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情剑_小说在线阅读_卧龙生

第七六章石牢风云
    李寒秋道:“弟子如能离此石牢,当再以恩师传授剑法,和他们一决雌雄,不难尽复师门英名……”那老人摇摇头,道:“我老了,十几年的病魔折磨,体能、内力,都已消减,活在世上,亦难和人动手。唉!如非为师,他们如何能生擒于你?我一生杀人过多,老而受因病魔,那也是应有的报应,为师的实不愿再拖累你了。”
    说罢,突然闭上双目,不再言语。
    李寒秋呼了数声师父,不闻老人答允,伸手一摸,老人已经气绝而逝。
    谭药师望了那老人一眼,道:“他已病入膏肓,就算不运气自断心脉,也难再活多久。”
    李寒秋抚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低泣一阵,缓缓站起身子,目光投名人轶事注到方秀的身子,道:“那日围袭我们师徒,共有多少人?”
    方秀道:“确实人数我巳记不清了,大约总有四十人以上。”
    李寒秋道:“那些人呢?”
    方秀道:“有一半遣在他处,有一半还留在方家大院之中。”
    李寒秋道:“他们之中,有很多都已学会破解我的七绝魔剑了?”
    方秀点点头,道:“不错,七绝魔剑乃天下至诡的剑招,如若不知破解之法,天下有谁能接上三招?”
    李寒秋冷笑一声,道:“在下再让他们见识一下真正的七绝魔剑。”
    方秀道:“我已受制,阁下的要求,在下实不知如何回答。”
    李寒秋目光转到俞小娟的身上,道:“承姑娘赶来相救,在下……”
    俞小娟接道:“不要说感激的话,如非李兄,我们祖孙早已没命了。”语声一顿,接道:“我们虽然制名人轶事服了谭药师,但还未控制大局,只怕还要有一番激烈的恶战,届时还要仗李兄大力。”
    君中风突然接口道:“李寒秋,我不是来救你的,只是不想让被别人杀死。”
    李寒秋道:“姑娘放心,在下不会忘去和姑娘订下来的约言。”
    君中凤道:“你记着就好。”
    李寒秋目光又转到苹儿的身上,道:“想不到咱们还能见面。”
    苹儿黯然说道:“我在山林中等你,如不是遇上了君姑娘,我不会知道发生的事情。唉!我同君姑娘追到金陵,又遇上娟姑娘……”
    俞小娟道:“好妹妹,现在不是畅叙别情的时间,眼下咱们还有着很多的事情要办。”
    回顾了方秀一眼,道:“我们要出去了,希望你通令属下,要他们放下兵刃,听命行事。”
    方秀摇摇头,道:“可惜的是,咱们都无法再生离此地了。”
    俞小娟道:“你说什么?”
    方秀道:“这石牢之门,共有七重,重重紧闭,无法再开。”
    俞小娟目光转到苹儿的身上,道:“这话是真是假?”
    苹儿道:“小妹没有来过此牢,无法知道。”
    俞小娟道:“你还在我们手中,如是此牢之门不能打开,你心中定然明白,谁是先死之人。”
    方秀道:“自然是在下先死。”
    君中凤冷哼一声道:“你一向贪生怕死,此刻却突然变得很有豪气,你认为我们一刀把你杀死么?那大便宜了,我要一刀一刀地斩你七日,还不让你死去。”
    方秀摇摇头,道:“用不到七日,这石牢中有两个水管,直通莲池,机关由外面控制,只要他们一开机关,立即洪水涌入,不要两个时辰,这石牢中将灌满洪水,那时,纵然是精通水性的人,也将被活活闷死。”
    俞小娟道:“你不怕死?”
    方秀道:“但事已如此,怕也没有法子了。”
    俞小娟四顾了一眼,道:“谁记得假山形势,咱们此刻动手,也许几个时辰后可以挖出一条路。”
    方秀道:“石牢坚固,挖掘不易。”
    俞小娟目光转到谭药师的睑上,道:“你可知出这石牢之法?”
    谭药师道:“除了方秀之外,只怕再也无人知晓了。”
    俞小娟淡然一笑,道:“方秀,你定然是想和我们谈谈条件了?”
    方秀道:“姑娘们六七条命,如若只换在下一条命,当真是太可惜了。”
    俞小娟道:“你说吧!”
    方秀道:“第一事,先要解去我身上之毒……”
    俞小娟道:“还有第二个条件么?”
    方秀道:“又何止两个呢?”
    俞小娟道:“你最好一口气说完。”
    方秀道:“第二个条件,你们要想出一种保证,使我能相信,在你们脱险之后,你们能放掉我……”
    谭药师冷冷接道:“在下现被娟儿点了穴,运转不灵,你要他们先把我的穴道解开。”
    方秀哈哈大笑一阵,道:“谭药师啊,谭药师,你现在,才想起兄弟么?”
    谭药师道:“几十年来,咱们都合作得很好,但在中间,难免要闹一点小意见,那自是不足危害大局,或是伤了咱们兄弟和气。”’
    方秀道:“这些年来,你都以首领自居,想不到,此刻竟和我方秀称兄道弟来了。”
    谭药师冷冷说道:“你答不答应?”
    方秀略一沉吟,目光转到俞小娟的身上,道:“解了谭药师的穴道。”
    谭药师干笑一声,道:“独木难支大厦,只有咱们合作,才能完成江湖大业。”
    俞小娟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方秀道:“你们四五条命……”
    俞小娟道:“我们四五条命,换你们两条。”
    谭药师道:“以四对二,划不来,划不来。”
    俞小娟道:“这等大事,我一个人也作不了主,要和他们商量商量。”
    目光一掠君中凤,接道:“你意下如何?”
    君中凤道:“只要李寒秋能守信约,其他的事,小妹都不愿多管。”
    俞小娟点点头,道:“苹姑娘,你呢?”
    苹儿道:“一切由姊姊作主。”
    俞小娟,道:“李兄,有何高见?”
    李寒秋道:“在下已是必死之人,承蒙相救,诸位如何决定,在下无不遵从。”
    俞小娟微微一笑,道:“诸位授权给我,小妹就独断独行了。”目光转到方秀身上,接道:“三个条件,我只能答应两个。”
    方秀道:“哪两个?”
    俞小娟道:“解你身上之毒,放你安全回去,然后你集合人手,咱们决一胜负。”
    方秀道:“好吧!如若在下战败,那时仍是难以逃脱。”
    李寒秋道:“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取你之命。”
    方秀回顾了谭药师一眼,道:“谭兄,兄弟已经尽力了。”
    俞小娟脸色严肃地说道:“不过,我们有一个条件。”
    方秀道:“什么条件?”
    俞小娟道:“你先杀死谭药师。”
    方秀道:“这个么……这个……”
    俞小娟接道:“谭药师恨你之深,不在我们之下,如若放他离开此地,你将多一个仇人,为何不借此时机,取他之命。”
    谭药师脸色大变,说道:“方秀奸诈无比,你们不能信他之言。”
    方秀望了谭药师一眼,道:“只怕在下不是谭药师的敌手。”
    俞小娟道:“我已点了他的穴道,他身体运转不灵,你可放心和他动手。”缓缓把手中长剑,递到方秀的手中。
    方秀接过长剑,道:“谭兄,你已必死无疑,何不成全了兄弟?”
    谭药师双目中射出了忿怒的火焰,道:“方秀,你认为杀了我,他们真会放你么?”
    方秀道:“如是他们不放我,杀不杀你都是一样。”
    谭药师冷冷说道:“老夫虽然有几处穴道被点,但我武功并未失去。”
    俞小娟道:“我已把利害说明,杀不杀谭药师,要你决定了。”
    方秀略一沉吟,举剑刺向谭药师的前胸,口中说道:“兄弟离此之后,还可替你报仇,谭兄死也可以瞑目了。”
    谭药师虽然几处穴道被点,只是转身不够灵便,如是有人从背后施袭,他闪避不易,但纵横闪跃,还可应付,闪身避开一剑,还击了一掌。
    两人立时展开一场恶斗。
    谭药师武功更高,但他身上几处经脉受制,发掌力道大为减弱,身体运转,渐感难以适应,手中又无兵刃,逐渐地难再接方秀长剑攻势。搏斗之间,突闻方秀大喝一声,长剑连变,杀手迭出,谭药师一个应付不及,被方秀一剑斩下了一条左臂。
    方秀一剑得手,跟着飞起一脚,把谭药师踢翻了一个跟斗。剑锋疾沉,又斩下谭药师一条右腿。
    谭药师受重创,再加上身上几处经脉受制,自知难再支持,急忙说道:“俞姑娘,要他住手。”
    俞小娟右手疾出,点向方秀右腕,逼离了方秀的剑势,道:“住手。”
    方秀收住剑势,道:“姑娘不是要在下杀死谭药师么?”
    俞小娟道:“他已经受了重伤,看样子,已经活不下去了。”目光转到谭药师身上,接道:“你有什么话要说,快些说吧!”
    谭药师道:“方秀不可信任。”
    俞小娟道:“这个,我们知道了。”
    谭药师道:“方家大院中,所有第一流高手,都已经遣派出去,分向各门派施袭,目下这方家大院中十分脆弱。”
    俞小娟点点道:“多承指教,阁下还有什么话说?”
    谭药师道:“在这假山之旁,换心密室中,还有四十余位高手,他们都已被一种药物迷倒,那解药,只有方秀知晓,你们只要看着他,不让他进入换心密室中……”
    方秀突然向前欺进两步,手起剑落,斩了潭药师的脑袋。
    俞小娟冷笑一声,道:“方院主,你下手晚了一步。”
    方秀扬了扬手长剑,笑道:“在下已如约杀死了谭药师,这兵刃要以还给姑娘了。”
    李寒秋抢前一步,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我。”
    方秀双目相注在李寒秋的脸上,缓缓把兵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到李寒秋的手中。
    俞小娟道:“方秀,现在,你可以让他们打开门了。”
    方秀道:“在下身上毒还未解。”
    君中凤取出一粒解药,递了过去,道:“服下这粒解药。”
    方秀接过解药,却不肯立刻服下,高举着手中解药说道:“有一件事,在下想先行说明,如若我在一个时辰之内,还未能和他们再行连络,他们就会放水……”
    君中凤冷冷接道:“你放心食用,那是真真正正的解药。”
    俞小娟道:“方院主最大的毛病,就是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方秀不再多言,举起手中丸粒,吞了下去。
    君中凤道:“这是对症之药,很快就可以除去身上之毒,你只要运气一试,就可感觉出来。”
    方秀依言暗中运气相试,果然有着奇毒渐消的感觉,当下说道:“在下带几位离开石牢,咱们在假山之劳分手,我只要诸位给我一顿饭的工夫,诸位就可随便动手了,再见之时,任凭诸位施展什么手段对付我方某人便了。”
    俞小娟道:“在这一顿饭工夫之内,我们只可等着你方院主属下的攻击,不能还手,是么?”
    方秀道:“只要诸位不越出咱们协定的限界,绝不会有人对你们施袭。”
    俞小娟道:“一顿饭的工夫,如若是全力奔驰,可以走出二十里外。”
    方秀道:“我相信俞姑娘早已作了安排,在下也无法逃出方家大院。我如离开此地,天下还有何处能够容我立足?”
    俞小娟道:“你一向不守吉诺,这一次希望你言而有信。”
    方秀道:“姑娘但请放心,如是我无法挽救此难,也无法再生人世了。”举步向前行去。
    李寒秋道:“等一等。”返回石牢,抱起师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道:“在下想向方院主借用一物。”
    方秀道:“借什么?”
    李寒秋道:“一具棺材。”
    方秀道:“这个么,区区奉送。”又举步向外行去。
    只见他不停地用手在石壁之上敲打,重重门户,应声自行开启,显然,那是一种暗记。
    几人随在方秀身后,行出石牢。
    方秀回顾了俞小娟一眼,笑道:“诸位守在此地呢,还是要在下送你们到门前广场中去?”
    俞小娟答非所问地道:“方院主,谭药师临死之前,说过一番话,你还记得么?”
    方秀笑道:“他临死情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言乱语,俞姑娘怎能相信?”
    俞小娟冷肃地说道:“那些人都是经过药物迷伤了心智,胜之不武,我们不希望和那些人动手。”
    方秀道:“可以,在下不用他们就是。”
    俞小娟道:“我相信你方院主把那一些人当作你方家大院拒敌的主力。”
    方秀略一沉吟,道:“诸位想毁约?”
    俞小娟道:“我们先到那换心密室中瞧瞧谭药师的杰作,方院主不会反对吧!”
    君中凤冷冷笑道:“就算你反对,也是不行。”
    方秀道:“咱们相约之言中,似乎没有这一条吧!”
    俞小娟道:“但也没有不能增加条件,是么?”
    方秀目光转动,只见李寒秋、君中凤、苹儿等很自然站成了合围之势纵突起奔跑,也难侥幸,当下仰天打个哈哈,道:“姑娘等如若一定要到那密室中瞧瞧,在下自当带路,不过,我先要把话说明,那密室中机关重重,如是稍有失误,就难免重蹈石牢覆辙,被困其中。”
    君中凤道:“有你方院主和我们守在一起,如若真有机关发动,也有你方院主的苦头好吃。”
    方秀道:“你们四个,我方某只有一条命。”
    俞小娟道:“多谢提醒,这次我们会小心,不会让人太沾光。”
    老奸巨滑的方秀,此时亦觉得无计可施,只好说道:“好吧!在下带路。”
    俞小娟道:“慢着。”
    方秀道:“姑娘又变了主意?”
    俞小娟道:“招呼你一个属下来,要他们先送一棺木来,收殓起七绝剑景老前辈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要他们安放在你前院空场正中,供上素花白烛,等我们看完你们换心密室之后,自会给你机会,召集属下,公平决斗,你如想妄逞诡谋,施展暗算,那我们也就乐得省事一些,先杀了你,然后一把火烧了你方家大院,谭药师已死于你手,如再杀了你,还有一个韩涛,谅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方秀淡淡一笑,举手一挥,假山旁花木深处,快步奔过来一个黑衣劲装大汉,欠身说道:“院主有何吩咐?”
    方秀依娟儿之言吩咐一遍。那大汉立时转身而去。
    片刻之间,四个健仆,抬来了一具棺材,殓收七绝剑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抬起棺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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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七章换心密室
    李寒秋望着那远去的棺木,不自禁滚下来两行泪水。
    俞小娟低声说道:“李兄,打起精神,此方家大院,还有不少高手,只怕要有一番苦战。”
    李寒秋试去泪痕,道:“姑娘放心,如若搏斗,在下当为先驱。”
    俞小娟目光转到方秀身上,道:“咱们走吧!”
    方秀不再多言,举步向前行去。这后园之中,似是隐藏着不少人手,但却未现身阻拦。
    绕过一片假山,只见一道红砖砌成的高墙,挡住了视线,红砖外四丈内,寸草不生,却铺着一层浓霜般的白色粉末。
    俞小娟一皱眉头,低声道:“这一片地方很奇怪。”
    方秀笑道:“姑娘可是怀疑那白色霜末有毒?”
    俞小娟道:“我想它定有作用。”
    方秀道:“在下走前面,诸位就不用多心了。”举步向前走去。
    他走得很慢,行约五尺左右时,停了下来,道:“诸位可以放心了。”
    俞小娟抬着看去,只见两扇黑门紧闭,当下说道:“你要打开门,但仍须退回。”
    方秀退回原位,长啸数声。
    紧闭的黑漆大门,缓缓开启。
    方秀笑道:“换心室,为我方家大院中禁地,这一层白色石霜,只是一种显明标志,免得人误入禁地。”
    俞小娟道:“好!我先跟你进去。”
    方秀欲言又止,举步向前行去。
    俞小娟正待举步追赶,却被李寒秋伸手拦阻,道:“俞姑娘,让在下去吧!”
    苹儿道:“你不能去。”
    苹儿道:“方秀已学会了破解七绝魔剑的法子,你如何能够去得?”
    李寒秋道:“不要紧,七绝魔剑已有了很大的改进……”一面答话,人却飞跃而起,追向方秀。
    俞小娟高声说道:“李兄接剑。”右手一振,长剑投出。
    她算计时间,恰到好处,李寒秋落地转身,长剑刚好投去。李寒秋右手一探,捞住了剑柄。
    这时,方秀本可趁机施袭,但他却一直未肯动手。
    原来,他老奸巨滑,心中明白,自己一动,娟儿君中凤等必将分头赶来,那时,未必能制名人轶事服李寒秋,自己却定要遭殃,是以回顾了一眼,忍下不动。
    李寒秋紧追在方秀身后,缓步行入黑漆大门之中。
    李寒秋望着那寒光森森的大门,轻轻挥剑一点,响起了一声金铁相触的轻呜。
    原来,这一对黑门,竟是铁铸之物。
    抬头望去,只见天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错,大指粗细的铁条,布成了一片密集的天网。在天网之下,有着数幢青石砌成的坚固房舍。因为这天网围墙过高,在外面无法瞧到围墙内的景物。
    李寒秋正待回头告诉娟儿她们围墙内的情形,轰然一声大震,铁门竟然自动关了起来。
    敢情,这铁门竟有人操纵。
    李寒秋暗暗吸一口气,冷冷说道:“方院主早在这里面设了埋伏?”
    方秀微微一笑,道:“在下事先说明了,诸位不肯相信,那是没有法子的事。”说话之间,举手一招。
    左侧一座房舍中,木门忽开,一男一女,两个童子,疾快地奔了出来。
    两人都穿着白色的衣服,手中各执着一柄长剑。
    方秀一拱手,道:“李寒秋,目下的情势很明显,我已知晓破解七绝魔剑之法,你已全无生存之望。”
    李寒秋道:“方院主有什么话,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吧!”
    方秀哈哈一笑道:“和在下合作,咱们不计前仇,彼此携手,两得其利。”
    李寒秋道:“合作可以,但在下想见识一下这换心室中有何奇异之处,如是确有独霸江湖的实力,在下自当相从。”
    突闻苹儿的声音,传了进来,道:“大哥,你没有事?”
    李寒秋高声说道:“那铁网上涂有奇毒,不可着足。”
    方秀怔一怔,道:“你怎知晓那铁网上面有毒?”
    李寒秋道:“想当然耳。”缓缓起长剑,接道:“这一男一女的剑术如何?”
    方秀冷笑一声,道:“怎么,阁下想找他们试剑么?”
    李寒秋道:“不错,方院主苦逼之下,使在下的七绝魔剑另入了一番境界……”
    方秀仰天打个哈哈,道:“七绝魔剑在江湖上,的确有一阵使人闻名丧胆,那时,曾迫使在下,把阁下列入了第一位厉害的对头。不过,现在么,我方家大院之中,至少有十位以上,可以使你李寒秋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李寒秋道:“那么,方院主可以出手试试了?”
    方秀看那李寒秋指名挑战,心中一动,暗道:“他如无致胜的把握,似是不用样苦苦逼我出手了。”
    他本是生性多疑之人,心念一转,立时低声对男女二童,解说破解七绝魔剑的招法。
    李寒秋虽然明明知晓,也不阻止。
    原来,他亦想早些求证一下,师父弥补七绝魔剑上的破绽之术,是否能够实用,是否还具有着奇大的威力。
    片刻相持之后,那一男一女两个童子,突然一振长剑,分由左右,攻向李寒秋。
    李寒秋看他们剑势来路,正是对付七绝魔剑起手式的变化,不禁心中一动,暗道:“这男女二童倒也聪明,只不过片刻工夫,已然学会了施用剑法。”心中念转,长剑疾快递出。
    方秀看他仍是旧时剑路,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但闻蓬蓬两声,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鸣,紧接两声惨叫,混人了方秀的大笑声中。
    方秀心中一惊,凝目望去,大笑之状,登时变成了哭笑不得的样子。
    原来,那一男一女两个童子,各中一剑,摔倒地上。血染半身,剑弃丈外,显然,他们中剑之后,十分痛苦。
    方秀望着那两个男女童儿,茫然说道:“他们剑招没错啊!”
    李寒秋道:“他们没有错,但在下的剑招变了。”
    方秀道:“你的剑招变了?”
    李寒秋横移五步,挑起那男童弃在地上的长剑,道:“阁下请接剑。”手腕一振,长剑疾飞而起,直向方秀飞了过去。
    方秀左腕一伸,抓住了长剑。
    李寒秋缓缓向方秀逼去,一面说道:“也许他们剑法不够熟练,还是方院主自已试试吧!”长剑一起,刺向方秀右肩。
    方秀长剑斜起,左脚随着踏前半步,身子随着剑势一转,手中之剑,很自然地随着转动之势,攻向李寒秋的左肋。
    这是针对七绝魔剑研创出的破解之法。
    那李寒秋剑势突然一沉,人随到走,避开了左肋。
    但闻唰地一声,寒芒由方秀大腿处划过,衣裤破裂,鲜血泉涌。
    方秀呆了一呆,道:“你的剑法变了?”
    李寒秋道:“是变了。”长剑一转,又刺出两剑。
    方秀只觉剑光闪动,竟自让避不及,左腿右腿,又各中一剑。
    李寒秋收住剑势,冷冷说道:“方院主,还要再试试么?”
    方秀双目神疑,盯注在李寒秋脸上瞧了一阵,弃去手中长剑,道:“阁下的七绝魔剑,似是又有了进步。”
    李寒秋道:“方院中弃去长剑,那是一切要听在下摆布了。”
    方秀缓缓说道:“识时务为俊杰,阁下有什么话,尽管请说。”
    他身中三剑,半身衣服,已为鲜血染透,但幸好都非要害,还可勉强支持。
    李寒秋冷冷说道:“那就先劳驾打开铁门。”
    方秀举手摇动,大声喝道:“开门。”
    两扇关闭的大铁门,应声而开。
    而来,这两扇大铁门由机关控制,由人在暗中操纵。
    俞小娟、苹儿、君中凤早已在门外等候。
    铁门开启,几人立时一拥而入。
    俞小娟冷冷地望了方秀一眼,道:“方院主自找苦吃。”
    方秀轻轻咳了一声,道:“在下身中三剑,似乎是非得听受摆布不可了。”
    俞小娟道:“方院主识时务,咱们都要以省去很多事。”
    苹儿长长吁一口气,道:“娟姊姊,你怎么知道,他能够胜过方秀?”
    俞小娟微微一笑,道:“因为那七绝魔剑,乃天下至狠至毒的剑法,此剑一出,已使江湖道上畏服,那景老前辈,就未再研究到法中的破绽,因为它太凌厉、恶毒了,半套剑法,足以使江湖慑服,实也用不着研修剑法中的破绽了。”
    目光一掠方秀,接道:“你们研究出破解七绝魔剑的办法,却忽略了那剑法中,还有着无比潜能,没有发挥出来,当景老前辈受到挫败之后,已知剑法中的缺点,你方院主智者千虑,却有一失了。”
    方秀道:“此话怎讲?”
    俞小娟道:“你不应该把他们师徒囚于一起,致使是老前辈把剑中应该修改的地方,都告诉了李寒秋。”
    方秀一跺脚,道:“该死,我竟未能想到此处。”
    他这一用力,震得伤处疼得一咧嘴巴。
    李寒秋道:“现在你知道了,可惜已经晚了。”
    俞小娟目光一掠李寒秋,道:“李兄不怪小妹多嘴,说出个中之秘吧!”
    李寒秋微微一笑,道:“俞姑娘不说,我也要告诉他。”
    俞小娟嫣然一笑,道:“方院主,你此刻处境很险恶,我们年轻,耐性不好,希望你小心一些,不要激怒了我们,自讨苦吃。”
    方秀道:“诸位想什么?”
    俞小娟道:“你收罗人间很多古玩、珍宝,但可惜我们都没有贪取之心,我只想参观一下你们的换心密室。”
    方秀道:“谭药师死去之后,天下再无人……”
    俞小娟一摆手,接道:“我相信你们这密室之中,还有很多被囚的人,方院主请带路吧!”
    方秀不再多言,转身向前行去。李寒秋紧追在方秀身后而行。
    方秀行到门户,打出暗记,室门突然大开。
    李寒秋凝目望去,只见室中罗列着很多木榻,木榻上分用两种不同的床单、被垫。每一张木榻上,似乎是都仰卧着一个人,上面用有颜色的布单覆掩。
    白色的墙壁,打扫得十分干净,除了那罗列的木榻外,别无陈设。
    但那红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映的被单,构绘出一种单调的恐怖。
    李寒秋、俞小娟等虽都是常在江湖上走动的人,也经历过无数的凶杀事件,但目睹那室中情形,都不禁有些头皮发炸,心生寒意。
    俞小娟长长吁一口气,道:“方院主,那木榻上面有人么?”
    方秀道:“既用布单覆掩,自然是有人了。”
    君中凤冷冷问道:“是死人还是活人?”
    方秀道:“说他们是活人,他此刻和死人并无不同,任人屠戮,无能起而反抗;如若说他们是死人,他们都还有口气在。”
    俞小娟道:“为什么用两种不同的布单,把他们覆掩起来?”
    方秀道:“红色巾单下掩盖的人,都还未经换心,不能停放太久。”
    他似是觉得泄露的太多,突然住口不言。
    李寒秋道:“那白色布单下掩遮的人,想都是经过换心已完的人?”
    方秀道:“正是如此。”
    俞小娟抢先一步,道:“那些换心已成的人,想来已可供方院主驱使了?”
    方秀摇摇着,道:“他们还要经过一种手续,才能复苏。”
    李寒秋长剑一抬,剑尖抵在方秀的背心之上,道:“方院主最好能据实回答,他们要经过一种什么样的手续,才能行动?”
    方秀道:“很简单,只要服用一粒药丸。”
    李寒秋道:“那药丸现在何处?”
    方秀道:“存放于室中。”
    李寒秋道:“这些人,都是何许人物?”
    方秀道:“都是武林中的高手。”
    苹儿突然接口说道:“而且大都是铁铮铮的侠义人物。”
    方秀望了苹儿一眼,道:“老夫自小把你扶养长大,待你不薄。”
    苹儿轻轻叹息一声,道:“你养我为了用我,如若我有一天不肯从你之命,也要和他们一般地被你换心。”
    李寒秋道:“你已经数秋派人追杀苹姑娘,彼此之间纵然有些情意,也是已经断绝了。”
    俞小娟道:“方院主,此一时也,彼一时也,你是识时务的人,想来不致自讨苦吃。”
    语声一顿,道:“这室中有没有能够听你吩咐的活人?”
    方秀道:“自然是有。”
    俞小娟道:“你叫他们出来,揭开一幅被单,让我们长长见识。”
    方秀答非所问地道:“在下流血过多,恐也难再支持下去。”
    李寒秋道:“你伤的是皮肤,以你内功而言,不敷药也不会死。”
    方秀无可奈何,高声呼道:“风、云药童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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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八章魔剑重振
    但见屋角处暗门启动,两个青衣童子,缓步行了过来。
    李寒秋望了那两个青衣童子一眼,冷然说道:“这室中还有暗门,看来,还有很多人埋伏室中了?”
    方秀摇摇头,道:“只有这两个药童照顾病人。”
    俞小娟道:“他们既称药童,想必要稍通医理才成?”
    方秀道:“他们都是谭药师的属下。”
    俞小娟道:“他们会听你之命么?”
    方秀点点着,道:“这地方,只有在下和谭药师常来。”
    回头低声对两个药童吩咐几句,两个药童随手揭开了一个白色的布单。
    凝目望去,只见那人双目微闭,胸部微微起伏,光头天发,似是一个和尚。
    俞小娟道:“他是个出家人?”
    方秀道:“少林寺中弟子。”
    俞小娟道:“你们胆子不小,连少林门中人,也敢加害。”
    方秀道:“他们在离开之前,还要经过易容,不会让人家瞧出来。”
    李寒秋道:“打开一幅红布单瞧瞧如何?”
    方秀略一沉吟,随手揭开了一幅红色布单。
    凝目望去,只见红布单下面的人,脸色惨白如纸,给人一种奄奄一息的印象。
    李寒秋说道:“这人还未换心么?”
    方秀道:“所谓换心,就是谭药师替他动一动手术,和服用一种很特殊的药物。”
    俞小娟道:“什么样的药物,和什么样的手术?”
    方秀道:“这个么?那是谭药师的隐秘,连在下也不知晓他的手法为何。”
    俞小娟道:“那是说,这些人无法再救了?”
    方秀道:“谭药师已经死了,世间再无人能够使他复苏过来。”
    俞小娟道:“好残忍的手段,你们作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好多年了?”
    方秀望了俞小娟一眼,道:“时间很长了,那时,姑娘还未来人间,不过,那时,谭药师只是在想象和试验中,有此成就,是近三年中事。”
    苹儿道:“好可怕啊!他在试验之中,定然伤害了不少人命。”
    方秀叹息一声,道:“如不是遇着谭药师,在下也不会妄生雄图江湖的念头了。”
    俞小娟淡然一笑,道:“方院主,你似是有些后悔了?”
    方秀道:“唉!这些人,本都和我无怨无仇,辛辛苦苦练了很多年武功,在他们心目中,定有一番抱负,经过谭药师换心术后,忘去了自已,糊涂一生。”
    苹儿道:“如今谭药师已经死去,此地由你作主,那你就把他们放了吧!”
    方秀道:“白布单下的人,已经过换心,已被消失了自我意识,他们听命一种口语和手势指挥行动,放他们出去,与世有害无益,红布单下面的人,还未经谭药师手术,他们永远被困于一种迷神的药物中,直到他们死去为止。”
    李寒秋接道:“不是有解药物么?”
    方秀道:“没有,那红布单下面的人,纵然有解药,也是不能解救。因为他们神智还未被消去,心中对谭药师和在下,还有着很深的恨意。”
    俞小娟道:“所以,方院主不愿意救他们。”
    方秀道:“那解药确不在我的手中,只有谭药师心中知晓那解药放在何处。”
    君中凤冷冷说道:“反正谭药师已经死了,你不妨把任何错误,都推到那谭药师的身上。”
    方秀道:“在下是由衷之言。”
    俞小娟道:“方院主无法救活红布单下面的人,总可以救救白色单子下面的人吧?”
    方秀道:“不能救,这些人都听凭在下之命,只要他们复苏过来,都成了在下的臂助之力。”
    俞小娟淡淡一笑,道:“一个人如若失去了主宰自己的神智,说他武功高强,实是叫人难以相信。”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你带我们去瞧瞧另外两幢房内,放的什么?”
    方秀道:“那两幢屋内,有一幢和这座房内一般模样,另一幢是谭药师施手术用的地方。”
    俞小娟道:“那倒是一个新奇的地方,我们很想去看看。”
    方秀道:“也许姑娘不信,那谭药师动手术的地方,连在下也没有去过。”
    俞小娟道:“有这等事么?”
    方秀道:“姑娘可以不信,但在下却不能不说,反正由我带路,纵然有什么机关发动,那也是伤到在下。”
    俞小娟点点头,道:“方院主的合作态度,大出我的意外。”
    方秀望了两位药童,道:“你们去吧!”转身向外行去。
    俞小娟道:“方院主,慢些走,这两个药童的武功如何?”
    方秀停下了脚步,道:“这两药童,虽然也会武功,但他们只怕难是姑娘之敌。”
    俞小娟突然横行两步,拦住了两个药童的去路,道:“两位可否救醒一个人给我们瞧瞧?”
    两个药童相互望了一眼,四道目光投在俞小娟的脸上,却不答俞小娟的问话。
    方秀轻轻咳了一声,道:“他们无法回答姑娘。”
    俞小娟奇道;“为什么?”
    方秀道:“谭药师在他俩的舌尖上,动了手脚,凡是咬口转弯的话,他们都无法回答。”
    俞小娟道:“谭药师怕他们泄露他配制药物的方法,是么?”
    方秀道:“这个么?在下就不清楚了。”
    俞小娟冷笑一声,和剑疾伸而出,抵在一个药童的前胸,道:“你救活一个人给我瞧瞧。”
    那药童摇摇头,道:“没有解药。”
    俞小娟细听他说话的口气,似是十分吃力一般,心中倒信了方秀之言,口中仍然追问道:“药物呢?”
    方秀接道:“他说话是辛苦,要用很大的气力,才能说得清楚,姑娘问在下也是一样。”
    俞小娟道:“你都听到了,我要解药。”
    方秀道:“我带有。”随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打开瓶塞,倒出一粒绿色丹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那答话的药童。
    俞小娟仔细的查看,那玉瓶中药甚多,当下一挥手,道:“方院主,那玉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我。”
    方秀怔一怔,道:“这个……”
    俞小娟接道:“我一剑把你杀了,仍然能取到药物,方院主还请三思。”
    方秀略一沉吟,无可奈何地把药物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了过去。
    俞小娟接过药物,那药童已将手中的丹丸投入了一人口中。
    李寒秋举目望去,只见那在大约有五十上下的,浓眉、方脸,颚下短须如戟,一望之下,即知是一个十分剽悍的人。
    只见那药童双手在那人前胸之上,一阵推拿,那人立时缓缓伸动手脚.
    俞小娟低声说道:“诸位小心。”
    但见那人手脚活动一阵之后,突然挺身而起。
    只见他双目转动,扫掠了全室中众人一眼,脸上是一片茫然之色。
    方秀道:“他此时有动作无意识,只要在下不役诱他,他绝不会向诸位出手。”
    俞小娟等亲目所睹,个个惊奇不已,心中暗道:“如若无法使他们神智恢复,这些人留在人间,实是一大害了。”
    君中凤突然向前欺进一步,举手一掌,拍向那大汉的后背。
    但闻蓬然一声,击个正着,那大汉身不由己地向前冲出了五六步,撞翻了两张木榻,人却未躺下。
    君中凤暗暗吃了一惊,忖道:“我这一掌,力道不轻,就是普通江湖武师,也难以承受,这个竟能安然无恙。”
    只见那大汉回过头来,目光四下流顾,似是在找寻打他的人。
    俞小娟暗暗忖道:“这人武功不弱,如若这白布单下面,所有的人物,个个都像他这样的武功,那倒是一大劲敌了。”心中念转,右手一抬,长剑疾快而出,指向了那大汉的前胸之上。
    那大汉面临生死险关,脸上仍然一片冷漠之色,似是早已不把生死之事放在心上了。
    俞小娟暗暗叹息一声,道:“方院主,古往今来,武林中有不少大奸大恶的人,但像你们这等手法残忍的人,武林中实不多见。这些人也许都是江湖上很负侠名的人物,但却被你们药物迷惑,迷迷糊糊中送了性命,杀之不武,留下他们却是一大祸害。”
    方秀轻轻叹息一声,道:“姑娘下不得手,在下代姑娘下手就是。”举步向那大汉行了过去。
    李寒秋长剑一挥,闪起了一片寒芒,挡住了那方秀的去路,冷冷说道:“方院主最好是不要妄动。”
    俞小娟道:“苹妹,劳你出手,在这人背心要害上,全力击出一掌,震断他的心脉,让他落个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吧!”
    苹儿道:“杀一个神智迷失的人,小妹实也无法下手。”
    突闻那大汉狂吼一声,左手一封长剑,右手疾向娟儿攻去。
    娟儿长剑一横,寒芒闪动,斩下那大汉一条左臂,娇躯横向旁侧一闪,避开那大汉的掌势。
    李寒秋一上步,左掌拍出,击中那大汉的背心。
    但闻蓬然一声,击个正着,那大汉身不由己向前疾冲三步。
    俞小娟娇躯一个闪跃,绕到了那大汉身后,回手一掌,拍在那大汉天灵穴上。
    那大汉连受重击,难再承受,身子一晃,摔倒在地上死去。
    俞小娟黯然一叹,道:“他死得很冤枉,但又不能不杀他。”目光一掠两个药童。
    道:“方院主,这两个药童,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方秀道:“他们帮助谭药师下药行术,本身并无恶迹。”
    俞小娟略一沉吟,道:“看他们的神情,似是也已经过谭药师运过手脚了,还是把他们关起来吧!”
    方秀右手挥动,两个药童退了下去。
    俞小娟道:“咱们走吧!也许堡外空场中,正展开一场激烈绝伦的恶斗。”
    方秀道:“姑娘不去另外两间房中看看么?”
    俞小娟道:“不用瞧了,我们无能救他们,但也不能多伤害他们。”
    方秀道:“姑娘之意是……”
    俞小娟接道:“我想世间除了谭药师之外,总还有精通此道的人,要他们想法子来救助他们了。”
    方秀苦笑一下,道:“可惜的是,我已经把大部高手派遣出去。”
    俞小娟道:“你已经丧失了信心?”
    方秀道:“目下还难说,但因为我落入你们手中,他们有所顾忌。”
    俞小娟道:“这个你可以放心,我们没有击败你属下之前,不会杀死你。”
    李寒秋接道:“但方院主要知自爱。”
    方秀听了俞小娟的一番话,心中死亡的忧虑大减,暗暗筹思逃走之策,淡淡一笑,道:“姑娘既是心存大慈大悲之愿,在下亦当下令属下,不得妄启侵入此区。”
    俞小娟道:“希望你心口如一,咱们走吧!”
    方秀一面举步而行,一面试探着说道:“在下想请教一事,不知姑娘是否愿意回答?”
    俞小娟道:“你说吧!”
    方秀道:“听姑娘适才的口气,似乎是你们来的人不少?”
    俞小娟道:“立时之间,大家就要各凭武功一战,方院主似是用不着再探问我们的虚实了。”
    方秀道:“在下只想了解,诸位对我方某人如何安排?”
    俞小娟道:“方院主跟我们走,等到我们击败你方家大院的高手之后,只要你说出你大半生的恶迹,江湖上有很多由你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造成的恩怨,也可得以化解。”
    方秀哈哈一笑,道:“姑娘之意,是要在下当天下武林同道的面前,坦白说出半生罪恶?”
    俞小娟道:“那有什么不对?你这大半生中,所犯罪恶,任何一桩,都足使你死有余辜,你既要是死定了,为什么不把所犯罪恶,完全说了出来?”
    方秀略一沉吟,道:“如若在下答应了姑娘所求,但不知有什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条件?
    李寒秋冷哼一声,道:“你还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条件?”
    俞小娟却淡然一笑,道:“自然是有,我们不是你方院主,为人行事,也和你大不相同。”
    方秀道:“愿闻其详。”
    俞小娟道:“我们未和方家大院武师分出胜负之前,不会伤你。”
    方秀接道:“我方家大院中,虽然派出了大部分高手,但自信还可一战,但蛇无头不行,鸟无翅不飞,谭药师已死,在下被制,没有人坐镇指挥,只怕是很难和你们抗拒。”
    俞小娟道:“还有韩涛。”
    方秀道:“韩涛不在此地。”
    俞小娟笑道:“我们已经探查明白,韩涛早已到此。”
    方秀道:“姑娘既有仁侠之风,何不放了在下,让我指挥属下,和你们一决胜负,在下战败了,才会败的心服口服。”
    俞小娟道:“怕你跑。”
    方秀道:“我方家大基业都不能保存,还能逃往何处呢?”
    俞小娟道:“这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不重信诺,诡计多端。”
    方秀举步向前行去,心中暗道:“这个丫头表面十分柔和,内心之中却是坚如金石。”
    忖思之间,衣领一紧,被人提了起来。
    耳际间,响起了李寒秋冷冷的声音,道:“你房舍、甬道之中,有着甚多的埋伏,希望你方院主别让他们发动。”
    方秀道:“这个么?”
    只觉肋间一麻,两处穴道被点,已然完全失去了抗拒之能。
    俞小娟道:“机关、暗器,很难为我们,但大战迫在眉睫,我们不愿多耽误时间。”
    李寒秋接道:“俞姑娘已经答应了,在未完全制名人轶事服你方家大院中的人手之前,不杀害你,你如有心使你属下和我们一决胜负,似是用不着再施诡计。”
    方秀苦笑一下,道:“好吧,就依两位之意。”
    其实,他已经毫无抗拒之能,只有俯首听命一途了。
    在方秀导引之下,穿过了方宅中机关密布、曲折回环的厅廊。
    出了大门,立可闻得兵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击的搏斗之名人轶事声,广场一角处,正展开着一场激烈之战。
    丁佩率领着方家大院中部份弃邪归正的武师,凭藉着砖石砌成的房舍,抗拒四面八方的攻势。
    房舍前横陈着十余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
    显然,丁佩、雷飞等早处劣势,退回室中,凭险拒敌。
    丁佩一支长剑,独守室门,力拒四人合攻,只见他手中长剑如轮洒出朵朵剑花,迫得四人难越雷池一步。
    看看四周合围的人群,李寒秋和俞小娟,都不禁为之一怔。
    原来,那环围房舍四周的劲装大汉,不下六七十人之多,因为形势限制,无法一齐出手,大部份在四周观战。
    屋面上已有部份瓦片被揭下,击碎,几处窗口,也在恶斗,刀光剑影,不时响起了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鸣之名人轶事声。
    这是一场混乱,激烈的群斗,刀光飞舞中,还挟有暗器互击。
    李寒秋目光转动,不见雷飞踪影,心中大感焦急,沉声说道:“俞姑娘请主大局,在下去助丁兄一臂之力。”
    俞小娟正待喝止,李寒秋已飞身而起,几个起落,人已到了搏杀之处,长剑一挥,冷冷喝道:“挡我者死……”
    喝声中长剑递出,两个闻声警觉,回身拔刀,准备拦阻李寒秋的大汉,兵刃还未拔出,已经各中一剑,倒在地上。
    李寒秋剑招太快,快得敌人还未来及横身拦住,李寒秋已斩倒两人,冲到一座木窗上面,只见他剑尖流转,两声惨叫,三个围攻窗口的劲装大汉,又伤了两人,一个人虽没有受伤,却被逼退了三步之外。
    李寒秋道:“在下助拳而来。”长剑护身,飞跃入窗。
    方秀目睹李寒秋凌厉的剑势,有如滚汤泼雪挡者不死必伤,心头骇然,叹口气道:“七绝魔剑,实是天下至毒至恶的剑法,留传武林,甚为祸害,不在谭药师和我方秀之下。”
    苹儿道:“七绝魔剑虽然恶毒,但要看那用剑人了,只要他胸怀仁侠,杀的都是江湖歹徒,剑法虽毒,却毒不伤仁。”
    方秀望了苹儿一眼,欲言又止。
    且说李寒秋飞跃入室,只见雷飞血染左臂,但右手仍然握着单刀,拒挡另一处窗外强敌。
    室中十余人,大都已经受伤,四个重伤者已无拒敌之能,蛰伏壁角、四个未伤之人,分据横梁之上,拒挡由屋顶向下扑攻之敌。
    李寒秋打量室中形势,吸一口气,疾快闪到雷飞身侧,低声说道:“雷兄闪开。”
    雷飞受伤之后,一直强忍伤疼,力拒强敌,未得休息,失血过多,人早已疲累不支,全凭一股豪勇之气,支持着未倒下来,是以,李寒秋冲入室中,他一直没有发觉,听得李寒秋呼叫之言,才如梦初醒一般,回过头来。
    就在他一回头向,刀势迟缓,两柄单刀,同时攻了进来。
    一个大汉单刀护着,人已跨上了窗栏。
    李寒秋身子探出,长剑急转,闪起一片剑花,挡住两柄单刀,人却急急说道:“雷兄请退回休息,这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由兄弟了。”
    雷飞未见李寒秋前,神意集中,拒挡强敌,伤而不败,此刻见到李寒秋,精神一懈,立觉不支,仰身向后倒去。
    李寒秋长剑拒挡开攻入的两柄单刀,左手却一把抓住雷飞,疾退四步,到了一处屋角,放下雷飞道:“雷兄快请调息。”
    但他这一耽误,窗口中已然连续飞入了三个劲装大汉。
    李寒秋放下雷飞,振剑攻上。凌厉的剑风,闪起了朵朵剑花,把三个大汉分开之势,逼集一起。
    原来,这室中已无几个能战之人,如若被三人冲入室中,随手挥刀,就要伤人,十余受伤人,就难逃一死了。
    三个大汉武功不弱,而且穿着一般颜色的疾服劲装,目睹李寒秋剑势凌厉,立时一打招呼,当先一人不进反退,向壁上靠去,左右两人,却同时举动手中单刀,分由两面,疾向李寒秋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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