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五剑》小说在线阅读_云中岳

第四十七章魔消障除
    夜游神詹荣,指出飞爪欧朋的身份,“千面公子”四字一出,众人皆心中一惊。玉琦则恍然大悟,为之切齿。
    众人皆欲动手擒人,可是千面公子已抢制机先,下手制住了玉瑄,并出声恐吓。玉瑄是杨夫人的次孙,谁敢贸然动手?只好听杨夫人吩咐,纷纷退出在外戒备。
    夜游神发话道:“数日前,在下巧逢毒无常于九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府,他已将虚云堡的底细摸清,如虚人魔欧阳超,确已和太清妖道暗中勾结,与无为帮翻脸,乃是掩人耳目以便暗中行事的毒谋,上次回龙谷之战,如虚人魔与百毒如来昙宏出尽死力,太清被杨大侠击中胁骨,诈死隐迹,这两个凶魔成了众矢之的,所以假与无为帮翻脸,藉口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以分散武林英雄的注意。虎爪山十面埋伏,就是如虚人魔的毒谋,那次太清就曾以蒙面人出现,阻拦笑阎罗,并嫁祸于他。这畜生以杨高的身份接近杨公子,阴险可怕。”
    “胡说八道!老狗你血口喷人。”欧朋叫。
    “哼!老夫胡说八道,毒无常可不是胡说八道之人。”
    “毒无常乃是宇内罪大恶极、凶淫恶毒的魔头,你们能信他的话么?”
    “毒无常虽罪大恶极,但已经改邪归正了,而且他为人从不说谎,对一生罪行全不隐讳。在虎爪山之时,他已猜出你的本来面目,但没有十足证据,他不愿抖出,哼!你忘了他在虎爪山骂你的话了么?”
    欧朋语塞。杨夫人突然向玉琦道:“珀儿,擒下他。”玉琦反手撤剑,冲前两步。
    “站住!你兄弟的命不要了么?”欧朋大喝。
    玉琦脸色一变,停步不前。杨夫人沉声喝:“拿下他。”
    “不可!大嫂。”武陵狂生大叫。
    杨夫人吸入一口气,冷然说:“这畜生已知道一切内情,尤其是天如大师已将二十年前成全白道群雄的事实,公诸于众人之前。如果让这畜生脱身,请问我们有何面目对天如大师?无为帮定然会向天下守中立的豪杰下手泄愤,任何一人牺牲,皆是我们之罪。瑄儿,为你爷爷生前的声名,为了龙门杨氏门风与众多武林前辈的安全,你不必怨奶奶心狠。”
    玉瑄大声说:“瑄儿知道,大哥,上!”
    玉琦持剑的手,不住颤抖。
    “珀儿,上!不可迟疑。”杨夫人厉声喝。
    玉琦一咬牙,踏出一步。
    欧朋哈哈狂笑说:“太爷毙了你的兄弟,你也许也得死在我的手中。太爷知道,你们自命是白道英雄,不会群殴的,你一人上,生死各有一半机会,以两命换一命,太爷值得。哈哈!我先毙了你的兄弟。”
    他的掌作势前登,不住冷笑。
    玉琦又停下了,他厉声道:“你以为在此时此地,咱们还遵守武林道义么?你已不遵守在先了。”
    夺魂旗詹明大喝道:“咱们把他打成肉泥,不必和他多费时间单打浊斗。”“唰”一声,他撤下了沉重的七星旗,跃出场中。
    “詹大哥且慢!”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老怪跃出,对千面公子道:“咱们留你一命,软禁三年,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二公子一命,阁下有何高见?”
    千面公子嘿嘿笑道:“我欧阳志高岂是受人软禁的人?笑话!”
    “阁下是不惜一死么?想虚云堡毁于一旦么?”
    “本公子从不顾身后之事。”
    “别无商量了?”
    “商量倒有,只怕阁下做不了主。”
    武陵狂生突对杨夫人道:“大嫂可否听他说出条件?”
    杨夫人斩钉截铁一字一吐地说:“别无商量。珀儿,毙了他!诸位请退。”
    玉琦举剑仰天长啸,啸完悲愤地说:“二弟,是我引狼入室,坑害了你,哥哥心里如同万箭穿心。二弟,你安心去吧,但愿你宁静以历万劫,你我心里玄玄相通。请两位祖叔退。”
    “哥哥,我理会得。”玉瑄说。含笑闭上双目。他已在玉琦的语意中,听出了端倪,是要他速运玄通心法保命。
    玉琦在这几天中,已将玄通心法授与兆祥等五位弟妹,菁华已有所成,便请她辅导弟妹用功。所以六人的玄通心法和幻形步两种保命奇学,皆有相当成就。
    玉瑄闭上双目,立即运起玄通心法,经脉逐渐收缩只有一缕气血在经脉内流动,身躯渐冷。
    玉琦则在拖延时间,弹剑歌道:
    “风萧萧兮,剑生寒;易水寒兮,我心伤。”
    歌罢说道:“二弟,愚兄誓替你生剜欧阳志高的心肝,慰汝在泉下之灵。奶奶,请你老人家退。”
    所有的人皆凄然而退,有些掩面垂泪。
    玉琦看乃弟脸色已消去红晕,但呼吸仍未全静,时机未到,玉瑄的修为尚浅嘛!
    他垂下剑,沉声道:“欧阳志高,我将给你公平一决的机会。”
    “一言既出。”千面公子叫。
    “驷马难追。”他昂然答。
    “请诸位前辈公证杨公子之言。”
    “理所当然。”
    夺魂旗举起七星旗,唰一声抖开,吼道:“詹明第一个反对,除非小畜生先放二公子。”
    “反对!”有人名人轶事大吼。
    “反对!”全部在叱喝。
    玉琦厉声道:“冲家祖生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情,请诸位前辈依我所求。”
    众人默然,玉琦又向千面公子道:“你说与在下一搏,生死机会各半,在下即与你生死一决,各争机会。”
    “如本公子胜了呢?”
    “我知道你是三灵之徒,也是哭老怪的寄名弟子,加上家学渊源,身兼五家绝学,定然出人头地,功臻化境。但在下仍然让你一展绝学,给你求生之机。你如胜了,刚在下必将肝脑涂地,你可以安全离谷。”
    他这一说,四周大哗。
    他置之不理,朗声往下说道:“在场之人,皆是武林前辈,或是在下的兄弟姐妹,定会遵约让你平安离谷。但在下言之在先,你若损伤我二弟身躯,你将骨肉化泥。”
    “哈哈!你这不是白说了么?本公子必须有一人做本,万一在下失手,也不至于亏损。”
    “你可以用重掌震断心脉,或者点死穴以留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在下再说一遍:如有一丝损伤,你将被化骨扬灰。”
    “本公子绝不食言。”
    “好!动手!”
    含光剑突发龙吟,剑气直迫丈外,光华闪闪,映日耀目生花。
    千面公子哈哈一声长笑,掌力倏发。玉瑄向前一栽,千面公子用手一抚心脉,方满意地后退。
    四周群雄掩面叫号,老奶奶的胸襟,已被泪水湿透。
    “过来!咱们决一死战,不是你就是我。”玉琦铁青着面叫,向后徐退。
    千面公子撤下飞爪,飞掠到了场中,狞笑道:“哈哈!不是你就是我,本公子已够本了。”
    玉琦突向后叫:“华妹先喂东海神丹,再用推拿八法,快!”
    菁华飞掠而出,抓起玉瑄急退,老奶奶和武陵狂生、老花子众人,亦已跟踪而到。
    老奶奶伸手要抢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身,菁华叫:“奶奶,不打紧,瑄弟有玄通心法保命,死不了。”她喂了玉瑄三粒本门神丹,又说:“菁儿内力不够,推拿八法……”
    武陵狂生抱起人说:“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我,女眷回避。”
    他抱着人,退在外面。
    场中,玉琦正和千面公子逐渐接近,仍扭头叫道:“有消息速告。”
    千面公子狂笑道:“十二经脉皆绝,大罗天仙也救不了他。”
    “你得死!”玉琦大吼,挥剑直上。
    “不见得!”千面公子闪身避招,“唰”一声侧攻一爪。
    两人一沾即走,互怀戒心,接着罡风怒发,雷鸣殷殷,光华笼罩三丈,爪影八方纷飞。
    一个盖世英才,一个武林凶枭,各展奇学,一场好杀。
    玉琦心神略分,连攻三十二剑,仍未得手,仅将对方迫得八方游走。他突然喝道:“怎样了?”
    远处响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老怪的大叫:“经脉回春,可望苏醒。”
    玉琦大喜,一声长啸,攻出一招“孕化万机”。
    “嗤嗤”数声脆鸣,千面公子的飞爪,五根爪尖飞洒一地,人也倒地斜飞。
    玉琦向前急掠,蓦地爪柄劈面射到。“啪”一声他一掌劈飞爪柄,仍向前扑。
    千面公子断索扔柄自救,争取了瞬间时刻,在玉琦再扑之时,他已侧射丈外,站起大喝:“仗宝剑之力,本公子不服。本公子号称神剑,取剑来。”
    玉琦收剑取鞘收入,将剑向后一递说:“请换上两把凡剑,让这畜生死得甘心。”
    凉州威远镖局局主神拳杨威远,取了两把剑飞掠而出,换了玉琦的含光剑,哈哈狂笑道:“杨大哥在天之灵有知,当为公子含笑;磊落雄风,不愧龙门杨家之后。哈哈!”他向后飞退。
    突然,人声乍起,欢呼之名人轶事声雷动。原来武陵狂生正掺扶着面色苍白的二公子,出现在老奶奶之旁。
    “好好治他,大公子。”有人狂叫。
    “刺这畜生一万剑。”有人在吼。
    玉琦拔出两把长剑,扔掉剑鞘,问道:“你选哪一把?”
    “左!”
    “接着!”剑向上一抛,剑把在前,轻灵地飞出。
    千面公子手一触剑把,玉琦大喝一声,剑化长虹,身剑合一扑到。
    “来得好!”千面公子沉喝,招出“万丈波涛”赫然是“无情剑法”的绝招。
    玉琦岂惧这一招?剑变“乱洒星罗”,再出“银河飞星”,又化“摘星移斗”,以攻还攻,连攻三招一十三剑。
    千面公子面前洒出重重剑幕,左遮右拦化招攻招,也回敬了三招十八剑,但仍退了丈余,换了五处方位。
    玉琦感到奇怪,这小子因何并不全力护身,仍敢全力进袭,凶猛地还击?
    他哼了一声,潜形十二散手剑法出手,猱身抢入,一剑攻向对方左胁。
    千面公子右闪出剑,反击玉琦右胸。
    岂知对方剑突然平撤,向上一抬,剑锋突然反切,带过他的颈旁,玉琦已从右侧贴身冲到。
    他大吃一惊,向左一扭头,用肩去迎剑锋,并一剑反扫。拼老命啦!
    剑锋擦过肩头,衣裂但反震力奇大,剑向上一崩,玉琦心中一懔,只道千面公子有铁布衫气功护体,猛地转身,恰在对方身后,一掌击向对方后心,以报乃弟一掌之仇。
    “砰”一声大震,千面公子直冲出三丈外,脚刹不住去势,扑倒在地,沙石飞扬,声势骇人。
    这一掌,千斤大石也可以碎裂,但千面公子滑势一止,便翻身站起,脸上全变了颜色,大汗淋漓。
    “咦!你果然不错。”玉琦也变色地叫。
    四周的人,全是武林高手,全愣住了,心惊不已。这家伙挨了一记重掌,竟然毫无损伤,剑着肩夷然无惧,功力骇人听闻。
    千面公子用手去抹脸面,突然须落颊缩,鼻正唇变,除了有些地方肤色未变外,赫然回复了七分酷似神剑书生的面目,清秀英俊,完全变了一个人;只是眼圈的红丝,仍然存在。
    大概肌色和红眼圈,需要用药方可除掉。
    他叫:“小辈,一掌还一掌,你该死了!”
    他探手囊中,突向前急冲而上。
    玉琦冷笑一声,三剑便将他逼出丈外。一阵淡淡青烟在千面公子手中泄出,三丈外青烟轻荡。
    玉琦大怒,招出一招“七星倒旋”。
    “铮”一声剑吟,千面公子运剑化招,双剑第一次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人影倏分,千面公子被震飘一丈五六之远。
    玉琦大吼道:“狗东西!你不知杨某不怕毒名人轶事药么?纳命!”
    剑随声进,万千剑影与慑人心魄的剑气锐啸,自左至右从上到下攻去,无穷吸力却向相反的方向猛拉。
    “师子三剑!”菁华忘形娇叫。
    千面公子剑护头面,跄踉急退,万千剑影齐聚,紧逼不舍。终于,他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摔倒,以懒驴打滚身法滚出两丈,方脱出纠缠,再窜出丈外,方敢停步。
    玉琦心中一懔,停步不追。
    四周本是鸦鹊无声,这时突然嘈杂不安起来。
    千面公子踉跄站稳,面色死灰,颊肉抽搐,浑身发抖,剑无力地下垂,额上大汗如雨。
    他手足血迹斑斑,胸背胁破布飘飘,成了破百衲,但没有血迹,现出衣内略带银白的汗衫形影。
    “这畜生至少挨了三十剑,竟然不死,好厉害!”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老怪变色地叫。
    “怪不得他敢独自前来探谷。”玄灵道长也说。
    天涯跛乞突然大叫道:“小畜生有玉麟甲护身,那是虚云堡镇堡之宝,老魔竟然赐他穿着了。”
    玉琦冷笑一声,他心中雪亮,刚才一掌无功,刺中三十余剑亦告落空,老花子一点破,他便心中一动,暗说:“你保得了胸腹背,可保不了四肢五官,我只向有血迹处下手,看你往哪儿逃。”
    “畜生纳命!”他大吼,再次扑上。
    千面公子已经真气涣散,由剑上经右臂直震心脉的劲,是玉鳞甲抗不了的,所以已有点昏迷了。玉琦一扑到,他不得不咬牙拼命,吸入一口气,挥剑便接。
    剑影纷飞,只一合一张,人影乍分。千面公子向后飞退,一面厉叫:“停手!”
    人影未止,“噗”一声,一条胳膊落地,鲜血飞溅,接着丈外“当”一声落下一把长剑。
    千面公子在丈外摇摇晃晃站稳,右手从肘上一寸处断掉了,左小腿裂下一条肉拖在地面,左耳连着一块头皮,挂在左肩上;胸前,衣衫裂了一个大十字,敞开露出里面银光闪闪的玉麟甲。
    “你非死不可!”玉琦恶狠狠地走近说:“我杨玉琦把你当成朋友,你却再三向我下毒手。你妹妹也是个狠毒之人,对我再三迫害,但我已饶了她,而且还救了她,但你非死不可!你不死,天下必乱。”
    千面公子仍挣扎着强笑道:“武林天下是你的了,合该黑道覆灭,白道当兴,使你一再逃得性命。但你还不能算绝对成功,前途多难,永别了!不许毁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骸。”
    说完,奋起余力,用仅有的左手拍向天灵盖,脑浆迸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身后倒。
    玉琦垂下剑,喃喃地说:“我胜得不光荣,他功力相去太远,高低悬殊……”
    一只大手抱住他的肩膀,耳畔响起詹明宏亮的笑声说:“孩子,你胜得光荣,不必自怨自艾;他有玉麟甲防身,你没有。今天换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祖叔,也无可奈何。”
    接着,玉瑄向他张腕奔来,高叫着:“哥哥,哥哥……”
    他丢下剑,猛地扑上,兄弟俩抱得紧紧地,他颤声轻唤:“弟弟,天可怜见,不然我怎有脸活下去?弟弟……”
    下午,九指佛也参与了另一次祭灵大典。晚间,议事厅有一场盛会。
    九指佛一行三十余人,第二天便离开了回龙谷。他们的宗旨是不过问武林是非,黄山之会他们不会参与。
    一连三天,群雄在谷中决定了几件大事。
    第一、距下月初五只有半月余,可在这儿先留数日,以免分散为贼所乘。此距黄山仅千余里即使不赶路,也用不了五天。初一日赶抵黄山,可在这儿驻留七日。
    其二、决定接纳九指佛等人的意见,只诛黑道凶魔,尽可能废去余众的武功,不大事杀戮,免伤天和。
    其三,小一辈的人禁止出手,非不得已不许介入。但风云五剑是例外,他们要应付贼人群殴。
    第四是黄山事了,白道行业立即开始;二十年来,江湖中盗贼如毛,为了保持白道声誉,也为了生活,必须重振家业,全力以赴。
    最后一项是风云五剑先行出发,看是否可以先引来老魔头地阙叟陶潜,打发他离开以免损折。
    回龙岭祭灵之会,就此结束。玉琦成了众人心目中的少年英雄,咸叹武林后起有人,江湖有福。
    十九日,风云五剑五人五骑离谷北上。
    这些天里,玉琦忙得不可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除了曾应群雄之请,演了一次风云剑阵,以枝代剑困倒了不少前辈外,他极少有机会与弟妹们相聚,更不知菁华姑娘随奶奶如何消遣。
    五人五骑踏着初夏艳阳,不徐不疾以一天三百里的脚程行进,预定走抚州饶州,由浮梁进入山区,再到南京所属的徽州府,由那儿进入黄山。
    过了广昌,不过是辰牌末,元真向兆祥一打眼色,两人驱马走在最先,茜茵也跟着追出。玉琦与菁华走在并排,两匹马落在后面,他正想抖缰追上,菁华却伸纤手拉住他的衣袖,嫣然一笑。
    他也对她微笑,握住了她的纤手说:”华,这些日子太忙,没和你在一块儿……”
    “啐!不害羞。”她羞红着粉颊,妩媚地啐他。玉琦心中一荡,猛一用劲,将她带过马来,抱在怀里。
    “不!弟妹们……”她轻轻地挣扎。
    “他们不会笑我们,奶奶已告诉我了,你已是我的未婚爱妻,我才不怕。”他吻得她浑身酥软,最后她娇喘吁吁地偎在他怀中,昵声怨他:“你坏!冤家……”
    他将她吻个够,心满意足情意绵绵凝视着她,看得她芳心中怦然。蓦地她正色说:
    “哥,对茵妹,你有何打算?”
    “打算?她对真弟多好?你没看出他俩的感情?”
    “哥,你真糊涂抑或假糊涂?”
    “噫!你在吃醋?”
    “胡说!你辜负了茵妹的似海深情。”
    “别乱说好不?小心真弟找你我算帐。”
    “你这小糊涂,竟没看出真弟对小莹妹的真情。莹妹在第一次见面就接了真弟的剑,这些天来除了练功,整天呆在一块满山淘气,天造地设的一对小情人。”
    “该打!你胡说!小妹刚满十三……”
    “说你迷糊吧!小妹满十三,其实该算十四;大明天子的圣律,十四岁准许成婚。再说,又不是在近日论婚,我已向奶奶求过了。”
    “奶奶怎说?”
    “目前让他们亲近,如果他们果真相爱,要等真弟满二十,方论婚娶。”
    “哦!奶奶怎不告诉我?”
    “事未成熟,怎能告诉你?倒是有一事,我得告诉你。”
    “说吧!别卖关子好不?”
    “就是茵姐的事,奶奶已答应了谭老爷子。”
    “你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闹,奶奶告诉我的是你,瞧,这金锁不是你的?”他在怀中拉出以珊瑚珠串就的一个雕凤金锁,伸至她眼前,又小心地塞入怀中。
    姑娘粉颊红得像一树火榴花,闭着凤目甜笑道:“哥,你非信不可,不然你别想要我。
    我答应了奶奶,有她,就有我,不然我回毒龙岛,不做你杨家的媳……”她说不下去了,躲在他怀中。
    玉琦心中思潮起伏,不住沉思。姑娘见他久未移动,突用手轻抚他的面颊说:“哥,你不懂女儿家心理,千万别让人说句痴心女子负心汉的话。万一让茵妹知道你不爱她,哥,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茵妹外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柔似水,不像我粗野泼辣,但内心性格之坚强,可说非常人所能及。上次在清字秘坛中,逍遥道人撕了她的外衣,她已不想再活,你想可怕不?”
    “这……这……”玉琦心中果然大急。
    “这什么?你千万别伤她的心。”
    “糟!我老是避开她,这些日来她……”
    “她满怀幽怨,神不守舍。哥,落店之时,你得向她表明心迹,为你,也为我。”
    “大家都在,怎好启齿?天!这……”
    “你这傻瓜,我会避开的。你该知道,五人的功力中,以她为最差,你穿上玉鳞甲有何用处?你呀!真是。”
    当晚,他们在金谿落店,包了间院子,姐妹俩共住一间有内外间的厢房。
    膳后梳洗毕,菁华拉了兆祥、元真上街逛小山城的夜市,留玉琦守店。茜茵大概心中恹恹,并未同行。
    房中一灯如豆,茜茵面对孤灯,满怀幽怨,难遣难排。白天里,菁华躺在玉琦臂弯里的亲热镜头,她怎会不知?想着想着,她只觉悲从中来,和衣向床上一倒,两行清泪渐渐湿透了绣枕。
    蓦地,房中响起了轻叩声,她一惊而起,问:“谁?”
    “是我,玉琦。茵妹,我可以进来么?”
    她赶忙擦干泪痕,半晌方说:“请进,琦哥,菁姐姐还没回来呢。”她拉开了房门。
    玉琦含笑跨进房内,手中拿了一个小包,说:“华妹不在,愚兄是专找贤妹而来。”
    他在椅上落坐,姑娘强行欢笑,奉上一杯香茗说:“华姐喜动,其实这小县城的夜市,有何可观?”
    玉琦凝视着她,柔声道:“忙了这些天,茵妹,你清减了。”
    茜茵只觉心中一酸,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但她是个内心坚强的人,稍侧身躯,强笑道:“真正忙的是琦哥你。也许多久未见了,琦哥方感到小妹清减。”她借自己倒茶之便,掩饰微红的眼眶。
    玉琦心中有点发酸和自疚,他不该隐瞒自己的感情,他确是在内心里喜爱她的,闯进他心中的人,也有她一份,只是菁华与他相处时日较长,无形中份量要重些而已。
    他突然感情外溢,伸手握住她的纤手。姑娘浑身一震,略一挣扎,玉琦不让她挣脱,柔声道:“茵妹,这次黄山之会,势将危机重重,经历万险。愚兄有件礼物相赠,幸勿见拒。”他将小包塞在她手中。
    姑娘接过包裹,困惑地注视着他。
    “打开它,茵妹。”玉琦含笑说。
    姑娘打开布包,怔住了。里面是一件银灰色光亮夺目,似革非革似缎非缎,厚仅两分,可以折叠,像条开襟背心般的软甲,她脱口惊呼:“玉麟甲!琦哥,你在这黄山大会中,亟需此物……”
    玉琦截住她的话说:“茵妹,你不相信愚兄的艺业么?”
    “琦哥,我不是这意思。”
    “是嫌这甲曾被千面公于穿过的?此甲可避兵刃,可反震内家掌力免受损伤,不沾污秽,火焚不毁。奶奶曾亲手涤净,愚兄一直穿在身上,即使有污秽,亦早已不存在了。茵妹,请接受我奉献的真挚情意。”他按住她的手肘,用情意绵绵的目光凝注着她。
    她浑身在剧烈地颤抖,热泪盈眶,颤声道:“哥,这是真的?我……我不是在做梦?”
    “茵,你不信任我么?”他向她张开双手。
    她“啊”了一声,投入他张开的臂弯里,玉麟甲滑落在地,她抱紧他的虎腰,俯在他肩上忘情地饮泣。
    玉琦直等到她渐渐平静,方吻干她的眼泪,再深情地吻她的樱唇。
    良久,他在她耳畔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柔地轻语:“奶奶已向谭爷爷替孙儿求婚,求茵妹你作杨家的长孙媳,与华姐同伴我这下驷之材。茵,你愿么?”
    她掂起足尖,樱口凑到他耳畔,用只有他方可听到的声音,吞吞吐吐地说:“哥,我……我……我愿。”
    “愿我们地久天长,恩爱到白头。”他也柔声低语。
    “还有华姐。”她轻盈地答。
    室中春意盎然,紧紧地拥抱,亲昵地深吻,已不知人间何世。良久良久,他放下她,拾起地上的玉麟甲说:“甲是开襟的,可随意放宽或缩小,除四肢五官外,皆可护住。亲亲,穿上它。”
    姑娘接过奔入内房,玉琦笑道:“别怕,我是君子哩!慢些儿。”他脸皮真厚。
    这天申牌初,他们一行五人到了祈门之东十余里,这一带山区里,官道不大,驿马极少走这条路,所以除了县城,沿途未设有驿站。
    倦鸟行将归林,红日偏西。玉琦一马当先,两位姑娘并辔而行,兆祥、元真则一前一后意气飞扬。
    突然前面山坡下一座松林中,鸟雀在林上空中惊噪。玉琦挪了挪背上的含光剑,笑道:
    “来了!我只道他们为何如此好相与?”
    “什么来了?哥。”茜茵娇滴滴地问。她已不像往昔郁郁寡欢,容光焕发,像是脱胎换骨,判若两人。
    “拦路的来了。”
    “怎见得?你未卜先知罗!”菁华接口。
    “许久不见行人,此其一;林中鹊鸟惊飞,盘旋不下,林中定然伏有大批贼人,此其二。”
    茜茵噗嗤一笑,学他咬文嚼字的口吻说:“沿途风云五剑未隐行藏,贼人定然心有不甘,行将出动大批人马,势在必得,此其三。”
    “弟妹们,备战!”玉琦叫。
    “剑荡武林。”兆祥发出巨吼。
    “风云变色。”元真也亮声叫。
    玉琦回头道:“四个字该改两个,将‘武林’二字改为‘群丑’,以免有狂妄嚣张之嫌,弟妹们意下如何?”
    “改得好!”四人同声叫。
    “铮”一声剑吟,玉琦举剑长啸。
    “剑荡群丑。”两个女娃儿举剑高呼。
    “风云变色。”轮到元真、兆祥举剑呼应。
    “勇往直前,走!”玉琦叫,挥着光华四射的含光剑,马儿发蹄狂奔。
    五个疯子加上五匹狂马,蹄声如雷,烟尘滚滚,向松林里冲去。
    松林中,最高的一株松树上,横枝里站着三个蒙面人,其中一个说:“瞧!这几个小辈好狂。”
    另一个阴阴一笑说:“再狂也得教他们埋骨于此。”
    最后一个说:“该下去了,先用箭教他们变成刺猬。”
    五匹马到了林前三十丈左右,突然刹住了。官道穿林而过,林深约半里。
    玉琦向菁华道:“华妹搜右面,我搜左方,祥弟控马,逐段而进。走!”他飞跃下马,从路左向林中飞扑。
    兆祥一马当先,带着玉琦的马;元真断后,也牵着姐姐的马。三人五马从官道入林,缓缓而进。
    搜入三五十丈,果然发现有人。玉琦他不走林下,像个猿猴在枝叶间穿越,快极。
    松林中,草不易长高,有些松林根本不长草,这座林却不同,在玉琦搜到之处,近官道的两侧,每一株树根下,都长有不少高高的杂草。
    玉琦抓了一把回风珠,突然哈哈一声长笑,但听珠飞啸风之名人轶事声震耳,一一击向树根下杂草。
    狂叫之名人轶事声雷动,原来全是些浑身扎上杂草的弓箭手,被回风珠打得不死即伤,鬼叫连天。
    接着林上“叭哒”“砰噗”之名人轶事声和惨叫之名人轶事声大起,掉下不少绿衣人。
    “不走者死!”玉琦大吼,人在树上飞掠,宛若穿林之鸟,剑飞掌劈下手绝情,并不时摘下一些短枝,当暗器使用,袭击林下之人。
    路对面,菁华也大发雌威,腾跃如飞,当者必死。
    兆祥一声长啸,三人也飞离马鞍,向两侧挥剑扑向斗场,不啻又加上了三只疯虎。
    贼人四散逃命,只恨爷娘少生了两条腿。
    林深处锣声倏扬,小贼们已溜得差不多了;死了的当然留下了,跑不动嘛!
    “我们借箭一用,这玩意可派用场。”玉琦叫。
    不久,五个人各拾了一具一石弓,收了三袋箭,回到路旁。玉琦说:“他们的高手定在前面,咱们已教他们丧胆了。走!”
    五人仍照前法,直搜出林那端。果然不错,有人正在前面等着他们。
    前面不远处,是向两侧延伸的小山丘,密林连绵,无边无际,大多数是松林。徽州左近的松,极为有名。
    官道穿两小丘之林而过,林前是青葱的稻田;田与林之间,有一处山坡,野草丛生。就在山坡上,排列着四十余名黑衣蒙面人,正用古怪的眼神,向迎面缓缓策马而来的五人五骑死盯。
    玉琦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大声说:“弟妹们,他们如此步步设伏,防不胜防哩。”
    “咱们岂惧埋伏?”兆祥答。
    “埋伏固然不怕,但耽误咱们的行程,讨厌得紧。”
    “大哥意下如何?”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大哥是说大开杀戒?”
    “不如此无以儆顽愚,全毙了。”
    “好!这就么办。”
    他两人的话,是说给对面的人听的,先让他们胆寒,攻心为上。玉琦拔出弓,挂上弓弦,搭上箭大喝道:“不是冲咱们风云五剑来的人,滚开!以免白白送死。”
    这时,马已接近至一箭之地,所有的蒙面人不言不动,像是一群幽灵。
    玉琦又喝道:“再不让开,将后悔无及。”
    没有人答腔,也没有人移动,僵上啦!
    五匹马一字排开,止步不走了,也僵住了。
    “嗡”一声弓弦狂鸣,一支劲矢破空飞去,箭飞出五丈外,方听到破空飞行时的凄厉劲啸。
    “哎……”一个蒙面人狂叫着倒下了。
    “再接一箭!”玉琦大吼,又一支劲矢厉啸而去。
    一个蒙面人蓦地拔出长剑,迎着飞到的寒星,猛地挫腰侧闪,一剑挥出。
    “啪”一声,剑拍中劲矢,矢仍向前飞,人却被震得向左便倒,惊叫出声。
    “五箭齐飞,准备!”玉琦大吼。
    五把强弓拉满,箭还未出,对面有人名人轶事大喝道:“退!入林。”
    蒙面人火速向后急奔,只有十名屹立,有一个叫道:“风云五剑,过来决一生死。”
    五人收箭,玉琦喝问:“你们是谁?胆敢在约前拦截杨某?”
    “齐云山山主无敌金枪齐致远,要留下你们。”
    “齐云山山主?哼!你在吃窝边草,在家门附近做案。你是黑道中一山之王,为何违约在此拦截?”
    “本山主未接任何柬帖,不受约束,此行专为与你一决,替同道泄恨。”
    “你好大的口气,必有所恃,杨某倒不能让你失望。”
    五人跃下马背,放下弓箭挂在鞍旁,同向山坡上掠去,几乎足不沾地。
    双方面面相对,十个蒙面人只看见十双精光四射的眼睛,虎视眈眈,显然都是了不起的武林高手。
    玉琦在中,四位弟妹向两翼一张。玉琦呵呵一笑,说:“杨某在这儿,诸位想怎样?”
    中间那身材高大的人,恶狠狠地说:“黑白不两立,想你死。”
    “谁死等会儿便知,杨某拭目以待。诸位藏头露尾,是见不得人么?何不除下头罩,让风云五剑看看你们是啥玩意,并请教高名上姓,岂不强似偷偷摸摸?死了做无名之鬼,未免太冤。”
    “小辈,斗口你确是不坏。”
    “剑也不弱。唔!让我看看你们究竟是谁。”他放肆地向众人扫了一眼说:“大多是从未谋面之人,眼主得紧。哼!你这支拐杖我认得,是哭老怪甘棠,哈哈!你终于加入贼伙了,九大高人中,就是你没出息。唔!那支外门兵刃钩镰拐,更不陌生,你是三灵之首的天灵婆,真不简单。你,一剑一拂,是玄门弟子,大概是太清妖道四大弟子之一;不!三大弟子之一,逍遥道人已经死了。”
    他只认出三个人,其余皆感陌生。
    中间高大身影一摆手,十个人纷纷撤兵刃。
    “喝!要群殴了!哪一位是齐云山山主。”玉琦朗声喝问,一声龙吟,含光剑出鞘,四位弟妹也撤出了长剑。
    高大的人影的剑,剑身长有三尺六寸,重家伙,他说:“老夫是二山主勾魂剑申嘉鸿,山主在后面等着,假使你不死,有机会见到他的。”
    “哦!你们是第一批人马?”
    “不错,你说对了。由此到黄山狮子林,步步危机,重重荆棘,你自问敢闯么?又闯得了么?”
    “虎穴龙潭,有何惧哉?哈哈!你们反客为主,反而先占据住黄山了,奇闻!”
    “太清不想步回龙谷的后尘,所以已先作万全准备。”
    “黄山是无为帮总帮所在,妖道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白道英雄哪会有太清那么无名人轶事耻?哦!你不称妖道为总帮主,而直呼其名,定然不是在帮之人。”
    “老夫当然不是,齐云山的英雄全不在帮。”
    “那位道爷不是四大弟子之一?”
    “废话!四大弟子在黄山等你。”老道怒叫。
    玉琦向前迫近,沉声道:“诸位既不是无为帮众,定是寻仇报复而来,杨某不为已甚,尽可能不伤你们,尤其是对天灵婆耿前辈,在下心中有愧,深悔在惠济河畔下手太重……”
    “小畜生!今天不是你就是我!”天灵婆怒叫抢出。
    “且慢!请听在下说完。那神剑书生杨高,乃是如虚人魔之子,化名金蛇剑李芳……”
    “小辈你胡说八道!”
    “在下句句是真,他共有三个化身,叫金蛇剑和飞爪欧朋,奉父命一再暗算在下。可惜他已死了,不然前辈定可明白。”
    “你所说是真!”
    “杨玉琦顶天立地,岂会说谎?”
    哭老怪突然哇啦一声怪叫,撕掉头罩,转身如飞而去。
    天灵婆也怪叫一声,迳自走了。
    玉琦又对二山主说:“申前辈请听在下一言。白道英雄忍辱二十载,黄山会后,必将重振旗鼓,一雪前耻。诸位前途多艰,将有江湖大劫临头,生死难料。在下愿奉告诸位,最好能金盘洗手,安度余年,让行旅相安,何苦以良民之血肉,偿己之大欲呢?杨玉琦不敢说是替天行道,但当尽一己之力,却不愿与诸位血肉相见,还望三思。”
    二山主申嘉鸿突然撕去头罩,说:“接下申某三剑,看值不值得令申某金盘洗手。”
    “杨某不才,愿硬接三招。”
    他收了含光剑道:“请借普通刀剑一用。”
    最右方一名黑衣人叫:“接剑!”
    玉琦伸两指挟住急射而来的剑锋,毫不晃动。有人叫:“好!了不起的金刚指力。”
    玉琦伸手握把,往下首一站,说:“二山主请!”
    众人向四面散开,二山主举步而出。大剑,以砍劈冲错为主,剑沉力猛,以普通刀剑硬接,那是十分危险之事,众人皆替玉琦捏了一把冷汗。
    “准备了!”二山主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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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豪情志酬
    蓦地罡风怒啸,奇大奇重的剑如惊雷下击,急逾电闪,向玉琦迎头劈落。
    “铮”一声金铁狂震,玉琦的一招“玉名人轶事门拒虎”迎着大剑架去,双剑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火花四溅。
    大剑向上一崩,二山主连退两步,玉琦屹立如同岳峙渊渟,俨若天神当关。
    “第一招,请验剑。”他将剑向借剑人一抛。
    那人接过剑,一面察看一面送到二山主眼前,剑锋丝毫未损,两人吸入一口长气。二山主的大剑,却缺了一颗指头大缺口。
    二山主一言不发,收剑入鞘,说:“不用比了。你们可以平安到达黄山,不是无为帮的人,不会拦阻你们了。”
    “谢谢诸位,杨某深感盛情。再见!”
    “不会再见了,咱们不会再在刀山剑树中舔血了,你这一剑本可毁我的兵刃,然后取我的性命;但你没有,我领你的情。”
    只片刻间,人影退尽。玉琦目送众人身影消失,然后上马扑奔徽州府。
    黄山,原名北黟山,在唐朝天宝年间方改名黄山,周围数百里,三十六峰二十四溪,八岩十二洞,名堂真不少。但那时并不像今日的繁荣,是一处方外名山。
    这里不再多说,黄山的风景典故说不完。玉琦五人五骑先到文殊道场,绕莲花峰进入天海,到达狮子林。
    在狮子林他们找到潜伏在这儿的伏线,安顿好准备接待后到的各地英雄。
    从狮子林直下西海,六十里便是乱石山苍山禅寺。
    初四日晚间,玉琦和菁华穿上夜行衣,像两头夜枭,直扑苍山禅寺。
    苍山禅寺规模不大大,只有三间殿堂和十来栋禅房经阁,仅寺后那座十三级浮屠,最为壮观宏丽。
    三更正,最高一层浮屠里面,一灯如豆,可以看到不少人影在内坐地,四周乱石堆中,隐伏着不少伏桩。
    两条人影形同鬼魅,令人肉眼难辨,制住了三名暗桩,在五丈外丛草之中隐起身形,向塔内凝神探视。
    中间是一盏油灯,二十余名奇形怪状的老怪物,正坐在四周的蒲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上,阴沉沉地气氛奇冷。
    正东,是一个皱纹满面的老和尚;他是潜龙居士西门杰,目前叫苍山大师,是一个中立人士。在目前,他的中立身份,受到了威胁。
    在座的人,有些是熟面孔,可说已聚集了宇内凶魔之大成。正西,是无情剑太清,巴天龙,和以前曾与太清同时出现过的三个老家伙,五通观主亦赫然在座。
    北面,赫然是虚云堡的如虚人魔和五名鬼怪般的高年男女。
    正南,是一个身躯庞大、突眼龇牙的大和尚,一身火红僧袍,膝前搁着一条沉重的镔铁方便铲,袍内有隆起之物,在正襟危坐。他身侧,也有五名狞恶凶猛的老家伙。这大和尚曾在回龙谷围攻玉狮之时,用凝血针计算玉狮,被玉狮击断方便铲,右臂中了一剑,他是大名鼎鼎的百毒如来昙宏,以往是太清妖道的生死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苍山大师沉凝的喉音,在空间里振荡,他说:“贫僧确是不知附近是否来了人,也不见有人光临敝刹;只除了诸位,诸位如果不信,老衲亦无法分辩。”
    太清略一沉吟,喃喃地说:“怪!他们为何不在这儿先行设伏?咱们上次一举得手,他们也该对咱们也来一手的。”
    虚云堡主冷笑道:“他们自命白道英雄,所以不屑使用计谋。再说,这里也不可能设伏计算咱们。请苍山大师回避。”
    “贫僧告退。”苍山大师行礼告退走了。
    太清嘿嘿笑,阴森森地说:“欧阳超,你忖量着,贫道不计较你用毒名人轶事药胁迫二十年的深仇大恨,咱们仍是朋友;但明日之约,你得全力支持,别忘了,黄山事败了,下一步将是你虚云堡的劫数到。”
    百毒如来突然接口道:“虚云堡任何不怕,道兄……”
    “呸!秃驴你配在贫道面前说话?你这人面兽心的畜生!当年回龙谷的大计,是你一手唆成,贫道认为你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情。在回龙谷打了玉狮两针,因而省了不少事,贫道也认为你足以倚为心腹。哼!你好,竟然不顾三十载的生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情,投向欧阳超,乘我伤发时用他的碧玉露骗我眼下,胁迫贫道替你们卖命,二十年深恨久蕴心头,贫僧恨不得挖出你的心肝下酒,狗东西,你配叫是万物之灵?”
    大和尚一蹦而起,大吼道:“杂毛!你还不够满意?如不是我念在三十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情份上,你早就完蛋了。为了让你活命,堡主还一直在怨我,你肆口骂人,难道佛爷毒爪不利么?”
    太清阴阴一笑道:“贼和尚,你无奈贫道何,凭功力你还差半分。贫道已得地厥叟的玄冰厥阴丹解去奇毒,功力已恢复十成,制你的死命当无困难,不信可以一试。”他缓缓站起。
    “大家都坐下,咱们好好说。”如虚人魔尖声叫。
    百毒如来只好坐下,恨声道:“堡主该知道,上次在虎爪山,杂毛就没安好心,用逆经闭穴术制那两个小辈,阻止我的蝮蛇毒攻向心脉,留下祸胎。他听命阻止笑阎罗,却引笑阎罗前来救那杨小狗……”
    如虚人魔漠然一笑道:“别说了,我知道,他还派人暗害咱们的人,更用书信嫁祸,着杨小狗到我虚云堡闹事,我全知道。”
    “咱们彼此彼此,这叫做两败俱伤,徒然让杨小狗占尽便宜。这次黄山盛会,贫道不究既往,二十年恩怨一笔勾消,衷诚合作置杨小狗和一群老匹夫于死地,再言其他。”
    “其他?以后的事,最好先说。”大和尚接口说。
    虚云堡主淡淡一笑道:“以后的事,早着哩。地阙叟真参与我们这边么?”
    “当然不假,他早已来了,现在敝帮总坛。”太清冷然答。
    “他是否想做咱们黑道的盟主?”
    “他别事不管,只要一会杨小狗。有他对付杨小狗,咱们可放手收拾那些老匹夫。”
    “咱们是否要再设埋伏?”
    “有此必要,他们既然打肿脸充胖子,咱们可反客为主,一网打尽。”太清恶狠狠地说,他那本是雍容俊逸的脸面,泛上了重重杀机。
    蓦地,众人全部倏然站起,灯火骤熄,清亮的嗓音传到,直钻耳膜:“这儿讨论大计,不欠草率么?有人在左近侵入,快搜!”
    众人窜出塔外,塔后一座高大的岩石上,站着一个高大的黑影,黑袍袂飘飘,看不清人影。
    百毒如来一声不吭,倒提着方便铲,凌空飞扑!
    “不可鲁莽!”太清大叫。
    可是晚了些,大和尚已经到了黑影之前,方便铲已飞荡而出,拦腰急砸。
    “啪啪”两声,黑影大袖猛抡,袖铲相接,袖尾又击中大和尚的右胯骨,身躯飞堕。黑袍人屹立石顶,阴阴一笑:“谁要想用诡计暗算人,我老人家不答应。”声落人已不见。
    “这是谁?”虚云堡主惊问。
    “地阙叟。大和尚至少得调息好半天。”
    人群四面搜索,只找到三个被点了死穴的人。
    两条黑影早退到苍山禅寺里去了,等众人搜完乱石山,他俩已启程返回狮子林。经此一闹,太清已无法再施毒计,除了硬碰硬拼,别无他途,因为时间不多了。
    乱石山不太大,周围不过五里地,形成两处平头峰顶,怪石丛生,小树荒草从石缝中挤出,整座山没有一株大树,视野极广。山外奇峰四起,松林成海。
    巳牌末,两面峰头已现人迹,正主儿尚未出现,但苍山禅寺已到了无数的黑衣人,在四周凌乱地散处。在寺前广场中,唯一的人寺并由寺后上山的小道,排列着无数人。正中,是一身黄色劲装,黄色头罩的人。黄色,是犯禁之色,但他们竟不怕犯法,穿了一身黄。在他们之前,列着身穿各式葛袍的凶恶老怪物,正是太清等帮中最高阶层的人物,至于佛道两种人物,则穿了大红的法服袈裟。
    左面外侧,约有百十人,一身紫衣,紫色头罩。右面外侧,也有百十人,一身银衣银头罩,黄紫银三种人,右襟前,绣着一把金色小剑;穿着帮服,剑的颜色一律是金。三色就代表了紫金银三堂。
    帮中首脑们不穿帮服,太清是大红法服。左是如虚人魔,他仍是那要死不活的虚弱相。
    百毒如来则站在人魔肩下,一身大红袈裟。他们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羽,合计也在百数。
    太清身后,有三名身材雄伟,一式紫衣头罩,中间那人持着一面三角大旗,绿底,金线流苏,中绣径尺长金色剑,尖上是黑白太极图,两侧是两座北斗。
    乖乖!人山人海,总数不下五百之多,将寺前广场全占住了,谁要往这儿走,大概是不想活了。
    东面通苍山禅寺的小径,远处出现了人影。第一批出现的是两侧急速飘动的人影,他们不走小径,穿林越山,漫山遍野而来,时隐时现,迅捷如风。
    小径中出现了风云五剑,一身绿色劲装,背上系扎长剑,显得英气勃勃。他们手执大弓作手杖,挂着一袋箭。
    渐来渐近,看看要踏入广场前缘,半里后方现出长龙般的人影。最前面,是老奶奶和一双爱孙,后面,是武陵狂生等一众老英雄,人数约在八十人之间。算上由两侧山林间搜进的人,总数在一百五十名左右。
    太清妖道看群雄已经现身,突然举右手一挥大袖。
    “威加宇内。”五百人同声大吼。
    “武林争雄。”第二次吼声更响亮。
    接着帮旗高擎,左右挥舞,迎风招展,猎猎有声。散处各地的无数黑衣人,全现身站起。这些人,全都是身背箭袋,手执强弓,腰插朴刀的人。
    玉琦停步,手中大弓一举,五人同声大吼,声震山岳。
    “剑荡群丑;风云变色。风云五剑到。”
    半里外的人也止步不前,两侧的七十余人亦纷纷现身,他们手中,各擎着一具霸道的诸葛连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匣前的九枝矢尖,寒芒闪闪。
    玉琦这五个少年男女,确是胆大包天,他们身为主人,竟敢放胆深入。他傲然张目四顾,用震人心魄的语音说:“今日之会,在下乃是主人,让路!”
    太清一抖袖,身后一个葛袍老人向前迎上说:“黄山乃是本帮总坛所在地,算是地主,所以东道主可先登山,但得越野而进,此路不通。”
    玉琦哼了一声说:“岂有此理!你们让是不让?”
    “越野而进!”
    “你再说一句试试?”
    “越野而进。”
    绿影一闪,老家伙大吼一声,双掌齐推。“啪“一声暴响,他身躯倒飞,呼一声掼倒,右手骨裂,但皮肉未损。
    玉琦身形重现,将手一挥,四弟妹飘身后退,在后面左右一分,占住两块巨石掩身。
    玉琦挂上弓弦,背上,厉声道:“你们是想在山下决战么?”
    “客随主便,亦无不可。”太清说话了。
    “山上见,让路!”
    “越野而进。”
    玉琦反手拔剑,含光剑出鞘,冷笑道:“看杨玉琦开路。”
    太清手一挥,人全向后退到庙门前,让出三十余亩大的广场。场中,留着十二名紫衣蒙面人,十二把长剑映日生光,阻在路中。
    小径上,响起三声震天长啸,两侧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人向前推进,杨夫人亦率众人向前举步。
    匣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狂鸣,弦声急响,双方箭手开始接触,弓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对阵,那是以卵击石,先天上便被克制了。
    “退!”太清下令,惨叫声已经令人毛骨悚然了。
    玉琦知道今天不大开杀戒是不行的,心中早定下制敌之策,他要用潜形十二散手剑法和师子三剑,绝不拖延。
    他徐徐举剑,猛地一声长啸,人如疯虎,扑入人丛之中。所有的人,全被他的大胆举止震住了,孤身深入,夷然无惧,面对这许多宇内绝顶高手,他毫无顾忌,年轻人端的可怕,竟不知死为何物哩。
    十二个人功力皆不等闲,齐向他冲去。含光剑风雷俱发手下绝情,只见人影一动,光华连闪,绿影反而在众人之后出现,含光剑斜举,人如泰山屹立。
    接着,起了两声闷哼,“噗噗噗”三声,三个紫衣人先后以手掩胸,也先后倒地。
    另九个人火速转身,两边一抄,九支剑分举,以怨毒的眼神死盯玉琦,步步逼近。
    人丛中响着一阵嗡嗡噪音,有人长吁大气。
    玉琦站在哪儿,像一具石人,静等九人进击,面上每一颗细胞全凝结了,木无表情,看去他像在眼观鼻鼻观心,与外界毫无感触,其实他在以神驭剑。
    九人同声暴喝,左右分头合击,狂风似的卷到。
    绿影乍隐,像鬼魅般消失了,但见光华倏吞倏吐,连闪几闪人影又现。这次他出现在南方,仍是那石像般姿态。
    “当!”一支剑掉地:“当当当!”又是三支。“啊……”一声绝望的惨叫,一个人用手掩住左胸,晃两晃,“噗”一声跌倒在地。
    “唉!”“哎!”另三个各以手掩住心口,像喝醉了酒,渐渐踉跄跌倒了,渐渐不再蹬腿了,渐渐闭上眼了,渐渐地停止呼吸了。
    “不退者死!”玉琦冷喝,主动展开进击,光华急射而出。
    “快退!”太清接着大喝。
    可是慢了,太慢了!王琦已从五个人中间穿过,光华急射中,他又回到东面,面向庙门众贼,凝立如同化石。
    五个紫衣人,三个慢慢躺倒,两个丢下剑,用手掩住小腹,用颤动着的步履,走向行列,终于倒在扑出抢救的同伴怀中。“天哪……”他俩虚弱地叫,即行昏厥。
    曾随太清在惠济河现身的三名老人,拔剑而出,喝道:“小辈!你敢接下我三人联手么?”
    “你们上!杨玉琦接下了。”玉琦用极为平静的口气说,身躯无丝毫移动,含光剑如铸在手上的一般,仍是那眼观鼻鼻观心的形态。
    寺中大殿的飞檐暗影中,有人发出了一声惊噫,大概是对玉琦那不为外界任何动静所惑,以神驭剑的神情所惊。
    三老人三方面一分,将玉琦围在圈中,三支寒芒闪闪的长剑,发出刺耳剑啸,剑气直追八尺外,好深厚的内力,好惊人的造诣。
    愈迫愈近,相距只有一丈左近了。三老人名人轶事大概是想看看玉琦是怎样闪动的,所以仅将剑平举,一步步前移。
    玉琦突然左足尖微动。三老人略挫身,剑向下一沉,准备迎击。可是玉琦并没再动,仍是那阴阳怪气的样子。
    远处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老怪急道:“大公子恐难招架三个老鬼物。”
    武陵狂生却淡淡一笑道:“琦儿已先夺敌魄,有胜无败。”
    玉琦只动了动脚尖,已令三老人紧张一番,可见三个老家伙心中确是有点发毛,精神已大受威胁。
    三老人怒火急升,大吼一声剑起风雷,同时分上中下三路,三面进击。
    玉琦像个幽灵,只见几个绿影急晃,人已从左后方脱出重围,人影又止。
    左后方那位倒霉鬼,用左手按住左腰,垂下剑,“嗯”了一声,挺着肚皮向前踉跄走了三步,血从他的指缝中喷泉般射出,“咕咚”一声响,倒了。
    “小畜生,老夫与你拼了!”两老大吼,越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抢到。
    玉琦左一闪,剑光倏吐,“铮”一声左方老人剑齐锷而折;剑光再闪,他的右肩开裂,右胳膊只有一丝皮肉相连。
    同一瞬间,“嗤”一声响,右方老人的剑擦过玉琦左肩,肩衣裂缝,刚好将弓弦划断,玉琦的大弓跌落。一发之差,五琦必将挂彩。
    旁观的四弟妹,惊出了一身冷汗。
    玉琦只顾伤敌,他不该贪功撇剑断人胳膊,险些挨了一剑,心中一懔;一声沉喝,他向右欺近,含光剑一振,人即远飘八尺,急逾电光石火。
    断臂老人刚站稳身躯,最后一名同伴已倒了。
    “快走!不杀你。”玉琦沉声喝。
    抢出十来名银堂香主,将场中所有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抬走了。地面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玉琦面无表情,一字一吐地说:“百毒如来,你出来。二十年前回龙谷暗算群雄的毒计,全出于你的策划,而且曾用夺魄神筒暗地射了家先祖两针,此仇此恨,不共戴天。你出来,今天咱们当天下英雄与凶魔之面,了结这段血海深仇。出来!”
    百毒如来一怔,突向太清骂道:“卑鄙!狗东西你出卖朋友。”
    “放屁!贫道岂像你一般不要脸?”太清也怒骂。
    玉琦冷哼一声,又道:“贼秃驴,你是武林辈份极高之人,在下初履江湖,你有脸面龟缩不出?杨玉琦请你出来。”
    “佛爷就超度你,免得你冤魂不散缠个不休。”百毒如来只好出来,倒拖着方便铲而至。
    “这才像话。在虎爪山你冒充笑阎罗……”
    话未完,大雄宝殿顶端,传出了厉笑和哈哈之名人轶事声,有人用话打断了玉琦的话:“小伙子,别废话了,我笑阎罗全知道。”
    所有贼人全都失惊,皆扭头看去,暗叫“苦也”!
    殿脊上,站着一身黑袍的笑阎罗,蹲着又白又蓝的毒无常,倚在镇火塔上的恨夭翁,还有一个是愁眉苦脸的哭老怪甘棠。
    玉琦横剑行礼,朗声道:“诸位老前辈万安,晚辈等会再行拜见。”
    笑阎罗哈哈大笑说:“小伙子,办你的事,咱们是主持公道来的。小伙子,只要你认为不公,咱们便插上一手儿。”
    恨天翁却指着缩在一旁的知命子玄丹叫道:“老道,你还没死?咱们虎爪山的账未了,不!我欠你的债多着哩!上来吧,你何必那么没出息?九大高人的脸全给你丢尽了,还不和咱们走在一块?有账日后再算吧!”
    知命子大怒道:“等会儿贫道再找你。”
    笑阎罗却笑道:“玄丹道友,脱出这场是非吧,来啊!”
    知命子哼了一声,向太清道:“对不起,贫道走了。”他向后退,稽首行礼,突然闪入庙门,出现在笑阎罗身畔,冲恨天翁直咬牙,恨天翁却咧着嘴笑。
    太清一众贼人,全部心惊胆跳,九大高人已到了五个,这些喜怒无常,杀人如儿戏,亦正亦邪,孤僻古怪的宇内怪人,全倾向于玉琦一边,岂不可怕?
    这时,玉琦沉声大喝:“百毒如来,你上!在下得先告诉你,那些毒玩意全没用,不必拿出献宝,凭你的无上修为取胜吧!”
    另一面,突然闪出五十六名紫堂香主,还有八名狞恶的老人,到了场中,一名老者叫:
    “有人闯咱们的八卦剑阵么?”
    四弟妹立时现身,便待抢入。玉琦蓦地扭头说:“弟妹们稍等,等会儿咱们风云五剑同闯。大家退,这一场完后再说。”
    太清叫:“你答应了以五人闯进?”
    玉琦道:“答应了,退下。”六十四人退下,四弟妹也退了。
    百毒如来突然乘玉琦回头看众人后撤之时,一声不吭冲到,沉重的八十二斤方便铲,就是一记“泰山压卵”迎头拍落。
    玉琦怎会上当?在后面老奶奶惊叫声中,人不退反进,百十道光华急攻下盘,他的身躯高不过三尺,一闪便至。
    大和尚功力果然了得,人向上升,方便铲“倒打金钟”拍向玉琦后腰,人已超过玉琦的上方。
    两人一阵急抢快攻,方便铲的罡风,把地面四丈内的沙石碎草,荡得八方飞射,两人就在烟尘滚滚中,十二照面各攻三十招以上。
    玉琦已运足神功,可是和尚也不弱,近身用险招的机会极为难得,他在打主意冒险了。
    大和尚一招“顺水推舟”攻出,玉琦向右一闪,大和尚立变“横扫千军”,跟踪便扫。
    玉琦在第一招不出剑,就等他这一招,身形向前一仆,左手去抓铲杆。大和尚大喜,猛地铲尾急挑玉琦胸膛。
    玉琦稍慢半分,没抓着铲杆,铲尾已闪电似的挑到。他知道闪已无及,左手冒险扣住了铲尾,剑向上一带。
    大和尚的千斤神力,把玉琦挑起;玉琦身向前仆,并未沾地,用不上劲,所以被挑起了。
    这一刹那间,旁人皆未看清玉琦已扣住了铲柄,只道铲柄已捣入玉琦的心窝。太清一群人一声欢呼,众侠却一声惊叫,心胆俱裂,谁也救应不及了。
    大和尚不挑倒好,这一挑,挑出大祸来了,他不知含光剑正以无法躲闪的奇速,从他的左腿外侧上削,自膝上一寸至胯骨,丢掉了一条寸厚的皮肉,几乎伤骨。任何护体神功,皆挡不住含光剑一击。
    玉琦身躯飞起,手一推,即以鱼龙反跃身法飞退两丈,“金鸡独立”着地。
    大和尚狂叫一声,铲扔在一旁,退了八尺。地上,是他的一幅袍角和一条裤布,还有一条两寸长还在跳动的腿肉。和尚凶悍绝伦,猛地挥指点了止血穴,疯虎似的一声狂吼,右手探在袍内,左手箕张,扑向玉琦。
    玉琦刚站稳,大和尚已到,他向左一闪,突然凌空而起。三枚凝血针擦过右臂外侧,擦衣而过;在纵起的瞬间,一根乌光闪闪的鸟爪,擦过右小腿内侧,抓走了一块布帛,好险!
    玉琦怒火如焚,身在空中,含光剑脱手飞射。
    “砰”一声闷响,大和尚扑倒在地,剑由后颈插入胸腔,尽偃而没。
    在欢呼声中,玉琦飘身下地,拔起含光剑,抹掉额上冷汗。他看了看方便铲柄,尾部尖球上赫然有他的爪痕,深入五分,可见双方所用的力道,骇人听闻。
    吼声骤起,六十四名高手全出。
    “慢着!让小伙子歇息片刻。”恨天翁大叫。
    菁华、茜茵正抢近玉琦身边,花容上惊状未退,兆祥、元真则两面戒备,严阵以待。
    玉琦哈哈一声长笑说:“谢谢老前辈关注,不必了。”他举剑大吼:“剑荡群丑。”
    “风云变色!”四弟妹也举剑接声吼。
    “风起云涌,雷电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鸣;杀!”玉琦大喝,五把宝剑风旋,像五头狂狮,扑入八卦剑阵中。
    五道电芒在剑林中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叉飞旋,所经处血肉横飞,惨号之名人轶事声此起彼落,但听玉琦的震天巨吼不时暴起。
    “云沉风黑;变!”五支剑贴地飞旋。
    “风起大漠;变!”五支剑从北至南一冲而过。
    “云腾风起;变!”五支剑上升,再向五方一沉。
    八卦剑阵六十四人,只留下十六个人;老家伙仍有五个,他们的剑相当狂野。
    “太清道友,别枉送人的性命了。”笑阎罗沉声喝。
    “退!”太清暴吼。
    退出的只有七名紫衣人和四名老者。风云五剑浑身浴血,成梅花形站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堆中,五剑向外高举,剑诀侧引,屹立不动。玉琦喝:“云散风消,退!”五人退向原地。
    有人出来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所有的贼人心胆俱裂,面无人色。
    老花子、詹明、武陵狂生、知机子、威远局主、玄灵道长等六个人,也同向斗场掠到。
    武陵狂生亮声叫:“该我们老不死的出面了。”
    对面一阵骚动,如虚人魔和太清等举步跨出。
    玉琦突然植剑于地,回身跪下一膝,拱手齐额,朗声说:“琦儿斗胆,请诸位祖叔伯退出斗场。当年祖父在回龙谷,十英豪挡往所有凶魔,虽然最后力尽殉难,但英雄事迹永垂武林,琦儿与四弟妹不才,愿以五人之力,挡住所有凶魔,与太清妖道一决生死。”武陵狂生与众人全怔住了,做声不得。
    “壮哉,少年人,你替武林增光,不愧龙门杨家后人。”远处的恨天翁,翘起大拇指大叫。
    毒无常桀桀笑,用枭啼也似的声音叫:“无常鬼果然眼力高明,早看出小兄弟乃是非常人,好!”
    “哈哈哈……”笑阎罗仰天狂笑,笑完说:“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后浪催前浪,自古英雄出少年;了不起!豪情万丈,气吞河岳,值得喝采。谭老弟,让小伙子给咱们开开眼界,你们何不替他压阵?也让他们安心应敌。”
    武陵狂生目闪泪光,用颤抖着的双手,搀起玉琦说:“孩子,我无法阻你光大杨门家风,更不能压抑你的豪情壮志。江湖是闯出来的;报仇雪恨也以亲雪为上;我祝福你和弟妹四人,小心珍重了。”
    他与众人退回,手一挥,所有的人全欺近斗场,向两侧延展。所有的诸葛连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全比拟着对面。所有的兵刃,全撤出准备动手。
    玉琦让四弟妹列阵,自己仗剑上前大吼道:“太清妖道如虚人魔,你们在回龙谷与百毒如来三位一体,如今贼秃死了,你们该出来与杨某一决了。”
    有一个冒失鬼突然大喝道:“呸!小狗太狂,你敢同时向两人挑战叫阵?”
    玉琦一怔,心说:“大概他们想以二斗一了,这可有点冒险哩!”
    但他正在热血沸腾之时,顾不了厉害,沉声道:“有何不可?杨某接下了。”
    蓦地一条淡淡黑影,从大殿檐角下飞出,像头怒鹰越过众贼上空,飘然落下场中,阴森森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好小子!你果然够狂,目中无人,岂有此理!老夫愈听愈不是味,先赏你两袖。”
    声落,人一闪即至,一双黑大袖疾挥,一无风声,二无劲啸,“上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征”攻向玉琦。
    玉琦已知来了谁,怎敢接招?他用上了幻形步,绿影乱闪,已到了黑袍人左后侧,他高叫:“陶老前辈,请慢动手。”
    在他先前立身之处,地面的泥沙和淤血,像被一个无形的巨铲,将地面铲掉半尺深,五尺宽,和过尺长的一条深槽坑,沙土飞扬,骇人听闻。怪!就是没听到风声。
    众人名人轶事大惊失色,这才看清那是一个身高九尺,面色青灰的黑袍怪物。眼眶深陷,睛发绿芒,尖鼻突腮,颔唇无须;那面色和绿睛,直教人汗毛直竖。乍看去,似乎没有毒无常厉恶,但那鬼气森森的气息,令人浑身发冷。
    “咦!你的身法不坏,昨晚定然是你在这儿觑探,让你溜掉了,看你往哪儿走!”
    他双袖又抖,一双青灰色的鬼爪,不时从大袖中伸出,可远及八尺;因为指甲有一尺多长。
    玉琦只好躲,他无暇说话。这正是考验他轻功的机会,他不愿丢人,像一道淡淡绿烟,在二三十亩的广场中急闪,更像是鬼魅幻形,时隐时没。
    场中在追逐,似乎不见人影,像两个幽灵,快!真快!
    殿顶上,恨天翁惊叫道:“是地阙叟老怪物,去阻他一阻,他一出,江湖又必将是风风雨雨。”
    笑阎罗变色道:“谁能阻他?岳景明夫妇不知何在,云嵩远在武夷,远水不救近火。这魔头撒起野来,凶着哩!”
    “不管,咱们一齐下去。”
    他们正要往下跳,突然各人耳中,传来千里传音的声息,有人向他们说话:“诸位,不用急,且等等,陶老魔捉小娃不着。”
    恨天翁突然回头,望着寺后宝塔说:“咦!说曹操曹操就到。”
    “是玉箫客岳景明。”毒无常说。
    斗场中,人影依稀,地阙叟可能已赶出真火,猛地一声厉喝,返身一袖抡出。
    玉琦也火了,他已收了含光剑,心中暗恼,不再闪避,运足自己所参悟的至阳神功,双掌猛拍。
    两人,一至阳,一至阴;玉琦是二阴相极而生的至阳,所以也是柔劲,发时无声无息。
    两股如山潜劲一接,立时石破天惊,轰然一声大震,两人的身影全裹在烟尘里了。
    烟尘被山风一吹,散得甚快,只见两人像对斗鸡,各站在一个尺深土坑外缘;两人的脸色,在慢慢恢复原状。
    “好家伙,你竟能接下老夫一袖,再接老夫两掌。”老怪物掳起衣抽,准备动手。
    玉琦已用上了毕生功力,幸能无恙;他咧嘴苦笑,探手入怀说:“老前辈,晚辈输了,不敢再接。今有一件信物,请老前辈过目。”他将玉盒呈上。
    “咦!你哪儿来的?”老怪物打开玉盒讶然问。
    “乃是岳老前辈所授,并着晚辈寄语。”
    “说什么?”
    “请老前辈返回潜山清修。”
    老怪物正在沉吟,突然寺后塔中传出“叮咚”两声弦响。在场的人,全感到心似乎突然向下一沉。
    老怪物正要起步向寺后走,突又止步倾听,片刻,突然向场中大喝道:“大家听我说,要是不听,我地阙叟给你们没完。”
    他这一声大喝,声如九天雷鸣,全场寂静,他又说:“你们这种拼斗有伤天和,多伤无辜,必遭天谴;老夫在这儿监场,有何血海深仇,可在这儿公平一决,不相关的寻仇报复,不许下场,谁不服气,和我老人家练练拳掌,包君满意。”他又用奇特的指甲,指着玉琦道:“你,小伙子,你是怎么个练法的?竟然硬接老夫一袖,真是初生之犊不怕虎,日后准有苦头吃,太狂了!不可太过逞强,藏拙些好,万一老夫伤了你,怎向岳云二老交代?”
    说完,大袖一拂,人已凌空越过众贼顶门,竟高坐在寺门檐角上,阴森森地向下眈眈而视。
    太清真是到了四面楚歌之境了,知道今天是完了,猛地一咬牙,一把抓过帮旗,双手一阵撕劈,碎屑散了一地,大声道:“无为帮从今解散,帮众今后可各安生理,不必再在江湖中鬼混了,散!”
    人声大乱,欢呼之名人轶事声震动山岳,绝大多数的人动手撕掉帮服,作鸟兽散。
    众侠中有人作势冲出,但被武陵狂生用手势止住了。
    虚云堡的人和百毒如来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羽都没走。太清身畔,只有巴天龙和三个灰袍老人,与他的三名弟子。三弟子中,妙真断了一条左胳膊,怒目睁圆,咬牙切齿,基业毁于一旦,他恨极怨极。
    太清向如虚人魔淡淡一笑说:“欧阳施主,咱们该偿回二十年前的血债了;玉狮的后人狂狮,向咱们公平索偿,施主去是不去?贫道先走了。”
    如虚人魔木然将手一挥,他身后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羽便向后撤走。
    “慢着!”殿顶上的毒无常厉喝说:“虚云堡中乃是人间地狱,罪行擢发难数;虚云堡的人,皆须在苍山禅寺中软禁一月,让琦哥儿派人前往清堡。”
    如虚人魔桀桀笑,厉声道:“班廷和,你凭什么?”
    “凭什么?你听!”毒无常向塔上一指。
    “叮咚”一声弦响,众人的心又往下一沉,接着又响起几个零星的音符,在空间里跳动,众人只觉气血一阵翻腾,只感到身心俱软。突然一缕箫音袅娜传到,众人方感到一舒。
    “玉箫客岳景明。”有人轻呼。
    “琴痴云嵩。”有人变色而叫。
    “进寺!苍山大师会接待你们。”毒无常厉叫。
    虚云堡的人和百毒如来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羽,乖乖地入寺去了。
    太清向巴天龙道:“巴贤弟,你和翟兄弟他们也走吧,愚兄心领盛情。”
    巴天龙双睛怒突,伸手去取金梭。
    玉琦身形急动,退后取过菁华背上的大弓,搭上三支箭,再纵回场中,比拟着巴天龙,沉声道:“你再想用金梭行凶,不是你就是我。念你是个热血男儿,杨某不为己甚。快走!
    无为帮需你善后,你该替你的大哥造福江湖,以赎他的罪愆。”
    巴天龙阴沉沉往前走,说:“只有同死的巴天龙,没有苟生的夺魄金梭巴寨主。”
    “回龙谷惨案,乃是百毒如来和如虚人魔所促成,你大哥只是傀儡而已,而且亦为了此事而受辱二十年;更在虎爪山暗救我二位兄弟,不全力图我,至使在下能够全身于今日,杨某深领你大哥的盛情。所以杨某今日,并不取你大哥的性命,你如果……狗东西!”
    “嗡”一声弦响,三支劲矢破空而飞。
    “哎……”后面太清惨叫一声,手按左肩向前一冲。
    “啊……”一声厉叫,如虚人魔右上臂插着一支劲矢,另一支带走了他一个右耳,第三枝直贯入五丈后寺墙,没羽而尽。
    老魔够狠,折断箭杆,由后将矢尖拔出,撤剑向旁便窜。玉琦已闪电似纵前截住,亮剑喝道:“你走不了。”并解下百宝囊,向奔到扶住太清的巴天龙喝道:“巴天龙,囊中有解药,老魔的凝血毒掌迟延不得。”
    囊向巴天龙一抛,如虚人魔大吼一声,一剑向百宝囊挥去,他要毁解药。
    “铮”一声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鸣,两把宝剑相触,两人各退三步,火星直溅。既有火星,定然有剑被损,两人都急看己剑,老魔脸上变了颜色。
    大殿上的毒无常如飞掠到,叫道:“巴天龙,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我,我知道解药在哪儿。”
    原来如虚人魔站在太清的左首,出其不意给了他一掌。太清功臻化境,可是骤不及防,相距又近,护身罡气刚一运起,肩上早已挨了一重掌,肩骨尽裂,要不是玉琦劲矢意外地飞到,他还得挨上第二掌。
    巴天龙将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与毒无常,双手各持两枚金梭,目眦若裂,切齿恨声叫道:“杨公子,请退!老狗!要不是大哥被你用毒制住,每月需要向你讨解毒,我巴天龙早就要和你拼骨了。
    老畜生,你人面兽心,你不是人!我大哥对你推心置腹,情至义尽,你竟和百毒如来乘我大哥伤发,下毒制住,复逼我大哥组无为帮替你卖命,又暗中剪除帮中大哥的心腹,心肠之毒,虎狼不如,今天不是你就是我。”
    “哈哈哈……”如虚人魔仰天狂笑,笑完说:“巴天龙,你算啥玩意?凭你几把金梭,哈哈……”
    笑声未落,玉琦已大喝道:“你忘了,我杨玉琦在等着你。”
    巴天龙怒叫道:“不!杨公子,请让给我,我要替大哥报二十年之恨,一掌之仇,请让开。”
    “巴前辈,退!祖仇不共戴夭,我要他偿付回龙谷血债。”
    声落人出,含光剑光华电闪,师子三剑立即出手。
    在两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电芒形成的万千光影中,但听风雷殷殷,剑气嘶裂、迸爆之名人轶事声刺耳;但见万道光华右旋下扑,人影已杳。
    片刻间,人影乍分。老魔贴地退出三丈外,大袖和衣摆化成千百破片,洒了一地。玉琦垂剑逼近,沉声喝道:“你接下了第一剑,还有两剑,看你的造化了。”
    老魔右臂已伤,仍能接下一剑而不伤肌肤,可见了得。他知道小伙子的剑法鬼神难测,打主意游斗了。
    玉琦步步逼近,老魔逐步后撤。四周观战的人,全都噤若寒蝉,浑身淌汗,被刚才的片刻凶狠拼搏镇住了。
    宝塔上层窗口,现出两个俊逸的老人和一个风华端丽的中年美妇的身影,殿顶的六大高人也全下来了,太清倚在巴天龙肩上,苍白着脸向这儿注视。
    四次盘旋,老魔始终保持在丈五六外,不肯接招,玉琦心中在盘算,该让对方有机会冲近才行。他向前一冲,向右一闪又向左一晃。老魔却向侧抢进,却又向左一飘。
    玉琦却未能抢得机先,判断错误,截错了方向,也刚截到左方,身后侧全暴露在老魔眼下了。
    老魔狂喜,剑走奇门,人反奔向中宫,他料走玉琦定然转身,正好面面相对,诱他也由中宫迫进,自己只一闪左肩,剑便可由奇门突入了。
    他人一动,果然尽在意中。岂知玉琦突出潜形十二散手剑法,就是等他攻入。但见光华一闪,含光剑从中错入。
    人影疾分,老魔胸前裂了一个大十字,鲜血外涌。他大吼一声,重新舍命猛扑。
    “着!”玉琦大吼,师子三剑第三剑出手。
    没有风声,只有数道淡淡光影,这光影竟然从八方袭至,略向上升。老魔身躯突向上升,高举着剑,一声惨叫,他自肩以下,共中八剑之多,直挺挺地掉下地来。
    玉琦在丈外举剑向天,剑诀前引,单足着地,右足上提,眼观鼻鼻观心,像一座石人,久久不动。
    “这是谁教你的剑法?小伙子。”塔上的玉箫客大声问。
    “禀老前辈,这是落魄狂生尚老前辈所授的师子三剑。”玉琦答。
    “哦,宇内九大高人也算到齐了,走吧!”声出,人已不见。
    声落,八道人影一一消隐在苍山禅寺之旁密林中。
    玉琦目送人影消失,方将含光剑入鞘。
    四弟妹也收剑入鞘,向玉琦奔来。杨夫人一行老小,也急步奔入场中。
    苍山禅寺中,钟鼓齐鸣,并传出苍山大师苍劲的语音:“诸位檀樾,请稍安毋躁,一月之期不远,杨少侠乃人中之龙,不会为难你们;请安心在敝寺小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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