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剑雕翎小说_卧龙生

第十五回神功震双贾
    杜九逐渐的加快行速,行了顿饭工夫,到了一处孤立的茅舍前面。
    茅舍的木门紧闭,室中不见灯光。
    杜九轻轻咳了一声,道:“大哥在吗?”
    木门呀然而开,一个竹笠鱼装的白髯老人,当门而立。
    杜九晃燃火折子,点起了烛火,道:“大哥,从今以后,咱们用不着掩饰本来的面目了,萧翎他没有死去……”
    突然张嘴吐出了一口血,摔倒在地上。
    白髯老人两道冷电一般的目光,投名人轶事注在萧翎的身上,道:
    “你真是五年前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萧翎吗?”
    萧翎应道:“正是在下。”
    白髯老人突然举手在脸上一抹,白髯尽落,露出一张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圆脸,道:“可是你打伤了他?”
    这张圆脸,留给了萧翎很深的记忆,正是那金算盘商八。
    萧翎道:“适才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畔,在下和他对了一掌。”
    商八脸上泛现起困惑之色,道:“只一掌你就震伤了他?”
    萧翎道,“他伤势本来不重,只因他太逞强好胜,不肯及时运气调息,又经过这一阵奔走,血气难平,故而吐出一口血来。”
    商八伏下身子,扶起杜九,接道:“救人要紧,咱们等一会再谈。”
    萧翎倚门而立,道:“既然见着了,我也不怕你逃走。”
    商八仔细在杜九身上查看了一阵,推活杜九的脉穴,摸出一粒丹药,送入杜九口中,低声说道:“二弟,你运气先调息一下,我和这位萧兄谈谈……”
    萧翎冷冷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瞧咱们也不用谈了,我记得五年前,我曾说过不杀你们,快些告诉我那岳姊姊现在何处?”
    商八微微一笑,道:“萧兄的武功,诚然不错,但如说能杀了我们兄弟,却也未必!”
    萧翎剑眉耸动,俊目放光,冷冷的扫掠商八一眼,道:“这些事,倒也不用争执,我只问你我那岳姊姊的下落。”
    商八摇摇头,道:“不知道,自从你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之后,咱们兄弟失信于那岳小钗,也无颜回去见她,屈指算来,五年有余,没有见过她了!”
    萧翎眉字间泛现出一片忧郁,冷然说道:“如若我那岳姊姊,有了三长两短,两位纵然被我斩作肉酱,也难消我心头之恨。”语音微微一顿,接道:“我那岳姊姊是被你们囚禁起来的,这话没有冤枉两位吧?”
    商八道:“不错,岳姑娘确是我带她安居在一处安全所在,可是我们兄弟答应了把萧兄带去见她,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那禁宫之钥,不幸你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失踪,咱们兄弟在左近十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面上寻找甚久,但却一直未能找到萧兄,中州双贾能在江湖之上立足,受到武林中朋友器重,就是因为一生中从未失信于人,既是找不到你萧翎的下落,那等于砸了我中州双贾的招牌,自是壮士无颜去见那岳小钗了……”
    萧翎急急接道:“她在什么地方,快带我去见她!”
    商八摇头说道:“岳姑娘的秘密居所,咱们只留有半年的食用之物,我们兄弟找不到萧相公,无颜回去见她,但却不能让她活活饿毙,因此,在萧兄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五个月后,咱们兄弟易容改装,悄然潜返,给她送去些食用之物……”
    萧翎接道:“这么说来,两位还是有点人心了。”
    金算盘商八轻轻咳了一声,接道:“但当咱们兄弟回到那处秘居,岳姑娘早已自断铁栅而去,行踪不明,咱们兄弟化装寻访数年,足迹遍及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北,仍是找不出她的下落。”
    萧翎冷笑一声,道:“未找到我岳姊姊之前,两位不能算脱干系,有劳两位随我一行……”
    商八道:“到哪里去?”
    萧翎道:“百花山庄,咱们以三年为限,三年之内,如若找到了我岳姊姊,自是释放两位……”
    杜九突然一睁双目,失惊道:“百花山庄!”
    萧翎道:“不错,这也值得大惊小怪么……”语音微顿,接道:“如是三年之内,还找不到我那岳姊姊,我就杀了两位。”
    杜九功力深厚,又得灵丹之力相助,经过这一阵调息,早已复元,一跃而起,道:
    “在下适才因是轻敌,被你一掌震伤,岂能心服。”
    萧翎道:“那你是还想试试了?”
    杜九道:“当然奉陪。”
    萧翎目光一转,道:“室中狭小,咱们到外面较量。”
    商八一伸左臂,拦住了杜九,道:“且慢,纵然要打,也得把话先说清楚。”
    萧翎道:“什么话,快说!”
    商八道:“你认识那血影子沈木风?”
    萧翎略一沉吟,道:“那是我的结盟大哥!”
    商八道:“他为什么不收你为徒?”
    萧翎怒道:“这些事,你也要管。”
    商八道:“你从那血影子沈木风学艺,武功自是了得,五年时间,不算太长……”
    他顿了一顿,又道:“纵然他细心相授,你天资聪慧,尽得他的真传,但真力内功方面,却未必就强过咱们兄弟,一对一的搏斗,你可以巧补拙,以血影子传你的诡奇招术,可打成一个半斤八两的平分秋色之局,你或可有取胜的机会,但如我们兄弟二人联手,你却是必败无疑之局……”
    冷面铁笔杜九冷冷接道:“就算那血影子沈木风亲自到来,也难在百招内,胜得中州二贾。”
    萧翎听得心中一动,暗道:听这两人口气,对我那结盟大哥沈木风,似是甚多畏惧,看来大哥的名头,果然是威震江湖,非同小可。
    金算盘商八不容萧翎开口,又抢先接道:“你估量一下目下之局,在下是句句出自挚诚。”
    萧翎道:“我从何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武,不用两位多管,如若我存下了杀害两位之心,适才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岸畔,那杜九早已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溅血了!”
    杜九口虽不言,心中却是暗暗的想到:这话不错,如若他在岸畔出手多攻我几招,我在重伤之下,绝对抵拒不住,势必非伤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畔不可……
    萧翎道:“两位既然说不出我岳姊姊的下落,只有委屈同往百花山庄一行了!”
    商八道:“如是我们兄弟不走呢?”
    萧翎道:“由不得你两位做主。”
    商八笑道:“好大的口气,中州双贾做了数十年的生意,好不容易创出的金字招牌,毁于一旦,害得咱们易容改装,在江湖上混了五年,这宗买卖,已然大亏血本,你还来讨债不成。”
    萧翎道:“对本对利,找不到我岳姊姊,贵兄弟两条命抵她一条。”
    商八道:“做生意讲究本钱,你这娃儿凭什么?”
    一萧翎道:“就凭我这一双掌。”
    商八笑道:“那很好,我们兄弟是当得奉陪。”
    萧翎道:“这室中狭小,动手时有碍手脚。”
    商八道:“北行三四里,有一座荒凉的破庙,咱们到那里去如何?”
    萧翎道:“事不宜迟,要走就得立刻动身。”
    商八一跃而出,道:“兄弟带路。”
    三个人影联袂而起,疾向正北方奔了过去。
    果然,行约四里左右,有一座残破的大庙,商八带路,跃入庙中,直奔大殿后一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森的大院里。
    这座后院,足足两亩大小,荒草及膝,四周长满了高大的槐树,只有中间三四丈见方处,长草已被铲去,露出一片黄土地。
    商八伸手指着近东一排厢房,道:“在那排厢房中放有二口空棺材,如若我们兄弟伤亡在你的手中,那就有劳代为收了我们兄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埋人这一片黄土地中。”
    萧翎微微一怔,道:“如是兄弟战死,也要劳请两位代名人轶事办一事。”
    商八道:“但得力能所及,无不从命。”
    萧翎道:“日后两位如能再见到我岳姊姊时,别告诉她我战死此地的事!”
    杜九接道:“不行,中州双贾素不说谎。”
    萧翎心知中州双贾的武功高强,如若二人一齐出手,实难有制胜把握,淡淡一笑,道:“有我遗言相托,自是算不得说谎。”
    商八道:“好,咱们就此一言为定。”
    萧翎道:“两位是一齐上呢,还是一个一个的动手?”
    商八回顾了杜九一眼,道:“在下先单独领教,如若是你当真能把我打败,我们兄弟再联合出手如何?”
    萧翎豪气飞扬他说道:“如若是我萧翎怕你们中州二贾联手合击,也不敢奉陪来此了。”
    商八道:“那就请出手吧!我们人多,先让你三招。”
    萧翎道:“且慢,还有一事,必得先说清楚。”
    商八道:“在下洗耳恭听。”
    萧翎道:“贵兄弟为了一世英名,此刻已有了拼命一战的决心,但兄弟此际却无杀害两位之意,如若我侥幸胜了两位,还得两位答允留下有用的性命,帮我寻找我那岳姊姊!”
    商八哈哈大笑道:“看起来,萧兄这胜我兄弟之心,倒是坚强的很……”语声微顿,肃然道:“我兄弟如若当真是同败在你手下,那就终身听命于你,如果我兄弟胜了呢,也得你答允一事。”
    萧翎道:“什么事?”
    商八道:“寻得你岳姊姊之后,你得帮我们讨来‘禁宫之钥’!”
    萧翎道:“好吧!小心了。”
    呼的一掌,劈了过去。
    商八身躯横里一闪,一式脱袍让位避开一掌,只觉一股劲急的掌风,从身侧飞过,飘起衣袂,不禁吃了一惊,暗道:好小子,掌力果然不弱。
    萧翎一击不中,跟着欺身而进,双手左右合击,拍了过来。
    这一击却是无声无息,劲力蓄蕴掌心不发。
    商八一式移形换位,身子滴溜溜一个大转身,又避开了一掌。
    但觉人影一闪,萧翎双掌如影随形般,紧接而到,这次却是擒拿手法,五指搭向了商八右腕。
    商八心头大骇,暗道:好快的手法,急施了招风回弱柳,脚尖微微一用力,身子飘飘而起,避开一击。
    他虽然避开了三招,但人却退后一丈多远。
    萧翎停手不攻,冷然说道:“这一次,你该还手了。”
    商八道:“不劳费心。”身子向前一探,右拳迎胸击了过来,拳势将要接近萧翎时,突然一张五指化作神龙探爪,抓向萧翎肩头。
    萧翎一塌肩,入立原位不动,右掌却疾然而起,食中二指急急划出,拂向肩头。
    商八骇然而退,失手叫道:“兰花拂穴手!”
    萧翎道:“不错啊!贵兄弟当真是见过世面。”
    左手一探,五指平屈半伸,拂向肩头。
    商八哪里还敢大意,右手一招惊涛裂岸,呼的一掌,劈了出来,强猛的内劲,山涌而至。
    萧翎已打的性起,右手一挥,接了一掌,左手斜里拂出食、中、无名三指,半屈轻弹,点向商八左肩缺盆、堂门、中府三穴。
    这一招兰香四射乃十二兰花拂穴手中一记绝招,金算盘商八,虽是久经大敌之人,也不禁有些应变不及之感,何况他右手已和萧翎硬拼上了掌力,闪避之间,更是困难。
    匆忙中一吸真气,左肩疾沉,塌落五寸。
    他应变虽已够快,仍是晚了一步,中府穴上,已被萧翎弹出的指力拂中。
    冷面铁笔杜九,眼看商八已吃了亏,如不及时解救,三两招中,即将落败,冷冷喝了一声:“接我一掌。”
    中州二贾,正好和萧翎相反,越打越是心惊,杜九首先为萧翎快速掌法所惑,右手斜里推出一招闭门推且,去封萧翎掌势,却不料萧翎左掌穿隙而入,拍向前胸。
    杜九门户洞开,这一掌眼看招架不及,只好向后退避。
    却不料萧翎拍向前胸的掌势,陡然收回,左掌一翻,拂穴手掠着右臂而过。
    杜九只觉臂膀一麻,一条右臂劲道顿失,
    商八大惊之下,突然拍出一掌百鸟朝凤,幻起无数掌影,当头罩下。
    萧翎毫无对敌经验,眼看对方掌势幻起罩下,心头微慌,身躯一转,准备避开,左手却施一招满天星斗,封架攻势。
    就这稍一犹豫,已然慢了一步,商八的掌势,已然拍中右肩肩头。
    萧翎得庄山贝传授乾清气功,护身罡气,已有小成,商八一掌击中,立时有一股反震之力,弹了回来,心头更是惊骇,失声叫道:“护身罡气!”
    萧翎受创之下,左手一招点出,修罗指力激射而至,点中了商八天池大穴。
    金算盘商八身躯摇了两摇,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跌倒。
    杜九大吃一惊,急急叫道:“大哥……”扑了过去。
    他右手受伤,难以运劲,左手一探,抓起了商八的身子。
    萧翎右肩挨了商八一掌,打的骨疼如折,他护身罡气,只不过三成左右的火候,如何能挡得商八的雄浑掌力。
    这一战,三人尽皆受创。
    但萧翎受伤一事,中州双贾却是懵无所觉。
    要知那玄门罡气,乃武林一道中至高绝学,在中州二贾的观念中,萧翎既有罡气护身,自是不会受伤。
    萧翎暗中咬牙,强忍伤疼,沉声说道:“不要动他,他中了我修罗指力,不知解救之法,不但徒劳无益,且将害他性命。”
    杜九脸色一变,道:“修罗指力?”
    放下商八,缓缓退到一侧。
    萧翎运起功力,抵拒伤疼,一面又施展柳仙子传授的独门手法,解开了商八为修罗指力所点伤的穴道。
    他虽然解开了商八的穴道,但自己却疼出了一身大汗。
    杜九冷眼旁观,还道他为了替商八解穴疗伤,累出了一身大汗,心中暗生感激之情。
    商八穴道被解,挺身坐了起来,双目圆睁,望着萧翎出神,半晌之后,才长叹一声,道:“萧兄身兼数家之长,我商八今宵
    算是大开了一次眼界……”
    长长唱叹一声,接道:“兄弟这一生之中,和人斗智比武,虽非第一次挫败,但却从未败的似今日之惨……”
    他回顾冷面铁笔杜九一眼,道:“兄弟,今将如何?”
    杜九一时之间,不明所以,茫然说道:“什么事?”
    商八轻轻咳了一声,接道:“为兄的已答允了萧翎,如若是败在他的手中,那就终身听命于他,但此事是重过一个人的生死,为兄的虽然是答允,但也不敢迫使兄弟相随。”
    杜九默然不言,但从闪烁不定的目光中,显见他心中正自有着强烈的变化,良久之后,才缓缓接口说道:“大哥之意呢?难道你当真的要追随于他,终身听他之命吗?”
    金算盘商八道:“为兄出口之言,几时不算过了,但兄弟并未亲口答允过他,眼下倒还有一个摆脱为兄代你承诺之策。”
    萧翎心知此刻是两人今后一生作为所系,任由两人研讨相商,也不插口。
    杜九心中为难,来回绕了两个圈子,道:“有何良策?”
    商八道:“如若兄弟此刻和我割袍断义,划地绝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从此两不相关,那兄弟自是可不受为兄承诺之言的约束了。”
    但见冷面铁笔杜九仰脸长长吁一口气,突然放腿疾奔而去。
    他奔行之势,迅若闪电飘风,眨眼之间,已走的踪影不见。
    萧翎轻轻叹息一声,道:“一言承诺,事关终生,也难怪他要远远的离你而去了!”
    商八摇头说道:“我那义弟,绝不是这等含含糊糊的人,他纵然要走,亦必是清清爽爽,绝不会拖泥带水,但此事关系太过重大,他一时难以决走罢了……”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在下有一事相求萧兄!”
    萧翎道:“但能力所及,无不应允。”
    商八道:“如若我那兄弟决心要和我割袍断义,划地绝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而去,萧兄请看在我的份上,不许出手拦阻于他。”
    但见一条人影流矢一般奔了过来,绕着两人打个转,又疾奔而去。
    萧翎看的真切,来人正是那冷面铁笔杜九,当下一挺胸,道:“商兄也不用太过为难,武林中人,视声誉重过生死,如果商兄有些后悔了,亦不必为此承诺所苦,尽可离此而去。”
    商八双目中暴射出无限欢愉之色,但瞬即消失不见,长长叹一口气,道:“我商八一生之中,从没有说过不算的话,武林同道看得起中州双贾,其因在此,我商某人也因此自傲江湖,这是我商某人一生奉行的金科玉律,头可断,血可流,信念不可屈辱。”
    但闻步履之名人轶事声,传了过来,杜九重又奔了回来,行近两人身侧,突然停了下来,缓缓他说道:“大哥,小弟想了好久,才决定下来……”
    商八哈哈一笑,接道:“为兄已和萧兄谈好,他已答允不阻拦兄弟,咱们兄弟半生劳碌,积聚的珠宝,算是兄弟你一个人所有……”
    杜九接道:“小弟想来想去,还是要追随大哥,不论天涯海角,刀山剑林,生死不离。”
    商八一皱眉头,道:“你并未亲口允诺,尽可独行其是,何苦要终身受人之命,兄弟你……”
    杜九道:“我知道,但大哥答允了,和小弟亲口承诺,有何不同。”
    此等友爱诚挚之言,出自他的口中,仍是有些冷冰冰的味道。
    商八轻轻叹息一声,道:“为兄的害了你啦。”
    萧翎突然一抱拳,道:“两位肯答应,帮我找寻我那岳姊姊,兄弟已感激不尽,此后咱们是兄弟相称,平坐平行,不要谈那些
    终身受命的事了!”
    商八哈哈一笑,道:“萧兄的年岁不大,胸襟气度,实非常人能及,既是如此,兄弟也不再谦辞,从此刻起,萧兄是我们龙头大哥就是。”
    萧翎道:“兄弟这等年岁,如何敢当……”
    商八接道:“武林之中,强者为高,原本也无年岁之分,大哥请受兄弟一礼。”一撩长衫,拜了下去。
    杜九紧随着商八拜倒地上。
    萧翎也急急大礼相还,相对一拜而起。
    杜九突然说道:“萧大哥,做兄弟有几句不当之言,不知是否该说出口?”
    萧翎道:“江湖阅历,我不如两位甚多,这方面还得多承指教了!”
    杜九道:“大哥言重了……”
    他仰起脸来,望着满天繁星,重重的咳了两声接道,“我们今宵一诺,那是终身奉行,但却是只听你大哥一人之令,至于其他的人,不管和你萧大哥什么关系身份,咱们可是不卖这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情。”
    萧翎沉吟了一阵,道:“这个任凭两位。”
    商八道:“兄弟也有句不当之言,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大哥这身武功,是不是从那血影子沈木风学的?”
    萧翎道:“不是,不过那三位授艺前辈,都已多年绝迹江湖,说将出来,只怕两位也不知道。”
    他年轻面嫩,面对着两个几十岁的大汉,实在叫不出兄弟二字。
    商八哈哈笑道:“大哥如是有不便告人的地方,那就作罢,但得无碍,何妨告诉小弟们听听。”
    他心中对萧翎在短短五年多的时间中,有得这样一身成就,实是百思不解,疑问重重。
    萧翎道:“已是自己兄弟,说说自是无妨,但两位却不可随便告人!”
    杜九道:“大哥放心,小弟等岂敢乱谈大哥的出身。”
    此人的声音,总是带着一股冰冷之味,纵然是天下最柔和的言词,从他口中说出来,听来也有着冷若冰霜的感觉。
    萧翎道:“我这身武功,得自三位奇人,义父南逸公、恩师庄山贝,还有位姑姑柳仙子。”
    商八双目圆睁,道:“这三人还活在世上吗?”
    萧翎黯然说道:“他们隐居在三圣谷内……”想到别离三位老人时,那等情景,心头一酸,再也接不下去。
    商八道:“大哥旷世奇遇,能得这三位老前辈的垂青,各传绝艺,那是无怪大哥的成就,超逾了武学常规。”
    杜九接道:“血影子沈木风,十年前凶名已震动江湖,大哥和他交往,还望要小心一些!”
    商八道:“沈木风,周兆龙,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险毒辣,最擅暗箭伤人,他们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哥,恐是别有用心,唉!大哥的事,小弟们本是不该多问,但此事关系大哥安危,务望大哥多多留心。”
    杜九道:“最好把咱们今宵之事,别告诉两人,免得他们对你生疑。”
    萧翎还未及接口、商八又抢先说道:“近日中,江湖上,似是起了甚大的波动,但小弟等一直全神在追查那蓝玉棠,希望能查出岳姑娘的下落,未曾留心其他的事,明日起当在暗中查明情势,禀报大哥……”
    萧翎急急接道:“怎么?那位蓝玉棠和我岳姊姊有关连吗?”
    杜九道:“眼下还未查出眉目,小弟等还不敢妄言,大哥请耐心等待几日,小弟必有确讯禀报。”
    语音微顿,立刻接道:“那蓝玉棠冒用大哥之名,出道不过年余时光,已然震动江湖,此人出身如谜,来历不明,但剑招之诡奇、辛辣,却是一时无两,小弟眼看他和人动手从未用过两招,拔剑一击,对方不死即伤,大哥日后遇得此人,还望多加谨慎小心。”
    商八道:“未遇大哥之前,小弟等是一心一意的查追那岳姑娘的下落,但此刻,小弟却不得不留神江湖上的动静了,大哥目下和绝世凶人相处一堂,诸事望多小心,兄弟要先走一步了。”
    萧翎急道:“咱们日后要如何相会?”
    商八道:“我等如有要事,自会找上大哥,传递消息,但如大哥相招,可用暗记指引。”当下把暗记告诉萧翎。
    此人心思缜密,说完暗记之后,仍是有些不大放心,回头指着那正东厢房,接道:
    “如是江湖有甚惊变,咱们兄弟连络不易,或小弟等因要事困扰,难以晋见大哥,大哥可到那厢房之中,靠南方一口棺材里取阅小弟们的报告,但这等连络之法,乃非常手段,平常之时不可轻用,大哥珍重。”抱拳一礼,回身而去。
    杜九随着离去。
    萧翎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说不出心中是何感觉,两人再三警告他处境险恶,使萧翎生出一种怅然的感觉,想不到那日和周兆龙等结盟,确实是为人情、形势所迫扰,糊糊涂涂的答应了下来,事后想来,无疑中了圈套,但米已成饭,悔之已晚,日后要小心从事,相机应付了。
    这番深深的思量,似是陡然间长了不少见识,仰天长长吁一口气,离开了荒凉的破庙,直向百花山庄而去。
    夜色沉沉,寒风拂面,萧翎一路急奔,直待将近百花山庄,才放缓了脚步。
    忽然间,瞥见一条黑影,一闪而没。
    萧翎心中一动,暗道:什么人,深更半夜,这么慌急的赶路,而且不走大道,看去向,又似是赶往百花山庄。
    正自难作主张,突然身后蹄声得得而来。
    回头望去,只见一匹快马,闪电流矢一般,飞驰而来。
    萧翎暗暗赞道:好快的马儿……心念初动,健马已到身侧。
    马上人一身黑色的劲装,伏在鞍上疾奔。
    萧翎还未看清楚来人面貌,那马上人已抢先喝道:“什么人?”呼的一声,一条长长的皮鞭,抽了过来,萧翎心中大怒,暗道:这人好生冒失,也不问清敌友,出手就是这样重的鞭子,左手二挥,疾向那马鞭抓了过去。
    马上黑衣人武功了得,右腕一挫,长鞭陡然收回。
    那前行的健马,快速惊人,那人收回鞭子,快马已远距萧翎两丈开外。
    萧翎心头大怒,一提真气,正待施展轻功,追那快马,却不料那快马突然打了一个旋身,重又转了回来,长鞭扬处,又抽过来。
    这一次,萧翎有了准备,哪还容他收回长鞭,右手疾翻而起,一式破云摘星五指一合,已然抓住皮鞭。
    萧翎这快速,准确的手法,使那马上黑衣人名人轶事大力吃惊,冷哼一声,道:“放手。”
    寒光一闪,削向萧翎的右腕。
    此人出手奇快,长剑紧随在长鞭之后削来。
    萧翎暗暗吃惊道,好快的剑招。右手一挫,带动长鞭,左手兰香暗送,五指半屈半伸,拂向那人腕脉。
    快马上的黑衣人,似是知道此招利害,虽然未失声叫出兰花拂穴手,人却松开了长鞭,一跃下了马背。
    萧翎右脚一抬,直踏中宫而上,左手闪电劈出四掌。
    南逸公那连环闪电拳掌,为武林一绝,出手之快,变化之急,世问拳掌,无与匹敌,这四掌快攻,迫的那黑衣人连退了四五尺远。
    那黑衣人跃下马背时,长剑已横胸而立,准备出手抢攻,哪知萧翎的动作,比他更快,一欺而上,照面攻出四招,抢尽先机,迫的那黑衣人不但无力还手,而且连招架也来不及。
    但他武功确实不弱,待萧翎四掌攻过,势道一缓,立时展开了反击,长剑挥动,寒芒流转,快剑急攻,涌起朵朵剑花,又把萧翎迫退了两步。
    萧翎怒气上涌,暗忖道:素不相识,无仇无恨,出手如此毒辣,非得教训他一顿不可!正等出手反击,忽听一声熟悉的大喝道:“快快住手,是自己人!”一条人影,疾奔而至。
    那黑衣人当先一跃而退,收了长剑肃然而立,道:“不知二叔驾到,小侄未能迎候,尚望恕罪。”说话中抱拳一揖。
    萧翎转眼望去,只见来人一身华衣,正是百花山庄的二庄主周兆龙。
    周兆龙挥手微笑,道:“这位是你的萧三叔,快快过来见过。”
    那黑衣人愣愣的望着萧翎,呆了一阵,抱拳说道:“小侄单宏章,见过萧三叔。”
    萧翎凝目望去,只见那单宏章二十四五,面如锅底,黑中透亮,虎目阔口,两道浓眉,看上去一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悍之气。
    这人的年龄大过萧翎甚多,这么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萧三叔,萧翎心中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急急还了一礼,道:
    “不敢当,单兄……”
    周兆龙急急说道:“长幼有序,这辈份礼数,乱它不得,三弟不用客气了。”
    单宏章一直瞪着一双虎目,不停的打量萧翎。
    萧翎轻轻咳了一声,道:“单贤侄不用多礼。”
    周兆龙微微一笑,道:“单贤侄乃大哥的入室弟子,派去塞外两年,今宵才赶了回来,不知三弟加盟之事,如有开罪兄弟之处,万勿放在心上。”
    萧翎道:“小弟亦有莽撞之处,如何能怪得单贤侄。”
    单宏章欠身说道,“小侄不识三叔,多有得罪,愿受责罚。”
    萧翎只觉脸上一热,连连说道:“错在双方,不提此事也罢。”
    周兆龙接口笑道:“有道是不知者不罪,贤侄也不用抱疚了,你这萧三叔武功绝世,日后你要向他多多讨教。”
    萧翎道,“二哥不用捧小弟,这单贤侄的武功,不在小弟之下”
    周兆龙道:“彼此一家人,三弟不用大过谦辞……”目光一转,望着单宏章,道:
    “贤侄最得你那恩师器重,此行塞外,定有大成了?”
    单宏章道,“只能说幸不辱命……”
    微微一顿,又道:“我那恩师伤势可好了吗?”
    周兆龙笑道:“足以告慰贤侄,令师不但伤势痊愈,而且他数十年的苦练,始终未能大成的‘血影神功’,也借这养伤之机,功行圆满,连带几种绝学,均都练成,再有你萧三叔加盟相助,单贤侄塞外之行,又圆满如愿归来,行即将见百花山庄的金花令谕,号令天下武林。”
    单宏章道:“这些年来恩师闭门养伤,庄中大事,都由二叔一人承担,这多年来二叔实也够辛苦的了。”
    周兆龙笑道:“总算平安度过了。”
    单宏章抬头望望天色,道:“小侄还得先行回庄,禀报此次塞外之行的经过,两位叔父且请慢行一步,小侄得先走了。”
    周兆龙道:“你那恩师正在望花楼上欢宴佳宾,遍寻三弟不着,庄中已派出一十八骑快马,传愉百里内的暗桩,找寻你萧三叔的下落,想不到你们叔侄,却在这里打了起来……”
    他纵声一阵大笑,接道:“大哥久候三弟不见,又不便怠慢佳宾,已然开了筵席,咱们也得早些回去了。”带着萧翎,放腿
    而奔。
    萧翎低声问道:“来的什么人物,竟得欢宴于望花楼上?”
    周兆龙遣:“届时大哥自会替三弟引见,急也不在一时,咱们得快些赶路了。”
    三条人影,疾如流矢般,奔行在宽阔的大道上。
    单宏章虽然已和萧翎动手数招,觉出他武功确实不弱,但见他那点年龄,心中仍是有些不平,暗暗想道:师父也是,纵然是邀人加盟,也该找个年龄大一点的才对,此人年不过弱冠,此后我要以长辈之礼,侍奉于他,实叫人心下难服。
    他胸中一股闷气,难以发泄,全力提气奔走,希望能在轻功之上,压倒萧翎,也好舒出一点闷气,弃马步奔,疾若流星,眨眼间已然超过了周兆龙和萧翎。
    周兆龙何等狡猾,那还会猜不出单宏章的用心,当下放开萧翎手腕,低声说道:
    “三弟,咱们也走快一些。”
    全力奔驰,快如飘风。
    萧翎的轻功,得自柳仙子的传授,那柳仙子昔年以轻功称绝江湖,一时无两,但是萧翎不愿大露锋芒,始终追随在周兆龙的身后,三个人保持不足一丈的距离,电掣垦驰般,冲向百花山庄。
    这一段行程,不足五里,三人这般追奔,那消片刻,已然进了百花山庄。
    单宏章陡然收住奔行之势,暗运一口真气,调息一下,转目望去。
    只见周兆龙和萧翎并肩而立,相距自己不过二尺。
    那周兆龙面上微现红晕,隐隐间有喘息之名人轶事声,但萧翎却是行若无事,不禁心头微微震惊,忖道:看来,我和周二叔,都已使出了全力奔走,这位萧三叔却是轻描淡写的追踪而行,幸得这段行程很短,难以明显的分出优劣,如是长程奔走,只怕画虎不成反类犬了,不自禁的对萧翎多生出两分敬重之心。
    周兆龙是早已知萧翎的武功,自是不放在心上,微微一笑,道:“贤侄北上塞外两年,轻功反是大有进步了,可喜,可贺。”
    单宏章道:“小侄急欲晋见恩师,面告塞外之行的经过,致放肆抢先而行,两位叔叔勿怪。”
    周兆龙笑道:“见贤侄武功日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进,我们这作叔叔的高兴还来不及,哪有见怪之理。”当先举步领路,大步直奔望花楼。
    高耸的望花楼上,灯火通明,隐隐可闻到传下来的欢笑之名人轶事声。
    周兆龙当先人楼,单宏章却欠身相护,走在最后。
    萧翎目光微转,见各层楼门处的守护之人,都是兵刃出鞘,戒备十分森严,心中暗暗忖道:看来那来人身份不低。
    三人直登上了十三层楼,见楼上盛筵已开,四名美婢,出侍两侧,首位坐着一个全身白衣、绣有金花的美妇,次位上坐着一位四旬左右,天蓝长衫,胸前黑髯及腹,脸色红如童子的人。
    萧翎只觉那人十分面熟,似在哪里见过,目光一转,看到他脚旁放着一个三尺长短,二尺宽窄的描金箱子,心中灵光一闪,暗道:是了,这人是浙北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坪漩现书庐的主人宇文寒涛。
    周兆龙急行两步,欠身说道:“大哥,小弟已把三弟找回来了。”
    沈木风缓缓转过脸来,望了萧翎一眼,拍拍身边的椅子,道:“你过来,坐在这里。”
    他气度言行,自有一种威严,萧翎不自主的走了过去,在他身旁坐下。
    周兆龙独自在下首落座。
    单宏章屈下一膝,道:“弟子叩见师父。”
    沈木风道:“你回来了,塞外之行如何?”
    单宏章道:“未辱师父之命。”
    沈木风举手一挥,道:“知道了,你下楼休息去吧!”
    单宏章起身倒退至楼梯口处,抱拳说道:“弟子告退。”转身下楼而去。
    沈木风指着那胸绣金花的美妇,道,“这位金花夫人,远由苗疆到此,三弟快敬一杯酒。”
    萧翎端起酒杯,道:“兄弟萧翎,夫人多指教。”举杯一饮而尽。
    金花夫人樱唇轻启,笑道,“传言中原多灵秀,今宵见得小兄弟,可证传言不虚。”
    皓腕轻伸,取过面前酒杯,也干了一杯。
    沈木风道:“在下这位兄弟,武功虽小有成就,但江湖见闻不多,以后还得夫人多指点他一些。”
    金花夫人眼波流转,风情万种地笑道:“如若令弟有兴,我绝不吝绝技。”
    她口中虽是在和沈木风说话,但两道目光,却是一直在萧翎的身上打转。
    萧翎暗道:好大的口气,这不过是一句客气之言,难道我萧翎还真的要向你求教不成。
    沈木风道:“在下代三弟谢谢夫人了……”目光一转,望着宇文寒涛,接道:“这位是璇玑书庐主人,宇文寒涛先生。”
    萧翎一抱拳,道:“久闻大名,有幸一会。”
    宇文寒涛笑道:“萧兄出道江湖,不过一年有余,便已盛名大噪,今宵得能一见,实偿渴慕。”
    那宇文寒涛虽在武当山上听蝉阁中见过萧翎,但那时萧翎还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孩子,和此刻大不相同,哪里还能记得萧翎的样子。
    沈木风见宇文寒涛称赞萧翎,淡笑道:“宇文兄夸奖了。”他抢先出口,不要萧翎有辩证的机会。
    萧翎心知这等缠夹不清的事,纵然解说,也是难以说的明白、索性默默不言。
    宇文寒涛道:“沈兄神功已成,金花夫人也从苗疆赶来,眼下时机已熟,但不知沈兄作何安排?”
    沈木风道:“兄弟想到几点办法,但却不敢专擅,两位来的正好,兄弟正想听听两位的高见。”
    金花夫人道:“我僻居边疆,对中原武林形势不甚了然,但凭两位做主就是。”
    沈木风道:“宇文兄近年足迹遍及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甫北,暗里审度武林形势,想必早已成竹在胸。”
    宇文寒涛道:“目下各大门派中,除了武当派中的无为道长之外,都还如在梦中一般……”
    金花夫人突然接口说道,“宇文先生数度驾临武当山,难道还没有说服那无为道长吗?”
    宇文寒涛道:“那牛鼻子老道,虽曾数度和我接谈,但却一直没有和咱们联手之意,每当我话及正题时,他不是装糊涂,就是顾左右而言他,硬把话题岔开,兄弟也不便讲的太过露骨,虽然数度晤面,却是一无所成。”
    沈木风道,“那无为牛鼻子,自认是正大门户中人,自是不肯与咱们联手了!”
    宇文寒涛笑道:“这个沈兄但请放心,一个月之内,我料他必然到百花山庄之中求救。”
    沈木风奇道:“求救?”
    宇文寒涛道:“不错,求救,兄弟前数日和无为道长见面之时,暗中施放了金花夫人相赠之物,那毒物发作虽然缓慢,但却利害无比,除了夫人的独门解药外,无法解得,故而我料他一月之内必来。”
    沈木风淡淡一笑道:“那无为道长一向自负,只怕他宁让毒发而死,也不肯来这百花山庄求救!”
    金花夫人突然接口说道:“除非那无为道长是钢筋铁骨,不畏疼苦的人,只要他是血肉之躯,就难熬受那金忙噬体之苦……”
    她带着笑容的脸上,突然泛现出一片冷厉之色,两道勾魂摄魄的秋波,也暴射出一片寒芒,凝注着宇文寒涛,道:“宇文兄,可知那无为道长会到百花山庄中求救吗?”
    宇文寒涛道:“夫人但请放心,在下离开那武当山时,曾经面告无为道长……”
    金花夫人接道:“你可是告诉他暗中放出了我的金蛇?”
    宇文寒涛笑道:“在下虽然愚拙,也不至如此的冒失,我说他近日气色不佳,或将身罹怪疾,在下现在借居百花山庄,道兄如有不适之感,不妨派人赶往百花山庄之中。”
    沈木风道:“那无为道长聪慧过人,宇文兄这几句话又说的十分露骨,难道他就未当场发觉吗?”
    宇文寒涛道:“也许那牛房子当时已发觉,也许他真的还懵无所知,我起身告别,他还送出丹室,但却一直未发一言。”
    金花夫人凝目沉思了片刻,说道:“你暗放金蛇袭攻那无为道长,今日是第几天了?”
    宇文寒涛道:“算上今日,已有七天,不知那金蛇该在何时发动?”
    金花夫人微作沉吟,道:“算来早该发动了!就算他内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湛,开头两天能忍得住,但昨天便该躺下,彼等若是见机得早。
    今日就该有人赶来。”
    突然莞尔一笑,接道:“如果三日之内尚无人前来,那就只好打消与武当联手之议了。”
    沈木风道:“夫人的意思是……”
    金花夫人道:“那时武当派忙着料理掌门人的丧事,自然更无余暇沾惹江湖是非了。”
    沈木风暗暗一惊,忖道:事情尚未发动,如若先废了无为道长的性命,武当弟子势必鼓噪起来,那可弄巧成拙,想不坏事也不能了!
    他心中在想,口中却含笑道:“在下虽是久知苗疆绝艺的厉害,却还不知厉害到这等境界。”
    金花夫人毫不谦逊,目光一转,笑道:“一个人身怀绝艺,难免好强,其实呢,以真实功夫取胜固然也好,只是多费手脚,有时大不值得。”
    萧翎暗暗忖道:她东扯西拉,讲出此等闲话,不知用意何在?
    他心中早已惊疑不已,隐隐听出这几人聚在一处图谋着一件大事,那无为道长似是首当其冲,先遭毒手……
    忽听一阵喝叱之名人轶事声隐隐传来,似是第三层上有了事故。
    沈木风忽然端起酒杯,笑道:“夫人的见解高人一等,三弟入世未深,多向夫人讨教,一定得益匪浅。”
    金花夫人微微一笑,一伸皓腕,“酒杯朝萧翎一晃,萧翎只好举杯就唇,三人干了一杯。
    这几人谈笑自若,镇静逾恒,全都不将下层隐约的喝叱声放在心上。
    酒过三巡,宇文寒涛忽道:“沈兄,来人能够硬闯到七层楼上,必然不是泛泛之辈……”
    沈木风面庞一转,道:“二弟下去瞧瞧,来人若是武当派的,就将他领来此地。”
    周兆龙急忙放下酒杯疾步走下楼去,片刻之后领着一位仙风道骨、飘飘出尘的道人登上楼来。
    沈木风转面一看,原来竟是武当门下名重一时的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到了,这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面如满月,黑髯拂胸,十多年间,相貌一些未变,沈木风虽然与他久违,仍旧一眼即认了出来。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乃是武林中的知名之士,沈木风未便失礼,当下离座而起,拱手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兄,朱曾远迎,罪甚罪甚。”
    沈木风离座相迎,萧翎主人身份,也随同起立,跟在他的身后,宇文寒涛与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亦是旧识,彼此未曾破脸,因而也出座相迎,只有金花夫人留在座中,恍若未睹。
    只见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走前两步。朝沈木风稽首一礼,道:“昔年一别,匆匆十余载,沈庄主英风胜昔,可喜可贺。”
    沈木凤见他气定神闲,飘逸雍穆,一点刚刚激斗过的痕迹也没有,心头亦是暗暗佩服,听他恭维自己,不禁哈哈一笑,道:
    “这位是武当派下大名鼎鼎的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三弟先行见过。”
    萧翎忙一拱手,道:“不才萧翎,道长多指教。”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先是一怔,随即单掌当胸,道:“原来是萧公子,恕贫道眼拙了。”突然转过身子,将手一伸,含笑道:“宇文施主果然在此,贫道那掌门师兄是有救了。”
    他口中讲话,手已伸了过来,按照江湖规矩来说,这举动显然含有较量功力之意,宇文寒涛微感意外,暗道:这老杂毛急昏了头,居然也来这俗套。
    他但然无惧,伸手迎去,纵声笑道:“日前到武当拜访,适逢道长云游在外……”
    说话中,两人的手掌业已紧紧握住,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的手掌灼热无比,内力非同小可,不过宇文寒涛劲力足以承受。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好似点到为止,略略一握,立即内力一收,把住字文寒涛的膀臂,笑道:
    “贫道的掌门师兄对施主佩服不已,叮嘱贫道一定要向施主好好请教。”
    沈木风肃容入座,心头直是犯疑,暗道:这老道的言语举动不伦不类,大是反常,其中必然有诈。
    众人坐定,沈木风一指金花夫人,道:“这一位是苗疆奇人金花夫人,道长可曾见过?”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举掌一礼,道:“贫道前此无缘识荆,夫人的大名却是久已耳闻。”
    金花夫人淡淡一笑,道,“听道长先时之言,莫非贵掌门玉体违和了?”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道:“夫人猜的不错,敝掌门忽然身罹怪疾,百药罔效,想起宇文施主曾经讲过,有事可至百花山庄求救的活,贫道因掌门人的安危非比寻常,故尔不揣冒昧,擅自闯到此地来。”
    宇文寒涛哈哈一笑,道:“在下虽然善观气色,略识休咎,却无回春妙手,不懂针灸药物,不过道长宽心,沈庄主这首花山庄之内,时有奇人异士来往,无为道长的贵恙,包在宇文寒涛身上便了。”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举掌为礼,道:“宇文施主鼎力相助,贫道感激不尽。”
    金花夫人倏地冷冷一笑,道:“道长此来,除了求药之外,难道就没有旁的事?”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道:“贫道来此之前,也曾问过掌门师兄……”
    宇文寒涛道:“令师兄可曾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待什么?”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故作沉吟,道:“没有啊,敝师兄言道,那药求得到则求,万一求不到么……”
    众人见他欲言双止,全都感到为之一怔,那金花夫人冷哼一声,道:“求不到则怎样?”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道:“万一良药难求,那就只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了。”
    金花夫人黛眉一耸,道:“武当派有什么稀世之宝,能够换回掌门人的性命?”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神情肃然,目光由沈木风,宇文寒涛脸上掠过,最后落在金花夫人的脸上,缓缓说道:“自然是价值连城之物。但贫道要事先了解你们如何能救得敝掌门的性命。”
    金花夫人冷笑一声,道:“只要那宝物的价值,确能重过于无为道长的生死,我自然有药到病除的手段;如是那宝物不值一顾,倒也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道:“哪两条路?”
    金花夫人道:“一条是由贵派和百花山庄联手合作,听命于沈大庄主;一条是你立刻回归到武当山去,为贵派掌门人准备后事。”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脸色一变,似要发作,但立刻又忍了下去,淡淡地笑道:“可有第三条路吗?”
    宇文寒涛接道:“道兄不用太急,慢慢的商量,总可以找出两全其美之策。”
    金花夫人冷笑一声说道:“这第三条路么,那就瞧瞧道长那价值连城的家物了。”
    突然撩起衣衫,探手入怀,摸出一个淡青色盒子,扬手一挥,叭的一声,投在那楼梯门口之处,盒子应手而碎。
    她这出人意外的举动,不但使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瞧的莫名其妙,就连那沈木风和宇文寒涛,也瞧的有些大惑不解,却不禁凝目望去。
    一瞧之下,室中群豪,都不禁为之心头一震。
    原来那淡青色盒子破裂之后,八只黑色人面蜘蛛,一拥而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错游走,片刻之间,在那楼梯门口结了一片蛛网。
    灯光照射之下,那蛛网上泛现出一片惨绿之色。
    八只黑色蜘蛛,分盘在一大片蛛网之上。
    金花夫人举起雪白的右手,理着鬓边散垂下来的秀发笑道:
    “诸位纵然认不出这黑色蜘蛛是何等可怖的毒物,当该从那绿芒闪闪的蛛网上,瞧出异常之处,别说被它们咬一口了,单是那蛛网丝沾在身上,就足致人死命了……”
    她洋洋得意一阵娇笑,接道:“中原武林之中,盛传我们苗疆女子,善于放蛊,却不知除了放蛊之外,尚可役施百毒。”
    萧翎突然插口说道:“那蛛网纵含奇毒,但却未必能够伤得到人。”
    此言如是出自别人之口,金花夫人必然大为震怒,但自萧翎口中说出,情势大为不同,金花夫人不但毫无怒意,反而柔媚一笑,道,“小兄弟这般说来、想是已有高见了?”
    沈木风本想喝止萧翎住口,但见金花夫人毫无怒意,也就不再阻拦。
    萧翎道:“那蜘蛛纵有奇毒,但它行动缓慢,岂能追得上人,至于那片蜘蛛网,更是不足为害,缕缕弱丝,当不得一阵风雨,难道还能挡得内家掌力一击不成?”
    金花夫人咯咯一阵娇笑,道:“问得好,亏你想得这般周到,可惜,这等苗疆特产的毒蜘蛛,不但绝毒无伦,而且生命力十分坚强,行动虽然迟缓一些,但如它们结成了蛛网之后,那就又当别论了,小兄弟如是不信,何妨试它一掌。”
    萧翎心中暗作忖思,道: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昔年曾对我有过救命之恩,看今日形势,他似已陷入了十分险恶之境,我何不设法助他一臂之力,只怕今宵他已难安然离开这望花楼……
    只听沈木风说道:“我这位三弟少不更事,出手不知轻重,还是夫人自行试它一掌吧!”
    原来这沈木风的为人,老好巨猾,他虽然瞧出蛛网大不同于一般蛛网,但想到萧翎的内力,何等的深厚,掌力是何等的雄浑,如若一掌把那片蜘蛛网劈碎,伤了黑蜘蛛,说出去也不好听,是故从中阻劝。
    哪知金花夫人淡淡一笑,道;“那就请沈大庄主,试它一掌吧!”
    沈本风微微一怔,回顾了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一眼,笑道,“咱们彼此之间,都是结盟好友,如是一掌击不破一片蛛网,只怕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难以心服,在下之意,不如由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试它一掌,结果如何,也好
    叫他心服口服。”
    此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险恶毒,不肯出掌相试,却嫁祸于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
    金花夫人秋波一转,笑道,“不错,让这牛鼻子老道试上一掌,也好让他开一开眼界。”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心念掌门师兄的安危,不得不忍气吞声,抬头看了那蛛网一眼,缓缓举起右掌,道:“既是如此,贫道是恭敬不如从命了。”右掌一挥,发出了四成内力。
    一股潜力,直涌过去。
    别说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就是室中所有之人无不认为那区区一片蛛网,如何能挡得内家掌力,还不是应手而飞。
    邮知事情的变化,大大的出了几人意料之外,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掌力击中那蛛网之后,分布在那蛛网的黑色蜘蛛突然四面分开,口吐毒丝,悬空一荡,竟向发掌之处游了过来,扑向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
    那片蛛网,在掌力催动之下,一阵起伏,竟然是完好无恙。
    这意外的变化,不但使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为之大吃一惊,就是沈木风也有些脸色微变。
    金花夫人咯咯娇笑道:“道长小心了,如是沾上毒丝,或是被蜘蛛咬上一口,那就比令师兄的伤势严重多了!”
    就这几句话的工夫,那八个黑蜘蛛已随扩大的蛛网,向四壁和屋顶伸延开去。
    这黑蜘蛛看上去行动虽然迟缓,但在那游丝上行动,却是快捷异常,只见那毒丝愈荡愈长,逐渐的接近了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一翻右腕,唰的一声,拔出背上长剑,道:“夫人如若再不制止这些毒物,只怕贫道要失手伤了它们。”
    金花夫人淡淡一笑,道:“道长如若自信能够伤得了它们,尽管出手就是。”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道:“这般说来,贫道倒要试试了。”眼看一只蜘蛛荡了过来,立时一振右腕,长剑疾点而出,劈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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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暗箭伤人
    沈木风右手突然一拍,一缕潜力,激射而出,点向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长剑之上。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手中长剑,将要点中那黑蜘蛛时,突觉长剑向下一沉,几乎脱手,不禁心头一震。
    耳际间传来了沈木风冷冷的声音,道:“道长到敝庄来,是为救令师兄的性命呢?
    还是来展露武功来了?”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心中暗道:江湖上传说这血影子沈木风武功惊人,看来果是不错,单是这无声无息击来的暗劲,就非我能力所及,口中却冷冷说道:“沈大庄主这弹指震剑的功力,果然不凡。”
    沈木风眼看那蛛丝愈扩愈大,由屋顶上蔓延而来,已然将近席筵之上,忍不住说道:
    “夫人快请设法制住这几只毒物,别让它们把整座房屋,都盘上毒网。”
    金花夫人笑道:“这蜘蛛虽是绝毒之物,但它究竟非人,只要那位道长向后退开两步,那蜘蛛找不出施袭之人,自然停下,不再扩张毒网了。”
    宇文寒涛哈哈一笑,道:“道长请退后两步如何?生死大事,犯不着和几个蜘蛛怄气。”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想到师兄命在旦夕,此来旨在讨药,小不忍则乱大谋,虽受着宇文寒涛的讥刺,只好忍了下去,向后退了两步。
    这时,室中所有之人,都把目力集中那黑蜘蛛上,几个蜘蛛荡游在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停身之处,未找着施袭之人,就自动停了下来。
    沈木风道,“夫人这毒蜘蛛,也使在下开了一次眼界,看来倒还是有些通灵,酒席之上,有这几个毒物,大不雅观,不如把它们收起来吧。”
    金花夫人笑道:“大庄主的眼光果是超人一等,这几个蜘蛛,不但毒绝千古,而且已有些通灵,如是把它毁去,那是太可惜了。”
    沈木风心头一震,暗道:毒网已然蔓延半个房子,楼门亦被毒网封死,如是不能收起,咱们都将被困在这层楼上,最毒妇人心,莫要她借机,把我们也算计其中了。
    他为人心机深沉,心中虽已动疑,但神色却是丝毫不露痕迹,微微一笑,道:“怎么?这毒蜘蛛无法收回了吗?”
    金花夫人道:“办法倒有两个,但不知哪一种好。”
    沈木风道:“夫人请把两个办法都说出来,也好让我们长些见闻。”
    金花夫人道:“第一个办法,是让我的白线儿,把它们一齐吃掉,只是这一来,却白耗了我十余年的心血,而且这等异种毒蜘,求之不易,实在太可惜了。”
    萧翎心中奇道:“什么是白线儿?”
    金花夫人娇声笑道:“小兄弟想见识一下吗?”探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尺余长短、直径不足半寸的玉盒,接道:“在这里了。”
    萧翎去接,金花夫人却一缩手,把玉盒收过去,笑道:“不是我小气不让你瞧,只是白线儿性情躁急,万一伤着了你,如何是好!”
    沈木风接道:“第二个办法呢?”
    金花夫人道:“解铃还需系铃人,既是这位道长惹恼了它们,还是请这位道长施舍点东西,喂喂它们。”
    沈木风道:“什么东西?”
    金花夫人笑道:“最好是一条手臂,如是这位道长舍不得的话,那就请斩下三恨手指……”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冷哼一声,道:“贫道如若不答应呢?”
    金花夫人笑道:“那就只好用你的心肝喂它们了。”
    她言词锐利、毒辣,这等渗酷之言,由她口中说出,却始终面带笑容,若无其事一般。
    沈木风回顾了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一眼,笑道:“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兄远来是客,我沈木风力一庄之主,岂可这般对待佳宾,在下自有道理。”
    举起双掌,互击一响。
    一个绿衣美婢,应声走了过来。
    沈木风神情冷肃他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绿衣美婢道:“小婢荷花。”
    沈木风道:“本庄主想向你借点东西,不知你肯不肯答应?”
    荷花道:“庄主之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婢怎敢推辞。”
    沈木风道:“很好,很好,把你的左臂斩下来吧!”
    荷花呆了一呆,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婢自奉命调到望花楼来,从没有半点错误……”
    沈木风接道:“这个我知道……”目光一转,望着周兆龙道:
    “二弟可带有匕首吗?”
    周兆龙躬身而起,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
    沈木风接过匕首,放在桌上,道:“你自己动手吧!”
    萧翎只瞧得热血上腾,激动他说道:“大哥,无缘无故,如何要她自残肢体……”
    沈木风伸出左手,轻轻拍了萧翎两下,接道:“三弟不用多管,难道当真要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自断一只手臂不成?”
    荷花似是已自知难免,一咬牙,伸手去取桌上匕首,道:
    “庄主之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婢怎敢不遵。”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长剑一探,按在匕首之上,说道:“姑娘且慢,贫道有几句话说。”
    沈木风道:“道长请说。”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道:“贫道惹出的事情,岂肯让一个无缘无故的女子担当,要贫道自断一臂,亦非难事,但先请庄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解药。”
    金花夫人笑道:“解药虽有,但却不在沈大庄主那里。”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道:“那是在夫人你那里了?”
    金花夫人道:“除我之外,世间恐怕已无第二个人有!”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道:“看起来,我掌门师兄,也是被你施放毒物算计的了?”
    金花夫人道:“你如一定想知道,那就不妨告诉你了。”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道:“贫道洗耳以待。”
    金花夫人道:“毒物是我所有,但却借宇文兄的手中放出。”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脸上神情,片刻间,连现数种变化,道:“夫人如肯相赠解药,贫道愿自断一臂。”
    金花夫人道:“此一事,彼一事,两件事岂可混为一谈。”
    只听嚓的一声,红光迸冒,溅飞一片血珠,荷花一条左臂,已然齐肘而落。
    原来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和金花夫人谈话,荷花突然抽出匕首,自己斩了一条左臂。
    萧翎两目中冷芒如电,凝注着金花夫人,道:“我还未听说过蜘蛛能吃人手臂。”
    右手疾伸而出,点了荷花左臂穴道,替她止了流血。
    沈木风提起断臂,递给金花夫人,道:“这只手臂,不知是否可用?”
    金花夫人接入手中,道:“自然是可以用了……”目光一转望着萧翎,道:“小兄弟不是想见识一下么,留心了。”
    右手一挥,半截断臂直向蛛网中投了过去。
    断臂沾在那蛛丝之上,前后一阵闪荡后,停了下来。
    八只黑蜘蛛疾快的回奔过去,齐齐奔向那只断臂,动作之快,目不暇接,一刹那间,八只黑色的蜘蛛,竟然一齐叮在那断臂之上。
    眼看着那浑圆雪白的小臂,缓缓的枯了下去,断臂中的存血,似已被八只黑蜘蛛吸完。
    萧翎只看的脸色微变,长叹一声,道:“吸血的蜘蛛!”
    金花夫人咯咯娇笑道:“不错,吸血的蜘蛛,这是毒绝天下的奇种蜘蛛,小兄弟,你今天是否算开了眼界?”
    萧翎心中既是惊骇,又对金花夫人生出了无比的厌恶,暗暗付道:这女人的心肠当真是毒过蜂针蛇蝎……
    沈木风素来是喜怒不形于色,但目睹这一幕蜘蛛吸血的奇事,亦不禁脸色微变,轻轻叹息一声,言道:“兄弟久闻金花夫人为苗疆第一位役施百毒的高手,今日算是有幸一睹了!”
    金花夫人伸出雪白的玉手,理了理头上的长发,笑道:“好说,好说,沈大庄主夸奖了,妾身虽然僻居边陲,但却常和中原武林人物往来,久闻沈大庄主身负绝世武功,不知可否现露一二,让妾身也一广见闻?”
    她虽然是苗疆之人,但言词文雅,声音清脆,有中原儿女的气度。
    沈木风暗暗忖道:她逼我现露武功,不知是何用心,这女人娇媚迷人,全身带满了无数奇奇怪怪的毒物,虽然还不知她真正的武功如何,但心机的深沉,已然可见端倪,倒是不得不防她一着。
    心念警惕暗生,口中却是微笑说道:“兄弟一点微未之技,只怕有污夫人的双目,好在来日方长,总有让夫人看到之时,此刻此情,高宾远来,兄弟如不藏拙,恐难脱炫露之嫌。”
    金花夫人淡淡一笑,道:“沈大庄主说的不错,咱们谈论正事要紧。”
    那荷花虽被萧翎点了穴道,止了流血,但断臂之疼,岂能易受,只疼得脸色惨白,冷汗直流,但她深知百花山庄的规矩,一向森严,故仍强自咬牙忍受,静立不动,一声不出。
    沈木风回顾了荷花一眼,道:“你可以退下去休息一下了。”
    荷花躬身说道:“多谢大庄主的恩典。”
    回过身子,缓步而去。
    她虽然极力保持平静,和走路姿势的端正,但伤疼刺心,疼得她娇躯微微颤动,身躯摇摆不定。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望着她踉跄的步履,不禁心头黯然。
    八只奇毒的蜘蛛,吸完荷花臂上存血,立时静止不动。
    沈木风回顾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一眼,笑道:“武当派在江湖地位崇高。
    道长在武当一门,身份仅次于掌门无为道长,无为道长派道兄大驾亲临敝庄,想是定能全权做主了?”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道:“贫道奉敝掌门的令谕而来,只限于谈论易换解药之事,不及其他。”
    沈木风道:“如是令师兄不幸逝去,武当一派掌门之位,自是舍道兄莫属了?”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道:“各门各派,都有它们的规矩,掌门之位如何传接,似和别人无涉。”
    沈木风淡淡一笑,道:“如是在下相助道兄一臂,接掌武当门户,荣任掌门之位,不知道兄意下如何?”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严肃他说道:“木门中人才鼎盛,敝掌门纵然是当真的毒发而死,也轮不到贫道接掌门户,此事不劳费心了。”
    沈木风看名位利禄都难诱使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于投靠百花山庄,不禁脸色一变,道:“好!那咱们就谈谈令师兄的生死之事。”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道:“这才是贫道此来最首要的大事,也是唯一的一件事情。”
    沈木风望了金花夫人一眼,道:“这位道兄性格高做,不屑和咱们论事,夫人,你和他谈谈解药的事吧!”
    金花夫人笑道:“但凭沈大庄主裁决,妾身是无不遵命。”
    沈木风道:“夫人言重了……”目光又转到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身上,道:
    “不知道长要以何物,易换解救令师兄的解药?”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道:“如是普通之物,想来庄主也不会答应……”
    沈木风哈哈大笑,道:“无为道长是何等身份之人,自非普通之物,可以换回性命。”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道:“一本三奇真诀价值如何?”
    沈木风呆了一呆,道:“三奇真诀在你们武当门中?”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肃然说道:“此物虽在武当门中,但据敝师兄说,上面记载的武功,和本门法统不合,奇则奇矣,但太过偏激,失之于惨,故而本门中人,没有一个学过。”
    沈木风道:“无为道兄一向固执成性,又深信贵派武学,师法正宗,故不愿旁支混杂其中,想来定是不错……”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道:“贫道只问其价值如何。”
    沈木风道:“三奇真诀虽然可列武林之宝,但如和贵掌门性命相较,仍显得有些份量不够。”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沉吟了良久,道:“再加上一幅玉仙子的画像如何?”
    沈木风双目一瞪,道:“你说什么?”
    他耳目何等灵敏,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说话的声音很大,满室中人,个个闻听得十分清楚,那沈木风岂有听不清楚之理,但他仍是忍不住失声一问。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道:“玉仙子的画像。”
    沈木风缓缓移动一下身子,道:“但不知是否真迹?”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道:“那玉仙子的画像,天下只有一幅,那自然是不会错了!”
    金花夫人突然插口问道:“玉仙子是何等人物,区区一幅画像,有什么稀奇之处?”
    沈木风道:“夫人不知,那玉仙子的画像,乃中原武林中盛传的一件奇物,据说那画像出于百年前画圣时天道之手,彩笔传神,栩栩如生,那时天道生具怪僻,不愿把绝世画笔,传留人间,逝世之前,把他所有的画,全用火焚去,只有一幅半画,留在人间……”
    萧翎听得大为神往,忍不住问道:“何谓一幅半画?”
    沈木风笑道:“因那时天道焚画之时,只留下玉仙子一幅画像未毁,这是留传于世唯一完整的一幅画笔;至于半幅画,据传是在焚画之时,一幅画烧了一半,另一半被隐伏一侧,准备抢他手绘图画的武林高人,暗发劈空掌力,震飞室外,那时天道不但画笔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绝一时,而且武功之高,亦为当时极少数高人之一,在那个时代中,能和他颌顽的武林人物,很难找出三五个来,时天道眼看未烧完的半幅画,被人震得飞出室外,心中大为震怒!”沈木风顿了一顿,接道:“他提聚了毕生功力,一举之间,击毙了那随伏在一侧的武林同道……”
    萧翎叹息一声,道:“这人也真奇怪的很,为什么不肯把他的绝世画笔,留传于世呢?”
    沈木风哈哈大笑,道:“假如那时天道在人间留上干幅、万幅的名画,那也不会被人视作价值连城的珍贵之物了!”
    宇文寒涛接道:“这话不错,但据兄弟所知,那时天道一生呕心沥血,也不过画成了十幅名画,纵然全都留传于世,也不能算多。”
    沈木风微微一笑,道:“宇文兄隐居漩现书庐,读尽万卷书,跋涉名山胜水,行过万里路,见识自然是强过兄弟,但不知那时天道留下的半幅画,是画的什么?”
    宇文寒涛笑道,“据兄弟所知,那是一幅众星捧月图,可惜的是那最耗时天道心血的半轮明月,已然为火焚去,余下的只有一十二颗星星了。”
    沈木风道:“宇文兄果然是博闻广见,那时天道遗留人间的正是一幅众星捧月图,稍有不同的是,留下的星星,只有十一颗半。”
    萧翎问道:“那时天道既然出手击毙那暗发掌力的人,何以不肯追回那半幅飞出室外的图画?”
    沈木风道:“那时天道其时己是大病奄奄,行将绝气,又在震怒下拼尽余力一击,病势发作更快,那半幅众星捧月图被震出室外之后,又被一阵大风吹走,他纵有追回之意,但追至室外,已然力尽而死,两只脚还留在室门口。”
    萧翎道:“他焚尽了一生心血结晶的画笔,何以单单留下这一幅玉仙子,不肯焚去?”
    沈木风道:“那一幅玉仙子,是他一生中大半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力所铸,他虽然不愿名画留存于世,只怕也不忍心一并毁去……”
    宇文寒涛接道:“据兄弟所知,那幅玉仙子的画像还包括一个情爱故事,传说那幅画像确有其人,此事倒十分可信,不论那时天道天赋多高,手笔多妙,也无法凭借想象之力画出那玉仙子的轮廓……”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心悬掌门师兄的安危,忍了又忍,还是忍耐不住,接道:“两位的宏论,贫道虽然神往,但敝师兄命悬旦夕,无心多听,两件价值连城的珍物,换取解药一事,还得请沈大庄主早作决定,也好让贫道安心。”
    沈水风抬头望着金花夫人,道:“在下之见,三奇真诀和一幅玉仙子的画像,已然重过那无为道长的生命,但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金花夫人凝目寻思片刻,道:“妾身有一个不情之请,但不知庄主是否赐允?”
    沈木风道:“夫人尽管请说,在下力能所及,无不答应。”
    金花夫人笑道:“妾身原来无所需求,是否给他们解药,全由两位做主,但闻两位把一幅玉仙子的画像,讲的天下少有,世
    间无双,使妾身亦动了好奇之心……”
    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沈木风,此刻也不禁脸色一变,道:
    “夫人可是想得那幅玉仙子的画像?”
    金花夫人道:“正是如此,不知庄主是否赐允?”
    室中突然沉寂下来,静得可听到彼此心跳的声音。
    金花夫人突然咯咯娇笑起来,望着萧翎说道:“小兄弟,你可要见识见识我这白线儿的威力吗?”
    萧翎心中虽然对她厌恶,但却按不下好奇之心,忍不住说道:“什么是白线儿?”
    金花夫人取出怀里那只长约尺余。直径不及半寸的玉盒,笑道:“小兄弟,看清楚了。”玉手突地一挥,一道白芒,由那玉盒中激射而出,盘空打了个急旋,落在席筵之上。
    萧翎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条白色的小蛇,下半身盘成一个小盘,抬起蛇头,口中红信伸缩,四下张望,在群豪目光注视之下,竟然毫无所惧,大有一副唯吾独尊之概。
    金花夫人又从怀中摸出一只淡青磁盒,打开盒盖,投向蛛网之上,口中发出一种低沉的怪啸。
    八个叮在那已然干枯手臂上的蜘蛛,闻得那怪异的啸声之后,突然向那磁盒中游去,鱼贯而入。
    尚有最后一只未入磁盒,金花夫人口中的低啸,忽然一变。
    只见白光一闪,那盘居在宴席上的白线儿,突然跃飞而起,扑向那蛛网之中。
    那余下的黑蜘蛛,本来长腿挺立,神态十分威猛,但见到那白蛇之后,忽然自行收足缩头,片刻之间,身躯缩小了一半。
    小白蛇红信一伸,点在那蜘蛛身上,卷入口中吞下。
    这一幕蛇蛛自相残杀之事,只看得群豪个个神色为之一变。
    金花夫人突然离开座位,缓步走了过去,合上那淡青磁的盒盖,把余下的七只蜘蛛,藏入怀中。
    那小白蛇吞下一只黑蜘蛛,突然发起威来,咕咕两声大叫,全身的白鳞倒立起来。
    金花夫人突然举手一挥,小白蛇应手而起,又落在筵席之上,目光四下转动,红信伸缩,似欲择人而噬。
    萧翎只看的暗暗惊心,付道:这条小白蛇纵跃如此迅速,实是叫人难防。
    沈木风目光一掠金花夫人,道:“在下答应夫人。”
    金花夫人咯咯一笑,道:“大庄主果然是慷慨的很,妾身定当有以相报。”举起玉盒,日中又发一种怪异的啸声,那条小白蛇缓缓的游入盒中。
    沈木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沉的脸色上,泛现一片笑意,道:“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兄,咱们就这样一言为定,但不知那玉仙子的画像和三奇真诀现在何处?”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道:“此物眼下并不在贫道身上。”
    沈木风淡淡一笑,道:“这个早在我沈某预料之中,道长请说出一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之法,咱们作一场公平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易。”
    金花夫人接口说道:“如是在一十二个时辰之内,不让令师兄服下解药,异种金虻奇毒,攻入他的心脏之中,纵然取回解药,也难再救他的性命了!”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目光缓扫了室中群豪一眼,道:“此刻什么时辰了?”
    沈木风道:“四更过后,五更不到,寅未卯初。”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道:“今日已午之间,贫道乘小舟一只,恭候于三柳湾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面之上,双方不许多带人手,各乘小舟一只,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心之中会晤,彼此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
    沈木风笑道:“很好,很好,但不知双方准备许几人参与?”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道:“各以四人为限,不得超过。”
    沈木风道:“就依道长之意。”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冷冷望了宇文寒涛一眼,道:“敝师兄对宇文先生,优礼有加,却不料中了宇文先生的暗算。”
    宇文寒涛干笑一声,道:“江湖上斗智斗力,各凭才能,令师兄虽然对我很敬重,那也是他别有用心,讲不上情义二字。”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冷笑一声,道:“如若敝师兄有了三长两短,宇文先生可算是首恶元凶。”
    宇文寒涛道:“道兄夸奖了!”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目光转到沈木风的脸上,道:“贫道就此告别。”
    沈木风目光一转,望着周兆龙道:“有劳二弟,代我送送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长。”
    周兆龙应声而起,抱拳应道:“道长请。”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也不谦辞,转身向前行去。
    金花夫人突然起身喝道:“慢着,那蛛丝之上,奇毒甚烈,两位如是被蛛丝碰着,只怕将先那无为道长而死。”
    沈木风道:“那就有劳夫人,送他们下此楼门了。”
    原来,那楼梯门口之外,仍然是蛛丝盘绕,封住了出路。
    金花夫人笑道:“大庄主养尊之处,如若有这片绝毒蛛丝,代封门户,岂不是多了一层险阻,全都毁去,未免是太可惜了?”
    沈木风微微一皱眉头,笑道:“百花山庄,虽然谈不上铜墙铁壁,但防备足以御敌,夫人的盛情,在下心领了!”
    金花夫人笑道:“既是如此,妾身恭敬不如从命,代庄主除去这片蛛丝就是。”莲步款移,行了过去。
    室中群豪个个凝神相注,看她如何除去蛛丝。
    沈木风心机深沉,要她除去封门的蛛网,用心也就在于瞧她除去毒网的方法,日后也好有个破解之策。
    但见金花夫人探手入怀,摸出一只长不逾尺的金色短剑,举手一挥,立时闪起一片蓝焰,所有封门蛛网,顿然化作乌有。
    金花夫人似是不愿让厅中群豪,看清楚手中兵刃,极快的把金剑藏入怀中,回头笑道:“两位可以走了。”
    周兆龙抢先一步,道:“在下替道长带路。”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紧随在周兆龙的身后,大步下楼而去。
    金花夫人缓缓地坐回原位,笑道:“大庄主可是当真准备把金蛇的解药给他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吗?”
    沈木风道:“不错,江湖之上,虽然讲究险诈,但这信诺之言,却是必得遵守,如若那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当真以三奇真诀和玉仙子的画像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解药,咱们不能失信于人。”
    金花夫人道:“如若我另易药物给他呢?”
    沈木风微微一笑,道:“那武当派能够屹立江湖数百年,盛誉不衰,岂是很好对付的么,夫人适才听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的安排,各以小舟一只,在江湖之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当知他们是如何的细心了。”
    金花夫人笑道:“如若我随便拿出一种药物,说是可解金虻之毒,只怕大庄主也难瞧得出来。”
    沈木风先是一怔,继而淡淡一笑,道:“夫人名人轶事大小觑中原武林人物,也低估了武当派中的人才!”
    宇文寒涛生恐两人言语冲突起来,赶忙接口说道:“沈兄十年前已然领袖中原绿林,夫人也坐镇苗疆,雄视一方,两位都是号令一方的霸主……”
    语声微微一顿,笑道:“但此刻形势不同,携手合作,贵在相互忍让,何况目前已然骑上虎背,欲罢不能……”
    轻轻叹息一声,回望着金花夫人,接道:“夫人已在那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的面前,承认了咱们暗算无为道长的事,那无疑与武当为敌,武当派声势浩大,而且和少林、峨眉、青城等互通声息,守望相助,事情闹开之后,少林,峨眉等定然会拔刀相助,夫人和沈大庄主,如再不能和衷共济、诚心合作,正好授人以可乘之机。”
    沈木风点头说道:“宇文兄的高论不错,兄弟是由衷的佩服。”
    金花夫人沉吟了一阵,笑道:“你言未尽意,怎的忽然不说了?”
    宇文寒涛轻轻咳了一声,道:“夫人当真是有着过人之才。
    兄弟的意思,是想由夫人和沈兄两人之中,推举出一位主盟大局之人,也好收事令统一之效。”
    沈木风道:“夫人千里跋涉而来、应为盟首。”
    金花夫人凝目寻思了片刻,道:“大庄主不用客气,强宾不压主,还是由大庄主主盟的好。”
    宇文寒涛笑道:“如论两位的才智武功,都足以主盟大局,不过兄弟之见,还是沈兄主盟的好,夫人虽然身负绝技,但因久居苗疆,对中原形势,不甚了然,不如沈兄调度得宜。”
    金花夫人道:“妾身也是这般看法,沈大庄主也不用再推辞了。”
    沈木风道:“两位这般说法,兄弟是恭敬不如从命,但兄弟有一件心愿,必得先予说明,能得两位允准,兄弟才敢答允。”
    金花夫人回顾了宇文寒涛一眼,默不作声。
    宇文寒涛道:“沈兄有何高见,尽管请说。”
    沈木风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贵在事令统一,兄弟才学平庸,势难独当大任,因此每一件重大决定,还得两位参与其中,共商良策。”
    金花夫人道:“应该如此。”
    沈木风淡淡一笑,道:“事情如经决定那就义无反顾,两位还得率先遵行,以重盟规,因此兄弟主张设制一面盟旗,令旗所至,任何人不得有违。”
    金花夫人笑道,“那玉仙子画像一事,当不在此限之中……”
    沈木风接道:“夫人取笑了,在下既然已答允了那玉仙子的画像,归于夫人所有,难道还会反悔不成?”
    宇文寒涛道:“沈兄言之有理,那盟旗当由兄弟负责设计。”
    沈木风道:“好!兄弟已派出快马,邀请昔年故友、旧属,和几位盛誉卓著的高人,举行一场群英大会,兄弟想借机邀请他们入盟。”
    宇文寒涛笑道:“沈兄重出江湖一事,已然使武林震动,这一场群英大会,势必将引起各大门派的注目。”
    沈木风微微一笑,道:“宁文兄过奖了。”
    金花夫人接口说道:“群英大会,尚有一段时间,咱们尽可从长相商,眼下有一桩事,还得沈庄主早作决定。”
    沈木风道:“可是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那正午之约?”
    金花夫人道:“是啊!那牛鼻子只限定一只小舟,四人与会,庄主可曾想过哪四个人去吗?”
    沈木风道:“有劳夫人一行,宇文兄随伴夫人同行。”
    宇文寒涛颇感意外他说道:“沈兄不去吗?”
    沈木风笑道:“兄弟不去了,由我二弟、三弟代我就是。”
    金花夫人笑道:“百花山庄的隐秘已露,庄中随时可能会有强敌来袭,由大庄主坐镇庄中,自是上策。”
    沈木风笑道:“夫人才慧过人,此行定然是马到成功,在下先为夫人浮一大白。”
    举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
    金花夫人也举起面前酒杯,一口喝干,笑道:“但愿不负庄主厚望。”
    沈木风目光一转,扫掠了周兆龙和萧翎一眼,道:“二弟、三弟,下楼去休息一会,听我之令,随从夫人赶赴正午之约。”
    萧翎欠身而起,当即下楼而去。
    望花楼半宵时光,使他大开了一次眼界,也使他感觉自己跌入了一个布好的陷阱之中。
    他满怀着激愤忧郁,直奔入兰花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舍。
    金兰、玉兰,早已盛装含笑,迎候在兰花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舍之外,但见萧翎满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意,不禁笑容一敛,悄然随萧翎身后而入。
    玉兰捧了一杯茶,轻步走到了萧翎身侧道:“三爷,可是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婢们的气吗?”
    萧翎摇摇头叹息一声,说道:“和你们毫无关系,你们退下去吧,我要静静的坐一会。”
    二婢知他脾气,不敢停留,悄然掩门而退。
    萧翎熄去烛火,和衣而卧,只觉思绪如潮,涌上心来,哪里能够睡的安稳。
    突然间,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道:“三弟睡了吗?”
    这声音异常熟悉,萧翎一闻之下,立即辨出是沈木风,一跃而起,道:“大哥吗?”
    但闻门声呀然,火光一闪,金兰举着火折子当先走了进来,燃起烛火。
    沈木风背负双手,缓步踱入室中,笑道:“今午之约,金花夫人为主,兄弟要听她之命行事。”
    萧翎欠身应道:“这个小弟知道。”
    沈木风道:“那玉仙子的画像,乃一代画圣时天道的绝笔,珍贵无比,如说价值,实在高过那三奇真诀,如是落入那金花夫人之手,未免是太可惜了!”
    萧翎望着沈木风,茫然说道:“大哥不是已经答应,那玉仙子的画像,归于金花夫人所有吗?”
    沈木风点头笑道:“不错,为兄的虽然是答应了,但兄弟没有答应啊!”
    萧翎道:“可是要小弟抢回画像吗?”
    沈木风道:“眼下咱们正在需人之际,那金花夫人武功高强,尤其是那满身毒物,举世间,不作第二人想,对咱们乃是大大的一个帮手。”
    萧翎一皱眉头,道:“大哥既想得回那玉仙子的画像,但又不让小弟由金花夫人手中抢来,这就使小弟难以区处了。”
    沈木风微微一笑,道:“咱们不能失去那玉仙子的画像,也不能由金花夫人手中去抢,难道兄弟不可以由那金花夫人手中骗过来吗?”
    萧翎呆了一呆,道:“骗过来……”
    沈木风笑道:“天生一物,必有克制,那金花夫人善役百毒,智慧绝人,除了兄弟之外,放眼当世之人,只怕难再有第二人能够使她服贴……”
    萧翎接道:“大哥不用取笑,小弟才智阅历,件件不如金花夫人,如何能骗得到她的画像?”
    沈木风道:“正因兄弟毫无江湖阅历,不带风尘气息,才使她无法防备……”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历来武林之中,确曾出过不少绝世才女,貌美如花,心毒手辣,武功、才智,都不在男人之下,但试看今日武林,有几个女英雄,创出了百年不朽大业,在武林独树一派门户?她们本身最大的一个缺点,那就是由来才女最多情,不论她们把多少男人们玩弄于掌股之上,但终归为情所困,抱恨而终……”
    他脸色突然间转变成一片肃穆,接道:“苗女多情,尤胜汉人,兄弟如能动之以情,不难取回那玉仙子的画像。”
    萧翎道:“这个小弟不屑……”
    沈木风轻轻咳了一声,打断了萧翎未完之言,接道:“三弟可记得你立下的誓言吗?”
    萧翎道:“小弟记得。”
    沈木风道:“那很好,长兄之命,万死不辞,何况那金花夫人,并非良善之辈,为兄的告辞了。”
    萧翎一抱拳,道:“小弟送大哥……”
    沈木风举手在萧翎肩上,轻轻拍了一掌,笑道:“为兄对你寄望甚深,日后能继我大业者,非你莫属。”
    缓缓转过身子,慢步而去。
    萧翎望着沈木风远去的背影,心中更加深一重烦恼。
    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爬过了树梢,秀致的兰花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舍,沐浴在一片金黄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光中。
    萧翎满怀着郁闷,烦恼,徘徊在花丛中。
    金兰、玉兰悄然站在数丈之外,望着那绕花踱步的萧翎,暗暗为他的生死担忧,二婢从小在百花山庄中长大,对这里排除异己和惩治叛徒的惨酷手段,了然甚深,萧翎这形诸于外的不满神情,只怕已埋下了杀身大祸的种名人轶事子……
    二婢虽然是同在一起长大,情如姊妹,但心中仍然是彼此有疑,不敢互相吐露为萧翎担忧的心事。
    金兰轻轻叹息一声,道:“三爷好像有着很沉重的心事?”
    玉兰正待接口,忽见周兆龙一身华衣,急奔而来,改口说道:“你去迎接二庄主,我去通报三爷一声。”
    二婢还未来及行动,周兆龙已然急奔而入,高声叫道:“三弟起来了?”
    萧翎回身一抱拳,道:“起来了。”
    周兆龙道:“金花夫人和宇文先生,己在厅中相候咱们,三弟去收拾一下,咱们也该去了。”
    萧翎道:“不用收拾了,咱们走吧!”
    两人行入大厅,那金花夫人和宇文寒涛,果然已早在相候,宇文寒涛一拱手,道:
    “有劳二庄主和三庄主了。”
    周兆龙道,“彼此乃是一家人,宇文兄大客气了。”
    金花夫人换了一身轻装,白衫白裤,白绢包头,前胸上仍然绣着两朵金花。
    她虽已是四旬以上之人,但内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湛,驻颜有术,望去不过二十许人,只见她,秀眉淡扫,脂粉薄施、瑶鼻樱口,秋波勾魂,纵然是中原之地,也难得找出这般秀致人物。
    萧翎心中虽然不愿敷衍于她,以骗取她那玉仙子的画像,但沈木风临去那几句相嘱之言,一直在他心中盘旋不去,不自觉举拳对金花夫人一礼。
    金花夫人秋波转动,以苗礼还了萧翎一礼,娇声笑道:“小兄弟大多礼了,这叫我作姊姊的如何敢当。”
    萧翎心中暗道:谁是你的兄弟了,自拉自唱。口里却微微一笑,默不作声。
    他为结义誓言束缚,心结难以解脱,不自觉的依照沈木风之命行去。
    周兆龙微微一笑,道:“厅外马已备齐,请夫人和宇文兄上马赶路。”
    四人鱼贯出厅,四个劲装大汉,早已牵马相候多时,周兆龙当先跃上马背,说道:
    “在下为夫人和宇文兄等带路。”
    纵骑出庄,直奔三柳湾。
    金花夫人微笑一带经,健马紧依萧翎,并骑而驰,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却不停在萧翎身上打量,日光耀射下,只见他剑眉星目,脸儿嫩红,蜂腰猿臂,滞洒中微带几分羞意,英挺秀伟,撩人春情,不禁暗暗一叹,忖道:这等人物,放眼天下,只怕也难找得出几个。
    四骑马放辔疾驰,一口气奔出去数十里路,只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涛汹涌,已然到了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岸畔。
    周兆龙一勒马疆,停了下来,遥指着下游一丛隐现树影,笑道:“那就是三柳湾了,咱们由此地登舟,顺流而下,不出一顿饭时光,就可到了。”
    金花夫人飘身落马,目光转处,只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岸畔早已泊好了一只小舟,两个身披蓑衣渔人装着的大汉,迎了上来,抱拳对周兆龙一礼,道:“小舟早已备好,二庄主还有什么吩咐?”
    周兆龙一挥手,道:“你们去吧!用不着在此等候了。”
    两个渔人欠身应了一声,跳上另一只渔舟,摇橹而去。
    金花夫人回顾了萧翎一眼,笑道:“小兄弟,你们百花山庄的伏桩很多啊!”
    周兆龙接口答道:“不瞒夫人,归州百里方圆之内,到处都有百花山庄眼线,伏桩。”
    金花夫人淡淡一笑,举步一跨,娇躯突然离地而起,飞上小舟。
    周兆龙只瞧的暗暗惊心,忖道:这女魔头,当真是一位难缠人物,不但能使百毒,武功亦有着惊人的造诣,就凭适才她那举步一跨,行若无事的飞落小舟,已足见其惊人轻功了。
    那小舟距几人停身之处,还有近丈的距离,腿不曲膝的举步一跨而上,如非有极深厚的内功修为,和特殊的轻功,绝难办到。
    萧翎暗暗一提真气,身子突然一转,凌空旋飞,落到了小舟上。
    金花夫人娇声笑道:“小兄弟好俊的轻功。”
    萧翎道:“班门弄斧,还得夫人多多指教。”
    萧翎说话之间,宇文寒涛和周兆龙也双双登上小舟。
    周兆龙目光一掠萧翎,说道:“三弟掌舵,我来摇橹。”
    萧翎应了一声,走向船尾。
    金花夫人目光一直在萧翎的身上移动,看他双手抓橹的姿态,不禁尧尔一笑,道:
    “小兄弟,你掌过舵吗?”
    肃翎摇头道:“没有。”
    金花夫人双肩微微一晃,娇躯带着一阵香风,飞落到萧翎的身旁,笑道:“我这做姊姊的来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萧翎心中虽然对她厌恶,但沈木风那相嘱之言,却在心中生出了很大的力量,言不由衷他说道:的口此多谢夫人了。”
    金花夫人伸出纤白的玉手,把住舵把,道:“小兄弟不用客气,日后咱们合作之处甚多,只要小兄弟不嫌弃我这做姊姊的愚鲁,我当把苗疆绝艺,一股脑传授给你。”
    萧翎暗暗骂道:不知耻,谁要你那些玩蛇的鬼玩艺了。口中却微笑答道:“只怕在下才拙质愚,有负夫人雅意。”
    金花夫人道:“大姊姊从不走眼,只要你肯用心去学,不足三年,姊姊就没东西教你了。”
    萧翎道:“好说,好说。”
    周兆龙两手摇橹,小舟疾驰离岸。
    金花夫人一转舵,小舟转头顺流而下。
    萧翎望着那滔滔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流,想到五年前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之事,不禁感慨万千。
    日升中天,已到过午时分。
    周兆龙缓缓摇橹,小舟回荡在三柳湾的水面上。
    金花夫人已然等待不耐,忍不住说道:“这牛鼻子竟然延误了相约时刻,要咱们在这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中等了这久的时光,等一会非得给他们一点苦头吃吃不可。”
    宇文寒涛笑道:“夫人不用急,事关无为牛鼻子的生死,料想他们绝然不致失约,此刻,还不过刚到午时……”
    说话之间,遥见一点舟影,分浪裂波而来。
    那小舟来势奇快,片刻工夫,已然驰近,船头之上,站着一个羽衣椎譬的中年道长,背插长剑,衣袂飘风,正是那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
    金花夫人一转舵盘,冷然说道:“决迎上去。”
    周兆龙应了一声,双手加劲摇橹,小舟快如流矢,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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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各逞其能
    两只快舟,一来一迎间,疾快的接触一起,金花夫人微转舵盘,两只小舟擦身而过,各自打了一个旋身,慢了下来。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仰脸望望天色道:“有劳几位久候了。”他见天色不过正午时分,那自是不用为晚来致歉。
    金花夫人冷笑一声,道:“你晚来一刻时光,贵掌门就多一分死亡之险。”
    这时,双方小舟,相距不过两三尺的距离,舟上全无隐蔽,一目可见全舟景物。
    萧翎转眼望去,只见对方小舟之上,也是四人,除了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站在船头上,还有个二十七八岁的劲装少年,面目英俊,气宇轩昂,腰中横束着一条白色的英雄带,排插着七柄小剑,背上插着一柄长剑,红色剑穗,随风飘拂,萧翎凝目想了一刻,忽然忆起此人正是五年前在无为道长丹室之中见到的展叶青。
    除了这两人之外,船后舵盘旁侧,一前一后的坐着两个人。
    较前一人,短须绕颊,根根如戟,环目方脸,相貌十分威猛,穿着一身深灰色的劲装。
    较后一人,胸垂花白长髯,儒中蓝衫,白净面名人轶事皮,看去十分斯文。
    宇文寒涛微微一皱眉头,继而哈哈大笑,道:“幸会,幸会,终南二侠竟然也赶来参与了这场盛会。”
    此人心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毒,惟恐金花夫人和周兆龙不认识终南二侠,先行出言叫出终南二侠之名,好让金花夫人和周兆龙知道来了劲敌,早作准备。
    那儒中蓝衫,一派斯文的老者,轻拂胸前长髯,淡淡一笑,道:“兄弟和无为道长数十年交往,情谊深重,自不能坐机不管。”
    那短须绕颊的大汉,却冷笑一声,道:“宇文寒涛,无为道长对待你十分仁厚,你却人面兽心,暗中施放毒物,伤害于他!”
    宇文寒涛脸色泛起一片愧色,垂下头去。
    金花夫人冷冷接道:“今午之约,诸位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药物呢?还是想借这机会,动手拼搏一阵?”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说道:“今午之约,自然是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夫人的药物为主。”
    金花夫人已放开舵盘,缓步走到船头之上,道:“道长那本三奇真诀,和玉仙子的画像,可曾带来了吗?”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道:“三奇真诀,和玉仙子的画像,都在贫道身上,夫人的药物呢?”
    金花夫道:“药物自然是随身所带,但必得道长先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三奇真诀和那玉仙子的画像,让我瞧瞧是真是假,然后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付药物。”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微微一沉吟,道:“夫人不觉着此举有欠公平吗?”
    金花夫人冷笑一声,道:“你如若是不想易换,那就算了,咱们用不着多费唇舌……”回头一挥玉手,道:“咱门走!”
    展叶青刷的一声,长剑出鞘;喝道:“站住!”
    金花夫人当下脸色一沉,冷峻他说道:“就凭你那几招把式?”
    展叶青正待反唇相讥,却被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摇手喝止,道:“夫人如是想先看那玉仙子的画像,和三奇真诀,倒也非难事。”伸手入怀,摸出付白绢,抖将开来,高高举起,道:
    “夫人先请观赏玉仙子的画像。”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光照耀之下,凝目望去,只见一个绝世无伦的美名人轶事女,依附在白绢之上,罗衣轻飘,面带微笑,直似要乘风而去。
    这哪里是一幅画像,简直是一活生生的玉人。
    金花夫人素以美貌自负,但和那彩笔传神的画像一比,却自觉一无是处。
    宇文寒涛、周兆龙己看得目瞪口呆,两眼发直,连萧翎也看得油然而生倾慕,暗暗叫几声神仙姐姐。
    展叶青别过脸去,目光不敢落在画像之上。
    高举着画像的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一脸虔诚之色。
    那坐在舵盘下的老者,重重的咳了一声,道:“够了,收起来吧!”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迅快的收起画像,藏入怀中,道:“诸位看清楚了?”
    宇文寒涛道:“画圣时天道之名,果非虚传,这玉仙子的画像,实算得天下第一奇宝。”
    周兆龙道:“秀色可餐,古人诚不我欺,这幅画像,当使得天下美人自惭形秽……”
    金花夫人冷哼一声,接道:“不论她如何的传神、动人,还不是一幅像,岂能和真名人轶事人相比!”
    周兆龙偶然的神志,突然一清,道:“夫人说的不错。”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又从怀中摸出一本绢册,道:“这本三奇真诀,想来也不致使四位失望。”
    揭开黄色的绢皮,高高举起。
    金花夫人等的目光,是何等敏锐,纵然在深夜之中,亦能见物,那绢册上字虽不大,但在几人的目光中,却是清晰可见。
    这几人都有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博的武功,看得数行,已瞧出上面所记,果然是极深奥、绝世的武学。
    金花夫人秀眉耸动,似想跃过小舟抢夺,但却被宇文寒涛施展“传音入密”之术阻止,说道:“夫人不可造次,那终南双侠,在武林久负盛名、是两个极难缠的人物,力搏起来,咱们纵然不致落败,只怕也难以抢得三奇真诀,和那玉仙子的画像,何不以假药换回二物再说。”
    只见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双手一合,收了绢册,道:“诸位已然过目了三奇真诀和玉仙子的画像,当知贫道所言不虚。”
    金花夫人探手入怀,摸出一个玉瓶递了过去,道:“这瓶中有三粒丹丸,专解金虻之毒,每隔两个时辰,服用一粒,三粒服完,毒伤可愈。你把那玉仙子的画像,和三奇真诀一齐递来,咱们一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药,一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货。”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淡淡一笑,道:“夫人,这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易未免是不公平吧?”
    金花夫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一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画,一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药,哪还不公平?”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道:“三奇真诀和玉仙子的画像,夫人已然看过,那是货真价实,毫无虚假的了,但夫人瓶中的药物,如何能让贫道相信不是伪药。”
    金花夫人道:“要如何你才能够相信?”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道:“敝师兄现在五里外一座茅舍之中,劳驾夫人同往一行,只要药物确能救活贫道师兄,贫道立刻奉书献画……”
    宇文寒涛哈哈一笑,接道:“道兄之话,未免是有欠思考,咱们相约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心之中,以真诀和玉仙子画像,易药换物,而且规定双方只许四人参与,不得多带一人,这规定是道兄所订,此刻,不但要我等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岸上去、而且还要等令师兄醒来之后,才能算数,此等之言,从道兄口中说出,前后不足半日,但是却自相矛盾,不知道兄如何自圆其说?”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道:“宇文先生能够想出一个办法,证明金花夫人手中玉瓶内的药物,确是专解金虻巨毒的丹丸,贫道就立刻奉过书画。”
    宇文寒涛呆了一呆,道:“这个,这个……”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似已瞧出,这四人之中,以金花夫人为首,合掌欠身说道:“贫道既出示玉仙子的画像和三奇真诀,确系诚心以二物换药,贫道以武当派数百年来的信誉担保,绝不会有诡计,引诱夫人等入伏。”
    萧翎突然接口说道:“道长之言,甚是公平,我们应该如此。”
    金花夫人柳眉儿扬了一扬,娇声说道:“小兄弟,你说什么?”
    萧翎道:“彼此之间,相对为敌,那是难怪人家不能相信咱们了。”
    金花夫人笑道:“小兄弟的意思,是咱们应该真的救活那无为道长了?”
    萧翎道:“那是当然,一诺千金,岂可使诈。”
    金花夫人咯咯一笑,道:“好吧!就依小兄弟之见。”
    玉手一挥,接道:“道长带路。”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望了萧翎一眼,掉转小舟,直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畔驰去。
    周兆龙划动小舟,紧追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小舟而行,一面低声对萧翎说道:“三弟,咱们此来,只是听命金花夫人行事,且不可擅作主张。”
    萧翎本待反驳、却又咽了下去,道:“二哥责备的是,小弟以后不再多言。”
    金花夫人回眸一笑,道:“不妨事,你有什么尽管说出来,说错了也不要紧。”
    两艘快舟,疾驰在滚滚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流中,不大工夫,已靠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岸。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一跃登岸,回首肃客,合掌说道:“有劳夫人跋涉。”
    金花夫人笑道:“就算那无为道长在龙潭虎穴中养息,我也是一样的敢去。”
    展叶青冷哼一声,道:“好大的口气。”
    金花夫人秋波一转,道:“你如是不信,何妨试试?”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厉声叱道:“师弟不许多口……”
    回首对金花夫人笑道:“夫人说笑了。”
    这位玄门高人,一心以掌门师兄的安危为重,处处忍气吞声,耐受着冷嘲热讽。
    终南二侠大部分保持着缄默,很少开口。
    这是处荒凉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岸,极目不见渔舟人家。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当先带路,提气疾走,穿越过一片杂林,到了一座破落的茅舍前面。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停下脚步,道:“敝师兄就在茅舍中养息,夫人请进。”闪身让到一侧。
    金花夫人也不客气、一低头,当先进入屋内。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横跨一步,挡住了宇文寒涛,紧随金花夫人入屋。
    这是一座荒凉的茅屋,屋外生满了乱草,但室内却已扫得十分干净,一张竹床之上,铺着厚厚的褥子,卧着一个长髯黑袍的道长,紧闭着双目,似是已睡熟过去。
    两个佩剑的道童,分立榻旁,神情间一片沉痛。
    萧翎眼看到奄奄一息的无为道长,陡然间想起了五年前的往事,那时,如非无为道长全力相护,只怕自己早已为宇文寒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四公子等擒去,大丈夫受人点滴之恩,当该涌泉以报,我萧翎岂能眼看着无为道长死去,不予救治……
    一念动心,主意暗定,准备倾尽所能,暗中相救无为道长。
    他出道虽仅短短月余,却遇到了武林中最厉害的凶人,眼看到他们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沉、狡诈,不觉间大长见识。
    这短短的月余时光,抵得上他数年江湖阅历,暗中打了王意,但外形上却是丝毫不露神色。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挡在竹榻之前,说道:“这就是贫道掌门师兄,已然晕过去两日未醒,全要仗夫人灵丹相救了!”
    金花夫人缓缓从怀中摸出玉瓶,倒出一粒白色的丹丸,道:“你让他先服下这粒丹丸。”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留心观察,果然发现玉瓶的颜色不同,暗暗提高警觉,忖道:这金花夫人如此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沉狡诈,这只玉瓶的药物,也不知是真是假,缓缓伸手接过丹九,道:“夫人,这药物没有错吗?”
    金花夫人冷漠他说道:“你如不相信我,那就别让他吃了!”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淡淡一笑,道:“贫道实有几句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金花夫接道:“你说吧!”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道:“夫人这疗毒丹丸,并非是施舍给我们,而是贫道以价值连城的奇书,和一幅名画所换得……”
    金花夫人道:“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道:“夫人适才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中小舟之上,也曾取出一个玉瓶,和此刻玉瓶的颜色不同,怎能使贫道不生怀疑之心?”
    萧翎暗暗赞道:这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名满天下,果非幸至,除了武功之外,心思竟也是这般缜密。
    周兆龙却听得暗暗骂道:这牛鼻子老道,当真是难缠的很。
    金花夫人又缓缓从怀中摸出两个玉瓶,一齐放在竹榻旁侧的一条木凳上,说道:
    “我能够役使百毒伤人,但解毒之药,就这三种,这三种之内,自然是有一种可解那金虻之毒,你如不信任我,那就自己选一瓶用吧。”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望了三个玉瓶一眼,微微一笑,道:“如若贫道也备有一册假的三奇真诀,和玉仙子的画像,让夫人凭运气,自行选它一幅,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金花夫人暗道:这牛鼻子老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吹大气,我且逼他拿出两幅出来瞧瞧,当下道:
    “如若当真有此准备,妾身倒是想见识一下。”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望了宇文寒涛一眼,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暗算只能使用一次,贫道当不致再蹈覆辙。”
    探手入怀,果然摸出了两本黄绢封皮,大小一般,厚薄相等的绢册,和两卷羊皮封包的图画,接道:“夫人可要从这一真一假的书册、画绢中,凭运气选上一幅吗?”
    金花夫人仔细瞧了两本绢册,和两幅画卷一眼,只见形状相同,竟是难分真假,一时间哑口无言。
    萧翎突然一侧身,大步行了过来。
    展叶青只道他要出手抢夺,肩头微晃,闪身而上,挡在书画前面。
    但见萧翎拿起三只玉瓶,道:“请问夫人,这三只玉瓶中,哪一瓶中的丹丸,可解金虻之毒?”
    金花大人道:“白色玉瓶中的白色丹丸,但他们却不肯相信,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萧翎伸手抓起那白色玉瓶,托在手中,道:“夫人,这药物不会错吧?”
    金花夫人脸色微微一变,道:“小兄弟,你要干什么?”
    萧翎道:“咱们此来,旨在取那三奇真诀和玉仙子的画像,如若这般各逞心机,相斗下去,只怕谁也讨不了好去,因此,在下想请求夫人,先以治疗金虻剧毒的药物相赠。”
    金花夫人笑道,“好啊!小兄弟、我这作姊姊的成全你的英名就是,你换过左面那翠色的瓶子。”
    萧翎暗忖道:这女人果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毒的很,当下换过左面玉瓶,递向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道:“道兄请倒出瓶中的药物,让贵掌门试服一粒。”
    他心中不敢信任金花夫人,因而言词之间,也不敢说的十分肯定。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亦觉此等对峙下去,非长久之策,接过玉瓶说道:
    “萧大侠誉满武林,贫道相信得过。”言中之意,把责任完全加诸萧翎身上。
    萧翎被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大帽子一扣,心中突然二震,暗道:那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为了信任于我,才让无为道长服下瓶中药物,如若这药物之中有毒,那无为道长岂不是死在我一句话中,心中紧张,不禁回头望了金花夫人一眼。
    金花夫人美丽的脸上,绽开一片笑容,道;“小兄弟你瞧什么?难道不信任我这大姊姊吗?”
    萧翎心中暗道:你狡诈凶险,实难叫人信任。
    但却连连应道:“哪里,哪里。”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打开瓶塞,倒出一粒丹药,亲手服侍无为道长服下。
    周兆龙虽觉萧翎多管闲事,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斥责于他,只好闷在心中。
    展叶青、终南二侠和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八道眼神一齐投名人轶事注在无为道长的身上,瞧他服过药物后的反应。
    破烂的茅屋中一片沉寂,但沉寂中却潜伏着无比的紧张,终南二侠、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展叶青,以及宇文寒涛、周兆龙等,都暗暗运集了功力戒备,如若无为道长服下药物的反应不对,立时将展开一场凶险的恶战。
    金花夫人那深深的心机,狡猾的生性,和那美丽娇靥上如花的笑容,使人无法捉摸她的为人,行起事来更是真真假假,莫可预测。
    大约过了一盏茶功夫,忽见无为道长伸动一下双臂,长长的吁一口气。
    萧翎暗暗放下一块石头,忖道:看来这药物不似假的了。
    忽闻柔音传入耳际,道:“小兄弟,让那牛鼻子老道倾尽玉瓶中的两粒丹丸,一齐给无为道长服下,半个时辰之内,他就可以清醒过来了。”
    萧翎目光转动,回顾茅屋中人,都无所觉,心知是金花夫人施展“传音入密”之术,说给自己一个人听,一时间也无暇细作思量,急急说道:“快把瓶中余下两粒丹药,给他一齐服下。”说过之后,心中才霍然警觉,暗道:金花夫人之言,也不知是真是假?
    但话既出口,已难收回。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回目望了萧翎一眼,倒出瓶中药物,投入无为道长的口中。
    展叶青剑眉微微一蹩,似是对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信任萧翎一事,大不满意,但他却隐忍未发。
    突然间,蹄声得得,传了过来,由远而近,似是直向这茅屋而来。
    终南双侠紧靠屋门而立,听得蹄声之后,回手掩上了两扇柴扉。
    但闻蹄声愈近,健马似是已到了茅屋外面。
    这是片荒凉的郊野,这茅屋更是一座久无人居的荒舍,一不近官道,二不通要隘,陡然间有快马奔来,自非寻常。
    但茅屋中的群豪,却是一个个凝立不动,除了终南二侠随手掩上柴扉之外,对那已奔近茅屋的快马,浑如不觉。
    只听一个清冷的声音说道:“剑童,你进这座茅屋中瞧瞧去。”
    萧翎听得心中一动,暗道:“原来是假冒我名字的蓝玉棠到了,只怕此番免不了真假萧翎要对面相见了。”
    但见展叶青口齿启动,那儒中长衫、胸垂花白长髯的终南大侠,不住微微点头,但却不闻声息,显是两人正用“传音入密”之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谈。
    只听砰的一声,柴扉被人踢开,一个十四五岁手横宝剑的青衣童子,大步而入。
    他似是未曾料到这茅屋之中,竟然有这样多人,不禁微微一呆。
    室中群豪仍然凝神肃立,竟无一人理他。
    那剑童颇有识人之能,目光一转,已瞧出茅屋中无一弱手,个个都是内外兼修的高人,最使他不解的是这茅屋中人,个个都己提聚了真气,蓄势待敌。
    区区一座破烂的茅屋、不过两间房子的大小,但却有八个武林高人,各提真气运功相持,似友非友,似敌非敌,扑朔迷名人轶事离,玄奇难测。
    只听那清冷宏亮的声音,由室外传了进来,道:“剑童,室中有人吗?”
    剑童后退一步,长剑护住胸前,急道:“禀告相公,这茅屋中都是人,站满了人。”
    他急切之间,难以修词,慌慌张张,词不达意。
    室外人冷哼一声,道:“都是些什么人?”
    剑童道:“我认不出来,对啦,那日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畔夺萧翎……”忽然想起主人现在正假冒萧翎之名,急改口说道:“抢夺那灵牌之人,也在这里。”
    室外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声说道:“你是怎么了,今日连话也说不清楚。”
    语声未落,一个穿着蓝衫背插宝剑的英俊少年,大步走了进来。
    茅屋中的终南二侠,宇文寒涛等人,似是都不愿首先和来人冲突,竟是无人挡阻于他。
    萧翎目光一转,看那蓝衫少年,果然是假冒自己之名的蓝玉棠。
    蓝玉棠似是也未料到,一座荒凉的茅屋中,竟然有这么多人,也不禁为之一呆。
    他目光流转,发觉室中之人,竟都是目光炯炯、英华内蕴的武功高手,心中更是震惊。
    金花夫人举手理一下鬓边散发,回顾了蓝玉棠一眼,不禁芳心一动,暗道:中原武林道上,竟有这许多俊俏人物,当下娇声说道:“看样子你们是无意闯到此地了?”
    蓝玉棠心情逐渐平复下来。冷冷答道:“就算是有心到此,又怎么样?”
    宇文寒涛暗道:好横的小子,如非大敌当前,就对这句话,也该出手教训他一顿。
    金花夫人咯咯一笑,道:“口气很大,想是大有来头的人物了,你叫什么名字?”
    蓝玉棠俊目中寒光一射,扫射了群豪一眼,道:“萧翎……”
    室中群豪,全然为之一怔,十几道目光,一齐投名人轶事注在那蓝衫少年的身上。
    金花夫人咯咯大笑,道:“萧翎,不知这中原武林道上,一共有几个萧翎?”
    蓝玉棠怒道:“有什么好笑的?”
    身子一侧,直向金花夫人冲了过去。
    宇文寒涛右掌一挥,拍出一招“天外来云”,口中冷冷喝道:“小小年纪,怎的这等放肆?”
    但闻砰的一声,蓝玉棠竟然硬接了宇文寒涛一掌。
    一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接,全室中群豪震动。
    原来宇文寒涛一掌虽然把蓝王棠的去势挡住,但宇文寒涛却脚下移位,横里退了两步。
    那蓝玉棠出手快速,内劲的强猛,不但使宇文寒涛心头震动,就是旁观诸人,也暗自吃惊不已。
    蓝玉棠接下一掌,身子微一停顿,左脚一抬又跨了进去。
    这茅屋中本就狭小,一榻、一凳,已占了不少地方,再加上几个人,余下的空位,实在有限,蓝玉棠举步一跨,冲向了萧翎停身之处。
    如若萧翎不肯闪身让避,两人非得撞上不可,如是闪身避开,让出去路,蓝玉棠落足之处,正好是木凳旁侧,伸手可取木凳上放的两幅三奇真诀,和玉仙子的画像。
    就在那短短的一瞬间,萧翎连转了两三个念头,决定封挡住这蓝玉棠的来路,不让他有机会取到那玉仙子的画像,和惊扰着无为道长,当下暗运功力,身子一横,反向蓝玉棠身上撞去。
    蓝玉棠冷笑一声,抬起的脚步,悬空下落,右手疾快拍出,点向萧翎的左肩。
    萧翎早已有备,身子一侧,避开了一击,正待反袭一掌,瞥见金花夫人纤手横里扫来,五指尖尖,扫向了蓝玉棠的脉门。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这几人虽只是简简单单的放对几招,掌不带风声,招不见诡异,只看那出手的速度,都已知遇上了劲敌。
    蓝玉棠抬起的右脚,突然向后踢出,攻向了周兆龙。
    这一着突然至极,他本待向前冲进的右脚,忽的前后易势,攻向后面,周兆龙骤不及防,竟然被迫的横移一步。
    原来,在那一瞬间,蓝玉棠已发现了萧翎防守之势,严密之极,无懈可击,而且在那防守之势的后面,还隐伏着凌厉绝伦的反击之能,金花夫人拂出一掌之后,也有着连绵攻出的后招,正是武功中极上乘寓守于攻,攻中含变的手法,自己一脚悬空,两则受敌,形势大为不利。
    只有先稳住身子,立于可攻可守之地,才能从容对付这两个生平未遇过的大敌,才陡然问易势变向攻向周兆龙了。
    周兆龙横移一步,蓝玉棠右脚踏落实地,右手斜里推出一招“巧扣连环”,封挡住了金花夫人的攻势,头未转顾,左手同时向后拍出,一招“云封雾锁”,封住了身后的门户。
    果然,周兆龙不甘受欺,身子移位的同时,右掌疾快的拍出了一招“浪撞礁岩”。
    但闻砰的一声轻响,如击败革,双掌接实,周兆龙被震的又向后退了两步。
    蓝玉棠晃了两晃,才把身子稳住。
    显然,这一掌硬拼之中,双方都用出了六七成功力。
    金花夫人咯咯一笑,道:“嗯!果然是身手不凡。”
    柳腰一探,左手斜斜扫来。
    蓝玉棠剑眉一耸,双手忽然合掌当胸。
    金花夫人攻出掌势,疾快收了回来,脸上笑容敛失,泛现出凝重之色。
    周兆龙连吃两次大亏,众目睽睽之下,有着难以下台之感,右手一探,翠玉尺已握手中。
    宇文寒涛似是早已料到他要恼羞成怒,身子一转,挡在周兆龙的前面,暗施“传音入密”之术说道:“周兄,小不忍则乱大谋,此人武功高强,室外还不知有几位帮手,如若和他拼了起来,岂不是授人以柄,让那武当派坐收其利。”
    周兆龙道:“宇文兄说的不错,错过今日之局,再和他算帐不迟。”
    那蓝玉棠连试数招之后,心中暗生凛骇,已知这室中之人,无一弱手,默察形势,双方似敌非友,倒不如暂坐以观变,是以,金花夫人缩手不攻之后,竟也不再出手。
    室中,暂时恢复了沉寂,但加上个蓝玉棠出手一搅,原本紧张的局势中,又渗入了一层微妙的混乱。
    金花夫人暗施传音之术,对萧翎说道:“小兄弟,来人武功很高,只要他不再乱闯,暂时不要惹他。”
    萧翎淡淡一笑,代表了答复。
    但闻一声轻微的叹息声,那仰卧在竹榻上的无为道长,忽然睁开双目。
    展叶青情绪激动,忍不住低声喊道:“大师兄……”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以目示意,阻止展叶青再说下去。
    无为道长涣散的目光,环扫了室中一周,重又缓缓闭上。
    金花夫人道:“令师兄已经醒来了,我们不用再等了。”右手一伸去取木凳上的三奇真诀和玉仙子的画像。
    展叶青一式“手挥五弦”扫了出去,说道:“你急什么?等上一会工夫,再拿不迟。”
    金花夫人伸出的右手原式不变,五指却突然一曲,疾快弹出。
    这一曲一弹之间,反守为攻,数缕指风,袭向展叶青的脉门。
    展叶青右腕一沉,指风掠掌而过,扫出的右手,竟是也不收回,化作“迎云捧日”,反扣金花夫人的手腕。
    两人掌未易势,但沉浮曲指间,连变数招,各抢先机。
    金花夫人掌势一翻,五指半曲,向下拍去。
    这一次,双方都已无法再变招式,势非接实不可。
    忽然间寒芒一闪,剑气森森,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长剑递出,就在两人掌势欲接未触之际,扫了过去,硬把两人将要接触的掌势分开,说道:“夫人暂请忍耐片刻,贫道出口之言,焉有反悔之理,那玉仙子画像、三奇真诀,已是夫人之物,又何必这般的迫不及待呢?”
    金花夫人柳眉间杀机涌现,冷笑一声,默然不语。
    她显然已动了怒火,但又似顾虑甚多,强自忍了下去。
    蓝玉棠啊一声,自言自语他说道:“玉仙子的画像。”双目中暴射出冷电般的寒光,投名人轶事注到那木凳上的书册和画卷之上。
    金花夫人,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等齐齐望了蓝玉棠一眼,谁也没有理他。
    忽听木榻边,一阵轻微的响声,仰卧在竹榻上的无为道长,全身在轻微的颤抖起来。
    展叶青脸色一变,右手一探,刷的一声,拔出了背上长剑。
    萧翎一皱眉头,暗道:糟糕,金花夫人如若是给的毒名人轶事药,武当派必将我恨之入骨,我原想暗助无为道长,却不料竟然害了他的性命,这狡猾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毒的女魔头……
    忖思之间,忽见无为道长一挺而起,缓缓下了木榻。
    沉着、稳健的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也有些按耐不下心头的激动,沉声问道,“师兄的伤势……”
    无为道长说道:“好多了。”
    两道目光投名人轶事注在宇文寒涛身上,接道:“宇文兄别来无恙。”
    宇文寒涛淡淡一笑,道:“兄弟如若不死,随时候教。”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双手缓缓从怀中摸出一本绢册,和一幅画卷,递向金花夫人,道:“木凳上的两份,全是伪品,夫人刚才纵然抢到了手中,也是白费一番手脚,真品在此,敬请收过。”
    金花夫人接过绢册,画卷,道:“道长老谋深算,好生令人佩服。”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道:“事非得已,贫道不得不防人一着,并非是故意施诈。”
    金花夫人道:“怎能证明你这份绢册和画像,不是伪品。”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道:“夫人如若不信,不妨当面看过。”
    金花夫人回顾了宇文寒涛一眼,打开画卷,略一过目,立时合上,又翻了两页真诀,发觉果是真品,才缓缓收藏怀中。
    那假冒萧翎之名的蓝玉棠,目光一直随着金花夫人手中画卷、绢册移动,直待她收入怀中之后,才冷笑一声,道:“喂!
    你那玉仙子的画像,可肯卖吗?”
    金花夫人收过三奇真诀,和玉仙子画像,心中已较为宽畅,淡淡一笑,道:“你买得起吗?”
    蓝玉棠道:“你开价吧!”
    金花夫人怔了一怔,道:“我要你一双眼睛,纵然你得到了名画,也是瞧看不成。”
    蓝玉棠道:“哼!好大口气,你如果不肯卖,可别怪在下要抢。”
    金花夫人道:“那就抢一下试试?”
    蓝玉棠道:“有何不可,咱们走着瞧吧!”
    说着转身向室外行去。
    金花夫人担心如和这人冲突起来,只怕授给武当派以可乘之机,他既不愿此刻动手,那是最好不过,也不出言拦阻,回顾了宇文寒涛和萧翎一眼,道:“咱们走吧!”当先举步向外行去。
    萧翎缓缓扫掠了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和无为道长一眼,欲言又止,转身紧随在周兆龙身后而行。
    展叶青突然高声喝道:“宇文寒涛,你站住……”
    宇文寒涛霍然回身,道:“展兄有何见教?”
    展叶青冷冷说道:“你也想走吗?”
    宇文寒涛道:“如是展兄想赐教几招武当绝学,兄弟自是当留此地奉陪。”
    展叶青肩头微微一晃,突然欺进三尺,长剑护胸,冷笑道:
    “室中狭小,咱们到室外去较量吧!”
    宇文寒涛左手仍提着那只描金箱子,横在身前,道:“兄弟就用这只箱子,试试武当派的绝学。”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肃然说道,“师弟,回来。”
    展叶青停下脚步,道:“师兄有何吩咐?”
    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道:“宁叫他人无义,但咱们武当派不能失信于人,今日是换药物,不可迫人动手……”
    目光一转,投名人轶事注到宇文寒涛身上,接道:“宇文兄请便吧,错开今日,咱们哪里见面,哪里算这笔帐。”
    宇文寒涛哈哈一笑,道:“很好,很好,兄弟当随时候教。”
    紧随在金花夫人身后,大步出门而去。
    周兆龙低声说道:“咱们身怀重宝,不宜节外生枝,早回百花山庄,不知道夫人和宇文兄的意下如何?”
    金花夫人咯咯一笑,道:“怎么?你可是怕我把这玉仙子的画像和三奇真诀,带回苗疆去吗?”
    周兆龙听得心头一震,暗道:你这种女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毒狡诈,什么事做不出来,口中却说道:
    “夫人说笑话了。”
    金花夫人道:“我此番进入中原,一来想畅游中原的名山胜水,二来想见识一下中原武林人物,此刻周兄就算想让我回归苗疆,妾身亦难应命,但请放心好了。”
    这番话表面上甚是柔和,骨子里却是大大把周兆龙挖苦了一顿,只听得周兆龙暗暗骂道:好一个多疑恶毒的女人。但他脸上却仍是陪笑说道:“夫人中帼中一代女杰,此番东来,不难扬名于中原武林道上。”
    天下人,无不喜爱别人奉承,周兆龙这一顶高帽子顿使金花夫人眉开眼笑,道:
    “周二庄主太夸奖了,风闻那沈大庄主,除和我及宇文先生结盟之外,尚从关外请来一位高人,不知是何等人物?”
    周兆龙微笑道:“这个兄弟不太清楚,回得庄去,夫人一问大庄主,当可尽悉内情了。”
    金花夫人笑道:“你和那沈木风,虽是以兄弟相称,但却是畏他若师是吗?”
    周兆龙暗骂一声:好刻薄的口舌。口中却笑道:“咱们中原人物,一向是长幼有序,兄友弟恭,谈不上什么畏惧。”
    金花夫人突然回过头来,望着萧翎说道:“小兄弟,你也很怕沈木风吗?”
    萧翎扬了扬剑眉说道:“礼义当先,长者为尊。”
    金花夫人笑道,“好一个长者为尊……”
    突然停下脚步,住口不言。
    抬头看去,只见适才闯入茅屋中那蓝衫少年,背插宝剑,卓立在道中,两眼望天,一派傲气。
    在他两侧,各站一个十四五岁的青衣童子,左面的仗剑,右面的捧琴。
    宇文寒涛道:“此人就是年来突起武林,名噪一时的萧翎,夫人不可大意。”
    金花夫人回顾了萧翎一眼,道:“小兄弟,你不也是萧翎吗?
    怎么凭空的又多出一个萧翎来呢?”
    萧翎道:“天下同名同姓之人很多,这也没什么稀奇之处。”
    那蓝衫少年似是突然被针扎了一下,望着天空的目光,突然移注到萧翎的脸上,道:
    “怎么?你也叫萧翎吗?”
    萧翎道:“不错啊!兄弟可是货真价实的萧翎。”
    蓝衫少年冷笑一声,道:“哪一个还是假冒的不成?”
    萧翎心中暗笑,忖道:“那夜你跪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边拜我灵位,要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魂显灵,助你好事,此刻你面对真名人轶事人,却又是这般的理直气壮。”
    他想到可笑之处,不觉由脸上流露了出来。
    蓝衫人怒道:“你笑什么?”
    萧翎道:“笑一笑也不行吗?”
    蓝衫人冷冷他说道:“不行,如若你真的叫萧翎,今日咱们两人中,必应有一个死亡。”
    萧翎扬了扬剑眉,道:“要拼命吗?咱门无仇无恨,何苦定要你死我活?”
    左面那捧剑的童子,道:“谁要犯了我们公子的名讳,死了自是活该。”
    萧翎暗道:当真是蛮不讲理,你们公子冒用了我的姓名,还要指我犯了他的名讳,怒从心起,冷笑一声,道:“眼下鹿死谁手,还难预料,不用口气大大。”边说边向前行去。
    周兆龙突然一飘身,挡住了萧翎,低声说道:“三弟且请忍耐片刻。”回头又对那蓝衫人一拱手,道:“兄弟周兆龙……”
    蓝衫少年冷笑道:“我知道,你是百花山庄中的二庄主,贵庄中有几个管事的兄弟,是伤在兄弟的剑下,你如想替他们报仇,那就不妨和萧翎一齐出手。”
    周兆龙一皱眉头,暗道:江湖上传他是个冷面辣手,看来是传言不虚。
    他为人心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沉,不愿这真假难辨的两个萧翎,在这时动手相搏,强忍心中怒火,笑道:“萧大侠言重了……”
    忽见一骑快马,闪电飘风般直冲过来。
    马上人手中高举着一面金花令旗,大声叫道:“大庄主传下了金花令愉,要诸位快些回庄中去!”
    百花山庄中的弟子,一向狂做惯了,虽见路上有人,也不肯勒缰转马,竟直向那蓝衫人冲了过去。
    周兆龙正待出言喝止,已然不及,但见那蓝衫人身子一转,右手抬动,寒光一闪,耳际间一声人叫马嘶。
    那骑马大汉,已然连人带马被劈作两半,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路旁,流了一地鲜血。
    再看那蓝衫人拔剑出手快速,手法干净利落。不但使周兆龙心中大为震骇,就是金花夫人,宇文寒涛和萧翎,也都是看得惊奇不已。
    金花夫人回顾了宇文寒涛一眼,道:“这是哪一家的剑法?”
    宇文寒涛道:“这剑法,在下亦未见过,不知是哪一家的独门密技。”
    但闻那蓝衫人冷冷说道:“萧翎,出来啊!可是害怕了吗?”
    萧翎道:“二哥闪开!”身子一闪,呼的打个转,从周兆龙的身侧翻了过去。
    周兆龙伸手一把,竟然没有抓住,不禁吃了一惊,道:“这是什么身法?迅如电转,诡奇莫测。”
    金花夫人一皱眉头,低声对宇文寒涛道:“这萧翎的武功很高,周兆龙只怕是望尘莫及,单看那闪身一转的身法,似已得上乘武功神髓。”
    宇文寒涛启齿一笑,道:“这萧翎似是甚得那沈木风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爱,如果伤在那个萧翎的剑下,沈木风绝然不肯罢休。”
    金花夫人急道:“不错啊!”
    忽一挫柳腰,一式“海燕掠波”,呼的一声,由周兆龙头上飞了过去,落在萧翎的身后四五尺处,说道:“小兄弟!放心动手,做姊姊的替你掠阵。”
    萧翎已看到那蓝衫人的身手,凝神对敌,心无旁骛,右手拔出背上的长剑,蓄势待攻,虽然听到了金花夫人之言,却不愿分神答话。
    那蓝衫人脚下不丁不八,但两道眼神,却暴射出森寒的冷光,凝注萧翎,眉字问,笼罩着一片杀机。
    双方对立相持良久,那蓝衫人仍不拔剑。
    萧翎忍耐不住,说道:“阁下为何不拔剑进击?”
    蓝衫人不理萧翎的问话,只是圆睁着双目,不停的上下打量。
    他似是要从萧翎那仗剑防守的架势中,找出破绽,以便一剑致命。
    萧翎暗提真气,已然如满月之弦,但那蓝衫人仍是不肯拔剑出手,但脸上煞气却是愈来愈浓。
    金花夫人似是已看出,双方都已把功力提到十成以上,正在找寻对方的破绽,出手一击,定然是石破天惊,必有一伤,细看形势,竟然找不出自己有下手之处,不禁心神微震,暗道:原来这两个萧翎,都是身负绝技的高手。
    萧翎究竟是对敌经验不足,面对强敌,不知蓄力自保,却把真气遍行百骸,已成了欲罢不能之势,双方如再相持下去,自己只有冒险一击了,否则那提聚的真气难以宣泄,势将凝成内伤。
    那蓝衫人仍是那样不丁不八的站着,似是毫无准备,但如仔细看去,立可发觉那竟是一种极深奥的起手之式,不论从哪一个方向进招,他都可凌厉绝伦的反击过来。
    时间在沉默中悄然过去,但沉默中却充满着杀机,紧张得使人窒息。
    双方又相持了大约一盏热茶工夫,萧翎全身突然微微的颤抖起来,脸红如霞,衣袂无风自动。
    那蓝衫人的神色,也是愈来愈见凝重。
    琴剑二童已看出形势不对,缓缓的向后退去。
    萧翎虽然仍无法找出那蓝衫人防守之势中的破绽,但已然无法再忍耐,突然一振长剑,剑花一闪,幻起了一片寒芒,连人带剑直冲过去。
    但见那蓝衫人手臂一招,迅快绝伦的拔出了背上长剑。
    寒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错,剑气漫空,人影闪动中,响起了一声金铁大震,两条相接的人影,突然又分散开来。
    两人这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手一击,快速无比,快得连周兆龙和宇文寒涛都无法看得清楚。
    定神望去,只见两人仍是相对而立,但中间已然相隔了七八尺远。
    萧翎脸上的红霞已然褪去,脸色显得有些苍白,手中握着一柄断剑。
    再看那蓝衫人手中的长剑,也成半截,眉字间杀机已消,代之而起的是隐隐的困倦之容。
    原来两人电光石火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手几招,剑法是各极其妙,功力上半斤八两,手中长剑,一齐震断。
    那蓝衫人望了萧翎一眼,突然投去手中的断剑,冷冷地道:
    “阁下的剑道,果然不凡,一年之内,在下当造访百花山庄领教。”
    回顾了琴剑二童一眼,道:“咱们走!”当先转身,疾奔而去。
    琴、剑二童紧随身后相护。
    周兆龙眼见蓝衫少年和琴,剑二童渐渐远去的身形,一皱眉头,低声对宇文寒涛道:
    “这人的武功不弱,今日如放他回去,岂不是纵虎归山。”
    宇文寒涛似是早已洞悉了周兆龙话中之意,冷笑一声,道:
    “周兄何不追上去杀了他,斩草除根?”
    周兆龙暗骂一声:好个老好巨猾的东西!大步行了过去,伸手在地上捡起那金花令旗,说道:“敝庄主既传出了金花令谕,想必有紧要之事,咱们得早些回去了。”当先带路,急奔而去。
    四人急急赶路,一口气奔回百花山庄,直入大厅。
    宽敞的大厅中,坐了不少的人,血影子沈木风高踞桌首而坐,眼看四人归来,起身相迎,拱手对金花夫人一礼,道:“夫
    人和宇文兄辛苦了。”
    金花夫人道:“不用客气。”
    沈木风道:“夫人可曾取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之物?”
    金花夫人道:“幸未辱命。”
    沈木风道:“诸位辛苦归来,本该先行休息一阵,但有一桩要事,必得请诸位参与才好……”瞥见萧翎脸色苍白,说道:“三弟怎么了?很累吗?”
    萧翎微微喘息了两声,道:“路上遇到一位强敌,动手大战一场,但见到大哥的金花令谕,未及运气调息,就赶了回来,故而疲累未复。”
    沈木风道:“遇上了什么人?”
    周兆龙接口道:“萧翎。”
    沈木风道:“胜负如何?”
    周兆龙道:“三弟和他动手,一齐震断了手中长剑。”
    沈木风转眼望着萧翎道:“你快坐下休息一会吧。”
    萧翎道:“多谢大哥。”就近一处坐位,坐了下来。
    沈木风欠身肃客,让金花夫人和宇文寒涛坐上上宾之位,才缓缓就坐。目光一转,扫掠了厅中之人一眼,笑道:“他们远道来此,又不能停留,在下既和夫人携手合作,自是当开诚布公,以示诚意,是以,才传了金花令谕,催请几位早些归来。”
    金花夫人和宇文寒涛,瞧了那排列而坐的群豪一眼,只见他们个个黑中包面,只露出两只眼睛。金花夫人道:“这都是些什么人?”
    沈木风哈哈一笑,道:“如是普普通通的人,在下也不会催请夫人等回来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你们各自报出身份来吧!”
    这些人都穿着一身劲装,满脸风尘之色,一望之下,即知是经过了长途跋涉来此。
    但见左首第一人站了起来,欠身一礼道:“小憎现在少林罗汉堂……”
    紧接着第二个站了起来,道:“贫道在武当门下。”
    第三人站起说道:“小僧在峨眉门下。”
    第四位站起说道:“贫道托身在青城门下。”
    右手一扬,举起了一只形如柳叶的小剑。
    第五个紧接站起,右手一圈一吐,左掌随势推出,道:“在下托身在昆仑门下。”
    第六个起身说道:“在下混迹丐帮之中。”右手托出一枚金钱,高高举起。
    第七个身子奇矮,站起来还不足四尺身材,声音冷漠他说道:“现在神风帮中。”
    沈木风突然一摆手,不让余下之人再接下去,起身说道:
    “夫人够了吧!”
    金花夫人点点头说道:“沈大庄主之能,妾身佩服之极,余下之人,想也是混在各大门派中的伏桩了。”
    沈木风道:“不错,知已知彼,百战百胜,天下各门各派,都有我沈某伏桩,不论武林中形势如何变化,各大门派的情形,我都能了如指掌。”
    语声微顿,挥手说道:“眼下武林中风云紧急,你们不宜多留此地,各自起程去吧。”
    厅中群豪站起,鱼贯出厅,分头而去,片刻间走的一个不剩。
    宽敞的大厅上,只剩下了沈木风、周兆龙、金花夫人、萧翎、宇文寒涛等五个人。
    沈木风目注金花夫人,说道:“兄弟在各大门派中,埋下暗桩一事,除我之外,世间本无第二个人知道,今日兄弟借他们五年一度聚会之期,公诸在夫人和宇文兄的眼前,以示推心置腹,
    合作之诚。”
    金花夫人道:“沈大庄主数十年前,已然处心积虑,派人到各大门派中卧底,这等深谋远虑,实叫妾身敬服,如今他们都身居要位,对沈大庄主,自是更有大用了……”
    沈木风道:“对夫人又何尝不是呢?”
    他轻轻咳了一声,道:“夫人换回之物,可曾查看过吗?那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狡狯难缠,不能以等闲视之。”
    金花夫人笑道:“都已查过,想是不会错了。”
    一面取出三奇真诀和玉仙子的画像,接道:“这本三奇真诀,请沈大庄主收下,这幅玉仙子的画像……”
    沈木风急急接道:“那玉仙子的画像,已归夫人所有,还提他作甚……”右手一扬,说道:“三弟好好的保管此书。”挥腕向萧翎投了过去。
    萧翎一直微闭双目,装作调息,其实在那沈木风指令埋伏在各大门派中的暗桩,自报身份时,他已凝神静听,心中震骇不已。
    直待听到沈木风呼叫之名人轶事声,才霍然睁开双目,伸手接过三奇真诀,正待出言推辞,沈木风已抢先接道,“这本三奇真诀,乃是咱们百花山庄和金花夫人及宇文兄共有之物,必得妥为收藏起来,如有遗失,唯你是问了。”
    萧翎只好应了一声,收起书册。
    金花夫人缓缓收起玉仙子的画像,目注萧翎说道:“小兄弟深藏不露,剑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绝,实是位了不起的人物……”
    沈木风接道:“在下还未听得你们的详细经过,不论你们哪位说给我听听,那武当派中,应约的人,除了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外,还有何人?”
    宇文寒涛笑道:“还有终南二侠,及武当一位俗家弟子。”
    沈木风道:“终南二侠,也参与了这场是非中吗?”
    宇文寒涛道:“不错、兄弟亦曾劝过两人,无如两人执意地趟这次混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金花夫人道:“怎么?那终南二侠,很扎手吗?”
    宇文寒涛道:“终南二侠,威震江湖三十年,盛名不衰,那位一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葛天仪,一把铁骨风火扇,不但招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绝,变化万端,而且暗藏水火暗器,歹毒绝伦,独步武林三十年未逢过敌手,这两人如若全力相助武当派,倒是两个劲敌。”
    金花夫人冷笑一声,道:“这么说将起来,我倒要得斗斗他们了……”
    语声一顿,目光缓缓由宇文寒涛脸上扫过,道:“相烦宇文兄一事如何?”
    宇文寒涛暗暗一皱眉头,道:“在下能力所及,无不全力以赴。”
    金花夫人道:“趁他们还未行远,劳请代我邀约终南二侠,明晨日出时分,在这百花山庄外面一会。”
    宇文寒涛道:“夫人为何要邀终南二侠?”
    金花夫人道:“我要会会那葛天仪的风火扇。”
    沈木风笑道:“咱们准备尚未成熟,邀约的人手,尚未到齐,夫人最好先忍耐一二。”
    金花夫人道:“妾身之见,和沈大庄主不同,那无为道长身体尚未复元,武当派领导无人,明晨妾身约斗那终南二侠,得手之后,便一鼓作气,生擒那无为道长,然后迫使武当门下归附百花山庄……”
    沈木风接口笑道:“据在下所知,无为道长和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等,都是生性高做之人,纵为玉碎,亦不为瓦全。”
    金花夫人道:“那就借机先把武当一派首脑诛绝,蛇无头不行,鸟无翅不飞,余下的弟子人数虽众,但领导无人,不难扫穴犁庭,先清除卧榻之侧的威胁,亦可惜机大振百花山庄的威名。”
    萧翎只听得心神震动,暗道:这女人当真是又毒又辣!
    沈木风沉吟了一阵,道:“夫人既然智珠在握,有把握胜得那终南二侠,就依夫人之见,但送信之人,却用不着劳动宇文兄的大驾了。”
    金花夫人笑道:“武当一门中人,似是对宇文兄恨入骨髓,若由他出面邀约,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和终南二侠,绝然不会推托。”
    沈木风道:“以终南二侠在江湖上数十年的威名,接到夫人邀战之请,绝然不会借故推托……”举手一招,立时有一个青衣美婢走了过来,躬身说道:“大庄主有何吩咐?”
    沈木风道:“传我令谕下去,着令各处暗桩,注意那无为道长的行踪。”
    那美婢应了一声,急急而去。片刻间又回大厅,欠身说道:
    “已派遣出一十八匹快马,传出了大庄主的令谕。”
    沈木风微一点头,道:“好!要当值夫子写一封邀斗终南二侠的书信送来。”
    那美婢应声而去,片刻间携信而至。
    沈木风看了一遍,送给金花夫人,道:“夫人请过目一下,如无修改之处,落下头名,我立刻派人送出。”
    金花夫人略一过目,取过毛笔,写了姓名。
    沈木风随手把书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那青衣美婢,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当值的管家传我令偷,今夜子时以前,如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不到终南二侠手中,要他提头来见。”
    那美婢应了一声,接过书信,匆匆而去。
    沈木风目睹那美婢出了大厅,缓缓站起身子,道:“夫人和宇文兄,也该休息一下,在下不再打扰。”当先起身,离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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