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情剑_小说在线阅读_卧龙生

第七九章魔剑喋血
    李寒秋长剑一举,一招“星火燎原”,长剑闪动,封挡开左右合袭之势。
    那知三人早有预谋,那后退之人,借两边攻势,闪身从李寒秋身侧跃过,直向丁佩身后攻去。
    原来,他想前后夹击,伤了丁佩,解救同伴。
    李寒秋冷时一声,长剑一招“雷电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作”,闪闪冷锋,追得两个大汉拖刀而退,一个被锋芒扫中,被迫又从窗口跳了出去,另一个闪到墙角。
    他一剑逼开两人,身子一侧,人随剑转,欺到另一个大汉身后。那大汉已到了丁佩身后,正想举刀施袭,突闻身后金风破空,急袭而到,匆忙间,身子一转,回手一刀,扫了过去。
    但闻当的一声,刀剑相触。
    李寒秋剑势一沉,斜斜削下。
    那大汉只道李寒秋剑势已被震开,却不料他到招变化有如影之随形,这也正是“七绝魔剑”的凶恶之处。
    那大汉一个失神,剑势已乘虚而入,封避不及,被斜肩劈作两半。
    李寒秋一剑生劈强敌之后,转身又到窗口。
    那避在墙角的,此刻正到窗口处招呼同伴,李寒秋及时一剑,斩作两断。
    这时,窗口处已有三个大汉,蜂涌而入。
    李寒秋长剑闪动,唰唰几剑,幻起了一片剑花,封住窗口。几个准备冲入窗口的大汉,尽被李寒秋剑势给挡了回去。
    李寒秋击退了窗口敌人,正待跃出窗去,助丁佩一臂之力,突见窗外强敌,全部向后退去。抬头看去,屋顶上的强敌,也全部退了回去。
    丁佩翻身跃回屋中,独目闪光,沉声叫道:“李兄弟,你无恙么?”
    李寒秋黯然说着:“我很好,丁兄被谭药师掳走,兄弟惭愧无法相助。”
    丁佩道:“小兄第三日就脱险而归,又劳兄弟挂怀了。”
    李寒秋快步行到雷飞身前,扶起了雷飞,问道:“雷兄,伤得很重么?”
    一面问话,一面以掌心抵在雷飞背心上,以内力攻入那雷飞内腑之中。
    雷飞长长吁一口气,道:“我伤得不重,只是太疲劳了。”
    李寒秋道:“雷兄可以放心地休息一下了,方秀已到了穷途末日……”
    雷飞接道:“兄弟,不能太大意,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要小心些……”突然放低了声音,道:“你见到了娟姑娘了?”
    李寒秋点点头,道:“见到了。”
    雷飞道:“苹儿和君姑娘呢?”
    李寒秋道:“都见到了。”
    雷飞道:“唉!小兄一直替你担心。”
    李寒秋道:“你担心什么?”
    雷飞道:“担心这许多恩怨和情爱纠纷,你怎生处理?须知一个不好,难免又在人间留下了一幕悲剧。”
    李寒秋苦笑一下,道:“这个么,大哥只管放心,纵然要闹出一幕悲剧,那悲剧中的主要人物,也是小弟。”雷飞怔了一怔,道:“这话怎么说?”
    李寒秋道:“君中凤帮助我,数度解我危难,但她的用心,并不是想救我,而是想留下我的性命,日后祭奠她父亲的在天之灵。”
    雷飞道:“有这等事……”
    李寒秋道:“苹姑娘很了然此事……”
    雷飞道:“娟姑娘呢?”
    李寒秋:“娟姑娘是否知道,我就不清楚了。”
    但闻娟儿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什么事啊?”
    雷飞微微一笑:“我在与李兄弟闲谈。”俞小娟回顾了方秀一眼,道:“劳请下令,把地上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收拾一下,要他们集合起来,咱们安排一下,立时就开始一场决战。”方秀道:“姑娘若相信在下,何不放在下回去?”
    俞小娟笑道:“方院主,最好别打歪主意,要韩涛主持,和你有何不同?”方秀轻轻咳了一声,道:“俞姑娘,在下的武功很难和诸位相较,放了在下,对双方实力并无影响。”
    俞小娟道:“方院主可以告诉你的属下,要他们全力出手,只要他们能够胜过我等,阁下就可以安然脱险。”方秀冷笑一声,道:“诸位不敢放了在下,那是心有所惧了?”
    俞小娟淡然说道:“方院主不用存心激我,不论你用出什么花招,我也不会答允放你。”
    方秀道:“在下召一个属下来,告诉他们几句话,是否可以?”
    俞小娟道:“尽管得便。”
    方秀举手一招,三丈外人群中,一个身着黑衣的大汉应手奔了过来,欠身说:“院主有伺吩咐?”
    方秀道:“你上复韩二庄主,要他尽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锐,和对方决一死战。”
    那大汉道:“韩二侠担心院主掌握在对方手中,如若对方落败,以你生杀作为要挟。”
    方秀摇摇头,道:“不要顾虑我的安危,要韩三侠尽管倾尽全力出手,万一我如被杀,就要韩二庄主就我之位。”
    那大汉应了一声,抱拳一礼,转身而去。
    李寒秋目光转动,打量对方一眼,只见对方横列七八十人中,并无韩涛在内,说:“韩涛现在何处?怎的不敢出面了?”
    方秀道:“那只怪阁下眼拙了。”
    李寒秋冷哼了一声,道:“苹儿,你瞧出了韩涛没有,擒贼擒王,先把韩涛制名人轶事服,可免于一场大屠名人轶事杀。”
    苹儿摇摇头,道:“我也瞧不出韩涛站在何处。”
    俞小娟道:“韩涛已化装易容,杂混在武师群中。”
    方秀冷哼一声,闭上双目。”
    俞小娟道:“怎么了,我说得不错么?”
    方秀道:“你说得不错,可惜,你却不无法找出哪一个是韩涛所扮。”
    俞小娟道:“我不要用心去找,但我能慢慢地瞧出来。”
    方秀哈哈一笑,道:“姑娘似是很沉着。”
    俞小娟道:“这叫有恃无恐……”回目一掠苹儿和君中凤,道:“有劳两位妹妹把这屋伤者包扎起来,你们若带有创伤药物,就给他们服下一些,咱们恐怕要在这屋中耽误上一阵工夫。”方秀听得心中大奇,道:“姑娘之意,可是想和我等对峙下去么?”
    娟儿道:“我们如想破围而出,立时就可以做到,但这等匆匆一战,只怕很难看到你们方家大院的实力。”方秀道:“姑若姑娘们就只有这几个人,速战速决,对你们大是有利……”
    俞小娟接道:“你怎知我们只有几人,其实,凭我们几人,也已经够了。”
    方秀心中暗道:“俞小娟这丫头聪明绝伦,必然已暗中留上了心,我如发号施令,她或可从我眼神之中,瞧出韩涛假扮武师的身份,这件事,千万不能大意。”心中念转,突然闭起双目,高声说道:“我已被他们点了几处穴道,已失去了抗拒之能,俞姑娘,李寒秋都已许下诺言,在搏斗之间,绝不会伤害到我。你们尽管放心出手,如是咱们胜了,我就可以获得释放。”
    俞小娟在他说话之时,果然是暗中留心着他的目光,希望能从神情之中,瞧出混杂于众武师中韩涛的身份。但她却未想到方秀早已计谋及此,竟然闭上双目发话。
    李寒秋冷笑一声,道:“俞姑娘,方秀老奸巨滑,这些卑下心机,咱们绝非他之敌,但咱们有一个法子,可以找出韩涛。”
    俞小娟道:“愿聆高论。”李寒秋道:“在下出手挑战,姑娘在一侧冷眼旁观,暗中指挥大局的人,定然是韩涛无疑了。”
    俞小娟道:“李兄已试锐锋,这一次由小妹出手了。”
    李寒秋道:“对付这般的神恶煞,也不用手下留情了,在下已手沾血腥,造了杀孽,多杀几人,又有何妨?”也不待俞小娟答话,人已大步向前行去。
    苹儿目光转动,看了并列的敌势,不下六七十人,心中暗道:“如若敌人对他群攻,我们就不难瞧出他胜败的形势了。”
    这时,雷飞也站了起来,挤到门口观看。
    俞小娟低声说道:“君姑娘请主大局,小妹去替李兄掠阵。”
    苹儿也低声道:“俞姊姊,你要小心他们对他围攻。”
    俞小娟道:“我会注意,妹妹放心。”嫣然一笑,举步向外行去。
    李寒秋行近敌方八尺左右时,停了下来,一举手中长剑,道:“你们哪一位想试头阵?”
    只见一个身躯高大,手执万字梅花夺的大汉快步走了出来,道:“在下领教。”
    这人站在列队之中,只见高人一头,还瞧不出什么,但此刻单独出阵,使人一见之下,有如半截铁塔一般,臂粗腰大,一望即知是一位天生神力的人物。
    李寒秋心中暗道:“我用长剑,属于轻兵刃,此人的万字梅花夺,属于外门兵刃,以锁拿敌人兵刃见长,此人梅花夺又大了一号,倒要小心一些才是。”
    心中念转,长剑一摆,道:“阁下请吧!”
    那大汉不讲什么江湖客气,抡开梅花夺道:“你小心了。”呼的一声,横里砸来。
    李寒秋看得一怔,暗道:“这小子竟把梅花在当作铁棍使用。”
    他力量奇大,梅花夺挟一阵金风呼啸,李寒秋还真是不敢轻视,一吸气,疾退三尺。
    那大汉呵呵一笑,一式“五丁劈山”,梅花夺兜头击下。
    李寒秋只觉那击落之势,有如泰山压顶一般,不敢用手中的兵刃硬接,纵身一跃,闪避开去。
    那大汉施用手中梅花夺,兵带着一阵阵呼啸风声,直向李寒秋追攻过来。
    李寒秋一直不敢用手中的长剑,硬按那大汉手中兵刃,被迫得连连后退。
    丁佩一皱眉,道:“李兄弟手中兵刃太轻,不敢硬接别人攻势,我去助他一臂之力。”举步向外行去。
    俞小娟道:“站住。”
    丁佩回顾了俞小娟一眼,道:“什么事?“
    俞小娟道:“他不用你帮忙,逼急了他自有克敌之道。”
    丁佩对娟儿,心中实是有些畏惧,果然不敢再上前助拳。
    李寒秋避开了数招之后,觑了一个破绽,突然欺身而进,剑隐肘下,一伏身避过了梅花夺,然后长剑迅如疾电一般,递了出去。
    寒芒闪动,响起了一声惨叫,紧接着蓬然一声,梅花夺带着一条血淋淋的手臂,飞出去一丈多远,跌落在实地上。
    李寒秋出剑大快,快得斩断了那大汉一条右臂,他握着梅花夺的右手,还未来及放开。
    直待梅花夺落着实地,那大汉的一条右臂,才放开兵刃。
    李寒秋一剑得手,紧接着飞起一脚,把那大汉踢了一个跟头。
    只见一身着黑衣的武师,双手微扬,身侧八个黑衣大汉,飞步抢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把李寒秋围了起来。
    显然,对方要仗凭以众为胜。
    那黑衣武师双手挥扬的举动,本是很轻微,但却无法逃过俞小娟的双目。
    俞小娟仔细地瞧了那大汉一阵,默记他身上的特征,心中暗道:“这人定然是韩涛无疑。”但口中却未点破。
    李寒秋突然大喝一声,手中长剑挥动,反向八个大汉迎去。
    他施展开七绝魔剑,化作一片罩身寒幕,滚入八个大汉合围阵中。
    八个大汉,四人用刀,四人用剑,八件兵刃同时出手想,布成合围之势。
    但李寒秋剑风如轮,剑势所到之处,迫得他们手忙脚乱,八个始终无法布成合围的阵势。
    突闻李寒秋冷冷喝道:“着。”喝声中,一个大汉,中剑而倒。
    丁佩低声说道:“娟姑娘,他们群攻李兄弟一人,我要不要去帮一阵?”
    俞小娟道:“我看不用了。”
    就在两人谈句话的工夫,又有两人中剑而倒。
    丁佩低声说道:“七绝魔剑,果是凌厉无敌。”
    但闻惨叫之名人轶事声,不绝于耳,片刻工夫,八个大汉,尽伤在李寒秋剑下。
    这时,不但对方为李寒秋的恶毒剑法震愕,就是君中凤和苹儿也是看得震骇不已。
    李寒秋望了横卧身侧的敌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一眼,突然举步向前行去。
    苹儿低声说道:“娟姊姊,他要独入敌群……”
    俞小娟道:“不用担心,这些人挡不住他。”
    说话之间,李寒秋巳然接近了列队戒备的强敌。
    方秀目睹那李寒秋凌厉无匹的七绝魔剑,心中虽然震骇,但他知晓方家大院中,还有后备高手,而且韩涛已遣人赶往招请,很快就可以赶到,只要俞小娟等再无后援赶来,今日之战,未必会败。
    李寒秋距敌群三尺左右时,停了下来长剑平胸,道:“诸位可以单打,也可以群攻,有什么恶毒手段尽管施展……”
    列队群敌,近百只眼睛,盯注在李寒秋的脸上瞧着,但却没有人接腔。
    李寒秋冷笑一声,接道:“我知道你们很可怜,不是受方秀和韩涛的暗中用药物控制,就是早已屈服在他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威之下……”
    上百只的眼睛,闪动着炯炯的神光,瞪着李寒秋,似是都在很用心地听他之话,但仍是无人接口。
    李寒秋领动剑诀,又道:“我用的七绝魔剑,杀气太重,充满血腥,如是伤在我剑下的人,希望能早退开去,免得再受剑伤,身中两剑之人,纵然能幸免不死,也将身落残废了。在下言尽于此,信与不信,诸位自决了。”长剑护胸,身子一侧,直向敌阵之中冲去。
    但见一阵寒芒耀目,十余柄刀剑,同时出鞘,部分拒挡李寒秋的剑势,部分反击向李寒秋的要害大穴。
    李寒秋一立长剑,迅快地两个转身,一阵叮当当之名人轶事声,欺人人群之内。
    他转的速度太快,快得一柄长剑闪成了一片光幕,挡开了群袭而至的兵刃。
    俞小娟摇摇头,低声说道:“这一招用太大胆了,纵然破去敌势,亦是不足为训。”
    但李寒秋长剑流动,闪起了点点寒芒,穿梭于敌群之中。剑光到处,惨叫随起,必有人中剑仆倒。
    片刻工夫,巳有十四人中剑倒地。
    俞小娟低声叹道:“果然是一套惨绝人寰、冷酷无比的剑法。”
    方秀突然接口说道:“所以,绝不能让这套剑法流传于世。”
    俞小娟冷冷接道:“也幸而有了这么一套剑法,对付你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南双侠和谭药师,否则,就算是天下至高至上的剑招,也无法蕴藏这重重杀机,也无法使你这般恶徒惊心。”
    谈话之间,又有七八人中剑倒地。
    列队群敌,眼看中剑之人,将近半数,心中都生寒意,纷纷向后退去。
    李寒秋收手停剑,冷冷喝道:“站住,只要你们说出谁是韩涛,诸位都尽可放心离此,在下绝不逼赶。”
    只见一个手执单刀的大汉,指着一个身着黑衣,手执长剑的武士,道:“他是韩涛。”
    李寒秋飞身而起,直扑过去,长剑一探,疾刺那执剑人的前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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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白发红颜
    那人长剑抬起,封开李寒秋一剑,道:“在下不是韩涛。”
    李寒秋一怔,道:“你说谁是韩涛?”
    执剑人道:“来说是非者,就是是非人,阁下找那用刀的。”
    李寒秋长剑一伸,拦住执刀人的去路,道:“你也过来。”
    那执刀大汉已目睹李寒秋剑势的恶毒,心知自己如生逃走之心,绝难逃过剑下,当下缓步行了过来。
    李寒秋留下这两个大汉,余下之人,却借机退出三四丈远。
    李寒秋扬起长剑,道:“两位之中,究竟谁是韩涛,快请说出,拖陷他人,岂是大丈夫的行径。”
    执刀人回顾了退出了两三丈的同伴一眼,道:“如若在下自认韩涛,和此刻处境,并无不同,可惜在下真的不是。”
    执剑人接道:“如若阁下硬指在下是韩二庄主,在下不胜荣幸之至。”
    李寒秋道:“听两位的口气,你们都不是韩涛了。”
    那执刀人和执剑人相视大笑起来。
    显然,两人对骗过那李寒秋之事,似觉非常满意。
    李寒秋冷哼一声,长剑左挥右摆,但闻两声惨叫,两个人尽都中剑而倒。
    俞小娟快步行了来,低声说:“韩涛已然退人了宅院之内。”
    李寒秋道:“姑娘早瞧出他了。”
    俞小娟道:“瞧出了,但并未示告相公……”
    李寒秋道:“如是姑娘告诉在下了,他也不会逃入宅院中去了。”言词之间,隐隐有责怪对方之意。
    俞小娟低声笑道:“如若咱们拦阻了那韩涛,这方家大院之中,还隐藏着甚多武林高手,只怕咱们无法迫使他们出来。”
    李寒秋道:“姑娘之意,那是我们还要经过一场恶战了?”
    俞小娟道:“我想还不止一场,所以,李兄要好好地养息-下,只怕还得经上几场恶战,才能把方家大院中余孽除尽。”
    李寒秋缓缓说道:“原来如此,在下错怪姑娘了。”
    俞小娟道:“不用客气,希望能在方家大院中尽除强敌。”
    李寒秋一皱眉头,道:“听姑娘口气,似乎是除了方家大院之外,还有方秀的余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俞小娟点点,道:“很多很多,我爷爷和几个武林前辈已经到处搜杀,但也未必能赶尽杀绝……”
    谈话之间,突闻一声清亮的长啸之名人轶事声,传入耳际。
    那声音似是由极远的地方飘传过来,水银泄地一般,钻入了耳膜之中。
    俞小娟脸色一变,道:“李兄,咱们也退回室中去吧!”
    李寒秋虽然看她神色不对,所以未再多问,紧随娟儿身后,退入室中。
    这时,房内、门外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都已打扫干净,一些受伤的武师,也都经苹儿和君中凤包扎起来,几个未受伤的人,也正闭目坐息。
    李寒秋望了方秀一眼,道;“方院主,那韩涛只怕不会再顾到你了。”
    方秀淡淡一笑,道:“我想他还不敢。”
    李寒秋道:“你似是有所凭仗?”
    方秀苦笑一下,道:“人到此境,也只好勘破生死之关了。”
    李寒秋道:“难得的很,你方院主也不怕了。”
    方秀微微一笑,道:“李世兄不用太高兴,目下咱们还是个对付之局,未分胜负。”
    俞小娟冷冷地望了方秀一眼,道:“你好像来了救星星么?”
    方秀道:“怎么,姑娘听出来了?”
    俞小娟道:“他未必能真的帮你。”
    方秀道:“如非为我,他不可能到这地方来,也许他会路过金陵,但绝不会到方家大院中来。”
    俞小娟沉吟了一阵,道:“也许我爷爷也会及时赶到。”
    方秀道:“南天一公么?在下觉着他不会那样巧地赶到……”淡然一笑,接道:“姑娘如愿和在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易,此刻还来得及。”
    李寒秋听得莫名所以,忍不住接道:“俞姑娘,你和他说的什么?”
    方秀道:“怎么?李世兄听不懂么?”
    李寒秋冷笑一声,道:“不论来的是何许人,他可以打败我们,但却未必能够救了你方院主。”
    方秀怔了一怔,不再言语。
    他已看到了李寒秋剑法的毒辣,心知如激怒了他,立刻就要吃亏。
    只见俞小娟目光转动,环顾了李寒秋一眼,道:“诸位兄弟姊妹,请答允听从我几句话,好么?”
    这几句话,说得亲切中充满着沉痛之感,只听得李寒秋、君中凤个个为之一怔。
    君中凤轻轻咳了一声,道:“俞姑娘有何见教,但请吩咐。”
    俞小娟道:“等一会,可能有一个老人赶到……”
    君中凤道:“是敌人还是友人?”
    俞小娟略一没吟,道:“自然是敌人。”
    君中凤道:“那人可是和你相识?”
    俞小娟道:“和我爷爷相识……”望了李寒秋和君中凤等一眼,接道:“也和我爷爷有仇,他赶来此地,志在谋利,所以他如挑战时,诸位不用出手。”
    李寒秋一皱眉头,道:“他是为助方秀而来吧?”
    俞小娟道:“这叫公私兼顾,如若我爷爷不出山,我相信方秀也请不动他重出江湖。”
    方秀微微一笑,默不作答。
    俞小娟目光转到李寒秋的脸上,道:“尤其是李兄,不能再抢先出手。”
    李寒秋道:“为什么?”
    俞小娟道:“我说过了,他是我爷爷的仇人,所以来此,志在对我,如是他胜了我,也许会掳我而去,也许会取我之命,但他不会再找你们动手了……”语声一顿,道:“如是你们出手,纵然他搏杀你们,但我只要在这儿,他仍然不会停手,所以,你们不用出手了。”
    方秀突然哈哈一笑,道;“俞姑娘……”
    俞小娟冷冷接道:“闭口,我们的事,用不着你方院主插手。”
    方秀轻轻咳了一声,闭口不再多言。
    俞小娟神情肃然地说道:“李兄要答允小妹之情,不得妄自出手。”
    李寒秋道:“俞姑娘神情如此认真,想是那人武功很高?”
    俞小娟道:“我要你答允不许出手,希望李兄能给小妹一个薄面,否则,小妹只有先行告退了。”
    李寒秋呆了一呆,道:“好!在下答允姑娘。”
    俞小娟目光转动了君中凤和苹儿一眼,道:“两位也都明白了?”
    两人点点头,道:“明白了。”
    俞小娟低声对苹儿说道:“我如不幸伤在对方手中,你们不可恋战,以方秀的生死,威胁他让出一条去路,暂时离此,等我爷爷赶到。”
    苹儿道:“俞老前辈是否已和姑娘约好了,在此相候呢?”
    俞小娟点点头,道:“约好了。”
    苹儿道:“约好了,老人家自然会来。”
    俞小娟道:“只怕时间赶不上。”
    苹儿道:“姊姊,尽量和他拖延时间。”
    俞小娟道:“有方秀从中作梗,只怕很难拖延太久。”
    君中凤静静站在一侧一语不发,但却暗中凝神,听两人谈话。
    李寒秋、雷飞、丁佩都知晓事态严重,但却不知来的是何许人物。
    突然,方宅内响起了几声锣鼓,一排黑衣人,护拥着韩涛而过。
    原来,韩涛进入宅院之内,换穿了衣服,恢复本来的面目。在韩涛身后,紧随着四个负鼓、背锣的黄衣大汉。
    雷足低声说道:“李兄弟,这方家大院之中,似是以衣着的颜色代表着他们的特性,穿着黑衣的,都列入护院武师身份。”
    韩涛并未向几个人停身之处追进,却站在大门之外。四个负鼓、背锣的大汉,突然间开始击鼓、打锣、两张鼓,两面锣,构成了一种有节奏的乐章。
    李寒秋看得奇怪,低声道:“雷兄,这锣鼓声有何作用?”
    雷飞道:“我常常听到锣鼓声,但节奏和此刻不同。”
    李寒秋道:“哪里不同了?”
    雷飞道:“那似是一种很凄厉的乐章,使人听来油然生起恐怖之感。”
    李寒秋正待问话,曾见城堡之上飞落下一条人影,疾快地对着几人停身之处奔了过来。
    锣鼓声更加紧急,有如狂风骤雨一般。
    突然间,鼓停、锣歇,但见一个身着白衣的老人,手中执一把七尺多长、半尺宽窄的兵刃。这兵刃很奇怪,似刀非刀,说剑非剑。因为它太过奇大,有着一种夺人先声的气势。
    俞小娟唰的一声,抽出长剑,缓步迎了上去,一欠身,道:“晚辈俞小娟……”
    那老人白髯及腹,身躯高大,冷冷地望了俞小娟一眼,接道:“姑娘,老夫不认识你呀!”
    俞小娟道:“南天一公俞白风,老前辈应该认识了。”
    那老者冷哼一声,道:“俞白风还没死?”
    俞小娟道:“他老人家还好了活着。”
    那老者冷笑一声,道:“你是他的什么人?”
    俞小娟道:“孙女儿。”
    白髯老者哈哈一笑,道:“俞白风要出来和老夫动手么?”
    俞小娟道:“我爷爷想不到你也会受那方秀之邀,如若他知道了……”
    白髯老者冷笑一声,道:“知道了怎么样?”
    俞小娟道:“知道了,他就不会放心把我一个人留下来了。”
    白髯老者啊了一声,笑道:“但那俞白风却把你留了下来。”脸色一变,接道:“看在俞白风的份上,老夫不杀你,你退到一边去吧!”
    俞小娟哪肯退到一侧,横剑拦住了那老者去路,道:“老前辈,晚辈还有下情禀告。”
    口中说话,手中长剑,却舞出一片剑花,以阻那老者之路。
    白髯老者右手抬动,手中的长剑,闪起了一道长虹般的寒芒。
    俞小娟人小剑短,相较之下,顿使人兴出螳臂挡车的感觉。
    但见俞小娟手中宝剑闪起了错落的剑花,顺着对方的剑势,削斩过去。
    白髯老者长剑一抬,唰的一声,震开了俞小娟手中兵刃。
    两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手一招,彼此竟保持个秋色平分之局,那老者未能向前欺进一步。
    方秀原来微现笑容的脸上,此刻,却突然严肃起来,笑容尽敛。
    那白髯老者脸上也闪过一抹讶异之色,道:“这可是俞白风创出的新奇剑招么?”
    俞小娟道:“这剑法是否是我爷爷新创,晚辈不知,但是爷爷传给我的。”
    白髯老者冷哼一声,道:“南天一公,果有非凡的才学,但你年纪太轻了,就算他传给你一套奇绝的剑法,你也难是老夫之敌,至多老夫看到你一套剑法用完,就可取你之命。”
    俞小娟道:“晚辈并无和老前辈动手之心。”
    白髯老者冷笑一声,道:“那你拦住了老夫去路,用心何在?”
    俞小娟道:“晚辈有话奉告。”
    白髯老者道:“那你等等再说吧!我要先救方秀脱险。”
    俞小娟道:“就是他不能救。”
    白髯老者道:“为什么?”
    俞小娟道:“我爷爷和疯剑,以及七绝魔剑等几位老前辈,都被方秀和谭药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作非为激怒出山,老前辈如若一定要帮忙方秀,岂不是……”
    白髯老者道:“你威胁我?”
    俞小娟道:“晚辈不是威胁,而是方秀的作为太过猖狂,七绝魔剑老前辈已遭他加害丧命。”
    那白髯老者脸上微现愕然之色,道:“这话当真么?”
    俞小娟道:“晚辈怎敢以谎言相欺,现在景老前辈传人在此,老前辈如是不信,不妨一问。”
    白髯老者不问李寒秋,目光却转到方秀的身上,道:“这丫头说的话是真是假?”
    方秀略一沉吟,道:“真的,七绝剑巳中毒而死。”
    白髯老者默然不语,凝目沉思,似是在想着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李寒秋虽然不知白髯老者的姓名,但从娟儿和方秀对他敬重的神情而言,似乎是一位武功极强,身份极高的人物,不知何故竟然和方秀搭上了关系。
    这时,李寒秋等所有之人的目光,都投名人轶事注在那老者身上,看他的反应如何。
    只见那老者脸上一片平静,瞧不出任何异样神色。良久之后,双目中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光闪动,缓缓说道:“方秀,此刻,老夫应该如何?”
    他忽然间向方秀请命起来,只听得俞小娟和李寒秋等全都为之一呆。
    方秀淡淡一笑,道:“我被他们生擒、胁迫,受尽屈辱,你应该先解我之危。”
    白髯老者道:“要他们放了你?”
    方秀道:“不错,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先救我脱出他们胁迫。”
    白髯老者点点头,转望着俞小娟道:“姑娘都听到了?”
    俞小娟道:“听到了。”
    白髯老者道:“你放了他呢,还是要老夫动手?”
    俞小娟苦笑一下,道:“晚辈要放他,不过,此刻时间不对。”
    白髯老者道:“放人还要一定的时间么?”
    俞小娟道:“不错,这方秀不是君子人物,放了他,他跑得踪影不见了。”
    白髯老者道:“放不放人,由得你么?”
    俞小娟道:“老前辈如若逼人太甚,晚辈只好舍命周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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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一章两老相拼
    白髯老者道:“你要和老夫动手了?”
    俞小娟道:“情势如此,晚辈似是已别无选择。”
    白髯老者冷哼一声,巨剑一挥,横里斩了过去。
    长剑挥舞间,带起了一阵金刃破空之名人轶事声,隐隐风雷,声势惊人。
    他身躯高大,再加手中的巨剑,和娇小玲珑的俞小娟比起来,实是大不相称,旁观之人,无不为那俞小娟暗暗担心,只觉他这一剑,直要把俞小娟连人带剑斩成两段。
    但见俞小娟柳腰一挫,宝剑突然递出。剑势既非对拒那老者的巨剑,亦非攻向那老要害,指刺之处,竟是一处虚无的空间。
    俞小娟的玲珑身躯,也随着那利出的剑势摆动,巧巧地避开了那老者排山倒海的巨剑。那刺向空间的一剑,随着她摆动的娇躯,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妙用,那老者握执巨剑的右腕,竟然自动向俞小娟剑尖上撞了过去。
    但白髯老者究竟有着非常武功之人,千钧一发之间,收住了剑势,右腕一挫,硬把攻出的巨剑收住,骇然向后退了三步。
    俞小娟收了剑势,一欠身道:“老前辈得罪了。”
    那老者呆呆地望了俞小娟一阵,道:“你这丫头用的什么剑法?”
    俞小娟微微一笑道:“晚辈剑法平常得很,老前辈是有意相让。”
    白髯老者冷哼一声,道:“难道南天一公又创出了什么奇怪的剑法不成?老夫倒要见识一下。”长剑一扬,兜头劈下。
    俞小娟长剑斜斜刺出,人却一个反转,转向一侧。
    她心中明白,这老人内功深厚,力大无比,只要被他巨剑击中兵刃,非得脱手不可,是以不敢封他剑势。
    白髯老者一剑落空,冷笑一声,道:“我不信俞白风能创出制名人轶事服老夫的剑法。”说话之中,巨剑挥动,斜劈过来。
    俞小娟这次抢了先机,宝剑一转,指向白髯老人的右肘。
    这一招,攻出的时间极巧,如若那白髯老人不及时收剑,右肘势非自行撞在那俞小娟的剑尖不可,只好撒招收剑。
    李寒秋在一侧冷眼旁观,看俞小娟破解对方两剑的手法,每一次都是把剑刺向空间,使对方自行向剑尖之上撞去,迫得对方中途撤招,身躯和剑法配合转动,每一剑,似是都有着一个优美的姿势,心中大是奇怪,为是什么剑法?着着制敌机先,敌人纵有着无比神力和凌厉的剑法,却一直无法施展出来。突然,脑际中灵光闪动,几乎失声叫出“百佛图”来,但他却在话将出口时,及时忍住。
    那白髯老人心中似是极不服气,一连攻出了十剑,都被俞小娟抢占先机的剑势,硬给逼得中速撤招。
    十招之后,那老者突然收到跃退,凝神沉思片刻,冷冷说道:“老夫绝不相信这是南天一公创的剑法。”
    表面上瞧去,俞小娟破解对方剑招,毫不吃力,其实,两人对抗十剑之后,已累得汗透衣衫。
    她举手试去脸上的汗水,道:“老前辈,我爷爷和你,一向是秋色平分,各擅胜场,这剑法确不是我爷爷所创。”
    白髯老者冷冷说道:“你这丫头可是认为老夫无法破解么?”
    俞小娟长长吁一口气,道:“老前辈很少问江湖中事,又和家祖父是多年老友,晚辈实不敢对老前辈无理,不过……”
    白髯老人怒道:“不过什么?”
    俞小娟道:“晚辈也用出全力,如若老前辈欲置晚辈于死地时,晚辈就无法不全力反击了。”
    白髯老人冷笑一声,道:“你在威胁我么?”巨剑一挥,缓缓扫出。
    这一招攻势缓慢异常,蓄力不发,慢慢地点向娟儿前胸。
    俞小娟暗自吸一口气,直待剑尖将要及身之时,突然一提气,疾快地向后退出三尺。
    那白髯老人缓缓击出的剑势,突然间变速加快,追向俞小娟背心刺去。
    俞小娟回身一剑,反向那白髯老人巨剑之上削去。
    白髯老人冷笑一声,道:“撒手。”剑上蓄蕴的真力,突然发出,想借势把俞小娟手中宝剑震落。
    哪知俞小娟手中之剑,竟若附身之影,一股强劲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柔之力,竟把那白髯老人巨剑上发出的强在力道卸去。俞小娟的宝剑,贴着巨剑,直向下在滑落,削向那白髯老人手腕。
    白髯老人剑上内力发出,未能震飞俞小娟手中宝剑,心中大为震骇,暗道:“这小丫头的剑法,果然是奇妙得很。”心中念转,人却骇然向后退出了两步。
    俞小娟收住剑势,缓缓说道:“老前辈,晚辈……”
    那白髯老人已经恼羞成怒,大喝一声道:“小丫头果然有点道行”。巨剑挥展,唰唰唰劈出三剑。
    这三剑有如狂风波涛一般,幻起了重重剑影,攻了过来。
    俞小娟挥剑反击,展开了一场恶斗。
    那白髯老人巨剑施展开来,一丈内都是森森的剑气。俞小娟连人带剑,被卷入了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剑光之中。
    李寒秋等看得明白,俞小娟一直是一个有惊无险之局。
    俞小娟奇幻的剑势,点穴斩脉,始终控制着大局,使那白髯老人的巨剑,既无法近身,也无法撞击在她的宝剑之上。
    一侧观战之人,以方秀看得最为惊心,他做梦也想不到,俞小娟竟然能和武林中第一流的高手,打个秋色平分。
    搏斗之间,突闻一个沙哑如吼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住手。”
    白髯老人一听到这奇怪的声音,已知晓来人是谁,急急收剑而退。
    俞小娟虽支持了数十招,未曾落败,但她实已累得心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瘁,不胜负荷,再战下去,实难再支持二十招,只要她一个失神,宝剑被那白髯老人的巨剑撞上,势非被震脱手不可。
    转眼望去,只见一个白发披垂,身穿褴褛衣服,足登草履,白髯绕颊,脸上也长着半寸长毛的大汉,手执长剑,站在两丈左右处。
    白衣人呆了一呆,道:“疯剑马湘……”
    那身着破衣,白髯、白发连在一起的怪大汉,纵声大笑一阵,道:“不错,正是我老疯子。”
    白衣人道:“江湖上盛传你已死去了数十年,想不到你竟然还活在世上。”
    马湘冷冷说道:“你白衣魔君咒我疯子,咱们先打一架再说。”
    此人果然是疯疯颠颠,说打就打,右手一招,长剑横里斩去。
    白衣魔君巨剑一横,硬接下一招。
    双方兵刃相触,响起了一声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呜之名人轶事声。
    马湘和白衣魔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手一剑之后,纵声大笑,道:“过瘾,过瘾。”喝声中,又是一剑攻击。
    白衣魔君知晓疯剑之能,丝毫不存视之意,封开了第二剑后,立时展开反击。
    刹那间,巨剑飞旋,闪起一片光芒。
    但疯剑马湘却是全不畏惧白衣魔君手中的巨剑,竟然全都是硬打硬接的招数。此时,李寒秋心中才明白,那白衣人竟是白衣魔君,其人昔年和师父也较量过剑法,曾经败在师父手中所以弃去一般兵刃不用,特地造了这一把巨剑,想不到,他竟然被方秀所用。
    但闻场中乒乒乓乓之名人轶事声,不绝于耳,打得热闹之极。
    李寒秋转目望去,只见疯剑马湘手中长剑,专找白衣魔君的巨剑硬拼,而且不时发出了哈哈大笑之名人轶事声。
    笑声和兵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触声,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极不调和刺耳的声响。
    马湘手中之剑,和对方手中的巨剑份量相差甚巨,经过了几番硬拚之后,终于在一次双方硬拚中折为两段。
    俞小娟高声叫道:“马老前辈,你手中兵刃太轻,不能和人硬拚。”
    马湘应了一声,道:“你赶快替我找一重兵刃。”
    白衣魔君的兵刃,原本就特别的巨大,马湘长剑折断之后,双方兵刃的长度,更是有了很大的差别。但马湘疯疯颠颠,似是已到了不畏生死之境,以半截断剑和人动手,竟然还是找人硬拚。
    白衣魔君心中暗道:“如不在此刻,设法杀了或重创疯剑,南天一公赶到,只怕就永无机会了。”
    心中念转,手中巨剑突然一紧,攻势更见凌厉、恶毒。
    这-把巨剑,不下数十斤重,但在白髯老人的挥展之下,不但得心应手,而且呼呼风生,疯剑登时被迫得只有了防守之力。
    李寒秋缓步行了过来,低声对俞小娟道:“马老前辈需要换个兵刃了。”
    俞小娟道:“可惜咱们没有人施用重一些的兵刃。”
    李寒秋抬头望去,只见观战敌人中,有一个使用青铜棍的,大约也有数十斤的重量,当下说道:“我去替他夺一件回来。”
    他不待俞小娟答话,纵身而起,直向对方飞奔过去。
    场中之人,大都只留心场中的恶斗,未料到李寒秋此时竟然冲了过来。待有警觉,李寒秋已然冲到身前。
    他早看好了那人方位,想好了动手的办法,长剑一起,伤了一人。
    接着一个转身,剑光如轮,电闪雷奔的快速攻势中,又伤了两个大汉,冲到了那手握青铜棍的大汉身侧。
    李寒秋去势太快,那执棍大汉刚刚举起手中青铜棍,已被李寒秋一剑刺中左肘,左手一伸,抓住了青铜棍,夺到手中。
    他来得快,去得也快,强敌双翼展动,准备包围住他,李寒秋已执着青铜棍奔回原处。
    他快步行近俞小娟的身侧,低声说道:“俞姑娘,这青铜棍,不知是否顺那马老前辈的手?”
    俞小娟道:“能者无所不能,只要这兵刃份量够了就成。”
    李寒秋缓缓把手中青铜棍递向那俞小娟的手中,道:“有劳姑娘转给他吧!”
    俞小娟接过青铜棍微微一笑,道:“七绝魔剑,有它之长,如讲究快攻、凌厉,天下再无任何一套剑法能够胜它。”
    李寒秋道:“姑娘过奖了,适才见姑娘对付那白衣魔君的剑法,那才是剑术中至上至高之学。”
    俞小娟道:“就剑道上高低而言,那剑法确实比你七绝魔剑高明,真遇绝世高手,也足可自保,但如若对付一般江湖武师,就难和七绝魔剑比拟。”
    突闻一声震耳的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触,那疯剑马湘手中的断剑,又被震断了一截。
    这时马湘手中之剑,只余下了一个剑柄,对那白衣魔君巨剑,有如赤手空拳一般。但那马湘果然有疯颠,全然不计自身安危,虽只余下一个剑柄,但仍是力战不退。
    俞小娟已瞧出形势危急,两人再斗下去,马湘随时可伤在对方手中,当下说道:“李兄,你准备给他兵刃,我上去抵挡白衣魔君一阵。”左手一送,把青铜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到李寒秋的手中,身子一侧,冲入了剑光之中,口中喝道:“马老前辈,我们已替你找到兵刃,你取了兵刃再战。”
    口中说话,手中剑势却连出奇招,迫得白衣魔君剑势一缓。
    疯剑马湘一伏身,退出五尺。
    李寒秋举起青铜棍,递了过去道:“老前辈请试试看这兵刃是否合手?”
    只听一声悠长的号角传来,方宅之中,突然奔出来两队人马。
    马湘接过青铜棍,掂了一掂,喝道:“小丫头快些闪开。”喝声中举起青铜棍扫了过去。
    但闻蓬然一声,青铜棍和巨剑触接一起,俞小娟供两人兵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接之势,收剑而退。
    马湘挥棍反击,又形成了一番剧烈恶斗。
    这次,两人都用的重兵刃,打起来更具威势,但闻金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触之名人轶事声,不绝于耳,不时迸出一连串的火光。
    这时,方宅奔出的两队武士,都穿着十分鲜艳的服色。
    左首一队穿着血红色的衣服,右首一队,穿着深绿色的衣服。红队佩剑,绿队带刀。
    李寒秋暗中数点,红绿两队,每队十二个人。
    这两队人马,还有一个奇怪之处是,每人都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那帽子连脸带耳朵,一齐包了起来,只露出两只眼睛。
    李寒秋道:“俞姑娘,疯剑马老前辈和这位白衣魔君之战,胜负之数如何?”
    俞小娟道:“两人的盛名、武功,似都在伯仲之间,非到最后处境,无法断言两人的胜负如何。”李寒秋道:“看情形,两人还得有一段时间搏斗,但方宅中涌出红、绿两色武士,似亦非平常人物,咱们得把他们拦住,不要他们惊扰到了马老前辈和白衣魔君的搏斗形势。”
    俞小娟道:“李兄说的是,他们人多势众,咱们至少要设法抢占地利之优……”回顾了君中凤和苹儿一眼,道:“两位请为我们接应,我和李兄如无法阻拦他们众攻之势,两位要立刻出手拦截。”
    君中凤和苹儿齐声应道:“小妹遵命。”
    李寒秋低声对雷飞道:“雷兄也请准备一下,如若我们抗拒不住敌势,雷兄请退入室,凭势拒敌。”
    雷飞点头一笑,道:“你放心去吧!我经过这一阵休息,已经好多了。”
    两人谈话之间,俞小娟已仗剑向前迎去。
    李寒秋加快脚步,追上俞小娟。
    两人选择了一处地形较窄的所在,停下了身子,蓄势待敌。
    两队武士逼近两人时,突然放慢了脚步,纷纷抽出兵刃。
    李寒秋沉声对俞小娟道:“俞姑娘,今日一战,难免要造成惨剧,敌众我寡,不能手下留情了。”
    语声未落,人已纵身而起,直向敌阵之中扑去。
    俞小娟并未随李寒秋一起冲向敌人,仗剑观战。
    李寒秋长剑挥舞,冲入敌阵之后,立时展开了凌厉的攻势。
    他剑法本极恶毒,此刻放手施为,但见寒光闪闪,游手于刀山剑林之中,眨眼已被他刺伤三人,三人被刺中了关节要害,虽无再战之能,但却未发出一声呻吟。
    李寒秋暗暗一叹,忖道:“这些人名人轶事大约都是迷伤在谭药师的药物之下,早已忘了疼痛,看样了,倒是不能对他们下手太辣了。”
    心念一转,手中剑势顿缓。
    哪知就这一念仁慈,场中搏斗形势,立时引起大变。
    但看刀剑纷落,分由四面八方攻到。
    李寒秋封开左右前三面刀剑,却无法挡开后面攻来的刀剑,只觉背上凉,着了一剑。
    他一着失误,被人抢去先机,在群刀乱剑纷纷迫攻之下,一时间,无法恢复锐气,顿觉章法大乱。
    俞小娟着李寒秋形势危殆,急急握剑而起,一面大声叫道:“李兄不用手下留情,这些人多为十恶不赦之徒,杀之无憾。”
    喝声中递剑攻出。
    这红、绿两队的战士,武功似都不弱,尤其联手攻势中,直见猛烈。
    俞小娟本想冲入阵中,以解李寒秋之危,那知两队武士,立时分出了一部分人手,拦截住俞小娟,不让她和李寒秋会合一处。
    俞小娟剑法深奥,别具威势,只见她剑势展放开后,刺穴斩脉,迫得围攻的刀剑中途收招。
    她的剑法虽是剑道中大乘之学,但却无法充满祥和之气,玄奇有余,恶毒不足,围攻之人,虽被她迫得处处无法施展,但却无法和李寒秋的剑势一样,凌厉无比,招招攻人要害。
    这是两种大不相同的剑法,同时在相距不远之处施出拒敌,也造成了两种大不相同的情势。
    俞小娟处境从容,群刀乱剑,无人能近她之身。
    李寒秋却是处境险恶,打得艰苦之极,背上已中两剑,鲜血湿透了衣衫。
    君中凤和苹儿都已瞧出了李寒秋的险恶处境,不约而同地齐声说道:“我去助他一臂之力。”
    两个人同时出口,说出同样的活,相互注视,同时都觉得脸上一热,这巧合使得两人话虽说出了口,但却都站着未动。
    就这一阵工夫,场中情势又发生极大的变化,但见俞小娟振起精神,长剑突然出一招“法名人轶事轮九转”。剑如电闪,闪化万道银蛇,迫得围攻群匪纷纷后退。
    一轮快攻,逼近了李寒秋,也解除了李寒秋部分压力。
    李寒秋就差这么一点之助,无法解除去本身之危,也一直无法解除那一点压力,一旦一侧压力松减,顿时恢复了反击之势。
    剑法一变,抢回主动,施展开充满杀机的七绝魔剑。
    只见他剑光闪转,有如矫龙出水,猛虎离柙,剑光到处,血冒肉飞。
    他心中一点仁慈消失,下手再无顾忌,片刻工夫,二十四名武士,巳被他杀伤半数,倒在埃尘。
    俞小娟看到那残酷无情的剑招,不禁呆在当地。
    君中凤和苹儿眼看局势大变,助战之念,自然息去,眼看李寒秋剑法杀戮之惨,亦不禁为之愕然。
    苹儿轻轻吧息一声,道:“君姊妹,七绝剑法如此恶毒,无怪江湖之上,对这一套剑法深恶痛绝,又恨又怕。”
    君中凤道:“七绝老人已死,目下唯一会此剑法的人,就是李寒秋了,等他报了父母名人轶事之仇,结果此地事务,我再把他杀死,世间就再无人会此剑术了。”
    苹儿道:“怎么,你真的要杀他么?”
    君中凤道:“自然是的了,而且他已经答应了,难道他会变卦不成?”
    苹儿道:“我知道他的为人,他既然答应了你,决然不会变卦……”语声一顿,接道:“姊姊,那李寒秋的剑法,虽然恶毒,但你的用毒之法,绝不在七绝魔剑之下。”
    君中凤道:“我一个弱女子,家遭大变,身负大冤,武功既不如人,又无名师垂爱,如若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练役毒之法,要我如何能够报仇?”
    苹儿道:“那七绝魔剑和你投毒之法,同为天下的至恶至毒,但如用的得宜,以毒攻毒,恶毒的剑招岂不是变成了除恶利器?”
    两人谈话之间,李寒秋已把二十四名武士,尽皆杀伤。
    君中凤轻轻叹息一声,道:“如无李寒秋恶毒的七绝剑法,只怕今日这方家大院之中,还得一阵缠斗。”语声一顿,接道:“二十四名武士已为李寒秋所杀伤,不知他们是否还有高手应战,若是再无应战之人,只等白衣魔君一败,就可收拾残局了。”
    苹儿道:“方秀伎俩,绝不止此,何况那韩涛还未现身,只怕还要有些变化。”
    君中凤道:“有一件,我一直想不明白,要请姑娘指教了。”
    苹儿道:“姊姊有什么事?但请吩咐,小妹是知无不言。”
    君中凤道:“方秀、韩涛武功并不见得很高,何以会在武林之中,掀起这么样大的一场风波,实在有些叫人想不明白?”
    苹儿道:“这个么,小妹是清楚的。我自小就在方家大院之中长大,眼看那方秀施展手段,笼络人心,如若你不知他是大奸巨恶,对他必生出感恩图报之心.所以,他能以有限的武功,在江湖上造成这样一场大风波。”
    只见李寒秋在一个伤者身上,抹去剑上血迹,缓缓行了回来,脸上并无那得胜英雄欣悦之气,反而皱起了眉头。
    苹儿低声说道:“你在片刻之间,连伤二十四位武士,锋芒大露,不但未见欣悦,反而愁眉苦脸起来。”
    李寒秋道:“七绝魔剑很奇怪,你如不存有伤人之心,那就全无威力。”
    君中凤道:“所以才称它七绝啊!”
    李寒秋道:“这套剑法,果然是不能留在世上。”
    君中凤微微一笑道:“你不要指望把这套剑法传人,你一死岂不剑法随你永埋黄泉,世间再无人会此剑法了。”
    李寒秋先是一怔,继而淡淡一笑,道:“我明白姑娘的意思。”
    君中凤道:“所以,你现在可以大开杀戒,不用心存顾虑了。”
    李寒秋凝目望了君中凤一阵,转身向那方家大宅中行去。
    原本宅门口处,还伫立数人,但见李寒秋一阵快剑,竟把两队武士全部杀伤,又悉数退回宅院之内。
    俞小娟见他直向宅院之中行去,心中大奇,道:“李兄止步。”口中呼叫,人却快步退了上去。
    李寒秋停下脚步,回头一笑,道:“什么事?”
    俞小娟道:“你要到哪里去?”
    李寒秋道:“逼入方家宅院。”
    俞小娟道:“宅中机关重重,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你为何还要进去?”
    李寒秋道:“他们仗凭宅院重重机关护身,所以躲着不肯出来。”
    俞小娟道:“你进入宅院中去,也无法找到他们。”
    李寒秋道:“我不用找,我要在宅内放起一把火,烧得寸草不留。”
    俞小娟摇摇着,道:“太危险,咱们现在已然手操左券,似是用不着这样冒险,这宅院虽然构造复杂,但却别无可通之路,不用担心他们逃走……”语声一顿,接道:“何况,照小妹的看法,这宅院之中,还有少人手,只是咱们来得快,使他们措手不及。”
    李寒秋轻轻叹息一声,道:“俞姑娘说的是。”
    只见苹儿大步行了过来,望了李寒秋一眼,黯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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