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剑雕翎小说_卧龙生

第三十回双贾缠斗金蛇
    商八拨了一阵算盘珠子,脸上泛起一种奇异的神色,回顾了那依窗而立的金兰一眼,突然一抖金算盘,口中发出一声低啸。
    只听两声汪汪大叫,破空而来,两只卷毛大黑犬跃过竹篱,奔向商八身侧。
    这两只大黑犬,高可及人,虽然狗形,隐隐中却如虎象,站在商八身后,四只巨目炯炯发光,不停的扫视四周。
    一阵风张萍一直在等待着商八的答复,究竟是要如何一个合作之法,哪知商八好像忘了适才之言,凝神而立,似是在等待什么?
    只听砰的一声,两扇关闭的篱门,被人一脚踢开。
    一群装束诡异的人物,缓步走了进来。
    当先两个身躯瘦高,全身黑衣的大汉,目光一掠中州二贾,冷冷说道:“果然又是你们,当真是冤家路窄。”
    那商八看了两个大汉一眼,亦认出了两人身份,哈哈一笑,道:“原来是左兄、方兄,开道二鬼既然驾到,想来贵帮生亦就要到了吧!”
    这两人正是那神风帮主坛前开道二鬼,铁判左飞和冤魂方横。
    在两人身后,紧随着一个身着黑色道袍,胸前绣了一只金色小蛇,头挽道髻,枯瘦黑脸的怪人。
    那怪人虽然瘦小,但双目炯炯,两道眼神,灼灼逼人。
    那胸绣金蛇的道人身后,又随四个黑衣大汉,每人背上都背一把鬼头刀。
    只听铁判左飞冷笑一声,道:“敝帮主是何等身份,岂是轻易可以见到的吗?”
    那胸绣金蛇的黑袍道人冷冷接道:“本座乃神风帮主坛下金蛇令主,有话只管对我说,本令主自会酌情决定,或转告本帮主,或径行决定。”
    商八笑道:“听你的口气,好像在神风帮中身份不低?”
    铁判在飞道:“本帮主坛下三大令生,各有权责。”
    商八笑道:“原来如此,在下倒是失敬了。”
    金蛇令主冷冷笑道;“五年之前,你虽和本帮中有过一次冲突,那时本令主适有要事,未随帮主驾前,那次梁子,想你尚未忘去吧?”
    商八呵呵一笑,道:“咱们生意人向来是只讲利害,从不记恩仇,别说五年前了,就是三个月前的事,如果和咱们兄弟利害消失,在下也是一样记不起来。”
    金蛇令主冷笑一声,道:“但本帮主却是念念不忘你们中州二贾那次捣乱之事,记恨至今难忘,今日既叫本座碰上,自是不会再轻易放过两位。”
    杜九冷哼一声,道:“不放又待怎样?”
    金蛇令主道:“有劳两位随同本座一行。”
    商八笑道:“开过来价钱听听,在下兄弟一向不愿做亏本生意。”
    金蛇合主月光一转,望了身后四个黑衣人一眼,道:“给我拿下。”
    四个黑衣人应了一声,刷的一声,抽出了背上的鬼头刀,分由四个方向包围上来。
    冷面铁笔杜九双肩一晃,迅快无比的抢了一个方位,和商八保持了九尺距离,铁笔护胸,冷冷地说道:“兵刃无眼,动起手来,不死必伤,四位如果不怕死,尽管上来。”
    这是一个恰当无比的距离,使四个黑衣大汉,无法组成合围之势,但中州双贾,却能收前后合攻之效。
    只见那四个黑衣大汉突然一分,两人一组,分向中州二贾围攻过去。
    一阵风张萍长剑一领,收了剑阵准备退下观战,却不料他那举剑一挥,却引起了金蛇令主的怀疑,冷笑一声,沉有喝道:“不要让他们四剑合壁。”
    原来这金蛇令主,见识广博,一眼间,已瞧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四公子,会一种合搏剑阵,凡是合搏之术,必然大具威力,金蛇令主眼看一阵风张萍挥动长剑只道他要变剑势,传谕先发制人。
    开道二鬼铁判左飞,冤魂方横,昔年曾吃过中州二贾之亏,心知二人武功高强,有些畏惧,幸好那金蛇令主也未下令让两人出手,对付中州二贾,但两人对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四公子,却是未入在眼中,应声而出,分向四人攻去。
    一阵风张萍原想带领三位兄弟,袖手旁观,先让中州双贾和这些人打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疲力竭,坐收渔利,却不料那金蛇令主,自作聪明的传下令谕,要先发制人,阻止他们四剑合壁。
    这一来自是惹恼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四公子,张萍长剑斜里刺出,一挡左飞,王剑、李波、赵光,也立时回绕而上。
    刹那间,寒芒流转剑气漫天,把二人困入了一片剑光之中。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四公子急快的剑势,有如狂风骤雨,迫得开道二鬼无法腾手取出兵刃。
    金蛇令主礁的一皱眉头,他万没料到,开道二鬼一出手就被对方剑阵所困,迫得险象环生。
    四个手执鬼头刀的大汉,也和中州二贾动上了手,剑光绪影,激战甚烈。
    金蛇令主一掠目下形势,已知今日之战,于己大是不利,那中州双贾虽是以二对四但却攻多守少,抢去了先机。
    衡度形势,开道二鬼的处境更是险恶,生死只不过悬于顷刻之间,金蛇令主不得不先解两人之危,当下一探腰间,取出金蛇鞭,大喝一声,蛇鞭一抖,直向四公子剑阵冲去。
    一阵风张萍长剑斜里挑剑,一撩金鞭,人却疾向旁侧让开两步。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四公子费了数年之功,创出这合搏剑阵,四人早已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练了千百遍,适才和杜九恶斗一阵之后,剑阵变化已然更见灵活,张萍向后一退,王剑、李波、赵光已然了解到他的用心,三人齐向后退了一步,剑阵扩展,立时连金蛇令主,也圈入了剑势之中。
    但这一缓的工夫,左飞、方模却借机取出了兵刃。
    左飞是两只短小的狼牙棒,方横却是一对丧门杖。
    金蛇令主冷笑一声,道:“本座倒是要见识一下你们这合搏剑阵,有什么出奇之处。”
    口中说话,手中金蛇鞭,却连出四招,分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四公子每人一招。
    他这金蛇鞭,打制的十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巧,看上去有如一条活蛇一般,手握蛇尾,而以蛇头攻敌,蛇口开合之间,红信伸缩,瞧上去十分恐怖。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四公子怕他金蛇口中,藏有暗器,不敢挥剑封架,齐齐向后退避。
    这一来剑阵在无形之中散去。
    金蛇令主哈哈一笑,道:“四位的合搏剑阵,不过如此而已。”
    张萍冷笑一声,手中长剑忽然一紧。
    这剑阵既然以他为主,共余三人自然都要和他配合,张萍剑势已快,三人随之转动迅急,剑阵也逐渐缩小。
    金蛇令主眼见四周剑光山源,迫了过来,心中吃了一惊,金蛇鞭疾转如轮,分挡四人的创势。
    左飞、方横狼牙棒、丧门杖,齐齐攻出,配合着金蛇鞭,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四公子逐渐缩小的剑阵挡住。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四公子表面上占了优势,但心中却是震骇不已,只觉那金蛇令生手中蛇鞭的招术,泥奇难测,常常把握刹那时机,由剑阵空隙中攻入一招,迫使剑阵变化受阻。
    这是一场双方都感到吃力异常的恶战,谁也不敢稍存大意之心。
    激战之中,突然听得一声惨叫,围攻冷面铁笔杜九的两个黑衣大汉,一个受了重伤,吃杜九铁笔扎伤右肩,鲜血迸流,兵刃脱手。
    单余下一人和社九缠斗,立时被社九的银圈、铁笔迫得手忙脚乱,险象环生。
    金蛇令主料不到,对手武功竟是如此高强,眼看属下受伤,无能救援,心中大是焦急。
    只听商八哈哈大笑三声,传了过来,道:“躺下去。”
    那两个围攻他的黑衣大汉,当真是听话的很,丢了手中兵刃,翻身栽倒。
    原来商人和两人缠斗一阵之后,心中已握胜算,绝招连出,笑喝中点了两人穴道。
    杜九冷冷喝道:“你也躺下去吧!”银圈封开鬼头刀,飞起一脚,踢中了那大汉左膝,砰声大震中,倒飞出七八尺,摔了一个大马爬,伏地不动。
    商八一摇手中金算盘,闪起了一片宝光,笑道:“四位,可要兄弟相助?”
    张萍冷笑一声,道:“不敢有劳。”剑势一紧,攻势更见凌厉。
    他眼看中州二贾连伤四人,自己四兄弟,却连三人也未能胜得,心中大感羞急,剑势一紧,冒险进招,刷的一剑,刺向金蛇令生。
    金蛇令主心有穷骛,想着那四个受伤属下,却不料张萍冒险攻来一剑,待生警觉,剑势已然刺到。匆忙之间疾向分侧一闪。
    张萍好不容易找到这个机会,哪肯让他躲过,右腕一沉,剑锋划破了金蛇令主右臂,衣袖破裂,鲜血汩汩而出。
    金蛇令主冷哼一声,右腕微挫,蛇鞭收回,重又攻了出去,点向张萍。
    张萍心下得意,哈哈笑道:“有道是擒贼先擒王;先把这金蛇令主伤了,二位也不用和那四个大汉恶战了。”
    言下之意,无疑是说,你们中州二贾,虽然伤了四人,但都是无关紧要的无名小卒,自然是轻而易举,这金蛇令主才是几人中武功最强的高手。
    商八急声说道:“快封蛇鞭。”
    张萍道:“不劳费心。”挥剑一封,向上架去。
    剑锋一和那金鞭相触,那金鞭突然一折,点向张萍的顶门。
    这一着大出意外,张萍惊骇之下,急急向左一偏。
    金蛇鞭头已点中了张萍的右臂。
    王剑、李波双创倒攻而至,急袭金蛇令主的两肋。
    左飞、方横兵刃齐出,挡开了两人剑势。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四公子,眼看张萍受伤,心中大急,抢救心切,自乱了剑阵章法。
    金蛇令主突然向前一伏身子,避开了赵光由身侧削来的剑势,金蛇鞭反腕抖出,点向赵光小腹。
    赵光长剑向下一压,横向蛇鞭封去。
    哪知金蛇鞭一和赵光的长剑接触,立时折转击去,赵光欲待闪避,已自不及,左跨间吃蛇头点中。
    王剑、李波双剑急出,分由两侧攻来。
    寒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月赵光大声叫道:“两位兄长小心,他手中的兵刃会转弯!”
    金蛇令主冷笑一声,忽然向后退了三步,避开两侧合击的剑势。
    王剑、李波双剑一收,蓄势待敌不再向前追袭。
    原来那金蛇令主后退三步,正对着一阵风张萍,在四人之中,张萍武功最好,只要他挥剑一击,金蛇令主必然回身御敌,那时两人再攻他后背,使他首尾不能兼顾,如若他向后退去,两人亦正好分由两侧夹击。
    只见张萍举起手中长剑,还未劈出,突然一松右手,长剑脱手而落。
    金蛇令主冷笑一声,左手一探,抓向张萍左腕。
    张萍大声叫道。“小心他金蛇鞭上有毒……”眼看金蛇令主伸手抓了过来,却是无力让避。
    突然间宝光一闪,扶风而至,击向金蛇令主左手。
    金蛇令主左腕一挫,收回蛇鞭,但又迅快的点了出来。
    杜九铁笔银圈一齐挥动,和开道二鬼打在一起。
    王剑奔向张萍,急急问道:“伤得很重吗?”
    张萍道:“伤势虽然不重,但毒性却很剧烈,我一条右臂已然完全麻木,无法举动了。”
    李波扶住了赵光,说道:“四弟快些运气闭住穴道,别让毒气侵入了内腑。”
    商八一面和那金蛇令主动手,一面留神张萍伤势,看他右臂软软垂下,似是毒性很重,不禁心下震骇,暗道:他这金蛇鞭上,淬有剧毒,我和他缠斗下去,只怕是难免吃亏,神风帮中之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倒不如先下手为强了!
    心念一转,突然一震手中金算盘,登时宝光流动,耀眼生花,漫天珠光,疾飞而出,齐向金蛇令主飞撞过去。
    原来商八手中金算盘中那珠宝穿成的算子,可兼作暗器施用。
    那金蛇令生虽然武功高强,但在这等近距离内,也是无法闪避。
    但觉宝光耀目,身上数处要穴被商八那珠宝穿成的算子击中,一仰身子,倒栽下去。
    那开道二鬼眼看同来之人,非伤即死,不禁气馁,心中惊慌,手里兵刃一缓,被杜九看出空隙,银圈封开狼牙律,铁笔乘势一招,点向左飞肩头。
    左飞一缩肩,避开了一笔,却不料社九乘势飞出一脚,踢中了左飞膝盖。
    铁判左飞闷哼一声,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跌摔出六七尺外。
    商八肩头一晃,快如闪电般击出一掌,打在冤魂方模的后背。
    只见方横打了两个踉跄,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跌倒。
    商八伏身捡起地上的珠宝算子,他这算子,个个光芒耀目,极易看到,竟然连一颗也未遗失。
    这时,张萍、赵光的毒性已然发作,伤口处血色一片紫黑。
    王剑仗剑一跃,飞落到金蛇令主身侧,剑锋直通金蛇令主咽喉之上,冷冷说道:
    “解药何在,快些说出!”
    金蛇令主虽然被商八算子打中了数处穴道,但他神智仍很清醒,冷笑一声,道:
    “在下那金蛇鞭上淬毒,乃是数种剧毒调合而成的绝毒,被我蛇鞭击中将会全身肌肉收缩而死!”
    王剑怒道:“但他们在毒性未发之前,却要先看你死在乱剑之下。”
    金蛇令主道:“在下既遭生擒,生死之事,早已不放在心上了!”
    王剑道:“你想的倒是不错,可是认为我会一剑杀死你吗?我要一剑一刀的凌迟碎刮,让你慢慢的死去。”长剑微微挥动,划破了金蛇令主颈间的皮肉,鲜血汩汩而出。
    金蛇令主自知生机渺茫,索性闭上双目,不作理会。
    李波纵身跃来,抓起金蛇鞭道:“这鞭上既有剧毒,咱们就用他的金蛇鞭来伤他。”
    金蛇令主吃了一惊,道:“住手!”
    李波已举起了金蛇鞭,要待出手,听得金蛇令主之言,冷笑一声,道:“咱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四公子,一向是言出必践.你如若突出解药,咱们兄弟可保你一身无事!”
    商八哈哈一笑,道:“贵兄弟讲话,不觉太过分吗?”
    王剑回目望了商八,眼,道:“商兄之意呢?”
    商八道:“人是兄弟所擒,各位有目共睹,两位就是要杀要放,也该先给兄弟打个招呼才是!”
    李波道:“现在商兄已经知道了,但不知是否应允?”
    商八道:“咱们做生意,处处要讲究赔赚,要兄弟白白应允,实是心有不甘。”
    王剑道:“商兄干脆说明白,要咱们出些什么价钱?”
    商八突然一晃身,抢到金蛇令主身前,一把提起了金蛇令主,跃出五尺。
    王剑、李波骤不及防,急待阻止,已来不及。
    杜九身子一横,拦住了王剑、李波,道:“两位最好别动,免得大家伤了和气。”
    只见商八放下金蛇令主,问道:“解药放在何处?”
    金蛇令主道:“解药在敝帮主处收存,阁下想讨解药,只有去见敝帮主一途。”
    商八笑:“我不信你的话。”
    金蛇令主道:“在下穴道受制,反抗无力,你如不信,尽管搜查。”
    杜九冷冷接道:“他如不说,咱们自以彼之道,加彼之身,用金蛇鞭伤他了!”
    商八目注金蛇令主笑道:“你是不吃敬酒吃罚酒,可不能怪我手段毒辣了。”抓过金蛇鞭,点中了金蛇令主的左腕。
    金蛇令主心中大急,说道:“如若过了二个时辰,纵然取得解药,你那两位朋友,也是没有救了!”
    社九道:“至低限度,有你陪他们死!”
    金蛇令主欲言又止,缓缓闭上双目。
    王剑、李波回目望去,只见张萍、赵光都正在默运内力,和毒性相抗,由两人神情间显出的痛苦来看,似是那毒性来势十分强烈,两人都在各出全力,和那毒性抗拒。
    王剑突然一侧身子,疾快的一跃,掠过杜九,直冲向金蛇令主仰卧之处,长剑一抖,直刺下去。
    商八陡然飞起一脚,踢了过去,同时推出手中金算盘,后发先至,哗哗一阿,架开了长剑,踢出的左脚,随势而到,逼的王剑倒退五尺,冷笑一声,道:“他正想求得速死,你一剑把他刺死,正好如他的心意。”
    王剑道:“那解药既不在他身上,留他何用?我要把他乱剑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也好稍泄心中之恨。”
    商八道:“一个兵刃上淬有剧毒的人,解药不在身旁,这些话只有你信。”
    王剑呆了一呆,道;“他在生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关之间,还不肯说实话吗?”
    商八道:“如若把他换了你王兄,你肯说实话吗?”
    王剑轻轻咳了一声,忍下去将要出口之言。
    商八道:“如若贵友身受之毒,确如金蛇令主所言,那金蛇令主决不会先让自己毒发,不信你等着瞧吧!”
    王剑道:“在下两位兄弟,先为他兵刃所伤,那毒性不是要先发了吗?”
    商八道:“我用金蛇鞭上的蛇信,点伤他身上的主脉,如若毒名人轶事素是随着行血散布,他的毒性发作,自然是快过你两位兄弟。”
    只见金蛇令主突然一睁双目,凝注在商八脸上,道:“我如告诉你解药存放何处,请问你要如何处置我们。”
    商八一拨算盘,道:“我们有两人受伤,你们是七个人一死六伤,死的不算,我们也只能放你们两个回去。”
    金蛇令主道:“哪两个人?”
    商八道:“除你之外,还有五个人任你挑选两个。”
    金蛇令主道:“何以不包括本座在内?”
    商八道:“阁下身份高,价钱大,咱们要留着和那神风帮主讲讲价钱了。”
    金蛇令主道:“那是你不知敝帮主的性格……”
    王剑大声接造:“先拿解药出来,你们再谈如何?”
    金蛇令主冷冷说道:“你急什么!”
    王剑心头火起,长剑一挥,喝道:“老子宰了你!”
    金蛇令主笑道:“量你也没有杀我的胆子。”
    杜九扬了扬手中铁笔,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王兄最好不要理他……”
    王剑冷哼了一声,道:“总有一天,老子要把你乱剑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金蛇令主纵声长笑,道:“你敢吗?”
    商八冷冷说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四公子都是久年在江湖上闯荡的人物,他们不会上你的当,你如激怒地,让他一刀杀了你,那是妄想。”
    他这出言一点,那王剑就算真有杀他之心,也会不再杀他了。
    金蛇令主似是自知已无法激怒对方,让他们出手把自己杀死,只好改变了态度,转向商八道:“我如告诉你解药何在,必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商八道:“什么条件?你先说来听听。”
    金蛇令生道:“那些解药足够救五人之用,除了他们两个受伤之人,各用一份外,在下亦要服用一份。”
    商八心中暗道:此人连死都不怕,但却怕他金蛇鞭碎炼的剧毒发作之苦,想来此毒定是利害的很。当下说道:“那是自然,咱们兄弟还要留下你的性命,好和那神风帮主谈判,你就不说,咱们也不能眼看着你毒发而死!”
    金蛇令主轻轻叹息一声,道:“那解药藏在我头发之中。”
    王剑跃奔来,长剑一伸,疾向金蛇令主头发上挑去。
    商八一推金算盘,封开剑势,冷冷说道:“王兄如再这般莽撞,可别怪我们要带着解药,离开此地了!”
    王剑自知决非商八之敌,如若他真的取了解药不顾而去,真还是没有法子,只好轻轻咳了一声,默不作声。
    商八伸手打开金蛇令主头上盘发,果然发现了一个很小的黑色木盒,打开木盒,里面果放有五粒淡红色的药丸。
    王剑一伸手,道:“在下两位兄弟毒性已发,不能久待,商兄请先给兄弟两粒如何?”
    商八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急也不在这片刻时光。”
    目光一转,望着金蛇令主道:“这药丸不会错吗?”
    金蛇令主道:“千真万确!”
    商八道:“好!那你就吃下一粒试试?”
    金蛇令主昂然不惧,启口等待。
    商人取出一粒红色药丸,将要投入金蛇令主口中时,突然又改变了主意,低声对杜么说道:“找个活人送来。”
    金蛇令主脸色忽然大变,赶忙转过头去。
    杜九就四个背着鬼头刀的大汉中,选来了一个伤势较轻之人,提了过来。
    商八目注金蛇令主,哈哈一笑,道:“我有五粒解药,只浪费一粒,那也是足足够用了。”挥手把一粒红色丹丸,投入那黑衣大汉口中。
    金蛇令主长叹一声,暗道:完了!
    只见那轻伤大汉,双手伸动一阵,闭目而逝。
    五毒花王剑咬牙切齿地说道:“毒名人轶事药!”
    商八道:“不错,毒名人轶事药,如是依王兄之意,此刻死的,就是你们四兄弟中人了!”
    王剑面泛愧色,说道:“商兄见识广博,兄弟难及。”
    商人目注金蛇令主,笑道:“听我相劝,还是打消了求死之心,在兄弟眼睛中,你别想揉下一颗沙子。”
    金蛇令生道:“划开我左脚皮靴。”
    社九一伸手,铁笔疾挑,划破了金蛇令主左靴,应声跳出来一个玉瓶。
    商八捡起玉瓶一数,里面也是五粒丹丸,只不过是淡黑的颜色。
    王剑道:“这药丸不会错了吧!”
    商八道:“不会错了。”倒出两粒,递给王剑。
    萧翎隐身窗外,眼看着这般江湖人物的狡诈,斗智手段,不禁暗暗咋舌,怔道:看来这些江湖上的诡谋狡诈,我萧翎确实棋差一着,难望项背。
    五毒花王剑接着两粒药丸,托在掌心上瞧了一阵,道:“商兄,如若这两粒丸药也是奇毒之物,咱们岂不要落下终身大恨。”
    冷面铁笔杜九冷冷说道:“你如心中多疑,那就不用吃了!”
    王剑哈哈一笑,道:“在下并非是怀疑你们中州二贾……”目光一掠金蛇令主,接道:“而是怕他再用诡计!”
    商八道:“我商老大走了大半辈子江湖,素来是不曾走眼,几位如果是信得我商某的信用,尽管服用,如是不肯相信,那也
    商八道:“如是伤势太重,点了他的死穴,可免他多受活罪,加是伤势轻微,那就废了他的武功,放他去吧!”
    王剑道:“这个兄弟效劳,不用商兄费心。”扶起两个黑衣大浪,奔了出去。
    一阵风张萍和寒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月赵光,经过一阵调息之后,伤势已大见好转,齐齐站了起来,张萍对商八一拱手,道:“多承相救,兄弟感激不尽。”
    商八哈哈一笑,道:“张兄不用感激,兄弟一向是不做亏本生意。”
    张萍微微一笑,道:“咱们兄弟,偿还商兄的本钱就是。”
    目光一转投名人轶事注到金兰身上,接道:“这丫头本有足够的机会逃走,但她却恋恋不去,想必有所谋,三弟,把那丫头捉来。”
    李波应了一声,奔向金兰,他已是见过了金兰轻功,早已不敢存轻敌之心,刷的一声,抽出长剑,道:“你是要动手呢?还是要束手就缚?”
    金兰微微一笑,道:“你对哪个说话?”
    李波道:“对你!”
    金兰道:“你胆子不小啊!”
    李波长剑一振,当胸刺去,口中冷冷说道:“薄舌利口的丫头,哪个和你说笑不成。”
    金兰闪身一让,避开一剑,挥手一掌,反向李波右腕之上拍去。
    李波怒声喝道:“鬼丫头还不亮出兵刃动手,可是要寻死不成!”
    他口中虽在喝叫,手中的剑势,却是愈来愈快,登时把金兰圈入了一片刻光之中。
    这金兰武功,也不过和李波在伯仲之间,她虽得萧翎指点了两招,但却尚未熟练,常有着施用不出之感,此刻李波手中有是没有法子的事。”
    一阵风张萍道:“中州双贾,声誉卓著,二弟快拿药物过来,为兄的先吃!”
    王剑略一犹豫,缓步行近张萍身侧,递过药物。
    张萍取过一粒,瞧也不瞧的一口吞下。
    赵光道:“大哥都不害怕死,做兄弟的岂能示弱,二哥,请把那余下的一粒药丸,送给兄弟眼下。”
    王剑道:“好!咱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四公子,生死同命,如是大哥、四弟有了三长两短,老三和我,那也不用活了。”伸手递过药丸。
    萧翎只瞧的暗暗赞道:这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四公子虽是不做好事,但对这情义二字,倒还是看的很重。
    商八眼看张萍、赵光眼下了解药之后,又从瓶中倒出了一粒,让金蛇令主眼下,随手点了他几处穴道,笑道:“有劳阁下好好休息几日,咱们用你作本,和那神风帮主谈谈价钱。”
    金蛇令主长长叹息一声,道:“敝帮主决不会以在下的生死为念。”
    商八道:“在下虽然和贵帮有过几次接触,但却始终未和贵帮主正面谈过,他能够门户分立,独树一帜,自是非同小可,自然不会把你的生死看得很重。”
    金蛇令主道:“你既然早已知道,为什么还要拿我作注。”
    商八笑道:“咱们做生意的人,讲究的是一分价钱一分货,那神风帮主虽然不为你生死担忧,但他却丢不起人,只要我开价不大,料那神风帮主不会拒我于千里之外。”
    目光一掠杜九,接道:“把这堂堂令主,和开道二鬼送去藏起。”
    社九应了一声,扛起金蛇令主,提起开道二鬼,急奔而去。
    王剑回目一顾,只见张萍、赵光,都在运气调息,伤势巨大见好转,登时放下了心中一块重铅,目光扫掠倒卧在地上两个黑衣大汉一眼,道:“这些人该如何处置?”剑,金兰赤手空拳,双方势不均,力不敌,三五合后,金兰已被逼的险象环生。
    李波剑势纵横,攻势正猛,突然觉右臂之本一痛,“天泉”穴上一麻,手中长剑顿然一缓。
    金兰早已料到自己陷入险境之后,萧翎必会出手相助,是以临危不乱,一直等待还手的机会,李波手中剑势一援之下,金兰立时借势攻出,右手一招“手挥五弦”,逼住了李波左手,左手一招“暮鼓晨钟”,紧随着右手拍了过去,正击在李波右腕之上。
    只听当的一声,李波右手长剑应声落地。
    金兰疾飞一脚,踢了过去。
    那李波连连受伤,身体运转大不灵活,被金兰一脚踢在右膝之上,再也站立不稳,一连向后退出六七步。
    金兰正待乘势追袭,王剑却疾奔而至,斜出一剑,拦住了金兰。
    商八轻轻咳了一声,道:“这妞儿武功有点怪道,看她掌指攻势不该是李兄不敌,但轻取李兄,胜来有如行云流水一般,倒得仔细瞧瞧才是。”举步向前行去。
    张萍道:“不错,商兄这么一提,兄弟也有同感。”紧随商八身后,向前行去。
    这时,金兰已和王剑打在一起,金兰仍是赤手空拳,被王剑圈入一片剑光之中。
    就形势上观察,金兰如无奇招反击,难以再撑过十个回合。
    萧翎隐身窗内,手中扣着一粒绿豆,蓄势待发,但见商八、张萍四道目光,一直注视着窗子的前面,如若发出暗器,定难逃得过两人的目光,但金兰形势危迫,已然难以再支撑下去,心中正自焦急,突闻一声凄厉的长啸,商八、张萍齐齐回目望去。
    就在两人心神一分之间,萧翎借势弹出手中扣的一粒绿豆。
    王剑胜算在握,未免大意,长剑大开大合,攻多守少,却不料右肩“剑门”穴上一麻。
    萧翎这次弹出的绿豆,不但力量较大,而且打的又是人身主穴,王剑受此一击,人已难再支持,手中长剑,自动脱身落地。
    金兰迎面一拳,打在王剑右顿之上,只打的王剑右须红肿,鲜血顺口流了出来。
    张萍一提气,疾跃而上,扶住了王剑身子,飞起一脚,挡开了金兰的追袭之势。
    商八重重咳了一声,道:“哪位高人,隐在暗中,兄弟这里见利了。”
    说着话,当先抱拳一揖。
    金兰缓缓退到窗口,冷冷说道:“你们不用疑神疑鬼,这茅屋只我一人。”
    商八道:“我金算盘商八走了大半辈子江湖,从不让人在眼睛里揉下砂子,不是我小看你姑娘,如若无人在暗中相助,别说你连胜两阵了,就是第一阵你也难以胜得。”
    金兰有恃无恐,冷冷说道:“你可是不信吗?何妨出手一试?”
    商八道:“我要出手,也不会和姑娘你打。”一面说话,一面缓步向前逼来。
    金兰一握真气迎了上去,道:“站住!”呼的一拳,直捣过去。
    商八左手推出,封开了金兰拳势,道:“好男不跟女斗,我商八岂肯和你一个女孩子一般见识。”
    金兰怕被商八看出萧翎在暗中相助,双拳连挥,刹那间连攻了十四五招,但都被商八封梁开去,仍是不肯还手。
    只听身后传来了社九的声音,道:“这女娃儿不知好歹,老大你不给她一点教训,只怕难以使她心服。”
    商八右臂挥动,又挡开金兰两招,道:“那位金蛇令主和开道二鬼,藏的很安全吗?”
    杜九道:“安全的很。”
    商八道:“那很好。”拳势忽然一紧,展开反击,金兰登时应接不暇,被迫得连连后退。
    金兰虽处险境,但她有恃无恐,仍然奋起余勇反击。
    商八哈哈一笑,道:“小丫头当真是强悍的很。”左手暗发内力,逼开金兰掌势,右手突然疾出一招“捕风捉影”,扣住了金兰右腕脉穴。
    金兰原想萧翎必会暗中相助,却不料萧翎竟未出手,右腕脉穴被扣,登时觉着半身麻木,难再有还手之力。
    商八微微一笑,道:“那位高人再不现身,可别怪我商某欺侮女娃儿了。”
    只见人影一闪,萧翎陡然穿富而出,缓缓说道:“放开她。”
    商八定睛一看,骇然放手,急急抱拳一揖,道:“见过大哥。”
    冷面铁笔杜九也急急抱拳作礼,神态间一片恭谨。
    张萍打量来人一眼,只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不知中州双贾何以对他如此恭敬,心中大是奇怪。
    只听商八说道:“在下不知大哥在此,诸多放肆之处,还望大哥原有。”
    萧翎缓缓说道:“两位兄弟不用多礼。”
    张萍低声道:“杜兄,这位是何许人物?”
    社九道:“是咱们兄弟的龙头大哥。”
    张萍道:“那定然是武林中大有名望的人了?”
    社九还未及答复,萧翎已抢先说道:“兄弟萧翎。”
    张萍一抱拳道:“久闻大名,今日有幸一会。”
    萧翎知他又把自己误认作另外一位萧翎,心知要向他解说明白,还不知要多费好多口舌,当下微微一笑,道:“在下久闻你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四公子的大名了!”
    张萍道:“好说,好说。”
    商八回顾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四公子一眼,道:“咱们兄弟多日不见,有很多重大之事要谈,四位如若有事,那就请了。”
    张萍道:“今日相救之情,咱们四兄弟日后必有一报,就此别过。”一转身向外行去。
    杜九道:“我等遇上了一件意外之事,以致那日未能赴约,事后寻找大哥,两度涉险进入了百花山庄,均被庄中埋伏的高手迫退,想不到在此通上了大哥。”
    萧翎长长叹息一声,道:“我正在徘徊无主之时,遇得两位兄弟,或可帮我出些主意。”
    商八道:“大哥有何苦忧?”
    萧翎道:“两位请入房中坐吧。”
    中州二贾道:“恭敬不如从命。”大步行入房中坐下。
    金兰奉上香茗,笑道:“两位喝茶。”
    商八道:“适才可曾伤到姑娘?”
    金兰道:“不要紧,两位腹中想已饥饿,我到厅下去为两位做碗面吃。”
    她生的眉目清秀,十分娇艳,中州二贾,一时之间,也无法瞧出她和萧翎的关系,齐齐站起身来,说道:“这叫我等如何敢当。”
    金兰嫣然一笑,转身而去。
    杜九轻轻咳了一声,道:“兄弟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萧翎道:“只管请说。”
    社九道:“这位姑娘是大哥的什么人?”
    萧翎笑道:“她该是我的侍婢,但此刻,我已把她作朋友看待了……”当下,把经过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商八只听得皱起了眉头,道:“目下最为紧要的一件事,该是设法救出伯父母大人……”
    萧翎接道:“那沈木风为人刚愎自用,家父母被幽禁之处,防守又极严密,实在叫人想不出下手之策。”
    商八沉吟了一阵,道:“目下大哥还得隐秘行踪,不能让那沈木风侦知你的举动。”
    萧翎道:“三月限期,转眼即届,那沈木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狠毒辣,他说得出,必然能做得到,届时,家父母的性命……”
    商八接道:“兄弟之见,纵然时限届满,那沈木风也不会当真杀害两位老人家,但一番活罪,却是难以免除。”
    萧翎道:“家父母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武事,如何能受得苦刑迫害。”
    商八道:“不错,最上之策,是在限届未满之前,要把两位老人家救出百花山庄。”
    萧翎道:“既不能明目张胆的挑战那沈木风,只有暗中下手救人一途,但那百花山庄中戒备森严,飞鸟难渡,暗中下手一事,只伯亦难如愿。”
    商八道:“大哥不用忧苦,好在限期尚长,容兄弟慢慢筹思良策。”
    余音甫落,突闻汪汪两声狗叫,传了过来。
    商八霍然而起,道:“有人来了,大哥不宜多在此地露面,还请暂时回避。”
    萧翎应声起身,隐入内室。
    商八低声对杜九说道:“不论来人是谁,咱们给他个漠然不理。”
    杜九道:“好!我招呼两条虎獒,放人进来。”仰脸一声低啸。
    果然,那啸声传出之后,就不再闻犬吠之名人轶事声。
    这时,金兰已捧着煮好的面点送了进来。
    商八微微一笑,道:“有劳姑娘了!”
    杜九道:“又有武林中人到来,姑娘也请回避一下。”
    金兰道:“我有位玉兰姊姊,去约那丐帮中人来此,两位不要和她起了误会。”
    商八道:“这个姑娘尽管放心。”
    谈话之间,突然砰的一声,篱门已被人踢开。
    金兰桥躯一闪,隐入室中。
    社九回目望去,只见一个身材瘦小,按衣草履的小叫化子,疾如闪电一般,直冲入内厅而来。
    金算盘商八终年在江湖行走,一看来人,立时认出是丐帮中高手,一阵风彭云。
    只见彭云一跃入室,倚在木门上,双目圆睁,望着中州二贾,却是一语不发。
    杜九一皱眉头道:“小叫化,你发的什么毛病?”右手一伸,抓了过去。
    商八沉声喝道:“不要动他,他受了内伤!”
    杜九骇然缩回有手,商八却大步冲了过去,右手挥动,连点了彭云两处穴道,助他平复下沸动的气血,说道:“快些闭目调息一下,再说不迟。”
    一阵风彭云缓缓闭上了双目,道:“萧翎……”张嘴吐出一口血来,身子一摇,向地上栽去。
    商八右手一伸,扶住了彭云的身子,道:“萧翎怎么样了?”
    彭云断断续续的说道:“萧翎可在这里吗?”
    萧翎听得彭云呼叫自己的姓名时,人已自内室中闪了出来,接道:“兄弟在此,彭兄有何见教,兄弟这里洗耳恭听。”
    彭云道:“快去救玉兰姑娘……”他勉勉强强说完了一句话,人已晕了过去。
    金兰亦从室中窜了出来,道:“我那玉兰姊姊怎么了?快说啊!”
    商八轻轻叹息一声,道:“姑娘不用催他了,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心力,他本已受伤很重,说了这句话,又使他最后一口护守心脉的元气散去。”
    萧翎望了那彭云一眼,道:“两位兄弟请悉心施救,我去援助玉兰。”
    话音落口,人已到了篱门前面。
    商八急声说道:“天地如此辽阔,大哥要到哪里去找!”
    萧翎呆了一呆,停下脚步,忖道:不错啊!这小叫化子连个方向也来说出,我要到哪里去找玉兰。
    只听商八道:“事已如此,急不在片刻,大哥还请稍安勿躁,我们从长计议才是!”
    金兰急道:“出去找找,总要比坐在室中等着好些。”
    杜九道:“如是那玉兰遇上武功较她甚高之人,此刻不是被杀,就是被人生擒,急有何用,如是那人武功不高,她自会脱险归来,那也就不用急了。”
    这几句话说的虽然难听,但如仔细一想,倒是句句真实。
    商八接道:“眼下之策,只有设法救醒这小叫化子,问明他事情经过,再行设法,急切从事,徒乱章法,大哥清三思兄弟之言。”
    萧翎缓步走回室中,黯然说道:“不错,目前也只有此法了。”
    玉兰和萧翎患难相共了数月时光,彼此之间不知不觉,生出了很深重的情意。
    商八回目望着金兰说道:“姑娘可否回避一下,咱们脱去他身上衣服,查看他伤在何处,是何物所伤?才可对症下药,早些救醒于他。”
    金兰娇躯一转,奔入内室。
    社九脱去彭云上衣,果见前胸之上,印着一块紫色的掌痕。
    商八蹲下身子,仔细瞧了一降,道:“似是被金沙掌、或竹叶手的掌力所伤,唉!
    伤中要害,只怕是没有希望了!”
    社九叹息一声,道:“这小叫化子,素有侠名,十几岁就出道江湖,乃丐帮晚一辈中杰出之才,想不到小小年纪,竟然罹此凶祸。”
    萧翎刻眉一耸,道:“如若是金沙掌力所伤,我或可代为疗治,但如伤在竹叶手下,那就很难有救治的希望了!”
    说着话,蹲下身去,双手互援一阵,按在彭云伤痕之上。
    过了一刻,萧翎取开掌势,只见那彭云前胸的红肿,竟然减退了甚多。
    社九道:“这么看来,大哥能救活他了。”
    萧翎心中路暗忖道:这杜九说话,一向冷冰冰的,从未见过他关心别人,今日倒是有些奇怪。
    商八道:“看样子,不像竹叶手所伤了。”
    萧翎道:“是金沙掌。”双手又自搓了一阵,伸出一手按在彭云伤处。
    这次时间甚久,足足有半个时辰,萧翎才收回按在伤处的右手。
    这时,那彭云伤处,只留下了一条淡淡的紫色疤痕。
    但彭云仍似睡熟一般,不见醒来。
    商八轻轻咳了一声,道:“他怎么还不见醒过来呢?”
    萧翎道:“我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刚之气,化了他身上的淤血,还没有催动他身上血脉。”
    商八道:“原来如此,这事不劳大哥再亲身出手了。”他扶起彭云的身子,伸出右手。按在他背后“命门”穴上。
    萧翎道:“我虽化去他伤处淤血,但他内腑中受震之伤,仍是不轻,助催他行血的真气,不可去势太急。”
    商八道:“多承大哥指点。”暗中一提真气,缓缓由掌心源出,攻入那彭云“命门”
    穴中。
    大约又过了一刻,彭云才缓缓睁开眼睛。
    萧翎向彭云轻声说道:“如若彭大侠内腑中受伤不重,尚可运转真气,最好运气和商大哥攻入你体内的真气相和。”
    彭云微弱地说道:“你不用管我,快去救那玉兰姑娘。”
    萧翎道:“她现在何处?”
    彭云道:“西南方,五里左右,有一座道观,他们就在那道观之中!”
    金兰人在内室之中,问道:“我那玉兰姊姊没有事吗?”
    彭云道:“她被生擒,我为掌伤……要救她愈快愈好!”
    商八道:“同行只有你们两个人吗?”
    彭云道:“只有我们两个,我原已约那个豫、鄂、湘、赣四省总瓢把子马文飞,但他却未按时间而来……”
    商八接道:“好!你现在可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上双目调息一阵,不用再说话,只要能使你真气运于经脉之间,那就不难复元了!”
    萧翎霍然站起身来,道:“我去瞧瞧!”
    金兰忽的掀起了软帘而出,道:“我也要去。”
    商八皱眉忖道:女孩子家,到处乱跑……
    心念还未转完,萧翎已接口说道:“那地方或许要遇上一场恶战,此地人手不够,你留下来陪他们守这茅屋。”
    金兰心中虽然不愿,但却不敢顶撞萧翎,只好默不作声。
    商八站了起来,道:“咱们几时动身?”
    萧翎道:“立刻就走!”
    商八道:“好!兄弟开道。”放腿向外奔去。
    萧翎低声对金兰说道:“不论什么事,都要听这位杜兄弟的吩咐。”也不待金兰答话,翻身两个飞跃,人已追到商八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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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忠义须当先
    两人依照那彭云说的方向、地点,一阵急走,果然发觉了一座道观。
    这道观并不很大,一目了然,除了前面一个小小院落之外,只有一座大殿,和两侧几间厢房。
    大门紧紧的闭着,不闻声息。
    商八低声对萧翎道:“咱们越墙而入。”
    萧翎微微点头,一提气,当先跃上门顶瓦面。
    萧翎跃下屋面,向院中奔去。
    商八紧随在萧翎身后。
    只见迎面一座大殿。
    商八轻声说道:“大哥止步。”
    萧翎左脚已然踏入殿门,回头说道:“为什么?”
    商八道:“咱们虽不怕他暗施算计,但小心一点,总是好些。”
    只听大殿里面传出来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什么人?”
    商八道:“金算盘商八。”
    那冰冷的声音接道:“请进殿来。”
    商八暗中提气戒备,低声说道:“大哥小心。”当先举步而入。
    只见一座形貌狰狞的高大神像,立在神案前面。
    商八抬头打量那神像一眼,还未开口,突然由那神像口中,传出了冷漠的声音,道:
    “见了本座,怎不下拜?”
    那神像高大、狰狞,一望之下,即知是铸塑而成,但却能由口中传出话来。
    商八重重咳了一声,道:“阁下定然是神风帮主了!”
    那神像口中又传出冷漠的声音,道:“正是本座。”
    商八道:“五年之前,在下已见过一次,想不到五年之后,又在这荒凉的道观相遇……哈哈,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了!”
    那神像冷漠地说道:“本座素不喜多言之人。”
    商八回顾了萧翎一眼,暗施传音之术,说道:“大哥小心,这大殿之中,早有埋伏。”
    萧翎星目转动,一掠四下形势,低声对商八说道:“问他可曾擒得玉兰。”
    商八目光凝注那狰狞神像的脸上,说道:“帮主不喜客游,才以这等奇形的伪装,和武林中同道相见,在下早已有所耳闻了。”
    那狰狞神像接道:“你这人不觉得话说的太多了?”
    商八应声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见帮主,想奉商一件事情。”
    神风帮主道:“什么事?”
    商八道:“咱们两位朋友,适才由此经过,一位男的,被帮主打伤,女的被生擒……”
    神风帮主道:“本座出道以来,还未和人动过手!”
    商八道:“既非帮主,那定然是帮主的手下了……”
    语音微微一顿,又道:“咱们做生意,向来是主张公平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易,帮主放了生擒在下的朋友,在下亦不让帮主吃亏,愿以贵帮中金蛇令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不知帮主意下如何?”
    大约过了有一盏热茶工夫,才听那神风帮主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金蛇令主?”
    商八道:“不错啊!就是帮主座下三大令主之一,已为在下所擒。”
    神风帮主道:“现在何处?”
    商八哈哈一笑,道:“兄弟已把他藏在一处隐秘所在,那地方没有名字,很难说的出来。”
    神风帮主道:“好!你去带他来吧!”
    商八知神风帮主狡猾的很,如以金蛇令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玉兰,应先看清了玉兰囚居的所在,才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金蛇令主,当即说道:“在下必得先瞧瞧帮主生擒之人,是不是在下朋友,才能决定。”
    神风帮主道:“如若不是呢?”
    商人笑道:“那就奇货可居,在下开价不会这般便宜了。”
    神风帮主道:“你们来了两人,如若那被囚之人不是你的朋友,那就由和你同来之人,留在此地就是!”
    商八道:“好说,好说,在下先瞧过之后再说不迟。”
    只听神风帮主说道:“好!给你瞧瞧。”
    商八身躯一闪,直向神风帮主神像后面转去。
    只听那神像中传出愤怒的声音。道:“站住,未得我允准之前,最好是站着别动。”
    商八道:“在下相信帮主之言。”一面向后退去。
    神风帮主冷笑一声,道:“本帮主神目如电,如若想在本帮主面前混水摸鱼,那是自寻死路!”
    商八哈哈一笑,道:“在下一生之中,听到无数的恐吓之言,帮主也不用这般吓我们了。”
    那神像不再说话,大殿中恢复一片寂然。
    大约延续了有一盏热茶工夫之久,才听那神风帮主说道:“退出大殿,向右转,第三间房子中。”
    商八道:“好,在下等先去瞧过,再来和帮主谈价钱。”转身向外行去。
    萧翎紧随身后,向前行去。
    出了殿门,向右转去,数到第三幢房子,举手推去。
    只听呀然一响,两扇大门大开。
    抬头看去,只见玉兰长发披垂,虽已露出女像,但仍然穿着一身男装,坐在一张木椅上面。
    萧翎重重的咳了一声,道:“玉兰,我们来救你了……”举步向玉兰行去。
    只见玉兰双目圆睁,急急说道:“不要碰我,快退下去,快退下去……”
    萧翎呆了一呆,道:“为什么?”
    玉兰道:“你不能近我的身。”
    萧翎道:“纵然那神风帮主在此,我也不怕。”又向前欺进两步,行近到玉兰身侧,伸手抓去。
    玉二心中大急,且尖声叫道:“不要碰我。”
    萧翎骇然缩回手去,道:“怎么啦!”
    玉兰泣然说道:“他们在我身上动了手脚……”
    萧翎道:“他们可是在你身上下了奇毒?”
    玉兰道:“不是,我也说不出是什么,正因不知道,才不得不小心一些。”
    萧翎道:“我和商兄弟冒险来此,旨在救你离开此地,此刻机会甚好……”
    玉兰急急摇头,道:“不行,不要拉我,快退回去!”
    萧翎向后退了五步,道:“好!那你自己走过来吧!”
    玉兰道:“不行!他们点了我的双膝、双肩,和肋间穴道,我已站不起身子,挥不动双手,挺不起腰杆了。”
    萧翎剑眉耸动,道:“识大体不拘小节,你既不能动,那我就抱着你走如何?”
    玉兰急的流下泪来,说道:“相公,不可造次,妾婢生死何足为惜,但相公却不能这般冒险……”
    萧翎接道:“你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明白,我解你穴道,救你之命,怎会算是冒险呢?”
    金算盘商人道:“大哥暂请停手,这位姑娘心中必。有隐情,大哥问的太急,使她一直没有说清楚的机会。”
    萧翎道;“什么隐情,我怎么一点也瞧不出来。”
    玉兰道:“我被她们生擒之后,一直被蒙着眼睛,不知身在何处,刚才方被解去蒙面黑纱,送来此地,在我来此之前,被他们点了晕穴,隐隐觉到,他们似是在我身上放了一些东西,我不知是什么,但他们这般安排,岂是没有作用。”
    商八轻轻咳了一声,道:“奇怪啊!我商八走了大半辈子江湖,倒还未见过此等事情,大哥退出室外,我来找找他们放的什么东西。”
    萧翎道:“不妨事,纵有变化,我亦可应付得及。”他自知江湖的阅历,万万不及商八,只好退作旁观。
    商八先打量了一下四周情形,默查了进退之路,缓步向玉兰走去,说道:“姑娘觉得他们在你身上,暗藏了一些东西?”
    玉兰道:“不错。”
    商八道:“藏在何处?”
    玉兰道:“似是藏在前胸……”
    商八怔了一怔,暗道:这地方叫我如何搜查!
    突然间,由室外传过来一个冰冷的声音,道;“两位看清楚了吧?”
    萧翎回头一望,只见一个身着黑袍,胸绣金龙的大汉,遥站门外四五尺外。
    商八见识广博,一见那胸前标志,立时接道;“阁下定然是那神风帮主座前的金龙令主了?”
    那黑袍大汉道:“正是本座。”
    商八道:“贵帮中金蛇令主,为区区所擒,愿意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这位姑娘。”
    金龙今主道:“此事需由敝帮主亲自决定,两位既已认明我们生擒之人不错,留此已然无用,请入大殿去吧!敝帮主尚在候驾。”
    萧翎看玉兰就在眼前,却不能救她脱险,心中大为不服,神情微现激动。
    商八是何等老练人物,目光一掠萧翎,已瞧出他心中念头,赶忙低声说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大哥暂请忍耐一二。”
    萧翎轻轻叹息一声,随着那金龙令主直向大殿行去。
    只见那狰狞高大的神像,已经移动了位置,换到大殿侧角。
    商八对那神像一抱拳,道:“咱们瞧过了,那位姑娘正是在下寻找之人。”
    神风帮主道:“那很好。”
    商八道:“在下想以贵帮金蛇令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这位姑娘,不知帮主意下如何?”
    神风帮主冷笑了两声,道:“我虽然很少在江湖之上走动,但却也听人说过你们中州二贾之名,一向是斤斤计较,利己为先,但本座又有着向来不愿吃亏的习惯。”
    他说话的声音,都从那狰狞神像中传出,而且忽而清脆尖细,忽而粗壮宏亮,使人无法测出他是男是女,更增了不少神秘气氛。
    商八淡淡一笑,道:“生意不成仁义在,帮主如是觉得划不来,在下也不强迫,但神风帮出道江湖以来,以诡秘见称跻身武林,如若在下威迫那金蛇令主,让他说出贵帮之秘,宣泄于江湖之上,对贵帮恐怕是不无影响。”
    神风帮主说道:“本帮中不论是何身份一向是各专职司,他知道的有限的很,以此威胁本帮主,那是痴人说梦了。”
    商八正待答话,突见那座狰狞的神像双目中泛升起一片红光。
    他虽然明明知道,这神风帮主是故弄玄虚,铸造了这样一座恐怖的神像藏身于神像之中,但心中仍然有些紧张,低声对萧翎说道:“大哥请作戒备,慎防他有毒器暗算。”
    只见那狰狞神像上一对巨目、愈来愈红,两个眼珠也不停的转动,直似要摄人而噬似的。
    商八回目望去,那带路而来的金龙令主,早已退走,不知去向。立时暗运功力,护住身体,缓步向那神像行了过去,心中忖道:我倒要瞧瞧你这形体是何物铸成。
    商八哈哈一笑,道:“生死有命,强求不得。”突然加快脚步,疾向那神像冲去,右手护胸待敌,左手疾探而出,触摸着那神像侧背。
    只觉着手处一片冰冷,那神像竟然是生铁铸成,正待暗运内劲推它一掌试试,忽觉一股暗劲,当头直落下来。
    匆忙中抬头一瞥,只见那狰狞神像一条巨大的左臂,直向下面击来。
    商八疾向旁侧一跃,避开一击,冷冷说道:“见面不如闻名,帮主之技,至此而已。”
    神风帮主道:“你胆敢冒读本应法体。”巨口一张,白芒三闪,疾向商人飞去。
    商八早已有备,身子一闪,金算盘已握到手中,横里推出一招。
    只听呼呼两声,两枚隐泛蓝芒的纯钢毒箭,正钉在神案之上,另一枚,却被商八手中金算盘一挡之势,震偏开去,钉在殿中木柱上。
    萧翎眼看商八已经出手,立时遥遥一记劈空掌推了过去。
    那神像看上去高大狰狞,十分吓人,但却无法行动,萧翎掌力涌到,击个正着。
    商八沉声道:“帮主造成这座巨大狰狞的神像,吓吓无知愚人,或可收一时之效,但咱们兄弟,决不会被这点诡异气势所震慑,如若再不答应释放了那位姑娘,可别怪我们兄弟今日要揭开帮主的真面目了。”
    话一落口,接用传音之术,对萧翎说道:“大哥不可躁急,这神像周身都是暗器,可别中了他的算计。”
    萧翎对商八的阅历经验,早已心服,听他劝止,果然停了下来。
    商八不见神风帮主反应,又接口说道:“咱们兄弟,和贵帮虽曾有过一次小小过节,但那是出于误会,彼此无怨无恨,咱们也不愿和贵帮为敌,还请帮主三思在下之言。”
    他一连喝问数声,仍然不闻那神风帮主答话。
    萧翎上下打量那狰狞的神像一眼,低声说道:“咱们把他推倒地上,纵然这形像之内,藏有各种机关,也将失去作用,至低限度,可以减少他很多威力。”
    正当两人窃窃私议当儿,那神风帮主突然开口说道:“好!本座答应以那女娃儿换回本帮中金蛇令主。”
    商八道:“好!咱们一言为定,日落时分,在下送来贵帮中金蛇令主。”
    双方剑拔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张的局势,经这神风帮主一诺,突然缓和下来。
    神风帮主道:“本座原可在片刻之间,取两位的性命,但几经忖思之后,又改变了主意,现在两位可以去了。”
    萧翎心中不眼,欲待反唇相讥,但却被商八施个眼色阻止,联袂离开大殿,直出观门。
    商八回头不见有人追来,才低声说道:“大哥可知兄弟为何阻你出口之言吗?”
    萧翎道:“为了息事宁人,他既然答应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玉兰,自是不用和他争那口舌上的强弱。”
    商八道:“这倒不是!”
    萧翎道:“那是为何?”
    商八道:“是兄弟忽然想到了武林中传说的一件事,那神风帮主说可以取咱们性命之事,并非是信口开河,唉!当兄弟想起武林传说时,心中大为焦急,想到牵累大哥,当真是急怒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集,想不到他竟改了心意,答允以玉兰姑娘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金蛇令主,这一点,倒是又令人百思难解了。”
    萧翎道:“你想到了什么事?”
    商八道:“江湖上有一种传说,那神风帮主处决属下时,只要他在那神像前面站上片刻,立时就会受到该受的惩罚,这是听来有些奇怪,但如仔细一想,其间实是大有文章。”
    萧翎道:“什么文章?”
    商八道:“那狰狞神像中,如若藏有暗器,凭咱们兄弟的武功,倒也不用怕他,如若他藏的无色无味的迷名人轶事魂药物,在无声无息中喷了出来,咱们岂不是要不知不觉中受了毒害……”
    话还未完,忽闻一阵急促的步履之名人轶事声传了过来。
    回头望去,只见那金龙令主,快步奔来,在他身后紧随着三人,其中一个,正是玉兰。
    萧翎道:“那神风帮主又改变了主意?”
    商八道:“事情确然有点蹊跷!”
    说话之间,那金龙令主已然行近身侧,一拱手,道:“本帮主说中州二贾在江湖上的信用,一向很好,既然答应了你们互相换人,索性让你们先把这女娃儿带走,再行释放回本帮中金蛇令主。”
    萧翎道:“想不到贵帮主竟还有这样大的气度。”
    金龙令主冷冷接道:“敝帮主一向是宽宏大量。”目光一顾玉兰道:“你过去吧!”
    商八急急接道:“且慢!”
    金龙令主道:“为什么?”
    商八目注玉兰,肃然问道:“姑娘的神志清醒吗?”
    他一向说话是嘻嘻哈哈,此刻突然间严肃起来,看上去倒也有几分煞气。
    玉兰点头说道:“我很好。”
    商八道:“他们可曾解了你双臂的穴道?”
    玉兰举起双手,伸动了两下,道:“解了。”
    商八道:“那很好,刚才他们在姑娘怀中,放的何物,是否还在?”
    玉兰道:“不知道放的何物,他们先点了我的穴道,然后放下东西,取时亦然。”
    商八默查她言行之间,毫无可疑,才对那金龙今主一挥手,道:“烦请令主代为转上贵帮主,就说我等深领盛情了。”
    金龙令主道:“两位慢走,恕在下不送了!”
    萧翎、商八带着玉兰,急急转身而去,直返茅舍。
    商八一直暗中留心玉兰的举止,看她武功似是毫未受损,心中更是多疑,直待他确知玉兰已没有问题,才长叹一声,问道:“玉兰姑娘,那神风帮主何以突然对你生了好感,竟然自动放开了你?”
    玉兰是何等聪明之人,早已发觉到商人在暗中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索性不多一言,尽量保持着镇静。直待商八出言相问,才暗暗吁一口气,道:“我也不太明白。”
    商八望了萧翎一眼,道:“大哥可是暗施手段,告诫了那神风帮主,逼他就范。”
    萧翎道:“没有,我一直没有向那神像动手。”
    商八苦笑一下,道:“这就奇怪了,那神风帮主行事为人,当真是叫人猜想不透。”
    他一直认定那神风帮主突然送了玉兰回来,必然是另有原因,这原因不在自己身上,定然在萧翎和玉兰的身上,哪知竟然是观察不出。
    三人一路急奔,不大工夫,已回到茅舍之中。
    金兰早已等得心急如焚,眼看玉兰无恙归来,不禁心中大喜,快步迎了上去,抓住玉兰一双手,急迫:“你没有吃苦头吗?”并肩进入厅中。
    玉兰道:“还好……”
    目光一转,看到了彭云,正坐在厅室中一角,闭目运息,立时缓步行了过去,低声说道:“彭兄伤势重吗?”
    彭云缓缓睁开了双目,淡淡一笑,道:“我受伤虽是不轻,但得了萧大快从中助手,早已经疗治好了,只要我再休息一会,也许就会复元了。”
    玉兰黯然说道:“彭兄如不是为了救我,何会受此重伤……”
    彭云道:“这是咱们丐帮中的传统,任何人都会像我彭云一样,姑娘不用多谢我了。”
    玉兰叹道:“唉!久闻丐帮忠义相传,个个都是大仁大义的英雄……”
    彭云急急接道:“姑娘不用夸奖,这是咱丐帮赖以立足武林的信誉。”
    萧翎低声问杜九,道;“那彭云的伤势如何?”
    杜九道:“下药对症,大见灵效,眼下他全身穴道已解,我想很快就可以全部好了。”
    萧翎道:“他筋骨、内腑,可曾伤着?”
    杜九道:“内腑一切正常,筋骨小有伤损,但却无碍大事。”
    萧翎道;“这就是了。”
    只见彭云缓缓闭上双目,又开始运气调息起来。
    显然,他很迫切的需要调息。
    玉兰不再打扰,缓缓站起,退到一侧。
    萧翎探首望望室外天色,低声对金兰说道:“咱们大半天奔走劳动,腹中都甚饥饿,如若还有食用之物的话,还得请姑娘一展身手……”
    金兰低声说道:“相公吩咐就是,怎的要这般客气。”
    玉兰起身说道:“走!金兰姊姊,我帮你到厨下做饭去吧!”
    金兰道:“不行,你刚刚回来,伤势尚未全好,如何可以帮助。”
    玉兰道:“不妨事。”随在金兰身后而去。
    萧翎眼看二婢去后,沉声对商八、杜九说道:“小兄数度到那荒庙中去,每次都遇上了意想不到的怪事!”当下把几番奇怪的遇合,说了出来。
    中州二贾只听得目瞪口呆。
    商八道:“大哥愁眉不舒,可是忧虑两位老人家吗?”
    萧翎道:“我已反复忖思,除了冒险混入百花山庄之外,别无良策,而且要去立刻就去,出他们意料之外。”
    商八沉吟了一阵,道:“打救两位老人家的事,自然是愈快愈好,混入百花山庄容易,难在如何不让他们发觉。”
    萧翎道:“我在那百花山庄之中,住的时日不短,虽然不能说尽知庄中奥秘,但却知道有几处可容藏身之地,问题是如何能混入庄中,不让他们知道。”
    社九道:“凭咱们三人之力,纵然能救出两位老人家,也无法把他们送出百花山庄。”
    萧翎道:“如以百花山庄中高手而论,咱们三人实是太过单薄……”
    这时,金兰和玉兰,刚好捧茶入厅,一听说要重回百花山庄去,神色陡然一变,放下香茗,急急又转入厨下。
    这两人自小在沈木风积威之下长大,只要一提沈木风,都不禁生出了畏惧之心。
    只听那盘坐调息的彭云,接口说道;“百花山庄上势力庞大,诸位凭藉三人之力,武功再强,也是难以拒挡,就我小要饭的所知,除了敝帮中八大长老,各率了十名弟子赶来之外,那豫、鄂、湘、赣总瓢把子,带了一十八名属下高手,赶来之外,还有那神箭镇乾坤唐元奇、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神弹陆魁章,以及形意门下的高手董公诚,南派太极门下的石奉先等,另外还有九大门派中,密遣高手易容而来,暗作查访,这些人不是和那沈木风结过大仇,就是受挚友所邀,舍命而来,三位如能和那马文飞相谋一面,彼此携手会合,或可和那百花山庄相抗拒。”
    商八点头说道:“我商老大早已听到,中原武林道上,出了一位马文飞,武功、才智,均超绝一时,出道不久,已为中原武林道上的领袖。”
    彭云叹道;“可惜我小要饭的伤势未愈,要不然,自当为诸位奔走一趟,联络群豪,相谋一聚。”
    商八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急急对社九说道:“老二,快去放了那金蛇令主,小兄已和那神风帮主有约,不可失信于人。”
    杜九应了一声,起身而去。
    商八回顾了萧翎一眼,道:“眼下这百花山庄数十里内,云集着无数高手,沈术风重出江湖一事,已然哄动了武林,但就兄弟观察,目下的局势,复杂异常,其间大部武林中人,虽为武林正义而来,但亦有不少是别有所图,公理、私利纠缠一起,当真使人眼花缭乱,莫可预测。”
    萧翎长叹一声,道:“由来江湖是非多,看来果然是一点不错。”
    商八缓缓把目光移注到彭云身上,道:“在下久闻丐帮中传讯之能,彭兄何不一展手段,使我等大开一次眼界。”
    彭云道:“如是平常之日敝帮中的弟子,确有着传讯千里之能,但目前归州形势,混乱异常,本帮中的弟子.行动大受约束,如非必需,不得在外面走动,但小要饭的仍愿一试。”说着话,挣扎而起,大步行出室外。
    萧翎道:“彭兄到哪里去?”
    商八接道:“他要以丐帮中秘密的联络暗记,传出消息。”
    萧翎道:“他伤势未愈,不宜和人动手,咱们得去暗中保护于他。”
    商八道:“丐帮中这通讯之法,享誉武林数十年,一直保持秘不外泄,咱们如若保护,只怕他怀疑咱们暗窥丐帮中传讯之秘。”
    萧翎道:“原来如此。”
    那彭云出去,时约一盏热茶,重又转回茅舍,道:“目下此地形势特殊,是否能够传出此讯,小要饭的实是不敢断言。”
    萧翎道:“尽其在我,也就是了,彭兄伤势将愈之际,不可再多劳心力。”
    彭云道:“多谢指教。”闭上双目,又运气调息起来。
    又过片刻工夫,杜九急急奔回。
    商八似是瞧出形势不对,急急问道:“可是那金蛇令主有了意外吗?”
    杜九道:“金蛇令主已为小弟释放,只是那开道二鬼,却已不知被何人救去,幸好小弟是把他们分开藏起……”
    商八接道:“只要释放了金蛇令主,咱们就算对那神风帮主有了交代,开道二鬼,被人救走,那就无关紧要了。”
    说话之间,二婢已然做好饭菜,捧进厅中。
    金兰道:“荒野草舍,佐料不全,诸位将就果腹吧!”
    商八看那捧上菜肴中,有鸡有肉,香气扑鼻,哈哈一笑道:“两位姑娘不用客气了。”当先举筷进食。
    玉兰星目一转,看那彭云仍在一角落处盘坐调息,想到他的伤完全是为了相救自己,立时缓步走了过去,低声说道:“彭兄,伤势好些吗?”
    这彭云自小随恩师闯荡江湖,可算是经过了无数的大风大浪,见闻之广,经历之多,眼下之人,只有中州二贾可以和他媲美,但玉兰那一声彭兄,却叫的彭云脸上飞起一片红云,急急说道:“不劳姑娘挂心,小叫化的伤势好的多了。”
    玉兰微微一笑,道:“你腹中定已有些饥饿,吃过饭再来调养不迟。”
    彭云倒是听话的很,应声走了过去,笑对中州二贾说道:“两位大老板,只怕是没有陪过叫化子吃饭吧。”
    他不论遇到何等人物,都是谈笑风生,毫无拘束,但独独一见玉兰却是害羞畏言,不敢正视。
    商八笑道:“咱们做生意的,一向只算赔赚,不拘生张熟魏。”
    一餐饭在谈笑之中过去。
    金兰、玉兰收拾起碗筷,瞥见两个中年叫化子,大步闯了进来。
    商八低声说道:“这丐帮数百年一直被称为江湖上第一大帮,看来果非虚名,在此等环境之下,他们仍能顿饭之内,取得联系。”
    只见彭云大步迎了出去,和两个中年叫化子低言数语,两人立刻转身匆匆而去。
    彭云目注两人背影,离开了篱门,才缓缓转回室中,脸色肃然,若有无限心事。
    商八哈哈一笑,道:“那丐帮申帮主,豪情无伦,怎的却调名人轶事教你这样一个多愁善感的徒弟出来。”
    彭云道:“大老板有所不知,这两日来,我们丐帮中放眼线的弟子,伤残了很多,能否把萧大侠要会晤那马文飞的讯息传到,大有疑问。”
    萧翎道:“可是伤亡在那百花山庄中人的手下?”
    彭云道:“目下这归州附近,武林高手云集,身份混杂,且有很多武林高人,改容易装,掩去了本来面目,敝帮中人,伤亡于何人之手,目下还难查明。”
    商八突然接口说道:“令师申帮主,可也赶来了吗?”
    彭云道:“家师来是要来,但几时赶到,却难预料。”
    商八心知二十年前丐帮内讧时,一次自相残杀,使帮中数十名武功高强的长老,尽皆伤亡,可算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英大折,此时的丐帮,人数虽然众多,但除了申帮主和三五个掌令、执刑等的长老之外,高手聊聊无几,但却仍然保有着帮中传统的豪壮气度,义之所在,万死不辞,也不便再多追问。
    室中一片沉默,群豪似是都想到随时可能遇上强敌恶战,借此一刻宁静,调息养神。
    一日匆匆,小息了两个时辰,已是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下山时分。
    彭云已然等的心中大为焦急,默算时间,早已该有回音传来。
    正自忧心忡忡,突闻砰的一声,篱门被人踢开,一个身着百结灰衣的大汉,直闯了进来。
    彭云一瞥间,已瞧出来人正是本帮中的弟子,正待迎出室外,那人快步闯入厅中,张嘴喷出了一口鲜血,身子向地上栽去。
    萧翎疾跃而起,一把托住那大汉,硬生生把他托了起来。
    商八探手入怀,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了一粒丹丸,左手托起那人下颚,微一用力,捏开牙关,把丹九投入那人口中。
    杜九右手伸出,托在那大汉后背“命门穴”上,一股内力,源源攻入那大汉体内。
    那大汉经群豪合力施救,神志陡然一清,启开双目,说道:“由此向西北,行约二十余里,何家铺外,九曲潭……”
    突然一阵喘息,又吐出一大口鲜血,闭上双目,气息奄奄。
    商八低声说道:“他内腑受伤甚重,又经过这一阵奔走,那最后一口保命元气,也亦散去,只怕是无望救得了!”
    杜九一提真气,一股强猛内力,疾冲而入,催动这大汉内腑行血。
    果然,那大汉又缓缓睁开眼来,望着彭云,接道:“西行五里外,我已留下了咱们丐帮的暗记,指示去路……”突然一张大口,喷出一块紫血,闭目而逝。
    萧翎黯然叹息一声,道:“丐帮中人的仁义、豪气,果然是可敬可佩。”言罢,抱拳一揖。
    中州双贾也收起嬉戏神态,齐齐抱拳长揖。
    金兰、玉兰更是珠泪滚滚而下。
    彭云忍着眼中泪水,抱起那大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缓步向外行去。
    商八回顾了杜九一眼,两人悄然随在彭云身后,暗中保护。
    萧翎、金兰、玉兰也不禁举步随出室外。
    只见彭云抱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出了竹篱,在一片草地上停了下来,屈下双膝,对那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拜了两拜,挥动双手,挖了个土坑。
    萧翎、商八等虽有心过去相助,但因不知规矩,不便擅自出手,只好远远的站着观看。
    彭云埋好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随手捡了七根枯枝,插在那坟头之上。
    一片落日余辉,照着那简陋的孤坟,看上去是那样凄凉!
    只听彭云高声吟道:“遗爱长存,忠义当先,百世传名,死而何憾,唯吾丐帮,常记斯言。”
    萧翎等只听的肃然起敬,望着那突出在青草地上的新坟,各以大礼拜祭。
    彭云举起衣袖,拂拭一下脸上的泪痕,说道:“怎敢当萧大侠如此大礼。”
    萧翎道:“咱们武林之中,敬的是忠义之人,一拜之礼,有何不可。”
    彭云长长叹息一声,道:“在咱们丐帮之中,似此等殉难的事,时有所闻。”
    萧翎道:“贵帮能够享誉武林,历久不衰,果是大有道理。”心中因而对丐帮生出极大的爱护之心。
    彭云仰脸望望天色,道:“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动身到何家铺九曲潭去瞧瞧……”
    萧翎道:“彭兄的伤势……”
    彭云道:“小要饭的伤势已愈,不劳诸位挂念,此时落日已沉,暮色苍茫,正好赶路,小要饭的带路了。”也不容萧翎等答话,转身向前行去。
    群豪只好随他行去。
    彭云一口气奔出五里左右,到了一片三岔口所在,停了下来,说道:“如若敝帮中那位兄弟留有暗记,应该在此处,诸位稍候片刻。”
    伏身在岔道上仔细查看了一阵,说道:“这边去了,循着正中一条大道,向前行去。”
    那丐帮中的暗记标识,甚是隐秘,萧翎穷尽目力,查看了那入口处的每寸土地,仍是瞧不出任何可疑之处。
    这时,天色已然完全黑了下来,但那彭云却有如轻车熟路一般,脚不停步的向前赶行。
    萧翎等似是对那彭云寄有无比的信任,随他身后疾行,决不多问一句。
    众人奔行约一顿饭工夫,夜色中,隐见一座村落,几点灯光,由村中透了出来。
    彭云收住脚步,低声说道:“这就是何家铺了,各位就请在此等候一阵,我去查查那九曲潭在何处。”
    萧翎忖道:目下此地,杀机重重,随时都可能发生意外变故,他伤势未愈,再逢强敌,岂不是要吃大亏。当下说道:“彭兄且慢,兄弟和你同行如何?”
    杜九身子一侧,行了过来,道:“此事不敢有劳大哥,兄弟奉陪他一行就是。”
    萧翎道:“好!我等在此地相候。”
    彭云一摆手,和杜九联袂而起,两个飞跃,人已隐失在夜色之中不见。
    商八低声说道:“那九曲潭,必是群豪聚会之地,咱们不宜守在道旁,不如隐起身子,或可瞧到一些……”语声未落,遥闻马蹄声传了过来。
    萧翎一拉金兰、玉兰,疾快的隐入道旁一株大树之后。
    金算盘商八却一提气,身子凌空而起,隐藏大树上的枝叶中。
    几人不过刚刚藏好身子,两匹快马,已到了几人停身之处,一勒马缰,齐齐停了下来。
    萧翎目光锐利,虽是夜中,仍然看清了来人,是剑门双英,追风剑裴百里和无影剑谭侗,心中吃了一惊,暗道:这两人虽非百花山庄的门下弟子,但却与百花山庄联成一气,深夜到此难道百花山庄已知群豪在此聚会之事了吗?
    忖思之间,只听那谭侗说道:“老大,咱们在剑门之时,是何等的逍遥自在,如今处处要听受那沈木风的指令,两相比较,何止是霄壤之别……”
    裴百里一手按在唇上,轻轻的嘘了一声,低声接道:“轻声一点。”回顾来路良久,才叹息一声,接道:“这日子小兄也过不下去。”
    谭侗道:“既是大哥亦有此感,咱们何不惜今宵机会,回转剑门而去。”
    裴百里道:“回转剑门,唉!兄弟未免想得太好了,那沈木风是何等心狠手辣的人,岂肯放过咱们不成?”
    谭侗道:“天涯辽阔山水绵长,何处不可容身立命。”
    裴百里轻轻叹息一声,道:“话虽不错,但那沈木风耳目灵敏,眼线遍布,只要被他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势必要追索下去不可。”
    谭侗道:“那沈木风把咱们认作下属,随意差遣,固是可恨,但那周兆龙故意和咱们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为友,诱骗咱们投入百花山庄,想起来比那沈木风更加可恨,日后如有机会,非杀此獠不可!”
    裴百里道:“不错,那周兆龙的卑劣之行,比起那沈术风,更加可恨,为兄亦对他恨如刺骨……”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咱们不便在此久留,因那沈木风最是多疑,说不定他已派了人,尾随咱们而来。咱们如若久停此地不动,只怕要引起他们怀疑之心。”
    说完话,一抖马缰,健马陡然向前奔去。
    谭侗放辔疾追,片刻间,两匹健马,已走的踪影不见。
    萧翎眼看二人去远,才低声对金兰、玉兰说道:“看起来,那沈木风的末日已是不远,百花山庄之人,大多已对他生出了叛离之心。”
    金兰道:“百花山庄中,虽然有不少人恨那沈木风,但能够叛离他的,却是为数不多。”
    萧翎道:“那剑门双英,不就是很好的例子?”
    玉兰道:“那剑门双英,乃是客居身份,沈木风对他们还算客气,如是那剑门双英是百花山庄中人,他们就不敢这般胆大了!”
    萧翎微微一笑,道:“你们两个,不是也叛离了百花山庄吗?”
    玉兰道:“如不是相公给我们支撑之力,小婢们也没有胆子叛离那沈木风!”
    萧翎道:“那沈木风有什么可怕之处,似乎很多人都对他存有着畏惧之心!”
    玉兰道:“相公不知,百花山庄如是发觉哪个生出叛离之心,就迫他服下一种药物,那药物种类很多,因人施用。据妾婢所知,有一种药物服过之后,在一定的期限内,必得服下一次解药,如是逾越期限,那毒性便要发作……”
    萧翎道:“这倒是一个毒辣的法子!”
    玉兰接道:“妾婢还听说有一种药物,服用之后,神智就逐渐开始晕迷,忘去了自己,除了听命那沈本风,世上再无其他相识之人。”
    萧翎奇道:“有这等事?”
    玉兰道:“妾婢还听说那沈木风,会一种奇妙的武功,专以伤人的内腑经脉,只要被伤着了,就得终身听他之命……”
    忽听商八施展传音之术说道:“有人来了。”
    萧翎陡然停下了未完之言,凝目望去果见两条人影,疾奔而至。
    两条人影来势甚快,瞬息工夫已到了几人停身的大树之下,正是冷面铁笔杜九和一阵风彭云。
    商八飘身下树,急声问道:“可曾找到了九曲潭?”
    彭云道:“幸不辱命。”
    萧翎由村后转了出来,道:“百花山庄中已派遣了剑门双英到此,两位可曾见到?”
    彭云道:“可是两个骑马的人?”
    萧翎道:“不错。”
    彭云道:“两人已被派任巡行之人,引往别处,咱们得快些赶去,小要饭已嘱托敝帮中两名弟子,在途中恭候。”
    商八道:“这次群豪聚会,不知是何人主持?”
    彭云道:“这个小要饭的也不太清楚,但据推想,不是那马文飞,便可能是家师赶到。”
    商八微微一笑,道:“如是那申帮主亲身临此,主持这次群豪秘密大会,事情必将有一个明朗的决定。”
    彭云道:“家师这些年来,一直致力于本帮中内部整顿工作,少有闲暇亲问江湖中事,但小要饭的却在数日前接得家师传来令谕,要亲率帮中高手,赶来此地,参与其事。
    是否能如期赶到,目下还难预料,此刻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如金,不宜在此停留,小要饭的要走前一步带路了。”转身向前行去。
    萧翎、商八等鱼贯相随彭云之后,向前行去。
    彭云率领群豪左转右折,行约四五里路,停在一处丛林前边,说道:“诸位请在此稍候片刻,小要饭的去瞧瞧他们来了没有。”闪身进入林中。
    片刻工夫,重又走了出来说道:“敝帮中两位弟子,已在等候,诸位快请入林上船。”
    一矮身子,当先行去。穿越了数丈密集的林木,果然到了一条宽不过丈余的小溪前边。
    一艘木船,早已在溪边停好,两个衣着褴褛的丐帮人,并肩站在船头之上。
    彭云当先一跃,飞落木船,萧翎、商八等紧随飞落船上。
    两个丐帮弟子,一语未发,待群豪飞落船上之后,立刻起碇行舟,顺流而下。
    这小溪虽然不宽,但溪水却是很深,两个丐帮弟子,操舟技术,十分熟练,随着那曲折的小溪折转而行,驶速甚快。
    萧翎暗暗忖道:这九曲潭,大概就是因为曲折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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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化险为夷
    船行大约有一顿饭工夫之后,景物突然一变。
    只见水域辽阔,一望不见边际,右边芦苇丛生,密集异常。
    两个操舟的丐帮弟子,突然一折一转,直向那芦苇丛中行去。
    萧翎心中暗暗道:这芦苇如此密集,船只如何能驶得进去呢?
    只见两个操舟的丐帮弟子,突然一转,小舟冲入芦苇丛中。
    原来那芦苇林中,有一条秘密的水道,宽不过五尺,勉强可容一条小舟,顺行通过,如是操舟的技术不佳,纵然知道秘密也是无法驶入。
    萧翎仔细看两侧芦苇,似是斩除不久的新痕,想是这条水道,新辟不久,心中暗道:
    这地方确实隐秘,四周是水,巡防极严,但辟这密道,实也费了不少工夫。
    那小舟转过了两个弯子,突听一声轻喝传来,道:“停船。”两侧芦苇中,同时伸出来一只红缨长槍,拦住了小舟。
    两个操舟的丐帮弟子,同时腕上加力,一收本桨,快舟陡然停了下来。
    只听左边芦苇丛中说道:“东方甲乙木。”
    那站在小舟右侧的丐帮弟子应道:“西方庚辛金。”
    右侧芦苇中又传出一个清冷的声音,道:“天上日月星。”
    小舟左边丐帮弟子应道:“地下水火土。”
    两个探出的红缨长槍,突的收了回去,道:“舟上何许人?”
    两个丐帮弟子,齐齐望了彭云一眼,默不作声。
    彭云道:“丐帮彭云,和中州二贾。”
    右面芦苇丛中又传出那清冷的声音,道:“两位女客人,是何身份?”
    彭云道:“是我彭云之友。”
    芦苇中经过了一段长时间的沉默,道:“咱们相信彭兄就是,开船了。”
    两个丐帮弟子重又提舟而行,盘转弯曲的水道之中。
    杜九轻咳了一声,道:“这地方关卡倒是十分森严。”
    彭云道:“百花山庄中人,无孔不入,不如此森严防备,如何能阻碍得他们摸鱼。”
    萧翎道:“今宵非有彭兄带路,丐帮中人迎接,我等纵然知晓‘九曲潭’之名,恐也难以找来此地。”
    彭云口虽不言,心中却道:纵然你找到了,事先未得邀约也是无法入来,因为我丐帮弟子,负迎送之责,我彭云才有这点苗头。
    只觉那行进中的小舟,突然又停了下来,耳际边,响起了那丐帮弟子声音,道:
    “咱们已到了与会之地,诸位也该下船了。”
    萧翎抬头打量了四周一眼,尽都是不见边际的芦苇,心中暗道:此刻不见一点陆地,难道要人行在水中不成。
    彭云低声和一个丐帮弟子说了几句话后,突然沉声说道:“诸位请随我来。”觑准了前方,纵身一跃,飞了过去。
    萧翎看彭云停身之处,和小舟相距八九尺的距离,深恐二婢轻功难及,当下说道:
    “玉兰、金兰,你们先上去吧!”
    玉兰应了一声,当先跃起,直向彭云停身之处冲了过去。
    萧翎右掌上蓄了内力,准备随时相助,哪知玉兰一跃之势,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直向彭云身上撞了过去。
    彭云疾退了四步,才算让开玉兰的撞击之势。
    金兰紧随着玉兰身后飞起,疾跃过去。
    萧翎、商八、杜九,连绵而起,跃落向彭云等停身之处。
    低头看落足之处,原来是一块两尺宽窄的木板,架在芦苇之上。
    萧翎心中暗道:他们布置这样一个隐秘之地,来作聚会之所,恐非一朝一夕可成,看将起来,是早有预谋了。
    那两个操舟的丐帮弟兄,眼看舟中之人下完,立时掉舟而去。
    彭云低声说道:“诸位请随我身后而行,万一遇上了什么动静,且不可轻易出手。”
    转身当先举步行去。
    这木板架着的通道,紧和水面相接,盘转在密集的芦苇丛中。
    行约十四五丈,陡然间向右转去,灯光隐隐,由那密集的芦苇丛中透了出来。
    只听一声轻呼:“什么人?”两侧芦苇丛中,突然跃出来两个身着劲装,手执单刀的大汉,横身拦住了去路。
    彭云一抱拳,道:“丐帮中小要饭的彭云。”
    两个大汉四道目光,投名人轶事注到玉兰和金兰身上,道:“身后几人,是何方人物?”
    彭云道:“大名鼎鼎的中州二贾。”
    左面大汉接着问道:“那两位姑娘呢?”
    彭云道:“叫要饭的朋友。”
    右面大汉接道:“彭兄名满江湖,咱们闻名已久,自可不用号牌,身后几位,不知是否带有受邀的号牌。”
    社九冷冷说道:“中州二贾一向是来去自如,不受束缚。”
    彭云说:“这几位都是小要饭邀来的助拳高手,如有什么不妥之处,有我小要饭的一肩承担。”
    两个大汉相互望了一眼,道:“兹事体大,咱们兄弟担不起这付担子,诸位稍候,兄弟代几位通报一声……”
    杜九怒道:“有什么好通报的?两位如是不肯让路,咱们就闯过去……”
    萧翎轻轻一扯杜九衣袖,不让他再说下去,接道:“好!那就有烦两位了!”
    两个大汉大概是震慑于中州双贾的威名,虽然受杜九一顿冷嘲热讽,竟然忍了下去,留下左面一人,守在道中,右面一人却转身向林里奔去。
    大约有一盏热茶时光,那大汉带着一个手握折扇的少年,大步行来。
    萧翎目光锐利,已然看出那人正是豫、鄂、湘、赣总瓢把子马文飞。
    马文飞突然加快了脚步,抢到那大汉前面,拱手说道:“彭兄弟,快给我引见中州双贾……”
    目光转处,陡然发现了萧翎,怔了一怔,接道:“萧兄也来了?”
    萧翎微微一笑。道:“马兄没有想到吧!”
    指着商八道:“我来替马兄引见,这位是中州双贾商八,那位杜九。”
    马文飞抱拳说道:“久仰两位侠名,今日有兴一会。”
    商八哈哈一笑,道:“咱们兄弟是生意人,很少和江湖同道来往,适才冒犯马总瓢把子的虎威,还请担待一二!”
    马文飞道:“属下无知,言语冒读,两位请看在兄弟份上,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言罢躬身一个长揖。
    商八还了一礼,笑道:“事无幸成,马总瓢把子能够督率四省武林同道,领袖群雄,果是有着人所难及的气度。”
    马文飞道:“多承夸奖,兄弟担当不起,芦棚内现有酒菜,诸位入内共饮一杯如何?”
    萧翎道:“我等特来拜晤,自是要瞻仰一下马兄的威风。”
    马文飞长揖肃客,道:“诸位请。”
    彭云当先带路,和中州二贾紧随而行,二婢和萧翎鱼贯随行。
    马文飞欠身对二婢一礼,道:“二位姑娘和萧大侠,是寸步不离。”
    二婢微微一笑,也不答话。
    深行五大,形势突然一变,只见一坐木板搭成的浮台上,烛火高烧,坐了不少的人,萧翎目光一扫,约略估计不下二十人。
    进口处亮燃着两只红烛,十分明亮,是以萧翎等进门之后,全场中人都看的十分清楚。
    商八抬头一看,只见上面用黑布这了起来,想是怕灯光透出所致,心中暗暗赞道:
    这马文飞设想周密,果是一个人才……
    突闻金风微啸之名人轶事声,破空而来。
    金算盘商八一闻那啸风之名人轶事声,立时辨出是暗器袭来,转目望去,只见萧翎左手中已然接住一只银校镖,口中衔了一支短箭,右手握着一棵金莲花。
    他在一转瞬之间,手口并用,接了三般暗器,手法之快,拿捏之准,只瞧的满场群豪,个个惊服不已。
    马文飞脸色一变,朗声说道:“哪一位暗中施袭,请站出来答话。”
    萧翎随手抛去手中暗器,淡淡一笑,道:“算了,那人也许是和兄弟开个玩笑,马兄不用认真。”
    马文飞目光由浮台西角处两个坐位上掠过,那两个坐位上端坐一个花白长髯的老者,和一个端庄严肃的青衣少女,口中说直:“萧三庄主大量不究,兄弟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萧翎一皱眉头,欲言又止。
    商八却暗暗忖道:此人年纪不大,但处事做人却是老练的很,出口第一句话,先点破大哥的身份来历,免得场中群豪心中起疑,再把不究属从暗施偷袭一事,加诸在萧翎身上,好叫人无法派他不是,短短两句话,示警、诿过,占尽了便宜。
    彭云目光环扫了全场一眼,不见丐帮中人,心中奇道:我帮中人,尽承艰辛,摆渡、守卫,尽是我丐帮弟子,但这参与机要,会决大事,怎无丐帮中人参加呢?
    只见马文飞向萧翎抱拳一礼,道:“三庄主既然找到了此地,足见耳目灵敏,叫兄弟好生佩服,但既来之则安之,请坐下饮杯水酒如何?”
    萧翎心知马文飞误会了自己,正待出言解释,杜九已冷冷接道:“马总瓢把子,这待客之道,未免太过霸道了?”
    马文飞冷笑一声,道:“兄弟对中州二贾,仰慕已久,想不到的是以两位这高身份之人,竟然也投靠了百花山庄。”
    杜九怒道:“马文飞,你讲话要小心一些。”
    场中群豪突然齐齐站起,兵刃纷纷出鞘,看样子只待马文飞一声令下,立即将群起而攻,骤然局势大变,剑拔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张。
    商八哈哈一笑,道:“诸位这般紧张,可是准备打上一场糊涂架?兄弟做买卖,一向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打细算,如是有赔本之处,决然不干。咱们如是相助那百花山庄而来,岂肯这般毫无戒备的轻闯虎穴。”
    彭云急急说道:“马兄请听小要饭的一言。”
    但闻一个宏亮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丐帮弟子,人人忠直仁义,一阵风彭云,更是一向为我武林同道倾慕,想不到竟是这样一个贪生畏死的人,为了一己生死,出卖武林正义,实叫人代那申帮主惋惜,调名人轶事教出这等没有骨气的弟子。”
    彭云转脸望去,只见那出口辱骂自己之人,是一个年约二十左右的少年,长剑已出鞘,握在手中。仔细一看,却是素不相识,但他身侧一个肋架李公拐的老者,却是大名鼎鼎的跛侠常大海,想那年轻人必是常大海的门下。
    正待出言分辩,突又闻得一个清脆冷漠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各位武林前辈,晚辈曾在归州城内一家酒楼之上谋刺那周兆龙,就是被此人从中阻拦,致令我七年含冤,无法伸雪,今夜他混入咱们大会中来,此人万万不可放过,他冒用那萧大侠之名,混迹江湖,淆人耳目,使人闻其名,不辨其奸,诸位伯伯、叔叔们,千万不能上当。”
    全场中数十道目光,一齐投名人轶事注到萧翎身上,人人的目光中充满着怨恨、怒火。
    商八眼看群情激动,已难控制,不禁心头骇然,忖道:在坐中不少都是江湖成名人物,这一场恶战下来,不论双方胜败如何,必将是一个血染浮台,惨不忍睹的局面。
    萧翎只觉心中有着千言万语要说,一时间却又感觉无从说起,眼看有不少仗着兵刃之人,缓步向前迫来,更是焦急,心知此刻情势危急,若是要有一个人发动施袭,群豪立时将跟随出手,势道一发,必然是雷霆万钧,莫可挡拒,金兰、玉兰仍然分守在他两侧,以两人武功而论,决难抵挡那四面八方的发动之势,当下低声说道:“玉兰、金兰快些退到我的身后。”
    二婢自知武功难以拒挡攻势,立时依言向后退去,闪到了萧翎身后。
    中州双贾久经大敌,默察了眼下情况,悄无声息的分立萧翎两侧,既可保护萧翎两翼,又取得一个触角呼应之势。
    一阵风彭云,站在萧翎身前约七八尺远,该是最先和群豪接触,但人们因为那丐帮申帮主在江湖上极受敬重,假如小叫化有出卖群豪的事情,将来自有那申帮主来惩治于他,丐帮势力众大,亦不便和丐帮结仇。
    因此,群豪全部绕过了一阵风彭云。
    此时,浮台上的群豪,已然全部出动,分数层包围而上,前面的绕过了彭云,后面的却向前迫进,这一来,迫的彭云也无暇兼顾,因为他无法判定后面之人,是否会对他出手。
    马文飞一直静静的站着未动,既未出言喝止,也未指令群豪出手。
    浮台上鸦雀无声,但沉默中却有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
    突然间人影一闪,一个青衣少女当先向萧翎冲了过去,玉手挥动,拍出一掌。
    萧翎身子微微一侧,避开前胸要害,用右肩接下一掌。
    这一掌落势甚重,只打得萧翎身子一晃。
    杜九冷笑一声,道:“小丫头胆子不小。”右手一挥,斜里拍来。
    萧翎探臂一拦,先挡开了社九一掌,却淡淡一笑,说道:“姑娘打了在下一掌,也可略解心头之恨了。”
    那青衣少女端庄严肃的脸色上,泛起了一片茫然之色,道:“你为什么不还手?”
    萧翎道:“昔日在下出手,阻拦了姑娘报仇举动,虽然事出无心,但姑娘心中,却一直记恨甚深,唉!其实在下纵不出手,姑娘出手的暗器也是一样伤不了那周兆龙!”
    杜九出手之时,四周群豪已然跃跃欲试,但因萧翎出手拦住了杜九一击,使群豪大出意外,自动停了下来。
    只听那青衣少女冷冷说道:“那周兆龙杀死了我爹爹,逼死了我母亲,这血海深仇,该不该报?”
    萧翎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自然该报。”
    青衣少女道:“但你却阻拦了我等候甚久的机会,我移恨迁怒于你,也不为过。”
    萧翎神色平静地说道:“姑娘请仔细想一想当日情景,在下就算不出手,你是否能够真的伤到那周兆龙?”
    青衣少女凝目沉思片刻,道:“当时情景.已难记忆,但只记得你出手阻拦了我。”
    只听一声苍凉的叹息,道:“孩子,他说的不错,纵然是他不出手,你发出的暗器,也无法伤了那周兆龙。”
    那说话之人虎目、方脸,正是暗器名家,八手神龙端木正。
    突闻一声闷哼,划破了浮台上的沉寂,接着扑通一声,一个大汉,摔倒地上。
    萧翎脸色肃然,回顾了那大汉一眼,吐了一口血出来。
    原来,那大汉看萧翎挨了一拳,不肯还手,瞧出便宜,心中暗道:女孩子家内力柔弱,拳掌之上劲道有限,伤不了他,如若我一掌把他震毙,或是重伤当场,岂不是要大露锋芒,受在场武林同道敬重。当下暗中运起铁沙掌力,悄无声息的欺进一步,一掌拍出。
    萧翎耳目何等灵敏,那大汉向身侧欺进之时,他已然警觉,但想到目下群豪激动之时,一个处理不好,便将要引起一场恶战,此来原有求人相助之心,如闹出了流血惨剧,只怕是永难见谅于武林中。于是暗中运功护身,装作不知。
    但他却没有料到那大汉练的竟然是铁沙掌力。
    商八虽然也瞧了出来,但他心知萧翎有罡气护身,这人鬼鬼祟祟,暗中施袭,有欠光明,要他吃些苦头也好,看见装作未看见。
    那大汉掌势拍出,见萧翎还未发觉,心中大喜,暗想:这倒是该我大出风头,一举成名。又加了两成劲道,全力拍出。
    掌势触到了萧翎身上,立时觉出了不对,只觉一股强大无伦的反震之力,回击过来,气血内涌,闷哼一声,摔倒地上,晕了过去。
    萧翎的护身罡气,功候还浅,对方又是用的碎石开碑的铁沙掌力,但觉热血上涌,内腑剧震,也吐出一口血来。
    这变故,震惊了全场,玉兰、金兰同时尖叫一声:“相公!”一齐伸手扶住了萧翎。
    萧翎暗中一提真气,压制下翻动的气血,淡淡一笑,道:“我不要紧,快放开我。”
    二婢看他神色无异,不敢勉强,依言放手。
    萧翎探手取出一方绢帕,递向那青衣少女,道:“冒渎姑娘了。”
    原来,萧翎一时控制不住内腑中涌上的气血,喷出一口鲜血,正吐在那青衣少女身上。
    那青衣少女呆呆望着那倒掉在地上的大汉,认出是以铁沙掌驰名江湖的碎碑手王义,心中暗自震骇道:“他是有心让我的了,刚才我打他一掌,竟是毫无反震之力,这王义掌力,强我何止数倍,却受到如此重伤……”
    低头看看衣袂上大片血迹,心中忽生不安之感,垂下头去,不敢和萧翎目光相触,低声说道:“不妨事,相公不用放在心上。”
    悄然避到八手神龙端木正的身后。
    马文飞横移两步,行到王义身侧,探手一把,抓起了王义身子,低声探问道:“王兄,你伤的很重吗?”
    王义耳、鼻、口、目间都有紫血涌出,这正是内腑离位,心脉断裂之征,纵有灵丹妙药,也无法起死回生了。
    只见王义突然睁开眼来,说道:“他有护身罡气……”说话时肌肉颤动,似是用尽了身内的气力,一语甫落,气绝而逝。
    马文飞缓缓放下王义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挥手对群豪说道:“诸位暂请各回席位。”
    碎碑手王义之死,使群豪激动的心情,平静了不少,听得马文飞呼喝之言后,纷纷回归原位。
    马文飞目注萧翎,冷漠地说道:“萧兄驾临,有何见教?”
    萧翎道:“兄弟已脱离了百花山庄……”
    马文飞微带愠意地接道:“在下所知,那沈木风正派遣快马,邀约武林枭雄,为萧兄加盟百花山庄一事,大作庆祝,却未闻萧兄离开百花山庄的讯息。”
    萧翎一皱眉头,道:“有这等事?”
    马文飞道:“在场之人,大都知晓,兄弟岂敢信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言。”
    萧翎心中暗道:我如据实说明内情,虽可获得群豪了解,但陷身在百花山庄的父母,只怕有性命之忧,一时沉吟难决。
    金算盘商八突然接口说道:“马兄请一旁说话,在下有几句机密之言,不便当场说明。”
    马文飞略一沉吟,转身行到浮台一角。
    商八大步行了过去,两人低语一阵,马文飞面色凝重的缓步走了回来,低声说道:
    “萧兄请!”左手伸出,把萧翎让向东侧一个坐位上。
    马文飞目光扫掠了四周的群豪一眼,低声说道:“在下适才未解萧兄真实来意,多有冒犯。”
    萧翎道:“兄弟不速而至,难怪马兄和群豪震动,如何能怪马兄。”
    马文飞道:“今夜兄弟虽蒙与会群豪推举主事,但事实上兄弟实在自知艺难服众,才不胜人,兄弟就算愿为萧兄承担大责,只怕一时情面,也难使群豪心服。”
    萧翎剑眉耸动,肃然拱手说道:“马兄有何见教,干脆明说了吧!但得兄弟力所能及,无不全力以赴。”
    马文飞道:“目下那百花山庄之中,正在大肆铺张,为萧兄加盟百花山庄一事祝贺,此讯凡与会之人,无一不知,兄弟就全力代萧兄解说,也是难安众心,萧兄可否暂请退出此地,俟兄弟取信于群豪之后,再行派遣手下,恭迎萧兄与会。”
    萧翎此来之意,原想相求群豪,相助救出父母,但看眼下情形,如再留此,反将无益有害,当下说道:“既是兄弟难以见谅于人,也只好先行告退了!”抱拳一揖,转身而去。
    商八、杜九、玉兰、金兰,紧随在萧翎身后,向前行去。
    彭云突然纵身一跃,拦住了萧翎去路,道:“萧大侠意欲何往?”
    萧翎道:“兄弟不能见谅于群豪,不便参与机密,先行告退。”
    彭云叹道:“小要饭的无能,不能取得群豪信任,也无颜参与这场大会……”
    马文飞急急接道:“彭兄,不要误会,以彭兄在武林侠名,凡是在场之人无不敬仰,至于萧大侠,在真象没有澄清之前,不便参与大会,令师侠驾未到,目下只有彭兄一人,如是彭兄退出此会,丐帮中岂不是无人参与此会了吗?事关大局,还望彭兄三思兄弟之言。”
    萧翎道:“马总瓢把子说的不错,彭兄且不可因小失大,还是多为大局着想。”
    彭云凝目沉思了一阵,道:“只因目下群豪对那百花山庄心存恐惧过重,致形成这次僵局,兄弟名微言轻,未能使萧兄为在场群豪见重,说来惭愧的很。”
    萧翎道:“冰冻三尺,岂是一日之寒,彭兄珍重,兄弟这里告别了。”回头大步而去。
    行到那木板铺成的小道尽处,竟未见载渡之舟。
    杜九怒声骂道:“这小子可恶的很,撵咱们不许与会,却又无载咱们越渡之舟,不知这究竟是何用心?”
    萧翎道:“我想他定有安排,杜兄弟不用性急。”
    杜九望了商八一眼,说道:“商老大,你和那小子谈的什么,咱们就这般被人一吓而退,岂不砸了中州二贾的招牌。”
    商八微微一笑,道:“小兄向来是不做赔本生意,你尽管放心就是。”
    彭云道:“操舟之人,大都是我丐帮中弟子,小要饭的用我在丐帮中的身份,要他们驰舟来迎就是。”
    萧翎道:“彭兄不可造次,我想那马文飞定有布置,咱们还是等它一会的好。”
    谈话之间,遥闻一阵木桨划水之名人轶事声,传了过来。
    萧翎道:“这不是来了吗?”
    凝目望去,只见一叶小舟,急驰而来。
    那小舟很快的驰近了几人停身之处,果然,仍是两个丐帮中弟子操舟。
    彭云暗用丐帮中暗记,表露出身份,两个操舟的丐帮弟子,立时抱拳欠身,用帮中礼数拜见。
    彭云道:“你们两人把这几位送上岸去之后,立时赶回复命。”
    两个丐帮弟子相互望了一眼,为首一人说道:“弟子等奉命到此操舟,悉受那马总瓢把子的指令派遣,此次受命银牌舵主,但不知是否还要听那马总瓢把子吩咐?”
    彭云略一沉吟,道:“此次例外,你们复我之命后,再行归还原位听候那马文飞的派遣。”
    两个丐帮弟子道:“弟子等遵命。”
    彭云黯然说道:“诸位请上船吧!小要饭的重回浮台之后,必将为萧兄辩解此事,要那马文飞亲自去恭请萧兄。”
    萧翎叹道:“只怪兄弟失足成恨,一度加入百花山庄,自是难以怪别人了。”说着话,跃上小舟。
    中州二贾、金兰、玉兰,鱼贯相随,登上小舟。
    两个丐帮弟子,立时划动小舟,穿行芦苇丛中的水道上,两人操舟动作,十分熟练,极快的驰出了芦苇丛。
    站在左首的丐帮弟子说:“诸位要从何处登陆?”
    萧翎道:“不论何处,愈快登陆愈好。”
    两个丐帮弟子不再多问,一转小舟,直向正东驰去,片刻工夫,到了岸畔。
    岸上是一片黑黝黝的杂林。
    萧翎等鱼贯登岸,两个丐帮弟子,立时掉转船头而去。
    商八望了萧翎一眼,道:“大哥,意欲何往?”
    萧翎道:“求人不如求己,既然我不能见容于聚会群豪,只有自行设法,营救我父母脱险了……”
    玉兰道:“不行,百花山庄中人,都认识你,你还未近百花山庄,便会被他们发觉。”
    萧翎道:“我可以改扮前往。”
    玉兰道:“百花山庄之中,防守森严无比,普通的易容改装之术,如何能够瞒得过他们耳目。”
    冷面铁笔杜九道:“单是易容,并非难事,在下身上,现有世间最好的易容药物,难在如何混入百花山庄中去。”
    商八两道目光,突然转注玉兰身上,缓缓说道:“如是在下想的不错,玉兰姑娘必有良策。”
    玉兰道:“办法虽有一个,但不知成是不成。”
    萧翎道:“什么办法,快些请说。”
    玉兰道:“小婢所知,那百花山庄东北方,有一道便门,出入之人,大都是厨子和老妈子等人,那是百花山庄中,唯一可以设法混入的漏洞。”
    商八道:“好!杜兄弟,咱们扮作厨房中人,由那侧门混入。”
    萧翎道:“我呢?”
    商八道:“兄弟已为大哥借箸代筹,想了一个办法,你和那玉兰易容换装,混入那百花山庄邀请高手的仆从之中,或可混进庄去。”
    萧翎道:“你何以知那百花山庄中,邀有高手聚会?”
    商八道:“沈木风为大哥加盟百花山庄一事,遣快马邀请异道高手,举行一场英雄大会,明里是为你祝贺,使你能一举之间,成名江湖,实则是别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炫耀实力,使一干与会高手,尽皆为他所用,那马文飞也在受邀之列。”
    萧翎道:“你可是要我假扮那马文飞的随身仆从混入百花山庄?”
    商八道:“兄弟擅作主意,还望大哥恕罪。”
    萧翎道:“你为我费了这大心机,我感激还来不及,何罪之有?”
    商八道:“我和那马文飞已经约好,明天初更时分相见,后日一早,进入庄中。”
    萧翎望望天色,道:“此刻距明晚初更,还有一段很遥长的时间,咱们有足够准备的时间了。”
    商八笑道:“兄弟带的那两头虎獒,虽已通了灵性,但也不能长时弃之不管,我去安排一下,大哥和两位姑娘就在这树林中,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兄弟会去就来。”
    萧翎道:“好!我们就在此地等候。”
    商八道:“多则两个时辰,少则一个时辰,兄弟定然赶回。”
    说罢,和杜九联袂而去。萧翎出道江湖,就卷入了这场武林正邪大决斗的是非之中,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差的造成武林同道对他的误会,已有抽身不能之感,父母被掳作人质,又使他和百花山庄,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关系,在这场斗智、斗力的大决斗中,成了一位左右为难的中间人物。
    亲情如山,在他精神上套上了一重无形的枷锁,想到年迈双亲,所受的无谓牵累,无时不在忧心如焚中。
    他望着中州二贾远去的背影,黯然一叹,两行思亲泪,顺颊而下。
    谁说丈夫不弹泪,只为未到伤心处。
    玉兰、金兰第一次看到了这位身负绝艺,性情坚毅的少年,暴露出脆弱,亦不禁哀伤泪下,难以自禁。
    金兰缓缓由怀中摸出了一方绢帕,递了过去,道:“相公肩担大任,保重身体要紧。”
    萧翎望了二婢一眼,接过绢帕,拂拭一下脸上的泪痕,叹道:“为人子者,不能够尽孝膝前,已是罪无可恕,似这般牵累父母,代子受过,夫复有何颜立足于天地之间。”
    玉兰道:“事已至此,急在善后,两位老人家吉人天相,就算目前受些苦难,但必有脱危之日。相公肩上担子是何等沉重,如若你苦坏了身子,那就大为不智了。”
    萧翎长长吁一口气,道:“多谢两位姑娘相劝。”席地而坐,闭目运息。
    原来,他身受铁沙掌力一击,虽有罡气护身,但因火候不足,内腑亦受微伤,此刻,二婢殷殷勤勤慰他保重身子,顿时警觉,心中暗道:天下武林中人,虽有不少人对那沈术风恨入刺骨,实在内心之中,又存着无比的畏惧,这救助父母脱险之事,还要靠我萧翎之力,如不能防微杜渐,使内腑中些微之伤,逐渐恶化,岂不是自贱身躯,消减我搭救父母名人轶事之力,与事何补。
    他智慧过人,一念转此,立时席地而坐,运气调息起来。
    金兰、玉兰心知内功愈深之人,在运气疗伤之时,愈是受不得外力惊扰,二婢相互望了一眼,振起精神,替他守关。
    大约过了顿饭光景,突听一阵急促的步履之名人轶事声,传了过来。
    玉兰霍然惊搅,刷的一声,抽出长剑,低声向金兰说道:
    “姊姊请守护相公,我去瞧瞧来人是谁。”
    金兰还未来及回话,玉兰已疾如飘风而去。
    回头望去,只觉萧翎运息正值紧要关头,朦胧夜色下,可见他头顶之上泛升起一层淡淡的白气。
    就这一瞬工夫,再回头看玉兰,早已走的不知去向。
    金兰相度一下四周情形,闪入了一株大树之后,凝神戒备,如果来人是直向此地而来,那也顾不得江湖规矩,只有暗施偷袭了。
    仔细听去,已然不闻那步履之名人轶事声,不知是被玉兰引走,还是那人转了方向。
    时间在紧张中悄然溜去,过了盏茶工夫,仍然不闻动静。
    这意外的寂静,反而使金兰产生出更大的恐惧,心中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思乱想道:也许那人已经杀死了玉兰,也许那人已经悄无声息的行了过来……
    她抬头四下搜寻一阵,只觉在夜色笼罩的每株大树之后,似是都隐藏了一个人。
    幽寂中的紧张,几乎使金兰透不过气来,大有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之感。
    突然间,闻得一声冷笑,来自身后。
    转头望过去,只见八尺以外的树影下,站着一个黑衣瘦小的人影。
    夜色中,那人影似一个陡然间出现的幽灵!
    金兰定定神,举手拂拭一下头上的冷汗,喝道:“什么人?”
    那黑影突然转动一下身子,两道森冷的目光直射过来,道:“我!”突然举步向萧翎行去。
    金兰心中大急,一挥长剑,急步而出,喝道:“站住!”挡住那人去路。
    那黑衣人陡然间停下身子,望了金兰一眼,道:“那盘坐调息的,可是萧翎吗?”
    金兰看清了来人之后,登时心头一凉,手中长剑软软垂了下来道:“毒手药王。”
    黑衣人道:“不错,正是老夫,我问你那盘坐调息的人,可是萧翎吗?”
    金兰心中暗道:这毒手药王,武功高强,我决然非他之敌,但如能多挡他一招,萧相公就多上一分生机,我金兰受萧相公厚待之恩,今日以死相报,死而何憾。
    她想过了生死之事,胆气突然一壮,冷冷说道:“药王不在百花山庄中,到此为何?”
    毒手药王怒道:“老夫问你那人可是萧翎,你听到没有。”
    金兰道:“是又怎样?”
    毒手药王喃喃自语道:“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老夫找到他了。”
    金兰道:“萧相公是奉那沈大庄主之命,带我和玉兰姐姐离开了百花山庄,另有要事……”
    毒手药王冷然一笑,接道:“为救老夫女儿之命,也顾不得和那沈本风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情了。”
    突然一侧身,避开金兰,直向萧翎冲了过去。
    金兰长剑一圈,刷的一声,斜里刺出一剑,想封挡毒手药王去路。
    毒手药王右手一挥,一股潜力逼来,挡开了金兰剑势,人如电奔,冲近了萧翎。
    金兰吃了一惊,疾步追去。
    毒手药王武功何等高强,待金兰身子跃起,毒手药王已到了萧翎身前,右手一伸,连点了萧翎三处穴道。
    萧翎运气正值紧要关头,虽然听得两人说话,却不能分心旁顾,竟是毫无抵抗的被那毒手药王点了穴道。
    金兰心急如焚,长剑连挥,攻出三招。
    毒手药王轻描淡写的连挥右掌,封开金兰剑势冷冷说道:“看在沈水风面上,老夫不伤你的性命,但如激起老夫怒火,那可别怪我不顾念和沈本风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情了。”
    金兰失声叫道:“快放开他。”
    长剑连连迫攻,一招紧过一招。
    毒手药王右手掌拍指点,封拒金兰剑势,左手推拿萧翎背上两道经脉,使那凝聚的真气散去,免得久凝成伤。
    金兰一口气攻出了二十多剑,都被毒手药王轻而易举的封拒开去,心中惊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集,不禁落下泪来。
    突然间衣袂飘风之名人轶事声,一道白光,疾飞而至,刺向毒手药王。
    金兰回目一顾,见来人正是玉兰,只觉愧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集,呜咽说道:“小妹无能,被他冲近了萧相公……”
    玉兰接道:“经过以后再说,此刻救人要紧。”长剑连变,着着迫攻。
    金兰也振起精神,挥剑抢攻。
    毒手药王虽然武功高强,但他一面分心于疏通萧翎凝聚丹田的真气,一面拒挡两人攻势,有着力难从心之感,何况二女情急拼命,长剑专走险招,招招都是指向要害、大穴,渐有应付不暇之感,不禁激起怒火,冷笑一声喝道:“无知的丫头,老夫不过看在那沈木风的面上,不愿伤害你们,但你们这般逼迫老夫,那是逼我出手伤人了?”暗中提聚真气,右手陡然推出。
    一股强猛绝伦的暗劲,直向金兰撞了过去。
    金兰长剑一振,斜里上撩,左掌全力推出,封挡那涌来掌力。
    只觉那撞来力道,有如排山倒海一般,汹涌而至,一触之下,心神大震,竟然身不由己的退出了七八步,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跌倒。
    玉兰眼看金兰受伤摔倒,心中大为吃惊,明知余下一人,决然难是敌手,不禁动了拼命之心,趁那毒手药王掌力推出还未收回,长剑急施一招“长虹经天”连人带剑的直撞过去。
    毒手药王冷冷说道:“丫头找死。”
    右手一收,又推出了一掌。
    玉兰如何挡得住毒手药王强猛内力的一击,连人带剑的向后退去,撞在一株大树上,才停了下来,摔在地上。
    毒手药王目光环扫了摔倒在地上的二婢一眼,自言自语道:“老夫也不取你们性命了,就算你告诉那沈木风,老夫也不怕他。”一把抱起萧翎,举步行去。
    夜暗林密,那毒手药王转了两个弯,人已踪影不见。
    金兰先挣扎起来,长长吁一口气,缓步行到玉兰身侧,一把抓起玉兰右臂,低声说道:“姊姊,你怎么了?”
    玉兰吃那毒手药王掌力震起,撞在大树上,只震得血气浮动,晕了过去,经金兰扶起一阵摇动,悠悠醒了过来,说道:“我不要紧,那萧相公呢?”
    金兰道:“萧相公被毒手药王带走了!”
    突闻衣袂飘风之名人轶事声,两条人影疾掠而至。
    只听来人急声说道:“是金兰姑娘吗?”
    金兰因不知来人是友是敌,又自知无反抗之能,索性身也不转,闻得声音十分熟悉,才缓缓回头望去,看清来人之后,登时失声而哭,黯然泣道:“两位来的晚了一步。”
    来人正是中州二贾。
    金算盘商八急声说道:“怎么?萧大哥哪里去了?”
    金兰道:“他……他被毒手药王掳走了。”
    商八道:“毒手药王,这个老怪物,也到归州府了吗?”
    金兰伤势不轻,急喘了两口气,道;“那毒手药王和沈木风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有年,沈木风施用的各种迷名人轶事药、毒物,都是经那毒手药王调制而成……”
    商八望了杜九一眼,道:“老二,此刻不是问话时机,咱们先设法救了两位姑娘再说。”
    杜九点点头,探手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玉瓶,倒出了两粒丹药,道:“两位姑娘先请服下此药。”
    玉兰急道:“小婢们不足为借,两位还是快去追那毒手药王吧!”
    商八道:“夜暗林密,一时间到哪里追查,他既和那沈木风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莫逆,想是奉那沈木枫之命而来的了……”
    玉兰道:“不是,他要救他女儿之命。”
    商八奇道:“救他女儿之命,那和萧翎何干?”
    玉兰道:“小婢听萧爷说过,那毒手药王女儿身罹怪病,必得换去全身之血,才能痊愈,萧爷身上的血……血……”一阵急咳,吐出一口血来。
    商八伸出右手一拍,掌心按在玉兰背心之上,说道:“姑娘不用急了,那毒手药王掳去萧大侠是别有所图,一时间自不会伤了他的性命,姑娘伤势要紧,在下助姑娘先行调息一下,再行设法寻那毒手药王不迟。”
    说话之间,内力已源源而出,注入玉兰“命门”穴内。
    那毒手药王出手一击,本可把玉兰、金兰置于死地,震毙当场,但因二婢都是百花山庄中人,这毒手药王和沈木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情甚深,是以手下留情,只凭强大的内力,轻伤了两人。
    玉兰得商八内力相助,极快的压下去泛动的气血,长长吁一口气,道:“不行,咱们得去找萧相公,如是去的晚了,那毒手药王岂不抽尽了相公的血。”
    杜九道:“不错,咱们快些去找。”
    商八道:“那毒手药王武功高强,凭咱们几人追寻,如何能够找得到他……”目光一转,沉声对杜九说道:“去召来一只虎獒,只要不过两个时辰,不难追寻到他的去路。”
    杜九转身急奔而去。
    商八望望天色,道:“两位姑娘请借此时光,休息片刻,如若那毒手药王跑的不远,咱们还不致延误了明日预定的计划。”
    二婢心头略宽,想到追寻时还得赶路,立时闭目静坐调息。
    又过顿饭时光,杜九带一头黑毛大犬而至,商八口中叽哩咕噜,似是在和黑犬说话,然后牵着黑犬,在四周走了一圈,突然放开了手。
    只见那黑犬抖抖身上长毛,人立而起,突然一跃数尺,向前奔去。
    玉兰看那巨大奔行方向,正是毒手药王去处,不禁心头一喜,说道:“对啦,想不到这大黑犬还有这等好处。”
    商八突然低啸一声,那黑犬去而复返,站在四五尺外,望着商八,似是待命一般,金算盘商人口中叽咕两声,那黑犬又转头向前行去,但已不似初行时那般快如飘风。
    玉兰道:“你这是干什么?”
    商八道:“两位姑娘伤势未复,不宜奔行太快,同时我料那毒手药王也不会去远,咱们如若走的太快,衣袂带起的风声,静夜可达十丈之外,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玉兰道:“不错。”举步向前行去。
    杜九一皱眉头,低声说道:“这毒老头子在林中绕了两个圈子,不知是何用意?”
    商八道;“他要查看这林中还有没有埋伏的人手。”
    玉兰、金兰经过这一阵调息,精神虽然已经大见好转,但身上的痛苦仍是颇难担当,暗自咬牙忍痛上路。
    只见那带路的大黑犬,绕出树林,直向正北方向行去。
    几人提气凝神,轻步相随,举步落足之间,不闻一点声息。
    那带路虎獒一口气走约四五里路,在一荒坟中停了下来。
    商八瞧着那虎獒,凝望着一座突起的大墓,伏地不动,作出将要扑袭之势,立时低声说道:“在此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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