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一剑震江湖_小说在线阅读_卧龙生

第十八回鬼湖剧战
    玉面仙狐陈凤撤招跃上屋脊逃走之后,陈姑娘定神向来人望了一眼,不禁失声叫道:
    “啊!是你……”只叫了是你两字,即飞跃至玉玲身前,蹲下身子。
    一看玲妹妹连惊带急,晕了过去,赶忙把玉玲上身扶起靠在自己的腿上,道:“妹妹你怎么样了?”
    陈紫云连问了两遍,程玉玲好像失去了知觉似的,浑然不知。这一来姑娘急得花容变色,扶着她的身子竟不知所措。
    岳凤坤缓缓走过去,问道:“陈女侠,白燕儿是不是受了伤?”
    陈紫云摇摇头,道:“她没有受伤,是连惊带急晕了过去。”
    岳凤坤猛的一提丹田真气,双手互搓一阵,掌心立时进出来一丝热气。右掌轻向白燕儿“天灵穴”一拍,道:“白燕儿如果没有受伤,却不要紧,一会就可苏醒过来。”
    白燕儿迷惘中骤觉一股热流,直达四肢,全身微感一热,人便缓缓地清醒转来。微睁双目,见自己身子依靠在云姊姊腿上,眼泪盈眶,道:“姊姊我没有死!”说着,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陈姑娘扶着白燕儿缓缓站起,道:“妹妹,你安静一点,不要太过伤心,那个狐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是胡说八道的,她是想把我们的心神分散,趁机置我们于死地。”说此,微徽一停,又道:
    “这位岳大侠救了我们。”
    白燕儿略一定神,举手拭去脸上泪痕,猛的挣开陈姑娘扶着的双手,弯腰探臂拾起坠名人轶事落地下的宝剑,冷哼一声振腕一剑,疾向岳凤坤前胸刺去。
    岳凤坤横跨三步,闪避开疾劲的剑风,道:“你静一下好啦,我是为救你的命而来,怎么话也不说,就挥剑刺人?”
    白燕儿仰天一声长笑,声音悲壮,直冲屋梁。笑声住后叱道:“我一家人险些都被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害死啦!还假仁假意说救我命而来,好不要脸。”说完,又挥剑连攻三招。
    这剑招是太极三十六剑招中的绝招,剑势疾猛无比,二丈之内,寒光耀眼,威力惊人。
    岳凤坤心头一震,疾退五步,才让开白燕儿这急猛疾速的三招,暗道:我与俞剑英也比划过剑术,虽然他的剑招诡异,却无她这三招的威力惊人,难道这就是灵虚上人手创那本太极、两仪、三才剑诀内所演化出来的招术吗?
    程玉玲不容他遐想,迅即展开剑势,一味的猛刺狠劈,招招都含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微的变化,岳凤坤已被圈入剑光之内。
    岳凤坤被逼无奈,一咬牙厉声喝道:“白燕儿,你停一停让我说一句话好吗?”说完,也一震手中长剑,立时舞成一片银幕,护住全身。
    站在一旁观战的陈紫云看玲妹妹激动真火,每招每式,都是要命打法,道:“玲妹妹悲伤过度,恐怕损及中元,不宜激动真火,就停一停,看他说些什么话。”
    白燕儿气得星目中热泪泉涌而出,怒道:“姊姊,这人居心叵测,你不要中他的计,纵然把他一剑劈成两截,也难消我心头的怒气,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决不能留下这害群之马。”
    岳凤坤看白燕儿气愤过度,在这怒火万丈之时,无法解说的清楚,不如暂避风头,待她火气息了之后,再找机会向她解说。
    心念一动,猛攻三招,把白燕儿逼退三步,就势翻身跃出大殿,一纵身飞上屋脊,奔驰而去。
    白燕儿展开太极三十六剑招,疾速的抢攻,虽然剑势凌厉,但她气伤中元,真力运到剑势上威力大减,不然岳凤坤绝难逃出太极三十六剑招的绵密剑圈。
    白燕儿见他抽身逃走,跺脚道:“姊姊快追,不能让他逃走,追到他逼他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还剑……”
    诀字未说出,就晃身跃上屋脊。
    紫云经玲妹妹这一说,才惊觉过来,赶忙纵身飞上屋脊,放眼一望,见岳凤坤已逃出数十丈之外了。
    白燕儿连气带急,晕厥一次,又经一阵猛力攻击,行动略感缓慢,她纵上屋脊之后,岳凤坤已到了山林边缘了。
    二女展开轻身术,追到山林边,放眼一望,见这片森林密不透风,藏身里面,实在不易找到。
    紫云叹息一声,道:“妹妹我真该死,不是你提醒,我却将剑诀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白燕儿道:“姊姊,这不能怪你,我一时激动,中了那狐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诡计,连累姊姊为我受惊,妹子惭愧死啦。”
    陈姑娘转眼一望,目力所及之处,并未见有来往行人,一长身纵上树梢,放眼四顾,见山林尽头的峭壁上,有一条细小的人影,向岭脊上攀登,身法快速至极。
    紫云咦了一声,道:“妹妹,你看那往悬崖疾跃而上的人影是不是岳凤坤。”
    白燕儿身形一晃,飞身树梢,顺陈姑娘目视方向望去,见那条人影,在光天化日之下,仍然施展飞行术,略一打量那人的背影,道:“姊姊,正是那个害人鬼,快追。”
    话声一落,就在树梢施展踏叶飞行的绝顶轻功,疾速追去。
    二女跃上悬崖后,略一观察,只见峻峰起伏,哪里还有岳凤坤的影子。
    白燕儿叹息一声,道:“姊姊,把人追掉啦,这怎么办?”
    紫云道:“妹妹,你刚才气急攻心,伤及中元,身体有什么感觉没有?如果觉得不舒适,我们就返回客栈休息吧!”
    白燕儿道:“姊姊,我没有什么不舒适,只觉行动较平常迟缓一些。”
    紫云道:“你的身体既然不妨事,我们就向前搜索下去。”
    二女又翻越几座山峰,已深入大洪山区,只见山峦起伏,万峰重叠,山峰接天,一望无际,四野荒凉无人,愈走道路愈险。
    再说俞剑英和俏丫头,逃出怪屋,纵上悬崖,也没仔细辨明方向,即展开夜行术轻蹬巧纵,越过几座山峰,停下身子,放眼一望,只见山岭起伏,万峰重叠,剑英道:“梅香,我们是不是错了方向?来的时候奔驰不久就到了那栋怪屋后面的岭脊上,现在我们这一阵疾奔,时间并不比来时短,怎么还没走出这山区?”
    俏丫头往俞小侠的身前一靠,笑道:“哥哥,你自己纵上悬崖方向也不辨明,就瞎跑乱撞,走错了方向你怨谁,我还跟着你跑冤枉路呢!”
    俞剑英道:“我并没有怨你啊!我是问你走错了方向没有?”
    梅香站起身子放眼一望,见一条人影,向东方疾驰,一起一落,就是好几丈远,身法快速至极。说道:“哥哥,我们追去看看,说不定这荒山野岭,有盗匪匿藏。”说完,霍然起身,宛如两道轻烟,疾如电光石火,向那夜行人迫去。
    前面那个夜行人,轻功也不弱,捷如巧燕疾流似星,一起一落,便是三四丈远近。
    俞剑英看那人身法疾快,恐怕追失,猛的运起先天气功,骤然间如一支离弦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箭般,向前奔去,快似风驰电掣,贴地飞行。
    这一来,俏丫头可吃苦头不少,她虽然施出全力疾追,无如俞剑英身法太疾。
    越渡两重山岭后,已把前面那人,追了个首尾相接,梅香已落后好几丈远了。
    俞剑英放慢脚步,放眼一望,见前面地势较缓,而且天已大亮,那人绝不易逃出自己的眼下。故此略慢,让梅香追赶上来。
    梅香追到俞小侠的身前,娇喘吁吁,笑道:“跑这么快,要赶丧是不,你摸摸我的身上看,全身衣服都被汗湿透啦。”
    俞剑英笑道:“我怕把那人追掉,所以紧赶了一阵,现在天亮了,那人不易逃脱视线,我们缓续跟踪好了。”
    这时前面那人,也把脚步放慢,缓缓地向对面峰岭走去。
    又奔驰一刻工夫,越过两重山峰,突然现出一座插天高峰,那人直向高峰攀登。
    越过那个插天高峰,一眼看到的,便是一片约几十亩大的碧水,四面高峰环绕。
    俞剑英和梅香,停身峰顶草丛中,放眼望去,只见对面有一大一小,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渔翁,左边站着六七个大汉,其中有一个奇异装束的人。
    刚才他们追赶的那个大汉,走近那个奇异装束的人身前,深深一揖,那奇异装束的人连头都没有点一下,只顾在那儿指手划脚,因距离太远,却听不到说些什么。
    梅香仔细地向那道装人注视一阵之后,不禁失声叫道:“咦,那道装人好似我师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他怎么会突然转到这里来呀!”
    俞剑英听俏丫头这一说,不禁向那奇异装束的人多注视了一眼,只见他瘦长的身躯,穿一身不长不短衣服,袖子却特别大,面容却难看得清楚。
    站在奇异装束左边的人,突的向前移了一步,俞剑英眼光锐利,一眼便看出那人,便是岭南魔窟的玄修老道。
    刚才他们追赶的那人,也突然转身,正是少林寺叛徒草上飞虎简治宇。
    俞剑英很惊奇地同道:“梅香,你不是说你师父被我义父掌力震伤,赶回陷空岛疗伤,怎的又突然在此现身,这是何缘故,你猜想得到吗?”
    梅香摇摇头,道;“这个我弄不清楚,是不是突然有了变卦,而折转身来,这很难说。”
    说此,微微一顿,又道:“哥哥,我先下去看看好吗?”
    俞剑英点点头道:“梅香,你慢慢的下去,我也掩身下去,看他们在那里搞什么鬼。”
    梅香道:“哥哥,他们这么多高手齐集在那儿,你绝对不可以现身啊,免得我担心。”
    俞剑英道:“梅香,你去吧!我自己知道小心谨慎,你不必为我胆心。”说完,俞小侠很小心地由峰巅上溜到湖边,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俏丫头心思很灵巧,她并不由俞小侠藏身的那个方向泻落湖边,反而后退下去,绕身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身后的峰上泻落下去。
    她这样谨慎无非是替剑英设想,怕剑英暴露形迹,引起危险。
    俞剑英小心翼翼地潜到湖边,只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向简冶宇问道:“我那个女弟子,我去了之后,她没有和你们在一起,行动有联络吗?”
    简治宇点点头,道:“老前辈走了之后,令徒仍然与我们合作无间,可是她个性喜欢静,却不愿和我们住在一起。但看她的行动却有令人可疑之处。”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道:“她是女流之辈,我走了之后,和你们住在一起,当然不便,至于她的行动,及所作所为,我早已知一二,你去她住的地方,没有见到她吗?”
    简治宇道:“我问主人家,说她已两夜没有去那里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又问:“既然找不到她,也就作罢,这湖不知有多深,昨天下去两个人,不知道是不是遭到意外,下去一天一夜了,都没有上来。”说此,微微一停,转脸望着站在他身旁的二个汉子,道:“你们赶紧下去看他们是不是发生了意外!我们在上面分头替你们警戒。
    找到了立即就上来,我知你两个水上功夫去得。”
    那两个大汉点点头,道:“师父你老人家放心,弟子决误不了事。”说完,身形一跃而起,只听“噗通噗通”二声,那两个大汉便跳入湖里去了。
    俞剑英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吩咐那两个大汉下湖去,却不知找什么东西,忖道:倒要注意看看。
    那两个大汉刚跳入湖中,突听对面那个渔翁吆喝道:“小伙计,今天本来我把你送下湖去,祭奠这鬼湖龙王,却没想到你的命大,洪福齐天,有了替死鬼。”
    小渔翁道:“你老人家的心好凶呀!我朝夕陪你在海边湖边,风雨无阻,已有十几年了,你老人家竟一点情份都没有,你把我送到这鬼湖下面去祭龙王,我死了谁来陪你喝风饮露水啊。”
    俞剑英听那两渔翁说话,声音虽不大,却字字清晰入耳,就知那两个渔翁,内功深厚,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力充沛。
    那两个大汉跳入湖中,微微扬起一阵涟漪后,又平静如昔,连一点水泡都未兴起。
    俞剑英隐身在草丛之中,许久都未见梅香下来,心里感到奇怪。
    正在他猜疑之际,猛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身后,泻落一人,俞小侠放眼一望,正是梅香丫头。
    梅香健步如飞,跑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面前,扑通一跪,道:“师父,你老人家什么时候转来的,你老人家身体好了吗?师兄他们也随师父转来没有,望恕不知之罪。”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环跟一睁,暴射出两道炯炯神光,喝道:“你心中还有这苦心孝敬你的师父,我离开你后,所吩咐你的事情,你给我做了没有?”
    梅香虽然恭恭敬敬地跪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妖怪面前,但神色很是镇静,并没有因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妖怪的凶恶,而把梅香震憾的不敢说话。
    她却从从容容道:“师父三年苦心教导,弟子没齿难忘,你老人家吩咐的事能力所及的,都遵示做了,有限于力量的,则未能完成,请师父宽恕。”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听了,仰脸冷笑一声,喝道:“你心中既然不忘我三年苦心,为什么竟敢避我与人私通,吃里爬外?”
    俏丫头胆子也真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妖怪那险森森面孔,笼罩险险杀机,令人望而生寒,梅香却缓缓站起身子,道:“你老人家这样责备弟子,也未免太苛刻了,吩咐我侦查中原武林举动,我不与人接近,叫我如何侦查?至于说吃里爬外,这话更使人不解,我又没有违背你老人家的旨意,倒戈相向,又怎么能说吃里爬外呢?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听梅香无理强辩,气得眼冒金星,喝道:“你这贱人,利嘴泼舌,你心中哪还有我这师父,我没叫你起来,竟自动的起来,难道说你这是对我恭敬吗?”
    梅香格格娇笑,笑声如银铃般,道:“家有家规,门有门规,我纵然是犯了欺师灭祖,十恶不赦之罪,就是杀头溅血,也应该有个处置行刑的所在,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当着这多人的面前,你老人家叫我跪到这里,出丑露乖,你老人家既不赏我面子,我当然只好自动地站起来。”
    俞剑英见梅香出言顶撞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不禁替她捏丁一把汗,暗道:梅香这样出言冒犯尊长,想死啦。
    站在一侧的玄修、草上飞虎简治宇等人,看梅香这个如花似玉小姑娘,竟然有这大的胆子,敢出言顶撞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都大气不哼地睁眼望着梅香,一瞬不瞬。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看梅香一反常态,敢在众人面前,批评自己不是,气得老脸青筋暴起,骨节吱吱的响,大喝一声,道:“贱丫头你想死,我绝对叫你死的哑口无言,玄鹤是谁人下的毒手。
    你说!你说!”
    梅香娇笑一声,道:“玄鹤道人毒手而死,只能怪他学而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既已向道,就应该在宫内潜修才对,他却无恶不作,与人结怨,仇人何止千百,遭人毒手,我一个入世未深的小姑娘,哪里能知道。”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见梅香推的一干二净,心中怒火万丈,两臂暗运真力,身子也向前移动一步,地下就陷了一个很深的脚印。
    俞剑英看到这种情形,知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要下毒手,一掌把梅香震死。暗暗在想如何才能把梅香救出掌下。
    再看梅香却气定神闲地站那儿,若无其事一般,也不知她心抱死志,或是她有所仗恃,叫人难于了解。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身子移前两步停身喝道:“玄鹤道兄听说是中了我传授你的暗器丧命,你还有什么赖的?”
    梅香冷笑一声,道:“玄鹤中什么暗器致死,我不在场亲眼所见,弄不清楚。纵然是中了你老人家传授弟子的同类暗器,也不能就肯定是我放的暗器。武林本是一家,各人的造诣不同罢了,暗器种类虽多,总没有武林人多,同样的一种暗器,使用的人何止千百,再说能在视线之外,神不知鬼不觉发这种暗器伤人致死,不要说我没有这种功力,恐怕师父也不一定能一定凑功。”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已把全身功力潜运到两臂之上,本想待梅香话音一落,就要发掌把梅香震死当场。但听她一说,心中却有几分相信,把暗运两臂的真力,又自动的散了。
    站在一旁注视梅香的玄修,见梅香目无尊长,推的干净,心中气愤不平,道:“中原江湖道上,所有武林人物,在下无不了如指掌,能施放杜兄弟这种独门暗器的,可说是绝无尽有。”
    梅香听玄修这一挑拨,气得粉脸冒青,冷笑一声,道:“你这个老杂毛,也不是一个好东西,自己的师兄弟学术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死在强敌手下,就应该闭门潜修,以求报仇雪恨,如果今生自认学不会绝顶武功,难以报仇雪恨,也该一死蔽羞,你却不知羞耻,想借重人家力量,为你报仇。”
    说此,微微一顿,又道:“你这老不知羞的杂毛,上次看到我时,还说出许多下流话,当时本想骂你一顿,但想顾全你面子,强忍心里,想不到你竟怀恨在心,想趁机挑拨我们师徒间之感情。”
    草上飞虎简治宇,早想进几句谗言,但看梅香竟敢出言反驳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心中暗想恐怕他们除了师徒情份之外,可能还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不然绝不敢如此大胆。
    想至此,说到口边的话,又咽回肚里。现在听她反咬玄修一口,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多嘴,不然先要闹个窝里翻。
    玄修被梅香骂的体无完肤,任你涵养工夫如何的深厚,亦咽不下这口气,何况梅香反咬他一口,说他调戏她,这无中生有之事,他那还能忍的住。气得须发怒张面色铁青,猛喝一声,道:“你这泼妇想找死。”说完,双掌平推,一股强猛的掌风向梅香撞去。
    玄修被梅香激起了真火,他这两掌在外表上看,虽是缓缓推出,内中却蕴含着数十年苦练的黑煞掌力,只要梅香中上掌风,那是必死无疑。
    梅香虽然身灵巧快,要想躲避玄修这突然来的疾猛掌力,已自不及。眼看一缕芳魂,即刻就要丧在玄修的黑煞掌力之下。
    猛的感到前面袭来一股绵柔之力,把白己一托,她借这一托之力,飞起三丈多高,斜身纵落山边。
    她身子尚未落地,猛听“砰”一声,两股潜力互撞,掌风激荡起地下沙飞石走。
    梅香着地之后,转头一望,见是师父救了自己,芳心内情不自禁地泛起无限愧疚,后悔刚才不该出言顶撞。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左手劈出一掌,是一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柔掌劲,把梅香身子托起后,接着右手劈出一掌,这一掌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刚掌力,劲力刚猛绝伦,正好与玄修劈来的黑煞掌力相撞。
    两股激荡的潜力,一接之下,卷起一阵旋风,玄修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虽然站在原地未动,双肩却也微晃了一下。
    俞剑英隐身草丛中,看玄修向梅香推出两掌,急得他想纵身出来援救,势子未起,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已发掌把梅香托起,飞出掌力范围之外,才把一颗紧张的心放下。
    看他们两个老怪物,所劈出的掌力,好生雄浑,威势惊人,暗道:这两个老杂毛,真是名不虚传,以后撞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手时,要特别警觉才是。
    玄修睁眼望去,只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满脸杀机,不禁大吃一惊,暗道:此人功力超乎自己之,又喜护短,将来纵然能压服武林各派,绝不可共事,而且自己师弟都已丧身在灵虚老道弟子之手,形成名人轶事人单势孤,不如先把此人除去,以自己的功力在中原当技压群雄,不怕他们不唯命是听。
    念转心动,杀机陡生,暗中提聚了功力,喝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在下本想请你出来,主持武林盟主,想不到事未成你竟不能容人,令徒鄙舌,侮辱人格,吃里爬外,不加以约束,我发掌略示惩戒,你竟然出招向我攻击,你这是何意思?”
    说完,猛的挥出两掌,直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劈击过去。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声名武技,都在玄修之上,他这存心杀人,除去强敌,想一击成功,是以运足了十成劲力,掌势出手,劲风呼啸,威力如巨浪排空一般,直撞过去。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猛觉一阵急劲寒风袭来。知道玄修的黑煞掌功力深厚,不敢大意,赶忙双手一挥,也劈出两掌。
    两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掌风互相一撞,激荡起平静的湖面,起了一阵汹涌的浪潮,岸上却卷起一片沙石蔽空。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妖怪劈出两掌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森森冷笑道:“老道士,只知善于责人,薄于责己,劣徒固然出言不逊,有伤大雅,但你却不向我哼一声,竟向个黄毛丫头暗下杀手,如果不是我发现得早,她已死当场了。你还有什么说的。”
    几句话,说的玄修老道一阵面红耳热。玄修恼羞成怒,厉声喝道:“老妖怪不要逞口舌之强,今天我们比划比划,说不得分个强存弱亡。”说完运聚生平功力,又劈出两掌。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也不再说话,一振双臂,左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刚柔并济,猛向玄修进击。
    对面那个老渔翁,见他闹窝里翻,叫道:“小伙计,鱼还没有上钩,你怎么就要和我争夺了,鱼钓不到却没要紧,可是我们联手垂钓的计划,就因此完啦。”说此,微微一停,又道:“哟!那条鲤鱼好大呀,竟不肯上钩,你下去把它捉上来吧!”
    小渔人笑道:“你老人家处处想占便宜,冒危犯难的事,都叫我小伙计去。你不想想,这鬼湖深无底,里面怪物多得吓人。你叫我下去捉鱼,倒不如要我下去送死好啦。”
    俞剑英看他们两个老妖怪,这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上手,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致命的打法,真是一场罕见的搏斗。
    站在一侧观战的人,看他们这两个武林高手,展开生死狠搏,片刻就互递了二十余招,只见四掌翻飞,掌力激荡,难分敌我,两条人影盘旋飞舞,谁也不敢向前劝解。
    这时玄修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已打入存亡须臾的关头。玄修以他苦练数十年的黑煞掌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者怪对敌。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却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双掌见长,但看他们两人,都是头发根竖起,筋肉内陷。只余皮骨,步移地陷,掌过风生。
    双方功力都臻炉火纯青之境,威势惊人,拼过百招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渐占上风。
    玄修功力略逊一筹,渐呈不支状态,被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掌力,逼的步步后退。
    玄修的五个弟子,眼看师父不支,互相一使眼色,各展手上兵刃,抢身上前,围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
    眼看这一场火拼,总有一方要溅血在鬼湖边。草上飞虎简治宇一看情形,势成骑虎,不论谁胜谁败,以联手压服武林之事,都有不利,猛的大叫一声,道:“两位兄长请暂停,听小弟一言如何?”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和玄修,心中本来没有什么芥蒂,不过是为了梅香出言刺伤玄修,而玄修怒火暴发,竟未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说一句,就下手对付梅香。彼此都因面子下不去,才一言不合,动了真火。
    两人轻过了这一场猛烈搏击后,火气已消了一半,现听草上飞虎简治宇这一叫,便都停止攻击,睁眼望着简治宇,看他有什么话说。
    草上飞虎简治宇看他们都已停手,纵身上前,拱手向两人一揖,道:“我们这次千辛万苦,邀集同道,想与武林道一争长短,压服武林各派,事未成而先火拼,这是何苦来。再说两位过去都是要好的朋友,不过是为了小小一点面子事,竟意气用事,动了真火,拼命搏击,谁胜谁负,都是得不偿失,希望两位看老弟这份薄面,言归于好,仍然携手合作,如能取得这份至诚,争霸武林,压服江湖各派,指日可待。”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杜兄我知道你的为人,做人处事,无不重守信义二字,我辈中人没有不敬仰的,可是令徒,说话也太过火了一点,如承杜兄肯给在下一份薄面,则请杜兄训斥令徒几句,使玄修道兄面子好看,而玄修道兄,刚才失手教训令徒,也向杜兄略致歉意,不知二位肯买小弟这点情面不?”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这人个性很是僻澈,刚才玄修出手时,并没向他招呼一声,竟替他管教起徒弟来,好像有点蔑视自己,故此发掌护短。经过了这一阵搏斗,玄修的武功虽然略逊自己一筹,可是他有五个弟子在侧监视,鹿死谁手,实难预料。而且下湖打捞武林至宝的两批弟子,先后下去这久,还未有人上来。放了正事不做,却无谓的拼搏胜也无益,只好趁机下台。仰脸一声大笑道:“简兄,你这样侠肠热骨的为我们作鲁仲连,兄弟感激不尽,其实我和玄修道长,并没有什么过节,只因肝火太旺,现在想来,感觉后悔不及,简兄所说,兄弟一切照办。”
    说完,抢前一步,拱手向玄修一揖,笑道:“我们两人愈老火气愈大,想起来真令人好笑,刚才的一场误会,请道长不必记在心里,只当作好友彼此印证武功罢了。”
    玄修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先向自己一揖,肚子里的气,虽然没有全消,但他先招呼,也只好趁势收场,含笑道:“杜兄功力惊人,兄弟佩服之至,刚才失体之处,尚望杜兄勿以见责。”
    他们这一场惊险的搏斗,在简治宇劝解之下,表面算是终场,其实各人心里,都埋伏着杀机。
    玄修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杜一光道致歉意之后,他不得不照简治宇所说,训诫梅香一阵。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杜一光,见梅香那目无尊长的出言顶撞,心中早就激起怒火,若换一个人,如此向他顶撞,早已溅血湖边。
    梅香有她的依恃,才敢出言相顶,老怪杜一光不要她行拜师礼,却肯把一身绝学,倾囊传授于她,是另有企图。
    杜一光掉头一顾,好像心里又不忍。
    但不责骂她一阵,又无法向草上飞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待,只好一狠心,大声喝道:“黄毛丫头,你还不快滚过来,向玄修道长谢罪。”
    梅香星目一睁,冷笑一声道:“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要我向他谢罪。”
    杜一光怒道:“你敢不听我的话。”
    梅香冷冷地道:“听也可,不听也可,那可看我的高兴。”
    杜一光怒目一睁,喝道:“你这样目无尊长,想找死?”
    梅香冷笑一声,道:“梅香从小父母就死去了,跟随人家长大,谁是我的尊长。”
    对面那个渔翁听到他们的说话,叹口气,道:“小伙计,我看那小姑娘,大不了你一二岁,人家敢单槍匹马闯荡江湖,我叫你做点事,却是畏首畏尾的,你和人家比比,可把你羞死啦。”
    小渔人道:“你老人家叫我做的事,我什么时候推辞过,你老人家真是无话找话说。”
    老渔翁笑道:“你没有推辞,我叫你下湖把那条金鲤鱼捉上来,你下去没有?”
    小渔人道:“你老人家又不是没有下去过,下去就等于去祭奠龙王。你老为什么一点慈悲心都没有,明明晓得是送死,怎么还要我下去?”
    老渔翁道:“小伙计,我陪你下去,要死我们两人死在一块。”
    小渔人道:“你老人家占便宜啦!你活了六七十年了,已到该死的时候,我却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和你下湖送死,真不划算,没说的只怨我生不逢时,碰上你这老怪物,只有舍命陪君子了。”说完,扑通!扑通两声,两个渔翁都跳入湖内。
    杜一光听到那两个渔人一扯一答,就知那两个渔人,很有点来历,见他们跳下湖去,不禁吃了一惊,又听梅香说话这样无情,又气又怒,双掌一举,就想向梅香劈去。招势刚起,不知他想到一点什么事,缓缓又放了下来,喝道:“我苦心孤诣的教养你将近三年,把一身武功,传授于你,这还算不了尊长吗?”
    梅香道:“我又没有和你行拜师大礼,当然不算尊长,至于你教养我三年,只可以说对我有恩罢了。”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要想人家对你恭敬从命,也并不难,只要自己做事光明磊落,所行所为都可作人借鉴,自然会受到人家的恭敬。”
    杜一光听梅香愈说愈不像话,怕把自己的丑事当着众人说了出来,那就羞于见人了,一扬双掌,就想把梅香劈死灭口。
    梅香心思灵巧,眼光锐利,他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妖怪双臂微动,就知道他对自己要下毒手,赶忙说道:“爷,你真忍心把梅香劈死吗?我这个苦命的女子,死了当然没有人向你报仇,可是对你也没有益啊!”
    俞剑英看梅香这一硬一软,把一个不可一世的老妖怪摆弄得昏头转向,暗暗佩服梅香机智超人。
    杜一光喝道:“你这无情无义的贱人,你不想死那也好办,只要答应跪下向玄修道长谢罪,我就饶你一死。”
    梅香听了冷笑一声,道:“你这人,亏你活了这一大把年纪,好坏都分不清,你以为他们捧你邀你来主持争霸武林的盟主,其实他们心中早就把你计算了,你不信试试看,如果这武林至宝,打捞上来,也就是你葬身湖底之时。”
    梅香这话一出口,却引起了在场的玄修、草上飞虎简治宇、川中二丑的公愤,都要出手把梅香置于死地。
    草上飞虎简治宇,道:“杜兄,这黄毛丫头,已经中了人家之毒,想以一张利嘴滑舌,把我们之间的深厚感情破坏,你如果仍怀念你们三年的相处感情,我们伸手替你管教。”
    杜一光听梅香这一说,也有几分相信,看目下在场的人都要对付梅香,如果不答应又怕引起公愤,答应又觉自己脸上无光。
    这一来却把一个不可一世的魔王,弄得不知所措,呆呆地站着出神,半晌说不出话,犹豫难决。
    就在他怔神当儿,突然靠在他们停身的湖边,溅起两根很高很粗的水柱,向他们射来,把站在湖边人的衣服都喷得透湿。
    那些人也顾不得伸手去惩治梅香,也不怕水喷射衣服,以为武林至宝,就要出现了,都集中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湖面,均想动手抢夺武林至宝。
    杜一光冷眼观看他们的举动,与梅香所说一印证,所言不虚,这样一来却把他犹豫的难题解决了。
    湖中卷起两根水柱后,即刻又恢复了平静。
    众人看了一阵后,湖面再也投有什么变化,才又旧事重提,玄修道:“杜兄,你再不动手,我们就要越俎代庖了。”
    杜一光见玄修说话,一点客气也没有,不禁激起心中怒火,笑一声,道:“对付那么一个小姑娘,何必小题大做,要这多武林高手出手,将来传言到扛湖,大家脸上也没有光彩,只要道长随便叫个高徒,就可把她打发了。”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这几句话,不愠不火,既不阻止也不答应,反而要和玄修的徒弟比比功夫,玄修听了暗骂道:“好一个狡滑的老妖怪,今天我不把你扔下湖里,祭奠龙王,也不算岭南魔窟金霞宫的大观主了。”
    玄修回头叫道:“司徒青你来。”
    司徒青应了声,一个箭步纵到玄修面前,一揖道:“师父有什么吩咐。”
    玄修望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一眼,笑道:“这位是陷空岛主,武功超越侪辈,有其师必有其徒,我看你绝不是杜岛主对手,可是杜岛主对他的女弟子感情太好,不忍心自己管杀,要你代劳,我看你没有这份能力,只可说和她印证一番武功。”说此,微微一顿,又道:“你去吧!”
    司徒青道:“弟子应命就是!”说了一声,即飞身向梅香扑去。
    玄修这一席话,是暗暗指示司徒青,出手不要留情,同时也就挖苦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暗示他们师徒暖昧。
    杜一光听了本想发作,但又怕引起搏斗,失去夺宝的机会,小不忍则乱大谋,只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司徒青到梅香身前,一句话不说,挥动手中的钢刀,闪起一阵冷芒,疾猛地狠攻三招。
    梅香站那儿,看刀风袭近,娇躯若狂风拂柳一般,左摇右摆,然后一仰身,轻而易举地把三招一齐避开。司徒青见她未离原地,就避开自己三招猛攻,惊骇得收剑疾退,怔在当地。
    只听一阵格格娇笑,笑声如银铃,道:“你姑奶还未动手,怎么就停手不攻啦?”
    这两句话气得司徒青脸色铁青,一咬牙舞动钢刀,展开师门绝学,银光如虹,直逼过去。
    司徒青这一展师门绝学,心中存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打算,招势凌厉绝伦,只攻不避。
    但见梅香纤小的娇躯,纵如游龙腾空,闪若巧猿攀枝,偶尔发掌反击。
    这样一来,急得司徒青哇哇乱叫,心中火气更大,摆动手上钢刀,毫无章法一阵猛砸乱劈。
    梅香却有意把他戏弄一番之后,再下杀手,目下看他情急拼命,赶忙把全身真力,潜运双臂,突地娇躯一晃,闪到司徒青的身边,两条玉臂向外一推,两股疾猛掌风,直向司徒青背后撞去。
    俞剑英隐身草丛中,看梅香那轻灵巧快身法,暗道:想不到俏丫头,这两年多来,武功进步惊人。
    司徒青身子魁梧,蛮力惊人,硬打硬接,梅香当然不是他的对手,但遇上她这身巧如燕,捷若飞鸟的轻灵身法,把司徒青笨牛般的身子弄得昏头转向。
    司徒青忽见前面人影一晃,一招“迎风击浪”,势子刚出,突觉背后一股掌风袭到,要想躲避,已自不及,只得赶忙把全身真力,聚集丹田,拚受一击。
    梅香掌力雄浑,她劈出两掌又是潜运真力击出,劲道快速无比,司徒青身子虽然结实,那禁受得住这猛力的一击,只听“砰”的一声,庞大躯体被雄浑掌风震起一丈多,抛落湖心。
    站在一侧的四个师弟,眼看师兄受掌落入湖心,一齐跃出围攻,四柄刀寒光闪动,向梅香劈去。
    草上飞虎简治宇,痛恨梅香利嘴刻薄,心狠毒辣,早就有意把梅香劈死,因碍于身份,未能动手,现在看她出手就把玄修的弟子震落湖心,愤怒到了极点,抢前数步,两臂暗运真力,也不顾什么身份,准备突然发招,把梅香置于死地。
    在场的川中二丑,感觉自己尊容太难看了,怕一张口,就被梅香挖苦,而且看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武功深厚,又喜欢护短,怕引起无谓的争斗,所以一直置身事外,不言不语,倾注全神,注视湖中的动静。
    这时,看梅香那样泼辣狠毒,也看不顺眼,暗中各扣上一把银莲子在手上,预备用暗青子打发梅香。
    玄修只气得心中怒火万丈,发须根根竖立,全身骨节吱吱爆响。
    梅香这时已成了众矢之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刚老怪看悔香得手,脸上微微露出笑意,却担心梅香杀机四伏,除四人拼命围攻之外,还有三四个厉害的魔头,虎视眈眈在监视着她。
    梅香是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灵鬼,她虽然贯注全神对付四个人的环击,星目却不断地向在场各人窥望。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湖边突然卷起一阵浪涛,无数的水柱,向岸上疾射而来。她监视的几个魔头,不顾冒着水柱,冲向湖边,都不愿放弃抢夺武林至宝的机会。
    梅香却想不到是何人在暗中助她,分散众人精神,使她能全力对付四人的围攻。暗道:
    “莫非是英哥哥潜入湖内去了吧?”
    梅香仗轻灵的娇躯,对付四个大汉围攻,一时虽不致落败,但想胜人家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湖边一阵汹涛过后,那几个魔头,又缓缓向他们拚斗之处走来。
    她看这情形对自己非常不利,不由心中发起急来,只仗身法灵巧应敌,但时间一久,内力不济,一分心神,动作略慢。
    玄修的二弟子马大发起势一招“毒蟒出穴”,直戳她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处,同时三弟子姚应田的钢刀又向她左肋袭去。
    四人四般锋利无比的兵刀,几乎是一齐向她上、中、下三路袭到。
    俏丫头身法再快,也难逃出这四面八方的刀光剑影。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杜一光,眼看梅香被玄修的四个弟子围攻,岌岌可危。向玄修一拱手,道:
    “岭南金霞宫声威卓著,名播遐迩,尤其你大观主更是名重江湖数十年,你现在四个弟子,围攻我的一个女弟子,她死固不足惜,可是传言江湖,金霞宫和大观主你的一世英名,岂不付诸流水?”
    玄修冷笑一声,道:“刚才她施毒手,把我的大弟子震落湖中,你怎么不说话啊?”
    杜-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森森一笑,道:“单打独斗,不要说葬身湖底,就是碎身万段,也只能怨她学术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玄修只气得脸上变了颜色,怒道:“你不要仗恃武功惊人,竟敢如此目空四海,贫道还不吃这一套,江湖拚搏只有强存弱亡。”
    杜一光冒了真火,怒道:“臭道士,你不要仗恃人多势众。我不是怕惹事之辈,就是你金霞宫倾巢而来,老朽仍然不惧。不信我们今天就拼个强存弱亡。”说完,振臂推掌攻去。
    玄修跃身避开一击,凝聚本身功力,直推过去,两位武林高手,又展开生死的拼搏。
    他们再度翻脸动手,打得比上次更是激烈紧张,两人都是施展快速的攻法。
    就在他们两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手互攻之刹那,突闻梅香一声尖叫,杜一光不禁心神一怔,招势微慢。
    玄修看有机可乘,趁势潜运苦修十年的黑煞掌力于双臂,猛力一挥,直向杜一光劈去。
    这一掌是全力而发,掌势出手,劲风呼啸,威势如巨浪排空一般。
    杜一光心神一定,见疾猛掌劲撞到,趋避已不及,赶忙双手平推,硬把玄修排山倒海的掌势接下。
    虽然勉强接下玄修猛烈双掌,身躯却不由自主后退三步,心头大感惊骇,赶忙运气一试,气血仍然畅通无阻,暗道:“此人功力确实不凡。”接着,挥掌进击。
    俏丫头被四人逼得施展不开,马大发起势一招“浪里斩蛟”,向梅香身后,拦腰斩去。
    梅香娇躯眼看将一刀二截,俞剑英见梅香遇险,身形突起,飞升两丈多高,直向梅香身前飞去,身未着地,攻出一招“潮泛南海”,只见长虹剑如一匹长绢,向马大发持刀的臂上劈下。
    马大发只觉眼前一花,但觉千万把惊虹剑当头罩下一般,赶忙撤招疾退。
    俞剑英身子刚一着地,草上飞虎简治宇一声不哼右掌一扬,一股劲风直向俞小侠撞去。
    川中二丑看简治宇发动,把手上预先备好的铁莲子,连足腕力也对俞小侠打去。
    梅香看掌风暗器一齐袭向俞剑英,情不自禁惊叫了一声,并不是她受伤惊叫。
    俞剑英见掌风暗器一齐袭到,他成竹在胸,不慌不忙左手劈出一招“朔风狂啸”,把草上飞虎击来的掌力接下。
    右手剑演“飞絮落英”,把川中二丑打来的铁莲子震落。
    蓦地剑演连环三绝,惊虹剑如云龙覆雨,银光飞绕,把四个大汉逼开-丈远。
    俞剑英一现身,一连串地惊人绝技的演出,把在场的人,除杜一光和玄修仍在全神对掌外,都给震住了。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一动不动。
    俞剑英急道:“梅香,这场合与你很不利,赶快抽身走吧。”
    俏丫头向他望了一眼,薄嗔道:“你这人胆子真大,叫你不要现身,却偏不肯听,这些魔头,都与你有怨恨,单身只剑怎么应付得了,简直把人急死啦。”
    草上飞虎简治宇知道俞剑英身负绝学,一见他泻落斗场,即突然发招攻击。
    想在俞剑英措手不及之时,把他击死掌下。不但未能得手,连刘全古兄弟所发的暗器,都被他轻而易举地震落。
    简治宇见偷袭未成,大声叫道:“大敌当前,我们不要同室操戈啦。”
    杜一光和玄修两人,正在拚得你死我活,突听筒治宇这一喊叫,不约而同地停了手,放眼一望。玄修身形一晃,疾向俞剑英扑击,怒道:“你来的正好,今天却要叫你还我一个公道。金霞宫与你无怨无仇,三番两次找我们过不去,你把我几位师弟都杀光了,你给我一个什么样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待?”
    俞剑英正义词严道:“我虽年轻学浅,行事尚知恩怨分明,你站在做大师兄的立场,看你几位师弟所行所为,是否光明磊落,如果他们所作,近乎天理,合乎人情,我不但不敢动他们一指一发,敬仰尚恐不及。”说此,微微一停,又道:“三年前的一掌,我还未找你结算,你反而找起我来啦。”
    玄修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森森笑道:“这么说,你把我的几位师弟杀了,是应该的了。”
    俞剑英笑道:“我也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只知行侠仗义,除暴安良,杀恶务尽。有行为不正当,伤良害善之徒,就该仗义而杀之。”
    玄修脸色微变,道:“我金霞宫合计死在你手下的,不下二十人,我问你这笔大血债,怎么算法?”
    俞剑英道:“怎么算法悉听尊便,晚辈遵命就是。”
    玄修冷笑一声,道:“我要你血债血还。”
    俞剑英笑道:“你既然划出来了道子,我绝不推辞,何时何地我都接着。”
    俞剑英高傲神色,激动了玄修的真火,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森森一声冷笑,道:“你这样目中无人,眼空四海的狂徒,还能让你活到明天吗?”
    俞剑英长笑一声道:“废话少说,就请赐招吧,”说完,赶忙抱元守一,气纳丹田,蓄势待敌。
    玄修大笑一声,人如巨鹤,冲天而起,升起二丈多高,猛的一招“大鹏攫燕”,这是一招飞扑伤人的绝技。
    俞剑英记忆犹新,三年前他在岭南金霞宫,施展这一招扑击神剑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一鸣。不是他和岳凤坤跃身飞出相救,神剑手就非丧命在他绝技下不可。
    这次对敌他早提高了警觉,玄修势子刚起,俞小侠即展开师门绝学“梯云纵”轻功,一跃四五丈高,反而飞升在玄修头顶上。
    玄修出手对敌,大都想一击成功,尤其俞剑英激动了他的真火,更是不肯留情。
    俞剑英轻巧地躲开了玄修这一招猛击,落地之后,闪电般劈出一掌。
    这一掌,是恩师授他的玄门先天气功所聚,掌劲力道,凌厉绝伦,直向玄修撞去。
    玄修见俞小侠起落都比自己快捷,身子刚一着地,掌风又疾猛袭到,赶忙一提气,横跨五步,避过掌风,暗道:“此人三年前中我黑煞掌力,不但未死,还能练成这样雄厚武功,灵虚老道,真是不可小觑。”
    俞剑英这一招抢攻,已得先机,趁势剑演三绝招,威势如排山倒海。
    玄修虽然身聚数十年功力,这一招失着,已被逼得险象环生。他心中起了怒火,大喝一声,右掌劈出一招“五丁劈石”,一阵疾厉劲风,疾速撞去。
    剑英知他打出掌力,是他生平内功真力所聚,黑煞掌力歹毒无比,赶忙暗运玄门先天玄门气功,和幼年误钦灵鳗血的助长神力,潜运手臂,左手一扬,硬接了一招。
    双方掌力一接,玄修骤觉手臂一麻,身躯晃动,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三步,心中大为惊骇。
    俞剑英硬接玄修一掌之后,仍然气定神凝站在那儿。星目睁得大大的,扫视全场。
    草上飞虎简治宇见俞小侠功力这样雄浑,不禁暗暗佩服,忖道:此人如果不除,想争霸武林,只是一场幻梦。想着,大喝一声,道:“这小子是我们压服江湖各派的劲敌,不能让他跑了,赶忙合力把他毁了。”
    简治宇一吆喝,川中二丑以及玄修的四个弟子,都摆动兵刃扑向俞剑英。
    俞剑英想不到草上飞虎简治宇的心,这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狠毒辣,俞小侠横了心,杀机透眉,探手扣了三支燕尾追魂钉,运足腕力,手一扬,三支燕尾追魂钉,分上、中、下三路向简治宇射去。
    简治宇却没想到俞小侠,这么多高手围攻他,尚能腾出手打暗器,待他发觉暗器射到,想躲避已至不及。
    身子往后急仰,施展铁板桥功人,他的动作虽然快速,可是燕尾追魂钉射去的势子也疾,打向要害的两支燕尾追魂钉,算是避过了,打向下盘的一支,仍然击中他的大腿,几乎全部射入肉内,痛得他眼泪直冒。
    俞剑英三支燕尾追魂钉刚一离手,见左面掌风袭到,身形一长,跃起三四丈高,从马大发的头顶飞过,脚一沾地,反手一掌,把马大发那笨牛般的身躯,震得向前急窜,正好撞上玄修击出的掌力。
    马大发经这前后一夹击,哇的一声,喷出两口鲜血便扑地身亡。
    玄修见俞小侠打伤简治宇,掌劈马大发,心中怒火更炽。纵身一跃,身躯凌空而起,飞扑下击,打出他苦练数十年的黑煞掌力。
    俞剑英身子向左一横,飞跃出去一丈远,避过玄修的黑煞掌力。惊虹剑一招“海市蜃楼”,一片耀眼银光向刘全古卷去。
    刘全古见寒光耀眼逼人,不敢硬接,一晃身避开俞小侠飞来的一剑,即欺身反攻一招。
    俞剑英几招出手后,就把几个魔头打得一死一伤,使他心中惊恐的,就是玄修的黑煞掌力,其他的几个魔崽子,则不足一顾。
    草上飞虎简治宇大腿上,中了俞剑英一支燕尾追魂钉后,一时却无法出手,蹲在地下拔钉裹伤。那双眼却不断溜来溜去,他见玄修和川中二丑兄弟连手向俞剑英攻击,虽不致落败,可是一时也难把这个小子毁了。
    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杜一光,聚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会神地注视湖边,他们的拼斗,好像不值一顾似的。
    他心中正在思索用什么言语说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妖怪杜一光的心,联手攻击俞小侠。只见人影一晃,梅香跃落在杜一光身前窃窃私语,这样一来,把个诡计多端简冶宇吓得脸色铁青。
    他怕梅香挑动杜一光出手加入俞剑英的阵线,来对付他们,如果真如他的想法,今天他和玄修及川中二丑,决难逃出性命。
    突然想起刚才俞剑英奋身抢救梅香的一幕,即刻立起身子,跃到杜一光的身前笑道:
    “杜兄,那个小子,就是灵虚老道的传门弟子,武功深厚,此人不除,我们的计划绝难达成。”
    杜一光转脸望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没有答话,又转眼注意湖中的动静。
    简治宇又笑道:“这个小子色迷了心窍,他见了令徒之后,就好像蜜蜂见了糖似的,魂不守舍地向令徒纠缠。”
    杜一光猛的抬头,凶目射出两道银芒,逼视梅香道:“梅香,他的话确实吗?”
    俏丫头娇笑一声,道:“师父,你老人家别听他胡说,那个小侠身边有两位如花似玉的姊姊,已生儿子了。”
    简治宇一望杜一光的脸色,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晴不定,知道他心里起了矛盾,抓住机会又道:“杜兄,我的话半句不虚,刚才我去找令徒,没有找到,他们双双来了后,那小子却隐身在草丛中,看见令徒失着,竟奋不顾身地跃出抢救,如果那小子不是追求令徒的话,他岂肯涉险相救?”
    说此,微微-停,又自言自语道:“那小子不但身负绝学,又是年轻英俊,确实具备了追求女性的优厚条件。”
    话声一落,杜一光突然转脸,放跟一望俞剑英,只见他挥动手上的一柄剑,周围一丈内,都是一片寒光围绕,密不透风。
    只见那环攻俞剑英的几个魔头,空负一身绝学,一点也不易施展出来。
    杜一光移动身子,一步一步向斗场走去。
    梅香急道:“师父,你老人家不要听他的鬼话,这完全是挑拨之词,他为什么不自己去动手,却游说你老人家出手,你老人家不要中他的圈套,你去动手他却守在这里夺取武林至宝。”
    杜一光虽然活到了几十岁,心中却无一点主宰,听梅香这一席话,感觉也有道理,向前走的步子,即刻停了下来。
    简治宇心中正在暗暗高兴诡计得逞,却想不到梅香丫头会说出这些话来,眼看成功的事又被她一语道破。暗自骂道:“把那小子毁了之后,我不叫你这臭姑娘葬身湖底,我算白跑了数十年江湖。”
    抢前一步笑道:“杜兄,我们相处时日不少,难道还不了解我的心吗?不是我不出手,刚才腿上被那小子打中了钉,入肉很深,一着力恐怕冒血,在场除了那小子之外,都是我的多年好友,只要我一句话,不说不会抢夺武林至宝,就是有了外人来抢夺,我们绝对全力维护,走!我拼着流血致死,陪杜兄出手先把那小子毁掉。”
    杜一光冷笑一声,道:“好,听你的,对付那个年轻小伙子,还需要这多的人,老朽双掌不把他打下湖去,也就算不了陷空岛老人。”说完,身躯一晃,向俞剑英跃去。
    梅香只急得跺脚叫道:“师父!师父!你老人家不要听这个少林寺叛徒的话,去……”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头也没回,跃到斗场边,大声喝道:“散开,让老朽接他几招。”话声一落,围攻俞小侠的那些人都住手向旁跃开。
    杜一光抢上一步,喝道:“小子还真有两手,你接我两招试试。”
    俞剑英猛睁星目,射出两道光芒,凌威逼人,注视一眼,冷冷地道:“你就是陷空岛主,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是也不是?”
    杜一光这人,性情冷热不常,这与他的生理有关系,很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朋友,生平最恨的就是人家叫他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
    俞小侠这一问,竟犯了他的忌讳,不禁大怒,喝道:“好小子,乳臭未干,你竟信口乱叫,没有一点规矩,灵虚牛鼻子怎会教出这样的徒弟来?我看他也是盗名欺世之辈,今天我不给你一点教训,你还不知天高地厚。”
    俞剑英听他骂恩师盗名欺世,激动心中怒火,大喝一声,道:“你这下流东西,竟敢出言不逊,骂我师父。”
    杜一光冷笑一声,道:“我不但敢骂,还敢剥他的皮,先把你这臭小子毁了再找牛鼻子说话。”说完,欺身向前,手一扬劈出一掌。
    俞剑英气得眼冒金星,大喝一声,右手一挥,劈出降龙伏虎掌法中一招“推山运掌”,硬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妖怪劈来的掌势。
    梅香看了,暗暗吃一大惊,情不自禁地叫道:“哥哥,他的掌力雄厚,你不能和他硬打硬接。”
    要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以雄浑掌力见长,江湖中人,很少敢硬接他的掌力,俞剑英因他出言谩骂恩师,气得冒了真火,有意露两手给他看看,自己师父是什么样的人物。
    两掌一碰实,砰的一声巨响,激荡起一阵旋风,吹起一丈外观战人的衣袂飘摇,只见俞剑英仍然气定神凝,屹立未动。
    杜一光听梅香叫他哥哥,气得心头火发,存心一掌把俞小侠击死,暗运真气,把生平功力聚集两臂,用足十成劲道,冷哼一声,道:“臭小子,再接老夫一掌试试。”掌势随声劈出。
    俞剑英见他发出一掌之后,井未见他接着抢攻,就预料他在暗中运力,要下辣手,自己也赶忙运聚玄门先天气功于两臂,厉声喝道:“老妖怪,把你压箱底的功夫,都施出来,看我接得下接不下。”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这一掌,力道足可开山碎石,心想这一击不把你击成肉浆,至少也要肚破肠流。
    哪知事情竟出杜一光意料之外,俞小侠硬接下他聚集生平功力的一掌,不但没有被击死,连双肩都未晃动一下,仍纹风不动的站那儿。暗道,“这臭小子,年轻轻的竟有这样雄浑的功力,那牛鼻子老道更不可思议了。”
    就在他转念之间,俞剑英长笑一声,惊虹剑一招“天外来云”,猛劈过去。右掌“倒打金钟”,掌风剑影,威势如山崩海啸。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一身深厚武功,就当前江湖上来说,能和他对手过招的,也不过三五个人。
    俞剑英出招不但快捷无比,而且招式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奇诡异,潜力疾猛,一个不可一世的老妖怪,竟被逼地连连后退。
    梅香见俞剑英硬接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两掌,不但没伤一发,这一抢攻,反而占了上风,才把一颗惊骇的心放下。看出英哥哥足可和他对抗,不致于丧身老妖怪之手,芳心大慰,她见另外几个魔头,虎视眈眈,都想出手联攻,她暗自扣了一把发丝银针在手,如果他们出手,就给一个措手不及,助哥哥一臂之力。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出道江湖以来,从未遇这样的羞辱,惹起了心中怒火,冷哼一声,挥掌还击,刹那间掌风呼呼,排山般反击过去。
    俞剑英虽觉出对方反击之势,凌厉绝伦,因老妖怪出言漫骂师父,心中恨透了,存心想把他伤在剑下,仍不肯退让一步。冷笑一声,猛的一提丹田真气,潜运真力,右脚向前疾踏半步,惊虹剑疾猛点出,一股尖风,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撞去。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臭小子,竟身怀剑术中的最高绝学,以剑震气伤人。暗忖:不下毒手,今天恐怕要栽在这小子手上。
    心念一动,猛的向后疾退了数步,探手扣上一把发丝银针,一振腕,发丝银针出手,直奔俞小侠。
    梅香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妖怪疾退数步,就知他要向英哥哥下毒手,急叫道:“哥哥快躲发丝银针。”
    俞剑英听梅香说过,发丝银针很是霸道,她这么一喝,俞小侠再也不敢逞强了,急跃而起,身子拔升三丈多高。
    草上飞虎简治宇,见有机可乘,急道:“这小子是我们的劲敌,不要让他落地,赶快挥掌对空攻击。”
    玄修和川中二丑都被俞小侠武功绝学,震惊住了,简治宇这一说,都挥掌对空遥击,四人八掌对着俞小侠悬空的身子,不停地挥去,掌风呼啸。
    俞剑英见这情势,自己悬空无法挥掌反击,落地势必要被击伤,只得施展独步武林的轻功“梯云纵”,半空挫腰长身,陡然间又升了两丈多高,斜飞出去,向鬼湖中落下。
    这样一来,竟出几个魔头意料之外,大家白耗费一些真力,仍然没把俞小侠算计到。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见俞剑英飞落湖中,竟是又气又急,气的梅香吃里爬外,不是她提醒那小子,绝难逃出发丝银针之下,急的是俞小侠落下湖中,以他绝世武功,抢夺武林至宝,如探囊取物,被他夺去,更是如虎添翼,从此以后,就不能在中原江湖插足了。
    就在他转念未定之刹那间,突然由峰顶传来一声响彻云霄的长啸。抬头放眼一望,见五条人影,疾泄而来。
    声落人到,五条人影一齐泄落湖边,这五个人正是当代武林中的五个怪杰,八臂神乞桑逸尘、衡山一叶道人、燕赵双残、黔南一毒。
    八臂神乞桑逸尘身子一着地,猛喝一声,道:“你们这些死不要脸的老妖物,连一点羞耻都不顾,竟然联手对付一个年轻的孩子。来,来,老叫化接你们几掌试试。”
    杜一光定神看去,只见他身穿浅灰色百绽大褂,腰束白丝带子,赤足草履,满脸油污,颚下留着一寸多长的花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须。一眼便看出是八臂神乞桑逸尘,冷笑一声,道:“老叫化,我和你今天再来决个生死吧。”
    桑逸尘仰脸缴声大笑一阵,道:“好极啦,老叫化那天在少室峰和你未分胜负,这几天浑身不舒服。”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冷哼一声,道:“老叫化,不要以利口伤人,我不吃你这一套,我今天还要接你几掌试试。”
    桑逸尘冷笑一声,喝道:“既然瞧不起老叫化的本领,就把你那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下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全施出来,不要和那天一样,打到半途溜走。”
    八臂神乞这几句话一出口,把老妖怪气炸了肺,怒喝道:“你接招吧。”说完,两臂向外一推,两种不同疾猛掌劲,直逼八臂神乞。
    桑逸尘大声一喝,一招“天王托塔”,双手平胸推出,一股强劲无匹的罡力,猛向杜一光击来掌风撞去。
    两股潜力互撞,丈余内激荡起逼人劲风,
    八臂神乞站那儿一动未动,杜一光却桩当场震退一步,桑逸尘接着又一声断喝道:“老妖怪功力复原啦,再接我两掌试试。”话声未落,掌势已劈出,这一掌混元气功所聚的劈空掌力,劲道更是奇猛。
    杜一光接了八臂神乞一招之后,已被震的血气浮动,暗道:“我伤势未愈,功力相差甚远。不能硬打硬接了。”
    心念刚动,八臂神乞第二掌又趁势劈出,这一掌是他毕生功力所聚,掌风飒飒,威势更大。
    杜一光闪身避开一击,又硬接了一掌,脸上已变了颜色,灰白的脸色已变成铁青。
    八臂神乞外家功夫已登绝顶,力道纯走刚猛路子,最适合硬打硬接。一见杜一光不硬接他的掌势,避招想游斗,怒道:“老妖怪,你不是要老化子再来次生死决斗吗?怎的说话不算话啊。”
    杜一光老奸巨猾,不理他的讽刺,一侧身,运聚全身功力,运起他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双掌,向八臂神乞肩头劈去。
    八臂神乞侧身子一掌“挥尘清谈”攻去,即时展开抢占先机的快攻,刹那间双掌翻攻覆击,掌风呼啸,二十招后已看不出敌我,只见两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人影,盘旋飞舞。
    他们两人打的激烈当儿,玄修突然大叫一声,道:“杜兄,你暂时息一息,让我和老叫化清结三年前一笔血债。”
    站在一侧的衡山一叶道人,冷哼一声,道:“金霞宫在江湖上也略具一点虚名,想不到玄修道人,竟是这样一个无名人轶事耻之辈,想用轮战胜人,我一叶道人却看不惯你们这样卑鄙的举动,你要清算血债,我代老叫化接下就是。”
    玄修在武林中,也算得是一位佼佼人物,哪还能听得下一叶道人这连损带骂的话,哈哈一阵大笑,笑声如裂丝绢,声冲霄汉,笑声一停,怒道:“想不到一叶道友这样的豪爽,竟然把血债独包独搅,你既然这么慷慨,那我与老叫化的血债,一笔勾销,就记在道友的身上了。”
    一叶道人仰脸笑道:“我答应代结代算,还有什么反悔的?怎么一个算法,你提得出我接得下。”说此,微微一停,又道:“就请动手赐招吧。”玄修心头火起,大喝一声,双掌运起黑煞掌力,平放在胸前向外一推,一阵急猛劲风,疾袭过去。
    一叶道人见他急剧掌力袭到,不避不闪,双臂微扬,硬打硬接,两股力道,在空中一碰,激起一声巨响。
    一叶道人稳若泰山一般站在那儿,玄修竟被震得踉跄后退。一叶道人蓦地腾身而起,大喝一声,道:“玄修道友,你接我一招试试。”声到掌到。
    玄修一掌被一叶道人硬接下之后,见他掌力比老叫化混元气功掌劲,还要雄浑一点,再也不硬接了,立即闪身趋避。
    一叶道人瞧他不肯接掌,即时抢攻,玄修被逼得连连后退,玄修三个弟子见师父被逼后退,互相一招呼,即舞动兵刃,欺身上前围攻。
    燕赵双残看他们打的有声有色,不禁技痒。放眼一望,见川中二丑双双站那儿观战,他们两人的一付尊容,刚好配得上。跛子燕有义欺闪一步,笑道:“朋友,看着不好受,你们兄弟和我兄弟双残,谁也不要笑谁,双残配二丑正好两对,互相走上几招试试如何?”
    川中二丑见人家指名叫阵,看样子不动手不行,一拔身上携带兵刃,笑道:“我们兄弟,今天能在这鬼湖边,幸会大名鼎鼎的燕赵双残,承蒙瞧得起在下兄弟,只好舍命奉陪。”
    话声一落,刘全四一抖三节棍,哗啦一声,连打带点直奔跛子燕有义。刘全古手中缅刀一晃,银光闪闪,欺身向驼子赵宗德抢攻。
    四人两对初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手时,却是慢吞吞的,见式破式,见招解招十合后,燕赵双残感觉这样打法,太不够味,心念一动,大喝一声,展开一双肉掌,疾速的快攻,刹那间只见掌风刀光棍影,飘飘闪闪,打的比一叶道人他们两个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怪杰,也不逊色。
    在场的人未动手的只有梅香和黔南一毒和草上飞虎简治宇,黔南一毒向简治宇望了一眼,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森森一声大笑,道:“野和尚,那天夜晚我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手还没有分胜负,你们就出鬼主意,真是扫兴之至,来!来!不要闲着看他们打,今天我们再来见个真章吧。”说完,没等简治宇开口说话,就出招攻击。
    可是简治宇人甚狡滑,仗恃他的绝顶功身法,一味闪避游斗。
    黔南一毒生性暴躁,见他只闪避不肯按招,激动心中怒火,展开速猛快攻,刹那间掌风如排山倒海般,向简治宇逼去。
    众人正斗得生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关之际,突听梅香一声惊叫,道:“桑老前辈快躲,发丝银针厉害。”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与八臂神乞斗到百余合后,桑逸尘的掌风愈斗愈猛烈,突然湖中激起一阵浪潮,杜一光志在夺取武林至宝,见久战桑逸尘不下,心中非常焦急,存心想把桑逸尘毁了,好夺取武林至宝。
    心念一转,逼攻一招,即跃身疾退,探手扣上一把发丝银针,腕臂一振,发丝针如满天飞絮打去。
    梅香爱屋及乌,她知道桑逸尘是俞剑英的义父,怕他不知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要以歹毒的暗器对付他,故此惊叫,提醒桑逸尘。
    八臂神乞虽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妖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过手,并不知道他使用的是发丝银针的霸道暗器,他一生行走江湖,见闻广博,一听发丝银针,顾名思义,就知是一种歹毒睹器,即时跃身趋避。
    幸好梅香叫唤得早,又能即时闪避,不然一代怪杰,便埋名鬼湖了,就是这样,百绽大褂上仍然沾上不少支发丝银针,但都未透过百绽大褂内,暗道:“好险呀!”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眼看一击下中,知道夺取武林至宝无望,把一肚子的怒火。都加诸到梅香身上,身躯一晃,如“大鹏攫兔”,一提梅香臂膀,大喝一声,展开绝顶轻身功夫,疾如电光石火般,向峰顶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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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江湖二怪
    八臂神乞桑逸尘猛睁环眼向示警的那个少女,望了一眼。好像很面熟,片刻之间,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不知她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小小年纪竟然知道老妖怪使用的暗器霸道歹毒,在自己惊险关头示警。见她被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妖怪攫走,立即跃身迫去,刚追上峰顶,疾跃上来两人,正好和八臂神乞面面相对。
    那两人一眼望到桑逸尘,即忙跪下,道:“师叔……”
    话未说完,桑逸尘摇摇手,喝道:“这是什么时候,还要讲这套酸礼,有话快起来说。”
    二女挺身站起,陈紫云道:“师叔什么时候到这里的,要到哪里去?”
    八臂神乞一皱眉头,道:“到这不久,追赶一个魔头,被你们这一扰,却被他跑了。”
    程玉玲道:“师叔,见到我英师弟没有?”
    八臂神乞环眼一睁,两道冷电似的眼神,瞪在二女脸上,望了一阵,冷哼一声,道:
    “他被几个老魔头逼下湖中去了。”
    二女有如轰雷击顶,相对望了一眼,四颗泪珠儿滚滚而下,同时纵身,向湖边下扑。
    八臂神乞见二女火急样儿,摇摇头,也顾不得追赶老妖怪,跟随二女身后,也疾跃而下。
    梅香的惊叫声,在场的人都不禁心神一怔,不约而同的,停止攻击,放眼望去只见老妖怪把梅香架走。
    草上飞虎简治宇,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妖怪杜一光架梅香逃走,呼啸一声,几个魔头即展开身形,向左边峰上疾速跃奔。
    燕赵双残和黔南一毒,立即跃身追赶,势子刚刚拔起,突闻湖中“哗啦”一声,接着水花四溅,见这瞬息的变化,把跃起的势子,又停了下来,就在这一缓之间,几个魔头已跃上峰顶,失去了视线。
    水花后面跟着由湖中跃上一大一小两个怪物,黔南一毒欺身上前,双掌平胸推出,八臂神乞身悬半空一声大喝道:“苗兄自己人,使不得。”人随声到。
    黔南一毒听到八臂神乞大喝声,把发出的掌势,又自动收回来。猛睁双眼,向两个怪物一望,见那两人外穿的防水油衣已经脱下。
    只见是一老一少两个渔夫,年老的是一个年近期颐的老者,白发银须,面色赤红,身躯修伟。年少那个却是一个二十来岁,面目清秀的少年。
    年老的那位把防水衣-脱,在场的人除了黔南一毒不认识外,一叶道人、八臂神乞和燕赵双残都认识那位老渔翁。
    桑逸尘抢前一步,拱手大笑道:“老怪物,你的兴趣却不小,洞庭湖的鱼难道被你钓光了吗?怎么跑到这里钓啦。”说此,微微一顿,又道:“苗兄你们大概未见过面,老叫化替你们介绍。”
    指着老渔翁又道:“这位是洞庭钓叟白耀南。”转脸望着黔南一毒又道:“这位是黔南一毒圣手苗大侠。”
    洞庭钓叟仰脸一阵大笑之后,拱手作了一个箩圈揖,道:“久仰,久仰,几位的兴趣却也不小,是不是想发财来的呀!”
    洞庭钓叟这话问的有点蹊跷,把几个名震南北的武林怪杰,问的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
    桑逸尘笑道:“老水怪,不要说笑啦,这荒山野岭,有什么财可发。老叫化一袭破褂,家无儿女,要钱何用?一叶道长世外之人,更是视钱财如粪土,燕赵兄弟和毒中圣手,一生仗义江湖,视财物如草芥。谁吃了饭没事,想到这人迹罕到之地方来发财。”
    洞庭钓叟白耀南笑道:“海外的几个魔头,尚能知道这件武林至宝,几位名震江湖的怪杰,竟然不知。怪事,怪事!”
    一叶道人问道:“白兄,你说的是不是盛传武林中的‘黄金人’兵刃?”
    洞庭钓叟仰脸纵声大笑道:“我真还以为武林中人人敬仰,见闻广博的一叶道长,都不知道这件奇异的兵刃呢?”
    桑逸尘笑道:“在百年前盛传一位清一真名人轶事人,想把一条蛟龙除去,不但未能把蛟龙除去,反而自己葬身湖底,就是这儿吗?”
    洞庭钓叟笑道:“那位前辈清一真名人轶事人,他把时间和蛟龙估计错误,那不是蛟龙,但比蛟龙还要凶猛。”
    黔南一毒笑道:“不是蛟龙,却是什么东西啊?”
    洞庭钓叟道:“其名叫做乌鳞独角蛟,虽是龙种,可不能算龙。”
    燕有义问道:“老伙计,你要说就说个明白,那清一真名人轶事人所用的兵器,连海外的妖人,都想来打捞,究竟是一件怎样名贵的兵刃?”
    洞庭钓叟道:“听说他的兵刃,是用黄金按人的模样铸成,名叫‘黄金人’。有两百斤以上,两只手却是用千年磁石镶上的,能吸接金属一类的暗器,他与人家动手,不怕人家偷放暗器。”
    燕有义道:“这么一件好兵刃,可惜沉到这鬼湖下面,永世也没法拿上来了,可惜!可惜!”
    洞庭钓叟放眼向桑逸尘一望,道:“老叫化,你不是想打捞‘黄金人’,赶到这荒山来?”
    桑逸尘笑道:“老叫化是旱鸭子,就是知道这件武林怪兵刃,沉在湖底,还不是望洋兴叹无奈其何,我们来不是为这件武林兵刃,而是为了灵虚老……”他本来是说老牛鼻子,他看一叶道人,站在一侧不便出口,赶忙改口道:“为灵虚老道长的传门弟子,老朽的义子俞剑英安危而来。”
    洞庭钓叟听了,不禁吃惊,叹息一声,道:“我以为是谁的徒弟,年纪轻轻的,就身具惊世骇俗的绝顶功夫,唉!可惜,可惜。”
    桑逸尘蓦地欺身上前握着洞庭钓叟的手,不停摇晃着,道:“老怪物,可惜什么,你说,你说。”
    洞庭钓叟道:“可惜几位来迟了一步,没有把一个后起之秀救下。”
    二女听了有如巨雷击顶,惊得大叫一声,泪珠儿滚滚下落,道:“老前辈,看见我们师弟被魔头打落湖中死了吗?”
    洞庭钓史道:“老朽不但亲眼看到,而且当时还尽力想抢救,可是你们那位师弟,落下湖中后,下沉的势道太疾,老朽和我这个小伙计都来不及抢救,惭愧,惭愧。”
    一叶道人道:“老水怪,你不要找人开心啦,洞庭湖比起这个湖来有如小巫见大巫,就凭你在水中混了一辈子,难道不能潜下水去把人救上来吗?而且我看他,落水时并未受伤。
    怎么落下湖就没有救,倒要请道其详了。”
    洞庭钓叟长长叹息一声,道:“这湖名叫鬼湖,一百多年前那位清一真名人轶事人老前辈,一身武功可以说空前绝后了,水陆功夫都超越侪辈,但他落到湖中后,就再也上不来了,以后有不少身负绝顶水上功夫的人,想打捞那件武林怪兵刃,都是只有下去的,没有上来的。”
    桑逸尘摇摇头,有点不服气地道:“这小小的一个鬼湖,难道还藏有妖魔鬼怪吗?”
    洞庭钓叟道:“妖魔鬼怪却是没有,但这鬼湖下面,有一股暗流不知由哪里来,流向哪里去,老朽好几次下去,都险些被疾流卷走。”
    黔南一毒笑道:“我水上功夫虽然比不上白兄,但我在水势湍急的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上游,也还能上下自如,可否请白兄陪在下,下去查看一番,能不能把俞小侠打捞上来?”
    洞庭钓叟点点头连连说道:“可以,可以。下去之后,感觉有股微微冲激之力时,必须千万小心,绝不可冒险下沉,如果再要下沉,就难抵住那湍急的冲力。”
    说此,转脸望了小渔夫一眼,又道:“小伙计,这位名震西南的大侠,要我陪他下去,你也不能闲着,要死我们老少死在一起,要活也活在一起。这几位都是当今武林中的怪杰,本事大的不得了,如果承他们看得起,教你一两手绝术,你一辈子也享受不尽啦。”
    小渔夫听师父这一说,赶忙向在场的几个怪杰,深深作了一揖,笑道:“晚辈白兴请各位老前辈多多指教。”
    落声甫话,只听噗通三声巨响,三人都跃落湖中。
    这时,二女泪流满面,用哀怜的眼光望着湖中,一瞬不瞬,芳心却在暗暗的祈祷,希望三人下去把英弟弟救上岸来。一叶道人叹息一声,道:“当今武林中,水上功夫,能强过白耀南的,可说绝无仅有,他说的也许实在。”
    跛子燕有义道:“这几个老魔头,真不可小觑,这件武林兵刃,已失踪已有百余年,不为武林注意,却被他们查访出来了。”
    桑逸尘道:“诚如白兄所说,湖底这样的奇怪,纵然是确实沉在鬼湖下面,我想他们也难称心如愿。”
    三人跃下去约一个时辰左右,相继纵上岸来,黔南一毒摇摇头道:“白兄所说一点不虚,如果沉身湖底,除了海龙王,谁要想把人从湖底救上来,那也是妄想。”
    二女听这一说,好似冷水浇头,凉了半截,哇的一声哭道:“英弟弟你的灵魂有知,姊姊跟你后面来啦。”说完,二女娇躯一晃,就想往湖中跳去。
    桑逸尘抢前一步,两臂一张,一手抓一个,往后一拉,厉声叱道:“你们也要死么,孝燕还没有找回来,他一个二三岁的孩子,叫谁人去教养?”
    陈紫云两眼泪珠儿滚滚而下,道:“师叔,叫我们怎么活得下去呀,不是我们想死,是天绝我们。”
    程玉玲哭得更是伤心,嗫嚅着道:“师……叔我……们,不知哪来……这多磨难?”
    “恩师剑诀,真本遗失,找回来的却是手抄本,孝燕又无下落,这一再的打击,叫我们如何禁受得起?”
    桑逸尘眉头一皱,道:“怎么,你们找回来剑诀是手抄本,那真本呢?”
    一叶道人道:“有这种事,我去找劣徒问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说此,微微一停,又道:“老叫化,十五少林寺见。”
    说完,一晃身形,跃起三丈多高,向数丈外落去,几个起落,人影便消失在峰顶之上。
    黔南一毒接着说道:“桑兄,我很少到中原来,就此机会到冒兄家里去盘桓一两天,到时赴约绝不误事。”说完,向三人一拱手,即展开身形,疾驰而去。
    桑逸尘看他们两人走了之后,对二女喝道:“牛鼻子的话,你们记不记得,三年前,他曾经说过这话,五年后武林中一场浩劫该应在他身上,老牛鼻子胸罗玄机,能知过去未来,这场浩劫才开端,俞剑英绝死不了,你们想早死给他看,是也不是。”
    跛子燕有义道:“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在这儿守到天黑,看他会不会上来。”
    桑逸尘猛的环眼一睁,向白耀南一望,见他又在湖边垂钓起来,纵声喝道:“老水怪你离开洞庭有多久了,老叫化和百拙大师联名的柬帖你收到没有?”
    洞庭钓叟白耀南笑道:“柬帖我可没有收到,但已经听说了,这种关于武林千百生命的大事,只要我不死,就是丢掉一把老骨头,也要去凑凑热闹,老朽已追踪他们这几个魔头不少的时间了。你急个什么劲,接不接到请柬到期一定履约。”
    桑逸尘道:“老水怪,你现在不去,还准备钓几条鱼带到少林寺去,那里的和尚是吃素,你不要破他们的戒规,当心不准入少林寺的大门。”
    洞庭钓叟白耀南笑道:“这个我知道,不要你担心,那老魔头已丢了四个弟子在这鬼湖,可能不肯死心,还会重整旗鼓卷土重来。所以,我在这儿暗中注意,看他们的人能不能把鬼湖填满,老叫化有事请便,义子的事当为留意就是。”
    桑逸尘笑道:“老水怪,你既然跟踪那般魔头很久了,他们的动向大概摸得很透彻吧。
    能不能把详细情形告诉我们?”
    洞庭钓叟白耀南,叹息一声,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已经和他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过一次手,本已起程回老窝,留下一个女弟子在此探听武林动静。不知怎的他又折转来,动了打捞这件兵刃的意念。”
    桑逸尘道:“你怎么这样凑巧,也赶到这鬼湖来了呢?”
    洞庭钓叟白耀南道:“那件武林怪兵刃,我早巳知道沉在这湖底,动了好几次的念头,都因湖底暗流势急,而告失败,今年好久没有下雨了,恐怕暗流也因天旱而减去冲激之力,顺道来此一看,这湖底暗流一点也没因天旱而减少疾流的冲力。
    陈紫云向洞庭钓叟一福,道:“老前辈,我师弟先到这里,还是那几位老魔头先到?”
    洞庭钓叟道:“那几个老魔头,昨天就到了这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留在中原那个女弟子,不知今天由哪里赶来,与玄修老杂毛发生冲突,双方不合互相火并起来,后经少林寺那个叛徒,从中调和,玄修的弟子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妖怪的弟子又激斗起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妖怪那个女弟子,被玄修老杂毛的几个弟子围攻,正当危险关头,那位小侠由草丛中跃出抢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妖怪的女弟子。”
    程玉玲怒道:“梅香那个鬼丫头害了他。我见了她时,把她的皮剥了,也难消心中的怨恨。”
    桑逸尘道:“你说的梅香,是不是你过去的随身侍婢?”
    程玉玲点点头道:“师叔,你见过她吗?我说的正是那个俏丫头。”
    桑逸尘道:“难怪我看到她好像很面熟,原来是你三年前的那个随身侍婢,今天不是她,老叫化这把老骨头,已丢在这鬼湖边了。”
    洞庭钓叟白耀南,道;“那个小姑娘,口齿、胆识、心计,都叫老朽佩服,就凭她一张嘴,周旋在几个老魔头之间,不但应付自如,反而弄得他们自相火并起来,老朽看到惊险关头,也在暗中助她几次。”
    他们坐在湖岸,边谈边注意湖中的动静,那湖中就好似一面大镜子,平平静静的,水面连一点皱纹也没有。
    燕赵双残和八臂神乞,感情甚笃,见老叫化心情沉重,不愿当即离去,现在看天色不早,驼子忽然站起身子,笑道:“老叫化,我们兄弟好久没有在江湖上走动了,想趁此机会到五指山去看位朋友,顺便邀他同来。十五那天,返回少林寺,绝不会有误。”
    桑逸尘道:“哪一位武林中人隐居在五指山?老叫化还没有听闻到。”
    驼子笑道:“老叫化不要装糊涂了,神医公子明你难道不认识吗?”
    桑逸尘道:“神医公子明我怎么不认识,说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情恐怕不比你们薄,听说他隐居在棋盘岭,我还派人送他一份柬帖呢!”
    驼子道:“不错,过去是隐居棋盘岭,他来到五指山是我们这次到中原来,途中得到的消息。”
    桑逸尘道:“你们见到公子明的,就说老叫化和百拙大师邀他助拳。希望你们兄弟不要耽搁,到时务必赶回少林寺,磋商大事。”
    跛子燕有义笑道:“我的腿虽然不方便,这点路还难不倒我,这约会绝误不了期。”说完,双双展开身形,向峰顶疾跃。
    洞庭钓叟白耀南见燕赵双残走了之后,笑道:“老叫化,你是不是有意陪我在湖边过夜,如有这个兴致,我却再告诉你一点消息。”
    桑逸尘冷笑一声,道:“老水怪,你一生都在水边,难道还怕被水鬼捉下水去了不成,还想用话把老叫化绊住吗?”
    洞庭钓白耀南笑道:“老叫化还记得起生死不明,侠义道中人人共愤的长白三凶吗?”
    桑逸尘脸色微变,追问道:“怎么?那三个为恶人间的败类,还没有死。”
    洞庭钓叟点点头,道:“不但没有死,这次还想再度涉身江湖,大破杀戒哩。”
    桑逸尘叹息一声,道:“这样说来,这次武林浩劫,是无法避免的了。三年前灵虚牛鼻子对我说过,五年后三山五岳中魑魅群起,中原武林道上,血雨腥风,不知要毁多少山野闲人和江湖中英雄豪杰。”
    桑逸尘说完,站起身来向二女脸上一望,见二女眼蕴泪水,愁云深锁,他怕二女跳水殉情,在这水边防不甚防,稍微不慎,即可造成大错,还是离开这湖边为上。
    心念一转,向二女问道:“你们两人落住什么地方,我们先回去静静地休息一下,再想方法寻找下落,在这里只有增加痛苦,与事无益。”
    陈紫云眼流泪水,道:“我要在这里守着,见到英师弟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首之后,打捞上来,带回九华山排云岭。”
    白燕儿也哭着道:“姊姊我也跟着你。”
    洞庭钓叟听二女说得悲伤,而又重情,不禁感动地叹息一声,道:“人生最难看破的,就是一个情字。”
    桑逸尘怒道:“你们哪怕陨身殉节,也不关老叫化的事,不过今天还没有证实俞剑英死亡之前,我叫你们走,就得跟我走,难道我叫化子管你们不了吗?”
    二女看他真的发了脾气,哪里还敢多说,赶忙站起身子,道:“师叔,不要生气啦,我们住在富民镇的客栈内。”
    桑逸尘道:“走!我们先回富民镇客栈休息,这儿的事,请老渔翁多留意就是,不要你们管。”
    说完,转脸向洞庭钓叟,道:“老水怪,我那义子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首如果浮了上来,烦你打捞起来,叫令徒送个信,没有意外的事情发生,老叫化明天打早再来看看。”说完,晃身一手抓一个,直向富民镇疾奔。
    桑逸尘和二女刚到富民镇镇头,黔南一毒和冒一奇,向八臂神乞迎面疾奔而来。
    冒一奇望到桑逸尘和二女驰来,立即把前扑的势子停下,拱手道:“桑兄弟,少林寺到了两位奇人,把少林寺打的一塌糊涂,指名要桑兄和百拙大师迎接,不然就要动手烧和尚庙,百拙大师要小弟前来,找桑兄赶回少林寺抢救。”
    桑逸尘听冒一奇这一说,双眉一扬,两眼中神光闪动,冷笑一声,道:“什么样的人生了三头六臂,竟敢口出大言,老叫化虽然无能,就是真要老叫化迎接,但也得先和他们较量较量。”说此,微微一停,又道:“你们先走吧!我随后就来。”
    冒一奇笑道:“我约苗兄到舍下盘桓两天,本想邀桑兄弟同到舍下一去,可是桑兄事情多无分身术,若有机会定当柬邀。”
    桑逸尘虽然是一位见多识广的怪杰,但这一连串的事情,也把他搞湖涂了,双眉一皱,道:“你们请便吧!”
    说完,也不再理会冒一奇,即跃身奔入富民镇客栈,对二女道:“你们两人,住在这里候我,不许随便行动。惹我冒了火,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管你们的闲事了。”
    二女看八臂神乞大发脾气,赶忙跪下,道:“师叔,你去罢,我们谨遵你老人家的吩咐就是。”
    桑逸尘道:“你们牛鼻师父的话,句句可靠,我老叫化还肯相信他的话,难道你们不相信吗?以牛鼻子的话来推测,俞剑英绝死不了。你们如果妄动,自作多情,俞剑英没有死,恐怕你们先到枉死城。”
    说完,转身出店,这时,天已将黑,路上行人很少,他出了富民镇,即展开夜行术绝顶轻功,疾奔少林寺。
    原来他们五个怪杰,刚离开少室峰,随后就来了一个身穿补丁贴补丁,短衣长裤,赤脚草履,一头蓬乱的长发,满脸油腻,身后背着一个大葫芦,那个大葫芦用铁链子套上,份量很重,手上拿着一根铁棍,疯疯癫癫的人。
    左晃右摆,好像喝醉酒似的,他走到少林寺的大门口,大吵大骂,道:“你们做和尚,讲的是因果,应该不分贵贱,一视同仁。想不到你们狗眼看人低,瞧不起人,别人到你们少林寺,大吹大擂的摆队相迎,疯子到你们和尚庙,则充耳不闻,惹起疯子冒了火,就把你们这座秃头窝烧得片瓦不留。”
    这时全寺的僧人除了看守寺门的两个小和尚外,其他的僧侣,都在内院听课。看守寺门的两个和尚正想转身向内通报,恰好达摩院主持洪禅上人,由内院走了出来,听疯子在大吵大骂,放眼一望,见疯子的一对眼睛闪出灼灼的光芒,脸色红润,知道是一位武林怪杰,赶忙双手合十,道:“不知施主光临,有失远迎,罪过!罪过!快请入寺待茶。”
    疯子冷笑一声,笑声虽然不大,其音却尖锐震耳,笑声一落,猛的大喝一声,道:“秃头,你这样就叫做迎客吗?你们迎接别人怎么样迎接法,对疯子却只一个请字,想不到方外人,仍然离不开权势。”
    洪掸上人见这疯子,不好应付,赶忙笑道:“施主请示出大名,好向掌门方丈通报,赶来迎接。”
    疯子仰脸纵声大笑,道:“我又没有什么东西捐给你们这和尚庙,又不须上乐捐簿,你问我的名干吗?问得我冒了火,就把你这秃头一棍劈死,消我疯子心中的一口怨气。”
    洪禅上人虽然年纪很大,功力深厚,他一向在少林寺主达摩院,很少涉足江湖,对武林山野奇人,见闻的并不多,来人自报说是疯子,听来很是陌生,只好说道:“请施主稍候,容老僧进去禀告掌门方丈出来迎接。”
    疯子不与理会,屁名人轶事股一歪,就地盘腿坐下,把背上的葫芦取下,口对着葫芦嘴,咕噜!
    咕噜!如长鲸吸水,这一阵猛饮,起码也有好几斤酒下了肚。
    洪禅上人转身疾奔议事殿,把来人形状向掌门方丈百拙大师,详细一说,百拙听后,对这么一个疯子模样的人也是不甚了解。
    百拙大师又转问悟性,悟性仔细的想了好久,也只有摇头,这样一来,却把百拙大师弄得手足失措,不知好何是好。
    若以本寺迎接贵宾大典相迎,对方不是具有崇高无比的身份,而以大礼相迎,有失少林寺的威严。听他说话口气那么大,又不是无名之辈,一个处理不当,就会得罪人,尤其这种山野奇人,个性特别怪,一句话不对,就要翻脸成仇。
    他略一琢磨,便吩咐监院五老和洪禅上人加以戒备,自己和悟性师兄出外迎接。
    百拙和悟性走出寺院大门,只见来人盘腿坐在地下,两眼紧闭,抢一步合掌笑道:“施主光临,弟子传事不明,致老衲未能远迎,尚望施主恕罪。”
    疯子坐在那,好似泰山一般,百拙所说的话,他好像一句也没有听到,一动不动。
    百拙只好提高嗓音,重复再说一遍。
    疯子猛的一睁环眼,冷哼一声,道:“秃头,你们庙里的和尚死光了,就只剩下你们两人不成?”
    悟性看疯子双眼一睁,眼光灼灼逼人,就知他内功深厚,不敢大意,赶紧合掌,道:
    “施主来得匆忙,未能招集五老前来迎接,请施主原谅。”
    疯子怒道:“你们这和尚庙迎接客人,对任何人都是这样子的吗?”
    百拙道:“出家人不说谎言,本寺迎接客人,分好几等。”
    疯子道:“有哪几等,请说出来听听,说得有理,我疯子宽恕你,如果说的不近人情,我疯子就要放火烧了你们的庙宇,免得你们狗眼看人低。”
    百拙道:“第一等迎宾大礼,是接对本寺有名的观院主持人的,第二等由掌门率领监院五老和各院主持,这是迎接武林中人敬仰的前辈。第三等就是由主持人率领一二师兄弟,这是迎接较知已老友。普通的施主则随便由各院主持接待。”
    疯子道:“我问第二等,要怎么样才算武林中的前辈,有没有标准。”
    悟性笑道:“当然有标准啦!”
    疯子道:“是甚么样的标准,我向你们两个秃头请教。”
    百拙笑道:“行侠仗义,除暴安良,武功绝顶,年高得劭的,就可尊为武林前辈。”
    疯子冷笑一声,道:“如果我把你们庙里的秃头,个个打得头破血流,能不能按照第二等迎宾礼法,迎接疯子呢?”
    这时,监院五老和洪禅上人都由里面出来,听疯子口气这样大,目空一切,不禁心头冒火。但掌门人在场,不敢出言相激。
    百拙掌门人涵养很深,听到这里,心中也有点冒火,冷笑道:“施主自谓身负绝技,能胜过我们,不但可以按照第二等迎宾大礼迎,而且可以用第一等迎宾大礼相请施主。”
    疯子纵声大笑,道:“一言为定,我疯子如果胜不了你们这和尚庙的秃头,向你们庙中上千秃头磕三个响头。
    悟静激发怒火,再也忍不住,手横方便铲,纵身跃出,喝道:“疯子,我们走几招试试。”
    疯子笑道:“秃头,请慈悲我疯子吧!让我一两招,不然败在你的方便铲下,你们庙里,几千个秃头,见人磕三个响头,我疯子的头,就是铁打的,也要磕碎啦。”
    悟静喝道:“疯子不要鄙舌啦,请赐招吧!”话声一落,挥动方便铲,呼的一招“横扫千军”击去。
    悟静在少林寺的地位很高,武功亦很深厚,尤其天赋神力,他使用一柄方便铲,重达六十斤以上,他这一招又是怒极而发,威力奇大,铲头上寒光闪闪,一股疾猛劲风向疯子袭去。
    疯子喝道:“秃头,好威猛的方便铲,疯子接不下啊。”
    话声一落,身子未动,只听“扑哧”一声,由口内名人轶事射出一根匹练般的水箭,正好射在方便铲头上。
    悟静的方便铲虽然凌厉无比,但疯子口内喷出的酒箭猛力一激,铲锋被荡开,失去准头。
    方便铲掠着疯子身边滑过,其身子却纹风未动。
    悟静惊骇得收铲疾退,怔在当地,握方便铲的手,略略感到发麻。
    只听疯子冷笑一声,道:“秃头,你是不是看疯子穷,没有什么可捐的,不肯慈悲超度。”
    这几句话又激起了悟静的好胜心,挥动方便铲,欺身又上,方便铲一扬,“泰山压顶”
    当头逼下。
    疯子身子往前一迎,手上铁棍向上一挥,只听的一声,方便铲脱手飞出,被震落数丈之外。
    在场的百拙、悟性、洪禅及其除的监院四老,看疯子功力这样深厚,只两招就把悟静的方便铲震飞,不禁个个脸上变色。
    疯子震落悟静的方便铲后,纵声笑道:“少林寺七十二种绝技,受天下武林敬仰,这样看来,这一代却无杰出人才,不过图具虚名。”
    洪禅上人看疯子震落悟静方便铲后,目空一切,心中大怒,一抡禅杖,抢前一步,笑道:
    “施主,不要太自满啦,贫僧自信能和你对拆几十招,就请动手吧。”
    疯子仰脸大笑,道:“疯子与人动手,从未先动手过,你秃头自量能与我拆上几十招,倒不必客气,尽你所能,只管向我疯子施展就是。”
    洪禅上人自负武学在少林寺中,是第一高手,疯子那种盛气凌人,狂妄态度,哪能忍得下。
    猛的一声大吼,禅杖横扫,风起七尺,一招“力扫五岳”,平向疯子扫去。
    疯子见禅杖带起劲风扫到,知道比悟静的方便铲火候略微浓厚一点,拔身纵起,让开洪掸上人的一杖横扫,道:“秃头杖上功力却还可以,但只能对付一些绿林小丑,想凭你手上的禅杖,对付山野奇人,那就难登大雅之堂。”
    洪禅上人一生中哪受过这等羞辱,不禁怒火千丈,突的身子凌空跃起,手中禅杖一招“盘龙飞舞”,卷着疾猛劲风,向疯子扫去。
    只见疯子身若飞絮柳舞,身子微晃,轻而易举地避过洪禅上人这一招疾攻,喝道:“秃头,疯子先让你五招,绝不还击,你能在五招内,伤我一发,不论你们这个和尚庙,有多少秃头,决定履行诺言,不分大小,见人三个响头。”
    洪禅上人见他身灵眼快,心头一惊,暗道:“此人武功之雄浑,在当今之武林中,恐怕就是当代三位江湖怪杰也不过如此。”
    他心内想着,即展开少林寺中十八罗汉杖中的三记绝学,疾速抢攻,想在三招内把疯子伤在杖下!
    就在洪禅上人展开疾攻的刹那,突然由峰下疾驰而来一名派守在山下的弟子,合十向百拙掌门一礼,即将一张纸笺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百拙掌门并耳语几句,即行离去。
    百拙展开纸笺看了一遍,不禁面色这突变,持着纸笺的一双手,不住的抖颤,看完后把纸笺一捏,朗声说道:“洪禅师弟,请快停手,我们按照第一等迎宾大礼迎接钱施主。”
    洪禅上人听到掌门人百拙吩咐下来,哪敢不遵,急忙跃开数尺之外,禅杖一收,对站在一侧的小和尚身前一抛,双手合掌,道:“施主武功盖世。老僧望尘莫及,得罪之处,请施主宽恕。”
    疯子仰脸纵声大笑,道:“南山叟到啦,我北山疯子沾光啦。”说完,身形一晃,凌空而起,拔起五丈多高,呼的一声,从群僧头上掠过,活像一只大鹏飞翔,掠空飞去。
    掌门听他说是北山疯子,不禁心内一惊,就在他这一怔神当儿,北山疯子钱鹏已跃身飞起,赶忙叫道:“钱大侠,钱大侠。”
    钱鹏已飞出数丈之外,头也未回望一下,如电光石火般,向少室峰飞落。
    百拙看他那疾速的身法,心头一震,暗道:“北山疯子这样的轻功,武林中确实罕见。”
    悟性道:“你和桑大侠,联名的请柬,送了他一分没有?”
    百拙道:“南山叟黄麟和他两人,一生行事。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只闻其名,恐怕武林中侠义道的人,谁也没有过他两人的面,请柬如何送达?”
    悟性又问道:“刚才那位弟子送来的一张纸笺,我见师兄一看,脸上就变了颜色,那又是一件什么难事呢?”
    百拙道:“刚才那守山弟子送来的纸笺,就是南山叟写来的,还不是责备我和桑大侠,瞧他不起,不给他请柬,要我和桑大侠向他当面解说。”
    洪掸上人道:“当时你们考虑过没有,既然是邀请武林同道,维护武林千百生命,免遭劫运,就应该把武林侠义中人,完全发给请柬,不管他到与不到,意思尽到,人家也就不会藉口取闹了。”
    洪禅上人这番话,听来好像是责备他们做事疏忽,这也是实在的道理。
    百拙点点头,道:“我们也曾考虑过,我和桑大侠一商议,问题很多,不是联名写子帖子就可了事,武林小人物之多,何止千万,莫说请帖无法分送,就是接待也非易事。”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我们讨论结果,只有把所知的,请帖可以送达的就列入名单,无法送达的只好作罢,我们并不是瞧不起人,也并不是平常请客,我们是维护中原武林千百人生命而为,拼着被人责备,也只好由他,我想事后他们终会原谅的。”
    悟性道:“南山叟这人脾气也怪的很,他现在已经来到这里,非要你和桑大侠迎接不可,他提得出做的到,尤其正是用人之际,却不可失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臂,如果他翻了脸联合北山疯子再来闹一次,受损失的还是我们。”
    百拙一皱双眉道:“现在桑大侠又不在这儿,并且不知道他何时回来,我想派个人去找他回来,再商谈一下,说不定还有不少的事故发生。”
    正在为难之际,冒一奇正好迎面走来,百拙合掌道:“冒兄弟,你想到外面去走走?”
    冒一奇笑道:“现在离本月十五,还有数日的时间,现在很多高手都集中在这里,魔头们再厉害,也不敢再来侵扰了。我想藉这机会以邀黔南毒中圣手苗兄到舍下盘桓一两日,便中向他请教一点疗毒技术。”
    百拙道:“他和桑大侠走了,知道吗?”
    冒一奇笑道:“他们去的地方我知道,现在我就想动身去找他,趁便返家了。”
    百拙道:“冒兄,请你就便带个口信给桑大侠,请他火速回来,不然少林寺又要遭劫啦。”
    冒一奇道:“这点小事,小弟一定办到。”说完,展开身形,向少室峰下疾奔。
    南山叟黄麟把纸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少林寺小沙弥,送给掌门和尚后,就在少室峰下一间小铺内,切了几斤卤牛肉,两只烧鸡,十斤高粱酒,边喝边等。
    十斤高粱酒,都完全下了肚,牛肉烧鸡也一扫而光,由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当顶,喝到黄昏,也未见百拙和桑逸尘到来。
    这时,有了几分酒意,不禁火上加油,掏出一锭银子扔在桌上,闪身走出店门,恰好北山疯子返来,把他拉回店内,两个都是酒桶,这一坐下对饮,喝了一个通宵,两人都吃得酩酊大醉。
    南山叟站起身子,推开窗子一看,见天色大亮,笑道:“疯子你去闹过了,现在该我去啦。”
    北山疯子钱鹏,道:“你怕不怕他们和尚多,要不要我陪你去。”
    南山叟道:“你疯子敢去的地方,我黄麟当然敢去,你闲着没事,跟去看看热闹也好。”
    南山叟带着酒醉,气忿难平骂道:“这两个老不死的王八蛋,狗眼看人低,他妈的,大邀武林同道,就不肯邀我们两人,我本来昨天送了一张纸笺,要他两人向我解说,这种维护武林千百苍生的义举,不邀我们是什么道理,我们哪件侠义事落后过人?”
    北山疯子钱鹏不但性情乖张,而且滑稽突梯,他知大家都是侠义道,不会闹出什么大乱子,却故意加一把火,道:“人家没有把你看在眼下,就算了吧!又何必自己去碰鼻子呢?如果他们还把你当作一个人看待,你昨天已经给了他们警告,恐怕连夜就三拜九叩来迎接你,到现在都没有见到一个小和尚向你说一句,那还有什么可说,走吧,我陪你游山玩水去。”
    南山叟怒道:“走,没那么简单,我不把和尚庙烧了,我也不算南山叟了。”
    北山疯子笑道:“你是不是喝醉酒说酒话。出口怨气那未尝不可,烧庙还像话?”
    南山叟道:“你怕死就早点滚,我非去斗个天翻地覆不可,看他们还敢轻视人不。”
    北山疯子见这把火已燃着了,纵声笑道:“昨天我就去闹过一番,你给他们警告时,我正在那里瞎闹呢?”
    南山叟一拉北山疯子的衣袖,道:“走,我们今天再去闹他一番。”说完,付了酒资,即向少林寺奔去。
    这两个酒鬼,在武林中可说得上是一对难兄难弟,行事绝不畏首畏尾,眼见不平的事,说做就做,不管刀山油锅,都敢去试试。
    两人出了店门,即展开轻功,疾驰少林寺,巡山弟子想飞报掌门人百拙大师。无如他们两人身法太快,已来不及,那些巡守山卡的和尚,想横身阻截,哪是两人的对手,略一伸手接招,都被两人打跑。
    快要到少林寺门前,北山疯子道:“开玩笑瞎闹,只可一不可再,昨天我已闹过了,今天我看你的。”说完,即闪身跃开掩蔽身形。
    南山叟奔到少林寺门口,对守门的和尚大声喝道:“快去叫百拙大师出来,向我磕头认罪,来迟一点,休要怪我无情,我就放火烧庙啦,看他躲到哪里去?”
    话声一落,百拙大师已飞步迎出,监院五老和达摩院主持、武当山白云道长,也随后出来。
    百拙大师放眼向来人一望,见他白须过胸,身材修长,脸色红润,穿着一袭粗布长衫,手握折扇,一摇一摇,神情很是潇洒。赶忙合掌,笑道:“这位施主,可是江湖盛传的南山叟黄大侠吗?老衲接迎来迟,请大侠原谅。”
    南山叟性情本来就很暴躁,又是酒醉后,说话更不客气了,喝道:“少来这套客气,你是不是百拙秃头?”
    百拙笑道:“老衲正是,本想候桑大侠返来,一同前去迎接黄大侠。”
    南山叟冷笑一声,道:“我有两条腿,自己会走,要你接什么?”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你们两人联名邀请的是一些什么样的人物?”
    百拙笑道:“我们为了挽救武林苍生,联名所邀的,当然是武林同道,侠义之流。”
    南山叟冷哼一声,道:“你们所邀的是侠义之流,没有被邀的,那当然是鸡鸣狗跳小丑了,我今天却要斗斗你们这些自鸣侠义道的人。”
    监院五老之一的悟法和尚,听他说话咄咄逼人,目空四海,心中早已发火,现在他自己提出来要拼个高下,哪还忍得住,手横方便铲,一跃上前,笑道:“老衲本寺监院悟法,不自量愿领教黄大侠几招绝学试试。”
    南山叟放眼一望悟法,一阵冷笑,道:“你原来是这和尚寺中,监院五老之一,黄麟闻名久了,今天自然要一一领教你们和尚寺监院五老的绝学。”
    悟法听他口气,根本就未把自己放到眼中,心中怒火突升三千丈,喝道:“好大的口气,不要徒逞口舌之利,拿真章实学出来试试。”
    南山叟突然欺身上前,逼到悟法身侧,冷笑一声,道:“对,不要多说,咱们就比几招看看。”
    悟法未见他移步作势,身躯一晃,就欺到自己身侧,心中暗暗吃惊,赶忙提气凝神,蓄势待敌。
    南山叟左掌一扬,掌势刚起,突然山头上飞落一人,笑道:“南山叟你真要动手过招,你摸摸身上,有没有买棺材的钱?没有,我化子身上一毛不拨,你死了想要疯子贴钱买棺材,剥了我的皮,也办不到,你有钱先掏出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我,你死了我好替你买棺材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南山叟听到笑声,把扬起的掌势,又自动放下,笑道:“疯子,昨夜请你喝了一个通宵,看你宿酒未醒,又想骗我的钱,打酒喝是不?”
    北山疯子笑道:“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和尚吃四方,疯子吃和尚,到哪儿弄不到酒喝,谁要骗你的棺材钱。”
    南山叟道:“疯子,你不要打岔了,我死了之后,身上所有的财产都归你,买不买棺材,我死了什么都不知道,那随你的便。”
    北山疯子冷哼一声,道:“你这家伙存心不良,想占疯子的便宜,我又不是你的儿子,想接收遗产。你死了暴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山野活该,我绝不挖个洞把你盖上一锨土。”
    南山叟道:“好了!好了!不要罗嗦啦!我死不了再请喝上三天三夜行吗?”说完,把手上握着的折扇伸出,又道:“疯子,你怕我说了不算,这个命根子,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你作抵押吧!至少还可换几顿酒喝。”
    北山疯子伸手接过折扇道:“好啦,你就动手罢!”说完,身形一晃跃开丈余远,盘腿坐在地下,双眼紧闭,并不看他们的拼斗,拿背上葫芦移到前面,抓开葫塞,自顾自地喝起来。
    在场的武当派白云道长师兄弟,看他们两人,无理取闹,心中忿忿不平,但人家找的并不是自己,也只好闭口不言,袖手旁观了。
    站在一侧的少林寺掌门人、洪禅上人、以及监院四老,看他们两人,并非寻仇惹事,完全是寻开心,真是有苦难言,啼笑皆非。
    南山叟见疯子跃开之后,笑道:“和尚你等的不耐烦了,来!来!你接招吧。”说完,左掌一扬,迎面击出。
    悟法见他掌势劈到,方便铲往上一抬,想把南山叟劈击的掌势架开。
    南山叟看他举铲封架,右脚踏半步,身子一侧,疾伸右手,这动作快的出奇,扬掌、侧身、上前、伸手,几乎是一个动作。
    悟法看他欺身伸手抢夺方便铲,身子往后一仰,立刻抽身撤招,惊觉虽然已够快捷,但南山叟的行动比他更敏捷。
    不待悟法的招势撤出,右手已握住方便铲柄,即时稳住为桩,右手猛的一收,想把悟法的方便铲抢夺过来。
    悟法是天生神力,见南山叟抢夺方便铲,暗忖:“你这叫做“班门弄斧”。立沉为桩,施千斤坠,稳住身形,握方便铲的手,暗中加劲往回拉。
    只听沙沙一阵轻响,那鸭蛋粗细的铲身,骤然加长,原来九尺多的铲柄,变成了一丈七八尺长。
    这时站在一侧观看的人,脸色都很凝重,而且都贯注了全神,只见那方便铲越来越长,到了两丈二三尺左右。
    南山叟大喝一声,道:“你还不肯撤手。”说完,一送一收,方便铲已夺了过来。
    悟法的脸上,完全变了颜色,心内不住的血翻气涌。
    悟静看在眼里,两手互相搓了几搓,向前一跃,伸手握住悟法的一只左腕,暗中提了一口真气,运起本身数十年打坐练气的功力,暗助悟法散去的真力,导回丹田。
    悟法立时感觉一股热流循臂而上,很快周行四肢百骸,心内血翻气涌立即平服,两人手拉手退后一旁站着。
    只听北山疯子大喝一声,道:“南山叟,有两下子,只一招就获全胜,请你喝上一口功酒。”说完,呼的一声从口内喷射出一道匹练似的酒箭,直向南山叟面上射去。
    南山叟喝道:“疯子,你一辈子没有洗脸漱过口,臭死啦,谁要喝你这邋遢酒。”说完,把夺过来的方便铲向空中一抛,双掌一扬,对着激射而来的酒箭劈去。
    那喷出的酒箭,被猛力掌风一激,向四周飞溅,好像天女散花似的,周围三四丈内都是密密的酒点,溅得在场的人,满脸都是气味。
    百拙掌门人却未想到两个游戏风尘的怪物,竟会玩出这样的恶作剧来。
    一阵酒气夹着怪味冲鼻,心里一阵翻滚,就要作呕,赶忙合掌,低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善哉。”
    悟仁和悟义,看他们两人,目空四海,不择手段的戏弄,怒喝一声,双双跃出,一个手横禅杖,一个两手各执一柄戒刀,合力夹击南山叟。
    北山疯子钱鹏看和尚不讲江湖道义,想以多为胜,笑道:“南山老怪,我看你这把老骨头,算是丢在这和尚庙啦,你胜他们一个,他们来两个,胜了两个来四个,四个变八个,这和尚庙有的是秃头,你的武功再好,也没有办法对付他们这种既是车轮战法,又是群打群殴,想不到天下闻名,武林中人人敬仰的少林寺,竟是这么不讲理。”
    百拙掌门大师,听北山疯子当着武当派白云道长师兄弟,这么一阵吆喝,脸上确有点挂不住,不禁青一阵白一阵。
    少林寺数百年来,一向都是执着武林牛耳,从未受到如此的羞耻,想不到会碰上这两个不可理喻的武林老怪物,心中不禁又气又恨。
    本想传下去,集中全力,把这两个老怪物毁了,但一想过去的声誉,不能因一时之忿,而把它断送。只好把怒火忍下,置之不闻不问。
    南山叟以一双肉掌,对付两个武林高手围攻,虽不致落败,但一时之间要想胜人家,却也不易。
    但听北山疯子这一阵吆喝,他放眼同百拙一望,看他还顾不顾荣誉,只见他脸色青变白,由白变青,知道他心中已够痛苦的了,内心中也感觉北山疯子这玩笑太过火了一点儿。
    南山叟这一思索,分了不少心神,身法略慢,悟仁的铁禅杖趁势一招“指天誓日’,禅杖带着急风向胸前袭来。
    他即忙一矮身,禅杖由他的头发上滑过,不禁暗暗吃了一惊。
    悟义的两柄烂银刀,善于带起逼人刀风,一片寒光,向他的双腿扫来。
    南山叟这时双腿微曲着,想躲避这疾猛扫来的刀风,实感不易,就在千钧一发的当儿,身子顺势往后一仰,展开就地十八滚,滚出一丈以外。
    北山疯子看他连遇险招,尤其看两个秃头,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置人死地的招式,心里感到不平,他也存下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把少林寺闹个天翻地覆。
    见他又在闪避悟仁和尚的禅杖,笑道:“南山老怪,不要尽管避招啦,秃头出手不肯留情,还有什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情可讲,拼命干吧!放倒一个够本,打倒两个赚下一个。”
    悟性涵养极高,目视北山疯子开这种叫人难予忍受的玩笑不算,又要出言挑动,心情亦十分激动,来不及多想,一横禅杖,怒道:“钱施主,你这样做法,也未免太过份,实在使人忍无可忍了。”
    北山疯子钱鹏冷笑一声,道:“我又没有以人多胜少,不是要命的玩艺儿,算不得什么过份,值不得大惊小怪。”
    南山叟冷笑,道:“你们仗着秃头多,用车轮战法不说,还要群打群殴,你们这不是惹事,是什么?”
    悟性怒道:“施主,你既然自恃武功绝顶,敢作敢为,老衲陪你走几招试试。”
    北山疯子冷哼一声,道:“我疯子身无长物,什么事情不敢做,惹我冒了火,我就放火烧这和尚庙。”
    悟性喝一声,跃起一丈多高运起功力,挥出一杖,只听呼的一声,向化子劈下。
    悟性功力深厚,这一击力道非同小可,但听杖风呼啸,当头罩下。
    疯子见仗风逼临头顶,右脚往后一撤,身子微偏,手上铁棍,竟迎着悟性的禅杖扫去。
    悟性暗道,你这是自找苦吃,我这一禅杖下击之力,至少也有千斤,看你这皮包骨的身躯,竟敢和我硬架硬接。
    就在悟性心急转动之间,禅杖和铁棍已然相接,只觉一股绵柔之力,循臂而上,悟性突感两臂微微一麻,臂上劲力顿失。
    自己一杖下击之力,却被对方用至高内家气功化解开去。
    悟性吃了一惊,猛提丹田真气,脚站镇山实地,一收禅杖,施展出少林寺镇山绝术“十八罗汉杖法”,但见杖影如山,呼呼风啸。
    北山疯子钱鹏硬接了他一招,感到一股很大的压力,心中也是暗吃一惊,忖道:“这秃头功力果然不凡。”
    他也立即展开毕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研出来的三十六招铁棍法,这套铁棍法,是集平生心血研创出来的,施展开来,威势绝伦,变化诡异。
    两人武功各有各的造诣,尽展所长,这一场激斗打得只见杖影棍风,不见人影,一时间谁想得胜,却也不易。
    南山叟这时也被两个和尚逼得激起真火,一出手就是内家真力。
    他们本来都是侠义道中人,并无恩怨可言,在初动手时,彼比出招,都还存着点到为止之心,激动真火之后,也手就大不相同了,每招每式,都是拼命的打法。
    悟性和疯子打到十招后,疯子大声喝道:“秃头,我们已经打过十招啦,你的十八罗汉杖法,还有多少招,你琢磨琢磨看,把十八罗汉杖法使完,能不能慈悲了我,如果自量无法送我登极乐,我们就休息一下,让我疯子喝几斤酒之后,再从头打起。”
    悟性冷哼一声,道:“施主,不要自鸣得意,你的一套棍法虽然奇异难测,老衲自信能接得下,尽你的所长施展吧。”
    疯子怒道:“秃头,哪来这么狠的心,叫你停一停,让我喂饱肚子再打,竟然不肯,我肚子里的酒虫,因此而饿死,从今后不想再喝酒,这笔帐我和你一辈子算不清。”
    北山疯子口里虽然滔滔不绝在讲个没休,但他的棍法,施展得更是凌厉。
    南山叟只凭一双肉掌,对付两个武功高手夹攻,不但没有败象,而且愈战愈勇。
    悟仁和悟义两个和尚,以雷霆万钧之势,联手并攻,仍难占上风,不由脸上浮现着无限惭愧。
    悟仁求胜心切,猛的一招“毒蟒出穴”,带起一股劲风,直向南山叟当胸点去。
    南山叟见和尚出招这样歹毒,哪里是出家人的行径,有了拼命的决心,杖风点来,不避不闪,右腿向后退半步,身子微侧。
    疾伸右手,向悟仁点到的禅杖抓去,手法快捷至极,大喝一声,“撤手”。
    悟仁见他伸手抓来,即想抽招换式,无奈南山叟的手法大快,已感不及。
    就在他心念一转之间,禅杖已随声脱手,好在他松手还算快,身子站在原地未动。
    他若想争夺,那苦头就吃大了,南山叟内功深厚,又是存心要夺悟仁的禅杖,把全身真力,都暗运在右臂之上,他抓到掸杖时,禅杖上已探深陷下一道手印。
    南山叟抢夺悟仁禅杖之前,已把时间计算好了,看悟义在他的左面向自己进招。是以,右腿往后退半步,即使禅杖夺不来,也不至腹背受敌,借禅杖挡住自己胸前。
    他刚把禅杖夺到手上,悟义的两柄烂银刀,寒光闪闪的向他拦腰扫到,就势一挥,夺过手的禅杖,恰好把悟义双刀拦开。
    南山叟有了一根禅杖在手,如虎添翼,即刻展开掸杖反攻。
    悟仁自术成出师之后,也曾在江湖上经历一番,会过不少高人,和自己打成平手的也不过少数三五个人,受过这样的羞辱,不禁面红耳赤,热泪盈眶。
    仰脸望天,长叹一声,举掌猛向自己头上一击,竟想自碎天灵而死。
    悟道看他竟要以死来遮羞,不禁吃了一惊,即忙闪身跃到悟仁后面,疾伸手指把他手上的要穴点了。喝道:“你这是何苦,胜败乃是武林中人的常事,兵刃出手,也不是什么奇耻大辱,就值得一死吗?”
    悟仁只觉肘间一麻,劲力顿失,手臂不由自主地垂了下来,转脸一望,竟是悟道师兄,听他这一说,再也不好意思站在当地,缓缓退后站到洪禅上人的身侧。
    南山叟展开反击后,悟义已难支持,被逼步步后退。
    悟道看此情形,也顾不得什么声誉了,即刻跃身上前展开两柄烂银戒刀抢攻。左手刀“日月争辉”,右手刀“云龙三现”,但见寒光闪闪,向南山叟背后卷去。
    百拙大师看他们都激动了真火,打得激烈,大家是同道,又无过节可言,谁胜谁败,都不是荣耀之事。
    在这种局面之下,感到束手无策,叫他们停止吗?这两个怪物,更是得理不让人,又不知再要玩什么更难堪的花样,群打群殴,把两人打伤打跑,对自己的声誉,也是得不偿失。
    心中在想着,一对眼睛却望到白云道长的脸上。
    白云道长看百拙大师用期待的眼光,望着自己,已知道他的心意,无非是想叫自己出来调解,但自己站在客居地位,尤其见他们两个怪物,没有什么道理可讲。说得好,大家都高兴,万一说不好,却是惹火烧身,他只顾在心里琢磨,应该怎样说才恰当,但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到恰当的措词,其实他只要挺身从中斡旋,事情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就在白云道长穷思的当儿,突然山少室峰下,传来一阵长啸声。
    疯子听峰下响起一声长啸,纵声大笑,道:“南山老怪,要命的到了,赶快抢攻呀,迟了我们就捞不到本了。”
    啸声愈来愈近,这时,百拙大师已听出啸声,是谁人所发,不禁脸上泛起微微笑容。
    悟性和疯子钱鹏拼过二十招后,仍然难分胜负,彼此都存了敬佩之心。悟性听那啸声,是八臂神乞到了,只要他一到,事情就好办了。故此,他出招比以前更加谨慎小心,只守不攻,免得在这片刻之间造成大错。
    疯子见他突然改变,只守不攻,感觉奇怪,笑道:“秃头,怎么啦?不肯慈悲我疯子。
    疯子活到世上受罪,想死却没有人肯打发上道,大概活罪还没有受够,阎王老子不肯勾消生死薄。”
    话声刚落,只听一声人笑,道:“且慢动手!”话落人到。
    疯子猛攻一招,向后疾退五步,定神望去,眼前站着一位身躯修长,身穿百绽大褂,赤足草履,一头短发,满脸袖污,颚下留着一寸多长的花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须的人,笑道:“有趣!有趣!我疯子一辈子做不起一件衣服,我想江湖上绝没有和疯子一样的人,想不到老兄也这样寒酸,我们两人名人轶事大概攀得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情,称得起志同道合的穷朋友啦。”
    桑逸尘听他这一说,又抬头向南山叟望了一眼,他们也停了手,虽然没有见过面,但闻名已久,大笑一声,道:“两位可是江湖盛传,绿林闻名丧胆的钱鹏和黄鳞吗?”
    疯子笑道:“不错,疯子是我,那个穿长衫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子老怪物叫黄麟。”
    南山叟跃身疯子侧,喝道:“钱疯子,你的疯病又发啦,非医治医治不可,见面还没开口说话,就想和人家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情,看你这付长像高攀得上吗?不怕害臊丢脸。”
    桑逸尘听了南山叟之言,心中很感不悦,但一想自己这次联名柬邀武林同道助拳,亦有不当之处,只好把不悦之心散去,笑道:“这次几个武林败类,联合一帮魔头,欲和武林道一争长短,压服各派各门,他们已经发动,想分别征服,眼看他们声势不小,老叫化和百拙大师,不忍武林千百生命遭劫,迫不得己,才联名柬邀武林同道助拳………”
    疯子抢着说,道:“老叫化,你既是当了化子头,有这么大的喜事,怎么不通知一声,叫我们赶赶热闹,填填肚皮。”
    桑逸尘仰脸纵声笑道:“请吃请喝,老叫化子不请你们是自然之道理,这种出力卖命之事,哪有不请之理,可是两位和我化子一样,连破屋都没有一间,叫老化子和老和尚,到哪儿去请你们?”
    百拙大师移步过来,合掌笑道:“刚才失礼之处,尚请两位施主恕罪。”说此,微微一停,又道:“请稍站片刻,老衲入内,吩咐职司弟子迎接两位入寺,容老衲一尽地主之谊。”
    疯子猛的睁眼向南山叟一望,笑道:“南山老怪物,你有没有意思入寺,瞻仰天下闻名的少林寺,我疯子住破庙宿荒山野岭惯了,见了这雄伟壮严,巨殿绵连的和尚庙,尤其我这邋遢样,实不敢登大雅之堂。”
    南山叟笑道;“佛像与我无缘,无意瞻仰,你疯子不敢进去,老朽更是不敢了。”
    百拙道:“两位施主,到了寺门口,都不肯进寺让老衲尽地主之谊,也就太看老衲不起了……”
    桑逸尘见他们两人不肯入寺,心念一动,即忙笑道:“两位既不愿人寺,接受百拙大师的招待,那么由老叫化作东,请你们到少室峰下,喝个痛快如何?”
    疯子笑道:“这样请我们两人,倒真有意打扰一顿。”说此,转脸望南山叟一眼,又道:
    “老怪物,你去也不去?”
    南山叟笑道:“我的吃饭家伙,还押在你手上,打扰桑大侠我却不敢,由我作东请你们吧!”
    说着,转眼望着站在一侧的白云道长,又道;“这几位道长怎么称呼,还没有请教,请一起去吧!”
    桑逸尘指着白云道长笑道:“这位武当派掌门人白云道长,你们没有见过面。”
    南山叟笑道:“久仰!久仰!想不到今天在这儿,能见到望重四海,受天下武林同道敬仰的武当掌门,真是幸会!幸会!请一道去喝几杯如何?”
    白云道长微微笑道:“贫道无德无能,承黄大侠夸奖,愧不敢当。”说完,介绍两位师弟和南山叟北山疯子见礼。
    疯子笑道:“想不到向来一毛不拔的老怪物,今天竟然这样慷慨了,这倒是破天荒的怪事啦!”
    南山叟喝道:“你这疯子真有点下三赖,说话全不老实,我昨晚才请你喝了一个通宵,酒都还没醒完,就撒赖不认帐了。”
    疯子笑道:“我穷疯子一文莫名,不吃你的,难道还想吃我的不成?”
    南山叟道:“谁不知道你疯子一辈子,只知道装疯卖傻撒赖,张口白食作弄人。”
    疯子道:“不要徒逞利口了,你出钱我替你邀客,这可以吧!”说完,拱手让客。他向百拙望了一眼,笑道:“老和尚,恕我不邀你,免得破坏你们这和尚庙的戒规。”
    百拙大师笑道:“老衲本想一尽地主之谊,施主感到寺内严肃不惯,寺中数百年来,都是如此规矩,老衲不敢破例,请施主原谅。”
    疯子眼望八臂神乞笑道:“听说你也是酒中仙,武功造诣疯子比不上,和你拼酒量却不知鹿死谁手。”
    桑逸尘笑道:“说酒量不是老叫化自豪,这一辈子还没有碰过敌手,老兄弟的酒量如何,没有领教过,今天老叫化非和你较量较量不可。”
    百拙大师道:“老衲平时不能喝酒,为了招待客人,寺内还存着有酒,等下老衲派弟子,送两罐来,表示地主之谊。”
    南山叟笑道:“多谢啦。”说此一停,又道:“请。”请字一出口,身子跃起,向峰下疾奔而去。
    六个人都是身负绝学,就当代武林中来说,均是一等一的高手,这一展开身形,各人施所学有意暗较轻功脚程,真是捷如流星,快如疾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六人一阵奔驰,到达少室峰下,除了桑逸尘提前一步,较高一筹,他们五人都在伯仲之间,不先不后,并肩到达。
    进了饭铺,南山叟掏出了两锭大元宝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店伙计,道:“去,把你们店中的好酒好菜,尽量地搬来,吃完后算帐,不够时再给你。”
    店伙计接了银子,转身如飞而去,忙着烫酒备菜。
    店伙计已刚把酒菜搬来,四个小沙弥,也抬来了两大罐泡红枣的酒,打开来酒色橙红,香气四溢。
    北山疯子,看摆的杯子太小,一口一杯,都觉不过瘾,即刻吩咐伙计,把杯子收去,换大碗来。
    伙计一会儿,捧来六只汤碗,一个碗至少可容一斤酒,小伙计打开酒罐泥封,每人给舀了大碗。
    北山疯子端起面前的大碗酒,笑道:“我疯子今天要借花献佛先敬各位一碗,把肚子里的酒虫安置好,免的它作怪。”说完,如长鲸吸水,片刻喝的点滴无存。
    桑逸尘见他开始就这样的豪饮,酒量看来定是惊人,笑道:“钱兄,你这是想先声夺人,来个心理攻势,把人吓住。白云道长师兄弟和黄大侠的酒量如何,我不知道,老叫化却不怕。”端起碗也是一饮而尽。
    白云道长笑道:“我们师兄弟,可没有两位这种宏量,奉陪几杯,还可免强,要我们拼个不了不休,却只有甘拜下风。”
    师兄弟三人,也一仰脖子,咕噜!咕噜几声后,各人的一大碗酒,也下了肚。
    南山叟黄麟笑道:“疯子是猫子三口水,无后劲,吓不住人,我觉得一碗太少,每人先喝十碗再说。”
    这十碗酒,至少也有十斤左右,他-口气喝光,这样宏量,把个嗜酒如命老叫化都震住了。
    这一场酒喝的大家晕头转向,八臂神乞却把要事也忘记了,十碗酒下肚之后,豪气大放,不停的找人拼杯。
    他正喝的兴致勃勃之时,忽然走来一个身着淡装紧衣的少女,只见她面似芙蓉,秀眉瑶鼻樱桃小口,牙齿如雪,两瞳似水,腰如细柳,可称得上娇体如花,秀逸若仙。
    一进门就向六人裣衽,道:“请问在座的老前辈中,哪一位是桑老前辈?”
    桑逸尘放眼一望,却不认识,倒不知找自己有什么事,笑道:“小姑娘是何人门下,找老叫化有什么事?”
    那小姑娘上前一步,从身上掏出一封书信,双手呈给桑逸尘后,猛退一步,微微一福,也不等八臂神乞的回话,即转身向店外疾奔。
    桑逸尘接过信封,抽出信笺一看,只见上面大意写道:“顷闻阁下与百拙大师,联名共邀武林同道于本月十五日齐集少林寺,共同维护武林劫运而救众生,此种舍已为人之义举,实为我辈称道,如此盛会,乃为武林中数百年之创举。
    灵虚老道何德何能,敢称武林第一奇人。素闻阁下与灵虚老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称莫逆,请费神转告灵虚老道,到时拨冗前来,藉此武林同道济济一堂之机会,一较高低,以正名位。
    灵虚老道如藉故推辞不到,除和在场高手印证武技之外,当趋九华山排云岭决斗灵虚老道。
    九疑白发姑娘
    桑逸尘看完这封信,仰脸沉思良久,也想不想这白发姑娘是谁。一跃身走出店外,想问问送信来的小姑娘,白发姑娘是什么样的人。
    他追出去一看,哪还有小姑娘的影子,返回坐位后,白云道长看他眉头紧皱,笑道:
    “桑兄,有紧要事吗?”
    桑逸尘点点头,道:“刚才那位小姑娘送来这封信,是一位署名九疑白发姑娘派人送来的,十五日那天,她要和灵虚上人决斗,以正武林名位。这位白发姑娘是谁,老叫化却没有听说过,不知你们知不知道白发姑娘的来历。”
    白云道长摇摇头,道:“贫道很少涉足江湖,对武林道都很生疏,看她署名白发姑娘,可能她的青春幸福都完全为潜修武功而断送了。”
    南山叟黄麟道:“此人可能从未在江湖上走动过,不然连见多识广的桑大侠,都不知道她的来历。”
    疯子笑道:“这人不但把一生幸福送在潜修武技上,可能还有一段秘史,见了灵虚上人,或许知道她的来历。”
    桑逸尘道:“这件事却叫我老化子作难啦,灵虚牛鼻子,行踪飘忽,想找他自不容易,既然白发姑娘把事托老叫化,只好赶到排云岭一看,尽尽人事。”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两位兄台远途跋涉而来,反叫黄兄破费,老叫化一生虽然不拘这些小节,心中也感惭愧,等返来后,由老化子作东,再请你们几位喝一顿,这就失陪了。”说完,跃身疾奔出店。
    白云道长师兄弟也随老叫化之后,辞别南山叟和北山疯子返回少林寺。
    桑逸尘奔出客栈,也没有返少林寺和百拙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待一声,连二女那儿的事也把它抛诸脑后了。
    立即直跑九华山,他心急如焚,脚程尽量加速。
    这天申时光景,已到九华山排云岭下,放眼一望,在黄昏暮色中,只见一条白影电奔而来。
    眨眼之间,已到了八臂神乞面前。
    桑逸尘细看面前的白猴子,伤势已经痊愈,他见了桑逸尘就躬身作揖,高兴地跳着脚,咧开大嘴吱吱怪笑。
    桑逸尘问道:“灵虚牛鼻子在不在山上。”
    白猿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点着一颗猴头,咧开大嘴,两声怪啸,伸手向峰上指了一指。
    桑逸尘已明了他的意思,发出一声长啸,声如龙吟,直冲霄汉,纵身一跃,向那千寻峭壁直奔上去。
    他跃上峰顶,穿过千竿绿篁,直向灵虚上人打坐房中冲去,把房门一推,见一张木云床上坐着一个道装老人,合掌闭目,面泛笑意,脸色赤红,修躯清神,白发长眉,一派仙风道骨,飘然出尘。
    桑逸尘双目圆睁,神光如电,巡视灵虚上人,猛喝一声,道:“好啊,你这牛鼻子老道,自鸣三界五行高人,全没一点志气,人家骂你牛鼻子无德无能,一点也不错,几个老魔头前来,你却躲了。让三个孩子去拼死,等他们走了之后,你又偷偷地跑回来。晓得你牛鼻子是这样一个怕死的人,老叫化真不该赶来,让那几个妖人,把你的老窝烧了,看你到哪里去打坐?”
    灵虚上人睁开眼,合掌一礼笑道:“老怪物谢谢你啦。”
    桑逸尘仍寒着脸,喝道:“你知不知道,你的衣钵弟子俞剑英,被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妖怪和玄修等几个魔头,逼下鬼湖淹死了。”
    灵虚上人微笑道:“英儿被人逼下湖中淹死,只怪他学术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这值得什么大惊小怪呢?”
    桑逸尘怒道:“好啊,你牛鼻子好狠的心啦,俞剑英死了,当然不足一提,但他是你牛鼻子的徒弟,你一手教出来的,就连一点师徒之情都投有了吗?更不怕人家笑你牛鼻子无能吗?”
    灵虚上人微微一笑,道:“不错,英儿是我的徒弟,但我只教他武功,并没有保证他一辈子不死,更不能保证他打遍天下无敌手。”
    桑逸尘听他说这些话,气得眼冒金星,怒喝道:“老叫化把你当作一个德高望重的人,却想不到你牛鼻子竟是这样无情无义,走!走,我们两人再打一架,拼个你死我活。”说完,抢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拉灵虚上人。
    就在这一刹那间,门外传来一声:“师祖。”的小孩子叫声,跟着声音进来一个二三岁左右的孩子,长得甚是清秀。
    灵虚上人笑道:“孝燕,这是你义祖父,隔了几天没有见到啦,你还认识吗?快请你义祖父坐。”
    孝燕很是乖巧,上前叫了一声义祖父,拉着老叫化的破绽大褂,往灵虚上人云床对面木椅上去。
    桑逸尘满肚怒火,一见到孝燕,便烟消云散,笑道:“乖孩子,我坐!我坐!不要把我大褂拉破啦,义祖父没法子做新的。”
    这时,白猿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手捧玉盘,端来一杯茶放在竹几上,用手指了指,意思是叫八臂神乞吃茶,然后躬身一揖退去。
    桑逸尘见灵虚上人尽弄玄虚,心中又是气,而又敬佩,却不知如何说才好,仰脸一阵沉思,道:“牛鼻子你到了少林寺,孝燕是你把他带回来的吗?”
    灵虚上人笑道:“这么一个不知事孩子,在大敌环伺之前,跟着他们父母,那是多么危险。无意之中,见孝燕被一个姑娘,抱到一老婆子家寄养,我留下一张便条,便叫白猿抱回山来了。”
    桑逸尘道:“我三年前带二女上排云岭,你曾经说过,五年后三山五岳中魑魅群起,中原道上血雨腥风,那不知要毁了多少山野奇人,江湖中豪杰英雄,这一次算不算你所说的武林斗的一场浩劫。”
    灵虚上人摇头,脸上微笑突然敛去,闭目没有答话。
    桑逸尘见他不愿回答,一皱眉头,喝道:“牛鼻子,你先不要把眼睛闭上,我还有话问你。”
    灵虚上人睁开眼睛笑道:“桑兄,你有活尽量说吧!今天我们都没有事,可以畅谈,以后恐怕就难得有这机会了。”
    桑逸尘道:“有人写信给我,要老叫化转告你牛鼻子,本月十五日,请你到少林寺决斗,以正武林名位,不知你肯不肯去?”
    灵虚上人笑道:“我已活到一百多岁的高龄,我没有你那样雄心了,要名位有什么用。”
    桑逸尘笑道:“人家找的是你,不是找老叫化啊!你不去她就要到你排云岭来,不管你躲到什么地方,都要把你牛鼻子找出来,你想避让安宁,我看不会这么简单。”
    说着,从百绽大褂内,掏出白发姑娘写给他的那一封信,道:“你自己去看吧!写信的人我也弄不清楚,绝对不是我假造的。”说完,把信掷给灵虚上人。
    灵虚上人接过信封,抽出信笺一看,面上的笑容,也突然敛去,道:“竟然是她……”
    桑逸尘道:“她是谁?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灵虚上人笑道:“她将近百年未有在江湖上走过,你不知道,或许是真的,竟然在十五日要到少林寺,这人性情很怪僻,你们却要应付好,免得闹出意外。”说完又把双目闭上。
    桑逸尘笑道:“她的来历,牛鼻子可以说给我知道吗?”
    灵虚上人摇了摇头,没有答话。
    桑逸尘一连问了两遍,他只笑笑仍然不答,老叫化知道牛鼻子有难言之隐,也不再追问,笑道:“牛鼻子,到期你去不去,我可不管,但我已经当面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你看了,我已算尽到责任啦。”
    灵虚上人笑道:“一生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到你这样热心的朋友,也算难能可贵了。”
    桑逸尘站起道:“老叫化这次死不了,有机会我再来排云岭上看你。”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灵虚上人道:“桑兄,恕贫道不远送……”
    桑逸尘走出房屋即开轻身术,直向富民镇连夜疾奔,到了富民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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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湖底奇遇
    桑逸尘进到客栈,直奔二女的住房,一看二女不在,即忙把店伙计叫来,将房门打开,一看二女的东西犹在,问道:“伙计,这两个客人出去有多久了,住在对面的那位客人,出去之后回来过没有?”
    店小二道:“住这房内的二位客人,你老人家头一天走,第二天中午时,她们就去了,一直到现在未回来过。住在对面的那位客人,出去之后就没有再见回来,他给了房子钱,我们也不敢租给别人,不知是你老的什么人,我打开名人轶事房门让你老人家先到房内休息,等他们回来吧!店钱那位少爷已经付过了。”
    桑逸尘这几天都是在仆仆风尘之中,没有一刻安静过。
    他听店伙计这一说,觉得休息一下也好,猛的一睁环眼,笑道:“伙计,你把房门打开后,帮我切上三斤卤牛肉,两只肥嫩的烧鸡,十斤好酒,送到房里,愈快愈好。”
    店伙计赶忙躬身退出去。
    桑逸尘等店小二出去之后,闭上双目,沉思白发姑娘这个人,是怎么样一个人物,想了好久,就是想不起来,自己一生都在江湖上走动,无论黑白两道的人物,无不了如指掌,竟然不知道白发姑娘这人,真是一件令人费解的怪事。
    他见牛鼻子看信的当儿,脸上笑容突敛,好像对这白发姑娘也心存畏惧。
    再一想牛鼻子的为人,虽然道貌严肃,超越五行三界之外,但对他的衣钵弟子俞剑英,闹出这么多的情爱纠纷,他不但不责备,反而能通权达变,把一个未正名身怀六甲的徒媳,也收列门墙。
    他想到此处,心有所悟,忖道:“牛鼻子年轻时,是不是也闹过情孽纠纷,白发姑娘可能和牛鼻子是师兄妹,因感情破裂,各自闭门潜修。”
    突听店伙计,跑进来说道:“酒菜已摆好,请你老人家过去吃罢!”
    桑逸尘猛的一睁环眼,缓缓站起身子,向对面房间走去。
    桑逸尘刚走出房门,二女和洞庭钓叟师徒由外面走了进来,八臂神乞一见二女,猛喝道:
    “叫你们在这里等我,竟敢不听老叫化的话,从今以后老叫化再也不管你们的闲事了。”
    二女见八臂神乞生气,慌忙双双跪下,陈姑娘道:“师叔,你老人家不要生气啦!下次再也不敢违背师叔的吩咐。”
    洞庭钓叟笑道:“老叫化,你一大把年纪啦,怎么火气还是像年轻时那样暴躁,孩子们纵然不对,也应该等他们进了房子后,慢慢地教训,怎的一见面就大骂起来。”
    桑逸尘仰脸纵声笑道:“老水怪,你不知道这几个孩子,老是不肯听话,把老叫化害苦了,从早到晚都在为他们瞎跑。”说完,望着二女喝道:“牛鼻子教你们的,就是这一套吗?
    见面没有别的,就知道做磕头虫,赶快起来,进房换件衣裳,到对面房里去吃饭。”
    二女站起身子,向八臂神乞一福,即跃身进入房内。
    桑逸尘见二女进房后,向洞庭钓叟笑道:“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喝酒了,这机会难得,老化子已经叫了酒菜,今天倒要好好地喝几杯。”
    洞庭钓叟笑道:“喝酒是我最高兴的事,但我年纪老了,酒量已经不行,我先申明,不能以你的豪量来和我拼杯。”
    店伙计见二女回来,不等吩咐,随着身后,就拿来四付杯筷。
    桑逸尘见伙计来到,即刻吩咐添菜,这才和洞庭钓叟师徒走入房内,刚坐下喝了两杯,二女也换好衣裳过来,仍然是女扮男装。
    桑逸尘这时怒火全消,见二女进来,笑道:“你们坐下敬白老前辈一杯酒吧!”
    洞庭钓叟笑道:“老叫化,你来这套俗礼干吗?要喝我们两人喝,如果叫他们两人敬老朽酒,我站起就走,连少林寺我都不去了。”
    桑逸尘突然一皱头,道:“老水怪,真够爽快!”说此,微微一停,又道:“好在老叫化这两条腿,跑路跑惯了,不然这几天就吃不消啦。”
    陈紫云道:“师叔,什么时候返回来的?”
    桑逸尘道:“我也是刚到这儿。”说此,喝下一口酒,又道:“你们去湖边几天了,看见英儿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首浮上来没有?”
    程玉玲眼蕴泪水,道:“你老人家走了以后,第二天我云姊姊看师叔仍然未来,就奔到湖边,见白老前辈仍在那垂钓,我们就在白老前辈的旁边,看了很久,湖面平静如镜,便想下去看看。”
    桑逸尘笑道:“老水怪一生在水里过活,现在江湖上的人物,水上功夫谁能和他较量,他都不敢下去,你竟不怕死,想下去喂鱼是不?”
    洞庭钓叟笑道:“老叫化,不要瞧不起人,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后浪推前浪,英雄出少年,我和你都老了,称不起好汉啦!”
    桑逸尘听了,皱着眉头,道:“她到湖底去过?”
    陈紫云道:“我们割了很多葛藤,几根槎成一段,然后再接起来,花了一天时间,才接成一根几百丈长的长绳,藤头结上一个大山石,玲妹妹身上捆了一根结实的葛藤连在长藤上,慢慢的往下放,刚好把藤放完,玲妹妹也落到湖底。”
    桑逸尘问道:“你下湖底去见到什么没有?”
    白燕儿道:“湖底下面,由那座高峰底下涌出一股很大的泉水,向下面山洞流去,水势十分湍急,落下湖中去的东西,无一存留,我找了半天,除了鱼儿游来游去外,一无所有。”
    桑逸尘听了,长长地叹息一声,道:“这么说,英儿却是凶多吉少了。”
    二女早已忍不住满眶泪水了,八臂神乞一说凶多吉少,不禁“哇”的一声,双双大哭起来。
    洞庭钓叟道:“两位不要难过,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会绝处逢生的。”
    桑逸尘见二女痛哭,心里也感到难过,叹息一声,道:“俞剑英既然葬身湖底,哭有什么用?你们既然爱他,就好好的把孝燕抚养成名人轶事人,使俞家后继有人,就是他在九泉也瞑目了。”
    二女愈哭愈伤心,老叫化和洞庭钓叟虽然一生不知道什么叫悲惨,看他们这样情景,酒也无法下咽了。桑逸尘轻轻叹息一声,道:“我送你们两人到对面房子去休息。不要只顾哭,哭解决不了问题。”说完,站起身子,一手拉一个,把他们送到对面房内。
    桑逸尘把二女送到对面房里后,摇着一头蓬发走了进来,道:“老叫化刀山油锅全然不怕,可就是怕见人家流眼泪,这两个孩子真把老叫化闹得束手无策。”
    洞庭钓叟笑道:“老叫化,你练的是童子混元气功,没有领受过儿女柔情,老朽一生在湖边海边,喝风饮露,活了一百岁,更是谈不到这些,今天看到他们这种异性的至爱,却把老朽这冷僻冰心感动啦。”
    桑逸尘笑道:“不管她们哭也好笑也好,我们喝个痛快再说。”说此,转眼望着白兴又道:“你不喝酒?”
    白兴站起身子,微一躬身,笑道:“老前辈,你请吧!晚辈不会喝酒。”
    桑逸尘笑道:“你不喝酒,老叫化就拜托你一件事,你去看看他们两人,会不会寻短见。”
    白兴笑道:“好,我这就去,你老人家放心喝吧。”
    两人都有惊人的宏量,先来的十斤酒,不一会儿,就喝光了,桑逸尘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笑道:“白兄你比我年纪要大二十岁,过去江湖上的事,比老叫化知道的多,向你请教一件事,不知肯不肯告诉老叫化。”
    洞庭钓叟笑道:“老叫化,突然之间客套起来,这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事你说吧,只要我知道的,绝不隐瞒。”
    桑逸尘笑道:“灵虚牛鼻子,年青时代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一些?”
    洞庭钓叟道:“灵虚上人比老朽的年龄要大,老朽技成走入江湖之时,他已功成身退,隐居潜修了,过去的事迹却很少听闻。”
    桑逸尘道:“你知道九疑白发姑娘这个人吗?”
    洞庭钓叟摇摇头,道:“老叫化在什么地方听到这个怪名字。”
    桑逸尘道:“这人亲自写信给我的,她知道老叫化和灵虚牛鼻子是朋友,要我去约牛鼻子正月十五日,到少林寺一较高低,以正名位。”
    洞庭钓叟道:“老朽术成入江湖时,就听闻九疑山,有一位潜修道姑,已修成金刚不坏之身了。以后渐渐地淡忘了,江湖也无人再提起,这位白发姑娘是不是早年江湖上传闻的那位道姑,如果是的话,和灵虚上人的年龄,恐怕也相差不了多少。”
    桑逸尘摇摇头,道:“现在江湖上和你一般年龄的人,再也找不出几个来,你既然也不知道这个人来历,那就成了一个永久解不开的谜了。”
    洞庭钓叟道:“你把白发姑娘邀约灵虚上人比技之事,转告他没有。”
    桑逸尘道:“牛鼻子虚怀若谷,处处诚心相让,哪会和人争名,就是把他老窝放把火烧了,也只是笑笑了事。”
    洞庭钓叟叹息一声,道:“一个人想要做到他那样深的涵养功夫,也不是平常人所能……”话声未落,忽由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愈来愈近,一忽儿就到了门口。
    桑逸尘放眼向来人一望,见走来的是俞剑英。
    俞剑英一眼望到义父在房内,猛的跃身进屋,双腿一跪,道:“义父,怎知道英儿住在这里?”
    桑逸尘见俞剑英背后背着一束稻草似的东西,摆摆手笑道:“英儿,起来,你背后背的是什么东西?”
    俞剑英笑道:“英儿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
    话还未说完,二女听到声音,破涕为笑地疾奔过来,玉玲道:“英弟弟,你不是被几个魔头逼下鬼湖去,怎么样上来的,快告诉我们。”
    桑逸尘仰脸纵声大笑,笑声震得屋子吱吱爆响,笑声一落,道:“这一下你们两人,该相信你牛鼻子师父的话罢,你们两人若真的寻短见死了,那才死的冤枉,现在见了面该欢喜啦。”
    二女听桑逸尘这一说,粉脸上不禁羞得泛红,陈紫云道:“师叔,不要笑我们啦,云儿有空炒几样可口的菜,给你老人家下酒。”
    洞庭钓叟见这情景,自己站在这里,有很多不便,即站起身子笑道:“老叫化,我已经喝醉了,你们谈吧,我在鬼湖边呆了好几天,想找间房子休息一下。”
    桑逸尘笑道:“英儿快见过这位洞庭钓叟白老前辈,是老叫化邀请来助拳的。”
    俞剑英向洞庭钩叟一揖,笑道:“晚辈俞剑英,年轻识浅,以后请老前辈多多指教。”
    洞庭钓叟仰脸纵声大笑,道:“小兄弟不用客气,奇人门下武功绝顶,老朽痴长一把年龄,今天能够亲眼看到小兄弟这么一位气度不凡,瑶池仙品的武林中后起之秀,实感生平快事。”说完,闪身走了出去。
    俞剑英躬身送走洞庭钓叟后,转脸向两位姊姊脸上望了一眼,只见眼睛红肿,尤其义父说她们要寻短见,如丈二金刚摸不到头,不禁问道:“义父,我姊姊她们为什么要寻短见?”
    桑逸尘手上拿着一只鸡腿,正好在口里,听剑英这一问,急忙把鸡腿放下,笑道:“她们心里的事,老叫化不知道,寻短见是什么意思?你问她们好了。”
    二女见到英弟弟无恙返来,芳心中有说不出的高兴,心里有千言万语,想向英弟弟倾吐,但经八臂神乞酒后的几句幽默话一逼,却不好意开口了。
    俞剑英见二女,只是睁着星目,瞪视自己,一瞬不瞬,笑道:“两位姊姊为什么要自名人轶事杀,是谁人欺侮你们?”
    白燕儿听剑英这一问,情不自禁地道:“有师叔和我们在一起,谁敢欺侮我们,自名人轶事杀还不是为你。”
    俞剑英很感惊奇地问道:“我又没有惹你们生气,怎么为我而寻短见,这真把我弄糊涂啦。”
    陈紫云道:“你是不是被几个魔头逼下湖中了?”
    俞剑英道:“不错,谁人告诉你们的?”
    陈紫云道:“师叔亲眼看到的。”
    俞剑英向八臂神乞一望,道:“义父,英儿被逼落湖中时,你老人家也赶到那里了?”
    桑逸尘点点头,道:“可惜,老叫化迟到了一步,没有赶上,所以害得她们要寻短见。”
    俞剑英道:“那几个魔头实也可恶,我拔身纵起,悬空之时,竟然集中掌力,向我遥空发掌,我衡量当时情势,如果我坠名人轶事落岸上,势必要伤亡在他们的掌下,只有坠名人轶事落湖中还有逃生的机会,我虽然不谙水性,半个时辰内,还不至淹死。即可潜到岸边爬上岸,也不知我身悬空中太久,或是坠名人轶事落湖底的势子太疾,落下湖中后就身不由已的往下疾沉。”
    陈紫云道:“玲妹妹用葛藤接起来,落下湖底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什么,你水性不熟,怎么逃上岸来的?”
    俞剑英又道:“我身子快要被暗流冲走时,好像有一股力量吸夺我手上握着的宝剑似的,这时肚子里已经喝了半肚子的湖水,想挣扎往上浮,可是身上劲力顿失,再也不能和岸上一样,呼气着力,身子只好随宝剑的那股吸力游去,突听‘咔喳’一声。”
    说此,微微一停,把背上背着的那个用稻草包裹着的东西,解了下来,把上面包裹的一层稻草拿掉,但是一个金光闪闪的金菩萨。又继续说道:“宝剑的剑尖,沾在这金子菩萨的手臂上一动不动。”
    白燕儿心里急要知道,他怎么潜出湖底的,急急问道:“剑尖沾在这金子菩萨的手臂上,你的身子虽然可以停住,不被急流冲走,可是如何游出湖底呢?”
    俞剑英道:“我右手握着剑柄不放,左手却把这个金子菩萨抱住,屏除心里的杂念,坐在水底凝神提气,运起玄门先天气功,把肚子里的湖水,逼了出来,这样一来身子稍微好受点,但是想想浮上湖面,却无法越过那股湍急的暗流。”
    桑逸尘一边喝酒一边听俞小侠叙述潜出湖底的经过,一句话不插。
    陈紫云道:“你虽然仗玄门先天气功维持一时,但空气稀薄,时间久了,还是无法潜上岸啦。”
    俞剑英笑道:“你们不要光替我着急,吉人自有天相,就在我感倒要葬身湖底时,救星却来了。”
    陈紫云道:“是不是有人把你救上岸的,我们怎么没有看见呢?”
    白燕儿道:“那湖底的暗流,水势有如万马奔腾,除非龙王,谁也没有那样大的本领,把人从湖底救上岸来。”
    俞剑英道:“一只很大的龟,直向我的身边游来,见他快要游近我的身边时,我把这金子菩萨一抱,身子一翻,就在龟背上,龟背至少也有一张大方桌面那么宽,我坐上龟背之后,用劲把宝剑推着金菩萨,伸到龟腹下面,用剑柄猛的一击龟腹,希望他腹部受伤,浮上水面,经我猛力一击之后,它竟往湖水出口的岩洞里面,疾速窜去。”
    陈紫云很开心地问道:“那只龟往洞里窜,你滚下龟背没有?”
    俞剑英道:“这时,我心里已经吓得慌了手脚,哪还敢再动,只好在龟背上,任他向洞窜去。过了三四个时辰之久,才出了岩洞看见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光。”
    陈紫云笑道:“这时,你高兴啦。”
    俞剑英摇头道:“高兴什么呀!简直比在湖底还要危险,到了岸边,可是沿途都是千丈悬岩峭壁,连着脚之处都没有,插翅也难飞升到深谷上面,那段深谷无头,突然水势向下倾溅,如果不跃离龟背,势将随大龟葬身千丈瀑布下面。”
    白燕儿道:“给你一次教训,免得以后只是任性横冲直闯,也不管人家心里着不着急,一味地我行我素。”
    陈紫云道:“你怎么逃出深谷边缘的呢?”
    俞剑英道:“幸好,刚到深谷尽头左边悬崖上有一块突出的崖石,我一眼看到,高兴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我一翻身跃上那块突出的崖石,只见那大龟,竟往水里沉了下去。站定身子,一打量形势,立身的右边三丈左右的地方,便向谷口,稍微休息一下,便向谷口跃去,出了谷口,便向峰顶攀升,站在峰顶,放眼一望,四周都是山峰重叠,看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快要西沉,我略一打量形势,即向西南疾奔,翻山越领,走到黄昏时候,才见到了人家,我进宅向人一打听,离这儿有两百多里了。”
    “那一家人,见我一身湿淋淋的,便抱一大把干柴,在堂屋中间,烧起一堆熊熊大火,把衣服烤干,吃了一顿,已经是深夜,我怕走错路,便在那儿住了一夜。”
    “次日清早起来,即向这儿赶路,走到齐家集,便碰到梅香,我逼着她去找孝燕,走到寄养的人家一看,孝燕已不在了。”
    白燕儿听说孝燕又失了踪,不禁“哇”的一声哭道:“又是谁把孝燕抱去了?”
    桑逸尘猛的一声大笑,道:“不要伤心啦,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哭哭啼啼的,你们牛鼻子师父,已经把孝燕带回排云岭去了。”
    俞剑英道:“义父,怎么知道我师父把孝燕带回排云岭去了,您老人家又没有到过那里?”
    桑逸尘笑道:“我到了排云岭,见了你们牛鼻子师父,不是见了孝燕,我和他非打上三天五夜不可。”
    陈紫云听了,不禁暗暗吃惊,这么远的路程,只几天几夜工夫就转来了,心里有点疑惑,笑道:“师叔,我们有点不相信,你老人家返回少林寺,由少林寺又到了排云岭,是不是想安慰我们的心。”
    桑逸尘仰脸纵声大笑,道:“你以为师叔老了,走不了这点路,是吗?老叫化什么时候和你们打过诳语。”
    俞剑英点点头,从身上掏出师父留下来的一张纸条,道:“不错,孝燕是师父带回去了,姊姊你看这不是师父留下的条子吗?”说完,伸手把纸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紫云看。
    桑逸尘笑道:“现在时间不早了,你们去吃饭,今天在这儿休息一晚,明日打早赶回少林寺,离十五只有两三天了,不能再耽搁。”
    俞剑英笑道:“义父,这金菩萨的两手臂,竟会吸金属的东西,为什么在那湖里,会留下有这重的金菩萨。”
    桑逸尘笑道:“英儿,算你命大福大,不但没有被水淹死,反而因祸得福,得到一件名贵兵刃,几个魔头用尽心机,也没有打捞到手。”说此,微微一停,才又把这件名贵兵刃沉在鬼湖的原因及来历说了一遍。
    俞剑英笑道:“义父,这么沉重的兵刃,英儿使用不惯,送你老人家用好了。”
    桑逸尘仰脸大笑道:“老叫化穷的屁都放不出一个,却背一件这么贵重的兵刃,不怕人笑话,自盘古开天地,也没有听说叫化子身背金菩萨的,这黄金闪闪,多晃眼啦。”
    陈紫云道:“玲姊姊,我们去买几尺布,缝个套子给它套上。”说着,两人手拉手的走出去。
    俞剑英看二女走了之后,正想把店伙计叫来,再添些酒菜来,口还未张,白兴却跑了进来,笑道:“老前辈,我师父请你老人家过去,再喝几杯,我们在鬼湖钓到两尾很大的鲤鱼,已经烹好了等你们过去。”
    桑逸尘笑道:“有喝的老叫比这两腿长得很,你前面走吧!”说着,站起身子就往外走。
    俞剑英也跟随义父向后面走去。
    桑逸尘和洞庭钓叟的酒量都相差不多,这一喝直喝到酉末光景,俞剑英心念二女,只陪他们喝到申末酉初,就告辞返回二女房中,见她们在赶着缝套子,笑道:“姊姊你们还没有吃饭吧,我去替你们叫到房里来吃好吗?”
    程玉玲抬头向俞小侠望一眼,见他俊脸泛红,嗔道:“你有了喝的那还记着我们,等你想起来,我们饿坏了。”
    话声刚落,骤闻一声格格的笑声,由屋顶上面传来。
    俞剑英听到这一声娇笑,脸色一变,即忙跃到门口,故意厉声喝问道:“什么人?”即欲跃上房脊,向俏丫头招呼一声,不要胡说。
    心念刚动,但又听到一阵银钤般格格娇笑,道:“哟!公子爷,怎么才离开二三个时辰,就听不出来我的声音,是不是讨厌俏丫头,有意装不知道。”
    俞剑英势子未起,程玉玲已跃到他身侧,伸出玉手把他的肩头拄住,高声叫道:“是梅香吗?快下来。”
    一阵飒飒微风,由屋顶上,跃下一个身穿夜行劲服,媚态横生的少女,脚落实地,笑道:
    “不错,正是小婢梅香。”
    说此,微微一停,春风俏步地走近剑英身侧又道:“爷,你看梅香得现在穿的,是不是还妖媚怪样。”
    俞剑英放眼一望,见她今夜穿的一身黑色夜行劲装,娇躯裹得紧紧的,纤腰如细柳,隆乳丰臀,黑绢包头,黛眉如画,星目欲流,今夜好像经过特别化过妆。
    看一阵不禁心神一怔,笑道:“梅香,你这穿夜行衣就是为了到我们这里来吗?”
    梅香笑道:“爷,你不是讨厌梅香那奇装异服,所以到你们这儿来,我就不再穿了,这样该是武林中人的本色,梅香不会惹你们讨厌了吧?”
    在几天以前,梅香说这话,俞剑英一定要生气,大喝梅香一阵,今天他怕梅香那张利口,如果她冒了火,胡说一通,自己则无法下台,听了只好一笑,不再说话。
    程玉玲道:“我们从不喜欢你穿那样妖媚怪样的奇装异服,还不是希望你好,我们从小一块长大,情逾骨肉,有这份感情的原因,才规劝你,如果和我们没有关系的人,就是不穿衣服,也不值得一劝。”
    梅香格格娇笑道:“姑娘,你要教训小婢应该看看时候和地点,不错,梅香过去是姑娘的贴身丫头,姑娘视梅香为姐妹,可是我们已分开很久,今天我来看你,小婢也算是客人,姑娘是主人,怎么一见面,也不让客入屋,就先来一阵说辞,是不是讨厌梅香。”
    程玉玲听梅香说话,毫无分寸,想到就说,不禁又气又恨,不让她进去坐,还不知她说出些什么话来,只好把一股怒火忍住,强装笑容,道:“梅香,你对我们很多的好处,我怎么会这样不近人情。”说完,身子一侧,又道:“请进里面坐下再说吧!”
    梅香也不客气,扭腰摆臀的走进房内,放眼一望,见紫云坐在床边缝布套,娇声问道:
    “这位姑娘,就是爷的师姐吗?真不错,不但姿容天姿国色,武功绝顶,还有一手很好针绣。”
    陈紫云早就听到他们在说话,不想理她,看她进到房内,说话老气横秋,抬头放眼一望,见她风情万种,不禁脸上颜色大变,把手上的针一放,挺身站起,喝道:“你是什么人?连一点家教都没有,说话好像放屁一样,你也配批评姑娘吗?”
    梅香却毫不动容,若无其事一般把右掌抬到脸上,连连晃着,笑道:“好臭!好臭。”
    陈紫云见她目中无人,哪还忍得住,心头冒火,怒道:“你想找死。”说完,双手微扬,劈出两掌。
    这一击存心把梅香伤在掌下,用了五成功力,掌势劈出,一股疾风向梅香撞去。
    梅香柳腰摆动,横跨两步,身子到了玉玲身侧,笑道:“哟,你这是接待客人之礼吗?”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做大妈的人,想不到竟这大的火气。”
    陈紫云羞得粉脸绯红,怒喝道:“玲妹妹快闪开,今天我要把这无名人轶事耻的贱人劈了,看她这张利口还伤人不伤人。”
    程玉玲这下却感到非常作难,闪开也不是,不闪开又不知何劝解,只好侧眼怒视梅香,身子一动未动。
    俞剑英站在门口,看到这种局面,心里更是急躁,一时也想出办法来缓和云姊姊的怒气,只管呆站那儿出神。
    陈紫云看玉玲不动,娇躯一晃,跃身到白燕儿左侧。右掌一扬,向梅香肩头劈下。梅香不闪避,右掌急翻,架开紫云一掌后,还了两掌。道:“姊姊!你真和丫头一般见识,要拼命是不是?”
    陈紫云见她招势疾快,如电光石火,不禁大吃一惊,暗忖真要把她劈倒,也非是一招两式可以解决,房子又窄,展不开身势,尤其玲妹妹又站在房中,一不小心,就要误伤,想着,不禁招势微缓。
    在她心念转动之间,俞剑英一个纵跃,落到两人中间,星目瞪注梅香的脸上,喝道:
    “梅香,不能来这儿无理取闹,有什么话,坐下来说。”
    梅香笑道:“我梅香是伺候人家的人,不管到哪里都要挨骂挨打,错更是错,不错也是错,我今天倒要看你们能不能仗人多,把我梅香吃掉。”说完,气冲冲地往凳子上一坐。
    玉玲见云姊姊站那儿未动,怒气满脸,叫道:“云姊姊,看在妹妹的面上,不要和梅香小婢一般见识。”
    陈紫云余怒未消,道:“她一进门,一张臭嘴,就胡说一通,实在叫人忍不下去。”
    梅香坐下之后,俞剑英也堆着笑脸,手上端一杯茶,笑道:“云姊姊,喝杯茶息一息气。”说完,把手上端的茶杯,双手送上。
    陈紫云怒道:“都是你的不是。”一晃身也不接俞小侠手上的茶杯,往外就走。
    俞剑英看她真的冒了火,眉头一皱,闪身拦在紫云前面,笑道:“云姊姊,你不能走出去,这样一走叫我和玲姊姊的心里怎么安,姊姊先坐下,我叫梅香向你陪不是。”
    玉玲也抢步上前,笑道:“这都是玲妹妹的不是,不该请她进来,一切罪在妹妹身上,姊姊再要生气妹妹就要向你下跪啦。”
    紫云本来涵养很深,从未发过脾气,今天实在是梅香几句话刺伤了她的心,经玉玲这一说,她心里也感到不好意思,只好趁阶下台,一声不响,转身向床缘边一生,拿起针线又自顾自地缝起来。
    玉玲移步桌前,倒了一杯茶,向梅香面前一放,道:“梅香,喝茶吧!”
    梅香站起身子,笑道:“小婢没有这种福气,消受不了,还是我自己来吧。”说完,另外拿了一只茶杯,提起茶壶倒了半杯,一饮而尽。
    玉玲笑道:“梅香,你能不能念在我们过去的的份上,给我一个面子。”
    梅香笑道:“什么事?姑娘说吧,只要梅香做得到的事情,绝对照办,不说过去姑娘对小婢有恩,就是萍水相逢,梅香还是一样的肯替名人轶事人家尽力。”
    玉玲道:”梅香,不能这么说,我过去并没把你当作丫头看,这不须我说,你心理很明白,就是云姊姊也没有小看你,为什么一开口就要刺伤她的心,梅香,看在咱们十多年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情上,你向云姊陪个不是吧!”
    梅香格格娇笑,笑声如银玲,道:“我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做丫头的人,专门看人的脸色讨欢喜,这值得转弯抹角地说,随便吩咐一声,丫头还敢不遵,磕头作揖,小婢学有专长。”
    说着,挺身站起,星目向俞剑英斜视一眼,抢步上前,格格娇笑,又道:“小婢梅香,向奇人门徒,俞小侠师姐,陈姑娘你行礼陪罪啦,望姑娘海涵大量,小婢出身低微,言语粗鲁,勿以见责。”
    俏丫头站起身时,向俞小侠斜视一眼,一开口又套上奇人门徒,俞小侠师姐,意思表示完全是看在俞剑英的面上,向陈姑娘陪罪。
    陈紫云也是一个精明仔细的人,她哪会看不出来,也不肯示弱,微微躬腰,冷笑一声,道:“刚才不知道你是玲妹妹的小婢,早先知道的话,也不会生出这场误会,请坐吧。”
    俞剑英见这一场风波平息之后,心里暗暗高兴,笑道:“梅香,你师父他们返回陷空岛去了,你怎么不跟他们一道回去?”
    梅香并不答俞小侠的问话,蛇腰摆动,移步剑英身边,突伸玉手,握住俞剑英手臂,笑道:“哥哥,我看看你中了毒箭之手,好了没有。”
    玉玲听梅香这一问,不禁心神一怔,粉脸上颜色大变,急道:“梅香,他在什么地方中了毒箭,我没有听他说过?”
    梅香眨眨眼睛笑道:“在哪里中过毒箭,姑娘,你问哥哥罢。”
    陈紫云听梅香叫的这么亲热,不由妒火中烧,跃身站起,从身上掏出师父给她“代师行命”的铜牌一晃,怒道:“你竟敢背着我和玲妹妹,在外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搞一切,赶快从实说来,如有半句虚言,我就要代师行命治你的罪。”
    俞剑英俊脸绯红,面现难色,睁着一双星目,望着紫云,一瞬不瞬。
    陈紫云见他不说,一举铜牌声色俱厉,怒道:“你敢违背师父令谕,快跪下听令。”
    俞剑英望着铜牌,缓缓的跪下,道:“弟子俞剑英,敬遵铜牌令谕。”
    梅香看她神气十足,心中忿忿不平,格格笑娇笑道:“他没有犯下欺师灭祖之罪,用不着抬出师父令谕,妻子管束丈夫,更不可假师父的威严。”
    陈紫云怒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敢来管我们的闲事。”
    梅香冷笑一声道:“看不顺眼的事,就想伸手管,我不但没有看过,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还未过门的妻子,竟然借师父的令谕,来管束丈夫。”
    陈紫云听了,两颊羞红,哪还能忍得住,一收铜牌,两臂潜运真力,大喝道:“不知羞耻的贱丫头,看你有多大的本领,敢来管我们的事。”说完,连劈三掌。
    梅香身灵捷巧,身子一晃,玉掌翻飞,架开紫云三掌,笑道:“不知谁人不知羞耻,身份未定,竟然以人名人轶事妻自居。这是多么不要脸的事。”
    俞剑英再也不能不管,戟指梅香,喝道:“小贱婢,你不要徒逞利嘴损人。你再要胡说,我就叫你溅血五步。”
    程玉玲喝道:“梅香你是不是疯了,还不快走,要在这儿找死是不?”
    梅香一阵格格娇笑道:“我梅香是来做客,怕你们仗人多势众,要把我小婢置于死地,那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何况你们都是当今武林第一奇人的门徒,把一个丫头关在屋里打死,当然算不了一回子事,可是江湖传言出去,看你们能不能见人?”
    陈紫云向她连劈三掌,都被梅香轻巧地避开,又被她一再地挖苦,梅香说出的话,又是刻毒泼辣,比利刃穿胸还要难受,气得向床上一扑,呜咽的大哭起来。
    剑英怒极,冷笑一声,叫道:“玲姊姊,你快闪开,让我把她劈死,给云姊姊出口气。”
    梅香眼灵身快,玉玲的身子尚未移动,她一晃身,跃到榻前,一举右手,按在陈紫云背后“灵台穴”上,笑道:“姑娘,你真和小婢生气,小婢出言不逊,姑娘起来吧,梅香愿跪在姑娘面前,听责罚教训。”口中虽然在说话,目光却瞪在剑英和玉玲身上。
    紫云本想反手一掌,但自己的“灵台穴”被她按住,只要自己一动,那就得先死在梅香手上,只好装作不知。
    要知“灵台穴”,乃人身十二死穴之一,梅香只要稍微一放潜在玉掌内劲,即可把紫云震死。
    剑英和玉玲看此情形,心里都暗暗吃惊,目瞪口呆站那儿,不知所措。
    玉玲急道:“梅香,我求求你留点情面给我,不能这样狠心,对我姊姊下毒手,她已被你刺伤心灵,够痛苦的了,你不能逼人太甚啊。”
    俞剑英看她一对星目,只管瞪视自己身上,不禁怒火千丈,肩头一晃,已欺到俏丫头身侧,正待挥掌击去。
    猛见俏丫头按在紫云“灵台穴”上的玉掌,往下一压,紫云翘起在榻外的两条玉腿,向上一抬,微微哼了一声,俞小侠不禁心头一动,急急退后两步。
    梅香格格笑道:“一切都是小婢错,姑娘看在我家小姐的面上,原谅我吧。”
    紫云扑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只好连呜咽之名人轶事声,也尽力压住,任由她摆布。
    俞剑英这一扑击未成,手中暗扣两支燕尾追魂钉,想出其不意,把梅香按在云姊姊“灵台穴”的右手要穴打中,使她无法用力,即可解除云姊姊的危险。
    但梅香星目灵巧,见俞小侠暗扣燕尾追魂钉在手,笑道:“姑娘,你再要生小婢的气,小婢就要死给你看了。”
    玉玲满蕴泪水,道:“梅香,放了云姊姊,不论什么事,我们都好商量。”
    梅香笑道:“姑娘,不要误会,问问你的云姊姊看,我对她有什么坏意,小婢是诚心诚意向她忏悔认错呀。”
    俞剑英喝道:“贱丫头,你哪来这样狠的心,你敢伤我云姊姊一指,我……。”
    话声未落,猛听一声大喝,道:“你们还在闹什么,夜深了还不赶快睡觉。”
    人随声走了进来,俏丫头身形一晃,就到了八臂神乞身前,“扑通”一跪声泪俱下,道:
    “老前辈,给我们评评理看,他们三人,联合起来欺侮小婢一个人。”
    桑逸尘挥挥手,道:“起来!起来!有话慢慢说,老叫化不喜欢这一套。”
    俞剑英道:“义父,不要听她的,这贱婢坏透了,我云姊姊被她气得半死。”
    梅香站起娇躯,伸手指着剑英胸前,道:“也不问问良心,谁好谁坏,不是小婢,你还有能站在这儿说话吗?亏你还是当今武林中奇人门徒,说话一点也不讲良心。”
    俏丫头说话,感到非常气忿,说到最后一句,简直是在哭,泪水如断线的珍珠,簌簌下落。
    俞剑英再也提不起勇气来反驳梅香,并且心里泛起无限的愧疚,感觉愧对了她,怔怔的站那儿,一言不发。
    桑逸尘放眼一望剑英,见他脸色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晴不定,问道:“她说的是真话吗?”
    俞剑英点点头,没有答话。
    桑逸尘转脸一看梅香,只见她美的像一朵出水红莲,俏的如迎风玫瑰,娇小玲珑,说风韵实不如两个姑娘高贵,讲风俏却比两个姑娘强,尤其她泪痕,更是楚楚可怜,笑道:“老叫化一辈子,没有受过人家的恩惠,你却对老叫化有恩,有什么委屈,你只管说来,不管任何棘手事情,老叫化也要替你担待一切。”
    梅香呜咽着道:“梅香从小随姑娘长大,她迁就小婢如亲生妹子,俞小侠在绿竹堡救过小婢的性命,我虽然离开了他们三年,陷入孽海,但是他们的云情厚谊小婢仍念念不忘,无时无刻不在思图报答。”
    玉玲听到这里,不自觉涌出两眶泪水,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我逃出绿竹堡老家时,没有把你带出来。才使你陷身孽海,我愧死了。”
    俞剑英更感觉愧对悔香,低头不语。
    陈紫云虽然满肚的委屈,听他们这一叙述,也翻身坐了起来。
    梅香继续道:“这次少林寺两个叛徒和金霞宫几个妖道,去游说我师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人,想压服各派,他们计划先对灵虚上人突袭,我冒九死一生向他们示警,他们还给我的是一阵臭骂。”
    桑逸尘问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是你的师父吗?”
    梅香点点头,道:“不错,是小婢的师父。”
    桑逸尘环眼一睁,两道冷电似的眼神,蹬在梅香粉脸上,道:“他既然是你的师父,你为什么向老叫化示警呢?”
    梅香笑道:“老前辈,是不是说小婢对师父不忠,背叛师门。”
    桑逸尘点点头,道:“不错,正是这个意思。”
    梅香一阵格格娇笑,道:“小婢虽然出身微贱,但还能略识大礼,我虽身陷孽海,但心还没动摇。”
    桑逸尘仰脸纵声大笑,道:“想不到你这小姑娘,尚有一颗侠心义胆,老叫化佩服、佩服,但不知他把你架走后,你如何逃出来了?”
    梅香笑道:“我师父在少林寺和老前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手,被老前辈的掌力震伤,虽然很重,但他内功雄浑,并且他自己炼制一种“百伤安命丸”,药力神效,服用后稍微闭目静坐调息,便可暂保无妨,他为安全之计,拟返陷空岛,闭关调养一个时期,留小婢在这儿,与他们合作,不知他从哪儿得到消息,又临时折返,动念打捞一件武林中的名贵兵刃,两度和玄修杂毛拼斗,再又和老前辈一场激烈地拼斗,本来他很少施放暗器,不知是不是感到体力不支,情急拼命,小婢知道他的暗器歹毒,故而示警,他把我带过一个峰顶后,伤势复发,我服侍他服药后,调息一天,他即动身返回陷空岛,我仍留此间。”
    玉玲道:“梅香,你刚才说,不是你舍命救他,他已丧身在魔头之手了,你再吧详细情形告诉我们好吗?”
    梅香笑道:“你叫爷自己说吧。”
    玉玲星目一睁,望着剑英嗔道:“梅香怎么救你的,你不要瞒我和云姊姊,说个清楚,免得我们被蒙鼓里。”
    俞剑英俊脸一红,鼓起勇气,从冥灵真名人轶事人等四个高手围攻他,梅香施放暗器把玄鹤击死,两人陷身怪屋,误中毒箭,梅香用口吸毒,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拼斗,梅香示警,一字不漏地说了一遍。
    陈紫云听了,满肚怨气全消,挺身站起,移身梅香身前,伸手握住梅香玉手,道:“小妹,刚才我对不起你!”
    梅香笑道:“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要折杀小婢啦,梅香从小有失家教,还望姑娘多指教。”
    桑逸尘仰脸一阵大笑,道:“你们哪来这多客气,少吃一瓶……”
    话声未落,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话声,道:“老叫化,什么事情,这样高兴,也不怕惊醒人的好梦。”
    桑逸尘笑道:“老水怪,快进来,老叫化今夜很高兴,再请你喝几杯。”
    洞庭钓叟笑道:“只要有酒喝,三夜不睡觉都可以。”
    话声一落,随着走进房来,一眼望着梅香,道:“老叫化,你认识这位小姑娘,她不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怪的女徒弟吗?”
    桑逸尘笑道:“老水怪,怎么知道她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老妖怪的女弟子?”
    洞庭钓叟笑道:“这位小姑娘,口齿相当伶俐,胆识超人,是一个可选之才,怎么被老妖怪收去,可惜,可惜。”
    桑逸尘仰脸笑道:“老水怪,可惜什么啦?”
    洞庭钓叟笑道:“可惜陷身孽海。”
    桑逸尘笑道:“你知道她陷孽海,就不能潜身自拔吗?”
    洞庭钓叟笑道:“老叫化,有心拯救她的话,老朽到想叨扰你一顿喜酒。”
    桑逸尘眉头一皱,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倒把老叫化弄糊涂了,就是我有心拯救她,也不能说是叨扰我喜酒啦。”
    洞庭钓叟笑道:“我叫你收她做干女儿,老叫化愿意不?”
    桑逸尘纵声大笑道:“我这穷叫化子,如何能收这样体面的姑娘做干女儿,我收了她不把她害苦了,谁愿和老叫化攀亲家呢?”
    梅香福至心灵,抢前一步,双腿一跪,道:“小婢从小失孤,连姓氏都不知道,跟姑娘长大,身世凄凉,现在离开了姑娘,人海茫茫,何处是苦命女之归宿?你老人家想拯救小婢,就收苦命的梅香作个义女吧。”说完,连连磕三个头,叫了一声义父。
    桑逸尘笑道:“起来,起来,我穷的要命,连一点见面礼都送不起。”
    洞庭钓叟笑道:“老叫化,我这喜酒喝成了吧。”
    桑逸尘笑道:“酒一定请你喝,可是话得说明,你要负责替我的干女儿找个婆家,人家嫌我老叫化穷,不肯娶她做媳妇,而害她做老闺女,老叫化就要和你白耀南拼老命。”
    洞庭钓叟笑道:“老叫化你是瞎操心,人家娶的不是老叫化,讨的是姑娘,这么清秀的姑娘,打起灯笼去找,恐怕都找不到。你还怕嫁不出去,老朽包她嫁个如意郎君,生个孩子跟你姓桑,给你叫化子传宗接代,可以了吧,快去拿酒来喝。”
    他这一说,却把房内的人,逗的哄堂大笑,梅香虽然胆大,也不禁羞的粉脸泛红。
    桑逸尘笑道:“英儿,我给你收了一个妹妹,你高兴吗?去叫店家给我搬一罐好酒来,菜也做几样可口的,老化子请大家喝一个痛快。”
    俞剑英心里早就快乐地不可支了,微微笑道:“义父,英儿高兴极啦。”说着站身子就往外跑。
    玉玲却感到这位从小一块长大,名虽贴身小婢,实则义重骨肉,情逾姊妹。不幸陷身孽海,现在蒙师叔拯救,潜身自拔,芳心中感到非常的快慰。
    陈紫云是一位工于心计的人,表面虽然高兴,内心却蒙上一层很厚的隐忧,英弟弟多情善感,这丫头一张利嘴,一句话可把你气死,卧榻之旁,若再让她深入,将来永无宁日了。
    他们这一顿酒,大概吃了有一个时辰左右,已是到了亥末子初。
    桑逸尘突然心念一转,笑道:“我们趁早赶一程路,在这夜深人静之时,路上行人绝迹,大家可以展开夜行术轻功,明天下午就可以到达少林寺。”
    他这一说,大家都无异议,俞剑英即刻算过食宿费用,紫云把缝好的布套将金子菩萨套上,由俞小侠背着。
    梅香向桑逸尘一福,笑道:“义父,梅香暂时不和你们走,我先回陷空岛,暗中注意他们的行动计划,等这一风波平静后,梅香当朝夕随侍义父左右。”
    桑逸尘猛睁环眼,寒光炯炯,瞪视梅香一阵,笑道:“这样也好,后天十五日,我们就可动身,切实注意和我们取得联络,一切你自己小心吧。”
    梅香笑道:“义父,请放心,女儿误不了事。”说完,向众人一检衽,身形一晃,穿窗而出,跃上屋脊,疾驰而去。
    梅香走了之后,众人也鱼贯走出客栈,到了镇外,即展开夜行术向少林寺疾奔。
    他们一行老少六人,都身负极佳轻功,一经施展开来,捷如流星,快若疾矢。
    第二天未末申初光景,就到了少室峰下,放眼一望,但见少林寺烟火弥空,桑逸尘一皱长眉,道:“怎的派守的巡山弟子,一个都不见,是不是少林寺失火了。”
    俞剑英道:“义父,我们赶快上去抢救。”说完,即施展师门绝学“梯云纵”轻身术,向少林寺跃去。
    桑逸尘和洞庭钓叟两人的轻身功夫,并无强弱,这一展开,两人肩挨肩向少林寺飞跃。
    到了少室峰停身屋脊,放眼一望,并不是失火,只见少林寺门口的广场上,堆着一大堆干柴,在那儿燃烧,火堆周围,站了一大圈人,形形色色都有。
    桑逸尘飘身广场,移身火堆旁,这时百拙大师,正由内院匆匆走出来。
    一眼就望到桑逸尘,抢上一步,叫道:“桑兄,回来正好,这几天又到了好几位同道,都想和桑兄见面。”
    桑逸尘笑道:“这是干什么?无缘无故烧了一火堆火,我们在峰下,看到这儿火光冲天,老叫化还以为你们寺内失火呢!”
    话声刚落,只声左面响起一声大笑,道:“老叫化,我们今天可见到一点新鲜玩艺啦。”
    桑逸尘侧脸一望,但他身侧,紧随一个白发过胸,身穿短棉袄长裤,身围汗巾,七旬左右年纪的庄稼人。正是长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浪里飞郑家燕。
    赶忙迎上去,大笑说道:“郑兄,好久不见啦!这次魔头兴风作浪,想邀你来助拳,但不知你随浪飞到那去了?”
    浪里飞郑家燕笑道:“桑大侠,不要客气啦,这种维护武林同道苍生的义举,我辈同道只要听到消息,就应义不容辞地自动赶来,为什么要等候请呢?”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少林寺素执武林中牛耳,为我辈敬仰,谁也要对这少林寺的和尚让三分,这样一来,却把这些和尚,养成自傲自大起来。”
    桑逸尘眉头一皱,道:“郑兄,老叫化这几天忙得要命,以致未在寺迎候各地前来助拳的同道,却不知少林寺百拙大师如何慢怠郑兄。”
    浪里飞笑道:“其实说来,也算不了什么。只是我老了几岁年纪,火气大了一点儿,这里的和尚,大概看我穷酸样,捐不出油资钱,竟把我拦在峰下,我好说歹说都不让我上这和尚庙。”
    百拙大师听了,也感到礼屈,笑道:“郑施主,只怪弟子传事不明,老衲欢迎来迟,以致误会了。”
    浪里飞望了百拙一眼,又继续说道:“我对小和尚说,老朽有事要和桑大侠见面,烦代传报一声。”桑逸尘一皱长眉,道:“他们没有向寺内传报,或告诉郑兄我不在少林寺。”
    洞庭钓叟未等浪里飞开口,抢先说道:“老朽今天可沾了老叫化的光。若我和我那小伙计来,恐怕也要遭拦驾之苦。”
    浪里飞气忿忿说道:“小和尚若告诉我桑大侠不在少林寺,我也不会生气,他们竟问我有没有你和百拙大师的请柬,这话使我冒了火,我便强行登山。”
    洞庭钓叟笑道:“相打无好手,相骂无好言,强行登山,不免要动手过招,你伤害他们的人没有。”
    浪里飞微笑道:“彼此都是同道,当然不能和贼崽子动手打法,老朽火气再大,出手还能留点分寸,不过只伤了他们两人。”
    桑逸尘点点头,道:“那还尚好,没有互相闹出大乱子。”
    浪里飞摇摇头,道:“事情还没算完,监院五老看我伤了他们两个弟子,要和老朽拼个高下。”
    桑逸尘摇摇头,道:“一点小事,说开就完了,又何必意气用事。”
    洞庭钓叟一皱眉,道:“大家冒了火,拼战起来,那就难免事情愈闹愈大,这里已经来了这么多同道,未必就无人出来排解吗?”
    浪里飞郑家燕道:“就在老朽和监院之一的悟仁动手刹那,飞云道兄由内院出来,老朽和飞云道兄,有数面之缘,他一看是老朽,便挺身出来做和事佬。
    “飞云道兄说,就是非要动手不可,随便来一两手玩艺儿,既不伤和气,也不伤大雅。”
    桑逸尘笑道:“大家表演一两套绝技,开开眼界,那倒是很有意义。”
    洞庭钓叟笑道:“老叫化,我们眼福不浅,正好赶上看他们的表演,若迟到一步,机会就错过了,那是多遗憾的事。”
    桑逸尘笑道:“郑兄弟,你们要表演一些什么?不是对人有伤的玩术吧。”
    浪里飞笑道:”和尚做法事时,他们表演给观众所看的,把烧得通红斧头、尖刀等,用牙齿咬着,绕场一周,就是这玩艺儿。”
    桑逸尘笑道:“这是骗人的,只要胆子大的人,都可表演。”
    浪里飞郑家燕笑道:“今天我所表演的,可不是那样,是要把烧得通红的铁链,用手拿起来围在身上,候铁链凉了,才算完,不是把牙齿一咬就了事。”
    桑逸尘笑道:“郑兄弟,愈老功夫也愈练得到家,这么说来,你的寒冰掌功,已练到登峰造极了。”
    浪里飞笑道:“老朽的寒冰掌,再练上五十年,也没有桑大侠那童子混元气功掌力的一半威力。”
    百拙大师站在一侧,听八臂神乞一语就说出人家所练的功夫,暗忖:“真是见多识广,江湖称三怪杰之一,受之无愧。我们少林寺,空负盛名,只恃七十二种绝招,固步自封,却不知现在武林中,能人辈出,武功亦各有所长,这一次风波平息后,必须和各院长老主持,好好检讨改进,不然,不但执不了武林牛耳,恐怕少林寺在武林要站一席的地位,都会感到困难。”
    就在他转念之当儿,浪里飞从火中拿取那根铁链一看,已经烧红了。
    回头向百拙一拱手,道:“掌门大师,铁链已经烧红了,请贵院的大师先表演吧。”
    百拙眉头紧皱,心中很感围难,在院的长老和主持以及自己,都未练过这样的功夫,那样粗长的铁链,烧红之后,拿起围在身上,真还没法和人较量。
    桑逸尘看百拙眉头紧皱,而且半晌没开口,知道正在深思之中,等道:“郑兄弟这是大家观摩性的比较,就不用客气啦,就请你先表演看看吧。”
    浪里飞郑家燕笑道:“既是大师有意让先,老朽就有僭了。”说完,把身上衣服脱光,向旁一抛,跃身火堆近前,身子微躬,从火中拖出一条铁链来。
    但见那条铁链被火烧的通红,有手臂那样粗细,一丈长左右。
    他右手握着链头,左手一拉,只听噗噗之名人轶事声响,手过之处,即冒出一阵一阵的热气。
    那铁链经过一拉之后,已不像刚才从火中拖出来那样的红了。
    两手一拉,往背后一翻,右手往身前一甩,活似长蟒绕身一般,把一条丈来长的铁链,整个围在身上。
    只见他身上的热气,袅袅上升,片刻之后热气顿失,这才把铁链从身上解下来,仍然抛回火中,笑道:“老朽现丑了,请各位大侠不要见笑。“看他把铁链解下之后,除了现出条条红印之外,毫无一点损伤,众人暗暗点头叫好。
    桑逸尘笑道:“郑兄弟,这手功夫已经到炉火纯青啦,走!进寺叨扰大和尚几杯再说。”
    浪里飞笑道:“慢来!慢来!等他们表演之后,再叨扰不迟。”
    桑逸尘笑道:“老叫化不是替少林寺捧场,他们有七十二种绝术,喝了酒之后,再叫他们表演-两套,给大家开开眼界就是。”
    百拙大师移步上前合掌笑道:“郑施主,功力惊人,老衲深感敬佩,请入寺稍坐,容老衲一尽地主之谊。”
    桑逸尘环眼一睁,望了百拙一眼,眼睛转到洞庭钓叟身上,笑道:“大和尚和这位洞庭钓叟白耀南,会过面没有?”
    百拙大师合掌笑道:“老衲久闻白兄大名,只恨老衲掌少林寺,琐务绕身,无法分身拜会武林同道,今日幸能一见年高德劭的老前辈,真是老衲平生之幸。”
    洞庭钓叟仰脸笑道:“老朽不过痴长几岁罢了,无德无能,惭愧死啦。”
    互相一客套,即由百拙大师引导,洞庭钓叟师徒、浪里飞郑家燕、八臂神乞等,直入达摩院议事殿。
    桑逸尘进入议事殿之后,即抽身走了,由洪禅上人引导,与这几天应邀而来的武林同道,分别见面。
    再说俞剑英和二女,回到少林寺后,站在寺院屋脊上一望,见不是少林寺失火即向后山茅舍跃去。
    一进后山茅舍一看,和他们离开时一样,打扫的一尘不染。
    俞剑英直向右间房屋走去。
    程玉玲嗔道:“你慌什么?那屋里又没有留下金银珠宝在那里,急着进去干吗?到我和云姊姊的房里来,我和云姊姊有话和你说。”
    俞剑英已经走到门口,听玲姊姊这一叫喊,只好笑着转回来,向二女的房内走进去。
    一进入房内,把行装卸了,程玉玲即动手生火烧茶,陈紫云忙着洗刷杯子碗筷等。
    俞剑英笑道:“两位姊姊先坐下休息一下吧!这些事让我来做吧。”
    陈紫云道:“你还是坐下休息吧!等你想起来,我们已经做好了。”
    俞剑英笑道:“玲姊姊,由岳凤坤那儿拿回的剑诀,是抄本,真本未必是他拿走了。真的是他岳凤坤就欠聪明,为什么不把真本还给我们,也免得露出马脚。”
    程玉玲道:“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聪明,师叔告诉恩师剑诀被盗走了,就是师父来了也无法找回,真本究竟是谁人拿走,看这情形很难查出。”
    俞剑英道:“我们这里的事,我看恩师完全都知道了,他老人家真了不得,表面虽然置之不闻不问,其实他却在暗中保护我们。”
    陈紫云被梅香挖苦刺伤心灵,表面虽然和平常一样,心里的创伤,一时则难平服,猛睁双眼,望了俞小侠一眼之后,转过身子,背向着剑英。
    但见她用红线扎着的一条黑亮的大辫子,在微微的摆动,两肩也似乎在抽动。
    俞剑英走上一步,问道:“姊姊,你怎么啦。”
    陈紫云哽咽着,道:“都是你害人。”
    这时,程玉玲已由厨房里,提了一壶茶,走了进来,一看云姊姊,满面泪痕,柳眉深锁,似有无限幽怨。
    程玉玲吓了一跳,赶快放下茶壶,一双玉手,扶着紫云的香肩,微微的摇了一下,道:
    “云姊姊,是不是他又惹你生气。”
    陈紫云摇了摇头,没有答话,一下抽泣的更利害。
    俞剑英道:“云姊姊,你受了委屈,我一定要找梅香报复,替姊姊出口怨气。”
    程玉玲呸的一声,向俞小侠吐了一口吐沫,怒道:“你害死了一个毒娘子,还不知悔改,还到处用情,将来不知还要再害死多少人。”
    陈紫云满脸泪痕说道:“玲妹妹,不能怪他,只怨我自己寒门薄命,出身微贱,配不上他,只恨我自作多情,这次劫运过了后,若死不了,当向师父禀明,我遁身空门,削发为尼,以了残生。”
    程玉玲听她这一说,情不自禁地,两眶热泪滚滚下落,颤声说道:“云姊姊,不要这么说,妹妹愧死啦。”
    陈紫云道:“妹妹,这不关你的事,都是他害人,一张油嘴,不管见了什么人,就是姊姊,妹妹的,谁不被他叫的软了心,再要跟他在一起,还不知要受多少罪,到不如伴青灯古佛,落得清闲安静。”
    伸手拿起宝剑,竟自转身向茅屋外跑去。
    这突然而来的转变,白燕儿和俞剑英都大吃一惊,赶快纵身随后追去。
    紫云奔出茅屋,直向少室峰下疾驰,俞剑英边追边叫道:“云姊姊,云姊姊,你停下来听英弟弟说吧。”
    任你叫破喉咙,紫云置之不闻,展开身法,疾如脱弦快箭,头也不回望一下,向峰下跑去。程玉玲随剑英身后,奔出茅屋,即奔少室峰前面找师叔,她边跑边想,却想不起姐姐究竟为下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俞剑英见紫云头也不回地疾奔,心急如焚,猛展轻功绝技“梯云纵”,拔身跃起二丈多高,他也不管断崖悬壁,摔下去粉身碎骨,踏枝登石,捷逾电光石火,一连几个起落,已飞越到云姊姊前面。
    回身拦住紫云去路,语带伤感说道:“云姊姊,你到哪里去,也不能一个人走,英弟弟数年来承姊姊关顾,无微不至,心中实感愧对姊姊,我年轻识浅,难免不做错事,说错话,但请姊姊指正就是,英弟弟自当改过,你这样一气就走,真叫我痛碎心肠。”说完,不由自主地星目落泪。
    陈紫云道:“你们好就可以了,你又何必再管我这个苦命的女子。”
    俞剑英急道:“姊姊,你怎么这样说呢?我和姊姊从小就共师门长大,情深有逾骨肉,英弟弟虽然术成得报了家仇,除了恩师和义父之外,姊姊也是英弟弟的恩人,我心非木石,岂会把姊姊的大恩大德,抛诸脑后。”
    陈紫云怒道:“你这些甜言蜜语,见到什么人都能说出一套,我听的太多了,我再也听不进去,快闪开让我走。”
    俞剑英很凄伤哀怜,道:“云姊姊,既然如此决绝,同师门五年,你对我百般爱护不说,我在走火入魔后,本想自求解脱,你又千方百计地救我,不惜拼耗真气,导入丹田,打开闭穴,这又何苦呢?”
    陈紫云道:“此一时彼一时,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你们过你们的幸福日子,我死也好活也好,与你无关,你再不闪开让我走,我就立刻死在你的眼前。”
    说完,宝剑已向脖子上横去,剑英虽然距她很近,但事先没有防备这一着,真是要横剑自绝,无论如何也抢救不及。
    一时间不敢再拦阻,身子只好缓缓的向旁移动,满蕴泪水,哭道:“姊姊你走吧!英弟弟也活不了多久啊。”
    话声末落,只听紫云一声惊叫,剑英吃了一惊,俊脸变色,猛地睁眼一望,但见云姊姊的宝剑掉落地下。
    就在紫云把剑横在颈上,俞剑英满脸泪痕,向旁移动的一刹那,蓦地里,一点寒光电射而到,正打在紫云的宝剑上,劲力奇大,紫云骤不及防,玉手一松,长剑落地。
    随着猛一声大喝道:“你们牛鼻子师父,也不知道怎么教你们的,动不动就是想寻死,算老叫化瞎了眼睛,认识你们这几个娃儿。”
    话声一落,跟着跃下两条人影,落到陈紫云的身前,正是师叔和玉玲妹妹。
    陈紫云一眼看到八臂神乞,只觉遇到亲人一样,再也克制不住满腹幽怨、痛苦,立时向前一扑,猛地跪下,抱着八臂神乞两条腿,口中只叫了一声:“师叔……”就放声大哭起来。
    桑逸尘虽然身怀绝技,享名江湖数十年,不论任何棘手的绿林人物,他都对付得了,可就没有办法,对付这些儿女柔情之事。
    陈紫云向他抱膝大哭,却感束手无策,只看她如杜鹃啼血,凄绝扣人心弦,一时间弄得慌张失措,睁着一对环睛,型着俞剑英和玉玲两人。
    玉玲见姊姊哭得如此伤心,两眼一眨一眨,便也呜咽起来,她虽然哭着,仍然上前伸臂去扶紫云。
    俞剑英见两个姊姊,一个痛哭,一个呜咽,他不是铁石心肠,不自禁地星目泪下,跃身向前,握着紫云一条臂,道:“你不要再哭了,英弟弟知错啦。”
    桑逸尘见英儿也流泪起来,一皱长眉,摇摇头叹息一声,道:“这么没出息,你叫人家不哭,自己却哭起来,老叫化一辈子看不惯的就是哭,让你们在这山上,哭十三天三夜,老叫化要回少林寺去了,以后再也不管你们的闲事。”
    陈紫云积在胸中的幽怨,经这一阵哭泣,全部发泄出来,芳心中不似刚才那样闷的难受。
    现在听八臂神乞发了脾气,即刻借着玉玲和剑英挽扶的力量,缓缓地站起来,道:“师叔,云儿想转回九华山排云岭去。”
    桑逸尘喝道:“就不知道你们哪儿来这多别扭,也应该先回少林寺,好好的商量再走,这样斗气一走也不怕被人笑话。”
    程玉玲道:“姊姊,先回去息一息,要回排云岭,妹妹陪你回去。”
    俞剑英道:“姊姊你就先回少林寺去吧,义父事情很忙,为了我们的事情,他老人家确实操了很多心了,我们不能再惹他老人家生气。”
    陈紫云经这一阵劝说,同时经过一阵痛哭后,怨气已消了不少,也不再坚持回排云岭,跟随八臂神乞返回少林寺。
    四人回到少室峰后,程玉玲道:“师叔,玲儿刚才烧了一壶热茶,请您老人家进去喝一杯吧!”
    “你们这几个孩子,真又气又爱,老叫化真把你们没有办法。”
    说着随他们走进茅屋。
    脚一踏进门,俞剑英就倒了一杯茶,道:“义父,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找七魔?”
    桑逸尘道:“我们约的是明天集齐少林寺,如无意外的变动,明天下午就可动身。”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我走了之后,不许你们再闹别扭,惹老叫化发了火,你们死了我也再不理你们。”说完,闪身出了茅屋,向前峰疾奔。
    桑逸尘走了之后,俞剑英偷望二女脸色一眼,都罩上一层愁雾,再也不敢随便开口了,万一说错一句话,又要引起二女生气。
    但这样一来,却很尴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移步就想往外溜。
    程玉玲猛伸玉指,抓着他的耳朵,就往里走,走到紫云身前,道:“站好,你把姊姊气得半死,好好跪下向姊姊陪罪、认错。”
    陈紫云道:“玲姊姊,算了吧!让他走好,以后我们不再管他的闲事了就是。”
    俞剑英笑道:“云姊姊,你不要生英弟弟的气,英弟弟由姊姊照顾长大,何异骨肉,英弟弟不对,打也好骂也好随姊姊的意思,英弟弟一定知罪。”说完向云姊姊深深一揖。
    陈紫云见他一付天真憨态,芳心中不禁又气又爱,身子微侧,娇嗔道:“不害臊,谁是你的姊姊,快滚!快滚!不要再惹我生气。”
    俞剑英耸耸肩,笑道:“云姊姊,你不生英弟弟的气了,这就告辞。”说完,又是躬身一揖,这才转身向外走去。
    陈紫云看他走了之后,叹息一声,道:”玲妹妹,你看他这样的厚脸皮,真正要把人气死。”
    王玲道:“云姊姊,你怎么这样老实,不拿点厉害给他看看,他胆子愈来愈大,那还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
    陈紫云道:“我们这一辈子,算是完了,再也没有勇气逃出他手掌,这只能怨命。”
    这时,天已黄昏,程玉玲笑道:“云姊姊,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做一顿好面食来吃。”
    不一会玉玲烙了好几块大饼,又炒了两样小菜,端来房里摆好,跑到剑英房中一看,只见人去房空。
    陈紫云问道:“玲妹妹,他不来吃饭?”
    程玉玲道:“他大概到少林寺和大众吃饭去了,屋里没有人在,不管他,我们吃吧!”
    二女吃过饭之后,又对坐闲谈一阵,仍未见俞剑英返来,正想熄灯休息,忽听“嗤”的一声,由窗户上射进来一截小竹子,正好插在饭桌上。
    竹子尾上夹着一张纸条,陈紫云上前把竹子夹着的纸条,抽下来一看,只见写道:
    我一柄宝剑,却要你手上那柄剑陪我。”
    玉玲道:“你想要我这柄宝剑不难。”说着一扬手中惊虹剑,又道:“我答应了,还得问问它?”
    陈凤格格娇笑,道:“宝剑不肯,俞剑英捞上来的那金子菩萨给我也可以。”
    紫云怒道:“你想的真好,给你可以做富婆了,钱财人人爱,如果你真的是想我们的金子菩萨,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陈凰笑道:“好说你们不肯接纳,那我们就比划比划,你们胜了我,我即刻就走,如果我胜了你们两人,你们就得让我,这样好是不好?”
    紫云怒道:“狐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要怎么样比划,你说吧。我们绝对遵照你的办法。”
    陈风仰脸望着天上明月,想了一阵,猛然低头笑道:“若是一对一吧,我比你们大几岁,你们会说老大姐欺侮小妹妹,你们就一起上好了,这样你们两打一,我赢了你们才没有话说。”
    玉玲一扬手中惊虹剑,寒光耀眼,怒道:“狐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自信有把握能胜得了我们两人吗?”
    陈凤格格娇笑,道:“这是我提出来的,你们胜了我,绝不撒赖,只怨我学艺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决不说你们群打群殴,玉面仙狐虽然嘴上没有长毛,但说话还能算话。”
    紫云怒道:“狐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既然你自负绝学,那就休怪我们以多胜少了,你接招吧。”话刚落口,玉腕挥动,寒光疾奔陈凤前胸。
    陈凤见来势猛疾,侧身闪避,道:“我胜了你们两人,你们是不是把金子菩萨给我,还没有答复我哩。”
    紫云怒道:“狐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你若胜了我们,我们两人即刻就拿来给你,决不撒赖,可以了吧?”陈凤笑道:“好啊!你们两人尽展所学施出来吧,看我陈凤接不接得下。”
    程玉玲一声不响,玉腕一沉,剑似打闪,疾向陈凤右臂点去。
    陈凤见寒风逼到右臂,但觉剑光耀目,不敢硬接硬架,娇躯猛地拔起二丈高,向紫云身后落去。珊瑚棒突的一变,施出她最厉害的杀手,天魔棒法,向紫云进招。
    紫云见天魔棒法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奇,不敢轻视,即展开太极三十六招剑法。
    陈凤和二女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过一次手,知道二女两剑合力出击,威力惊人,不能让二女合力围困,不硬架硬接,只仗轻灵身法避招拒敌,乘机出招反击。
    这样一来,二女想合力展开两仪剑法,把陈凤围在绵密的剑光下,再趁机下手,却不能合力施出,幸好两仪剑法能合能分,威势仍然不减。
    陈凤功力虽然深厚,珊瑚棒法奇异,要想胜二女,绝非容易事。
    二女的剑法虽也招招都含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微的变化,想要把陈凤手上珊瑚棒削落,也非三招两式之事。
    眼看十招已过,陈凤仍然是一味的游斗,紫云和玉玲都不禁激发真火,即刻展开猛烈攻势。
    陈凤仍然想施心理攻势,眼看二女冒了真火,珊瑚棒着指玉玲,笑道:“你不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西小孤山绿竹堡程九鹏老头的女儿吗?”
    程玉玲怒道:“狐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不要又来施诡计吧,你那套诡计,白燕儿再不上你的当了。”
    陈风娇笑道:“身为人子,岂可视父母大仇而不顾,尤其自鸣侠义道之辈,不怕江湖耻笑吗?”玉玲笑道:“我父母被仇家杀了是吗?你还有什么说的没有?”
    陈凤笑道:“你知道就得啦,我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把事情转告给你,就算尽到了责任,信不信由你。”
    程玉玲心中虽然知陈凤又是故技重施,但心里却不住地往下沉,问道:“狐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你受谁人之托?”
    陈风格格娇笑,道:“你的情人,现在是我的丈夫岳凤坤。”
    玉玲听了,芳心中一怔,险些又中了她的诡计,赶忙镇定心神,出招攻击。
    紫云看到玉玲失神,心中也是睹暗吃惊,叫道:”玲妹妹,这狐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很狡猾,不可听她胡说八道。”
    俞剑英隐身树后,睁着一双星日,看她们三人搏斗,虽然口中都在说话,招式却仍然异常威猛凌厉,他听陈凤说玉玲父母被仇家惨杀,心中也吃了一大惊,想纵身出来,逼问清楚,一望玉玲倒无事一般,便也隐住身形未动。
    程玉玲一连攻出两招,把陈凤逼退两步,喝道:“狐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岳凤坤是我的朋友,你吃醋吗?”
    陈风粉脸突然变色,怒道:“他是我的夫丈,你和他做朋友,我当然不愿意,可是过去的事情,我不追究,以后如果你再要勾搭他,小心我剥你这臭婊名人轶事子的皮。”
    俞剑英听了暗暗好笑,忖道:“岳凤坤怎么要这样的贱货做老婆?”
    玉玲笑道:“不害躁,竟然冒认为人家的妻子,岳凤坤一代大侠的高徒,岂肯娶你这贱货做妻子?”
    紫云笑道;“狐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哪来这么厚的脸皮,你简直丢我们女人的丑。”
    陈凤笑道:“也不知道谁的脸皮厚,谁人丢丑?我做他的妻子,却名正言顺,你们两人共事一夫,又是谁人做的媒?”
    玉玲喝道:“狐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休要徒逞口舌,他娶你做妻子谁人做的见证?”
    陈凤格格娇笑道:“我那一样比你们差,说长像我不比你们丑,说武功比你们强,凭武功赢得的丈夫,难道不算名正言顺吗?”
    俞剑英听陈凤说凭武力赢得岳凤坤来做丈夫,这却是闻所未闻之事,一晃身拔起二丈多高,大喝一声,道:“住手。”话声一落,人便站在三人中间。
    玉玲听到声音,知道是英弟弟到了,猛地向后退五步,紫云也后退三步。
    放眼一望,见英弟弟空着手,玉玲急道:“小心这狐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突施辣手。”
    俞剑英一落地,猛睁星目,望着玉面仙狐,笑道:“你说凭武力赢得岳凤坤做丈夫,究竟是假是真?”
    陈凤格格娇笑道;“谁来骗你,不相信我们再来赌一次,你问他们两个臭婊名人轶事子愿不愿意?”
    俞剑英笑道:“我却没有兴趣和你打这个赌,你如果真和岳兄,以武结成秦晋之好,岳兄和我是朋友,我应该向他道贺,你们也不要再比斗,你想要我们的金子菩萨,我就送你们作为贺礼。”
    玉玲急道:“英弟弟不要信这狐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谎言。”
    陈凤笑道:“你要送我们的贺礼,拿来吧。”
    俞剑英笑道:“你们真成事实,一诺干金,绝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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