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贼丁小勾_李凉武侠小说全集

第八章恶军师
    行约两天两夜。
    八人便已到达地头了。
    故地重游,秋封候自是感触良多。
    小勾要他先到驱云楼等候,并且换回一般的装束。
    于是,他单枪匹马地往鱼肠宫缓缓行去。
    由于神偷和小竹帮不上忙,只好先藏身别处,免碍事。
    “圣旨到啦”小勾找来布条当圣旨,直冲鱼肠宫正厅。
    正厅里,登时引来一阵骚动。
    轩辕烈和儿子书绝都已回返十将堡,迎面而来是秋寒、秋雨秋水三姐妹及秋剑梧。
    四人利剑抓手,以为强敌来犯,突又见及小勾,再有表情,秋寒日夜等待,忽见思慕之人,自是高兴万分。
    秋雨虽和轩辕书绝不错,但小勾更有吸引力,她总是痴醉地瞧着小勾,秋水虽在宝剑峡洞中被捉弄,自己也失态过,然而事后想起,更是责怪小勾带给她的窘态,有欲报此仇之心理,已是怒目瞪来,叱叫不停,秋剑梧则是感恩,对小勾较为礼遇。
    秋水叱叫:“你又来找碴,不怕秋家上下宰了你?”
    秋寒道:“三妹,他有事前来。”
    “姐,奶到底在想什么?自从他出现以后,秋家就家破人亡,他是扫帚星,倒霉鬼啊……”
    小勾轻笑:“这次例外,你相不相信?”
    “信你的头,还不快滚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你现在这模样,还不算翻脸吗?”
    “我翻脸就是杀了你……”
    秋寒急道:“三妹别如此。”
    “没什么好谈的……”
    小勾一脸失望:“你们接圣旨的态度是这样子的吗?”
    “什么狗屁圣旨,自已拿回去念吧……”
    “喂喂喂小丫头,你不想听,也别耽误人家父子团圆的机会。”
    秋剑梧怔愣:“你找到我爹了?”
    “当然,否则我哪来圣旨。”
    秋水斥叫:“全是一派胡言,哥别上他的当,爹早死了。”
    小勾骂道:“不孝女,竟敢咒你爹死了。”
    秋水吼道:“你敢占我便宜,我宰了你。”
    利剑刺出就想杀人。
    秋剑梧立即将她拦住,喝道:“三妹,不得无礼,有任何恩怨,听完父亲旨意再说。”
    秋水被拦,父亲不在,自是哥哥最大,她虽任性,此时哥哥已下威严令,她自不敢违抗,恨恨立在那里:“哥你当真相信那是父亲的旨意。”
    “至少小勾没有害我们的必要。”
    秋寒点头:“他不会的。”深情地又瞧了小勾一眼,投以信心眼神,她的柔情使小勾感到困窘。
    秋水怒言:“看你圣旨能传出什么好消息来。”
    小勾淡笑:“听过就知道了,不过在接圣旨之前,还请闭嘴。”
    秋家三兄妹全往小勾瞧去,逼得她恨恨地闭口。
    小勾这才得意念道:“宫主有令,此时开始,弃宫逃亡,躲得愈远愈好,不得有误,此令,宫主亲旨。”这是什么圣旨?四人傻了眼。
    秋水第一个发火:“你敢叫我弃宫逃亡?你想霸占鱼肠宫?”
    秋雨一向与世无争,闻言亦觉得生气:“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秋寒默不作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秋剑梧愣在那里:“这真是我爹旨意?”
    小勾点头:“当然,没事我还会跑来乱扯?自找没趣?”
    “你还敢造假……”
    秋水冲过哥哥,一把剑就往小勾胸口刺去,来势甚急,小勾不禁火大,一掌打在秋水脸颊,竟然不躲利剑,还好他挥掌时,身躯稍往左斜,又打偏秋水,利剑只划出一道血痕。
    叭然一声,秋水被掴得左脸现出红痕,呆愣在那里。
    小勾破口大骂:“你发什么疯,别忘了在山洞中,我是怎么照顾你的?别忘了你中四魔之毒,我又是怎么解去你身上之毒,老是小太妹一个,逢人就咬,我哪里得罪你了?带来你爹消息,你偏不信。不信,你爹就在驱云楼等你们,爱信就来,不信也得来,因为你爹关心的是你们的小命不保……”
    说完气冲冲往后山行去。
    秋水怔愣愣地,没有表情也没有眼泪,所涌的即是昔日山洞那幕情景,自己竟然全把事情搞得如此之糟,会是错了吗?可是,她就是克制不住地想骂人,这是为什么?本就讨厌他?还是想引他理睬自己──甚至挨巴掌也甘心?
    秋剑梧已追向小勾,万分道歉地想替他治伤,小勾则表示并无关系,要他赶快去见父亲。秋剑梧半信半疑,他还是快步前去,若是真的,自己托大,岂能对得起父亲?对得起小勾?
    秋寒则早已拿出金创药,替小勾敷伤口,小勾并未闪开,他突然发现秋寒是多温柔,比起秋水来,不知要好上几倍,看她如此细腻小心,已然投向感激眼神,秋寒满足一笑,有若梨花绽放,一扫前些日子的忧郁。“你爹在等你,快去吧”小勾淡声说道。
    秋寒感激,泪水含眶:“我知道你对秋家好,奶不会骗我的,我先走了,爹会等得太久。”依依不舍地,她才往后山行去。
    剩下秋雨,她轻轻一叹,挽向秋水左手:“妹,走吧,小勾并没骗我们。”
    秋水突然落下泪水,喝哭起来:“都是我错了,我搞不好,我不该杀人,我是坏女人”
    叫跳几下,她冲向后山,闪过小勾,哭声更是悲怅。
    秋雨轻叹,行向小勾:“对不起,我妹妹不是有意的,这些日子以来,她实在受到大多刺激,所以才会如此。”
    “我知道,我不怪她,只是现在时机不同,我不得不叫她醒醒脑袋,你也快去吧,别让你爹久等了。”秋雨这才赶三人后头,上山去了。
    小勾之所以急于要他们兄妹快去见面,本就是想争取时间,以免有皇帝门眼线盯上,那将对计划十分不利。秋封候虽等得不久,却是心急,好不容易见着儿子前来,这才松了口气。
    父子死后重逢,自是感慨万千,两人含泪相望,还未来得及说话,秋寒、秋雨、秋水相继赶来,见着父亲死而复生,已然喜极而泣,百感交集,全都下跪,倚向父亲膝腿,宣泄近日来无限悲怅。秋封候频频安慰,要四人起来,拭去老泪,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
    秋剑梧这才想到小勾传活,立即问道:“爹要孩儿舍弃鱼肠宫,带着妹妹走?”
    秋封候点头:“小勾没说错,现在情势颇急,你们立即撤人。”
    秋水急道:“爹你遭受什么困难?”
    “是有困难,即不是你们所能解决,听爹话,现在就走,将来爹自会把原因告诉你们。”
    秋水点头:“女儿知道了,爹……女儿有事要求你……你去跟小勾说,我错怪他了。”
    秋封侯含笑:“爹会转告,小勾不会怀恨的,你们走避后,千万别再以鱼肠宫名号出现江湖,因为爹正是要本宫消失武林,不但是本宫,连同太阿、干将也都一佯,任何人问千万别说。”秋剑梧点头:“孩儿自会处理,爹安心去办事,至于到了何处……孩儿如何联络?”
    秋封侯道:“暂时别见面,你只要随时打探皇帝门之事即可。”
    “是皇帝门找我们麻烦?”
    “可以这么说,却很复杂,你们千方不可私自寻仇,如道吗?一切爹自会处理。”
    秋剑梧点头:“孩儿知道了,爹多保重。”
    “嗯,你们走吧……”
    虽然依依下舍,但在秋封侯催促下,四人只好立即行动,返回住处,收抬一些盘缠,并支退部下,不退者一并带走。
    临行时,秋家兄妹都想再见小勾一面,可惜他为避麻烦,躲不出来,四人只好失望离去,一切等事情平静后再说了。秋封侯送走他们,感叹中亦觉得轻松得多。
    小勾和神偷、小竹也现身,讨论过后,决定烧去几间不重要房屋,他们选择在黑夜放火,一时火势冲天,直如盗匪抢劫,气势撼人。
    他们退至驱云楼,远远望熊熊烈火焚家园,秋封候心情难以言喻之痛苦感伤。
    “墓呢?须要毁去?”小勾望自己盗过的坟墓,秋封候没死,似乎无必要留下。
    秋封候却道:“留吧,他英灵若在,该能保佑我们战胜皇帝门。”
    小勾不便表示意见,转向正题:“下一站是太阿殿,南宫家不好搞,咱得先策划策划。”
    神偷道:“来硬的?”
    小勾捉笑:“看是如此了。”
    秋封候叹息:“别伤了他们才好。”
    神偷道:“老夫自有分寸。”
    有神偷同行,秋封侯较为放心。
    此事已了,四人再谈些许细节相继离去。
    鱼肠宫一片火海渐渐转弱,终于亦沉熄于凄冷夜色中,沉静得怕人。
    沉静而黑的夜,让人郁闷。
    小勾已第三次上太阿殿。
    一吹拆下太阿殿一角。
    一次引来毒蜂,杀得他们落荒而逃。
    这是第三次,他将太阿殿从此消失武林。
    拿着一把火把,火势熊熊,映得满脸通红,有若索命鬼,含笑的鬼,腰际缠不少瓶罐,及一口大袋东西,更像疯子。
    这次得干得轰轰烈烈,传回皇帝门也好有个交代。
    很不幸,又选中太阿殿。
    南宫云的脸一定气歪了吧?
    小勾想着他那副气炸的表情,忍不住想笑。
    “没办法,谁叫你上排行榜,我是救你们的啊……”
    当然,他不认为南宫家会感恩。
    他只是想极快办完事,替秋封侯解决何题,然后可以进人皇帝门,去见那恶人疯子。
    “起床啦”三更天,这声大叫,有若晴天霹雳,打得南宫家后院,叫叫喝喝,起来不少人。
    他们个个脸色慌张,刀剑尽出地围了上来。
    竟然又是丁小勾这恶小孩。
    南宫云喝道:“你不要命了,还敢来太阿殿?”
    小勾含笑:“我不是来了吗?”
    “这次让你来得,走不了。”
    “真的吗?”
    “围住他……”
    南宫云早就打算小勾会再来,他不笨,心知小勾轻功了得,自该想办法应付,他找来十大高手,叫他们随身带巨网,此时已张开,四面八方将小勾围困其中。
    “这次看你如何走脱。”
    南自云笑得奸黠。
    小勾眉头跳了几下:“很认真嘛,搬来那些网,我是网中鱼了。”
    “不错,就算你有宝剑,也无法一次次砍断十张网,你走不了了。”
    “厉害,厉害,可惜我今天根本不想走。”
    南宫太极怔讶:“你有何意图?”
    “想住你家啊……”
    南宫云谑笑:“欢迎,太阿殿牢房正空。”
    南宫夫人冷道:“你三番两次前来,到底有何用意?”
    看她一脸惊骇和不安,小勾有些不忍:“其实我说真话,你们也未必相信,我是在救你们的命,所以想请你们立刻搬出太阿殿,走得愈远愈好,因为有人要你们的命。”
    南宫家上下闻言,脸色更难看。
    南宫云厉吼:“简直欺人太甚,凭你,还早得很……”
    南宫太极怒道:“要老夫搬出太阿殿,除非老夫死了。”
    小勾无奈:“我早知道你们不肯,也一定会误解我的意思,这都是命吧……”
    “你说,是谁要南宫家的命?”
    “我,如何?”
    小勾知道说不清,干脆自己承认,免得又费口舌。
    南宫云哈哈怒道:“我早就知道你故意找碴,过了今夜,你就会知道太阿殿就是你的阎王殿……”
    小勾摆摆手,故作千愁万绪:“辛苦无人知,也不跟你们多扯废话,最后问你们一句:
    走不走?”
    南宫云以狂笑回答。
    “那我只好动手了。”
    “抓住他……”
    南宫云心知小勾要动手,立即抢先机喝令手下攻击。
    十张巨网同时张开,或四面八方同时围来,或抛向空中连结,形成密封鸟笼般,罩了过来。
    小勾一点也不惊慌:“凭那张网,也想困住我?也不问我带来什么武器。”
    南宫云厉笑:“就算四把宝剑到手,你也难逃巨网。”
    “我只要一颗弹珠就行了。”
    小勾忽而从腰间口袋抓出一颗黑色弹珠,大小如牛眼,他志不在伤,故而住较少人处扔去。
    弹珠撞地,轰然巨响,炸得闷碎地凹,碎石喷飞,吓得前面几名手下趴地避难,南宫家人个个脸色顿变,急退数步。
    举网者再不敢走近半步。
    小勾轻笑:“四川唐门霹霹弹如何?”
    南宫太极喝道:“你敢毁我家园?”
    利剑猛抖,他先发制人,抢攻过来,他乃一派宗师,武功自不在话下,虽然小勾两次伤他,都是利用邪门手段,现在不得不拚命,以让小勾无法打出霹霹弹,他致胜机会甚大。
    谁知小勾根本不想与他斗,眼看他迎面攻来,喝笑一声,有洞就钻,竟然闪向南宫夫人身边,让南宫太极投鼠忌器,一时攻势受阻。
    小勾有了空隙,威力自然产生。
    “太极掌门人,何必作困兽之斗,就算你杀了我,还是输定了,因为我早带来大堆人埋伏四周,等着拆你房子,烧你宫殿呢看弹……”
    小勾猛抛霹雳弹,他虽不想正面炸人,却又觉得让他们带点儿伤,较能吓阻,火弹尽找对方人群附近抛去,一时炸得他们手忙脚乱,节节败退。
    小勾突然一声长啸,忽见太阿殿四周丢进无数火把,又见无数瓶罐之类东西乱落,有的还带光影,直如星星满天飞,骤见东西落地,瓶罐碎类,里头装有油类,沾上火花,轰隆隆化成一片火海窜掠高空,简直包含整个太阿殿,无一幸免。
    南宫太板瞧得血丝满眼:“你敢,敢毁我太阿殿?”
    “没办法,烧就烧了……”
    小勾又学鬼叫,四面又冲来不少人手,手抓黑球,全往大厅扔去,轰轰暴响,任太阿殿多坚固,不到三秒钟被炸得稀烂,那神震慑气势,地动山摇,早吓得大阿殿上下魂飞魄散,两眼发直。
    小勾还未了,又喝道:“杀过来啊,一个也别走脱,炸死他们。”
    十数名黑衣人立即冲上来,人未到,弹先掷,有炸弹,有火油弹,小勾亦冲杀过来,腰际火弹个个如玩弹珠砸来,霎时轰轰叭叭,炸得满天满地碎石、火花,更将南宫家人炸得衣衫带火,惊切大叫。
    南宫太极实是吓,早忘了那句:要他离开太阿殿,除非杀死他,在亲身受死亡威胁下,以及顾及家人安危,登时下令:“快走,保命要紧。”
    护着儿女,逃向大门,十数名高手及太阿殿家丁丫环群群唉叫,像逃亡般拼向大门,各自逃命去了。
    “逃哪里去,皇帝门出击,从不留活口……”
    小勾追得起兴,不但追出大门,还再追杀三四里,方自呼过瘾,折返太阿殿,心想自己追杀中吼出皇帝门名字,想必对方记在心头,而后若发现此派中人,气势过壮,他们吃不了,自全更小心保命才是。
    太阿殿已陷入一片火海之中,火势之大,冲向半天,映得数里外仍是红光。
    一排黑衣蒙面人全站在大门前,这些人全都是神偷临时找来,言明每人十两金子,只负责丢弹弹。
    他们虽知太阿殿并不弱,但蒙了脸,又不必打杀,重利之下隧答应了,现在任务完成了,他们得赶快离去,免得后患无穷。
    “剩下五两,来拿吧……”
    小勾腰际缠得那么多东西,金子也占了不少,他立即模出来,一人一锭,黑衣人笑哈哈离去,他也高兴走得快,不必泄密,人又轻松。
    不到几分钟,人全走光,小勾这才掠向左边山林,神偷和小竹,以及秋封侯早等在那里。
    “全部无性命危险,受点儿伤,那是难免的啦……”
    秋封侯感伤神情,难得露出感激的笑容,道谢几声。
    神偷含笑:“烧得很成功,气势震山河,不过这黑锅恐怕得由你背了。”
    “小意思啦,人在江湖,难免如此,何况南宫家早与我结了梁子,以后再慢慢算,下一位是轩辕烈,不必那么大动手脚了。”
    为了赶时间,他们不作停留,立即起往干将堡。
    花了两天两夜时间,已抵庐山附近。
    干将堡筑于庐山麓尾,倚山面崖而筑,形势险要。
    小勾单枪匹马闯入干将堡,一时引起轰动。
    轩辕烈、轩辕书绝跟书羽举剑拦人,发现来者竟是小勾,上次救命之恩,轩辕烈耿耿于心,见着恩人,立即拱手问好,想迎入厅中招待。
    小勾即一脸紧张:“不必了,我是有急事而来。”
    轩辕烈自知小勾突然而来,必定有事,但也不会如此之急。
    “发生何事,少侠如此之急。”
    “鱼肠宫和太阿殿都被灭去了。”
    轩辕家父子闻言,脸色大变。
    “当真?”轩辕烈急问。
    “嗯,就在这两天,下一个目标就是干将堡,在下特别赶来通知。”
    “谢少侠。”
    轩辕书绝问:“对方是谁?”
    “黑衣蒙面,手段毒辣,据我所察,是最近出现的皇帝门。”
    “这是什么帮派?”
    “全是恶人所组成,上次堡主遇上的四魔,也是皇帝门手下。”
    轩辕烈感到头疼:“若四魔联手,再加上本门宝剑已失,根本不是其对手。”
    “所以在下才赶来,堡主能躲就躲,别作无谓的牺牲。”
    “看来只好先避一下了。”
    轩辕书绝问:“鱼肠宫的人全部罗难?”
    他害怕听到心上人秋雨死去之消息。
    小勾道:“好像避开了,现场找不到秋家儿女的尸体。”
    轩辕书绝心头稍安。
    小勾又道:“皇帝门一向赶尽杀绝,堡主若不避开,没有必要,别露身份,还有,你在离开之前,最好制造一些假象,以免他们起疑。”
    “是何假象?”
    “诈死啊,或者是另有仇家杀了你们……我看这样好了,你们先走人,我烧你几间房子如何?”
    轩辕烈当机立断:“好,就这么办,少侠,有劳你了。”
    为了儿女及家丁的安全,他立即通知下去,要他们收拾细软,而且愈快愈好,干将堡平日训练有素,不到盎茶工夫,已收抬差不多。
    “少侠,老夫先走一步,来日再见。”
    轩辕烈似早留有退路,井然不乱地引领手下离去,临行前交待南北两院厅堂都可以烧。
    小勾也不客气,引来火把,烧它几间,还将其它地方门窗捣碎不少。
    至于血迹,只好杀鸡血以取代,见不着尸首,只好说杀了主人,佣人把主人尸首抬走了。
    由于了解轩辕列明理个性,事情进行地很顺利,再次环视干将堡一眼,觉得火势不可能再蔓延,否则烧了如此雄伟城堡,实是可惜,一切觉得妥当,他才安心离去。
    行抵庐山脚下,秋封侯、小竹和神偷已等在那里。
    小勾自得地将情况说了一遍,秋封侯感激,神偷亦称赞他办得好。
    接下来,该是到皇帝门一游的时候了。
    “现在可以去见那疯子了吧?”小勾甚感兴趣地说。
    本是说好了。
    此时秋封侯觉得狄豫,毕竟那疯子不是一般人所能对付了的。
    小勾看出他心思,摆手道:“没关系啦,我自有办法。”
    神偷甚想知道:“什么办法?”
    其实小勾哪来办法,只是想让他们安心罢了,故作神秘一笑:“到时候就知道了。”
    神偷问不,也打起哈哈:“希望有效才好。”
    小勾催促秋封候:“时间不多啦,咱以前不是说好了,别为我担心,我早有准备啦……”
    秋封侯咬咬牙,终也下定决心:“少侠自已小心,纪住,见着他后,千百别多话,他若不高兴,随时会杀人。”
    “我会斟酌。”
    在小勾急于见疯子之下,他们很快上路,神偷和小竹送行一段,也就告别分手。
    秋封侯则往不明山区掠去,在途中也说了不少皇帝门的状况,那似乎和当今皇上并无差别,妃子、太子、宰相皆有,小勾听得啧啧称奇,以为要去见皇上一样。
    ※※※
    全黑的宫殿,那道曙光仍没投在那张无条小蟠龙的椅子上。
    皇帝仍坐在那里,专心地研读九龙秘籍。
    秋封侯终于带小勾前来此地。
    突见全黑宫殿,他甚是好奇惊讶:“黑殿,黑店,不知是否全坑人?”
    秋封侯暗示他,说话声音别太大。
    小勾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却仍被若大宏伟宫殿所吸引。
    “光是那蟠龙石柱,以尾巴顶到头,少说也有二十丈高,雕一支要花不少时间吧?左两排、右两排,深人里头数百丈,有多少支?”
    “皇帝最喜欢九十五,名为九五之尊。”
    “呵呵,这种皇帝倒也特殊。”
    小勾笑得并不大声。
    然而皇帝却有反应,他似乎甚久未听到笑响,突然大喝:“谁在吵,快自断头……”
    秋封侯脸色顿变,才到殿口就得罪皇帝,那还得了?而且还是处死命令。
    他为难而惊骇。
    从未有人在皇帝命令下活命,除非皇帝又心血来潮。
    小勾眉头一皱,细声道:“这小子耳朵倒是挺灵的。”
    活声甚小,又相隔百丈,甚是更远,皇帝竟然听到了。
    难道是回音,亦或是他耳朵真的如此锐利。
    “谁是小子?你骂本王?”
    皇帝突然扑来,有若打出炮弹,下不地,上不着天,直冲过来,本是远远一点,突然整个人像庞然大物撞来。
    秋封侯大骇,呆立半场,他不知道如何反应。
    小勾突然打出天蚕勾,在不可能角度下转弯,谁知皇帝武功实在匪夷所思,竟也能转折自如,东窜西掠,追得丝毫不差。
    他觉着人影就打,掌风过处,如犁挺扫穴,轰轰乱声,只见蟠龙东倒西歪。
    这只是一个照面而已。
    眼看疯子就要追过自己,小勾为之心急,大叫:“看弹……”
    还好,这两天搞来不少霹雳弹,虽然在太阿殿用去不少,只留一颗当标本,想拆升自行研究,现在悄况危急,先用上它再说。
    霹雳弹打出,疯子竟不畏俱,伸手抓去。
    他扣力过猛,轰然一声,炸得他倒摔退后。
    两旁蟠龙柱碎断两支,小勾以为这下可把他炸死,因为他想任何血肉之躯,怎么能抵得了炸药威力。
    谁知这疯子就有能耐。
    他被炸得右手五只戒指全碎,袖子更烂,半边衣裤,连同见得着之肌肤,映出斑斑黑点,他竟然无恙。
    小勾不得不相信,他当真练了金刚不坏之身。
    一炸末死,小勾心头叫糟,把他炸成这梓子,自已岂还会有命在?
    他急忙又拿出金元宝,运功压圆,窜向殿顶高梁,喝叫:“你再来呀,我先炸了大梁,让宫殿垮去,再来收拾你。”
    邢疯子呆愣愣立在那里,瞧着被自已炸黑的右手,似在冥想:“你练什么武功。”
    原来他搞不清那是炸弹,以为是某种武功。
    小勾暗自想笑,灵机一转:“炸弹功,怎么梓,滋味好受吧?”
    皇帝喝叫:“不好受,快下来,把功夫教我。”
    小勾当然不肯下来,若有第二颗霹雳弹倒也罢了,现在连家伙都没有,还要什么。
    他哈哈大笑:“你是谁?叫我下去就下去。”
    “你敢不听本王的活?”
    “我还听奶的香蕉皮呢……”
    “本王不吃香蕉,快下来──”皇帝暴跳如雷。“否则杀了你……”
    “你不杀我,我还想杀你呢……”
    “你要杀我?”皇帝卧身大笑道:“我是大恶人,你也想杀?”
    “可我是恶人中的恶人。”
    “你有多恶?”
    “逢人就杀,尤其是你。”
    “你敢……”
    皇帝咕哈厉笑,突然暴射小勾,管他什么殿梁被炸的威胁,劈掌就打。
    眼看黑影撞来,小勾根本无炸弹可用,暗叫声我命休矣,只好尽所有功力反掌打来,还未冲及七尺,皇帝掌劲千军万马劈至,碎地暴晌,他连人带身幢向屋预,未能撞破屋瓦,倒摔地面,跌得他两眼发直,口角挂血,唉唉痛叫。
    疯子皇帝感到意外,他怎么不堪一由?身休直立不动地滑向小勾。
    “你的炸弹功呢?怎么不用?”
    “用你的头,炸弹功一天只能用一次,刚才完了,别在还有个屁用。”
    “教本王,我可以改良。”
    “要教,也要等我伤好了以后。”
    皇帝狐疑:“你不是要来杀本王,武功这么差?”
    “是来杀你,也是来救你。”
    “什么话,说明白?”皇帝喝斥。
    小勾瞄眼,装出摇摆样:“皇上不是要当恶人?”
    “我本来就是恶人。”
    “这还不够,要当恶人中的恶人。”
    “本王当然是最后的一个。”
    “既然如此,就要提防好人随时来暗算。”
    “废话。”
    “可是,有人敢暗算过你?”
    “废话”皇帝突然哈哈大笑:“你知通皇帝门的宗旨吧?就是恶中恶,坏中坏,险中险,毒中毒,本王下令。随时欢迎有人暗算我,虽时欢迎相互陷害,如果不死的,才是恶人中的忍人,如道了没有?”
    小勾暗自苦笑,看来皇帝门不只这一个疯子,可不是想象中那么好对付。
    “可是,真的有人暗算皇上?”
    “这倒没有……哈哈,本王是恶中恶,他们知道必死无疑,所以没人敢暗算。”
    小勾显的得意:“我是一个这么大胆的坏人,而且暗算还有点儿成绩呢……”
    他也纵声大笑。
    皇帝笑声一顿,有点儿怔讶:“你竟然笑得比我大声?”
    “我当然要笑。”
    “为什么?”
    “因为我决定投靠你了,因为你杀不死,我可以随时暗算你。”
    “你为了要暗算我,才投靠我?”
    “有何不可,奶是恶人,我也是恶人,看谁恶的厉害。”
    “我现在就杀了你,让你恶不起来。”
    “你错了,其正的恶人,是不会杀我,这太便宜我了,因为世上最痛苦的不是死,而是想做而做不到的事,就像秋封侯,他想救妻子,却救不出,想离开皇帝门又走不掉,这才是最痛苦之事,而我最痛苦就是无法暗算你,哎呀太难受了……”
    小勾疯子般叫,十指抓扯头脸,抓出红痕。
    皇帝有所悟:“对呀我差点儿忘了,杀掉你,太便宜了。我要你传授炸弹功,然后让你暗算不了我,而活活气死。”
    “多谢皇上恩赐。”
    小勾跪地膜拜,一脸忠诚。
    皇帝瞄眼:“本王要杀你,你还敢入门?”
    小勾黠笑:“连你,我都敢暗算了,还怕入门?别忘了,本恶人也是又毒又狠。”
    皇帝为之纵声大笑:“好,本王收你人门并封你……恶军师,专门负责暗算本王,还有任何人。”
    “谢吾王万岁万万岁……”
    小勾立即嗑头,皇帝狂笑不已。
    秋封候暗自嘘了一口气,没想到事情又发展的如此离奇,小勾会安然无恙,而且还赐恶军师。
    疯子留人,竟然是为了要暗算自己?
    然而想想他本就是疯子,这种决定,也就不足为奇了。
    笑声中,小勾猝然一掌捣向皇帝,趁其不备,该能奏效,岂知皇帝武功太高,顿觉有风声逼来,身形直立,连连抽退七尺,躲避掌劲,又飘回来。
    小勾呵呵笑道:“吾皇小心啦,小勾随时会暗算你。”
    皇帝甚得意:“本王随时等你来暗算。”
    他忽然觉得此事是旷事绝作,立即喝令。
    “左相、右相给本王过来。”
    话声未落,殿外相应两声,立即奔入两人,一位留有八字胡须的中年书生,一位是光头和尚。
    两人已注意到现场情况,尤其是皇帝,右手脱袖全黑,还是那么高兴,这是反常现象。
    小勾也注意两人,中年书生,一脸秀才样,脸肤白净,却隐含一股深沉,想必攻于心计。
    那和尚眼凸眉翘,身躯魁梧,有若凶神恶煞,他心想:“都是恶人堆,自然难得见到善类了。”
    皇帝见两人前来,立即哈哈大笑。
    左右丞相先拜礼,才注视小勾,发觉他如此年轻,心头微诧。
    左相道:“皇上身上黑斑……”
    “是恶军师炸的,哈哈,他练有秘功,很厉害。”
    能让皇帝夸赞的武功,自是错不了,两人不禁对小勾多瞧几眼。
    小勾拱手而笑:“两位多多包涵,不必把我当成朋友,我随时会暗算你们。”
    他表明了不友善态度,左右丞相为之一愣,随即暗自冷笑。
    左丞相道:“皇上奶不知他来历就用他,太危险了。”
    “越危险越好,本王就是要他危险,这样玩起来才够味。”
    “他可能会危及皇帝门安危。”
    “废话否则我要你们两个宰相干什么?你无法管好他就自杀,别来见本王。”
    左右丞相立即下跪:“小臣必能管好军师。”
    “那是你的事立即把殿堂修好,没事别来烦本王……”
    皇帝怒轰地吼着,突然转向小勾,笑意已露:“本王要练功去了,好好收拾他们……”
    说完,一闪身,射向阳光投射处,从那洞口钻失。
    皇帝走了,当然是丞相最大。
    左相已冷目瞄向小勾,他那较瘦的脆颊,笑起来全往上吊,凸起的小肉丸似的,下巴显得更尖,更狡诈了。
    “你很利害,竟然耍得皇上对你特别开心。”
    右丞相声音粗如屠夫:“别太得意,洒家随肘可以宰了你。”
    小勾捉谑:“本军师照样可以宰了你们。”
    右丞相冷笑:“你知洒家是淮,三十年前宰掉上空老秃驴,下毒害死少林十七条人命,然后奸杀女子不计其数,人称恶佛陀,哼哼数十年来,武林想要拿洒家人头归案,洒家还不是好好地活到现在。”
    “可惜蹲在人家脚下当应声虫罢了。”
    “你想找死……”
    “害怕,我就不会来了。”
    左丞相冷道:“老夫出身昆仑派,本姓任,人称毒秀书生,阁下想必所过。”
    小勾当然听起,这毒秀书生要比恶佛陀更可怕百倍,暗算师父,夺师妻,奸师女,昆仑一派几乎全灭在他手中,出武林又干下不少桩惨无人性的血案,如今竟然也躲在这里,可见秋封候所言不虚,皇帝门果然聚集了天下大恶人。
    “别提往事,丢人现眼,要是行,你也不必躲在这里,还是安心地当你的左丞相,这样会活得久些。”
    左丞相道:“别以为老夫不知你来历,你是秋封侯带来的人,他根本杀不了四大剑派之人,只不起是用计想骗皇上罢了,我要说出,你们准死无疑。”
    一直默立一旁的秋封伏,脸色顿变,没想到此事仍未瞒住他们,看来已凶多吉少。
    小勾虽惊于他们眼线如此之利,这么快就如道消息。
    他仍谈笑自如:“以前你说出,恐怕会如此,现在可就不一样了。”
    左相冷目瞄他,心念一转,忽而笑了起来,这笑声显得和蔼多了。
    “其实我们都不是什么好路子,能混在一起也是缘分,在皇帝门,虽说皇帝准许大家相互斗争、陷害,但为了保护整个皇帝门,以及门徒安危,大家都有良好默契,并无真正相互残杀之事发生,对于方才的粗鲁,还请多多见谅。”
    他竟然转得如此之快,看来心智果然阴险难测。
    小勾捉言道:“你的情绪变化,倒是很快嘛……”
    左丞相笑道:“都是一家人,还谈什么彼此,你不犯我,我不犯你,这不是很好四?在下任青云,除了在皇上面前,咱不必来这套如何?”
    他点明了小勾只要不惹他,他也愿意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好吧,咱和平相处,在下丁小勾,人称妙贼。”
    任青云诧异:“原来你就是盗走少林寺达摩袈裟之人,失敬失敬。”
    他连连拱手,小勾也大方接受。
    “为了替军师洗尘,今换我做东,为你筵请接风如何?”
    “谢啦……”
    恶佛陀似是不甘,但他见及任青云如此客气,也顾不得翻脸,先弄清楚用意再说,淡淡冷哼一声,未作表示。
    随后他和任青云已相继告别。
    秋封候急急行前:“少侠,你千百别信他的活,那种人任何事情都做得出来。”
    小勾含笑:“我当然清楚,谁相信他的活,谁就是呆子,但现在不宜撕破脸,我会先下手为强,老疯子已对你没使命,你就先躲起来,一切事情由我处理。”
    “要是任青云告知皇上,你我该如何是好?”
    “放心,老疯子虽恶,心智即乱七八糟,现在发怒追杀人,可能一句话就把他变得乐呼呼,我自信能对付得了,倒是你,要小心躲藏,至于夫人之事,我一有机会,就把她救出来。”
    “一切有劳少侠了。”
    秋封侯知道自己留下,帮不上什么忙,甚至会添麻烦,还不如走的好。
    在一声道别中,他已感伤离去。
    剩下小勾,他得好好计划,如何在恶人堆中活命。
    时间离晚宴甚早,小勾四处走走瞧瞧。
    这黑殿占地数百丈,除了大殿,恐怕一时也算不完。
    行走间,他并未碰上任何怪人,建筑工人倒是不少。
    他想方才和疯子打斗,衣衫碎烂不少,不如找工人,换下衣服,再找地方凋息。
    功行三周天,醒来已是黑漆一片,抬头望向山区,半山崖上有间神殿,光亮非常,该是宴请处。
    他伸伸懒腰,已掠向该殿。
    殿中,果然排出长形桌子,前后各一张太师椅,左右各八张,壁上桌上全是烛火,映得全殿亮如白昼,任青云坐在最里头,恶佛陀坐在他对面,两边椅子各坐了六人,衣怪异,色彩不少呢
    小勾行至。
    任青云已起身岔笑道:“恭消恶军师入坐。”
    一出声,左六人,右六人齐往小勾瞧来,见他们长相千奇百怪。
    小勾不禁觉得想笑,暗道:“真像动物园。”
    他知道,这十二人可能就是十二星相了。
    他也打起招呼:“各位好啊……”
    十二星相一口同声道:“不好。”
    “不好,呵呵,我来了,你们就会好啦……”
    左边第一位,鼠精已说道:“认识我,稳杠龟。”
    “这么严重?奶是煞星?”
    “老大叫何无救,见者无救。”
    小勾顿肘想笑,人若老鼠,连名字也怪,他悠笑道:“以后我不想活,再来跟着你拿老鼠药吃。”
    “药没有,老鼠屎倒很多。”
    “这更严重啦,不必吃,光吸一口就毙命了。”
    接下来……
    牛神,壮如牛,眼如牛,声如牛:“大爷周山奇,江东人氏,人称牛魔王啊……”
    小勾想笑:“三七(山奇),呵呵、你的牌准吗?”
    “不准”他身边的虎爷斥笑:“有我在,一定不准。”
    “这又为什么?”
    “因为我叫吴铜规,比何无救更稳。”
    小勾快笑岔了气说:“铜规,杠龟,呵呵,更进一步了。”
    虎爷一身虎皮,嘴长虎牙,双手粗厚如虎。
    第四位妙龄女郎,一头秀发披肩,甩来甩去,风情万种,一身蝉翼黑纱带透明,却媚而不荡,神情则千变万化,乃兔女梦丹丹。
    小勾淡笑:“难得发现一位正常之人。”
    梦丹丹轻叹:“我更难得你用艺术眼光来看我,唉世上这种人已经不多啦……”
    小勾悠笑:“可是我看你……也会很冲功啊……”
    梦丹丹脸色一拉:“下流,不跟你说话了。”
    头发一甩,其是愤怒。
    小勾忙着想知道这些人有何封号,没时间多理梦丹丹,又往龙魔看去。
    龙魔长相平平,名孙病,平常病奄奄,偶尔有龙马精神出现,行踪更是难测难寻。
    蛇婆已七老八十,名为许林林,脸皮邹得如千百根小油条贴在上面,据说是抹错药而造成,医都医不好,故而见着美女,她就想毁容,手段更是毒辣。
    马怪,越杀,一副马脸,长而丑。
    第八位可就更吸引他,一头金发,骚得连上衣都不穿,奶奶却是油滑的很,嘴唇涂得又红又血,头戴白花,骚中带傻。
    “史脱乐,不就是进口的小白菜?”
    “没办法,外面混够了,来到中原,却被女人追杀,只好技靠本门啦……”
    “真是让人同情。”小勾想笑,不禁对他多瞄几眼。
    第九位,猴仙,胡来,一一脸猴相。
    第十位,野鸡,陆三三,半老徐娘,淫媚得很。
    第十一位,疯狗,王咬金,鼻子特大,追踪功夫到家。
    最后一位猪八爷,名朱八,肥如猪八戒,看来色眯眯模样。
    介绍完毕。
    小勾快笑岔了气:“这是什么世界,何五九(元救)、三七(山奇)、吴扛龟(铜规)、冲○○(林林)、六三三(陆三三),呵呵,对对就占了两个,难怪会杠龟,更有梦丹丹、史脱乐,人称艺术的佼佼者,这是什么世界嘛……”
    小勾实在想不出,怎会凑得这群怪人?
    野鸡笑得媚:“小军师,你还是童子之身吧?今晚来我那里,姑娘包个大红包给你,怎么样?”
    疯狗叫好:“老鸡吃嫩鸡咧,天下大消息。”
    小勾道:“能进来的,还全是嫩鸡?早在十岁前就被破去啦。”
    野鸭觉得可惜:“这年头,年轻人就是憋不住,处男愈来愈难找了。”
    羊骚史脱乐道:“在我们国度里,是不容许处男存在的。”
    小勾瞄了几眼,干笑说道:“吃板吧,今晚不是来谈童子鸡的。”
    任青云道:“不知军师欲坐何处,空余四张椅子,本是四魔坐椅,他们有事在外,故而未能前来。”
    十二星相眼神一拉,他们可不希望这小子辈分高出自已。
    小勾明白他们的心思,瞧瞧位置,早就容不下另一张椅子,分明是任青云有意整人。
    他轻轻一笑:“这里哪有我的座位,我就站吃好了。”
    仟青云道:“这怎么好意思?”
    “难道要宰相让位?我还是站的好,你们表示看看,这决定如何?”
    十二星相立即叫好,任青云无话说,只好向小勾说声抱歉,当真不加椅子。
    菜立即上来。
    恶佛陀邪谑道:“本门名菜,军师你敢吃吗?”
    “有何不敢。”
    “最好如此,开菜。”
    盖子掀开,长形大盘中放的竟然是一对小孩双掌和双脚。
    小勾瞧得两眼翻白,快吐出来。
    恶佛陀谑笑:“如何?三步童男,手掌细嫩,肉质甜美,是最好的佐菜,少一岁太软,多一岁太老,就是三岁的最爽口,来一根指头尝尝吧?”
    他伸手拈下嫩指,如品山珍般,吃得啧啧有声。
    小勾当真呕出东西,两眼发直,十二星相大笑不已,任青云更是谑笑在心。
    小勾突然无法忍受,厉吼;“恶人……”
    一声暴响,猛射桌上,将餐盘砸向恶佛陀,他一时走避不及,被砸个正,怒火已升,猝然扑杀过来。
    小勾再砸长桌,抓起一半边砸恶佛陀,天蚕勾猛打出去,恶佛陀击碎石桌,手掌正往前推,忽而感到刺痛,已被天蚕勾刺中。
    他不明究理,猛拉回来,小勾却猛扭,咬呀一声,恶佛陀整个人被揪前飞起,他顿展千斤坠,压往地面,手掌肉吃力不住,被勾子扭去不少,恶佛陀已落地面,不顾鲜血,动身就追。
    小勾心知他武功了得,自己硬拚,未必能得胜,早已打出天蚕勾射往外头,一拖拉,人如流星射去。
    恶佛陀虽追出,却也慢了一步。
    任青云和十二星相追出看热闹,始发现小勾逃向万丈深渊,以勾线坠身,任由恶佛陀追喊,根本拿他没办法。
    一眨眼,小勾已不知逃向何地。
    “被洒家见首,准抽奶的筋……”
    恶佛陀厉吼几声,右掌心疼痛难挨,方自放弃追人自行料理。
    猪八爷已开口:“军师爷有一套,将来有出息。”
    牛神捉笑:“他不吃人肉,难道要吃你猪肉不成?”
    猪八爸冷笑:“奶的牛肉也不差,煎牛排更够味。”
    “看看谁煎谁?”
    猪牛不合,两人已大打出手,然而每次都平分秋色,只不过多受皮肉之苦而已。
    兔女梦丹丹瞪了一眼:“没气质。”已然离去。
    她一走,其他人也走光,只留任青云恶佛陀。
    “快想办法把他除去,这是祸害。”恕佛陀冷怒地说。
    任青云冷笑:“退早全让他偿命,你也真是,莫名其妙地去惹他。”
    “谁如道他不吃人肉,翻脸又如此之快?”
    “我也不吃人肉,只有你们这些少数几个喜欢,他连皇帝都敢暗算,还怕你什么丞相不成?”
    “家非抽他的筋,剥他的皮,切他肉来吃不可。”
    “你若行,我倒省事了,回去吧,小心那小子再来暗算。”
    恶佛陀悻悻离去。
    任青云瞄着天际,思考一阵,露出淡淡黠笑,也消失夜空中。
    小勾跳落深渊,找机会又逃回神殿,因为他不知要往哪里,只好回来原地,一方面可栖身,一方面也可利用疯子淫威,慑住他们,免得突遭暗算。
    他找了隐秘处,躺了下来,心想先休息,等天亮再说。
    他瞧着那些被打断的石柱,现在都恢复原状,不得不佩服那些工人的效率。
    忽而他看见有人影掠来,再看清楚,原是秋封侯去而复返,小勾立即向他招手。
    “宫主怎么又来了?”
    秋封侯淡然一笑,飘身而至,手中抓着一大袋东西,交给小勾。
    他含笑地道:“你用霹雳弹伤疯子,他要你传授炸弹功,我想你无此弹,耍不出什么名堂,所以赶去向神偷要了一袋,也好让你派上用场。”
    小勾欣喜不已,立即接过霹雳弹,呵呵谑笑:“有了它,看那恶佛陀再来找我,就炸得他稀烂。”
    秋封侯惊诧:“你得罪他了。”
    “岂只得罪,他右手差点儿被我揪断呢这些人太残忍了,竟然把三步孩童手掌当成上等料理……”
    他把宴席之事大略说了一遍。
    秋封侯听得长叹不已:“不错,恶佛陀有些嗜好,现在连十二星相也吃起来,除了羊骚和兔女例外。因为他们认为,若吃猪牛之类的肉,不是在自相残杀?所以才改吃人肉。”
    “若让他们出现江湖还得了。”
    小勾忽而觉得自己有了使命感,岂能容他们作恶?
    秋封侯道:“最狡猾的是任青云,他往往杀人不见血。”
    “我看得出来,对了,你在这里,是住在何处?”
    秋封侯这才想到小勾住在宫殿,自是不懂此规榘,遂道:“山区有一大堆宫殿,你若不想生事,找间没人的就可住下,你若要夺他人的。只要抢得过他,自是你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
    小勾又道:“夫人长相如何,要是我救错人,岂不是冤枉。”
    秋封侯鞋轻叹:“她左耳垂有颗红痣,长相和秋寒差不多。”
    小勾轻笑:“我该想到,她们是母女俩,如此我就容易辨别了,她身在何处?
    你可知道?”
    秋封侯道:“在另一个禁匠,我没去过,那里住有皇后和太子。”
    “这有太子?这可好玩了。”
    “那里被奇门阵式封住,若无门路很难进去。”
    小勾自得道:“别的没有,奇门怪书,我看得不少,否则怎会偷尽天下,哪天有门路,必定摸去瞧瞧,有机会当然要救出夫人啦……”
    “谢少侠,若没事,我先走了。”
    小勾再次谢他送来霹雳弹,秋封侯已告别离去。
    小勾看看袋中炸弹,足足有三四十颗,他想着,留十颗在身边,其它的安排在此殿高梁上,三十来颗若全部炸去,任由此宫殿如何坚固,也将垮下。
    这是破斧沉舟的计策之一。
    他立即算妥石柱位置,将霹雳弹藏在屋梁角深处,他记好位置,免得临时要用,找措地方。
    一切弄妥,今夜还是暂时睡在这里,有事明天再说。
    他就呼呼大睡。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见得有人逼近,张开眼睛,那要命的疯子皇帝竟然站在他身边对他笑。
    小勾惊诧地跳起来,干笑不已。
    皇帝冷笑:“你未找到住处?”
    口气中好像说小勾未抢得住处,而对他感到无用。
    小勾心念一闪,笑道:“皇上误会了,小臣专程在这里等你前来,因为你随时要学炸弹功,对不对?”
    皇帝又有了笑意:“没错,快教本王。”
    “其实这很难学的,但皇上天资聪明,该能悟通,我现在就把心法念一遍。”
    小勾立即将所学过的武功秘籍,东念一段,西抄一段,拼拼凑凑,念了一大堆。
    皇帝皱眉:“这么复杂?比九龙秘籍还复杂?”
    “有吗?”
    “复杂多了。”
    “其实我也没学全,只好一天用一次啦,首先要聚气成丸,然后再打出去。”
    小勾使劲远功,逼得双手发抖,满脸通红,随又拿出一颗霹雳弹,沉道:“我功力不够,只好借重外力,才能大显神威,你看……”
    小勾顿时将霹雳弹打向石柱,轰然一响,又把石柱炸断。
    皇帝不解:“是弹较厉害,还是功夫?”
    “练会了,自然是功夫,我只练了一半,要靠弹了,哇好累,今天我又没法练这功夫了。”
    小勾喘息不已,当真耗尽功力般地靠在石柱上。
    皇帝为之高兴:“本王当然不必靠弹了。”
    他伸出右手,运功凝气,一股淡青气体渐渐从掌心逼出,他用功压缩成圆形,倒有些像霹雳弹,他猛打出,那圆形气体撞向石柱,轰然一声,贯穿石柱前面炸出胸袋大洞,后边仍是小洞。
    不过这手聚气凝形功力,已让小勾咋舌不已,他立即露出欣羡神情:“好厉害的皇上,一出手就有七成功力,不出半月,这功夫必定学成。”
    皇帝得意哈哈大笑:“本王对武功一向一学就会,炸弹功再难,也难不倒本王。”
    忽而笑容一敛:“唯有九龙秘籍,本王老是学不会,最让本王生气。”
    他激动地抓扯秘籍,若非还有用,早被他撕破了。
    小勾对这秘籍亦感兴趣:“皇上是否借小臣瞧瞧?”
    “不行”皇帝冷眼瞪来,忽又改变主意:“只能看一眼。”
    伸手把秘籍交拾小勾,他为何会改变主意,没人知道。
    小勾接秘籍,翻开一瞧,这秘籍画了不少龙,就跟他怀中的那块玉盒盖所刻的一样,只差没有题字。
    小勾瞧不出所以然,随后又向里头瞧,除了图形,还刻了不少口诀,他已利用智慧,先记下来再说。
    大约三十页,少说也有千余句口诀,他很快可以记起,甚至圆形,他一忘形,已仲右手比划。
    皇帝见状,立即拖过秘籍,怒道:“你偷学……”
    小勾叫道:“皇上都学不会,小臣哪有办法学,只是觉得此武功怪异,忍不住比划而已。”
    皇帝冷道:“谅你也学不会。”
    “谁说的,我学不会,却看出端倪,他这图形如口诀,早指用招不只是双手,还有头脚,甚至肩头都能伤人,你看那龙图形中的形状,像不像人?”
    皇帝仔细看去,果然,一条条小龙排列,空白的地方正和人形差不多。
    他欣喜不已:“没错,正是人形。”
    “你再看看每一条龙的变化,这个圆,是不是左右肩头的龙,嘴巴张得特别大?
    那表示这段杀招在肩头?”
    皇帝更形激动,突然双掌耍如龙腾,待要攻击,立即变化,运劲向肩头,猝有一股劲道从肩井穴冲出,咻然一声,有如剑气,直钻一石柱,那石柱立即被切陷一大凹。
    “我想通啦,秘密原来在此……”
    皇帝手舞足蹈,百丈宫殿不知转了几圈。
    方掠回原处,狂喜说道:“原来此功伤人处在于穴道,如此全身皆可杀人,如刺猥,如千万利剑挂身,难怪九龙真人可以同时用九把剑。”
    小勾只是从图形中看出异样,想借此臭盖自已论调不同,见解独到,谁知歪打正。
    见着皇帝表演,他也开了眼界,也知道九龙秘籍奥妙在那里。
    “皇帝对小臣还满意吧……”
    小勾轻笑着。
    “当然满意,本王赏你……”
    皇帝忽而觉得,他身上除了秘籍,什么也没有。
    小勾笑道:“就赏个封号吧,赏我为开门第一大功臣如何?”
    “好,随你要封什么就封什么。”
    “皇上呢?自己有何封号?”
    “没有,有有有,是武林皇帝。”
    “以前武林皇帝,有不少人做过,并不特殊。”
    “你替本王取一个独一无二的名字如何”
    “自古以来,最独一无二的只有武则天了。”
    “很好,本王就叫武责天哈哈……连天都能指责,最好了。”
    皇帝把小勾话听错,以为他为自己选封号,为了能责天,他欣然接受。
    小勾暗自好笑,若他如通武则天是女的,他不知作何感想?他立即拜札。
    “小臣三见武则天皇上,万步万岁……”
    皇帝笑得更狂,白眉毛抖跳如飞,忽而笑声一敛。
    “本王要去练功了。”
    咻的一声,又自钻人坐椅上方洞穴。
    小勾但觉奇怪,那洞是啥玩意儿,掠入那洞里就可练功?
    他也想去瞧瞧。
    然而,若让疯子知道,会如何?
    他想不了那么多,立即追前,立在阳光处,往上瞧处。
    太阳就在上空。
    他觉得奇怪,现在还是早晨,怎会有顶直太阳?
    再仔细看,他突然发现,太阳光是经过特殊铜镜反光投下。
    那是一个深直井洞,且通山顶。
    “这么说,宫殿的后半部是在山里头了?”
    外头宫殿过高,而且宽敞,若未掠上屋顶,根本看不着。
    小勾已如此认定,算好位置,打出天蚕勾,人已无声无息,缓缓上升。
    他发现井洞两旁还有几口不算太小的洞穴,有的石门封着,有的却深黑莫测。
    忽而他发现右侧洞中有道淡青人影闪过。
    “有人?”
    小勾当机立断,即刻往那人追去,他并未追得太近,以免被发现。
    洞内虽漆黑,但那人似乎不知有人跟踪,走得并不快,小勾要跟他,并不难。
    盏茶光景过后,那人已离开一道石门,淡光投来,他一闪即失,小勾追前,往石门一推,自动打开。
    他也闪入另一头。
    猝然间,映在眼廉的竟然是琼楼玉宇,雕栏玉砌,花园楼台,简直如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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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阉割之刑
    小勾心神一凛:“这莫非是秋封侯所说的殿中殿?”
    他有了准备,很快利用地形,潜探过去。
    这里安静得吓人,而且空旷,让人有股如临沙漠的压迫感,小勾潜过洗心亭、望春台,直抵沉曲轩。
    他忽而发现一名妇人,呆愣愣地坐在轩台前,怔痴痴地瞧〖水中游鱼。
    这脸容有点儿熟悉。
    小勾再瞧清楚些。
    “有点儿像秋寒……冰冷冷的……”
    他心头一凛,往妇人左耳瞧去,他更是心惊。
    “左耳有红痣,会是秋夫人?”
    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小勾再瞧向四周,觉得没人,这才潜掠过去。
    “秋夫人。”
    小勾声音已惊醒夫人,她往回瞧来,是个从未见过的小男孩,不觉惊心。
    “你先告拆我,〖是不是秋夫人?”
    秋夫人上下打量小勾,表情已恢夏平静:“我是。”
    她以为这里除了皇帝门的人,根本不可能有外人,更不可能有人来救她。
    小勾欣喜:“我是秋封侯宫主派来的。”
    秋夫人再次动容:“是封侯?”
    她有点儿不信。
    “秋宫主就在附近,他要我带你出去。”
    “是吗?”秋夫人轻叹:“都已这么多年了……”
    “夫人别这么想,宫主一直在想办法。”
    “他把皇帝打败了?”
    “没有,可是他一直没放弃。”
    “我知道,可惜皇帝武功利害,若还活〖,我出去,一样会被捉回来。”
    “夫人不必如此灰心,就算真的如此。回去见见儿女也是值得。”
    “剑梧?还有寒儿、雨儿、水儿……”
    秋夫人陷入痛苦沉思。
    小勾低声道:“他们都很想念你。”
    “我何尝不是……”
    秋夫人目光含泪。
    她似乎已被儿女所感动:“我跟你走,你有把握?”
    “没试过,永远没有机会。”
    “我们走吧!”
    秋夫人已起身,她知道时间宝贵,也不收抬行囊,免得误时。
    小勾看她愿意走了,甚是高兴,当下领她,小心翼翼退回山洞中,但觉无异样,才又往回路退去。
    夫人虽〖淡青衣裙,黑暗中较为明显,但并未碰上阻碍,甚是顺利地已退回井洞。
    那里仍是阳光白亮。
    小勾倾耳细听,未觉异样,才打出天蚕勾,将夫人背负于背,快捷往下落,直到地面,才降慢这度,安然落下。
    两人又自潜出殿庭,并未有人发现,小勾找出小径速掠出去,过了怪石林,前面迎来一片古松林。
    小勾欣喜:“只要过了古松林,就算脱离危险啦。”
    秋夫人难得浮出感激的笑容:“多谢少侠相救。”
    “说不定宫主在外头迎接呢,咱们快走。”
    小勾引〖她,逃得更小心,更快。
    眼看古松林一大片抛在后头,还差五十丈就要逃开。
    那头林匹却投来许多晃动的颜色。
    小勾但跪有异:“有埋伏。”
    他拉〖秋夫人躲向古松背后,瞧着一阵,很难分辨他们是谁。为了别冒险,他还是决定统开,遂取左侧方位,斜斜潜过去。
    忽而,轰轰数声,几颗古松竟然被劈断,狂压撞来。
    “不好!”
    小勾急忙抽退秋夫人,又撞往另一方向。
    外头传出无数冷谑笑声。
    “恶军师,你来此不到一天,就敢吃里扒外?”
    话声方落,任青云已领着十二星相及恶佛陀挡来。
    小勾瞧及任青云淡棕色衣衫,已然想通:“原来引我去找秋夫人的人就是你?”
    任青云明黠冷笑:“不措,你不觉得救人,救得太顺利了吗?”
    “有点几,不过却未想到是你搞的鬼。”
    “兵不厌诈,你吃亏了。”
    “我觉得奇怪,你我明明说好,井水不犯河水,你怎会坑我?”
    “在恶人堆里,你还相信别人,其是天真。”恶佛陀谑笑:“天真的可以炖来吃。”
    “你们嘛,可以炸了吃。”
    小勾射出霹雳弹,互取恶佛陀,轰然一声,恶佛陀躲避不及,被炸得遍体鳞伤,当场倒地。
    任青云及十二星相惊骇中掠退数丈,不敢近身。
    “再赏几颗!”
    小勾为争取时间,突又追杀他们,霹雳弹连掷几颗,炸得他们惊心肉跳,几名逃之过慢,已是皮开肉绽。
    参天古松,东倒西歪,压压下折。
    小勾得以冲破众人,拉〖秋夫人奔逃而去,他想追兵过多,若逃往平坦的道路,自是容易被追〖,只得又往山区遁去。
    掠逃数十里,他找到一处险秘的崖面,以天蚕勾“悬身,吊向下边,刚好有个石缝,立即藏身其中。
    小勾欣笑:“除非他们是飞鸟,否则根本找不到这地方,再不久,我们就可以脱身了的。”
    秋夫人一直沉默〖,只是脸色白了许多,她感激道:“多谢少侠。”
    “哪里,这是顺手之势。”
    小勾要她坐下,自己找地方休息,也不知道要等多久,千脆闭目养神。
    未多久,一阵阵喝叫声传来,由远而近,而后又远离。
    小勾心想,说不定他们又折回,故而再等久些,较为安全。
    果然,一盏茶光景过去,后有掠空声传来。
    “这小子莫非化成烟不成,竟然失踪了?”
    是任青云的声音。
    猪八爷道:“走了也好,我看他是个麻烦。”
    任青云叱叫:“要是让他逃走,皇上责罪下来,我还有命在?不行,非把他找出来不可,疯狗,你的鼻子到底灵不灵?”
    “灵啊!”
    “为什么寻不出踪迹?”
    “都是火药味,很难闻……”
    小勾暗自高兴,方才那几颗炸药,终也让对方沾上味道,他正高兴之余,疯狗忽有声音。
    “看,是玉簪,秋月头上的,有淡淡的香味。”
    秋夫人闻言脸色大变,伸手往头摸去,更是焦心万分,小勾正以询问的眼神送来,秋夫人感伤点头。
    “真是〖的?”小勾瘪困地再问一遍。
    秋夫人戚心点头:“我不小心遗落了,害了你。”
    “这时候,说也没用,我不怪你,他们未必能找到这里。”
    小勾不愿夫人过于自责,心头却是快苦出水来,他知道任青云必定不肯放过线索,更何况在昨夜,他近曾以用同样方法避开恶佛陀追杀。
    果然,任青云冷笑声传来:“他一定躲在悬崖下,他那手吊吊功夫很特殊,正是他逃生本钱。”
    疯狗道:“那崖少说也有万丈深,没人下得去。”
    “下不去就守〖,迟早会逮到他。”
    秋夫人闻声,为之惊急:“少侠,你还是把我放了,你自行离开吧!”
    “放了你,他们也饶不了我,夫人别担心,还有机会。”
    小勾立即往深崖探去,准备背着秋夫人再逃往崖底。
    突然,一声厉叫传来:“谁敢背叛本王?”
    原是武则天皇帝赶来,他怒气满脸,一道电光般射向任青云,又追问一句。
    任青云但觉奇怪,自己并未通知,他怎会知晓,就算爆炸声,他也只会问:“出了何事?为何知道有人叛逃?”
    回答他的话都不能过慢。
    任青云立即说道:“是恶军师。”
    “右相说过了,本王不信。”
    任青云闻言方知是右相恶佛陀,可能受重伤,不甘心而转回黑殿告知,以能报此仇。
    他立即回答:“确实是恶军师,他还带走秋月夫人。”
    “我不信。”
    虽说不信,武则天皇帝还是冲下高崖,喝吼不已:“恶军师你敢背叛本王?”
    小勾闻声,心知要糟:“这老魔头怎么赶来,我完了。”
    顾不得再慢慢下坠,猛扯落天蚕勾,如断线风筝,直坠而下。
    秋夫人吓得紧闭眼睛,其希望此事从未发生过。
    谁知,小勾坠得快,武则天追得更快,有若小流星被大流星给追撞,咻地一声,武则天追过两人,凌空伸手,猛吸住两人,他两脚猛蹬,插入崖壁,三人坠势为之顿停。
    他吼道:“你为何敢背叛本王?”
    小勾干笑:“皇上不是说,本门弟子随时可以离开?”
    “不错,逮到却要分尸,何况本王没叫你背叛。”
    “奇怪,背叛也要你通知?”
    “当然。”武则天转瞪秋夫人,怒吼:“是不是你诱拐他背叛。”
    他掐住秋夫人脖子,掐得她满脸涨红,哪能说得出话?
    小勾见状,干脆抓出一颗霹雳弹。猛往他双脚下崖面炸去,如此可以阻止他杀了秋夫人。霹房弹方打出,武则天顿时感觉,叱喝:“你炸本王?”
    来不及多说,轰然一声,地动山摇,崖壁被炸出窟隆,碎石乱弹,武则天虽及时抽腿,仍被炸弹余威打中,连鞋带裤管全都被炸烂。
    三人又往下坠。
    武则天大怒,换焰小勾脖子:“你想炸死本王?我杀了你!”
    他掐得小勾吐舌翻眼,就快咽了气。
    不知怎么?
    武则天又心软:“不行,你还没把炸弹功教全,该死。”
    他猛蹬双腿,抵向崖壁,人如冲天炮般直冲而上,只换雨次脚,人已冲出崖面,反手将两人丢向地面。
    任青云见着小勾,这才安心,终于将人逮回。
    小勾咽喉,猛咳几声,气息才平顺下来,秋夫人则默默坐在地上,虽然一脸悲切神情,她都一向少话。
    武则天厉吼:“恶军师你该当何罪?”
    这疯子没有一拳打死背叛者,而如此的问罪,倒是头一遭,任青云和十二星相都为之一怔。
    小勾摊摊手:“你爱怎么亦就怎么亦,反正我懒得理你了。”
    任青云截口道:“禀皇上,背叛者咳一律处死才对。”
    “闭嘴,没你们的事。”
    武则天一掌扫得任青云连退数步,胸口沉闷,差点儿受伤,他不敢再多言。
    小勾谑笑不已:“禀皇上,是左丞相用计暗算我,害我背叛您的。”
    武则天一愣:“会有这种事?”
    任青云脸色更是铁青,没想到小勾会反咬他一口!
    小勾说道:“左丞相明知道小臣和秋封侯交情不错,所以就设计将我引到秋夫人住处,他知道小臣最重感情,看到夫人,一定会情不自禁地救人,结果小臣就上当了,才犯下此罪的。”
    任青云顾不得武则天命令,叱道:“他胡说!”
    “我会胡说?那秘洞如此隐秘,没人引导,我怎么能找得到秋夫人?”
    “皇上千方别相信,他混进皇帝门,目的就是想破坏本门。”
    “皇上明鉴,他套小臣背叛,原是眼红小臣官职升得快,退早全把他挤掉,他才出此恶汁,想分裂皇上跟小臣的感情。”
    “你敢信口雌黄?”
    “你敢血口喷人?”
    小勾和任青云大吵起来,骂得狗血淋头。
    武则天自是无法分辨两人在骂什么,只是被吵烦了,吼道:“住口,两入通通有罪,恶军师阉掉当太监,左丞相自断一臂。”
    小勾和任青云为之一愣,这处罚比砍头好不了多少。
    武则天冷道:“这是看在你们有功旁的份上,否则早就分尸了。”
    小勾苦笑:“皇上您阉了小臣,小臣以后如何见人。”
    “你怕什么,本王为了练童子功,早就想阉了自己,而且阉了以后,还可留在本王身边,比断臂还好。”
    “那小臣跟宰相交换,愿自断一臂。”
    “不行,哪有丞相是太监的?”
    “还不快执行。”武则天反瞪任青云。
    要他立即砍手。
    任青云一脸恐惧和不甘,没想到欲整人,反害了自己。
    眼看这疯子逼得如此之急,为了保命,他当真抽出了利刀,往左臂砍去。
    呃地闷哼,一条左臂被活生生砍下,血流如柱,他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勉强伸指戳住穴道,预止血流过多。
    他怒瞪小勾,冷笑:“换你,阉了吧!”
    利刀猛抛,就插在小勾下裆处。
    小勾为之叫苦,那家伙真狠,当真砍下了手臂,非要自己当太监,看来卵蛋不保了。
    他苦脸道:“禀皇上,砍手事小,一砍就没事,但阉卵蛋可是很严重的,因为这么一阉,小臣从此断子绝孙,好残忍啊,而且宫中有宫中的规矩,阉割之前,一定要净身三天,反正都要阉了,您就答应小臣这个请求吧?”
    武则天不解:“皇宫真有这回事?”
    “当然,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好吧,我既然是皇帝,自该遵照宫中规矩。”
    “多谢皇上恩赐。”
    任青云为之心急:“禀皇上,恶军师可能想机会再脱逃,请皇上准许小臣看住他,并亲自实行宫刑。”
    “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
    小勾道:“皇上,小臣反对,因为他阉了小臣,必定会损坏小的命根子,害得小臣下辈子还是不能传宗接代,小臣希望别人来阉,也不愿让他碰〖那玩意儿。”
    “你毛病真多。”
    “皇上不允许,小臣只好自杀了事。”
    “你威胁本王?”
    “不敢,只是不想活了。”
    “好吧,就由别人阉,左丞相亲自检查。”
    任青云争不到亲自动手,但能亲自检查,照样能亲眼证实他受刑,这才泄了不少怨气哩!
    他领了旨意,瞪向小勾:“〖以此以后,绝子绝孙吧!”
    小勾讪笑:“我会如你所愿的。”
    武则天冷道:“阉了以后要听话,若再乱来,本王金砍断你的双腿,让你永远也走不掉。”
    “小臣尊旨。”
    武则天这才掠身离去。
    他一走,任青云立即下令,十二星相来了四五人,将小勾武功封去,捆住绳索,和秋夫人同时押往另一座宫庭。
    行走中,野鸡陆三三一直道可惜:“小冤家,你把握这三天,姑娘陪你渡过这么一生最完美时刻如何?”
    小勾苦笑:“我想到那东西要掉下来,什么心情也没有了。”
    兔女梦丹丹道:“这是不人道的,我为艺术而牺牲,你又为什么牺牲呢?”
    “为了害人而牺牲。”小勾苦笑地回答。
    任青云瞧〖脱离身上的左手,怒火更是高涨,这仇岂可不报?
    小勾被送到那所谓的宫廷,一切都和皇官差不多。
    他要进行宫刑,故而被关在一间石室,里头冰冷冷的,还带点儿腥味,甚是难闻。
    石室中央有个手术台,亦是石板所造,睡在上面,比睡在棺材里让人扣心。
    来了一位小太监,送板的,十二三岁,长得还算清秀,他有趣地注视小勾,时而露出笑意。
    小勾边吃板,边瞄向他。
    “小公公贵姓啊?”
    “我没姓叫来喜。”
    “来喜,那你不是中原最后一个太监?”
    来喜短笑:“我不知道,不过我敢肯定,三天后,你一定排在我后面。”
    小勾苦笑着,往下体看去:“痛不痛?”
    “痛啊,我足足叫了七八天,才适过来。”
    “你为何被阉?”
    “不清楚。”
    小勾想笑:“岂有此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不清楚?”
    “没办法啊,我七岁就被捉来阉掉,我哪知道什么原因呢?”
    小勾想想,也有道理,在皇帝门什么疯子都有。
    “你也是个可伶人,这么小就遭到毒刑,你恨不恨他们呢?”
    “刚开始会,现在不会了,有吃有穿,生活安定。”
    “你家穷?”
    “我是孤儿,流狼街头的。”
    “这也难怪你合习惯,我就不一样了,我有万贯家财,有全国最大室窟,光是明珠就有十几斗,金山好几堆,可惜现在都不能享福了。”
    来喜睁大眼珠:“〖是富家子弟哦!”
    “比富家子弟更有钱。”
    “是王公贵族?”
    “差多差多,再高些。”
    “是王公世子?”
    “还要再高一点儿。”
    “这……这……”来喜显得激动:“你是……是……太子?”
    “不错,而且是正位的东宫太子……”
    “怎么办……怎么办……这里也有东宫太子……”
    来喜惊中带喜,喜中带忧,他虽然待在宫廷里,但他知道这是一个小宫廷,外边还有更大的宫廷,如果能到那边去,想必更威风,这些事,他只是偶示想想而已,因为他根本走不出这皇宫,再说走出去,那边皇宫也未必会收容他。
    可是现在来了个真太子,情况就不同了。
    小勾看他有反应了。
    随即又叹息:“我也是莫名其妙被捉来的,他们说要把我阉了,以绝皇派血统,如此他们就可以纂位,可是凭他们这几个人,怎能跟我父王相比?如果父王知道我被困在此,只要派出一师兵马,保怔把此宫殿踏平,唉!可惜我等不到那时候了。”
    来喜虽高兴,但想及处境,也收起了笑容:“我虽然很想帮你,可是我没有办法可想……”
    “我知道……我并不想要你带我脱逃,我只想好过些。”
    “这我倒能照料您,要你变成公公之后。”
    “能不能不陶卵蛋?”
    “恐怕不行,就算刘伯肯,任丞相也要亲自检查,过不了关。”
    “刘伯是谁?”
    “负责本门去势的老头,你的手术该是他动手。”
    “你跟他说说看,要他小心些,让我不痛,我就给他一万两银子。”
    “这么多?”来喜眼睛一亮:“我一个月只能领到三两银子,不到三天就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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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大闹贵妃殿
    小勾从怀中抓出仅有的三锭元宝,交给来喜:“你先收两锭,一锭送给刘伯,可惜银票不能用,我暂时拿不出钱……”
    来喜早被黄澄澄元宝给吸引,当太监对女人没兴趣,唯独对钱财最是动心,现在一看就是五十两元宝,够他赚上好几年,又听小勾要送自己,一张嘴巴笑不合口,忽又听及银票,更是心动。
    “银票也行,虽然在宫里,但一切跟你的皇宫一样,银票是可以换银子的。”
    “怎么换?”
    “小张的可以立即兑现,大张的可以托人出宫换,再付点儿车马费给他即可。”
    “你不怕他吃了?”
    “不会,他得拿命来抵。”
    小勾想想亦有道理,以武则天心性,他自对人命一点儿都不在乎。
    当下又抓出几张银票,交给来喜:“就送给你与刘伯平分吧,反正我也用不?。”
    来喜接过手,打开看看,不禁尖叫:“一万两?五千两?还有那么多?”
    小勾道:“其中一万两是黄金,你们分了吧。”
    来喜呆愣愣地坐在地上,好久才醒过神来:“小王爷你的银票该不是假的吧?”
    “太子的票,岂会假的,你先去打听,如果假的,你不理我也就是了,若是真的,你可要好好藏好,别让人看出来,否则你我都不好受。”
    来喜想想也对,打听一下不就明白了,于是发财梦又涌上心头。
    “这些银票若全部兑现,少说也有十余万两银子,呵呵,可还了赌债,还可过一辈子舒服日子?”
    小勾含笑:“能看到你高兴,我也很开心。”
    来喜欣喜:“你给了我们那么多,你不留一点儿?”
    “不必了,反正我也没用,再说,我要钱,叫人去搬就有了,如果更急,再跟你借一下就行了,你该会借我吧?”
    “当然,当然,你对我那么好,我当然会帮你。”
    “那我先谢过了。”
    小勾想拜体,来喜却忙下跪:“小王爷千万别折煞奴才,你虽受困,但毕竟是龙派的血统,小的不敢接您大体。”
    “那怎么可以,以后我们还是同事呢?”
    来喜想了想:“这样好了,有人在场,你我就如同兄弟,没人在场,奴才还是称您王爷呢。”
    “这样也好。”
    来喜立即将餐菜收起来,急忙说道:“小王爷怎么能吃这种东酉?奴才这就叫厨房弄点儿大餐。”
    “不好吧,他们可能会发现。”
    “管它什么,里面跟外面不同,只要有钱,叫他煮自己卵蛋,他都有,奴才走啦,马上就来。”
    来喜一手抓?银票,一手提?餐篮,径自离去。
    小勾虽觉得想笑,在里头,银两竟然也那么有用,然而,想起任青云要亲自检查,他就大失所望,要买通刘伯,似乎不太可能。
    毕竟性命还是比银两来得重要。
    他仍然为?自己卵蛋争取生存机会而伤脑筋。
    未多久。
    来喜又提来一大篮香喷喷的东西,满脸笑容地溜进来。
    第一句话,不是招呼小勾,而是:“小王爷,那些银票都是真的,见票即付,您没骗奴才。”
    小勾含笑:“当然,否则我就欺骗你了。”
    “小王爷言重啦,来,快快用餐,鱼翅燕窝,熊掌,雀舌都有,您趁热吃了。”
    他端出热腾腾的东西,还加了美酒,小勾也不客气,开始品尝,味道果然不差于名厨料理。
    进食中,来喜又道:“小王爷,您的事,奴才已告知刘伯,我给他那一万两银票,他十分感动,于是想过来跟您聊聊,也好想个好方法。”
    小勾最想听的就是这句话,东西吃到一半,立即停下,追问:“他何时会来?”
    “你急?见他,奴才这就去叫。”
    来喜兴冲冲往外跑去,只听得外面他的叫声:“刘伯快来啊!”他又溜了进来,可见刘伯早已赶来。
    来喜未来得及说话,刘伯已进入石室,五十上下,身材适中,留小平头,一身青布衣,立即拜体:“可是当今小王爷吧?”
    小勾看他一副并不得志的模样,和自已想的有些差别,但想及专门做这行的,也没有多少生意上门,除了自己身受其害,否则又怎会跟他拉上关系。
    他含笑拱手:“刘伯,一切看你了。”
    刘伯干咳几声:“小王爷落难于此,奴才本该舍命相救,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望小王爷见谅。”
    “我没怪你们,只希望……”
    “来喜已告诉奴才,放心,奴才必定让小王爷感觉不出痛苦。”
    “一切就靠刘伯了,事成之后,我再重重赏你。”
    “多谢小王爷赏赐。”
    “来,一起喝酒吧!”
    刘伯本是不肯,然而在小勾力邀之下,终也喝上几杯,有了酒伴,双方喝起来就起兴多了。
    如此一有机会,三人就凑在一起饮酒聊天﹔三天下来三人已混得如亲兄弟,好哥俩,几乎忘了还有大刑要受。
    眼看明天清晨就要受刑,三人仍自大喝小叫。
    “没问题,一切包在奴才身上。”
    “没问题,奴才一定全力配合。”
    “要保密啊!”
    “没问题!”
    似乎一切都没“问题”?
    却不知小勾能否免去阉割之刑。
    直到三更,来喜和刘伯方自信心十足离去。
    小勾独自留在石室,望?那张石床,脸色变化无常,似哀伤,他似无奈,还带点儿?笑和捉黠。
    终于……
    五更鸡啼。
    天己吐白。
    小勾已被绑在石床上,双脚张开架高,脚跟扣有粗皮带,双手也分别扣在石床上,为了挣扎过巨而晃动生痛,腰部也缠了足足一尺宽皮带,勒得小勾动弹不得,然后罩上一层白布。
    此时小勾有若待宰的羔羊。
    刘伯则在一边磨刀,他也准备了清水,药物及白布。
    看样子,小勾还是免不了要被阉割。
    五时三刻已到。
    任青云和恶佛陀已走进石室,两人脸色虽苍白,却露?奸黠冷笑。
    任青云左袖已空,肩头包?白布,血迹仍然渗透,恶佛陀除了衣裤遮处,全上了药,红红紫紫,有若七彩人,他伤势未痊,行路晃来晃去,他却不肯放弃这报仇的好机会,抱伤赶来查验。
    任青云靠向小勾,幸灾乐祸地说道:“别指望皇上会突然放了你,因为我已把他支开,你认命吧!”
    恶佛陀冷笑:“过了今天,天下又少了一个男人,小娘们,今后你就在女人堆混吧!”
    他伸手猛打小勾脸颊,小勾突然吐他一脸口水,谑笑:“我变成女的,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大花脸。”
    恶佛陀怒道:“你敢吐我,咱家揍死你。”
    他出掌就想揍。
    任青云立即拦下他:“右丞相别冲动,这小子能舌翻莲花,若受了伤,难保不会到皇上那里告状,你我又得吃亏,一切事等过了今天再说。”
    恶佛陀这才想到任青云手臂是怎么断的,硬将手掌搬回,咤喝道:“咱家以后要你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以后再说吧,为了报仇,我宁可当太监,也得取得皇上的相信,然后再整死你们。”
    任青云与恶佛陀闻言,脸色顿变,小勾的能耐,他俩可说是有目共睹,若真的如此,岂不纵虎归山。
    “这小子留不得!”
    恶佛陀想下杀手。
    任青云却不言不语,心想若恶佛陀杀了他,岂不替自己解决了问题。
    小勾冷笑:“要杀我,也得让我把炸弹功传给皇上再说,现在杀了我,你们也死得更快。”
    任青云立即想到那天崖上,皇上即说过要小勾传武功,否则他早毙命。
    现在若让他死了,自己硬要监视行刑,罪责必定难逃,他不敢冒这个险,才又阻止了恶佛陀。
    “右相,还是等他过了今日再说,以后机会多得是。”
    恶佛陀也不笨,方才任青云不声张,他可记得清清楚楚,代罪羔羊之事他不做。
    便恨恨地咬牙:“让你痛苦的死,一掌劈了你,太便宜了!快行刑。”
    恶佛陀招向刘伯,他己拿?利刀走过来,往小勾下体行去。
    任青云和恶佛陀则退于一边,亲自监督。
    刘伯道:“两位宰相,可否避开,如此观看,对你们不好。”
    谣传,看宫刑,将来亦会绝子绝孙。
    然而两人却不理。
    恶佛陀喝叫:“快行刑,罗嗦什么。”
    刘伯无耐,已往小勾下体摸去。
    小勾吓得一身冷汗:“小心啊,别弄病了,哎呀,我快拉出来了,我怕呀,快拉快拉,快啊……”
    他没命尖叫,看得任青云和恶佛陀恶笑不已。
    猝然间,小勾已吓出屎尿,恶臭难闻。
    刘伯捏?鼻子,闪过一边,抱怨地叫道:“这么臭,你忍一下嘛,我不会弄痛你的。”
    “我怕啊……啊啊啊,又拉了……”
    屎尿流往地面,更形发臭。
    任青云和恶佛陀已待不了,冷哼?,不敢喘息。
    “妈的,堂堂宰相,来此闻他屎尿味?”
    恶佛陀感到不是滋味,已催促任青云到外面,待行刑完毕,再来检查不迟。
    任青云冷哼:“阉完后,也要弄干净。”
    他和恶佛陀这才奔出,守住门口,心想就算小勾挣脱石床,也逃不出此门,两人才张嘴猛吸。
    他们终于觉得,新鲜空气是如何的迷人。
    在里头,刘伯没有办法,得先拿桶子清理粪便,才再替小勾手术。
    “我要下刀啦!”
    “不要呀,求求您,放了我吧!”
    “不行,这是圣旨,老夫不敢抗命。”
    “刘伯行行好,放我走,我给你金山银山。”
    “你留?吧,再多的钱,没命怎么花?”
    “求求您,刘伯,刘大恩人……”
    “以后再说吧,我尽量让你不痛。”
    刘伯下刀。
    小勾立即尖叫如杀猪:“痛啊……救命啊……”
    “不痛,马上好了。”
    “啊呀,啊……啊……”
    小勾已痛得晕过去,头一偏,口水横流。
    “可怜的小孩……没关系,你不会再痛了……”
    刘伯已完成手术,将卵蛋丢人桶中,正想上摇…o任青云和恶佛陀已忍不住撞进来。
    见?小勾下体已不见卵蛋,血红一片,两人登时哈哈大笑。
    “终于有了报应,东西呢?”
    任青云仍想看东西。
    刘伯往桶中指去:“沾了东西,只好丢入那里。”
    任青云往桶中望去,臭气熏人,黄汤物中,仍见血迹及卵蛋,他这才放心不少。
    恶佛陀已抓开布片,想证实他是否用替身,但小勾确实被绑在石床上,他才将布片放回。
    笑声更谑地道:“从此世上少了一个男人,皇帝门正需要多收几位太监啊!”
    笑声中,任青云和恶佛陀扬长而去。
    小勾当真被阉了。
    若传出消息,秋寒恐怕就要痛苦一辈子了。
    刘伯很快将药物敷向伤口,还插了管子,才又将东西清理干净。
    不久。
    小勾悠悠醒来,脸色一直苍白?,话声无力:“他们走了吗?”
    “走了。”
    “我真的变太监了?”
    “恐怕是啦!”
    “以后怎办么?”
    小勾想得皱了眉头,还露出怪笑声。
    刘伯急忙道:“别笑,这么严重的伤,你还笑得出来?”
    “不然怎么办?我是在想,一个没卵蛋的太监太子,会是怎么一种局面。”
    刘伯也暗露笑意,“小主爷你要接受事实啊!”
    “不接受行吗?”小勾忽而想笑:“通常阉割太监,都会弄得一身臭吗?”
    刘伯干笑:“不会,要先净身,也就是不吃东西。”
    “原来是昨天吃多了,不过这样也好,臭得那两人没地方逃!”
    刘伯苦笑:“奴才也受了累啊!”
    “换房子吧,总不会还叫我待在这里?”
    “没这回事,奴才这就替你换地方。”
    他费了力气,将皮带解开,抱起小勾,东张西望的怕人知道,方自将小勾抱向一处较为舒服厢房。
    不一会儿。
    来喜也送药过来。
    三人见面,指指点点,骂骂谈谈,终也笑声不断。
    一连七天。
    小勾伤势己好转,能落地行走,他跳了两下。
    “少了那玩意儿,好象轻多了。”
    来喜斥笑:“胡扯!”
    “我其的有这种感觉,而且走路也不会卡卡叫了。”
    “怎么会卡卡叫?你在发什么?”
    “我是说正常人走路,两颗卵蛋会相撞而发出声音。”
    来喜斥笑:“你那是什么蛋,铁蛋不成?”
    小勾干笑:“这就得问刘伯了,不过我想也差不了多少。”
    “你别再胡扯啦,我先教你公公的礼仪,还有撒尿最好蹲?。”
    “这岂非变成女的?”
    “差不多了啦!”
    小勾苦笑:“以后上毛坑,再也不能两手插腰,雄风尽失。”
    “要习惯啊!你最好把自己当女人,这样一切都解决了。”
    “什么不好当,竟然变太监,衰透了。”
    “要习惯啊!”来喜总是说这句话。
    小勾也无可奈何,苦笑中,来回走了几步,来喜纠正他要扭腰,比较有媚力,小勾骂他儿句也扭起腰走了几步,呵呵笑个不停。
    “什么话嘛,真像勾栏院的老鸨子!”
    “我又没叫你扭得凶啊,算了,这不是三天两天学得会的,我先把宫中情形告诉你。”
    小勾不再逗弄,仔细听。
    来喜说道:“宫里除了皇上,就只有皇后,太子和贵妃﹑宰相是住在外面的,东宫娘娘生有一太子,年龄和你差不多。娇贵妃有一男一女,还有一位寒贵妃,没有儿女,三人不合,想必和小王爷宫里一样,都是想争权夺势吧?”
    “会吗?我父王是正常人,才有人争,现在这个疯子他们争什么?”
    “也是一样争啊,至于什么,只有他们自己心中明白了。”
    “小太子呢?他喜欢什么?”
    来甚暗自窃笑:“喜欢赌啦,奴才本是跟他在一起,后来被娘娘发现两人在一起赌,才把我叫到贵妃那里。”
    “娇贵妃不也有个小太子?”
    “哎呀!十岁不到,烦人啊!”
    “这么说,还是顾太子较划得来了?”
    “当然,趣味相同嘛。”
    小勾轻轻笑道:“你倒是挺有眼光。”
    来喜奉承一笑:“其实,待奉你这真太子才是最好,小王爷你的饯,简直比皇后还多哩!”
    “现在已不是我,是你啊!”
    来喜干笑:“这都是你给的,不过小五爷只要想办法从外面弄进来,今后你就最风光了。”
    “以后再说吧,现在闷得发慌,你去把太子找来,咱赌几把!”
    “好啊,奴才现在就去。”
    说到赌,来喜精神就来,立即飞跑出去,没多久,己带来一位衣冠堂堂,黑发白眉的少年。
    小勾见到他那道眉毛,心头想笑。
    “小太子你的眉毛怎会发白,跟你爹一样,是不是种上去的?”
    小太子瞄眼:“你是谁,说活很奇怪,眉毛又怎么能种呢?”
    来喜细声道:“他脑袋不怎么灵光,你的话,他不能听懂。”
    难道呆的人一定会胖吗?
    “小太子正是如此,营养良好,身躯胖嘟嘟,还好肚子没长出来,否则又是一只小白猪了。”
    小勾自然看得出来,轻轻一笑:“眉毛当然能种,是你爹、帮你种的,我也是用种的,来喜的也是。”
    “真有这么回事?”
    小太子问向来喜,来喜立即点头:“没错,大家的眉毛都是用种的。”
    “既然如此,不必理他,我们玩银子吧!”
    小太子抓出一大堆细细块块碎银,想是他娘给他的零用钱。
    来喜也抓出不少碎银,准备大干一场。
    小勾把银子交给来喜,口袋剩下几文饯,也凑合?玩。
    小太子见他只有铜板,叫道:“你那么少钱,怎么能跟我玩?”
    来喜见状,立即抓来一把给小勾,却被他推回去。
    小勾笑道:“贿博是要来赢饯,带什么银子?”
    小太子道:“可是你输了呢,用什么赔?”
    “你做庄,我们押宝,不就成了。”
    “好吧,你输了,我再跟来喜玩。”
    三人立即围向桌边,来喜拿出骰子,还有大碗,交给小太子。
    “押大小的如何?”
    小太子说道。
    小勾自是点头:“随你,我押大。”
    几个铜板往左边放。
    骰子开出,一个四,一个六,十点,算大。
    小太子道:“怎么赔?”
    “你再耍两把就赔你一锭银子好了。”
    “好吧!”
    小太子又再耍。
    来喜却觉得奇怪,细声道:“你认为一定大?连铜板都不动。”
    小勾点头:“当然大,你没看到,在这里我最大?”
    来喜半信半疑。
    然而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一连三个大,小太子不得不赔他银两。
    来喜百思不解,骰子是自己带来的,有无作假,自己清楚得很,这是透?邪门。
    小太子赔了银子。
    小勾仍是不动,押大。
    来喜更奇:“你当真还押大?”
    “你不信,可押小啊?”
    来喜没这个胆子,先瞧瞧情况再说。
    小太子不信邪,又要争了,两个五,又是大。
    “怎会这样呢?怎会都是大呢”小太子有些手软了。
    小勾笑道:“天助我也,说大就大,再大。”
    小太子已急出冷汗,不敢再耍。
    来喜道:“太子爷怕什么,都己四次大,这次他一定会输,你再耍一次看看。”
    “可是再输,银子就要赔光了。”
    “试试嘛……输光,我借你。”
    “好吧!”
    小太子一脸不安,还是拿起骰子,往碗丢去。
    来喜竟然抓一把银子押向大。
    小太子急道:“你叫我耍,你还押大?”
    来喜笑道:“让你翻本有机会,骰子刚落下,谁也不吃亏嘛!”
    “可是,我怕啊……”
    怕也没用,散子已快转停,一颗三点,另一颗见红,像是一点,就快落定。
    来喜为之尖叫:“别停,别停,再转啊!”
    小太子却大为激动,脑袋伸大腕里,直叫?,眼看就落地一点,他激动地叫?。
    “哈哈,四点,我赢啦!”
    来喜泄气不己:“我就知道不该下大,全输。”
    骰子本就快落定三点和一点,谁知他那句“我赢啦”叫得太大声,口水连气冲向碗里,骰子一吹又动了,来个大翻身,一颗四,一颗五,变九点。
    小太子傻了眼:“不算不算,我不小心喊得太大声……”
    来喜起死回生,哪能不让他算数,叫道:“太子爷你可要讲信用,耍骰子的是你,而且骰子也还没停妥,还有点儿晃动,你自己要凑前大喊,怪不了谁,要是我做庄,你肯不算吗?快赔快赔,否则以后不跟你赌了。”
    小太子想到没得赌,这比输钱还难过,不得己,只好自认倒霉。
    “赔你就是,可是赔了就没得玩了。”
    他依依不舍地将银子推给两人,来喜沉溺于偷鸡成功之喜悦中,银子数个不停把方才愿意借银子的话给忘了。
    小勾则落落大方:“太子爷,我借你银子,但你要把外袍拿来抵押。”
    “没问题。”
    只要有得玩,小太子哪会留得了外衣,立即脱下,换了银子,不信邪地又做庄。
    小勾未再一直押大,换换方式,大小通下,有赚有赔,但到头来,还是小太子输。
    来喜只跟?小勾下注,不到两刻钟,已赢得百余两,他从没这么神气过,还以为交上了财神,无往不利了呢!
    三人斯杀一个时辰后,小太子已经剩下一条内裤。他已经有了寒意:“怎么办?
    两输下去,我就得光?身子回去了。”
    小勾眼种捉笑?:“看你手气那么背,内裤又不是名牌,脱下来也抵不了多少银子,不过让你死了这条心也好,就抵个十两银子,你输了,内裤借你穿回去。”
    小太子高兴极了,但骰子耍了几把,又输去十两银子,只能干窘的坐在那里。
    “能不能让我等到晚上再回去?”
    小太子怕人看?,多不好意思。
    来喜道:“不行,现在才过了午餐不久,你等到晚上,皇后娘娘找来,我怎么办?”
    “那我又怎么办?”
    小勾瘪笑?:“床单借你吧,罩?身躯,总比露肉好。”
    小太子无奈,只好答应,小勾抓下床单,居中扯个缝,套他脑袋,有若披风,小太子想笑又不敢笑,肥肥憨憨地告别两人,己潜出房外,径自回宫去了。
    来喜见他走了,忍不住已抽笑起来:“这还像一个太子吗?跟羊骚那什么露的差不多,多露几次,咱就可以发大财了。”
    小勾轻笑:“他倒是挺认真的,连床单都穿,呵呵,要是让他娘知道,不知会如何?”
    “最好不要,否则,我就惨了。”
    不一会儿。
    远处已传出女人声音道:“你去了哪里?长衫怎会不见了?换上床单?”
    来喜闻言,脸色顿变:“糟了,皇后娘娘找来了,你快把衣服收起来,我要走啦!”
    抓起银子要逃开,谁知方踏出,一身碧青罗裙的皇后已拉?小太子往这边走来,来喜不得不退回屋内,急得发慌。
    “来了,来了,怎么办?”
    小勾也靠向窗口,往外瞧,果真瞧见头挂凤钗的女人,他立即将骰子和碗收起来,连同太子衣服丢入床下,自己则躺在床上,等待皇后娘娘前来。
    皇后娘娘仍不停咤骂:“你衣服丢了也罢,还光?上身到处跑,披?床单算什么?要是让娇喜娘那婆娘看到,不笑到娘身边来才怪,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赌输了?”
    “不是。”
    “那怎会遗失?”
    “没有遗失,拿去洗了。”
    “胡说,你中午才穿,怎会拿去洗?就算如此,你披床单,算什么嘛!”
    “这是最新流行的……”
    “流行?你也懂得流行,流行穿床单满街跑?你把娘当作什么,不懂世事的呆子?”
    “是真的……娘……”
    “别再装疯卖傻,我打听过了,是来喜那个混蛋找你出来,八成是输了,好好一个太子不做,去当一个赌徒,这也罢了,你竟然连裤子都给输光?”
    “孩儿没输光,还有内裤。”
    皇后娘娘顿时逼向儿子,怒不可遏:“你当真去赌了,好啊,老娘教你干百遍,你就是不听,想死啦!”
    折下路边桂花枝,已往太子抽去,打得他哇哇叫。
    他虽然不肯承认,哪知道说溜了嘴,报应自然上身了。
    被打疼了,他不得不衰叫:“来喜、来发,快把衣裤还我啊,我娘会打死我了!”
    “来发”乃小勾自称的太监名,他听到太子爷被揍得可怜,顾不得再躺在床上,起功抓出衣裤,迎门而出,往小太子拋去,忍不住想笑:“太子爷快穿回去吧,赌债我不要了,以后抱足银子再来如何?”
    小太子惊心肉跳,嘴巴嘘个不停,要小勾别讲赌的事情,然而小勾却全部讲出来了。
    皇后娘娘闻言,怒火更炽,竟然有人敢在她面前大呼小叫,冠冕堂堂地谈赌事?
    还是个小太监!
    她怒斥:“该死的奴才,犯下大错,还敢耍威风,你不想活了?”
    小勾道:“爱赌的是你儿子,我只不过是陪他玩,没什么大罪吧?”
    “赌罪已难恕,你还赢光他衣衫,是何用意?”
    “他是太子,要以衣服抵债,我们能说什么?”
    “老娘先收抬你!”
    皇后娘娘怒极,一掌劈打过来,她武功不弱,掌劲过处,刷起一阵旋风,震得两旁花树震动不己。
    小勾在切去下体后,武功禁制已渐渐除去,现在已恢复七成之多,他自然不怕对方,眼看手掌劈来,来喜为之惊叫,小勾淡笑一声,挺?胸脯,硬挨一掌,只不过退了一步。
    皇后娘娘惊诧:“你练过武功?”
    “练过啊,连皇上都得向我求教呢!”
    小勾也不客气,一掌打得她东倒西歪。
    来喜大为惊骇:“来发,打不得,她是皇后啊!”
    “皇后就能乱来?输了饯,照样要还!”
    皇后被击退,先是怔楞,不知该如何是好,突又想起什么,欣喜不已:“你就是前几天炸得左丞相一身黑,后来被阉去的恶军师?”
    “你消息倒是挺灵的?”
    皇后立即换来和蔼笑容:“若是你,哀家就找对人了,快快过来,以后就跟在哀家身边好了。”
    她转变如此之快,倒让小勾及来喜感到意外。
    小勾有意试探她的动机,问道:“在你身边,可有条件?”
    “无条件,只要陪皇儿玩就可以了。”
    “包括赌病…!
    “那是不良习惯,但偶尔玩一下也无妨。”
    这话会出自母亲口中,小太子更是不相信。
    小勾满头雾水:“你该不会要,我管你这个皇儿吧?”
    皇后欣笑:“正是这个意思,你武功高,可指点他,如此哀家就放心多了。”
    小勾两次注视皇后,半名徐娘,风韵犹俘,眉毛画得又细又长,眼神闪烁不定,一张嘴巴抽薄而红,让人感觉出那股尖酸味,心想:“在这皇帝门,又怎会有善类存在?”
    他也想到,皇后娘娘有意拉拢自己,可能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实力,以对付所谓的娇贵妃和寒贵妃。
    他故作不知,说道:“娘娘有所不知,小的早被皇上订走了,对于小太子,恐怕无力再照顾。”
    皇后闻言,若小勾成了皇上身边的红人,以后自有可能立自己儿子登上王位,自己岂不省了不少功夫?
    她岔笑道:“没关系,既然皇上要你侍候,你就去吧,以后只要有空,传授皇儿几招即可。”
    “包括睹功?”
    “有何不可?说真的,哀家看他每赌必输,时常被娇贵妃两个孩子欺负,才不肯让他赌,你若有办法让他赢,哀家更是高兴,以后就可能看他们披床单。”
    小勾有点儿莫名地想笑:“好吧,有机会,一定奉陪。”
    “还不快谢谢军师?”
    皇后拖?胖儿子,压了三个响头,小太子也被逗出笑声。
    没想到事情转变如此之大,本来不能赌,摇身一变,就可赌个够。
    他还有点儿怀疑是否听错了呢?
    “快回去换衣服,而且勤练功夫,将来好找娇继武报仇,把他内裤给赢来。”
    皇后叱叫,赶?胖嘟嘟回去,临行还万万交代小勾有空要光临宫殿。
    来喜见?他们走了,回过头来,不得不佩服小勾,拱手连连:“原来个王爷武功如此之高,奴才失敬了。”
    小勾笑道:“少来这一套,我要是武功高,也不会被抓来这里了。”
    “那不一样,皇上已练了数十年,他武功高是正常,而你才十来岁,假以时日,当然能像皇上那么高。”
    “你倒是很会拍马屁!”
    “没有啊,小的是实话实说。”来喜想到什么,问道:“方才那盘赌,一连数次都是大,小王爷是不是暗运真力的结果?”
    “没有。”
    “可是怎会如此?你又面不改色?”
    小勾讪笑?:“那么点儿银子,就要我面目改色?太少了吧,何况赌博要讲气势,我看过一连十九次都是大的,你信不信?”
    来喜咋舌干笑:“赌这玩意儿,真是邪门,想不相信都难。”
    “知道就好,你先把银子收好,咱去逛逛。”
    来喜立即照办,他现在有若找到真主人,连皇后也敢修理,还有何事可怕,何处不可闯?
    他威风八面地领在前头。
    走过三保殿、七鹊桥、洗心湖,风景秀丽怡人。
    小勾却另有目的,想探四周情况及出路,他发现宫廷四周都种满奇异树林,五颜六色,有高有低,询问之下,始知是一种阵势,那些树还含有巨毒呢。
    他虽未必怕毒,但外头到底是何局面?在未知之前,硬闯反而是不智之举。
    再过去,即是贵妃殿。
    里头己传来嘻笑声,有大人,也有小孩。
    来喜细声道:“娇贵妃也是凶巴巴,比皇后娘娘更媚,不好应付。”
    小勾黠笑:“我在宫里,是专门应付最难应付的解色,开路吧!”
    他伸手一切,来喜胆子也大起来。
    一脚跨入贵妃殿,里头两名小孩,一男一女,缠?一位浓妆艳抹,媚态天生的少妇耍?。
    有人进来,娇贵妃已然发觉,低喝一声:“谁敢胡闯本殿?”
    眼晴似能勾魂,此时却带怒意,声音既娇而辣。
    小勾邪笑:“这殿又不是你的,我为何不能来?”
    “放肆!”娇贵妃没见过小勾,自没把他放在眼里,喝得低胸黑罗衫晃动不已,瞪向来喜,怒道:“他是谁?你敢带他来?”
    来喜毕竟忌于淫威,吶吶不言:“他是……是……”
    “新来的公公。”
    小勾替他回答,双肩耸了耸,似乎当公公,亦是威风八面。
    娇贵妃本想故露媚态,以献本钱,现在闻及公公,什么味道也没有了,脸色一拉,杀机立现:“大胆,小太监也如此娼狂,还不下跪下!”
    来喜闻言,叭地下跪,急道:“贵妃娘娘,不关来喜的事。”
    “我不是叫你,是叫他。”
    小勾一脸苦相:“没办法,行行好,我刚阉掉,若是下跪,很痛的。”
    “你敢抗命?”
    又一声“你敢抗命”,两个十岁不到的小鬼,抓?手中利剑,狠猛攻来,男的虽有白眉,但看来并不自然,他本身长得不错,却被训练成凶神恶煞,这么小,眉头就陷出三条深皱纹,一副大人的狡黠相,女的也差不多,还有一对狼牙,口一拌,直如小母狼,看来甚是不舒服。
    两人一出手就是杀招,一取咽喉,一取心脏,端的是想要人命。
    小勾看两人全无小孩天真无邪气息,又如此心狠手辣,一丝好感也没有,冷笑道:“什么东西,大公公在此,也容得你们嚣张?”
    他想伸手去扣剑,第一次竟然滑手,两人功夫不弱,逼得他后退一步,手掌再使劲,抢得男孩手中剑,拨掉女孩利剑,自得一笑,还未说话,那男孩又狠猛扑来。
    “把剑还我,不然咬死你。”
    男孩张口即往小勾左臂咬去。
    娇贯妃一边吆喝:“爱喜,攻他下裆。”
    爱喜立即扬抓,一招灵猿采蟠桃,掠了过去。
    女人使此招,实在不雅,简直难看。
    小勾双腿一夹,封去爱喜招式,怒意已生:“妈的,小畜牲,竟放如此三八。”
    右手手臂己被咬?,他突然猛往前惟,撞向男孩嘴齿,哎呀一声,男孩咬人不?,牙齿被撞出血迹,差点儿掉落,他哇哇痛叫,想逃回去。
    “回来。”
    小勾不肯放人,右手一揽,把两人脖子给扣住,黠笑声已起。
    “小小年纪不学好,以后还得了,公公今天非教你们当和尚、尼姑不可。”
    左手利剑扫来,一一径地往两人头发削去,顿时乱发纷飞,两人脑袋渐秃,哭声四起。
    娇贯妃见状,这还得了,气怒交加,没命冲来。
    “恶徒,我杀了你……”
    她吼得厉害,出招更猛。
    小勾却未理她,非得把两小孩头发剃光不可。
    眼看娇贵妃手中利剑就要刺小勾胸口,来喜不由得惊叫。
    小勾突然一声“回去”,抓?男孩甩向利剑,娇贵妃惊闻乍变,无法收剑,唉呀一声,赶忙脱手,利剑剑落,未刺中男孩,剑锋却划伤男孩的左肩,他哭得更厉害。
    娇贵妃已失了魂,切声急叫,撞了过来,想抢下儿子。
    小勾可也不放过她,将男孩丢还她,一径扑身过去,谑笑道:“养子不教,母之过,你也难逃当尼姑的命运。”
    娇贵妃武功虽不弱,然而又哪是小勾的对手?情急之下,她又担心儿子安危,立即被扑个正?。
    她在听及小勾也要剃她头发,再也管不了母爱,尖声急叫,将儿子拋向地面,撞得唉呀痛哭,腾出双手想抵抗。
    谁知小勾早想到,立即掀她裙子倒盖而上,如布袋般套住她双手,再一绞拉,她两只手已无法自由活动,兀自挣脱,抖如袋中老鼠,也因为小勾掀她黑裙,她下身已光溜溜,只罩?红肚兜,春光为之大泄。
    她不断挣扎,双脚乱蹬,美腿扣人,妙处隐隐现现,就连太监来喜,瞧得都快两眼发直。
    小勾可无福消受,坐在她肚皮上,压住她双手,利剑猛削她的头发。
    “你行啊,也不问问本公公是何来历,我是专冶那些坏贵妃,否则本国江山哪会这么稳定?”
    “来喜不得不相信,小勾确实有治理坏女人的特殊才能。
    “让你做几天尼姑,你就知道什么是剪断三千烦恼丝,看你还凶什么?”
    小勾正剃的得意,忽而又有女人声喝来,原是寒贵妃,要比娇贵妃年轻不少,二十余岁,长相甚美,只是两眼吊高,隐隐现出刻薄相。
    她无儿女,平常和娇贵妃较好,方才闻及打斗,心知有变,也就提剑追来,突见状况,一剑已攻向小勾。
    利剑正取背心,小勾但觉寒气逼人,不得不放下娇贵妃,滚向前头。
    寒贵妃一招逼退小勾,冷笑不已:“小混种,也敢在王母娘娘头上动土,归阴去吧。”
    她忽然抓出一粒眼大黑东西,往小勾打去。
    这玩意儿眼熟得很,小勾心念一闪,不敢硬接,立即又滚数圈,那东西落地,轰地一响,炸出大炕。
    小勾惊诧:“你也有霹雳弹?”
    “是又如何,告诉你无妨,本娘娘出身唐门,这些玩意儿,难不倒我。”
    小勾闻言黠笑:“原来你就是三年前嫁给唐门三公子的寒艳红,后来盗走秘方,还把唐家三公子给杀害。”
    寒艳红冷笑:“我不想杀他,只是他不肯传我秘方,后来我偷学,他又以门规处理,要断我双手,我当然要拼了,他死了活该。”
    小勾谑笑:“你也真会混,混到这里当贵妃?”
    “我还想杀回唐门呢!”
    若以武则天功力,天下已无人能抵抗,唐门自是应付不了。
    小勾只有再相信一次,皇帝门内,无一是好人。
    他冷笑:“可惜你学的秘方不全,威力差多了!”
    小勾突然抓出身上所剩一颗霹雳弹,猛丢过去。
    寒艳红冷笑在心里,立即掠退七尺,以为即可躲过其威力。显然她不肯相信小勾的话,谁知霹雳弹猛炸开,轰得地动山摇,威力爆散丈余,寒艳红躲避不及,唉呃一声,被冲得侧摔墙头,掉落地面,脸上已现乌黑斑点。
    小勾讪笑:“不信的后果就是当尼姑!”
    他也不放过寒艳红,立即扑前,利剑就往她长发剃去。
    寒艳红挣扎,可惜靠在墙头,无处可退,被小勾按压于地,还好,并未被掀起裙子。
    然而,她前衫裙被炸碎不少,挣扎之下,还是扯破许多,细皮嫩肉忽隐忽现,那副狼狈模样,跟娇贵妃差不了多少。
    几剑下来,寒艳红秀发掉落,她怒火攻心,想同归于尽,抓出小霹雳弹,硬往墙头丢砸过去。
    轰地一响,墙倒、砖坍,尽往二人下压,小勾顿时惊慌滚身右侧,还好此弹威力较小,炸垮面积不大,小勾滚得快只被碎砖扫及,尽管如此,他还是痛得哇哇叫。
    不只是他,寒艳红也没被压死,唉哭呻吟,挣扎地想爬出碎砖堆。
    小勾心中只有气:“好,要炸,大家炸个够!”
    他摸向腰胸,发现已无霹雳弹,恨恨咬牙,奔前过去,抓住寒艳红双腿,硬把她从砖堆中拖出来,磨得她满脸满手刮伤,小勾抢过她胸口袋子,暗自好笑,这恶女人倒不是不要命,在砖墙压坍之下,还会想到保留此弹,免于被压炸。
    他拿出几颗,喝喝大叫道:“你们这些恶婆娘,不知天高,也敢暗算本公公,惹本公公生气,现在就是报应!当什么贵妃,给我当尼姑去!还想住贵妃殿,从今天起改住尼姑庙。”
    小霹寓弹猛地四处丢砸,逢墙炸墙,逢人炸人,追得娇贵妃、寒贵妃四处乱转,贵妃殿有若鞭炮乱放。
    爆炸声撼慑数里,天地摇动,不及几分钟,贵妃殿几乎被炸平。
    来喜见状,早已吓出冷汗,直叫?来发叫(小勾太监名)玩得过火了,他远远地躲在一旁,免得受波及。
    狡然间……
    又是红红绿绿,大批人马赶来。
    任青莆云领?恶佛陀及十二星相围向贵妃殿,以为出了大事。
    然而,他们奔及此,发现又是小勾在作怪,有的己发笑,任青云和恶佛陀则是笑中带谑。
    任青云冷谑道:“才当太监几天,就敢犯上,你活不久了。”
    “活不久没关系,有得玩就好了!”
    “再玩也少一样。”
    任青云暗讽他从此不能玩女人。
    “别人不能玩,就玩你。”
    小勾怒喝一声,小霹雳弹如雨点落来。
    众人吃过这弹药大亏,见状相继逃开,小勾有意追杀任青云,弹药更盯得紧,打得他东躲西藏,狼狈不堪。
    “我觉得玩你,比玩女人更过瘾呢!”
    一颗投来,又炸得任青云满身黑火药。
    如若十二星相联手,小勾万万不是对手,只是他们想看热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勾得已大打出手,威风八面。
    忽而,一道白光罩来,猛射小勾,他手中袋子被夺走,小勾一愣,武则天己然定在他身前。
    小勾眉头皱了皱,并未躲闪。
    武则天双眼一抽,冷道:“你把本王宫殿炸烂了?”
    娇贵妃立即告状,眼泪鼻涕全来了:“皇上替妾身做主,他还欺负妾身,还剃了……”
    小勾突然大喝:“住嘴,男人的事,女人少插嘴!”
    他声音比武则天还大,不但把娇贵妃慑住,也把武则天给喊愣。
    武则天冷问:“你声音比本王还大?”
    小勾道:“对她们那种人,由小臣喊就可以了,皇上万金之躯,岂可乱开口。”
    武则天闻言频频点头:“有道理,她们的事,何必本王吼,有失身份。”
    寒艳红不甘心,切声暗泣,声音不敢过大:“皇上您看他,炸了贵妃殿,还伤了妄身及二皇儿、小公主。”
    小勾一脸苦衷:“皇上原谅,小臣刚手术完,心情不稳定,要发泄情绪,寒贵妃又拿霹雳弹给我,小臣一时忍不住才乱炸的。”
    武则天瞪向寒艳红:“你为何拿霹雳弹给他?”
    “冤枉啊,是他抢我的东西。”
    “你不拿来?我怎抢得??”
    “对啊,你不拿来,恶军师到何处去抢?”
    寒艳红硬被逼得不知如何解释,恨得牙痒痒,不甘心又斥叫:“他想非礼妾身和娇贵妃,才找到这里,又抢走妾身的东西。”
    娇贵妃泪水直流:“他掀开妄身裙衫,还想脱下红肚兜,他非礼我们啊!”
    小勾突然哈哈大笑。
    武则天斥道:“笑小声点儿,本王听来刺耳。”
    “对不起,皇上,小臣实在不得不笑。”
    “什么东西,这么好笑?”
    “贵妃说小臣非礼他们,呵呵,小臣从未听过,太监也会非礼女人,皇上啊,小臣卵蛋都没了,如何非礼人家?”
    武则天闻言也哈哈大笑:“对啊,没卵蛋,怎能生小孩子?”
    在旁之人,也都笑声不断。
    寒贵妃更怒:“他用手非礼!”
    小勾讪笑:“笑话,太监侍候娘娘,天经地义,有时难免会碰到身手,这叫非礼?说出去,不被太监笑死才怪?”
    响应人:HxH响应时间:05/01/9915:39寒贵妃又想哭诉。
    武则天己心烦:“不要吵了,你不要太监侍候,去找宫女来,摸几下有何吃亏?”
    寒、娇两贵妃一把苦,一把怨,就是无处可发,恨恨给压了下来。
    母亲不行,换儿子哭诉,二太子已泣声:“父王,他把头发给人家剃了,还有母后和妹妹。”
    武则天见状,瞪向小勾:“你为何要剃他们脑毛?”
    小勾道:“烦死啦!整天叽叽喳喳,吵?要小臣陪?他们玩捉迷藏,小臣不玩,他们就叫,还要告状,实在没空教,小臣堂堂恶军师,有义务替皇上教好他们,干脆理他们光头,让他们当尼姑去修行三个月,等头发长出来,嘴巴也不那么叽叽喳喳了。”
    武则天频频点头:“有道理!”突然喝向娇贵妃:“去修技掉那么叽叽喳喳坏习惯,烦死人了!”
    娇贵妃等人齐应是,满是怒意地瞪?小勾,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小勾知道武则天心思直硬硬,想什么,做什么,他为了学武功,自己又点破他九龙秘籍,对自己已有好感,当然是言听计从,否则自己胆子再大,也不敢为非作歹。
    “还要他们吃素!不吃素,心不能清。”
    小勾有意试探。
    武则天立即喝吼:“立刻吃素!”
    “还要敲木鱼。”
    “听到没有?”
    娇寒两妃连连应是,再也不敢瞧小勾一眼,免得又有报应上身。
    小勾喝得高兴,目光又瞄向十二星相及任青云和恶佛陀。十二星相表情各有好恶,任青云和恶佛陀则避开,纵有千仇万怨,也得过了此刻风头再说。
    小勾暗自邪笑,喝得高兴,才向武则天拜礼:“此事已了,请皇上练功去了。”
    武则天最中意听这句话,欣喜不已:“炸弹功有点儿成果,但九龙神功似乎更够味,只是有点儿地方老是弄不好,别理他们,快跟本王来!”
    说完掠身就走。
    小勾向众人招招手,讪笑道:“好自为之啊,没卵蛋的人,情绪是很不稳定的啊!”
    得意地耸耸肩,这才离去。
    任青云恨得牙痒痒:“迟早非把你宰了不可!”
    恶佛陀叱叫:“当了太监,还这么神气!”
    猴仙幸灾乐祸:“有了这小子,咱日子就多彩多姿了。”
    任青云无耐,只好领?十二星相离去。
    他得想个办法对付小勾不可。
    现场剩下娇、寒两妃及继武、爱喜两小子,他们实在摘不懂皇上为何对小勾那么好,这实在有些离谱。
    若真如此,以后对小勾是恨?还是要巴结?
    她俩心头乱糟糟,以后事,以后再说吧!
    想到要修行当尼姑,两人又自骂个不停。
    这无妄之灾,实在来得冤枉。
    一头来喜则已春风满面,他更相信自己找对了主人,以后能一帆风顺了呢。
    不但是他,连暗中赶来的皇后娘娘,也觉得自己巴结得不错,才一分手,小勾就把娇、寒贵妃弄去当尼贴,这对她来说他无疑是打了一场大胜仗。
    她正准备下一波决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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