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绝刀小说_卧龙生

第三十章走马换将
    高光迫不及待的就万良手中接过锦盒,打开盒盖。凝目望去,只见锦盒是并放着两个雕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致的白玉美人。神态俊雅,栩栩如生。仔细瞧去,骇然竟是二女模样,只是具体而微。
    万良伸出手去,取过一个白玉美人,轻轻一旋,果然是腹间中空,掉下来一根似香非香,长约三寸,细如小指之物。
    黄荣道:“想此就是二女留函中所说的奇药了。”
    万良道:“不错。”
    略一沉吟,接道:“看到这座雕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致的白玉美人,不觉间怀念到故人手笔,也使老夫担心起一件事来。”
    高光道:“什么事啊?”
    万良道:“此玉雪白无瑕,入手生暖,分明是极为珍贵的暖玉。我那故世范兄,一生之中,感叹生命短促,从不肯浪费一寸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这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工雕刻,必然需时甚久,其作用,只怕不只是供人欣赏,如是今宵来犯之敌,取去此物,或许是失手打碎,岂不大过可惜了么?”
    高光道:“来人决非泛泛身手,此屋高不逾丈,不论放在何处,也是难以挡得来人。”
    左少白道:“老前辈之意思呢?”
    万良道:“就这拒敌三策而言,此策实为三者最上一策,也许能从咱们今宵生擒来犯之敌中,迫问出那主谋之人的身份。”
    黄荣道:“既是无两全之法,只有冒险使用了,咱们小心一些,防他们打碎就是。”
    万良沉吟了一阵,道:“二女也许早有计算。”四人一齐动手,布置起来。
    万良一面动手,一面高声说道:“二位姑娘在留函之中,即然说布有机关,想来是决不会错,诸位移动手之时。要小心一些才是?”
    这时,黄荣、高光等,都已对那盲哑二女信服无比,听得万良呼叫之言,果然是个个谨慎无比,小心翼翼。几人布置就绪,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已沉下西山。
    万良打量了一下室中情势说道:“左兄弟藏在神案之下,两侧堆上木柴,就不易被人发觉了。”左少白点头一笑,动手在神案下堆上木柴。
    万良抬头一看道:“这内室,外厅这间的大梁之上,可容一人……”
    目光转到高光脸上,接道:“高兄弟请你藏在梁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察看全盘情势变化,不过有一件事,要特别小心。”
    高光道:“什么事?”
    万良道:“谨慎小心,不要被今夜来袭之敌,进得茅屋之门,就瞧到了你,或是人还在十里之外,就听到你的声音。”
    高光道:“这个在下记下了。”
    万良道:“记着,不能多接一句口,不可稍松一分心。”
    黄荣心中暗暗赞道:“这辨法倒是不错,那藏在梁上之人,看起来是全军的耳目,但其时,却毫无出手的机会。
    只听万良低声说道:“黄兄请藏在内室之中如何?”
    黄荣应了一声,闪身进入内室,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室内形势,选择好藏身之地,重又走了出来。
    万良道:“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也该利用这事发前的机会,各自坐息片刻,对精神不无小补。”
    三人依言盘膝而坐,各自运气调息。夜色渐深,已难见室外景物。这是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云满布的晚上,风高月黑,吹打着茅屋的荒草,沙沙作响。
    万良当先而起,点起了厅中烛火,关闭上窗门,步入内室,盘膝坐上木榻。群豪各自就位,隐好身子。
    大约等待顿饭工夫之后,突然茅舍传进来一声大喝,道:“室中如若有活的人,都给我滚出来!”
    左少白等早已成竹在胸,任那喝骂,但却无一人相应。
    但闻那人接道:“惹得老子性起,一把火烧光了你们这座茅舍!”
    那人喝骂了一阵,不闻室中有人相应,也不再骂,过了片刻,响起了一声大震,大门被人一脚踢开。一阵急风,吹了进来,门口吊着的户体,突然一阵摇摆。烛光摇颤,暗而复明。
    原来,万良等早已选择好了置放火烛的所在,风势虽急,但却未把火烛吹熄。左少白选择的停身角度,正好可仔细的瞧清楚门口情形。
    只见一个四旬左右的劲装大汉,右手执着一把单刀,站在门外,望着那高悬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呆呆出神。
    显然,那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已收到先声夺人之效。
    只听另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道:“吊的是死人还是活人?”
    那大仅应道:“是昨天重伤在此地的章兄弟。”
    那人似已不耐,冷冷的问道:“是死的还是活的?”
    执刀大汉道:“看起来好像已经气绝死去了。”
    那人应道:“即然已经死去,还不快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抛去,站在那里瞧什么?”
    那执刀大汉应了一声,挥动手中单刀,寒光一闪,斩断了那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绳索,左手接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挥臂一抛,直摔到一丈开外。这人并未死去,只是被左少白等点了穴道,可怜却被自己人摔的气绝而毙。
    那执刀大汉摔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冷冷喝道:“两个臭丫头,吊上一个死人,难道就能阻拦住老子们么?”单刀护身,大步而入。
    左少白凝目望去,只见室外人影幢幢。约略的估计一下,至少也在十人以上,那执刀大汉,步入室中之后,探手从怀中模出一个火折子,一幌而燃。厅中原点燃一只火烛,加上这只火折子,登时光亮大盛,景物清晰可见。
    但闻一个凝重、冰冷的声音,传了进来,道:“瞧出了可疑的破绽么?”
    那执刀大汉应道:“不见有何可疑之处……”
    目光一转瞧到了范仲明牌位之下,并放着一对白玉美人,立时接道:“室中放有玉人一对,这两个丫头莫非闻风而逃?”
    要知室中情形,早已经过左少白等一番细心布置,可能留下痕迹,都已打扫清除了。只听步履声响,四个执长剑的黑衣少年,护住一个全身黄衣,面上带着面具的人,缓步进入茅舍。
    在那黄衣人的身后,紧随着一个华衣少年,左臂上包着白纱。那华衣人正是左少白剑下逃生之人,虽然舍弃骏马,逃开左少白一剑,但是左臂仍然受伤不轻。
    只见那黄衣人两道森寒的目光,转望着华衣少年,道;“你可瞧清楚了?”
    华衣少年,对那黄衣人似是有着无与伦比的尊敬,欠身说道:“不错,就是那个在榆树湾夺那刘瞎子藏物的人。”
    那黄衣人轻嗯了一声,道:“难道他当真是渡过‘生死桥’的左家后裔么?”
    黄衣少年道:“这个属下没有确证,不敢妄作推断。”
    黄衣人道:“那天剑姬侗、霸刀向敖,是何等高强的武功,但自从渡过那‘生死桥’后,就数十年未再听过两人消息、难道区区一个小孩子,还能生离那绝地不成?”
    他自言自语,别人也不敢插嘴,沉吟了半晌之后,又是自言自语的接道:“奇怪的是,他们怎会和范仲明两个女弟子搭上了关系呢?”
    只听那华衣少年轻轻咳了一声,道:“也许那两个丫头,还藏在内室。”
    黄衣人霍然警觉,住口不言,目光却转到那一对白玉美人的身上,缓步行近木案,伸出手去,取那玉人,手指将要触接到那玉美人时,突然又缩了回来,目注内室,高声说道:
    “两位姑娘,此刻已陷重围,如若不肯相见,可别怪在下举动放肆了!”
    隐身木案之下的左少白,听那黄衣人说话声音,有如金铁相击,不禁心中一动,此人声音,如此怪异,定然是位身负奇功的人。
    那黄衣人仍不闻有人相应,不禁怒道:“冲入室中搜查。”
    两个黑衣人应了一声,急步向内室冲去。哪知两个黑衣人,有如投在海中的泥牛沙石一股,冲入内室之后,竟是久久不闻声音。
    那黄衣人怒声骂道:“瞎了眼的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才,怎么连室中有没有人,都……”
    骂了一半,忽然警觉住口,目光一掠华衣少年,向室外退去。
    左少白一提气,由案下疾跃而出,直向二人扑了过去,左掌遥遥一挥,当先击向那华衣少年,右手食、中二指却疾向那黄衣人点了过去。黄衣人举手一格,竟把左少白点击过去的右手,硬给挡了回来。
    左少白微微一怔;暗道:“此人内力如此之强,难道那白玉美人中的药物,当真的失效了么?”付思之间,瞥见那华衣少年挥手接下自己遥击一掌之后,人竟被震的一个跟斗,栽倒门外,那黄衣人的身子,也同时摇了几摇,几乎摔倒。
    左少白心中忖道:“原来此人内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深,虽中剧毒,力道仍未全失。”心中念转,右手却又击出一掌。
    就在左少白跃出发掌的同时,高光亦从那横梁上一跃而下,左右双手分对另两个黑衣人各发一拳。两个黑衣人接他一拳,双双被震倒在地。原来,那白玉美人中的烟毒,发挥作用,来人早已无抗拒之力。
    万良听得室外动手之有,大步赶了出来,道:“得手了么?”
    高光道:“全部成擒。”
    左少白指首黄衣人道:“此人乃这般人中的首脑,有他在茅舍之中,室外纵然布有强敌,也不敢施用过激的手段。”
    万良缓步走近那黄衣人身侧,正待伸手去抓他起来,突闻“嗤”的一声,一支长剑,直向万良手腕射了过来。
    左少白高声说道:“万老前辈小心了。”
    万良手腕一挫,收回掌势,疾快的向后退了两步。长剑挟着啸风之名人轶事声,“啪”的一声,钉在木门之上,深入了两寸之深。
    万良急急说道:“熄去火烛,再和他们谈判。”
    左少白应了一声,回手一掌,熄去了桌上火烛。茅舍中,突然黑了下来。
    万良闪到门后,冷冷说道:“你们的首脑,已为我等所擒。只要尔等再行冷箭施袭,老夫就先杀了他们几人。”
    这几句话,果是有着奇大的威力,室外立时响起了一个宏亮的声音,道:“你们亦被我等围困,彼此相持下去,势将是一个两败俱伤之局。”
    万良道:“这座茅舍之中,存有数月的食用之物,尔等如愿对耗下去,对持上三两个月,也不要紧!”
    那宏亮的声音,重又传了进来,道:“阁下准备如何解决这僵持之局?”口气之中,已是大见软化。
    万良低声说道:“这黄衣人,似是身份甚高,只不知是否是主脑人物,再套套他们口气再说。”
    突然提高了声音,接道:“尔等主要的首脑人物被擒,已成群龙无首之状,还有何等颜面提出谈判条件?只有弃刀就缚,听候我等发落一途。”
    仍是那宏亮的声音,接道:“阁下不用再打如意算盘,如是逼人过甚,迫使我等出手,那时悔之就晚了。”
    其人竟也是老奸巨滑,说了半天。仍未说出那黄衣人的身份。
    左少白凝目向外望去,只见三丈外的夜色中,孤零零的站着一个身躯十分高大的汉子,其他的人似是已经分别隐起。和万良对答之言,正是那大汉所发。
    万良哈哈一笑;道:“你如果和老夫耍花槍,那是白费心机,老夫只要不放过穿黄衣的小子,谅他们也不敢擅自出手……”
    语声微微一顿,故意提高了声音,接道:“高兄弟先给这小子一点苦头吃吃再说。”
    他本是一句施诈之言,但那高光,却真的应声走了过来,取下那黄衣人脸上的面罩,瞧也未仔细瞧他一眼,右手一挥,左右开弓,呼呼两个耳括子。
    那黄衣人虽然中了毒香,又被点了两处穴道,但他心中,却是清楚得很,高光这两个耳光,出手甚重,只打的他心头怒火万丈,但却说不了一句话来。
    只听室外那宏亮的声音,怒声喝道:“阁下滥施毒打,当心我们放火烧去茅舍。”
    万良怒声喝道:“你如再狂吠不停,我就再打他几个耳括子。”
    果然,那室外宏亮的声音,不敢再行多言。紧张的形势,突然寂静下来,静的听不到一点声息。
    左少白凝目望去,那站在三丈外的大汉,也突然消失不见。不禁心中一动,暗道:“他们不再派人谈判,显然是已下了决心,准备硬行出手了。
    心念一转,急急说道:“强敌不再谈判,显是别有所图,咱们得小心戒备了。”
    万良道:“不错,快将那黄衣人,和他几个属从,推在前面,用他们作挡箭牌子。”
    这几句话说的声音很高,似是有意的让室外之人听到。
    高光道:“这办法不错啊!”
    当真把那黄衣人,推在身前。哪知事情的变化,大出了几人意料之外,几人足足等大半个时辰左右,既不闻室外说话之名人轶事声,也不只有人向茅舍之中突击,似是所有的人。都已经悄然离去了。
    高光低声对黄荣说道:“老二,咱们出去瞧瞧如何?”
    万良道:“也许他们在茅舍之外,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不可轻易涉险。”
    高光道:“难道就这般和他僵持下去不成?”
    万良道:“天色将亮,待天亮之后,咱们再出去不迟。”
    高光的话出无心,但万良却是言有作用。说罢,凝神静听。
    果然。听到了轻微的步履移动之名人轶事声,显是对方听到万良之言,又改变策略。
    万良低声说道:“诸位要小心了,这次,他们定然有所举动。左兄弟请瞧着右面,黄兄弟瞧着左边。”
    语声甫住,果见两条人影,紧靠茅舍土壁,缓缓向前移动。两人的举动小心异常,听不到一点声息。
    夜色幽暗,景物难辨,如非万良提醒了左少白和黄荣一声,特别留心查看,两人还真不会发现左右两侧的来敌。黄荣伸出手去,轻轻一扯左少白的衣袖,暗中互相招呼一声,各自运功戒备。
    这时,万良和高光还不知茅舍两侧,已有强敌迫近,两人仍然凝目向前面查看。两条黑影,移近木门两尺左右时,一齐停了下来,不再前行。
    黄荣心念一转,觉着不对,高声叫道:“大哥快些出手!”右掌当先劈出。
    左少白听得黄荣一嚷,紧随着劈出掌势。两股强猛的掌力,分向两条人影撞去。那两人似是料不到会有人突然施袭,仓促间,举掌迎去。
    左少白的掌力强猛,右首那大汉接下一掌之后,人却震得一连向后退了四五步。
    黄荣劈山掌势的内力,虽然没有左少自那股强猛,但力道亦是不弱,左首大汉接下一掌之后,亦被震的马步不稳,连退两步。
    只听暗影中一个冷峻的声音骂道:“没有用的蠢才,还不给我滚回来?”
    两个挨近茅屋的大汉,对那声音,似是有着无与伦比的畏惧,急忙两个大转身,隐于暗色之中不见了。
    左少白听辨声音,发觉此人说话之名人轶事声,和刚才与万良答话那位大汉,口音不同,不禁心中一动,暗道:“适才那大汉,分明是这群人的领袖人物,何以,此刻又似换了一个人,难道室外强敌,已在无声无息中,调来了援手不成?”
    心念一转,凝聚目力,向那发话之处望去。只见在幽暗的夜色中,似是蹲着一条人影。
    左少白希望能瞧到他的目光,哪知事出意外,那条人影竟是黑黑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以左少白的目力,都无法辨识清楚。
    黄荣低声说道:“大哥,可曾瞧到什么?”
    左少白道:“他们除了今宵幽深的夜色掩护之外,似是另有一种掩去身子之物,使咱们不易发现。”
    黄荣道:“小弟感觉之中,室外强敌,似是已有很多的援手赶到。”
    左少白道:“不错,小兄亦有此感。”
    黄荣道:“天色快要亮了,天亮之后,大哥的计划如何?”
    左少白道:“此事由万老前辈作主,咱们不妨研究一下就是。”
    谈话之下,瞥见夜色中一群黑影,缓缓移动,直向茅舍摸过来。那黑影来势甚慢,似是在地上爬行一般。
    黄荣从怀中摸出一个火折子,低声说道:“大哥留心。”
    一缩身子,藏在门后,随身一幌,火折子立时燃了起来。但闻几声嗤嗤弦声,两个长箭,直向黄荣执火的右手射出。一箭射空,另一只却擦着黄荣手背而过。黄荣一抖手腕,一只火折子,脱手飞出,落在室外一丈五六尺处。
    火光下,景物清晰可见。只见那些缓慢移近的黑影,突然间,静伏下来不动。
    左少白目光锐利,仔细一看之下,立时瞧出,那些静伏的黑影,乃是披着一层黑布,立时高声说道:“他们伪装……”
    “嗤”的一声,一道蓝焰疾射而来,打断了左少白未完之言,“啪”的一声,钉在木门上了。
    那蓝焰撞在木门之上,立时化成一片熊熊的火焰,烧了起来。
    万良吃了一惊,说道:“快些设法扑息那门上火焰。”
    心中却是暗暗忖道:“难道这黄衣人,岂真不是他们首脑人物么?或是来了比黄衣人身份更高的人?”
    原来,依据武林中的规矩,首脑人物被擒,应是投鼠忌器,很多方法不能使用,就算不肯束手就缚,亦不敢太过激怒对方,伤害到首脑安全。
    此刻,这般人竟然要施用火攻,即是说,这黄衣人的生死,已不足威协他们了。
    左少白抓出长剑,突然向前探出,长剑一挥,斜着削去。但闻“唰”的一声,那燃烧的火焰,吃左少白一剑削落在地上。就这刹那间,弓弦声动,两支急箭,疾射而来。
    左少白早已有备,长剑起处,击落了当先一支,右手一挥,接住了第二支箭,暗运内功,施展甩手箭的手法,右腕一抖,反射而出,直向那伏在地上黑影射去。
    削门,接箭,甩箭,连续一气呵成,对方第二排强箭未至,左少白已退回门后。高光大声赞道:“好!大哥露这一手,叫他们开开眼界。”
    万良严肃的说道:“他们如不是来了身份高过这黄衣人的人物,就是咱们擒错了人,对方似已不再顾虑到黄衣人的生死了。”
    只听一声喝叫传来,静伏门外不远处的黑影之一,突然一跃而起,大步向后奔了去。
    原来,那人中了左少白甩出的一箭,难再支撑,一跃而起,露出了马脚。
    万良接道:“看样子他们似是已有援手赶到,咱们再不能有恃无恐了,得改变一个打法,诸位要准备了。”
    左少白心中暗道:“这被擒的华衣少年,武功已是不弱,但身份却似在被擒的黄衣人之下,如若室外之人。身份尤在被擒的黄衣人之上,今宵敌势之强,实是惊人至极了。
    高光道:“既是这黄衣人已无大用,咱们把他宰了就是。”
    万良心中暗道:“想不到这人,倒是粗中有细,这黄衣人身份如何,将是立刻可见分晓了。”
    哪知事情的变化,又大大出了几人意料之外。室外强敌突然间重又沉寂下来,似是所有的人全都撤走,久久不闻声息。
    黄荣低声对万良说道:“老前辈,这是怎么回事?”
    万良道:“室外敌人首脑,实是个极为厉害的角色。此刻,咱们只有和他们比试一下忍耐的工夫了。”
    高光道:“也许他们早已撤走,咱们何不出去瞧瞧?”
    万良道:“如若老朽想的不错,在这茅屋之外,强敌早已埋伏重重陷阱,此刻咱们出室一步,必为强敌所乘。”
    高光道:“老前辈之意,咱们就永远守在茅舍之中不成?”
    万良微微一笑,道:“只有待天亮之后,查看一下敌势,再作道理了。”
    剑拔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张的情势,突然间静止下来,只有一阵阵呼啸的夜风,吹打着茅舍的枯枝荒草。
    夜色渐退,东方天际泛起了一片鱼肚白色。茅舍外的景物,愈来愈是清晰。左少白探头向外瞧去,只见绿草依旧,池水荡漾,茅舍外一片静寂,不见一个人影。
    隐身在门后的万良,沉声问道:“可有敌踪?”
    左少白道:“丝毫不见可疑之处。”
    高光突然一跃而起,道:“兄弟出去瞧瞧。”
    万良要待阻止,高光已然急奔而出。高光奔出茅舍,流目四顾,但见青山隐隐,晨雾如珠,哪里有敌人踪影?心中暗道:“那万良太过多疑,敌人早已撤走了,竟还疑坤疑鬼。
    心中念头转动,人也不自觉信步向前走去。
    万良高声叫道:“高兄弟不可涉险,快快回到茅舍中来。”
    遥闻高光相应之名人轶事声,道:“不劳苦前辈挂怀,强敌早已撤走。”绕向茅舍后面走去。
    万良轻轻叹息一声,道:“高兄弟如此轻敌涉险,只怕要吃大亏。”
    左少白和黄荣,究是缺少江湖阅历,口中不言,心中却有暗自忖道:“那高光就算不擅心机,但他有目可以见物,难道连有无敌踪,就瞧不出来么?”
    尽管万良低声叹气,两人心中却是毫不在意,哪知高光去如投海沙石,直待日上三竿,仍然不见回来。
    左少白望了黄荣一个,低声说道:“情形有些不对。三弟定是遭了暗算。”
    黄荣挺身而起,道:“我去找他回来。”
    万良冷冷的喝道:“不用去了!”
    黄荣道:“为什么?”
    万良道:“强敌正在这茅舍之外,布下了天罗地网,你如涉险,咱们岂不是又要折损一人?”
    黄荣道:“纵然是刀山油锅,也不能见危不救。”
    万良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左少白突然接道:“结盟金兰,情重生死,只有辜负老前辈的一番苦心了。”“唰”的一声,抽出长剑。万良叹息一声,道:“如是那室外强敌,和你一招一式动手,以你武功,那是足可对付。”
    左少白己然举步欲行,闻言突然停了下来,道:“老前辈之意?”
    万良道:“如是老夫推论不错,那位高兄弟连动手的机会也没有,就被人生擒去了。”
    黄荣道:“何以见得?”
    万良道:“高光为人,粗中有细,决然不会离开这茅舍太远,他如和人动手,咱们定可听得兵刃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击之名人轶事声,纵然听不到兵刃撞击的声音,亦可听得高光的呼喝之名人轶事声。”
    左少白轻轻叹息一声,道:“前辈说得不错。”
    万良道:“敌众我寡,楚歌四面,必得以极大的耐心,应付今日之局,才有制胜之望。”
    黄荣道:“敢问老前辈,这制胜之道何在?”
    万良道:“以我之长,对敌这短。”
    黄荣道:“老前辈可否再说的详细一些。”
    万良道:“除去敌势不谈,室外陷阱遍布,我们出此茅舍,正好入人陷阱,目下之策,只有守此茅舍待敌来攻。”
    黄荣道:“如是他们一年不来,咱们也要等上一年不成?”
    万良道:“就目下情势而论,强敌决然僵持不过今夜,黄昏不来,入夜必大举侵犯……”
    他突然放低了声音,接道:“看清形。咱们生擒这黄衣人,实乃敌人中极为重要的人物,他们不肯放火烧毁茅舍,无非是投鼠忌器。最使他们困惑不解的是。进入室中的六个人,片刻之间,被咱们轻易擒获,其间,未经恶战,是以,把这座茅舍,看成了死亡的陷阱……”
    他凝目思索了一阵,接道:“室外强敌的主脑人物,亦为极厉害的人物,能耐心在茅舍外布下陷阱,不肯涉险攻入。这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沉、耐心,就非普通人物能及。”
    黄荣轻轻叹息一声,道:“如是久等下去,高兄弟只怕被他们杀了。”
    万良道:“老朽的看法,和你大大不同。他们虽然擒了高兄弟,但咱们却擒了他六个人,这黄衣人又似他们极为重要的人物之一,虽非主持大局的首脑,亦将是独当一面的要角,才使他们不敢施下恶毒手段。”
    突然探出头去,四下瞧了一阵,放低了声音,接道:“老朽还有一个奇怪的想法,这般人可能就是那四戒大师所指,隐于幕后,策动江湖变乱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中的核心人物。”
    左少白心中一动,突然起身,把那黄衣人拖到门口处,取下他脸上的面具。万良、黄荣、左少白六双眼睛不约而同的一齐投到那黄衣人的身上。只见那人眉清目秀,面如敷粉,娇好有如女子。
    黄荣瞧了一阵,道:“这人一脸脂粉气,不似男人。”
    万良脸上神色凝重,缓缓说道:“也许一场筹划数十年的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已然开始爆发,却被咱们赶巧碰上了他们第一次直接行动。”
    黄荣奇道:“老前辈语含玄机,使人听来,难以尽解内情。”
    万良道:“这数十年,老朽息隐于衡山幽谷,苦练‘五鬼搜魂手’,静坐冥思。自觉增长了不少判事之能,每遇一事,很自然就苦苦思索起来,再和老朽昔年见闻,加在一起,前后络连推想,就觉得很多可疑之处。”
    黄荣道:“老前辈可是又想到新的事端了么?”
    万良道:“你瞧这黄衣人有多大年纪?”
    黄荣道:“如是他是个女的,内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深,驻颜有术,至少在三十以上。”
    万良道:“你用兵刃挑起黄衫瞧瞧,此人如若具是女儿之身,这其间就大有文章了。”
    黄荣好奇之心大动。伸出长剑,挑开了那黄衣人的上衣。果然,挑开了前胸上衣之后,隐隐可见,两个耸立的乳名人轶事峰。
    万良右手一挥,一股掌风,掩起了那前胸挑开的黄衣,长长叹息一声,道:“这可能就是她!”
    黄荣奇道:“什么人?”
    万良正待答话,目光一轮,瞥见左少白凝注在黄衣人的脸上,呆呆出神,不禁心中一动,欲言又止,又用手轻轻一推黄荣。
    黄荣凝目望去,只见左少白脸上是一股莫可言喻的奇异神色,望着那黄衣人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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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莫测高深
    万良低声说道:“黄兄弟,你认识这女人么?”
    黄荣仔细打量了那黄衣人一阵,道:“不认识。”
    只听左少白长长叹息一声,道:“这人我好像面善得很。”
    目光转注到万良的身上,道:“老前辈见多识广,想来定然认识这个人了?”
    万良道:“素不相识。”
    左少白道:“唉!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却想不起。”
    万良道:“不妨事,时间长得很,慢慢再想就是。”
    左少白道:“就我记事以来,我确实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但看上去,我却和她相熟得很,唉!在我心底深处,似乎是早已有了这个形象,见到她之后,似乎得到了证实。”
    万良道:“证实了什么?”
    左少白道:“证实了,世界确有这么一个人。”
    万良奇道:“左兄弟,你仔细的想想,看在你白鹤门中,是否有这样一个人物?”
    左少白道:“没有,我已经搜尽了枯肠,从未见过这么一个人。”
    黄荣道:“这就奇怪,既没有见过,大哥为何会在内心之中,留下了这样一个形貌的印象呢?”
    左少白道:“这就是我不解的地方了。”
    言罢,凝目沉思,似是又在用心去想那黄衣人的来历了。
    黄荣低声对万良道:“老前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万良道摇摇头,道:“不可思议,看将起来,只有等那两位姑娘回来再说了。”
    黄荣长长叹息一声,道:“不经一事,不长一智,江湖上的奇形怪状之事,实是多不胜数。”
    万良脸色凝重,沉思了一阵,道:“老朽走了大半辈子江湖,见过的奇事,可算是无所不有,但像此等奇事,可也未曾见过。”
    两人谈话的声音,并不算低,但左少白似未曾听闻一般。显然,他正在运用全部心神,思索这黄衣人的来历。
    这当儿,骤闻一个宏亮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在下有事要和诸位一谈。”
    声如雷霆,震的人耳轰轰作响。
    转脸望去,只见一个全身黑衣的大汉,赤手空拳,肃立在茅室外两丈左右处,目注茅舍,似是在等待答复。
    万良道高声说道:“阁下有何见教?”
    那黑衣大汉应道:“兄弟奉命和诸位谈判一件事……”
    他举起双手,摇挥了一阵,接道:“在下手无寸铁,各位只管放心。”
    万良冷冷接道:“不论你是否带有兵刃,但如妄想暗施算计,可别怪我老夫先要宰掉了穿黄衣的人。”
    那黑衣大汉笑道:“此地距茅舍相当遥远,不知在下是否可以进入茅舍一谈?”
    万良道:“这茅舍之中,机关重重,你如进入茅舍必遭生擒,准许你行进茅舍七尺左右之处。”
    那大汉倒是听话的很,高声应道:“在下悉照吩咐。”
    举步前来,果然,相距茅舍还有七尺左右时,就停了下来。
    万良身子仍然隐在门后,探出头去,说道:“阁下有什么话说?”
    黑衣人道:“咱们擒到一位姓高的,据他所言,和诸位乃是同伴。”
    万良道:“不错,怎么样了?”
    黑衣大汉道:“在下奉命,来和诸位谈判。”
    万良道:“谈什么?”
    黑衣大汉道:“走马换将。”
    万良冷笑一声,道:“阁下想如何一个换法?”
    黑衣大汉道:“自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易力求公平,咱们擒得你们一人,诸位却擒得我们六人,咱们自然是只换一人,不过……”
    万良接道:“那被换之人,要由你们选择,是么?”
    黑衣大汉尴尬一笑,道:“不错,咱们希望能就被诸位生擒六人中选择一人。”
    万良淡然一笑,道:“除了那穿黄衣的之外,余下五人中,任凭你选择一位就是。”
    黑衣大汉呆了一呆,道:“唉!在下奉命来此,已得敝上指定换那位穿黄衣的同道,不知……”
    万良接道:“那是有负朋友此行了,请代转贵上,就说咱们生擒这黄衣人,不愿互换。”
    黑衣大汉道:“兄弟还有下情。”
    万良道:“老夫洗耳恭听。”
    黑衣大汉道:“诸位被困于茅舍之中,亦非长久之策,如若诸位肯以那黄衣人换回你们那位姓高的同伴,我等立刻撤走,彼此互不侵犯。”
    万良冷笑一声,道:“老夫终身打雁,如若被雁儿啄了眼,岂不是白跑了这十年的江湖?”
    黑衣大汉道:“在下言出至诚,阁下如是不信,在下愿以性命担保。”
    万良哈哈一笑,道:“阁下未免太轻贱自己的生死了。”
    那黑衣大汉,连受万良讽激,尴尬万分,但又不好发作,苦笑一下,道:“在下言出衷诚,还望诸位三思。”
    万良冷冷说道:“你们只要黄衣人,其他五人的生死,全然不管,这行动是何等残忍,你不过一个传达令谕的喽罗,又能担负起什么责任?不是老夫见笑,你自己的生死也只怕是早已失去自主了。”
    那黑衣大汉默然垂下头去,不再言语。
    万良轻咳了一声,接道:“你们可以牺牲了其他五人,多牺牲你一个,自然是不在乎了。”
    那黑衣大汉缓缓抬起头来,道:“不错,只要阁下答允换出那黄衣人,其余五人的生死,确然不算重要,不过,释放诸位离此的诺言,一定照行不误。”
    万良道:“如是老夫不放呢?”
    那黑衣大汉道:“贵友将尝试人间最为惨酷毒刑后,凌迟处死。”
    万良道:“别忘了,你们还有六个人在我们手中,老夫亦会施用同样惨刑,加诸他们的身上。”
    黑衣大汉道:“只怕你们没有机会了,如是敝上确定了无法救出六人,片刻之间,可使诸位和这座茅舍,共化飞灰。”
    万良心中暗道:“他们害怕被捉之人说出隐密,这黄衣身份再高,只怕也难逃死亡之危。”
    口中却淡然一笑,道:“老夫相信贵上,必将千万百计,救出这黄衣人。”
    黑衣大汉道:“这么说来,阁卞是不允换人了?”
    万良道:“不答应。”
    那黑衣大汉黯然一叹,欲言又止,缓缓转过身子而去。
    黄荣望万良一眼,激动的说;“为何不换?”
    提高声音叫道:“朋友留步。”
    那黑衣人依言转过身来,脸上是一片喜悦之情,道:“阁下可改变了心意么?”
    黄荣为人沉稳,喝住那黑衣大汉,已然警觉到不对,低声说道:“在下一时情急失言,老前辈对付他吧!”
    万良低声叹道:“咱们如是放了这黄衣人,或可脱这一时之危,但不出一日,必将遭受他们全力围攻,咱们一日不死,他们就一日不肯住手。”
    语声一停,高声说道:“老夫确然改变了心意,但我一定要你们在此的首脑人物,出面和我谈判解决。”
    那黑衣大汉脸上的喜悦之色,突然又消逝下去,轻轻叹息一声,道:“好!在下替诸位转达一声,但他肯否来此和诸位相见,我就不知道了。”
    那黑衣大汉不再应话,转身而去,绕向正面,眨眼间避开了视线不见。”
    黄荣关心那高光的生死,低声问万良道:“老前辈,你说他们会不会来?”万良道:
    “除非那主脑人物,有权决定不要这黄衣人的性命。”
    黄荣轻轻叹息一声。道:“高兄弟一条命,换他们六条命,那也算是死得瞑目了。”
    万良轻轻叹息一声,欲言又止。他虽听出了黄荣弦外之音,但兹事体大,不敢轻易接口。紧张的沉寂,足足延续了一刻工夫,瞥见那黑衣大汉重又转来。
    只见他在相距茅舍四、五尺,停了下来,抱拳一礼,说道:“在下已转达阁下之言,敝上已然答允和阁下相见。”
    万良冷冷说道:“时光已经不早,他如要来,就该快来才是。”
    那黑衣大汉道:“敝上立刻就到,特命在下先来通知一声。”
    万良道:“劳请转告贵上,此刻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如金,要他愈快愈好。”
    那黑衣大汉怔了一怔,道:“在下就去转告。”
    转身大步而去。
    黄荣目睹那大汉去远,低声对万良说道:“老前辈,如是那人提出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高兄弟的事,咱们是否答应?”
    万良道:“此刻老朽也无法决定,到时见机而作就是。”
    黄荣道:“老前辈,如是决定了不换高兄弟,咱们就索兴和他们拼上了阵,左大哥剑刀双绝,那人未必能抵拒得住,如若咱们能够再擒住他们一个首脑人物,就可以换回高兄弟了。”
    万良道:“老朽从来不打如意算盘。”
    黄荣正待答话,瞥见两个青衣童子,手捧宝剑,缓步而来。在那青衣童子之后三尺左右处,紧随着一个全身白衣,白巾缠头,脸上垂着白纱的人,直对茅舍走来。虽是青天白日,但见那人诡奇的装束,也不禁看的人心生寒意。
    万良高声说道:“阁下请停步一丈左右,不可太过走近茅舍。”
    那白衣人倒是听话的很,果然在一丈左右处,停了下来。
    一个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诸位有何见教?”
    万良冷冷说道:“在下并没有邀请阁下,是阁下派人来和在下等研商谈判,尊驾这等质问,不知是何用意?”
    那白衣人肃然的站着,两道冷电一般的目光,投名人轶事注在了茅舍之中,冷冷的一言不发。两个手捧宝剑的青衣童子,也如木头一般,站住动也不动一下。
    沉默延续了一盅热茶工夫之久,那白衣人突然开口说这“就算在下遣人来和阁下谈判,这区区一点小事,也值得如此计较?”
    万良道:“朋友的度量,倒是很大。”
    白衣人又沉默了一盅热茶时光,才缓缓接道:“我们擒了你们一个人。”
    万良道:“但咱们却生擒了朋友六个属下。”
    白衣人道:“其中有一位穿黄衣的?”
    万良道:“不错,如是老朽没有走眼,那该是一位妇道人家。”
    白衣人又是沉吟,说道:“本座作主,愿以生擒贵方之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回那穿黄衣的。”
    万良哈哈大笑,声震茅舍,传出老远。
    白衣人冷冷说道:“阁下笑什么?”
    万良道:“我笑尊驾未免一厢情愿……”
    白衣人接道:“怎么,不肯换么?”
    万良道:“除了那黄衣女扮男装一人之外,另外五人,任凭尊驾指定一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
    白衣人道:“本座非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回那黄衣人不可。”
    万良道:“那咱们就不用谈了。”
    白衣人道:“我只要一声令下,立时可将这一座茅舍尽化飞灰。”
    万良道:“除非尊驾不顾六个属下的生死。”
    白衣人缓缓伸出手去,取过左面童子手中的宝剑,冷冷说道:“你可要见识一下本座的剑术?”
    万良道:“我瞧不用见识了。”
    白衣人似是料不到万良会说出这句话来,略一沉吟,道;“阁下倒是明智的很。”
    万良道:“咱们谈判,也该到此终止了,既是难有和平解决之望,只有各凭手段,以分胜负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不过,在下要有几句话,先得说明;各位如是有所举动,在下要先杀你六位属下。”
    白衣人怒道:“你们将为他们偿命!”
    万良道:“不过你可以放心,在下等将先由那黑衣人杀起,再杀那华衣少年,最后才杀到那黄衣人。”
    那白衣人脸上垂下的白纱,无风自动,显然,心中激动异常。
    沉默延续了一盅热茶工夫之久,那白衣人突然进出了一句话道:“除开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换之外,释放那黄文人,还有什么条件?”
    万良冷冷说道:“条件倒有,只怕阁下不肯接受。”
    白衣人说道:“好!你说吧!”
    万良道:“首要条件,先要放了擒住我们的一位兄弟。”
    那白衣人道:“好!”
    突然提高了声音,道:“放了那姓高的!”
    片刻之后,果见高光完好无恙的走了回来。
    黄荣暗暗叹道:老姜究比嫩姜辣,这万良处理事情实非我等能及。
    高光行距茅舍还有四五步左右时,万良突然高声说道:“停下来。”高光依言停下。
    黄荣讶然说道:“老前辈,为什么不让高兄弟走进来呢?”
    万良两道冷电一般的目光,凝注在高光的脸上,道:“高兄弟,你神智清醒么?”
    高光道:“很清醒啊!”
    万良道:“你们放你之时,可在身上加放什么东西么?”
    高光全身上下摸了一遍,道:“没有啊!”
    万良道:“你缓缓的走进来吧!”
    高光应声向前走来,将要行进门前时,万良突然喝道:“退回去!”
    高光竟是不听万良喝叫之言,举步还向房中跨来。
    万良右手一挥,拍了过去,口中急急喝道:“挡住他!”
    但见人影闪动,那白衣人和两个青衣捧剑童子,闪电一般直向室中奔来。
    黄荣挺身而起,原本想阻挡万良,放进高光,但一眼瞥见白衣人直奔过来,不禁心中大吃一惊,长剑一挥,疾向那白衣人刺了过去。
    那白衣人袍袖一挥,立时有一股劲力逼了过来,震开了黄荣手中长剑。他的动作快速无比,一掌挡开了黄荣手中长剑,人却直向室中奔来。
    万良急出一掌,推向那白衣人,只见那白衣人举手一挥,万良立时被震的向后退了两步。这时,那白衣人和两个青衣童子,已经跨进门来。
    忽然间剑光打闪,一片剑花洒了过来,剑风如轮,硬把那白衣人和两个青衣童子给逼了出去。左少白闪身而出,手中剑花势连变,朵朵剑花重涌而起,直逼过来。他剑势奇幻凌厉,那白衣人和两个青衣童子,又给逼了出去。
    万良回顾了那案上的白玉美人一眼,沉声道:“把他逼出去!”
    左少白应了一声,剑势连变,直冲过去。这时,两个青衣童子已然抽出了手中宝剑,双剑并出,左右抢攻。
    那白衣人却退后数步,凝立不动,双目盯住左少白的剑上瞧着。显然,左少白的剑势,已然引起了他的极大的注意。两个青衣童子,年纪虽然不大,但剑术造诣,却是很深,双剑更是配合的佳妙无比。可惜两人遇上了天下无出其右的“王道九剑”这一套绝今旷古的剑法,施展开后,两个青衣童子的凌厉攻势,不但全遭阻逼,而且被左少白施展的剑势控制了全局。
    激斗之中,突听那白衣人喝道:“住手!”两个青衣童子应声而退,后跃五尺。
    白衣人目光投名人轶事注到左少白的脸上,冷冷说道:“天剑姬侗是你的什么人?”
    左少白道:“授业恩师。”
    白衣人冷然说道:“你是白鹤门左鉴白之后,越过‘生死桥’的左少白了。”
    他一开口,清清楚楚的说出了左少白的身世姓名。
    左少白纵然想不承认,亦是势所不能,只好一挺胸,道:“在下正是那白鹤门下仅逃一死的左少白。”
    白衣人冷冰冰的说道:“那倒未必见得,也许还有一位左文娟,左姑娘活在世上。”
    左少白已从盲、哑二妹中得知了左文娟携函拜师的消息,此刻听那白衣人一口说出左文娟的名字来,不禁一呆。沉吟了良久,道:“不劳阁下费心。”
    白衣人举手一挥,道:“咱们走。”
    当先转身而去。两个青衣童同时转身,疾随在那白衣人身后而去。
    万良目光一掠高光,沉声说道:“抓住他。”
    那高光正要转身而去,却被左少白横身拦住,冷冷说道:“高兄弟你要到哪里去?”
    高光道:“我去瞧瞧就来。”一侧身向前冲去。
    左少白长剑一挥,立时,幻想一片剑花,挡住了高光道:“瞧什么去?”
    高光被剑势迫退两步,道:“瞧瞧他们的……”
    突然一扬右手,一片银芒,疾向左少白打了过来。左少白长剑疾起,勾起一圈银虹,一把毒针即被击落。
    但闻万良叫道:“此人假冒高兄弟,别放过了他!”
    左少白一提真气,疾跃而起,手中长剑“云龙抖甲”,直向高光背后刺去。他虽然听得了万良呼叫之言,但此人面目衣着无一不似高光,心中怀疑不忍下手,剑势将近高光背心时,突然一缓,划破了高光的衣服。
    高光似是自知难逃此危,陡然回手,一扬右腕,又是一蓬毒针,打了过来。左少白早已有备,看他右手一动,立时横里闪避开去。
    这一把毒针,陡然使左少白心中了然,此人决非高光,因为高光不会使用此等暗器,暗道:“刚才他已打出一把毒针,我早该了解才是。”正待运剑再攻,突闻高光闷哼一声,倒了下去。
    原来万良施出了“五鬼搜魂手”,遥遥击出,伤了高光穴道。左少白左手一挥,提起了高光,大步走回室中。
    黄荣望了高光一眼,只见他紧闭双目,似是伤的甚重,回头望了万良一眼,道:“老前辈重伤了他?”
    万良道:“老朽还没有此等功力。”
    右手挥动,解开了高光穴道,只听高光长吁一口气,睁开双目,望了万良等一眼,重又闭上。
    黄荣双目凝注在高光的睑上,道:“难道世间真有如此相像之人,对方又能在这短短不足一天的时间中找到……”
    目光转到万良脸上,接道:“我瞧不可能是人冒充。”
    万良道:“老朽看法不同。”突然伸出手去,在高光脸上一推,高光脸皮,应手而脱。
    原来,这人是用石膏粉糊出高光的模样。
    黄荣摇摇头道:“厉害呀!厉害呀!这等伪装之术,实可乱真。”
    话未说完,高光突然一跃而起,左手疾挥,准备打出毒针。左少白动作奇快,假高光一跃而起时,他已警觉,右手削出,正击在假高光的左腕上。一把毒针,洒落地上。
    万良左手拍出,“蓬”然一声,击在假高光的右肩之上。只听一声闷哼,假高光的右肩,顿时肩骨脱落,跌倒地上。
    黄荣长剑推出,剑尖抵在假高光前胸之上,冷冷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人双目圆睁,瞪注在黄荣睑上,突然一咬牙,闭目不语。
    万良右手疾出,五指紧掐在那人咽喉之上,冷冷说道:“想死么?只伯你难以如愿。”
    那人咽喉虽然被掐,仍然进出了冷冷的一句话,道:“你们迟了一步……”两腿一伸,气绝而逝。
    黄荣呆了一呆,道:“他死了。”
    万良道:“唉!老朽早应防到他这一着才是,想不到竟是晚了一步。”
    黄荣叹道:“好烈的毒名人轶事药,老前辈出手够快了。”
    万良移开那假高光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严肃的说道:“此刻的咱们才真正步入险恶之境。”
    黄荣道:“看情势那黄衣人在对方身份甚高,只要咱们不放这黄衣人,他们决不敢有所举动。”
    万良道:“情势变化不同,如果左兄弟不出手,他们也许不会骤下毒手,此刻就很难说了。唉!他们瞧出了左兄弟的剑术乃承续了天剑姬侗的衣钵,那时必置之于死地而后快。”
    黄荣道:“这么看将起来,那盲哑二姝的判事、安排,都已经没有用了?”
    万良沉吟了一阵,道:“咱们遇上了江湖上机智、武功最高强的敌手,情势瞬息万变,二女远离现场,自是无法随机应变,谋良策,老朽相信,只要二女在场,必可想出对付强敌办法。”
    黄荣目光一转,只见左少白仍然呆呆的望着那黄衣人出神,心中大感奇怪,正待出言喝叫,却被万良出手阻止,说道:“他这般凝注不瞬,定有原因,不要惊动了他。”
    只听左少白长长叹息一声,站起身子,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就奇怪了。”
    黄荣忍了又忍,还是忍耐不住间道:“大哥,什么事奇怪?”
    左少白道:“这黄衣人似是面熟得很,但是搜尽枯肠,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黄荣道:“也许是有些相像而已。”
    左少白摇摇头道:“不是,我一定见过这人,而且印象深刻,为什么竟然想不起来呢?”
    万良道:“左兄弟在那‘无忧谷’,居住数年,谷中清静。决非谷中所见了。”
    左少白道:“不错,那‘无忧谷’中,除了我两个恩师之外,就只有在下一人。”
    万良道:“那是出得‘无忧谷’见到的了?”
    左少白道:“不是。”
    万良道:“那是在你幼小之时,白鹤堡中见到的了?”
    他经验丰富,脉络分明的提醒左少白的记忆。
    只觉脑际间灵光连闪,突然住口不言。
    万良轻轻叹息一声,道:“不用想了,你好好的休息一会再想,也是一样。”
    左少白突然闭起双目,两行泪水,分由眼角间流了下来,眉宇间也呈现出一片痛苦之色。
    黄荣吃了一惊,道:“大哥,你怎么了?”
    左少白缓缓睁开双目,道:“我想起来了。她很像一个人。”
    黄荣道:“什么人?”
    左少白道:“唉!不说也罢。”
    但他却又似无法抑制住心中的痛苦,望着室外,自言自语的说道:“奇怪呀!世界难道真有这等相像的人么?”
    黄荣心中暗道:“大哥为人一向豪放,怎的今日竟变的这等吞吞吐吐?”口里仍是忍耐不住,道:“大哥,这女人像哪一个?”
    左少白一脸痛苦之色,几度欲言又止。
    万良轻轻一拉黄荣衣袖,道:“不用问了。”
    这黄荣为人,虽然稳健,但他究是无法和万良那丰富的阅历、经验相比。心中忖道:
    “这有什么不能说了,她不过是像一个人,说出来打什么紧?”
    左少白突然站起身来,缓步向内室踱去。
    黄荣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忽然一动,暗道;这女人对他的影响,当真有如此之大么?原来,左少白举步落足之间,有似拖带了万斤重铅,似是陡然间进入了老迈之境。
    直待左少白步入了内室,放下了垂帘,黄荣才把目光转到万良的脸上,道:“老前辈这是怎么回事呢?”
    万良道:“唉!他的心情很沉重。”
    黄荣道:“不错,沉重的似是已超过了一个人可能的负担。”
    目光转注那黄衣女人的身上,接道:“只是为了这黄衣女人?实叫我百思不解了。”
    万良沉吟了一阵,道:“这女人和他定有着密切无比的关系,而且又受着他极度的尊崇,是以,有着无法出口之苦。”
    黄荣道:“会是谁呢?”
    万良道:“他的长辈。”
    黄荣道:“就算像他一位长辈,那也不用如此痛苦啊!”
    万良道:“如若他心中所想的不只是相像,而是想到了此人就是其人呢?”
    黄荣若有所悟的啊了一声,道:“我有些明白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不过,还是不太清楚。”
    万良道:“此刻,暂时不用管他,也许这等痛苦和折磨,有助他回想起一些幼小的往事,那该是有助于他推想到白鹤门的被屠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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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似曾相识
    黄荣道:“有了!”
    万良道:“有了什么?”
    黄荣道:“咱们只要把这黄衣人的出身逼问清楚,岂不是可以解了那左大哥的心中之疑?”
    万良低声说道:“此刻那玉美人中的药力,恐怕早已失去了作用,如若咱们再解开她的穴道,也许立时是一场恶猛之战……”
    轻轻叹息一声,接道:“不是老朽自没威风,咱们两个人,只怕也不是她的敌手。”
    黄荣道:“咱们先解开哑穴试试。”
    万良亦被一股强烈的好奇之心所动,点头应道:“也好,此人身份甚高,又被咱们发觉了是女着男装,也许可从她口中问出一些什么。”
    黄荣小心翼翼,先点了那黄衣女子两臂上的穴道,才挥掌拍活她的哑穴。
    原来,万良怕这几个被擒之人,泄漏出室中之秘,每人都点了他们的哑穴。
    黄荣先拍活那黄衣人的晕穴,又解开她被点的哑穴。
    只见那黄衣女子睁开眼,冷森的目光,缓缓由万良和黄荣睑上扫过,却是紧闭樱口不言。
    万良轻轻咳了一声,道:“咱们已然发觉了阁下是女着男装。”
    那黄衣人道:“发觉了又怎么样?反正你们已是死定了,我也不怕你们泄露出去。”
    黄荣冷笑一声,正待接口,却被万良示意阻止,自行接道:“姑娘心中定然明白,咱们要死之前,姑娘和几位被擒之人,只怕都得先咱们死去。”
    黄衣女子冷傲的说道:“只怕你们没有下手的机会。”
    万良淡淡一笑,道:“有几椿事,姑娘不知,在下得先说清楚。”
    黄衣女子冷笑一声,未再答言。
    万良道:“贵方曾经数度派人和老朽等洽商,以走马换将之策,换回姑娘。”
    黄衣女子,耸然动容,柳眉轻扬,欲言又止。
    万良接道:“但老朽心中明白,我等困于此室。能够安渡一日一夜无事,是借重了姑娘,使他们投鼠忌器,不敢下手。”
    黄衣女子樱唇启动,似要说话,但却又强自忍了下去。
    万良心中暗道:这女人的忍耐之力,倒是颇有火候。当下接道:“老朽几度拒绝了换将之后,终于逼使贵方一位首脑人物出面,来和老朽谈判。”
    黄衣女子道:“什么人?”
    万良道:“他穿着一身白衣,白纱垂面,全身都藏在一片雪白之中,和你姑娘的装束一般。只是服色一黄一白的不同罢了。”
    黄衣女子道:“那是白龙堂……”陡生警觉,住口不言。
    万良哈哈一笑,道:“白龙堂主是么?”
    黄衣女子连眼皮也未眨动一下。
    万良略一沉吟,道:“姑娘可知那人已不再顾及姑娘的生死,准备大举进犯这座茅舍了?”
    生死大事,显然使那黄衣女子,为之心动,缓缓睁开了眼睛,道:“你怎么知道?”
    万良道:“那白龙堂主虽未说,但老朽数十年的江湖阅历,岂有瞧不出来的道理?”
    黄衣女子冷笑一声,重又闭上双目,不再理会万良。
    黄荣一皱眉,道:“这等说法……”
    万良以目示意,不让黄荣再说下去,自己却沉声接道:“这个姑娘,武功高强,动起手来,咱们都非敌手,如若被她自己运气冲开要穴,咱们岂不是内外受敌?”
    黄荣不知万良要闹什么鬼,但想他此举必有用意,接口、说道:“不错啊!”
    万良道:“为策安全,先把她腿上两条主筋挑断。”
    黄荣道:“老前辈高见。”“唰”的一声,抽出了长剑,挑破黄衣女的衣裤。
    那黄衣女子突然睁开了双目,道:“杀了我岂不更安全些?”
    万良道:“如果老朽的料断不错,姑娘的身份该和那白衣平行平坐,如是咱们万一非他之敌,有姑娘作为人质,或可免去一些凶险。”
    黄衣女子冷冷说道:“你们想错了,他如不发动,那也罢了,如是动手,别说你们留我一人作为人质,就是再多几个,也是无用。”
    万良道:“姑娘说的太客气了。”
    黄衣女子道:“怎么?难道你们还想活么?”
    万良道:“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呢?还得请姑娘教咱们一个求生之策。”
    黄衣女子道:“如是别人,那还好办,但遇上白龙堂主,那就难有良策可想了。”
    万良暗道:“果然是白龙堂主,倒还没有猜错。”口中却微现惊慌的说道:“照姑娘这么说来,那是别无可想之法了?”
    黄衣女子道:“办法倒有一个,但只怕你们不肯信我。”
    万良心中暗道:好啊!花槍掉到老夫的头上来了,我倒要瞧瞧你有什么花样?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姑娘有何良策,何妨说出来,让在下考虑一下,如能保得性命,在下就是吃点小亏,也不要紧。”
    黄衣女子冷冷说道:“如是你们保得性命,那就必得甘冒奇险,死里逃生。”
    万良道:“如何一个冒险之法?”
    黄衣女子道:“说了你们也是不信,不说也罢!”
    万良的心中暗道:“好啊!越说越像真的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姑娘只管说出来,老朽为了保得这条老命,也许会答应于你。”
    黄衣女子道:“唯一的办法,就是先解我的穴道……”
    黄荣冷笑一声,接道:“先放了姑娘是么?”
    黄衣女子道:“你们如是不肯相信,那就不用说了。”
    万良道:“姑娘不用生气,他少不更事,不用和他一般见识。”
    黄荣望了万良一眼,欲言又止。
    黄衣女子道:“那白龙堂主,武功和我在伯仲之间,如论他心机之深,手段之狠辣,又非我能比拟。”
    万良暗暗忖道:“好啊!先来一阵吓唬,然后施诈术,倒也是脉络一贯而下。”
    但闻那黄衣女子接道:“我们两人,虽然是在同一处共事,地位、身份相同,但心中却是早有芥蒂,你们如不肯放我,他正好借此机会施下毒手,把我也一举毁灭!”
    黄荣究竟是年纪轻轻,忍不住说道:“如若咱们放了姑娘,那白龙堂主,就无法伤得姑娘,只能对付我们两人了。”
    黄衣女子道:“你们若放了我,我自然要保证你们的安全,指派属下,护送你们离此。”
    黄荣道:“姑娘的算盘,也未免打的太如意了,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子么?”
    万良却长长轻叹一声,接道:“姑娘之言,并非全无道理,只是空口无凭,叫我难以相信。”
    那黄衣女子道:“以我的身份,出口之言,岂有欺骗你们之理?”
    万良望了黄荣一眼,道:“老朽年迈苍苍,大半生中全凭随机应变保得性命,生平之中别无缺憾,只是有一些贪生怕死。如以老朽之意,那是要相信了姑娘之言,至少可多上一份生机……”
    目光转注到黄荣身上道:“不过,这位老弟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只怕他不肯答应。”
    黄衣女子目光转动,四顾一眼,道:“此刻,你们还有几人?”
    万良道:“只有我们两人,还有两位同伴,都为你们生擒而去。”
    望了望黄荣一眼,对万良道:“你的武功,比起这年轻人如何?”
    万良道:“自然老朽比他强了。”
    黄衣女子道:“既然是你比他强,那就好办了,你把他杀了就是。”
    万良怔一怔,暗道:好恶毒的法子,口中说道:“老朽的武功,虽然强他一些,但如想一举把他杀了,那也是不容易的事,非得斗上两三百招不可。”
    黄衣女子冷冷接道:“只要你肯听我的话,我传两招,杀他就易如反掌了。”
    万良心中暗道:“也许可从他武功路数上,摸出她的出身。
    心念一转,道:“什么武功,这等厉害?”
    黄荣坐在旁侧,听他们一问一答,心中暗自纳闷,不知万良在捣什么鬼,但想到自己如是老不作声,必将引起这黄衣女子的怀疑,当下冷冷说道:“万兄,可是想收拾兄弟么?”
    万良心中赞道:这小子倒还有几分聪明,口中却冷哼一声,道:“如是你不肯和老夫合作,那就不能怪老夫翻睑无情了。”
    黄荣“唰”的一声,抽出长剑,指着那黄衣女子,道;“你这个女人,在咱们朋友之间,挑拨离间,当心我先宰了你。”
    万良突然一伸右手,疾向黄荣的握剑右腕之上抓去。黄荣右腕一挫,倏然避开。
    万良不待黄荣开口,抢先说道:“此刻,咱们的唯一的生机,就在这姑娘身上,你如妄想伤害这位姑娘,那是存心在作对了。”
    那黄衣女子一直冷冷的望着两人,一语不发。
    黄荣陡然一收长剑,道:“好生恶死,人之常情,在下并非喜勇好斗之辈,把生死视作儿戏。”
    那黄衣女子突然格格大笑,道:“原来两位是贪生怕死之辈,那就好办了。”
    万良道:“如今我等已然同心合力,但请姑娘教我们一个逃命之策了。”
    那黄衣女子道:“这事容易得很,你们先解开我的穴道。”
    万良心中暗暗骂道:“老夫经过无数的大风大浪,难道还真会唬住不成?”人却依言向那黄衣女子走去。
    黄荣心中大急,说道:“老前辈,咱们不能上当,解开他的穴道之后,她不管咱们,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万良心中暗笑道:“这小子认为我当真要解她穴道了。”
    口中高声应道:“不错,咱们解开这位姑娘穴道,固然是有些冒险,但老夫却是想不出还有其他办法。”
    黄衣女子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这人当真聪明的很。”
    万良行到那黄衣女子身前,右手疾挥而下,又点了那黄衣女子两处穴道。
    那黄衣女子睑上泛现出激忿之容,怒道:“你这是何用心?”
    万良笑道:“姑娘武功高强,必会自行运气冲穴之法。在下如若不再点上姑娘两处穴道,岂不是太过大意了么?”
    黄衣女子冷笑一声,道:“难道你不怕死了?”
    万良微微一笑道:“如是在下等放开姑娘,不用那白龙堂主赶来,早就没有命了!”
    那黄衣女子心中暗道:“这糟老头子,当真是狡猾得很!”口中却冷冷道:“日后你们如犯在本座手中,我非得把你们凌迟不可。”
    言毕咬牙切齿,眉宇间满是仇怒之色,显见心中有着无比的激忿。
    万良睑色一整,冷冷说道、“日后之事,日后再说,但此刻,老朽等就有把你处死的能耐。”
    黄衣女子冷然说道:“你们如自负英雄,就该一招一式,打个胜败出来才是!”
    万良道:“兵不厌诈,彼此敌对,施展诈谋,那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
    突然听得一声断喝道:“放开她!”
    转睑望去,只见左少白一脸痛苦凄然之情,信步走了过来。
    那黄衣女子一对明亮的秋波盯注在左少白的身上,脸上的仇怒之色;逐渐消退,代之而起的是一片愕然、诧异之情。
    只见左少白走近那黄衣女子,缓缓伸出右手,拍活了那黄衣女子全身被点的穴道,说道:“你去吧!”
    黄衣女子慢慢站起身子,包上蒙面黄纱,道:“你贵姓?”
    左少白道:“在下左少白。”
    蒙面黄纱掩去那黄衣女子脸上的神情,无法看出她是喜是怒,但见娇躯微微颤动了一下,显示出内心的激动之情。
    时光在沉寂中溜去,足足有一刻工夫之久,才听得那黄衣女子说道:“白鹤门中的左鉴白,是你的什么人?”
    左少白道:“是先父。”
    黄衣女子的娇躯,又颤动了一下,道:“他死了?”
    左少古道:“家父已逝世五年多了。”
    黄衣女子道:“他如何死的?”
    左少白道:“被九大门派中人,追赶了八年终于在‘生死桥’前被人围攻战殛了。”
    黄衣女子沉默了一阵,道:“你妈妈呢?”
    左少白道:“家母和大哥,都随先父而去,战死‘生死桥’前。”
    黄衣女子冷冷说道:“你为什么不躲起来,重又混入江湖上来作什么?”
    左少白道:“在下身负血海大仇,岂可不报?”
    黄衣女子肃立不语,过了片刻,突然转身而去。只见她双肩一幌,人已离开了茅舍,跃飞到一丈开外,接着人影一闪不见,身法快速至极。
    万良轻轻叹息一声,道:“左兄弟,你认识这个人?”
    左少白道:“似曾相识。”
    万良道:“此人去后,对方已然无所顾虑,咱们的处境,极是险恶。”
    黄荣道:“事已至此,只有和他们硬拼一阵了。”他心中闷了一肚子气,却又不敢抱怨左少白。
    万良目光凝注到左少白的脸上,道:“左兄弟,可曾想到那女子的身份么?”
    左少白目光缓缓由万良和黄荣脸上扫过,道:“两位心中定然积满了疑问,此言虽然羞于出口,但在下却也不得不说了。”
    黄荣道:“大哥如是不便出口之处,不说也罢。”
    左少白苦笑一下,道:“她很像一个人……”语气一顿,竟又接不下去。
    万良道:“什么人?”
    左少白道:“家母。”
    万良、黄荣似是大感意外,呆了一呆,道:“有这等事?”
    左少白道:“不错,但家母已明明战死在那‘生死桥’畔。”
    万良道:“世间相像之人甚多,也许她只是长的与令堂相像而已。”
    左少白摇摇头,道:“不止是相像了。”
    万良道:“难道左兄弟还有什么证明不成?”
    左少白道:“在下记忆之中,家母左耳之下,有一颗绿豆大小的黑痣,那女子左耳之下,也有一颗黑痣,而且大小如一。”
    万良道:“你没有记错么?”
    左少白道:“那黑痣对我印象深刻,决然是不会记错。”
    万良陡然间陷入了深思之中,闭上双目,靠在壁间,木然的站着。左少白轻轻叹息一声,突然举步向外走去。
    黄荣吃了一惊,叫道:“左大哥,要往何处?”
    左少白道:“为兄要找他们挑战,我要凭藉一剑一刀,和他们打个胜败出来。”
    万良突然睁开了双目,道:“左兄弟,暂请留步,此刻的事,似是已绝非单凭武功能够解决了。”
    左少白依言退了回来,长长叹息一声,无限懊恼的说道:“老前辈有何高见,能解在下心中之疑?”
    万良道:“左兄弟,你可记得一个人么?”
    左少白道:“什么人?”
    万良道:“正义老人。”
    左少白若有所悟,呢喃了一声,道:“正义老人……”
    万良接道:“不错,那‘正义老人’的绝世医术,可以使一个人改头换面,变化形态。”
    在少白道:“老前辈之意是……”
    万良道:“有一批凶残无比的江湖高手,承继了那‘正义老人’的绝世医术。他们在武林制造误会,引起各大门派的自相残杀,然后坐收渔人之利。令堂战死于‘生死桥’下,那是亲眼所见,自然是不会错了。”
    左少白道:“如若那人不是家母,何以知道我们白鹤门中事。”
    万良道:“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他凝神思索了片刻,接道:“也许她参加了屠戮你们白鹤门的大战,也许她就是挑起事端的罪魁祸首。”
    黄荣道:“唉!咱们忘了一件事了。”
    万良道:“忘了什么?”
    黄荣道:“那假扮高兄弟的人,脸上是用石膏糊成,几乎把咱们骗了过去,适才咱们就忘了瞧瞧她脸上是否糊有石膏?”
    万良摇摇头,道:“不会的,据老朽所知,‘正义老人’那改头换面的医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奇无比,在他刀下手术之后,一个人完全的改变成另一个人。”
    左少白道:“家母左耳下那颗黑痣,难道也可以伪装不成?”
    万良道:“如若他们诚心的把一个人改成令堂模样,必然会留心到令堂面目上的特征。”
    左少白叹道:“老前辈虽然说的有理,但在下心中却无法尽解疑窦。”
    万良道:“老朽倒有一策,立时测出那人的身份真假。”
    左少白道:“有何高见?”
    万良道:“左兄弟请想些昔年的隐密琐事,见那人时,质问她几句,如是她能答得出来,这事情,就非老朽的才智能够解决了,如是她说不出来,那自然是假冒的了。”
    左少白道:“目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经过万良一番解说这后,左少白的心情,似是镇静了许多,不似适才那等愁苦不安之状。
    万良回顾了黄荣一眼,道:“有劳黄兄弟再燃起那玉美人中的迷香,如是老朽的料断不错,一个时辰之内,他们即将大举攻此茅舍。”
    黄荣此刻,对那万良已然极为信服,依言踱了过去,燃起玉美人迷香。
    左少白突然想到盲、哑二姝,说道:“如是两位范姑娘在此,不知是否能解得此中之疑?”
    万良道:“二女才慧,高过老朽甚多,只是她们毫无江湖阅历,武林中事,一片茫然,事先非得详尽告诉她们不可,日后她们如能和咱们行走在江湖之上,姊闻妹睹,想必可大增她们的见闻,只要二女磨练一些时日,必可发挥智慧之光,在武林大放光彩。
    黄荣道:“这个,只怕未必了。如是那盲哑二女,真有过人智慧,也不至让咱们困在茅舍中了。”
    万良道:“人家订下了拒敌三策,咱们选择了最好一策,但最好的一策,全胜之前,必临险境。二女订下三策,那是叫咱们凭借胆气选择了。”
    左少白点点头,道:“老前辈说的不错,如是咱们选择了一、二两策,对敌人可是落得虚声恫吓,咱们也不至被困于这茅舍中了。”
    万良轻轻叹息一声,道:“咱们贪功心切,选择对敌最凌厉的一策,故尔事先料敌不明,但二女未再在施绝策中安排下求生之法,原是经验不足。”
    左少白淡淡一笑,道:“咱们如何能够苛责二女,她们究竟是盲哑残缺、不解江湖险诈的女孩子啊!”
    万良道:“敌势过强,也是原因之……”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数十年来,一直暗中操纵武林大局,险谋制造纠纷的幕后主人,此刻,已然和咱们短兵相接。这关系是何等重大?咱们纵战死此地,那也死得重于泰山了。”
    左少白豪壮的说道:“如果强敌来犯。兄弟先向他们挑战,我要凭藉两位恩师所传刀、剑之术,和他们失行一决雌雄。”
    万良道:“左兄弟身份已经暴露了出来。那也不用再隐技自密了,能在武功上给他们一点颜色瞧,是最好不过。”
    左少白道:“兄弟定当全力以赴。”
    他心中忧郁之结解去,豪气忽然大增。谈话之间,遥闻一声凄厉的长啸,传了过来。声音尖厉刺耳,夜色中增加了不少恐怖之感。
    左少白道:“万老前辈,黄兄弟,多多珍重了。”放步向外走去。
    黄荣探手一把,没有抓住,左少白已到了门外六七尺处。
    只他停下身子,高声说道:“诸位如想进入那茅舍之中,先过在下这一关。”“唰”的一声抽出长剑,平胸凝神而立。
    这时,天上浮云掩月,一片凄迷夜色,隐隐约约的可见四外景物。夜色中左少白横剑卓立,神威凛凛。但闻那厉啸声愈来愈近,数条人影,疾飞而至。
    左少白长剑一挥,冷冷喝道:“站住!”夜色中剑芒流动,划起一圈银虹。几条人影,顿然停了下来,竟是三个黑衣劲装大汉。
    左少白目光一掠三人,只见他们都用一条黑色的带子包在脸上,立时冷哼一声道:“鬼鬼祟祟的算得什么英雄?”
    三人包在脸上的黑色带子,上及顶门,下齐鼻尖,露出一张嘴巴,和一双眼睛,看上去鬼气森森。左少白不闻三人相应之言,一挥手中长剑说道:“诸位既是不愿说话,那就请亮出兵刃动手吧!”
    三个黑衣大汉相互望了一眼,“唰”的一声,齐齐拔出兵刃,三人的兵刃一般模样,同是一把鬼头刀。
    左少白长剑一摆,道:“三位一齐出手。”“唰”的一声,刺向正中一人。
    三个黑衣人现身之后,未讲一句话,眼看左少白一剑刺来,立时齐齐挥刀击出。左少白身随剑走,“当当”两下,震开了正中和左侧两柄鬼头刀,身子移动,自自然然避开了另一个人的刀势。
    姬侗那“王道九剑”之奇,奇在招数的变化上,处处抢制先机,迫使敌人无法施展武功。但见左少白剑芒流动,忽而劈向三人左时,忽而刺向三人的右肘,步如行云流水,剑似落英纷飞,迫的三个人、三柄鬼头刀,随着剑势乱砍,一招也施展不开。三个人料不到对手武功,如此之高,空有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奇,无法施展,不禁心中大骇。
    万良和黄荣凝神戒备,准备随时出手相助,但见左少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妙的剑招,迫的对手毫无还手之力,心中暗自忖道:“要是出手帮他,只怕是愈帮愈忙。’”
    忖思之间,突见三个黑衣人突然收刃而退,转身疾奔而去。原来这三人和左少白打到十合之后,只觉左少白手中之剑,处处留情。这一剑明明可以削断两人一双左腿,左少白却点到即收,未下辣手,愈打愈是寒心,斗志大懈,心知不敌,才转身而退。
    过去左少白和人对敌,黄荣一直来曾留心瞧过,此刻凝神瞧的极是清楚,只见左少白手中之剑,果然招招留情,不禁一皱眉头,自言自语的说道:“敌众我寡,相差悬殊,何以不放手杀他几人?”
    万良道:“天剑之下,从未闻有过伤人之事,不论何等强敌,只要接上几招,无不返身而逃,招招变幻未尽,正是‘王道剑法’之长,那姬们被武林称谓天剑,故因剑法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奇,世无敌手,但他剑招毒不伤人,也是一大原因。如是左兄弟承续了姬侗的衣钵,自然是也难伤人了。”
    黄荣道:“如是人人知道了天剑毒不伤人,谁也不用怕了。”
    万良道:“妙就妙在人人知,但无人敢硬拚下去。”
    黄荣道:“这一点,倒是在下思解不透。”
    万良道:“是啊!如是能够想个明白,那天剑也不配称谓天剑了。”
    黄荣道:“这话怎么说?”
    万良道:“昔年那天剑姬侗,尚在江湖之上走动,曾有五个武林高手,想学得其妙,自然五人都是自负才慧,苦心待等了三年之久,才遇上一个机会,两人联手而出,合攻天剑姬侗,三人隐身观战,默记姬侗的剑招变化,五人费了半日心血,用车轮战法,姬侗苦斗了百余回合,仍是看不明‘王道剑法’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奇变化之理,才垂头丧气而去。”
    黄荣道:“这么说来,那天剑剑招,是一套很深的玄奇剑法了。”
    万良道:“不错,‘王道剑法’,在武林出现甚久,一直无人能够学得一招半式,岂是易与之学。”
    谈话之间,突见火光闪动,四个全身黑衣、黑纱蒙面的大汉,高举着火把而来。四人除了手中的火把之外。全身寸铁未带。
    黄荣奇道:“这四人手举火把意欲何为?”
    万良沉吟了一阵,道:“是啦!他们要派出高手,准备和左兄弟一决胜负……”
    但闻那当先一个手举火把之人,高声说道:“我等奉命挑灯,以备夜战之用。”
    黄荣道:“果然不出老前辈的预料。”
    抬头望去,只见四个全身大红衣眼的大汉,手中提着四种不同的兵刃,大步走了过来。
    这四人睑上也勒着红色的带子,只露出眼睛和嘴巴。
    万良低声说;“这些人物的身份、职司,可能都在衣服颜色上分辨,记清楚他们的服色。”
    黄荣道:“这四个身穿红衣的大汉,定是他们的高手标志了。”
    万良道:“你仔细瞧瞧四人有何不同之处?”
    黄荣仔细瞧去,只觉四人衣服颜色,一般的鲜红刺目,并无不同之处,当下摇摇头,道:“在下瞧不出来。”
    万良道:“看他前胸上的花绣。”
    黄荣凝目细看,果见四人前胸之上,各自绣了一朵红花,红衣红花,不当心很难看得出来。
    四朵红花形态相似,但颜色上却是深浅不同,有深有淡,心中暗道:“老姜究竟辣些,这些地方我竟是未能留心。”忖思之间,四个红衣人已然逼近了左少白。
    黄荣低声说道:“老前辈,他们四个人是联手而出,咱们是否要出动,给大哥助拳?”
    万良道:“不要了,那姬侗纵横江湖数十年,一直未曾遇过敌手,有一次,曾有一十八位武林高手,想测量那姬侗剑法神妙之处究竟何在?联手出击,围攻姬侗,但在不足五十招中,一个个都认败而逃,那天剑高就高在不畏围攻,剑路神奇。”
    但闻一个森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打断了万良未完之言,接道:“阁下剑法,可是继承那天剑姬侗而来么?”
    左少白淡淡一笑,道:“是又怎样?”
    那左首红衣大汉应道:“姬侗剑法,不畏围攻,你如是继承天剑之学,咱们就四人围攻,如若不是咱们就个别领教。”
    (第二册完,请续看第三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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