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气世家_李凉武侠小说全集

第九章母老虎
    “跟谁?!”
    “上次和你们一起去黑白榜的那两个人。”
    宝贝兄弟互望一眼,郝贝道:“是简宏和司马长青。”
    郝宝转向梁小福:“决带我们去。”
    “可是你说不让我跟。”
    “我跟你总可以了吧?快带路!”
    梁小福一时脑袋转不过来,本是不可以,为什么话一转就可以了?在宝贝催促之下,他也没时间多想,穿好衣服已带着宝贝兄弟往南方行去。
    掠过一座山头。
    忽闻得刀剑打斗声传来。
    梁小福欣喜笑道:“就在那边。”
    郝宝抓起灵邪宝刃,笑的也邪气:“宝剑出土,也该试试威力,现在流行一招半,省得多费手脚。”
    郝贝不解:“既然要省手脚,为何还要多半招?”
    郝宝笑道:“后半招是用来剃度敌人,不能省。”
    郝贝但觉有理。
    此时郝宝大喝,凌空旋飞,快若流星飞逝直射远处林区,郝贝不敢怠慢,急起直追,只有苦了梁小福,还得拼命跟在后头。
    林区中,只见天龙地虎对上简宏及司马长青,双方战得激烈,只是天龙、地虎仗着高大身材,出手递招占尽便宜。天龙以前扔了金锤,现在换上金刚锤,威力似乎更强,逼得简宏尽处下风。
    郝宝掠至,见及天龙地虎,已然哈哈大笑:“该死”装出鬼魂索命的恐怖声音,蹿掠而来,带起一阵旋风,只见得晶光闪掠,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天龙地虎还来不及想这是怎么回事,眼见手中金铜锤有若西瓜,劈哩啪啦被切成碎片,地虎的长铁棍也被砍成七零八落,两人吓得目瞪口呆,包括简宏和司马长青亦是如此。
    郝宝一招得手,更是得意:“老贼头,你也敢耍我郝宝大侠?”
    宝刃再挥,硬是将两人衣衫切得零零碎碎。
    天龙地虎乍见郝宝,又见他功力似乎更胜一筹,哪还敢再战,拔腿就跑,对一位千刃帮护法来说,实也丢足了脸。
    郝宝岂能让两人脱逃?急起直追,謔叫别逃,电掣风驰掠追其后,见有转弯或石树阻拦处,就宝刃齐落,削得天龙、地虎剩下破烂内裤遮体,还不时迎风摇曳,露出快要干皱的臀部。
    两人实在逃无可逃,忽见得一大片莲荷田,不管泥水脏臭,竟双双钻往里边,打得一身黑泥,潜到泥中去了。
    郝宝但闻臭气难闻,也住足止步,大骂几声,未见天龙地虎爬出泥面,心想仇也报了,多让他们闷些乌泥吃吃也好,遂坐在较远处等候。
    他不停邪笑:“看你能闷到什么时候!”
    另一边。
    郝贝和梁小福追至,早已看不到打斗。
    梁小福甚觉可惜:“这么快就完了?真没意思。”
    郝贝不见哥哥,有点心急:“我哥哥呢?”
    简宏和司马长青早就觉得宝贝兄弟该是郝运之子,方才又见郝宝武功如此之高,复闻郝贝称他为哥哥,已肯定心中推测。
    司马长青轻叹:“你哥哥武功十分高强,打得天龙地虎落荒而逃,他也追过去了。”
    此时梁小福已抓起地面片片钢锤片,大叹不已:“好厉害,就像谜语上的:不吃风梨专切瓜,三两刀就将西瓜给切了。”
    郝贝见着对方武器已毁,自知哥哥稳操胜算,也放心不少,遂转身问道:“简三侠和司马二侠,你们为何会碰上天龙地虎?”
    简宏道:“为了替冰心美人出气,我们一直找寻天龙地虎下落,没想到找着了,武功却不敌人家,差点栽在他人手中。”
    司马长青道:“幸好你哥哥赶来,否则就不妙了。”
    郝贝闻之两人是为大姑出气,不禁欣喜:“你放心,我哥哥武功又增强不少,对付那两个混蛋足足有余,还可以留一只手吃酒喝茶呢!”
    简宏、司马长青也为郝宝高兴,毕竟将来有可能成为一家人,也跟着爽朗一笑。
    郝贝嘴巴似忍不住,又道:“其实我告诉你们,我们已取得飞燕灵芝了。”
    简宏、司马长青不禁诧异不已,两眼傻瞪郝贝。
    郝贝轻笑再说一遍:“我们已取得飞燕灵芝,冰心美人减肥有望了。”
    简宏、司马长青为之欣喜若狂,喃喃直叫:“那就好了,那就好了。”
    梁小福听不出原委,耳朵伸得长长。
    郝贝给他一个响头:“你打什么主意?”
    梁小福要时干笑:“没有,我在想,还有一个大侠这么久没回来”。
    郝贝闻言,也实在放心不下,遂转往简宏、司马长青:“等我见过冰心美人之后,再告诉你们最新消息,我得走了!”
    不等两人答复,已掠身追前,梁小福岂能失去崇拜英雄,也跟着追了过去。
    简宏急道:“我等你们消息”
    郝贝已消失踪迹,没有回话。
    简宏、司马长青想及冰心美人减肥有望,更喜不自胜,频传笑意,未久,两人也各自返家。
    郝贝一路赶来,忽见哥哥在莲荷池畔不时丢石子,也安下心来,老远就叫:“阿宝,人呢?”
    郝宝一颗石头又打过去,马上有唉叫声传来,原是天龙地虎闷太久,不得已伸出泥面换气。
    郝贝但觉好玩:“这两个混蛋,今天非好好修理不可!”他也拿起石块,见有动静就打。
    粱小福也凑前,惧意地问:“大英雄,我可以找他们算帐吗?”
    郝宝见他光头斑斑疤痕,也有点不忍,遂大笑道:“你当然要算,他们欠你的帐最多!”
    梁小福得到允许,可就意气风发,搬的石块可比自己脑袋还大,见宝贝兄弟打石块,他也跟着砸过去,叱叫不已:“这笔帐有得算了,十年也还不完。”
    郝宝瞄着他,邪笑着:“这小子,比我还狠!”
    梁小福为之窘困:“他们吊了我几次……”
    “我知道,你拼命砸就是。”
    梁小福得到解脱般,砸得更快、更重。
    三人不时有戏謔笑声传出,可怜天龙、地虎身为千刃帮护法,此时却如泥鳅,任人宰割。
    然而砸了一阵,忽然不见动静了,泥面一片平静。
    郝贝急道:“人遁走了?”
    郝宝瞧瞧莲荷池只不过百来步方圆,除非地下有通道,否则两人根本不可能脱逃,又仔细观察,终于露出笑容:“奶奶的,大笨牛并不笨嘛!”
    现天龙地虎在频频被砸之下,只好另寻方法,而改用莲茎当呼吸管,自不必再露出水面换气,而且两人并非将莲茎给去掉叶片,而是从底部咬破茎部,再以内力吹气撞破叶片连茎地方,以打通管道,这样连叶子都不必摘下,自是伪装十分良好。
    要不是郝宝细心观察,发现有的莲叶无风轻动,将会被瞒了过去,他往旁边树林一瞧,从树上吸抓一只金龟子,复往莲叶孔丢去。
    金龟子准确掉入叶孔,登时发出尖叫,泥面又有动静,郝贝、梁小福立时乱石猛砸,打得不亦乐乎。
    然而对方再次沉入泥中,要再找莲叶十分麻烦。
    郝宝一时兴起:“干脆把莲荷全部给砍了!”想到乱砍灵芝一事,但觉十分过瘾,二话不说,灵邪宝刃已挥出,九寸七分长,握把也是扁平,旋飞起来十分利落,一扫出去,回旋一转又飞回来,郝宝只要轻轻一吸,马上可以抓回手中。
    他突然发现宝刃还能玩这花样,不禁大乐,怪叫地复往莲花射去,东奔西掠,反而把修理天龙地虎一事给忘了。
    郝贝和梁小福有样学样,没刀子可耍,石头也猛砸莲荷,霎时莲倒荷落,杀得十分过瘾。
    正过瘾当中,忽有一年约五旬老人轻掠而来,素衣长胡,面容慈祥。
    他轻咳一声,走向郝宝,而郝宝兄弟也发现老人。
    老人韩柏已含笑问道:“两位可是郝宝、郝贝兄弟?”
    宝贝兄弟闻言暗自惊诧。
    郝宝瞄眼道:“你怎么认识我们兄弟?”
    韩柏道:“一路上,我一直在注意你们。”
    宝贝兄弟更加惊心,竞然有人留意自己行踪。
    韩拍笑道:“两位公子别担心,老夫并无恶意。”
    郝贝问:“那你为何要跟踪我们?”
    韩柏道:“如果两位方便,咱家小姐很想会见公子。”
    宝贝兄弟更加诧异,好端端地会有小姐来找?
    郝宝眼珠子转了转:“你家小姐是谁?”
    “她叫韩芹。”
    郝宝频频点头:“原来是卖菜的。”
    韩柏含笑道:“我家小姐不卖菜,两位公子若见着她就知道了。”
    郝贝道:“这个名字,我们并不认识。”
    韩柏笑道:“公子当然不认识她,不过她知道你们两人,所以要老夫请两位公子到寒舍一趟。”
    宝贝兄弟非常好奇,却也不敢贸然答应。
    郝宝道:“目前我们很忙,而且你家小姐干啥要找我们?”
    韩柏道:“寒舍并不远,耽搁不了多少时间,至于何事,等见了小姐,她自会跟你们说。”
    郝宝突然问道:“她长得怎么样?”
    “还不错啦……”韩柏已笑起来。
    郝宝神来心动,笑的猪哥:“看看也好,这年头,美女已经不多。”
    郝贝呵呵笑起:“哥,你色喔!”
    “去你的!”郝宝打了他一个响头,也呵呵笑道:“你是不是想当和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都没听过?”
    郝贝干笑:“听是听过,可是大姑的事……”
    郝宝道:“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去去就回来。”
    “还有天龙地虎……”
    郝宝转向莲池,梁小福可还砸的起劲,已频笑道:“小鬼.就交给你了,让你的仇报个够。”
    梁小福笑的开心:“你放心去吧!我会好好招呼两个老怪物。”
    韩伯趁机道:“两位公子可以走了?”
    郝宝石手一挥:“带路。”
    郝贝低声道:“要是他家小姐很丑,那怎么办?”
    郝宝笑道:“我就把她送给你。”
    郝贝惊急道:“不要,我未成年。”
    “可以慢慢培养啊!”
    郝贝连忙摇头。
    韩柏仍表示自家小姐相貌不错,要两人放心,随后已领着两人往前行。
    走过不少曲曲扭扭山路,来到一处梅林,韩柏突然住足。
    他含笑道:“如果公子不介意,老夫想将两位眼睛蒙住。”
    郝贝不禁迟疑:“为啥要蒙住眼睛?难道是去阎罗殿?”
    韩柏连连说道:“公子请勿见怪,这是咱家小姐特别交代,所以老夫只好冒昧请求。”
    郝贝有点担心,郝宝却感到刺激:“怕什么?天塌下来,我也要把它挖个洞,废话少说,快蒙眼就是。”
    郝贝见哥哥气势过人,自己也不能弱了,挺起胸脯,照样摆出英雄气概。
    韩柏一阵感激笑意,将两人蒙上双眼,复继续前行。
    他歉声道:“咱家小姐身受危困,不能随便暴露身份,所以她的住处也不能随便让外人知道。”
    郝宝道:“既然如此,好为何要见我这外人?”
    “她有事与两位商量。”
    郝宝怪笑道:“她可真会挑。”
    韩柏赞许两人武功不弱,也在笑意中将两人带往一处古朴宅院。
    此时已有古筝乐声传来,叮叮吟吟还算悦耳。
    韩柏已说道:“两位公子可把丝巾拿下了。”
    宝贝兄弟依言摘下丝巾,入眼大房屋,仍能看出当年之华丽,前面一层白纱将此屋隔成两半,一位着绿衣衫姑娘正在弹奏古筝。
    韩柏躬身:“小姐,两位公子已带到。”
    韩芹即停止弹奏,她说:“姆妈,将白纱掀开。”语声甜美,稍带爽朗。
    宝贝兄弟此时才发现屋中还有一位灰发老妇人,她立即将白纱系往两边,韩芹即展现两人眼前。
    郝宝眼睛一亮:果然不错,娇丽清新,飞月眉、秋波眼,十足美人胚,就是上唇薄了些……
    郝贝只觉得这女人有点不像女人,却想不出毛病出在哪里。
    韩芹娇声道:“两位公子请坐。”
    宝贝兄弟依言坐下,郝宝老盯着韩芹不放,郝贝见他有点魂不守舍,暗自拉他一把,免得跟人跑了。
    郝宝被拉醒,直笑着说:“不错,不错。”
    郝贝瞄向韩芹,问道:“你怎知我们姓名?”
    韩芹娇声说:“我曾看见两位与天龙地虎动手,然后韩柏打听,就知道了。”
    郝宝问道:“你找我们来,有何指教?”
    “我就直说了。”韩芹思考着要如何将事情说清。
    宝贝兄弟则注视此屋三人,—猜不透她们用意何在?
    韩芹已说道:“你们的剑法实在令人激赏。”
    “姑娘过奖了。”郝宝虽想谦虚,说出声音仍有点自得。
    郝贝则在猜测韩芹不知在耍何把戏,一时目光为之呆滞。
    韩芹突然瞪视郝贝,本是娇滴滴的声音,突然凶了起来,叱叫:“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宝贝兄弟登时吓一跳,乖巧的姑娘怎会变成母老虎了?两眼大睁,一时也说不出话。
    老妇人立即婉言劝韩芹:“小姐你不该发脾气,好好与两位公子谈谈。”
    韩芹嗔眼叱道:“姆妈,你没看到他那么不正经。”
    郝贝莫名叫道:“我哪有不正经?我在听你说话,我说一遍给你听!”还学起韩芹模样:“你们的剑法实在令人激赏。”瞧向韩芹:“你刚才说的不是这句话吗?”
    韩芹见着郝贝学自己模样,更为嗔怒:“闭上你的嘴!”
    郝贝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跑来挨骂,一肚子气无处发泄,直叫莫名其妙。
    郝宝也想笑而笑了,叫道:“喂!小女孩,要发嗲,去找别人,我家阿贝可还纯洁得很,你少吃他豆腐。”
    韩芹更是气得七窍生烟:“你敢说我是小女孩?”
    郝宝謔笑:“没说你是小娃娃就算不错了。”
    韩芹怒极切齿,哇哇大叫,就想出手,韩柏及老妇人马上拦下她,苦口婆心劝导。
    郝贝一阵快感,阿宝实在说得好,不过他仍有不解之处,问道:“阿宝,我有豆腐让她吃?”
    郝宝闻言謔笑不已:“你是豆干,她当然啃不下去。”
    郝贝仍是不解,自己身上哪来豆干?不禁往身上找寻。
    郝宝笑道:“别找啦!这都是形容词,好欺负的叫豆腐,不好欺负的叫豆干,懂了没有?”
    郝贝恍然一笑:“原来如此,那我要当老豆皮让她啃不下去。”
    郝宝往老妇指去,汕笑道:“老豆皮就是她,你还想当?”
    郝贝乍见,笑口张到一半也僵住了,转为干笑:“我还是觉得豆干比较适合。”
    两兄弟互望一眼,发出会心一笑。
    此时韩芹已被劝去不少怒意,仍绷着脸:“我的确有事想恳求两位,我想重金聘请你们当我保镖。”
    “当保镖?!”郝宝惊诧叫出,和郝贝相互对眼,一脸怪异表情。
    “怎么?你们不愿意?”韩芹一张脸又气嘟嘟。
    郝贝连忙问向郝宝:“你愿意当保镖?”
    韩芹得不到答复,转向老妇人,嗅叫:“姆妈你看他们,我问话,他们竟然不回答。”
    “小姐,你应该让他们商量、商量。”
    韩芹硬将怒火逼下,嗔瞪着双眼。
    宝贝兄弟对此事感到新鲜,但想及要跟母老虎做伴,已是兴趣缺缺。
    郝宝反问:“你们为何想请保镖?”
    韩柏连忙说道:“咱家小姐须要人家保护,而且她也有事待完成。她需要像你们这样的高手帮忙,所以才想请你们当保镖。”
    郝宝追问:“是啥重要事情?”
    韩芹以为郝宝将答应,声音又娇起来:“如果你当了我的保镖,我才能告诉你。”
    韩柏道:“这事并无伤人利己的事情,只是相当危险,不过事成之后,我们会付你相当可观的酬劳。”
    听及“危险”两字,郝宝就有点心动,问向阿贝:“你觉得如何?”
    郝贝小声说:“我不能接受,她……”暗指韩芹,微作掐脖子伸舌状,表明了如果在她身边,不被掐死才怪。
    郝宝想想,这一趟下来,不知又要耗去多少时间,何况韩芹实在泼辣,不怎么好对付。
    他已瞄向韩柏:“你家小姐明明卖的是小辣椒,还说不是卖菜的?”
    韩柏困窘道:“她…”偶而会卖一点而已。”
    韩芹听不清两入说什么,得不到答复,火气又生:“你们到底接不接受?”
    郝宝摇头:“不接受。”
    “你……”韩芹听得怒意大发,又骂向郝贝:“是不是你在搞鬼?刚才我看你说了一句话。”
    郝贝又是一楞,没事被人骂着玩,即向阿宝说:“快溜,不然火山要爆发了。”
    老妇人急忙又劝向韩芹:“你应该好好跟他谈。”
    韩柏叹道:“小姐你只能请求人家,却不能勉强人家。”
    “求求求,要求到什么时候?”韩芹伤心得差点掉出泪水。
    宝贝兄弟实在搞不过她,哭笑无常,真是晴时多云偶阵雨。
    韩柏及老妇人一再安慰,韩芹心情较稳定,叹口气,问道:“你们能不能再考虑?”
    郝宝不知怎么,一反平常,有事情,却要等郝贝决定,又往他瞧去,郝贝摇头。
    郝宝于是笑道:“在下实在很愿意为韩姑娘效劳,但是......”
    韩芹又指着郝贝,带点怒意:“是不是他不答应?”
    郝贝莫可奈何而哭笑不得,他连不说话都有事情。
    老妇人立即阻止韩芹发怒。
    郝贝瞧着阿宝,希望能快点离开,郝宝已说道:“其实我们实在分身乏术,才无法接受这个工作,还请多见谅。”
    韩柏见宝贝兄弟婉转推辞,心知今天是聘不成他们,又怕韩芹脾气把事情搞得更糟,便说:“小姐,他们既然无法替你效劳,你就伺机再选别人如何?”
    韩芹却发起小姐脾气,叱叫道:“我第一次请求人,竟然被拒绝,实在没面子。”
    老妇人安慰道:“他们不是不给面子,而是有事没办法抽身帮忙。”
    郝宝笑道:“来日若有机会,我们一定帮忙。”
    “谁稀罕!”韩芹赌气,脸庞倒也娇艳。
    宝贝兄弟俩暗自窃笑,真是十足母老虎一只。
    韩柏见韩芹不说话,立即说道:“两位公子既然不能帮忙,老夫这就送你们出去,以免耽误两位行程。”
    郝贝如获重释,站起来就想走。
    韩芹简直恨透了郝贝,突又叱道:“你是什么意思?”
    郝贝暗叫倒楣,道:“我要回家,没什么意思。”
    “不准你走”
    郝贝怔愕瞧着阿宝,不知他走是不走。
    郝宝低声说:“骂她……”
    郝贝立即会意,瞪向韩芹骂道:“你不让我走,想吃我豆腐是不是?”
    郝宝已忍不住窃笑。
    韩芹登时傻了眼,郝贝竟然比她还凶,还说出这种话,已大怒:“你不要脸,统统给我滚”
    郝贝欣喜:“果然有效,阿宝咱们快走,不然豆腐会被吃光。”
    宝贝兄弟俩憋着笑意往韩柏瞧去,韩柏无奈轻叹,领着两人走出屋外。
    老妇人不禁轻责韩芹:“你的脾气实在太坏了。”
    “姆妈……”韩芹转变可真快,又撒娇起来:“那两个人一直都很不正经,惹我生气了嘛!”
    “你不能要求别人完全照你的意思做,何况现在是你有求于人。”
    “我才不稀罕他们。”
    “唉!小姐,你再使性子,永远办不成事,而且我也为你担心。”
    韩芹脸色微红,撒娇道:“您别生气,我以后改进就是了嘛!”
    老妇人已面露微笑,不忍再责备她。
    宝贝兄弟走到屋外,韩相仍将两人蒙上丝巾,带往回路。
    他边走边说:“方才咱家小姐得罪之处,还请两位多多包涵。”
    郝贝叹道:“她实在很泼辣。”
    韩柏笑道:“不知为何,咱家小姐对你特别凶悍。”
    郝贝苦叹:“实在倒媚,什么人不好碰,碰上了母老虎。”
    郝宝惹笑道:“她好像对你特别有意思。”
    郝贝急忙否认:“有什么意思?我看她是有毛病,还是吃错药.世上哪有她这种人?”
    韩柏叹道:“也许是我们把她惯坏了,韩芹身世非常坎坷现在只有我们老夫妇照顾她,有时候都不忍心责备她,不过她确实是个好孩子,只是脾气怪了点而已。”
    宝贝兄弟各有看法,郝宝觉得韩芹长得十分漂亮,只是太泼辣,如果将地撮合给弟弟,那将是有趣的局面。
    郝贝则自认倒楣,一口咬定韩芹是母老虎,没事避着点总错不了。
    韩柏将宝贝送出梅林,解去丝巾,一阵歉意中,宝贝兄弟已离去,他长叹不已,也步入梅林,眨眼消失。
    宝贝兄弟离开梅林,翻山越岭抄近路回尽花谷。
    在路途上,郝贝一直忘不了韩芹凶相,也怪起阿宝不该如此好奇,别人一招手就跟去,害他平白地被骂一顿。
    郝宝却感到兴奋,因为他似乎找到一个可与阿贝匹配,一柔一刚,这出戏有得唱了。
    说说扯扯,不知不觉已回尽花谷。
    两人已把心情转向郝幸身上。
    郝贝道:“大姑不知会不会拒食飞燕灵芝?”
    “不管如何,咱们得想办法请她服用。”
    两人商量妥当,便进入软草轩。
    郝幸正在纳凉,老远听得宝贝叫声,欣喜地走了出来,见到侄子安然无恙,立即眉开眼笑:“你们终于回来了,我很高兴,你们没进入生死门。”
    郝宝淡然道:“生死门有何厉害之处?看你高兴成这副德性。”
    郝幸惊讶:“你们通过了生死门?”
    郝宝自得道:“岂止通过,灵芝都给你带回来喽!”
    “真的?”
    “当然是真的!”郝宝拿出小盒晃向郝幸。
    郝幸惊喜万分:“真难以置信。”
    郝贝津津有味:“这次全是阿宝的奇迹,我也尝遍了所有灵芝,味道实在不错。”
    他将事情说了一遍。
    郝幸闻及生死门被老鼠破去,不禁多看郝宝两眼,自己是白担心了,甚至有点困窘,临行前说得如何严重的生死门却不堪一击。
    然后又听到两人酒醉大砍灵芝,实是心疼又想笑。心疼珍贵灵芝遭到破坏,笑两人又惹出糗事,倒是阿宝那把宝刃,让她觉得宝物果真通灵,也钦佩父亲真知卓见。
    然而宝贝兄弟仍把父亲娶老婆用抽签之事给隐瞒。
    郝宝道:“其实塑人仙姑得知是你要服用,她是有意赠送。”
    郝幸惊讶:“塑人仙姑认识我?”
    宝贝兄弟点头。
    “她是何人?”
    郝宝道:“她不肯说。”他答应塑人仙姑不说出有关父亲之事,所以也不想再提此事。
    郝幸凝思猜想,仍想不出仙姑为何认识她。
    郝贝催促:“大姑,灵芝已取回,你何不赶快服下?”
    郝宝打开盒子,香甜灵芝味涌出,不禁有点贪馋:“这灵芝不知能否清除身上肥肉,不过醉人倒是可以肯定。”
    郝幸婿然一笑:“不必试,我一看就知道有效。”
    郝宝已收起贪馋念头,要是再忍不住吃了它,大姑可就麻烦了,遂道:“我很怀疑,因为我跟阿贝吃了三株半,怎会没瘦成竹竿?”
    郝贝附和道:“对,我也很怀疑,大姑应该试吃看看,我们才能放心。”
    郝幸踌躇不已。
    郝宝笑道:“难道大姑舍不得身上的肉?”
    郝幸开玩笑说:“的确有点舍不得。”
    郝宝笑道:“你吃啊!不一定会少了肉,我们还不是一样。”
    郝幸道:“你们身上没有多余的肉,当然少不了。”
    郝贝不禁心急:“大姑也该看在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打从大老远将灵芝弄回来的分上,吃它一口吧?”
    郝宝也说:“我们在回程路上碰上了简三侠和司马二侠,他们都知飞燕灵芝已取回,你不吃,我们如何向他俩交代?”
    郝幸叹道:“你们实在不该说。”
    “为什么?”郝贝不解其意。
    郝幸叹道:“我实在不愿两人再决斗。”显得十分伤神。
    郝贝道:“你的心情,我们知道,我们的心情,你不知道,你何不等吃下灵芝以后再烦恼?”
    郝宝憋住笑意:“大姑你不吃没关系,不过你暂且充当我们的实验品,我们很想知道灵芝是否有效?”
    郝幸瞄眼:“那还不是吃了?”
    郝宝憋笑:“但是心境不同,你幻想自己是实验品,就不会有心灵负担。”
    郝贝也恳求:“大姑,希望你能体会我们的苦心。”
    郝宝又道:“大姑是郝家最伟大而最大的实验家,除了你,我们的希望将落空,请成全你诚恳的侄子吧!”
    郝幸笑斥道:“阿宝你那张嘴真是不饶人,好吧!大姑就充当你们的实验品,否则哪能安稳睡觉?”
    宝贝兄弟一阵欣喜。
    郝宝们心一笑:“大姑如此做是正确的,一切烦恼等消瘦后,咱们再一起烦恼也不迟。”
    他立即将灵芝交予郝幸手中,郝幸接过手,走向不远处小池,洗涤一番。
    郝宝道:“其实不用洗也能吃,不过大姑在吃它之前,最好准备一张床,免得像我们醉了。”
    郝贝立时想及:“大姑你该不会发酒疯吧?”
    郝幸轻笑道:“你大姑才不像你们,一张口就吞了一整株,你爷爷说一小片就够了。”
    她遂撕下一小片,慢慢咀嚼,味道果然甘美,似饮葡萄酒,这才知道宝贝兄弟为何会发酒疯。
    郝宝笑道:“大姑吃一点点够吗?你的体积那么大。”
    郝幸瞄他一眼:“既是实验品,开始少吃些有何关系?”
    她已觉得开始有点飘飘然,遂坐于草地闭目打坐。
    不久,她身上开始冒出谈淡红雾,轻轻柔柔,还带着酒香,可把宝贝兄弟俩看呆了。
    他们俩也想起自己吃下飞燕灵芝,怎会没有红雾出现?但仔细一想,自该会有,只是他们那时己酒醉,而又四处乱窜。红雾自然会散去而变淡,当然无法像现在一样看得清清楚楚。
    红雾渐浓已将郝幸裹住,只见得雾气喷出些许,郝幸身躯就瘦了几分,衣衫也就宽松了。
    宝贝兄弟不禁赞叹造物神奇,能长出如此神妙灵芝。庆幸自己也吃了不少株,一生大概是胖不起来了。
    郝贝低声道:“灵芝确实有效,大姑瘦了。”
    郝宝有点可惜:“我倒很怀念大姑的胖模样,看来以后只能从哈哈镜里头回味了。”
    郝贝见郝幸胖脸渐渐变瘦,协调的五官已浮出,赞叹道:“大姑瘦下来,一定非常美丽。”
    郝宝道常:“但是她的冰心症似乎依旧。”
    郝幸嘴角总是流露一种特有格调,似冷冰冰又似不在乎。
    郝贝也感受得出:“也许咱们得请爷爷想个法子。”
    郝宝伸出食指嘘了一声:“小声点,别让大姑听到。”
    郝贝果然小声多了:“大姑若瘦下来,可能真的会有烦恼。”
    郝宝道:“希望大姑能妥善处理,否则只有我们帮她处理了。”
    郝贝问:“如何处理较为恰当?”
    郝宝弄笑道:“和爹一样,用抽签的,你看如何?”
    郝贝直摇头:“我们家的婚姻大事都要用抽签的吗?”
    两兄弟为之怪笑。
    经过一个时辰,郝幸身上浓雾渐渐褪去,宝贝兄弟眼睛不由一亮。
    此时的郝幸竟然如脱胎换骨般化成玲珑身躯,那张脸宛若出水芙蓉,嫩得欲滴水珠,哪还有岁月痕迹?比起双十年华的姑娘,一点也不差。
    郝贝大叹:“我实在不敢相信,大姑竟然和画中仙女一样,竟也不老?!”
    郝宝也叹息:“除了我之外,恐怕看到大姑的男人,都要为她倾倒。”
    此时郝幸已张开眼睛,含笑道:“听了你的话,我二时觉得轻飘飘。”
    郝宝认真道:“我说的全是实话。”
    “大姑更陶醉了。”郝幸缓缓起身,本是胖衣衫,现在变成裙子了,她整理一下衫裤,微掠披肩秀发,一阵轻风拂来,宛似迎风百合,风情千万种。
    宝贝兄弟又看傻了眼。
    郝幸轻盈一笑:“大姑老了,你们是不是看出皱纹?”
    郝宝大叹:“哪里有老?哪来皱纹?眼光这么高的我,差点也想追求大姑,大姑啊大姑,你真是红颜祸水啊!”
    郝幸叹笑道:“这就是大姑的烦恼,所以大姑宁愿胖一点,也好减去这些烦恼。”
    郝宝道:“大姑这样说就不对了,你只管高兴,烦恼是我们男人的事。”
    “可是我也替他们担心……”
    “那是你自寻烦恼。”郝宝笑道:“像我,觉得自己最是英俊潇洒,哪来烦恼?”
    郝贝笑道:“哪有自己说自己英俊潇洒的?”
    郝宝黠笑道:“你看不顺眼,那就是你在自寻烦恼。”转向郝幸:“大姑懂了没有?”
    郝幸似懂非懂,轻笑:“大姑试着跟你学习。”
    郝宝频频点头:“这才是咱郝家的作风嘛!”
    郝贝也跟着笑道:“对,我也该称自己英俊潇洒,以维护郝家优良遗传。”
    郝幸含笑着,随后看看自己减瘦身躯,顿时百感交集仿如梦境,宝贝兄弟不停赞美,还叫丫鬟送上衣衫铜镜。
    郝幸终于接受美的事实,心情为之开朗。
    郝贝问道:“大姑现在可以决定要选谁了吧?”
    郝幸道:“你们很想知道?”
    郝宝挺挺胸:“为绝色美人跑腿,我阿宝觉得很有面子,只要大姑说出,我马上把他抓回来给你。”
    郝贝也说:“大姑的婚事若办妥,阿宝就可以专心办自己的事。”
    一路上,郝宝总是说要解决婚姻大事,郝贝自然铭记在心。
    郝幸立即溜眼瞧向阿宝。
    郝宝轻叹一声,非常稳重道:“我的事不急,还是先谈谈大姑你的事。”
    郝幸笑道:“我的事也不急。”
    郝宝道:“大姑这么说就不正确了,我们已替你恢复身材,你多少也该表示一点儿意见。”
    郝贝道:“我记得大姑无论做啥事都很快速,现在怎么变慢了?”
    郝宝道:“难道大姑冰心症又犯了?”
    郝幸笑道:“阿宝,我只是不知如何进行下一步。”
    郝贝道:“还好大姑还有感觉,我已相信世上没有冰心症这种病。”他有点担心自己受到遗传。
    郝宝道:“大姑是否找个人商量再做决定?比如说爷爷、爹、我或阿贝。”
    郝幸坦然表示:“你们是否赞成我应该冷静一段日子,仔细思量一下,再做决定。”
    郝宝瞄着郝幸,瞄了一阵,郝幸总是嫣然颦笑。“大姑这么做也算正确,不过,我总觉得怪怪的,因为这种办事方式,似乎不像大姑的作风。”
    “阿宝,我觉得世上没有冰心症这种怪病。”郝贝又再次强调。
    郝幸笑道:“当然没有这种病,我只是对自己清瘦身材一时还不能接受,我内心当然感到很高兴,只是到现在还恍恍惚惚,给我一点时间适应如何?”
    宝贝兄弟一时也不好意思再催促,他俩也能体会大姑复杂心情。
    郝幸趁机岔开话题:“阿宝,如果你不介意,何不谈谈你的计划?”
    郝贝立时道:“他要追女朋友。”
    “追女朋友?!”郝幸含笑道:“阿宝两次行走江湖是否遇到.了合意对象??
    “有,三个。”郝贝回答。
    “三个?!”郝幸笑道:“阿宝你的胃口倒是不小嘛!”
    郝宝处之泰然:“别听阿贝胡说,两趟江湖,只见了三人女人,他全说了。”
    阿贝道:“可是你时常提到她们。”
    “说了一定要追吗?”郝宝突然黠笑:“我看你和韩芹最相配了,有说有骂。”
    阿贝登时闭了口,深伯惹火上身。
    郝幸笑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何不说给大姑听,也许大姑能给你们一点建议。”
    郝宝闻言瞧她一眼,又不好挖苦大姑,他想:“大姑自己的事都解决不了了,还想帮别人的忙。”
    郝幸看在眼里,淡笑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你对大姑的事清楚,大姑自然对你的事也清楚,你不反对我的解释吧?”
    郝宝已笑起来:“大姑倒是高明,我在想什么,你都一清楚。”
    郝幸笑道:“所以我猜想你也对那三位姑娘有不错的印象。”
    郝宝弄笑道:“印象倒不重要,只要看顺眼就行。”
    郝贝窃笑道:“你好像每一个都看得很顺眼。”
    郝幸道:“阿贝你说说看,那三个女人是谁?她们有何特别地方?”
    郝贝看阿宝一眼,还是说了:“这是我自己的看法:我觉得那位韩芹虽然美如天仙,却凶悍无比,实在让人受不了。还有一位叫梅姑娘,看来明丽可人,不过她似乎很顽皮,与她相处,令人提心吊胆。最后一位是颜杉,我们在砌香坳碰上的,她还好,比较乖巧,既不凶悍也不顽皮。”
    郝幸问郝宝:“你同意吗?”
    “一半。”
    “一半?!”
    “对,阿贝说的是她们的缺点,但是她们的优点却不容抹煞。”
    “你的意见如何?”
    郝宝兴味不减:“韩芹娇艳动人,说话娇滴滴,令人耳目一新。”问向阿贝:“你同意吗?”
    “同意。”郝贝不反对,但内心却突然起鸡皮疙瘩,他实在不明白。韩芹说话有时为何要装腔作势,他祈求上苍保佑,日后别再碰到她。
    郝宝又道:“至于梅姑娘,我觉得她个性明朗活泼.实在俏丽可爱。”又问阿贝:“你同意吗?”
    “同意。”郝贝笑的甚别扭,因为他觉得梅柔和梁小福似乎很熟,准是令人伤脑筋的顽皮蛋。
    “至于颜杉,”郝宝道:“她娴雅端庄、清新脱俗,让人心旷神怡。”
    郝贝似乎比较赞成,频频点头。
    郝幸笑道:“阿宝你觉得该追求谁?”
    郝贝枪口道:“颜杉,她比较乖。”
    郝宝一副贼样:“不,我统统都追。”
    郝幸讶然:“一次追三个?”
    “不,统统都追就是,所有的女人,我都追。”
    郝幸、郝贝不禁怔愣地望着郝宝。
    郝幸哭笑不得:“要是天下女人都被你追光,那将会如何?”
    郝宝得意道:“很简单,十年后,天下的小孩都要叫我爸爸。”
    郝幸和郝贝抽筋般地笑起来。
    郝宝当然也笑得开心,他一半是开玩笑,一半却有意尝试,毕竞这是开天辟地以来,从来没人做过的事。
    郝幸叹笑:“有时候大姑会以为你是疯子呢!专做些让人料想不到的事。”
    郝宝耸肩自得:“疯子也是人,只是他们的想法,你们想不出来而已。”
    郝贝突然冒头迎向郝宝:“哥,你要不要我这个小疯子?”
    郝幸见之叹笑不已,这对宝贝兄弟实在让人无可奈何。
    郝宝瞧向郝贝,邪笑道:“我是要追尽天下所有女人,你要疯什么?”
    “我不要疯,我只想跟着你。”郝贝笑道:“跟着疯子的人,也该算是疯子吧?”
    “对对对!”郝宝猛点头,而后大笑:“你果然有郝家的优良血统。”
    兄弟俩笑得开心。
    郝幸不禁叹笑,真该怀疑郝家是否遗有疯子血统?
    不久,郝宝笑够了,才转向郝幸:“大姑,你的事情就等你想通再说,我现在有股感觉,现在如果出去,马上会碰到天下最漂亮的女人。”
    郝幸轻笑:“你简直是疯昏了头,追女人倒不是什么坏事,不过你可要正正当当,免得让郝家丢脸。”
    郝宝自得笑道:“你放心,我的爱情都是一见钟情,没什么副作用。”
    郝幸笑道:“将来你就会明白,一见钟情的副作用有多大。”
    对于简宏和司马长青,她可是感触良多。
    郝贝笑道:“大姑放心,我会帮阿宝把副作用消除。”
    郝幸笑道:“我只希望阿宝你一见不钟情,不要强把人家变成终情。”
    郝宝镇定道:“大姑何必泄我的气,太不够意思了。”
    “好吧!我就祝你旗开得胜。”
    郝宝登时抬头挺胸,慷慨激昂道:“多谢大姑祝福,这一去,保证儿孙满天下。”
    说着告别郝幸已扬长而去。
    郝贝仍有事情交代,又见哥哥走得快,急得三句做两句说:“如果遇上简三侠和司马二侠,要如何向他们说明?”
    郝幸一时答不上来。
    郝贝等不及了,急道:“就说灵芝副作用,你要修养一些时日。”说完已追向郝宝。
    郝幸急迫前两三步:“你这么说,他们会以为我病了。”
    郝贝身形已不见,声音传回:“我会说你变得更漂亮,没生病”…”传音已失。”
    郝幸无奈叹笑,望着谷口,还真希望跟去看看。
    默立良久,一阵风吹采,方觉身躯瘦了,不觉瞧向桌上半片灵芝,感触良多,返回收好灵芝,长长一叹:“真是情字弄人。”
    长叹中,渐渐走入软草轩。
    -------------
   

举报

第十章一见钟情
    郝宝一路奔出尽花谷,漫无目标地奔驰,想找那所谓的一见钟情,这可苦了郝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跟上这疯狂的哥哥。
    “阿宝等等,累死我了。”郝贝不停喘大气。
    郝宝脚不停蹄,道:“怎能等,我的爱情火花正热得发烫,三等四等就凉了,你慢慢跟,我先找着天下第一美人,跟她一见钟情再说。”
    他又狂奔数百丈,东张西望,总想发现人迹,果然在张望中,瞧及远远丘陵中有闪光晃动。
    他欣喜万分,仍背着郝贝而向他直招手:“阿贝快来啊!一见钟情的事快发生了。”脚步加快奔驰。
    郝贝自嘲一叹:“我看跟着疯子的人,真的是疯了。”无可奈何地追下去。
    然而郝宝追向闪光,眼睛再瞧,哪来的美人?那闪光竟然是梁小福的光头,日照之下,闪闪生光。
    郝宝不禁皱了眉:“搞什么?会是小光头?”
    梁小福也发现郝宝,急忙招手:“大英雄,我找得你好苦!”他奔得甚急,似乎真有急事。
    郝宝缓停了脚步,瞄眼道:“真是阴魂不散。”
    此时郝贝也从背后赶来,突见梁小福,已憋笑:“阿宝,你的一见钟情会是他?”
    郝宝瞪眼:“不算,他是男的,不能算。”
    梁小福气喘如牛跑了过来,猛擦汗水,挤出笑容:“大英雄,我…”
    郝宝截口道:“你妨碍了我的一见钟情。”
    梁小福听不清,又急慌道:“决,有姑娘她……”
    郝宝眼睛一亮:“你要带我去见姑娘?”他心想是梅柔,不禁窃喜。
    梁小福急点头:“快,她生病了……”
    郝宝登时哈哈喜笑,转向郝贝,陶醉而自鸣得意:“我不但一见钟情,还英雄救美,哈哈!美梦成真了。”转向梁小福:“快带路!”
    梁小福高兴点头,马上回头就跑,郝宝紧跟其后,得意笑声不断传出。郝贝也为哥哥高兴,还真相信有一见钟情这么回事,也急起直追。
    约行二十里,来到一处荒废破庙,梁小福急道:“花姊妹在里边。”
    郝宝突然停下来,摆出自认为最英俊潇洒的姿态,风度翩翩地往庙口行去。
    梁小福等不及了,先行奔入,“花姊姊忍着点,有人来救你了。”语调凄清。
    郝宝踏入破庙,没有想象的脏,该是时常住人,再往前走,屋角堆着柴薪,旁边破旧炉灶正燃煮着药坛。
    郝宝已肯定此庙有人长居于此,他急忙走入庙中,郝贝也接踵走入。
    庙中一阵清香,打扫干净,靠里边一张破烂门板架成的木床,铺盖着洗得发白的被单,一名长发女孩躺在那里,粱小福关切照顾,见郝宝走入,急切道:“大英雄你一定要救花姊姊。”眼眶急得发红。
    宝贝兄弟还兴致冲冲往女孩走去,郝宝自得挥手:“放心,什么病,到我手中保证起死回生。”
    其实他除了一些跌打伤筋伤骨小毛病会治以外,大毛病他可一点办法也没有。
    岂知兄弟俩乍看女孩容貌,不禁楞住了,郝宝惊叫:“不是梅姑娘?!”
    这还没关系,这女孩长得甚为丑陋,眼睛一大一小,还发皱,活像个醉罗汉的邋遢眼,满口的暴牙,只只像犬牙凸勾在外,实难想象世上会有这么一副难看的牙齿。
    郝贝有点想笑。“你的一见钟情就是她?”
    郝宝眉头直皱,苦笑:“怎么会是她?!”
    郝贝道:“我看一见钟情有可能,英雄救美就难了。”
    梁小福见两人愣在那里,并不知是何原因,他只想让花姊姊赶快好起来,已然急哭:“你们一定要救花姊姊,她好可怜,你们不能让她死去。”
    宝贝兄弟也感受出此情境的凄切,郝宝叹笑一声,自嘲地说:“也罢,大姑说的也有道理,一见钟情的麻烦可真多,总不能放着不管,迟早会有报应。”
    蹲下来,已替花姑娘把脉,只觉得她的脉博十分弱,郝宝眉头一皱,再往花姑娘脸容瞧去,一片灰白,嘴唇泛黑,似是长年卧病。
    郝宝问:“小鬼,你家姊姊是怎么病的?”
    梁小福泣声道:“她时常如此,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我也不知道她生了什么病,每次发作就直叫胸口痛,痛到后来就晕倒,还直冒冷汗,有时有服药,有时过了两三天才醒过来,好可怜。”
    郝贝道:“阿宝,你想这是什么病?”
    郝宝苦笑:“我怎么知道,不过咱家的良药并不少,多给她几颗,然后再替她推拿,想必会有效。”
    郝贝也同意,遂扶起花姑娘,替她喂下十几颗药丸,然后郝宝抵住她背心,缓缓运出真气,替她催化药性。
    真气行走经脉不久,花姑娘身躯开始抽搐,复而挣扎,脸色更加苍白,哇地已将药物全吐了出来。
    她痛苦呻吟:“不要……不要治我……我好疼……让我死……不要……”
    苦苦哀求声,竟如此悲切无助,梁小福已嚎陶大哭:“花姊姊你要振作点,马上就会医好了。”
    “不要医……求求你们……”花姑娘咬紧牙根,身躯不时抽搐痉挛,宛若寒夜中快被冻死的小鸟,想抓住生命最后一刻却无法抓着,偏偏风雨接连不断,迫得她生命乏味,活着竞如许痛苦,她想结束生命却更无力,只有等尝遍了所有苦痛,方能解脱一切恶梦。
    宝贝兄弟不禁也想掉泪,一颗心苦凄凄,尤其是郝宝,惊鳄得将手给收回来,他好像是恶魔,将痛苦从手中传给花姑娘。
    花姑娘奄奄一息,感激地瞧着郝宝一眼,泪珠儿滚落腮边,眼皮都无力合起,便已再度昏死过去。
    梁小福以为花姑娘已无法救治,哭得更是悲切,双眼红肿肿,再哭下去,眼泪都快流光了。
    “花姊姊你千万不能死,你要振作,不能死啊”梁小福摇不醒花姑娘,立即又抓向郝宝,说话就快抽咽无声,他还是要说:“大英雄,您快救她……快救她,不能让她死了,她好可怜.....”
    郝宝苦叹:“可是她太痛苦了……”
    “我不管,你一定要救她,要救她……”
    郝宝反而手足无措,救,不一定救得活,但铁定会让她受到痛苦。
    郝贝早已掉泪,暗暗抹去泪痕,哽咽道:“也许爷爷可以治……不如带她到爷爷那里……”
    郝宝登时兴起一线希望:“只有如此了。”扶起花姑娘,也管不了男女授受不亲,暗叹一声:“好可怜。”遂背着她,身躯竟然病得瘦骨包皮,没四两重,心头暗叹世上怎会有如此可怜的人?
    转向梁小福:“到我爷爷那里,他会医好你姊姊的病。”
    “多谢……多谢大英雄……”梁小福悲中带感激,小福无法表达感情,哇哇地又大哭起来。
    宝贝兄弟也不知如何安慰人家,只好再叹,时不宜拖,立即赶往颦笑峰喜悦洞。
    经过一天赶路,三人已抵地头。
    郝宝来不及通报,立即将花姑娘背入喜悦洞中。
    郝大先是吃惊,但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也未敢耽搁,立即为花姑娘救治。
    宝贝兄弟和梁小福则在一旁紧张看护着。
    郝大把过脉,眉头为之深锁,再翻开限睛,但见白色部份竞有绿斑,而且不在少数,思考一阵,捏开牙关,凸牙内腭和舌根都是绿斑,他脸色更吃重,再抽验血液,已非常人殷红,而带着绿红。
    郝大甚为谅讶地说:“是千心之毒…”复往花姑娘瞧去,叹声不已:“她能活到现在已是非常不容易了。”
    郝宝急道:“有救吗?”
    梁小福切声道:“大爷爷你一定要救治她,她好可伶。”
    郝贝急问:“什么叫千心之毒?她怎会中毒?”
    郝大示意三人暂时静下来,然后才解释:“千心之毒并非真正毒药,而是以一种药物养在动物体内,然后直接传给下一代,所以世上根本没有解药。”
    “那怎么办?”粱小福又想哭,郝宝一只手掩去他大嘴,冷道:“听完了再哭也不迟。”粱小福只好将哭声闷下来。
    郝大道:“也就是说,她母亲在怀她之后,可能自己服下此毒,或者是被人逼迫股下,不管如何,照理来说,只要母亲服下引药,胎儿就该死于腹中,然而这位姑娘不但生出来,而且活了十六七岁,可说是一项奇迹。”
    郝宝突然问向梁小福:“她是你亲姊姊?你爹娘呢?”
    粱小福悲切道:“我没有父母,我们都是孤儿,是花姊姊把我扶养长大的,可是她却时常生病,我好难过。”
    宝贝兄弟不禁对两人又多了一份同情。
    郝大道:“通常服了千心之毒,不是母亲活不成,就是胎儿夭折,她母亲很可能生下她就过世了,倒是她...”长长一叹,“活着也要受此折磨。”
    郝宝道:“中了千心之毒,会那么痛苦?”
    郝大道:“若胎儿生下来没死,表示他本身有了抵抗力,可能永远不会发作,一旦发作,就如千斤重压心肺,万蚁啃食、乱针刺扎,又闷重又疼痛,非一般人所能忍受,而且每发作一次,病情就更为加重。”
    瞧向花姑娘消瘦容貌,郝大叹道:“看她模样,连眼珠都长绿斑,发作时间最少有三年,也就是苦了三年,也许死亡是她最好的解脱。”
    梁小福闻言,再也忍不住欺向花姑娘,抱着她痛哭:“不能死啊!花姊姊,你千万不能死啊”哭声凄人,有若猿啼。
    郝贝急道:“爷爷你想个法子救她嘛!看他们这个样子,谁都会不忍心。”
    郝大长叹,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郝宝道:“爷爷最喜欢研究一些古怪的事,一定研究过千心之毒,你该再研究,就算一时解不了,终究会有成功的一天嘛!”
    郝大见两位孙子如此紧张,也叹声说道:“爷爷不是没法子替她延续生命,但是她若不想活,我们救了她,反而害了她,再说这种病发作时可比死还难过,救她不是比让她平安死去还残忍?”
    梁小福闻及郝大有办法让花姑娘活命,登时喜上眉梢,恳求道:“大爷爷你一定要救她,花姊姊最坚强了,她会忍受得了一切,您快救她!”说着,眼泪都急出来了。
    郝宝正言道:“爷爷,不管如何,我们不能见死不救,这对我的伤害很大,如果花姑娘自己不想活,等救醒她,她自己会处理。”
    郝贝也正色道:“对,要是她死了,我和阿宝会终生内疚,爷爷你不能让我们痛苦一辈子。”
    郝大瞄向宝贝孙子,老滑头地说:“爷爷早就决定要救她,否则只说一声:救不活,就行了,何必解释一大堆,若不救她,爷爷迟早会死在你们手中,爷爷是在想,要用何种方法使她发作时间更久远,发作时痛苦更少。”
    宝贝兄弟一时也怔愕,然后困窘笑着。郝宝道:“我错怪爷爷了,您赶快医她,我们不打扰您了。”
    他和阿贝、梁小福马上闭口,立于一旁,站得像木头人。
    郝大老成而长者训教眼光瞄了三人数眼,才慢慢沉思,口中念念有词。
    “千心之毒,无人能治……其毒不阴不阳……属植物……又含动物性……该怎么治啊?……没人治过……俺得想个法子。”
    沉思中,已抓出一大堆药物,以及疗伤器具,一样一样地把药分出需要用者。
    “……先护住心脉……加点少林大还丹,使她心脉压力减轻,然后用些雪山冰泉水,让她消除扎心之痛……加点六脉七阳散,使她血气活络…
    林林总总说了不下十数种方法,随后抽出银针扎向花姑娘身上要穴。
    “以渡穴方式看能不能退出毒性……就是少了灵性之物。可以吸取毒性.....”
    郝宝突然想及自己那把灵邪宝刃,立时抓出来,晃向郝大,欣喜道:“爷爷你看,你说的奇迹就是这么回事,灵邪已经变成晶白,而且削铁如泥。”
    郝大立即接过来,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就像欣赏自己最得意心爱的古董般,瞧得既仔细又心疼。
    “灵邪、灵邪,真能通灵?”郝大轻轻弹指,灵邪立即发出悦耳脆响,充满祥和之气,郝大不禁开心大笑:“灵邪果真通灵,能从凡铁变成宝刃,一定际遇非凡吧?”
    宝贝兄弟闻言已窘笑歪嘴摸鼻。
    郝宝已说道:“我们把砌香坳的灵芝全砍光了,所以灵邪才会变成如此。”
    郝大闻言更是大笑:“好孙子,有一套,爷爷就是欣赏你们这些,豪气干云、所向无敌,我要你们比我强!”呀呀呀地,他也挥刃想砍它几株才过瘾。
    这举止,可把梁小福吓了一跳,他有点懂了,大英雄宝贝兄弟为何会如此,原是一家人都差不多。
    郝宝怕郝大杀得忘了医病,淡声道:“爷爷,别忘了花姑娘等着你治疗。”
    郝大舞耍宝刃,动作停顿空中,尴尬一笑:“说的也是,爷爷是得意忘形了,不过没关系,灵邪既然砍遍千万株灵芝,自有灵性存在,成功希望并不小,你来!”
    他要郝宝向前,他则将灵邪直插头顶百会穴,然后说:“你拿着它,轻轻划出血痕,待爷爷替她逼毒。”
    郝宝照指示划出细血痕,刀尖顶着百会穴,用不了多大力量就可置人于死地。
    郝大则从脚底涌泉穴贯人真力,不多时,花姑娘开始呻吟、晃动身躯,似要挣扎。
    郝大即忙向郝贝道:“阿贝快将药让她服下,然后按着她肩膀,别让她晃动。”
    郝贝正急着没事可帮忙,马上点头应诺,抓起药丸药粉,灌入花姑娘嘴中,并催服入腹;然后按向她双肩,使她无法晃动。
    郝大见一切妥善,才加足功力替她运行血脉,霎时双掌已隐隐泛出白气。
    此时花姑娘脸色从灰白转成淡青,身躯开始抽动,呻吟声更为尖锐,表情十分痛苦:“不要…不要再医我…”
    粱小福急忙抓住她双手,安慰道:“花姊姊你就快好起来,有神医在替你治病,你忍着点。”
    郝大抽空瞄向梁小福:“我不是神医,是神经医,你要分清楚。”
    梁小福一楞,此时此刻大爷爷还有心情分心,然而他可没心情体会,急道:“只要大爷爷能医好花姊姊,什么医我都相信。”
    郝大这才满意回过神来医治花姑娘,真气再送,花姑娘又故态复发,痛苦砷吟,连带呕吐,郝大可没让她吐出来,一指点向她咽喉天突穴,硬是将药物给退回腹中。花姑娘被点咽喉,有若窒息般难受、痛苦,受不了地大力挣扎,郝贝哪敢松懈,运足全力地抓着她,硬让她无法动弹。
    花姑娘痛出泪水:“不要救我…让我死去……”
    郝大心知熬不过这关,将功败垂成,遂提起十成功力,自己都逼红了脸,双掌白气冒得更盛。
    花姑娘薄薄肌肤更可看出血液像奔流般流动,从绿青渐渐转为绿红。
    花姑娘痛得双目睁凸,一双手已抓得粱小福哇哇痛叫,甩又甩不掉,痛出泪水。
    郝大见情况如此激烈,马上再将银针迈进三寸,急道:“阿宝小心了!”
    他立即逼尽真气,带动血液直冲天门,血液迅流已发出飚飕声音,可看出花姑娘心脏噗噗乱跳,就快跳出胸脯似地,花姑娘不但觉得全身像烫针在刺,整个人像要爆烈开来,却又埋于烈热火山底洞中而炸不开。
    药物已化开,可见及血液较为殷红,郝大再次冲推真气,只见血液全往脑部冲去,花姑娘终于受不了而昏厥。
    郝宝顿感爷爷那股强大力量涌向刃锋,也得运功稳住,只见得晶白刀身渐渐化为淡红,此红痕似也在运行,淡淡可见从左边上升而右边下降。
    郝大目光一亮,心知宝刃有所生效,乃更加劲道推运血液,花姑娘虽然昏愚,仍可见及身躯不停抽搐。
    粱小福看得直害伯,心头暗自决定以后再也不要生病,实在太痛苦了。
    不知过了多久,花姑娘脸色转为谈红,已较为好看,郝大趁机张开她眼皮,但觉绿斑虽减少却仍十分清楚,心知要一次根除,并非易事,时下花姑娘已转为平静,也该收手,太过于急躁反而不好。
    他遂道:“阿贝放开她,并抽掉银针。”
    郝贝习惯地点头,也不敢大意,慢慢放开花姑娘,但觉她不再抖动,才敢松手,并拔掉她胸前银针,问道:“爷爷,好了,她不再挣扎了。”
    郝大笑道:“待会儿就能知晓。”瞧向郝宝,慎重道:“阿宝你可要小心和爷爷功力相等,慢傻减弱,然后共同收手,省得花姑娘血液乱冲,冲出头顶、脚底,那就成功地收拾她了。”
    郝宝一身是汗,他仍努力撑着,闻言只是点点头,连看也不看郝大一眼,因为他必须注意宝刃刀锋,若有个偏差,花姑娘准没命。这举止就像半蹲坐在尖针上,只要稍微不小心多坐一分力,臀部可就百孔干疮了。
    而那股维持不动的定力,才是最耗真力,难怪他暗自抱忿郝大丢了个苦差事给他。
    两人甚有默契地慢慢撤去功力,此时血液运行也跟着转慢,及至于快恢复正常,郝大一声“撤”,两人同时抽刃、收手,完成医治任务。
    郝宝已懒坐于地,猛擦汗水:“要命,爷爷你真会整人。”
    郝大也一屁股坐在他身旁,大气直喘:“你没看爷爷也好不到哪儿去,算是平分秋色。”
    郝宝白眼道:“可是我忍受死亡压力。”晃着宝刃,很是不甘心。
    郝大轻笑道:“好心会有代价的,像花姑娘这么好的女孩,你打着灯笼走遍天下都找不着。”
    郝贝不禁窃笑。
    郝宝瞪眼:“你还糗我?”
    郝大频频笑意:“爷爷是说她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这种女人并不多,至于美丑,看开点不就行了?”
    郝宝本想唠叨两句,但想及花姑娘实在可怜,也不再谈论美丑之事,看着宝刃从谈红渐渐转白,问道:“这样吸,有效吗?”
    郝大道:“长时间,爷爷不敢保证,但短时间内,她的病该不会再复发,等她身体较好些,多吸几次,也许会治好她的病。”
    郝贝问道:“她体内还有毒?会不会再蔓延?”
    郝大道:“这是一定的,只要毒性不去,愈久愈严重,花姑娘不就是如此病倒的?”
    郝贝同情地往花姑娘瞧去,她似乎安详多了,心中也感到一丝宽慰,终于暂时替她解除痛苦。
    梁小福自觉得似乎等了很久,不见花姑娘醒来,乃急问道:“大爷爷,花姊姊为何还没醒过来?”
    郝大爽声回答:“她在睡觉,你如果要她醒,给她一巴掌就行了。”
    梁小福赶忙收起双手:“我还是等花姊姊睡醒再说。”
    郝大及宝贝兄弟为之一笑。三人也找了清水擦洗一番,郝宝但觉得花姑娘也是满身汗水,遂要梁小福帮她擦拭,梁小福正找不出如何尽尽爱护花姑娘之情,接过面巾、水盆,可擦得小心翼翼,像在绣花一样。
    郝宝想笑:“你这样擦,要擦到明天,看我的!”
    他抓过梁小福手上面巾,轻轻松松而带节奏地替花姑娘擦拭脸部。
    他擦得并不用力,也不愿弄醒花姑娘,然而花姑娘似乎是苦命人没有被服侍的习惯,冷巾拭脸,她已细细张开眼睛,长长地睫毛微动,映出一张脸似乎是男的,他似乎专心地在做一件事,脸部觉得更凉了,嗯地一声呻吟,眼睛也张得更大,也发现这男人是在替她擦脸,她怔住了。
    郝宝也怔住了,他并不希望这女孩知道他在替她擦脸,这有点窘。
    花姑娘只怔愣一下,立即恢复淡谈轻愁眼神,她也不知该不该再瞧人家,两人一时无话可说。
    还好梁小福已发现花姑娘醒来,高兴直跳脚:“花姊姊醒了,花姊姊醒了!”凑向花姑娘,亲切喜悦万分。
    花姑娘露出笑容,若非一排暴牙,必定非常动人:“阿福,这是哪里……”.梁小福喜悦急道:“是神经医的家,他们治好了你的病。”伸指往郝大及宝贝兄弟指去。
    花姑娘感激瞧向三人,“谢谢你们……”
    郝大、郝贝报以微笑,郝宝及时放下面巾,笑道:“不必客气,你觉得如何?”
    花姑娘连做个感觉的动作也没有,已想坐起来,含笑道:“我觉得好多了。”
    郝大立即按着她:“花姑娘先躺着休息,待我弄点大补品让你吃吃,提提精神再起来不迟。”
    花姑娘乖巧地又躺回床上感激道:“谢谢神医……我不姓花,我叫昙花。”
    “昙花?”郝大及郝宝兄弟同是感触:县花一现,生命竞是如此短促,这名字就和她的人一样,充满淡淡哀愁。
    花姑娘感激地点头:“我是昙花。”语调让人闻之轻叹。
    郝大爽声笑道:“昙姑娘别客气,先休养一阵,待身体较舒适时,心情自然就会好转。”
    “多谢……”昙花又是一声感激。
    随后郝大要众人别打扰她,让她服下补充元气补品,然后再点了她的唾穴,让她安睡。
    郝大、宝贝兄弟、梁小福等人亦退出房去。
    一觉起来,已是第二天中午,昙花匆匆下床觉得不好意思再打扰人家而求去,郝大及宝贝兄弟同情心使然,不忍拂祛她的意思而让她为难,遂也答应。
    郝大拿出一瓶药丸,交予县花,笑道:“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就服下白色药丸,如果故病又发作,就服下黑色药丸,若发作太痛苦,里边有颗红色药丸吃下去,它会减少你的痛苦;然后就得再回来,让我瞧瞧了,知道了吗?”
    他不但说给昙花听,也说给梁小福听,两人同时点头答谢,梁小福更是死盯着药瓶,以免把药搞错了。
    昙花感激接过药瓶,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谢意,甚至离别的告别,她也不知要说什么,因为她从来没遇过这种场面。
    郝大轻笑道:“阿宝、阿贝你送他们回去,必要时…”笑声转为促狭。
    梁小福笑声传来:“对啊!是花姊姊走不动了,大英雄还可以背她。”
    郝宝为之一愣,嘴角抽了抽,想教训梁小福,却又怕刺伤昙花,话始终没说出口,显得瘪窘。
    县花也是极羞,难得见红的脸,此时也红云乍现,她急忙说道:“我好多了,能走回去,阿福你别再麻烦人家。”
    郝宝心想当时是人家有难,背地又有何妨?遂开朗心胸,笑道:“没关系,要是昙姑娘走不动,我再背你一程也无妨。”内心却希望此事别发生,总是怪难为情。
    昙花感激道:“多谢你救助之恩,县花终生难忘....”眼眶为之一红。
    郝宝急道:“不必客气,活在世上,难免有难,反正我也没事,就送你们一程!”
    他觉得此时若不送两人,反而小气,这举止让郝大欣赏不已:“好个孙子,爷爷要是当年有你豪气,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忽然他发现说溜了什么,未再说下去,笑声中难得带上困窘。
    宝贝兄弟虽疑惑,却未再追问,尤其是郝贝,也被哥哥豪迈行径所吸引,暗自决定将来发生类似情形,他也要这么做。
    最高兴还是梁小福,能治好姊姊,又有大英雄同行,遂绕着昙花转跳着。
    昙花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在宝贝兄弟引带下,也跟着走出颦笑峰。
    出了山峰,昙花才恢复镇定,遂问道:“不知两位公子如何会遇上那间小庙?”
    梁小福喜悦而邀功道:“是我找他们来的,我知道大英雄一定能治好花姊姊,果然大英雄和大爷爷就把你给医好了。”
    郝宝干笑几声,不知怎么,竟也说出原因:“其实也算是巧合,我以为世上真有一见钟情这回事,所以就乱撞,后来小福才把我带去说你病了。”
    郝贝讶异哥哥会说出此话,但想了想,还是觉得哥哥勇气十足,这正是自己要多多向他学习的。
    县花淡淡一笑:“郝公子光明磊落,让人钦佩,也许有一位姑娘,你可以试试。”
    “真的?!”郝宝双眼发亮,但瞧及昙花,也收起惊喜神情,耸耸肩,歉声道:“这不好,你也是女的,在你面前说女人的事,不怎么好。”
    县花淡笑:“没关系,总是要有缘;那位姑娘就是我以前服侍的小姐,也是我唯一认识的小姐,后来我生病,就辞去了工作。”
    她实在想报答些许恩情,然而平凡的她已想不出任何方法,在闻及郝宝愿望之下,也希望能帮个小忙。
    郝宝觉得别扭:“你不会觉得怪怪的?”
    昙花浅笑道:“不必想到我,只希望你们有缘。”
    郝宝干干一笑:“好吧!试试也好,反正心愿未了嘛!”
    瞄向郝贝,兄弟俩笑得又刺激又带窘。
    昙花也露出开心笑容,终究能替宝贝兄弟做点事情。
    她遂带着两兄弟往九华山方向行去。
    一天后,他们已抵九华山下陵阳镇。
    此镇离县花栖身的小庙只有十里路程,县花十分熟悉地往镇西一处古宅院行去,及至门口,随后敲门,迎门一位貌美姑娘乍见昙花,也欣喜欢迎一番,昙花告知宝贝想见小姐,姑娘瞄向宝贝,怪异一笑,遂点头答应。
    县花任务已完成,转身就想离去。
    美姑娘急拉着她:“昙花别走,你就留下来帮忙,小姐那边.我跟她说去。”
    “这不好……”
    “没关系,至少我们可以互相照顾。”
    昙花似乎不善与人言词,在美姑娘要求下,也答应了,转向宝贝兄弟,含笑道:“待会儿小萍会带你们去见小姐,我得先到后房去。”
    郝宝有点紧张:“昙花你不一起进去?”
    县花含笑:“不了,小姐有召见,我才能见她,你们就进去吧!”
    如此一说,郝宝也不再坚持,随后县花含笑告别,领着梁小福绕过围墙,从后门进入。
    小萍笑眯眯地瞧着宝贝兄弟,但觉两人未免太大胆,敢如此莽撞就来找小姐,而且神情还如此忆然自得。
    你们是来追我们小姐的吗?”
    郝贝被问,还有点不好意思,瞄向郝宝,郝宝却镇定自如“不是追,而是准备和你们小姐一见钟情,也就是两个互相追来追去的意思。”
    小萍更感兴趣笑着:“你真有趣,希望小姐会跟你追来追去才好。”
    随后她笑盈盈地领着两人直往大厅行去。
    大厅已显得古旧,四处梁柱、墙垣颜色褪了不少,却更显得古色古香。
    小萍引两人进入大厅,马上去通告小姐。不多时,只见一位淡红衣衫貌美姑娘走出,一张脸白嫩迷人,尤其眼睛黑白分明,眼珠儿灵活转动,充满灵性。
    宝贝兄弟见着她,终于不失所望,美人果然美如天仙,郝宝遂摆出自认为最潇洒英俊的姿势,想跟美人一见钟情。
    小姐本名令佳玉,她瞄眼瞧向两人,已发出自负笑声,落落大方地走了来,樱桃利嘴伶俐说出:“你们是谁想见我?”
    宝贝两人互望一眼,郝宝已道:“是我。”
    令佳玉凝目盯向郝宝,只觉此入五官端正,鼻头挺拔,露出一股特有格调,也不觉难看,含带嘲惹地走向郝宝,眼睛这么一飞,像要勾人,又像传倩:“你想跟我一见钟情?”
    纵使郝宝平时嘴硬,胆大包天,此时身临其境,未免心生窘态,耳根都红了,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不错。”
    令佳玉不禁呵呵直笑,绕着郝宝走来走去:“你很大胆。”
    郝贝道:“我哥哥是全江湖最大胆的一个人。”
    令佳玉瞄向郝贝,似笑非笑:“你倒是挺会替你哥哥说话嘛!”
    郝贝顿时脸红:“我说的是真的。”
    “我相信,敢来找女人想一见钟情的人,他的胆子还能小?”令佳玉瞄向郝宝,哧哧笑着:“不过,那是色胆。”
    宝贝兄弟为之一愣,很不是滋味。
    岂知令佳玉又笑道:“不过我喜欢有胆量的人。”
    宝贝兄弟才嘘一口气。
    郝宝逼出笑意:“这么说,你对我一见钟情了?”
    令佳玉突然拉下脸,冷斥:“说话客气点,谁跟你一见钟情?”
    宝贝兄弟又是一怔,两相望眼,郝贝低声道:“我看这个也跟韩芹差不多,阿宝你还是……”手作换人状。
    郝宝正在犹豫,令佳玉又笑脸迎人:“其实只要你说话客气些,说不定我会喜欢上你。”
    郝宝抽了抽脸眉:“随便你啦!反正我已一见钟情,你爱见不见,我都不在乎。”
    令佳玉笑弯了脸:“有意思,世上竞有你这种人?”转着郝宝瞅足了眼,才娇笑道:“你要我看上你,可以,不过我理想中的男人,必须人品好、智慧高、武功高强……”
    郝贝立即道:“这些我哥哥全都有,他是我最崇拜的人。”
    “真的?!”
    郝宝耸耸肩,站得威武。
    令佳玉又绕着他转:“人品嘛!差不多,智慧一时也看不出,来,至于武功,倒是可以试试看……”
    郝贝欣喜道:“你找对人了,马上你就知道结果。”转向郝宝:“哥,耍两招给她看。”.
    “好!”郝宝兴冲冲就要耍他几招。
    令佳玉伸手阻止,笑道:“不急,你耍招式,我看不懂。”
    郝宝笑道:“你会看得懂,而且可以亲身体验。”
    “哦?你想跟我动手?”
    “不,我可以把这房子给拆了。”
    “那我不是被埋了?”
    郝宝有点得意:“这就是你的亲身体验。”
    宝贝想及上次拆下凉亭,虽然弄得灰头土脸,现在想起,还真有些得意,说道:“而且只要一招就够了。”说完瞧瞧哥哥,想征得阿宝一招是否够力,郝宝含笑点头,他才露出得意笑容。
    令佳玉笑的楚楚动人:“你们真是疯狂;不过这种体验,未免太不懂得怜香惜玉,而且把房子拆了,我要住哪里?”
    郝宝道:“再建一栋不就成了?”
    令佳玉摇头直笑:“这是我家传房子,岂能随便乱拆?我们另外想个方法。”
    郝宝爽朗挥挥手:“随便你,什么方法都行,我保证让你满意。”
    令佳玉瞄着郝宝,笑的勾人:“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
    郝宝耸耸肩:“这是必然现象,你尽量发现,我的优点还很多。”
    “但愿如此。”令佳玉虽在笑,心中则在盘算,不多久已有了主意,道:“你虽然跟我一见钟情,可是我有一个烦恼,有个人一直纠缠着我,我不喜欢他,可是他的武功又高……”
    郝宝伸手制止:“不必再说,他一定是你讨厌的丑男人,是我不名誉的情敌,我会替你收拾他。”
    令佳玉笑得暖昧:“你真好,他就住在镇东,是申家的儿叫申川,他们家前面有两只大石虎。”
    郝宝未等她说完,一股气势已升:“对付情敌不必客气,我现在就把他结宰了!”
    手一摇,通知郝贝,两人兴师问罪地立即往外奔,端的是说宰就宰。
    令佳玉被两人举止给吓怔,眼见两人就快消失门口。也急忙追前:“喂!你们别真的把人宰了,我只想试试你的武功。”
    小萍见佳玉也消失,才走出大厅,窃笑不已,想不出宝贝兄弟从何而来,举止让人难以捉摸,她已走向厨房,想问个究竟。
    宝贝兄弟脚程甚快,眨眼奔至镇东,已发现一户摆有石虎,想都不必想,郝宝大喝一声,双掌击出,击向石虎,叭然一响,千斤石虎硬被打成碎块,一反手,右边那只也完了。
    郝贝一旁叫好,要哥哥好好表现,郝宝得到鼓励,如有神助,大声喝吼:“丑陋的申川,给我出来!”
    有脚一端,红门已展开,宝贝俩鱼贯而入。
    里边一阵惊叫传出,令佳玉方追至,闻及叫声,有股莫名笑意:“这小于是有点不正常。”快步追了进去,想看个究竞。
    此时申家奴仆落荒而逃,一名二十上下、满面油脂味的书生提剑退出,拦向宝贝兄弟,冷笑道:“哪来野种,敢到申家撤野?”
    郝贝已退至一旁,好让哥哥大展身手,郝宝见及书生形貌猥琐,又装饰得油头粉面,实在不怎么顺眼:“你就是申川?”
    背后令佳玉已接口:“不错,他就是登徒子。”
    申川见及令佳玉,猥琐邪笑:“原来是令姑娘,专程赶来申家,是不是想做申家媳妇?”
    郝宝叱道:“大爷面前,你还能作怪?”宝刃也没抽出,双手抓往左边庭园一棵碗粗小松,猛揪起来,刷刷刷地急往申川扫云。
    申川哪知郝宝说打就打,临急之下,被逼得满面生疼,连连跌退,怒喝一声,抽出长剑,反削松针:“你找死!”长剑威力果然不弱,劈砍几下,松枝纷飞不少。
    郝宝一交手,就知申川不是对手,遂也起戏弄之意,眼看松针飞起,哈哈大笑:“小色鬼,我看你毛病不少,这就给你打针吃药!”
    只见他一手挥动松树,一手猛挥劲流卷向松针,形成旋流打转,然后四面八方罩向申川,松针引带内劲,支支硬如利针,猛往下扎,和举钢针扎肉差不了多少。
    申川武功虽不弱,然而哪能应付四面八方如雨点打至的松针?可是他却自不量力,举剑猛挥,还以为轻而易举就能扫除,岂知在扫剑时,扫不中松针,方知不妙,赶忙落地打滚,企图躲掉,然而松针又快又急,全然罩刺,扎得他唉唉痛叫,也不知中了多少支,只见满身头脸长了不少血斑,松针晃摆不停。
    郝宝謔笑:“跟你交手,实在太浪费力气,可是我又不得不宰了你!”哗呼一声,松技又砸。
    申川连滚数滚,奋力抵抗,连叫声都没时间鬼叫了。
    郝贝突然叫道:“阿宝,别忘了用一招就行了。”
    郝宝及时想起方才夸言,立即改变方式,出招又劲又快,以树代剑已使出家传开心剑法,逼得申川更无还手余地。
    “开心剑法最大的好处就是一招多式,等你接完这招‘东颦西笑’,你就知道什么叫铁树开花了。”
    松树前枝先前被切削过,变成尖锐形,只要拖带砸刺,仍伤得了人,只见郝宝像举把大扫帚,不停扫向申川,扫得他衣衫一块块掉落。
    此时令佳玉却惊诧地看着郝宝招式:“这真是郝家的开心剑法?”
    郝宝一声大喝,松支猛扫:“垃圾,给我滚蛋!”
    劲风扫出,扫得申川连滚数滚,衣衫尽碎地撞向屋前石柱,唉唉痛叫,长剑早已脱手,哪还能再战。
    郝宝这才转向令佳玉,笑道:“这一手你还满意吧?”
    令佳玉笑声已转柔:“你功夫果然不差,太好了。”
    郝宝满意笑着:“那你对我一见钟情了没有?”
    令佳玉笑道:“回去再谈如何?这地方不干净‘”
    郝宝顺着她眼神瞧向申川,也觉得现在谈,实在破坏气氛,遂点头:“有垃圾在,实在不干净,咱们走吧!他以后再也不敢来找你了。”
    令佳玉也骂了几句:“申川你若再来骚扰,小心我剁断你双腿。”
    而后三人扬长而去,独留申川咬牙切齿,恨足了心。
    三人回到令家后。
    令佳玉一改先前态度,显得十分亲切,还叫小萍上了茶水,自己坐在郝宝身边,态度亲呢极了。
    她娇声道:“原来你们就是把千刃帮整得稀哩哗啦的郝家两位大公子,要是你早说,我就……”含羞地低下了头。
    郝宝急道:“你就一见钟情?”瞪向令佳玉,急急等待答案。
    郝贝急道:“以身相许?”
    令佳玉羞红了脸,领首:“嗯。”
    郝宝突然激动拍手:“哇!真的一见钟情!”
    郝贝喜叫道:“有情人终能结合!”
    令佳玉含羞带怯,想靠向郝宝,岂知郝宝说一见钟情是一回事,肌肤相亲又是一回事,他见佳玉嫩白香腮靠了过来,急忙跳起,急道:“一见钟情的下一步就是这样吗?”心头有点不自在。
    令佳玉也被他举止给搞怔,暗道一声“笨男子”,却也不再强求亲呢,坐得较正,窘羞道:“对不起,我一时无法自制。”
    郝宝直叫没关系,方自坐了下来。
    郝贝看在眼里,暗道:“这莫非就是一见钟情的连续动作?将来我得小心应付。
    令佳玉为两人斟过两杯茶后,含情瞧着郝宝:“你真的喜欢我?”
    “那还假得了?”郝宝大义凛然:“一见钟情的感情是不容怀疑的。”
    令佳玉满足一笑:“我也是,不过……”似有心愿未了。
    郝宝急问:“不过什么?”
    令佳玉欲言又止,显得为难,最后仍说了,神态显得十分正经:“九华山中,有一样宝物,家父一直想得到,却为此丧生,如果你能替我取得宝物,还了父亲遗愿,我马上嫁给你。”
    郝宝欣喜若狂:“哇!太棒了,愈来愈顺利,感情直线上升。”
    郝贝也颇为高兴,问道:“是什么宝物?我们去把它取回来。”
    令佳玉感激而含情脉脉道:“我不清楚,听说得了它,就天下无敌,好像是什么秘籍之类的东西。”
    郝宝大言道:“都可以,时候不早,咱们这就去取。”
    令佳玉犹豫道:“那里十分险恶,好像有什么天然阵式,若不知进出方法,很容易走失,我就有好几次回不来。”
    郝宝摆摆手:“小意思,愈危险愈刺激,否则就不能显得我的突出。”
    在郝宝催促下,令佳玉也点了头,随后走回闺房,拿了一些罗盘、道具,和宝贝兄弟已往九华山行去。
    -------------
   

举报

第十一章九龙吞鬼大阵
    及至地头,山势耸肩,寒风飕飕,不时吹来阵阵飞雾。
    令佳玉指着前方九座如利剑般的高峰,分别藏在云雾中,凝重道:“那就是九华山最有名的九龙山,宝物就藏在山中一个洞穴,这名叫做九龙吞鬼,意思是说,谁进去了,就别想出来,你们怕不怕?”问向宝贝兄弟。
    郝宝毫无惧色:“笑话,我是神,他吞不了我,走吧!在外头瞧,永远也找不到宝物.”
    拉着郝贝就想往云雾区走去。
    令佳玉平时虽反复无常,此时也细心万分,拿出罗盘和地图,紧踞两人走前,急道:“你们先跟我走,前半段路,我还熟,后半段就得全凭运气了。”
    深怕两人走丢,赶忙领向前头,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走。宝贝兄弟胆大过人,或而不知阵势厉害,见及令佳玉如此小心,反而觉得好笑,想催促加快,但在佳玉坚持下,也只好一步步往前走。
    郝贝突有感言:“阿宝你是为爱情牺牲,所以必须走这遭,但我呢?我为什么冒险?我走这一趟,好像全无意义。”
    郝宝绅士举止道:“不,你有意义,你是在为我冒险,这意义非常重大。”
    郝贝顿时被点通:“我终于找到正当理由,否则要是爹问起我,我答不出,会被他笑的。”
    郝贝见过世面少,总是比较纯真些,找到了冒险理由,他也就更带劲地往里边走去。
    方行百丈,并无危险出现,过了百丈,忽闻得风啸如鬼泣,呜呜咽咽,让人毛骨悚然,令佳玉此时也紧张万分:“现在你们跟着我的脚步走,不能踏错一个地方。”
    宝贝兄弟应诺,心中却不怎么信邪。
    但见此处浓雾更浓,而且飘飞更急,呼呼飞掠,在云雾间隙中,可以看出不少人身粗之石笋散乱分布,有点像枉死城中的刀山。
    令佳玉慎重道:“这些石笋,你们千万不能碰,,否则会吃大亏。”
    “真的?”郝宝有点不信邪,也是无意识地摸往一支石笋,岂知石笋竟然动了,先是一旋,让郝宝吃谅收手,石笋突然倒下,似绊及郝宝双足,他已惊叫摔倒,然后坠人雾中像坐溜滑梯般往深雾滑去,吓得他唉唉尖叫。
    令佳玉登时叫:“糟了!”限看郝贝急叫哥哥也想冲过去,她马上拉着他急道:“去不得,你去了,一定找不到你哥哥。”
    郝贝心急如焚:“可是阿宝快失踪了。”
    郝宝声音渐渐减弱,似乎距离甚远。
    令佳玉道:“这鬼玩意虽整人,却不会弄死了,他马上会有消息,我们再去找他。”
    此时郝宝声音又渐渐传来,让人觉得他就滑在会回旋而弯曲、高低不平的溜滑梯上,声音又大又小,又高又低,四处响个不停,然后叭地一响,已摔在地上,唉叫声才静止地从左斜方传来。
    “…唉呦…’好痛,这是什么鬼玩意…”
    令佳玉已轻笑:“成了,这就是不听话的结果,你可不能学他,否则有得你受。”
    郝贝猛点头,他仍担心阿宝,急问:“现在如何去找他?”
    令佳玉摊开地图,仔细瞧看一阵,喃喃念道:“左侧方……是属于西区,属木……该走七星带四象,退三进四……”
    她遂领着往郝宝发声处慢慢摸去,经过盏茶工夫,果然发现郝宝跌坐于地,脸部青紫不少。
    郝贝赶忙追前:“阿宝你没关系吧?”
    郝宝苦笑不已:“这是什么鬼玩意?挥得我腰酸背痛。”
    令佳玉呵呵笑道:“这就是你不听话的后果,快走吧!时辰一过,这里马上会有变化。”
    郝宝如惊弓之鸟,急忙起身,紧跟着令佳玉后头行去,现在连脚步都跟着踏了,瞧得令佳玉和郝贝轻笑不已。
    三人渐渐逼前,风嚎声更急,如厉鬼磨牙,听得三人鸡皮疙瘩暴起,然而听久了也就习惯。相同地,郝宝在走过一阵路程,心中又起了疑问:“真的有那么厉害?”
    他犹豫一阵,竟然又惧又好奇地往左边一处不怎么突出尖石踏去,蓉然石头往下沉,连他立身的石块也沉往地下,郝宝立即尖叫不好,马上腾空,正想庆幸自己躲过一劫,岂知浓雾空中竟然有东西横在上面撞得他昏昏沉沉,唉唉痛叫,复往底地落去,情况和前次一样,沼滑梯尖叫然后掉落一处,而此叫声比前次更尖锐、速度更快,想必阵势更加厉害。
    这次郝贝和令佳玉不再紧张,只叹笑着阿宝实在胆大,又在自找苦吃,两人再次寻向他。
    寻着后,郝宝也不敢再抱怨疼痛,这全是自己找的。
    令佳玉忍不住笑意:“你还是信邪的好,如果再进去一些,恐怕我也找不到你了。”晃着地图:“我最大的本事就到此,接下来全看你们了。”
    郝宝心头是有点起毛,但美人当前,岂能被看扁了,勉强地爬起来,故作无所谓:“这么快就轮到我了?”
    令佳玉笑道:“我花了五年功夫,只能走到这里,便再也走不进去,你有办法?若没办法,我们掉头就是。”说完有点想走。
    郝宝急道:“不急,不急,大美人,我虽没来过,但刚才滑走了两趟,也很有心得,要进去,该是没问题才对。”
    令佳玉颇为喜悦:“真的?可是我并不希望你一去不回......”
    “说哪儿话?你在这里等,我这就走给你看!”
    郝宝立即拉着郝贝,避过令佳玉视线,细声道:“阿贝,现在你为哥哥牺牲的时间到了。”
    “可是,生命牺牲一次就完了。”
    “所以你才要好好表现。”
    郝贝道:“你真的有法子?”
    郝宝细声道:“目前没有,不过我发现这阵势好像死不了人,只要我们多撞几趟,说不定就可按到地头。”
    郝贝惊诧:“你还要溜滑梯?连我也要投身苦海?!”
    郝宝干笑:“爷爷不是要我们勇往直前,前途才会一片光明?。
    郝贝叹道:“现在我觉得前途一片够淡。”望着前面茫茫云雾,他更是哭笑不得。
    此时令佳玉已关心问道:“你们考虑好了没有?有没有把握?”
    郝宝立即陪笑:“有把握,我马上把路找出来!你等等就是。”
    不由分说,拉着郝贝已往里边钻去,眨眼消失雾中。
    令佳玉笑的甚为怪异:“死要面子。”随即叹笑:“这种人倒也少见。”偶而也露出憧憬表情。
    郝宝果然有两下子,他想,必须踩到或摸到石柱,才可能引动阵势,如果以石块先探路,再落脚于石块投掷点,自该相安无事。
    他用此方法,果然走了百余丈仍能相安无事,不禁得意叫道:“大美人,我快找到地头啦!你再等片刻,保证有收获。”
    令佳玉闻及郝宝声音在百丈开外,不禁露出钦佩神情:“这小于有点邪门,刚进此阵,就能比我超前百丈,不知是用何方法?”她才发现手中还抓着罗盘和地图,两人根本没拿任何东西,更觉得郝宝有一套,轻轻一叹:“郝家的人都那么灵异吗?”
    她也高兴回答:“你们小心些,不要勉强。”
    郝宝听得声音再次传来:“放心,这鬼东西难不倒我。:
    他和阿贝再次往前走,此时似已抵达风口,冷风飕飕乱飞,挟带碎石,草木碎片,打得让人好生疼痒。
    郝宝眉头一皱:“这鬼阵势还真多名堂,不知这方法还管不管用。”
    他遂找了较大颗石块,丢往前头,石块落地,立即被风吹走,不过郝宝已记住位置,立即跃向此处,只觉得风势较大,并无不妥,遂要接过郝贝,双手方自交接,哪知飞来大块石头,打向郝宝腿部,他虽先前运有功力,疼痛减少,重心却失,唉呀一声,拉着弟弟双双被风吹滑,直泄而退,复又掉落滑道,滚滑飞道,很是狼狈。
    郝贝想尖叫,郝宝及时掩去他嘴巴,急道:“要叫冲啊,这样大美人会以为我们往前冲,否则多没面子。”
    郝宝真是死要面子,郝贝撞得疼痛,不想叫都不行,只好跟着郝宝直叫“冲”,果真冲得满身轰轰烈烈。
    令佳玉先是以为郝宝找对了路,复又听及两人声音四处回旋,已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讥笑道:“跌了就跌了,还冲?名堂真不少.”
    她已不再等候,慢步退向外围。
    宝贝兄弟两人跌撞一阵,然后落于地面,郝贝唉唉叫痛,郝宝却有点兴奋:“阿贝,你不觉得这样撞来撞去很刺激?”
    郝贝苦丧道:“我的骨头都要撞碎了,你还说刺激?”
    郝宝道:“其实用点技巧,就可以免除撞伤,你看我这次不就好受多了?”
    他弄着手肘、关节,表示自己并未受到多大伤害。
    郝贝也被引出好奇心,道:“你是怎么防的?”
    郝宝甚有心得说道:“其实这溜滑梯都有一定的轨迹可寻,只要双脚往前伸,就可感觉它要转弯的方向,然后我们可以躲开,至于一些障碍物,只要不撞着头,大概都不成问题。”
    郝贝皱皱眉,有点感到兴趣了:“在一片茫然中飞滑,万一不见了呢?”
    郝宝意气风发道:“哪会不见?若不见了,我们直往上冲,只要找到九龙山任何一座,照样可以脱困,别想那么多,及时行乐啊!”
    抓着阿贝复往石柱撞去,马上又坠入滑道,阿贝先是掠伯,但久而久之也找出乐趣;两人就此乐此不疲,在黑暗中沼滑梯虽难免有些受伤,但那股刺激感,早已让两人忘掉危险,甚至忘了还要替令佳玉寻找宝物。
    令佳玉已走到外头,听得两兄弟嬉笑声不断传来,竞也搞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想也想不透,两人会在此阵玩溜滑梯。
    此阵似乎有个特色,每溜滑一次,必会往后退了几丈,想必以此来防范有人以瞎碰活撞方式找到阵眼。
    宝贝兄弟也就在此愈溜愈往后退情况下,经过无数次飞滑,突然已飞向高空,然后摔落地面,无巧不巧,竞摔在令佳玉面前。
    令佳玉先是惊跳往后退,随后也传出笑声:“这两个亡命徒,竞然想以瞎撞方式找到吞鬼洞?”
    宝贝兄弟仍不知已飞出阵外,两人兴致冲冲还想找石柱,却已不可得。
    郝宝意犹未尽道:“玩得正过瘾,怎么换了地头?”他仍在找寻,转个身,已发现令佳玉,含笑走了过去:“大美人,哪里有机关,你要不要试试?蛮好玩的。”
    令佳玉先是笑着说:“这里已经是外头,没有机关。”突然想及郝宝所言,笑容已僵:“你们是在玩游戏?”
    郝宝笑道:“对啊!这么刺激,不玩实在可惜。”
    郝贝笑的也陶醉:“那种味道,好像在腾云驾雾,很是过瘾。”
    令佳玉已哭笑不得,自己撞得差点吓死,两人却玩上瘾?不禁嗔斥道:“我要你们替我找通路,你们却在玩耍?!”
    怒瞪两人,摔掉罗盘,掉头就走。
    宝贝兄弟这才想到还有事情要办,尴尬地相互望眼,一时也楞在那里。
    郝宝窘笑道:“玩过了头……”
    郝贝镇定笑道:“我可没有,我们目标不一样,我在为你牺牲,如今牺牲成功,颇有成就感。”
    郝宝突然紧张:“对啊!我的一见钟情,岂不泡汤了?!”
    他本想令佳玉走了就算了,但想及一见钟情,岂能不追?呀呀直叫,急忙追往令佳玉。
    郝贝叹息:“一见钟情果然麻烦多多,将来我可要小心为是。”他也追向郝宝。
    令佳玉跑得并不快,郝宝很容易就追上她。
    他急道:“大美人你别生气,我们只不过玩玩而已嘛!”
    “玩?你连我的话都不听,将来我怎么敢嫁给你?”
    “你嫁给我,你就会一起跟我玩,而且很快会上瘾。”
    令佳玉想笑,却强压了下去,斥道:“谁要跟你玩?你是亡命徒,无聊透顶!”
    郝宝滩摊手,无奈道:“随便你啦2我也不是故意的,那阵势,我根本没见过,哪能找到什么宝物?我看要娶你也不容易,一见钟情,光是我一头热也不是办法……”
    令佳玉突然收起冷嗔脸孔,叹息道:“我也不是对你一点感情也没有,只是你太不应该……至少你不该那么玩命,让人担心。”
    郝宝闻言,希望又升起:“你真的对我有了感情?”
    令佳玉含情点头,感伤道:“所以我才关心你…”
    郝宝为之激动,呀呀直叫:“你还是关心我的,我当然还有希望了。”
    令佳玉含情脉脉:“只要你以后别再玩命,看你,摔得鼻青眼肿,真叫人心疼!”她拿出丝巾,轻轻替郝宝抚去污泥,还摸了药。
    郝宝真是心满意足,有点陶醉了。
    郝贝瞧在心里,不觉又改变了方才想法:“看来一见钟情还是蛮不错的。”
    郝宝心头痴醉,已道:“大美人你放心,我找不着路线,我爷爷一定行,只要把他请来,一切问题就能解决。”
    郝贝认真道:“要不要连爹和大姑一起找来,连婚事一起办了?”
    郝宝点头:“也有道理……”
    令佳玉已羞窘叫道:“哪有人家这么快就决定婚事?”
    郝宝道:“我们郝家做事都很快。”
    “我还是不能习惯。”令佳玉道:“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你该值得怜香惜玉。”
    郝宝道:“随便你,反正什么时候我都可以。”
    令佳玉心头稍安:“这样一来,你爷爷反而不来比较好,免得让我好生难为情。”
    郝宝皱眉道:“我爷爷不来,如何攻破那阵势?”
    令佳玉婿然一笑:“我有办法;我观察此阵许久,知道一些关键所在,只要绘成图,送到你爷爷那儿去,如果他解得开图中阵势,我就能够进入阵眼,这不是省事多了?”
    郝宝点头:“有方法,怎么不早说,你快绘图,我带回去便是。”
    令佳玉笑道:“不过我有个小小要求,你一定要答应我。”
    郝宝道:“你说吧!一百个,我也答应。”
    令佳玉犹豫一阵,还是说了:“你不能告诉你爷爷这图是要找宝物的,甚至地点也不能说。”
    郝宝疑惑:“你怀疑我爷爷会偷去你的宝物?”
    郝贝也感到甚是不平。
    令佳玉急道:“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是我爹那一代的事情,说不定你爷爷也去过那个地方,他知道以后认为无法进去,就不会给你解说图中阵势,那岂不是徒劳无功;而这些又是我自行摸索多年才想出来的,它跟一般走法不同。”宝贝兄弟闻言才解去不平感觉。
    郝宝道:“这就没什么关系,其实只要我爷爷去过的地方,大都走得通,当然啦!你的顾虑也是对的,我答应你就是。”
    令佳玉一阵感激:“多谢你们,我实在太感动了。”
    宝贝兄弟报以微笑,随后令佳玉随身拿出笔纸,花了近两刻钟,画出一幅怪异地图,还写满了怪文字和记号。
    画妥后,她再三解说及交代,两兄弟兴冲冲拿着图纸,为情奔波地又赶回喜悦洞,求他爷爷解秘。
    令佳玉见着两人离去,笑声甚逗人:“胆子倒是挺大的,就是有点痴呆,连阵势也想用撞的去撞破它……”
    笑声中,她也返回家中。
    郝大对于宝贝兄弟如此快又去而复返,实是有点诧异,问明原因后,郝宝已将图纸交给郝大。
    郝宝急道:“爷爷你可要好好解,这关系着我一生幸福。”
    “哦?!”郝大颇感意外。
    郝贝笑声传出,代为回答:“这是他女朋友考他的,若考不及格,女朋友就会飞了。”
    郝大不禁畅笑:“原来是恋爱习题,爷爷我可要好好解。”问向郝宝:“如果爷爷解出来,她会不会反过来喜欢爷爷而抛弃你?”
    郝宝处之泰然:“我根本不考虑这问题,因为我跟她已经一见钟情,另外,就算她抛弃我,爷爷也不会和爹一样,跟我争女朋友吧?”
    郝大哈哈大笑:“嗯,说的有理,爷爷不跟你争了,省得你说我不够意思。”
    他已摊开图纸瞧看,方瞧一眼,笑容已失,立即追问:“这是谁给你的?”
    郝宝讶道:“这是我女朋友给的啊!”
    “她在哪里?是不是九华山附近?”
    宝贝兄弟未料爷爷猜得那么准,但答应令佳玉的话,不能不实现。
    郝宝急问:“这图很重要吗?”
    郝大回答:“如果它是九华山的九龙吞鬼附近地图,那就很重要。”
    郝贝急问:“爷爷去过那里?”
    “当然去过,以前还时常去。”
    宝贝兄弟俩一听那还得了,爷爷想必知道那宝物,更不能承认了。
    郝宝不露痕迹笑道:“爷爷说到哪儿去了?这图是我女朋友从怀玉山画出来的,怎会在九华山。”
    郝大睁大眼珠:“你确定?”
    怎么不确定,我和阿贝都在场,哪会出错?”
    郝宝瞧向郝贝,郝贝也用力点头:“没错,爷爷放心就是。”
    郝大捻着长须,又自瞧着纸图,喃喃说道:“太像了,难道怀玉山也有一处九龙吞鬼?”他有思讨:“他女朋友最多也只不过二十岁,差我差上一甲子,又怎能破开九龙吞鬼?”
    思考一阵,他终于说了:“你女朋友所绘阵图,极类似九华山的九龙吞鬼阵,只是差了几个角位相反而已,但事实上正反可互用,此阵以反九宫逆阴封为内函,外罩五行四象为相,分为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任何一个方位皆独立,是最好的守阵,尤其是中区衍化风雷雨电,云雾冰雪,变幻无常,若不小心即有丧命可能。”
    宝贝兄弟闻言,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溜滑梯溜过了头,否则,两人就是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命。
    郝大瞄向两人脸上仍有不少淡淡淤血,心知两人吃过不少灵芝,伤势复原得快,此伤当然是这一两天所赐,已追问:“你们闯过那阵势?”
    宝贝兄弟矢口否认。
    郝大当然不会相信,思考一阵,说道:“不管你们有无闻过,爷爷有必要告诉你们进出方法,省得你们遭了殃,爷爷可不愿白发送黑发。”
    他遂将阵势演变及进出诀窍说得清楚,有的还记在图纸上,免得两人忘掉,两兄弟不禁对爷爷十分感激。
    经过一个时辰解说,才将阵势一一说清。郝大方叹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们两个可要小心,免得自找罪受。”
    郝宝笑道:“爷爷放心,我和阿贝一向运气很好,都能逢凶化吉。”
    郝大椰谕道:“走桃花运的人,大都会倒霉,阿宝你觉得如何?”
    郝宝笑道:“我觉得运气很好,哪来倒楣?我看爷爷是过来人,感触挺深的样子。
    郝大苦笑道:“被你猜对了,爷爷可是终生难忘,我看你还是接受过来人的劝告比较好。”
    “我自会安排。”郝宝道:“我得走了,要是我女朋友等得不耐烦,跟人跑了,我岂不受苦更深?”
    说着和阿贝告别爷爷,又往九华山奔去。
    郝大一脸无奈:“沾上情字,麻烦为何特别多?”
    走出洞外,望向喜悦洞两字“喜悦”,似有哭笑不得之感觉。
    宝贝兄弟匆匆赶回陵阳镇,很快将图纸交给佳玉,佳玉瞧过之后欣喜若狂,立即要两人前往九华山寻求宝物。
    三人很快利用郝大所教的方法走入九华峰,果然十分顺利可以抵达阵眼,来至中区,景象十分怪异,有山有水、有湖、有冰雪、有树木,似像一座小型的桃花园。
    郝宝瞧向一座不高的尖山,道:“爷爷说那座山是雷雨阵眼,咱们试试如何?”
    还未等得两人同意,他已打出拳头大石块,直射山尖,令佳玉想阻止都来不及,气得直瞪眼。
    只见石块打向山峰,又如炮弹般轰然一响,山峰连地一起晃动,有若大地震,摇得三人立足不稳,纷纷找东西依靠。
    淬然间山峰暴出冰雪,不少打向空中,竞然引起闪电,强烈劈向地面,蓝光乍闪,爆音更胜前回百倍,轰隆隆,震得三人耳根生疼,赶忙以手掩盖。
    又是电光乍闪,将地面劈成两半,那电光似能不停连闪,东窜西奔,宛似元宵大火花,打得四面八方山崩地裂,也把三人吓得脸色发白,想躲在何处都不晓得,随时有被劈中的可能。
    眼看无处可躲,郝宝只好急叫:“快下水!”
    三人齐往湖中跳,岂知一道劈雷直往水中劈去,水花溅起十数丈,白白一束,十分壮观,而湖水也因被雷电劈中而通了电,把三人电得头冒金星,发丝发直,唉唉直叫,又爬向岸边。
    郝贝报怨道:“阿宝你怎能叫我们下去挨电?”
    郝宝干笑道:“没办法,总比被乱石砸死、闪电劈死好。”
    话未说完,三人左侧一座小山又被劈中,轰啦啦碎岩猛砸而下,三人惊叫,又纷纷落水。紧跟着闪电带来乌云,刹那罩满天空,漆黑如夜,豆大雨点倾盆而下,其势之急,足可打穿屋瓦。
    三人本想浮出水面,但觉雨点打得脸部生疼,纷纷又潜入水面,还不时挨雷电电击,若非湖水本身吸收不少电力,以及三人功夫不弱,现在早已变成小鱼干了。
    如此雷电交加,暴雨接连刮砸,地裂又被山崩所填满,水泄又被雨水所强满,轰轰烈烈足足搞了近一个时辰,方平静下来。
    一切景观又恢复宁静,此时已下起飘雪,很快将所有被破坏的痕迹给覆罩,连山峰都因积雪而渐渐恢复原状,似乎又是另一循环开始。
    郝宝、郝贝、令佳玉三人方自水中慢慢伸出脑袋,余悸犹存地瞧着四周。
    郝宝于笑道:“终于雨过天晴了。”
    郝贝哭笑不得:“阿宝你以后要试验,能不能先通知我,我不想接受你的试验。”
    令佳玉更是糟糕,一身湿漉漉不说,连长发都变成米粉状,曲曲扭扭,像被烤过一般,她哪能受得了爱发受损,嗔叫道:“你什么意思,害我变成这个样子!”
    宝贝兄弟见着她的米粉头,禁不住已窃笑,再相望一眼,两人头发更是糟,全竖了起来,活似刺猬,已忍不住,相互指着对方大笑。
    令佳玉本想好好责备阿宝,突见他比自己还惨,又被他怪异行径给弄得想发笑而后笑起来,也不知该不该责备了。
    郝宝自嘲笑道:“这下可电得过瘾;咱们创造新发型,想必会相貌出众,带动流行。”
    令佳玉嗅笑责言:“就算新发型,也由不得你电得我全身发麻。”
    郝宝干笑道:“我实在是由不得,不过你这样反而更有女人味,呵呵:像米粉一样。”
    令佳玉斥道:“你不丢那块石头不就成了?”
    郝宝干笑:“凡事都该尝试一下嘛:这机会不可多得,失去了多可惜。”
    令佳玉实在拗不过他,又见他那副怪模样,忍不住又笑起来:“有时候我真怀疑你的胆子有多大,什么事你都做得出来。”
    郝宝轻笑道:“还没啊!只试过风雷雨电,冰雪风霜可还没试。”
    他当真想再尝试,令佳玉吓得脸色发白,急斥道:“你再试,我就永远不理你。,’郝贝道:“阿宝,我看我还是走远一点,你再拭吧:“
    郝宝一阵遗憾:“独一无二的机会,你们都要放弃,实在可惜,也罢,等以后我再来试,咱们上岸吧:“
    三人这才往岸边游爬上岸,此时令佳玉衣衫已湿,粘贴身上,高挑身躯立时露出妙处,引人遐想。
    郝宝不禁看呆了:“你的身材很奇怪喔!”
    令佳玉不禁羞窘非常,抓起雪块就往郝宝丢去,嗔叱道:“有什么好奇怪?不准你看人。”
    郝宝被砸得莫名其妙:“有什么不能看?真是奇怪,好好一个女人,为什么不能让人看?”
    “不能看就是不能看,全给我下水!”令佳玉羞红满脸,立,即又将宝贝兄弟推下水,自己趁此机会溜向一座小山堆后面,赶紧将衣服给扭干,已不再贴身而凸露酥胸,才放下心情,嘘口大气:“这要命的东西,还是早点避开他,免得栽在他手中。”
    定定神,她才安然走出来。
    此时宝贝兄弟也再次从湖水游上岸,也不敢再瞧令佳玉一眼,两人自嘲苦笑。
    郝贝叹笑不已:“她跟韩芹差不多,最是善变。”
    郝宝也苦笑:“爷爷说的没错,走桃花运的人,多多少少会倒霉!”
    令佳玉见两人背对自己,本想说可以转头了,但话到嘴中,仍是无法出口,一时也窘在那里。
    还好,郝宝已开口:“喂!令小姐,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你?”
    令佳玉心头松了一口气,婿然一笑:“只要你不色眯眯看人,我就不再推你下水。”
    郝宝叹笑:“我看你以后将所有的毛病一一说清,省得我们又遭了殃。”
    “你才有毛病!”
    令佳玉想再斥责,忽然听得有吼声传来,此吼声精力充沛类似狮子,也像内家真力狮子吼。
    这声音已把三人注意力引去。
    郝宝疑惑:“这是什么声音?会有狮子?”
    郝贝紧张道:“吼声不断,好像有狮群,我们是否要避开?”
    郝宝道:“不可能,九龙吞鬼阵,连我们这种高手都不易闯入,狮子哪有可能闯进来?”突然见及郝贝头发直竖,已呵呵笑道:“我明白了,一定是你带它们进来的,你看你的狮子头,呵呵....”
    郝贝笑斥:“你还不是一样?”
    两人相视瘪笑。
    令佳玉却紧张起来:“快走,宝物快出现了!”
    不等两人,她已先追向吼声,宝贝兄弟一半好奇、一半不解,也快步追向令佳玉。
    还好,到此阵眼,只要不故意引发阵势,四处游走并无危险。
    雪花轻飘,却也阻不了令佳玉心急如焚,她跑得比平时还快,离吼声愈来愈近。
    掠向尽头有一庞大山洞,吼声正从洞内传出。
    令佳玉喜极而泣地飞奔进洞,宝贝兄弟随后赶至,见及此洞外四散丢着不少鸟兽残骸,为之心谅肉跳。
    郝贝惊心道:“看样子,真有狮子或野兽,你女朋友这一去....”
    郝宝哪想得了这么多,急叫:“快去救她!”
    两人急步往洞中冲去。
    洞中并无野兽,而是住着一个野人,他灰发长而蓬松,满脸长须,除了眼睛、鼻子外,根本看不见他的脸,活似一头大狮子,那吼声就是出自他口中,此时他不停左右来回晃动,脚踝还锁着铁链,发出咔咔响声,分明是被囚在此地多年。
    令佳玉奔至,见着野人,泪水为之宣泄,老人见来人是位小姑娘,也楞了楞,似乎十分出乎意料之外。
    令佳玉抽搐着嘴角:“你是爷爷……”
    老人为之一怔:“你是……”
    “我是佳玉。”
    “佳玉?”
    “你的孙女儿,爹是令天峰……”
    “天峰、佳玉……”老人若有所觉:“你就是时常在外面叫爷爷名字的孙女儿?”
    令佳玉忍不住又泪水盈眶,已扑向老人:“爷爷我找得你好苦!”哭得伤心欲绝,所有的委屈,此时都得到宣泄。
    令天山紧紧搂着孙女,数十年,这是他第一次与亲人接触,显得甚为激动。
    宝贝兄弟撞进来,乍见此幕情景,也楞在那里。
    郝宝惊异道:“她说的宝物,竟是这野人?”
    郝贝怪笑:“原来她也有爷爷.....”
    令天山忽闻有人闯进来,已推开令佳玉,喝吼:“你们是谁?檀闯禁地,老夫宰了你们!”
    双掌打出劲风,呼啸刺耳,一股狂流冲向宝贝兄弟,逼得两人滚撞跌退。
    郝宝叹叫:“这老头真要命,活像于头猛狮。”
    话未说完,令天山发现自己一掌并未将人打死,颇为意外而转震怒:“你们找死!”
    他扑向前头,却被铁链牵制,只能扑及洞口,虽是如此,宝贝兄弟也被打得人仰马翻,跌滚十余丈开外。
    老人张牙舞爪咆哮:“给我过来,老夫撕了你!”
    宝贝兄弟俩一时也未敢再走近他,省得真的被吃了。
    “你们敢不听我的命令?”令天山厉吼,抓起骷髅、兽骨就往宝贝兄弟砸去。
    宝贝兄弟愈躲愈远。
    郝宝叹道:“有人竟然比我们还疯?他还是我未来太太的爷爷?”
    郝贝道:“你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郝宝苦笑:“真是好事多磨。”
    此时令佳玉已走出来,急道:“爷爷,他们是我带来的人,你不必将他们杀了。”
    令天山一楞:“是你的人?”也不再攻击,问道:“他们是谁?”
    令佳玉道:“没有他们帮忙,孙女儿也进不了这里。”
    “那么他们是我的恩人了?”令天山突然咧嘴大笑:“快过来,恩人,我不再杀你们。”他向宝贝兄弟直招手。
    宝贝兄弟心头怕怕,郝宝于笑:“我觉得外面空气好,就留在此好了。”
    令天山突然脸容一变,喝道:“叫你们走过来听到没有?”狮子好像要吃人。
    宝贝兄弟吓一跳,心惊肉跳地走过去。
    令天山这才咧嘴大笑:“说不伤你们就不伤你们,多谢恩人搭救!”拱手深深揖身,以致谢意。
    宝贝兄弟回答得有点不自在:“不必客气,都是自己人。”
    令天山哈哈大笑:“你们救了老夫,老夫要报答你们,你们说要什么愿望?”
    郝宝心头稍定,瞧向令佳玉,笑得暖昧:“不必了,老爷爷,我们都是一家人,不久你孙女就要嫁给我。”
    “有这回事?”令天山瞧向佳玉,难备哈哈大笑。
    谁知令佳玉却紧张矢口否认:“哪有这回事?爷爷别听他胡说!”
    此语一出,宝贝兄弟为之一愣,郝宝急道:“你不是说好,只要进入此阵,找到宝物,就要‘嫁给我?虽然宝物是你爷爷,这也算是找着了,所以你该嫁给我。”
    令佳玉冷嘲笑着:“不错,我是说过这种话,不过我只是说说而已。”
    郝宝急道:“你不是说已和我一见钟情?你喜欢武功强的、智慧高的,而且你还想要抱我……”
    “住口!”令佳玉叱笑道:“谁想抱你?我只是在利用你.让你自以为一见钟情,而甘心为我卖命,懂了没有?笨蛋!自己找上门来就想要人家跟你一见钟情,你不是神经有问题。就是疯子!”
    郝宝脸色铁青:“你在戏弄我的感情?”
    令佳玉冷嘲:“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郝宝骂道:“你这个女人实在很可恶。”
    “随便你怎么说,我就是不嫁给你,甚至连一点点喜欢你都谈不上。”
    郝贝此时已暗自叹道:“一见钟情果然不是什么好事,以后自己可要小心才是。”
    郝宝瞪向令佳玉,看她如此冷嘲热讽的笑态,心头实在不是滋味,忽而转视令天山:“你说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对不对?”
    令天山立即点头:“没错。”
    “那,我要你的孙女嫁给我。”
    “这……”令天山瞧向佳玉。
    令佳玉急道:“爷爷别听他的,我根本不喜欢他,怎能嫁给他?”
    郝宝黠笑:“不喜欢没关系,我只要你的人,不要你的心,老头你讲不讲信用?”
    “我自然守信用……”令天山左右为难,最后仍决定劝孙女,道:“我看你就嫁给他,以了却爷爷的承诺。”
    令佳玉可急了:“爷爷你怎能把我的婚姻当儿戏?”
    令天山认真道:“我哪有当儿戏?答应人家的事就要去做。”
    郝宝黠笑:“对,这句话最合我的意,老头,快把我老婆送过来。”
    令天山当真拉着佳玉推向郝宝,安慰道:“乖孙女,你就将就些,我看他人品也不错,嫁给他,也不失咱家面子。”
    令佳玉急叫挣扎:“爷爷我不要。”
    郝宝黠笑:“这可由不得你!”他和郝贝已欺前准备抓人。
    令天山道:“乖孙女过去吧!你看他如此喜欢你,抢着要,这种丈夫并不多。”
    他推得更远,服看就要落入郝宝手中,令佳玉没命地尖列:“放开我啊!爷爷你不能把我交给他们,他们是十全真人的孙子。”
    令天山闻言,登时又把令佳玉给抓回来,吓得她直呼好险,令天山已喝吼:“他们真是十全老贼的徒孙?”
    令佳玉急忙点头:“是呀!否则他们哪能闻进此阵?”
    令天山忽然哈哈大笑,音展山峰,引起阵阵回音:“果然恶、有恶报,上天竟然把老贼的孙子送来这里,老夫要宰了他们
    宝贝兄弟暗道糟了,反身就逃,令天山叱吼咆哮,出掌乱劈,状如疯子,掌风急劲,扫得宝贝兄弟滚退甚远。
    令天山想追击,却被铁链拷得死死,拖拉之下,似要将整座山给拖垮,昨昧展响,也因扯不断铁链,令天山怒火更炽:“别逃有胆回来快弄断铁链,快”
    吼不了宝贝兄弟,他转吼佳玉,佳玉有备而来,立即拿出一瓶药,急道:“爷爷别动,我马上替你松掉脚铐。”
    令天山虽咆哮狂怒,但听及孙女要解开数十年的枷锁,也定住双脚,急喝:“快点,别让那两个小鬼逃了。”
    令佳玉急忙将药水倒入脚拷中,此链铐乃北海寒精铁所造,想斩断并不容易,可惜令佳玉忘了郝宝身上有支宝刃可切金断玉,此时只得以药物将铁铐给浸淫软化;令天山等不及完全软化,但觉脚拷已松,马上猛力拉扯,脚铐更松,他为了抽脚脱铐,磨破不少皮肉,留下血迹斑斑,他已追向宝贝兄弟。
    今佳玉一时心情大乱,想阻止,又怕郝宝纠缠,不想阻止,又怕爷爷将人给杀了,急得左右徘徊,却始终拿不定主意。
    令天山似对此地十分明了,绕道追逐,很快挡在宝贝兄弟面前,哈哈笑道:“想逃?没那么容易,死来!”
    双掌齐出,劲风大作,扫得两兄弟连连滚退,满头金星,但觉这狂人武功实在高强,还未来得及出手对敌,令天山又疾扑而至,劈里啪啦拳掌尽出,打得宝贝兄弟如爆花生米,四处乱跳,唉唉痛叫,还好。始终未吐过一口鲜血。
    原是宝贝兄弟服过千百株奇异灵芝,尤其是那株正品万年雪灵芝,其功能正是保护心脉而已。
    挥击数掌,令天山宣泄不少怒意,也未想及自己凌厉掌力劈不死对方,是否对方修为过人,他只想痛痛快快发泄心中怨气,打了数掌,他突然有个想法:“你爷爷囚我半生,我也要把他孙子关在这里,让你们享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抓起宝贝兄弟,提小鸡般提回山洞。
    令佳玉见着两人还有活命,不知怎地,也升起一丝庆幸欣喜。
    令天山将两人丢在地上,冷笑道:“把他们铐上,一人一把脚拷。”
    令佳玉想借此整整两人也好,遂依言将宝贝兄弟拷上,黠笑道:“是你们咎由自取,怪不得我。”
    郝宝糗叫:“不怪你怪谁?从今以后,我跟你没完没了!”
    令佳玉想伸手勾住他下巴,却被他闪开,格格笑道:“你没有以后了,这机关是你爷爷所设计,外面的进不来,声音却可以传进来,里面的就更惨了,不但出不去,连大吼大叫,外面都听不到;你想想看,要是有人在外面找你,你却无法告诉他们你在哪里,然后他们又走了,那种滋味足够你享受一辈子,哈…”
    令天山怒笑:“当年你老混蛋困了我,现在换你们也享受享受他的杰作,方能消我心中恨意。”
    郝宝叱道:“你们都是恩将仇报,将来不得好死。”
    令天山大笑:“你骂吧!骂久了,人家还会把你当疯子,老夫要走了,先好好喝它几杯,再去找你爷爷算老帐。”
    令佳玉也黠汕笑道:“你是我看到所有男人中最笨的一个,我怎会看上你,别自作多情,有空儿我会再来,替你们送点好菜,也算是我们一段姻缘啦!”
    祖孙俩一搭一唱,已反身慢步离去。
    宝贝兄弟可急了,要是两人一走,他俩不就要困死在这里?
    郝宝叱叫:“你们会不得好死,我不会放过你们,给我记着,这笔帐,我会要回来
    ”
    回答的只是捉谚笑声,令天山祖孙俩早已消失雪堆中。
    宝贝兄弟叱叫一阵,也累了,双双坐于地面。
    两人相对一眼,莫名地也发笑起来。
    郝宝瘪着脸道:“大姑说的没错,一见钟情果然麻烦多多。”
    郝贝道:“我看不止麻烦,而是麻烦透顶,随时会有丧命可能。”
    郝宝叹笑:“没想到这次会栽的那么惨,爷爷早就有察觉,只怪自己猪哥心.一点都没想通,还帮着她把老野兽给放了,真是瘪。”
    郝贝郑重宣布:“以后我还是由媒婆做媒比较好,免得跟你一样被人耍了。”
    郝宝立即制止他:“要有志气,一次失败算什么?天下女人那么多,开除她一个,算她倒桅。”
    郝贝问道:“你还要追尽天下女人?”
    郝宝猛点头:“此心已定,永不改变。”
    郝贝皱眉道:“能不能放我一马,我觉得这样做,对我打击很大。”
    郝宝疑惑:“你有什么打击?我失败也是我受打击,你还不是完好如初?”
    郝贝苦笑地指着自己紫青脸容:“我的打伤是有形的伤害,比你无形的内心更难忍受。”
    郝宝歉声笑道:“对不起啦!将来情况会慢慢改变,到时我再报答你。”
    郝贝叹道:“再这样下去,我恐怕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郝宝干笑:“不会,不会,我们俩一定会长命百岁。”
    郝贝叹道:“现在如果出不去,活一百岁可比死在这里还难过。”拉着铁链,十分无奈。
    郝宝也想及左脚还被拷着,立即摸出灵邪宝刃,笑道:“还好那坏女人没把宝刃给骗走,否则我们可就栽定了。”
    运起功力,猛往铁拷切去,铁拷应刃而落,两人重获自由。
    郝贝摸着被拷疼足踩,问道:“要是坏女人当时向你要宝刃,你会给她吧?”
    “给,当然给,连心肝都会挖出来给她。”郝宝笑的甚瘪。
    郝贝道:“把她抓来囚在这里如何?”
    郝宝黔笑:“哪有这么简单,我要把她丢在湖中,然后把她电成狮子头,跟我们一样。”
    宝贝兄弟互瞧对方头发,支支粗直,如刺狠,已自嘲瘪笑。
    郝贝道:“我们就这样出去不成?””
    “不然该如何?理光头?”郝宝甚为无奈瘪笑:“还是抹猪油”
    郝贝苦笑:“有没有其他好法子?”
    “再去湖中,把它电回来。”
    郝贝心有余悸:“算了,如果真的要再电一次,我宁可理光头,那滋味太可怕了。”
    郝宝笑的反而有点得意,他已说道:“看样子,只有暂时先买一顶帽子戴,把头发压平再说。”
    郝贝也赞同,两人已渐渐走出洞穴,寻求归路。
    郝贝边走边问:“这阵势竞然是爷爷所造,他好像是要困住那个大野人,不知那野人跟爷爷有何关系?”
    “这还用说?他听到我们是十全真人的孙子,就要宰了我们,想也知道,他们一定是仇家。”
    郝贝频频点头:“难怪爷爷要我们小心,原来他老早就知道老野人因在这里,只是没想到令佳玉会是他孙女儿而已。”凝目瞧着哥哥:“你当真要找她算帐?”
    郝宝点头:“这还用说,非好好教训她不可。”
    郝贝忌心道:“可是她爷爷武功好像不弱,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郝宝不信邪:“哪有这回事,我当初是顾着坏女人的面子,才没跟他动手,现在姻缘已了,一见面就先出手,他未必奈何得了我们。”
    “说的也是。”都贝频频点头,方才全然没有还手,才会被所得这么惨,若是和哥哥并肩联手,就是落败,想必也差不了多少才对,因为他俩合起来就是天下第一剑,虽然差两招,也是威力不弱。
    两人一肚子怨气全指向令佳玉,非得找她算帐,故而走过阵眼,已故触机关,让它撞撞滑滑,也滑出阵外。随后赶向陵阳镇,买两顶瓜皮帽戴在头上,活像小相公,两人瘪笑一阵,方自直捣令家庄,找令佳玉算帐。
    然而抵达令家,早已不见令佳玉祖孙,连女仆小萍也跟着失踪,只剩下昙花和梁小福,他俩默然在等候宝贝兄弟,见着宝贝兄弟回来,两人也露出欣喜笑容。
    郝宝找不到,虽满肚子不甘心,却也不便对昙花及梁小福发作,他问道:“你家小姐呢?”
    县花道:“我也不清楚,小萍姊她说要和小姐一同搬家,不能再和我在一起,然后她们就走了。”
    梁小福枪口说:“我有看到,大小姐带回来一只怪物,那怪物叫了几声,大小姐就跟他走了,连东西都带得很少。”担心道:“大小姐会不会被挟持?”
    郝宝道:“不是挟持,他们是亲戚,从哪边走的?”
    梁小福想不通怪物怎能当人亲戚?但此时没时间让他思考,立即道:“好像从镇西出去,我追了几步,又不敢离开花姊姊太远,只好掉头了。”
    郝宝有了目标,也想追下去,但昙花身世可怜,总不能就此离去,遂问:“昙花你是否暂时住在这里?反正这屋子也没人住。”
    县花淡声道:“小姐已经走了,我要是留下来,若有人问起,我将如何回答?我还是回去好了。”
    郝宝也知道别人看她那身打扮,自不相信她会是一间大宅院的主人,说不定令佳玉还把屋宅给卖了,留在此处,并不妥当。
    稍加考虑,他已说道:“我看我们一起走,等我把一些琐碎事办完,再替你找个工作如何?”
    昙花一向都不会有意见,顿首:“多谢公子。”
    梁小福只要能跟心目中大英雄在一起,什么事也都没关系,更是欣喜若狂,直跳着:“大英雄,你是不是要找那只怪物?”
    郝宝点头:“是的,你若见着就告诉我。”
    梁小福兴高采烈直叫好。
    随后宝贝兄弟和昙花、梁小福步出宅院,直往镇西行去。
    宝贝兄弟也知道令佳玉祖孙溜走,想追他俩并不容易,此次追逐全在于碰运气,是以追的并不快。
    -------------
   

举报

名人轶事网




名人轶事网




名人轶事网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名人轶事网  

GMT+8, 2025-5-7 11:43 , Processed in 1.171875 second(s), 24 queries .

郑重声明:本论坛资源均由会员从网上收集整理所得,版权属原作者。

如涉版权,请发邮件admin@storyren.com,将立即整改。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