,乃武林中大有名望的人物,这女娃儿怎么的对他如此不敬,一口一个老渔翁……
    心中念转,口中却不自觉的说道:“钱大侠生性很怪,武林中人都对他相让,姑娘在口齿之上,最好能客气一些。”
    张玉瑶微微一笑,道:“怎么?你可害怕得罪了他了?”
    万良道:“不错,渔仙钱平脾气古怪,武林中谁人不知,如是得罪了他,岂不是多树了一个强敌。”
    张玉瑶笑道:“不要紧,如是我开罪了他,他岂会约了人来,赶到此地相助我等。”
    万良暗道:这话倒也不错,难道那渔仙钱平有什么把柄落在了这丫头手中不成?不过,随他同来的两位高手,不知是何方人物,但愿我没有开罪他们才好。
    说话之间,突闻呼的一阵疾风挟着衣袂飘风之名人轶事声,直向众人飞来。夜风暗中,无法看得出来人是准。
    张玉瑶陡然一抬右腕,疾快绝伦的拔出长剑,挥手挚了出去。
    但觉一股暗劲,逼了过来,挡开剑势。耳际中响起了闲云大师的声音,道:“老衲闲云。”
    张玉瑶一收长剑,横跨一步,道:“师父恕罪。”
    闲云大师双手着地,席地而坐,道:“不能怪你,”目光转动,扫掠了左少白和万良一眼,道:“少林僧侣,全都撤出这片林木之外,就老衲在暗色中所见情景,似是伤亡甚重,看样子,他们今夜之中,大约不会再行侵犯了。”
    万良道:“天色微明之时,群僧必将有一次猛恶的扑击。”
    闲云大师道:“不错,老衲亦有此见,未雨绸缎,咱们必得早作准备才是。”
    万良道:“范姑娘不知有何拒敌良策,和她商量一下才是。”
    张玉瑶道:“好,我去请她来此。”转身而去。片刻之后,带着范氏姊妹而来。
    适才在少林大殿之中,范氏姊妹静坐一偶,对那激烈的恶斗,一直似是不闻不见,此刻,左少白和闲云大师,都不便出言相询。
    还是万良开口说道:“范姑娘受了伤么?”
    范雪君道:“不要紧,伤势轻微的很。”
    万良道:“此刻少林僧侣,都已撤出了这片林木,但老衲推想,他们在天亮之时,仍将有一番猛攻,下知姑娘的看法如何?”
    范雪君道:“所见相同。”
    万良道:“姑娘可曾想到了拒敌之策么?”
    范雪君道:“想到了。”
    左少白道:“如何拒敌,还望姑娘早作安排,目下我等已陷身绝地,以少拒众,大都已累得筋疲力尽,幸得这片林木,使少林僧侣,无法排出罗汉阵困住咱们,拂晓时少林僧侣的攻势,必将更强过今夜攻势。”
    范雪君接道:“我知道,所以现在,你们不能休息了,要立刻开始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这五行连环阵。”
    万良道:“何谓五行连环阵?”
    范雪君道:“只是一个联手拒敌阵式,加上五行变化而已。”
    闲云大师道:“武当派有一种五行剑势,姑娘知道么?”
    范雪君道:“知道,听家师讲解过武当派的剑势,不过,它的变化,却和我这五行连环阵有些不同。”
    闲云大师道:“五行变化,极端复杂,老衲昔年亦曾涉猎一些,在这极短的时间之中,只怕很难学会。”
    范雪君道:“如是只知其然,不求知其所以然,练起来,并非难事。”
    语声微微一顿,长长吁一口气,道:“少林僧侣,陡然撤退离此,那是给我们一个死里求生的机会了。”
    万良道:“我们时间不多,姑娘要摆那五行奇阵,也该快些动手了。”
    范雪君道:“诸位的眼力如何?”
    万良道:“在这深夜之中么?”
    范雪君道:“不错,就此刻的夜色而论,诸位能够看得好远?”
    万良道:“那要看瞧什么了?”
    范雪君道:“我在地上划出那五行连环阵几个基本的方位,你们是否能够瞧的出来?。
    万良道:“如是姑娘能够一面讲说,大概是可以瞧清楚了。”
    范雪君道:“这五行连环阵式,以五人为主,各主一方其他之人为辅,以补主之不足。”
    万良道:“姑娘先把人手分配一下,咱们也好各记其位,免得临时慌乱起来,措手不及。”
    范雪君道:“就目下情势而论,少林僧侣若要在天亮时间展开攻势,必将是由东、南、西方而来,是以守在东、南两处方位上,必得是两位武功高强之人。”
    万良道:“盟主武功最强,应守在最紧要的方位。”
    范雪君道:“万良护法守东方,东属甲乙木。”
    一面说话,一面挥动手中的枯枝,在地上划了起来。
    万良经这一战之后,已感觉出,自己内功虽有进境,但年老力衰,已无当年的耐战之力,此阵关系大局,不可因己怠误全军,正待出言推辞,范雪君已接道:“万护法留心了,这是你的方位、变化。”
    只见范雪君手中枯枝,在地上划来划去,和正南、正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环一起。时机迫促,已无他推辞说话的余地,只好凝神瞧看。
    只听范雪君接口说道:“盟主请守正南方,南属丙丁火。”手中树枝,又再地上划了起来。
    左少白凝神细看默记变化。
    但闻范雪君道:“张玉瑶张护法,守正北,北方任癸水。”
    手中枯枝,又再划出阵位变化。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范雪君手中的枯枝之上。
    范雪君道:“黄荣黄护法,守正西。”
    这时,群豪才想到,黄荣,高光都未在场。
    左少白道:“黄、高两位不在,我去找他们来。”
    张玉瑶道:“我去找他们吧,他们在树上监视敌人。”转身而去。
    大约过了一盏茶工夫之久,张玉瑶才带着黄荣、高光,缓缓走了过来。
    左少白看三人行动奇慢,不禁心中动疑,叫道:“黄兄弟、高兄弟。”
    两人齐声应道:“大哥有何吩咐?”
    左少白道:“你们很好么?”
    两人并未立时回答,停了一下,才齐声应道:“我们很好啊!”
    夜色中,左少白也无法看清楚两人的脸色,但听他们说话声音,却是中气甚足,不似受伤的样子,一时之间,倒是猜测不透。
    张玉瑶回顾了二人一眼,道:“两位不用再瞒下去了。范姑娘要摆五行大阵,黄护法已分守正西之位,如是不说出来,岂不是要误了大事?”
    左少白接道:“究竟是什么事啊?”
    张玉瑶道:“他们受了伤,怕你担心,不愿说出来。”
    左少白吃了一惊,道:“伤的很重么?”
    黄荣摇头说道:“伤的一点不重,如是伤的很重,大哥岂有瞧不出来之理。”
    左少白心中暗道:“这话倒也不错”
    只听范雪君道:“黄护法,你伤势是否很重,要如实而言才行,事关全阵的变化安危,不得稍有隐瞒。”
    黄荣怔了一怔,道:“我中了一记奇猛的掌力,伤的本是不轻,但经过一阵运气调息,此刻是已经大见好转了。”
    闲云大师道:“过来让老衲瞧瞧。”
    黄荣依言行了过来,停在闲云大师身前。
    闲云大师伸出手去,摸着黄荣的左腕脉搏,停了一阵,道:“内伤不轻,必需得好好的养息才行。”
    范雪君道:“那是说他已不宜担当卫守一方的大任了。”
    闲云大师道:“不错,老衲所见,他必得好好休息一下才是。”
    范雪君伸出纤巧的五指,道:“我摸摸他的脉象。”缓缓地把玉指搭在黄荣的左腕之上,过了约一盏热茶工夫,才放开搭在黄荣腕上的玉指,探手从怀中摸出了两粒丹丸,道。
    “先把这个吃下去。”
    黄荣对他早有信心,接过丹九,一口吞了下去。
    范雪君缓缓说道:“高护法,你是否也受了伤?”
    高光道:“我腿上中了一刀,已自己包扎起来,皮肉之伤,那是不碍事了。”
    范雪君沉吟了一阵,道:“那要有劳大师了,唉!大师武功高强,晚辈本是别有借重,但黄、高两位护法受伤,只有大师屈就了。”
    闲云大师道:“老衲遵命。”
    范雪君又在地上划了一阵,简单的解说了全阵变化,又道:“各位虽然个个功力深厚,但都已是疲劳之身,不宜力战,咱们这一战,只在拖延时光,除非是情不得已,不用全力迎战,施下毒手,只凭变化拒敌就是。”
    万良心中暗道:“可惜你双目皆盲,无法瞧到四下的景物,如是你能够瞧见,那就不会如此说来,天亮之后,少林寺必将是尽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全力抢攻,但凭这阵中一点五行变化,如何能拒挡得少林僧侣猛恶的攻势。”
    心中念转,但却不好说出口来。
    范雪君不见有人答话,接口又道:“不论一个人武功如何高强,但如是点水不进,超过了一日夜的工夫,一个人的体能,必然大为消减,可能此刻诸位还不觉得什么?明天中午诸位就会觉得体力不支了。”
    闲云大师道:“不错,这个老衲经验很多,如若一日不进饮食,也可能适时调息,武功要减弱一半。”
    万良道:“如此说来,咱们倒是要利用一阵时间,好好的调息一下了。”
    闲云大师道:“老衲被关那黑室之中十数年,因此,对耐饥忍饿方面,决非常人能及,老衲为诸位把风,你们可以借此机会好好的调息一下。”
    左少白道:“大师亦该休息一下才是。”
    闲云大师道:“老衲已经过了十余年的囚禁生活,这份忍受之力,决非你们能够及得了。”
    万良心中暗道:“左少白可算武功中的一株奇葩,小小年纪,成就如此之大,那是绝无仅有的事了,但他艺得天剑、霸刀相授,奇在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妙的招数之上,如论胸罗渊博,武功的真正成就,左少白又难和闲云大师相比了。当下说道:“大师既如此说,想来是必然可以行的了。”
    闲云大师道:“诸位好好调息一阵,老衲替诸位把风。”
    言罢,双手一按地面,呼的一声飞跃到一株大树之上。
    众豪侠依言坐了下来,闭目调息。在场之人,连经了两场激烈之战,个个都疲乏不支,这一坐息,个个都进入了浑然忘我之境。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突然听得那闲云大师的高声说道:“诸位可以醒醒了。”
    众豪睁开眼来,天色已经大亮,晨曦之下景物清晰可见。
    闲云大师道:“老衲遥见少林僧侣整队而来,大战即将开始,诸位也该各旧阵位。”
    这几句话,说的语气虽然平和,但众豪却听得大为紧张,陡然跃起,各归原位。
    黄荣、高光、得那范氏姐妹赐赠药物,又得这一阵运气调息,伤势大见好转,低声对范雪君说道:“范姑娘,我等伤势大好,姑娘有什么吩咐?只管下令。”
    范雪君道:“不用了,你们仔细瞧瞧,在这五行连环阵内,数大方圆之地,自行找一个容身之地,继续养息,这一片地方虽然不大,但却有一处很安全的地方,用用心,一定可以找到。”
    哑妹有口难言,但她智慧聪明亦是人所难及,选择这片地方,与众大是不同。
    范雪君未说之前,两人还是不觉得什么?范雪君提起之后,两人仔细一瞧,果然觉出有些奇怪,只见那横纵生长的林木,在阵内中心之处,挡成了一座奇异掩蔽之地,中间有三尺方圆大小一块地方,尽为那纵横的林木掩遮,四面八方暗器,都无法射到。
    黄荣心中暗暗赞道:“这一对盲姊、哑妹,才华气度,果非常人能及。口中说道:“多谢指教。”
    范雪君道:“两位好好的休息吧!如果少林寺僧攻势绵连不绝,还得要借重两位出手。”
    语声甫落,耳际间已传过来万良的大喝之名人轶事声,道:“大师们若再相逼,那就别怪老朽施下毒手了。”
    只听范雪君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错支援,变化拒敌。”
    黄荣心中一动,道:“什么叫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错支援,变化拒敌,得见识见识才行。”
    探头看去,只见那剑光闪转,刀光翻飞,左少白已将南方丙丁火位,移换到东方的甲已木上,万良转到正北,张玉瑶转到正西,闲云大师却转到正南方位。整个五行连环阵,也似是缩小了很多,阵势既小,那变化也就愈见灵活了。
    这时少林僧侣,已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把五行连环阵势包围,但因那纵横林木的阻挡,少林和尚人数虽众,却无法一齐出手。
    但见闲云大师右手一挥,疾向正东方位上发出了两掌。一股强大的暗劲,直涌过去。
    正和左少白动手的一个和尚,料不到斜里还有掌力袭来,一个失神,被击中左助,闷哼一声,向后退去。左少白长剑一振,那和尚骇然又向后退了两步。
    但左少白并未攻向那和尚,却转身向万良动手一个僧侣攻去。那和尚听得金刀破空之名人轶事声,不禁一呆,但武功高强,刹那间,又恢复了镇静之容,手中戒刀一挥,疾扫出手。
    就在左少白和那僧侣刀剑相击的同时,万良无声无息发出搜魂掌力。那和尚虽是少林寺达摩院中的高手之一,但也无法在拒左少白剑之时,防止万良奇功施袭。只觉全身一寒,陡然向后倒去。
    五行连环阵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错变化,使少林僧侣,无法固定于一个敌手。少林僧侣四面猛攻了一两个时辰之久,伤了十几个高手,仍是无法破得五行连环阵。
    但左少白和万良等的体力,也在急剧的消减,如若少林寺僧仍不停息攻势,群豪必将战至体力消竭被擒。
    这当儿,却突然听得了一阵急促鸣锣之名人轶事声,四面迫攻的少林僧侣,一齐向后撤去。片刻间,走的一个不剩。
    万良长长吁一口气,低声对左少白道:“如若他们再攻上一顿饭的时间,老朽就难以支持得住。”
    闲云大师抬头看看天色,道:“如果咱们能找一处险要所在,应险而守,还可支撑一些时间。”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就老衲所知,数百年来从无一人能在少林寺中闹了这久时间,使少林众僧束手无策,诸位也足以自豪了。”
    左少白亦觉得有些困倦,长长吸一口气,转眼看去,只见张玉瑶玉容惨白,显是这番激斗之后,已到筋疲力竭之境,只有闲云大师仍然是旧时模样,叫人莫测高深,心中暗道:情势如斯,这一战实是再难打下去。
    念头转动之间,耳际间响起了张玉瑶叹息之名人轶事声。道:“如若我能有一袋金针,那就不用和少林僧侣力拚了。”
    左少白只听得心中大为黯然,付道:如若再不想出一个破敌之策,在少林僧侣另一波攻势之中,必将全军覆没,必得想个法子不可。
    心念转动,目光转注到闲云大师的脸上,道:“大师可有困倦之感?”
    闲云大师道:“如是欧斗不息,老衲还可以支撑两个时辰以上。”
    左少白脸色肃然的说道:“就目前情形而言,咱们无法等少林寺中长老开关了。”
    闲云大师点点头,欲言又止。
    左少白望了范雪君一眼,接道:“擒贼擒王,目下主持其事是一痴大师,如若能把一痴大师生擒过来,众僧投鼠忌器,那就不敢再行追攻了。”
    范雪君道:“你准备去生擒那一痴大师?”
    左少白道:“如其坐待敌攻,不如奋起攻敌,万一侥幸得手,擒得一痴大师,我等尽可脱险了。”
    范雪君轻轻叹息一声,道:“久战疲累之躯,再加食、水俱缺,再打下去,实已再难支撑了。”
    左少白道:“饥缺好忍,口渴难耐,他们虽然都未说过,但我瞧得出,他们都已到了无法忍耐之境,因此,虽有姑娘排成的奇阵拒敌,咱们也无法紧守下去,在下想和闲云老前辈联手而出。”
    范雪君道:“如是你们被困于罗汉阵中,那又将如何?”
    左少白道:“此刻死中求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叹息一声,接道:“诸位原都不曾到这少林寺来,全是为我左某一人,如今被困绝地,在下如不稍尽心力,心中如何能安。”
    只听范雪君缓缓说道:“这计谋由我安排,如今身陷险境,自然是我的不是了,自然由我去生擒那一痴大师了。”
    左少白知她武功平常,这等视死如归的胆气,虽然可敬,但那一痴大师在少林僧侣重重护卫之下,自己和闲云大师,联手而出,也未必就能够得手,也只能算是死中求生之策,碰碰运气,范氏姊妹赶去,自是必死无疑了。
    但心中所思之言,又不便讲出口来,沉吟了良久,道:“姑娘留此,主持大局,有闲云大师相助,在下自信可得一半机会。”
    范雪君道:“想那一痴大师身侧护卫重重,武功再强,也不易生擒于他,必得出奇制胜不可。”
    语声微微一顿,道:“贱妾原意,不希望伤人太多,想以江湖大义相责,说服少林僧侣,想不到事与愿违,竟难如愿,目下事已至此,绝地求生,说不得只好放手施为了。”
    左少白心中暗道:情势如此,你竟还未放手施为。
    这一对盲哑姊妹,有如雾中之花,使人有着迷惘神秘之感,左少白心中虽然有些怀疑,但也无法不信,沉吟一阵,道:“姑娘一定要去么?”
    范雪君道:“自然是一定要去。”
    左少白缓缓说道:“只有你们两个人去么?”
    范雪君道:“盟主拳剑无敌,劳请陪我们姊妹一行。”
    左少白道:“好吧!”
    范雪君道:“此地之事,有劳大师主持了。”
    闲云大师道:“老衲尽我心力,三位早去早回。”
    范雪君探手从怀中取出一粒丹丸,道:“盟主请服下此药。”
    左少白不知范雪君在闹什么鬼,但却依言接过丹丸,吞了下去。
    范雪君道:“有劳盟主带路。”
    左少白抽出长剑,大步向前行去。茫雪君左手扶在妹妹的肩头之上,紧随左少白身后行去。
    少林群僧伤亡过重,在这片树林之中,又无法摆出罗汉阵来拒敌,大部人马,都撤出了树林,留下少数僧侣,监视左少白等。
    左少白武勇过人,连伤少林高手,拔刀一击,必取人命之事,少林寺中僧侣,已是无人不知,眼看他大步行来,竟是无人敢出手拦阻于他。直待行出了林木之外,才有一排身着灰袍的少林僧侣拦住去路。
    左少白目光一转,估计众僧不下二十人,心中虽然一动,暗道:听那闲云大师所言,少林僧侣这座罗汉阵,人数可多可少,多则百余,少则十余人,这群僧侣,定然想以罗汉阵困住我等了,如若能在他们排阵未成之前,杀他们几人,不但可先行挫敌锐气,或可使他人手不足,无法排阵拒敌。
    心念一转,还剑入鞘,右手握住刀把,冷冷说道:“诸位大师之中,那位执事?”
    为首一个年纪较大的中年僧侣,说道:“贫僧执事。”
    左少白双目神光炯炯,扫掠了僧侣一眼,道:“在下手中之力,出鞘势必杀人,大师……”
    那中年和尚道:“这个贫僧早已知晓了。”突然举手一挥,群僧迅快无比的散布开去。
    左少白冷笑一声,正待拔刀击出,突闻范雪君道:“咱们见识一下少林寺罗汉阵。”
    左少白微微一怔,就在一怔神间,群憎罗汉阵已然布成阵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把左少白和范雪君等三人围了起来。
    原来,守在林中群僧已把左少白等三人,出林之事,传了出动,这群僧侣,都是达摩院中高手,及时赶来。
    那为首僧侣眼看罗汉阵势已成,心中大为放宽,冷笑一声,道:“在贫僧记忆之中,百年来,从无一人,能够闯出罗汉阵去,施主能使我摆出罗汉阵来拒敌,那也足以自豪了。”
    左少白冷冷说道:“罗汉阵,也未必就能把在下困住。”流目四顾,希望能找出最弱的一环。
    范雪君低声说道:“对付少林寺罗汉阵,还不用盟主出手……”
    语声一停之后,接道:“你们的阵势摆好没有?”
    那中年僧侣道:“摆好了,咱们以众困寡,自是由三位先行出手了。”这罗汉阵的变化,神妙无穷,群僧心中有恃无恐。
    左少白口虽未言,心中却是暗自怔道:罗汉阵,乃天下驰名的奇阵,古往今来,不知有好多英雄人物,都无能破得此阵,这范雪君却似胸有成竹,不知他要用何方法,对付此阵。
    但闻范雪君缓缓道:“为了拯救你们少林寺,免于沦入万劫不复之境,施展一点手段,给你们瞧瞧了。”说话之间,突然屈指弹了几弹。
    左少白心中奇道:难道这屈指数弹。也能破这闻名天下的奇阵么?
    那为首和尚忍心的等了一阵,不见范雪君和左少白等动手,再也忍耐不住,高声说道:
    “群僧职司有关,几位既是不肯先行出手,贫僧只好得罪了。”举起手中禅杖一挥,四周众僧,立时向三人逼来。名震武林的罗汉阵,立刻就要发动。
    但闻范雪君道:“快些放下兵刃,你们已经不能动手了。”
    那中年和尚纵声笑道:“女施主说些什么?实叫贫僧不解。”
    范雪君道:“我说你们不能动手了。”
    那中年和尚道:“为什么?”
    范雪君道:“你们如是不信,不妨各自运气一试。”
    群僧被他说的半信半疑,不约而同的人人运气相试。这一试,果然使群僧脸色大变,呆在当地,不敢再向前逼进。原来,众僧运气一试,都觉着肚中隐隐作疼,似是中了剧毒一般。
    范雪君冷冷接道:“你们此刻只要一运气,那腹中的剧毒,立刻发作,不是我危言耸听,任你内功如何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深,也是无能拒受。”
    左少白眼看着群僧站着不动,已知那范雪君所言非虚,心中暗道:原来他们姊妹,还会用毒。
    范雪君道:“我已经劝告过你们了……”
    低声对左少白道:“咱们走吧!”
    左少白喝道:“让开路。”长剑一招,刺向一僧前胸。
    那和尚本能的举起手中禅杖,封挡长剑。禅杖举起一半,突然松开双手,捧着肚子蹲了下去。
    左少白长剑一摆,平平的击在那和尚左肩之上。那僧人已毫无反抗之能,被左少白一剑击在后肩,陡然向前一栽,跌了一个嘴啃泥。群僧眼看同门师兄,如此模样,个个心下骇然,不知所措。左少白长剑挥动,一个大转身,银虹电掣,剑风似转,迫的群僧一齐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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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掳掌门人
    众僧一挥兵刃,毒伤立时发作,腹中剧疼如绞,个个蹲了下去。
    左少白左手连挥,点了众僧穴道,大步向前行去。
    这时,数丈外仍站着几个少林僧侣,眼看一群师兄一个个捧着肚子,蹲了下去,不禁心头骤然,暗道:这人果然厉害,竟能在一举手之间,破了这天下英雄人人丧胆的罗汉阵。
    眼看左少白带着范氏姊妹直行过来,竟不敢再伸手拦住。
    左少白行到大殿前面,只见两个僧侣各执兵刃,守在大殿门口。
    当下一挥手,道:“借问一声,贵寺方丈一痴大师,现在何处?”
    那两个僧侣早已挥动兵刃,准备拒挡左少白的攻击,看他言词谦和,并无动手之意,二僧相望了一眼,由左面一僧答道:“阁下找敝寺方丈,有何贵干?”
    大约二僧只是奉命守住这座大殿,因而并未向左少白等主动攻击。
    左少白道:“一日夜的拚斗,双方都有伤亡,但我们并无和贵寺为敌之心,急欲一见贵寺方丈。”
    两个僧侣沉吟了一阵,低声说道:“东行十丈,折转正北。”
    左少白一拱手,道:“多承指数。”依言行去。
    范雪君道:“咱们要深入重重包围之中,你要放大胆子,小心从事。”
    左少白道:“姑娘一举之间,制名人轶事服了那多僧侣,这消息谅已传入一痴大师耳中。”
    谈话之间,已然行过十丈,转头看去,只见一片草坪上,站着一个身披黄色袈裟的和尚。
    那和尚背着三人而立,无法瞧清他的面貌。
    左少白停下脚步,忖道:这明明是一个陷阱,咱们难道找上门去不成。
    一时犹豫难决。
    范雪君低声说道:“快上去,咱们将计就计,才能见着大师,他连遭挫败,早具戒心,如何还能让咱们轻易找着。”
    左少白虽然未再多问,举步对那和尚行去,心中却是甚感不安。
    只听范雪君道:“不要走的太快,咱们越近越好。”
    左少白心中暗道:那和尚明明是用作诱敌之计,咱们却要自投罗网,你们两位武功不济,届时我如何保护你们。
    付思之间,已然行近那和尚丈余左右。
    只见那僧侣转过身来,冷冷说道:“三位要见敝守方丈么?”
    左少白看那僧侣,年不过三十,那里是一痴大师,心中气恼,怒声喝道:“不错,他在什么地方?”
    那和尚冷冷说道:“你们一定要见,先得弃去身上兵刃。”
    左少白怒道:“我要请大师带路。”陡然欺进,挥剑刺去。
    只听范雪君道:“住手。”
    那范雪仪虽是有口难言,但她动作极是灵快,左少白脚步一动。她已用弹指传讯之法,告诉了范雪君。
    左少白收住长剑,倒退两步,道:“为什么?”
    范雪君道:“咱们已陷重围,你一剑杀死他,也是无用。”
    左少白目光流转,只见草坪四周,再无僧侣,西北两面,虽有林木,但相距都在五丈以上,纵然隐有强敌,自己亦有足够的退走时间,心中大感奇怪。
    范雪君双目虽盲,但左少白的一举一动,都有范雪仪暗中转告,知那左少白犹豫不决,立时接道:“听他吩咐,放下兵刃。”
    左少白虽是有些不服,但仍依言弃去手中长剑。
    那和尚冷冷说道:“还有你背上单刀。”
    左少白握刀把,拔出单刀,弃置于地。
    那和尚神情严肃,轻轻叹息一声,道:“诸位请紧随在贫僧身后。”
    转身向前行去。
    左少白望了放在地上的刀剑一眼,心中暗道:那柄古剑,乃是向老前辈所赠,如何能够置之不取,这范姑娘不知在耍的什么把戏,逼我弃去刀剑,再要遇上强敌,只有凭藉这一对肉掌柜敌了。
    那和尚带着三人,行入那一座跨院之中,只见僧侣满布,一痴大师端坐在一张木椅上,脸色一片肃冷,瞧那身披黄袈裟的和尚一眼,说道:“你没有死么?”
    那和尚道:“弟子要他放下兵刃,再见掌门方丈,他处处依照弟子吩咐,弟子没有下手的机会。”
    左少白心中忖道:那草地一片平坦,你纵然想对我下手,无人助你,只恐怕也难如愿。
    一痴大师脸色铁青,举手一挥,道:“好!你去休息吧!”
    那身披黄袈裟的和尚,应了一声,缓缓转身而去。
    一痴大师目光扫掠了左少白等三人一眼,道:“三位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范雪君道:“贵寺高手众多,咱们寡不敌众,想请大师一痴大师冷冷接道:“可是自知难以逃得,想向本座求和么?”
    左少白目光转动,只见三周环布的僧侣,不下二十余人,全都佩带着兵刃,虎目眈眈。
    心中暗自忖道:我手中没有刀剑,如何能挡得住这群僧环攻,如若动起手来,算是输定了。
    但闻范雪君道:“大师可前答应么?”
    一痴大师冷冷说道:“你们如是想留下性命,那就只有一途可循。”
    范雪君轻轻挥动右手,道:“一个人只要能保得性命,那是什么都可以干了。”
    一痴大师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古有明训,既知无能抗拒,那也不用多费心了。”
    范雪君突然格格一笑,道:“大师,如若咱们易境相处,大师又会如何?”
    一痴大师道:“当弃去兵刃,束手就缚。”
    范雪君声音一变,道:“好,现在你们可以弃去兵刃,束手就缚了。”
    一痴大师冷笑一声,道:“女施主可是疯了么?”
    范雪君道:“此刻,你们都已经没有了搏斗之能,不弃兵刃,只有坐以待毙了。”
    一痴大师怒道:“你胡说什么?”
    范雪君道:“大师如若不信,何妨运气一试,我已借和你谈话机会,弹出了无色无味的毒粉。”
    一痴大师道:“果真如此,三位也已中毒。”
    范雪君道:“我们有备而来,早已服过解毒之药。”
    一痴大师道:“最毒妇人心,我早已该防你这一着才是。”
    范雪君道:“一着失错,满盘皆输,大师已经输了一着,自然是应该认了。”
    一痴大师不理范雪君的问话,却暗中运气相试。那知一试之下,果然觉着腹中隐隐作痛。这时群僧都已经试出身中剧毒,一个个肃然不语。
    左少白一面暗中戒备,一面流目四顾,看情势发展。看群僧一个个呆呆站着,竟无动手的准备,心中暗道:难道这些人果真都已经中了毒么?
    但闻范雪君接道:“各位可是已经相信了我的话么?”
    群僧默然不语,数十道目光,一齐投在一痴大师的脸上,似是要等他令下。
    一痴大师道:“不错,我们中了剧毒。”
    范雪君道:“那是说,这一次咱们的斗智,你们败了。”
    一痴大师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范雪君道:“咱们希望大师能够下令,要贵寺环围在林外的僧侣,一齐撤退,等候贵寺中长老出关。”
    一痴大师点头说道:“好!本座即刻下令……”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解药何在?”
    范雪君道:“不用慌,我使用之毒,毒性虽然激烈;但只要诸位不运气和人动手,那毒性就不会发作。”
    一痴大师道:“女施主之意,可是说只要贫僧下令撤去那林外的僧侣,女施主却不用把解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来,是么?”
    范雪君道:“我要大师和我们走在一起,直到最寺中长老开关之后,我再替大师解毒。”
    一痴大师道:“女施主把本座看成什么人了?”
    范雪君道:“不管你是什么人,但你只有一条命,大师如不怕死,那自是不用答应我的条件了……”
    语声微顿,突然高声说道:“试给他们看看。”
    左少白应声出手,突然向一个僧侣劈出一掌。那和尚本能的一扬右手,接下一击。双掌接实,响起了一声蓬然大震。只听那和尚惨叫一声,突然抱着小腹蹲了下去。
    一痴大师凝目望去,只见那和尚头上汗水滚滚,如雨而下,不禁心头骇然。
    范雪君虽然不能瞧见事物,但那范雪仪却最迅速的把四周形势变化,告诉了姐姊姊。
    四周群僧眼看同门师兄,接了一掌之后,竟然蹲了下去,痛的满头大仟,不禁心头大惊,暗道:看来她不是说的唬人之言。
    但闻范雪君说道:“大师瞧到了没有?”
    一痴大师道:“瞧到了。”
    范雪君道:“那很好,如是一个人在自顾不暇之时,只怕也无能救助别人。”
    一痴大师回顾了护守身侧的两个和尚一眼,默默不语。
    范雪君冷冷接道:“看来大师是有些不信,定是想试上一掌了。”
    左少白突然向前欺近两步,直逼向一痴大师身侧。两个守护在一痴大师身侧的和尚,突然向前跨行两步,拦阻了左少白。
    左少白双手一分,分向两个僧侣拍去。两个和尚眼见师兄接他一掌之后的痛苦神色,本是不敢接他掌势,但左少白掌势劈来,两人又不能退让问避,只好硬着头皮,接下一击。
    但闻蓬然一声,二僧各自被震的退后三步,齐齐抱着肚子蹲了下去。两个僧侣抱着肚子蹲下之后,看上去比那第一个僧侣更为痛苦,不但头上汗水滚滚而下,而且呻吟之名人轶事声,不绝于耳。
    范雪君冷冷说道:“此刻,药性已经行开,只要一运气,毒性立即发作,肝裂肠折,痛苦无比,任你是铁打的金刚,铜浇的罗汉,也是一样的难以承受,诸位大师父,如是还有不信的人,那就不妨亲身试试。”
    只听啊哟的一声惨叫,一个僧侣抱着小腹,蹲了下去。这人既未和左少白对掌,亦未向范雪君施袭,无缘无故的抱着小腹蹲了下去,只瞧的群僧一个个莫名所以。
    范雪君道:“这位大师不信贱妾之言,暗中提气相试,才使药性发作,不知贱妾说的对不对?”
    那和尚腹痛如绞,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好连连点头。群僧眼看身中之毒如此厉害,那里还敢运气相试,个个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才好。数十道目光,一直投名人轶事注在一痴大师的身上。
    范雪君道:“有道是擒贼擒王,打蛇打头,贵寺中戒令森严,天下皆知,虽然你们明知掌门方丈这掌门之位,来的不明不白,有些可疑,但终于森严的门规,也不敢提出异议……”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此刻虽然是身中剧毒,但不得方丈之命,也一样不敢弃去兵刃,束手听命,最好的办法,只有让贵寺方丈,尝试一下这种痛苦的味道,他才能体会出这种痛苦,非人所能忍受……”
    转脸对着左少白道:“你攻那一痴大师两招试试。”
    她双目虽瞎,但一切在范雪仪相助之下,再加那面垂黑纱,群僧竟然不知她目难见物。
    左少白应了一声,直向一痴大师行了过去。
    群僧虽然明知,已然无能和人动手,但是左少白向一痴大师行去,势又不能不管,只好齐向一痴涌去,环护他的身侧。
    左少白暗暗赞道:“少林僧侣的门规,果是森严无比,明知无能抗拒,仍然保护方丈。
    当下沉声喝道:“诸位纵然一齐出手,也是难挡一击。”
    右手一挥,疾向一痴大师劈去。只见一个中年僧侣,疾快的横跨两步,挡在一痴大师身前,用身子护住了掌门方丈。
    原来,他自知身中奇毒,不能运气出手,索性用肉体挡掌势。但闻蓬的一声轻响,左少白掌势,正击中那僧侣前胸之上,那和尚中了一掌之后,也是一样的抱着小腹蹲在地上。
    范雪君道:“唉!诸位大师又想错了,也许你们认为,只要不运气出手,凭藉肉身一挡那掌势,也许不致激发毒性,却不知在身受一击之后,毒性一样的发作。”
    左少白高声接道:“诸位再不闪开,在下可要施毒手了。”
    一痴大师眼看情势已处于危恶万分的必败之境,纵然禅室内外,群僧全都毒发死去,也是无能救得自己,片刻之后,亦将步他们的后尘,只好说道:“你们站开去。”
    群僧齐齐应声退开。
    一痴大师目注左少白,道:“你们准备如何?”
    左少白道:“那范大姑娘,已经讲的明明白白,要大师跟咱们一起到那片林中去。”
    一痴大师道:“如本座不去呢?”
    左少白道:“那正好让你尝试一下毒性发作的滋味。”
    一痴大师缓缓站起身子,道:“老衲跟你们去。”
    范雪君低声对左少白道:“快把你的兵刃讨回。”
    左少白暗道:我凭仗的剑法、刀术,如今是赤手空拳,如是遇上高僧拦住,岂不是要空手迎敌。
    心念转动,口中却说道:“先要人送还给我的刀剑。”
    一痴大师道:“这个本座不管。”
    左少白道:“你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了,快要他们送来,不然我就点你五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绝穴,让你试试那行血反集,毒性发作的两种味道。”
    一痴大师表面之上,虽然还保持镇静,但内心之中却畏惧异常,回头对身侧一个僧侣吩咐了几句。
    片刻之后,只见一个小沙弥。手中捧着左少白剑刀,大步行了进来。这小沙弥步履矫健,显然并未中毒。
    左少白心中暗道:“这一痴大师险责可恶,必得防他一招才是。当下暗中运气戒备。
    只见那小沙弥捧着刀剑,行到左少白的身前,道:“这刀剑可是你的么?”
    左少白道:“不错。”
    小沙弥双手递上刀剑,道:“请施主查过,这刀剑是否有错?”
    左少白取了古刀,瞧了一阵,道:“金刀未错。”
    小沙弥道:“可要再检查一下长剑么?”
    左少白道:“不用了。”
    那小沙弥双手合十,微一欠身,转头而去。
    左少白刀剑在手,胆气大壮,低声对范雪君道:“咱们带他一个人走么?”
    范雪君道:“有他一人作质也就够了。”
    左少白冷冷的望望一痴大师,冷冷说道:“大师可以走了,难道还要在下催请么?”
    一痴大师目光转动,扫掠了群僧一眼,缓缓站起身子,道:“姑娘要老衲同行何处?”
    范雪君道:“那片林木之中……”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我们不愿伤人名人轶事大多,只好借重大师,以阻贵寺中僧侣的攻势了。”
    一痴大师回顾了范雪君一眼,道:“姑娘的用毒之能,本座十分佩服,不过……”
    范雪君道:“不过什么?”
    一痴大师道:“姑娘自入少林寺之后,一直戴着面纱,不知是何用心?”
    范雪君略一沉吟,道:“这有什么不妥?”
    一痴大师欲言又止,大步向前行去。
    左少白心中大感奇怪,暗道:这一痴大师怎会突然的问出这句话来,不知是何用心?”
    只听范雪君道:“跟着他走。”
    左少白举步而行,紧迫在一痴大师的身后,范雪君扶着妹妹肩头,走在左少白的后面。
    四周群僧;不下数十人,眼睁睁的看着掌门方丈,被人带走,无法出手相救。
    原来群僧都已觉得自己中毒甚深,无能出手,心中虽然焦急万分,也是无法可想。
    沿途之上,虽然遇到了甚多少林僧侣,但因投鼠忌器,掌门方丈落入人手中,不能随便出手拦截。
    行到大殿前面,一痴大师突然停下了脚步,仰脸望望天色,道:“青天白日,竟有辰星出现。”
    左少白抬眼望去,但见蓝天无际,那里有辰星出现,心中暗道:这和尚只怕有点疯了。
    但闻范雪君道:“大师想见白日星了么?”
    一痴大师一皱眉头,茫然叹道:“女施主说的什么?”
    左少白暗道:奇怪呀,这范姑娘怎么也变的有些不对?”
    范雪君道:“大师不懂么?”
    一痴大师道:“本座确实不大明白。”
    范雪君道:“日月轮转,景物常新,世间事,那有一成不变之理。”
    一痴大师道:“女师主之意,可是说……”
    范雪君接道:“我说那人事常新,一切都会随着时光改变。”
    一痴大师回顾了左少白一眼,道:“这位施主……”
    范雪君道:“来日方长。何必急在一时呢?”
    左少白愈听愈是糊涂,暗道。这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上一句天上星辰,下一句人事常新,简直是格格不入,牛头不对马嘴。
    他心中纳闷,甚想问个明白,那知范雪君却先说道:“咱们得早些进人林中,不能让他久等。”
    加快脚步,向前行去。一痴大师举步紧随范雪君的身后。
    几人行入林中,万良和闲云大师等,也正准备出林接迎几人,眼看三人无恙归来,而且竟然带来了一痴大师,心中大为惊异。
    万良轻轻咳了一声,低声间左少白道:“少林掌门方丈,必是护卫重重,你们怎么这般轻轻易易的,就把他押来此地?”
    左少白道:“范姑娘小施手段,震住群僧,迫那掌门和尚到此。”
    只见范氏姊妹带着一痴大师行到一株树下,那一痴大师,就在树旁盘膝坐了下去。
    两人似是谈了不少的话,只是声音很低,左少白等相距甚远,无法听到两人说些什么,只见范雪君又缓缓走了回来。
    这时,张玉瑶和黄荣,仍然分向监视四面之敌,只要少林寺中僧侣,一有举动,立时通知众豪迎战。
    原来众豪久久不见少林僧侣,再有攻击举动,轮流守望,余下之人,亦可借机养息一下。
    范雪君缓缓走到万良身前,说道:“咱们有了人质,不再怕少林僧侣攻击,要他们休息吧!”
    左少白看那一痴大师,一个人坐在大树之下,心中大为忧虑,暗道:好不容易,把那少林方丈押来,怎可留他一人不管,如若他一逃走,不但白费了一番心机气力,而且群僧的攻势,必将较前更为凌厉。
    心念转动,再也忍耐不住,低声说道:“范姑娘留那和尚一人在那里,不怕他逃走么?”
    范雪君道:“不要紧,他心有所思,再未证实之前,不会逃走。”
    左少白道:“还有事一事请教?”
    范雪君道:“只管吩咐。”
    左少白道:“适才在路上,你和那和尚谈的什么?”
    范雪君道:“你听起来,可是觉着很奇怪?”
    左少白道:“何至是奇怪,简直是想不出一点头绪。”
    范雪君道:“那是一种秘密的连络秘语,我也是一字不知。”
    左少白道:“那你和他谈什么呢?”
    范雪君道:“我要设法从他口中探出那密语连络之法。”
    左少白道:“既是密语,自然是有特定的规格,你不解内情,如何能和他说的明白?”
    范雪君睑上戴有面纱,看不出她反应如何?但那范雪仪却启唇一笑。
    她不论日夜,一直追随在范雪君的身侧,有如范雪君随身之物,所见之事,除了告诉姊姊之外,都是视而不见,久而久之,群豪都已把她忽略,隐隐中,只觉到她是范雪君另一个化身而已。此刻,她突然笑出声来,立时引起了群豪注意。
    左少白转目望去,只见那范雪仪启唇一笑之下,如花开放,妖媚无伦,不禁一呆。心中暗暗忖道:这丫头如若口能说话,定然是一代尤物。
    只听范雪君低声说道:“我和他谈了半天,仍是未曾露出一点破绽啊!”
    左少白道:“我也瞧他已经动了怀疑。”
    范雪君道:“他觉得有些奇怪,因此还在用心推想。”
    左少白道:“现在我们已经掳来少林掌门方丈,此后应该如何?”
    范雪君道:“盟主之意呢?”
    左少白道:“在下心中原想早报血海深仇,但此刻却有不同的感觉了。”
    范雪君道:“那里感觉不同了?”
    左少白道:“就目下局势而言,在下的家仇和目下江湖上的大事,似是已经结合在一起了,因此在下已不急于要报家仇了。”
    范雪君道:“盟主能自行想通这个道理,那是最好不过。”
    左少白道:“此刻咱们要如何处理眼下局势?”
    范雪君道:“和他们寺中长老谈判。”
    说话之间,万良带着张玉瑶和黄荣等走了过来。
    范雪君虽然目难见物,但在范雪仪相助之下,有如双目未盲一般,只听她柔声说道:
    “张姑娘很辛苦了。”
    张玉瑶道:“多谢范姑娘的关心。”
    范雪君道:“万护法,贱妾有一事情教?”
    万良道:“不敢当,姑娘尽管吩咐。”
    范雪君道:“兵不厌诈,彼此如是为敌,不论什么手段,都可以使用出来,是不是?”
    万良道:“不论江湖之上,风波险诈,如是彼此对敌,自然不用讲什么道义了。”
    范雪君道:“那很好,等一下,要万护法下手了。”
    万良道:“什么事?”
    范雪君道:“点那一痴大师的穴道。”
    万良道:“姑娘可是要老朽陡然施袭,点他要穴,是么?”
    范雪君这:“不错,咱们掳了来少林寺中掌门方丈,寺中长老,就算对他作为早已不满,但也不愿这等大损颜面,必然要出手救人……”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咱们这几日恶斗剧烈,但斗的尽是少林寺中二三流的人物,如是咱们和那少林寺中长老动起手来,那才能见少林寺中武学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华、奥奇,诸位也应该借此一段时刻,好好养息一下精神了。”
    左少白道一直担心着那一痴大师突然起身而去,那里敢当真的闭目养息,双目微微启,一直监视着一痴大师。
    那知事情又大出左少白的意料之外,一痴大师的周围,虽然无人看管,但他却静静的坐着不动,而且脸上是一片平静之色,似是很乐意坐在这荒凉的林木中。忽然间,两个少林僧侣,以极快的身法,直向一痴大师奔去。显然。二僧想冒险救走一痴大师。
    左少白霍然起身,唰的一声,抽出长剑,正待奔上前去拦阻,却听身侧的范雪君道:
    “快坐下去,静静的看着。”
    左少白道:“他们要救走那一痴大师。”
    范雪君道:“如若那一痴大师要走,此刻你已经来不及阻挡了。”
    左少白怔了一怔,暗道:这话倒是不错。依言坐了下去,凝目相望。
    只见那一痴大师目注着站在身前的两个僧侣,口齿启动,说了数语,两个赶来的和尚,突然欠身对那一痴大师一礼,合掌当胸而退。显然,一痴大师拒绝了两僧的救援。
    左少白心中暗道:“不可思议的事,那一痴大师却有足够的脱身机会,但他为什么不走呢?在距离此地数丈之外,满布着少林僧侣,为救掌门方丈,他们必将尽全力阻挡追击,他何以不肯走呢?
    他缓缓回过头来,望了范雪君一眼,暗道:不知她用的什么方法,竟然能使那一痴大师从她之命,听她摆布。
    但闻范雪君低声说道:“可是觉得很奇怪么?”
    左少白道:“不错,我是越看越糊涂了。”
    范雪君道:“家师生前,曾经对我详细解说过人性的弱点,大体说来,可分为三种,他说愈是暴虐,冷酷的人,愈是怕死……”
    轻轻叹息一声,接道:“一痴大师,就是属于此一类型的人,他聪明、自私、残忍、畏死,只要你们掌握了他的弱点,就控制了他的心灵。”
    左少白嗯了一声,道:“原来如此,他可是怕毒性发作而死,无法解救,所以不敢逃走么?”
    范雪君道:“你只说对了一半,少林寺藏有着不少解毒名人轶事药物,一痴大师以方丈之尊,自然是可以随便取用,他有着一半的生存机会,难道还不肯赌一下么?”
    左少白暗道:这话倒也不错。
    口中却问道:“那他何以不肯逃走呢?”
    范雪君低声说道:“他怀疑我是他的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奉命而来,他在这少林寺中身份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但在圣宫之下,只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喽罗而已,因此对圣宫中人,敬重无比。”
    左少白道:“这又何苦呢?”
    范雪君道:“他未接掌门户之前,一直向往这少林寺掌门方丈之位,圣宫中人,帮他谋得此位,岂能容他自行其是,必将是枷锁重重的控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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